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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破灭的断章】【更新至第66章】作者:朱久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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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节终战。胜败。得失之间

  随着幻胧的消解,封极真也回到现实之中,他坠进幻胧之中经过了漫长的时
间,但在现实中却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回到现实的同时正好看着菲雅的双眼慢慢
合上,结束她生命的最后一个动作。

  “对不起,但我还不可以离开这片大陆,至少现在不行。”

  封极真低声对怀中的玉人说道,虽然他也知道,对方已经不可能听见他的说
话。

  “把我送回我们相识的那个地方”这是菲雅对他最后也是唯一的要求,而他
也明白,菲雅不是真的想要选择葬身之地,只是希望他立即离开这里,也就是放
弃这场战斗,但是他却无法置自己的主君於不顾,而且,在私情上他也有战斗的
理由。

  封极真平静地放下菲雅的屍首,双目紧盯在赤燕身上,无尽的愤怒充满了他
的双眼,但和之前那纯粹的怒火相比,这次夹杂了更多的东西,悔恨、哀伤、绝
望的情绪使他的愤怒失去了刚才的纯净,却更具质感,更为“真实”愤怒,化为
了疯狂,化为了行动,化为了对赤燕的攻击。

  赤燕不屑地一笑,轻易地以一剑把他的攻势化解,即使愤怒能使封极真忘我,
使他发挥出所有的力量,使他忘掉了身上的伤势,但重伤仍然是重伤,强弩之末
依然是强弩之末,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取胜。

  愤怒已经使他忘掉了攻击以外的一切,连赤燕是以玩弄的心情应对他的攻击
也没发觉。

  轻松地切入封极真防禦的一拳,再次把他逼得倒跌回去,这不可能打消他的
战意,但直到刚才还一直袖手旁观的莉丝娜,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阻止他
再次冲向赤燕。

  无数的长剑随着她举起的右手出现,悬浮在她的四周,彷如一个剑阵,包围
与保护着她和封极真的同时,亦把赤燕阻隔开去。

  然后随手一挥,变成全方位射击。

  看着无数的长剑横空而至,龙破天没有防禦或是闪避的意思,因为他已经看
出这些剑只是幻术,给看破的幻术已失去了影响人精神的力量,根本没办法造成
伤害,反而是不能理解她为何要使用这种下级幻术,那根本称不上是垂死挣扎。

  任由无数的幻影透体而过,龙破天只是沉思着莉丝娜行动的理由,她是宇天
杀的宠妃,同时又在灭龙道佔一席位,更间接地杀害十二魔战将军,教人感到她
已背叛了奥列,但宇天杀似乎已默许了她的行动,刚才她既袖手旁观的看着菲雅
死去,现在又出手帮助封极真。

  结界的异变中断了他的沉思,结界上的符文已开始扭曲,显示凤天舞失去了
对这结界的控制,虽然魔法需要高度的集中力来维持,但以凤天舞的精神力来说
这近乎是不可能的事,也许比杀了她使魔力中断还要困难。

  龙破天回头往凤天舞看去,那些长剑正逐渐消失,证实它们幻影的身份,但
凤天舞却因为痛楚而倒下,因幻影而受到伤害,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却是事实。

  变化成锁链的怨魂逐一变回原状,对所有的生灵作出无差别攻击。

  龙破天低声暗骂,再没有时间给他细想,原罪再次闪耀出雷芒之刃,务求在
情况变得更不受控制之前尽快斩杀宇天杀,但这勉强挥出的一剑,却给两柄短剑
架着。

  “刀剑若梦。”

  对方以吟诵的语调说出招式名字的同时,双剑也如梦似幻的化出无数剑影,
挡下龙破天接下来的所有攻击,即使龙破天感到对方已是竭尽全力,但那潇洒自
若的动作却使他难以维持战斗的意志。

  而且当他判断出握着那双剑的人是谁时,他知道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挡在他面前的是凌云,由一开始便不顾大局追着他的狮堂炎却不知所踪。

  凌云轻松的笑道:“他大概还在外面玩吧,他似乎忘记了,结界是有范围限
制的,不过也没打紧,那似乎已经消失了。”

  随着凌云的说话,无数的士兵出现在他的背后,而且那不是一般的士兵,而
是奥列引以为傲的生化丧屍部队,虽然没有军符支援的士兵还不够格对他们造成
威胁,但麻烦还真的是很麻烦。

  看见菲雅的屍体,凌云一反刚才的温文儒雅,对莉丝娜质问道:“为甚么这
么迟才出手?”

  虽然他和菲雅没甚么交情,但同样作为魔战将军还是有着一点的同僚之情,
更重要的是对莉丝娜的反感,至今魔战将军已有半数间接死於她的手下,之前他
潜伏在外还没甚么真实感,但这次菲雅死在他的眼前,使他再也忍受不了。

  若她不是一直冷眼旁观,战况肯定会不同,即使她只是早数秒插手菲雅也不
会死。

  “为甚么?”

  封极真也怒喝起来,但和凌云的问题有点儿不同,不是为甚么袖手旁观,而
是为甚么要挑那个时间走出来,阻止了他拼死的攻击,即使结果是当场战死,他
也绝不在乎。

  莉丝娜平静地道:“因为她可以死,但你还未可以,不过现在的你似乎也可
以了。”

  宇天杀沉声道:“吵够了!战斗还未结束的。”

  莉丝娜来到宇天杀的面前,问道:“要杀了他们吗?”

  她含糊地说“他们”既可以是指龙破天他们,也能是指封极真和凌云,特别
是他们才刚刚发生过冲突,这种模糊不清的说法,摆着就是要触怒他们,但他们
也不好意思在宇天杀的面前发作。

  宇天杀道:“不,离开吧,那些部队撑不了多久的。”

  纵使凤天舞的魔法已经失控,但入侵他体内的怨灵却没有消失,继续对他的
身体造成伤害,使他也不知道何时能恢复战斗的能力,何况他今次的目标已经到
手,没必要作没把握的战斗。

  “仅遵旨意。”

  莉丝娜上前扶起了宇天杀,念起了飞翔咒文。

  “别想逃!”

  赤燕怒喝的同时,新月般的剑气已透剑而出,横空射向宇天杀的背后。

  没有命中,站在两人之间的丧屍突然被扯起,以它们的身体阻挡赤燕的攻击,
在它们的身体变得支离破碎而飞散之后,赤燕看到的是横抱起菲雅屍体的封极真,
他不情愿地怒视了赤燕一眼后,才跟在莉丝娜之后离开。

  赤燕还想追击,四周涌出来的丧屍兵和怨灵却阻止了她。

  当龙破天他们把宇天杀带来的丧屍军团料理乾净之后,凤天舞仍然昏迷不醒,
於是只得把她运回船上。

  若是高等的幻术能对肉体造成的实质伤害,他们还可以理解,但那连幻术也
称不上的幻影只是个没有质感的单纯影象,别说要骗过肉体的感觉,连能否骗过
旁观的人也成疑问,这样做成的伤害完全遗反了幻术的原理。

  在凤天舞昏迷的现在,对魔法和幻术最熟悉的就是幽倩了,轰灭邪和狮堂炎
两个武痴不用说,赤燕学过没研究过,龙破天则只集中在他认为实用的范围上,
姬灵体内的无数灵魂大概会有需要资料,但要等她慢慢搜寻出来,和没有也差不
多。

  “既然不是幻术的效果,大概是触发了她一些比较剧烈的记忆吧。”

  幽倩略略看过她的情况之后说道,虽然感到那近乎是敷衍的回答,但在她语
气里的沉重却使人不敢再对她要求甚么,毕竟回到船上时他们已发觉科尔不见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但在这地带消失代表了甚么,再迟钝还是觉察得
到的。

  但既然她甚么也没说,旁人也不好触及这问题。

  龙破天轻轻拨开凤天舞额前的秀发,一道狭长的红印浮现在她的前额的位置,
他不是没想过这可能性,但凤天舞给他的印像就是和心灵创伤无缘,而且若这道
伤痕是来至真实的记忆,那已经刺穿她的脑部,肯定回天乏术,怎可能成为“记
忆”叹道:“历代大魔导士的记忆,似乎也夹杂了些麻烦的东西。”

  轰灭邪摇头道:“不,那是她本人的记忆。”

  幽倩没有听下去的兴趣,淡淡的道:“我先失陪了。”

  再也不理其他人的反应,转身走出凤天舞的房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船舱
的深处,多少也能感受到她的哀愁,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管这种闲事。

  龙破天转而向轰灭邪问道:“你知道是甚么事?”

  轰灭邪笑了笑,道:“若她想告诉你的话,早就说了,既然她没有,那我也
不应该这么多话吧,你就乘乘的等她醒来,自己问她吧。”

  龙破天沉默下来,但当他的目光再接触到凤天舞额上的伤痕时,却想起了一
些久远的影象,使他微微一震,这只是极微细的动作,仍然瞒不过轰灭邪的双眼,
微笑道:“你记起来了吗?”

  龙破天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们像是谜语般的对答,狮堂炎也感到不耐烦,插口道:“那么开船吧,再
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了。”

  轰灭邪伸手阻止他说下去,道:“不,我不回去了。”

  迎上赤燕疑惑的目光,轰灭邪的表情变得有点无奈,解释道:“虽然冰封长
眠能够保持肉体不老,却无法停止灵魂的消耗,我的时间已经无多了,回去也没
甚么意思,就让我留在这起始之地吧。”

  众人沉默之间,他已缓缓地站起来,道:“龙,陪我出去走走吧,就当是送
我最后一程好了。”

  突然说出这番似是逐客令的话,使众人一时间也反应不来,更不要说想到甚
么问题或是告别的说话。

  失去了太阳的光照后,天上余下的就只有从繁星而来的点点星光。

  岛上是绝对的平静,早在凤天舞发动那准备了二百年的魔法阵的时候,魔兽
已被清理乾净,而那些由宇天杀带来丧屍,也已经变成普通的屍体躺在岛的中心,
现在的海岸地带只是一片荒芜、一片焦黑色的荒芜。

  轰灭邪的双手负在背后,似是漫无目的地沿着海岸线走着,龙破天也只是静
静跟着,没有催促他。

  在远离了众人所在之后,轰灭邪才淡淡的道:“初代的龙族很强,把龙的力
量凝聚在人类的躯体之中,但那力量是在漫长的岁月中累积而成,作为后裔的你
已经没有了那种力量。你已经够强了,别只看见前人的强悍,盲目追求那种境界。”

  传说中的龙拥有能与神匹敌的力量,但那是以千年计的岁月累积而成的,龙
的力量并不是从锻练而来,而是在岁月的流逝中慢慢得到,未成年的龙甚至敌不
过经锻炼的普通人类。

  初代的龙族是把已经活了上千年的龙化成人形,藉以得到难以想像的力量,
但是以人形之身成长的后代,却也受制於人类百年寿命之限,根本不可能得到那
种程度的力量。

  龙族的血脉带来的根本不是力量,而是被神所追杀的命运,但知道这点的就
只有他们本身与及四圣天,世人还是认为龙的血脉就是力量的象徵,视他的强大
为理所当然,也不知该感到是可笑还是可恨。

  龙破天没有说话,他己经知道轰灭邪想说甚么,也知道轰灭邪已经察觉到他
那不合理的强背后的理由,毕竟轰灭邪最强大的奥义。魂之焰正是凭藉燃烧灵魂
来换取瞬间的力量。

  削减灵魂就等同削减寿命,这已经不是豁出性命那种赌博的程度了,而是实
实在在的慢性自杀,这看在轰灭邪的眼里该是愚蠢无比的行为吧。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父不是随意把你放到这个时代的,他只是想把胜
利的果实放到你身上,而我就是负责在封印解除之后养育你的,只是那些封印比
预期中早了太多解除才出现误差吧了。”

  也许是为了解除龙破天似是被遗弃的感觉,也是为了减少自己的失误做成的
悔疚,轰灭邪滔滔不绝地说道,但不论他如何想像,始终和实际的理由相差太远
了,而且龙破天也不会说破,因为对他而言,被理解通常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他只是不在乎能活上多久。

  直到轰灭邪说完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说词为止,龙破天也没有半点反应,使
他也只好放弃,改变话题问道:“你以后有甚么打算?”

  “我没有任何打算,”计划“这种事本来就与我无缘。”

  冷淡的语气下,轰灭邪也看不透他到底是真的没有计划,还只是不想透露给
他知道。

  “但是你也不可能放手不管神之子的事吧?只要制止了这代神之子的计划就
足够了。二千年前魔法被封印,造就出科学的力量,现在的人类同时拥有了魔武
和科学的力量,再二千年的时间,该拥有挑战神的力量了。”

  “我可不记得,我是伟大得在为人类而战。”

  摇头苦笑,他还是只能承认龙破天心中的防壁比他预计的还要坚固,使他有
点心灰的感觉,事实上他也知道,龙破天肯听完他的说话,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
了。

  “怎样也好,我也得把你父留下来的意志传达给你知道,毕竟这是我的任务。”

  龙破天仰首望天的道:“你这算是交代后事吗?”

  轰灭邪猛吸一口气,同时也把恼人的情绪抛诸脑后,笑道:“当然了,作为
一个武痴,你该知道我想要的是甚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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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节醒来。追忆。杀己之仇

  龙破天回到船舱,姬玲她们已在等他回来。

  “你以后有甚么打算?”

  姬玲还维持着人形的姿态,刚才的战斗似乎加强了她对这个身体的控制力,
金色的身体披上了一件外衣,遮蔽着她充满女性诱惑力的部份。

  龙破天脱下沾上血迹的外衣,同时思考怎样回答她的问题。

  同一条问题,出自不同的人口中,便不能使用同一个答案。

  “应允了傲万军的事始终是要做的,而且宇天杀也不可能就此作罢。”

  傲万军曾宣告全军,一待龙破天回来,就是北伐奥列的时候,这虽然不是对
龙破天的命令,但约束力却是只多不少,那根本就是以里昂的军威为赌注逼龙破
天归还,看准他早开罪了宇天杀,再没有爽约的理由,同时和这片大陆上最强的
两个国家对立可不是好玩的事。

  姬灵默默点头,她没有反对的理由,也许在这船上的人之中只有幽倩会反对,
但今天发生的事早使她倦透了,再没有力气说话。

  “不喜欢战斗”她大概会这样解释,她会归咎於精灵族血统的厌战天性,但
她心底里也十分清楚,真正的理由是她对神还抱着着一丝最后的希望,即使连自
己也感到愚蠢也好,“神”和“善”这两个字在她的心中还是有着一点份量。

  “蛇对女人说:因为神知道,你们喫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
道善恶。”

  “龙,就是古蛇,又叫魔鬼,也叫撒旦。”

  躺在床上的凤天舞缓缓说道,她的身体虽然仍未回复正常,但意识早已完全
清醒,右手无力地横盖脸上,使人看不清她眼内的感情。

  “你的决定没有错,但别弄错了仇恨的理由,你可能没有自觉,衪早已把所
有的罪放到龙族的头上,即使没有这一战你也不能置身事外,而且那不是简简单
单一死便可以解决的问题。”

  龙破天沉默下来,姬灵默然离开了房间,赤燕她们也像是早说好一般随她离
开,使房间内就只余下龙破天和凤天舞两人。

  凤天舞在床沿坐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她额上的伤痕比刚才淡化了不少,但那已经和龙破天回忆中的血痕重叠起来,
挥之不去。

  在梦之回廊中,这段记忆曾被强行揭了出来。

  为了断绝龙破天的感情,方知命逼使他杀害任何他抱有好感的人,那个女孩
不是唯一一个,却是最后一个,也变成最介怀的一个,即使已记不起她的容貌,
但那条他亲手刺上的血痕,从未在他的记忆中消退。

  龙破天无法开口,凤天舞的沉默更使得这变成令人难以忍受的漫长。

  沉默的沉重,最后还是由凤天舞打破,似是看着掉入了陷阱的猎物的笑容,
使人感到刚才的沉默只是手段,她早已知道龙破天想说甚么,也知道他为甚么说
不出口,只是为了欣赏龙破天无奈的表情才装出楚楚可怜的神态。

  龙破天暗地里苦笑,正如凤天舞看穿了他,在凤天舞笑出来那瞬间,他也看
到了凤天舞的想法,但知道归知道,亏欠了她的感觉已使龙破天没法子反击,而
她也是看准了这点才会毫不掩饰心中的笑意。

  “我曾经杀了你吗?”

  “终於想起来了吗……”

  凤天舞幽幽地说道,她面上的笑容又再次消失,化为了哀怨,既真且假使龙
破天弄不清楚她的表情佔了多少的真实和虚伪,但那已足以使龙破天无言以对,
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在西古逊的大屋,龙破天向她道歉的时候,她就曾经说过太迟了,但直到现
在,龙破天才真正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对不起,我……”

  “你不是忘记了,是自己不想记起吧。”

  比对起龙破天费尽力气才挤得出来的一言半语,凤天舞即时接下去,她的语
调不算太冷,只能说是平淡,但这种针锋相对的对答,多少让人感觉到埋藏着的
恨意。

  没有再给龙破天说话的机会,凤天舞的纤指轻按着他胸膛,柔声细语的道:
“你知道自己有多可恶了吧,明明是杀了人家的凶手,却完全不记得了。”

  没有任何杀气,但只要她有意,她纤幼的手指随时可以穿透龙破天的胸腔。

  看着龙破天无言以对的样子,凤天舞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转身走回床边道
:“不耍你了,我在意也罢,不在意也罢,你又何苦把一拖一欠看得这么重要呢。”

  再一次苦笑,他也不知道为甚么,现在的他绝不会介怀这种事,即使杀了多
少的人也不会感到拖欠,但就只有这段回忆挥之不去,或许因为这是他信念形成
前留下的伤痕,象徵着他的“觉醒”抹杀自己的过去。

  他就是无法忘怀。

  “你为甚么能活下去的,那剑……”

  该已贯穿了她的脑部,即使相隔了这么多年,那时的触感却从来没有消失过,
彷彿还是刚才发生的事,那剑刺下去时的感觉,刺下去时的深度,使他可以肯定
她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除非她头壳里根本没有脑袋,若他还有心情说笑的
话。

  “大概是生存的本能吧,师尊说我那时释放出强大的魔力自疗,也是因为这
样他才会发现我,把我收为徒。”

  似是不想再谈及这问题,她说完后转身坐到龙破天腿上,双手围着他的脖子
笑道:“若真的想补偿我的话,就用行动来表示吧。”

  龙破天双手环抱着她,轻轻吻在她的红唇上,心中既感到松了口气,偏又无
法释怀,苦笑道:“怎么你总是想到那方面的呢?”

  凤天舞娇媚一笑,龙破天感到她的身体随着失笑而微微震动,却有意无意地
磨擦着自己的敏感部位,看似是无意的动作却渐渐挑起他的欲望。

  “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凤天舞故作不满地站了起来,纵然隔了一层衣物,她肯定能感觉到龙破天的
分身渐渐变得坚硬,但她却故意在这时候走回床边,临行前那个得意的笑意,更
足以教龙破天肯定她是故意的。

  既然她已做到这一步,再没有反应就不是道理,龙破天一声不响走到她的背
后,抱着她倒在床上。

  “呀~~!”

  看似惊愕的表情和惊呼声,使她有种像是受害人的感觉,她的演技没有破绽,
但龙破天知道这也早在她的预计之中,这种倒错的关系,使他有种莫名的兴奋,
也使他更粗暴地剥下凤天舞的衣服。

  无法得知她是在贯彻扮演的角色,还是另有想法,凤天舞一反往常互相竞争
的态度,温驯地让龙破天脱去她的衣服。

  在龙破天带着粗暴的爱抚之中,凤天舞微微地喘着气,却回答了龙先前的问
题,道:“死亡的感觉会掀起性的欲望,我曾比任何人更接近死亡,那我有比任
何人更热烈的渴求也是应份的吧。”

  欲望是为了维持生命而存在的,而性欲却是唯一超越死亡的欲望,因为那不
是个体的生命,而是为了种族的存在。

  这只是经常听见的一般论,没有任何特别,龙破天本想随意回答,却有种快
将跌入陷阱的感觉,这是来自他对凤天舞的熟悉,使他直觉感到背后的陷阱,於
是低头吻在她的胸部上,代替了回答。

  龙破天轻轻地咬着她乳房上的蓓蕾,使她发出悦耳的呻吟,同时她却露出了
一丝狡猾的笑容,继续道:“重点是,是你令我变成了这样的女人的呢。”

  虽然明知她是在说笑,龙破天还是有点心虚的感觉,含糊地道:“胡扯。”

  意料之中的反应,使凤天舞满意地笑了起来,但那笑声中隐含着一丝寂寞,
使龙破天隐隐觉得她也不是全然在说笑,微微一叹,在房间中展开隔绝声光的结
界,把这里发生的一切与外间隔绝。

  凤天舞像是失去了气力一般软倒床上,别过去的俏面使龙破天看不到她的表
情,但她微微抖震的双肩已稍稍地透露出她的心情。

  她并不惧怕死亡,难以承受的是过去的记忆,随着记忆复苏的不只是当时的
恐惧,还有长久以来的戚怨、愤恨,以及怀念,本来一切已随着时间而埋葬在记
忆深处,但莉丝娜的幻术却把一切掘了出来。

  大魔导士的继承者,远比她原有的未来光辉,但这并代表她对过去没有半点
留恋。

  龙破天没有说话,他不想为自己编造借口。

  翻身让凤天舞躺在自己胸膛上,她没有反抗,微弱的泪水滴在他肌肤上,引
起一点点冰冷的感觉,时间在寂静中运转,龙破天不愿扰乱她,只是默默地抱着
她的身体,直到胸膛上的冰冷渐渐消失,直到她身体的抖动渐渐止着。

  她仍然伏在龙破天的胸腔上,也没有张开眼,只是简单地道:“哭够了。”

  在龙破天为她变化之快愕然之间,她已淡淡地扔下另一句话:“来吧,你不
是说要补偿我的么?”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她那副任君施为的模样,即使明知她是装出来的,
还是能使龙破天刚才冷却下来的欲火迅速地再燃点起来。

  刚才佈下的结界已经消失了,结界只是因为知道凤天舞不想其他人看见她哭
泣的样子,既然已经哭完了,那就没有维持下去的需要。

  柔软的朱唇,今天只是被动地接受着龙破天的亲吻,但不代表她的舌头也失
去了往日的热情,仍旧是那么热情地欢迎着入侵者,然后交缠在一起。

  重叠的嘴唇再次分开,残留在舌上的火热触感,就像是点燃了她体内的甚么
东西似的,使她的身体渐渐地热起来,逐渐变得敏感的身体,受不了龙破天双手
的刺激而发抖,失去了依归的朱唇,只能发出微细的喘息声。

  凤天舞的双眼变得迷茫,她已经很久没有任由自己迷失在欲望的旋涡之中,
平常的她总是主动地追求着那种醉人的快感,但今次她破例委身在旋涡之中,随
波逐流的任由龙破天摆佈,被动地享受他带来的快感。

  从她充满弹性的胸脯开始,龙破天的右手轻轻地划过她身体的美妙曲线,逐
渐地往凤天舞的下身探索,每通过一个地方,凤天舞的身体就像是触电一般抖震
起来。

  龙破天的指头接触到凤天舞的秘道,那里已经湿润起来,作好了容纳入侵者
的准备。

  “咧嗄~~”随着龙破天的手指从那裂缝处入侵进去,凤天舞似有若无的喘
息声逐渐化作喜悦的呻吟,同时不自觉的张开了双腿,暴露出那淌滴着花蜜的秘
地,那朵被打开来的艳丽花朵,正因入侵者粗暴的动作,而响起了清晰的水声,
和她主人的美妙叫声互相辉照。

  龙破天也没有留着她动人的胸脯不管,空闲下来的左手正用力地揉弄着,彷
彿在测试那惊人的弹性一样,把那山峰挤压成不同的形状,另一边却低头吻上那
突起的嫣红,齿噬、舌缠、吸吮,蹂躏着那已经变得坚硬的乳头。

  微红的脸颊,似是无声的言语,诉说着她身体的要求。

  感觉到凤天舞的身体已经作好了准备,龙破天把自己的肉棒伸到了凤天舞的
眼前,迷芒,却没有犹豫,凤伸出舌头轻轻舔弄着肉棒的前端,留下了一层水份
的光泽,就像是美丽的公主,在出征前为骑士的剑祝福一般,为龙破天的武器添
上最后一份硬度。

  已经再没有询问的必要,进入战斗状态的武装,直接地闯入了凤天舞的身体,
已经完全湿润的秘处,轻易地让龙破天闯进去,柔软的嫩肉却紧紧地包裹着他的
肉棒,使他有种不想抽身而退的感觉。

  龙破天开始活动起来,缓慢却深深地磨擦着那些包围着他的嫩肉。

  渐渐充斥体内的快感,染红了凤天舞雪白的肌肤。

  “啊……哈~~再~来~~嗄~~嗯……来吧……”

  凤天舞的身体开始轻微地摆动起来,难得地不再在意於回馈对方的情欲,只
是单单地享受着,享受着龙破天的侵入,享受着由他带来的快感,在等价交换的
想法中解开出来,自私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回应凤天舞对欲望的渴求,龙破天也加快了动作。

  突然变得强烈的突贯冲击,使凤天舞发出了喜悦的叫声,同时白晢的双臂围
着了龙破天脖子,比刚才更放肆地舞动着她的身体,越发高昂的呻吟声就似是她
的进行曲一般,充斥着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既然软玉在怀,龙破天也不再把凤天舞变得如此柔顺的原因放在心上,专心
地享用凤天舞犹如天使般美丽的肉体。

  龙破天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快速,就如同野兽一样冲击着凤天舞的身体,每一
下的攻击也直接打在肉穴的尽头,但已经充满了淫液的浪穴总是能容纳得了这只
暴乱的野兽,并且把那份狂乱的攻击,化作更强烈的快感,扩散至她的每一条神
经。

  层层叠叠的肉壁就像是无数的防壁一样,逐层地分解了龙破天狂暴的冲击,
转化为难以形容的快感,诱使龙破天以更狂暴的力量闯关。

  柔软的肉体随着每一下突刺而扭动,婉转承欢的姿态教人爱怜,也挑起了男
性与生俱来的征服欲,狂暴地佔据她每一寸的空间。

  一瞬间,强烈的快感完全淹盖了凤天舞的意识,使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唯一余下来的就是那达到了最高阶的淫声,散发出最极度的喜悦。

  高潮过后的虚脱,使她无力地躺在床上,但满足的笑容已再一次浮现在她面
上。

  龙破天微笑着的道:“活过来了吗?”

  凤天舞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像是真的重生过来地转身跨坐龙破天身上,她惯
常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她脸上,居高临下笑道:“欲火重生,不正是凤凰的本色么?”

  “再来吧,不过今次,由我主动。”

  凤天舞的纤指打开了那隐密的肉唇,高潮后的绯红使柔软的肉壁显得更为迷
人娇艳,晶莹剔透的淫液仍不住从洞穴的深处渗出来,尽显她能迷倒众生的魅力。

  在龙破天的视线不自主地被那暴露出来的肉洞吸引着的时候,凤天舞已经把
龙破天的肉棒引导到那诱人的入口处,缓缓地沉腰坐下来,让龙破天的武器再一
次贯穿她的体内,但今次由凤天舞主动进击又是完全另一番感受。

  “这才是真正的凤天舞”龙破天只会在心中暗想而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
这种话会成为别人的制肘,如同把人定位一样地使人顾虑着别人的认同而无法成
长。

  凤天舞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笑道:“不行哦,这样事即使没有说出来,
让当事人感觉到也是不行的哦,所以我还是要惩罚你,但看在这份贴心的份上,
就不把你搾得这么乾好了。”

  刚才她只是温柔地包裹着任何入侵者,那现在就是主动地侵袭任何误闯进去
的猎物,紧密的肉腔包围着肉棒每一寸的皮肤,即使静伏不动,强烈的刺激和快
感仍随着她肉壁的脉动侵袭龙破天的神经,教他没有喘气的机会。

  凤天舞双手按在龙破天的腹部,微微地摆动纤幼的腰肢,她的动作幅度不大,
但总能把女性的魅力发挥到最大限度,优美的线条彷如暗示般让人为她柔软的身
体讚叹,轻轻跳动的胸脯,唇上的浅笑,比任何舞蹈也要曼丽、淫荡。

  按在他腹部的玉手制止了龙破天的动作,从肉棒传来的阵阵快感,已足以使
他心甘情愿地任由身上的玉人摆佈,静静地欣赏她淫靡的舞蹈。

  硬如精钢的武装早被她的玉穴吞没至尽,只是随着她的起伏若隐若现,而每
一次出现龙破天也可以看见凤天舞的淫液滴落,紧缠着它的肉壁并没有因而放松,
反而增加了龙破天身陷重围的感觉。

  “嗯~~~已经忍受不了么?”

  凤天舞的动作由优美转为刚强,渐渐变得剧烈的动作也加剧了龙破天的快感,
同时她的手指也开始不安份地在龙破天腹上轻轻刮弄,进一步地挑逗龙破天的意
志,使刚才一战中还未得到解放的肉棒达到难以忍受的境地。

  偶然从她唇间发出的丝丝细语,更把龙破天的情绪引至亢奋的高峰,但就在
他突破极限状态的一刻,凤天舞的纤指轻按着他的武器,以魔力压止了他的射精
冲动。

  迎上龙破天的目光,凤天舞带点淫荡和恶作剧的媚笑道:“这样也不行哦,
既然是补偿我的,怎可以在我满足之前结束呢。”

  她才刚说完,龙破天已冲破了她的禁制,反抓着她手臂的同时下身开始挺动,
对凤天舞笑道:“喂,刚才是谁叫我别计较这种事的呢?”

  “啊~~~不~~~啊……哎唷~~~停、停、停下来……求求你~~~~
嗯……别、别这么……哎~~~”哀求的软语,但淫荡的语调教谁也不会当真,
充盈眼内的笑意更有种正中下怀的感觉,龙破天也不管这么多,抓着凤天舞的双
手让她无法闪避,从下方作出发射前的最后冲刺,氾滥的淫液不断四溅。

  不给凤天舞抗议的机会,龙破天的肉棒已经闯进极限的深处,在她娇嫩的花
心爆发出炽热的白液,黏稠的浆液瞬间注满了她穴内的每一个地方,爆发性的火
热给予了她一个小小的高潮。

  虽然这还不能使她满足,但也没有关系,因为她知道下一个回合立即就会开
始。

  反正这艘船回去也要三天的航程,闲着也是闷着。

  龙破天从船舱走出来,这艘船已经在返回大陆的航程之中。

  走到上层的甲板,只见狮堂炎正挨在船的桅杆上,观看着日出的景色,於是
走到他的旁边,问道:“那是谁在开船?”

  来的时候操作这艘船的是船上面的亡灵,但现在他们已经被消灭了,现在的
他们既没有足够的人手,也没有相关的知识去操纵这么大艘的船。

  狮堂炎回头望了他一头,不知是受到日出的气氛感染,还是轰灭邪的关系,
今天的狮堂炎似是没有了平日的轻浮急躁,反而多了一分沉实,只是不知道他可
以维持去甚么时间。

  “那叫玲姬的好像吸收了不少灵魂吧?她说她只是把他们再放出来吧了。”

  玲姬现在的身体等同是灵魂的聚合体,本身就是接近死灵多於生物的存在,
用同样的方法把那些船员再放出来,想来也不是甚么不可能的事,但一旦想像到
一只只的金色史箂姆在机房中跳来跳去操作机械的样子,就不由得有种可笑的感
觉。

  “那个时候的答案,现在你应该可以回答了吧?”

  龙破天曾经问过他是为了甚么原因而同行,当时狮堂炎一走了之。

  狮堂炎愕了一下,笑道:“还需要吗?”

  给他这么反问,龙破天也只能苦笑道:“不需要了。”

  龙破天洒然一笑,索性躺到甲板之上,道:“今天是甚么回事,不断给人看
穿的。”

  “你虽然喜欢隐瞒,但说中了就不抵赖也不说谎,给看穿是迟早的事吧。”

  狮堂炎说来轻描淡写,但那难得一见的稳重,使龙破天终於忍不住呆呆地看
着他,好一会才能够笑出来道:“真难得啊,你也会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听见龙破天这近乎是在讽刺,狮堂炎也随即打回原型,怒哼一声的道:“若
不是怕毁掉这艘船,我一定和你先打一场再说。”

  龙破天没有回答,好一会后才道:“在海中心的感觉真好,喜欢说甚么便说
甚么,有多少人听到心中有数,不用担心有人偷听。”

  狮堂炎有种奇怪的感觉,感到龙破天今天好像有些不同,那不是性格或是想
法上有所改变,而是平常的他绝不会把想法照实说出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话的?”

  “大概是放松了吧,虽然是失败了,但总算是结束了,行完了他们想我行的
路,之后怎样做也是我的自由。”

  既身为斗圣天的继承者,狮堂炎当然知道那个所谓的“计划”无论是成是败,
也在刚才的战斗之后结束,没有所谓的下一步了,因为当时他们没有想过,事情
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或者是,即使想过有这种结果,也想不到任何后继的行动
了。

  “你这样到底算是负责任还是不负责任?”

  “谁去管他的,”责任“这两个字如何解释,就由那些文豪去想吧,我没有
兴趣。”

  “若不是这艘船上没有酒,我会以为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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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节归来。出阵。强国末路

  “奇怪了,那似乎是军队。”

  赤燕疑惑地道,现在已经看得见海罗地的港口,但和出发前那个和平得教人
感到不可思异的港口相比,现在却是面目全非,港口的范围内站满了里昂的士兵,
充满了大战欲来的气氛。

  “又有甚么奇怪了,你忘了傲万军发出了甚么宣言吗?”

  看着这些穿着一式一样服饰,看上去毫无分别的士兵,龙突然有种奇怪的感
觉,人因为是独一无二才令人感到其不可取替,在失去了每个人也该有的独特性
之后,他似乎真的无法把他们看作一个个的人,而只是一只只棋子,为了战争而
消耗的棋子。

  但也是这样,才能以最简单的方式,得到最大的效率,制服也许就是为此而
存在的。

  在一群全是一模一样的士兵之中,那位青年将领就显得份外的显眼,若在平
时,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应该是他那头教人远远便认得出来的银发,但现在使人把
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却是他身上那件和一般士兵不一样的军服。

  他也正向这个方向望过来,想来阿修斯早知道这艘船上的是他们,而这些人
则是阿修斯率领来迎接他的,才使得这个本是和平的港口,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想到这里,他也想起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角色。

  瞬间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越过了余下的距离,来到阿修斯的背后。

  阿修斯仍然站在那里,就似是没有发觉他的来临。

  “走吧,战争的时间已经到了。”

  阿修斯转身敬礼道:“是的,一切已准备好了。”

  龙破天点了点头,往等待着的车辆走去。

  踏入车厢,断去士兵们的视线之后,龙破天有种荒谬的感觉,他和阿修斯之
间的每一个动作和说话,只可以说是做戏,为了士气而做给士兵们看的戏,即使
没有剧本也没有分别。

  他让士兵们觉得他早知道阿修斯会领军在这里等他,不让他们觉察到这是傲
万军逼使他没法开溜的手段,极速的身法除了是展示实力之外,也是在测试阿修
斯的智慧和态度,而阿修斯也作出了最合理的选择。

  阿修斯该能够看清他的动作,假装没有发觉只是为了强调龙破天的强大,借
此竖立军威。

  海罗城的市政厅给阿修斯徵用了来作为军部,虽说这本来就是军部的建筑,
只是因为一直远离战火的关系,才会给用作了市政厅,现在这才是它真正的模样。

  阿修斯打开会议室的门,正好一个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阿修斯的她本
来还是喜孜孜的,但看见阿修斯背后的龙破天时,却冷哼一声的走掉,那露骨至
极的厌恶态度使阿修斯也无法装着看不见,只能代她对龙破天道歉。

  歌莉丝。塞维亚,前第四军师令奥罗的女儿,也是阿修斯的女友,无论是以
私情论,或是看在她亡父在里昂的人脉份上,她对阿修斯也是绝对重要的存在,
她出现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偌大的会议室只有他们两人,这是阿修斯预先安排好的,因为这是他们第一
次正式对话,既涉及战争的机密,还有权力的分配,根本不能估计有多少话是不
该给其他下属听见的,所以这样子会比较方便。

  坐下后,阿修斯说道:“可能你不知道,在你们出发之后,我皇便立即下令
我率领第四军前来,只要一待你们从元点归来,就从这里出发,配合和天都的部
队分两路进攻奥列的帝都,两日前,我皇已正式对奥列宣战,并亲率第一和第二
军发动攻击,亲手斩杀镇守该地的魔战将军。”

  “而同时,灭龙道在奥列的北方发起叛变,以最接近寒冷大陆的北方大城。
托玛库为根据地,一举佔领了奥列北部的六座城塞,并且准备引兵南下,现在的
奥列已经不可能同时应付南北两条战线。”

  若宇天杀没有离开皇都结果就不会是这样,只有王能够和王对抗,这不成文
的定律是一山不能藏二虎的必然结果,一个国家不可能有两个最强者存在,所以
龙破天这种对权力没有兴趣的强者才有价值,他的决定能使平衡崩溃。

  十二魔战将军的力量足以抗衡傲万军以外的任何人,即使受到奇袭也能够拖
延至宇天杀来援,里昂和奥列就是这样胶着了数年,所以傲万军才不惜以近乎威
胁的方法招揽龙破天。

  但魔战将军近乎全灭,灭龙道的叛变,却改变了这情况。

  不过比起这些,龙破天更在意另一件事,问道:“第三军呢?”

  “负责留守后方。”

  阿修斯有点迟疑,考虑着要否把机密说出来,最后还是想到龙破天在名义上
也是他的上司,道:“圣教内部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权力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落入
杜韵的手中。”

  龙破天自然知道教廷内部发生了甚么事,但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阿修斯只说了少许,但已经足够让人理解现况,杜韵是第三军团长杜成烈的
女儿,若圣教的实权已经落入了她手中,加上杜成烈手上的第三军的兵力,即使
没法取傲万军而代之,亦能在国内造成难以收拾的内乱。

  虽然他未必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但他肯定能对战局做成影响,而且阿修斯
既然会视这为不能宣扬的秘密,即是说他已肯定杜成烈有这个意思,而且傲万军
会舍第三军而把第二军留在身边,那只表示了第三军已完全地被渗透。

  把完全被渗透了的第三军留在身边已没有作用,只会成为狮子身上的虫,若
给他们在和宇天杀对峙的时候发难,那么傲万军也没有能全身而退的自信,即使
让第二军留下来监视,也只会给予他们侵蚀的机会。

  傲万军在引他们反乱,虽然后方不稳是兵家大忌,但保有前线立足点的话,
他还有回师反击的机会,这就是在局势遽变之后,他仍需要龙破天的原因,他需
要一个人在他回师之际牵制北方。

  阿修斯正在观察龙破天的反应,不是在等待他的回应,而是想要从他的表情
中看出他到底能看出了多少的事。

  他可以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却选择了只把重心说出来,除了想要测试龙破
天外,还有就是因为他心中隐约有点不满,虽然明知技不如人,但龙破天始终是
横里插入来,阿修斯不可能完全不放在心上。

  龙破天淡淡的道:“你决定吧,反正我也只是挂名吧了。”

  阿修斯一愕,他当然早有计划,也正在盘算如何令龙破天接受他的方案,但
没想过龙破天会把全部事情交到他手里,连问也不问。

  看见阿修斯的反应,龙破天笑道:“既然你可以做得比我好,为甚么我要制
造麻烦?放心好了,是你的功劳我不会抢你的,错了也不会要你负责。若自荐的
话自然是你的责任,但现在是我命令你,错就是我看错人了。”

  阿修斯沉默了一会,才摇头道:“那不是上位者应有的做法。”

  “我根本没有兴趣去当甚么鬼上司,兵力权势始终是身外之物,我并不欢喜。”

  阿修斯有点愕然,龙破天不是抗拒,而是根本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内。

  “好吧,明天我们便会出发,今天就请早点休息吧。”

  “调配过来的都是你的熟人。”

  离开会议室之前,阿修斯这样说道。

  似乎是人情,也是最合理的安排,即使他在与阿修斯一战中胜得如何漂亮,
他在里昂始终也只是一个新人,即使士兵们能够接受,也不代表其他的将领会甘
愿屈服其下,士兵与将领之间有着犹如两个世界的鸿沟,这使他们能轻易接受上
方的安排,但这却不适用於身处同一个世界的将领身上。

  人并不是一种能轻易感到实力差的生物,也不是一种能轻易接受这种差距而
屈服的生物,运气、手段、状态以至失误,人总是会以这些理由来解释对方的胜
利,并贬低对方的实力,尤其是相方地位相约的时候。

  所以与其考验他服众的能力,倒不如调派些熟悉的人过来。

  静音、静美两姐妹、碧翠丝以及拉赫特,和他有点关系,而军阶又适合的人,
已全部派了过来,但这样反而使龙破天更感到自己是外来人的身份,即使找遍全
国,和自己有交情的人也只是这样寥寥可数。

  想着这些的时候,正好看见风静美两姊妹正从大堂的正门走进来,从她们看
见龙破天也毫不意外的反应看来,她们该是听到消息,才专诚过来找他的。

  上次路过天都的时候,静音刚好不在,所以这是助她解除因西古逊的改造而
造成的“噬魂”体质后首次见面,而且之前她也受到体质的影响而失去本性,所
以就某些角度而言,这也可说是初次见面。

  可以看得出她已完全恢复过来,但她风流自信的模样,就和她身为“噬魂法
师。苏依迪”时同出一彻,本来因为静美的关系,龙破天心中一直先入为主的以
为静音也是倾向文静一系的美人,但现在看来苏依迪根本就是她本来的性格,西
古逊的改造只是附加了对拥有者的忠诚心,而不是性格。

  相比起姐姐的神采飞扬,静美的眼内却像是埋藏了不少忧虑,也许是想到他
这个统帅的来临,正代表着战争的开始,虽然战争从没有正式停止过,傲万军更
在数天前才在奥列的边境大打了一场,但那始终不是身边发生的事,和身边快要
化作战场的感觉相比完全是两回事。

  “还是叫我苏依迪吧,这个名字比较适合现在的我。”

  在无实质意义的寒暄后,静音微微笑着的道,她说这话时毫不在意,但旁边
的静美眼神却微微一黯,虽然是一闪即逝,但仍然能感觉到这句话背后的意义不
像她的语气般轻描淡写,亦开始感觉到她们两姐妹之间似乎存在了点距离。

  “换个地方再说吧,还是说你们来找我不是单纯的聚旧?”

  现在他们站立的地方是这个临时军部的正门大堂,即使没有妨碍到别人出入,
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苏依迪好像这才想起了她们的本来目的一般,忍着笑道:“对,今次我是代
我的下属来求情的。”

  一如在天都时的作风,狮堂炎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会向其他人挑战,因准
备战争而集合起来的军官,对他来说根本是天赐的礼物,即使高层的军官早尝过
苦头不肯出手,还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将领,越是不服输的,越容易受他
挑衅下场对决。

  但不消多久,他们便会知道自己错了,那不是说胜负的问题,而是狮堂炎永
不罢休的作风。

  正常人的死缠烂打,仅是在打输了的时候,但狮堂炎却没有这么容易对付,
只要他还未打够,那无论胜负也休想他放你走,胜得了他还好,他拦不住你,而
且多数情况他也肯老实认输,胜不了的话……苏依迪说的“求情”正是这件事。

  但这次龙破天不由得在暗里感谢他的胡闹,因为要在军中立威,没有比这更
快的方法。

  当龙破天到达道场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狮堂炎和赤燕一对一的对决,而那些
本该是场中人的将领们,现在却成了坐在场外的观众。

  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开始之前大概没有人会想到,但导致这结果的事实,就
是他们即使一涌而上也不是狮堂炎的对手,还是赤燕看不过眼落场才拉成平手,
於是到最后就变成了他和赤燕两人对打的局面。

  只有四圣天,才能和四圣天对峙,这绝对不是甚么法则,只是个不负责任的
传说,而且他们要称为四圣天也未成熟,但和在场其他人相比,他们的天赋、技
法与及历练仍然是相差甚远,所以在这个场合,这句不尽不实的传言还是成立了。

  发现到龙破天的出现,狮堂炎逼退了赤燕,转头对他道:“既然有时间,我
们打一场吧。”

  虽然同样继承了四圣天的最强武技,但和数个月前才得到完整传承的赤燕相
比,还是一直受到轰灭邪锻炼的狮堂炎较强。

  “一起上吗?”

  “看到你有胜机的话,她自然会插手。”

  狮堂炎没有问过赤燕,却像是理所当然的说道,但只看她不屑地上扬的嘴角,
就知道她对狮堂炎的说法绝对是不以为然,而且那与其说是狮当炎自以为是的想
法,倒不如说是他无视赤燕的想法,强行要她接受的意愿。

  龙破天没有即时回应,先以眼神徵询了凤天舞的意见,才步入场中。

  道场,比起建筑和格局,更重要的是能承受交手时所引起的破坏力的结界,
而现在佈下这结界的责任,自然落在凤天舞的身上,这场有两个四圣天参与的战
斗,除了同为四圣天,身负大魔导士之名的她外,世上也没多少个魔法师可以做
得到的了。

  狮堂炎已经够强,龙破天却能压着他和赤燕联手,而且他没有用上传说中的
最强之剑。原罪。

  没有人认为狮堂炎在放水,他们的攻击打在结界上的余波已经比刚才战斗时
还要高,若这还是放水,那刚才打败他们时只有放得更多。

  战斗没有持续很久,也没有出现任何出乎意料的结果,由龙破天获胜。

  这是自然之至的事,若一天到晚有出乎意料的结果,无时无刻也有奇蹟出现
的话,那肯定已不是甚么上天眷顾了,而是那人的判断力有问题。

  落败之后,狮堂炎也不顾仪态甚么的,就那样坐在地上,大笑道:“无论多
少次也觉得可怕,任何招式只要给你看过一次就给你偷了过去。”

  事实上那不能称为模仿,龙破天会在瞬间把招式改变成最适合自己的形态,
也许不及本来的强大,但却是最适合他本身的属性形态,有时更只有基本概念被
留下来,若不是早知道他这种习惯,只会以为是他刚巧懂得同类的招式。

  赤燕却不服气的道:“是吗?我倒觉得他根本没有进步过。”

  龙破天心中苦笑,剑圣天对“招式”是份外敏感的。

  “打够了的话我就消去这个结界的了。”

  龙破天正想说话,已给凤天舞截断了,同时她右手暗暗地摆出沉默魔法的起
手式,以她的魔力即使要把这道场的重力反转也不需结甚么手印,显然是警告他
若不住口的话,就把场中施放沉默魔法,无论如何也不给他说下去。

  旁观的诸将虽然看不到凤天舞的动作,也猜不到她动作中的含意,更感觉不
到空气中那异样的气氛,但既然打完了也就纷纷告退,一来是怕狮堂炎又死心不
息拉他们对打,二来也是要消化一下刚才看到的东西。

  凤天舞已经抱着龙破天的手臂,耳语道:“龙,来我的房间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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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节强悍。背后。一步登天

  “有甚么要说的便说吧,用不着这么麻烦。”

  解下凤天舞的衣服后,龙破天轻声说道。

  凤天舞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的双手放肆,嫩滑的肌肤美得能让人忘
掉世间的一切,但龙破天就是能在这种时候还说着这种不合情调的话。

  凤天舞没有回答,转身为他的不解风情白了他一眼,伏下去寻觅仍在沉睡的
巨龙。

  香舌从根部沿着棒身回来舔弄,不徐不疾地挑逗着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发丝
随她头部的动作晃动,使龙破天忍不住伸手轻梳她的秀发,但也是仅此而已,他
可不想打扰凤天舞的节奏。

  舌尖轻柔在肉棒的尖端上打转,同时她的双手也没有闲着,缓缓地套弄火热
的棒身,火热的眼睛带点挑衅地看着龙破天,看看他能否在欲望高涨的同时继续
说着那些杀风景的话。

  凤天舞的红唇轻柔地包裹着肉棒前端,如兰气息轻轻吹拂渐渐变得火热的肉
菱,似有若无的滋扰,意犹未尽的感觉,使人忍不住渴望更强激的刺激,但凤天
舞就只是维持着这有如微风轻拂的动作,不肯让他登上顶峰。

  这对她来说是个游戏,既然是游戏当然不会让它这么容易结束。

  肉棒渐渐变得坚硬,犹如火热的铁棒般顶在凤天舞的喉头,但这并未能影响
她的动作,娇小的红唇轻易地把那峥嵘的凶器吞下,直没至肉棒的根部,然后才
满意地把它放开。

  凤天舞的玉指轻轻弹了弹它的前端,顽皮地笑道:“难道你比较喜欢正正经
经坐下来说话吗?”

  龙破天会心一笑,直接以行动代替回答,把她抱起放在床上。

  凤天舞懒洋洋地坐起上身,展示她的性感和魅力,白晢的双腿交互起来,就
像在卖弄漂亮的线条,中间的神秘地带若隐若现,令人兴起一窥究竟的欲望,唇
上那诱惑的微笑,更在挑引男人的征服欲。

  纤细的足踝在眼前明晃晃的摆着,使龙破天忍不住一手抓起,牵开这诱人犯
罪的最后防线,一览那隐秘的美景,蜜液渐渐地从肉穴中渗透出来,为接纳外来
的侵略作好准备。

  凤天舞的玉手已主动递过来,导引粗长的肉棒缓缓地闯进禁地中心,缓慢的
节奏让他更能好好感受穴内每一寸的触感,而凤天舞则把双手缠在龙破天的颈上,
合起了双眼,享受逐渐被填满的感觉。

  随着龙破天的肉棒撞上那最深入的肉壁,凤天舞媚笑道:“嗯~~你想把弱
点说出来吗?”

  在尽处停下来的肉棒开始再动,几乎完全退了出来,再缓缓地闯回去,以肉
棒的菱角拭刮着肉壁的每一个地方,激烈有激烈的快感,但他也很喜欢这种悠然
的感觉。

  嫩穴内近乎痉挛的抖动,穴壁紧紧包围着肉棒的压力,以至滚烫的淫液,只
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好好感受到。

  苦笑道:“你知道了吗?”

  龙破天低头吻在她颈侧上,微热的体温和血管的脉动,通过她嫩滑的肌肤传
回龙破天唇上,凤天舞低声的呻吟变成只有他能听见的耳边细语,煽动他加快腰
间的动作。

  “嗄……啊……我……不知道你想说甚么,但可以肯定你没有隐瞒的意图…
…嗯~~快点……吧……哼~~啊~~~”

  龙破天沉默下去,但身体已诚实地听从凤天舞的指示,渐渐加快了动作。

  当节奏渐渐由悠悠雨丝转化为狂风暴雨,凤天舞的动作也变得狂野,纤幼的
腰肢有点不堪受虐般迎合着龙破天的攻势,但如丝媚眼却在诉说她十分享受这种
感觉。

  刚才环抱着龙破天的变手已经变成把他紧紧地搂着,丰满的乳峰被重重地压
在龙破天胸膛上,虽然无法看见它们随抽插而跳动的美景,但压在胸前那份充满
弹性的感觉又有另一番享受。

  刚才还故作挑逗的粉腿,现在已经完全张了开来,好让龙破天能更容易地直
击她敏感的花心,白嫩的肌肤因为激烈的动作而渐渐染上绯红色,使她更增了几
分狐媚和艳丽。

  无法完全藉动作舒解的激动,化作动人的淫声浪语,远远地传扬开去。

  “啊呀!再……再快点……嗄……嗯~啊哈……好……棒……无论如何,我
不认为暴露弱点是明智的做法,嗯……用力……插……进来吧……嗯~~嗄……
再……暴力点……噢~啊~~~~~”夹杂在淫语之中,使她的说话充满了使人
分心的诱惑,但话理却没有半点絮乱,能教寻常女子疯狂的快感,对她来说只是
些许余兴点缀,为沉闷的对话增加点乐趣。

  龙破天把凤天舞反过来,使她俯伏地跪在床上,肉棒从背后直刺进凤天舞的
淫穴中,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纤腰,使冲击更实在地打进她体内。

  “我只是厌倦了合理和稳定吧,危险就是要无法预计才够刺激嘛。”

  凤天舞以双肘支在床上,这个无法看见对方动作的体位,使她只能被动地承
受龙破天比刚才还要猛烈的攻击,被肉棒排挤出来的玉液,沿着她大腿内侧流下,
但她已无瑕兼顾。

  背上传来一阵麻痕的感觉,龙破天沿着脊骨轻抚她的肌肤,他改以单手抓着
凤天舞的腰肢,另一只则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的肌肤。

  顺从凤天舞的愿望,龙破天下半身的动作没半点放缓,下腹撞上凤天舞臀部
的清响不断响彻四周的空间,越来越快的节奏稍稍道出其中的炽烈。

  狂野的淫声浪语,犹如无法驾驭的雌兽,肆意地追求肉体的快乐。

  “嗯哼……不……好……继续……啊哈~~~快点……啊~~来……来了…
…啊……啊呀呀~~~~!”

  激烈的痉挛,象徵着凤天舞的高潮,穴内突然加剧的压榨也把龙破天推过了
极限,反手抓着凤天舞的肩膀,从背后把她紧紧抱着,肉棒捅进肉穴最深入的地
方,以爆发落下最后的幕帘。

  白热的浆液源源不绝地灌进凤天舞子宫内,但似乎她还未满足,柔软的肉壁
从四方八面紧缠着肉棒,彷彿要把最后一滴精液也搾取出来才甘愿罢休。

  龙破天的舌头在轻轻滑过凤天舞的颈肤,剧烈运动后的汗水给他的味蕾一点
奇妙的感觉,笑道:“我真的太过份的话,你会制止我吧。”

  “狡猾……”

  凤天舞回头寻上龙破天的唇上一吻,媚笑道:“若你要我负责这么不讨好的
位置,就先再支付一点报酬吧。”

  走出了凤天舞的房间,龙破天不由得再次留想刚才的评语。

  他能在瞬间模仿任何招式,靠的是对肉体的绝对控制,完全凭意志控制每一
个微细的动作,所以他不需要锻炼就能使用任何招式,但相对地,对招式的理解
没有改变就没有改进的余地。

  锻炼,是以无数次地重覆同样的动作,使肉体把动作记忆下来,变得更快、
更纯熟,他不能以锻炼变强,因为以普通的方式把招式记忆下来只会破坏平衡,
削减他的控制力。

  这就是他能在瞬间习得任何技术的代价。

  “一步登天”可说是最贴切的形容,因为它也道出了隐忧:既在天际,如何
踏步?既已是极限状态,就再没有进步的可能,纵使光芒四射,但往后就只能看
着其他人追上来,甚至超越自己。

  比任何人更快,只会比任何人更早到达极限,但极限不见得会比其他人高。

  这总会有一天被那些进步缓慢却有更高极限的人追上,别人只会看到一个天
才踏出第一步之后,就骄傲自满不思进取,从来没想过那已经是他的极限,纵使
焦躁也只能看着别人一步步走近,即使不安也无法继续前行。

  别人无法理解他掌握招式的方法,这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能给予他战斗上的优
势,但那份误解也使他焦燥不安,所以他才会想说出来,即使那会招来被针对的
危险也好。

  龙破天在庭园里走着,黑夜的宁静总有助平伏他的情绪,但今次却让他碰上
一个不想费神应付的女人。歌莉丝。

  她也发现了龙破天的存在,倏然停步站在那里,冰冷的双目中渗杂了深刻的
仇恨,直盯在龙破天身上。

  龙破天没有和她应对的心情,无视她继续向前走过,但今次她没有息事宁人
的打算,就在龙破天在她身旁走过的同时,开口说道:“不妨告诉你,我最讨厌
你这类人,横里抢了别人努力争取的东西。”

  不消说,她指的是龙破天抢了阿修斯军团长一位的事。

  这些年来一直她看着阿修斯的努力,这种情况不是对这种不知进退的愚蠢行
为反感,就是受到那热血所溶化、感染,而她很明显属於后者,她对阿修斯的感
情已不单是爱情,更升格为崇拜,所以份外无法接受龙破天的存在。

  龙破天能够明白她的怨恨是甚么,也能够理解她的信念,但不代表他能够接
受、妥协,特别是当那个信念就是他焦虑的根源。

  即使是无意间刺中,那份疼痛也不会有任何分别,冰冷的杀气无意识地散发
出来,把歌莉丝逼至墙边。

  神坟之战后,他算是解决了百年遗愿,从那些沉重的寄望中解开出来,但同
时也代表他失去了必须要完成的目标,失去了压制情绪的理由,血液中渴望毁灭
和刺激的因子便渐渐醒了过来。

  想把真相说出来如是,现在的杀气也如是,因为已没有了压制的理由。

  “有本事就杀了我。”

  歌莉丝叱道,倒不是赌定龙破天不敢杀她,也不是认为只要有人为她报仇就
好,只是单纯的倔强。

  “杀只能用来威吓,死后就甚么也感受不到,要复仇就要令对方感到后悔,
甚么能对你造成痛苦的,是强暴或是杀害你的至爱?”

  冰冷的语调,教歌莉丝感到他不是随便说说。

  “你敢?”

  龙破天冷笑道:“疯子不懂得考虑后果,而我则是不在乎后果,所以某程度
上我和疯子没甚么分别,别去怀疑一个疯子有甚么不敢的。”

  再不理会歌莉丝,强压下心中最后的一丝不快,往前方走了。

  看着天上的新月,也是时候休息了。

  “有敌人吗?”

  阿修斯才刚打战车的门,龙破天已经说道。

  虽然名之为战车,在战斗中却没有任何作用,在魔武复苏的现代,纯粹的机
械变得非常无力,而且在这个恢复了绿意,不再被平坦的混凝土大地覆盖的地球
上,也容不起太多的车辆同时驶过,结果就是,仅仅成了行军时将帅级人员的代
步工具罢了。

  “已经感觉到了吗?”

  龙破天笑道:“你没有别的理由会来找我。”

  阿修斯尴尬地笑了笑,在起行后的这两天之中他一次也没有找过龙破天,虽
然是因为龙破天说过不喜欢处理军务,但真正原因只是歌莉丝不满,而从龙破天
那促狭的笑容之中,他也读出了“这已不是秘密”的讯息。

  “好了,告诉我你的判断就够了,拖太久的话,又有人会不满的了。”

  阿修斯轻咳了一声,尽理令自己不去在意龙破天的讽刺,正容道:“当然是
正攻,我们拥有足够的实力摧毁他们,只有疏於锻炼的弱者才会依赖奇谋妙计去
取胜。有没有问题?”

  智会穷,计会尽,同样的计策用上第二次即使未完全无效,也会因为有往蹟
可寻而效果大减,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智取,只是愚者的行为,有时候硬掘蛮干
才是最合乎效益的方法。

  虽然着眼点不同,但龙破天可十分讚同阿修斯的决定。

  摇摇头道:“我早说了,全权交由你负责。”

  对龙破天这种态度,阿修斯忍不住气道:“你不怕我故意输掉这场仗吗?”

  “这场战争输掉的话,傲万军也没闲情来找我悔气吧。”

  转身拍醒旁边的凤天舞道:“去活动一下筋骨吧。”

  龙破天他们拥有力量,却从未试过领兵作战,虽然不必担心他们受不了战场
上的血腥情况——他们这群人不是好战份子,就是冷血生物,赤燕有时会显得非
常善良,但一旦牵涉到奥列或是灭龙道的仇恨,就会变得完全冷血。

  领兵作战可不同於单独一人纵横战场,基本是队形、士气和战略,进阶就是
以军符系统适当地分配斗气和魔力,让整个队伍化为一个整体,让力量流进正站
在前线的士兵体内,从后排的军中提取辅助,法师则要因应情况使出战争用的大
形魔法、阵形魔法,又或是密集地施放小形魔法,而这一切也需要时间熟习。

  一场必胜的战争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场送上来的练习赛,不练白不练。

  这也是阿修斯会来找龙破天的其中一个原因。

  战斗没持续很久,名副其实的压倒性胜利,全歼敌人的同时,我方的伤亡可
说是近乎零,不但没有死者,连重伤的也没有,而轻伤的在军医施以治疗魔法后
已经能再次参战,除了物资和时间的消耗外,损失根本是零。

  现在余下的手尾,就是清理战场,这是胜利者的义务,除了人道的理由外,
主要还是为防止瘟疫的发生,这无论是任何年代也不会改变。

  为了节省时间,阿修斯命令工兵只是收集屍体,然后烧屍的工作,就交由法
师们负责,把集合起来的屍体一口气以火焰咒文消灭,宁可让他们在行军途中慢
慢回复魔力,反正以军中法师的数量,每人也只是消费一两个魔法,以对方现在
显示出来的战斗力,他们还支付得起。

  看着运送死屍的工兵在忙,阿修斯不屑地道:“连一碰即死的老弱残兵也派
过来,算是甚么意思?以这样的兵员和战术,连要消耗我们的兵力也辨不到。”

  若果真的要以这种方法消耗兵力,那至少也得派丧屍部队过来。

  “别装了,你早已看出来,他们狙击的是这个吧。”

  龙破天说道,反手指着那些正为收拾屍体而忙过不休的工兵们。

  比之战斗的时间,收拾善后的工作还要来得费时,要杀一个敌人,只要一刀
砍下去就结束了,但要处理造成的屍体,却要运送、收集和焚烧,伤兵俘虏还好,
只要稍加治理至他们行得走得,就可以命令他们随军移动,但你想要屍体这样,
你就得要请一堆死灵法师出来。

  看着眼前的遍地屍骸,即使那些工兵再勤奋也好,也不可能在黄昏之前整理
完毕,加上整理队形以及竖帐的时间,今天可以说是完了,已经没有前进的时间,
想来对方大概连这点也想好了才挑这时间进攻的吧。

  听到龙破天的回答,阿修斯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道:“既然你能看破对
方的意图,那么即使不通兵法,但方针之类总也能出点主意吧。而且以你来说,
即使要学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吧。”

  “我早说过这不适合我,不是能力,是我的性格。”

  阿修斯不解地皱起眉头,他对龙破天的说法显然不以为然,当然龙也明白他
有甚么不满,当你看到一个人有着那种实力却不肯使用的时候,除非是站在敌对
的立场幸灾乐祸,否则那确是令人气愤。

  已没有隐瞒的必要,龙破天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明知他们在争取时间,正
确的做法当然是不让他们得逞,但我就是会想知道他们在准备,甚至想要让他们
成功来试试是否有用。作为将帅的责任是以最安全的方法引领军队胜利,作为臣
下则是以最确实的方法完成主君交托的任务,以这个来说,我并不合格。”

  阿修斯的面容松弛了少许,但还是不能完全接受龙破天的说法,龙破天也不
勉强他立即接受,耸耸肩走开道:“所以我只能以我的方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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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节悔恨。仇怨。孰真孰假

  别过阿修斯后,龙破天踏入营区的范围,刚才的战斗使他觉察到一件事,只
是在战场中无暇兼顾,现在闲下来也该去证实一下。

  路上却看见风静美一人魂不守舍的走着,一直和她形影不离的苏依迪却不见
人影,而且瞧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恐怕现在把她抓去某条后巷轮奸,她也要
好一会才懂得作出反应。

  “苏依迪呢?”

  收起无意义的联想,龙破天向静美问道,但低着头的她似乎到现在还没有发
现龙破天的存在,龙无奈的唉了口气,同时放出一个静电等级的雷球,把她的灵
魂唤回现实之中,然后才再把同一条问题发问多次。

  “不知道。”

  静美想了想才摇头说道,但她的这种举动已足以告诉任何人她不是真的不知
道,只是不想说而已,也使龙破天更加肯定了她们之间出了些问题,但既然她不
想说,他也就过问,於是耸耸肩离开。

  龙破天从她的身旁走过,同时却观察着她的表情,只见她又是那副欲言又止
的模样,显然她的内心正不住争扎,是否要把事实全部说出来,但直到龙快要转
入横巷之中,她才下定决心的追上来。

  “可不可以用你统帅的身份,剥夺姐姐的兵权?”

  龙破天转身过来,直视着她仍显得犹豫不决的双眼,道:“虽然我不在乎那
后果,但理由呢?”

  他可不曾妄想过能轻易服众,现在的相安无事只是看在阿修斯的份上,二来
也只是因为他没犯过甚么错误,但在没有理由下剥夺下属的兵权,即使苏依迪的
人脉也不深,也难保会否做成不满。

  他多少能猜到静美的顾虑,只是他不认为那是个足够的理由,甚至觉得那根
本不成理由,而且,还是逼她亲口说出来会比较好玩。

  就如同龙破天的估计,风静美的沉默不语。

  “不想在这里说的话,到你的营帐好了。”

  “不!”

  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打破了本来还算平静的气氛,也使得四周的注意力一
下子集中在她身上,若龙破天不是早料到如此而和她保持一定距离,肯定会令旁
人引起不当的联想。

  静美也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低头道:“对不起。”

  龙破天再不理背后的风静美,继续往他本来的目的地走去。

  “既然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

  龙破天来到赤燕的帐前,没有掀帐而入,只是观察着赤燕的举动。

  她正在拭抹村雨上的血迹,但当她细看着剑上的血迹,刚才战斗时出现在她
面上的残虐冷笑,似乎又渐渐复苏起来,最后更化为带着狂态的大笑。

  龙破天想起刚重遇时她便说过,她把灭龙道在里昂以东的十二个分区全数歼
灭,当时还没有甚么感觉,因为她说话时仍然是那副灵活动人的表情,但在之前
神坟之岛应付封极真重伤下的舍命攻击时,首次看见了她真正的变化,那是享受
把对手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快感,与及沉醉在优越感中的快慰。

  而刚才在战场上,那残虐的微笑,偶然会冷得连龙破天也感到妒忌。

  “谁在那里!”

  惊觉到龙破天的出现,赤燕倏然怒喝,而随之而来的,就是那柄才刚拭去血
迹的村雨。

  挡下那柄往他心脏刺去的村雨,直视着赤燕发觉是他后明灭不定的眼睛,龙
破天又有另一番感受。

  当初遇上时她的时候,她就像是普通的大小姐——高傲、自负,但被打败之
后,她的身段也放落得比谁也快,快得让他忘记了她的这一面,以为这才是她的
真面目,但在继承了剑圣天的剑法后,这份冷傲也渐渐恢复过来。

  现在回想起来,那份柔顺才是不自然的产物。

  剑圣天继承者这份荣耀,在她兄长不符合这身份地轻易死去后,便成为潜藏
她心底的梦魇,那揉合了怀疑和愤怒,既怀疑所谓剑圣天是否就只有这种程度,
也因她兄长沾污了剑圣天的名号而愤怒。

  被龙破天击败,然后亲父再被灭龙道所杀,使她对剑圣天的怀疑变为绝望,
失去了引以自豪的荣耀,也失去了信心,失落和迷茫使她逃离本家,内疚和自卑
使她变得柔顺。

  她渴求力量不是为了复仇,只是为了扫空内心的不安。

  所以她从没提及剑圣天的事,直至取回村雨,得到剑圣天的真正传承,明白
到只是她的父兄学艺不精,她才恢复了这份自豪,首次把剑圣天三个字挂在口边,
自承为继承者。

  龙破天苦笑,他总对自己的洞察力引以为傲,但竟然直到此刻才真正看破赤
燕的内心,过去即使觉察到她内心的黑暗,也只觉察到其中的仇恨,以为是解除
武装的温柔,只是自怨自艾的结果。

  “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了,看不过眼吗?”

  片刻的沉默,最后化作了这样的怒吼传入龙破天的耳内,使龙破天更深刻地
感觉到自己的错误有多严重,毫不知情地讚美表面的她,只会强逼她远离真实的
内心,更无法接受真实的自己。

  愤怒来自与真实之间的矛盾,但愤怒背后却是想要被责骂的渴望。

  她又何尝觉察不到自己被力量沖昏了头脑,正常运作的良心又何尝没把它定
义为错误,但她就是无法摆脱内心的黑暗,因为那本就是她的一部份,所以她才
想要被责骂和惩罚,祈求别人给予她新的道路,洗涤她真正的内心。

  她无法视那面具为真实的一部份,也不能接纳内心的黑暗,对自己的厌恶已
使她贴近狂乱的边缘,但那种在翻腾的情绪中争扎求存的姿态,那份淒美,却让
龙破天感到着迷,不愿把她从这怒涛中解放出来。

  这份着迷,也衍生出行动。

  运劲震开村雨剑尖的同时,龙破天迅速闪前。

  在赤燕的眼中,她只能看见龙破天的身影一闪,已变成了密着的距离,近得
使她的面颊几乎贴上龙破天的胸腔,持剑的右手反射性想要反击,然后她才发觉,
手腕已经被龙破天抓着,接着便把她的手臂向外扳开去,失去活动自由。

  战斗的触觉使她地退后了半步,却还是避不过龙破天下一击,在撕裂的声音
之中,她身上的衣衫已成了无数的碎片,在她的身边随风飘舞,令她充满动感的
身体,无遮无掩的落入龙破天眼内。

  “你想做甚么!”

  左拳伴随着她的怒斥挥出,却给龙轻易地以手背荡开,只是这短短的空隙,
龙破天的手臂已经从她的大腿下穿过,再抓着她的左手,封锁了她半边身的动作
同时,还把她半个身体举了起来。

  给龙破天强行扳开双腿,使她只能单足站着,她的私处更完全的暴露在空气
之中,但在她觉察到自己的姿势,感受到屈辱之前,一阵犹如被撕裂的痛楚,已
经攻佔了她的神经。

  就用站立的姿势,龙破天的肉棒强闯进她的秘道。

  “呀!不,你在做甚!停~~停!痛……哎~哎呀!”

  没有半点间断,赤燕感到那闯进去凶器已经开始在暴动,乾涸的阴道根本容
纳不了那野兽的侵犯,但牠却不断以暴力强行突破,比平时更深入,更凶暴和更
猛烈地撞击着赤燕的重地。

  痛楚,这对赤燕而言只会造成剧烈的痛楚,也使她愤怒地盯着龙破天。

  村雨还在她的手中,龙破天没有把它夺去,彷彿她随时也可以挥刀斩下,但
她知道那只是一种错觉,即使她的双手没有被箝制着,她也找不到一丝的破绽,
即使在发泄兽欲,龙破天的心仍然冰冷得没有一丝破绽。

  无视赤燕承受的剧痛,龙破天的动作只会变得越来越快,越激烈,直到他的
欲望得到平息为止。

  “呀!呀!啊……不……不要……呀!哎……”

  淒厉的叫声,却比叫床声更能刺激龙破天的欲望。

  她的身体反射性地缩起了双脚,但这却只会使得身体的重量,转而落在身体
交接的位置上,使她更完整地承受着冲击,勉力地以单脚站在地上,同时曲起了
身体,尽量逃离龙破天的肉棒。

  仰起了的俏面,使龙破天能更轻松地欣赏到她痛苦得扭曲的表情,她的嘴唇
变得苍白,但她的面颊却因为疼痛上涌的血气染上了粉红?色。

  龙破把赤燕的身体压在墙上,夺去她最后的闪避空间,肉棒粗暴地插入赤燕
的嫩穴,直撞在尽头的肉壁上,即使动作不像刚才般大开大阖,但这种密集的痛
击给赤燕做成了更大的痛楚。

  “咿~呀呀呀!呀呀~呀~~~~呀……”

  紧随着龙破天的节奏,衍生出来的痛楚使得赤燕的叫声也急遽起来,但那似
乎是永无休止的连击,却使她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最后只能张大了嘴巴,却连
一个字也叫不了出来。

  “呀!”

  当赤燕的身体习惯了深处的冲击,才刚喘过了一口气,龙破天却又回复了大
幅度的动作,撕裂着洞口处那些刚刚休息过的神经,让赤燕又一次地从新体验疼
痛的感觉。

  赤燕从未见过龙破天这一面,那比她的内心更黑暗,充满着对暴力和毁灭的
渴求。

  赤燕慌忙地想把龙破天推开,但双手却无法摆脱龙破天的掌握,被压在墙上
的身体已是退无可退,得出的结果就只有激烈地抽搐的身躯,带得淡红的发丝随
之舞动。

  赤燕的动作渐渐地迟缓下来,失去挣扎的力量,只余下微弱的抖震,而给痛
苦淹没的意识,已经到了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的程度,只余下毫无意义、由单
音组成的嘶叫。

  一滴眼泪在她的眼角凝聚起来,因剧痛而抽搐的面容使她连眼也无法张开,
不,即是痛楚停止了,现在的她也没有张开眼的余力,她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也
没有,只是靠龙破天的支持才勉强的靠在那里,使她只能任由龙破天摆佈,接受
他的蹂躏。

  她已无法记忆过了多久,结束的过桯却非常突然和简短。

  欲望的浊液一爆发出来,龙破天便放开了赤燕的身体,任由她倒下。

  失去支撑的赤燕颓然地坐在地上,若不是之前给压到了墙角,她只会是倒在
地上而不是坐着,即使被称为魔剑的村雨仍然给紧握在她的手中,她也没有了挥
动的力气,只能无力地坐着,连把双腿合起来的力量也没有。

  就像用完即弃的垃圾,龙破天看也不看地上的赤燕,转身离开。

  看着龙破天的背影远去,看着白稠的黏液从自己的阴道里淌流出来,赤燕突
然有种坠落的快感,但另一方面又使她感到安心,因为她感觉到,在前方的路上,
已经有个比她更强的人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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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节人质。悬城。亲手解决

  收拾战场所需要的时间,比预计的来得更多,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在收拾战场
的同时,也必须防备敌人偷袭,这严重拖慢了他们前进的速度,使他们直到第六
日的下午,才到达奥列边境首个城塞。兆领,但一个意料之外的景像,打乱了阿
修斯一到步便开始进攻的打算。

  一个女子被赤祼地绑在城墙之上,彷如献祭上的祭品一样。

  雪白的胸腔上刻下了血红印记,标示着城墙防禦主体的护城结界的主印。

  以人为结界主体,在魔法效果上没有任何的帮助,只是单纯地把结界的存亡
和人的生命挂勾——术破人亡,若说这样做有甚么意义,勉强来说就只有代表将
领和城池同生共死的决心,或是单纯的挟持人质。

  “他们的动作倒也快得很嘛,这么快便能把人带过来。”

  龙破天满不在乎地道,使旁人听得莫明奇妙。

  “她是丽?”

  认出她的是凤天舞,这使龙破天颇感意外,她们该只见过一面。

  虽然她在被龙破天所杀,被上任的大魔导士所救之前也是住在那里,但记忆
中丽是在那之后才搬来的,不过也不能断言,因为对这么多年前的事,尤其是谁
认识谁这种事,龙破天不知道也记不起来。

  真正使他感到意外的是另一件事。

  与宇天杀战斗是早已注定的事,但龙破天正式成为奥列的敌人,或者说具威
胁性的敌人,该是两个月前他在天罗城塞灭掉拉赫特的军队时开始,所以“奥列”
对他的调查和行动,也该是那时间才开始的。

  调查、捕捉,然后把人体炼成结界主体,这不是两个月时间可以做到的,而
在那时点有理由这么做的也只有灭龙道,若丽真的是灭龙道转送给奥列的,那两
者之间似乎还有些隐藏起来的合作关系。

  龙破天没有把人质放在心上,反而是那些信奉骑士道的将军比他还要激动。

  拉赫特已抢到阵前,暴喝道:“封极真,你的骑士道到那里去了。”

  封极真现身在丽的旁边,面对着曾经同是魔战将军一员的同僚,封极真却像
是面对着陌生人一般,冷笑道:“笑话,我的骑士道,只有对君主的信义,其他
白痴的信念~~一概没有!”

  “混蛋,解除你的人格拼装再说。”

  封极真不屑地冷笑着,右手打出讯号,以全军密集射击回应拉赫特的怒骂。

  从这个距离射出的箭矢,即使附加斗气或魔法的加持,也无法奈何这位以速
度闻名的前魔战将军,但对着这种不是集中往他身上射去,而是互相配合,大范
围性洒落的箭雨,还是逃得有点儿狼狈。

  避过箭雨后,拉赫特也以实际行动作为回礼,投出了手中的长枪,往城墙上
的封极真直线射去,枪上魔石的魔力光芒在虚空中留下了一道光迹。

  在两军的注视之中,拉赫特的长枪撞上了护墙的光壁,爆发出耀目的光芒。

  长枪成功在结界上轰出一个破洞,穿了过去,但已失去了冲破结界前的力量
和速度,也失去了威胁。

  当长枪被封极真抓着的时候,结界上的破洞已经消失。

  能够以一击投掷的威力穿过护城结界,拉赫特的长枪已经算是不错的远古遗
产,但要在护城结界的守护下伤害同级的强者,即使有神器级的武器也不可行。

  反过来说,想也不想便把手上的远古遗产投出去,拉赫特的愤怒已到了极限。

  护城结界能隔绝了城外的一切攻击,只要结界仍然存在,攻城的一方就无法
直接攻击城内,要破城就只有以压倒性的力量轰破整个结界,或是以士兵的血肉
之躯冲破结界,进入城内找出结界的主体或是维持的法师,加以杀掉。

  先不说不是每个士兵也拥有冲破结界的力量,只是破坏结界的损耗和时间差
使队形散乱,就已经是足以致命的劣势。

  龙破天望上城头,刚好看见丽也正望向他的方向。

  他可以感觉到,即使在数千士兵的包围之中,丽已经看到他的身影,也已经
知道了她还甚么会被抓来这里,无奈的眼神告诉龙破天她内心积藏了千言万语,
但也已失去了诉说的机会。

  若是在一般的情况下重聚,她大概会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但现在
已经没有机会了。其实她很清楚,这个机会由始到终也不存在,她对自己将会遭
到的命运,她已经有所觉悟,相比起来,在数千人前赤身露体己不算甚么。

  龙破天收回了视线,淡淡地道:“把拉赫特召回来。”

  阿修斯没有觉察到龙语气中那平静的寒气,只道他放弃了攻城的打算,沉声
道:“我们没有理由只是为了一个女子而撤退。”

  “那你是即使会害死她,也要继续进攻了吗?”

  反对的是风静美,虽然只是神职人员一贯的论调,但也只有她这种本不属於
军队,也不看阿修斯情面的人会毫不客气地反对。事实上诸将之中也有不少持有
反对的想法,但一来妨於军法,二来也是无计可施,才保持沉默,给风静美这样
开了头,争论的声音刹时间变得此起彼落,差点没有大打出手。

  “这是战争,我们本来就是来杀人!”

  “那就代表可以无意义地增加死者吗?”

  “无意义?即使你认为”胜利“不足以成为理由,但这却关系到全军上下的
生死。”

  “你怎样说也好,她始终不是敌人,引致无辜的人死亡,那就是你的”止戈
为武“吗?”

  “从死地里救一人是救,令千万人不必踏足死地,难道又不是救吗?”

  诸将的言论开始变得激烈,还夹杂了一些令人听得莫明奇妙的论调和信念,
恐怕已不止是单纯为了城墙上的女子而争论,而是牵涉到各人过往的因怨和互相
冲突的信念。

  混沌之善——不以律法束缚,推崇率性而为,相信人心的善性。

  这是傲万军建国以来一直奉行的宗旨。

  因无序而斗争,因斗争而变强,就是里昂这个国家可以迅速变强,建国数年
之间就把四周诸国吞并,成为当世强国的主要原因,但同时也做成了无数次和现
在相同的场面。

  即使是最极端的国度,也不代表举国上下也有着同一的信条,而里昂的不加
束缚更特化了这个情况,说来讽刺,信奉“法”的骑士也存在於这个国家,在收
编邻近诸国的骑士团后更是不断增长,特别是以阿修斯为首的第四军。

  对这些信奉法和善的骑士而言,即使牺牲自己,战斗中也不能牵涉无辜的平
民,这是绝对的戒律,纵使战争使无数戒律蒙尘,但既然出现了导火线,就不能
叫他们继续默不作声。

  反对他们的声音,就是来自以尽快结束战争为己任的武道众,他们不在乎牺
牲,无论是自己或是他人,他们所祈求的就只有战争结束之后的和平,为此,他
们可以使用任何手段,牺牲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人。

  善有千万,恶也有千万种,但恶有万千是因为每人的欲望不同,善有万千形
态却是因为观点与价值观的不同,即使同样被归类为善,也不代表可以互相理解,
更不代表可以互相兼容,讨论根本没有结论。

  杀与生的取舍,这不断出现在历史中的问题,现在再次引起了争论,但数千
年来人们也无法统一的“善”这次也不会例外。

  与此相对,奥列选择的是无视善恶基准,仅以法则构成,绝对的“律”“我
们没有撒退的选择,若牺牲是必然的话,我们只能选取较少的一方。”

  压下他们的是阿修斯,没有大声喝骂,平淡的语气仍然能够掩盖诸将争论的
声音,展示出他非凡的实力,也提醒了诸将他的军位。

  “你要以数字来衡量生命吗?”

  与阿修斯的沉着相比,龙破天的声音显得异常冰冷,想不到龙破天会突然插
手干预,同时也是对“以数字衡量生命”这个词彙有所反应,阿修斯的气势明显
地受挫,片刻后才应道:“对,即使生命不能以数字衡量,但士兵们想要生存,
我就得回应他们的意志,我必须抉择。”

  “不止生命,你连意志也要以数字来衡量吗?”

  开始觉察到龙破天不是随口说说,阿修斯不由得从新打量着龙破天,虽然龙
现在是他的上司,但习惯了里昂自由斗争的风气,对龙破天否定了他信念,他的
语气中还是带着不悦的道:“那你打算怎样?”

  龙破天站了起来,徐徐走往前线,说道:“我会作出决定,但我不会借用任
何名义,那只是我个人的意志。”

  因此,那是“恶”不是因为他已找到答案,只是不在乎,无论那是一条还是
千条性命。

  即使是救是杀,也不是为了对方,为的只是自己的感觉,是自己的喜好,即
使杀了千人也不是他们该死,即使救了千人也不是因为他们想要生存下去,不必
被对方认同,说到底那只是随一己之意,扭曲别人的命运。

  自以为是地帮助别人,徒增对方的痛苦,这种事他承受得太多了。

  “凤,拜託了。”

  简单的一句话,传递出他的请求,凤天舞也开始颂念她的咒文。

  “马克。麦尔。博卡登。火炎之魔神,请应契约者的呼唤,在此投下你的神
鎚,燃起净化之炎,焚尽一切!”

  能够烧毁万物的赤红光束,从凤天舞双手绽放出来,往结界直轰过去。

  虽然不是全力施为,但这度能够毁灭数个山头的破坏光柱,也无法打破护城
的结界,在爆发出使人睁目如盲的光芒后,也只能在结界上开启一个直径两米多
的破洞,而且结界正在迅速修补,数秒之后又会回复正常。

  但是,数秒已经够了。

  结界上那个一瞬即逝的破口,已经足以让他穿过结界的防壁,跃上城墙。

  爆炸的光芒消失,双方回复视力之后看到的,就是龙破天已经站在丽面前,
他的右手穿过了丽的胸膛,奔流而出的少女鲜血,正不断把他的手臂染红。

  丽低头看着龙破天的右手透胸而入,她的表情异常地冷静、柔和,因为她早
就知道,若她还会和龙破天相遇,那就只可能是以这方式相遇,而唯一的结果就
是这样。

  “不是剑而是亲手吗……你还真残忍呀,连一滴眼泪也不肯给我吗?”

  鲜血自她的嘴角滴下来,使人分不清她是在微笑,还是无奈的苦笑。

  站在他们旁边的封极真也呆了,他可以肯定这不是甚么苦肉计,因为少女已
经死了,龙破天的右手正正地穿透她的心脏,她能够说出最后的遗言,已经算是
奇蹟。

  龙破天垂下了头,默念起咒文,但那不是甚么往生极乐,丽的灵魂就在两军
之前凝结成魔晶魂,然后被他运劲震碎,化成了无数碎片。

  碎片,随风飞散。

  看着这一幕的人,全都呆了。

  有谁想过,千方百计找来的人质,会被他亲手杀死?

  当然有人是例外的,凤天舞就像是早知会如此一般,完全没受这一幕动摇,
乘着结界在丽死去而消失的瞬间,另一个火焰爆破的魔法已经在她的手上形成,
轰在再没有结界保护的墙壁上。

  失去魔法加持,物理性的防壁就显得非常脆弱,即使凤天舞不是施出破城用
的极大魔法,这一击也足以把爆炸范围内的城墙完全摧毁,留下来的就只有无数
的碎石,以及一个直达城内的大洞。

  城墙崩塌的声音把众人惊醒过来,但胜负已经决定了。

  结界的主体可以换过,但结界的外壁是以埋藏在墙壁里的魔力装置维持,即
使立即换回本来的结界石从新起动护城结界,但城墙被轰出的缺口也不会得到结
界保护,它仍然会是一个缺口,敌人仍然可以从那里涌进来。

  封极直怒视着眼前的龙破天,默默地下了撤退的命令。

  要从新起动结界,所需要的时间已足够让凤天舞把整个城池轰掉几次,就算
不是如此,刚才开出来的破口,已经可以用康庄大道来形容,这座城的防禦优势
已经尽失,若对方不考虑平民的生死,只是不断从那缺口扔魔法进来,用魔法互
轰来决胜负,不利的反而是他们,在城外驻军的里昂军要散要聚也是随意,但在
城内的他们却没有这个自由。

  阿修斯手下的兵力本就是他城中兵力的十倍之多,失去了城壁之利后他根本
没有战斗的余地。

  龙破天没有动手的意图,封极真虽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转身离开,既然再
没有必要,他的人格拼装已经解除,而对回复本来人格的他来说,最优先的事就
是确保跟随他的人可以安全离开,复仇之类的事只能暂时摆在一旁。

  这已经不是攻城战,而是逃亡追逐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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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节哀伤。淡忘。自相矛盾

  战斗结束后,龙破天仍然站在城墙之上,整场战斗的时候他只是默默地看着
脚下的杀戮,彷彿他的任务只是消除城墙的结界,之后的战斗再不是他的负责范
围。

  贯穿丽的右手完全地被染红,鲜红的血液仍未乾透,可见战斗如何迅速。

  踏上城墙的阿修斯,看见他的背影,不禁有点犹豫是否要打扰他,最后还是
走到他的背后,报告道:“战斗已经结束了,现在开始处理善后工作。”

  事实上龙破天站在这里,整个城里发生的事也尽落他眼里,阿修斯的报告与
其说是必须,倒不如说是为了打扰他而找出来的借口,即使他和龙没甚么交情,
但那种彷彿直至世界终结也不会再动的感觉,使他的心情也沉重起来。

  龙破天只是淡淡的道:“封极真呢?”

  阿修斯摇了摇头,“拦不住他,他的损耗太少了。”

  将领和士兵间的实力差距极大,虽然还不会被一个人反杀整队军队,但将领
级若是在十足状态下逃走,普通的士兵既拦不住也追不上,最后只能变成将领之
间的单人追逐战,所以能否拦下就变成逃走前消耗了多少体力的问题。

  “他单独逃走了吗?”

  “不,只是我们也无法追击太远。”

  龙破天点头表示明白。若今次只是普通的战争,他们会以追杀封极真为最优
先事项,毕竟现在这城己失去防禦力,犹如废城,守在城内再没有优势,即使被
夺去也可以轻易夺回来,若是以削兵为前提,他还想要把这城送还给他们。

  就算真的想保住这城,也是以追杀封极真为高实际的方法,只要没有魔战将
军级数的将领,余下的兵将根本不足为患,在以将领为主力的兵制之下,每杀一
个将领也会对战力造成极大打击,是削弱敌国最有效的手段。

  但他们现在背负着第三军随时叛变的危机,也就是说后勤的补给会随时切断,
后退的路线也会随时失去,所以他们必须尽快找到立足点,一个由他们完全控制,
不受“被任命驻守国土”的第三军影响的据点。

  在这情况下,他们不可能弃城追击,更不可能把佔领的工作交託给“本国”
负责。

  由於封极真在城墙被攻破的时候就立即选择撒退,内城中的军政厅并没有受
到战火的破坏,在佔领的工作已经结束的现在,就成了他们在这座城的临时总部,
以及高级将领们的临时住所。

  龙破天进来的时候,凤天舞她们已经在了,但是却多了一个不应在这里的人。
歌莉丝,而且她似乎也无意贯彻她无视龙破天的态度,看到他沾满鲜血的右手,
已忍不住破口闹道:“她不是你的旧情人来吗?为甚么你可以下手的!”

  旧情人?凤天舞听得皱了皱眉头,刚才闲着的时候,她已经告诉了其他人丽
和龙破天之间的关系,她自问已经描述得非常客观的了,实在不能理解为何歌莉
丝在加入了自己的想像和理解之后,竟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阿修斯想要制止她说下去,才发觉龙破天已回复了“正常”淡淡笑道:“既
然已经吃过了,那就没有留下来的价值吧。”

  一掌打在龙破天的面上,骂道:“冷血。”

  龙破天以沾满鲜血的右手抹下嘴角的血迹,道:“若是冷血的话,就无法享
受这种醉人的感觉吧。”

  说话的同时他低头凝望着指头上的那滴鲜血,即使同样是血,已和丽留下的
血迹界线分明,他的表情带着不屑,也有着神伤,彷彿在感觉着它残留的温度,
慨叹它的格格不入,无法溶入已经乾涸的血迹当中。

  无法理解的答覆,使歌莉丝只能呆看着他,龙破天微微的晃了晃脑袋,把恼
人的情绪抛诸脑后,再不理会歌莉丝有甚么要反驳,直接离开,但走了数步后却
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般,停下来说道:“对了,我得说清楚,我没有情人,以
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看着龙破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纵使是对他厌恶到极点的歌莉丝也找
不到甚么去骂他,因为她也隐约感觉到有些更基本的东西已经崩溃,以正常人的
价值观去骂他只是对牛弹琴。

  静美带着迷惑道:“他没事吧?”

  凤天舞淡然道:“放心吧,在他懂得甚么是喜欢之前就已经不断重複着这种
事,无论是自愿还是被逼的,他也早就习惯了。”

  歌莉丝怒哼道:“习惯了又如何,他就可以随便杀害别人的吗?这根本不成
理由!”

  凤天舞叹了口气道:“你还会尝试以他身边的人威胁他吗?”

  即使是抱着投机心态,也不会有人奢望龙破天会为人质让步,只看他能亲自
下手,就不会认为其他的人质会有甚么效果;当把他和十恶不赦划上等号,更不
会认为道德仁义能约束得了他。

  若说“杀一人,救百人”是正义的话,那这就是正义的极致,牺牲掉一人,
使其他身边的人免去重蹈覆辙的危机,也免去无辜的途人,不幸卷入他的战斗中
成为人质的机会。

  “他就是为了这个,完全不尝试一下就放弃吗?”

  冲口而出地反驳,但答案早就在她心中,那怕只是极微小的一步就足以构成
机会,他越是强大,就越是有人会赌上那千分之一以下的机会,人在挣扎的时候
绝对不会考虑机会大小的问题,因为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只有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徒劳无功,才能断绝这个选择。

  凤天舞没有理她,叹道:“其实他还做得不够,若立心要走这条路的话,就
不可以让人看见痛苦的样子,这种半调子的做法算是甚么了?”

  若仍然会感到痛苦的话,就是仍然有妥协的机会,亦会有人为了使他痛苦,
而使用屠杀这种手段。

  她忘了,刚才龙破天虽然站在城墙之上,但在战争之中根本没人会有闲情仰
头四看,就算是看到了也只会看到他的背影,只会感到他的孤傲,真正在揭破龙
破天心情的反而是她。

  说到最后,凤天舞的眼里也有一丝迷芒,淡淡的道:“在杀戮的彼方,他到
底看到了甚么?”

  她的说话已失去了连贯性,最后的反问,更是没有人可以回答的问题。

  龙破天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的水制,让冰冷的冷水沖走身上的血迹。

  冷血,他从来没有否认,这十年间他曾以自己记忆中的感情,去模拟、填补
这失落的感觉,但无论他怎样努力去模仿,也只能到达十年前、孩童时的程度,
因为他的记忆就只有那个程度,而且他仍然能随意把感情的神经关闭,令他不禁
怀疑这是否真实的感情。

  所以他份外珍惜哀伤和痛苦,因为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不会怀疑是否真实。

  魔力波动把他从回忆中惊醒过来,但他已不想作出反应,他已经厌倦把事情
置在绝对控制之下,他现在想要的是未知的刺激。

  纵使放轻了脚步,踏在水上的脚步声仍然清楚地传入他的身内。

  女子的纤手,从他的背后探出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柔嫩的触感充满
了诱惑的感觉。

  她拥抱着龙的同时,也以魔力打开了热水的水制,使花洒送出来的冷水,渐
渐地温暖起来,加上从背后传来的体温,由冷至暖的温度变化,龙破天也没法否
认那是充满了戏剧性的变化。

  苏依迪把脸贴在龙破天的背上,缓缓说道:“曾经有人这么说过:性欲的快
感是所有欲望之中最大的,重覆的体验会在两个人之间造成羁绊。若那是真的,
我是注定会爱上我所杀的人。”

  使任何人也莫名其妙的说话,但龙破天却是个例外。

  苏依迪的能力就是把灵魂化作魔力,以及在性交之中吞噬别人的灵魂。

  而且在龙破天为她加上制御之前,吞噬灵魂不是她能够控制或是抑止的能力,
越是动情吞噬的本能就越强烈,最后也只会是把对方吞噬至死,越是喜欢、越是
迷恋,对方就越快丧命。

  “我感到和你很相似,我会爱上我所杀的人,而你的爱,则会召来死亡的命
运。”爱就是死“你的感觉是怎样的,痛吗?痛快呢?我呢?就似乎爱上这种感
觉了。”

  在奥列她意识受束缚的时候,宇天杀使她成为杀戮机器:无论是敌人还是身
边的人,也一一给她夺去性命但是比起在战场上制造的大量杀戮,那些在床上给
她夺去灵魂而死的人更深刻地留在她的脑海之中,彷彿他们被夺去的灵魂,仍然
活在她的体内。

  这使她决心以这力量,清算自己以这力量犯下的罪孽。

  战场上的杀戮过后,就是淫乱的乱交淫宴,从无数的男人身上吸取灵魂,补
充战斗中的消耗,越是执着於吸取不会致命的份量,就要和越多的男人交合,每
当盛宴结束,那沾满了精液的身躯,总会使她感到卑劣、淫秽以及疲惫,但她认
为那是最合适的,因为对两手沾满了血业的她而言,那就是赎罪。

  但是,使她不能接受的,却是她渐渐爱上了这种感觉,爱上了那种,乱交的
感觉。

  渴望和不同的男人交欢;渴望看见他们受她魅惑,化身野兽的模样;渴望看
见他们得不到满足,像小孩子一样的表情。主宰对方的满足感、坠落的快慰,全
都给了她全新的快感,但这种快感越强烈,就越使她不能接受,本是为清洗罪而
为,却爱上这种感觉。

  这是告白还是忏悔,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她想要的只是一个能理解她的感受
的人,分享她的痛楚。

  无论是温柔的宽恕,还是残酷的责罚,她也同样渴望。

  “单纯的欲望吗?男人天生就是这样的生物,若你觉得污秽的话,那不是在
否定男人的存在吗?”

  男人的说话,无情地打破了她的祈求,既不是宽恕也不是责罚,而是从基本
上否定了她的痛苦,这使苏依迪双手的动作倏地变得僵硬,当她愕然抬头,才发
觉面前的男人已经转了过来,低头吻着她的红唇。

  “不承认这种痛吗?”

  刚分开的红唇,轻轻地说道。

  放过她朱唇的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注意力放在她美丽的肉体上,
以层出不穷的动作,爱抚着她身上的肌肤,彷彿是在说,这种问题根本没有回答
的必要。

  不知不觉间,欲念的火开始在她的身体中燃烧起来,成了水温以外的另一个
热源,内外煎熬着她的肉体,使她的肌肤渐渐地染上了绯红,渐渐地变得敏感,
再无法忍受那轻忽的抚摸。

  她的身体已作好接纳男人的准备,淫秽的体液渐渐地渗漏出来,与洒落她身
上的水点混和在一起,使人难以察知它们的存在,但这一切也瞒不过在她身上到
处肆虐的双手。

  “即使我崩溃了,你也不会怜悯的吧?”

  当男人把她的身体轻轻地放在地上,她再一次的问道,男人没有立即回应这
个问题,只是再一次的深吻,以及渐渐充实她体内的触感。

  “若崩溃便要怜悯,对那些能够忍耐的人,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在完全进佔她的身体,动作稍为静止下来的时候,男人说出了他的回答,温
柔的语调包含着无比冷酷的遣责,但这种遣责反而使她感到安心多了,也使她把
一直不敢触及的问题,一口气发还出来。

  “真残忍呢。难道你真的不认为我偷取他们的灵魂是罪恶吗?”

  她不明白,龙破天为何要她保留这种力量,即使目的变了,即使不会致命,
她在骗取别人灵魂的本质也不会改变,邪恶仍是邪恶,卑劣仍是卑劣,但她没有
选择,因为不依靠这能力的话她根本没有任何力量。

  闯进体内的东西缓缓开始活动,龙破天以说笑的语气说道:“要吃掉像你这
样的美女,付出一点儿的代价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明白到他不会再说甚么,同时也是有点儿领会到他话中的含意,苏依迪没有
继续追问,但这次轮到龙破天不放过她,问道:“这是静美避开你的理由吧,那
么你避开她的理由又是甚么?”

  说话做成的震动,远比在她体内肆虐的东西强大,她的眼睛仰望着龙破天,
彷彿在恳求他不要问下去,也彷彿在埋怨,为甚么总是瞒他不过的,但最后她还
是回答了。

  “我失去自我时,曾经是宇天杀的剑,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剑撒谎的,这让我
知道了很多我不想知道的事,包括”神“的事在内,那是我没法和任何人说起的
事。”

  意料之内的事,没有使他有甚么反应,反而像是诱导着苏依迪的继续问道:
“连静美也没说过吗?”

  “没有,她是个白魔法师,白魔法的力量是源自对神的信仰,若是告诉了她,
无论是信或是不信,也已经打击了她的信念。”

  失去了信念的白魔法师,也就是失去了力量。

  龙破天叹道:“不能让她自己作出选择吗?”

  说这是问题倒不如说是感叹,因为他早就知道答案,也是因为知道,所以无
奈。

  “我是很想这样做,但是在交给她选择的同时,也等於是夺去了她的选择,
难道我可以告诉她,有件会动摇她信仰的事,问她是否要听吗?这种模糊不清的
说话,只会使人更加动摇。”

  追求真实还是接受现实,在结果来临前没人知道那一个选择才是正确。

  “全部告诉她吧,信仰真正坚定的人,不会为了这点事而动摇。”

  苦笑,因为那真正的答案,打从开始就存在於她的心底。

  “对,我真正害怕的是她宁愿信神,也不相信我这个姐姐的说话。”

  龙破天沉默下去,因为他知道若由他去处理的话,只会比放任不管更糟,由
他去处理的话只会把一切也毁灭掉,即使他能想到其他办法,但最后他也会忍不
住的选择会毁灭一切的方法。

  话,已经说得太多了,现在该把心神放在另一件事上。

  坚硬的肉棒破开了苏依迪的肉唇,硬闯到那曾葬送无数男人的秘处,柔软的
肉壁没有因为无数的访客而松弛,也没有因为她的心情而僵硬,温柔地包裹着龙
破天的凶器。

  龙破天知道,如何暴力她也不会拒绝或是求饶,与凤天舞进求快乐相反,她
抱持的是赎罪的心态,越是痛楚越能激起她的快感,暴力与征讨使她感到安心,
噬魂的悔恨使她有点自虐的倾向。

  在战后的盛宴中,受伤的野兽总是把暴戾和野性,以至同伴死亡的怨恨全数
倾倒在她纤弱的女体上,而她也总是甘之如饴,虽然某程度上也是为了让自己能
毫无顾虑地吞噬对方的灵魂。

  但今天龙破天却不想如她所愿,满足她对暴力的渴求。

  温柔地吻在她唇上,抱住她粉背的双手轻抚渐渐变得粉红色的肌肤,因为热
水而变得比敏感,该是平常不过的轻抚已使她开始不自觉地低声微吟。

  然后,却以言语刺痛她的伤口。

  “不窃取我的灵魂吗?”

  按在龙破天胸前的双手一瞬间变得僵硬,洒落她身上的水点似是在配合她的
心情,刹那间变回原本的冰冷刺骨,使她虽然被男人贴身抱在怀里,仍感觉不到
半点温暖。

  龙破天的指尖扫过她紧绷的肌肤,他的动作十分温柔,即使在这种冰冷之中
仍能挑起她的情欲,给予她一种新鲜的快感。

  静伏不动的肉棒开始活动起来,坚硬的棒身完全佔据了她阴户里的每一寸空
间,火热和充实的感觉随着它缓慢的运动化为阵阵的快感,欲望使她的身体变得
火热,也使得她更感受到体外的冰冷。

  由温柔渐进激情,龙破天的动作完全配合着苏依迪的情欲,逐点逐适地引燃
她体内的欲火,但她心底的一角却渐渐升起厌恶的感觉,因为龙破天的动作中总
带着虚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灵魂……嗯……”

  苏依迪的说话对龙破天没有半点影响,使虚伪的感觉更深,但被逗起的欲火
已渐渐掩盖了她的思绪,使她的身体不经意地摆动起腰肢,迎合那正在她体内放
肆的火热。

  当她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她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这不是她想要的东西,但现
在她已忘记了这些,只是专心地追逐着欲望的顶点。

  现在,离结束还有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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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12-5 08: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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