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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乱世风雨情】(1.1-4.6) 作者:黄金死神(2012年9月19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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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战端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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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微修改了一下李星雨的人物模型,原因有三:

  一是黑色长发显得略微有些大众脸,与她的角色重量级不符。

  二是配合对她妹妹的外形描写,毕竟是姐妹嘛。

  三是旧外形会和后面要出现的一个角色撞车。

  其实和我同时代的游戏宅男们都能看出来,这姐妹两也好,司马浮云也好,
现在的造型都来源于《心跳回忆》,李星雨的是镜魅罗,李星梦的是虹野莎夕,
至于司马浮云……太明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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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龙二十六年七月十二日上午,暑气浓重的炎黄帝国京城难得的有了丝丝凉
意——昨天后半夜的时候响了几声闷雷,接着扯起漫天瓢泼大雨,原本酷热的天
气一下子转了脸。将近中午的时候雨停了,之前似乎还萧瑟冷清一片寡静的京城
忽然喧哗起来,喝道声、避轿声、马蹄声、唱喏声嘈嘈杂杂。

  通往皇家官驿的一条街道上,几个官轿一乘接一乘匆匆抬过,后面跟随着一
群抬着似乎分量不轻的箱子的仆从。政治嗅觉敏锐的老京城人都知道,这定然是
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进京住进官驿了。不然,这些平日「公务繁忙」的大人们,
决计没理由光顾这么个地方。

  紫藤坐起身来揉揉眼睛,宿醉的头疼还没完全散去。来到京城已经两天了,
尽管皇帝忙于表面接见代表邪鲁治皇室前来谈判的皇后和日照神社首席大巫女以
及暗地里筹备攻占球硫岛的两面派勾当而暂时将接见自己的事扔在了一边,但这
两天总得来说还是过得相当热闹的。

  刚到京城的第一天他就接到了太子府送来的请贴,对方是未来的储君,自然
不好不给面子,当晚就喝了个天昏地暗;第二天过午刚刚清醒,兼任兵部尚书的
曹纯大人又遣人来相请,自己目前领了兵部侍郎衔,这直属上司请客当然也不好
推脱,于是又是一夜宿醉。

  实际上昨夜酒席上劝酒的人倒也不是很多,想是大家知道他刚醉了一夜,也
不好意思多去灌酒,说来也许荒唐,昨天之所以醉成这样纯粹是他自己喝闷酒,
而原因嘛……

  紫藤不自觉地看向房间一边的窗户,透过半开的窗帘,他看见了对面那扇紧
闭着的挂着粉色窗帘的窗户。那里住着比自己晚到一天的岭南郡主,他烦闷宿醉
的原因……

  司马浮云,严格算辈分的话这个女孩算自己的堂姐,尽管她也只比自己大不
到一个月,而自己的生日也只是拉克丝检到自己的日子。记得小时候,嫁到岭南
去的姑姑因为实在吃不消那里陌生的气候,带着女儿回来住了许多年,最后也埋
骨在西南。

  而那时候,自己的房间的窗户也象现在这样正对着她的窗户,那时候那扇窗
户也好,自己的窗户也好,都是没有窗帘的,而且,每天清晨都会有一个少女站
在那扇窗户前微笑地看向自己。

  可是,那道粉色的窗帘如今悄悄的挂在了这两扇窗户之间,似乎也挂在了两
个人的心里——前一个晚上,她几乎没有多在意自己的存在,甚至对于自己的刻
意接近也似乎在有意的回避……

  「唉……」长叹一口气,他突然发现身边有一些异样,伸手探去,满是少女
肌肤的柔滑感觉。扭头看去,身边一丝不挂的忆柔正冲着自己调皮地眨着眼睛,
蜷缩在一起半遮半掩的身体显得那么的诱人。

  「啊!」紫藤足足塄了一分多钟才反应过来,他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死
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嘛……哥哥居然不记得了,昨天你因为失恋很居丧,所以你可爱的妹
妹就用女人特有的方式来安慰你啊。」忆柔说着,脸上竟泛起了一丝红色,看得
紫藤心中一凉,而她下面的话更是让他汗流如瀑:「哥哥你昨晚真的好坏哦。」

  「啊……」这样的话暗示着什么再明显不过了,紫藤觉得自己的背上冷汗直
流,他继续硬撑着:「什么好坏……我到底干什么了?」

  「这种事情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嘛……」忆柔说着就要起身。眼看着妹妹青春
靓丽的身体一点点暴露出来,紫藤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向鼻子,下身的某个部分也
兴奋了起来,他忙转过身去。

  「哥哥真是虚伪,又不是没看过。」身后传来了妹妹带着些许讽刺味道的声
音,紫藤想说什么却发现完全无力反驳,确实,即便不算没有任何印象的昨晚,
自己过去也常常会借各种机会来「关心妹妹身体的发育情况」的。

  「先别说那些了,快把衣服穿上!」紫藤努力压抑着身体的正常反应。

  「真是的……」忆柔嘀咕着,一阵嗦嗦的穿衣服声音传来:「好了,我穿好
了,哥哥可以转过来了。」

  紫藤转回身去,眼前的忆柔正以很不雅观的摸样坐在自己床上。因为天热,
她上身只穿着一件束胸,紧身的包裹让她胸部西方人种种族优势更加显露无遗;
而同时因为布料相当有限,她娇嫩的肩头和玉腹、柳腰尽皆暴露在外;一条短裙
不过刚刚及到修美的大腿的一半,和小腿上及膝的长统靴遥遥相对,双腿大大咧
咧地分叉着,短短的裙子将少女双腿之间美丽的风景不时地显露出来……

  「快起来,你这什么样子?」紫藤摇摇头,很不满意地说道。

  「有什么嘛,又没有外人。」忆柔不以为然,却还是听话得下床站好,往常
总是束成两条长马尾的头发自然地披散着,让人看起来觉得非常舒服,没有任何
化装的小脸格外清醇,额前留着稀疏的刘海,瓜子形脸蛋上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皮肤则散发着健康的光泽。紫藤不得不承认,但就外表而言妹妹确实是一个可为
多数男人梦中情人的女性:「柔儿饿了,哥哥一起去吃饭吧。」忆柔说着朝门外
走去。

  「……」紫藤换着衣服,一边有些不解地看着妹妹轻快的步伐——这怎么也
不象个刚刚经历第一夜的女孩子的样子吧。

  「对了,忘记跟哥哥说了。」身影消失在门外后,忆柔又将头探了回来,调
皮地做个鬼脸:「昨天你睡得太死了,什么坏事也没有做成哦。要不我们现在补
一次?」

  「你……」又被摆了一道,紫藤气结,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忆柔却开心地
吐吐舌头,相当得意地跑开了。

  穿好衣服,紫藤走出门去,一边寻找着妹妹的身影,一边整理着还有些混乱
的思绪。如果……她不是雪拉姐的女儿该多好……

  「啊,诗织姐姐!」忆柔的声音把紫藤从胡思乱想之中拉了回来。那个名字
让他的心猛然一跳,一抬头,便看见了名字的主人。她如同往常一般脸上带着柔
和的笑容,头上带着一个洁白的发圈,把飘逸的红色秀发一丝不苟的束着;她穿
着白色的丝绸衣衫,同样颜色的长裙一直覆盖到小腿,只露出一双鹿皮小靴……
此刻,她正与忆柔低低的说着什么。

  司马浮云,岭南王府的郡主,自己名义上的堂姐,也是跟自己和妹妹一起长
大的青梅竹马,诗织是她早逝的母亲给她取的小名,平时除了她的父亲,也就只
有一起长大的自己兄妹两被允许这样叫她。

  紫藤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的乱跳着,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啊,诗
织,你好!好久不见了!」可是话一出嘴,便在心里立刻大骂自己,什么叫「好
久不见」?明明昨晚还碰过面的啊!自己醉成那样不也是为了她吗!

  诗织抬头看着她,微笑着说道:「早啊,紫公子!」语气还是那么的温柔,
可是却让紫藤的心一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诗织对他的称呼从「紫」变成了
「紫公子」;虽然多少年里已经听惯了外人们称呼自己这个,可是第一次听见诗
织如此称呼他,总会让紫藤的心里产生一种悲伤的感觉,究竟为什么眼前曾经熟
悉的少女于自己似乎成为了陌路人?

  没有注意到紫藤表情微妙的变化,诗织继续说着:「在找忆柔吗?你们兄妹
间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呢。」语气依然那么的温柔,可是紫藤却分明感觉到其中有
着一种陌生的感觉。

  他淡淡的回答道:「是啊,总算找到这个小捣蛋鬼了,那么就不打扰了,柔
儿,我们走……」说完,不理诗织愕然的表情,大步往前走去。

  「哥!你……」不多时背后传来妹妹的大叫声然后是一阵低低的声音,接着
是跑步声。紫藤知道是妹妹追了过来,却没有停步,仍然大步走着。很快,他的
胳膊被重重的拧了一下,一股剧烈的疼痛立刻穿到了大脑。

  停下了脚步,用力的一挥,把妹妹的手挥开,紫藤没好气的说道:「你干什
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很不喜欢你这动不动就掐人的毛病!」

  忆柔跺着脚嚷着:「哥,你脑袋坏掉啦?你知不知道刚才诗织姐多难堪啊!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叫『就不打搅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威风啊?」

  面对妹妹的质问,紫藤沉着脸不说话,选择了以沉默来应对。

  仿佛丝毫不知道哥哥心中的苦闷,忆柔继续兀自嚷嚷着:「也就是诗织姐能
够忍受你的态度,要换了是我,哼!」而后赌气似的快步向前,再次跑得无影无
踪:「哥!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听到妹妹最后的责骂,紫藤愣了一下。是啊,自己真是个笨蛋!自己刚才那
些孩子气的行为,究竟有什么意义?诗织和自己之间的关系本就已经走得有些远
了,再这么一胡闹,只怕……无奈地摇摇头,他心情低落的无意识地继续走着。

  不知不觉中走到一面墙前,墙壁的另一边传来的混杂着年轻女性的娇喝声的
剑刃破空的声音吸引了他,左右看看都没找到过去的门,他索性运气一跃,跳上
了墙头。

  向下看去,隔墙的院落里,一个女子正在舞剑。女子的肌肤如山雪般白皙无
暇,有些卷曲的蓝色长发自然地披在肩上,标志的脸上满是冷艳之感。

  塞北王的侄女,新科彪骑将军李星雨——这女子他谈不上认识,只是在昨夜
兵部的宴请中有过几面之缘,当时隐约中给自己的印象就是高,她几乎不比自己
矮多少,尽管可能有鞋跟的功劳。

  她身上的衣服不多,紧身的幽蓝色罩胸只窄窄地遮掩住下半部分的胸酥,匀
称到完美地步的乳房在压抑之下合龙出一道诱人的乳沟,乳房的尺寸俨然不小,
当配合上她高挑中不乏丰感的身体却显得那么自然,胸衣被分别绕过身体和脖子
的两条系带固定着。

  腰下是一条同色的貂皮短裙,本就有限的长度加上为了方便活动而开出岔口
将一双长腿大部分暴露在外,只有小腿以下的部分被一双长筒皮靴掩盖着。双腿
修长中却不失丰盈的感觉,但作为习武者的紫藤还是能透过那白皙的皮肤感觉到
其下肌肉惊人的爆发力。

  这女子……看上去倒颇有些师傅的味道,紫藤心中道。但真正吸引他的更多
还是女子的剑,每次舞动划空而出的剑刃上都能隐约看见金色的剑芒。

  玄门五行剑?不对,自己完全感觉不到她体内的真气转性,难道说……他这
才留意到女子手腕上带着玄门标志的护手。

  「来者皆是客,又何必要做粱上君子?」李星雨明显已经发现了他,停止了
自己的动作,右手将剑背在肩后,扬眉道:「墙上的那位,请下来吧。」

  紫藤飞身而下,道歉地做了一揖:「彪骑将军好剑法。」

  「原来是车骑将军。」李星雨也认得他,拱手回礼:「久仰大名。」

  「哪里。」

  ……

  两人明明不是头次见面,却不自觉地搬出了初次见面时标准的客套话,弄得
大家相视无语,颇为尴尬,最后还是李星雨先受不了了:「大家都是行伍之人,
这些酸气的官场话就免了吧。」她笑到。

  「也好。」紫藤笑对:「免得大家都不习惯。」

  「请。」李星雨收剑回鞘,将紫藤让到一边的石桌边坐下,自己也在对面的
位置落座,将剑按在石桌边缘上:「上茶。」她命令道。一直站在旁边的雪莲应
了一声,转身而去。

  紫藤之前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李星雨身上,这才意识到另一个人的存在,悄悄
侧眼看去,却也只能看见她的背影。那是一个丰盈肉感的妇人,紧身的胡人旗袍
下高翘的臀部轮廓鲜明,高开叉的长裙下,一双随着脚步时时露出的白花花的肉
腿让他眼前一亮。

  「如果紫兄喜欢,这贱奴倒可以借您享用几日。」那一瞬既逝的眼神没能逃
脱李星雨锐利的眼睛,她的嘴角扬起一丝怪异的微笑:「只是料不到英武睿智如
紫兄者也有此等不入圣人之流的嗜好吗?」

  「呵呵。」紫藤尴尬地笑笑:「圣人尚曰:『食色性夜。』我乃凡人,自难
免俗。倒是英武睿智之说谬赞了,紫某怎比得上李小姐千人千骑力阻胡人二十万
铁骑的果敢。」

  「紫兄抬举了,小妹不过仰仗将士用命死战侥幸得名而已,比其紫兄在西垂
令兽人闻风丧胆之威名实在不足挂齿。」

  「李小姐何必谦逊,您一入士立刻让塞北军的颓势大大改观,反看您那位叔
叔。」紫藤摇头道:「防线设计得确实天衣无缝,可仗打得就着实不怎么样了,
手握十万骑兵却全线处于守势,这要是写进兵书里去,那就是个大笑话啊。」

  「紫兄,嘴下留德。」李星雨皱起了眉头:「我也不喜欢他那种缩头防御的
作风,可他毕竟是我叔叔。何况他至少保了塞北一地平安。相比之下东南军又如
何?自己陷住了不谈,还把水师也拖进去了,想打球硫岛?我看……」李星雨点
到而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紫藤面带微笑,显然已经会意。

  「紫兄也这么认为?」

  「其实我看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只不过慑于某人的淫威大家不敢说罢了。」
紫藤同样点到而止,至于「某个人」是谁,对方自然心知肚明。

  「某个人……嘻嘻,紫兄你还真敢说啊。」

  「嘿嘿……我刚刚有说过什么吗?」

  「呵呵……我好象没印象了。」两人相视而笑,显得默契异常。

  「哥!有人来送东西了!你又死哪去了!」隔壁冲来的忆柔高分贝的叫声打
断了两人有些怪异的谈话。

  「找你的?」李星雨笑问。

  「大概是吧。」紫藤有些无奈:「那么先告辞了。」说完起身来到墙边。

  「鄙处随时欢迎紫兄光临,不过……」李星雨指了指院子另一边的门:「下
次请走正门。」

  「呵呵……」紫藤挠头笑笑,显得尴尬无比,灰溜溜地出门而去。

  「这人……」李星雨摇摇头:「心有大志胸有大能,却为何时而会显得如此
猥琐?」突然发觉了什么,她回身问道:「你都听见了?」

  「恩……」李星梦略显娇小的身躯从房门里探了出来:「姐姐似乎对他印象
不错嘛?」

  「哼哼……」李星雨诡异得笑笑:「是个相当有趣的人。」

  「咦……」李星梦故意作出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难道说我未来的姐夫人
选这么快就敲定了?」语气中带着丝丝微弱的酸味。

  「死丫头!胡说什么了?」李星雨做出一副生气的摸样,一把抱住妹妹就往
房间走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乱吃飞醋的小东西。」

  李星梦调皮地将脸埋进姐姐的胸膛哈着热气,温柔的气息刺激着对方胸部敏
感的肌肤,本就被妹妹淡淡的的发香和秀发柔软的触感不断刺激着的李星雨越发
觉得不能自已,伸手将妹妹的脸颊托起,慢慢地给她深深地一吻:「小淫女,这
么主动,难道想姐姐就在太阳下面搞你吗?」离开妹妹的嘴唇后,李星雨又轻轻
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别……还是先到房间去吧……」李星梦一下子满脸通红,羞嗔地说道。

  快步走进屋里,一脚把门踢上,将妹妹扔到床上,李星梦红着脸躺着,身体
微微颤抖着……

  「嘻嘻……现在害怕已经晚了哦。」李星雨笑着,一双魔爪已经开始剥离妹
妹的衣服。

  「呜……姐姐不要啊……我好怕……」李星梦扭动身体配合着姐姐的手,一
边故意这样低吟着,当然了,一听就是假的。

  很快外衣,长裤和鞋袜就不知飞去了哪里,肚兜也被解开撩到了脖子附近,
故做害羞的说笑之间李星梦的身体已经大部分暴露在了姐姐的眼前,只有一条短
小的内裤还在坚守着最后的防线。

  李星雨向前吻住了她,吮吸着她的双唇,捕捉着她的舌头,一边伸手向她的
酥胸游走过去,将她不大的乳房完全握在手里,温柔地揉捏了起来。

  「嗯……啊嗯!」李星梦发出微微的呻吟声,在这如天籁般可爱声音之下,
李星雨裙下蜜穴间那不属于女性的欲望标志再次显现并急速地膨胀了起来。

  她低头用力地吸吮着妹妹的乳头,不时轻轻地舔咬着,用舌尖灵巧地上下挑
弄着,惹得妹妹的身体不停地骚动,双腿间白色的内裤上也渐渐出现了潮湿的痕
迹。

  她继续探索着妹妹纤细的小蛮腰,一双手顺着滑腻的皮肤向最后防线游走,
用手掌隔着内裤完全包覆着她的敏感蜜穴摩擦着,感觉着那美妙的部分慢慢变得
澡热起来,渐渐散发出阵阵的湿热的气息。

  「啊……姐姐……」李星梦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牛动身体呻吟着。

  「好可爱……」再轻轻地吻了妹妹一下,李星雨慢慢地将妹妹的内裤脱下。

  「好美啊……」她赞美着妹妹的裸体,尺寸适中的乳房,因习武而使得充满
弹性,配上秾织合度的柳腰,简直是完美的组合。

  她又将手向妹妹的双腿之间伸了过去,用指尖轻扰着她的秘穴。

  「嗯……啊嗯……」李星梦的腰不停地向上弓起,看着她的激烈反应,李星
雨继续用手在她敏感的蜜穴附近游走着,慢慢地爱抚着。

  「嗯……姐姐……好奇怪的感觉……」感觉着姐姐的手渐渐加大力度刺激着
自己的下体,指头一点点地陷入自己的蜜穴之中,那如无数的蚂蚁爬来爬去一般
的奇怪感觉让她忍不住地拚命摇头,蜜穴的深处也开始渐渐地流出了爱液。

  「那么……姐姐要插进去了哦!」李星雨迅速地将自己的内裤脱掉,接着撩
起裙子将下身向妹妹张开的大腿内侧滑了过去,姐妹两的身体重叠后,她蜜穴中
异化出的坚挺肉棒的前端抵住妹妹的穴口。

  「啊……」蜜穴突然被一个火热的东西顶着,李星梦像是吓了一跳似的,身
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姐姐的……都变成这那么大了呢!」

  「这样才能满足得了你这个小淫女啊。」李星雨笑道。从刚才碰到妹妹蜜穴
的那一刻起,肉棒就不停地感受到那里所散发出来的灼热的温热,那种渴求自己
进入的信号。

  「我来了哦……」亲亲妹妹的额头,她说道。

  「嗯……姐姐给我……」李星梦睁着有些迷茫的双眼点点头。

  肉棒的前端顶在妹妹的洞口上,李星雨挺动腰身慢慢地插了进去。

  「呜……嗯……啊!」李性梦猛得睁大眼睛,张开嘴巴发出含糊不清呻吟,
配合着姐姐的动作尽量放松身体,很快的,肉棒被整个送进了她的身体。完全插
入后,李星雨开始慢慢地扭动腰部,逐渐用力地抽插起来。

  「啊……姐姐……」敏感的身体颤抖着,李星梦不自觉地缠紧姐姐的身体,
双腿紧紧地盘绕在姐姐的腰上。

  「小丫头,你再这样下去,我可没办法动了哦。」发现自己的腰几乎无法动
了,李星雨凑到妹妹耳边说道。

  「可……可是人家……嗯嗯……真的很舒服嘛!」李星梦说着放开了双腿。

  「那姐姐就让你更舒服一点!」感觉自己的腰已经恢复了自由,李星雨立刻
激烈地开始抽插了起来。

  「啊……啊嗯……嗯啊……」姐姐激烈的动作让李星梦很快就发出了甜美的
喘息声。同时被火热的肉棒刺激着的肉壁,像是回敬似的吸住姐姐的肉棒不停地
蠕动着。在这样的反刺激之下,李星雨兴奋地坐起身来,两手扶住了妹妹的腰,
开始了最激烈的活塞运动。

  「小丫头……看我的厉害……」身下的妹妹的乳房如波浪似的不停摇动,这
种模样真让李星雨泛起兴奋的感觉,伸手握住妹妹的乳房揉搓着,一边继续用最
大的粒度和速度在妹妹的强烈紧缩的蜜穴之中冲刺着。

  「恩……姐姐……我还要……」主动地摆动着腰际以配合着肉棒的进出。姐
妹两人连在一起的身体的每一次前后运动,都使得身下的木床嘎嘎做响,那异样
的声音使两人更加的兴奋。

  「啊嗯……人家的下面……啊啊嗯……会……会破掉的!」

  「没关系……姐姐……用精液帮你补好……」

  随着肉棒一次又一次的抽送,从股间处流出的爱液沾时了床单,李星梦蜜穴
中活跃的肉臂时而左右时而上下地蠕动刺激着姐姐肉棒,淫穴尽头的花心更是紧
密地吸着肉棒的顶端,让李星雨感觉舒爽无比。

  「恩……姐姐……我快……」李星梦突然抓住自己的头发尖叫着,蜜穴里的
肉壁似乎突然用上了所有力量拼命吸吮着侵入肉棒,大量淫荡的液体喷涌而出。

  「再坚持下……姐姐也快了……」感觉着妹妹身体高潮中的反应,李星雨更
加猛烈地将肉棒插入妹妹的身体,随着下半身一次又一次用尽力气的摆动,向着
自己的高潮进行着最后的冲刺,没多久,她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参杂着麻痹感的快
感快速流窜于全身的每个部位——她也达到射精边缘。

  「小丫头……姐姐要射了……」抓着妹妹的腰奋力地将肉棒抽出到穴口,李
星雨用力地作出了最后的插入,在妹妹高潮中剧烈收缩着的蜜穴中暄泄出了她所
有的欲望的液体。

  激情过后,姐妹两喘息着并排躺在床上。

  「其实姐姐找个姐夫的话我真不会吃醋的。」将头枕在姐姐的肩膀上,李星
梦轻轻地说道:「姐姐也该过过正常女人的生活了,找个男人把那怪病治好。」

  「哪有那么简单……」李星雨的脸难得得红了起来:「那治疗方法可不是随
便找个男人来就行的,必须是真正配得上我的。」

  ……

  夜了,皇宫御书房中,龙正天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边的案上放着南洋
水师提都邓世忠呈上的奏章,其中言明水师已做好战前准备随时可以起锚,凑请
圣上授意何时出战。

  龙正天揉揉额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愁容。水师已经准备好了,可开
战却没有准备好,现在的皇帝陛下正在苦恼于如何不失大国体面的结束台面上虚
假的谈判。

  「父皇。」龙正天思索不查之间龙千雨已经走进房内。

  「千雨啊……有什么事吗?」

  「紫藤将下午向家派人送去的五十万两礼金上交了户部。」

  「哦?」龙正天微微睁开眼睛:「看来,他倒还算个聪明人。」

  「可据女儿所知,下午送去的,可是一百万两。」

  「哦?」龙正天应道,语气和神色中皆看不出喜怒:「哼,年纪不大,心机
倒是很深啊。」

  「父皇所言极是。」龙千雨点头道:「五十万礼金朝中潜规则下的标准见面
礼,他这样对向家既不算回绝也不算积极表态,使自己始终处于双方争夺的中立
位置不至于过早失去升值机会。此等心机着实老谋,看来向阁老倒是没看错他,
我们也许该对他潜在的价值和忠诚度重新评估了。」

  「恩……」龙正天回应,却似乎心不在焉。

  「父皇有心事?」龙千雨很快察觉了。

  「朕在苦恼如何让邪鲁治人自己退出谈判。」龙正天仰头道:「既要让他们
甘心重开战端,又要不显得我们有意如此,难办啊……」

  「主子!出大事了!」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地跪奏道:「邪鲁治使团夜里遭人
行刺,邪鲁治皇后受伤,对方非常气愤,正式提出终止谈判,已经连夜准备回国
了!」

  「什么!」龙正天大惊,起身问道:「那凶手呢?」

  「带伤逃逸,正在全城搜捕!」

  已经是夜半时分,躺在床上的紫藤依旧睁着眼睛,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
声音。

  按照例制,外官进住皇城附近只能携带两名随从人员,自己的两个名额一个
被妹妹强占了,另一个则理所当然的是作为贴身侍卫的兰华的,可是这个晚上,
两个人却都不在。

  妹妹和自己赌了大半天的气,晚上也没理自己,早早地跑去和她的「诗织姐
姐」一起睡了。至于兰华,天黑后就失踪了,这也是他一直失眠的原因,尽管不
知道为什么,但对这个给自己一种姐姐感觉的女人,他似乎已经有些放不下了。

  「!」屋顶上轻轻的响动引起了他的警觉,那是轻功高手运功行走的声音,
他悄悄地下床随着对方的脚步一步步来到窗前,估摸着对方要下来了,他猛地拉
开窗户,眼前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窈窕修长的身影落了下来,虽然脸上蒙着面
巾,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对方隐藏在黑色面巾下惊慌的神色。

  乘着对方一惊的工夫,紫藤的手如闪电般伸出,再收回时指间多了对方的面
巾,暴露出来的那张脸让他有些吃惊,却也似乎是早有所料:「兰华姐……」

  「我……」兰华面色惨白,剧烈的喘息着,黑色衣服上隐约可见斑斑血迹,
似乎刚刚经历一场恶战。

  她正要开口之时,外面的街道上响起了有些林乱的脚步和马蹄声,无数火把
将黑夜照得如黄昏一般。

  「封锁路口!逐屋搜索!」

  紫藤一把将她拉进屋里,关死门窗:「找你的?」他问。

  兰华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我不能待在这里,会连累你的,让我走吧。」

  「别开玩笑,你这样出去是送死。」

  「开玩笑的是你,你这样被查到就是窝藏钦犯,那是死罪。」

  「别胡说八道。」紫藤用力按住她的肩膀,两人四目相对:「这里没什么钦
犯,只有个我当成姐姐的女人,我会让自己的姐姐去送死吗?」

  「你……」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神,兰华只觉得自己似乎噎住了,说不出一句
话,可是紫藤接下来的行为却将她突然涌上来的感动冲掉了一大半,他居然开始
脱自己的衣服:「你干什么?」

  「救你!」时间紧迫,紫藤顾不上和她解释,直接强行把她的衣服衣服脱了
下来,听着外面渐进的脚步声,兰华也不敢过分反抗发出声音,没一会就被扒了
个精光,小腹上一道伤口触目惊心。

  「快,到床上去,钻到被子里!」紫藤命令道,一边将黑色的夜行衣塞进自
己的衣柜里夹在一堆衣服中间,兰华不太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办了。

  「外面什么事那么吵?」紫藤做出一副很不耐烦的口气大声问。

  「下官奉旨搜查行刺使团的此刻。」门外传来一个军官的声音:「还请车骑
将军行个方便,兄弟们也好回去交差。」

  「行刺使团?」紫藤也是一惊,回头看看床上的兰华,对方面色惨白地低下
了头,算是承认了。紫藤平复了下心绪,故意将睡衣半敞,做出一副好事被破坏
的恼怒表情去开了门。

  看到紫藤的样子和脸色,那军官已经联想到了那种事情,待探头看见床上慌
乱地用被子遮掩身体的兰华的时候,更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皇家官驿的房间虽然豪华,却并不大,而且也不可能有什么机关暗门,一看
就是藏不了人的地方,加上眼前这尴尬的情景,那军官草草询问两句就带着人灰
溜溜地关门退了出去。

  「没事了?」脚步声远去了,兰华探出头来问。

  「有事!而且很大条!」

  「我……」紫藤的回答让兰华错误地以为他要自己给个解释,这让她不知道
如何开口,但是,紫藤接下来的话却是。

  「你肚子上那个伤口不赶快处理的话会留下很难看的伤疤的。」说完直接掀
开被子,床单和被子里面都沾着丝丝的血迹。

  「这……」还是留下可疑的痕迹了,兰华有些担心。

  「怕什么,被问起来就说是兰华姐你的处女血好了。」紫藤自顾自地在行李
中翻找什么,一句话说得兰华本来毫无血色的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不一会他找
出一个纸卷摸样的东西,那是临出发前羽月做给他应急用的神圣魔法卷轴。

  将卷轴在兰华的身前张开,一道柔和的光芒一闪既逝,一瞬间不但伤口奇迹
般地消失了,连身体上的污垢血迹也跟着不见了,之前被血腥和汗臭味压制着的
淡淡的体香飞散而出。

  「好了,不过为了圆谎,你今晚得睡我这里。」紫藤理所当然地说道,而后
不等对方的反应直接就上床占据了另外半边。

  「恩……」兰华低着头低低地回应,虽然有些扭捏,到底也躺了下去,小心
地侧身背对着紫藤:「你不问我为什么吗?」她突然问。

  「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紫藤深吸了一口她的发香,回答道。床
并不算大,所以两人的身体免不了多少有些接触,尽管只是背面,但那滑腻如雪
的肌肤和淡淡的幽香还是让他的身体不可避免地有了反应。

  「谢谢……」兰华释然道,突然感觉到一根火热的东西跳动着不时触碰自己
的臀部。

  她的身体猛一颤抖,呼吸隐约有些急促,紫藤甚至感觉到了她加快的心跳,
猛地,她翻身面向紫藤,烧红的脸上泛着丝丝的羞涩:「我……不是处女……」
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紫藤一不留神说漏了嘴,一下子楞了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好在似乎兰华并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是继续用低低地声音说道:「你会嫌弃
吧?我这种不干净的身体……」

  紫藤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托起兰华尖尖的下巴,他轻轻地吻上了那
朱红的嘴唇。

  「恩……」兰华发出了一声陶醉的鼻息,她静静地侧卧着,默许着紫藤对她
所做的一切,任由他吸吮着自己口中的液体,任由他捕捉戏弄着自己的舌头。

  紫藤开始了进一步的行动,慢慢地将兰华侧躺的身体放倒,起身压在她刚刚
被魔法清理过而一尘不染的香嫩身躯上,结实的胸膛紧紧贴住兰华不大却充满弹
性的乳房,一只手搂住她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脖子方便继续接吻的动作,另一只
手则扶弄着她的结实的屁股和修长的大腿,一边继续和他拥吻着,一边一点点将
手移动到她的双腿之间。似乎要躲避那步步进逼的不安分的手,兰华纤细却有力
的水蛇腰不停地扭动着,下体频繁的摩擦更使得紫藤欲火高涨。

  紫藤的嘴唇终于离开了兰华的小嘴,那一瞬间,兰华发出了满足而幸福的低
吟。紫藤的嘴向下移去,轻咬着她的耳根、耳垂、耳后,而后顺着脖子上滑腻的
肌肤继续一路向下亲吻着——肩膀、胸口、乳沟、腹部、腰间,最后来到她的双
腿间轻轻地舔弄着了她情动中已经微微张开的蜜穴,触电般的感觉引来兰华的一
阵娇喘,纤细的双手忘情地抱住紫藤在自己跨下使坏的头,手指在发间不停地游
走……

  「恩……给我吧……快……」将紫藤的头从自己跨下托起,满眼迷离之色的
兰华企求着。

  「遵命……」紫藤乐得从命,将她一双粉雕玉琢的迷人长腿分开,肉棒的顶
端在蜜穴门户上轻刮几下,腰部运足力气猛然破门而入,一瞬间肉棒就陷入层层
肉壁的包围,常年习武似兰华的身体充满任性和力量,蜜穴中的肉壁也是如此,
它们紧紧包围着侵入的肉棒吸允蠕动着,仿佛在尽力将这不怀号衣的入侵者积压
出去一般。

  这惊人的紧凑和蠕动力度打了紫藤一个措手不及,他忙深吸一口气,暂时停
止了动作,将从肉棒传遍全身的那种催促射精的酥麻快感压制下去,一边再次将
嘴盖上兰华那满足地娇喘着的小嘴吸吮着。

  渐渐得,喷射前的酥麻感觉过去了,紫藤开始挺动身体慢慢抽插着,一点点
加快速度,一点点加大力度……

  「恩……啊……好棒……唔……太大……了……继续……还要……」放开了
一切的兰华忘情的浪声呻吟着,销魂的叫声刺激得紫藤更加卖力地抽插冲刺着,
粗大的肉棒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地插入抽出,每次带出滴滴淫荡的液体,将床单上
刚刚干涸的血迹再次润湿。

  紫藤插得性起,用力分开兰华的一双长腿扛上肩膀,伸手将她结实的屁股抬
起,让自己的肉帮每次都能最大限度地插入,一边伸过头去在兰华修长健美的玉
腿上一根根的舔舐着,亲吻着。

  「恩……讨厌……这个样子……羞……」兰华扭动着半悬空的身体呻吟抗议
着,那平日里无法想象的娇滴滴的抱怨声更刺激着紫藤的渔火,他紧抓住兰华雪
白的大腿,肉棒抽插得更加猛烈,两人身体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唔……我不行了……啊……恩……」带着丝丝哭腔的尖叫预示着高潮的降
临,兰华的身体剧烈地起伏着,家在紫藤肩上的一双长腿直直地伸向天花板,悬
在空中颤抖着,蜜穴里紧凑的肉壁以惊人的力道几乎研磨似的对紫藤的肉棒进行
着最后的反击,一股炽热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顺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下身流淌
着。

  蜜穴高潮中那致命研磨似的蠕动也让紫藤几乎招架不住,眼见快要爆发,他
慌忙拔出肉棒,而后抓住了兰华的两条美腿一合,让大腿根部夹住自己的肉棒继
续抽插起来。

  由于常年习武,兰华的腿部肌肉滑腻而有力,加上有之前高潮中大量淫水的
润滑,肉棒进出之中感觉竟不亚于真正的蜜穴,让进行着最后冲刺的紫藤很是享
受,他喘息着又抽动几十下之后立刻就射了出来,大量的精液狠狠地喷到了兰华
高潮中瘫软无力的身上。


              第八章 血海

  凌晨时分,距日出还有一些时间,邪鲁治外海上依旧黑乎乎的一片。黑暗中
隐约可以看见大量的亮点连绵数海里,似乎是有大的发光鱼群集聚于此。

  朝阳从海平面上露出头来,「巨大的发光鱼群」显露出了真面目,那是数百
艘浆帆战船,桅杆上作为炎黄帝国南洋水师标志的蓝色神龙旗随着海风飘舞。这
支舰队乘着夜色潜行到了靠近球硫岛的位置,而之前那无数的亮点正是他们为了
防止彼此相撞而挂起的尾灯。此刻舰队已经下锚停航,主要军官都集中到了旗舰
的会议室中等待着侦察分队的消息。

  等太阳完全跃出海面的时候,几支侦察分队也陆续回到锚地与大队回合。几
条侦察结果很快被汇总到了提都邓世忠和他部下们的会议桌前:第一,球硫岛要
塞和海岸炮台的损伤情况远没有预计的严重,并且已经部分修复了。

  第二,港内没有发现邪鲁治联合舰队的踪影,只有一些运输船,从之前的情
报掌握看应该是给岛上守军运送急需的火药的。

  第三,其中一支侦察队一直东进到邪鲁治本土的军港并发现了联合舰队的船
只,不过规模不大,目测估算百艘左右。

  一方面要塞受损情况不大,一方面舰队却似乎确实遭受了巨大损失,以至于
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规模而被迫撤回本土避战,完全矛盾的侦察结果让邓世忠隐
约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但回头看看皇帝的圣旨——命令他务必在三日内攻占球硫
岛,并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寻机歼灭敌联合舰队。

  皇帝的意思是很明白的,而如果自己没有能完成既定任务那皇帝陛下生气的
后果是很严重的。他沉默地将话题扔给了部下们。

  舱室里很快分成了两派,急于军功的年轻将领们认为应该马上进攻。因为现
在对方舰队不在,要塞又因在爆炸和火灾中的损毁而存在防御软肋和火力死角,
正是进攻的最佳时机:同时他们也指出,水师远道而来,补给困难,必须速战速
决。

  而老沉的年长将领们却主张暂缓进攻以摸清更多情报。他们非常质疑目前的
侦察结果,认为邪鲁治联合舰队的损失不可能大到那个程度,并且侦察舰队仅仅
草草侦察了对方的本土军港,并没有对附近可能的隐藏锚地逐一排查,因此不足
为信。

  一翻争吵之后,老沉的将领们逐渐说服了年轻的同行。大家很快得出结论:
第一,邪鲁治联合舰队主力行踪不明,如果现在冒险进攻岛屿则很可能会遭遇其
从侧后方的袭击。

  第二,如果选择先设法攻击敌舰队则可能需要长时间的搜索和等待,水师的
补给是否能够坚持是个未知数。

  第三,即使找到敌舰队,对方也可能躲入本土军港避免决战,而目前,水师
没有在邪鲁治本土登陆攻击军港的实力。

  这一下子似乎陷入了一个无解的圈,其实办法还是有的,撤退就行了,可是
没人敢说出口。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次战斗足以扭转东南战局的重要性,而皇帝显
然也是下了决心和血本的。要是水师一炮不放就跑回去那他老人家肯定气得跳下
龙椅骂人,自己这群人的下场会如何凄惨可想而知。

  沉默之后又是一翻争论,众人终于拿出了个可行的作战计划:留下少量部队
在主力恻后游弋,侦察并牵制可能出现的敌联合舰队。同时水师主力不惜代价以
最快速度攻下球硫岛。而后,依仗炮台火力的掩护于敌水师交战,或者实在不行
暂时退入港口据守球硫以图再战。

  无疑这是一个风险巨大计划,不计后果的快速攻坚必然使水师损失巨大,而
在之后可能的与邪鲁治联合舰队的交战中落入下风。可这样的攻坚又是必须的,
因为胜负的关键可以说就在于能否在被迫与敌舰队交战之前拿下要塞。

  如果成功,那么进可在要塞炮火的掩护下迎战敌舰队,退可进入港口固守。
可如果失败了,那就是腹背受抵,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如此也没有谁反对,因为大家心里都有数。即便战败了,那战死也好,
回去撤职查办乃至下牢砍头也罢,都是自己的问题。可是,如果撤退而惹怒了皇
帝,那么就是欺君,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清晨阳光从粉色的窗帘漏进房间里,床上,房间暂时的主人依旧睁着眼睛,
本就天生泛着红色的瞳孔周围因为失眠而画上了憔悴的血丝。

  这个双眼睛一个晚上都没能真正合上,一小半是因为身边即使睡着了也会调
皮地象只小猫的忆柔,更多的则是……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总会闪过那个背
影。

  她清楚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他对自己的那份执着,所以她完全理解对方那
负气的,甚至是有些孩子气的行为是为了什么。她也在不断地埋怨自己为什么要
去伤害一棵执着的真心,可是……

  司马浮云也好,诗织也罢,这两个名字现在都并不只属于自己,她不能为了
自己去剥夺另一个人选择的机会,那太自私了!她的心中有这样一个声音始终压
制着愧疚和情感。

  「诗织姐姐,哥哥他昨天其实不是……他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才……」不察
之间,身边的忆柔已经醒了,小心地说道。

  「我知道,我没怪他,真的……」她微微坐起身,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长发: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很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总想把一切都藏在心里,可
实际上却总会写在脸上……」沉默了片刻,似乎要聚集一些勇气,她终于问出了
口:「忆柔……就你所知道的,他……就是你哥哥……对我……究竟是……」

  「这个嘛……」她的问题让小姑娘有一些意外,却似乎又是早有所料:「首
先申明我觉得诗织姐姐你人漂亮,性格也很温柔,人品、人缘和名声都那么好,
又有本事,所以我那个笨蛋哥哥哪点也配不上你。」小姑娘故意做出很认真的样
子说着,直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哥哥,他不肯说,最
后我用了点非常手段他才招供的哦。」

  「恩……」听到这里,她忍不住微微一笑,她太了解这个小丫头的「非常手
段」是什么意思了,小时候,即使自己在场的时候她也会毫不顾及地对她可怜的
哥哥大施淫威的,记得那个时候,三个人一起的时候,他说的最多的话大概就是
「诗织救命!」了。

  「诗织姐姐你有在听吗?」忆柔的问话把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啊……抱歉,走神了,你继续说。」

  「他说……其实,可以说是受妈妈的话影响。小时侯妈妈总在拿他和你比。
『你学学人家浮云,女孩都比你强。』每件事情都这样……」忆柔继续说道,这
确实是她曾经逼问出来的紫藤心底话。

  「我明白了……」她的语气有些苦涩,却似乎也释然了:「因为他有不服输
的心情,所以他对我有一份执着,仅仅只是执着吧……」

  「不,你一点都不明白。」眼见可能因为自己的话而造成巨大的误会忆柔有
些激动:「哥哥他确实是执着着不愿意输你,可那是因为他怕自己配不上你!」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目光渐渐有些迷离起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自
己被这分理不清的情愫困扰着这么多年,现在,却被忆柔一句话点明了大家的心
意,也许真的是旁观者清吧。

  「那么诗织姐姐你呢?」忆柔揪准机会突然问道。

  「我……我不知道……」这一问倒让她无语了,她无法否认重逢时心底深处
那股熟悉的暖流,可是她却有不能言明的必须压抑它的理由,所以她只能这样搪
塞着。

  「那不如单独见个面吧,说不定就什么都想明白了。」

  「啊……什么……那个……」忆柔突然提议道,吓了她一跳,她慌忙地想出
言阻止,却又似乎怎么也不愿说出口。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我去跟哥哥说,诗织姐姐你半个时辰后在花园等他就
好了。」忆柔不由分说,直接拉开窗户跳向了隔壁的窗口。

  她心中一阵兴奋却伴随着不安,扭头看向隔壁的随从房间:「小樱……这样
真的可以吗?」

  ……

  「哥哥……快起来……」睡梦中的紫藤似乎听见了妹妹的声音。

  「恩……我再睡会。」他只当是梦中的幻觉。

  「快起来嘛……」紫藤觉得一只手向自己的脸伸去,以很轻柔的动作拨弄着
自己的头发,而后……

  「啊!死丫头,你怎么进来的?」脸上被亲了一下,紫藤迷糊地征开眼睛,
看清眼前的人他马上蹦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边,幸好兰华已经不在了。

  「早啊,怎么,哥哥不喜欢早安之吻吗?」忆柔似乎没有在意他刚才慌乱的
反常动作,微笑着问:「现在有一件好事,关于哥哥你的,要是哥哥请我吃早饭
的话就可以告诉你哦。」

  「你能有什么好事,还是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恩?」

  「你想吃什么?」妹妹不满的声音再次响起,紫藤立刻非常明智地在妹妹扑
上来之前改了口。

  匆匆穿好衣服洗淑完毕,紫藤被妹妹枪挽着胳膊拉到用餐的外厅,官驿的仆
役们早已经备好了早餐,面点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忆肉双手分别抓起味道不同了两块面点,开心地各咬了一口:「好舔,好好
吃。」蜂蜜和豆沙的双重香甜让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你呀……就喜欢甜食。」轻吸了一口碗中的粥,紫藤笑道。

  「哥哥还不是一样,喝了十几年的粥。」忆柔最里塞满食物,很不文雅地用
模糊的声音回敬,一边快速地将面前的面点继续扫荡着,少倾,又喝了些豆浆:
「恩……我吃饱了。」

  「小丫头,你真饱了?」紫藤看见妹妹的身前明明的还有大半盘食物:「你
吃这么少可以吗?」他有些担心地问。

  妹妹却笑着回答:「女孩子要保持体重,所以……」

  「……小丫头,你到底多重?」紫藤无意地问道。

  「哥哥……你怎么可以问女孩子这种问题?」忆柔似乎相当不悦,紫藤甚至
可以感觉到桌下她的一只脚已经抬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无心的啦。」他慌忙道歉,生怕说晚了一步就要一瘸一
拐地回去了。

  「算了,看在今天还有大事的份上这次原谅你了。」忆柔似乎放过他:「那
么时间也差不多了,哥哥赶快去隔壁的花园吧,别让诗织姐姐等久了。」

  「真的……」看着妹妹难得的认真的脸紫藤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小丫
头你真是天使!」强忍住想抱起妹妹好好亲亲地冲动,他起身就要往外跑。

  「哥哥……」身后的忆柔却突然冒出了一句来:「永远在一起好吗?我们三
个……」

  「傻瓜,那是当然的,你是我的妹妹嘛。」紫藤回头笑道。

  「只是妹妹……而已吗……」忆柔炽热的心好想被突然扔进了冰窖似的,她
的声音变地细不可闻,但却依旧抢打起笑容来:「哥哥要加油哦!」

  离开了妹妹的视野,紫藤的脚步却变地有些蹒跚起来,一直以来忆柔对自己
的感情回忆起来都是那样的真实……可是,自己到底该怎么面对她和雪拉姐呢?
这一切让紫藤非常惆怅。

  「啪。」地一声,心不在焉的紫藤被撞倒在地,一把琴掉在了他身边。

  「啊……对不起!」似曾相识的女声说道,而后,声音的主人抱起琴飞也似
的跑开了。

  「这背影……好眼熟……」对方带着面纱,又行色匆匆,紫藤并没有看清她
的相貌,更没有注意到两人对视的瞬间对方眼中异样的神色。但那匆匆离去的背
影总让他有无比熟悉的感觉,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至于到底那里不对,他却一
时也想不出来。

  继续独自一人走进隔壁的花园,前方终于出现那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亮丽
的火红秀发在微风中轻轻飘扬,衬托得它的主人那婀娜的身姿更加迷人。

  慢慢地走过去,紫藤勉力抑止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尽力用平常的声
音问候道:「诗织,早。」

  诗织转过身来,紫藤看见了她脸上温和的微笑。

  「嗯,您好,紫公子!」诗织微笑着。那句「紫公子」她说得是那么自然,
却让紫藤听起来那么的别扭。

  「你在看书?」紫藤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一本白色封面的书籍,西大陆古怪的
字母文字在上面标注着书名和作者,那正是西大陆杰出的政治家和哲人苏格拉顶
的《民主政治学》。

  「是啊。左右闲来无事。」诗织这样回答道,实际上她多少是有些故意地,
为了挑起些话题而不至于太过尴尬,「只可惜有些东西不是看得很明白。」

  「啊……」紫藤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方便的话,不知道我能不能
坐在你旁边呢……」

  「咦?」诗织微微一怔。

  「这个,你不是说有的地方不明白吗?」紫藤赶紧解释道:「我对西大陆的
语言和哲学思想比较精通一点,正好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诗织「噗哧」一声笑了:「这样啊,那多谢了。」

  紫藤略微震了一下,快步走上前,与诗织并排坐下,却不小心坐到了她的裙
子上,紫藤慌忙起身调整了一下:「失礼了……」

  诗织微笑着摇摇头。她微微侧头看着身边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少年。阳光下,
紫藤竟发现诗织的眼睛中似乎有些发亮的东西,他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紫藤细致地讲解着书上的观点,不过他用的西方的语言,诗织也会意地用并
不熟悉的西方语言继续着谈话,因为大家都清楚两件事:第一,现在自己议论的
内容在这个国家绝对是禁忌:第二,国内懂得西方语言的人本就不多,而皇帝陛
下也决然想不到要派个通晓这种语言的人来监视自己。

  然而紫藤很快就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专心了,诗织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眼
中带着温柔羞涩的神情,微微侧头看着他,这近在咫尺的脸让他只觉得自己的心
脏都快从胸膛跳出了,不由地稍微靠了一点过去,低声地说道:「诗织……」

  诗织突然意识到双方已经靠得有点太近了,她脸上闪过一丝红霞,眼中闪过
一丝慌乱,轻轻往旁边挪了一点:「紫公子……说起来,我们以前也经常一起在
这样的花园里,真是让人怀念啊。」

  紫藤微微一怔,她这句是用东方的语言说的,他随即想起,小时候,自己确
实经常和诗织以及妹妹在王府花园里玩耍,便点点头,深有感触的说:「是啊。
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说话之间,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大了一些。诗织微笑着说:「很久以前吗?
我不觉得,这只是几年之前的事情啊。」

  紫藤的鼻中微微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感觉到头脑又有些发热了:老
实说,这些年来,现在恐怕是自己和诗织距离最近的时候。直到此时,他发现,
原来诗织的味道这么好闻。耳中听着诗织的轻言细语,他偷偷瞟了诗织一眼:她
的胸部,已经近乎完美的曲线。紫藤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心里想道:「是啊,
这只是几年之前的事情:可是,这几年,我们都长大了啊!」

  诗织见他没有回答,便略带疑惑地问道:「怎么啦?你不这么认为吗?」

  紫藤赶紧笑了笑:「不,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只是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
快……」

  「是啊……一转眼的工夫……恩……」可能是发现跑了题,诗织愣了一下:
「想不到你对这本书这么熟悉了,说实话,虽然这么说会显得对皇上大不敬,我
觉得里面说的那种平等的政体很不错了。」涉及到敏感的内容她重新又换回了西
方的语言。

  「平等?你这么认为?」紫藤也随之转换。

  「难道不是吗?」

  「所谓的平等其实不过是那些民主主义者理想化的一相情愿而已,人分三六
九等,每个人不同的能力和地位就决定了他们不该在平等的位置上,打个比方,
身为哲人的苏格拉顶和一个乞丐难道就如他所说是平等的吗?无论从能力还是社
会贡献而言,如果真的让他们平等了,那才识最大的不平等!」

  「这样吗?」诗织有些恍惚,紫藤所说的一切对于将政治看得多少有些天真
的她是那么的高深,过去一直以为紫藤只是个军事天才而已,如今如此高深的政
治论调同样出自他的口中让诗织有些惊讶。

  紫藤侧头看见了诗织脸上的表情,呆了一呆才答道:「是的。啊,对不起,
一时兴起……」心中很是懊丧,不知道诗织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向她炫耀什么
呢?一个在思索,一个在懊悔,两人之间开始陷入一种很尴尬的沉默。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过去,终于,紫藤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看着诗织,缓缓
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诗织,那个……你愿意象小时候说的那样将来做我的妻
子吗?」

  一瞬间,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

  少女继续着沉默,但她的神情仿佛已经身处时光的走廊之中,紫藤知道,自
己的一句话让诗织又回忆起了小时候无拘无束打闹的那段时光,以及那时候孩子
们之间童言无忌的诺言。他也在沉默中等待着,期待着现在的诗织可以给现在的
他与当年一样答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诗织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坚决起来,看见她眼中慢慢
出现了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坚毅,紫藤明白,少女的心中已经有明确的答案了。

  他的心不可抑止的猛烈跳动着,越跳越快——诗织,你心中的答案,会让我
进入天堂,抑或是跌入地狱?

  诗织静静地看着他,轻柔但坚决地说道:「紫公子,不,紫,对不起,请原
谅我暂时无法答应……」

  紫藤的身子一晃,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惨然地看了诗织一眼,嘶哑地说道:
「是吗,哈哈,果然还是……」

  「紫,不是这样的!你听我把话说完啊!」诗织一下子站了起来,扶着他,
焦急地喊着。

  紫藤听了立刻大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颤抖着说道:「那么,你是答应了
吗?」

  诗织红着脸,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其实她真的很希望能够就答应下来,可是
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紫……对不起,我现在对于这些还没有心理准备……我
不知道现在自己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所以,我想,可不可以给我多一点时间
呢?」无奈与矛盾之下,她只能甩出了万能的「拖字决」。

  紫藤怔怔看着少女羞红的脸,幸福的冲击似乎让他的智商直线下降,以至于
没有察觉到对方语言背后的东西。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诗
织虽然没有答应自己,可是,却也没有拒绝。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那熟悉而亲
切的称呼回来了。

  诗织脸慢慢变得更红了,被紫藤握着手掌微微挣了一挣,反应迟钝的某人终
于一惊,立刻醒悟了过来,慌忙松开了手,纳纳说着:「诗织,这个,我不是有
意的……」

  少女轻轻摇摇头:「……没关系。」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花园里的气息又变得奇怪起来。诗织悄悄地把视线从紫
藤身上移走:「那个,我先走了……」

  看着她逃跑似的离去的背影,紫藤的心里思绪如潮,又是一个好的开始,就
和十多年前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结果,应该也会很好吧……

  「嘭!」紫藤满心欢喜地往回走,却又被撞倒了,掉在身边的还是一把琴,
而且怎么看都似乎刚刚见过。

  「真的非常对不起!」道歉的声音同样似乎刚刚听过,紫藤看去,正是之前
撞倒自己的少女,此时,她依然带着面纱。

  「又是你……还真巧啊……」紫藤拣起琴交还给她。

  「谢谢,不过不是巧,应该是有缘。」紫藤感觉到对方的声音有些奇怪,明
显是用内力推气发音在隐藏本身的声音,但那声音还是多少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想是孽缘……」紫藤开玩笑道。

  「确实……」少女给了个意义颇为值得深挖的回答,而后跑开了。

  「……」看着对方急急离去的背影,紫藤终于反应过来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是
什么。这女孩的声音和背影,都和诗织太象了:至于当时觉得哪里不对的感觉,
就是头发,诗织的头发是红色的,而她的,是棕色的。

  此时的球硫岛海湾已经是硝烟弥漫,炮火震天。这是大陆战争史上罕见的大
规模炮战,数百门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炮口喷出的火光映红了两国领海
交汇处上这个曾经繁华的商贸岛港。港湾水面上,近海海面上,陆地的要塞中和
高大的炮台四周,泥土飞溅,硝烟升腾,一片火海。

  炎黄帝国的水师官兵斗志是高昂的,因为他们的火炮数量要比对方多得多,
在这个时刻,血性十足的帝国水兵发射出的炮弹,把整个海岛和附近的海面都炸
开了锅。

  与此同时,大批的战船冒着炮火和火雨冲向滩头,许多被点燃了,打沉了,
没多久,破船沉船的残骸很碎片已经漂满了海湾里大半的海面,海上不仅布满残
桁、断桨、碎木,还有数不清的尸体,水面被染成了一片血海。但后面依然有更
多战船的涌上来,冲上滩头。

  一群群水兵跳下了自己熟悉的战船,今天他们必须扮演起陆军的角色,顶着
盾牌,握着长矛,挥舞着战刀在松软的沙滩上蹒跚前进,被箭雨吞没,被枪弹击
倒,被炮火碾碎,踩着身前同伴破碎的尸体用鲜血为身后的战友铺着冲向要塞的
道路。

  在炮火和箭雨中挣扎的登陆士兵们,在死亡和伤痛间埋怨着身后战船上的炮
手。可实际上,那也真是冤枉他们了。开战没多久,水师的炮兵们很快就发现,
即便自己的火炮数量占了优势,却依旧无力压制对方的火力。

  战争爆发之始,西方的军工大国利萨斯就秉承自己一贯的中立商人原则同时
向两国表示可以出售军火。但天朝上国的龙正天皇帝当即表示不需要西方番国的
「劣质玩意」。相反的,邪鲁治倒是做出了积极的反应。

  于是以质量出众,技术先进而闻名整个大陆的利萨斯郁金香兵工厂出产的先
进的大炮和火枪就源源不断地运到了邪鲁治。如今,当南洋水师的战船还装备着
十年前仿制郁金香一型火炮而制造的红衣大炮的时候,对方的要塞和炮台上耸立
的却已经是威力巨大的郁金香三型重炮和利用可分离式后膛快速装弹的郁金香四
型快炮了。

  更重要的是,在聘请的利萨斯炮术专家的指导下,邪鲁治炮兵们早已经从各
个角度编织出足以令任何入侵舰只魂飞魄散的火网,海面上的任何目标,只要进
入观测台的视野,立即就会变成射击诸元遭到炮火精准而猛烈的打击。此刻,在
海岸炮火的猛烈轰击下,南洋水师的战船一艘接艘的支离破碎,爆炸声中处处血
肉横飞。

  但数量的优势在这个情况下依然是难以逆转的,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登陆的
水师部队攻到了要塞的壁垒下,他们呼啸着涌向要塞那段没能修复坍塌的残骸,
于是没有任何喘息,攻守双方进入了肉搏状态。帝国水兵们士气高昂,但是肉搏
时的格杀技术却在对方的专业陆军之下,在拼杀中不见优势。

  守军也迅速在残破的城墙上部署阻击火力,尤其是众多从利萨斯引进的可以
快速连发的蝎弩的密集射击给进攻者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帝国的水兵们无疑是勇敢的,但是,城墙的缺口不大,更多的人只能滞留在
缺口外面,而那里地形极其平坦,没有任何可以掩护前进的障碍物,在如雨的飞
箭之下,年轻的水兵们成片地倒下,他们永远地长眠在了这块异国的土地上。

  很快,随着云梯等器械陆续送到前沿,情况有所改观,水兵们呐喊着踩着云
梯冲上要塞城头。城墙上砸下无数檑木滚室,云梯上的水兵纷纷被击落城下。云
梯侧旁,军官们仍在喝令:「上!快上!」更多的水兵冒死朝上冲……

  就在双方焦灼僵持的时候,一个天塌地陷般的声音轰然响起,接着,在要塞
内升起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球。这声音之大,火球之烈,令混乱的战场一瞬间寂
静了下来,所有的撕杀都停止了,因为双方的官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十
万多双眼睛在浓浓地向天空翻卷而去的黑烟中看得惊呆了。

  一艘不知名的南洋水师战舰上的几个不知名的炮手和一门性能恶劣的火炮无
意间影响了整个战斗的进程——一发因为火炮发射后突然炸趟而完全偏离了正常
飞行轨迹的炮弹鬼使神差地飞向了本来在射程之外的要塞主炮台的一角,那里是
要塞的临时火药总库!在巨大的爆炸声和火焰中,方圆数里内所有的建筑物全部
被摧毁,巨大的烟火冲上万丈高空——爆炸摧毁了要塞的核心炮台,这座炮台上
的邪鲁治炮兵和守军最重要的总预备队几乎全部被当场被炸死。

  「机不可失!」远处旗舰上,邓世忠最先醒悟过来,他抽出自己的配刀,怒
吼着:「卫营的弟兄们何在!」他的身边立刻哗啦啦站出一片彪悍的亲兵,齐喊
着:「在!」他再度大喝:「跟我上!」亲自指挥着旗舰向滩头冲去……

  黄昏的夕阳下,邪鲁治本土军港外一片礁石附近,三百多艘战舰整装待发,
这里是邪鲁治联合舰队的秘密锚地。旗舰的会议舱内,联合舰队指挥官山本提都
一身整洁的戎装,端坐提督主位,众将排立在旁。一个浑身战尘满脸血污的武士
装束的军官匆匆入内,叩报:「秉提督,球硫岛大变!我军火药库中弹爆炸,预
备队随之殉难,敌军攻势渐猛,我军已经力难久支了!」

  山本用余光扫扫那武士,淡声道:「要塞那边还能支撑多久?」

  那武士一呆,想了想急急答道:「最多只能再支撑一天吧……」

  「不错……」山本道:「让他们继续坚持为天皇效忠吧。你先下去歇着。」

  武士颤声求道:「要塞里有两万弟兄哪,提督您不能见死不救啊!」他嘶声
企求地叫道:「提督,末将替岛上的弟兄们求您了。」说着他连连重重地叩首,
旁立坐着的的众将看着他,都显出不忍的神色。

  山本不耐烦地打断他:「带下去!」立刻上来两个侍卫,将那武士架住就往
下拖。那武士挣扎着泼口大骂:「山本老匹夫!你见死不救,你狼心狗肺!你不
得好死……」大堂一片寂静,充满凛然杀气。

  山本勃然大怒,大吼道:「杀了他!」

  「不!」声音一落只见那武士一声绝望的大叫,他猛地挣脱卫兵的手臂夺门
而出,门口手持火枪的卫兵立刻开火,枪声中无视的躯体不甘地踉跄倒地,口中
模糊地喃喃着:「不要杀我……让我回球硫……让我和兄弟们死在一起……」渐
渐没了气息。

  「唉……」山本叹息一声,吩咐道:「好好收敛,等收复了球硫再和岛上玉
碎的将士们一起安葬吧。」说完巡视众将,慢声道:「刚才他说了,岛上最多能
支撑一天。可照我看,他们连明天也撑不过去。球硫失陷,最晚也就是明日上午
的事情。」

  众将无言肃立。他继续说道:「因此,今天夜里,各舰兵马全部提前入睡,
好好地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明儿五更起身,做足战前准备,辰时开拔。」

  众将齐声应道:「遵命。」

  「本督估计,舰队抵达球硫岛附近应当是午时。如果到达时,炎黄南洋水师
还在外海附近,各舰就寻找隐蔽锚地原地休整待命,有擅自出战者,立斩!」众
将惊疑互视,不敢说话。

  山本又道:「如果到达时,敌方水师已经进入港口休整。那么立即乘西南风
势放桐油火船封锁港口,而后,各舰按照事先绘制的港内各泊位射击诸元图,尽
情开炮狩猎吧……各位,你们要把本督的话传达到每一个士兵,五万士兵要统统
传达到,告诉他们,不要计较球硫岛的得失,我们的目标,是歼灭敌人的水师,
至于岛屿本身,只要有了制海权它就是一座孤岛,上面的敌军和他们的东南军一
样就都是瓮中之鳖,什么时候回来收拾他们都是易如反掌!」

  此时球硫岛要塞的外围防御支撑点和城墙已经大半被肃清和占领,无数南洋
水师的水兵疯狂地冲进要塞,残余守军在巷道和建筑内拼死抵抗,每一间房屋,
每一寸道路都被双方用鲜血反复涂抹着……

  邓世忠与几个副将并肩进到要塞里,众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脸上满是烟尘
和血污。他们踏着几乎没到脚踝的鲜血一边走一边看,只见四面八方都散布着水
兵与守军的尸体。

  一个副将用沙哑的声音道:「提都,各船的弟兄,恐怕都死伤过半了。」

  「恩……」邓世忠若有所思地道:「我担心的还不是这个……」

  那副将追问道:「那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我们攻打球硫已经整整打了快一天了,这么长的时间里,邪
鲁治联合舰队为何不来救援?按理说乘我们攻打要塞的时候从背后夹击是他们最
好的战机,可他们却没有来,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众副将暗惊,皆无语。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个问。

  「继续肃清要塞,一边命令还在外海的水师全部进入海港休整,以不变应万
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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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残局

  夜了,皇家官驿一个花园里的秋千还在摇荡着。忆柔有些呆呆地坐在上面,
木纳地数着天上的星星。

  「当然了,你是我妹妹嘛!」哥哥早上的话彷佛还在耳边,每次想起心中都
会隐隐地做痛:「妹妹……可我不想永远只做妹妹……」忆柔低低地呢喃着,两
道不易察觉的泪痕在月光下隐约闪烁着。

  秋千的横杆突然晃动了一下,忆柔一惊,回过神来赶紧擦擦脸泪湿的地方。
牛头看去,身边并排的另一架秋千上,红色长发下一张美丽的面孔正微笑着看向
自己:「怎么?有心事?」

  「诗……诗织姐姐……没什么……」忆柔搪塞着,一边努力将失落的神色隐
藏起来,一边转移着话题:「上午还顺利吗?」

  「嗯……」诗织似乎回味着什么,脸上跃动着欣慰的神色:「说清楚了一些
事情,心里舒服多了,谢谢你。」

  「没什么……」忆柔摇摇头,掩饰着心中的羡慕:「柔儿从小就看在眼里,
哥哥……还有姐姐你,都是互相喜欢着的。」

  「额……」小姑娘的直白让诗织的脸峡悄悄地爬上一抹霞红,但她没忘记自
己的目的,收拾起心底的感怀和无可奈何,她反问道:「那你呢?」

  「我?」忆柔愕然,这个问题自己让她促不及防。

  「什么意思?」

  「我说你也是当局者迷,但你比我幸福多了。」

  「什么?」忆柔继续装不明白。

  「他在你心里,哥哥的成份占多少?憧憬着的恋人的成份又占多少?你想过
这个吗?」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他一直把我当妹妹宠,我也很喜欢他,不过……」忆
柔欲言又止,她总不能告诉对方因为妈妈已经是哥哥的女人了,所以自己和哥哥
之间总有道捅不开的墙吧?

  「你尝试过和他分开吗?」

  「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没尝试过。我不知道该怎样说。」

  「那就想想,一旦他离开你的身边不在回来,感到失落、痛苦、悲哀吗?」

  「失落?痛苦?悲哀!这是……我……怎么了?」忆柔试着想象着,酸枯的
感觉瞬间充满了她小小的心脏。

  「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能够赋予的,你不明白是因为你一直过得很
幸福,你一直都杂被他爱护着。」

  「我……很幸福!」忆柔的脑海里浮现出哥哥的背影,他的微笑、关怀、温
柔……一切的一切,这一刻,甜蜜的感觉涌上了心间:「可是……」突然想到了
什么,忆柔一惊,难道是诗织姐姐要把哥哥让给自己?

  「诗织姐姐你……哥哥他……」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傻丫头。」诗织爱怜地抚抚她的头发:「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一起拉过
钩的,三个人要永远在一起的哦!」她微笑着向小姑娘伸出了弯曲着的小拇指。

  「谢谢……」诗织的坦城让忆柔的心放了下来,有些激动地神出手去,两人
的小拇指紧紧地钩在了一起:「我会努力的,永远在一起。」

  「好了,回去吧,你老这样夜不归宿他可是回担心的哦!」

  「该说的我都说了,好好加油吧……」看着忆柔离去的背影,她心中暗暗祝
福着……

  「嗯?」不察之间,一只鸽子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她敏捷地一把抓住,鸽子
立刻在手中化做一张符咒,翻过来看看背面的内容她不禁一惊,定了定神:「小
樱,你在吗?」

  「小姐……」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回答道,如果不是内容不同,真会让人感
觉那是回音,戴着面纱的棕发少女从偏房走了出来:「出事了?」

  「嗯。」她皱皱眉头:「西南那边已经很严重了,诸葛世家的人勉强维持着
场面,我得马上去一趟,这边就拜托你了。」

  「是。」被称为小樱的少女回答。一面摘下了面纱,显露出来的那张脸竟然
和身材及发型一样都与司马浮云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只是瞳孔和头发的
颜色并不相同。从怀里取出一张符咒,在指间化作青烟,一瞬间,她的瞳孔和头
发竟也染上了红色。至此,除了衣物之外,院子里的两个少女看上去完全一样。

  司马浮云也取出一张符咒,那是用来传送的地灵符,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
「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啊?」小樱一惊,似乎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那些话也是对你说的。」司马浮云叹了口气说道:「别否认,毕竟从小
到大有很多时候其实和他一起的是你。」

  「我……我只是小姐你的影子……」

  「不……你是我的妹妹。」

  ……

  紫藤的房间里没有灯,却亮着诡异的光,桌上的水晶光柱中图像模糊得很,
虽然京城及附近区域的法阵是针对传送玄术的,但对魔法通讯还是多少有干扰。

  「雪拉姐,我是不是很混?」紫藤有些苦恼地问,环绕在耳边的妹妹失落的
声音让他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

  「唉……」模糊的画面里,拉克丝一声轻叹:「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爱
情还是兄妹感情,不管表面如何,本质层面上你们只能二中选一,结果是彻底占
有或者相敬如宾,你的决定会影响两个人的一生幸福的。你不该这么自私,只顾
及自己的忌惮。」

  「我……自私吗?」

  「其实自私也不是错,面对爱情的人有那个不是自私的?但是你太过份了,
占着她的感情可是又不承认自己的感情。」

  「我没想这样,我只是怕……」

  「别找借口,害怕是因为你只想索取,却不想回报。」拉克丝很不屑他的藉
口:「爱情是需要付出的,你对忆柔付出过什么?关怀?」

  「我一直很关心她……而且……」

  「但你的关心却始终只是停留在兄妹关系上,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至少你
现在不愿意表现出有,这不是她想要的。你难道真的不明白?那丫头不知道如何
用语言去表达这些,但是她从小到大在你身边刻意所做的一切,哪怕是刁蛮任性
不都是希望你在乎她吗?」

  「我……」紫藤沉默着。

  「你因为我的关系就认为你们的关系只在青梅竹马的兄妹而已了,可你没有
去顾及忆柔的感受。」

  「可是……」拉克丝的话已经点明了一切,但紫藤心中的疙瘩却依然没有完
全解除。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那时候的相遇,是命运的玩笑,是不正常的时空。
不该让生活在正常的时空和命运里的人为此去心碎。好好想想吧,希望你真的能
明白。」深叹了口气,水晶上的光柱消失了。

  「雪拉姐不在乎那个……」紫藤觉得心里一阵躁动,脸上有些烫了起来。打
开门走进院子,想让晚上的凉风给自己降降温,可眼前的人影却让他一楞:「忆
柔……」

  「哥哥……」忆柔似乎也吓了一跳,兄妹两互相默默地看着。

  「哥哥,你很喜欢诗织妈妈是吗?」忆柔突然开口,一句话就命中了两人间
问题的核心。

  「……」紫藤沉默,算是默认了。忆柔的问题让他很有些紧张。

  「我不在乎,真的……」忆柔温和地给了个让哥哥很释怀的答案:「是妈妈
先遇到哥哥的,十八年前就是,我知道,所以我没立场去强求什么。」

  妹妹的回答让紫藤很感动,却有些哭笑不得,那段神奇的经历知情人越来越
多了,可自己这个主角却还浑然不知细节。

  「那……我呢?哥哥对我又怎么样?」忆柔追问着,她太想知道哥哥对自己
的真实想法了。

  「一样喜欢,我也很喜欢你啊!」紫藤决定不再掩饰,也不去顾及什么了。

  「我的意思是,哥哥把妈妈当成自己的女人那样喜欢,我……哥哥当我是什
么来喜欢?」忆柔继续追问着。

  「当……」紫藤有点迟疑。

  忆柔靠上前去看着哥哥的脸,一种说不出的冲动使她继续靠近上去。紫藤的
气息和体温令她觉得很温馨:「这是爱的感觉吗?」她问自己。

  互相沉默了许久,紫藤似乎下了决心:「小丫头,哥哥很喜欢你!不只是哥
哥妹妹那种,以前哥哥回那样真的很对不起,我……」

  忆柔用手按住了哥哥嘴,而后顺势整个人都钻进了哥哥的怀里,清幽的紫罗
兰气息一般的发香让紫藤觉得有些陶醉,忆柔抬起羞红的小脸:「哥哥,抱我进
去……」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和邀请了,紫藤像抱新娘一般将忆柔抱起来,一步步走向
房间里的大床。这条路并不长,对两人而言却又似乎格外漫长,漫长到用了近十
年才走完。忆柔的身体因为激动和不安而颤抖着,紫藤也似乎有些麻醉了,竟浑
然不察怀里那轻柔的身体的重量。

  忆柔被放到了床上,她有些害羞地半侧躺身体躲避着哥哥的目光,紫藤静静
地看着她躺在床上的样子,虽然脸蛋还是给人一种小姑娘般淘气的感觉,但是身
体各个女性特征的部份发育得都相当出众,称得上是一副前凸后翘的好身材。

  借着忆柔下意识的躲避姿势拉开她背后束胸的系带,而后一手拉住系带的一
头,一手将她有些僵硬的身体拉回平躺的姿势,束胸一下子被拉开了一半,露出
了半边娇嫩饱满的乳房。

  「啊……」忆柔的身体突然一颤,猛地抓住了哥哥的手,紫藤以为她是在下
意识地抗拒,不想,接下来她却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裸露出来的那一侧乳房上:
「没……没有妈妈的大……不过……是哥哥喜欢的……类型吧?」她的声音细得
像蚊子一样。

  「很美了……」紫藤微笑着回答,一边轻柔地抚摩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将束胸
整个剥离了妹妹的身体。细细品味着手掌间的感觉——忆柔的身体明显继承了来
自母系优良的血统,乳房和雪拉姐一样饱满而充满弹性,虽然还不到雪拉姐那种
极度丰满的程度,但是从手心传来的柔滑的触感和微微可以感觉到的抵抗手掌力
量的弹性依旧令他留连忘反。

  「嗯……哥哥……」直到妹妹因此发出了醉人的呻吟他才醒悟过来。双手继
续向下,划过妹妹平坦的小腹,而后托起她的一条腿,从裙下的部份开始,一点
点的向下亲吻着,当吻到小腿附近时一只手开始配合着嘴唇的移动一点点褪下长
靴,而后再托起妹妹的另一条腿如法泡制,不多时,忆柔两只娇嫩可爱的小脚已
经完全解放了。

  接着是最后的防线了,短裙和内裤一起被漫漫地经过双腿褪下,忆柔有些扭
捏地并拢双腿,但微小的力量并不足以防碍紫藤将她彻底脱光。

  将短裙和内裤都扔到一边,紫藤开始解除自己的武装,却发现忆柔悄悄闭上
了眼睛不去看自己渐渐裸露出来的身体,仔细看的话还可以发现她的身体似乎正
在微微地发抖着,即使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她,到了这样的时候也变成了个
如受惊的小鸟一般的小处女了。

  可似乎还是忍不住好奇,忆柔的眼睛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缝隙,而后突然瞪大
了,直直地看着哥哥跨间跳动着的东西:「好大……」忆柔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
要烧起来了。

  紫藤温和地笑笑,伸手将妹妹的脸颊轻轻捧起,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小
嘴,而后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用力翘开紧闭的牙齿,捕捉着她柔软的舌头。

  「嗯……呜……」忆柔生疏地回应着,手臂也怯生生地环绕到哥哥的背后,
搭在他的肩背上。

  离开妹妹的嘴唇,紫藤继续向下轻吻着,颈项、耳后、锁骨、腋下、乳房、
腹部、背脊、细腰、臀部、大腿、脚踝、脚趾……他的嘴唇没接触一次那娇嫩的
肌肤妹妹的身体都会像触电般轻轻地颤抖。

  再次回到妹妹的上半身,紫藤皱了皱眉头,尽管已经娇喘连连,但忆柔的身
体还是很僵硬,这样子直接进入的话恐怕会痛得让她一辈子都不敢再尝试。

  他再次俯下身去,轻吻着忆柔敏感的耳垂,一只手开始温柔地爱抚她的一侧
乳房,在利用指头之间的指缝轻轻地拨弄翻转着她粉嫩的乳头,倔强的小肉山在
手掌的压迫下微微地改变着形状。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摸索到忆柔的两腿中间,
逐步用力挑逗着她敏感的蜜穴,让因此而不断跳动的快感帮助她放松因紧张而僵
硬着的身体。

  忆柔未经人事的蜜穴异常的敏感,随着紫藤手上动作的她的身体禁不住扭动
后仰着,大腿内侧渐渐沾染了蜜穴中悄悄流出的液体,栗色的体毛也因为沾染着
液体的原因而变得有些亮晶晶的。

  感觉自己的手指也被液体润滑了,紫藤便开始将一根手指缓缓地插入忆柔的
蜜穴之中。

  「啊……嗯……」突如其来的袭击造成的刺激和惊恐,让忆柔的高潮猛然降
临,秘穴中涌出的液体份量瞬时间增加了许多,她原本紧绷着的身体也一下子软
了下来:「好像……飞起来了一样……」娇喘着的忆柔有些迷糊道。

  「才是刚刚开始了。」紫藤微笑道,轻轻地分开妹妹的双腿,将肉棒在她两
腿间摩擦着,惹得她高潮后分外敏感的身体一阵阵颤动,很快,肉棒已经被忆柔
的液体彻底润滑。

  紫藤用力往前一顶,肉棒的前端便猛地突入了妹妹狭窄的蜜穴之中,他只觉
得一股强烈的压迫的感觉瞬间袭来,不多时已经顶在了一层障碍物上。

  「啊!痛……」初次的痛楚的刺激之下,忆柔反射性地向后躲,却被紫藤用
力抓住腰而没有得逞。

  「你这样哥哥可没办法继续了哦!」

  「可是人家真的很痛嘛!」忆柔的眼角已经盈满了泪光。

  看着妹妹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紫藤心中隐约有些不忍,但到了这个阶段已
经不能停了,索性长痛不如短痛,再次用力向前一顶,之前的障碍成为了历史。

  「嗯……呜……」忆柔咬着牙齿呻吟着,双手跨过哥哥的身体,指甲在他的
背上留下鲜红的抓痕,蜜穴内的肉壁彷佛要将入侵者赶出去一般强烈地收缩着,
但坚硬的肉棒依旧在固执地前进,不多九就完全插入了狭窄的蜜穴中之,兄妹两
的下体完全地密合在一起。

  「小丫头……哥哥的全部都进去了喔!」低头吻吻妹妹的额头,紫藤柔声说
道。

  「这样柔儿就是哥哥的女人了吗?」忆柔有些迷茫地问。

  「嗯……」紫藤点点头,照顾到妹妹第一次的痛苦他暂时停止了动作。从妹
妹紧紧包裹住肉棒的肉壁上,他清楚地感觉到一阵阵年轻肉体特有的强劲有力的
脉动,再抬头看去,妹妹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柔儿是哥哥的了……」忆柔微闭上开心的大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过
了一会,小姑娘睁开有些迷离的眼睛:「嗯……而且柔儿还可以感觉到……哥哥
的……在我里面跳动着了……很舒服的感觉……」

  「没关系了吗?」紫藤有些惊讶,他突然想起了夏侯琴曾经告诉过自己的关
于女性身体的事。

  「女人在第一次的时候是很有差别的,大部份会感觉到长时间的疼痛,少数
却能很快适应……」这么看来这小丫头似乎属于后一种?

  「嗯……」忆柔点点头,看上去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于是紫藤便慢慢地挺动腰身开始了抽送动作,虽然有淫液和处女血的双重润
滑,但是在忆柔狭窄蜜穴的紧缩蠕动之下,他还是有些寸步难行的感觉。肉棒被
积压和摩擦的快感顺着脊椎和神经网络传遍全身,让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嗯……哥哥……」身下忆柔显然也很享受,喃喃地呻吟着,随着紫藤的每
一次抽动她敏感的身体都会一阵颤抖。看着他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的样子,
紫藤又开始逐渐加快动作的速率和力度。

  「嗯……啊……」忆柔的小脸红彤彤地,眉头微锁,努力适应着哥哥渐渐粗
暴起来的动作。同时在肉棒进一步的刺激之下,她的蜜穴内部也开始更加火热起
来,肉壁更加剧烈地蠕动着,让紫藤只觉得里面彷佛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着。他
禁不住抬起妹妹的双腿更加猛烈地抽送起来,忆柔的的大腿修长却丰盈,肉感又
不失弹性,让他觉得爱不释手。

  「呜……哥哥……」忆柔甜甜地呼唤着,美妙的呻吟像精灵的歌曲般迷人。
紫藤也喘息着,两人的声音盖过了肉体碰撞的交合声。

  紫藤附下身去,亲吻舔弄着妹妹的额头、鼻尖、脸狭、脖子以及一切他可以
够到的地方,最后把舌头探进她的嘴里。

  「嗯……呜……」忆柔热情地回应着,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许久,唇
分,一条晶莹的线依然连接着分开的嘴。

  「小丫头……你好甜……」紫藤喘息着道。

  「嗯……啊……哥……」忆柔却连续发出似乎在颤抖着的急促的呻吟,身体
猛地绷紧起来。

  「啊……哥哥……」忆柔在高潮中仰头大声的呼唤着心上人,同时蜜穴中的
肉壁也开始了近乎研磨般的剧烈收缩,一瞬间,蜜穴中似乎再没有一丝多余的空
间,肉壁和花心一起用最大的力量吸吮蠕动着。

  在这样强大的最后反击之下,紫藤只觉得一阵强过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断
涌来,他不自觉地将腰部地动作加大到极限,两个人的下半身交合处的撞击声也
随之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呜……小丫头……你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在一波波强烈地快感袭
击下紫藤也终于要招架不住,他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喘息着问。

  「嗯……哥哥……啊……哥哥……」可是此时已经被高潮淹没了理智的忆柔
显然无法回答他了。

  待命喷射的液体已经箭在弦上了,无奈他猛地将肉棒往回抽,剧烈收缩的肉
壁上的褶皱竟绞得肉棒一阵阵生痛,几乎就在肉棒离开妹妹身体的一瞬间,白浊
的液体喷得她的小腹,胸口,双腿内侧和蜜穴周围到处都是……

  喷射完毕的紫藤喘着粗气,翻身躺到了妹妹的身边,忆柔也喘息着,饱满的
乳房随着上下起伏的胸口晃动着,上面挂着刚刚沾染上的精液,一副说不出的淫
糜感觉。

  过了会了,忆柔似乎是缓过气来,伸手沾了一点身上的精液:「这就是让女
孩子怀孕的东西吗?」伸出舌头舔了舔:「味道怪怪的。」

  紫藤起身取来毛巾小心地帮妹妹擦干净身上的精液和血迹,放下毛巾,他似
乎想到了什么:「要不要换个床单?」

  「嗯……」忆柔摇摇头:「这是柔儿成为哥哥女人的证明,今天哥哥就抱着
柔儿睡这上面。」

  「还要叫哥哥啊?」紫藤微笑着将妹妹搂进怀里,拉过被子来盖好:「乖,
叫声相公来听听。」

  「才……不……要!」忆柔吐吐舌头一字一顿地说道,而后用力地往哥哥怀
里钻:「哥哥!哥哥!哥哥!柔儿就是要叫你哥哥嘛……」

  ……

  清晨,朝阳照着残破不堪的球硫岛要塞,一天一夜的血战过后,这里死一般
的寂静。守军战斗到了最后一个人,进攻者也在他们决死的抵抗下伤亡惨重疲惫
不堪,活着的人枕着残砖乱瓦沾着血迹沉沉睡去,看上去与身边的死尸竟一般无
二。

  邓世忠拖着沉重的脚步独自走上城楼,滩开手中的圣旨又看了一遍,他的身
体因为愤怒和激动而颤抖着,他怒吼一声将圣旨斯成随片,跪在炮台上,向着西
北方帝国都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头:「陛下啊!你是要我就此殉国吗!」

  那是皇帝对他连夜发出的申明水师损失巨大,请求皇上指派北洋水师前来接
应,让自己的部队喘口气休整复原的奏章的回复。内容很简单:不允,理由是北
洋水师身付拱卫万里海疆特别是京城海上门户的重任,不可轻动。

  海军放弃制海权的争夺而退守国都门户,这是何战略?不得而知。事实是,
几个时辰之后,突然杀到的邪鲁治联合舰队用火船封锁了港口,南洋水师遭到准
确的炮火打击却因为浓烟遮蔽而无法有效反击。最后时刻,孤注一掷的邓世忠率
领残部顶着敌人的炮火貌死冲出火海进行自杀式地跳绑攻击却未能扭转形势。

  最终,绝望的邓世忠投海自尽——这是这个帝国所有将领共同的悲剧:在他
们的皇帝眼里,前线军官可以失败,但是不可以败得有失天朝体面,更不可以失
败后依旧活着。他们惟一的选择是死,这样才不会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宏伟肃穆的朝议大殿巍然耸立于皇城正中,火红的太阳铺满殿顶,将整个大
殿映成了金黄色。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勾心斗角,层层相连,令这座皇城的核
心大殿更显得雄奇突兀。

  接近中午,汉白玉石的台阶之下,身着大朝盛装的文武大臣分列两厢,紫藤
混迹在武将的队列中与众大臣一同静静地等候着宣召。

  「当、当、当……」台阶上大殿正门旁侧悠长沉厚的钟声响了起来。紧跟着
便是惊天动地的长号那一阵阵震人心魄的低鸣。随着钟磬之声,礼乐大奏,一名
黄门侍郎从殿内快步走出,以漫长的声音赞道:「盛朝庆功大宴开始!文武大臣
依班次进殿!」

  众臣在向朗、曹纯等宰辅的带领下,撩紫袍、迈石阶,徐徐向大殿走去。殿
内,铿镪有力的大朝礼乐回荡。众大臣鱼贯而入,按筵席座次站定,面向陛上。

  一时间钟磬之声大作,龙正天在内侍的扶持下,缓缓登上龙座,坐在了龙椅
之上。看得出,今天他的心情非常好,庄严肃穆的神情之下,仍然掩饰不住内心
的喜悦。众臣跪倒齐声颂道:「臣等恭贺陛下四海归一,群夷臣服,帝业永旺!
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正天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众卿平身。」众臣起立。龙正天道:「朕自登
基来,三十又六年,蒙上苍见爱,海内承平,天下安乐……」听着这话,紫藤于
临座的李星雨对视了一眼,双双露出讽刺的微笑,再看看对面文臣位内的司马浮
云,她也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做出同样动作的还有正座侧旁的那位九公主,至于
期于诸臣,虽然各个面上堆笑,但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唯邪鲁治岛夷,不服王化,妄动干戈。然,赖朝内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
志之士忘身于外,喜能大捷克敌,实乃朕之幸,天下之幸也!」龙正天没有注意
众人的表现,继续自说自话。

  众臣齐赞道:「仗天子威灵,实乃陛下文治武功!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然,其中真心的声音有多少就无人可知了。

  龙正天微笑道:「今时正逢前线奏凯,实为可喜可和,朕心甚慰,因设此庆
功大宴,一为酬劳军功,二来与普天下同庆之!」众臣又跪倒山呼万岁。龙正天
如仪赐座,赞礼官高唱:「众位大人平身,入座!」众大臣起身入座。龙正天又
令道:「传膳!」一声令下,礼乐大作,宫女们鱼贯而入流水似地将早已准备好
的佳肴美酒送上台面。

  龙正天举起面前的酒杯微笑道:「这第一杯酒,敬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敬
南洋水师提督邓世忠、东南五省总督胡宗宪!敬在座众位爱卿!」

  众臣齐举酒杯:「谢陛下!」

  龙正天举杯就口,一饮而尽。众臣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龙正天又举起第二杯:「这第二杯酒,朕与众卿共勉后事,祈国太民安,盛
世天朝!」说毕,将酒一饮而尽。众臣照办。

  龙正天按下了第三杯酒,微笑道:「这第三杯嘛……」他目光望向众臣。众
臣静静地注视着她。龙正天笑道:「只待前方捷报一到,便与众卿痛饮此杯!」

  众位大臣发出一片或会心或违心的欢笑,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大家交头接
耳,低声说笑起来。只有紫藤笑而不语,似有所思。

  「紫兄在想什么?」旁边的李星雨小声问道。

  「我在想,我们的皇帝陛下接到『捷报』的时候会是怎样有趣的表情呢?」
紫藤凑到她耳边细声道。过份亲昵的动作让李星雨直觉得一阵心跳加速,她忙下
意识地躲开,看看周围,幸好似乎没人注意。

  她平复了下心绪,小生文:「紫兄你的意思是说……」

  「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紫藤点到而制止,心中却也是一阵荡漾——刚才
的动作虽不是可意,但那扑面的发香着实撩人。突然见他觉得似乎有道异样的目
光在盯着自己,抬眼看去,正对上司马浮云红色的瞳孔,他一阵心虚,捞捞头尴
尬地傻笑。

  此时,忽听殿外一声高唱:「陛下,东南六百里加急凑报,现在殿外!」

  殿中登时安静下来。龙正天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捷报来了!宣!」

  黄门侍郎飞奔进殿,双手高高举起奏章。一名内侍接过,快步走到陛上呈与
龙正天,龙正天打开了奏章。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脸上。紫藤似笑
非笑地望着他;李星雨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司马浮云静静地冷眼望着他……

  龙正天将奏章迅速地看了一遍,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紫藤深吸了一口气,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与身边的李星雨和对面的司马浮
云各对视一眼,三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不过并没有谁注意他们的举动,除了
攥紧了酒杯有些微微颤抖的龙千雨。

  龙正天的脸色彻底变了,嘴角微微颤动,脸部肌肉不停抽搐着,双手的抖动
越来越剧烈,渐渐地,竟好像已无法控制……

  「啪!」寂静之中传来一声脆响,奏章掉在了地上。众臣发出一阵低呼,纷
纷站起身来,一剎时,殿上静得能够听到呼吸之声。

  龙正天面部的肌肉变换着各种抽动的方式,似乎是哭,又好像在笑,那样的
表情简直是难以描绘。猛地,他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面前的酒杯,好像是抓住一
根救命稻草,能够看得出,他在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绪。

  握住酒杯的手越抖越厉害,以至于将杯中的酒都晃了出来,洒在手上。众臣
的面色由担忧转为惊惧,又由惊惧转为了恐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惟我独尊
的皇帝如此神情。殿内静得可怕,似乎连呼吸之声都停止了。

  猛然间,龙正天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就像是深夜中的枭啼,有些呜咽,有
些震颤,有些恐怖,以致众臣们的身体在笑声发出的一瞬间不自禁地抖动着。

  当所有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龙正天身上时,众臣惊奇地发现,他脸上的阴霾
竟然一扫而空,喜庆之色充溢面颊,他高擎酒杯朗声道:「这第三杯酒,敬前线
阵亡的将士们!」

  众臣楞住了,望着皇帝的面色,望着他手中的酒杯,那些平日善于揣度圣意
的大臣似乎明白了,原来皇帝与大家开了个玩笑,殿内的气氛登时轻松下来,然
而真的如此吗?

  龙正天举杯就口,一饮而尽。

  众大臣长长地出了口气,谢恩之后,也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一刻,殿内
又恢复了笑语欢声,但只有几个人例外,紫藤、司马浮云、李星雨、龙千雨、向
朗……他们静静地望着龙正天。

  龙正天满面堆着笑容,放下酒杯道:「此番南洋水师将士虽大部殉国,但球
硫岛我们拿下了。这就好比邪鲁治人烧掉了我们的胡子,可我们,砍断了他们的
胳膊,胡子嘛,随时可以长出来,胳膊,可就不行了。」

  众臣山呼万岁,心中却是另一翻滋味。大家都是明白人,从皇帝的话里也都
大概还原出了奏章的内容:南洋水师几乎全军覆没,但残部依然控制着球硫岛。
但无论如何数万将士因为这位九五之尊的任性和骄横而葬身鱼腹可他为了自己的
面子却还能说得如此轻巧,经管谁也不敢明说出来,可内心深出这又怎能不让人
心寒。

  紫藤忽然感觉到身边一丝震动,看去时李星雨脸上阴晴不定,手中的酒杯真
剧烈地颤抖着。紫藤并不觉得奇怪,与这里多数朝臣不同,李星雨与自己一样是
在前线领兵打仗的人,这样的将领与士兵间的感情不是阁辅大臣门可以理解的。
她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紫藤忙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她终于没有出声,只是
用一双有些湿的眼睛看着紫藤,紫藤从中读出了愤怒和无奈,还有不理解。

  是啊……紫藤心中也隐隐作痛,此时如果没有人站出来说点什么,怎么对得
起海底那皑皑白骨?可是,面对的是皇帝,这话显然又不能说得太破,太不留面
子……

  「可是……」思索了片刻,他开了口,似乎在自言自语:「胡子没长齐的时
候如果寒风刮起来了,要怎么办呢?」

  大殿里立刻寂静了下来,众人惊异地看看他,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了龙正天。
皇帝陛下听了的脸色很不好,但他终于没有发作,却不是因为他大度,而是因为
他并不胡涂。他很明白紫藤的话虽然隐讳而尖酸,但却是眼下殿内所有人的真实
心声,经过此前张太月一事,朝臣们已经不怎么敢多话了,如果自己现在再惩处
了紫藤,那今后还有谁敢说真话的?

  龙正天再次堆起满面笑容,放下酒杯道:「众卿尽情欢愉,朕不胜酒力,且
去将息片刻。」

  众臣起身唱道:「恭送陛下!」

  龙正天站起身来向后殿走去,脚下一绊,身体晃动,旁边的内侍马上扶住了
他;一行人快步走而行,消失在门外。

  龙千雨慢慢放下酒杯,她的手有些颤抖,站起身来,身体似乎也在颤抖,她
走到紫藤的席前,在众臣惊诧的目光中恭谨地作了一揖:「本宫替阵亡的将士谢
谢你了。」说完,她也快步想后殿走去。

  大殿里依然静得出奇,紫藤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而其中的大多数,即
使是向党的官员乃至向朗本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敬佩与赞许之色。

  后宫内,龙正天正气得跺足,口中不知嘟囔着什么。龙千雨匆匆赶来:「父
皇……」龙正天却直接怒声打断了她:「你都听见了吧,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紫
藤打心眼里瞧不起朕!哼!」他切齿道:「可恨之至,朕没法儿不怒!朕气得坐
不住。」

  龙千雨没有为紫藤辩解什么,她只是颤声问道:「女儿之斗胆问一声父皇,
紫藤的话,说得对不对?」

  龙正天一下子呆了,半天才气得一跺脚:「……可、可他欺君太甚!」

  龙千雨解释道:「忠言逆耳呀!」

  「难道不能进不逆耳的忠言么……他就不能递个折子上来,别在大廷广众出
风头给朕难堪!」

  龙千雨心中长出一口气,她知道最危险的关头过去了,赶紧点头道:「父皇
圣见。对紫藤这个人,向阁老说得很在理,他有傲气,傲在心里也傲在脸上,所
以不说则罢,要说就要出风头。犯酸呗!可这样傲气的人才往往是有大能耐的人
啊!」见龙正天心气稍稍平顺了些,她接着道:「父皇啊,女儿估计,紫藤的话
恐怕还没有说完,他心里也许正暗藏着解决东南残局的良策了。」

  龙正天心中一惊,急问:「什么良策?」

  「那就得去问他自己了。」

  龙正天道:「行!你替朕去问他,要悄悄的。如果没有良策,那他就是欺君
犯上,那他就是一个狂贼。到了那时候,他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朕砍的!」

     ***    ***    ***    ***

  夜了,几辆马车停在了皇家官驿的大门前——龙正天赌气似的将群臣一直晾
到了晚上。

  紫藤有些忐忑不安地走下了马车。皇帝始终没有再出现,也没有单独召见自
己。这让本来揣着底牌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底牌根本没机会打出去。难道自
己赌错了?难道皇帝真的胡涂到那个程度了?他心里有些发毛。

  抬眼看去,紫藤很快发现麻烦事远不止于此。门口,与他同时下了马车的诗
织和李星雨正对视着,诗织的眼神中写着警惕二字,而李星雨的则更多的是一种
戏谑的神色。

  「司马浮云」盯着对面几乎比自己高了一个多头的女人,心中隐约闪动的嫉
妒让她拼命想从她的身上找出缺点来,或者至少是配不上自己心里那个男人的地
方,可答案似乎是没有,除了身高,以东方的审美观来说李星雨的身高确实算不
上是优点,但仅此而已。

  再注意看对方身上女性的标志特征,她的心似乎一下子有点凉了:如果说自
己的胸部算是标准的匀称尺寸的话,那她的绝对是波涛汹涌,而且最重要的是种
种迹像表明,自己心里的那个男人比较喜欢的正是丰满型的。

  李星雨也看着对面这个红色头发的少女。不过与理解错误的对方不同,她可
绝对不是什么争风吃醋。对于紫藤,她谈不上喜欢与否,至多只是有些好感。此
刻的她更多的是好奇——这个名满天下的神女居然也会有这样吃醋的小女孩似的
一面。

  饶有性质地观察着对方看向自己胸部后渐渐有些难看的脸色,她大概知道其
中的原因,从紫藤在自己院子里的某些表现看他似乎比较中意丰满一些的女人,
而在这个方面,对于这位岭南郡主,自己可是有压倒性的优势的。想到这里,似
乎是处于恶作剧的心态,她故意挺了挺胸口。

  看着对方明显的挑衅,「司马浮云」的脸色有些发白了,猛地看见了一边的
紫藤,她似乎马上有了反击的办法,突然一跺脚,做出了扭伤的样子,身体一下
子就要歪倒下去。紫藤一惊,忙上前扶住她。搭着紫藤的肩膀,她扬着眉头算是
回敬对方。

  李星雨会心地一笑,再看看紫藤哭笑不得的脸,决定不再开玩笑了,于是耸
耸肩做出个无所谓的表情,独自先进了门。

  「你的脚没事吧?」虽然基本确定她是装的,但紫藤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要不我背你?」

  「啊……我……」诗织的脸红了起来:「不用了……我没事,真的……」说
着逃跑似的进了大门。

  紫藤摇摇头,也漫步走了进去。刚才的情况让他很有些哭笑不得,却并不算
意外。因为小时候诗织也会时常这样露出任性少女的一面。以至于很多时候自己
总觉得她似乎有双重人格,平时端庄温柔地如仙女一般,有时候却有些像忆柔。

  紫藤刚刚走进大门,突然冲出三、四个内卫,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没头
没脑地按进一只蓝布小轿中了。轿帘放下,轿门关死。小轿被内卫们迅速抬走。

  轿中的紫藤心中纳闷,却并不害怕。皇帝若迁怒自己而要杀了自己,则必然
会明正典刑。反之若自己不明不白人间蒸发,朝廷上下不用脑子都能想到与他老
人家有关,他那么好面子当然不会出此下策。那么看来是秘密召见?那为何要等
到自己回来?在皇宫里直接塞轿子里不久完了?

  那乘蓝布小轿被抬进一处戒备森严的院落,抬过布满内卫的大院,再抬进正
屋,然后竟然一直朝里面抬去……蓝布小轿一直被抬进一间密室才停止,内卫打
开轿门,扶出紫藤,无言退下。紫藤站定四顾,只见九公主龙千雨坐太师椅上,
两人近在咫尺!

  紫藤急忙行礼:「臣见过公主殿下!」

  龙千雨沉声道:「抱歉,紫公子,突然把你请来……起身吧,坐下。」紫藤
起身落坐,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

  「紫公子,此处只你我二人,四壁隔音,言语出你之口入本宫之耳而已,如
此,朝堂上不能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公主何意?紫某不明白。」紫藤想了想,还是继续装蒜。

  「唉……」龙千雨一声叹息:「想不到父皇真的搞得没人敢说心里话了?看
来我炎黄亡国之日不远了。」

  「公主殿下。」她的话让紫藤一惊:「纵然您是皇室子女,这大逆的话要是
传出去怕是也得掉脑袋的吧?」

  「是得掉脑袋……」龙千雨一阵苦笑:「本宫连掉脑袋的话都跟你说了,你
心里的那点东西,还不肯拿出来吗?」

  「……」紫藤再度沉默,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位也许是炎黄帝国最有权势的女
人。乌黑的发脊盘起在头顶,被两片金制的薄片前后挤压固定,一跟镶嵌着珍珠
的发钗从其间穿过。额前长过面部的浏海被分成两道新月型点缀在鹅蛋形的面孔
两册。彷佛吹弹可破的肌肤,柳叶形的眉毛,长而弯曲的眼睫毛。身上穿着宫廷
中专用的华贵的丝绸宫服,低胸而紧身的设计将女性每一个诱人的部位衬托得格
外迷人。一切的一切,彷佛都在诠释着古典美的真意。

  然而,一切的华贵和美丽都掩饰不了那双爬着血丝的眼睛中彷佛无穷无尽的
疲倦与无奈。两人对视的这一刻,紫藤觉得彷佛看见了自己,他确信这是一个可
以心对心去交流的同命人……

  「公主殿下……」叹了口气,紫藤说道:「军队的建设,特别是海军,绝对
不是像你父皇说的如长胡子那么简单的事情。诚然,我炎黄地大物博幅员辽阔,
量天下之人力物力,段时间内要重新建造几百艘战船绝非难事,但是,人呢?」

  「人?」龙千鱼若有所思。

  「是的,人。海战中损失掉的不仅仅是船啊,还有水手、水兵、战船指挥人
员、炮手,这其中很多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是军队最大的财富,他们不是轻易
就能再找回来的。经此一战,南洋水师的人力资源已经枯竭了,想要恢复的话我
来给您算个帐吧,要重新招募起这近十万各种兵员特别是其中的技术兵员并且把
他们整编成军至少需要一年时间,要对他们严格训练以使之初步具有和邪鲁治联
合舰队一战的能力,至少需要三年,邪鲁治人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失去了后
援和物资供给的东南军更坚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那怎么办呢?」

  「有一个吓人的好主意,一个行不通的普通主意和一个没准能行的馊主意,
殿下想先听哪个?」

  「呃……那先好的吧……」龙千雨迟疑地说。

  「什么都别管了,乘着对方还没完全封锁公海刚快把远征军撤回来……」看
看龙千雨张大的嘴巴,紫藤无奈地笑笑:「我说吓人吧?连你都这表情,我敢跟
你父皇说吗?」

  「至于一般的主意就是立刻调北洋水师南下维护南洋的制海权,不过绝对行
不通,你父皇没这个魄力,也拉不下面子去承担后果,不是吗?」

  龙千雨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后果是什么她很清楚,她父皇也很清楚,就
是万里海疆,特别是京畿重地的海上门户都会洞开,邪鲁治联合舰队可能肆无忌
惮地北上骚扰沿海。卑贱岛夷的炮弹落在天朝国都附近的土地上,这对她那面子
第一的父皇而言,绝对是比远征军全军覆没更无法接受的羞辱。

  「那么最后一个呢?」她抱着最后的希望问。

  「至之死地而后生……」紫藤沉默了片刻,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眼
下东南军的给养说不足也不足,说足够也足够。不足是因为无法长期坚持,足够
则是因为发动一两次大战役还是可以的。所以,与其坐等耗死,不如孤注一掷,
不惜代价击溃面前的敌军主力,而后方有一线生机。」

  「可……能打赢吗?」

  「我不知道。公主殿下,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在战前就保证战争的胜负,
如果有,那一定是个骗子。我跟您说白了吧,这么做了,至少有五成胜算,可要
是不这样,那东南军就只能被漫漫消耗而死。」

  「那打完了呢?就算赢了东南军估计也半瘫痪了,到时候……」看着紫藤的
眼睛,龙千雨的声音嘎然而止,过了会,她彷佛看明白了:「你想以战求和?」

  紫藤点点头:「眼下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你知道父皇他多反感主和的人,张大人的前车之鉴在那里啊!」

  「公主殿下……说点大不敬的话,圣上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并且军事上不是
一般的低能。」看看龙千雨有些尴尬的脸色,紫藤顿了顿:「但他并不胡涂,眼
下的局面他和你我一样心中有数,也知道打是没法打了,可就是拉不下面子来和
谈,因为眼下邪鲁治人占着优势,此时和谈在他看来近乎是企和,是耻辱。但只
要东南军能打个大胜仗,重创邪鲁治人的主力,将优势扭转过来,那和谈就转成
赐和,天朝的体面保存了,他的恩威和面子也保存了,自然也不会太抵触了。」

  龙千雨信服地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一声叹息:「张大人不凡啊,越是到
了这样时候就越觉得他目光远大,忠勇可敬啊!」

  「是啊……」紫藤也感慨道:「自古以来,每每国势衰微,强敌压境,山河
破碎之时,主战者最能哗众取宠,即使战败亡国也能流芳千古;主和者虽从社稷
长远着眼却总遭唾弃诬陷,死后也遗臭万年……」又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
了:「殿下,恕紫某乌鸦嘴,张大人此次,怕是凶多吉少。如今水师战败,圣上
若是赦免他等于承认错在自己,以他为了面子不顾一切的做派必然要……」

  突然看见龙千雨微微颤抖的肩膀和闪烁着泪光的双眼,他一下子哽住了,半
天才又开了口:「难道说……」

  「紫公子不幸言中,父皇已经赐张大人『吉祥酒』了……」


              第十章 心境

  清晨,紫藤习惯性地早早起身,手一动,却碰到了一条粉嫩的腿。低头看去
忆柔居然整个人倒了过来,一只小脚正架在他的肩膀上。

  这丫头……怎么睡着了也是拳打脚踢的?紫藤哭笑不得地轻轻把她翻过来。

  「恩……」似乎是感觉到哥哥的体温,忆柔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往紫藤身上
又靠近了一点,鼻子里发出迷迷糊糊地声音。

  「真可爱……」看着妹妹随着身体的扭动而更加突出的臀部,紫藤忍不住将
手悄悄地摸上去轻轻地捏了捏柔软的臀肉,觉得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

  「恩……坏……讨厌……」忆柔在昏昏沉沉中伸出手,在屁股上无意识地拨
了拨,似乎想赶走那只作怪的坏手。

  紫藤的手却顺势一滑,来到了她的股间,手头的触感让他一阵意外——忆柔
的下体居然完全没有了应有的红肿症状,皮肤滑腻地如婴儿一般……

  「恩……讨厌啦……」最敏感部分被人出没,忆柔开始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迷迷糊糊地征开眼睛:「哥哥真是的,一大早就这么色色的。」小姑娘抱怨道。

  「嘿嘿。」紫藤坏笑道,手却依旧没有停止动作:「早,我的小妖精……」
说着,凑上去吻吻妹妹掘着的可爱小嘴。一边吸吮着妹妹口中的液体,紫藤的手
却没有听下的意思,指尖一点点地探进粉嫩的肉缝中,出呼医疗的是即使经过了
一夜的贯通,那蜜穴却依然如处女一般地紧凑到近乎无法进入的地步。手指在肉
壁强烈的抵抗下艰难地一点点挪动着。

  「呜……」忆柔嘴被吻住而无法发出声音,身体却因为剧烈的刺激而绷直颤
抖起来,她用模糊不请的声音抗议着。

  紫藤却完全无视她的反对,手指继续开拓前进,渐渐地,居然碰到了一层组
碍物:「怎么可能?」紫藤一惊,松开妹妹的小嘴惊道,手猛地一抖。

  「啊……呜!」获得自由的小嘴一阵尖叫,忆揉身子一扭竟然直接高潮了,
蜜穴中的肉壁一阵阵地痉挛,把入侵的手指紧紧夹了起来,而后一股温热的液体
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

  「小……小丫头……你怎么会……还是……」好不容易抽出手指的紫藤有些
语无伦次地文。

  「哥哥很惊讶吗……」忆柔平躺在床上喘息着,饱满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不
定,过了一会,呼吸似乎平缓了:「神殿那边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目前认为是
那腰带的副作用。总之我的身体对负面感觉的适应能力比正常人低得多,身体的
恢复能力也强得离谱。」

  看着自己哥哥依然一头雾水的样子,忆柔干脆换了个简单的说法:「基本上
就是说我可以很快地适应剧烈的疼痛,而且,我的身体的任何损伤只要不立刻致
命,最多三个小时就会完全恢复了。」

  「所以就是说……」紫藤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就是说哥哥你以后每天都可以搞处女,怎么样?开心吧?」忆柔很大咧地
说道,而后声音却转而有些忧伤:「不过……理论上柔儿是没办法怀孕的……」
把头埋进哥哥的臂挽,小姑娘的声音象蚊子一般。

  「没关系……」紫藤将妹妹搂回怀里,温柔地安慰道。

  「真的?」小姑娘有些不放心。

  「我发誓。」

  「恩……」得到保证的忆柔一脸幸福地将头枕上哥哥的胸口,一只小手却有
意无意地,触碰到了他跨间已经坚硬火热的肉棒:「哥哥又想做坏事欺负柔儿了
呀……」

  「那么小丫头愿不愿意让哥哥欺负呢?」捏捏妹妹的脸蛋,紫藤故意问道。

  「当然不愿意啊。」小姑娘调皮地吐吐舌头,而后故意装出一副受惊的小鸟
的摸样:「不过要是哥哥要强暴柔儿的话,那柔儿也是没有能力抵抗的啊。」

  「嘿嘿嘿嘿……」紫藤也索性演戏演圈套了,一个翻身将妹妹面朝下压在床
上,真个人压上小姑娘光华的背脊,一只手绕过身体抓住一只饱满的乳房揉捏起
来,另一只手则如调戏一般托起小姑娘的下巴:「小妞,给爷笑一个。」

  「不要啊……救命啊……」忆柔故意娇声叫着,一边扭动身体故意做出挣扎
的模样。

  「嘿嘿……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紫藤奸笑道,一边将
嘴移动到妹妹的耳边:「小丫头,乖,把屁股抬高。」

  忆柔听话地将屁股抬高,刚刚高潮过的蜜穴呈现出可爱的粉红色,紫藤用手
指轻轻分开那道缝隙,用肉棒的顶端轻碰着穴口。

  「小丫头,哥要进去了哦。」紫藤一点点地开始用力,肉棒一点一点地往前
顶进去,不多时已经顶在了那薄薄的「路障」上。

  「恩……疼……」忆柔皱起了眉头。

  「小丫头……不要紧吗?」紫藤一惊,想暂时停下来。

  「没事……一会就好……」忆柔却示意继续,一边做了几个深呼吸,而后轻
松地说道:「差不多了,来吧。」

  紫藤于是狠下心,一口气突破了那夜里再次恢复的「路障」将肉棒完全插入
了妹妹的体内。

  「恩……」忆柔似乎基本适应了那样的剧痛,只是微微皱皱眉头,双手用力
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哥哥……嗯……完全近来了……柔儿可以感觉到……」一
些血沿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

  「呜……」紫藤禁不住一阵哆嗦,他真切地感觉到妹妹蜜穴里与昨日初次破
身时毫无区别的紧缩,两边的肉壁强力地吸吮着肉棒。他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活塞
运动。

  「嗯……啊……啊……哥哥……好舒服……喔啊。」忆柔也陶醉地呻吟着,
主动摆动着腰际配合着肉棒的进出,疼痛被基本屏弊后吞没一切的快感正完全支
配着小姑娘的意识。

  两人的每一次前后摇晃,都使得身下的床板跟着吱吱作响。随着肉棒一次又
一次的抽送,从两人身体连接的地方流出了泡泡状的爱液。

  「恩……小丫头……你真美……」紫藤呻吟喘息着,他满足地品位到妹妹体
内的灼热,紧凑的肉壁时而左右时而上下地舔弄刺激着肉棒的敏感部位,花心的
嫩肉吸吮着龟头,淫穴入口更是紧密地箍着肉棒,每一次进出都剧烈地摩擦着。

  「啊……哥哥……柔儿要……」忆柔则已经陷入了尖浪的叫喊中,剧烈的快
感让她越来越接近快乐的顶峰,她下意识地爬下上半身,蜜穴内蠕动的肉壁更有
力地吸吮着肉棒。

  「要飞起来了是吗?」

  「啊……恩……哥哥让我……让我飞……」忆柔无意识地渴求着,身体在高
潮中颤抖着,前后晃动着自己翘起的屁股,这淫荡的样子更让紫藤无法克制地加
速抽送着。

  空气中回荡着肉体的撞击声,紫藤猛烈地将肉棒不断进出着妹妹的身体,忆
柔也继续加大腰部的动作,主动将屁股撞向哥哥的跨间。互动的激烈性爱造成了
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快感……

  「啊……啊啊……嗯……哥哥……我又要……」

  「小丫头……哥也要……要……射了……」

  「恩……哥哥……就射里面……一起……啊……」

  一连串的淫叫声后,连续高潮的忆柔终于无力地瘫软在床上。紫藤也最后一
次将肉棒刺入妹妹的蜜穴里,将浑浊的白色液体灌满了蜜穴尽头,孕育生命的地
方……

  禦书房内,龙正天端坐在太师椅上,展开一道奏章观看着。这是张太月的家
人得知他的死讯后托曹纯转递的一封「遗书」。

  「遗书」中如此写着:「圣上如果见到此书,说明臣已经死了。臣既然已经
死了,那么,活着时不敢说的话,现在都可以说了,请圣上斟酌。臣以为,如今
我炎黄已至最危机的时刻,已至必须对外忍辱罢兵的时刻,否则,臣斗胆预大逆
之言,三十年内,我炎黄势必亡国。」

  龙正天脸色微微发青,继续看下去:「其一,自陛下登基以来,我炎黄对外
于军事之上已渐显劣势。各线战场虽不至战败,然损失夜十分巨大,远的不说。
神龙二十八年,西陵军左豹韬卫进伐南蛮误入瘴气林,两万五千人生还者不到一
成;神龙三十年三十万兽人大军东犯,虽终被击回,然西陵军对敌卫戍之左右虎
威卫及后续驰援的左右龙武卫殉国者不下十万,伤者更不计其数;神龙三十一年
陛下乃徵集十万东南军渡海,不料遭遇风暴,无一生还;神龙三十三年,塞北军
进击胡人腹地,然负责殿后接应的东北卫军遭遇胡人突袭一触即溃,致使塞北军
腹背受敌,十万大军回来的不到一半,李勇将军蒙难。」

  「仅仅近几年时间内,即使不算平时各战场的小打小闹,我炎黄已经损失了
超过三十万最精锐的军队。且各路大军长期作战,士气和战斗力难有长久保障。
最严重的是,我们所有的主力军都被牵制在了边境和境外,一旦中原有变,京城
危矣!」

  每一个时间,每一个数字都让龙正天一阵抽搐,他用有些发抖的手捧着「遗
书」继续看下去:「其二,如今我炎黄的天下,已经处处是民不聊生,流民边地
了。从先皇时起,朝廷为强化边关,每年加征的『边饷』已从三百万增至八百多
万:神龙三十年起,为重建东南军和筹备远征战事,每年又加征了『征饷』三百
万两;身龙三十二年起,为将原有水师扩建分编为南北洋两支水师和编练西南新
军,每年再加征『练饷』三百万两,『船饷』五百万量,自神龙三十五年东南军
登陆邪鲁治起,为支持远征战事将『征饷』扩大到了五百万量。」

  「皇上啊,全国每年的正税不过一千八百多万量,而加征的各种赋税却高达
两千多万,实际徵收的税赋超过正税两倍多啊!如今,户部的赋税,已经预征到
几十年以后了。也就是说,今天的各地衙门,已经在预征老百姓孙子辈的税了!
现如今,穷苦百姓那里,剥了他们的皮,也榨不出银子来了,继续如此下去,必
生民变,国将不国啊!圣上,我炎黄如今最大的祸患,不是边境上的外敌,而是
国内遍地的流民啊,一旦有人蛊惑起誓,这千万流民就是突然出现在我们军事力
量最空虚的地方的千万敌军啊!」

  「外敌再强,他们要的也不过是草场和财宝,他们灭不了我炎黄,可流民一
旦造反,那就可能是要改朝换代的啊!故此朝廷应当『安内重于攘外』,将流民
和饥荒视为眼前压倒一切的问题,再不能视而不见了啊!」

  龙正天看得脸色煞白,但「遗书」还没有完:「如今的炎黄,最需要的是休
养生息,是和平。为此,臣斗胆建议圣上在东南息兵撤军,在塞北忍痛割地以求
双方罢兵,在西线每年供给物资,以换取兽人不再东进掠夺。如此,虽是奇耻大
辱,然而如今时间与忍耐已是我们最后的武器。」

  「我们需要时间,和平的时间,不论这和平以什么手段获得。我们需要让军
队得到休整和补充好从长期作战的压抑中喘一口气,需要减免赋税开官仓救济百
姓让民心从赋税和饥荒高压下恢复过来,需要鼓励农耕张榜安民让流民重新回到
他们耕种的土地上去,让荒芜了的土地重新长出粮食,需要恢复生产和开拓贸易
让空虚的国库重新积蓄起银两。如此,只消二十年上下的时间,我们重将国富民
强,到时候,曾经失去的一切都可以再拿回来!」

  龙正天一声长歎,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滩坐在太师椅上,微闭
着眼睛静静无语。忽然听见门外脚步声响,他的身体轻轻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
睛。

  龙千雨缓步走到他的身前,轻轻叫了声「父皇」。龙正天猛地睁开双眼,龙
千雨登时愣住了——泪水已在她父皇的眼眶中闪烁着。

  龙千雨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并没有询问也没有说话。龙正天的嘴唇颤抖着,
任由脸上老泪纵横。

  终于,龙千雨轻歎了一声道:「记得最后一次看到父皇流泪,是三年前说到
李勇将军殉国。」

  龙正天轻轻揩拭了一下脸上泪水,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是啊,那是多年
以前的事了。千雨啊,他怎么回答?」

  「他认为,东南战局之所以沦落至此,乃是因为战略有误。邪鲁治国体与我
炎黄大异,自天皇之下设十六幕府以分管全国,十六个幕府将军都为开国皇室后
人,虽名义上共奉天皇为主,可实际上都有独立的权利和野心。我军进军,本可
利用此点,主要打击在位皇室和拥戴他们的幕府将军们,而拉拢那些有野心和实
力的为我们所用,甚至扶持其中合适者上位以夷治夷。」

  「可实际上,东南军自登陆以来,无差别攻击所有沿途的幕府属地,这就逼
着所有的幕府将军们和天皇并力而战,终使我军陷入四面树敌的境地。针对如今
已经极度恶化的东南局势,他已将详细解决之法拟有专折,请父皇审阅。」龙千
雨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到奏摺承上。

  龙正天接过,匆忙翻看,其中不但有对目前东南局势的分析和应对,还有对
整个东南战略的解析和建议,他越看越激动……许久之后,终于抬起头:「有如
此良策他为何不早奏?早依此策行事东南战局何至如此啊?」

  龙千雨沉默不语,其实原因明摆着,但她也不好明说,父女两再次陷入沉默
中,好一会龙正天又道:「如今东南方略有了,可还少个总督执行的大将啊。」

  龙千雨讶然道:「女儿以为……非紫藤莫属。」看着龙正天不以为然的样子
她又说:「父皇,那东南方略,毕竟是他一手谋划的……」

  「那也不等于他就适合于来执行!」龙正天停了半晌,说:「他锋芒太露,
资历却不够,他如果当了钦差大臣,东南各省督抚还东南军那些将军们还不给使
绊子么?朕为大局考虑,可以用他的东南方略,不一定用他这个人。况且,朕有
更要紧的事情要他去做。」

  龙千雨一阵失望,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再开口。她心中很明白,尽管父皇的
理由冠冕堂皇,但实际上的原因很简单:紫藤刚弄得他在朝堂上难看,如果马上
就用他,那企不是等于自己认错?

  又是一阵沉默,龙正天再问道:「对他们三个,你怎么看?」

  「彪骑将军果敢刚烈,精通韬略,于军中为帅是上上之选,但要说入朝为上
官……说句不好听的,她的叔叔到底还有谨慎和沉稳,而她,除了一脸的傲气和
一肚子的桀骜,什么都没有,朝中大臣们不会服她,她也压不住他们。岭南郡主
聪慧远见,民间威望甚高,如果……」

  「司马氏毕竟是故楚王族遗脉,不可重用。」龙正天打断了她的评价。

  「是……」龙千雨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犯了皇室三百年来的忌讳,自开国以
来,历代皇帝对岭南司马氏都是防甚于用的,司马氏后人不可出岭南为官,这几
乎是个潜规则了。

  「至于紫藤……」龙千雨看看自己的父皇,没有接着说下去,似乎在试探什
么。

  「……」龙正天也看看她,歎了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朕替你说吧,如
无意外,加以时日,能为我炎黄首辅着,大约便是此人。」

  「父皇英明。」龙千雨道:「但是……」她似乎有些为难,定了定神:「父
皇您注意看过他的眼睛吗?我注意过,我从没见过如此深邃的瞳孔,深邃到我根
本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龙正天点点头,他明白女儿什么意思:紫藤这个人太难以琢磨了!任何人做
任何事都有目地:向朗的目的是向家的权势,李星雨的目的是家族的荣誉,曹纯
的目的是为国尽忠……有目的的人,他们的行动和意图就很容易揣摩,对他们也
就可以加以控制和约束。

  可是……他却似乎完全搞不明白紫藤的目的是什么。说他想要权利可他在西
陵王府的种种表现却实在看不出在力争:说他喜好女色那似乎显而易见,但他却
又很有原则或者也许说很谨慎,皇家官驿的侍女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绝色,可这
些天也不见他有碰过任何一个,说他贪财,从他对向家礼金的做法看那基本是个
笑话……那么,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不要说目的了,连他的性格似乎都很模糊:说他胆小怕事吗?他敢在朝
堂上和自己对着说话。但又不能说他果敢:这些年林星辰明显一直在或明或暗地
打压他,可他居然也都乖乖听命,不出一声。

  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向朗沉稳狡猾,但是,这个人毕竟还是可以琢磨透
的,但紫藤却似乎一直被一团迷雾笼罩着,永远不显山不露水。这样深沉的城府
太可怕了!这样的人干出什么事情来都不稀奇,今天他可以效忠朝廷,明天他就
可能让炎黄帝国整个天翻地覆!

  但是,他却无法阻挡那中诱惑,那种中兴希望的诱惑。武帝重李青霞而平天
下,文帝用司徒谨而兴盛世。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只丢一个烂摊子给自己的儿子,
在未来皇位交替的之前,他不但要清除掉朝廷里那棵巨大的毒草,也要考虑为自
己那个仁义有余,魄力和手腕不足的儿子留下些足够支撑朝廷的人。

  「父皇也在担心他的忠诚度?」注视着自己的父亲,看着他脸上複杂而苦恼
的表情,冰雪聪明的龙千雨怎么会悟不透其中的含义。

  「是啊。」龙正天歎道:「此人有治世能臣之能,却有乱世枭雄之相,将来
把他流给你那心机肤浅的哥哥,我实在不能放心。」

  「父皇,诛心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踌躇了一会,龙千雨还是说出了自己
的想法:「他想要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干什么。不管他是否有
野心,他都是个精明的人,他对自己处境有清醒的认识对自己的未来却没有足够
把握的力量。原因很简单:他缺乏根基,这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帮他培植起根
基,同时让他的根基与皇室紧紧缠绕在一起,如此,即便他存有异心,但为了自
己的生存和未来考虑,他也至少会是个可以让我们比较放心的盟友。」

  「恩……」龙正天点点头,又陷入了沉思。眼下确实是拉拢他的绝佳时机:
一方面可以利用他和向家固有的矛盾,至于另一方面……联姻是皇家惯用的有效
手段,也是皇室子女的义务之一,只是这人选就需要斟酌一下了,否则弄得不好
可能就会反而成为对方打在皇室内部的钉子,当然,如果在不被控制的前提下还
能对对方有一定控制能力那就是最理想的,而眼下自己的女儿之中够这种标准的
似乎只有……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儿,许久:「千雨,你也二十二了吧?」

  龙千雨微微一颤,也抬头看着他,互相的沉默间大家心中真正想说的话已经
心照不宣。

  「对了,上次我叫你派人查的事有眉目了吗?」龙正天首先转换话题打破了
有些尴尬的沉寂。

  「啊?」龙千雨一愣,但立刻反应过来:「南洋水师初战之后有一封急奏,
但送至兵部后就再未有人见过……」她抬头看看自己父皇喜怒不露的脸色,犹豫
了一下:「这段时间虽然是曹大人兼管兵部,不过实际上主持兵部工作的是向家
门生杨昌鹤……」

  「哼!」龙正天一声冷哼:「我就说嘛,邓世忠向来行事缜密,怎么会战后
整整过了一天才有揍报。」

  「当时的急奏的内容是……」

  「内容是请调北洋水师暂时换防。」龙正天却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向青
龙的北洋水师和向青武的东北卫军是向家的底牌,如果不是为了保他们,向家决
然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种事的。」

  「既然如此,是不是乘次机会……」龙千雨小心地询问,语气中却不自觉地
带上了些须杀气。

  「还不到时候。」龙正天摇摇头:「现在,距离京城最近的部队就是东北卫
军,如果把向家逼急了,十万大军一天不到就能杀到京城,而羽林军,且不论其
战斗力如何,能不能完全靠得住,我们心中都没有底,这险我们还冒不起。」

  「所以父皇才那么急着找武帝的龙腾剑吗?」

  「恩。有了那一千能力敌万人的不死神兵。我们就至少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次,差不多地处理下就可以了,不能挖得太深,不过……是得任命个新的兵部
尚书了,不然内阁就失衡了。」

  「女儿认为可从林,李二位王爷中召一人进京就任。一来二位王爷都精通兵
事,二来,二位王爷素有威望,可服众臣,第三,如今西垂与塞北也都有人可堪
重任了。」

  「只能是李敢。」龙正天肯定地说:「李敢离了塞北,塞北军还是姓李的。
可林星辰要是离了西陵城,那向青丝和林锋就得翻天。」

  「主子!」正说着,一个太监进来呈上一奏摺:「西陵王的奏章。」而后,
迅速地退了出去。

  「哼……老滑头。」摊开看了看,龙正天冷笑道,而后将奏章递给女儿,龙
千雨接过细看,内容是说西南山蛮似乎陷入内乱,认为是出兵一举将其平定的决
好时机,故奏请亲自领兵出征。

  「这哪里是什么自请出征,分明是向朕要人。」龙正天继续道:「他也知道
自己不能离西陵城,可又不想明着得罪向家,结果就让朕来替他得罪人。」

  「那父皇准备……」

  「罢了,这坏人也只能我当,反正东南那边也不能用他。」

  ……

  半个时辰后,早朝时分,恼怒的声音在皇城上空荡漾着。正殿上,龙正天大
发雷霆,下立众臣屏气凝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龙正天厉声怒喝道:「尔等身在阁部,朝廷重臣,遇此军机大事,竟玩忽懈
怠,贪功失察,令奸贼佞鬼有隙可乘:东南夷狄猖獗万分,致令南洋水师十万大
军毁于一旦,大将损折,天威尽丧!你们还配身穿这件紫袍,皇皇然立于士大夫
之列!」

  众臣俯首无言。龙正天深吸了一口气:「杨昌鹤!」

  杨昌鹤颤抖着快步出班,双膝跪倒:「臣在。」

  龙正天喝道:「球琉战后,水师提督邓世忠曾上书一封严明水师处境危急,
此书现在何处?为何朕从未见到!」

  杨昌鹤瞬间面无人色,颤声答道:「臣已命兵部传檄,送达各驿站,命他们
细细调查!」

  龙正天狠狠地哼了一声:「等你调查清楚,朕的人头已摆在邪鲁治天皇面前
了!」

  杨昌鹤吓得匍匐两步:「臣有失查察,罪该万死!」

  龙正天继续追问:「西陵王林星辰上书揍报西南蛮族内乱,然却有厉鬼出没
不利进军,此事是否属实?兵部有何对策?」

  杨昌鹤抬起头来:「事起仓促,臣实在是难知端倪,现已派遣兵部司农郎李
翰前赴西南,查察此事,以指定对策。」

  龙正天怒叱道:「哼,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

  杨昌鹤哆哆嗦嗦地答道:「臣知罪!」

  龙正天命令:「立刻下旨,自即日起免去杨昌鹤兵部侍郎之职,贬为庶民,
永不叙用!向朗!」

  「老臣在!」向朗一惊,忙上前。

  「内阁立即拟折,调塞北王李敢入朝主理兵部事宜,着彪骑将军李星雨速回
塞北接管军务!」

  「至于西南之事,西淩王非信口开河之人,必是实情。」龙正天继续:「此
为平定边患之最好时机,为求一劳永逸,需调派得力之人整顿军备以备出战!」

  众臣齐声道:「陛下所言甚是。」

  龙正天直突然接问紫藤道:「爱卿久在西垂,精通军务,依你看谁可当此重
任?」

  紫藤心中一惊,略一踌躇,一旁的李星雨道:「除车骑将军之外,无人可担
此任!」

  龙千雨也赶忙道:「陛下,车骑将军骁勇善战,在西陵军中颇孚众望,且素
有『军神』之名,担此重担再合适不过了。」

  龙正天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琢磨的微笑,目光望紫藤:「爱卿,半月前甯远一
战,你数日告捷令举朝震惊。而今这副担子你恐怕又要当仁不让地挑起来了。」

  紫藤答道:「事关江山社稷,臣岂敢推辞!」

  龙正天道:「好,就这样定了!兹委尔为西南道行军大元帅、易州大都督,
总理西南边事,提点西南各路兵马,一来查明解决幽鬼之事,二来司机平定西南
山蛮,便宜行事,圣旨即刻下达!」

  紫藤道:「臣遵旨,谢恩。」

  龙正天又道:「南洋水师提督邓世忠虽遭败绩,但情非得已,且在此前曾上
表言明处境,然塘报却为歹人瞒匿,实非彼之过。且其已力战殉国着厚抚之!」
言罢环视诸臣。

  「诸臣有事速奏,无事退潮!」一边的内侍很瞭解皇帝的意思上前朗声道。

  「微臣有事奏请。」

  「司马浮云」步出文臣伫列行礼道:「家母葬于西南,数日后既是其忌日。
加之微臣在岭南久于山蛮对峙,或可于车骑将军有助,故请与之同行。」

  「……」龙正天皱了皱眉头,警惕地看看她,又看看紫藤,隐约觉得有些不
妥,但却又没什么立场回绝,毕竟帝国以孝道立国,这样的理由拿出来谁也不好
说什么,思索片刻,也只得应允:「准奏。」

  「谢陛下……」

  ……

  退朝后,紫藤夹杂在人流中走出正殿。

  「车骑将军,请留步!」背后传来了清脆的女声,龙千雨从正殿中走出来:
「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我想跟你说点事。」

  周边诸臣都有些诧异,却也不敢多问什么,纷纷识趣地加快脚步,「司马浮
云」有些担心地看了紫藤一眼,还是跟着人流走了。

  紫藤彬彬有礼地问:「公主殿下找下官有何吩咐?」

  龙千雨欲言又止,只是默默地走着,紫藤无奈,也只得跟着。

  走了一段,紫藤终于忍不住了:「下官尚未婚取,殿下又是冰清玉洁,如此
孤男寡女,若是被好事看到恐怕不好……」他悄悄地拐弯试探道。

  「不用担心。」龙千雨冷声道:「如果有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有管不住自己
的嘴的话,内卫府会妥当地解决的。」

  「咕噜……」感觉到那冷冰冰的话语中若隐若现的杀气,紫藤想到了传说中
内卫俯的种种酷刑,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不要那么紧张。」龙千雨笑道:「我们内卫俯没有外人想像的那么不讲道
理,我们办案都是讲原则,重证据的。」

  「饿……这个……比如呢?」紫藤试探地问。

  「比如如果我在这个人家里搜出了一把菜刀,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认为
他私藏利刃,图谋不轨。」龙千雨的话让紫藤一阵毛骨悚然,她继续道:「不过
车骑将军虽未婚取,身边却是美女如云了,特别是你那位仙女一般的师傅。」

  「哼……内卫府还真是消息灵通啊。」紫藤半讽刺道:「不过你们到底想在
她身上找什么?」

  「……」龙千雨身体一震,警觉地看着他:「你知道了?」

  「虽然我在的时候你的人都尽量不动,不过想完全不露马脚是不可能的。」

  「你果然可怕……」

  「是吗?那么殿下打算如何呢?」紫藤笑道:「该不会是周遍已埋伏下三百
刀斧手,只等您击掌为号就沖出来将在下乱刀分屍吧?」

  「啪!啪!啪!」龙千雨故意击掌三下,周围毫无动静:「看样子我们内卫
府的刀斧手耳朵都不太好,让车骑将军见笑了。」

  她笑道:「是我父皇要找东西,至于我,相对与她,倒对你更有兴趣。你这
人,为什么会完全让人看不透,你总这么藏着这么多东西有什么好处?」

  「……」紫藤一阵沉默,再次对上了龙千雨那双与自己一样深邃却疲惫的眼
睛,歎了口气,他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做人要是没点底牌,连自己的命都保
不住,更别说成什么事。我的底牌除了我能打仗之外,就是我能让人看不透。我
是个养子,我连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小时候没人看得起我,特别是我
那个哥哥。」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有朝一日,我要把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部踩在脚
底下!我刻苦的读书、练武、学习一切有用的东西,我变得越来越出色,可我却
发现那毫无意义,我越出色,想要我死的人就越多,越急,我就得变得更出色,
更强,这是一个完全无解的圈,一条完全没有头的不归路,我走得真的很累,却
又必须得走下去,因为我很清楚,只要我想停下来,哪怕是想,那些想我死的人
都会立刻扑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紫藤默默地说着,龙千雨默默地听着,对前者而言,这些话已经在心里憋了
不知道多少年,对后者而言,有着近似历程的她感觉记忆和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
被深深地触动着。

  「你问我这么藏着一切有什么好处?这么说吧,如果我一个不小心被人抓住
机会干掉了,那么由于我身上有太多的隐藏的东西我会成为理想的饭后谈资,也
许,甚至会因此而留名千年了。这,大概就是我苦傲这么多年唯一可能的好处了
吧。」说到最后一句,紫藤苦笑着。龙千鱼注视着他,这一刻,在那张脸上他看
到的是与自己一样的真切的悲哀,还有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厌倦。

  龙千雨默然,良久,他挥了挥手示意紫藤可以走了,紫藤会意的行李:「下
官告辞。」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龙千雨有些茫然,这个紫藤,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个
如外表一样的桀骜而出色的人,却没想到他的内心深处如自己一般的如此苦楚困
窘,这一刻,他似乎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埋怨父皇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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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来世樱花


             第一章  双子情仇

  这是炎黄帝国的第三百个年头,这个庞大的帝国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它的身体已经不是有什么病症的问题,而是在自然地无可挽回地衰老着。

  连年的天灾人祸使荒凉的田野土路上充满绝望的逃荒者,他们走过残阳斜照
着的古代遗留下来象征辉煌成就的高大庙宇石碑的时候,目光茫然而呆滞。

  在支离破碎的现实里,大批穷苦的最地层的百姓挣扎在已经萎缩到了最基本
的生存线上,贫困使这个帝国的许多百姓的生命状态脆弱到了极致。

  ——雨水稍减,就意味着成千上万的人要饿死;雨水稍丰,就意味着成千上
万个家庭会被洪水淹没。

  摆在濒临饿死的帝国百姓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等待死亡和铤而走险,而要
走上后一条道路,他们所需要的仅仅是一面旗帜乃至一声高呼。

  高翔,不久之后这个名字会震惊整个大陆,但此时,即使在炎黄帝国内部,
除了那群追随他的穷苦百姓,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

  在帝国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树起了「太平天道」的旗帜,一时间,竟应者
云集了。实际上,与其说那是旗帜的威力,倒真不如说是饥饿的力量。

  「太平天道」扩充势力的方法很简单,却极其有效。许多信道的富裕人家捐
来大量米面,有了粮食,搭起炉灶,支起大锅,所有的人一块吃,食物翻煮的香
气飘散得很远很远。

  于是更远的饥民也跑来了。登上个名字,再叩个头,就算「入了道,吃上了
饭」。

  「吃上了饭」,一个看似极其简单的问题,此时,却成为了人心所在,一传
十,十传百,干柴烈火,风起云涌,大批绝望的饥饿农民决定为了吃上饭而把命
卖给「太平天道」了。

  然而淳朴或者说愚昧的帝国农民,永远不会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界
线」,更何况世代备受压迫的他们自古就有一旦群而起之就有胆量为天下所罕闻
之事的习惯。

  那些曾经支持「太平天道」的富裕人家很快发现自己养活的是一群白眼狼。
聚集起来的饥民们需要银子、粮食和其他财物,随着队伍不断扩大,富裕人家捐
献的东西已不能满足生存与行动的需求。

  于是打着「太平天道」大旗的饥民们每隔几天就要进行一次针对附近富裕人
家的抢劫行动。金银、粮食、棉花、衣物、大车、牲畜等均在他们需要之列……

  这些饥饿的帝国农民瞬间就已经不再是淳朴的农民了。面对信徒们越来越过
分的行为,「太平天道」的高层人员们头疼不已,然而,最严重的是,在这个节
骨眼上,高翔,这个组织的核心却不知去向了。

  高翔去了一趟西南,而此时他正隐藏在一座深山中进一步完善自己西南之行
的成果。

  他是一个有远见的人,相比他那些正在头疼扩充势力问题的高层追随者而言
他却已经看到了下一步的事情——如何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

  无论如何他都绝不奢望靠自己麾下的饥民大军能干出改朝换代的大事,即使
他们在数量上已经有了数十万之巨。作为曾经的帝国官员,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
个事实:即使这个国家已经衰弱如斯,它却依旧有着最硬的骨头——整个大陆东
方最专业,最英勇,最忠诚也是最庞大的军队。

  对上他们,自己麾下的那些饥民们,无论如何的疯狂与无畏,最终的下场只
有一个,就是成为无头的尸体,因此,他必须在真正起誓前准备好自己的秘密武
器。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自己之前的西南之行将险些给人间造成一场灭顶之灾。

  这日,正在忙于协助玄门围剿幽鬼和安抚逃难民众二事,而焦头烂额的西南
道驻军左右豹韬卫大将军林永忠和薛青麟以及易洲刺使突然接到朝廷的公文,得
知钦差大臣,王府少帅紫藤即将起程前往本地,总理军政事务。

  西陵王府,奢华的浴室里水雾笼罩,巨大的浴池中,紫藤在水面上静静地躺
着,黑色的长发随着水流散向各个方向,睁开眼睛,重重的雾气无法阻挡他那黑
色的瞳孔。

  尽管漂浮在热水之上,紫藤却还是有些颤抖,刺激他身体的不是寒冷,而是
孤独。雪拉姐早先就搬出去了,前几日一直陪伴自己的忆柔也去白云城向母亲辞
行了,同去的还有诗织和羽月——如今这偌大的王府之中已然没有了任何一个自
己可以视为亲人的人。

  至于剩下的人,在他看来没有区别,他们每个人都和自己的「哥哥」一样,
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却有害怕自己,他们只所以似乎依然尊重自己也不过是现在
还用得上自己而已。

  一点点慢慢地沉入水中,好让热水制止肌肉不自觉的抽动,猛得,似乎又想
起了什么,他一下子窜出水面,靠在浴池边上喘着气,湿透了的头发遮掩着大半
的面孔。

  王府中实际上还有一个他至少当成半个亲人的人,可这些时日从那个人的种
种反应来看。

  「又要走吗?不会回来了吧……」

  此时一墙之隔的更衣室中,也有一个人在傻愣着。

  兰华踌躇着,她知道自己是来到别的,她忍不住想进去看看他,因为以后不
会再有机会了,可她却又有些迟疑着该不该进去,她怕进去了,自己就不愿离开
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扇隔在他们之间最后的门。

  她看见自己漂在那片让人无比绝望的大海之上,一点点麻木和失去生气。看
见留在孤岛上受伤的母亲和弟弟目送她们将木筏划入大海时期盼的目光。看见她
将自己推下海去的无情的眼神……

  是的,她必须去,那是她活到现在唯一的意义。

  然而,她又看见总被自己教训却始终「不思悔改」的他,看见偷看自己洗澡
被胶成落汤鸡的他,看见站在千军万马之颠的他——似乎永远掌空着一切的他,
看见他的枕在自己大腿上那熟睡的脸……象孩子般让人忍不住要去痛惜的脸……

  似乎终于下了决心,她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紫藤依旧在池水中靠坐着,身后有些熟悉的脚步声,让他一惊,回头扫过一
眼,走进来的兰华却似乎在躲避他的目光。

  「心怀鬼胎……」紫藤似乎在自言自语。

  转回头来问道:「有事吗?兰华姐。」

  「没……」

  他叫自己的时候总是省略自己的姓,并在后面加上那个字,从来都这样,她
心中想着,眼睛忍不住开始发潮。

  「忍着吧……」那有些颤抖的语调让紫藤很清楚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这里多得就是水,不少你那么一点。」

  兰华默默地下进浴池里,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沉默……许久,似乎终于无法
再忍耐了。

  「抱我好吗……」微弱声音近乎是在哀求。

  紫藤叹了口气,略微有些无奈地将她揽进怀里。他知道,她是来告别的,顺
便要一点最后的慰济,这就是她的目的;他也很明白她的性格,不让她达到目的
自己什么都不会问得出来。

  清晰地感觉着怀里那具躯体肌肤揉滑全充满弹性的质地,紫藤心里却完全提
不起男欢女爱的兴致。老实说怀里的兰华虽算不上顶级的绝色但魅力却丝毫不比
自己的任何一个女人逊色。

  茶色的发丝批散在水面上,肌肤接触间紫藤清楚地感受到她那骨感的高挑身
材,乳房虽然不算丰满,但触感上明显得弹性十足,纤细的腰身,结实的臀部,
搭配上战局了大半身高的一双长腿,深深地散发着勾引起男性欲望的气质。

  然而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却在散发着会让人窒息的哀凉感觉,虽然明显能感觉
到对方的体温,紫藤却依旧觉得那具身体似乎冰冷的,象具尸体。有的人活着,
心却将死,紫藤有些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紫藤有些丧气地摇摇头,这个状态下怎么温柔都不会有效果的吧,他想,那
么……干脆试试另一个极端吧。

  「啊!」

  兰华一惊,因为紫藤居然用力将她的整体身体都托出了水面,并用力将她的
双脚分别向左右两边打了开来。现在的她整个呈人字型面朝下被横放在浴池的边
缘上,修长的大腿之间娇滴柔嫩的粉红色肉唇湿漉漉的,不知是池水还是体液。

  「兰华姐你已经湿了哦……」紫藤伸出手指头轻轻的搔弄着她的蜜穴。

  「我、才没有……嗯……那是……沾上的水……」因这暴露的姿势而羞愧难
耐的兰华无力地否认着。

  紫藤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手指将肉缝给撑了开来。沾上外面液体的手指
开始前后抽送,刺激着蜜穴里敏感的肉壁。

  他明显感觉到兰华的身体绷得有些紧,探入润滑并不充分的阴道内的手指颇
有些举步为艰的感觉。

  有些丧气地摇摇头,他把手指收回来,而后干脆将脸整个凑了上去,伸出舌
头舔弄着蜜穴外花瓣一般的结构。一股女性阴部散发出的特有香味,刺激着他的
嗅觉,而一种宛若海水般的淡咸味,也很快在他的口腔里扩散开来。

  「嗯嗯……不、不要舔那里……」

  从未被男性的脸如此贴近私密部位的兰华本能地拒绝着,却被紫藤一双有力
的手紧紧按住双腿而挣扎不开,不多时,一股从背脊流窜过的快感,让她全身产
生一阵激烈的哆嗦。

  「呜……别这样……啊……」抗拒的声音渐渐转变成了有些颤抖的呻吟。

  紫藤的双手继续顺着大腿向上而去,而后用力的掐住了兰华结实的臀肉,双
手用力向后移动,将她的身体猛地的拉向自己,舔弄蜜穴的舌尖随之直捣深处,
随着这次强有力的攻势,蜜穴中淫荡的液体仿佛跨了水坝的洪水一般像是无止尽
地从里面涌了出来。

  「呼……」

  被突如其来的重击瞬间顶上高潮的兰华瘫软在浴池边缘上喘息着,一直紧绷
的身体也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肌肉一般软了下来。

  紫藤抬起头来,一手用一边的浴巾擦拭掉脸上稳热的液体,另一只手却始终
没有离开眼前那对结实高跷的屁股。紧缩有致的臀肉没有任何多余的脂肪,令人
怜爱的菊座则由于之前的高潮一阵阵激烈的收缩着……

  「要来了哦……」紫藤凑到兰华耳边轻柔地说道,而后便起身一把抱住她的
臀部,将她的身体拉向了自己。

  「恩……」兰华无力地发出伸吟一般允诺声,扭过头来默默地看着紫藤将肉
棒贯入自己湿淋的蜜穴之中。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兰华姐的……嗯……真紧……」

  因刚刚的高潮而敏感异常的肉襞,清晰地传导着被插入被摩擦的快感,而侵
入其中敏感的肉帮瞬间被大量的淫液体给淹没,并被紧凑而有力的肉壁包裹挤压
着。

  肉棒每一次的活塞运动,都传来湿淋的淫水声响。紫藤开始有些粗暴地以巨
大的肉捧搅弄着兰华的蜜穴,随着腰际的一次次有力的摆动,肉棒贯入蜜穴的速
度和力度也越来越大。

  「啊……呜……恩……」

  很快,被一波强过一拨的攻势几乎送上天去的兰华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喘息的
音调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和浪叫了,她的头有些别扭地昂着,火热的肉棒每一次
的抽出,都让她不住地喘息地呻吟,每一次抽入也都让她发出高亢的叫声。

  紫藤渐渐放缓了抽送的动作,同时上半身像是倒卧在兰华的背上般的紧紧地
抱住她,双手前伸绕过她的身体爱抚胸前一对尺寸不大乳房。弹性十足的乳肉倔
强地抗击着手指的力量,手指则针锋相对地更加用力地搓捏着。

  「嗯……」

  从原本略显粗暴的攻势,转成了温柔的刺激,兰华发出了有些陶醉的呻吟。
紫藤的舌尖温柔的舔弄着耳朵敏感内侧,悄悄的沿着脖子舔吮着嫩滑的肌肤,一
阵湿淋的香汗味道,从他的舌尖扩散开来。

  「啊……啊……啊啊啊……」

  突然的温柔攻势似乎让兰华难以招架,双唇间突然宣泄出淫荡的娇喘声,蜜
穴里的肉壁也开始了一阵强似一阵剧烈的收缩,与紫藤肉棒紧紧地绞弄在一起。

  「呜……这是……」

  紫藤也忍不住的发出了满足的呻吟,那是一种宛若是与处女交欢时的强烈刺
激感,他用力的扭动着腰身继续冲刺,肉棒在因为又一次突然的高潮而更加用力
的吸吮挤压着的肉襞中艰难地摩擦进退着……不多时他觉得自己的腰间也产生了
强烈的痉孪似的感觉。

  「不行……要出来了……」

  紫藤渐渐觉得敌不过体内射精的欲望,他用力想将肉棒抽出,却发现完全动
弹不得,这才发现兰华的一双长腿不知何时已经死死地缠上了自己的腰,而她扭
回来看想自己的羞红的脸上,满是企求的神色。

  紫藤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索性将肉棒用力的贯入蜜穴的最深处,将炙
热的液体直接射入了兰华的子宫内,那一刻,两人都像是被电击似的,身体都剧
烈地颤抖着……

  激情退去,紫藤依然坐在水中,兰华则将头枕在他的胸口上近乎是赖在他怀
里,贪婪地享受着这自己心里最后一刻的温存。

  「魂丢了一样……」紫藤抚抚她潮湿的长发。

  「这么多天都躲着我为什么现在想起来找我了?」他近乎明知故问。

  「我……」兰华欲谚又止。

  「狗总在找到过骨头的地方晃悠,你呢?」

  「我……」兰华苦笑,紫藤明显话中有话,她也听得很明白,那骨头,就是
慰济的意思。

  「我大概也差不多吧……」

  「我就这么差劲?安慰了半天你还是一脸的空洞?」

  「不怪你……」兰华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的问题……」

  「你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杀她吗?是不是她和你之中必须死一个,否则你
活着就没了意义,比死还不甘心?」

  兰华低着头,没有否认。

  「你想走,想去做傻事,想去送死,这都写在脸上,还想继续活下去的人是
不会一副散了魂的鬼样的。说实话我不想拦着你,因为你这样活得太累;可我必
须要拦着你,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甚至是我的姐姐。」

  说到这里,紫藤明显感觉到怀里那具原本不动的躯体猛地一阵阵颤抖。

  「姐姐……」兰华有些呆了,木愣地重复着这个词。

  「你以为那天我为什么救你,就为了贪图你的身体吗?母亲走了,忆柔也不
会呆很久,你几乎是这王府里我唯一还能算亲人的人了,可连你也要走吗?」

  紫藤的语气有些激动,不自觉地将她抱地更紧了:「好吧,这是你的自由,
我无权干涉,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现在就说声再见吧,放弃你自己,也抛弃我,
即使成功了,在那个世界你真的会觉得活得比现在幸福吗!」

  「没有……」怀里的兰华发出低低的哭泣声:「我没要走……」

  「你脸上写着了,你根本就是来告别的,最后看看我,好讨个自以为是的安
心。」紫藤却不防过她:「你就是没说罢了,现在我替你说了,走吧!」

  最后两个字紫藤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用力地将兰华推了出去,可是,没成
功,兰华近乎是挣扎着又扑了回来。

  「可我现在不想走了,真的……」她哭泣着。

  紫藤用怀抱重新接纳了她,他也不在说话,只是静静地让她的眼泪顺着自己
的肩膀流进池水中。

  「兰华姐……」

  过了许久,直到清楚地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他才又开了口:「可
以告诉我吗?那天晚上你不想说的故事。」

  「……」兰华似乎还有些迟疑。

  「我不会强迫你。」

  紫藤安慰似的抚摩着她光滑的脊背:「我只是觉得,总不能一个人背着一座
山活着吧,那样很累的。」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兰华沉默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充满了关
爱:「你几乎是背着两座山了。」

  「是啊……很沉……不过有很多人在帮我分担,包括你……」

  那语气让紫藤心中一股股涌动着暖流。

  「所以我当然也不介意帮你分担一下。」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终于,似乎下了决心的兰华却先问了个好象完全无关的
问题,

  「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你说过你姓黄。」紫藤理所当然地答到。

  「是的,不过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个黄,而是……」

  兰华没有费力去说明,而是活动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一
个字,那也是个同样读音的字,不过确实皇帝的皇,这过分怪异的姓氏让紫藤没
由得一阵纳闷。

  「别惊讶,炎黄的百家姓里确实根本没有这个字。」

  兰华解释道:「因为我不是炎黄人,我是邪鲁治人。」

  「这一点我早就有所怀疑了……」

  紫藤喃喃道:「不然很难想象你怎么会与邪鲁治的皇后有什么恩怨瓜葛。」

  「至于现在的那个邪鲁治皇后……」兰华的情绪略有些激动起来,她慢慢地
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再次放松下来:「她其实是我的亲姐姐。」

  「这一点我倒真是绝对想不到。」

  紫藤满腹的狐疑,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对亲姐妹刀剑相向不死不休?

  「我的父亲早逝,而母亲,是邪鲁治联合舰队的前任提督,我的家族也算是
皇室的一个远亲。」

  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兰华继续诉说着:「五年前,炎黄东南军第一
次发动远征的时候,母亲率领一直快船舰队沿途骚扰阻截希望为海岸的部防争取
时间,当时我们姐妹两,还有年幼的弟弟,也在母亲的船上。结果,老天发怒,
一场风暴把你们的远征军全送进了海底,我们也跟着遭了殃。」

  「我们一家命大,居然海浪被一起冲上了一座孤岛,虽然多少都受了点伤,
但到底活了下来。」

  「为了出去求援,我们利用船只的残骸造了一个木筏。母亲伤得很重,弟弟
又年幼,都经不起海上的折腾。于是他们把剩下的淡水和粮食大部分都集中到伤
最轻的我和姐姐身上,好让我们可以去寻找陆地或者过往的船只,可是,漂流了
很久也没有看到希望,眼见木筏上最后的淡水也不多了,终于……」

  「兰华!」

  听到身后的姐姐叫自己,兰华转过身去,但她看到的竟是姐姐正手握配刀对
着自己:「拔出刀来!」她几乎是命令道。

  「姐姐你干什么呀?你疯了吗?」

  「我很清醒!水剩下不多了,继续两个人分只能大家一起渴死,现在必须做
个选择。」

  「别闹了姐姐。」

  兰华试图说服她:「我们都会没事,还有母亲大人和小弟,一切都会好起来
的……」

  但回答她的,却是刀刃破空的声音。

  「姐姐你……」

  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喷出血来的胸口,她眼前一黑,倒进了海浪之中……

  「她就这样走了,没有一丝的愧疚和哀伤……而且……」

  兰华的眼睛里再次闪烁起泪光:「她居然没有杀得了我!」

  ……

  昏迷中的兰华感觉自己被冰冷的水所浇醒,看看四周,自己正身处一个破旧
肮脏的船仓之中,几个海盗模样的男人正淫笑着将自己围在中间,她本能地想起
身逃跑,可是却发现自己竟如同柔弱的孩子一般没有一点力气。

  「别费力了小妞,你受了那样的伤,又不吃不喝昏迷了这么久,还能有气力
干什么?」刚刚泼水的那个壮汉将水桶扔到一边去,大笑着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完全没有了反抗能力的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恐
惧,以颤抖的声音问。

  「我们是谁不重要,但是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嘿嘿嘿嘿……」一个头
目摸样面目丑陋的大鬍子海盗指着自己在裤子下仍然翘得老高的肉棒邪笑着。

  是的,她很清楚对方的企图,她过去跟随母亲清剿海盗的时候也曾经救出过
许多被海盗抓住轮奸之后准备卖去当女奴的可怜女性,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
的厄运有一天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她绝望地哀求着。但是哀求无法阻止海盗们的兽欲,随着头目默许式的一挥
手,他们疯狂地扑了上去。

  「不要!」

  兰华无力地挣扎着,但她几乎毫无效果的反抗只能让禽兽们更加疯狂,紧身
的衣服瞬间成为了碎片,一双双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来回乱摸着。

  「哇……」

  海盗们发出了惊艳的声音,对于这伙规模不大,能力有限所以不曾见过多大
世面的海盗而言眼前这美丽的躯体简直只能用完美来形容,所谓天使的面孔、魔
鬼的身材在他们的理解中大概也就不过如此了。

  「我受不了了!」

  一个高大的家伙叫喊道,用力分开兰华的双腿,丑陋而巨大的肉棒直接抵住
她的蜜穴就要破门而入。

  「不要啊!」

  看到如此狰狞的巨大肉棒就要刺入自己的身体里,兰华绝望地哀号着。

  「嘿嘿……叫吧,叫啊,你越叫老子越兴奋。」那大汉淫笑着毫不留情地将
阳具完全插入了兰华的蜜穴之中。

  「不……呜……」

  完全没有润滑的处女的阴道如何承受地了这样的粗暴,兰华感觉自己的身体
简直要被撕成两半了,剧烈的疼痛让她叫了出来,但她的痛呼却被另一根肉棒扼
杀在了喉咙之中。大量的鲜血从被强行闯入的蜜穴流了出来。

  「好傢伙,赚了,这丫头还是个处女!」最先插入的大汉大笑道。

  血腥味更刺激起众人的兽欲,他们纷纷脱掉裤子猛扑上来,几十双脏手上下
乱摸,几十张臭嘴胡乱地亲吻舔咬着,几十根散发着恶臭的肉棒疯狂地在她每一
寸肌肤上摩擦着,剧烈的痛楚和屈辱的眼泪之中,她终于再次昏迷过去……

  「后来,为夫人……就是您的母亲乘坐的船只护航的利萨斯城绑的战船遭遇
并消灭了那伙海盗,把我救了出来。夫人也派人跟我去了那个岛,可是没有找到
母亲和弟弟,连尸体也没有。而她,也完全没有了任何消息,只能当他们都死去
了的我选择留在夫人身边,算是报恩吧,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可是这次跟我去京城。」兰华再次沉默了,紫藤却接过了话茬:「你却发
现,那个你认为已经死了的最该死的人,实际上却依然风光得活着,是吗?」

  「嗯……」

  兰华点点头,回忆似乎让她痛苦无比:「那天夜里,我潜入馆驿,本来其实
没想杀她,可是当我质问她母亲和弟弟怎么样了的时候,她却告诉我,他们都死
了,死在了那个岛上,我发疯了一样地追问她为什么没有回去救他们,她低着头
不说话,什么都不说,那一刻我全明白了,她根本就没回去过!」

  兰华再次无法控制地嚎啕大哭起来,紫藤默默地搂着她,很久……

  「谢谢……」再次从紫藤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她说道。

  「这表情才象平时的兰华姐嘛。」

  看着她那张与从前同自己赤裸相对时一模一样的冷艳中透着丝丝羞红的脸,
紫藤彻底放心了:「看样子魂是回来了。」

  「什么呀……」兰华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问,知不知道你刚进来的时候我什么感觉?人不知死在什么地方,这
是魂飘来找我永别了,那飕飕的阴风让我直起鸡皮疙瘩;还有,刚才我几乎都硬
不起来,因为那感觉纯粹就象在奸尸嘛。」

  「说什么呢,你这家伙!」

  兰华似乎生气了,劈头一个耳光打过来,紫藤连躲的心都没了,可当她的手
真正落在脸上的时候,却成了轻柔的抚摩:「谢谢,闷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东西有
人可以倾诉,感觉舒服多了,真的……」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兰华重新依偎回了他的怀里:「你说得对,我心里有坐山,
可这没办法,已经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忘掉它,丢掉它或者被它压死都不是办
法,我只能背着它继续活下去,况且……连你这个弟弟都背着两座山了,我一个
做姐姐的又怎么能连你的一半都扛不了?」

  「放心吧……那座山,我会帮你打碎的。」

  「嗯?」兰华似乎在问,却没有一丝的怀疑。

  「我们再来打个赌吧。」可紫藤却似乎不想这么无聊:「不管皇帝现在在想
什么,东南的问题他最后还得找我去解决,因为只有我能解决,信不信?」

  「不信……」这当然是假话,但既然「弟弟」想玩,她这个做姐姐的就自然
有义务要赔着:「赌什么?」

  「……」

  紫藤没有说话,只是一只贼手悄悄地摸上兰华的臀部,作怪的手指在菊门周
围蠢蠢欲动,弄得她的身体一阵阵哆嗦。

  「兰华姐的这里……还是处女吧?」

  「那……那种地方也可以吗……」她有些扭捏地问。

  「书上说是可以的。」紫藤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学者摸样一本正经地说道。

  「……」兰华低头不语,她不想回绝,可是这怪异的性爱方式她却不得不有
些抵触。

  「那个……其实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紫藤觉得自己也许有些过分了,但
他下面的话却被兰华的手指封回了嘴里。

  「姐姐很开心……自己还有第一次可以给你……」

  ……

  几日后,在西南中枢重镇江原城南门,左右豹韬卫诸将,易州刺史、别驾、
江原县令等一众地方军政官吏焦急地等候着。

  林永忠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已西暮,就问身边的薛青麟:「少帅怎么还没有
到?」

  薛青麟摇了摇头:「是不是路上耽搁了。」

  话音未落,身后的副将道:「看,来了!」

  远处,烟尘滚滚,一队队骑驾护从,高擎「帅」字大旗飞驰而来,后面,王
府亲勋血衣卫护卫着一驾豪华马车,左右竖立毫髦大纛,上书:西南行军大元帅
「紫」,两位大将军和易州刺史朝分别身后众人一摆手,快步走到大道中央,垂
手恭迎。

  一骑迎面当先驰来,那马上人着赤红灵犀皮甲、瞪虎头攒金靴、配精钢环手
刀,正是王府血衣卫。

  他勒住马头,从身旁的招文袋中取出一个锦套,高声喊道:「左右豹韬卫兵
大将军及易州刺史接旨!」

  三人一愣,赶忙率众撩袍跪倒。

  血衣卫展开圣旨,大声念道:「边事紧急,禽点西南道行军大元帅紫藤总理
西南边事,着左右豹韬卫大将军林永忠,薛青麟辅之,一切军政之需,着易州刺
史一体供给。钦此。」

  三人叩头道:「臣领旨,谢恩!」血衣卫翻身下马,将圣旨递了过去。

  正交接间,大队来到城门前。马车停下,车门打开。三人赶忙迎上前去,高
声道:「恭迎大元帅……」

  车门打开,走下一人,三人登时目瞪口呆。

  此人哪是紫藤,却是一身赤甲的黄兰华!她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
去:「三位大人,这是少帅给你们的信。」

  三人接过书信立即打开,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江原城郊的江津村,这座建立在酆都地表之上的村子古有鬼村之称。此时,
村子里正游荡着无数的行尸与幽鬼,而村子的外围已被玄门大对人马和军队围了
和水泄不通。

  左右豹韬卫的士兵把守在外围,用经过玄门法术处理的兵器将企图冲出村子
的行尸和幽鬼躯干回去,而村内,大队的玄门术士正在用法术清理着一片一片的
行尸与幽鬼。

  村外不远处有一片营地,不但风景甚佳更建起了不少古色古香的精舍,简直
就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那有半分战前的气息。

  一座小舍中,一个脸上蒙着青纱的红发女子正和一个一身道袍的中年人对坐
着。

  「这里环境倒是真不错啊。」

  红发女子的语气中显露出一些对这种名门大派的排场并不认同的味道。

  「不过依我看临时驻地这种东西真没必要能成这样吧?诸葛师兄。」

  「呵呵……这个,也算小道的一点坏习惯吧,让掌门师妹见笑了……」诸葛
棋尴尬地笑道。

  好在红发女子也不打算让他过于难堪,很快转移了话题:「这样下去不是办
法。」

  她看看窗外,有些不安地说——经管这些日子里玄门和军队已经清除了成千
上万的鬼怪,但却似乎完全无法真正控制局面。

  「最奇怪的是,问题居然似乎不是出在酆都,那么会是……」她低头沉思,
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却又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

  青冥山,这本是西南一座普通的土山,不高大,也不算秀美。山上有不多的
几个村落和几座商人富户避暑的庄园,此外,就是还有一座清幽的幕园了,每年
的这些日子,都会有岭南或者西陵王府的人前来祭奠,也算一年中难得地让这山
林稍微热闹一点片刻。

  山下小城中的客栈里,忆柔正坐在客房的床边,出门在外,小姑娘难得的穿
得保守了一些,虽然依旧是短袖和低开领的款式,可目前身上的这件浅黄色连衣
裙至少没有露出太多的上半身肌肤。

  但无论如何那西式的服装款式,特别是裙下肉色的丝制长袜和半透明的凉鞋
依旧显得与她现在所在的国度格格不入。

  羽月站在身后帮她梳理着头发,依旧是一身标准的女仆装扮,只是这次的主
色调是白色。

  「为什么突然不扎辫子了呢?」摸着回柔那一头栗色的披肩发,羽月笑着问
道。

  「还是觉得小姐以前的样子比较可爱,小兔子……」说着用手在她头上比画
出两个兔子耳朵的样子。

  「可是哥哥好象比较喜欢长发披肩的女孩子……」忆柔若有所思,心不在焉
地回答:「对了,羽月姐姐。」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

  小姑娘反问道:「你觉得诗织姐姐怎么样?」

  「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吗?」羽月想了想:「很不错啊,人漂亮,很聪明,力
量上也不错,而且性格感觉还是很温顺的。」

  「哥哥可以有很多很多女人,不过至少名义上一个正妻还是需要的。」忆柔
很难得得严肃起来:「所以,就让诗织姐姐来做紫家将来的主母如何呢?」

  「就那么想你哥哥刚快成亲吗?」羽月半开玩笑地笑道:「当然啦,不然我
哪来的嫂子可以戏弄?这样的人生可是要少好多乐趣了……嗯……哥哥他们怎么
还不回来……」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忆柔有些焦躁起来,双腿不听地摩擦着。

  「不是吧……」

  突然从后面伸手偷袭抓住忆柔一对饱满的乳房,感觉着手指点向肉山山顶时
候那已经硬起来的小突起。

  羽月笑道:「刚刚才和你一起陪着你哥哥『睡午觉』的呀,这么快就又想爱
爱了吗?」

  「不是啦……」小姑娘难得得红了脸。

  「可是,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身体快恢复了,再不赶快的话……又要疼一次
了……」

  「对不起……任性得要你陪我来这里……」

  「没什么,反正在玄门处理完幽鬼问题之前,我也没办法整顿军务开战。」

  正说着,门传来了熟悉的谈话声,忆柔立刻挣开羽月的手冲了出去。

  「哥哥!」她一把拉住紫藤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他拖进一边的卧室。

  「快点快点,有重要的事情!」很利索地一脚把门关上。

  「他们……什么事这么急啊……」司马浮云有些愕然地问。

  「没什么,做一件关系到人类生存繁衍的重要事情而已。」

  羽月微笑着回答,而后继续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女塄了一下后脸突然变得和
头发一样通红。

  「真可爱……」她心想。


             第二章 影子郡主

  「司马浮云」好不容易从恍惚和羞涩的躁热中缓过神来,却发现之前那有着
尖长耳朵的金发女子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她有些茫然地盯着眼前的卧室门全然
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忆柔的疏忽还是有意的恶作剧,那门并没有关严实,虚掩
着的门缝中不断透来的情欲交错的声音象只调皮的小猫般淘气地搔挠着她的心。

  「恩……哥哥坏……」门内传出的忆柔的声音,隐约透着一丝失神颤抖的音
调,似乎在撒娇,又似乎在抗议……

  门外的她脸更红了,想跑开,却怎么也转不去身。突然间门里再也没了忆柔
娇滴滴的撒娇声,只剩下一种怪异的似乎是吮吸的声音。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
别的什么,恍惚中她竟不由自主地将头探向门缝,闭起一只眼睛,凑上去偷看。

  缝隙之中,只见紫藤跨坐在床边,浑身赤裸,结实的身体散发着的男性魅力
看得她有些失神。忆柔的衣服部分还在身上,却也和没有衣服差别不大。本就不
长的裙子被卷到腰上,裙下的内裤已经不知去向,裸露的双腿间隐约可见丝丝晶
莹的液体顺着大腿流出,将丝袜的边缘沾湿。忆柔跪坐在哥哥的身前,小嘴有些
艰难地吸吮着他那根膨胀到有些吓人程度的肉棒,两边嘴角都流出了唾液,她双
眼微闭,小脸上不复平日里调皮可爱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约不露的淫
糜之感。

  「呜……呜……呜!」忆柔努力地吸吮着哥哥的肉棒,但由于尺寸差距和技
术熟练读上的问题以她的小嘴想把肉棒整个含住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使
已经努力地张大了嘴吧小姑娘也只能含下肉棒的前半截,然而她却有着出色的替
代方案件:双手扶起自己丰满的双乳,左右夹住肉棒无法被含住的部分上下移动
着,肉棒从小嘴里带出的涶液加上摩擦和躁热引来的汗水,很快就润滑了整个棒
体……

  忆柔用力夹紧双乳一边就着两种液体的润滑继续用双峰交错着上下的耸动,
一边也没有停止小嘴里吮吸的动作,披散的长发下那张因此而胀得通红的小脸上
满是渴求的神色,视觉和触感上双重的刺激很快让紫藤禁不住发出满足的呻吟。

  「死丫头……」他拍拍妹妹的头:「哪儿学来的这些?」

  「偷看哥哥和妈妈爱爱的时候。」小姑娘吐出肉棒,一边用舌头舔弄着一边
含糊不清地答道。

  「……」紫藤无语,洋装出生气的样子双手捏住妹妹的脸暇把她从自己跨下
提了上来:「你这不要脸的小淫女。」轻轻地捏着小姑娘柔嫩的肌肤,他半开玩
笑地「责骂」道。

  「讨厌,疼的……」忆柔挣开哥哥的手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柔儿就是个
不要脸的小淫女,只要是哥哥喜欢的话,就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死丫头……」紫藤顺势楼着妹妹的身体,爱不释手地搓揉着她胸前那对饱
满的小山,乳肉在手中变化着各种型状,同时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小山顶上那可爱
的突起,用两个手指将其夹住,用力地拉升,扭转……

  「啊……啊……哥哥……呜……不行……恢复期的身体……最敏感了……出
来了……」回柔突然高声叫了起来,身体猛地绷直,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的头有
些无力地靠在紫藤的肩膀上,双腿间一股热流喷了出来,少女特有的幽香立刻四
散开来。

  紧贴相拥的姿势使忆柔高潮中涌出的液体喷洒在紫藤已经膨胀得有些狰狞的

  肉棒上,这让他再也无法克制了,将妹妹的身体放倒在床上,粗大的肉棒紧
地顶在她潮水泛滥的蜜穴口,随着腰部一点点运上力量,肉棒开始一点点挤了进
去。

  「呜……」高潮的余韵让忆柔的身体更加敏感却也疲惫到极点,她只能微皱
着眉头用模糊不清的呻吟声,抗议着哥哥的突然入侵。这当然组织不了紫藤的动
作,忆柔的蜜穴无论有过怎样的疯狂都能在不长的时间里就恢复成此时这般如处
女一样的紧凑程度,这正是这个小丫头在床上最让她爱不释手的地方之一。肉棒
如开荒般一点点突破肉壁的层层阻击终于顶到了一曾樟碍上。

  紫藤清楚的感觉到那到路障的存在,经管仍不完整,但和下午被自己攻破的
状态比已经近乎要恢复为完壁了。

  「原来如此,难怪这丫头那么急……」深吸一口气,他猛得用力,肉棒迅速
突破了那道还没完工的「防御工事」,几乎是一下子完全挤进了小姑娘粉嫩的蜜
穴之中,丝丝的血迹开始顺着蜜穴分泌的液体出现在两人身体连接的地方。

  「啊……疼……要裂开了……轻一点……」忆柔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异于
常人的神经系统努力地屏弊着阵阵的疼痛:「疼死了!疼死了!」忆柔不依地挥
舞粉拳捶打着哥哥的头:「死哥哥,叫你快一点你不肯,就知道自己搞处女爽,
人家的身子也不是完全不怕疼的,坏哥哥,呜……」

  眼见自己要被打成猪头,紫藤忙将妹妹抱住,顺着姿势压住她的手,一边用
嘴将她的抱怨也封里回去,同时停下下体的动作,好让小姑娘的身体有时间适应
和压制疼痛的感觉。

  不多时,感觉到身下的躯体渐渐放松了下来,紫藤才敢松开妹妹的双手和小
嘴:「不疼了?」他问。

  「别以为这就没事了,臭哥哥……」忆柔明显已经不疼,却依然不一不饶,
伸手撕捏着哥哥的脸,把脸皮拉长成夸张的样子:「叫你坏,叫你坏……啊!」
忆柔突然一声惊叫,身体又软了起来,因为紫藤已经开始了「反击」,挺动腰身
开始用肉棒在妹妹紧凑的蜜穴里「疏通」起来,随之而来的强烈的充实感和摩擦
的快感让小姑娘禁不住摇起长发呻吟着,双腿也不自觉地缠住哥哥的身体。

  「恩……坏哥哥……呜……又要强奸柔儿……」忆柔呻吟着,蜜穴里的肉墙
在敏感的神经的带动下,不停的收紧压缩,从周面八方紧紧的包裹挤压着入请的
肉棒。

  「呼……小丫头……被哥哥强奸快乐吗?」紧凑的蠕动的蜜穴让紫藤也发出
了畅快的喘息,他忍不住开始用最大的力量来回抽送,粗大的肉棒想打桩一般强
力进入妹妹的身体,灼热的龟头每次都重重地撞击着妹妹的蜜穴深处花心。

  「要!还要!继续!再来!」伴随着一次快过一次的抽出,小姑娘都禁不住
发出渴求再次进入的声音。

  「啊!啊!啊!啊!」伴随着一次重过一次的插入,小姑娘也都禁不住发出
快乐和淫荡的声音。

  「咕叽……咕叽……咕叽……」伴随着紫藤一次接一次有些粗暴的动作,大
量的淫荡的液体从两人连接的地方被压榨而出,发出淫乱的声音。

  「恩……哥哥!啊……哥哥!」忆柔的呻吟渐渐变成了高亢的浪叫,她不停
地用力扭动着腰肢,追求着更强的快乐……

  「呼……呼……」屋里沉浸在爱与欲的世界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门缝外
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司马浮云」已经满脸通红,她甚至觉得此刻自己衣服下的肌肤一定也是红
色的,因为她清晰地感觉得到它们和自己的脸一样燥热。眼前的一切让她忍不住
想转过脸去不看,可却怎么都动不了脖子:她忍不住想转身离开,却怎么也无法
挪动脚步……

  然而另她尴尬的事情远不仅如此——之前似乎离开了的那个金发的女精灵不

  知不觉中又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更严重的是她的一只手居然不知道何时已经
揽住了自己的腰,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更加不老实,在自己身体最敏感的那些部位
摸索挑逗着。

  接下来,借着自己不知所措的机会,女精灵竟然更加得寸进尺地将自己揽在
怀里。她不安地想挣开,却惊讶地发现对方那纤细优雅的手笔竟如钢钳一般有力
而不可摆脱。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被多方掌握在坏里,女精灵的一只手轻轻得搔弄着自己敏
感的脖子,另一只手环过自己的身体解开丝衣的系带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而她
的脸更是紧紧地贴着自己,潮湿而温热的气息不断冲击着肌肤下敏感的神经。

  没多久,连独兜都被对方纤细灵巧的手指微微拉到了一边,一侧的乳房露了
大半出来,这让一直有些恍惚的她终于一惊,不知道从哪里产生出来的力气,一
下子挣脱了之前似乎牢不可破的纠缠,向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般向着自己的卧室
逃跑而去。

  一路逃回自己的房间,羞涩和躁热折磨着她的身体和精神,甚至连凌乱褴褛
的衣服都想不起去整理一下。

  关紧所有的门窗,用枕头和被子死死地掩盖住自己的头,可那些欢爱的声音
依然想魔咒一般环绕在耳边。

  熄灭所有的灯光,紧紧地闭锁着自己的双眼,可那些肉体缠绕的画面依然象
海市蜃楼般漂浮在眼前。

  心里似乎打翻了五味瓶。有酸,那是看着别的女性和心上人欢爱的妒忌和羡
慕:有甜,那是看见童年玩伴得尝所愿的欣慰:有苦,那是心中的秘密不能对心
上人倾诉的痛楚:有辣,那是对自己身为一个影子的命运的无奈……

  百感交际之中心绪仿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她疲倦地起身,在桌上摆开
一张琴,委婉凄美的乐曲伴随着她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指尖飘荡:「前生我是樱花
一片,红尘中将寂寞开满,想着你曾在花丛中留恋,看思念在冷月中凋残:来生
我是樱花一片,曾经凋零在你的指尖,听着你红尘中的长叹,落花憔悴了想你的
容颜……」

  清晨,紫藤醒来,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低头看去,两具诱人的身体一左
一右压在自己身上,忆柔淘气地霸占了自己的胸口,羽月只好靠着自己的肩膀,
尖长可爱的耳朵随着睡梦中的呼吸在他眼前颤动着,他忍不住张嘴轻轻咬了咬。

  「恩……讨厌……」羽月甚至都没有醒,只是在沉睡中模糊地抗议着,而后
一个翻身,躲到床的边缘继续睡着。

  「这都不醒……」紫藤无奈。

  「那是当然的,羽月姐姐的身体可不象我这么强韧,被哥哥你折腾了半夜,
肯定会累得不行的。」身边传来了忆柔的身体:「不过哥哥真可恶,一大早就想
欺负羽月姐姐。」

  「你倒是真有精神嘛。」紫藤笑笑,伸手想将妹妹搂进怀里:「那就欺负你
好了!」

  「别想使坏。」忆柔却灵巧地躲开了:「还不早点起来,今天要去给姑姑扫
墓的,别让诗织姐姐等我们。」

  紫藤点点头,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却发现对面诗织的房间依然紧闭着
房门。他轻轻地敲了敲:「诗织,你起来了吗?」又敲了几次,房间里依然没有
任何声音,难道人不在?踌躇了片刻,他悄悄推门进去,却看见诗织正俯卧在桌
上睡着,一张琴被她当做了枕头,雪白的丝衣有些凌乱,火红的长发披散着。

  「诗织……」小心地靠上去,他在少女耳边轻轻地呼唤着。

  「恩……」诗织有些迷糊地抬起身来,这一起不要紧,把紫藤吓了一跳——
昨晚被羽月轻浮时弄乱的衣服并没有整理,凌乱的上衣敞开着,红色的肚兜斜拉
向一边,一侧饱满白嫩的乳房眼见就要挣脱而出……

  「哇!诗织你!」紫藤惊地说不出话来。

  「啊?」诗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样子:「不许看!」她几乎疯狂不停地往紫
藤扔着东西,什么笔筒、砚台、茶碗……等等都在她的手里牺牲了,甚至差点连
桌椅也都要被扔出来。

  「冷静点!」紫藤抱住头冒着「危险」抓住诗织的手大喊:「是我啊!别这
样!」

  诗织经他这么一声大喊,终于停下了手:「原来是你啊……抱歉,我还以为
是……」看清楚眼前的人,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先别说这些了。」紫藤连忙把头牛到一边去说:「诗织!你是不是可以先
整理好衣服再说?」

  「啊!」诗织这才又想起了自己的衣服目前的凌乱摸样:「紫你把身体转过
去!绝对不许偷看,不然我饶不了你!」

  紫藤很听话地转过身去:「是!小的遵命!」但心里却在想:别开玩笑了,
这种时候要是不想偷看的话,那还算是是男人吗?

  突然间诗织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声尖叫:「啊!」

  「什么事?啊……」紫藤几乎条件反射似的转过身来,但这回运气可没有上
一次好,他被诗织的琴一下子砸中脸,摔倒在地上。

  诗织很生气地说:「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转过身来了吗!」

  紫藤这次真的有苦难言了:「可是,你刚刚……所以我……」他想辩解点什
么,但是……

  「不准狡辩!反过来趴下!我弄好衣服前不许出声!」诗织命令道。

  紫藤只有再次听话地反过身去趴下不敢作声,此刻的他欲哭无泪:这哪里是
平时温柔贤淑的诗织啊?我今天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整我?

  此时梳洗完毕的忆柔蹦蹦跳跳地来到屋里,却正好看到这一幕令人哭笑不得
的场面:紫藤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而诗织就死死地盯住他不说话。小姑娘惊讶
地说:「呀?哥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诗织姐姐的眼神好吓
人,哥哥做什么坏事了吧?」

  紫藤一点都不敢动,只能可怜地揉着被砸疼的脸:「好痛……」他心想:难
道我真做什么坏事了吗?这是报应?

  「不许说话!连声音也不能发出来!我已经跟你说了!」诗织又拿起一本琴
谱向紫藤后脑扔去,让他彻底闭嘴。

  看着诗织衣衫不整的样子忆柔基本也想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首先自己的这

  个哥哥虽然堪称色中饿鬼,但同时也绝对是个无胆鬼,强行非礼这种事情绝
对做不来,何况还是面对从小的梦中情人?

  那么,想必就是这个迟钝的大木头在人家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的,那真是活
该。

  不过说起来诗织姐姐平日里性格温柔,即使如此应该也不至于会发这么大脾
气,看样子应该是自己昨天留的门缝起作用了?

  小姑娘对自己的小把戏的结果很满意,一边也开始为他们打圆场:「好了!
好了!诗织姐姐你也真是小题大做,小时候我们三个不是还经常一起洗澡吗?有
什么大惊小怪的?」

  「忆柔!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又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我们都这么大了。」诗织
红着脸说,一边迅速地把衣服整理好。

  爬在地上的某人点了点头后又不敢动算是表示赞同,至于究竟赞同谁就不知
道了。

  忆柔却依旧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反正姐姐最后也是要嫁给哥哥嘛。」

  「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诗织的脸更红了:「谁要嫁给这个家伙?」

  紫藤沉默:「……」

  「啊?不嫁?」忆柔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难道说,姐姐有了别的男朋友
了?唉……我那笨蛋哥哥真可怜……」

  紫藤汗颜:「……」

  「什么呀?我那来什么男朋友?我已经说了没有啦!」诗织开始四处翻找,
急急的似乎丢了什么东西。

  紫藤全身麻痹:「……」

  「啊?没有啊?」忆柔故意一副释然的样子:「原来还是在等哥哥啊。」

  「跟他也没关系!」

  紫藤觉得自己开始抽筋了:「那个……诗织!我可以起来了吗?」他可怜西
西地问。

  「啊……对不起!我把你给忘了……」诗织似乎突然才反应过来,道歉着,
却没有停止手上搜索的工作。

  紫藤起身来,活动活动酸疼的四肢,再看看,诗织已经找完了整个房间,她
面露急色地推开被砸了几个洞的窗向外看去,刚才扔出去的东西都不见了踪迹:
「难道被人检走了?糟糕了……」

  「怎么了……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难得见到诗织如此乱分寸,紫藤觉
得不寻常,有些担心地问。

  「也……也没什么……」她却欲言又止。丢的是个梳装盒子,里面装的却不
是胭脂,而是玄门特制的一种维持她现在容貌状态而又不会被玄法之类的东西拆
穿的符咒。那符咒制作极其复杂,她根本不可能就地制造,如果丢失那么现在自
己身上的咒法一但到期,自己和小姐,乃至整个岭南和玄门的一个巨大秘密就要
暴光:可她却绝对不能说明,否则以紫藤的智慧,那秘密等不到自己的身体露馅
就该被他拆穿了。默默检查了下目前身上所用的符咒:只能再维持不到八个时辰
了,怎么办?

  「那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这次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吧,那样对你,对他,
对我们大家都公平点。」临出发前小姐用符咒传的话又漂在耳边,现在看来也只
能如此,可是……小姐……真的可以吗?

  「既然如此哥哥你们两快出发吧,去山上的路好走好远,不早点晚上就来不
及回来了。」忆柔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小丫头你不去吗?」紫藤很意外。

  「累死了……睡觉去……」小姑娘却已经跑回了房间。

  「小姐你真的不想去吗?」羽月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醒了,微笑地看着跑回
来的小姑娘问道。

  「没办法啊,诗织姐姐是棵含羞草,哥哥是根大木头,只好多给他们制造点
独处的机会了。」小姑娘同样以微笑回敬,心里暗道:「笨蛋哥哥,加油啊!」

  ……

  帝陵山腰颠,银发女子似乎正在眺望南方,月牙儿静静地站在师傅身后,有
些好奇地看着,却不敢多问。

  「幽冥之气南来……酆都大门要重开了吗?」

  银发女子沉吟道,低头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不可能,酆都那五百年的
封印还有一百三十二年了,除非……」

  ……

  「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而可怕的事情,她近乎史无前例地颤抖了一下。」难
道是鬼王现世的前兆?

  「她有些不安,默然地向后挥了挥手。」

  「师傅,什么事?」蓝发的小姑娘乖巧的会意。

  「收拾点必要的行装,我们要马上去趟西南。」

  「疑?」

  ……

  和诗织并肩走出墓园,紫藤若有所思。刚才在墓圆里,分明看见有不久前祭
扫过的痕迹,墓碑之前甚至还有一束岭南特产的花束,虽然已经干萎,却依然能
依稀看出它们曾经的艳丽。

  抬头看看天空,日已渐落,他皱了皱眉头,看来天黑前出不了山,得找地方
借宿了,这让他感觉很不好,因为这山中他明显感觉到一阵阵幽冥阴冷之气。

  「这山里今年冥气真重。」倒是身边的诗织先开了口。

  「啊……」他一愣,很快明白了对方的话中之话,但却还是继续装糊涂。

  「你还想在我面前继续装?」诗织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对不起……」紫藤一下子觉得两个人的距离似乎又拉大了。

  「算了……」诗织的声音却很释然:「其实我也一样。」

  「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我瞒着你的事情其实……」她有些激动,却在最重要的
地方停住了:「对不起……」诗织明显有话想说却似乎不能说,紫藤也不打算逼
他,两人又一次陷入沉默,一路走去,天色终于黑下来的时候两人来到了一座似
乎是商旅大户的避暑别墅的院落附近。

  「看样子得在这里借宿了。」紫藤看了看天有些无奈道。

  「恩……」诗织却似乎另有所思,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两人便来到门前,紫藤上前伸手把住门唤敲了几下。一时之间,门环与门钉
间有些沉闷的撞击声响彻了寂静的山林,然后慢慢停止,紫藤退回来来,静静地
站着等待。

  可是过了好几分钟,却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是不是没人在或者没听到?需要再敲一次吗?」诗织问。

  「诗织你不经常以王府郡主之外的身份出门吧?」紫藤笑着回问。

  「恩?」诗织一愣,不知道这和眼前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那你不知道也就不奇怪,基本上十分钟之内都属于正常的,这就是这种隐
居逼世的人家,所谓的无聊的派头或者气质吧。」诗织直摇头,这种处世态度她
确实难以认同。

  果然,又过了几分钟,门那边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随着声音的渐大,也很
快可以感到来者的呼吸声了,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位黑色长发及腰的娇艳女子。

  「请问两位有事吗?」那女子很有礼貌的询问,但脸上却充满不耐烦之色。

  看着女子的态度,诗织禁不住皱了皱眉头,以侍女的标准而言这个女人还真
实不懂礼貌啊。

  「我们是路过的旅人,眼见天色将暗,想在贵处借宿一晚。」紫藤微弯腰,
向她行礼道。

  「那两位请进吧。」或许是看到紫藤如此客气,女子虽然不待见,也不好硬
声声回绝,于是开了门,带两人进去。

  「怎么了?」看看身边诗织有些怪异的脸色,紫藤轻声问。

  「没什么,只是这个侍女简直没规矩到了极点。」诗织有些不悦道。

  「算了……」紫藤倒很释然:「我们没由的来打搅人家的清修生活,还不许
人家唠叨两句?况且她还真未必是个侍女?」

  「来开门带路的不是侍女?这怎么说?」

  「这种来山里清修的人家,讲究的就是喻生自然,一般都是事自躬亲,不会
带什么用人丫鬟的,这位估计和你一样,也是位大小姐,有这样的脾气也就不意
外了。」紫藤解释道。

  走进院子内,仿佛来到了天堂:这里地上是草绿色的长条地毯,墙上挂的是
各色的山水画卷,四周与院外的山林一样布满了植物,虽然没有使用盆景,却都
长得整齐划一,空气中充满了泥土的芬芳,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诗织深吸了一口充满自然气息的空气,觉得十分享受,心情也轻松了起来,
将注意力转移到欣赏院中的花草之上,之前的不满似乎也完全消散了:「这里的
主人品位还真是不错,简直让人感觉到了仙境一般。」

  「过奖,小道也就这些爱好了,不料今日却能有故人来访,着实令陋室碰壁
生辉啊。」声音传来,一个身穿素色道装的中年男子从内屋门走出。

  「你是……」见了来者,诗织似乎一惊:「高师兄?」

  「果然是你啊,夏……」男子笑道,然而「夏」字一出口就见诗织飞快地使
了一个眼色,他忙改口:「司马师妹。」两人有些过分诡秘的行为没有逃脱紫藤
的眼睛,他有些好奇地用询问的眼色看向诗织,红发的少女却似乎象做错了什么
事一样慌张地躲避着他的目光。

  「师妹和你同伴还没吃饭吧?」男子反映很快得帮她解围:「尼裳,去准备
一下。」他对之前开门引路的女子吩咐道,对方立刻领命而去,他回过头:「两
位随我来。」

  男子将两人引进一间宽敞的餐室,这里的四墙都开了很大的窗户,室内的布
置也和院子里差不多,只是草木换成了鲜花,显得更加华丽,室内正中有一张餐
桌,男子以主人的身份引两人入坐。

  乘着饭菜还没有上桌的时间,两个故人聊了一会,作为第三者的紫藤从他们
的交谈中大概也知道了男子的身份,他叫高翔,曾经是玄门弟子,算起来诗织还
该叫他声师兄。

  不多时,之前的女子夜已将饭菜上好,两个人却丝毫没有停止叙旧的意思,
紫藤猛烈得感觉到一种被遗弃的失落感,又基于礼貌不能先于主人开始进餐,又
插不上话题,只能流着口水看着丰盛的食物发呆……

  总算傲过了对自己来说近乎无聊的晚餐,主人很热情地安排他们住宿,可当
引路的女子打开为他们准备的房间门的时候,紫藤有些愕然……主人似乎搞错了
他们两目前的关系等级了。

  有些尴尬地看着房间的摆设,紫藤只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房间里很整齐,
一张覆盖着红色喜庆寝具的双人大床放在中间,墙壁和门窗的主色调也是暧昧的
暖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此清幽素雅的院落中怎么会有这种房间?

  「饿……这个……我想……是不是可以调换一下……」紫藤看向诗织,虽然
她的脸很红,却没有什么表示,似乎在思考什么,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开口的紫藤
只好自己说。

  「疑……你们不是……」女子有些奇怪地看看两人:「对不起,我大概弄错
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忙道歉。

  「不用换了,就这间吧。」突然见之前一直在沉思什么的诗织似乎突然决定
了什么,很肯定地说道。

  「是吗,那么两位早点休息……」似乎觉得自己看出了什么,女子闪出一丝
暧昧的微笑,离开了。

  进到屋里,门关上,诡异的气氛仿佛笼罩着一切:不大的房间,孤男寡女,
暧昧的色调,充满暗示的床……

  通常来说这个环境下女孩子们回比较不知所措,可目前的实际却是,想比始
终沉默的诗织,倒是紫藤自己开始不知所措了。

  有些不安地扫视房间,最后目光落在了烧着柴火的壁炉和床边干燥的棉布睡
衣上:「那个……把衣服换下来烤烤吧……山里湿气重……」紫藤觉得自己的舌
头从来没有这么笨拙过,看看诗织毫无反应,他更尴尬了:「那个……我先回避
下?」说着就起身去开门。

  「别走……」站在床边的诗织却用有些颤抖的手拉住了他,用几乎低不可闻
的声音请求道:「帮我脱……」

  「什……什么……」紫藤一惊,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体随之似乎
麻木了。

  「帮我脱……」然而紫藤似乎依然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昏了头,
他呆子一般地一动不知道该怎么动,直到诗织又轻声重复了一遍。

  紫藤觉得自己快要疯狂了,尽管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警告他这个诗织很不正
常,可多年的心绪终于得尝所愿的幸福冲得他有些忘乎所以了。颤抖的双手一点
点爬上诗纺的腰间,丝衣的系带被拉开,那双手抖得更厉害了,艰难地摸索上诗
织的肩膀,将丝衣向两边分开。

  柔滑的丝绸顺着同样柔滑的肌肤迅速滑落,连衣裙式样的丝衣几乎一瞬间滑
落到了脚下的地面上,将红色的肚兜和内裤,柔美白皙的肌肤和完美无暇的身段
一起暴露在紫藤的眼中。

  「好美……」紫藤有些带得呆了,长大后的诗织的身体,他还是第一次如此
真真切切的看在眼睛里,他有些茫然地赞美,却不敢肯定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似乎害羞于紫藤这样的注视,诗织有些扭捏地蜷缩环抱起什么:「冷……」
她用一种近乎邀请拥抱的暗示语言说道。

  紫藤只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了,他以近乎笨拙的动作将心上人搂进怀里,一瞬
间,那肌肤接触的美妙感觉,那如此真实的扑鼻体香,那诱人柔和的轻柔鼻息,
一切都让他如此陶醉。

  搂住诗织的肩膀,紫藤将她带倒在床上,那一刻,他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体剧
烈的颤抖……诗织也在紧张,和自己一样啊……他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

  小心地亲了下少女红色刘海下的额头,算是希望多方安心的暗示,紫藤有些
激动地坐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令自己朝思慕想了十多年的曼妙躯体,他不由得的
吞了口口水,把手慢慢伸向那躯体上最后的两件遮掩物。

  随着肚篼被剥离身体,诗织的身体一阵阵地颤抖,丰满浑圆的可爱乳房,一
点点暴露出来,小小的乳晕上面,点缀了两颗勃起的乳头,显得那么的诱人。

  不多时,诗织已经赤裸着上半身,近乎一丝不挂的呈现在紫藤的眼前,看见
面前这具完美无暇的具体紫藤心脏兴奋的噗通噗通跳动着。此刻的诗织,身体上
只剩下那件还守在重要部位的小小薄布——意见包覆着股间处的淡红色内裤。紫
藤兴奋地注视着她羞红的脸蛋,似乎还有一些恍惚。

  「紫……你不要一直盯着人家看好不好……」

  或许是因为害臊自己赤裸的模样被心上人如此直盯着看吧,诗织用细不可闻
的声音向他抗议,下一刻。突然醒悟过来的紫藤急忙脱下了她最后的遮蔽物。

  「啊!」随着身体最隐秘的部分也暴露出来,诗织发出了反射性的惊叫声,
身体因为不安和羞涩而不停地颤抖着……

  也许是想暂时缓解一下对方的紧张,紫藤放开了诗织的身体,静静地站在一
边一面继续欣赏这造物主的杰作一面解除着自己的武装。

  解放完自己的身体,他温柔的抚摸着诗织紧紧夹住的股间,手指灵活地擦过
那一片最敏感的区域。

  「呜……」诗织的身体一阵激烈的颤抖。接着,紫藤的双手移动到了上面,
小心地覆盖住她娇美的胸部,温柔地搓揉着。

  「嗯……」满意地听到诗织发出醉人的呻吟,紫藤的手掌开始微微用力地抚
弄着匀称尖挺的乳房,手感柔和的乳肉渐渐地变换着形状,他轻轻地把脸给凑了
上去,开始亲柔地舔弄着勃起的乳头,进而一边捏弄着乳房,一边以嘴吮吸着坚
挺的可爱乳头。

  「恩……啊……好奇怪……」身体从未被开发过的诗织发出了惊讶而陶醉的
声音。

  「紫……」诗织突然双手捧住紫藤埋在自己胸口的头将他托起,默默地看着
他,红色的瞳孔中透着一丝迷茫,许久她轻柔地吐出了一句话:「吻吻我……」

  「恩……」紫藤点点头,对着那娇喘着的樱唇轻轻地吻了下去。

  「……」看着那张一点点靠近过来的脸,她却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对不起,
小姐!可是……我也想要幸福呀,哪怕,就这一次也好……

  两人的嘴唇接触了很久,紫藤甚至觉得诗织近乎是在贪婪地索取着自己的温
柔。

  两人的视线交织着,紫藤有些傻傻地盯着那充满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的、如
红宝石一般、闪闪发光的双瞳……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一种完全无须言语的表
达的感情注入了自己的心扉。

  「紫……我爱你……一直都爱着……所以……请你……」诗织有些羞涩地分
开双腿,红色体毛保护下粉嫩的蜜穴因为之前的温柔和心中的激动而充血兴奋起
来,微微湿润起来:「占有我吧……」

  紫藤呆住了……十多年了,眼前这个女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都是那么的矛
盾,自己对她如此的迷恋,自己对她如此的执着,自己曾经如此地害怕失去她,
而她在自己的心中又是那样的神圣,以至于即使现在这个状态,自己依然觉得没
有勇气去占有她。

  「占有我吧……」可是这一刻,那应允与渴求的声音清晰地从她嘴里传出,
就仿佛是传说中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样,在心底的某处,随着这声音的
出现,他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崩溃了。

  「诗织!」近乎如嘶吼般呼喊着她的名字,紫藤一个饿虎扑食就将她压在身
下,膨胀到极点的肉棒迫不及待地插了进去以不可司仪的力量一鼓作气贯穿了那
道处女的标志。

  「啊……呜!痛……」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诗织在宛如要被割裂一般的剧痛
之下,无法自制地仰起头,向后弓着身子,娇弱的身体无法自制地颤抖着。

  第一次遭到容纳男性的欲望的蜜穴,彷佛是准备将粗暴入侵的怪物赶出去一
样地压迫着紫藤的肉棒,拼命地抵抗着,那强烈地收缩甚至箍得紫藤有些生痛。

  那有些凄凉的叫声也让在矛盾和恍惚中近乎失控了的紫藤猛地醒悟过来,看
着身下红发少女因为剧烈的痛楚而有些扭曲的脸,他悔恨地不知所措。

  「没关系……紫……你舒服就好……」诗织却伸手,安慰似的抚摩着他的额
头。

  是的,对女孩子而言,就算是对自身犯下如何的罪行,只要是自己深爱的人
都可以被原谅。那无穷无尽的温柔和宽宏的感觉让紫藤觉得恐惧,也更加憎恨自
己之前的行为。

  在他内心的最深处,其实从小就渴望着与她的结合,渴望着品尝她的甜美和
温柔,渴望着沉溺在她的美丽与善良之中,忘却周遭的一切烦恼。是的,对于永
远生活在压抑和苦楚中的自己而言,她不仅仅是初恋的梦中情人,也是自己潜意
识中渴望的心灵港湾。

  然而,今天卑鄙无耻的自己,为了治愈那因为曾经失去她所造成颓唐和有些
自暴自弃的心情,居然……

  是的,即使她能原谅他,那一切他自己也是永远无法原谅的。

  「对不起……我……」不知不觉之中,紫藤竟伏在诗织的胸口失声哭起来。

  经管诗织安慰式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可是,她那无私的温柔却只会使他觉得
更加憎恨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紫藤喃喃地重复着这次词,仿佛此刻他能说的就
只剩下这些了。

  「傻瓜……」一种温暖的感觉包围迩来,诗织有如慈母般将他的头深深按进
自己的乳房之间,温柔地拥抱着他:「继续吧……别再那么粗暴了。」她温和地
说道。

  「恩……」紫藤点点头,再次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此刻的他只能用迟到的
温柔来赎罪,一次、两次、三次,重复亲吻着,贪婪地吸吮着对方口中的液体。

  同时,他的双手再次掌覆盖上了她的乳房,随着他轻轻揉弄,诗织的肩膀微
微地颤抖起来。

  随着一次次温柔的抚慰和爱意的亲吻,紫藤终于觉得诗织的蜜穴里开始充分
地润滑了起来,从蜜穴中溢出的爱的液体,甚至将床单浸湿了一块。

  「恩……紫……动吧……」诗织睁着有些迷离的大眼睛,轻柔地索求着。

  「呜……诗织……」

  「恩……紫……」

  紫藤的腰再次动了起来,引来了两人近乎同时发出欢爱的呻吟,诗织的身体
产生剧烈的颤抖,蜜穴内的肉襞更是开始产生激烈的收缩。吸吮力道之大,让紫
藤直有写难以招架,不多时,房间内已经交互着响起两人急捉的喘息和忘情的呻
吟。

  紫藤再次陷入了不能自已的状态,似乎是处于防御性的技能,诗织的蜜穴本
能地不断地收缩着,四周的肉壁如抽成真空的皮囊一般,紧紧地包裹并吸住入侵
的肉棒,不停地蠕动着,直仿佛要将里面的一切都吸出来一般,肿胀的肉棒,在
这样缩紧的阴道里来回冲刺着,蠕动着的肉壁之间充满了压迫感,那美妙的感觉
让他留恋忘返。

  「唔……呀……」每当紫藤深深地插入或者快速地抽出的时候,诗织就几乎
是无意识地发出悦耳的呻吟声,强烈的刺激从下体一波波地涌上来,几乎要让她
崩溃……

  「啊……这是……什么热热的东西要出来了!」突然间呻吟变成了高亢的叫
声,紫藤感觉到怀里的诗织身体猛得绷直了,蜜穴里的肉壁以前所未有的巨大力
量近乎是碾压着他的肉棒,大量高潮的液体也喷涌而出在肉棒的顶端和边缘上冲
刷着。

  「唔……不行……要……射了……」在这强大的反击之下紫藤很快便达到射
精的高潮,他猛地想抽身拔出,然而,那一瞬间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诗织的
头发,眼睛和下体湿润的体毛都在迅速的退去原本红色,一点点变成棕色……

  「你是!」惊讶中紫藤完全忘记了身体的动作,紧紧地被蜜穴吸吮挤弄着的
肉棒已经在身下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体内射出大量滚烫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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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影之缘

  「你是!」紫藤大惊之下不由得一愣,直到下体连续喷射造成的剧烈快感侵
袭全身才让他意识到大事不好,急急地抽身而出,可是已经晚了,肉棒在离开少
女身体的一刻已经停止了喷射的动作。盯着少女那似曾相识的棕色长发和瞳孔,
皇家官驿里那一日的两次相撞仿佛历历在目。

  「不是巧,应该是有缘。」

  「我想大概是孽缘。」

  「确实……」

  ……

  「你是那个时候的……」他恍然大悟,语气中却多少有些早有所料的感觉。

  「恩……」坐起身来的少女轻恩了一声算是承认了,紫藤刚才急于抽出而过
分急促和粗鲁的动作让她的眉头在疼痛中皱了起来,隐约的两丝泪水也在眼眶中
打着转,尽管如此,她也没有一丝的抱怨或者一点怨恨的神色,反倒一直低着头
不敢迎视紫藤的目光,一副做错了事的小姑娘的样子。

  看着对方的样子,紫藤倒也不忍心再追问什么了:「你叫什么?」

  「夏樱……」少女低声回答,她小心地抬头看看紫藤似乎早有所料的神色,
心中更加了些须不安:「为什么……你好象早知道会是这样?」踌躇了片刻,她
还是小心地问了出来。

  「也谈不上知道,可是和诗织相处了这么多年,我总会隐约觉得身边的她有
时候象另外一个人,尽管只是很微弱的迹象……不过一直以来我都宁愿相信那是
被严格家教压制下的少女天性的隐约的反抗罢了。」

  「对不起……」少女的头更低了,他一直就有所察觉,只是出于对自己所爱
的人的特殊感情才不愿意去怀疑,这份爱和信任让她更加觉得一阵阵沉重的负罪
感。她知道他在等她的解释,可她依然不知道该不该把一切都说出来。

  「如果是什么实在不能说的原因的话,我不会勉强你的。」

  「……」她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烧追灼感,对方的那份释然更让她觉得无地
自容:「我是个孤儿,还不记事的时候就被岭南王秘密收养了,自然王府对我有
养育之恩,不过,那也是有目的的。」

  「事情要从小姐刚出生的时候说起。夫人生下小姐的那天,玄门掌门正巧上
门,名义上是路过贺喜,实际上他算到小姐是朱雀转世降临,要收她为弟子并将
来传掌门位给她。」

  「王爷那时候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的女儿如此不凡,至于惊的……你也该
知道,岭南司马家是故楚王族遗脉,朝廷自其归顺以来一直是防胜于用的,而玄
门又是天下第一大教,门人弟子以千万计,要是知道司马家的人做了玄门掌门那
朝廷会有什么反映可想而知,于是两人密商之下一个造影的计划就出炉了。」

  「我和小姐从小就被玄门秘密施加了某种奇妙的法术,作用是我的外貌,智
力,甚至表面上的气质和外露的性格都会以小姐为模板发展,甚至,当距离足够
近的时候,我们连记忆和情感都是可以共享的,当然,也有例外的,朱雀转世造
成的火发和血瞳是无法复制的,所以我才需要用别的办法来伪装,昨晚也才会露
出破摘来……」

  「自此,夏樱这个人就消失了,如同从来不存在一样,我成了她的影子,尽
管我知道她一直拿我当妹妹,但这也改变不了什么。当她必须要待在王府或者你
的身边的时候,我就在玄门替她学习修行,然后将所学的东西和修行的参悟用共
享的记忆教给她,当她必须在玄门的时候,我就在王府或者……」说到这里,少
女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在你身边,然后将记忆和情
感和她共享……」最后那一句她的预期明显有些颤抖……

  「原来是这样……」紫藤喃喃地说道,看死平静的表情下心绪却激荡不休。

  是的,诗织……两个诗织确实有苦衷,确实有不能让自己知道的原因,他应
该释然,应该理解,可是……为什么就一定不能对自己说呢?为什么一定要为了
这个秘密让大家都在矛盾和无知中痛楚?难道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可以分享心底
秘密的人?

  夏樱默默地看着紫藤似乎平静的脸,和自己的小姐一样冰雪聪明的她很快捕
捉到了对方隐藏的思绪:「别怪小姐,她对你的爱一点不比忆柔小姐逊色,她不
能对你明说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虽然其实我知道,我不配和她分,更不
配和她抢,我也不该向你要求什么,我只是个……啊!」她突然噎住了,因为紫
藤已经把她搂进了怀里。

  「放心吧……你不用要求什么,但我会对你负责的,恩?」安慰似的抚慰着
她光华的背脊,紫藤说道,却发现怀里的少女已经有些伤心地泛起了泪花。

  一阵阵心酸和愧疚感没由得袭来,他才发现自己刚刚安慰性的承诺无意间刺
伤了对方,她要的不是自己的抚慰或承诺,她要的仅仅是那一份最简单的爱啊。

  「我爱你,所以……」低头轻吻少女的额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着:「嫁给
我吧。」

  「!」夏樱的身体一阵颤抖,她有些茫然,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但一切又都那么真实,那句话,是她心中寄望了十多年却始终不敢奢望可以拥有
的一切:「这……这……」

  她的声音激动又有些不安:「那小姐她……你对她……」

  「也一样啊。」紫藤微笑着回答:「你,还有她,我不在乎你们是叫司马浮
云还是夏樱,对我而言,你们都是我的诗织,没有区别,都是那个我深爱着的诗
织。」

  「贪心的家伙……」夏樱小声的抱怨道,脸上却凡起了幸福的笑容,将身体
整个挤进紫藤的怀里,似乎永远也不想离开了……

  「紫……」许久,她才再抬起头来:「在要我一次,好吗……」羞涩的声音
细微得象蚊子一样。

  「这……」面对这主动的邀请,紫藤却有些迟疑了,尤其隐约看见对方双腿
件那班斑的血迹更让他有些不忍:「你的身体……今天还是休息吧……」

  「不!」夏樱却显示出意外的坚持:「我希望……在自己的第一夜里,至少
能以自己的身份给你一次……」看着那双颇有写决绝神色的眼睛,对方近乎顽固
的坚持让紫藤觉得无法拒绝,轻轻地将她的身体放平:「一会要是太疼的话就说
一声,别太勉强自己了。」

  「恩……」夏樱点点头,紫藤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即使再疼也不会说的觉
悟,他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一会你就知道
怕了……

  想到这里,他却突然似乎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猛地用力将夏樱的双腿给分
开,直接把肉棒插入她还在渗出血丝的蜜穴。

  「啊!啊啊啊!要!裂开了!呜……」面对紫藤突如其来的行动,夏樱连称
得上反应的行为都还来不及做出,只能任对方腰部前后抽送摆布。

  「呜……恩……哈……」紫藤的每一次突刺,都让夏樱一边发出高亢的呻吟
声,一边不自觉用力摆动着身体试图挣脱。那痛苦的声音和扭曲的动作让紫藤心
中满是不忍,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对方都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要求他停止的话。

  紫藤已经与许多女性发生过性关系。事实上,经验丰富的他即使在眼下这种
情况下也不是没有办法尽量减少夏樱所受的痛楚,但以他累积的经验来看,这样
做意义不大,因为即使能有所缓解,那疼痛依然是难以忍受的。

  所以他刻意使用了这样近乎残酷的特殊手段,刻意粗暴地占有她,就是为了
要让她尽快的知难而退。

  然而,他太小看身下这个女人的执着了,为了他,为了爱他,为了能和他一
起,她连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存在都放弃过,难道会被疼痛所击倒吗?当然不会。

  紫藤咬着牙狠着心继续加大力度和速度,然而却毫无效果,尽管身下的夏樱
的面容因为疼痛越来越扭曲,身体也颤抖地越来越厉害,却始终和自己一样咬着
牙坚持着。

  他的心头先是一阵阵酸楚,进而已经是一串串地刺痛,他猛然明白了自己完
全是在徒劳地一相情愿——除非自己发射出来或者她昏迷过去,否则,她是不会
愿意让自己停止的。

  他变得不知所措了,他在心底狠狠地骂着自己,他从没有象今天这样如此痛
恨自己异与常人的持久力。从前,那一直都是他的娇傲之一,即使是夏侯琴这样
的风月行家也会在他过人的持久力面前无比满足甚至招架不住。可是今天,它带
给这自己深爱的女人的却不是满足和快乐而是痛楚,带给自己也不是娇傲而是心
碎。

  夏樱用力咬着牙,双手近乎是撕扯着身下的床单。那剧烈的疼痛让她近乎想
要失去意识,但她却在心底不断地向自己大吼:「醒来!」她不能昏迷,否则他
一定会因为顾及自己而停下来,至少,在让他满足之前她不能昏迷。

  可是她却也已经隐约地感觉到自己快要无法坚持了,刚刚经历了一次高潮的
身体本就敏感到极点,这几乎成倍地放大了对方的粗暴和身体本身的伤处造成的
痛苦,考虑到这些,她抓紧还清醒的时间在体内运起一门功法。

  「呜……」正在矛盾中冲刺着的紫藤猛地一阵呻吟,身体随之不住地哆嗦。

  他突然感觉到肉棒进入的那个本就紧凑无比的准处女穴突然似乎被抽成了真
空,周遭的肉壁,以似乎要将肉棒碾随的巨大力量收缩着,如同波浪一般顺着那
真空般的巨大吸里有规则地不断向上蠕动翻滚着,蜜穴中混合着各种成分的液体
也随着着吸引力如急流般冲刷着,在紧贴着的肉棒和肉壁间闯出近乎不可能存在
的通路……

  「这是……玉女功……固本纳源!」这感觉紫藤并不陌生,这功法月牙儿也
会,紫藤也曾经在欢爱是让她使用来增加两人的乐趣。这感觉他又并不熟悉,作
为未来掌门的影子而在玄门修行了十多年的夏樱的修为自然不是只练了三年多初
识皮毛的月牙儿可以比拟,无论吸引力,蠕动的强度还是水流的冲刷力度都比月
牙儿强了几个档次。

  「这……不……不行了……」以往在使用这招的月牙儿身上还能坚持个一两
分钟的紫藤这次近乎一瞬间就要爆发了,如果是平时,他也许还会想点办法再挣
扎下好挽回点男人的自尊,不过这次,想到身下少女承受的巨大痛苦他早已没了
这份心,几乎是立刻,被压迫得有些疼的肉棒猛地在少女体内喷发了出来。

  紫藤只觉得随着精液地射出,似乎自己全身的力气也都被吸走了,他甚至都
没力气把肉棒拔出来就已经瘫压在夏樱的身上一动不动,只有背脊还岁着急促的
喘息上下移动着。

  过了好久,他才似乎缓过劲了,慢慢地抽出肉棒,尽管很小心了,却还是弄
得夏樱皱起了眉头。

  「对不起……」他心疼地道歉,看着随着肉棒被带出的白浊的液体,他突然
依然到自己两次居然都射在里面了:「糟了……」他小生嘀咕。

  「什么事糟了?」虽然很轻声了,却依然没有躲过夏樱的耳朵,她有些关心
地问,而后,很快的,她自己似乎明白了答案:「担心我会怀孕吗?难道你不想
让我给你生孩子?」她的声音有些哀怨。

  「不……不是……只是……现在如果你就怀孕的话,似乎……」紫藤慌乱地
解释着。

  「算了,我懂,确实早了一点,现在讨论这个……」看着他明显是怕自己误
会的样子,夏樱觉得很释然:「不用担心,我三天前刚来过那个,所以现在是安
全期哦。」

  「……」紫藤有些惊讶于明明今晚前还是处子身的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你知道得还真多啊。」

  「不奇怪啊。」夏樱笑着解释:「玄门除了法术和机关机械制造,最出名就
是医术了啊。」

  「对啊……」紫藤释然:「刚刚你用的,是玉女功的固本纳源?」他问道。

  「恩……」夏樱点点头,却又一阵羞涩难堪——玄门的功法居然被她拿来用
在床事上,这实在……不过温柔的她此刻还是更加关心一点多方的感受:「怎么
样?那个……舒服吗?」她害羞地小声问。

  「简直舒服地要上天了。」紫藤由衷地回答。

  「那就好……」夏樱舒了一口气,安心了,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本就
羞涩的脸更红了:「那以后……每次我都用好吗?」她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了。

  「那个……还是算了吧……」紫藤想了想,答到。虽然老实说那消魂无比的
感觉确实让他难忘而神往,但无论如何刚才自己几乎立刻就被压榨出了精液,这
对男人来说,实在伤自尊啊。

  「为什么……你不是说很舒服吗……」夏樱不解。

  「那个……原因很难和你解释清楚了,总之……这个……」

  ……

  夜晚的将津村空中月朗星稀,地上却是鬼哭狼嚎。在司马浮云的命令下保卫
这里的玄门大军已经彻底放弃了进行了很久的彻底清楚幽鬼的徒劳行动,转而在
外围周遍区域设立起结界来阻挡和隔离它们。月光下的幽灵鬼变得格外狂暴,不
断有想要冲出去的撞在结界上,或撞得粉身碎骨或哀号着被挡回去。

  玄门营地的一处简舍中,案几上书籍堆积如山,司马浮云在书堆中翻阅查找
着什么。

  经过白天的几次试探和勘察,她已经可以肯定,酆都大门本身没有出任何问
题。

  这让她困惑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时分她才意识到当日师傅走得匆忙,传给
自己掌门之位时并未有太多叮嘱,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没来得及告知自己?
于是她连夜让人运来玄门中只有掌门可以查阅的最高机密案卷,希望可以从中发
现些线索。

  「小姐……」粉色长发的女子又端来一杯提神的浓茶,看看桌子一边已经排
起队伍的空杯子,她有些心疼地劝道:「快天明了,休息一下吧。」

  「这个情况下我怎么能安心休息?」司马浮云却摇摇头,揉揉眼睛,强打起
精神来又翻阅了几页,突然,一段记述让她不由得一惊:「次日,得诱鬼王至青
冥山间,乃集玄门之力与战,前后三日,四宗门人殒命者十之有三,伤者无算:
终得诛之于五圣杀阵之中。然而其心不灭,又不得移,故权且就地封之,设四向
位面阵以护之,此秘由五圣卫之中卫麒麟掌,历代传承……」

  「青冥山……」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麒麟卫……难道说是高师兄?怎么可
能!」

  ……

  紫藤有些恍惚地睁开眼睛,看看身边,夏樱还睡得很沉。他坐起身来,揉揉
有些血丝的眼睛。这一夜他几乎没有睡,却并不完全是因为得到心上人的兴奋。

  身边这个棕色头发的少女总在隐约中给自己另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忆柔经
常会给自己的感觉,这让他很有些困惑。

  摇摇头决定不再去想着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小心地下床穿好衣服,打算出去
散散心。

  此时的院子里,之前招待两人的妖艳女子正与一个壮汉对立交谈。

  「大护法,义父还在炼鬼制兵?」女子问。

  「恩。」壮汉的回答简洁扼要:「这是最后一批了。」

  「等不了了,我们自己动手。」

  「有这个必要?」

  「怎么没有?那一男一女都是修行之人,难免会被他们看出破摘,到时候再
想补救就晚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义父那边我担着,恩?」女子突然有所察觉:「他来了,
你先回避,看机会有需要再出来下手。」

  「我看你不过是想吸他的修为吧?」壮汉摇摇头:「被大师赋予鬼力之后,
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象个鬼了吗?这样真的好吗?」

  面对对方的质问,似乎心中有写理亏的女子沉默了,壮汉看看他,再次摇了
摇头,默念些什么,身体入沉入流沙一般消失在地面上了。

  紫藤走进园子,有些阴冷的晨风让他的脑子清醒了许多,感觉却越发不好起
来。他隐约感觉到一件自己之前忽略的事情——这别院竟似乎是这山中重得过分
的冥气的核心地带。

  「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不去陪着你的小娘子倒一个人出来瞎转悠,还真是
不解风情啊。」妖媚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抬头看去,昨日下午开门的那女
子美得有些妖的脸已靠得很近:「还是说那位姑娘不能满足你的需要所以想来找
我呢?」她边说着边向自己的脸上喷吐着诱惑和挑逗的热气。

  女子挑逗的声音和诱惑的气息让紫藤有些恍惚,但身处这冥气环绕的院子里
的隐约的危机感却让他同时又无比清醒,当女子喷吐的第一丝热气到达他的鼻尖
的时候,他彻底醒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那热情中有浓烈的催情药物的成分。

  怕自己会发现什么而要下手了吗?暗暗运起体内的火系真气将鼻腔中的药物
气息焚尽,他心中一阵冷笑,对方欲盖弥彰的行为更证实了他的感觉。

  女子已经悄然跳开一小段距离,将腰带松开一些,素色的上衣想两边微微分
开,里面已然是真空,白皙浑圆的一对乳房若隐若现:「公子,奴家美吗?」

  哼,确实不错,不过比起我家的几个你还真算不上什么。紫藤心中冷笑,但
美肉当前,若说完全不动心倒也是瞎话,加上还不清楚对方究竟在搞什么鬼,他
决定将计就计。

  「美……」做出一副似乎完全被米倒的傻样,他伸手摸进女子的衣服,让乳
球在手中翻滚。

  女子却一闪身让他的手滑了出去:「真是性急啊。」她媚声倒:「不过奴家
可比你还急哦。」转身背对紫藤,她撩起裙子卷好系到腰间,裙下也是无遮掩,
分开双腿,蜜穴周遭的体毛已经挂着晶莹的淫液,粉红色的肉缝边缘竟如有独立
生命的个体一般翻滚蠕动着,似在渴求着异性的进入:「来嘛,你看奴家都湿成
这样子了。」

  哼,就怕你自己一会吃不消。紫藤心中暗道,一边解开裤子,早已是「怒发
冲冠」的肉棒一下子蹦了出来。上前按住女子白嫩肉感的屁股,让她双手撑在地
上,这近乎野兽交配的姿势让女子那湿漉漉的蜜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肉棒的前端用力顶住蜜穴门户处的肉缝,就着那不段流出的液体的润滑猛地插了
进去。

  「啊……要了奴家的命了呀!」紫藤的尺寸本就惊人,此翻挺腰插入的力量
又如此的猛烈,插入的一瞬间那女子任不住叫出声来,那声音三分惊喜,三分满
足,三分欢娱,又带着一分不适的呻吟诉苦。

  「好……好大……好……好棒……」女子的身体猛得如弹簧一般蹦紧,空虚
饥渴的蜜穴也第一时间行动了起来,肉壁才刚被插入,便紧紧地吸啜住入侵的肉
棒。

  方才那催情的气体她自己也吸了不少,虽说身体早已有了抗性但微弱的药效
依然锦上添花地使被插入的快感更加充实了。

  紫藤用力地抽动肉棒在女子体内进出着,威猛的动作插得她禁不住仰起头来
呻吟浪叫着,那娇媚性感的声音散发着无比强烈的诱惑,令紫藤感觉甚是消魂。

  而更另他受用的是女子的蜜穴,不但如处女般嫉妒窄紧多皱,周遭那充满活
力的肉壁更是不断地绞紧着,层层迭迭的吸附缠绕,就像上面长了几千几百张樱
桃小口,正齐心协力地亲吻吮吸着肉棒一般。

  这女人……倒是媚到极点的好货色,紫藤心中暗喜。前一晚虽然在夏樱身上
梅开二度,但总归估计心上人的初夜不敢过分出力,此刻,正好可以将积蓄了一
夜的欲火发在她的身上了。

  想到这里他便继续加大动作的幅度,越来越用力也越来越快,甚至,越来越
粗暴起来。用力抓住了女子的柳腰,狠狠冲刺着,力道强到每一下似乎是要把她
干穿一般。

  这小子……倒真是威猛到极点,难得一遇的强男子啊!女子同样大喜。她原
先只是想速速将紫藤压榨干净的,所以一上来就用上媚功让自己的蜜穴将对方的
肉棒绞到极限,好让他受不了诱惑而大干特干,如此,再加上之前催情气体的作
用,就绝对能保证他精关无法自守,一插起来没几下就会大泄特泄,任凭她吸纳
采补。

  不料紫藤从尺寸到持久力,都远远超她想象,才一插入,那肉棒异常的尺寸
和肉棒主人强有力的活塞运动带来的如潮快感就舒爽到令他欲罢不能,不由自主
地摇晃身体配合他的动作,圆润的臀肉与他强健的腹肌相撞地啪啪做响当……

  「哦……噢……快……插……你……插死我了……我还要……」在紫藤持续
不段地猛烈冲击下,女子被干的浪叫连连。

  这小子可真是厉害!他那肉棒的滋味实在太妙了!女子一边呻吟浪叫着,一
边心中盘算着。虽说心里依然盘算着到底要吸干紫藤,可肉体上的快感却已让她
再难控制体内的欲火了。

  肉棒反复地猛插快拔弄的她舒爽欲狂,在身体的颤抖之中连继续运功都忘记
了,只是忘我地享受着紫藤肉棒抽出插入时那如绝堤坝的潮水般涌来的快感,口
中浪叫连声,喘息声愈来愈强烈,双腿不自觉地后伸缠上了紫藤的身体。

  不多时,女子已经被紫藤的狂抽猛插弄得头昏眼花,撑地的手一阵酸软,终
于再也撑持不住,整个上身都瘫到了地上,一阵阵酸麻的感觉冲击着她的意识,
警告着高潮的临近。

  糟糕!高潮临近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一些,如此下去不但吸不到对方反
而会被干到脱力!她挣扎着摆脱快感和欲望的左右专心运起采补的媚功。

  紫藤猛地发觉女子的蜜穴仿佛一下子由狭窄的河道变成了剧烈的旋涡,蜜穴
中的一切力量似乎都在将自己肉棒中的所有东西都吸出来一般。这似曾相识的感
觉很快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夏樱体内第二次发射后近乎浑身脱力的状态。

  哼!想吸干我?先看你自己吃不吃得消!紫藤心中冷笑,将体内真气一部聚
集在肉棒之内,猛然转为金系。

  「啊!」女子一声惨叫,惊恐地发现体内的肉棒突然变得如精钢一般坚硬,
随着紫藤猛烈地抽插那坚固而锋利的边缘在蜜穴中划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她
尖叫着奋力想前爬,想将体内这可怕的东西退出去。

  「怎么?姑娘你不是想吸干在下吗?在下相当乐意,姑娘继续啊!」紫藤却
不让她如意,双手强力地按住她的屁股让他无法脱离。

  「啊!」女子挣脱不开,狂号一声,孤注一掷地将媚功反转,一瞬间蜜穴中
涌起一股巨大的向外喷射的力量。

  「什么!」这让紫藤措手不及,突然反转了吸力也让他本就徘徊在喷射边缘
的肉棒措手不及。他的身体被推地向后猛退,而肉棒也在脱离那已经有些血肉模
糊的蜜穴的一瞬间喷设出一股股白浊的液体。

  女子咬牙站起转回身来,两人喘息着对视。一个撩起的裙下双腿间沾满了精
液和血迹,一个半褪的裤子上刚发射完的肉棒渐渐软下,看上去都甚是不雅。

  「哼……好生阴损的女人,居然想吸干我采补。」紫藤整好裤子,一边如此
说到。

  「你还不是一样,居然用金气加强自己的那东西想要干死我!」女子有些后
怕地放下裙子,却顺手摸了一把紫藤留下的精液送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显
得回味无穷:「不过你这么厉害的男人,我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虽然有点可惜,
但事已至此,你也就只好死了!」女子怒喝道,浑身的肌肤泛起如冰雪一般的色
泽,随风飘起的长发则瞬间染上了诡异的紫色。

  「这是……冰心鬼姬!可是,为什么还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生气?」女子
身上蹦发而出的刺骨的寒气让紫藤警觉起来,而隐藏其中的生者才有的气息又让
他困惑起来,直到想起了自己曾在师傅那里看到过的一本关于玄门禁术的书上的
内容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炼鬼附人!想不到真有人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

  「呀?」已变做半鬼化身的女子一真惊讶:「年纪不大,知道的倒不少。怎
么,怕了?现在知道怕可已经晚了。」

  「怕倒也谈不上,不过。」紫藤摊摊手道:「能不能商量一下,大家自此各
走各路,今天的事情我保证就当没发生过如何?」

  「你这话鬼才会信了。」女子不屑道。

  「可你现在这个状态不就是鬼吗?所以你该信啊。」紫藤笑道。

  「你找死!」意识到自己遭到戏弄的女子大怒,双手一招无数并锥冲紫藤飞
刺而来。

  「哼!」紫藤不躲不闪,冷哼一声,运起玄门五行剑中金系的入门心法金刚
不坏神功将周身真气转金,一瞬间,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黄金铸造的雕塑,一阵
阵破碎的声音传来,并锤全部在他身上撞得粉碎。

  「什么!」女子大惊,紫藤乘他惊慌失措之际飞身上前直接一拳挥出……

  一声闷响,金黄色的拳头却没有能打在女子身上,一个壮汉突然出现在两人
之间,替女子结结实实地挡下了这一拳。

  「这是!」紫藤大惊,尽管自己已经运上了十成的金刚拳力,可眼前这人不
但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甚至半步未退,更另他惊讶的是,自己的手居然有血肉
之躯撞在钢板上的阵痛和麻木感。

  「喝!」壮汉大吼一声,胸口迸发出强大的力道将紫藤逼得退出数米,紫藤
再抬头看去时,那壮汉的身体已经又扩大的一圈,浑身的肌肉散发着花岗岩一般
的质感,连头发都幻化出岩石一般的土黄色。

  「金刚狱门鬼!」他又吃了一惊。

  「当然了。」女子娇笑道:「不然还有谁能与将金气运用到这个境地的你相
抗衡?杀了他!」已是金刚狱门鬼化身的壮汉飞身扑来,虽然身躯庞大,速度却
急如闪电,瞬间已经迫到跟前。如石柱一般的巨大手臂挥下,山岩一样沉重的拳
头砸了下来,紫藤不及闪避,只能运起金刚拳力硬接。

  又是连续两声闷响,紫藤只觉得浑身的骨骼一阵阵被重击后的剧痛,手上也
有些温热的液体渗出,低头看去,双手虎口已然撕裂!

  他心中暗叫不好——尽管自己有金系真气虎身,但归根结底始终还是血肉之
躯,而有了金刚狱门鬼化身的对手,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钢筋铁骨。再继续这样硬
撼几次,恐怕自己的身体就要吃不消了!

  「受死!」猛然间壮汉再次杀到身前,双拳互握高高举起就全力砸了下来。

  「见鬼!」紫藤无奈,只得再次合拳硬接,「呜……」四拳相撞之下爆发出
巨大的力量,紫藤被硬生生地打退出了几米远,拳力砰撞的余波竟将四周的盆景
全部卷得无影无踪。

  「可恶……」紫藤有些艰难地站起来,全身的骨骼都在痛苦地呻吟着,一丝
鲜血也从嘴角流了出来:「这家伙是纯金体制,就算把金系真气发挥到及至也根
本不可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嘛,等等……纯金体制?哼,对啊……」流着血丝的嘴
角闪出一线笑容,他已经想到了对付的办法。

  「小子,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以一个人的标准。」壮汉走到摇摇欲坠似
乎已经没有力气动了的紫藤面前,说着不知道是称赞还是奚落的话:「不过可惜
了,终究还只是血肉之躯啊!」再次挥起拳头,壮汉发出了致命的攻击。紫藤也
抬起左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再次硬接,撞击的巨大力道震得他的手臂几乎要骨折
了,手臂上的皮肤和肌肉也因此撕裂开了无数的伤口,一下子变得血淋淋的。

  「到极限了吧,就不要挣扎了。」

  「是吗?」面对对方的「善意提醒」,紫藤却笑了出来:「那么,这个又如
何了!」

  「恩?」壮汉突然发现有些不对,但已经晚了,「啊。」当他惨叫着收回手
的时候,岩石一般的土黄色肌肉上呈现出一大块烧伤的迹象:「这是?」他惊讶
道。

  「金断木,木裂土,土掩水,水熄火,火融金……」紫藤却似乎故意说着不
相干的话,舒展下手臂,他的手掌上正燃烧着火焰:「所以,火克金,似乎是这
样吧?」

  「大块头,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无论以人还是鬼的标准。」紫藤近乎是
故意在将对手的话奉还:「不过可惜了,终究是个属性单一的家伙!」再次起燃
烧着的左手一记手刀批过,壮汉慌忙闪避,却冷不防被紫藤同时急速打出的右拳
命中腹部。

  「呜……」壮汉一声闷哼,倒退了好几步,痛苦地俯身捂住腹部——那里有
一个几乎被烧穿的触目惊心的伤口。

  「结束了。」紫藤冷冷地说道,但是,下一刻他却也痛苦地捂住心口动弹不
得,进而,身体也似乎因为寒冷而颤抖起来,几乎一瞬间,他就觉得自己浑身的
血液似乎都要被冻结了:「这是……冰心寒毒!难道说那个时候……」

  「没错……」之前的女子漂浮到了面前:「看来你还是大意了,居然忘记了
冰心妖姬的血是有毒的。不过话说回来本来是不会起作用的,怪就怪你多此一举
地将我的下体伤成那样,也算报应吧。」

  抬起右手,一跟冰锥已经握在手里:「结束了。」

  ……


             第四章 幽冥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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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冰锥就要刺在紫藤额头上的一瞬间,女子突然连声惨叫起来,紫藤
抬头看去,数倒天雷从天而降,如牢笼一般将女子的身体团团围绕起来,而她握
着冰锥的手因为伸出体外而直接撞上了那道「栅栏」。

  手中的并锥在第一时间被闪电击得粉碎,幽蓝色的电流立刻爬上了她的手臂
进而游编了她的全身,她在闪电编织的罗网中颤抖哀号,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几乎在闪电落下的同时,一个身影抢到两人之间,架起紫藤的胳膊想大门的
方向移动。

  「嗯!」刚迈出第一步,下体的阵痛就让夏樱皱起了眉头,刚才感觉到外面
情况不对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勉强了,此时身上还加上了另一个人近半的体
重。

  「不要紧吗?」看见她因为疼痛紧锁的眉头,紫藤关心地问。

  「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不料对方回答却丝毫没好气:「昨天那个了我两次。」

  说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起来:「还这么色,中毒也是活该。」

  「饿……这个……」紫藤心里大囧,眼睛却飞快地转动着组织着解释。

  「别想狡辩,你不知道自己编瞎话的时候眼睛里都写着『我想说谎』四个字
吗?」那眼神自然瞒不过这个青梅竹马的女人:「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你自己也不
知道为什么会满身都是别的女人的味道?」

  「呵呵……」紫藤尴尬地傻笑两声,小生嘀咕着:「吃醋了?」

  「谁要吃你这混蛋的醋,我和小姐都瞎了眼了。」这细微的声音一样没有逃
过夏樱敏锐的耳朵,她继续满是酸味地说道,小嘴也淘气地掘了起来,看起来倒
甚是可爱。

  「那是……狂雷天牢?」被嗅得灰头土脸的紫藤意识到目前最好还是转移话
题吧:「这法术困不了她多久。」

  「我知道。」新的话题成功地让夏樱又认真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你得赶
紧离开这里的原因。」说着,她咬咬牙加快了步伐。

  「还是你吃醋的样子比较可爱。」看着她因为严肃起来而变得冷冰冰的脸紫
藤没由得冒出这么一句:「和忆柔一模一样。」

  「都什么时候了?为你自己着想,暂时放弃那种无聊的幽默感吧。」夏樱强
忍住想给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一肘的冲动,没好气地说道。

  「为什么……你只有生气和……害羞的时候……才这么可爱……」紫藤依然
不知悔,可声音却越来越微弱,血液被冻结一般的寒冷让他再也难以抵挡一阵阵
昏厥的感觉。

  「喂!快醒醒!别睡啊!」夏樱急了,停下脚步使劲抽了他几个耳光,然而
却毫无效果:「你别这样,小姐还在等你了,还有你答应过娶我的!我不许你说
话不算术!」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喝!」此时那鬼姬化身的女子已经挣开了雷电牢笼,狂怒地向两人扑来,
双手前退,一道冰冷的寒流喷涌而出之逼他们。

  「危险!」察觉到深厚逼近的刺骨寒意,夏樱也只来得及将紫藤甩开到安全
的地方,自己却为寒流吞没,被困进了一大快坚冰之中。

  女子也不管她,直接走到昏迷着的紫藤身旁,右手一挥又召来一根冰锥。

  「紫!」夏樱叫声掺杂在冰快碎裂的巨响中传来,挣脱束缚的她第一时间冲
了过去,但是眼见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冰锥已经刺了下去,紫发女子却惊得愣了一下,因为地上原本中
毒昏迷的紫藤猛地睁开了眼睛,全身又泛起了金黄色的光芒。一手伸出将刺到眼
前的冰锥捏地粉碎,另一只手已经扼住了女子的咽喉。

  「被你暗算,又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误会,我现在已经很郁闷了,你想活命的
话就最好不要再激怒我了。」他站起身来,将女子的双脚提离了地面:「现在给
我解释一下这里,还有你们两个。」说到这里,他回头看了看之前挨了自己一下
属性相克的重击已经被打回人形痛苦地半蹲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的壮汉:「到底
是怎么回事?」

  「小子,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你可是会死得越快的。」不料那女子却有有些
呼吸困难的声音反讽着他。

  「哼!」紫藤觉得胸口一阵怒火上窜,进一步加大了手上的力量,但是,突
然间,他却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手抓进了水里,而眼前的女子的身体也一下子变
得透明起来:「这是?」下一刻,女子的身体整个化做了一滩水从他手中溜走,
他下意识地用力一抓,却只抓到了那见素色的连衣长裙。

  顺着水流的方向紫藤猛地转头,那滩水已经在壮汉的身边重新凝聚成形。赤
裸着身体的紫发女子抓起那壮汉就窜进了身后的一到门里,以挑逗和戏弄的眼神
又看了外面的两人一眼,飞快地关上门。

  「追!」紫藤和夏樱对视一眼,立刻达成共识,两人一同追了过去。

  「砰!」紫藤一脚把门踹开,两人一起抢入门内,然而……

  「这里是?」冲进门里的两人都愣住了,那里不是他们预想中的房屋内部,
而是院子外面相当远的一片山林之中。从最初的震惊中醒悟过来,两人不约而同
地回头,可身后哪里还有那门的影子。

  「四向位面阵?」夏樱一惊:「这里居然会布有这种阵法!」

  「这阵有什么问题吗?」紫藤不解。

  「这阵法,一般都是用来保护被封印起来的很危险的东西不被无关或者别有
用心的人发现的。」夏樱的语气中一阵阵担忧:「而且从之前那两个人的状况来
看,不管里面封着什么,恐怕都已经被释放了。我们得赶紧再回去!」她急迫地
转身,却在迈出第一步的同时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抖,腿一歪几乎要站不住。

  「你怎么了?」紫藤一惊,忙问。

  「崴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她紧锁着眉头咬紧牙关回答。

  「开什么玩笑,崴了脚哪会疼到这个程度,让我看看。」紫藤上前扶住她。

  「我没事!我们得赶紧赶过去!」她倔强地甩开紫藤的手臂,但刚走了一步
便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坐起身来,她开始挣扎竭力避开要查看她伤势的紫藤: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急切中却还散发着一丝隐约的羞涩。

  「难道……」看着她极不正常的样子紫藤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将目标从夏
樱的腿上移开,伸手就去掀她的裙子:「这是!」那一刻他整个愣住了,她的下
体严重的充血洪钟着,蜜穴周遍的肌肤都是肿胀的,而她为了环节这疼痛,连内
裤都没有穿。

  「你……」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自己前一夜无意识和刻意的两次粗暴,
再加上之前为了救自己而……想到这些,紫藤的嘴唇有些发抖:「你刚刚就这样
跑的!」

  「嗯……」夏樱皱着眉头点点头,因为最隐秘的地方完全暴露有些扭曲的脸
上却同时爬上了缕缕红潮:「本来醒过来的时候打算用玉女功里的晨露心法治疗
下的,可是刚要用就感觉到你有危险,所以……」

  「那现在治啊!」紫藤几乎吼叫着,他后悔出门前为什么没向羽月要几张神
圣卷轴。

  「不行……不能耽搁了……」夏樱拼命地想推开紫藤:「那么危险的东西已
经被释放了,再拖延下去……啊?紫,你……」紫藤却进一步用力将她的身体整
个抱了起来:「集中精力治疗,别分心说话,这期间我来当你的腿!」说着他已
经托着她的身体一路狂奔起来……

  山下小城的客栈里,忆柔正悠闲地晒着太阳,大大咧咧地坐在窗台上,小姑
娘的两只小脚无聊地踢腾着,一手撑着窗台的边缘另一只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不
时地舔上一小口:「哥哥他们还没有回来嘛。」

  「怎么,小姐又等不急了?」羽月站在她身后,依旧春风满面。

  「没有啦,回来得越晚越好啊,一定是哥哥昨天对诗织姐做了坏事所以现在
才回不来吧。」

  小姑娘很开心地猜测着:「看来柔儿很快就要有个嫂子了,真好,疑……」
抬头看去,远处山脚下的一道光柱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什么?」

  「看起来似乎是某种类似传送魔法的东西。」羽月也看到了。

  「这个时候来这种地方,会是谁呢?」忆柔似乎很好奇:「我们去看下吧。
反正也没事做,用那个一下子就过去了。」

  「也好。」羽月会意地点点头,回身打开一边桌子上的手提箱将红色的腰带
和水晶交到小姑娘手中。

  「武装。」她将水晶送到嘴边轻声道。

  「待机中……」水晶闪起红光,传出冰冷的女声。

  忆柔戴上腰带,将水晶插入腰带上的插槽,带着霸气的龙翼的红色战甲化作
光芒凝固在她的身上:「完成!」

  「我们走吧。」忆柔回头说道。

  羽月点点头,伸手搭在小姑娘铠甲的护肩上,忆柔轻点腰带上的水晶:「近
点传送。」

  「周遍地域扫描……完成。」铠甲泛起亮红色的光芒,水晶中也再次闪烁起
冰冷的女声:「坐标方位锁定,能量装填。」

  闪光过后,两人的身影一起消失了。

  山脚下,司马浮云抬头看向那一片山林,阴森的冥气充满了压迫感。

  「小姐,这是……」身后,分持枪剑的两女紧跟着她,粉色头发的女子有些
担忧地问。

  「嗯……比我们上次经过的严重多了,那个时候我就该想到的,都怪我,心
都放在酆都那边了。」司马浮云有些懊悔地说道,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眼前冥
气笼罩的山林上,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又有人来了。

  「诗……诗织姐姐……你怎么……」直到走近的忆柔看清楚了她发出惊奇的
声音,她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去,小姑娘看着自己很是吃惊:「会在这里?你不
是和哥哥进山去了吗?」

  「进山!」她大惊,也顾不上和忆柔解释些什么了:「你说他们进山了?什
么时候的事?」她焦急地问。

  「大……大概昨天这个时候。」忆柔还有点蒙,不过她也基本上明白了眼前
这个「诗织姐姐」和之前那个不是一个人。

  「到现在还没回来?」小姑娘的回答让她更着急了,回头看向山上,眼神中
写满了不安和关切:「紫……小樱……你们千万别出事啊!」

  紫藤抱着夏樱一路飞奔,很快已经回到了院落附近,小心地将她身体放下:
「怎么样了?」他关心地问。

  「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夏樱回答,而后,似乎是要故意让他安心,又轻
松地走了两步:「你看。」

  「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紫藤却不放心,直接蹲下掀起她的裙子:「我看
看。」

  「你……」夏樱忙压下裙子,可是晚了,紫藤居然整个把头探了进去,这举
动让她的脸烧得象着了火一样:「快出来!」有些气急地伸手拧住紫藤的耳朵,
把他提了出来。

  「哎呀……哎呀……娘子饶命啊……」紫藤夸张地大叫,却也放了心,因为
刚才看到的夏樱下体的肌肤已经完全没有了充血肿胀的样子:「耳朵要掉了。」

  「叫你没正经的。」夏樱觉得又可气又可笑,摇摇头放过了她,突然又想起
了什么,一把拉过他的手来,按住他的手腕:「怪了,寒毒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你怎么做到的?」

  「因为你相公我是天神下凡,当然百毒不侵,哎呀……你怎么又来了。」眼
见夏樱的手又伸向了自己的耳朵,紫藤忙躲开:「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老实
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看紫藤的眼睛,夏樱想了想,觉得似乎他不象在说谎,于是放弃
了追问。回头仔细观察起那院子来:「果然……整个房子现在都在四象位面阵里
面,这样根本进不去。」

  「土遁如何?」紫藤想了想,提议。

  「没用,这阵法是全方位作用,天上也好,地下也罢,从任何方向进入阵法
范围内都会立刻被传诵到方圆一百里内的随即地点的。」

  「不能破解吗?」紫藤问。

  「破解的办法不是没有,但前提是得进去,否则没一点办法。」夏樱无奈地
摇摇头。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吧。」紫藤若有所思:「虽说是个笨到家了的蠢办
法就是了。」

  「如果一个蠢办法有效,那它就绝对不是个蠢办法。」夏樱却似乎不认同他
的评价:「说说吧,是什么办法。」

  「如果不能破解的话,那就干脆从外面整个摧毁它。」

  「摧毁?」夏樱似乎着实被他的办法吓了一跳:「别开玩笑了,你知道那需
要多大的力量吗?根本不是我们两个人办得到的。」

  「如果只靠我们两个,当然办不到,不过这山里,到处是冥气。」紫藤说着
从怀里摸出一张符咒,划破手指将血滴在上面,一阵寒气大起,寒气散去,他手
上的符咒已经变成了一把暗青色的玄铁重剑。

  双手持剑举过头顶指向天际,一瞬间,周围山间的冥气有旋涡附近的水一般
以紫藤的身体为中心旋转聚集起来,一波波的冥气涌入他的体内,不多时他全身
的皮肤都泛起了黝黑的色泽,无风飘起的头发也化做了惨白的色彩。而高举着的
剑身上,回荡着仿佛哭泣哀号一般的可怕声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这就是天宗记载中的……」夏樱看得堂目结舌。虽然天宗剑法已经
失传百多年,但还是保留下了许多相关记载,作为掌门影子的她自然可以查阅。

  那些记载中隐约提到,天宗的五形剑法只所以威力惊人除了修行人本身的实
力外更在于有一些招法可以假以环境里的各形外力。书里提及天宗高手可以在海
边假借大量水的力量发动如海啸一般不可抵挡的攻击,可以在火山旁假借地下熔
岩的力量发动焚毁一切的攻击,可以……甚至,还有一些禁招是可以假借诸如冥
气这样的可怕力量的。想不到,今天自己居然可以在这里亲眼见证书中的记载。

  但渐渐地,她的兴奋转为了担忧,因为她看见紫藤的脸越来越扭曲,双眼里
也泛起了阴森的幽光:「紫,你……」她不安地问道。

  「天地一刀断!」就在这一刻,紫藤突然挥剑向前劈砍,浑身黑色的冥气随
之瞬间移动到剑刃上,化做一片恐怖的如无数黑色的骸骨和冤魂形成的云雾直扑
向面前的院落。

  黑色的云雾如吞没一切的洪流前进着,所经之处一切,无论树木还是山石,
都在它经过后化作黑色粉末,云雾吞没包围了院落,充斥着那里的每一寸空间,
在云雾的笼罩之下不时有闪电一般的的闪光此起彼伏,似乎有什么力量正在激烈
地抗衡着这致命的云雾的吞噬。

  地下隐藏的空间中,高翔正对着一座石碑打坐静休,一夜炼鬼使他满脸的疲
态。之前的女子和壮汉站在他身后,而在他们的身后又站着百余名青壮男子,身
上却都散发着和他们一样的冥气。

  「这是!」感觉到地面上两股力量对抗的余波,高翔一惊:「四向位面阵被
破了?」他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回头问:「他们真的只有两个人!」

  身后那一男一女愕然地对视一眼:「确实是两个人啊。」

  「不可能!」高翔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天宗已经成为历史了,世上还有
什么人能靠两个人的力量就摧毁这完美防御之阵的!」

  「轰隆!」仿佛是在回答他,一声闷响从头顶传来,洞穴顶上的岩层整个被
打开了一个洞,紫藤和夏樱两人自洞出而来。

  「这是……」看着眼前这一的大群浑身散发着冥气的「人」,夏樱先是一阵
震惊,而后,很快就将注意里集中到了高翔的身上:「高师兄,真的是你?你知
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在为天下苍生谋生路。」高翔冷静地回答。

  「就用这种方法?炼鬼附人?」夏樱显然不信服:「你知道这方法有多可怕
多危险吗?某生路?你不怕断了天下苍生的生路!」

  「只要我最终推翻了这个吃人的朝廷建立起真正的太平乐土,就没有人会在
意我曾经用过的手段有多可怕。」高翔却似乎满不在乎。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最反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了。」

  「那时候我只需要在意自己的修为,可现在不一样,我背负了千万人的性命
和希望,这担子有多重你无法想象,这重压下人是会变的。」

  「好吧……」彻底放弃了说服对方,夏樱的语气中带上了丝丝阴寒的杀气:
「麒麟卫高翔!」她连对对方的称呼都变了:「烂用禁术你可知罪!」

  「我几乎都快忘了。」对方的态度似乎让高翔想起了什么:「玄武卫是玄四
卫中的执法者啊,怎么,你要执行门规吗?」

  「保护大师!」明显感觉到夏樱身上渐渐浓烈起来的杀气,那壮汉紧张地高
呼,一声之下身后那一百多人纷纷显出半鬼面目冲两人扑了过来。

  「哼!」紫藤一声冷哼,闪身挡在夏樱前,疾如闪电一剑将冲在最前面的半
鬼刺了个穿,纵身一跃,带着还串在剑上的半鬼尸体跳到半空:「尸爆火雨!」
剑举指天,上面的尸体猛然爆炸,碎片化做漫天火雨纷纷坠落,又将几个冲得最
快的倒霉鬼烧得连声惨叫,剩下的见势不秒,都退开几步,却依旧围着两人。

  「切,全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小喽罗。」紫藤不屑道,可看看那里三圈外三圈
围得密密麻麻的架势:「不过这数量还真是多得过分啊。」

  「紫。」夏樱从怀里取出一叠符咒:「帮我挡半分钟。」

  「没问题。」紫藤点点头:「收!」他一喝,同时转身舞剑,周围还在燃烧
着的火焰似乎听到命令一般向他飞来聚集在剑刃上:「九头龙阵!」他将剑插进
地面,九道火焰如饿龙一般以剑身为核心向四周喷涌咆哮,将两人保护在里面。

  夏樱将符咒隔空铺开,八张符咒围绕着她的身体,她盘腿坐下,口中默默念
叨咒文,符咒随之开始绕着她转动起来,如走马灯一般,随着一圈圈的转动,散
发出金黄色的光芒,越来越耀眼……

  「紫!」她睁开眼,想紫藤失意,对方会意地收回火焰:「八部天龙阵!」

  她高喝一声,八张符咒化做八条金龙四散冲进半鬼群中,或盘旋,或俯冲,
所经之处半鬼无不形神具灭,不多时,百名半鬼已几乎被扫荡一空。

  最后几个半鬼被群龙逼到石碑附近,八条金龙同时冲下,一瞬间爆炸声震得
地动山摇。

  「不好!」眼见那石碑摇摇欲坠,高翔惊声大呼,扑上去在碑身上帖上一张
符咒,却一下子被不知什么力量震得飞出好远,撞在地上昏迷过去。

  「大师!」

  「义父!」壮汉与女子忙上前去,壮汉负起高翔随着女子逃进一扇门里。

  「站住!」夏樱大喊,紫藤跟着她一起追上去,可来到门前她却停住了,伸
手试探一下:「可恶!」她气急道:「想不到下面还有一个阵!恩?这是……」

  突然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紫藤同样也感觉到了,两人一起小心地走回去,很快,不是感觉到,两人都
已经可以清楚地到听那「扑通扑通」的巨大的有节奏的声音,仿佛是什么庞大生
物的心跳一般。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两人背靠背,紧张地警戒着:「紫,你也感觉到
了?」看看紫藤同样紧张的神色,夏樱问。

  「嗯,这里应该就是这山里冥气的核心了。」紫藤警觉地扫视着四周:「这
鬼地方到底封着什么?」

  「我也不知道,四向阵封印的东西都是机密,只有掌秘者本人和掌门才有权
利知道。」

  「诗织不就是掌门吗?而且你们的记忆是可以共享的。」

  「那个是因为……小心!」正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夏樱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什
么恐怖的力量涌了出来,她猛地推开紫藤,自己也下意识地躲避,但慢了一点,
岩石下破土而出的东西擦了一下她的腿。

  「樱!」紫藤忙过去扶住她,撩起裙子查看,那条腿被擦过的部分竟已是血
肉模糊:「这是什么,擦了一下就……」

  「哈哈哈哈!三百多年了,一晃就过去了呀!」如雷鸣般的笑声打断了他的
思索,两人抬头看去,一个青面獠牙的「人」正站在他们面前。那「人」如铁塔
一般高大魁梧,那身形仿佛是传说中的巨人,满身漆黑的铠甲上到处游动着似乎
在哀号的扭曲了的人脸,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浓密冥气。

  「幽……幽冥鬼王!」看着对方那如书中记载得丝毫无差的样子,夏樱的声
音一阵阵地颤抖。

  紫藤并不清楚幽冥鬼王是个什么人物,但对方身上那咳人的死亡气息还是压
得他有些窒息的感觉。两个人都很清楚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对手和自己的力量的
差距有多悬殊。

  紫藤左手搂过夏樱腿伤严重已经站不稳的身体,默默念动咒文,挥动玄铁重
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瞬间,周围几十米的范围内猛然出现了无数个他同时四
散奔逃。

  「哼!雕虫小技!」鬼王轻蔑地说道,接着一声大吼,将周围所有的幻想全
部镇得粉碎,接着对唯一还存在的两人的真身挥出一拳,一团骷髅形的漆黑烟雾
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两人追去。

  黑色的烟雾在紫藤的背脊上炸开了,血花随之飞散而出,紫藤不坑一声地继
续飞奔,但咬紧的牙关间却渗出的丝丝鲜血。

  「紫,放下我,你自己跑吧!」夏樱几乎在企求着,她刚才看得轻轻楚楚,
那一击碎快得无法移动位置来躲避,但如果紫藤侧下身,还是能勉强避开的,可
他却选择用身体去硬接,因为如果侧身那么那攻击会正好打中自己。

  「说什么胡话了?」

  「带着我你也跑不了的,我还能挡他一下。」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放你去送死?」

  「放我去才是对的!小姐和忆柔妹还在等着你,你比我更需要活下去,况且
我不过是个没有多少人知道存在的影子,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伤心的。」

  「我和诗织都不是人吗?我爱着你她拿你当妹妹你都忘了吗?」紫藤几乎要
骂出来了:「如果你坚持认为你过去没有人关心的话,那么我可以发誓从今天起
会关心你一辈子,这样你可以放弃那种自暴自弃的悲观想法了吗!」

  「紫……」夏樱的心中荡漾起了久违的温暖和感动,她觉得眼睛湿湿的,然
而看着已经追近了的鬼王,她明白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猛地想起了对策,她大
叫:「快,刚才那扇门!」

  「门!四向位面阵!」紫藤立刻反应了过来,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那门,就
在鬼王追到他们的一瞬间,两人冲进了门里。

  「这是……四向位面镇!」鬼王也跟了进去,但他很快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
完全不同的地方了:「哼,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们了吗?」他大笑:「你们不
过也就可以多活一小会罢了。」

  「呜……」冲出门去的紫藤又挣扎着走了几步,无力得倒在地上,鬼王那一
击在他体内注入了大量的冥气,那阴冷的死亡气息蚕食着他最后的意识,他很快
昏迷了……

  「紫,你挺住,别睡!」夏樱焦急地将他翻过来放平:「坚持住,我马上帮
你把冥气逼出来,这是……」可是,当她将手按上紫藤的胸口时却愣了,她明显
感觉到他体内那致命的冥气正在不明原因地飞快地消失:「就和他中寒毒的时候
一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到底放下了心来。

  但是她立刻又紧张起来,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死亡气息越来越近:
「这么快就追来了?怎么办?」

  「小樱,你们在哪?」脑海里响起了司马浮云焦急的声音。

  「小姐!」她一阵惊喜,救兵重要要到了,可是看看已经逼近到视野里的鬼
王,她又明白恐怕小姐是无法及时赶来了,回头深情地看了看昏迷的紫藤一眼,
她的脸上写满了决绝,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挡住鬼王的来路。

  「哼!」看着眼前这个摇摇欲坠的女人,鬼王满脸不屑:「站都站不稳了,
还想垂死挣扎?」

  「不会让你过去的!」夏樱以近乎悲壮却毫不迟疑的声音说道,运起全身的
力量在身前部下一道金黄色的屏障。

  「找死!」如此卑微的生命却敢这样直面自己,鬼王心中没由得大怒,重重
地一拳砸向了那道屏障。

  「啊!」夏樱一声惨叫,被镇得退了好几步,一口鲜血从她口出喷出:「你
过不去!」但她依旧倔强地站着,那道金黄色的屏障也同样倔强地坚持着。

  「什么?」眼见那屏障居然没有被大碎,鬼王一阵惊讶:「一个人类哪来这
么大的力量,莫非……」看看夏樱那充血的眼睛,他明白了:「居然在燃烧生命
吗?哼!看你能撑多久!」又是连续的几拳,每一拳都伴随着夏樱的一声惨叫,
喷吐的鲜血已经将素色的衣服染地血红,可她依旧倔强地战着,那到屏障尽管越
来越脆弱,但也依旧倔强地存在着。

  「小樱!」小姐的声音再次传来,但这次不是在脑海里,而是真真切切地听
见了,终于,自己撑到了,她沾满鲜血的嘴角浮起一阵微笑,倒了下去。

  「幽……幽冥鬼王!」虽然是实现有所预料,但当看见这传说中的存在的时
候司马浮云还是禁不住一惊,但她的视线很快被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吸引:「紫!
小樱!」一瞬间,她近乎狂怒了,火红的发丝如燃烧起来一般在空中飞舞,那咳
人的气势让鬼王也不由得一惊,感觉到紫藤身上那足以致命的冥气和夏樱身上渐
渐衰竭的生命,她的每一个字里仿佛都渗透着悲伤和愤怒。

  「那是我唯一的妹妹和我最爱的人,而你!刚刚杀了他们!」五色的光芒从
她脚下闪烁升起,五道光柱只冲天空,光柱中五只神兽正在渐渐显形,玄武,青
龙,白虎,朱雀,麒麟,个个徐徐如生,只是颜色暗淡了一些。

  「这是……影圣兽!」鬼王大惊,颤抖着后退。

  「五圣杀阵!」司马浮云用暴怒的声音喝道,五只影圣兽化作五道光芒直飞
鬼王,一声剧烈的爆炸,鬼王的身体被炸成了一片黑色的云雾。

  「呼……呼……」司马浮云半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原本需要五圣卫合力
使用的阵法她居然拼着一腔怒火独自使了出来,尽管是玄门掌门,尽管号称朱雀
转世,但她还是难以支撑下去了。

  「哈哈哈哈!」然而空气中却再次充满了鬼王的狂笑,在她不敢相信的目光
中,那团黑雾很快再次凝聚成了人形。

  「五圣杀阵?可惜了,如果回到三百年前,也许还真能把我再打得只剩一颗
心,可是现在,你难道真的认为我这三百年都在睡大觉吗?」他咆哮着扑上来。

  「危险!」

  粉色头发的女子闪身挡在了已经脱力的司马浮云身前:「天雷阵!」

  她飞身一跃,长枪划空,数道闪电霹向鬼王,却被对方一一挡下,但那本就
是吸引注意的虚招,闪电之后,是她同样如闪电般迅速的刺杀,枪头猛地扎进了
鬼王的身体。

  「螳臂挡车!」鬼王大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

  「师姐!」绿法的女子大惊,仗剑冲了上来,鬼王轻蔑地瞪了她一眼,胸口
一挺,插在那里的长枪飞了过去,女子一惊,横剑抵挡,撞击之下她被打出了老
远。

  得意忘形的鬼王却没有注意到身边突现的闪光,那是利用铠甲的力量瞬间移
动过来的忆柔,小姑娘猛地一剑砍下的时候他才察觉到,却没有躲避,在他的印
象中人间的兵器根本没有能伤得了自己的。

  「什么!这……」但是这一剑却一下子斩短了他的手臂,他大惊失色,忙转
身过去。

  「龙焰炮!」

  「能量装填。」忆柔身后的红色水晶龙翼上喷射的两到火焰一下子将他击退
了十多米。

  「这是什么……这个力量不是人类的……」鬼王惊惧,然而忆柔的下一拨攻
击已经到了,她从空中俯冲下来,闪着火光的小拳头猛地灰出。

  鬼王忙举起剩下的一只手抵挡,一声闷响,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站立的地方砸
地陷下去一大片。

  「这是为了诗织姐姐!」忆柔的声音和司马浮云同样悲伤却充满怒火:「而
这个,是为了我哥哥!」同样闪着火光的另一只手挥拳狠狠地打在鬼王的胸口。

  又是一声闷象,仿佛是在回应小姑娘的愤怒一般,两人周围的空气如燃烧的
旋涡一般沸腾起来,甚至连脚下的岩石都开始融化成岩浆了。

  「可恶……」鬼王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燃烧,近而几乎要被蒸发了,他断
缺右臂的伤口猛然喷出大量的黑色血液,然后居然又凝聚成了一只崭新的手臂,
而后集中全身的力量孤注一掷地打了过去。

  「什么!」忆柔被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惊,鬼王疾如闪电的拳头却已经打在了
她腰间的水晶上,小姑娘的身体一下子飞了出去,腰带也因为巨大的冲击脱离了
身体,一瞬间,红色的水井铠甲消失了。

  「来啊!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能耐!」几乎被逼到绝路的鬼王矿怒了,他嚎叫
着扑上去,伸手就想将忆柔撕成碎片。

  但是一道身影突然当住了他的去路,从天而降的银发女子如天女下凡一般隔
在两人之间,而鬼王的手也撞在了她的胸口。

  「啊!」鬼王猛然发出了悲凉的惭叫,他的手上窜上了金黄色的火焰,他忙
收回手,拼命地拍打着想扑灭火焰:「这……这感觉……不可能……朱雀不是已
经……」

  「看来这三百多年间发生的事情你还是很清楚的嘛。」银发女子的声音冷得
如山涧的冰泉一般:「朱雀确实已经不存在了,不过她有一样东西还存在在我的
身上。」挥剑划破自己左腕的血脉,将左手举过头顶,喷涌出的血液居然是金黄
色的,很快,金黄的血液已经覆盖了她的全身。

  「这……这是……凤血!」惊恐地看着在女子身上化做金黄色火炎的金色血
液,鬼王的声音不禁地颤抖,下意识地步步后退。

  「诅咒我的圣兽,释放你被凡人屠戮的怒火吧!」银发女子傲声道,火焰在
她身体周围凝聚幻化出凤凰的形态,她飞身向鬼王扑了过去。

  相撞的爆炸将鬼王再次打成了黑色的云雾,金色的火焰随之扩散开来,将所
有的黑雾一点点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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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聚散如梦

  黑色的烟雾剧烈地翻滚着,鬼王竭力想要逃脱金黄色的火焰的包围,但一切
都是徒劳。三百多年被封印的岁月里,他找到了让自己彻底成为不死身的方法,
在必要的时候将身体散发成没有固态实体的烟雾,如此不但可以似多数攻击毫无
效果,即使遇到了最危险的情况也可以迅速飞散逃脱。而只要有一小屡黑雾得以
逃脱,他就可以通过依附和吞噬所接触的生命而恢复身体与力量。

  但是此刻他所面对的却是颠覆他一切预计和认知的攻击——金黄色的血液幻
化的火焰同样不受形体的限制。无论化身为黑雾的他如何左冲右突,翻滚的火焰
始终将他牢牢闭锁在灼热的旋涡之中。不多时,黑色的烟雾已经消失了大半,核
心地带一颗漆黑的心脏隐约可见。

  即便如此他也并不十分担心,因为他的心是不灭的,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之
摧毁,无论人间的还是非人间的。

  然而这样的乐观并没有维持太久,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些异常,异常并不在于
他的身体,而在于周围金黄色的火焰——自己身体幻化的烟雾每消失一点,周围
的火焰便燃烧得更旺盛一点,仿佛是有人在不断地往火焰中添加燃料一般,这让
他有些疑惑,同时感觉到一阵阵莫明的不安。

  猛的,他似乎明白了眼前的一切:那火焰不是在摧毁,而是在吞噬自己的躯
体,就如同自己能够吞噬生命一般。几乎在一瞬间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朱雀
并没有死去!是的,不死的火鸟怎么可能死去,它只是以血液的形态暂时沉睡在
这个女人的体内等待着涅盘。而此刻,它正在吞噬自己的躯体和力量,以为它的
涅盘储存必须的能量。

  世上有些东西是不可摧毁的,但没有任何东西是无法被转化为能量吞噬的,
这个规则是他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的基础,但是很可惜,现在看来这个规则也同
样对自己有效——不灭的心脏接触到火焰的一角已经消失了!

  他近乎绝望地翻滚挣扎着,却完全徒劳。

  「你这疯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想被凤凰涅盘的火焰烧成灰!」
他唯一还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威胁那个有能力控制这火焰的人了。

  「死亡对我而言是最好的解脱,所以我不怕。」火焰中那银发女子的声音冰
冷而平静,仿佛她只是在谈论一个完全无关的人的死亡而已:「你呢?」她讽刺
地反问。

  「疯子!真是疯子!」鬼王大叫道,孤注一掷地将最后的「躯体」炸开,无
数细微的烟雾朝四面八方飞散而去,金黄色的火焰也随之炸开,在山林间盘旋追
逐着逃散的黑雾……

  「好疼……」撞在树上的忆柔吃痛地揉着起了包的后脑勺,从最初的眩晕中
清醒过来:「啊!哥哥!」小姑娘猛地朝昏迷着的紫藤跑了过去,与此同时另一
个的方向上也有个娇小的身影冲向了同一个目标,那是月牙儿。

  「哥哥……哥哥……哥哥……师兄……恩?」

  「师兄……师兄……师兄……哥哥……咦?」

  两个女孩一左一右焦急地扯动着紫藤的两条胳膊呼喊着,直到交错的声音致
使他们终于叫串了,才反应过来发现了对方的存在。

  「呜……」紫藤有些迷糊地醒来,却看见了一幕尴尬的场景。眼前两个小丫
头对视着,忆柔显得盛气凌人,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仿佛要放出电流一般;月牙
儿就显得有些怕怕地了,不过依然有些不服气地回视着对方:「糟了……」这情
景看得紫藤心里一阵阵直发虚。

  「樱!」猛地又想起了什么,他一下子起了身,近乎诈尸的行为吓了旁边两
个小姑娘一跳,也没有工夫顾它们,他直接跑了出去。

  躺倒在诗织怀里的夏樱缓缓地睁开了虚弱的眼睛,用微微颤抖的手推开正在
试图用魔法治疗自己的羽月:「没用的……」

  「说什么傻话,你不会有事的。」跑到近前的紫藤一把抓住她的手:「我还
没娶你了,我也不许你说话不算数。」他又看看一边的羽月,对方回答他的却是
无奈的摇头。

  「她是对的,那没用……」羽月低头不敢去看紫藤血红的眼睛。

  「别怪她……真的没用……我不是受伤……我只是……把自己的生命透支完
了……」夏樱的声音已经虚弱地断断续续了:「别伤心……紫……我的爱……对
你的……会有人在这个世界上替我……延续的……」

  「小樱……」诗织用力搂着她,温热的液体在眼眶中打着转,她说的那个人
是谁,她心里很明白。

  「小姐……」夏樱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拉住紫藤和诗织的手放在一起:「我把
他……还给你了……」双手从两人手上无力地滑下,棕色的瞳孔失去了最后的光
芒,但那惨白的脸上却带着美丽的微笑。

  「居然笑得出来。」冷冰冰的声音在众人身后传来:「做孤魂野鬼就那么开
心吗?」金黄色的火焰在空气中重新凝结成银发女子高挑完美的身体。

  「你!」诗织近乎暴怒地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火红的瞳孔因为燃烧的怒火
而显得有些骇人。

  「哈哈哈哈……」然而面对她的反应,银发女子却发出了一阵有些疯癫的大
笑:「这么多年了,敢这个样子看我的你还是第一个,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
她笑道:「不过看来你的师傅真是个老糊涂,他居然没有告诉过你被鬼王杀死的
人是无法进入轮回的吗?」

  「你……」对方有些莫名其妙的反应倒让本来狂怒的诗织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着对方的面孔,她总觉得似乎曾经见过,猛地,她想起了玄门密室中悬挂的历
代各宗杰出人物的画像:「你……您……」一瞬间,她连称呼都有些变了:「您
是……李青霞……可是……怎么可能了……」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显露出震惊的样子,因为那个名字没有人不熟悉。李
青霞,当年玄门天宗的宗主,塞北李家的大小姐,炎黄开国第一勋将,武帝十二
妃中的战妃……

  「李青霞……这是我最初的名字吗……」银发女子却有些茫然,紫色的妖艳
瞳孔中徘徊着迷惑:「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她摇摇头,伸手抓住
夏樱正在渐渐失去体温的手臂:「先不要谈无关的话题了吧。」

  闭上眼睛,她的身体猛然迸发出不可见的强大气息,银色的长发随之飞舞而
起,一瞬间,诗织明显感觉到一阵阵暖流不断注入自己怀里那具正失温的身体之
中。

  「呜……」夏樱慢慢地征开了眼睛,她有些茫然地看看四周惊喜的众人,眼
中晃动着一丝不解:「我怎么……」

  「只是暂时的。」唯一对此毫无反应的银发女子道:「我把生命力分了一点
给你,不过根本不够填你透支出来的那个无底洞。」

  「师傅……那你……」紫藤有些担心地问。

  「别用那种无聊的神色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面对弟子的关心,银
发女子却格外的冷漠:「不过难道你认为从大海里舀出一杯水就会让海平面明显
下降吗?」

  「收起那些让我不舒服的失望眼神,我也并不是说完全没有办法。」扫了一
眼周围众人多少有些失望的神色,她冷声道:「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冰冷的脸上竟浮现起一丝伤感和仿徨:「先听我将个故事吧。」

  她深叹了一口气。

  「臭小子。」她转头看看紫藤,没有开始讲述什么,却先谈起了个似乎毫无
关系的问题:「你不是问过我,我五行剑法皆通,修了多少年吗?现在可以告诉
你了,将近三百年。」

  此话一出,周遍众人多少都显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有诗织例外,她似乎已经
知道了。

  「小姑娘,那个时候我叫什么来着的?」她问:「李青霞是吧?真是有趣啊
连名字都忘记了,有些事却永远也忘不了,比如你们知道武帝是怎么死的吗?」

  「史书记载是皇宫失火而亡的。」紫藤回答。

  「虽然不完全是真的,不过也差不多吧。」银发女子淡然道:「简单来说就
是一个发梦都想长生不老的白痴派人去杀死了冬眠中的南方圣兽朱雀,取了它的
血来做长生不老药。结果药取回来了,他却不敢喝,于是……于是……」

  讲到这里,银发女子的声音不止不决地颤抖起来:「就命令一个已经为他付
出了一切女人给他试药。」说到「试药」二字的时候她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体内隐约流动的愤怒的气息催动着银白色的发丝无风而起,这一刻,那被迫试药
的人是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

  「可是……朱雀不是不死火鸟吗?怎么会……」想到了自己所看过的玄门资
料,诗织有些不解。

  「朱雀当然是不死的,所以那个想拿它的血做药的家伙死了。」

  「难道说记载中那场烧毁了整个皇宫的大火实际上是……」

  「没错,朱雀的怒火从我体内迸发而出,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都烧成了
灰烬。我最终活了下来,却也受到它永世的诅咒:不老,不死,不伤……」

  「哪里是什么诅咒?这不就是长生不老吗?」忆柔小生嘀咕着。

  「你是……」看看忆柔,女子的眼中闪着一丝惊奇,回头又看看依然躺在诗
织怀里的夏樱,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是的,这就是无数帝王拼命追求的长生不
老,不过……」

  女子的声音难得得带上了些悲凉:「小姑娘,你有想过吗?长生不老的只有
我一个人而已,于是我就必须不断地看着身边的人,所有的人,无论熟悉与否,
无论喜欢与否,一个个地老去,一个个地永远离去;这个过程在我无尽的生命里
一直重复着,甚至最终让我麻木到忘记了悲伤,只剩下孤独……」

  「我想……我也许能理解一点……」羽月难得地收起了笑容:「精灵的生命
太漫长了,所以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看着小时候陪自己长大的小动物,还有
一些异族的朋友在自己眼前一点点老去,甚至……永远离去……」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大家都不说话了,但似乎对长生不老的另一面也都有了
一些感悟。只是他们依然很困惑,这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等等……」诗织似乎想起了什么:「您不是说,当时所有人,包括您自己
在内都已经……那么……」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这并不矛盾。」银发女子道,而后抬起一只手,再众人惊异的眼光中,白
皙的皮肤化做的金黄色的火焰:「因为我现在的身体,是用朱雀的能量重新塑造
的。」

  「我想我懂您的意思了……」众人还有些蒙,倒是因为虚弱一直没开口的夏
樱似乎明白了:「您是想说,我之所以会死是因为过分透支的身体已经不能再长
时间容纳生命了,所以,干脆就重新塑造一个新的身体是吗?」

  「恩……」女子点点头:「但是那样的话,你就会和我一样了,我不确定这
样做是否真的是对的。所以,我才必须要先问清楚,如果复活回到心爱的人身边
的代价就是那永世的诅咒,你还愿意吗?」

  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夏樱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女子看看她,又看看忆柔,长叹了口气:「我们让时间来证明
对错与否。」

  伸手托过夏樱的身体,让自己接替了诗织的位置,女子对周边的人道:「我
要用朱雀的火焰来提取和保护她的灵魂,不想被烧死的都退到一边去。」

  众人起身退开,诗织退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又赶了过去:「等一下,现在
我们这里并没有想朱雀那样的能量,你怎么能保证就能……」

  「我完全可以保证。」女子直接打断了她的疑问,一边用余光扫了扫已经退
到一边的忆柔:「因为我已经看到了结果。」

  她的举动让诗织一怔,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她……真的是……」看着对方
点了点头,她再次退开:「我懂了,失礼了。」

  诗织退下,女子又转回头面向夏樱。半蹲下身体,白皙的肌肤上开始燃烧起
金黄色的火焰,不多时,她整个人都华做了似乎是火焰幻化的人形。

  「接下来你可能需要睡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尽管化做了火焰,但那声音还
是冰冷得犹如寒泉一般:「害怕吗?」看看夏樱那毫无变化的脸,她有些怀疑这
女孩是不是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

  「看起来问一个经历过死亡的人这种问题实在是很奇怪了。」看见夏樱微笑
着摇摇头,火焰中冰冷的声音也忍不住带上了一丝自嘲似的笑意。

  人形的火焰张开手臂将垂死的少女揽进怀里,金黄色的烈焰迅速将少女的身
体吞没,少倾,火焰散去,少女的身躯已然消失,银发女子站起身来张开右手,
手心里多了一块樱红色的宝石一样的晶体。

  一边,忆柔身体微微地一震,有些出神地盯着那晶体,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芒。诗织敏锐地捕捉到了小姑娘些须异常的反应,她的身体却也因此一阵莫名的
颤抖。

  紫藤没有留意她们,他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消失的夏樱身上,看着那似曾
相识的如封印术产物的晶体,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师傅,这难道是……」

  「没错,是那个女孩沉睡的灵魂,和樱花一样的颜色,很美,不是吗?」女
子的脸上闪出一丝有些凄凉的笑容,却也是一瞬即逝:「接下来我们能做的暂时
就只有等待了。」

  「等待?」

  「是的。」女子转向诗织:「就如你之前说的,我们目前没有可以制造她新
身体的能量,不过……」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沉睡的灵魂很脆弱,我现在需
要一个人用自己的身体来做她暂时的卧室。」

  「我来!」诗织几乎立刻说道。

  「你不行。」女子却也立刻否定了:「就算有朱雀赐福的火发和血瞳你归根
结底都还是个凡人,一体双魄对你的身体来说负担太大了。况且纯粹的灵魂是极
阴的,这就是她脆弱的原因,为了保护她需要的是一个纯阳之体。」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紫藤,他轻松地笑笑:「那么看来就只能是
我了。」

  「也好,你应该能承受地了,毕竟你有一半的……」女子说道,却突然感觉
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在最关键的地方收了声,回头看看诗织手上的戒指:「小
姑娘,能给我们找个幽静干净点的地方吗?」

  ……

  山林的一角,一棵并不起眼的大树下。脸色扔有些惨白的高翔盘腿而坐正在
运气调养,两名弟子守在不远处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然而他们都没有留意到那棵
树顶端的分枝上,一只浑身显现出极不自然的黑色的雀鸟正停留着。

  不多时,雀鸟身上的黑色开始退去,每退去一点所露出的躯体竟都已经只剩
下了惨白的枯骨,微风一吹便化做了风中的尘哎。当黑色完全退尽的时候,雀鸟
的躯体也完全消失怠尽了……

  江津村已经恢复了平静,失去归鬼王力量补给的幽鬼不在重复出现,于是很
快都被清理干净了。村子附近的玄门营地里,一间古朴典雅的房舍已经被清理出
来,周围布置了数道隔离一切的结界,再外面是高度戒备的地宗护法们,俨然一
副闲人免入的架势。

  屋子里,浑身赤裸的紫藤被无形的力量呈大字形固定在半空中,而与他同处
一室的也就只有他的师傅,看着眼前师傅暴露的黑色衣裙,他禁不住又想起了当
日与她在浴室赤落相向的场景,没有遮掩的跨下之物难以抑制地起了反应。

  「饿……这个……师傅……我其实……」看着师傅那不路喜怒的冰冷表情,
他尴尬异常。

  「没什么,这是好事,至少说明作为一个男人你很正常。」银发女子却似乎
毫不在意:「接下来就可能会有些难受了。」她故做轻松道,一边以快得不可思
议地速度将樱红色的晶体如匕首一般扎进了紫藤的心脏。

  「呜……啊!」紫藤一阵吃痛,接下来近乎撕裂似的的剧烈疼痛让他大叫了
出来,红色的晶体刺开皮肤和肌肉,甚至钻透了骨头,一路向里,可一接触到心
脏,就如融化了一般化做樱红色的光渗透进去,随着光芒最终消失,居然连之前
的创口也随之愈合了。

  「这……就行了?」紫藤喘息着问。

  「不知道……」银发女子冷冰冰地答道:「以前从没人做过,我也只能做一
步看一步了……什么!」话没有说完,她已经被紫藤身体的剧烈变化震惊了。

  紫藤的整个身体飞速地变化着,更确切地说是在衰老着,黑色的头发如染色
一般爬上白色,年轻人那种光泽的肌肤也开始褶皱起来。

  「这是……沉睡的灵魂在无意识地掠夺生命力吗?」女子一惊,忙将手掌按
在他的胸口:「撑住,我来催化你沉睡的那一半凤血!」

  「一半……凤血!」女子焦急间说漏的话让紫藤心中猛然一惊,但不等他有
所思考就觉得一股灼热的能量不断从胸口渗入自己体内,顺着血液充满全身,很
快的,全身的血液都似乎沸腾了起来,甚至,他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
身体内翻滚着的巨大热流一瞬间就吞没了他的意识。

  银发女子猛地发觉到紫藤诡异的变化,他的皮肤如自己的朱雀化身一般燃起
了金黄色的火焰,他翻白的眼睛中也仿佛燃烧着另一种火焰——欲望的火焰。

  「这是……」她很快明白了,现在在支配失去了意识的紫藤的身体的是被她
唤醒的血液中蕴涵的朱雀的野性本能,而对于一切的野兽,除了觅食和生存,另
一种本能就是交配。

  被火焰覆盖的手臂已经揽上了她的身体,黑色短上衣立刻在金黄色的火焰中
消失为灰烬,不多时,甚至可能感觉到同样被火焰覆盖而灼热无比的那根肉棒也
在自己的双腿间开始乱撞,黑色的短裙很快就在这样的接触中也被火焰吞噬了。

  「放开!」她一声冷喝,挣开火焰和肉体的纠缠向后跳出数米,然而却分明
觉得那灼热的感觉紧追而来。抬头看去,紫藤燃烧着的身体上飞射出数道火焰,
如同章鱼的触手一般向自己围了过来。

  「这是?」她一惊,瞬间的不察已经使得对方有机可乘,触手一般的火焰流
已经窜了过来,其中四道第一时间缠绕住她的四肢将她的身体悬空固定住,另有
两道直袭胸口,将一对雪白诱人的乳山双双圈了起来。

  「混蛋!」银发女子怒骂,同时运起力道就想挣脱,但就在此时,捆绕着他
乳房的两道火焰突然收缩,触手一般的顶端,更是卷回头去猛蹭那一对粉色的乳
头。

  「啊……」火焰的灼热非但没有引起任何不适,反倒让同样体制的她禁不住
呻吟出来,身体也在紧套和骚扰感的双重刺激下软了下来,不住地随着对方运动
的节奏颤抖着。

  「呜……」她的呻吟声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吞咽的声音。
又一道火焰从紫藤燃烧的身体上延伸而出,一下子窜入了她张大的嘴里。尽管似
乎是无形的火焰,可她却觉得那火焰象真正有实体的物体一般将自己的嘴撑开地
大大的,下一刻,火焰深入口腔的部分散发出无数细小的火流,纠缠住女子敏感
的舌头。

  「啊……呼……」无数金黄色火焰在她的口腔和喉头上下翻滚着,因此而体
积有所缩小的火焰本体不在完全塞满整个嘴,银发女子用部分获得自由的嘴吃力
地喘着气,一种燥热却舒适的感觉开始由口腔和舌头向全身蔓延。

  火焰的侵袭非但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反倒通过口腔和舌头上密部
的毛细血管引发了她体内凤血的共鸣,那同类异性相亲的本能让她无法控制自己
的神经系统,一阵阵如毒隐一般的渴求感随着奔流的血液充斥全身,令她欲罢不
能。

  「嘶……」被血液中隐藏的兽性本能战局了意识的紫藤狞笑着,嘴里发出诡
秘的声音,触手一般的实体火焰随之一点点地被收会燃烧的身体,很快,银发女
子的身体已经被拉到近前,白色体毛保护着的下体正对着他的腰,蜜穴间由于血
液共鸣的刺激已经渗出了丝丝淫液。

  双手托住白嫩诱人的臀肉,燃烧的肉棒已经流满淫水的阴唇上摩擦了几下,
火焰包裹着的龟头就撑开肉缝向蜜穴深处插了进去。

  「呜……」灼热,满涨,摩擦的快感,再加上血液与火焰的共鸣,银发女子
的身体猛地一下子绷直了,肉壁剧烈地收缩蠕动起来,同时大量的液体从蜜穴深
处冲出,在火焰的炙烤下迅速气话,弄地两「人」之间烟雾弥漫。随之而来的是
一阵阵高潮中的颤抖,她高扬着头,双眼不住地翻白,嘴大张着,却因为口中那
一道火焰的原因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声。

  「紫藤」欲火大甚,女子身体的反应让他无比受用,女子那沉溺于欲火的声
音更让他无比兴奋,一边继续同时掌控着两人的身体以最大的幅度进行着活塞运
动,一边索性收回卡住她口腔的火焰。

  「啊……慢……慢一点……不要……这么……」银发女子的声音带了一丝哭
腔,高潮后极端敏感的身体被多重刺激之下几乎要让她彻底崩溃了,电流一般窜
满全身的快感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剧烈扭动着,手臂的骨骼因为肌肉的扭曲和火
焰的束缚而咯咯做响,分开到紫藤腰两侧的腿也随之颤抖着。

  那叫声让「紫藤」更加兴奋,索性放开双手,缠绕住银法女子双腿的两道火
焰猛然向外拉去将她的双腿用力分到最大,这一刻女子的身体竟如未成年的少女
一般柔韧异常——双腿居然被在身体两侧拉成了一个一字形!

  「啊……」

  「喔……」两人同时叫了出来,女子的身体居然被整个转了360度,快速
剧烈的摩擦让两个人都产生了剧烈的快感。

  「吼!」发现了新大陆的「紫藤」大为振奋,四道火焰开始快速地带动女子
的身体如陀螺一般转动着。

  「啊……不……」银发女子张大了嘴巴,发出颤抖的声音,「紫藤」感觉到
她的阴道一下子如抽成真空的皮囊一般,紧紧地包裹并吸住入侵的肉棒,不停地
旋转摩擦着,直仿佛要将里面的一切都吸出来一般,更多淫荡的液体化做烟雾笼
罩着两人交错的身体。

  屋子里充满了男性野兽般的喘息声和女性淫荡的哼叫声,巨大的肉棒直抵住
到子宫口的花心,随着剧烈的旋转而近乎疯狂地摩擦着……

  「啊……不……太……」女子的身体抽搐着,口中发出断断续续地声音,双
眼如死鱼一般翻白,白色的泡抹在呻吟着的嘴唇间翻滚着。

  「吼!」紫藤也发出了兴奋到极点的叫声,身体猛地绷紧,灼热的精液冲破
肉体和火焰的双重阻碍直奔女子的子宫。高潮的兴奋下,束缚女子四肢的火焰不
受控制地四散废物,获得的自由的女子的身体在大量精液如炮弹般的冲击之下竟
然被整个推了出去,肉棒脱离蜜穴的一瞬间,剩余的精液覆盖了她胸口的乳山。

  「呼……呼……」女子瞪大眼睛喘息着,微微恢复了一些意识的她想起身,
却冷不防被一个重物压了下去。

  「紫藤」猛地压回到她的身上。他的身体依然附着着火焰,但和之前相比,
火焰的色泽已经淡了许多。

  起身抓住女子的头发,灼热的肉棒在她的脸颊上、嘴唇上、眼睛上、鼻子上
和脖子上一阵摩擦,最初女子试图躲避着,但很快肉体和火焰接触又催发了那种
要命的共鸣和快感,她略一失神,肉棒猛地撞开微闭的嘴唇和牙齿,一下子入侵
到口腔之中,直到死死地低住咽喉的嫩肉才停止了前进。

  抓住女子银白色的长发配合自己的腰部挺动着,「紫藤」将她的嘴当作蜜穴
抽插着,女子的身体如断线的木偶一般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摆动,银发飞舞,美丽
的乳房淫荡地摇动着……

  村子附近的小溪边,忆柔环包双腿已经静静地坐了许久,出神得看着清澈的
流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的样子,心中复杂的思绪在小姑娘美丽大眼睛里闪烁不定。

  不远处的一棵树后,诗织也已经站了很久,呆呆地往着忆柔的背影,她心里
泛起一阵阵说不出的滋味,好一会儿,才似乎终于下了决心,轻轻地走了过去。

  「小樱……」走到近前,她轻声地呼唤道,那声音和称呼让忆柔一直如雕塑
般静止不动的身躯一阵颤抖。而后,那颤抖竟有如能传染的病毒一般让呼唤者自
己的身体也不由得一颤。

  「你知道了……是吗?」忆柔站起身来,却没有立刻转回来:「不过,是直
到现在才知道了我前世的秘密吗,还是只是知道,我刚刚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小
姐……」

  「其实……我……」忆柔最后的那个称呼让诗织的声音有一些颤抖,似乎在
害怕什么:「早就有些察觉了……因为你们两个隐约中给我的某种感觉实在太象
了,这让我一直很困惑,直到今天……」

  「难怪,我也会一直很奇怪,即使生性温柔贤淑,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大方到
能和另一个女人约定一辈子分享自己的所爱呢?」忆柔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对
方。

  诗织低下了头,没有勇气去直视忆柔释然和大度的目光。早知如此,自己还
不如什么都不要知道的好,至少,那样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还可以觉得自己是
个无私,纯洁的女人。可现在,面对眼前这小姑娘清澈善意的目光,她无法再对
自己继续说谎了,和自己比,她简直就纯洁得象个天使,无私得象个圣者。

  「你……全都想起来了……是吗?」好久,她才不安地小声问道。

  「小姐……不,姐姐……」忆柔更改的称呼又让她禁不住一阵阵颤抖:「你
真的希望我都想起来吗?」

  「小樱……」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小樱?那是谁啊?」然而,忆柔却突然话锋一转:「你在说什么呀?诗织
姐姐,我是忆柔啊。」小姑娘继续微笑着。

  「忆柔……」诗织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小樱这个
人已经不存在了,忘了她吧;对方心中的意思同样明白——这个善良的女孩不希
望自己心里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诗织姐姐,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忆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感动:「哥哥就
拜托你照顾了,他其实是个很需要人疼惜的大笨蛋。」

  「恩……」诗织点点头,忆柔对紫藤的看法,她深以为然。这个人,无论表
面上如何,内心深处始终是觉得孤独的,与他相处的日子里,自己经常可以感觉
到他隐藏着的深邃的哀凉和疲倦。

  「那你呢?你现在要去哪?」她问。

  「想起来了许多事,思绪有些乱。」忆柔的声音有些茫然:「而且还有很多
事依然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想弄清楚,而有个人,她一定知道。」

  ……

  终于将呼吸和心绪都平复下来,银发女子站起身来。白玉一般的皮肤上到处
沾染着污浊的精液,甚至连山雪似的的发丝都因为精液的附着而纠缠起来。

  微微皱了皱眉头,她的身体开始在空气中燃烧,很快整个化做了金黄色的火
焰,当火焰再次凝聚为人形,并终于熄灭的时候,不但之前遍布周身的精液不见
了,甚至被撕坏烧毁的衣服也重新回到了身上。

  用复杂而有些困惑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昏迷着的紫藤,她转身走出房门。

  「你们去帮他清洗一下身体。」面对司马浮云焦急的目光,银发女子却直接
对她身后的两个人下了命令,而后,看看红发少女充满担忧神色的眼睛,叹了口
气:「你跟我来。」

  司马浮云有些忐忑地跟着她一路走到远处无人的山林中,她心中满是疑问,
却又有些不敢开口,直到。

  「你喜欢他?」银发女子用冰冷的声音首先发问。

  「我……」司马浮云一惊,一下子竟不知如何回答。

  「是还是不是,我只需要这种回答。」

  「是……」她低下头,脸蛋悄悄地染上了和头发一样的色泽。

  「这个臭小子很需要人照顾……」意外的,银发女子的声音变得有些温柔:
「你很合适。」

  「我……我其实……」对方直白和不容质疑,让司马浮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
措。

  「小姑娘,你照着自己心中的数,就得习惯被人评价,就象每个见过我的人
都会说我是个冷酷之极的人。」

  「您其实并不冷酷……」司马浮云看看她不露表情的脸,小心地说道:「您
其实完全不必……」

  「一个人经历了太多的冷酷,她就有应该用冷酷来面对一切的权利。」银发
女子却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不要讨论没有意义的话题了,我有些事要托付
给你,关于他的。」

  银发女子取下手上的宝石戒指,默默念叨着什么,耀眼的闪光过后,戒指不
见了,她手中多了一把周身饰满龙纹的宝剑和一卷古书。

  「这把剑是你们的皇帝一直在找的东西,而这本书,里面记载了一些他还不
知道但必须知道的事情,关于他身边的一个女人的事情。」将剑和书卷交给司马
浮云,她解释道:「等他醒过来交给他,告诉他,怎么处理这剑,以及那女人和
他的关系,由他自己决定吧。」

  「对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补了一句:「我带来的那个小女孩,我也
留下了,尽管她对自己的身体和目的都隐瞒了许多东西,但我感觉得到,在心底
深处,她对他,和你是一样的。」

  「您……」司马浮云似乎明白了什么:「要离开了?至少等他……」

  「没那个必要。」女子断然道,而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竟有些伤感
起来:「这个,也一起交给他吧……」缓缓地取下自己的项链,将它也交到对方
手中。

  「这……这是……」司马浮云对西方并不很熟悉,但她还是认出眼前这项链
上的宝石是一种储存影响的封引石,她三分好奇七分不安地以询问的眼神看向银
发女子。

  对方点了点头,得到许可的她按下了宝石旁边的机关,银色的光拄从宝石中
升起,光拄中是一副全家福似的的画面——银发女子抱着一个显然刚出生不久的
婴儿,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微笑的西方男子,一手牵着一个一两岁大的小女孩。

  「您……您难道……」司马浮云的声音颤抖起来,显而易见的真相却让她有
些难以置信:「是他的……」抬起头来,眼前却早已没有了银发女子的声音,只
有她冰冷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告诉他,永远不要想来找我,我也永远不会再见
他了。」


             第六章  得失之间

  与海岸线基本平滑的大陆东方不同,西大陆的海岸线上突出三个大型半岛:
位于北方的丹洛伦半岛,以盛产魔晶矿石而闻名;南方的卡利姆多,是三个半岛
中面积最小的,实际上与突出海岸线很多的两位「兄长」相比,它几乎就是一个
蜷缩在海岸线附近的半圆形区域,它与大陆本体相连的部分被连绵的无路山脉所
隔离,其腹地则以温和的海洋气候孕育出的大片的森林和肥沃的耕地,而盛名在
外。

  同在南方的艾泽拉斯半岛,则是三个半岛中最大的。除了发达的海运和贸易
之外,更以半岛上富有特色的政治格局而为世人所知。半岛的南部,是基于海运
商贸而发展起来的众多自由城邦,它们集结成了一个松散的联盟,而这个联盟的
控制者则是它的北方邻居。

  利萨斯,以其精锐的职业军队、发达的兵工产业和独特的权力分立制度而闻
名海内。这个国家占据了艾泽拉斯半岛的整个北部和西大陆与半岛相连的广大区
域,凭借其地理位置的优势它不但将半岛南部的城邦联盟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
还将卡利姆多半岛的大半地区变成了自己的殖民地。如果算上附属国和殖民地,
这个国家的总面积几乎达到了炎黄帝国的一半还要多。

  拜伦,历次半岛内战中的永久中立城,它之所以会得到如此的地位是因为半
岛南北共同的信仰——战神的神殿就在这里。

  战神殿,位于城外比邻海岸的悬崖之上,与利萨斯的凯旋竞技场、神圣法兰
帝国的圣苏菲亚大教堂、海尔曼帝国的海神灯塔、威尔特城绑的索兰运河、凡尔
谢帝国的皇家陵墓和炎黄帝国的皇城宫殿,并称为大陆工程史上七大奇迹的它,
是一座极端雄伟的建筑。它是如此的高大,以至于在无论海上还是陆地上,从任
何角度仰望,都能看见它那洁白典雅的躯体:而每天的日出十分,眺望海岸线的
人们也总能看见太阳从神殿之中缓缓升起……

  战神殿是一座古典神话风格的建筑,它的主体由一座宽阔的拱廊组成,两边
是成排的华丽的大理石圆柱,从那座主要的拱廊那儿又分出两座侧翼拱廊。

  在那座主要的拱廊深处,正对着进口的大门、却远离大门的地方,有一长排
高高的栏杆,把拱廊的一部分与神殿大厅的其它部分隔离开来,使它变成一个单
独的空间。

  这里并没有太多的摆设,唯一显眼的就是地面上华丽的传送法阵,法阵的四
周各有一名女祭祀看守维护着支持法阵运行的魔晶构件,而出口位置的两侧,两
名魁梧的神殿卫士正仗剑而立。

  红色的光芒在法阵中闪烁着,当光芒散去时,出现在里面的是一神神官白袍
的忆柔。

  「圣女大人……」女祭祀和卫士们虔诚地半跪行礼,「大祭祀正在花园的喷
泉下等您。」

  「知道了。」忆柔应道,快步走出房间。

  一路穿越一道道石柱环绕的走廊,她终于来到花园的中心。这里是一座华美
典雅的喷泉,水池上是持矛挽盾的女武神的雕像,雕像的长矛顶端,一道清流柔
和而下,下面的池水中,沉着数不清的各国硬币——传说虔诚的信徒只要在这里
许愿并投下一枚硬币,那么愿望就将很快实现。

  水池的正面,站着一个倩丽的背影,柔顺的黑色长发直垂到大腿。她的身材
极其高挑,即使以西方女性普遍比较大型化的体形来衡量依然是很高的类型,配
上脚下皮质的黑色高跟鞋,足以让多数的男性的蒙羞。听到接近的脚步声,她转
回身来。

  她身上的黑色连衣长裙的用料几乎可以说是吝啬到了极点,对身体的保护仅
仅从胸口开始,在勉强遮掩住下半个胸部后又集聚向中间收缩,只剩一道黑色的
布条穿过平滑的腹部连接着臀部前后那高开叉的长裙。

  饱满浑圆的双乳被胸口衣服的束缚托得高高的,那尺寸俨然比对面的忆柔还
大了几个档次,当配合上身体整体的高挑和微宽的肩膀,却搭配出了近乎完美的
曲线。修长的圆润大腿被整个包裹在黑色的丝质长袜中,只从裙摆的开叉高处露
出一点白晰的大腿根部。

  乌黑亮泽的黑发之下,是如孤傲的雪莲花一般的面容,美丽中充斥着高贵,
高贵中散发着冷艳,并且,如果仔细对比,会发现无论身材还是容貌,她都与身
后那雕像几乎一模一样。

  「忆柔吗……」她的声音一如容貌般的冰冷,看着小姑娘如以往有些许不同
的神色,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或者,是否我该称呼你从前的名字?」

  「卡蜜拉姐姐……」忆柔走到她的面前,「我全都想起来了。」

  ……

  门外,司马浮云有些焦躁地来回度着步子,抓着项链的手捏地紧紧地,却还
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她知道自己应该进去告诉他一切,可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知道一切的
他,一个从小就没有真正亲人的人在终于找到自己的至亲之后,又瞬间失去了,
随之而来的那巨大的悲伤,她不知他是否能够承受。

  「小姐……」轻柔的呼唤声将她从矛盾的惆怅中唤醒,回头看去,她粉色头
发的女随从正端着茶水站在门边,并悄悄将一样东西塞进她的手中,「这是在他
的身上发现的,似乎是小姐你的东西哦。」她以一种过来人似的似乎洞察一切的
语调微笑着说,而后,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看着手中的东西,司马浮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是一根
发带,与她平常使用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小了一些,并且明显很旧了,甚至有
些褪了色。环绕着的带身似乎一道时间的回廊,瞬间将她的思绪带回了小时候。

  「真是的,怎么总这么不小心,得赶紧包扎起来,不然感染了就糟糕了。」
草地上,红发的女孩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从树上摔下来的黑发男孩,一边解下自己
束住刘海的发带小心地为他包扎着手腕上的擦伤。

  「没什么可担心的,反正有诗织你会照顾我。」男孩满不在乎地说道。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姐姐呢?谁让我有个这么容易受伤的弟弟呢?」女孩
摇摇头,却没有注意到男孩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那么……」沉默了片刻,男孩突然说道,「如果我一辈子都这么容易受伤
怎么办?」

  「那我只好吃亏照顾你一辈子了。」女孩不假思索地回答,却很快发现自己
似乎说错了话,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啊,那不行,那是你将来娘子的工作。」

  「我不管。」男孩却不依不饶了,「诗织你已经答应了,不行的话,干脆你
就将就点做我的娘子吧。」

  ……

  「他居然……一直都保存着吗?」司马浮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小时候的种
种往事一点点地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回放着,同时,还有这些声音在耳边回荡着:
「小姐……我把他……还给你了……」

  「诗织姐姐,哥哥就拜托你了……」

  「他是个很需要人照顾的人,你很合适……」

  ……

  我真是个自私的女人……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想明白了,她禁不住在心中暗
暗责备自己。是的,并不是真正担心他无法面对那样的悲伤,那只是她为了安慰
自己所编制的理由,实际上,她是没有准备,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那个照顾
这个容易受伤的人一辈子的人的角色。

  下一刻,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终于下了决心。取下自己头上崭新的发带,
将手中那已经有些褪色的「回忆」箍上额头,却很快发现太短了。

  「没办法……毕竟小时候用的东西……」她自我解嘲地笑笑,挽起肩后的长
发,用「回忆」将它们束在一起,「这样的我不知道他看了会不会吓一跳呢?」
她心中悄悄地猜测。

  门里的床上,紫藤渐渐恢复了意识,但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他只觉得喉咙干
渴得刺痛,额头上也似乎因为这难熬的干渴在出着虚汗。很快的,一股清凉的感
觉充满了额头上的皮肤,有人正在用冷湿的毛巾为他敷着头,那人就在身边,他
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少女特有的芳香。

  习惯,或者也许几乎可以说是反射性地,紫藤将身体靠了过去,而后竟得寸
进尺地将脸靠在对方的大腿上蹭了蹭。

  但这没能持续多久,一双纤细温暖的手很快就将他的头捧了起来,而后……
使劲地一摔,将他的后脑勺砸在床板上。

  「啊!」紫藤一声惨叫,后脑的一阵剧痛让他反射性地坐了起来,也彻底醒
了,一边揉着还在疼的脑袋,睁开眼睛的他一面寻找起刚刚企图谋杀自己的人。

  那是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女孩,一头顺滑的亮绿色绣发却闹别扭似的没有留
得多长,只在脑后挂起了一条很短的「马尾巴」。娇嫩的脸蛋红通通的,让人忍
不住产生疼惜的冲动,素色的紧身衣物包裹下的胸部并不十分突出,下身裸露的
大腿上还留着自己刚才摩擦留下的隐约印记。

  女孩的脸想火一样红,但眼睛已冒出了想杀人的目光,「色狼!」她几乎咬
着牙道。

  「好了好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另一个女声为紫藤解除了眼前的难堪,
抬头看去,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子端着茶水缓缓走来,一双猫一般的大眼睛里闪现
着温驯与柔和的气质,女子的穿著虽然与绿发少女无异,但紧身的薄衫紧紧地贴
和在皮肤上,充分显示着成熟躯体的魅力。

  女子走到床边,将手中的杯子朝紫藤递了过去,「慢慢喝哦。」

  「谢谢。」紫藤真心道,同时慢慢地将茶杯的水喝下,一瞬间,水透过喉咙
直渗入肺腑的甘甜感充满了整个身体。

  紫藤满足地舔舔嘴唇,将杯子递换给那女子,又悄悄地看了看之前的女孩,
她依旧生气地板着脸。

  紫藤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而后很快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同——不但身体明显
被清洗过了,甚至还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衣服是……」

  「啊!」无心地一句话却让原本板着脸的绿发少女好不容易「退烧」的脸蛋
又烧了起来,她把头摇地像拨浪鼓一样,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否认着,「没有没
有没有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看到过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是吗?」粉色头发的女子却露出了狡诈的笑容,「我记得你明明是看得真
真切切的哦。」

  「哪哪哪哪有,师姐你别胡说。」少女慌张地继续否认着,「我哪有看过什
么。」

  「哦?没有?」女子继续笑道:「那那句『哦,原来男人的下面是这个样子
的,还会自己动了,真有意思。』。」

  「是谁说的啊?」

  「啊!师姐你讨厌!」少女终于忍耐不住了,捂着脸就往门外跑,却在门口
撞上了一个人,「啊……小,小姐……」

  「你们……」看看少女红得像火的脸蛋和女子狡猾的笑容,诗织有些哭笑不
得地摇摇头,「先出去好吗?」话一出,那绿发女孩一下子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粉发女子欠身行了个礼,也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紫藤有些呆呆看着对方。今天的诗织有些不一样,
额头上招牌似的发带不见了,原先一直被整齐地束起的刘海被放了下来,取而代
之的是脑后那将披肩的长发束成一股的「蝴蝶」,而那只「蝴蝶」,是如此的眼
熟,「那是……」

  「一些……你我都不会忘记的回忆。」诗织小声道,言语间一缕红霞悄悄爬
上了她的脸,「不喜欢吗?」

  「不……很美……」紫藤觉得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这是暗示吗?她终
于要给自己答案的暗示?

  「紫……她走了……」沉默了片刻,诗纺却将话题引向的别的方向。

  「是吗?」紫藤一楞,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了那个「她」是谁,「师傅她总
是那样,来无影去无踪的。」他故作轻松道,可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却逃不过
面前青梅竹马的少女的眼睛。

  「她有些东西要我交给你。」诗织将剑和书放在桌上,「这剑是武帝的龙腾
剑,也就是皇帝一直在找的东西,至于这书,她说里面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关
于一个女人。她还说,这剑和与那女人的关系要如何处理,你自己决定。」

  「还有……」诗织又沉默了许久,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是不是该说。最终
她还是下了决定,将那项链递了过去,「这个,她也要我交给你。」

  「这是……」接过项链,一眼就看见了上面触动魔法幻像的机关,紫藤似乎
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变化得有些难以形容,伸过去要触碰那机关的手指因为
不安而瑟瑟发抖,甚至,都无法顺利地按下去。

  「别紧张……」一只温柔的手握住了他颤抖的右手,同样温柔的声音在耳边
安慰着,「有我在了……」

  「别紧张……有我在了……」无比熟悉的话语,小时候,每当自己如此害怕
而畏缩不前的时候,她总是会这样安抚自己的不安。

  「诗织……」感激地看看少女火红的瞳孔,紫藤终于按了下去,银色的光柱
升起,里面那全家福的画面如此温情,却像沉重的铁锤一般撞蒙了紫藤不安的心
灵。

  师傅种种反常的举动,自己身上一半的凤血……一切的谜底都揭开了,事实
如此的简单,却又如此的残酷……

  「她要我告诉你,永远不要想去找她,她也永远不会再见你了。」

  ……

  十多年了,自己一直默默寻找的真正的亲人,原来一直就在身边?自己一直
默默迷恋着甚至发生了那些关系的女人,原来就是自己的生母?而且,自己永远
也见不到她了?

  「当……」紫藤只觉得眼前一黑,项链从颤抖的手中滑落到地上,他的身体
也随之滑落……

  呜……这是什么地方,好舒服,好柔软……片刻之后紫藤微微恢复了意识,
只是场梦吧,这一切,真希望只是场荒唐透顶的梦……

  一点点睁开眼睛,眼前是那灿烂的红发和发丝下那张写满关心的脸,「终于
醒了,你刚刚吓死我了……」

  「诗织……」紫藤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诗织的怀里,而自己的头,正隔着裙
子枕着她温暖柔美的大腿,「我……我不能这个样子……」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
脖子根,慌忙地想起身。

  「会弄脏你的裙子的。」

  「不用……这样就很好……」诗织温柔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虽然没有多大
的力气,但却给紫藤一种无法违抗的感觉,「心……很痛吧?」诗织小心地问,
仿佛害怕会无意中触动紫藤心中的哀伤。

  「嗯……」紫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哭腔,这让诗织禁不住微微一
颤,这个往日里仿佛坚强和乐观到极点的人,原来也有脆弱的时候,而且……只
会在我面前显露出来吗?想到这些,她的心底不自觉地涌上了一丝欣喜。

  「我又是一个人了……」紫藤低低道:「不,应该说从来就是,而且……」
他停住了,他与自己的师傅,不,应该是母亲肉体上有过的那种关系他不知道这
个自己深爱着的女孩能否接受,纵使那是自己不知情的前提下发生的。

  「傻瓜……」诗织将他的头紧紧搂进怀里,「不许你说这种话,我不是在你
身边吗?忆柔不也是吗?还有……小樱不也是吗?」说着,似乎是刻意地,她把
脑后束起的长发拨弄到了肩前。

  「这……」紫藤一眼就看见了那熟悉的「蝴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
是……」

  「这个吗……」挽起自己的长发,诗织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你一直都好好
的保存着呀……」

  「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小时候说过的话,更不知道你是不是会当
真,但是……」紫藤似乎有些紧张,声音顿了顿,「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在我
身边……无论是悲伤的时候还是欢乐的时候……我……」

  「……」诗织的胸口起伏颤抖着,两道泪痕终于控制不住地从潮湿的眼眶中
夺路而出。

  「啊!诗织……你别哭啊……」这倒让紫藤一下子慌了神,却不知道该说些
什么来安慰她,「那个……等这次西南的战事结束,我就去岭南王府提亲……」
踌躇了许久,他终于还是将闷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什……什么……」诗织楞了,仿佛还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一切。

  「我……我只是想,平定了西南之后,岭南的主要边患也就一并解决了,到
时候带着这么厚的一份彩礼,我想未来的岳父大人应该不至于会把我一脚给踹出
去吧?」

  「够了……什么也不要再说了……」诗织搂抱着他的手臂在激动中颤抖着,
「我也没有忘记啊,那时候的话,一直都没忘记……并且,从今天起,我要永远
照顾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承受……」

  「诗织……」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紫藤有些茫然无措,过了许久,他才鼓起勇
气伸手反搂住诗织的身体,试探着起身想她樱红的嘴唇凑了过去。

  诗织的脸更红了,身体也因为紧张和不适应而有些颤抖,但她终于没躲开,
也没有推开他的身体,只是微微闭上眼睛,等待着。

  嘴唇接触的一瞬间,诗织的身体无意识地软了下去,紫藤忙坐起身子,两人
的位置很快交换了。一手揽住诗织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头,紫藤的嘴唇贪婪地索
取着,而后,进一步撬开她樱红色的嘴唇,试探性地将舌头伸了一点进去。

  「呜……」诗织的身体有些僵硬起来,眉头因为不适应这样的深吻而微微皱
起,可她并没有做任何抗拒的反应,反而微微张开嘴,有些胆怯地接受着紫藤的
舌头的戏弄和挑逗。

  「嗯……」得到了对方的许可,紫藤的舌头更加得寸进尺地完全探了进去,
伴随着诗织绵软的喘息和那条小一号的同类纠缠在一起。

  一点点将诗织娇软的身躯在床上放平,紫藤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甜美的嘴
唇,低头看去,红发少女的脸已经和头发一样如火焰般燃烧起来,一脸陶醉和茫
然的她忘乎所以地一动不动,甚至连胸口的起伏都停止了。

  「傻瓜……快呼吸啊……」紫藤有些哭笑不得地提醒她。

  「啊!」在陶醉和茫然中失神的少女这才醒悟过来,大口的喘息起来,「好
好奇怪的感觉……还是第一次这样……」而后,仿佛意识到了接下来将会发生些
什么,她脸上的红霞迅速扩散到了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肩膀上,「紫……我……从
没经历过……请你……温柔点……」如蚊子一般的声音断断续续着。

  紫藤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用一种幸福无比的眼神看着身前静静地
躺着的这个女人。失去的束缚的略有些长的刘海垂到了眼睛的位置,火红的发丝
与同样「燃烧」着的面部肌肤在色泽上看仿佛融为了一体,美丽的大眼睛由于紧
张而紧紧地闭着,樱红的嘴唇出于同样的原因微微颤抖着。

  柔顺的红色长发没有像以往一样自然地披散,而是微微地束了起来,发尾用
发带系着可爱的蝴蝶结,发型上微妙的改变加上羞涩的面容和反应,让紫藤恍惚
中有了一种感觉,仿佛这个端庄高贵的郡主不知不觉中又变回了那个熟悉的邻家
女孩了。

  久久不见有动静,诗织睁开了有些疑惑的双眼,却正对上了紫藤那几乎一动
不动的目光,她只觉得自己的脸似乎烧得更厉害了,悄悄别过脸去,用细微的声
音道,「紫……别这样……一直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嗯。」紫藤应道,一边温柔地将诗织微微扭过一边的头扶正,安慰似的低
头吻吻她的额头,而后,嘴唇顺着滑嫩柔美的肌肤一路向下滑去,鼻梁、鼻尖、
嘴唇,下巴,脖子……直到嘴唇被红色的肚兜所阻挡。

  诗织那白色的连衣丝裙有些特别,轻薄的衣裳自胸口左右分开,露出了雪白
的双肩了一部分红色的胸衣,两条衣袖则完全是衣服本体分离的,下身的裙子很
长,完全遮掩了全部的下半身,只露出了因为屋内铺着香木地板而没穿鞋袜的一
双粉嫩的玉足。

  看着那双雪白柔嫩的肩膀和手臂上完全独立的衣袖,紫藤笑了笑,迅速改变
了嘴唇的行进轨迹。一手握住诗织一条柔美纤细的胳膊一点点向手的位置抚摩过
去,一边将所接触到的那一侧的衣袖一点点向下褪去,同时,嘴唇则紧跟在手的
后面一路亲吻着,当嘴唇终于温上了那一根根纤细的手指的时候,一条衣袖已经
飞到了床边的角落里去了。转回身来,再如法炮制另一边的衣袖,不多时,少女
两条粉嫩的胳膊就完全失去了遮掩。

  舔了舔自己沾满少女体香的嘴唇,紫藤仿佛回味无穷。而后,他的手又伸向
了上衣在胸口部位的系带,轻轻地拉开美丽的蝴蝶结,原本很紧身的衣服很快变
地宽松了些,顺着由此产生的空间,他将衣服一点点从少女身上剥离,胸口、小
腹、纤腰、双腿……当连衣裙完全脱离身体的一瞬间,少女反射性地一阵颤抖,
伸手仿佛想将衣裙拉回,但很快放弃了,只是害羞地侧过身去用后背阻挡着紫藤
的目光。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诗织有些好奇和不安地悄悄扭头看看,眼前
的景像让她猛地又扭回头去。那是脱衣服的声音,乘着她羞涩地躲避自己的视线
的时间,紫藤已经将简单的衣服脱了下来。

  「讨……讨厌……」诗织害羞地低着头,整个脸都被双手遮了起来,胸口被
红色的肚兜包裹着的形状完美的乳房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活泼地上下晃动着。

  「好可爱了……」紫藤由衷地赞美道,突然他想起了忆柔第一次时的模样,
真的好像,这就是女孩子吧,无论如忆柔般的顽皮大咧,还是诗织般端庄高雅,
到了这样的时候,都是这么一副受惊的小鸟一般的可爱模样了。

  「紫……不要再看了……羞死了……」指缝中露出的脸上满是羞涩的红晕,
诗织扭捏地夹紧双腿蜷缩着身体。

  紫藤顺势侧躺到她的身后,环抱住她裸露的肩膀,手指悄悄地爬上她细腻光
滑的肌肤,同时探过头去,轻轻地亲吻着她柔嫩脖子。用舌头在脖子滑嫩的肌肤
上灵活地添弄着,环抱着少女的两只手一只慢慢地沿着她身侧的肌肤向下滑去,
另一只则抚上了肚兜下尖挺迷人的胸部。

  「啊……呜……」手掌接触到乳房上那硬硬的部分的同时,紫藤感觉到怀里
少女的躯体如同触电一般轻轻地颤抖着,而随着那只手进一步的动作,少女发出
了有些失神的呻吟声。

  「好完美了,诗织的胸部……」紫藤轻轻地赞叹着,他明确地感觉着那光滑
稀薄的丝绸之下,少女的乳房正由于自己的抚摩而更加膨胀,小巧的乳头也更加
尖挺起来,完美结合了脂肪般的柔软与肌肉般的弹性的美妙肉球刚好可以一手握
住。他忘情地抚摩着,一边渐渐将手移到了固定肚兜的系带附近。

  轻拉系带,就在快要可以将乳房解放出来的瞬间,一只柔软却有些躁热的手
阻止了他的动作。

  「真的那么完美吗……真的能让你满意吗……我的胸部……」诗织按住他褪
去自己内衣的手,略有些不安地问。

  「为什么这么想?」紫藤安慰性地亲吻着她的耳垂,小声问。

  「因为……因为……感觉紫你比较喜欢胸部大的女人……」诗织用蚊子一般
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而我的……至多只能算中等大小吧……所以……」

  「傻瓜……」紫藤笑了笑,一边轻轻地将她阻拦的手挪开,「我喜欢你的一
切。」而后,很快得将系带拉开,一点点将肚兜从肌肤上剥离。

  不多时,红色的肚兜已经被扔到了床角,浑圆美丽的乳房一下子蹦了出来,
年轻的肉体充满了活力,如小山峰一般坚挺地往前突出,处女的乳晕粉红俏丽,
硬起的乳头倔强地翘起,一切都散发着无法抵挡的魅力。

  「呀!」诗织一声惊叫,本能地想用双手遮掩住暴露出来的乳房,但紫藤却
不给她机会,直接从背后双手出击,一下子将她的双乳都掌握在手中。

  「呜……嗯……」慢了一步的诗织只能用双手按住紫藤的手,紫藤轻轻搓揉
着手中美妙的美肉,让她禁不住发出一阵阵地呻吟,想着自己正被最爱的男人温
柔地抚摸着,她试图阻止对方行动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

  很快地,胸部娇嫩紧绷的肌肤因为敏感的触觉和初次的羞涩而爬上了微微的
红晕,她觉得自己的乳房好像有些胀大了,尖端突起的部分也激动地颤动着。

  「啊……紫……」紫藤的手指围绕着可爱的乳头旋转着,仿佛在描绘着美丽
的画卷一般,乳房的酥麻感顺着密集的神经网络传遍了全身,「好……好奇怪的
感觉……全身麻麻的……而且……胸部……胸部的前端……好像……变得……变
得……」诗织娇喘着,不知该如何表达的她羞得满脸通红。

  「前端膨胀起来了是吗?我也感觉到了哦,硬硬的了……」紫藤咬着她的耳
垂笑道,他清楚地感觉到手中那对肉球的变化:鼓鼓的乳房中央,好像塞了什么
东西似的,粉红色的乳头硬了起来,很快就胀大到如同小姆指般。

  「呜……坏死了,不要说出来啊……」诗织不依地抗议着,却无法阻止紫藤
进一步的动作,一只手继续着对乳房的爱抚,同时用食指与姆指捏住粉红色的乳
头轻轻揉捏着,另一只手已经顺着少女柔滑的肌肤一路向下而去。

  「嗯……坏……」被爱人抚摩着大腿和臀部,诗织本能地微微扭动着身体,
发出喃喃的低语。紫藤的手则继续向两腿之间少女最神秘的地方探去,触摸之下
一阵潮湿的感觉若隐若现。

  「诗织的那里,已经湿了哦……」紫藤轻声道,一边将手迅速地伸进红色的
内裤之中。

  「啊……不行……」诗织的身体一阵颤抖,双腿反射性地夹紧,可是已经晚
了,紫藤的手已经滑进了肌肤与丝绸贴合的那一片潮湿燥热的区域。

  「紫……不可以……那里……」诗织本能地抗拒着,却多少有些口是心非。

  事实上,此时她的蜜穴中已经变地炽热而湿润,外侧的肉分微微地张开着,
从那里渗透出来的淫荡的液体已将内裤弄湿了一大块。

  紫藤迅速用原本揉捏乳房的手控制住诗织扭动挣扎的身体,另一只手则继续
在内裤中蠕动着,手指不断上下搓揉刺激着蜜穴外围敏感的肉缝。

  「呜……不要……啊……讨厌……」一波波的快感如电流般穿头了诗织的身
体,她剧烈地痉挛着,身体禁不住地后仰,湿透了的红色内裤中不断传出的水疱
一般的之声。

  「啊……不行……不对……继续……等等……」虽然因为羞涩而有些无地自
容,可是随之而来的快感,却又令她难以抗拒,诗织喘息着,表情和语言都在矛
盾的感觉中错乱着。

  紫藤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他清晰地感觉到诗织的蜜穴外的「花瓣」在自己的
挑逗之下,正慢慢张开,随着与自己的手指越来越频繁的摩擦,蜜穴口的肉缝中
不停的流出温热的液体。

  紫藤觉得似乎是时候了,她轻轻地拨弄着肉缝边缘美丽的「花瓣」,仅仅两
三下的工夫,那些粉红色的花瓣就已经完全张开,潮湿而灼热的蜜穴深处仿佛正
在期待着初次的进入。

  紫藤小心地将指尖探了进去,轻轻地触摸着蜜穴内敏感的肉壁。

  「啊!」诗织禁不住一声惊叫,身体也跟着决裂地一弹,如果不是正被紫藤
抱在怀里,这一下子恐怕会猛地坐起身来。

  「舒服吗?」紫藤温柔地询问着,手指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啊……不行……这是什么……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诗织有些失神地
娇喘息着,几乎就在同时,被手指撑开的蜜穴里喷出了炽热的液体。

  「啊……好美的感觉……」初次的高潮让诗织有些失神,紫藤低头亲吻着她
在高潮中满是兴奋的红潮的脸颊。诗织也也扭回头去,迎接着他的嘴唇。

  紫藤贪婪地亲吻着,将诗织的身体慢慢放平,同时趁机脱下她红色的肉裤。

  诗织微闭着眼睛,呼吸有些紊乱,一动不动地任他为所欲为。

  紫藤将头伸到诗织的双腿之间,舌头爬上了大腿内侧那柔嫩湿润的肌肤,一
边托起饱满的臀部爱抚着,一边渐渐地将舌头滑动到那潮湿的源头。

  「啊……呜……」高潮后敏感的身体迅速爆发出了无法形容的快感,诗纺忘
情地呻吟着,任由紫藤的舌头慢慢逼近高潮后充血的蜜穴。

  「呀……不要……」舌头接触到蜜穴的一瞬间,诗织本能得抗拒起来。

  紫藤忙将想要抽身逃开的她用力压住,继续着舌头的动作,舌尖一点点地深
入蜜穴之中,一边用舌头舔弄挑逗着高潮后敏感异常的肉壁,一边亲吻着蜜穴外
围那诱人的「花瓣」。

  ……

  「啊……呀……」诗织发出了高亢的叫声,当紫藤的舌头终于离开他的蜜穴
的时候,羞涩的液体已经将那里弄得泥泞一片了。「要来了哦……」紫藤起身压
上诗织洁白无瑕的身体,双手捧着她发烧一般的的脸颊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道。

  「紫……我是第一次……请你温柔一点……」诗织有些不安地说道。

  「放心……」紫藤体贴的回答着,一边已经将膨胀到极点的肉棒对准了蜜穴
的入口。

  「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诗织用微小的声音又说道,「那个……今天
是安全期,你可以……」

  「我知道……」紫藤却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你……」诗织有些奇怪,却不知道该怎么问。

  「你和小樱的生理期,应该也是一样的才对,我想……」

  「讨厌……啊……」乘着对话间对方的不察,紫藤已经向前挺出了腰身,被
充分润湿的肉缝,很顺利地将肉棒的前端吞没了,蜜穴中,紧绷的内壁用力包裹
着入侵的巨物。

  「呜……」诗织紧咬着牙关,将眼睛紧紧闭上,手指深陷进床单,看得出正
在努力镇压着剧烈的疼痛感。

  肉棒还在不断地向里推进,将紧闭的花径拓宽,一边也穿破了处女膜,蜜穴
中原本不断渗透出的那种透明的液体,也开始混杂上了鲜红的色泽。

  诗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疼痛让她的眉头紧锁着,然而,直到肉棒完全插
入为止,这个坚强的女孩都没有发出过一声叫疼的声音。

  「诗织……」紫藤停止了下身的动作,轻柔地抚摸着诗织乳房,爱怜地亲吻
着忍受撕裂的痛苦却依旧一动也不动的爱人的脸颊。

  「一点都不疼,真的……」诗织睁开了红色的大眼睛,眼眶中含着泪水,但
她却依旧微笑着说着试图让紫藤放心的话。这就是女人,即使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她仍愿意忍耐,因为此刻自己身上的这个人正是自己心爱的人,这就足够了。

  「紫……我爱你……」诗织呢喃着,伸出双手抱住紫藤的头,亲吻着爱人的
嘴唇,而后,将他的头按向了自己的胸部。

  「诗织……」紫藤也低低地呼唤这个自己喜欢了十多年的女孩,想到今天终
于让他变成了自己的女人,他那陷入灼热紧凑的蜜穴之中的肉棒更加膨胀起来,
仅仅只是插入,就已让他的全身都回荡着忍受不住的快感,此刻他有一种控制不
住要尽情抽送的冲动。

  然而想到身下心爱的女人正忍受着的疼痛,他还是压抑住了本能的冲动,将
目标转移向了眼前这一对可爱的小肉山上,他将一边的乳房用手包住,同时伸出
舌头舔弄着另一边的乳房。

  「啊……嗯……又来了……麻麻的感觉……」诗织绷直身子,轻轻呻吟着。

  紫藤继续揉捏着手中柔软饱满的乳房,一边用手指挑逗着坚硬挺起的乳头。

  同时又将另一侧乳房上分红色的突起含在口中,轻轻地吸吮着,一边用舌尖
在乳头上打着转……

  「啊……呜……好美……啊……紫……你的……在我里面……」趁着诗织被
乳房上的快感所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紫藤的腰干开始抽动起来。

  诗织呻吟着,敏感的身体随之颤抖着,蜜穴将入侵的肉棒紧紧勒住,每当肉
棒抽出时,粉红色的内壁也跟着露出来,而再插入的时候,两人连接的地方就会
发出淫糜的声音,掺杂着血丝的透明液体同时被积压而出。

  「还疼吗?要不要我再慢点?」明显地感觉着身下那具躯体的颤抖,紫藤有
些担心地问。

  「没关系,还可以再激烈一点……」诗织却回报以轻松的微笑,尽管疼痛的
感觉依然存在,但她已经不再去想了,「终于成为了心爱的人的女人!」这信念
完全占据了她的心,让她不再惧怕疼痛。

  「诗织……」同样的信念让紫藤也激动不已,「我正在拥有心爱的女人的一
切!」这美丽的信念取代欲望成为了此刻的动力,他继续用力的搓着柔软乳房,
同时更加用力地抽送着。

  「啊……好棒……好舒服……」美丽的信念中,痛苦压抑下的快感很快爆发
出来,诗织发出了醉人呻吟,努力扭动身体配合着紫藤动作——每当紫藤向里面
挺进或向外面抽出的时候,她那美丽的身躯就颤抖地往后弓,充满活力的乳房晃
动弹跳着。

  「啊……紫……我是你的……」诗织忘情地叫出声来,兴奋的身体在爱人的
攻伐下剧烈地颤抖着,爆发性的高潮在体内深处迅速地酝酿着……

  「啊……呀……」终于,蜜穴深处喷涌而出的炙热的激流注满了少女剧烈收
缩的阴道,肉壁紧紧地勒住还在冲刺的肉棒,那剧烈的压迫和灼热的问题将紫藤
也冲上了高潮。

  「诗织……我……」紫藤猛地将肉棒插到了最深处,大量的精液剧烈地喷射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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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离别

  西南的幽鬼灾乱很快平定了,军政两方第一时间将工作的重点转移向了准备
进伐南蛮。由于紫藤在到达之前已经进行了针对性的安排,此时军中的一切,都
井井有条。

  先头部队已经进抵沙河北岸,与蛮族主力隔河对峙。进军途中,各地的小部
族纷纷望风而降。同时,原本在各地应付幽鬼和安置灾民的部队,也陆续开进了
边境上的要塞城市山阳。

  房间里,诗织有些担心地看着紫藤的背影,因为从看到那蓝色头发的小姑娘
留下的说是要去找师傅的道别的字条后,他已经在窗前这样站了许久。

  「别担心了,你师妹也不是小孩子了,一定不会有事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地安慰道。

  紫藤却摇摇头,因为显然对方并不清楚他苦恼的是什么。一个多年来,他一
直有所察觉却始终不愿相信的可能性,也许今晚就要被证实了。

  「诗织……」深叹了口气,让手中的字条在火系内力中化作飞烟,他回过头
来,「晚上,能陪我下吗?」

  「啊?」诗织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最近,哪天
晚上不陪你?」她小声嘀咕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被误解的紫藤,有些尴尬……

  此刻,在沙河北岸一片山林的阴影下,曾经的南蛮女王倚在一棵树边,从林
木的缝隙间窥视着已经不远的炎黄军营地。她满头的秀发,被原料不明的染色物
镀上了水银一般的色泽和质地,发际间装饰着艳丽的羽毛,幽蓝色油彩绘制的诡
秘图案,让麦色的肌肤更显示出一丝野性。但这个时候,满身野性的她却蹲伏在
那儿,完全是一副无助少女的模样,双脚缩拢,性感的屁股坐在自己装饰着毛皮
的长靴上,双手叠起,搁在头与膝盖之间。

  她穿得很单薄,微风吹拂,她那小山一般的胸脯就从亚麻衣服间显露出来。
看到这样的身材,很难让人想象她只有二十岁,要是在炎黄帝国,人们会认为她
至少是个成熟性感的少妇,可她生长的地方却是着充满野性和早熟的荒蛮之地。

  她坐在那儿,眺望着山下营地里跳动的火光,胳膊弯曲着,撑起一脸忧愁的
面孔,一动也不动,仿佛凝固成了一尊雕塑。自己所有的好运和厄运,都来自那
些军队所属的国家,她想。

  自己的部族本不是最强大的存在,之所以能在这片崇尚力量的土地上称王,
除了因为拥有两百头强大的战象外,更重要依靠是领地里一片储量巨大的金矿。
虽然以部族的采集技术,根本无力对地下深处矿脉的主体部分进行发掘,但是地
表部分可以比较容易挖取的金块和附近河流中淘出的金沙,已经足以让他们从西
方那些唯利是图的雇佣兵身上,获得强大的战力了。

  然而这些年,由于过度的开采,能够在地表获取的金子,已经越来越少了。
为此,她的父亲不得不遣散了一大半精锐的雇佣军部队,实力的明显下降,很快
就让周边窥视蛮王宝座的各大部族蠢蠢欲动。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她向父亲提出
向东方的邻国称臣纳贡、以获取他们的支持来维持统治的建议,父亲考虑再三后
同意了,并将这件秘密的大事交给了她,而此后秘密谈判的顺利进行,也让父亲
对她这个女儿刮目相看。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谈判逐步进入正题的时候,一直健康的父亲却死去
了。在弥留之际,他留下遗嘱,把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一同立为王位的继承人。于
是,按照古老的传统,他们俩就必须成为夫妻。在许多国家这样的行为是乱伦,
而在这里,却很正常。于是,尽管她实际上可以说是女王,可按照男权社会的南
蛮风俗,人们还是称她银花夫人。

  她的弟弟,是个暴躁和好战的毛头小子,她一点也看不起这个没有教养的家
伙。于是,在新婚的第一天,她就将他反锁在了门外。这彻底激怒了本就因为要
分享继承权而怒火中烧的年轻蛮王,他狡猾地将之前秘密谈判的内容公开,说她
的妻子是个卖国贼,将所有的南蛮人都出卖给了炎黄帝国。

  于是,在他的煽动下,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部族纷纷响应,打着他的旗号,
造起了他妻子的反。

  于是很快的,当年轻的女王有一天醒来时,发现自己不得不在少数依然忠诚
的部下的保护下,仓皇出逃。在优势对手的步步进逼下,一路退到了沙河对岸,
而就在此时,传来了炎黄大军进军的消息。

  现在要怎么办?银花思索着。

  回到了隐蔽在林木中的营地的她,躺在帐中仅有的几张垫子上。这些垫子未
加修饰,甚至连柔软都谈不上,胡乱地摆在地上。当她要做出决定时,她已经养
成了一个习惯:她俯卧着,用手把头和胸部撑起,以便能呼吸自如、自由思考,
并长时间地一动不动。这只是一座临时性的帐篷。几周以来,随着她弟弟的军队
的移动,她缺兵少将的军队不得不跟着移动,而且总是处在撤退的状态。

  现在,她的处境已经无比危险。他的弟弟兼丈夫现在就在河对岸的营地里,
而来自炎黄帝国的大军更是就在距离自己只有几千步地方,两边都是兵强马壮。
再看看夹在中间的自己,仅仅只有几千人部队,更糟糕的是其中多数是雇佣兵,
尽管这些人现在在保护着她,但只要有人开出更高的价码,他们就会马上把她这
个逃亡中的女王杀掉,或把她绑起来交给她的敌人。

  双方看起来都是敌人,却也互相为敌。这情景,让她想起了从雇佣兵将领那
里听来的一句西方哲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看起来,唯一能扭转
局势的办法,就是与炎黄人站在一起,那么,自己要和他站在一起的,究竟是个
什么样的人呢?

  紫藤,这次炎黄大军的统帅,这是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没见过他,甚至
连他的一些基本信息,都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的名字,却已经随着近几年的战争
的各种传奇故事,飘到了这里。据说,他短短几年里打的胜仗,要比许多伟大的
统帅一辈子的成就都多。

  现在,他的名字甚至可以令这里最骁勇的勇士胆寒。这并不是因为这些勇士
不勇敢,而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在被山峦隔开的北方,居住着半人半兽的怪物,
即使部族里最强壮的勇士,也不及那些怪物的一半,而即使是那样的怪物,据说
夜里想起他的名字,也会吓得哭醒。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啊?她身边没有人能
为她解释清楚,这让她对这个预想的合作者,有了一丝恐惧。但是她此刻已经没
有更好的选择了。

  她从帐篷走出来,似乎想有点亮光和空气。可外头忽然阴暗起来了,时值秋
季,林间吹过的西北风冷嗖嗖的,甚至让她发起了抖。再看看周围——躺在她帐
篷前的篝火周围休息的是她的卫兵,个个疲惫不堪,这几周来不断的逃亡,把这
些最强壮的士兵也折磨坏了。

  更糟糕的是,可能有一个杀手就混杂在他们之中,为了拿到大笔的赏金,他
会突然用刀子割断她的喉咙。想到这里,她又一阵哆嗦返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她趴伏在垫子上面,左手撑起了头,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让那位炎黄统帅认为值得
保护和帮助自己。

  夜深了,元帅行辕里只剩下巡夜的卫兵手中灯笼里的火光。一个卫兵在紫藤
房间所在的小楼附近的回廊中巡视着。忽然,他似乎觉得什么东西从身边掠过,
警惕地转过头来,但是除了吹过的微风外,什么都没有,以为是自己过于疲劳而
紧张过度的他,揉揉眼睛,转头继续走了过去。

  卫兵走远了,廊柱下的阴影里慢慢探出一个人形来,以迅捷的身法又绕过门
前最后的守卫,从虚掩的窗叶间滑了进去。

  摸进屋里,阴影默默地看了一边的床很久。黑暗中,闪烁着的大眼睛里满是
复杂的情绪。少顷,似乎下了什么决心,阴影转身无声地走向了一边的桌案,向
桌架上的那把剑伸出了手。

  突然间,感觉到身后危险的气息,阴影猛地转过来,熟悉到极点的面孔让她
一下子呆了,「师兄……」

  「早料到会这样,可我真不想这样。」紫藤喃喃地说道,一边点起了手中的
灯,照出了阴影的本来面目,那个娇小却玲珑有致的美妙女体,以及早已潜伏在
一边封锁了门与窗户两条退路的红发少女。

  「你……难道早就知道我……」被识破的小姑娘,有些惊诧于紫藤的语气。

  「是的。」紫藤尽量平静地回答。

  「我一直觉得自己把那个天真无知的身份演绎地很好。你怎么识破的?」

  「是很好,但过了,而炎黄有句古话叫过犹不及。」紫藤回答道:「你把你
演的那个天真的女孩演得太天真、太无知了,这就是你最大的破绽。在这个世界
上,一切都应该是有限的,包括那个你们虚构的叫『月牙儿』的女孩的天真和无
知。还记得宁远城的那个猫女吗?当时,为了尽可能表现自己跟兽人没有任何联
系的样子,你做出一副认为那就是只猫的样子,但是任何人都是不会无知到把直
立行走、有大量人类特征的猫族兽人和猫划等号的,你这叫欲盖弥彰,懂吗?」

  「这样吗……」小姑娘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你想把我怎么样?」

  「就凭你还肯叫我一声师兄,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否则今天在这里等你的
就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了。」紫藤摇摇头,看着不明原因地低下头去的女孩,他继
续问道:「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开始怀疑了,只不过,我一直对自己说没有确实
的证据。」说到这里,紫藤苦笑了一下,「或者应该说,完全是我在强迫自己不
去相信,因为这些年里,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看,我不相信我的妹妹会骗我。」

  「嘴里说着当我是妹妹,却还一直在跟我做那种事,你这人……」回忆起过
往的种种,女孩眼里闪烁着泪光,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可她还是有些倔强地挑
着刺。

  「哦……」这一句倒让紫藤完全没话说了。看看一边的诗织,她竟也是一副
「你这色狼已经完全没救了。」似的的诡异目光。尴尬的他,只好硬着头皮转换
了话题,「那么,你是不是该有点什么要对我说的呢?关于你自己。」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深深的乳沟和
其间的一条蓝宝石项链。一把抓起项链上的宝石,在手中用内力碾成碎片,幽蓝
的微光从手掌间溢出,笼罩了她的身体。微光之下,她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雪
白的三角形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一点点地冒了出来。

  「如你们所见,我是兽人……狐族的……」女孩说道:「我们的族长很早就
注意到你可能会是巨大的威胁或者助力,所以用了古老的魔法封印了我身上所有
兽人的特征,而后让我混到你身边来……」

  「难怪身材好得那么夸张……」紫藤一阵不明理由的苦笑。

  「月牙儿……」沉默了一会,他继续道:「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

  「嗯……」女孩点了点低着的头。

  「你真的想和人类打一辈子的仗吗?然后,让你的子孙后代继续重复你的人
生?」

  「我……」女孩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反正我是不想和你们兽人打一辈子仗的,所以我一直在寻求其它的解决途
径,并且我已经有成功的尝试了。」

  「我知道……」女孩点点头,她明白,紫藤说的尝试是他对狮族的招降和安
置。

  「你走吧……」

  「啊?」原以为对方还会说什么的女孩,却等来了这三个字,她一愣。

  「既然你还是我的月牙儿,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既然你还是兽人间谍,
我也就不能留你在身边了。」紫藤叹了口气,「不过希望你把我说的话和你所见
到的,尝试告诉你背后的那位吧,我希望她是睿智的。」

  月牙儿愣住了,有些呆滞地转身朝房门走了几步。突然,她转了回来,一头
扑进了紫藤的怀里。

  「……」默默地看看眼前的一幕,诗织悄悄地转身出了门,而后轻轻地把门
关上。

  月牙儿把整张脸都埋在紫藤的怀里,用力地深呼吸。她眯起了眼睛,一副陶
醉的模样。「师兄的味道……」她满足的如此说着。

  紫藤轻轻地搂着她倒在床上,月牙儿似乎全无反应,只是默默地闭上眼睛,
品尝着全身充满幸福感的滋味。

  紫藤将脸凑了过去,月牙儿完全没有排斥,反而用小嘴迎了上去。

  「嗯……呜……」伴随着小姑娘被堵住的小嘴里模糊不清的声音,紫藤用力
地吻着她,用舌头将她的双唇打开,接着伸入舌尖,上下吸吮舔弄着她湿热的口
腔。

  月牙儿整个人随之陷入陶醉的状态,双颊更是泛起了一阵潮红,甚至当紫藤
移开嘴唇之后,那片小巧的粉舌还像是贪婪于深吻的激情一般,有些不舍地追了
出来。

  「哈……啊……」月牙儿急促地喘着气,张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
紫藤近在咫尺的脸。

  「师兄……」宛若是又回到了两人的第一夜一般,月牙儿羞红着脸,一脸陶
醉的眼神。

  「你知道今晚我有多伤心吗?」

  「因为我骗了你那么久吗?」听到紫藤的话,月牙儿露出一丝不安的愁容。

  「是因为你要走了……」

  「师兄……」对方的回答,却让她完全不知所措了。

  紫藤伸手轻抚着月牙儿的双颊,再度把身体靠向她。接着,他冷不防地搓揉
着月牙儿丰满的乳房,柔嫩的肉球因为无法整个被包入手掌之中,而晃动着。

  「啊……嗯……师……师兄……」熟悉的快感和温柔,让月牙儿的身体不自
主地颤抖起来。

  「记得要回来,一定要回来。」紫藤一边这么说,一边加强了手上的力度。

  「嗯……坏……」月牙儿在这样渐渐加强的爱抚下,发出了醉人的喘息声,
湿热的气息随之触碰着紫藤的胸口。

  「如果你要是敢再也不回来的话,我可是会带兵一路打过去抓你回来的。」
紫藤说着把手又伸进小姑娘的裙摆里。他的手指隔着内裤的薄纱,刺激着蜜穴门
口处的肉缝,触电般的感觉让月牙儿不由得扭动着腰身。

  「啊……师兄……别……慢点……」月牙儿模糊不清地抗议着。

  紫藤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手指沿着小姑娘蜜穴突出的线条,刺激着缝隙
间的肉芽,指尖轻挑着蜜穴边缘充血的肉唇,随着这越来越深入的挑逗,月牙儿
的身体舒爽得一阵阵哆嗦起来,同时大量淫荡的液体从湿热的蜜穴中,似乎无止
尽地溢泄出来。

  「啊……哈……啊……师兄的手指……进去里面了,进到……里面了。」

  紫藤的手还在继续入侵着,手指分开两片肉唇,指尖入侵的满涨感,让月牙
儿娇小的身体禁不住紧绷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也跟着无意识地摆动着。

  「这是给你的惩罚……」

  紫藤顺势抓住那乱动的尾巴用力一拉,月牙儿娇小的身体随着一个有些笨拙
的空翻,整个翻了过来,随着小姑娘以不雅的姿势趴下,床铺发出「噗」的一声
响。

  「师……师兄……」月牙儿泛红着双颊,却依旧很会意地翘高可爱小屁股,
一边将尾巴在自己背上平放,好不阻挡紫藤的视线。

  紫藤轻轻地拍打着小姑娘的屁股,另一只手则扯弄起她的内裤。

  「阿……呜……」轻柔的拍打如同爱抚一般让小姑娘的身体更加兴奋起来,
全身随着拍打声的节奏,颤抖着。

  内裤被脱到了脚踝的位置,去掉最后保护的粉红色蜜穴,此刻正一丝不挂地
暴露在紫藤视线里,他忍不住伸手轻抚着。

  「讨……讨厌……羞死了……」即便已经与身后的男人缠绵了无数次,但以
这样害羞的姿势让对方注视着自己最私秘的部分,还是让月牙儿忍不住双脚稍稍
用力,羞涩地扭动着身体。即使如此,对于紫藤的爱抚,她却依旧习惯性地没有
丝毫的抗拒,反而陶醉地眯着眼睛。

  「啊……坏……」月牙儿又一次发出了醉人的呻吟,因为紫藤已经将头凑上
去,开始以舌尖温柔舔弄起她的蜜穴,更要命的是没一会,那作怪的舌头就硬是
插入了蜜穴内,一阵阵激烈地搅弄起来。

  「嗯……不行……有点……太激烈了……」月牙儿的小脸上泛着红潮,双手
因为全身发软而再也无力支撑身体,只能任由上半身瘫软地趴着。这样的姿势,
让她的屁股显得翘得更高了,同样瘫软无力的双腿无意识地分开着,被撑开来的
蜜穴里,入侵的舌尖的每一次动作,都使得大量淫荡的液体从蜜穴的深处溢泄出
来。

  当紫藤终于抽出了舌尖的时候,月牙儿似乎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
剩下一阵急促的喘息。

  「要来了哦……」紫藤探到月牙儿的耳边,轻柔地说道。而后扶起她翘起的
小屁股,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了双腿间已经等候多时的硬直的肉棒。接着,抓
住月牙儿的小蛮腰,将肉棒的前端顶住了蜜穴的入口。

  「哈啊哈啊哈啊……」月牙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被肉棒紧紧接触着的
肉唇,一阵阵激烈的紧缩,淫乱地诱惑着巨大的入侵者,毛茸茸的尾巴则轻轻的
摆动着,甚至连后面的菊门也迫不及待的一缩一放。

  「真是只淫荡的小狐狸。」摸摸月牙儿发丝间毛茸茸的三角形耳朵,紫藤轻
笑道,「不过师兄今天是要惩罚你,所以要进去的地方可不是这里哦。」仅仅是
用肉棒摩擦蜜穴好让棒体沾上足够的液体,而后,肉棒的顶端慢慢移动到还在因
为身体的兴奋而收缩跳动的菊门上。

  「可以吗?走之前,把这里的第一次也给我?」虽然嘴上说着要强行惩罚,
可事到临头,紫藤还是小心地问道。

  「嗯……」小姑娘简单地回答道,同时坚定地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的紫藤,腰间开始用力,肉棒借着淫液的润滑突破紧缩的入口后,
开始缓缓地进入小姑娘的体内。

  「啊……呜啊……」

  肉棒突破层层褶皱的阻挡,不断地往深处入侵着少女的后庭。月牙儿紧紧咬
着嘴唇,使尽全力的忍耐着从后庭中传来的强烈痛楚,不多久,不断深入的肉棒
已经将她的菊穴彻底撑了开来。

  「呜……」

  月牙儿的小脸痛苦地扭曲着,不断颤抖的身体一阵僵硬,毛茸茸的尾巴更是
胡乱的左右摆动着。

  用力将身体整个压上少女的后背,紫藤将肉棒整个贯入月牙儿的菊门之中,
一路向里,直到完全不能继续前进为止。

  「啊!」月牙儿不由得发出了悲鸣声,斗大的泪滴像是溃堤般,从眼眶里迸
发出来。

  「你还好吧?」听到月牙儿痛苦的叫声,紫藤赶紧停止了继续插入的动作,
伸出手温柔地轻抚着小姑娘的头。宛若是疼爱小孩般的轻抚,让她脸上挤出了笑
容。

  「啊……哈……没事……只是……有……有一点……痛。」即使如此,月牙
儿依然满脸很幸福的表情。

  「那要继续开始喽!」让她休息了一会,紫藤又试探性地问道。

  月牙儿用力地点了点头,得到许可的他再次动了起来。腰间的每一次抽送,
被菊穴内紧凑的肉壁紧紧吸吮住的肉棒,都感受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强烈快感,在
这刺激的淫欲快感的诱惑下,紫藤忍不住越来越快地前后摆动着腰。

  「啊……唔……在里面……用力……」

  狐族天生的淫靡体质,开始发挥作用了。疼痛之余,月牙儿全身也因为触电
似的的快感,而产生激烈的哆嗦反应。没多久,她竟也开始配合紫藤反复抽送的
动作,摇动起自己的小腰来。

  「啊……师兄的……」月牙儿一边呻吟着,一边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后庭紧
缩的力量越来越大。

  「嗯……月牙儿……」

  大量的汗水从紫藤的身上滴了下来,他忍受着雷击般的快感,不停重复着腰
间抽送的动作。夹在两人之间的那条尾巴,随着他的动作轻挠着他腹部敏感的皮
肤,这让紫藤更加兴奋,一边叫着少女的名字,一边拼命地持续挺动着腰身,房
间内到处充斥着腰部与臀肉互相撞击的声响。

  「师兄!师……师兄!」月牙儿尖叫着,后庭中的肉壁产生了强烈无比的收
缩运动。同时,紫藤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两人的大腿流了下来。

  「呜……」尽管喷在自己腿上的液体已经提醒紫藤小姑娘高潮的来临,但突
如其来的力道、巨大的强烈紧缩,还是让他皱起了眉头,忍耐着快感的来袭、继
续抽送的他,发现寸步难行——月牙儿的后庭,仿佛如有着巨大而不可逃脱力量
的手掌一般,紧抓着肉棒不放。

  「月牙儿……我……我要出来了!」又勉强地抽送了十几个回合,强烈的摩
擦快感,让紫藤觉得自己已经忍耐不住了。

  「射出来!全部射出来!」月牙儿模糊的叫声中,充斥着兴奋的快感。

  「啊哈啊!全部射出来……射入我的体内!」小姑娘有些激动地叫着,随着
她陶醉而兴奋的声音,从紫藤肉棒中射出的精液,灌满了她的肠道。

  激情过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紧紧地抱着月牙儿喘息还未平复的身
体,紫藤一直没有睡着,因为他隐约感觉到怀里的人也没有睡,两人默契却诡异
地似乎都在等对方先睡着。直到黎明的天空有了一点点微亮的时候,月牙儿才轻
轻地钻出了他的怀抱。

  同样轻轻地穿好衣服,回头又看了看还在继续装睡的紫藤,她默然地低头吻
了下去,嘴唇接触的一瞬间,紫藤感觉到有一些液体落在自己的脸上,尽管只是
温热的,却烫得他的心好疼。

  当他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只剩下了自己,努力地向打开
了窗页的窗外看去,一个模糊的娇小背影消失在黎明的混沌中,没再回过头。

  明明已经看不见了,紫藤依旧孤寂地看着,视线一点点回挪,直到一棵孤单
地向着天边背影消失的地方的老树上,那棵树默默地站着,仿佛在为远去的人送
行,又仿佛在默默地等待远行的人回来。

  他一直呆呆地看着,最后,仿佛看到是自己站在那里,像以往的许多时候一
样,被迫在苦难和悲哀中设法再次坚强起来,愤怒、沮丧,甚至带点绝望……

  门又开了,熟悉的发香飘了过来,他却依旧一动不动。

  「你就不去送送她?」看着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红发少女轻叹了一口气。

  「不去。」听不出一点生气的声音。

  「你打算躺到什么时候?」

  「等我再起来,没人能看得出我曾经伤心过,躺到那个时候。」

  门再次被打开,再次关上的一瞬间,门缝里漏进一句:「傻瓜……」轻轻的
责骂声中满是沮丧和欣慰混杂的矛盾,她知道这个男人不需要自己的安慰,因为
他已经习惯于自己走出这样的阴霾了。

  不多时,天已经亮了大半了,行辕附近响起了军营中召唤士兵晨起的鼓乐,
紫藤随着鼓乐声起了身来。

  打开门走出去,他的步子在空空落落的走廊里显得很重,一声声如地震般撼
动楼板的脚步,悲凉而无奈。

  「这家伙……」从另一个屋子里走出来的一头绿色短发的少女,皱着眉头看
着走远的「地震制造者」,「搞什么啊,想把楼震塌吗?」

  「他在宣泄什么……」粉色头发的妇人站在她身边,看向那背影的目光闪烁
着惋惜,「这个人,究竟经历过些什么,才能这样把一切都埋在心里?」

  「人?你们看到的,仅仅只是个人吗?」诗织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小姐……」

  「我看到的,是腥风血雨、苦痛血泪。」说着这些,看向那背影的红色瞳孔
有些湿润起来,「他是个从我们这些没经历过甚至都无法想象的苦难组成的泥沼
中,走出来的人。所以,没什么能打得倒他。」

  清晨,紫藤和诗织一路打马穿越兵营,周围到处是忙碌着的士兵。作为长期
驻守西南地区的军队,这里与其他各地驻军最显著的区别就是几乎看不见火枪和
复合弓,取而代之的是大量装备的钢弩和反曲长弓。这是有原因的,西南地区遍
地的原始森林,气候潮湿多雨,在这种环境下靠火绳击发的火枪,本就只有一半
的击发成功率,还得大打折扣,而由于空气中水分过多,复合弓的叠压弓体也非
常容易脱胶。

  一路前行,很快就已经到达中军大帐附近,一队挎刀的血衣卫在道路两侧排
开,为首的正是兰华。

  「总算来了啊,左右豹韬卫的主要军官都到了。」兰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但那多少带着一点怨念的眼神,让紫藤一阵心慌,几乎没敢再看第二眼,他像做
了亏心事似的,灰溜溜地下马走向大帐。

  身后的诗织下马后倒是停了下来,看看眼前这个女人,同为女性的敏感,让
她很清楚对方心中那丝丝的酸楚,「对不起……」她轻声道。

  「没有……」兰华却很释然地笑笑。

  「您比我配得上他。」诗织同样回报以微笑,而后快步上前跟上紫藤脚步。

  门口的卫士已经拉起了门帘,「兵部侍郎、车骑将军、西南道行军大元帅、
易州大都督紫藤少帅到!」

  「刷」的一声,大帐里的将领们齐刷刷地起立行礼,而后,除了呼吸声和走
进来的两人的脚步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紫藤环顾四周,大帐里的人并不多,因为作为次要防御方向的驻军,左右豹
韬卫的编制本就各只有两万五千人而已,而能进到这个大帐里来的,至少也是总
兵级别的了,这些人放在京城里也能相当于个四品级别的官员,而此刻,在紫藤
面前全都恭谨地站着。

  这样的态度,并不是出于畏惧或者因为他是王府公子,尽管紫藤此前并未指
挥过这些兵马,但他善战长胜的声名,早已传到这里久矣,而一个能打胜仗的统
帅,其声威在不同的军队里,往往是通用的。

  紫藤默默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让诗织也坐在一旁,而后向下面众人挥了
挥手,「各位请坐吧。」

  「谢少帅!」回答同样整齐划一。

  「各位都久驻于此,与岭南互为羽翼,所以,我想这位就不必我过多介绍了
吧?」众人就坐,紫藤又指了指身边的诗织。

  「郡主殿下!」

  众人再度起身行礼,那声音却让诗织有些心里毛毛的,其间固然有尊重,却
还有一丝暧昧的味道。当然,这并非出于恶意,只能怪两人这些日子一直「出则
同行、入则同寝」,就连这些只会挥刀打仗的大老粗们,也都看明白了——这位
郡主殿下十有八九就是将来的少帅夫人了。

  会议很快进入正题,首先发言的却既不是军中将领也不是紫藤,而是王府方
面公孙书派来的情报官。他简洁有序地介绍着目前战场附近,以及南蛮内部的情
况。

  诗织听着,心中隐隐的一阵忧虑,西陵王府有一个遍步大陆的庞大情报网,
这几乎是个公开的秘密,尽管没有人知道那张网是如何运做的,但从这个人的阐
述来看,它的效率和精确度,确实惊人。

  在介绍完目前南蛮内部大致局势后,话题很快转到了将军们最关心的一个问
题上,「目前蛮族在对岸集结的兵力比我们略少,主要是蛮王胡安的部队和之前
内战中支持他的几个大部族,总共三万多人。此外,还有一些沙河沿岸的小部族
依附于他们,不过其兵力很有限,大概总共就三千上下;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些纵
深地区的部族会不会进一步集结兵力来与蛮王会合。」

  说到这里,那人很奇怪地停了下,诗织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眼睛悄悄地瞄了
瞄自己。

  她立刻明白了,这是种礼貌的暗示。接下来的情况,如果他说了,那么就直
接说明西陵王府的情报网已经布控了岭南;尽管这是事实,但在自己在的情况下
明说,显然不是明智的行为。于是,这些情况显然还是由她这个岭南郡主来说,
会比较自然。

  「没那个可能性。」诗织接过话头,而后看看众人多少有些莫名的眼光,她
笑了笑,「怎么了?各位这是什么眼神?你们该不会以为这大好的机会,我们岭
南人就什么都没干吧?岭南军已经集结,准备从侧面攻入南蛮腹地。到时候,不
要说支援了,恐怕那些部族反而得派人去蛮王那哭着喊着要大王救命了。」

  众将又一愣,而后很快轻松下来。现在看来,眼下只是打一场针对对岸劣势
敌军的决战罢了。

  乐观的气氛,弥漫了整个大帐,紫藤却皱起了眉头,他站起身来,周围一下
子安静下来。

  「诸位,我们的目的不该仅仅只是一场胜仗。确实,作为军人,我们的工作
就是打仗,但是,我们的职责却应该是终结战争,而不是乐此不疲。因为我们的
原因,而使得边界上的百姓常年忍受战祸之苦,这是我们这些从军者的耻辱,这
耻辱不会因战火连连的原因,是我们无能还是疏忽甚至是好战而有所改变!」

  一番话下来,大帐中的众人多少都露出了一丝羞愧之色。紫藤不做停顿,继
续道:「我来到这里不久,但却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诸位久驻此地,更不该不明
白:对岸那片原始而蛮荒的土地上,民风彪悍桀骜,如果不能彻底征服他们,那
么即使消灭了对岸蛮王的势力,也无济于事。在此后的时间里,很快会有新的部
族强盛起来,成为那片土地的王者,到时候边界战火再起,我们今日所做一切,
都将是白费力气!」

  「如今,正是南蛮内部最虚弱的时候,也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彻底征服这片
土地,将那里的山野之民归入王化,以此谋求边境上的长治久安,这才该是我们
此战的目的!」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唯
一站着的那个人——从前无论是驻军将领还是领兵统帅,大家所关心的问题无非
是战斗的胜负,或者边界的防务,而眼前这个年轻的统帅,他想的却是要把对岸
的土地整个吞下去,把它变成西陵王府治下的第十四个省!

  「况且,先不说对岸蛮人的兵力,还有四万奖金……」紫藤不理震惊中的众
人,回身重重地一掌拍在了地图上沙河的位置上,「单是眼前这沙河天堑对我们
就是个巨大的挑战,因此今后的战斗绝不会轻松!」

  正当时,兰华匆匆地走进大帐,紫藤一愣,以为又有了什么紧急军情,然而
兰华却径直走到了诗织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诗织皱了皱眉头,起身向众
人致个歉,就快步走了出去。

  「出什么事了?」紫藤小心地询问,兰华却耸了耸肩作为回答。无奈之下,
他只得自己也起身跟了出去,身后追来部下们一阵阵意义不明的窃笑声。

  走出帐外,很快就看见诗织在和一个身着岭南军标志性藤具大铠的人,交谈
着什么,等两人谈话停止,他凑了上去。

  「怎么了?」

  「紫……」诗织似乎有些不好开口,「我要回去了……」

  「啊?」紫藤一愣。

  「这次父王亲自领兵出征了,要我回去主持王府日常事宜。」

  「这样啊……」

  「哦……那个……下官先告退……」两人一阵诡异的沉默,那迟钝的岭南使
者两边看看,似乎终于明白了,一下子就闪得没了踪影。

  可较远处的在大帐门口把守的血衣卫们,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依旧有些好
奇地看过来,直到兰华将头探出大帐一声吆喝,「看什么看?没见过你们少帅把
妹是吧?」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作鸟兽散。

  紫藤一脸的尴尬,诗织则是有些涨红了脸,两人都知道,虽然表面上是没人
了,但恐怕周围到处都是看不见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呢。

  「紫……我……我等着你……」诗织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

  虽然知道周围有不少「好奇的眼睛」,但看着面前那张红透了的可爱的脸,
他还是忍不住将诗织抱进怀里,吻了下去。

  然而,气氛很快被破坏了。

  「接下来是不是就该……」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

  「就是,别开玩笑了……」

  「可是,难道这就结束了……」

  「也太没意思了……」

  大帐方向隐约传出了议论声,虽然很小,但对修炼多年的两人而言,都很容
易捕捉。

  「我……我走了……」诗织猛地推开紫藤,一下子跑得不见了。

  「哼哼哼哼……」紫藤愣了半晌,突然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阴笑,转身板着
脸走回大帐。然而,他进去之后看见的却是大帐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被刀剑什么的
划开了一个临时出口,里面已经逃得一个人都不剩了……


             第八章  南蛮艳后

  大军在沙河沿岸集结的这段时间里,军中的哨骑也频繁出动进行了主要旨在
寻找合适的渡河地点的侦察行动,然而汇总的侦察结果却令人居丧。

  因为雨季的关系,沙河的水位非常高,即使最浅的地方都只有铁甲骑兵所骑
乘的那些高大的战马才能勉强把头留在水面上,加上水流湍急,不使用浮桥之类
需要大量时间准备和部署的器械想要过河几乎是不可能的。

  同时对岸的蛮人很显然也非常清楚该如何利用这道天然屏障,他们将主力部
队部署在唯一一片适合大规模渡河的浅滩附近,并在沿岸设置鹿砦,部署兵力昼
夜戒备。紫藤看完侦察报告后,很快意识到任何强渡的企图恐怕都无异于自取灭
亡。

  这两天时间里,不明真相的士兵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身为主帅的紫藤却是
心力憔悴。那条因为水中充满泥沙而显出黄色浑浊状态的河流就如神话传说中的
叁千弱水一般,将他苦思冥想的一切战术构想全部吞没了。

  因为缺乏睡眠而充血的眼睛昏昏欲睡地盯着地图上那烦人的河流标志,恍惚
间竟产生了重影,紫藤起身揉揉眼睛,不自觉地坐在床上,没一会,就扒在窗头
打起瞌睡来了。

  夜色不知不觉中深了下去,查完最后一圈岗的兰华回到自己的卧室。脱掉长
桶软皮靴走进房中,却发现里面不但早已备好半盛世热水的浴桶,甚至水中还散
发出淡淡的花香,显然是有香料融于水中。

  兰华露出一种喜怒不明的笑容——即使此处是城中的元帅行辕,但以军种的
标准如此也奢华有过了。最离谱的是这不是自己要求的,而完全是城中的官员自
行安排的。

  至于原因,很简单,大家都看出了少帅大人和她这个贴身卫队长的关系不一
般。当然,目前看来少帅的正房夫人必然是那位郡主了,可这位美女卫队长混个
妾氏还是很有希望的,如此潜力股自然要把握机会投资一翻。

  尽管很恶心这些人的用心,可不管怎么样也总不至于把这水就直接倒掉吧?
兰华想了想,还是反锁上了门。

  熟练地解开腰带,红色的灵蜥皮短裙甲掉落在地上,再拉开身上铠甲各个连
接部位的固定带,甲片随着动作纷纷从身上脱落。再脱掉防止皮肤被甲片擦伤而
衬在里面的棉布内衬和内裤,骨干修美的躯体完全显露了出来。

  「恩……」抬起长腿跨进进浴桶,慢慢将身体沉入花香弥漫的水中,温热的
水微微刺激着疲惫的肌肤,兰华发出了一丝不经意的呻吟声。从酥软感中情形过
来,她扭头看了看对着紫藤居住的小楼的窗户,窗纸间隐约还看见那里的灯火未
灭。

  「又到半夜,第叁天了……」她有些担心地想到,匆匆清洗完身体,起身换
上一套睡袍开门走了过去。

  「什么人!」深夜的回廊里脚步声显得格外明显,小楼门口的两名卫士警惕
地转过身去,等看清楚来人,却都愣住了:「你……你……你……是……」

  其中一个有些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到嘴边的两个字结巴半天才吐了出来:
「将……将军……」

  「怎么?换了身衣服认不出来了?」兰华感觉有些不高兴地反问,但等用眼
角的余光扫了扫回廊边池塘中的倒影,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确实不能怪眼前的
部下们认不出自己,换上睡衣,披散了头发,卸掉了平日里一脸严肃表情的自己
确实象换了个人。

  不过训斥的话都说出来,也只好自己想办法转弯:「瞧你们那样子,看见个
美女就呆了?我要是个刺客怎么办?」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了,脸上倒还是一片笑
意。

  「是……是……」看看他的表情,卫士们也知她不是真的生气了,都放松了
下来。

  「少帅还没休息?」她接着问。

  「灯一直亮着,至于休息没有……」那卫士露出了一丝难色:「您也知道少
帅的脾气,他想事情的时候,我们哪敢进去啊。」

  「这样吗?那我进去看看吧。」说完她推门走了进去。

  门关上了,外面又恢复了平静,两个卫士继续站着,一阵阴冷的晚风吹来,
之前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一哆嗦,似乎想到什么:「你说……我们就这么站着?」

  「废话……不站着你还想躺着?」旁边的同行明显没听出他的话中话,很莫
名地反问。

  「我是说,我们就这么站着等将军出来不成?」

  「那当然,不然你还想……」对方有点古怪的语气终于让他多少明白那是话
里有话了:「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将军和少帅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个时候这个样
子进去铁定就那么回事了,你说,要是她出来发现我们两就一直站在那么近的地
方,还不得灭口啊?」

  「这……」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了一会,提议道:「要不……我
们想去别处巡视一下?」

  「走着……」两人一溜烟地就没影了。

  兰华轻声地走进房间,刚进门就听见了低低的鼾声,顺着声音看去,紫藤正
合衣枕着床头的软垫半躺着,显然已经睡着了,疲惫的呼吸和隐约的黑眼圈地显
示着这恐怕是他近几天难得得一次睡眠。

  「真是个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家伙……」兰华有些心疼地摇摇头,上前去托起
紫藤的上半身想让他的身体躺平。

  紫藤的体重让她的动作明显有点吃力:「这混小子,怎么这么重,压在我身
上的时候倒没感觉多重啊……饿……」没由地想到的这句话让兰华的脸一红,脚
下不留神一个踉跄,自己跌坐到了床上,而紫藤的头则正好落在了她的大腿上。

  「呜……」虽然说是在大腿上,可由于摔倒时的姿势的缘故,紫藤的脸正对
着兰华浴泡下双腿之间的位置,温暖柔弱的鼻息的刺激让她突然想起自己在浴泡
之下其实就是裸体。

  「难怪门口那两混蛋看那么呆,回头非把他们送到死士营去不可……」她心
中盘算着。

  然而,很快更强烈的刺激感觉就打断了她的思考——虽然睡着了,但紫藤可
是一点也不老实,原本侧躺着的他,突然翻了个身搂住兰华的腰,然后猛地将自
己的头往她怀里钻、轻轻地在小腹和双腿间摩擦着。

  「真是的……这都睡着了怎么还这么色……」兰华哭笑不得,为了制止他的
乱动,也可能略微带点姐姐对不老实的弟弟的惩罚意味地,她稍稍用力地抱着紫
藤骚动的头。

  「恩……呜……」隐约的窒息感让紫藤醒了过来:「兰……兰华姐……」抬
眼对上的正好是兰华羞红的脸和被他挑弄地有些失神的双眼,紫藤大概明白了刚
才是怎么回事,略微有些尴尬起来:「饿……你真好看……」他有些笨拙地转移
话题。

  「你骗女孩子的本事可真不怎么样。」兰华没好气地回到。

  「谁说的,不是早就骗到姐姐你了吗?」事已至此,紫藤决定索性一不做而
不休,突然一个翻身反将坐着的兰华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双手紧锁住她来不及并
拢的双腿,将头直接就探进了浴袍的裙摆之下。

  「没有穿?」裙摆内的风景让紫藤眼前一亮,修长笔直的双腿之间,沾着晶
莹液体的棕色体毛之下,粉红的肉缝因为自己鼻息的挑逗而微微地张合着,时不
时挤出些许温热的液体:「那我不客气了!」他探过嘴去,在微微跳动的蜜穴上
轻轻地亲吻着。

  「啊……」嘴唇刚刚接触到兰华的蜜穴,她的身体就禁不住一阵颤抖,别扭
地想合拢双腿将紫藤的头赶出去,却在对方有力的手比钳制下没有奏效:「怎么
可能亲那种地方……」她喘息着抗议道。

  「怎么不可以?」紫藤头也不抬:「我不但要亲,我还要……」说着他伸出
舌头,轻柔地舔弄起颤抖的肉缝隙,进而试探性地将舌尖一点点想里面深入。

  「啊……不可以……别……」最里虽然这么样说,兰华的身体却已经很自觉
得站到了欲望本能一边,非但没有了抗拒的动作,反而用双手将紫藤的头轻轻地
按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兰华姐的身体……很老实了……」紫藤笑道,一边解开对方睡裙的腰带,
沿着柔滑的肌肤将上衣的部分两边分开,摸索着抚上胸前那对精致的乳房,感觉
着乳头在自己的手掌中变硬,他恶作剧似的轻轻捏了捏。

  「啊……」兰华的身体如触电一般颤抖着:「小坏蛋。」她似乎从情欲中有
些清醒过来,微微坐起身子,双手将紫藤的头从自己双腿间拉出来:「别再作怪
了……快点……进来……」将羞红的脸悄悄转向一边,兰华将腿尽量分开,湿透
了的棕色耻毛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诱惑的光泽。

  「好美了……」紫藤缓缓地起身,轻握着自己的肉棒,熟练顶在微微开合着
的蜜穴上,腰部慢慢的用力,肉棒的前端一点点地破门而入。

  「呜……」

  「恩……」两人同时发出了有些不适应的呻吟声,因为长时间的无人造访,
兰华的蜜穴从入口开始就很紧,里面肉壁更是越是深入,就箍得越紧,最后甚至
让紫藤有点似曾相识的破处似的的感觉。

  「哦……恩……不……等等……我……」当肉棒顶到底时,兰华禁不住仰着
头在大口的喘气,双手紧紧地搂抱着紫藤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仿佛踌躇一般一
下一下在的颤动着,下身的蜜穴也有节奏的剧烈抽搐着,涌出大量代表高潮的温
热液体。

  「抱……抱歉……」兰华喘息着,却似乎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别过头去不敢直
面紫藤的视线:「太……太久没有……所以……一下子就……」她解释着,却明
显不知道该用什么词。

  「傻瓜……」紫藤轻轻地将头的脸抚正,温柔地吻吻她喘息间吐着热气的嘴
唇:「该道歉的是我,冷落你这么长时间……」

  「你才是傻瓜……」兰华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脸峡:「哪有姐姐会去责怪自
己的弟弟的?继续吧。」她把嘴凑到紫藤的耳边:「今天可以射在里面哦。」

  紫藤响应似的吻吻她的耳垂,然后慢慢滑到她的身侧,肉棒在此期间始终没
有脱离她的蜜穴。而后伸手将兰华的一条腿托起,半侧着身轻轻地蠕动腰身让肉
棒在蜜穴中轻微地抽动起来。夏侯琴教过他:这个姿势插得比较浅,最适合高潮
后过份敏感的肉壁。

  不多时,些须的体贴已经有了回报,兰华渐渐有了积极的响应,屁股开始一
下一下的迎合,微张的小嘴也岁着他的进出抽动发出梦呓似的呻吟。看看对方似
乎已经恢复了状态,紫藤调整一下姿势,把最后凑到兰华的耳边:「可以吗?」

  「恩……」迷糊中的兰华发出一声似乎是肯定的的模糊回答。

  继续了几天的欲火只下,紫藤本就已经憋坏了,得到许可后自然不会客气,
拉过兰华的一条腿托高到肩上,立刻开始了不同于之前的猛烈进攻,每一下都摇
摆着的冲进最狭窄的洞底,再用力地旋转着退出来。

  「啊……好……不……那里不行……等等……」在紫藤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
下,毫无准备的兰华失神地狂呼乱叫,十只手指深深地埋进床单里,高仰着头,
沐浴后没有弄干棕色长发潮湿地贴在不满红潮的肌肤上,大张的口中开始时还在
要死要活的求饶,渐渐得就之剩下了无力的呻吟。

  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无法支持太久,紫藤也开始用力地冲刺,抽插的速度
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现在的他根本不去考虑什么技巧和持久的问题了,
只是大开大合的直出直入,强大的力道震得兰华瘫软的身体不自觉地起伏着……

  又一下力度十足的插如,紫藤感觉肉棒的顶部似乎冲开什么隔膜梦地一下子
钻进了一个空腔之中。伴随着这一下冲刺兰华突然的失声尖叫起来,脱力的娇躯
猛然崩紧,蜜穴中的肉壁更加猛烈地收缩起来,如容纳下钥匙的锁眼一般紧紧的
锁着了入侵的肉棒。

  「呜……」强烈的收缩和摩擦让紫藤也是全身一震,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
下体窜上一串另他颤抖起来的酥麻感,积蓄了几日的精液如溃堤的山洪猛地爆发
出来……

  天边微微浮起一死晨光的时候紫藤已经起了身,小心地把薄被盖回还在睡梦
中的兰华的身上,他走到窗前,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格外的好。是的,前两
叁天那种心神不宁,坐卧不安,让他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任何事上的糟糕感觉消
失了,「看来自己还真是个天生的色狼啊。」

  回忆起以前在战场上,因为身边没有女人的时候似乎也经常能体验到这种讨
厌的感觉,心中自我解嘲似的想到看着窗外远处的原始森林覆盖的土地——自己
决定要彻底征服的土地,他突然想起一个似乎完全没有意义的问题:朝廷的命令
仅仅是彻底击败蛮人而已,自己又何必要执着于一定要稳固地占领这里呢?

  哦……金子,这就是谜底。是的,自他从投降的小部族首领那里得知蛮王的
部落控制的领地里有丰富的矿产资源,特别是其中有一座巨大的金矿的时候他就
打定了这个主意。

  无论是打造兵器用的金属矿还是象征财富的黄金,都是他所需要的。因为他
已经很明白,自己与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之间迟早要有一次极端的冲突,也许
是在父王死后,也许是在父王无法控制局面的时候,谁知道呢?

  为了在那样的时候能够保护好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他需要军队。是的,他
现在看起来有军队,没错,不管是他现在统帅的军队还是曾经统帅的军队从士兵
到将军都是那样爱戴他,但他还是很清楚那些并不是他的军队。

  而现在,他已经在秘密,或者很可能已经不秘密了,总之是在建立自己的军
队:这支军队有最好的兵源——兽人;接受最好的训练——利萨斯似的职业军事
训练;但他需要为这些士兵采购装备和支付训练费用——即使有母亲和舅舅从中
斡旋,利萨斯元老院和议会也不可能允许他赊一辈子帐。他还需要在将来为这些
士兵发放军饷并解决补给问题,这些都需要钱,所以控制这片金矿,这就是他要
彻底征服这片土地的真正的原因。

  可是如何彻底征服这里呢?首先要打败对岸的蛮人主力,那么之后呢?一个
傀儡是必须的。那么人选呢?现在就在这座军营附近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年轻的女
人,如果他让她再当上女王,她一定会报答他,是的,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人选。

  但是仅仅一个没有力量的亏累是不够的,她需要一支军事力量来帮助她替自
己统治,这支军队要有足够的武力可以镇服大小部族但是又必须牢牢地控制在他
自己的手里。

  低头算算时间,从安置好狮族到现在已经半年过去了,也是时候该验收一下
利萨斯人的训练成果了。

  「怎么不多睡会?」兰华温柔的手臂从后面绕上了他的肩膀,他顺势张手一
搂,散发着香气的柔滑躯体已经尽在怀中,低下头去,他轻轻地舔弄着发际间敏
感的耳垂。

  「恩……」兰华小声地呻吟着:「你这家伙,一大清早的就不老实……」只
是这样没有意义的责备显然无法令某个人有所反省。

  「晨锻有益身体哦兰华姐。」紫藤一边说着已经伸手去解兰华睡衣腰间的丝
带。

  「这算哪门子运动?」兰华哭笑不得,但还是由着他分开自己的睡衣。

  「当然算,运动量还相当大了,我们昨晚不就出了不少汗吗?」紫藤一边说
着,一边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队自己,亲吻着她的嘴唇,微微用力将她的身体顶
在窗口附近的墙壁上;用下身的力量将兰华的身体固定住,紫藤的双手已经抚上
了她的乳房,用手指在软美的乳肉上轻轻的、有节奏的肉捏着,手掌同时轻柔地
转动爱抚着乳肉中间的乳头,让它们渐渐地变硬起来。

  「好可爱。」拿开一侧手掌,紫藤低下头来,细细地端详着如葡萄般突起的
乳头和周围圆圆的乳晕他忍不住说道,而后张嘴含住一册的乳头,轻轻地吸吮起
来。

  「啊……别……讨厌……」兰华一边有气无力地喘息抗议着,双手却反而将
紫藤的头搂住进一步压向自己的乳房。

  一边继续吸吮着,紫藤一边已经将空出一只手向兰华的双腿间摸了过去,兰
华自幼习武,身体相当结实,尤其是双腿的肌肉虽不象男人般坚硬,倒也比自己
的多数女人多了许多韧性。手指划过有些缺乏肉感的腹部,又抚过韧性十足的大
腿,再钻过双退间毛茸茸的「草丛」,而后开始在蜜穴口的肉缝上温柔的划动起
来。

  「恩……坏……」兰华修长的美腿随着手指的动作微微地颤抖起来,肉缝也
随之一点点的张开了。

  见时机已到,紫藤迅速将手指探入,随着他手指轻轻地转动和钩动,兰华忍
不住扭动起腰身来,不习惯地抗议着,「讨厌……变态……快拿出来……」知道
眼前是一个外表冷俊内心却极端羞涩的女人,紫藤也不好勉强她什么,可他抽出
手指时还是做了点「手脚」,不但动作慢到极点,还一直转动刺激着沿途肉壁,
兰华被弄地娇喘连连,脸上更是泛得通红。

  紫藤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刚抽出手指就用力将她的一条腿抬起到自己的腰
侧,一边轻吻她的嘴唇、双颊和耳垂,一边将肉棒的顶端低住由于姿势而完全暴
露出来的蜜穴,不安分地摩擦着。

  经过之前的一翻折腾,兰华的蜜穴内外本就满是淫水,肉棒的摩擦挑逗很快
就让她不能自已,本能地扭动起屁股迎合着,一边喘息着呻吟道:「别……别再
这样了……快……给我……」紫藤微微一笑,自然乐得从命,下身用力一顶,肉
棒就顺势滑了进去。

  「啊……」下体突然传来满胀的充实感,兰华禁不住仰头,发出了满足的声
音,四肢也紧紧地缠抱着紫藤,象树干上的树熊一般吊在他的身上。

  紫藤将她的屁股顶在墙上以此为支点抽动着,一边凑到她的耳边问:「舒服
吗?」兰华微闭双眼,仰头躲避着他话语间故意哈出的瘙痒的热气:「讨厌……
不许问奇怪的问题……」看着她享受又害羞的样子,紫藤笑了笑,而后渐渐加快
了抽查的幅度和速度,不多时,兰华已经发出了淫糜的叫声。

  「啊……好深……恩……呜……轻点……啊,别……深一点……」那声音如
催青剂一般惹地紫藤性起,将原先托住双腿的手前移捧住兰华充满弹性的屁股,
手臂和下体配合着双重施力,肉棒的每一下冲击都直捣花心,十足的力道让兰华
的身体如触电一般有节奏地颤抖着。

  紫藤更加用力地挺动肉棒在兰华的蜜穴中来回摩擦着,感觉到包裹着肉棒的
肉壁越来越紧的同时,一阵酥麻的感觉也开始从肉棒一点点想脊椎传导过去,仿
佛在追寻这高潮前奏似的的奇妙感觉一般,他分离冲刺着。

  「哦……啊!」再紫藤决战冲锋一般的冲刺之下,兰华抢先一步被自己的高
潮吞没了,尽情浪叫的冲动让尖叫着抱住紫藤的脖子。下体紧紧地夹住那粗壮的
肉棒,子宫口强力地吸住那硕大的龟头,淫水大量地流出来,浇灌在紫藤的肉棒
上。

  紫藤受到这样的多重刺激,也跟着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让兰华双眼翻白,
她的阴道拼命地收缩,直到榨干了紫藤的最后一滴精液依然没有要放肉棒出去的
意思。

  激情过后,紫藤依然没有从兰华体内退出,只是继续紧搂着她:「兰华姐,
恐怕得辛苦你跑一躺了,这事别人去我信不过。」深吸了一口怀中发丝的清香,
他说道。

  「去哪?」兰华抬头吻了吻他的脸问。

  「还记得那时候我为了安置兽人买的地吗?」

  ……

  清晨时分,山阳城北门大开,一骑快马飞奔而出,紫藤站在城墙之上,目送
着马上的兰华渐渐远去,心中一股惆怅之情悠然而生。唉,自己又是一个人了,
不自觉地,他又想起了那个应该正在岭南等待自己的少女和自己当时的承诺。得
尽快结束这里的战事,他心中暗定道……

  很快,随着太阳升起,山阳城里也嘈杂起来——紫藤突然下令城中大军向沙
河边开拔,而他自己,则率领作为大军前队的一支骑兵率先出发了。

  到达沙河边时,已经日上叁秆,将大部分骑兵留下此前先头部队在河边搭建
的营地里,紫藤带领一些卫士和已几个在河边驻扎了一段时间熟悉情况的军官一
起开始沿河勘察。

  一路的结果如此前一样令人居丧,直到一座相当大的河中岛约入眼中。虽然
东岸与岛屿之间的河水同样又急又深,但因为岛上林木丛生,完全遮蔽了对岸的
视线,只要准备稳妥且动作迅速,在对方无法发觉的情况下建立一座浮桥通往岛
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岛那边的水文情况如何?」紫藤问一个此前驻扎附近的军官。

  「根据附近部族首领和居民的供述和我们夜间侦察的结果显示,因为泥沙堆
积,岛另一面的水流较这边稍缓,且水不算深,步兵涉水而度略有勉强,骑兵乘
马度过应该没有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岛上驻扎有一支蛮人军队。」

  「对岸蛮人派驻的吗?」刚刚有些眉目的突破口几乎一下子就消失了,紫藤
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应该不是。」

  「什么意思?」

  「起初下官也认为是对岸蛮人派出的部队,可是后来在夜间侦察时却发现了
很奇怪的情况。」军官答道:「岛上的蛮人向东西两个方向都派有监视哨和防御
兵力,最奇怪的是,对岸的蛮人似乎也在监视岛上的情况。下官也曾象附近部族
的首领询问此事,但他似乎有所顾及,总是语焉不详。」

  「这样吗……」紫藤若有所思,他很快想起此前关于蛮族内乱的事情:「难
道说……」又想了一想,他回过头去问那军官:「你说的曾经询问过的那个部族
是?」

  「黑狼部族,他们的聚居地就在不远的地方。」军官回答。

  「前面带路。」此时黑狼部落居地的一处不起眼的棚屋里,部族首领雅汉大
巫师正和一个全身都包裹在一个黑色的斗篷之中的人谈论着什么。

  「银花,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早上的时候猎人们传来消息,炎黄人的大
军已经出城向这里开进了。」

  「我能去哪?雅汉叔叔。」斗篷里传来一个无奈的女声:「回岛上?那里又
比这里安全到哪里去?」

  「可是……」雅汉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

  「大巫师,一队炎黄人骑兵来了,其中一个据称是大军统帅的人要见您。」

  「啊!」雅汉大惊,但还是很快平复下心绪:「我去应付一下,你千万别走
出这屋子。」他嘱咐一翻后,走出了屋门。

  雅汉急急地来到首领占卜和主持部落事宜的大屋,只见紫藤已经坐在屋里,
旁边几个卫士按刀而立。他看看紫藤,又看看这架势,却不由得一愣——从站坐
之分就可以看出毫无疑问中间的年轻人就是那位大军统帅了,可是他怎么也无法
把这个恐怕还没有自己儿子大的少年和统帅千军万马的统帅联系起来。

  看看老巫师的样子,紫藤大概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起身走到他面前,掏出自
己的官碟递了过去,关碟打开,其间上书两行字「行军元帅一品上」。

  雅汉大惊,忙下跪行礼:「外邦人叩见天朝大元帅。」

  「老人家快快请起。」紫藤上前想扶起他,这却让雅汉更加惶恐了,但紫藤
依然坚持将他扶了起来:「我炎黄孝道为尊,圣人云『官位无论,长者为先。』
这一说还是在理的。」

  「谢大元帅。」

  「老人家,这次我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向您打听点事,这沙河中有个岛屿是
吗?」

  「是的……」

  「岛屿」二字刚出口雅汉就禁不住一阵颤抖,但他还是故做镇定答道:「我
们当地人都叫那沙州。」

  「恩,那现在沙州上驻有一支军队,您老可知道是什么来路?」

  「不……不知……」雅汉又是一抖,回答有些不自然。

  「当真不知?」紫藤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确……确实不知……」

  「你们先下去。」紫藤没有再追问,而是遣退了屋内的卫士,而后再次看着
雅汉四处躲避的眼睛:「既然老人家有难处不想说我也不勉强,现在起我来说,
您老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

  「那岛上的军队,是内战中失势的那位女王的吧?是不是?」吨了一顿,紫
藤单刀直入地问道。

  「啊!」这一句彻底戳穿了雅汉的心理防线,他不由得后退两步,颤声问:
「您……您怎么会知道……」

  「很简单……分析。」紫藤很轻松地回答。

  「分……分析?」

  「是的。其实真说起来也没什么难的,我的侦察兵汇报我说岛上的军队向两
个方向都派有哨兵和防御部队,而对岸也在监视他们。现如今内战已毕,西岸的
部族都已归附新王,而我军进军至今,包括您在内的东岸各部尽皆归降,这个情
况下还需要同时警戒两岸的军队能是谁的?」紫藤笑道:「自然是那位既被新王
追杀又未归降我军的前女王殿下了。」

  紫藤停了一会,好让雅汉恢复下被惊的乱了套的思绪,而后继续道:「据我
所知,那位女王殿下与进似乎也有些亲缘关系吧。」

  「是……」雅汉如实答道:「我与先王是远亲,按辈分,她是需叫我一声叔
叔的。」

  「既如此也是情有可原,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只请您帮我带个话,我今
晚会在贵部附近扎营,如今她有我需要的东西,我有她需要的东西,既如此,不
如请她到我营中大家商谈一翻吧。」

  送走紫藤一行,雅汉急忙来到之前的棚屋,气还没喘匀就说道:「完了,他
全知道了。」

  「是吗……」银花却表现地很平静:「早料到迟早会这样的,他还说了些什
么?」

  雅汉将紫藤的话复述了一遍,而后道:「丫头,你可要想好了,真去了,我
就一点也保证不了你的安全了。」

  「放心吧,我对他很有用,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劳烦叔叔帮我准备下。」
她凑到雅汉的耳边,小声道:「今晚……」

  夜已过半,紫藤依然坐在自己的寝帐中等着什么,一边心不在焉地翻看着兵
书,一边留意这帐外的动静。

  「什么人?」这是把门的卫士的声音。

  「黑狼部落的使者,大巫师有礼物送给大元帅。」一个声音回答。

  「毯子里裹的什么东西?我们要检查。」

  「不用了,让他们送进来。」紫藤大声道。

  「可是……好了,抬进去吧。」虽然知道不合规矩,但紫藤开了口卫士们也
不敢再多盘查了。

  帐门拉开,两个高大的蛮人走了进来,将合力扛着的卷在一起的毯子放下后
就退了出去。

  「哼……」看着那微微蠕动的毯子,紫藤笑笑随手抽出一张符咒甩向帐门,
一片隐约可见的金色光罩将寝帐里整个罩了起来,而后走到毯子前道:「卷在里
面不闷吗?女王阁下。」

  随着一阵滚动,毯子整个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她慢慢地站了
起来,用撩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紫藤上下打量着这个明显正在试图勾引自己的女人:她的身材很高,自己印
象中的女人里也只有李星雨可以在这方面与她一较长短;光华的肌肤下躯体整体
给人的感觉很健美又充满肉感,让他有些想起了狮女罗莎;犹如山峰傲立的双乳
和肥大上挺臀部让她对异性充满了原始的吸引力;水银一般的长发,描绘着蓝色
图腾幽文的肌肤则散发着野性的魅力。虽然纯粹论姿色比不上自己身边的不少女
人,但那浑身野性与原始的气息倒也别有一翻风味。

  「南蛮皇后,或者也许我该称呼您为前女王殿下吗?银花夫人。」收回鉴赏
性质的目光,紫藤故做礼貌地问道。

  「为什么要加上前这个碍眼的定语呢?元帅阁下,哦,对了,我们今天晚上
要讨论的大概就是怎么把这个前字去掉吧?」银花理了理头发,故意扭动腰枝让
肉感的身体翻起诱人的微波。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讨论话题。」紫藤却做出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自顾自
地坐在床边:「不过是否能去掉这个字还要看看您是否有能够说服我的筹码,我
确实需要一个傀儡,但傀儡只要听话就行,是否美丽性感倒不很重要。」

  「筹码嘛……」银花用撩人的姿态缓步走了过去:「第一,我控制着你眼下
最理想的度河路线;第二嘛,我有一个任何人都不能给你的报答。」说着就直接
一屁股坐进了紫藤的怀里。

  「哦?是什么?」紫藤做出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一手顺势搂住银花柔软的
腰,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她硕大的乳球:「这副美丽的躯体吗?不过也许明天就
会有别的想当大王的人给我送来更多这样的礼物,有时候,数量比质量会有优势
的。」

  「这当然也是这个筹码的一部分,不过最多算是付送的赠品哦。」

  「哦?这样的话我倒是很有兴趣听听完整的筹码是什么?」紫藤说着,跨在
银花腰间的手已经划过大腿探向了双腿之间。

  「由你的孩子来做将来的南地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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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兽人军团

  「哦!」紫藤心里一惊,思维有些被打乱;为了掩饰心中的惊乱他有意识地
继续手上的动作,跨过银花肩膀的手用力握住一侧饱满的肉球;有些意外的,手
中的乳肉并不如视觉判断的有类似肌肉的柔韧,揉捏之下的触觉却是柔软滑嫩,
加上硕大的尺寸,他手掌的空间竟然不够,随着手上搓揉的动作,不时有乳肉从
指缝里漏出来。

  另一只手则已经顺着小腹和大腿一路滑到了银花的跨下,手指所触之处竟丝
毫没有毛发的存在,惊喜之下他滑动指尖一遍便地溜过没有体毛掩护的肉缝,惹
地银花的身体一阵阵微微地震颤,不多时,肉缝内外已经潮湿起来。

  「呜……」银花娇吟起来,随着身体的颤抖那没有被紫藤握住的那只乳房上
下抖动着:「您这样,我们怎么谈啊……」她嘴里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却挪动腰
身和屁股,摩擦刺激着紫藤的下体。

  「还不是你自己先挑起来的?」紫藤一边继续着两手的动作,一边试图整理
着思路,但早已硬起来的肉棒隔着裤子与对方柔软丰满的臀肉摩擦带来的有些别
扭的半吊子快感让他难以集中精力。

  「那就只好我来想办法解决了。」银花妩媚地笑道,而后起身逃开紫藤的双
手,转身跪坐到他的跨下,麻利地解开他的裤子。

  「天啦!」失去束缚后,几乎是从双腿间弹立起来的肉棒的尺寸着实让她一
惊:「雷达雇佣兵里那些大块头西方人的也就这样而已了吧!」伸手轻轻握住,
真实地感受着肉棒的尺寸、硬度和火热,她赞叹道。

  低下头去,伸出舌头,一点点围绕着肉棒从上到下舔弄涂抹着唾液,轻柔的
动作和恰到好处的刺激让紫藤发出了享受的鼻息,而这样到位的服务带来的快感
却反而让他的思绪清晰起来。

  一个来回舔完,银花双手捧起自己的一对丰乳将肉棒埋入双乳之间的缝隙中
缓缓地上下套动,同时仰起头来,以一种淫糜诱惑地表情看着紫藤:「这样就可
以不防碍交谈了吧?」

  「相当好。」紫藤伸手抚摩着她的脸,肉棒因唾液的湿润效果在乳肉间顺利
得穿梭着,柔软而温暖的乳肉让他感觉肉棒如在两个温热的水袋间摩擦,感觉舒
爽无比。

  这对乳房虽然外看去似乎和罗莎的一样,但品位下来与罗莎的相比却近乎是
柔刚两极,若有机会让她们两人并排跪在自己身下,轮番享用两对风味迥异的乳
房所做的乳交,可称是人生一大享受了,感受着肉棒与乳肉摩擦的酥麻快感,紫
藤心里盘算着。

  「那么,我的提议如何呢?」看到紫藤脸上渐渐浮现出享受之色,银花乘机
问道。

  「很诱人,不管是结果还是过程,只是一个有外邦血统的孩子为王,就算他
有个女王母亲,按贵地的风俗传统,恐怕也是不能为各部族所承认的事情吧。」
紫藤却没有真的被迷惑或者扰乱了心智,一针见血地反问。

  「您考虑得还真是面面惧到啊。」银花却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不过
不用担心,除了我们两没有人会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你,所有人都会以为孩子是
我那个该死的兄弟和丈夫的。」

  「哦?什么意思?」

  「那个混蛋和我做了几天夫妻,这所有人都知道,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
他根本就没上得了我的床。」银花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解释道:「综合一个知道
和一个不知道,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这个事,当然就能说得通了。就算有少数人
知道他的丑事,等打下了对岸,无论是让他们不能说话还是不敢说话,对你,都
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吧?」

  「听起来天衣无缝,不过你是不是少考虑了一件事?」思索了片刻,紫藤回
问道:「怀胎十月是基本的生物周期,而从你离开他到现在少说也近三个月了,
就算早产也没这样的吧?」

  「这完全不是问题,我们家族女性历来都是族中巫师,古来就有调配各种奇
妙药剂的本事,其中有一味就可似腹中胎儿快速发育,莫说七个月,只要剂量合
适,我想要五个月临盆也不是问题。」

  「真有这种东西?」早已听说过南地蛮人善制各种奇异药剂,但要说能有这
种功效,紫藤还真有点不信。

  「你不信?」银花起身笑问,而后,回身从此前裹身的毯子中取出一个兽皮
包,两指从中夹出一个象牙小瓶:「那就用这个让你好好爽一爽,也好叫你知道
我配的药有多神妙。」说完拔掉塞子仰头就灌了下去。

  「恩……」一阵短暂的不适表情之后,银花深呼吸了几口,似在调适什么,
确定无误后走过去将紫藤从床上拉起来,而后自己反躺上去让头正对着他高翘的
肉棒:「来呀,别告诉我你没插过女人的嘴巴。」

  紫藤愣了一下,口交这种事情确实是轻车熟路了,可眼下这个姿势,莫不是
要一路插到喉咙里去?这样的口交,自己此前的女人中似乎也就只有夏侯琴这个
「专业人士」能做这样的动作,但就算如此也应该算是人类可为的范围,着实看
不出那药剂有何神奇之处。

  不明所以地将肉帮插入银花嘴里,顺着潮湿的舌头一路挺进,很快已经顶上
了喉头,一切似乎都平淡无奇。然而,就在肉棒顶端要嵌入喉头的一刻,一股强
大的吸力从喉管中突然而至,几乎一瞬间口腔里遍仿佛被抽成了真空,肉棒也被
紧紧地吸附在了喉咙和口腔的软肉之间。

  随着喉管里那似乎无穷无尽的真空气旋,唾液和表皮上的褶皱在肉棒周身快
速地摩擦滑动,如触电一般的剧烈快感一波波地顺着脊锥窜了上来。

  「呜……这……太……」紫藤爽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双手用力抓住眼前那一
对随着银花体内气流起伏晃动的乳房,下体不短做着短促的后退动作逆着气流的
方向增加摩擦的快感,尽量咬牙想忍耐射精的冲动。

  「不行……」但没多久他就发现忍耐完全是徒劳的,一波波上窜的快感后波
推前波,最终合出了一阵剧烈无比的快感波动,一下子彻底冲开了他精关。

  「呜……」突然感觉到大量灼热的液体灌进喉咙,银花的身体几乎要跳动起
来,双眼因消化道里突如起来的巨大压力而瞪得象灯泡一样,双手拼命把紫藤推
开,而后翻过身来,头向着床下剧烈地咳嗽干讴着。

  「老天啊……」过了好久她才缓过神来,呻吟都有些变了:「本来时间就长
得超出想象,还一下子出来这么多。」她有些后怕地喘着气。

  「这到底是?」紫藤坐到一边,轻拍着她的背脊帮她把气喘匀,同时问道。

  「那药物原型是一种水下呼吸药剂,可以强化人的呼吸和贮存空气能力。」
银花坐起身来,任紫藤将她楼进怀里上下其手:「当然我做了一点小小的改造,
于是就有了你刚刚体验的效果。不过可惜……」抹了抹沾嘴边的精液而后送进嘴
里:「浪费了啊,这制造孩子的原料。」

  「放心吧,造人这种事情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况且如果你实在很急的话。」
尽管刚刚射过,但随着怀中那性感的躯体的刺激,特别是银花刚刚舔食精液的淫
糜动作,紫藤的下体很快就又有了反应。于是,干脆拉过她的一只手握住自己已
渐渐恢复了精神的肉棒:「现在也没问题啊。」

  「不……不会吧……」真切地感受到那火热的肉棒在自己手中很快变大变硬
到最佳状态,银花又惊又喜:「那还等什么?」说着,她已经扭身躺下,抬起性
感的双腿夹住紫藤的腰,双手托起自己的乳房做出极度诱惑的表情:「来嘛。」

  紫藤当然不会客气,直接转身伸手抓住腰侧的一双大腿,挺腰就将跨下的肉
帮向前插去,肉帮顶端在已经湿成一片的肉缝上一阵摩擦,弄地银花身子一阵哆
嗦,不多时蜜穴已是门户大开,紫藤再一发力,肉棒瞬间顶进去半截。

  「天啊……」火热的温度让银花禁不住仰头浪叫,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紫藤又是一顶,将肉棒一下子插到了底:「太……大了……太……太棒了……」

  满塞的充实感让银话叫地哭天喊地紫藤一步不歇,立刻开始挺动肉棒抽插不
段,同时将身体整个压上银花的身体,一边感受着乳肉和乳头软硬并存地摩擦胸
口的感觉,一边将嘴凑进她的耳朵不无得意地说道:「厉害的时候在后边呢,今
晚能不能让你怀孕我不知道,但让能你爽个够还是没什么疑问的。」

  「那……那就把最厉害的也给我……让我爽到死……」银花兴奋地浪叫着,
双手紧抱住紫藤宽厚的肩膀,两条腿则用力箍住他的腰,配合着他抽插的动作上
退下推着。

  紫藤猛烈地抽插着,肉棒在蜜穴中与肉壁激烈地磨擦着,每一次进出都是力
道十足,搅得蜜穴内外唧唧有声、淫水乱流。银花一边挺动屁股迎合着,一边呻
吟浪叫着:「啊……好……厉害……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男人了。」
虽然从看女人的种种表现就知道早有过许多男人,但她那淫荡的叫声还是让紫藤
忍不住问:「你这骚货,有过多少男人?」问话间他继续大开大合地抽插着。

  「没……没多少……」银花喘息着回答道:「加起来也就十来个,最厉害的
也不及你一半强啊。」

  「你这死骚货!」紫藤听了乘法似的停止了动作:「这种烂身子也来和我将
条件?」

  「动啊,求你!」这一停让已经了发了情的银花难受无比:「以后我只给你
一个人干,你想怎么干都行!」

  「这还象话。」紫藤说着撑起身来,将银花的大腿放在肩上,再次开始了活
塞运动,这样的姿势之下,银花的蜜穴无形地突出了出来,肉棒一下子插得更深
了,紫藤完全没有节奏地猛拔猛插,不多时就干得她淫水飞溅。

  一时间,屋里喘息声,浪叫声,声音声,撞击声混合在一起,充满了淫糜的
气息。在紫藤的猛烈进攻之下,银花不久就全身发软起来,很快,跨在紫藤肩膀
上的双腿也坚持不住,随着身子的瘫软滑向两边。

  紫藤却不打算放过她,双手抓住她的一双脚踝,将她的双腿压到胸前,这样
的姿势之下,蜜穴因来自双腿的压力而夹得更紧,虽然抽插起来不那么自如了,
但摩擦和随之而来的快感却越发强烈。

  紫藤低下头去,眼见自己的肉棒在银花已经洪水泛滥的蜜穴中水出入抽碴,
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让他更加兴奋,又猛烈地抽插几百下,就将滚烫的精液全
部射入了银花的的蜜穴之中,热流冲击的刺激让银花忘乎所以,浪叫连连。

  将紫藤的肉棒从体内送出之后,银花杀有其事地拉过一个枕头垫在屁股下防
止精液倒流,紫藤则侧躺在一旁把玩着那对让他爱不释手的肉球,一边说:「好
了,现在我们该讨论一下度河已经度河之后的某些细节问题了。」

  「什么?」似乎还在回味的银花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

  「比方说怎么让你从你弟弟宣传中的叛国者变成战场上的英雄。」

  ……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紫藤的大帐里每晚淫糜不断,沙河两岸同样是热闹无比。

  根据紫藤的部署,大军先是在蛮军主力驻扎的浅滩对岸扎下营寨,而后向周
边部落征集大量粮草,并到处放话,声称打算在这里长期驻扎,等待雨季过去。
几天以后他突然命令部队到河边集结,制造大批充草皮囊做成的筏子,大张旗鼓
准备渡河。对岸的蛮军非常紧张,沿河部署军队严阵以待。结果,紫藤的军队忙
活一阵以后一轰而散回营休息,让对岸虚惊一场。

  接着紫藤又命令骑兵部队沿河往来奔驰,好像在寻找其它渡河地点。蛮族骑
兵高度警惕,在对岸沿途跟随。这样的闹剧反复上演了几次,蛮王终于开始掉以
轻心,只布置岗哨戒备,不再派大军出营了。

  就在沙河两岸双方军队兜着圈子的时候,兰华已经来到了名义上仍在古兰境
内的日后被称为兽人自治领的地方。

  船只驶过山林边的河流,看着远近皆是高山密林,兰华也觉得很理解古兰人
为何如此轻易地出售这个地方了:对于游牧为主,农根为辅的古兰国而言,这地
方实在没有什么开发价值,倒不如换了银子实惠。加上紫藤又是苏丹的老朋友,
迁入的又是与兽王和炎黄均不能容的狮族,一来以废土换金银,二来做了个顺水
人情,三来有人帮着守边,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但刚刚下船她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半年多的时间,这里已经发生了巨
大的变化。满山的原始森林中被有计划的砍伐出了许多空地,砍伐的木头也没有
浪费,已经变成了一座座木屋和河边的泊位。

  不但如此,山中还开发出了几座煤矿和金属矿,甚至就近建起了冶炼和锻造
作坊,至于人口,虽然无法统计,但从居住地规模与密度上看,比起半年前,至
少也翻了几倍了。

  只有一点很反常,除了偶尔出现的狩猎队伍与不少渔民之外,兽人居民中似
乎不存在农业人口,或者也许应该理解为这里的地理环境确实不适合农业开发,
那么这么大人口的一个兽人群落的主要粮食供给是什么?

  之后与狮王和负责这里的利萨斯教官见面后她才知道了其中的奥秘:这里的
水路南北两个方向上分别连通了炎黄境内与索兰运河连接的曲江和古兰境内约发
拉底河。于是,凭借着紫藤与古兰苏丹的交情,他的母亲对西陵王府治下地区商
业的控制和他舅舅在利萨斯联邦政府中的权势与影响力,这里得到了大量「暂时
免费」的物资。

  于是半年多来,按照紫藤离开前的部署,狮王穆拉丁一直在以一种近乎「最
不要脸」的方式向自己的故国挖人力墙角落——从边界上的兽人开始一路向兽人
国纵深地带传达着一个信息:在这边的有这么个地方,一天三顿管饱。

  这对许多势力贫弱资源匮乏的低等兽人部族来说简直是天堂一般的诱惑,甚
至,时间长了,连一些落魄的高等兽人也开始盘算着投靠这群「兽人的叛徒」去
为人类誓死效忠了。

  有了人力资源一切都好办,营地,村落,码头,矿山都一一随之出现,不多
久,善于经营的利萨斯投资商们干脆把冶炼和锻造什么的搬到这边就地进行了。

  当然,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隐瞒不住的,特别是一直流失人口的兽人,可问
题是,虽然这地方处于三国边界交汇之地,但好歹都是古兰国土,兽王虽然脑子
不灵光,却也不至于会傻到已经和炎黄军队对峙的前提下再招惹个敌国出来。

  炎黄方面也早就发觉异动,但同样的,那里是古兰境内:「自贵苏丹起我炎
黄与古兰永世修好!」这是皇帝陛下的金口玉言,谁赶有所怀疑?于是除了加强
这个方向的防务之外也没什么办法。

  至于古兰方面嘛,既然伟大的苏丹都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会去过
问?

  于是,当人力,才力,物资,产业等问题都解决之后,下一步计划开始实施
了。利萨斯联邦再次运来了物资和技术人员,不过这次的确是武器装备和军事教
官。在此后的数个月时间里,大批精装的兽人被选拔出来投入军事训练。

  因为饥荒而投奔曾经的敌人人类是一回事,可作为雇佣军为人类打仗就是另
一回事了,无论从哪个种族或国家的道德层面上讲,这都是极其耻辱的事情。但
是至少在这里,这些兽人青壮与他们的亲人们并没有什么悔恨的表现。如果有一
点理由勉强可以揣摩出其中的根源的话,那么恐怕就是连续的战祸和兽人种族内
的弱肉强食,使得这些年轻的兽人们站在了一个微妙的人生十字路口之前。

  参加兽人的军队进攻掠夺人类或同族可以吃一顿饱饭,参加人类的军队为人
类打仗同样可以吃上饱饭,并且如果光就吃饭这个问题来说,后者提供的好、多
并且稳固。

  混沌的时代、混沌的国家和混沌的日子,所导出的道义观念必然也是一本糊
涂账。

  况且,无论一个人还是一个种族,当其对生存的渴求降低到了最危险的命若
游丝的底线时,国家是什么?民族能吃吗?忠诚值几个钱?

  到目前为止受训成军的兽人数量是两万人,还在接受训练的兽人则有三万之
多。

  这支军队的基层军官全部从狮族的高等兽人中选拔培训,而中高级军官则暂
时由来自利萨斯的军事教官担任。

  这支军队供给充足:随着挂着利萨斯联邦贸易集团旗号的商船往来不息,肉
类、新鲜蔬菜、米面甚至酒精类的饮料,统统敞开供应。

  这支军队装备精良:在本地锻造作坊中按兽人体形制造的成套铠甲,从利萨
斯联邦军械库运来的长矛和双手重斧等等一应局全。这支军队兵种齐全,搭配合
理:兽人重步兵,巨魔猎骑兵,豺狗人游记步兵,牛头人突击步兵应有尽有。

  这支军队接受严格的利萨斯式的正规军事训练,包括符合联邦陆军操典的各
种作战队列、各类武器的使用和与之相适应的战术动作。

  当然,充满商业头脑的利萨斯人是从不做亏本买卖的,作为这一切的回报,
除了被紫藤习惯性无视的巨额账单外,根据双方协议,只要东方没有作战需要,
那么受训的兽人中的大部分将优先前往利萨斯服三到五年的兵役。

  不过也正是这份协议给兰华的来意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听到要调动兽人部队
去西南长期驻扎的消息后,首席军事教官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
来,实际上他还是说了一句话的:「协议里可没这一条。」

  不过随着兰华拿出作为筹码的西南有大储量黄金和其它矿产的消息,事情很
快了有转机。不久,当利萨斯军情七处通过各种途径证实了这个消息之后,元老
院不但立刻以压倒性的优势通过了修改双方协议的决议,甚至还将紫藤欠下的债
务一笔勾销了。

  不过,这当然也不可能是亏本买卖。作为交换条件,新的秘密协议中注明了
西南蛮地的矿产资源将由蛮王和协议双方共同合作开发,而利萨斯联邦矿业开发
集团将在这个合作项目中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兰华被新协议弄得头昏眼花,虽然隐约也看出这似乎是份地道的分赃协议,
但她怎么也不明白股份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既然临行时紫藤的指示是别管什么条
件,只要能拉来军队,暂时都答应,她也就没再多问什么。

  不过军队依旧迟迟没有出发,但这次却是兰华的原因。她是个坚定的经验主
意者,认为一切眼见方能为实。所以尽管兽人士兵的受训总结中对他们的可靠程
度描述为,「在任何战斗中都能毫不逊色地承担自己的责任,甚至为和自己的同
类对抗感到骄傲,这无疑证明他们完全可以值得信赖。」

  教官们更是对这些学生赞赏有加,认为他们「守纪律,听从指挥,勇敢,吃
苦耐劳,格杀水平很高,吃饭不挑食物,只要数量充足就行。」但她还是希望能
够亲自鉴定一下。

  机会很快就来了,由于先前涌入人口太多,为了防止出现混乱和资源不足,
穆拉丁下令暂时封锁了与兽人国的边界,于是许多未及入境的兽人就滞留在了边
界一带。虽然狮族方面也会时常接济一些物资过去,但越来越多的滞留人口还是
带来了许多问题,打家劫舍的匪帮和企图强行如境者就是其中最严重的两个。

  这一天又有一个新来的势力较大的部族企图强行越过边界,不但与维护秩序
的狮族部队发生了冲突,还肆意劫掠边界上的难民散户。穆拉丁与首席军事教官
商议后决定给予这种匪徒一般的行为以坚决打击,以维护边界一带的秩序并加强
依然滞留的迁徙兽人继续等待的信心。

  下午的时候,在一名高级教官的率领下,六百人的部队出发了,兰华也作为
观摩者跟随而至。尽管对这支军队的作战能力尚无定论,但至少其精神面貌已经
让她非常欣赏:列队整齐,训练有素,敲着西洋式的军鼓,高高地挺起胸膛。这
些形象与她印象中的兽人王国正规军相比,已经是全无了拖沓野蛮之相,相反的
居然显出了即使在东方人类军队中都难有可与之一较高低的英武与威猛。

  到达事发地带的时候她看见至少两千名兽人情绪激动地会集在一起,他们每
个人手里都拿有武器:简陋的狼牙棒、笨重的大砍刀、生锈的矛,还有三座很原
始的投石头车以及几只大鼓。

  教官的马被这群兽人的首领拦截了,可能是因为看见对方的人远没自己多,
那首领看上去信心满满,大言不惭地说道:「我是奥格瑞马。二货之锤,伟大的
霜狼部落的酋长!我要求你们立刻允许我的部落入境,并安排给我们最好的生活
条件,否则……」

  可是还没等他傲慢地把自己的要求和威胁表述完,教官就下达了准备战斗的
命令,他麾下的兽人士兵们立刻毫不由于地执行了这一命令:四个由低等兽人组
成的百人方阵一字排开,侧翼两个略微靠后掩护着两个中间方阵的侧后,在侧翼
这两个方阵前方的是呈散并线部署的各五十名手持强弩的豺狗人游击步兵,而那
支一百人的巨魔骑兵已经悄悄地消失在了侧翼远处的森林中。见到这架势,对面
的兽人慌忙也纷纷操起兵器对峙起来。

  虽然同样是兽人,但因为吃得饱装备好,狮族这边的明显胆色和气势都强上
许多,在胆色和气势前面的更有一排排闪着寒光的精钢刀枪。

  面队这群具有自己完全无法想象的压迫力的对手,人数占了绝对优势的霜狼
部落的勇士们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甚至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开始退缩了。

  很快奥格瑞马。二货之锤也开始觉得形势有些不秒了,但还没等他做出什么
反应的时候对面豺狗人手中的弩已经发射出了致命的箭石,三排齐设之下,几十
个站在最前面的霜狼兽人瞬间被放倒,有的当场断了气,有的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挣扎,而后,随着一阵阵短促的「喝!喝」的喊杀之声,四个长枪方阵步步紧逼
过来,几乎同时,身后也响起了马蹄声,一队巨魔骑兵挥舞着标枪和马刀从测后
的土包上冲锋下来。

  急促的战斗仅仅持续了十几分钟就宣告结束,霜狼部落的兽人死的死,逃的
逃,剩下的大部分做了俘虏,教官当场下令,将他们用铁链锁起来押回矿山做苦
力。至于那位伟大的酋长,则在战斗开始后不久就被一支重标枪钉在了地上。

  押解俘虏的时候,远处一群侥幸逃脱的霜狼兽人似乎脑子发热想要杀回来,
但一个高大强壮的兽人阻止了他们的自杀行动:「你们这群蠢货听着,我是杜隆
坦。傻儿,本部落最伟大的萨满祭司,现在奥格瑞马。二货之锤那个白痴已经死
了,这里一切我说了算,我命令马上撤退。」

  「口胡!我们不留下来战吗?」

  「战你个头!就你们这些废柴顶屁用!我们要去投奔战歌部落的格洛姆。中
二吼老大,他的势力在这一带据说是最大的,我和他正好也有点交情。」

  作为一次军事行动,这次作战从规模到收获都微不足道,但它的顺利完成对
兰华而言却是一剂定心丸,她亲眼看了这些兽人在作战中与他们的指挥官坚定地
站在一起,即使是与自己的同类对抗也不犹豫,这让她完全打消了对这支军队的
可靠程度的怀疑。

  在此后的几天里,以悬挂利萨斯联邦贸易集团旗号的商队为掩护,狮族王女
罗莎率领第一批五千名兽人士兵分乘二十艘船开始沿曲江南下,而兰华则继续留
下监督另一个批次的兽人部队的整编和运送。

  这个时候在沙河东岸,按照紫藤的部署,各部队开始分头行动了。他首先将
部队分成了两个部分。作为主力的一支四万人的部队连续几天乘着夜色分批从原
先的营地秘密移动到了靠近沙洲岛的山林中隐蔽驻扎,这些部队一路上都与沙河
保持着相当的距离,成功得避免了被对岸的敌军注意到自己的行动。

  同时紫藤依然在原先的营地里留下了一万人的部队,并继续每天以全军五万
人的规模生火做饭和点灯夜巡,麻痹和牵制对岸的敌军主力,同时紫藤对他们在
开战后的行动做了明确的部署。

  他命令如国蛮王率领了一部分兵力去对抗度河的主力部队,但另一部分兵力
仍留在营中,特别是还留有战象时,留守部队就还是留在原地不动;不过假如蛮
王把他的全部的主力特别战象都带去对抗度河部队,而只留下了有限兵力在营地
中时,那么留守部队就在确定敌军主力已经离开,有足够距离的前提下倾全力渡
河,迅速占领敌人的大营,切断他们主力部队的退路并烧毁营中的给养物资,如
果此时敌军主力回兵,则立刻撤回对岸。

  当主力部队全部秘密移动到预定集结位置的时候,紫藤又一次做了分兵的部
署,将部队再次分成两个批次:第一梯队由他亲自率领,包括了所有的三千名骑
兵和一万两千名精选的步兵,他们将率先涉水度河;第二梯队则包括余下的部队
和大对数的重装备,他们将从沙州岛上搭建浮桥到达对岸。

  当一切部署妥当之后,一个雷雨交加的天气里,留守大营的部队首先发起了
一次扬攻。西岸的蛮人连忙收拢军队集中抵抗,蛮王也亲临前线并且非常满意地
看到在他的军队的「英勇奋战」之下,炎黄大军仓皇撤退,不但未能度河成功,
甚至架设了一半的浮桥也在混乱之中被毁,架桥的材料七零八散地被冲到下游去
了。

  但这一切其实都是紫藤的设计,「失败」的进攻不坚定了蛮王「炎黄军队主
力就在自己对面」的判断,轻易的「胜利」也似的蛮族部队在这天夜里因为调动
作战的疲劳和胜利的喜悦而有所松懈,更重要的是,冲到下游沙州方向去的浮桥
部件被等候多时的主力部队回收了大半,虽然不是全部,不过由于有沙州做中转
站,加上随军工匠就地取材的修补,长度也就勉强够了。

  入夜,在黑暗和狂风暴雨的掩护之下,随军工匠麻利得架设好了通往沙州的
浮桥,而后,依靠雷声遮蔽脚步,四万人的部队开始快速过河,到接近后半夜的
时候上岛部队全部到位。

  接近天明的时候风雨停息,紫藤一声令下,第一梯队开始度河。骑兵们率先
策马跃入水中,每名骑兵拖拽三、四个步兵,奋力渡河。

  最先登上西岸的部队丝毫不停歇,立刻向蛮族在附近的警戒兵力发动突袭,
附近的蛮军经过白天一天来回奔波战斗,人困马乏,居然连哨兵都睡着了,睡梦
中被惊醒的他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驱散了这些散兵游勇之后,紫藤先头部队又
立刻组成一道屏障保护登陆点。

  到拂晓时分第一梯队已经全部上岸,第二梯队所用的浮桥也接近架设完成。
紫藤集结好部队立刻向北开进,并在距离登陆点三里地的河边停下列阵。

  此时在登陆点,第二梯队的部队也陆续过河,第一批登陆的是运输部队和工
匠他们立刻在登陆点附近紫藤亲定的预设战场上开始就地伐木制造大型鹿砦等野
战工事。

  这个时候从河边逃散的蛮兵也把炎黄军队度河的消息带到了蛮王胡安那里。
但他依然认为这是炎黄军队为掩护正面主力度河而进行的扬攻,特别是得知度河
的炎黄军队没有假设桥梁并且兵力并不十分庞大的时候,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
断,于是决定主力继续按兵不动,他亲率一千骑兵去探探虚实。

  轻装快进的骑兵很快发现了紫藤严阵以待的第一梯队,看着对方的数量,胡
安觉得很奇怪:作为主力攻击部队,这个数量肯定不够吃掉自己的三万多兵马,
可作为疑兵,一万多未免也规模太大了吧?现在固然可以调集兵力消灭眼前这支
敌军,可万一这真是疑兵,自己大营一空可就得腹背受敌了。

  正当胡安由于不决的时候,之前他派出去绕道前往敌军登陆点侦察的哨骑惊
恐万分地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回报说炎黄人已经架起了浮桥,而且又有一
支更大规模的炎黄军过河了!

  胡安大惊,他这才明白自己现在面对的是货真价实的炎黄军队主力,赶忙命
人从营中调来主力部队,中午时分蛮人主力到达,但胡安却依旧迟迟按兵不动。

  并不是他不想进攻,而是他很清楚,当面的敌军有两支,而自己的兵力有限
根本不可能分兵同时攻击两路敌军。而如果集中兵力攻击其中任何一路,另一路
敌军或迂回或侧击,都可以使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于是双方就一直对峙着,直到传来了蛮军大营被攻占的消息。


             第十章  战前淫娱

  「你说什么!」蛮王胡安暴怒地一脚将前来报告大营失守的留守军官踹翻在
地,似乎还觉得不解恨,他又重重地踏上一只脚,直踩得那人口冒血沫、哭喊着
求饶。

  「混蛋!废物!」胡安不住地痛骂着:「沙河是条天堑,炎黄人在那边也已
经没多少兵力了,你们为什么还能守不住!」

  稍稍抬起了猜在那军官胸口上的脚,并不是气消了,而是让对方好能够回答
自己的问题。

  「大王……我们抵抗了。」呼吸终于顺畅了的他大口地喘着气,一边惊恐万
分地回答:「可炎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乘着午间落潮的时候乘着无数的筏子密
密麻麻地冲过来,对岸还有能扔出几十斤的大石头和能发射出几米长的巨箭的恐
怖武器掩护他们,我们确实是挡不住啊。」

  「滚!」又是一脚把那军官踢出老远,发泄完怒气的胡安略微冷静下来。即
使刚才的那些话里有推卸责任和过分强调敌军势大的成分,但无论如何自己为了
保险起见在营地里留守了近五千人,就算因为认为炎黄人的主力已经从别处过河
而放松了戒备,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彻底被攻陷了大营,对方的进攻兵力怎么也得
有五位数,既然炎黄人已经有了主力过河的方法,为什么还要在那个方向上留这
么多兵力?

  「难道说……」胡安心中大叫不好,难道之前度河的真的是牵制性质的兵力
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的情况就意味着炎黄人真正的主力已经在自己的背后
过河了,这可是大事不妙。

  可侦骑回来报告的那支过河的庞大兵力又是什么?难道是对方的障眼法吗?
如果不是的话,不,即便就算是,当面的敌军也还有一万有余,自己一旦回去重
夺大营,这支敌军突然背后发难,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大营又不能不管,否则不但将失去多数的粮草辎重,消息传开也会使沿河
一带的部族对自己失去信心,没有了这两方面的支持,自己将无力继续与炎黄大
军对峙,只能退回蛮地纵身,到时候,自己这本就不很稳固的王位恐怕真的就坐
不住了。

  抬头看看已有下落征兆的太阳,胡安从未如此得渴望夜晚到来过,因为,对
于现在这个情况,他也只能选择在夜色掩护下赌一赌当面的炎黄军队不知底细不
敢追击了。

  沉闷地对峙又继续了近两个时辰,夜幕终于笼罩了一切。

  「传令各营,留够警戒兵力,其余人就地休息吧。」紫藤命令道。

  「少帅,您担心蛮人会夜袭?」一边的林永忠问道。

  「不,只是例行防备以策万全。」紫藤答道:「现在蛮人一定着急要回去夺
回大营,我倒是有些担心薛将军没有及时撤退。」

  「青陵兄行事缜密,少帅又有周详布置,大可不必担心。」林永忠宽慰道:
「那我们要不要乘夜色突袭回兵的蛮军?」

  「这个我也想过,但我军毕竟是客军,地形等情况都不熟悉,万一弄巧成拙
反而乱了自己阵脚,就先放他们去吧。」

  次日清晨,「成功夺回」了大营的蛮王却依然闷闷不乐:当他的军队在后半
夜杀回大营的时候,炎黄人已经撤得人去营空,更严重的是,大营中的辎重物资
大部分都被焚毁了。

  一大早,大批的信史从蛮王营中奔赴河边各部落,一方面宣扬蛮王挫败了炎
黄人度河攻取蛮军大营的胜利,一方面催促各部落为大军接济粮草物资。

  这一举动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既然打了胜仗,应该多有缴获才对,为什
么反而物资匮乏了;况且,不管怎么宣传,已经从沙州过了河的炎黄大军就躇在
那了,谁都看得见。

  但胡安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他已经彻底被紫藤呈犄角之势的两路兵
马钉死在大营里,除了摆出守势与对方耗之外别无他法。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
接连几日,兵力和主动权上都占了明显优势的炎黄军队却始终没有任何进攻性的
动作,甚至连做进攻准备的迹象都没有。

  此时胡安那位身在对方阵营的姐姐也和他抱有同样的疑问。

  常年往来西南一带的人都知道,蛮地有三妙:瓜果甜美、温泉养生、蛮女奔
放。习惯于忙里偷闲的紫藤很自然地享受起了这传说中的三妙来。

  军营附近的一处温泉周围被用帐帘围了起来,中间地带山石间一处翻着气泡
的热水泉中紫藤正静静地躺在水中一块被地热蒸得发热的石板上,在他身旁一侧
的岩石上放着一些成熟的热带水果,另一侧则是一处连接高一层泉水的断壁,温
热的水流正从那里不断地流下冲洗着他的身体。

  「哗……」帐帘的一角这个时候被掀开了,紫藤睁开眼睛,进来的是近乎裸
体的银花,此刻他的全身上下只有胸部下半部分到大腿根部之间用一条亚麻布围
绕遮掩着,浴室内的蒸汽立刻扑向这个性感妖艳的女人,凝结出的一点点微小的
水珠散落在那充满野性魅力的麦色肌肤之上,让她显得格外性感。

  半遮半掩的女人永远比她全裸的时候显得更加诱人,紫藤细细地品味着这句
某个据说是专为美女画像的好色画家的名言,此时,他深以为然。

  不过还没有等紫藤欣赏够,银花已经解开了身上的亚麻布,那让紫藤十分中
意的巨乳又一次展现在了他的面前,虽然这位前南蛮女王的年龄不算大,但这里
近热带的气候显然让她的发育很早也很充分,那分量十足的豪乳完全给人一种妖
艳熟女的感觉,一对同样是大号的乳头正精神奕奕地挺立着。

  银花以诱人的姿势,摇晃着高跷的屁股走到紫藤身边坐下,那丰满的臀部几
乎是有意地陷进紫藤的双腿之间,调弄得他的肉棒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硬梆梆地立
了起来,银花轻柔地抚弄着那雄伟的巨物:「好强壮了……元帅的身体……我先
为您按摩清洗一下吧。」

  紫藤默许地点点头。在侍奉男人的技巧上,这个南蛮女王相当出色和熟练,
在这个男性主宰的力量至上的国度里这是每个蛮族贵族女性的必修课,为了服侍
好她们的丈夫好保全自己在部族和家族中的地位,而如今,这些技术理所当然地
也被用来精心服侍紫藤这个可以重新让她戴上皇冠的外族男人。

  银花捧起自己丰满的乳房,让岩石间流出水流尽量将其润滑并在乳沟中盛满
温水,而后,双乳沿着紫藤强健的胸肌一路滑下,将乳沟中的水均匀地撒在他身
上,双乳一路向下,直到那高翘着的肉棒时,她用双乳夹住肉棒套弄起来。

  「你想说什么?」紫藤立刻明白了她的来意——这个姿势已经是两人交谈的
习惯性姿势了,既不防碍交谈,也不防碍享受。

  「你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呢?」继续上下耸动身体用乳沟套弄紫藤的肉棒,
银花一面抬起头来,甩出一个撩人的眼神问道:「眼下你的兵力占优,主动权也
在你的手里。」

  「为什么要主动进攻?」紫藤伸手在她饱满的乳肉上捏了一把,反问:「我
精心布置了这个预设战场,制造了那么多针对性的野战工事,不用不是太可惜了
吗?」

  「可是,呜……」银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紫藤一吧把头按了下去,突出乳
沟上沿的肉帮顺势一顶,最前端的部分刚好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只能含糊不清地
抗议了一声,而后顺从地活动舌头舔弄肉棒进入口腔的部分。

  「给你讲个故事吧。」享受着这样的双重服务,紫藤的心情明显很好:「许
多年前,在西方,有个伟大的统帅率领一支部队攻入了一个强大的敌国,他们打
了一个胜仗,虽然自身也损失惨重但士兵们的情绪都很高。唯有那位统帅哭丧着
脸,部下很奇怪,问他怎么了,他回答说这样的胜利,要是再来几次,我们就都
不要想活着回去了。」

  「……」银花似乎听明白了点什么,不自觉地停下了动作。

  紫藤却又在她的乳房上掐了一把,示意她继续,一边进一步解释道:「我的
兵力确实占优势,但我却是客地作战,即使胜了军队的损失也无法补充,所以我
要把损失降到最小。」

  「跟着你这样的人,那些士兵还真实幸福了。」银花吐出肉棒不无感慨地说
道,而后离开紫藤的下体坐上了他的胸口,那柔软的臀肉立刻成为了洗浴用的擦
身海绵,一点点搓动着胸口上的水珠。

  「嗯……啊……这感觉……」强健的胸肌摩擦着「海面」前面的阴户,银花
发出了醉人的呻吟,双手放在紫藤头两边的岩石上支撑着身体,水银色的长发直
垂到紫藤的脸上,那娇喘着的脸庞显得额外淫荡。

  紫藤也没有闲着,双手不断抚摩着那高跷的臀部,肥美的大腿,最后一把抓
住银花那对硕大的乳房,一点点将她的身体向后退……

  「啊……天……别……这样……用力,用力捏我……」一厘米,两厘米……
蜜穴外的肉缝一点点在紫藤山峦一般健壮的身体上滑行摩擦着,敏感的胸部和下
体所受到的双重刺激,让银花几乎在兴奋之中失去了意识,当她的身体滑到自己
的肉棒之上的时候,紫藤猛地托起她,下身用力一顶,直接插进了她的蜜穴之中
用力地抽送起来。

  「啊!等等……太突然了……别一下子就……」虽然已有所准备,但没想到
紫藤如此突然地一插到底,满塞感伴随着一阵难免的疼痛让银花叫了出来。

  「为什么要等?这样插你不爽吗。」紫藤毫不理会她的惊呼,继续大幅度地
抽动着肉棒,直插得银花双眼都翻白了。

  但银花毕竟是个床上工夫老练的荡妇,没多久,她那水淋淋的蜜穴就已经适
应了入侵者巨大的尺寸,象用力嘴巴一样拼命地吸吮着肉棒,小麦色的屁股也随
着肉棒进出的节奏晃动着,引得身体翻出一道道诱人的肉浪。

  银花在紫藤猛烈的攻势之下浪叫连连,那对肥硕的巨乳也在紫藤手中随着二
人身体的动作不断改变着形状,那柔滑如流水的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让紫藤大为
兴奋,他猛地坐起身来,将银花紧紧抱住,把头正个埋进那摇晃着的巨乳之间贪
婪地添弄着……

  「啊……不……慢一点……我……不行……求你……」在这一上来就开足马
力的大开大合的冲击之下,不长的时间里银花已经被赶上高潮,她无力地瘫倒在
紫藤怀里讨饶,一双美腿在高潮之余不住地颤抖着。

  不过紫藤可不在意这个,他很清楚,怀里这个淫荡女人的耐久力远不只如此
而已,他继续挺动肉棒继续在银花因高潮而格外紧凑的蜜穴之中驰骋着。

  「不行了?我才刚刚要开始了,别装死了,给我好好地扭你那个淫荡的大屁
股!」

  紫藤说着,一巴掌打在了银花柔软的臀肉上,引得后者一阵颤抖:「哦……
不要打了……我扭……人家扭就是了……」见装死完全对这个年轻的征服者没有
效果,银花只得继续拿出自己最淫荡的一面迎合他的欲望了。

  「这才象话!」

  「啪!」

  「啊……」又是一下重击,银花居然尖叫着又泄了身,大量的淫水从蜜穴喷
涌而出,顺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小腹和缠绕着的腿慢慢流了下去。

  这样也能高潮?想不到这骚女人居然是个受虐狂?这倒是相当有趣,等搞大
了她的肚子后不妨就换个口味尝尝她的菊花滋味如何吧。

  「继续扭!别停下!」

  「啪!」

  「是!啊……哦……」发现了新大陆的紫藤兴奋地继续挥舞着手掌,淫荡中
带着写痛苦的浪叫与轻重不一的肉体撞击声在弥漫的蒸汽中飘荡着。

  「啊!」紫藤干得兴起,直接将银花的身体转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中强烈
的摩擦让银花禁不住尖叫出来,还没等她回过身来,就又被紫藤一把推倒。

  「哦……刚才太……我又要……」被推进水中的银花象母狗一般爬在水下不
深处的一块岩石上,仰头探出水面浪叫着,而紫藤则用力抓住她丰满的臀部进行
着最后的冲刺,突然之间……

  「轰!」巨大的水流声从沙河方向传来,紫藤一惊,原本也就快要到达极限
的肉棒一个把持不住,灼热的精液喷涌而出,一下子灌满了银花的子宫。

  「啊!天啦……好烫……」银花两眼翻白,身体一下子滩倒,整个滚到了泉
水边的浅滩上。

  「又涨水了!」第二天,得到了确切消息的胡安又惊又喜。

  「是的大王,上游的大雨百年一遇,分隔沙河和泥河水道的岩壁被冲跨了,
现在两条河的水都冲到沙河里去了。」

  「太好了!」胡安道:「如此一下对岸的炎黄人这个月内是过不来了,我们
也不用对他们的存在投鼠忌器了。」几乎同时,紫藤也来到了沙河岸边,看着已
经轮为一片沼泽的登陆点和荡然无存的浮桥他只能清醒部队没有驻扎在这些低洼
的地方。

  「这下你打算怎么办?」银花有些急地问。

  「哼,傻人有傻福啊这叫。」紫藤却完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回了
营。进到营地的棚屋里屁股还没坐热,银花也追了进来。

  「这下怎么办?你还要继续按兵不动不成?」卫兵没有加以阻拦,这些日子
下来这个蛮族女人跟少帅什么关系大家心里多少都有数了,虽然大部分人对她的
身份的了解还仅仅是某小部族献给少帅的礼物。

  「没错。」紫藤理所当然地回答:「继续不动。」

  「可是……啊!」银花还想说点什么,可却被衣物粉碎的撕裂声和反射性的
尖叫声打短了,紫藤看似随意的一挥手却带动了她身体周围的空气如刀刃一般绞
碎了银花的衣服。

  银花一惊,下意识地捂住嘴巴,怕声音传出去。紫藤却毫不在意,他早在周
围不下了隔音的符咒,再伸手隔空一抓,银子花的身体如被什么吸走一般向他告
诉移动过去。

  「不是吧。」眼见自己要撞上桌案,银花忙反身一扑,于是正好如爬在地上
等待交配的母兽一般被拉进了桌子下面,长及地面的桌毯立刻遮掩了一切。

  「你搞什么?」

  「搞你啊,不然这里还有什么可搞的?」紫藤全不理会银花的质问,一手按
住她翘起的肥臀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肉棒的顶端顺着肉缝上下摩擦着,没几下
淫液就流了出来。

  「你那白痴弟弟绝对会先沉不住气,话我就说在这里了,信与不信是你的自
由。」肉捏着滑嫩的臀肉紫藤继续说道:「况且,现在相比战事这种你掌握不了
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更关心一下怎么配合我让自己怀孕吗?」说着肉帮已经从
褪瓣间抵住蜜穴,顺着淫液的润滑一下子就插进了进去,而后不做停歇,直接以
最大的幅度抽插开来。

  正当时,营门外来了一个全身都遮蔽在一个斗篷里的人:「什么人?」卫兵
拦在门前问道。

  来者却没有回答,只是抬手亮出一块牌子,卫兵一见立刻放了行,因为那是
兰华的令牌。

  「是将军?」一个卫兵有些奇怪地说:「干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当然是回来捉奸在床的啊,这下有好戏看了。」另一个窃笑道。

  「恩?」紫藤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进来的人,虽然很快确定不是兰华,但他也
猜到了是谁。

  「裹得这么严实干什么,我的狮子公主大小姐。」他笑道,桌下的银花一惊
屏住呼吸停止了动作。

  「我们的存在暂时不能让人知道,这是你交代的吧?」斗篷下传来略显中性
的声音,而随着颈部的系带解开,黑色的丝绸瞬间滑落到地上。

  「哇哦……」斗篷下的躯体让紫藤禁不住吹了声口哨:狮棕一般的卷曲的金
色长发搭配着古铜色光泽的肌肤,略微起伏的肌肉线条映衬着总体完美的身体曲
线,夜间捕食的野兽一般闪烁着宝石一样光彩的瞳孔,仿佛刚刚撕咬过猎物似的
腥红的嘴唇,处处散发着野性和狂热的气息。

  略宽的肩膀加上胸前一对硕大的乳球,撑得黑色的紧身胸衣有点变形,胸衣
中间V字型的空隙中深邃的乳沟显露无遗,空隙外控制着胸衣尺寸的系带被拉伸
到仿佛即将断裂的程度,即使如此,胸衣上沿依旧露出了近半的乳肉。

  平滑健美的腰腹没有一点遮掩,造型间与倒三角与丁字之间的黑色皮制短裤
自双跨起呈弧线向下缩小,最下面的部分只勉强遮蔽住蜜穴的外沿,将高翘结实
的屁股、笔直健美的大腿都显露在外,甚至一部分肥厚的阴唇和金黄色的体毛也
从短裤外沿处隐约可见,一双同样黑色的长皮靴直到大腿的下沿,而连接长靴与
短裙的则是淡黑色的网眼丝袜,丝袜的上沿和短裤的下沿被前后各两根黑色的皮
质吊带串联着。

  「我额外的那笔花消似乎是物有所值啊。」紫藤笑道:「看来那位『公关教
官』的工作和那些军事教官一样出色了。」

  「你们人类还真是喜欢把简单的东西无限地复杂化了。」罗莎带着一丝讽刺
地味道回道。

  「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我倒觉得该理解为把本能的东西艺术化了吧。」紫
藤再次上下欣赏了一翻,而后话锋一转:「你比预期的晚到了。」

  「没办法,上游突发洪水船过不来,我们只好在上游的森林里暂时驻扎。」
罗刹回答:「现在要怎么做?把部队直接开过来?」

  「不,在有合适的切入时机之前你们还是暂时不要露面的好。」紫藤说着,
伸手拍了拍桌下银花微微露出来的屁股示意她继续动,银花犹豫了一下,不敢违
背,小心地扭动屁股前后套动起来。

  虽然动作很小心,可还是不可避免地引发了桌子的震动。

  「桌子下面有什么?」这当然逃不过罗莎狩猎者一般的眼睛,她问。

  「你猜。」紫藤坏笑着回答。

  「……」罗莎皱了皱眉头,暗下运气,张开右手,指甲突然如疯长的植物一
般伸长,瞬间就如猛兽的爪子一般骇人,出力一挥,「唰」的一声,桌子分成数
块飞到两边,桌毯也成为了碎布,飞舞的布跳之下显露出来的是银花因为紧张的
颤抖而泛起肉浪的诱人身躯和惊恐中仍掩饰不住红潮满布的脸。

  「啊!」

  「啪!」银花本能地惊叫,紫藤又一巴掌打上那雪白的屁股让她安静,而后
抬头看向罗莎:「就算吃醋你也不用这样吓她吧,她可是你将来的雇主啊。」

  「我的雇主只有你一个。」不屑地看了一眼银花那连惊恐地掩盖不了淫荡的
样子,罗莎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将她从紫藤的身边拉开,随着肉帮从蜜穴滑出,
被带出的淫液践了一地。因为此前的交欢和惊吓,身体早已瘫软的银花趴卧在一
边,扭头扫来一道不满的目光。

  「哼!」罗莎却完全无视她的存在,自估自地走到紫藤面前,跪坐到地上,
一只手握住硬挺的肉帮套弄起来,另一只手则托起肉帮末端的阴囊轻抚着:「那
么,你喜欢先从哪开始?」抬起头,丢出一抹挑逗的眼神。

  「就从这吧。」紫藤略微观察了一会,很快发现了那件胸衣的秘密所在,轻
拉那似乎是无意中伸出的线头,一瞬间,V字缝隙中紧绷的系带就就被抽出来,
胸衣一下子分向两边从背后滑落到地上,一对分量、尺寸和尖挺程度都多少有些
过分的乳房随之弹了出来:「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让我看看你这方面的技巧
是不是也毕业了。」他笑道。

  「我的胸部的话,这个状态下的你可能会点不舒服哦。」罗莎说道,见紫藤
没有什么反应她直接捧起自己那对巨大的肉球,轻轻夹住湿漉漉的肉棒,开始上
下搓弄。

  「恩……」果不其然,带着肌肉似触感的乳房让紫藤因为之前与银花的交欢
已经敏感化的肉棒略有些不适应,不过他还是示意继续。

  见紫藤并没有过多的反感,罗莎稍微放下心来,开始熟练地捧挤乳房,时而
两乳错开上下交叉而动,时而双乳整齐地上下套动,期间还不断地双手用力向内
挤压,顺便低下头,亲吻舔弄肉棒探出乳沟外的部分。

  紫藤很享受地微闭上眼睛,乳交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有些乐此不疲,自
己的女人中凡是身材资本足够的他都会设法提出这样的要求,别的不说,这几天
来就在银花的那对巨乳间享受了多次。

  但这次的感觉却很是不同,如果说月牙儿的是被动的接受、忆柔的是生疏的
配合、拉克斯的是温柔的爱抚的话,那么现下罗莎的服务简直是艺术的享受,宛
如乳房在肉棒上矿乱热情的舞蹈一般。

  一边瘫坐着的银花也有些看呆了,罗莎那各种花样的不断变化,看得她眼花
撩乱,与之相比,自己前几天使用技术简直不值一提。

  「还不过来?」紫藤冲她挥了挥手,银花愣了一下还是起身走了过去:「好
好学着,人家可是专业的。」伸手在她的乳房上捏了一把,紫藤说道。

  银花有些不知所措地跪下身去,略带怯色地看看罗莎,后者却连看都没看她
一眼,只是挪动身体让出半个身位给她。

  银花小心地观察着,而后也捧起自己的乳房模仿着动作,罗莎则适时地将肉
棒从自己的乳沟中退出一些给她留点「实习」的空间。

  一个熟练一个生疏,起初大家都多少有点别扭,好在本就对伏侍男人驾轻就
熟的银花学得很快,不多时二女就多少有了些默契:先是一个人乳沟套弄肉棒另
一人则用乳头摩擦刺激肉棒露出乳沟的那一边并不时彼此交换着角色;而后又都
奉上双乳,时而乳头想对用四片乳晕积压按摩肉棒,时而又分上下两段合理用乳
沟将整个肉棒完全吞没;最后则双双低下身去用乳肉按摩着各自那边的阴囊,同
时两条舌头则在肉棒上各个敏感的部分来回舔弄。

  「哦……」紫藤很快招架不住了,肉棒上双舌舔弄的电流一般的快感与阴囊
上一软一韧两种乳肉不同风格的按摩产生的酥麻快感在肉棒之间碰撞交汇,让其
中待命喷发的液体如爆发的火山温泉一般冲射而出。银花下意识地册脸躲开,罗
莎却却敏捷地一口含住肉棒的顶端,没有让哪怕一滴白灼的液体从自己的嘴边跑
掉。

  「你休息一会。」吐出肉棒又活动舌头清理掉上面残余的精液,伸手将自己
皮质短裤遮掩着蜜穴的部分拉到一侧,罗沙起身对紫藤说道,后直接将银花拉到
一边:「我们来表演点可以让你再兴奋起来的节目。」说着就将一脸莫然的银推
倒在地,抓住她的两条腿将她半个人都提离地面,而后以接触着地面的肩背为支
点整体转了一百八十度。

  「你……你干什么……」银花慌乱中大叫,罗莎却完全不顾,将她的双腿再
向两边分开。由于两人的身高都不低,这个姿势下正立与半倒立相对的她们下体
的蜜穴正好在同一高度,罗莎将分开双腿两脚分站在银花两侧掖下,身体前靠,
一对蜜穴紧密地贴合起来。

  扭动自己的屁股,蜜穴互相摩擦起来,不断渗出的淫液一点点滴落到银花的
脸上,她扭动挣扎着试图躲避,却被罗莎强壮的身体完全压制住几乎不能动弹。

  上面古铜色的宽大健美的臀部挑逗似的扭动着,中间麦色的性感躯体随之翻
出撩人的肉浪,下面银花不断被淫液袭击的脸徒劳地躲避着,三位一体之下仿佛
一副淫糜到极点的画作看得紫藤欲火大起,肉棒很快再次膨胀到了极点。

  起身快步走过去,双手抓去罗莎紧凑坚韧的臀肉,乘着她的蜜穴完成一次向
下的摩擦完全暴露的时机用力一顶直接就插了进去。

  「哦……」罗莎仰头发出一阵浪叫,而后随着紫藤肉棒抽出的动作也快速活
动屁股将蜜穴向上而去,一下子就又让肉棒完全滑了出去。

  「恩?」紫藤一愣,却很快发现了这个双人造型的奇妙所在——随着罗莎向
上摩擦的动作,银花朝上的蜜穴完全暴露了出来,而滑出的肉棒正好顶在上面,
他立刻毫不客气地插了进去。

  「啊……呜……」银花也叫了出来,却因为口中的淫液而声音都变了味,这
羞耻又难受的动作让她的眼泪直在眼眶里转。

  紫藤就这样顺着罗莎的动作不断抽插着,肉棒带出的淫液不断滴落,银花的
恋湿地不知是淫液太多还是眼泪挤出。如此几十个回合之后,她支撑不住了,呻
吟的声音越来越小。

  发觉自己手中的双腿已经有脱力的迹象,罗莎赶紧松手,银花的身体一下子
就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此刻紫藤的肉棒正从罗莎体内抽出,出来之后却发现
没了下文,低头看看银花已是半死的样子,他也只好将剩下的欲火全部掉头瞄准
了另一边。将肉棒凑近罗莎滚圆的屁股,再次把坚挺的肉棒送入充满淫液的蜜穴
之中。

  「啊……」罗莎发出了满足的声音,同时把屁股极力地抬高,使得紫藤的肉
棒可以更加顺利地完全进入自己的蜜穴之中,一边轻轻的扭动起屁股来。

  「恩……扭得好……你这淫荡的母猫……」紫藤缓缓地抽动起肉棒来,开始
的时候,他还可以控制着肉棒抽送的速度,可是面前罗莎那高高翘起的屁股却越
来越猛烈地扭动着,他只好也随之不断地加快着肉棒进出的速度,不多时,那速
度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

  「唔……啊……好舒服……我……我就是淫荡的……母猫……快用力……」
罗莎的双手使劲地抓住身前支撑营帐的柱子,指尖猩红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了深深
的痕迹。紫藤也以最大的力度迅疾地抽送着,腹部不断与她的屁股撞击在一起,
不住发出着清脆的响声,他还觉得不过瘾,干脆压下身体,将全部的体重都压罗
莎的身体上,双手前伸抓紧那对晃来晃去的乳房,以双手为支点全力地挺动着肉
棒。

  「啊……对……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罗莎的臀部也剧烈地扭动,
迎合着肉棒越来越有力的冲击,使得肉棒的每一次突击都能进入到阴道尽头的子
宫之中。

  在紫藤的全力攻击之下,罗莎的呻吟却渐渐地变得低沉而凌乱了起来,眼神
也渐渐地迷乱起来:「啊……不……我……」岁着一串模糊却高亢的叫喊,紫藤
突然觉得罗莎的蜜穴如被抽成真空一般紧裹住自己的肉棒,仿佛完全没有了哪怕
在挪动一毫米的余地。

  「唔……这……我也要……」罗莎高潮瞬间的最后反击让紫藤也觉得已经到
达了极限。

  「啊……不……不行……是……我的……」瘫软在一边的银花的声音已经显
得娇弱而无力了,但眼间能给予自己孩子的东西要被射入别的女人体内,她还是
用仅有的力气试图喊出来……

  「恩?」这一喊紫藤也想起了什么,忙从罗莎体内抽出肉棒,剧烈的摩擦让
他不由地一哆嗦,而后转身抓住银花无力得分开的双腿,猛地顶进去用力地抽插
着,尽情地享受着射精前的最后冲刺,直到……

  「啊!」

  「呀!」

  两人同时发出了高亢的叫喊声,紫藤用最大的力量再一次将肉棒一插到底,
滚烫的精液直冲进银花的子宫中,灼热而有力的感觉让她已经在此前的淫虐中脆
弱无比的神经崩溃了,身体抽搐着,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下胸口的起伏和喘
息着的小嘴还在发出生命的气息。

  紫藤站起身来坐回椅子上,回过神来的罗莎也跟着过去,再次跪到他的跨下
小心地用舌头清理着射精后敏感的肉棒。

  紫藤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有岭南方面的消息
吗?」

  「我们经过岭南附近的时候有消息说那边已经出兵了,如果时间不错,那么
这两天这边的蛮人也该得到消息了。」

  「来的正是时候啊。」三天后,蛮军的主力来到了在紫藤的命令下严阵以待
的大军面前。他们面对的不只有四万人的炎黄军队,还有紫藤精心设计好的预设
战场:炎黄军的东侧是沙河泛滥形成的沼泽,西侧则由数量占了绝对优势的骑兵
部队掩护着。而在战场的正面,紫藤部署了一道刷成了黑色的,巨大到连战象都
无法越过的巨型鹿砦,而步兵阵列则部署在其后约两百步远的地方。

  看着眼前这阵势,胡安心中直冒冷汗。对方明显早有准备,可这仗自己又不
得不打。岭南军已经快攻到自己的老家了,这种情况下沙河这边可以不管了,但
怎么也得回去把自己的后方保住,可一但将屁股暴露给眼前这支敌军,他们就会
让自己的回兵变成灾难性的全军崩溃。

  此时对面的紫藤心中一样在犯愁:胡安将战象部署在最前面组成一道屏障,
每头战象之间相距30米,战象后面是步兵阵线,每个方阵大约30米宽,排列
在战象之间的空隙位置。战象和步兵阵线后面是骑兵——自己志在后发制人,可
对面以战象和步兵组成的一线俨然铁板一块,明显也是守势,那么要如何迫使对
方先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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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以退为进


             第一章  沙河会战

  紫藤细细地回顾部下将领所介绍的蛮人军队的特点:勇猛、好战,但士气不
能持久;纪律差,缺乏全局观念,指挥系统控制力低下,易盲从。

  「指挥系统控制力低下,易盲从……」念叨着这句许久,他心里有了计划。

  不多时,蛮人们就看见西侧两千的炎黄轻骑兵中的一半突然前进。同时他们
没有看见的是处于步兵数组后方的一千铁甲骑兵也想西侧移动,进入攻击位置,
这些骑兵按照紫藤的命令,下马牵着坐骑经过步兵和剩余的一千轻骑兵的数组的
后方,如林的人群完全遮挡了蛮人的视线。

  炎黄轻骑兵冲到距离敌阵100多米的地方展开队形,向蛮军倾斜箭雨,蛮
军左翼的步兵短短几分钟之内遭到数万支箭的攒射,却因为他们那些简陋的自制
猎弓的射程完全够不到对方而毫无还手之力,眼见自己的步兵伤亡渐增,阵形开
始散乱,胡安赶忙命令后方的骑兵去驱散这些炎黄人的轻骑兵。

  然而这些骑着战马的蛮族勇士们刚刚接近目标就被突然杀出的铁甲骑兵冲得
七零八落,很快溃败,慌乱地逃向战象寻求保护,而为了接应他们,附近的战象
驭手驱使各自的座骑迎上去阻击追来的铁甲骑兵。

  不多时,蛮族军队指挥系统控制力低下,易盲从的弱点显露无疑,随着侧翼
战象的动作,整个蛮军数组全部动了起来,一场局部的反冲锋竟一下子演变成了
不受控制的全面进攻。看着自己乱成一锅粥似的开始冲锋的军队,胡安一时间竟
完全束手无策了。

  但是蛮军的冲锋很快在巨型鹿砦前被迫停了下来,战象驭手们将坐骑停下原
地,步兵们则蜂拥着上去刀砍斧剁,奋力清理着巨大的路障。

  此时炎黄军队数组后方的长弓手们射来了密集的箭雨。由于距离的原因,对
于皮糙肉厚又披有装甲的战象来说,这根本就和捞痒没区别,可对于那些衣甲简
陋,甚至很多上身打着赤膊的部族武士们来说却是苦不勘言,随着一阵阵箭雨的
袭来,不时有人惨叫着中箭倒地,或被命中要害很快断气,或身中数箭伤势严重
淹淹一息,或带着不重的箭伤连滚带爬的寻找掩护。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仅仅在鹿砦打开了几个可供人穿过去的缺口之后,蛮
族步兵们遍丢下战象穿过鹿砦狂呼乱叫地冲向那些可恶的只会远远地放煎的胆小
鬼。

  「把他们堵回去!」紫藤命令道。身边最近的传令校官迅速吹起号角,很快
由近至远,各营的传令校官的号角响成一串。

  「变阵!弩手迎敌!」听到号角声,各营的统领纷纷下令。随着命令一级级
的传达下去,第一排手持盾牌短矛的士兵蹲下身去,第二排手握长枪的士兵叉开
步子身体前倾尽量降低高度,随着前两排士兵的动作,后面两排手拿钢弩待命射
击的士兵露了出来。

  「射!」随着一声省命令,第一排弩手射出了致命的短矢,而后穿过第二排
弩手人与人之间的空隙退到后面上弦装箭,同时第二排弩手向前一步抬弩射击。

  于长弓缺乏目的性和穿透力的曲射不同,钢弩的力道巨大,即使不中要害也
能让人在伤痛中几乎爬不起来。几阵弩箭过后,鹿砦之中蛮人尸横遍地,将死者
的哀号和受伤者的惨叫混成一片。侥幸还能留着性命的也无力抵挡这金属风暴一
般的恐怖攻击纷纷掉头逃命,与鹿砦缺口处不明真相还在拼命往里涌的蛮兵撞在
一起,乱成一片。不多时,几个缺口内外都塞满了挤做一团的蛮兵,彼此推来扯
去,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眼见时机已到,紫藤再次下达命令,长弓手们有射出了一片箭雨,但这次是
火箭。随着燃烧的箭矢如雨点般落向鹿砦,那些黑色颜料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它们不是油墨也不是碳灰,而是桐油!

  鹿砦很快烧成了一片火墙,困在缺口中的蛮兵哀号着划做了焦黑的尸体。鹿
砦外侧几乎贴着火焰的战象也在火焰的灼烤和浓烟的折磨下狂性大发,许多驭手
被甩下来踩死,失去了控制的战象为了躲避火焰和浓烟反身冲进自军的部队中间
肆意践踏,所到之处造成死伤累累,为了躲避这些巨兽,蛮兵们左拥右挤自相践
踏,到处一翻地狱似的的景象……

  混乱一直持续到火墙消失后很久才告停止,当战象们终于筋疲力尽原地打转
的时候蛮兵们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也没有力气和勇气继续战斗了。

  此时紫藤终于命令吹响了进攻的号角,炎黄军的甲士们盾牌连着盾牌,有条
不紊地越过已经化作灰烬的鹿砦,组成一道移动长城向蛮军逼近。

  残余的蛮兵看着步步逼近的敌人,茫然不知所措——他们的大王已经在刚才
的混乱中带着亲信逃得无影无踪了,现在谁来率领他们,谁能保护他们?

  突然之间一彪骑兵从原出的密林中冲出,阻挡在不断逼近的炎黄军队面前,
为首一骑红色的高头大马上银花手持长刀,水银色的发丝随风而动,一副英姿飒
爽之态。

  原本失神等死的蛮兵们不由得都睁大了眼睛:「是银花夫人!」看着蛮兵们
的反应,紫藤心中一股得意,不过戏总还是要演下去,他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带
着一对卫兵策马来到阵前。

  故意做出不认识的样子上下打量了银花一翻,他开口道:「你是何人?敢挡
我大军兵锋。」又煞有介事地扫了一眼那规模不大的骑兵部队,不屑道:「就你
的这点人马,我只消一声令下,就能将你们踏平!」

  「我故知不是贵国大军的敌手,但身为先王之女绝不能看任自民被人屠戮,
当此之时,我断不会后退半步!」挥刀前指,银花做出寸步不让的样子。

  紫藤半真半假地露出了欣赏的眼光:「同作为王位传人,你可比那个跑得比
谁都快的懦夫要多了,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如果我保证这些溃军的安全,你愿意
归降吗?」

  「如果你能放过我的子民,我深表感谢,不过如果要我归降,请你按这里的
王者的身份来对待我!」

  「就我自己的立场而言,你理应受到这种待遇的,但是就你本身而言,你所
希望的条件又是什么?」

  「如果你能遵守自己说的话,那么我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银花道,
而后下马走向哪些溃散的蛮兵:「你们安全了,去找你们的王吧,或者回家。」

  溃兵们呆呆地看着她,却没有一个离去,不多时,其中一个突然跪在了她的
面前,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不多时已经跪成了一片。

  就在沙河战场胜负揭晓的时候,远在西方的利萨斯战神殿中,神殿评议会正
在召开紧急会议。

  神殿评议会是战神殿及其掌管下的联邦魔法协会、战神之手骑士团和神殿圣
武士团的最高决策机构,与会人员共十三人。除了作为神殿精神领袖的大祭祀之
外还有来自各方的代表,包括作为大祭祀的主要助理的三位高阶祭祀、三位有博
学者称号的资深魔法协会成员、三位有联邦荣誉爵位高阶圣骑士和三位有大师称
号的高阶圣武士。

  大祭祀卡米拉坐在位置较高的主位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围坐一圈正在讨论
着的评议会成员们。可能因为是正式场合,这位被誉为女武神转世的大祭祀并没
有穿她平日里那套遮掩面积少得过分的长裙,而是一身正规的祭祀打扮,纯白色
的神职者长袍完全遮掩了身体,与身后长及脚下的黑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太荒谬了!」一个身穿着黑色骑士甲的高大男子站起身来,指着会议席
中间的显象魔晶的光幕中显示出的女性半身相用与身体一样粗矿的声音说:「雷
文教授,您刚才也说了,从各个方面汇总的情报都显示这位性服务训练师卡莎。
克洛斯是个百分之百的女人。而众所周知,判国者劳。路。克鲁泽是一个男人,
这一点圣武士档案库里的记载是不会出错的,我不明白魔法协会的诸位有什么理
由认为他们会是一个人?」

  「加里瑟斯阁下。」魔法协会的席位中一个满头绿发看上去很算年轻的男子
站了起来:「我很理解您的怀疑。不过首先,我们只是认为有可能,因为确实很
多证据都指向了这种可能性;第二,这并不荒谬,改造人类身体的魔法是一直存
在的,据我所知起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二十五年之前为了对抗暗裔黑潮而制造灰
袍守望者,现如今,对这种魔法的研究已经有了很大成果,联邦正在进行的秘密
培育训练超级战士的斯巴达计划就是基于这些成果而来的。」

  「这些我们不是不知道,但是到目前为止,一切对于这种魔法的使用和研究
都是强化或者同化性质,从没有听说过什么把男人变成女人之类的事情发生。」

  加里瑟斯身边一位身穿金色铠甲的老年圣骑士接过了话茬:「当然,这方面
我并不是权威,所以,作为斯巴达计划的负责人,卡德加阁下,是否您应该发表
一下看法呢?」

  「乌瑟尔阁下,事实上这种魔法理论上是绝对存在并可行的。」有些苍老的
大法师卡德加回答道:「实际上当年制造灰袍守望者用的就是一种将人类局部暗
裔化的魔法,既然作为不同种族的人类和暗裔可以实现这样的转化,那么作为同
一种族的人类男性与女性之间同样可以进行这样的转化的假设就没有理由是不成
立。」

  「即使如此这也依然只是一种猜测或者可能性。」神殿方面的席位上,一位
年长的祭祀说:「为了这么一种可能性我们如此紧张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呢?」

  「诸位。」卡米拉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与会者的讨论,所有人一瞬间都静了下
来,十二道目光一同看向这位现在神殿的实际掌权人。

  「你们之所以能进入评议会除了在各自的组织和领域中都很有成就并声望颇
高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们都是二十年前那段被部分隐藏的历史的亲历者,所
以那个人对这个国家的重要性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她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尽管还身在遥远的东方,但如果他发生了什么意
外,将很可能对目前我们已知的历史产生不可预知的影响,所以,即使只是一点
可能性的威胁,我们也必须重视。我认为有必要派遣圣武士前往东方进行调查并
在必要时对那个人给予有效的保护。」

  说完,她看向了一直无人发言的圣武士团坐席中一位苍老却很健硕的男性矮
人:「您认为呢?尤达大师。」

  一直闭幕养神的首席圣武士大师慢慢睁开了眼睛:「我同意您的看法。」他
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位皮肤幽蓝的暗夜精灵圣武士就皱起了眉头,可还没等他开
口,心直口快的加里瑟斯再次站了起来。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他说道:「在因家族的叛国行为而潜逃之前劳。
路。克鲁泽是一个很有名望和实力的圣武士,考虑到可能需要与他对抗,我认为
应该派遣至少一名大师级别的高阶圣武士前往。」

  「我认为不可以这样。」睿智的首席大法师安东尼奥利开口了:「每一位圣
武士大师都是所有势力关注的存在,如果调动他们,则会非常明显的散步出一个
信息:那个人对本联邦十分重要。这样一来,很有可能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即使不能出动圣武士大师,为了保险起见,也应该尽量多派出几名有实力
的圣武士去执行这个任务。」加里瑟斯依然坚持。

  「这恐怕是不可能的。」一直想开口的暗夜精灵终于插上了话。

  「加洛得。影歌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目前联邦军队正在对叛乱的密西罗尔行省和支持本次叛乱的撒奥里斯王国
作战,现役的圣无视大部分被抽调去了前线。剩余的除了要保证神殿和联邦重要
部门及首脑人物的最低限度的安全保卫之外还要负责训练斯巴达部队,作为圣武
士团的人事负责人,我很遗憾地告诉诸位,目前这个情况下,短时间内我们恐怕
连一个一线的正规圣武士都派不出来。」

  「其实……还是有一个人选的。」尤达大师说道,而后迎着众人看向他的目
光道:「达斯·梅尔大师的弟子玛尔兰,刚刚完成所有的训练和考察缙绅为了正
规圣武士,她目前还没有被派遣任务。」

  「我认为这样欠妥。」另一位始终没有说过话的圣武士开口了,他是一个皮
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玛尔兰刚刚脱离了学徒身份,她太年轻了,缺乏必要的经
验。」

  「这点我同意。」尤达大师响应道:「但不可否认除了已经获得大师称号的
夏南之外,她是近些年来所有学徒之中最优秀的,结业考察结果认为她的剑法、
圣能使用和处理土法事件能力都不比多数的现役圣武士逊色,我记得这份评价也
是得到你的首肯的,不是吗?云度大师。」

  「可是玛尔兰太过任性了,甚至经常会不听梅尔大师的指示,派她去执行这
么重要的任务是不是……」云度大师还想争辩什么,但尤达大师却打断他的话。

  「我记得你年轻的时候,也经常会不听我的话的。」这一句让云度一愣,尴
尬地捞捞头不再说话了,尤达大师继续说道:「况且由于玛尔兰和那个人的特殊
关系,当距离足够近的时候她的圣能会本能性地预知那个人可能遭遇的危险,这
对本次的任务是很有帮助的。」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卡米拉点点头算是拍板了:「马上让玛尔兰来这
里。」

  神殿的一处花园里剑刃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盛开着不知名的鲜花的树下,
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正收放自如地操控着手中的两把德拉诺长剑。

  德拉诺长剑,战神殿圣武士的制式武器,得名于打造这种剑的特殊合金德拉
诺,这种合金的配方是圣武士团的最高机密,其成分非常复杂并大量使用魔晶。
由此打造的剑身平时看起来通体透明,战斗时却会与圣武士们体内的圣能产生共
鸣散发出各色不同的光芒,不但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甚至还有偏移乃至反弹攻击
性魔法的效果。

  少女手中的两把长剑散发着天蓝色的光芒,色泽一如她那一头在背后迎着威
风轻轻摆动的及腰长发,配合着漫天飘落的花瓣颇有些林中仙子的感觉。

  少女身上的衣服极其简单,除去双腿上及膝的长靴和前臂色的丝制长手套就
只有仅仅遮掩住胸口到臀部的躯干部分的皮甲而已,紧身的效果将S型的曲线完
全显露出来也将大腿、肩膀、和近半的胸口都暴露在外。

  一边的石凳上蹲坐着另一个一头红色短发的女孩,脸、眼睛、鼻子、嘴巴、
一切都圆圆的显得很可爱,身体整个包裹在灰布做的学徒长袍中,完全看不出身
材。

  看着舞剑的少女很久,她撅着嘴说道:「好羡慕玛尔兰啊,已经是正式的圣
武士了,我却还停在实习期。」

  玛尔兰听了笑笑,一边收住动作,随着她调整式的深呼吸,剑体退去了蓝色
的光芒重新归于透明:「如果不是马斯达斯大师身体不好你现在一定也可以顺利
晋级了。」她安慰道:「放心吧,他们很快会给你安排个新导师的。」

  两人正说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从远处走了过来,那是负责神殿安全的圣武士
大师之一德拉利格,因其魁梧异常的身材和凶猛无比的剑术而素有巨魔人外号。

  「德拉利格大师。」看见来着走到进处,两个女孩忙恭谨地行礼。

  「玛尔兰,尤达大师命令你立刻去评议会现场。」巨魔人的语言与他的剑术
一样——简单而切中要害。

  告别了玩伴,玛尔兰匆匆披上圣武士出席正规场合通常穿着的亮布长袍赶到
了评议会的会场,面对着神殿里的头脑级人物们,小姑娘心中有些惶恐,更多的
却是好奇,毕竟评议会期间传召一个普通的圣武士到场几乎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玛尔兰·阿比迪斯。」大祭祀冰冷却悦耳的声音让她心中一颤。

  「是!」她有些惊慌的回应。

  「从现在起你看到和听到的一切都是联邦的机密,所以关于本次任务不会有
书面的命令给你,我也只说一遍,如果我说的任何内容泄露出去,你都将以叛国
罪被通缉。」卡米拉停了一会,好让这个有些吓呆了的小姑娘恢复过来,而后按
动机关,会场中间现象水晶上方的光柱中显出一个男性的半身象:「知道这是谁
吗?」她问。

  「劳·路·克鲁泽,二十年前犯叛国罪和挑起内战的克鲁泽家族的幼子,前
圣武士,内战失败后潜逃,联邦一级通缉犯。」玛尔兰流利地背诵道。

  「很好。」卡米拉挥挥手,图象中的画面换成了一个女人:「接下来,牢记
这个女人的相貌和资料:卡莎·克洛斯,这可能是个假名;职业是性服务技能训
练师,这可能仅仅是个掩护;身高一百七十公分、金色头发、褐色眼睛,以上可
能都是假象;目前我们唯一确定的是她正在东方古兰国境内本活动,同时如果军
情七处的情报没有错误的话,她应该就是劳·路·克鲁泽。」

  「不……不是吧……」玛尔兰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你对这个情报有疑问?」卡米拉问道。

  「没有,只是,我对提供这个情报的人有疑问。」玛尔兰回答:「我怀疑他
喝多了。」

  会场先是一片寂静,而后是哄堂大笑,甚至连素来都是满面冰霜的卡米拉也
忍不住扬了扬嘴角。等会场稍微安静下来之后,她才继续道:「评议会驳回你对
那位情报人员的指控,不过你可以保留意见。以下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前往其活
动区域用一切必要的手段核实这个情报的真实性,然后回报你的核实结果并等待
进一步的命令。」

  卡米拉又挥了挥手,图象中的人物再次改变:「接下来牢记这个人的相貌和
资料:紫藤,十九岁,一百八十二公分,黑色头发,黑色瞳孔,具有典型东方人
的面部特征,目前正在炎黄帝国西南一线统军作战。」

  「请问他……」玛尔兰试探性地问。

  「你不需要知道他和本联邦有什么关系。」

  「是……」

  「以下是你的第二个任务:如果你在执行第一个任务期间,发现这个人遭遇
危险或者预测到他可能遭遇危险,那么尽最大可能给予他有效的保护。注意,这
个任务的优先级在第一个任务之上,明白吗?」

  「虽然对任务本身有很多疑问,不过相关的内容已经完全明白了。」玛尔兰
的回答再度让会场有了一死尴尬的气氛。

  「你对任务有疑问的话可以保留意见,不过现在我以评议会的名义命令你立
刻赶往任务目标所在地。」

  「遵命!」玛尔兰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会场,看着她消失在大门外的身影,
卡米拉摇摇头。

  「这性格和语气还真象……」她叹了口气:「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吗?」

  在玛尔兰准备出发的同时,古兰境内她的目的地这里,第二批前往西南的兽
人军队已经完成了整编和准备,晚间,首席军事教官和狮王穆拉丁举行了一次隆
重的送行宴会。

  宴会大厅里张灯结彩,就连柱子上也用艳丽的丝绸错落有致地缠绕装饰着,
五颜六色的。灯光将大厅照得格外明亮,地上则铺着火红的华贵的地毯,就奢华
程度而言,如果不计较大厅本身是简陋的木制建筑的问题,可以说这里丝毫不比
任何一座繁荣的人类城市中的宴会厅逊色。

  大厅里人头璨动,参加酒会的都是各级人类军事教官和狮族中的贵族成员,
他们端着酒杯与彼此熟悉的人交谈着,讨论着。一些身穿着近乎透明的丝制服装
的、姿色上乘的狮族或逃难来此的猫族之类的弱小的高等兽人种族的女仆托着酒
盘,食盘在宾客之间穿梭着,一边向宾客献上美酒美食,一边还要应付着一些急
色的男性宾客的骚扰。

  兰华有些无所适从地在大厅的一脚度着步子。西方式的自助式宴会让她很不
适应,同样困绕着他的还有身上的衣服。

  因为来的匆忙,她并没有带出席正式场合的服装,于是为了此刻的宴会,她
特地在附近的裁缝作坊里订了一套衣服,她只要求是适合出席宴会之类的场所,
却完全没有估计到东西方礼服的差距如此之大。

  这是一套很简约的亮红色礼服,虽然仅仅只是一件套的连衣裙造型却能明显
看出制作者花费了很大的心思,用量身而制这个说法一点也不为过:上身吊带低
胸的设计配合礼服内部一体式样的衬垫将胸部集中托高,让兰华本不大的双峰一
下子高耸了许多;中间收拢紧身的设计将她苗条修美的身形展现得淋漓尽致;而
下身,侧向超高开岔的长裙和红色的露指高跟鞋让她身上最有魅力的部分脱颖而
出。

  如果是一个西方贵族女性一定会对这身礼服爱不释手,但对于兰华而言,如
果说胸口处的设计因为常年穿着衬有棉垫的铠甲而还算适应的话,下身那高到已
经能看到内裤的开叉就让她的行动本能地扭捏了起来。不过对她来说,这两样加
起来恐怕都没有那双高跟鞋麻烦:现在的她甚至必须在行走时运起轻功才能保证
身体的平衡。

  这个造型出场的兰华一开始确实成为了宴会的焦点,无数男性如扑花的昆虫
一般围拢过来,但很快的就纷纷在她冰冷的气质和冷漠的眼神面前知难而退了。

  不过男士们很快得到了补偿,随着一首全新的舞曲的前奏项起来,所有男宾
都急不可待地看向大厅的一个入口,首先出现的是一个那是一个身材丰满,神情
宁静端庄的美妇人,低胸的连衣长裙难以遮掩住那傲人的双峰,一对雪白的美乳
几乎要破衣而出。

  「接下来就是大家一直期待的。」妇人的声音与她的身材一样充满诱惑,随
着她的话语,两队穿着和她一样款式长裙的高等兽人美女从她两侧鱼贯而入,男
宾们则迎上去拉起中意的步入舞池。

  过了一会,妇人穿过拥舞的人群来到兰华面前:「接下来的节目是专门为男
宾准备的,兰华小姐,您是否需要回避呢?」她很有礼貌的文道。

  「啊?」兰华有些不解释,确实,以东方的标准这种贴身舞蹈有失操守,但
似乎也没到必须回避的程度:「您是说?」

  「嗯……怎么向您解释呢?」妇人想了想:「那些姑娘的裙子,您觉得眼熟
吗?」

  「是的……和您的似乎是一种款式。」

  「没错,而这种裙子的奥秘就在于……」

  妇人没明说,而是半转过身去,很有技巧地微微提起裙摆,随着她的动作,
兰华有些愕然地看到裙子后面贴近屁股的部分悄悄分开了一丝缝隙,露出了里面
毫无遮掩的下体。

  「这……」兰华一惊,抬头扫视过去,果然,许多刚刚还在跳舞的男宾已经
或坐或躺地回到了软塌上,而她们的女伴无一例外地坐上了他们下体的位置,其
中一些已经开始上下运动起来。

  兰华皱了皱眉头——这混乱淫糜的景象让她忍不住一阵羞臊和恶心,虽然很
想离开却又怕不告而别过于失礼。

  「您可以暂时去休息室等候,在那里的话并不算离开了宴会现场,不用担心
失礼。」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妇人很体贴地建议。

  「谢谢!」解除了难堪的兰华,很感激地说:「请问您是?」

  「您叫我卡莎就可以了,您先去吧,我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应付。」看着兰
华消失在门帘中的身影,卡莎·克洛斯泛起一丝满意的笑意,不察之间却被一对
强壮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一双粗旷的大手开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乱摸起来。

  穆拉丁贪婪地揉捏着手中的一对肉球,一边凑进卡莎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
「卡莎小姐,听说您也要走了?我真是舍不得啊。」

  「既然如此,您就给我一个激烈的告别吧。」

  卡莎的睑上露出淫糜笑容,转身将穆拉丁推到一个为客人所安排的软榻上,
而后缓缓地走到他面前,然后背转身体虚坐了下来,那条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长裙
此时却分开一道缝隙,将穆拉丁的下身连同他身下的座位包裹在了一起,而那条
蓬松飘逸的长裙,更是将一切都掩盖遮没,从外面丝毫看不出任何痕迹。

  一只柔软的手伸到长裙之中,轻轻地解开了穆拉丁的腰带,肉棒被灵巧的手
引出,却一下子触到了火热的肉体,显然,那长裙之下再无衣物。随着卡莎的身
体一点点地下沉,紫穆拉丁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湿漉漉的紧凑的
通道之中。

  卡莎微微抬起头,露出一丝挑逗的表情,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心地以
不引人注意的动作微微提起了腰,让臀部并不坐实,虽然活动空间仍旧只有那么
一点,不过这已然足够,她开始缓缓地上下扭动起细腰来。

  虽然套动的幅度很小,但卡莎的阴道里却仿佛每一寸贴着入侵的肉棒的地方
都在蠕动着,里面的温度也灼热地刺激着肉棒上敏感的神经。紧凑的肉壁套箍着
穆拉丁的肉棒,有节奏地蠕动着,一会由外往里,一会又由里向外,将肉棒一点
点往她体内拉进而后推出,周而复始……

  「哦……卡莎小姐……你的技术……太神奇了……」穆拉丁喘息这赞叹道,
双手伸进长裙之中,抚摩着里面丰满的臀部,肉棒也开始不自觉地顺着对方的节
奏抽插起来。

  「抱歉老家伙,今天我可没工夫和你慢慢玩。」卡莎心中道,突然将两条美
腿并在一起,同时开始控制起自己经魔法改造过的身体。

  「啊……这是……」穆拉丁猛然一惊讶,因为他感觉到包裹着自己肉棒的肉
壁上似乎突然长出了无数的肉芽,每一个上面都有着如吸盘一般的顶端,一瞬间
仿佛有无数张技巧十足的小嘴在肉棒上各个敏感的位置同时吸吮抚弄着,千百个
敏感点的刺激同时聚集传导在全身的神经系统中,老狮王本就不是十分好的耐力
几乎一下子就被压榨干凈了。

  「啊!」穆拉丁的身体猛一阵颤抖,肉棒随着卡莎又一次身体下降的动作直
插入她的子宫之中,将灼白的液体全部灌了进去。

  兰华一路走进休息室,里面空无一人,空气中却飘散着一种闻起来觉得很舒
服的香味,她坐到墙边的软塌上,脱掉折磨了自己一个晚上的高跟鞋,轻轻按摩
着酸疼的脚踝,不多时就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她微眯着眼睛躺下,直到半梦
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人正在触碰自己的腿时才惊醒过来。

  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地却是之前的妇人正捧起自己的一条腿细细地抚摩着
光滑的肌肤:「卡……卡莎小姐。」

  「放松,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卡莎嘴上如此说着,却马上低头吻上了手
中的小腿,兰华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想反抗逃脱的时候却发现完全使不上
一点力气。

  卡莎的嘴顺着腿上的肌肤一路亲吻下去直到双腿间内裤遮掩着的地方,她停
下动作,伸出舌头,在那隐约可见的肉缝上舔了舔。

  「啊……」兰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敏感到了基点,尽管只是轻微的触碰
却已经让她惊叫着浑身颤抖起来,不多时肉缝中渗出的液体已经沾湿了内裤。

  卡莎抬起头来,将潮湿的内裤拉开到一边,而后伸出一只手在暴露出来的蜜
穴上不挑逗似的抚动着,在她专业的手法之下浑身没有一死力气的兰华终于忍不
住呻吟出来:「啊……嗯……呜……」

  「还真是敏感啊。」卡莎邪笑道,而后伸出修长中指,慢慢滑进了已经洪水
泛滥的蜜穴之中,这突然的进攻让兰华的呻吟变成了尖叫。

  「啊!」兰华的叫声随着那手指的渐渐伸入而越发高亢,当手指终于全部消
失在蜜穴中时,她更是叫得仿佛脱了力,只能张大嘴巴却发不出除了喘息外的任
何声音。

  「感觉如何啊……」卡莎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手指先是缓缓它抽出再
深入,而后稍快,接着更快……

  兰华的身体在她的侵犯之下踌躇得如癫痫一般,口中无意识地喘息呻吟着,
「不……别……停下……继续……」观察着猎物已经接近崩溃的状态,卡莎露出
了满意的笑容,继续快速地抽送着手指,转动指尖让故意修剪成特殊形状的指甲
在肉臂的褶皱间摩擦着。

  「啊……好舒服……我……我不行了……求你……」兰华觉得自己快要在快
感中窒息了,双手徒劳地抓着对方的手腕,高仰着头浪叫出来,同时忽然一股热
潮从蜜穴中汹出,几乎将对方的手指冲了出来。

  卡莎满意地抽出手指,舔了舔上面温热的液体,而后俯下身去,对上兰华在
高潮中有些失神的双眼:「看着我。」她用如鬼魅般的声音命令道,同时双眼中
闪烁起了幽浮一般的光泽。

  兰华本能地想躲避那闪烁着诡异色彩的双眼,却仿佛被定身一般无法动弹,
只能生生地盯着对方诡秘的眼睛,眼神渐渐变得呆滞起来。

  卡莎站起身来,低头看看兰华再次慢慢退取呆滞色彩的眼睛,很满意地整理
了一下衣服:「现在,已经是双保险了。」


             第二章  请君入瓮

  沙河战捷已经有了一些日子,这段时间里紫藤的心情相当好。一来因为刚打
了胜仗,二来进军异常顺利,最重要的是,他和银花在战场合演的那出蹩脚的戏
效果意外的好:随着当日的故事越传越远,一路上不断有溃军向「女王」宣誓效
忠,而沿途的大小部落更是纷纷派遣使者表示归附并主动为「女王」和他盟友的
军队提供物资。

  于是,两周多的时间下来本就没什么大损失的紫藤在原有部队的基础上又增
加了万余的蛮族仆从军。

  是的,对紫藤而言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一点:女人。前期一周的时间里他是
左拥右抱好不逍遥,可当终于接近蛮都胡柯城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先是罗莎
回去向已经回合了两批兽人部队传达向胡苛秘密进发的命令,紧接着银花就很不
合时宜地怀了孕。

  由于药物催化婴儿的副作用,银花的妊嗔反映非常剧烈,以至于大军不得不
暂时停止前进,后来经过新配制的药物的调理虽然勉强可以继续前进了,但她说
什么也不能和紫藤行房了,不过对于紫藤在生理和心理两方面的不满,她好歹也
做出了补偿的承诺:「放心吧,我在胡柯城给你准备了惊喜,到时候一定让你好
好爽个够。」

  于是走走停停之间,抵达近在咫尺的胡柯城尽又花去了一周多的时间。当终
于走进这座城市的时候,尽管还不知道银花所谓的惊喜是什么,但对紫藤而言,
胡柯城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了:一直以来,无论是听闻还是眼见,他印
象中的蛮人聚居地都不过是木制的棚屋甚至直接是山洞,稍微高级点的也就是依
着山势所建的一些算是比较复杂的木制构造。

  然而,此刻眼前这座城市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这是一座北靠发源于西方
凡尔谢帝国境内的尤罗里斯河的石制建筑为主辅以木制结构的城市;富有沉重感
的黄色巨石堆砌成数米厚的壮观城墙围绕着城市不靠河流的三面,典型的凡尔谢
帝国境内绿洲城市的布局。

  城内的面积并不算巨大,放到炎黄帝国中至多也就只是个中型城市的规模,
但布局紧凑合理,南北和东西两条宽阔的主要道路在中心点交叉而过,将正式划
分成了四块,遍布各处的石制建筑让城墙内的景致整体看起来简洁却庄严。

  不过最令他叹为观止的还是靠河一侧的精妙布置:总体来说城市并没有紧靠
着尤罗里斯河修建,而是与河岸之间空出了相当的距离。对于这个空间的利用,
设计城市的那位天才的建筑师的规划十分巧妙。沿着与河流平行的路线,在靠近
城市的地方开挖了一条人工运河,通过多条严格控制了宽度的垂直水道与河流连
接,每一条水道都对应着城市里的一处码头;而运河两岸和河流沿岸都用沉重的
巨石堆砌起了坚固的堤坝。

  既为城市提供了双重的防洪体系,又能使船只有序入港口,同时还避免了停
泊的船只影响主要航道的通行,真是绝妙的设计啊。看着运河中从引水道鱼贯而
入就近寻找码头位置停靠的船只,紫藤心中暗暗惊叹道。

  而且,只要在城里比邻运河这一带修筑防御体系并部署足够的兵力和投射武
器,那么无论是攀上了第一道堤坝毫无掩护的敌军还是只能从水道缓慢进入的敌
舰就都成了活靶子了!有些不自觉地,他又想到军事上去了。

  「这座城市是我父亲建的,为了显示他作为一个最伟大的王有别于曾经所有
的王,是众金请凡尔谢宫廷建筑师设计的,还用他自己的名字命名。」银花的介
绍打断了他的思考:「不过说起来真是可笑,他只当了三十多年的王,却花了整
整三十年时间来建成这座城市,最后竟搞得自己窘迫地连足够的雇佣兵都请不起
了,短视的老家伙。」

  「短视?」紫藤笑笑:「你不明白这座城市的意义吗?不管你父亲是不是有
意为之,他的名字都已经和这里联系在一起。是的,他只当了三十多年的蛮王,
可这座城市却会存在三百年,三千年甚至更久,而只要它还存在,他的名字就会
被后人记住的。」

  「是吗?」银花低头想了想:「可我还是不喜欢它。」

  「无所谓,我也没打算要改变你的看法,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所谓的惊喜
是什么?」

  「你就那么着急吗?」银花笑笑:「那跟我来吧。」紫藤跟着她一路穿过城
市的中心,走进颇有些西方神庙风范的壮丽的皇宫大门,而后七拐八绕了好半天
进入一个似乎是地下通道的地方。

  通道的尽头有一扇门,门口几个蛮人卫兵把守着,看见女王到来,卫兵打开
门,将两人让了进去。

  一进门,紫藤就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味道的来源是房间里一口煮沸的大
锅,几个满脸皱纹的女性老年巫师正在锅里搅拌着,虽然不知道锅里那些液体究
竟是什么,不过光看那粘稠的质地和怪异的颜色就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给你的惊喜。」银花停下脚步说道:「因为我们一开始追得太紧,我那个
混蛋弟弟没敢回这里直接走小路跑了,于是乘着城里一片混乱的时候还忠于我的
人控制了皇宫和各个重要的地点,同时还发现了这么个好东西。」

  紫藤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房间里的一面墙有一个大铁笼,里面瘫坐着一
个全身赤裸的女人,棕黑色的长发毫无生气的披散在身后。

  女人的脸上毫无表情,空洞的双眼给人一种死尸的错觉,只有嘴角不断流出
的唾液、一直无意识地扣挖分开的双腿间已经洪水泛滥的蜜穴的手和口中不是发
出的淫荡的呻吟仍显示着她还是个货人。她的皮肤总体来说与多数蛮女一样是麦
色的,但略微偏白,相对银花这种典型的南蛮女性来说她肤色和肤质都与炎黄女
性比较接近。

  身材看起来很肉感,乳房和臀部的尺寸与外形和银花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唯
一的遗憾是她明显生育过,乳头已经呈深色,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乳房略有些下
垂的迹象,腹步也隐约表现出有赘肉的感觉,不过好在都不明显,更重要的是这
种丰乳肥臀似的的身材也确实是他所比较中意的类型。

  但看来看去,这女人却始终给他一种有写熟悉的感觉,这让紫藤心中很是奇
怪。

  「是不是觉得她有些象我?」银花一句话点醒了他。

  「没错,虽然肤色和头发有区别,身体总得来说也更成熟丰满一点,不过面
部轮廓和整体身型跟你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紫藤细数着两人的相似点,而后半开玩笑地问道:「不会是你的双胞胎姐姐
吧?」

  「姐姐?别被这她用药剂保养出来的外表给骗了,她都三十多岁了。」银花
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又是一翻把紫藤有点惊住了的话:「严格来说她其实是我
和我那混蛋弟弟的妈妈,不过现在,在我那混蛋弟弟没完蛋之前,她和我一样,
至少名义上都是他的妻子。」

  「这样也可以的?」紫藤愣了愣,而后没头没脑的接了一句。

  「为什么不可以,族内婚姻和续娶上人这在我们这里里是很正常的事情。」
银花一副你这外来人少见多怪的表情。

  「我不是说这个,既然他能娶你这个姐姐那么能再娶个妈妈当然不奇怪,我
奇怪的是这女人好歹也是你母亲吧,你还真孝顺啊。」

  「你以为是我把她弄成这样的?」银花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我可是她亲
女儿,不是那个混蛋那种不知道父王和外面那个野女人早的孽种,我怎么可能对
她做这样的事?」

  「啊……也是啊……不过你父亲这蛮王当得,居然只有一个妻子。」感觉到
自己似乎说错了话的紫藤开始转移话题。

  「你看来还是不熟悉我们的风俗,我们这里各部落的平民都是没有固定婚姻
的,大家互相看顺眼了直接就干,完了各走各的,孩子的归属由双方家族商议决
定。拥有一个固定的妻子是至少部落首领这种地位的男人才有的特权,当然了,
除了那个固定的妻子之外他也可以象平民一样在外面随便搞女人,哦,对了,他
还能在自己的老爸死后继承一个挂着母亲名号的妻子。」

  说到这里,银花似乎想起了什么:「说起来恐怕没有任何其它地方的儿子会
象我们这边的这么希望父亲早死了吧,否则要是死完了,继承个老太婆可就是没
意思了。恩?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只是刚才突然有想对你的肚子用力踢一脚的冲动。」

  「放心吧,这个孩子催化地太厉害了,基本可以肯定将来生出来也会是个弱
智,不会有打你的女人的主意的智商的。」

  「照你刚才的话里的意思,这怕你弟弟干的吧?」又一次陷入尴尬的紫藤决
定再次转回话题。

  「恩……怕是拿她当了我的替代品才如此恶毒吧,说起来也是怪我,如果当
时留个心眼的话,至少也该能保护得了她……」银花的语气中满是自责:「幸好
这段时间已经给她用了驱除意识禁锢效果的解药。」交谈间那女人注意到了两人
的存在,看到紫藤的时候无神的两眼突然散发出了饥渴的眼神,如同发现食物的
饥饿母狗一般流着口水爬了过来。

  「你不是说已经用过解药了吗?」紫藤皱了皱眉头。

  「药是用了,现在还差一味最重要药引。不过经你这么一说。」银花转头向
着一边的一个女巫师:「怎么回事?虽说那解药是以毒攻毒,怎么一个星期下来
症状好象比以前更严重了,你们是不是把剂量弄错了?」

  「这个其实是……」巫师有些难堪地回答:「一开始得到的消息是您再有两
天就能到了,所以用了大剂量,结果您一直拖了一个星期才到,而您也知道,这
种药剂在使用期间剂量是不能减的。」

  「那就没办法了,只希望长时间的大剂量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副作用吧……算
了,反正结果如何很快就会知道了,给她好好清洗一下,然后送到王宫的主卧室
来。」交代完一切的银花又带着紫藤从迷宫似的地下网道中走出来,刚到皇宫主
卧室的门口,就见一个信使摸样的蛮人急匆匆地跑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银花马上皱起了眉头,挥挥手打发走信使,她转回身来:「有麻烦了,我那
混蛋弟弟想你们的岭南王投降了,还进献了南地地形图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册集,
作为交换,岭南方面承诺会保证他的王位。」

  「这样吗……」紫藤却似乎很轻松,虽说这个情况可能会比较麻烦他,但至
少也是他有所预计的:「看样子我必须得去见见那位未来的岳父大人了。」他笑
道:「不过好在准备出行仪仗期间我们还是有足够的时间的。」

  两人一路走到主卧室门前,隔着门就听见里面连绵不绝的淫糜呻吟之声,推
门进去,果不其然,之前那女人的身体虽然已经被清洗干净,神志却明显没有恢
复,此刻她正以很难看的姿势躺在床上,两条腿分得大大的,一只手使劲地扣挖
着跨下已经泥泞不勘的蜜穴。

  「解药没有作用吗?」紫藤皱了皱眉头。

  「不是,只是缺最后的药引,就是……」似乎有些难以开口,银花偷偷瞄了
瞄紫藤,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得找个男人把她搞到泄身。我不想让别的男人碰
他,所以……」又看看紫藤喜怒不显的脸,她小心地请求道:「我知道你可能觉
得她现在的样子很恶心,但是……算我求你了……」

  「没办法……」紫藤叹了口气,看看眼前的女人,虽然状态和动作恶心点,
但好歹是个美女,并且属于自己喜欢的丰满肉感型,想想倒也应该不至于完全干
不下去。

  他爬上床去,而后脱掉自己的衣服,乘着那女人还沉溺在自慰的快感中时分
开她肥美的双腿,将龟头对准蜜穴口的肉缝——那里深棕色的阴毛已经完全被她
自己的淫液弄湿,阴道里也已经是泥泞不堪,紫藤下身猛地向前一挺。

  「噗哧」一声,粗长坚挺的肉棒一下子全根尽没,势如破竹般一冲到底,重
重地撞在花心之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女子被这一下顶得双眼翻白,仰头高声
地浪叫出来。

  紫藤双手用力抓住那对丰盈异常的美乳揉捏着,同时毫不留情地用力抽插起
来,不多时这女人温遂紧凑的蜜穴和肉感动人的身体让他爱不释手,手上的力道
越来越大,下身抽动的速度也不断加快,意识被禁锢,脑子里只有对性爱的苛求
的女子疯狂地扭动身体喘息浪叫着,象一个在海浪中挣扎求生的落水者一样在如
潮的快感中挣扎沉浮着……

  「啊……好……干我……用力干我……」女人肥美的双腿用力地夹住紫藤的
腰,好让他的肉棒可以更加剧烈地摩擦自己的肉壁。

  「嗯……骚货……再夹紧一点……」紫藤继续挺咬猛冲,直插得女子呼天喊
地……

  「啊……不行了……我要……呀!」很快,淫糜敏感的身体就登上了一个高
潮,女子的蜜穴中冲出大量的淫水冲刷着紫藤的龟头。

  随着高潮的的体液不段从蜜穴泄出,女子空洞的双眼一点点恢复了生气,有
些呆滞地看看周围,当突然意识到有一个男人正压在自己身上侵犯自己的时候,
那些类似的如噩梦般的记忆从脑海中呼啸而过。

  「不!不要!防开我!」她拼命地想推开紫藤,与此同时随着她的惊叫,打
开的窗户外突然飞进了一群老鹰,神出利爪就往紫藤招呼过来,吓的他忙拔出肉
棒连滚带爬地躲避。

  「妈!冷静点,是我银花,你没事了,不会有人伤害你了。」眼见这情景,
银花忙扑上去试图让母亲冷静下来。

  「银……银花……」女人似乎清醒了,惊喜地看着女儿,而后想起了什么,
忙问:「刚才那男人?」

  「没事,他是我的男人,不会伤害你的。」看看已经被老鹰追得上窜下跳的
紫藤,银花忙解释:「快让那些鸟停下。」

  「啊?」女人一惊,微闭双眼默念着什么,那群鹰立刻停止攻击飞了出去,
而后一脸歉意地看向紫藤:「实在抱歉。」

  「哪有……」那诚挚的目光倒让紫藤不好说什么了:「刚刚是我做的事无礼
了。」

  「没有没有……」那女人却红了脸:「你是我女儿的男人,而我丈夫已经死
了,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你也就是我的男人了,那种事,如果你需要的话,随
时都可以的。」

  「对了,刚才那些鹰?」紫藤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是我召来的……我是个驭兽者。」

  「驭兽者……」紫藤喃喃道,他早听说过蛮地里有一些人天生就有与野兽交
流的能力,再行修炼之后甚至可以自如操控制野兽。

  「是啊,别小看我妈妈,她可比我厉害多了。」银花骄傲地想自己的男人介
绍着母亲的专长:「她不但是驭兽者,还是和我一样高明的药剂师,并且还精通
许多西方国家的语言,之前我们跟那些西方商人和用兵打交道可都靠她的。」

  说着说着,银花的视线又不自觉地移到了紫藤的跨下,看着那依然坚挺暴怒
的肉棒,她面露难色,走到母亲身边小心地道:「妈,他刚才没射出来,我知道
现在你的身子需要调理,可我现在怀着孩子……」

  「这样吗?」那女人一下子明白了:「没关系,我来替你。」而后爬到紫藤
身前,转身趴好:「你刚刚没尽兴吧,继续来吧。」

  「可……可以吗?」紫藤大喜,抚摩着她柔软饱满的臀肉轻问。

  「扭捏什么呀你,快上啊!」倒是银花有点看不下去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双重邀请之下紫藤自然不再推脱,靠上前去,肉棒顶
住泥泞不堪的蜜穴用力一顶,即刻尽根而入。

  「哦……太大了……好烫……」那女人身体一颤抖出一阵肉浪,张大嘴巴淫
叫出来。

  「恩……这是……」刚才带着一丝厌恶,只想着尽快完事,没有细细评味这
女人的身体,此刻集中精神体验起来却觉得秒不可言:她的蜜穴一点不象生育过
的样子,紧凑得如处女一般,肉壁的温度和摩擦力也完美到了及至,他忍不住立
刻用力地抽送起来。

  「那……那是之前被灌的淫药的效果和……之后解药的副作用……我的身体
已经被彻底改造成用来满足男人的最完美的工具了……你……你喜欢吗……」在
紫藤的用力抽插下,那女人喘息呻吟着,断断续续地解释着。

  「太喜欢了……」紫藤继续加大抽送的力度,一边把玩着她美妙的臀肉,不
多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叫什么?」突然发现自己虽然已经第二次进入
这个女人的身体了,却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这让他不由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银……银铃……」药物改造后敏感的身体被插得快感一拨接一拨,女人有
些艰难地回答。

  「银铃……」念叨着这个名字,紫藤若有所思,不自觉地停止了动作,被挑
起了状态的银铃突然失去了快感的来源,有些不满地恩了一声,自己扭动屁股在
肉棒上套弄着。

  「有什么好希奇的?」看着母亲难受,孝顺的银花忙将性感的身体贴上紫藤
的身侧,推动他的身体继续活塞运动,一边说道:「我们这里女孩子经常随母姓
的。」

  「不……不是那个意思……」紫藤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只是突然觉得你们
两不管长相还是名字,都象极了孪生姐妹。」

  「如果……如果你喜欢的话……」银铃继续扭动屁股配合着肉棒的抽送,一
边喘息道:「就当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好了。反正都是你的女人,也就不该彼此分
什么辈分了。」

  「这样吗?」这一句让紫藤一下子兴奋到极点,抓住银铃的屁股就是一次力
道巨大的贯通到底的插入。

  「啊!」银铃又是一声高亢的浪叫,整个上半身都触电一般弹了起来,紫藤
乘势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拉起来,用力抓住那一侧的乳房以方便用力保持更
深的查入。

  同时他搂着银花的那只手则绕过她的身体一把抓住一只丰满柔软的肉球,感
受着双手中乳肉同样柔软饱满的感觉,他只觉得满是满足的快感:「那好,等你
的孩子生下来,我一定找机会好好享受一下你们这对『双胞胎姐妹花』。」

  「没问题!」银花说着将他的头按向自己另一侧的乳房:「对吧,妈……哦
不,姐姐?」

  「没……没错……」弓着身体承受着巨大的肉棒力道十足的攻势的银铃用浪
叫式的声音回应:「到时候,我们……一定……让你……爽……啊……爽到……
啊!」但是话没说完就被一阵高潮降临的呼喊所吞没。

  「呜……」紫藤一下子感觉到本就紧凑无比的肉臂一下子如内部完全吸成了
真空一般紧密地压迫着自己的肉棒,强烈的收缩配合决裂的蠕动和急速冲刷的水
流让他几乎立刻就有了发射的冲动。

  赶忙拔出肉棒,抓住两女的头发将她们按到跨下,让一股股喷泉一般的白色
液体毫不客气地抹上她们的脸,而后,坐回到床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对酷似
姐妹的母女互相舔食着彼此脸上的精液……

  半个时辰后,一艘小船顺流而下接近岭南军的大营。眼见越来越近的时候,
站在船头的紫藤却有些紧张起来。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要见的是自己心爱的女孩的
父亲;更主要的确实一种疑惑:胡安经过此前的大败和自己的设计可以说已经近
乎丧失了统治基础,即使是要找傀儡,再拥他为王也明显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以岭南王天下皆知的睿智,没有理由做这种亏本买卖……难道说?

  南地地形图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册集是控制或者至少方便再次进攻蛮地的重要
条件,岭南王为了得到这两样东西而假意承诺胡安显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在目
的达到后,把胡安这个没用又麻烦的傀儡处理掉可以说是必须的,但却不好自己
动手,必然要假借外力……

  紫藤很快意识到了一个令他相当难堪的事实:现在作为外力的自己正主动送
上门去。

  刚刚有了一种打退堂鼓的冲动的紫藤突然被船员和卫士们惊恐的声音打断了
思考。抬头看去,旁边的河岸上愕然战立着几个「巨人」,他忙命令停船,同时
仔细打量着这些「巨人」,那其实是一些由金属和木制构件组装成的某种人型器
械,身体中间的一处空洞中可以看见坐在里面操控的人露出的小半个上身,背后
隐约可以看到两组风车状态的奇怪刀刃,两侧的肩膀上各架着一门小型的火炮,
粗壮的双腿外侧嵌装着两个似乎是蜂巢火箭的箱子,而巨人抬起指向自己所在船
只的双臂上,两架机关弩和与之配套的巨大的箭匣格外醒目。

  「这就是……玄门的机关兽吗?」紫藤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历代君王都对岭
南格外警惕和忌惮:自天下一统之后,为了稳固自身的统治削弱民间潜在的威胁
能力,自二世皇玄帝起,就在全国范围内严格限制了玄门的法术和技术的开发、
应用与传播;然而,这个措施在帝国没有实际控制力的岭南地区完全形同废纸。

  于是,两百多年来大量玄门能人纷纷带着所学落户岭南,而充分利用了这些
的岭南王府,不但所辖区域内始终可谓太平盛世,其军队虽然规模不大,却也因
为利用了玄门的各种法术与技术而战力非凡。

  船刚停稳没多久,一只小舢板就迎面而来,上面几个穿着岭南军制式的红色
藤具大铠的士兵,两船靠绑后,其中一个问道:「来船通报来路。」

  「西南道行军元帅求见贵府王爷。」紫藤的卫士回答道,并将紫藤的官碟亮
出。

  「原来是元帅大人,请赎下官眼浊。」那人行礼道:「请大人的船随我们靠
岸。」在对方的引领下,很快船靠了岸,紫藤将卫士留在船上,自己随他们进入
大营,早到大帐附近,引路的军官回头歉意地道:「烦请大人在此稍侯,我进去
通报一下。」

  等待期间紫藤无聊地环看四周,很快被营地外河边的景象所震惊。河中靠近
岸边的地方立着成排的水车,堤岸上则停放着大量的机关兽,有此前见过的人形
的,但更多的却是虎狼一般的兽形的。与外表平整的人形机关兽不同,这些兽形
的周身安装了许多尖刺与利刃,而它们的背上则或背负着两门小型火炮或架设着
一个巨大的蜂窝箭箱。

  在这些机关兽的身上伸出许多木制的摇杆,另一端被固定在水车上,随着水
车的转动同步转动,那样子看起来和西式钟表或者小玩具上弦似乎是一个原理。

  「这就是那些机关兽的动力吗?」紫藤正在思索着,一个人从大帐里走了出
来,对他行礼道:「元帅大人,王爷请您进去。」

  「多谢。」紫藤回了个礼,而后走进了大帐,之间其中一座桌案前一个略显
苍老的男人端坐着。

  「西南道行军元帅紫藤见过王爷。」稳了稳心绪,紫藤上前行礼。

  「贤侄不必多礼。」岭南王笑着回应:「如此战事繁忙之际,难得你还想到
来看看我这老人家。」

  「王爷说笑了。」紫藤从他看似简单的语言中却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他
理了理思路道:「只是听说王爷得了南地地形图和各部落人口土地册集,特来道
贺而已。」

  「哦,这样啊,那你想必也知道了蛮王也在我营中吧?正好我也想找你去谈
送他回胡柯重掌王位的事情,说起来你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此事我也略有听闻。」紫藤心知对方话中恐怕有诈,却无奈已经被牵住了
话题,只好顺着继续:「可是王爷难道不觉得让此人继续为王并不明智吗?」

  「此话怎讲?」

  「胡安经过此前的败逃,在南地各部中已经威信尽失,就算您可以送他回王
位,他也不可能靠自己坐得住,而银花……」紫藤突然停住了,因为他从岭南王
的嘴角处看到了一丝不宜察觉的笑意,显然自己想说的一切他都明白,只是故意
不说破而已。

  果然自己是被算计了吗?紫藤心里先是一凉,而后升起一阵无名之火,可眼
前这人偏偏是诗织的父亲,他怎么都不好发作,于是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他
尽量用正常的语气道:「既然双方彼此在想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那就不要打哑
谜了吧。我有个提议,我帮您解决掉胡安,您支持我的蛮王人选,如何?」似乎
是怕对方犹豫,他又补充了一句:「请王爷放心,处理胡安这件事,绝对不会和
您扯上任何关系。」

  「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眼见紫藤已经拆穿了自己的西洋镜,岭南王索性
也就直来直往了。

  「请您告诉胡安,我同意恢复他的全力,具体事宜请他来胡坷城商议,为了
表示诚意,我的军队将后撤到沙河一带,城里我只留五百卫队。」

  「然后呢?胡安到底是已降之人,你想处理掉他,恐怕要慎重行事。」岭南
王似乎还没有完全放心。

  「没错,已降之人固然不好杀,可是如果他降而复叛呢?」面对他的疑虑,
紫藤回答得倒是相当轻松。

  「做你的敌人还真实件不幸的事啊。」岭南王笑道,而后突然收起笑容站了
起来,两眼直直地看向紫藤好一会才又开了口:「作为一个年轻人,你的心机让
我都有些胆寒,把女儿交给你这样一个人恐怕没有一个父亲会放心。」

  「这一点我完全理解。」紫藤毫不示弱地迎着他的目光:「不过也希望您能
理解,如果我不是这样一个人,那么根本活不到今天,更不要今天站在您的面前
了。」

  「好,很好……」满意地点点头,岭南王说道:「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你
回去放手干吧,早点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女儿还等着你了。」

  「谢王爷。在下告辞了。」紫藤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转身出去。

  「你觉得怎么样?」看着紫藤消失在门外,岭南王突然来了一句。

  他身后的屏风后走出一个老年官员来,那是最受他信任和重用王府的首席幕
僚:「人中之龙。」老人的回答简明额要,而后反问:「你干吗要给自己找这么
个麻烦的女婿?」

  「我喜欢他以下几点:第一是刚才表现出那种不卑不亢的气质和修养;第二
则是他的行事风格,绝对追求实效却又克守必要原则;第三嘛是他养子的身份,
这使他不会象许多富家子弟一样,毁于那些浮云般的优越;至于第四则就他的经
历,他是在猜疑和排挤中成长成这样的,这格外难能可贵;当然,最重要的是,
他是我女儿看中的男人,我相信那丫头的眼光。」

  之后一连好几天似乎都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城市内外多了许多行色匆匆的路
人或商旅。这些其实都是胡安排来探察情况的,结果很快传了回去:城内和城市
附近一切正常,炎黄人的军队已经退出去了很远,城里只留有少量的卫队和一些
负责维持秩序的蛮族武装人员。

  唯一可能是有些特别的就是来了一支利萨斯的商船队,他们在城里租用了几
个大型的仓库存放货物,当然,这严格来说不算反常现象,胡坷城里本就常有西
来的商队,只不过去基本都是来自凡尔谢帝国的。

  于是一周之后,胡安终于略微放心的回到了自己曾经的皇宫,然而当他来到
实现约定好会面的议事大殿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大典侧旁的一扇门很反
常地开着,他犹豫不绝地走了进去,门后是一条他很熟悉却很讨厌的走廊——这
走廊的尽头是皇宫的主卧室,他当初每天晚上都被关在门外的地方。

  刚刚走到走廊中间的地方就已经听到了那扇门内传出的淫荡的笑声、叫声和
呻吟声,其中女声有两个,都是那么熟悉,这让他心头渐渐升起一股压抑不住的
怒火。

  以怒气壮胆,胡安猛地推开大门,门里的情景让他几乎就要失去控制了:一
个男人半坐在床上,被两个女人围绕着。

  其中一个,是他的皇后,那个高傲得让他觉得恶心的女人,那个从未让他碰
过自己的女人。此刻,她正象个最低级的脱衣舞女一般紧靠在那个男人的身侧,
一边用柔滑肌肤按摩着他的身体一边将一侧丰满的乳房送到他的嘴边任他吸吮舔
玩。

  另一个则是他曾经的「母亲」,前段时间泄欲的母狗,那个贱人的替代品。
此刻,她正如一个最不要脸的妓女一样躺在那个男人的身前,抬起肥嫩性感的大
腿紧夹住他的腰,双手揉握着自己胸前一对厚实硕大的肉球,诱人的躯体随着那
男人前后抽插的动作翻起一道道的肉浪。

  听见门响,那男人却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倒是两个女人一个侧过脸来,一
个双臂略微支撑起上半身而后仰头向后看去,扫向他的四道目光中都满是不屑和
嘲弄的意味。

  这两个贱人!胡安心中怒不可遏,但他却没有能够发作,因为那个男人不耐
烦的声音打断了他:「胡安阁下!这个时候突然闯进来,你不觉得自己太无礼了
吗?」

  胡安心头一颤,倒也暂时冷静下来:现在自己已经不是这里的王了,眼前这
个正享用两个本该属于自己的女人的男人,他才是现在这片土地上一切的主宰。
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他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响应:「非……非常抱歉。」

  「罢了,这里毕竟曾经是你的房间,走顺脚了也不奇怪。」紫藤半嘲弄似的
说道,而后一手继续抓住跨下的银铃靠在自己腰侧肉感的大腿挺动身体加速冲刺
着,另一只手则伸过去捏了一把银花的乳房:「把那个给他。」银花会意地点点
头,有些不舍地放开紫藤的身体,拿起床头的一张纸以格外撩人的姿势走到胡安
面前,将纸甩在他的身上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回去。

  贱人!胡安强忍着愤怒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不由得火冒三丈。按照那上面的
说法,他确实将恢复王位,却要和作为女王的银花分享权利。

  现在自己在各部落中的威信已经荡然无存,而那贱人却是如日中天,这个分
享权利的说法看似公平,可对比双方的实际状况跟剥夺自己的王权有多大区别?

  「这……这是什么意思!」终于压抑不住怒火的胡安几乎吼了出来。

  紫藤却完全不理会他,自估自地做着最后的冲刺,急速的活塞运动插地身下
的银铃两眼翻白浪叫不止,如此抽插了一会之后他猛地将肉棒抽出。

  两女立刻会意地靠近过去,一个跪下身去,一个坐起身来,各伸出一只手在
因为已经接近爆发的临界点而略微发烫的肉棒上抚摩套弄,同时双双仰起头来,
淫笑着等待精液的洗礼。片刻之后紫藤一声闷哼,灼白的液体喷涌而出,落得她
们满脸都是。

  直到最后一波精液也洒落到母女两的脸上之后,紫藤才稍稍将注意力转移到
了胡安的身上:「不识字的话回去找个认识的人念给你听!」一边继续享受着两
张小嘴在肉棒上细致的清理服务,他一边不耐烦地说道:「我的意思很明白,照
办就被你王位,否则的话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妒火中烧的胡安终于在愤怒中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他骂骂咧咧地将那张纸
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转身冲了出去,而他的身后追来的,是紫藤充满嘲弄味道
的笑声。

  回到在城中的落脚点,胡安急噪地来回度着步子。太目中无人了,这个该死
的炎黄人,他真的以为这里已经是他的天下了吗?不要忘了,他的军队已经退到
千里之外了,身边只留了两百卫兵,而自己手中的,即使不算城外的那两千多兵
马,光是这些日子里陆续混进城里的也有六七百了。

  就在此时,一个在被安排在皇宫附近探子回来报告了一个可疑的情况:港口
的那个利萨斯商队正在将大量的大车送到皇宫去,说是皇宫方面为了准备次日的
蛮王登基大典订购的物资。

  然而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胡安的警觉,而是更加深了他的愤怒:他已经拒绝
了王位,可对方却还在继续准备登基大典,那么将登上王位的是谁就显而易见。

  贱人!胡安心中骂道,这会你估计正靠在那个该死的炎黄人怀里做着自己的
蛮王梦吧?别高兴得太早了,今晚我就要你和他都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在皇宫中,随着最后一辆大车驶入,大门被紧紧地关上。在确定四周无
人监视之后,「商队的护送人员」拆开车侧的木板,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兽人士兵
陆续下车。

  「情况怎么样了?」紫藤也来到了皇宫的中庭。

  「这是最后一批了。」兰华脱下伪装的西式长斗篷,露出里面掩不住高挑身
材的红色软皮甲:「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尽量减少了数量,总共只有五百人,是
不是太少了?」

  「皇宫里还有我留下的两百多卫队,只要那三个仓库里的部队能即使控制城
门就没有任何问题了。」紫藤微笑地示意她放心:「不好意思了兰华姐,这么老
远的赶回来我却没办法让你安心休息。」

  「无所谓。」兰华同样回以微笑:「只希望我们的对手早点动手,不要让我
连续几天睡不安稳。」

  「放心吧,他忍不到登基大典的。」午夜的城市里静悄悄的,直到一阵阵急
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一群又一群拿着武器的蛮人在皇宫附近秘密汇集起来。

  「城外怎么样了?」眼看自己的人快到齐了,胡安想身边的部下确定道。

  「大王放心,都联络妥当了。」那部下回答:「只等皇宫火起为号,他们就
从最近的北门杀进来。」

  「好!」胡安兴奋地拔出刀来:「弟兄们!杀进皇宫去!」数百武装的蛮人
刚刚冲到皇宫门口,宫殿里就有一支号炮升上天空,随着它炸响的声音和火光,
皇宫墙头上窜出了一排血衣卫或持刀戒备,或拉弓待射。

  与此同时在靠近三个城们的三座大型仓库,大门突然打开,里面涌出了成群
的兽人士兵,三处的指挥官的命令如出一辙:「迅速控制城门!」

  而在运河边的港口区,大批的兽人士兵也从成群的利萨商船上开始登陆,罗
莎紧张地指挥着他们的行动:「你们、你们、还有你们去支持城门,其它人跟我
来!」

  皇宫门前的蛮人一片惊诧,胡安强按住心中的不安大喊:「大家别上当,他
们没多少人,这是虚张声势!撞开大门杀进去!」于是蛮人们纷纷冲上前去,或
攀爬宫墙,或与墙头的守军对射,还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抬起一根大木桩在一群
刀牌手的掩护下用力撞击宫门。

  一下,两下……沉闷的撞击声响过十多次后,大门终于被撞开了,胡安领着
几百蛮人叫喊着冲了进去,发现偌大的中庭空无一人,他得意得大笑:「果然是
空城计,他们没多少人,杀进去!」十多个胆子最大的蛮兵冲向第二道正门,突
然那道门却打开了,随着一串惨叫,冲在最前面的四个蛮兵倒了下去,每人咽喉
上都插着一支十字形的飞刀。

  跟在他们后面的七八个蛮兵不由得一楞,只看见门里飞出了兰华鬼魅般的红
色身影,那些蛮兵大惊失色,忙一拥而上,将她围在了当中,然而很快他们就发
现数量优势毫无意义,随着兰华手中的长剑闪出一道道汗光,每道寒光过后都有
一个蛮兵的咽喉被割开,转眼之间,十几个蛮兵全部尸横于地。

  兰华站定身形,长剑前指,身后跟出了数十明血衣卫一字排开。看着眼前被
震住的大群蛮人,兰华傲然一笑,不持剑的手向后挥了挥,皇宫里立刻鼓号声大
作。

  在蛮兵们惊恐的声音中,中庭三面的宫墙和屋顶上都出现了手持强弩的豺狼
人。同时三面所有的门都打开了,身批重甲手持长矛腰跨大刀的兽人步兵鱼贯而
出摆开阵形步步逼近,面对这些青面獠牙的怪物们,即使是最勇敢的蛮兵也在步
步后退,胆子小点的干脆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快跑啊!」突然间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蛮兵们纷纷掉头夺门而逃。

  就在城里的蛮人没命地逃跑的时候,西门外,久久不见信号火光的蛮人们试
探性地接近了城墙,刚到城下就被突然墙上亮起的火把吓得乱做一团,等借着火
光看见城墙上严阵以待的那些青面獠牙的怪物的时候,他们和城里的蛮人一样吓
呆了。

  这个时候城门开了,不等惊诧中的蛮兵们反应过来,一队巨魔骑兵怪叫着杀
了出来,冲进人群中刀砍枪刺、马蹄践踏,所过之处一片血腥。本就胆战心惊的
蛮兵们哪还有勇气对抗这些骑着高头大马长着长长的獠牙的蓝紫色怪物,没死的
纷纷掉头逃进密林深处,再也不敢回头了。

  就在城外的蛮兵慌乱命的时候,城内的却彻底成了瓮中之鳖:皇宫中追击而
来的和港口方向杀来的两支兽人部队将他们堵在了城中的一段街道上,眼见已是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兰华和罗莎各在一边同时高喊道:「放下武器投降,饶你们不死。」

  她们身后的兽人士兵们也跟着用粗旷的嗓门喊着:「放下武器!」

  「快放下!」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之后,蛮兵的武器落了一地,缴了械的他
们纷纷抱头蹲下以示降服,只扔下胡安一个孤家寡人在一个墙角不知所措。

  马蹄声由远而近,兰华身后的兽人部队让出一条路来,紫藤骑马穿过人群来
到蛮兵面前:「把他们押下去看守好,开发矿山的时候用得上他们。」而后他将
目光转到了胡安身:「至于你嘛,蛮王阁下。」他很讽刺地称呼道,而后打个响
指,一个卫士牵来了一匹马:「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兴趣杀你,所以你最好在我
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消失。」

  胡安一愣,而后飞快地上了马:「你会后悔的!」留下这么一句话,他策马
飞奔出了城。

  虽然出了城,胡安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一路逃进森林中的他突然听见一声狼
嚎,而后周围闪烁出了无数双绿色的眼睛。因为受到惊吓,坐下的马匹猛地停了
下来,将他摔在地上。

  一个女人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摔得七混八素的胡安勉强抬头看去,来的却是
被他当做性奴隶凌辱了许多日子的银铃:「你……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充
满了恐惧。

  「没什么,只是我的宠物们饿了而已。」银铃的眼中闪出一阵充满杀意的寒
光,狼群随之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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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莫名仇敌

  虽说上半夜里解决了很多问题,但下半夜里,至少到目前为止紫藤还是很郁
闷——自己的女人们以种种理由把他一个人扔在了皇宫的主卧室里:兰华忙着调
整部署皇宫和城市里的接防工作;罗莎忙着安置数量庞大的后续兽人部队;银花
要养胎;至于银铃,则是要去亲手解决胡安。

  于是一个都说不过的紫藤就被抛弃了,只能无聊地躺在床上透过屋顶的天窗
数着夜空中的星星,从一数到了一千零一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有没有搞错,难道我真的已经到了身边没有女人就睡不了安心觉的地步了
吗?」坐起身来的紫藤有些无奈地自言自语,再看看卧室角落里连通地下暗道的
暗门,银铃怎么还不回来,他心里嘀咕道。

  这倒不是出于担心,胡安已是孤家寡人筋疲力尽外加胆战心惊了,这个情况
下再出差错那她这个御兽者就真是吃白饭的了。他只是觉得,花的时间也实在太
长了,应该早点结束赶紧回来给自己暖被窝才对。

  「这女人,该不会重口味到要亲眼看着那群狼把胡安吃完吧?」想到这里,
他突然又开始矛盾起来:该如何安置银铃这个女人了。看银花的意思是想让这位
「姐姐」跟在他身边,估计是深怕自己会忘了她。

  这个提议细想来确实很有吸引力:且不论只要附近有足够多的野兽,一个御
兽者的战斗力足够能顶上一大队士兵,单是银铃那性感曼妙的身体和销魂噬骨的
淫糜体质就足够让任何一个男人想方设法把她留在身边了。

  不过现在却有两个问题:第一,这边完事之后至少计划上自己是要去岭南提
亲的。诗织虽然温柔贤淑,但却是个很保守的女孩子,她现在至少已经知道了忆
柔和兰华的存在,甚至因为夏樱的记忆很可能也清楚羽月和自己的关系,作为一
个很传统的东方女人,在这个情况下还能一直抱容忍甚至接受的态度可以说实在
是难能可贵了。

  现在对于她,自己还隐藏着的和很多女人说得清或者说不清的关系已经不知
该如何解释安抚了,要是去见她的时候再带着这么个明显有性奴嫌疑的女人在身
边,恐怕就不是提亲的问题了,能不被发彪的玄门掌门大小姐用浮雷光阵什么的
一路炸出岭南就算不错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诗织不在乎了,还有那位岳父大人了:什么?你小子背着
我女儿到处乱搞男女关系就算了,还带了这么个一副淫荡模样的蛮女在身边,招
你这女婿进门是不是嫌我司马家名声太好了?想提亲?不但没门,窗户、地道和
通风口也是统统没有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第二个问题:从目前所知道的情况看,银铃应该是个擅
长和西方人做商业交流的角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更有留她在西南的必要
了。

  利萨斯人虽然是自己的盟友,但盟友的意义说白了就是利益分享,加之西南
蛮地这里将成为自己重要的财源,所以说句不好听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把好
处都占了去。

  事实上,从兰华反馈的情况看,利萨斯人的势力在兽人安置地那边的发展已
经有些超出自己的预计和控制了。这还是因为那里离白云城近,利萨斯方面碍于
拉克丝的面子不好搞得太过分,可远在西南的蛮地这边,恐怕拉克丝就鞭长莫及
了。

  再看看自己原先计划留下的两个代理人:罗莎打仗什么的还行,可要是说政
治和商业,面对那些老谋深算的利萨斯人她恐怕被卖了还得帮着数钱了;至于银
花,虽然政治上颇有些智慧,但商业上看来也没什么经验,面对老练的利萨斯投
机商恐怕难免会被诳进去。所以,自己还有必要多留一个人,这个人必须精通商
务并且知道怎么和那些惟利是图的西方人打交道。

  正在思索之间暗道的门突然开了,紫藤反射性地扭头看去却一下子愣住了,
暗门中走出的是一个衣着和举止气质都颇为西方化的美女。

  她上身是一件白色长风衣,下摆一直到过了膝盖的长度,这本是西方女性商
人常用的外罩服饰,但对眼前这女人的上半身而言却成了唯一的遮掩。两边分开
的敞开式设计把一对肥硕的乳球露出了近半,甚至随着她走动的动作不时可以窥
见乳晕和乳头。下身倒是相当完整的商务套装:半紧身的窄裙、网眼式的丝袜、
兼顾行动方便和美观的半高根鞋,清一色的黑色。

  她上半身隐约裸露,下半身却装备齐整,这一身穿着虽说总体看来略有些不
着调,但不可否认充满了诱惑和暗示。

  「银……银铃?」反应了半天之后紫藤总算是从那颇有些特色的肤色和因为
药物改造而总是不缺乏魅惑的光泽的双眼中看出了她的身份,「你这身是?」

  「以前和西方人谈判的时候穿的,」瞄了瞄紫藤看向她胸部的有些愕然的目
光,她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疑惑:「当然,不是全部,本来里面还有几件的,因
为比较难脱,所以……反正也是要脱的,就不想麻烦了。」

  「这样啊……」紫藤的目光依然没有从那对完全遮掩不住的巨乳上移开的意
思,不过眼中的疑惑变成了一丝贪婪和欲望。

  不过他却很快想到了一些正事,冷不防地问道:「西式的商业合约是什么样
的?」

  「你问哪种?利萨斯式的、海尔曼式的、法兰式的还是凡尔谢式的?」完全
没有花时间思考,银铃几乎是反射性的反问。而后看着紫藤笑而不语的样子她似
乎明白了什么:「你在考我?」

  「算是吧。」紫藤很满意地回道,这确实是很让他满意的答案,也许称不上
正确,但绝对专业。

  西大陆的这四个主要大国及其势力范围内所使用的商业和约虽然细节上的确
多有不同,但在外行人看来基本是一样的,实际上如果不是他从小就经常跟在拉
克丝后面看她处理各种商务问题,恐怕也是无法知道这些的。无论如何,眼前这
女人那种毫无迟疑的反应已经很明显的说明,在西式商务上,她算是专业级的。

  「看样子我是答对了,」银铃娇笑着坐进他的怀里:「那么有奖励吗?」言
语间一只柔软的手已经开始隔着睡衣挑逗起里面跃跃欲试的肉棒来。

  「这个稍后再说,」感觉着自己的欲火已经和肉棒一起被这个女人挑动起来
了,紫藤决定还是赶紧先把正题说完好办事。「看样子,你对西方的商业很在行
啊。」他说道,一边伸手搂住送进怀里的躯体,另一只手则伸进近乎没什么存在
感的上衣中揉摸起一侧的乳房来。

  「你没有……哦……用点力……乳头也要捏……」皮肤刚一接触,被已经融
入血液的淫药催化得敏感又淫糜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银铃主动扭动身体配合紫
藤作怪的手,一边反问:「没有觉得我的皮色很特别吗,在这个地区?」

  看着对方认同的点头她继续解释道:「我是混血儿,我的母亲是个小部落的
女巫,我的父亲则是个来自凡尔谢帝国的大商人,我有很长时间都跟着他在西方
到处经商,这些东西当然很熟悉。」

  「原来如此。」紫藤用力捏拉着乳房顶端的乳头,惹得怀里体质淫荡的女人
一阵阵讨饶,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恐怕你前任丈夫娶你也是因为这个吧?」

  「没错,」她点点头:「我这种小部落的女人一般是当不上蛮后的,不过我
们的那位先王为了维护统治必须保证身边有人能和西方的商人、政客还有佣兵代
理人打交道。」说着,像是出于对紫藤粗暴动作的报复,她低下头去轻咬他的耳
垂。

  「看起来,你倒是很乐于这些嘛。」被温湿的舌头和瘙痒的哈气弄得已经有
些不能自已的紫藤索性一个侧翻将银玲整个人压到床上,一边将还多少遮掩着乳
房的风衣彻底拉开两边,一边问道。

  「这是当然的,我从六七岁就开始跟着父亲打理商务出席应酬,这些对我已
经彻底是一种生活方式了,倒是刚当上蛮后还没开始做这些事的时候,浑身的不
自在。」银铃一边说着一边向上伸直双臂,微微抬起上身,配合着紫藤将自己的
风衣脱下来。

  「那想不想继续留下来做这种自己喜欢的事?」紫藤冷不防地问。

  「你……」银铃一愣,眼中爬上了一丝失落的神色,「不想带我在身边?」

  「怎么会,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愿意带在身边?」紫藤说着再次双手齐
上,各抓住一只硕大的乳房揉弄把玩起来:「不是怕你又不自在吗?」

  「嗯……呜……用力……」银铃被他老练的爱抚动作弄得一阵娇喘呻吟,眼
中的失落也渐渐散去,就在紫藤以为哄到她的时候银铃却突然一句反问:「我看
更重要的是你找不到别的合适的人员留在这里和你的西方朋友打交道了吧?」

  紫藤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显然在目前这个情况下这是最礼貌的回答了。
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停下来,一只手已经探进银铃的裙子里顺着大腿上丝滑
的长袜一路摸上肉感的屁股,再滑进双腿间那已经洪水泛滥的地方,所经之处竟
没有任何的阻隔,显然这女人裙下除了丝袜什么都没有。

  「骚货!」他不自觉地骂了句,一边试着将一只手指探进不断渗出淫液的蜜
穴,果然,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插了进去。

  「哦……」手指进入的摩擦让银铃呻吟起来。「既然知道我是个被男人一碰
就发情的搔货,还敢留我下来,就不怕我天天给你戴绿帽子吗?」喘息之间,她
半开玩笑地说道,一边用大腿夹住对方探进裙子里的手,上下扭动加快着手指对
蜜穴的刺激。

  紫藤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了,这点他倒真没考虑到。

  「放心吧,」看着紫藤的样子,银铃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以为为什么那丫
头让你来做药引?就是因为那解药造成的副作用是指向性的,现在能一碰就让我
发情的只有你啊。」

  「这样吗?」原来是故意刺激我,紫藤的心情好了不少,不过还是赌气式地
用力在银铃的乳房和蜜穴中分别狠抓和深挖了一把,弄得她本就发情敏感的身体
一阵颤抖,同时一股暖流从蜜穴深处涌出,竟将他的手指给顶了出去。

  「不过你先别高兴,因为你之前做的不好,现在这个指向性的标志还没完全
成型了。」

  「我做得不好?你指什么?」紫藤一脸的无辜:「难道之前那两次没干爽你
吗?」

  「爽是爽到家了,不过,你可是把最重要的指向性标志都射在人家的脸上了
呀,」银铃说着已经麻利地解开紫藤的裤子,将火热坚硬的肉棒掌握在手中进一
步加以挑逗,同时凑到他的耳边:「所以为了防止我给你批发绿帽子,离开之前
抓紧时间用你的精液灌满我的身体吧!」

  言语之间银铃肉感的身体挑逗式地蠕动着,高耸肥硕的乳房随着身体的动作
上下起伏,看得紫藤心动不已。脱掉裤子,紫藤坐到她身前,双手抓起那对肥硕
的肉球挤出深深的乳沟,而后将已经膨胀到极点的肉棒插进乳沟之中。

  「这是……」接下来的情况让紫藤一阵惊喜,一感觉到肉棒火热的温度的刺
激,银铃双乳间与之接触的肌肤就如蜜穴中敏感的肉壁一般分泌出了某种湿滑温
暖的液体,这液体和乳沟中的汗水混和起来成为了绝佳的润滑剂,随着肉棒的抽
动吱吱作响,那些混合的液体也被肉棒的动作挤压出了乳白色的泡沫。

  「有什么好吃惊的?我不是说过吗?我的身体已经彻底改造成侍奉男人的工
具了,这点必要的润滑当然是很简单的事情。」银铃淫笑着解释道:「不只是这
里,连后面那个洞穴也能自己润滑哦,一会那试试吧。」

  那挑逗和邀请并存的语言让紫藤欲火更旺,继续加大抽动的力度,肉棒的顶
端不断地顶到银铃的脸上。感觉到在自己脸上乱捅的龟头的她抬起头来张大嘴巴
任由龟头不断地顶进自己嘴里……

  「咚咚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但正在兴头上的紫藤似乎没有听见,继
续抽动着肉棒往复冲刺着。

  门被推开,兰华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她不禁皱了皱眉头,而后很严肃
地「恩哼」了一声。

  「啊……兰……兰华姐……」回过神来的紫藤有些尴尬而又恋恋不舍地将肉
棒从银铃的乳沟中抽出来。

  「吆。」反倒是银铃肆无忌惮到起身追着肉棒又舔了几下,而后用一双满是
魅惑色彩的眼睛看向兰华:「怎么,侍卫长小姐也想加入吗?」兰华的眉头锁得
更紧了,甚至手已经悄悄地移向了配剑,但可能考虑到紫藤在旁边,她到底还是
没有发作,只是没好气地说道:「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在等你给她结账了,先把
这件正事做完再回来享受吧。」

  「客人?」紫藤挠挠头,看看兰华很不好的脸色,还是赶紧穿好了衣服跟着
她出了门。「什么客人?」路上他小心地问。

  「卡莎·克罗斯小姐,你请来训练那些女兽人的。」兰华的语气依然没有好
转的迹象,紫藤也大概知道原因,毕竟自己聘请那位女士做的事情不是她这种传
统的东方女性能接受得了的。

  不多时两人走到皇宫的一处客房门前。「你进去吧。」兰华的语气里泛起了
一点酸味。

  「啊……」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紫藤开始问傻问题了:「你不一起进去吗?」

  「我……我就在外面……」这一问倒让兰华的脸红了起来:「要是你和卡莎
小姐谈完了还觉得有力气没地方用的话出来叫我。」说到这里,她的头已经低了
下去:「不过要去别的没人的房间。」

  兰华姐吃醋和害羞的样子都意外的可爱了,推门进去的紫藤心里想着。可一
进门,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房间里的人吸引了:棕黄色的长发盘成端庄的发髻,
恬静雅致的面容充满了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而明显保养有方的雪白肌肤如二十岁
上下的少女一般柔嫩而充满光泽。

  华贵的礼服长裙将一副丰盈迷人的躯体衬托得淋漓尽致:下开口的低胸款式
露出两个白皙圆润的半截肉球,高开叉的裙子将笔直白皙的双腿几乎完全显露在
外,而最为美丽的恐怕就是双腿尽头那略显紧身的裙子包裹下形态完美饱满肥硕
的臀部了。随着她走向自己的动作,迷人的胸部和臀部一同以最诱人的方式晃动
着,仿佛在传递某种邀请和诱惑。

  「非常抱歉这么晚来打扰您,可是早些时候兰华小姐说城里不安全,无论如
何不同意我上岸,更不巧的是我的预约工作很紧,明天必须出发。」得意的看着
这个被自己有些迷呆了的男人,卡莎用甜美的声音说道。

  「啊……没关系,」紫藤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我马上给您签利萨斯那边的
提款单据。」

  「好的,请稍等。」卡莎转身走到一旁的桌边,俯下身去在一堆单据中翻找
着,这样的动作使她充满魅力的臀部显得更加突出了,并且,从那薄薄的丝绸长
裙下的轮廓来看,裙子里明显是真空的。

  紫藤禁不住走上前去凑近那丝绸下饱满的美肉,一边不无遗憾地问道:「您
明天就走吗?」

  「怎么……您舍不得我走吗?」卡莎突然娇笑着起身,臀部不偏不倚地撞上
了紫藤裤子下已经充血膨胀的肉棒,即使隔着三层衣物,那充满弹性的触感依然
那么销魂。

  「我明白了,」就在紫藤想为这无礼的「误撞」道歉的时候,对方却先开了
口:「是它舍不得我吧?」一个转身就熟练地将身体整个送进了紫藤的怀里,卡
莎将一只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敏捷而温柔地挑逗抚摩着火热的肉棒:「好强壮的东
西哦,弄得我也舍不得走了。」言语间她的嘴已经凑上了紫藤的头侧,灵活的舌
头舔弄刺激着敏感的耳垂。

  被这熟练的调情手法挑起了欲火的紫藤喘息着,此时屋顶上某位因为任务原
因「被迫偷窥」的年轻的圣武士也已经是面红耳赤了。

  「这叫什么事啊!调查目标是个最下贱的妓女,保护目标是个不折不扣的色
狼,我接到的到底是什么任务啊!」不自觉地将头偏向一边,却看见侧面墙壁的
一扇窗外一个一头金发的高个子女人刚刚走近。「不,不是吧……还有人特地跑
来偷看?」玛尔兰心里嘀咕道。

  「这是……」天蓝色的瞳孔中突然闪过一丝电流一般的闪光,玛尔兰瞬间警
觉了起来:「危险的扰动,可为什么不是针对我自己的?难道说……」再将注意
力转移到屋内依然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躯体的时候,她发现那女人已经悄悄抬起了
一侧的手腕,华贵的金手镯上一根闪着寒光的尖刺伸了出来。

  「这警报是针对他的?可是为什么?」玛尔兰被超出自己常识的情况弄得一
愣,但已经容不得她多去思考,那根尖刺悄悄地刺了下去。

  「危险!」紫藤突然觉得脑子里响起一声女声的警告,同时一道寒光已经刺
到眼前。几乎是反射性的,他立刻将体质转金,一声脆响之下,那尖刺断成了几
截。

  「可恶!」卡莎骂了一句,而后抢在紫藤有进一步反应之前抽身逃到一边:
「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这样的反应和警觉,难怪我的父兄都不是
你的对手。」紫藤也已经跃身站稳,警惕地看着这个差点偷袭了自己的女人,心
中满是疑惑:那个警告自己的声音是什么?还有,这个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父
兄?可他并不记得自己曾有过西方背景的对手。

  突然间一个身影从半开的窗户闪了进来,紫藤本能地加以戒备,可看过去的
时候却大吃一惊:那是罗莎;更重要的是她已经进入了高等兽人用于战斗的兽化
形态,猛兽一般的尖牙和利爪显得杀气腾腾。不过,之所以他如此吃惊,最重要
的一点还是:她的攻击是冲着自己来的!

  「哗啦!」不等紫藤做出反应,天窗一下子碎成了落向地面的玻璃雨,一个
蓝色头发的少女从天而降,隔在他和罗莎之间。

  「又来一个?」紫藤觉得有些不妙了,但事情的发展却超乎他的预计,那蓝
发少女并没有转身攻击自己,而是向扑过来的罗莎慢慢抬起一只手。随着这个动
作,紫藤感觉到从她身上猛然迸发出强大的能量,卷得一头天蓝色的长发无风而
舞。同时罗莎也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锁住了喉咙一般停止了攻击动作而露出
了窒息的痛苦表情。

  「圣能锁喉?」卡莎不屑道:「原来是个小菜鸟圣武士啊。」就在她如此评
价的时候,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兰华持剑冲了进来:「我听见窗户破碎的声音
了,怎么了?」

  「兰华姐,快抓住那女人!」紫藤指向已经退到角落里的卡莎,却没有注意
兰华和他对视的一瞬间眼中诡异的光芒。

  「这是?」玛尔兰又感觉到一阵针对紫藤的危险波动。几乎就在同时,兰华
已经与她擦身而过,那一瞬间,作为圣武士的她警觉地察觉到了这个女人身上和
被自己制住的兽人一样的异常反应。

  「控心术!」玛尔兰一惊,猛地将抬起的手向前推出,罗莎一下子像遭受了
什么撞击一样飞到墙壁上,重击之下昏迷过去。然而当她再转回身去的时候,兰
华已经接近到紫藤身边近在咫尺的位置,而那把看似指向卡莎的剑也在悄悄地微
调着目标。

  「糟糕,来不及了!」情急之下玛尔兰挥手用圣能将桌上的花瓶托到空中,
而后猛地隔空砸过去。「咣当」一声,花瓶在兰华头上开了花,被击中的兰华也
两眼翻白晕了过去,一道细小的血流从发丝间爬上额头。

  「你搞什么!」眼见自己的女人被打破了头,紫藤一下子急了:「你到底是
哪边的?」

  「白痴!这个女人和那个兽人一样,被心控了!」玛尔兰毫不客气地骂了回
去,一边已经抽出肩后的两把长剑,闪耀着蓝色光芒的剑刃直取罪魁祸首。然而
却扑了个空,卡莎已经以快过她许多的速度闪到了一边。

  「太慢了,你这小菜鸟!什么?」她回头挑衅式地看看慢了半拍的玛尔兰却
冷不防已经被紫藤抢到了身前,一把勒住喉咙提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谁要你来杀我的?」

  「这很重要吗?」对方回答的声音似在窒息边缘,可语气中却带着嘲讽的意
味,仿佛根本不惧怕可以随时拧断她脖子的自己。

  「我已经很不爽了,你最好收起这种无聊的会进一步激怒我的语气。」紫藤
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好让她可以比较容易说话。

  「激怒了又怎么样?我可记得你是从不杀女人的。」虽然发音正常了许多但
她的语气却没有什么改变:「况且就算你今天决定破例一次恐怕也不行,如果我
死了,那两个女人的控心术就永远无法解除,她们会一辈子和你不死不休。」

  「你……」紫藤一下子被镇住了,对方不但对自己十分了解,而且可以说是
已经抓住了自己最大的弱点。

  一边的玛尔兰倒是颇为不屑地「切」了一声,但之后刚想说什么的她却被卡
莎的下一句话彻底镇住了。

  「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了解你吗?因为我永远忘不了你对我的家族做过的一
切,我是……劳·卢·克鲁泽!」

  玛尔兰心中一惊,想不到那个荒唐透顶的情报居然是真的,这个人在逃亡期
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紫藤却是一愣,他努力在记忆中搜索和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信息,结果却是
一无所获。

  「那是什么表情?」看着一脸莫名的紫藤,卡莎笑问:「对啊,现在的你根
本不知道这个名字,不过没关系,将来的你也不用知道了!只要你死在这里,历
史就会改变了,我家族的命运也就会重写了!」

  「又……又来了!」又是一阵危险临近的扰动划过脑际,不过这次玛尔兰已
经没有心绪再去思索这反常情况的原因了,她甚至都来不及冲上前去,只来得及
冲着紫藤大喊「小心」。然而太晚了,也太出乎意料了,似乎已经被制住并且手
无寸铁的卡莎的右手手掌突然如液体般分开一道缺口,一把闪耀着红色光芒的德
拉诺长剑从缺口中如闪电般窜出,正好刺进了紫藤毫无防备的胸口。

  「不!」不知道是因为任务失败的挫败感还是别的什么,看着那个男人倒下
去的玛尔兰只觉得心中瞬间满是莫名的悲伤,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人一样,
她近乎疯狂地扑向那个凶手,两把蓝色的长剑上也似乎燃烧起了复仇的怒火。

  然而卡莎却很淡定,游刃有余地挥舞配剑轻松地化解着每一波的进攻——论
剑法,老练的她本就比玛尔兰要强上许多,何况此刻玛尔兰还因为悲伤和愤怒而
完全乱了分寸。防御之余她竟还有闲情看了一眼一边重伤的紫藤,而后又一次轻
松地招架住对方猛力砍来的双剑,讽刺道:「小菜鸟,看来你的任务彻底失败了
啊。」

  稍稍回过神来的玛尔兰也看向紫藤倒地的方向,重伤的他已经一动不动了,
地上鲜血流成一片。不可能,一定还有救的!玛尔兰心里对自己大喊,我得抓紧
时间!

  回过头来,猛地瞪向对手,蓝色的长发因为圣能向体外的爆发而飞舞起来,
强大的能量造成的冲击将附近的家具全部掀翻。

  「就这样而已?」被逼退了数米的卡莎冷笑道,而后同样运起圣能,左手隔
空一推就让玛尔兰翻滚着摔到了一片家具的残骸之中。

  「臭丫头,和我拼圣能?简直不自量力!」一脚踩住玛尔兰的胸口将剑架上
她的喉咙:「我当圣武士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了!」突然间一股剧烈的能量波
动充满了整个房间,两个处于敌对状态的圣武士几乎同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圣能所
泛起的莫名恐惧情绪和危险警报。

  「是她吗?难道魔法改造身体还有强化能量的作用,可是这个程度,真的是
人类吗?」已经受制于人的玛尔兰心惊胆战。

  「这能量……难道有大师级的圣武士来了吗?」卡莎同样惊诧异常:「我早
该料到,既然知道要对付我怎么会就派个小菜鸟来……不对!」又想了想,她立
刻否定了此前的想法:「就算是大师级别,以圣武士的标准而言,这个能量未必
也大得太过分了吧?」低头看看玛尔兰,她正呆看向自己的背后,脸上满是不可
思议的表情,卡莎忙转过身去,同样也惊呆了。

  刚才还似乎已经命若游丝的紫藤站了起来,尽管从眼神来看似乎还未恢复意
识,但胸口那致命的伤口却已经完全愈合,而最惊人的是,他就是那巨大能量波
动的源头。

  「不妙!」感觉着那源源不断地压迫着自己的圣能发出恐惧而非警告波动的
巨大能量,卡莎意识到恐怕这个人她至少今天根本杀不了了。只迟疑了几秒钟,
她就飞身向靠河一侧的窗户逃去。

  「站住!」回过神来的玛尔兰根本来不及追赶,灵机一动之下她抬手用力一
挥,将窗外侧原本打开的用于防盗的金属栅栏紧紧关上,心想这样就算拦不住她
至少也能延误她逃跑的时机吧。

  可结果却让她难以置信,对方的身体顺利地穿过了那道栅栏,不,确切地说
是那身体突然变得如液体一般让栅栏穿过了自己。「这……这怎么可能……」徒
劳地追过去看着她如融化一般消失在河水中,玛尔兰惊得瞪大了眼睛:「我眼花
了吗?」

  感觉到背后接近了的有些沉闷的喘息和脚步声,玛尔兰有些愕然地看着走近
自己的紫藤,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体内的圣能不断的发出恐惧的颤
抖,这让她下意识地步步后退。「你……你要干什么……」慌乱中对上紫藤的眼
睛,她在里面看到的却是一种贪婪的火光——欲望。

  「你你你……别过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逼到了背靠墙壁的位置,玛尔
兰慌乱地四下寻找着自己的武器,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乘着她为找寻武器而分心的机会,紫藤已经如闪电一般逼到眼前,强壮的身
体将她整个人顶到墙上。等玛尔兰从撞击的眩晕感中摆脱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
双手已经被他的一只手牢牢控制在头顶,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伸进自己的裙甲里一
把撕掉了内裤。

  玛尔兰拼命想扭动身体挣扎,但在紫藤和墙壁的压迫之下却几乎动弹不得,
只能任由对方将她的一条腿抬到腰间,而后,一根灼热的巨大柱状物就顶上了她
的蜜穴。

  「不要啊!」已经放弃了反抗的玛尔兰无助地哀求哭喊道。这一声本以为是
最无力的垂死挣扎却让紫藤已经箭在弦上的身体一震,动作完全停了下来,而那
双燃烧着欲火的眼睛也在慢慢变得清澈起来。

  「这是……」挣扎中对上那双已经熄灭了欲火的眼睛,玛尔兰的心里很意外
地涌上一种奇妙的感觉,熟悉而温暖。

  「这!」恢复了意识的紫藤发现他正把之前救了自己的少女压在墙上,俨然
一副强奸的架势,惊讶之下赶忙放开对方连退了好几步:「我我我……没对你做
什么吧?」

  「差一点就做成了……快把你那个讨厌的东西遮起来!」玛尔兰缩在墙角里
警惕而又奇怪地看着这个强奸未遂者。

  「不像是装的,难道他刚刚真的是失去意识了?可看着他眼睛时候的那种感
觉……是什么?」

  「抱……抱歉……」紫藤忙找来衣服穿上,而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看依
然昏迷着的罗莎和兰华:「糟了。」

  「如果你是在担心她们中的控心术的话,那完全没有必要。」玛尔兰小心地
迈着步子走过去,好不让自己已经空无一物的裙底有任何暴露出来的可能。

  「可是刚刚她说……」

  「别人说你就信,你这人是白痴吗?」玛尔兰白了他一眼:「控心术这种东
西对我们圣武士而言是基本功。」

  「你能解除?」紫藤又惊又喜。

  「放心,包在我身上。」玛尔兰很自信地回答,同时打包票似的捶捶自己的
胸口,却传来了一阵异常的撕裂的声音。

  「哇……」紫藤看得眼睛都直了——此前在战斗和挣扎中已经破烂不堪的胸
甲完全撕裂了,玛尔兰那对颇具规模的乳房一下子蹦了出来。

  看着对方的眼神和表情,意识到大事不好的玛尔兰忙遮掩着胸部,却料不到
过大的动作一下子让裸露的下体失去了保护,再次引来了紫藤的注目和惊呼。

  「啊!」完全被看光了的玛尔兰突然一声大叫,发疯似的猛扑了上去……

  半个小时之后,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昏迷的兰华和罗莎躺在床上,紫藤则侧
坐在窗前有些别扭地扭过头去,似乎在看窗外夜色。

  「放心吧,她们身上的控心术都解除了,只是由于副作用还需要相当的时间
才会恢复意识,还有……」已经换了身衣服的玛尔兰看着他完全没有反应明显在
郁闷的背影终于软了口:「那个……刚刚……一时情绪失控了……实在……非常
抱歉。不过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尽管主要内容是
道歉,但她明显还是不愿意完全认错。

  「就算看见了,也不过是意外,」紫藤气得肩膀一阵颤抖:「有必要把我摁
在地上这么一顿暴打吗?」猛地转过头去,指着自己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还顶
着两个熊猫眼的脸:「看看这张脸!」

  「呜……哇哈哈哈哈……」可这明显起了反作用,让玛尔兰抱着肚子笑得满
地打滚。

  「有什么好笑的!」紫藤更加光火了:「这个德行你让我怎么去主持蛮王的
登基大典!」笑了好久玛尔兰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停下来回身去自己的背囊
里翻找,完全把紫藤「喂!别无视我」的抗议当成了耳边风,不多时,她取出一
个水晶台灯似的的东西。

  「通讯魔晶……」紫藤隐约认出了这个在东方不算常见的东西。

  玛尔兰却没理会他,自顾自对着通讯魔晶一阵摆弄,水晶上很快升起一片光
幕,不过里面的画面确实一片混乱的如同雪花一般的东西。又对着那通讯魔晶拍
打了几下,还是不见情况好转,这让她皱起了眉头:「坏掉了吗?我没这么倒霉
吧。」

  「玛尔兰,是你吗?」就在她垂头丧气地想关闭通讯魔晶的时候里面响起了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虽然伴着一些刺耳的杂音,但幸好勉强还能听得清。

  「尤达大师!」玛尔兰惊喜道:「不知怎么回事,没有画面,还有很多的杂
音。」

  「应该是因为你现在的位置距离神殿太远了,任务情况怎么样?」

  「是,需要保护的目标人物目前确定安全;另外军情七处提供的情报可以确
定是准确的,那个女人就是劳·卢·克鲁泽,目前看来她的身体进行了某种我们
没有掌握的魔法改造。」

  「性别改变吗?那个魔法协会方面经过论证已经得出了大概的方法。」

  「不是那个,而是……」玛尔兰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是……她的身体好象能够变成液体。」

  「你确定吗?」对面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我没有中什么幻术的话,那么我确定曾经看到她以液体的形态穿越障
碍并隐遁在了水中。」玛尔兰很确信地回答:「接下来我要怎么做?继续对她进
行追踪吗?」

  「不,以你的能力追捕她太困难了,我们已经安排梅尔大师前往东方和你会
合,追捕行动等她到了再决定是否进行,在此期间你继续负责那个目标人物的安
全。」

  「还要跟他一起啊……」玛尔兰小声嘀咕着,回头看看紫藤,脸上泛起了一
种莫名的厌恶和欣喜并存的表情。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这边听不清楚。」

  「没……没什么……」玛尔兰一惊,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那个,尤达大
师,我有点私人的问题想咨询您一下。就是……为什么我的圣能会不经我的意识
控制就去预测另一个人的危险?」

  通讯频道另一边的矮人大师身体一颤,虽然早想到这个女孩迟早会有这样的
疑问,但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毕竟那个真相对于她这种没有亲身经历过
那些事的人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哦……那个……应该……其实由于是任务保护目标,所以你的潜意识中在
关心那个人的安危吧。」尤达无奈之下现编了个理由:「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有了……」玛尔兰若有所思。

  「那就早点休息吧,那边应该是半夜了,有事情再联系。」关掉通讯魔晶,
尤达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暂时是混过去。「糟糕!」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一个更
尴尬的可能性:「我大概……说错话了……」

  水晶上的光幕消失了,可玛尔兰却还是呆呆地看着,「我在下意识地关心那
家伙的安危吗?真的只是因为他是任务里的保护目标吗?而且……那个时候,看
到他的眼睛的时候……那种感觉……是什么?」不知不觉地,她想起了那个在学
徒时代最好的玩伴的话。

  「玛尔兰你没有男朋友?不会吧,你条件这么好,那些男孩子肯定是会排着
队任你挑的。」

  「我……我真没有……」

  「哦,我明白了,你在等属于你的命运的邂逅对吗?」

  「那……那是什么?」

  「一见钟情啊!」生于大陆上最浪漫的国家法兰的红发少女一谈到这种话题
就滔滔不绝了:「就是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男人,你会不自觉地去关心他,
并且你们互相对视的时候他会给你很熟悉又很温暖的感觉,还有……」

  「啊!」从回忆中惊醒的玛尔兰身体猛地一颤,偷偷看一眼还在生闷气的紫
藤,只觉得自己脸上象烧着了一样:「一……一见钟情吗……」


             第四章  各怀鬼胎

  苍茫的暮色笼罩着寂静的帝陵山,只有远远的山脚下一点灯光在闪烁明灭,
它就是帝陵山驿站,因建于靠山的加兰官道上也称加兰驿。加兰官道多年之前曾
是西北向内地传送公文军报的重要线路,直到两年前,山外另一条路况更好的官
道新建完成才停止了使用,而加兰驿也随之废弃了。

  但这一年的早些时候,冷清无人的加兰驿又突然热闹了起来。从外表看,这
座重开的驿站与其他的驿站并没有什么分别,然而,如果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这
里的守卫非常严密,而且,戍卒也并非州县中的土兵,而是一些身形矫健的黑衣
人。

  他们实际上都是内卫。年初时起,皇帝就授意内卫府派人前往帝陵山寻找龙
腾剑的下落。不料这一举动却惹怒了山中隐居的李青霞,仅仅半年时间下来,来
此的内卫就折损了一百多人,龙千雨肉疼之下再也不敢贸然派人进山了,于是剩
余的内卫就在加兰驿中安顿下来,秘密观察山上的情况。

  驿站背山而建,大门处设有两个碉楼,几十亩地大的院落里只有寥寥十七八
间房舍,其余的便是驿马的槽房。

  正房内热汽蒸腾,数十名黑衣的内卫围坐在几张大圆桌前喝酒猜拳,嘶声高
喊,吆五喝六,一双双通红的眼睛、撕裂般夸张的笑容、挥动的手臂和拳头……
一年来一直生活在死亡阴影中的他们似乎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渲泄自己心中的恐
惧。

  随着天际的最后一丝光亮渐渐消失,黑暗吞噬了整个大地,就在这光明与黑
暗交替的瞬间,一股浓雾缓缓腾起。山中的雾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来,莫名其
妙地去。雾气越来越重,转眼间便弥散开来。渐渐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大门口的碉楼上,四名当值内卫手握刀剑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唰」
的一声轻响从碉楼旁的峭壁上传来,其中一个似乎听到了这微弱的声音,回头向
山崖上望去。

  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小黑点从峭壁之上飞速接近碉楼,那内卫疑惑
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黑点已到眼前,他这才发现,黑点
竟然是一个人。他惊恐地张大了嘴,却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叫,人头便在寒光之
中飞快地转动起来。

  随着尖锐的刀锋声,一个模糊的人影箭一般飞了出去,碉楼上另外的三个人
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寒锋、血光……

  三人无声地倒在了地上。

  一双过膝的黑色皮靴稳稳地落在碉楼内。行凶者缓缓转过身来,银色的长发
与一身黑色的性感衣裙在照明的火把下格外显眼,稍稍观察了一下院里的情形,
她身形一纵,如大鸟一般飞掠而下,落在了正房门前,飞起一脚踹开房门……

  「啊!」门内众人齐齐一惊,待看清楚来人正是自己恐惧的源头的时候多数
人竟吓得连找寻武器的意识都没有。

  「如果要杀你们,你们根本看不见我。」银发女子用冰冷的声音嘲讽着恐惧
的众人:「我今天没兴趣杀你们,滚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他要找的东西在我徒
弟手里,叫他别再派你们这些废物来烦我了。」说完,不理还在惊恐发愣的一众
内卫,她转身似乎要离开,但好象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们今晚见过我吗?」
她没有回头,只是很莫名地问了一个问题。

  「哦……见……见到了……啊!」一个离她最近的似乎是反应了过来,但这
个答案明显不对,作为惩罚,他的脑袋和身子分了家。

  「那你们呢?」银发女子又问了一遍。

  「没没没没见过……」回答整齐划一。

  「那个……既然没见过……我们要怎么……带你的话?」一个头领模样的内
卫似乎想到了什么,战战兢兢地问。

  「这个问题问得很不聪明。」女子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冰冷的视线让他一阵
颤抖,也很快想明白了。

  「我明白了……是……是我们自己调查出来的!」

     ***    ***    ***    ***

  就在李青霞一反常态的出山袭击内卫营地,却又很反常的没有大开杀戒的同
时,西北国境之外的古兰国王城中同样发生了意外的事件。

  乘着苏丹率领近卫虎师出猎和与炎黄西北驻军进行军事交流的时候,一个留
守国内的主战派的亲王密谋起兵夺权。

  当然,这种事情在这个国家隔个十几二十年的就会发生一次,本不值得太奇
怪,但就在举事前不久,那位做着苏丹梦的亲王被杀死在了自己的卧室中。并且
与几年前夺权得手却很快离奇死亡的老苏丹的弟弟一样,室内没有一点搏斗过的
痕迹,尸体周身除了脖子上细微到几乎看不出来却完全割断了气管的疑似剑伤的
创口之外没有一处多余的伤痕。

  同样在西北,一处人迹罕至的偏远山谷中,巨大的溶洞里建着一些难以发现
的屋舍,屋舍外的回廊中眉头紧锁的向青丝快步走向一处大屋,打开屋门,一股
浓烈的淫糜气息扑鼻而来。

  屋里的软榻上两个男人一坐一躺,坐着的那个个子颇高、浑身枯瘦,躺着的
则矮小粗壮、皮肤黝黑。两个男人周围,一群颇有姿色的裸体女人围拢着任他们
上下其手,其中几个的脸上和下体还能清晰地看见残留的精液,软榻上下满是一
片狼藉的酒菜点心。

  「恩哼……」向青丝咳嗽了一声,女人们立刻麻利的起身走了出去,等门关
上之后她才说道:「怎么样,两位在这边过得还舒服吗?」躺倒的矮壮男人没有
出声,似乎睡着了的样子,那精瘦的男人答道:「相当舒坦,不过,大小姐你把
我们叫来这边怕不是真的要请我们游山玩水放松身心的吧?」

  「当然,」向青丝很干脆地回答:「请你们来自然是要做你们的老本行。」

  「杀谁?不会是您儿子的那个眼中钉吧?」精瘦的男人眼睛狡诈地打着转:
「要是那样咱哥俩可就得说声不好意思了,老爷子有吩咐,不能和他起冲突,这
话您可以当没听见,我们怕是不行。」

  「放心,不会叫你们为难。」有些生厌地看了看对方转得飞快的眼珠,向青
丝回答:「虽然我的最终目的是要他死,不过用不着你们动手,你们的目标另有
其人。」

  「谁?」

  「银锋莫相逢。」

  「夏侯琴!」一直没有动静的矮壮男子身体忽然一震。

  「就知道来了没好事……」精瘦的男人虽说没那么夸张的反应,脸色也变得
不好看起来:「我说大小姐,咱哥俩虽说在向家死士营里是最好的杀手,可放在
整个这行上不要说那九只凤凰了,九凤楼的暗部里随便抽十个人出来恐怕都有我
们得叫声前辈的,您这还是要我们去杀那九只凤凰里掌印管事的……」

  「不然我哪用得着把你们俩都弄来?」向青丝的语气里却没有一点可以商量
的意思。

  「得,那就试试吧……」两个男人扭头对视了一会,矮子点了点头,瘦高个
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有两句丑话我得先说在前头,第一,这事成不成没准;
第二,不管成不成将来老爷子那边要是追究起来,还请您自己扛着。」

  信陵城在白云城西南,扼西北几条主要陆路交通要道交汇之处,由于重要的
地理位置数百年前群雄逐鹿时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这里也依然是整个西北
的军政核心地带,西北道大元帅府就设在城内。同时,与帝国的各大城市一样,
这里也有一家九凤楼的分号。

  这间九凤楼与元帅府邸之间隔了三条街道,其中一条街道一处房屋的地下,
一间似乎四下密封的房间里亮着暖色的灯光,一阵阵喘息和呻吟声在室内回荡。

  林峰,西陵王的世子正平躺在一张软床上,斜向上四十五度角的视线贪婪地
盯着眼前滑嫩洁白的脊背。

  「啊……嗯……世子……再,再深一点,再激烈一点……」林峰的身上反向
跨坐着一个发出阵阵娇喘的裸体少女,随着她激情地扭动着腰部的动作,两人身
体连接的部位发出「噗滋噗滋」的淫荡水声。

  那少女只十四五岁的光景,半长的棕红色秀发在头顶两侧用白色的布质发饰
和粉色的丝带盘卷成一对馒头一般的可爱造型,从中漏出的几束马尾式的发丝与
额前中疏旁密的长刘海搭配无缝;稍稍还有些婴儿肥的下巴带着三分稚气,两条
自然的柳叶眉下是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笔直秀挺的鼻子下面一张樱桃小口,一
副小家碧玉式的美感。

  夏侯莲——夏侯琴以姐妹身份收养和培养的接班人。此时的她虽然口中不断
飘出淫荡的骄喘和浪叫,但心思却明显不在这里。她的注意力完全在手中半块雕
刻着群凤图样的玉牌之上,仔细地观察着玉牌断口处的每一道细微的起伏。

  上半身细致入微地观察比对的同时,夏侯莲的下半身却依然熟练而自然地继
续着吞吐身下男人肉棒的动作,这种常人看来极有难度的事情对于受过专门训练
的她来说完全是轻车熟路。当然,这也是她选择眼下这种多少有些别扭的姿势的
原因——让身下的男人不至于因为自己的不专一而减了兴致。

  不过从那位世子大人兴奋的表情和在交合的快感中微微抽动的身体来看他并
不在意眼前这女人的身心二用,对他而言这是奇妙无比的享受:十多岁少女身体
的活力和蜜穴的紧凑多汁远不是已近年老色衰的临界年龄的向青丝可以比拟的,
而夏侯莲高超的性爱技巧和多变的各种花样更不是王府里那些同样年轻靓丽的侍
女们可以做到的。

  所以,自两个人几天前各怀目的地勾搭上之后,他就很快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了。

  「安心吧,那是找天下最好的工匠按你描述制作的,绝对天衣无缝。哦……
又变紧了……」仿佛是对身下男人的话的答谢,夏侯莲又更夹紧了双腿,弄得对
方一阵舒爽地哆嗦。

  「小骚货,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的浪穴了,等这事完了,我一定想法子把你
弄进府里来。」林峰喘息间的话语更是让夏侯莲的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意,感
觉到揉捏着自己屁股的两只手随着主人上半身的坐起而移动到了胸部上,她立刻
明白这位世子大人已经不满足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她小心地将手中的半块玉牌放到床边的桌案上,而后双手支撑床面,顺着对
方坐起身的动作让自己的身体微微腾空,双腿后伸勾绕住他的腰,而后手臂后翻
搭上他从自己腋下伸过来的胳膊,整个人就反向挂在了林峰的身上。

  「哇……真是……」由于姿势的调整,林峰觉得似乎能插得更深了,他双手
紧紧握住那对跳动的小肉球,贪婪的在上面不停来回抚摸,享受少女肌肤那股丝
绸的美妙触感。同时他那被紧凑的阴道压迫摩擦着的肉棒也因为身体掌握了动作
的主动权而更加兴奋,抽插的动作几乎刚开始就已经加速到将夏侯莲悬挂的身体
撞得前摆后摇的地步。

  长期房事方面的训练使得夏侯莲的身体能够做到面对任何尺寸和激烈程度的
时候都可以完美配合。而现在主动发起猛烈攻势的林峰再次深切的体会到这个女
人这种体质的秒处——每次插入和抽出的过程中,都感觉得到那充满褶皱的肉壁
不断的在收缩压挤,让突入其中的肉棒几乎寸步难行,更让肉棒连接的全身的神
经系统爽得无法形容。

  而与此同时,夏侯莲那樱桃小口则配合着双方身体的摩擦碰撞不断发出绵长
而又甜美的细细呻吟,听得他浑身一阵阵美妙的酥麻。

  在对方老练的配合和完美的挑逗下没过几分钟,林峰就已经陷入了不可自拔
的性爱狂潮里。他兴奋地瞪大眼睛,身体先死命的向后弓着再全力向前冲击以追
求最深入的插入和最彻底的抽出。

  随着剧烈的肉体撞击的不断重复,他的双手狠狠的紧抓住夏侯莲柔软圆润的
乳房,巨大的力道几乎就要抓出血痕来了,同时借着那用力抓紧的双手作用力支
点从下而上的以最大的力度和速度猛烈撞击着蜜穴深处的花心,一边发出狂暴的
吼叫。

  「小骚货……我……我要……干死你!」

  「啊……我要……来吧……世子大人……干我……」虽然这样的烈度对夏侯
莲这种出身的女人而言并不如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强烈,但为了取悦身后的男人,
她还是做出一副浪叫连连不能自已的样子。

  那叫声和肉体的配合让林峰愈加兴奋,却也愈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没多
一会,一股无法抵挡的暖流就已经充满了肉棒。

  「小骚货,要来了,大爷我要射了。」

  「啊……不要啊……人家还小……不想大肚子啊……」

  夏侯莲当然不会担心大肚子这种问题,但那刻意的话语内容配合上她娇媚的
童音和透露着青涩的身体配合在一起却足以让任何男人浮想联翩。果然,在这刺
激之下林峰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绷紧臀部拼命将肉棒插到可以达到的最深处。这
最后的插入刚刚完成,肉棒的顶端就开始迫不及待地一波一波的在蜜穴的深处尽
情喷射出灼热的精液。

  剧烈的喷射持续了半分多钟,当最后的精液终于也脱离身体之后,林峰一脸
满足的倒在床上喘息着,甚至连将夏侯莲从自己身上弄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侯莲到也没有着急下来,甚至都没急着把已经在自己体内软下去的入侵者
赶出去,反而蠕动起蜜穴中的肉壁小心地安抚着射精后敏感至极的肉棒。

  将娇小的身体完全躺下,把头枕在林峰的胸口上,她说道:「我仔细都看过
了,确实仿制得天衣无缝,不过假的终归是假的。」

  「什么意思……」林峰有气无力地问。

  「真的九凤令有一种最特殊的原料就是当代夏侯琴的血,也就是说无论做得
再逼真,只要滴上几滴夏侯琴的血,就马上暴露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夏侯琴必须死是吧?」林峰反应了过来,却一点也不担
心:「你放心吧,为了对付他,我娘已经从向家的死士营里调了最好的杀手过来
了。」

  「那两个家伙吗……」夏侯莲皱了皱眉头,依旧不是很放心的样子。

  第二天凌晨时分,炎黄的西北边境两侧突然起了一阵大雾,浓雾一直蔓延到
国境内帝陵山附近的区域。雾气弥漫下的一片山林里,一个略有些疲惫的人影正
在林木间穿行,她的速度很快却很安静,甚至即使离得很近也听不见脚步声。

  那是夏侯琴,不过此刻的她即使是九凤楼的常客恐怕也很难立时认出来。平
日里总是直披肩后的长发被粉色的丝带精细地盘在头上。没有胭脂水粉遮蔽的脸
上少了几分往日里的魅惑之色却平添了不少巾帼英雄式的英气。

  身上也不再是那些华贵烦琐的艳丽舞衣,一袭紧身样式的系颈连衣裙完全遮
掩住上身除了两条手臂以外的几乎所有肌肤却一点也掩饰不了那销魂的身段;左
臂上套着一条有着怪异纹路的袖套,手腕的部分向前延伸出三角形的构造连接着
中指,右臂完全裸露在外,只在手腕上带着一条华贵的宝石手链。

  可能是为了不妨碍活动,下身的裙摆极短,仅仅遮到了大腿根部的位置,高
翘的臀部和整双美腿都包裹在淡紫色的丝质连袜长裤之中,脚上则是一双特制的
走路几乎不会发出声音的同色软底鞋。

  因为亲王被刺一事,边界在这段时间一直盘查得很严,幸而今天凌晨起了大
雾,夏侯琴才得以悄悄越境。等雾气渐渐散去时,连走了数个时辰山路的她略显
疲态,于是来到一条山溪边坐下来休息,一边伸手舀起清凉的溪水润润干渴的喉
咙,手腕上的宝石手链在阳光下闪烁着美丽的色彩——那是她现在这一身装扮中
显得最不协调的部分,却也是她怎么都不愿意换掉的部分。

  「那个小色鬼……现在应该已经去岭南提亲去了吧,」不自觉地想起送自己
这手链的人,夏侯琴忽然发觉心中泛起一丝隐约的酸楚:「算了,这样不是很好
吗,反正,就算现在来了,也没办法用这刚沾了血的手去碰他啊。」虽然嘴上这
么说,可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特别是这两年来,夏侯琴的心里矛盾异常,总是希望他能来找自己,却又时
常不敢面对他的。尽管每次都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自己,但真正的原因她心理很
清楚:自己的身份,他迟早会知道的,甚至,以他习惯深藏底牌的性格来判断可
能已经知道了,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要如何去面对他随时可能的质问甚至摊牌?

  「嗯?」夏侯琴似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起身警惕地看向附近几棵爬满藤蔓
的老树,她感觉到了隐约的杀气,慢慢地,右手移到了腰间那条闪着金属光泽的
怪异的腰带上。

  一阵晨风悄悄吹过,裹挟的落叶划过夏侯琴的眼前,就在这视线被挡的一瞬
间,那几棵树上的藤蔓猛然如有了意识一般腾空而起向她高速逼来。

  「哼!」夏侯琴一声冷哼,右手随之扬起,腰带一瞬间化为一道银光如闪电
一般在自己身前飞舞跃动,三两下的工夫就将逼近的藤蔓全部斩得寸断,而后银
光逐渐缩短,最后凝结回右手之中变成了一把闪着寒光的银色软剑。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脆响,中间的一棵树也如被千刀万剐一般化做了漫天的木
屑,一个满身是伤的高瘦人影从中显露出来。

  「姚千木……」挥剑前指,夏侯琴的眼中弥漫着杀意。

  「半刃半鞭、神剑第一,银锋剑果然名不虚传啊。」高瘦的男人颤声道,虽
然由于树体的保护所有的伤口都不深,但如此多的伤口所造成的连锁阵痛实在难
以忍受。

  「多谢夸奖,不过按照惯例,见过这把剑的人都得死。」夏侯琴的声音冷酷
如冰。

  「这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又是一阵邪风吹过,树叶四处飘散,猛然之间
却都停在半空中,随着男子双手前指,无数的叶片如密集的箭雨一般飞射而出。

  「切……」夏侯琴却完全不屑一顾,右手再次扬起,手中的剑快速的变化起
来,剑刃刹时间分裂成无数段,每一段之间都有同色的金属丝线连接,整个剑身
如一条白绫环绕周身,将飞来的叶片全部挡在身外。

  但很快的,夏侯琴就觉得脚下似乎有些异样的震动,刚把注意力向下转移,
紧贴着右脚的地面中就伸出了一只带着勾爪的手。她忙飞身躲避,好歹没被那手
抓住,只是脚踝上被勾爪的尖刺擦出了几道伤口。还没等她落地站稳又是「轰」
的一声巨项,身前的地面整个翻转起身向她压了过来。

  「破!」猛地将左手贴上那压砸下来的巨大土山,夏侯琴一声高呼,那与衣
服有些不协调的怪异袖套一下子闪起了土黄色的光芒,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闷的
破碎声,那土山竟硬生生地碎裂成无数小块向反方向倒砸下去。

  「啊!哇……」一连串的惨叫声传来,一个壮实的矮个男子扶着明显被砸出
骨伤的右臂从「土石雨」中逃了出来,退到高瘦男子的身边。

  「方万土……土木二妖都来了,向家还真看得起我啊,」夏侯琴笑道:「只
可惜你们用尽了招数似乎也奈何不了我嘛。」

  「也不尽然吧。」矮个男子扶着骨折的胳膊疼得几乎不能说话,倒是高瘦的
那个显得有些得意:「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联手的时候,或许会有些不一样的效果
呢?」

  夏侯琴一惊,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自己脚踝的伤口,那里渗出的血液
竟呈现出骇人的紫黑色,她忙伸手想封住穴道阻止毒性扩散,却被一阵突然袭来
的剧烈的眩晕感弄得浑身无力,一下子瘫倒下去。

  「没用的,这是我精心调配的腐尸毒,不但无药可解并且扩散速度极快,如
果刚受伤的时候就砍断那条腿的话兴许还能保住性命,不过现在毒素已经……」
不等高瘦男子得意的宣传完自己的杰作,他面前的地面就突然冒出了一排似乎是
水晶质地的巨剑组成的屏障将双方完全隔开。

  「这是……」看到眼前的景象,又想想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两个男人禁不
住都是一阵哆嗦,对视了一眼立刻达成公识:「走!」

  西陵王府的主体建筑本是当年凉国的王宫,一如那战乱时代各国的君主宫殿
一样,这里的地下也有大量复杂而隐蔽的暗道和密室。

  其中有一间密室最为神秘,整个西垂诸省中连西陵王本人在内知道其的存在
的不超过十个人,能够进入的更是只有四个人而已。

  无数人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的九凤楼头牌夏侯琴,玄门势力在西陵王府治下一
带地区的负责人诸葛棋,门生遍布各地的王府老军师公孙书,掌控西垂各省诸多
重要贸易资源的商业巨富欧阳画,能进入室内的这四个人似乎毫无关系,但如果
仔细留意他们的名字就会发现,四个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连在一起恰巧就是琴棋书
画,这只是巧合吗?

  不管答案如何,往日里本都是四人齐聚的密室里在这一天的下午却只有三个
人。

  「夏侯琴还没有消息吗?」公孙书看着另两人问道,得到的答案与上午一样
还是双双摇头。

  「她出任务向来来回准时,看样子真的出事了。」欧阳画心忧道:「真是没
想到,防来防去第一个出问题的却是我们认为最保险的九凤楼。」

  「想想也不奇怪,」诸葛棋分析道:「你我三人麾下势力虽似不严密,但却
隐于玄门、书馆、官场和商贾之中,数量庞大,遍布各地,想渗透而入是很难找
到目标的。而九凤楼就不一样了,虽然组织缜密但目标过于集中和明显了。现在
的问题是,是谁干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不是明摆着的吗?」欧阳画不假思索道:「有势力和胆量对付我们长歌
门的,炎黄国内除了向家还能有谁?至于目的,明显就是他。」

  「我倒觉得不像,前期因为塞北王和南洋水师的事情,向家已经和皇氏闹得
很不开心了,以向朗的求稳的行事准则,这个情况下不管是和他起冲突还是与我
们撕破脸皮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诸葛棋明显不同意对方的判断。

  「你的意思是说……」欧阳画愣了一会,明白了过来:「这是那个女人或者
他儿子的自行其事?」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判断比较合理,」诸葛棋淡淡地回答,而后把头转向了
一边的公孙书:「王爷那边是什么意思?」

  「王爷的意思,就是没有意思。」公孙书答道:「不管这事是向朗指使的还
是那对母子的单独行动都和向家脱不了关系,而长歌门是西陵王的影子,如果我
们强力介入的话几乎就等同于西陵王府和向家站到了对立面上,这是王爷不希望
看到的结果。」

  「那至少也先得夺回九凤楼的控制权吧。」欧阳画道。

  「这谈何容易,长歌门之下四大势力的下属都互不相知,只通过我们四人单
线联系,现在夏侯琴不在,九凤楼方面根本不会听我们的。」诸葛棋却给他泼了
盆冷水。

  「我们手里不是有九凤令吗?」

  「没意义,既然发动了控制九凤楼的行动,对方就必然有九凤令的完美复制
品,而要证明九凤令的真伪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夏侯琴的血,所以现在一切的关
键就是找到她。」公孙书道:「马上启动你们两个控制下的备用情报网,全力搜
寻她的下落。」

  「可是,且不说夏侯琴是不是还活着,只采取这个程度的行动的话,就算拿
回了九凤楼的控制权,还来得及阻止九凤楼暗部对他的行动吗?」欧阳画对这个
方案很是不安。

  「放心吧,他们俩是什么人?」公孙书倒是很有自信:「天下第二杀手和我
们长歌门统一看好的未来王府的掌权者,这样两个人怎么看都不会是那么容易被
干掉的吧。」

  正午时分,正是皇宫里传膳的时候,然而此时面对一桌精美食物的龙正天却
完全没有食欲,而是似乎在等待什么的样子。

  不多时,龙千雨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室内。「那消息证实了吗?」他忙问道。

  「基本可以确定,」龙千雨答道:「从西南反馈过来的消息看,他身上确实
有一把疑似龙腾剑的宝剑。」

  「嗯……我也觉得这种问题上她没有必要欺骗我们。」龙正天点头道。

  「那么接下来怎么处理?我派人秘密去与他联系把剑取回吗?」

  「嗯……」龙正天做了一个点头的起始动作,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停了许久才又开口:「不,这事你就暂时不要过问了,具体怎么处理,容朕再想
想。」

  两个时辰之后,向府的书房里,向朗正在闭目养神,向青文风尘仆仆地赶了
来:「爹,刚出的皇榜您……」

  「我知道了。」向朗很平静地回答。

  「还有,刚刚我听到传闻说……」

  「说那剑在紫藤手里是吗?」

  「这您也知道?」

  「我还知道这传闻最早是哪里传出来的,」向朗理所当然地道:「是皇帝那
里。」

  「那我们……」

  「我们不掺和这事。」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好好想想皇帝为什么这么做?」睁开眼睛,向朗厉声训斥
小儿子。

  「但是爹,他现在在西边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要是他再献了剑,恐
怕……」

  「放心,皇帝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会放心让紫藤这种人当掌实权的封疆大
吏?」向朗笑道:「况且,你以为那紫藤是什么人?他会送上门去给皇帝当枪使
的话西边形势就根本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正交谈间一个仆人进来禀告:「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青龙吗?」向朗心中微喜:「快让他进来。」

  少顷,一个一身水师甲胄古铜皮色的汉子走了进来,「爹。」

  「青龙啊,买铁甲船那事顺利吗?」

  「已经基本谈妥了,过几日我就差人去白云城和那边来的人具体商谈一些细
节问题,只是,购船的费用水师怕是拿不起。」

  「这个我来想办法,实在不行先拿家里的钱垫着。」

  「好的。」向青龙应道,而后又小心地问:「爹,这段时间是不是出什么事
了?」

  「什么意思?」向朗不解。

  「我过来的时候经过了天京卫,老二正好也刚从东南回来,他说前段日子他
不在的时候有人用家里的令牌从死士营调走了土木二妖,叫我来的时候顺便问问
是不是有什么事?」

  「土木二妖……」向朗愣了片刻,突然猛地一拍桌子:「不好!青丝那丫头
怕是要捅篓子!」

  「呜……」夏侯琴有些迷糊地醒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但与中
毒的时候不同,目前的症状倒更象是失血过多引发的。稍微清醒过来一些后,她
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不但已经没有了中毒的迹象,连脚上的伤口都被治好
了,只是似乎少了些什么。

  「在找这个吗?」冰冷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一头银发的李青霞正
把玩着她一直带在手腕上的手链:「这是当年他五行真气刚刚修炼成型的时候我
给他的奖励,」说着将那手链扔还给了她:「他说会送给最喜欢的女人,本来我
一直以为会在那个司马家的丫头手里,真没想到他是送给了你。」

  「我知道……我不配……」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夏侯琴还是很珍视地将手
链小心地戴了回去。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既然他觉得这个该给你,就代表你配得上。」看着
对方的动作和神态,李青霞冰冷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似是满意的神色。

  「可是……我的……」夏侯琴欲语又止。

  「你的什么?目的还是身份?」李青霞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至少我
觉得他是不在乎的。」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夏侯琴的身体如触电一般猛地一抖。

  「他……他都知道了?」她有些恐惧地问。

  「你认为呢?」

  「我……」

  「我还是那句话,决定权在他,既然他觉得你配,而你也没做过什么伤害他
的事,那么至少我不会介意多你这么个儿媳妇。」李青霞很直率地说道。对着这
个掌控了或许是整个东方最有效率情报网的女人,她觉得隐藏身份没什么意义。

  「谢谢……」果然对方毫无惊讶的反应也证明了这一点。

  「嗯……」谈话间夏侯琴突然又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感,几乎不受控制地躺
倒了下去。

  「别担心,这只是失血过多的反应。」李青霞道:「你中的毒无药可解,我
只能把毒素逼迫到身体局部的血液当中然后连带血液一起吸出来。」

  「那你……」

  「放心吧,那只小气的圣兽不会让我死得这么舒服的。」或许是不习惯被人
关心,李青霞转移了话题:「袭击的那两个家伙,是什么路数?」

  「他们过去都是玄门中人,一个能控制土石、善于土遁潜行,一个会操控植
物、长于制毒用毒,两人合称土木二妖,与金无敌、寒水龙、霹雳火并称向家死
士营的金木水火土五大高手。」

  「哼,这个级别的高手……」李青霞不屑道,一边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身后
夏侯琴突然的一句话问得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要把那把剑给他?」那语气不是询问,几乎是质问:「你不知道那
会让他引火烧身的吗?」激动的语气让被质问者心中也莫名地一颤。

  「那关我什么事?」但她还是尽量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和语气来:「我的目
的仅仅是要那些白痴不要再来烦我罢了。为母亲解除困扰难道不是儿子该做的事
吗?」

  「你也知道你是个母亲啊!」这样的解释显然只会让对方更愤怒:「为了自
己轻闲就把儿子往危险的旋涡里推,你算是什么母亲!」李青霞没有转过身来,
但声音和肩膀却都在剧烈的颤抖,不知是源于愤怒、激动还是悲伤。

  「少罗嗦!」她几乎是失声吼了出来,与声音一同发出的还是周身那强烈的
怒气,银白色的长发随之漫天飞舞,身边的桌椅也都被掀翻。

  「难道我说错了吗?」夏侯琴却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从问这个问题的一开
始她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李青霞的声音却悄悄软了下来:「好好修养吧。」

  「什……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倒让夏侯琴一愣。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难道以为向家的目标就单纯是你?」一边说着,李青
霞一边已经走出了门外:「赶紧恢复好身体吧,那样也许你还能在他被火烧上之
前去救他。」

  走离安置夏侯琴的房间,她有些失神地徘徊在回廊之中。不经意间走到一扇
门前,她有些莫名地推开那门,里面是一圈书架、一张桌案和一张卧具凌乱的床
铺。

  「这里是……」她觉得双脚不受控制起来,一步步走到了那床铺前,凌乱的
被褥里似乎还残存着他的气息。

  呆呆地看了许久,一股诡异的冲动袭向心头,她俯身侧卧了下去,将脸悄悄
地埋进被子和枕头之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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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警报解除

  银花作为蛮地女王登基之后已过了三天,早就准备要去岭南的紫藤却一直动
不了身,造成这个情况的起因是那次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暗杀,而关键人物则是
那位同样出现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美少女圣武士。

  三天前的下午,刚主持完登基大典的紫藤回到房间就看见这位蓝头发的大小
姐一脸严肃的等着自己,以为她又要就之前晚上的某些事而纠缠不清的紫藤立刻
感觉还未完全消肿的脸微微做疼起来,不过对方的目的却完全出呼他的意料。

  「首先,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全名是玛尔兰·阿比迪斯,萨玛提亚族修兰部
阿比迪斯家族的独女,家族由联邦元老院册封的荣誉爵位是公爵,领地是在卡兰
草原北部的冬临行省,家母就是驻守卡兰联合大自治领的利萨斯联邦第二军团统
帅,卡萝儿·阿比迪斯大将军。」

  紫藤听得一愣一愣的,玛尔兰的身份和官方家族背景多少有点把他镇住了,
不过更让他诧异的是,只是在做似乎过于正式的身份介绍的蓝发少女居然很奇怪
地有些红了脸,声音也微微透露出一点扭捏的感觉。

  不过紫藤完全没有心情去思考这些反常的表现的含义,因为玛尔兰说的第二
件事是正事,内容是:「第二,鉴于刺杀者劳·卢·克鲁泽行踪不明,不能排除
他还隐藏在附近的可能,所以根据神殿方面的命令和我个人的临场判断,你目前
不宜出行。」当然,不管是战神殿方面的命令还是这位大小姐的临场判断紫藤完
全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他没料到对方战线上的盟友强大无比。

  兰华板着脸:「你出了安全问题我是第一责任人,别让我为难。」一句话就
把紫藤说得哑口无言。

  罗莎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是关系到狮族复兴的重要人物,安全上绝对不能
大意。」狮子公主大小姐是从来不说空话的,于是当天下午港口就被兽人部队封
锁了。

  银花喜出望外:「这边还有许多要仰仗你的地方,再留一段时间也好。」潜
台词很明白:局势还没稳定,你别想逃得悠闲。

  银铃没发表意见,只是在两人靠得很近的时候小声嘀咕:「恩……恩……绿
帽子……」这大概算是最赤裸裸的威胁吧。

  甚至就连那为未来的岳丈大人得到消息后也在班师回岭南前很体贴地派人来
劝慰,「不用担心,小女那边我会替你解释的。」怎么好象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
一定会死在路上似的?紫藤很郁闷,但没有一点办法。

  于是就这么经过了两天之后,他终于失眠了。不过不要误会,原因既不是过
分郁闷也不是相思病,而是一直以来的老问题——女人。兰华先行回王府去汇报
战事情况了,罗莎率部队前往镇压几个不听话的部落,最后连银玲都动身去上游
迎接利萨斯方面的贸易和矿产开发代表团去了。

  至于银花,且不说身体状况能不能承受他的欲火,也不说那日渐大起来的肚
子会不会不方便,单是她为了催化胎儿而每天喝的那些看着就很恶心的药剂也已
经能让紫藤完全失去做那种事的胃口了。

  所以这天夜里,完全没有睡意的紫藤只能趴在窗口,无聊地看着在皇宫各处
上窜下跳的玛尔兰。

  她在布置圣能陷阱。依据上次袭击的情况看只要紫藤处于清醒状态那么那个
刺杀者就没有一点机会,所以需要提防的实际上就是潜入和偷袭。

  基于这个判断,这几天来玛尔兰每天都在皇宫各个必须的地方遍部根据对方
圣能特征而制造的预警性质的魔法陷阱。

  从大门到后门,从主要通道到底下密道,从窗台到屋顶,从走廊到楼梯……
最后一直将警戒系统延伸到了紫藤的房间门口。

  「呼……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个了……总算……」如释重负的玛尔兰只觉得一
阵剧烈的疲劳感袭来弄得她有些昏昏欲睡。布置这么多的圣能陷阱对她这么个刚
入行的圣武士而言本就不是轻松的工作,加上还一干就是三天,筋疲力尽之下的
她靠着门想休息一会,可疲劳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的结果就是,一下子完全不想
动了。

  门突然被打开了,已经浑身软绵绵的玛尔兰促不及防之下一下子倒了进去,
但是很快就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扶住了,「拜托,女孩子就该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啊。」体贴而温柔的关怀话语让玛尔兰心头一热,但这种感动没能持续多久,因
为紫藤的下一个动作竟然是把她拦腰抱起,转身的同时踢上房门,而后直接就向
床走去。

  「啊!」反映过来的玛尔兰发出了一百二十分贝的刺耳尖叫声,双腿本能地
踢腾反抗着,没一会竟将一双短靴弄得不知去向,「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挣
扎着的身体和质问的声音一起颤抖着,羞涩、不安、恼火却又似乎带着点莫名的
期待。

  不过紫藤却仅仅只是将她小心地放到了床上。说来他自己也会觉得很奇怪,
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似乎很熟悉、很愿意去爱
护照顾她,但仅此而已;更反常的是,即使是将她全身重要部位几乎都看光了的
那个时候,他也没能起什么邪心。并且,这不是自己有意识地行为,相反却似乎
是出于某种生物的本能意识所造成的反应。

  「别乱动,好好休息。」紫藤的话很轻柔,却让玛尔兰有一种很慈爱并且无
法反对的感觉,于是她乖乖地躺好,而后静静地看着对方给自己盖上轻薄的亚麻
被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玛尔兰的心里泛起矛盾的感觉,有些安心,却又有些失落,「我就那么没有
魅力吗……」刚打开门的紫藤隐约听到她嘀咕着什么。

  「怎么了?」他停下动作问道。

  「没……没什么……」玛尔兰一惊,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紫藤愣了愣,还是走了出去,关上门的同时,屋子里已经传出了细微的鼻息
声——虽然玛尔兰心里依旧有些奇怪的感觉,但到底抵不住已经累透了的身体。

  走廊里的脚步声消失后没有多久,一个身影鬼魅般地从半开的窗户闪进了室
内。那人影全身包裹在一件亮布斗篷里的,从外面只能隐约看出那应该是个身材
高挑的人。

  轻轻地走到床前,看清楚床上睡着的人,斗篷里的人影微微颤抖了一阵,似
乎是在笑。伸手拉掉遮住头部的部分,露出的是一张异于人类的脸。

  蓝黑色的披肩发、蓝白色的皮肤、外形柔美的犄角和微微有些尖长的耳朵,
乍看有些怪异,一起看却又很协调;脸形略长五官却很匀称,如果不计较肤色问
题即使以人类的审美观点看也是一张很漂亮的脸蛋;身体整个包裹在斗篷之中看
不出具体的身材,不过单就身高而言,即使面对人类中的男性也毫不逊色。

  这一切都是女性德莱尼人的典型特征,这个种族生活在西大陆艾泽拉斯半岛
的北部,其来源一直是个迷。就其生活区域来看上古时代应该是处于精灵及兽人
势力范围之间的,再加上其同时拥有精灵族和牛头人的某些外观特征,所以一直
以来多数生物和历史学者都倾向于认为他们是当时这两个种族混居杂交的产物。

  睡得正迷糊的玛尔兰隐约感觉到有人正将脸悄悄地靠过来,半梦半醒之间的
她以为是紫藤回来想偷亲一下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冲动,小姑娘竟然伸
手抚住探过来的脸,「真是的,你想亲当时为什么不说呢,人家一定不会拒绝的
嘛……」说着就撅起小嘴迎了上去。

  「哇……我们的小玛尔兰意外的大胆和主动了。」看着她的动作,那德莱尼
女人半惊讶半开心地说道。

  「啊?」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玛尔兰一下子醒了,「师……师傅!您您
您……您为什么会……会在这里?」看清楚眼前的人,她惊得有些口吃起来。

  「能为什么?还不是来给你的任务擦屁股的。」德莱尼女人没好气地回答,
而后突然话锋一转,「刚刚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言语间一边坏笑地看着
脸一点点红起来的玛尔兰。

  「是……就是……其实是……」觉得自己脸上似乎要烧起来的玛尔兰是了半
天也没是个所以然出来。

  「喜欢上他了?」德莱尼女人好心地决定暂时不继续戏弄她了。

  「恩……」玛尔兰的脸更红了,表情却有些无奈,「但那家伙根本就是根大
木头,人家都已经……都已经很郑重地介绍自己的家世了,他居然一点象样的反
应也没有。」声音里漂浮着怨愤的音色。

  「大木头……还真是贴切啊,那个家伙……」德莱尼女人笑得相当开心却不
知道到底是在笑谁,「不过依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被爱情烧昏了头了吧?你们
萨玛提亚族女性的传统表白模式就是在西方也会有很多人不明白,何况他是个土
生土长的东方人啊。」说着拍拍小姑娘的头,一副你这小白痴似的的表情。

  「这……这样吗……那……那要怎么办……」玛尔兰撅起小嘴,有些委屈地
问。

  「简单,三步走,约会、告白、上床。」德莱尼女人很理所当然地说道,丝
毫不管已经羞得缩进被子里的玛尔兰是否能接受得了。

  这个时候紫藤也走到了一间客房的门前,这个房间本来是给玛尔兰暂住的,
现在被「霸占」了房间的他决定暂时在这里将就将就。

  不过打开门之后紫藤就愣住了,他的第一反应是:走错房间了吧?第二反应
是:美女!第三反应则是:这里有这么个人吗?

  房间里床上床下凌乱地到处散放着似乎是刚换下来的衣物,丝白的内衣、衬
衣和腰带,带着马甲式的上衣的连衣紧身窄裙,不透光款式的黑色厚长袜,半高
根的皮鞋……而靠近窗台的躺椅上,一个大概是这些衣物主人的女人正低头翻阅
着手中一本蓝色封皮的书籍。

  那女人只穿着一件薄纱连衣睡裙,近乎透明的质感基本上起不到多大的遮掩
作用。她的皮肤很白,或者也许应该说是过分的白了,不但给人没有一点血色的
感觉,甚至就连毛孔和血管都完全看不出来。

  与肤色想呼应的是,她的身材看起来有些单薄,虽然她也不是过分瘦弱的类
型,但与过白的皮肤一起看怎么都会给人一种不是很健康的感觉。

  过肩的绿色长发并没有披在身后,而是用一对绸缎做成的蝴蝶结束成两个辫
子垂到胸前。

  乳房尺寸不大但呈现出完美的半球形,扣在那玲珑的胸架上倒是很匹配,腰
身如海蛇般纤细无比,臀部浑圆却不大,配上长而优美的双腿整个身体显现出完
美的流线型。

  不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手腕、脚踝关节附近和脊背上有一些似乎是收
紧的鱼鳍一样的奇怪构造,同时耳朵往下直到肩膀的皮肤上也有着看似鱼鳞的古
怪纹路,不知是诡异的装饰品还是别的什么。

  「恩?」听到开门的声音,那女人抬起头来。一架通体透明的水晶眼镜架在
小巧的鼻梁上,镜框很大的古板款式乍看起来有些扎眼,但却与脸形和发形都配
合的恰倒好处,镜片之后一双水汪汪的翡翠色大眼睛闪烁着知性的魅力。

  「是你啊……」淡粉色的嘴唇间吐露的声音如水流一般平缓,却又有些水中
浮冰的感觉。

  「啊?」熟人重逢一般的话语让紫藤有点短路,加上想到此刻自己正很不礼
貌地看着对方近乎全裸效果的身体,略微紧张之下的他竟毫不思考地跟了对方的
话茬,「好……好久不见……」等话出口才在心里狠抽自己的嘴巴:什么叫好久
不见?几时见过的?

  「真的是很久不见了,都有二十多年了吧,你有想我吗?」

  「啪」得一声将书合上放到一边,那女人站起身来,似乎完全不在意被对方
看光,「我可是很想你了,只怪拉克丝那家伙太狡猾了,这些年来都一个人霸占
着你完全不给我们这些姐妹机会。」说着轻轻得一挥手。

  紫藤突然觉得走廊里起了一阵不可思议的大风,不但将他整个人完全推进房
里还顺便关上了门。

  他这才注意到那女人放下的书旁边还有个小册子一样的东西,封面上的图案
让他略微得一惊。

  图案分上下两层,上层在一个圈里,上半是一只停在魔杖上的鹰,下半是水
流的图案;下层则是一排六芒星,共有五个。那是利萨斯联邦魔法协会的成员证
件。鹰下面的图案代表持证者专修的主要属性或者专业,最下面的六芒星的数量
则代表其在协会中的品级。

  紫藤之所以会清楚这些是因为这东西拉克丝也有一个,不同的是那上面鹰的
下方是代表炼金术的试管,而六芒星也只有三个半。从这图案看来,这女人应该
是主修水系的魔法师,不过真正令他惊讶的是那一排六芒星,整整五个,这就表
示这个女人在魔法协会中是最高品级——博学者。

  不过这也让紫藤彻底放下心来,既然是战神殿方面下属组织的人,那么至少
不该是自己的敌人,并且从这个女人的话和语气来看她也是拉克丝所说的那个时
候的亲历者,这一下子挑起了他的好奇。

  「所以,你也认识……过去的我?」他顿了顿,终于还是用了这个自己也不
怎么能确定的时间定词。

  「准确的说是未来的你。」那女人微笑着纠正他,「那么我们就这么站着谈
吗?」说着似乎很随意地用腿碰了碰床沿,同时一挥手,床上的衣物全部飞到了
对面的躺椅上,意义相当明显的暗示。

  紫藤在面对这个方面的诱惑的时候本就谈不上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加上对方
的反应和言语看来多半也是那个时候自己的女人之一,于是他很不客气地坐上床
去躺靠在床头的软垫上。

  那女人也坐上另一侧的床沿,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要不要喝点什么?」她
起身问道。

  「随意吧。」紫藤回答。

  不多时,就见那女人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瓶有些诡秘的天蓝色的酒和两只杯
子,打开瓶塞,一股海风似的的清新气息就充满了整个房间,「这瓶酒我已经收
藏了二十年了,是你离开之前不久送我的,说等你回来就陪我一起喝,可你始终
没有回来……」将一只倒得半满的杯子递给紫藤,她的声音里跳动着一些哀怨的
音符。

  「抱歉……女士……我……」紫藤愣了愣,不太确定自己该称呼对方什么,
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别用那么见外的称呼,叫我艾瑞亚,就象那时候一样。」她笑道,而后自
己也靠躺到了床上。

  此时门外的走廊里,一个人影正在接近这房间,那是刚刚完成了对弟子的主
动爱情观教育的德莱尼圣武士大师,走到门前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出玻璃器皿
碰撞的声音和男女音混杂的调笑声。

  「不……不是吧……难不成那条人鱼到了发情期?」她一下子僵在了门口,
想了想,摇摇头还是转身走了,一边嘀咕着,「奇怪,为什么那个男人的声音好
象有点耳熟?」一边又消失在了走廊里。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床头边已经只剩下了两只空杯子,同时紫藤也清楚地感觉
到身边这个女人的变化,原本雪白的皮肤爬上了一些淡淡的红色,而与他接触的
肌肤更是由起初流水一般的清凉渐渐升温,此刻已经有些躁热起来。

  「艾瑞亚,你……」看着对方有些急切地将睡裙整个的脱掉,他近乎明知故
问道。

  「没什么,是正常反应。」艾瑞亚拨开胸前的辫子整个人侧身贴上了紫藤的
身体,「我们水栖族和你们人类不同,是有固定的发情期的,在之外的日子里想
要纵情的享受爱情的温度是需要一些外力帮助的,而那种酒对我们这个种族是有
些的催情剂。」伸过一条美腿钩住了紫藤的腰,她继续说道:「你这坏家伙当年
送我这酒的时候八成就安了坏心思的是不是?」说着将嘴巴凑了过去。

  紫藤一点也不客气,迎着就吻了上去,同时一只手摸上艾瑞亚的后背,有些
好奇地轻抚着那鱼鳍一样的结构。

  「恩……讨厌……」对方脱开他的追吻抗议道,「别乱摸,痒痒的。」说完
起身躲开他的手,转身来到他下体的位置,撩起睡衣的长下摆,将睡裤和内裤一
起拉到脚下,已经进入状态的肉棒一下子冒了出来。

  「还是这个样子,让女人既害怕又喜欢……」艾瑞亚轻笑道,同时手杖开始
抚摩起坚硬的棒体,灼热的温度和情欲的气息让她露出了一丝陶醉的表情。

  不一会她就将嘴凑了上去,伸出舌头沿着肉棒上浮现的青筋一来一往地滑动
着,「呜……」紫藤只觉得一阵阵无法言喻的快感如电流般侵袭着自己的背脊,
在这不间断的刺激之下肉棒如抽搐一般颤抖跳动着。

  舌头如电流般滑动跳跃的刺激之后是柔软滑嫩的乳肉大面积的攻势。稍稍直
起身来的艾瑞亚开始尝试用自己的乳房将肉棒包裹起来,但以为尺寸上的差距失
败是不可避免的,肉棒仅仅只有一般不到的截面能够享受到乳房的爱抚。

  不过作为高阶法师的她有着华丽而独特的技巧,悄悄给自己的身体施加漂浮
术,而后整个人以夹在乳房之间的肉棒为圆心旋转了起来,虽然速度不快,但那
不断转换位置的细细摩擦配上水栖族天生光华如水的肌肤依然让紫藤的身体在沿
着脊柱传导着的一阵阵不间断的酥麻快感中颤抖紧绷起来。

  睁大了眼睛,随着对方身体的旋转已经发情潮湿的蜜穴一次次地从视野中划
过,紫藤终于在也无法忍耐,当蜜穴又一次出现在视野正上方的时候他猛地抓住
那双流线型的美腿,起身的同时将艾瑞亚漂浮着的身体整个推到自己身前,将肉
棒对准了蜜穴最外侧的肉缝。

  「恩……快……快进来……」感受到那火热的触觉艾瑞亚不等紫藤行动双腿
后伸钩住他的腰主动弯曲用力,那已经充满欲望的液体的蜜穴毫无抵抗地被肉棒
插入,不多时她的屁股已经撞上了紫藤的腹部。

  「呜……这……」紫藤似乎有些不适应,这女人的下体虽然整体构造与人类
差不多,但温度却不很灼热,甚至可能比人类女性未发情时的还要低,并且缺少
褶皱感;幸好里面的肉壁与外面的肌肤一样紧质而滑嫩,摩擦起来倒也别有一翻
风味。

  「哇……啊……」艾瑞亚的反映却似乎有些夸张,肉棒全部插入的一瞬间她
的身体突然猛烈地颤抖起来,同时紫藤发现本就紧凑弹性的肉壁也随着她这样的
反应一镇阵猛烈地收缩着,夹得他差点就要射出来。

  「抱……抱歉……太久没有过了,加上那酒的效果似乎太强了,所以一下子
就……」身体似乎虚脱了的艾瑞亚落回了床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用那旧旱缝甘霖
似的的幸福眼神回头看着紫藤解释道。

  「没关系,你先休息下。」紫藤很体贴地停止了动作,同时伸手抚摩着她背
上光华美丽的皮肤,又好奇地摆弄着那鱼鳍似的东西。

  「啊……别……讨厌……」轻微而好奇的触摸却是弄得艾瑞亚的身体一阵哆
嗦,「别摸那种敏感的地方……人家……又……又想要了……」说着已经不自觉
地开始扭动起屁股来。

  「没关系,想要我就给你啊。」紫藤说完就拉起艾瑞亚一侧的手臂将趴在床
上的她稍稍拉起,同时另一只手扶住半边屁股,慢慢地开始了下身的动作。

  「呜……嗯……嗯……啊……」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艾瑞亚也发出了越来
越明显的呻吟声,直到突然。

  「哈啊啊!」他猛然以最大的力量抽送肉棒,弄地对方一阵浪叫,但十多下
之后他又将动作缓了下来如此反复一阵强一阵弱地持续地抽插着。

  「恩……呜……啊……哈!」随着这样的节奏,艾瑞亚的呻吟和浪叫不断交
替着。半反转的身体使一侧的乳房就在紫藤眼前不停地跳动摇晃着。

  于是他用一只手继续支撑着艾瑞亚的腰部,另一只手则将她的身体进一步拉
起,而后则放开她的手臂伸向了那一侧跳动的乳房,让柔滑而充满弹性的肉质半
球随着身体的摆动在自己手中规律地挑动着,同时他的手指也夹住敏感的乳头小
心地揉捏挑逗着。

  「啊啊……不行……别……真……真的不行了啊……」双重刺激之下艾瑞亚
的呻吟声开始有了变化,身体也随之动了起来。原本因为姿势而悬空的手,突然
间猛地向后伸去,艰难地揽住紫藤的脖子,努力将嘴唇凑上去,为了弥补距离两
个人的舌头双双伸出在嘴唇间缠绕扭动着。

  这样的姿势使紫藤下意识地将对方的身体搂得更紧,艾瑞亚也更加疯狂地扭
动起自己的腰回应着他的热情,肉体的纠缠使得那跟火热的肉棒更加紧紧地深陷
在艾瑞亚的蜜穴中,随着双方躯体的扭动而进旋转进退着。

  「嗯呜……啊……我要……我又要……」艾瑞亚似乎终于忍受不这样纠缠摩
擦所带来的快感,不自觉地收回了舌头仰头发出高亢的叫声。蜜穴也随着这颤抖
的声音彷佛痉挛一般地剧烈紧缩起来。

  「恩……很好……我也……」肉壁剧烈的反映绞得紫藤的肉棒将一阵阵酥麻
至极的快感送进脊髓直达大脑,他忍不住也以最猛烈的动作开始冲刺……

  「我快了,你这骚货……再夹紧……我给你……」近乎疯狂抽插着的紫藤终
于抵挡不住如此激烈交合带来的快感,在艾瑞亚的蜜穴深处喷发了出来。

  「给……给我……啊……给我……」喷射中的肉棒剧烈跳动,灼热的液体直
冲子宫,这样的刺激之下艾瑞亚也尖叫着又一次高潮了……

  第二天天气晴好,胡苛城的闹事区里依旧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个
全身裹在长袍里的人隐藏在一处街角附近。

  「艾瑞亚,你到位了吗?」斗篷下,伪装成耳环的微型通讯魔晶闪着光。

  「就在你上面的梅儿,目前没有什么可疑情况。」她的上面看起来什么也没
有,但实际上漂浮着一个隐形状态下的魔法师。

  「话说你昨天把我一个人晾在房间里跑出去偷吃,结果一无所获是吧?」绿
发的水栖族法师笑道。

  「胡说什么,我是去找玛尔兰布置今天的行动,而且……等等,你怎么知道
结果的?」斗篷下的德莱尼女人想分辨什么,却突然发觉放话里有话。

  「因为昨天他整晚都和我在一起啊。」回答她的声音里满是得意。

  「什么?你这家伙!」德莱尼女人恼怒之下声音抬高了许多,引得附近的路
人投来莫名其妙的眼光,她忙缩进一条巷子里,「我回头再跟你算帐。」探头看
看外面的人似乎散了,这才又走了出来。

  「我看见他们了,象对情侣似的,玛尔兰能做到这样可有点不正常啊,话说
你昨晚到底跟那丫头说了什么?」远远得看见紫藤和玛尔兰出现在街道上,绿发
的水栖族法师问道。

  「也没什么,一点关于恋爱,告白,推倒和逆推之类的技术性问题。」斗篷
下的德莱尼女人含糊道。

  「喂喂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真正的关系,就不怕搞得擦枪走火吗?」
对同伴的行为,绿发的水栖族法师有些不置可否。

  「怕什么,且不说他们自己根本不知情,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这种事情至少
在西方是经常发生的,在他们萨玛提亚族里更是可以公开的秘密吧?」可对方却
明显不在乎。

  「好吧,输给你了。」绿发的水栖族法师的声音有些无奈,「注意,他们过
来了,你就位了吗?」看到街上的紫藤和玛尔兰已经走近了自己下方的位置,她
提醒道。

  「我跟上他们了,不过附近人太多,视野不好,你多注意一下四周。」

  走在商贩聚集的街道上的紫藤有些失神,他还没有从这天早上的一连串事情
中恢复过来。先是那个女法师如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了,接着就是这位阿比迪斯
家的大小姐一大清早跑过来羞答答却又不容反对地拉自己陪她出来逛街。

  「拜托,买这么多东西,你要开商店吗?」看着前面的玛尔兰一边走一边不
段地买这买那,他终于有点忍不住了。

  「很快就要出发离开这里了,要准备好路上的必要物资,另外好不容易来一
次这里多少也要带点土特产回去吧。」玛尔兰头也不会地继续穿梭在各种店铺商
贩之中。

  「真象是个遇到大减价的中年妇女。」紫藤嘀咕道。

  「你说我象什么?」玛尔兰停下来转身瞪着他。

  「我什么也没说,你出现幻听了。」紫藤吞了吞口水赶紧转移话题,「你说
要出发了,那刺客事情解决了?」他小心地问。

  「虽然还没有,不过快了,你以为我们出来是单纯逛街而已吗?」她贴近紫
藤耳边小声说。

  「这样啊……」想到很快就可以动身去岭南了,紫藤心里一阵喜悦,不过没
持续多久就被手上的重量压没了——毫无疑问,作为男士,这个场景下的工作就
是搬运,「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逛街购物?」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大包小
包,紫藤很自然的想起来过往和忆柔一起逛街时的类似情形,于是问道。

  「恩,应该算是天性吧。」玛尔兰理所当然地回答。

  「连你们这些经常苦修的圣武士也一样?」紫藤诧异。

  「拜托,职业是另外一回事,或者难道你认为我不应该算进女孩子这个概念
里?」玛尔兰有些恼火地斜视了紫藤一眼,后者很知趣地不出声了。

  又逛了一会,两人来到一家露天的小酒馆歇脚。有些反常的,之前一直往热
闹地方钻的玛尔兰这次却选择了一张远离人群的角落里的桌子。

  尽量作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地用吸管吸着被子里的果汁,玛尔兰小心地看看紫
藤,发现他也正有些好奇地看向自己,小姑娘的脸一下子红了,忙低下头去。

  「你……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扭捏了很久,她才小声地问。

  「什……什么……」紫藤愣住了,诧异地看向低着头的她。他当然知道她想
说什么,其实他也很喜欢这个女孩,甚至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有那种莫名地想
关心照顾她的冲动,可同时,又隐约有一种似乎本能性的奇怪感觉在使自己尽可
能不对她有那方面的想法。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是我……我……我只是觉得……我大概
是……喜欢上你了……」玛尔兰咬咬嘴唇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第一次见到
你的时候,我就有那种奇妙的感觉……熟悉,温暖,想要依靠……我知道,我很
刁蛮,而且没什么女人味,可是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她急的脸红彤
彤的。

  「其实你也没那么差……」紫藤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她还是别的什么,「不
过,你要知道,我是有未婚妻的。」他实话实说。

  「你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吗?我听圣女殿下说起过她的,我知道,她很完
美,我没得比,所以我不会在意……」玛尔兰的声音很小,似乎有点居丧,但仍
然坚持。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紫藤解释道,「我不是说她比你好,而是,她
贵为王侯之女,我也对她有过承诺,所以我必须娶她做正妻的。而你,你也是贵
族家的女孩子,家世很好,不该委屈去做……」紫藤愣了下,他不确定西方人如
何准确描述妾这个概念。

  「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个。我们萨玛提亚族的女
人从来不在乎名分什么的。况且,虽然我是贵族出身,但现在已经是圣武士了,
家族里一切世俗的权利和财富我都没有继承权的。」抬起头强迫自己看向对方,
玛尔兰很坚定地说。

  与这个露天酒馆相隔不远的地方的是一家凡尔谢商人开的销售玻璃制品的商
店,为了不影响生意,每天中午店里的伙计都会就近轮换着去那小酒馆里简单地
吃些中餐,今天看来似乎也不例外。

  一个典型营业员打扮的本地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若无其事地走向那小酒馆。
看起来他应该是个刚来的新人,周围的商人和伙计们因为不熟悉只是简单地和他
互相打打招呼,谁也没留意到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酒馆角落里的紫藤,直到他从
店面之间的一条小巷外走过。

  因为注意力都放在了眼中的目标身上,他并没有留意到那巷子中的阴影里隐
藏着一个浑身裹在斗篷里的人。当他走过的一瞬间,那人抬起头来,「劳。卢。
克鲁泽!」她的声音不大,却让那店员摸样的男人惊地一颤,扭头看了看,突然
以飞快的速度钻进了对面的巷子中。

  「艾瑞亚,目标出现,我正在追。」达斯。梅尔,那个德莱尼圣武士大师飞
身追了进去,同时提醒自己的同伴。

  「看见了,我马上就到。」耳环一样的微型通讯魔晶里传来了对方的回应。

  「你又想干什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梅儿一边继续追赶一边问。

  「给我们的小玛尔兰制造点机会。」艾瑞亚笑答,同时一挥手,不知哪里来
的一股水流将酒馆角落里毫无准备的两个人变成了落汤鸡,而后也保持着飞行和
隐身的状态追了过去。

  圣武士大师与前圣武士的追逐似乎很快有了结果,躲避进了城郊森林里的被
追逐者靠着一棵树正在休息,看样子已经甩掉了尾巴。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一相
情愿罢了。

  「想依靠逃跑来躲避我是愚蠢的行为,别忘了我可曾经是专门负责追捕族内
异端的圣光守备官。」随着这声音出现的是梅儿性感的身影。

  此时她已经脱掉了用于在阴影和人流中隐藏自己的斗篷,露出了下面的皮质
衣裤。充满光泽暗色的与淡蓝色的皮肤相应成章,紧身的设计将凹凸有质的身材
展路无遗,上衣正面的结合部拉得很开,将一对饱满挺拔的乳山几乎漏了一般出
来,如果不是有些怪异的蹄子形态的脚和身后俏皮的尾巴的话,这俨然就是一副
最完美的人类女性模特身材。

  她的武器也很特别,并不是说外形,而是数量。通常而言,圣武士们都使用
一把单手德拉诺剑,少数人使用双剑或者双手重剑,而她不但腰侧各有一把连背
后也背着两把,整整四把剑。

  「达斯·梅儿……真的是意外啊,这次神殿那帮家伙打算派你做我的跟屁虫
吗?」行踪败露的克鲁泽心中燃起无名怒火,不知从哪里抽出了配剑,看向逼近
过来的对手,他讽刺的开口。

  梅儿迎上对方的凝视,定了定神。虽然没有和这个前圣武士交手过,但毕竟
他多年之前就被认为是很有希望获得大师称号的优秀圣武士,再经过这些年可以
说是出生入死的逃亡生涯的历练,他的实力绝对令人不敢小觑。

  「没有办法,可能他们认为追捕者的本能可以让我嗅出你的味道来。」她回
答,此刻她并没有看见自己的目标,但却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存在,看着眼前
成排的树木,她知道猎物就躲在其中一棵的后面。

  「克鲁泽,我知道你在这里。」梅儿高声说:「你无处可藏,我已经察觉到
你心中强烈的挫败感。让我猜猜,你完美的刺杀计划又因为我的乱入而失败了对
吧?」她很明智地用上了激将法。

  「哈!」克鲁泽突然从林木中杀出来,挥剑猛刺过去。

  但梅儿轻松地闪开这一击,他几乎两倍于对手的速度让主动攻击的一方竟一
点便宜也占不到,偷袭不成的克鲁泽转了个身,抬腿踢向对手。

  「亲爱的,我们难道就不能坐下来谈谈?我可是有一些你可能会很感兴趣的
情报的。」一个漂亮的侧身,梅儿再次轻松的躲过了。

  克鲁泽怒火中烧,完全不理会对方的建议,而是立刻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
他象沙漠中的飓风一般绕着对手,猛烈突杀,梅儿加快步伐使他始终无法近身,
「不错,这样的进攻还算看得过去。」她挖苦的说,同时自己的剑也出翘了。

  两把剑在手中作为主要攻防力量,另两把由圣能操控飞舞在身体四周充当辅
助的攻防力量——绝对领域,这就是她独特的剑法,缺乏攻击性并散发着一种淡
然的优雅,与圣武士团中其他以剑术闻名的大师们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没有加洛德·影歌那种迅猛的锐气,没有云度那种接近凶暴的狂战士一般
不可抵挡的愤怒力量,没有夏南那种仿佛能操控时间的闲庭信步,也没有尤达那
样优美漂亮却充满迷惑性的招式,更不像德拉利格那样能掀起毁灭性的旋风。

  她的剑法的核心就是防御,完美的防御,这是她成为圣武士后为了摆脱早年
作为守备官时屠戮异端所造成的梦魇而刻意修行创造出来的。

  梅儿离开利萨斯之前,云度大师曾告诉过她此前几位与克鲁泽交过手的圣武
士反馈的情报。按这位首席剑术大师分析,他可能已经练成了自己的那种把愤转
化为力量的绝学。

  「他毕竟曾经是我的弟子。」云度说。

  「所以他也可能已经练成了怒风剑法。考虑到这有点,你必须作好足够的准
备。事实上,梅儿,我相信在目前的所有的圣武士之中,你是最能胜任这个任务
的。」这句话让梅儿吃了一惊,她对此并不同意。毕竟,他的剑法几乎是纯防御
性的,看上去很华丽,却很受限制,缺乏必要的攻击性,因此近乎于消极被动。

  「但是,云度大师,他既然会您那勘称无敌的剑法,那么恐怕我……」梅儿
有些不安。

  一向不苟言笑的云度大师这时几乎微笑起来,「我创造怒风剑法是为了弥补
自己易怒的弱点,它使我通过冷静的攻防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就如同尤达大
师的圆舞曲也是为了弥补弱点,他因为身材和年龄的关系,行动范围和速度都受
到限制。而你呢?你的绝对领域的意义又是什么?」他没有回答对方的顾虑,而
是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梅尔眨了眨眼睛,愣住了,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有真正这样考虑过这个问
题。

  「圣武士的职责是守护不是杀戮,梅儿大师。」这位皮肤黝黑的剑术大师摇
头说,「我因为发明了一种致命的剑术,就被称为伟大的剑士。但作为一个圣武
士谁更伟大呢?是用于杀戮的剑法的创造者,还是守护性质的剑法的创造者?」
「能被您称为大师,我倍感荣幸,但是……」对方的称赞更加深了梅儿心中的不
安。

  「你不只是一位大师,并且是一位真正领悟到了圣武士职责真谛的大师,坚
持做你自己,就永远没有人能够击败你。」云度很肯定地说。

  所以现在,面对克鲁泽龙那卷风一般狂暴的攻击,达斯。梅儿就是达斯。梅
儿。

  克鲁泽将愤怒化做攻击的力量,每次出剑速度强度各异,劈、砍、刺,构成
一种变幻莫测的断续的节律,每一招都看死足以让对方送命。但却始终没有被碰
到对方的身体一下。

  梅儿用四把剑刃织出一张网,角度、弧线不断变幻。她出剑虽不快,但剑刃
阵列的每一次调整,都能巧妙地挡住对手的三四下,乃至七八下进攻,而未挡住
的都与她擦身而过,那精准而微妙的步法和姿势,使对方的攻击总是失之毫厘。

  克鲁泽恼羞成怒,咆哮着提升了攻击的强度和速度,很快似乎超越了梅儿的
防御极限。但那只是他自己的幻觉,梅儿已经悄然将防御变化为进攻,格挡时角
度微微一偏,右手的剑没有与来袭的剑刃相接,而是碰到了握着剑柄的手。

  鲜血飞溅,脱手的长剑险些擦伤了她的前额,退去了红色光芒的剑身滚落一
旁,曾经握剑的手上血流不止。

  克鲁泽一顿,瞪大眼睛,随即又狠狠地眯起眼睛,突然一个转身,身体已经
化做了无法被剑攻击到的液体形态。

  「只凭一个圣武士是永远奈何不了我的,神殿的那边还真是不知道吸取教训
啊。」

  他冲着自己的对手得意笑笑,然而笑容却很快僵住了,准确的说是冻住了,
不只是面容,整个液化的身体完全冻结了。

  「神殿方面当然知道吸取教训,可惜你没有问她是否带了同伴。」绿法的水
栖族法师退出了隐身状态,「现在我来告诉你,她带了。」显然,对方的冻结是
她的杰作。

  「好了现在让我们大家都冷静一下,如果你保证不逃跑或者攻击并听我们把
话说完,我就让我的朋友解除对你的冻结,同时保证我们不会试图攻击或者抓捕
你。」梅儿收回所有四把剑说道,而后用读心术试探了下对方的反应,向身边的
同伴示意。

  艾瑞亚挥了挥手,冰冻效果很快就消失了,克鲁泽液态的身体也重新凝固成
形,还原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棕色头发的西方男子。

  「具体说明太麻烦了,你自己看看这个就明白了。」在克鲁泽将信将疑的眼
神注视下梅儿将一封信丢给了他。

  接过信,打开信封,看着上面的内容克鲁泽的面部肌肉以不可思议的状态扭
曲起来,直让人觉得他似乎又液化了,「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连说
了三个不可能,第一个是疑惑的迷茫,第二个是莫名的愤怒,第三个则完全是狂
暴地发泄。

  「洛根的字迹你应该很清楚,而身为圣武士的你也完全能察觉出最微小的异
常,难道你看出什么不同了吗?」梅儿很直白地打断了他的歇斯底里。

  「我父亲他在哪?」克鲁泽的情绪依然激动异常。

  「在佛雷登行省的科士兰堡,另外,他现在的名字是亚历山大。」梅儿回答
道。

  「灰袍指挥官亚历山大?他成为自己曾经葬送掉的人?」克鲁泽一脸的难以
置信。

  「你可以自己去找他,就一切都清楚了。」梅儿说着又扔过去了一张纸,克
鲁泽接住一看,愣了,那是大祭祀签发的对自己的特赦令。

  「这个东西的效力你自己清楚,并且即使大祭祀反悔了也得三个月后才能撤
消,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个是陷阱,即使是你也有足够的时候去弄清楚。你的意思
呢?」梅儿最后问道。

  「我会去找他的。」有些失神地收好书信和特赦令,克鲁泽转身默默地离开
了。

  「那么我们也走吧。」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梅儿道。

  「这就走了?不在走之前找机会弥补下昨天晚上的遗憾?」一直没再开口的
唉瑞亚笑道。

  「没关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况且,现在这个时候,难道我要去和自己的
徒弟抢男人吗?」她同样笑着回答。


             第六章  双重麻烦

  胡苛城的闹市区有不少供往来商户和旅客休憩的小旅店,那家露天酒馆的附
近就有一家,此刻这里楼上的一间上等客房里面,壁炉边正哄干着一套女式的衣
服。

  房间的另一侧,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玛尔兰坐在床边,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
薄毯。不知是因为小姑娘的身材比较高还是毯子实在小了点,即使已经是从胸部
近半的位置开始围上,下摆依旧只勉强能遮住屁股。

  微低着头,双手似有些不安地玩弄着毯子的边缘,她蓝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
矛盾的目光,似乎在烦恼什么很难决定的事情。

  门开了,还穿着湿衣服的紫藤走了进来,匆忙地关上门,走过来将一套女式
的衣服放在床边,「不知道你的具体尺寸,所以买了相对比较大号的,将就着先
穿吧。」拿起一边的毛巾擦着潮湿的头发,他说道。

  「谢谢……」玛尔兰的声音象蚊子一样,头一直低着,手上的小动作更加剧
烈了。

  「你……快换衣服吧。」看着她的反应,紫藤有些不确定地说,「我先出去
回避一下。」说着就回身向门走过去。

  「等等……」玛尔兰用力咬了咬嘴唇,似乎是下了决定,抬头叫住紫藤。

  「你……你也把衣服换下来烤烤干吧,会着凉的。」声音依然很小,但似乎
坚定了许多。

  「不……不用了吧……我无所谓的……」紫藤觉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他
不很确定那是否是一种暗示,同时那种本能性的怪异感觉也在隐隐的阻止他往那
个方向上想。

  「不行!」玛尔兰的声音突然间提高了许多,也变得坚定起来。站起身走过
去的她下一个动作让紫藤彻底呆了——她象个温柔的妻子一般为他脱下潮湿的上
衣,而后,半蹲下身体,试图解开裤子上的腰带。

  紫藤觉得一阵躁动,这个姿势和视角之下,玛尔兰被裹着身体的毯子挤出的
美丽性感的乳沟清晰可见;玛尔兰也脸红了起来,因为她清晰地感觉到了紫藤身
体最诚实的部分所做出的反应,甚至,因为羞涩而过分笨拙的手在拿腰带无计可
施的时候已经在不经意地触碰到裤子上膨胀起来的部分。

  那隐约的解除感对紫藤而言更加致命,以至于一点点迫使他将那种一直以来
抑制着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欲望的奇怪感觉封印了起来。有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
摩着对方蓝色的长发。

  玛尔兰一阵颤抖,反射性地抬起头来,羞涩中混杂着期待的双眼坚定地对上
了对方混合着欲望与茫然的眼睛。

  紫藤迟疑了一下,手终于开始进一步向下移动,捧起玛尔兰的脸将她半跪的
身体托得站直,两人继续彼此凝视着。

  此刻已经不需要什么语言了,玛尔兰闭上眼睛,勇敢地将双唇迎了上来,紫
藤也彻底在心里封印了那种一直阻止自己的感觉,毫不犹豫的吻下去,两人的嘴
唇终于触碰到了一起。

  第一次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接触,这显然无法让双方满意,于是很快的又有了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紫藤不断地吻向玛尔兰……玛尔兰也似乎不知满足
似的,一次比一次激烈地迎接。

  很快地,她一直羞涩地紧闭着的牙关开始放松了,紫藤立刻转住机会开始更
加深入。

  当他试探性地将舌头伸入的时侯,玛尔兰似乎有一瞬间的迟疑和抗拒,但很
快的,她的小舌头也开始羞涩地回应起来,从喉咙里发出「恩呜」的可爱声音,
整个人都沉醉于舌尖交缠的新奇感觉之中。许久之后热吻的两人才恋恋不舍分开
了,闪闪发亮的银色丝线一直在两张喘息的嘴间连接了很久,而玛尔兰的眼神也
已经变得如同喝醉了般的迷离模糊。

  「我想看看玛尔兰美丽的身体。」紫藤试探性地在她耳边说道,得到的回应
是羞涩中微微的点头。于是他伸手抓住了她毯子在掖下交叉连接的地方。这一瞬
间,玛尔兰猛地一惊,反射性地伸手想阻止他,但很快就放弃了。

  紫藤慢慢地将她身上的毯子剥离开来,玛尔兰则微微颤抖着身体顺从地地举
起双手让他可以顺利地将毯子解开。随着毯子滑落到地面,玛尔兰充满活力的美
丽乳房以不可阻挡之势跳了出来,在紫藤惊艳的目光下兴奋地颤抖着。

  「好美……」紫藤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慢慢地接近那完美倒钟形的肉山,
小心地握进手中。

  一瞬间,从被包住的部分传来的是温暖的触感和有节律的脉动,以及无法形
容的柔合与不可思议的弹力……那与外形一样完美的质感让他忍不住尽情地抚摩
着。

  「恩……呜……啊……哈……」

  敏感的部分第一次被异性温柔地爱抚着,美妙又怪异的感觉让玛尔兰大声地
喘息着,身体一点点软下去,紫藤忙用力抱住她。

  「去床上吧。」他小声道,回答依旧是羞涩中微微的点头。得到许可的他将
怀里美妙的肉体拦腰抱起。

  这一次,没有质问也没有挣扎,甚至都没有了羞涩或是期盼,一动不动地赖
在紫藤怀里的蓝发少女的脸上只剩下了单纯的幸福。

  小心地将她的放到床上,紫藤开始麻利地脱着自己的衣服,将最后的内裤扔
到一边的时候,床上传来的「哇」一声大叫惊地他转头看过去,对上的是玛尔兰
有些惊恐的眼神。

  在她的眼前紫藤的肉棒已经处于坚硬火热的最佳状态,面对着这个将要进入
自己身体的可怕的巨物,玛尔兰投来了怯怯的目光,双手不断地在床单上挠来挠
去,想要掩饰心中的不安。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紫藤安慰道,一边鼓励似的再次吻上玛尔兰的嘴
唇,一边将手伸向了她双腿之间。

  「啊!」察觉到对方的企图,玛尔兰突然慌乱起来,双腿用力夹紧,两手也
拼命遮挡住通往蜜穴的方向。

  「别紧张……放松……不然会疼的……」紫藤温柔地将她腿拉开摆成M状,
玛尔兰没有对此做什么抗拒动作,只是一个劲地用手遮挡着自己的蜜穴。

  那羞涩不安的样子更加勾起了紫藤的欲望,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美
丽的蜜穴终于暴露在了眼前。

  妖娆而艳丽,充满诱惑,散发着处女芳香的气息……

  「别……别盯着看……好难为情啊!」羞愧难奈的玛尔兰双手悟住了自己的
脸。

  紫藤却没有打算放过她,伸出手指慢慢张开了蜜穴外紧闭的肉缝,一边欣赏
处女蜜穴上鲜亮美丽的色泽,一边用手指抚上了缝隙顶端兴奋地跳动的肉蚜。

  「呀!」接触的一瞬间玛尔兰的身体如触电一般猛地弹了起来。

  紫藤并未因此停止,随着他手指温柔挑逗,蜜穴中开始溢出了温热的液体,
一直紧闭着的肉缝也渐渐有了开启的迹象,里面的褶皱和肉蚜随着身体的颤抖而
蠕动着,不多时,在他老练的挑逗之下玛尔兰的蜜穴已经足够湿润了。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紫藤贴着身下光滑细腻的肌肤,如同滑行一般攀上了玛
尔兰的身体,同时调整好位置将肉棒贴上了她的蜜穴外沿,小心地用力向里面推
进,灼热坚硬的顶端将作为处女标志的薄膜慢慢地撑开,棒身随之一点点艰难地
前进。

  「啊!呜……轻点……疼!」玛尔兰痛苦地呻吟着,肉棒刚刚进去了没多少
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紫藤停止了动作,这样的行为让他自己都很意外,以往这样的时候为了对方
能少一点痛楚他会选择强力快速突破,可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孩,他觉得自己就是
做不到不去顾及她的眼泪。

  「已经……全部都进去了吗?」突然停止的动作明显让玛尔兰误会了当前的
情况,她忍着眼泪断断续续地喘息着问道。

  「实在受不了的话就算了,下次再找机会吧……」紫藤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
题,而是很体贴地建议道。

  「绝对不行!」玛尔兰竟似乎生气了,「妈妈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女孩子的
第一次都会很疼的,可是如果熬不过去就做不了自己爱的人的女人!」不能让心
爱的人满足的居丧和天生不服输的性格让此刻的她格外的坚持。

  「那我尽量快一点儿进去,你要忍住哦。」紫藤一边说着一边调整自己的姿
势,腰部突然发力将停在一小半处的肉棒「噌」地一声完全插入,直到顶端终于
到达了玛尔兰的子宫时,肉棒也终于完全进入了少女的身体,途中彻底地粉碎了
那道处女的标志。

  「啊!」玛尔兰发出了近乎悲鸣的叫喊,身体向后仰起弯成了弓形,如癫痫
病发一般剧烈地踌躇着。

  「这……这次,全部……进来了吧?」过了好一会玛尔兰才回过神来,一边
慌乱地喘息着,一边有些担心地问。

  「你觉得呢?」紫藤怜爱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一边小心地微微转动几乎被紧
凑的蜜穴锁死的肉棒。

  「啊……这是……」玛尔兰疼地直眨眼,却似乎很开心,「我……呜……感
觉到了,你的那个东西……在里面动了……」安详地微笑着闭上眼睛,「变成女
人了呀……」她低声地说道,声音听起来有些疼痛的颤抖,却满是幸福的感觉。

  疼惜着小姑娘的痛楚,紫藤没有再做任何下体的动作,仅仅是一直温柔地抱
着她,一遍有一遍亲吻着她的嘴唇和脸辖,向她的耳根吹出顽皮的热气。

  「恩……那个……你动一下看看吧……」过了一会,玛尔兰出呼意料地主动
要求道,「妈妈好象说过……这种事……应该让男人把那个东西……插进来再抽
出去的然后再插进来,这样一直重复才能满足……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好象这么不动是不对的……」看着紫藤差异的眼神,意识到自己在说很
奇怪的话的她羞地满脸通红。

  紫藤点了点头,开始缓缓地将肉棒抽出一段距离,再慢慢地插入,「呜……
恩……」对他温柔的动作,玛尔兰也用疼痛中带着些须快乐的可爱声音回应着。

  「恩……啊……这是……」

  缓慢温柔的动作很快得到了回报,玛尔兰的蜜穴对入侵的肉棒渐渐熟悉起来
也热情起来,圣武士结实敏感的身体配上处女初次的紧凑,那美妙的蜜穴让紫藤
留恋忘反,插入时似乎有无数道半开的双扇门阻挠着,抽出时又仿佛是被千百只
小手挽留着。

  与此同时,随着疼痛逐渐减轻,玛尔兰血液中包含着的萨玛提亚族女孩天性
中对异性热情主动的一面开始线路出来。虽然有些生硬笨拙,但她的腰部开始动
起来了,一点点漫漫适应紫藤动作的频率,很快就能近乎同步地配合起来了。

  不知不觉中,肉棒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有节奏地喘息
着,快感无法抑制地一浪高过一浪。紫藤兴奋地开始了大开大合似的的冲锋,而
玛尔兰已经泥泞一片的蜜穴也越发烈地收缩着。

  兴奋中爆发着的欢娱使紫藤忘情地将玛尔兰紧紧地搂住,感受着身下躯体那
超呼寻常的柔软和弹性。那在重压下不断揉动变形的乳房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玛尔兰也紧拥着压迫着自己的男性身体,下半身追随对方的动作扭动着,早
已被淫荡的液体弄得泥泞一片的美妙蜜穴忘乎所以地吞吐着巨大的肉棒。

  「啊……等等……好奇怪啊!这……这是……下面变得好热……从里边,有
什么东西出来了?」陌生的高潮感觉让玛尔兰有些羞涩和不按,但即使这样她腰
部的摆动依旧没有停止,不仅如此,甚至还进一步用那双优美修长的双腿缠绕住
紫藤的腰部,配合着他的动作一同向下发力。

  紫藤很清楚不这是女性在高潮袭来之时,由于无法控制快感中的身体所作出
的的无意识的行为,于是进一步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不行啊,不要啊!别再动了……来了……奇怪的感觉……奇怪的……啊啊
啊啊……呀!」又是一阵无意识地呼号,玛尔兰终于迎来了作为女人的第一次高
潮,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不停歇地全身痉挛着。

  紫藤多少有点居丧,自己刚刚有了要发射的冲动对方就高潮了。看看她高潮
后彻底软掉的身体和疲倦而急促的呼吸,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甚至这次还附
带着一种做错了什么事的莫名其妙的负罪感。再看看两人结合的地方渗出的血液
和微微肿起的蜜穴,他放弃了做最后冲刺的打算,小心地将肉棒退了出来。

  「这……这就结束了吗……你的……你的……能给我孩子的……东西,并没
有放进来啊……」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尽管紫藤的动作很轻柔,依旧让玛尔
兰的身体在摩擦的快感和疼痛交错中一阵阵颤抖,那复杂的感觉也让她从之前快
感冲击造成的迷茫中清醒过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紧张地说。

  「就这么想要孩子啊,你一点也不象到了该做妈妈的年纪。」紫藤笑着安慰
似的捏捏她的脸蛋。

  「不是这个意思,妈妈说过,做这种事情男人要放出那种东西才算真正满足
了,可……可我……没能力满足你吗……」有些委屈地撅着小嘴,玛尔兰一脸地
居丧。

  「没关系的……那个……下一次就不会这样了,下一次……」紫藤有些不知
道该如何回应。

  「可我不想等到下一次才……而且……它好象也不想……」玛尔兰有些激动
地半坐起身来,因为自己的语言和动作羞得满脸通红,可还是伸出手摸向那带着
自己第一次的鲜红的肉棒,小心地用手指接触着火热的棒体,犹豫了一会,尽管
还是畏畏缩缩地,用她颤抖的小手好奇地将肉棒轻轻握住。

  「呜……」本就是完全预料不到的意外情况,加上对方的手指那纤细柔和的
触感,因为之前的交合本就是敏感状态的肉棒反射性地跳动起来,紫藤也随之发
出了一阵呻吟。

  「啊?」玛尔兰却似乎是吓了一跳,叫出声来的同时她的手怯怯缩了回去,
「我……我弄疼你了吗?」她有些紧张地问。

  「没有,只是感觉很舒服而已。」紫藤微笑着安慰她。

  「这样吗……」听了他的解释之后,玛尔兰似乎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会,她
的视线又回到紫藤的肉棒上,有些紧张地轻轻伸出手来,重新将它握住,不知是
由于手中的棒体太烫还是自己过与紧张,那只手一直在颤抖,好一段时间才渐渐
稳定下来而后略带着犹豫开始套弄着,「这样会舒服吗?」她有些不确定地问。

  「恩,玛尔兰做得很好了。」虽然不是很剧烈,但紫藤确实感觉到一阵阵酸
麻的快感从下体传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玛尔兰羞涩的脸上露出了一些幸喜的神色,继续着动作的
小手也开始试探性地加快动作的速度。

  「呜……」明显增加的快感让紫藤发出了与交河时类似的呻吟声。由此确定
了自己动作的正确,对方玛尔兰地进一步加快套动的动作。

  「恩……哈……」随着那只小手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紫藤很快难以忍受地连
续呻吟起来,玛尔兰的悟性和身体素质都惊人的好,纤细却有力的手腕有节奏地
上下活动着,不断加快着动作的速率,令没有防备的他快感急速升高,不多时第
一股浓丑的液体已经喷射出来,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跟进。

  「啊?」玛尔兰促不及防,只能呆呆地任由那些落下的浑浊液体喷洒在自己
脸上、头发上、胸部上……

  第二天一早,前往岭南的船只就出发了,很快岭南方面也已经得到了相关的
消息。

  岭南王府的后院很大,其中有一片幽静的竹林,林间建了一处面积不小却很
古朴的木屋。这屋子在常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建造它的材料却是玄门用来制
造法器的一种坚固无比又有很强抗魔性的特殊木材,不但如此,屋子内外也布设
了多道防御性质的结界。

  这是那位身为玄门掌门的郡主殿下平日里修行练功的场所,此时里面正传出
一阵拳脚相接的碰撞声和隐约两人份的女声。屋子里两个妙曼的躯体不断高速移
动,或交错而过或正面相遇,其间拳脚相交互有攻防。

  眼见忆柔再次飞身前突,同时猛得一拳挥出,诗织忙交手招架却很快发现这
是虚招。几乎是反射性的,她凌空而起倒立在离地半高的地方右脚向下踢去,却
发现已经有一只脚踢到了眼前。

  双方同时抵挡住对手的脚踢,却也同时被攻击的力道弹得退开,站定之后忆
柔在手中聚集起金色的光芒,诗织的手中也燃烧起灼热的烈焰。

  「皇龙怒!」

  「凤羽俅!」金光化作的龙形与火焰凝聚的凤凰在空中碰撞炸裂,一声巨响
之下冲击波险些将屋顶掀翻。

  爆炸的闪光还未平息,二女已经双双飞身前突,同时抬高右腿向下压踩,身
材相仿加之时间和动作上的巧合,两只脚几乎才刚刚从最高点开始下落撞在了一
起。

  「不错哦忆柔,你比那个时候厉害多了。」伸手扶住因为撞击的力量而有些
麻木的腿,诗织由衷地说道。

  「那是因为重造我身体的能量很不一般嘛。」神经系统特殊的忆柔却完全没
有麻木之类的负面感觉,笑得很开心。

  分开了身体,两个女孩走到一边用毛巾擦着汗,「对了,那东西你带过来了
吧?」诗织问。

  「带着。」忆柔指了指放在一边的手提箱,「不过为什么诗织姐姐你突然会
对它感兴趣?」她有些不解地问。

  「你还记得魂钢甲吗?」对方却没有直接回答。

  「相传当年祖师修行时无意中得到了五块属性各异能量巨大的奇怪金属,于
是指派那时玄门里负责开发法器装备的琼国神宫寺氏设法用它们制造法器,最后
造出来的是五件铠甲,但是因为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受这种后来被称为魂钢的奇怪
金属的能量,所以根本没人能用。之后不得已又拿出玄门至宝麒麟角对其中的闪
灵甲怒狼进行了改造,这才有了一套可以使用的。」忆柔想了想说道。

  「后来琼国被灭,作为皇族宗师之一的神宫寺一族离开玄门时带走了那四套
不能用的魂钢架中的三套:金刚甲牙狼、雷鸣甲绝狼和风行甲夜狼。再之后因为
取凤血的事情原本在塞北李家手中的怒狼不知所踪,但玄门得到了凤羽,并以次
对剩下的最后一套天火甲炎狼进行了可用化改造,自此这最后的魂钢甲成了玄门
的传世之宝,不过师傅从没告诉过我们它在哪。」

  忆柔说完有些奇怪得看向诗织,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其实它就封印在这掌门戒指里,我也是最近研究了很久才发现的。」诗织
扬了扬手里的戒指道。

  「最近……研究……」忆柔一脸的狐疑。

  「还记得那时候的鬼王显世吗?五圣杀阵对他已经无效了,所以我觉得,也
许我们需要一些更强的力量。」诗织道出了原因。

  「鬼王不是已经被凤血圣焰烧得形神具灭了吗?」忆柔觉得她有点杞人忧天
了。

  「也许真的是多虑了,可不知为什么,每次想起当时的情形,我总有些隐隐
的不安。」诗织摇摇头,不确定地说。

  「我大概明白了,一般的目标根本承受不了魂钢甲的力量,所以你才想用那
个来做测试吗?」

  忆柔恍然大悟。

  「也好,那传说中的法器威力到底如何,我也很感兴趣啊。」说着起身走到
一边,打开手提箱,将腰带取出围上,又拿起宝石,「武装。」

  「待机中……」

  「完成!」

  耀眼的红光散去,性感的亮红色金属龙翼铠甲已经装着完毕。

  此时诗织也已经站到了对面的位置,取出一张符咒从戒指上擦过,解除戒指
的瞬间符咒就开始燃烧,顷刻间符咒就完全化为灰烬只剩火焰凝聚在戒指上。

  高速旋转身体,戒指随之在身体周围划出一圈圈流火,再抬手将戒指举过头
顶,圆锥形的光柱射向半空。流动的火焰猛然上升,在光住顶端汇聚成型——一
只长着鸟一样的羽翼的狼。

  「吼!」

  一声野兽般的撕嚎,火焰凝聚的飞狼穿越光柱急速冲向下方的人体。

  火焰散去以后,留下的是一件造型豪华至极的全身的具装铠甲,亮红的质地
与色泽,火焰一般的纹路,猛禽利爪一般构造的肩甲,张翅的凤凰一般的胸甲图
案……不过最引人注意的也许还是那另类的头盔——一个有着火焰一般华丽金属
棕毛装饰的狼头形象。

  「来吧。」诗织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忆柔当然不会客气,龙翼一颤就冲了过去,被铠甲大幅度强化的速度和力量
使她仅仅几步就来到近前,借着前冲的势能飞身而起一个漂亮的回旋踢。

  诗织反射性地抬肘抵挡,同样是金属质地的铠甲撞击之下火星四射。这本是
单纯的防御性动作,效果却出呼双方的意料,忆柔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在空中
连做几个缓冲动作之后才好歹在撞上墙壁之前停了下来。

  「忆柔!」诗织失声叫道,因为怕伤到对方,她本就只用了六七成的力量,
想不到威力居然这么大。

  「我没事。」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即便是她已经顿化的痛觉神经依然能清
晰地感觉到右腿那近乎骨折的剧痛。这力道,至少比自己的强了三倍!得出这样
的结论,即使明知自己使用的是偏近战型的装备,忆柔依旧彻底打消了再次近身
的想法。

  「巨龙震翅!」轻点腰间的水晶,背后的龙翼闪亮起来,双手握拳对击,随
着手甲撞击的声音,两股狂暴的旋风从龙翼上喷射而出。

  旋风咆哮地前进,所过的轨迹间竟将地板也一串串地掀起,剧烈的空气涡流
之中,还在考虑要不要进一步留手的诗织连人带甲一起被裹胁着卷起。

  「天火翼!」涡流之中的她猛地伸展手臂,一对火焰构成的翅膀从铠甲背后
伸出,「日冕飓风!」狂暴的火焰旋涡从中爆发而出,硬生生地将剧烈的旋风顶
了回去。

  「不……不是吧……」眼见自己的旋风一瞬间就被顶了回来,慌了神的忆柔
忙再次点击水晶,「强化!」

  「请选择类型……」

  「暴烈!」

  话音刚落她的铠甲就闪起了耀眼的金光——整个度上了一层金黄色。

  「完成,开始计时。」腰带上的水晶也再次发出冰冷的提示音。

  铠甲变色的同时,龙翼上刮出的风暴瞬间加强了十数倍,火焰再次被顶了回
去,吃了一惊的诗织也意识到不能再留力了,同样加强了火焰风暴的输出,两股
狂暴的力量在两人之间互不相让,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接受了平手事实的她们默契地双双收手,不过……

  「还没完了,再来试试这个!」忆柔跃上靠近屋顶的位置,金黄色的铠甲闪
烁出夺目的光辉,那光芒中似乎产生了幻觉,悬停在空中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
一头张着双翅的巨龙。

  诗织不敢怠慢,火焰从羽翼向下延伸将铠甲整个燃烧起来,升腾的火光中,
站在那里的似乎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沐浴着火焰的凤凰。

  「龙息术!」

  「绝焰涅磐!」

  一道裹胁着火焰的金色光柱冲破了屋顶直插天际,随之而来的爆炸声震耳欲
聋。巨大的冲击波以光柱为圆形狂暴地扩散开去,将那木屋整个撕成了碎片,又
不断突破外围的道道防御结界,所经之处一片焦土。

  十分钟后,两个肇事者若无其事的在回廊里喝着茶,眼前就是已经彻底变成
一片废墟的后院。幸好事先布设了不少防止这种情况的结界,加上后院也够大,
爆炸勉强没有波及到王府的主体部分。

  「唉……这下子又得花多少银子啊……」郡主殿下已经开始头疼重建的问题
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人伤亡。」另一个罪魁祸首好心得安慰她,「开心点
嘛,哥哥就快到了。」她说道。

  「是啊,算算今天下午应该他就能到天林渡了,我已经让落雪和唯姐去那接
他了。」诗织低头想想。

  「不会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是个什么人,居然放心派她们两去,就不
怕……」忆柔有些惊讶。

  「不是不怕,这大概算是目的之一吧,我研究了下相关的古籍,发现有凤血
体制的他或许就是那个家族那种致命魔咒的客星了。」诗织尽可能平静地说。

  「这样吗……可是……」忆柔依旧一脸狐疑。

  「我算是想明白了,反正看样子也是没办法阻止他身边的女人多起来的,既
然如此倒不如在其中培养一些倾向于我的势力吧。」诗织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狡诈
的微笑。

  「哇!果然有当紫家主母的潜质,我看好你哦。」忆柔很是兴奋。

  「主……主母……」诗织愣了愣,似乎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我可从没想
过这个。」她摇头笑道。

  「想不想是一回事,当不当是另一回事,反正除了你之外的人象做这个位置
的话我可是不答应的,放心吧,我和羽月姐姐都会站在你一边的。」忆柔很正经
的说。

  「羽月……就是那个耳朵很奇怪的……」诗织努力回忆着那个种族的名称。

  「是精灵,高等精灵。」忆柔提醒她,「哦对了,还有妈妈也是哦。」她补
充说。

  「噗!」诗织一口茶喷了出来,「你,你说什么?」她惊诧地问。

  「还有一件事,我听说咱们那位没过得了门就守了寡的可怜的小叔母好象也
去天林渡凑热闹了。」忆柔却似乎完全不在意,直接把话题转移了。

  「不……不是吧……」接连而来的第二击让诗织彻底僵住了……

  稍晚一些的时候,一辆马车来到天林度的馆驿,马车停稳后几个护送的骑兵
下马走上去护在车门两侧,门口的驿承愣了一下,忙上前去湾腰打开车门。

  门里首先踏出的是一只穿着妖艳的暗红色高跟鞋的脚,接下来出现的是一条
包裹在近乎透明的淡粉色丝袜中的美腿,修长而充满诱热肉感。

  随着另一条腿的迈出,马车主人的整个身体显露了出来。瀑布一般的橙红色
长发在身后一直垂到接近臀部的位置,额前的头发全部越过头顶向后披散,完全
没有遮掩的额头将略有些婴儿肥的脸拉伸出匀称精致的视觉。

  带着些许西方人种特色的五官,淡淡的眼影,画得微浓的眉毛,整理地颇有
精神的上翘的睫毛,在唇彩滋润下散发着迷人光泽的樱红的嘴唇,整张脸妖艳之
中却没有多少低俗的感觉。

  身上的衣着一如下身的鞋袜一般毫无东方风格。低胸的紫色紧身衣不但将雪
白的双肩和手臂完全暴露出来,甚至连胸前的一双乳球都露了近半。那是一对名
副其实的巨乳,即使配在这女人略高的西式身材上依然有一点过大的嫌疑,但外
形十分圆润,即使仅仅由一件紧身衣的上沿部分支撑着也完全没有下垂的迹象。

  那紧身衣没有束腰的设计,却依然无防她腰身的挺拔匀美,与衣服连成一提
的短裙紧裹着高翘的屁股,显出与上半身一样热火的曲线,裙子的下摆仅仅之过
了臀部一点点,几乎都要将丝袜末端的蕾丝边露出来。

  一阵风吹来,旁边的卫士忙殷勤地送上一件风衣,那女人随手接过却并没有
穿上,而是当作披风一般罩在自己裸露的肩膀上,「她们两个到了吗?」不屑地
看看驿臣偷偷盯着自己胸部的色样,她问道。

  「已经到了,正在二堂。」驿臣嘴里答着,眼睛却依旧处于偷瞄的状态。

  「你们等在这……」那女人对卫兵说,而后自己直接走进门去,途中发现驿
臣的目光还在偷偷跟着,她皱了皱眉头,「还有,今天我不想在看到这个恶心的
家伙了。」说着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里,将混乱的打骂驱赶和讨饶之声全部甩在
身后。

  一路来到二堂,刚进门就看见往日一直跟在司马浮云身边那一长一少两个侍
女正在桌前谈论什么,「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一边将风衣脱下,她问道。

  「飞烟夫人,您……您怎么来了?」神宫寺唯,有着樱花一般色泽头发的邪
鲁治少妇很有些诧异地问道。即使是惊讶的时候,她的脸上依然挂着这个国家传
统女性标志性的温顺与柔和。

  「步姨!」落雪,留着俏皮的短马尾的绿发少女对这个往日在王府中总是很
照顾甚至有些宠自己的长辈的到来很是开心。

  「落雪,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我叫得那么老。」上前轻轻拍了拍小姑
娘的头,那女人洋装生气道。

  步飞烟,这是这个炎黄与法兰混血女人的炎黄名字,至于她的本名是什么,
几乎没人知道。她本是神圣法兰帝国首都那家九凤楼分号的头牌舞女,多年前岭
南王的弟弟去那个国家游历时对她一见倾心,疯狂追求之下终于得以将她接回王
府。

  但天有不侧风云,就在两人预备成亲前不久,准新郎突然病逝。她最终选择
了留在王府,虽然身份是教习乐舞的舞师,但毕竟是王爷的准弟媳,地位还是不
同的。因她平日里为人谦和,尤其与下人为善,故虽然没有真正的名分,王府里
的下人们私下里也敬称她一句夫人。

  「我们未来的姑爷什么时候到?」步飞烟随手将风衣扔到一边,脸上隐约浮
现着一死怪异的笑容。

  「估计还有两三个时辰吧,您……该不会是想……」深知这位夫人玩心和恶
趣味的神宫寺唯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要那样看着我,我可不是想玩他。」步飞烟娇笑道,「我是长辈啊,为
咱们可爱的小浮云验一验未来夫君的成色难道不应该吗?」明明是歪理,她却说
得理所当然。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虽然性格上不习惯反驳,但神宫寺唯还是觉
得这有些胡闹的举动恐怕要出问题。

  「有什么关系嘛,正好也可以给那个讨厌的色鬼一点颜色看看,免得将来我
们跟着小姐过门之后再被他欺负。」曾经被紫藤「性骚扰」过的落雪倒是跃跃欲
试……

  几个时辰后,紫藤一行人在一处似已废弃的军用渡口下了船。说是一行人,
其实也就两个,紫藤轻装出行的时候从不带侍从,这已经是他多年的习惯了,所
以这次来搭的是利萨斯商会的船,同行的也只有没有得到神殿的进一步命令而很
悠闲得在度假的玛尔兰。

  「真是莫名其妙,为什么突然通知我们到这重鬼地方下船?」看着眼前已有
些残破的水军营寨玛尔兰皱起了眉头。

  「说是因为天林渡有船沉没而阻塞了水道,这倒也还说得通,真正奇怪的是
完全不见来接我们的人。」紫藤也有些诧异,「你的那个什么圣能有预测到什么
吗?」他问。

  「恩……有一点很奇怪的感觉,不过不象危险,倒象是……玩笑……」玛尔
兰想了想,不太确定地回答。

  谈话间两人已走进了看似空弃的营寨,刚刚踏进大门,紫藤就突然警觉了起
来。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改变,玛尔兰问道。

  「有血腥味……很奇怪的那种……」紫藤若有所思。

  「我怎么没闻到,你那是狗鼻子吗?啊?」玛尔兰打趣道,然而很快就惊呆
了,大门里靠近营舍的地方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多具尸体,很显然,它们就是血腥
味的来源,「现在不需要狗鼻子我也能感觉到了。」

  玛尔兰说着走到最近的一具尸体边探探呼吸和心跳,确实都是停止的,再摸
摸尸体,还是热的,综合地面上没有干涸血迹看显然刚死不久。但同时她也察觉
到了令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些家伙……」玛尔兰回头想对紫藤说明,却发现他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看着自己。

  她会意地走过去,「你想陪他们玩下去?」贴到紫藤耳边,她小声问。

  紫藤没有回答她,只是一路向里走,很快就「意外」地发现了幸存者。他一
眼就认出了靠坐在墙边的这个曾经把自己的头摔在床板上的绿发女孩,好象叫落
雪什么的。她的胸口有一个还在渗着血的伤口,惨白的脸色和微弱的鼻息显示出
一副重伤后虚弱的样子。

  忍住几乎就要跃到脸上的笑容,他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快醒醒,怎么
回事?」摇摇那女孩的身体,似乎很着急地问。

  「我……我们……」艰难地睁开眼睛,落雪用微弱地声音回答,「被附近的
匪徒袭击了……」说着,似乎在呼应她的话,四个手持钢刀凶神恶煞的壮汉从近
旁的屋门里冲出来,四把刀齐齐地架在两个人的脖子上。

  「还真是一点也没有新意的剧情安排啊。」紫藤丝毫意外的表情都没有,甚
至都没有回头看正用刀架着自己的人一眼,眼睛依旧看着地上似乎半死的落雪,
「有意思吗?」他问。

  对方的回答是一副昏迷的模样。

  紫藤毫不客气地踢了她一脚,虽然不重,但这完全反常的举动却让四个「悍
匪」齐齐地一惊,也让地上的「伤者」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睛,「自己没用被人
拿到架着也别那我撒气啊!」她气愤地大喊道,却马上发现露了馅,忙反射性地
遮住嘴巴。

  「你肯醒过来了?这帮是什么人?岭南军戏剧爱好者协会的吗?」把惊愣了
的四大悍匪晾在一边,紫藤继续自顾自地问她。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了他们是土匪……」落雪还在死撑,但声音已经有
些惊慌起来。

  「算了,我给你个机会,马上让他们停止这种无聊的表演,回头到了你家小
姐面前我还可以当做进天什么也没发生过。」紫藤不急不缓到下了最后通牒。

  「别……别开玩笑了,他们怎么可能听我的啊……」可对方明显还是不想承
认。

  「那就没办法了。」言语间紫藤已经将右手转为金系体质,猛地回身挥出一
个半圆,随着四声清脆的响声,四八钢刀一一断成了两截。

  「啊?」四人大惊,不只是因为刀断了,而且就在紫藤行动的几乎同时,玛
尔兰也已经双剑出壳,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双方的处境完全逆转,「土匪」们成
为了被利刃架住脖子的一方。

  「好了玛尔兰,不需要那么紧张,他们并不是敌人。」紫藤轻松地说。

  「比起强悍的敌人,我讨厌蹩脚的演员。」不屑地看了那四人一眼,玛尔兰
收回长剑,而后又扫视了一下四周,「还有地上死着的那几位,你们是自己活过
来,还是要我把你们变成真的尸体?」她用不耐烦的声音喊道。

  就象是听到了营中的起床号一样,底上的「死人」们迅速都活了过来,生怕
慢了真会挨一剑。

  「这……这……这……」落雪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些茫然地站起
身来,对上的正是紫藤那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眼神,「你们什么时候发现
的?」她咬着牙问。

  「一进门就看破了,我只是将计就计看看你们想搞什么鬼而已。」紫藤很不
屑地回答。

  「怎么可能……」他的答案意味着看见那些「尸体」的时候就已经看破这个
布局了,这让落雪大惑不解,「这些人都用了玄门秘制的假死符咒,完全不该有
破摘的。」她想不通。

  「别误会,他们的演技其实不错,问题是编剧本的人脑子有点不灵光。」紫
藤笑道,「王府的卫兵都是从军种百里挑一的健者,即使遭遇偷袭也不可能束手
待毙,必然会拼死反击的。」他解释说。

  「我们制造了打斗的痕迹的。」落雪插嘴。

  「是的,但是你们忘了另一点,杀死十多名王府卫,对方难道一点死伤没有
吗?」紫藤反问。

  「他们也可能带走了死伤者。」对方继续狡辩。

  「有这个可能,但是尸体和伤员可以带走,血迹呢?除了这些死尸身体周围
之外别的地方没有一点血迹,难道对方是不会流血的干尸吗?」但这狡辩被他轻
而易举地顶了回去,「还有你,知道吗?你是其中最假的,假得就连自己是谁都
不知道了。」面对已经哑口无言的对手他继续追击。

  「什……什么意思……你……我……」落雪已经连组织语言的能力都快没有
了。

  「你是谁?玄门的白虎卫,精习气系玄术,行如疾风,快如闪电,你这样的
人居然正面当胸受创,袭击你的不是什么土匪,是幽冥鬼将吧?这种无聊的事情
有意思吗?看样子我该叫你们家小姐换个陪嫁丫鬟了!」面对他地毯式轰炸一般
的连续攻击可怜的绿发女孩的眼泪已经在眼框里打着转了。

  较远处的一间屋舍里,两个女人正注意着事态的发展。

  「夫人,我就说不要这样了吧,现在怎么收场啊。」神宫寺唯一脸的焦虑表
情。

  「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挺有趣的吗?」步飞烟却全不在乎。

  「还有屋子里那两位,你们再不出来我可要放火了。」紫藤的声音打断了她
们的对话,眼见已被发现,两人也只好打开了房门。

  神宫寺唯首先跑了出来,来到紫藤面前欠身道,「抱歉,真不是我们想这样
的。」说完拉过一边已经几乎要哭出来的落雪小心地安慰着。

  紫藤没有过多关注她们,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房间里走出的第二个女
人所吸引。

  妖艳!这是这个女人给他的第一印象,一般而言这个第一印象之后跟着的就
该是低俗了,可这女人却丝毫没有一点低俗的味道,相反的,似乎将东西方两种
典型美感融合在一起的她充满了魅力。

  「好了好了,不要和小孩子计较啦……」扭动着性感的屁股,步飞烟用妩媚
之极的姿势走上前去,「我也是处于长辈的关心想看看你是不是能配得上我们家
浮云嘛。」吃定了紫藤不敢和自己这个未婚妻的长辈起冲突的她有恃无恐。

  「现在看来真的是很优秀,难怪她会看上你,连我都有点被你迷住了呀。」
说着悄悄靠上去,一对浑圆挺拔的巨乳几乎就要蹭到紫藤的身上。

  「喂喂喂!你这个老女人,知道自己是长辈就别这么轻浮!」玛尔兰觉得自
己再也看不下去了。

  「老女人,说话真是难听,而且……好大的醋味儿啊。」不屑看看生气的玛
尔兰,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好了!」紫藤一把摁住明显已经被对方绕进去的玛尔兰,「再闹下去天都
黑了,你想在这过夜吗?」

  ……

  因为天黑得太快,一行人没有来得及赶回天林渡官驿,只得就近在附近一个
小县城中过夜,见是王府来的贵客,县官很是殷勤地腾出官衙供他们居住。

  晚饭过后,紫藤却被气愤于他的「见色忘义」的玛尔兰关在了房门外,「你
来干什么?去找那个轻浮的老女人啊!」用力顶着门的她如是说。

  紫藤摇摇头看似无奈地离开了,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负面的情绪。从某个意义
上而言他是故意气玛尔兰的。在他看来,不给那个自持长辈身份肆无忌惮的女人
一点教训恐怕今后还得吃苦头,虽然对于压服这个女人他有绝对的把握,但做这
种事情的时候有人跟着总不方便。

  于是甩掉了尾巴的紫藤果断执行了玛尔兰的指示,很快找到了那个「轻浮的
老女人」的房间,门并没有关实,他轻轻地敲了敲。

  「请进。」得到许可的紫藤推门而入。

  房间里步飞烟庸懒地靠坐在床边,身上还是白天进过的那套紫色的紧身连衣
短裙,只是将高跟鞋换成了岭南一代居家常用的竹底拖鞋,淡色透明丝袜包裹下
清晰可见的玉足分外勾人。

  「疑?」步飞烟站起身来洋装惊讶,「怎么没有去陪你那位小情人啊?」言
语间已将紫藤迎进房里,不声不响地关上门。

  紫藤也做出了一副被她所吸引的样子,视线贪婪地从秀美的玉足开始向上扫
去,滑过笔挺肉感的美腿,越过高敲迷人的臀部,绕过纤细柔美的腰身,最后停
留在那对最能让男人疯狂的乳房只上久久不肯挪动。

  「我是替她来向您道个歉的。」声音听似口干舌燥,但心里却很冷静,眼前
这个女人是个什么货色,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哪里?该道歉的是我,因为自己任性的举动才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步
飞烟说道,但很快话锋一转,「不过对于你所受的惊扰我实在没什么可补偿的,
除非……你想要我肉偿。」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娇笑着将身体贴了上去。

  紫藤却躲开了,并且瞬间换掉了之前被迷的神魂颠倒一般的神色,「夫人,
您这是在单纯勾引我,还是想陷害我好抓点把柄呢?」他突然问道。

  「这……紫公子,这是何意啊?」步飞烟一惊,却依旧强做镇定。

  「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紫藤直接一把将她靠过来的身体推开,「或
者说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自己清楚了。你从小就受男人的伤害,被父亲折磨毒
打,被拥有初夜权的领主强暴,被青梅竹马的男人嫌弃抛弃,被乱兵轮奸虐待,
最后被卖到九凤楼,好不容易遇到个真心对自己的男人还是个短命鬼,对吧?」

  步飞烟的脸色随着他的话一句句地变化,惊讶,慌乱,恐惧,绝望,脚下也
不受控制地一步步后退着。

  紫藤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所以你仇视男人,看不起男人。所以你就以自
己的美貌到处勾引男人,把他们玩弄在掌间,狠狠践踏他们的自尊,最后在无情
地抛弃;你一再重复这种感情游戏,并且目标越优秀越高贵你就越兴奋,所以你
才瞄上了我,对吧?」他继续步步进逼。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退到门边的步飞烟身体
已经退无可退,精神也近乎崩溃。

  「还需要人告诉我吗?一切都写在你那张妖魅一般的脸上。还想勾引我?抱
歉,你这种女人我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更别说碰了!」虽然这么说了,但他当
然不是真就这么看出来的。

  实际上,从中午开始,准确地说从拥有了玛尔兰的初次之后不久起他就发现
自己有了一些奇妙的变化,能够看穿人的心绪,甚至如果刻意为之还可以读取他
人的记忆,也就是说自己似乎掌握了圣武士们谓之读心术的技能。

  这让他有些困惑,但结合过往的一些事情,自从月牙儿开始跟着师傅修行水
系真气之后,自己一直无法掌握的阴性真气就开始渐渐熟练起来;和银花做爱之
后,自己对各种药物的感觉开始敏锐起来;而与银铃交欢过后,自己似乎也多少
能和动物交流了。

  这一切都印证着他近期的一种猜测,凤血赋予自己的能力或许不是一直以来
所想当然认为的不死之身,而是接收与自己有肉体关系的异性的能力。至于不死
身,则很有可能是从忆柔身上获得的。

  「不要说了!」步飞烟似乎崩溃了,打开门不顾一切地夺路而逃,一路飞跑
出了县城,一头钻进一片树林中,靠着一克大树无意识地喘息着。

  高贵的假面具被撕碎,依靠玩弄男人的变态快感压制在心底几乎遗忘的种种
悲惨经历被重新释放,她似乎又成为了当年那个遍体拧伤每天被噩梦惊醒的无助
少女,梦魇一般的过去一幕幕在眼前走过:被虐待,被凌辱,被抛弃,被毒打,
被拐卖,最后痛苦的回忆定格在了自己被强暴的那个时间段。

  脑海中是自己扭动挣扎的肉体,耳边是自己呼喊求救的幻听,茫然地回忆着
这一切,现实中自己的肉体竟然如发情一般燥动起来,一双手犹豫地伸向自己的
裙下。

  「这是要做什么?象那个时候一样一边回忆自己被强暴的过程一边手淫吗?
何必这么痛苦,直接找个男人来重温一下那一幕不是更好吗?」紫藤不知何时已
经追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你!你这家伙!你是魔鬼吗?」再次看到这个男人,步飞烟的眼中已经没
有了恐惧,只剩下绝望。

  「魔鬼?别开玩笑了,我可是来帮你解决生理需求的天使啊。」紫藤笑道,
一边已经逼近过去伸手抓住因为身体的恐惧而跟着微微颤抖的一侧乳房,「恩,
不错呀,这尺寸,这手感,真是极品。」他肆无忌惮地用力揉捏着。

  「你这混蛋,你不是说我看着恶心吗?那就别碰我啊!」身体连抵抗的意识
都失去了,步飞烟只能用语言挣扎着。

  「我只是说作为女人看着恶心,不过你现在这德行,根本是条母狗,那就无
所谓了吧。」紫藤一点没有因此而停止的意思。

  「快住手,你再乱来我去告诉浮云!」彻底绝望的边沿步飞烟想到了最后的
救命稻草。

  「哦?告诉她什么?」紫藤依旧没有停止,反倒将她整个拉进自己怀里,将
嘴贴近她的耳朵,「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小叔母勾引她的男人吗?还是你这个看似
无害的女人其实是西陵王府情报网络在岭南这边重要的一环呢?」最后的一句彻
底镇压了她一切的挣扎与反抗。

  猎物依然束手就擒,接下来自然是猎捕者享受的时间。紫藤双手齐上,轮番
玩弄两侧乳房,同时把她用力抱紧,贪婪地在她雪白的脖子和肩膀上连舔带啜起
来。

  步飞烟摇晃着脑袋徒劳地躲避着,这已经是此时她能进行的最后的抵抗了,
乳房上传来的阵阵酥麻感瓦解了她挣扎的意识和气力却让被侵犯着的身体的触觉
格外的敏感。

  很快的,她就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紫藤燃烧起来的欲火——虽然他还没开始脱
双方的衣物,但此刻因为这紧抱的姿势他的下身正紧顶住自己的臀部,即使隔着
几层的衣物,步飞烟也完全可以感觉到那那根肉棒惊人的尺寸,坚硬和热度。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马上就会插入自己的身体,继续打跨自己的精神之后进
一步征服自己的肉体。她曾经发过誓不会再被男人征服了,可现在,面对这个将
自己完全看穿并抓住了致命把柄的男人精神与肉体上双重的全方面被征服已经不
可避免,最要命的是这还是偏偏是个躲不起又杀不得的男人。想到这些,气恼、
羞怒、恐惧和无助混杂而成的复杂感觉充斥着她的思绪让她完全不知所措了。

  紫藤的手沿着乳房外露的部分向下摸索着,当两只手终于都摸到紧身衣的上
沿并即将会师的时候,他猛地两两边拉扯。丝绸撕裂的声音格外清脆,丝滑的质
地也使得撕口一路快速下扩,很快,彻底分成两半的紧身衣分落到了身体两侧。

  紫藤将她转过身来压到树上,失去遮掩的丰满的乳房此刻已经完全展现在眼
前,他马上再次双手出击将两个肉团全部掌握,那种从两手中传来的充满弹性的
柔和肉感让他无比兴奋地揉搓起来。

  「呜……恩……」步飞烟已经无法再抵抗了,只能在对方熟练的挑逗手法下
喘息呻吟着。顺从中隐约着渴求的声音让紫藤很是兴奋,一只手更加卖力地玩弄
着乳房,另一只手则慢慢地滑过小腹摸向的下体,然后一把扯掉了她的内裤。

  「啊……不……恩……」紫藤的手停留在蜜穴最外围的位置来回划着圈,越
来越接近女性最敏感的地方,随着他渐进的动作,步飞烟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身体
也越来越软,不多时已经无力的向后靠在树干上,双手禁不住搂住紫藤的身体,
甚至一条腿也无意识地抬起缠绕住他的腰,不知羞耻地向回拉苛求着肉棒的靠近
与摩擦。

  「被强暴的时候居然还如此主动配合,你果然天生就是适合在九凤楼做事的
女人啊。」发觉了步飞烟的动作,紫藤得意地说道。同时解开自己的裤子,拉出
已经忍无可忍的肉棒,在对方已经湿成一片的蜜穴上磨擦了几下,然后对准那道
肉缝猛地插进去直至整根尽入。

  「啊!」下身的满涨、灼热与摩擦让步飞烟清楚地感觉到那肉棒的巨大、坚
硬与火热,耻辱与满足混杂的双眼因为剧烈摩擦的快感而猛然翻白,双腿大大的
分开,双手奋力将身体挂在紫藤身上,任由他粗大的肉棒在自己体内肆虐。

  对这样的女人没必要怜香惜玉!带着这样想法的紫藤没有给对方任何适应喘
息的机会就开始了快速的抽送。随着速度的加快,从肉棒传的快感也阵阵不断,
有力的双手托着肥美的臀肉将步飞烟的身体高抬重放,下身也配合着向上强力挺
动,双重的冲击力使肉帮的每一击都直冲子宫。

  「啊……武……这……」短暂的不习惯之后步飞烟淫荡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
暴风雨一般的疯狂冲击,肉壁上剧烈摩擦和肉棒每次插入都顶到子宫口所带来的
一波强过一波的剧烈快感让她的呻吟很快转变成浪叫。

  双腿拼命夹紧以追求更剧烈的摩擦,巨大的乳房随着身体剧烈的晃动掀起诱
人的肉浪,下体的反应也随之越来越强烈,肉壁紧紧箍住肉棒,上面的褶皱如同
软梯生物的触手一般缠绕着棒体。

  这配合度极高的反应让紫藤越加兴奋,「不错嘛,你这骚女人,我要好好跟
诗织谈谈,看看能不能让她过门的时候也带上你,反正你也本来就是我们西陵王
府的人嘛。」他一边继续抽送,一边贴到对方耳边说道。

  「不……不要……不可以……你可以随时干我,只要不让别人知道这些……
随你干到爽……」步飞烟剧烈地喘息着,用模糊不清的声音哀求道。

  那夹杂在呻吟与浪叫中的哀求刺激得紫藤更加用力地抽插着。「这可是你说
的,我现在就要干到爽!」说着低头含住一侧乳房的前端,咬弄着因为身体的兴
奋而处于坚硬状态的乳头。

  「啊!不要啊……」微微的疼痛在如潮的快感中翻滚刺激着步飞烟的神经,
虽然喊着不要,但阴道里的蠕动却随之更强烈了。紫藤就在她的混杂呻吟,狼叫
和衰求声中,用最大力道的不断地抽送着肉棒。

  几十下,几百下,上千下,不断的冲击之下,从棒体上清晰地传来了蜜穴内
突发性的剧烈的收缩——她要高潮了,感觉到这一点的紫藤也开始了最猛烈的冲
刺。

  「啊!啊!啊!」临近高潮的敏感身体再次受到更加猛烈的冲击,步飞烟的
的身体如弹簧般仰起呈拱形,而后软得如烂泥一般滩在紫藤身上。

  紫藤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又顶回树上,拉大的距离使得他最后的冲刺冲程
十足。又将步飞烟形同挂在树上的身体顶地颤抖了百来下之后,最终把肉棒顶进
子宫口将大量白浊的精液一口气全部射了进去。

  他没有丝毫的担心,这个女人的身份和自己手中的把柄使她绝不敢想用孩子
的问题来讹诈自己,而同时她的出身也会使得避免怀孕这个问题完全不是一个问
题。

  呆呆地看着紫藤抽出肉棒又放开自己的肩膀,步飞烟瘫坐到树下,而后用哀
求的目光地再次看向紫藤,希望至少可以得到一件能够遮体的衣服。

  然而紫藤却径直走了,头都没回一下。她失神地喘息着,直到呼吸完全平缓
下来之后猛地站了起来,满脸狰狞的表情,猛地转身一爪抓住那紫藤强暴自己时
作为「帮凶」的树。

  一声低沉的怒喝,橙红色的长发因为愤怒的气息而飞舞着,半抓进树干的指
甲突然度上了金黄的色泽,「砰」的一声,那树干似乎被塞进火药一样整个炸得
粉碎,与那爆炸声同样骇人的是她发泄似的怒吼:「畜生!畜生!畜生!」迎着
飞散的木屑,她仰头高喊着。

  「谁把我们大姐给气成这样了。」空旷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虽然没
有看到人,步飞烟已经听出了是谁——夏侯莲。

  「是你?你来干什么?」回答很冷漠,对于这个平日里总是仗势而行的小辈
她卓识没什么好感。

  「有任务给您啊。」夏侯莲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一身洁白的短款旗袍和步飞
烟狼狈的样子对比鲜明。

  「有任务叫线人转交就是了,哪有两只凤凰同时出现在一个任务地域的?太
不合规矩了。」步飞烟没好气地说道,同时检起地上被撕成两半的紧身衣,一般
围到腰间遮挡住还在渗出混杂的精液和淫水的蜜穴以及丝袜末段被那种混合液体
占污的蕾丝,另一半则做成了临时的胸罩。

  「没有办法,这次的目标太特殊了。」

  「是谁?」对方卖关子似的的语气让步飞烟有了一丝的不安。

  「就是刚刚把你气得半死的家伙。」夏侯莲笑道。

  「他?」步飞烟一阵惊诧,且不说这个人在两边王府的地位,单就他和夏侯
琴的关系……加上这指令又偏偏在夏侯琴失踪未归时传来,这让她隐约闻到了一
丝阴谋的气息。

  「九凤令在这里,大姐你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早有准备的夏侯莲亮出的
王牌。

  步飞烟盯着看了一会,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我只是觉得这么大的
事情,难道不需要等小琴子回来再说吗?」但她仍不放心。

  「就是因为事情太大了,才需要尽快解决以防日久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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