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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花子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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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童话最后一章


作者:花子
2007/09/21发表于:风月大陆


                第一话

  「玛格莉萨!」远远的就看到白马王子从远处大步走来,白雪公主对仙杜瑞
拉使了个眼色,赶快把手上的刷子放在一旁,恭敬的对他鞠躬。

  白马王子斜眼瞪了她和身旁的仙杜瑞拉一眼,「我都叫你几遍了,为什么不
应我?」

  「对不起,我没有听到……」白雪公主低下头,紧张让她雪白的肤色绯红,
灵灵大眼带着过分恐惧,红润小巧双唇也颤抖着,垂下遮住一边眼睛的黑发有些
许的凌乱,但并不掩盖住她国色天香的美貌,玛格莉萨的五官灵动,举手头足都
是充满了令人疼爱的气质,让人想不一亲芳泽都难。

  「谅你也不敢。」白马王子甩甩金发,牵起他最爱的一匹纯白色精壮高大的
骏马,神色冷淡的。「我要出门猎天鹅,你们乖乖看家。」

  「开门。」仙杜瑞拉命令仆人打开马厩外围的栅栏,白马王子便驱马奔驰,
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留下一大堆扬起的尘埃。

  「仙杜瑞拉,我们去吃早餐吧。」在王子离去的时候,她们的表情都松懈下
来。白雪回头,对她微笑道。

  「好的,姐姐。」仙杜瑞拉将澄红色的发丝成马尾,开心的挽着玛格莉萨的
手离开马厩前往大厅。

  「奥劳拉呢?」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玛格莉萨随口问身旁的仆人。

  「她还在睡吧。」仙杜瑞拉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肥腴的身影,原来是她的神
仙教母,她笑吟吟的坐了下来,拿起仙杜瑞拉的果汁就喝了一大口。

  「又输啦?」仙杜瑞拉斜眼瞪了她一眼,看到神仙教母沉重的眼袋就知道,
一定又熬夜陪那三个守护仙女摸麻将了。

  「还好啦。」她尴尬的讪笑,赶快转移话题,「你们早上又去帮他整理马厩
啦?」

  「是啊,不知道下一个受难的公主是谁?」玛格莉萨苦笑着,并不觉得特别
的伤心,当初刚进入这个皇宫时,那个英俊迷人对她百般宠爱的王子早已不在。

  进宫没有几个月,王子就开始找寻婚姻的第二春,他的见异思迁她虽然介意
却能够勉强忍耐,无法让人接受的是他的自大骄傲与易怒的脾气,总是对她当作
下人一样使唤,目前菲利普最疼爱的应该是爱丽儿和奥劳拉,虽然如此,这两个
美女却无法使他满足,所以,他还是对别的女人说他是未婚的王子,然后捕捉猎
物。

  玛格莉萨不嫉妒,应该说,她早就麻木了。

  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呢?

  「姐姐……当初我们建议你的事……你有考虑过吗?」仙杜瑞拉皱着眉头,
语重心长的。

  「你是说离开这里吗?」玛格莉萨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能倚靠谁……离开
这里我能上哪去呢?」

  「我和奥劳拉有神仙保护,他拿我们没辄。」仙杜瑞拉说,「但是姐姐你跟
我们不一样,没有人可以倚靠。这样的生活你想过多久?」

  「玛格莉萨,你不是有一群小朋友住在森林里面吗?」神仙教母提议,「去
投靠他们吧?」

  「七矮人哪……」白雪公主叹道,雪白的脸庞漾起些许微笑,「我确实有点
想念他们……但是已经是这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怕我会迷路的。」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听说在城堡西边森林里有住着一个指路的人,会到
处帮人解答。」这时候回答的不是别人,是刚睡醒的奥劳拉,她披散着金发,裸
着身子走下楼梯。

  奥劳拉金色长发垂落在肩膀上,虽然凌乱也多了一点颓废性感,深蓝色又大
又闪亮的眼珠眨巴眨巴的像是会说话一般,朱唇丰厚水嫩,严然就是一个美人胚
子,比较起玛格莉萨精细的五官,奥劳拉比较多些许豪放的美感。

  更不要说她胸前那一对豪乳,丰满白皙又挺翘着,粉红色的乳头小巧可爱,
丰腴有肉又婀娜多姿的体态,不知羡煞多少旁人,也就只有这样的身材,她才敢
这么大方的展露身体。

  「你又裸睡了你……会感冒喔!」仙杜瑞拉念了一下奥劳拉,又继续说,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我们会掩护你的……而且,会定期找下人寄生活费给你,绝对不让你吃苦
的,姐姐。」奥劳拉心疼的捧着玛格莉萨的手说。

  「谢谢你们这么为了我着想……」站起身子,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决定,
「好吧……我这就出发!」

  「记得要去水族馆跟爱丽儿说声再见,她会很想你的。」奥劳拉拍拍玛格丽
莎,「我帮您准备该带的随身物品。」

  「菲利普应该要到晚上才会回来。」仙杜瑞拉说:「有任何问题一定要通知
我们。我们会保护你的。」

     ***    ***    ***    ***

  跟玛格莉萨道别之后,奥劳拉走回阁楼的房间,一脸得意的神情。

  「奥劳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红色的守护仙女首先问道。

  「没什么,终于把那女人赶走了,真是令人心情舒畅。」奥劳拉躺在床上翻
滚个不停。

  「别这样说,她可是你姐姐,你进城堡的时候她可没有亏待你吧。」

  「我可是一国的公主,跟她理应是平起平坐,有什么资格我要叫她姐姐?白
雪白雪,她根本是个丑八怪。」奥劳拉不满的破口大骂,「那个乡下来的仙杜瑞
拉就算了,只是多了个仆人。」

  「这下人也走了,趁了你的意了?」绿色守护仙女皱着眉头苦笑着:「离开
也好,免得你又要欺负她。」

  「呵,所以我把她交给那个『指路人』了。」语毕,奥劳拉得意的哈哈大笑
个不停。

  「奥劳拉!你太过分了!」红色仙女忍不住发怒。

  「放心……死不了的。」奥劳拉眼神淫荡的,「说不定她正在享受着呢。」

     ***    ***    ***    ***

  阴漆恐怖的森林,高大的树林错综复杂的紧靠生长着,阳光只能从叶梢缝隙
之间细细碎碎洒下,静谧的空间只听得到虫声的纷杂,玛格莉萨拉紧了身上的袍
子,不让寒冷的湿气使自己受冻。

  她尽量走着人走过的路,依循着地上比较稀疏的草地延伸,但是这附近的森
林实在太广大了,就算稍微有些马车轮痕与脚印,也都是相当稀少,她只能依循
着自己的感觉前进,希望能够找到指路人。

  玛格莉萨其实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自己自由了,欣喜与兴奋让她的脚步轻
快,忍不住唱起歌来。

  「小姐……」远远的看到树上有一个人影,悠闲的坐在树上,突然发出声音
让她惊慌失措。「不好意思吓到你。」

  男人跳下树,玛格莉萨仔细的看清楚他的容貌,男人相当高大,脑后蓄着长
发,粗旷俊美的五官与刚毅的脸部线条让人有点难靠近,却又因为他嘴边带着放
浪不羁的笑容,那样坏坏的气质,让人很难将眼神移开。

  「一个女孩子在这边森林闲逛很危险的。你是不是迷路了?」男子的声音低
沉有磁性,带着温柔的友善,又带了点危险,让她不知该不该相信他。

  「我不是迷路。」玛格莉萨将袍子的连帽脱下,「我想要找一个指路人。」

  男子大大的震慑于玛格莉萨的美貌,嘴边邪恶的笑容更深了。「你是城堡的
人。你这么漂亮,一定是白雪皇后。」

  「我不是……」玛格莉萨赶紧解释。「我只是路过……」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男人抓抓下巴的胡渣,说,「你找指路人有什
么事?」

  「你认识他?」

  「我就是指路人。」

  「真的?我想要找七矮人的家,但是我上次去是七年前的事情,所以……」

  「放心,指路人什么都会知道,」男人邪笑着看着玛格莉萨低胸的衣裳,露
出两颗虎牙,不怀好意的接近着她柔美的娇躯,「但是我需要一点报酬……」

  玛格莉萨惊吓的护住胸口,马上离开他的身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调戏
我!……」

  「我不勉强你。」男人摊摊手,一脸无奈。「你一个女人家,要是可以找得
到路去就自己去吧。这里路多歧道,充满沼泽,有很多毒蛇和猛兽。你自己做好
心理准备。」

  玛格莉萨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嗉嗉的发抖,忍不住委屈的掉下眼泪。

  男人摇摇头,最没办法忍受女人的眼泪了,一把把她抓进怀抱中,不顾玛格
莉萨的惊呼和颤抖,直接感受着柔软的馨香扑鼻而来,让他兴奋得颤抖。她感受
着男人接近的身体,充满热情的温度与孔武有力的肌肉让她心跳得好快。

  「我听说国王虽然夜夜春宵,但是早就把你给冷落了,」男人环抱着玛格丽
莎,壮硕有力的手臂让她根本无处可逃,距离上次与菲利普欢爱的时间,已经不
知道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玛格莉萨看着眼前俊美英挺的男人,虽然仍然害怕,也
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你胡说!」她辩解着,「你别碰我!我可要叫了。」

  「需要我提醒你,这是我的领域吗?」男人得意的笑着,拉开玛格莉萨的袍
子与裙摆,露出她白皙修长的美腿,「不愧是皇后啊,实在是美极了。」听着他
的称赞,她虽然觉得羞愧极了,却也有着些许的开心。

  「不……不要……」玛格莉萨挣扎着,看着男人用力的将自己的裙摆和上衣
撕开,她几近全裸的暴露在这男人的面前,羞愧让她无地自容,又同时对于男人
眼中的火热而感觉些许的期待。虽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生气,但是她已经无暇想
这些,壮硕的男人脱下自己的衣物,露出了坚挺的阳具和性感多毛的壮硕身体,
玛格莉萨娇羞的把脸别去。

  男人将她的身体面对他,倚着一旁光滑的树干,轻舔她脆弱敏感的乳头,虽
然不及奥劳拉有着巨大的豪乳,玛格莉萨的乳房丰盈柔软,挺翘着淡粉色柔软润
滑的乳尖。

  男人顺滑她玲珑的曲线抚摸着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娇喘出声,软软的倒在
这男人的怀里头。她环抱着男人的肩膀,感觉强壮的男人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却
也一点都不觉得吃力。

  她感觉到自己的娇弱,也对自己的任人摆布感到生气。

  「真是敏感啊……」男人打开她的双腿,感觉竟是如此湿润光泽,他轻轻邪
笑,抚摸着玛格莉萨柔软嫩红的私处,将她逗弄的满脸涨红,「看看你,皇后竟
然湿成这样……?」

  玛格莉萨羞极了,一串一串的眼泪不停向下滴落,男人又笑了,将自己粗大
的阳具放在玛格莉萨的两腿之间,让她湿透的阴唇润泽浸濡他的阳具,这样的举
动让玛格莉萨一阵阵颤抖与呻吟,「白雪皇后,小的可否进入您的蜜穴?」

  她摇头,痛苦的闭着双眼,无法响应他过份的问题。男人轻柔的进入玛格丽
莎的身体里,紧绷柔软的触感让男人大为赞叹不已,玛格莉萨也同样惊讶于这男
人的巨大,如此充实硬挺的涨满着自己的下半身,让她忍不住发出不知是兴奋还
是痛苦的呜咽,「呜……啊啊……」

  而男人用力揉捏着她丰满柔软的臀部,啃咬着她的粉颈,开始用力快速的抽
动,娇弱的玛格莉萨怎么能够承受这样剧烈的抽插,每一次的挺进都让她陷入疯
狂,只能无助的呻吟出声,用力抓着男人有力的臂膀,让男人带着她直达高峰。
「哈啊……啊啊……啊……」

  在一声释放的低吼之下,男人放开她的一边腿,用力的好像要贯穿她甜蜜美
嫩的肉穴一般,她忍不住尖叫出声,任凭男人在她的身躯上颤抖着,将浓浊的精
液射入她的体内。

  「对不起……」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让玛格莉萨大大的吃了一惊。她吓得赶
紧退出男人仍然硬挺的巨根,不顾湿淋淋的体液顺着大腿滑下,赶紧躲在男人的
身后,觉得丢脸透了。

  男人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小女孩的出现,「你好?」

  「野狼先生,我想要去外婆家,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走呢?」眼前这个大约
八岁大的可爱小女孩戴着红色的斗篷,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

  他是野狼?玛格莉萨捡起了被丢在一边的衣裙和斗篷遮掩住自己暴露出的身
体,看着男人与小女孩。

  男人似乎精力十足,看着幼小稚嫩的女孩,眼睛仍然透着邪恶,「我当然可
以告诉你在哪里,但是你必须听我的话做喔。」

  玛格莉萨忍不住发怒,用力的往野狼的头上打。「连这么小的女孩子你也不
放过吗?」

  「我本来就是萝莉控嘛!」野狼嘻皮笑脸的,「那么妹妹,先把内裤脱下来
给哥哥好不好?」

  「好啊。」小女孩乖巧的答是,把手上的提篮放下,顺从的将内裤脱下。

  玛格莉萨赶紧阻止小女孩的行为,但是在一旁的野狼淡淡的说,「你阻止她
也找不到七矮人的家,她也找不到外婆家,你懂吗?」

  「你王八蛋!」玛格莉萨生气的对他吼,但是在野狼闲闲的笑意中她知道自
己的咆哮似乎造成不了什么威吓。

  「这是宿命,你无法违抗的。」野狼邪恶的笑着,更多了些许无奈与深沉,
「就像你、仙杜瑞拉、奥劳拉和爱丽儿都必须嫁给菲利普王子,而这个小女孩也
会变成我的。你知道的,不是吗?所以劝你少管别人的闲事。」

  玛格莉萨无言以对,看着小女孩傻呼呼的递上白色的内裤,野狼接过之后恣
意吮闻,玛格莉萨全身颤抖,皱着眉头,显然并不了解他说的话。

  「如果你要找七矮人,这里没有这些人。」野狼说,继续露出猥琐的笑容,
给红帽小女孩另一个指令,「但是我知道你往这里走,会碰到一条小溪,沿着溪
边往下走,有一个矿山,那边住着七个旷工。我想他们就是你要找的人。」

  「可是……」

  「快滚!」野狼对着她流露出渴望的眼神,发出野性的嚎吼,「我是可以大
小通吃的……你知道吗?反正我都要死了……我才不在乎……」

  玛格莉萨惊吓到,顾不得自己裸露的身体,拿起旁边地上自己的包袱,向野
狼鞠躬之后,马上头也不回的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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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童话最后一章

                第二话

  玛格莉萨跑了一长串的路,直到小溪边才敢停下来,按着自己惊魂未定的心
跳,她微微喘气着,好不容易顺了顺呼吸,看着自己被撕破的衣服,不得已只好
将它脱下,换上包袱里头新的干净的衣服,才继续前进。

  到溪边的时候,玛格莉萨掬了一点水来喝,看到一位长相美貌的女孩,穿着
华丽的对着旁边的另一个女孩说:「将我的金杯装一点水来,我渴了。」

  「我不要,你要喝,就自己趴下去喝!我不再是你的侍女了!」另一个女孩
长相平庸,穿着侍女的服饰,态度相当跋扈,口气很差。

  玛格莉萨实在看不下去,「把杯子给我,我替你装水吧。」

  美貌的女孩渴得受不了,表情急迫痛苦的对着玛格莉萨直道谢。

  玛格莉萨从态度恶劣的侍女手上接过杯子,蹲下身子舀水,但是金杯容水的
杯口却快速的合了起来,让水无法进入杯中,玛格莉萨觉得好奇怪,试了几次都
无法成功的装水,她只好回头向女孩说:「对不起,我无法将你的金杯装水,请
你换别的杯子给我好吗?」

  女孩没有说什么,只好下马走近小溪,趴下身子喝起水来,对这样的行为,
女孩感到不堪,这时候她怀里头有个声音:「哎呀,你母亲知道了,会很痛苦,
很悲伤的。」并且声音咻的一声掉到溪里头,原来发出声音的,是一撮头发。

  「你的东西掉了!」玛格莉萨提醒女孩,但女孩抬起头,擦擦汗便上了马,
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而旁边的侍女快速将那一撮头发捡起来揣入怀中。

  「你把东西拿出来还给她。」玛格莉萨说。

  「我什么也没有拿。」侍女不承认,跟随着公主驱马离去,玛格莉萨觉得简
直莫名其妙,拿起手边的金杯想要追赶,却惊愕里头居然装满满的水,杯口并不
是封住的,它光滑的表面,精美的雕工,圆弧样子的杯口,开得大大方方的,根
本没有盖子可以将杯口封住。

  为什么刚刚却是封得密密实实的呢?玛格莉萨想起野狼说的,这都是宿命,
要她少管别人的闲事。难道,这个公主注定要喝不到金杯里头的水?侍女也注定
要偷走公主怀中的一撮头发?

  玛格莉萨拍拍身上的枯叶,站起身来,决定不再追两人的马,继续沿着小溪
向上流走去。

     ***    ***    ***    ***

  「吃饭了!」午餐时间到的铃声响起,几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从黑暗阴冷的坑
洞中快速的爬出来,顾不得脸上还带有些许尘灰,坐在一旁搭建的小棚内,领着
个人的午餐份量席地而坐,真性情的大快朵颐着。晚到的两个男人,一个脸上带
着顽皮的笑容,另一个则板着脸孔。

  「开心果,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坐在一旁穿着蓝色上衣,一边细嚼慢咽着
一边看着地图,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斯文气质的万事通看到开心果喜孜孜的脸,
不禁好奇问着。

  黄色背心的开心果露出小虎牙,笑得仍然非常灿烂。「爱生气说他看到一个
女人,我说不可能。」

  「现在这种时间,森林多么危险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女人,你是不是看错
了?」

  「我才没有看错!」脸色涨红的爱生气双手紧环抱着胸,没有接过同伴给他
的午餐,「虽然我并没有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脸孔长相,但是我很肯定那的确就是
个女人,在小溪边。」

  「这样好了,等一下我陪你下去看看,」万事通提议说。「这座森林这么危
险,就算有女人可能也并非善类,我们要小心行事才好。」

     ***    ***    ***    ***

  应该就是这附近了,这座山头都算是矿区,在这么大范围的地方找七个人,
实在有点难度。玛格莉萨放下行李,靠着溪边坐下,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抓起裙
角袖口沾了点冰凉的溪水擦拭额角滴落的汗珠。

  突然,她听到草丛边有声音,玛格莉萨警戒的站起身来,看到草丛里头出现
了一条身体庞大色彩斑斓的蛇,正嘶嘶地吐着信,朝玛格莉萨这儿过来,她全身
寒毛竖起,心凉了起来,抓起地上的包袱就要逃。

  「别乱动!」突然一个男人出声喝止,惊吓得让她根本无法动弹。男人从草
丛中一跃而起,手中握着斧头用力朝蛇的头部砍去,只是一瞬间,蟒蛇的头就这
样硬生生的被砍下。玛格莉萨看着男人精瘦的手臂和宽大的肩膀,非常感激的不
停道谢。

  「你越要逃,它就越会直接攻击,知道吗?」万事通将有手臂那样粗的蟒蛇
扛在肩膀上,转过身来看着玛格莉萨,脸上的表情冷静的:「你是……」

  「我叫玛格莉萨,我是从城堡来的,我正在找寻这边山区的七位矿工……」

  「玛格莉萨?」万事通愣了一下,在脑海中快速的搜寻到这个名字,惊讶的
叫了起来:「是白雪公主……喔不……应该是白雪皇后……是您吗?」

  「你是……」

  「因为皇后殿下变得更漂亮更成熟了,在这种地方,小的又认为不可能会遇
见皇后殿下,才会认不出您,真是对不起。」万事通深深的一鞠躬,「我是万事
通,不知道皇后是否还记得我。」

  「万事通……?」玛格莉萨惊讶的看着万事通,长得高挑挺拔,脸上虽然有
些许脏污,但是仍然能够看的出在眼镜背后下柔文的五官和温和的表情,他赤裸
的上半身有着比一般人壮硕的肌肉和多处旧疤伤痕,看得出在这样的环境之下,
大自然用自己的方式锻炼出他们坚韧的体格,「七年前你们都还又小又瘦的……
怎么会……」

  「都是托皇后的福,当年白雪皇后进入城堡,给了我们很多奖赏与祝福,让
我们这些住在矿区饱受虐待的童工也能够长得又高又壮。」万事通说:「兄弟们
看到您一定会很开心的!」

  玛格莉萨的眼泪泊泊的从脸庞滴落了下来,她跪坐下来,感动让娇弱的她几
乎站不起身。虽然她有千言万语想诉说,但无奈旅行的疲累,就这样眼前一黑,
昏死过去。

     ***    ***    ***    ***

  「你怎么这么狠心?」一巴掌甩了过去,奥劳拉跌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瞪视
着打她的仙杜瑞拉。她光是想象姐姐可能会受到的委屈,她就气得全身发抖。

  奥劳拉站起身,用力踹了一下仙杜瑞拉的腹部,让她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
「愚蠢的女人……我好心没赶你走,你竟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吗?」语毕,
又补上一脚,「你以为你的神仙教母能够守护你到什么时候?!」

  「奥劳拉……你别做得太过分了……」绿色守护仙女拉拉奥劳拉的衣角,面
有难色的劝着。

  「不用你多事!把她关到地下室去!」奥劳拉命令,但守护仙女们犹豫着,
不敢动。

  「菲利普回来了!」下人快速通报,奥劳拉赶紧催促了仙女们,她们这才将
鬼吼鬼叫的仙杜瑞拉快速绑住送到地下室,跟神仙教母关在一起。

  而奥劳拉快速穿上丝质长裙,步下阶梯前往大厅。

  大门打开,奥劳拉低头对拥着一名美丽女子的菲利普致意,菲利普看到她,
招招手要她过去。「兰妮,这是奥劳拉。奥劳拉,带她去梳洗一下,然后到楼上
茉莉房等我。」

  「是。」奥劳拉接过兰妮美丽柔软的手带她步上长廊,兰妮一路上并不知道
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只是对着美丽的奥劳拉亲切的微笑。

  「兰妮你好,我叫奥劳拉,是你的姐姐。」奥劳拉带兰妮到房间旁的浴池,
轻轻解开兰妮的发饰,「我们先洗澡吧。」

  「是……?」兰妮不解的看着奥劳拉脱下了她身上的衣物,直到自己一丝不
挂。「对不起……姐姐……我们要一起洗吗?」

  「我们都是女人,又是姐妹,没有什么好见外的啦。」奥劳拉走近浴池,拿
起瓢瓜盆装了些许的温水和泡粉,替兰妮冲洗。兰妮觉得别扭,身体僵直着。奥
劳拉一边轻柔的揉洗着兰妮的身体,一边仔细的赞美着:「兰妮真美,皮肤又白
又细,吹弹可破呢。」

  「谢谢姐姐……姐姐,您也是非常的美丽哪……」兰妮羞涩的,看着奥劳拉
直接的掬起兰妮的乳房小心翼翼的摩娑着,甚至特别强调的搓洗着她的柔嫩的乳
头,让她的乳头挺立起来,忍不住就要发出声音。

  「姐姐……别这样……兰妮可以自己洗的……」兰妮抗拒着,没想到奥劳拉
又将泡粉向下,进攻她柔嫩敏感的私处,终于让兰妮忍不住跪坐了下来。

  「兰妮乖唷,让姐姐替你好好清洗一下……」奥劳拉笑着,轻轻将手指打开
兰妮的柔软的肉唇,发现里头是柔滑湿黏成一片。「如果没有洗干净……菲利普
王子会不高兴的喔……」

  娇羞的兰妮呻吟了起来,双腿夹得死紧,不断挣扎着抗拒着下腹部传来的一
阵阵快感,无奈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只能软软的摊着。

  奥劳拉看着,笑得淫靡,手边的动作并没有更加深入或放肆,只是轻柔的挑
逗搓洗之后,拿起瓢瓜把泡泡冲干净,然后仔细的擦干身上的水珠,替她温柔的
穿上浴袍,带领她到东边第五号的房间。

  「还湿的吗?」奥劳拉问,不等兰妮回答就伸手进入她的浴袍内,用手指试
探她两腿间仍然濡湿的私密处。

  兰妮的脸像红通通的苹果般,只是看着奥劳拉笑着轻抚门闩上的茉莉雕饰,
然后轻轻推开房门,果然在房间里头的大床上看见菲利普。

  「兰妮,过来。」菲利普打开被子招了招手,兰妮便靠了过去,躺在他的身
旁。

  菲利普也不用多说什么,直接亲吻起兰妮的嘴唇,初次接吻的兰妮触碰到心
爱人的热吻,顿时天旋地转。菲利普更硬生生的打开她的双腿,捧承住她浑圆的
乳房揉捏着,而下半身已经鼓涨的欲望正顶着兰妮敏感的蓓蕾,虽然经过刚才在
浴室的挑逗,兰妮已经湿透,但是这样庞大的东西抵着自己,还是使得兰妮的娇
羞随即转变,成了恐慌。

  「王子殿下……不要……这样好痛……」兰妮全身僵直着不停挣扎。

  「放心,第一次都是会痛的,一下就好了。奥劳拉,东西拿来。」菲利普命
令着。

  她起身一看,奥劳拉已经全身赤裸,一手拿着四条绳子,另一手拿着一瓶白
色的液体,她把兰妮的双手固定在床头的两条柱子上,又将她的膝盖和双手绑在
一起。兰妮感到无助且害怕,眼泪簌簌的直掉,看着心爱人的脸庞,想要求得一
点安全感与依靠,而菲利普只是盯着她的下体,露出淫靡渴望的眼神。

  「妹妹别怕,这只是怕你太紧张挣扎打伤王子殿下,放轻松一点就好。」奥
劳拉轻拍她,轻声安慰。

  「姐姐,我不要这样……这样好痛……请替我松绑……啊啊!!」话还没有
说完,菲利普雄伟的男根已经没入兰妮娇嫩的体内,痛楚让她只能尖叫出声。

  「啊……好紧……」菲利普享受着兰妮柔嫩紧实的感受,忘情的抽动起来,
听着兰妮的惨叫哭闹,更让他有着嗜虐的快感。

  奥劳拉将手边的液体倒了一些在兰妮的胸腹上,引流冰凉黏腻的液体向下,
润泽兰妮被唐突进入的阴唇,并且找到在双唇之间的小凸点,用这样的爱抚使得
兰妮舒服一些,奥劳拉甚至还将嘴唇就近兰妮的乳头,用舌头轻轻挑弄她,看着
她脸庞的线条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这瓶液体是爱丽儿家乡带来的润乳膏,是由多种天然海藻提炼,加上花草的
香味与色泽,不仅能够滋滑美肤,还能够润泽伤口,镇静痛楚等等的作用。由于
菲利普的性爱方式鲁莽,在她们在房间里都会存放很多瓶,除了茉莉之外,也有
紫罗兰、百合、蔷薇、向日葵等等颜色,当然也有不同的芳香。

  奥劳拉给了兰妮茉莉的润乳膏,为的是要让菲利普王子能够记住每一位姊妹
的味道,而她自己则是蔷薇香味。

  在这座城堡的东边,每个房间总是有着许多不同花朵的名称,每一扇门闩上
更有许多花朵的雕饰,城堡中的仆人总是勤快的打扫这些没有人使用的厢房,这
一切似乎是早就安排好的,从进住城堡奥劳拉心中就隐隐有谱,这些花朵的名字
与香味,似乎随着东向走廊无尽延伸。

  「上来。」菲利普拍拍奥劳拉,奥劳拉就翻身骑上兰妮,屁股朝着菲利普方
向,菲利普便大胆的伸手逗弄奥劳拉被一览无疑的粉穴,奥劳拉便抱着兰妮吟了
起来。

  柔润的肤触顺着湿黏的液体与体温攀升,让兰妮感觉害羞不已,耳边听到奥
劳拉醉人的呻吟更让人心头发痒,兰妮只能满脸涨红,神色恍惚的看着表情醺荡
荡的姐姐,在她的身上摆动着。而身体上的痛楚仍然很剧烈,使得她叫得凄厉,
身体也绷直僵硬,只有绝望与痛苦如火焰般燃烧着。

  就这样,美丽脸庞带着哀愁神色的兰妮,住进茉莉花房,成了菲利普的第五
位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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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童话最后一章

                第三话

  玛格莉萨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的陌生的景象让她花了一段时间才清醒过来,
她坐起身,椅靠着床边,看着窗外的明亮的景色,她是不是睡了很久呢?仔细闻
了一下,才发现到整个屋子都充满着肉汤香香的味道,话说回来玛格莉萨天一整
天都没有吃东西,还真的有点饿呢。

  没多久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看到玛格莉萨就叫了起来,「她醒了!她醒了!
皇后醒过来了!」

  几个男人跑了过来,整个房子都乒乒乓乓的充满他们的脚步声,橙色衣服的
男人手上拿着一个盘子,上头有一碗肉汤。

  他们走近她的身边,万事通说道:「皇后殿下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
服?」

  「别叫我皇后殿下了,叫我玛格莉萨吧。这一次我来,就是要逃离城堡,逃
离菲利普、逃离皇后这两个字。」玛格莉萨笑着看着他们似乎很担忧的脸,脸上
表现出一派轻松自得的表情,她不能把负面情绪带给他们,她想。「见到你们真
好,你们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再次跟你们一同生活吗?」

  五个男人频频点头,万事通说道:「我们会保护你的,你就放心在这里居住
吧,玛格莉萨。」

  「可是,」红色衣服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是一副怒意腾腾,他总是一整天都
挂着这样的表情,「如果菲利普王子知道你在这里,那我们不是死定了?」

  「对不起……爱生气……如果这不是我最后的避难所……我也不会叫这样只
身闯进森林来找你们……」玛格莉萨垂下了眼帘,表情相当愧疚,往事又涌上心
头,她很怕自己会忍不住哭了出来。

  但她不会的,当初被后母怨恨追杀,她能够撑过来,现在一定也可以。她一
直都是用自己坚强的笑支持着自己每天的日子。

  「你别介意他啦,他其实是希望你一直在这里不要走!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
话!之前你这样离开我们,他气不过,」开心果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家伙就是
这么不老实!明明就超级想你的!之前你嫁给菲利普离开我们,他不知道哭得有
多惨啊!」

  「你少胡说!」爱生气脸涨得红红的,气急败坏的猛打开心果,力道虽然不
轻,但开心果还是笑得很大声。

  「这个地方很隐密,不会被人发现的!而且我们的矿山地势很高,能够看到
所有接近这里的人。」万事通说。

  「谢谢你们。」

  「虽然晚了一点,我们今天还是要去矿山。」开心果起身说道:「你多休息
啊,不用急着要做什么事情帮忙。」

  「胡涂蛋,你留下照顾玛格莉萨,」爱生气说,「喷嚏精应该在看台等我们
等得发慌了。我们已经迟了很久了。」

  「路上小心。」玛格莉萨笑着送他们五人离开。

  「玛格莉萨,这是肉汤,喝一点吧。」紫色衣服的男人,脸上一副可爱的笑
容,一不小心竟踢到床角,差一点把刚盛好的温热汤汁洒了出来。

  玛格莉萨接过肉汤,笑着问:「你一定是胡涂蛋?你们似乎一点都没变,真
好。」她低着头,没想到眼泪竟然滴进汤里。

  「玛格莉萨……你还好吗……?」胡涂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拍抚着玛格莉萨
的背,拿着衣袖凑进她的脸庞,替她拭泪。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玛格莉萨许是
积了太多的委屈与怨恨,抱着胡涂蛋大哭了起来。

  「玛格莉萨……」胡涂蛋拍着她的手,温暖而轻柔,脸上总是温暖的微笑,
「我们会一直陪你的……放心吧……」

  玛格莉萨抱得更紧,感受着胡涂蛋温热的体温,胡涂蛋是七个人里头个子最
矮小的,以前总是跟前跟后的绕着她转,陪她晒衣服,品尝刚煮出来的食肴,总
是一稚气的脸庞,而现在也长成成熟的男人,甚至个子是他们当中最高瘦的,即
使是笨拙如他,也说得出要保护自己的话语,让她好欣慰,好开心。

  没多久,她发现胡涂蛋身体的异状。紧贴着她的这个身体,似乎肌肉僵直,
下腹部好像有什么抵着她,当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她的脸就如同胡涂蛋一
般红通通了起来。而也在同时,胡涂蛋像触电一样跳开,竟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话说回来,七年前他们都还是小孩子,换算现在也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
在这个人烟渺茫的山区,根本没有管道让他们发泄,有生理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玛格莉萨吞吞口水,鼓起勇气,决定追了过去。

  然后她在走廊边看到缩在角落的胡涂蛋,竟然抽抽噎噎的在哭泣。她一阵心
揪,过去拍拍他,「胡涂蛋,你怎么了……?」

  「对不起!」胡涂蛋脸红通通的,像极了自己的同伴害羞鬼,眼泪一颗一颗
的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我一点都不介意的,」玛格莉萨拍拍他,「我们回房间好吗?」

  「我……我没有脸见你!」胡涂蛋把脸缩进领子里头,让玛格莉萨忍不住笑
了起来。

  「可是我好饿喔,我想喝点肉汤,你陪我进去我才喝,好吗?」

  胡涂蛋抱着膝盖,犹豫了很久,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好的……。」

  虽然气氛是沉默的,玛格莉萨还是吃了点肉汤,饱足了空了许久的肚子。她
问正在收拾的胡涂蛋,「你们的房子重新盖过了,是吗?」

  胡涂蛋的长发盖着眼睛,他不发一语,正确的来说,他发不出声音。

  「胡涂蛋,我说我不介意了……你就别再紧张了啦,」玛格莉萨拍拍他,但
刚碰触到他的身体,就感觉到他弹跳了起来。

  他很紧张,但是这样紧张与羞怯的状况,似乎让玛格莉萨感到心疼又有些兴
奋。坦白说刚才,她感觉到胡涂蛋的身体如此为她兴奋,她感觉很开心。她早就
不知道什么是性爱,也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男女欢爱的方式。

  她回想着在森林里遇到的野狼,竟然不觉得这样的接触是讨厌或不堪的,甚
至觉得野狼的碰触使得她感觉心跳加速又不至于太过鲁莽。她靠了过去,从背后
抱他。「我说我不在意了……乖……」

  「玛格莉萨……」胡涂蛋转过身体,低着头说,「对不起,我好喜欢你……
但是却在你面前出糗……」

  「没事的……」玛格莉萨抱着胡涂蛋,感觉到自己身体交错转换着各种不同
的情绪,不知是否在混乱之中,她竟然伸出手抚着胡涂蛋的裤裆,使得刚才好不
容易沉静下来的猛兽再度怒张了起来,撑着裤子坚挺着。

  「玛格莉萨……」胡涂蛋的脸羞得更加红了,身体也僵得更直,几乎动弹不
得。

  「放轻松一点喔……」她的脸也一样的羞红,她动手脱下他的裤子,看到他
暴露在外的阳具,更加兴奋的套弄着,看着他害羞又兴奋的表情,轻轻将他硕大
的肉棒含入口中。

  「玛格莉萨……等一下……」胡涂蛋感觉到温暖而舒畅,但是心头的罪恶仍
然满涨着,他稍微的推拒着她,没想到她却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全身光裸的
肌肤。

  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女人裸体,胡涂蛋大大的惊吓住,拉起被子盖住玛格丽
莎,「玛格莉萨!你不能这个样子!」胡涂蛋声音大了一些,表情是一片复杂,
「你不是这样的女人……你不可以这样!」

  在矿区的日子虽然辛苦忙碌,但是也相当烦闷无聊,他们虽然都到了适婚年
龄,但是矿区的生活非常不安定,嫁进来的女人大概没有两三个月就会逃婚。

  所以他们只好用钱解决。每两个月一次,他们会因为运送矿石去城里换钱,
城里的女人与脂粉的香味让他们心醉神驰,他们常常用换了几车矿石的铜币去买
一个可能是艳丽淫靡疲惫或是粗俗的女人,解决他们空虚寂寞的身体需要。

  而玛格莉萨并不是这样的女人,她贵为皇后,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需要而让
她这样委屈?

  玛格莉萨摇摇头,张开双臂,泪水已经沾湿了满脸。「看着我,我不是怎样
的女人,只是你们的玛格莉萨。」已经不知道多久,感觉自己是被疼爱、被需要
的。

  玛格莉萨是寂寞的,从出生就没有母亲的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
城堡里游荡,而后母来了之后更是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好不容易她以为
找到自己这一辈子的真爱,在甜蜜多金浪漫的爱情糖衣下,没想到包裹着女人与
女人的斗争,权利与享有的争夺、金钱与现实、美貌与人生的决定性悲剧。

  而她几乎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煎熬之下,放弃好好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现在,她想要为自己而活。她不想只是当个生活永远富足的公主,而是
希望拥有一个伸出双臂就有一副温暖胸膛能够主动承接的平凡幸福。她脸上布满
着泪水,清晰的感受着眼前年轻的男子绿色的眼睛像一潭清澈平静的湖泊,宽大
包容的将她拥抱入怀。

  胡涂蛋如同以往的亲昵的贴着她的身体,吻她的眉眼和脸颊,甚至向下到颈
项。她的心满涨起来,轻轻捧起他挺壮的男根,如同易碎的琉璃艺术品,继续刚
刚未完成的动作。经由她一吸一吐的动作,胡涂蛋的表情已经呈现了些许痛苦与
忍耐,她停了下来,向上安抚他急促的呼吸,亲吻他的脸他的肩膀和他的胸膛。

  胡涂蛋的长相柔和中带了许多的稚气,肤色稍微黑且高瘦的身体有着相当精
准的比例,比较起万事通的精瘦,他的手臂看起来稍显壮硕有力,他的手也很宽
大,顺着关节突的肌肉形成了性感的线条,这双大手轻轻的在玛格莉萨的身上游
移,缓缓的捧住玛格莉萨白皙柔嫩的乳球。

  他不敢太大力,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玩味试探的用指间挑动她粉肤色停在乳
尖上的两朵蓓蕾,这个动作使得她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呻吟与喘息,使得他玩心大
起,开始试探性的在她身上找寻各种能够使她发出声音的地方,吻吻她的掌心她
的肚脐她的背,刺得她全身痒了起来,只好伸出手臂抵住他的胸膛挣扎抵抗。

  胡涂鬼分开玛格莉萨的双腿,仔细的端详她美丽的私处,然后试着用手轻轻
抚弄,而玛格莉萨已经受不了这样的玩弄,身体与心理的兴奋都高涨的几乎要突
破斯碎她的躯体,她也顾不得面子,只是催促他赶快与她合为一体,「快点……
快点进来……」

  他受到鼓舞,就迫不及待捧起她浑圆充满弹性的臀部,挺进她湿滑柔嫩的美
穴。感觉到湿热温暖的肉唇紧紧的包夹住他,使他全身舒服的颤抖了起来,赶紧
忘情的抽动起来。玛格莉萨感受到他结实壮硕的巨根在她的身体里颤动抽插着,
过度充实满足的感受让她无法驾驭住狂乱的自己,只能忘情的呻吟起来。

  而刚刚一直挂在脸上的眼泪继续奔腾着,胡涂蛋抱拥着她,温柔的捧住她的
脸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不断地询问着:「会痛吗?不舒服吗?我是不是太用力
了?」

  他的技术可能没有野狼的纯熟与狂野,但一些细微动作所带出的温柔体贴,
都是玛格莉萨看得出来的。

  因为兴奋与身体的刺激,他的动作渐渐大了起来,在他忘情的摇晃着动作之
下,她的肉穴不停的发出淫靡的水声,伴随着越来越高涨的情绪与近歇斯底里的
呻吟,两人的体温都攀升到最高峰,最后他颤抖的射出白浊黏腻的精液在她泛滥
的体内。

  「你还好吗,玛格莉萨?」胡涂蛋快速穿好衣裤,紧张的问。「会痛吗?」

  「不会痛的,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谢谢你,对我这么温柔。」她吸了吸鼻
子,坐起身子来。

  他一阵脸红,「我再去把汤热一热给你喝!」话没说完,又踩到床角的床单
绊倒在地。

  「我跟你一起去吧。」她摇摇头,穿上衣服扶起时常跌倒的胡涂蛋,稍微的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正要回去整理被单的时候看到床头刻着「Dopey」
〈胡涂蛋〉的字样,转头一看其它的床也同样刻了自己的名字。跟七年前一样,
只是人长大了,床也变大变宽了许多。

  与七年前比起来,所有的家具都变得大了,虽然床上还是有着些许凌乱,但
与之前她看到布满灰尘脏污的小屋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了。

  「你们很乖呢,」玛格莉萨拍拍胡涂蛋,他似乎在发呆,「都有扫地整理环
境。」

  「嗯……」他如梦初醒的,「那是万事通规定的。他规定了家规,要我们每
个礼拜轮流扫除。」

  他们走到厨房,玛格莉萨打开锅盖,舀了一些汤进碗里,「但是厨房还是空
空的,这样吧,晚上做你们最喜欢的苹果派、烤鸡!」

  「真的吗?!」胡涂蛋欣喜的跳起来,「玛格莉萨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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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童话最后一章

                第四话

  一个轻巧的人影从地窖飘了过去,旁边的守卫恭敬地让这个人过去,她身材
短胖矮小,身着粉蓝色的长裙,背后还有一对透明的翅膀。原来是奥劳拉的蓝色
守护仙女,她轻飘飘的经过地窖,到最里头的一个房间,在里头看到了披头散发
的仙度瑞拉。

  「仙度瑞拉!你还好吗?」

  仙度瑞拉抬起了头,一脸惊慌的,「仙女……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很危险
的。」

  「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是来救你出去。」

  「仙女……我找不到神仙教母……我哪里都不能去……」仙度瑞拉摇头说。

  「放心好了。」蓝色仙女说,「你要走西侧大门,穿过池塘边的小路,进入
森林,她在那边跟你会合。」

  「我怎么可能通过西侧大门?那里守卫森严,不是吗?等等……西侧?那不
是在指路人那边的森林吗?」

  「放心,那个指路人已经死了。相信我吧,不会有问题的。」蓝色仙女说,
「你只要赶快找到你的神仙教母,就可以赶快跟玛格莉萨会合,不要再回来城堡
了。奥劳拉把你视为眼中钉,一定会想尽办法致你于死地的。」

  「嗯……」仙度瑞拉点点头。

  「我会把你变成老鼠,记住,只有十五分钟,你要赶快。」

  「我知道了。」仙度瑞拉谢过仙女,便接受了仙女的幻咒,变成一只白色的
老鼠,从地窖的楼梯一层一层的往上跑,往城堡西侧跑去。

  待她离开,蓝色守护仙女赶紧前往东侧蔷薇卧房通报。「都办妥了。」

  「很好,记得叫守备士兵不要拦住她。」奥劳拉打了个哈欠,翻身又睡去。

  仙度瑞拉努力穿过长廊,从守备的眼前离开,到达西门的池塘,由于西侧门
上的桥都是收起来的,所以她只有跳进池塘,奋力往对岸游去。游了一阵,她感
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渐渐变大,本来布满了白色体毛的胸背也光滑了,她知道咒
语就要失效了,还是加紧速度往前游。

  好不容易上岸了,她已经几乎恢复了原本的样貌,为了避免西侧大门的守卫
看到她,她压低身体冲进森林底触,直到确定自己的身影没有没发现。

  「呼……。」她喘口气,休息了一会儿,她拧了拧已经湿透的衣服和头发,
转头看着静谧的森林,似乎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突然,草丛里头有些许动静,「教母?」

  突然一个庞然巨汉从草丛中跳出来,将她铺倒在地上,吓得仙度瑞拉魂魄都
要飞走了,「哎呀呀,又是一个美女呢,城堡的人对我真不错。」

  仙度瑞拉没有放声尖叫,只是强力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对着野狼拳打脚
踢,奋力挣扎,虽然是这样陌生野蛮的男人,看起来绝非善类,但仙度瑞拉却因
为他的嘻皮笑脸的态度而稍稍松懈下来。

  「嘘……别动……」野狼轻轻地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伸向她白皙修长的大
腿,恣意抚摸了一番,仙度瑞拉气极了,腰稍微一使力,用双脚夹住了他的头,
将野狼反制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我教母呢?!」她紧紧夹住野狼,硬声质问道。

  「你好没有礼貌啊,我可是放弃了要去外婆家的稚嫩萝莉,特地跑来救你的
耶。」野狼的脸凑进仙度瑞拉的双腿之间,嘻笑着脸回答。

  「救我?」

  「嘘……别动……」野狼轻易的从她的腿中逃脱,抓住她的手,表情变得认
真且小心翼翼。

  「又来!?」仙度瑞拉本想再给他一顿拳打脚踢,但她也同样听到了,树林
里的确有奇怪的声音。

  「躲进旁边的草丛里头!没听到我叫你你不要出来!」野狼命令道,仙度瑞
拉只能乖乖照做。

  在树丛里头,出现了一个装备齐全的猎人,正拿着猎枪对着野狼。

  「哼,我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野狼嗤道。「今天又有什么贵干啊?」

  「你这个手下败将。」猎人脸上的笑容带了见到多年好友的缅怀,又更多了
些许危险与自信,「来这里搅什么局?」

  「你要杀的这个女人,」野狼用大拇指往仙度瑞拉的方向比了比,「是我先
看上的。」

  「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猎人说着,表情多了些许无奈,「劝
你别跟奥劳拉皇后作对。」

  果然是奥劳拉?仙度瑞拉恍然大悟,让她死在城外总比关在地窖好,菲利普
追问起来她也很难交代,所以才找蓝色守护仙女演这一场戏。她终于明白了。

  「据说你放弃了小红帽这个猎物?」猎人说着,默默举起了猎枪上膛,「还
以为你是怕了我了,没想到居然自己跑来送死。」

  「等一下!」仙度瑞拉赶紧发出声音,制止猎人扣下板机,「请你住手!猎
人先生。」

  「欸,不是要你躲好吗,出来干什么?」野狼厉声道。

  仙度瑞拉坚强的走出草丛,一脸镇定的表情。「猎人先生……请您不要伤害
他……如果说奥劳拉皇后要的对象是我……那么……」

  「你……」猎人的表情似乎无法维持着先前的冷漠。也许是因为仙度瑞拉的
衣服浸湿了贴着躯体,看起来相当性感。

  「请您不要杀他……好吗……」仙度瑞拉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因为多年的欺
压,她变得坚强且灵敏,而且相当懂得观察身边周遭的气氛,她抽抽噎噎的颤抖
着肩膀,而清楚的感觉到猎人的动作停滞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野狼冲了上去,夺下了猎枪。

  令人心惊的枪响划破天际,整片森林的飞鸟都吓得离开这片树林,在蔷薇房
里头听到的奥劳拉清楚的听到了这一声枪响,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抱夹着被子,
翻身继续睡。

  猎人倒卧在血泊之中,野狼接近猎人的尸体,确认他已经死了,这才慢条斯
理的将猎枪背在自己的肩膀上。

  「没事了……没事了……」他赶紧接近仙度瑞拉,将她扶起。

  「呼……吓死人了……」仙度瑞拉从地上站起身,脸上是一派轻松自得,刚
才的泪水早就不知道去哪里。「我还以为我是不是要牺牲色相呢……」

  「你是假装的啊?」野狼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实在厉害,「你连看到尸体也
没有一点慌张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我娘家就住在墓园后面。」仙度瑞拉从猎人的身上拿了一些可以利用的东
西。然后走上前抱住野狼,从他的身后把猎枪给拿了下来,背在自己背上。由于
拥抱的姿势,让野狼大意起来,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枪已经在她的手上了。

  「你根本就不用我救嘛!」野狼并没有恼怒,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打从心
里大大赞赏眼前这个聪明又充满胆识的女子。

  「你到底是谁?是谁要你来救我的?」仙度瑞拉将猎枪指着野狼,冷静的。

  「我是指路人,也就是大家说的野狼。要我来救你的,是你的神仙教母。」
野狼带着她进入森林说。「我本来已经到那个萝莉的外婆家,眼看就要到手的时
候,她就跑过来求救了。」

  「那她人呢?」

  「她的魔杖因为被奥劳拉的手下弄断,无法再继续使用,所以她就回去修铸
了,还要我带你去白雪皇后那里。这是她的信物。」野狼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白色
布巾,表情有着些许好笑。

  打开布巾一看,居然是神仙教母的内裤,仙度瑞拉大惊吓。「你该不会也向
教母要求了指路的报酬了吧?!」

  「虽然她是很想啦,但是我还是勉为其难收了她十枚金币。」野狼翻了个白
眼,「我才没有那么不挑对象呢。不过,如果是你的话……」

  「我还没向你问路,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是是……!你那么凶干麻啦……」野狼不禁失笑,故做失望的说:「白雪
皇后都乖乖的给我上了说……」

  「那是因为姐姐手上没有枪啊。」她白了他一眼。

  「我开始喜欢上你了。」野狼笑得更开心,不待她回答就搭上她的肩膀,两
人消失在森林的某处,开始寻找他们要找的人。

     ***    ***    ***    ***

  矿工们狼吞虎咽的吃光了整桌子的菜肴,使得玛格莉萨成就感大增。

  替他们泡上菊花茶,开始闲话他们最近的情况,话锋不知为何兜着兜着就转
向玛格莉萨。她想着总是不能蛮着他们多久,于是就将实话说了出来。

  「他虐待你七年,你却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爱生气首先发怒,气得用力
捶打桌子,「也不想想当时我们是用什么心态送你走的?!」

  「我没办法……要不是这次几个姊妹掩护我,我想也没办法逃得出来。」

  「这家伙太过份了!怎么能够放着你,去外面找新的女人呢!?外面的女人
能够跟玛格莉萨比吗!?」连胡涂蛋都生气了,本来的笑脸不见了,脸却因为自
己讲出来的话涨得更红。

  「不是这样的……其它的姊妹也都是公主……」玛格莉萨说,看着胡涂蛋的
表情有些害羞,「我的三个妹妹都非常美丽喔……」

  「这才不是重点呢。……哈啾!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让别人欺负你,知
道吗……哈啾!」喷嚏精断断续续的说道:「你就是个性太好了,所以才会被欺
负!」

  「不过至少你逃了出来了,这也是一件好事啊。」开心果打着笑脸替大家缓
颊。

  「放心,你住在这里,我们都会保护你的。」万事通拍拍玛格莉萨,她会意
的笑了。

  身旁的喷嚏精打了连续四个喷嚏,玛格莉萨赶紧拿出毛巾替他擦拭。「是不
是晚了,该睡觉了,你打喷嚏打得比平常严重喔……。」

  「是有点晚了……我也困了……」瞌睡虫已经躺在万事通的身上。

  「好的,那大家上床睡觉吧。」玛格莉萨催促着说。

  「我们睡客厅就好。」万事通理所当然的,「你睡卧房就好。」

  「这怎么行。你们会感冒的。」她摇头道,「以前我一个人可以睡你们三张
床,但是现在我们可以一起睡啊。」

  玛格莉萨当然了解他们的顾虑,但是她希望他们都能睡得安稳,虽然知道自
己可能会对他们的睡眠造成影响,但总不能要他们一直都睡客厅吧。

  想着今天下午与胡涂蛋发生的事情,玛格莉萨虽然觉得害羞,但并不后悔。
在见到他们之前,她并没有想过这些,但是现在,她面对他们并不害怕。她不是
以前那个玛格莉萨,不屑拥有因为一个吻就爱上对方的无聊人生。

  六个矿工面有难色的讨论着,只有胡涂蛋傻傻的的表情,很赞同她的意见。

  「但是玛格莉萨……」开心果脸红通通的说,「我们几个大男人……这样不
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啊!我今天也有跟玛格莉萨睡!」胡涂蛋拉着她的手摇晃着
撒娇,「你们不睡那我们两个自己睡啰……。」

  「我也要睡!」几个矿工急急的跟着跑到楼上,开始争先恐后的移动自己的
床,想要跟胡涂蛋的床并在一起。

  「不可以打架,知道吗?」玛格莉萨说,「这样吧我们把床都并在一起,轮
流。今天先由开心果和害羞鬼睡在我的旁边。」

  胡涂蛋的脸垮了下来,她只好安抚着,「你今天已经跟我睡过一次了,所以
你要等下次,可以吗?」

  「只能睡觉而已吗?」开心果笑着问,语毕遭到同伴一阵毒打。

  「当然啰,要安分的睡觉。」玛格莉萨说,一边帮胡涂蛋脱下外衣长裤和靴
子,「你们明天还要上工,补充睡眠是很重要的。」

  仔细想想,他们现在应该是二十初岁,比玛格莉萨小了大概四五岁,所以她
总是很自然的对他们发号施令。

  即使是现在如此兴奋的他们,因为一整天的疲累,还是一个个很快就进入梦
乡。赶他们上床之后,她关了灯,也脱下了长裙和上衣,穿着柔软轻薄的衬裙躺
上床。

  躺在左边的开心果,转头面对玛格莉萨,他是七个矿工之中长相最漂亮的,
大大的眼睛镶在总是挂着笑容的脸庞,鼻子非常的挺直,笑的时候总是露出两颗
虎牙,脸上些许的雀斑并不影响他的样貌,反而显得可爱。

  他的个子并不高,但是在他们之中总是非常的亮眼。他对着玛格莉萨笑了一
下,伸出他的手臂,让她枕着,她乖乖抬起头躺在他的手臂上,看着他满足的睡
着,她也忍不住笑了。

  她担心的果然是太多了。他们都还是孩子呢。即使身上充满着男性吸引力,
充满着茂繁的费洛蒙,裸着上身或是汗流浃背着,刺激着她的男人躯体,灵魂之
中,毕竟还是大孩子呢。

  她闭上了双眼,希望能够结束这样疲累却充实的一天。但是却感觉到一阵压
力,她睁开眼睛往后一看,才发现害羞鬼从身后抱住自己,双手搂着自己的腰,
连脚都跨了上来。

  但他的确是已经睡着了,双眼紧闭着,稍嫌稚嫩的脸蛋泛着红晕。她轻轻将
她的手松开往右边推开,让他能够翻身到另一个方向,没想到他刚好夹住了自己
的右脚,而左脚和开心果缠在一起,拔也拔不出来,就这样玛格莉萨的腿就这样
打开得大大的。

  她觉得又羞又急,想赶快合上自己的双腿,无奈两个大男人的力量实在太大
了,强硬挣扎只会受伤,反正是在被子里头,没有人看得到,她只好想着等等再
找机会抽开自己的腿。

  「怎么了吗?」开心果似乎观察出她的异状,原以为他会把夹住自己的腿放
开,没想到他问了一声之后,就很自然的环抱住她,手竟然大剌剌的放在她的肚
皮上,就这样睡着了。

  「开心果……?」

  她拍拍他,他恍惚的应声:「嗯?」

  「帮帮我……我的腿……」开心果点点头,嘴上念着:「好乖好乖……」将
手向下放在她柔软的耻丘上,并且向下不断摩擦着,熟练的动作让很快席来的快
感让她吓得差点要叫出声,赶紧用两只手挡住自己的私处。

  其实是因为当玛格莉萨当上皇后这些年间,其实开心果是结过婚的,有一个
从农庄嫁过来的妻子,但由于在这里常常被这几个大男孩轮流求欢,又加上生活
不太稳定,后来就逃回农村,被改嫁到别的地方去了。

  开心果快速的摩擦着她双腿之间的性感带,恍惚着感觉到指尖已经渐渐湿润
起来,耳边也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吸声,他便更大胆的伸出中指,探进她柔软濡透
的阴道内。

  开心果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但是身体敏感的就像是反射动作一样,他知道对
方已经准备好,于是套弄一下自己的肉棒,便提枪上阵,进入她的身体里。

  「啊……啊啊……啊……」玛格莉萨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顺着开心果的抽
动,她轻轻呻吟着,开心果也在自己身体的律动下渐渐恢复了意识。

  发现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开心果俯下身体看着玛格莉萨,居然又笑了,
「是你呢……难怪怎么跟平常不太一样……好舒服呢……」

  「啊……」玛格莉萨亲吻他漂亮的眉眼,眼神中充满媚惑,道:「不要那么
深……好吗?」

  开心果的眼神因为她的淫荡而迷醉起来,忘情的抽动的更为激烈,让她又发
出了更大的声响。

  这一叫果然惊动了身旁的害羞鬼,他坐起身,揉揉眼睛,看清楚眼前激情的
两个人,黑夜中似乎看不出来他的脸色大红,他躲进棉被里,确定他们没有看到
他起床的身影,这才慢慢的掏出自己的阴茎,开始忘情的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
醉人的呻吟,不断的套弄着自己最火热的地方。

  不巧的,她还是发现了。她的眼神对上害羞鬼绯红的脸庞,并没有表示出不
耐货厌恶的神色,反而伸手到他的裤裆,帮他轻轻套弄着,开心果发现了之后,
索性将玛格莉萨翻身过去,从背后狠狠的抽插,而她趴在害羞鬼的身上,尽情的
吮吻吸吐着他巨大的男根,害羞鬼虽然脸滚烫着,也伸出手恣意揉捏着她丰满圆
润的的乳房。

  玛格莉萨觉得自己是最美的时候,就是在这个瞬间。被两个男人侵犯着,戏
玩着,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位被膜拜的伟大女神,被崇拜,被渴求着。两张床板
嘎嘎的发出微弱的声响,黑暗中有些人是醒着的,有些人是睡着的,醒着的那些
床板如同正在承接着交欢的人们一般,默默的发出颤动的声响,共合着节奏。

  夜晚是很长很深沉的,且黑暗中总是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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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童话最后一章

                第五话

  已是晚上了,野狼和仙度瑞拉因为路途漫长,只好在中途找个舒服的空地,
升起火取暖。野狼到附近的兔子窝里头抓了一只兔子,回来看到火堆旁的她正嗉
嗉的发抖着。

  「你会冷吗?」野狼问,把手上的肉撕成一块一块的。

  「还好……」她白着嘴唇搓着手回答。

  「是吗?」死撑。野狼翻个白眼,现在十一月的天,她又跳进池塘里头全身
湿透,晚上的温度骤降,衣服都快要结冰了,怎么可能不冷。

  将兔子肉穿过干净的树枝放在火上烤,仙度瑞拉递上一小包白色粉末。「我
从猎人的身上搜出来的……这是盐巴……」

  野狼接过,触碰到她冰冷的手指,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快冻僵了。要不要
把衣服脱下来?」

  「不要。」仙度瑞拉猛的摇头。「我烤烤火就可以,很快衣服就会干的。」

  「唉唷。」野狼笑着翻转手上的肉,「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啦,放心好了。
你可以先拿我的外套去盖。」

  「你少来!」她恶狠狠瞪着他。

  「我是很色没有错!但是对我自己喜欢的女人,我才不会霸王硬上弓呢。」
野狼拿出小刀将稍微烤热过的肉划开好均匀受热,斜睨着她娇红的脸颊。

  「你什么毛病啊。」他又讲了这种话,让她脸都红了起来,心里虽然有点暗
喜,但因为对他还不太了解,而他的语气和表情又很像在开玩笑,使仙度瑞拉无
法完全信任他。「我连你是好人坏人都不知道。」

  「从一开头我就不会是好人。」野狼说,表情竟是这么严肃。「好人坏人,
应该是根据他所做的事情来判定的吧?但我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是好人,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做坏事存在。」

  「我不懂。」她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说。「但是我要脱衣服
了,你转过去。」

  野狼把外套丢给她,转过身专心的处理兔肉。仙度瑞拉小心翼翼的脱下自己
的衣服,挂在树枝上,然后躲进野狼厚重但温暖的外套里头。

  「你偷看。」仙度瑞拉说,脸上一片烧红。

  「我只说我不硬来,又没说我不会偷看。」野狼嘻皮笑脸的:「你的腿很长
很漂亮呢。」

  「色。」她赶紧转移一下话题,说,「玛格莉萨姐姐才漂亮呢,眼睛又大又
亮,皮肤又白又细,你应该比较喜欢她才对。」

  「她的确是个美女。」野狼说道,看着她的表情,感觉仙度瑞拉似乎很没自
信。「但是她那种宫廷上流式的个性让人难以招架啊。好像大家都应该要对她很
好,稍微受委屈就动不动就掉眼泪的。」

  「姐姐和奥劳拉、爱丽儿都是一样的,从小就在皇室长大,没吃过什么苦。
所以嫁给菲利普之后,她们才会这么不平衡。」他将烤好的肉递给她,她小心的
咬了一块。「这是什么肉?」

  「兔子。」他继续的问,「那你呢?」

  「我没关系啊,从以前就是在那样的环境生存,我不会向命运屈服的。」她
笑着说,「不过比起姐姐和后母来说,奥劳拉算对我很好的了!」

  「不过我想问你,找到玛格莉萨之后你打算怎么样呢?」

  「我也不知道耶。说真的,我厌倦当王妃了,奥劳拉如果这么喜欢就让她去
吧。但是我还是必须把这个消息带给姐姐,以免发生危险。」她说,「也许,随
便找一个可以生存的地方,跟教母好好生活下去,不要再接近城堡吧。」

  「要不要跟我一起啊?」野狼坐稍微接近她了一些,「我应该不会比菲利普
差喔,你要不要确认一下?」

  「好啊。我可以用猎枪确认吗?」她对他眨眨眼睛,笑得开怀。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个性。」野狼也笑了起来,大口啃着眼前的肉。她看着
眼前这个正在大快朵颐的男人,虽然总是很无理很野蛮,但是还是相当温柔的,
或许是可以信任的吧。

  话说回来,不知道现在神仙教母和玛格莉萨的情形怎么样?

  「嗯?你现在对我的调戏都没反应了?真可惜。」他吃完,稍微的把树枝和
骨头往旁边一丢,似乎很失望的表情。「吃饱就睡觉吧,如果你想喝水的话,我
替你去溪边取水,别自己取,怕你掉进去。」

  「但是我的衣服还没有干……」

  野狼看了看身上带的东西,只好把身上仅有的最后一件上衣脱给她,露出了
胸膛。「这件你也拿去盖吧,别再要了啊,我没衣服可以脱了。」

  「你会感冒的啦。」她把衣服还给他,脸上红成一片,眼睛中充满着肯定坚
毅,「我们可以靠在一起睡……这样我就不会冷了……」

  「杀了我吧……」野狼压着自己的额头,一脸苦恼。「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
真的什么都不会做吧?」

  「那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嘛……」仙度瑞拉恶狠狠的。

  「好好好……」他只好照办,打开了她的外套,两人赤裸的抱在一起,然后
用外衣盖住身体,嘴里还咕哝着:「……一下又要……一下又说不要,真搞不懂
你。」

  「你很啰唆耶你……」她已经是满脸通红,主动的抱紧他。他的体温很高,
很温暖,厚实有弹性的胸膛上满是体毛,枕着相当有安全感。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菲利普的样子,俊秀的五官高大挺拔的身躯,脸上带着稍
许难以接近的严肃。

  她穿着轻盈亮丽的银白色礼服,脚上踏着闪着光辉的玻璃鞋,他们在舞会大
厅中央舞着,舞着。他不断的夸她好漂亮,笑容好美,还问她叫什么名字,住在
哪里,为什么没有在宾客名单上看到她?她只是低着头浅笑,不说一句话。

  她想起菲利普当时温柔的笑容,谦和有礼的态度,那一晚觥筹交错的宽敞大
厅,华美莹灿的水晶灯一串一串的垂挂下来,展现出亮得刺眼的光芒,流泄一室
美妙音乐,众贵族钦羡赞叹的眼神,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这样的画面还是清
楚的刻印在她的记忆深处。

  每当想父亲想得难受的时候,被婚后的菲利普气到哭出来的时候,她就会想
起这样一段记忆。虽然她明白的很,菲利普爱上的,是那一晚美丽,摇着大片高
贵裙摆,踏着晶莹清脆的玻璃鞋的她,而并非刷洗着马厩,收着垃圾,穿着围裙
拿着扫把的仙度瑞拉。

  她其实很明白,他只是在找寻那一场邂逅的余味,所以才凭依着一只高跟鞋
娶她,只是他的多金浪漫让她冲昏了头,以为自己踩得住如同玻璃鞋般脆弱的未
来,踩得住他给的幸福。

  每到夜里,她听到十二点的钟声,好像都在提醒自己,梦是会醒的。

  「你在哭吗?」他问,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稍微的抽动着。

  「没有。」她摇摇头,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抹了一阵,将自己羞红的脸埋在他
的胸前。

  「欸……告诉你一件事情。」野狼很认真的,「你很坚强,我相信你一定会
幸福的。」她有着他都没有的勇气,勇于向自己的命运挑战,不怨天尤人,坚持
自己的想法,这点真的很了不起。他想起一开始就被迫接受命运的自己,从来不
知道要反抗,一昧的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坏事,到后来也只能显得麻木。其实命运
不管要怎么走,人都还是有权利选择几的路。只是他不曾这样尝试。

  他没想过如果不袭击戴着红帽的小女孩,他还能活到现在,即使碰到死对头
猎人,他竟然也能大获全胜。这是第一次,他做出这样的选择。

  「嗯……谢谢……」似乎心有灵犀的,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仙度瑞拉收
紧了手,怀抱中充满感谢与感动。

  「还有……」他突然翻身压住她,看着在身下的她,慌张的遮住自己的胸前
和下体,这个模样是那么娇柔可爱美丽动人。「我勃起了,快给我上。」

  「你这个白痴!」她举起膝盖,用力往他的下半身一踢。

  不巧的是,他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有么一招,所以这一下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挡
了下来,他还顺着她的大腿,轻轻抚摸着。「你真的很凶耶你……」

  「别说什么勃不勃起的,有够恶心。」她满脸通红。

  「你的意思是说……不能这样讲,但是可以这样做吗?」野狼亲了她一下,
看着她泛红娇羞的脸蛋和稍稍从手指缝间显露出来的春光,似乎没反抗的意思。
他的嘴脚稍微的抬了抬,他接近她的脸,却没有马上亲吻她柔软殷红的双唇,反
而像是挑逗般的停留在她的面前,简单的用危险的味道和呼出的气息让她就范。

  而她,也确实因为忍不住而抬头快速的吻了他一下,看着他眼中得逞坏坏的
笑容,她气极了,轮起拳头对他一阵胡乱殴打。

  「好好好……我的错……」他笑着抱拥她入怀,霸道的亲吻她红通通的脸颊
和嘴唇,舌头唐突的进入她的口腔,这个占有欲心理大大存在的动作,让她知道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我想要你。」他没有问她可不可以。他所表现出来的狂恣欲火是不容许她
拒绝的,而野狼给过机会,她知道。他埋向她的颈间狂吻,拥住她柔软的双峰,
让她忍不住咬紧着下唇,感受着身体因为他的碰触而火热着。

  他伸出舌头,轻轻的挑动她的乳尖,感觉她的呼吸急促,几乎就要叫出声,
他的舌头动得更快更急,更向下探深她温柔甜蜜的三角地带,他抬起她的大腿,
放在唇边吮吻,感觉到她的身体竟然如此僵硬。

  「你在忍耐吗……?」他看着她弦然欲泣的表情和挂在眼眶上的泪珠,忍不
住笑了出来。

  「不用你管……」她擦擦眼泪,倔强的。

  「别怕……你很美的……」他说,表情真诚带着些许迷醉,继续忘情的用唇
舌使她就范,听着她呼之欲出的呻吟,他玩心大起,竟将她抱了起来,骑坐在他
的身上,虽然她还是软软的摊着,但仍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拉下她的头,给她深深的吻,鼓舞她给她信心。她圆润的乳房碰到他的身
体,颤抖的小手努力的在他的身体上游移,最后向下解开他的长裤,看到里头巨
大的阴茎,仙度瑞拉的动作停滞下来,应该说是,她吓呆了。

  「这……」她羞红了脸颊,不敢伸手去触碰眼前这个可怕的东西,他的肉棒
很粗很长,前端就像武士刀一样,微微挺俏,「这么……那个……这是不可能的
啦……」

  「乖……」他抓着她的手去碰,她感觉到手上的肤触柔软坚实,她轻轻抚摸
着套弄着,感觉里头怒张浮起的青筋有着跃跃欲试的样子,让她有点害怕。但她
闭上眼睛伸出舌头,稍微的舔了一下,感觉到身下的他微微收紧了腹部肌肉,她
便大胆的起来,含住了这根巨大的阳具,用舌头不断的在他的龟头尖端上画圆。

  她的技术并不是说多好,但是却很认真很努力的想要让他舒服,这点让野狼
很开心。他急促着呼吸,让她更放松了一些,更能够接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坐上来吧……」如同先前的霸道一般,他将她抱起来,放置在自己的下腹
部。她的表情虽然害怕,但他也感觉出她的渴望,她许久没有欢爱的身体,变得
如此敏感,湿得一塌糊涂。她小心翼翼的就着他挺俏的角度,缓慢的感觉她的庞
大充实着自己的身体。

  「痛吗?」她摇了摇头,看着她稍微皱着的眉头和涨红的脸,他很得意的笑
了,「我觉得很温暖,很舒服噢。」

  「真的吗……」她用手支持着自己瘫软的身体,看着他也同样急促的呼吸,
她咬着下唇,开始摆动自己的臀部,想要让他有着更剧烈的快感,但是不知道这
样,也造成自己舒服的难以控制,就这样不小心呻吟出声。

  「啊……嗯……啊……」本来以为她发出的声音,一定会被野狼嘲笑,但是
张开眼看着他的表情,竟也痛苦了起来。

  他捧着她的腰,火热的睨着因为她的律动而弹跳着着两团乳房,「你真的好
性感……好美的……」

  仙度瑞拉这时已经不顾什么面子,更忘情的叫了出声,骑在男人身上快速的
摆动着身体,过了一会儿,便又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趴在他的身上喘气着。

  但野狼并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他环抱着她的躯体,支着她跪着的双腿,
挺着自己的臀部再度往她的体内冲刺,她哀嚎了起来,声音中有着类似哭声的娇
弱,他更将自己的左手向下捏住她的臀部,加速抽插着深入她的花心。

  没一会,野狼使力将自己深入到底,将奔流浓浊的精液全部射进她的体内,
而这样的动作使她颤抖着,发出一声近似哭声的吟吼。

  野狼将她的两条大腿抱起,翻转向下让她躺在地上,轻轻的抽离她。看着她
私处泛滥不已的精液混杂着爱液,他将她的臀部抬高,让这些液体倒流。

  「怀我的孩子吧,我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他笑得邪恶,「如果你胆敢
说不,我每天每天,都会持续将精子注入你的体内,直到你肚子大起来为止。」
他将手伸到她湿淋淋的蜜穴口,沾了些许淫靡气味的液体到她的唇边,她忘情的
舔舐起来。

  即使她眼神迷蒙,全身瘫软,但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所说的话。泪水满满的
在她的眼眶之中,这样的浪漫承诺,她从来没有想象过,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也
许幸福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吧,她闭上眼,疲累让她沉沉睡着,感觉他掬起了她的
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拥抱着她也躺了下来。

  森林的夜晚很阴冷的,但两人的幸福才刚开始要发光,发热。烧起的营火仍
然旺得很,温温暖暖的烤着,维持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的体温,直到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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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童话最后一章

                第六话

  早晨,他们再度启程前往矿山区。两人走在一起,手牵着手,亲昵的动作羡
煞旁人,野狼脸上不时浮现着得意的笑容,当仙度瑞拉发现就会又被毒打一顿。

  「所以你是萝莉控?」仙度瑞拉斜眼瞪他。「那你干嘛跟我在一起?」

  「我不是啊。那些都是情非得已啊。那么久以前的事我根本就不记得了!」
他不停为自己抱屈。「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我发誓好不好。」

  「你少来。」她羞怯的笑着。

  「欸,到了喔。这里是他们上工的山区。」野狼说,看着这附近的山路和矿
脉洞口,似乎没有听到什么人的声音。「奇怪……今天怎么没有人……?」

  「是不是今天休息?」

  「矿工几乎不休息的,顶多轮班。我看怪怪的,我们还是去他们住的地方找
找看吧。」

  「很远吗?」她擦擦汗水,「我有点累了。」

  「不远,一下就到了。」他说,面有难色的,「其实我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野狼说,「我想了一个晚上……才勉强想到关于他们的事情……听说这附近
的七个矿工,个个俊美高大。之前曾在某个贵族的底下担任童工,长期被虐待,
因为碰上了白雪公主儿顺利赎回自由,之后的他们继续在这块矿区采取矿石。他
们多半都是已婚的,嫁进去的女人几乎都被轮暴性虐致死……。顺利逃出来的不
多。……」他仔细的在脑海里头搜索着这段记忆。

  「你开什么玩笑!」仙度瑞拉紧张得脸色发白,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拉着野
狼赶紧往前走。

  突然有着微小的声音,从森林里头传出,野狼暗示仙度瑞拉不要出声,缓慢
的随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进入。走近一些看,他们看到了玛格莉萨,正与矿工欢爱
着。两人不敢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

  玛格莉萨全身赤裸着趴在一个矿工的身上,享受着做爱的快感,她咬着牙,
摆动着自己的臀部,甚至还将自己的手指插进肛门,鼓舞着身后另一个矿工,不
停的呻吟着:「啊啊……啊……屁股也要……快插进来……插进玛格莉萨的屁股
里面……」另一个矿工闻言,便从玛格莉萨的背后,摩擦了一阵之后,挺进她的
菊穴。

  玛格莉萨呻吟起来,眼神迷茫的呼喊着:「啊啊……好舒服……还要……更
深一点……」在她的面前,站着两个矿工,一个矿工的肉棒被她抓在手上,不停
的套弄着,另一个则是在她的嘴里,不停的吞吐着,使她的话含糊不清了起来。

  旁边的地上还有两个男人,似乎已经精疲力竭,倒在旁边的草地上。

  仙度瑞拉皱着眉头,表情相当惊恐,看着野狼,没想到,他也是一脸受惊吓
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玛格莉萨的欲望这么强……连他们七个都挡不住……?」

  「这……这……」她口吃了起来,仔细想想,姐姐的确是相当的欲求不满。

  在姐姐的房间里头,摆放着许多怪异的物品,也常常听到姐姐一个人在房间
里头,进行自渎的事情,整个房间总是充满了混合了紫萝兰淫稠的香气。

  「现在该怎么办?还是要上前叫住她吧?」野狼说。看着正在她下体抽插的
矿工已经射出了精液,但她仍然叫唤了另一名矿工继续进入她的体内。

  「好……」仙度瑞拉走到他们的面前,实在不知道要将眼睛放在哪里,「姐
姐!」

  「仙度瑞拉……是你啊……啊……」就在这个时候,玛格莉萨的身体抽紧,
像一条拉紧的弓突然断裂,她全身抽搐着,呻吟着,下体的淫液如喷泉一般的射
了出来,仙度瑞拉稍微的闪避这些液体,摇着头看着这一地的不堪。

  「姐姐。」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仙度瑞拉……」玛格莉萨回复清醒,赶紧拿了一块
布料盖住自己的身体,被她看到了一切,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是来告诉你事情的……」仙度瑞拉将她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玛格
莉萨,几个在身边的矿工倒在旁边,回复清醒默默的穿起衣服,知道仙度瑞拉的
来历之后,矿工们坐在旁边仔细的听着。

  「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一点……姐姐……」

  「放心好了……我们会保护玛格莉萨的……。」矿工们争先恐后的说。

  「那你不要紧吧……奥劳拉一定对你很坏……」仙度瑞拉摇摇头,试探的反
问:「我还好……那你呢……?」

  「我在他们的身边非常幸福……」看着她温暖的笑脸,于是仙度瑞拉没有说
什么,即使心理还是挂念着什么,但她也只能和野狼一起离开了他们所居住的小
屋。

     ***    ***    ***    ***

  看着她心事重重的表情,其实他大概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你怎么了?在想些什么?」野狼半开玩笑的问,「是不是后悔没有接受她
的邀请,在他们那里住一晚?我先说好,你已经是我的了,不准给别的男人碰了
喔。」

  「不是啦。」仙度瑞拉说:「我只是想……这样好吗……?」

  「什么好吗?」

  「姐姐这样……这么纵欲……让他们七个男人这样轮流……这样……不太好
吧……」

  「在城堡的生活又生不如死,在那里你又觉得他们荒淫过度,那你觉得怎样
比较好呢?」他玩味的,到很想听听她的想法。

  「我不知道……一般人应该也都是这样想的吧……如果她能够从里面挑选一
个她真正心爱的男人……一夫一妻的这样走下去……」

  「你很死心眼喔。」野狼笑了,捧着她的脸。「不要把自己的价值观套在别
人身上,更不要因为一般人怎么想,就觉得自己应该要怎么做。玛格莉萨有一群
爱她愿意为她付出愿意保护她一辈子的朋友,而除了他们之外,她也找不到任何
能够依靠的对象。这种际遇,并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理解的,你又怎么能用一般人
的想法去批判他们的行为呢?个人对幸福的定义,只有自己才知道,对吧?」

  她低头不语,仔细去思考他所说的。

  「你应该是最了解玛格莉萨不是吗?她不是说了,自己非常幸福了吗?你不
用去质疑她的感受啊。」野狼温柔的拍拍她的头。

  「嗯……说的也是。」仙度瑞拉点点头,突然看到从天而降突然出现的熟悉
身影。「啊……神仙教母!」

  「宝贝……你没事吧!」神仙教母一降落,便紧紧的抱住她,「真对不起没
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受到奥劳拉的欺侮。」

  「我不要紧的。」仙度瑞拉看看神仙教母,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也就宽心
下来。「奥劳拉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呢?」

  「办妥了。」神仙教母得意的神色,「已经把蓝色守护仙女解决了,而奥萝
拉,也会有人解决她的,你随时都可以回城堡。」

  「我不回去了……教母。」仙度瑞拉握着野狼的手,「我决定要跟他在一起
了……。」

  「果然如此啊!我第一次看到他……就知道他制服得了你……」教母老神在
在的,好像一点也不惊讶。「那么我会要她们把你和玛格莉萨的死讯放出来,这
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的生活了。」

  仙度瑞拉问:「那你呢?教母?」

  「我跟红色绿色守护仙女都会回到魔法世界,继续守护着你们的。只要你需
要我,我就会出现。」教母微笑着说,「宝贝,很抱歉给了你一段这么不堪的婚
姻,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直很自责。现在,你一定要好掌握自己的未来与幸福。我
相信这小子能够给你的。」

  「谢谢教母。」挥别教母之后,仙度瑞拉牵着野狼的手,踏上他们的路途,
她们没有所谓的终点,只要一路上都是幸福的就够了。

  「如果我们缺钱,能不能找神仙教母拿啊?」他语毕,仙度瑞拉一记左勾拳
挥过去。他没有闪躲掉她的拳头。不管是她的笑容她的哭泣她的拳打脚踢喜怒哀
乐,他都会一一接受。

  从此以后,灰姑娘和野狼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他们平实的生活也能够用童
话的方式结束。他想。

     ***    ***    ***    ***

  「奥劳拉……」王子怀抱中拥着赤裸着瘫软的兰妮,而奥劳拉正将菲利普已
经射出精液的肉棒吸吮干净,菲利普突然问:「最近我怎么都没有看到玛格莉萨
和仙度瑞拉?」

  「嗯?」奥劳拉拨拨头发,故作镇定的,「不知道……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是不是马厩整理的不干净……还是……?」

  「也没什么重要的啦……」菲利普说,表情似乎有着一点可惜,「只是好多
天没见到她了……有点想念她们罢了……。」

  这句话在奥劳拉的头顶上砸下重重的震撼弹。

  「我希望这只是风声,但……你不会真的因为嫉妒,而对她们做了不对的事
情了吧?」王子面无表情,看着她的眼神似乎要穿透过她的身体一般冷冽。

  「我……我……我没有啊……」奥劳拉吓得说不出话来,全身冒出冷汗。

  「你知道……我最讨厌嫉妒的女人了。奥劳拉。」菲利普站起身,安抚着叫
兰妮先去浴室等他。

  兰妮翩然经过了颤抖着的她的身边,奥劳拉像疯了似的抓住兰妮:「你背叛
我!?你竟敢背叛我!?」

  「来人,把她抓住。」出声的不是菲利普,也不是兰妮,而是爱丽儿。两名
壮汉把奥劳拉架开,爱丽儿将手上洗澡用的泡粉与毛巾,递给兰妮,「你先去浴
室等我和王子殿下吧,妹妹。」

  「是的……姐姐。」兰妮低头对着爱丽儿点头,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离开。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竟敢这样对我……!?」奥劳拉气急败坏的狂吼,
「你们不记得我是怎样对你们好的了吗!?」

  「姐姐……」爱丽儿一脸无辜的,脸上还挂着眼泪,「姐姐对我们的好,爱
丽儿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但是爱丽儿实在不忍心,看到姐姐这样狠心……除掉
前面两个后妃……。爱丽儿很害怕……所以才会不小心……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子
殿下……」

  「好了。不用多说。」菲利普招招手,「把她压到地窖去。」

  「对不起,王子殿下……」爱丽儿跑到菲利普面前,故做可怜的样子,「这
样王子殿下只剩下我和兰妮两个后妃了……在王子殿下厌倦之前……爱丽儿会努
力让您满意的。」

  「嗯。你也不用道歉……是奥劳拉罪有应得……」菲利普拍拍爱丽儿的头,
「我们去浴室吧。」

  你没想到会栽在我手上吧,奥劳拉,没有了三位守护仙女,你也不过如此而
已。爱丽儿顺从的点头,露出娇柔可人却阴冷的微笑。

  城堡中,东边的厢房还会无限无限的延伸下去。为了绽放一时的亮丽璀璨,
即使最后终究是焦黄凋零,甚至玉石俱焚,她们也不在乎。

  也许是为了保有城堡光鲜亮丽的外表,保有皇室高耸的名声,或是欺骗自己
拥有一个浪漫多金的伴侣。

  花朵,一朵朵的绽放,又一朵朵的凋零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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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分手好吗?


作者:花子
2007/10/20发表于:风月大陆


  「……我们分手好吗?」我低着头,不敢看我眼前的女人,只是注视着坐在
对面的她盘着的双脚,一颗一颗圆圆润润的脚指头整齐的迭着,她动也没动,手
掌交放在大腿中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因为佩君?」

  来了,就是这个名字,她果然是知道的。佩君是她的同事,年轻美丽,头发
长长卷卷,总是涂抹着烟熏亮粉在一双大眼睛周围,身上总是香香的,穿得总是
短短少少的。

  那天我在她公司楼下要去接她,她因为做不完所以要加班,打电话给我要我
先回去,那时我就看到了佩君。

  「华衡伟,等羽乔吗?」佩君直呼我的名字,脸上漾着灿烂的笑容。我摇摇
头回答说我正要回家,没想到她跳着环住我的手臂,吵着要我顺便送她回家。

  羽乔和佩君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羽乔安静,情绪总是很淡浅,眼睛总是
能够敏感的深深探究着我的各种想法,她温柔,就算是上班繁忙,也能够把我的
生活照顾得很好,即使我们不常有肌肤之亲,在她的身边我也感觉安定幸福。而
佩君是活泼的,娇美多情,总是环抱着依赖着我,让我好生怜爱。

  或许是因为她的青春与性感,让我深陷其中。

  那天晚上,我贴着佩君的身体,不能自己。也许是因为和羽乔交往多年缺少
那份刺激,而佩君躯体的柔软芳香很轻易的进入我的神经中枢。她娇柔温腻的肌
肤,柔软圆润的乳房,和一声声令人醉的呻吟,足以打乱我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或许是不善掩饰,我选择摊牌。

  「你还没有回答我……是因为佩君吗?」羽乔平静的脸,其实让我多少有点
放心,但是又多了一些不安,羽乔是不是不在乎我,所以才能这么冷静呢?

  我点点头,不想欺骗善良的她,看着她低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
原本盘着的双腿收起,她换了个姿势环抱住自己的双腿,依旧不语。

  老实说,我心中正在不停的预想所有可能。冷静如她,会不会意外的对我大
吼大叫,以死逼迫?或是哭着要我留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羽乔抬起头,对我说:「对不起……是我冷落了你……」
而表情居然一如往常的冷静。

  为什么要道歉?我的心一阵纠痛,即使我如此为佩君着迷,面对这个女人,
我还是很心疼,「不是妳的错……」

  「我同意分手,我这几天就会搬走……」羽乔从地上站起身,拍拍屁股对我
说,「谢谢你告诉我……没有骗我。」

  我心里的疼痛更加剧烈。这个女人她真的在乎我吗?为什么这么冷静?为什
么眼泪也不掉一滴?为什么还能笑着对我说话呢?她在故做坚强?还是她本身就
没什么情感可言?

  「羽乔,对不起。」我拉住她,握紧她的手。

  「你一定忍耐的很辛苦吧。」羽乔看着我,浅浅的笑了。

  我忍不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停的道歉。瘦弱的她像是个没有体温的娃娃
般,如此的冰冷。

     ***    ***    ***    ***

  羽乔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她说她在公司附近找到了一间租屋,决定就
在那里住下。她一个人搬起十几公斤堆满书的纸箱,堆放在书房的角落,灰色的
背心上浸湿了汗水,贴着脸上的的头发也是湿的。她不准我帮忙,说为了将来一
个人生活,她没理由不自己来。

  她走进房间,问我有没有麦克笔。

  我递给她,跟她说:「别急着整理,可以慢慢来。」我不知道我说这句话的
时候,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我明天约了搬家公司,不能不急。」羽乔摇摇头,笑着。

  看着她忙进忙出,我的罪恶感又增加了几分。好不容易到晚上十一点,她整
理完洗了澡,才有机会躺下。我这时坐在床边看书,拍拍她要她早点休息。

  羽乔坐着吹头发,一边看着我若有所思。我问:「羽乔……我们还会是朋友
吗?」

  羽乔歪着头一脸不解,说得也是,吹风机就在耳边,她怎么可能听得到我的
声音?我摇摇手,说没事。她笑着看我,还是那么美丽充满信任的笑容。

  而我却背叛了这灿烂的笑容。

  关了灯,我们肩并肩躺下。一如五年来我们会做的事情一样。五年前,我说
服羽乔搬进这间房子,开始我们甜蜜的同居生活,生活虽然平实,但也相互扶持
走到现在。这张床的床单和枕头套都是她挑的,而如今这些过往,都附上了一层
灰。

  「衡伟……」羽乔侧身看着我,「我可以抱你吗?」

  我睁开眼睛,与她四目相交的剎那,我感觉到羽乔的眼神掠过了一丝隐隐恨
意,我全身僵硬,情绪瞬间被充满着整个身体,只要她再说些什么指控,我几乎
都要崩溃号哭。

  「可以啊……」我干哑着声音,颤抖着敞开双臂,感觉娇小的她躲进我的怀
中,整个身体温暖起来。我将左手抱住她脆弱的肩膀,却感觉到怀里的女人一阵
颤抖。

  她在哭。天啊。她在哭。

  「对不起……羽乔……对不起……」我急着一连迭的道歉,她却摇摇头,用
颤抖的双唇封住我的歉言。

  上一次我们接吻,是几个礼拜前的事情了?羽乔在床笫之间是非常冷感的,
稍微的拥抱与亲吻还可以,每次的交欢她总是喊痛,所以我们的次数也就越来越
少,渐渐的,连拥抱和接吻都是一种奢侈。

  或许这就是佩君吸引我的部分吧。她很热情,喜欢做爱,双腿总是夹着我拥
抱,有时到忘情的程度还会将指甲陷入我的肌肉中。总是不停的吻我,从额头到
下半身,她从来不忌讳什么,甚至也大胆的容许肛交与捆绑。她的伎俩总是让我
脸红心跳,感受着不同以往的惊奇与兴奋。

  我轻轻推开羽乔,不知道要如何去拒绝。

  「羽乔,我……」我很想告诉她,我已经是佩君的人了,虽然还住在一起,
我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和她的肌肤之亲。但是面对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庞,我什么也
说不出口。

  「我想跟你做爱……」羽乔说,「最后一次……好吗……?」

  这句话对我来说真的是万分的震撼。我还来不及摇头,她就爬到我的身上,
胡乱的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后,轻轻脱下自己的背心,覆上自己的身体压在我的胸
前。

  不是第一次看着她的裸体,但是我全身颤抖,脸色潮红着,看着她不再冷静
的表情和稍稍喘气的鼻息,竟觉得她美得不可思议。她笨拙的啄吻着我的脸庞和
下巴,泪水顺着发梢滴在我的脸上。

  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给她吧。老实说,我欠她的太多,如今又怎么能够拒
绝呢?

  她捧住我的裤档,不停的轻柔抚弄。也许是她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突如其
来的此举动竟让我忍不住差点呻吟出声。我反身压住她,看着她眼睛里头闷闷的
哀伤,我竟无所遁逃,只能埋头到她的颈间乳间,不停的吮吻着。

  她的身体在路灯照进窗内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动人,但也增添了些许冰冷的颜
色。碰触到的时候,意外的柔软光滑,肤若凝脂,乳房虽然没有佩君的丰满,但
是也挺翘圆润有弹性,我捧着她的乳房,用舌头挑动着她粉肤色的乳尖,期待耳
边能够有着一声声的响应,但她只是剧烈的喘息着。

  我这才恍然大悟,她不是佩君,不会发出那么淫靡的吟声。到底多久没有抱
她,我都算不清楚了,没想到与佩君的欢爱记忆甚至超过了怀中的正牌女友,狠
狠的将她掩盖。我皱着眉头,心里一阵凉飕飕的歉意。

  似乎是感觉到我的错愕与停滞,她伸出手拥抱我,在我耳边颤抖着声音说:
「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照顾我……」

  「羽乔……妳不要这样……」我忍不住说:「妳这样只会让我更难过……」

  「对不起……」羽乔抓起我的手在唇边亲吻,她的表情迷醉而痛苦。这个动
作让我大大的震动,她是多么的珍惜我,多么的喜欢我,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我
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怀疑她的冷淡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我?

  她将我的手放在她的下腹部且慢慢的向下,似乎深怕我有任何不满或是其它
情绪般的小心翼翼的注意着我的表情。我的确很讶异她的大胆,这是我和她交往
之中,不曾发生过的。

  或许她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冰冷。

  我轻轻爱抚她的双腿之间,熟悉的柔嫩触感让我逐渐的兴奋起来,感觉到手
指很快的浸湿成一片汪洋,顺着手部的动作,她的私处发出了水泽的声响。

  她捂着脸,似乎感到很害羞。我吻着她的手掌,让她痒得不得不收开手,露
出娇羞的脸蛋。即使满脸通红,眼眶泛泪,她仍然是美丽的,而我是一直都知道
的;她平常总是不施脂粉,连洗澡都只用药皂,身上没有多余的化学药品,连防
晒乳液都很少用,却是那么白皙,肌理总是自然顺滑且充满芬芳。

  我知道她的身体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好了,我分开她的双腿继续抚摸,正在
摸索着保险套。

  「不要用保险套……」羽乔说,「我那个快来了……你直接进来吧……」

  我点点头,轻轻的对准着她娇弱窄小的洞口,微微挺身进入。

  她是很怕痛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做爱她总会痛得泪水直流。所以这一次
我格外的小心,轻轻的进入她温暖的体内,感觉到她的僵硬与不适,只能耐心的
吻着她的全身,等待她的首肯。

  过了一会儿,她点点头,伸出手环抱着我的颈部,双腿稍微的张开,夹住我
的腰。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的几乎容不下任何空隙,即使是即将要分手的我们。

  我控制一下力道,轻轻抽送着,她的身体就像一朵绽放的花蕊般柔润丰蜜,
紧紧的拥住我的身体,就像她本人,一直都是这么温柔的包容和忍耐我的一切任
性与伤害,回忆夹带着情绪像潮水一般袭击着我们两人,竟在身体的欢爱之中,
两个人都忍不住痛哭出声。

  我听见她的呻吟,非常压抑的。我听见自己几乎是喊哑着问她,「妳究竟在
忍耐什么呢?」

  她摇摇头,闭锁着眉头,我又继续问,「为什么妳不恨我呢?为什么妳不骂
我?不问我为什么跟妳分手?为什么伤害妳?为什么要爱上别人?为什么妳不这
样?」

  她呻吟得更大声了一些,带了更多点的哭腔。

     ***    ***    ***    ***

  把最后一包旅行箱放上卡车,羽乔对工人说,「这是钥匙,你们先过去。」

  对于昨晚的失控,我多少有点尴尬,但是看到转身后眼睛肿肿的她,我更多
的是心疼。羽乔仍然笑着,「谢谢你五年来的照顾……你要对佩君好一点喔。」

  昨晚她没有回答我任何一个问题。所以临走前,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为什
么对我这么温柔?」

  「温柔要有始有终。」她笑得轻松,「你已自愿在这份感情中扮演坏人了,
我的伤害只是徒加,没有意义。」

  「也或许这样利用你的罪恶感,你才会永远记得我。」她跨上机车,露出顽
皮的笑脸,毫不犹豫的发动机车驶离现场,留下一地尘埃与污气。

  她的笑脸,在我心中逐渐的变得巨大,渺小的我的影子、佩君的影子,都被
大大的掩盖住。但我知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的勇气已经在昨晚耗尽,比
起我的鬼祟,她总是爱得宽广大方;我只知道,我们的爱根本处于不同层级,现
在的我,哪有资格求取她的原谅与回头呢。

  也许她说的对,要对另一个女人好一点。我做的错事已经太多,无力再去背
叛另一个女人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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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lfway To Heaven


作者:花子(sallowsai)
2008/04/17发表于:风月大陆

                第一话

  他有着高挑的身型与完美分布的肌理,金黄色柔软卷曲的头发与碧蓝色的眼
睛对照着优良纯厚的血缘,总是闪耀着光辉。他的眉眼与神色总是透露着温柔,
似乎整个族群都是一样的,有着优良高贵的举止,眼中不容许任何污秽。

  他叫克罗尼.亚夫结,是掌管文史类书籍的的典神官之一,负责天界庞大资
料库的文史法律部分,举凡祭典仪式、掌权世代交替载志、战争乱世、律条法戒
等等,他都必须知悉得一清二楚。

  目前掌权的炽天使首长米迦勒七十四世,替上帝与天界沟通。他是不能被看
见的,即使官位权势再高,都没有人敢直视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身体,总是被他
身边火焰刺得睁不开眼。只能凭藉着些许的据说,猜测米迦勒七十四世有着尊贵
的容貌与包容一切的胸怀。传说只有如同白纸一般的人,能够抬头看他,他必定
像父亲一样慈爱微笑。

  也或许所有传说都是假的,只因为他是上帝的代言人。

  天界是公平正义的,所有神官各司其职,掌管与照顾人民。在这里居住的人
民只要维持着良善即能够得到永远的生命,只可惜得到的人并不多。

  别说是人,连天使的忠贞良善与顺服,也渐渐受到质疑。

  比如说萨麦尔,他是创造人类的育神官之一,因为贪心而想尽办法造出完美
的人种,却不知在刻意的制造之中,却能够引起人世战乱。后来他被贬为人类,
因为寿命从七千年变成七十年,萨麦尔才知道,什么是有限的生命,因为存在于
平凡,他才能够了解不完美的可贵。

  比如说亚兹拉尔,他是在末日审判之中,吹响了第二支号角的天使,有四张
脸,千万只眼睛,他掌管死亡,检视世界,却因为爱上了一个女人,居然大胆赐
给了她永恒的生命。他在接受炽天使的审问时,眼已经盲瞎溃烂,他有千只万只
眼睛,也仍然看不清米迦勒七十四世的模样,他说:「我对全世界的人公平,谁
来对我公平?」他拒绝公义公正,只自私的要那个他深爱的女人活。

  天使的伴侣都是配额的,依照神官的分配,不得对伴侣挑剔或排斥。克罗尼
大概再过五百年,也就会到了这种时候,克罗尼常常在想,如果法规律戒是这么
严格,上帝又何必给予天使七情六欲?

  本来天使是没有任何物质需要的,似乎是从第十二届末日审判之后,增加了
这一项。似乎上帝也像个贪玩好奇的孩子,总是设定着标准,等着人们去破坏。

  克罗尼摇摇头,将百年前的典籍上锁,每天的检查工作让他似乎感到有些厌
烦,而即将要结束一天的工作,心情也不禁雀跃起来。

  收起疲累的翅膀,克罗尼正要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在巷口看到了一个乌黑的
角落。照理来说,天界并没有任何角落是黑的,所有的暗处都必须被照亮,不论
是白天还是晚上。

  仔细的查看,克罗尼发现那并不是什么角落或阴影处,而是一个正在蠕动的
实体,他感到莫名的恐惧。

  他走进它的身边,身体的光芒发得亮了一些,仔细的看着这黑漆的抹团,竟
发现这是一个人。

  他终于明白心底的恐惧是为何,墨黑色的发是恶魔族群的标志,这样纯粹而
闪闪动人的黑中带绿他几乎未曾看过,更不用说它蜷曲的四肢末端长尖的指爪,
因为这物体的完美,更让他毛骨悚然。

  克罗尼抽出腰上的剑,口中不断念着令自己坚强的圣喻,而似乎受到他满满
怒气杀意的惊吓,它扭动着,面对克罗尼。清亮的紫色眸子闪烁着无助与柔弱,
从嘴里发出呻吟,声线中充满惧怕与不安,是个小女孩的声音:「救救我……」

  克罗尼傻在原地,不是因为「她」的求助,而是语言。从她的嘴里吐出的,
不是别的,而是中规中矩,字正腔圆的神官语言。一个魔族后裔,怎么可能使用
神官语言呢?连进入天界的人类,都不能够学得到的。

  克罗尼收起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的接近小女孩,发现杂乱的头发后,虽然
充满了伤痕与脏污,却覆盖不住一副清秀可人的面容。她已经昏厥过去,使得他
更加肯定安详的睡容属于天界。

  他的心里有太多问号,都尚昏未明,浑沌让他傻愣在原地,即使他也深深明
白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犹豫。只好快速的将小女孩捧进自己的怀中,用洁白的
长袍覆住她娇弱的身子,快速的逃离现场。

  克罗尼一个人居住在上级自由配给的住处,所以应该是不至于被发现。他躲
进家中,将所有的门窗都反锁上帘,然后轻轻放下怀中冰冷的女孩。

  小女孩的身体很娇小,瘦弱的身体充满了被虐待拷打的伤痕,手腕与脚踝都
有着铁链印痕,长长的墨黑色头发纠结杂乱着,看脸孔与身材大概是十四、十五
岁人类小女孩的样貌。

  克罗尼将小女孩的衣服褪下,仔细的用热水清洗着她身上的脏污与伤口,血
水与脓从严重不堪的伤口不断流出,与灰黑色污秽的水搅和在一起,换了好几次
的水,这才将她洗干净,而纠结的头发如何都无法梳理直顺,克罗尼只好拿起剪
刀将她多余的长发剪下,留下勉强到肩膀的长度。

  将小女孩放在床上,除了头发的颜色如此的刺眼,她活脱脱就像个天使,克
罗尼拿出粉红色长纱,将女孩的头发包住。他知道如果小女孩这样的长相,绝对
不是正常的,在小女孩苏醒之前,这一切都要保密。如果必要,克罗尼会将她交
给米迦勒七十四世审判,一个魔族如此轻易的侵入绝非小事,即使只是一个小女
孩。

  他紧张得无法睡去,不停的在房间内踱步,从每日配给的食物中,带了一些
吗哪与葡萄汁,放在小女孩的床畔,希望她醒了就能够进食。她瘦得不可思议,
神官中男男女女由于富足都是丰腴有肉,这样的相貌和身材似乎透露着贫穷与饥
饿,是被藐视看作低下的。

  小女孩睡得很沉,而一睡就睡了整整两天,要不是还维持着匀顺的呼吸声,
克罗尼真的惧怕她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他越看小女孩越可爱,小小的身躯总是蜷曲着抱拥着,好像极度的缺乏安全
感。克罗尼在下了神殿后就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她温煦的睡容直到睡着,或是
躺卧在她的身边,陪她一同睡到天亮,小女孩总是靠拥在他的身边,像一只爱撒
娇的猫咪一般,从他身上尽量取得多一点的温暖。

  小女孩翻个身子,睁开双眼,醒了,脸上是一副呆滞的表情。克罗尼抚摸着
身边的小女孩,惊讶的:「你醒了……?」

  小女孩睁大双眼,放声尖叫,似乎非常惧怕克罗尼,不停的在屋子里四处乱
窜。克罗尼捂着耳朵,本来想接近女孩安抚,深怕她的尖叫声引来别人的关切,
但她吓得躲到角落眼泪直流,凄厉声不绝于耳。

  「我不是要伤害你……」克罗尼努力的向小女孩解释着,但她还是尖叫个不
停。他只好对她大吼:「闭嘴!不要再叫了!」

  小女孩吓得噤声,但是小脸蛋儿却皱了起来,开始抽抽噎噎的哭泣,「对不
起……对不起……请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要打你……」克罗尼松了口气,搔搔自己的金发,坐在床上:「要
不要过来?」

  小女孩皱眉,用着不可思议的脸问:「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很脏……我会把您的床弄脏的……」小女孩局促不安的抓搔着她膝
盖的伤口。

  「你这两天都睡在这里的,过来吧。」克罗尼心疼的看着她受惊的脸孔,到
底是谁这样对待她,而又为什么她有着谜样的血缘造就出如此复杂的脸孔?

  「谢谢您……救了我……」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接近克罗尼,「也谢谢您……
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你会受伤倒在街上呢?是谁虐待你?」克罗尼一把将她拉近,感觉
她竟如此冰冷,且冷汗竟是浸湿着整张脸庞。

  「对不起……我不能说……」小女孩颤抖着,「西达没有被虐待……」

  克罗尼解释着说道:「我并没有要伤害你,你要相信我。如果我有这样的想
法,一开始就将你交给审判官了……」

  西达吓得跪在地上,脸蛋与上半身趴俯在地面上,「对不起……对不起……
西达不能说……神官大人……您把我送审判吧……西达早就该死……」

  「为什么你要这样想?你怎么会是该死的呢?」克罗尼皱着眉头,不懂她年
纪小小,为何有这样激烈的想法。

  「西达的血缘是污秽的。西达的存在也是污秽的。」西达声音不断的哽咽,
「若不是为了母亲……西达想死已经一千遍一万遍……」

  「西达,你抬头看我。」克罗尼命令着,看着她微微抬起的脸布满着泪水,
「我今天在路上捡到你,你的命是我的。不准你讲这种话。」

  西达不说话,泪水流得更急,似乎很感动。克罗尼将食物取来,拿给她,她
看着呆愣许久,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给她的,直到经过他一再首肯,她才快速的将
食物不停塞进嘴里。她吃的又急又快,俏脸蛋涨得红通通的,克罗尼陷入沉思。

  「神官大人……谢谢您对西达这么好……」吃饱,西达快快的又朝他跪下。

  「你对我不需要跪下。」克罗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毕恭毕敬,像一个仆
人,到底是谁将她训练成这样?

  「西达,我能不能问你刚刚的问题?」

  「西达无论如何是不能说的……」一谈及身世,她又皱起脸蛋,随时准备要
哭。

  「好好好……」他只好停手,「但是你是魔族与天使的后代……这是无庸置
疑的,对吧?」

  女孩不说话,不安的抚摸着自己藏在长纱中的头发,他发现她娇俏的耳朵,
是尖挺着向上,魔族的耳朵。

  「母亲是神官吗?」因为一个魔族女性很难存在天界而不被发现,正统的魔
族女性皮肤是深绿色,紫色的眼瞳,墨黑的发色,锐利的尖牙与指爪,瘦削的身
子裸露着乳房,背部还有一整排的剑山,长长的尾巴与淫邪的笑容,声音低沉而
粗哑,全身还会散发浓烈的恶臭。

  而一般女神官,是如何与魔族接触呢?是神骑兵?一千四百年前的圣战,的
确有派出神骑兵,西达的年龄,以一千四百多岁来算并不为过。克罗尼沉默着,
回想着在这一区域他所知道的女神骑兵。

  其实女神骑兵并不在少数,但多半都固定居住于神骑兵区,属于加百列辖管
的区域,除非是由于婚姻搬迁。而这个区域的女神骑兵,一个都没有。

  除了马泰.乌西勒。她是一个勇猛的力天使,亮丽美艳而智慧勇敢,有一对
速度超群的金色翅膀,传说是五万年来最优秀女神将领。

  在她的带领下,女神骑兵部队几乎没有吃过败仗。但是乌西勒在该年的圣战
中负伤,回到家中没有多久就传出病死的消息。那年克罗尼才一千多岁,只是听
着父母谈着这样的事迹,整个天界都为乌西勒的过世感到惋惜,乌西勒神官本身
也感到悲痛不已。

  「马泰.乌西勒啊……」克罗尼叹了口气,无意间的说出这个名字,没想到
小女孩突然跪坐下来,嚎啕大哭。

  「神官大人……您怎么会知道……我母亲的名字……」

  「马泰.乌西勒是你母亲!?不可能……她不是死了……?」克罗尼从椅子
上跳起来,惊讶的不能言语。

  「呜……」西达哭着摇头不语,抱着自己孱弱的身子,安抚平静了许久的情
绪又扬起,她痛哭起来,「妈妈……」

  「你说详细一点……西达……」克罗尼坐到西达身边,不停的摇晃着她瘦弱
的臂膀,她掩着脸不停颤抖,他感觉她身体发烫,从背后腾烧着伸出两展蝙翅,
深绿色骨甲张牙五爪的分开中间的韧皮颤抖着,严然就是恶魔的翅翼。看到这个
场景的克罗尼,吓得倒退好几步。

  「西达……」他想要再前进去安抚她的情绪,没想到她抬起头,却露出阴冷
的尖牙,她的表情不再是可爱无邪的女孩,眼睛涨得通红,杀气腾腾。他又急急
的倒退,拔出自己腰上的剑,必要时给自己防身。

  西达转身看着克罗尼,喃喃地自语着:「我没有救妈妈……西达没有拯救妈
妈……」

  他心疼的鼓舞自己走上前去,抛开剑抱住西达,把她当作一般的孩子,「西
达……好孩子……不要怕……」感觉西达身体的温度慢慢下降,也渐渐地不再颤
抖,但是她的泪水继续的掉落。

  当她再抬起头,背后的翅翼已然收起,表情不再狰狞恐怖,又回到原本可爱
清丽的面孔,「对不起……神官大人……西达不是故意要吓您的……」

  「我也不对,不该问你这么多。」克罗尼心疼的看着这个小女孩,她背负了
这么庞大的原罪,他却在第一个晚上就要她全盘脱出,实在太过分。

  他拥着西达,任她在胸前哭泣了许久,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裳。

  「西达……我叫做克罗尼.亚夫结……」他捧起她的脸,小心翼翼的,「我
会保护你,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你不用害怕,只要相信我。」

  她看着他,泣不成声的:「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为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看着她哭泣她悲伤她愤怒,他无法坐视不
管。也许因为她的无助与困扰,让他觉得自己是被依赖被需要的。

  在天界,他很难发现自己是那么独一无二的被需要,因为上帝要救赎的是人
类,天使是可以被替换的可以被放逐的。


                第二话

  西达的伤口渐渐好了,留下了一些细细碎碎的伤痕。她开始渐渐的有笑容,
不再闷头哭泣。她常常作恶梦,哭着叫着妈妈醒来,醒了总是往克罗尼那儿去寻
找慰藉;他总是用耐心哄她逗她笑,看着她他总想起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关系,
他们拥有大半辈子的冷淡关系,没有拥抱,亲吻。

  似乎在天使与天使之间,温情是很多余的。

  克罗尼觉得自己似乎多了一个女儿般,即使他还尚未到适婚年龄。当克罗尼
从西区神殿回到家中,只有两人的时候,西达用长纱包裹绑束着的秀发可以获得
自由,克罗尼偶尔会亲昵的摸摸她的脸蛋和头发,即使是这样的小动作,她都能
感觉满满的安全与幸福。

  因为她没有被疼爱过。

  她告诉他。她的父亲是锡蒙力.杰派,恶魔骑兵首领,也是七十二柱魔神之
一,因为在圣战中目睹马泰.乌西勒的美貌,于是就对圣亲卫军下咒,使得他得
以掳走乌西勒而强暴得逞。虽然后来杰派被乱箭射死,但却在乌西勒的体内留下
了自己的余精。

  在乌西勒确定自己怀胎后,数度想要自杀。但是西达的生命力似乎比任何生
物都要强韧,而她也感觉到体内的触动,是身为母亲无法卸责的亲情。其实杰派
是主宰爱情欲望的魔鬼,他不只对亲尉队与乌西勒本身下咒,连同自己的精液也
充满魔力,让她难以逃离。

  于是后来战争结束了,乌西勒回到自己的神殿,渐渐的纸包不住火,被先生
发现自己与别人有染,而对象竟是锡蒙力.杰派。对乌西勒神官来说是极大的耻
辱,于是他将自己的妻子囚禁起来,并对外宣称马泰.乌西勒负伤去世。

  在监狱里头生下西达后,乌西勒神官就没有再见过自己的妻子,母女两人不
停的受到虐待与刑求,甚至神殿中的狱卒常常藉由职务之便对母亲侵害凌辱,她
经常目睹母亲因为要保护她处女之身,而表情痛苦承受自己体内插着数支男人的
肉棒。

  「我逃狱!……」西达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着嘴唇的,「但是我救不了妈
妈。」

  之所以西达如此自责,是因为西达对狱卒们下咒,让他们互相欢爱,包括自
己的母亲,而从他们的手上逃过一劫,昏倒在路边。而西达不知情的是,马泰.
乌西勒并没有受到咒语的影响,她不会再傻傻中一次这样的咒语。其实她是心甘
情愿的,宁可牺牲自己,也要让女儿逃走。

  「那是什么咒语呢?」克罗尼很好奇的,「让人爱上你?」

  西达低着头,脸红着说:「我不知道,那是存在我的体内,好像我天生就知
道这是如何使用的……」

  克罗尼不懂西达的害羞,只是对于她的能力感到神奇。其实如同杰派,控制
爱与情欲的魔鬼在成熟之后,每十年都要忍受欲望灼烧的痛苦一次,也之所以如
此,在乌西勒神殿中的狱卒才会对她存有极大的妄想;他们想着,只要等待她成
熟,她必定是个淫荡热爱性爱的女子。

     ***    ***    ***    ***

  西达渐渐出落得灵动美丽,这是克罗尼看得出来的,但克罗尼不知道的,是
西达眼里传出的爱意。也许是因为杰派的基因,使得她稍加早熟,对于呵护自己
有加的克罗尼,她想要多加靠近一些。

  西达的胸部已隆起,有别于一般少女的清丽稚嫩,她稍稍显得早熟,亮丽的
双眸总是对着一切事物感到新鲜:没吃过的食物或是花朵。

  克罗尼喜欢这样的她,纯真自然。她睡觉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把身体蜷曲成
一团,缩在床边角落,有时睡得熟了,才会窝进克罗尼的臂膀里头,克罗尼常常
会吻吻她的发际眉间,享受着被信任的时光。

  他常常盘算着,到底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迟早要被配给婚姻,或是百年
的例行清查房宿,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辈子,他也知道西达迟早会被发现。

  但是当他看着西达清亮的眸子,仿佛她什么都知道。她虽然总是依赖着他,
但也似乎有着一种觉悟,尤其在她看着克罗尼说:「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的
时候。

  这个时候,他总是更多了几分信心,相信他真的能够保护她一辈子,中间不
会有任何人任何事物阻碍。

  夜里他仍然抱着西达睡,但是西达最近总是有些抗拒。

  他知道是因为,西达即将承受到欲望灼烧与痛苦的成年礼,但是他没有说。
他从来不是很确定什么是真正的欲望,甚至从西达的眼眸中,他也感觉不出来什
么危险性。也许因为天使的时间概念,是人类的百倍,几年以来的安逸,让克罗
尼认为这样的情形,他是能够应付得来的。

  面对西达渐渐成熟的身体,他总是欣喜的面对她的成长,但是却不知道,这
会带给他什么样的后果。

  因为杰派一族的女人,都注定要让男人疯狂。

     ***    ***    ***    ***

  浪漫的事情总是发生在夜晚。

  西达感觉得出来自己的不对劲,身体一下子发烫,一下子又降温下来,但是
她没有对克罗尼说,只是抱拥着身体,一如往常的睡在克罗尼的左侧。

  较深沉的夜里。克罗尼感觉她在喘气,没想到,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西
达成熟而美丽的胴体,背对着他,缓缓脱下自己的罩纱,均匀雪白的肌肤裸露出
来。

  西达没有进入被窝里,她缓缓的坐在床上,抚摸着自己汗湿的脸颊,克罗尼
本来想出声问她是不是很热,但他感觉得出她的手指,用着撩拨的节奏与暧昧的
速度,在她娇俏的脸蛋上不停来回的摩娑着,然后她含进嘴里吸吮了一会儿,缓
缓的溜下至肩膀。

  克罗尼哑然的看着她的表情,如此迷醉陶然。

  西达捧住自己柔软的左边乳房,轻柔的揉搓着,美丽的乳尖在空气中画出一
条媚惑的弧线,骄傲的挺立着,她微微呻吟着,那声音娇弱令人心动,带着些许
的急切与压抑。她分开双腿,那只颤抖的小手默默的伸进神秘的世界。

  似乎在最初碰触的瞬间,西达就发出了赞叹。她紧贴着自己柔软、湿润的阴
核,感受着身体原初的悸动,她躺下身子,从喉头轻轻吟出声。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眼睛对克罗尼的。克罗尼似乎也已经看傻,没有隐藏
住自己假寐的情形,而直勾勾的看着西达忘情的作为。

  西达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并非她不知羞耻,她的心跳几乎要跳出来,多希望
他不要注视着自己,但是却无法将手边的动作停下来,她整个人已经被欲望的火
舌紧紧纠缠住,无法逃去。

  「克罗尼……」西达颤抖着声音,「帮帮我……」

  克罗尼似乎就像触电一般,接触到她的眼神,他全身都火热起来。他咽下口
水,颤抖着将娇小的西达拥入怀中,伸出手指,学着她去触碰那娇红、发烫的阴
部,西达呻吟起来,声音不再忍耐。

  克罗尼的呼吸似乎顺着西达身体的节奏,跟着波动起来。他看着她充满情欲
的表情,已经深陷其中,他轻轻抱拥住她,却忍不住就近着她娇俏的脸蛋,深深
的给她一吻。西达的嘴唇红润柔嫩,舌头就像是一条灵蛇一般,带着甜美稚嫩的
津液翻搅着,撩拨起他蛰伏在体内的猛兽。

  「西达……」他迷濛着双眼,不懂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是稍微亲昵的吻,
会使得他浑身滚烫?

  西达将克罗尼压在身下,急切的褪去他的纱袍,吻着他的锁骨、他的肩膀,
她的舌头顺着克罗尼身体完美的身体曲线游移着。克罗尼皱着眉头,有些不知所
措,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西达的嘴慢慢接近克罗尼已经热得发烫的阳具。

  西达捧起他火热怒勃的男根,毫不犹豫的张口温柔含住,柔软的唇瓣与舌尖
温热的罩含住克罗尼,令他感觉陌生的舒畅,几乎是忘情的颤抖起来。她更接着
一吸一吐,让他从体内产生一波一波的快感。也许是因为从未如此,他感觉体内
的感受奔腾得像一匹几乎无法驾驭的野马,随时要爆发。

  西达像是知道他的痛楚一般,温柔的捧着他的脸,亲吻着他的脸他的鼻头。
并且在他的身下躺着,暗示着他可以更进一步动作,紧张与娇羞让她的脸蛋酡红
如醉,微微分开的双腿间散出阵阵轻甜的欲望香气。

  但是克罗尼犹豫了。他看着身子底下美丽的人儿,几乎已经把持不住自己,
但是存有着的些微理智告诉他,她的年纪还小,这样是不适合的。

  他满脑子都是杰派一族的图像,他已经不下多次在西区神殿中阅读,杰派的
女人柔媚多娇充满诱惑,他知道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临的,但是他开始感到恐惧与
不安。

  「西达……」克罗尼吻着西达,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渴望,「不行……」

  「给我……」西达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肢,根本没有让他逃脱的机会。西达
甚至伸出手握住他的分身,使得他完全迫近她湿润柔软的阴道口,只要稍微的用
力,他就会进入西达已经准备好了的体内。

  「西达……」克罗尼已经迷乱得几乎神智不清,只是喃喃着、呼喊着她的名
字。

  身体紧贴着,毫无距离,终究让他禁不起这样的诱惑,挺身进入她幽软的蜜
穴。「喔……」他很想喊:「天哪!」但在这种情况,这个字似乎充满背叛与讽
刺,所以他不敢喊出声。

  进去的同时,他俩都发出赞叹的呻吟。里头虽柔软,但却紧密得夹合包裹,
即使如此让他无法自拔,看着她有些痛苦的表情,克罗尼只能轻慢的将自己肉棒
的前端缓缓没入。

  这是她的初夜。

  「啊……」西达呻吟着,「轻一点……」

  他感觉天旋地转。不只是因为这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与身体感觉得出无比舒
畅,也因为西达如此令人疼惜的举动,让他有点后悔自己就这样贸然的举动。

  但是已经骑虎难下了。克罗尼忍不住体内汹涌的热情,开始抽送着,看着承
受着一波波撞击的西达娇小的身躯与摇晃着的乳房,他更是震撼、刺激得浑身颤
抖,低身抱着西达,忍不住呜咽出声:「对不起……对不起……西达……」

  西达皱着眉,呻吟忍耐着下半身的肿胀与疼痛,紧紧的抱住令人心疼的他,
「克罗尼……我爱你……」

  他不知道,引起全身火热得几乎要爆发的是什么,他还不懂得驾驭自己的欲
望。但这句话肯定的使得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渐渐加快的速度,奋力的、深深埋
进她娇嫩紧致的体内,最后伴随着一声叹息,他射出自己的体液,几乎是不能抑
止的发抖着,舒畅几乎像触电一样传达到全身。

  他喘着气,俯身拥抱住西达娇小的身躯。

  她说爱他。克罗尼对于爱这个字,还不是很了解。说来可笑,圣洁如他这样
的神官,个种法条戒律他是滚瓜烂熟的,他不仅慈爱、宽容、也懂得礼仪与各神
官间必须崇尚的美德;但是爱。他不懂什么是爱。

  即使他在她的体内感受着自己的存在,即使对待她如此怜爱、如此害怕失去
她,即使心中的悸动已经到达一种痛楚。

  他不知道那叫什么。

  他拨开她散乱着的秀发,摸摸她晕红娇羞的脸蛋,忍不住担心:「痛吗?」
脑中充满着西达在前一分钟前紧锁着的眉头,深怕伤害到她。

  她摇头,伸手抱住克罗尼,「克罗尼……我爱你……」

  他心疼的看着西达美丽的神情,突然,像触电一般的放开了她。「不……不
对……」克罗尼慌乱的抽离她的身体,即使听到她因为疼痛而呻吟。

  「我们不应该这样……」克罗尼搔着头,似乎很痛苦的在房里来回踱步。未
婚行淫是大罪,西达又血统特殊,也许在此次行淫传递下,可能会遗留下后代。
更何况西达是处子之身,他该如何去对她交代?

  克罗尼不懂为何自己会如此冲动?只好在脑海中一直搜索着他所读取到的书
籍内容,想起了杰派一族的咒语能力。

  「你对我下咒吗?西达?」克罗尼冲向她,将她的臂膀用力摇晃起来,力道
让她感觉到疼痛,只能慌张的摇头,口中直说没有没有。

  「为什么这样指控我……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这样的!」西达一脸不敢置信的
表情,「我爱你呀,克罗尼……」

  「如果没有……那是为什么我会同你行淫呢……」他避开她口中的表白,但
看着她委屈的脸孔,克罗尼不忍心再继续讲下去。

  「你别行淫行淫的没完没了!我不觉得做错什么,如果你后悔就算了。」西
达咬着牙,拉起丝被盖住躯体,想要出寝房。

  看着她弦然欲泣的表情,克罗尼也忍不住软化下来,「对不起……我只是太
慌张……西达……」

  西达没有看他的眼睛,忍着下体的疼痛,走出寝房到浴池梳洗。

  ……

  偌大的浴池,持续着冒出温热的水,西达掬起手清洗自己肿胀的下体,血丝
散了出来,她的眼泪也掉落了下来。

  母亲说过,西达的处子之身,必须给重要的人,所以保护到现在。克罗尼对
她来说,绝对是重要的人。但是他不爱她呀。

  他不爱她呀。

  在温暖的水中,西达环抱着自己,任凭眼泪从脸上不断滑落。这几乎是第一
次她这样出言顶撞克罗尼,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她自责更多过于不满。她了解,
从他捡自己回家,她就知道他有太多的委屈。

  是不是克罗尼对她太好,让她得寸进尺了?以为自己可以这样任性的耍赖?
她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低低的对着自己说:「真是异想天开……」

  即使刚才那么美好,他表现的那么渴望,那么火热,甚至怜惜,但是克罗尼
仍然没有回应她的爱。西达摇摇头,她果然是不值得被爱的。

  没有人告诉过西达什么是爱。但是她知道。胸口的疼痛告诉她的。

  西达抹抹脸颊上的眼泪,无奈,它们一直掉落,擦不完。

  轧呀一声,克罗尼推开门,她赶紧把脸整个泡进水里,遮掩住满脸的泪痕。
他静静来到她的身边,坐下。

  「对不起……」西达说,声音很平静,「我不该这样顶撞你。今晚的事情,
请当作没有发生。」

  克罗尼看着她的脸,西达低着眼帘,睫毛长翘翘的盖着水灵大眼,挺直的鼻
梁挂着些许的水珠,润红的嘴唇却在微微的颤抖。

  她很美,他是一直都知道的,但到底是何时,她美得让人震撼悸动,想让人
不一亲芳泽都难?

  克罗尼忍住自己想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尴尬的清清喉咙,「对不起,
西达。我只是……」

  「对不起……给你制造出这么多的麻烦……」西达笑着,清澈纯真的如同以
往。这样的笑容却造成他一阵心痛。

  「西达……」他很后悔,不论是没有适时的拥抱与疼惜,或是得不到回应的
她的勇敢示爱,但是这一切都被他一时的慌张给抛到脑后。他突然正视到自己的
自私,不如西达的豪放直接。

  更不用说什么理智,什么道德,那些是不是他畏缩害怕的藉口?

  西达已经离开水池,而他怔怔的在水里几乎动弹不得,水温似乎有些冰凉,
却让他满头是凉飕飕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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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啥……只是一种尝试……

  话说有天梦到的场景……就这样乱七八糟的写出来了……

  不要有太大的期待……

  家荣哥我真的被你看透了……(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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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话

  西达躲避着他,已经两天了。从西区神殿回到家中,他很少在床上看到她抱
拥着柔软的毛呢或棉被,迎接着疲累的他返回家中,她总是一个人在浴池中泡着
水。

  一直到晚上,还是常常会看到她在浴池边。不论他怎么劝,她都不肯起来。

  书房中,被打开的《恶魔事典》摊在地上,想必她看过他的书。他并觉不意
外,但是他很害怕被误会;他之所以阅读,只是因为对她不了解,对她好奇,并
不是对着另一种用低下眼光来看另一种生物,或是表示任何歧视研究心态等等。

  但是她只是淡淡的笑着,说:「我相信你。」然后悠然自得的潜进水中。

  他没说什么,克罗尼高傲的自尊认为自己做的这些已经够多了。只是他没注
意到,水总是滚烫着的。

  欲望灼烧着她的身体,让她体温攀升得痛苦难耐,下体总是源源不绝的湿润
成一片,她知道怎样会比较好过,但是她不这么做。似乎赌气着惩罚自己,西达
认为,她需要的不是快感与性,而是痛苦。只有痛苦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而她发觉,内心竟是如此迫切的想要寻求他的疼爱。当他用冷漠对她,他不
相信她,或是他不肯回应,她都轻易的感觉痛苦,如同童年时期的西达每天存活
在恐惧之中,她捧着自己狂烈疼痛的心脏,感觉自己存在。

  但即使自己已经被欲望的熊熊烈焰给燃烧,她还是不开口要求,她知道自己
只要伸出手就能够得到拥抱,但是她不。

  那天他回到家中,发现西达没有在浴池边,他疯狂似的翻遍了房内的每个地
方,才在仓库内发现已经几乎奄奄一息的西达,她全身汗湿且体温极高,气息已
经微弱的几乎要停止。

  他赶紧抱起西达到床上,脱下她沾满汗水的衣物,从地窖取出凉水设法替她
降温,而西达的双腿之间饱含黏热透明的液体沾湿了床单,他才知道这些天,她
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对杰派一族来说,欲望不能满足本来就是会要命的,而他竟傻傻的没有发现
到这一点,任凭她这样任性对待自己的身体。

  「西达……?」她仍然不省人事,他只好继续耐心的擦拭她的身体,直到水
不再冰凉,他又去地窖换了一盆。

  他轻轻擦拭过她的双腿之间,欣喜的发现她竟有了细微痉挛似的发颤反应,
他继续抚摸她的身体,感觉到手中的湿润触觉几乎奔腾,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
来。

  他更进一步,左手将西达瘦小的身体抱起,深深的掳获她的芳唇,手边的动
作也没有停下来的揉搓着,听着水泽的声响愈发剧烈,她的喘息也渐渐带着细碎
呓语,他的脑中没有别的,只有害怕。

  他害怕失去她。

  「啊……啊啊……啊……啊……」当那个时刻来临,西达不能自主的弓起身
子抽搐着,感受着全身像是被电流通过的快感,发出令人醉酡迷恋的呻吟。

  「西达……西达……」待她气息较为平缓,克罗尼急切的捧着她的脸,不停
呼喊着,声音带着心碎与惧怕。

  「嗯……」她睁开双眼稍稍适应了模糊,才发现他竟然哭得一塌糊涂。

  「对不起……」他狠狠的吻住她,绵长甜蜜的,「你应该要道歉的……我差
点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离开你不好吗?我是个大麻烦,留在你身边只会害了你……」西达眨眨双
眼,露出苦苦的微笑。爱情来的很容易,却沉重得让他们无法负荷。

  「对不起。你一点都不麻烦,是我不对,让你这么难过……」克罗尼把她抱
得更紧:「你应该要告诉我你的身体情况的,我不想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失
去你。」

  「告诉你又怎么样?」克罗尼递给她一点水,滋润干涩的喉咙,「我不会勉
强你,做你不想要的事情。」

  「不想要的事?什么意思?」

  「跟我行淫?」西达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克罗尼,你人很好,但是你不
爱我,我不想要再……」

  「我爱你。」克罗尼说出口。才发现,这三个字并不难出口,对她。

  西达没有说话,看着他,「为什么那时候不对我说?」

  「因为我害怕……」克罗尼脆弱的承认,「我很害怕,我很怕自己没办法控
制这一切,我怕自己爱你,怕你会有我的小孩。怕我们的快乐不长久,我不能给
你什么未来。」

  西达双手环绕住他的颈项,让他趴俯在自己身上,「克罗尼,我没有未来,
只有现在。」

  「你在诱惑我吗?」他眯着眼睛看她。

  「我可以吗?」她颤抖的吻掉他的泪水,「我可从来没有对你下咒喔……」

  「有,你一定有,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克罗尼笑着将自己的脸埋入
她的颈间,意外的这些动作并没有让他感到罪恶,反而因为怀中的温暖而感到无
比充实,「……我想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伤害你……」

  西达大胆的隔着长纱抚摸着他坚挺的曲线,让他不禁失笑,的确她的动作鲁
莽而失礼,但是他就是喜欢她的自然奔放,在两种物种之中,他感觉到差别最大
的,就是这里。恶与善本就源自行为,他遵守一切礼仪规范,讲求圣洁美德,而
她无拘无束甚至我行我素,什么都要尝试,似乎什么都不惧怕。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这样活着的方式是好,或是不好。他只是个乖乖听着命
令过活的神官,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奴姓,也许是因为渴望荣耀,也许是因为道德
而道德,他没有抗拒的接受这一切。

  罪恶之所以罪恶,是因为我们被这样教育着。但拥有罪恶是无意义的,只有
做,或不做,想得再多也仅止于想像,不能成为真实动作的文字或言语,没有力
量。于是它越来越薄弱,被欢娱欲望或是一种追逐恐惧的特异感掩盖。

  不可否认的,西达确实是个麻烦,她的血裔,她的那颗过于成熟的小脑袋,
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整个身体,都让他难以掌控。

  西达柔软的腰肢不停地摆动着,他发觉,性爱让他沉迷的原因,不是因为欢
娱,而是他们都在追逐一种痛苦,一种摸不着自己,一种边缘化的恐惧。而心脏
跳动震动的感受,无疑是一种知悉自己存在的方式,急迫着渴求,呼吸,或是爱
抚,都是一种珍惜。

  他们用痛苦演译自己这段人生。


                最终话

  「西达.杰派。」米迦勒七十四世低沉的声音,不带感情的呼喊这个名字。
这个让克罗尼心痛的名字。

  西达没有抬头,米迦勒全身散发出炙热的温度,使得压管着她的神兵都握不
住滚烫的武器,直直发抖。

  也许只有对她来说,中央神殿就像地狱。

  她面对米迦勒,西达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事,所以她勇敢的抬起脸,她要狠狠
的看着这个上帝的使者,定她罪的人。围观的所有的神官发出惊叹,有些更捂着
脸,不敢看到接下来的情景。她似乎也听到克罗尼的声音,大声的叫喊了一些什
么。

  他身上的光芒是那么的刺眼,但是西达不惧怕。

  因为她没有错。

     ***    ***    ***    ***

  那天的来临很突然,一群携带着武器的神官,冲进克罗尼的住所,他们看着
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嫌恶与恐惧,他们说她是混血堕物。

  又将她团团围住,殴打她娇弱的身体,直到确定她不会反击,他们用剑割开
她腿上的皮肉,想看她是不是绿墨的肤色,他们剪短她的头发,她很乖,任由他
们处置。伤口泊泊的流出血,但他们替她绑上重重枷锁,从克罗尼的住处走了出
来。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围观的神官交头接耳着。他们说:「亚夫结竟然窝藏混
血堕物。」

  她很想讲话,但她一发出声音,颈项的就被锁链就被狠狠的扯一下。

  她知道这一天,总是要来的。

  他们带她到中央神殿,中央神殿位于天庭中央地带,是一座圣山,从克罗尼
的住处到中央神殿,即使大天使也要飞行七天七夜才会到达,更不用说是一般神
兵天使。

  当他们用翅羽飞翔,她被锁链吊着拖行,更换过两个驿站,几天下来手腕脚
踝和脖子已经紫青淤血,以致于根本无法行走。她想着克罗尼,她不知道他好不
好。

  进入中央神殿冰冷的监狱,狱卒给了她一碗脏污的米水。她低头就口狂饮,
竟发现自己满嘴都是鲜血,西达忍不住低低的啜泣起来,她知道自己其实充满着
恐惧,才会咬着自己的唇舌到血液浸湿。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

  三四个狱卒走过来了。开始不停张望着打量着。西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扯
着淫邪笑脸,开始品头论足着。

  「这就是乌西勒的女儿吗?」她知道她的身世在狱卒间并不是秘密,只是这
样的声音永远传不到天庭光明的审判台。

  「很漂亮啊!」一个狱卒蹲了下来,「她的眼睛是紫色的。」

  「哗……真的耶!」另一个狱卒指着她身上柔美丝料问:「你的衣服是亚夫
结给你的吗?」

  她没有回答,但另一个狱卒接着说:「你不能穿这个,欸……去把她衣服脱
下来。」语毕,他们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惊恐的躲到角落,眼泪已经不停的落了
下来。

  他们打开监狱的内门,留了一个在外面看守,几个男人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
衣服撕破扯烂,她抱拥着暴露出来的身体,不停的发颤。

  「欸,她哭了!」

  「你的母亲一定有教你怎么取悦男人吧,只要让我们都满足,我们就不会伤
害你,好不好?小美人儿?」

  她没有抬头,这样的话语已经不能让她受伤。

  「你看看,你惹人家生气了!」另一个狱卒低下身子,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
巴说:「这样吧。你乖乖听话,我们就告诉你亚夫结在哪里。」

  她从心底浮满嫌恶与怒火,恶狠狠的瞪着那些恶心的嘴脸,忍不住一口啐在
他们的脸上,「我对你们那样优越的血裔感到恶心!」

  一个狱卒一巴掌甩将去,将她打得趴在地上。另一个狱卒抓起她不断挣扎的
两条玉腿,掰开她的臀肉,而另一个已经准备好了的男人,直接挺身进入她紧绷
柔软的体内,她咬着牙忍耐着突然其来的疼痛,嘴中又是熟悉的血腥味。

  「干!这么干!」男人咒骂着,伸手鲁莽的抚摸拨动着她的阴蒂,一个男人
抓住她的双乳用力的揉捏,还有另一个男人把她的头摆正,用手唐突将她的口掰
开,将腥臭的阳具塞进她的口中,她别过头去,却遭来好几巴掌。

  「快点!」

  她正要怒骂,深埋她体内的男人却一个猛烈撞击,痛得她唉叫出声。她趴俯
着身体不断颤抖,最后只能缓慢的张开嘴,顺从且熟练的吞吐着,任凭男人深入
进出。

  她感到无比的疼痛和狂潮般的屈辱。

  其他男人推来一张求刑台,让正在抽插的身体的狱卒换了一个姿势躺在她的
身下,另一个男人掰开她的臀肉,她整个人僵硬起来。

  那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插进她菊穴,稍微进去一点,又拉开手指,「不行!你
让开。」

  身下的男人抽出肉棒,在她温暖渐渐润泽的蜜穴粗鲁的挖抠一翻,将她甜美
的汁液涂满整个会阴和肛门,然后他对准了她稚嫩的菊穴,稍微摩擦一下,一个
挺身就猛力埋进。

  「不要……啊啊!!」她哭叫了起来,感觉到下半身两条粗大的肉棒在身体
里头用着规则不一的节奏被狠狠蹂躏着。

  「她说不要耶……」几个男人笑了起来,开始交换感想,「怎么?亚夫结竟
然错过了这个地方?」

  「你们两个通奸行淫,反正横竖都死定了,让我们品尝一下也不过份吧。」
男人淫秽的笑声充满着整个监狱。

  她冷冷的笑了。

  「你笑什么?」男人抓起她的头发,看着她的诡异表情,她紫色的眸子几乎
要炎烧成火红色,她的眼神里头没有一丁点害怕。

  唰的一声,她展开蝙翅,一脚踢开那些还黏在她身上的男人,开始下咒。而
此咒并不是一般的爱欲咒,而是黑死咒。黑死咒,其实就是将情欲咒到过来念,
造成的效果是让受咒者呈现无感情无知觉的状况,严重时可将灵魂夺走。

  几个大男人已经疲软无力摊了下来,脸上一片呆滞,西达停止念咒,冲上前
去,先将一个男人的头咬下来,魔族的利牙尖锐,下颚有力,能够轻易的咬碎骨
头。鲜血四溅,狱卒们如梦出醒,开始哀叫着要开启监狱的门。

  西达跳到门的方向,踹开没了武器无法逞凶的男人,用爪子在他们的胸膛上
刻下自己的名字,将他们骄傲的肉棒连根拔起,让他们哭喊吼叫,听腻了才将他
们的气管咬断。

  她没有阻止看守的神兵去叫唤其他的狱卒,她要他们看到一切。等到中央神
殿的坐镇神官诺曼与典狱长来到监狱,看到的是满地的血腥,以及西达冷冷的笑
脸。

     ***    ***    ***    ***

  米迦勒全身被火焰光芒所围绕,身上穿着火红色的长袍,闪耀金色的纱边,
他的脸庞和煦表情刚毅,绿色的眼珠,和健壮的胸膛;他蓄留着胡,看起来就像
五十多岁的男人。西达眯着双眼看着他,然后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到几乎要
让她大声啕哭出声,从米加勒身上,她看到了身为父亲的包容。

  他的眼神温柔,从他口中讲出她污秽罪恶重大的名字,就像呼喊其他神官那
样神圣荣耀,「西达.杰派。你是谁?」

  「我是锡蒙力.杰派和马泰.乌西勒之女。」当她开口,底下又是一阵地哗
然。

  「乌西勒不可能跟杰派家族有染!」

  「她说谎!乌西勒已经死了!」有人叫喊着。

  「我母亲没有死,她被关在乌西勒神殿的囚牢里。」西达说:「她因为我而
被囚禁。」

  「中央神殿监狱中的几个狱卒是你杀的吗?」米迦勒冷静的,并没有被这样
的大消息震撼。

  「他们试图奸淫我,所以我杀了他们。」西达的背梁挺直,说话没有迟疑。

  众神官又窃窃私语:「她说谎!神官不会奸淫!」

  「在我的面前,没有谎言;不可质疑。」米迦勒沉沉的开口,让全场一片静
谧,所有围观的神官都趴甫下来,各各都掩盖住自己的眼睛,想说的话全部都吞
进肚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和亚夫结的关系是?」

  西达没回答,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眼神开始软弱,她看着在她身
后,被两个神兵用武器压制住的克罗尼,他满脸的伤口,嘴角留着干掉的血块,
胸口还有两条很深的鞭刑伤痕。

  「杰派,你和亚夫结的关系是?」

  西达低下头,不再直视米迦勒,「我对他下了爱欲咒,让他爱上我,然后囚
禁利用他。」

  「她说谎!她没有对我下咒,我爱她!」开口的是克罗尼,他吼叫着辩解,
被一旁的狱卒用力捶击打倒在地。

  米迦勒没有开口,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底下的人开始躁动,你一言我一
语的讨论起来,米迦勒也没有尝试阻止,只是沉思着。

  「……杰派,你接近亚夫结的目的是什么?」

  「吃掉他。消灭他忠实的灵魂。」西达抬起脸,颤抖着双唇说:「得到他过
目不忘的能力和丰富的知识。」

  她感觉脸上一片灼热,眼前的红色袍子开始模糊了,她眨眨眼,感觉眼皮与
眼皮是浸湿黏稠的,不只是泪水,还有鲜红的血水与脓疮,她的眼睛开始腐烂灼
烧,渐渐的,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是热辣剧痛的。

  她听到克罗尼不断的叫唤着她的名字,她听到脚步声,是克罗尼冲向她,他
尝试着要拥抱她,但是被狱卒拉开。

  「西达!西达!不要说谎!我爱……」他的话没有说完,接下来的情景快得
让他来不及反应,西达伏冲到他的面前,张口用利牙将他的手臂整条扯下。

  米迦勒一个眼神,神兵便用长茅用力折断西达的蝙翅,西达哼都不哼一声,
任凭伤口血流如注。两人分开之后,众人亲眼看着西达津津有味的咬嚼着那条手
臂,直到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而血流不止的克罗尼,说不出任何话,眼泪已经决
堤。

  「永刑。」米迦勒挥挥手,西达便被带下去了。

  她所受的永刑,是背负这样的罪名,成为天堂与地狱之间围墙的建造者,她
将被拔掉翅膀,剪断尾巴,凿断利牙,终日承受火烤与鞭刑。而疼痛将这样几千
年几万年的承受下去,没有尽头也没有死亡,刑场在西北方与地狱入口的交界之
处。

  西达再也看不到克罗尼,只留了一条手臂在她的肚子里。

  「放开亚夫结,让他回家乡。退庭。」米迦勒转身,不再留望于身后那一摊
血腥,或是她的眼泪他的哭喊,他启程前往乌西勒神殿。

  没人看到米迦勒的表情是如何,只知道这天的中央神殿,米迦勒的身上的熊
熊火焰几乎要覆盖住整个天空,这是不曾在任何审庭中出现过的,米迦勒似乎感
到非常愤怒。不过,到底是为了杰派这样不洁的后裔,或是天界挖蚀出太多不为
人知的秘密,甚至是对于他们在庭上的种种谎言,就不得而知了。

  他以前一直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要赐给天使神官七情六欲,而今他有一种想
法,上帝认为唯有掌管好自己的情欲,才能成为他的仆人,而祂藉由这样的方式
不断淘汰除陈,因为祂从来没有相信过谁。

  也许米迦勒七十四世也是,知名家裔庞大的系统与神圣性的指标必定让他痛
苦,所以他无论是经历谁的故事谁的遗憾,都不会有任何动摇。身为神圣就是要
先学会麻木。

  因为我们只是使徒。

  亚夫结这个姓氏被西区神殿除名,但他仍然能够保有神官的身份,能够终身
领取俸禄过活,或许他并没有让亚夫结这个名字蒙羞,神官们会说道:「他挺身
面对过这样的混血堕物、魔族后代,而被咬掉整只手臂。」这样的痛处竟变得骄
傲。

  她的牺牲似乎是让两个永刑变成一个,但也许存在他身上的刑罚还在,他还
说不完的爱,随着这样的罪恶也堕入永远的痛楚。克罗尼只是一直记得着,她说
绝对不会给他添麻烦的那一句话。

  他知道总会有这一天的到来,但也没想到她这么自私。如同她无法让人理解
的小脑袋,总是我行我素。他知道西达的选择是为什么,除了想要救他之外,西
达一直都用痛苦去证明自己的存在。

  应该说,他们两个都是。

  克罗尼不会忘记那一个让整个天庭震撼的日子,或是让米迦勒身上的火光去
判定西达是否说谎的准确性,她是一个人勇敢去面对的,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无
所畏惧。

  她教导他爱与欲望,可惜他学不会的是,处于那样孤立无援时所激发出的勇
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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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葬礼
  
  
作者:花子(sallowsai)  
2008/05/23发表于:风月大陆  


  楼下在诵经,稳定频率与声调的木鱼,和诵经者一成不变乏味枯燥的颂词,
佐以旁边家属间歇性的恸哭。

  我想我一定是妖孽,听到这样的声音已经让我理智几乎要断线。或许这是因
为死者跟我并不熟识,他只是我男朋友的爸爸,所以我没有哭天喊地,只是躲在
楼上,用这样的伴奏声陪我看完一大堆漫画。

  因为根本睡不着啊。

  坦白说我根本不想来。都是看在他接了电话那种忧愁的神情,才让我说出要
陪伴他一起从台北回新竹这样的安慰话。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经历葬礼,坦白说我
觉得葬礼就如同婚宴一样做作,大费周章集合大家哭得死去活来算是一种纪念?

  我不觉得。反正都是做戏给还活着的人看的。

  还好这已经不关我的事,我爸妈老早就意外过世,也没什么亲戚管我,对那
些生离死别我已经有点麻木。

  大概他会待在下面一整个晚上吧。他是长子,而我被认为是长媳。在和他交
往时从没考虑过的事情,因为这次的葬礼,集结了所有不知名的亲戚,直接爬到
我肩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要面对这些。

  「叩叩。」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发现是他弟弟。

  他才高三,有一张跟他哥哥很相似的斯文脸蛋,相差最大的,就是他总是带
着一脸得意的笑容,皮得很,跟他哥哥那种一本正经的样子大相径庭。

  「怎了?」

  「偷溜上来玩。」他说,大方坐到我床边。「怎么还没睡?」

  「哪睡得着。你可以在这里玩吗?不要等一下你姑姑又上来叫人。」我也故
作轻松,让了一点床的位置给他坐。

  「反正有哥哥在啊,我偷溜几个小时才不过分呢。」

  我就不懂,为什么他的脸这样一派轻松。底下哭得要死要活,他却没什么感
觉,还跟我们嘻笑怒骂。

  「要不要看漫画?」

  「好啊。在底下我耳膜真的会破掉。」他趴在我身边,看起漫画。「还说我
呢,大姑还不是有说你……」

  「说我啥?不帮忙?一直待在楼上?还是看起来很会花钱不能当好老婆?」
我翻个白眼,一连迭的问。

  「你都知道嘛。」他哈哈大笑起来,「但是我绝对没有这样想喔!」

  「你最好是。」我推一下他的头。

  「真的啊!我一直很想看看,能够让哥哥这么幸福的女孩子长什么样子!」

  他笑得欠打,害得我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脸颊,「你这死孩子!」弄得他大
笑大叫起来,急急挣扎着要抓住我的手。

  这时候门打开了,男友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柏丞,你又在上面玩,快
点下去啦。」

  「不能稍微休息一下吗?我好睏耶。」他趴在我床上大声哀嚎,我苦笑着拍
拍他的头。「这鬼诵经到底要诵多久,我都快烦死了。」

  「你少惹我生气。他是你爸爸,你就算再怎么没有责任心,也知道要做做样
子。都已经十八岁了,少给我那么幼稚。」

  「幼稚?我只知道老爸病了十几年,死了又不是坏事。那些莫名其妙的亲戚
也是老爸在世的时候不闻不问,现在过世了在那边哭爹喊娘,一副很关心我们家
人的问东问西。你不恶心老爸也觉得恶心!」

  柏宇不发一语,转身摔上门,我只好赶紧走过去开门劝和。

  「好啦,你别火气那么大。」我上去抱抱我的男人。「让柏丞睡一下,他最
近忙自考,一定会累的。」

  「他根本没把考试放在眼里。这么大一个人,也不懂得为家庭想一想……就
是这么自私……」

  「好啦,我知道你也累了,所以又气又急。」我哄着,「我安抚他一下,会
让他下去,好吗?」

  「你干么那么护他?」

  「因为他只是个孩子啊。虽然我知道你已经看腻了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我
没弟弟妹妹,我也想疼疼他啊。」

  「唉。」他大大叹了一口气,似乎比较没那么生气了。「还好你陪我回来,
我都不知道怎么这家伙相处了。」

  「下去吧,晚一点你也上来休息一下。」我拍拍他,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
走下楼。回到房间,看着柏丞居然是给我笑得一派轻松,窝在床上看漫画然后哈
哈大笑。

  「还笑。」我坐在床边,拍了他一下,他马上抿唇憋笑,逗趣的模样让我也
忍不住笑起来。

  然后他一把把我抱到床上,让我跟他并排躺着,因为发生的很突然,我根本
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你干嘛?」然后他又丢下漫画,趴俯在我身上,我惊讶的瞪着他,「你到
底要干嘛啦,柏丞。」

  「这个姿势就是要侵犯啊。」然后他低头吻我,他的行为让我惊讶万分,但
更让我困窘的是,是他将嘴唇覆上我时,用唇瓣轻巧缓慢的啄咬我的两片唇,温
柔得不可思议。

  我用力推开他,很难想像自己的表情会是如何,只知道自己全身发烫。即使
已经将他推开,心中挥之不去的困窘与疑惑仍然满布着,怎么会是这样的吻?我
无法将眼神对到他脸上,只知道柏丞坐在床边,冷静且不发一语。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柏……」

  「我下去啦,掰。」他的语气中饱含着笑意,惹得我心中部由得一把火烧起
来。

  他在耍我吗?或只是觉得好玩?但,那样的吻,又代表什么?

     ***    ***    ***    ***

  第二天早餐,我们在家庭聚会的餐桌上碰面,大姑煮了一大锅地粥,他没有
吃,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

  「齐柏丞,你到底吃不吃?」柏宇用不小的声量吼他,他眼睛都不抬一下,
小姑姑和姑丈追着一堆小堂弟堂妹在旁边绕啊绕的喂饭,他的视线却执着的没离
开电视过,完全没受到一点干扰。

  「柏丞啊,等一下还要去火化场,要好几个小时,你会饿的,快点来吃。」
阿嬷眯着眼睛,在那边碎碎念着。

  「我不去火化场。」他说,腿翘得高高的。

  「身为儿子,你有什么事比见你爸最后一面重要的?」大姑眼睛不抬一下,
尖酸的很自然。

  「爸死的时候我在旁边,是你们才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本来以为,他这句话必定会引起大家的群起挞伐,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
但是柏宇非常的生气,纠紧的眉头大概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

  没多久,他们准备出门,大大小小的各自上了车,离开家,留下我、柏丞和
阿嬷。

  我在后面洗碗的时候,柏丞过来装了剩下的最后一碗白稀饭。

  「欸,我都要洗了。」

  「你不用洗。」他说:「不要一副是我们家的媳妇一样,免得你真的嫁进来
你会被虐待的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冰冷。我擦了擦手到客厅,看着他把肉松倒进碗
里,阿嬷就开口了:「柏丞啊!你不应该这样顶撞姑姑,姑姑一直很关心你们,
把你们当自己小孩,你很小就没有妈妈,爸爸又一直生病……」

  「阿嬷!我要吃荷包蛋!」

  柏丞打断阿嬷的碎碎念,阿嬷白了他一眼,说:「刚刚叫你吃你不吃,现在
又在那边吵闹。只吃荷包蛋怎么够,阿嬷再帮你开一个罐头……」

  我本来要去帮忙,但是柏丞却拉住我,「小童,等下我们去楼上好不好?」

  「干嘛?」

  「我想再多亲你几下。」我被吓了一大跳,突然想起昨天的吻。对上他的眼
神,没想到他却那么认真。

  「你不要闹了,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所以不能亲你吗?」柏丞笑了起来,「阿嬷!」

  「干嘛啦,大呼小叫的。」阿嬷应。

  「叫哥哥把小童让给我好不好?」

  我皱眉头,阿嬷哈哈的笑起来了,「不可以唷,你哥哥很喜欢小童的,小童
又不是『要塞』的模型,可以抢来抢去。你记不记得以前你哥哥国小的时候,大
舅送他一个『要塞』模型,结果你看了很喜欢都要抢……」

  「阿嬷,不是要塞,是『超时空要塞』,那个人偶叫做巴萨拉。」柏丞扒了
扒饭,走进厨房,「我吃饱了,我上楼。」

  「欸!我蛋都煎好了耶!我罐头也开了……」

  柏丞走出来,将手伸向我,我摇头,柏丞作势要抱我,我吓得一点声音都发
不出来,跑到楼梯间,他也追了过去,从后面狠狠抱住我,我全身发热,脸颊潮
红,耳边还听到阿嬷仍然在那边念着:「那这个蛋怎么办!我早上吃过了,我老
了,两颗蛋胆固醇太高,心血管……」

  「上楼。」他说,语气带着一点沙哑,「不要逼我在这里亲你。」

  「你……」我怒火中烧,为什么这家伙可以强人所难的这么自然?!

  他的气息就在我的耳朵后面,他的手掌就直接的放在我的腰上,他的整个上
半身都抵贴得紧紧的,最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厌恶。

  为什么我并不觉得讨厌呢?

  我缓步地上楼,而感觉他就走在我的身后,进了房间,他把门上锁,我看着
他,俊秀的五官没有犹疑或是玩闹的意思。

  「柏丞……」

  「你在生我的气?」他说,坐在房间的书柜旁,跟我刻意的保持一点距离,
「我喜欢你。」

  我不讲话,只是坐在床上看他。他还是个孩子,才十八岁,但我从他的眉宇
之间,已经感受得到他的成熟稳重,已经是半个大人了,是在面对其他家庭成员
中,从来不曾出现的。

  我想应该可以用大人的方式,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我是你哥的女朋友。」我斩钉截铁的,「我没办法喜欢你。」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什么没关系,当然有关系啊。」我哭笑不得,看着他站起身。

  「你会生我的气吗?」柏丞缓缓接近我,让我有点紧张,「昨天亲了你,害
我整晚都睡不着。我很怕你会生我的气,怕你今天不理我。」

  「我是有点生气……」我咽下口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紧张。这孩子说
的话,跟他的行为,让我全身僵硬发烫,最奇怪的是,我根本没有拒绝。

  为什么我不拒绝?为什么看着他接近我,和我并肩坐在一起,却无动于衷?

  柏丞怀抱住我,将手放在我的腰上,他的脸颊摩娑着我的脸颊,让我全身烫
了起来,「我要吻你。」

  「不要……」我摇头,但我却看着他漂亮的五官慢慢接近,直到他又深深的
掳获我的嘴唇,像昨天那样温柔,却更多了一点霸道与颤抖,他的手更肆无忌惮
的从我的下巴,到肩膀和手臂间游移。

  与他分开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也如同他一样的兴奋,我的下半身已经湿漉
漉的一片,即使我是被动的,我却也感觉到自己想要他。

  柏丞看着我,眼神中已经是欲望满布,他将我推倒在床上,从后面将我的短
裙拉到腰部,轻轻抚摸我的臀部,像是珍惜着什么宝贝般轻轻的揉捏着,「如果
你不要,就跟我说不要。」

  他话说完,就轻巧的伸手进入了内裤中,轻轻抚摸我的股间,造成一阵阵颤
栗。我趴俯着,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只是从嘴中细细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不
要……」

  他拦腰把我抱起来,坐在他的身上,他轻巧的分开我的双腿,让我夹住他的
腰,然后轻轻抚弄我的大腿,低头偷瞄着我的内裤。「你刚刚说不要吗?」

  我感觉他双腿之间的男根,已经硬挺着抵住我的下半身,但我还是紧咬着下
唇,说出这句话。「……柏丞……嗯……我说不要。」

  他抬头将我散落在他脸上的头发拨开,吮吻我的颈项,并将我的肩带顺滑下
肩膀,用似笑的声调说:「我没听到。」

  我没有挣扎,并不是因为脑海存在迷茫,我的脑袋清醒的很,但却没有任何
想要拒绝的意思,或许在平淡烦闷的生活中,这样的碰触与刺激是我想要的。我
看着他峻杰的脸孔线条,即使他才刚成年,我还是能够从他身上传来的男人香味
与体温,感觉到性感与热情。

  他的手绕到我的背后,撩起我的上衣准备要打开我的内衣扣,而我猜,他会
讶异我接下来的举动。我双手绕过他的肩膀,拉下他的头深深的吻他,感觉到他
的气息变得异常急促浊重,我又更加玩心大起,舔舐他的耳垂耳窝,感觉他马上
变得全身僵硬。

  「为什么……?」他捧着我的脸,一脸迷惑。

  「这不是你想要的?」我看着他笑,自顾自的推倒他的身体,将他的长T褪
下,跨在他的身上从胸口啄吻到肚脐,得意的看着他着急又期待的表情。

  我打开了他的牛仔裤,掏出他稚嫩却怒勃硬挺的阳具,放进口中绕着龟冠吮
舔,然后我听到阿嬷叫唤的声音:「柏丞啊?柏丞?」

  「干嘛?」柏丞顺了顺干涩的喉头,咳了两声回应。

  「柏丞?」阿嬷好像没有听到,一边走上楼一边继续叫唤着,我嘴边的动作
没有停下来,吞吞吐吐的将他的整条肉棒变得滑顺黏腻,涨红着青筋暴突。

  他急急摸索着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让电视声音盖过房间内的声响,还不
忘了回应阿嬷,「我在楼上,干嘛?」

  柏丞开始设法逃脱我,但我紧紧抓着他,甚至向下含住他的睾丸,弹性的卵
球在我的口中与舌头相互弹跳摩娑着,弄得他几乎快要呻吟出声。

  「我要去市场,你跟小童在一起吗?要不要吃什么?你哥哥他们要下午才会
回来。」

  「对……我们在看电视……」柏丞的表情甚是有趣,眉毛已经打了不下好几
十个结,「不用买东西给我们了,我们不饿……」

  他胸前的起伏越发剧烈,但是嘴边的喘息却尽量放轻,一直到阿嬷慢慢缓步
下楼,听到大门锁上,他才忍不住怒骂出声:「天啊,你……」

  我咯咯笑了起来,他将我压身在下,用专属他那个年纪的凶狠口气说:「我
超紧张的……差点要射了……你不能这样欺负小孩,知不知道?!」

  他用有点刻意吓吓我的方式脱了我的上衣,我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男孩,我
是不是应该跟他说清楚我已经过了会娇羞的年纪,而反倒是他盯着我的乳房目不
转睛。

  然后他尝试打开我的内衣扣,我想很多男孩对于这东西都蛮难懂的,才会又
拉又扯,我自己伸手将他解开,享受着他渴望的目光。他握住我的一边乳房轻柔
揉弄,埋首另一边吮吻,用舌头挑动我的乳尖,弄得我一阵酥痒,忍不住发出一
声声叹息,用指腹从他年轻小麦色的肌肉上轻轻挑逗着滑过。

  「柏丞,帮我把裙子脱下来。」我呼唤着他,想把自己已经湿透的讯息传达
给他,但他似乎仍然醉心于我胸前的蓓蕾,我咬着下唇,看着他的眼睛柔声说:
「我想要。」

  他像是被这句话怔住,脱下我的短裙和内裤,用手指头小心翼翼的触碰我黏
滑湿润的阴部,我已经急切的用腿已经夹住他的腰,催促他赶快进来。而他也不
负我的期待,快速挺身进入我的体内。

  他的阳具满满的充实着我的身体,使得全身细胞都苏醒起来。本来只是要纾
解欲望的感觉不但没有得到解放,而是愈发剧烈,让我几乎感觉痛楚。看着他纠
结着眉毛,我知道他跟我的想法一样。

  他握着我的膝盖,开始抽动起来,每一下都是那么深入,那么用力,又存在
让我无法驾驭的快速感。当我抬眼看他,我发现他是很认真进入我,那样颤抖小
心翼翼的保持着温柔,又饱含着痛苦与无奈,就像他吻我的时候一样。

  这孩子似乎在忍耐什么。我知道他对我有着些许迷恋,从我第一次看到他我
就注意到了,他是个漂亮看起来叛逆的孩子,平常总是不发一语,只有在没有人
的情况才肯跟我说话。

  除此之外,我知道他爱爸爸甚过一切,虽然他对这些表达的蛮不在乎,但从
他的言行举止,我知道他为这个家庭一定付出了很多,所以才会仇视不回家的哥
哥,讨厌这些喜欢说大话的亲戚,对很多大人都含有很深的敌意。对他,我感到
无比的心疼。

  「柏丞……」我叫唤他的名字,而他压下身体,额头对准我的,喃喃的说:
「小童……我真的好喜欢你……」然后深深的吻我。我真的很喜欢他的吻,真挚
诚恳,又带着些许心痛。

  我其实并不知道,我到底承不承受得了这孩子的喜欢,我所能做的,就是夹
紧他的腰,感受他的体温,让他知道这一刻我很需要他。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我耳边听得到两人身体交合处胴体间水泽与肉的撞击声
音,感受着他狂放的速度,轻轻的吟叫出声。很快的,他将白浊的体液满满灌入
我的体内,随后全身软摊在我的身上,我轻轻拍抚柏丞的脸,笑了。

  「我知道你要笑我很快……」他头根本抬不起来,「我不像你们大人,经验
丰富……」

  「我没笑你。」我笑得更开心,「我们去洗澡?」

     ***    ***    ***    ***

  我没有怎么擦拭下体就进入浴室,任凭黏腻的精液顺着我的大腿流下,我用
热水冲洗着身体,感觉下半身仍然涨满着。

  「为什么?」他问我,从后面抱住了我。「你不用卫生纸是因为,怕被哥发
现?」

  我没回答,但他猜对了。

  「你很喜欢哥哥吗?」

  「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拿起浴球沾了些许沐浴乳,挤出一团团的泡沫往自
己的身上擦,也转身帮他的胸膛和手臂仔细的抹上滑软的泡沫。

  他低头看着我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肩膀,他的每一根手指,然后向
下环绕着下腹,大腿,最后套弄他坚挺的肉棒以及挑弄柔软的卵球,「你怎么还
是那么硬……?」

  「我还想要……」他拿起了莲蓬头急急冲洗着我们的身体,便把它安置在墙
上,任凭水花洒落我们全身。

  「小童……」

  我们拥抱着,亲吻着,他甚至将我拦身抱起,放置在洗手台上,用舌头翻搅
着我所有情绪。

  我抱着他,指甲几乎要刺进他的肌肉里,「干我。」

  他快速将我放下,将我翻身过去趴俯在洗手台上,抬起我一条腿便急急进入
我,因为我不够湿润,所以有些干涩痛楚,他温柔的找到我的阴蒂,开始抚弄起
来,让我忍不住呻吟着,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表情,媚惑且痛苦,而他居然也跟
我一样。

  「痛吗?」他啃咬着我的耳朵,我摇头,扯着他的头发。我摇头不是因为不
痛,而是在这样的激情之中,我需要疼痛的刺激,没有疼痛,也就没有人会记得
到最后。

  因为已经射过一次,他游刃有余的掌握着速度与深入度,缓慢的折磨着我。

  「小童……你舒服吗?」

  「我跟哥哥……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我能不能这样……?」而这个年纪的孩子特别喜欢问问题,我却是个善于
逃避问题的大人,只是用吟哦去回应。随后他将我扑倒在地上,从背后想要快速
解决,他捧着我因为撞击而弹跳不已的臀部,快速冲刺,而我的全身都绷紧着,
迎接着身体一波波快感狂潮而来。

  最后伴随着他的一声叹息,我像触电一样的颤抖着攀至最高峰,当他缓缓抽
出自己的肉棒时,我的上半身几乎已经挂在浴缸上,虚脱无力动弹不得。他轻轻
帮我冲洗,拿大毛巾裹住我擦干,又温柔的将我抱到床上,帮我穿上衣服。

  看着我泛红的脸蛋,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笑着:「明天我还要喔。」

  「别尝了些甜头就得寸进尺。」我花了一些时间坐起身,陪他看电视,去楼
下冰箱找东西吃,然后回到客房继续拥吻,我们没有再深入下去,因为怕柏宇他
们回来。

  「小童,我知道你对我未必是认真的。」他抱着我的手收得紧了一些,「但
是……」

  「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我毕竟……」我说道,即使心中明白他的善良温
柔,与令人心疼的纯真,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自己的心情告诉他,我不想给他太
多期望,让他认为我们两个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柏丞说,语气带着羞赧,「谢谢你让我……抱你。」

  我傻笑,很想要告诉他,也许他那样的年纪,还认为女孩愿意委身是一种付
出,但我是喜欢他这么做,也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才做的,做爱本身平等互惠,
没有什么勉强或委屈。

  听到楼下响起的人声,让我有点毛骨悚然,离开柏丞温暖的怀抱,我坐回沙
发上啃着苹果,看着他失落的眼神,反而,我有点罪恶感。

  「我回来了。」柏宇看了看我,「你们今天都在看电视啊?」

  「是啊。」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今天还好吗?累不累?」

  「还好。」他坐在我身边,浓浓的烟味,「比起柏丞是累多啦,他毕竟在家
里混了一整天,无所事事。」

  「我懂,看你做作的脸皮都僵硬了,长男吃力不讨好嘛?」柏丞回他。

  「柏丞。」我对他说道,「少说几句。」柏丞看着我的脸,一脸惊讶的摊摊
手,才继续用遥控器切换着频道。

  「去楼下,」柏宇说,「你自己有房间,不要一直烦小童。」

  「是你搞不清楚,这就是我的房间,是我特地整理起来给你们住的,楼下是
跟珮珮他们打地铺,没电视看。」柏丞站起身,然后又碰的一声关上门,「什么
都不懂就不要跟我用命令的口气说话。」

  「柏宇,这只是小事情,为什么要处处都跟他作对,觉得他什么都不好?」
其实他很乖很懂事,讲话的口气是冲了点,但他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何必跟柏
丞计较?

  「喔拜托,是你懂他还是我懂啊?」

  「当然是你懂。」我耸耸肩,不置可否。「算了,我不想管你们家务事。」

  「唉,明天就结束了,乖。结束之后,带你去上合屋吃一顿好的。」他拍拍
我的头安慰,走进浴厕,「怎么湿搭搭的?」

  「下午我洗了澡。」我急急回答,「因为今天很热……」

  「你洗澡的时候,柏丞不是也在这个房间里吧?我觉得那小子好像很喜欢缠
着你,你要跟他保持距离。」他半开玩笑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他还是个孩子而已,还是你弟弟,你有必要这样怀疑
他吗?」我一急,口气有点发怒地道。

  「唉唷……我只是怕我宝贝美丽曼妙的身材被人家看光嘛。」他看我不太高
兴,笑着解释,「我在外面累了一天,他却可以跟你相处这么久的时间,我吃醋
嘛。」

  我心一凉,不发一语。本来想赶紧逃离柏丞和新竹的心态,变得复杂难懂。
我甚至觉得,数落自己弟弟的他显得很没有风度,也许柏丞所说他不关心家人,
不够了解家里近况是对的。

  我不知道。我甚至也不知道,我和柏丞之间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对我们之间
的感情造成影响。脑海中回荡的,竟然只是柏丞的一声:「明天我还要喔。」

  这句话像蚂蚁一样扎着我刺痒痒的好难受,我只是想离开新竹,离开这个沉
重的家,还有我们复杂的关系。

  好希望今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或是我根本没有来。

     ***    ***    ***    ***

  或许我真的想的太美好,第二天我们坐着大姑丈的车子,前座是捧着骨灰的
柏宇,后座是我、柏丞和小表弟。

  我不只逃不掉,他就在我身边,而柏丞似乎也不想放过我,即使知道前座就
是哥哥,他也无所畏惧,一直有意无意的触碰我,弄得我烦躁难耐。

  一开始,他只是感觉无意的将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我穿的是牛仔长裙,硬韧
的布料似乎稍稍的保护住我,我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很无辜,但是他的手似乎有
点汗湿,还微微发抖。

  我将他的手放回自己的腿上,咳了咳,故意问身旁的小表弟:「舜舜,没有
睡饱是不是?」

  「对啊,好睏喔。」可爱的舜舜皱着一张脸打哈欠,靠在我的肩膀上。柏丞
叫了起来,挨身过去推了舜舜的头一下,手臂从我的胸前微微碰触的滑过,「昨
天晚上一直踢我,还睏,臭舜。」

  「哪有,明明就是你抢我被子。」舜舜也不甘示弱的回嘴。「姐姐,帮我打
柏丞哥哥。」

  「你好无聊喔你。舜舜才八岁,你几岁?」我笑着瞪了他一眼,用手心拍了
他肩膀一下,啪的发出好大的声响。

  他撩起我的头发,沙沙的在我耳边吹气,弄得我满脸通红,「对你来说,我
还是个小孩吗?」

  「别使坏。」我对他使个眼色,提醒他哥哥就在前座,他竟然扮了个鬼脸,
完全就是个死孩子的状态。

  在柏宇几声「阿爸,过桥了」之后,我们终于顺利到达县立殡仪馆,开始上
午的仪式。

  在悼念的时候,我看到柏丞的眼泪。他就像是那个年代一般的孩子,挺着胸
膛抖着肩膀想要忍住眼泪。这几天看到他总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德行,没想到他
也会这么感性,他说过,父亲的死是一种好事,但并不代表他不难过,也或者是
他想要用眼泪最后送他爸爸一程吧?

  结束之后,我们又驱车前往附近的餐厅,算是家庭大聚餐。柏宇坐到我的身
边,他占有意味十足的行为让我觉得很懊恼,虽然很想解释,但却又不知从何说
起。对他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回应,从后照镜偷看我们的柏丞,表情似乎还有点酸
溜溜的。

  中午的饭局,所有亲戚似乎也卸下了重担,开始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
玩得不亦乐乎,我和柏丞柏宇带着小朋友们到户外的庭院去追逐喂鲤鱼。

  事情就是发生在年纪最小的柏均身上,他因为多喝了一点茶水,跑跑跳跳就
不小心尿在裤子上,身为大哥的柏宇就带着柏均去里头找小叔,柏宇一走,柏丞
马上就贴近我。

  「嘿,我们去后面,好不好?」

  这家餐厅的后面庭院,是一整片的树林。

  「小朋友怎么办?」

  「柏恩,你看弟弟妹妹好不好?」柏恩是已经国中三年级的表妹,她很乖巧
的点点头,他便拉着我跑进后面的树林。

  树林并不特别地茂密,有一些造景用的大石头参杂在其中,使得景色并不单
调,沁凉的竹子有着青草的腥香,他拉着我躲到大石头的后面,不由分说的吻上
我的嘴唇,我感受得出来他的急切与焦躁。

  「我能不能……」他撩起我的上衣,拉开内衣罩片捧起我的乳房就是一阵狂
野的挑弄舔舐,害得我几乎站不住,也控制不了即将溢出口的呻吟。

  「在这里?」我皱着眉头,但是他已经将手伸进我的长裙里,将我薄短的黑
色内裤设法脱下。

  「不要脱,」我用撩起裙摆露出光裸肉感的臀部,大胆顶着他硬实的阴茎,
将内裤拉到一边,「就这样进来吧……」

  他叹了一口气,脱下自己的长裤,将已经火热到发烫的男根抵着我,原本只
是想摩蹭一番,龟头却无意间滑进我已经湿透了的禁地,他倒抽口气,继续将自
己深深埋入我的体内,「……你怎么会这么湿……?」

  我没回答,只是像哭泣般的用叹息和闷哼嘤嘤回应,他将自己深埋到底,揉
捧着我弹性饱满柔软的乳球,在我耳边喃喃说:「你明天就要走了……对吗?」

  「柏丞……别说了……」

  「你想一走了之……是吗?」他开始猛烈的撞击,每一下都深入到几乎会疼
痛,让我几乎脚软,扶着大石头的边缘,忘情的叫喊出声。

  「不要以为你走了……就能摆脱掉我……」他掐紧我的臀肉,声音中满满的
哀伤与怨怼。「我不会输给……他的……」

  「柏丞……」我有想要哭的冲动,但是我忍耐住,设法利用两人身体擦撞出
的欢娱去掩盖过多的情绪。他涨硕坚硬着将我的蜜穴扩张饱满,我们两个人都颤
抖着在迎接一波一波的快感。

  不一会儿,他将我翻身过来,躺在大石块上面,他支起我的腰,将我的腿高
举着冲刺。柏丞低沉的喘息声越来越沉重,已经慢慢变成一种低吟赞叹,与我没
有间断的娇喘奏和在一起,我知道他快要射了,赶紧抓住他,「嗯……柏丞……
啊……不要……射在里面……啊……」

  他听到之后,马上颤抖的拔了出来,射在我的股间,臀部菊穴阴唇上都沾满
了他浓稠黏腻的精液。

  「对不起……」他还在喘气,无力的抱卧在我的身上,「我忘了……我们是
在外面……」

  我抱着他,拍拍他的脸,「没关系……」

  休息了一阵子之后,我带着滑润湿濡着的下半身穿越小朋友玩闹的鲤鱼池,
想进厕所去擦拭。

  「你们去哪啦?」柏宇问,脸上的表情有点愠怒,「居然把弟弟妹妹丢给柏
恩,这样很不好喔。」

  「刚刚小童姐的耳环掉了……我去帮她找。」柏丞说,一边若无其事的与小
朋友玩耍起来。

  「是这样吗……?」柏宇看着我,表情冷冽着。「你怎么了……?身体不舒
服吗?」

  「我没事……只是肚子痛……想上厕所……」他关心的抓住我的臂膀,而我
根本不敢抬眼看他,只是低着头回应。

  「怎么会有漂白水的味道……?」

  完了。他一定知道了。我还来不及回答,柏丞跟柏恩两个人打闹着,撞了我
一下,这一下力道不轻,把我整个人撞进鲤鱼池内,而伸手要抓住我的柏丞柏与
两个人,也跟着掉了进来。

  喔天哪。鲤鱼池虽不深,但真的实在有够臭。岸上的几个孩子笑得可乐了,
也惊动了各个亲戚,餐厅的几个服务生见状赶紧跑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准备毛巾
和要把我们拉上来。

  柏丞哈哈大笑起来,「对不起,小童姐!撞到你了。」

  「天啊。」柏宇皱起眉头,「我在想我是不是吃到鱼饲料了……」

  我忍不住尖叫笑了起来,「底下有东西在动啦!啊啊!好痒啊!」

  我们被救上岸之后,便裹着毛巾叫了计程车要回家换衣服。在车上时,我和
柏丞不时傻笑着刚刚尴尬的情景,而我也清楚的感觉到柏宇正在打量着我们,但
他不发一语。回到家,阿嬷看到我们湿成这样,身上又带着泥巴和青苔,笑得合
不拢嘴,赶紧要我们去浴室洗澡。

  只有两间浴室,柏宇要我跟他一起,但是我摇摇头,说身上已经干了,只是
还是很臭,可以等一下再洗。其实我知道,柏丞听到哥哥那样问我,他是故意要
救我才把我推进水塘里的,但这样的方式实在太激烈了。

  过了一会儿,柏丞光着上身穿着短裤走出来,让我进去浴室梳洗,「阿嬷,
这件衣服不是我的,是哥哥的。」

  原来是阿嬷整理衣服的时候拿错了,这两个男人的身材又极接近,所以拿了
柏宇的衣服给他,柏丞便上楼将衣服还给哥哥。

  我在穿衣服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很激烈的争吵声,似乎是楼上两兄弟正在争
执。穿好衣服出来,看到阿嬷站在楼梯间一脸担心惧怕的样子,突然听到一声大
吼,「你们两个很好,背着我上床!」柏丞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木质楼梯发出
好大的声响。

  我和阿嬷吓了一大跳,赶紧过去扶住他,我对他大吼,「你有神经病吗,齐
柏宇!干嘛这样推他!」

  柏宇怒不可抑的冲下楼来,拉着我的领子说:「你还护着他!童郁洁,你这
个不要脸的……」我的眼泪很快的掉下来,但是我并不惧怕,我只有满满的罪恶
和痛苦。

  「放开她!有种你就冲着我来。」柏丞推开柏宇,青筋暴突,「我喜欢她,
怎么样?」

  「你不要碰她!」

  「好了啦!有话好好说嘛!不要打架嘛!」阿嬷在那边老泪纵横地哭起来,
两个兄弟这才稍微懂得分寸,及时收手。

  似乎是柏丞上去还衣服的时候,柏宇问他,衣服他都知道要归还,那为什么
要抢走他的女朋友。柏丞惊讶,一问之下才知道,在餐厅时,柏宇回到了鲤鱼池
边,问柏恩他们上哪去了,于是就看到我们欢爱的情景。

  我能想像,他会有多愤怒。

  柏丞拿着冰块敷着脑袋,脸色僵硬,柏宇目视前方,默默的喝着阿嬷给他泡
的温茶,我龟缩在沙发里头,阿嬷坐在我身边一脸忧心忡忡,经过大约半个小时
的沉默,我们四个都不肯开口。

  「我们分手吧。」最先开口的人是柏宇,他瞪着我,我感觉周围沙发都要着
火。

  「对不起。」我回。

  「你根本不需要跟他说对不起。」柏丞站了起来,「他根本没有关心过这个
家,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你。只有在关键时刻,他才会出现宣示主权,宣示自己是
长子,宣示自己是男朋友!对他来说,那不是感情,是责任!」

  「干,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好了!!」阿嬷忍不住哭了起来,我赶紧拍拍阿嬷的背安慰,「柏丞说的
没有错……十几年来,你没有回家看过你爸爸,也从来对我们两个不关心……现
在……」

  「就是阿嬷你太宠他了!明明是他做错的事情,你还骂我!?」

  「我不宠他,谁宠!?每天打工赚自己的零用钱的人是他!替你爸爸把屎把
尿送他去急诊的是他!一直到你爸爸过世都不眠不休的守在身边的人是他!我为
什么不能宠他?」阿嬷咄咄逼人了起来,急急控诉着柏宇的不是。

  其实我知道他是痛苦的,虽然他总是笑得轻松自然,但他背负的是更多的压
力与沉重的哀伤。

  「好!」柏宇气极,乒乒乓乓的冲到楼上整理行李,不顾一切的往门外冲,
我知道他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我们两个也不会再见面,于是追了出去。

  「柏宇。」他转过身看着我,不说话。

  「对不起。」

  「我不会原谅你。」他没有看我的眼睛,只是冷冷的说出这句话。我发现,
他的确没有付出什么感情,他的离去,只是因为难堪,停下脚步接受我的道歉,
也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有台阶可以下。

  他并不爱我,他只是觉得没有面子,他不允许柏丞抢走,也只是因为我只是
他的附属品。是这样吗?

  我过了一会儿,回头才发现柏丞站在门口,「那你呢?」

  「什么……?」

  「你也是一样,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爱谁。」柏丞说,表情凝重。「因为对
你来说,跟哥哥的感情是责任,而跟我发生关系是需要。对吗?」

  是这样吗?是不是因为习惯这样的感情,所以面对柏丞的追求,总是以责任
这个藉口去规避自己的感受?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他,只是表明:「我是他的女
朋友。」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但是他却扯开了笑脸,「没关系。」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他自信的。「我不是说了,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那也要你考得上台北的大学。」我拍拍他的肩膀,也跟着笑了。

  虽然我大了他六岁,我们的开头又这么复杂,将来要遇到的问题还有很多很
多。但是,我已经准备好去付出感情,就像我愿意伸出双手拥抱他接纳他的身体
一样大方自然。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笑容,总让我轻松许多。即使他是那么年轻,但是
我今天看到他不顾一切的保护我,我知道他不只这样说出口,也做得到。

  亲戚们回来了,听说休息一下之后就会驱车离开新竹,回高雄的回高雄,回
台中的回台中,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他们的。除非,我还有机会
回来参加什么家庭型的大型团体聚会,以柏丞女朋友的身份。

  我只是希望,不会又是一场葬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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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 樱


作者:花子 
2008/06/14发表于:风月大陆


                第一话

  那是第一次与她相遇。

  她穿着红梅色的唐衣,露出里头的刈安色的樱样袿袍,泪水已然悄悄的爬了
满脸,他快速冲了过去夺下她的短刀,看着短刀上专署着远藤家的家纹,确定了
女人的身份。

  她有着绝美的容颜,精巧的脸孔与五官让人忍不住将她捧在手心疼爱,樱红
色的唇不点而朱,柔软薰香的身子让人陶醉,不愧是南美浓地区鼎鼎大名的美女
啊。

  而她的眼神,却是深沉坚定隐含着恨意,她一巴掌往他的脸上打将去,不断
挣扎着要抢回短刀。「还给我!还给我!让我死!」

  他只是静静的回答:「丹姬殿下,已经结束了。」

  听闻到这句话,她没有大吼大叫,只是缓缓的低下头,将脸埋于手掌中,暗
暗的啜泣。

  他以冷漠的眼神送她离开。

  她绝对是个气量非凡的女子,在听闻到父亲兄长已经败北的情形下决定要与
家臣们一起殉死,但倒霉的是远藤直秀怎么也料想不到,美浓稻叶十五万石领地
的鹫见,要的不是他的领地他的家臣,只是他的闺女。

  鹫见一族是织田的家臣,到这一代的鹫见盛家,仍然享有先祖之前受封美浓
与北近江一地,在地方颇负盛名。而远藤为浅井之下的家臣,自野村一战之后就
降服于织田,原本势力庞大的远藤领地在南美浓一带的领土已经被织田家其他家
臣瓜分殆尽,而鹫见的最后一击更是让远藤直秀整个家族崩溃瓦解。

  远藤长女丹姬从小聪慧过人,不仅艳冠群芳还文武双全,鹫见曾派家臣对远
藤劝说,要将闺女嫁给他做侧室,直秀一向疼爱女儿,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才二
八年华的女儿嫁给粗俗无礼,又已经四十多岁的鹫见做侧室,忍不住怒气惹火了
鹫见的家臣,才会遭致这样的命运。

  岂知鹫见老早就知道远藤会将女儿送出城外,派家臣安井顺次将丹姬掳回。

  安井顺次是一个沉默的武士,接近二十七的岁数,高且瘦削。活跃于多场战
役,深受鹫见的看重。

  「还没请教?」上轿前,丹姬低着头缓缓开口。

  「敝姓安井。」安井掀起轿帘,「我是鹫见家家臣。」

  「我们要去哪里?」她抬头看他,对他冷峻的表情没有任何一丝惧怕。

  「过稻叶山,到鹫见城。」他回答。

  丹姬含着眼泪频频摇头,长发披散着跪下,「我不要嫁给他,安井大人,您
放过我吧。」

  安井对她的眼泪似乎不为所动,只是用冷淡的声音劝说她启程,僵持了一阵
子她才依依不舍的上轿,一路赶往美浓鹫见城藩。舟车劳顿,又因为悲伤过度的
丹姬,回到城内仍然是昏厥状态。

  盛家已经四十有五,留着一嘴大胡子和充满乖戾气的脸庞,两条粗莽的眉毛
和总是笑得猥琐的嘴角,正室是与年龄相当的稻叶山城齐藤氏联姻,齐藤氏听说
长得其貌不扬,满脸麻子与朝天鼻,传说生了长子真之后,鹫见就不再碰她。

  说来他的长子真也相当可怜,传说从出生起盛家似乎就没有疼爱过他,他也
极少有机会回到城藩屋敷中居住,总是被派往边境驻守,虽然长得一表人才,却
总是抑郁不得志。

  众多传说之中还是以盛家侧室德乃最为有名,据说她是京都木柴商人伊东桥
助的女儿,在充斥着零星游女之下的环境长大,德乃似乎从小就很懂得如何取悦
男人,经过家中兄长与客人的调教后,二十岁嫁入鹫见家,如今已过了十一年。

  当初年轻貌美的德乃虽然刚开始也曾让鹫见宠爱不已,但之后却活跃于鹫见
所有的家臣之中,堕为玩物,可惜了桥助想要藉由女儿关系一步登天的梦想。

  「顺次,你在外面吗?」盛家倒卧在榻上,胯下有一个柔美的身影,即是德
乃,德乃急切的吮吸舔舐着盛家的坚挺庞大的阴茎,表情是一派淫靡贪婪。

  「主公。」安井打开纸门侧身进入房内。

  「丹姬醒了吗?」鹫见问。

  「还没有。」安井说:「丹姬殿下身子虚弱,昏睡了几个小时。」

  「你帮我看着她,别让她又闹自杀。」

  「是。」盛家又说:「顺便带二夫人回房去。」

  顺次打开纸门,「池田,带德乃殿下回房。」

  「顺次,你还是那么一板一眼。」盛家扯开嘴角取笑,目送两位家臣和夫人
离开,看看自己久久不消的欲望,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纾解呢,定要她那凝脂软
香才罢休。到丹姬房间看了不下十次,那样的美丽的容貌与玲珑的体态,可不是
一般庸脂俗粉能比得上的,也唯有丹姬这样傲人的美貌,才能让他不惜出兵两千
拿下远藤城郡。

  池田带德乃回房间,纸门还没拉上德乃便自己褪下丸带,敞开下摆露出玉腿
勾上池田的大腿,池田也快速的褪下裤,抱住她圆润的臀部挺身进入,散乱的发
丝微微掩盖住她诱人渴望的表情,她娇笑着扯开上襟,露出雪白的乳房,而醉人
呻吟则是似乎怕别人听不到的响彻整个城内。

  顺次经过长廊,到达丹姬的樱厢房门口,听到里头细碎碎的声响,便开口询
问。「丹姬殿下,您醒了?」

  「安井大人。」打开房门,丹姬跪坐在床榻上,向安井点头。

  「这是主公特地嘱咐,赐给您的端女,阿圭。」

  「我不需要端女。」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叫她退下。」

  顺次不得不承认被她直勾勾的眼神震慑住,这小女孩是很认真的在耍性子,
他只好命阿圭下去。

  「在下失礼了。」顺次进入房间内,缓作劝说:「丹姬殿下,与盛家殿下大
喜之日将近,请别再使性子了。在下能体会您失去亲人家臣的痛苦,但身为鹫见
侧妾能够享受的荣华并不比先前的少,请好好为自己思量。」

  「安井大人,您很明白。丹要的不是钱财或荣华,才会感到悲痛。您如果用
的是这么冷漠的声音,来对我说您能够体会我的悲痛,我是无法相信的。」丹姬
的声音冰冷,「您如果没有那样的心,就不要说那样的话。」

  「在下不敢。」

  「盛家要您来看管我这件事情您觉得麻烦,所以认为说服我比较容易那您就
错了,」她说:「怕麻烦,一开始就应该让我死。」

  桀傲的女人。如同她的父亲一般冷傲不驯。顺次看着她稚嫩的脸庞,几个小
时前,她因为悲伤哭得梨花带雨,而现在孤独一人深处敌城,还能无惧的说出这
番话语,她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两人沉默了许久,顺次才开口,「殿下请息怒,殿下是远藤家的最后一条血
脉,请珍惜自己的生命。在下先行告退。」

  什么嘛,说这种话。

  待顺次离开,她瘫着倒下,觉得无力。她好想父亲大人,好想哥哥,好想陪
着她一起玩耍的端女芽芽,她还记得芽芽走进房间里,哭着对她说道:「丹姬殿
下,主公死了,结束了。」她手上捧着两把亮晃晃的短刀,上面六角形内花朵凸
起的家纹怵目惊心。

  为什么芽芽和父亲大人要早她一步离去呢?为什么她没在那个时候结束自己
呢?她好恨,好恨鹫见盛家那个无礼恶心的男人,也好恨安井顺次,这个无情冷
漠的家伙,他的深沉与冷静都在嘲笑她,他觉得她任性、无知,而她也的确是。

  纸门被唰的一声打开,她抬眼,发现竟是鹫见盛家,她从床榻弹起。

  「没关系……没关系……你如果不舒服还是可以躺着啊……」盛家看着美人
惊恐的神情,赶紧哄道。

  丹姬瞪视着盛家,表情已几乎怒气冲天,盛家哗的一声赞叹:「你真美……
连生气起来都这么美……来……过来……」

  丹姬冲进已经松懈的盛家怀中,倏地拔起他腰上的短刀,动作利落快速绝非
生手,但一旁护主心切的安井顺次动作更快,在刀子尚未刺进盛家身体时,便被
啪的一声打落在地,丹姬也被这样的力道打倒在地。

  「呵……不错。」盛家没有生气,反而赞赏起来,「你不愧是远藤直秀的女
儿,有骨气。」盛家看着美女露出下裳以外的雪白滑嫩的美腿,玲珑有致的身体
让他欲火焚身,不禁让他淫笑起来。「顺次,去拿绳子把她绑起来。」

  「是。」顺次的动作没有迟疑,关上纸门,过了一会儿打开门拿着绳子,但
是他的眉头是深锁的。他走向颤抖不已的丹姬,她大声尖叫挣扎起来,眼泪已经
在眼眶内打转。

  床边的四角有着四个钉钩,用来固定她的四肢。顺次抓住丹姬细小的左边脚
踝与双手,用麻绳一圈一圈的固定,并且拿了布条让她咬住,顺次没有注视她的
眼睛,他知道如果她能够,一定会跳起来咬破他的喉咙。而盛家一脸得意的褪下
自己的上襟与带。

  「我改变主意了,丹姬,」盛家笑的猥琐,抓起她的脚踝抬高架在自己的肩
膀上,「为了奖励你的勇敢,我决定让你今天就入鹫见家。」

  她双眼紧闭着,全身僵直颤抖不已,清楚的感觉到盛家打开她的上襟,露出
细嫩粉致的一对乳房,盛家双手抓揉住她的双乳,乳尖两朵尚未绽放的蓓蕾让他
兴奋起来,手中柔嫩的肤触更让他乐不思蜀。

  而她挣扎了一阵子之后,似乎已经放弃,只是一抖一抖直打颤,相对于德乃
的成熟与性感,这样稚嫩又羞怯的反应似乎更能满足他,他低头在她脆弱的耳壳
间吹气:「美人你快叫啊……你不叫就不好玩啦……」

  丹姬眼泪掉个不停,惹得盛家又怜又爱,哄了几声之后他打开丹姬稚细幼嫩
的大腿,吮吻她属于处女的馨香,惹得她忍不住娇叫出声,他又淫声笑了出来,
「刚刚还在挣扎呢,很快就习惯了吧?!」

  盛家举起她的双腿,一个挺身便想要进入他尚未开发的处女禁地,疼的丹姬
眼泪直掉,盛家感觉自己的分身被层层阻碍挡住,柔软紧实的肉壁又夹得他紧得
不像话,他也无暇顾及什么怜香惜玉,用力挺身进入。

  丹姬闷闷的哎叫,眼眶已经盛满了又倾倒,倾倒后马上又是满满的泪水。这
一点疼痛不算什么,她根本不在乎,但是自己原本贞洁的身体遭受到这种对待,
还是这辈子最痛恨的人,她感到绝望而无助。

  她瞪视着纸门,透过光影感觉得到安井顺次就在门外,她还记得他说的话,
她是远藤家最后一条血脉了,所以她不能死,她一定要活下来,然后总有一天一
报杀父之仇。

  她想得天真,但这样的想法却强烈得夸张,火热的思想占据她整个身体,让
她颤抖不已。她是在害怕吗?因为惧怕死亡才想要活下来吗?不,她光想像要如
何杀掉鹫见盛家,这个趴俯在自己身上,令人作呕的男人,就兴奋的打颤。

  不一会儿,盛家喘息着以一次深入结束了这漫长的折磨,他歇息片刻之后坐
起身,心满意足的端详了她充血肿胀的下阴,正泊泊的冒出体液与血丝,他随意
的拿了他的短褂盖住丹姬仍然颤抖不已的身体,然后打开纸门离去。

  接着顺次拉开纸门,打开她手上的绳索,环绕紧缚的绳解开之后,透出红肿
破皮的印痕,让人怵目惊心。顺次伸手将她嘴中的布条取下时,丹姬狠狠的张口
咬住他的手指,力道大到她全身颤抖不已,而顺次却一动也不动,任凭伤口血流
不止,从他的手,她的口,到她的下巴,床榻,处处腥血斑驳。

  她放开他,别过头抱着仅能蔽体的短褂,眼泪掉落了下来,「我恨你……」


                第二话
  
  穿过长廊,顺次脚步已经轻到不会让任何人发现。已经夜深了,不应该要有
任何声音。

  盛家已经就寝,他的任务也告一段落,检查了一下要留守于厢房外的侍兵之
后,这便是他的休息时间。他没有回到房间就寝,反而来到了樱厢房的门口。

  樱厢房是丹姬的寝房。

  他跪坐下来,仔细聆听她匀弱的呼吸声。偶而,她会微嘤的哭泣。

  这个时候,他会皱着眉头。

  有时候他会看着自己右手小指上的伤口,当初深可见骨的伤口留下了浅褐色
的伤痕,小指头弯起来时还有些不适,但已经没有大碍。他看着,眉头纠得更紧
了一些,心中总有种挥之不去的疼痛。

  他知道自己过于在意她。

  他自己很清楚,但是他无法不那么做,这样的感觉似乎发生在她说恨他的那
天晚上。丹姬奋力将她自己与远藤家的所有疼痛都用在咬他的那一瞬间,她的眼
神是无比的坚定,她浓烈的仇恨,让他感觉到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或许是因为愧疚,他认为丹姬是在他的世界中,唯一想要好好珍惜的女人。

  那天起,她便没有正眼看过他。她接受了身边所有的安排,让阿圭服侍她,
夜夜满足盛家的欲望,但她总是不开心,就连微笑时,她眼底也隐隐的透出了哀
伤。

  他起身,走向鹫见屋敷的二楼,经过长廊时,他听到布榖鸟的声音。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廊上无人,才接近廊扶边,发出同样的布榖鸟声。

  「浅野。」现身的是一名全身黑衣忍者装扮的女子。她倒吊顺着廊扶沿边滑
下,向顺次拱手作揖之后,递上一则书信,「我给您带来主公的书信。」

  「怎么这么慢?」顺次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避免打草惊蛇,主公才下令这两周内不准我们递书信。」女子细声说道,
「取鸟头的事情,一切小心。」

  话说完,女子翻身入树丛,消失在庭院中。

  顺次收起信件揣入怀中,又仔细的端详了四周,才速速回到寝房打开书信。

  取鸟头,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鹫见城内戒备森严,高手重重,即使顺次有
本事将他拿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而盛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怀疑他,假使没有
帮手接应,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烧掉书信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什么人?」他问。

  「是我。」居然是丹姬。

  他打开纸门,「丹姬殿下,这么晚了,您应该已经就寝了,有什么事吗?」

  丹姬把门关上,接近他坐下,表情一派神秘带着笑意。「我听到布榖鸟的声
音。」

  「是吗?」顺次看着他美丽的脸庞,「庭院外的鸟声干扰到您的睡眠了?」

  「你少给我装蒜。」丹姬笑了,接近他,将自己的唇置放在他的耳边,用气
声:「又左卫门家的佣兵忍者一向都是以赤金布榖鸟的方式出现。」

  丹姬吐出的气息芳香性感,但讲的话却那么让人震撼,他不回话,过了许久
「您是怎么知道的?」

  「远藤家与又左卫门家经常有往来,这种夜半布榖鸟声我听得很多。」丹姬
说:「你跟又左卫门家有往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这个呢?」

  她从地上拾捡一张纸,那张纸是顺次正在烧的信件,撇掉菸灰,上头有用墨
绘印染出半个显眼的图章。

  「这不是天皇幕府的家纹,五三桐根本是羽……」说到一半,他伸手扣住她
柔软的颈项,捂住她的口。

  「别在这里提这个名字。」她的确是个厉害的女人。

  来到鹫见家不到两个月,她已经把他看透。他已在鹫见家当了两年的间谍,
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拆穿过。

  他们总是在书信的尾角处,绘制上五七之桐的家纹,因为日本皇室政权转移
或封赏等因素,这个家纹普遍且不容易惹人怀疑。破绽是家纹中间桐花的第四与
第五朵朵叶瓣用的墨质有别,只要反面透着光就会消失,五七桐就成了五三桐。
说来羽柴的成为天下人的志向远大,即使在尚未取得天下前,能够冒然使用此家
纹,的确野心勃勃。

  「我不会拆穿你的,我跟你有同样的目的。」丹姬躺在他宽厚的怀中,他充
满男人味的气息让她有点惊吓得头晕目眩,但她还是冷静的将他的手拉开。「请
让我协助您。」

  「在下不需要协助。」他放开她,还感觉她身上的余香在自己的身上。

  「我不是请求,这是威胁。」她坚定的眼神,看进他的眼底。「您不让我协
助,我就拆穿您。」

  这就是所谓的女难吗?他并不想将她拖下水。顺次皱起眉头,思考片刻,
「您希望我怎么做?」

  「告诉我你的计划,以及告诉我能做什么。」

  「今晚不行。」他说:「过些时候,我会跟殿下说明的。」

  后来,丹姬渐渐了解。原来顺次是浅野长吉的弟弟,本名是浅野长次,服侍
为羽柴家已经五年,埋伏于鹫见家是因为就近监视他与明智家的关系,是否可能
近期发动政变。而他的计划则是在政变期间阻挡鹫见家的进攻与支援,必要时取
下鹫见盛家的人头。

  「你所要做的,就是诱惑盛家,想办法套出他与明智、齐藤家的关系,是否
有不利于织田家等等。」他面无表情的,「如果能够,就抑止他们出兵。」

  「我能够杀他吗?」丹姬抬头看着顺次,似乎希望得到他一点支持,但他没
有看她。

  「还不到时候。我懂得您想报仇的心情,但现在刺杀他,只会把事情闹大,
而我们力单势薄,是逃不出鹫见家的。」他冷冷的说:「您是远藤一族的首领,
在下更不能让您冒这个险。」

  「浅野大人……」丹姬对他深深一鞠躬,「很抱歉先前对您出言不逊。丹的
命是您救回来的,丹必定会努力报答,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她的介入好吗?虽然他早就是盛家的人,但他却有种私心,不愿意让她深陷
危险,或是投入盛家的怀抱。他知道这样只会坏了大事,所以他只是尽可能的抑
制。
  
     ***    ***    ***    ***
  
  「好稀奇,你竟然会来求我?」德乃站在窗边,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着有种
凌乱的美感。「我为什么要帮助这个女人?」

  「这是主公的意思。」顺次说,「丹姬殿下未经人事,希望能够经由德乃殿
下的教导与学习,来满足主公。」

  「主公都已经不要我了,我又何必费这个心思呢?」德乃一脸玩味的,「顺
次,主公那边就不用说了,你要给我什么好处?」

  其实他什么也不用给,这的确是盛家的意思。盛家正在怀疑顺次,所以用这
种方式去测试他。他知道德乃喜欢顺次,所以利用德乃去观察他的态度。

  德乃的艳丽婀娜远近驰名,而淫欲贪婪更胜一绝,整个鹫见城内几十个重要
家臣,皆品尝过她美艳动人的身体,唯一没有碰过她的就是安井顺次。

  他俊秀刚直的脸蛋与强壮的臂弯一直都是她所喜欢的,她不懂主公都已经没
有禁止家臣级以上的下属可以碰她,为什么他就是这么不需要。

  「在下不明白。」他不碰她是因为觉得没这个必要。但是盛家似乎将碰过德
乃这个行为当作入盟的一种规则,只有他真正碰过她,他才会相信顺次的忠心。

  「你明白的,」德乃抱拥住顺次,抓住顺次的手放进衣襟内,强硬的要他感
受她软润的乳房。德乃的双乳十分丰满,即使包裹在层层衣服内还是能够感觉到
她的膨软与丰硕。「顺次,你的手在颤抖呢。」

  他的确在颤抖。他并不如鹫见盛家,有复数以上的女人可以选择与玩弄。当
他还年轻,身陷战场时,曾经因为不知道这一仗会死还是会活,只能尽情把握享
受的机会,而与遇到的民女交媾。因为总是生活在紧张与死亡边缘,但即使到现
在这样的岁数,他仍然终身未娶。

  但他也有需要的时候。端女阿弥是个娇小的女人,没有出众的脸孔或傲人的
身材,手脚总是历经沧桑粗皮满布,贫瘠的乳房,垂下的臀部,但她是个沉默安
静的女人。顺次欣赏她的沉默,经常在夜深人静之时进入她的房间。

  他们很少交谈,也很少拥抱或吻。结束之后他总是满满的罪恶感。他有时候
不清楚,是对着阿弥做爱,还是在自渎。

  他有点唐突的将丰满的德乃扑倒在地,从背后拉起她的衣摆与内裙,露出浑
圆的臀部,她的身体美妙,不论是曲线还是肤触都是这座城藩里头属一属二的,
绝对能够让任何男人疯狂。可是他脑袋里面没有别人,只有丹姬。

  他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压低,将手指深进濡湿的蜜穴中,感觉里头的润泽到
一个程度,便捧起她柔软的臀部进入,德乃一手捧着自己的乳房,一边狂野的呻
吟出声,湿热滑溜的肉壁,以及她摆动不已的腰肢,让顺次渐渐模糊意识。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将丹姬嘴捂住,扣住她的颈项,她的嘴唇与颈项都柔
软且细小,她的全身都充满香气,娇弱的靠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跳得很快。他
绷紧了肌肉,深深埋进德乃柔软水泽的体内,且速度慢慢加快。

  德乃任凭自己丰盈的双乳摆动成淫靡荡惑的弧线,双手已经撑不住这样猛烈
的撞击,使得上半身无力的趴俯在榻榻米上。顺次粗鲁地将她的肩膀拉起,从后
方反手拉住她的手腕,使得她的上半身几乎吊在半空中,只能紧拉着不让自己承
接着从背后的冲力而不会向前倒下。

  她的表情变得痛苦,但顺次并没有就这样放过她,他维持着速度,一面伸出
手掰开她的臀肉,找到她的菊穴,只是轻微的碰触按揉,就让德乃发出更加凄厉
的声音,阴部更是一夹一夹的紧缩着,使得他更加快速度冲刺,最后射在她雪白
臀部肉丘上。

  他放开她,任凭她趴俯在地上喘息呻吟着,他看着还没有转头过来的德乃,
便急急的要离开。「……在下先告退了。」

  就像之前一样,他仍然感到罪恶。不一样的是,他似乎有种希冀,希望转过
头来的是丹姬,希望自己抱着的是丹姬,所以不希望面对正面的现实。


                第三话
  
  「主公……」丹姬躺在盛家的怀中,让盛家在她的衣襟内游移,软润的肌肤
让盛家爱不释手。「臣妾是不是惹主公不开心了?」

  「怎么会呢?」盛家将手上的文卷放下,「为什么这样问?」小女孩就是小
女孩,送她几件漂亮的衣服,一些闪闪发光的首饰,或是让她认识性的美妙,她
很快就会投怀送抱。从一开始的充满恨意,到后来的欲拒还迎,渐渐的接受,到
现在她常常黏着盛家,他觉得十分有成就感。

  「因为德乃殿下今天来到臣妾的房间。」丹姬嘟着嘴,一脸受委屈的样子,
盛家就马上了解了。没想到顺次那小子真的做了,他为了要让他信任到这样的地
步不简单,盛家笑了起来。

  「主公,」丹姬抱着盛家的手紧了些,急急的说,「臣妾会努力取悦您的,
不需要跟任何人学习。」

  「小美人儿,」盛家扣住了她小巧的下巴,笑得开心。「你根本什么都不用
学,就足够让男人迷惑了。」

  「盛家大人……」丹姬娴恬的以笑容回应。

  「晚上长宗我部要过来,你和德乃要穿得漂亮些在我身边倒酒,知道吗?」
丹姬点头答是,准备要离开,盛家又说:「对了。」

  「是的?」

  「在酒会时,你还是别来,去找顺次。」盛家在丹姬耳边窃窃的说。「顺次
那小子,我怀疑他很久了,之前似乎还探听了过今晚酒会的事情。你试试看,运
用你那迷惑男人的能力,拖住顺次吧。」

  听到盛家也怀疑起顺次,丹姬的心头一惊。而他将她微微惊讶的表情解读成
不满盛家将她当作工具去迷惑别人,赶紧哄道:「就这一次,事成之后,我会好
好疼你的。」

  丹姬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离开了主公的房间,背后的阿圭紧紧跟着,丹姬没
有到二楼去找顺次,先回到了房间稍稍梳洗整理自己的仪容。

  到底盛家怀疑到什么程度?除了要支开顺次之外,是否也要支开她呢?先不
论这些,丹姬也了解到鹫见盛家并不是这么重视她,必要的时候甚至将她的肉体
当作工具。如果是这样,她还能够诱惑他成功吗?她感到不安。

  无论如何,应该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顺次。她站起身,从镜子中看到阿圭的神
情,她微微怔住,她的表情竟是如此深沉充满恨意,直勾勾的瞪着丹姬,虽然只
是一瞬间,在她们目光相交时阿圭便表情一变,马上低下头去。

  「阿圭。」

  「是?」

  「帮我梳头,束发。」她说,表情仍然冷静。她决定不打草惊蛇,梳理过后
便离开房间,到了二楼顺次的房间。

  「安井大人,是我。」顺次请她进来的时候,丹姬将阿圭留在门外。

  看到进门的丹姬,表情忧心忡忡,顺次问:「怎么了吗?」

  「安井大人……」丹姬跪坐顺次面前,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手指却不停的发
颤。

  顺次心头一惊,挨近她的耳边询问道:「怎么了吗?」

  「外面有人在监视我们……」顺次稍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几乎让他
把持不住自己,还好他有开口询问。

  「如果是这样……丹姬殿下,可能要委屈您陪在下演一场戏……」丹姬脸一
红,急急的说:「我做,丹已经被玷污过,如同一个死亡的女人,无论做什么我
都愿意。」

  「别这么说……。」顺次抱住丹姬,发自内心的说出这样的话,「在下失礼
了。」

  「啊……」她颤抖着,感觉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其实顺次也很紧张惶恐,自
己粗手粗脚的,很怕把她弄痛了。他抱住她,开始轻柔亲吻她的颈部和耳后,造
成她全身战栗,喘息不已。

  有别于面对盛家的不安与忍耐,顺次的身体和反应都给她一种陌生的感受。
原本她痛恨他,他的冷血无情,为虎做伥的行为更让丹姬恨他超过盛家,但发现
他的真实身份之后他有时的温柔关心,甚至有时会担心她的安危,总是让她觉得
很开心,很感动。

  顺次缓缓的褪下她的上襟,露出了她滑细的肩膀。

  「放轻松……别紧张……」他一边轻轻啃咬她的耳后与肩膀,一边用气声安
抚她。

  将丹姬慢慢伏倒在床榻上,她别过一边头去,「安井大人……我可以盖被子
吗……」

  顺次笑了起来,这不算在演戏,她脸红娇羞可是很真实的。他忘情的抚摸她
的脸颊,用棉被盖住丹姬的身体,已经分不清是否真心的,亲吻了她的嘴唇。

  丹姬一开始有点惊吓,但感觉他温柔的触碰,竟渐渐也模糊了意识,抱拥着
他的肩膀与颈后忘情的吮吻了起来,她甜美柔软的唇瓣与温暖芳香的气息,也让
顺次呼吸急促了,将手放在她侧身的大腿上缓慢的摩娑着。

  她轻轻发出叹息,将手伸进他衣襟处碰到他的胸膛时,顺次抓住她的手,
「你听……阿圭走了……」然后他翻身接近门口,稍微打开纸门的细缝,廊外的
确空无一人。

  她拉紧衣襟,咬着下唇,脸上一片漾红,对于刚刚的行为觉得相当难为情。
顺次回到床边,询问刚才的情形,她据实以告过后,问:「安井大人您不去盗听
吗?」

  「不,我已经派人到天井去了,就是上次您听到的赤金布榖鸟。」顺次说。

  「所以您早就知道,主公在怀疑您了?」

  「嗯。」顺次一手支着头,另一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忍不住触碰她的鬓发和
脸蛋,「我的事情不重要,反倒是你……绝对要小心行事。」

  「安井大人……」丹姬感觉到被关心的温暖,忍不住更接近了顺次一些,撒
娇般的。

  「对不起,丹姬殿下。」顺次稍微的离开她,表情有点生硬。「在下多有冒
犯。」

  丹姬说不出话来,又羞又气,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丢脸过。是因为在他
身边那么安心的感觉,迷惑了让她有假戏真做的错觉?她面向墙壁,不发一语。

  真是好险。面对她的气息她的温柔,差一点他就要把持不住自己,他闭上眼
叹了口长长的气。

  沉默半晌,丹姬说:「所以你能够抱德乃殿下,却不愿意抱我?」声音竟然
是哽咽的。

  「丹……」她哭了,自从她来的第一天之后,他再也没有看过她哭,她希望
他抱她吗?他心头一慌,尽可能保持语气冷静的:「丹姬殿下……在下……您不
是这种女人,在下不能因为这样就玷污您的身体,您……」

  她擦掉了眼泪,佯装冷静的。「那我到时候要怎么跟主公说?主公怀疑您之
外,是不是也有怀疑我呢?」

  顺次看她情绪终于平复,松了口气,他摸着她的头:「丹姬殿下,在下会保
护您的安全的。」
  
     ***    ***    ***    ***
  
  「所以顺次没有与你交合?」盛家将手上的酒一仰而尽,似乎并不意外,
「顺次那小子还是那么谨慎哪……」

  「禀告主公……没有。」丹姬低着头,努力的吞吐套弄着盛家庞大的阳具,
让他喘息呻吟不已。

  「但是他没有来酒会,所以你还是把他拖住了,做得不错……」盛家轻轻扯
弄她柔软墨黑的青丝,凌乱也有着颓废的美感。「你是怎么把他拖住的?嗯?」

  丹姬没有马上回答,将含在口中的巨根用舌头快速挑动,让盛家一阵酥麻。
「主公您别欺负人家了。臣妾才不好意思说呢。」

  「好了……坐上来吧……」盛家拍拍她柔软的臀部,原本跪坐在他胯下的丹
姬将长衬衣解开,爬到盛家的面前,一面吮吻着盛家的脸与颈,一面将自己湿热
柔软的神秘地带抚弄之后缓缓套下。

  盛家的阴茎相当巨大,使得她轻轻呻吟,他抓着她的臀肉便开始快速的上下
摆动,而丹姬咬着嘴唇,环抱着盛家,忍不住娇声连连,「啊……主公……您弄
得我好疼啊……」

  「你真美……丹姬……」盛家的神经都绷紧了,感觉每一次的律动都是那么
舒畅,而身体上方美艳的丹姬更是狂野的舞动着娇躯,乳房跳动着,大腿与臀部
间更是颤动不已,肉体接合处也发出水与肉的撞击声。

  「主公。」门外有个声音,丹姬一听,是顺次的声音,丹姬心慌了起来,稍
微的僵硬片刻。

  「什么事?」盛家一边安慰怀中的美人,要她继续保持着律动,一面回话。

  「有使者带了齐藤大人书信前来,说是急件。」

  「进来吧。」顺次冷静的带着使者进门,看着丹姬呻吟以及两人的动作,他
表现的似乎过度冷静,使者从怀中拿出卷轴交给盛家之后,便下去了,而顺次却
被盛家留了下来。

  「顺次……前天晚上酒会时,你上哪去啦?」盛家将丹姬的双脚扛起,压身
在下,仔细的看着丹姬红粉丰厚的私处,充满水泽的被进出的肉棒扩张撑大着,
以及丹姬可爱的神情和声音。

  「禀主公,在下身体微恙,提早就寝了。」顺次低着头,表情冷静。

  「这样啊?!」盛家握住她柔软的乳房,轻轻捧捏着她的乳尖,「看……丹
姬……真的是我们城藩内最美的女人吧……?」

  「是的。」顺次回答。

  「啊……主公……您别再折磨我了……」丹姬几乎全身瘫软着,眼泪已经夺
眶而出。「臣妾受不了了……」

  「这样就受不了了吗?嗯?」盛家边说边啃咬着她稚嫩的肌肤,「让你解脱
吧,美人。」

  丹姬抓着被缛的边缘,一面喘吟连连,一面迎接着他快速的进攻。她的眼泪
潸然落下,并不是因为激情,而是因为在顺次面前那么难堪,她并不是第一次在
盛家的家臣面前裸露身体,鹫见盛家把这样的行为当作是一种炫燿,但是……为
什么是他呢?为什么是用这么难堪的方式被看到呢?上次的演戏他没有抱她,她
已经觉得懊恼难过,现在的她,更觉得羞愧难当,却又只能无助呻吟。

  盛家将浓稠乳白色的精液射在她的体内,她全身也像是拉张到极限般的松弛
下来,她疲软的转身趴着看着顺次,但他的眼神没有焦距。

  盛家拿起使者的卷轴,随意的挥挥手,「带丹姬下去梳洗。」
  
     ***    ***    ***    ***
  
  「啊……安井大人……」齐藤家派来的使者,在走廊上遇到了抱着丹姬的顺
次,谦和的鞠了个躬,有点不好意思且尴尬的表情。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您要回齐藤家去了吗?」

  「是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去兰殿下那儿打声招呼。」兰殿下即是齐藤
嫁进鹫见盛家作正室的堂妹,有着其貌不扬的长相,总是在兰厢房中起居,鲜少
在其他地方出没,因此家臣们总昵称她为兰殿下。

  兰算是齐藤用来监视鹫见的工具之一,所以两夫妻有名无实也是理所当然。
齐藤总是差遣使者去关心兰的处境,但兰却总是忍气吞声,没有将这些情形告诉
从齐藤家臣。如今竟让使者直接看见了这等场景,护主心切的家臣也顾不得送信
的时间控制,非得见兰殿下不可。

  兰正坐谒见齐藤家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面对家臣对于盛家历历在目的指
控与不安,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兰长得并不漂亮,但举手投足仍然是公卿
家闺秀的典范。

  她缓缓的说:「我想拜托您,将我的话转达给利三大哥。」

  「那是当然的。」家臣恭敬的。

  「对于我所受的屈辱还不只这些,就我的明白,鹫见的的确确不是个可以信
任的人……请不要接受他的兵援,齐藤家向四国可以求得更好的援助。」

  「是,我一定会据实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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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这篇是我稍早完成的一篇小说,其实很多语言的部分或是其他地方
需要改正得比较日式。

  但是总是它生得很自然,到最后一个字也没动,就送出来了。

  毕竟那就是一个连续性的灵感,加油添醋过后,再完美也是拼拼凑凑出来的
产物,拿掉一角是会散掉的。

  所以最后一个字也没改,又这样送出来了哇哈哈哈……


                第四话
  
  「安井大人……」他将已经梳洗过后的丹姬留在房内,就要离去,她急急从
背后抱住顺次。「别走……」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顺次拉开她的手,不敢看她的表情。

  「您不理会我了吗?您讨厌我了吗?」她颤抖着,根本就不敢想像放开手之
后,他会离她多遥远。

  「不……丹姬殿下,我爱上你了。」顺次回头,看着她慌乱的表情,镇定的
开口道:「所以我没有办法对于这样的场面淡然处之,没有办法忍受任何男人抱
你,即使您是他的侧妾。」

  「安井大人……我也是一样啊……我也一样很喜欢……很喜欢您……为什么
安井大人上次不肯抱我呢?我也不想在那种情形下被您看到啊……」她狠狠的倒
抽口气,心中欣喜自然是不言而喻,但懊恼与痛苦却更加的在心中急剧扩散,他
握住她肩膀的力量好大,好沉重,让两人都喘不过气。

  「丹姬殿下……」顺次紧紧抱住颤抖不已的她,拍着她瘦小的肩膀。「对不
起……没有及时体谅您的心情……还让您涉险……」

  「不,我不辛苦……」她摇了摇头,依然是那样毅然的表情,捉起他庞大细
长的手指,深深的亲吻,「能够待在安井的身边与您并肩作战,丹一点儿都不辛
苦……」

  顺次捧着她柔细的发丝,忘情的啃咬着她的肩膀、她的颈部,想起刚才的情
景,他的眉头纠得更紧,将娇小的她扑倒在地,深深的凝视她湛墨亮丽的眼睛,
或许一开始,他就不该拯救她的性命,今天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打开她的上襟,并不是第一次睨见她雪白凝脂般的胸前,但与能够实际碰触
到盈握在手中的柔软肤触比较,自然兴奋的程度也就不尽相同。倒卧在柔软床上
的丹姬更是紧张万分,咬紧嘴唇脸蛋绯红,全身更是颤抖不已,被抚摸过的肌肤
都产生了一阵阵的战栗。

  他轻柔的吻过她的全身,她的酥胸、肩膀、肚脐、大腿,温柔且疗癒的用软
润的嘴唇惹得她忍不住轻吟,抱拥着他肩膀的手,指甲几乎要刺进他的肉里。

  而顺次将她的大腿分开,看着她的私处粉红濡湿着几乎要凝视着出神,忍不
住伸手抚摸她柔嫩湿滑的花蕾,看着她蹙紧的眉头与颤抖不已的双唇,还有微微
收紧的蜜穴,他更加的陶醉其中,压低了身体亲吻过她的脸蛋后,便再也无法忍
受的将已经坚挺勃起的分身埋入她的体内。

  一次次深入的挺进,伴随着顺次长长的一个个叹息,他终于得到她,这么真
实的她。丹姬紧实的肉穴紧紧的包容着他,像是被她独有的温柔与怜惜抱住,而
她媚惑的声音与令人兴奋的表情,更是让他难以自拔。

  抱拥着她,好像拥有了梦想一般,那么踏实的触感与激情,滋润了他长久以
来的寂寞。

  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夜阑人静,皓月当空。盛家出外饮酒作乐,许多家
臣被支派到不同的据点去做交替,而安井被派留守,屋敷中几乎空无一人。两人
拥抱在一起,任凭她的发丝凌乱不已,她躺卧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前
所未有的安全与幸福。

  「安井大人……事成之后,我们是不是就能够一直在一起了?」

  顺次的手指,顺着她挺俏的鼻梁向下,在柔软的唇边打转,「明天就要出兵
了……很快就会结束的。」他从怀里拿出一宗卷轴,是当初齐藤家家臣来时送上
的卷轴,他悄悄调了包,将出兵消息暂缓压下,鹫见对于出兵详细情形自然也不
得而知。

  「齐藤家要出兵了?但是主公不知道这件事?」

  「是的。我让兰殿下去游说,说服齐藤拒绝鹫见家的援助。」顺次说。剩下
的话他没说,全部吞进肚子里。几天前齐藤与明智已经出兵本能寺,进行叛变,
这件事情羽柴表面上参与策划,合谋造反,实际上他却已经对明智虎视眈眈,准
备在这一次叛变之后,从中国返回将两人一并拿下。

  他不会满足于当一个暖鞋侍者或是一个忠臣,他要当一个天下人。

  「兰殿下和我们一样,都很讨厌主公吗?」丹姬问。

  世界上,很多关系并不是只有讨厌或喜欢这么的简单。但是顺次也不明白,
为什么兰会主动向顺次提起去劝说的请求。或许她只是一个护子心切的母亲,或
许如同德乃、丹姬一般,她也同样痛恨鹫见,也或许这只是齐藤家的立场。
  
     ***    ***    ***    ***
  
  一天的中午时分,鹫见盛家像发了狂似的在房内咆啸,想必是已经听闻了齐
藤家已经出兵的消息。这些天顺次都故意将城外叛军出兵讯息压下,但果然纸包
不住火,还是传进了他的耳里。

  「为什么齐藤利三出兵,没有通知我?」

  「主公,臣妾不知道。」兰的表情仍然没有一丝动摇,丹姬在一旁斟茶,一
边悄悄的打量兰。

  「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盛家气极了,沉吟片刻之后更加的暴跳如雷起
来,「安井顺次!」

  「主公,您别发那么大脾气嘛……喝口茶顺顺气……」丹姬奉上茶,却被盛
家推开,「叫顺次给我过来!」

  不一会儿,顺次来到他的门口。盛家又说道:「又八!与右卫门!把他绑起
来!」家臣们拿出绳子将顺次的手捆住,盛家马上要下人们都离去。

  「你又做了什么?啊?」盛家拿出刀架上最高层的武士刀,气得浑身发抖。

  顺次不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你很厉害,安井顺次。你在鹫见家埋伏了这么久,居然能够让齐藤家背叛
我?这也应该是你最大的功绩了?」刀出鞘,盛家说:「你自己也应该早就有觉
悟了吧?」

  「你到底做了什么?」顺次还是不回答。

  「慢着。」丹姬抽出藏在怀中已久的胁差短刀,从盛家的身后绕过,抵住他
的脖子。「把刀放下,你一动我就割破你的喉咙。」

  「丹姬!?」鹫见盛家的脸色难看,把刀放下。「你搞什么……你只是我的
侧妾……你……」

  丹姬先是在他的喉咙前划下浅浅的一刀,他才知道她是认真的。「别动!不
准出声!……兰殿下,将安井大人的绳子解开。」

  看着兰的行为,他简直不敢相信,恨得咬牙切齿。「你也跟他们一夥?也难
怪齐藤会背着我独自出兵!?」

  「哼……把我杀了……你们就逃得出这座城藩了吗?!」他冷笑着看着顺次
被松绑,从地上站起,接过丹姬的短刀之后,将地上的刀递给她。

  「是时候让您报了杀父灭族之仇了,丹姬殿下。」

  丹姬端详着鹫见盛家恐惧的表情,自己持着亮晃的弯刀的手也颤抖不已。

  「丹姬……美人……来啊,一刀杀了我啊。」他似乎还笑得开怀,挑衅意味
十足。丹姬一气之下冲了过去狠烈的一刀刺进盛家的胸怀中。

  「你……果然是个有胆识的美人……我没看错……」顺次随后便让他断气。
其实盛家并不意外丹姬要杀他,从她服侍他起,他都能确切的感受到她的杀气与
敌意,只是他不知道她有安井顺次这样一个帮手。

  比起誓死效忠,她的雪耻复仇节操更让人赞赏。即使是如此,他仍然舍不得
放手,就如同顺次的存在一般,他需要顺次的人才,就如同需要美貌的丹姬和即
使是假意的顺从。他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藩主,也或许他也正在期待,哪一天他
要死在他们的手上。

  一旁的兰接近鹫见的尸体,眼泪一滴滴的落下,颤抖着身躯与哭丧的脸孔,
使得已经不年轻的她更是衰老了好多岁。这让两人相当不解,「兰殿下……为什
么……?」

  「丹姬殿下,我虽痛恨身为藩主的鹫见盛家,却深爱身为夫君的他啊……」
兰的表情内心都充满着矛盾与挣扎。「即使我深爱着他……也不想要看着他一步
一步的逼死真……」

  「那么兰殿下……您不跟我们走啰……?」顺次问。

  「浅野大人……守候着这座城藩,是唯一我对夫君能够做的……我会掩护你
们离开的……」兰摇摇头,说:「不过我还有两个条件。」

  「您说。」

  「请带德乃殿下一起走。」她向丹姬深深的一拜揖,一直以来,皱眉是兰唯
一的表情,一直蹙紧的眉头也在四十三岁的她的脸上划下了岁月的痕迹。

  「如果在这座城藩里头,我是唯一会被尊重的女人……德乃殿下很可能只能
沦为一名妓女。她没有子嗣,又在家臣间没有地位,下场可能会很难堪的,我会
要她在城藩南边的树林跟你们会合。丹姬殿下,您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请救救她
吧……」

  「我知道了……」丹姬点点头,「那……第二个条件呢?」

  「我只能救你们出这座城,出城之后,国境边缘还是有很多追兵,也包括了
真。请不要杀他……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浅野长次拔刀破开窗户,与丹姬一同躲进橱柜,兰放声大叫,「啊啊啊啊!
来人啊!!」

  「兰殿下!主公!!」进门来的家臣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尸体,便慌张警戒了
起来。

  「安井顺次狭持着丹姬殿下,从窗户往西边逃出去了!」兰殿下伏着盛家的
尸体急急哭了起来,「还不快追!?」

  家臣动员了所有人力,兵分两路,打算从城内两处包抄,这时候从长次和丹
姬才从橱柜出来,经过长廊往南边门去。
  
     ***    ***    ***    ***
  
  进入到南边的森林,他们便看到了德乃与兰殿下的贴身端女牵着两匹马等候
着。「顺次……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德乃殿下,您会骑马吗?」德乃摇摇头,长次只好先扶德乃
上马,自己再跟着上马。「丹姬殿下,您可以吗?」

  丹姬独自跨上马说:「……您保护德乃殿下吧……我一个人没有关系。」丹
姬果然在远藤家多多少少有受一些训练,不仅刀法利落,骑术也相当熟练。

  她一夹马腹便转身奔驰,长次也赶紧跟着追上,在前头领导方向,坐在前方
的德乃靠在长次的胸前,询问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成之后,我会送你回去……」

  「我不能待在你的身边吗?长次。」德乃低着头,「我不想回去……」

  「对不起……德乃殿下,」长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回到了冷漠的状态,这
令德乃非常的不满。「在下……」

  「长次,你何必用那种没感情没诚意的方式道歉呢……?」德乃抓紧短挂,
躲躲外头的寒风,「你眼里只有丹姬殿下一个人,你要讲的是这个?」

  长次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驱马赶上。

  「小的时候,我曾经有看过在住家附近的游女,她们每人身上都有浓浓的胭
脂味……我总是好羡慕她们与男人说话时的妩媚多情,来到鹫见家才知道,原来
周游在男人身边是这么孤独的。」

  德乃哀哀的语气,道尽了这么多年的辛酸,「鹫见盛家并不特别疼爱我们,
即使是丹姬殿下那样的美貌,终究只是成为他玩弄笼络家臣下属的工具罢了。」

  「德乃殿下,你还年轻……」

  「我已用这样的方式生活了三十年,我要怎么去改变呢?所以我相当羡慕丹
姬殿下,能够得到你的疼爱。」德乃倚在他的胸前,紧紧纠着自己的心口,「我
虽然也很喜欢你……但是,我知道这是不一样的。虽然我很感谢兰姊姊的心意,
但我毕竟是个不行的女人啊……」

  「您别这么说……」

  「你放心,长次……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长次正准备问得更仔细些,但德乃却马上转移话题,「啊!」德
乃突然恍然大悟,讪笑着:「长次……你真不懂女人心……」

  「为什么?」突然飞来这一笔,他一下不懂怎么回应。

  「你刚才没先询问过丹姬殿下的意思,就将我送上马,她一定在生气……」
德乃笑得暧昧,「现在我又紧紧抱着你,她在后面一定更是怒火中烧。」

  长次将马慢下来,丹姬询问:「前面这片山林过了之后就是国境了是吗?」

  「是的,在这边赤金布榖鸟会掩护我们明天过边境,而羽柴大人在摄津地区
已经与当地的中川大人会合,会一路上京都进行合战。」长次说,「所以过境之
后,我们要前往京都跟浅野家会合。」

  「所以我们今天不过美浓吗?」

  「今天城里已经是大骚动,我们不要打草惊蛇,赤金布榖鸟有提供计策,掩
护我们与行脚僧一同过境。」长次的脸孔表情仍然是紧绷的,虽然安全的逃出城
藩,但是要保护两个女人实在多少有点困难。

  他看着沉默着的丹姬,她的眉眼都精细的像是雕琢出来的人偶,他实在无法
想象她受伤或是死亡等等任何可能情形。他说过要好好地保护她,握紧了腰上的
刀,他全身紧绷着。


                第五话
  
  随后赤金布榖鸟众来了,接送他们到山林中的小屋去休憩,并与其他赤金众
讨论明天的情形,结束之后,三人在房内休憩。

  丹姬仍不发一语,独自的整理明天行脚僧的服装与德乃带来的衣服与物品。

  「丹姬殿下,这个是您的发簪。」德乃递给她古玳瑁颜色样式简单的发簪,
上头一排樱花样式的图样。「这是我临走前,您的端女要我带给您的。」

  「谢谢您……这是我大哥去四国游玩时,买来送给我当礼物的。」丹姬微笑
着看着发簪,抚弄半晌才将它揣入怀中,眼泪又悄悄爬了满脸。

  「今天,您已经替他们报了仇了,我想远藤家一定相当以您为傲的。」德乃
说:「……反倒是我……实在不想回伊东家。……」

  「德乃殿下……」三人沉默半晌,丹姬突然的说:「不如您跟我们走吧。嫁
给浅野大人,他会对你很好的。」

  长次愣了一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在一旁急咳了起来。德乃听了更是
哈哈大笑:「傻女孩,你在说什么呀?你要把你的浅野大人分给我吗?」

  「大丈夫有三妻四妾本来就是很平常的,况且你们已经行过周公之礼,我不
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想您有点搞不清楚……」德乃摇头,皱着眉解释:「我并不是因为受到
鹫见盛家的胁迫……才会周游于鹫见各个家臣中,我是这样被教育大的,即使我
个人不喜欢,也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生存的。」

  丹姬傻傻的点头,呆坐着。

  「我很感谢您的好意,但这样的生活不是我要的。」德乃哑然失笑,「你自
己也没有办法接受吧,接受长次与我交媾。」

  「我可以的。」丹姬说,看着长次仍然是面无表情的状态,忍不住语气中还
饱含着稚气的逞强,「只要浅野大人能接受,我也可以。」

  「好。」德乃走向一脸惊吓的长次,紧紧地抱着他,又亲又抱:「我现在就
要……如果你不出手阻止,我就决定跟你们一起走。」

  长次开始挣扎,但德乃挨近他的耳后,轻柔的吹气:「这是最后一次了,您
就依我这一次吧,长次。」

  她早就决定,要在明天一早便离开他们两人,她要与赤金布榖鸟等人两女一
男直接通过国境,以声东击西护送假扮成行脚僧的两人前往京都。她收买了赤金
布榖鸟不要声张,这是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而这一次,就当做是临行前的最后奢侈享受吧。她亲吻着长次的双唇不禁微
微颤抖,而似乎他也能从她的眼神与动作中感受出她的决心,一种不顾一切的牺
牲。

  两人的唇瓣勾起了熊烈大火,一旁的丹姬看得恼怒却又心跳不已。德乃熟练
用手指轻柔的爱抚着他胸前与肩膀的肌肉,惹得他搔痒不已,当他觉得玩得似乎
过火,想要收手的时候,竟发现全身都使不出什么力气。

  德乃在他的晚餐里头下了些许麻药,使得他可以身体无法动弹好几个小时,
这也是预防她一大早出门会被抓回来的一种两全其美的方式。

  德乃的吻一路向下,到他雄挺的分身,如同武士刀般微微向上弯翘,她珍惜
的放入口中含住,并用灵活的舌头挑逗他的龟冠,造成他如触电般的颤栗。这个
时候丹姬忍不住的接近了两人,看着都不挣扎反抗的长次,她又急又气,眼泪也
扑簌簌的滑落。

  德乃微笑了起来,拉住了丹姬的手套弄着他的肉棒。这个动作她并不陌生,
第一次与盛家、德乃同房时,她也是这样教导丹姬的。而德乃解下丸带与内襟,
趴俯在长次面前,委身亲吻着丹姬的脸庞与胸前,并解开她胸前的衣物,膜拜式
的亲吻她挺翘的乳房,使得敏感的丹姬也忘情的娇喘起来。

  长次已经几乎动弹不得,面对眼前德乃丰润的玉体,情绪自然攀升至高峰,
而眼看着心爱的丹姬羞涩不已的神情与在德乃的挑逗之下渐渐淫靡的气氛,他的
感觉更加矛盾复杂,却也使得欲望被撩拨的更加噬人。

  德乃从丹姬的身后抱着她,以挑逗的方式找寻到她最敏感的阴蒂,由上而下
的轻柔抚弄起来,长次看着心爱的美人因为欲望的高涨变得更加性感,蹲俯的姿
势更是让她濡湿的阴部被一览无遗。德乃纯熟的技巧使得丹姬颤抖不已,已经逼
近高潮。

  但她却没有就这样放过丹姬,捧起她娇翘的臀部让两人的下半身合而为一,
不同程度的刺激使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忘情的在长次的身上扭动起身躯。德乃
则是继续刺激着她涨红膨胀着的阴蒂,使得承受着不同刺激快感的丹姬把持不着
自己地追逐着快感。

  仿佛有着吸力的肉唇,夹着长次舒畅不已。在最后他终于呻吟出声且同时射
出精液时,丹姬的身体也同样拉张到最极限,夹紧着体内的肉棒迎向一波波触电
般的高潮。

  全身无力的丹姬缓缓的爬下他的身体,而德乃也用舌头将丹姬体内流出的体
液舔舐干净,使得已经无法再承受刺激的丹姬哭吟的挣扎不已。德乃笑着帮两人
用衣物盖好身体,避免风寒。

  最后她躺卧在长次温暖的怀抱中,睡了一觉。
  
     ***    ***    ***    ***
  
  她起身离开的时候,天空正泛着鱼肚白。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带领行脚僧的法
师将会出现,现在是起身的最好时刻。

  她将自己的上襟拉宽,露出了肩膀大片裸白的肌肤。在鹫见城她总是这样穿
着,使得城内家臣们总是对她垂涎三尺,她关上小屋的门,发现长次竟静静的站
在门边。

  「这么一大早你要去哪里?」

  「长次……麻药还没有失效……」她笑着看着他全身颤抖,「你是阻止不了
我离开的。」

  长次抓住她的手腕。「但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

  「我已下定决心,一定要救你们出境,」德乃坚毅的眼中滑落而下的泪珠,
让他懊恼着自己使不出力的身体,即使是使不出力的他,还是紧紧的抓住她纤弱
的手腕,甩也甩不开。「别阻止我。」

  「不行……你会死的……」

  德乃拿出怀里的发簪,奋力刺向长次的左臂,鲜血一下子流了满地,但他没
有哼声,只是悔恨不已。德乃微笑着亲吻着他的双唇:「谢谢你……」,然后消
失在树林里。

  「可恶……」
  
     ***    ***    ***    ***
  
  「报告!在边境附近抓到一个女人,好像是跟浅野等人一起逃出城的德乃殿
下。」

  「你不是胜茂吗?」五花大绑的德乃,哭哭啼啼的叫痛。「放开我……我又
不会跑……」

  「德乃殿下,跟你一行的浅野和丹姬呢?」德乃露出的大片肌肤,使得多位
家臣口水直流。「如果你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德乃失笑不已,斜坐着露出雪白的两条腿,「我走是能走去哪里?如果你们
肯……充实我好久没有满足的淫穴,我才考虑告诉你们……」

  「不愧是德乃殿下。」一行人笑起来,松平胜茂便命下人解开她的绳索,而
她果然趴俯在他的胯前如同一条顺从的母狗,摩挲着他的下半身。「您放心……
我们这里这么多个男人,绝对会好好满足您的。」

  「他们从南边河流顺着出境去了,长次说那里的守备是最弱的。」

  听闻之后,松平便命下人燃起烽烟,支援该点的兵力与守备,也的确在她说
的地方发现了一男一女,正牵着马要通过美浓国境。

  德乃扭着丰润的臀部,催促着一旁的下人进一步的动作。一群男人拥着德乃
娇柔的体躯,粗鲁的蹂躏着宣泄着他们常驻边境的寂寞。
  
     ***    ***    ***    ***
  
  一路与装扮成行脚僧的两人顺利到达京都,快速的与羽柴家联合,进而在山
崎地区讨伐明智家成功,只耗三日便将一万七千的明智军打乱,快速的结束了战
局。

  不过这一战也造成了织田家的分裂与势力瓦解,羽柴又在贱岳地区发动了战
争讨伐柴田家,浅野长次幸而在贱岳长枪众的保护下回到甲斐国,正式将丹姬过
门入浅野藉名下。

  那天通过美浓国境时,长次并没有告诉丹姬德乃的下落,因此丹姬总是忐忑
着她的下落,后来才知道当天她被美浓鹫见家臣抓到,集体凌虐而死。

  「你早就知道了吗?长次?」

  长次抚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拿出了一只尖细刻有凤凰图样垂挂着流苏的发
簪,「这是德乃最后留下的遗物。她说她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护我们出境,
而我阻止不了。」

  「德乃殿下的一生是这么的哀伤……连结束都是……」倒在长次的怀中,丹
姬轻轻的啜泣起来。「我真是有负于兰殿下的请托……没有好好的帮助她……」

  「不是这样的。」长次捧起她的脸蛋,直视着她盈满泪水的深邃眼瞳,「到
最后一刻,德乃殿下都没有欺骗自己,很认真,有男子气概的活着。」

  丹姬愣了一会儿,思索着他的话。

  「你也是一样,因为你的拥有的坚强率直和不向命运屈服,才能在如此乱世
中,还能获得这样的幸福。」长次微笑着拥抱住她柔软的身体,亲吻她粉扑扑的
脸蛋。

  她点点头,轻挨在他宽阔的胸前,仿佛这就是她最安稳的避难所。

  将来他们还有可能遇到更多的麻烦与挑战,但为了能够让她绽放出美丽和煦
的笑容,他会携手与她努力勇敢面对,因为在这样的时局纷乱、群雄割据与人民
动荡的情势下,坚毅与勇气不是难能可贵的美德,而是生存的必然要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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