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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muxinshui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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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二卷】草原风起(全) 作者:muxinshui

              第六节  交流

  男人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好不舒展!是呀,就是铁人,你让他天天睡沙发试
试?吴家的事又在男人的脑子里晃……

  吴根生,是这个国家里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他十七岁就进了本市的一家修配
厂工作,那是他们厂为了解决本厂职工子弟的就业,而招的一批集体工。和根生
一起进厂还有六个……那时根升的大哥还在厂里,在他大哥的帮助下,根生在厂
里开上了车。

  踏踏实实的干了两年,还差一年就结束徒工生涯时,根生的大哥调动去了呼
市。几天后,厂里有人找他谈话……根生不开车了……转而去了修理车间,成了
厂里修理工。

  三年学徒结束,和他一起入厂的,有两个已经是国营身份了,根生是正式的
集体工……

  二十一岁的根生结婚了。女方是山西省岱县人,叫郭月娥。

  根生虽然是集体工,但厂里每年的先进,表彰都少不了。在他第一女儿出生
后,和他同期进厂的人里,已经没有人还是集体工了,比他进厂晚的,也……

  原因嘛,很简单!有些人他总是想着别人,领导一谈话、同事一诉说,让!
以至于后来人们都忘记他还是……

  八六年,厂里改制,因为身份的不同,根生在二个月里,被四次调换工作岗
位。全厂公认的技术最好的他,成了厂里的看门人。秋风吹黄了树叶时,改制后
的厂里卖出第一批工人们赖以生存的设备……

  过了几天,根生最小的女儿出生了……

  八七年春,厂里最后一批设备被南方人拉走后,根生一个人在长满荒草的厂
院里,又坚守了两个月,然后,被告知……他可以回家了!

  一个人在多次让出了那本该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后,才知道……可是,现在谁
还能替他找回?

  默默的面对这一切……

  他夏天打短工,冬天,在原来厂里的一个还记得他的领导的帮助下,他到一
个单位去烧采暖锅炉。他的女人,不管世事怎么变迁,一直跟着他,不离不弃。
这或许是他这些年里最大的收获。

  可是今年,一个夏天没找到多少活的他,家里六口人的吃穿、两个上学的孩
子……他……又病了一个多月……

  好不容易盼到了冬天,因为他又要有七个月的稳定的收入了(我们这儿的采
暖期是七个月)。

  又是通知……有人已经接替了他!

  勤俭持家已经到了极限……各种办法想了又想……在大年二十九那天,看着
吃了十几天菜叶、土豆的孩子们……怎么着在过年的时候让她们……粮库,那个
在里面放满大米、白面的地方……但真的进去了,本性善良的他的选择……

  想着……一个文毫笔下的人物,不期然的跳进男人的脑海……是润土!一个
活在已经风云渐起时代里的润土!

  也许男人并不知道,他这次的经历,在几年后只是冰山的一角,更多的『润
土』,从男人所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走来。男人感受着他们的喜怒哀乐,当有一
天他抬起头,向他头上的天空望去……金碧辉煌的大厦……升歌夜舞的身影……

  帮急帮不了穷呀!要帮这一家人……必须从根本上解决……

  没等他想出个头绪,在连日来疲惫里……

     ***    ***    ***    ***

  醒来的男人……

  卧室里的光线很暗,看来已经是晚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四敞大开,那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柱擎天的肉棒,已经被自己身上轻快的动着的人儿,吃进她
迷人的小穴……

  男人一挺身,抱住了这个胆大包天偷嘴的小狐狸,亲亲她的小嘴后,向外面
看……

  「胆小鬼!」偷嘴的家伙一边骂着,一边给他脱着上衣。

  「切……」男人又想又怕的样子叫偷嘴贼更加鄙视,在男人鼓鼓的胸肌上咬
了咬:「家里的人都不在啦,就剩我和姐姐了。」说完,一把推倒上身被扒得光
光的男人,自顾自的套弄了起来……

  「动作蛮快的嘛!」随着一声感叹,卧室里又进来一个,还顺手打开了卧室
的壁灯。

  男人……

  而他身上的女人,却象什么事也没有一样。相反,她还拉过男人的手,放到
自己已经胀挺挺的乳头上……

  「唉……」进来的那个长叹一声,用手指戳着男人的脑门,悲天悯人的说道
:「你真是好色得连命都不顾啦!女人再好,那也不能顶饭是吧?唉!这叫我怎
么说你?再说,吃饱了才能干力气活不是?」

  男人被进来的那个的一连串问候给弄得……他刚要张嘴……

  「把身子抬起来!」进来的那个根本没给他机会,干脆的下着命令。

  「唉……」男人无奈的叹息,刚躺下去的上身又被迫抬了起来。

  「再高一点!」

  进来的那个一边不满的推着他,一边往他的背后……一个、两个、三个,一
连气摞了三个枕头。

  「靠这!」不耐的催促着男人。

  男人应声……

  「这才乖嘛!」看着男人听话的靠在摞起的枕头上,进来的那个不仅嘴上在
夸,手指也温柔的在男人的……

  圆润的手指捏紧男人手臂皮肤上的一点,然后拉到最长,跟着一转,男人身
子一挺,嘴巴一下子张大,然后慢慢的定格……

  看着男人塞满苦瓜的脸,进来的那个在上面拍了拍:「等着啊!」说完,松
开手指走了出去。

  满腹冤屈无处诉的男人,所有的愤恨……都给了身上的那个……探头过去,
把她的乳头吸进嘴里,用牙齿轻轻的叼住,双手扶紧她的腰,猛地加快节奏,一
直自己享受、没怎么出声的女人,一下子就唱了起来……

  男人的报复刚刚开始,出去的那个又进来了。男人赶紧收了手,松了嘴,正
襟危坐的靠到了枕头上。

  进来的那个刚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下,男人身上的这个……「啊……啊……
他……他欺负……我。」

  显然,男人身上的这个对他刚才的行为极度不满,这不,告起状来了!

  「嗯……」进来的那个威严的一个长音,满脸肃穆,如明镜高悬的青天。「
说,他怎么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

  「他……啊……啊啊……他……」身上的这个语不成声。

  「不要怕!一切有我!他如何做的你要如实说来!」青天断案!

  「啊……啊……他……他……哦!小……小女……子……无……啊啊……无
法……开口。」身上的……

  「有什么说什么,要不我怎么为你申冤,又如何给他定罪!」青天要证据。

  「他……他……哦……哦!他……用……用那……那个……弄……弄小……
小女子的……」羞愤难当……身上的……

  「他那个是什么?」青天……

  「是……啊啊……是他……他……的鸡……大……大鸡巴!」埋头下去,但
还是说出了凶器。

  咕!青天咽了口吐沫。「他的……大……大鸡巴是如何弄你的?」追问。

  「啊啊……大、大鸡巴……啊……啊……弄……不不……是操……操小……
女子……的……小……小穴!」过程也有了。

  「他除了用大……大鸡巴……咳咳!操你的小穴,还有没有干别的?」细节
也不能放过。

  「哦哦……他……还还……吸……小女……子的……奶……奶!咬……咬小
女子……的……奶……啊啊……奶头!」说就彻底一点嘛。

  「她所说的可是实情?」青天目光如炬,紧盯在嫌疑人的脸上。

  嫌疑人木呆呆……傻愣愣……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证明你的罪行!所以……」青
天转回头,看着还在一上、一下的那个……「虽然他确实用他的……咳咳!他的
大鸡巴操了你,而且到现在为止,还在不停的操你的小穴,但是……」

  青天又把头转了回来:「我们的政策还必须要讲人道。尽管你犯了不可饶恕
的罪行,但我们也不能让你饿死!现在,我宣布……你先吃饭吧。」宣布完的青
天……

  青天先在告状女的乳头上掐了掐……一前、一后的手指插她的菊门……揉她
的阴蒂……然后,青天脱去自己所有的衣服……拿起装着饭菜的餐具……放进自
己嘴里……渡进男人的嘴……夹在自己的双乳中间……塞到自己的小穴……

  男人吃饱了……

  告状女软软的趴在他身上……

  青天也淫液横流了……

  「哥哥,你操了呢呢吧!」青天伏在男人的耳边软语相邀。

  男人把她亲了又亲,吻了又吻……

  告状女被抱到一边,并盖上了被子。

  青天接……只是……她是用小嘴……

     ***    ***    ***    ***

  又睡了一夜的沙发……

  初三的男人……刘所家……指导员家……铁局那……还有……好象是很巧,
这几家男人都是和许姐一起。只是从孟根家出来的时候,他们碰到了刘红……

  ……

  初六了!结束晨练的男人看了一下挂历。

  生活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男人依旧是每天上班、下班。不过,吴家的事暂
时得到了解决。这主要得归功于那个一直在男人所里看门的大爷……六十七岁的
他老人家,病了。男人和也知道吴家事情的刘所一说,事情就成了。根生也就又
有了一份来之不易的工作,给派出所看门。

  九零年。这时候,在我们这里,你随手在马路上丢一块砖头,那砸到的,一
定都是好人!

  快到正月十五了,男人的所里也挤满了人……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是年前
那次集中打击的、有可能给安定团结带来危害的危险份子的家属。他们满脸的焦
急……关切……见到穿警服的人就笑脸相迎。你只要稍一搭话,他们就围着你说
个没完。

  可所里的同事们,他们好象还没从节日的气氛中走出来。上午九点钟以后才
见到人,急匆匆的脚步,不等人把话说完就……他们忙啊!

  下午。所里一般就三、四个人。男人要么是和许姐聊天,要么和根生……

  酒!在草原上是一种悠久的文化。男人的同事们把它很好的继承和发扬。幸
好男人算个另类,参加的很少。麻将!是国粹。通宵达旦的奋战,是体力与耐力
的较量……

  危险分子的家属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偶尔,男人的某个同事会面红耳赤、双眼暗淡的……而某个危险分子的家属
会大喜过望、千恩万谢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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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二卷】草原风起(全) 作者:muxinshui

              第七节  有客

  三月一日,是我们这里中小学开学的日子。梅玉和呢、喃姐妹都忙了起来,
男人那原本热闹的家,一下子就清静了很多。

  男人也有点忙。局里的会议开了两天。内容提要……去年的总结,今年的计
划……回到所里,要干的也是……

  只是男人有些不明白,一年里的第三个月已经过了七、八天,本年度的计划
才刚做。看目前的情形,要实施的话,怕是要到四月份以后了!这也就是说,我
们的计划,其实就为九个月服务……

  难道说,我们今年一季度的工作就不需要……可是,去年的计划也就是到年
底吧?

  想……疑惑……但是手底下的活却不能停。全所一年的计划,洋洋洒洒的两
万多字。一是要……二是我们能……三就……

  刘所大致瞄了一下……指导员翻着看了几页……

  坐在电脑前的张华,打字速度还可以……男人把所里墙上的图表都取下来,
按照市局全年的计划思路,结合所里的一些情况,重新编排……然后再挂上……
完了男人又……宣传栏……黑板报……

  其实,男人从部队上就发现,诸如这一类的工作,是天底下最好干的……你
不用自己去动脑,别人已经说了千万遍。你,只要再重复……前提一:紧紧围绕
在……前提二:目标要大,困难要多……前提三:什么都要力争,而不能是完成
……但最主要的是,你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有说!

  之所以会这样来选择,男人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逃避吧。

     ***    ***    ***    ***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男人放下手里买回来的菜,开始为晚饭忙碌……

  梅玉第一个回来。在市三中当物理教师的她,今年只带了一个初二班的课,
所以很是清闲。

  看看时间还早,男人把烧汤的火调小……回来的女人拥在怀里……亲吻……
抚摸……难得有这样的两人世界,女人也安心地享受起来……

  「我去接呢、喃。」男人看了一下表,放开了怀里的女人。

  「不用了。」女人说着拉住了他,一丝笑意也随之爬上女人的眼角。

  眼前的男人……他对自己的那两个女儿可真好……看的出,他是真心地喜欢
她们,可以说在某些方面,自己这个母亲也做得不如他……他给了女儿们真正的
快乐!虽然那两个小东西依旧那么调皮,也常常让这个男人……

  想到男人在两个小家伙面前吃瘪的样子,女人的笑就更浓了……

  但是女儿的改变,女人却是一直看在眼里的……不说她们懂得了怎样做人,
也不说她们又学这、又会了那……本就相当聪明的她们,如今知道了专心,聪明
加上专注……那才能走得更远……最主要的是,那份因为家庭而失去的快乐……

  想着,女人就有了……她把自己挤进男人的怀里,垫起脚尖,自己娇美的小
嘴紧紧的缠上男人的嘴巴……

  吻!与爱人真心的交流!

  男人的呼吸稍稍的重了,女人也顺时松开了他。她的手抚过男人的脸颊……
脖颈……双肩……前胸……顺着,女人的手到了男人的腰间。她自己也慢慢的蹲
下……

  她用双手环住男人的后臀,微有些红的俏脸埋进男人的胯间……在那里,她
用脸在揉搓……用鼻头顶着……嗅着……双手在男人的屁蛋上抓着……捏着……
偶尔,手指还光顾一下男人的后庭,隔着裤子在那里按……还不停的打着转……

  男人的手抚过女人美丽的秀发……脸颊……耳坠……

  男人的裤带被松开了,紫色的大鸟半睡半醒的露出头来……女人温柔的手,
几下呼唤,那大鸟就……

  女人把男人推到沙发边让他坐下,给大鸟那胀胀的脑袋……一个温柔的火栗
子,然后把它按倒在男人的肚皮上……鸟身下,两只垂着蛋蛋,被女人空着的那
只手捧住,她张开小口,一下、一下的含了起来……抬起头,给男人一个最美的
笑……

  男人的大鸟被女人柔软的双唇,慢慢的包住……

  ……

  门铃声响起时,男人把火一样热情喷进了女人的食道……

  一滴也不剩的全部咽下,女人浑然没有男人的那份慌乱,她从容的把男人的
大鸟清理干净,一件、一件地替男人穿好,皱起漂亮的鼻子,四下嗅嗅空气中的
味道后,女人转身去开了门……

  两个小女没有象每天那样,一进门就扑到男人身上,她们头也不回的进了自
己的房间。

  「还不快来帮忙!」还在门口的梅玉喊着,被两个小女弄的有些愣的男人。

  「哎……」男人应着向门口走去……

     ***    ***    ***    ***

  苏菊、苏荷和母亲,站在开着的门边,一大堆装满东西、各种各样的袋子放
在她们的脚边。

  「姐……妹……」男人干干的喉头发出两个简单的音节。

  「怎么?不欢迎啊?」苏荷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干张嘴,却说不话
来的哥哥。而姐姐苏菊从看到男人从屋里出来,脸上就浮出了笑,只是到了这会
儿,笑得更浓了。

  「还傻呀!快把东西拿进去!」母亲可没那么好的心情,一把推开挡在门前
的儿子,自己先进去了。

  「进……进来……」说着,男人让开了被自己堵着的门,只是伸向地上拿东
西的手,有些微微的抖。

  姐妹俩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男人也拿起地上的东西……

  梅玉……一双有些朦胧的眼睛看着表现失常的男人。那眼神……那里包含了
太多,虽然它很平静,但男人只觉得自己象赤身站在风里,背后一阵阵的发冷!

  寒风里,男人一下子站直了身子,迎向女人的目光里……

  心情复杂的女人懂了,男人在告诉她……你!就在我心里!女人笑了,她飞
快地在男人的脸上啄了一下,一扭身也进去了。

  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们,她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心思,男人无从知道,
但她们已经聊得热火朝天的……想法相对简单的男人……简单吗?其实那也算是
一种逃避吧。

  「再加几个菜。」放下东西的男人,又进了厨房。

  古训之……食不言!男人一坐的桌上,女人们就没了话题。而男人……还不
知道是水深水浅的男人,他才不会去……

  母亲一边夹菜,一边看看这个,瞄瞄那个……最后是闷头吃饭的儿子。女人
如果要……

  母亲先问苏家姐妹:『你们来的时候……然后谁谁还好吧……』

  转……

  『小玉你……今天我们上街……呢呢和喃喃可真逗……』

  气氛好了,吃饭的时间也就不知不觉的长了。男人也终于知道了……苏家姐
妹,妹妹是去呼市电校报到,姐姐出差……一起顺路来看……

  呢喃姐妹『活』了……表现之一:男人成了火锅里的羊肉……开涮啦!表现
之二:母亲李晚琼好象从来没见过她们这么乖过;表现三:她们是和自己妈妈永
远站在一起……

  冰在流动的水中会溶化得更快!虽然同样在水流中的她们,会彼此轻微的碰
撞,但是,正因为这看似为保护自己领地的接触,却让她们慢慢的变小,然后彻
底的消失,最后溶在了一起。

  彼此之间,刚才还有些隔阂,可是在吃过饭之后……

  再向虎山行里的『南沧海』、『北铁山』,让饭后的大女们围住了电视机;
两个小女尽管也想……但是,她们还是专注的坐到了书桌前;男人……一本书、
一个枕头……

  ……

  两天后,苏家姐妹坐上了远去班车……

  在自己办公室里发呆的男人一直有个疑问……按理说,苏家姐妹和梅家那几
个……她们之间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自己和她们之间的事情,她们一定也不会
彼此知道……可是,为什么她们才一见面,就会……好象她们早就知道了什么似
的……是谁告诉她们的呢?还是她们会未卜先知?男人想不明白!

  女人!正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如果她的面前突然站着另一个女人,而且还
对自己的爱人表现出相当大兴趣,你说她会怎么样?更何况,这个她们爱着的男
人还是……

  人口普查!所里唯一的一个闲人、也就是李平,他刚接到通知,从明天起,
他的新岗位是……

  第二天上午,男人、许姐,和街道办事处的几个人一起出发了……

  男人主要负责,对他们辖区里的外来人员进行登记造册。白天一家一户,晚
上编辑汇总。几天下来,男人对他所在的城市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城市!在它
每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这样的一群人在生存……

  来自五湖四海……操着各种口音……一间门房,也或是低矮的小院……或孤
身一人,或夫妇和几个满脸花道的孩子……职业:木工,油工……修鞋,补锅,
磨剪子呛刀……卖衣服鞋帽,布匹丝绸,小工艺品,孩子玩具……早出晚归……
忙忙碌碌……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只记得某个早晨,你会被那一声
叫买声……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也许你晚上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只有空
荡荡的门!

  在这五花八门的职业里,有一个行业叫男人发生了兴趣……废品收购!

  投资不大,地点要偏,在家就行,不愁销路。吴家……这也许是解决吴家问
题的一个好办法!而且要干这行,除了一些必备的手续,诸如工商税务外,最关
键的手续……特种行业经营许可证,则必须由所在地的派出所颁发。

  希望!有些兴奋的男人手起心思,埋头……

  许小霞推门走了进来,给男人的杯子倒上水后,她的一只手,也从男人的身
后顺势搭在了他的肩上。男人一顿,停下手中的笔,他的手……热热的抚上了搭
在自己肩上的手……

  女人没有动……男人也……

  深深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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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二卷】草原风起(全) 作者:muxinshui

              第八节  爱恨

  人口普查工作终于告一段落。

  星期三的上午,男人把汇总的结果做了三份,一份是给办事处的,剩下的两
份是所里要的。和许姐一起回到所里送了报表,刘所告诉他俩,最近他俩比较辛
苦,所里给他俩放三天假,让他俩下个星期一再来上班。

  忙过了,能休息几天,换了谁都会高兴吧?

  男人和许姐高高兴兴的从所里出来,门口办事处的几个这几天一起攻坚的战
友,早等得不耐烦了,看着他俩出来,男的拉男的,女的找女的……一起合作了
七、八天,这最后的聚会还真叫人期待!

  饭店雅间里,三个男的、五个女的,除了男人是和他们第一次合作外,其他
人都已经很熟了。其实,真正和男人在一个组里工作的只有三个人,剩下的都是
别的组的,这些人之所以会坐到一起,是因为大家都年轻。相似的年龄,比什么
都有吸引力。

  男的里,最大是办事处的老陈,第一杯酒就从他那里开始。许姐在女人中年
纪最长,又代表派出所,第二杯酒也就当仁不让。酒宴的气氛很热烈,你来我往
中,大家尽兴而归……

  下午十三时半,男人送许姐回家……只是过后他才偶然知道,那是许姐的娘
家,她自己的家……

  回到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家,男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检测一下自己的体力
……酒气随着蒸腾的汗水消失的无影无踪,专注而精赤着上身的男人,做完最后
一个动作站了起来……

  女人……一个戴着蓝色珠形耳坠的女人,站在了男人的面前。

  是梅玥!男人暗暗的叫了一声。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的目光在彼此的探寻……

  男人……一个在平时看起来有些偏瘦的男人,他莹白的肌肤上洒满汗水,因
为运动而使双臂和胸脯上,如山一般蛩起的肌肉,在隐隐的光华里不停的涌动。
那是力量!是只属于男人的力量!八块棱角分明的腹肌,随着男人绵长有力的呼
吸一起、一伏,那仿佛就是一种召唤……是雄狮的爱的召唤!

  柔美而安静的女人,像雾影中朦胧的月,越看不清就越想走近她;又像午后
阳光里湛蓝的湖水,诱惑着你,直到把你的心也吸进去,再深深的把你溶化……

  是什么时候,男人走近了女人,又是什么时候,他们紧紧的拥在了一起?

  汗气!男人身上微微散发着腥味的汗气冲进女人的鼻孔里,这让第一次如此
近、而又强烈的与它接触的女人,在一瞬间就失去了自己。她在男人身上贪婪的
嗅着,在男人湿润而充满力量的肩背上,不停的抚摸……

  每一次深深的呼吸,都叫她更深的迷醉;每一次动情的抚摸,都叫那情火从
心底燃起……

  缠绵的,烈烈的吻!从心灵的深处,向两个人发出呼唤……

  一件,一件……女人身上的衣服飘撒到客厅的地上。轻轻颤抖着的女人,宛
如初生的女神从大海里走来,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爱人欣赏……

  欣赏够了的男人,从女人的额头开始品尝,到她的上腹为止,一遍……又一
遍……

  男人在上面时,女人就在她小嘴能够见到的地方嘶磨,男人向下面的时候,
女人的头就微微的仰起,并偏向一边,两只眼睛似闭非闭的,在男人热热的气息
里畅漾……

  男人又一次对上女人的眼睛……

  从男人的眼神里,女人有了行动,她看着男人,慢慢地向下……双手也随着
她下滑的身体,从男人的脸,再到胸……当她半跪下去的时候,她的手也滑到了
男人的腰间……一个让世上所有男人都痴迷的笑……

  女人……一件、一件的脱去男人的下衣……

  抚摸……从男人身上的所有;痴狂……唤醒男人狰狞的巨龙……

  跪在地上的女人被男人拦腰抱起,让她挂在自己的身上。女人的两只手勾住
男人的脖子,双腿盘在男人腰间,男人冲起的肉棒,正好顶在她的玉门的边上。

  对着女人那渴望的眼睛,男人轻轻的说道:「玥玥,都准备好了,你自己来
吧……」

  随着女人把羞红的藏进自己胸前,男人也适时的松掉了双臂上的力量,吊在
半空中的女人,柔弱的双手撑起全身的重量……她怎么也不肯,在这个时候去把
自己送上门去。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骂着……这个可恶的……霸道的……不知
道怜惜的……男人!

  时间不仅是考验一个人的意志,它也对体力有着严格的要求。尽管,女人的
手紧了又紧,双腿盘了又盘,可是那个顶在自己小穴上的……还是一点、又一点
的,慢慢的、不可控制的,插了进来……

  不甘心的女人哟!她又一次的攒足力气,去脱离那个可恨、可恶,却又叫自
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的家伙……

  又是那可恶的笑!再一次用眼角向上瞄的女人,暗暗的骂着。然而,一次次
的上、下窜动,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的渴望!

  终于,什么也不想去想的女人,在男人的锁骨上狠狠的一口下去,然后,她
彻底地放纵了自己……

  「啊……」穿心入肺的感觉使女人尽情的喊了起来。男人也就在这之后,托
着女人丰满的屁蛋,随着自己迈开的步伐,给了女人最深的记忆!

  ……

  卧室的床上,已经高潮了一次的女人在男人怀里撒着娇。全心爱抚着她的男
人,从她那两个胀挺挺的乳头上抬起头来……

  知道女人又一次的做好了准备,男人趴在女人的耳边:「知道你姐姐这会儿
会说什么?」

  女人扭动着,把头转到了一边,手在男人身上……

     ***    ***    ***    ***

  男人的话触动了女人。为什么我会这样?女人问着自己。爱火悄然退去,从
迷失中走出来的女人,要给自己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男人也在等,因为,女人的这个结要是解不开的话,他们将不会有结果,甚
至还会在男人与他的女人中间蒙上一生的阴影。所以,他要给女人一个充分的时
间,让她来选择,她和他们的未来。

  梅玥比姐姐小四岁,从小时候起,只要她和姐姐到了一起,就会引来一片啧
啧的赞叹声。是的,姐妹俩长得太像了,如果不是年龄的距离,让一大、一小的
她们有了区别,相信很多人都会把她俩认错。

  年龄,也终于让这姐妹的差距越来越小,直到有一天,连熟人也快分不清谁
是谁的时候,姐姐恋爱了……

  在姐姐走进爱的天堂后,差距……一向沉静的姐姐,是少妇特有的成熟与妩
媚;妹妹,风中摇曳的百合花一样的清纯,只是那花的清香里,不知是什么,少
了份活泼,多了点冷艳。

  幸福的笑脸伴随着姐姐,呢、喃那两个小东西的到来,更让她无比的欣慰。
然而,那个给姐姐带来幸福的姐夫,却发生了变化……妹妹和姐姐分不清了?尽
管他一再表示自己的无辜,但是,妹妹却在他第一次天衣无缝的表演中,就知道
他是故意的!

  姐妹情深!妹妹选择了沉默。只是在几次的意外后,她去姐姐家的次数越来
越少。

  呢、喃一岁了,要工作的姐姐没时间照顾她们,所以,妹妹就责无旁贷的替
姐姐分担……

  姐夫喝了点酒,犯错误就比较直接了。刚把呢、喃哄睡的妹妹,在一番未果
的解释与挣扎后,被按到了姐姐的床上……精疲力竭的妹妹已经抵抗无力了,激
情大发的姐夫正准备……一个人冲了进来。和她一起冲进来的,还有一把菜刀!

  怒骂声里,姐夫带着三处刀伤,留下一滩鲜血,逃了。家里是抱头痛哭的姐
妹!伤好的姐夫,在一个月后就调到包头去了。姐姐那个幸福的家庭,也就……

  而妹妹在那以后,没谈过恋爱,更不要说婚姻。

  可是,这次那个曾为了妹妹、向丈夫抡起菜刀的姐姐哪去了?在那个让自己
今天也说不清的晚上,当自己逃出「魔掌」,带着满腔悲愤去找自己的亲人时,
当年的姐姐……

  今天的姐姐……她却抱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甚至于……还堵住自
己的嘴!

  她跪在自己面前,同样的哭泣,只是一样的没有声音。她哀求自己,让自己
原谅……她撕扯她自己的头发,不断地责打自己……一切只是求自己不要……最
后,她磕在地上,额头……现在想起来都叫自己害怕!

  拉起姐姐,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都到明天再说。

  那一夜,又是姐妹的哭泣,却是无声!

  也就在那个夜里,姐妹俩说到了天亮……妹妹知道了姐姐的心!她可以为现
在这个男人去付出一切!她甚至表示,只要自己愿意,她会成全自己,用以补偿
自己受到的伤害……她还暗示,如果可能,她和自己一起……

  后来……

  后来好象谁也没有说要给那个恶人什么惩罚。但是,那一晚上说得最多的,
还是他……这个自己只是在下午站在厨房的门口,偷偷看过几眼的男人!

  是什么感觉?自己也说不清。只觉得看他的第一眼是……平凡!自己漂亮的
姐姐,当时自己确实为她有些不平。可后来的几次,特别是呢、喃这两个小鬼,
要不是她们说在第二天给这个男人一个巨大的「惊喜」,自己怎么会被胡里胡涂
的……

  可能是想知道是什么让姐姐那么的痴迷吧,自己也就有意无意、一次又一次
的走到那个门口……看了,听到……再看……再听……

  自己是什么时候在看他时有了认同?又是什么时候在自己偷看完、对上姐姐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会不自觉的脸上发烧?

  这个男人啊!

  想着,女人的脸已经转了过来,她对上的是男人那清澈的眼睛。一瞬间,心
思复杂的女人什么都懂了……爱!尽管它来得那么的突然、和那么的叫人难以置
信,但是,自己已经不能拒绝!今天的一切……从女人的眼前一幕幕的闪现……

  女人捧着男人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姐姐在这时候说什么啦?」

  男人的眼睛先是惊讶,随后是惊喜,再后来的……是坚定!

  从男人变化的眼神里,女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决定。她主动地缠上了男人,
这个吻,是从心底里发出的!

  缠绵……嘶磨……和爱抚……爱的火焰也慢慢的越烧旺……

  「想知道你姐姐说什么了吗?」

  「嗯……想。」

  「想?」

  「真的想?」

  「真的。」

  「想知道的话,先答应我一件事。」

  「行!你说吧。」

  「不许反悔的噢!」

  「不反悔嘛。」

  「那……那就让它先进去吧。」说完,男人挺动着肉棒。

  「你!你个坏蛋!你……」

  「宝贝,亲亲的……你就……」

  「不!我……不嘛。你还……啊……你……你……不……要脸!你还没……
就……就……」

  「嘿嘿……就什么呀?它大吗?粗吗?你舒服吗?」

  「坏蛋!说话不算数!你……噢噢……你……噢……」

  「你……你姐姐……说的,第……第一句……也是……」

  「讨……你讨厌!啊……啊……我不……」

  「你姐……还说……说了……」

  「不是……啊……她没……没有……」

  「她呀……她还叫我……」

  「她……她……叫你……啊……叫什么……啦?」

  「她叫……夹紧点……我就……就告诉你。」

  「不……不……你……你坏……啊啊……不……」

  「都夹的这……么紧啦!还……嘴硬!」

  「我……啊……啊……我没……」

  「叫你……不……不承认……叫你……」

  「啊啊……不……我……夹……夹啦!用力!」

  「你姐……说了……她……她叫我……操……操她……还让我……」

  「我……啊……我也……让……让你操!啊啊……使劲呀!操……操我!」

  「我操……操……你还……要叫我……爸……爸才行!」

  「不……不!我……啊……我不……」

  「必须叫!你姐……姐叫了……我才……使劲操她!」

  「不……我……啊……我……叫……不……啊……我……爸爸……操我……
操我呀……爸爸!」

  「乖女人!爸爸来了!」

  ……

  异样的刺激,总是叫人疯狂。女人很快喷出了阴精……

  「想不想给爸爸生个孩子?」在女人又一个高潮要来时,男人问道。

  「啊啊……想……我想……给你……给你生!给……给……给我呀!快……
快给……」女人应着,在男人的身下猛烈的挺动着。

  男人急速的抽插,在女人的长嘶里,把几天来积蓄的男精,都深深的射进女
人的子宫里……

  男人安抚着昏昏欲睡的女人,还有一丝清明的女人,亲了亲男人,就要……
可是男人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叫她……本来马上就要睡去的她,手忙脚乱的
就要……男人却又告诉她,现在起来已经晚了,人家该看的早就看过了,而且就
是在她叫男人爸爸时……

  羞急的女人哟!

  男人可算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一番天翻地覆……叫男人记了半辈子……
可话又说回来了,谁叫你……该!自己找的!

  羞怒在男人身上发泄个差不多,女人真是累到了极点。男人的千哄万哄,女
人也就……反正看也看了,谁上了床还不一样?要是换了别人,没准还不如……
哼!再说了,不是你叫我……

  想开了,人也就放松了,头一歪,累极了的女人就睡了过去……

  从卧室里出来,男人抱住了回来的梅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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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二卷】草原风起(全) 作者:muxinshui

              第九节  五月

                (1)

  刚进入五月的草原,绿色还在泥土下酝酿。五月第一个星期一的早上,男人
拿着大大小小的一堆东西,早早的来到所里。在根生不解又茫然的神情里,男人
向他做了注解……

  在解答完根生提出的一个又一个疑问,又跟他说了今后的一些注意事项后,
根生在这一堆东西里,依次签上自己的名字……吴根生。

  和男人又说了几句话,根生就兴冲冲的走了。看到了希望,第一个要和自己
分享的,一定是最亲的人。

  前几天,男人让根生拿来了他的身份证和户口,但没告诉他干什么,很是信
任男人的根生也就什么都没有问。派出所这里的手续,也就是特种行业经营许可
证,是男人找刘所办的。其它的,如工商、税务等,一向对儿子干什么都无条件
支持的母亲,她老人家亲自出马……

  三、四天后,就是今天,在根生把所有手续签上名字后,吴家也就真的看到
了希望。

  中午,在其他人还没回来的男人,把根生签过字的各项申报手续给了母亲,
可是,母亲并没有去看儿子拿回来的东西,而是一脸怪笑的看着他……

  母亲一笑,儿就心颤!想了半天,男人真的想不起来自己这些天里,哪里还
有没擦干净的东西落在母亲手里,但母亲的眼神告诉他,这里一定有事,而且是
大事!

  会是什么呢?男人好不为难。想不起来就别费神啦,男人求饶的眼睛怯怯的
看着母亲……

  「装什么可怜!」母亲笑骂了一句一脸可怜兮兮的儿子。虽然逗逗这个小鬼
自己会很开心,但是,只要这小鬼……心里既有被儿子尊重的骄傲,又有做母亲
的甜蜜,女人的心一软,不用儿子开口,她自己就说了起来……

  事情很简单,是关于梅玥的。母亲的意见是:

  梅家姐妹男人自己想要哪个,她老人家都没意见。就算儿子两个都要,只要
人家姐妹不反对,她老人家也举双手赞成。但是,儿子你要听好,不管你选择谁
或是两个都要,你一定要对人家好,不能让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受委曲,否则……

  还有就是金花。虽然她明确表示不争什么,但你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再怎么
说,你也要负起责来,要多陪陪她……

  母亲还郑重表示,金花的事她会去做梅家姐妹的工作,但事情也得一步一步
的来。傻小子,你不要以为有老娘支持你,你就得意忘形!小心你要乐极生悲,
到时候鸡飞蛋打,两手空空……

  现在的正题是,梅玥还没有工作,这些年一直在家……所以她正在想办法,
今天来征求一下儿子的意见……

  儿子能有什么意见?高兴得快要死过去的他,对于母亲的谆谆教诲和大力支
持,他唯一能有的表达是……把母亲抱在怀里,在一句「我要吃奶」后,就埋头
进了母亲的胸前。

  母亲解开衣襟,把乳头塞给这个什么都要自己操心的儿子,一边接着表达自
己的意见,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儿子的谢意……

  常在家的几个都先后回来了。可是,我们刚还被母亲万般呵护的男人,却差
一点儿被洪水给淹没……是两个小女!理由也很简单,男人最近变懒了,不喜欢
她们啦!最突出的表现就是,他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去接她俩,就连星期六、日
的也没在家里……更没有……

  母亲在批斗一开始就是一副作『壁上观』的态度;先回来的梅玉则一转身,
进了厨房去洗菜了;接两个孩子回来的梅玥,是「我现在好累」的样子,坐到了
一边……

  扑面而来的洪水……

  男人先是诅咒发誓,给两个小女人充分展示他那赤胆忠心!然后趁两只喷火
的枪口换气的当口,及时地插上几句来解释,他是因为……虽然都是没说几句就
被无情的打断,可是坚持不懈的努力,还是叫两个小女人缓了一缓。

  当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一堆东西时……

  可就是三分钟,两个对桌上东西就失去兴趣的小女,又把注意力对准了自以
为过了关的男人……

  男人……他拍胸脯!指苍天!一连许下N个诺言后,才被两个小女放过。男
人长出了一口气,母亲的招呼就……还不快去做饭!

  梅家的姐姐刚从厨房里出去,妹妹就进来了。男人炒着菜,委婉的向她传达
了母亲要给她找工作的信息。可是……你没说声「谢谢」也就算了,怎么……怎
么能……狠狠的掐……重重的哼……还一副「那是你应该……」……

  家里最没地位的人,气愤不过……撒气?也就是放进锅里菜吧……可是,就
是菜吧,你敢把它炒糊了?!

     ***    ***    ***    ***

  几天后,为吴家办的所有执照手续全都下来了,男人一拿到手,就赶去吴家
了。给根生夫妇俩留下了四千元的启动资金,交代了开张后的一些事情,男人赶
回了所里……

  一个下午,所里的其他人都忙忙碌碌的,只有男人闲在了一边……这种情况
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男人真的有些不弄明白,为什么我会……来上班了,我
可不想就这么坐着!我要……

  男人给自己找起了突破点……

  刘所和指导员都不在,所里的其他男性在李平委婉的表达了意愿后……回答
是惊人的一致……我这还能忙过来,你去别人那……

  转了一个大圈的男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郁闷!可这是为什么?

  「小李……」张华从走廊里传来的喊声,不亚于一声春雷!

  「哎!」男人高亢的一声回应,猛的冲了出去……

  五分钟后,男人垂头丧气的回来。

  比较清闲的张华,在和计算机里的扑克牌打得不亦乐呼的时候,计算机死机
了!男人被满心欢喜的喊过去……重起一下机,完了……

  愁苦了一天的男人,第一次在上班时间……早退!

  回到家,男人把他的梅娘子抱进怀里,一肚子的苦水……梅玉耐心的听完,
摸着大男孩的头,她嗤嗤的笑了起来……本来想得到最深情的安慰的男人,在女
人的笑声里发了狂……一阵急风暴雨般的惩罚后,女人笑闹的告饶……

  完了,女人说出了根源:

  男人的母亲,也就是女人自己的婆婆,太心疼自己儿子的她,在男人刚参加
工作没几天的忙碌里,想到了儿子的将来……她最想的是儿子的平安,家人的团
聚,幸福与无忧的生活!可是儿子的工作……叫她老人家时刻也放不下心来。

  于是和自己的儿媳一商量,她老人家就出面找了市局里的某个头头,婉转的
阐述了一个母亲的心愿后,局头头就给刘所打了个电话,大意是,小李还年轻,
又刚参加工作,还很不成熟,需要锻炼。所以说,从小李的目前情况来说,不适
合给他安排干具体的工作。年轻人我们要学会爱护他们,不要……

  刘所很看中这个新来的年青人,按他的本意是要给他加一加担子,捶打捶打
后,好好培养。也许人家志不在此吧!接到头头的电话后,刘所放弃了原来的想
法。于是,男人也就……

  知道了前因后果,男人……笑!我老母和大媳妇真的好关心我呀!哭!我西
乌旗的女儿都六岁了,你们还当我是个孩子呀!可事已至此,他能有什么办法!

  与母亲合谋的大媳妇被他压在身下,从媳妇的乳房到小穴,被男人的双手和
大嘴问候了个遍;而受够男人粗暴的小媳妇,在压迫下奋起反击,她的手在男人
身上乱抓,嘴在男人衣服里乱拱,当她的衣服被男人丢了一地时,她也让男人的
全身都光光的……

  男人被反抗者推翻在沙发上,硬硬的鸡巴在女人的手上,嘴里接受着被压迫
者的审判!最后,被压迫的人彻底地站了起来,她跨骑在霸权主义的身上,奋马
扬鞭了起来……

     ***    ***    ***    ***

  下午教训了媳妇,晚上男人又去说服母亲。母亲很是通情达理,男人几乎没
费什么力气就和母亲达成了共识。但是,当他为母亲给他的工作带来的不便,施
加报复时……也就是在母亲塞在他嘴里的乳头上咬了几下!他为此所付出的代价
是……他又被暴怒的女人掀翻在床,浑身上下被扒了个溜光……

  可怜的孩子,只能把自己的裤头蒙在脸上,接受着母亲对他的身体做的最细
致的检查……

  不过,事情有坏就有好。虽然被母亲体无完肤的研究了半个晚上,临了还被
无情的踢了出来,但是,在媳妇们那……一直以来都是单独和男人睡在一起的梅
花家姐妹,今天却是和男人睡到了一张床上。虽说也就是搂搂抱抱,那还是在男
人的死皮赖脸的纠缠下,而且是两个女人拼死抵抗未果,男人说「就抱一下」、
女人说「没有下一次」的激烈的讨价还价后……

  然而,躺在两个女人中间的男人知道,真正的幸福,离他已经不远了……


              (2)傍晚的雨

  五月的最后的一个星期里,男人有了四脚朝天的感觉……母爱的伟大,让男
人所里差不多和文字有关的东西,都堆到了男人的面前。话说回来了,本来很头
疼的一件事,有人抢着给干……

  所里能找到的有关法律方面的书籍,在男人每天坐的办公桌上慢慢的增加。
一个完整的办案程式,是从案发……案情分析……证据收集……汇总分析……案
件定性……等几个方面组成,这里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条件是……法律依据!

  对于我们国家的法律,男人在当时只是知道宪法和一般法律的区别,其它的
嘛,男人是一片空白!不过,所里的其他同事好象知道这些,那些拿到男人手里
的东西,他们都给出大方向,男人只是用文字组织一下再拿给他们看,不合适的
地方指出来,再修改……

  这些东西在法律上是如何界定的?有了疑问的男人每次看到一个新的法律用
语,他就要刨根问底一番……法律书籍、向同事请教……

  我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习!五月最后的一个周末,男人给自己确定了今后
的目标。

  草原上迟来春雨,淅淅沥沥的洒在男人回家的路上……

  夜深了,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电视机开着,可是一直看到现在
的男人,却不知道它究竟演的是什么,他的心神……

  半个多月了,男人每个晚上都和梅家姐妹睡在一起。但是,男人和这姐妹俩
能做的最多也就是……搂一搂,抱一抱……要么是被缠得紧的姐姐亲亲他的腮,
要么是红着脸的妹妹拍拍他的头,男人再要进一步时,一致对外的姐妹警告男人
……你要是还想睡在这的话,就乖乖的啥也别干!要不……

  十几天来,男人的努力就象冲向岸边礁石的海浪,一次次被击得粉碎!两个
在一起时不行,那抓到一个的时候……匆匆忙忙,在半推半就的女人的小穴里刚
射出一次,又抓又咬的女人就推开兴趣高涨的男人,穿上衣服一溜烟的去了……

  男人看着如日中天的火龙……那辛苦的滋味!

  前天,又一次被吊在半空的男人被触动了灵感,一个计画慢慢的从他的脑海
中浮出……

  计画的执行就在今晚。

  不到十点,家里其他的人就先后的睡了。为了使计画天衣无缝,男人还是要
等到最有把握时。

  十一时半,男人关了电视……

  梅家姐妹的卧室门被推开了,可是,眼前的景象却叫男人大吃一惊……仰躺
在床里的妹妹……她原本白晰的身子已经变得粉红,被汗水湿透的头发散乱的盖
在脸上,软软的、向四周伸开的四肢,和短促而混乱的呼吸都表明……她已经有
些神智不清了;床外面,同样仰躺在那里的姐姐,她……

     ***    ***    ***    ***

  梅玉虽然还保持着一丝清明,但是难耐的欲火已经让她把被子蹬到了脚底,
一只手伸到胸衣里,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胯间忙碌……

  眼前的一切叫玩了火的男人有些头大,怎么会这样?男人不住的问着自己。
是不是弄错了?

  男人七手八脚的翻了起来……两个颜色和大小都差不多的瓷瓶被男人捏在手
里……是哪一个呢?男人犯了难。

  先打开颜色较浅的那个,放到鼻子底下小心翼翼的闻了闻,淡淡的甜香里带
着一丝丝的的腥气。不是这个!

  男人又打开了另一个。几乎什么味道都没有。再仔细闻了闻,若有若无的,
好似兰花的气息传入男人的鼻孔,可是瞬间,一阵头晕的感觉叫男人赶紧将瓷瓶
从鼻端拿开……

  就是它了!晃了晃头,男人知道了为什么。

  其实男人手中拿着的两个瓷瓶里,装的都是药性相当温和的春药。男人的想
法也很简单,通过它来解开这姐妹俩的心结,顺便嘛……增加一点房中的乐趣也
是男人的另一个目的。可没想到的是,那个因味道比较淡而被男人选中的……它
的成份里可不仅仅是春药,而是还添加了一定份量的迷药……

  之所以又这样的想法,是源于老柳的哥哥大柳那散乱的手稿。那里面不仅详
细记载了各种春药成份和药性,还指出了用法及适用范围。可惜的是,第一次使
用它们的男人心有些急,手有点抖,看了个差不多,就匆匆忙忙的布置了作案现
场,所以嘛……疏漏是在所难免的啦。

  事已至此!懊恼不已的男人还是得解决问题……把涂了药的枕巾从两个女人
的头下撤出,再……

  男人的下一步还没开始,微微睁开眼睛的梅玉就缠了上来。因为另一个女人
的状况他还没底,所以男人想先安慰安慰梅玉就去照顾她,可是还没安慰几下,
一股热流就冲得男人忘记了刚才的想法!

  春药可不止对女人有效,更何况是连试了两种!

  男人匆匆的撕拽去了女人身上仅有的衣服,虎吼一声,压了上去。没有任何
前戏!可是春潮澎湃的女人的小穴里,早就是万般的湿润了。

  一插到底!男人和女人都满足的发出一声欢呼!男人还没有动,女人已经急
不可耐的自己先扭了起来……

  温和的药,怎么会让久经考验的男人彻底地失去了理智?大柳在手稿的最后
总结道:此几种药单独用之,性温,可使闺房之趣,乐之无穷。若两种以上混用
之,其效刚猛,可使受之之人状若狮虎,非持久不得解也!

  许多年前的男人,草草的过了一遍手稿,后面说的他好像没看……哈……哈
……哈!

  床上的男女,一声不响,可是战况却分外的激烈!男人一下比一下深,一次
重似一次……女人抱着男人的头,微圈的双腿撑起身子,迎着男人的重击,一次
又一次的奋身上挺!三几百下之后,女人嘶喊着来了第一次……

  男人在女人的叫声里找回了一些理智,可还没等他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刚才
还状况不明的妹妹就疯了一样地扑了上来……

  没有仔细看手稿的男人还漏了一些内容……今天他所用的春药里,添加的不
是什么迷药,用我们现在的说法来解释,那是一种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制剂!妹
妹不是被迷倒了,而是在与春药的双重作用下,沉在了深深的,让她忘记身外一
切的幻境里。姐姐的喊声让她走出了幻境……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身边,没有真
正清醒的她,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最后说明一点,这种药只要闻到几分钟就可以了,切不可时间过久!否则绵
羊就变成了猛虎……

  床上,男人从妹妹身上又换到了姐姐……又从姐姐那到了妹妹……性起的男
人把姐、妹叠在了一起……两个同样令人痴迷的小穴,男人上、下不停的来回光
顾……

  第二次尽情的发射,男人的头脑也清醒了起来。于是,他刻意的引导,高超
的指挥,美妙的女声二重唱,在夜的床上尽情的飞向四方……

  一直在下面的姐姐被翻到上面,男人一边狠狠的把自己的肉棒往她的小穴里
插,一边揉按着她美丽的菊花……是时候了!男人在心里给自己一个提醒,把插
在女人菊花里的手指向外一拔,跃跃欲试的鸡巴就毫不留情的插了上去……

  女人惊天动地的叫喊,男人艰难的向前……

  因疼痛而哭泣的女人,在几分钟后,当男人的手指按在她胀饱的阴蒂上时,
转换了音频的女人,又逐渐地在适应中进入了疯狂……

  一切在夜色将尽时安静了,窗外的雨也停了。下来一会儿,一只手推开了刚
才还山呼海啸的卧室的门……三具白晰的身子,在晨曦微弱的光线里朦胧可见。

  此时的卧室里,一片沉沉的呼吸声……

  来人走到床前,两个一身狼籍的女人躺在男人的臂弯里,仰躺中间的男人,
叉开的双腿被两个女人的四条玉腿紧紧的纠缠,男人的双腿间,紫红的大鸟仍旧
展翅欲飞。

  来人讶讶的吐吐舌头,拿起被子给他们盖上……悄悄的退出去,慢慢的把门
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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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二卷】草原风起(全) 作者:muxinshui

              第十节  邀请

  男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从手臂上传来的酸麻感觉,叫
男人把目光投向了身边躺着的姐妹俩……她们俩的头都缩在男人伸开的臂弯里,
紧着眼睛,但是睫毛却在颤动。妹妹的左手搭在男人的胸上,姐姐的右手放在男
人的小腹。她们的四条玉腿把男人的双腿夹在中间,男人的大腿则紧紧的贴住她
们的小穴。

  男人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酸麻而伸开的双手一紧,臂弯里,俩女的头被搂
进了胸膛,男人顺势换了姿势的手就从俩女颈间探上她们的乳房。男人的大腿也
跟着来回摆动着,轻轻的在俩女玉户上不断的摩擦……

  两女的乳头在男人那灵巧的手指的拨弄下,慢慢的硬挺了,她们的呼吸也变
得粗重;男人紧贴在两女玉门上的大腿上,传来了湿润的感觉;搭在男人胸脯上
的手抖了几下后,就找上男人的乳头,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了起来。

  而在男人小腹上的手,开始是不依地在男人腹肌掐弄了几下,然后便悄悄的
移了下去,在男人胀挺的肉棒上小心的几下碰触,然后握住了肉棒的根部……一
会儿,女人的双腿在不断的夹紧,握住肉棒的手也上、下的动了起来……

  男人把手从两女的头下抽了出来,双手从胸前抱起一个脑袋,找到小嘴就吻
了上去……

  放下这个,男人又把另一个抱到自己的嘴边,不过,这次男人没有放开女的
头,而是压着她向下,直到把她的脸推到了挺挺的肉棒上;挣扎了几下的女人屈
服了,她张开小嘴,慢慢的把男人的肉棒含了进去……

  男人把另一个女人一把拉了起来,让她跨骑在自己头上,长长的舌头一伸,
就深深的卷进了女人的小穴……

  卧室的门外不断的出来的声音,让两个女人胆颤心惊,可是,那无法克制的
快感却让她们不能自己。虽然她们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她们
却惊恐的发现,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了一种深深的渴望……那居然是想让外面的
人把门打开,来看她们是怎样的、在男人身上得到这难以言喻快乐,看她们是怎
样的和男人一起……

  恐惧与快感,挣扎和向往,在两个女人的心底交替着,煎熬着……

  当呢、喃姐妹的对话声传来时,跨骑在男人头上的女人猛地抖动几下,在把
自己的阴精喷进男人的口中后,她无力的趴伏在男人的耳边,嘴里喃喃的叫着男
人……爸爸……

  男人头上的女人稍一缓过劲,就去下面接替另一个。换了位置的姐妹,继续
着她们未完的工作……

  另一个女人也在男人的舌头下倒在了一边,男人压住还在自己鸡巴上忙碌的
女人的头,精液一次次的喷进女人深深的喉咙……

  ……

  快到中午了,两个小女自从男人起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虽然男人在母亲的配
合下作了无数的努力,但是,冰冻三尺岂能是一时之功可解!

  看着两个小女拉着自己妈妈和小姨问这问那,男人……

  找到一个机会,男人把母亲和梅家两个大女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夏天的
草原从他们的对话中走来,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吸住了两个刚才还一脸不忿的小
女……

  本来只是想转移一下两个小女的注意力,可是说着说着,男人自己却无比的
期待起来。于是在两个小女的欢呼声中,一个七月的,草原最美时节的约定就此
形成。当然,邀请的发起人是心情激荡的男人。

  下午,两个小女在专心致志的练着毛笔字,男人靠在沙发上,翻起了《刑事
诉讼法》……

  这部法律是对所有被认定的犯罪行为的终结!那在这以前,所有的每一个必
须要经过的程式,都是为它来服务的。也就是说,这些程式从它的开始到结束,
都直接关系到之所以制定这部法律的必要性。从大的说,它直接关乎国家的长治
久安,往小里说,是一个个体的生杀、荣辱!

  责任……在不期然间,让二十岁的男人感到了沉沉的压力!

  梅玉半掂着屁股,坐到了刚看完书就发起呆的男人身边。拿起书,看了看书
名,她明白了男人的心思。「有压力啦?」在男人的头上摸了摸,她问道。

  「嗯。」男人应了一声,抓过了女人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揉捏了起来。

  女人飞快的想办法向四下里扫了一眼,急急的拉起了被男人握住的手……几
次过后,没抽出手的女人向男人投去哀求的眼神。男人色色的笑着,把脸伸了过
去。

  女人着急万分,但又无奈,她又向四周瞄了一下,比刚才更快的、在男人伸
过来的脸上亲了一下。男人摇摇头,嘟起了嘴。女人恨恨的扭了几下,还是把自
己的小嘴伸了过去。刚贴到男人嘴上,男人却一把搂住她,狠狠的和她对吻了起
来……

  女人「嗯嗯呜呜」的挣扎了几下,就任由男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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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二卷】草原风起(全) 作者:muxinshui

              第十一节 再看

                (1)

  陪着呢、喃姐妹度过了一个快乐「六·一」之后,草原上的天气也一下子热
了起来,远处的山坡还披着枯黄的外衣,但在有些地方已经隐隐露出几许青绿。
碧草连天!怕是要有一场透雨才行。男人收回在远山上流连的目光,慢慢的转回
身来……

  和许姐打过招呼,男人拿起桌子上的一份卷宗。这是几天前小亮和王长春接
的一个案子:三个盗贼,四十二只被盗的羊。

  这三个家伙的作案手段很简单,一天下午,邻居家的五百多只羊在山上散放
着。三个喝了点酒的家伙看到附近没人,就临时起意,从一大群羊里拆出一小帮
赶上就走。当天晚上,三个家伙杀了两只偷来的羊吃肉,剩下的,在第二天赶到
市里来卖……

  那个时候,人们的警惕性很高,当收羊的人看到有人连刚刚几个小羊羔也一
起卖时,就起了疑心。与三个家伙虚与蛇诿了一会儿后,他到了派出所……

  警察一来,什么都清楚了。

  三个盗贼已经送到看守所羁压,案子办到这会儿,也要移交到检察院了。让
男人目光久久不肯离开的是,对被盗物品的价值认定……现在一只比较好的羊也
就是百十来元吧。四十二只连大带小的羊,也就值四千元,把所有因素都算上,
五千元顶天了。可是在所里的最后认定上,却是一万五千元!

  这个价值认定是根据什么作出的,男人不知道。但是男人却清楚的知道,这
对于那三个因一时糊涂而触犯法律的三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情节严重!也许
他们中的某个人,将为此付出十年以上的牢笼!

  记得是八三年吧,当时还在西乌旗的男人,第一次目睹刑法的终结……死刑
的执行!

  那是一个叫刘日的人,他偷了九头牛。在进行完轰轰烈烈的公审之后,被压
上了刑场!而男人正好在行刑处不远的山上,视力很好的他在一里地以外,看到
一个跪在挖好的土坑边……枪口冒出一缕青烟……人伏于坑内……

  跟着清脆的枪声传来,一个生命从此消失!

  把所有的卷宗都整理好,男人在心里暗暗对这三个倒霉的家伙说了声好运,
拿着案卷向外走去……

  和小亮再一次来到看守所,看着三个家伙依次在逮捕证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说起来还……三个人中的两个,连汉字都不认识。

  那蒙文呢?蒙文的案卷是所里蒙根整理的……

     ***    ***    ***    ***

  小亮和王长春去市检察院办理案件移交手续,男人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所里。
许姐办公室的门半开着,脸上带着几许忧郁的她,正呆呆的看着窗外。

  男人停下脚步,想了想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是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记
得几天前,张华一脸神秘地向所里的好事一族传着消息,许姐的家里……

  男人虽然不喜欢听这些无聊的东西,可是不知为什么也支起了耳朵。然而张
华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许姐就推门进来了。好事者们与许姐敷衍了几句后,
就先后地失踪了。等男人和他的许姐再看到他们时,他们正一脸怪异地堆在所里
的另一间屋里……

  张华和他们说了什么,男人不知道。只是男人知道,从那一天起,许姐的笑
容少了,她更多的是脸上写着一丝忧郁,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许姐……

  当这个忧郁的面孔再次跳到男人的眼前,突然间发现自己什么也干不下去的
男人站了起来,他来到自己办公室门前,探出头,向许姐的屋里看去……

  门,依然是半开着,像似屋里女人那沉沉的心事。

  不知不觉,男人又站到半开的门边,稍一犹豫,他推开了门……

  咦?!屋里空荡荡的椅子和桌上被风吹动报纸,说明……

  「你在这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女人略带严肃的口气,从还在探头探脑的
男人身后传来。

  「啊!不……我是……」被吓了一跳的男人转回身来,对上的是许姐紧绷绷
的脸。像似有什么心事被人看破,男人站在门的中间,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他
现在能做的,只是用手不断地摸自己的头。

  「下了班有事吗?」女人脸色平平的问道。

  「没……没事!」停下摸头的手,男人虽然不知道女人要干什么,但回答还
是很肯定的。

  「那你就换下衣服,和我出去一下。」许姐的语气依旧很平,但却叫男人无
法说不。

  「好……行……」答应着的男人又摸摸自己的头,转身从女人面前逃也似的
离开了。

  『小家伙……』看着男人的背影,女人在心里暗暗的诋毁了一句,几天来,
难得的一丝笑意从她的眼角荡起。

  一身便装的男人骑着自行车,他身后是侧坐在后架上的女人。

  「到了。」女人的声音打破了一路上的沉默。

  男人把车停下,看了一下他们今晚上的目的地……一个不是很大的饭店。

  饭菜都是女人叫的,白酒也是女人让上的。男人坐到这里,只说了两句话:
一、我吃什么都行;二、白酒就不……可是他的建议还没说完,女人就再没给他
机会。

  两个面对面的男女,话说了很多。好象是从这里鱼香肉丝做得……开始,接
着天上、地下、水里……大部分时间里,女人都是在安安静静听,男人诙谐幽默
的在讲。

  偶尔,女人也会插进话来,只是她是有了不同意见在向男人传达。女人的意
见是否正确男人不知道,因为他在女人瞪起眼睛、用筷子戳着盘子的时候,就投
降了!

  走过四十多个春秋的女人,她的心里这些天来一直在下着冷雨。可在今天,
一个六月的晚上,时光仿佛倒转,那曾经的青春年少……

  饭菜,女人只吃了很少的一点,剩下的,有男人在谁还发这愁呀!酒?女人
红红的脸庞说明……

  在男人看来,那也就是象征性的抿了几小杯嘛!还是由我来……

  月光洒满夜的天空,马路上是两条靠在一起被拉长的身影……

  轻快的乐曲声让互相依偎的人停下了脚步,四目相询。「我想去跳舞。」女
人说完就朝着舞厅走去。男人锁好车子……

  他?得先去买票。

     ***    ***    ***    ***

  男人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躺在床上的他,恍惚之间,心绪飘乎的到了……

  在男人眼前不断闪现的是,许小霞那在灯光下变得分外红润的脸庞……自己
和她一个曲子接着一个曲子,不停的跳着。当舞厅里的灯光变得朦胧,一个『慢
四』的曲子幽幽奏响时,许姐的双手搂上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的手则环在了她的
腰间……

  许姐的家空荡荡的,两个半夜回来的人为它带来了生气。

  没有言语,屋里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抱在了一起。紧紧的拥抱持续了很长时
间,然后是久久的相互对视,直到四目变得迷濛,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男人
坚强的臂膀是包容的博大,女人的依偎是找到可以依靠的港湾。

  女人倾诉中流起了眼泪,男人啜去女人脸上滚动的珍珠,温柔的给她最深的
安慰……

  是时间和温存让受伤的女人在痛苦中找到了希望,又是时间和温存让倦了、
累了的女人,慢慢的睡去……

  『许姐……』躺在床上的男人在心里叫着。『明天不用上班!』这个念头才
一跳出来,男人就昏昏的睡去……

  晨练前的热身是在梅家姐妹身上进行的,把姐妹俩的小穴里都灌满自己的精
液,男人起床了……

  吃早饭时只有四个人:男人、呢、喃和母亲。

  梅家姐妹在这段时间里早就看开了。自己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人!和他在一起
多么羞人的话没说过?什么丢人的事没做过?再说啦,不就是晚起一会儿吗?有
什么呀!虽说是在婆婆家……

  不要跟我们说那个「恶婆婆」!看着她自己的宝贝儿子把他的两个媳妇操得
经常下不了床,她不但不说教训教训这个禽兽!她……她……她不知道在暗地里
有多高兴!

  哼!治不了你们母子,我们还不会睡!?

  就是,我们睡!哼哼!

  给呢、喃姐妹布置完今天的学习任务,男人骑上车去了根生家。

  吴家只有女主人和四个孩子,根生一大早就去收废品了。

  「月娥姐,我到这就是回家了,你不用照顾我了。」男人扶着女主人的肩,
把这个他一进门就围着他打转的女人请了出去。

  吴家三个大女儿和男人打过招呼后,就专心的做起了功课,最小的那个被男
人抱在怀里,和她一起逗起了那条已经长大不少的小狗……

  这四个小姐妹的面色已经逐渐的脱去了菜色,变得健康红润起来,她们身上
的衣服虽然依旧朴素,但没了补丁的衣着分外的整洁、干净。屋里屋外,旧的家
具、旧的摆设,可是纤尘不染中,不时闪出新生的希望。

  男人在心里感叹着,目光停在了女主人忙碌的背影上……

  「叔叔,给您水。」吴家的大女儿,手里捧着一个茶杯站在的男人身边。

  叔叔?!

  这个称呼好象有点陌生。我什么时候变成……叔……叔啦?疑惑!还有些郁
闷!但他还是接过了递过来的茶杯。

  ……

  中午,不顾根生全家最热情的挽留,男人急匆匆的赶回了家。一进门,和家
里人打了个照面,男人就钻进卧室里去了……

  呢、喃姐妹好奇的把关着的卧室门拉开一条缝……男人站在一面镜子前……
各种的表情……还各样的姿势……看……摇头,摇头……看……

  两个小脑袋对了对,她们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相同的信息:这个家伙上
午出去了一趟,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给精神失常了吧?肯定是!

  再次碰一碰头,两个小家伙拉开门,走了进去……

     ***    ***    ***    ***

  六月的骄阳不仅是让人们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它还让人的心也浮燥了起来。

  街头打架,邻里纠纷,小偷小摸……诸如此类的案子,随着火热的天气,让
所里的人忙得脚不沾地。

  而这些案子出警的时候少,大部分都是:打架斗殴的,教育教育、罚罚款,
稍微严重一点的,送到拘留所里呆几天。邻里纠纷挺热闹,你指着我的脸,我说
全是你的错……直到警察同志大吼:你们当这是哪!处理也更简单……各打五十
大板。

  形形色色的案子中,男人发现了一个有点意思的现象,就是所里的人不论是
谁,只要一接到,比如说小偷小摸、赌博闹事等的这一类治安案件时,不管大小
都会很上心。凡是和这些案子扯上关系的人,只要一进到所里,他们的待遇就被
提高了很多!

  怎么说呢?比如说所里的留滞室吧,被关进去的家伙,一般也就是一天,快
的话几个小时、或是一个上午,就被放了出去。而好象我们的法律也规定说:留
滞时间最长不能超过四十八小时,遇有特殊情况,需申请办理延长手续,但是最
长也不能超过……

  但是男人发现,只要那些人一旦被关进去,不要说四十八小时了,四、五天
的时候也多了去了。而男人好象也没看到谁去办理什么申请;而且,那些进来的
家伙,所里的经办人也就是简单地问几个习惯性的问题……你叫什么?年龄?职
业?在哪住?社会关系等,然后就把人一关。男人每天上下班时,都会看到那些
被关到铁栅栏里面的家伙……

  是什么让全所的人都乐此不疲?又是什么决定了这一切?男人想不明白。

  一天晚上,男人到所里值夜班时,他觉得自己好象是知道了一点这是为什么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米六几的身高,有些瘦弱。他是外地人,在
两天前因为一辆来路不明的自行车,而被圈进铁栅栏里的。

  差不多是夜里十一点吧,他的经办人、在所里不经常露面的孟根来到所里。
和在值班室里正在看书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孟根就向里面走去……

  铁锁和铁门碰撞的哗哗声,接下来,是有人站立不稳乱而踉跄的脚步声……

  审问?心里一动的男人合上书,决定去看看。

  好象我们的国家法律中有规定,在讯问和提审嫌疑人时,最少要有两人或两
人以上。

  孟根一个人,嫌疑人蹲在地上……

  和记忆中所有的场景都不一样,孟根和嫌疑人之间的对话更象是……两个无
聊的人在扯淡。只是一个在不停的问,另一个尽管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但都得回
答。内容嘛,从几天来的天气会突然跳到你对本地的印象,从锡市到你的老家要
坐多长时间的车,转而再问你经常和谁在一起……

  圈子绕的很大,也非常的杂。但在一旁听着的男人也逐渐码出了点眉目……
口音,加上嫌疑人对赤峰市的熟悉,男人可以肯定他就是那里的人。他和他的几
个同伴来这已经不是一次,就是这次,他们也来了几个月了,而且还在离市里十
几公里远的煤矿呆过一阵子……

  问题转到了那辆自行车上,年轻人毫不犹豫的,「是从一个不认识的人那里
花五十元钱买的」。不管孟根再怎么和他绕,得到的回答都是那么的肯定。

  年轻人虽然总是半低着头说话,可好象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对这些好象
很熟悉嘛?男人的心里有点……

  男人的想法刚出来,孟根就……他的手一伸,揪住年轻人头发,在一声「操
你妈的!给脸不要!」的断喝声中,年轻人被摔到了地上。跟着,孟根的拳头和
鞋底有如疾风暴雨一般,对着年轻人倾泻而下……

  孟根四十多岁,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可是体重却有八十公斤。孔武有力!男
人敏锐的眼光看到,他的拳脚很会找地方,其落点不是小腹就是软肋……

  瘦弱的年轻人连滚带爬,藏头顾尾,哀嚎连连,然而,再严密的防守也有漏
洞,况且防守的后果是……更沉重的打击!

  留滞室被一堵墙和一扇铁门分成两间。里面的一间是给嫌疑人准备的,外面
一间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上下铺的、由钢管做成的床。床的旁边是一张桌子,
两把椅子。

  瘦弱的年轻人在严重的摧残下,找到了避难所。他一头扎进了床的底下,双
手紧紧的抓着里面的床腿,任凭孟根怎么踢打撕拽,就是不出来。

  几番努力未果的孟根喘了口粗气,和男人咧着嘴一笑……

  孟根拿出了一根电警棍,打开电源开关,他来到床边,在年轻人露在外面的
两条腿上使劲地跺了几脚,看到床一阵的颤抖,孟根把那两个冒着蓝光的金属触
头,向床架上的钢管轻轻一挨……

  「嗷……」的一声后,年轻人啊……

  年轻人从床底被拖了出来,那只有着上万伏电压的新型电警棍也从他的衣领
处,开着电源被孟根塞了进去……两个坐在椅子上人民警察,一起看着地上的年
轻人……脸色惨白……从四肢抽搐到痉挛……

  差不多有一分钟吧,可男人却觉得时间就象已经凝固!

  拔出电警棍,耷拉着脑袋的年轻人没用几分钟就被孟根给「揉」醒了。孟根
温柔的问,年轻人知无不言的答……车是偷来的!男人的怀疑被证实。

  几件不大的盗窃案,男人从心里盘算了一下,不到两千元钱。

  连小时候偷过一个瓜都说了,看来从年轻人身上再也榨不出什么了。男人从
孟根的眼中看到一丝遗憾……是没得到想要的结果?还是……

  (类似的情景我从九零年第一次看到,时至今日,它依然在不停的上演着)

  第二天是怎么个结果,男人不知道,只是在几天后,男人手里拿着的卷宗上
多了四个人,案值不大,但要是团伙、加多次作案,那就……

     ***    ***    ***    ***

  开满鲜花的草原,一望无际的绿海。这里,天仿佛变得高而深远,几缕白云
似轻纱般的从天边卷过。暗蓝色的远山裹在薄薄的雾里,风带着绿草与花的香气
扑面而来……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成长的摇篮。我无数次在梦里回到的,
我的天堂!

  和男人一起跳下车的是两个小女,可是她们又比谁都快的、连滚带爬的窜回
了车里。那是因为……一只有牛犊大小的大白狗,领着三只比它稍小一点狗,狂
吠着冲了上来……

  「查干!」(蒙语『白色』的意思)还在车下的男人惊喜的喊声。

  领头的白狗猛的一顿,在离男人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跟着,白狗后
面的另外三只,也在这一瞬一起停住,瞪着凶凶的眼睛看着男人。白狗对着男人
呲着亮亮的犬牙,嘴里呜呜着,慢慢地向男人靠近……

  男人叫着它,向它伸出了双手……

  白狗到了男人身边,象似很小心地伸过头,在男人的裤角边嗅了嗅,慢慢的
围着男人转起了圈。当它又转回男人面前时,猛地窜起,在车上女人的一片惊呼
声里,白狗的两只前爪搭在了男人肩上,它的大嘴一张,长长的、鲜红的舌头在
男人的脸上狂舔了起来,它的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也奋力地左右乱摆起来……

  男人抱着白狗的头,在它的头上不停的抚摸,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不远处门口
站着的人的身上……一个穿着紫色蒙古袍的女人,她的名字叫额尔得宁朝鲁(译
为『宝石』)。

  从男人身上下来的白狗,围着男人左跳右蹦,巨尾狂甩……

  看着门口快步走过来的女人,男人对她笑了笑,转回身叫起了车里的人。

  第一个从车上下来的是小时候生活在牧区的斯琴,跟着是金花,梅家姐妹和
母亲小心翼翼的踏下车来,但是她们却缩在男人身后,探头探脑的看着围在她们
跟前,上窜下跳的几个四条腿的家伙。

  「查干!去!」男人冲着大白狗大喊了一声。

  大白狗一声呼哨,领着它的同伴没了踪影……

     ***    ***    ***    ***

  「都不在了!」呢呢打开车门,朝四下里仔细地巡视一遍后,回过头对喃喃
肯定的说道。

  「是吗?」喃喃从姐姐的身后探出了头。刚才还凶凶的几只大狗,这会儿全
不见了。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喃喃暴怒,她把姐姐往旁边一推,
扒着车门就要跳下去找男人算帐。

  「啊……」

  呢呢一声尖叫,把正要冲下车去的妹妹一下子拉回到车里,顺手「嘭」的一
声,把车门紧紧的关上。男人转回头一看,那只大白狗甩去三个同伴后,正向这
边飞奔而来。

  男人拉开车门,在呢、喃姐妹的大呼小叫声里,双手一用力就挤了上去。「
来!上来!」男人拍着挤出来的一点座位,喊起了已经冲到车下的白狗。

  狗是一种很听话的动物,于是它应声窜起,跳到了男人身边空着的座位上。

  这会儿,变了脸色的小姐妹俩,连叫也不会了,她们抱在一起,缩在了车座
的一角。男人一边应付着跳上车来就热情无比的大狗,一边伸出手去,安抚着有
些被吓着的小姐妹。

  男人伸过来的手不仅仅充满柔情和安慰,它还给小姐妹们带去了克服恐惧的
勇气和力量!慢慢定下神来的两个小女人,开始打量起这个没经过她们允许就跳
上车,并且还吓了她们一跳的家伙……

  此时的大狗已经没有刚见到它时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的它,在男人的怀
里撒着娇,打着滚,象个淘气的孩子。而在热情的过了度的孩子面前,男人扒拉
着不断地搭向他肩上、身上的前爪,左躲右闪着那舔向自己脸和手上的、鲜红的
舌头……

  「嘻嘻……」男人狼狈的样子,叫两个小女笑出声来。

  没了恐惧和陌生,认识起来就容易多了。不一会儿,男人就和两个小女领着
大狗跳下车来。

  斯琴和穿紫袍的女人用蒙语交谈着,看见男人和两个小女下来,她们一起走
了过来。男人迎向那一团紫色,心就象跳动着火。然而,当两个人真正的面对面
时,久别后的重逢却化作一声淡淡的问候……你好吗?我(你)很好!你……

  夏天,额尔徳宁的家门前扎起了两个蒙古包,客人们依此进到包里,走在最
后的男人和女主人简单的说了几句,女人主人就跟着客人进去了。

  男人走到包前的木栏旁,拿起搭在木栏上的马鞍子给旁边栓着黑马背上,刹
紧马的肚带,男人翻身上马,一声呼喝,黑马撒开四蹄,疾驰而去。二十几分钟
后,男人赶着一大群羊,从山坡上露出头来……

  羊群被赶到离蒙古包不远的地方。招呼完客人的女主人也从包里出来,从男
人手里接过马的缰绳,女主人指点着男人到羊群里抓羊……

  最为地道的『手抓肉』端上了桌。身在牧区长大的斯琴却突然间发现,男人
所坐的位置是……

  那是家里男人主人才能坐的……


              (2)幽幽我心

  听得懂蒙语,但是会说却不多,所以,与主人的沟通和交谈就交给斯琴和金
花了。男人负责向几个对蒙语一点都不懂的女人进行翻译和解说。尽管在一般的
时候有些词不达意,但还是基本上完成了这项任务。

  客人来了,在牧区有一个不太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未成年的孩子是不能上桌
的。可是呢、喃姐妹却不管这些。

  额尔德宁家的三个孩子都被她们拉到了身边,最小的那个才四岁,于是从一
进来就光顾着吃肉、喝酒的男人,被分派了一个新任务……最小的那个坐在他盘
着的腿上,用刀子从骨头上割下一块肉来,自己吃一半,孩子嘛……需要照顾,
另一半……

  男人一家是在下午四点多到达此地的,杀羊煮肉,唠唠家常,天就在不知不
觉中暗了下来。煤油灯那昏暗的光亮,很快就让这些旅途劳顿的一家人的脸上爬
满了睡意。女主人稍加收拾,这一家人就在蒙古包里横躺竖卧的找起周公。不!
是周公的妹妹……

  (刚进入九十年代,草原深处的人们对电的使用还只能是渴望)

  小心的把趴在自己怀里的小姐妹安顿好,男人爬了起来,悄悄地拉开蒙古包
的门,他钻了出去……

  深不见底的天空群星璀灿,夜色中的草原是那么的辽远与厚重。一种不明的
情绪在男人的心底激荡,他伸开双臂,只想仰天长啸,一舒胸气。长长的出了一
口气,慢慢平息心中的兴奋,男人朝着另一个蒙古包走去……

  从蒙古包的门缝里,隐隐约约透出一丝光亮,『还没睡!』男人心中一喜,
拉开门就低身钻了进去……

  油灯下的女人披着长袍,坐在那里,看见男人进来,她惊喜地甩开长袍,站
起来迎了上去。男人一下子把走到身前的女人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双手在
女人丰满的身子上使劲的揉搓……

  「宝宝……宝贝……」男人在女人的耳边不停的呼唤。

  女人回复着男人的爱抚,应答着男人的呼唤,自己也不停的用蒙语一遍遍的
叫着心爱的人儿……

  热热的亲吻刚一结束,女人就象服侍深夜归家的丈夫一般,为男人温柔的解
带宽衣起来。火一样的夏天,让男人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很快就离家出走了!

  跪伏在男人身边的女人,双手扶起男人的火龙,熟练的揉捏,轻快的前、后
撸动,十几下后,男人紫色的大鸟慢慢地挺起身子,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女人伏
首上去,狰狞的鸟头就没入了女人湿润的嘴里……

  草原上的女人不带胸罩。

  男人的手从女人背心的领口往里一伸,女人胸前垂挂着的、跳动的双丸就被
男人握在手里……绵弹……柔嫩……软而长的乳头。无法言语的舒爽直入男人的
心底!

  暗暗叫着,男人的手上力气一下子就重了……

  女人「哼哼呀呀」的度过了初期的疼痛带来的不适后,渴望男人更有力量的
爱抚的她,把她的渴望从口中含着的肉棒上充分的表达了出来……深吞!直达喉
咙的最深!仍然期待它穿进心窝……吸吮!撮紧的双唇恨不得……

  女人跳动着乳珠变得硬得不能再硬……男人的手也顺着伏下去的身子向下滑
去……

  草原上的女人不穿内裤。

  宽松的睡裤被男人轻轻一推,就滑落到女人的膝弯,女人浑圆的双臀仿佛把
男人的双手吸住,细腻柔滑的感觉从男人的指尖上传来。男人叹息着,双手在那
上面不停的抚摸,来回的摩梭……拍打,由轻到重,直到女人的双臀从雪白到粉
红……最后变成鲜红的十个指印……

  游动的手抚上女人含羞的菊花……食指揉揉点点,慢慢的插入……另一只手
从女人的腹下穿过,女人光洁而胀饱的小穴被男人的大手罩住……

  那里已经……

     ***    ***    ***    ***

  男人的手指挑开了女人美丽的花瓣,抽插揉按间,女人的花房里分泌出大量
而粘稠的汁液……

  男人仰躺在那里,不可自制的女人飞快的跨骑上去。她把男人的火龙扶正,
半抬起身子,调整好角度,情动而张开的花瓣,慢慢地把男人紫色的龙头包裹;
女人前、后摆动着身子,让自己的花瓣与包裹着龙头轻轻的嘶磨……

  伏下身子的女人喃喃的呼唤着男人,和他热热的亲吻,她尽量叉开双胯,慢
慢的沉下去,紫色的火龙一点点的变短,当火龙还剩下三分之一时,女人慢慢的
停下,她深深的吸一口气,胯骨猛的向下……

  「啊!」所有的空虚一下子被填满了,女人也在这瞬时发出短促而满足的声
音。难言而冲斥心底的感觉让女人彻底的迷失,她伏在男人身上,双手抚弄着男
人的头发,双唇激烈的滑过男人的脸颊、胸膛……

  那一刻,女人花房温暖又紧窄的滋味叫男人也无比的享受。「舒……服……
啊!」爽爽的男人几乎是在一字一顿……

  欢爱是不分民族和地域的。情动时,女人发出的声音也都差不多。在男人身
上,蒙语的欢歌唱了起来……

  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大,停、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男人在舒爽中也来了一点
郁闷……那是因为,从女人嘴里飞出的一大堆模模糊糊的词汇,男人只是听懂了
几个。

  比如说……呼达(汉语的意思是『快』);又比方说……其(你『大』的意
思);奥嚎(汉语的意思,直观的翻译过来……是……『操』)。至于别的嘛,
很努力的男人还只能是一头雾水。

  在男人身上来了一次高潮的女人有些力不从心了。翻身而上,男人把女人压
在了身下……更激烈的开始……但是胡言乱语的女人,叫这次什么也没听懂的男
人更加郁闷!所以,男人把怒火从胯下更加火爆的鸡巴上发泄了出来……

  这一下子就好多了,强烈的冲击把女人那些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词汇都堵了回
去,现在的女人,除了「啊呀」,就是「嗯呀」。耳边单纯的音节没有让男人的
火气平息下去,相反,男人在心里恨恨的……

  『知道这样……我怎么会……』于是男人越发的快了起来。而在他心里,也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个声音……我操!操!操!操……

  三、四个体位之后,男人有了射出的冲动。当他刚想拔出肉棒,把它塞到女
人嘴里时,敏感的女人却喊叫着紧紧的缠住了他……这次男人听懂了一多半……
女人在叫他把生命的希望留下!她要……一个……孩子!

  『她想要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这个声音一传进男人的大脑,男人就失去
了思考的意识。他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也忘了去想以后的一切一切。此时的他
只剩一个想法……我!要给她!

  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的肉棒贯入女人的子宫里!男人的巅峰也近在咫尺。他
抱紧身下的女人,肉棒全力的出击!女人的一声嘶喊。男人尽情的喷发……

  感觉到身上的男人一动,女人又紧紧的缠住他……因为男人那已经半软的东
西,现在还不能出去……有一种说法是,这样会增加女人受孕的机率。

  终于,男人搂着女人,侧躺在她的身边,而女人……仰躺着,有一下、没一
下的回应着男人爱抚……但她伸直的两条腿叠交在一起,紧紧的夹住……

  只记得在两个人的腰间搭了条毛毯,男人就昏昏的睡去……

  牛羊的走动和叫声……

  男人睁开了眼睛……躺在他臂弯里是……额家最小的那个孩子。

  『昨天晚上……』男人想了想,『好象包里还有两个的……』


               (3)再看

  和小家伙逗弄了一气后,男人开始给她穿衣服。奶声奶气、和不是很连贯的
蒙语,但是男人听起来并不吃力。他知道小家伙在叫他叔叔,也想和他一起玩。

  穿好衣服的男人牵着小东西的手,向另一个蒙古包走去……

  一个女人健美的身影迎着草原灿烂的朝霞站在那里,金色的阳光从她那飘飞
的黑发间洒落,为它涂上一层淡紫色的光华。女人叠交的双手抱着两臂,仿佛要
飞溶进这无边而绚丽的草原……

  这一幕的情形让男人震撼!不期然间,又或许你从没有留意中,一个人就这
样在早上明媚的阳光里,让你的心一动,让你在今后的许多岁月里,无法将那一
刻的心动忘记!

  从震撼中走出来的男人牵着小东西的手,站到了女人的身边……

  女人用眼角勾了勾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看到男人刚要张口说点什么时,女
人转过身来,用一种说不清、却很坚定的眼神制止了男人……

  『是什么意思?』满腔热情被堵回来的男人……郁闷?茫然?还是……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女人对他做了一个手势……

  男人一愣。可是他随即就隐隐的知道了是为什么。他抱起小东西亲了亲,把
她放到几步以外的地方。男人转回身,向前跨了两步后,他也和对面的女人,做
了个同样的手势……

  女人一言不发地摆开了架势……

  女人是个什么心理,男人只是猜了个大概。但是她要干什么,男人却一清二
楚。她在邀请男人……进行一场『博克』比赛(也就是『蒙古式摔跤』)。

  男人嘴角上挂着一丝笑意,没有蓄力的身体显得有些懒散。女人端起的双肩
上,肌肉紧紧的绷住,双脚随着稍有些前伸的上、下小幅摆动的左手,慢慢的移
动……

  猛地,女人身子向下一矮,缩在后面的右手闪电般的向前一伸,从下面将男
人的左手腕紧紧的攥住;与此同时,女人的左手搭住男人的手背,左脚为轴,右
脚尖蹬地,一个强有力的大转身……

  摔过跤的人都知道,女人做的这个动作有个俗称,叫『背麻袋』。不过,摔
过跤的人也都知道,这个动作它最解气!因为呀……它是要把对手象个麻袋一样
从自己的头上甩过去,然后四脚朝天地垛到地上!

  然后你呀,那才叫一个爽!

  男人呢……

     ***    ***    ***    ***

  从女人作出的手势到她摆起的架势,男人就看出了女人不是在做样子,用比
较专业的说法是……她最起码受到过正规的训练。

  不轻看向你挑战的对手,但是你可以让她……首先是让她愤怒,那她就会想
用最狠、也最快的方式将你击败。然后是让她对你的不以为然,她会在心里说:
就你那样?我只要……

  所以,在女人发力的瞬间,男人比她稍快一点的顺势向她贴去……女人的动
作很规范,但是她找准的发力点却猛地一空……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一瞬,男
人闲着的右手已经半搂住女人的腰,用小腹贴紧住女人微撅起的臀部作支撑点,
被女人抓住的左手一发力,女人强行而发第二次尝试被硬生生的扼杀……

  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一连几次的女人……

  此时,男人只是……用自己的膝盖在女人的支撑、腿的膝弯上不轻不重的一
点,然后把紧贴住女人的身子向后一撤,女人竭力的想稳住自己的重心,可是摇
晃了几下的她,不轻不重的坐到了地上。(蒙古式摔跤的规则:膝盖以上,身体
的任意部分着地就算输,而且是一次定胜负)

  女人一言不发的站起来,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双手下垂,向两侧微微张开。女
人脚向前跨,双手成环状袭向男人腰间……抢『里腰』……在蒙古式摔跤中,如
果你被对手抢了里腰,那就算你比对手强一倍,不输的可能性都很小。

  里腰如愿以偿的被女人的双手抢到,可就在同时,男人的双手也从她两只手
的外侧把她紧紧的搂住。如铁般强硬的双臂猛地一收,女人原本微拱而前探的身
子就被压直,随着男人肩向前压,女人的小腹和男人的小腹紧紧的贴住……

  左拧……右甩……前挺……后挫……

  女人想方设法地……可是,男人的胸怀是那么的强大!她紧紧的贴在男人怀
里,身体与男人做着最紧密的摩擦……

  男人肩压、腹摆地来回几次,女人抱在女人腰间的手上力气刚一松,男人只
是顺势向后一个滑步,女人跟着向前……却是踉跄的向前扑倒。虽然在扑倒的瞬
间男人扶了她一把,但她还是……只是这次她的脸埋进了男人的小腹。

  又站起来的女人和男人搭起了架子。不过这次更快,男人的脚在她的脚腕上
一勾,搭在她肩上的手一拧,女人又……不过这次嘛,男人和女人一起倒在了地
上,男人压在女人身上,他们……四唇相距不过一寸!

  男人热热的气息扑在女人染满红霞的脸上,双眼紧紧地凝视着女人双眼……
持续很久的对视!最后,女人的眼眸慢慢的散了,跟着,她的脸更红、并悄悄地
向一边转了个角度……

  「你个……」随着一声怒骂,男人的耳朵被人拎在手里,跟着,男人的屁股
上被毫不留情的一脚、又一脚地……

  骂和拎的是母亲。又踢又踹的是两个小女。

  呲牙咧嘴的男人被拎了起来,趁母亲的一个『疏忽大意』,挣脱了的男人没
命的逃窜去了。其实,当女人第二次倒下时就有人发现了。于是,包里所有的女
人们就一股狼烟,前来……

  喝早茶的时候,额尔德宁一家人除了最小的那个,全都在笑。男人的一家,
当然除了男人,全都在骂……当然,她们都在骂一个人!

  于是,已经向他的挑战者赔了一千次礼的男人,又从第一千零一次开始。原
谅的定语的是……『看你今后的表现』后,男人拉着两个小女从包里出来……

  早晨,草叶上晶莹的露水已经落尽,男人和小女们把从圈里放出来的羊群往
远处赶去……

  「为什么现在才把羊赶出来?」一个小女问道。

  「那是因为羊吃了有露水的草会生病……另外,草叶上有露水,会使草叶变
得很锋利,它们会把羊的蹄子划破……」

  「我们这样就是去放羊了吗?不是说有牧羊犬吗?」另一个小女跟着问道。

  「羊不用我们跟着,它们自己会……牧羊犬?那你得去欧洲或是澳大利亚才
行,我们草原上……」

  「你说它们会自己回来?也不用我们……」

  「是的,到了晚上……」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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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背上的民族,他们普通人的生活,也是我童年和少年时的经历,我会真实
的说给大家来听。我和很多的人,我们是外来的一群人,我们给这魂牵梦萦的草
原带来了什么?相信大家在看过之后,会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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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二卷】草原风起(全) 作者:muxinshui

              第十二节 月光

                (1)

  额尔德宁的家是在西乌旗东部的一个嘎查(一般来说,草原上的行政区是这
样划分的:旗政府,苏木……即公社的意思。嘎查嘛,就是大队的意思),叫白
音乌拉。这里是整个东部水草最丰美的地方。

  记得男人和姥爷第一次来到这儿,他被惊呆了。那时,这里的草差不多快一
人高了,然而姥爷的一番话却叫男人久久的无语。老人说这番话的时候。把目光
投向了苍茫的天际……那是三十年前,还很年轻的姥爷从昆敦伦河边走过,也就
是男人和两个小女现在站的地方。

  男人把目光投向了天际……

  一个人骑着马在苍茫中沿着河岸走来,高高拔起的草茎上绣着火红的长穗,
那火红的长穗随着清晨的微风不停的摇摆,时不时扫过他的脸颊和肩头。骑在马
上的人只能露出一个头来,极目望去,都是那无边无际的红色,直到天的尽头。
一路上和他做伴的,只有不时惊起的飞鸟,和偶尔突然间站起来、懒懒散散的牛
马。

  那该是怎样的一番景象!男人的心在感叹,投向远处的目光逐渐迷濛,仿佛
间,那一片连绵到天际的火红从眼前展开,自己……

  清凉的水点撒了男人一头一脸,嘻嘻哈哈的两个小女沿着河岸向一边跑去。
无边的美丽与壮观已经变成遥远的记忆!今生乃至以后的无穷岁月里,它都不会
再有。大自然的美丽一旦逝去……遗憾?无奈?还是……

  男人此刻的心情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有一种感觉却是无比的清晰……那是
痛!发自心底的痛!失去的都放进心底吧。给自己找一个轻飘飘的理由,男人沿
着齐腰深的草丛,向两个跑远了的小女追去……

  一番嘻笑打闹,一个很不错的想法在男人的脑子里形成……两个小女,被他
一手夹住一个,扑嗵!一声巨响,三个穿着衣服的人全都进了水里……

  惊叫!责怪!扭打……清澈而温柔的昆顿伦河的河水,让所有的不快在那一
瞬就被冲得无影无踪。很快,湿透的衣服全都在草地上晾开,河水中,三个雪白
的身子在嘻戏……在追逐……

  水的柔情,让爱恋来得那么的自然而然。当毛呢和男人躺在岸边上时,无边
无际的绿野是承载一切爱恋的床,蒙古高原那碧蓝而深远的天空,是给爱人准备
的最好的喜被。

  「做哥哥的新娘吧……」男人在小女耳边似水的……

     ***    ***    ***    ***

  绿草一直延伸到天际,微风卷着花的芬芳扑鼻而来,午后的阳光尽情地洒在
七月蓝色的高原上。席天幕地里,男人身下的小女已经情动如火了……

  坚挺的火龙,霸道而又不失温柔的挑开小女粉红中带着晶莹的两片蚌肉,在
那里轻轻的摩擦。尽管已经从姐妹俩的悄悄话里,对这一刻有了充分的瞭解;尽
管自己从脑海里千万遍的把它描述,也尽管在自己的心里作了最坚强的决定,但
是,当这一刻真正的到来时,紧张的小家伙还是蹙紧了眉头,两只本来想抱着男
人头或脖子的手,却因为身体比例的差距,无奈地搂住了男人的腰……

  痛!是短暂的。痛!也是无法避免的。不能避免而又短暂,那就让它来的更
快一点吧!不再犹豫的男人稍一调整,胯下的火龙就猛地刺进了小女那迷人的肉
洞……

  小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搂在男人身上的双手也跟着
猛地一抓,几道鲜红的指印,在这一刻醒目地刻到了男人的背上。

  「哥哥进去了。」男人舔着小女眼角流出的泪珠,在她的耳边无比怜惜的轻
声说道。

  「嗯……」很小,也很短促,但又在颤抖中带着无比欣喜的声音,从小女微
张着的小嘴里飘出。

  「疼吗?」男人紧张的看着小女拧紧的眉头。

  「有一点……不过我很高兴。」渐渐的变过脸色的小女,一边说着,两只手
一边在男人的背上来回的抚摸。她浑然不觉,当她的手抚过男人背上的那几道殷
红时,男人也在不停的……颤抖。

  代价总是双方的嘛,更何况,哪有白吃的午餐呢?

  毛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入的,只是在她刚加入不久,男人身下的那个就失
去了战斗力。于是,她就顺势骑到了男人的身上……

  把身受重创的小女背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西山。

  牧家的晚饭很简单。把昨天杀的羊的肥嫩的羊尾切碎,在大铁锅里轻轻地炝
炒一下,兑上清水,加一点盐巴,水一烧开,把切好的面条往里一下……蒙古面
条。

  男人一口气就吃了……

  说是玩得很累的两个小女,在每人只吃了一小碗后,就昏昏的睡去……

  夜是那样的静,月光从蒙古包敞开的顶子上照进来(在夏天,人们为了晚上
睡得比较凉爽,蒙古包的顶子一般都会掀起来。蒙古包四周围着的毛毡也会稍微
的卷起一点)精神很好的男人躺在那里想着心事……

  就在这时,一个人坐起来披上衣服,悄悄地拉开蒙古包的门走了出去……

  「这是……」男人以为那人是去……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那人回来,心里疑
疑惑惑,让本来不好事的男人决定去……


                (2)

  「人哪里去了?」男人的目光在空旷和迷濛中搜寻着。

  「嗨!」的一声,一只手从背后搭上了男人的肩膀。

  「哎呀!吓死我了!」男人大惊小怪的跳了起来,双手在自己的前胸上夸张
地抚弄着。

  「胆小鬼!」背后的人儿鄙视的声音里更多的是得意。看来,她对自己刚才
的杰作很是满意。

  那男人……

  来人虽然是在男人的身后,可在这皎洁的月光里,平坦而宽阔的原野,看到
百步以外是不会太难的。更何况,还是一身醒目的白衣……有时,戏要做得真一
些的话,那收获就……

  「你是属猫的?」男人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人儿,抻长了脖子问道。

  「去你的!你才是属猫的呢!我是……」猛然停住话头,来人对男人怒目而
视。

  「不是属猫的,你怎么走路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你不知道那会吓死人的?」
男人缩回了脖子,虽然是在嘀嘀咕咕,但声音却刚好让对面的人听到。

  「吓死你活该!」诅咒有时听起来也分外地顺耳。

  「今晚的月亮真……」男人仰空对月,感慨从……

  「嗤……」再也憋不住的笑声。

  在一声「你个死鬼」的骂声里,来人追着男人打了起来,偶尔地一、两声笑
闹划破夜的宁静,它让这美丽的月光变得更加如烟似雾。追追停停的两个身影,
在清凉的晚风中,把欢乐撒满草原……

  当一切都静下来时,一辆勒勒车的车辕上坐了两个身影……

  「给我讲讲她吧。」一个看似无意,却有些幽幽的问题打破了长久的寂静。

  「她……」轻烟一样的月色里,男人那有些看不清的脸变得更加迷濛。

  是的,她是怎样的?我又是怎样走进了这原本不属于我的生活?我有许多的
问题在自己的心里,但有一点很清楚……也许这里的一切真的不属于我,但是我
永远不会后悔。我!曾经的,那看起来有些幼稚的选择!

***********************************
  写的东西总是想有自己的风格,但不知道大家是否喜欢和接受?所以希望能
从大家的建议里,给我更多思路和力量。

  我想和你们一起走过我所经历过的生活,和你们一起走过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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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十岁的男孩坐着马车,走在无边的草原的上。

  博大……美丽……辽阔……当这一切一一展现在他的面前时,男孩被震撼,
被吸引,更被陶醉!

  绿野……蓝天……悠闲地觅食的牛羊……呼啸而过的奔腾的骏马……恍惚之
间,时光仿佛倒转。

  匈奴……突厥……女真……锲丹……一个又一个民族从天的那边走来,又从
另一边消逝。呼罕单于……耶律阿保机……完颜阿骨打……他们骑着五彩骏马,
在万人簇拥下,从白云里走来,又从白云中走远……金雕的鸣叫撕破天的寂静,
一个更高大的身影从太阳的光辉中走来,红马劲弓,他仰天长啸,大海一样的男
人……成吉思汗!

  悄悄地,他们都在午后的阳光里走远,消失在滚滚的云海里,在他们身后,
是广袤无边的草原。这里是生养他们的土地。这里是他们成长的摇篮。这里有无
数民族的荣辱兴衰,也承载他们的喜怒哀乐!

  草原依旧是那么的美丽迷人,游牧民族的勇猛骠焊是不是也象他们祖先的英
魂一样,被留在了这里?他们现在是怎样的生活?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男孩的目光,在远处山坡上的毡包上久久地停留……

  「也许是少年时的好奇心吧……」沈默了很久的男人说起「她」来。

  上初中的男孩们都很好动,特别是当蒙文班和汉文班挨得太近时。民族的不
同,风俗的差异,语言……好象更难沟通。汉民族的男人喜欢用拳头……可男人
有时很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加上一张嘴……

  至于嘴嘛,男人印象最深的是上小学时,汉文班的男孩和女孩在放学时会站
成一排,对着同样放学出来的蒙文班的孩子齐声高呼:蒙古蛋子!蒙……古……
蛋……子……(好象从古至今,北方民族的统称是「靼子」。但是孩子们……「
靼子」是个什么东西他们才懒的管,骂起来顺口才……再说啦,发音都差不多吧?)

  面对这种情况,当时的校长尼玛道尔吉的名言是:你蒙古就蒙古吧,还「蛋
子」干啥呢?(请用蒙古汉语来说,类似于俄语说中国话)不过,尼玛校长的经
典还不仅此而已。

  当时已经是中学校长的他老人家拿起了电话,对方问道:请问你是……尼校
长答曰:我是尼玛(请读蒙古汉语)。对方大怒,愤然曰:操!我是你爸!完后
尼校长目瞪口呆,喃喃自语:我明明就是尼玛,你怎么能……而对方在此时,已
经摔碎了话筒!

  蒙古族男人,不怎么说话的他们……来!把你摔倒在地就是我的尊严。结果
呢,在对方的特长下,汉族男人在蒙古族特有的欢呼声里很快地倒在地上。而还
在心里说着这才是哪到哪的汉民族少年猛地站起,没头盖脸地一拳……嘴角流血
的蒙古少年满脸的悲愤和不解……拍拍身上沾着的尘土的汉家少年,自豪地举起
了拳头……

  几百年?也许是更久远的时候,蒙古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生死以外的男
人之间的较量……一方倒地,胜负已分,今天的一切就此结束!胜者不再追,负
者待来年。

  蒙古少年流血的目光叫在一旁看着的男人震动,于是,他和这一群少年约定
……明天,我们还在这里!


                (3)

  男孩子的精力好象怎么都用不完,于是小男人的对手换了一个又一个,较量
有输也有赢。这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没有真正的赢家,因为最后大家成了朋友。
想成为被蒙古族人所认可的朋友,语言的沟通不是最主要的,它只需要你在他们
所承认的规则里,赢得他们的尊重就可以了……尤其你是个男人。

  能说很多汉话的嘟鲁成了男人最好的伙伴,而且他的家离男人的姥爷家不是
很远,所以在学校放寒暑假的时候,男人又多了一个去处。

  十四岁那年,在感情上倍受重创的男人逃到了牧区。牧区单调的生活,男人
那无比压抑的心情……喝酒……打架……闲逛……一个人发呆……

  干什么都没心情的男人,在一个下午遇到了放假回来的嘟鲁。嘟鲁比男人大
两岁,才一年不见,他的个子就窜了起来,快一米八的身高,人也相当的壮实,
只是,这时的嘟鲁已经比以前变了许多。

  由于离男人的姥爷家不是很远,虽然嘟鲁从没有和男人说过他家里的情况,
但男人还是知道了一些……

  在草原深处的有些蒙古族的家庭中,一些孩子在一出生时,只知道母亲,却
不知道父亲……记得姥爷曾经告诉过他,那样的孩子叫「家外甥」。男孩长大成
人,娶妻生子,一般都终生陪在母亲身边。但也有例外,比方说母亲嫁人。

  这种状况的原因很多,比如说女孩子遇到了可心的人儿,情投意合就……再
比如,类似于走婚的习俗……

  还有宗教……如每年的夏天,草原上的女人们会赶着带蓬牛车来到寺庙的周
围。「苏萨格」,汉语的意思是「撒佛子」。(这样的孩子,出生时他们的母亲
还没有出嫁)女孩子长大了就嫁人,要是家里没有男孩的话……

  就比方说嘟鲁家。嘟鲁家里只有他、姐姐,和他们的奶奶,还有一个……据
说是嘟鲁的第一个姐夫去世后,他们家招赘的女婿。但现在却不是真正的招赘,
俗称「搭伙」(汉族人的解释)。还有他姐姐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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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东西听说或是见到都很容易,但要用文字解说起来,好象却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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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嘟鲁的家里,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子每天喝酒,从早上开始,到夜半时
醉得不醒人事。偶尔,几个步履踉跄,嘴里磨磨叽叽的家伙还会在草地上撒尿的
时候,顺便切磋一下摔跤的技巧,尽管他们中的某个连裤子都没系好!

  也就是三天吧,在城镇那多彩世界的诱惑下,也是嘟鲁那玩野了、冲动又年
轻的心,不甘寂寞的他在喝过早茶后,就嚷嚷着到外面去玩几天,去享受草原外
面的诱惑。

  男人在心里装了块很重的石头,想到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悄悄地舔去伤口
里流出的血。于是,在嘟鲁不能理解的眼神里,男人留下来等他……

  草原深处的蒙古族女人,她们从东方的第一缕亮色中醒来,开始了一天的劳
作。这个家庭所有的吃、穿、用、住,都在她们忙碌的双手里准备停当。当月光
洒满大地时,最后一个熄灭灯火。

  非洲草原上生活的狮群,雌狮们每天四处捕猎以供狮群享用,她们生儿育女
并照管他们长大成人,几乎这个狮群所有的一切都有她们的身影……

  那雄狮……猎物,它第一个享用,儿女,它好象从来也不管,没事儿就打盹
睡觉,闲来四处逛逛。可是,谁又能否认它才是这个群落的统治者?因为它的职
责是……守护家园!

  有时虽然相隔万里,但境况却是那么的相似……

  住在别人家的男人,却像是没注意到这个规矩,他和女人抢起了她们的「饭
碗」……挤牛奶,做奶食,清理羊圈,放小牛犊……最后,连女人最基本的专利
生火做饭也抢了过来。

  额尔德甯朝鲁坐在蒙古包的门口发起了呆……

  『和自己弟弟一起回来的汉族小……他算是个小伙子吗?就算他是吧……』


                (4)

  其实,额尔德宁能坐到这儿有时间想一想心事,一是对这个汉族孩子好奇,
那是因为这个孩子帮她干的那些家务,蒙古族男人是不会去做的。这个男孩虽然
不怎么会说蒙语,但是他绝对能听懂,那他就不知道做这些会被别的男人瞧不起
吗?不!这个男孩一定知道,那他怎么还干得那么的起劲?这二嘛,就是活都被
男人干了。女人只好……

  嘟鲁和几个伙伴在几天后的下午回来了,可是还没等到锅里的茶烧开,他们
就跨上骏马,一溜烟的没了踪影。

  快立秋了吧?早上,男人看着草地上浓浓的露水,轻轻地说了一句。

  立秋,在草原上也就意味着繁忙的开始,人们要为牲畜准备过冬的饲草了。

  果然,在上午的时候,额家那只每天把自己装扮得漂漂亮亮公狮子终于行动
了……可是活还没干到晚上,公狮子就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腰扭了,大呼小
叫的他,被女人扶回了包里。

  公狮子的娘家和男人的姥爷家在一个营子,兄弟姐妹共计七人。除了招赘在
额家的这只好象还有一点人样儿,其他的……用现在的话来评价一下……草原流
氓?好象还不太够格。但要说是一窝「流子」的话,好象一般人都没什么意见。

  还有两天就立秋的时候,公狮子的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来了。杀了羊,吃过
肉,弟弟骑上马出去了。额家的马群在一个钟头以后被圈了回来。从马群里套了
两匹马,从额家拿上钱,公狮子说去找医生瞧瞧「扭伤」的腰,兄弟几个就放马
扬鞭,绝尘而去。

  天刚要黑下来的时候,出去了快一天的男人也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
打草所用的各种用具。

  立秋的第二天,雇来打草的拖拉机就来了。按着不成文的规矩,打草的第一
天,顾主家要杀羊来招待。责无旁贷,目前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拿起了杀羊的刀
(牧区,女人是不能在有男人的时候去杀羊的。如果没有男人……好象也不行的)。

  本来额家的计画是只打一天的草(那时候草原很是丰产,一台五十五马力的
拖拉机带上三台打草机,一天能打三、四万斤草。而纯牧区的蒙古族人家,只是
在羊接羔和开春草还没长起来时,才给牛羊喂储备的饲草,一般也就是一个半月
左右),在男人无声的坚持下变成了三天……

  打下来的草被搂草机搂成了一道道长长的草趟子,男人就跟在它的后面,把
草趟堆成一个个七、八十斤一堆的小垛(纯牧民很少把草堆起来,他们都是现来
现装,即使有堆的,也是只有小小的),拖拉机打一天的草,男人得堆一天半。

  第三天晚上,顾来打草的人在吃过晚饭,拿上工钱后就走了。男人把食具收
拾到橱柜里,正准备回自己的包里睡觉,女人的一些动作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这是有关于草原上女人们的一个古老传说。一般来说,很少有人知道,也或
许是曾经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不曾说起。但男人知道这里的含意,只是他从来没
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遇到……这不能拒绝的邀请!

  灯火暗去,男人从蒙古包敞开的天窗向上望去。幽深的夜空里星光灿烂,四
野一片寂静,就连草原上最不知疲倦的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正在出神间,一个
赤裸而又火热的身子钻进了男人被窝……

  「那你……」坐在车辕上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进男人的怀里,听
到男人把话停住,她不知为什么就追问起后来的。

  男人把怀里的人儿紧了紧,后来……

  那一夜,男人只是抱着钻进来的女人睡了一夜。

  「你会什么也没……」车辕上的女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虽然语气相当的激动,
但最关键的……「干」……字,还是没说出口。

  男人一下子又把女人抱回怀里,在女人不依的挣扎里,接着解说……

  在去嘟鲁家之前,男人听姥爷说起过他们家的事……在五月末,也就是刚要
剪羊毛的时候,那天下着小雨,几个农业队的人从他们家路过。他们在离额尔德
宁家不远的地方,看见一个人躺在那里,等他们到了跟前,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已
经半坐了起来。当时,男人们全都转过身去,女人们在惊叫了一声后,全都上去
帮忙……

  五月末的草原,人们还穿着很厚衣服来抵御春寒,透骨的风凛冽地卷过,细
雨绵绵的时节里,一个生命在这裸露的草原上诞生……她!额尔德宁的第三个女
儿出生了!她的名字叫娜仁花。

  剪断脐带,稍作清理,道了声谢谢,拒绝了热情的搀扶,小小的生命被包进
「得勒」(即蒙语「袍子」的意思)对襟。女人和她刚出生的孩子,朝着她们的
家走去……

  婴儿也就三个月多吧,她也就在家里休息了四、五天吧?接着就是剪羊毛、
挤牛奶、照管刚出生的牛犊,操持这个家……我最想做的就是,给她男人温暖的
怀抱,让她好好的睡上一个晚上……

  「切……」车辕上的女人一个长长的鄙视把男人打断。「就你还给人家……
什么这呀那呀,我看你是……」再厉害的姑娘,有些话也不会说出口的,所以,
她就用曲起的三跟手指来替她说了。

  男人先是左躲右闪,然后是上推下拒。可是这些对女人有用吗?更何况是一
连脚指头都被醋泡酸了的女人。但是,男人急中生智,冒着枪林弹雨挺身而上,
把女人狠狠地抱进怀里,凶猛地按到车上,巨大的嘴巴一张,「唔……」女人的
攻势就被瓦解……

  女人的小嘴被男人吃了一遍又一遍,从衣服下摆伸进去的大手,也把女人的
两只乳房揉了又揉。得寸进尺的男人的手刚滑到女人的双腿之间,「嗷……」男
人抽搐的倒下了……原来,女人提起的膝盖,很不「小心」地碰了男人「那里」
一下!

  「哈哈……」女人疯笑着钻回了包里。

  男人……天好黑呀!女人!是不是更……哎呀……真的好痛哟……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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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看书评,得知跑的最快的蜗牛兄找到了工作,很为你感到高兴,特在
开篇向你表示祝贺!也借此向书友们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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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刚有一丝的亮色,男人就起来套好拉草的车出发了。一天六趟,一次两
车。当最后一车草也被装进草栏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一天以后了。

  嘟鲁回来过一次,实在是不好意思,他也跟着去了草山,两车草一装完,他
就躺在草趟子里,说在这等。可是,男人卸完草再回来,满山只有一个个堆好的
草堆。

  额家那只漂亮的公狮子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男人才知道,额家当家的老太太,也就是她们的奶奶,在山上的草拉到
一半时,她老人家叫来了额尔德甯的舅舅明鸠带话,五十只羊、两头牛……从此
山水各路。

  不过,事后男人想想,公狮子走时骑走额家的两匹马,好象也再没有回来。
男人在这里留下了……

  他想在这单调而繁忙的生活里,去填平姐姐离去的伤痛,两个与做着帝王梦
想的人千古相伴的兄弟……

  然而,生活总是难以预料。

  这期间,男人又送走了那个又是爷爷,也是老师……(尽管他不是个合格的
老师)的老柳。还有额尔德宁七十四岁的奶奶;这期间,男人对蒙古民族有了很
深的感情,同时,也做了他应该做的……

  蒙古族的女人一旦嫁人,琐碎而繁重的家务让她们忘记了女人的天性。每天
早上起来,她们含一口水在嘴里,然后吐到手心里,擦洗一下那曾经的最美的脸
庞。她们长长的黑发松散的编成一个长辫后,在头上盘好。一天的忙忙碌碌里,
黑黑的头发上粘着星星点点的牛粪沫子、草的叶子儿。

  也许她们洗一次头要等两三个星期?又或许是一两个月?洗澡?一年一次还
是两次?不过,好象更多的是,她们汲上一点水,把毛巾(现在有,过去……)
沾湿,匆匆的擦一把身子……直到岁月把那美丽淹没。

  女人的月事来了,也许是几张草纸,也许是一块反复使用的布头;男人们每
个晚上无所顾忌的耕种,女人们尽心尽力的接纳……

  怀着孩子的女人啊,她们依旧是那么的勤劳,也许她正为家人准备着午饭,
一阵腹痛之后,孩子就在家里出生。如果她正在找调皮的牛犊,那,孩子就牛栏
边、草地上……看着火红的太阳出生。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难产……妇科疾病……风湿……伤寒,以及各
类传染性疾病,就像是蒙古包外面站成一排的、吐着鲜红的舌头的恶魔,只要一
有机会,它们就会一拥而上,将她们无情的吞没!

  早上,男人把从几十里以外买回来的香皂递给女人,女人好奇的拿过来看一
看,在鼻子底下轻轻地闻一闻……慢慢地把它涂满自己的双手和脸颊……雪花膏
均匀地抹在女人的脸上,蛤蜊油一大坨地擦满女人的手……

  头上满是洗发液泡沫的女人被男人按住,掀开长袍,脱下裤子,在女人穿着
前几天刚买回来的内裤的屁蛋上,使劲地拍了几巴掌,男人拉下了她的内裤……
一叠折好的卫生纸垫在女人月满鸿沟的胯间……

  自己坐在很大的冒着热气的浴盆里,男人粗长的肉棒磨着女人已经胀大的阴
唇……女人扭着……叫着……哀求着……男人嘿嘿的奸笑,腰胯猛地前挺……女
人忘情的欢呼,男人的肉棒一插到底……

  闻着汤药的清香,听着大雁的鸣叫,男人有些失神了……

  柳家那些为女人准备的各类秘方,经男人调配,变成了一个个药丸和一剂剂
的汤药。「这是最后一副了吧?」看着煎好药汁,男人问着自己。因为不知道为
什么,他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6)

  「懒虫!」、「死鬼!」一片斥责之声,接着,男人的屁股又被重重地踢了
两脚。

  「嗯……」一夜都没怎么睡的男人,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来,翻个了身,就
想接着去找周公。

  「不要脸的家伙!」从来就没惯过谁的毛喃大怒,她一把拎住男人的耳朵。

  「哎哟哟……姑奶奶……轻一点……」男人哀嚎着,无可奈何地从恋恋不舍
的被窝里爬了起来。

  「流氓!」、「色鬼!」一阵更为激烈的暴风骤雨,把刚从被窝里探出半个
身子的男人,无情的击倒。

  其实这也不能怨男人,为了睡得更舒服一些,他更喜欢在钻进被窝之前就让
自己一丝不挂。当然,这也不能说两个小女就怎么地,可谁让旁边还站着几个大
女呢。

  喝过早茶,蔫头耷拉脑的男人做起了马夫……为女人们准备的马匹可是经过
男人精挑细选出来的。你看男人象霜打的一样蔫蔫地走在前面,那马则垂头丧气
的跟在他后面……

  和男人同来的女人中,梅家姐妹是从来都没骑过马,那两个小女就更不用说
了。母亲和金花虽然在年轻的时候有过此种经历,但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她们
还知道什么是马吗?

  斯琴从男人一把马牵过来,她的眼睛里就满是蔑视的眼神。显然她……

  男人没有把这蔑视放在心上,因为这几个轮番从马背上,下来、上去的女人
们,可是他心中的宝贝,千娇百媚的她们能够有勇气骑到马背上,男人就已经很
是知足的了。虽然这匹象毛驴一样温顺白马,叫男人也很没精神,但是为了自己
的女人们的安全着想……

  蔑视……耷拉着脑袋的男人,用眼角勾了勾把头扭向一边的斯琴。不知道他
想起了什么,男人脸上浮出的笑容……

  怎么会叫人心惊肉跳?

  女人是感性的,她们更注重的是心理上的感受。所以,尽管只是骑在马背上
转了几圈,也尽管那马走得象牛那样慢,但她们却无比的满足。就连一向玩起来
就不要命的两个小女,在转了几圈后,一从马背上被男人抱下来,就欣喜万分地
欢呼雀跃起来……

  「斯琴阿姨……」

  就在两个小女跑过去,去拉一直站在一边的斯琴时,男人已经拿起套马杆翻
身上马,扬鞭而去……留下的……两个小女跳着脚在骂,几个大女在莫名其妙,
斯琴……若有所思。

  上午九点,一阵地动山摇的马蹄声,把包里的女人们都引了出去……

  在离额家约一里多地的草原上,一个骑着白马的男人,手中挥着套马杆,在
马群里追逐着。骑在马背上的他,身子向一边稍侧,微向前倾,左手在前,右手
在后的握着从右腋下穿过的套马杆,沿着马群的一边追逐着奔腾的马群。

  很快,男人的目标出现了。那是一匹四岁的雪青马,它像似知道有危险向它
靠近,于是它用别的马作为掩护,拼命地和男人捉起了迷藏。

  男人的眼睛盯着目标,手里的套马杆随着青马的左躲右闪而轻轻的摆动。他
胯下的那匹被女人蔑视了一个早晨的白马,此时已经换了样子,它就象知道男人
的心思一样,男人的套马杆指到什么方向,它就朝哪个方向奔(草原上有一种马
叫「杆子马」,它们被训练出来,就是专门用来套马用的。主人手中的套马杆,
就是它们前进的方向)。

  雪青马被逼到了马群边缘,前后追逐的两匹马也越来越近。男人双臂前探,
套马杆在青马低着的头上划了个很小的弧度,「啪!」的一声,套马杆前端栓着
的皮套准确地套进青马的脖子,与此同时,男人双脚踩紧马镫,腰胯绷紧,抓住
套马杆的双手,平行、向后用力……

  能不能把马套住,最重要的技巧,不是你能不能把皮绳套上马的头,而是在
套住马后,如何将它制服。狂奔的马匹,其前冲的力量是相当的可观的。单凭蛮
力,相信只有武侠小说里那些传说中的大侠们才能办到。对于普通人来说,有谁
能行呢?

  因此,发力的技巧就相当的重要。它就象我们钓到一条大鱼后所做的工作,
你不能指望一下子就把鱼甩到岸上,那样你也许会掉到水里。也不能把线绷得太
紧,否则,再结实的线也会被拉断。

  雪青马在作了最后几次的挣扎后,老实了下来。男人下了马,拿起马笼头给
它带上……

     ***    ***    ***    ***

  雪青马跟在白马的后面,来到了众女的面前。男人翻身下马,给雪青马戴上
嚼子,拿起一幅改装过的军用马鞍子给它背上,刹紧马的肚带。男人牵马来到斯
琴的面前,只见他伏身而下,对着斯琴做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蒙古族古老的、最
尊贵的邀请礼……请她上马。

  斯琴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她来到马前,抬起自己的左脚,
轻点男人伏下的肩头,然后双手扶鞍,右脚一盘就上了马背。男人站了起来,把
手中的缰绳递给了马背上的女人。

  看着男人也骑上了白马,女人收紧缰绳,双脚一磕马镫,与随后跑起来的白
马一起,很快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蒙古族所骑乘的马匹,不仅要有速度和力量,还要一种气势,一种带有野性
的气势!这种带有原始野性的马匹,即使它们站在那里,也要把头高高的昂起,
前后不停的摆动,嚔嚔的不停的打着响鼻。四只充满力量的蹄子,象似不安似的
蹋蹋的踏个不停。长长的马尾,随着它的动作左右、来回地甩着……

  当它们全力地奔跑起来,马头向前,马尾展开,基本成一条直线,四只马蹄
充分地伸展开来时,护着马肚子的大崁会随着马身的起伏,唰唰的扫着草尖……
那时的你就象飘浮在起伏的云端,看着身边的草木如飞地向后退去,耳边是呼呼
的风声,马蹄优美的有节奏的击地声,还有大崁扫过草尖的唰唰声……

  有意无意间,女人在男人的引领下来到一个长长的山谷里,山谷的底下是生
长茂盛的、开满各色花朵的草本植物,山谷的上部是一人多高的权木。幽深而美
丽!

  女人不自觉地停下马来……

  「啊!」正要回头和男人说话的女人发出了一声惊叫。

  原来,男人已经在她身后从自己的马上,一下子就跳到了她的马上,而且,
男人的两只手还紧紧地搂住了女人的腰。

  「喜欢这吗?」带着丝丝热的气息,男人的声音从女人的耳边轻轻响起。

  「嗯。」从刚才的紧张情绪里走出来的女人,舒适的靠进男人的怀里后,应
了一声。

  「你以前经常骑马吗?」男人的声音。

  「哼!」女人极度不满的声音后,半转过脸来,给了身后男人一个『你刚才
眼睛瞎啦』的眼神。

  「难怪呀!」男人赞叹着。可是女人却……

  她这又躲又扭的是……原来呀,男人的赞叹可不仅只是在嘴上,而是加上了
两只手!

  「就是嘛,你看看我们琴琴的腿,是多么的健美,还……」

  很快,女人的两条腿就……

  「你瞧瞧这腰!一看就知道是骑马骑出来的!好有弹性!好……」

  于是,女人的腰就……

  女人挣扎,还有怒斥……最后的哀求。

  男人好象是被打动,在女人健美的腿、和好有弹性的腰上肆虐的手停住了。

  是……

  原来男人又找到了新的赞美的目标,女人胸前那两只汹涌的山峰,被男人一
把握在手里,「好大!好……她们是不是也是骑马才长得这么大?是不是……」

  女人这下子急了,她拼命的开始挣扎……

  『好烈的小母马!』心情有些不爽的男人暗暗说了一句,可是手上却一点也
没有放松。他身子向前一压,女人就伏到了马背上,在女人背上的几个关键地方
按了按,揉了揉,女人就一下子失去了力气……

  男人把女人的脸捧过来,找到女人的小嘴,就毫不客气的大嘴一张,把它吞
没。咬着女人的嘴唇,吸着香甜的汁液,和细腻而柔滑的舌头,做了最充分的交
流,男人……

  女人的上衣被解开了,两只摆而大的乳房在阳光下跳着舞。裤子被褪到了腿
弯,她自己也半跪着趴伏在马背上。男人的两只手把女人的双乳握住,自己则把
头伸进女人的股后……

  紧闭的大阴唇被男人粗大的舌头慢慢挑开,粉色而带着露珠的小阴唇就在男
人眼前露出羞涩的头……男人又一次的赞叹,长长伸出去的舌尖,慢慢地把它包
住……吸呀,卷呀,舔呀,小阴唇悄悄的绽开……男人用齿尖咬住从深谷走出的
阴蒂……嘶磨,让它挺起;啃咬,让它越来越硬……

  男人的舌间慢慢的探入那流满春水的小洞里,一层薄薄的、但有些韧性东西
挡在那里。『万岁!』男人尽情的欢呼。

  换了谁也会的,骑了这么多次马的女人,那个还能完美的保留,换了谁也会
说自己祖上有德了吧!

  把胀挺的肉棒抵在女人的洞口,慢慢地把女人的身子扶直起来。扣住女人的
双乳,「我要操你!」男人大吼一声,肉棒就整根的插入。「啊!」女人一声悲
鸣,身子猛地一僵,然后慢慢地软进男人的怀里……

  男人搂紧女人,双手揉搓着她的乳房,等女人稍一缓过劲来,男人双脚一磕
马镫,刚才还在原地打转的雪青马,立即哒哒的小跑了起来……

  马蹄声……女人的呼喊声……男人的喘息声……在山谷里回荡。

  十几里长的山谷,就在快到边缘的时候,女人达到了绝顶。本来已经没什么
力气的她,眼见着马儿就要走出了山谷,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四肢发软
的她奋身而起,拨转了马头。

  马儿顺着原路向回小跑着,只是这会儿的女人已经转过身来,她双手抱着男
人的头,一只刚才还在空中跳动的乳头,已经被她塞进男人的嘴里……


                (7)

  缓缓而行的雪青马那颠簸的节奏,让初尝禁果的女人在这十里的山谷间,又
一次地魂飞天外……

  慢慢的,软软的女人在男人怀里回过神来。周围……高高的山谷已经在远远
的身后,满地的鲜花都变成了无边的绿草;颠簸的马背,让男人的坚挺在自己流
满淫水的小穴,不停的进、出;远处,依稀可见的蒙古包;身边,成群的牛羊悠
闲的采食着牧草,当有人经过时,它们会抬起好奇的眼睛,瞪着你看上好一会儿。
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一下子充满女人的身心!

  如果还有人……跟着冒出来的念头叫女人象似掉进了火里。那感觉……煎熬
中带着无比的向往!

  这种特别的心情,令女人的小穴变得分外敏感!男人粗长的肉棒每一次,哪
怕是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带给女人无与伦比的刺激!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充满诱
惑的魔鬼钻进女人的脑海,她突然间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种期待……身边所有的
牛羊,都化身成一个又一个带着各种表情的人群!他们在看,自己和心爱的人一
起,在这苍茫草原上的、最为激情的表演!

  这个蒙着面纱的爱的魔鬼,叫女人十分的害怕,她怕这魔鬼把自己带进爱的
深渊。但是,更大的诱惑却叫她从心底去期待,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冰与火中,女人疯狂了!她忘情的呼喊,双手在男人身上拼命的揉搓,她那
狰狞的小穴,狠狠地把男人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的吞入子宫里……

  「啊……」长长的嘶鸣声,是女人欢爱尽头的宣言!「我来了!」是男人最
尊贵的赐与!

  回到家里已经是正午时分,从马上爬下来的女人顾不得别人那要多怪就有多
怪的眼神,一头扎进包里,热热的天气里,把自己埋进了厚厚的毛毯……

  脸皮和草原一样宽广的男人,在其他女人的狂风暴雨中奋力地穿行……哄这
个,逗那个,但这次,仇深似海的大女们把这个无耻的男人彻底掀翻在地。三指
禅!无影脚!降龙掌!一股脑的、没头盖脸的,朝男人的身上宣泄……

  就连一向对儿子最坚定支援的母亲,也参与到这场歼灭战中来……踢他的屁
股,揪他的耳朵,趁别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母亲的三指兰花还悄悄地伸到他胯下
那造孽的机器上,一下、两下、三下的问候……

  累了、喘着粗气的大女们……缩在那里,自以为天色大晴的男人……然而,
就听得「哗、哗」两声,从头到脚,水花飞溅,目瞪口呆的男人……两个手拿脸
盆,气势汹汹满脸要杀人的小女人……

  一个下午,所有的女人们都坐着……一个点头哈腰,好话万千,又忙得脚都
快不沾地的男人……

  夜幕降临,恬着一脸媚笑的男人在女人们的命令的目光里,钻到了毛毯的下
面……

  一会儿,毛毯风吹一样的抖动,又一会儿,变成装着数只活兔的口袋……左
冲右突,还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再后来,海浪汹涌了起来……不过,声音却
是轻而腻的啊啊声,还有一刻也不停的……叽咕……叽咕的嘈杂声……

  大女们全部背身侧躺,被角、枕头,在她们的牙齿下咯咯做响。

  两个小女掀开了被子,她们瞪大眼睛怒视夜空,四只小脚丫,狠狠的踹着床
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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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几天要去牧区了,可能会影响到更新,希望大家耐心的等几天。真是不好
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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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风在花香中唤醒了草原,男人最早一个爬起来,不一样的早晨里,一样的
歌声又从男人心底里唱起。一会儿,那缕缕的、淡淡的炊烟,在蒙古包上慢慢的
升腾……

  男人骑着马,女人们坐着车,五、六里的山路上,伴着两个小女优美而清脆
的歌声……

  刚一到目的地,两个早就有些按捺不住的小女,脚刚一落地,就抢过男人手
里的柳条筐冲进了草丛里。夏天而多雨的草原上盛产蘑菇,男人的一家今天也来
试试运气。

  看着两个在不远处草丛里,弯腰弓背、钻来钻去的小女,苦笑的男人摇了摇
头,做起了准备工作。牛车和马都安顿好,大女们的手里都分配上了工具。而此
时,两个刚刚还满怀兴奋,现在已是怒气冲天的小女,也恨恨的朝他们走来……

  男人赶紧向两个小女迎去,还没等她们开口,男人就主动地开始承认错误,
说都是自己不对,把事情没有说清楚,叫两个这么好的……又什么的……妹妹们
白费着半天的力气……等等。最后,男人给两个小家伙指点了起来。而几个大女
也看似无意、却暗地里无比认真的竖起了耳朵……

  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原本在女人们眼里哪里都是差不多的草原,有了变化
……不远处的山坡上,那绿色的海洋中,当你仔细地看去,一个又一个的,深绿
色的,虽然大小各异、也不怎么规则,有如圆环的东西在眼前慢慢的清晰……

  那是蘑菇圈!于是,小女们欢呼着再次发起了冲锋,大女们则嫋嫋娜娜的四
撒而去……

  柳条编的筐很快就被装满,男人把蘑菇倒回车里,又朝不远处走去……

  可真多呀!男人感慨着,伸手过去……可是两只,不,是四只比他更快的小
手已经捷足先登,她们无情地抢夺了男人即将到手的果实!男人没有看,因为他
就是用脚指头去想,也知道是谁。

  看着四只小手飞快的收获果实,男人抬起头来……几个大女在不知道是什么
时候,已经聚集到了专心工作的男人附近,看到男人直起身子看过来,大女们赶
紧猫腰下去,把手伸进了草丛里……

  没有蘑菇圈的地方怎么会有蘑菇?女人们的表现让男人……好笑?不是。那
是……很可爱不是?

  男人走到离他最近的女人身边,拉着她,就近找到一个蘑菇圈,指点了一番
后,又去拉另一个女……

  车里的蘑菇越来越多,新鲜而又有些激动的女人们也慢慢地平静。一个多小
时后,女人们都感到有些劳累。

  车向着回家的方向行进,歌声也就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不仅是两个小女
在唱,而是所有女人的大合唱……

  ……

  欢乐总是让时间变得那么的快。一个星期后,男人一家恋恋不舍的踏上了归
程。如梦似幻的草原被滚滚的车轮留在身后,男人不期然的转回头去,家乡!那
苍茫而深远的尽头,是生我养我的家乡……

  草原是美丽的!夏天,无边的绿海里开满鲜花。冬日,银装素裹的大地庄严
而肃穆。那组成这绿色海洋的植物是……几十种?数百种?还是上千种?男人不
知道。但男人知道,这里能被在人们餐桌上、被称之为美味的植物就有十数种,
具有药用价值的植物更不知道有凡几。

  草原是博大的!她是母亲,用她那甘甜的乳汁哺育着这里的人民,让他们在
自己宽广而温暖的怀抱里繁衍生息,在这里快乐而祥和的生活。这爱是没有尽头
的,是不求回报的付出。

  草原是富饶的!丰美的牧场,无数的牛羊,就连地下也有无数的宝藏……煤
炭、石油等等……

  然而,这一切就意味着无比的财富。于是,一群又一群的秃鹫盘旋而来。一
堆又一堆的地鼠蜂拥而至。它们有如附骨之蛆,贪婪吸食着母亲的血液。母亲美
丽的容颜逐渐衰老,如锦似缎的衣裳慢慢的变得破烂,直至衣不蔽体……

  当几年以后,肆虐的狂风卷着漫天的沙尘席卷而来时,男人的心碎了,殷红
的血在那撕碎的伤口中慢慢渗出……

  那是因为,在母亲遭受千古未有的磨难时,她的儿女却无能为力!心中渗出
的鲜血,是为母亲奉献的千年的祭品!

              【第二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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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三卷】草原情怀(全) 作者:muxinshui

           月落西窗【第三卷】草原情怀


作者:muxinshui
转自:文心阁


              第一节  变化

  时光是留不住的,它总是推着我们不停向前,不管你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
能遏制它前进的脚步。

  男人这次回牧区的目的:一是带领自己的几匹美丽的母马,让她们认一下自
己在草原上的那片领地;这二嘛……男人把额尔德宁的、在阿尔善公社读初中的
大女儿接了过来,让她到锡市来读书。

  本来,男人更想把额家的人都搬到自己身边,可是,额尔德宁却说什么都不
肯。男人也知道她不会离开那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因为那里才是她的根。但是男
人还是要试一试,不管怎么说,那里是男人第一个自己的家,那里有男人真正意
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母亲那原本很大的家,在这次回来后就显得小了,男人好好地让金花「死」
了两回后,热热的枕边风一吹,额的大女儿图雅就先住到了金花家里。

  住处一解决,图雅的户口就提到了议事日程。男人到所里找到刘所一说,所
有的手续往那一放,没几天就办好了。图雅已经开始上初一了,可是考虑到公社
学校的教学水平,男人还是让她从小学五年级读起,学校就是呢、喃姐妹就读的
二校。这些都是男人找老莫办的……

  算是放下一件心事吧,从金花那回来的男人躺在自家沙发上,犯起了呆……

  「想什么呢?」母亲的声音从男人的身边响起,与这声音一起来的,还有一
个苹果,和母亲腻腻的、捏在男人腮肉上的三指兰花。

  「没想什么,可能是有点累。」男人回着母亲的疑问,一只手接过母亲手里
的苹果,另一只手抓过捏在自己腮肉上的三指兰花,看也不看就把其中的一只含
进自己嘴里,吸吮了起来。

  「死小子,也知道累呀?!」母亲感慨的疑惑着。不过,很宠着自己儿子的
她老人家,还是用空着的那只手把拉着儿子,说道:「累了妈陪你去睡会儿。」

  躺在床上的儿子依旧在不停地吸吮着,只是手指换成了母亲胀胀的、嫣红的
乳头!睡意慢慢的爬了上来,一个决定也从男人朦胧的脑海中形成。渐渐的,男
人贪婪的吸吮变成下意识的似有非有,最后停住……

  ……

  重新开始,生活也发生了相当多的变化。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还是地动
山摇般的婉转起伏?我在想,不知道还有谁也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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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三卷】草原情怀(全) 作者:muxinshui

              第二节  神秘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熟睡的男人被一阵巨痛给叫醒了。

  可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铺天盖地的「你个坏蛋……」、「不要脸!
这么大了还……」的怒骂声给淹没了……原来,是两个出去玩耍的小女回来了,
看见累了几天的男人在母亲的床上睡着。

  本来男人一忙的累了,就经常会被疼他的母亲搂在怀里睡上那么一会儿。虽
然刚开始大家都有些怪怪的感觉,可是见的多了也就慢慢地习惯了。不过好象不
仅仅是习惯,因为有时那几个大女中的某一个,也会和她们的婆婆一起躺在一张
床上,哄这个家伙睡觉。有几次,两个眼红不已的小女嘟起了小嘴,于是,一直
很疼爱她们的婆婆就把他们三个都搂了去……

  可今天她俩刚一脱鞋上床,就看见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婆婆白白的、
怒挺而汹涌的双峰,被男人嘴里含一个、手里抓一个,虽然这个讨厌的家伙看起
来睡的很香甜,但他的嘴和手,却下意识的有一下、没一下在不停的动着……

  两个爬上床来的小女被眼前情形弄的先是一愣,可随后,一种她们也说不明
白的情绪一下子就把她们的胸都充满,又是不约而同的,她们一个揪住男人的耳
朵,一个撕上了男人鼓起的腮……

  看着呲牙咧嘴和一脸不甘不愿的儿子,作为母亲是心疼不已的。可现在嘛,
还是先要好好地安慰安慰这两个已经暴走的小女人。于是她老人家又说又劝,又
哄又骗,最后,她老人家趴在两个小女耳边一阵低低的耳语……

  两个小女先是一顿,慢慢的脸色变红,接着,忸怩的半低下头去,可是她们
的四只眼睛,却似羞似怕、又似无比期待的,在她们婆婆胸前那两座雄伟的大山
上扫来扫去……

  两个小女的样子落到母亲的眼里,她老人家给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一个蔑视
的眼神后,两个小女被她柔柔地拥进怀里。

  女人那两座闪着无比诱惑的光辉的两座山峰,腻腻地贴在两个小女的脸上,
它们轻轻地跳动着,柔柔的摩擦,那滑嫩的感觉,一下子就深深的扎进了两个小
女的心底。慢慢地,两个小女的脸埋进了山里,四只小手也悄悄攀了上来……

  一种爱的感觉在一刹时充满母亲的身心!仿佛,是那二十几年的、那个刻骨
铭心的时刻。

  「宝贝儿!」母亲的嘴里喃喃着,身子轻轻的一个扭动,那两座山峰顶上的
红葡萄,就不知不觉地滑到了两个小女唇边。

  两个小女轻轻张开的嘴唇在红葡萄上碰了碰,小小的两条香舌慢慢地一伸,
试试探探的舔了一下后就缩了回去。两张小嘴齐齐的咂了咂,又不约而同的张开
一条缝隙,两条香舌慢慢地又游了出来……

  两条粉色的、湿润的精灵,一点点的触上红葡萄的顶端,几个来回后,粉红
包住了深红;慢慢地,红红的四个嘴唇也上去帮忙,于是,就连衬着葡萄的乳晕
也看不见了……

  ……

  「怎么连星期六、日也不休息呀?」一大早,毛呢看着男人匆匆走出家门的
背影抱怨着。

  「就是,平哥哥好象上个星期就没在家。」附和是毛喃。

  也难怪会这么引人注意,因为两个小家伙还差几天就开学,可是自打她们从
牧区回来,还没怎么出去玩过,原本想趁这几天好好地放放松松,谁知道,这个
最能陪她们开心的家伙,却是个每天都见不到个影儿。这就别说是抱怨了,她们
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当然,是在床上好好地杀杀那个讨厌的……

  大女们互相以眼神询问了一下,答案是……都在摇头。

  母亲略一沉吟,在家里所有人的注目下,拿起了电话。「请问,你是许小霞
吗……啊,我呀?我是李平的母亲……」

  ……

  母亲很委婉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许小霞也是知无不言的坦率。然而,当母
亲知道结果而放下话筒时,她的疑问,不仅是她,家里所有的人都有了更大的疑
问……单位没事,朋友也不多,战友嘛,是聚过几次,可也没象现在这样呀!这
也不是,那也不是,那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这些天里在干些什么?

  女人们的眼睛一下子全都睁得好大!

  女人们的猜测与担心,都没能留住男人那来去匆匆的脚步。他依旧是每天早
出晚归,任谁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开始的时候,女人还这呀、那呀的瞎猜乱想,记得当时有一个叫家里女人们
最为担心,也最怕,也是所有女人都明白,但又都没有说出来的猜测……是不是
这个好色到骨头里家伙,在外面被什么狐仙、花女的给勾去了魂?

  但是,她们的男人每天回来的时候都是深夜,他一身的风尘,满脸的疲倦,
吃了饭,倒头睡。他很忙,也更累。

  心疼压去了一切,顾不上再去猜疑什么,女人特有的温柔,刹时就充满她们
的全部……

  十月中旬的草原,草木已经凋零,男人在这一天的凌晨才回到自己的家。轻
手轻脚的清洗了一身的尘土,狼吞虎咽的把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吞进肚里,一条
毛毯……在自家客厅地上的地毯上,男人就香甜的睡去……

  睡梦中的男人不知道,家里所有卧室的门在他睡着后就依次地、也同样轻轻
的闪了开来。几个还带着睡意的脸,几双在黑暗中无声交流的眼睛……一会儿,
象似作了什么决定,她们其中的一个脸红红地,被人轻轻的推出门来,而还在门
里的那几个,则是露出一脸的怪笑后,就缩了回去。

  女人为什么爱脸红,谁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也许更多的是因为,多日来心
里的期盼马上就要实现了吧?

  被留在门外的女人,一下子就钻进了男人盖着的毛毯下面……

  钻进毛毯里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在男人身边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慢慢地在
男人的对面躺了下去。男人熟熟的睡着,呼吸很轻,却是悠长,有如婴儿般恬静
的面容,稍有些上翘的嘴角似含着一丝笑意,象似在天真而美丽的梦中在飞……

  女人从心底里涌出了爱的潮汐,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在男人的脸上抚
摸。可就在手马上就要触到男人的脸时,她又下意识的停住。想了想,女人压制
住了那一瞬间的冲动。

  摸……怕吵醒你,那我看看总行了吧?另外给自己找到突破口的女人,轻轻
地把毛毯掀开一角……什么都没有穿的上身,向偷看的女人展示了强壮的臂膀,
和因为侧躺而微微隆起的胸肌。

  『这个死小鬼的肉,摸着可是真的舒服呀!』回味中的女人赞叹着,手指也
禁不住有痒痒的感觉传来。

  『死小鬼!就知道睡!』捏紧手指给自己止痒的女人,在心里暗暗地骂着。

  又是不能摸!那就再往下看吧。于是,毛毯就向上掀起了一点……

  『天呀!死小鬼居然会……』当女人的目光滑到男人的腹肌上时,也「不小
心」地往下多了那么一点。可就是这一点,让女人差一点儿就叫出声来。

  不过要说也没什么,谁还没有裸睡过呀。可是有些女人呀,在激情的顶点可
以喊你「爸爸」,但要是你让她不小心地看到你的那个什么的,往往会……

  女人还在惊魂未定,男人却轻轻的动了一下。

  嗡……女人觉得自己头有些晕,脸就象有火在烧。不过也是,就算是男人偷
看女人的那个时,不小心被捉住,差不多也就……

  男人只是一动,女人嘛……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吓了自己一大跳!本来想……打他几下?骂他几句?好象都不太行,女人恨
恨地看着男人。

  男人依旧是熟熟的睡着,只是这会儿男人的姿势叫女人一阵的心颤……此时
男人的姿势,就像……像什么呢?就像为归家的倦鸟准备的温暖的巢,又像给风
浪中游累的鱼突现的港湾。

  醉了的女人,她要不顾一切地投身进去!

  可是自己嘛……穿着睡衣,裹着睡裤,还有……这样躺到他那,他会很不舒
服的。那……那也不能就像他那样吧?算啦,我还是……可……可他那里,要是
躺进去的话?想也不用想!那一定会舒服的……那……那就……先把睡衣脱了…
…那……睡裤?嗯……反正还穿着……那个的嘛,就也脱了吧……

  睡衣、睡裤在女人一番艰苦的思想斗争后,被放到了一边。鱼游向了港湾,
鸟儿入巢……

  「要脱还不都脱了?!」双臂一紧把鱼擒下,在自投罗网的鸟儿耳边说了一
句,趁猎物惊慌而张开嘴巴的时候,男人!凶狠的扑了上去……

  女人又惊又羞,但跟着的是更大的惊喜!她在男人的背上还没有捶打几下,
就被迷失了……

  惊喜的深吻中,女人胸前的两粒葡萄硬了。尽情的抚摸里,女人仅剩的小裤
头也飞了,当阴蒂胀胀的挺起,男人的火龙也在女人疯狂的手里昂然而立……

  「我要你!」把女人压在身下,男人恶狠狠地对着女人说了一句后,火龙就
钻进了女人湿润的山谷……

  「啊……」女人轻轻的叫了一声,跟着就叉开了自己的双腿,把火龙迎了进
来。

  小别之后的重聚,少了和风细雨的缠绵,有的只是在火上又洒了一点油!开
始的时候女人还能压制一下自己,男人他闹多大的动静那是他的事儿,我自己可
不能……

  可是,事情……

  才一个高潮刚过,女人就掀去了盖在两人身上的毛毯,自己骑到了男人的身
上……第二个高潮后,女人用她自己最爱的「狗爬式」,被男人在自己身后操得
满地毯上乱爬。而此时,他嘴里叫的是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潮起潮落……女人满足了,也累了。

  深深的亲了亲自己的爱人:「去找姐姐吧。」女人给了男人一个提意。

  「我们一起去。」男人应声把火龙深深地塞进女人的子宫里,托着女人的屁
股,半搂着她的腰,站起来向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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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三卷】草原情怀(全) 作者:muxinshui

              第三节  难了

  卧室床上的姐姐,面朝里躺着,男人把边操边抱进来的妹妹往她身边一放,
然后自己站在床边,扶着妹妹的双腿,开始了对她进行最后的冲刺……

  第一次在有外人的时候和男人一起表演,刚刚还有一点儿放不开的女人,很
快就在激情中迷失了。只见她摇晃着自己的头,最初那似有非有的鼻音声慢慢的
变大,语句也让人慢慢的听清,从「简单的用力……快,逐渐地到再深一点!我
要死了!我是爸爸的好女儿!你使劲操我」……

  当女人喊起来的时候,她用手支住床,半撑起身子,双腿夹在男人脖子上,
疯狂地挺动着自己的下体,去迎接男人的赐与……

  几分钟后,女人的叫声戛然止,然后,四肢大开的她软软地躺在了床上,极
尽温柔的男人给她激情后最深的爱抚。女人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下,就迷迷糊糊
了起来……

  一会儿,有点清醒的妹妹发现自己已经和刚进来的时候换了个地方,现在是
她自己到了床的里面。『那姐姐和……』还有些不好意思睁开眼睛的她,仔细地
竖起了耳朵……

  「不行嘛……人家的那个来了。」这麻麻软软的声音是姐姐。

  『姐姐的「那个」……啊……「那个」不就是……哈哈……死色鬼!这回我
看你……哼哼!』好象此时有人在幸灾乐祸。

  「什么这呀那呀的,你是不是不想你丈夫我……」

  『这是姐夫!』妹妹一下子就又听出了是谁。

  「傻瓜!我怎么会不想。人家真的是『那个』来了嘛。」

  「『那个』是什么呀?叫我的好玉玉连和我亲热都不行啦?」

  『切……』妹妹的鄙视。『连女人的那个都不知道!还……』

  「你……」姐姐又羞又怒的声音后……「就是人家每个月的……一次……一
次『那个』嘛。」

  「每个月一次?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呀?」男人更大的疑问声。

  「你给我装什么傻!」姐姐愤怒的声音了,床也在颤。

  一阵男人的笑和女人不依的声音……

  「那给我看看行不?」男人的请求在妹妹听来是那么的无耻。

  「不……」姐姐的拒绝好象不是很坚决。

  「看看……」

  「嗯……」

  一阵腻腻的、又叫人浑声都不自在的讨价还价声里,妹妹心里已经把这可恶
的男人骂了无数遍。她坚决的支持姐姐,决不能叫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得逞!

  那……

  床又在动。

  「哇!」男人轻轻的叫声。

  「啊……」妹妹也……

  「不会是姐姐让他……」妹妹躺在那里一阵阵的发晕。

  「别看了……」姐姐羞羞的声音里,好象还……得意?

  「真漂亮。」男人的赞叹。

  「真的吗?」姐姐半信半疑。

  「是的!不信你自己看看。」男人好肯定。

  『不,你决不能看自己的……那多……』妹妹在呼喊。

  可是……

  「我看没你说的……」姐姐的声音。

  『你!』妹妹只觉得一震,就失去了知觉。

  「把你的『那个』给我?」姐姐的声音传进了刚恢复知觉的妹妹的耳朵。

  「我那个什么?」又是男人那……

  「就『那个』嘛……」姐姐哀求地。

  「说!『那个』是什么!」男人的声音好象有些严厉。

  「是你的……你的……肉棒。」姐姐的……

  「不是的!我告诉过你它叫什么!」

  「是……是……是大鸡巴!」姐姐居然在喊着说。

  接下来,妹妹半睁开的眼前,男人『那个』……那个被姐姐叫做……什么的
东西,居然被她含进了嘴里!

  那后来,姐姐吃够了『那个』……『那个』……还用纸把自己那正在流红的
『那个』……那个塞住后,半跪到床上;然后,男人居然把『那个』塞进了姐姐
的……

  当「屁眼」这个词一跳进妹妹的脑袋里,这一次,她真的晕了过去……

     ***    ***    ***    ***

  随着男人的一声虎吼,妹妹身边激烈的战斗也就平静了下来。这也让她那绷
得快断了的神经终于放松了。慢慢地,一丝睡意爬了上来……

  就在妹妹半睡半醒之间,姐姐和男人躺在她身边,小声的东拉西扯了起来。
模模糊糊里,妹妹听到了他们之间温馨的问候……你的职业……我的工作……今
天、明天以及以后……

  『你们不累吗?你们不知道还有人要睡觉吗?』困得只想马上就进入梦乡的
妹妹在心里喃喃着。

  可就在这时,姐姐把话头转到了十几个月以前的一个案子上……

  那是检查院刘科长的儿子被杀案,凶手还是男人亲自抓到的。由于死者的姐
姐刘畅和妹妹是非常要好的同学,前几天她还和姐姐在街上碰到过她,当时看到
刘畅的情绪很不好,所以人家的伤心事也就没法问出口。

  妹妹对好同学家里发生的不幸很是同情,也更关心它的结果。因此,姐姐的
话头一开,妹妹睡意顿去,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女人的问题叫男人好一阵的沉默。

  「这个案子还在补充侦察,据说是证据不足。」

  漫长的等待后,从男人嘴里冒出的居然是……妹妹差一点儿就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姐姐也十分不解的问道。

  「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这个案子是局里直接办理的,大概是还有
些细节要最后核实一下。」

  男人回答的口气尽管很淡,可是怎么叫人听起来有一种……是什么呢?妹妹
还没有琢磨出味儿来,男人一句「我们睡吧」,叫三个人都闭上了眼睛……

  要说这个案子,是再清楚不过了。直接证据明明白白,旁证加起来不下七、
八人,就连案犯自己也供认不讳,那还需要再补充什么?这个疑问,男人有一次
和刘所说起过。刘所看着窗外,说了一句:「难呐!」

  是谁在难?男人不知道。只是男人知道,在五个月以后,杀人者被判处有期
徒刑八年。刘家不服,接连上诉。可是结果呢?

  四年后,没了工作,倾家荡产,告状走遍了自治区首府和京城的刘科长……
怒!急!气!愤!得了癌症,没几个月就魂归地府。死者的姐姐、姐夫接过父亲
的遗愿,走上了这艰难之路。可最后只落得劳燕纷飞。

  而凶手,在刘死后不到两个月,就大摇大摆地走在了锡林浩特市的大街上。

  (此案是真实的!)

     ***    ***    ***    ***

  通过刘家的遭遇,让男人对这个国家的法律在某个局部的公正性,产生了很
大怀疑。当然,只是对局部的怀疑而已。

  刘家的事好象离男人的生活还远,可以把它放到一边暂时不去想它,但是,
男人在家里的处境却好象有点难了。怎么说呢?如果你家里也有个人每天早出晚
归,一天都不见个人影,而你却不知道他每天在忙些什么,你会怎么样想?又会
怎么做呢?

  家里所有的女人都没有问过男人这些日子的经历,也没有对男人的所作所为
表现出任何不满。相反,她们象似约定好了一样,全都对这个本该主动承认「错
误」的家伙好得不得了,就连两个平时最能闹的两个小女也是一样。

  虽然没有人问起,但男人从女人们那不经意间的表现里,读懂她们的心思。
男人也没去解释什么,尽管他知道,哪怕他随便找一个不是理由的借口,他的女
人们都会相信,但男人还是决定等时间来作最后的说明。

  塞北的风,很快就变得象刀一样的锋利,漫卷的雪花,又让草原早早地进入
了寒冷的冬天。喜欢雪的男人,又站在窗前欣赏着雪的舞蹈……

  「李平……你的电话。」走廊里,许姐的喊声把男人满满的兴致打断。

  ***    ***    ***    ***

  李平拿起放在桌上的话筒,可还没等他把话筒放到耳边,就听见里面传来隐
隐的、却很是清脆的笑声。『这声音有点耳熟?』男人的心里一跳,把话筒放的
嘴边:「喂,我是李平。请问是哪位找我?」

  话筒的那一端一下子静了下来,就象是刚才男人听错了。

  「喂!」没得到回答的男人只得继续联络。可是又等了一阵,静静的话筒里
依旧没有人回应。

  「喂……」男人对着话筒提高了声音,同时也拿着话筒,疑惑的左看右看了
一番。『怎么回事?』男人心里犯着嘀咕。如果不是刚才那似曾相识的笑声的吸
引,男人想必早就把……

  「喂!」很吸引人的笑,叫心里痒痒的男人再一次的尝试。

  「你是李平吗?」就在男人即将放弃的时候,话筒另一端终于有了回声。

  「啊……是的。我是李平。」有人说话当然是好事,可这回怎么是男人迟迟
疑疑了起来?

  要说换了谁也差不多会如此……因为那一端传过来的声音,不仅和刚才的笑
声相去甚远,虽然它也能让你听出那是个女人的声音,但那声音含浑中带着闷闷
的沙哑,似乎还有着饱饱的苍老。所以嘛……被无情的现实打破憧憬的男人,也
就……

  「你真的是李平?」让男人浑身不自在的声音继续发问。

  「我是李平。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虽然感觉到屋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几
度,但抖了抖精神的男人还是一本正经的,并带上了尊称来回答与请教。

  「是你就好!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声音在肯定,同时又在发问。

  『今天是不是穿少了?』男人在心里说了一句,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后,简练地回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

  「你想不起来啦?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想不起来,更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找我!」脾气好也不代表声音不会高。

  「那你就猜?」

  「不猜!」

  「猜。」

  「不!」

  「猜。」

  「不!我猜你个……」忍无可忍的男人正准备无情反击的时候……

  「哈哈……」电话那端,银一样的笑声叫男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你是小妹!」男人对着话筒激动的大声吼了起来。

  「哈哈……你个死平哥,现在才猜到是人家……」

  ……

  十几分钟后,放下话筒的男人在屋里转了个圈后,一把抱住一直站在在旁边
瞧热闹的许姐,在她的额头上使劲亲了一下:「替我向刘所请个假,我有事先走
了!」说完,不管目瞪口呆站在那里的许姐,就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晚上,男人的家里多了两位客人……她们是男人的二姐苏菊、小妹苏荷!

  丰盛的晚宴上,男人只是向家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的小妹,也就是苏荷
女士,已经正式从呼市电力学校毕业啦。目前她被分配到本市,就是锡林浩特市
第二发电厂工作。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发言的机会了……

  女人们的话题好象总是很难在某个点上集中起来。男人在一边也就有一搭没
一搭的听着……

  「小荷,你是不是和小平一样大?」母亲在问。

  「是的。我就比平哥小几个月。」荷妹回答,眼角却瞄着坐在一边的男人。

  「是呀,我们小荷也是大姑娘了。那在学校……」

  母亲的话头一顿,眼角好象也瞄上了自己的儿子,然后接着说道:「那你在
学校这几年,有没有给我们带回来一个?要是有的话,就凭我们小荷的人品,还
不给我们弄一个白马王子啊!」

  「什么呀!姨你尽笑我。」小荷的花瓣上飘上了几许绯红,她的眼角又是一
瞄,见男人的筷子在快要空了的碗里戳来戳去的,就……

  「人家……人家……才没有呢!」说完后,她眼角余光里的男人,几筷子后
就放下了饭碗。

  夜深了。李家的难题也就又来了……

     ***    ***    ***    ***

  以往苏家的人来锡市,总是在男人母亲这里住的,可是现在嘛……

  男人看着满屋的女人,有一点头疼的感觉……是谁走?那又让谁留?说句实
话,男人是一个也不想让她们走的,最好是所有女人都睡在一张床上,然后男人
自己……

  是呀,辣辣的小妹……含蓄的二姐……梅玉的……梅玥,还有金花、斯琴,
以及两个小女……哪一个都是男人心中的宝。她们那满是风情的面容在男人的眼
前不停的转,叫男人只想……可是现在,男人也就只能半躺在沙发上发发呆吧。

  「小平……」母亲很是不满的长音终于传进了男人的耳朵。

  「啊……什么事?」男人在美梦中醒了。

  「你呀……」母亲嗔责的点了一句儿子,开始为自己的家做主。

  「小平,今晚上先去你金姨那里去住,我要和小菊、小荷好好聊聊。」

  呜呜……男人听见自己在哭泣。只是男人这一哭,好象就哭了十几多天。

  ……

  「我被抽调到市刑警队了。」男人说完看着家里所有的女人。

  「刑警队?」一声惊讶后,女人们就炸了。七嘴八舌的吵嚷声里,不知道先
回答谁的男人,抱着脑袋缩到了沙发里。

  「让死小鬼自己说!」母亲大吼一声,四下立刻一片寂静。

  男人慢慢地抬起头,解释道:抽调是暂时的,而且不参与具体刑事任务……
男人是去给局里负责刑事的铁局长开车,还……

  男人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所有的女人又炸了。不过,这次是七手八脚,对
象是只要男人身上够的着的地方……

  女人啊!特别是在感情上历尽坎坷的女人,她们更希望爱人能更多地陪在自
己身边。哪怕每天什么都不做,只要能默默地看到他平安,让他快乐!当听到自
己的男人有可能会更忙,也许会离那些不知名的危险更近,她们就会有一种说不
出来的紧张,叫她们激动。她们现在已经不需要自己的男人有什么轰轰烈烈,她
们只想要……爱!我们的天长地久!

  男人自己也一样,每每自己的女人有这种表现时,男人很是欣慰。他总是小
心地呵护这来之不易的情感,并时不时让它在平静中轻轻的荡漾……让我们在这
小小的涟漪中,一起去体会挚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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