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原创全本] 【石砚作品集】

0

三说过山风(全) 作者:石砚

               (十七)

  雪梅嗔怪地说:「笑什么?」却没敢看他。

  「笑我自己运气真好,娶了这么好看的媳妇儿。」

  雪梅心里高兴,脸上却不说,只是把头转过去,只把一个更好看的侧脸留给
他。

  肖逸也想再说点儿什么,想来想去,只把心里最想作的说出来了:「咱们歇
吧。」

  雪梅只点点头,于是他凑过去,把灯放在她旁边的躺柜上,挨着她坐下来。

  雪梅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自从那次救人后,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她的身子。

  她感到自己的腿挨到了他的腿,自己的胯靠到了他的胯,她心里羞羞的,紧
张坏了,吓得把眼睛闭起来,说什么也不敢睁开。

  新娘闭眼睛有个好处,就是新郎官儿的胆子会变大。本来肖逸就已经有过一
次婚姻,不像第一次当新郎的人那么害怕,看到雪梅娇羞的样子,他就更胆儿大
了,一手搭在她那削瘦的肩上轻轻把她揽过来,把嘴伸在她的耳边说起了情话。

  雪梅从没想过会听到那么肉麻的话,把她的心说得酥酥的,接着,那个能说
会道的大嘴巴就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一下,一丝痒痒的感觉传进大脑,使她的身子
不由自主地微微哆嗦起来。她感到浑身发软,好像非得有什么东西靠着才好,正
巧他在旁边,便斜倚着他,娇娇地微笑着听他说。

  他的嘴真怪,亲过耳垂后,又亲她的脸颊,又亲她的脑门儿和眼睛,把她亲
得浑身打颤,娇羞无地。

  他想亲她的嘴唇,但角度不好,于是伸手抄住她的膝弯,把她抱起来放在自
己的腿上。

  她有些害怕,因为自己的屁股蛋子挨着人家,那个多难为情啊?她想躲,想
逃,但他的胳膊从外面搂住她的大腿,把她固定在他的身上,她没办法,只好微
向后仰着躺在他的肘弯里,被他轻轻地亲了一下红红的小嘴唇,她被亲得一颤,
于是他又亲一下,她又是一颤。于是,他使劲儿把她的樱唇含住,让她除了鼻子
之外再没地方喘气。

  她感到有点儿窒息,有些晕眩,像是驾云一样,所以没有发现人家在解自己
那红夹袄的纽子。他的手很灵活,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把所有的纽子都解开
了,所以她只得承认现实,让她把她的上衣解下,只剩下很小很小的一件红肚兜
儿。

  她的玉臂柔软洁白,肩膀瘦瘦的,细长的脖子下两条锁骨清晰地凸起,那红
肚兜儿下面颤颤巍巍的,仿佛有两只小兔儿在乱蹿。他于是开始吻她的脖子和肩
膀,开始把她的玉臂拿起来,轻轻吻她的两肋,她知道那肚兜儿下面藏着秘密,
很怕他看见,极力想隐藏,却还是藏不住,他把眼睛伸到她的夹肢窝下面去向里
看。

  于是她「嗯」了一声,把他的头推开,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嗯……不许看哪儿。」

  「小丫头,你是我的媳妇,我想看就看。」于是他把她搂住,双手在她的背
后解开她的带子,她想拦住他,手却被他抱得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于是,肖逸不光看了,而且离得那么近,他用嘴唇轻轻去触动那尖尖的乳房
上的两颗粉红色的奶尖儿,她的浑身肌肉都紧张得抖成一团,嗓子眼儿里发出几
乎听不到的丝丝声,好像喘不上气似的。

  他才不在乎呢,这个时候哪个新郎也不会在乎。他伸手解开她的裤带,这一
次她真的害怕了,两手一齐抓住前面的裤腰,娇喘着轻声说:「不许脱下面。」

  其实那时候无论男女睡觉都是不穿衣服的,但面对着一个男人光屁股,雪梅
却实在很害怕。

  「不脱下面怎么行?不光要脱,还要看,还得让我动动呢。」他有些无赖地
说。

  「不行,就是不让看,更不准动。」

  「刚才王婶不是说了吗?多生多养,不动下面怎么生娃娃?」

  雪梅只知道女人嫁了丈夫就会生娃娃,她也极想给他生一大堆娃娃。虽然经
过了被俘和差一点受辱的事情,也看到了家燕被杀,使她对女人的那个地方的功
能开始有些怀疑,却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女人嫁了人就要让男人动那
个地方,不然就不能生娃娃。

  她想生娃娃,却对被他动那个地方怕极了,毕竟她是在那种极传统的教育中
长大的,对性难免有一种恐惧,所以,她还是坚持抓住自己的裤腰不肯放松。

  「雪梅,松开!怕什么,那天在地洞里,你不是已经让我看过了吗?再看一
次有什么关系的?」他一边轻轻摩挲着她的小手,一边把嘴放在她的耳边,轻声
对她说。

  说起那天被救的时候,自己光着个屁股给人家看,雪梅羞得一头扎进肖逸的
怀里,乱扭着不依。肖逸很自然地用手从后面揽住她的小腰,轻轻抚摸着,慢慢
向下滑到她屁股上,捏了几把,把她羞得哼哼着,身子扭得扭股儿糖一般不依。

  他不顾她的反对,把手从她的屁股上向下滑,从两块臀肉中间向里伸过去,
拇指扣住她的屁眼儿轻轻一抠,她「嗯」了一声,身子一挺,两条腿紧紧夹着,
不让他继续向里挺进。她从没想过瘦瘦的他有那么大的力气,很坚定地把手从她
的两腿间伸了进来,强行接触到了她的要害。

  「嗯,不要。」她低声反对着,但好像并不那么坚决,然后她便「啊哈」一
声惊呼,要命的洞口被人家的手指顶了一下。


               (十八)

  「不要,求求你。」

  「嗯……」肖逸用坚决的声音坚持,然后把她抱起来放到炕的中间,一拖便
把她拖了个个儿,面朝下趴在炕上,两只抓着裤腰的手在肚子下面有些硌得慌,
也使她的小屁股向上拱着,却又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人家就会趁机把裤子给
她扒了。

  但裤腰虽然抓在手里,裤带上的结却解开了,肖逸从后面用手指伸进裤腰,
向上用力一提,裤带便被抽松了。雪梅「嗯哼」地低声惊呼着,被肖逸一把把裤
腰的后面趴到了大腿中间,那雪白的屁股再一次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一次肖逸可没有再扭头,而是十分兴奋地把手放在她那雪白的裸臀上,并
轻轻地分开,让她的小小菊门露出来。

  「不要看,不要看。」她说得有气无力,浑身已经挂满了细细的汗珠儿。

  他坚持用手分开她的屁股蛋儿,借着灯光仔细观赏她的菊洞,在那嫩嫩的臀
肉中间,向内深深凹进去一个小窝儿,小窝儿的中间,是一圈的带着辐射状皱纹
的淡褐色组织,组织的中心是那收得紧紧的小洞。他在离她那菊洞很近的地方亲
了一下她的屁股蛋儿,亲得很响,她被他亲得一哆嗦,嗓子里吭了一声。

  他轻轻地搂住她的骨盆,向上提了一下,由于大腿向前弯,他看到一条肉缝
从两腿间露出个头,便把手指伸进去。

  「嗯哼。饶了我吧,不要动下边嘛!」她轻轻地扭动着身子,羞涩无地地抗
议着,却不敢把身子转过来。

  他没有想饶过她的意思,而是从后面骑坐在她的腿上,硬是把她的手扭到背
后,像用绳子捆住一样,然后把她的裤子彻底扒下去。

  雪梅不再挣扎了,只是娇羞地用婉转的哼声抗议着,听任这个看上去文质彬
彬的男子粗野地玩弄她洁白的身子。

  她的身子那么美,那么充满诱惑,他喜欢她那洁白的肌肤,喜欢她那圆锥形
的乳峰,喜欢她那修长丰腴的腿,喜欢她那圆圆的臀,更喜欢她那孕育生命的地
方。

  她仰躺着,因为害羞而把两条粉腿紧紧地夹着,骨盆用力向后撅着,使平平
的小腹在两腿间突然向下弯曲,形成一个深深的三角窝,她的耻毛密密的,软软
的,形成圆圆的一小片,把那小窝中的重要部分都遮盖起来,显得特别俏皮,也
十分迷人,他兴致盎然地轻轻抓住那一丛黑毛,一边低声称赞,一边尽情地把玩
着。

  她感到他很粗鲁,丝毫也不顾她的抗议,只是用男人的方式强行把她的浑身
上下玩儿了一个遍。

  他用力分开她的美妙双腿,自己端坐在她的两腿间。

  「求求你,不要看了。」她像哭了一样求他,但他把她的两条腿搭在自己的
腰部两侧,一边色迷迷地欣赏,一边恣意轻薄抚弄那两块蚌肉之间的缝隙,一边
说着那种十分肉麻的话。她感到自己流出了什么东西,把那个地方弄得湿湿的,
然后他爬到她身上,把她轻轻压在自己的身下。

  她的腿被他的身体分隔在两侧,女人的那个地方完全没有了保护,一根硬梆
梆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门口儿,轻轻拱着,向她进行挑衅,她用娇媚的哼声抗议
着,身体却不听她大脑的支配,非要去凑合那硬硬的宝贝。

  那东西在洞口徘徊了很久,然后慢慢地挤进来,突破了她软弱无力的封锁,
强行闯进了她的领地。

  「哎哟!」那东西在那里乱顶已让她感到很害羞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原来那
是可以进入自己身体的,一股极强烈的刺激感使她不由自主地轻轻哼了一声,窗
外立刻传来一阵低声的轻笑,还有低低的声音,仿佛是在说:「大事儿成了。」

  她这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听洞房,原来玄机在此,她羞得把头使劲儿扎进他
的怀里。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男人在女人面前是如此强大,第一次知道这个瘦得有些单
薄的男人会有那么粗,那么大,把自己塞满了,再没有一点儿周旋的余地。他在
她的里面抽动着,强烈的摩擦,使她感到一阵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使她不由自
主地抖动起来。

  他对她的攻击冲刺是那么强有力,她只能放弃一切抵抗,为了不让窗外听窗
根儿的弟兄们听见,她紧闭着嘴不敢喊,但还是控制不住地低声呻吟起来。

  她投降了,被他俘虏了,但她没有因为向他投降而感到羞耻。

  尽管她感到自己的破瓜有一种被强迫的味道,但如果不是他的坚持不懈,也
许自己永远都成不了真正的女人,因此,她却觉得自己得好好感谢他的强权,那
才是不折不扣的爷们儿的风范。

  肖逸在一阵狂放的冲锋之后,揽着新娘的脖子香甜地睡去。

  雪梅却睡不觉,她用头枕着他那宽厚的肩膀,仔细回味着他所给予她的强烈
爱意,心中升腾着一股幸福的火焰。

  她用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抚摸着那每一寸被他夸奖过好看的地
方……小蛮腰、大腿,脚丫儿,自己真的那么好看吗?虽然她对自己的美丽很自
信,但在他的面前,她又觉得好像自己什么地方都差那么一点儿。

  她轻抚着自己的乳房,用手指捏着那被他吮吸过的奶头,不知为什么,自己
摸的不如他摸的那么令人激动,她又把手伸进自己的两腿间,轻轻抠弄着自己那
个小豆豆,回味着被他抠弄时的感觉,不知他是怎么了解女人的身体的,弄得自
己那么无法自制。

  她感到自己那被他攻击了的地方一阵火辣辣地疼,知道那是因为门户被他弄
破了,她奇怪,方才被他那样狂野地乱冲乱刺的时候,怎么没有感到疼痛。想着
他掀开被窝,抬起自己的腿,看着光溜溜的屁股下面那块带血的白绸子的快乐表
情,她也为自己的贞洁感到无比自豪。

  她摸到那从洞口流出的液体,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带着一味麝香味儿,想着
他对她说那是他的种子。她偷偷地笑了,在心里笑着,她暗下决心:「以后自己
就是这个男人的了,他是个汉子,我要作他的乖老婆,每天要打扮得美美的,让
他一看见就想发疯,我要好好地服侍他,替他守妇道,听他的话。要给他生上十
双儿女,十个像他一样的男子汉,十个像自己一样美丽贞洁的女儿!」

  早晨,他起了身,借着窗户上透进的晨光,掀开被窝儿把她的身子又仔细玩
赏了一遍,这才亲手给她穿上衣服。

  按本地的规矩,新媳妇三天不能下炕,把个好动的雪梅弄得没着没落,整个
儿白天,就只能在没人的时候想想被他折腾的美妙感觉,下面一会儿湿一片,一
会儿湿一片,怕被来贺喜的姑娘媳妇们发现,只能盘腿坐在黑影中。

  谁知其中有几个泼辣货的大婶,竟然几个人合力把她拖倒在床上,扯开了双
腿,故意要那些没成家的姑娘们看她的湿裤裆,把她羞得满脸通红,眼泪差一点
儿流出来,不过心里却是甜甜的味道。

  她发现这个肖逸还真是个男人中的尖子,第二夜的时候,他把她脱了衣服,
一丝不挂在抱在自己的腿上玩儿,第三夜,他一连弄了她三次,折腾得她半宿都
没睡着。三天的时间里,每晚都上一个台阶,每晚都有新花样折腾她,每次都把
她弄得羞容满面,却又快活无比。


               (十九)

  三天一过,肖逸带着雪梅去过山风回门,此行还带着任务,便是尽快促成胡
老玉接受改编。

  雪梅在炕上度过了三个日日夜夜,虽然有肖逸给她的洞房之乐,白天里有女
人们陪着聊天儿,可她终究是个坐不住的人,所以,今天终于能从那个小屋里出
来了,显得特别的高兴,一路上哇啦哇啦与肖逸说个没完,连那破瓜之处还没好
利落,在马背上坐得隐隐作痛也顾不得,骑着马一会儿跑一阵儿,一会儿跑一阵
儿,像个小孩子似的,肖逸在旁边看着,笑在脸上,乐在心里。

  在过山风寨中坐了半日,与胡老玉等人谈得十分投机,午饭刚吃完,肖逸两
个就要回去。

  「哎哎哎,老弟,大妹子,着什么急呀,到了哥哥这儿还不多住几天?」

  「大哥,不行,我那儿还有千把号人呢,刚刚改编完,还有一大堆杂事没处
理完,兵不离将,部队不能一整天都没有头儿哇。」

  「那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把大妹子留下,我们姐儿俩还有悄悄话要说呢。」
雨燕说道。

  小两口儿商量了商量,决定接受雨燕的建议,让肖逸回去,雪梅自己留在过
山风,她同胡老玉和雨燕的关系非同一般,在争取过山风的问题上有着不可替代
的地位。雪梅虽然新婚燕尔,对那快乐的夜生活十分憧憬,但自己有责任在身,
而且也很想同闺中密友分享那种幸福的感觉,所以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雪梅没有辜负肖逸的期望,在他走后,雪梅从亲情、天理、前途各个角度继
续作胡老玉的工作,老玉的倾向越来越强了。

  而此时,却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背后看着他们,那便是黄老疙瘩。

  自从山寨被胡老玉占据后,黄老疙瘩一直心中不服,总想着有一天能重新夺
回山寨的大权。他和他的那伙儿人都是惯匪,过去就一直以打家劫舍为生,胡老
玉来了,通过不断袭击日本鬼子的车队,山寨的日子好过,所以黄老疙瘩虽然仍
心怀不满,却还将就着能过得去。

  可现在呢,打劫百姓是胡老玉绝对不允许的,这条路不能走;如果投靠了国
民党,升官发财,荣华宝贵;可如果投靠了共产党,那便是天天小米饭,一身破
衣衫,他们可过不下这样的苦日子。

  所以,黄老疙瘩和他手下那二百来个亲信死党是死心塌地地想投国民党的,
王凤山看出这一点,多次私下同黄老疙瘩接触,希望能通过他说服胡老玉把队伍
拉过来,或者取而代之。

  不过,胡老玉一直对黄老疙瘩有防范,而且队伍中的绝大部分人唯老玉马首
是瞻,所以黄老疙瘩一直无法实现自己的目的。眼看着胡老玉的态度一天比一天
明朗,黄老疙瘩便想把自己那一伙儿亲信单独拉出去,却被王凤山否决了。

  王凤山毫不客气地对他说:「我要的是那一千多能征惯战的兵,不是你这二
百来个土匪,没有那一千号人,你黄老疙瘩算个屁?!我老实告诉你,你拉过来
一个连,就给你个连长,拉过来一个团,就给你个团长,要是你自己一个人来,
就给老子当勤务兵倒尿壶!」

  出于对过山风形势的悲观的判断,王凤山觉得,现在必须考虑用武力胁迫胡
老玉接受改编了,但过山风和腊月梅一向互成犄角,八路军的两个旅又在旁边虎
视眈眈,如果出师无名,不光会把胡老玉逼向对方,还可能给八路军以口实,自
己就不得不承担发动内战的罪名,甚至招致同共产党的直接冲突。

  所以,王凤山派了自己的心腹混在黄老疙瘩身边,给他出谋划策,让他设法
使过山风和腊月梅两家交恶,然后再以保护过山风的名义进兵月亮山,以达到武
力控制过山风的目的。

  黄老疙瘩瞑思苦想,也找不到办法让两个山头互相攻击,肖逸夫妇的到来却
给了他机会,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的心中形成了。

  对于黄老疙瘩的这个诡计,无论是胡老玉还是肖逸都没有能够估计到。

  当晚,雪梅和雨燕睡在同一个炕上说着悄悄话,两个女人藏在同一个被窝儿
里,同时分享着美好的婚姻给她们带来的幸福,两个人在黑暗中说一阵儿,笑一
阵儿,说到那让人难为情的夫妻快事,两个都是脸上发烫,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
见谁,才避免了那幸福的尴尬。

  第二天吃过早饭,雪梅便带着两个女警卫员小花和玉莲向胡老玉告辞,老玉
和雪梅都感到,再次在同一战壕并肩战斗的日子不远了,所以特别高兴。

  出了寨门,雪梅让送出来的老玉和山寨里的一干头领留步,自己和小花、玉
莲三人牵着马慢慢向山下走来。

  在人家的山寨所在山上不能骑马,这是一种礼貌,虽然大家都很熟悉,但这
个规矩却不能破坏,所以雪梅三个都是牵着马,有说有笑地缓缓下山,离腊月梅
不过二三十里,虽说是山路,可到了山下大路上,骑马跑起来,也用不了半天。

  她们不知道,在路旁的隐蔽处,正藏着黄老疙瘩派来暗算她们的黑手。

  三个人走着,眼看便到大路了,到了那里就可以骑马飞驰,雪梅的心里特别
高兴。完全忘记了危险,而她也不会想到,危险竟会出现在自己大哥的地盘上。

  耳中听到一声震耳的枪响,雪梅感到仿佛有人在自己的后背上猛击了一掌,
一个前扑栽倒在地上,她想爬起来但动不了,胸口像炸了一样疼,她知道被人暗
算了,她不想死,但眼前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    ***    ***    ***

  送走了雪梅,胡老玉回到寨中,与雨燕说笑着向自己的住处走,身后跟着他
的卫队十几个人。他得好好想想,把队伍投靠在共产党的手下究竟是不是一个正
确的决择。

  山下响了几枪,很近,算算时间,正好在雪梅她们也该在那边,胡老玉突然
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哪儿打枪?」他和雨燕跑到寨门口,黄老疙瘩和四寨主杜风志也正从寨里
跑过来,今天是黄老疙瘩负责守寨,所以他的身边还带着十几个人。

  「已经有弟兄下山去查了。」门上的弟兄说。

  「跟我走。」胡老玉吼一声,便当先向山下走去。

  「大当家的,不好啦!」迎面跑过来几个弟兄,慌里慌张地说。

  「什么事?」

  「白大当家的被人暗算了。」

  「什么?」胡老玉一把抓住了那个报事者的脖领子。


               (二十)

  胡老玉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跑,一直跑出两里多地,才看见了白雪梅和她的两
个卫兵。

  她们面朝下倒卧在路边,都是背后中枪,枪手很准,都是打在后心,一枪致
命。

  白马站在雪梅的身边,不停地用鼻子拱她,喉咙里发出凄惨的悲鸣。

  「大妹子。」胡老玉扑过去,把雪梅的身子翻过来,她已经死了,软软地靠
在胡老玉的臂弯里。罪恶的子弹从左乳穿出,胸前的破洞周围满是鲜血,还挂着
粉色的肺部组织。她的脸上都是黄土,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大大地睁着,不甘地看
着远处,仿佛在寻找暗算她的凶手。

  「这是谁干的?」胡老玉把雪梅平放在地上,站起身来,向着那凶手曾经藏
身的方向悲愤地怒吼。

  黄老疙瘩带着手下走过去,在树丛中转了转,找出三颗驳壳枪的弹壳。

  「给我搜,一定要找到凶手」胡老玉发了狂一样吼叫着,「呯呯呯呯」地朝
天放着枪,一直到把子弹全都打光,这才平静了一些。

  搜查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因为黄老疙瘩早就给凶手把进退的路线安排好
了,暗杀之后,他们已经被黄老疙瘩的亲信放回了寨中。

  「大妹子,都是我的错呀,如果昨天让你和肖老弟一起走,就不会出这样的
事了。」胡老玉跪下来,把雪梅重新抱起来,慢慢向山上走,黄老疙瘩也叫手下
抬了两个女卫兵的尸体跟着。进了寨,胡老玉把三具尸体放在寨门边的一间屋子
的炕上,守着她们悔恨交加。

  黄老疙瘩凑了上来:「大当家的,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得想想怎么办?」

  「怎么办?都是我不好,我都想死了,偿她们的命啊!」

  「大当家的,那是昏话。这不是死三个人的事儿,现在的事儿可闹大了。」

  「什么?」胡老玉看着他。

  「大哥,你想啊,白雪梅死在咱们的山头儿上,那腊月梅和八路能饶过咱们
吗?」

  「这事儿本来就怪我,我亲自去向他们请罪。」

  「请什么罪呀?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人死在咱们山寨,人家能相信您吗?您
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怕什么?肖逸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不相信谁他也不能不相信我,白大当家
是我的干妹子,我怎么会暗算她?」

  「十人十张嘴,各有各的说辞,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们会相信你?」

  「不相信怎么样?不信就把我杀了。我正想替她们偿命呢。」

  「大哥,你死了不要紧,咱们过山风一千多弟兄怎么办?人家共产党能收咱
们吗?人家能让咱们去投中央军吗?只怕是十万大军一齐压上,倾刻之间,咱们
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队伍就烟消云散了呀!」

  「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最好的办法是向省城的中央军救援,请王高参或是汤司令派部队到
咱们山寨下驻守,再派人出面调停。有了中央军作后盾,八路和腊月梅不敢轻举
妄动,您的不白之冤才有辩明的机会,咱们过山风才能保全呀!」

  「大哥,这不是个好主意。」雨燕道,「中央军对咱们早有图谋,这样一来
不是引狼入室吗?」

  「大哥,不请中央军,那不是干等着人家八路进驻月亮山扫平过山风吗?」

  「大哥,我去腊月梅当人质,如果不能洗清咱们的冤枉,我把命陪给他们就
是了,决不能引中央军上山。」雨燕道。

  「雨燕,这事怎么能这么干呢?」胡老玉埋怨地说道,「怎么也不能让你去
当人质啊!」说完便沉吟起来。

  这时,寨中的杆子们都听到了消息,大都集中到寨门前,焦急地等待着胡老
玉的决策,他们在下面纷纷议论,这突出其来的事件使得许多人的心理产生了巨
大的转变,因为害怕报复,一些原来支持接受八路军改编的人也开始担心起来,
接受了黄老疙瘩的意见。

  一时间,认为应该接受中央军改编的人数大幅度上升,而更多持观望态度的
人则认为至少应该按黄老疙瘩的办法,利用中央军来暂时避免激烈冲突。

  胡老玉细心地听着大家的议论,感到在这种情况下,利用有声望的人居间调
停才是可进可退的办法,于是说道:「大家都听我说。黄老疙瘩说的,也不能不
说是个主意。不管我们最后是接受谁的改编,日前情况下,请中央军派一支小部
队来作个平衡力量,反而可以避免双方发生流血冲突,给我们时间去查出凶手,
向腊月梅和八路军有一个交待。至于调停人,我看也有必要,不过不是国民党,
他们目前同共产党之间有利害关系,难以保持中立,所以最好请几位没有政治背
景的人来居中调停才好。」

  「大哥……」雨燕还想坚持。

  「这事就这么定了,只要不让中央军上山就不会有问题。我写封信,叫人马
上送到省城去。」

  「送信的事交我来办,我和王高参比较熟。」黄老疙瘩赶快接过去说。

  「还有,雪梅她们三个人的遗体,也赶快选上好的棺木盛殓了送回腊月梅,
以示我们的诚意。」

  「也都交给我吧。」

  「不,雪梅妹妹由我亲自装殓送去。」雨燕泪流满面,她没有想到,刚刚还
兴高采烈得像个孩子似的雪梅,转眼之间就同她决别了。

  「夫人不能去,万一被人家……那就不好了,这种事情,应该让小的们去办。」
黄老疙瘩说道。

  「那好,你就派几个人去吧,要机灵点儿的,这事是咱们理亏。万一人家不
依不饶,低三下四哭爹喊妈也好,跪在地上救饶也好,只要避免新的流血事件,
不让事情进一升级,咱们就有周转的余地。」

  大家都出去,只留下雨燕和几个闻讯赶来的女人们给雪梅三个装殓尸身,时
间不长三个人的遗体都洗净了,穿上新衣服,杆子们每天就是提着脑袋过日子,
所以很多人早就给自己预备下了棺木,老玉和雨燕就有这样的棺材,他们两个给
拿出来,又另外找了一个好的,把三个姑娘放进去,弄了三辆马车放上,全寨的
人都到寨门前设祭,拜了三拜,然后由六个黄老疙瘩派的人赶上车向山下走去。

  三辆车走了不久,胡老玉叫上黄老疙瘩到聚义厅,字斟句酌地给城里的中央
军写信,然后叫黄老疙瘩亲自送到省城去。

  黄老疙瘩见自己阴谋的第一步已经得逞,脸上紧张心里高兴,拿着信出来,
急急忙忙叫上那个混在身边的王凤山亲信,还有另外几个自己的亲信,各自牵了
马,出寨门直奔省城而来。

  几个人下了山,来到大路上,正要上马,就听见前边的树林子里有异常的声
音,黄老疙瘩几个人悄悄地摸过去一看,吃惊地看到里面正在上演的一幕下流丑
剧。


               (二十一)

  却说被黄老疙瘩派去腊月梅送遗体的六个人,其中打头儿的是黄老疙瘩的堂
弟黄四虎,这小子从前就一直跟着黄老疙瘩无恶不作,虽然山上的弟兄都很讨厌
他,但有黄老疙瘩撑腰,也没人敢怎么样他。

  六个人赶着车下了山,刚刚拐上大路,黄四虎就叫把车赶进树林中,其他几
个还以为他想休息休息呢。

  「嗨,几位,咱们这是干嘛去?」黄四虎问。

  「给腊月梅送尸首。」

  「送尸首?是送命吧?」

  「什么?」

  「你们想想,把人家大当家的打死了,人家腊月梅能干吗?咱们去,这不是
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那怎么办?」

  「怎么办?告诉你们,出了这个事儿,过山风怎么也不可能再投八路,早晚
咱们都跟着我堂兄当中央军,吃香喝辣的,所以,这白雪梅的尸首,送不送回去
没什么关系。」

  「那你打算怎么办?」

  「咱们要是慈悲为怀呢?找个地方,挖个坑一埋。要是懒得费那个事呢?找
个山沟一扔。反正以后当了中央军,咱们同腊月梅也是敌人了,谁还能追究三具
尸首到哪儿去了?」

  「那大当家的问起来怎么办?」

  「咱们就说送去了,路上遇见腊月梅的人向咱们开枪,咱们只好把尸首扔下
跑了。」

  「好,就听你的,也他妈甭埋了,找地方往山底下一推就得了。」

  「那就不着急了,在这儿歇会儿,耗够了钟点儿再说。」

  「行。」

     ***    ***    ***    ***

  「哎,你们说,这白雪梅年轻轻的,刚刚成亲,洞房里的乐事刚刚开始,就
玩儿完了,也他妈真够冤的。」几个人坐着,有人开始感叹起来。

  「是啊,这才刚过三天,咱们大当家的还去给她贺喜来着呢。」

  「哎,人家都说,新娶的媳妇头三宿,这小娘们儿这么漂亮,那姓肖的肯定
是一天不拉空!」

  「那是一定!」

  「姓肖的他妈艳福不浅哪!」

  「可不是!听说这小娘儿们是个属母老虎的,谁都不让碰一下,也不知道是
真是假?」

  「当杆子的,有几个正经女人,多半是表面上装得像个黄花闺女,暗地里早
不定跟谁睡上了呢。」

  「不会吧?这小娘们看着可不像。」

  「那谁说得准哪?」

  「光说有什么用?想知道?咱们验验,要真是黄花大姑娘,三天的时间,那
下身儿捅破的口子还长不好呢。」黄四虎的眼睛现出一股贪婪的光。

  「老黄,你他妈真行!咱们哥儿们又不是那假正经的人,想玩儿女人什么时
候瞒过人哪?看就看吧,还找什么借口。」其余五个也不是什么好鸟。

  「就是,这小娘儿长得这么好,让人一看见魂儿就给勾了去,老子早就恨不
得把她拉到屋里睡了!不过,她跟他妈母考虎似的,我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
胆!」

  「她平时趾高气扬的,连咱们大当家的都让她三分,哪轮得到咱们哥儿们动
脑筋?现在她死了,咱们还不是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
店儿了!」

  「说得是。至少看看她的光屁股没关系吧?」

  「哎,可别!大当家的,还有夫人和这小娘儿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要是
让大当家知道了,咱们的脑袋可要搬家了。」

  「肏!怕什么,只要咱们不说,她还能自己从坟里爬出来说去?你要是怕,
我们哥儿几个干。不过,你要是想把我们哥儿们卖了……」黄四虎拔出枪来。

  「别!我怎么能出卖兄弟呢?再说,不就是看这小娘儿们的身子吗?有什么
可怕的?谁怕谁是你孙子!」

  于是,就在薄薄的晨雾中,六个歹徒把棺材从车上抬下来打开,将白雪梅从
里面抱了出来。她才刚刚死去不久,身子虽然凉了,却还柔软,刚刚穿上的裤子
裆部湿漉漉的,那是因为括约肌失去了弹性,马车一晃,膀胱中剩余的尿液便流
了出来。

  六个家伙把她放在马车上,然后又把小花和玉莲也都从棺材里面抱出来,放
在另外两辆车上,她们的情况也和雪梅差不多,都湿着裤子。

  雪梅静静地躺在车上,她死得不能瞑目,所以眼睛一直合不上,愤然地看着
天空。

  衣服是新换上的,是雨燕自己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正合适,剪裁合体的衣
服紧裹着她的身子,胸前挺起两座尖尖的小山,细细的腰肢,使结实丰满的髋部
显得特别性感。


               (二十二)

  几个歹人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一齐爬上车去,坐在雪梅的周围,一个一个
地解开她的衣服纽子,让她的身子一寸一寸地暴露出来,直到扒光了她的全部衣
裤,暴露出赤裸裸的肉体。

  美丽的雪梅仰躺在棺材上,洁白的肉体一丝不挂,四肢无力地摊开在车上,
她已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在几个下流色鬼的眼前任其淫辱。

  他们玩弄着她那圆锥形的玉乳,本来粉红的乳头因为失血已经变成灰白色,
但乳房依然柔软而富有弹性,她的左乳因为中弹而破裂了,被撕成了几瓣,奶头
在其中一瓣破碎的乳房上挂着,只连着一半的皮肉。

  他们仔细抚摸着她的玉体,抚弄着她那一丛黑黑的阴毛,仔细玩赏着那阴毛
下遮盖着的沟壑。

  黄四虎让两个淫棍抓着她两只白嫩的纤足,把她的两腿拉开,向上提起,使
她那美丽的臀部离开棺材的盖子,半悬在空中。他想用这样的姿势去玩弄她的下
身儿,但由于弯曲时腹部受到挤压的关系,从失去弹性的肛门中挤出一条软软的
粪便。

  四人家伙低声淫笑着,下流地看着雪梅失禁的屁股。黄四虎双手抚摸着姑娘
的玉腿,让两个坏蛋把姑娘的双腿向着她的胸前用力挤压,她的屁股朝天抬起,
肛门和阴部都向上暴露出来,更多的粪便被挤了出来。

  黄四虎从口袋里摸了几张草纸,把夹在她屁股中的粪便擦净,使她那已经松
驰的肛门暴露出来,他玩儿弄她那丰满圆润的臀部,再拾了一根手指粗的小棍,
慢慢地在她的肛门里捅来捅去。

  「嘿,四虎,看看前儿夜里她男人干过她没有?」看着雪梅分开的大腿间那
两片紧紧夹在一起,像一颗蜜桃般厚实的阴唇,一个家伙垂涎欲滴地说道。

  「都过了一天一宿了,哪还能看得出来。」黄四虎回答道,手却向雪梅的阴
户伸来。

  雪梅的两腿敞开着,女人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暴露着,长长的阴毛覆盖着圆
圆的耻骨,却没有遮盖她那生命的源头。黄四虎下流地用手指分开了她的大小阴
唇,让她的前庭完全张开,现出像铜钱般大的洞口来,里面的嫩肉已经失去了血
色,但仍然湿润,还带着她自己的分泌物。

  黄四虎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奸笑着从她的阴户插进去,在里面抠摸着,
白雪梅只是软软地,任自己那最神圣的地方被淫棍们污辱。

  「哈哈!」黄四虎把手抽出来,让其他三人看手指前面的粘液:「虽然没有
男人的东西,不过,她死的时候一定是正在想男人了,全是湿的。告诉你们,里
头还热乎呢!」

  「真的?」三个人都贪婪问道。

  「怎么样?」黄四虎问道,话中显然有玄机。

  「干他娘的!这么漂亮的小娘儿们,平时咱们多看两眼都难,好不容易得着
机会,哪能放过?!」

  「那就干?」黄四虎叫把雪梅的腿搭在马车两侧的护板上,摆出了一副让人
让所有女人都脸红的姿势。

  白雪梅软软地躺在车上,黄四虎骑跪上去,一手抓着她的右乳,一手扶着棺
盖,下身用力插进她那刚刚被破瓜的身体中。

  她没有表示反对,她已经感觉不到耻辱,只有苍白的身子在淫徒的冲刺中被
动地抖动着。

  另外五个歹徒淫笑着,看着黄四虎凌辱美丽的雪梅,然后便各自分开,扑向
了小花和玉莲,扒光了她们,暴露出少女赤条条的身子。虽然两个女卫兵也都是
年轻美貌的少女和少妇,匪徒们却只是用手玩弄他们,利用她们的身子调动自己
的欲望,却在雪梅的身上进行最终的发泄。

     ***    ***    ***    ***

  「你们好大狗胆,不知道山寨的规矩吗?」黄老疙瘩等人摸进树林的时候,
冯小麻子正跪在马车上,把雪梅的双腿拉在他自己的身体两侧,起劲儿地在她的
阴户中冲刺着。

  看到黄老疙瘩,几个人吓得差一点儿把屎拉在裤兜子里,因为按照过山风的
规矩,奸淫是要五马分尸的。五个已经在女尸的身上发泄完了的家伙急忙跪在地
上给黄老疙瘩磕头,正在雪梅身上乱拱的冯小麻子不知所措,呆在那里不知道该
干什么,连把下边抽出来了都不会了,只是浑身筛糠一样乱抖。

  「你们几个胆子不小,不知这小娘儿们是大当家的朋友吗?这事要是让大当
家知道了,你们还想活吗?」

  几个人一听,知道黄老疙瘩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胡老玉,换句话说,并不
打算惩罚他们,心里踏实了一点,那个冯小麻子也明白了,赶快把已经软了的鸡
巴从雪梅的身体中拔出来:「二当家,求求您,千万别告诉大当家,您救我们一
命,就是我们的重生父母,让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你们想不想立功赎罪呀?」走过去看着精赤条条的三具女尸,用手捏住
雪梅那满是污迹的阴唇,看着精液从阴道中流出,黄老疙瘩灵机一动。

  「想!想!您说,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那好,既然你们想玩儿,就先玩儿够了,然后咱们再说。」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混蛋!是我让你玩儿的,有什么不敢?出了事儿有我二当家兜着呢!」

  「哎!是!」冯小麻子答应了一声,想要继续奸尸,那软下去的鸡巴却不争
气,说什么也挺不起来了。

  「二当家,我们都已经玩儿过了,您吩咐。」

  「那好,你们下来,你们几个有想玩儿的吗?有就快点儿。」他回头对跟自
己一齐出来的亲信说道。

  跟着黄老疙瘩跑的能有什么好东西?知道黄老疙瘩是真的想让他们玩儿,便
迫不及待地爬上车去,三个姑娘再次遭到了辱尸的噩运。

  「你们几个,把这三个小娘们屁股上的那东西擦干净了,用麻袋装起来,棺
材就不用了,跟着我赶快送到省城去。」看着几个手下从女人的身上下来,黄老
疙瘩命令道。

  「干什么?」

  「咱们如此这般……只要咱们投了中央军,就是大当家以后知道了,他也不
敢说破。再说,我还可以让汤司令收留你们,把你们编到其他部队去,只要不在
过山风,大当家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

  「那我们听您的。」听了黄老疙瘩的坏主意,几个家伙立刻眉开眼笑了。


               (二十三)

  于是,黄老疙瘩带着这些人,用马车把白雪梅三人的尸体送到省城。

  那个王凤山的亲信,早就先行一步进城联络过,黄老疙瘩刚到城门外,就大
喊起来:「我们是过山风胡大当家派来给汤司令送信的。为了表明归顺政府的诚
意,我们大当家的亲手把与党国为敌的女匪白雪梅给处置了,派我们送来作见面
礼。」

  汤德海一听说过山风要接受改编,半信半疑,因为前几天的消息还说他想投
八路呢。

  王凤山在旁边说道:「司令,我的人已经跟我说过了,这事决不会错的。胡
老玉宰了白雪梅,就没有了退路,不投靠咱们不行啊!我看,您还是亲自出去抚
慰一下,最好再带上几个记者一块儿去,这事要是在报上一宣传,那对收编其他
小股杆子可是大大有利呀!」

  于是,汤德海听了王凤山的话,跟着他一齐奔城门而来。

  到了城门口,那里已经围了一大群记者。

  黄老疙瘩把信交给汤德海,然后说:「报告司令长官,我奉胡大当家之命,
前来向政府投诚。这便是腊月梅的大当家白雪梅的尸体,请你过目。」

  听说腊月梅被枪杀,城门外早就聚满了带着复杂心情的人群。当六个土匪把
麻袋口儿打开,拎着袋角向外一倒,人群中立刻发出一声惊呼。几个报社的女记
者尖叫着转过脸去,那些男记者却抢上前去「咔嚓咔嚓」地拍起照来。

  看到从麻袋里倒出来的,竟是精赤条条,一丝不挂的三个年轻女尸,汤德海
也吓了一跳:「这是……」

  黄老疙瘩让手下把因为装在麻袋里而蜷缩成一团的姑娘们翻过来,让她们仰
面朝天躺在马车上,王凤山走过去,用手捏住雪梅的下巴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司令,这的确是腊月梅的女匪首白雪梅。」

  「她就是腊月梅?她们怎么会这个样子?」汤德海没有想到,这位大名鼎鼎
的腊月梅大当家,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少女,看上去还完全像个小姑娘一般,更
没有想到,一个堂堂女英雄,居然被剥得一丝不挂地送给他。

  「司令长官。」黄四虎接过话头,故意提高了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这几个小娘儿们想劝我们大当家投靠八路,我们大当家的不愿意,她们竟然跟
到我们大当家的屋儿里,自己脱了衣服跳光屁股舞,说只要我们大当家的愿意投
靠过去,她们就每天给我们大当家的跳这样的艳舞,还让我们大当家的随便睡。

  我们大当家的那是堂堂七尺汉子,最恨这种下贱的女人,气得二话不说,拔
出枪来就把她们给崩了。我们胡大当家的本来是让我们给她们裹上点儿再送来,
可是人死了,拖都拖不起来,我们哥儿们才懒得在她身上费劲儿,再说,这种下
贱的女人也用不着给她们留脸面,所以就这样给拉来了。「

  「哦,该杀,该杀!」汤德海说着,逐个把三具女裸尸都看了一眼。他是个
当兵的,对枪伤最是熟悉,一看三个姑娘乳房上那裂成几瓣的皮肉,就知道子弹
是从背后射入的,如果她们真是用色相去诱惑胡老玉,而胡老玉又是气愤之下开
的枪,那么,她应该是从身体正面中枪才对,这样乳房上就只会留下一个小而整
齐的弹孔,像这种组织的撕裂,是子弹出口处的典型特征。

  不过,虽然明知三个姑娘都是被人从背后暗算,汤德海却十分希望这一切都
真的。因为他很清楚腊月梅在当地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他们把白雪梅当成抗日
女英雄,当成劫富济贫的女好汉,除了这种让中国人最为深恶痛绝的淫乱行径,
很难让他们改变对腊月梅的看法:「既然这样,就把她们留在这儿让大家都看看
吧,让老百姓都知道,这些个投共的女匪是多不要脸的淫妇。」

  雪梅和两个女卫兵就这样被摆在了城门前展览,成群的人从这里经过,以各
种复杂的心情看着这些年轻女豪杰一丝不挂的尸身。

  一大群波皮无赖,在王凤山的授意下聚到城门前,把三个姑娘拉着四肢抬起
来,当众玩儿亵她们的身子,捏她们的乳房和屁股,用手指抠她们的阴户。

  他们把小红和玉莲放回车上,双膝分开搭在车的护板上用绳子拴住,再在她
们每个人的肛门和阴户中插上一根带着枝条的柳树棍来污辱她们的尸体。

  他们找来一个老百姓家里拉煤球用的小平车,那个车子只有半尺来高,两尺
长,一尺多宽,下面安着四个木头轱辘,把雪梅腰部以上仰着绑在小车上,再用
一根三尺多长的竹竿把她两只纤细的脚踝撑开捆住,露出她的生殖器。从一个卖
小孩儿玩意儿的小贩手中,强索了两个波浪鼓和一个秫秸插的风车,在充分抠挖
玩弄她的下体后,他们把波浪鼓塞进她的肛门和阴户,把风车插进她的嘴巴里。

  撑开双脚的竹竿中间拴上绳子,套上一头黄牛,使她八字分开的两腿斜着举
起来。由一个人牵着牛,倒拖着雪梅在城里的大街上游行示众。

  载着雪梅的小车「吱纽吱纽」地叫着,他们还在那拴竹竿的绳子上另拴一条
绳子,由一个人在侧面拉着,一边走一边有节奏地扯动,使她的脚不住地左右晃
动,赤裸的身体像游水的鱼一样扭动。她的一对耸立的椒乳无力地摆动着,立在
口中的风车在风中哗啦哗啦地旋转,波浪鼓随着她下体的左右摆动发出断断续续
的「咚咚」之声。

  雪梅被这样下流地游街游了一整天,到了黄昏,无赖们才把她拖回城门,放
在黄老疙瘩拉她下山时的那辆马车前,把竹竿拴在车辕上,又继续示众了两天。

  受到官方秘密资助的下流小报《后庭花》,还把生殖器中插着波浪鼓,被倒
拖着游街的雪梅的尸体,以及被插着柳枝摆在马车上的小红和玉莲的裸露尸体拍
成各种角度的照片,整版整版地刊登在报上,昼夜赶印,在省内各级城市甚至集
镇免费散发。

  汤德海让黄老疙瘩拿着他的回信先回月亮山,又派王凤山带了三个团随后赶
来。

  汤德海在回信中说:

  「欣闻大当家击毙腊月梅女逆首,弃暗投明,余心甚慰。拟将过山风改编为
独立旅,兹委任胡老玉为独立旅少将旅长,黄显奎(就是黄老疙瘩)为上校副旅
长。为防腊月梅及共党报复,着高参王凤山率部驰援,望胡旅长早日下山,报效
党国……」

  见到汤德海回信中欢迎过山风参加中央军的话,胡老玉感到有些迷惑不解,
黄老疙瘩这才告诉他自己把白雪梅三个的尸体转送省城的事。

  胡老玉差一点儿气疯了,这不是把杀害白雪梅的屎盆子硬往他脑袋上扣吗?

  不用说什么请人调停了,现在等于公开承认雪梅是过山风杀的,自己更是跳
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娘的,你干的好事!」胡老玉拔出枪来就要杀人。

  黄老疙瘩「扑通」跪在地上:「大哥,你要杀就杀吧,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
你看,我这可都是为了咱过山风好好哇!你老是下不了决心,脚踩两只船,到时
候,不管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都不会放过你呀!」

  事已至此,胡老玉感到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人家已经当着那么多记者
的面说白雪梅是他胡老玉杀的,即使查出真凶也没有意义,难道一个已经接受了
国军改编的旅长,还要去向人澄清自己没有杀死敌人的事实吗?他知道,这种事
情越抹越黑,如果替自己辩解,那只有给人留下笑柄。

  他也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黄老疙瘩的阴谋,但过山风现在已经是爹不亲娘
不爱,不投中央军,那不是干等着腊月梅和八路军来报复吗?

  于是,尽管雨燕和杜风志极力反对,胡老玉还是只能把一切都默认了。


               (二十四)

  王凤山来到过山风,送来了委任状,同时敦促胡老玉把队伍带到省城接受改
编。

  胡老玉不想把队伍带走,狮子山是他起家的地方,这山、这水、这人都有着
一份特殊的感情,而且他也明白,国民党的目的是他手下那一千多号人,自己到
了省城,等于被上万中央军像看贼一样看了起来,那还有屁个搞头!

  因此胡老玉给他来了一个「拖」字,装聋作哑,不说下山,也不说不下山,
只是今天说这,明天说那,要不就是装病不见客,王凤山想以三个团的兵力胁迫
胡老玉,但现在人还在月亮山外,想实现胁迫计划也不容易。

  于是黄老疙瘩再次发挥了作用,他现在已经成了副旅长,而且在王凤山的支
持下,他也开始架空黄老玉。他首先控制了过山风在外面的眼线,等于打瞎了胡
老玉的眼睛,一份份由「眼线」探来的紧急情报便由黄老疙瘩摆到了胡老玉的桌
子上,情报说腊月梅同八路军已经作好了布置,装备了三万人要来讨伐过山风。

  一时间,山寨中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其实胡老玉很不愿意中央军屯兵寨外,但已经同腊月梅闹成这个样子,他是
进也一刀,退也一刀,迫于形势危急,他不得不答应王凤山的三个团进山,驻扎
于山寨所在的狮子山四周。

  从此王凤山和黄老疙瘩整天围在胡老玉的身边,开始逼宫。他们软硬兼施,
想让胡老玉立刻下令下山。

  此时的黄老疙瘩早已成了王凤山的帮凶,在这外有大兵压境,内有奸人横行
的时候,胡老玉感到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只得选择了逃避,他称病不出,把过山
风全权交给了黄老疙瘩,自己只保留了一个名义上的旅长头衔。

  于是,志得竟满的黄老疙瘩便作出了下山的决定。

  进了城,已经是心如死灰的胡老玉,来了个不闻不问,猫在自己的家里,同
雨燕过着闲散的生活,白天养鱼、喂鸟,晚上搂着雨燕拼命发泄。

  偌大一个过山风,在王凤山和黄老疙瘩一伙阴谋家的操纵下,开始向国民党
的炮灰转化。

  黄老疙瘩终于掌握了过山风的实权,有了王凤山撑腰,他开始在部队的各个
层次排挤胡老玉的人,同时安插自己的亲信。

  黄老疙瘩一伙儿都是土匪出身,心黑手辣,胡作非为,过山风的弟兄们在他
们的淫威下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一些因为对他的倒行逆施公开表示不满的老弟兄
还被他冠以抗命和通共的罪名,有的关,有的杀。

  那些当初因为害怕腊月梅报复而力劝胡老玉投靠中央军的人才明白自己上了
当,原来暗算白雪梅完全是黄老疙瘩一伙儿借机篡权的阴谋,他们后悔不迭,纷
纷到胡老玉的住处来,请求胡老玉重新出山,领着他们奔向一个光明的前途。

  但胡老玉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已经是笼中的鸟儿,想飞也飞不了哇!一
天一天的,胡老玉便在郁闷中渡过。

  这一天,已经在家里猫了近两个月的胡老玉想出去散散心,与雨燕一起便装
从家里出来,坐上两辆黄包车,想到戏园子里看看戏。

  刚刚走到闹市口,一个叫卖报纸的声音让他把车停了下来。

  胡老玉家里每天都有人给他送报纸看,卖报纸有什么新鲜的?但胡老玉却听
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只听那卖报的喊道:「大家看完了这本书,再看这张报纸,这上面都是前些
时候腊月梅被过山风击毙,光着屁股示众的像片儿,这可是《后庭花》的绝版,
我们掌柜的花了两块大洋才从一位老农手里买来的,只此一份,五块大洋起价,
大家出价呀!」

  有人在喊:「五块我要了。」

  「我出六块。」

  「我出十块。」

  「……」

  在外层听到叫卖声而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们纷纷议论:

  「兄弟,卖什么呢?」

  「前几个月的《后庭花》增刊,就是那三个腊月梅的女匪,光屁股游街的报
纸。」

  「你看过吗?」

  「没有,听说是《后庭花》的人在大街上发的,不要钱,我没赶上,我们街
坊得了一份,藏在家里不肯给我看。」

  「你说这个过山风可他妈真不是玩意儿,当年人家腊月梅可是冒死把他从鬼
子手里救下来的,现在他竟然忍心把人家给杀了!」

  「可不是,这就叫人心隔肚皮呀!为了自己的荣华宝贵,连救命恩人都害,
真缺德!」

  「杀人就杀人吧,干嘛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大姑娘,脱光了送来?这叫什么德
行?!」

  「原来打鬼子那会儿,我还觉着这过山风不错。现在这人哪!唉!」

  胡老玉一听,脸上像着了火一样,「蹭」地一下子就从车上蹦下来,把一张
钞票往车夫手里一塞,几步便挤进人群中。

  只见那是一个卖旧书报的小门脸儿,里面正有一个伙计举着一份报纸在门口
里头喊叫着,门外一群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儿正在喊着价。

  胡老玉一步蹿到门口,不顾小伙计的阻拦,一下子闯进屋里,劈手便把那张
报纸给抢了下来,拿到门口,借着外面的光亮一看,不由气得面红耳赤。

  那报纸名叫《后庭花》,一听名字便知道是个下九流的小报,只见第一版上
便是一张整版的照片,上面是三个精赤条条的女尸仰躺在三辆马车上,头版标题
是:「过山风弃暗投明处决腊月梅女匪首」,再翻到第二版,看到三个女尸的面
部特写,不是白雪梅还是哪个?

  黄老疙瘩只告诉胡老玉他派人把白雪梅三人的尸体送到省城作见面礼的事,
并没有告诉他三个姑娘都是扒光了才送去的,而且还光着身子在省城展览。直到
此时,胡老玉才真正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把黄老疙瘩一伙儿恨得牙根直痒。

  看看上面的文字,总的意思是说雪梅是因为给胡老玉跳裸舞而被他气不过枪
毙的,又由他胡老玉派人送给汤司令作见面礼。

  再看后面各版,三个姑娘全都分着双腿,暴露着女性的私处,特别是雪梅的
赤裸尸体被倒拖在黄牛后面,阴户中还插着波浪鼓凌辱的惨状,胡老玉再也控制
不住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一时的错误决定,雪梅的尸体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人
如此作贱,他几把把那报纸撕得粉碎。

  「哎,先生,您这是干什么,这可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你给撕了,我
们吃什么?」小店的伙计和老板急忙跑了过来,拦住了气哼哼想要闯出门去的老
玉,外面那一群竟买报纸的公子哥儿们也纷纷喊叫起来,把胡老玉围在当中。

TOP

0

三说过山风(全) 作者:石砚

               (二十五)

  「撕了怎样?老子赔你钱!」胡老玉道。

  「你赔钱,你赔得起吗?」

  「你要多少钱?」

  「一千大洋!」

  「你想敲诈老子?」

  「这可是腊月梅女匪白雪梅的像片儿,在这个地方,一百年也出不来这么一
个俏女匪,更没机会让这么漂亮的女匪光着眼子照相片儿。你嫌贵?你也照过山
风的样子,再找一个白雪梅来,也把她扒光了照相片儿印报纸啊!」

  「对呀,找去呀!」

  「让他赔钱,赔一万!」

  「……」

  看热闹的公子哥儿们也跟着起哄。

  听着他们说起雪梅的尸体,一口一个光眼子,一口一个赤条条,句句话中都
带着下流的污辱,胡老玉怒气不息。更听到自己过山风的名号不停出现在人家的
嘴里,把他当成杀害白雪梅的凶手,他嘴唇哆嗦着,却真是浑身有嘴也说不出。

  他终于暴怒了,伸手从大褂儿里面掏出了手枪,「啪」地一声放在旧书店的
柜台上:「老子用这个赔你,够吗?!」

  人群安静下来,谁不怕那里面射出来的小金属疙瘩?

  老板也傻了,不知道这位到底是干什么的,说话也说不利落了:「先,先,
先,先生,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先生,这个,几张破纸,不敢让您老破费,
就当是小店孝敬您的好了。」

  「孝敬你妈的屄!」

  胡老玉骂道:「这样下流的东西,你敢说拿来孝敬老子!」

  「不敢,不敢!您,您,您……」

  「老子就是过山风,从今往后,哪个再敢说白雪梅是老子杀的,老子就毙了
他!」

  「啊?您就是过山风?小的们有眼无珠,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告诉你,腊月梅不是老子杀的,腊月梅是好人,是好人,知道吗?!以后
谁再敢卖这种报纸,叫老子知道了,老子就毙了他!」

  「是是是,不卖,不卖!可这……」他想说的是:「您是过山风,这击毙腊
月梅不是您的功劳吗?干嘛怕别人说呢?」随即便明白了,原来这杀害救命恩人
的事,谁也不会认为是好事,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您自己猫着不就完了吗?

  也没必要跳出来发这么大的火儿呀!

  「我说过,腊月梅是好人,她不是老子杀的!」胡老玉还想再说,雨燕挤进
来,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死拉活拽地把他拉了出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腊月
梅是好人,那不是惹祸上身吗?

  胡老玉再也没有心思去看什么戏了,看着四周人们那惊异与不屑的目光,他
像被尖刀戳了心一样,他有生以来还从来没有感到这样狼狈过。

  与雨燕一起逃命一样回到家里,看着满眼含泪,傻呆呆地与他对视的雨燕,
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扎在雨燕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雨燕抚摸着他的头发,也
止不住潸然泪下,那可是她多年的闺中密友,受到如此凌辱,屎盆子还扣到了自
己丈夫的身上,怎能不让她痛心呢?

  「雨燕,都怪我,要是我早一天答应肖老弟投八路,雪梅妹妹也不会遇害。
要是我听你的,坚持不向中央军求助,也不会上了黄老疙瘩这狗东西的当。现在
腊月梅的弟兄们不能原谅我,老百姓不能原谅我,连我自己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留着雪梅妹妹受辱的相片儿,让她死了都要被人羞辱,我,
我……」他说不下去了,突然一下子跳起来,拔出手枪便指向自己的脑袋,雨燕
急忙一把抢了过来。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自从父亲把姐姐家燕嫁给了胡老玉,雨燕就一直
叫他作大哥,从没改过口,「雪梅妹子受人暗算,遭人辱尸,你,我,我们整个
儿过山风都有责任。雪梅妹子是个英雄,她从来就没有怕过死。当年落在日本鬼
子手里,面对着像姐姐一样的结果,她皱过眉吗?难道她出生入死打鬼子,难道
她把你当成哥哥,为的就只是让你轻易结束自己的性命吗?」

  「雨燕,可我对不住她呀!我怎么才能赎我的罪呀?」胡老玉顿足垂胸地哭
着。

  「雪梅妹子到咱们过山风来,就是为了拉着咱们一起走一条光明的道路,可
咱们放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机会。现在,咱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看看,过山风
已经让黄老疙瘩弄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下去,过山风就真的完了,过山风的一
千多弟兄就真的完了!雪梅妹妹九泉之下,她能瞑目吗?姐姐九泉之下,她又怎
么能瞑目呢?」

  「家燕、雪梅妹子,我对不住你们呀!」听到雨燕提起家燕,胡老玉哭得更
伤心了。

  「可是,谁会相信我呀?」

  「我相信你,过山风的弟兄们也相信你,只要你能把过山风带出去,走上正
道,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嗯,雨燕,我听你的!就算是人家不信我,我把命赔给他们就是了!」胡
老玉悲愤地说道。

  「大哥,只要能把队伍带上一条正确的路,如果人家真信不过你,我和你一
起去,任由人家处置!」

  「雨燕,我听你的!娘的黄老疙瘩,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十六)

  胡老玉又出山了,他当上了名符其实的旅长,又开始训练部队,发号施令,
并把原来的四寨主杜风志提拔为参谋长兼三团长,让雨燕在黄老疙瘩手下的一团
当了副团长。虽然弟兄们对他每天嘴里「报效党国」的话听不惯,但大家伙儿毕
竟是跟着他走过来的,由他主事,总比由着黄老疙瘩胡闹好。

  黄老疙瘩心里可气得不得了,好不容易快把过山风的大权抓过来了,现在遇
上了对头,你想他心里能乐意么?但他自己没什么威信,生气也没办法,他只有
拉着王凤山这面大旗为自己作一张虎皮,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副旅长地位。

  其实王凤山也知道黄老疙瘩在过山风没有什么人缘儿,所以只要胡老玉死心
蹋地地跟着中央军走,给他点儿荣华富贵倒是没有什么,甚至让他说上几句过分
的话也没有什么。钱花出去了,还可以从老百姓身上刮,倒是黄老疙瘩不能丢,
因为还要靠他监视胡老玉,避免这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队伍再出什么问题。

  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了,在美国佬儿的支持下,国民党终于发动了内战。一
批批的军队从省城开出,扑向八路军的根据地,隆隆的炮声在四处响起。

  为了把胡老玉紧紧地绑在国民党的战车上当炮灰,王凤山给汤德海出主意,
叫他命令胡老玉的独立旅进攻驻扎在梅花山的腊月梅独立支队。只要这两家一打
起来,过山风和腊月梅就算彻底撕破了脸皮,再没有和好的可能。

  但胡老玉这一次却给了王凤山一个硬钉子,他告诉王凤山,当初他接受改编
的时候曾经有言在先,过山风与腊月梅是一同打鬼子的朋友,他胡老玉杀白雪梅
也是被人栽赃,无论如何他也决不能恩将仇报,带着过山风的弟兄去打腊月梅。

  虽然胡老玉得到了过山风弟兄们的一致支持,王凤山却不肯罢休,他就是要
胡老玉同腊月梅撕破脸皮才算完,于是,他利用四周大批中央军为后盾,拉下脸
皮来训斥胡老玉,逼他参战,否则就要派人取而代之。

  胡老玉现在面临着生活中再一次难关,他能否顺利渡过呢?

  胡老玉这几天吃不好睡不香,一方面他不能把过山风带向进攻腊月梅和共产
党的罪恶之路,一方面,他又不能强行抗命,因为他现在就在人家的眼皮底下,
他胡老玉的命可以不要,可这一千多弟兄的命却不能葬送在自己手里。

  「大哥,大嫂。」参谋长杜风志出现在他的面前。

  「风志啊,什么事?」

  「是不是这几天心里不痛快?」

  「嗯!」

  「那到我那儿去,咱们哥儿俩喝两盅?」

  「现在哪有心思喝酒哇?」

  「嗨,兄弟一场吗。喝两盅解解闷儿,有什么难处,说不定兄弟我还能替你
出出主意。」

  「好吧。」

  胡老玉和雨燕跟着杜风志来到他指挥的三团防地,通过层层设防的哨卡,来
到他的团指挥部,三人坐下来,摆上酒菜开始对饮。不过,胡老玉却无心喝酒,
只是闷闷地想心事。

  「大哥,大嫂,光咱们三个在这儿喝闷酒也不行,我找个了老朋友,咱们一
块儿喝?」

  「什么朋友?」

  「能替你解开心中忧愁的朋友。」

  「谁?」

  「我。」话音刚落,从里屋走出一个人来。

  看到这个人,胡老玉吃了一惊,手不由自主地便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同样惊
讶的雨燕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那人仿佛没有看到那对准他枪口,心定气闲地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怎
么,不想请故人喝一杯吗?」

  「你,你好大胆子,怎么敢到这里来?」胡老玉感到自己有点儿失态,把枪
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来人正是白雪梅的丈夫,腊月梅独立支队的政委肖逸。

  「老朋友的地方,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朋友?你还当我作朋友?」

  「为什么不呢?」

  「可是,雪梅……你,你……」老玉忽然把自己的枪推到了桌子的对面。

  「这是干什么?」

  「仇人就在你的面前,你报仇吧,我胡老玉,决不皱一皱眉。」


               (二十七)

  「雪梅的事不会是你干的,我知道你胡老玉胡大哥,就像知道自己的手足一
样。如果有一支枪对着你和雪梅,你一定会挡在她的身前,怎么可能亲手杀害一
起打鬼子的战友?!更不用说她还叫你作大哥呢!」

  「你真的这么相信我?」胡老玉站起来,一把拉住了肖逸的手:「可是,如
果不是我一时糊涂,她也不会被……我是万死莫赎哇!」提到雪梅的尸身被当众
污辱的事,胡老玉说不下去了,眼圈红了。

  肖逸也沉默了很久,眼睛里充盈着眼光,他忍了忍,终于还是让眼泪痛痛快
快地流了出来。他已从乡下的一些老百姓那里发现了被敌人分发的《后庭花》,
了解了雪梅的遭遇,作为雪梅的新婚丈夫,看到妻子这样被污辱,他该是怎样悲
愤哪?!

  「雪梅是个好女人,我为娶了她作妻子而感到无比骄傲。敌人虽然污了她的
尸身,却使她的心更纯洁。她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干净最贞节的女人!」肖逸把
手攥成了拳头,让自己平静下来。

  「肖老弟,千错万错,都是我胡老玉的错,我现在是追悔莫及!兄弟,既然
你还能信任我,有何计以教之?」胡老玉见到肖逸,正像是失足落水的人抓到了
一个救生圈,那是他的救命星。

  「大哥,我们打入敌人司令部内部的同志已经查明了,策划杀害雪梅的正是
黄老疙瘩那伙儿人,你的不白之冤早就可以洗清了。我们现在对你和过山风的处
境非常了解,知道你们不愿意打内战,更不愿意把枪口对准自己一起打鬼子的朋
友。所以,我奉上级领导的命令到这里来找你,就是想要帮你和过山风,早日摆
脱国民党,一同建设一个民主的新中国。」

  「肖老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相信我胡老玉,我今天也向你说句心里话。我
胡老玉有你和雪梅妹子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老弟,胡老玉这条命就是你
的,你什么时候想要,就什么时候取了去。从今往后,你肖老弟说东,我胡老玉
决不往西,有违此言,让我天打雷劈!」

  「大哥,不是听我的,是听共产党的。我们不兴赌咒发誓,不过,我们绝对
相信你!」

  「老弟!」两个老朋友的手再次握在了一起,杜风志和雨燕在旁边也流下了
高兴的泪水。

  按照同肖逸商量的结果,胡老玉决定按照汤德海的命令,把队伍拉上月亮山
区,再在腊月梅和八路军友邻部队的配合下阵前起义。

  现在的腊月梅支队,已经和雪梅牺牲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仅仅几个月的时
间,就已经由一千多人发展到了五千多人,而胡老玉的过山风却由于黄老疙瘩的
排挤和破坏,许多弟兄开了小差,跑出城去投了腊月梅,现在过山风已经由一千
七、八百减少到了一千一百多人。

  在肖逸的安排下,已经跑到腊月梅的人又重新回到了过山风,加上另一些安
排来过山风投军的,人数在几天之内再一次增加到了二千人。

  过山风独立旅出发了,浩浩荡荡地从省城开了出来,汤德海还派了王凤山作
为特派员随队出征,实际上是为了监视胡老玉。

  对于胡老玉态度的转变,王凤山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胡老玉终于同意去
打共产党,担心的是队伍的实权又渐渐回到了胡老玉的手中,虽然黄老疙瘩原来
安排在各连队中的亲信并没有被胡老玉撤职,但王凤山总觉着队伍中潜藏着一股
暗流,随时都会把这些人给冲走。

  队伍行进到了吴家堡,再向前便是月亮山区了,胡老玉决定立刻进兵,但王
凤山却让队伍暂停下来,因为左右两翼的策应部队还没有到。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诡计多端的王凤山同黄老疙瘩暗中商议对策,他们知
道,虽然过山风和腊月梅的人数相当,加上两翼的部队,中央军方面已经在人数
和武器质量上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如果过山风中途出现什么意外,他们同腊
月梅合在一体的力量却要强于自己的两翼部队,一但出现这种情况,不光自己两
个人的性命不保,两翼的两个团恐怕也要让人家包了饺子。

  恶毒的黄老疙瘩给王凤山出了个主意:「特派员,咱们可以把胡老玉的老婆
留下当人质。这林雨燕的父亲对胡老玉有知遇之恩,胡老玉是个极重亲情又知恩
图报的人,决不会拿自己老婆的性命开玩笑的。」

  第二天一早,负责两翼策应的中央军两个团报告到达了预定地点。在旅指挥
部里,团以上军官正等着胡老玉下达开拔的命令。

  「胡旅长,我就不去了,在这里替胡旅长关照粮秣,啊!」王凤山看着正准
备下令的胡老玉说道。

  「那好吧,王高参,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胡老玉一语双关地说。

  「我一个人有点儿顾不过来,想向胡旅长借个人帮帮我。」

  「那好,王高参想要谁?只管说。」胡老玉知道黄老疙瘩怕死,王凤山多半
是想要把他留下来。

  「我想请林副团长留下。女人嘛,心细,帮我管一管往来账目,不容易出差
错,再说,这打仗的事儿,太危险啦,还是叫男人去吧。」

  「王高参,拙荆虽是女流,这打仗的事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我看,还是把
黄副旅长留下的为好。」除了早知内情的黄老疙瘩之外,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惊,
他们明白,王凤山这是要把林雨燕留下当人质。

  「哪里哪里,不是我看不起黄副旅长,他大字识不了几个,打仗么,也许还
行,这管账么,怕是力不从心喽。」

  「旅长,高参。」雨燕站了起来:「为国家效力,雨燕义不容辞,既然王高
参用得着我,那我就留下来。」

  「雨燕。」胡老玉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什么。

  「旅长,雨燕一个女子,放在队伍里能顶几杆枪用,留在这里还能发出几点
亮光。不用说了,我留下。」她用坚定的目光看着胡老玉,胡老玉知道,如果自
己再坚持,就会增加王凤山的疑心,现在队伍还在山外,四周还有数万中央军,
过山风还没有摆脱魔掌。雨燕自己要求留下,正是为了过山风的大局。

  胡老玉沉默了半晌,才不动声色地答到:「好吧,既然夫人也这么说,那就
留下吧,一团副团长,由一团一营营长黄彪代理。」

  「那我就祝你们马到成功喽!」王凤山皮笑肉不笑地说。

  「夫人,你要照顾好自己。」胡老玉看着妻子,语重心长地说。

  「大哥,勿以雨燕为念。」雨燕向胡老玉伸出手去,平静地回答,两伉俪的
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二十八)

  过山风进山了,先头部队同腊月梅和一支小部队进行了短促的交火,然后腊
月梅便失踪了,连梅花山的营地都不要了。

  队伍在山里转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腊月梅的影子,这让黄老疙瘩又高兴又
着急。高兴的是见不着腊月梅,就用不着冒掉脑袋的风险,而着急的是,胡老玉
不同腊月梅实实在在地打一仗,自己的任务就没有完成,在王凤山那里便无法交
待。

  夜半时分,吴家堡突然响起了一阵爆炸声,一支小部队神兵天降一样突然出
现在镇中心的指挥部附近,里应外合,一下子便把吴家堡攻克了。

  肖逸带人冲进王凤山的指挥部,里面除了几个通讯兵之外,什么人也没有。

  「人呢?」他抓住伪通讯班长的脖领子,用手枪指着他的脑门。

  「什么人?」那小子吓得一脬屎拉在裤子里。

  「王凤山。」

  「他今天下午坐汽车回省城去了。」

  「什么?!」

  「他今天下午说是要去催粮草,和林副团长回省城去了。」

  「哎!」肖逸气得一拳打在自己的手掌心。

     ***    ***    ***    ***

  「胡大哥,我对不住你,要是早一天……」在杜风志的团指挥所里,肖逸懊
悔地对胡老玉说。

  「兄弟,不用说了。你们已经尽力了,雨燕和我,都感激你。」

  「计划推迟,我们再去想办法。」

  「不用了。你们攻击吴家堡的行动,已经暴露了企图,现在我们必须立刻行
动。否则,就会给过山风带来更大危险。」

  「可是嫂子她……」

  「我了解她,她们姐妹俩儿都是好样的,在她决定留下的时候,就已经作好
了准备。」胡老玉伸出手,手心里是一个金项链:「这是那天分手的时候,她借
着同我握手道别时交给我的,这是我们定亲的信物。」胡老玉摇了摇头,把含在
眶中的眼泪强忍下去:「今夜三更,三发红色信号弹为号。」

     ***    ***    ***    ***

  夜,是那样的静,随着三发红色信号弹升高,一阵急促的号声把过山风的弟
兄们全都惊醒了,不,应该说是许多人早就等待着的号声。两千多人在山坡上站
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过山风的弟兄们,把大家叫起来,是要告诉大家。我们已经受够了国民党
的窝囊气,从现在起,我胡老玉宣布,我们投共产党了,我们要同腊月梅一起,
跟着共产党打天下了!」

  「噢……」山波上立刻响起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过去都是我胡老玉不好,让黄老疙瘩一伙儿人钻了空子,暗算了白雪梅队
长,他还和狗日的王凤山一起,想把咱们过山风搞垮,多亏了腊月梅和八路军,
在危难之中挽救了咱们,给了咱们一条光明的出路,为了这一天,有多少弟兄…


  「现在,我们要把这群坏蛋绳之以法,为白队长和众多受他们排挤和迫害的
弟兄们报仇,把这些狗日的给我押上来!」

  早已布置好的弟兄们早在信号弹升起的时候,就已经把黄老疙瘩那一伙儿人
给收拾了,现在把他们捆绑着押到了队前。

  「黄老疙瘩呢?」胡老玉发现队伍里面没有黄老疙瘩,便问道。

  「报告,黄老疙瘩还有十几个他身边的亲信昨天夜里就没见人。」负责对付
黄老疙瘩的一团副团长黄彪跑过来报告。

  「这个兔崽子,让他给跑了!」胡老玉一砸大腿,咬牙切齿地说:「等抓住
他,我非活剥了他不可!」

  山的那边也升起了三颗红色信号弹,那是肖逸率领腊月梅前来接应,两支并
肩作战多年的队伍,终于如愿以偿地走到了一起,人们欢呼雀跃着,喊声惊天动
地。

  在这欢乐的时刻,只有胡老玉和肖逸却沉浸在深深的担心与悲痛之中,他们
眺望着省城的方向,为着又一个慷慨赴死的勇敢女性而默然无声。


               (二十九)

  林雨燕在王凤山点她的名的时候就知道这位高参在想什么,为了胡老玉和整
个过山风,她毅然决定留下,从那一时刻起,她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当王凤山
以催粮秣为名要带她回省城的时候,她更是感到了事态变得越来越紧迫,但她没
有作出任何表示。

  她知道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白雪梅就是她的样子,但她知道无论什么她都
要忍受,甚至不能自尽,因为那会使胡老玉的行动暴露,因而给他和过山风带来
危险。

  听到有人向王凤山报告吴家堡遭袭事件,她明白,起义的日期临近了,她的
心里感到特别激动,也明白,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结。在这个时刻,她独自坐
在房中,这是她和老玉在城里时住的地方,不过现在只有她一个主人,还有院外
那监视她的特务。

  她脱下了那衣让她深恶痛绝的黄狗皮,沐浴了自己美妙的身体,换上最好的
一件锻旗袍,蹬上胡老玉买给她的,只有在他们两人独处时她才偶而穿上的高跟
皮鞋,又戴上一串珍珠项链,对着镜子梳好自己的发髻,再一笔一划地描着自己
那细细的蛾眉。

  黄老疙瘩和他的亲信的出现,让她的心里咯登一下,不知道是过山风被紧急
调回,还是胡老玉起义失败。

  「嗬嗬嗬嗬,嫂子!」黄老疙瘩阴笑着,「兄弟是来恭喜你的。」

  「我有什么可恭喜的?」

  「胡大哥可真行啊!他连你这个最亲近的人都不顾,已经死心塌地地投了共
产党。」黄老疙瘩这个狡猾的家伙,自从队伍进山以来,就一直感到心惊肉跳,
所以到了晚上从不敢在营地安睡,而是带着几个贴身的亲信四外乱蹿。

  那一晚,当信号弹升空,号声响起的时候,黄老疙瘩便知道胡老玉终于决定
起义了。别看黄老疙瘩心狠手辣,却是出了名的胆小如鼠,虽然他就在树丛中藏
着,却连打黑枪的胆子都没有,找个机会像兔子一样溜之大吉。

  胡老玉的起义,使两翼的策应的两个团处于绝对的劣势,被打得屁滚尿流,
逃出了月亮山。同时,过山风的起义,也使他这个副旅长成了光杆司令,再也别
想在王高参面前抬起头来,一想到此,黄老疙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决定向眼
前这个年轻女子进行报复。

  「那是他应该作的。」雨燕不温不火地说道,她在心里替胡老玉高兴,与此
同时,她也在寻找自己的机会。

  「嫂子,胡大哥投了共党,你也没处可去了,我黄老疙瘩一直对嫂子情有独
衷,不如你从了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不算,还可以一起享受荣华富贵!」黄老
疙瘩说着便往林雨燕的身边凑合。

  「离我远点儿!」林雨燕厌恶地向一边闪去,却被黄老疙瘩几个亲信拦住。

  「嫂子,既然他姓胡的不仁,也别怪我姓黄的不义,我要叫他对自己所做的
后悔一辈子!」黄老疙瘩恼恨地说道。

  雨燕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她不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现在她所要作的,便是
找个机会一头撞向墙角。但他们没有给她机会,几个歹徒看着黄老疙瘩的眼色,
突然一拥齐上,把雨燕抱住了。

  「嫂子,别怪我不仗义。你要是甘心从了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
我就要让姓胡的戴上十七、八顶绿帽子。」

  「呸!猪狗不如的畜生!」雨燕愤怒地瞪着他,她知道,一切都无法避免,
眼泪里隐约现出一丝泪光,除了对他们的诅咒,她已经不能做什么了。

     ***    ***    ***    ***

  外面进来一群人,拿着很多各式各样的装备,雨燕从小生在城市的大家族,
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一看便知道,那是照相机。原来,出于对胡老玉的愤恨,
黄老疙瘩使起土匪的淫威,从城里最好的照相馆强逼来了四个很专业的摄影师,
还有全套摄影灯装备。

  黄老疙瘩叫手下把屋里的八仙桌抬到屋子中间,又叫四个摄影师站在桌子的
四周,打开了摄影灯,他们准备在这张桌子前凌辱雨燕,并把这一切都拍下来,
有四个相机,雨燕无论怎样躲避,都必定有一架相机对准她的脸。

  雨燕被几个歹徒扭着,推推搡搡来到桌前,一个匪徒从后面牢牢抓住了她的
双臂,其余人在两旁守着,随时准备应付她的反抗。看到这情景,雨燕知道她不
可能逃脱,于是她不再骂,只是含着眼泪静静地看着窗户,遥望着远方的亲人。

  「臭娘儿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子就好好侍候侍候你!」黄老疙瘩走到
她的面前,用手抬起她的脸,看着那双含泪的眼睛,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哭什
么?难道老子的鸡巴不如胡老玉的粗吗?等会儿就让你知道!我要肏得你狼嚎鬼
叫!」

  她把头一扭,挣脱了他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怎么样?你还有机会的,只要你答应从了我,先让我肏过,我就保证你活
命,还保证不让别人再动你。当然,我会把一切都照下来,如果你死了,我就把
那相片贴到大街上去。」

  她再一次甩了一下头,不去看他,对她来说,被强奸固然是耻辱的,但向敌
人投降更是耻辱,被奸是身体上的耻辱,而投降却是人格上的耻辱。

  「好!那就怪不得我了。」黄老疙瘩咬着牙:「小娘们儿,这身嫩肉还他娘
的真让人心里头发痒。」雨燕的旗袍是无袖的,两条白嫩的胳膊露在外面,被一
个歹徒抓着,半背在身体的侧后。黄老疙瘩用手抚摸着,那软软的滑滑的感觉让
他腾起了一股残酷的欲望。

  他向后退了一步,让那亲信抓着雨燕转动着身体,叫摄影师给她拍照,同时
自己也借机欣赏着她那窈窕的身体。

  雨燕同她的姐姐一样,都有着美丽的容貌和修长的身材,素色缎旗袍是让省
城手艺最好的裁缝做的,非常合体,把她那玲珑的身材尽显人前。旗袍两边的开
衩很高,两条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身体侧转过去的时候,合体的旗袍现出细细
的腰身和鼓鼓的臀部,让人充满遐思。

  这是她成亲后,胡老玉专为她定作的一身衣服,她只有在晚上与他同处一室
时才穿,每一次当她穿上这身衣服,胡老玉都会被诱惑得两眼冒火。雨燕知道自
己的生命就要终结了,所以穿上这身衣服,她要让死成为除成亲以外最美丽的时
刻。


               (三十)

  黄老疙瘩看够多时,颤声叫道:「把她转过去,老子要玩玩儿她的屁股。」

  于是,歹徒半转过雨燕的身体,另一个歹徒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抓住她的头
发向下按,把她的头塞进自己的两腿之间,迫使她翘起了圆滚滚的臀部。

  黄老疙瘩看着那旗袍紧裹着的美臀,垂涎欲滴,蹿过去,一手按在了她弯下
的腰后,一边向下滑向她的屁股,一边把另一只手从她的旗袍开衩处伸了进去。

  他用外面的魔掌抓握住她软软的臀肌,然后伸进两块臀大肌之间,慢慢地抠
弄着,寻找她的肛门,同时,另一手把旗袍的前片略略掀起,露出一条笔直的玉
腿。

  雨燕十四岁跟着姐姐,被姐夫从城里救出来,八年了,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二
岁,正是女人发育到达顶峰的时候,已经完全成熟,却还没有开始发胖,雪白的
玉腿细嫩如玉,修长笔直,没有一丝赘肉,一条肉色长筒丝袜穿到大腿的上端,
脚上蹬着白色的高跟皮鞋,把瘦瘦的脚扳成好看的弓形。

  黄老疙瘩哪见过这样的美腿,只摸了两把,便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一把搂
住了她,将脸贴将上去用力蹭着,丑态百出。

  雨燕被玩弄着,她慢慢收住了眼泪,面对自己无法逃避的耻辱,她要勇敢的
面对,就像当年姐姐牺牲的时候那样,不能给胡老玉丢脸。

  黄老疙瘩使劲儿搂着女人的大腿,摩挲了很久,这才想起把她的丝袜从大腿
上捋下来,一直捋到脚踝。他只知道城里的上层女人喜欢穿高跟鞋,不知道女人
的脚穿上高跟鞋时会有这样性感,所以把她的鞋子脱了,扒掉袜子后,再重新穿
上。

  他抱住雨燕的双腿,同那个抓住她胳膊的匪徒一起把雨燕横着抬起来,放在
八仙桌上,让她侧躺着,仍然由那个匪徒从后面抓住她的胳膊向后拢起,她羞耻
地弯曲起双腿,把脸朝下埋向桌面,却被粗暴地抓住头发扭了回来。

  雨燕微曲着侧倒在桌子上,因为腰部侧贴在桌面上,使得她的骨盆向一侧弯
曲,臀部的曲线更加明显而优美,旗袍的下摆因为重力而滑落下去,她那两条洁
白的玉腿终于清晰地从开衩中暴露了出来。黄老疙瘩像是刚跑完三里地一样呼哧
呼哧地喘着粗气,轻轻抚摸着她的美丽的双腿和臀部,不时闭上眼睛调和一下气
息,以压抑心中的欲火,然后继续玩弄这个美丽的少妇。

  黄老疙瘩解开了她旗袍最下面的纽扣,轻轻把后摆向后撩开,柔软的缎子自
动滑向她的腰部,整个骨盆暴露出来。

  这件旗袍雨燕一般只在老玉的面前穿,平时是不穿内衣的,为的是方便被她
诱惑得发狂的胡老玉,但现在她在里面穿着一条丝织的红色裤衩。那时候中国妇
女普遍不穿内衣的,这东西也是从西方引进的,一般的老百姓也穿不起。

  欲火烧心而又恼羞成怒的黄老疙瘩决心尽一切可能羞辱这个女人,以发泄对
她们夫妻的一腔怒气。他把那裤衩的裤角后面向中间扒去,暴露出女人两块嫩得
可以掐出水来的屁股,招呼摄影师给她拍照,然后他便一颗一颗地把她的纽扣全
都解开,配合着那个抓住她的匪徒把她的旗袍完全剥下去。那个时候,即使是大
户人家穿乳罩的也少,雨燕的里面穿的也是一件红色的小背心。

  这一次黄老疙瘩取了一根绳子,亲手把雨燕的双手反绑起来,这样她便无法
反抗,于是他就可以自己一个人对付她。

  雨燕的背后换成了黄老疙瘩,他一手抓住她的绳子,一手伸到了她的胸前,
从小背心的袖口处把手伸进去,抓住了她那一对丰满的乳房。女人的酥胸在野兽
的魔爪下改变着形状,她无力反抗,只得屈辱地闭上一双秀目,在心里对着自己
的丈夫说着对不起,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呀!

  黄老疙瘩用力把小红背心撕开,一直撕成碎绸片,使少妇的上体完全露出,
他扳着她的香肩,强迫她的上身略向上倾斜,使两颗半球形的椒乳挺立在相机的
镜头前,那两颗红红的奶头在洁白的肌肤映衬下越发显得鲜艳诱人。

  黄老疙瘩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从背后伸入她的屁股中间,握住她的耻骨
部分,用这样下流的办法,固定住她的身体,然后从后面伏下身,叼住了她的乳
头。

  雨燕感到一股麻痒,同时也感到有些恶心,她没有感到同胡老玉亲热时的那
种幸福与期待,只有仇恨的火在心中燃烧着。

  雨燕终于被畜生们扒下了裤衩,只穿着一双高跟鞋躺在那里,一条洁白的赤
裸玉体横陈在八仙桌上,匪徒们围拢在周围,贪婪地看着她那浑圆的美臀和高耸
的酥胸,另一些人则已经在想像着她两腿之间的风光。

  由于双腿蜷曲,她的小腹被藏在两腿之间,什么也看不到,于是黄老疙瘩用
手抓住她的高跟鞋,用力把她的双腿拉向她的后背,终于迫使她的身体伸直并略
略反躬着,暴露出下腹的那一丛不浓不淡的黑毛。黄老疙瘩用手抚摸着那毛丛,
捏住毛丛向上拉起,使她的两腿间现出一条细细的肉缝来叫摄影师拍照,然后抓
着头发把她拖下桌来,又把她的上身强按在桌上,雪白的屁股朝后翘起来。

  「娘的,胡老玉既然不顾自己的老婆,咱们就帮他散散,来呀,照她的屁眼
儿,照清楚点儿。」黄老疙瘩和匪徒们淫笑着,用手指扒开雨燕的臀肌,露出颜
色很浅的菊门。

  「再照她的臭屄!」他们又强行把她的两腿拉开,暴露出她女人的一切。她
的阴唇微深于周围的肌肤,外侧长着几根稀落的阴毛,小阴唇呈棕色,被歹徒们
分开后,里面现出粉红的嫩肉,干干的,她并没有因为被玩弄而兴奋起来。

  雨燕被用绳子拴住背后的绑绳吊在梁上,双脚站在八仙桌上,被强迫着撇开
双腿形成一个巨大的人字,拍过照后,又被几个相机从桌子下方向上对准她的两
腿间拍摄她阴部的特写。

  她一只脚腕被捆在桌子上,然后把吊着她的绳子松开,将她按倒在桌子上。


               (三十一)

  相机对准了林雨燕的两腿间,「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拍下一张张阴部的
特写。

  在充分地拍摄了林雨燕的裸体之后,黄老疙瘩和匪徒们开始下流地玩弄她。

  可怜的少妇被握住乳房,捏弄乳头,抓捏臀部,抠摸下体。下流的黄老疙瘩
还把她面朝下按倒,用中指插进她的肛门向上抠,迫使痛苦的她不得不自己撅起
屁股来,然后再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她的阴道。

  又一幕人间悲剧在这里上演,勇敢的雨燕终于被下流玩弄后,残酷轮奸了,
他们不仅轮奸她,而且还变着花样玩儿,甚至两个人同时奸污她的肛门和阴道,
而且是在四架相机的镜头前。参与轮奸的有黄老疙瘩的亲信和看守雨燕的特务二
十多人。

     ***    ***    ***    ***

  轮奸后的雨燕被绑在太师椅上,她的两膝被分绑在两边的扶手上,男人的精
液从她的会阴流下来,把她屁股下面的椅面弄湿了一大片。

  黄老疙瘩看着她一直平静地接受被轮奸的现实,觉得她其实很好欺负。看着
她那朝天暴露着的生殖器,他再次兴奋了,于是,他爬上太师椅骑跨在在她的身
体两侧,把自己那污浊不堪而又重新勃起的大鸡巴在她的乳房之间摩擦,然后抓
着她的头发,向她的嘴里插进去。

  雨燕紧闭着嘴,拼命摇着头,却被抓住头发,死死地固定住,同时她的嘴也
被强行捏开,那条臭烘烘的东西终于塞进了雨燕的樱唇中间。

  「啊……妈呀!」黄老疙瘩一声惨叫,捂着下身,一下子从太师椅上倒栽下
来,疼得在地上打着滚儿,臭血呼呼地从手指缝里冒出来,他浑身哆嗦着,疼得
直叫娘。

  「浑蛋!」一个歹徒在惊愕之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巴掌打在了雨燕的脸
上,那漂亮的脸蛋立时便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雨燕一口把一个整根的鸡巴吐在地
上,开怀大笑起来,笑得顶篷里的老鼠都不敢再跑了。

  「娘的,老子废了。妈呀,快上医院去接上啊。」黄老疙瘩从地上拾起那软
塌塌的破玩意儿,哭了起来。

     ***    ***    ***    ***

  美丽的雨燕出现在大街上,五花大绑,背插着斩标。在她的身上,只有脚上
的一双高跟鞋,纤细的脚踝被一根一尺来长的绳子拌着,由于绳子的限制,她只
能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

  围观的百姓们心中十分不耻,纷纷低声咒骂,只有黄老疙瘩手下那群无赖紧
跟在旁边,不时在她的身上找些便宜。

  在院门外,地上放了一个小车,便是当初将雪梅的裸尸绑在上面示众的那种
小车,用牛拉着,不过在小车的上面又用大铁钉固定了一只高脚大板凳,板凳的
正中立着一根半尺长,小茶杯口粗的木橛子。雨燕明白那是什么,她的脸再一次
涨红了,但却没有表现出恐惧,而是目不斜视,面含冷笑,从容地向小车走了过
去。

  那是一段仿佛永远无法走完的路,车轮在脚下吱吱叫着,雨燕饱满的乳房在
车子的颠颇中簌簌地颤动。凳子上的木桩插在她被残忍地凌辱过的地方,坚硬的
木棒随着车子的振动不停摩擦着,强烈地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她不得不咬着牙,
才能勉强抵抗那种怪异的刺激感觉。

  她咬牙忍受着痛苦,心里充满着胜利者的自豪感。环顾左右,虽然有十几个
匪徒押解着她,却没有了那个卑鄙无耻的黄老疙瘩,在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机会,
她把这个畜生给废了,一想起他那副样子,一想起他再也无法欺负女人了,雨燕
就忘记了屈辱和痛苦,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雨燕被用小车拉着,在城里的大街小巷游行示众了一个上午,然后被拉到了
城门口,正是在这里,雪梅和两个姐妹的裸尸被黄老疙瘩作为见面礼送给了汤德
海。

  匪徒们得到了黄老疙瘩的指示,要将这个女人残酷地杀死,他们先用两根细
钢丝穿过她的奶头,用小钳子弯成圆环,再在上面拴上小风铃挂在她的胸前,血
从钢丝刺穿的小孔中慢慢渗出,很快便结了痂。

  雨燕被架下车仰面放在一辆没有上套的马车上,车上立了一根「L」形的木
竿子。两人歹徒抓住她的双脚抬起来,再向两边分开,当众用手亵渎她的阴户。

  一个歹徒把那用榫子嵌在板凳上的木橛子用力拔下来,走向林雨燕。那东西
被强硬地塞进雨燕的肛门,她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敌兵把她的一只脚捆在从那木竿顶上缒下的绳子上,然后将她娇艳的玉体紧
紧压住在车上牢牢地固定住。敌人取了一根前端是削尖了的铁锹的木把,把尖端
慢慢地塞进了雨燕的阴道。

  雨燕没有挣扎,只是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紧闭着嘴,紧攥着拳,紧咬牙关。

  敌人残暴地用铁锤把那铁锹把钉进了雨燕的身体,一直钉到尖端剌入她的肺
叶,使她出现了明显的窒息。

  城头的绳子被拉紧,雨燕的一只脚慢慢地向上抬起,一直抬到极限,然后她
的骨盆被提离了马车,接着是腰、胸和头。

  此时,她还没有死,血从她的口鼻中流出来,流入她的发际中,她的玉体摆
动着,一条自由的腿漫无目的地在空中挥舞,作着垂死的挣扎。她在那里挣扎了
半个多小时,直到慢慢失去了挣扎的力量,在耻辱与痛苦中死去,但她始终强忍
着疼痛,没有喊一声疼。

  雨燕倒挂在马车上,被慢慢推着在城里转悠,她那赤裸的尸体在半空中慢慢
地转动着,摇晃着,奶头上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着。由于重力的原因,没有捆的
一条腿与被吊住的腿分开,像大劈叉一样,几乎劈成一条直线,暴露着女人的秘
密,那夺去她生命的锹把半截露在外面,斜斜地指向天空。

  自始至终,歹徒们都让人给她拍照,然后他们把照片卖给了《后庭花》。

  恶毒的黄老疙瘩伤还没有好利落,便派人把雨燕受辱和牺牲前后的裸照放大
成清晰的大幅照片,一共有上百张,用那下流小报包着,派信使给胡老玉送到他
的军营之中。胡老玉气愤难平,发誓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向这个畜生讨还血
债。

  胡老玉率队攻入省城的时候,腊月梅已经和过山风合并,并且发展到了一个
纵队,由胡老玉和肖逸分任纵队司令和政委。

  黄老疙瘩终于没有能够逃脱惩罚,当胡老玉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竟被吓
得屎尿横流,跪在地上只管磕着响头求饶。

  虽然胡老玉和肖逸都打算按照人民政府的法律把黄老疙瘩公审后枪毙掉,但
公审的那天,愤怒的过山风家属们却冲过了解放军的警戒线,硬是把黄老疙瘩一
口一口地咬死了,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原来黄老疙瘩已经成了太监。


               (三十二)

  肖逸后来偶然在部队文工团里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肖华,并把肖华介绍给
了胡老玉。肖华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也很懂事,但家燕、雨燕和雪梅三个与自己
有关的女人惨遭不幸,使胡老玉认为自己是个不吉利的人,所以犹豫了很长时间
都没有敢想结婚的事,还是人家肖华主动出击,才终于融化了他那已冰冻的心。

  胡老玉与肖逸一起,参加了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解放后,在他的主动要求
下,被调回省担任了省人民武装部的部长,而肖逸则继续随部队争战。

  二十几年后,担任一个军区政委的肖逸接到了妹妹肖华的电话,说胡老玉出
了事,他急忙连夜驱车千里赶回了月亮山。

  匆匆赶回月亮山的肖逸来到妹妹家,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什么都被翻得乱
七八糟,妹妹肖华呆呆地坐在屋子的地上,目光呆滞。

  肖逸一再追问,已经变得有些迟钝的肖华才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原来城里的红卫兵在去一个前资本家的家里抄家的时候,从一个铁皮柜子里
抄出了一份旧报纸《后庭花》,正是当年白雪梅被倒拖着游街示众的那份增刊。

  领头的女红卫兵一看,气愤填膺,从上面的文字报道认定,白雪梅是被过山
风胡老玉杀的,于是这些自以为忠于革命的小将们也不去调查,便把胡老玉给从
家里绑走,送到了省革委会。

  当时公、检、法已经被砸烂,原来的老公安都被打倒,省革委会里也是一群
屁都不懂的干将,他们依报纸认定,胡老玉便是凶手。

  胡老玉百般辩解也不管用,而当时的根据地司令员和政委也都被打倒,受到
了迫害,所以无法证明胡老玉的清白。胡老玉心里本来就对雪梅充满歉意,心里
把这当成自己应该报偿的孽债,所以后来也不再辩解,反而一直沉默着,甘心为
雪梅偿命,这会儿正在市大礼堂开公审大会呢。

  肖逸一听,可急坏了,赶快冲出门去,坐上吉普车便奔大礼堂。

  舞台上,胡老玉篷头垢面,穿着一身灰布衣服,五花大绑地被三个红卫兵押
着,喷气式站在台上,省革委会的主任正在宣布判决结果:「胡老玉,从一九三
六年起加入国民党军队,任营长,一九三八年在月亮山区纠集土匪,祸乱地方,
一九四五年,他为了向国民党主子买好,竟公然杀害我腊月梅独立支队队长白雪
梅同志,并将其遗体倒拖游街,真是是可忍塾不可忍。现在,我代表省革命委员
会,宣判反革命杀人犯胡老玉……」

  「慢!」肖逸此时正冲进会场,一声断喝,打断了那位革会主任的话。

  看到是一位戎装的老军人,身后还跟着两个挎枪的警卫员,在场的人包括那
群小将都不由肃然起敬。

  「首长,您是……」年轻的革委会主任敬畏地问。

  「你们在干什么?」肖逸严肃地问。

  「我们在公审反革命杀人犯。」

  「谁是反革命?谁是杀人犯?」

  「就是这个人,胡老玉。」

  「他杀了谁?」

  「他杀害了革命女烈士白雪梅。」

  「是谁告诉你们他杀了白雪梅?」

  「是一份旧报纸。」

  「你们有没有作过深入调查?你们有没有查阅过档案?」

  「档案馆都在砸烂公、检、法的时候给烧了,他提供的证人都是右派和现行
反革命。所以……」

  「那你们有没有向当年的老人们问一问,这事全省的人都知道,难道你们连
这点儿事情都没做就要判决一位老英雄死刑吗?你们的阶级感情在什么地方?」

  「我们有证据,这可是国民党在报纸上公开说的?」那革委会主任还在强词
夺理。

  「什么证据,不就是一份报纸吗?那报纸在二十年前我就看到过。谁都知道
国民党的报纸是造谣的机器,你们怎么能相信他们的无耻谣言,却怀疑自己的同
志?」

  「同志,您是?」

  「牺牲了的白雪梅同志,是我的爱人,我叫肖逸,我来证明胡老玉同志的清
白!」

  「……」

  「请你们把他放开。胡老玉同志不是杀人犯,也不是反革命,他是白雪梅同
志的战友,是抗日女英雄林家燕和林雨燕的丈夫,他本人也是位抗日英雄和我军
优秀的指挥员。」

  肖逸走向胡老玉,亲手解开了他的绑绳,搀着他坐在主席台上,胡老玉两行
热泪刷地流了下来。

  肖逸走向话筒,那个一脸茫然的主任不知所措地退到了一边。

  「同志们,红卫兵小将们,现在,我就给大家讲一讲那段难忘的故事……」

     ***    ***    ***    ***

  「向革命先烈学习!」

  「向革命先烈致敬!」

  大礼堂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口号声。

     ***    ***    ***    ***

  「老肖,多亏了你呀,我真是两世为人哪!」胡老玉感慨地对肖逸说道。

  他们走在月亮山上,当年的山寨早就没有了,连树也没有了,满山都是绿油
油的梯田。

  那条当年劫鬼子车队时,林家燕和白雪梅比赛枪法的公路现在已经拓宽变成
了国道,当年胡老玉替两个女英雄作裁判时站的山坡上生长着一片苍松翠柏,这
可能是月亮山区现在仅存的树林了,一条柏油路延伸进树林深处,路的尽头现出
一座汉白玉的石碑,石碑上写着:「月亮山抗日三女烈衣冠冢」。

  石碑顶上有一组雕塑,是三个背靠背站在一起的年轻女性,她们腰间扎着皮
带,插着双枪,都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两位老战友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墓碑前,肩并肩长时间地看着那雕塑。

  「家燕、雨燕、雪梅妹子,她们都走了,就那么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连
尸首都找不到。」胡老玉悲从中来,一下子跪在墓前,老泪纵横。

  「不,老哥哥,她们留下了,什么都留下了。你看,这月亮山不是她们的身
子吗?这公路上奔驰的车流不是她们沸腾的热血吗?」肖逸把他搀扶起来。

  胡老玉站起来,擦干眼泪,顺着肖逸的手看去。

  初升的太阳把一缕红色的霞光洒在山上、树上、路上,那便是她们不息的生
命,在那霞光中闪烁着青春的美丽光华!

                【完】

TOP

0

政变喋血(全) 作者:石砚

               政变喋血


作者:石砚


                (一)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今天就散了吧。」曹大帅看着桌旁的各部大员
们。

  「大帅。」大帅一看,是自己的内弟,卫生署的署长冯亚昌。

  「卫生署有事吗?」

  「有些小事想请大帅定夺。」

  「什么事?」

  「这个……医专的王校长向卫生署申请,希望给他们提供一些尸体作解剖。」

  「什么解剖?别拽文,老子听不懂。」大帅是个大老粗,不过他一点儿也不
以此为辱。

  「就是……就是开膛破肚。」

  「那怎么行?当大夫是要救人家的命,怎么还要给人家尸首开膛破肚?」大
帅知道,这可是与偷坟掘墓一样不能容忍的罪行。

  「这个嘛……大帅,解剖是为了弄明白人肚子里头的样子,这样才能更好地
救人哪。人家洋人都是这样干的。」

  「哦,洋人都这样干?那就行吧,你去办吧。」

  「哪有那么容易呀?谁愿意自己的家里人尸骨不全哪?」

  「可那倒也是,那就把那些没主儿的乞丐尸首让他们拉走不就行啦?」

  「那些乞丐,骨瘦如柴,病病歪歪的,医专需要的是健康的尸体。」

  「那你到底想怎么办?快说呀,别让老子着急。」

  「想请大帅批准,把那些判了死刑的犯人尸体交给他们去解剖,如果是女的
就更好。」

  「嗨,啰嗦了这么半天,原来是这样,去办就是了。」

  「大帅,不妥。」

  一边的文教署洪署长接了过来:「犯人也要分个三六九等,不可一概论之,
虽说大帅掌握着他们的生杀与夺之权,但如果轻易把他们的尸体给解剖了,家属
虽然表面上不说,心里却一定会仇恨大帅,给咱们种下祸患,可不能因小而失大
呀。」

  「你们两个,一个要这样,一个要那样,让老子怎么办?」

  「大帅,洪署长所说在理,此事不可轻举。」

  「是啊,是啊。」多数人显然持反对态度。

  「大帅,虽然洪署长说的不错,可犯人中也有无亲无故的,还有罪大恶极,
挫骨扬灰不足以赎其罪的,只要仔细挑一挑,总还是能挑出几个来的。只要想办
法让老百姓都认为他们该受这样的处罚,他们的家里人就没脸闹腾,那就不会有
什么问题。」

  「那你就去挑人吧,挑完了让大家伙儿看看,要是大家都认可,就按你说的
去办。」

  「是。」

  两天后的例会上,冯亚昌果然提了一份名单出来,这份名单中一共有八人,
五男三女,曹大帅一看,脸色一变,也没征求其他人的意见,便马上道:「我看
这几个行。」

  大员们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等接过名单来一看,便没人吭声了。

  散会后,曹大帅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一个一个看着八个犯人的档案,兀自心
怀愤恨。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大帅如此恼恨呢,这得从半月前说起。

  那天大帅去京城警卫师视查,前面保镖乘坐的车子突然轧上了地雷,被炸得
飞了起来,倒扣在路边,四个卫兵当场被炸死,大帅也吃了一惊。

  经过调查,埋地雷的是一个少尉军官,已经用手枪自杀。大帅知道,一个小
小的军官决不会随便行刺自己,于是严令自己手下的秘密警察调查,限期破案。

  调查的结果令大帅十分震惊,操纵这次爆炸的竟然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总
参谋长吴德桓,同谋中不仅有吴德桓的亲信下属,更有掌握重兵的军长、师长,
甚至京师警卫师的师长赵鹏也榜上有名,加上负责联络和传递消息的女秘书徐碧
君,主谋共是六男一女。

  他们已经谋划了很久,首先是买通那个少尉军官行刺,如果行刺不成,便准
备发动政变赶自己下台。一切都几乎安排好了,却被大帅先一步探得消息,先发
制人,把七人中的六个全部抓获,只跑了主谋吴德桓。

  听说吴德桓跑到广东,投靠了北伐军,曹大帅怒不可遏,经过各种手段调查
得知,吴德桓夫妇原来是得到了他的红粉知已赵小娅的通风报信而躲过了追捕,
又在赵小娅的帮助下成功逃走,于是又逮捕了赵小娅。

  曹大帅亲自审问了犯人,这几个人个个儿昂然不惧,将所作所为一一供认不
讳,还骂大帅是独夫、民贼,又什么「人人得尔诛之」,把大帅气得火冒三丈,
当即判决了七人死刑。


                (二)

  曹大帅一个个看着七个犯人的案卷,看一个,骂一个,一直骂了五个,这才
翻到两个女犯的卷宗。

  大帅打开卷宗,看着第一页上的照片,那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容貌美
丽就不用说了,只有上层女子才有的披肩发上戴着一顶船形军帽,显得特别的精
神。徐碧君今年二十二岁,不仅仅是吴德桓的私人秘书,同时也是他的妻妹。

  「娘的,狗淫妇!」曹大帅骂道。

  在他眼里,小姨子有姐夫一半,这徐碧君必定是同吴德桓有染的,他把卷宗
合上,一边拿起下一份案卷,一边兀自骂个不停:「臭婊子,帮着姓吴的搞老子
的政变,这回老子叫你开膛破肚,尸骨不全!」

  下面一份是交际花赵小娅。徐碧君和赵小娅都是京城有名的女人,两个人的
年龄几乎一样,容貌也是同样的美丽,而且有着同样苗条的身材。曹大帅喜欢跳
舞,所以经常在大帅府的舞会上见到这两个女人,也同她们一起共舞,她们那娴
熟的舞步,得体的举止,一直给大帅留下很好的印象,也正因为如此,大帅才更
恨她们。

  他把卷宗合上,然后在两份卷宗的封底上重重地拍了两掌,心底里仿佛是狠
狠打在了两个漂亮女人圆圆的屁股上!

  现在是最后一个犯人。大帅打开她的案卷,照片上的女人同徐碧君两人比起
来要稍差一些,不是因为难看,她也可以算得上百里挑一的美人儿,但在她脸上
总有一股乡下女人的土腥味儿。这个只有二十四岁的女人,留在大帅心中的印象
是:容貌秀丽,身材中等,凹凸有致,眼睛里冒着仇恨的火。

  「唉,愚妇,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大帅有些抱怨地看着那照片自言自语。

  那是几天前的事,刚刚粉碎了一起政变阴谋,虽然主谋跑了,但大帅心里还
是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样的轻松,于是决定去戏园子里看戏。看完了戏,心里
觉着爽快,便叫几个马弁跟着,到街上去转转。

  才到古董市,人群中突然转出一个年轻漂亮的农村少妇,手里拿着把攮子,
照着大帅的心窝就捅,大帅吃了一惊。马弁们手急眼快,一把薅住那女人拿刀的
手,七手八脚把她拿下。

  交到司法部一审,原来是那行刺大帅的少尉军官的媳妇儿,名叫吴玉蓉,对
于她丈夫为什么来杀大帅,她倒是并不知情,但丈夫对于她就是一切,只要是丈
夫所做的,对于她来说就永远是正确的,因此丈夫因为大帅而死,她就要杀大帅
替夫报仇。

  行刺大帅自然是不能轻饶,于是也判了死刑。

  这便是那八名案犯的来历,如果是一般刑事案犯被送去解剖,大员们多半会
有微辞,见是阴谋行刺和政变的案子,便没有人出声儿了。

  于是,第二天的报纸上就刊登了消息,说第三天上午将在西校场处决密谋政
变和行刺大帅的八名男女犯人,并同时登出了他们的照片,消息中还特别说明,
要将他们的尸体送医专解剖。

  自从清朝皇帝退位以后,民国政府就不再当众处决犯人,所以几年来,人们
再不得机会看杀人,更不用说其中还有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犯。一听到这个消
息,好事的便早早来到西校场,等着看行刑,不过,刑场却被军队给封锁了不准
进,几千号人就只好挤在校场门前那条大街上,等着看犯人被押解前来。

  阴谋政变,这可是任何政府都不能容忍的,所以对这样的犯人采取特别的刑
罚也是正常的,其实大家十分希望给他们来一个凌迟处死,最好是当众行刑,这
样就可以看见那两个着名的交际花光着屁股被肢解,不过,他们也都知道,现在
是民国了,文明了,凌迟是不可能再用了,但大家心中还是希望大帅来个法外之
法。

  大帅的确是用了法外之法,刑外之刑,不过没有人们希望的那么好。平时处
决犯人都是用闷罐子囚车拉到郊外一枪爆头,今天从监狱里绑出来,用了四辆驴
车,一车两人,背靠背绑了,插上斩标跪在车上,从五里外的模范监狱一直拉到
校场,此番看客们终于过了过眼瘾。

  对于前面的五个男人,无论他们曾经是多么大的官儿,人们都没有兴趣,他
们想看的就只是后面的那三个女人。特别是最后一辆车上的两个有名的女人,皮
肤白嫩,容貌秀丽,更穿着漂亮的旗袍跪在车上,绳子把高耸的胸脯勒得十分挺
拔,而四条雪一般白嫩的大腿也从旗袍的开衩处露出来,那滟滟的肉光把人们看
得直流口水。八个人都是面无惧色,慷慨激昂,大骂独夫民贼,街边的看客们一
迭声叫好。

  驴车进了校场,众人仍然守在外面,希望能看见八个人的尸首被拉出来,毕
竟女人横陈的玉体别有一番美妙的味道。

  约摸过了半个钟点儿,四辆驴车从里面出来,在校场门前停了一停,然后向
东而去,这是要拉到医专去解剖的,看到这四两车,越发勾起了看客们的欲望。

  只见每辆车上平躺着一具尸体,脑袋都掉了,单单放在他们的两腿之间,四
具尸体都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两腿间黑色毛丛中那话儿软软的,随着车子的
颠颇左右摆动。

  虽然四个尸体都是男性,看客们们却兴趣大增,心里扑腾扑腾狂跳着,希望
再从里面拉出来的三个女尸也是这样寸缕无存方好。

  看客们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年轻女犯赤裸的尸身了,上一次裸杀女犯的时候
还有皇帝。

  那时候大帅还是大清朝的都督,而何大少爷则是本地革命党的首脑。

  何大少带着他在国外留学时娶来的何少奶回到家乡,秘密准备着武装起事,
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麻痹大意的官府并没有发现任何迹象,但一次意外的
事件却破坏了全部计划。

  革命党秘密制造炸弹的作坊突然发生了爆炸,两位在场的革命党成员当场炸
死。这次爆炸虽然并没有死多少人,却让官府警觉起来,一进侦骑四出,像猎狗
一样到处乱嗅,结果很快就抓住了几个革命党,重刑之下,终于有人挺不过而供
出了何大少。

  何大少夫妇同前来揖捕他们的官兵和捕快进行了激烈的枪战,令官兵两死三
伤,然而最终还是弹尽被捕。官府对这对革命党夫妻软硬兼施,甚至当着何大少
的面强奸了何少奶,却终不能改变他们的信仰,无奈之下,将两人当众处斩。

  看过那次行刑的人们还记得那位年轻美丽的何少奶,她当年只有十九岁,同
她的丈夫一道被五花大绑着游街示众。她的身子光着,露着一身粉白的肉,两颗
坚实的奶子挺在胸前,一丛又黑又亮的阴毛遮盖在两条修长的大腿根部。

  由于两脚用绳子拌着,她只能用小碎步走着,柔软腰肢下那圆滑的臀部大幅
度地摆动着,那流动的曲线足以诱人犯罪。她很清楚自己的样子,所以一直羞红
着一张俊脸,然而却大义凛然,同丈夫一起大声向人群进行宣传,还嘲笑当众玩
弄她裸体的清兵是可怜虫。

  人们还记得,就是在这个西校场中,搭着五尺高的台子,清兵们把赤膊着的
何大少推上台去按跪在台前,却把何少奶呈「人」字形抬起来,举过头顶,在台
子上转着圈儿,她两腿间长满卷曲黑毛的阴唇裂开着,露着粉嫩的肉户。

  杀人的时候,清兵们把何少奶背朝人群按跪在一个半尺高的圆木墩子前,分
开双腿,然后把她的头按倒在木墩上,迫使她那雪白的屁股高高地撅起来,将女
人所有秘密都暴露着,当着她那愤怒地大骂着的丈夫的面把她的斩标插进她的阴
户,然后砍掉了她那美好的头颅,她的尸体就那样撅着放在台上展览了几天,以
威吓那些心向革命党的人。

  辛亥革命的时候,人们都在想,这位曹都督杀了革命党那么多人,等人家成
了事儿会怎么样他?谁知道,还没等人家怎么样,他先通电全国,声明无条件支
持革命党,要求宣统皇帝退位。结果呢,革命党不光没怎么样他,还让他继续出
任本地的军政长官!不久,袁大总统宣布恢复帝制,落得个遗臭万年,从此开始
了军阀混战的局面,当年的曹都督又摇身一变成了大帅。

  对于善变的大帅,看客们都没有什么兴趣,有兴趣的便是那三个与何少奶差
不多美貌的女犯会怎样下场,他们都希望像当年一样,把她们脱光了游街,再举
得高高的让大家伙儿欣赏她们两腿间的秘密,最后撅着撩人的大光屁股砍头。不
过,他们终于没有亲眼看到女犯的头被从她们的脖子上砍下来,而他们所希望发
生的事情只是在校场中真实地发生着。


                (三)

  八名犯人头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尸体将被解剖。

  尸骨不全对于中国人来说本身就是极大的耻辱,何况还要被不知是男是女看
到自己的下体呢?但他们早已报定了承受一切的决心,否则也不会干下这样的大
事。

  一直到了校场,他们才知道加在身上的耻辱还不仅仅是解剖尸体那么简单。

  宪兵们把八个人从车上抬下来放在草地上,然后按照官职大小顺序处死。

  他们先拖过官儿最大的第7军军长冯万才,几个人上去,七手八脚就把他的
衣服扒光了,推在一边拍照,然后拖到校场正中按跪在地,一刀斩掉了头颅,尸
体像座山一样向前扑倒。自始至终,冯万才除了仰天大笑,就是对着站在刑场中
的曹大帅叫骂,脸上却没有一丝恐惧,看得曹大帅直点头。

  杀了四个人,放在原来的驴车上拉出校场,然后又杀了最后一个男性犯人,
就轮到三个女人了。

  女人与男人毕竟有着许多不同的,男人们赤身受死,虽然也感到羞辱,却还
可以忍受,但对于女人来说,那便与千刀万剐差不多了,因此,看着男人们被赤
裸裸地砍倒在草地上,三个女人的脸都变得十分苍白,汗水慢慢地渗出了她们的
鼻尖。

  第一个要杀的是吴玉蓉,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妇却有着仙女一样美丽的容
貌和大丈夫一样的气势。当宪兵们把她架起来的时候,她的脸突然又由苍白变得
红润起来,她在两个宪兵的手中挣扎着,跳着脚儿叫骂。宪兵们解开她的绑绳,
打算把她的衣服剥下来,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上去四、五个人才勉强把她
制服。

  迫不得已,他们先把她的夹袄剥了,把两只玉手在背后捆绑起来才继续剥她
的其他衣服,而她在被绑之后却兀自挣扎个不停。

  按照事先打算好的,他们把她的红兜兜儿解下来,露出了两只半球形的小奶
子。她虽然已经二十四岁了,却还没有生育,所以身体依然是少女的样子,皮肤
光滑,乳儿坚挺。她像野兽一样嚎叫着,高声叫骂,企图逃脱这凌辱,但他们对
她没有丝毫怜悯,强行把她的夹裤脱了,露出黑黑的耻毛,又去了鞋袜,剥成一
只大白羊。

  被彻底剥光的吴玉蓉,面对着相机的镜头不再挣扎,却没有停止叫骂。

  以采集犯人身体数据的名义,两个穿白大褂儿的男人一拿皮尺,一拿直尺来
到玉蓉的身边,开始测量她的身高和三围,又额外加测了乳间距和乳高,然后便
开始用手摸她的奶和雪白的屁股。

  最后,她被仰面放在校场中间的一块门板上,分开了两腿,开始测量她的踝
围、小腿围和大腿围,又用直尺测量她的大小阴唇长度、厚度、前庭长度和会阴
尺寸,还用相机拍照,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便是尽可能让她感到耻辱。吴玉蓉
是个有夫之妇,不过由于丈夫在外当兵,夫妻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太长,所以她的
阴唇并不像多数这个年龄的妇人一样分开着,而只有在被男人们拨弄的时候,她
的阴户才会暴露出来。

  在相机面前,被一群陌生的男人这样玩弄最隐秘的地方,对于一个头脑简单
而执着的农村女子来说,那耻辱感比有过良好教育背景的现代女性要强烈得多,
她终于被羞辱得哭了,哽咽着,泪水流了满脸。

  大帅听到了她的哭声,慢慢走过来看着她:「你后悔了?」

  「我后悔!呜呜……我后悔怎么没动手快一点儿,把你一刀杀了替我的丈夫
报仇!呜呜……」

  大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嗯,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你和她们不
一样,你只是替夫报仇,并不会搞什么阴谋诡计,所以,你虽然想杀我,倒是有
情可原。这样吧,如果你现在悔过自新,本大帅法外开恩,留你一条命,放你回
家,怎么样?」

  「呸!呜呜……我没什么可悔过的,我就是要杀了你,没有了丈夫,活着和
死了有什么差别?我不怕死,你杀我呀,你快杀我呀!呜呜……」

  大帅站在那里想了半天,最后挥手示意正扒着吴玉蓉的阴唇抠她阴道的宪兵
们退开,然后亲自拾起她的肚兜,给她盖在黑毛丛生的私处,又要了一根短绳,
把她的两膝捆了起来:「唉,愚夫愚妇!看在你是尽妇道,替夫报仇的份上,本
帅给你留下一点儿体面,过一会儿往医专送的时候,让你的尸首趴着,不让外面
的人看你的下处,你看如何?」

  吴玉蓉的脸上多少露出一丝感激,嘴上故意硬梆梆地说了声:「谢了!」心
里却有些后悔,万一因为自己的语气而让这位大帅不高兴,也许自己也会像那几
个男人一样露着那个地方满大街示众呢。不过大帅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如果连这
点儿气度都没有,还怎么当大帅?!

  徐碧君和赵小娅两个女人听到大帅同吴玉蓉的对话,心中不由对吴玉蓉感到
羡慕,因为听大帅的口气,她们是不能享受吴玉蓉的体面的。

  因为「只」有四辆驴车,所以后面的一男三女的尸体便只好在校场口暂且停
放,等那四辆车回来再说,从校场到医专少说也有七、八里路,加上一路看热闹
的人,这一趟往返便要一个钟头还多,因此看客们就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欣赏三个
年轻美女的裸尸。

  不过,当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被用门板抬出来的时候,看客们不由感到了一丝
失望,因为那女人虽然的确是一丝不挂,但却是脊背朝天俯卧在门板上,而且两
膝处还被绳子捆在一起,使两条丰腴的大腿紧紧并拢,要紧的地方是什么都看不
到。

  如果那女人穿得严严实实,大家没什么想头也还好,可现在脱得精赤条条,
一丝不挂,那滚圆的屁股赤裸裸地十分抢眼,引诱着看客们往那些地方想,却又
看不到,这不是活活急煞人吗?!

  几个胆大的,实在耐不住,挤近前去,伸手想把那女人的屁股扒开,好看看
里面,却被两边的士兵喝住,不敢再动,心里只把大帅怨个不停。

  在校场里边,对徐碧君的执行也开始了。

  徐碧君是吴德桓的小姨子,正如大帅所想的,这位年轻美貌的俏佳人儿还真
的对自己的姐夫兼上司有着一分情,不过,有自己的亲姐姐在先,她只能把那份
情压在心里,只是默默地为他做着她所能做的一切。

  此次大事败露,其实是赵小娅得到的消息,但时间紧迫,小娅只来得及救下
吴德桓夫妇,其他人却全都没有能够逃脱魔爪,也包括她自己和徐碧君。

  两个女人都没有把被捕和死亡当作一回事,她们宁愿为自己所爱献出自己的
生命。她们可没有想过,到了这里,自己献出的已经不只是性命了。


                (四)

  现在两个女人就绑在一起,背靠背地跪着,当她们知道自己将要被处死的时
候,曾经犹豫过要不要穿条裤子受刑,但是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在生命的最后时
刻,她们还是选择了美丽。

  大帅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两个女人,却仿佛第一次发现她们是那么美,虽然从
前搂着她们跳舞的时候她们都浓妆艳抹,但不着脂粉的她们,却显得更加美丽动
人。

  男人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知道他们的目光正盯着她们开衩处暴露出的大
腿,她们感到那目光像刀子一样,正射向她们心灵的深处,她们的身体有些颤抖
了。

  宪兵们把捆绑两人的绳索解开,剥去旗袍和内衣,按照大帅的吩咐给她们留
下脚上的高跟皮鞋,再重新捆起来。剥衣服的时候异常顺利,两人既没有反抗,
也没有叫骂,徐碧君只是轻轻地闭上眼睛,而赵小娅则是涨红着脸望着天空,让
摄影师对准她们赤裸裸的玉体拍照。

  大帅静静地看着,两个女人的年龄相当,身材也差不多,都是高高的,瘦瘦
的,皮肤洁白细腻,腰肢纤细,屁股浑圆。两个人都生着两条笔直的长腿,一对
像倒扣的小碗一样的乳房,都是尖尖的粉红色乳头。

  所不同的是,徐碧君长圆脸,留着长长的头发,用发带扎着,小腹下的阴毛
比较稀疏,只在阴阜部位正中长着不多的几根,尽管她极力夹紧双腿,大阴唇和
中间的肉缝仍然无法掩盖,而赵小娅则有着尖尖的下颌,大波浪的烫发,小腹下
的阴毛又黑又长,绷松着把一切都藏在里面。

  大帅慢慢走过去,站在徐碧君的面前,看着她那张因为耻辱而涨得通红的长
圆脸,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她厌恶地把头猛地一扭,挣脱了他的手。他并没发
火儿,反而笑了笑,然后挥挥手,让两个挟持着她那娇嫩身躯的宪兵把她放开。

  「徐小姐,还记得在大帅府我同你一起跳舞吗?你看上去有多天真,我不明
白,你怎么会参与吴德桓的阴谋,犯上作乱。」

  「哼,你不会懂的?」

  「我不懂?你们女人家的,懂什么政治?你们都上了姓吴的的当,唉,年轻
轻的。」

  「我们不是小孩子,上什么当?你这个独夫民贼,勾结洋人,欺压国人,人
人得尔诛之。」

  「好吧,就算如此吧。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还有什么比性命更要紧的事
情呢?」

  「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多着呢,不过你这样的独夫是不会明白的。为了那些
比生命更美好的东西,死亡对我来说简直是享受。」

  「既然如此,人各有志,那就让我最后和你跳一支华尔兹吧。」

  大帅向徐碧君伸出手,她向后躲闪,却终于无法逃脱一个强壮男子的掌握。

  他的左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猛地拖进自己的怀中,右手则揽住了她
那细细的腰肢。

  她像一只被老鹰捉住的小鸡一样,丝毫也没有反抗的余地,被他搂着强行旋
转着。她的一对玉乳像两只突突乱跳的小白兔一样紧紧挤在他的军服上,他的大
手搂住她的纤腰,慢慢地在她的腰肢和丰满的臀部之间往返摸索着,他把自己的
左腿插在她的两腿之间,借着迈步用大腿的根部紧紧挤压在她的私处。

  看着徐碧君在大帅的手里旋转着,高翘的臀肉在大帅的手中,被抓捏得变了
形,肛门时隐时现,两条白嫩修长的大腿踉踉跄跄地迈动着,四下的宪兵们不时
发出下流的淫笑。徐碧君只能无助地忍受着,只盼着早一些结束这无边的耻辱,
她好想像吴玉蓉一样哭泣,但她觉得不能让自己的敌人得意,她装作无力地把头
伏在他的肩上,紧咬着自己红红的嘴唇,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大帅跳够了,把她交给宪兵架住,又拉过了赵小娅。赵小娅没有躲闪,任由
自己的娇躯投入他的怀抱。他搂着这个赤裸的美人儿,尽情地转着,尽情地抚摸
着她那光洁的屁股蛋儿。

  「噢!」大帅突然一把把赵小娅推开了,伸手捂住自己的肩膀:「小骚屄,
你属狗的?」大帅骂道,原来赵小娅趁其不备,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如
果不是那厚厚的肩章,只怕要咬下一块肉来,饶是如此,也疼得大帅直咧嘴。

  「你才属狗,你是条疯狗,野狗,癞皮狗!你是洋人的走狗!」赵小娅立刻
反击,那正是她的风格。

  「嘿嘿嘿嘿嘿嘿。」大帅感到在斗嘴方面也许并不是这个精于交际的女人的
对手,于是他笑了起来:「小骚屄,女人只有在发春的时候才咬人,既然这样,
一会儿老子让你骚个够,骚的你光想咬人。」

  比起下流来,赵小娅是绝对不如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曹大帅的,
于是她不说话了,只是带着报复的笑,倔强地看着大帅。

  宪兵们重新抓住了赵小娅,把两个女人再次推到了一起。

  大帅把那两个穿白大褂的叫过来,伸手接过了皮尺,他要亲自丈量这两个女
人的身体。

  女人们的高跟鞋被扒下来,人站在两块门板上,大帅把皮尺拿在手里拉直,
然后轻轻捏住女人们的两颗奶头,测量她们的乳距,又一手捏着奶头,另一手按
在乳房的根部,测量她们的乳高。

  女人们仰躺在门板上,修长的美腿被男人们抓住分开了,露出神秘的私处。

  徐碧君的阴唇同四周肌肤的颜色没有明显的差别,而且光秃秃的,没一根阴
毛,仿佛还没有发育一样,甚至她的肛门也是浅浅的粉色。赵小娅则不然,厚厚
的阴唇外侧几乎都被密实的黑毛遮盖着。大帅亲自给她们测量生殖器,两个女人
喘息着,赵小娅还利用一切机会诅咒着无耻的大帅。

  「别骂!」大帅看着赵小娅的阴部:「吴德桓阴谋篡国,国法不容,今天,
他虽然跑了,可你们跑不了,我要让他的女人受尽人间耻辱,这是他应该受的惩
罚。」


                (五)

  大帅站起来,示意四下的宪兵围过来,然后打个手势,宪兵们心领神会,立
刻扑上去,一双双粗糙的大手攀上了两个女人娇艳的身体。

  当宪兵们散开的时候,大帅看到两个女人的阴户处已被白色的液体濡湿了,
那是她们在被玩弄时无法控制地分泌出的淫液。大帅招呼摄影师给她们拍下这令
她们极度耻辱的镜头,然后他蹲在徐碧君的两腿间,用手指分开她的小阴唇,露
出粉红的洞穴,他准备要用自己男人的东西来教训这个美丽的女人,以惩罚她同
自己的政敌为伍。

  「哟,还是处女呢!」站在大帅身后的白大褂突然惊讶地说道。

  「什么?不可能!」大帅说道,这个女人早已到了春心荡漾的年龄,又一直
生活在吴德桓身边,难道还会保住自己的身子吗?

  但事实是不容争辩的,大帅按照白大褂的指引,尽可能地分开了徐碧君的小
阴唇,让她的阴道口儿张开,果然看到一圈完整无缺的肉膜!

  「没想到。」大帅说着,又来到赵小娅的身边,分开她的阴唇,竟然也看到
了处子的标志物完好无缺地守卫在女人的贞节门前!

  大帅站起来,两手在一起搓着:「还真他娘的是原装,没破过瓜。这个吴德
桓一定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但他随即又收回了自己的猜测:「他娘的,这吴德
桓的孩子都他娘的七、八岁了,守着这么俊俏的尤物会不知道玩儿?难道他是他
娘的柳下惠?」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知廉耻吗?」赵小娅又找到了一个攻击大帅的
有力武器。

  大帅站起来,愣愣地想了半天都无法相信。如果说徐碧君是个有着正经职业
的女人的话,那么赵小娅一个交际花,又是怎样保住自己贞操的呢?他百思不得
其解,但她们的身子都是完整的却是一点儿不错。

  大帅毕竟是奸雄,在这种时刻也不忘沽名钓誉:「我本想让吴德桓多戴上几
顶绿帽子,不过,看在你们两个还能洁身自好,保住了处女之身的份上,本大帅
就饶过你们,让你们留个完整的身子去死。」其实,他是不希望别人从两个女人
新破瓜的尸身上发现他这个当大帅的强奸女犯。

  「哼,不稀罕!」赵小娅一点儿也不领情。

  大帅却不在意,把手一摆:「该让她们风光风光,让以后的人都知道她们到
死还是黄花大闺女。来,照!」你说曹大帅怎么舍得放过两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原来他憋着这样的屁呢!他亲手扒开两个女人的阴唇,让她们的阴户充分暴
露出来,亮给摄影师拍照。

  大帅终于站起了身:「好了,送两位姑娘上路吧。」

  宪兵们来到跟前,把两个女人翻过去,面朝下趴在门板上,他们可不想让她
们像吴玉蓉一样的,所以把她们的两腿分开,露出私处。大帅对刚才挨的一口到
底还是耿耿于怀,特地过去用手抠着赵小娅的耻骨,把她那雪白的屁股拎起来,
让她高高地撅着,然后叫人给她们拍照。

  两个女人现在是毫无反抗,任人宰割,虽然想看哪儿就看哪儿,大家反倒感
觉少了许多趣味,都希望越早结束越好。

  砍头是死得很痛快的方法,刀过,头落,身倒,毫不拖泥带水,也看不到挣
扎和痛苦,两个女人已经全都看到了,所以她们都很平静。

  负责行刑的刽子手拿着大刀走到两个女人身边,先是徐碧君,看着刽子手走
过来,她把歪在一边的头转过来,面朝下放正。刽子手把她的长发撩在一边,露
出细长的脖颈,然后把刀拿起,先在她的脖子上比量了一下。

  锋利的刀刃凉凉的,在触及她颈部肌肤的时候,她的身子轻微抖动了一下,
肛门处的肌肉明显地收缩起来,两只纤细的玉足也绷直了。

  「别叫劲儿,那样可能一刀砍不掉脑袋,你就要多受一刀之苦。」刽子手边
把刀举起来边提醒她。

  于是,她紧张起来的肌肉又放松了,只在这刚刚放松的一瞬,刽子手的刀便
落下来。徐碧君的两条小腿突然向后勾了一下便不动了,一颗美丽的头颅滚出去
四、五尺远,鲜血带着「嘶嘶」的啸音从被切断的脖子中喷出去,染红了茵茵的
绿草。

  赵小娅撅着屁股跪在旁边,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钢刀是怎样切落了碧君的人
头。在每一个人被杀的时候,她都是这样看,她并不害怕,而是在心里盘算着自
己被砍掉脑袋的一瞬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拿刀的刽子手此时正以马步蹲在她的另一侧,刀刃早已经对准了她的
脖子,她还茫然不知。刀切断她的后颈后落在下面的门板上,发出「梆」的一声
响,赵小娅蜷缩在一起的身子突然间挺直了,像是一只青蛙一样跳起,在半空中
把漂亮的身体伸得笔直,然后重重地落在门板上。她的两只小手捆在背后后,本
来紧紧地攥着拳头,此时也神经质地抖动着,慢慢地伸开了。

  当最后两块门板从校场中抬出的时候,人群终于发出了一阵如愿以偿的欢呼
声。两个年轻姑娘的身子仰面朝天躺在门板上,小腿搭在门板两边,她们的人头
面朝自己,放在两腿之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殖器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人们的眼
前。

  士兵们没有限制看客对徐碧君和赵小娅尸体所采取的行动,于是,千百只手
伸向了她们的酥胸和下处,尽情地亵弄她们的身子。

  四辆驴车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四具尸体已经开始僵硬,但兴奋的人群
还坚持着站在校场门前,并且还越聚越多。驴车拉着四具尸体走上了去医专的道
路,由于围观的人太多,所以车走得很慢,许多人一直从校场跟到了医专。

  曹大帅当初当小兵的时候,打过仗,杀过人,也见过肚破肠出的恶心景象,
却没有看过解剖,再说,他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两个美人儿的娇艳裸体。大帅想要
什么,自然会有人替他想着,于是他便被医专主动请了去参观三个女人的解剖过
程。

  直到那个时候,大帅才明白,虽然都是割开肚子,露出肠子,但解剖年轻女
人原来与战场上破开敌人的肚子不同,其实是一件很艺术的事,也直到那个时候
才明白,女人的那结构本就复杂的两片肉之内原来还有更加复杂的内容。

                【完】

TOP

0

枪毙女杀手(全) 作者:石砚

               枪毙女杀手


作者:石砚


  微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这是上海郊外军事禁区中的一小片树林,一
辆黑色的轿车慢慢停在树林的边上,两个穿西装,带礼帽的男人带着一个反铐双
手的年轻女人从车上下来,走向树林深处。

  那女人约么二十四、五岁,一张长圆脸,细眉秀目十分漂亮。高佻的身材,
穿一件无袖的夏布旗袍,合体的剪载使衣服紧裹着窈窕的身躯,更显出身材娇好
迷人。高高的旗袍开衩中露出一条修长的美腿,穿着长筒丝袜,脚上是白色高跟
鞋,把纤细的下肢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她就是军统为了刺杀日伪76号特务机
关主任丁默村而派在他身边卧底的女杀手郑茹萍。

  她以大世界红舞女的身份接近丁默村,并利用自己曾经是丁默村过去任教的
学校学生的关系取得了丁默村的信任。也是丁默村命不该绝,就在郑如萍骗丁默
村陪自己上街买东西而将他引出76号,埋伏的军统特务准备动手的时候,丁默
村突然嗅到了某种不祥的气息,丢下郑茹萍迅速逃走,使军统的计划落了空,而
76号的二、三号人物李士群和周佛海则因此开始对郑茹萍产生了怀疑。

  郑茹萍自己还蒙在鼓里,她独自带枪进入76号魔窟,企图再次诱出丁默村
或干脆直接刺杀他,结果被早有准备的李士群二人扣留。

  他们对她动用了残酷的肉刑,甚至脱光她的衣服,用猪鬃毛刺入她的乳头,
用细藤条抽打她的阴户,企图让她说出军统的秘密,但她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是军
统的人。他们没有了办法,只得将她关起来作为将来同军统谈判的筹码。不想在
以后同军统谈判时,军统怕刺杀事件影响同丁默村的勾结,居然不承认手下有这
么一个女杀手,气急败坏的丁默村这才决定把她枪毙泄愤。

  几个月的关押后,她身上因受刑留下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又恢复了当舞女时
的美艳。她以为76号只是怀疑她的身份,那样残酷的刑罚后没有得到任何情况
是不会杀她的,所以当两个特务说要接她去见丁默村时还以为他旧情复发了呢。

  直到来到树林深处,她没有看见丁默村的踪影才明白过来。

  干这一行儿的对死早有心理准备,她十分平静地问道:「在哪儿?」

  同行之间是用不着过多的话的,一个特务向一块倒在地上的巨大石碑呶了一
下嘴:「就那吧。」然后他又说:「郑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不要打我的脸。」那是一个漂亮女人死前最关心的事情。

  「放心,我们会让你漂漂亮亮地去那边的,而且不会让你身上沾上血迹。」

  「什么?」她以为他们想掐死她,那是一个男人想借杀人占女人便宜的最好
借口,但在特务训练班毕业实习的时候她就知道,一个被掐死或者吊死的女人会
大小便失禁,那可不是她希望的,于是她说:「我不喜欢被人掐死。」

  「当然不会。」那个特务说:「我们会用枪的,不过会从你身上的洞里插进
去开枪,那样身上就不会有血了。」

  「啊!你们这群流氓。」郑茹萍这才明白他们的意思,她气得骂了起来。

  「郑小姐,不要生气嘛。你也知道,你们军统对那些年轻的女共党从来都是
玩儿够了再杀的,我们为什么不能互通有无呢?象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么死了
该有多可惜,再说你当舞女那么久,也不是让一个两个的男人摸过,为什么不让
我们弟兄们也开开眼呢?」那特务淫邪地笑着说。

  「浑蛋!流氓!你们休想。」郑茹萍恨恨地骂道。

  「我说郑小姐,你就别犟了,我们弟兄会让你快活的。」说完两人就靠了上
去。

  「滚开,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这里方圆四、五里都是军事禁区,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你喊得声
大一点儿,把他们都叫来,那你可就更快活了。」说着话,茹萍的胳膊就被两人
抓住了。

  「放开我!放开!」她果然不敢喊,只能低声叫着,拚命挣扎想摆脱他们,
但双手铐在背后,她除了用扭动躯体的方法反抗外没有其他的办法,但这又怎么
能逃出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的手呢?

  她被两个特务推倒在石碑上,她拚命蜷缩起来,想逃避黑手,但在两个男人
手中,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们首先抓住了她的双脚,把她的高跟鞋脱下来,那可以卖一个好价钱,然
后他们把她的脚抬起来,使她的双腿朝向天空,整条腿都从旗袍底下露出来,也
露出了丝织的白色三角裤。他们捋去了她的丝袜,这下,她的两条长腿便光裸出
来。

  「哇,这脚好白呀。」两人抓住她白嫩纤柔的脚赞叹道,然后他们就开始玩
弄她的一双脚。她想躲,挣了两挣没有挣开,知道这一切都是无法避免的,便放
弃了反抗。然后他们开始玩儿她的两条裸腿,接着就解开了她旗袍的扣子。

  他们可不想浪费了她那件漂亮的旗袍,所以他们把她翻过去让她趴下,然后
将旗袍捋到她的胳膊上,打开一只手上的手铐,把旗袍脱下来,再铐回去,接着
重复同样的动作将她的旗袍彻底脱下来,并将她重新铐好,这样她就仍然无法反
抗他们的蹂躏。

  那年头还只有少数人使用胸罩,而郑茹萍就是这少数女人之一,现在,她身
上就只剩下白色的乳罩和丝织内裤了。两个特务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那美丽的玉
体早让他们垂涎欲滴了。知道无法逃避,茹萍反而变得十分平静,而且,她也不
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体,审讯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剥光看了很久了。

  这两个特务不是那种有耐心的花间高手,他们可不懂得如何仔细享用这顿美
食,所以干脆三下五除二把这女人的内衣也一气脱了个干净,然后便一个搂住茹
萍的上身儿摸她的一对玉乳,另一个则分开她的两腿,直接了当地抠弄起她的阴
户来。

  残酷的刑讯给茹萍带来了巨大的伤害,特别是抽打在阴户上的藤条,曾在她
的心理上带来挥之不去的屈辱和伤痛,但那种刑罚也同时会起反作用。起初,茹
萍只觉得下体火辣辣地疼,那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疼,使她不由自主地惨叫起来,
时间长了,那藤条的抽打反而给她带来一种性高潮时的快感。

  不知道德国人当初发明这种专用于女人的刑罚的时候,有没有研究过这个问
题,不过,对于中国的女人来说,这种刑罚肯定是有效的,因为对她们来说,被
丈夫以外的男人看到和碰到自己的身体比起什么样的毒打和折磨都更不可忍受。

  茹萍是个例外,因为她是谍报人员,她的特殊任务使她在特训班时就接受了
开放的性思想教育,因此,那酷刑最终变成了她的享受,这也使得她更愿意让任
务们生气,好再次得到那种高潮的感觉。

  但几个月以来都再没有人审问过她,而她也再没有机会享受那种感觉,这使
她已经几乎完全淡漠的贞操感开始回到自己身上,所以,当两个特务企图污辱她
的时候,她首先表现出的反应是反抗,反抗失去效果时,那种性的渴望又重新生
起,当男人的手再次触摸到她的阴部的时候,她不如自主地呻吟起来,大量分泌
物瞬间形成,从阴道中流了出来。

  两个特务只稍稍弄了弄她的身体,就迫不及待地轮流插进了她的身体。两人
都是不太得志的小特务,这样有味道的女人以前连想都没敢想过,所以强奸的时
候也是极度兴奋,结果是很短的时间就结束了一切,这时郑茹萍还没有达到她希
望的高潮。她知道他们的能耐用完了,她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喊人,人多一些也
许能够让自己达到高潮。但她知道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

  两个特务从她的身上下来后,她平静地问:「行了吧?」

  「行了。我们哥儿俩这就送郑小姐上路,你可得听话,不然的话子弹会从不
该出来的地方出来,如果是那样的话,郑小姐的身子可就不会那么漂亮了。」

  「别废话了,快点来吧。」她懒得同这两个俗物多说。

  「好吧。」两个任务自己穿好衣服,过来抓住仰躺着的茹萍的肩膀,把她拉
起来翻过身去,然后让她跪起来,分开两腿,同时用双膝和双户着地俯伏着,使
屁股朝着后上方翘起。两个人都掏出了手枪,是那种长苗快慢机,一个人将长长
的枪管从茹萍的肛门插进去,另一个则从她还在淌着蜜汁的阴户捅了进去。

  茹萍没有恐惧地尖叫或挣扎,而是按照他们的要求用头项着石碑将上体支起
来,这样她的头、躯干和阴户便处在了一条直线上。

  两个特务看来已经不止一次用这样的方法枪毙女人了,所以配合十分默契。

  他们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便同时扣动了扳机,声音不大,因为枪是插在茹萍的
身体中打响的,只见那女人赤裸的身子跳了一下,肩膀再一次落到了石碑上便一
动不动了。

  子弹从她的下体射入,穿过整个胸腔和腹腔,又穿过她的食管,从枕骨的部
位射入她的颅腔,破坏了大脑,最后留在她的颅腔内,这使得她得以瞬间死亡,
没有任何痛苦。

  两个刽子手见她已经死了,把枪从她的下身儿拔出来插回枪套,又取出一架
照像机,把她赤条条的尸体翻过来调过去地拍了许多张照片准备拿回去交差。然
后他们打开她的手铐,并把一块小手绢绑在她的手腕上,走出树林,对着见枪声
跑来的一群士兵向树林中呶了呶嘴,便坐上汽车扬长而去。

  这群士兵是负责守卫禁区的,76号的特务常在这片树林中秘密处决犯人,
而士兵们就负责处理尸体。附近有一条深沟,一般的尸体就拖到那里扔下沟去任
其腐败,而有些重要的犯人则会被拉到另一处专门修建的焚尸炉中焚毁。负责行
刑的特务们从不对这些士兵说话,而尸体究竟要不要焚化则要看他们是不是衣着
整齐。一般犯人至少会穿着内衣被处死,而重要犯人的尸体无论男女一概脱光。

  不过,有一点士兵们都清楚,那便是在这里处死的年轻女人没有一个是穿戴
整齐地死去的,即使是那些不需要的焚化的尸体,也都赤裸着下体。这些士兵才
不会管她们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能看见她们的阴户就行。

  今天这一个当然不例外,士兵们在石碑上看到茹萍的赤裸尸体时都不由得惊
呼起来,因为即使她死了,也仍然是那么漂亮。那肉峰,那长腿,那纤腰,那美
臀,还有那浓密的黑色森林无一处不让他们「性」致勃勃。

  不过,他们可没有奸尸的嗜好,在饱餐了她的美色后,他们将她抬到一辆手
推车上,送到了那条深沟旁,手腕上的手绢表示她是不需要焚尸的。他们实在舍
不得就这样让她消失在从无活人下去过的沟底,于是有人回去取来了照像机,又
给茹萍的裸尸拍了半天照才最后送她下去。

  这是他们在抛弃那些漂亮女尸前常常要作的,在他们营地的俱乐部墙上,就
贴着大量这样拍下的女人裸尸照。小特务中也有几个是对这些士兵特别友好的,
他们在押解年轻漂亮的女犯通过禁区大门时会停下来主动要求检查,这样就等于
给士兵们通风报信,进入禁区后也会故意开车慢行,好让他们能及时赶到现场,
这样就能拍下女犯活的裸体。

  丁默村虽然对郑茹萍痛恨不已,但她毕竟是他的女人,所以特务们没敢让他
们参观行刑,这也就使郑茹萍免遭更多人的轮奸。但她的裸照还是于第二天出现
在营地军人俱乐部的墙壁上,并一直在那里贴到日本投降。

                【完】

TOP

0

祭(全) 作者:石砚

                 祭


作者:石砚


  凌巧云被由警备团部解到民团团总杨烈家后,就关在后院的地牢里。

  她是个二十三岁的姑娘,皮肤白晰,细眉弯眼,身材修长,挺胸凸臀,让谁
见了都不能不说一声美。这里女子出嫁一般在十六、七岁的居多,十四、五岁就
嫁人的也不算新鲜,可象她这样的容貌和这样的年龄,仍然还是孑身一人的却很
少见,恐怕也只有在占山为王的「杆子」中才偶而见到。

  自从山寨失守,她独自奔逃了三天三夜,最后因为实在太困了睡在十里牌村
外的庄稼地里,却不幸被人发现,当她突然从睡梦中被惊醒时,已经被四、五个
强壮的大汉牢牢按在地上。枪和匕首被人家搜去,用绳子反捆了手,并把双脚捆
住吊在自己的脖子上,象一只粽子般用车拉进了县城。

  凌巧云是官府挂了号的女匪首,为她发出的通辑令车载斗量,以她的所为:
抗税抗捐、杀官造反、啸聚山林、拦路抢劫,随便捡一条就够死罪,况且所有这
一切都是当众所为,证据确凿,用不着细审,而她自己也知道根本不存在活命的
机会,所以犯不着再去受那些非人的酷刑,因此,一过堂她便痛痛快快地认下了
所有罪状,被判了极刑。

  杨烈的民团在官府围剿山寨时担当主力,立了大功,警备团黄团长又是杨烈
的小舅子,所以当杨烈提出将凌巧云解到杨家集由他负责处决时,黄团长立刻满
口答应。

  听说自己要交给杨烈处死,凌巧云就知道自己是不会死得那么痛快了。

  凌杨两家同住一镇,却有着两世的冤仇。杨家和凌家都曾是杨家集的首富,
后来因为一块风水宝地争得不可开交,打上了公堂。杨烈的爷爷买通官府赢了官
司,把那块地断给杨家不说,还强将凌家的半数家业作为赔偿断给杨家。凌老爷
子一气之下暴病而亡,凌家从此衰落,几个儿女各奔东西,跑到外乡发展。凌巧
云五岁那年,她的二叔夫妇、二姨和三姨在凤凰山上拉起杆子,打入了杨家集,
把能找到的杨家人都杀了,房子也都烧了个精光。

  当时杨烈的父亲正在外地经商,听到消息后急忙返回家乡,出钱请来官军剿
山,将山寨打破,凌巧云的二叔、二婶、二姨和三姨全部被捉。就是这个杨烈的
父亲杨洪年,把被捉住的凌家四人绑在杨家老爷子的坟前,当着全镇老少的开膛
挖心以祭杨老爷子的亡灵。由于凌巧云的父亲和大姨两家都在邻省作生意,与她
的叔叔和姨母来往不多,所以未受波及。

  十年后,凌巧云的父母因流行瘟疫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零丁地生活,
于是,她便也回到家乡的大山里,重走叔叔的老路,那年她才十五岁。最初她只
是单打独斗地拦劫一下过往的客商,后来名声响了,周围的零散「杆子」纷纷投
靠,后来人数越聚越多,竟成了方圆百里之内的第一大山寨。

  虽然凌杨两家当家相争时她还没有出生,但父亲每每提及往事时的愤怒,仍
在她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所以,当她的势力强大起来之后,便想起了凌
家的仇人。二十岁那年,凌巧云终于带领全寨人寅夜下山,打进了杨家集。

  杨洪年是长子,早将自己外面的营生交给自己的大儿子杨烈,自己回到老家
重新建起了老宅,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由于杨家的亲戚中多有官府要人,在本
地势力极大,所以根本也不曾想到凌巧云竟敢拿他家祭刀。似乎是重温当年父辈
报仇的一幕,杨府再次合家被抄,人死财散,只剩下生活在省城的杨烈。

  听到消息后,杨烈便找到自己的小舅子黄团长商量,请了上峰的指令进山围
剿。双方斗智斗勇三年半,终是官府人多势大,山寨又一次被攻破,凌巧云也被
活捉。

  凌巧云知道,杨烈一定是想在杨洪年的坟前杀自己报仇。按照本地的习俗,
凡涉及人命的复仇手段多用开膛挖心,凌巧云想,自己一定也会被这样杀死的。

  果然,她的猜想一到杨府便得到了证实。

  与凌巧云打了好几年的仗,虽然早就听说这个仇家之女生得十分不错,但如
果不是亲眼所见,杨烈也不会相信一个啸聚山林的女匪首竟真的是这般一个美人
儿。杨家为本县首富,杨烈自然是娇妻美妾成群,可这个女匪首却与她们完全不
同。

  首先说身材,杨家那几个小妾已经可以说是知名的美人,但与凌巧云相比,
她们可就是瘦的弱不禁风,胖的活象肉蛋了。多年的山寨生活,使她经受了长期
的锻炼,所以那身材是修长而又不失丰满的健美体形,身上穿的黑色紧身衣又将
她玲珑剔透的身材裹得紧紧地,更显得异常美艳。

  再说容貌,虽然经历了山寨中的风风雨雨,长圆的脸蛋却不象常在户外生活
的女子那样黑,反而在十分白净中透出一点儿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红润,加上山寨
女匪那种特有英气,那美简直令人窒息。如果不是因为作为祭品必须干净,他一
定不会放过这个让男人一看就不由他不动邪念的女匪首,那怕她是杀父仇人。

  凌巧云一押回来,杨烈便让自己的老仆刘妈去伺候她沐浴更衣。刘妈是杨家
的老人儿了,对杨凌两家的仇隙知道得不少,当年巧云的叔叔等四人被开膛的惨
景她也曾亲眼所见。毕竟是女人,眼看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要被人开膛破肚总有些
同情,言语中自然不会不流露出一些。

  「唉,好端端一个姑娘家,这么漂亮,不嫁个好人家去享福,偏要当土匪,
弄得现在要让人家开膛破肚地受罪,这是何苦哇,真是造孽。」看着巧云在水中
的一身雪肤,刘妈止不住叨咕着。

  「大婶,您在这儿多少年了。」

  「可有年头儿了。你爷爷和杨家老爷子打官司的时候,我就在这儿当丫环侍
候大少爷,那一年你叔你婶杀进杨家集,正赶上我跟着大少爷两口子在省城,捡
了一条命。前几年你杀进杨家集的时候,我又是跟着现在的杨老爷在省城,又捡
了一条命。要不然,我今天也见不到你。唉,也不知我这命到是好还是不好,虽
说杨家两次劫数我都逃过去了,可凌家两代女人开膛又都是我侍候着换的衣裳。
明知道人要死了,这心里不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

  「怕什么!不就是死吗?千刀万剐,挨着就是了,我决不喊一声疼。」听到
这话,凌巧云豪气万丈地说。

  「是啊,当年你婶儿、你两个姨都是这么说,你和她们真是象极了。可你们
都是女人呐,上法场可不是好玩儿的事儿。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不怕疼,可是你知
道吗,那得脱光了衣裳,让全镇的男人看个够,咱们女人连手腕让人家看见了都
算是失身,何况还一丝不挂地让人家看呢。」

  听到这话,凌巧云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大婶,我二婶儿和两个
姨死的时候您都看见了?」

  「我当时是侍候大少爷的,大少爷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自然整个过程我都
在场。开膛的时候我扭过头去闭着眼睛没敢看,你家人真是好样的,我只听到你
婶儿疼得哼哼了两声,其他人真的一声都没吭。」

  「我婶她们三个,真的什么衣服都没穿?」虽然早就猜到开膛的时候得光着
身子,巧云还是止不住要问一句。

  「那还用说,去坟地之前就都给脱光了,杀的时候分开两个腿子捆着,屁眼
子里插个木头橛子,什么都让人家看个够。杀的时候我虽然没敢看,可听周围看
热闹的人起哄就知道,大少爷杀她们的时候是用刀从女人的地方开的膛。你想,
从那个地方下刀,不脱光了怎么行。你婶那年也就是二十四、五岁,你二姨和你
现在差不多大,你三姨才十七、八岁,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让人家用刀捅那个
地方,有多丢人呐!唉,造孽呀,为什么非要托生成女人呢?」

  「为什么要插个木橛子?」巧云知道自己一点儿逃脱耻辱的机会都没有,脸
更红了。

  「为什么,让人家活开膛,那场面有几个不怕?再硬的汉子,也都免不了屎
尿齐出,杀人的怕弄一手屎,所以给她们把屁眼儿用东西堵上。你婶儿和你姨就
算最有骨头的女人了,绑在那儿脸不变色心不跳的,杀的时候也没喊过一声疼,
可刀子往屁股下面一比,也止不住尿了大少爷一手。姑娘,照理说呢,我是给杨
家干活的,杨家老少三代待我也都不错,我不该胳膊肘往外拐,帮你出主意,可
我也是个女人呐。姑娘,听我的,等我一走,趁着他们还没把你绑起来,自己撞
墙死了吧,一个大姑娘家,活活的让成群的男人看春宫,羞也把人羞死了。」

  「谢谢你,大婶,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是个好人,当家杀进杨家集的时候,
真高兴你不在这儿,不然,也可能被我杀了。」凌巧云红着脸说。

  她知道这个老仆人说的对,自己要想逃脱羞辱,再没有比自尽更好的办法了,
而且,他们现在并没有捆住自己的手脚,还真是有机会的。

  但自己是什么人?是响当当的女大王!自尽死了,那叫畏罪自杀。什么叫畏
罪自杀,就是因为害怕上法场自己先死了,只这一个「畏」字,对一个拉杆子造
反的人来说,便是十分丢脸的事儿。如果说对一个女人来说失身比死还可怕,那
么对一个山大王来说,胆小比什么都更可耻。

  这一点二婶儿知道,二姨知道,三姨也一定知道,所以她们宁可在大庭广众
之中让人家脱得一丝不挂地羞辱,也要让人家说一声「凌家人有骨头」,自己也
是凌家人,决不能给凌家人丢脸,所以自己也决不能自杀,要咬着牙忍受一切。

  沐浴后,刘妈给了她一身新衣服让她换上,然后拿着她自己的黑衣黑裤走了。

  中午家丁给她送来了丰盛的午餐,比她在山寨中过年吃得都好,她大吃了一
通。

  晚上又送了一桌,还带了一壶烧酒,她却没有吃菜,也没有吃饭,却喝光了
酒。

  在山寨多年,酒量大得很,知道明天就要上路了,最后一顿酒是不可不喝。

  但她知道要被当众开膛,希望不要让人家在肠子里掏出屎来,所以把晚饭给
省了,并且还有意在净桶上坐了好几遍,希望尽可能把肠子排得干净一些。甚至
第二天杨烈问她死前有什么话说时,她还要求在被脱光后小解一次,因为她不希
望在被杀时象婶子和两个姨妈一样让围观的人看到小便失禁,虽说撒仇人一手尿
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但当众排尿毕竟是件让人感到难为情的事儿。

  这一晚凌巧云睡得很好,杨烈却正相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五更没到,
他便带人来到地牢。

  俗话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凌巧云被擒的时候,因为好几天都没换衣服,
又在野地里睡了一宿,所以灰头土脸,虽说仍不能掩去她的美貌,但毕竟差了许
多。昨天来后洗了一个澡,又换上新衣服,立刻就象换了个人一般,把她所有的
美丽都展现出来了。

  反正行刑的时候是要脱光的,因此刘妈给她拿来的是一身平时只能穿在里面
的衣服,而且是出了阁的媳妇才能穿的内衣内裤。那是一条大红薄绸肚兜和一条
同样颜色的薄绸睡裤,没有袜子,只有一双绸面拖鞋,供她在牢内的活动使用。

  杨烈来的时候,尽管动静不算太小,也没有把她吵醒,也许她已经醒了,只
是故意闭着眼装睡,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无所畏惧。

  杨烈比她大七、八岁,是个十分成熟的男子,也是性欲正盛的年龄,平时在
城里,好几房妻妾也不够他睡的,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横卧在地铺上的凌巧云
的睡姿,怎么能不让他感到异常冲动。

  只见凌巧云面朝里侧卧在铺了几层厚厚棉褥子的地铺上,两腿微屈,两手前
伸,象一张大弓。地牢中并不太冷,所以她把盖在身上的被单掀在地上,赤裸的
脊背正冲着杨烈,那肌肤象羊脂一般细腻如玉,睡裤的剪裁要比普通裤子瘦得多,
薄薄的料子紧贴在衣上,使她下半身儿的曲线完全展现出来。

  侧卧的姿态使腰臀部的曲线十分完美诱人,再加上立裆很浅,裤腰只到臀围
最大处上面不足三寸的地方,深深的腰窝都完全暴露出来,又没有穿袜子,把据
说是女人身上最具性诱惑力的一双玉足露在外面,杨烈和手下的家丁看在眼里,
神经都快崩溃了。

  杨烈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没有叫人拖她起来,反而几步走到地铺边从上面看
她,在那里,火红的肚兜儿因身体的弯曲略有些松懈,酥软的乳房从肋际的肚兜
儿中露出一点边儿,肚兜儿的下摆则翻落在铺上,露出她柔软的腹部,由于裤腰
低,使她深深的肚脐也暴露着。

  杨烈暗自咒骂着:「他妈的,这小女人为什么非得是凌家的人,否则,给我
作姨太太,那真是他妈的享用不尽。不知哪个出的主意,祭坟的女人一月内不能
行房,不然的话……唉,真他妈的!」

  凌巧云没有睁眼,突然哼了一声翻过身来,把正在胡思短短乱想的杨烈吓了
一跳,急忙后退了一步,想用什么办法掩饰一下自己的羞态,一看她仍然闭着眼
睛没有醒,才定下心来,回头装模作样地命家丁:「快把她拖起来。」

  「是!」几个家丁答应一声,争先恐后地过去拖她,自然想趁机占上一点儿
便宜。

  没等他们碰到她,凌巧云突然睁开眼睛:「不必了,不就是想让我起来吗?」
然后便坐了起来。

  杨烈知道自己的行动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多少有些慌乱,用手止住正要动
手的家丁:「你该走了。」

  「看过黄历了吗?今天杀人得巳时,天这不是还黑着吗?着什么急,临死还
不让我好好睡一觉。」

  杨烈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自己平白无故就觉着比人家矮了一块。

  「是……是这之前还有好多事要办。」

  「还有什么事儿,不就是想扒了衣裳看光身子吗?也不急在这一时,真要是
等不及了昨天就别让老娘穿衣服,然后你来看个够,也别搅了老娘的好梦啊,混
蛋。」

  「不,不是。」他有些语无伦次了:「是祭品要干净,所以要再给你沐浴一
下。」

  「那也用不着这么急,离巳时还有三个时辰呢,洗个澡用得着吗?想看光屁
股就说,不想看就滚出去让老娘睡觉,时辰到了再来。」

  杨烈真的一句话没说就带着家丁滚了出去,到了自己的书房才醒过味儿来:
「真他妈的,这到底谁是兵谁是匪,谁的主谁是客,谁要杀谁呀?!凌巧云,等
到了法场上,我要给你好看!」

  正在和自己运气,家丁来报:「黄团长到。」

  两人见了面,寒暄已毕,黄团长问:「姐夫,都准备好了吗,我带了一连弟
兄来给你壮壮声势。」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看那凌巧云的身体。

  「兄弟,别提了,这个小娘们儿真象封神榜里的妲己一样,让你不知如何是
好?」

  「你上她啦?」黄团长都快流口水了。

  「哪能啊,祭礼可不能不干净。我是说这小娘们儿好象是个妖精,让你下不
了手。」

  黄团长对此也有同感,过堂的时候,他就感到那女人加在他身上的压力,尽
管那姑娘没有瞪过眼睛,没有喊,没有发火,什么都没有作,但他就是感到自己
无法象平时审犯人那样声色假俱厉,倒好象是求人家招供似的,好在那姑娘没打
算给她难堪,否则,他真的会将她堂放走也不一定呢。

  「姐夫,这可不行,她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哪。」

  「我知道,所以无论如何我也得亲手杀了她。可她那嘴,那眼睛,他妈的,
真让人受不了。」

  「有什么呀?!有兄弟我带着一连弟兄给你撑腰,你有什么好怕的?不行我
替你干。」黄团长是个行武出身,人粗些,对那种深层美的感受要差一些。

  「不不不,这种事怎么好劳你动手,我干得了,不过总得想个法子让她不要
说话,不然我心里总有些不自在。」

  「嗨,那还不容易,堵上嘴不就得啦。」

  「老爷。」一边的老仆刘福说话了,他是刘妈的丈夫,当年杀凌巧云的婶娘
和两个姨妈的时候他经历个整个过程,什么都看到了,「想当年老当家的杀这小
娘们儿婶子的时候,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听说也是因为她们身上有一股邪气,
让人下不了手。」

  「哦?那好吧。兄弟,我看这小娘们儿真是个妖精,我让风水先生算了半天
才说巳时是正时辰,这小娘们儿居然自己就算出来了,你看,什么时候动手。」

  「既然她自己知道时辰,就让她多待一会儿吧,反正咱也不急,正好吃了早
饭再去。」

  两人传了早饭,叫人给凌巧云也送些去,巧云自然不肯吃。

  到了辰初,杨烈派家丁们一批人去布置法场,另一批人去召集镇中的百姓观
刑,自己则同黄团长带了十来个家丁抬着冷热水去地牢提人。

  凌巧云还躺在地铺上哼着小戏,毫不理会到来的大群男人。直到杨烈求她似
地说:「凌家小姐,起来让路吧。」这才慢慢腾腾地坐起来。

  「怎么,到时候啦?」

  「快了。」

  「那,想干什么?」

  明知道是来扒她衣服的,还故意要问,让杨烈十分难堪,黄团长在外面硬了
半天,这时候也没说上一句项用的话来:「贱货,要杀你了,先准备准备。」

  「怎么准备呀?」

  「就是,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是来让我脱了衣服给你们看的是不是?」

  「既然知道,就别问了。」两个男人真象逢了大赦一般,快给巧云磕头谢恩
了。

  「好吧,不过临到死了,老娘可得找孝顺的儿孙们侍候着。」她知道这帮人
都想亲手扒光她的衣裳呢,可谁也都不敢说出来。

  杨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黄团长憋了半天,终于说:「得,你狠,你是我的
活祖宗。姐夫,劳你驾侍候着吧。」

  多亏黄团长在一边解围,否则杨烈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他在外面玩儿过
不知道多少个女人,剿山的这几年,山寨中的女匪也不知亲手杀过几何,都不象
这一个那样让他手足无措。

  他走到地铺前,看着坐在铺上的姑娘,从上向下,透过肚兜儿的上沿,一抹
酥胸半露着,让他的下面又挺得象一根铁扛子,他怕那女人发现,拚命夹紧着双
腿。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哼哼,那意思是让她站起来。

  其实无论凌巧云嘴话锋如何锐利,她都不可能不对当众裸体感到羞耻,毕竟
她是个二十三年都没让男人碰过一指头的黄花大闺女,但为了掩饰心中的耻辱感
觉,她只能装得更加不在乎。

  她明白杨烈手式的意思,一边慢慢站起来,一边故意问:「瞎比划什么?不
会说话呀?」然后,又按他的手势转过身去,把赤裸的脊背朝向他们。

  杨烈颤抖着把手伸向她后背的肚兜儿带子,手碰到她的肌肤时他感觉到那美
妙的肉体颤了一下,但又不敢肯定,因为他自己也在抖。他终于把姑娘的肚兜儿
带子的活结通通拉开,看着那方红绸落到地铺上。

  然后,因为害怕那双漂亮的眼睛,他没敢让她转过身来,颤颤巍巍地捏住她
裤腰上的扣子,解了半天没解开,只好加上另一只手,那红色的睡裤才顺着两条
粉雕玉琢的长腿滑落下去。

  她的身材真是迷人,大约只有书中才能见到。整个轮廓曲线玲珑不说,从头
到脚都找不到一点儿瑕疵。那玉臂和裸背已经见过自不必说,两只赤脚也已经勾
过杨烈的魂也不必讲,那两条刚刚才露出来的长腿和圆圆的屁股更是让他无法控
制自己,从胸膛里猛然涌出的气流几乎让他叫出来,还是用力张大了嘴巴才把那
几口气喘过来。

  别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黄团长是个老粗,不懂得什么体面不体面,早就
「嗬嗬」地哼声来,其他家丁自然也少不得呻吟起来。

  接下来杨烈仍然不敢开口,只得回头向小舅子求助。

  「哦,凌巧云,该洗澡了。」黄团长还是比他行,至少还能把想干什么说出
来。

  「水呢?」

  「还不快倒水?」黄团长命令着。

  一群家丁急忙把洗澡用的大木盆放在当屋,兑好温水请凌巧云进去。

  凌巧云好象满不在乎地转过身来,雪白的肌肤在红灯笼的照射下闪着诱人的
光,胸前两点腻腻的粉红和扁平的小腹下那一团黑茸,把在一群男人弄得三魂出
窍,六魄离身。

  她慢慢从地铺上下来,穿上拖鞋走向浴盆,到了盆边,突然象想起什么似地
转身又走向净桶,旁若无人地坐在上面大声地撒起尿来,放净了全部尿液,这才
重新走回来,坐在木盆里洗浴起来,她一会嫌水热,一会又嫌水凉,把几个家丁
折腾得象三孙子一般。

  一个澡洗了小半个时辰,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出来回到地铺上,用家丁们屁颠
儿屁颠儿递过来的大手巾把身体擦干净。然后问杨烈:「该什么了?」

  「上,上绑。」尽管杨烈一真告诉自己,有话抢在她前面说,可每每总要等
到她发问,真让他感到无比狼狈。

  家丁们抬进一张六尺多长,两尺宽的朱漆条案,还有一大堆小手指粗的红绒
绳。他们来抬巧云的时候,她十分合作地把身子挺得直直的,好让他们把她平着
抬上条案……

  杨家集的人们一早就被杨府的家丁从家里赶出来,走到镇外的杨家祖坟,因
为害怕破了风水,这里一般情况下是不准外人进入的,今天因为要用凌巧云杀一
儆百,所以才把他们赶进来,不过,有上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备团士兵押阵,也没
有人敢乱动。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今天来是为什么,当年凌巧云攻入杨家
集的时候,许多人都见过她,知道她是一个美得不能再美的女人,所以即使杨府
的人不赶,他们也想来亲眼看一看那女匪脱了裤子是个什么样子。

  杨洪年的坟在最南端,所以人群不会干扰其他坟堆,在坟的南边摆了供桌和
香案,由士兵清出了正中一块三丈宽的空地用作祭祀和行刑的场地。辰正时分,
杨烈就带着一家老小先来祭了一遍,然后是黄团长上祭。最后是镇上的士绅十余
人来凑热闹,杨家势力大,这些人不敢不拍他们的马屁,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哭
得好象比孝子杨烈还伤心,就好象坟里面埋的是他们自己的亲爹一般。

  一轮祭祀完毕,杨烈才走到场地中间,向周围的人群一拱手:「各位父老乡
亲,今天请各位来,是想请各位见证一下。大家都知道,我的杀父仇人,女匪凌
巧云被咱们的官府和民团捉拿归案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就要用她
的心肝,来祭奠我惨死的爹娘和家人。也要让那些山贼草寇们知道,和我杨家作
对,没有好下场。来呀,把祭礼抬上来。」

  说声抬祭礼,四个身强体壮的家丁用绳杠抬了一物来到场中,人们看得出那
是一张条案,上面用一整幅红绸盖着,不过,从那条案上放着物体轮廓就能看出
是一个仰躺着的女人。

  条案抬到场地正中放下,杨烈过去将红绸慢慢拉开,人群中立刻发出一阵骚
动。站在人群前面的自然大都是男人,偶而几个年轻不更事的小姑娘本来抢了前
面的几个位子,等红绸一拉开,立刻羞得捂着臊红的脸向外圈挤去,而本来站在
她们后面的男人马上就争先恐后地补上了她们留下的空位。

  只见条案上直挺挺地仰绑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光着身子,雪白的肌肤在条案
红漆的映衬下显得特别光润洁白。她头上梳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盘在脖子
上,一根手指粗,半尺长的红木棍衔在红红的小嘴里,两端用红绒绳绑在条案上,
使她的头只能仰着,因为咬着木棍无法闭嘴,所以嘴角不时有涎液顺着脸颊流到
头下垫着的一小块红手绢上,她大大地睁着秀丽的眼睛望着天空,没有一丝一毫
胆怯,甚至还时不时地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一股红绒绳从她的胸前勒过,在两腋处的胳膊上缠了一圈,然后从条案的木
面下面勒过,返回来后在她的两肘上面一点缠住胳膊,勒过身体,一对新剥鸡头
肉般的椒乳朝天挺着,在两股绳子的映衬下更加突出,粉红的两颗尖尖的乳头不
时颤动一下,连女人们看到都嫉妒得低声骂着街。

  两股绳子继续向下缠过她的腰部,然后从案面的下面返回来套住她的大腿根
部再回来重又返回案子下面,就这样在她的大腿中部、膝部、小腿肚和脚踝部套
绑了几道后,在两脚踝处连同条案一起缠了两圈系牢,迫使她的两条白嫩的腿微
微分开,隐约暴露着两腿间的一切。

  她的小腹不象一般女人那样圆,扁平扁平地非常好看,小腹下一个小孩拳头
大的圆圆肉丘上生着一丛浓密的黑毛。那黑毛一直延伸到她丰腴的两腿之间,把
男人们的目光都吸引到那里去了。

  由于人群是站在侧面,所以只有靠近坟场出口处的几个人才能看清姑娘两腿
间的一切,只见紧靠着条案表面的地方,有一根锄把粗细的圆圆木棍露着,一眼
就能看出是插在屁眼儿里的,另有一双红木筷子插在两片肥厚肉唇下方的肉缝之
中。还有一样东西是祭礼特有的,便是一张四方红纸被呈菱形放在她的肚子上,
用捆绑她的绳子压住。

  人群吵了一阵便鸦雀无声,因为男人们早就被那光裸的肉体弄得无法控制,
顾不上说话了。

  在地牢中捆绑好凌巧云之后,杨烈取过一根木棍,其实那真的是用锄把截断
的一根,长约半尺有余,一头弄得圆圆的。

  巧云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便抗议起来:「不用那个,老娘没那么胆小。」

  但杨烈没理她,她再想说话,一根红木棍已经塞进了她的牙齿之间,她想说
也说不出来了。本来她还想在法场上说上一些毫言壮语,咬上木棍便什么也说不
出来了。

  然后,她便感到男人的手分开了自己的屁股,那粗粗的木棍顶住了自己的屁
眼儿,她起初用力收缩了一下自己的肛门想抵抗,但随既便放弃了,反而作了一
个大便的动作让那东西顺利地插了进来。接着,自己女人的地方又被插进了一双
筷子,这也是祭礼上放置的道具,一般上供发祭品上都插上一双筷子,但现在怕
把她弄死,所以便插进她那个要紧的洞穴中。

  从地牢到法场约有三里路,家丁们用小驴车把她拉到目的地。一张红绸盖在
身上,除了辘辘的车轮声外什么也听不到。屁眼儿里的木棍又粗又硬,插得又深,
一股股强烈的便意向她袭来,让她感到一种强烈的羞耻和莫名的快意。

  有一点她不知道,当那杨烈将她的屁眼儿和阴道都插上东西后,已经无法控
制自己的身体把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喷进了自己的裤裆里,只好回大太太的房里另
换了一身儿才赶往法刑。不过也好,放过之后,他可以多少抵抗住一点儿她的诱
惑了。

  杨烈又上了一次香,然后吩咐:「宰牲致祭。」

  家丁们搬过一张同那条案一样长,但宽得多的大木案子,周围钉满了小指粗
的铁环。他们把凌巧云从条案上解下来,但没有放开她口中的木棍,而是将那一
小绳红绒绳绑在她脑后,然后他们把她面朝下四仰八叉地抬起来举过头顶,慢慢
绕场转了一周,让围观的人群能够看清她两腿间的每一个细节。

  人们看到她虽然羞得小脸儿通红,眼睛竟然大大地睁着看着每人个盯在她腿
裆里的男人,没有丝毫恐惧,反而迫使那些男人躲避她的目光。把姑娘的裸体展
览完毕,这才仰放在木案上,手脚都用红绒绳拴在案子周围的小铁环上,使她成
为一个巨大的火字。

  杨烈走到她身边,不敢看她的脸,因为那眼睛太让他心慌,后来突然灵机一
动,说:「凌巧云,我念你是个女子,不想让你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割开,所以给
你蒙上眼睛。」

  凌巧云冷笑着摇摇头,表示不需要,但她说不出话来,两边家丁会意,急忙
从原来蒙着条案的红绸上扯了一条,过来硬是把她的眼睛给蒙上了。

  杨烈这才敢来到姑娘的骨盆左面,用男人的方式仔细观察她的下体,她还是
个大姑娘,所以尽管两条大腿已经几乎分开到了极限,但两片厚厚的阴唇仍然紧
紧夹着,只露出一道细细的缝隙,她的阴毛不算少,但比较集中在阴阜的部位,
颜色微深的阴唇的后半截儿光光的,没有一根阴毛。

  在那肉缝的后端插着两根筷子,随着姑娘阴部括约肌羞涩的收缩,那筷子不
停地摆动着。粗粗的锄把把姑娘的肛门塞得满满的,又一直捅到直肠的底部,使
她不得不经常地作出大便的动作,这使得她的肛门翻在外面。

  他用右手的手指轻轻绕着那根露出约有半寸的锄把抚摸她的肛门,她被摸得
微微颤抖着,肛门一缩一缩地动着,但怎么也收不回去。看不到她的眼睛,听不
到她的声音,他才真正象一个色迷迷的大男人,他用右手两指分开她的大阴唇,
从她的阴户中把那双筷子拔出来,她的阴道羞耻地强烈收缩着,看得他止不住用
手指轻轻抠动着,弄得她越发强烈地收缩起来,身体也绷得直直的。

  玩儿了半晌,把在家里受到的她的压力释放得差不多了,而她也似乎适应了
他的玩弄,这才回手接过家丁递上来的尖刀。那刀不大,尖锐而锋利,凉凉的,
他把它平着在那姑娘夹得紧紧的阴唇上轻轻一按,那姑娘大腿内侧的肌肉抽搐了
一下,塞着锄把的肛门和阴部强烈地收缩起来,赤裸的躯干部位反躬了起来,后
背都离开桌面足有三寸高,然后又落下来。

  人有时候很难控制住自己身体的反应,就象拿一根针在别人眼前晃,即使明
知道你不会刺他的眼睛,他还是会眨眼一样。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动刀,一个意志
坚强的人绝对可以毫无畏惧地把身体迎上去,甚至于自己割腕、切腹、自刎都不
成问题,但如果刀尖放在某个地方,身体却会情不自禁地作出强烈的反应,这是
大脑所无法控制的,这便是肛门和阴道。由于身体无法控制的强烈抽缩和收缩,
会产生强大的腹压,女人的尿道又比较短,所以常常会出现大小便失禁的现象。

  凌巧云的二婶和两个姨妈当年都是在刀刚贴在阴道口上的时候小便失禁的,
巧云虽然早有准备,脱衣服之后又排了一次尿,但是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三
个小时,膀胱里已经存满了新产生的尿液,加上那种身体反应不受意识控制,所
以一股热乎乎的尿液还是流出了一些,但她毕竟还是强行忍住了大部分存尿。

  杨烈打了个手势,一个站在他对面的年轻家丁急忙走过来,双手把姑娘的阴
唇用力扒开,露里面红红的嫩肉,然后他将锋利的刀尖在那红红的肉洞口轻轻一
点,便将凌巧云处子的标志破坏了。那刀很快,凌巧云并没有感觉到疼,但殷红
的血已经从创口渗出来,顺着阴唇后联合流过会阴,绕过肛门,又流到桌面上。

  接着,刀尖在姑娘阴道的前壁向上一划,便将阴道前庭、尿道口儿切开一道
几分深的口子,同时将小阴唇前联合和阴蒂切成了两半。

  凌巧云这才感觉到疼,起初只是隐约地疼痛,然后就变成强烈的、跳动的疼。
她的身体又一次挺了起来,两只漂亮的脚丫绷得紧紧的,呼吸也变得深而强烈,
但却一声没吭。

  他继续在前面的刀口上下刀,每一刀都从阴户切到大阴唇的前联合处,每一
刀都切入三两分深浅,血从伤口呼呼地涌出,在她的屁股下面汇积了一小片。

  大约切了四五刀,姑娘的整个外生殖器括约肌被分成了两半,由于肌肉的收
缩失去了控制,啪地向两个大腿根处弹开,露出一个大洞,同时,没有了尿道括
约肌控制的膀胱终于把整整一脬热尿「呼」地喷出来,合着鲜血弄了杨烈满手。

  接着,一大团肠子在强大腹压的推动下从那洞口涌了出来,在她的两腿之间
堆了海碗大小的一滩,同时也将姑娘的子宫和已经排空的膀胱带出了她的身体。

  姑娘的身体绷得更直了,全身肌肉抖动着,脚趾不住地勾动着,强行压制着
快要脱口而出的惨叫。

  杨烈的刀又贴着姑娘的阴唇前联合插进去,向上用力一挑,把主要由软骨形
成的耻骨联合挑开,再一刀上挑,便把凌巧云雪白的肚子从阴部到胸骨剖成了两
半,白色的皮、红色的肌肉和黄色的脂肪向两侧翻开去,露出里面的所有内脏。

  他将堆在盆腔中姑娘的肠子扒开,找到被剖成两半的尿道和阴道,将子宫和
膀胱取下来,放在一张草纸上拿给围观的人群看;又找到被锄把撑得圆圆的直肠,
用刀贴着锄把割断,然后交给另一个家丁,那家丁捏着姑娘的大肠头向远处走去,
很快,姑娘的整个肠道便被拉直了,长长的拖了一地,杨烈从食道下端一切,连
肠子带胃就离了体,落在了草地上。

  那家丁把姑娘的肠子捋了一遍又一遍,希望能把粪便捋出来,当年那三个女
人的肠子里都有不少臭烘烘的屎,但凌巧云的肠子里却真正是空的,干干净净,
这同她事先有所准备有着极大的关系。

  去了消化道,巧云的腹腔便半空了,然后杨烈一件件将姑娘的肾、脾、肝、
胆摘下来,每摘一件,姑娘的身体就抽搐一下。最后,他从横膈下面捅了一刀,
左右一划拉,切开膈膜,用手进去向外一掏,刀一剜,将一颗跳动着的心脏取了
下来。

  姑娘的后背又一次离开了桌面,抽动了半晌才突然松懈下来,把那桌子砸得
「咣当」一声暴响,然后,她那柔软的脚丫紧绷着,象蛇信子一般瑟瑟地抖动了
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彻底停了下来。

  她确实自始至终一声也没吭,人们再一次看到了凌家女人的硬骨头。

  杨家的人不是吃生肉的野人,就算死去的杨洪年也是一样,所以他们早就准
备下了锅灶。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整来一个特大号的铁锅,架上柴火便烧了起来。

  献祭的供品宰杀完毕,后面打下手的活便不用杨烈去作,反正家丁们也巴不
得亲手摸一摸这个妖精一般迷人的女匪的身子呢。

  家丁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已经被掏空了肚子的凌巧云从案子上解下来,
先割下她的人头(他们也怕她的眼睛呢),再用拔出屁眼里的锄把,然后清水洗
净她腔子里和身体上的污血。一双双大手从她那软糯的胸脯上滑过,从她那圆浑
浑,白花花的屁股上滑过,那肉体还微有些温热。

  洗净了她的光身子,他们把她的一双小手用小绳一捆,把绳子另一头从她的
肛门穿出,拉紧,把她的手拉进她自己剖开的肚子里,这边抓着小手使劲一捅,
外面拉着绳子用力一拽,将她的手从屁眼儿中掏出来。然后绳子从屁股沟里拉至
后背,拉过香肩绕到体前,将她的两只脚踝交迭着拉到胸前,用那绳子捆住,她
的两腿便被迫盘在体前,整个身体团成了一个球。

  又将她的心肝洗净也塞进她的肚子里,然后两个人每人抓住她一条粉腿的膝
窝,把她放进那大铁锅里,滚开的水正好没过她那美妙的躯体,又将她的人头也
放进去。好象没有人关心坟中的杨洪年到底口味如何,或许是忘记了,反正没有
人在锅里放盐,但放了不少花椒、大料、肉桂、黄酒,还有饴糖。

  这边煮着凌巧云的身子,杨烈命人将凌巧云的其他内脏拿到数里外的乱葬岗
子上去喂野狗。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锅里漂起了阵阵肉香,来看热闹的本来被那杀人场面
吓得忘了一切,这时也开始被那香味,衩着两腿,撅着肥肥的大屁股活象一只巨
大的烧鹅。

  杨烈又一次焚香致祭,折腾了小半天,这才收拾走人,那个昨天还美如天仙
的女匪凌巧云煮熟的尸体被随便扔在一个山旮旯里。凌巧云活着的时候,许多力
气小没能挤到前边的人,随后的几天里便跑到那里去看那烧鹅一般的女尸。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凌巧云死了,这一回合杨家又赢了,但
凌家的人并没有死绝,有谁能说得清楚,下一个被开膛祭坟的会不会是杨家的女
人呢?

                【完】

TOP

0

女匪首的末日(全) 作者:石砚

              女匪首的末日


作者:石砚


  西河边绵延三里长的乱石滩,被全副武装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河滩中间最
宽的地方,几十名带着白盔,荷枪实弹的宪兵分两列围出一块十来米宽的空地。

  三名带着大盖帽的军官、几个手持相机的男女记者、十来个粗手大脚的女人
站在河滩边靠近公路的地方,还有约百十名穿着各色衣服,年龄不等的男女则站
在宪兵组成的警戒线两侧,静静地等着刑车的到来。

  方素娟是本地最知名的女匪,不仅年轻美貌,而且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她
原本是这附近村里方老秀才的独生女,十七岁时因街上闹瘟疫成了孤儿,后被大
土匪侯黑子抢上山去。本来她是想自尽的,后来却发现山寨中的生活远比普通人
家容易,而且土匪们虽然很粗鲁,但就象《水浒》中的梁山英雄一样,为人都很
讲义气,就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一心一意地做了押寨夫人。

  不过,刀头舔血的日子终究长不了,侯黑子第二年就在同另一伙土匪的火并
中中枪死了,而她呢,主动扛起了丈夫的大旗,作了山寨之主。不久,读过书,
有头脑的她就带手下用计消灭了杀侯黑子的那伙土匪,同时壮大了自己的山寨,
成为方圆几百里最大的一股绿林人马。

  但女人就是女人,想在男人占绝对优势的行当中站稳脚跟是很难的,她认为
要让男人服自己,就要比男人更狠更恶,所以,自当上山寨之主后,她就一年比
一年更有野心,也一年比一年手更黑。

  她亲手阉割并杀死敢于觊觎她美貌的二当家和另外几个土匪头目,并且渐渐
忘记了绿林好汉劫富济贫的宗旨和要钱不要命的规矩。不仅不论贫富一概乱抢,
而且也不分青红皂白逢人便杀,还指使手下羞辱敢于当面咒骂她的死者妻女,使
她开始失去了民心,甚至原来山寨里的人也都纷纷离开,她成了孤家寡人。

  终于有一天,她抢劫了为本地驻军运送来的一车军火,惹怒了国军。由于没
有老百姓的支持,处处受制于人,没有多久,山寨就被攻破,她本人也被生擒活
捉了。这样一个罪行累累的土匪头子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被擒后仅五天,上
峰便批复了对她的死刑判决,并下达了执行令。

  方素娟在本地的名声甚至比孙大帅还大,加上早已艳名远播,所以远近百姓
都想亲眼看看这个蛇蝎美女的样子。军方本打算将她当众处决的,但担心观刑的
人太多,龙蛇混杂其中会有意外,所以便决定将其秘密枪决。

  天还没亮,这片河滩地上下游五里就已经被军队控制。押送方素娟的刑车没
有使用通常的囚车,而是借用了本地省党部的三辆小汽车,不声不响地将她从监
狱送到了离这处临时刑场仅一里远的一处岔道上。

  官方放出风来,说上峰要复审方素娟案,让被其杀害的苦主家属集中候审,
并以此名义用几辆卡车将他们拉到刑场,这时才告诉他们是来现场见证女匪伏法
的,苦主们自然是高兴非常。除此之外,官方报社也被通知当天报纸头版头条预
留版面,并派记者现场采访重要新闻。

  天光大亮时分,三辆黑色小汽车停在刑场边的公路上,从前后两辆车上下来
六个穿便服,戴礼帽,挎手枪的大汉,在中间那辆车边站成两列,然后中间车的
前门打开,一个同样穿便服的大汉下了车,打开车后门。最后两个穿便服的大汉
从车里钻出来,同时一前一后挟持着一个年轻少妇下了车。

  那女人年龄约莫二十四、五岁,白白净净的长圆脸,细而浓的眉毛,弯弯的
眼睛,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小嘴,一头亮亮的乌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髻,带着一朵
大红的绢花,要多漂亮有多漂亮。她中等偏高的身材,不胖不瘦,一身紧身黑绸
衫裤,脚穿一双黑缎子绣花鞋,一条小指粗的黄麻绳五花大绑地捆了,背后插着
亡命招牌。

  那绳子在胸前叉着花,还在腰间横勒了一道,把本来合身的上衣勒得更紧,
使绸衫的胸前顶起两座圆鼓鼓的小山包儿,也把细细的柳腰和翘翘的骨盆曲线勾
勒得十分显着清晰,看得周围的男人们直咽口水,女人们则嫉妒地心中乱骂。

  方素娟十分平静,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角带着一丝冷笑,毫无惧色地看着周
围的人,仿佛她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主宰。

  两个大汉挟持着她,从容不迫地从汽车边走向场中,来到以三名军官为首的
那群人面前,相机对着她「嘁嘁嚓嚓」一阵乱响,看上去她还挺得意这种安排。

  其中那个军衔最高的少校向前走了一步,盯着她的胸看了半晌,看得她白净
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方素娟,你因啸聚山林,抢劫杀人,决定对你执行死刑,你还有什么要说
的吗?」

  「不就是死吗?老娘既然当了这个大当家的,就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怕
什么?要杀要剐,你就来吧,老娘喊一声疼就不算好汉!」她当然不是好汉,不
过此时的样子倒还英雄。

  「好!有种!上峰有令,受你祸害的地方乡绅和百姓众多,不是一颗枪子儿
就可以了结的,所以今天特地请当年受害的百姓代表对你处刑,你等着受吧!」

  方素娟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儿,脸色就有些发绿,因为这些人同她
仇深似海,今天得到机会,不知会怎样消遣她,那罪过光是想象就够让人心里发
虚的了。但她曾经是山寨之主,曾经是跺一跺脚,满山乱颤的女枭雄,说什么也
不能让人家看出怕来,好在对方毕竟是官家,总不至于让她受太多羞辱。

  虽然她是让人家抢上山去成亲的,但到底她还是自己上的侯黑子的床,而且
黑子死后,她就一直为他守寡,不肯再嫁,因为她出身于书香门第,虽然为匪,
但对贞操却看得比一般人都重。因此,能清清白白地死,就算受再多的刑罚也无
所谓。

  那少校转身对他身后那一小群女人说:「好了,现在你们可以为受害的亲友
报仇了,这个女匪任你们处置,不过不能打伤打坏,处决以后还要曝尸示众,别
弄得看不出人样来。」

  「放心吧,长官,我们保证不让她身上带一丝伤痕。」

  听到少校的话,方素娟就更放心了,因为他竟然让一群女人来收拾她,那总
比让臭男人拉拉扯扯地好多了,可听了后面的话,她心里反而不踏实了。表面上
看,他们是不想让她受伤,可又不让她受伤,又想让她痛苦,那办法一定很歪,
就是因为猜不透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更让她害怕。虽然脸上仍然带着冷
笑,胸脯仍然挺得高高的,两条腿却止不住地有些发抖。

  十来个女人围了上来,本来架着她的两个大汉把她留在原地,然后退到了圈
外。

  她们围着她,一言不发,但那双双眼睛里怪怪的笑容却让她不寒而栗。

  「你们是谁?我没有见过你们。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们想把我怎么
样?」那声音有些发颤,她们给她的这种无声的压力,比起滚滚雷霆更让人受不
了。

  「我们是谁?你当然记不得了,因为你杀的人太多了。」对面两个二十岁上
下的女子说话了,她们在这群女人中算是年轻的,也算是漂亮的,从打扮上可以
看出是大户人家的丫环。

  「你该记得三年前胡家寨吧?你该记得胡家寨的胡乡绅胡老爷吧?是你不问
青红皂白开枪打死了我家老爷和大少爷,抢了胡老爷家的金银财宝无数。我家大
少奶和三小姐出来和你评理,你竟然指使女土匪把她们的衣裳扒光了,用绳子拴
成一串在胡家寨的大街小巷游街示众,逼得她们无脸见人,投井自尽。告诉你,
我们就是三小姐的贴身丫环,今天来替我家少奶和小姐报仇的!」

  方素娟这下想起来了,确有这么回事,心里说:这回自己算是倒了大霉了。

  「方素娟!你再看看我!」这回是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满脸苍桑,但仍然可
以看出年轻时一定长得还不错:「还记得吧?前年你带人去武家坡抢东西,把我
家留着种田的种子都抢走了,还开枪打死了我丈夫和儿子,我上去同你拚命,你
让人把我脱光了衣裳,当着全村人的面用木棍捅我的下身。你走后我本想自尽,
但我一家老少的大仇没报,我怎么能一死了之。我靠着讨吃要饭捱过了两年的时
间,二十九岁的人,头发白得象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就是为了等到今天!」

  天呐!他们怎么找到她来杀我?方素娟这回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方素娟,你这臭婊子!那年你去姜家镇,硬逼着我的寡妇嫂子去山上当土
匪,我嫂子不答应,你就让人扎往她的裤腿,往裤裆里头塞进一个老猫,然后系
紧裤带用棍子打那猫,那猫一疼,拚命乱抓乱挠,生把我嫂子下边给抓烂了,没
两天人就死了。今天我要替嫂子讨回这笔账!」

  妈呀!方素娟感到腿有些发软,肛门不停地收缩着,一股强烈的便意向她袭
来。

  「还有我!你想让我闺女给你当丫环,我闺女不丛,你就把她光着身子倒吊
在村头的大树上,用鞭子抽她女人的地方,活活把她打死了!」

  方素娟扭头环顾四周,想找到一个缺口从这些女人的圈子里跑出去,她感到
她们的目光就象一条条火蛇,把她缠在垓心,烧得她浑身的汗象用水浇过一般,
箍得她喘不上气来。

  「还有……」

  「还有……」

  「还有……」

  「……」

  不等她们一个个讲完各自及亲人的遭遇,方素娟已经瘫倒在地上,本来就白
净的脸变得象纸一样。汗水湿透了衣衫,使那黑色的绸子紧紧地贴在肉上。她感
到下身儿的肌肉一阵强过一阵地收缩着,终于控制不住,屎尿一齐流了出来,臭
烘烘地弄了一裤裆。先前的英雄气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哇哇地哭着求起饶来。

  「还说什么女英雄、女豪杰,人家还没动手就这样了,真丢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哇!」围观的人群纷纷议论起来。

  方素娟不是不想当英雄,当豪杰,如果杀她的真是那些当兵的,她也许会挺
胸抬头地去受死,就算千刀万剐也能挺得住。偏偏准备收拾她的是同她自己一样
的女人,而且个个都是满腔仇恨,不知道她们想怎样。而且,听听她们的控诉,
想想自己干的那些事情,这心里头就硬不起来,自然也就没了充英雄的资本。等
屎尿一出来,该出的丑都出尽了,也就破罐子破摔,由他去了。

  「方素娟,当年你怎么糟塌别的女人,今天也要怎样收拾你!」说着,那群
女人就围了上来。

  「啊!不要!不要!我对不起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别让我出丑,咱们
都是女人呐!」方素娟虽然害怕,但还没有忘记羞耻,她拚命躲闪着那一双双准
备剥去她衣服的手,但本来就给人捆得结结实实的她怎么可能抗拒十几双干粗活
的大手呢!

  「都是女人!你也算女人?糟害别的女人时,你怎么不说自己也是女人?」

  她无言以对,正所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方素娟此时唯希望有三寸地缝能让自己钻进去,有一碗清水能把自己淹死,
有一块豆腐能把自己砸死,但偏偏就是没有死的机会。手捆在后面,没有办法保
护自己的重要部位,更不可能抵挡伸过来的十几双手。

  那一只只手都是干粗活的,没有以一当十的武功,但抓牢一人捆得棕子一般
的女人却容易得很,撕烂薄薄的绸缎也不算什么难事,只听「嘶嘶啦啦」的裂帛
之声不断,方素娟的绸衫已成了碎布条条。

  「全都扯下来,一根布丝都不要给她留,让她也当着老爷们儿的面光一回屁
股。」女人们咬牙切齿,真的把那些压在绳子下面的布条一根不剩地抽出来。方
素娟除了求告已经什么本事都没了,一任自己白白嫩嫩的光板儿脊梁露出来,展
现在成百的男妇面前。

  「这骚货肉皮儿还真嫩,老爷们儿一定喜欢得不得了,过会儿把她弄过去让
他们近一点儿看。先把她鞋脱了,男人都喜欢女人的脚。」

  这群女人中也不都是死难者亲属,其中这个说话本是个妓院的老鸨子,是来
给当年院里的红姑娘报仇的,另有一个女人是个屠户的老婆,是她堂兄弟请她来
替自己的妻子报仇的。

  这老鸨子对男人和女人最是了解,所以也最知道如何对付方素娟。众女七手
八脚把方素娟抬了个四脚朝天,任她尖声哭叫着剥了她的鞋袜,露出那一双瘦瘦
的,弯弯的脚,本地不兴裹脚,所以那是一双又白又嫩的天足,性感得让男人流
口水。

  「来呀,抬着她先让那些老爷们儿看看去。」说着,方素娟便被四脚朝天地
拎着,在那空场上沿着警戒线走了个来回,人群中发出一阵女人咬牙切齿恨声,
还有男人的一片惊呼和哼哼声。

  方素娟对那声音很熟悉,当年她残害别的女人的时候,自己手下那些男匪也
是这般惊呼和哼叫,那里面的含意再清楚不过,此时方素娟自己也被那声音臊得
小脸儿通红。她知道这还没有完呢,后边让她羞臊的事情还更多呢。

  果然,回到出发点的时候,有女人问那个老鸨子:「下边该干什么了?」

  「当然是脱肚兜儿了,也让她把那两个小骚奶子亮出来示示众。」方素娟拚
命地扭动着,尖声哭叫着,求告着,但还是被人家脸朝下斜抬起来,反躬起了身
子,把个胸脯向前挺着,几只手在背后只管解着带子,然后生拉活拽地就把个红
兜兜儿扯了下去。

  那一对奶子一露出来,不光是周围的男人,连这几个剥衣裳的女人都止不住
惊呼起来。她的一对小乳太美了,圆如覆碗,大小适中,洁白如玉,嫩如新笋,
肉峰顶上尖尖的奶头象两颗红玛瑙。两峰挺挺地,身体被几个女人折腾来折腾去
的,那奶子只是瑟瑟地颤抖,却不象一般女人那样摆来摆去,真格诱煞活人。

  「小骚蹄子这样迷人,不如,就让她把那些老爷们儿好生迷上一迷。」说着
话,几个人又把她抬着在河滩上游行起来。

  方素娟只羞得拚命低着头,闭着眼不敢看那一双双色迷迷的目光,嘴里则仍
在不停地哀求人家饶过她。

  这一圈游回来,傻子也知道下边该干什么了,没等那老鸨子发话,几个人已
经把她的裤带解开,只一撸,便把那条黑绸裤褪了下去。那时候的人还不兴穿内
衣,都是空心穿裤子。裤子一脱,里面就什么衣服都没有了。

  只见方素娟两条粉腿又长又直,白晰丰腴,后面白白的大屁股圆滚滚的,高
高地翘着,由于经常锻炼而扁平的小腹上生着一个深凹的脐孔,小腹下一丛黑黑
的茸毛把那女人的地方微微遮掩着。女人们把那带屎的裤子摆在地上,那是她胆
怯的证据,然后从河里弄了些水来,给方素娟把屁股上她自己拉的屎洗掉。

  「来呀,把这小骚蹄子的臭屄亮给他们看看!」老鸨子一发话,不容方素娟
挣扎,便被一群女人抓胳膊拎腿地趴着抬起来,脚前头后走向人群。她羞辱地哭
着,想蜷缩起来,但一个人无论如何地抗不过十几个人,两条腿还是硬给人家拉
开了。

  那老鸨子一边喋喋不休地用语言羞臊她,一边用手把她的屁股和阴唇分开了
展示给围观的人群看,此时她才深深地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后悔。

  说也奇怪,女人糟塌女人的时候,那水平和精神头儿比男人还足。在绿林中
有规矩,不准调戏女人,就算当年她被抓上山来,侯黑子也只是关着她,却没有
作霸王硬上弓的事,因为一但他们犯了淫行,无论黑白两道的人都可以杀他们。

  但方素娟是女人,就没有这种限制,所以她才敢这样胡来,此外,她也特别
喜欢看着那些女人因羞辱而哭泣的脸,今天轮到她自己了,她才发现那种感觉有
多难受。这群女人不光是恨她,更嫉妒她的美貌,这种嫉妒使她们对她的羞辱更
上一层楼。

  这其中还包括那些记者。男人喜欢漂亮女人光着屁股,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怪就怪在其中有两个年轻的女记者,估计还都是没出嫁的大姑娘,竟然也跟着给
方素娟拍照。最开始她们看到方素娟被脱光了屁股还有点不自在,后来想想她干
的那些事儿,她们也就改变了看法,不光拍照,而且还专门拍那些不堪入目的镜
头。

  那几个男记者总是选一个能充分表现方素娟人体美的角度去拍摄,主要是拍
她的乳房和腰臀部位,这两个女记者却专门盯着她两腿之间的一切拍照。

  也就是这个时候,方素娟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专门找几个女人来杀自己,为得
就是她们可以无所顾忌地尽情折辱自己,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自己大叉着两条
秀腿,把那女人的地方展示给在场的每一个人看,而且,看来自己死了以后,他
们还打算把尸首留在这河滩上示众,就感到象被无数人强奸了一样,除了哭泣,
她再没有别的什么能耐了。

  羞辱还远没有结束,在将方素娟光赤条条地展览了一番后,女人们又开始给
她摆出各种各样淫荡的姿势,一趟又一趟地在场中巡回展出。当那老鸨子自己都
想不出什么更新鲜的姿势后,她便指挥着这群女人们一边继续游行,一边开始给
方素娟动肉刑。

  第一种肉刑是拉她的韧带,两个人架着她的胳膊,其他的人分别抓住她的两
腿尽可能地分开。虽然方素娟上山后也跟着侯黑子学过几天拳脚,也天天早起练
功,但同自幼习武的人相比就差远了,两腿根本就劈不下去,再说,就算能劈下
叉去,人家就不能再给你扳得过分一些,总的目的是让你疼痛,还怕你练过什么
三脚猫的武功不成。

  她们把她竖着劈完了横着劈,劈完了腿就硬撅着她的身体让她向后下腰,疼
得她「嗷嗷」地嚎叫,却当真一点儿伤痕都落不下。

  这样折腾完了,那老鸨子一阵狞笑:「姐儿几个,该让这骚货好好知道知道
当女人是怎么疼的。」

  说完,她就率先用手指撮住了方素娟的两颗奶头,用力一捏,方素娟疼得嗷
地叫起来,雪白的身子挺得象只反躬的大虾;她又抓住方素娟的整个乳房,尽力
一攥,这一回的疼痛比刚才更强烈,把方素娟疼得出了一身的大汗,浑身抖得筛
糠一般;最后,她又分开方素娟的阴唇,捏住她的阴蒂,象对她的奶头一样用力
捏下去,这一次她可就知道当初用鞭子抽打别人那个地方是个什么滋味了。

  你想,那里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平时被男人轻轻磨擦就能让女人受不
了,何况是用手捏呢。她杀猪般地怪叫起来,浑身抖得象筛糠一样,魂儿都快没
了,只希望她能松一松手,可她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老鸨子可真狠,这一
下捏上去就没松手,一直到她疼得昏过去为止。

  然后,她们把她用水浇醒,另一个女人上来重复刚才的过程。如果她们连续
捏她最疼的地方,她也许会产生较强的抵抗力,但她们这么一阵轻,一阵重地刺
激她,那种疼痛就始终让她无法忍受。她昏过去一回又一回,一醒过来就又开始
受罪,此时她才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是什么。

  这还没完呢。老鸨子吃的是妓院的饭,对付女人的招儿多得是。强烈的疼痛
之后,她还能让方素娟受另一种更可怕的痛苦。在找到这个老鸨儿的时候,那军
官就已经告诉了她找她的目的,所以她也作了充分的准备。

  她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皮口袋,还有一个竹撑子。那竹撑子前面象个鸭
嘴,老鸨子让其他人把方素娟四仰八叉地抬着,用力向四围拉,让她无法挣扎,
然后把那竹撑子插进方素娟的阴户,后面一捏,那竹撑子的鸭嘴张开了,把个女
匪首的阴道撑开来,成为一个深深的大洞,然后,她打开皮口袋,袋口对着方素
娟的阴户一倒,然后把竹撑子拔了出来。

  这可是嫖客们对付不听话的妓女最恶的一种办法,皮袋子里装的是剪得只有
两分长的碎头发,一进到阴道里,阴道在腹压的作用下自行闭合,带着斜茬的头
发就扎在阴道壁上,深也不深,浅也不浅,又疼又麻又痒,却是持续不断,刺激
的是人的神经,就象在阴道里爬满了蚂蚁一般。

  一般情况下,上了这种刑,这女人一辈子就算完了,因为那碎毛茬不出来,
她就永远别想同男人同房。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忍受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麻
痒。妓女们是老鸨子的摇钱树,才舍不得这么对付她们,可对方素娟就不同了,
如果不是因为官家要杀她,还真想把她弄到院了里去给自己赚他几年的钱。

  灌完了头发茬子,老鸨子用手指头从方素娟阴户插进去,捅了两下,让那些
毛茬尽可能多地扎在她的阴道壁上,然后让大伙把她放下来,只用两个人继续架
着,让她自己走着示众。

  那怪怪的感受一阵阵袭来,方素娟心里把老鸨子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也无
法抗拒那种刻骨铭心的麻痒感,这种痛苦比刚才那种揉捏更加可怕。如果她保持
着一种姿势不动,那种刺激还稍微轻一些,偏偏她们要拖着她游行,脚底下一动
里面就又痒又疼,她只能尽量把腿叉开,那样子完全象一个发情的荡妇,引来一
阵阵嘲笑声。

  这还不算,老鸨子又让士兵们帮着立起一个一人多高的木头架子,几个女人
动手把方素娟半吊在架子上,在她的两腿内侧到私处抹了薄薄一层蜂蜜。这下子
可坏了,成群的蚂蚁闻见味聚拢来,顺着她的脚和腿向上爬。没有女人不怕紧蚁
的,方素娟细皮嫩肉的就更怕,看着蚂蚁爬过来,她吓得两脚乱跳,一跳阴道里
就痛痒难捱,可如果不跳,蚂蚁爬上来也一样难过。

  「求求你们了,大妈大婶。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快让我死了吧,下辈子
作牛作马,也要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她在那里跳,其他人则在那里笑,笑他们的仇人如今丑态百出,笑这个曾经
令四乡不宁的女匪如今也是这样生不如死。

  这种惩罚一直持续到所有的人都看累了为止。当那个屠夫的老婆从一个宪兵
手里接过步枪向她走过来的时候,方素娟激动得又哭了起来,亲娘亲奶奶地一个
劲儿叫,仿佛那屠夫婆是他重生父母一般。

  「等等!」老鸨子喊住了屠夫婆:「别让她死得太难看,咱们还得让她露着
屁股底下那两片子肉和这漂亮脸蛋儿给别的老爷们儿看呢。」

  「那你说怎么办?」

  「来,大伙帮帮忙。」

  老鸨子又指挥着一群女人把方素娟放下来,却用绳子拴住她两只脚踝,把一
只脚吊在架子上,另一只脚拴在架子底下,令她的骨盆立起来,屁股和私处都暴
露在最方便观看的角度,这才让那屠夫婆去行刑。

  方素娟真希望那屠夫婆用的是一只打兔子的火枪,那大片的铁砂子能把自己
女人的地方打个稀烂,免得死了还让男人位继续看春宫。可她也知道这是一种奢
望,现在对她来说,能够快一点儿死已经是一种乐趣了。当那步枪向她的私处插
来的时候,她甚至非常合作地忍着疼把自己的阴户迎上去。

  方素娟死了。尸体就在河滩上放了好几天,有专人时常往她身上泼些河水,
使尸体一直保持湿润,因而能够以尽可能漂亮的裸体进行展览。

  报纸上第二天就登出了对方素娟执行死刑的消息,还用好几版的篇幅登出了
方素娟光着身子被几个女人折腾时的组照。不过,那几个女记者拍的照片因为角
度太过不堪而没有见报,只在暗中流传于那些出得起钱的乡绅手中。

  方素娟死后,本地几个知名的女匪都吓得跑到外地去了,剩下一些小山头女
匪和山寨中的女喽罗以及匪属们,都怕落到方素娟一样的下场,所以凡遇官军剿
山,见势不妙就先一枪把自己给崩了,再不敢过度顽抗,生怕失去自尽的机会。

  许多年过去了,当年看过处决方素娟的人们提起这个女匪首来,仍能说得出
她的美貌和执行前的惨状。

                【完】

TOP

0

女刺客(全) 作者:石砚

                女刺客


作者:石砚


                (一)

  人家都叫我大头,不光因为我脑袋大,而且每次别人搞什么恶作剧的时候,
我都是当中的冤大头。

  那时候的天下大乱,到处都是这个大帅,那个大帅的,今天你来了,明天他
又来了,谁也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会是什么颜色。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来
说,谁当大帅都是一样,反正吃鱼吃肉没有咱的份儿,棒子面窝头也保证不让你
撑着,只要你多喊万岁少出门儿,小命还多多少少有点儿保障。

  至于我嘛,比小老百姓还多一条好处,就是谁当大帅,都少不了我们,因为
不管是谁当大帅,都少不了大牢和刽子手。我那时候年轻,才二十出头儿,本来
只是个狱卒,后来老刽子手病死了,监狱里就想找个人替他,我不是冤大头吗?

  就让我上了阵。

  那会儿已经不用大刀片儿在大街上砍头了,听说是因为洋人说我们不文明。

  从前的大帅跟法国人走得近,所以就花了不少银子从法国买了一个断头台,
那玩意儿还真管用,听说从前用大刀砍头的时候,十有三成一刀砍不下来,还得
补第二刀,自从用上这玩意儿,切个脑袋跟摘个瓜似的,一点儿不费劲。

  我一当上刽子手,就使这东西杀人,也是因为过去见人家使过,所以没用人
教就会,干了两年多,用它切了五十七、八个脑袋,都没有费过太大的劲儿。

  记得那天杀的在当时很有名的女刺客丁文贞,头一天知道消息,我就兴奋了
一宿。

  这丁文贞是假名,当时二十四岁,她爸爸在从前的大帅手下当官儿,因为得
罪了市长赵金德,结果被人暗杀了。丁文贞那时在外国留学,听说以后便发誓要
替父报仇。回国以后,她隐性埋名,想方设法向上爬,很快就成了名噪一时的女
众议员,说白了,一句话,就是为了设法接近赵金德,因为赵金德身边总是有一
大群保镖守着,不近身,别想要他的命。

  果然,赵金德看上她的美貌,轻易地就上了当,那天丁文贞应邀到了赵府,
把赵金德弄得神魂颠倒,很快就把保镖打发出去,两个人单独到了一起。谁知道
丁文贞不知在身上什么地方藏了一把小手枪,冲着赵金德的脑袋连开了七枪。虽
然当时很多人都给丁文贞说情,希望留她一条命,但是由于赵金德是大帅的小舅
子,所以丁文贞还是被判了死刑。

  能让妻妾成群的赵金德看上,这丁文贞的容貌可想而知。虽说要把这么年轻
美貌的一个女人杀掉很有些可惜,不过我还是挺愿意接受这个活儿。因为这样我
就可以亲眼看看这个本市第一大美女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而且,还可以在行刑前
和收尸的时候亲手摸一摸她的身子。

  虽说现在行刑不在大街上当众执行了,但不管男女,总还是要把上身儿脱光
的。这么个大美人儿,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美肉,那一定是个非常养眼的事情。

  看来,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不光是我一个人,行刑那天,法院和警察局的人不
光比平时来的早,而且还来得多,还来了好几个报社的记者。后来又由四个保镖
拥着两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进来,她们是大帅夫人和被刺的赵金德夫人,女人到监
狱看死刑,而且还是大帅的夫人,这还是监狱的行刑室建成后破天荒的第一次。

  行刑室是在监狱西北角空地上盖起的一座大房子,包括两部分,最早这里的
大帅后台是英国人,所以修了这里当绞刑房。行刑室实际上是一个两层楼高的露
天棚子,虽然死刑不再公开执行,但偶而也把处决后的犯人尸体吊在棚子里随便
让其他犯人们看到。

  原来因为是绞刑,所以两层楼之间是用木材制成的楼板,中间有活门吊人用
的,后来改用断头台了,断头台太高,便把木楼板拆了,只剩下一个两丈来高,
三丈方圆的高棚。紧连着棚子的一间屋子是犯人的候刑室,犯人一般事先提到候
刑室中,然后一个个提出执行。

  大帅夫人的到来,意味着行刑的程序正式开始了。负责指挥行刑的典狱长命
令把犯人带来,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不知道这丁文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当四个看守带着犯人从候刑室出来的时候,我的眼睛都看直了。

  那女人真不愧是称为本城第一美女,只见她高高的个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衣
裙,长长的裙脚下露着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脑后挽着一个大大的发髻。她长圆
脸,明亮的眼睛大大的,细细的眉毛弯弯的,鼻梁很高很直,紧闭的嘴很小巧。

  她的脸白白的,透着一丝淡淡的红润,眼睛很亮,嘴唇红红的,整个脸上的
皮肤都是那么细,泛着岫玉一样半透明的光亮。她的两只手铐在身前,十指尖尖
的,细长柔软。

  然而,令我感受最深的,还不仅仅是她的容貌和身段,在她的身上,有着那
么一股说不出来的优雅,让人觉得她是那么地高贵,简直就是个皇后,不由你不
敬,不由你不爱,不由你不心跳。我过去曾经在这间行刑室里见过几个女犯,她
们或者是吓瘫了,小脸儿刷白,或者是又哭又闹,或者是大喊大叫充英雄,只有
她,那么平静,那么从容,仿佛要去的不是阴曹地府,而只是要去走亲戚一般。

  行刑室里大部分地面上铺的都是木制地板,在中间冲外放着一架高大的断头
台,断头台下边和另一头的地上没有铺木板,就是黄土地,而且还在上面倒了一
大堆干沙子,在侧刀的正下方,放着一只高和粗都有一尺左右的小柳条筐,靠墙
还放着一只棺材大小的长方形柳条筐。

  大帅夫人被几个保镖围着,站在断头台左边五尺远的地方,而候刑室门旁站
的则是其他人员。女人从他们中间穿过,平静地走到屋子中间,面朝大帅夫人站
好。典狱长走过去,向她提了几个验明正身必要的问题,她都从容不迫地回答,
那声音象黄莺唱歌一样好听。

  「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她那么优雅地摇摇头,说了句什么我学不上来,反正就是说大仇已报,死也
值了的意思。

  那典狱长回头看了看大帅夫人,夫人一摆手,典狱长便命令:「绑了!」

  马上那四个带她来的看守便过去打开了她的手铐,然后一个人便去解她胸前
的纽扣。她猛地甩开他们的手,骂了一句:「混蛋!」

  典狱长不急不火的,过去说了句:「丁大小姐,别见怪,这是自古以来的规
矩。嗯!」说完,他向那四个看守一使眼色,四个人刚想再过去,丁文贞怒声说
道:「别碰我,我自己来!」

  说完,她那一张脸胀得通红,自己慢慢解开夹袄的扣子,把上衣脱下来。她
的肩膀真白,比她的脸蛋儿还细嫩,然后,她又脱下里面的小衫,露出白嫩的光
脊梁,还有胸前那两个尖尖的小奶子。她的奶头小小的,象两颗粉红色的珍珠一
样。

  她停下来,大帅夫人却叫到:「接着脱!」


                (二)

  一般情况下,犯人只脱光了上身儿,虽然我满心希望这美丽的女人把裙子也
脱了,但却没想到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女人们恶起来男人是无法相比的,就算
是丁文贞杀了赵金德,仇归仇,把人杀了也就是了,谁知她们竟然想让这个女仇
人当着一大群男人的面脱光衣服。

  丁文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冷笑着骂了一声:「你们也算女人?!」便把黑
色的百褶裙也解开,让它自己滑落到地上去,露出里面的花布裤衩和两条又直又
长的大腿。

  典狱长用眼色示意她脱了鞋袜,她只穿着一条裤衩站在那里,见大帅夫人还
没有任何表示,丁文贞明白了,嘴里恶狠狠地骂道:「王八蛋!一群狗男女!」

  骂得又脆又响,能从这样一个有身份的女人嘴里骂出这样的话,可见她已经
气愤到了极点。

  但她知道别无选择,只能当着一屋子男人的面把裤衩也脱了。

  她的屁股很圆,因为长着细细的腰,所以胯子显得特别突出,她的肚子扁扁
的,由于腰部弯曲,使得肚脐的地方微向前突,整个上身呈现出一条非常好看的
圆弧线。在她那两条粉白的大腿中间,那三角地带有一个同小孩儿的拳头大小差
不多的鼓包,上面长着黑黑的毛,但并不算密,当她挺起身的时候,可以清楚地
看到那小鼓包下面有一条深深的肉缝。

  我偷眼环顾四周,只见大家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在她的两腿之
间,有的还张着大嘴,这倒同我十分相像,我裤裆里面的那东西早就直挺挺地戳
了起来,在裤子里面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尽管许多人都传说,丁文贞是靠了色相接近赵金德,只怕早就失了身子,但
我从那女人身上得到的印象,她却象个十足的黄花闺女。虽然这样一丝不挂地站
在众人面前她显得很羞耻,但却对四周男人们身体的变化并没有任何感觉。

  她很快就适应了男人们的眼光,脸上的潮红慢慢退去,站在人们面前的,依
然是一个高贵的女皇,就连她那诱人的光身子上也释放出高贵的光。

  那个时候我真羡慕那四个看守,他们在典狱长的示意下走过去,其中两个轻
轻抓住她的胳膊扭到背后,第三个则走到她的背后,把一条绳子搭在她的肩头。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任他们把她五花大绑起来。我看到那几个家伙总是有意
无意地尽可能把手在她的身体上多停留一阵儿,或者装作不经意地碰一碰她的奶
子,惹得她十分恼怒地用眼睛瞪他们。

  而第四个看守则在她的前面蹲下去,用一根短绳把她的两只纤细的脚踝捆起
来,一边捆,一边不停抬起来眼来,往她的小肚下看上一眼。他蹲在地上,脸离
她的三角地带不足一尺远,可以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地看到她那最隐密
的部分。她似乎非常清楚这一点,眼睛偶而向下溜上一眼,脸白一阵儿红一阵儿
的,但她却什么表示也没有。

  这个时候,本来站在门边的我这才走到断头台边,看守们把丁文贞架着转过
身,面对着断头台,我则用力拉着绳子把铡刀升上去。据说原来刚把断头台买来
的时候,是按法国人的办法将铡刀事先升上去后才把犯人押来的,后来不知道谁
把这过程给改了,目的是为了让犯人亲眼看到那将要切下他们脑袋的铡刀升上去
的过程,听到那轰隆轰隆的声音,好让他们害怕。

  这确实有用,曾经有一个凶悍的强盗一直都表现得十分豪迈,可一听到那声
音,立刻就瘫作了一团。

  我一边拉绳子,一边偷眼看着她,心里想着,她一定会被那声音吓得小脸儿
发青,谁知她依然那么平静,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而且居然还随着那铡刀仰起
头,注视了很长时间。

  当绳子再也拉不动了的时候,我把绳头在断头台立柱边的一个小木柱上缠了
几圈,再打个活节,使它不会自行脱落,这才过来帮着把犯人弄到台子上去。

  我先把那夹头木的上半截抬起来,然后走到她的面前。她看着我,没有任何
表情。


                (三)

  尽管为了不让男人们碰她,自己脱光了衣服,但捆绑和抬上断头台却还是要
由别人动手。我是刽子手,所以最后一段的工作便由我来主持。

  那两个抓着她胳膊的看守松开她,而我则绕到她的侧后方,伸出手去抱住了
她的上身儿,当我的手绕过她的胳膊从侧面触到她那软软的奶子的时候,她的身
子抖了一下。她的身子凉凉的,肉皮儿又细又滑。站在我旁边的那个看守则弯下
腰去,双手抱住了她的大腿。

  我们两个人合力把她面朝下抱起来,慢慢走向断头台的平台。也许是担心自
己的下身儿从两腿间暴露出来,我看到她屁股夹得紧紧的,更显得浑圆挺翘。

  我们把她放在平台上,然后向上蹿一蹿,好让她的头从那夹头木的半圆孔中
伸出去,最后把那上半截夹头木按下来,正好夹住她那细长的脖子。

  那看守退开了,我则绕到另一面去,因为这样就不会挡住别人的视线,大帅
夫人一定非常想看到她趴在断头台上的样子。

  我开始把她固定在平台上,那平台两边早已事先固定好了几道皮带,上面有
孔,也有铁带扣,可以方便地把犯人的身子固定好,免得他们胡乱挣扎。

  第一道皮带扎在肩膀下面一点儿,可以把她的胸部固定住。我看到她的奶子
因为刚才向上蹿动而在台子上拖得变了形,向腹部方向坠着,便先扳动着她那雪
白的肩膀,让她稍微侧过一点儿来,然后握住她的奶子给她摆正,然后再弄别一
边。她显然感到很害羞,我看见她的脖子都红了。

  第二道皮带勒住腰部,她的腰可真细,我的手放上去几乎可以握住一半。

  第三道皮带用来固定大腿,那里离她的屁股只有一巴掌远。尽管她努力夹紧
了屁股,但她两条大腿的根部却还是有一个两指宽的三角形空当,当那皮带一勒
紧,她大腿上的肉又被牵扯了一下,那空当便进一步扩大。她也许不会想到,夹
紧屁股只能暂时藏起她的屁眼儿,而她那更神秘的地方却根本无法遮掩。我故意
很慢地勒紧那根皮带,好有更多的时间从那两腿间的空当看进去。

  只见在会阴前面,有一条深深的肉缝,她的阴唇上没有阴毛,而且颜色也不
算太深,所以光光的,好象还微微有一点儿湿。我任自己的那玩意硬硬地挺着,
尽量看着那肉缝,猜测着里面可能的样子。那时候我早就成亲了,女人的那玩意
儿对我来说并不新鲜,不过这丁文贞的那地方还真的叫人有点儿受不了,如果不
是四周站着那么多的人,我早就把手伸进去,尽情感受她那里面的温暖了。

  第四道皮带勒住脚腕。她的两只脚瘦瘦的,但并不见骨头,她那被平台压得
绷直的脚形成弯度很大的一个弓形,因为行刑室的地面铺的是木板,所以光滑的
脚底板上并不因为曾经站在地上而沾染尘土。她的每一个脚趾都是那么小巧,圆
而软,脚腕细细的,被一条细麻绳捆在一起。

  我把她用这四道带勒住。她没有过任何反抗,就只是在我的手接触着她的奶
子和屁股的时候,她才会紧张得颤抖一下。

  她静静地趴在断头台上,被紧勒在台上的腰肢把她的屁股衬得更加突出。两
臂捆在背后,使得她的奶子也从身体侧面暴露着,因为被我用手整理过,所以她
的奶头并没有压在身下,而是向两侧露出来。她那雪白的肉身子是如此美妙,整
个房间里的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从断头台的另一边转过去,经过她头前的时候,她吃力地抬起来头,眼睛
随着我移动,那目光依然是那么高贵,我在她的眼中仿佛不过是一只小虫。

  我把绳子从木柱上解开,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坠着,不让那绳子滑脱。在这期
间,铡刀在上面曾经因为解绳子的原因上下动了几下,并发出短促的滑动声,一
般的犯人听到这声音都会吓得大喊大叫,有的还会吓得屎尿齐出,但她却只是把
头转过去放正,眼睛静静地看着下面那准备盛放她人头的小筐,尽量向前伸着脖
子。

  我喜欢她这样,头离夹头木太近的话,铡刀会切到她的头骨。但我实在很佩
服她,在这样的时候,她仍然能够那样从容镇定,视死如归,就是男人也难以做
到。

  我用手抓着绳子,回过头看着典狱长。他也回头看了看大帅夫人,然后向我
一点头。我将手中的绳子一松,只听到铡刀从空中滑落的轰然声响。


                (四)

  我看见她的头向上抬了一下,仿佛是要去迎那飞快落下的刀刃,接着便被切
落在下面的柳条筐里。

  鲜血从铡刀的后面哗哗地流到地上的沙土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腥味儿。这
一切都只是瞬间的事情,一个年轻高贵的女人便永远从人间消失了。

  我从筐里把她的头拎起来,她的眼睛努力眨了两下,然后眼皮又慢慢合拢,
但并没有完全闭上。

  我把她的头展示给周围的人看,他们当中大部分的人都只是扫了一眼,便又
聚精会神地去看平台上趴着的女人的身体,而另一些第一次看行刑的人则吓白了
脸,大张着嘴巴发傻。只有两位夫人非常认真地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美人头颅,然
后一摆头,在保镖们的簇拥下向外走去。

  两个夫人一走,其他人也纷纷离去,只剩下我和那四个看守留在原地。

  这四个看守同我都很熟,我们也都有着共同的想法,所以也不必装腔作势。

  我把那颗漂亮的人头放在干净的沙土中,然后走向平台。

  丁文贞仍然趴在那里,静静的,从一捆好就没有动过一下,而此时,她的手
指和十颗好看的脚趾却在慢慢地动着,在她的骨盆下面,平台上积了一大片水。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知道人的脑袋掉了,就算血流净了,身子却还能活
很长时间,而人死了,失禁也很正常,据说这丁文贞头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只喝
水,否则大便也会失禁,所以并不奇怪。

  我来到她身边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的两手放在她那高翘的屁股上。我杀
过不止一个女人,死后的尸体也都是我亲手处置的,不管她们行刑的时候穿了什
么,到了我的手里总是要让她们的尸体把屁股给露出来,所以女人的屁股我不止
看过一个,也不止摸过一个,但这次真是让我觉得一辈子都回味无穷,这世界上
怎么会有这么诱人的身子?

  她真是个妖精!她屁股上的肉皮儿象身子的其他地方一样光滑,柔软,不,
应该说比其他地方更好,那圆圆的屁股蛋儿象绿豆粉一样,晶莹透亮,手一摸便
嘟嘟地乱颤,要是有这么一个女人守在身边让你摸,给个皇上也不干,要不然赵
金德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在她手里呢。

  唯一与活着时候不同的是,丁文贞的身体因为缺血而由粉白变成了灰白色,
所以看上去稍稍差了那么一点儿,但这仍然丝毫也不能改变她本城第一美女的地
位。

  活着的时候,她紧紧夹着屁股,现在人死了,屁股上的肉便松驰下来,两个
屁股蛋儿间的缝隙自动裂开有半个手指宽,终于露出了一个深深的窝儿。我摸着
她的屁股还感觉不过瘾,于是便把她的屁股蛋儿扒开了,现出她的屁眼儿。

  她的屁眼儿可不象有些女人那样黑,同周围的颜色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只是
中间的那一圈带皱褶的肉门儿泛着一点点红,还带着一点点的灰。因为人死了,
屁股儿便不再收紧,随着我手的动作,被她自己屁股上的肉牵拉着微微张开,形
成一个很小的圆洞,并且还在慢慢扩大。

  我尽情地看了很久,才摆头示意大家解开她。作为处在监狱下层的刽子手,
这是我唯一能够对别人发号施令的时候。

  一直围在旁边看着我摆弄那女人的四个看守象是得了大赦令一样,急忙去把
四根皮带都解开,然后又解开捆脚的绳子。

  没有了束缚,丁文贞两脚的脚跟马上向外一翻,双腿就自然地分开一条缝,
那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私处马上就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我们还是觉得不够清楚,于
是便把她那两条美腿尽可能地分开,一直到她好象是骑在那一尺多宽的平台上一
样。我看到她的阴唇仍然紧紧闭合着,看来我的判断没有错,她还没有经历过任
何男人。

  我在大家共同的渴望中轻轻分开她的阴唇,只见里面湿湿的,不知是尿的尿
还是流的淫水。她的小阴唇不太长,呈灰白色,那颗小豆豆被深藏在肉皮之中。

  我又分开她的小阴唇,露出比一块大洋略大一些的一个圆洞,里面是湿湿的
嫩肉,但已经彻底成了白色,因为她的身体里已经没有什么血了。

  我同几个人反反复复扒看了好几次,又用手指插进去拨弄了几回,虽然她的
肢体已经开始变冷,但那里面依然温暖,最后,我们终于一致确认,她还是个地
地道道的黄花大闺女。

  我们把她翻过来,再次打开她的两腿,从正面欣赏她的羞处,我们看着,摸
着,一直到大家都哼哼唧唧地把一股股粘液喷在裤子里、沙土里才算罢休。

  心满意足了,这才把那墙边的大柳条筐拖过来,然后把她抬起来,放在筐子
里。

  我把她的头拿过来,叫两个看守把她的大腿分开,然后把她的头放进她的两
腿间,让她自己的鼻尖嵌入她自己的阴唇中间。这是我们能够想得出的最后一件
事,其实每一个犯人的脑袋都是这样放在筐里的。听法国人说,当年他们自己的
皇后娘娘被砍了头,也是这样自己看着自己的那地方装在这种柳条筐里的。

  我们站在那筐子边上,低着头看着里面的女尸,尽管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
身上已经不再有红色的点缀,因为连那两颗小小的奶头都变成了灰色。但不知为
什么,我还是感到她是那样美丽,那样优雅,那样高贵,最算是死了,她也仍然
是我心目中的皇后。

  大帅夫人并没有轻易放过丁文贞。就在我们把那盛着她尸首的柳条筐放在一
辆破板车上,同那四个看守一起拖着走出监狱角门,准备拉到附近的乱葬岗子上
埋掉的时候,却见大帅夫人和赵金德的夫人已经带着十来个保镖等在门外。见我
们一出来,便呼拉一下子围上来,扔给我们每人十块大洋,然后把那车接过去,
掉头就走。

  我们知道这是大帅府的事,所以除了任她们所为之外,什么都不必说,也什
么都不必做,老老实实地回家就是了。

  果然,后来听人说,大帅夫人把丁文贞那精赤条条的尸体拉到最热闹的菜市
口,从柳条筐里扣出来,摆成要多下流就多下流的姿势,再在下身儿和屁眼儿里
各插上一把鸡毛掸子。

  她就那样被摆了好几天,直到长了蛆才叫人拉到乱葬岗子去扔了。

                【完】

TOP

0

一个旧警察的回忆(全) 作者:石砚

             一个旧警察的回忆


作者:石砚


                (一)

  「小伙子,明天派你一桩美差。」队长对我说。那年我才十八岁,刚刚当上
警察没多久。

  「什么差?」

  「执行死刑。」

  天哪,这算是美差?!

  「不,不行队长。我不行。」

  「怎么不行?」

  「我,我,我,我从来没杀过人。」

  「噢,娶过媳妇没有?」

  「没有。」

  「什么时候娶媳妇?」

  「下半年。」我的脸有点儿红。

  「没娶过媳妇你就娶媳妇,可没杀过人你却不杀人?你以为警察局是给你开
的,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哪!」

  队长的脸突然耷拉下来,一下子把我吓懵了,站在那儿手足无措:「不是,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不干,是说没干过,怕干不了。」

  「什么干不了,现在是乱世,你不杀人,人就杀你。你当警察好几个月了,
也该去练练了。」

  「可是。」

  「可是什么?想干就干,不想干就痛痛快快滚蛋。」

  「是。」

  「是什么?是想滚蛋,还是想干?」

  「是想干。」为了当上警察找碗饭吃,我已经经过了许多磨难,光是那几个
月的训练就够瞧的了,哪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再说,人家队长说的也是,哪朝哪
代,衙门里的捕快不杀人哪,谁让我选了这行呢?

  「这还差不多。」队长本来凶神恶煞的脸上突然堆上了迷人的笑容:「告诉
你,这回可是大大的美差,如果不是和你有点儿关系,别人想捞还捞不上呢。」

  这算什么美差?我十分疑问地望着队长,其实在他笑的时候,人还是挺不错
的。

  「不明白?回头你就知道了。」队长又是十分神秘地一笑,然后挥了挥手:
「今天下午放你半天假,回去好好洗个澡,剃个头,换身干净衣服,明儿一早五
点钟来这儿报到。」

  我实在不明白,杀人又不是什么好事,反倒象过节似的。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到了队长的办公室外面,没等我敲门,也是一身光鲜的队
长就开门出来了。

  「来啦?还不错。那就走吧。」我跟着队长到了楼下,来到后院,上了一辆
黑色的奔驰牌小汽车。坐在车里真舒服,也十分气派。这样的车警局有两辆,一
辆是局长专用,而这一辆只有在特殊勤务时才用。从我到这里以来,只见队长用
过一次,没想到我一棵小葱儿还能有这样的荣幸。

  路上队长问我:「洗澡了吗?」

  「洗了。」

  「没把你那小弟弟洗洗?」

  「也洗了。」

  「那就好,等会儿他会派上用场的。」

  「什么?」我有点儿听不明白。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开了半个多钟头,在西山里的一座小白楼前停住。这里是禁区,连我们这
些当警察的也不可以随便进来,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小楼是石头的,非常漂亮,一定出自洋人之手。我怯生生地跟在队长后面走
进去,队长问等在这里的一个警察:「送到了吗?」

  「正在一号办交接,十分钟以后开始执行。」

  「好,我们先去一号。」


                (二)

  那警察在前面带路,我们先上了二楼,然后顺着走廊向里走到头,进了一个
很大的房间,里面有沙发和地毯,迎面还有一排栏杆。我跟着走到栏杆前,原来
这里是一个小天井,把一楼和二楼连成一个小厅。楼下有一排桌子,桌子靠近我
这边坐着一大排警察和官员,而面对我们的有几把木凳子,凳子上坐着四男一女
五个人,都倒背着双手,每人背后还站着两个警察,按着他们的肩膀。

  「看看那个女的,还认识吗?」队长问我。

  我听了队长的话,便特别注意地仔细辨认。由于我们所处的角度比较高,所
以一直看到的都是犯人的头顶,虽然觉得那女的有些眼熟,但一时也认不出来,
直到她用力向后甩动一头乌发的时候抬了一下头。

  那女的和我岁数差不太多,细高个儿,穿一件细花布旗袍,头上箍着发带,
脚上穿着高跟鞋,面白如玉,身段窈窕,是个十足的美人儿。看到她的脸,我突
然想起了她是谁。

  那是我当见习警员以来第一次参加重要行动。有暗线报告说,下午一点在北
郊山上的一个小山神庙里,G党的交通员将同他们的内线交换情报,这可是一个
军统和警方找了很久的G党奸细,局长亲自带队到山上布置。

  因为那个奸细显然对警方和军统方面的人都很熟悉,所以就把我这个生面孔
布置在最接近的地点。正好我刚受过训,脸晒得黑黝黝的,扮个打柴的挺象。可
尽管我作得非常好,还是把警觉的对方给「惊」了,目标迅速向山上逃去。

  立功心切的我一边鸣枪,一边紧追不舍。到了岔路,对方两个人分开,纯粹
是一种感觉,我认定那个男的是交通员,那个女的才是奸细,便舍了那男的去追
女的。

  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居然敢杀我一个回马枪。

  她跑进了一片乱石滩,此我正打光了子弹,仍然赤手空拳紧追不舍,她突然
没了踪影。我小心翼翼地在乱石中搜寻,绕过一块巨石,她突然出现在我的后上
方。

  一种小时候跟父亲打猎练就的感觉救了我,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我突
然感到了危险,急忙向旁边一闪,躲开了她致命的一枪,当她再次扣动板机的时
候已经没有了子弹。她并没有因此而害怕,反而从上面向我扑下来,把我一下子
击出四、五尺远。不等我爬起来,她便从后面扑上来。

  又是自幼形成的感觉救了我,我向旁边一滚,连看都看就顺势两脚一剪,一
下子绞住了她的脚腕,把她剪倒在地,然后该我扑上去,把她紧紧地压在自己的
身体下面。

  我发现她力气大得惊人,几次差一点儿把我掀下去,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得
抓着她的两只手腕,把她尽可能摊开,然后用自己的体重压住她。她一直无法摆
脱这被动的局面,而我也不敢稍有放松,怕她回过劲儿来会对我不利,因为我看
得出她是练过武的,而我所有的却只是稍强过她的一点儿力量。我们就那样僵持
着,一直等到警局的弟兄们听见枪声赶来。

  直至她被戴上手铐拖起来以后,我才仔细地观察她。刚才撕打的时候,性命
悠关,我只敢把她当成敌人,现在才把她当成女人。只见她穿着农村姑娘最觉见
的那种蓝花布夹袄夹裤,但皮肤又细又白,却不象整天受日晒雨淋的村姑。看她
的岁数和我差不多大,细眉弯眼,直鼻小嘴,宽宽的额头,尖尖的下颌,虽然同
我对抗弄得灰头土脸,也难掩住那十二分的人才。

  她扬着个头,一副桀傲不驯的样子,方才拚斗的劲儿还没过去,呼哧呼哧娇
喘着,高高的胸脯不停起伏着,那样子十分迷人。看着她,我想起方才把她整个
压在身下的那种情形,回忆着从她那柔软的胸脯上传来的那种感觉,心里不由有
一点儿被小猫抓的麻痒感觉。

  下山的路上,迎面遇见了随后上山的赵局长,一见那女人,局长十分惊讶:
「刘秘书,是你?!真没想到,我们找了许久的G党情报员竟然就在张司令的身
边。」

  后来我听说,那女人才二十岁,曾在军统的特训班受训,被捕时是战区司令
部的机要秘书,难怪「剿总」的每一次军事行动人家G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为抓这女人有功,我破格提前结束见习期,转成了正式警员,而且还赏了
二十块光洋。原来今天她也要被处决了。想到一个二十岁的美女被结束年轻的生
命,心里多少有些惋惜。

  队长见我认出了那女人,便对我说:「你知道吗?这趟差事是局长特地吩咐
派你来的,因为是你抓住的这个女人,立了一大功,所以特地叫你来执行她的死
刑。」

  「我?杀那个女的?」没想到,这么煞风景的事情却是叫我来作:「换一个
吧。」

  「嗯?」

  「噢,是!」我很不情愿地答应。

  「傻小子。那女的漂亮吗?」

  「嗯。」

  「比你那没过门儿的媳妇怎么样?」

  「没法比。」

  「局长说了,行刑之前,把她赏给你开苞,你明白我为什么说这趟是美差了
吧?」

  「啊?」我这一次可吃惊不小:「这能行吧?这可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要是玩儿一般的女犯那叫犯法。可这女的是G党,明白吗,
对G党,怎么作都不犯法。其实我告诉你,在咱们这城里,凡是处决女G党,只
要还有个人模样的,都先玩儿过了再杀,这是上边特许的。」

  「真的?」

  「骗你干什么。这处决G党啊,都是秘密进行,不公布,也不许收尸,只要
咱们自己不说,外边谁也不知道她们死之前被玩儿过,就算知道也没证据,知道
啦?」

  「嗯。」

  「这回愿意杀她了吧?」

  「嗯。」我红着脸低下了头,轻轻应了一声,对于我这样情窦早开的童子鸡
来说,能玩儿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真不知是哪一世修来的。


                (三)

  「那走吧。」队长叫那个警察在前面领着,我们一齐走下楼梯,来到一层,
然后来到一扇门前,门上的牌子是肆号。推门进去,屋子里只有一张大床,能有
这样一间专用的执行室,可见队长说的对女G党先玩儿后杀是不会有错的。

  「你先在这里耐心等着,验明正身以后还得照相,估计还得一小会儿,先把
外边衣裳脱了吧,省得一会儿耽误时间。」队长说。

  「队长,还是您来头一个儿吧。」虽然我很年轻,但也懂得这种事情得让上
司占先。

  「不用,谁行刑谁占先,这是咱们这里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坏。」

  「那,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可是,我还不知道怎么干呢。」

  「你还是个童子鸡,这我倒忘了,好,我来教你……」队长边比划边说,我
听得眼睛都直了,下半身儿一个劲儿的发紧。

  队长的话也讲完了,那女的也被押来了。

  送她来的也是两个警察,当然不是我们这个部门的。那女的一脸无所畏惧的
样子,记得我抓她那天穿的是村姑的衣服,而且同我拚斗弄得灰头土脸,此时却
是穿了一件非常高级的薄料旗袍,脸也洗得干干净净,与那天相比更美更艳,把
我都要看痴了。

  那女人过去身在要害部门,对于保密局和警方怎样对待即将处决的年轻女G
党大概早有耳闻,所以刚一被带进这间房间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一张白净的小
脸儿立刻胀得通红,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群流氓!畜生!要杀就杀,不许污
辱我!」与此同时,她还拚命地挣扎,两个负责押送的警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
她控制住。

  这时我和发现,她的两只手腕不是用手铐,而是用绳子捆在背后的,大概是
因为她们要死了,那捆绑的手用不着再打开的缘故。

  那两个警察每人用一只手从腋下插过去抓住她的一条胳膊,其中一个人还腾
出一只手抓住她反绑的手腕向上抬,迫使她的上身向前弯下去,同时又用腿别住
她的双腿,这才使她无法挣扎反抗。但这并不等于她会因此而屈服,我看到她不
停地骂着,脸上的青筋绷着,呼呼地喘着粗气,显然仍在试图摆脱被人玩儿弄的
耻辱。

  队长看着我:「你是执行人,这脱衣服的事儿也是你的。」

  「是。」

  「你敢!」看着我向她的衣领伸出手去,她愤怒地瞪着我。

  「小女人,你都死到临头了,老子有什么不敢?!」我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
硬,如果她真象小女人一样哭着哀求,也许我会放过她,但她的强烈反抗却更加
激发了我男性的自尊。看到我坚决地要解她的衣服,她突然张嘴向我伸出去的手
上咬来,还好我手缩得快,没有被她咬到。

  我一把抓住了她乌黑的长发,把她的头拉得仰起来:「小母狗,还敢咬人,
得给你点儿惩罚。」

  说着,我用另一只手隔着旗袍从下面抓住了她的一只奶包包儿,用力一攥。
她痛得浑身一阵乱颤,喉咙里发出了十分痛苦的呻吟。

  「这回你该老实了吧?」我恶狠狠地说,她却倔强地哼了一声,用一种挑衅
的目光斜视着我。那种表情在佞小子们挨打时十分常见,换来的当然是更重的惩
罚。看着她的目光,我的犟劲儿也上来了,气急败坏的我完全失去了耐心,几把
便把她的旗袍扯成碎片丢在地上。

  她的皮肤真好,那肩膀好白好嫩,我禁不住用手细细地摸起来,她仍然斜视
着我,又狠狠地「呸」了一声。

  「你真是少教训。」我说,然后我一把从她那小丝绸背心伸进手去,直接抓
住了她的乳房。

  那是我成年以后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身体,更是第一次摸女人的奶,软软的,
不大不小,正好完全握在我的手里,感觉刺激极了,下面不由自主地胀起来。我
用手慢慢地抓握着,她羞耻地闭上了眼睛,不再叫骂,但仍是一副不屈不挠的表
情。早就听说G党的女人难对付,今天一见,果然不假。

  队长递过来一把小水果刀,我心领神会地接过来,把她的小背心割了几个口
子,然后利用这几个口子把背心撕烂,又在她那垂挂在胸前的两颗小乳上抓了几
把,然后做了个手势。两个警察把她架过去,一下子把她按倒在床边。

  她上身儿趴在床上,撅着个腚,光裸的脊背细腻光润,细柔的腰肢软软的,
一条很薄的,说不上名目的线针织成的洋裤衩裹着那个浑圆的小屁股,两条腿又
长又直,穿着洋娘们儿才穿得起的那种半透明的长筒薄袜子,还有一双带着足有
两寸高的鞋跟的黑皮鞋。看得人心里发麻发痒。

  我也顾不得许多,在她后面蹲下,双手抱住她的大腿根儿,把那袜子慢慢撸
下来,又去了鞋,光给她剩下那条洋裤衩。


                (四)

  我抓住她的一只纤细的脚丫,从脚趾开始仔细抚摸她的腿,我感到她的肌肉
微微有些颤抖,快摸到她屁股的时候,我站起身来,分开她的两腿,然后失控地
一下子把自己的身体切入到她的两条大腿之间,用我的下身贴她的屁股上,双手
抱着她的两髋,使劲儿蹭起来,她的身体象被猛击了一下似地一震。

  队长后面看到,急忙过来:「小伙子,别急,慢慢来,细水长流嘛。要玩儿
就得压住火,慢慢来,就象吃山珍海味一样,细细品才好吃。」

  我听了,强迫自己暂安静下来,稍微离开一点儿,把手插进她的两腿之间,
一边隔着裤衩抠弄,一边闭上眼睛不看她,好让自己的欲火慢慢弱下来。直到我
自己感到已经平静下来了,才重新睁开眼睛,这一次我直接了当地抓住她的裤衩
扒了下来,把她剥了个一丝不挂。

  脱了裤子才发现她的屁股不仅仅是圆,而且比其他地方的肌肤更白更细也更
嫩,特别是靠近肛门的地方,象凉粉一样透着粉红的光亮。由于双腿垂在床边,
大腿同身体之间形成一个角度,使她屁股上的肉被拉紧,本来夹在一起的两块屁
股肉微微分开,隐约露着她拉屎的地方。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用手打开她的屁股,露出她的屁眼儿。她屁眼儿的
颜色同周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微微向里凹着,呈现一个小小的漏斗形,漏斗中
心的孔紧闭着,向周围辐射出一圈细小的皱纹,看上去象一小朵野菊花。

  我还想继续往下看,她用力夹紧着自己的双腿,肉条大腿上的肉用力挤在一
块,遮掩着她最神秘的部位。我现在是她的主宰,当然不会让她得意,于是,我
强行分开了她的双腿,把自己靠上去用身体将她的腿隔离在两边,于是,她露出
了女人的地方。

  那是两片厚实的软肉,比周围的颜色稍深,带着少量细细的褶皱,软肉的前
半段生着浓浓的卷曲的黑毛。两片肉紧贴在一起,中间只有细细的一条缝。

  我捏住那软肉,强迫它们分开,里面露出两片颜色更深一些的薄薄的肉片,
再分开那肉片,我便看到了里面粉红的嫩肉。我看到这里,感到自己再次冲动起
来,急忙站起身,大口大口地作着深呼吸。

  队长过来看了一眼说:「她那里头太干了,得让她湿一点儿,不然玩得不舒
服。」

  「怎么弄湿?」我看着队长。

  「如果有得是时间,就玩儿她,一直把她玩儿湿了为止,不过看看这个小娘
们,用这一招儿恐怕不管用。」

  「那怎么办?」

  「用唾沫给她弄湿。」

  「怎么弄?抹吗?」

  「当然可以,不过干嘛不给她舔湿呢?」

  「好主意。」不知为什么,这也正是我自己想作的。

  我从后面跪下来,两手抱住她的屁股,然后把头贴过去,用舌头去够她的阴
户。当我的舌头感到接触的时候,她的身子动了一下,屁股用力夹紧,不过丝毫
也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我原以为她的屁股会很臭,但其实上只是从她女人的
地方发出一股特殊的气味,使我闻了更加兴奋起来。

  我也不知道舔了多久,只感到自己有一种进入她身体的强烈欲望,于是我再
次站起来,这时她的阴户已经象泉眼一样湿了一大片。

  「怎么样,用不用我们在这儿替你按着她?免得你一个人弄不成。」队长又
说。

  「不用,我弄得成。」

  「那我们先到屋外去,如果不行就叫我们。」

  「行,没问题。」我回答,如果一个捆着的女人都玩儿不了,我还算什么男
人?我心里对自己说。于是,我过去抓住她的头发继续按着她,队长他们则退出
了房间。

  也许我真的应该叫队长他们帮忙,因为我发现这女人真的不好对付。本来我
想等队长他们离开后就脱衣服干她的,队长他们人刚一出去,她就开始发难,忍
着头发被我揪住的疼痛,拚命想挣起来。弄得我只能一只手强按着她,只用一只
手去脱自己的衣服。等我自己也脱光了,揪着头发把她拖起来,转了个身又重新
把她推倒。这一次她是仰面躺倒的,我随即就把自己整个压了上去。


                (五)

  我知道她会找一切机会反抗,特别是她可能在寻找一切机会咬我,所以我必
须加倍小心才是。我把左手从她右腋下掏过去,从背后抓住她的一头秀发,使她
无法低头,这样我就不必再担心挨咬了。就这我还不放心,我又用自己的头顶住
她尖尖的下颌,然后用嘴叼住了她一颗粉葡萄一样的奶头,慢慢地吸吮。

  我感到她光裸的身体在我的身下颤抖,并不时扭动一下以表示她的不屈。我
本想就此插进去的,结果发现她拚命地夹紧自己的双腿不肯就范。我是个男人,
怎么能让她一个小女人给制住。我用另一只手从她扁平的小腹伸下去,用力分开
她的双腿,但手刚一离开她就又并拢,弄得我毫无办法。

  这头儿才遇上麻烦,另一头又出事,因为想分开她的双腿而分散了注意力,
给了她一个可趁之机,她突然开口企图咬我,但因我的头离得还远,因而没有咬
到,但她却一口咬住了我的一绺头发。我吃她那么一咬,头皮被扯得生疼,急忙
用力扯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从下面收上来想捏她的两腮迫使她张嘴,谁知她狡
猾得紧,用力一甩头,硬是把被她咬住的那绺头发给揪了下来,疼得我「啊呀一
声叫起来。

  我一个人真的就干不了她?我发起倔来,从她那软软的肉体上爬起来,屁股
坐在她的肚子上,左右扭着头找东西。我见队长拿来的一个皮包里有一根绳子,
便伸手够过来,把绳子的一头拴在她的左脚上,然后在一个床后脚上把绳子拉紧
缠了一圈,拉到另一个床后脚处又缠一圈,然后把她的另一只脚也捆住,让她呈
「人」字形躺在那里,我知道她再也无法反抗了。

  我再次紧紧地压住她,并尽可能多地接触她的肌肤。我一边继续吮吸她的奶
头,另一只手则扶着早已硬挺挺的男人根侵入她的两腿之间。

  「哼!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边说,一边用扶阳物的手探到她的洞
穴,一用劲儿就齐根捅了进去,然后疯了一样抽插起来。那时候我已经忘记了一
切,只有满腔欲火无情地燃烧,她那洞穴很紧,象一只温暖的小手紧握着我的阳
具,让我无法控制,我拚命动着,肚子撞在她的耻骨上乒乓作响,也把她娇嫩的
身子冲得一蹿一蹿的。

  当我终于发泄完了从她身上爬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她愤怒的眼睛里含着一圈
泪水。我的心有点儿软,也挺佩服她,至少我自己就不敢想象,如果我是一个女
人,在这种时候会怎么样。

  我下了床,一边用队长事先准备好的一小块手绢擦拭自己粘乎乎的,沾着一
丝鲜血的下身儿,一边招呼队长他们进来。

  这三个人和我不一样,根本不在乎有旁人在场,队长叫那两个警察帮着把她
从床上拖下来,按跪在床边,上身伏在床上翘起雪白的屁股,然后队长从她的屁
股后面干了她,然后是另两个男人……

  当第四个男人从她的身体里面出来后,她不再企图反抗,静静地伏在那里被
三个男人用手玩弄。队长一边用中指插在她里面慢慢钻动,一边问我:「你打算
怎么处置她?」

  「不知道,您没交待给我。」

  「是啊,是没交待,因为我想让你自己去想一个好的方法宰掉她。」

  「可我没干过呀,不知道用什么办法。」

  「你把那盒子打开。」

  盒子里有三样东西:一支德国造的撸子和一夹子弹、一把牛耳尖刀和一根绳
子。

  「你可以用枪、用刀子用来开膛和捅女人的那个地方,绳子是用来把她勒死
的,还有其他办法,得你自己想。」

  「哪种好一些?」

  「用枪可能会把她的脑袋给打崩,太难看,但最简单,胆小的用这种办法可
以。用刀要比用枪需要一点儿胆量,出血不少,但至少比打烂脑袋好。用勒的最
好玩儿,会把她舌头勒出来,而且还会屎尿齐出,所以我喜欢用这个办法。」

  「混蛋!」那女的又骂起来,也是,临死了,干嘛还要让人家拉屎出丑。

  「我想用别的办法。」

  「好,那你可以自己想一个更好的办法。」

  尽管她是我的敌人,但也是女人,特别是我经历的第一个女人,我可不希望
她死得很难看。我瞑思苦想了好久,最后选择了我认为最好的方法,即可以让她
死得痛快,又可以保证她的美貌不会被破坏。


                (六)

  那时候我年轻,过去准备行刑的时候,我又一次被她那洁白的肉体所引诱,
两手扶着她的屁股,解开裤子从背后插进了她的身体。

  快到高潮的时候,我伏下身去用双手交叉抱住了她的头,当我开始把精液第
二次喷进她的肚子的时候,我的两只手用力一扭。只见她那美丽的脸突然变成了
朝后看的姿势,身体猛地震了一下,然后她的全身开始象现在的帕金森病人一样
颤抖起来,并渐渐伸直了两条腿,直到完全不再动为止。

  回去的路上,队长说:「干得不错,局座说了,办好了这趟差,再赏二十大
洋,放你一个礼拜的假。」

  那几天我过得特别好,才十八岁,就成了英雄,晋级,金钱和女人我一下子
都得到了。

  可当我再去上班的时候,我却有些乐不起来了。一进办公室,大家就都瞧着
我直乐,还纷纷过来恭喜我,只有那个被称为「老油条」的老警察一脸不屑的表
情。等别人都散了,「老油条」慢慢地踱过来。

  「行呀小伙子,胆子不小哇。」

  「什么?」这和胆子有什么关系?

  「老油条」看出我十分好奇,便低声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原来警察局同军统
一向不太和,军统那个行动组刘组长同我们局长有过很不小的过节。那天抓这女
人的时候,局长一眼就认出了她。您猜怎么着,这女是那个军统组长的亲妹妹。

  这一下局长可乐坏了,因为他可以利用这女人把那个刘组长好好整治一番。

  本来警察局一向是守规格的,从来不强奸女犯,为了给那刘组长添恶心,局
长才想起派了我这个新来的去执行的。完事以后,局长为了进一步羞辱那个刘组
长,特地叫人把他请到执行的小白楼,扯开女尸的腿让他看自己亲妹妹满是精液
的阴户。

  你想,人家军统是什么组织,人家的行动组长是个什么身份。就算人家的亲
妹妹犯了法该杀,也轮不到我一个小警察把人家给干了。

  知道了这事,我这心里一直不踏实,暗怨局长不该拿我这个小兵卒子开涮。

  我提心吊胆地过了半年多,也没见军统的人来找过我。后来才知道,那个军
统的组长真是个人物,为了怕耽误自己的前程,竟然来了个六亲不认,声称自己
是独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妹妹。

  虽说人家不会再找我麻烦是件好事,可我自己心里却对这兄妹两人有了完全
不同的看法。那女的受了奇耻大辱,仍然那么倔强不屈,他的哥哥竟为了自己的
前程连兄妹关系都不敢承认,看来老蒋坐不长,天下早晚是人家G党的。

  时间越长,我越觉得老蒋的部下一个比一个肏蛋,跟着他们没有什么前途,
可想投靠人家G党吧,身上又有这样一笔血债。无奈之下,我自己脱下警服,利
用杀那女人得到的几十块光洋跑到香港落脚,开了一片小店,以后生意作大了,
就移居美国。

  中国人讲究叶落归根,我的岁数也这么大了,早想把这把老骨头埋在祖宗的
坟茔中,但一想到那个女人,心里就没了勇气。

  有时候我就想,嗨,反正也蹦不了几年了,就回去吧。最多不就是枪毙吗,
总比那女人受过的强,可每每事到临头,就又缩回去了。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呢?

                【完】

TOP

0

另一个旧警察的回忆(全) 作者:石砚

             另一个旧警察的回忆


作者:石砚


               (一)

  我从十五岁起没了爹妈,一个人苦熬苦奔,十八岁的时候混上了一个巡警的
差事,虽然一个月才挣六块钱,但我一个人花已经算是十分富裕的了。

  我们西河防派出所一共只有七个人,一个所长带六个兵。

  我们的管片有一成在城里,九成在乡下,当时农村一般不设警察局或者派出
所,都是人家乡里村里自己管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月牙河每年都发洪水,如果不
是因为月牙河的的河堤关系着整个北河市的安全,也不会有我们几个人的饭吃。

  月牙河是个季节性很强的河,冬天里干得见底,夏天下大雨的时候那水一满
槽,两边的庄稼地十有六、七要给泡喽,所以上边才在这里设下这么个派出所。

  所长是我们所里唯一一个识文断字的人,剩下是六个睁眼儿瞎。我们这块儿
一年一年不见一个人影儿,打架斗殴,杀人抢劫轮不到这里,我们每天的活儿就
是整天河堤上走,看看哪段河堤塌了坏了赶快报告,由所长给写下来,到了春天
上边好派人来修。

  归我们派出所管的河堤一共分了三个河段,每段五里,每天我们都要在各自
的管段走上两个来回。这河堤上风大土大,半个人影儿也不见一个,而且晚上还
得有人值守,所以人家谁都不爱来,也只有我这样没家没业,又没有旁的本领的
才会接这种差事。

  同我一起的老巡警,已经在这河堤上干了三十年了,我们都叫他老帮子,他
呢,叫我小兔崽子。

  老帮子有个家,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过去都靠他挣的这点儿辛苦钱养着,
后来儿子上了学,出息了,南京那边的一个小县城当了中学教员,大闺女早早嫁
了,只剩下一个十五、六的小女儿,照说现在日子过得比从前轻松多了,但他就
是舍不得这份差事,每天照样在这河堤上一趟一趟地遛。

  我们所管辖的是离城最远的上河段,从我们这个河段,再往上游头走就进山
了,一开春,山里野鸡野兔什么都有,巡河之余,就可以进山打上几只回去打打
牙祭,这也是我们喜欢这份差事的原因之一。

  现在已是晚秋,天气明显的凉了,我同老帮子一大早就背上我们的破枪,带
上一个装满子弹壳的破布兜子,每人扛上一把铁锹进了山。昨儿个所长派人给我
们捎了口信来,说今天要枪毙一个犯人,要我们早一点儿去挖坑。

  北河市枪毙犯人的地方就在我们的辖区,在月牙河上游,进山不到一里的地
方,这里的河底有一个两丈多高的台阶,夏天水一上来就成了一个小瀑布。如果
枪毙犯人的时候是雨季,把人毙了以后就直接扔在河里,水一冲就不见影儿了,
如果是枯水季,就在那台阶下面几丈远的地方挖个坑一埋,等夏天一发大水,也
就给冲走了。

  这往河里扔死人和挖坑埋人的事儿,人家执法队不管,都落在我和老帮子身
上。当然,上边会因此而给我们每人一块钱作为酬劳,这对我们来讲可是一笔横
财,所以,虽然搬弄死人不是什么让人喜欢的事儿,但次数多了,习惯了也就没
有什么了。反而是那钞票捏在手里「喀巴喀巴」的听着挺舒坦。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我们可以用子弹壳同人家执法队的哥们儿换
子弹,要不然我们拿什么打野兔子啊?!

  一般情况下枪毙犯人的时间都在上午十点来钟,今天又只杀一个,所以时间
还是很充裕的。

  我们到了那台阶的下游,台阶紧底下被水冲得见了青石底,离开两、三丈远
才有沙子。我们就在那沙子的最边缘处横着挖了一个七尺长、二尺宽、多半人深
的坑,这个地方明年大水下来的时候最先被冲起来,等河再干了的时候就没了踪
影。这里的沙子很细很软,挖完了坑才不到八点,我和老帮子吃了点儿干粮,然
后扛上枪进山去打猎,准备带给执法队的哥儿们作礼物。

  九点半左右回到那台阶边的时候,我们每人枪上都挂了一嘟噜五颜六色的山
鸡,这可是大家都喜欢的玩意儿。

  时间不大,就看见两辆汽车哼哧哼哧地从河道底下开了上来,一辆是绿色的
吉普车,一辆是带铁拦杆的闷罐子车。这两辆车我们已经见过不只一次了,急忙
迎上去给他们领路。

  吉普车上下来的是执法队的刘头儿,看见我们枪上的野物,乐得眉花眼笑,
他对我们神秘地一挤眼:「哥儿两个,今天可有得看呢。」

  老帮子年头儿长,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刘头儿,我都这岁数了,啥没
见过,让我们这小兄弟开开眼就行了。」

  「瞧好儿吧,保证好看。」

  我可听得糊里糊涂,枪毙人我已经看过十来次了,能有什么新鲜的,还能打
出什么彩儿来?不过,等那闷罐子车的后门一开,我还真觉得开了眼。

  先从车上跳下来四个拿冲锋枪的警察,然后又有两个警察把一个犯人推到车
门口。天哪,原来是个女的!

  那犯人约么三十岁不到年纪,长长的头发披散着,扎着一条半寸宽的花布条
子(注:发带),一张瓜子脸,两只弯弯的眼睛,淡淡的柳叶眉,又高又直的鼻
梁,耳朵上带着两只银耳环,脸上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
发生似的,还在同搀她的警察聊着天儿。

  她身条高高的,瘦瘦的,穿着一件月白色带暗花的缎子夹旗袍,高高的开衩
里雪白的大腿时隐时现,一双透明的洋丝袜子,两只白色的高后跟皮鞋,让她那
两条腿显得特别长,也特别直。一看这打扮,就知道这女人从前的身份,不是城
里豪门的千金,至少也是哪个乡下望族的少奶奶,而且前者居多,因为乡下人再
有钱也没这么开化,不会让自己的女人露着两条大腿给人看。

  我从小在乡下长大,见的都是一脸黄土的大傻妞儿,当上警察以后,总在城
里跑,这才能看到城里穿旗袍、穿裙子的女人,但穿得这么漂亮,长得这么好看
的女人还是头一次。我一边为着她那旗袍里的两条雪白的大腿着迷,一边心里暗
自为她叫着可惜。

  合身儿的旗袍紧裹着她细细的腰身,那宽宽的胯子显得特别有味儿。她的胸
脯高高的,把旗袍这儿顶起一条横线,上半身儿五花大绑,背后插着一块亡命招
牌,小手指头粗的油麻绳在胸脯子上面这么一交叉,然后从夹肢窝下面勒过去,
让她的胸脯子显得更挺更翘,一走路嘟噜嘟噜乱颤,看得我心里直发慌,真不知
怎么才好。


               (二)

  「怎么样?小兔崽子,这回开眼了吧?」老帮子低声对我说。

  「得了吧老帮子,你也别说我,跟我说话时不看着我,看人家干什么?」我
一说,老帮子嘿嘿地笑了。

  「哎,老帮子,这么漂亮的女人,犯了什么事儿非得枪毙不可?」

  「废话!我怎么知道?这么年轻,这么有身份,偷东西抢劫看来不大可能,
不是因为吃醋把男人的小老婆杀人,那就是政治犯。」

  「政治犯?什么叫政治犯?」

  「我也不懂,不过听那意思,政治犯就是过去那造反谋逆的山大王。」

  「可惜。」

  「可惜什么?」

  「这么年轻轻的就给毙了,还不可惜?」

  「傻瓜,这么体面的女人,要是不枪毙还能轮得到你我看。」

  「那倒是。」

  「别说了,看吧。」

  刘头儿拿着一个硬纸夹子,走到那女人跟前,用低低的声音给她念死刑的命
令,问她有什么可说的,那女人非常平静地摇摇头说:「死就死呗,有什么可说
的?」

  「那你死前有没有什么要求?」

  「别打我的脸。」

  「还有吗?」

  「没了。」

  「那好吧。对不起了。上命所差,到了那边不要怨我们。」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送姑奶奶上路吧。」

  「得。您请。」刘头儿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女人抬腿就要往我们挖的那个
坑前走,两个搀着她的警察却没有动,而是冲我们呶呶嘴,象是在提醒刘头儿,
刘头儿猛然明白过来:

  「嗨,看我,差点儿忘了。」他歉意地回头冲我们一笑,又扭回头去对那个
女人说:「大小姐,还得跟您商量点儿事。」

  「有屁快放!」

  「您老看这两位弟兄,每天在这河堤上风吹日晒,挣不了俩儿钱儿,还得养
活一大家子人,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他们,怪可怜的。您还得靠他们埋呢,总得意
思意思是不是?我们每次办事的时候,要走的大爷们都把身上值点儿钱的衣裳给
他们留下,换两斤窝窝头吃。看您身上这旗袍挺不错的,要是开枪的时候弄上血
就不值钱了,您是不是……就当行个善事,积点儿德。」

  他说的是实话,每次枪毙人的时候,他都这么犯人商量,结果那些人都挺痛
快地就把身上的西装啊、马褂啊之类的脱下来留给我们。

  「呸!混蛋!说什么呢你?」那女人的脸腾地红了。

  「您别急呀。这钱财本嘛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那么在乎
呢?」

  「废话,我是女的。」是啊,女的脱了旗袍,那不就要让人看光大腿了?

  「这我们知道,可您再怎么说也是要死的人了,还在乎那干什么?再说了,
您也知道,等您死了以后,还不是人家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点事对您来说呢不
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得了,也没别人知道,可对他们来说呢,就是一家人半个月
的吃喝,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其实我们也就是看您是个明白人才跟您商量,
要是别的人,我们才懒得同她们讲呢。」

  这其实话一半软一半硬,既是商量,也是暗示,意思是说,如果她自己不愿
意脱下来,那就会有人替她脱,反正这旗袍不能糟塌喽。

  那女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不可能真的同她商量,于是红着脸把头扭
过去,静了半晌没说话。

  「您到底怎么着哇?」刘头儿在催。

  「随便你们吧,混蛋!」

  「您别生气,是我们哥儿俩个混蛋,我在这儿替我们两家子人谢谢您了。」

  老帮子赶紧接过来,为自己的事儿,不能让人家刘头儿挨骂。

  老帮子看来确实没少经历这种事儿,而我却是第一次,一想到那女人要脱了
旗袍,把一条肉身子露出来,我的下面早已硬撅撅地挺了起来,两只眼睛直楞楞
地盯着那女人旗袍开衩处露出的一小溜儿雪白的肉光,不知道应该作什么。


               (三)

  那刘头儿先叫身边的一个警察给那女人照了几张相片儿,然后说:「那我们
就动手啦?」

  搀人的两个警察赶紧给那女人解开绳子,那女人别着头没有动,刘头儿过去
不知低声说了什么,仿佛应该是道歉之类的话,然后一颗一颗地帮她解开扣子,
把那旗袍给她脱了下来,回头扔给老帮子。

  老帮子一把接住,然后点了一下头:「得,谢谢您了姑奶奶。」

  那女人里面穿了一件很短的白细布小汗禢儿,低领口,没衣袖,从两肩到软
肋开着两个大洞,露着比铅粉还白,比洋面还细的两个瘦瘦的肩膀。

  下边是一条带着小红花的细洋布小裤衩,那裤衩比我见过的都小,下边的裤
腿儿里边齐着大腿根儿,外面只到胯骨轴儿,露着两条圆圆的大腿,还有大腿侧
面这地方的时隐时现的浅窝儿。

***********************************
  注:王老汉给我指的是两臀侧面环跳穴那儿的凹陷。
***********************************

  小汗禢儿下沿露着一巴掌宽的肚皮,圆圆的,中间有一个又圆又深的肚脐眼
儿,身子一动,那细细的腰一扭,圆圆的大胯一摆,让我觉着象有座山压在胸口
上,只好暂时闭了一会儿眼睛,才让自己缓过点儿劲儿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女人重又被捆上,插了那块招牌后,被两个警察搀着往
那坑边走,拿短枪的老马子弹上膛,在后面紧跟着。可能因为穿着高跟鞋,而河
底的沙子又很暄,所以她走起来脚下一歪一歪的,从她的背后,我看见那一抹细
细的小腰儿慢慢地两边摆动,带着那花裤衩中的屁股扭着,让人心里象小猫般乱
抓。

  他们把她带到离那坑边五、六尺远的地方,按着她面朝那土坑跪下。她跪得
很直,一动不动。老马把枪一抬,几乎是紧顶着她的后心「啪」地就是一枪。

  只见那女人的身子猛地跳了一下,一下子向前扑倒,一个狗吃屎直挺挺地趴
在地上。她在那儿趴了一小会儿,一动不动,我们都以为她已经死了,谁知过了
一会儿,她捆在背后的两只手忽然用力攥起了拳头,微微颤动着,右腿慢慢地蜷
起来,使她的下身稍稍侧过来,嗓子里发出很疼的一声「哦」,然后她那只右脚
慢慢地哆嗦着越蜷越紧。

  往常枪毙男犯人都是打脑袋,枪一响,犯人有的脑盖儿被掀掉,有的脸被炸
烂,人是应声而倒,倒下了就不再动弹,虽然那脑袋瓜子烂乎乎的没法看,但死
得快。原以为打心也是一样,谁知道马上死不了,反倒这么难受,唉!女人哪,
真他妈傻!干嘛不让打脑袋呢?!

  刘头儿看那女人在地上撅着屁股忍疼,忙喊:「老马,再给她一枪吧!」

  老马回头看了刘头儿一眼,说道:「放心,这么近还打不着心,那老马不是
太废物了,我数三下,她要是不死我再补枪。一……二……三!」

  就象同那女人商量好是似的,随着老马的「三」一出来,那女人已经蜷到自
己胸前的右腿突然一蹬,在伸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那握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
了,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着,然后一切都静了下来。

  「哈!」刘头儿笑了一声:「行!老马,真有你的!得,等我验完了尸就走
人。」说着,他扑啦扑啦趟着沙子走过去,蹲在那女人身边,拿出个铁丝通条,
往那女人背心上的血窟窿一捅,见没有什么动静,往那纸夹子里写上点什么,站
起身,叫人给尸首照了一张像,然后走回来。

  「成了。那我们走啦?剩下的事儿就是你们的了。」他对我们说。

  「好了,交给我们吧。别忘了把这几只山鸡带走。」

  「那就多谢了。傻子,给老帮子把子弹壳换喽,咱们走。」

  我把那口袋子弹壳交给傻子,他点了点数,总共百十颗,回去倒在车里,又
从车里拿出几盒子弹来递给我,然后执法队的那帮人上了车,「轰隆轰隆」地开
走了。

  我把子弹收在破口袋里,放在地上,同老帮子一块儿从地上拿起铁锹,往那
女尸跟前走过去。

  站在那女尸的身边,我都不敢相信她刚才还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而现在
又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她面朝下趴在那儿,半撅着屁股,背心儿里一个枪眼
儿,血出得不多,白汗禢儿上只有饭碗大的一片红,头歪在一边,一鼻子一嘴的
沙子。我看着她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半天没动。

  「嘿!看什么呢?」老帮子问。

  「没看什么?」

  「那还楞在那儿干嘛?」

  「不干嘛。」

  「不干嘛?」老帮子笑了:「怎么样小兔崽子,开眼吧?」

  「还行。」

  「什么他妈的还行?眼儿都看直了,还装什么蒜?大老爷们儿,想看就痛痛
快快看,还怕人知道怎么的?」

  「谁想看了。」我的脸腾地红了。

  「你不想看?那你一边儿去,我可想看。」

  「凭什么……」

  「得啦,别装了,要看就蹲下,仔细看,这么细的肉皮儿,今天不看还不知
道哪年才能再看到呢。蹲下!」说着,他先蹲在了对面。


               (四)

  我嘴上说不想,可心里哪能不想。长这么大,我连女人的手腕儿都很少见,
再别说这雪白的大腿了。我蹲下来,正好在那女人的左边,她半蜷着右腿,屁股
正好侧向我这边。两条雪白的大腿后侧正对着我,从那裤衩松松的裤腿儿那儿,
露出完整的大腿根和一条细细的肉褶,那是屁股和大腿间的交接处,这让我有点
儿气喘。

  「嘿嘿,小兔崽子,还没见过女人的光身子呢吧?」

  「你见过?」我不服气。

  「废话,没见过怎么养孩子?你不光是个童子鸡,还他妈是个棒槌!」老帮
子气我,但我也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

  「老子告诉你吧,等你娶了媳妇,她的身子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怎么摸
就怎么摸,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玩儿够了就肏她,肏完了她才能给你下崽儿
呢?」

  「你老婆就是让你肏出崽儿来的?」我没好气儿地说。

  「嘿,他妈小兔崽子,这么没大没小的,老子这是开导你呢,怎么这么不识
好歹?」他假装恼了,然后又笑着低声说:「你说的没错,所有女人都是让男人
肏出孩子来的。」

  我傻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没想到这句从小就学会的骂人话,说的却是人
人都得干的事儿。

  「看着我干什么?想不想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么回事儿?」

  我没说话,不过眼神告诉他我想知道。

  「那老子告诉你,你想看这女人的身子吧?」

  「想。」

  「下面小鸡巴硬了吧?」

  「嗯。」

  「这就对了。男人看见漂亮女人不想看她的身子那就不是男人,你想看就说
明你不是死木头疙瘩一块,还有救。要是想的小鸡儿一挺,那就更妙了,看看老
子这儿,也和你一样硬。」

  我没说话,也没问,一切都如坠五里梦中。

  「等你娶了媳妇儿,进了洞房,你想看她的身子,就给她把衣掌脱了,想怎
么看,你就把她摆弄成什么样儿,想看哪儿就看哪儿,完了就摸她,摸得她尿了
尿,然后你就把她往床上一压,小鸡子往她那里头一捅,就这么一拱一拱在里头
插,一直插得你自己也尿了,就得了。明白了?」

  「还不大明白。」

  「那好,这女人的腿子好看吗?」

  「好看。可惜穿着袜子。」

  「那就给她脱了。」

  「这行吗?」

  「怕什么,人都死了,周围又没人,看看有什么关系,再说,她这鞋和这袜
子都卖不少钱呢,还让她带走哇?」

  说着,他当先脱下了那女人的一只鞋,然后让我也脱。

  我捏住那女人的脚腕,那脚腕很细,抓在手里的感觉特别好。我轻轻脱下她
的高后跟皮鞋,她的脚很瘦,脚跟很小,脚底板形成一个很弯的弓形,脚趾又向
上翘起,脚趾并拢,在前面形成一个小尖。

  老帮子让我捏捏她的脚,我捏了,很软,很舒服,让人心痒,然后,他让我
用双手往下捋她的丝袜。

  我的浑身都紧张起来,因为那丝袜一直穿到她的大腿中间,捋袜子的同时就
要摸她的大腿,那当然紧张,我的头上都见了汗,不过,我还是非常想做。

  她大腿可真白,肉皮可真细,手一碰上去软软的,还带着热气儿,我憋住一
口气,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然后慢慢把那袜子捋下来,一捋一边趁机摸着她的大
腿,摸着她那圆圆的膝头,然后是她的小腿。她的小腿也是那么白那么细,不过
小腿肚子圆圆的,很有弹性。脱下袜子,那脚的皮肉就更让我心里受不了了,真
想放在嘴里啃。

  老帮子让我继续玩儿这女人的腿和脚,他自己把那鞋和袜子收拢好,同她的
旗袍一起装在我们事先准备好的口袋里,然后他又回来,问我:「想不想看看她
的屁股?」

  「嗯。」

  「那还等什么,想看哪儿就看哪儿,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怎么都行,这还用
我教你?!」

  「哎。」我答应着,手便象被线牵着似地顺着她大腿的后侧滑了上去,一直
滑到那裤衩的裤腿边上。我十分想往地用手指捏住她裤腿的布,然后轻轻拉开,
歪过头向里面看,我看见了那团又圆又白嫩的肉,那真的好看极了,而且让人激
动得想抓上几把。

  我记着老帮子的话,我想怎么想就怎么样,于是,我就把手伸进去,用力把
那块肉抓住,大把大把地抓,使劲儿攥,另一只手配合着扯着她的裤衩,于是,
在她的屁股肉被我抓得变形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她的屁眼儿。

  我浑身的血都在往头顶上撞,撞得我晕头转向,老帮子后来告诉我,他当时
看到我的脸通红通红的,浑身都在哆嗦。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裤腰把她的裤衩扒了下来,露出她完整的屁股,
那裤衩的裆里湿漉漉的,泛着一股尿味儿,不知是中枪以前尿的,还是中枪以后
尿的,但这都无所谓,我只想抱她的屁股,紧紧地抱住。于是我就这么做了,双
手抱住她的屁股,直想把自己的小肚子贴上去试试。


               (五)

  「嘿,小兔崽子,别急,喘口气,使劲喘口气。」我听他的话喘了几口气,
把心里的火压下去一半儿,脑袋也清醒了一点儿。

  「小伙子,得悠着劲儿干,要不然没等上马,你就泄了气,那可就不好玩儿
了。」

  「嗯。」

  「反正已经光屁股了,就都给她脱了吧。」

  「嗯。」

  我现在已经不腼腆了,欲火冲着我的脑袋,我早已顾不得那么多,我把她翻
过来,让她仰着。她的脸上都是沙子,看不清本来的面目,半张着的嘴里也灌满
了沙子,掺合着一些血,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着天。老帮子过去给她把
眼睛合上,而我的注意力则转到她的身上。

  我看到她的两腿中间有一个小孩儿拳头大的圆圆小疙瘩,上面长着一撮黑黑
的长毛,弯弯曲曲的,不太密,只生在正中间,一直深入到两腿之间,那黑毛上
也沾着沙子。我用手把她那肚子上、腿上和毛毛上的沙子拨拉掉,露出本来的皮
肉,在那黑毛伸入腿间的地方,可以明显看到一条深深的肉沟。

  我很想知道那肉沟里面是什么样子,但老帮子却不让我动,而是指一指她的
小汗禢儿,我明白他的意思,其实我也想那儿,但一时觉得下边更让我着迷。后
来我岁数大些了能明白老帮子的意思,玩儿女人不能急性子,得一点儿一点儿地
琢磨,要是一下子就冲进下边,那太没劲了。

  我解开她汗禢儿的扣子,把它向两边分开,露出两个雪白的奶子,那上边顶
着两个铜钱大的灰色乳晕,还有两颗花生米大小的奶头,也许子弹在她身子里面
碰到了骨头,竟然没有从前面穿出来,两个奶子完完整整,非常好看。

  「这女人一定还没生养过。」老帮子说。

  「你怎么知道?」

  「奶过孩子的女人奶子软软的,站着的时候往下耷拉着,躺着的时候就往两
边耷拉。你看她奶子这么大,可一直朝天挺着,就是说她还没奶过孩子,说不定
还没嫁人呢。」

  我很感兴趣地用手按了按她的奶子,里面很实,那奶头挺挺的,使我感到有
点儿顶手。

  「怎么样?」

  「挺硬的。」

  「那肯定没奶过孩子,行了,这回咱们可以看看她的屄了。」

  「什么?」这又是从小就知道的骂人的词儿,怎么又从老帮子的嘴里说出来
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那个东西叫毬,女人那个东西就叫屄,把毬插在屄
里就叫肏. 懂了?」

  「这可不是骂人吗?」

  「这种事是不能在大街上当人说的,所以才当成是骂人话,可现在老子正在
教你,不这么说怎么说?!」

  「嘿嘿嘿,是是是,那,她的那个……噢,屄,在哪儿呢?」

  「要不说你傻呢,猜都猜得出来,当然在最不容易看见的地方。」

  「我明白了。」我抓着她的两个膝把腿蜷起来,然后往两边一分,便露出了
她的那个地方。只见那黑毛长在两片厚厚的肉条上,被分开的大腿扯开在两边,
中间露出两片稍稍黑一点儿的薄肉片儿,薄肉片儿前边肉皮的裂缝里露出一团豌
豆大小圆形嫩肉,而肉片儿中间则是又一条一寸多长的深深的肉缝。那地方象一
朵大大的肉花,湿湿的,让人感觉怪怪的,总想动一动。

  老帮子指着那豌豆说:「这个叫什么我不知道,反正只要一摸,女人就高兴
得杀猪似地叫唤,她一喊,你就更想摸,一直能把她摸得喘不上气来,从这个洞
子里往外流沾水,那就差不多可以肏她了。」

  「那……」

  「这个里边的洞洞就是屄,你把你那个毬插在里面,由着你的性儿一下一下
地捅,一直到你受不了了,尿出来为止,那就齐活。」

  「就这样?」

  「嗯。」

  「这么简单?」

  「你以为呢?小猫小狗都会,就你不会。」

  「他妈的老帮子,敢骂我不如猫狗。」我骂道,不过我还是十分感激他给我
让了一课。

  「怎么样,想不想在她身上试试?」

  「嗯……」我用力摇着头,到底她是个死人,但我还是十分感兴趣地把那女
人的小肉片扯开来,仔细把那洞穴看了半天,还把后手指头插进去试试,居然还
是热的。老帮子也过来扒开看了半天,教给我怎么看女人是不是黄花大闺女,我
按他说的一看,这女人已经不是黄花闺女,这倒没什么,她又不是我媳妇儿。

  老帮子其实也不肯闲着,把那女人的身子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才同我一起把
她的耳环摘下来,拉着她两只脚倒拖到坑边扔了进去。我难割难舍地同老帮子一
起用沙子把坑填上,然后慢慢走回我们平时住的小屋。

  回去的路上,我问老帮子:「你说,她会不会猜出死了以后会叫咱们脱光了
玩儿?」

  「不知道,猜出来了又能怎么着?谁还能管得了自己死了以后的事儿?」

  「我是说,她要是知道的话,想着咱们这么玩儿她,她会怎么想?」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

  「你估摸着呢?」

  「也许,会脸红,也许会特别高兴吧?」

  回去后老帮子告诉我,对他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脱了女死囚的衣裳看
看摸摸,那是只有我们才有的特别的好处,他和原来搭班的那个警察也这么干,
所以我也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丢人的了。

  这天晚上,老帮子叫我替他值夜,他说白天看了那女人,有点儿受不了,得
回家睡老婆去。我也正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好好回忆一下儿白天的事儿。

  那晚上我作了个梦,梦见那女人活了,就那么光着屁股躺在沙子上让我肏,
我在她身上扭哇,插呀,一直到一股热流从我的那玩意儿上冲出去,一下子把我
吓醒了。睁眼一看,裤裆湿了一大片,大半夜的爬起来换裤子洗裤子。

  有了这次经历,我再也受不了单身的生活,想着要娶媳妇了。

  其实我刚进警局的时候,跟着大伙儿一块儿喊他老帮子,他就骂我:「小兔
崽子,没大没小的,老子都能当你爹了。」

  然后大伙就起哄说:「老帮子,把你那老丫头嫁给他吧,那他就可以喊你爹
了,也好让他喊我们叔叔伯伯呀。」

  老帮子就说:「行,小兔崽子,叫声爹,老子收你作养老女婿。」

  那时候我还没有想过娶媳妇儿的事儿,这时候一生心,便不由得想起老帮子
的小女儿。那小丫头也是脸皮白白的,高高的个儿,瘦瘦的身子,小屁股一扭一
扭,小胸脯子挺得尖尖的,其实不错。从那时候起,我就时不时的找机会上老帮
子家里去,谁知道从一开始老帮子就早有这念头,所以不久,我就再也不能叫他
老帮子了。

  娶了媳妇以后,我同老丈人不方便再在一起共事,所以他离职去了儿子那里
享清福,派出所另招了一个傻头傻脑的生瓜蛋子同我搭伙儿,这回再有枪毙女犯
的事儿我就成了师父。

  那段时间,天下很不太平,你打我,我打你,一会儿罢工,一会又闹学潮,
这河道里三天两头枪毙人。其中不少是女的,大都挺年轻,也有不少漂亮的。有
穿袄穿裤子梳大辫子的村姑,有穿旗袍烫头发的富家大小姐,有穿着工作服的女
工,还有一次一下子就毙了五个穿着白汗禢儿黑裙子的十几岁女学生。

  不管是工厂的女工也好,黑道女贼也好,富家小姐也好,年轻轻的女学生也
好,只要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我们当然一个都不肯放过,每次扔进坑里的都是白
花花的大光屁股眼子。虽然她们同我第一次看见的那个比起来差得远,可到底也
能让我觉着新鲜。

  何况对于我们这些臭警察来说,平时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光着身
子躺在面前,任我们看,任我们摸呀!至于她们究竟姓什么叫什么,因为什么被
枪毙,我是一概不问。本来嘛,我就是一个巡河的警察,只管做我自己的事儿,
她们干了什么跟我有屁的关系?!

  后来嘛,不知为什么,枪毙犯人不再在山里,直接在下河段的河道里干,也
不用人埋了,让家里人在近处等着,毙了以后直接叫他们自己去收尸,警察局省
了一笔钱,也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有一次,老帮子和我私底下在一起,他告诉我,如果那天我真的上了那个女
人,他就不会把闺女嫁我了。他说我逛窑子讨小老婆都没事,但如果肏过一个死
人,那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闺女跟我。

                【完】

TOP

0

沉江(全) 作者:石砚

                沉 江


作者:石砚


  这里是松江江心岛的岸边,一条长长的栈桥伸入江中,由于地处江心岛下游
一侧,江底地形又复杂,所以漩涡套漩涡,就是水性再好的渔夫也不敢靠近这处
水域。

  冯团长就站在栈桥上,看着他的牺牲品。

  这个叫蓝玉珠的女飞贼只有二十五岁,个子不算太高,但十分苗条,脸儿也
白净好看,并且有一种大家女子才有的雍荣气质。别看她表面是十分娇弱,却是
个轰动松江的知名人物,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先后把商会严会长、兴业洋
行刘总经理和市党部方主席的家都给偷了,弄得松江市的达官贵人们人心惶惶。

  冯团长在国军里虽然只是个小小团长,在松江也只是兼个警察局长,但在这
个充满战乱的年代,作为松江最高军事长官的他却是本市最有实权的人物,连市
长和党部主席都要让他七分。

  就说这江心岛吧,一上任他就下令把这个岛划作军事禁区,实际上所有的人
都知道,他是把这个风景最美的旅游盛地划作了自己的私人领地。他在岛上建起
了高级别墅,在这里藏污纳垢,尽情淫乐,松江市无人敢管,无人敢问。

  不过,他也知道,要想在松江站住脚,就必须拉拢本地的有钱人,不光因为
他们联合起来足以动摇自己的根基,而且他们也是自己主要的经济来源。飞贼入
室盗窃的事每天不知发生多少起,警察局从来就只是看看现场,作个记录,根本
不会动真格的查案,但象这样达官贵人家中失窃,他冯局长就不能不管。

  他严令手下限期破案,谁知人没抓到,这飞贼竟连他的家也偷了。为了这他
大发雷霆,罚了负责查案的侦辑科全体警察半年的薪水。那科长没办法,便请了
号称「松江神探」的前探长出山助阵,到底不愧为神探,只有三天就把这个独行
女飞贼给逮住了。

  抓蓝玉珠是警察的事,审案子可就是冯团长自己的事了,因为这几家失主丢
的都是不义之财,可不希望被广大民众知道。蓝玉珠被抓的时候只在她身边找到
了从冯团长家偷出的少量赃物,她呢,就只承认偷了冯团长家,再不肯承认另几
件案子是她所为。

  冯局长对付犯人可是很有一套的,只要落在他的手里,没有谁能保证不开口。
他仔细观察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女贼,发现她虽然盗窃的技巧不错,却是个刚下海
的雏儿。

  一般作贼的讲究事不过三,就是决不能在同一地方连续作案,而她竟然一干
就是四起。看起来她是个盗窃老手的弟子,初次出山作案,所以好大喜功,不知
天高地厚。要想撬开她的口并不会太难,当然,打是不行的,因为象她这样正经
八百的空空门中弟子,都受过熬刑的训练。

  冯局长行武出身,向来是以达到目的为标准,没有一般人那么多的顾忌。他
叫人把蓝玉珠捆住双手吊在他自己内室的房梁上,架上自己的照相机,然后告诉
她,如果她不说,他就一件一件剥光她的衣裳,然后给她拍上几百张光屁股相片
儿登在报纸上。起初蓝玉珠还嘴硬,等冯团长亲自脱了她的鞋袜和旗袍,用手抓
住她贴身小背心的下摆准备撩上去的时候,她终于投降了。

  从蓝玉珠供出的埋赃地点,起出了三家失主的大部分失物,却有一件不在失
主报案的失单上,这件赃物令冯团长颇感兴趣。那是一幅古画,是明代唐伯虎的
作品,冯团长知道这东西价值连城。

  据玉珠供称,那画是从严会长家中偷来的,但严会长报案的时候为什么偏偏
没有把这最有价值的宝贝列入失窃清单呢?一定是因为害怕别人知道了引来更多
的贼人,怪道这些天商会雇的私人侦探也在到处乱嗅,原来他是想赶在自己之前
抓住飞贼,好暗中取回这宝贝。既然你不哼声,我乐得收下这意外之财,冯团长
便有了侵吞之心。

  可万一严会长问起这件宝贝怎么办?

  就给他来了一问摇头三不知。

  要是他要亲自审问这女飞贼呢?

  死人是不会讲话的!

  于是,冯团长准备杀玉珠灭口。

  自从起获赃物后,蓝玉珠就被秘密送到江心岛上来了,而且头一晚冯团长就
让她知道了什么是男人和如何作女人。蓝玉珠虽然终于失了身,但她也渴望着冯
团长会把她金屋藏娇,这样既可以保住性命,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吃喝不尽的归
宿,门中许多姐妹走的就是这条路。她可说什么也想不到,昨天还在她赤裸的肉
体上发泄的冯团长竟然会毫不怜香惜玉地要杀她。

  冯团长命自己的四个贴身保镖去把蓝玉珠绑到栈桥上来,自已则先行一步慢
慢走到这边来,一边看水一边等。

  栈桥从岸上一直伸入江中,桥头的一侧河岸上用光滑的青石板铺成一个丈来
宽,一直伸入江中的斜坡,这便是冯团长专用的秘密杀人场。设这块场地最早是
为了处死与情人私奔的三姨太,后来他觉得这种杀人方法挺有看头儿,便经常把
那些年轻的女死囚弄到这里来处决,自己则在一边看着取乐。

  那四个保镖把蓝玉珠带来了。他派他们去的时候就嘱咐先把犯人嘴堵上,脱
光了再捆来。他实际上是故意给他们机会强奸她,那对他来说没什么,要想让这
四个保镖对他忠心耿耿,就得经常给他们点儿甜头尝尝。

  她五花大绑,被两个保镖架着,踉踉跄跄地走来,脸上带着屈辱的泪痕。她
知道他们要杀她,非常恐惧,想求他饶过自己一命,但嘴被塞着,什么也说不出
来,只能不停哭着,一边眼巴巴望着他摇着头,一边拚命扭动着赤裸的身体不肯
走,但对于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来说,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在他们手中就象一只
待宰的小鸡一样。

  冯团长从栈桥上走下来,等保镖把那姑娘送到他面前。他伸手捏了捏她胸前
小而饱满的乳房上那两颗粉红的乳尖,又摸了一把黑茸茸的三角地,然后说:「
你很漂亮,我真舍不得杀了你,但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非死不可。记着,下
辈子作贼别再碰见我。」

  她哭得更厉害了,拚命冲他摇着头想让他饶过自己。

  他不再理会她的哭泣,径自走到栈桥上,向保镖摆了摆手。保镖们立刻会意
地扶着她站到了那倾斜的石头坡上,面朝江水站好。

  她知道没有希望了,强烈的恐惧变成了绝望,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失神地望
着江水,雪白的长腿瑟瑟地抖动着,一股热乎乎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一直流
到脚下的石板上。

  一个保镖提了一只大号水桶,从江中打了一整桶水回到石坡上端,然后看着
冯团长。

  冯团长向保镖一摆头,那保镖把一整桶凉水均匀地泼在那本来干燥的青石板
上。冰冷的水冲到蓝玉珠的赤脚上,激得她机灵一下子,赶快抬脚躲闪,却不知
那正要了她的命。

  那青石板是打磨过的,非常光滑,干燥的时候人可以在上面站稳,但水一泼
上去,赤脚的人就会打滑。本来玉珠如果不动,至少脚掌下那块石头还是干的,
仍可以站住,这么一躲,整块石板上就再没一块干地儿了。她感到自己无法控制
地向江水中滑去,越来越快,起初她还想向后退,很快就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为
了避免身体失去平衡而倒下,她只能顺势向江中跑去。

  那一双纤细白嫩的玉足刚刚踏进冰冷的江水,水中突然弹起一根一把粗的绳
子横在脚前,她毫无防备,就算有准备也躲不开。双脚正好拌在绳子上,强大的
前冲力使她赤裸的身体腾空而起,象一条跃出水面的大白鱼,在空中划出一条漂
亮的曲线,然后「扑通」一下落入水中。

  玉珠落水的地方正好处在冯团长站的地方,飞起在空中的玉珠身体伸得直直
的,那圆滚滚的屁股显得特别美妙,冯团长之所以喜欢这种杀人法,就是为了这
一瞬间的感觉。

  石板坡在水中还有大约七、八丈长的一段,并不算深,只能没到人的腰,水
中的一切都清晰可辨。玉珠曲线玲珑的玉体面朝下趴在水中,借着惯性向前冲了
一段后停下来,从脑袋的位置向外冒着气泡。她扭动着,两腿蜷起来,拚命想踩
着江底站起来,但双手绑在背后无法用力,河底又是光滑的石板,她几次努力都
失败了,反而一点点向江水深处滑去。

  石板斜坡结束的地方,水突然一下子变得深不见底,玉珠没等滑到那里便停
止了挣扎,蜷曲的双腿慢慢伸展开来,头朝前慢慢地滑过一丈远。然后,水流把
她冲得横过来,加速滑过最后的五、六尺。在那里,她翻了个身,在水面上漂了
起来,粉红色的小奶头和毛茸茸的小丘在空气中露了一下便斜斜地沉了下去。

  良久,在离栈桥十来丈远的地方,两只女人纤细的脚露出了水面,并拢着直
直地立在水中,那附近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把她慢慢吸进去。靠近漩涡中心的时
候,那两只脚开始象陀罗一样地转动起来,由于离心力的作用,并在一起的两只
脚大大地分开了,飞速地旋转了几圈,慢慢地被吸入了漩涡之中。

  嗨……

                【完】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21 04: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