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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5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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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第九夜·女警传说之替罪羔羊 作者:RKING

               (十二)

  伍咏冬的第一个嫖客,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大胡子。他一见那几张照片,眼睛
立时瞪直了,还认为肯定是日本女优的照片冒充的。可是看到帖子上言之凿凿的
话,立即拨打了电话。

  小牛当然保证他手里的女人绝对便是照片上的人,而且照片是刚刚照的,不
是拿半老徐娘的旧照来骗人。于是大胡子问清地址,欣然而往。

  迎来第一个顾客,小牛和阿驴未免有点手足无措。但生意还是要做的,于是
开口向大胡子申明插穴一次八百块,其他服务另计。大胡子自然讨价还价,最终
同意伍咏冬让大胡子双洞齐插,时间两个钟头,总价一千块。

  伍咏冬和俞梅卿给绑在房里,外面的声音句句入耳,自己的身体,竟然被当
成猪肉一样论斤买卖:只插阴道需银若干,加抽肛门需银若干,同时还想玩SM
的话又需银若干。心中羞愧难当,脸红而体冷。

  外面买卖双方拍板成交,阿驴带着大胡子进来,大胡子一见伍咏冬,咧嘴一
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向阿驴点点头。阿驴回以一笑,拉了俞梅卿出去。

  伍咏冬手被捆在背后坐在床上,身上仅穿着胸罩和底裤遮住要紧部位。见大
胡子走近,本能地向后一缩。

  「你真的是个警察?」大胡子搂着她的脖子拉到身边,一手捏着她的脸问。

  「嗯,是。」伍咏冬垂头道。

  桌子上便放着伍咏冬的警员证和身份证,大胡子拿起看了一看,笑道:「原
来倒是真的。老子运气不错,居然玩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察。哈哈!」

  伍咏冬红着脸垂头不语。一个女警察!现在居然去卖淫!她的头脑中一片空
白,浑浑然不知所以。大胡子的手伸进了她的胸罩里面,用力揉搓着女警察的乳
房,伍咏冬身体一抖,发出一声轻叫,然后脸上的红霞一直延至耳根脖颈。因为
她感到,自己的下体已经开始湿润了。

  「我变得下贱了……」伍咏冬脑中闪出这个念头,但很快地又闪了过去。她
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只知道,在日夜被奸淫凌虐的这些日子里,她的身体一天比
一天敏感。她更不知道这是祸是福,她只知道,这起码比没有性欲的强奸舒服很
多。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她只知道,现实迫使她不得
不接受。

  大胡子粗鲁去摘走她的胸罩,将她按在床上,口手并用,咬着揉着她两只雪
白的肉团,还腾出一只手,伸进她的内裤里,挖弄着女警察的阴部。

  「你很淫荡,是不是?」发现了阴道里湿润的秘密,大胡子嘲弄着对伍咏冬
笑道。

  「嗯……」伍咏冬无法抗拒他的动作,更无法抗拒他的说话,抬眼看了他丑
陋的脸一下,似乎想说「是」,但终于只是嗯了一声。

  「我还在想一个漂亮的女警察为什么要出来做鸡,原来如此。你那两个乳臭
未干的男朋友满足不了你是吧?」大胡子发挥他的想像力。

  「喔……是。」敏感的阴核被粗糙的手指刮过,伍咏冬不由呻吟一声。他说
是便是,伍咏冬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更没有必要反驳。

  「那么,你这个贱货一定也很喜欢吸肉鸡巴吧?」大胡子掏出阳具,送到伍
咏冬嘴边,道,「先给老子吸一吸。」

  刚才他跟小牛和阿驴签订的合约上,可并没有口交这一项——如果有,是要
加钱的,但是伍咏冬根本没脑筋想到这些,即使刚才他们的谈话她一句句都听在
耳。

  伍咏冬不假思索,轻启嘤唇,慢慢将大胡子的阳具含了进去。有点咸咸酸酸
的味道,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肉棒。伍咏冬心中隐隐一酸,吸一口气,轻轻舔了
起来。

  自从被掳回家里以来,伍咏冬开始习惯了听命。在小牛的手里,胆敢抗命甚
至只是略为踌躇,便立即招致一阵毒打,乃至疯狂的性虐。短短的十天里,冷傲
的女警察傲性被消磨殆尽,日渐麻木,为的是少受皮肉之苦。

  可大胡子却掏出两张钞票,在她的面前晃一晃,道:「好好服侍老子,老子
一开心,就多赏你点小费!」将钞票卷成一卷,塞入她的内裤里。

  伍咏冬脑里轰的一声,身体突然一阵发冷。大胡子的话严重提醒了她,她是
一名妓女,而且还是一只最下贱的野鸡。

  伍咏冬猛的吐出口里的阳具,眼眶湿湿地闭上眼睛。她必须冷静一下,冷静
一下来消化和适应这种状态。

  「你干什么?」大胡子怒道。

  「我,我……你侮……」伍咏冬想告诉他,这是在侮辱她。可话说到一半,
硬生生咽了回去。

  是的,她现在正在干的,明明是妓女干的事,有什么好争辩的?她已经是一
名妓女了。

  「我是一只野鸡了!」伍咏冬心中一寒,「我变成一只野鸡了!我不要做野
鸡,我不要做妓女,不要!我是警察!」她心中突然号叫着,她眼望向大胡子,
突然想起一宗好心的嫖客帮助被逼为娼的妓女重返光明的案件。

  可是眼前的大胡子,并没有丝毫想帮助她的迹象。他的手用力地揉着她的乳
房,他的另一只手伸入她的内裤里,手指骤然粗鲁地捅入她的肉洞。伍咏冬身体
一酥,湿糊糊的肉洞方便地让他的手指一捅到底,遇袭的女人发出一声销魂的呻
吟。

  「我什么?」大胡子道。

  「我……我……喔!呀呀……」伍咏冬蹬着腿,激凌的感觉直冲上脑,适才
的异心被扫到一帝,屁股向上一挺,双腿将大胡子的手紧紧地夹在胯下,颤抖不
已。

  「妈的,还真浪!」大胡子大出意外,用力扳开她的腿,抽出手掌,却见上
面已是湿得可拧出水。嘿嘿一笑,干脆剥下伍咏冬的内裤,将她双腿分开,将脸
凑到她的下体上。

  「呜……别……」伍咏冬羞赧之极,轻声呻吟着。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老子可是付了钱的……」大胡子喃喃道。心道只有两
个钟的时间,不宜浪费。肉棒移到伍咏冬下体上,摆好姿势,便欲插入。

  伍咏冬一感到对方的家伙碰到了自己的阴户上,反射性地一缩,眼怯怯地看
着大胡子。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出来卖,嘿嘿!」大胡子淫笑道,「以后就会习惯做鸡
了啦!」不由分说,肉棒一挺,没根插入。

  「啊……」伍咏冬一声大叫,急速的刺激电光火石般闪至全身,身体急抖,
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在嗡嗡作响:

  「以后就习惯了……以后就习惯了……」

  大胡子的肉棒既粗且大,兼之身强力壮,一旦插入,力量汹涌不绝,只操得
伍咏冬七荤八素,嘤声乱颤,根本由不得脑中尚存其它的念头。

  叫床声传到房外,小牛和阿驴相视而笑。这个贱货,果然贱不可言,被强奸
时那么淫荡,做鸡时居然还能这么淫荡,光看以前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真是万
万想像不到。

  「一天接十个客人的话,我们就有一万块可赚啦!哇!」阿驴细算着帐,咋
了咋舌。

  「嘿嘿!可能还不止!」在大胡子进房的半个小时里,小牛又接了十来个电
话。

  「生意真不错,就怕时间安排不了。一天才二十四小时,除去吃饭睡觉的时
间,那贱货也剩不了多少。」阿驴担心地说。

  「有两个贱货呢!反正只要有人,生意就一定做。剩下多少时间她们自己看
着办,聪明的就抓紧时间睡。」小牛道。既然决定了让她们做鸡,他马上就不将
她们看成「自己的女人」了。

  「嗯!」阿驴点头。最近本市的五星级大酒楼推出闻名已久的满汉全席,最
低价位也要十几万,他小子馋了很久,现在只要让姨甥俩做上十来天,马上便凑
够了钱,不由心花怒放。

  说话间,第二个客人如期而至。由于伍咏冬已经开工,只好让俞梅卿出场。

  第一天的生意兴旺,到午夜十二点时,姨甥俩已经各被嫖了五六次,客厅上
还有六七个人在无聊地打着牌,不耐烦地等候。一直到凌晨三四点,已经精疲力
竭、下体肿痛的伍咏冬和俞梅卿,才黑着眼眶,连一口粥都喝不下,在最后一个
男人离开之后,立即昏睡过去。

  她们的辛劳,为小牛和阿驴赚回的是白花花的两万多块钱。两人欣喜若狂,
至于他们这种揽客的方法实在太过危险,要是被警察盯上,破获易如反掌。可少
不更事而又正得意忘形中的两个小子,竟然没有谁愿意去考虑这个扫兴的问题。

  如是,日复一日,两个少年不知不觉中已腰缠万贯,整天除了等待收钱外,
就花天酒地,大肆挥霍。伍咏冬和俞梅卿两只破鞋,已经被操烂,小牛对她们自
然不太感兴趣,好在银子有的是,城里的酒廊宾馆,到处留下小牛风流的痕迹。

  而伍咏冬和俞梅卿,从高贵和女教师和威风的女警察,在变成可悲的性奴隶
母狗之后,一夜之间又变成了人尽可夫的暗娼。就算她们一开始再如何不满,再
如何羞赧,但形势逼近着她们习惯。于是,她们不得不习惯。

  伍咏冬自那之后,几乎没再出声说过话,除了叫床,除了例行公事的对主人
的几声呼唤。即使她被嫖时经常姣得发骚,经常淫得入骨,即使姨妈在叫去玩双
凤一龙时全看在目,但她连对姨妈,也是一脸的冷漠——即使有时她舔姨妈的阴
户时,也发疯般地舔着啧啧有声。

  俞梅卿心中叹息着,她知道甥女的心思。在偶尔得到的安静时间里,伍咏冬
总是呆呆地出着神,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表情是如此的丰富,或哭或笑、
或怨或怒,变幻不定。俞梅卿略通医理,知道她精神压力太大,已经接近神经衰
弱的边缘了。可是,这又能怎么样?

  小牛和阿驴肯定是不理会的,而自己,连安慰她两句都做不到——说什么好
呢?再说,也没有机会让她说,主人时刻都在盯着,即使不在盯着,姨甥俩也经
常分隔两房,只能遥遥相望。

  日子过得很快,也很慢。两个女人,已经成为了性爱的机器,任何下贱的花
式,只要客人喜欢,她们就必须一一照做。

  她们也就一一照做,吃精液早属稀松平常,现在她们连大便都吃过。经常了
那段淫贱的性奴隶经历,彷佛一切对于她们来说,都不再在乎了。

  至于玩玩SM,更是常家便饭。而伍咏冬,甚至似乎有点无SM不欢,如果
一整天没有被绑过,她夜里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浑身发痒,她知道自己已经沉
沦了,整个肉体彻底地沉沦了。

  现在,她甚至只要看到绳索,阴部就开始蠕动。

  而这天,来的两个嫖客,正好是狂热的SM爱好者。

  「啪」!

  「啪啪啪」!

  伍咏冬摇摇晃晃地被吊起来,皮鞭一下下抽打着她曼妙的胴体。

  「啊」!

  「啊啊啊」!

  伍咏冬持续不断地尖声呻吟哭叫着。

  「爽不爽?贱货?」胖子一鞭打下,喘着气问。

  「哇……爽……哇哇……」伍咏冬身体一阵抽搐,下体淫水长流。

  「想不想要?」瘦子手指挖着伍咏冬的阴道,狞笑着问。

  「呜……给我吧……我要死了……呜……」伍咏冬颤抖着,阴户一收一缩,
奇痒难当。每日里连续不停的卖淫,不仅没有令她麻木,反而令她一天比一天敏
感。现在,她已无法否认她身具媚骨,越被虐待越兴奋,越被凌辱越淫荡。

  跟前这胖瘦二人,乃是出了巨资的嫖客。他们出五万块包下一天,声明女人
必须接受他们任何方式玩弄调教。

  瘦子的肉棒插入了泉涌不止的阴道,双手推着悬吊着的胴体作着活塞运动。

  伍咏冬的哭声跌宕起伏,伴随着肉棒的出入和皮鞭的起落,呻吟不已。

  伍咏冬的身体早已经酥软,汹涌激澎的刺激令她在颤抖中抽搐,在呻吟中享
受。她已经是第七次高潮了,在她被吊起来之后的三小时里。

  瘦子继续抽插着她的阴户,胖子的阳具也塞入了她的小嘴。伍咏冬反射性地
紧紧含住,啧啧有声地吸吮着。

  她的身上满是鞭痕,鞭痕之上被满着汗珠,汗珠的下面,是性感而淫荡的女
体。在被性欲埋葬的日子里,她的乳房一天比一天变大,却也一天比一天变软。

  胖子双手紧握着她的两只肉团,毫不怜惜地揉搓着,彷佛想要从里面挤出汁
来。在怪异的疼痛感中,伍咏冬半眯着眼,鼻孔嘴巴里哼出妩媚的呻吟声。

  伍咏冬的身子从半空中被放了下来,瘦子的肉棒轻松地插入她的肛门,她被
搬到了母亲生前的大床上。

  大床上盖着一床被子,中间凸起蠕蠕而动的一团。被子掀开,俞梅卿一丝不
挂,双腿上抬捆到头上,敞开向上的阴户中,插入着一根粗大的假阳具,被折磨
了三个小时的女人,正虚弱地呜咽着,颤抖的身体一见光明,颤抖着更是厉害。

  伍咏冬一张脸,被挤到姨妈的屁股上,满脸汗珠贴着冰冷的屁股,屁股上面
的假阳具,还在姨妈的阴户中扭头拧臂,嗡嗡作响。

  「舔这老婊子的屁眼!」瘦子在后面命令道。

  「呜……」伍咏冬强打精神,将脸埋到姨妈的屁股沟里,伸出舌头,在菊花
口上轻轻一舔。

  「呀哇……喔喔喔……」俞梅卿正被假阳具奸得死去活来,突然有生力军加
入,屁眼上麻麻一痒,感觉直透心肺。屁股一抖,尖叫大叫。可嘴刚一张开,胖
子拧着她的头,阳具塞入她的口中。

  「真骚!」瘦子的肉棒在伍咏冬的直肠中冲刺着,喘气说。

  「这个也是!」胖子腾出一只手,揉搓着俞梅卿的乳房。

  「你射了几次了?」瘦子问。

  「才一次……你三次了吧?嘿嘿!」胖子笑道。刚刚才开始了三小时,尚有
大把时光,对于瘦子这种拚命的干法,他嗤之以鼻。

  「一看到这婊子的警服,哪里还忍得住!」瘦子抬起手,用力拍了一下伍咏
冬的屁股,在光滑的臀肉上留下红红的指印。平时受够了警察鸟气,今天好容易
撞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察,如果不把她干爆,简直没有天理。

  伍咏冬的警察身份,现在成了她的金漆招牌。冲着这块招牌,她总是高朋满
座,宾客盈门。就算原本不知道的,一听说这婊子原来是个女警察,无不凶相毕
露,尤其是胸中积有一口恶气的,更是变本加厉、花样百出,尽数发泄到伍咏冬
身上,不把她整个不成人形,半死不活,决不甘休。

  可在小牛口中,「死」字固是「死」字,却成了「欲仙欲死」,她每天流出
的淫水,足够装满一个大桶。

  没有他的伟大贡献,伍咏冬哪能每天都如此之爽哉?以此居功,跟阿驴两个
一唱一和。伍咏冬听在耳里,羞在心里,心中即欲不承认,可一经挑逗,自己下
身便水流如注,每日泄个七八次算是少的。于是只能默默低头,等候着下一次的
快感。

  「喔喔喔喔……」伍咏冬双眼迷离,高声呻吟着,她觉得自己爽得已经快晕
过去了,胖瘦二人的两根肉棒,现在正一前一后,同时插入她的阴户和肛门中。

  伍咏冬赤裸的胴体夹在男人的中间颤抖着,伴随着潮起潮落,纵声呻吟。她
的双手依照着瘦子的指示,按在姨妈的双乳上,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更没有余暇
捏下去。

  她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可是她身体中每一个细胞却活跃如故,每当被抽插
着的肉洞传来一波快感时,她疲软的身体便反射性地抖一抖。她的头脑已经没有
思考的空隙,可是她的表情却在痛楚中流露出无可掩饰的欢愉。

  瘦子首先喷射了,然后则是胖子。悠闲地喝着咖啡休息着补充体力的两位嫖
客,将伍咏冬重新吊了起来。他们没有打算让伍咏冬休息,从来没有打算。这个
风骚的女警察,确实很合他们的胃口。即使他们还有一丝丝的怜香惜玉之心,看
到伍咏冬在筋疲力尽之后仍在发姣的模样,也会被扫得精光。

  伍咏冬双腿被绑成「M」字形,双手反捆着凌空吊起,充满着精液和淫水的
阴户里,塞入了一根粗大的玉米棒子。眼神空滞却脸色潮红的女警察,在哀叫声
中微微颤抖着。她的姨妈也如法炮制,跟她面对面吊着,她母亲的遗像,还摆在
书台的中央,微笑的眼神或许正在望着她,可是她彷佛一切都没有看见。

  她只知道,今天又是她充满了痛苦却爽快的一天。就算她的思维已经不再活
跃,但是接下来,她清楚还会发生什么。她尽量地安静喘着气,新的冲击很快来
到,她必须有充足的体力,去迎接,去享受。

  虽然这冲击远远比她想像的激烈。在胖瘦二人眼圈发黑,气喘吁吁地离开之
时,又以新的花式悬吊着的伍咏冬,已经第七次昏迷过去。留给她的,是意犹未
尽的余韵,以及从口腔到阴户里充满着的大量的精液和小便。


               (十三)

  这样的日子,在伍咏冬的习惯和迷乱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的那一天,是伍咏冬刻骨铭心的一天,是她至死仍会念念不忘,而
且咬牙切齿的一天。

  而这一天,发生了一件三个月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刚开始时,伍咏冬还感
到有点受宠若惊,就像久居冷宫的嫔妃突然重逢皇上临幸那样。

  这一天,小牛「临幸」了她。不过,那个时候他是一只醉猫。

  醉猫醉熏熏地回来时,伍咏冬刚刚送走第七位客人,手足戴着SM用的手铐
脚镣,正在为阿驴准备洗脚水——为了防她忽然暴起伤人,伍咏冬的手足一直没
有得到自由过,倒是她的姨妈俞梅卿,经常可以自由活动,只有在必要时或者小
牛和阿驴睡觉时,才给她绑上。

  醉猫一见伍咏冬,眼里闪过了奇异的光芒,一把将她按倒在桌子上,掏出肉
棒,不管她的肉洞里还充满着男人们的精液,一枪便入。

  伍咏冬还在懵懵懂懂中,意想不到小牛会这么猴急,更意想不到他居然对她
还有兴趣。趴在桌子上,如同她已经习惯的那样,应付着嫖客的插入。

  但小牛却是来势凶猛,酒后奇劲的力气令她根本喘不过气来,只是湿淋淋的
肉洞中,又重新流出新的爱液。

  「喔喔喔……」伍咏冬高声叫着床。即使小牛的动作十分粗鲁,但对于现在
的伍咏冬来说,适应了无日无夜的性虐待之后,她甚至觉得现在的小牛实在是太
温柔了——他只是奸淫,没有捆绑没有鞭打,没有其他的花样。

  「操死你这烂屌……」他一边插着,一边恶狠狠地喃喃叫着。他的眼里露出
凶光,他满身酒气熏得伍咏冬好不难受,他突然张口一吐,满肚的污秽,尽数吐
到伍咏冬的后背上。

  但他的肉棒并没有停止抽动,他忽叫道:「姓俞的婊子呢?出来!」

  俞梅卿一拐一拐地从房里出来,今天她已经被嫖客凌虐得几乎下不了床,她
的阴道里甚至被拳头伸入过。可是,她不敢不出来。

  出来的结果,是跟外甥女并肩趴在桌子上,翘着屁股,等候着小牛的奸淫。

  这晚的小牛,是威风凛凛的,呕吐之后更是精神焕发。插了十分钟伍咏冬之
后,又插了十分钟俞梅卿,来来去去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将满腔的精液,尽
数注入伍咏冬的阴道里。而这,仅仅是第一次,这晚,他一共射了四次,姨甥两
女的阴户里,分别两次装满了他的精液,一直折磨到天光。

  最后一泡精液,仍然是赏给伍咏冬的。小牛桀笑着,从伍咏冬阴道里,挖着
倒流而出的液浆,送到她的嘴边,命令她吃下去。

  「吃!给我吃!两个都吃……吃……哈哈哈!」他扯着俞梅卿的头,拖到伍
咏冬的面前,姨甥两人嘴对着嘴,分享着从她们下体中弄出来的黏糊糊的恶心东
西,舔着对方的舌头、嘴角、唇边,一丝丝一点点全部咽下喉。

  「哈哈哈!哈哈哈!」小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肚肠绞疼,笑得在地上
打滚,他指着两个傻傻的女人,大笑着。他说:「一定跑不了,我就不信这样你
们还跑得了!哈哈哈哈哈!」突然一口气接不上来,大咳起来。

  伍咏冬和俞梅卿面面相觑,默默垂下头来。什么跑不了?什么意思呢?是他
的精液中下了蛊吗?

  伍咏冬的阴道间抽搐着,一夜激情过来尚自余韵未尽,脑子迷迷糊糊间,无
暇深究。而小牛发完威之后,倒头一趴,呼呼大睡,自有阿驴牵了她们捆到床上
休息,第二天好有精神接客。

  事情的揭露,直到一个月以后。小牛突患重病,病势来得甚急,一个星期之
内人瘦了一圈,病痛一旦发作,大喊大叫,闹个不休。于是乎伍咏冬和俞梅卿常
常成了出气筒,他一怒上来,鞭打脚踢,无所不用其极。有时疯得过头,连客人
抡刀抡棒起来。

  结果过不了多久,伍咏冬家门可罗雀。有这么一个疯子在,谁肯来欤?阿驴
心中深为不满,可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终于有一天,小牛发作发到阿驴的头上来。发疯了般的大吼大叫,嚷嚷着我
有爱滋病你为什么没有,两个女人以后让你独占,不如大家抱着一起死吧云云,
持着菜刀张牙裂嘴满屋子追着阿驴乱蹦。结果,被阿驴夺了菜刀,当头劈下,血
浆涂地,死于当场。

  伍咏冬目睹这一幕,脸色雪白,浑身战抖。当阿驴手起刀落,脑浆横迸时,
她脑中轰的一声,手刃沈飞的那一幕,眼前重现。看着小牛横尸当地,伍咏冬失
去了面对沈飞尸体时的那份冷静,也失去了那份恐慌。这个害苦了她的人惨死当
场,可伍咏冬胸中竟无一丝报仇的快感。

  震撼她的,是小牛之前说的那句话。那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将
伍咏冬如遭电击一样,击得呆若木瓜。面前那小牛的尸体,这个时候在她眼中,
和一只死鸡没什么分别。

  「爱滋病!他有爱滋病!他故意要把爱滋病传染给我!」伍咏冬脑中嗡嗡乱
响,一片混乱,渐渐地眼前金星乱舞,浑身酸软。后面突然一声哀叫,伍咏冬转
过头去,却见姨妈面色青白,捂着胸口,瘫在地上打滚着,表情十分痛苦。伍咏
冬正待上前去扶,可是惊忿交加中一口气提不上来,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待伍咏冬重新醒转时,自己仍然躺在地上。伍咏冬挣扎着起身来,见姨妈仍
然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伸手一摸,额头热得发烫,显然发了高烧。

  怎么办?无疑应该马上将姨妈送医院,可是阿驴肯吗?只怕他宁愿看着姨妈
死掉,也不会同意。伍咏冬蹑手蹑脚走出房门,阿驴却捂着头,躺在沙发上呼呼
大睡着。血迹斑斑的客厅上,小牛的尸体已经用大麻袋装好,致命的菜刀仍然掉
在墙角。

  看样子阿驴也是心力交瘁了,打算睡一觉之后,再去抛尸。伍咏冬吸了一口
气,正思量间,忽然阿驴翻了个身,从口袋里掉出一串钥匙来。

  是手铐脚镣的钥匙!伍咏冬又是猛吸一口气,脸色变幻不定,脚步移动,不
知不觉中走到墙角,拾起菜刀。

  一不做二不休!伍咏冬持着菜刀,走到阿驴面前,冷冷地盯着他的脸。

  带着稚气的脸,在沉睡中像个乖觉的小孩子,安祥而平静。是的,他只不过
才十七岁!

  伍咏冬冷冷地盯着,手中的菜刀寸寸举高,突然猛的下劈,一声短促而尖励
的惨叫声过后,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血流如注,沉睡中的身体猛搐几下,就此
不动。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半个月,平淡无味的半个月。

  何去何从,何去何从!

  伍咏冬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自从处置好两具尸体、送了
姨妈去医院之后,她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

  小牛和阿驴死了,在社会上只不过死了两只蚂蚁。他们活着的时候,都没有
人关心过他们的存在,就算尸体从河里被捞了出来,也没人愿去破案——没人愿
意!接手这种无头绪的案件,破案既难,破了也没有人喝彩,是典型的吃力不讨
好。身为刑警的伍咏冬,深知其中的门道。

  可是现在自己何去何从?

  她不想去当警察了。

  她没脸再去当,她也无法解释自己失踪数月的原因,她无法想像那数以百计
的嫖过自己、而且深知自己底细的男人,会给她带来怎么样的影响。警察?没意
思。她已经对这个提不起兴趣。

  她真的不想去当,当她将姨妈送去医院时,已经为自己做了HIV测试。几
天后医院打电话告诉她:她,和她的姨妈,结果都呈阳性。

  阳性!还能回去做警察吗?医院说姨妈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可什么时候才
轮到自己呢?

  她不知道何去何从。每当寂寞的夜里,她的手指蹂躏着自己阴户的时候,每
当自己淫水横溢的时候,她甚至想回头去做鸡。

  嘿嘿,一个爱滋病人去做鸡。伍咏冬没有想下去,那太可怕了。

  于是,她浑浑噩噩,她了无头绪,她甚至曾经吊了一根绳子在房梁上——那
绳子,曾经让自己一丝不挂地吊在半空中哭爹叫娘——可是,她终究没有把自己
的脖子伸进绳圈的勇气。

  空空的家里,像死一般的宁静。伍咏冬有时十分地想念母亲,想念母亲在世
时,母女两人其乐盈盈的情景。可是,母亲!

  她不愿再想母亲!她把那些小牛视之如珍宝的录像带,一把火通通烧了个精
光。

  终于有一天,她想念起姨妈,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她。

  伍咏冬一入病房,定睛一看,怔在当地。突然间汗毛上竖,后退一步,几欲
晕去。

  俞梅卿一头秀发,差不多掉得精光,只剩下十数根发黄的毛发,稀稀疏疏地
散在头顶;往日明彻若水的一对眼眸,闪着昏浊的暗光;而她那雪白秀美的脸蛋
儿,现在又乾又瘪,暗灰色的皮肤彷佛并不依附在肉上一样,松松驰驰地挂在脸
上,皱成一团一团,令人几乎无法辨认她本来的面目。

  俞梅卿彷佛看到了伍咏冬,圆睁着的双眼突出,嘴唇微微张开,从喉中发出
「呃」的一声,似是在招呼来客,又似是有话要说。吊着点滴的手上微微颤动,
手指好像想抬起来,可是只微微一动,却始终无法用力。

  伍咏冬清泪两行,从脸上缓缓流下。她想上前慰问姨妈,可是仅踏出一步,
复又伫立当地,神色木艾,呆了半晌,突然一声大叫,转身冲出。

  「这就是我的下场!我的将来就是这样!」伍咏冬心中大叫,酸楚之极。一
路狂奔出医院,仆倒在林荫道旁边的草地上,「啊」的一声纵声狂呼,引致路人
侧目。

  「我快死了,一副恶心的丑模样死着……」伍咏冬脑中嗡嗡作响,泪水汨汨
直流。

  几个小阿飞模样的少年,走了近前来,看清伍咏冬原来是个美貌的姑娘,挑
逗说:「怎么啦小妞?给凯子甩啦?哭什么嘛,跟我怎么呀?哈哈!」

  伍咏冬大怒,胸中一口愤懑之气,正无以发泄,竟有人惹上门来,当真孰不
可忍。从地上一跃而起,揪住说话的那小子前襟,一记耳光重重扫将下去,五个
指印清晰浮现。

  众少年见同伴吃亏,一拥而上。伍咏冬虽然多日不练,武艺生疏,但拳脚上
的功夫还是有的,当下施展出来,以一敌六,不处下风。

  但伍咏冬吃亏在体内不继。本来女子的力气就差点,伍咏冬在日以继夜地被
轮奸虐待之后,早已憔悴不堪,虽然几名少年被她打得鼻青嘴肿,但伍咏冬终于
还是不支,被他们蹬倒在地,拳脚交加。可怜的女警察除了用手护住脸部之外,
丝毫招架不得。

  小混混们也揍够了,提着伍咏冬的身子令她站起来,为首一人捏着她的脸,
淫笑道:「臭小妞,跟爷们发狠?啧啧,长得还挺标致嘛……」另一只手摸到她
的胸前,捏了一捏。

  伍咏冬怒目而视,奋力挣扎,可对方更是得意,索性抓着她的胸口,向两旁
一扯,将她胸前的乳罩向下一拉,两只乳房暴露弹跳而出。

  「原来是只破鞋!」他哈哈大笑。伍咏冬雪白的乳房上,青一条紫一条,尽
是醒目的爪痕和齿痕,狼籍不堪。

  众少年却不管破不破鞋,将伍咏冬拖到大树后较僻静处,围在中间,上下其
手。伍咏冬尴尬不已,又羞又急,刚刚逃脱两个不良少年的魔爪,又陷入另一群
不良少年的狼窟。

  想到自己英雄末路,虎落平阳,竟一再被这些九流的角色欺凌淫辱,悲从中
来,慨叹命运对自己不公如是,今后不知道还会被他们如法炮制,监禁凌辱,不
由更是又怕又急。

  当一只只的淫爪在她的乳上腰间肆意侵扰,又掀起她的裙子,摸到她的下体
时,一阵激凌的感觉袭上丹田,骤然间身体酥软,被爱抚甚至被捆绑的渴望格外
强烈。

  伍咏冬心中害怕,被迫「练就」的一身淫骨终究驱之不去,深恐噩梦重演,
万劫不复,突然福至心灵,叫道:「我有爱滋病,不怕死的就来吧!」

  众少年自然不信,呆了一呆,哈哈大笑,干脆把她按倒在地上,捉住手脚,
剥下内裤,将她双腿分开,淫猥的手指乘势挖入她的阴穴,然后发现那儿已经湿
成一团。

  「妈的,这么浪,老子先上!」为首的家伙看得欲火焚身,掏出阳具,趴到
伍咏冬身上,准备便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就地正法。

  可就在正欲插入的一瞬间,却又猛然想起伍咏冬刚刚叫的话。万一这妞儿真
的有爱滋病……不禁大为踌躇,虽然同伴使劲起哄,但他呆了一阵,竟也下不了
决心插入。

  虽然明知这妞儿多半是在唬人,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信了,顶
多是少玩一个女人,硬是不信的话,却随时可能陪上了老命。犹豫不决,隔了半
晌,胯下的玩意儿已先软了,只好悻悻而起,向伍咏冬啐了一口。

  众少年面面相觑,一齐嘲笑那人胆小如鼠,相互打气讥讽,可闹了一阵,最
终还是没人敢将自己的性命作赌注。于是乎吃够伍咏冬的豆腐,临走之际又是殴
打一番,最后竟在她的胯下猛踢一脚,方扬长而去。

  伍咏冬屈辱之极,最后的那一脚,更令她联想到在小牛手里的悲惨日子。愤
慨之余,几乎便想起身追上,报仇雪恨,但终究还是不敢,心中不由大恨:「早
知道不告诉他们我有病,教他们一个个扑上来,一个个死翘翘!」

  挣扎着爬起身来,胯下疼痛不已。而且被非礼了这么久,早已凉飕飕的湿做
一团。

  伍咏冬脑中一醒,心中一跳,忽想道:「我早就是一只野鸡了,居然害怕被
轮奸!哈哈!我就快死了,还有什么希望?我有什么好怕的!」愈想心意愈坚,
可怜兮兮的样子倏然不见,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小牛固然是死有余辜,但刚才那几个小混混,何尝也不是死有余辜?男人都
是好色的,好色的男人都是该死的!伍咏冬胸中狂呼:「要死,一齐死吧!」

  「一起死吧!一起死吧!全世界都来一起死吧!」伍咏冬仰天长笑,笑得花
枝乱摇,笑得眼泪横流。


               (尾声)

  昏黄的夜色里,霓虹灯闪烁在街头的各个角落,一个浓妆粉饰的女郎,慢腾
腾地从一家小宾馆里步出,伸了伸懒腰,摸了一下鼓鼓的腰包,脸上露出一丝狡
黠的微笑。

  迎面,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女郎媚笑着走上前,嗲声说:「老
板,要不要人陪呀……我的手艺很好的……」

  「不要不要!走走!」中年男人鄙夷地扫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推开她,迳直
而去。

  女郎嘟了嘟嘴,双手一甩,转身又去寻找新的目标。

  远远处,又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女郎脸上露出媚笑,走待上前,却猛然发
现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女人,不由大为扫兴,停住脚步。

  可中年男人一见她,就像寻到宝一样,回头问背后的女人:「是不是她?」

  那女人定睛一看,眼中犹欲喷出火来,死死地盯了女郎一分钟,突然大喝一
声,飞扑而上,不由分说,一把揪住女郎的头发猛扯,手往她脸上乱抓,叫道:
「贱人,还我小强的命来!」

  女郎猝不及防,正待挣扎,那男人复又扑了上来,照着她肚子上便是一拳,
骂道:「你这下三滥的烂婊子,叫你勾引我儿子!叫你勾引我儿子!」

  女郎大叫道:「谁是你儿子?」奋力挣扎。她是警察出身,此刻纵然体弱,
但终于也挣脱了开来,愤然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

  「小强?牛一强?」女郎脑中一闪,面前的这对男女,脸型果然跟小牛颇为
相似。

  「哈哈!他们是小牛的父母!不是离了婚了吗?怎么又在一起?儿子一死,
又重归于好了?」女郎伍咏冬心想。

  「真是好笑,我勾引他们的儿子,我害死他们的儿子!嘿嘿!嘿嘿!」伍咏
冬脸上的神色古怪之极,似想放声大哭,又似想纵声狂笑。

  那对中年男女一脸愤怒,复又扑了上来,伍咏冬出手再不容情,一拳将女人
涂着花花绿绿的脸打得更是花绿,一脚踢中男人的胯部,在他捂着私处倒在地上
狂号之际,怒吼一声,穿着高跟鞋的脚仍向他身上猛蹬。

  「你的生的好儿子!叫你们报仇!叫你们报仇!嘿嘿!」伍咏冬歇斯底里地
大叫着。

  「走吧……」女人捂着脸搀扶起男人,恨恨道,「这种不要脸的贱货,早晚
会被人操死,被雷电死,被车撞死,生花柳生得全身都流脓水,不死不活,丢到
街上给老鼠咬死……」口里不乾不净,嘴咒不停,一拐一拐地慢慢走远。

  伍咏冬怒极而笑,「哈哈哈哈」仰声长笑,两行清泪直流而下。

  「嘿嘿,我原来勾引了他们的儿子,嘿嘿!」掏出手帕抹了抹脸,又补了补
妆,宛然又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尤物。

  夜色已深,街上行人不多,伍咏冬浪荡了一晚,眼看没什么生意做,正待回
家。忽见远处一个男人,正倚着电线杆发呆。于是轻移莲步,稍然上前,嗲道:
「先生,要不要小姐呀……我的手艺很好的,包你满意……」

  男人满面堆笑地转过身来,一边转一边道:「价钱怎么样……」话未说完,
生生吞下,笑容顿时僵硬。

  「警长?」伍咏冬脸上突的一红,尴尬万分。

  两人如此碰面,一时都呆住了。

  警长大人毕竟身经百战,首先打破僵局,笑道:「是咏冬呀?组里面都在等
着你的消息呢,案子没有破大家都烦着呢,原来你……嗯,真漂亮,以前我倒没
注意到。出来做多久啦?」

  「我?」伍咏冬脑中一连闪过十几个念头,笑道,「也没多久,警长想试试
我的手艺吗?」

  「那么,」警长淫笑道,「有没有打折的?」

  「既然是老上司,打个七折怎么样?」伍咏冬娇笑一声,将头靠到警长的肩
上。警长嘿嘿地一笑,顺势搂住,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摸向她的胸前,伸入衣服里
面,握住一只滑腻的肉团,轻轻揉了一揉。

  「警长你真坏呀……」伍咏冬嘴角阴阴的向上翘一翘,就像看着猎物落网一
样。她一直娇笑着,任由警长胡作非为。

  两人搂搂抱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全文完】

***********************************
  RKING:「这是《女警传说》的第四篇,当然因袭一贯的风格,但是也
当然力求有所不同。」

  发三儿:「每年都是女警,你以为读者们真的不会审美疲劳吗?你就没有别
的爱好了吗?」

  RKING:「所谓一贯风格,也就是追求所谓的幻灭美学。古哲人云:悲
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灭于眼前。拿这个来形容情色文学,也许是一种亵渎,
但这种比方,固是确如其分。

  而有所不同的,便流于表面了,琐碎而肤浅,无非是情节、人物、结局之类
的。至于淫虐的方式,说句老实话,计策实在已经不多乎也。较之以前的作品,
只是多了一项喝尿。喝尿,对于毁坏人格自尊,显然颇具奇效,问题在于读者和
作者心理的接受程度。」

  发三儿:「喝尿那段儿还算爽了。不过,其它的手段真是平平,没错仅仅是
平平了。」

  RKING:「本篇的故事似乎挺简单,但情节细究起来,又颇有门道,这
算是一个得意之处吧。篇名《替罪羔羊》,所指的是: 女主角想拿小牛当她的
替罪羊;女主角的被擒,除了阴谋被识破外,还有姨妈的因素。从这个角度说,
她未尝不是当是阿驴发泄对姨妈积怨的一只替罪羊;

  小牛之死,纯属咎由自取,但在父母的眼中,儿子学坏肯定是有人唆摆,这
本是人之常情,但现在女主角以受害者身份反而成了暴徒亲属眼里的替罪羊;最
后,所有嫖上女主角的男人,都当了小牛罪恶的替罪羊。」
                
  发三儿:「标题还需要专门来解释。可见很失败了,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RKING:「关于伍咏冬:作者不定义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在前面的三篇
《女警传说》中,第一篇《玉石俱焚》中的程妍清,是有罪的;但是后两篇中的
史蕾和谷红棉,显然都是无辜的。

  其实即使程妍清,她的过错,虽然罪无可恕,但是情有可悯,从本质上说,
她不是一个坏人。在《女警传说》中,作者也绝对无意将女主角写成反派,那不
是《女警传说》的本意。

  所以,伍咏冬显然是有罪的,开始是错,结尾仍是错。但她犯下的错误,愿
意为她辩解者都能找出一系列的理由,来说明她也是其情可悯。

  但不论她的情可不可悯,也不管她有辜还是无辜,她的命运和遭遇是早已注
定了的。谁教她不幸被作者看中,当了《女警传说》系列中的女主角?

  伍咏冬的结局,或许比前面三位稍好一些,但也有人觉得她其实更惨——她
人之将死。但无论如何,到作者敲下「完」字时,她并没有死。《女警传说》不
杀女主角。「

  发三儿:「虚伪,明明是必死了,这种希望有留着的必要吗。你以为是写光
明系小说吗?」

  RKING:「发三,我要杀了你……」

  发三儿:「好吧,我承认,这篇其实我看的很爽。伍咏冬彪悍的形象,给我
留下的印象很深。没错,是彪悍……是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狂傲。这样一个女人,
用纯粹地暴力击跨,实在是一种享受。所以看着她崩溃,给予了我很大的快感。

  如果要说这篇故事的主角我选择沈飞先生,这个故事的发生是由他引起的,
后面很多情节的发展也与他托不了干系,虽然没有贯穿始终,却是一切的关键。

  伍咏冬的犯罪,连带着崩溃,都是因为沈飞对她母亲和姨妈做过的一切,以
及那几十盘弥为珍贵的录像带。

  至于,俞梅卿这个角色。抱歉,我实在找不到她的亮点,除了间接成为伍咏
冬堕落的切入点,和那点血脉联系,在她身上我实在找不到太多谈资了。」

  RKING:「呼,暂时放过你。不过,为什么这么半天,只有我们两个在
谈。」

  发三儿:「这是个秘密,你真要知道?」

  RKING:「快说!」

  发三儿:「其实,我把他们都支开了,因为我这人比较自私嘛。能够当众摧
残你这弱小的心灵,实在是舍不得与他人分享啊。」

  RKING:「你死定了!」

  发三儿:「逃……」

  召集人:「多谢RKING兄的一流文,现在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十夜——
THEFAV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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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第十夜·THEFAVOUR5 处理:程笑

           第十夜 THEFAVOUR


处理:程笑


  下午的时候,苏珊被叫去见她的经理。她有少许的紧张,不知道他到底叫她
有什么事情,事实上,苏珊是一个很好的打字员,从来没有任何地方需要被人指
责或改正。

  苏珊大概25岁,进入公司也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但她却没有怎么见过
她的经理,所有的东西都是由他的秘书艾丽森小姐转交给她的,也许她要被提升
为秘书了?苏珊这样猜测着。

  她敲了敲门,回答她的是和蔼而友善的声音:「请进。」

  她推开门,看着她的上司,有着稍稍的不安。

  比尔,她年轻而英俊的上司,而偏偏巧又是她喜欢的类型的男人。每次靠近
他,她都会感觉到脸红和少许的不自在。这也是她尽可能想避免的事情,但她的
身体却每次都不是很听话。

  「苏珊……我可以叫你苏珊吗?」他说道。

  「当然可以,先生。」苏珊回答道,并努力克制自己脑海中的不停和他做爱
的幻想,保持着声音的正常。

  「叫我比尔就好了。」他说,「没有必要那么正式。我只是想和你谈一些私
人的话题而已。如果你很忙的话,我们可以换一个时间。」

  「不,不……我已经快完成了今天所有的工作,先生……呃,比尔。」她回
答道,内心开始狂喜起来,也许她是对的,他可能对她也有感觉。苏珊下决心一
定不要放过这个可能的机会,她会做他想要的任何事情,只要能讨得他的欢心。

  她充满期望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继续。他是如此的吸引着她,仅仅是幻想
就让她几乎无法自拔。

  「呃,我应该怎么开始呢……我是说,我明天会有一个派对在家里举行,我
不知道你是不是有空……」他有些笨拙的开始叙说。

  「这很好啊,我明天空闲得很。」她脱口而出。

  「等等,我还没有说完,」比尔接着道,「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这件事情
后,再做出决定。如果你拒绝我的邀请的话,那我们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
吗?」

  「可是,我为什么要拒绝你的邀请呢?」

  「请听我解释。事实上,我并不是在邀请你以客人的身份出席这个派对。」

  他试图解释,「你知道,这个派对中会有性的成分在其中。」

  「喔,我不介意以女招待的身份来帮忙你是说要让我裸体出席吗?」她打断
了他。

  「不,不,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请听我完完整整的解释给你听好吗?」

  「好,我在听。」

  「啊,事情是这样的。」他再度开始解释,「明天的派对是一个很特殊而重
要的派对,我将会订购一些……呃,一些特别的肉。但问题在于我的屠夫没有办
法一下子凑齐那么多,我是说,你可不可以帮忙……帮忙补齐所缺的份量呢?」

  他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啊,我吗?我……我不知道……」苏珊结结巴巴的道。她没有想到比尔会
提出这样的要求。刚才他真的有要求她志愿成为女畜接受屠宰吗,还只是她的幻
听吗?

  「请好好考虑一下再答覆我。」比尔补充道,「而且这只是一次私下谈话,
不要因为我是你的上司而感到压力,我不会因为你拒绝我而有任何不快的。」

  苏珊因为比尔的话而感到一阵甜蜜。他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啊,不用上司的身
份给她施加压力,她这样想。

  「我知道这个决定应该由你自己做出,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相信你一定
能成为一块好肉的。你知道,当我想到要徵集志愿者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
是你。顺便说一句,如果你决定成为志愿者的话,我会帮你处理好一切书面手续
的,你不必为此担忧。」

  「很荣幸你能想到我。」在说话的时候,苏珊的阴户已经急剧地湿润起来。

  虽然和开始时的幻想有些不同,但这一样可以让他感到高兴。看了一眼他真
诚和耐心等待她回答的模佯,苏珊下了最后的决心。

  「好吧,我会这么做的,我是你的了。」她微笑着答覆。不知道为什么,她
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太棒了!真高兴你能为我成为志愿者!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
高兴的道。

  「呃……这个……我想还有一件事。」她有些窘迫地开口说道。

  「放松些,把事情告诉我好吗?我会为你尽力去做一切事情的。」

  「事情听起来也许有些让人难为情,」苏珊道,「但你可不可以,」她将目
光垂下以避开他的视线,「你可不可以和我做一次爱,在你……呃,在你对我做
那件事情之前?」她结结巴巴地终于将话说了出来。天啊,她现在的脸一定红透
了。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呢,这是相当正常的事情。」他如此的答覆她,「可以
为你完成你的要求,这是我的荣幸。」

  苏珊真是开心死了。天啊,他同意了她的要求!

  她飞扑过去,搂住比尔的脖子纵身入怀。她是如此的激动,以致于几乎将比
尔撞倒在地上。她紧紧地贴着他,狂野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而回应她的,是比尔
同样热情的,几乎要将她彻底溶化的拥抱和亲吻。

  漫长接吻后,苏珊少许的离开了比尔的嘴唇。她看着他,轻轻地问道:「你
可以把我捆起来后在做爱吗?」

  「当然,这会有很多乐趣的。」比尔将苏珊推离了他的怀抱,回身打开他的
办公桌的最上面一层抽屉,从中拿出一捆绳索。

  「转过身去,并把你的双手放在身后。」比尔下达了命令。

  「啊……你要不要先脱去我的内裤呢?这样可以以后省去很多麻烦的,而且
你还可以用它塞住我的嘴。」苏珊建议道。

  「喔,这真是一个好主意。」比尔笑了起来。

  苏珊后退一步,离开比尔的怀抱,缓缓地扭动腰肢晃下她的短裙,露出她纯
白色的内裤和吊带袜,眼眉中满是诱惑的风情。接着,她弯腰褪下她的内裤,递
给了比尔。而他则微笑着接过,放下鼻下深深一闻。「呵,这闻起来满是你发情
的味道喔,你这只风骚的小母狗。」

  苏珊露齿而笑,转身过去,将双手背到身后:「来,把我捆起来吧。」听她
的语气,这似乎更像是个命令而不是要求。

  「没问题,荡货。」比尔有些恼火的回答道。说实话,他实在不是很欣赏刚
才苏珊说话的语气。

  于是出于报复,他用力地将她的双手死死的捆在了一起,直到绳索深深的勒
入了她的手腕中。因为疼痛的原因,苏珊半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比尔却抓紧
时机将她的内裤塞了她的口内,阻止她再发出任何让会让他觉得不愉快的言语。

  接着,他猛力地将苏珊向前推倒,让她的上半身趴在他的大办公台上,露出
她浑圆雪白的臀部。

  比尔微笑着扯掉他的衣服,让他已经充分挺立的阳具暴露在空气之中。他将
他的大肉棒对准苏珊肛门并开始用力向下推入。就如他所料,她毫无润湿的肛门
相当的紧密地挤压着他的大肉棒,让他有如置身天堂的感觉当然,对苏珊来说,
这却是相当的痛苦。

  对苏珊来说,这是她的第一次肛交,而更糟糕的是,比尔的阳具是如此出乎
意料的硕大。苏珊的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庞流淌下来。不过,在她身后的比尔
却并没有看见她的眼泪而就算他即使看见,他也并不会关心。现在的他,已经完
全沉浸在苏珊的后廷所给他带来的快乐。

  在苏珊的感觉中,比尔那粗大的肉棒几乎要将她的小屁股撕裂成两半了。她
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却无法通过惨叫来发泄。因为在她的嘴中整满满的塞着她自
己的内裤。

  她所能做的,只能是狂乱地摇摆着自己头,希望比尔可以快一点结束,但很
不幸的,当比尔看到她疯狂的动作后,反而更加的亢奋,更加快了动作。

  在持续的煎熬中,苏珊终于开始习惯了初始的疼痛,并从中得到了肛交的乐
趣。她继续的摇摆着她的头,但这一次却不再是因为痛苦。但对比尔来说,苏珊
的心情转换却对他没有任何的意义。他只是在单纯的享受着他自己的快乐,如此
而已。

  再过了片刻,比尔和苏珊都入迷般的颤抖了起来,接近了崩溃的边缘。比尔
先是抽出了他的大肉棒,在稍稍冷却之后,再度猛然插入,却是进入了苏珊灼热
等待了很久的阴户之中。一瞬间,苏珊以为自己已经置身于天堂之中了。她的幽
径已经完全地被比尔所填满。

  在最后一次重击后,比尔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爆发的欲望。他紧紧的抱住苏
珊,抖擞着将他滚烫的精液悉数喷入了苏珊的体内,直直的射入她毫无防御的子
宫之内。而同时的,苏珊也被最强的一波高潮横扫身体,无力的瘫软在比尔的办
公桌上。

  当比尔将苏珊转过身,他看见了依旧挂在她脸上的泪珠。他给了她一个安慰
的笑容,扯出了塞在她嘴中的内裤。然后,就在苏珊想要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
候,将他依旧挺立着的肉棒塞了进去,命令她给他清理干净。

  苏珊顺从的照做了。在她清理开始比尔后,他解开她手腕上的绳索:「我希
望刚才有使你感到快乐。对我而言,这真是一次相当棒的做爱。」

  「谢谢你,比尔。」她回答道,「我也很感激你带给我的快乐。」

  「现在,去清洗一下自己吧。我会在明天早晨七点接你。」他想了想又补充
道,「记得要在今晚剃光你的体毛喔,这样我们明天可以节约一点时间。」

  苏珊点头表示明白,穿上衣服回去继续工作。无论如何,这是她工作的最后
一天,她必须要在下班之前完成她现在手边的所有工作。

  虽然工作只剩下一点点,但苏珊却花了比往日多了数倍的时间和精力。虽然
坐在那里,但她的思绪却总是不停的飘到明天,想像着比尔将如何屠宰她。她好
不容易在下班前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便匆匆和几个要好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便离去
了。

  她的同事面面相觑,不明白苏珊为什么今天如此的精神不集中和如此早的下
班回家。她们谁都没有想到,她们的同事会在明天就变成别人的盘中餐,而这也
是她们最后一次看见苏珊。

     ***    ***    ***    *** 
     
  下班回到家后,苏珊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开
始剧烈的手淫起来。自从和比尔在办公室中的谈话之后,她似乎就进入了另外一
个世界,一个充满着欢愉的世界。她甚至没有听见电话在不停的响着。

  当她终于满足了自己的欲望,苏珊才被电话铃声唤回到真实的世界当中。她
跳起来,匆忙地拿起电话。

  「嗨,苏珊,你怎么了?你办公室里的同事说你早就回家了,我已经给你家
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了。」

  这是珍妮佛,她的好朋友,苏珊立刻想起她原本应该去接她来自己的家中聚
会的。

  「抱歉,珍妮佛。我没有听见电话。」苏珊回答道,而这确实也是实话。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洗澡也不用要这么长的时间啊?」

  苏珊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她还是决定面对面的告诉她的朋友这件事
情,也好让她有时间来考虑如何砌词。只是她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应该
来些特别的事情,不是吗?

  「我过一会再告诉你。你先收拾一下,我过半个小时后到你家接你。」苏珊
这样说道并收了线。

  半个小时后,苏珊来到了珍妮佛的家门口。还没有等她按门铃,珍妮佛就已
经迫不及待的蹦了出来,好奇的要了解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她太了解苏珊了,
每次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苏珊都会提到她的那个年轻英俊的上司,以及她和他的
种种性幻想。

  呵,难道是苏珊忍不住向他的上司提出要成为他的性奴隶了?那到底她的上
司是接受还是拒绝了她呢?珍妮佛不禁猜测着。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发生了?」珍妮佛问道。

  「嗯,先上车再说,一边走一边告诉你。」苏珊回答道。

  「你在拖延时间吗?还是乖乖的告诉我吧,否则我可要对你用刑了。」珍妮
佛笑着说道。

  突然间,苏珊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热烈的拥抱了珍妮佛:「嗨,我
最好的好朋友。」她感到少许的伤感。马上,她就要离开她,去实现她自己的最
后幻想去了,「珍妮佛,请你保留我的车,我再也不需要它了。」

  「喂,你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疯了吧?」珍妮佛吃惊的道,「快告诉我发
生了什么事,你吓到我了。」

  「你记得比尔吗?」

  「你的上司?哦,你不止一次的向我提起过他。是你终于向他说了吗?」

  「不,是他向我提出了要求。」

  「那你接受了吗?喔,我想你一定是成为了他的性奴隶了,所以你再也用不
到车了,是这样吗?」珍妮佛热切而好奇的问道。

  「是的,我接受了他的请求。」苏珊自豪的回答道,「但不是成为他的性奴
隶。」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可以保留我的车。事实上,过了今晚,你可以
拿走我的一切东西,我再也用不到它们了。而今天也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
晚了。」

  「是这样吗?那让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聊一聊吧。我可不想让那些臭
男人打断我们的谈话。」珍妮佛建议道。

  苏珊同意了,她们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厅,开始挖掘彼此心中最秘密的幻想。

  「告诉我,苏珊,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珍妮佛问道。

  「就一件事情成为他派对上的肉。」

  「什么?你是说他想要屠宰你,而你答应了?」珍妮佛吃惊的叫了出来,但
却也感到一阵阵的兴奋并不知不觉的想知道更多。「告诉我,你有什么感想?为
什么你会同意呢?」

  苏珊羞红了脸,但还是告诉了珍妮佛一切的经过,并强调她愿意做任何事情
来讨比尔的欢心。珍妮佛惊讶并赞叹珍妮的勇气。

  事实上,珍妮佛也不是没有过成为志愿者而被屠宰的幻想。但她缺乏勇气,
甚至不敢去询问到底要如何才能实现她的想法。现在苏珊的决定改变了这一切,
她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被唤醒了,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更多。

  「你知道吗,成为志愿者而被屠宰真的让我兴奋起来了。告诉我更多吧,我
也想这样做。」珍妮佛向苏珊坦白她的想法,并羞红了双脸。

  她们的激情被点燃了,相互的拥抱和接吻。她们是最亲密的好朋友,但却不
是爱人。但这一次,她们却难以抑制雄中的欲望。她们回到苏珊家,倒在他的大
床上,激烈的缠绵,并相拥着睡去。

     ***    ***    ***    *** 
     
  苏珊早早的就醒了过来,今天是她的大日子。她泡了杯咖啡作她的早餐,因
为她知道,在她被宰杀前的这段时间内,她不应该再吃任何东西了。

  珍妮佛也起来和她的朋友告别。她们面对面的坐着等比尔来苏珊家接她。由
于这是她们最后在一起的时间了,她们反而不知道彼此间应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苏珊打破了沉默:「我希望我会被制成肉排。嗯……这样会很简
单。」

  「你是这么希望的吗?」珍妮佛道,「我猜你只是想先被宰杀掉吧。」

  苏珊点了点头。

  「那么,你考虑好到底要采用哪一种方式了吗?!」珍妮佛追问道,「是枪
杀、绞刑还是斩首呢?」

  「有什么区别吗?」苏珊问道,「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当然了!」珍妮佛叫了起来,「你知道这有多重要?容貌就是我们女人的
第二生命,就是在我们被屠宰后也应该保留一个美好的模样,不是吗?」

  「也对,尤其是比尔将亲手宰杀我。我可不希望最后留给他个糟糕模样。」

  「那你绝对不可以选择枪杀。」珍妮佛强调道,「你知道,子弹会彻底的破
坏你的容貌的。同样绞刑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它会让你在所有人的面前失禁
的。」

  「那看样子我只有斩首这一项可以选择了?」

  「我想是的。这会很快而没有什么痛苦,也不会对你的模样有什么太大的影
响。」

  苏珊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帮忙,珍妮佛。那如果换了是
你,你会如何选择呢?」

  「我倒是更希望被穿刺后烧烤。你知道,这想法会让我感到很兴奋。」珍妮
佛坦白道。

  苏珊震惊于珍妮佛的坦白,她不能想像为什么珍妮佛会喜欢穿刺烧烤那么漫
长的过程。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是时候了,苏珊和珍妮佛相互拥抱吻别,打开门迎接比尔。

  「嗨,你一定就是比尔了。我是珍妮佛。」

  「很高兴遇到你。」比尔伸手和珍妮佛相握。

  相互道别后,苏珊坐上比尔的车离开了,珍妮佛挥舞着手臂向他们道别。她
知道,苏珊是不会再回来了,她现在已经属于比尔了,是一块属于比尔的肉了。

  当苏珊来到比尔家门口的时候,她受到了比尔的妻子玛格丽特的热情欢迎:
「欢迎,你已经就是苏珊了。真高兴你能来帮忙。」

  苏珊有些害羞的笑了。她不知道比尔是如何向他的妻子介绍她的,他有提到
他们在办公室内发生的一切吗?

  像是猜到了苏珊的想法,玛格丽特微笑着招呼:「不用担心,比尔已经告诉
我所有的事情了,快请进。」她热情的邀请苏珊进入房间。

  进门之后,比尔家的电话响了起来。玛格丽特匆匆的跑去接听,而比尔则趁
这个机会热情的拥吻着苏珊,几乎将她熔化。片刻后,比尔放开她,并命令她脱
去她的衣服。

  苏珊顺从的照做了,将赤裸的身躯展现在比尔的面前。比尔满意的笑笑,带
着她走进厨房,指着料理桌和蔼的说:「请坐吧。」

  苏珊缓缓地爬上料理台,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屠宰。

  这时,玛格丽特走了进来,一脸焦虑和担心的表情。

  「怎么了,亲爱的,你看起来很糟糕啊。」比尔询问他的妻子。

  「我想我们遇到麻烦了。」玛格丽特回答道,「是托马斯打来的,他会和他
的家人一起来的。」

  「你是说……我们的肉又不够了?」比尔叫了起来,「可恶,我怎么可能在
这么短的时间内来找到一个志愿者来接受穿刺烧烤呢?」

  「喔,看样子只能是我来当这个志愿者了。」玛格丽特建议道,并晃晃她那
丰满的乳房来证明她是多么合格的一块肉。

  从年龄上看来,玛格丽特确实已经过了成为肉的黄金年龄。但无论如何,她
的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选择。

  「不,我不同意。」比尔反对道。

  「但是我们需要肉,而且我是唯一一个可以在短时间内得到的女性。」

  比尔沉默了下来,但苏珊在这时候开口说道:「啊,对不起,我可以提个建
议吗?」

  「什么建议呢?」玛格丽特问道。

  「呃,我想我可能知道谁可以帮助你们。」苏珊迟疑的说道,「但是不太敢
确定。」

  「没关系,我们可以试试,不用太考虑后果。」比尔鼓励道。

  「我有个朋友,也许她会对穿刺烧烤这件事感兴趣的。」

  「哦,这太棒了。但是谁呢?」

  「我的朋友珍妮佛。她曾经告诉过我她想接受穿刺烧烤,也许现在就是个机
会?」苏珊道。

  「很好的建议,但她的身材适合穿刺烧烤吗?」比尔问道。

  「你见过她的,就在今天早晨。」

  「你是说她吗?喔,她有绝佳的身材,极适合穿刺烧烤。」他恍然大悟。

  「谁是珍妮佛?」玛格丽特问。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嗯,我们可以试试。」比尔下了结论,并把手机递给苏珊。

  苏珊按下了她家里的号码,由衷的希望珍妮佛现在还没有离开。

  「嗨,你好。我是珍妮佛。苏珊现在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电话里传来了苏珊熟悉的声音,她高兴得叫了起来:「是我,苏珊。」

  「嗨,苏珊。你还好吧?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你的屠宰计划被取消了吗?」

  「不,一切都很正常。我会在一会儿后被屠宰的。」

  「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是你后悔了吗?」

  「不,不,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现在有个好提议,也许你会感兴趣的。」

  「好,我在听。不过快点,我马上要去上班了。」

  「也许不用了。」苏珊格格的笑了起来,「听好,我们现在这里还缺少一名
志愿者,你愿意来接受穿刺烧烤吗?

  在一瞬间,珍妮佛的心剧烈地跳动得简直要爆炸了。她感觉她已经失去了对
身体的所有控制,她感觉她的唇张开了,轻轻地吐出了:「我愿意。」她的大脑
简直无法再有效而理智的思考,一股股的热流在她身体内翻腾着,灼烤着她。

  恍惚间,珍妮佛听到苏珊告诉她那里也不要去,就在家里等比尔来接她,并
挂上了电话。就她则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如同雕像般握住电话听筒站在那里,头
脑中翻天覆地的思考着:这是她吗?她真的有同意成为志愿者吗?她真的就要被
屠宰了吗?

  放下电话后,苏珊高兴的和比尔还有他的妻子一起欢呼。不过片刻后比尔就
清醒了过来:「我们要开工了,否则就要来不及了。」他提醒着苏珊,「我现在
要立刻处理你,然后再去接你的朋友。这中间的时间正好用来排干你的血。」

  苏珊紧张地点了点头,她即将变成肉了。

  「抱歉,我也很想先把你的朋友借来让你们见最后一面的,但我们实在没有
时间了。」比尔充满歉意的道。

  「这没有关系。我,我已经准备好了。」虽然身子在微微地颤抖,但苏珊还
是勇敢的道,「不过,你们可以先告诉我,你们准备怎样的来……来……屠宰我
呢?我想要……」她颤抖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也许同样的女人的原因吧,玛格丽特立刻就明白了苏珊没有说完的话中的意
思。

  她微笑着宽慰苏珊的心情:「放心,我们不会破坏你完美的容貌。」接着,
她凑到她的耳旁低语,「别担心,你不会在比尔面前露出任何丑陋的样子的。」

  说着,玛格丽特来到苏珊的身后,用力抓住她的身体。比尔则爱抚着她的面
颊,渐渐抬高她的下巴,露出她修长的脖颈,将刀刃平贴在她的咽喉处。

  随着他手腕的一沉,刀锋像割开黄油般顺利地切开了她的喉咙。苏珊先是感
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整个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抖动了起来,鲜血也顺着脖颈上的
裂口激射而出,瞬间染红了比尔的身体。

  随即,苏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住自己的重量,软软
的倒在了玛格丽特的怀中。现在,她已经变成肉了。

  比尔将她的双脚捆在一起,穿过钩子把苏珊整个人倒吊了起来,并把她保持
在这个姿势上好方便鲜血的排出。在完成这个工作后,比尔又在苏珊的腹部切了
一刀,从她的阴户直直地切到她的胸骨。然后,他分开她的腹部,去除掉她的内
脏并把她空洞的腹腔清洗干净。

  在忙碌完一切后,比尔飞快的冲了个澡并换上了新的衣服。他还要去开车去
接珍妮佛呢。

     ***    ***    ***    ***      

  自从和苏珊通完电话后,珍妮佛就一直保持着手拿话筒的姿势呆在那里,直
到比尔按响了苏珊家的门铃。她恍惚的打开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种主动亲自迎接自己的屠夫的感觉还真是奇妙。

  在路途中,珍妮佛无言的凝视着前方,逐渐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当他们到家
的时候,玛格丽特出来迎接了珍妮佛并把她带进客厅。

  「苏珊把她的一切都留给了你,那么你要将你和她的东西转交给谁呢?」比
尔问道,并递给她几张表格,「还有请你在这些表格上面签字,剩下的文字工作
我们会来处理的。」

  「呃,我没有亲人,除了苏珊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朋友……这样吧,我可以
将所有的东西送给你吗?」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我和玛格丽特会好好保存你们的东西的。」他回答
道。

  「对了,可以告诉我苏珊在哪里吗?」当珍妮佛在表格上面飞快的签字的时
候,她问道。

  「我们已经屠宰了她,现在正把她悬挂在厨房里排血。」

  「太可惜了。我还以为能看到她被屠宰的过程呢。」珍妮佛有些失望的说。

  「我相信她也是这么希望的。但实在抱歉,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对不起,但我想我们应该开始了。」玛格丽特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我们
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而且,整个烧烤你是一件很费时间的工作。」她转头望向
珍妮佛,「现在跟我来,我需要给你去毛以及灌肠清理内部。」

  半个小时以后,被清洗得完毕的珍妮佛来到了厨房。包括她的头发和眉毛在
内,她身体上所有的毛发都已经被刮得干干净净。

  珍妮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依旧被倒吊在那里的苏珊。由于被排干了血液,
苏珊的肌肤显得异常的白皙,几滴鲜血顺着苏珊被切开的脖颈流了下来。

  「很不错的景观,不是吗?」玛格丽特让珍妮佛仰面朝天的躺在料理桌上,
将她的四肢捆在桌子腿上,「我很喜欢准备派对的食物,这让我很兴奋。」

  「我也是。」重重的咽了口口水,珍妮佛坦白道,「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见到
被屠宰的女孩。尤其她又是我最好的朋友。」

  说话间,比尔提着他的刀走了过来。他给了珍妮佛一个和蔼的微笑,将刀放
在她的脖颈上。

  「等等,你要做什么?」珍妮佛叫起来,「你们不是说要穿刺烧烤我吗?」

  「是的。但不是要先屠宰你吗?这样你可以先少一些……痛苦。」

  「不,不。」珍妮佛否定着,「如果可以的话,请活着处理我。我想要一直
体会全部的过程。」

  虽然有些吃惊,但比尔还是很乐于照做的。他把刀从珍妮佛的脖颈上移开,
改在她的腹部,划下了第一刀。

  先是一阵热辣,再接着是冰冷的痛苦,珍妮佛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她
的腹部已经被切开,内脏正冒着热气的暴露在空气中。

  比尔把手伸入珍妮佛被刨开的腹部,一件件的向外摘取着她的内脏。珍妮佛
和玛格丽特在同时的呻吟着为他的动作伴奏,只不过一个是因为痛苦,一个是因
为欢愉。

  比尔很惊讶与珍妮佛的强壮。在他的记忆中,大部分的女性到了这一步不是
昏迷不醒就是干脆死了过去,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强壮和合作的肉了。

  再清除完她的内脏后,比尔和玛格丽特合力开始穿刺珍妮佛。由于没有了内
脏的阻碍,整个穿刺过程显得异常的容易。穿刺杆绕过了她的心肺来到了她的喉
咙处,刺破了她的食道。

  玛格丽特帮忙将珍妮佛的头固定在合适的位置上,命令她张口嘴。缓缓的,
穿刺杆的尖端带着血丝,从珍妮佛的牙齿间露出了头。

  这真是一次完美的穿刺。珍妮佛依旧拥有着意识,在穿刺杆上蠕动着她的身
体。一方面,是无比强烈的高潮侵蚀着她的身心;另一方面,就连她自己也没有
想到一切会是这么的顺利。

  在珍妮佛的幻想中,她确实想要接受穿刺烧烤是没错啦。但在她的计划中,
她应该在穿刺后就失去了意识,而不用考虑之后漫长的烧烤。她蠕动着身体,希
望能引起比尔的注意,让他割断她的喉咙。

  但遗憾的是,她的动作在比尔和玛格丽特的眼中,以为是在催促着他们将她
尽快的架在火上。他们取来油脂和调料,耐心的涂抹在珍妮佛的身体上。

  当在珍妮佛身上刷好油后,玛格丽特用金属丝紧紧地把珍妮佛捆好。她的双
手被捆在身后,而双脚被捆在了穿刺杆上。随即,比尔在珍妮佛的肛门中塞入了
固定刺,没加任何润滑,粗鲁地几乎撕裂了她的肛门。

  因为疼痛,珍妮佛在穿刺杆上剧烈的蠕动着,希望能引起比尔的注意。但比
尔和玛格丽特却没有看她一眼。当然了,谁会去关心一块已经穿在穿刺杆上的肉
呢?

  比尔和玛格丽特合力抬起穿刺杆,把珍妮佛放置在电动烤肉架上。这个他们
新买的设备,可以自动匀速的旋转带动穿刺杆,以确保肉可以得到充分均衡的加
热。

  弯腰再给火坑中添了一些煤,比尔满意的看到火苗的再度升起,他必须要确
保足够的温度在整个的烧烤过程,而玛格丽特会留在珍妮佛身边不停的为她的身
上涂抹油脂和调料,一方面是为了保持肉质的鲜嫩,另一方面是为了滋味的缓慢
渗入。

  之后,比尔回到厨房开始处理苏珊。他从钩子上解下苏珊的身体,用切肉刀
熟练的从苏珊的肩部肢解下她的手臂,并在肘部将它一分为二。然后他又用同样
的方法,把苏珊的双腿从她的胯部切了下来,在膝盖处同样的一分为二。

  接着,比尔抓着苏珊的头发,顺着原本在她脖子上割开的口子,砍下了她的
头颅,放在一个玛格丽特早就准备好了的放满了水果的银色盘子里。想想看,在
亮丽的银色盘子中,各色各样的水果环绕着一颗美丽的女人头颅,这是一道多么
促进食欲的风景啊。

  停下来欣赏了片刻他的工作后,比尔又接着处理苏珊剩下的部分。他保留了
她的心脏、肝脏以及她的女性生殖系统(例如卵巢和子宫),并把她的其他内脏
扔进了垃圾桶。最后,他切下了苏珊的每一根肋骨,并尽可能将她賸余的肉切割
成一块块等大小的肉排。

  当然,他没有忘记将苏珊的阴户挖下来做成特殊的阴户肉排。很令他满意的
是,苏珊的身材确实保持得很好,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太多的脂肪堆积。

  满意于他的工作,比尔离开了厨房来到烤肉坑旁。在那里,玛格丽特依旧不
停的在为珍妮佛已经变得金黄的身体上涂抹着油脂,空气中荡漾着烤女孩肉的香
味。

  见到比尔过来,玛格丽特将刷子交给他让比尔继续涂抹油脂的工作。她则走
进厨房,去收拾残局。

  和她预料的一样,虽然比尔的厨艺是很不错,但他永远不知道怎么样将房间
保持清洁。玛格丽特幻想着某天她被屠宰后,比尔看着一屋的凌乱不知所措的表
情,吃吃的笑了起来。

  在收拾完厨房后,玛格丽特开始烹调一些精美的小吃。她先精巧的切割开苏
珊的阴户肉排,将她的阴蒂和阴唇涂抹上一层薄荷酱,并把它们再按原样拼回,
放在甘蓝草和莴笋叶的上面。

  接着处理的是大腿肉,玛格丽特这次采用的是浓浓的蜂蜜作为调料,其中还
添加了少许的甜椒。至于苏珊的乳房,玛格丽特将它们乳头向上的放在浅盘上,
并用菠萝块将它们包围了起来,最后再加了少许利口酒汁。

  在忙碌完一切后,玛格丽特再度回到烧烤坑旁。和她预料的一样,珍妮佛已
经接近完成了。她的身体已经彻底的变成了金黄色,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烤肉的芬
芳。

  玛格丽特深深地呼吸,享受着空气中弥散着的浓郁的香味。片刻后,她提醒
比尔去摆放野餐台和椅子,她则去检查他们是否有足够的饮料来招待客人们。

  毫无疑问,他们今天的派对是无比的成功。每个客人在品尝着美食的同时,
都在交口称赞着热情的主人。不过这对于苏珊和珍妮佛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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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集人:「多谢程笑兄辛苦的翻译处理,现在欢迎一千零一夜的十一夜——
骚俏女警要大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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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一夜·骚俏女警要大肚  翻译:程笑

            十一夜 骚俏女警要大肚


作者:HomerVargas
翻译:程笑
原篇名:ACopTooFar


  一点点的,芭芭拉渐渐的恢复了意识。那是一个多么漫长的夜晚啊,她甚至
有些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无比的舒服、放松,以及……满足。

  给予她满足的男人,此刻正躺在她身边熟睡着。昨天,他和她足足在床上翻
滚了十个──也许有十二个小时──老实说,芭芭拉此刻就有如在梦中一般,几
乎丧失了对时间的概念。

  芭芭拉想抬腕看看现在到底几点了,但却发现自己丝毫动弹不得。她的手脚
都被柔软而坚韧的绳子,捆在了床上。

  是强暴与凌辱吗?但为何她却没有任何的厌恶和愤怒的感觉?还是说,在整
晚的高潮迭起的做爱后,让她的思维变的迟钝和温顺?

  芭芭拉不得不努力去回想,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记忆一点点的回到
脑海。

     ***    ***    ***    ***      

  芭芭拉还记得当时她正坐在一辆面包车内,和她的拍挡卡萝儿在一起,等待
拘捕一件毒品案的首脑人物,尼克。博特罗。在闲聊中,卡萝儿开始抱怨男人们
的粗鲁和野蛮,尤其是那些犯罪者大部分都是男性。

  「也没什么啊。」芭芭拉道,「事实上我也要常常锻炼身体。你知道,有时
候当我们在上面的时候,那姿势是很累人的。」她吃吃的笑了起来,胸前那对丰
满的乳房随着笑声在衣衫下欢快的颤动。

  由于发育良好再加上平常注重锻炼,芭芭拉的身材非常的惹火诱人,三围的
数字分别是36,23,36,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看上去都是那样的性感。

  「我不是那个意思。」卡萝儿道,「我是说,像你的男朋友罗伯特,他在你
面前的所做所为,都是你所喜欢、享受的,不会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你的意思是?」

  「我是说,你会不会对男人们的控制反感呢?例如说,让一个无比强壮的男
人完全控制了你的性生活,你必须做一切他想让你做的事情,从这些事里头得到
乐趣呢?」

  「这应该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吧,我想。」芭芭拉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她
的拍档。

  卡萝儿是个在她们圈子里声名狼籍的人物。她有无数的男朋友,却对他们总
有厌烦而抛弃的时候──当然了,在她还没有厌烦他们的时候,她会给他们无尽
的快乐。

  说到这里,芭芭拉确实想到卡萝儿最近有了很大的改变,也不再夸夸其谈她
的风流艳史。她和她的同事曾猜测卡萝儿是不是真的坠入爱河了。她们都很好奇
这个神秘、能让卡萝儿这个有名的风流女投入真心的男人。

  「再来点茶?」卡萝儿拿起车里的热水瓶,为芭芭拉续满杯,「其实你知道
吗,这次我们要抓的博特罗其实以前也是一个缉毒警察。我曾见过他,他壮的如
牛一般。嗯,我打赌他在床上一定有很不错的表现。」

  「嘿,不要谈这个好不好,卡萝儿。」芭芭拉道。事实上,她并不是反感和
人谈到这些问题,这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卡萝儿说到博特罗的时候,她莫名其妙
的产生了一阵冲动。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她还是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湿润感觉。真见鬼,这是怎么
了?我居然会为了卡萝儿几句闲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忿忿地想道。

  「为什么不?」卡萝儿坚持道,「他虽然是个罪犯没错,但这和他的性能力
无关吧?」

  「闭嘴!」芭芭拉叫道,努力地把精神转回到她的任务上,而不是……去他
妈的强壮如牛的性能力。

  在规定的时间,两人按响了博特罗家的门铃。「尼克。博特罗?」芭芭拉按
程序说道,「你被捕了。这里是我们的授权书。」

  「授权书?多么没有必要的东西。」没有任何吃惊或惊慌的表情,博特罗反
而露出了一个热情的笑容,「对于像美女,无论她们要做什么我都很欢迎。」

  为什么他会这么冷静和无所谓?如果是他知道了,他怎么还会在这里?芭芭
拉迷惑了起来,半天后才反应过来继续宣读:「你有权保持沉默……」

  在整个过程中,尼克一直笑咪咪的看着芭芭拉,偶尔还对她眨眨眼睛,好色
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惹火的身材上逡巡。她的胸部好大,双峰涨鼓鼓的都快把
衣衫撑破了,屁股也比一般女性更加饱满浑圆,腰肢却保持的十分苗条。

  「你说的没错,不过你是不是还需要做另外的事情?」尼克望着她那醒目高
耸的丰满乳房,微笑道,「例如搜身?呵,我很高兴是由向你这样漂亮,身材这
么好的女警来执行这样的任务。」

  「喔,他说的没错。芭芭拉,快搜搜他有没有什么暗藏着的武器。」

  「别开玩笑了。」芭芭拉道。她清楚的知道,搜身并不是逮捕中的条例。但
不知道为什么,她确实很想好好的对尼克搜一下身,抚摩一下他的身体。

  就想清楚的知道芭芭拉的想法,尼克主动的转了过去,面对墙举手站好,露
出了他充满阳刚之气的背部线条。而芭芭拉发现,在她还没有考虑清楚到底要如
何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触摸上了尼克结实的肌肉。

  既然如此,芭芭拉干脆彻底搜查了起来。她没有放过尼克身上的每寸肌肤,
甚至在「不小心」间,她还碰触到了尼克那强壮的男性象征。

  「喔,他前面有好大一块突起的东西,也许是藏有什么危险东西。芭芭拉,
把他的裤子脱下来好好检查一下。」卡萝儿咯咯的笑了起来。

  芭芭拉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她不是傻子;她也知道那是什么「真正危险
的东西」,她更知道她下面应该做的是什么;但……她……到底在做什么?

  「脱掉你的裤子。」她命令道。而尼克则很顺从的照做了──他甚至脱掉了
他的内裤。

  当他的阳具裸露出来的时候,芭芭拉几乎激动的无法呼吸──她从来没有见
过如此巨大的东西,就真的如同公牛的一般──而且当芭芭拉将它握在手中的时
候,它还变的越来越大。

  「哦,宝贝。」尼克呻吟道「你真的是知道到底要如此来『掌握』男人。」

  「芭芭拉,看起来好像你把他弄勃起了。嘿,你为什么不好好玩他一下呢?
也许在你的攻势下,他会完全坦白的。」

  芭芭拉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兴奋和不加思索的照做了。她
和卡萝儿带着这个没有丝毫抵抗的男人走进卧室,命令他躺倒。

  「上吧,好好教训一下他。」

  在尼克的微笑注视下,卡萝儿飞快地剥掉了芭芭拉所有的衣服,将手探上她
的阴户。

  「喔,你已经相当湿润了,可以骑上去了。」她微笑着,引导着她发情的拍
挡,来到罪犯的床上。

  理智和本能,在芭芭拉的脑海内斗争着。她知道这样似乎不对,也知道这样
似乎很符合身体的冲动。

  就在她还没有考虑清楚到底要不拒绝,还是放情享受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
了她身下罪犯的那根火热的肉棒,直直地戳入她身体的最深处,让她无法再继续
思考。

  「慢一点,慢一点。」

  她自己这样在头脑中告诉自己。但事实上她的身体已经完全的违背了自己的
意志,被快感侵袭的身体猛烈地上下摆动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胸前那对赤
裸的乳房剧烈的摇晃着,鲜红的乳头已经完全兴奋勃起。

  突然间,尼克的大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托住她的腰,不让她进一步的摆动。

  芭芭拉挣扎着,想要继续却无能为力。她无助地哭喊了起来,丰满雪白的屁
股焦急的扭动着:她要操他,她一定要操他!

  「慢一点。」尼克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的味道,「你做的太兴奋太快了,这
样会失去很多乐趣的。还是让我来帮助你,来得到最大的快乐吧。」

  在芭芭拉还没有任何动作之前,尼克已经抽离了自己的肉棒,并翻身将这个
赤裸的女警压在了身下,用膝盖将她的双腿向两边撑开。

  「亲爱的,你的骚穴馋的流口水了!流了好多呢,真下流……」尼克淫笑着
伸手抚摸她的私处,金黄色的浓密阴毛覆盖下,那细嫩的肉缝里正有汁水汩汩的
流出来。

  他猥亵的将她饱满发达的阴唇掰开,手指试图向深处推进。

  「啊……不!不要……」在片刻的失神后,芭芭拉终于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
什么事情,开始惊慌失措的挣扎了起来。

  「嗨,亲爱的,你要去哪呢?」尼克用三根手指重新将芭芭拉的空虚添满,
再度挑逗起她的性欲。「喔,看起来你喜欢这个,是吗?警察小姐?」

  芭芭拉虚弱的挣扎动作,唯一所带来的结果就是更加地配合着尼克的动作,
让她游走在高潮的边缘。

  而犯罪者最后的轻轻在她阴蒂上的一击,则彻底击溃了芭芭拉的所有思考。
她的意识有如破裂的镜子般,化为片片残渣四处散去。她无法思考,无法移动,
只是在无意识的颤动着身体。

  「喔,看起来你中意我的手指嘛。那就让你再享受多些,如何?」尼克微笑
着,在芭芭拉还没有从第一波的高潮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接着点燃了她的狂野的
心跳和粗重的呼吸,让芭芭拉无意识地尖叫了起来。

  听到芭芭拉的尖叫,尼克适当地放慢了他手指的动作。但就是如此,芭芭拉
依旧无法有效的思考她现在所面对的情况。她的冲动总是一波一波的来袭,但却
总在即将达到最高点之前退去,功亏一篑。

  「嘿,你个肮脏的母狗。」虽然是呵斥的言语,但尼克的嘴角却带着一丝得
意的微笑,「你看看,你已经彻底地毁了我的床单了。嗯……我想我们是时候停
止了,如何?」

  他问道,并停止了他的动作,手掌移动到了她的胸脯上,老实不客气的揉捏
着这对高高耸起的乳峰。饱满硕大的肉球十分富有弹性,手感就跟想像中的一样
好,鲜红色的奶头已经完全变硬突了出来。

  「不……」芭芭拉呻吟着,感到下身难受的要命。在她现在的头脑中,她只
想让这一切继续下去。那管他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喔,我想像你这样的小荡妇也不会这样停止的。那我该怎么办呢?是不是
该拿什么东西把你的小洞给堵起来,不再让你的蜜汁四处乱流呢?」

  芭芭拉几乎不能想像她到底听到了什么,也不能想像她到底说了什么。但事
实上,她确确实实的这样高喊了起来:「你的肉棒!求你了,把你的肉棒塞进来
吧!」

  「我的肉棒吗?嗯,这真是个好提议。不过,我可爱的警察小姐,你想让我
的肉棒塞进哪里去呢?」

  「我的……我的……可恶,是我的淫荡的身体里!」她喘着粗气,大声地说
道。

  「就像这样?」一边说着,尼克一边缓缓地将他九英寸的肉棒,刺入了芭芭
拉等待了很久的身体中。

  「啊……啊……啊……」被尼克那粗大的肉棒而贯穿的女警察发出了意义不
明的嚎啕声。也许是痛苦、也许是快乐,但在片刻后都变成了满足的呻吟。

  「好了,现在我已经进来了。」邪恶的毒品贩子低声耳语,「你想让我如何
呢?」

  「干我!是的,干我!」在快乐的一波波的冲击下,芭芭拉已经完全失去了
控制,涨红着脸拚命摇晃着光屁股,双手发疯般揉弄着自己丰满的乳房,用快哭
出来的声音哀求着,「请干我吧!求求你……干我!」

  她翻腾着身体直到尼克开始有节奏的抽动起来。和她迫不及待的心情不同,
尼克并没有着急,而是缓缓地加速,让芭芭拉的一点点地享受到无比的快乐。

  然后,他又在适当的时候减缓了动作,好延长芭芭拉她享受的时间。

  最终,当他也颤抖着达到了最高潮,倾撒出他灼热的精液,充满了芭芭拉子
宫的时候,她终于也无法承受更多的快乐。就那么如同她所逮捕的许多瘾君子一
样,翻着白眼,浑身颤抖着昏迷了过去。

  回想起来,这就是她能清楚的回想起来的唯一确切记忆了。但无论如何,她
自己知道这之后肯定又重复了许多次,直到最后一次做爱后,尼克将她这样地捆
在了床上。天啊……芭芭拉惊讶地发现,光仅仅是回想就已经让她再度的动情了
起来。

     ***    ***    ***    ***      

  「嗨,你醒啦,感觉如何?」卡萝儿的声音在床边响起,打断了芭芭拉的回
忆。

  「卡萝儿?哦,上帝,真高兴见到你。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甜心,你不记得了?也许是你想证明有比尼克更强的性能力,你和他之间
如此激烈的做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不过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尼克完全的制服
了你。你彻底的迷失在他的肉棒下,高潮了无数次,最后还昏了过去。」

  「那太糟糕了。卡萝儿,你快解开我,让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那可不行,这样会破坏掉乐趣的。」

  「卡萝儿?」芭芭拉睁大了眼睛,惊讶极了。

  「很明显的不是吗?我在为尼克工作。否则你怎么解释我现在在这里呢?」

  「卡萝儿,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应该帮我逃离这里才对啊?」

  「你那里也不能去,宝贝。而且你为什么要逃呢?你不觉得除了尼克外,谁
还能给予你你所需的长达一小时的快乐呢?」

  「一个小时?」

  「是的。就在你被尼克干得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内,有医生过来为你的血液
内注射了某种激素。这种激素会在你的身体内慢慢地散开,稳定而持续地为你带
来性欲的冲动。而解救的方法就是尼克每隔几小时就过来一次,带给你就像昨夜
的快乐。当然的了,这一切是要有代价的。」

  「代价?」

  「没错,对你而言很高的代价。你会一点点的丧失自由。」

  「这不可能!」

  「很遗憾,但他们就是这样控制住我的。那天我在下班后来到酒吧,想找个
什么一夜情五六的。但我找到的只是个被收买的在我酒中下药的调酒师──呃,
就像我在你的饮料中下药一样──很快的,我就感觉到了燥热,甚至内裤都已经
湿透了。」

  「之后,尼克出现了。随意聊了几句之后,他就开始肆意地掀起我的裙子,
抚摩起来我的身体。当时我也知道我应该推开他,但那种感觉实在太棒了,尤其
是当他的手扯下我的内裤的时候,我简直要虚脱了。只好闭上眼睛,随意接受他
的对待。」

  「他的手指探入我的身体,只抽动了几下,我就在吧台的高脚椅上高潮了。
随后他在我耳旁低语,问我还要不要更多。而我就跟只听话的小狗般,乖乖的随
着他走出了酒吧。」

  「之后的事情我想你应该能想到会怎样了。我被载到了尼克这里,享受了一
个最棒的夜晚。嗯,我实在记不得那天晚上他到底干了四次还是五次了。随后的
几天──嘿,你还记得我曾经因为流感而休息一周的事情吗?就是那几天,我彻
底的臣服在了尼克的肉棒下。不过,我并不后悔。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我爱
死这一切了。」

  「我可不会让男人这样对待我的。」芭芭拉对抗性的反驳道。

  「也许我原本就是个荡妇吧,所以他们才很容易把我训练成他们的性奴隶─
─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卡萝儿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我知道你是个很坚强的女人,但那又怎样?

  昨天晚上每次尼克干你的时候,你不是一样欢快的接受一切的,并且更加期
待着接下来的蹂躏吗?事实上,你也不过是个女人,你一样会屈服在尼克的大肉
棒下的。「

  「但是……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们?」

  「对我,大概尼克只是想通过我把你弄到手。至于你……也许尼克是想尝尝
不同类型的女人,也许是想通过你更进一步的征服我们所有部门的女警察吧。」

  「他休想!」芭芭拉怒斥道。

  「也许你还需要更多的调教。」不知道什么时候,尼克已经进入房间,「让
我们来看看当我把这个放入你身体之后,你是不是还会那么嘴硬。」

  尼克脱下了裤子,露出了他那无比壮硕的阳具,「我想,女人在被灌满精液
后,总是会变的特别的温顺的。」

  在惊恐的看见尼克蓬勃而起的阳具,芭芭拉恐惧的睁大了眼睛,才没有让她
的泪水流下来,「尼克,你可以强奸我。但你休想让我成为你的俘虏!」

  「强奸你?我不会那样做的。芭芭拉,我才不会强奸像你这样的小荡妇的。
我会让你一点点的兴奋起来,会和你有一个漫长而无比美好的时光的。」他用无
比诱惑的声调说道,在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抚摩上她那丰满而又坚挺的乳房。

  「不要……不要碰……喔喔……」芭芭拉呻吟着,畏惧地躲闪着从她的乳房
上传来的阵阵快感。

  「看,你的身体是多么的诚实,芭芭拉。我说过,这不会是一场强奸,你同
样会很享受的。」

  芭芭拉想要恶毒的诅咒尼克,但却悲哀的发现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也无
法否认尼克的对她的玩弄,确实在给她带来无比的快感。

  天啊,如果说有什么比她现在更悲惨的,就是她不仅仅已经开始浪荡地呻吟
出声,而且也已经蜜汁泛滥起来。

  「芭芭拉,你看你身体正在表达你现在最真实的感受,在男人的爱抚下的感
受。这很好,这表示你现在已经越来越兴奋起来了,不是吗?你会开口求我干你
的的。」

  「不……停下来……」芭芭拉拒绝着,但呻吟着的语调却没有一点的说服力。

  「如你所愿,我换个地方好了。嗯,还是说这就是你原本的目的呢?」尼克
嘲弄着芭芭拉,将手渐渐滑入她的双腿之间。

  「停,你个狗娘养的,不要碰我的那……啊……啊……」当尼克的手指无比
顺利地进入到她的阴道内,顿时,芭芭拉的抗议声被她所发出来的高亢的呻吟声
所取代。

  「芭芭拉,我淘气的小家伙。你的身体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我了吗?不过,如
果就这么轻易的满足你,我们的游戏会少了许多的乐趣的。」尼克轻笑道,「现
在,把你的双腿再打开一些吧,让我可以更好的玩弄你。」

  「不!」她呻吟着拒绝,但却仅仅是嘴上说说而已。她的双腿自觉地根据着
尼克的话而做出了反应,大大地分开,露出了那长满金黄色耻毛的肉缝。

  尼克的手指十分轻易地更加深入了芭芭拉毫无防御的私处,在她潮湿的通道
中出出进进地逗弄着。片刻后,芭芭拉就感觉到她的高潮即将来临了,虽然,她
是如此的不情不愿。

  「哦,芭芭拉,你现在看起来真就像一个不折不扣的荡妇。你很喜欢我的动
作,不是吗?呵呵,你用不着感到窘迫,这是女人的天性,无法抗拒的天性。看
看,你现在的身体是多么的诚实啊。不用再坚持了,做你自己吧,享受这种快乐
吧!」

  「不,天啊,不!」她尖叫着,在尼克的命令下冲上了高潮。她的身体有如
出水的鱼般扭动着,几乎无法呼吸。在那一刻,她彻底地迷失了她自己。

  渐渐的,芭芭拉才从这个被强迫接受的高潮中缓缓清醒过来,找回了原本的
抗拒心情。但令她彷徨的是,她突然间发现了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目标。

  她是应该痛恨尼克,这个强迫着她让她接受了无比的快乐的男人呢?还是要
痛恨背叛了原本意志的自己的身体?

  但很遗憾的是,尼克并没有给与她过多的思考时间。在芭芭拉刚刚呼吸平静
下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又再度肆意的活动了起来。

  「芭芭拉,你真是个听话的女孩。看得出来,你的确很享受你的这次高潮。
但我想,一个像你这样性感美丽的女人,是不会就这么彻底满足的。那么,你做
好准备来迎接第二次的高潮了吗?」

  「不……不……哦……哦……是……是的!」她呻吟着。高潮刚刚过去的身
体,在片刻间就又被尼克带到了另一波高潮即将来的悬崖边。

  「喔,你很享受不是吗,我的小可爱。你已经快要来了吗?那就来吧!」

  伴随着尼克最后在她阴蒂上的轻轻一弹,芭芭拉再度的陷入了一波狂乱的喜
悦中。耻辱而无助的,她的身体再一次的背叛了她的意志,对她的捕获者的动作
和命令作出了最本能的反应。她无意识的尖叫着,爱液喷薄而出。

  尼克再度开口:「哦,我的小宝贝。看得出来你是多么的享受我的手指给你
带来的快乐,但是,你准备好来应该真正的我了吗?」

  一边说话,他一边用他那粗大的阳具,不停的在芭芭拉她那丝毫不设防的阴
户门口磨来擦去。

  该死!芭芭拉恶毒的在心里咒骂道。她知道,她现在应该竭尽全力的来抗拒
他的侵入。但是……这种感觉……就像昨晚一样,实在是太棒了!

  「是的,是的,请来干我吧,来干我吧!」不仅仅是口头上说说,芭芭拉的
内心也是在同样的嘶吼着。

  当尼克那长达10英寸的大肉棒,侵入她身体的时候,顿时将她带到了另一
个高度,另一个性爱的高度。

  「来吧,芭芭拉。来好好的享受吧!」

  「啊!啊!啊!啊!」无意识的尖叫着,芭芭拉剧烈的摆动着她的头,从一
边到另外一边。高潮一波波的来袭,如同炸雷般,一个接一个,一个叠一个的,
在她的身体内,爆裂响起。

  「对了,芭芭拉,你做的很好。现在,来尝尝我的精液吧!」

  随着一声低沉的嘶吼,尼克也爆发了,将一股灼热而浓稠的精液,尽数撒入
了芭芭拉的身体中。而芭芭拉则尖叫着迎接来了她的最强烈的一个高潮,然后双
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    ***    ***    ***      

  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一切的束缚都已经去掉了。但无力的感觉依旧充满着
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

  说来也奇怪,被他原本要抓捕的毒品头子抓获并被强奸,但她却并没有什么
痛恨和仇视的感觉。

  虽然她还有些看不起尼克,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对他的性能力实在是充满了
崇拜。在窗外朝阳的照射下,她的心情感到前所没有的平静。

  「早安,芭芭拉。」卡萝儿推着一餐车的食物和芭芭拉打着招呼,「我想你
现在一定饿坏了。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表现的是多么的……呃,至少你是忘了你
没有吃晚饭。」她挑起一道眉毛,微微的嘲弄着她的同事。

  不过芭芭拉却并没有理会那么多。超过了24小时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她确
实已经被饿坏了。早餐相当的丰盛,煎制过了的鸡蛋和培根,一大盘子的蔬菜沙
拉,还有面包和咖啡。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卡萝儿也坐下加入进来。

  「尼克说他非常感谢你昨天所告诉他的情报密码,这样他以后可以工作得更
好。」卡萝儿微笑道。

  「什么?」芭芭拉几乎被噎住了。虽然那只是一个等级很低的秘密,但她是
在什么时候把它告诉尼克的?她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她还告诉他什么了?

  就像明白了她心里所想的,卡萝儿接着说道:「就像我所告诉你的,当一个
女人享受到她的最幸福的性爱的时候,也使他心情最好的时候。昨天在你第四还
是第五次的高潮之后,在片刻的休息时间里,你喋喋不休的向尼克诉说了许多办
公室里的密闻。别担心,你并没有说什么更高级的机密,而尼克也没有问。所以
啦,你可以尽可能的放心,并接着享受你的性爱快乐。」

  听到这些话,芭芭拉开始痛哭起来。

  「嗨,嗨,我的小宝贝。」卡萝儿同情的说道,「这一切其实并不坏。呃,
你看,这食物很不错,而性爱也很不错……」

  芭芭拉继续抽泣着。

  「芭芭拉,听着,我知道现在心情很糟糕。因为在过去的这两天内,你发现
了一个全新的自己,一个顺从并能从中得到快乐的自己。如果不介意的话,为什
么不让我给你的建议呢?」

  因为好奇,芭芭拉暂时停止了哭泣。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卡萝儿变魔术般的拿
出一根九英寸的表面上布满了突起的小圆包的自慰器。

  「这个可以帮助你度过无聊而寂寞的时间。」她微笑道,并在心里将她的话
做个补充:也可以帮你更快的沉浸在性爱中无法自拔。

  芭芭拉畏缩了。「这太讨厌了,这根本不正常。」

  芭芭拉无声的笑了起来。谁能将现在这个保守的女人和昨天晚上如此狂乱的
女人联系起来呢?她现在的任务,就要让这个保守的女人,变得淫荡而顺从,就
如她自己一样。

  「不,不。这只是一个玩具,一个成熟女人所应该拥有的玩具罢了。」

  她安抚着芭芭拉,「告诉你,当尼克不在的时候,我就常常让它来满足我自
己。宝贝,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春心荡漾了,但很抱歉的是,尼克有事出去了,并
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回来。来吧,让我告诉你它是如何工作的。」

  带着怀疑的眼光,但芭芭拉却没有出言阻止。事实上,她身体内的药物已经
很好的控制了她。

  卡萝儿坐上了芭芭拉的床,缓缓掀起来她的裙子。芭芭拉惊讶得张大了嘴:
她并没有穿内裤。她并不知道的是,所有的女人在尼克的房间内都是不被允许穿
内裤的。

  振动器开始嗡嗡作响,卡萝儿将它顶到了她阴唇上,来回的磨擦着:「嗨,
我很喜欢用它来逗弄自己,将它当成一个真正的大肉棒,在外面不得其门而入。
喔……这感觉太棒了,我已经开始兴奋了!」

  卡萝儿并没有撒谎,她确实很享受这种感觉。而芭芭拉则是睁大了双眼,紧
紧的盯着。现在,她已经开始上钩了。

  「哦,尼克!来吧,来进入我!喔,喔,我真是太爱你的大肉棒了。来吧,
来干我吧!」这并不是什么出色的演技,但却夹杂了卡萝儿真实的感觉。芭芭拉
现在已经看的入迷了!

  「现在,你想不想也来尝试一下呢?」片刻后,卡萝儿从她的幻想中清醒了
过来,问道。

  「不……我想还是……啊,啊……」就如同卡萝儿所预料的一样,虽然芭芭
拉是在使用着否定的回答,但她的身体却在做着另外完全的回答。缓慢的,卡萝
儿将假阳具轻而易举的插入了迷茫的女人的身体。

  「你已经很湿了嘛,芭芭拉。很好,这样会更方便它的深入。现在把腿张大
一些吧,宝贝,这会使你很舒服的。」

  快乐开始向身体的每一部分渗透,芭芭拉闭上了眼,满意的叹息着。

  「你看,它已经进入到你的最里端了,它开始抽动了,进……出……进……
出……对,你在被干着,而你需要更多。嘿,你的爱人会贴心的娱乐你,他知道
你现在快高潮了……啊……啊……啊……他摆动的是如此激烈。他知道,你的高
潮就要……就要……就要……来了!」

  顿时,房间内充满了芭芭拉因为高潮而来的熟悉尖叫声。在不知不觉中,她
已经接替了卡萝儿,握住了自慰器的底段。

  「对极了,宝贝。」卡萝儿如同催眠般在芭芭拉的耳边低语着,「你找到了
你所需要的东西。虽然你现在你依旧情欲高涨,但你已经找到了可以让自己快乐
的方法。」

  她引导着芭芭拉的手,开始移动依旧在嗡嗡作响的自慰器,开始在芭芭拉的
花径中进进出出。

  「对,就是这样……就这样来让它干你吧。好的,你做得真棒」卡萝儿微笑
着注视着芭芭拉那越来越快的动作,「太好了,宝贝……来吧!」

  这个由芭芭拉自己所带来的高潮虽然有些弱于卡萝儿那次,但它依旧让芭芭
拉整个身心都震撼了起来。

  没有让别人再说第二句话,芭芭拉自动的又再度活动起来。

  卡萝儿微笑着注视着她,足足有半个多小时,直到芭芭拉无力的躺倒,脸上
犹自挂着满足的微笑。

  现在,使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午餐是相当丰富的一餐。在早晨的自我高潮后小睡了片刻,芭芭拉现在的心
情相当的放松。虽然她依旧想要逃跑,但现在也似乎并不是时候。

  卡萝儿带来了相当美味的沙拉和食物,以及香醇的美酒。很快的,第一瓶酒
就已经见底了,而卡萝儿又接着打开了另一瓶。如她所计划的,芭芭拉很快的就
有些喝醉了。

  「哦呵呵……」芭芭拉哈哈的笑了起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呃,
抱歉,也许我有些醉了。」

  「我也是。」卡萝儿道,并握住了芭芭拉的手,「还有一点点的困倦。」她
补充道,「不介意我躺下和你一起打个盹吗?」

  「哦,当然不。」芭芭拉有些笨拙的回答道。

  卡萝儿站起来开始除去她的衣裳,露出一对雪白的丰乳。然后,她诱惑般的
摇动着自己的臀部,除下裙子。当然,她依旧没有穿内裤,所以现在她已经完全
赤裸了。

  卡萝儿来到床边,掀开一点点被子,并钻了进去。很满意的,她看见芭芭拉
正呆坐在那里,用迷茫的眼光注视着她。

  「慢慢来,慢慢来,」卡萝儿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她现在还不清楚她真
正需要的是什么。所以我要帮助她。记得,这将是一种诱惑,而不是强奸。」

  她抬起头,装作睡眼朦胧的盯着芭芭拉的眼睛,「很困啊……」

  果不其然,在酒精的作用下,芭芭拉那原本明亮的大眼睛开始暗淡起来。

  「是的,是有点困。我想我也应该睡上一小觉才对。」口齿不清的说着,芭
芭拉也躺了下来。

  「喔,我真的感到抱歉,我的朋友。我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的不开心。」卡萝
儿装出一幅同情的模样,「你知道,我真的很想和朋友一起分享我的快乐。」

  「但是,我……我们现在是囚犯的身份啊。」芭芭拉呜咽道。

  「是这样没错。但我们是多么幸运的囚犯啊,有人如此的关心照顾着你,尤
其是这里。」卡萝儿轻抚了一下芭芭拉的下体,并轻轻的吻了一下她。

  这次的吻是一个试探,她不想做的过于激烈而使芭芭拉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如她所料,虽然芭芭拉在最开始有着本能般的想要抗拒,但她却犹豫了。

  再一次的吻就变得更长而更富有激情,在她还没有判断出到底要怎么做的时
候,她们就已经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他们的舌头如蛇般相互纠缠着,挑逗着。

  到底这是怎么了?使酒的作用还是已经接受了卡萝儿的观点?在芭芭拉的记
忆中,她从来没有作过,也从来没有想过会作如此激烈的事情。

  就在芭芭拉有所动作之前,卡萝儿已经开始将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起来,并
握住了她胸前那对比一般女性丰满许多的赤裸乳房。

  「你真是有一对让人妒忌的胸部。如此的丰满,如此的滑腻。天啊,我真太
羡慕你了。」

  卡萝儿低语着,并熟练的爱抚起来。

  「你现在一定很动情吧,我的宝贝。你介意让我帮助你吗?你可以抱住我,
放心让我给你更舒服的感觉。」

  芭芭拉想说不,但在她全身蔓延的快乐却带走了她所有的力气,让她心烦意
乱。渐渐的,她开始感觉到头晕眼花,强烈的性欲已经压倒了其他一切的愿望。

  天啊,一切都乱套了。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来抚摸她的乳房的,
但现在她却沉浸在其中无比享受。

  芭芭拉的呼吸开始急促而火热起来,就好像有一团火在她身体内熊熊燃烧一
般,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法阻止卡萝儿的每一个动作。天啊,她就要在一
个女人的爱抚下达到了高潮……

  「不,不!啊啊啊啊!」芭芭拉尖叫着,身体在卡萝儿的爱抚下,因为强烈
的欢愉而激烈的摇摆。因为过于强烈,她甚至有着片刻的失神。而当她再度睁开
眼睛,恢复神智的时候,卡萝儿正好开始了她的第二波侵袭。

  「你表现得很好,芭芭拉。但你还需要更多的,不是吗?」

  有些迷惑而晕眩的注视着卡萝儿,芭芭拉只能由本能来回答:「是的。」

  不,不,这且都不应该发生!芭芭拉在内心是如此的告诉自己。但事实上,
她却感觉到了卡萝儿的唇正印上了她的唇,并一点点的向下亲吻而去。哦,不!

  哦,我还要!

  分开芭芭拉双腿的时候,卡萝儿并没有遇到一点点的阻力。事实上,以她的
体格而言,她根本无法强迫芭芭拉作任何的事情,但当她的双手刚刚触摸上芭芭
拉的大腿的时候,芭芭拉的双腿就已经自动的分开了,露出了相当湿漉的阴户。

  顿时,房间内响起了女警察高亢而尖叫和粗重的喘息声。

  当卡萝儿的舌头攻入了芭芭拉的圣地的时候,女警察所有一切的烦恼和忧虑
都立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波波连续而来的快感,如潮水般侵
蚀着她的身心。

  在一波波的如潮水般的快乐侵袭下,芭芭拉彻底迷失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
候,卡萝儿已经移动了地方,以69的姿势趴在芭芭拉的身上,将她自己正在垂
滴着蜜汁的阴户完全的展示在芭芭拉的面前。

  哦,天哪!芭芭拉在心底质问着自己,到底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学会和一个女
人相互舔食私处的呢?那就如本能的,她微微仰起了头,允食着卡萝儿那丰腴的
蜜汁,并给她带去有如野郎般的号叫。

  片刻之后,她可以感觉到卡萝儿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并洒下了大量的
蜜汁,彻底弄湿了芭芭拉的唇舌。这给她带来的,是卡萝儿更疯狂的回敬,和她
本身更快乐的源泉。

  一波连着一拨的高潮,芭芭拉已经彻底的被淹没在欢愉之中,彻底忘记了自
己现在的状况。而当她最终清新过来的时候,她看见卡萝儿那兴高采烈的笑脸。

  「很好,芭芭拉。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彻底的记住了快乐的感觉,你应该睡
觉了。」

  不知何故,芭芭拉感觉到了一些错误,或是说是相当愚蠢的地方。刚刚她才
被她的背叛者诱导着,在床上被干了个死去活来,而现在她又在命令自己睡觉?

  她努力抗拒着高潮过后的无力感觉,以及浓浓的倦意。她现在需要反抗,需
要……思考!

  但随之而来的,是卡萝儿那充满了魔力的手再度侵袭,让她依旧无法抗拒。

  这一次的欢愉来得相当的缓慢,但却强烈的无法抗拒。在片刻后爆发后,她
彻底的被征服了,合上双眼,在卡萝儿的臂弯中沉沉的睡去。

  卡萝儿微笑着注视这位她的正在沉睡的前任搭档。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现
在的芭芭拉已经彻底的无力抗拒任何形式的性爱。

  从最开始的尼克到后来的自慰器,最后则是由她给予的最后一击,这三个阶
段一次次的打击着这个可怜的俘虏。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要把她彻底击溃。虽然这也许还要花上几天的时间。

     ***    ***    ***    ***      

  几天?一周?还是两周?

  芭芭拉现在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只是整天的陷入在性爱的漩涡
之中,几乎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必然的成分。

  每天早晨当她醒来的时候,她的身心,都会还携带着尼克在前一天晚上给她
所留下来的做爱的痕迹。

  而当吃过早饭后,她就会习惯性的拿起枕边的自慰器,幻想着那就是尼克的
大鸡巴,或是卡萝儿那灵活的手指。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极其的盼望着午餐时间的来临,因为在那之后,是卡
萝儿会带给她无比的快乐。

  就这样一天一天,芭芭拉看起来已经彻底的融化在这种生活之中了。而尼克
和卡萝儿则在耐心的等待着,她更明显的变化。

     ***    ***    ***    ***      

  「嗯,很美味的食物,我已经吃饱了。」在午餐后,卡萝儿满意的放下了调
羹。

  「我也是。」芭芭拉点头表示同意,「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来做些运动呢?否
则我们会变胖的。」

  这样的对话刚刚好就是卡萝儿所需要的,她道:「我想我们不用担心这种问
题,宝贝。尼克恰好就是那种老式男人,他反而不喜欢那些所谓的骨感美女。他
喜欢的女人,是有着丰满胸臀的女人。再说了,我认为体重的增加对我而言是一
件相当自然的事情。」

  「自然?」芭芭拉疑惑的问道。

  「是啊。」卡萝儿掀起了她的上衣,露出了她的腹部,「你有看出些什么变
化吗?」

  「看出些什么?」芭芭拉迷惑了。

  「小傻瓜,是我的肚子啊。不过也许还没那么快就是了。」卡萝儿微笑道。

  「卡萝儿,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听着,我想要先告诉你。」卡萝儿咯咯笑道,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甚
至还没有告诉尼克。」

  「你是说……」

  「我想是的。你知道吗,尼克一直在说想要让我怀孕,现在看起来他似乎做
到了。」

  「卡萝儿,这太糟了。万一当有一天我们回到警局的时候……」

  「警局?我想我不会再回去了。我会以尼克太太的身份回到他的庄园,为他
生下许多的宝贝。在那里,会有数以百计的仆人来服侍我们的。」

  「但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告诉我你以前一直有服用避孕药的习惯吗,而且
以前那么长时间也没有见到你怀孕啊?」

  「当然了,我以前鬼混的时候都一直在吃避孕药。在自从我跟了尼克之后,
你知道,他不喜欢那些不自然的东西。」

  虽然卡萝儿说的很流利,但如果仔细听的话,其中似乎还有些死记硬背的味
道。

  「他想要让我怀孕。他说,当我怀着他的孩子,顶着大肚子的时候,那才是
我最美丽最性感的表现。」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最近一个月,每次和他做爱的时候,他几乎都要把我整个人倒立了起来。
他说这样可以保证他的精液进入到我子宫最深处。你知道吗,这种感觉真好。」

  芭芭拉呆呆的望着卡萝儿,彻底的被惊呆了。

  「怎么了,宝贝。你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惊讶?事实上你也是如此的啊,我确
定尼克也很想让你怀孕的。我可以确定他一直没有带保险套,而你呢,有没有服
用避孕药呢?」

  现在,芭芭拉彻底的惊呆了。对于服用避孕药这件事情,她早已经忘得一干
二净了。以至于现在她想回想到底是那天开始停止服用药物的时候,都无法得到
正确的答案。

  理论上来说,自最后一次服用避孕药后,药物的作用还会持续两周的左右。
但问题就在于芭芭拉现在早已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到底有多少次,尼克已经将他
的种子播撒在她没有任何的防护的子宫中了?

  「不!不!」她尖叫了起来,「这不可能,我决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我
怎么可以,可以为他怀孕呢?」

  「但事实上我们根本就没有作任何的预防措施,亲爱的。好吧,现在让我们
抛开怀不怀孕这个无谓的身体状况,来面对一下现实吧。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已
经被完全的掌握在他的手中了吗?因为我们无法控制我们对性爱的渴望!

  清醒一下吧,想想当尼克干你的时候,你的身体是在如何反应的?当他在你
体内爆发的时候,你总是紧紧的盘起双腿缠住他的腰,生怕一点点的精液漏出你
的身体。不要否认了,你的身体已经认定了尼克会是一个好的父亲,就在一波波
连续而来的性高潮中。

  顺便说一句,这不是尼克对你开的玩笑。你也知道,在怀孕中的女人是多么
的软弱和顺从。当你的肚子里怀有小尼克的时候,我想你一定会乖乖的说出一切
你所知道的东西。

  好了好了,现在是时候放松一下你的精神了。这样坦白的告诉你吧,其实你
现在还并没有怀孕。我们一直在监测着你的身体,也知道再过两天就是你的排卵
期了。呵呵,想必你一定会发现再过两天的夜晚一定会非常的有趣。」

  「我不会让他做到了!我决不应允许他……」芭芭拉大叫了起来。

  「不允许他什么?你会从此不让他干你吗?你知道吗,在每个夜晚来临的时
候,你是多么的期盼着尼克的来到,确切的说是期盼着尼克的大鸡巴,填充你饥
渴的身体,带给你无比的性高潮──那是我的舌头或你的自慰器所无法带来的东
西。」

  卡萝儿冷冷的回覆道:「我敢打赌,你一定会乖乖的张开双腿来恳求尼克来
干你的。当然,如果你可以在这几周中忍耐你的性饥渴的话,我们就会放了你,
彻底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和卡萝儿的谈话彻底的激怒了芭芭拉,她再度坚定了和尼克对抗的意志。她
收拾起情绪,回复冷静,决定决不屈服,就算当他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也不例
外。

  「晚上好,宝贝。」他和蔼的和芭芭拉打着招呼,就好像没有看到她表情的
改变。

  「你一点都不好,你个婊子养的!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今天晚上休
想再动我一根指头,离我远点!」芭芭拉怒吼着回答。

  「嗨,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说你不想再继续我们快乐的游戏了吗?」

  「我说过了,一切到此为止了!」芭芭拉叫道,尤其是发现他又往床边走了
几步的时候。

  「亲爱的芭芭拉,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吗?我甚至还为你准备了特
别的礼物。」

  「嗯?」芭芭拉有些好奇了。

  「嗨,卡萝儿,你可以帮我把给她买的挂饰拿到这里来吗?」

  「当然可以,尼克。来看看,这是多么漂亮的挂饰啊。芭芭拉,这是尼克特
别为你买的。」

  她展示着一条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金项链,在项链的末端还悬挂着一颗硕大
的绿宝石,闪动着妖艳的光芒。「多么漂亮的绿宝石啊。天啊,我几乎以为天上
的星星被你摘了下来。」

  芭芭拉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已经完全被那颗美丽的宝石吸引了过去。她尝试
着想移开视线,重新充满怒火的盯视尼克。

  哼,难道他想用一块小小的宝石就来收买我吗?我要告诉他,这不过是一个
小小的娱乐品罢……该死的,就算它是一个相当有诱惑性的娱乐品好了。芭芭拉
重新再度凝视着绿宝石,目不转睛。

  尼克和卡萝儿交换了一个得意的微笑,很满意的看见芭芭拉已经迷失在宝石
的威力之下。

  「很迷人,不是吗?」卡萝儿耳语道,「它是如此的美丽,让人目不转睛,
对,盯住它。你是不是感觉到几乎要漂浮了起来,是不是感觉到你已经迷失在其
中了?」

  芭芭拉专心的凝视着它,几乎对卡萝儿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它并不是在一
直静止着的,而是微微的前后摆动,就好像钟摆一般。

  「我太喜欢它了。」芭芭拉喃喃自语。

  「我了解,我太了解了。」卡萝儿继续耳语着,「既然你喜欢,那就再靠近
一点,更仔细的看它,前……后……前……后……看着它闪动着的美丽光芒……
对,它是如此的美丽,不是吗?」

  「是的……」芭芭拉低语,随着绿宝石的摆动而移动着自己的视线。

  「相当的漂亮,」卡萝儿继续着,「也相当的吸引人,前……后……前……
后……你已经被吸引了,不是吗?」

  「喔,是的。」芭芭拉的嗓音柔顺了下来。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没有见过如
此美丽的东西。

  「如此吸引人,如此的美丽。看着它闪动的光芒,就像在跳动的绿色火焰,
前……后……前……后……」随着卡萝儿语调的拖长,芭芭拉的回答也越来越悠
长缓慢。

  「如此的吸引人,如此的美丽。你说什么也要得到它,不是吗?」

  「哦,是……的……」可怜的女警察虚弱的回应着。现在,她只是在痴痴的
盯着这悬挂在她头顶上的项链,目光随着它的摆动而起舞,前……后……前……
后……

  「对,你想要它,已经无法控制住你的欲望,对,随着项链的摆动,你的欲
火也会越来越高涨,燃烧着你的身体,前……后……前……后……前……后……
前……后……」

  前前后后……芭芭拉的视线机械的随着项链而摆动着。她要它,说什么也要
它!

  「前……后……前……后……你是不是已经被它吸引住了,是不是在感觉在
离它越来越近的时候,你的欲火也越来越高涨?」

  在芭芭拉眼中,似乎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根本没有发现实际上
是卡萝儿将项链向她的方向移动了少许。

  「对,看着宝石,深深的注视……深深的……深深的……不要把视线移开,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对,如果你移开了视线,这可爱而美丽的项链就会消失不见
的,你不想让它消失不见的,是吗?」

  卡萝儿微笑着看着她那已经彻底痴迷的前任搭档。

  「哦……不……不要……不要、消失、不见。」

  芭芭拉吃力的说着。她此刻所有的精力都被用在了将目光紧紧的凝视在不断
晃动的绿宝石上。因为她知道,只要她的视线一旦离开,这宝石就会消失不见。

  而她不想这样,她想要看着它,拥有它直到永远。

  「深深的……深深的……看入宝石的内部……更深的……更深的……直到宝
石的最内心。看,现在宝石放出了更耀眼的光芒,着光芒拖着你进入到宝石的更
深处……更深……更深……你现在感觉到自己被柔软而温暖的光芒所包围……进
入更深的……更深的……内部……」

  芭芭拉彻底的放松躺倒了。她感到她的身体前所未有的沉重、柔软和温暖。

  她直勾勾的看着被卡萝儿那在手中的,悬挂在头顶最上方的宝石项链。她根
本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所有的控制,只知道直勾勾的看着……看
着。

  「现在,你已经彻底的被这股宝石散发出来的能量所包围,深深的……深深
的……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放松,每一块肌肉和每一根神经都是如此……前
所有未的放松、前所未有的柔顺、前所未有的平静。好,现在你也同样的放松你
的神经,感受着能量正在爱抚着你、放松着你,让你滑入一片前所未有的舒适之
中……深深的……深深的……」

  芭芭拉躺在那里凝视着前方的宝石,就像是她的身体不再属于她一般。

  卡萝儿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所传来似的,但她却只能听到
这个声音。

  这真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似乎除了这块绿宝石外,这个房间内就空无一物。

  这块绿宝石看起来是如此的巨大,并从中间散发着晶莹的光芒,贯穿了她的
整个身体和意志。

  这力量在控制着她身体的每一部分。她感到自己的思维似乎停顿了凝滞了,
除了跟随着卡萝儿的言语,她别无选择。

  「是的。感觉它,芭芭拉。感受这股能量,让它贯穿你的身体。这将是毫无
阻碍的,你也不允许有任何东西来阻碍它。现在放松你的身体,敞开你的心怀,
让它充满你的头脑,就在你深深的凝视它的同时……深深的……深深的……」

  在内心的深处,芭芭拉多多少少的感到了一些奇怪。虽然说起来似乎有些可
笑,但她却感觉她的身体已经不存在了,尤其是当她盯着绿宝石的时候。不过,
她的极其有限的思考并不能让她了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绿宝石
的光芒,似乎越来越强了。

  「深深的……深深的……宝贝。宝石的力量是无所不在的,是不可抗拒的,
充满着你的身心。你的身体是软弱无力的,是无比放松的。你的心门是大开的,
大开着的……

  不要去费力的思考任何东西,只要遵随本能来满足自己性欲就好了。听着我
的声音,让我的声音进入你的大脑,充满你的大脑……我会替你做出决定。

  你只要听从我的言语,遵守我的命令,就可以保持现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你
的身体,会从此照着我的命令而行动……

  这宝石的力量是无所不在的,是不可抗拒的,它会使我说的每一句话变成现
实,你明白了吗?「

  「是……是的……」没有任何抗拒,芭芭拉轻易的就放弃了她的身体和思考
的权利,把这一切都交给了卡萝儿。这一切都发生的是如此自然,如此的合乎逻
辑。

  「你现在是在这块石头的控制下,这块尼克的石头,不是吗,宝贝?」

  「嗯……是的……」芭芭拉嘟囔着。

  「你现在是感觉如此的放松和高兴,所有的愤怒与怨恨是不是都已经离你远
去了?」

  「唔……是的……」芭芭拉满意的咕哝着。

  「你现在感觉无比的安逸,但同时,你还有另外的一种渴望,那是什么,宝
贝?」

  芭芭拉知道那个答案,但她却下意识的不愿意说出口。她想她应该保持愤怒
或是怨恨的感觉,以对抗这种诱惑──这种无比强烈的诱惑──「性欲!」她听
到自己是这么说的。

  「答对了,宝贝。放松,像一个纯粹的女人来享受性欲吧。你知道,这是女
人的本能,也是女人所最需要的,不是吗?」

  芭芭拉踌躇着,努力想否认这种认知。

  「说吧,宝贝。到底你需要的是什么?」卡萝儿伏下身,在芭芭拉的双腿之
间温柔的抚摸着,带起了女人婉转的呻吟。

  「男人,我最需要一个男人。」芭芭拉气喘吁吁的回答。

  「对了,亲爱的。你那性感的身体、骚痒的子宫需要男人,渴望男人,不是
吗?」

  「是的。」芭芭拉满意的叹息着,当她感觉到尼克抚摸上她的身体。

  「那你需要男人怎样来对待你呢,宝贝。我是说一个真正的男人,你到底需
要从男人那里得到什么呢?」

  「我要被男人干。天啊,我太需要他们来干我了!」芭芭拉几乎是呜咽着叫
道。尤其是当尼克那火热的突起已经顶上她的阴唇。

  「那么,你骚痒的子宫可以从男人那得到什么样的满足呢?」卡萝儿问道,
以确定芭芭拉已经彻底的投降了。

  芭芭拉再度犹豫了,但没过片刻,她便给出了答案:「一个孩子。我可以为
他怀上孩子。」

  「这就是我要给你的,亲爱的。」

  尼克给了卡萝儿一个深深的亲吻,示意她拿走已经没用的挂饰,附身在芭芭
拉的耳边低语,并又开始有技巧的抚摸起芭芭拉饱满挺拔的乳房。

  「我会给你所需要的东西,会满足你的性欲,也同时会让你怀孕。呵,你的
肚子将会沉甸甸的凸起,而你的美乳也会越来越肥硕。」

  虽然有着少许的挣扎,但芭芭拉很快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她开始随着尼
克的碰触,本能的呻吟扭转。尼克和卡萝儿可以听得出来,她身体内的欲火已经
无比的高涨,呻吟的声音,也由原来的低沉变成了高亢的叫声。

  「啊,天啊!」芭芭拉尖叫着,感觉着一个一个的高潮在尼克的爱抚下,在
她体内爆炸。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阴蒂已经变得无比坚硬,似乎就要爆裂开来。她丰满
的臀部在扭来扭去,在寻找一个最佳的姿势。而她的双手则紧紧抓住了床单,当
一波波的高潮横扫她的身体。

  在片刻的失神后,她终于从云端掉落,返回现实。她发现她现在已经不是原
来的坐在床上的姿势,而她的双手也在别人的控制下,无法动弹。

  就在芭芭拉彻底寻找回自己的意识之前,尼克的头也正好低下,埋入了她的
双腿之间,用舌头舔过她的阴唇。在刚刚的高潮过后,芭芭拉的阴道中正充满着
甜蜜的液体。

  尼克感到芭芭拉的双腿突然间的收紧,挤压着他的脸庞,似乎在抗议着他的
贪吃深入。但尼克却没有理会,反而用手托起芭芭拉那雪白的屁股,寻找着更佳
的角度,以方便他的舌头进进出出芭芭拉的身体,贪婪的吞食芭芭拉的蜜汁。

  随着快感的来临,芭芭拉也渐渐的放弃了她原本无谓的抵抗。任凭尼克在她
的下体游走,不仅吮吸干净她花径中的蜜汁,甚至连流淌到她大腿上的也没有放
过。

  根据他的经验,尼克欣喜的发现今天芭芭拉的蜜汁显得特别的有味道,这就
意味着她现在正在处于排卵期。他微笑着加快了动作,用舌头在她的阴户和肛门
之间的方寸之地扫来扫去。

  当尼克的舌头再度回到芭芭拉的阴户处,他含住了她已经相当坚硬的阴蒂,
用舌头在它的附近挑逗起来。

  而就如他所料,芭芭拉的身体在这猛烈的进攻下,做出了强烈的反应,几乎
从床上跳了起来。在尼克的挑逗下,芭芭拉的阴蒂几乎就像男人的阴茎一样坚硬
而勃起,甚至还在随着脉搏悸动。

  尼克满意的微笑,看着芭芭拉因为喜悦而狂乱的表情。他知道,她现在正在
沦陷,正在交出她的灵魂给他,就如同她当初交出她的身体一样。

  稍稍的停顿了少许,在看见芭芭拉的双腿由于瘙痒而相互纠缠的时候,尼克
才再度开始将头从新埋入芭芭拉雪白的大腿之间,用舌头一进一出的挑逗着她。

  立竿见影的,芭芭拉立刻开始了强烈的反应,她摇晃着她丰满浑圆的屁股,
随着尼克的动作有节奏的摇摆着、迎合着。她的双手紧紧的揪住尼克的头发,用
力地向下按着,尽量的让她的阴户能和尼克的唇舌有着最亲密的接触。

  现在,她再度的失去了对她自己身体的控制。在一波波的快感的侵袭之下,
她的丰臀狂野的摇摆着,在尼克的带领下。

  看她的反应,尼克很清楚眼前这个可怜的女警马上就要迎来了她的高潮。在
他的挑逗下,芭芭拉的蜜汁犹如洪水般一波波的澎湃而出,而他也不客气的照单
全收,品尝着这别有风味的饮料。

  在挣扎了半天后,芭芭拉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将双腿搭在了尼克的
肩头。紧紧的,她犹如八爪鱼般的,双腿死死的环绕着了尼克的头,让她可以更
方便的在尼克的面前展示她毫无遮掩的阴户。

  终于,当她所期望的快乐如期来临的时候,她感觉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已经
失去了意义。她无力的放松身体,放开了双腿,粗重的喘息着。

  片刻的平静之后,她却感觉到更多的骚动。她有少许的恐惧,因为她还没有
满足,还需要更多。

  如同读懂了芭芭拉的内心一般,尼克及时的为她再一次的送来了安慰。当他
的大鸡巴深深地刺入芭芭拉的身体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的挣扎。此时此刻,无
论是她的内心还是肉体,她都迫切的需要他。

  她低声嘶吼着,就像处于发情期的野兽一般的狂野。她的双腿紧紧的盘在尼
克的腰间,用力的收紧着,让他尽可能的紧贴上她火热的身体。她的幽长的花径
就彷佛有着生命般奇迹的悸动着,吞噬着尼克的阴茎,不让它有一点点的露在外
面。

  在一波波的快感的横扫下,芭芭拉的身体就如狂风暴雨中的小船一般,从内
到外的疯狂的抖动着。尤其是她阴道内的肌肉,更是尽其所能的压榨着尼克的大
肉棒。

  在此刻芭芭拉的心中,她只想要让尼克那灼热的精液来注满她的子宫,让她
可以怀上他的宝宝。

  她拥抱的是如此之紧,以至于尼克的动作都有些变得吃力起来──尤其是当
他将他的大肉棒从芭芭拉身体内抽出的过程。但当他再次刺入的时候,这力量之
大,甚至使他们的肉体相交发出「呯呯」的声音。而每一次的撞击,都使尼克的
大肉棒直刺入底,根部磨擦着她的阴蒂。

  由于快感的作用,芭芭拉的阴道变得相当的紧绷,摩擦着尼克的大肉棒,几
乎让他有着快要失守的感觉。他赶紧向外拔了出来,冷静了片刻。他现在需要等
待,等待到芭芭拉真正最需要的时候才能给她。

  随着芭芭拉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尼克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
每一次的进入都带动着他的阴囊,拍打在她的丰满的臀部。

  最终,当芭芭拉迎来了她的高潮的时候,她满意的发出一声无比高亢的尖叫
声。而随着这次高潮而来的,不仅仅是贯穿全身的痉挛的快感,还有一种无助的
激情,在她的眼眸中闪过。

  看到这种无助的眼神,尼克微笑了。他知道,现在的芭芭拉已经彻底的被击
溃了,彻底的陷入了性欲中无法自拔,也彻底的成为了他的俘虏。

  「这种感觉太让人满足了,太让人放松了……你经历了一次多么棒的作爱,
而也只有作爱,才能让你感到如此的满足,也如此的疲倦,如此的疲惫欲眠……
好了,亲爱的,你让我的感觉也很棒,我也要来了,不过,你现在是要睡着了,
已经睡着了!」

  随着尼克的说完,他无数灼热的精华也毫无保留的射入了正处于极度兴奋的
芭芭拉的体内。虽然每一波的喷射都让芭芭拉的身体疯狂的痉挛着,但她的眼睛
却始终合拢的状态。

  每一盎司的精液,混杂着她自己的蜜汁,没有半点遗漏的注入了芭芭拉的子
宫内。而漂亮女警的手脚,却依旧不忘紧紧的缠绕着毒品贩子的身体,就像是生
怕有一星半点的精液遗漏出去一样。

  卡萝儿骄傲的看着尼克温柔的移开芭芭拉那紧缠的四肢,将她平放在床上。

  当然,他没有忘记在她的臀部下垫上一个枕头,以保证他的精液可以长时间
待在芭芭拉那肥沃的子宫内。

  他俯下身,温柔的亲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并给她再度带去一个最后的
温和的高潮。很明显,他已经成功驱逐掉了芭芭拉头脑中最后一点的反抗意识,
将她带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一个不用思考,就可以得到快乐的世界。

  此时此刻,在芭芭拉嘴角的微笑,就是幸福最好的证明。


                尾声

  「芭芭拉,女奴芭芭拉!」卡萝儿高声叫着。

  「对不起,我的女主人。我在后面……在后面……」回应她的,是依旧美丽
的前女警芭芭拉。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个性欲过剩的婊子。每一次我让你去照顾你的小
孩,你都却总是偷偷摸摸的去找胡安做爱。你还记得你的男主人上次对你说过什
么吗?」

  「但是,我的女主人,我只是……」

  「只是在『发情』。我知道你这浪女总是骚得出汁,很难得到满足。好吧,
也许是时候和尼克说说,再喂喂你了。嗯,你最近的这个小孩断奶了没?呃,她
叫什么来着?」

  「苏珊娜,我的女主人。」芭芭拉羞愧的回答道。使她感到羞愧的是,她经
常照顾不好她自己的六个女儿,总是要麻烦到她的女主人。

  「好吧,我会今晚和尼克说的。你也知道,你的男主人刚刚出去了一趟,回
来需要好好的发泄一下。嗯,如果他心情好的话,也许可以让你怀上另外一个他
的孩子。」

  「谢谢,谢谢你,卡萝儿,我尊贵的女主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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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集人:「多谢程笑兄辛苦的翻译处理,现在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十二
夜——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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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二夜·青丝 处理:弄月

              十二夜  青丝


处理:弄月


  清晨七点,闹钟准备执行闹人任务的前三分钟,一只莹白小手拍打了下闹钟
的开关,杜绝了它喧哗抗议的机会,彻底沉入被忽略的角落。

  阳光自厚沉的窗帘缝中偷渡进来,给宁谧的房间带来一丝酥暖亮意。长长的
一道光亮,斜迤到床被上,轻轻吻上一只不经意滑出被单守护的白皙玉腿,映照
出教人目眩的粉泽,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

  如云的青丝披泻在雪白的枕头上,并延伸到床沿,任发尾垂散在床沿下方,
真正纯天然的乌黑青丝,亮丽光泽,轻易勾起人溺爱的心,空置的枕头不见人枕
卧。青丝的主人,此刻正躺靠在一具坚实的裸胸上,理所当然的把温实的躯体当
成她的枕头,好不依恋的摩挲着面颊,小嘴轻抿微启,似醒未醒的挣扎着。

  倒是被当成枕头的人先被扰醒了。一双惺忪的深黑色眼眸在眨了几眨后立即
清醒,唇边不自觉泛出笑意,以着一种忍俊的自持,我伸手盈握住怀里青丝那只
正搂在自己腰侧摆动的小手。

  老天!我的腰可是致命的怕痒呢,往往只要手指一碰到,都可教我跳个半天
高。当然,我眸中闪过一丝灼烈,在昨晚狂野情动的夜里,我怕痒的腰侧,被青
丝轻易地掌握,以她生涩的手法,将其变成了最激狂的地带。

  被我盈握住的手指动了动,我望向怀里的青丝,正好承接到她抬起头时的眸
光,相对浅笑,柔情无限。

  「早——安——」青丝低声细语,以她娇嫩的唇附着我耳际。

  「还有点时间,可以再眯一会儿。」我耳朵被她轻柔呵出的暖气弄得有些酥
痒,半坐起身,将青丝搂入怀中,凝视着她晶亮的星眸,爱怜地看着里面盈满笑
意,忍不住轻揉着她美丽柔细的发丝,爱不释手地上下梳理。

  长发为君留,我最珍爱的青丝,她的发乌黑如墨、光滑如丝,自然披散,便
是流云飞瀑。

  「不了,我要起来替哥哥准备早餐呢,以后记得每天都得吃过早餐才可以去
上班哦!」再摩挲了几下,终于脱离了赖床的行列,毅然决然地起身。随着青丝
的动作,原本覆盖她娇躯的床被悄然垂落。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细的抽气声,眼睛有着片刻的凝滞,醒过神时,眼角的
余光似乎瞥到,青丝那掩在乌黑秀发下的唇角微微一勾,隐隐泄露出一丝浅笑,
她有意的么,是自己的错觉吧?青丝可是如此单纯如天使的可爱人儿啊,怎会故
意诱惑自己?可是,此刻的青丝,比之平时天真的面容迥异,真的好诱惑、好煽
情……好——让人心动!

  「怎么?」青丝微微甩开长发,将那满头乌丝拢到一侧,落在我的眼中更添
几分妩媚,她却双手往床上一撑,浑然不觉自己给我的双眼吃足了冰淇淋,也被
轻易她引得欲火焚身,或者,是晨起自然的生理反应在作祟。

  一袭粉色纯棉睡衣,少了往日必带的卡通图案,仅在边缘点缀着几圈蕾丝花
边,并没有太惹火的设计。下摆长至膝,上身是肩带的设计,如果稳稳的穿着,
并无春光外泄之虞。但人在睡觉时哪能稳稳的穿好睡衣?

  此刻的青丝不仅肩带掉了一边,前襟的衣扣也滑开了两颗,敞开了胸口露出
无边春色,香滑可口的雪白胸肌,还有那深深的乳沟也隐隐可见,险些令我当场
喷出鼻血,她却一脸无辜状,晶亮的星眸凝视着我,似无自觉。

  我不免要再一次疑惑着这可爱的精灵是否存心诱惑自己,但望向她天真无邪
如天使般的面孔,又觉是自已多心了。只得暗自吞了口唾沫,心里却有种滴血的
冲动,再这样被这可口诱人,偏又不自觉的天使诱惑下去,变成淫魔采花圣手那
是迟早的事情,否则非因欲求不满内出血不可。

  「你的睡衣肩带滑落了……」我伸手替她拉回原位,强作镇定的口吻,配以
微有些颤抖的手指,迅速完成这简单的动作。天知道我好想将她的睡衣肩带朝两
旁分开,再进一步地……

  青丝像是方才察觉,面颊上浮现些许尴尬羞怯的微红,轻柔道了声谢,在我
唇上印了个浅浅的早安吻,香滑如婴儿般的肌肤摩挲着我的脸庞,忍不住微微侧
身,转过脸来,生怕自己隔夜初生的胡渣不小心扎上她细嫩的脸颊。

  她却像发觉我的意图般,促邪地故意随着我的动作,迎上我的下颌,还轻蹭
了两下,却耐不住微硬的胡渣引起的酥痒,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如银铃,顿
时整个略显冷清的房间里盈满了欢乐,我的心也同时充实着无比温馨的感动。

  「哦,青丝——嗯——青丝——」我呢喃着,不意外地紧拥住怀中重新依偎
的香软娇躯,眨动了一下眼睛,细细品位着这只应出现在最深最甜的梦境里的幸
福……

     ***    ***    ***    ***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哎——哟——!」我脚步轻松,犹如踩着轻
飘飘的流云,口中哼着不成曲调的歌曲,悠闲地晃进了借宿的房子。

  谁知道刚到门口,便被一个粉红色、浑身被星星围绕的不明物体撞个正着,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我向后踉跄几步,还是挡不住地心引力的诱惑,一屁股坐倒在
地,余势未竟地摔了个仰面巴叉。

  我苦笑着就势仰躺在门外院子里柔软碧绿的草坪上,双手挥去盈满眼睛的漫
天繁星,无奈地叹气道:「青丝——兰——青——丝!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热情
欢迎我?」

  徒劳挣扎了一番,最后索性舒服坐倒在我怀里的粉红小人儿先伸手在我脸上
乱画一通,然后刮刮自己婴儿般娇嫩的脸颊,娇声嚷道:「哥哥羞羞哦,连青丝
这样小小的拥抱都经受不起,以后怎么做青丝的王子呢?」

  我望着眼前只有十二岁的小丫头,心里的无力感再度泛滥,西方童话的遗毒
啊,小小年纪,脑子里已经满是公主与王子的幻想,她肯定不知道公主和王子是
怎么制造出小洋娃娃的?我心里坏坏地想着。

  这样歪脑筋一动,我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量起身上的青丝,挖卡卡……看不出
这小丫头打扮起来,还真的是个绝色小佳人啊!

  眼前的青丝没有穿往常的长裤衬衫,而是一袭粉红色的连衣裙,裙摆超短,
及膝而下,修长秀美的小腿肌肤完全裸露在空气中,肉光致致,白里透红,煞是
诱人!

  因着她跨坐在我身上的关系,我眼角的余光顺利地浏览到短裙内的风光,那
纯白色的丝棉小内裤在粉红色的短裙掩隐下,中央微微突起,险些令我当场喷出
鼻血,就差伸手探入裙内摸索一把。

  暗暗汗颜着自己卑鄙龌龊的心理,我赶紧撇开目光,不经意地落到小青丝一
对分开的小腿上,光滑的足踝下,一双粉红色印花细带平底凉鞋,将她套在白色
丝棉袜里的小脚包裹容纳起来,洁白的小腿肌肤几乎和纯白的棉袜融合为一色,
而凉鞋前端半透明棉袜里隐隐露出了秀气白净、不着蔻丹的脚趾,正调皮地颤动
着,好生可爱!

  强忍着想起身亲吻一口的欲望,我勉力抬起头,迎上青丝正圆睁着的乌黑闪
亮星眸,心中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爱怜,这样可爱的女生,无论她怎样淘气都是
值得原谅的啊!

  我刚要柔声逗弄青丝几句,她已俯下她那芬芳柔软的娇小身子,松松扎了个
马尾的乌黑长发也随之披落下来,拂拭着我的脸颊,痒痒香香得甚是舒服,我满
足地叹口气,再不计较青丝将我撞翻在地的丑事,一时心中好生惬意。

  青丝用她那鲜嫩的小嘴附着我的耳际,身躯在我身上不住扭动,娇声轻笑着
说:「哥哥,青丝要你陪人家玩嘛!整整一天都没人理人家,青丝好闷哦!」

  现在正是初夏,我只穿着件薄薄衬衫的胸膛感受到有两点柔软的突起,随着
青丝的撒娇动作,来回摩挲着我敏感的欲望。

  我忍不住瞄眼探视着我们身体间的夹缝,曾几何时,青丝似乎已经快长大成
人了,那胸前被衣裙遮掩的少女乳峰,虽然仍是小小的目光难以察觉,但隆起的
轮廓依稀可见,直接体验的触感更分外清晰,令人好想伸手逗弄它们两下……天
啊,这样的小丫头也让我起了歹心,我真是昏头了。

  事情还不止于此。青丝扭动着的娇小翘臀,犹如上下套弄着我不知何时充血
膨胀的男性坚挺,虽然隔着两人的衣裙,我的男性欲望还是充分感受到小青丝那
香软的臀肉予我禁忌的刺激,愈发不受控制地坚挺起来。

  基于见缝插针的公理,我无辜充血的男根不由自主地深陷入青丝两瓣臀峰的
夹缝内,并且贪婪无知地享受着它从未得到过的欢愉,我可怜的下半身啊,也在
无意识地配合着,上下颠动,一时不知人间何世?

  「哥哥你好好躺着嘛,不要动来动去的啦!这样青丝坐着不舒服啊!」一只
小手再度抚上我的脸颊,安慰狗儿似的轻拍两下。

  我在欲望的激流中恍惚着,还没想到抗议什么,耳旁再度传来一声惊呼:「
咦?哥哥你生病了,脸色好红,呼吸急促滚烫,啊——哥哥流血了,爹地——妈
咪!你们快来救救哥哥啊!」

  我靠,终于还是逃不脱大色狼必要见红的惯例。我居然在一个十二岁的小丫
头无知的挑逗,不,是撒娇下,流下第一滩处男的鼻血!

  我仰头瘫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喝着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可口可乐,享受着
房间里清凉舒爽的冷气,心情却是丝毫也畅快不起来,感觉浑身如火烧般热得厉
害,躁动难安。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再想中途退缩实在有一定的难度。恶魔的种子生根萌
芽,立刻展现其强大的生命力,迅速蔓延着我整个心灵。

  我双眼喷火地遥望着躺坐在我对面的小丫头,虽然在我的强力逼迫下,她没
有再腻在我身边和我共坐一张沙发,但她却丝毫不肯安分地踢脱自己的凉鞋,并
且伸直了腿,隔着薄薄的袜子,用她的脚掌摩挲着我架在茶几上的双腿。

  青丝的脚很小很秀气,高级绵薄的袜子没有丝毫掩盖住它那完美的轮廓,小
巧圆润的足跟,纤侬合度的脚掌,曲线柔美的足尖,虽然不是古人所云的三寸金
莲,却是玲珑可爱之极!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脚尖似乎被什么东西在「吭哧、吭哧」地啃着,虽然隔着
厚厚的球鞋无关痛痒,但我省起脚上穿的可是我三个月的生活费换来的「耐克」

  球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再怎么暗爽的心思也是不逸而飞了!

  抬头一睁眼,一个毛茸茸的小肉团印入眼帘,还真是不出所料啊,我恨恨地
瞪着这正满足得摇头摆尾的家伙,舒服枕在脑后的手臂刚一抬起,青丝一双白嫩
的小手已经抚到它毛茸茸的头顶,「咯咯」笑道:「风华啊,你不要再淘气了,
小心哥哥又拿你出气!哥哥刚才生病又吐血呢……」

  昏,青丝这笨丫头,跟她解释半天我身体发热,脸色发红只是因为天气太热
的缘故,至于流鼻血,自然是方才被她不小心撞到的,即刻又忘记了,真脱线。

  不过听到她方才的话,却令我真正有吐血的冲动。我再次满怀恶意地瞄了整
套正眯着眼睛享受女主人爱抚的家伙一眼,那小人,不,小狗得志的狗样真令我
心中不爽到极点。

  身高不足五尺已是我此生心中永远的痛!而眼前多毛多肉的家伙虽然看上去
似乎很有料,却也只是只刚满月的小狗,实在渺小得可怜兼可恨,而它居然享有
和我一样的名字:风华。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想到这里,我望着这不知死活的小狗,幻想着眼前出现了一盆冒着热气的火
锅,里面是香喷喷的狗肉,虽然没吃过那玩意,但想来应该是极其美味才是……

  我咧开嘴角,再忍不住打心底涌现的笑意,唾液也不自觉地分泌,溢出了嘴
角。

  「哈湫」,这只丝毫不懂得看主人脸色的笨狗,瞄到我眼角流露的笑意,还
以为我对它嘉奖有加,竟然腾地蹦到我的怀里,伸出它湿蠕蠕的舌头,在我脸上
乱舔一气,热情得以口水帮我洗脸。

  虽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呃,笑脸狗,但肆虐到我头上来不给它点教训实在
没有天理。我狠狠伸出右手,搭上它的多毛厚肉的脖颈,预谋着把它丢到天花板
上去乘凉。

  五指紧抓住一团长毛,手刚要向外挥出,却被一团软绵绵又极具弹力的东西
堵个正着。凭我此时分外敏锐的感觉,以及扑鼻而来的少女体香,不难想像此刻
沿着我双腿爬行,压着我手背的不明物体,正是一旁不甘寂寞的青丝了。

  此时,青丝一只滑腻的小手也同时摸上我另一边脸颊,纤细的手指不停地在
上面画着圈圈,甚至也学那笨狗,伸出粉嫩可爱的俏舌,舔弄着我凝满汗珠的鼻
尖。

  晕啦,我放任自己的手被青丝压着,张开的五指处处传来崩紧弹跳的触感,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这笨狗采取什么办法,只是被动地享受着两双舌尖在自己
脸上滑动而来的湿腻、清爽感觉。

  以青丝目前的状况,简直是和我粘成一条直线,吻合无间。她美丽诱人的身
躯还不住扭动,摩挲着我早已蓄势待发的男性欲望。我再无法忍受这非人的「折
磨」,正要不顾一切,扑向倒青丝,飞擒大咬一番。

  「哗啦」,公寓外面防盗铁门拉开的声音,我下意识地将青丝推向对面的沙
发,迅速地收起二郎腿,规规矩矩地坐好,做贼心虚的同时也不忘暗爽地听到那
只笨狗跌落地毯发出的哀鸣。

  门被轻轻推开,随着一阵微微的馨香,兰姨熟悉的窈窕身影姗姗进入房间,
一身剪裁合身、线条简单的白色套装,白皙的脸颊薄施淡妆,粉红色的唇膏点缀
得樱唇丰润艳丽,微露的衣领下挂着一条白金镶钻的珠坠,与耳下戴着的白金坠
钻耳环成套地辉映着……

  兰姨一手将手中的白色鳄鱼皮小挎包扔向沙发,一手轻松悠闲地放开了头上
的发夹,让那乌黑闪亮的发丝,像瀑布一般地披泄而下。

  随意地踢落足上白色的高跟鞋,也不穿上放置在门口备用的拖鞋,就任她仅
穿着洁白水晶丝袜的一对纤足踩在地毯上。

  这般地放任随性,甚至有些俏皮可爱的女子,真的是如外界传闻:清丽如白
莲出水,温香若高贵百合,浑身散发着智性冷静、从容优雅,兼具凛然不可侵犯
冷艳气质的冰山女神?

  确实,兰姨就是两种极端不可能气质的矛盾综合体。可惜她的另一面唯有至
亲的家人方才得见,而作为家中的短期房客、临时成员,也是有幸偶尔得见。

  尽管如此,今天兰姨那自由放任的女儿家慵懒风姿,如此不设防的展现在我
眼前,纵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风情,也足以令我眼睛发直,难以自制地呆愣一旁。

  青丝看见亲爱的妈咪回来,自然第一时间扑到兰姨的怀中,也就顾不得闹着
嗔怪我突然推开的的恶行。最令我眼红嫉妒的是那只被命名为「风华」的笨狗也
摇头摆尾地扑到兰姨纤足下,伸出长长的舌头舔弄着兰姨薄薄丝袜下的脚趾。

  兰姨一边忙着轻抚着宝贝女儿的长长青丝,柔声哄慰回应着青丝的撒娇和痴
缠,一边因为敏感地脚趾头被「风华」舔弄得酥痒难耐,不住发出银铃般清脆的
笑声。

  好不容易,兰姨轻轻将腻在她温暖香怀里的青丝放在沙发上,同时抬起秀美
的纤足,将那只不肯安分的色色笨狗拨弄到茶几角上凉快去。方才有机会轻启朱
唇。柔声问青丝:「宝贝,今天过得开心吧?学校的功课做好了么?别没事就烦
你风华哥哥哦!」

  青丝闻言先是开心地给她亲爱的妈咪一个迷死人的可爱笑脸,然后瞥了眼一
直呆坐在沙发上的我,嘟起粉嫩的嘴唇,娇嗔道:「才不是呢,青丝很乖的,是
哥哥欺负人家啦!刚才他还……」

  我这时才醒过神来,听见青丝如此言语,做贼心虚地想着青丝要是把自己方
才的龌龊念头形容给兰姨知道,那怎了得?赶紧打断她的话,转移兰姨的注意力
:「是啊,青丝最乖了,不会麻烦我的啦!兰姨工作还算顺利吧?」

  说完,还向着青丝眼咪咪地笑着,其阿谀程度完全比照某只同名生物,甚至
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兰姨看看我,又望了望重新喜笑颜开的青丝,美丽的凤目眨了眨,失笑地摇
摇头,坐在我对面的沙发里,满怀宠溺地将青丝搂入怀中,一对修长柔美的玉腿
隔着茶几惬意地伸直,不经意触碰到我的双腿也不自觉。

  幸好此时的我正自惊魂未定,再加上一直视兰姨为自己的长辈伸直母亲般,
倒没再惹出什么不应有的反应,只是双腿似生了根般,无法挪动半点。

  「风华,你的鼻子?要去看医生么?」兰姨斜倚着沙发的靠背,瞄了眼被我
手指揉得通红的鼻子,一向淡然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关切,轻声问了句。

  「呃——!」我一时语塞,总不能告诉她我是被她十二岁的娇娇女「勾引」

  得虚火上升以至于内出血吧?我眼睛转了转,迅速在屋中找到了代罪羔羊。

  「唉——都是这只笨狗了!每次见我都这样热情,一声不响就朝我扑过来,
结果就撞到我英挺不凡而敏感脆弱的鼻子啦!天妒英才,鼻子长得太帅也是种罪
过啊!」

  我夸张地摊开双手,耸耸肩示意自己的无辜,幽她一默的同时,还不忘包藏
祸心地斜了那只笨狗一眼。

  「哦?是Jacky么?都长这么大了啊,我不记得这小不点可以蹦这样高
呢?它还真是……」

  「妈咪!人家早说过它不再叫Jacky啦!它现在的名字叫」风华「哦!

  怎么样?很好听吧?青丝最喜欢中文名,也最喜欢「风华」啦!「

  「嗯——?」这回轮到兰姨语塞了。她明明记得刚买回这只小狗的时候,这
名字还是青丝自己想了三天三夜才取好的名字啊,怎么现在又如此唾弃了?

  「风——华——?啊——!」兰姨秀长的凤目瞥到一旁无奈呆立的我,讶异
地轻呼出声。仔细朝我看了看,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丝笑意,一向清冷淡雅的白皙
容颜上,慢慢凝聚两朵嫣红,有种分外动人心魄的艳!

  我望着兰姨那忍俊不止的笑颜,心神微微恍惚了下,甩甩头方才清醒过来,
同时忍不住在心底哀叹:「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看来青丝那调皮的性格绝对
是有家学渊源的!」不过看到一向清冷自若的兰姨开心展现笑颜实属罕见,倒也
值回票价了。

  指望兰姨为我主持公道,伸张正义那是不可能完成任务了,我只得回过头,
狠狠地盯视着正和那只敢与我同名的笨狗嬉笑打闹的青丝,企图从她这里寻找突
破口,却一不小心,沉迷在青丝那天真无邪的灿烂笑颜里,浑然忘却了该向她讨
回属于我名的专利。

     ***    ***    ***    ***      

  「丁冬——!」门铃声再次响起,青丝欢呼了一声:「一定是DADY回来
了!」然后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连拖鞋也没有穿,就直接冲到门边,为最宠她的
DADY开门去了。

  即使是在见怪不怪的当今,兰叔叔和兰姨这对夫妻组合在外人眼中,依然是
一种绝对奇异的组合。

  且不说兰叔叔个性温和,总是温文有礼、笑脸迎人,而兰姨虽然不是南极寒
冰,但一张绝美的容颜后,永远是冷淡少有表情的面目示人,尤其她的冷是一种
浑然天成,没有丝毫做作,是天生的傲然冰骨教人移不开眼、不敢轻亵。

  而且兰叔叔只是一所普通大学的副教授,每月收入菲薄,兰姨却早已是一家
外贸公司总经理,连这个近200平方米的二层楼公寓房,也完全是以兰姨的个
人收入购置的,尽管房产证上兰叔叔的排名赫然在列。

  当然,在这个人自扫门前雪的时代,外人尽管诧异,在事不关己的前提下,
除了自家茶余饭后偶然消遣,倒也并未对此投入更多的关注,毕竟,各人都在为
自身的生计而奔波劳碌。

  兰叔叔是个典型的中国传统儒生,衣着简朴而整洁,温文有礼完全可比照英
国绅士,可是生活在经济至上的当今时代,实在可以说是跟不上潮流而沦为烂好
人。无怪乎外界胡乱揣测他们这对夫妇,真正可以算是冰与火的奇怪组合。

  不意外地,片刻之后,我的眼前出现了兰叔叔和煦如春风的笑颜,修长挺拔
的身躯上不协调地吊挂着一只类似于无尾熊的可爱生物,看着兰叔叔满眼笑意中
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宠溺,自然可知就是超级美丽可爱的青丝小姐啦!

  兰叔叔一进屋,刚放下他手里的讲义夹,还没来得及讲话,青丝已经藉着双
手搂进他的脖子,嘟起红嫩的小嘴,在她最亲爱的DADY脸上印下一连串湿润
香软的吻痕,乐得兰叔呵呵直笑(其实该是痒得才对,我略显妒忌地揣测着),
一时屋内的气氛愈发温馨和谐。

  我沉浸在这温暖的家庭氛围里,凝望着青丝父女相亲的画面,察觉到一旁兰
姨含笑而视的目光,只觉得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内心充满了对兰叔叔一家的感
激,正是他们,让我独自在这陌生的城市求学,还能切身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也
极大慰藉了我思乡想家的情绪。

  人生不如意事十长八九,老天再次把这句颠扑不破的真理给我验证了一遍,
没等我感动完,兰叔叔已经将怀里的青丝放入躺坐在沙发上的兰姨腿上,最里发
出一声讶异的惊呼,迅速凑近我的面前。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兰叔叔迅速在我脸前放大的面容,耳际传来他大惊小怪的
问询:「风华,你的鼻子怎么啦,不是最近辣椒吃多了虚火上升吧?唔……最近
的伙食或者该调整为清淡些……」

  「不——兰叔叔,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关键是伙食不能再清淡了,反而最近
辣椒吃得太少,呃,辣椒这东西,女生吃它会长痘痘,男生不吃它却容易得……
嗯……得鼻红肿,就像我这样……」我迫不及待地打断兰叔叔的话,伙食再清淡
下去还了得,真能淡出鸟来!

  就在我为自己伙食或者说是可爱的辣椒争取的同时,我眼角瞥见兰叔叔脸上
挂着的笑容似乎有些与平时不一样的东西,就好像……嗯……好像是青丝调皮逗
弄我时惯有的表情。不会是我眼花了吧?兰叔叔可是老好人一个啊!但总有些不
对劲呢?

  好不容易打发了看起来似乎是对我关怀倍至的兰叔叔,和青丝一起,催促着
他赶紧进了厨房,安慰我们早已不住抗议的干扁胃袋。而兰姨本着夫唱妇随的精
神,也紧随着兰叔叔的脚步姗姗而去。

  我无可不可地躺在沙发上,兰姨和兰叔叔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声响混合着食
物的香味不断飘入客厅,客厅里的电视机正播放在青丝和「风华」(此「风华」

  非彼风华)最爱的卡通「樱桃小丸子」,我才总算找到了片刻安静。

  可是,斜眼瞄到那一人一狗相互依偎,互相逗弄的相得场景,我的心却没有
想像中悠闲舒适,此刻我有化作那「风华」的冲动,对那「风华」更是恨得牙痒
痒。

  「风华,过来吃饭啦!」兰姨清冷而不失柔和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地站起
身,还没来得及开口答应,耳旁传来一声轻吠,倒是当仁不让,替我应声了。

  我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抢到青丝的身旁,伸手揪住这不知死活的笨狗,恶狠
狠地道:「看来你倒有几分先见之明,知道今天我们晚餐的主菜还缺一道狗肉火
锅……呃——!」

  「哥哥,快放开风华啦!它松软的毛都快被你揪光了,到了冬天可就没办法
过冬了!」青丝一边附着我耳旁嘀咕,一边伸出小手,奋力掰开我的手指,将那
笨狗从我的魔掌中脱离出来。

  那笨狗刚脱出我的掌握,立即以远胜于平常逮耗子的速度窜到青丝那边,伸
出舌头舔着青丝的小腿摇尾乞怜。我见它一副狐假虎威的狗模样,实在像是一只
披着羊皮,不,是披着狗皮的狼。

  我恨恨地朝青丝道:「你再纵容这只笨狗,小心变成东郭先生……」

  「什么啊?哥哥笨死啦!青丝可是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哦!怎么会像什么冬瓜
先生的?」青丝虽然是个小女生,可基于女子爱美的天性,对我将她比喻成某
「冬瓜」可是极度不满,立刻截断我的话出声抗议。

  我顿时愣然,「青丝小学都快毕业了,难道她们这里小学语文没有教过《东
郭先生和狼》?一定是青丝这小丫头上课不认真,胡乱开小差所致……嘿嘿,终
于找到治你这小机灵鬼的办法啦!」想到这,我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青丝显然对我的不置可否极度不满,嘟着小嘴白了我一眼,为了找回她美丽
无双的证据,垂首转向怀里的笨狗腻声道:「」风华「,你最乖字可爱了,快告
诉笨蛋哥哥,青丝是人见人爱的绝色大美女,对吧?」

  那好色的小狗自然是如斯响应,还示威式地朝我轻吠两声,不安分的小脑瓜
在青丝怀里乱拱,磨蹭个不停,痒得青丝咯咯直笑。

  我凝望着赖在青丝芬芳柔软的香怀里的小笨狗,正惬意地将它毛茸茸地脑瓜
枕在小主人无意识的挺起的酥胸处,不禁再一次妒忌起那只不知死活的笨狗来,
当然更多的还是将它炖成香肉火锅的冲动。

  遐想间,我的鼻间一阵抽动,一股熟悉的温热湿滑液体开始在鼻腔间缓缓流
动。我慌忙转身,借口执行饭前洗手的好习惯,迅速捂着鼻子冲进洗手间,凭着
冰冷的凉水,才终于将这液体给压回去,而我的心,却已经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我无聊地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已经翻烂了的宝贝书,感觉兴致缺缺,随手把
它藏到两层垫被的夹层。(很好奇那是什么书?能够真正令人「读书破万卷」的
书,你猜是什么?),平常顾忌着青丝那小丫头经常到我房间里乱翻东西,保存
至今实属不易。

  今晚兰叔叔和兰姨都不在家住,原因是青丝的外婆忽然病倒送进医院,这回
仍在手术室里急救,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大概是没可能放心回来。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24:00了,青丝这丫头自从放学回来就和我闹着要去
医院看望外婆,折腾了我整个晚上,由于她明天还要继续上学,小孩子又不能缺
少睡眠,在我半哄半逼之下到22:30分才不情愿地回房睡觉。

  一想起青丝,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前一段时间那小丫头所带给我异样的困扰,
直到现在也无法完全平息。刚才看着那些宝贝书没有产生的冲动,此刻却忽然立
杆见影起来。(没办法,再好的书,看多了,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我顿时产生一股强烈的渴望,好想去看看此时对面房间里熟睡的青丝,看看
这顽皮的小丫头安静下来天使般纯真无邪发容颜,好想……

  青丝的房门紧闭着,我在门前伫立片刻后,我并没有拉开楼道里的灯,只想
静静地停留。黑暗中我不由得苦笑了下,在这样的深夜,她的房门要是开着倒真
令人奇怪了。

  尽管如此,我仍然有些不舍离去的感觉,或许是方才一番折腾触动了心弦,
我就这样默默地倚靠在门框旁,流连眷念着。

  半晌,我才叹了口气,使劲晃晃脑袋,暗自诧异自己今晚是撞什么邪了,居
然做出这等荒唐无稽的傻事来。方要转身离去,忽然手下一松,一丝光线溢出楼
道间。

  我愣了下,原来不知觉间,我的手搭上了门把,并且随着转身的动作不经意
打开青丝的房门,她的门没有反锁,而且,房间里的灯光?她甚至并没有乖乖入
睡?

  我轻手轻脚地闪进房间,随手将房门轻轻掩上,然后转过身来,正要笑着和
青丝这深夜也不肯乖乖睡觉的小佳人打声招呼,可是猛然间,当我的视线落到青
丝身上时,我的眼睛凝滞了。

  青丝并没有觉察到我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斜倚着放在床头的松软大靠
枕,微侧着身躯,双手捧着一本颇厚的书本,正津津有味地翻读着。

  初春的夜不算太凉,她的身上只穿着一身绵薄的睡衣,将她娇小而玲珑有致
的美丽曲线完全勾勒出来,散发出青春少女绝美的光彩。

  我的眼光却完全被小佳人袒露在睡衣下的一对纤长柔美的小腿所吸引:刚沐
浴不久的肌肤水润光滑,流露着晶莹的光泽,因着侧躺的关系,一条小腿微微曲
起,另一条小腿则搭靠在它的膝盖上,不时俏皮地上下微微抖动。

  一丝丝柔和的光线随着青丝小腿的抖动闪耀着我的双眼,很容易就可以找到
光线的来源是在小腿脚掌处、圆润的足踝上,各自圈挂着一根银质的脚链,轻轻
晃动间,反射出柔和但令人眼迷离的光芒。

  晶莹的小银链愈发映衬出足踝下那对白里透红的完美天足,不受束缚的脚趾
偶尔调皮地翘起,活力无限地尽情地舒展出它诱人的丰姿。

  这双没有被任何事物掩盖的裸足我还是首次得见,十根纤小柔嫩的脚趾是如
此白皙玉润,晶莹的脚趾甲没有着任何人工色彩,却是天然地澄静透彻,底部一
圈圈弧形粉红光晕,在房间灯光映射下,自然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我特别留意到在挨着大脚趾的第二根脚趾头上,紧带着一个类似于戒指的小
银圈,圈入白里透红的脚趾中间部位,格外引人注目,也惹人心动,恨不得立即
扑身而上,将这春葱般娇嫩的足趾逐个含入口中,尽情吮吸舔弄。

  被眼前赏心悦目的美景惊呆了的我,无法抑制地深深陶醉其中,就这样默然
立在门后,良久无言。

  房间里也是一阵寂然,偶尔有微风拂过窗帘,或者间断的翻书声,却愈发显
得房间里静得鼻息可闻。此时我猛然醒觉,不知何时起,我已经下意识地屏住呼
吸,生怕一不留心就将眼前梦幻般的美景惊碎。

  终于,一阵轻微的奇异声响使我惊醒过来,声音隐隐约约、若有若无,要不
是如此寂静的深夜,我的心神又对房间里的动静极为专注,我险些就错过了一个
足以改变我的人生轨迹的片段。

  我凝神细查下,发现那声音居然是发自青丝的口鼻间,类似于猫咪呜咽式地
呻吟,在此时此刻,实在令人难以抑制好奇心。起初我以为是青丝这小丫头睡着
打瞌睡的声音,心想可爱的女生连打酣也是凭般地可爱。

  可转眼间我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因为此时我的耳边又传来一阵书页翻过的
声音,并且间中夹杂着之前听到的「呻吟」声,而且似乎更响亮了些许。

  我的脑海中瞬时闪现之前刚刚翻阅过的限制级画面片段,幻想着耳旁听闻的
正是书中所言玉女思春、情动欲生的靡靡之音,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在脑子里
一闪而过。天真纯洁如天使般的青丝,实在令人难以将她与那猥亵的画面联系起
来,而且,以青丝十二岁的小小年纪,怕也还未到思春的阶段吧?

  可声音确实发自青丝的口中,到底为什么她会发出如此奇怪,以至于令还算
纯洁(至今仍是处男的我,勉强也该担得起「纯洁」二字吧)的我,也不可避免
地想到歪处。

  我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脚步轻移间转到床头,凑近青丝向内侧的臻首,
刚洗过的长长青丝乌黑闪亮,流转着晶莹的光泽,淡淡的洗发水混合着沐浴乳清
香盈满我的口鼻间。

  许是为了不让尚未全干的青丝弄湿枕头,用一个碧绿的发夹松松垮垮地夹起
来,绸缎般堆积在脑后肩背处。这也使我很容易就发现青丝侧面朝上的脸颊上红
云密布,甚至隐隐有汗迹露出。

  我留意到那红晕并非少女肌肤上常见的白里透红,而是一种诱人的艳红,通
常只有成熟女子面容上方才得见,可以称之为妩媚或者风情,套用情色小说上的
说法就是女子情动欲生时潮红,一时之间,眼前的青丝娇媚可人,比之平时更多
了几分令我心动的风情。

  我的视线终于落到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发源地,只见青丝红嫩的小嘴微微
张开,粉嫩的丁香不时伸出,上下舔弄着自己有些干涸的双唇。挺直的鼻翼急速
翕动,呼出的气息急促而灼热。偶尔还探出纤小的食指,在双唇间来回划弄,间
中还深入嘴唇,牙齿轻啮,舌尖微舔,最后干脆整个伸入嘴里吮吸。

  此情此景,我自然不难猜到青丝此时在看的书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不久前
我弄丢的一本从地摊买来的小说,那本书名叫《少年游》,书上注明的作者是黄
易,但以我对黄易作品的了解,自然知道纯属盗版作品。只不过以来该作者文笔
还过得去,外加也算是情色小说,而且是本人喜欢的淡色口味,所以当时就买了
下来。

  可惜那本书我刚买回两天,就因一时疏忽,不翼而飞了。原本我有担心过说
不定是青丝这小丫头给拿走了,毕竟在我的影响下,青丝对小说也培养出极浓的
兴趣,甚至不下于我。可是后来几天没见青丝有什么动静,以青丝藏不住事的性
子,自然不会是她拿去看了,无奈之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想来,青丝以前拿去,根本没有时间看它,直到今晚才有机会和时间,
这时我不由得心中暗恨那《少年游》的原创作者,搞什么淡色,这不是挂羊牌卖
狗肉么?简直伪君子一个!要是他把这书写得更情色些,说不定此刻我眼前就会
有更香艳的情景了。

  不过转念又想,就算作者写得再淫靡销魂,以青丝的纯真无邪,且只有十二
岁的稚龄,恐怕也无法对男女情欲之事了解更多,当前的情景已经足以令我大饱
眼福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喉咙里「咕隆」两声,顿时把沉浸在朦胧
情欲中的青丝惊醒过来,她「呀」地一声转过脸来,一眼看到我迅速逼近她的脸
庞,先是困惑地眨了眨美丽的星眸,玄即醒过神来,通红的脸蛋愈发羞红三分,
简直可以说是娇艳欲滴。

  可惜美景当前,我还没来得及细看,青丝已经飞速转过脸,扯过被子连头带
脸将自己整个遮掩起来,鸵鸟般预备对此来个不闻不问。

  我也不忙着逼她出来,一矮身坐在床沿,伸手拿起青丝慌乱中来不及一起掩
藏的书本,不意外地,果然是我买的《少年游》,我望着被子掩盖下青丝那不安
扭动的身躯,肚子里暗笑之余,表面上却不露声色,装模做样地讶声道:「咦?
《少年游》,这本黄易的书我还没来得及看过,原来在这躺着呢。」

  说到这里,我语音略顿,故意一本正经地将书翻开,弄得沙沙作响,这时被
子底下一阵驿动,半晌才静止下来,我看在眼里,险些笑破肚皮。赶紧轻咳了一
声,润润嗓子,扬声朗读道:

  「恋恋不舍地离开于雪铃兰诱人的胸部,秦少游的双手开始向下面进军……
轻柔地将雪铃兰身上最后一件亵裙给脱掉了,露出了佳人完美无瑕的骄人玉体,
嗯——?」

  「白晰的肌肤还是那么的娇嫩柔滑,吹弹得破的冰肌玉肤下面,隐隐约约似
有光泽流动,触手又是如此的富有弹性,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呀!」

  「更让人神往的是那片萋萋芳草掩映下神秘的幽谷,在绝色佳人玉腿无意识
的不时开合下:若隐若现的桃园渐渐有淳淳春水溢出。清若晨露,晶莹剔透……
呃——唔……」

  早已成竹在胸的我一眼便捕捉到书中我想要的限制级语句片段,还顾意以夸
张的语调一咏三叹的朗诵出来,间中还掺杂着即兴的语气助词,调侃之意,溢于
言表。

  声音忽然中断,可并非我学那可恶的作者卖关子,吊人胃口,实在是预备蒙
头不顾的青丝在大羞之下,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从床上蹦起来,伸手捂住了我
的嘴。

  另一只手抓取的目标显然就是引发今晚事端的主角:那本被我早一步举得高
高的《少年游》了。眼见得够不着,她干脆直接爬上我的身子,企图骑上我的肩
头来完成夺回「罪证」的目的。

  我自然不肯让她轻易得逞,轻松地伸长手臂,将书本转向床沿外侧,不甘放
弃的青丝也锲而不舍地伸长小手,明显够不着之后干脆从我肩膀上跳下床,而这
一行动又在我重新笔直举高后徒劳无功。

  青丝见我手举得高高的,直起身子也没办法够得着我紧紧抓在手心的书,连
蹦带跳的几次尝试都被我轻易闪过,只得放弃夺书的企图,颓然坐倒床头。

  她扁扁小嘴,正准备使出我一直吃鳖的看家本领,忽然发现我的眼睛直盯着
她,发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光,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揉着鼻子。

  顿时她像是领悟到了什么,脑中闪过一副副方才书里的画面,下意识地看了
一下虚掩着的房门,「哥哥,你最坏了!偷看青丝的……嗯——隐私,进人家房
间又不敲门,这会还取笑人家……」

  说话间,瞥见我脸上正逐渐扩散的笑意,青丝的小脸涨红了,雪白的编贝小
牙咬着下唇。猛地跺了一下脚,扭着身子娇嗔不依。

  我慢慢地放下手中的书,从青丝香软的小床上直起身,眼睛充满古怪的笑意
斜视着她,缓缓地挨着她的身子走过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等我再度转过身来时,青丝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一张洁白幼嫩的小脸泛起了
红潮。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开始有些迷蒙起来,望着我迅速接近的促邪面容,这一
向克我死死的小丫头忽然不知所措起来,下意识地低下头,小嘴「咿唔」地嘟哝
着什么。

  我凝视着她一头柔顺的黑色青丝轻轻垂落胸前,在卧室灯光的映射下发出奇
异的光泽,在透过纱窗的夜风中微微拂动,阵阵幽香盈鼻,令人陶然欲醉。

  绣着无尾熊卡通图案的薄薄纯棉睡衣,完全无法掩盖住少女婀娜的身姿。已
经略现雏形的少女娇躯在松垮而柔顺的睡裙里,随风摇曳婆娑出一道道完美动人
的曲线。

  睡裙的下摆不时被风撩起,一对修长柔美的小腿若隐若现地展露在了我的眼
前,晶莹润泽,随着一双白色棉袜包裹着的小脚轻颤而抖动,一如娇荷风中婷婷
的轻枝柔茎。

  我不由得想起一句心中最中意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
不胜凉风的娇羞。此情此景,我方才真正体会到诗句里所蕴涵的刻骨柔情与怜惜
珍爱。眼前的青丝,正是我要用尽我一生来呵护的人儿!

  虽然十二岁的青丝身材并没有发育完全,但对于偏好东方女性娇小柔弱体形
的我而言,眼前的青丝散发出绝对致命的诱惑力!

  我呆愣愣地凝望了片刻,青丝忽然扬起头来,羞红的脸蛋盈满令我心醉的柔
情,一双晶亮的星眸里闪耀着异彩,勇敢地和我对视,樱唇微张,欲言又止。

  促不及防下,我倒被她唬了一跳,下意识地用手搔搔头,一时倒没了主意,
本意只想着逗弄青丝几下的我,这下被青丝出乎意料外的反应给乱了分寸,顿时
机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忽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小青丝脸上正不断扩散的促邪笑意,哪还不知道自
己反被青丝给耍了。不由心中暗恨,明明是我抓住她的「痛脚」,怎么到最后受
窘的人反而变成自己了呢?我心中大是不甘,故作凶狠地瞪视了青丝一眼,作势
张开了双臂,做出一副要扑向她的样子。

  青丝对我「凶狠」的威胁无动于衷,俏皮地朝我扮了个鬼脸,一副看你能奈
我何的挑衅模样。我望着她粉嫩脸颊上逐渐扩散的笑颜,再无法按耐,就势向她
扑去。

  青丝再一次出乎我意料地并没有做出任何闪避,任由我将她香软的娇躯搂入
怀里,只是微微侧身,将自己的脸蛋贴靠在我灼热的胸膛。反倒是「饿虎扑食」

  的我,虽然猎物手到擒来,暂时却找不到丝毫狩猎成功的得意。

  怀里的青丝看起来也是一副站立不稳的模样,踢着一对小脚上的拖鞋,自顾
地把小脸紧帖在我的胸上,听着我急促的心跳声,随风飘起的发丝轻轻拂过我的
脸颊,带来一阵阵令我意乱神迷的幽香。

  下意识地双手紧搂住怀里这个可爱的小天使,透过薄薄的睡衣,能感到她没
有一丝赘肉的纤细腰身,入手酥滑绵软,还有经我双手触摸时敏感的肌肤痉挛式
地颤抖,耳旁细不可闻的低低呻吟,说不出地撩人心魂。

  我用一只手轻轻地抚弄着她的腰背,感受着因紧张而紧绷的少女腰肌,充满
着极佳的弹跳力。低下头去轻轻地把鼻子伸到她柔美的脖颈之间,深嗅着淡淡的
少女幽香。

  急促而灼热的气息喷到了青丝脖颈处的肌肤上,却不经意发现了她一处敏感
地带,青丝只觉得一阵混合着酥麻的奇痒,情不自禁地耸动着双肩,微抬起头,
鼻中发出呜咽式的轻哼,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哥哥——嗯——哥——哥——
痒……痒——啊——!」

  此时青丝的小脸涨得通红,粉嫩的脸颊上隐隐有香汗透将出来,双眸紧闭,
秀眉却完全舒展开来,一张可爱的小嘴巴更是红得娇艳欲滴,似乎要滴出水来,
就像是一颗熟透的小樱桃,等着我来攫取。

  如此秀色可餐,我的心情一阵激荡,顿时忘了一切,脑子里完全被青丝此刻
乖巧娇媚的面容占满,再无法正常思考,一张嘴就含住了那颗诱人犯罪的粉嫩小
樱桃。

  「唔——!」,小青丝猝不及防,小嘴已经被我攻陷,少女的初吻就这样被
她全心依恋的哥哥夺走,那种即销魂又刺激的滋味充盈着她稚嫩的心灵,顿时一
下子瘫软在了我的怀里,两人一起斜靠在了床沿。

  少女的初吻自然生涩,而我虽然理论知识丰富,实战经验却着实欠奉。平常
虽然青丝一直和我撒娇爱闹,间中彼此都有被吻到,但与现在的情形实在不可同
日而语,唯有在此刻的亲吻中逐步摸索经验。

  幸好,这对任何男生而言,都会是个绝对愉快的学习经验,相信就这样一直
学习到老也不会有人愿意反对。

  此时,我惊人的学习和适应能力发挥起作用,经过初步接触时的些许生硬:
偶尔两人牙齿会碰到一起,又或者两对舌头打结一时无法分开,慢慢地适应后,
我开始引导着青丝相互吸吮,挑弄着她粉嫩的丁香,和我的舌尖缠绵嬉戏,又或
者两唇交互相吸,尽情品味着亲吻的甘甜。

  不理天高地低地,两个人乐此不疲地热烈拥吻,不知人间何世。当实在透不
过气来,两张嘴才舍得分了开来。此时,我的心已经完全被粉红的情欲涨满,下
半身男性的象征早已蠢蠢欲动。

  青丝更是全身绵软,星眸偶尔开闭间娇羞无比,盈盈欲滴。一对小手只懂得
胡乱反搂住我的腰间。两个人都支持不住,我坐在了床上,急促地喘气,她也顺
势歪到了我的怀里。

  还是留恋刚才那种甜美至几欲令人灭顶的销魂感觉,青丝勉力转动身躯,跨
坐在我伸直的双腿上,又把脸儿转了过来,主动寻上我的嘴唇,两张唇如磁铁的
南北极,紧紧地粘到了一起,不肯多分开片刻。

  湿滑的双唇彷佛要在我口中溶化一般,醉人的甜蜜在我口中游离扩散,荡漾
至整个心房。我已经不再满足于仅仅采撷她香唇上的甜蜜,轻巧地探出舌尖,悄
悄用力顶开一对无意识闭合的编贝,把青丝的丁香小舌吸进了我的嘴里。

  不知觉间早已情动的青丝也热情地回应着,小巧的丁香发掇住我的舌尖,顺
势而下,顶着我的舌根轻舔游弄,动作虽然略嫌生涩,但已经超出我这引导者可
以忍受的范围,那种迷人的滋味令我险些忘乎所以。

  情动如潮间,两对唇舌不停地来往舔咬,不断地缠绕相亲,最真诚的浓情蜜
意混杂在最香甜的津液中快速对流,唇舌纠缠间,我们互相攫取着彼此的甜蜜馨
香。

  良久唇分,这趟我没等青丝动作,略微缓过一口气来,就继续迎上了她正张
大喘气的红唇,度过口里盈满的空气之余,也不忘陶醉地吮吸品尝着小佳人嘴里
醉人的芬芳。

  青丝口中沁吐的玉液琼浆,溶入了青春少女独有的芬芳味道,芳香可口、甜
蜜醉人,使我流连难返。就如一只贪婪的蜜蜂,不知疲倦地倘徉在最香最艳的花
间,忘情地采摘着芳香的花蜜。

  如痴如醉间,我的双手紧搂住青丝的纤腰,在那动人的腰腹处贪婪揉捏着,
并且从睡衣的下摆处游移而入,直接抚摩触碰着她诱人的少女肌肤。

  不知不觉,我的双手顺势而上沿着她光滑的裸背慢慢行,将她棉质的睡衣轻
轻向上撩起。隐隐露出仍在发育中、未见成型的少女胸房。

  微微地隆起,形成一对极其完满地小半圆,钟乳玉笋般倒扣在酥胸处。一片
触目惊心的洁白,当中各自点缀着一点嫣红,圣洁中散发出无以伦比的娇艳!

  陶醉间,我的双手忘了继续动作,慢慢随着青丝腰侧放下,直至滑出衣外。

  我的双眼仍无法片刻转移,视线里仍残留在那隐隐瞥见的醉人胜景,一时只
觉得口干舌燥,几乎难以呼吸。

  在青丝无意识地呻吟中,我的身子微微后仰,抬起略带颤抖的双手,隔着睡
衣抚上她那少女胸房,略一轻碰,触手绵软中又弹力十足。

  指间传来的震动令我感到青丝的心跳动得异常剧烈,彷佛要从胸腔里冲跃而
出。一声「嘤吟」之后,青丝绵软乏力的娇躯倒入我的怀中。

  香体入怀,我顿时如痴如狂。用力紧搂住这动情的小佳人,身子向后躺倒,
青丝俯就着我的拥抱,面对面紧贴住我的身子,和我一起躺在了床上。

  紧紧地拥在一块,在床上不断地翻滚。只有一对唇初尝了甜密的接触后,仍
是紧紧地粘在一起,眷恋不肯分开。当再一次从青丝酥软的娇躯上翻下,我实在
忍受不住这么巨大的情欲冲激。

  轻轻地把青丝已经折腾得有些凌乱的睡衣向上揭起,露出了她那圣洁无人正
式得睹的少女胸房,温柔而坚决地推开她下意识想遮挡的小手,让那少女贞洁的
乳峰完全彻底曝露于我的眼底。

  晶莹如玉的胸房绵延如冰雪装饰的丘陵,当中矗立而起两座小小雪峰,在房
间内春夜微寒的空气中轻轻颤动着,犹如天山上洁白稀有的雪莲正迎风绽放,芬
芳馥郁的馨香充盈我的口鼻间。

  峰顶两点嫣红点缀在洁白冰雪中是如此的动人心魄、盈润欲滴,两点连成一
根红线,犹如相思的印记贯入我的心房,紧紧将我缠绕,终此一生都休想有片刻
遗忘!

  我嘴巴张张,喉咙抽动两下,喃喃欲言又止。挪动下身躯,颤抖的手轻轻地
摸向了那对少女乳峰。

  当我一双潮湿汗透的手接触到了那对热得几乎烫手的洁白乳峰,触手腻滑如
凝脂,方一入手,便似乎有一股强烈的电流贯穿我整个身心,令我熏然欲醉,手
足几乎无法动弹。掌下娇嫩的肌肤一阵剧烈的抽搐,更是火烧似地嫣红起来。

  青丝双手搂住我的脖颈,头情不自禁地仰起,樱唇无法自制地张开,近乎梦
呓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哥——!哥——!哥哥,不要呢……」

  无意识地呢喃犹如青天霹雳一般震响,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从欲望的高峰跌
落,对呀,怀里的青丝还只是一个仅有十二岁的未成年少女,而我,是她和她父
母最信任的人,却正做出这样令人齿冷的禽兽行径?刹时,我汗如雨下,颓然软
倒在床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竭力使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缓缓地直起身子,慢慢
地将手从少女贞洁的乳峰上移开,轻轻地把已经撩起的睡衣又覆了上去。

  尽管下半身的男性欲望依然蓬勃,我的心却如冰雪覆盖般,情欲迅速消融怠
尽。我凝望着眼前的小青丝,虽然及时悬崖勒马,没有和她有进一步的交集,但
我隐隐知道,此情此景我再也无法有片刻遗忘!

  纯洁无瑕的躯体慢慢隐没在棉质的睡衣里,我跨下床沿,双手紧紧地拥着青
丝有些颤抖的香肩,低下头深深地望着她:由于莫名的羞涩和未知的惊惧,此时
的青丝,双眼仍紧紧地闭着,小嘴喃喃抽动,一双小手死死地反搂住我腰背处。

  可能久久不见我有下一步动作,汹涌的激情冷却了些许,青丝缓缓地睁开了
双眼,迷茫中夹杂着几分羞涩,隐隐还有几分惊喜。

  双眼眨动了两下后,似乎回复了清醒,红嫩的嘴唇微微翘起,俏皮地瞥了我
一下,又轻轻地闭上了,却主动把小嘴凑过来,在我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而后飞
速闪向小床内侧,却是仍然面向着我。

  我短暂地愣了下,迎上青丝回复纯真清澈的双眸,心神奇迹般地轻松下来,
自然地斜靠着床头地躺了下去,身子呈大字型展开。长长地舒着气,与青丝面面
相对,一时心神俱醉。

  我感觉浑身全都懒洋洋的,枕靠着松软的大枕头,呼吸着少女芬芳的天然体
香,好想就这样一直躺着,不理人间何世。

  青丝伸手解开她不知何时已经风干的秀发,让它们自然披散,同时把身子偎
依了过来,斜着眼睛看着我,冲我甜蜜的一笑,爬上我的身子,附着我的耳边娇
声道:

  「哥……哥哥……刚才好美妙的感觉,青丝好想时间永远停留在那短暂的一
刻,好想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我深深地望进青丝清澈的星眸,温柔而坚决地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把她拉
起来,让她半倚入我的怀里,以一种异样的声音肯定地回应:「哥也是想让此刻
凝成永恒,期盼你快点长大,到时候哥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哥……你真好-!」青丝对我的话似懂非懂,却自然地从我的语气神情中
找到令她安心依靠的力量。她娇柔地转动了一下脑袋,在我的怀里拱了拱,找了
一个更好的角度,便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我在自己话一出口后心中已然暗下决心,既然无法放手,就应该勇敢接受,
想通此点,我顿时放开心胸,尽情地享受着眼前珍爱的幸福。

  看着怀里小青丝有些凌乱的秀发,心中不由爱怜盈满,伸出手去,为她拂弄
整齐,却又情不自禁地沉迷于那丝滑的触感,上下摩挲挑弄间,反而愈发显得凌
乱了。

  剪不断,理还乱。青丝如此,情思亦然。

  好不容易才恋恋不舍地帮青丝把秀发弄好,又把她之前被无意中解开的几颗
纽扣扣好。不经意间手指轻触到她圆润清浅的小肚脐,忍不住伸指轻点了一下,
调侃道:「梨涡浅吸,玉脐含春,我的小青丝真的快要长大了,将来一定是个迷
死人不陪命的小魔女!」

  听到这话,青丝总算恢复了她天真爱闹的调皮禀性。先是把平滑的小腹缩了
一下,自己用手拉了拉睡衣,然后冲我一噘嘴,「哼,哥哥是个书呆子,青丝才
不是什么小魔女,人家是ANGLE,是超级可爱,美丽无双的天使啦!」

  说完,见我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一副这样也行的质疑模样,一点也没觉得有
什么不好意思,反而朝我扁扁嘴,伸出小手指在脸上画着圈圈,示威式地冲我一
笑,鼻子还发出一声轻哼。

  我迫于她的「威逼」之下,赶紧高举双手作投降状,青丝见了,立刻转嗔为
喜,小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兴奋处,还从床上蹦起来,踮起足
尖,转着圈圈,翩然而舞。

  看着她天真无邪,娇嗔可爱的小女儿模样,我一时心神俱醉。

  楼外风拂纱窗,春夜微寒,已是月上中天;而房内青丝舞翩然,笑嫣然,芳
华如花绽放,暗香盈满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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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二夜·青丝 处理:弄月

              十二夜  青丝


处理:弄月


  清晨七点,闹钟准备执行闹人任务的前三分钟,一只莹白小手拍打了下闹钟
的开关,杜绝了它喧哗抗议的机会,彻底沉入被忽略的角落。

  阳光自厚沉的窗帘缝中偷渡进来,给宁谧的房间带来一丝酥暖亮意。长长的
一道光亮,斜迤到床被上,轻轻吻上一只不经意滑出被单守护的白皙玉腿,映照
出教人目眩的粉泽,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

  如云的青丝披泻在雪白的枕头上,并延伸到床沿,任发尾垂散在床沿下方,
真正纯天然的乌黑青丝,亮丽光泽,轻易勾起人溺爱的心,空置的枕头不见人枕
卧。青丝的主人,此刻正躺靠在一具坚实的裸胸上,理所当然的把温实的躯体当
成她的枕头,好不依恋的摩挲着面颊,小嘴轻抿微启,似醒未醒的挣扎着。

  倒是被当成枕头的人先被扰醒了。一双惺忪的深黑色眼眸在眨了几眨后立即
清醒,唇边不自觉泛出笑意,以着一种忍俊的自持,我伸手盈握住怀里青丝那只
正搂在自己腰侧摆动的小手。

  老天!我的腰可是致命的怕痒呢,往往只要手指一碰到,都可教我跳个半天
高。当然,我眸中闪过一丝灼烈,在昨晚狂野情动的夜里,我怕痒的腰侧,被青
丝轻易地掌握,以她生涩的手法,将其变成了最激狂的地带。

  被我盈握住的手指动了动,我望向怀里的青丝,正好承接到她抬起头时的眸
光,相对浅笑,柔情无限。

  「早——安——」青丝低声细语,以她娇嫩的唇附着我耳际。

  「还有点时间,可以再眯一会儿。」我耳朵被她轻柔呵出的暖气弄得有些酥
痒,半坐起身,将青丝搂入怀中,凝视着她晶亮的星眸,爱怜地看着里面盈满笑
意,忍不住轻揉着她美丽柔细的发丝,爱不释手地上下梳理。

  长发为君留,我最珍爱的青丝,她的发乌黑如墨、光滑如丝,自然披散,便
是流云飞瀑。

  「不了,我要起来替哥哥准备早餐呢,以后记得每天都得吃过早餐才可以去
上班哦!」再摩挲了几下,终于脱离了赖床的行列,毅然决然地起身。随着青丝
的动作,原本覆盖她娇躯的床被悄然垂落。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细的抽气声,眼睛有着片刻的凝滞,醒过神时,眼角的
余光似乎瞥到,青丝那掩在乌黑秀发下的唇角微微一勾,隐隐泄露出一丝浅笑,
她有意的么,是自己的错觉吧?青丝可是如此单纯如天使的可爱人儿啊,怎会故
意诱惑自己?可是,此刻的青丝,比之平时天真的面容迥异,真的好诱惑、好煽
情……好——让人心动!

  「怎么?」青丝微微甩开长发,将那满头乌丝拢到一侧,落在我的眼中更添
几分妩媚,她却双手往床上一撑,浑然不觉自己给我的双眼吃足了冰淇淋,也被
轻易她引得欲火焚身,或者,是晨起自然的生理反应在作祟。

  一袭粉色纯棉睡衣,少了往日必带的卡通图案,仅在边缘点缀着几圈蕾丝花
边,并没有太惹火的设计。下摆长至膝,上身是肩带的设计,如果稳稳的穿着,
并无春光外泄之虞。但人在睡觉时哪能稳稳的穿好睡衣?

  此刻的青丝不仅肩带掉了一边,前襟的衣扣也滑开了两颗,敞开了胸口露出
无边春色,香滑可口的雪白胸肌,还有那深深的乳沟也隐隐可见,险些令我当场
喷出鼻血,她却一脸无辜状,晶亮的星眸凝视着我,似无自觉。

  我不免要再一次疑惑着这可爱的精灵是否存心诱惑自己,但望向她天真无邪
如天使般的面孔,又觉是自已多心了。只得暗自吞了口唾沫,心里却有种滴血的
冲动,再这样被这可口诱人,偏又不自觉的天使诱惑下去,变成淫魔采花圣手那
是迟早的事情,否则非因欲求不满内出血不可。

  「你的睡衣肩带滑落了……」我伸手替她拉回原位,强作镇定的口吻,配以
微有些颤抖的手指,迅速完成这简单的动作。天知道我好想将她的睡衣肩带朝两
旁分开,再进一步地……

  青丝像是方才察觉,面颊上浮现些许尴尬羞怯的微红,轻柔道了声谢,在我
唇上印了个浅浅的早安吻,香滑如婴儿般的肌肤摩挲着我的脸庞,忍不住微微侧
身,转过脸来,生怕自己隔夜初生的胡渣不小心扎上她细嫩的脸颊。

  她却像发觉我的意图般,促邪地故意随着我的动作,迎上我的下颌,还轻蹭
了两下,却耐不住微硬的胡渣引起的酥痒,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如银铃,顿
时整个略显冷清的房间里盈满了欢乐,我的心也同时充实着无比温馨的感动。

  「哦,青丝——嗯——青丝——」我呢喃着,不意外地紧拥住怀中重新依偎
的香软娇躯,眨动了一下眼睛,细细品位着这只应出现在最深最甜的梦境里的幸
福……

     ***    ***    ***    ***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哎——哟——!」我脚步轻松,犹如踩着轻
飘飘的流云,口中哼着不成曲调的歌曲,悠闲地晃进了借宿的房子。

  谁知道刚到门口,便被一个粉红色、浑身被星星围绕的不明物体撞个正着,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我向后踉跄几步,还是挡不住地心引力的诱惑,一屁股坐倒在
地,余势未竟地摔了个仰面巴叉。

  我苦笑着就势仰躺在门外院子里柔软碧绿的草坪上,双手挥去盈满眼睛的漫
天繁星,无奈地叹气道:「青丝——兰——青——丝!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热情
欢迎我?」

  徒劳挣扎了一番,最后索性舒服坐倒在我怀里的粉红小人儿先伸手在我脸上
乱画一通,然后刮刮自己婴儿般娇嫩的脸颊,娇声嚷道:「哥哥羞羞哦,连青丝
这样小小的拥抱都经受不起,以后怎么做青丝的王子呢?」

  我望着眼前只有十二岁的小丫头,心里的无力感再度泛滥,西方童话的遗毒
啊,小小年纪,脑子里已经满是公主与王子的幻想,她肯定不知道公主和王子是
怎么制造出小洋娃娃的?我心里坏坏地想着。

  这样歪脑筋一动,我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量起身上的青丝,挖卡卡……看不出
这小丫头打扮起来,还真的是个绝色小佳人啊!

  眼前的青丝没有穿往常的长裤衬衫,而是一袭粉红色的连衣裙,裙摆超短,
及膝而下,修长秀美的小腿肌肤完全裸露在空气中,肉光致致,白里透红,煞是
诱人!

  因着她跨坐在我身上的关系,我眼角的余光顺利地浏览到短裙内的风光,那
纯白色的丝棉小内裤在粉红色的短裙掩隐下,中央微微突起,险些令我当场喷出
鼻血,就差伸手探入裙内摸索一把。

  暗暗汗颜着自己卑鄙龌龊的心理,我赶紧撇开目光,不经意地落到小青丝一
对分开的小腿上,光滑的足踝下,一双粉红色印花细带平底凉鞋,将她套在白色
丝棉袜里的小脚包裹容纳起来,洁白的小腿肌肤几乎和纯白的棉袜融合为一色,
而凉鞋前端半透明棉袜里隐隐露出了秀气白净、不着蔻丹的脚趾,正调皮地颤动
着,好生可爱!

  强忍着想起身亲吻一口的欲望,我勉力抬起头,迎上青丝正圆睁着的乌黑闪
亮星眸,心中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爱怜,这样可爱的女生,无论她怎样淘气都是
值得原谅的啊!

  我刚要柔声逗弄青丝几句,她已俯下她那芬芳柔软的娇小身子,松松扎了个
马尾的乌黑长发也随之披落下来,拂拭着我的脸颊,痒痒香香得甚是舒服,我满
足地叹口气,再不计较青丝将我撞翻在地的丑事,一时心中好生惬意。

  青丝用她那鲜嫩的小嘴附着我的耳际,身躯在我身上不住扭动,娇声轻笑着
说:「哥哥,青丝要你陪人家玩嘛!整整一天都没人理人家,青丝好闷哦!」

  现在正是初夏,我只穿着件薄薄衬衫的胸膛感受到有两点柔软的突起,随着
青丝的撒娇动作,来回摩挲着我敏感的欲望。

  我忍不住瞄眼探视着我们身体间的夹缝,曾几何时,青丝似乎已经快长大成
人了,那胸前被衣裙遮掩的少女乳峰,虽然仍是小小的目光难以察觉,但隆起的
轮廓依稀可见,直接体验的触感更分外清晰,令人好想伸手逗弄它们两下……天
啊,这样的小丫头也让我起了歹心,我真是昏头了。

  事情还不止于此。青丝扭动着的娇小翘臀,犹如上下套弄着我不知何时充血
膨胀的男性坚挺,虽然隔着两人的衣裙,我的男性欲望还是充分感受到小青丝那
香软的臀肉予我禁忌的刺激,愈发不受控制地坚挺起来。

  基于见缝插针的公理,我无辜充血的男根不由自主地深陷入青丝两瓣臀峰的
夹缝内,并且贪婪无知地享受着它从未得到过的欢愉,我可怜的下半身啊,也在
无意识地配合着,上下颠动,一时不知人间何世?

  「哥哥你好好躺着嘛,不要动来动去的啦!这样青丝坐着不舒服啊!」一只
小手再度抚上我的脸颊,安慰狗儿似的轻拍两下。

  我在欲望的激流中恍惚着,还没想到抗议什么,耳旁再度传来一声惊呼:「
咦?哥哥你生病了,脸色好红,呼吸急促滚烫,啊——哥哥流血了,爹地——妈
咪!你们快来救救哥哥啊!」

  我靠,终于还是逃不脱大色狼必要见红的惯例。我居然在一个十二岁的小丫
头无知的挑逗,不,是撒娇下,流下第一滩处男的鼻血!

  我仰头瘫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喝着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可口可乐,享受着
房间里清凉舒爽的冷气,心情却是丝毫也畅快不起来,感觉浑身如火烧般热得厉
害,躁动难安。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再想中途退缩实在有一定的难度。恶魔的种子生根萌
芽,立刻展现其强大的生命力,迅速蔓延着我整个心灵。

  我双眼喷火地遥望着躺坐在我对面的小丫头,虽然在我的强力逼迫下,她没
有再腻在我身边和我共坐一张沙发,但她却丝毫不肯安分地踢脱自己的凉鞋,并
且伸直了腿,隔着薄薄的袜子,用她的脚掌摩挲着我架在茶几上的双腿。

  青丝的脚很小很秀气,高级绵薄的袜子没有丝毫掩盖住它那完美的轮廓,小
巧圆润的足跟,纤侬合度的脚掌,曲线柔美的足尖,虽然不是古人所云的三寸金
莲,却是玲珑可爱之极!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脚尖似乎被什么东西在「吭哧、吭哧」地啃着,虽然隔着
厚厚的球鞋无关痛痒,但我省起脚上穿的可是我三个月的生活费换来的「耐克」

  球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再怎么暗爽的心思也是不逸而飞了!

  抬头一睁眼,一个毛茸茸的小肉团印入眼帘,还真是不出所料啊,我恨恨地
瞪着这正满足得摇头摆尾的家伙,舒服枕在脑后的手臂刚一抬起,青丝一双白嫩
的小手已经抚到它毛茸茸的头顶,「咯咯」笑道:「风华啊,你不要再淘气了,
小心哥哥又拿你出气!哥哥刚才生病又吐血呢……」

  昏,青丝这笨丫头,跟她解释半天我身体发热,脸色发红只是因为天气太热
的缘故,至于流鼻血,自然是方才被她不小心撞到的,即刻又忘记了,真脱线。

  不过听到她方才的话,却令我真正有吐血的冲动。我再次满怀恶意地瞄了整
套正眯着眼睛享受女主人爱抚的家伙一眼,那小人,不,小狗得志的狗样真令我
心中不爽到极点。

  身高不足五尺已是我此生心中永远的痛!而眼前多毛多肉的家伙虽然看上去
似乎很有料,却也只是只刚满月的小狗,实在渺小得可怜兼可恨,而它居然享有
和我一样的名字:风华。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想到这里,我望着这不知死活的小狗,幻想着眼前出现了一盆冒着热气的火
锅,里面是香喷喷的狗肉,虽然没吃过那玩意,但想来应该是极其美味才是……

  我咧开嘴角,再忍不住打心底涌现的笑意,唾液也不自觉地分泌,溢出了嘴
角。

  「哈湫」,这只丝毫不懂得看主人脸色的笨狗,瞄到我眼角流露的笑意,还
以为我对它嘉奖有加,竟然腾地蹦到我的怀里,伸出它湿蠕蠕的舌头,在我脸上
乱舔一气,热情得以口水帮我洗脸。

  虽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呃,笑脸狗,但肆虐到我头上来不给它点教训实在
没有天理。我狠狠伸出右手,搭上它的多毛厚肉的脖颈,预谋着把它丢到天花板
上去乘凉。

  五指紧抓住一团长毛,手刚要向外挥出,却被一团软绵绵又极具弹力的东西
堵个正着。凭我此时分外敏锐的感觉,以及扑鼻而来的少女体香,不难想像此刻
沿着我双腿爬行,压着我手背的不明物体,正是一旁不甘寂寞的青丝了。

  此时,青丝一只滑腻的小手也同时摸上我另一边脸颊,纤细的手指不停地在
上面画着圈圈,甚至也学那笨狗,伸出粉嫩可爱的俏舌,舔弄着我凝满汗珠的鼻
尖。

  晕啦,我放任自己的手被青丝压着,张开的五指处处传来崩紧弹跳的触感,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这笨狗采取什么办法,只是被动地享受着两双舌尖在自己
脸上滑动而来的湿腻、清爽感觉。

  以青丝目前的状况,简直是和我粘成一条直线,吻合无间。她美丽诱人的身
躯还不住扭动,摩挲着我早已蓄势待发的男性欲望。我再无法忍受这非人的「折
磨」,正要不顾一切,扑向倒青丝,飞擒大咬一番。

  「哗啦」,公寓外面防盗铁门拉开的声音,我下意识地将青丝推向对面的沙
发,迅速地收起二郎腿,规规矩矩地坐好,做贼心虚的同时也不忘暗爽地听到那
只笨狗跌落地毯发出的哀鸣。

  门被轻轻推开,随着一阵微微的馨香,兰姨熟悉的窈窕身影姗姗进入房间,
一身剪裁合身、线条简单的白色套装,白皙的脸颊薄施淡妆,粉红色的唇膏点缀
得樱唇丰润艳丽,微露的衣领下挂着一条白金镶钻的珠坠,与耳下戴着的白金坠
钻耳环成套地辉映着……

  兰姨一手将手中的白色鳄鱼皮小挎包扔向沙发,一手轻松悠闲地放开了头上
的发夹,让那乌黑闪亮的发丝,像瀑布一般地披泄而下。

  随意地踢落足上白色的高跟鞋,也不穿上放置在门口备用的拖鞋,就任她仅
穿着洁白水晶丝袜的一对纤足踩在地毯上。

  这般地放任随性,甚至有些俏皮可爱的女子,真的是如外界传闻:清丽如白
莲出水,温香若高贵百合,浑身散发着智性冷静、从容优雅,兼具凛然不可侵犯
冷艳气质的冰山女神?

  确实,兰姨就是两种极端不可能气质的矛盾综合体。可惜她的另一面唯有至
亲的家人方才得见,而作为家中的短期房客、临时成员,也是有幸偶尔得见。

  尽管如此,今天兰姨那自由放任的女儿家慵懒风姿,如此不设防的展现在我
眼前,纵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风情,也足以令我眼睛发直,难以自制地呆愣一旁。

  青丝看见亲爱的妈咪回来,自然第一时间扑到兰姨的怀中,也就顾不得闹着
嗔怪我突然推开的的恶行。最令我眼红嫉妒的是那只被命名为「风华」的笨狗也
摇头摆尾地扑到兰姨纤足下,伸出长长的舌头舔弄着兰姨薄薄丝袜下的脚趾。

  兰姨一边忙着轻抚着宝贝女儿的长长青丝,柔声哄慰回应着青丝的撒娇和痴
缠,一边因为敏感地脚趾头被「风华」舔弄得酥痒难耐,不住发出银铃般清脆的
笑声。

  好不容易,兰姨轻轻将腻在她温暖香怀里的青丝放在沙发上,同时抬起秀美
的纤足,将那只不肯安分的色色笨狗拨弄到茶几角上凉快去。方才有机会轻启朱
唇。柔声问青丝:「宝贝,今天过得开心吧?学校的功课做好了么?别没事就烦
你风华哥哥哦!」

  青丝闻言先是开心地给她亲爱的妈咪一个迷死人的可爱笑脸,然后瞥了眼一
直呆坐在沙发上的我,嘟起粉嫩的嘴唇,娇嗔道:「才不是呢,青丝很乖的,是
哥哥欺负人家啦!刚才他还……」

  我这时才醒过神来,听见青丝如此言语,做贼心虚地想着青丝要是把自己方
才的龌龊念头形容给兰姨知道,那怎了得?赶紧打断她的话,转移兰姨的注意力
:「是啊,青丝最乖了,不会麻烦我的啦!兰姨工作还算顺利吧?」

  说完,还向着青丝眼咪咪地笑着,其阿谀程度完全比照某只同名生物,甚至
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兰姨看看我,又望了望重新喜笑颜开的青丝,美丽的凤目眨了眨,失笑地摇
摇头,坐在我对面的沙发里,满怀宠溺地将青丝搂入怀中,一对修长柔美的玉腿
隔着茶几惬意地伸直,不经意触碰到我的双腿也不自觉。

  幸好此时的我正自惊魂未定,再加上一直视兰姨为自己的长辈伸直母亲般,
倒没再惹出什么不应有的反应,只是双腿似生了根般,无法挪动半点。

  「风华,你的鼻子?要去看医生么?」兰姨斜倚着沙发的靠背,瞄了眼被我
手指揉得通红的鼻子,一向淡然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关切,轻声问了句。

  「呃——!」我一时语塞,总不能告诉她我是被她十二岁的娇娇女「勾引」

  得虚火上升以至于内出血吧?我眼睛转了转,迅速在屋中找到了代罪羔羊。

  「唉——都是这只笨狗了!每次见我都这样热情,一声不响就朝我扑过来,
结果就撞到我英挺不凡而敏感脆弱的鼻子啦!天妒英才,鼻子长得太帅也是种罪
过啊!」

  我夸张地摊开双手,耸耸肩示意自己的无辜,幽她一默的同时,还不忘包藏
祸心地斜了那只笨狗一眼。

  「哦?是Jacky么?都长这么大了啊,我不记得这小不点可以蹦这样高
呢?它还真是……」

  「妈咪!人家早说过它不再叫Jacky啦!它现在的名字叫」风华「哦!

  怎么样?很好听吧?青丝最喜欢中文名,也最喜欢「风华」啦!「

  「嗯——?」这回轮到兰姨语塞了。她明明记得刚买回这只小狗的时候,这
名字还是青丝自己想了三天三夜才取好的名字啊,怎么现在又如此唾弃了?

  「风——华——?啊——!」兰姨秀长的凤目瞥到一旁无奈呆立的我,讶异
地轻呼出声。仔细朝我看了看,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丝笑意,一向清冷淡雅的白皙
容颜上,慢慢凝聚两朵嫣红,有种分外动人心魄的艳!

  我望着兰姨那忍俊不止的笑颜,心神微微恍惚了下,甩甩头方才清醒过来,
同时忍不住在心底哀叹:「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看来青丝那调皮的性格绝对
是有家学渊源的!」不过看到一向清冷自若的兰姨开心展现笑颜实属罕见,倒也
值回票价了。

  指望兰姨为我主持公道,伸张正义那是不可能完成任务了,我只得回过头,
狠狠地盯视着正和那只敢与我同名的笨狗嬉笑打闹的青丝,企图从她这里寻找突
破口,却一不小心,沉迷在青丝那天真无邪的灿烂笑颜里,浑然忘却了该向她讨
回属于我名的专利。

     ***    ***    ***    ***      

  「丁冬——!」门铃声再次响起,青丝欢呼了一声:「一定是DADY回来
了!」然后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连拖鞋也没有穿,就直接冲到门边,为最宠她的
DADY开门去了。

  即使是在见怪不怪的当今,兰叔叔和兰姨这对夫妻组合在外人眼中,依然是
一种绝对奇异的组合。

  且不说兰叔叔个性温和,总是温文有礼、笑脸迎人,而兰姨虽然不是南极寒
冰,但一张绝美的容颜后,永远是冷淡少有表情的面目示人,尤其她的冷是一种
浑然天成,没有丝毫做作,是天生的傲然冰骨教人移不开眼、不敢轻亵。

  而且兰叔叔只是一所普通大学的副教授,每月收入菲薄,兰姨却早已是一家
外贸公司总经理,连这个近200平方米的二层楼公寓房,也完全是以兰姨的个
人收入购置的,尽管房产证上兰叔叔的排名赫然在列。

  当然,在这个人自扫门前雪的时代,外人尽管诧异,在事不关己的前提下,
除了自家茶余饭后偶然消遣,倒也并未对此投入更多的关注,毕竟,各人都在为
自身的生计而奔波劳碌。

  兰叔叔是个典型的中国传统儒生,衣着简朴而整洁,温文有礼完全可比照英
国绅士,可是生活在经济至上的当今时代,实在可以说是跟不上潮流而沦为烂好
人。无怪乎外界胡乱揣测他们这对夫妇,真正可以算是冰与火的奇怪组合。

  不意外地,片刻之后,我的眼前出现了兰叔叔和煦如春风的笑颜,修长挺拔
的身躯上不协调地吊挂着一只类似于无尾熊的可爱生物,看着兰叔叔满眼笑意中
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宠溺,自然可知就是超级美丽可爱的青丝小姐啦!

  兰叔叔一进屋,刚放下他手里的讲义夹,还没来得及讲话,青丝已经藉着双
手搂进他的脖子,嘟起红嫩的小嘴,在她最亲爱的DADY脸上印下一连串湿润
香软的吻痕,乐得兰叔呵呵直笑(其实该是痒得才对,我略显妒忌地揣测着),
一时屋内的气氛愈发温馨和谐。

  我沉浸在这温暖的家庭氛围里,凝望着青丝父女相亲的画面,察觉到一旁兰
姨含笑而视的目光,只觉得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内心充满了对兰叔叔一家的感
激,正是他们,让我独自在这陌生的城市求学,还能切身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也
极大慰藉了我思乡想家的情绪。

  人生不如意事十长八九,老天再次把这句颠扑不破的真理给我验证了一遍,
没等我感动完,兰叔叔已经将怀里的青丝放入躺坐在沙发上的兰姨腿上,最里发
出一声讶异的惊呼,迅速凑近我的面前。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兰叔叔迅速在我脸前放大的面容,耳际传来他大惊小怪的
问询:「风华,你的鼻子怎么啦,不是最近辣椒吃多了虚火上升吧?唔……最近
的伙食或者该调整为清淡些……」

  「不——兰叔叔,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关键是伙食不能再清淡了,反而最近
辣椒吃得太少,呃,辣椒这东西,女生吃它会长痘痘,男生不吃它却容易得……
嗯……得鼻红肿,就像我这样……」我迫不及待地打断兰叔叔的话,伙食再清淡
下去还了得,真能淡出鸟来!

  就在我为自己伙食或者说是可爱的辣椒争取的同时,我眼角瞥见兰叔叔脸上
挂着的笑容似乎有些与平时不一样的东西,就好像……嗯……好像是青丝调皮逗
弄我时惯有的表情。不会是我眼花了吧?兰叔叔可是老好人一个啊!但总有些不
对劲呢?

  好不容易打发了看起来似乎是对我关怀倍至的兰叔叔,和青丝一起,催促着
他赶紧进了厨房,安慰我们早已不住抗议的干扁胃袋。而兰姨本着夫唱妇随的精
神,也紧随着兰叔叔的脚步姗姗而去。

  我无可不可地躺在沙发上,兰姨和兰叔叔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声响混合着食
物的香味不断飘入客厅,客厅里的电视机正播放在青丝和「风华」(此「风华」

  非彼风华)最爱的卡通「樱桃小丸子」,我才总算找到了片刻安静。

  可是,斜眼瞄到那一人一狗相互依偎,互相逗弄的相得场景,我的心却没有
想像中悠闲舒适,此刻我有化作那「风华」的冲动,对那「风华」更是恨得牙痒
痒。

  「风华,过来吃饭啦!」兰姨清冷而不失柔和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地站起
身,还没来得及开口答应,耳旁传来一声轻吠,倒是当仁不让,替我应声了。

  我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抢到青丝的身旁,伸手揪住这不知死活的笨狗,恶狠
狠地道:「看来你倒有几分先见之明,知道今天我们晚餐的主菜还缺一道狗肉火
锅……呃——!」

  「哥哥,快放开风华啦!它松软的毛都快被你揪光了,到了冬天可就没办法
过冬了!」青丝一边附着我耳旁嘀咕,一边伸出小手,奋力掰开我的手指,将那
笨狗从我的魔掌中脱离出来。

  那笨狗刚脱出我的掌握,立即以远胜于平常逮耗子的速度窜到青丝那边,伸
出舌头舔着青丝的小腿摇尾乞怜。我见它一副狐假虎威的狗模样,实在像是一只
披着羊皮,不,是披着狗皮的狼。

  我恨恨地朝青丝道:「你再纵容这只笨狗,小心变成东郭先生……」

  「什么啊?哥哥笨死啦!青丝可是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哦!怎么会像什么冬瓜
先生的?」青丝虽然是个小女生,可基于女子爱美的天性,对我将她比喻成某
「冬瓜」可是极度不满,立刻截断我的话出声抗议。

  我顿时愣然,「青丝小学都快毕业了,难道她们这里小学语文没有教过《东
郭先生和狼》?一定是青丝这小丫头上课不认真,胡乱开小差所致……嘿嘿,终
于找到治你这小机灵鬼的办法啦!」想到这,我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青丝显然对我的不置可否极度不满,嘟着小嘴白了我一眼,为了找回她美丽
无双的证据,垂首转向怀里的笨狗腻声道:「」风华「,你最乖字可爱了,快告
诉笨蛋哥哥,青丝是人见人爱的绝色大美女,对吧?」

  那好色的小狗自然是如斯响应,还示威式地朝我轻吠两声,不安分的小脑瓜
在青丝怀里乱拱,磨蹭个不停,痒得青丝咯咯直笑。

  我凝望着赖在青丝芬芳柔软的香怀里的小笨狗,正惬意地将它毛茸茸地脑瓜
枕在小主人无意识的挺起的酥胸处,不禁再一次妒忌起那只不知死活的笨狗来,
当然更多的还是将它炖成香肉火锅的冲动。

  遐想间,我的鼻间一阵抽动,一股熟悉的温热湿滑液体开始在鼻腔间缓缓流
动。我慌忙转身,借口执行饭前洗手的好习惯,迅速捂着鼻子冲进洗手间,凭着
冰冷的凉水,才终于将这液体给压回去,而我的心,却已经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我无聊地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已经翻烂了的宝贝书,感觉兴致缺缺,随手把
它藏到两层垫被的夹层。(很好奇那是什么书?能够真正令人「读书破万卷」的
书,你猜是什么?),平常顾忌着青丝那小丫头经常到我房间里乱翻东西,保存
至今实属不易。

  今晚兰叔叔和兰姨都不在家住,原因是青丝的外婆忽然病倒送进医院,这回
仍在手术室里急救,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大概是没可能放心回来。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24:00了,青丝这丫头自从放学回来就和我闹着要去
医院看望外婆,折腾了我整个晚上,由于她明天还要继续上学,小孩子又不能缺
少睡眠,在我半哄半逼之下到22:30分才不情愿地回房睡觉。

  一想起青丝,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前一段时间那小丫头所带给我异样的困扰,
直到现在也无法完全平息。刚才看着那些宝贝书没有产生的冲动,此刻却忽然立
杆见影起来。(没办法,再好的书,看多了,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我顿时产生一股强烈的渴望,好想去看看此时对面房间里熟睡的青丝,看看
这顽皮的小丫头安静下来天使般纯真无邪发容颜,好想……

  青丝的房门紧闭着,我在门前伫立片刻后,我并没有拉开楼道里的灯,只想
静静地停留。黑暗中我不由得苦笑了下,在这样的深夜,她的房门要是开着倒真
令人奇怪了。

  尽管如此,我仍然有些不舍离去的感觉,或许是方才一番折腾触动了心弦,
我就这样默默地倚靠在门框旁,流连眷念着。

  半晌,我才叹了口气,使劲晃晃脑袋,暗自诧异自己今晚是撞什么邪了,居
然做出这等荒唐无稽的傻事来。方要转身离去,忽然手下一松,一丝光线溢出楼
道间。

  我愣了下,原来不知觉间,我的手搭上了门把,并且随着转身的动作不经意
打开青丝的房门,她的门没有反锁,而且,房间里的灯光?她甚至并没有乖乖入
睡?

  我轻手轻脚地闪进房间,随手将房门轻轻掩上,然后转过身来,正要笑着和
青丝这深夜也不肯乖乖睡觉的小佳人打声招呼,可是猛然间,当我的视线落到青
丝身上时,我的眼睛凝滞了。

  青丝并没有觉察到我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斜倚着放在床头的松软大靠
枕,微侧着身躯,双手捧着一本颇厚的书本,正津津有味地翻读着。

  初春的夜不算太凉,她的身上只穿着一身绵薄的睡衣,将她娇小而玲珑有致
的美丽曲线完全勾勒出来,散发出青春少女绝美的光彩。

  我的眼光却完全被小佳人袒露在睡衣下的一对纤长柔美的小腿所吸引:刚沐
浴不久的肌肤水润光滑,流露着晶莹的光泽,因着侧躺的关系,一条小腿微微曲
起,另一条小腿则搭靠在它的膝盖上,不时俏皮地上下微微抖动。

  一丝丝柔和的光线随着青丝小腿的抖动闪耀着我的双眼,很容易就可以找到
光线的来源是在小腿脚掌处、圆润的足踝上,各自圈挂着一根银质的脚链,轻轻
晃动间,反射出柔和但令人眼迷离的光芒。

  晶莹的小银链愈发映衬出足踝下那对白里透红的完美天足,不受束缚的脚趾
偶尔调皮地翘起,活力无限地尽情地舒展出它诱人的丰姿。

  这双没有被任何事物掩盖的裸足我还是首次得见,十根纤小柔嫩的脚趾是如
此白皙玉润,晶莹的脚趾甲没有着任何人工色彩,却是天然地澄静透彻,底部一
圈圈弧形粉红光晕,在房间灯光映射下,自然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我特别留意到在挨着大脚趾的第二根脚趾头上,紧带着一个类似于戒指的小
银圈,圈入白里透红的脚趾中间部位,格外引人注目,也惹人心动,恨不得立即
扑身而上,将这春葱般娇嫩的足趾逐个含入口中,尽情吮吸舔弄。

  被眼前赏心悦目的美景惊呆了的我,无法抑制地深深陶醉其中,就这样默然
立在门后,良久无言。

  房间里也是一阵寂然,偶尔有微风拂过窗帘,或者间断的翻书声,却愈发显
得房间里静得鼻息可闻。此时我猛然醒觉,不知何时起,我已经下意识地屏住呼
吸,生怕一不留心就将眼前梦幻般的美景惊碎。

  终于,一阵轻微的奇异声响使我惊醒过来,声音隐隐约约、若有若无,要不
是如此寂静的深夜,我的心神又对房间里的动静极为专注,我险些就错过了一个
足以改变我的人生轨迹的片段。

  我凝神细查下,发现那声音居然是发自青丝的口鼻间,类似于猫咪呜咽式地
呻吟,在此时此刻,实在令人难以抑制好奇心。起初我以为是青丝这小丫头睡着
打瞌睡的声音,心想可爱的女生连打酣也是凭般地可爱。

  可转眼间我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因为此时我的耳边又传来一阵书页翻过的
声音,并且间中夹杂着之前听到的「呻吟」声,而且似乎更响亮了些许。

  我的脑海中瞬时闪现之前刚刚翻阅过的限制级画面片段,幻想着耳旁听闻的
正是书中所言玉女思春、情动欲生的靡靡之音,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在脑子里
一闪而过。天真纯洁如天使般的青丝,实在令人难以将她与那猥亵的画面联系起
来,而且,以青丝十二岁的小小年纪,怕也还未到思春的阶段吧?

  可声音确实发自青丝的口中,到底为什么她会发出如此奇怪,以至于令还算
纯洁(至今仍是处男的我,勉强也该担得起「纯洁」二字吧)的我,也不可避免
地想到歪处。

  我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脚步轻移间转到床头,凑近青丝向内侧的臻首,
刚洗过的长长青丝乌黑闪亮,流转着晶莹的光泽,淡淡的洗发水混合着沐浴乳清
香盈满我的口鼻间。

  许是为了不让尚未全干的青丝弄湿枕头,用一个碧绿的发夹松松垮垮地夹起
来,绸缎般堆积在脑后肩背处。这也使我很容易就发现青丝侧面朝上的脸颊上红
云密布,甚至隐隐有汗迹露出。

  我留意到那红晕并非少女肌肤上常见的白里透红,而是一种诱人的艳红,通
常只有成熟女子面容上方才得见,可以称之为妩媚或者风情,套用情色小说上的
说法就是女子情动欲生时潮红,一时之间,眼前的青丝娇媚可人,比之平时更多
了几分令我心动的风情。

  我的视线终于落到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发源地,只见青丝红嫩的小嘴微微
张开,粉嫩的丁香不时伸出,上下舔弄着自己有些干涸的双唇。挺直的鼻翼急速
翕动,呼出的气息急促而灼热。偶尔还探出纤小的食指,在双唇间来回划弄,间
中还深入嘴唇,牙齿轻啮,舌尖微舔,最后干脆整个伸入嘴里吮吸。

  此情此景,我自然不难猜到青丝此时在看的书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不久前
我弄丢的一本从地摊买来的小说,那本书名叫《少年游》,书上注明的作者是黄
易,但以我对黄易作品的了解,自然知道纯属盗版作品。只不过以来该作者文笔
还过得去,外加也算是情色小说,而且是本人喜欢的淡色口味,所以当时就买了
下来。

  可惜那本书我刚买回两天,就因一时疏忽,不翼而飞了。原本我有担心过说
不定是青丝这小丫头给拿走了,毕竟在我的影响下,青丝对小说也培养出极浓的
兴趣,甚至不下于我。可是后来几天没见青丝有什么动静,以青丝藏不住事的性
子,自然不会是她拿去看了,无奈之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想来,青丝以前拿去,根本没有时间看它,直到今晚才有机会和时间,
这时我不由得心中暗恨那《少年游》的原创作者,搞什么淡色,这不是挂羊牌卖
狗肉么?简直伪君子一个!要是他把这书写得更情色些,说不定此刻我眼前就会
有更香艳的情景了。

  不过转念又想,就算作者写得再淫靡销魂,以青丝的纯真无邪,且只有十二
岁的稚龄,恐怕也无法对男女情欲之事了解更多,当前的情景已经足以令我大饱
眼福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喉咙里「咕隆」两声,顿时把沉浸在朦胧
情欲中的青丝惊醒过来,她「呀」地一声转过脸来,一眼看到我迅速逼近她的脸
庞,先是困惑地眨了眨美丽的星眸,玄即醒过神来,通红的脸蛋愈发羞红三分,
简直可以说是娇艳欲滴。

  可惜美景当前,我还没来得及细看,青丝已经飞速转过脸,扯过被子连头带
脸将自己整个遮掩起来,鸵鸟般预备对此来个不闻不问。

  我也不忙着逼她出来,一矮身坐在床沿,伸手拿起青丝慌乱中来不及一起掩
藏的书本,不意外地,果然是我买的《少年游》,我望着被子掩盖下青丝那不安
扭动的身躯,肚子里暗笑之余,表面上却不露声色,装模做样地讶声道:「咦?
《少年游》,这本黄易的书我还没来得及看过,原来在这躺着呢。」

  说到这里,我语音略顿,故意一本正经地将书翻开,弄得沙沙作响,这时被
子底下一阵驿动,半晌才静止下来,我看在眼里,险些笑破肚皮。赶紧轻咳了一
声,润润嗓子,扬声朗读道:

  「恋恋不舍地离开于雪铃兰诱人的胸部,秦少游的双手开始向下面进军……
轻柔地将雪铃兰身上最后一件亵裙给脱掉了,露出了佳人完美无瑕的骄人玉体,
嗯——?」

  「白晰的肌肤还是那么的娇嫩柔滑,吹弹得破的冰肌玉肤下面,隐隐约约似
有光泽流动,触手又是如此的富有弹性,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呀!」

  「更让人神往的是那片萋萋芳草掩映下神秘的幽谷,在绝色佳人玉腿无意识
的不时开合下:若隐若现的桃园渐渐有淳淳春水溢出。清若晨露,晶莹剔透……
呃——唔……」

  早已成竹在胸的我一眼便捕捉到书中我想要的限制级语句片段,还顾意以夸
张的语调一咏三叹的朗诵出来,间中还掺杂着即兴的语气助词,调侃之意,溢于
言表。

  声音忽然中断,可并非我学那可恶的作者卖关子,吊人胃口,实在是预备蒙
头不顾的青丝在大羞之下,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从床上蹦起来,伸手捂住了我
的嘴。

  另一只手抓取的目标显然就是引发今晚事端的主角:那本被我早一步举得高
高的《少年游》了。眼见得够不着,她干脆直接爬上我的身子,企图骑上我的肩
头来完成夺回「罪证」的目的。

  我自然不肯让她轻易得逞,轻松地伸长手臂,将书本转向床沿外侧,不甘放
弃的青丝也锲而不舍地伸长小手,明显够不着之后干脆从我肩膀上跳下床,而这
一行动又在我重新笔直举高后徒劳无功。

  青丝见我手举得高高的,直起身子也没办法够得着我紧紧抓在手心的书,连
蹦带跳的几次尝试都被我轻易闪过,只得放弃夺书的企图,颓然坐倒床头。

  她扁扁小嘴,正准备使出我一直吃鳖的看家本领,忽然发现我的眼睛直盯着
她,发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光,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揉着鼻子。

  顿时她像是领悟到了什么,脑中闪过一副副方才书里的画面,下意识地看了
一下虚掩着的房门,「哥哥,你最坏了!偷看青丝的……嗯——隐私,进人家房
间又不敲门,这会还取笑人家……」

  说话间,瞥见我脸上正逐渐扩散的笑意,青丝的小脸涨红了,雪白的编贝小
牙咬着下唇。猛地跺了一下脚,扭着身子娇嗔不依。

  我慢慢地放下手中的书,从青丝香软的小床上直起身,眼睛充满古怪的笑意
斜视着她,缓缓地挨着她的身子走过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等我再度转过身来时,青丝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一张洁白幼嫩的小脸泛起了
红潮。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开始有些迷蒙起来,望着我迅速接近的促邪面容,这一
向克我死死的小丫头忽然不知所措起来,下意识地低下头,小嘴「咿唔」地嘟哝
着什么。

  我凝视着她一头柔顺的黑色青丝轻轻垂落胸前,在卧室灯光的映射下发出奇
异的光泽,在透过纱窗的夜风中微微拂动,阵阵幽香盈鼻,令人陶然欲醉。

  绣着无尾熊卡通图案的薄薄纯棉睡衣,完全无法掩盖住少女婀娜的身姿。已
经略现雏形的少女娇躯在松垮而柔顺的睡裙里,随风摇曳婆娑出一道道完美动人
的曲线。

  睡裙的下摆不时被风撩起,一对修长柔美的小腿若隐若现地展露在了我的眼
前,晶莹润泽,随着一双白色棉袜包裹着的小脚轻颤而抖动,一如娇荷风中婷婷
的轻枝柔茎。

  我不由得想起一句心中最中意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
不胜凉风的娇羞。此情此景,我方才真正体会到诗句里所蕴涵的刻骨柔情与怜惜
珍爱。眼前的青丝,正是我要用尽我一生来呵护的人儿!

  虽然十二岁的青丝身材并没有发育完全,但对于偏好东方女性娇小柔弱体形
的我而言,眼前的青丝散发出绝对致命的诱惑力!

  我呆愣愣地凝望了片刻,青丝忽然扬起头来,羞红的脸蛋盈满令我心醉的柔
情,一双晶亮的星眸里闪耀着异彩,勇敢地和我对视,樱唇微张,欲言又止。

  促不及防下,我倒被她唬了一跳,下意识地用手搔搔头,一时倒没了主意,
本意只想着逗弄青丝几下的我,这下被青丝出乎意料外的反应给乱了分寸,顿时
机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忽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小青丝脸上正不断扩散的促邪笑意,哪还不知道自
己反被青丝给耍了。不由心中暗恨,明明是我抓住她的「痛脚」,怎么到最后受
窘的人反而变成自己了呢?我心中大是不甘,故作凶狠地瞪视了青丝一眼,作势
张开了双臂,做出一副要扑向她的样子。

  青丝对我「凶狠」的威胁无动于衷,俏皮地朝我扮了个鬼脸,一副看你能奈
我何的挑衅模样。我望着她粉嫩脸颊上逐渐扩散的笑颜,再无法按耐,就势向她
扑去。

  青丝再一次出乎我意料地并没有做出任何闪避,任由我将她香软的娇躯搂入
怀里,只是微微侧身,将自己的脸蛋贴靠在我灼热的胸膛。反倒是「饿虎扑食」

  的我,虽然猎物手到擒来,暂时却找不到丝毫狩猎成功的得意。

  怀里的青丝看起来也是一副站立不稳的模样,踢着一对小脚上的拖鞋,自顾
地把小脸紧帖在我的胸上,听着我急促的心跳声,随风飘起的发丝轻轻拂过我的
脸颊,带来一阵阵令我意乱神迷的幽香。

  下意识地双手紧搂住怀里这个可爱的小天使,透过薄薄的睡衣,能感到她没
有一丝赘肉的纤细腰身,入手酥滑绵软,还有经我双手触摸时敏感的肌肤痉挛式
地颤抖,耳旁细不可闻的低低呻吟,说不出地撩人心魂。

  我用一只手轻轻地抚弄着她的腰背,感受着因紧张而紧绷的少女腰肌,充满
着极佳的弹跳力。低下头去轻轻地把鼻子伸到她柔美的脖颈之间,深嗅着淡淡的
少女幽香。

  急促而灼热的气息喷到了青丝脖颈处的肌肤上,却不经意发现了她一处敏感
地带,青丝只觉得一阵混合着酥麻的奇痒,情不自禁地耸动着双肩,微抬起头,
鼻中发出呜咽式的轻哼,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哥哥——嗯——哥——哥——
痒……痒——啊——!」

  此时青丝的小脸涨得通红,粉嫩的脸颊上隐隐有香汗透将出来,双眸紧闭,
秀眉却完全舒展开来,一张可爱的小嘴巴更是红得娇艳欲滴,似乎要滴出水来,
就像是一颗熟透的小樱桃,等着我来攫取。

  如此秀色可餐,我的心情一阵激荡,顿时忘了一切,脑子里完全被青丝此刻
乖巧娇媚的面容占满,再无法正常思考,一张嘴就含住了那颗诱人犯罪的粉嫩小
樱桃。

  「唔——!」,小青丝猝不及防,小嘴已经被我攻陷,少女的初吻就这样被
她全心依恋的哥哥夺走,那种即销魂又刺激的滋味充盈着她稚嫩的心灵,顿时一
下子瘫软在了我的怀里,两人一起斜靠在了床沿。

  少女的初吻自然生涩,而我虽然理论知识丰富,实战经验却着实欠奉。平常
虽然青丝一直和我撒娇爱闹,间中彼此都有被吻到,但与现在的情形实在不可同
日而语,唯有在此刻的亲吻中逐步摸索经验。

  幸好,这对任何男生而言,都会是个绝对愉快的学习经验,相信就这样一直
学习到老也不会有人愿意反对。

  此时,我惊人的学习和适应能力发挥起作用,经过初步接触时的些许生硬:
偶尔两人牙齿会碰到一起,又或者两对舌头打结一时无法分开,慢慢地适应后,
我开始引导着青丝相互吸吮,挑弄着她粉嫩的丁香,和我的舌尖缠绵嬉戏,又或
者两唇交互相吸,尽情品味着亲吻的甘甜。

  不理天高地低地,两个人乐此不疲地热烈拥吻,不知人间何世。当实在透不
过气来,两张嘴才舍得分了开来。此时,我的心已经完全被粉红的情欲涨满,下
半身男性的象征早已蠢蠢欲动。

  青丝更是全身绵软,星眸偶尔开闭间娇羞无比,盈盈欲滴。一对小手只懂得
胡乱反搂住我的腰间。两个人都支持不住,我坐在了床上,急促地喘气,她也顺
势歪到了我的怀里。

  还是留恋刚才那种甜美至几欲令人灭顶的销魂感觉,青丝勉力转动身躯,跨
坐在我伸直的双腿上,又把脸儿转了过来,主动寻上我的嘴唇,两张唇如磁铁的
南北极,紧紧地粘到了一起,不肯多分开片刻。

  湿滑的双唇彷佛要在我口中溶化一般,醉人的甜蜜在我口中游离扩散,荡漾
至整个心房。我已经不再满足于仅仅采撷她香唇上的甜蜜,轻巧地探出舌尖,悄
悄用力顶开一对无意识闭合的编贝,把青丝的丁香小舌吸进了我的嘴里。

  不知觉间早已情动的青丝也热情地回应着,小巧的丁香发掇住我的舌尖,顺
势而下,顶着我的舌根轻舔游弄,动作虽然略嫌生涩,但已经超出我这引导者可
以忍受的范围,那种迷人的滋味令我险些忘乎所以。

  情动如潮间,两对唇舌不停地来往舔咬,不断地缠绕相亲,最真诚的浓情蜜
意混杂在最香甜的津液中快速对流,唇舌纠缠间,我们互相攫取着彼此的甜蜜馨
香。

  良久唇分,这趟我没等青丝动作,略微缓过一口气来,就继续迎上了她正张
大喘气的红唇,度过口里盈满的空气之余,也不忘陶醉地吮吸品尝着小佳人嘴里
醉人的芬芳。

  青丝口中沁吐的玉液琼浆,溶入了青春少女独有的芬芳味道,芳香可口、甜
蜜醉人,使我流连难返。就如一只贪婪的蜜蜂,不知疲倦地倘徉在最香最艳的花
间,忘情地采摘着芳香的花蜜。

  如痴如醉间,我的双手紧搂住青丝的纤腰,在那动人的腰腹处贪婪揉捏着,
并且从睡衣的下摆处游移而入,直接抚摩触碰着她诱人的少女肌肤。

  不知不觉,我的双手顺势而上沿着她光滑的裸背慢慢行,将她棉质的睡衣轻
轻向上撩起。隐隐露出仍在发育中、未见成型的少女胸房。

  微微地隆起,形成一对极其完满地小半圆,钟乳玉笋般倒扣在酥胸处。一片
触目惊心的洁白,当中各自点缀着一点嫣红,圣洁中散发出无以伦比的娇艳!

  陶醉间,我的双手忘了继续动作,慢慢随着青丝腰侧放下,直至滑出衣外。

  我的双眼仍无法片刻转移,视线里仍残留在那隐隐瞥见的醉人胜景,一时只
觉得口干舌燥,几乎难以呼吸。

  在青丝无意识地呻吟中,我的身子微微后仰,抬起略带颤抖的双手,隔着睡
衣抚上她那少女胸房,略一轻碰,触手绵软中又弹力十足。

  指间传来的震动令我感到青丝的心跳动得异常剧烈,彷佛要从胸腔里冲跃而
出。一声「嘤吟」之后,青丝绵软乏力的娇躯倒入我的怀中。

  香体入怀,我顿时如痴如狂。用力紧搂住这动情的小佳人,身子向后躺倒,
青丝俯就着我的拥抱,面对面紧贴住我的身子,和我一起躺在了床上。

  紧紧地拥在一块,在床上不断地翻滚。只有一对唇初尝了甜密的接触后,仍
是紧紧地粘在一起,眷恋不肯分开。当再一次从青丝酥软的娇躯上翻下,我实在
忍受不住这么巨大的情欲冲激。

  轻轻地把青丝已经折腾得有些凌乱的睡衣向上揭起,露出了她那圣洁无人正
式得睹的少女胸房,温柔而坚决地推开她下意识想遮挡的小手,让那少女贞洁的
乳峰完全彻底曝露于我的眼底。

  晶莹如玉的胸房绵延如冰雪装饰的丘陵,当中矗立而起两座小小雪峰,在房
间内春夜微寒的空气中轻轻颤动着,犹如天山上洁白稀有的雪莲正迎风绽放,芬
芳馥郁的馨香充盈我的口鼻间。

  峰顶两点嫣红点缀在洁白冰雪中是如此的动人心魄、盈润欲滴,两点连成一
根红线,犹如相思的印记贯入我的心房,紧紧将我缠绕,终此一生都休想有片刻
遗忘!

  我嘴巴张张,喉咙抽动两下,喃喃欲言又止。挪动下身躯,颤抖的手轻轻地
摸向了那对少女乳峰。

  当我一双潮湿汗透的手接触到了那对热得几乎烫手的洁白乳峰,触手腻滑如
凝脂,方一入手,便似乎有一股强烈的电流贯穿我整个身心,令我熏然欲醉,手
足几乎无法动弹。掌下娇嫩的肌肤一阵剧烈的抽搐,更是火烧似地嫣红起来。

  青丝双手搂住我的脖颈,头情不自禁地仰起,樱唇无法自制地张开,近乎梦
呓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哥——!哥——!哥哥,不要呢……」

  无意识地呢喃犹如青天霹雳一般震响,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从欲望的高峰跌
落,对呀,怀里的青丝还只是一个仅有十二岁的未成年少女,而我,是她和她父
母最信任的人,却正做出这样令人齿冷的禽兽行径?刹时,我汗如雨下,颓然软
倒在床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竭力使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缓缓地直起身子,慢慢
地将手从少女贞洁的乳峰上移开,轻轻地把已经撩起的睡衣又覆了上去。

  尽管下半身的男性欲望依然蓬勃,我的心却如冰雪覆盖般,情欲迅速消融怠
尽。我凝望着眼前的小青丝,虽然及时悬崖勒马,没有和她有进一步的交集,但
我隐隐知道,此情此景我再也无法有片刻遗忘!

  纯洁无瑕的躯体慢慢隐没在棉质的睡衣里,我跨下床沿,双手紧紧地拥着青
丝有些颤抖的香肩,低下头深深地望着她:由于莫名的羞涩和未知的惊惧,此时
的青丝,双眼仍紧紧地闭着,小嘴喃喃抽动,一双小手死死地反搂住我腰背处。

  可能久久不见我有下一步动作,汹涌的激情冷却了些许,青丝缓缓地睁开了
双眼,迷茫中夹杂着几分羞涩,隐隐还有几分惊喜。

  双眼眨动了两下后,似乎回复了清醒,红嫩的嘴唇微微翘起,俏皮地瞥了我
一下,又轻轻地闭上了,却主动把小嘴凑过来,在我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而后飞
速闪向小床内侧,却是仍然面向着我。

  我短暂地愣了下,迎上青丝回复纯真清澈的双眸,心神奇迹般地轻松下来,
自然地斜靠着床头地躺了下去,身子呈大字型展开。长长地舒着气,与青丝面面
相对,一时心神俱醉。

  我感觉浑身全都懒洋洋的,枕靠着松软的大枕头,呼吸着少女芬芳的天然体
香,好想就这样一直躺着,不理人间何世。

  青丝伸手解开她不知何时已经风干的秀发,让它们自然披散,同时把身子偎
依了过来,斜着眼睛看着我,冲我甜蜜的一笑,爬上我的身子,附着我的耳边娇
声道:

  「哥……哥哥……刚才好美妙的感觉,青丝好想时间永远停留在那短暂的一
刻,好想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我深深地望进青丝清澈的星眸,温柔而坚决地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把她拉
起来,让她半倚入我的怀里,以一种异样的声音肯定地回应:「哥也是想让此刻
凝成永恒,期盼你快点长大,到时候哥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哥……你真好-!」青丝对我的话似懂非懂,却自然地从我的语气神情中
找到令她安心依靠的力量。她娇柔地转动了一下脑袋,在我的怀里拱了拱,找了
一个更好的角度,便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我在自己话一出口后心中已然暗下决心,既然无法放手,就应该勇敢接受,
想通此点,我顿时放开心胸,尽情地享受着眼前珍爱的幸福。

  看着怀里小青丝有些凌乱的秀发,心中不由爱怜盈满,伸出手去,为她拂弄
整齐,却又情不自禁地沉迷于那丝滑的触感,上下摩挲挑弄间,反而愈发显得凌
乱了。

  剪不断,理还乱。青丝如此,情思亦然。

  好不容易才恋恋不舍地帮青丝把秀发弄好,又把她之前被无意中解开的几颗
纽扣扣好。不经意间手指轻触到她圆润清浅的小肚脐,忍不住伸指轻点了一下,
调侃道:「梨涡浅吸,玉脐含春,我的小青丝真的快要长大了,将来一定是个迷
死人不陪命的小魔女!」

  听到这话,青丝总算恢复了她天真爱闹的调皮禀性。先是把平滑的小腹缩了
一下,自己用手拉了拉睡衣,然后冲我一噘嘴,「哼,哥哥是个书呆子,青丝才
不是什么小魔女,人家是ANGLE,是超级可爱,美丽无双的天使啦!」

  说完,见我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一副这样也行的质疑模样,一点也没觉得有
什么不好意思,反而朝我扁扁嘴,伸出小手指在脸上画着圈圈,示威式地冲我一
笑,鼻子还发出一声轻哼。

  我迫于她的「威逼」之下,赶紧高举双手作投降状,青丝见了,立刻转嗔为
喜,小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兴奋处,还从床上蹦起来,踮起足
尖,转着圈圈,翩然而舞。

  看着她天真无邪,娇嗔可爱的小女儿模样,我一时心神俱醉。

  楼外风拂纱窗,春夜微寒,已是月上中天;而房内青丝舞翩然,笑嫣然,芳
华如花绽放,暗香盈满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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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二夜·青丝 处理:弄月


  日子在青丝的娇嘻笑闹中过得飞快,转眼间我已经来到这陌生的城市求学近
一年的时间,期间除了春节回家和父母团聚,就一直是在兰叔叔家度过的,甚至
连春节也在小青丝的撒娇要求下,大年初四就回来陪她,噢,当然主要是为了向
兰叔叔和兰姨拜年才对。

  兰叔叔是我父亲相交多年的好友,此番由于路途遥远,大家没有时间相聚,
除了彼此电话联系,剩下的当然是由我来当活书信为他们千里送问候,所以老爸
不顾父子亲情和老妈恋恋不舍的目光,硬是早早地将我轰出了家门,说是让我早
点回校准备学业,其实我看他是被青丝这小丫头甜言蜜语给蛊惑了才对。

  这城市的冬天阴冷刺骨,幸好春节后的冬日极短,转眼又音来春暖花开的时
节。春天里的小孩特别精神熠熠,这不,周末的清晨,小青丝一大早就拖着明显
睡眠不足的我,闹着要和她到市郊的公园里去踏青。

  出门时我仍惺忪着双眼,却不忘和早已起床的兰叔叔和兰姨道了一声:「早
安!」可能是我精神恍惚的缘故,我感觉今天兰叔叔和兰姨的眼神似乎有一些奇
怪,或者说是暧昧……不及多想,我已被青丝连拉带扯地挟持出门。

  市郊的空气比起城市中心,实在是清新得多,我贪婪地呼吸着晨露里带着百
花芬芳的微冷空气,心头一片清爽怡然,再不计较青丝大清早叨扰我美梦的滔天
大罪。

  「哥……哥?」遐想中,青丝娇嗔的话语传来,「你在想什么呢?都不理青
丝,人家问你这公园里的蜂儿会不会叮人哩?」

  我好笑地抬头望着她,这小精灵一身粉色的小洋装,俏立花丛,红嫩的小脸
上薄带嗔意,小手玩着垂落胸前的一缕青丝,一派娇憨之态,而眼眸中闪动着晶
亮的光彩,正凝望着花间采蜜的蜂蝶露出又爱又怕的神情。

  我顿时心中爱怜万分,即刻抛开想逗弄调笑几句的心思,不自禁地柔声道:
「青丝,哥刚才在要这些美丽的蜂蝶保证绝不会骚扰到我如此纯真可爱的小宝贝
呢!」

  青丝闻言心中高兴已极,不由眉飞色舞,嘴边笑意复现,星眸闪亮地,把刚
才的嗔意惊惧一扫而空,手舞足蹈地在花丛间奔跑,追逐着蜂蝶一起在春风暖阳
里嬉闹。

  我含笑凝望着神采焕发的小青丝,奔跑追逐中,微风拂起她的发丝,随她衣
裙一起轻舞飞扬,就如贪玩误入人间的精灵。

  青丝感应到我那灼热的视线,回应我一个灿烂的笑颜,忽然转过身形向我跑
来,整个娇躯轻轻地偎依入我温暖的怀抱里,侧头凝睇,犹带欣喜地娇声说道:
「哥,你骗人!蜂儿,蝶儿本来就不会腰青丝的呢,可是哥哥的话也让青丝好开
心哦!」

  我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青丝,星眸中凝满了幸福满足的笑意。此时艳
阳融春,透过披散一侧的如云发丝照射在她粉嫩的脸上,眉间嘴角,似笑非笑,
娇痴无邪,正出神地凝眸侧身望向我。

  这样的拥抱依偎在我和青丝之间早已习以为常,除了年前那一晚突发的状况
外,我并没有再动什么歪脑筋,只是心中对青丝的爱恋,却已日深。而那一夜,
偶尔想起,也彷佛是一场春夜里略有痕迹残留的美梦。

  眼前佳人容颜似玉,笑颜丽若春花。一时之间,我不由得看痴了。半晌方喃
喃道:「青丝啊,青丝,你可不可以快点长大,哥才好在你纯洁无邪的心灵里铭
刻下风月爱恋的烙痕!」

  青丝有些不解地眨眨星眸,却出奇地没有出声询问,只是侧身把头斜靠在我
的肩上,长长的乌黑发丝,在清风中微微飘扬,吹拂过我的脸颊,清香丝滑,弄
得我肌肤痒痒的,鼻间更是盈满少女独特的体香。

  我一时心动神摇,指着不远处青藤爬满的秋千微笑道:「青丝,我们玩秋千
吧!你坐上去,哥哥来推你,记得可要坐稳哦!」

  青丝少女爱玩毫不闹的天性立时占了上风,马上抛开方才悄然盈上心头的疑
问,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跑到秋千架下,有些迫不及待地蹦上秋千,一只手抓紧
秋千的一侧摇摆,另一只手却死死撰住我的肩头,侧仰着头凝望着我,小脸上惊
喜交俱。

  「哥……青丝喜欢秋千在空中飘摇,自由飞荡的感觉,却舍不得放开哥哥的
手,眷恋着哥哥温暖坚实的胸膛……哥哥,你会一样舍不得青丝么?」

  我有些意外地回望着青丝开始显得微红湿润的双眸,晶亮的眼珠隐隐有水光
闪烁,见之油然而生怜惜之意,而粉嫩的小脸上满是平时未见的凝重坚持,我心
头一阵感动,天真不解世事的青丝,原来对我的依恋如此之深!

  我温柔而坚定地握住青丝的小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用温热的手掌试
去她眼眶中不知何时盈满的泪珠,柔声承诺:「哥哥当然舍不得我的宝贝青丝,
无论青丝愿意飞多高多远,哥都会攥紧手中的线,不让它脱离我的掌握!」

  「哥哥,你知道么?其实今天是我DADY和妈咪的结婚十三周年纪念哦,
所以哥别怪青丝一大早就把你叫醒,一会哥哥还得陪人家一起为DADY和妈咪
选购礼物呢。」

  正当我出神地凝望着坐在秋千上喘息的青丝,看着她因方才几个又高又远的
急飘而显得既兴奋又后怕的可爱表情,爱怜丛生间,这可爱的小精灵忍不定冒出
这么一句。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一大早起来就感觉到兰叔叔和兰姨有点怪怪的呢,之前
我感应到那暧昧的眼神原是他们夫妻情爱交融的体现,却令作贼心虚的我吃惊不
小,如今方才释怀。

  不过,一向精灵古怪得令人头疼的青丝居然会有这样细腻的心思,还真让我
意想不到呢。我愈发觉得眼前的青丝,就像一个无底的宝藏,里面不知道还有多
少珍贵稀有的宝贝等着我去发掘索取。

  想念及此,我出神地凝视着这个小精灵,看着她无忧无虑地在秋千上轻摇缓
摆,灿烂的笑颜如花绽放,深情的眼眸回望着我,灿烂的笑颜只为我绽放,楚楚
的柔情一波一波荡漾入我的心湖,一时不由得痴了。

     ***    ***    ***    ***      

  我半哄半劝地好不容易才让小青丝乖乖入睡,我精疲力尽地躺倒在自己的床
上,心中不由得同情起兰叔叔和兰姨起来,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方能明白哄小青丝
睡觉是一件多么苦难的事!

  我长吁了口气,想到兰叔叔和兰姨,在接受我和青丝的礼物和祝贺,一起用
过晚饭后,他们扬言要到他们初识的地方去感受往日的温馨,就撇下我和青丝,
双双出门享受罗曼蒂克去了。

  我暗暗羡慕他们夫妻恩爱的同时,不由得想到以兰叔叔的温吞个性,再加上
兰姨那冷若冰雪的性格,他们是如何度过那些限制级的夜晚呢?该不会十数年如
一日,都用一招「老牛推车」吧?我不怀好意地揣测着,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笑
意。可由此转念到我和青丝的身上,又忍不住苦恼起来。

  看看床头挂着的时钟,不知觉间,时间已经是深夜凌晨一点了,想想兰叔叔
和兰姨也该回家了,虽然我和青丝住在楼上,似乎没有听到楼下的动静,但即使
他们回来,显然也会是轻手轻脚,不让我们知道才对。

  我爬起床,走到房门左侧的洗手间门口,方才醒起这两天楼上的洗手间正在
重新装修,暂时无法使用,摇头失笑了一下,我转身登登步下楼梯。

  经过兰叔叔和兰姨卧室房间门口时,我发现房门上一串钥匙插在钥匙孔里,
他们果然已经回来了,我暗笑他们是浪漫过头了,居然粗心大意得连钥匙也忘了
拿下收回去。

  我走过去,刚要敲门提醒他们,顺便向他们道声「晚安」,此时一阵奇异的
声响传入我的耳膜,与之前青丝小嘴里发出的不同,以我少少看过几部日本AV
的经验,我几乎可以立即断定这是男女两性相悦时发出的动情呻吟声。

  我迟疑了一下,终于没能忍住心中好奇的欲望,手握住房门的把手,轻轻旋
动后向内推开少许,原本房间的隔音性能很好,只是他们没有把门掩紧,又忘了
把钥匙取下,方才传出声响诱惑了我,想来这是天意如此,怪不得我无礼偷窥,
我在心中为自己卑鄙的行为辩解着。

  我把头凑近,眯着眼睛朝打开一线的房门内望去,此时喘气呻吟声更剧,乖
乖,好香艳的场面,我一时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将眼睛挪开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

  卧室内春意浓浓,沉醉在疯狂情欲中一的对爱人正自忘我销魂,激战正酣。

  首先入目的是房间内丢落在地毯上凌乱的衣衫,而衣衫的主人正激情地缠绵
床头,背对着房门曲着一双晶莹雪白的修长美腿,跨身而坐,虽然看不见正面的
容颜,却依然浑身散发着勾魂夺魄魅力的半裸女子,显然正是平日冷傲圣洁的兰
姨,今夜的她,如此的妩媚妖娆,娇艳入骨!

  一身火红的真丝短裙,两跟吊带滑落双臂,骄挺丰腴的酥胸半露,微微侧身
扭动间,隐约红裙遮掩下,触目惊心的雪白盈润,乌黑纤长的秀发披散肩背,红
裙背部的拉链张开,肌肤如雪,红黑相间中,流转着晶莹似玉的光泽。下摆被高
高掀起,裸露出修长纤细的玉腿,跨坐在兰叔叔的腰间,疯狂纽动。

  侧面望去,兰姨原本圣洁若冰雪的容颜上艳光流转,笑容犹如春花绽放,如
此的妩媚妖娆,诱惑难挡!而那红唇薄张,销魂腻人的娇吟轻喘,再配以娇躯扭
动,乳波臀浪,无一不展现出圣人也难以抗拒的绝色风情。

  兰叔叔半躺半靠在床头,双手撑着松软的床被,腰臀间持续律动,藉着弹性
极佳的席梦思床垫弹力作用下,配合着兰姨的动作上下挺动,平时一丝不苟的浓
密黑发垂落下来,摘下眼镜的双目满是炙热的情欲爱焰,展现出与平时温文绝然
不同的狂野激情。

  如此的狂野销魂,又凭般的和谐爱恋,轻易地令旁观的我在一瞥眼之间,欲
火中烧,整个身心完全陷入滔天欲海中,迅速蔓延扩散至身体内每一条微细的神
经血脉,而下半身即时的充血勃起,甚或涨疼难忍,这样立杆见影的催情效果,
却是我在任何影片图像文字中所未见。

  我深吸了口气,好容易压制下内心突然激烈涌起要冲入房间的冲动,我来不
及思索为什么会有这连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冲动,或许是诧异兰叔叔和兰姨都表现
出令人难以想像的一面,尤其是兰姨,尽管我曾经见过她卸下冰冷面具后温情的
一面,可万无法想像她居然可以娇艳至此,媚惑如斯!

  就在我勉强收回心神的片刻,我的耳旁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且近在咫尺。几
乎让我误以为还是兰姨那令人无可自制的销魂娇喘给我的印象太深,长久烙印在
我心灵脑海中,趁我精神恍惚时作祟,但怀里绵软温热的触感告诉我,这不是幻
觉,而是此刻怀中依偎的香软娇躯发出的声息。

  我眨了眨眼,又是惊异偏又不显意外地发现原本该乖乖呆在房间里,此时理
应进入甜美梦乡的青丝脸幻红潮,红唇微张地偎依在我怀里,就在我情火焚身,
欲念大涨的要命时刻。

  怀里的青丝发出一声娇哼,轻微惊醒了我的迷梦沉醉,才发现我仍自蓬勃涨
大的男根已然冲破睡衣的束缚,从中央预留的洞孔间弹跳而出,直接顶在青丝被
我拉高睡裙而裸露出的小腹肚脐上,那小巧紧缩的敏感梨涡岂堪挑弄,顿时浑身
酥软无力,呻吟出声。

  我一手紧搂着怀里情动的青丝,恋恋不舍地朝房间内看了一眼后,里面的二
人激情正浓,丝毫没有察觉到房外发生的事情,我狠心将房门轻轻掩上关紧,回
手抱起显然也是偷看到父母激情性爱限制级一幕的小青丝,转身朝楼上我的房间
行去。

  一进房间,我反脚踢上了门,膀胀的欲望驱使我不顾一切地对怀里的小佳人
展开无所不至地侵犯,感受着青丝那香软可口的娇躯彷佛要融化在我怀里般地酥
软,勉强压制的欲火被全面点燃。

  情欲迷离中,我的双手在侵占青丝处子娇躯领地的同时,所有障碍遮掩这鲜
香丰美果实的衣衫被无情地扯落,丢弃床角或是地面,在小佳人惊声娇呼中微醒
过神时,被我半搂半抱压在床上的青丝已然身无片缕,完全赤裸的绝美玉体横陈
于床榻棉被之间。

  我目瞪口呆地盯视着眼前青丝绝美而略显稚嫩的赤裸身躯,几乎无法呼吸,
真正纯白幼滑如婴孩的肌肤,在微暗而柔和的灯光映射下,散发出圣洁如天使般
纯净的光辉。

  犹如一块晶莹透彻的纯净水晶,洁白无暇,不带一丝杂色。唯有微微隆起的
酥胸前俏立着两点嫣红。随着青丝逐渐急促的呼吸在我眼前不安的闪耀,幻化出
两点相思印记,刹那已深深铭刻在我心底,终此一生休想有片刻遗忘。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寻视:两条纤细而白皙的大腿,虽然保持着紧紧并
拢的姿势,却总是在身躯紧张地颤抖间不经意露出少女贞洁处私密的花园。

  依然是一样的纯白。只在花园的中央,一双玉腿的交接处,蜿蜒委曲出一道
粉红肉痕,两片花唇紧紧地密合着,就像一块绝世稀有的羊脂美玉,中间系着一
根轻丝红线,之上间或闪现几簇细不可见的绒毛,轻柔地飘摇间,点缀着纯净的
花园洋溢出勃然的生机。

  这样绝美的风景近在咫尺,我却迟迟无法伸手触摸,生怕微一触碰后便突然
醒觉:这是一场瑰丽离奇的春梦!

  我只觉口干舌燥,张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不进反退地矮身坐倒在床沿,
一时精神恍惚,神智茫然只懂得死命地张大自己的双眼,视线无法稍离半分。

  「哥——哥哥——!抱住人家啊,天气有些凉呢……」青丝的脸蛋浮现出一
抹艳丽的玫瑰红,双手交叉垂落小腹和双胯间,轻缓而坚决地曲膝半跪而起,向
我蹒跚靠近,小巧的樱唇呢喃出清脆娇羞的话语。

  不知为何,我原本膨胀高涨的欲望突然之间冷却下来。此刻满脑子剩下的唯
有对眼前青丝的珍宠爱怜,以及一丝对自己之前居然会对青丝产生不良企图的罪
恶感。

  青丝她是这样的全副身心地信任和依恋着我,兰叔叔和兰姨更是对我如父母
般的关怀照顾,而我却利用他(她)们对我的信任和亲情,想要对一个未足十三
岁的纯洁少女,做出情理难容的事情来。我,真的别无选择么?

  虽然之前自觉早已经考虑清楚,无论过程有多艰难,我都要选择和青丝在一
起,为了达到这目的,我可以不惜一切。可一旦真的事到临头,我忍不住有些迟
疑了,我和青丝,彼此是否都别无选择了呢?

  「哥哥,怎么啦?青丝要你抱人家啊!」青丝的语音在我耳旁响起,伴随着
一丝温柔的热气,还有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

  我茫然抬起头,身子向左微侧,想滑开青丝不知何时搭在我肩头的小手,却
对上了青丝一双晶亮的星眸,那原本不染人间风月,不知世事情愁的纯净眼神,
而今,却闪现出几分莫名的迷惘和些许不知所措的彷徨。

  刹时,我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楚将我紧紧包围起来,
再无力将青丝推开,反而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紧紧楼住永远都不想、也无法放
开。

  青丝柔若无骨的赤裸身躯在我的怀中轻轻颤抖,她的口中同时发出呜咽式的
呻吟,好像一直被主人遗弃在街道角落的可怜猫眯,说不出地惹人爱怜。

  我轻轻叹息了声,知道自己作茧自缚,从此恐怕再无法放开怀中依偎的小精
灵。可是如此年幼、尚未成年的青丝,娇弱如如风中含苞欲放的花蕾,我真的忍
心让欲望风雨过早地将她摧残而凋零?

  只是一想到「摧残」两个字眼,我的心中不由得滋生出一种连自己也感到陌
生的邪恶渴望,并且迅速蔓延扩散至我整个身躯,尤其是我下半身张狂的欲望,
更是不可收拾地重新蓬勃起来,而且愈涨愈烈。

  一旦滋生了这样猥亵的念头,怀里青丝微微扭动的身躯顿时散发出令我无法
抵挡的强烈诱惑力,那浑圆而娇挺的翘臀,只隔着一条薄薄的睡裤摩挲着我逐渐
坚挺火热的男根,黑暗邪恶的欲望逐渐将我整个心灵占据包围,不过片刻,我彻
底投降沦陷了。

  我微微低下头,凝视着青丝满头垂落披散的黑发下,白里透红的脸颊、柔美
纤弱的脖颈、白皙瘦削的香肩,还有那少女发育中温香柔软、细嫩娇挺的酥胸,
以及其上点缀的两点触目惊心的诱人嫣红……我最后一丝罪恶愧疚和犹豫也完全
抛掷于脑后。

  我把脸颊凑近青丝光滑滋润的脸颊,鼻间呼吸着她秀发肌肤间充盈的幽香,
微微张开嘴,用牙齿轻啮着她那晶莹剔透中微微泛红的耳珠,同时伸出舌间探入
她洁净细小的耳洞里,恣意舔弄游移。

  「咯咯——!哥,不行啦,我好痒哦!」青丝轻声地娇笑着,张开双手从我
身后穿过,紧搂住我的腰间,将她稚嫩的胸乳紧贴在我的胸膛,中间不留一丝空
隙,好似要将她整个身躯都揉进融入我的身体内一般。

  急促的心跳清晰可闻,我分不清它来自左或着右边,又或者是我和青丝同时
陷入激烈的悸动中。我忍不住柔声轻唤:「青——丝——!噢,青丝!」

  青丝听到我的轻唤,微微侧转身子,晶亮的星眸转过来看我,眼神不复彷徨
迷惘,取而代之的是醉人的喜悦还有几分好奇的渴盼。她微微点点头,小嘴附到
我的耳边,轻呵出如兰的气息,搔得我耳根酥痒。

  我满足地长出了口气,双手紧搂着青丝的纤腰仰面躺倒在床上,并且顺着她
光滑细腻的背部肌肤,滑上粉嫩的脖颈,轻抚黑亮发丝的同时,大嘴迎上她顺着
我手势垂下的樱唇,不顾一切地痛吻痴缠。

  久未经历过风月侵袭的嘴唇突然被占据,被肆意掠夺,虽然是自己最崇拜仰
慕的哥哥,青丝还是情不自禁地感到一种说不出惊喜和娇羞,小嘴似张似闭地无
法做出任何主动的反映。

  酥痒难忍的感觉在唇齿间徘徊,眉头乍一皱起,立刻又有一股甜美的感觉涌
现心头,无所适从的青丝一时只懂得呻吟出声,双手无意识地在我的背后交叉纠
缠,反覆摩挲。

  而我却趁着她「咿唔」呻吟的时机,舌尖一举破关而入,挤开了她两片原本
紧咬的贝齿,直接吸住那一直深藏在小嘴内的粉红丁香,贪婪而轻柔地吮吸、舔
弄、纠缠。

  青丝不由自主地张开樱唇,轻启贝齿,芳香可口的小巧丁香也无意识地顺着
我的舌尖轻灵活动卷曲,作出略显生涩却足以令我满意的回应。

  这个亲吻温柔甜美而漫长。我知道这是小青丝的久违的亲吻,尽量想让它更
持久和完美。唇舌纠缠间,我的双手在青丝香滑的裸背和娇挺的翘臀间游移,臀
峰间的梨涡和花园偶有涉及,也是浅尝辄止。

  青丝相对稚嫩的娇躯,是如此的娇美敏感,更不用说象征着少女贞洁的禁区
花园和更为私密的后庭梨涡,虽然只是微微掠过触及,却已足够令情窦初开的她
情怀迷乱,欲念初生。

  耳旁听闻着青丝愈发急促的呼吸,间断而短促的呻吟,感受着胸部紧贴部位
两点坚挺的凸起,眼角留意到她逐渐滚烫烧红的肌肤,我知道此时的青丝再不是
那个不识人间风月的青涩少女,在我欲望的驱使下,这朵娇美的花蕾终于迎春绽
放!

  我轻轻放开青丝,让她直起身躯跨坐在我的腰间,在她张开小嘴大口喘气的
同时,迅速拖下自己身上碍事的睡衣,然后坐起身子,重新将仍在舒畅余韵中荡
漾的青丝搂回怀中。

  青丝星眸半开半闭,赤裸的娇躯如火烧般灼热滚烫,汹涌的情欲将这初经风
月的小天使淹没,只懂得无意识地呻吟,整个身子都娇柔无力地偎依在我怀中。

  我贪婪地凝望着娇艳欲滴的小青丝,目光四处游移,对于被下意识遮掩起来
的几处少女私密禁地,更是不肯放过,还特意长久停留,口中不时发出「啧啧」

  的赞叹声。

  似乎感应到我火辣的视线,一直低垂着头的青丝忽然抬头,星眸睁开,飞速
瞥了我一眼,在我未来得及捕捉之前重又闭合,同时悄悄伸手紧搂住我的腰间,
光洁的额头抵着我宽厚的胸膛,摩挲了几下后腻声道:「哥……哥哥!」

  声音娇柔缠绵,又带几分童真稚嫩,我听在耳中,只觉得脑中翁地一声,热
血上涌,反手紧紧搂抱住她,前胸直接感受着少女发育中的娇柔凸起,软中带硬
又弹性十足,顿时荡然魂销。双手更是不由自主地在小佳人光滑的背臀处爱抚揉
捏。

  「青丝……」我附着青丝的耳际颤声呢喃着。一手紧搂着她的腰背,一手游
滑至娇小丰挺的翘臀处,两瓣紧翘的臀峰在我的掌指间轮流滑过,暖玉凝脂般的
香滑触感萦绕心头,微一用力,陷入臀峰肌肤内的手指立刻被向外挤推,充分显
示出处子肌肤绝佳的弹性。

  在我爱不释手地轻柔抚按下,翘臀处光洁如玉的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晕红,
显得越发娇挺诱人,香滑可口,而青丝俯首深埋入我怀中的姿势更凸显出翘臀圆
润丰挺的完美曲线。

  尽情享受着销魂的手感,我的手指不退反进,顺势而下,滑落谷底幽壑,在
两瓣紧凑香滑的臀峰挤压中,指尖触及到粉嫩清浅的后庭梨涡。

  「唔唔……」青丝的小嘴紧贴在我胸前,呼吸着我身体散发出来强烈的男性
气息,一时情怀迷乱,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呻吟。

  可她那深藏于臀缝间从未有人触及的后庭花蕾,是如此的娇嫩敏感,虽然只
是被我指尖轻柔触碰,仍然本能地一阵翕动,惊慌失措的扭动着翘臀,极力想躲
开这羞人的外来入侵。

  原本只想浅尝辄止的我,因青丝闪避的动作以及后庭紧密排列的褶皱蠕动,
顿时指尖一阵奇异的酥麻酸痒,令我忍不住轻哼了声,心神迷醉。

  对此感觉恋恋不舍的我自然不肯退却,手指轻轻旋转着,蠕动着,缓缓深入
挺进,一点一点挤入紧缩窄小的后庭,企图攫取那含苞花蕾深处花蜜。

  「嗯……」青丝头朝我怀里拱了两下,侧面贴着我滚烫的胸胸脯,从鼻子里
发出几声娇哼喘息,娇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一双小腿蹬得笔直。

  经过我耐心的试探,青丝那窄小的后庭逐渐适应了我手指的入侵,不再如初
始时那般紧凑,但甬道内的肉壁仍自动地挤压吮吸着我侵入的半根手指头,荡然
销魂下,我手指微微用力,整根手指完全插入后庭花园深处。

  尽管已经初步适应,后庭花径可以容纳我手指的粗细,但骤然间整个被充实
盈满,又涨又痒还有些许疼痛的复杂感受一起涌上心头,青丝不由自主的发出一
声长长的呻吟,神情迷乱,小腿痉挛式地抽搐起来。

  片刻之后,青丝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却被我另一手臂牢牢搂抱正在
怀里,动弹脱离不得。最后只能无助的耸动了几下香肩,樱唇里吐出如泣如诉的
呻吟,反而因身体的动作使我的手指愈发深入了她的后庭幽径。

  我却又是另一番感受,后庭幽长紧密的甬道紧贴包围着我的手指,柔涩而略
为干燥的洞壁褶皱瞬间一起蠕动,挤压,那感觉如此敏感而清晰,我甚至能感受
到里面每一片皱翳的翕动。

  不由自主地,我的手指随着甬道内肉壁褶皱的翕动自然抽插,有些粗糙的表
皮肌肤轻柔地摩挲着后庭花径肉壁,满意地听到耳旁传来几声呜咽式地娇吟。

  逐渐地,我的手指加快了动作,感觉甬道内也开始变得湿滑起来,我诧异之
下,低头凝神细看才发现,玉涡不远处的处子私密花园,细小如丝线的粉红裂缝
正逐渐向两侧分开,展示着里面诱人的绝美风景。

  两瓣紧闭的花唇不知何时已然悄悄绽开,绯红色的花瓣上隐隐滴满晶莹的露
珠,不时顺着臀缝沁流而出,随着我手指抽插动作流入干涩的甬道,滋润着荒芜
的后庭花径。

  我忍不住俯低身子,另一只揽在青丝腰间的手滑移而下,搭住臀峰一侧,向
外分开,柔和的灯光下,处子无瑕的贞洁禁地闪烁着娇艳的水光。

  不满足于远远欣赏着那繁花盛开的花园里的旖旎风光,我叹息着,颤抖着伸
出手指,轻轻抚上了正在娇艳花蕾中心处喘息着的粉嫩花芽,触碰着晶莹如珍珠
的花露。

  「呜……」青丝小嘴里吐出含糊的呻吟,小巧圆润的翘臀条件反射式地弹跳
一下,花瓣一阵间歇性颤抖,顿时分泌出更多的花蜜。

  清香传来,我忍不住垂首向下,把脸凑近香软的臀瓣,鼻尖抵在粉红而微微
隆起的耻丘,因情欲饥渴而显得干涸的双唇轻轻触碰到温润芬芳的花蕊,处子幽
香顿时盈满口鼻间,沁人欲醉。

  光洁的下体稀疏柔软的绒毛搔弄着我的鼻尖,酸痒难禁的我伸出舌尖,轻舔
着将那调皮的绒毛安抚理顺,再一路亲吻,舌尖滑过那微微开启的粉色芳扉,舔
拭着玉溪尽头会阴处敏感光滑的肌肤。

  「啊……嗯……」青丝婉转娇柔的呻吟持续响起,充斥着我的耳膜,愈发刺
激得我欲念大盛,嘴唇转移阵地,直接吻在已然绽放出来的花瓣上,同时手指也
加速在后庭的挑逗插弄。

  芬芳的花蜜由花园深处溢出,清香扑鼻,甘甜醇美如玉液琼浆,我贪婪而饥
渴地吮吸吞咽着,将那丝丝点点又源源不绝的幽泉尽情品尝。

  陡然间,青丝纤长柔美的小腿使劲蹬直,粉嫩的翘臀间歇性地挺动几下,嘴
唇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花房里沁出一股清凉浓稠的液体,异香盈满口鼻,我
不假思索地一股脑儿照单全收。

  来不及仔细品味入口花蜜的甘甜,我挺直身躯双手扶住青丝的双肩,在她绝
美后庭里肆虐的手指也顺势抽出,低头审视着怀里的小佳人,红嫩的脸颊上挂着
晶莹的泪珠,星眸半开半闭,呈现出一种迷糊的神色,据我从情色小说上得来的
知识推断,她应该是刚才经历了一个短暂的小高潮。

  我有些心疼地以双唇舔去了青丝脸上的泪珠,末了寻上她仍在含糊呓语的红
唇,尽情痛吻,享尽艳福之余也按照书上得来的有限知识,顺便为心爱的小佳人
做起了人工呼吸。

  半晌后,青丝从迷糊中醒转过来,小嘴「吱唔」两声后,见我仍恋恋不舍她
香唇的甜美,小手不再企图挣扎脱离我的怀抱,反而愈发紧搂住我的腰,不理天
高地低地探出粉嫩的丁香,热情回应我的爱吻痴缠。

  良久唇分,我放开气喘吁吁的小佳人,大嘴转移阵地,沿着柔美如天鹅绒般
的纤细脖颈,一路亲吻而下,无意中发现青丝圆润的耳珠是个极其敏感的部位,
每当我的舌尖温柔舔过,怀里的娇躯就是一阵轻微地颤抖。

  伴随着青丝如仙乐般动听的呻吟,我特意在她白里透红的小耳朵四周留连,
耳轮,耳垂,甚至连晶莹的耳洞也不放过,舌尖微微卷曲,探入小耳洞内轻舔细
弄,间中还向里面呼出灼热的气息。

  酥痒难当的青丝时而痛苦呻吟,时而咯咯娇笑,赤裸的躯体更是不住地在我
怀里扭动,玉胯间私密的花园不时地摩擦着我下体昂扬的男性欲望,滴滴玉露星
星点点地洒落在我滚烫的阳根上。

  花蜜中的丝丝阴凉并没有丝毫浇灭我强烈的渴望,反而如火上浇油般使得我
的欲望愈发高涨,昂扬勃发的下体弹跳挺起,直直地抵在渴盼的花房外,急欲觅
门扣关而入。

  我再忍耐不住,口中低吼一声,身体前倾,将怀里的青丝仰面放倒在松软的
大床上,双腿半跪坐在她的胯间,伸手握住她柔滑的小腿足踝,将它们向外缓缓
分开,垂首下望。

  代表处子贞洁的下体神秘花园彻底暴露在我的眼前:光洁平滑的小腹下,稀
疏的浅色柔丝上面点缀着几颗晶莹的露珠,花园的两片芳菲已经微微敞开,隐隐
露出内里粉嫩的柔肌肉翳,随着青丝急促的呼吸,那两片柔嫩的唇瓣似乎正吸动
着,清澈略带白色的花蜜不断地从花园深处溢出,滋润着粉红色的花瓣,妖艳欲
滴,散发着靡靡的光泽,分外诱人。

  前戏工夫做足,我估计此时青丝的花径深处早已是泥泞不堪,而我昂扬的男
根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间歇性抖动,显然早已是欲火难禁,极需宣泄,我心中还
真担心它像许多情色小说上所讲,出师未捷精先泄,那时可真丑大了。

  我微微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腾出右手,引导着自己正漫无目的胡乱挺动的
男根,轻柔地抵住两瓣微微张开的花唇中央,先在四周研磨几下,让硕大坚挺的
阳根沾染足够粘滑的花蜜。

  柔软的花唇缓缓地包夹挤弄着我突入少许的男根,极其舒畅销魂的感觉刹时
席卷我的心头,并迅速充斥着我全身每根神经,我脊椎处一阵激灵,阳根急跳几
下,险些当场爆发出来。

  青丝娇媚入骨的喘息呻吟再次传来,我暗一咬牙,双手由她光滑的背臀处滑
移而上,分别攀上弹性十足的浑圆酥乳,轻揉爱抚,嘴唇附着她红透的耳际,柔
声道:「青丝,小宝贝!哥哥要进来了哦?」

  「嗯——哼!」青丝双目紧闭,嘴唇也紧抿着,只从小巧的鼻子里发出含糊
的声音,原本夹紧我腰间的双腿下意识地微微分开,无力地弯曲垂落床上。

  我加速手底下的爱抚动作,希望青丝的身体和神经能够完全陷入激烈的情欲
里,从而更彻底地放松;腰臀微微用力,下体向前向里挺进,挤开两片柔软湿滑
的花唇,一下子男根前端已经触及到象征着处子贞洁的一片粘滑薄膜。

  我微微迟疑了一下,但想到此时的我已别无选择,青丝的年龄虽然比我小得
多了些,但相差也不算悬殊;况且既然认定了,迟早终有此一回。更重要的是,
昂扬的下体已开始涨痛,此时的我实是欲罢不能。

  长痛不如短痛。我狠下心来,腰部轻微耸动,先试探地抽插几下,以求获得
更多花蜜的滋润,然后深吸了口气,微一用力,臀部下压,灼热坚挺的男根破体
而入,穿裂前方堵塞的薄膜,深深地进入处子花园尽头。

  「啊——哥……哥——呜——痛……痛……痛——啊!」青丝娇小的身躯一
下子弹跳而起,星眸圆睁,珠泪夺眶而出,小嘴张大至极限,发出哀戚的尖呼。

  原本无力垂落身侧的小手推打着我贴靠着她身躯的前胸,双腿胡乱蹬动,竭
力挣扎着想要脱离我身体的压制,花房深处的肉翳也是一阵急速翕动,蠕动推挤
着想将我入侵的男根驱逐出禁地。

  我早一步将青丝整个身躯温柔地搂紧,拥入怀中,心疼地低头吻去她眼眶中
盈满的泪水,舔乾瞬时失去血色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上的泪痕,喃喃地柔声安慰
道:「青丝,小宝贝,没事的,你先忍耐一下,一会就过去了!哥心疼你呢!」

  话声中,我的手轻抚着这心爱人儿香滑的裸背翘臀,深陷花径的男根一动也
不敢再动,只想用我温柔的话语,缠绵的亲吻和爱怜的轻抚来分散她的痛楚,舒
缓她因极度紧张而愈显痛楚的神经。

  在我口手齐施,使尽浑身解数地安抚爱怜下,青丝终于停止了挣扎,短暂的
疼痛过去后,燃烧的情欲重新占据着她的心神,脸颊再次恢复红嫩,此时我灼热
的男根感觉到干涸的花房又逐渐变得湿润腻滑起来,心中暗自长吁了口气,最艰
难的时候终于顺利过去了。

     ***    ***    ***    ***      

  我努力压制下身蠢蠢欲动的男根,只用手和唇亲吻爱抚着青丝全身的肌肤,
全方位无所不至地缠绵中,一条湿润香滑的舌尖舔过我的脸颊。

  我抬起头,凝望着身下心爱小人儿的俏脸,眼眶里仍然残留着晶莹的泪珠,
脸色却是一片潮红,鼻翼急速翕动间,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迎着我爱怜探询的
眼神,青丝的脸颊上展现出一个娇羞的笑容,以几不可见的动作微微向上点了点
头。

  「嗯……?」我惊喜中略带迟疑的问道:「小宝贝,还疼么?是哥哥不好,
哥哥——唔……」

  一只温热的小手轻轻捂上我的嘴唇,青丝显得有些难为情地,娇羞打断我自
责的话语回应道:「哥,青丝没有怪过哥哥,人家只是……只是想讲……现在好
像不怎么疼了呢!」

  轻语中,青丝再次仰起头,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将我的头拉低,小嘴主动寻
上我的双唇,热烈亲吻中,光洁的脸颊还不住摩着我的颈侧。

  轻柔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酥痒难耐的我转为主动地吸吮她粉嫩的双唇。手
指兜绕着蓬松如云的发间,抚弄她纤细柔美的脖颈,向她潮红的耳根吹出炽热的
情欲之火。

  唇舌纠缠间,青丝在我耳旁发出小猫般地呻吟,小腿轻轻踢摆,赤裸的身躯
微微扭动,顿时,一种极度舒爽的强烈快感由我突入花径的男根处迅速扩散蔓延
开来。

  抵着花园中心花蕾的男根顶端犹如被初生的婴儿轻柔吮吸般;而男根的整根
玉茎却被花径内壁万千褶皱同时挤压,摩挲,犹如有生命的褶皱自发不停地蠕动
着,将我的男根完全地包容缠绕着。

  前所未有的快感浪潮般席卷至我全副身心,之前男根突入青丝狭窄私密的花
径,因为当时心中大部分精神都在担心着青丝的反应和感受,所以除了极度的紧
缩和些许的疼痛外,并无其他特别的感觉,当然,心理上突破禁忌攫取处子贞洁
的喜悦已凌驾一切感受之上。

  此时闻得这心爱小人儿近似催促的娇声回应,已有相当程度理论经验的我哪
还不理会得,眼前的小佳人已被我挑起了足以令她忘却一切的情欲之火,短暂的
破体之痛后,欲望重新占据身心。想及这点,我的心勃勃跳动起来。

  再无需按耐住心中疯狂燃烧着的欲焰,我怒耸的男根在泥泞的花径里急速抽
动起来,紧缩的花房内褶皱亲密无间地摩擦着我充血肿胀的男根,妙不可言的如
潮快感伴随着我的动作,一波接一波传来,我感觉着那舒爽至几欲令人灭顶的销
魂,彷佛进入了传说中的极乐仙境。

  在男根一次又一次地深入中,青丝的两片花唇被极力扩张开来,花园深处的
花芯绽放,片片柔软温润的花瓣将我男根前缘紧紧包裹,痉挛式地收缩挤弄着男
根最敏感的部位,使得快感不断地升级进化,一时令我不知人间何世。

  奇异的是,尽管快感是如斯的强烈,摩擦得男根愈发涨大滚烫,昂扬坚挺,
我却始终没有喷射爆发的欲望,许是内心深处期盼着将这从未曾有的极乐永久持
续下去的渴望压倒了一切,我手撑在床上,使劲叉开青丝的小腿,将它们架在我
的肩头,腰臀急挺,开始对美妙的花园发起潮水般的攻击。

  青丝如泣如诉的美妙呻吟交替传来,断断续续,若有若无;时而低柔,时而
高亢。夹杂着躯体交合处持续的撞击声,组合成了一曲人世间最瑰丽旖旎的交响
乐。

  「啊……哥……哥哥……啊……」青丝的小嘴里突然发出极其高亢悠长的呻
吟,混合着含糊呼喊的呓语,回荡在我耳边,同时,我宽厚的背部被一双小手抓
紧,深深陷入肌肉内。

  原本搭靠着我肩头的一对小腿陡然紧缩,痉挛式地抽搐几下后,蹬直分开,
末了无力耷拉软倒在床上,同时紧紧包裹着我坚挺男根的花房急剧收缩蠕动,像
是要努力榨取我男根里的元阳精华。

  无可言喻的快感将我层层包围起来,我觉得自己的极限也即将来临,因此低
吼了一声,加速了抽动频率。陡然,我的男根感受到一股阴凉浓密的花蜜迎头浇
盖,欢呼雀跃着急速跳动两下,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爆发喷射出来。

  不明所以的我将仍在高潮余韵中游离的心爱人儿一把抱起,紧搂在怀中,仍
然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我的腿上,仍不显疲软迹象的男根依然深陷在犹如
活物般自觉蠕动的花房,快感频频、荡然销魂。

  我下意识地亲吻着青丝芬芳的发丝,心里却有些犯愁,据恶魔岛上《情色宝
典》记载,处子初经风月侵袭,怕是无法在短期内再受鞑掸,何况眼前的青丝原
本还属于含苞未放的花蕾,岂不更娇嫩几分?

  想到这里,我心中暗自埋怨下身这不知足的男根,只知道贪恋处子花园的美
好,就完全不顾忌它里面亿万支持者急欲和花园里绽放的花蕾们约会的心情,真
是太可恶兼自私!

  「噢……」怀里的青丝轻轻挪动了一下臀瓣,又是一声娇弱不胜的呻吟,敢
情是我的男根不满我的抱怨,抗议着在小佳人花房里一阵作怪,怨不得她再次娇
吟出声。

  不过,通过这个无心之举我惊喜地发现,青丝的呻吟中并没有太多痛楚的成
分,再经我挑逗爱抚一番,继续勾引出情欲之火,在略事休息之后,应该完全有
可能再销魂一次的。

  尽信书,不如无书。古人诚不欺我也。

  形在意先,我的双手早已自发抚上了青丝茁壮不少的雪白乳峰,盈盈一握的
美妙手感令人留恋不舍,而掌心摩挲着两点软中带硬的红润乳珠,更是令我爱不
释手。

  我的嘴唇也不闲着,亲吻着芳香没有一丝分叉的发梢,绕着圈圈在光洁的额
头,幼滑的脸蛋上印下眷念缠绵的热吻,最后寻到湿热的红唇,与她自觉回应的
粉嫩丁香激烈纠缠。

  「青丝,小宝贝,哥哥可以再动么?不会再疼痛或者有什么不适吧?」长久
的忘乎所以后,我趁着接吻的间隔,臀部耸动两下,试探性地柔声询问。

  「嗯,哼……」青丝回我以温柔的凝视,面颊温香红嫩如蔷薇,明眸如水,
樱唇轻吐出几个含糊的单音节字,却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嗯,这样的话,我就要来了……如果感觉疼痛不适的话,一定要马上告诉
哥哥哦!」我心中盈满了喜悦,不完全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可以得到舒解,仅青丝
含羞应允我的神情就足以让我获得更大的满足。

  我拚命压抑住下身欲大施鞑靼的冲动,轻柔而缓慢地开始动作,眼睛不离青
丝双眸紧闭的脸庞,密切关注着她的神情,一旦判断出她有什么不适,就可以立
即停止。

  一旦动作,我感觉到与之前相比,刚经受花蜜阴精浇灌的花房内部要黏稠得
多,没有之前步步维艰的紧凑,使得我的男根稍微有了相对松动的空间,但并未
因此而使感觉变浅变淡,反而可以尽情地享受到花房内褶皱舒展回缩,那种亲密
无间的磨蹭感觉愈发鲜明。

  原本以为不可能比之前再多再好的快感瞬时将我淹没,而此时怀里的青丝重
又发出情动的呻吟,呼应着我抽插的动作,使我完全可以放下心来,尽情地让下
体男根在消魂的花房里纵横驰骋。

  腰臀挺动间,跨坐在我大腿上的青丝随着我的动作上下弹跳,紧贴自己和我
胸前的一对乳峰上下摩挲着我滚烫的胸肌,顶端硬如珍珠的两颗樱桃更带给我要
命的舒爽。

  跨坐的姿势也使我坚挺粗长的男根可以更深更好的进入,而这也带给怀中青
丝更多的快感。她花房深处的花芯尽情展开,内壁层峦叠嶂般的重重褶皱压榨着
我的男根,并且完全密合地将它包紧、吸纳。

  片刻之后,青丝娇小的身子开始胡乱的颤抖,娇喘吁吁的鼻息喷吐到我的胸
膛,带来一阵轻微的酥痒;她的双腿开始夹紧,而后松开,重复几次后,花房内
壁的褶皱无意识地加紧收放频率,挤压磨蹭着我极度肿胀的男根,逼使我也同时
抵达了界限。

  「青丝,哦,我最心爱的小宝贝!我……我快要来了!青丝……呀……!」
我腰臀急速挺动几下后,双手死命从背后搂紧青丝的翘臀,摆动着腰,极力使自
己的男根更深入,深深地刺入绽开的花芯。

  「啊……」呼声同时响起,我的男根在接受花房里再次喷涌而出的阴精洗礼
后,一阵急速跳动,在处子花房内喷出大量火热浓稠的精液,已经忍耐过久的热
度瞬间舒散、疯狂的放纵解脱了。

  我紧搂着青丝光滑的香背,一起侧身躺倒在床上,就这样相互依偎良久,方
才舍得松开。可是迎面对上青丝盈满爱恋满足,柔情缱倦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
再次眷恋地吻上她的双唇,爱抚痴缠。

  恋恋不舍地分开后,我轻柔地抽出已经逐渐变得疲软的男根,不经意抽动磨
擦着花径的内壁,男根又是一阵跳动,隐隐又有死灰复燃之势,我吓了一跳,凝
目看见男根上缠绕着混合着鲜红血丝的花蜜,心疼地吐了口气,蠢蠢欲动的激情
顿时不翼而飞。

  我满含疼惜和歉疚的眼神转向心爱人儿的面容,喃喃欲言又止。却不小心迎
上她寻觅的视线,相顾缱倦,顿时沉溺在她那醉人的似水柔情里,忘乎所以。

  窗外月上中天,晚风轻柔。今夜于我,于青丝,都将是个永生难忘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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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二夜·青丝  处理:弄月


  偷食禁果之后,青丝似乎一下子长大不少,愈发明艳动人;我和青丝之间的
动作也更加亲密无间,尤其是青丝,简直到了旁若无人的地步。幸好平常她就喜
欢粘着我不放,兰叔叔和兰姨对我又是极其信任,诧异之余并没有过多关注。

  心中有着顾忌的我,在那夜之后,并没有和小青丝再尝禁果,其实也并没有
太多的机会,兰叔叔和兰姨每晚都要和青丝道过晚安,看着她入睡后方才回房休
息。发育中的少女极其渴睡,我自然不能在深夜偷溜到她的小香闺里寻欢,如此
倒也相安无事。

  青丝年纪尚小,对于情欲之事,所知固然不多,需求也是有限,只要我搂抱
着她,间中趁无人时偷个吻就满足了,绝没想过主动求欢之类的风月情事。

  我虽然对于青丝鲜嫩可口的娇躯念念不忘,但碍着兰叔叔和兰姨,心中仍不
免有些负疚感,而且我对青丝始终是爱恋多过了欲望,只希望能够一直拥着小青
丝,让这样的日子永远无止境地持续下去也已足够。

  可由来好景不长,一件突发的事件惊散了我的美梦,改变了我和青丝人生轨
迹的交集。

  一天晚上,兰叔叔和兰姨照常和青丝道过晚安后,双双来到我的房间,短暂
的寒暄后,他们告诉我一个令我措手不及,却足以令我魂飞魄散的消息。

  由于兰姨所在的公司发展良好,目前正在酝酿着海外扩展计划,首选站在加
拿大的温哥华,为了慎重起见,自然得派遣得力人手去完成这市场开拓任务,而
所有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皆一致属意于平时工作卓有成效的兰姨。

  而且这个计划时间较长,初步预定可能是三年,为了让兰姨可以安心工作,
因此公司决定以公司的名义为兰姨一家办理移民加拿大的手续,这个计划如今已
经进入实质办理阶段,再要不了多久,兰姨一家包括青丝就要移民加拿大了。

  我心痛如刀割,只觉得胸口闷堵得厉害,茫然地听着兰叔叔和兰姨继续在我
耳旁告知,由于此次时间仓促,目前居住的公寓没有时间处理,而且也想在国内
留个落脚点,将来旅游回国探亲也可。暂时就让我帮他们先看管房子,等他们到
加拿大稳定后再作打算。

  我听到这里方才微微醒过神来,莫名地松了口气,心中滋生了一丝连自己也
觉得渺茫的希望。毕竟,还是有些东西没有带走,将来还是有机会再联系的,但
同时我又绝望地明白:我和青丝,恐怕再无将来。

  我心中清楚,青丝一旦和她父母一起移民加拿大,能够再次回国的机会恐怕
不多,更何况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没有任何事情能敌得过时间,而青丝又正当
善感易变的少女时代,没有人可以保证她纯真的心中永远只有我这唯一!

  可是我更清楚,我无法阻止青丝跟随她父母一起离开,且不说尚在求学中的
我是否有能力呵护青丝的一生,我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理由向兰叔叔和兰姨要求
让青丝留下和我一起,难道我可以告诉他们,我这个他们最信任的世侄,其实是
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早将他们最宝贝的女儿当作小红帽拆解入腹,卑鄙地掠夺了
这尚未成年的纯真天使的贞洁?

  我张了张嘴,却是语不成声。

  兰叔叔此时方才发现我脸色不妥,可是他们只会以为我对他们难舍难分,事
实上近一年来的相处,我早已视他们为另一对父母,他们更是对我比儿子还亲,
此番骤然移民出国,想要再见却是不易,离愁上心也是正常。

  倒是青丝,在听说要离开这里移民加拿大之后,和兰叔叔他们大吵一顿,哭
闹着不想离开,口口声声嚷着舍不得我这个哥哥,此时兰叔叔和兰姨方才发现青
丝对我有着异乎寻常的依恋,只是并没有往深处想,反而乐得将哄青丝这无比艰
巨的任务丢给我。

  我心中不知是否应该庆幸青丝没有将我和她之间那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兰姨他
们,或许在她那天真纯洁的心中,并没能真正体会到那件事情在成人世界尤其是
兰叔叔他们心中,将掀起多大的波澜,而我,更无法在兰叔叔和兰姨全心信任的
目光下,向他们说出那必然会令他们痛心疾首的一幕,只得暗自默默吞下这枚苦
果。

  我轻轻地推开青丝房间的门,心疼地看到这机灵活泼的小精灵无力地躺在床
上,整个身子连头到脚用被子紧紧包裹起来,从被子的间歇性的起伏可以知道,
她正躲在被子里抽泣。我黯然地走过去,坐在床沿。

  我伸手隔着被子温柔地抚摩着青丝娇小的身躯,尽管隔着这样一层被子,仍
可以感觉到一阵颤抖,我强忍着心中的痛楚,柔声道:「青丝,嗯,你在听么?
哥哥知道这件事情于你于我都是如此难以接受,但这已经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我们只能选择面对!」

  我语声顿了顿,仔细地聆听着被子里面传来的声息,方才继续倾诉着,似呢
喃、似自语:「青丝,还记得那天秋千上哥哥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么?哥哥绝不想
束缚你想飞的心,更不想利用年幼的你那颗单纯的心,只请你记住哥哥对你的承
诺:一旦你飞得累了,倦了,只要你的心中依然认定哥哥是你唯一可以倚靠依偎
的港湾,那个时候,我将热切欢迎你回到我的身边!」

  被中久无声息,我轻手掀开被子的一角,心爱的小人儿已然熟睡,哭红的眼
眸中仍有珠泪盈眶,小脸蛋上也有湿痕残留,小嘴的双唇紧抿着,像极了她平时
对我撒娇、坚持索求某种东西的模样。

  我不知道青丝有否真正听到我那一席话,自从那一晚起,青丝再没有和兰叔
叔他们哭闹,对我也一如往常,不,是更胜往日地亲密痴缠,唯一不同的是,她
比往常沉静了许多,或许,小青丝已经逐渐开始长大了。

  面对这样的情形,无能改变现实的我只能被动地等待着离别时刻的来临。这
时候我甚至发觉,自己的内心原来比小青丝还要脆弱无助。煎熬中,那一天终于
来到了。

  不想离别的我无法推脱地将兰叔叔一家送上了飞机,也亲手将我最心爱的人
送往飞向加拿大的旅途。茫然地望着远去的飞机,我一时悲从中来,任由泪水盈
满眼眶,在风中悄悄滴落、风干。在此一刻,我方才真正明白青丝于我,是如何
的弥足珍贵!

  锥心的疼痛使我艰于呼吸,伊人已渺,空气中依稀残留着青丝在风里飞散的
馨香,而夜幕,不知觉间已然降临。一路长灯,烙印下形单影只的背影。

  星夜温柔。和风送暖、碧水柔波,畔草青青、杨柳依依,风里飘摇的秋千依
旧,冷落的胸怀却无人偎依。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更生。

     ***    ***    ***    ***      

  我驾着车缓缓地在路上爬行,漫无目的地在这早已熟识了的异乡城市游荡,
今天下班的时间比往常早了许多,一时之间,不想回家的我,无法找到更合适的
去处。

  这个城市比之四年前更加拥挤,虽然是车辆相对较少的外环线,仍然时有交
通堵塞的状况发生。其实于我而言,内心倒希望车道更拥挤些,身处于嘈杂的车
鸣人声中,我心底深处的落寞也许会淡却几分。

  可惜天不遂我愿,今天的道路异常冷清,我的车一路畅通无阻,抬手看看手
表上的时针正指向下午4:30分,方才苦笑了下,这个时间段再要堵车的话,
这个城市的交通恐怕就要瘫痪了。

  这城市我虽然逐渐熟悉,但是这城市里的人于我,却仍是陌生。无处可去的
我,最终还是将车转向回家的方向。

  将车停入车库,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一阵冷风迎面刮
过,阴冷刺骨,已是晚冬时分了,年关将近,我是该回到家乡远离回忆,还是要
继续留在这城市默默等候?

  我推开了房间的门,也不拉亮灯,直接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任由黑暗将我覆
盖。冬季的夜晚,深深的寒意似乎透过厚重的窗帘,向房间内渗透,浑身疲惫的
我四肢有些麻木,心却感受到一股落寞的凉意。

  我想让自己在黑暗中慢慢沉睡,却发现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我叹了口气,
有些东西,即使是无边的黑暗,也无法将其完全掩盖或隐藏。无奈之下,我还是
勉力从床上爬起身子,拉亮了房间里的灯,期望它能带给我一丝温暖。

  我缓缓乍动着双眼,骤然闪亮的灯光令我有些不适,一会儿之后,我双眼适
应了房间里的明亮,迷茫的视线却在床尾书桌上形成定格。

  书桌正中放着一个小书架,上面只孤零零地放着一本书,与书架两侧堆放的
厚厚一叠文件及资料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淡黄色的书皮有些破旧,但没有
沾上灰尘,可能是经常被翻看的缘故。

  书本封面上显目的三个黑体大字:少年游,还有几行小字:作者黄易;远方
出版社云云,简陋的封面设计以及装订无不显示着它是一本地摊上买来的盗版刊
物。

  我忍不住爬过身子,转到床尾处,伸手取下那本书,珍而重之地拂试了一下
封面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轻轻翻开书页,不意外地,里面掉下一张经过塑封处
理的照片。

  我凝望着眼皮底下的照片,喃喃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整整四年了,青丝,我们虽然没有死别,然而今生,我们还可以再次相见么?即
使再见,我仍是我,你是否依然是你?」

  冰冷的空气中,滴落在照片上的液体已经不带任何余温,彷佛要冰冻般凝结
在一张芬芳灿烂的笑颜上。一头乌黑纤长的青丝如云披散于肩后,纯洁晶亮的星
眸盈满笑意,一对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红嫩的嘴唇欲语还休,正是我梦绕魂牵
的青丝!

  照片里的青丝整个身子都靠坐着偎依入我怀里,脸上的笑颜灿烂过春花;我
半蹲着腰,双手紧搂着青丝香软的娇躯,眼睛凝望着青丝的笑颜,满是宠溺和爱
恋,方才醒觉,早在不知不觉中,我已对青丝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可笑我要一直到青丝随着父母远走加拿大,离我而去的时刻才发觉这一点。

  错恨难返,当初我若是坚持请求兰叔叔和兰姨将青丝留下,他们虽然未必会
应允,但至少,我现在心中不会如此悔恨和不甘。

  整整四年了,我从学校毕业后,找了一份工作,为了不让自己有太多的时间
悔恨,我发疯试地投入工作,将自己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工作和学习上,无心插柳
下,工作业绩深受老板赏识,最近已经被提拔成部门主管,而这,却并非我所与
所求。

  四年来,我收到过青丝很多的来信以及电话,我们仍保持极其密切的联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是青丝学业繁重,我们之间的通信大量减少,电话也很
少打来,尤其是半年前,青丝来了一封短信,说她自己正在实现一个计划,将会
非常忙碌,之后半年来都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对此感到无奈的我,打电话给兰叔叔兰姨询问她的情况,得到的也只是她现
在正忙于学习,却不清楚她具体在忙些什么。

  我内心中隐隐有种将要失去她的预感,心痛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徒劳地被动
等待,让那无情而落寞的岁月将心中的柔情伴随着思念的痛楚一起尘封淹没。

  回想着与青丝过往的点滴,这才发觉所有的一切并未从我心中淡去。时间也
许令很多事物褪色改颜,终究它也并非无敌,在刻骨铭心的记忆面前,它同样渺
小且无能为力。

  伊人笑颜依旧,身影却远隔天涯。自古以来物是人非的故事重复上演,身在
局中的人,除了伤悲,心痛无力,无法忘却之外,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和隐藏。

  我拿起照片,小心翼翼地将它从塑封壳里取出,在它洁白的背面提笔写下两
行字:青丝不共风华舞,芳草年年与恨长。

  时光易逝,年华易老,而思念却愈积愈多,满盈心胸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
有在午夜梦回或者寂寥无人时分,方才逐一浮现,清晰得令人刺痛。

  我默默无语良久,最后长叹了口气,轻柔地将照片放回书本里小心夹好,重
新放回书架上。找出闹钟将时间调向六点,没有太多的时间悲伤,明天还得起个
大早,晚上早点睡觉仍显得必要。

  今天远在家乡的老妈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个朋友明天一早的飞机到本市,让
我去帮她接人,还说是我认识的,可恨的是没等我拒绝或者询问详情就挂断了,
再打回去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尽管心中狐疑兼牢骚满腹,可老妈的命令不敢违抗,下班前已经向公司请好
假,明天一大早就自动得到机场接人去。只期望老妈别又给我玩什么花样,近几
年老妈到处找人拉我相亲,弄得我实在心有戚戚焉!

  拉灭了房间里的灯,我将自己整个人埋入厚厚的棉被中,黑夜暗无声息,孤
单的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被长久掩藏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幕幕反覆
重演,我紧闭上眼睛,却止不住盈眶的泪水。

  昔日重现,已注定今晚将是个不眠之夜!

     ***    ***    ***    ***      

  我望着机场内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头微皱了几下,候机大厅内虽然暖气和排
风设施良好,仍然令我感到一阵茫然失落,有着些许不适。

  我要接的航班已准时到达,飞机上的乘客陆续走下滑梯,不一会人流过半,
我远远地站在二楼的电梯口,懒散地靠在一个布满广告标牌的大圆柱上,遥望着
匆匆走下飞机的行人。

  看似一直冷眼旁观的我,此时心中却充满着一阵异样的感伤,四年前,也是
在这个机场,我送别了我本该一生珍守的人。如今,我再次来到这曾令我魂断神
伤的旧地,将会是谁出现在我似曾相识的视线中呢?

  「咦?乘客怎么都下完了,连飞机上的值班人员和漂亮的空姐们都下了,没
见着我认识的人啊?」我摇摇头,心中暗自抱怨老妈,没事老给我添乱,搞不定
是记错飞机航班了,这回人不知道是哪个,又没有任何联系方法,真让我进退两
难啊!

  我犹豫了半晌,决定还是再等一会,毕竟,此刻耽误一点时间的无聊,远比
空手而回受老妈疲劳轰炸的荼毒要便宜得多,况且半途而废也绝不是我做事的风
格,只是,对于那件事,我终生难忘的那件事,我是否可以算是半途而废?

  不知不觉间,机场里的行人已经三三两两地散去,而我理应熟识的人并没有
在这班飞机下客通道上出现,我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两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老是
想起沉睡许久的旧事,也许都是老妈到处胡乱安排介绍相亲惹的祸。

  我直起身,走向机场大厅内的服务台,想要向服务台小姐咨询下一次航班将
会是何时抵达,同时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妈的电话……

  「啪」地一声,我的手,不,我的整个身子都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几
乎无力站稳,半踉跄着倚靠在服务台旁,甚至连手里的手机也无法掌握,任它掉
落地面,四散分裂。

  毫不理会机场服务小姐在我耳旁的惊呼,我挥手甩开她们的扶持,眼睛呆呆
地凝视着机场大厅一侧通向盥洗室的拐角处,大力地喘了几口气,伸手使劲地揉
了揉眼睛,忽然不顾一切地死命狂奔而去。

  一身白色披风外套,黑色的休闲牛仔裤裹住了修长柔美的双腿,上身里面是
粉色的高领羊毛衫,乌黑闪亮如墨玉的青丝随意披散而下,延伸舒展至纤细的腰
间,微微随风轻拂,飘逸如仙。

  天然纯净,洁白无暇的脸部肌肤上湿痕隐隐,嘴角抽动间,绽放出璀璨如花
的笑颜,一对晶亮的星眸泪光盈盈,微红的眼眶满是惊喜、爱恋、怨怼、娇嗔、
不甘……

  冲到与眼前的伊人面面相觑、呼吸可闻的间距方才止步的我,同样地百感交
集、心潮翻涌,最终盈满充斥整个脑海心湖的只有一个激烈的声音:

  「是的,她是青丝!她就是我今天,不,今生苦苦等待的人!青丝,我最钟
爱的青丝,她已经回来了,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就在眼前,就在此刻!」

  望着眼前的青丝,我心底无法抑制地涌现出一股狂喜和强烈至近乎痛楚的柔
情,无法言语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冲前将她紧拥入怀,用力地搂住她的腰,贪婪
揉捏抱紧,迫切地想要将她整个融入我的生命!

  忘断伊人来远处,如今相见无他思。

  我愿一生珍爱的人儿,她终于回来了,回到我的怀抱!这一次,我绝对不放
手!

                              【全文完】

***********************************
  召集人:「谢谢弄月兄的好文。」

  弄月:「原本没想过完成本文会是如此的艰难,由于早期的偷懒和后期的忙
碌,到最终实在欠缺时间,短短的四万来字,却直到圣诞前夜才算勉强完工。全
文算是陆续拼凑而成,而完成它的动力,主要来自于对自己承诺的坚持。」

  弄月:「基本上我是一个对自己的作品毫无保留地投入喜欢的作者,因此,
虽然从自己的作品中未必能自己找到生理发泄的冲动,但心理上的愉悦满足早已
抵足一切。或许,这才是我完成作品的真正原由。」

  流氓:「能坚持到最后把作品完成,绝对是一种很值得读者尊敬的态度。」

  弄月:「嗯,基于某日网络上遭遇某蟑螂,偶然谈及徵文,其坦言我辈的悲
哀在于即使你完成不了也没人在意。我想,他说的也许不对,至少,于你自己而
言,你的作品完成与否,你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也因此,我坚持完成了本文,
至于它是否可以在风月徵文里露面,已是次要。」

  抱瓮的贱人:「我个人对纯恋没什么偏见,但本文作者明明想搞,最后却又
没有得搞,这种压抑感,让人感到很遗憾。」

  Charter:「我倒很高兴今年风月徵文,有纯恋类的作品呢。」

  弄月:「写文的初衷,仅是因为去年的风月徵文于我这等食草动物而言,实
在难以在异乡的除夕夜找到一丝温馨,所以,无论如何,希望这个风月夜,不会
太冷。」

  古蛇:「可惜啊,看了整篇,就在期待能搞上青丝的母亲,结果非但没搞,
连戏份都少得可怜,真是有够没意思。」

  弄月:「汗……说实在,本文贯彻了我自己的喜好,没有男主角以外的床戏
出现,只是本文虽然以青丝为女主角,但于我而言,其实内心更中意青丝年轻美
丽的母亲,基于本文走纯恋的路线,无法把这情节清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所以
轻描淡写地以偷窥她的床戏为我和青丝突破禁忌的引火线,也算是种对自己内心
渴望的额外补偿吧?」

  流氓:「其实呢,没必要局限于因为走纯恋的路线,而放弃青丝的母亲,单
是搞上未足十三岁的少女,已和纯恋类有一段距离了。不过看得出,弄月兄在本
文用细致和优雅的文笔努力营造出纯恋类的美感,可惜有部分总觉得无法自然融
入故事里,而且某些过于冗长的描述,看起来也有点乏力,使本文的吸引度下降
了。」

  召集人:「多谢弄月兄的辛苦交稿,现在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十三夜——
山茶色的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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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二夜·青丝  处理:弄月


  偷食禁果之后,青丝似乎一下子长大不少,愈发明艳动人;我和青丝之间的
动作也更加亲密无间,尤其是青丝,简直到了旁若无人的地步。幸好平常她就喜
欢粘着我不放,兰叔叔和兰姨对我又是极其信任,诧异之余并没有过多关注。

  心中有着顾忌的我,在那夜之后,并没有和小青丝再尝禁果,其实也并没有
太多的机会,兰叔叔和兰姨每晚都要和青丝道过晚安,看着她入睡后方才回房休
息。发育中的少女极其渴睡,我自然不能在深夜偷溜到她的小香闺里寻欢,如此
倒也相安无事。

  青丝年纪尚小,对于情欲之事,所知固然不多,需求也是有限,只要我搂抱
着她,间中趁无人时偷个吻就满足了,绝没想过主动求欢之类的风月情事。

  我虽然对于青丝鲜嫩可口的娇躯念念不忘,但碍着兰叔叔和兰姨,心中仍不
免有些负疚感,而且我对青丝始终是爱恋多过了欲望,只希望能够一直拥着小青
丝,让这样的日子永远无止境地持续下去也已足够。

  可由来好景不长,一件突发的事件惊散了我的美梦,改变了我和青丝人生轨
迹的交集。

  一天晚上,兰叔叔和兰姨照常和青丝道过晚安后,双双来到我的房间,短暂
的寒暄后,他们告诉我一个令我措手不及,却足以令我魂飞魄散的消息。

  由于兰姨所在的公司发展良好,目前正在酝酿着海外扩展计划,首选站在加
拿大的温哥华,为了慎重起见,自然得派遣得力人手去完成这市场开拓任务,而
所有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皆一致属意于平时工作卓有成效的兰姨。

  而且这个计划时间较长,初步预定可能是三年,为了让兰姨可以安心工作,
因此公司决定以公司的名义为兰姨一家办理移民加拿大的手续,这个计划如今已
经进入实质办理阶段,再要不了多久,兰姨一家包括青丝就要移民加拿大了。

  我心痛如刀割,只觉得胸口闷堵得厉害,茫然地听着兰叔叔和兰姨继续在我
耳旁告知,由于此次时间仓促,目前居住的公寓没有时间处理,而且也想在国内
留个落脚点,将来旅游回国探亲也可。暂时就让我帮他们先看管房子,等他们到
加拿大稳定后再作打算。

  我听到这里方才微微醒过神来,莫名地松了口气,心中滋生了一丝连自己也
觉得渺茫的希望。毕竟,还是有些东西没有带走,将来还是有机会再联系的,但
同时我又绝望地明白:我和青丝,恐怕再无将来。

  我心中清楚,青丝一旦和她父母一起移民加拿大,能够再次回国的机会恐怕
不多,更何况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没有任何事情能敌得过时间,而青丝又正当
善感易变的少女时代,没有人可以保证她纯真的心中永远只有我这唯一!

  可是我更清楚,我无法阻止青丝跟随她父母一起离开,且不说尚在求学中的
我是否有能力呵护青丝的一生,我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理由向兰叔叔和兰姨要求
让青丝留下和我一起,难道我可以告诉他们,我这个他们最信任的世侄,其实是
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早将他们最宝贝的女儿当作小红帽拆解入腹,卑鄙地掠夺了
这尚未成年的纯真天使的贞洁?

  我张了张嘴,却是语不成声。

  兰叔叔此时方才发现我脸色不妥,可是他们只会以为我对他们难舍难分,事
实上近一年来的相处,我早已视他们为另一对父母,他们更是对我比儿子还亲,
此番骤然移民出国,想要再见却是不易,离愁上心也是正常。

  倒是青丝,在听说要离开这里移民加拿大之后,和兰叔叔他们大吵一顿,哭
闹着不想离开,口口声声嚷着舍不得我这个哥哥,此时兰叔叔和兰姨方才发现青
丝对我有着异乎寻常的依恋,只是并没有往深处想,反而乐得将哄青丝这无比艰
巨的任务丢给我。

  我心中不知是否应该庆幸青丝没有将我和她之间那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兰姨他
们,或许在她那天真纯洁的心中,并没能真正体会到那件事情在成人世界尤其是
兰叔叔他们心中,将掀起多大的波澜,而我,更无法在兰叔叔和兰姨全心信任的
目光下,向他们说出那必然会令他们痛心疾首的一幕,只得暗自默默吞下这枚苦
果。

  我轻轻地推开青丝房间的门,心疼地看到这机灵活泼的小精灵无力地躺在床
上,整个身子连头到脚用被子紧紧包裹起来,从被子的间歇性的起伏可以知道,
她正躲在被子里抽泣。我黯然地走过去,坐在床沿。

  我伸手隔着被子温柔地抚摩着青丝娇小的身躯,尽管隔着这样一层被子,仍
可以感觉到一阵颤抖,我强忍着心中的痛楚,柔声道:「青丝,嗯,你在听么?
哥哥知道这件事情于你于我都是如此难以接受,但这已经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我们只能选择面对!」

  我语声顿了顿,仔细地聆听着被子里面传来的声息,方才继续倾诉着,似呢
喃、似自语:「青丝,还记得那天秋千上哥哥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么?哥哥绝不想
束缚你想飞的心,更不想利用年幼的你那颗单纯的心,只请你记住哥哥对你的承
诺:一旦你飞得累了,倦了,只要你的心中依然认定哥哥是你唯一可以倚靠依偎
的港湾,那个时候,我将热切欢迎你回到我的身边!」

  被中久无声息,我轻手掀开被子的一角,心爱的小人儿已然熟睡,哭红的眼
眸中仍有珠泪盈眶,小脸蛋上也有湿痕残留,小嘴的双唇紧抿着,像极了她平时
对我撒娇、坚持索求某种东西的模样。

  我不知道青丝有否真正听到我那一席话,自从那一晚起,青丝再没有和兰叔
叔他们哭闹,对我也一如往常,不,是更胜往日地亲密痴缠,唯一不同的是,她
比往常沉静了许多,或许,小青丝已经逐渐开始长大了。

  面对这样的情形,无能改变现实的我只能被动地等待着离别时刻的来临。这
时候我甚至发觉,自己的内心原来比小青丝还要脆弱无助。煎熬中,那一天终于
来到了。

  不想离别的我无法推脱地将兰叔叔一家送上了飞机,也亲手将我最心爱的人
送往飞向加拿大的旅途。茫然地望着远去的飞机,我一时悲从中来,任由泪水盈
满眼眶,在风中悄悄滴落、风干。在此一刻,我方才真正明白青丝于我,是如何
的弥足珍贵!

  锥心的疼痛使我艰于呼吸,伊人已渺,空气中依稀残留着青丝在风里飞散的
馨香,而夜幕,不知觉间已然降临。一路长灯,烙印下形单影只的背影。

  星夜温柔。和风送暖、碧水柔波,畔草青青、杨柳依依,风里飘摇的秋千依
旧,冷落的胸怀却无人偎依。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更生。

     ***    ***    ***    ***      

  我驾着车缓缓地在路上爬行,漫无目的地在这早已熟识了的异乡城市游荡,
今天下班的时间比往常早了许多,一时之间,不想回家的我,无法找到更合适的
去处。

  这个城市比之四年前更加拥挤,虽然是车辆相对较少的外环线,仍然时有交
通堵塞的状况发生。其实于我而言,内心倒希望车道更拥挤些,身处于嘈杂的车
鸣人声中,我心底深处的落寞也许会淡却几分。

  可惜天不遂我愿,今天的道路异常冷清,我的车一路畅通无阻,抬手看看手
表上的时针正指向下午4:30分,方才苦笑了下,这个时间段再要堵车的话,
这个城市的交通恐怕就要瘫痪了。

  这城市我虽然逐渐熟悉,但是这城市里的人于我,却仍是陌生。无处可去的
我,最终还是将车转向回家的方向。

  将车停入车库,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一阵冷风迎面刮
过,阴冷刺骨,已是晚冬时分了,年关将近,我是该回到家乡远离回忆,还是要
继续留在这城市默默等候?

  我推开了房间的门,也不拉亮灯,直接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任由黑暗将我覆
盖。冬季的夜晚,深深的寒意似乎透过厚重的窗帘,向房间内渗透,浑身疲惫的
我四肢有些麻木,心却感受到一股落寞的凉意。

  我想让自己在黑暗中慢慢沉睡,却发现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我叹了口气,
有些东西,即使是无边的黑暗,也无法将其完全掩盖或隐藏。无奈之下,我还是
勉力从床上爬起身子,拉亮了房间里的灯,期望它能带给我一丝温暖。

  我缓缓乍动着双眼,骤然闪亮的灯光令我有些不适,一会儿之后,我双眼适
应了房间里的明亮,迷茫的视线却在床尾书桌上形成定格。

  书桌正中放着一个小书架,上面只孤零零地放着一本书,与书架两侧堆放的
厚厚一叠文件及资料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淡黄色的书皮有些破旧,但没有
沾上灰尘,可能是经常被翻看的缘故。

  书本封面上显目的三个黑体大字:少年游,还有几行小字:作者黄易;远方
出版社云云,简陋的封面设计以及装订无不显示着它是一本地摊上买来的盗版刊
物。

  我忍不住爬过身子,转到床尾处,伸手取下那本书,珍而重之地拂试了一下
封面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轻轻翻开书页,不意外地,里面掉下一张经过塑封处
理的照片。

  我凝望着眼皮底下的照片,喃喃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整整四年了,青丝,我们虽然没有死别,然而今生,我们还可以再次相见么?即
使再见,我仍是我,你是否依然是你?」

  冰冷的空气中,滴落在照片上的液体已经不带任何余温,彷佛要冰冻般凝结
在一张芬芳灿烂的笑颜上。一头乌黑纤长的青丝如云披散于肩后,纯洁晶亮的星
眸盈满笑意,一对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红嫩的嘴唇欲语还休,正是我梦绕魂牵
的青丝!

  照片里的青丝整个身子都靠坐着偎依入我怀里,脸上的笑颜灿烂过春花;我
半蹲着腰,双手紧搂着青丝香软的娇躯,眼睛凝望着青丝的笑颜,满是宠溺和爱
恋,方才醒觉,早在不知不觉中,我已对青丝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可笑我要一直到青丝随着父母远走加拿大,离我而去的时刻才发觉这一点。

  错恨难返,当初我若是坚持请求兰叔叔和兰姨将青丝留下,他们虽然未必会
应允,但至少,我现在心中不会如此悔恨和不甘。

  整整四年了,我从学校毕业后,找了一份工作,为了不让自己有太多的时间
悔恨,我发疯试地投入工作,将自己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工作和学习上,无心插柳
下,工作业绩深受老板赏识,最近已经被提拔成部门主管,而这,却并非我所与
所求。

  四年来,我收到过青丝很多的来信以及电话,我们仍保持极其密切的联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是青丝学业繁重,我们之间的通信大量减少,电话也很
少打来,尤其是半年前,青丝来了一封短信,说她自己正在实现一个计划,将会
非常忙碌,之后半年来都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对此感到无奈的我,打电话给兰叔叔兰姨询问她的情况,得到的也只是她现
在正忙于学习,却不清楚她具体在忙些什么。

  我内心中隐隐有种将要失去她的预感,心痛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徒劳地被动
等待,让那无情而落寞的岁月将心中的柔情伴随着思念的痛楚一起尘封淹没。

  回想着与青丝过往的点滴,这才发觉所有的一切并未从我心中淡去。时间也
许令很多事物褪色改颜,终究它也并非无敌,在刻骨铭心的记忆面前,它同样渺
小且无能为力。

  伊人笑颜依旧,身影却远隔天涯。自古以来物是人非的故事重复上演,身在
局中的人,除了伤悲,心痛无力,无法忘却之外,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和隐藏。

  我拿起照片,小心翼翼地将它从塑封壳里取出,在它洁白的背面提笔写下两
行字:青丝不共风华舞,芳草年年与恨长。

  时光易逝,年华易老,而思念却愈积愈多,满盈心胸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
有在午夜梦回或者寂寥无人时分,方才逐一浮现,清晰得令人刺痛。

  我默默无语良久,最后长叹了口气,轻柔地将照片放回书本里小心夹好,重
新放回书架上。找出闹钟将时间调向六点,没有太多的时间悲伤,明天还得起个
大早,晚上早点睡觉仍显得必要。

  今天远在家乡的老妈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个朋友明天一早的飞机到本市,让
我去帮她接人,还说是我认识的,可恨的是没等我拒绝或者询问详情就挂断了,
再打回去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尽管心中狐疑兼牢骚满腹,可老妈的命令不敢违抗,下班前已经向公司请好
假,明天一大早就自动得到机场接人去。只期望老妈别又给我玩什么花样,近几
年老妈到处找人拉我相亲,弄得我实在心有戚戚焉!

  拉灭了房间里的灯,我将自己整个人埋入厚厚的棉被中,黑夜暗无声息,孤
单的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被长久掩藏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幕幕反覆
重演,我紧闭上眼睛,却止不住盈眶的泪水。

  昔日重现,已注定今晚将是个不眠之夜!

     ***    ***    ***    ***      

  我望着机场内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头微皱了几下,候机大厅内虽然暖气和排
风设施良好,仍然令我感到一阵茫然失落,有着些许不适。

  我要接的航班已准时到达,飞机上的乘客陆续走下滑梯,不一会人流过半,
我远远地站在二楼的电梯口,懒散地靠在一个布满广告标牌的大圆柱上,遥望着
匆匆走下飞机的行人。

  看似一直冷眼旁观的我,此时心中却充满着一阵异样的感伤,四年前,也是
在这个机场,我送别了我本该一生珍守的人。如今,我再次来到这曾令我魂断神
伤的旧地,将会是谁出现在我似曾相识的视线中呢?

  「咦?乘客怎么都下完了,连飞机上的值班人员和漂亮的空姐们都下了,没
见着我认识的人啊?」我摇摇头,心中暗自抱怨老妈,没事老给我添乱,搞不定
是记错飞机航班了,这回人不知道是哪个,又没有任何联系方法,真让我进退两
难啊!

  我犹豫了半晌,决定还是再等一会,毕竟,此刻耽误一点时间的无聊,远比
空手而回受老妈疲劳轰炸的荼毒要便宜得多,况且半途而废也绝不是我做事的风
格,只是,对于那件事,我终生难忘的那件事,我是否可以算是半途而废?

  不知不觉间,机场里的行人已经三三两两地散去,而我理应熟识的人并没有
在这班飞机下客通道上出现,我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两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老是
想起沉睡许久的旧事,也许都是老妈到处胡乱安排介绍相亲惹的祸。

  我直起身,走向机场大厅内的服务台,想要向服务台小姐咨询下一次航班将
会是何时抵达,同时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妈的电话……

  「啪」地一声,我的手,不,我的整个身子都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几
乎无力站稳,半踉跄着倚靠在服务台旁,甚至连手里的手机也无法掌握,任它掉
落地面,四散分裂。

  毫不理会机场服务小姐在我耳旁的惊呼,我挥手甩开她们的扶持,眼睛呆呆
地凝视着机场大厅一侧通向盥洗室的拐角处,大力地喘了几口气,伸手使劲地揉
了揉眼睛,忽然不顾一切地死命狂奔而去。

  一身白色披风外套,黑色的休闲牛仔裤裹住了修长柔美的双腿,上身里面是
粉色的高领羊毛衫,乌黑闪亮如墨玉的青丝随意披散而下,延伸舒展至纤细的腰
间,微微随风轻拂,飘逸如仙。

  天然纯净,洁白无暇的脸部肌肤上湿痕隐隐,嘴角抽动间,绽放出璀璨如花
的笑颜,一对晶亮的星眸泪光盈盈,微红的眼眶满是惊喜、爱恋、怨怼、娇嗔、
不甘……

  冲到与眼前的伊人面面相觑、呼吸可闻的间距方才止步的我,同样地百感交
集、心潮翻涌,最终盈满充斥整个脑海心湖的只有一个激烈的声音:

  「是的,她是青丝!她就是我今天,不,今生苦苦等待的人!青丝,我最钟
爱的青丝,她已经回来了,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就在眼前,就在此刻!」

  望着眼前的青丝,我心底无法抑制地涌现出一股狂喜和强烈至近乎痛楚的柔
情,无法言语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冲前将她紧拥入怀,用力地搂住她的腰,贪婪
揉捏抱紧,迫切地想要将她整个融入我的生命!

  忘断伊人来远处,如今相见无他思。

  我愿一生珍爱的人儿,她终于回来了,回到我的怀抱!这一次,我绝对不放
手!

                              【全文完】

***********************************
  召集人:「谢谢弄月兄的好文。」

  弄月:「原本没想过完成本文会是如此的艰难,由于早期的偷懒和后期的忙
碌,到最终实在欠缺时间,短短的四万来字,却直到圣诞前夜才算勉强完工。全
文算是陆续拼凑而成,而完成它的动力,主要来自于对自己承诺的坚持。」

  弄月:「基本上我是一个对自己的作品毫无保留地投入喜欢的作者,因此,
虽然从自己的作品中未必能自己找到生理发泄的冲动,但心理上的愉悦满足早已
抵足一切。或许,这才是我完成作品的真正原由。」

  流氓:「能坚持到最后把作品完成,绝对是一种很值得读者尊敬的态度。」

  弄月:「嗯,基于某日网络上遭遇某蟑螂,偶然谈及徵文,其坦言我辈的悲
哀在于即使你完成不了也没人在意。我想,他说的也许不对,至少,于你自己而
言,你的作品完成与否,你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也因此,我坚持完成了本文,
至于它是否可以在风月徵文里露面,已是次要。」

  抱瓮的贱人:「我个人对纯恋没什么偏见,但本文作者明明想搞,最后却又
没有得搞,这种压抑感,让人感到很遗憾。」

  Charter:「我倒很高兴今年风月徵文,有纯恋类的作品呢。」

  弄月:「写文的初衷,仅是因为去年的风月徵文于我这等食草动物而言,实
在难以在异乡的除夕夜找到一丝温馨,所以,无论如何,希望这个风月夜,不会
太冷。」

  古蛇:「可惜啊,看了整篇,就在期待能搞上青丝的母亲,结果非但没搞,
连戏份都少得可怜,真是有够没意思。」

  弄月:「汗……说实在,本文贯彻了我自己的喜好,没有男主角以外的床戏
出现,只是本文虽然以青丝为女主角,但于我而言,其实内心更中意青丝年轻美
丽的母亲,基于本文走纯恋的路线,无法把这情节清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所以
轻描淡写地以偷窥她的床戏为我和青丝突破禁忌的引火线,也算是种对自己内心
渴望的额外补偿吧?」

  流氓:「其实呢,没必要局限于因为走纯恋的路线,而放弃青丝的母亲,单
是搞上未足十三岁的少女,已和纯恋类有一段距离了。不过看得出,弄月兄在本
文用细致和优雅的文笔努力营造出纯恋类的美感,可惜有部分总觉得无法自然融
入故事里,而且某些过于冗长的描述,看起来也有点乏力,使本文的吸引度下降
了。」

  召集人:「多谢弄月兄的辛苦交稿,现在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十三夜——
山茶色的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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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三夜·山茶色的魅影  处理:抱残

            十三夜  山茶色的魅影


作者:前园遥
处理:抱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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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介绍

  西园寺显嗣全御集团总裁西园寺弓三郎的独生子。弓三郎死后,为了处理财
团的继承问题而从美国回到日本。

  莲见茜显嗣的表妹,同时也是他的青梅竹马。双亲因意外而去世后,就在西
园寺家担任帮佣的工作。

  速水小夜虽然目前在馆中担任帮佣的工作,但过去曾是全御集团旗下分公司
的董事长千金。

  梁濑鞠具备充满朝气的开朗个性,却另有冷酷的一面,是一位让人感到难以
捉摸的少女。

  野际琴美心中相当憧憬着弓三郎,在弓三郎去世后总是愁眉不展。

  三宫玲显嗣在日本工作期间所雇用的临时秘书,具备超常的才干。

  佐伯升弓三郎仍健在时,就已在西园寺家中工作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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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曲  第1天

  车子缓缓减速,从容不迫的停住。

  打住手煞车后,司机拿起放在座位旁的雨伞,尽速从司机座下车。他绕到后
车门前,毕恭毕敬的将车门打开,同时橕起手上的伞。

  「抱歉,让您久等。」

  「辛苦你了。」

  显嗣微微点头,缓缓的步下车。为了不让主人被雪水打湿,细心的司机便事
先在旁备妥雨伞。

  透过雨伞缝隙,显嗣视线扫过眼前的建筑物。

  雪花将大地染成了一片银白,就连建筑物也都笼罩在这淡淡的薄幕中。

  一股难以形容的感慨,令显嗣不禁微蹙俊秀的眉。

  时间,已过了整整5年。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再度回到这楝房子——

  建筑物本身并不会大到令人感到惊讶的程度。

  但也并非意味这只是楝充斥着寒酸气的破屋。

  连细节都力求完美的精密设计,可感觉出这是楝所费不赀的建筑物。房子本
身就像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但它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去——这里曾是座监狱。

  视线尽头是空旷雪景中混杂着零星的红。那是倚绕着房子所种植——无数的
山茶花树丛漾出了红色。现在正是山茶花开得最茂盛的时节。

  盛开的……山茶花。

  显嗣轻轻地摇摇头,试图挥开这令人不快的思绪。

  感伤——不该有这种想法的。

  再度将视线放回眼前。

  就在这时候——

  就像早已察觉到显嗣的来临般,眼前一扇厚重高耸的门扉,随着一阵古老的
轧叽声缓缓打开。

  当然,门是不可能自动打开的。从门的内侧,开门的人现身。

  「显嗣少爷。」

  从门内侧出现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

  斑白的银发整整齐齐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三件式的西装,男人叫出显嗣
的名后,规矩的朝他鞠躬。

  「欢巡您回来,少爷。」

  「……」

  显嗣不答腔,只是以冷峻的眼神看着跟前这名男子。

  「我并非真的想回来。不过——是好久不见了,佐伯。」

  「是的。」

  一声适切的回应后,佐伯轻轻的点头致意。

  「风尘仆仆真是辛苦您了,请少爷马上进屋休息吧。」

  「嗯。」

  颌首致意之后,显嗣便跨出步伐。随后的司机连忙带着伞跟上。

  虽只是短短几分钟,就在显嗣观望这楝房子的光景,司机身上那套深蓝色制
服及帽子上已积了一层薄薄雪花。

  佐伯退到一旁,将大门完全敞开以便显嗣进入。

  原本以为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走回这个大门前的——显嗣刻意忽视隐约起伏的
感慨,走进了大门。

  整楝屋子,跟显嗣当初离去时完全一样,丝亳感受不到岁月的痕迹。

  无论是家俱摆设,或悬在玄关的匾额装饰等,都完全没变。到处充斥着熟悉
的感觉。

  「这个家仍旧没变。」

  「这全是依老爷的指示做的——所有物品都按显嗣少爷当初离去时的样子,
原原本本的保留了下来。」

  接过司机送来的西装套,佐伯阖上大门后,以一种拘谨却宏亮饱满的声音回
答。

  显嗣嘴角稍稍歪斜了一下。

  「这种东西,并没有特别保留的必要。」

  「显嗣少爷的房间,也都原封不动维持当时的样子。如果少爷有什么特别需
要的物品,可以随时开口。小的会以最快速度为您准备。」

  显嗣保持沉默,以点头代替回答。

  在显嗣才刚懂事时,佐伯就已经是西园寺家的管家了。这里的一切,可说都
是这个人亲手打点出来的。

  「不过——真的是太好了。」

  「嗯?」

  佐伯言语中那种安心的感觉,让显嗣不禁皱眉。

  「你这话什么意思?」

  「显嗣少爷终于还是回到了这个家。总算——这间屋子真正的主人,还是回
来了。」

  「我希望你不要会错意。」

  显嗣以不耐的口吻阻止佐伯的话。

  「我并不是为了继承这个家才回来的。」

  「关于这件事——希望少爷不要有这种想法。」

  即使面对显嗣的冷眼注视,佐伯脸上依旧不显露任何惧色。虽然佐伯已有五
年没和显嗣见面了——也想必早知道显嗣对这次发生的事情所抱持的态度。

  「不论显嗣少爷心中有什么想法,您都是我们西园寺家法定的正式继承人。
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这跟我没关系,请你们不要随便就做这种决定。」

  「显嗣少爷——」

  佐伯以含着笑意的声音继续说道。

  「小的所陈述的不过是事实罢了。」

  显嗣眉头深锁,以凶狠的目光瞪着佐伯。但佐伯只是有礼地朝着显嗣看。

  「算了,随你高兴。」

  显嗣无奈的点头。

  「你们要怎么想我不管。不过既然我是西园寺家的主人,同时也是全御集团
的负责人,不管是这个家或是整个财团,都是属于我的,对吧?」

  「没错。」

  「既然这样,我要把这一切全部处理掉。」

  「请问少爷这话的意思是?」

  「很简单,既然这些都是属于我的东西,我要怎么处理就是我的自由。首先
我要解散财团。接着就是把父亲的遗产一并处理掉,包括这间屋子。」

  这件事——正是显嗣这次回国的目的之一。

  显嗣对自己才刚过世不久的父亲——日本代表性大财阀全御集团的总裁西园
寺弓三郎,心中丝毫不存任何亲情了。而且,他对亲生父亲甚至可说是抱持着一
种憎恶感的。

  西园寺弓三郎——是杀死了显嗣母亲的男人。

  被禁足在这楝屋子里,并以忙碌作籍口,一个月回家的次数寥寥可数。在丈
夫长期的冷酷对待下,显嗣的母亲就这样死了。她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且就
在当时正就读高中的显嗣面前。

  母亲逝世后那段期间发生的事情,显嗣心中只有模糊的记忆。亲眼目睹生母
惨死的事实,冲击性是难以言喻的。在等同于和母亲一并被舍弃的环境下成长,
对显嗣而言,自己的母亲是他唯一景仰的人物。

  精神上的打击使他几乎成了废人。在一段很长的时间后,显嗣才慢慢恢复,
不过也因此造成记忆障碍。他不仅是丧失那段期间的记忆而已,就连幼年回忆也
只剩微弱印象。

  填满他残缺记忆中空白的,是对害死自己母亲的父亲——西园寺弓三郎的满
腔恨意。

  显嗣在恢复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个家。

  他到美国留学,在那里获得学位,同时从求学时代起经营的事业也一步步蒸
蒸日上。

  不论全御集团也好,西园寺也好,对显嗣来说毫无它恋,不过是一段他想早
日舍弃的陈旧包袱罢了。

  依照弓三郎的遗言,显嗣成了他亲嘱的法定继承者。但显嗣打从心里根本不
想接受弓三郎的这份「遗物」。他不仅没参加父亲的葬礼,当初甚至连回国的打
算都没有。

  不过,显嗣毕竟是法律上的正式继承人,讯息联系一件件的接踵而来。原本
显嗣并没有对这些文件做出任何回应,直到一份报告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所有相关资讯中,这也许可说是最不起眼的一项了。

  但是——

  用于打开以西园寺弓三郎名义租借的保险柜钥匙失踪了。

  看着这简短的报告,显嗣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幕光景。

  那是母亲仍在世时,一面微笑,一面谨慎地握着一把钥匙的光景。

  虽然显嗣的母亲从未亲口提起,但不知为什么,他相当肯定母亲当时手中握
的锁匙,正是那把失踪的保险柜钥匙。

  在显嗣记忆中,母亲从来没有踏出那屋子半步。当时会偶尔外出的显嗣,也
都不曾在外头遇到母亲。

  所以,这段记忆——可以肯定是发生在那楝屋子里的景象。

  还有另外一项证据能够证实这个推测。就是在弓三郎的遗言中,特别吩咐除
了显嗣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触碰屋中的任何物品。即使财产管理人必须用
到那把钥匙,如果东西藏在屋子里,也是没办法进去找的。若缺少显嗣的帮助,
光想进去那楝屋子都不可能。

  假使钥匙还在的话,一定是藏在屋中的某个地方。

  在显嗣记忆中,母亲总是以一种很不自然的表情对自己微笑。那是一种感觉
很勉强,并非发自心中的笑容。

  只有一次,显嗣看到母亲露出充满幸福的笑靥。能让母亲有这种笑容的,正
是那把钥匙。看来可以为母亲带来笑容的物品,应该就藏在必须用那把钥匙才能
开启的保险柜之中。

  显嗣很想知道,那项物品到底是什么?

  能发掘出这个秘密的,唯有显嗣本人。因此显嗣决定不假他人之手,亲身回
日本一趟。同时他打算趁客居日本期间,顺便把西园寺家的资产总额进行处置。

  显嗣丝毫没有继承西园寺家的想法。如果有其他兄弟想继承这笔遗产的话,
显嗣很乐意无条件把全部财产拱手让给他,但偏偏显嗣却是家中的唯一独子。

  既然是没有人愿意继承的资产,那就没有任何遗留的价值。

  「你们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显嗣仍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佐伯看。

  短暂的沉默后,佐伯谦恭有礼的回道:「如果这是显嗣少爷所希望的——」

  「这正是我希望的。」

  「小的了解了——」

  面对显嗣快速又尖锐的回答,佐伯以鞠躬回礼。此时,他看着显嗣的双眼中
突然绽放出深邃的光芒。

  「既然这样,从今天起显嗣少爷便是整个西园寺家的主人,同时也是这楝屋
子的新主人。希望少爷能够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做出适当的决断。」

  「啐。」

  面对老谋深算的管家意外的回答,显嗣一瞬间显得有点无力招架。

  佐伯的话不无道理,现在显嗣的身份已经是「主子」,的确不适合在这个节
骨眼上轻举妄动。

  「好吧,随便你。」

  「谢谢少爷。」

  看到显嗣颌首,佐伯马上恭敬的低头回礼。

  「请少爷随我朝这边走。屋中的仆佣们等着向自己的新主人打招呼,早已恭
候多时了。」

  随着佐伯的引导,显嗣来到屋中的大厅。当他踏进大厅的同时,整个人当场
怔住,一脸愕然。

  「欢迎您回家——显嗣少爷。」

  在他眼前,是四位年轻的女仆。

  虽然她们穿着同款制服,却明显看出她们是风韵各具的美少女。

  「佐伯——」

  由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显嗣只好低声问向佐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抱歉现在才让您知道,这些人是负责在这屋子里帮佣的。除了照顾屋子
之外,还负责亡故前的老爷所有的生活起居。」

  面对显嗣的质问,佐伯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

  「请容我为少爷介绍。从左边开始这四位分别是野际琴美……梁濑鞠……速
水小夜……以及莲见茜。」

  配合着佐伯的介绍,这些少女们依序行礼,她们之中有的刻意躲避显嗣的目
光鞠躬;有的则是先向着显嗣微笑再鞠躬。

  而显嗣,仍尚未从刚刚的惊愕中平复过来。

  有四位——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少女——

  在这栋父亲亲手结束母亲生命的屋子中——

  「等等。」

  迟钝了数秒后,一种不自然的感觉开始涌上。

  「嗯?」

  「速水?莲见……还有茜?」

  「是的,少爷。」

  显嗣瞪大眼眸,盯着其中两位少女。

  其中莲见茜只是不断回避显嗣的目光,一个劲儿的低着头。

  而速水小夜则——「好久不见了,显嗣……少爷。」

  一面撩拨着她秀逸的长发,一面朝显嗣微笑。


                            第一章 第2天

  一阵嘈杂的声响,令显嗣缓缓转醒。

  已有整整5年的时间没睡过这张床了。宽广的房间中,弥漫着沉静的气氛。

  声响……显嗣怀疑,刚刚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

  才刚有怀疑的念头,奇妙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似乎是某种东西落下的声音。

  为了探究声音来源,显嗣起身下了床。套上睡袍后,他蹑着脚步走到窗前,
拉开窗帘。

  白色——

  皑皑的雪景,在窗外无垠的延伸……扩展。

  不仅如此。

  皎洁的雪白中,缀饰着点点绯红。庭院中无数山茶花海波动,凭添几分诗情
画意。

  原本浓密的绿叶在此时都不见,只剩下娇艳的花瓣在凛冽风雪中不断飞舞。

  啪沙——又是那种声音——

  那是积雪从树枝落下时,所造成的声音。

  雪似乎从昨夜就开始了。在阴霾满布的天空中,就像一种无言的威胁似的,
大片雪花在无声无息中徐徐降下,慢慢累积成厚重的雪堆。

  显嗣叹了口气,拉上窗帘。

  雪景,令人不悦的回忆。

  还有山茶花。

  离开窗户后,显嗣穿越整个房间。他走到壁炉前,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埋进躺
椅中。虽然暖炉并没有点火,但暖气设施已确保屋内环境能维持最适当的温度。

  丝毫不让人感到寒意。

  将整个背靠在躺椅上,显嗣仰望着天花板。

  昨天——相隔5年,回到这楝不愿再见的老家以后,在显嗣面前伫立了四位
少女。

  记得当年母亲健在时,也就是显嗣和母亲仍以接近半软禁状态住在这楝屋子
时,除了管家佐伯外,另外也雇请几位年龄和佐伯相仿的厨师及佣人负责处理家
务。这些人和显嗣母子间,隔着一道称为「敬意」的厚墙,因此,只有佐伯一人
能够成为他们母子聊天或游戏的对象。

  情况和当时相比,整个变化实在太大了。

  不仅是表面的变化——就连看不到的地方也似乎起了某种变化。

  就在这间有四位少女负责照顾的屋中。

  母亲在世时,一个月才回来寥寥数次的西园寺弓三郎,在妻子死后却几乎没
踏出过这间屋子。显嗣是到了后来才辗转得知这项传闻的。

  显嗣曾想过——原来,那男的心中还存有一丝丝对妻子死亡的愧疚感。同时
心中对父亲的后知后觉产生一股轻蔑,认为他很可能是故意散布这种情报的。

  但事情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在母亲死后,父亲雇用这几位年轻的女子,让她们住在这楝屋子里,当成自
己的情妇对待,同时还要她们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从不踏出家门半步。

  事实就是这样而已——

  这几位穿着专用制服,迎接显嗣成为她们新主人的少女中,其中有两位是显
嗣以前就认识的。

  其中速水小夜,是全御集团旗下企业的一位董事长千金。

  她的外表看来一点都没变——不……应该是经过了少女阶段的蜕变后,她那
如花般的娇靥更胜以往。冰雪无瑕的肌肤……光泽柔亮的秀发,衬托出清灵脱俗
的气质。显嗣过去曾在几次受命出席的会议中和她见过面,当时她那种高雅的微
笑,如今仍依旧。

  原本该是高高在上,一出生就具备了上流阶层高贵气质的少女——现在却以
下人身份对显嗣低头。

  这实在是一种令人感到矛盾又不协调的光景。

  除了她,还有一个人也是显嗣认识的——莲见茜。

  茜的年纪比显嗣略小,是和显嗣从小像兄妹般的青梅竹马。

  这段期间,这两人的境遇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显嗣一概不知。不过这一点
只要直接问过佐伯之后,应该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总之,其中必有什么特殊缘故。

  小夜会沦为西园寺家的仆人,这一点——倒也不是那样的让人难以接受。

  但茜的情形就不同了。

  如果她原本就是西园寺家中佣人的女儿,而且又是从小和显嗣一同长大的,
那长大后的茜会在这里帮佣就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问题是,茜的母亲就是显嗣母亲的妹妹。因此,她算是显嗣的表妹……父亲
小姨子的女儿……也就是父亲的亲侄女。

  就算茜家中真发生了什么变故,把自己的侄女当成下人对待——

  再怎么样都太超乎常轨了。他大可以收养茜,一直照顾到她出社会,或者是
将她交给比较有能力的亲戚抚养。就算茜和自己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也不
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远亲。她毕竟是同宗的亲侄女。

  可是——

  一抹冷笑从显嗣嘴角溢了出来。

  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倒是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践踏妻子的自尊,活活幽禁了她一辈子,最后还逼死了对方,而且还在妻子
去世的这楝屋子里,找了许多年龄足以当自己女儿的少女,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
当。

  对那个男的而言,就算对方是自己小姨子的女儿,想必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
把她当成下人使唤的吧。

  西园寺弓三郎,就是那样的一个男人。

  让毫无人道的衣冠禽兽主事,事情就会发展成这种状况。

  在一阵阴沉苦涩的笑声中,显嗣肩膀不断抽颤。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道清喉的嗓音,同时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

  「显嗣少爷,小的是佐伯。」

  「嗯,请进。」

  佐伯的声音令显嗣抬头,并止住笑声。获得许可后,门慢慢被开启,已着装
完毕的佐伯恭敬的朝显嗣行礼。

  「早安。显嗣少爷。」

  「嗯。」

  「请问少爷是否已经完全醒了?」

  「差不多吧。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小的只是向少主人请安而已。再过不久就是早餐的时间了。
少爷如果已经准备好的话,请您到餐厅用餐。」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需要小的帮您更衣吗?」

  「不需要。这点小事我可以自己来。」

  「那么小的先失礼了——」

  深深鞠躬后,佐伯便退出房间。显嗣从躺椅上起身,脱下睡袍,就在这时,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帮忙换穿衣服——的确,在他还小的时候,佐伯曾经帮他穿衣服。

  但现在显嗣已经是个成人了,不是那种连扣个钮扣都还要麻烦别人的小孩。

  可是……

  佐伯应该早就了解这一点才对。当初最先认定显嗣是现今西园寺家少主的,
也是佐伯。

  这意思就是说——显嗣父亲很可能一直到去世前,都还不断麻烦佐伯或是那
些女仆们帮他更衣。

  虽然显嗣原本就没有去父亲坟前参拜的想法,但是,要是现在父亲的坟墓就
在眼前的话,他倒还真想在上面狠狠的吐一滩口水。

  这男人——实在无可救药。

  显嗣猛力摇头,拚命把这种厌恶的想法赶出脑海。接着,他打开橱柜,取出
了替换的西装。

  在早餐结束后,显嗣又回到了自己房里。

  真是个奇妙的早餐时间。

  早餐的餐桌上——并非只有显嗣独自一人。

  应该是身为仆役身份的那四位少女,竟然也和显嗣坐在同一张桌前用餐。

  (这是老爷生前的习惯。)

  察觉到显嗣似乎因为用餐座位的事情而皱眉,佐伯谦恭有礼的向显嗣说明。

  显嗣这才了解,对于西园寺家的主人而言,这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
已。但显嗣的心中仍旧感到无法释怀,只能在佐伯的服侍下,和四位女仆一同默
默的吃着餐点。

  到底父亲心中在想些什么——显嗣感到完全无法理解。

  和下人们在同一张桌子吃饭,这不是身为主子所应有的行为。

  最起码在以前——曾经严厉斥责显嗣让佐伯在同一个餐桌吃饭的提议,就是
弓三郎本人。

  (算了。)

  显嗣再度拚命摇头。

  不管那男人心中在想什么,那都和现在的显嗣没有任何关系。

  大声叹了口气后,显嗣就离开了房间。

  我是为了找那把钥匙,才会来到这里的。

  至于父亲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出了走廊后,显嗣的脚步突然停顿下来。

  虽然这楝屋子并非大型豪宅,但面积也不算小。不仅是各居间以及餐厅,另
外还有按照弓三郎生前的摆饰保留的主人屋,以及女仆们和佐伯各自的房间。除
了这些以外,这楝屋子里还有地下室以及屋顶间空隙搭成的阁楼。

  就算要一间间的搜,光是从哪个地方下手都是个大问题。

  当年拥有钥匙的人是母亲。但母亲早就去世了。她生前所使用的房间及家俱
已经被重新整理过。

  这样一来——钥匙在弓三郎那里的可能性就变得很大。当然他也有可能早已
把钥匙交给了其中一位女仆。

  照这样看的话,第一个最该搜索的地方就是弓三郎的房间。想妥善保管重要
的物品,那里应该是最适合的地方了。

  打开弓三郎生前的房间后,显嗣诧异的看着眼前出现的景象。在感觉上是父
亲生前使用的书桌前,琴美一个人低头站在那里。

  她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沮丧,愁容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显得如此懮伤呢?

  「啊!」

  琴美察觉到显嗣的出现,发出一声惊呼。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在打扫,还有……」

  语气中充满了胆怯,琴美以一种几乎快听不见的声音回答着。

  「换花。」

  「花?」

  显嗣蹙眉,观望着房间四周。

  这整楝房子到处布满了大大小小不同造型的花瓶。而所有的花瓶中全都以最
合适的姿态装饰着花朵,有的是连花带枝,有的则是单独一朵花。这间房间当然
也不例外。

  装在瓶中的花朵,是山茶花。

  事实上,整楝屋子里里外外装饰的,也全是山茶花。

  「是你负责照顾这些山茶花的吗?」

  「是的……」

  琴美怯弱的点头,用小得像蚊子叫的细声回答。琴美低下头去以后,就再也
没有抬起来。

  显嗣不禁紧皱双眉。

  「丢掉。」

  「咦!」

  琴美原本低垂的头由于惊讶而抬起。

  「丢掉,是指——」

  「把这些花全丢了。我看了就觉得碍眼。」

  显嗣以下巴朝插着山茶花的花瓶,示意琴美。

  山茶花——让自己产生反感的花朵,这楝屋子随时随地可见的花朵。

  屋子本身已被山茶树团团围住。显嗣不愿连在屋中时都得面对这些山茶花。

  「我讨厌山茶花。」

  「可……可是……」

  琴美再度低头,语气中有明显的哭音。

  「山茶花是……是老爷……」

  「父亲?父亲怎么了?」

  「山茶花……是老爷……生前最喜爱的花朵……所以……」

  琴美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她别过脸,手覆在唇边不断的哽咽。

  (这怎么回事?)

  眼前的状况完全超出了他的思考能力。

  为什么,琴美她居然会……哭了?

  「少……少爷……求求您不要——不要把山茶花给丢了,毕竟……毕竟
这是老爷生前最喜爱的……花朵……」

  琴美抽抽搭搭的啜泣着。

  显嗣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应眼前的状况。

  为什么——她会为了这种事而哭泣?

  难道,她对那个男的——她心中爱慕着那个名叫西园寺弓三郎的男人吗?

  这——是真的吗?

  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隐隐克制心中的撼动,显嗣别过脸背对琴美。

  「随你高兴。」

  「啊。」

  琴美发出细细的回应,但显嗣完全不理会,他迳自走出房间,随手带上门。

  离开父亲的房间,这次他决定前往书斋。

  到了那里——

  「您总算出现了。」

  一进入书斋,显嗣就听到一阵温婉的女声。

  一瞬间,显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是一名年轻女子,穿着剪裁合身的套装,长度适中的秀发自然垂落在
肩上。她充满自信的看着显嗣,眼中散发着理性的神采。

  「请问你是……哪一位?」

  短暂的沉默后,回过神的显嗣马上发问。

  在这样的情形下,除了这句话外,显嗣实在想不到该说些什么才好。

  「很抱歉,没有先向您做自我介绍。」

  显嗣不禁发出腼腆的笑声。这位女子轻轻的向他低头行礼。她端庄的仪态不
仅表现了适当的礼仪,同时又不流于谄媚,展现着新女性的魅力。

  「您早,显嗣先生。我的名字叫三宫玲。显嗣先生停留在日本这段期间,我
将会以显嗣先生的个人秘书身份协助您处理相关事务。」

  「我的个人秘书?」

  「是的。」

  抬起头来,这位名叫三宫玲的女性露出爽朗的笑靥。相较之下,显嗣则是轻
蹙双眉。

  「这件事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嗯——是这样子吗?但我的确接到了关于这项委托的要求。」

  玲微倾着头,秀丽的发丝顺着肩膀轻轻摇曳。她就维持这样的姿势,以试探
性的眼光打量着显嗣。

  「算了,这样也好——如果显嗣先生不需要个人秘书的话,是不是代表我可
以离开了?」

  话说完,玲一面微笑一面看着显嗣,在她的笑容中,隐隐蕴含一股挑衅的气
息。

  这女的看来不简单。显嗣心想。如果不是有充分的自信和抱负,以及能力方
面具有相当水准的人物,是无法从容的表现出这种态度的。

  显嗣不禁跟着微笑起来。

  「我的确是没听说过这项安排,但这并不代表我不需要。」

  「既然这样子,那就好说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的个人秘书了——请问我
现在可以开始执行工作了吗?」

  「请。」

  简洁明快的话语,令显嗣相当满意。

  这正是精明人的处世方式,既直接又有效率。

  「那么我现在就马上派工作给你。」

  「请指教。」

  看着满脸微笑的玲,显嗣点点头开始说明。

  「我打算在停留日本的这段期间,把西园寺家所有能够处理的财产全都处理
掉。原本我打算连财团一并解散,不过要解散整个集团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所
以这部分可以暂缓。首先,我要你先把我自父亲那里继承的所有财产名目,以及
相关处理方式做成一份计划书给我。当然这楝房子也包括在内。」

  「是的,我了解了。」

  显嗣三两句话就说完了他的要求,而玲也视之为轻而易举的欣然接受。事实
上,要将显嗣个人继承的资产全部做成一份明细,绝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显嗣
在完全明了这项工作难度的情况下,还把这项工作托付给玲,而玲似乎也早就了
解到这项命令背后的意义。

  感觉上,显嗣似乎想籍这件工作来考验玲的能力。

  「可否先请问一下显嗣先生的方针为何?是打算把所有资产都换成现金呢?
还是有其他打算?根据方针不同,相对的我采取的处理方式就会不一样。」

  「我不打算留下一分一毫的资产。所谓的处理,基本上就是指这个意思。」

  「我明白了。」

  玲带着她一贯的微笑向显嗣点头。

  「美术品之类的物件将会分别寄赠到适当的机关以及场所,其他资产也都会
有相对的处置方式。至于股票类的有价证券在处理上可能会比较花时间——不过
我会想办法。处理完以后剩下的多余所得将会捐赠给文化机关及慈善团体,请问
这样的处理方针显嗣先生觉得合意吗?」

  「就交给你了。」

  显嗣满意的点头。

  这女的果然很精明。看来把事情交给她处理应该就没问题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请说。」

  听到还有其他的附加要求,玲再度颌首聆听。

  「请问是什么事?」

  「我现在正在找一把钥匙。黄铜材质——专门用来开老式大锁的那种钥匙。
如果发现的话,请你尽快取得并向我报告。」

  「是的,我了解了。」

  玲依旧微笑着回答,并朝显嗣轻轻点头。

  「那么,我先从整理资料的部分开始下手,同时,顺便找找看您所说的钥匙
是否有在这个书斋中。基本上工作时间内我都会待在这里,如果您有事的话可以
随时吩咐我。哎呀——时间已经到了,我现在必须先告辞了。」

  「我知道了。交代的事就拜托你了。」

  虽然玲讲得极为轻描淡写,但这间书斋除了有窗户的那一面外,全被书架占
满了。而且在这个房间中不仅仅只有书本,另外还有许多文件和单据。想一面整
理这些资料并做好分类,同时还要抽空找特定的东西,势必要耗费许多心力。

  但玲却只是简单的说她会把事情办好。

  虽然是初次见面的女性,但显嗣毕竟出身于精英家族,受过成为领导者的培
育。

  对方是不是真有真材实料,所说的话究竟是虚张声势或是出于内心的自信,
显嗣可以在转眼间就当场判断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显嗣在美国开创的事业能够顺
利发展的原因。

  书斋的搜索以及资产整理的相关事项,只要全部交给玲就行了。显嗣在如此
判断后,便慢慢走出了书斋。

  要找出一把小小的钥匙,这楝屋子相形之下显得过于宽敞。显嗣审慎的思考
后,开始在他认为可能性最高的屋顶阁楼进行地毯式搜索——午餐后花了将近半
天时间,整楝阁楼几乎翻遍了,但显嗣的搜查却毫无斩获。

  虽然这里是屋顶的阁楼,但似乎已经过仔细清扫,因此显嗣身上一尘未染,
但无谓的劳动仍让他疲惫不堪。此时已是夕阳西沈的时刻,显嗣于是将今天的进
度告一段落,离开了屋顶间的阁楼中。

  「嗯……唔……啊……」

  显嗣在楼梯间朝二楼走去的途中,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呻吟声,这意外的发
现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这楝房子的楼梯,位置刚好在女仆们的房间中央处。这意味着现在所听到的
声音,是从某一位女仆的房间中传出的。

  「啊……嗯……啊……嗯……嗯啊……」

  又出现了——和刚刚相同的声音。

  一种断断续续的……像呜咽似的呢喃。

  显嗣双眉紧蹙,安静无声的拖着脚步由阶梯往下缓缓走去。

  「啊……啊——不……不要……不要啊……嗯唔!」

  声音的主人似乎正拚命的忍耐。

  这声响果然是由其中一位女仆的房间中传出的。位于最内侧房间的门扇,似
乎由于粗心的关系,刚好留下了一道细缝。

  从房间中流泄的声音很明显的是出自一名女孩,但显嗣对于女仆们的声音还
不大有印象,因而无从分辨起。唯一可知的是,那是一种抑止不住高昂情欲时所
发出的娇声。

  到底是哪个女孩子——是谁在屋子里做出这种行为?

  显嗣悄悄靠近门扉,从细缝中朝里面窥探。眼前所看到的光景,令显嗣不自
制的睁大双眼,同时呼吸也开始感到急促。

  「哈……啊……啊唔……求……求求你……别……这……样……」

  眉间紧紧的纠结着,感觉就像是在忍耐着某种痛苦,野际琴美的脸部表情充
满挣扎。她的双腿张开,属于女性的私密部位完全暴露在外,同时,她的双乳也
随着慌乱的呼吸而一阵阵的跳动起伏。

  而且不仅如此。

  「咦?你不喜欢啊?真的吗?」

  充满着笑意的调侃语气——说话的人是梁濑鞠。

  「咦?琴美姊姊,要是你真的不喜欢的话,那为什么琴美姊姊的这里会
变得湿湿滑滑的呢?」

  鞠讲话的样子就像个不成熟的小女孩,但没想到一开口内容却是如此辛辣。

  「咿啊……」

  琴美全身抽搐,身子也弓了起来。从背后抱住琴美的鞠把手伸向她胸前,开
始在琴美乳房上到处爱抚。

  「为什么要哀嚎呢?为什么?琴美姊姊下面的嘴巴不是已经在流口水了吗?
难道这样子姊姊不喜欢吗?告诉人家嘛——」

  「啊……啊嗯……啊……啊……不……不要……不可以……」

  鞠仍不断的笑着,琴美则是垂泪着,疯狂的扭动身体。

  此时显嗣才察觉,鞠的另一只手正在琴美的秘穴一带不断来回四处游移。

  鞠的指尖上捏着一样物品。

  那是个外形呈粉红……形状像鸡蛋一样的物体。

  「啊……啊……咿……咿啊啊……」

  鞠拿着她手上的东西在琴美秘穴周围像画圆般的来回画着弧,琴美全身发出
颤抖,不断流着泪。从她大腿不断抽搐的样子就可以看出她已经完全无法自己。

  「求……求求你……鞠……饶了我……呼啊!」

  「怎么可以说谎呢?」

  鞠整个脸贴在琴美耳旁,用挑逗性的言语不断刺激琴美。

  「应该会觉得很舒服才对啊,琴美姊姊的这里,不是已经高兴的发抖了吗?
啊哈哈,我知道了,姊姊还想要更快乐对吧——?姊姊你看你整个腰都已经抖起
来了。」

  「呜……嗯……咿嗯……唔……啊……」

  的确,正如鞠所述。虽然琴美表情扭曲,一副拚命想逃离的样子,但她的腰
已经整个弓起来,而且像是渴望有更多刺激似的不断拚命摇晃着。受到鞠掌握的
乳房尖端也已充血红肿,整个坚挺的竖起。

  「姊姊应该觉得很想要吧?是不是嘛,想要就要告诉人家啊?」

  「啊……不……不行……啊……呜啊啊!」

  「哦——哦。琴美姊姊都已经变成这样了,那我要插进去啰。」

  「呜嗯……啊……啊……不……不行……啊……我……不……不可以……」

  突然间,琴美的身子剧烈的抽动起来。原来鞠把按摩器放进了琴美体内,抽
出自己的手指。接着拿起从琴美露出导线的另一端,按下开关。按摩器便发出了
剧烈的震动。

  「咿啊啊……啊……啊啊……不……啊啊……」

  此时琴美己顾不得羞耻,发出惊声的尖叫。

  「为什么不要呢?明明都已经湿答答的了不是嘛?」

  「啊啊……啊呜!我……啊啊……已经……已经不……」

  琴美的腰部不断疯狂抽动。

  她并非出于抗拒才产生这样的反应。很明显的,那是种搀杂着快乐的贪婪欲
求。

  「唔……啊……啊嗯!嗯咕……哈啊啊……」

  「姊姊,很舒服对不对?如果很舒服的话,就说啊!你再不回答的话我可要
拔掉啰!」

  「不要……」

  琴美突然瞪大双眼,溢出悲痛的神情。

  「不……不要……求求你别拔出来!求你……继……继续……哈啊……」

  「觉得舒服吗?」

  「啊……舒……舒服……好舒服……我……我忍不住了……这种感觉……好
舒服……求求你……求求你继续啊……」

  琴美如同梦呓一般,不停的咕哝着,同时腰部仍继续剧烈的扭颤。

  看着琴美的反应,鞠不断发出阵阵咯咯的笑声。

  「啊……」

  骤然看到显嗣跌跌撞撞的出现在眼前,正在厨房工作的茜吓了一大跳,双眸
因为这突然的惊吓而眨个不停。

  「显嗣、少爷?请问您有什么事?」

  「原来是茜啊……」

  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让自己这样做,显嗣情不自禁的别开脸。

  「请给我一杯水。」

  「您要喝水是吗?好的,我马上为您准备。」

  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茜并没有追究原因,只是默默的从橱柜中拿出杯子,
然后自冰箱中取出矿泉水,缓缓倒入杯中。

  「请用。」

  显嗣一语不发的接过杯子,一鼓作气将杯子里的液体全灌进了自己的喉咙。

  接等,深吁了一口气。

  刚刚目睹到的那幅景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加果是这些女仆私下把自己的男人带进来鬼混,倒还可以理解。

  但当时的情况,却是其中一名女仆正玩弄着另一名女仆——而且受到玩弄的
那位,竟然还兴奋得不断发出淫声浪语,甚至还主动扭腰摆臀,只为了可以获得
更多快感。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显嗣、少爷……」

  听到茜担心的问候声,显嗣终于重新意识到身旁还有一位少女。

  「您还好吧?请问……您要不要再来一杯水,或是让我为您调一杯饮料?」

  从少女的清澈眼瞳中,关切之情滥于言表。

  不知为何——显嗣升起一种安心的感觉。

  「不用,我喝这样就够了。谢谢你。」

  显嗣勉强自己挤出一点笑容,顺手把杯子还给茜。茜接过杯子之后,也开始
跟着微笑。

  「太好了。您刚刚的表情看起来好吓人,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呢。」

  「茜——」

  以往曾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少女,此时绽放出温馨洋溢的笑靥。但她的话语间
却仍维持着应有的尊敬。茜的这种态度,让显嗣觉得很不舒服。

  「你不需要用这么恭敬的态度跟我说话。」

  「呃……可是……」

  茜游疑不定,眼睛也不断往下望。

  「我的身份只是个下人而已。」

  「茜,我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必须
在这楝屋子中被当作下人使唤?」

  显嗣眉头紧皱,迳自从桌边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后示意茜也一起坐。茜另外
拉了张椅子乖乖坐下,但仍不断在回避着显嗣的视线。

  「我爸爸和妈妈过世了。」

  「 你是就莲见叔叔和阿姨都已经?」

  「对,就在三个月前。因为一场交通意外……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走的。我
并没有其他的亲戚,所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在那时候,老爷觉得我可
怜,便主动收留我。」

  茜说这些话时,唇角绽出轻柔的微笑。但显嗣听到后却铁青着一张脸。

  「你应该是父亲的侄女吧。伯父收养失去双亲的侄女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为什么他要把你当成下人对待!」

  「这——」

  茜惊讶的仰起脸看着显嗣,接着马上拚命摇头。

  「显嗣少爷,您不该这么想的。不能因为我有亲戚的身份就比其他人特别。
老爷肯收留我,我已经觉得十分感激了。请少爷您别再说这种话。」

  显嗣依旧愁眉不展,看着眼前这位少女。

  经过五年,茜的外表比起记忆中的模样又成长不少,但仍旧看得出过去的身
影。一个原本应该很熟悉的人,却突然间令自己感到陌生,这种奇妙的感觉在显
嗣心中徘徊不去。

  显嗣所认识的茜,是不曾用「老爷」这种称谓来称呼显嗣的父亲,而且也不
可能会以如此严谨的态度和显嗣交谈。

  「茜——你难道就不能用以前那种口气与我说话吗?听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
话,我会觉得很难过的。」

  「嗯……可是。」

  「算我拜托你。」

  面对显嗣的再三请求,茜感到十分为难。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她终于闭上双
眼,微微的点头。

  「好吧……如果哥哥坚持的话……啊。」

  突然惊觉到自己失言,茜连忙用手遮住自己的双唇。

  「对不起……显嗣少爷。」

  「茜……」

  显嗣摇摇头。

  对了——就应该是这样才对。茜以前总是称呼显嗣「哥哥」。她常常像这样
子叫着显嗣,然后跑到他的身旁,显嗣表面上虽然有点不情愿,但其实心里是很
高兴的。

  只要听到茜这样叫他,他总是会主动牵住茜的小手。

  「这样子就够了。只要像以前一样,叫我哥哥就可以了。」

  「不行!我……我还是做不到。」

  「茜。」

  「因为——因为显嗣少爷已经是这楝屋子的主人了!」

  茜说出这句话时,整个人脸色发白,全身也像化石般僵住。

  看来,情况又回到原点了。

  「难道你还不憧我的意思吗?这样好了——平常的时候就依你,但是只有我
们两人独处时,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用这么恭敬的态度说话?如果你不想叫我哥
哥,那我也不勉强你,但至少说话的方式可以普通一点吧……还是,你觉得一定
要向主人低头,这样才觉得高兴。」

  「不是的!」

  茜惊慌的抬起头,却发觉显嗣正以狡黠的眼睛看着她。发觉自己受到捉弄,
让她整张俏脸都气得红鼓鼓的。

  「讨厌……这样子太奸诈了。」

  「没错,我这个人本来就奸诈。现在你愿意用普通的语气对我说话了吗?」

  「嗯。」

  看着微笑的显嗣,茜的情绪也受到影响,不知不觉笑了出来。

  「可是,规矩就是规矩。请问我仍旧可以叫您显嗣少爷吗?」

  「好吧。这一点我让步。」

  看到显嗣点头答应,茜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其实我也……觉得这样有点怪怪的。但是,现在显嗣少爷是这间屋子的主
人,而我只是个下人,所以还是得谨守应有的本分。」

  「何必呢?我根本就没把你当佣人看。」

  听到显嗣这样说,茜窝心的笑了。但她仍然摇摇头。

  「不可以,请您千万不要这样想。因为我现在受雇的身份毕竟是事实。」

  就完这句话,茜又再次朝着显嗣微笑。

  「能够像这样与您说话,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就请您就把我当成普通的佣
人看待,好吗?」

  茜此时露出的笑容中,带着一种释怀的透彻,这使得显嗣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我懂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我正在准备晚餐。屋中的膳食全都是由我负责的。」

  「哦?那今天的早餐也都是你做的啰?」

  「嗯……全都是我做的。」

  「这样子很辛苦吧?」

  「不会,因为我本来就很喜欢做菜。」

  这次换成显嗣受到茜的影响而开始微笑。

  之前那一幕所带来的冲击,不知何时起已变得无关紧要了……

  晚餐后,回到房间的显嗣大叹了一口气。

  如同早餐和午餐的时候,晚餐时间所有女仆们还是和显嗣一同用餐。当然,
琴美和鞠也同桌。

  琴美和前一天一样,低头垂眼默默地吃饭;而鞠则仍是露出那一贯天真烂漫
的笑靥,实在难以想像就在一两个小时前,她还用着残虐的话语在房中不断折磨
琴美。

  这两人的关系,是只有她们之间心里有数呢?还是佐伯和其他女仆——包括
茜,早已经知道她们有这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呢?

  茜亲手调制的料理,尝起来相当美味可口。

  白天在父亲房中暗自啜泣的少女,与那位受到鞠的玩弄而将自身情欲裸露出
来的那位淫娃,真的是同一人吗?

  平时看似贞淑的女性,有时上了床反而会变得极度开放。虽然显嗣自己也很
明白这点,但是——

  陷于沉思中的显嗣,被厚重的敲门声拉回现实。他睁开眼,本能的朝门的方
向望去。

  「哪一位?」

  「小的是佐伯。请问少爷,我可以进去吗?」

  「请进。」

  获得许可后,佐伯便进入房间,正式的向显嗣行礼。

  「少爷,女仆服侍的时间到了。」

  「 你说什么?」

  这出奇不意的话语,让显嗣茫然了一阵后才反应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

  「女仆服侍的时间到了。」

  佐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将刚刚的话又重覆一遍。

  「请少爷从四人中选择一名最中意的女仆。被选出的这位,将会在今晚尽心
的服侍显嗣少爷。」

  显嗣盯着佐伯。佐伯说完话后就静静站在原地不动,从他的脸部表情看不出
有丝毫变化。

  「 这样啊。」

  短暂的沉默后,显嗣嘟囔着挤出这唯一的话。

  原来,这些年轻女仆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受到雇用的。

  简直就把这些女仆当成自己的妻妾看待般,特地安排她们住在这楝屋子里。
原来弓三郎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可以恣意玩弄年轻少女。女仆的身份,不过是
种障眼法罢了。

  为了随主人每天的心情换口味,所以挑选了四种各异其趣的类型。

  「请问少爷,您已经选好中意的对象了吗?」

  从显嗣的沉默中,佐伯看不出任何端倪。等待一段时间后,佐伯再度慎重的
询问道。

  「如果少爷对这些女孩子都不中意的话,小的会找机会为您物色其他对象。」

  「 你该不会要说,这也是身为西园寺当家所应尽的『义务』吧?」

  「老爷在直到去世前,每晚都是这样度过的。」

  听到令人痛心的回答,显嗣感到厌倦的开口。

  「去叫琴美来吧。」

  选择她作为今晚的对象,或许只是为对早上的事做确认。

  为何她会受到鞠的玩弄而显出一副淫荡的样子——显嗣想亲自从她身上得到
答案。

  「小的了解,马上就为您安排。」

  佐伯深深的鞠躬,然后自走廊缓缓的推进一台推车。

  「如果少爷还有其他需要的用品,请您随时吩咐,小的会马上为您准备——
如果有准备不周的地方,还希望少爷今晚能多包涵。」

  「……」

  显嗣皱眉表示不解,但佐伯只是朝他低头行礼,并没有多作解释。

  「琴美再过不久就到了。请少爷尽情享受——」

  留下这句话,佐伯静静的退出房间。

  站起身来,显嗣朝放在门侧的推车走去。

  看到放置在推车上的物品,他不禁又再度皱眉。

  过了不久,从门口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

  听到显嗣的命令后,门慢慢打开,琴美满脸犹豫的样子走了进来。

  「过来这里。」

  「是,少爷……」

  琴美用细如飞蚊的声音回答着,她低着头,慢慢朝显嗣坐的地方走过去。

  「啊……」

  显嗣突然抓住琴美手腕,一口气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琴美面对这突如其
来的动作,害怕得发出叫声。

  「你每晚就像这样受到我父亲的」照顾「的吧?」

  「啊……您要做什么……」

  显嗣把琴美的双手扭到背后,琴美吓得闭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回事,琴美?你该不会不愿意让我碰你吧?」

  显嗣的话,令琴美的身体更加僵硬。

  将琴美双手架住后,显嗣便开始脱起琴美的上衣。

  「是不是我父亲以前给你太多快乐了,所以从此你就再也无法忘怀我父亲的
滋味呢?」

  「不……不是这样的。」

  琴美全身微微发抖,轻轻摇着头辩解。

  「老爷他并没有……啊!」

  琴美的眼镜被夺走,这令她更加害怕得发抖。

  「你是不是还没做好要服侍我的心理准备啊?」

  将琴美的眼镜丢在一旁,显嗣露出诡异的笑容。

  不知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一句接着一句说出残酷的话语,连自己都不明白
为什么?

  显嗣在不知不觉中,全身上下已经感染了一股嗜虐的气息。

  他找了一条长布,一圈圈绕在琴美的眼睛上,遮住她的视线。

  此时琴美娇躯微颤的模样,反而更挑起让人施虐的欲望。

  「这样子,你就可以幻想现在是和我老爸做了吧?」

  双手失去了自由……同时视力也遭受剥夺的琴美,整个人踉跄跌进了显嗣刚
刚坐着的那把椅子上。

  「呀啊……」

  显嗣拿起装着润滑液的瓶子,将里面的液体缓缓倾注在琴美裸露的乳房上,
这意外的刺激使琴美发出悲鸣,同时,身体开始强烈的颤抖。

  润滑液是佐伯事先准备在推车上的。

  整台推车上——全都放满了性爱专用的各种润滑剂以及成人玩具。

  「嗯……」

  琴美喉咙不断抽颤,传出阵阵娇喘。她全身紧绷,但下半身却又不停扭动,
双脚还不断夹紧,好像在拚命忍耐着什么一样。

  「你在干嘛?」

  「啊!」

  显嗣扳开琴美死命夹紧的双膝,这举动使得琴美忍不住发出娇呼。

  「你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啊……不要……」

  琴美的喉咙深处正倾泄出阵阵娇喘。

  大腿被迫分开后——从长着稀疏体毛的少女蜜穴中,一股透明的黏液泊泊涌
出,逐渐朝外扩散。

  「原来你已经有感觉了啊?不过稍微碰了一下而已——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
淫乱。」

  显嗣充满嘲讽的话语,使得琴美脸上泛出红潮。但此时她纤细的大腿却开始
不断痉挛,白嫩的大腿根深处——带着橘红色的肉瓣正一开一合的抽搐,从里面
又涌出了更多的透明液体。

  「嗯,啊啊……」

  润滑液沿着已经湿濡的峡谷滴滑流动时,琴美忍不住全身紧绷,整个人头向
后仰。

  视觉的遮断让她无法得知显嗣下一步究竟会探取什么行动。而这样未知的感
觉,反而让琴美全身的神经更加敏锐。即使只是一点微小的刺激,也会为琴美带
来绝大的反应。

  「原来如此,你就是喜欢人家这样对你吧?」

  显嗣从琴美身上掬起由润滑液和体液混合而成的液体,在她柔软的肢体上到
处涂抹。

  「呜啊……」

  突如其来的抚触,让琴美失声发出高亢的吟叫。

  「啊,不要……不行——」

  「什么东西不行啊?」

  一面来回在琴美的蜜穴上揉抚,显嗣又缓缓注入更多润滑液。浑身上下的黏
腻触感,湿滑手掌的四处搓揉,敏感肉芽遭受恣意摘取,这数种强烈的刺激加在
一起,让琴美的身子不断的疯狂扭动。

  「啊!不……不行,那里是……」

  「这里?这里怎么啦?是不是已经被父亲开发过啦?」

  「啊,嗯啊!」

  虽然琴美正不停发出性感的淫叫声,但她还是死命的摇头否认。

  「没……没有……啊……没有这回……事……啊……啊嗯…………老……老
爷……啊……啊啊啊!」

  琴美蜜穴上的那股力道突然加重,刺激她再度高声尖叫。

  「你快泄了对吧?——我看你就快泄了吧?在父亲面前你也是这样淫荡的摆
着腰对吧?就像这样,一面喘息还一面哀求似的拚命扭腰,就只是为了可以获得
更多高潮,对不对?」

 「不……不是……咿……啊……我……我不行了……我……我已经……快不行
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琴美直到最后一刻还不放弃否认,但她的花瓣与肉芽却控制不住的开始
痉挛,伴随悲痛的哀嚎,她全身开始打颤不止。

  「呼……啊……哈啊……哈啊……」

  「你这样子哪一点看起来像是『没有』啊?你倒是说说看。」

  原本用来遮住琴美双眼的眼罩因为不断剧烈晃动而松开来,从眼罩细缝裸露
出的瞳眸中,大滴泪水正沿着仍映着红晕的双颊,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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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三夜·山茶色的魅影  处理:抱残

                            第二章 第3天

  「少爷……显嗣少爷!」

  一阵慌张的猛力敲门声,配合着佐伯逐渐提高的呼声,将显嗣从沉睡中唤醒。

  在床上半坐着身子,显嗣微微偏了一下头。

  看看时钟,这时间天色应该才刚要转白而已。

  「显嗣少爷!」

  「到底怎么了?进来吧。」

  虽然可能有要事,但佐伯拘谨的个性让他即使在这种状况,也务必先征求主
人同意才进门。

  听到显嗣准许,佐伯说了声失礼便急忙开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慌慌张张的?」

  「啊——少爷,真对不起!」

  正不断道歉的佐伯表情僵硬,同时脸上的神色也相当难看。

  能让佐伯的脸色变化这么大,可见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不用道歉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显嗣催促佐伯说出事情原委。

  在显嗣的记忆中,佐伯是那种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男人。能让一向沉
稳的佐伯显得心慌意乱,代表一定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这种情况不适合追究打
扰主人睡眠的责任。

  「是。屋子里出事了。」

  佐伯的语气中还带着抖音,但仍郑重的回答。不过这样的答案却令显嗣更加
茫然。

  「这样我听不懂。可不可以把事情经过仔细的说明一遍?」

  「小的是很想仔细做说明——但小的怕就算说了,少爷也没办法相信。虽然
知道这么做很不礼貌,但可不可以麻烦少爷您直接跟我走一趟——」

  「我知道了。」

  显嗣点头应允。

  显嗣其实是很信任佐伯的。就算刻意忽视佐伯对这个家的忠诚度,能够在管
家的工作上胜过他的大概也没有几个人。如果佐伯真的希望自己特地走一趟,那
就代表这件事的确有亲自前往一探究竟的价值。

  显嗣下床披上睡袍,示意佐伯为他带路。佐伯先鞠了个躬,然后轻声向显嗣
说了「请跟我走。」便迈开脚步。

  这……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发生了大事。

  佐伯领着显嗣走进其中一位女仆的房间。在房间里,棚架上一罐罐红茶整齐
的陈列着,是间充满沉稳气息的清静雅房。

  由于女仆们所睡的房间原本就是用客房改成的,所以每间房中都附有完整的
卫浴设备。

  在浴室,原本该冒着热气的洗澡水,已经完全冷却下来。放满水的浴缸中,
一位少女全裸着静静躺在那里,已经断了气。

  躺在浴缸里的,正是昨夜在显嗣房里发出淫荡春声,同时还不断媚动着丰满
腰肢的那位少女——

  浴缸的水面上,漂浮着许多山茶花瓣,看起来就像是在凭吊已经死去的琴美
一般。

  (这是老爷……生前最喜爱的花……)

  耳边彷佛再度传出琴美的声音,她那种哀怨的神情在显嗣脑海里复苏,令他
感到眉头深锁。

  琴美似乎对弓三郎有一种特别的情绪。当显嗣命令她把山茶花丢掉时,凡事
逆来顺受的她竟能鼓起勇气抗拒主人的要求。

  山茶花,的确可以说是最与琴美相称的花朵了。

  但是——

  洒下这些花瓣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正是问题所在。

  到底是谁把这些山茶花瓣散落在浴缸里的?

  通常当发现浴缸中躺着一具裸尸时,不可能还有人能悠闲地去做这种事。

  这正意味着——琴美是遭到杀害的。

  「显嗣……少爷……」

  看着站在尸体前思考的显嗣,佐伯恭谨的开了口。

  「请问——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已经报警了吗?」

  「不……还没。因为事件实在太骇人了,小的当时心中只想着要赶快通知显
嗣少爷,并没考虑到那么多。对于这点,小的实在感到很惭愧。」

  「你不需要这么想。」

  因为佐伯的事先通知,显嗣已有面临重大变故的心理准备,但仍不免感到震
惊。像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是可以若无其事的面对,那才真是奇怪呢。

  「你先去检查一下门窗。看看是不是可以知道凶手是从哪里侵入,或从哪里
逃走的。」

  虽然面对眼前突发状况,显嗣终究还是冷静下来做出了判断。

  琴美死了,而且这状况怎么看都像是他杀。

  「少爷,事情是这样的……」

  似乎受到主人态度的影响,佐伯也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开始说明。

  「所有门窗昨晚都仔细检查过了。之前巡房时,我已经确认过全部的门窗都
上了锁。」

  「事情做得很仔细嘛。」

  显嗣似乎是故意在压抑自己的情感,以稳定自己的思路。换句话说就是在潜
意识中操作自己的精神状态。

  昨晚——或者该说是几小时前的那段时间,显嗣才逼得琴美的身体到达极限
状态,甚至还以强迫的方式让她达到高潮。

  琴美流出的爱液沾在手上时的那种黏腻触感,显嗣到现在都还可以清晰的感
觉到。

  「你在慌忙跑来向我报告这件事前,还有时间去确认整楝房子的门锁?」

  「少爷您误会了。」

  面对显嗣尖锐的质询,佐伯下意识地避开视线。

  「小的每天起床后,为了确定前一晚屋中是否有过异动,第一件事情就是检
查整楝屋子的门锁。至于发现琴美的尸体,则是在这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原来如此。意思就是说所有门窗都是锁上的。」

  「是的。」

  面对佐伯肯定的答覆,显嗣颌首回应。

  这样的话就只有两种可能性——若不是凶手是屋中的其中一人;就是在这屋
中有一名共犯,先协助真正的凶手侵入屋内,接着,等他离开后再把锁锁上。

  不过……

  「显嗣少爷,我对于自己的粗心真的感到很抱歉。小的现在就去报警。」

  「等等。」

  显嗣叫住了正要从浴室离开的佐伯。

  「先不要报警。」

  「呃?」

  这句话使得佐伯发出平日难得听到的惊呼。

  「显嗣少爷……能否请您再重复一遍?」

  「我说先不要报警。」

  「请问这是为什么?」

  「总之你不要报警就对了。我记得地下室应该有冷冻设备的,没错吧?」

  「是……是的,难道少爷想——」

  「先把琴美的尸体移过去。再继续放在这的话尸体不久就会腐坏的。这样事
情就瞒不住了。」

  「显嗣少爷……」

  佐伯的噪音因为激动而提高。

  「少爷您究竟在想什么。您不打算将琴美的尸体秘密处理掉就算了,竟然还
想保存起来?」

  「你有意见吗?」

  显嗣锐利的眼神一闪,佐伯当场噤若寒蝉,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不……不是的,小的只是不了解少爷的想法……」

  「尸体只要委托西园寺家的专门医师伪造一张因病死亡的证明就行了。先把
焦点放在找出凶手这件事上面。」

  「显嗣少爷。」

  佐伯语气中隐约带着责难的味道。

  「难道您打算亲自找出犯人吗?」

  「我正有这个打算。」

  「太危险了。那女孩可是杀过人的耶!」

  「女孩?你刚刚是不是说女孩子?」

  显嗣逼视的目光让佐伯屏息。

  「小的心里想,既然门窗都没有异样,那琴美一定是屋中某个人所杀的。」

  「哦……」

  佐伯无法忍受与显嗣四目相交时带来的压力,忍不住别过头。

  「昨晚这楝屋子中只有你、我,以及这些女仆而已,对吧?」

  「少爷说的完全正确。」

  佐伯点头肯定,同时叹了一口气。

  「除了我们两个,就只剩下这些佣人了。」

  的确——按这样推测,凶手只有可能是除了琴美外的其他女仆。不过,也有
可能根本佐伯自己就是凶手,故意在犯案后以第一目击者的身份出现。

  「少爷的判断是对的——要是这件事公诸于世,不仅整个西园寺家,对于全
御集团的形象也会有严重的打击。」

  「那些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显嗣摇头,冷冷的回应。

  「我应该已经说过,我完全没有继承这个西园寺家的意思。如果因为一件丑
闻可以使得这个家分崩离析,我反而觉得更高兴。」

  「显嗣少爷——」

  「总之,你先把琴美搬到地下室去。」

  「小的马上照办。全按少爷的意思去做。」

  身为管家,到最后毕竟无法违抗主子所下的命令。

  从这个角度而言,佐伯可说是一名理想的管家。

  「……」

  当显嗣正推开房门打算离去时,从门的对侧突然传出一道轻微的诧异声。显
嗣迅速将整扇门用力打开,只见眼前一位少女惊讶得睁大双眼,慌慌张张的避开
视线。少女过肩的长发,正随着肩膀的摇曳而不断飘动。

  「呃……早……早安,显嗣少爷。」

  「早。」

  显嗣轻声回答,同时看着站在眼前的小夜。小夜似乎还不知该把自己的视线
放在哪里才好,只好低下头不断左顾右盼。

  突然间——显嗣抓起小夜的手,仔细的盯着瞧。

  小夜的指尖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过去贵为董事长千金,应该有一副青葱玉指的少女——如今手指上却多了这
么多道伤口。

  「说。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为了压下心中的那股不忍,显嗣刻意让自己的口气显得比平常更冷酷。此时
给予小夜任何的同情或怜悯,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更大的侮辱及伤害。

  「咦……没……没有啊……我。」

  小夜目光四处游移,不断摇头辩解。她偷偷瞧着显嗣,发觉显嗣视线一直停
留在她双手上,于是又急急忙忙抽回了那双带着伤痕的手,藏到身后。

  「我……我只是刚好经过这里而已。因为门突然打开,所以我吓了一跳。」

  「这样啊,没事就好。」

  「嗯……显嗣少爷……请问,您为什么会进去琴美小姐的房间?」

  「这和你没有关系。」

  说完这句话,显嗣就不再开口。并非显嗣想刻意对女仆们隐瞒琴美死亡的事
实——只是像这样在走廊上巧遇的场合,并不适合闲话家常。

  「去忙你份内的工作,小夜。」

  「……」

  小夜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阴沉。她原本想瞪向显嗣,但最后还是不甘心的咬咬
唇,转过身子。

  从她的背影,可以发觉那纤细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

  「我明白了,显嗣少爷。」

  小夜低头,咬着牙勉强做出回应。显嗣直接从她身旁走过,到了一楼。

  正如佐伯所言,玄关的门已经从内侧上锁。连接厨房的后门也一样。

  除非有人放走凶手之后又重新锁上门,否则就没有其他可能性了。

  显嗣打开锁,轻轻把后门开启一条细缝——外面仍然下着雪。不过雪势看来
似乎比昨天小了许多。

  (咦?)

  中庭的积雪上,似乎有几个浅浅的足迹。虽然这些足迹已经快被后来下的雪
所遮盖,但还没有完全消失。

  看来—真正的凶手大概早已经逃走了,门应该是由共犯重新锁上的。

  外面下着的雪并不大,所以显嗣连伞都不橕就直接走入中庭,沿着足迹的方
向一步步移动。

  可是,没有走多远,足迹就消失了。

  这楝屋子的四周,被无数山茶花树所包围。足迹正朝着其中一个角落走去,
一直到树丛前停住。这一带到处都是混杂的足迹,整片雪地被践踏得凌乱不堪。

  看着眼前的树木,就可以知道足迹的主人当时做了些什么。

  这些树的树枝,到处都是刚砍伐的新缺口。

  再仔细看,可以发现这些足迹又分成两道。分别是往山茶花树方向走去——
以及朝屋子所走去的痕迹。

  看来这些足迹,似乎是凶手在砍用来洒在琴美尸体旁的山茶花时留下的。

  显嗣观察了一阵子,确认已经没有往其他方向的足迹。接着他回到后门,同
样再度观察是否有往其他方向移动的足迹后,马上又走往玄关一带调查。玄关这
边似乎从昨晚就没有任何人出入过,地上完全找不到类似足迹的残留物。

  显嗣关上门,重重吁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房间后,显嗣坐上了躺椅开始思考。

  看来——凶手应该就是在这屋中的某个人,因为屋外只有砍树时所留下的足
迹。如果犯人逃走的话,那应该会留下逃亡时的足迹才对。

  显嗣脑海里并没有自己杀害了琴美的任何记忆。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有分裂人
格跑出来杀了琴美的话,那凶手就只有可能是佐伯或是其他女仆了。可能是鞠或
小夜——也有可能是茜。

  这种不愉快的想法,让显嗣脸上开始布满乌云。

  茜应该不会是凶手的。她并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女孩子。显嗣从小就和
茜相处在一起,对她很了解。

  但是……

  显嗣记忆里的茜和眼前的这位茜,中间已经有五年的岁月隔阂。在这期间,
茜失去双亲,变成孤伶伶一个人,而且还面临被当成下女的境遇。

  就算此时茜的内心产生变化,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此时,一阵温文有礼的敲门声打断了显嗣的思考。获得显嗣的允诺后,佐伯
开门进房,朝显嗣鞠了个躬。

  「小的已经按照少爷的指示,将琴美的遗体安置在地下室了。」

  「辛苦你了。」

  「其他的女仆——应该要怎样对她们说明呢?」

  「这件事迟早是瞒不住的,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她们。」

  「小的了解了。另外——」

  「还有什么事?」

  佐伯似乎欲言又止,苦闷的神情溢于言表。

  「少爷真的不打算将这件事通知警察吗?」

  「至少在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但是,事情不可能就这样一直瞒下去……」

  「这我也知道。」

  「不,少爷您可能还不明白,小的想提醒少爷的事情,和少爷现在正想说的
事情,可能是指不同的两件事。」

  显嗣坐在躺椅上直盯着佐伯。此时,佐伯的头似乎比刚刚更低了。

  「其实……晚餐会的日期已经决定了,就定在这星期的礼拜五。」

  「你说什么?」

  「因为少爷吩咐过可以自由决定日期——所以小的就把日期定在这星期的礼
拜五了。」

  「糟了,我都忘记有这件事了。」

  显嗣不禁咋舌,因为困惑而下意识地咬咬牙。

  西园寺家族所举办的餐会——表面上是为了欢迎显嗣归国而举行的庆祝会,
但实际上的目的则是为了观察显嗣身为领导者的素质。

  由于显嗣原本就没有接管全御集团的意思,所以这次的评定结果不管如何,
对他来说都无关痛痒。当初就是因为觉得特意拒绝太麻烦了,所以干脆把所有事
务全权交由佐伯处理。

  「少了一位女仆是可以很轻易补上,但琴美的遗体现在正被安置在冷藏库,
那是老爷以前为了保存打猎时获得的猎物而特地建造的,是老爷生前足以自豪的
一项设施。到时候,那些亲戚好友一定会要求见识一下。要是少爷在那时候拒绝
开放参观的话,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现在就算想中止餐会……大概也没办法了吧。」

  「是的。」

  面对显嗣苦涩的疑问,佐伯只以短短两个字肯定。

  要是可以中途停办的话,一开始就不需要举办这种餐会了。

  「到时不只是亲戚,各大公司的名流也都会到场。传媒也一定会在这时候出
现的。如果为了这种事情而把整个餐会中止的话……只怕到时候事情就真的会演
变成必须劳动警方了。」

  「也就是说,不管我的选择是什么,最后还是都得和警察打交道。」

  显嗣脸上再度浮现苦笑。

  「告诉我今天是星期几。」

  「报告少爷,今天是星期二。」

  「我知道了。要是星期五之前没办法找出凶手,就停办餐会,把整件事交给
警方处理。要是事情在星期五之前就解决了,那餐会就按照预定时间举行,这样
可以吧。」

  「小的了解了。」

  听完了显嗣的决断,佐伯深深的鞠躬回应。

  「再过不久用早餐的时间就到了。」

  「我知道。你先去把那些女孩子集合起来吧。」

  佐伯轻轻低着头,静悄悄离开了显嗣的房间。

  整个早餐时间可说是在一片混乱的情况下结束的。

  当所有人听到琴美死亡的消息时——

  小夜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僵在那里,鞠则是用一种茫然的表情看着显嗣。当茜
听到这消息时,先是睁眼屏住了呼吸,接着便以双手遮住脸,发出断断续续的呜
咽。

  从她们的反应来看——比起小夜那看似可疑的神色,以及鞠似乎蛮不在乎的
态度,茜受到打击时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虽然小夜惨白的神情也可以解释成是受到打击所造成的,但是早上在琴美房
门口撞见她的那一幕,仍在显嗣心中留下了疙瘩。尽管当时小夜自称是刚巧经过
的——但也不能排除她其实是在偷窥琴美房间的可能性。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小夜指尖上的那些伤痕。

  那些伤痕——会不会是在砍那些山茶花树枝时留下来的呢?

  显嗣先尝试一个个盘问这些女仆当时的行踪,当然,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样
的——昨晚自己正躺在床上睡觉,什么都不知道。

  当琴美昨夜离开显嗣房间时,时间已经相当晚了。屋子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
中。佐伯在带着服侍结束的琴美离开后,虽然又回过头来整理过放在房间里的推
车,但在那之后应该就睡了。

  不过——如果装成睡着的样子再趁机杀害琴美,在场的任何人都可以做到。

  显嗣不断摇着头。

  这些女孩子以及佐伯中,其中一定有一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光坐在这里,
只凭那一丝薄弱的线索做推断,事情是无法有任何进展的。

  应该另外私下找个机会和这些女孩个别谈话。显嗣心中有了主意后,便离开
房间。

  为了寻找这些女孩,显嗣先走到一楼。餐厅已经整理过,并没有任何人在里
面。

  看来,她们应该都已经去做自己份内的工作了。

  屋子里提供的餐点平时都是茜在准备的,所以应该可以在厨房找到她。虽然
自己心中对茜并没有任何怀疑,但如果就这样把她排除在嫌疑名单外的话,对其
他女孩子都不太好交代,所以至少得在形式上向她问个话。

  「你早就有这种打算了吧。」

  才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冷冽的嗓音。显嗣于是停住了自己
往厨房移动的脚步。

  「这种事情……我连想都没有想过,我……」

  一阵怯弱的女声回答着。这声音不同于刚刚所听到的——是茜发出的声音。

  「哦,是这样子吗?」

  带着骄气的尖锐鼻音——这听起来应该是小夜所发出的声音。

  为了探听到她们之间对话的真正内容,显嗣静悄悄的躲在厨房入口旁,小心
翼翼的窥探着里面的情形。

  「少在那给我装成一副清纯的样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心中在打什么
鬼主意!」

  此时吊起一双柳眉,目露凶光盯着茜的人,果然正是小夜。相对的,站在另
一边的茜早已泪眼汪汪,为了忍住随时可能潸然落下的泪珠,她不断咬着双唇忍
耐。

  「嘿——你说清楚啊!到底怎么样?」

  小夜以针刺似的锐利眼神盯着茜。

  「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混进这楝屋子,你打一开始就是这么盘算的吧?不惜
抛弃自己的亲戚身份,以一名受雇者的姿态出现,也都是为了留在这楝房子的手
段,对吧?」

  「……」

  面对小夜咄咄逼人的质问,茜只能虚弱的摇头否认。从紧咬的唇角就可看出
她正拚命的忍耐。

  「我……我没有……」

  「你是不是想让显嗣少爷对你有好感,所以才故意引诱他的——真是不知羞
耻!竟然利用和显嗣少爷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想夺走他!」

  「呜……」

  茜从刚刚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一点点的滴在她紧握的
手背上。

  「你装哭的功力还真是一流啊。对了,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你早上演的那
场戏真是精采,简直好得可以媲美女演员了。」

  小夜仍旧不停的嘲讽漫骂。

  「真是可怕的女人!明明杀了人却还装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真怀疑,
你体内流的到底是不是人类的鲜血?」

  一面说着,一面还以轻蔑的眼神瞥了茜一眼。

  看来,小夜早己认定茜是真正的凶手了。

  「我……我没有,我没做过这种事。」

  「除了你以外还有可能会是谁啊?」

  小夜的嗓音又变得更加尖锐。

  「因为显嗣少爷选择了琴美,所以你感到焦虑。原本你很自信的认为显嗣少
爷一定会选你的,对吧?既然事情发展成这样,尽早让竞争对手消失就是你最好
的选择,不是吗!」

  「不要再说了……」

  茜的双手贴在脸上,用颤抖的声音发出了哀叫。她就这样一面啜泣,一面拚
命摇头否认。

  「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要不然还有谁?如果不是你的话,拿出证据来啊!」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显嗣表情扭曲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然后踉跄的逃离现场。她们的对话,
自己实在是无法继续听下去了。一直到上了楼之后,显嗣的眉头依旧紧锁。

  小夜以近乎确信的口吻,不断质询着茜。

  看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小夜手中握着可以让茜认罪的证据。

  可是,小夜本身反而更值得怀疑。

  出现在琴美房间外,以及指尖上的那些伤口——

  等回过神来,显嗣才发觉自己已经来到了书斋门口。

  对了。在这里还有另一个人。

  玲昨天说自己有要事所以先回去了,而佐伯也亲口证实昨晚除了显嗣之外,
整楝屋中只有自己和女仆的事实。照理说玲应该不会是凶手——

  既然是这样的话,或许可以让她协助自己做出冷静的判断。

  确定了自己的立场,显嗣便推开眼前书斋的门。

  「啊——显嗣先生。」

  玲正坐在书桌前将资料分门别类归档。一看到显嗣,她马上抬起头来对他微
笑。

  「您早。」

  「嗯——早。」

  此时玲所展现的笑容,和显嗣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样。从她脸上看不到丝毫的
焦虑。或许她还不知道这楝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所以才能够表现得如此从
容。很可能她一进了屋子后就一直待在书斋中没出去过。

  「三宫。」

  「是?请问有何吩咐?」

  听到显嗣的叫唤,玲侧着头轻轻放下笔,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显嗣面前。

  「请问您想了解目前交涉的状况吗?从昨天到现在为止只经过一天而已,我
个人认为还不是向您报告的适当时机……」

  「不,报告的事以后再说。」

  看来,玲是真的什么都不晓得。如果她真是凶手,却还能在与显嗣两人单独
相处的情况下表现得如此稀松平常,那她的演技也未免好得太过火了。

  「我要谈的是关于琴美的事情。」

  「琴美小姐?您是指在这里工作的那位女佣吗?怎么回事?」

  「她昨晚被杀了。」

  「咦?」

  一瞬间玲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不过这也只是瞬息之间的事,一转眼,
她又恢复了平时惯有的神色。

  「这件事是真的吗?」

  「我并没有开这种恶劣玩笑的兴趣。」

  「说得也是。不过……还是很难令人相信……」

  富于知性的蛾眉此时染上了一股淡淡的哀愁,玲轻轻阖上眼。

  「真可怜……」

  玲小声的为琴美的不幸做祷告,然后重新睁开眼看着显嗣。

  「请问,这件事和我的工作有任何关连吗?」

  「看来应该不是你才对。」

  玲眨眨眼,侧着头看着显嗣。

  「您认为我有嫌疑是吗?我想您应该是搞错了。我昨晚都在自己家里,何况
我也没有任何理由需要杀您请的佣人。」

  「你说得很对。」

  显嗣苦笑着点头。

  玲说得其实很有道理。昨天是她第一次来到这楝房子里,按理来说和这里的
女仆是不可能有任何利害关系的。虽然——有可能在经过详细的调查后会发现意
外的事实,但这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比起玲来,和被害人住在同一楝屋里,而且还和琴美共事的另外三名女仆,
反而有更多的理由和动机值得引起怀疑。从刚刚小夜的语气听来,很可能这些女
仆间隐隐有不为人知的对立关系,所以琴美才会因为昨晚服侍显嗣的事情而遭到
杀害。

  「显嗣先生?」

  看到显嗣因为陷入沉思而眉头深锁的样子,玲担心的问候。她伸出涂着淡色
指甲油的指尖,轻轻拉住显嗣的手腕。

  「请您不要这样一副凝重的表情,只要像平常那样放轻松就好了。光做一些
无谓的思考,是不能导出正确的结论的。」

  「嗯。」

  显嗣点头赞同。

  的确,从今天早上开始——不,正确的就应该是从昨晚起,显嗣的神经就一
直处于紧绷状态。

  不仅是琴美的死。这楝屋子——屋中每个场所残留着西园寺弓三郎的阴影,
也不断加深显嗣心中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

  原本显嗣并不是有虐待倾向的人。但昨晚却用那种残酷的方式对待琴美——
或许其实是出于对父亲的反抗心理。

  一想到眼前的少女曾被弓三郎抱过,而且还从弓三郎身上学会身为女性的欢
愉,甚至一直到弓三郎死后都还念念不忘他的影子——显嗣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
为。当时的所作所为说穿了,只是为了证明以一位男性的角色而言,自己远比父
亲来得优秀许多。

  正因为拥有这份自觉,所以琴美遭到杀害的事实才会在显嗣心中留下如此强
烈的冲击。

  那是她的最后一夜,琴美生前所面临的最后一件事,竟是遭受那样的虐待。

  琴美没有得到任何的情爱或是关怀。事实上,虽然当天晚上显嗣彻底玩弄了
琴美的肉体,但其实并没有真正的与她发生关系。显嗣并没有用自己的性器和对
方有过任何接触,只是不断以严酷的手段戏弄着琴美。

  正因为如此,此刻显嗣的良心或许正受到罪恶感的鞭笞与侵蚀。

  「显嗣少爷。」

  玲再次出声叫显嗣,并且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看您最好还是先休息一下。请您暂时先坐在这里可以吗?」

  玲牵着显嗣的手将他带到书斋前的沙发让他坐下。此时显嗣不禁叹了口气。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可疑。」

  「警方已经得知这件事情了吗?」

  「不……这件事还没通知警方。我打算以自己的力量找出真凶。」

  「这样啊……」

  玲微启双眼,轻吸了一口气后,重新对显嗣开口。

  「您似乎有点太钻牛角尖了。显嗣先生,我认为与其像现在这样,不如先做
一点别的事情来放松心情会比较好。」

  「这个我也晓得。但是——要是我可以做得到的话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听着显嗣的回答,玲露出了微笑。

  「我有个好方法。」

  「什么好方法……喂……三宫?」

  「请您不要乱动。」

  显嗣会感到诧异是很正常的,因为三宫突然走到沙发前,以自己的膝盖着地
跪下。接着她用自己那双纤细的手指解开显嗣的皮带扣,拉开拉链脱下了他的裤
子。

  「喂……三宫……你干嘛……唔……呃……」

  显嗣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玲已经拿起了他的分身,含进她那涂着橘色唇膏
的樱唇里。玲这样的举动让显嗣忍不住发出呻吟。因为她充满着弹力的唇瓣以及
温热的舌头,正不断对显嗣的分身施加刺激,引导他走向悦乐的感官世界。

  「三宫……快……快住手……」

  「不要担心,把一切都交给我。您只要尽量享受就行了。」

  玲抬起头来看着显嗣,露出妩媚的笑容。

  「解除雇主的心理压力——这原本就是属于秘书的份内工作。」话说完,玲
又再度将头埋到显嗣的股间。她巧妙地以舌尖刺激显嗣分身的前端,时而用自己
的整张嘴在分身根部来回的吸吮,显嗣不禁感到背部一震。

  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正开始往两腿间集中。

  「三宫……」

  「这么快就变大了……真是雄伟。不知道这样您还觉得舒服吗?」

  脸上仍旧浮现笑容,玲此时将显嗣的分身含进喉咙的更深处。

  「呜……唔……」

  柔嫩的口腔黏膜和敏感部位互相摩擦,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令显嗣忍不住挺
起了腰杆。

  玲将显嗣释放出的欲望一滴不剩以自己的嘴清理干净,接着便慎重地将显嗣
的分身放回裤子里,重新帮他穿上拉链和皮带。将这些事情做完后,她重新抬起
头来,再度对着显嗣微笑。

  「请问——您有没有感到比较放松了呢?」

  「你这个女人真的很厉害。」

  「谢谢您的夸奖。」

  玲站起身来,将凌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

  「消除压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压力全部排除。以后只要您有需要,我随
时都可以帮助您。」

  显嗣除了苦笑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面对女人的小鬼头了,对于这方面的忍性功夫也是相当
自负的。

  但是,玲的爱抚技巧实在太高明了。显嗣从头到尾只有受摆布的份,不停蠕
动的黏膜触感再配合上舌尖高超的逗弄,使他转瞬间就释放出体内存积的精华。

  不过,真的就像玲所说的,射精的行为的确达到放松情绪的目的。直到刚刚
为止还存在心里的罪恶感早已不知飘往何方了。

  「真有需要的话我会再请你帮忙的。」

  「是,我随时候教……请问您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继
续其他工作了。」

  「嗯——这样子就可以了。谢谢你。」

  听到小夜和茜的交谈,原本显嗣是打算来这里徵询玲对这整件事的看法的,
不过,现在显嗣觉得应该把焦点转到调查这些女孩之间的人际关系上。

  看刚才的情形,小夜和茜之间的感情应该不是很好,这样看来,其他的女孩
之间说不定也存在着某种紧张关系。

  「你的工作能力的确很好。」

  「能得到您的夸奖,令我感到很光荣。」

  褪了些许口红的双唇此时绽露微笑,玲朝着显嗣轻轻的行礼。

  离开书斋,显嗣又再度走下楼梯。

  突然间「砰」的一声,小夜带着忿忿不平的神色从房间冲了出来。

  「哇——」

  「呀啊……」

  差点就撞上显嗣的小夜连忙避开身子,但却因此而失去平衡,情急下的小夜
连忙反射性的抱住显嗣。显嗣握住小夜的手,慢慢将她扶住。

  此时显嗣目光又再度停留在小夜布满伤痕的指尖上。

  「啊……」

  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冒犯之处的小夜,连忙将自己的双手从显嗣手中抽出,
藏到身后。

  「真的……非常抱歉!」

  「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谢谢少爷……」

  小夜表情极为僵硬的朝显嗣点头行礼。

  「对不起,我还有工作必须完成——」

  小夜慌慌张张说完这句话后,便彷佛逃命似的自走廊跑掉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显嗣蹙着双眉。

  看来——小夜背后一定隐藏了某些秘密。

  不过,到底是什么理由,会让小夜这样气愤的从房间冲出来呢?心中抱持这
份疑问的显嗣,打开了刚刚小夜所冲出的那个房间的门扉。

  「啊!显嗣少爷!」

  在房间中不断发出开朗笑声的人,是鞠。

  「有什么事吗?显嗣少爷。」

  「刚刚我看到小夜从你的房间飞奔出来。」

  「哦,对啊。」

  鞠双手抱膝,坐在房间沙发上哈哈笑着,从她的样子完全感觉不出她的身份
是个佣人。

  「小夜一直到刚刚都还在这里哟。」

  「你们刚刚谈了些什么……气氛感觉起来似乎并不是很好。」

  显嗣根据刚刚小夜的行动做出试探性的询问,没想到鞠一听到却笑得更大声
了。

  「啊哈哈哈哈!就是啊。显嗣少爷好厉害哦,你现在是在当大侦探吗?」

  「不要装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咦?没有啊。刚刚那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事吧?」

  鞠开始憨笑,维持着抱膝的姿势左右摇晃着身体。

  「大概是因为她输给我吧。」

  「输给你?」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心情恶劣的跑来找我吵架。结果吵输给我
了。」

  鞠又开始微笑。虽然她的嘴角是上扬的,但却感觉得到其中酝酿着一股很深
的恶意。

  鞠感觉上——就像是个精神年龄还停留在孩童时期的少女。就连讲话时所用
的语汇,也跟个真正的小孩子差不了多少。这或许是因为她没受过高深教育的缘
故吧。

  看起来外表一副天真烂漫模样的鞠,流露出的那种笑容却让显嗣有点不寒而
栗。

  这时显嗣脑海中,再度浮现前一天她欺凌琴美时所露出的那种残酷冷笑。

  显嗣对鞠的事情一无所知。和面对琴美时一样,对她的性格或为人完全不了
解。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确实是受到这个家所雇用,身份上并没有问题——但
从她心机颇重的表情看来,她绝对不像外貌给人的感觉那样简单。

  「你们刚刚吵架了?」

  「如果想要吵架的话,我一定奉陪到底哦——」

  鞠又笑了。在那看似灿烂的酒窝深处,似乎隐隐含着一抹惨然的黑影。

  「她说,像我这种平民百姓有什么资格跟她讲话。我就跟她说,你现在不也
一样是在这里做事的下人吗?结果她就跑掉了。」

  看来小夜和鞠之间似乎起了很大的争执。小夜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的千金小
姐,和原本并非出身上流阶级的鞠以相同身份在一起工作的事实,似乎带给她很
大的屈辱感。之前小夜对茜的恶劣态度,或许就是双方都源自于望族所致。

  「那也没关系,反正我都赢了。对了,显嗣少爷——」

  鞠从沙发上跃起,之前脸上凄清的神色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快步跑到显
嗣身旁拉住他手腕。

  「你看,那个!」

  「嗯?」

  一直到刚刚为止,她脸上明明还是那种令人震慑的神情,但等她贴过来时,
脸上的表情却又变得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动物……这女孩的体内,似乎奔腾着一股
与生俱来的野性。

  「什么东西?」

  「那个!可以让我用那个东西吗?」

  鞠说话的同时,指尖指着一样物品,原来是放在房间里的电脑。

  「我想念书。还想要学写字。我想只要会用那个东西的话应该就可以学了,
可是佐伯他跟我说不可以乱动那个东西。如果显嗣少爷答应我的话,那佐伯就没
话说了对不对?」

  看着眼前绽开甜甜笑靥的鞠,显嗣心中感到五味杂陈。

  鞠的态度竟是如此的不在乎——琴美的死还不过是今早的事而已。

  在这女孩的心目中,同伴的死难道就那么微不足道吗?早上当她得知琴美死
亡时,看起来也是漠不关心。

  「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关于琴美的死。」

  显嗣忍不住开口质问她。鞠虽然瞄了显嗣一眼,但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
失。

  「我当然……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人本来迟早就会死的不是吗……只不
过,琴美却是被人家杀死的。」

  鞠嘟起嘴,落寞神情中满是无奈。和刚刚那位脸上挂着璀璨笑容的少女判若
两人。如此极端的表情变化,令不断看着鞠的显嗣感到非常迷惑。

  难道鞠是为了掩盖心中所受到的打击所以才装成一副快乐的模样吗?如果真
是这样的话,那反倒是显嗣的感觉太迟钝了。

  「好吧,我答应你。」

  为了稍稍消除心中的罪恶感,显嗣答应了鞠的要求。实际上鞠的确是有必要
多受一点教育。既然她本人都有那么强烈的求学意愿,自己也并没有阻止她的道
理。

  「电脑的开机以及使用方式你可以去请教佐伯。只要跟他说你已经得到我的
许可就行了。」

  「真的?真的可以吗?太棒了,谢谢显嗣少爷!」

  刚刚哀伤的表情又彷佛如幻觉般的烟消云散,鞠一瞬间便出现了一抹完美的
笑靥。

  看着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出房间去找佐伯的鞠,显嗣只能摇摇头。

  这女孩,真叫人无法捉摸 

  在这天深夜,佐伯再度来到显嗣房间,脸上还流露着难得一见的瑟缩表情。

  看来很可能从晚饭过后一直到刚刚为止,鞠都一直缠着他学电脑。

  「您不需要为下人们所做的每件事都去烦心。」

  「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些女仆们待在这里的日子也没剩多久了。」

  听到显嗣的回答,佐伯脸上呈现想要反驳的神色。但他知道即使说了也于事
无补,因此收起不悦的表情抬头说道。

  「请问少爷 今晚服侍的人选已经决定好了吗?」

  显嗣瞬时皱了皱眉。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 这种「习惯」却还得维持下去?

  不过,有过早上玲带来的经验后。显嗣开始认为转换心情的确是蛮必要的。

  「那这次就选小夜吧。」

  鞠整个晚上都在和电脑缠斗,现在大概早已累坏了。而茜 显嗣也不知道
为什么,下意识的不希望以这样的形式与她接触。至于琴美则早已不在了。

  采用消去法的结果,最后剩下来的人便是小夜。在佐伯退下后,和昨夜传唤
琴美时的情况完全不同,才没多久便听到小夜敲显嗣房门的声音。

  「显嗣少爷……」

  一进入房间,小夜就快步跑到显嗣面前,双手还不断紧紧抱住显嗣的身躯。

  「您终于肯叫我了!我好高兴!」

  「小夜……」

  充满弹性的少女乳房正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小夜透过衣服,以尖端的触感在
显嗣胸部使劲厮磨。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我一直相信,显嗣少爷一定会选择我的。」

  抬起头来仰望显嗣的小夜双眸已经润湿。她以自己的腿勾住显嗣的大腿,同
时用自己的大腿和耻丘部位不断在他身上来回摩擦,腰部更是以一种媚惑的姿态
扭动着。

  「显嗣少爷……快来嘛……」

  小夜将头靠在显嗣肩上呢喃。

  显嗣虽然对小夜这种露骨的态度感到迟疑,但仍以自己的手在小夜裙子上来
回抚摸。当显嗣摸到光滑的大腿上时,小夜便主动张开双腿,引导显嗣的手指进
入更深的部位。当显嗣摸到小夜的裙子底下时,发现了一件事。

  小夜在裙子底下并没有穿任何东西。

  「啊……嗯……」

  分开稀疏的耻毛,当手指在峡谷的入口附近不断钻探时,小夜的身体开始发
出颤抖,同时自鼻腔断断续续流泄出不成声的抖音。自她的裂缝中逐渐渗出大量
蜜水,湿透了显嗣的手指。

  「啊……嗯……显嗣……少爷……请你……更加的深入……更加的激烈。我
只要一想到可以和您……就会变成像现在这样……」

  小夜吐息紊乱,开始主动扭摆腰肢,让显嗣的指尖随着自己蜜穴的摆动到处
摩擦。

  这种淫荡的本质,令显嗣心中产生一股强烈的不快。

  小夜她 原本应该是一位高傲又优雅的千金小姐。

  让小夜变得跟个荡妇一样……想必一定又是那男人的杰作。

  「你都是像这样……一面在父亲面前娇喘,一面晃动你那淫荡的屁股吗?」

  「咦……啊!」

  显嗣突然用力把她甩到床上,使小夜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显嗣自小夜背后
把她压住,开始疯狂撕扯小夜的衣物。

  「我猜得没错吧?你看你,下面湿成这个样子。连内裤也不穿,我还没碰你
就已经变得这样湿答答的,这些都是我父亲教你的对吧!」

  强烈的愤怒正控制着显嗣的情绪。他抓起小夜的手腕牢牢固定住,接着抓起
她的腰,粗暴的将整个布满爱液的私秘场所往外翻开。

  「呀啊……」

  从小夜的花园当中,可看到充血肿胀的花蕾已从花苞中露出身子。显嗣毫不
留情的用力捏住这颗敏感的红色珍珠,使小夜发出剧烈的哀号。

  「呀……不……不要啊……那么用力我会受不了的!好痛!好痛啊!」

  「别吵!」伴随着怒骂,显嗣以手指来回刺激着小夜敏感的肉芽。

  「你应该很喜欢别人这样对你吧。感觉如何啊!」

  「啊……不要……好痛……嗯……啊……呜啊!」

  红色的花蕾就像快被掐坏似的,不断受到强大的力道挤压揉捏,小夜痛得全
身抽颤发出哀嚎。但从她喉咙生涩的哽咽中断续传出娇喘声,却又让人觉得她并
非真心想拒绝这样粗暴的对待。

  「啊……啊!好……好痛……不要……呜啊啊!」

  「咿啊……不……不要……啊……啊……啊……嗯……嗯啊……」

  在浑身痉挛中,小夜的痛苦一步步化成了喘息声,开始配合呼吸扭摆着自己
的腰部。一旦痛苦跨过了极限,新的快乐便直接在其中萌芽。

  「呿——」

  显嗣咋着舌,拉下裤子拉链。对小夜持续不断的娇吟产生反应的分身便立刻
从里面昂然挺出。

  「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要这样子对付!」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进……进去……插进去了……啊!」

  双手被架住的小夜整个人就以这种俯卧的姿势,不断仰着头发出一声声销魂
蚀骨的荡语。

  「啊……嗯……啊!啊……显嗣少爷……显嗣……少爷……显嗣少爷的……
啊啊……好……好舒服……显嗣少爷的好舒服……」

  潮湿润泽的蜜穴,没有任何抵抗便完全接收了显嗣的分身,一口气便吞入根
部。紧度适中的蜜穴完全包裹着分身,在滑嫩温暖的内壁中是小夜全部的热情。

  「你就是像这样夹住父亲的东西,然后淫贱的扭动腰部对不对!」

  显嗣不断抽插着小夜,其中还夹杂着几声愤怒的叫骂。小夜的长发随着头部
的剧烈后仰而狂舞不已。

  「因……因为……那……那是我的工作……我每次……都想像着如果对方是
显嗣少爷……如果是显嗣少爷的话该有……多……多好……啊……就是……就是
那里……那个地方好舒服……再用力一点……」

  「不要说谎!」

  「我……我没有说谎……我心中都一直……一直只有显嗣少爷而已……因为
是显嗣少爷……嗯……所以我才会这样子……啊……只有显嗣少爷可以让我……
这样……啊……啊……啊……我好高兴……终于……终于可以跟显嗣少爷……啊
啊啊……」

  持续袭击的快感狂潮使小夜话不成声,不断发着空洞的呓语,她就在被束缚
的姿势下积极的扭着下半身。被内壁紧紧包裹的炙热,以及无数肉壁来回收缩时
产生的摩擦,让显嗣的快感迅速高涨。

  「我比父亲还厉害吗?」

  「是的……是的,老爷根本不能比……显嗣少爷太棒了……显嗣少爷……我
觉得好舒服!还要……我还要……显嗣少爷……我还要!请您尽量蹂躏我吧!」

  「唔……」

  小夜拚命激烈的摇摆腰部,体内亢奋的情绪使显嗣忍不住发出呻吟。他紧紧
抓住小夜的腰肢,往更深处推进。

  「呼啊啊啊!我……我已经不行了……已经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小夜的身体在激烈的尖叫声中不断痉挛,在强烈的震颤中她达到了高潮。感
到内壁突然猛烈收缩,一股浊热的冲击急速沿着显嗣的尿道奔流而出。

  「啊……射出来了……再来……全部都通通射出来吧……」

  感受到显嗣分身在体内放射的小夜疯狂的发出尖叫,并在这野兽般的狂烈叫
声中达到了第二次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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