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原创全本] 【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二届】

0

【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二届】



【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二届】


整理排版者:ndhermit、绝爱猫眼


【目录】


002-003楼  第一夜·都市女刑警之高楼自杀案     作者:杨戬

004-006楼  第二夜·一万一千鞭           作者:纪尧姆.阿波利奈尔

007-008楼  第三夜·浪夏女娃            作者:ERSMU

    009楼  第四夜·瞬间              作者:无盐

    010楼  第五夜·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       作者:寒江

011-012楼  第六夜·改变              翻译:潇洒人生

    013楼  第七夜·女校风波            作者:foxgg

014-015楼  第八夜·十九楼的爱           作者:萧十一狼

016-017楼  第九夜·巨大女友            作者:黑月

    018楼  第十夜·小城窈窕            作者:古镛

019-020楼  十一夜·音乐盒里的女人         作者:淫心

021-026楼  十二夜·杨门女将            作者:投石问路

    027楼  十三夜·人间风月之羔羊不再赤裸     作者:kim

028-029楼  十四夜·暗花              作者:小悴

030-031楼  十五夜·欲望电梯            作者:大先生

032-034楼  十六夜·神功!好大根          作者:白纸

    035楼  十七夜·人鱼刺身            作者:靖

    036楼  十八夜·人夫系列(一)红杏出墙的丈夫  作者:利比度

037-042楼  最终夜·迷情都市第二部         作者:幻想


[ 本帖最后由 绝爱猫眼 于 2009-5-3 16:36 编辑 ]

TOP

0

第一夜·都市女刑警之高楼自杀案 作者:杨戬

                    第一夜·都市女刑警之高楼自杀案


作者:杨戬(anisotropic)
排版:cqsyl

               一、 自杀

  六十六层的大通经贸大厦是X市的标志性建筑。位于东南沿海的X市由于地
理条件得天独后,经济发展迅速,如今已是区域内数一数二的大都市。市内高楼
林立。而位于黄金地段的大通经贸大厦则更显得鹤立鸡群。X市明星企业大通实
业就坐落在大厦内。今晚是大通实业成立十周年纪念,在第三十八层的员工娱乐
中心举行庆祝活动。不止公司的员工参加,更邀请了市里一些部门的头头脑脑出
席。

  庆祝仪式并不冗长,先是公司董事长黄一鹤作了一个简短的公司发展回顾,
然后是X市副市长徐银的一番对大通的赞扬和勉励。仪式结束后就是惯常的跳舞
和卡拉OK,以及中间穿插的一些抽奖活动。

  徐银从主持台上走下来的时候,正响起轻柔的《春江花月夜》。灯光暗了下
来,红红绿绿的水银灯开始闪动,三三两两的人正结伴走进舞池。

  「徐市长怎么不跳啊?市长上去他们就都给比下来了。」黄一鹤对着刚坐下
的徐银笑道。

  「别光说我,你们也去跳嘛!」徐银呵呵笑道。

  「我们的警界一枝花还没下场。市长快去邀请吧!」市公安局长李若鱼怂恿
道。

  众人的眼光都转向对面角落那一桌里的一个绝色女郎。鹅黄色的衫,鹅黄色
的长裙,白色的胸衣更托出肌肤的雪白。两道细细弯弯的眉毛而下是挺翘的鼻子
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绿光红光晃动在她柔和的脸上,淡淡的象一团朦朦胧胧的
水雾。

  这女郎就是局长口中的警界一枝花,名叫宁蕊,虽然年纪轻轻,才二十七八
岁,却已是X市的刑侦处处长了。宁蕊旁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男子,分别是市局
的刑警严波和检察院的检查长刑知秋。

  「黄一鹤的涵养还真是好啊!」刑知秋轻声说道,「知道我们在查他,还邀
请我们来。」宁蕊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几个穿着超短裙的女侍在舞厅里像蝴蝶一般绕来穿去的忙碌着。虽然只是一
个公司内部的娱乐中心,但这里所有的摆设,布置都追求高品位。这里的小姐也
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不光容貌一流,而且气质出众。只是今天宁蕊的在场却使她
们都黯然失色。周桌男人们的眼睛都有意无意的向她瞟去。先后有几个男子走上
前去邀请跳舞,却都被她婉拒了。

  徐缓低迷的音乐停止了下来,换成了快华尔兹舞曲。有几对舞伴走出舞池,
也不断有人从场外站起来,牵手走进场中。

  李若鱼兴奋起来:「华尔兹我最拿手了,你们不去我可要去了!」

  徐银拍拍李若鱼的肩,道:「去吧老李,你跟小宁亲热一下,弟妹那我担待
着。」

  李若鱼笑骂道:「去你的。」站起身走向宁蕊,作了个邀请的姿势,宁蕊也
站了起来。

  众人目视着两人入场,牵起手开始旋转起来。李若鱼身材高瘦,虽已过五十
仍然动作敏捷协调。宁蕊则身材玲珑,凹凸分明。两人的舞姿都是舒展优美,吸
引了场外大多数人的目光。

  大厅里还有三十几桌人,围着临时舞场呈一个半圆形。舞场的厅门和窗台构
成了舞场直径的两个端点。徐徐的微风从窗户吹进来,宁蕊衣裙飘飘,仿佛天上
的仙子,美艳逼人。男人们都有些目驰神迷,女士们则不禁自惭形秽。

  两人如行云流水般的不停旋转着,映着同样快速旋转着的红绿光,看得场外
的人眼花缭乱。

  只觉得两人越转越快,转出了舞厅,又眨眼转了回来。

  音乐快要结束时,两人忽然分了开来。只听李若鱼惊讶的叫道:「小宁,怎
么了?」

  宁蕊急步向窗台边跑去,一跃而上。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宁蕊突然跳出了窗外。

  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从这么高的楼层跳下肯定会摔成肉泥。然
而事情却发生了,而且那么突然,大多数人都愣住了。

  人群先是一片寂静,在几位女士率先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后,如轰雷一般炸了
开来。李若鱼和徐银最先清醒过来,向窗台跑去。人群蜂拥的跟着。

  「局长!」严波奔到窗边,看着两人探在窗外的颤抖的肩背,声音也是微微
发颤。李若鱼退了下来,脸色苍白。

  严波探出头去。窗外夜空星光闪烁。城市的灯火在下方蜿蜒如无数的小蛇。
若有若无的微光中,一个微小的身影静静的伏在远方的地面上,一动不动。片刻
间,下面的人象蚂蚁一般开始聚集在周围。远处响起了警笛的鸣叫声。


               二、 密友

  「整个经过就是这样的。」严波说完,担心的看了看对面的周婉仪。周婉仪
静静的坐着,咬着下唇,两只纤细白晳的手捧着咖啡杯茫然的转动。

  「啪」一声轻响,杯子裂成了两半。严波吓了一跳,便看见周婉仪的手上湿
淋淋的,滚烫的咖啡和着血流了下来。

  「婉仪!你没事吧?」严波心痛的急拽过她的手腕,将餐巾纸按在她的伤口
上。

  周婉仪摇了摇头,轻声道:「谢谢!我没事,只是心里难受。我想去一下洗
手间。」说着站起身来,几乎是跑的向咖啡厅的洗手间走去。

  咖啡厅里多是一对一对的情侣,有些在喃声细语着,有些却向这个角落里瞟
来,显然是因为刚才严波关切的惊呼声。

  「他们一定以为是情侣之间的吵架吧?」严波暗暗叹气,「这么多年了,也
不知她有没有男朋友了?」

  周婉仪和严波都是中央刑事侦察学院92级的。在学校的时候严波就已经对
周婉仪暗生情愫了。不光是他,当时全校几乎一半的男生都为她的娇俏美丽而倾
倒,只是碍于警校禁止恋爱的校规才没有抢破头吧!这也难怪,女警尤其是女刑
警里很少有漂亮的佳人。愿意将自己的一生与罪犯和尸体绑在一起的美女绝对是
异类,而象周婉依这样的达到明星水准的更是屈指可数了。

  而当时吸引了另一半男生目光的宁蕊,则是他们中队的辅导员和犯罪心理学
教官。两个同样美丽的少女并没有因为彼此间不相上下的外貌而产生常见的攀比
和敌意,相反她们却成了私下无话不说的密友。

  这便引起了不少非议,因为师生间过于亲密的关系通常会造成对别的学生的
不公。刚开始还只是一些嫉妒的女生对周婉仪恶言恶语,接着有人向教导处控告
宁蕊泄露心理科考题给周婉仪。当教导处作出「查无此事」的调查结论后,更有
人匿名揭发两女搞变态的同性恋关系。

  在这种压力下,宁蕊作出了离开刑院的决定。而恰巧这时西南C市发生了震
惊公安部的「3.28强奸女警」案。

  当时C市在一个月内连续发生了十二起强奸杀人案。这十二起案件的作案者
有着相似的体形特征,而且都是以妓女为对象。C市刑警队据此认为是同一人所
为,并制定了以女警乔装妓女为饵的诱捕计划。鉴于这个任务的危险性,C市刑
警队特意请了该省女子特警队的副队长沈心兰,也是警界有名的智勇双全的美女
担任诱饵。

  可是计划却以惨败告终。沈心兰在酒吧里被人迷晕,跟踪保护的暗哨也被甩
脱。第二天,C市刑警队在一间酒店里发现了昨晚失踪的沈心兰。当时她赤裸着
身体,全身满是青紫淤痕和男人的精液,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放在浴缸里。

  这件事在公安部造成了极大的震动。部里成立了以刑侦司司长王为民为首的
专案组亲赴C市负责这起案件。在经过了半个多月的一无所获后,出于不得已,
抓捕方案仍旧回复了以女警为饵的方法,只是人选的考虑慎之又慎,一直不敢确
定执行。

  宁蕊这时出现在专案组的视野中。王为民因为与刑院院长是老同学的关系,
欣然接受了刑院院长的推荐,将宁蕊调进了专案组。宁蕊也没有辜负老院长的器
重,凭借自己的犯罪心理学知识和出色的格斗技术,将罪犯成功捕获。

  之后在王为民的提拔下,宁蕊一路升迁至全国打击拐卖妇女儿童工作组的副
组长,并把刚刚毕业的周婉仪也调了进来。两人从此形影不离的在一起,亲如姐
妹,直到宁蕊担任X市的刑侦处长后才分了开来。

  所以严波一直没敢把宁蕊的噩耗告诉给周婉仪。谁知早上突然接到周婉仪的
电话,说是她已经到了X市,也知道了宁蕊自杀的事,想知道具体的细节。

  想到宁蕊的死,严波心里也是沉甸甸的。「现在婉仪一定是在洗手间里伤心
的哭着吧?」严波猜测着,又想像着周婉仪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

  周婉仪走了出来,两眼果然红红的,手上已经裹上了纱布。严波关切的看着
她坐下。

  「你在香港怎么会知道宁教官的事的?」严波开口问道。宁蕊离开了打拐工
作组后不久,周婉仪也被调到了在香港的国际刑警协调处工作。

  周婉仪没有回答严波的问题。「我要替宁姐报仇!」周婉仪略带哭音的话语
里透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我理解你的心情,」严波叹了口气,「可是宁教官是自杀的呀!报什么仇
啊?」

  「宁姐是被人逼死的。」周婉仪斩钉截铁的说道。

  「也许吧!」严波点点头,「我们找不到丝毫她自杀的动机。一点征兆也没
有。」

  周婉仪犹豫了一下,仿佛想说什么。严波注意到了,询问的看着她。

  周婉仪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我知道宁姐为什么自杀。」


               三、 动机

  X市公安局的资料室里,局长李若鱼、新任刑侦处长李永和、严波和周婉仪
四人静静的坐在黑暗中,紧绷着脸看着眼前的屏幕。

  投影仪的风扇声呼呼的响着。白花花的光束打在巨大的屏幕上,清晰的显耀
着淫靡的场景。

  画面上仿佛是一间废弃的办公室,阳光从百叶窗透了进来,照的屋里颇为明
亮。屋内除了几张桌椅和墙上的挂历外空无一物。其中的一张桌子上躺着一个年
青女子,手脚被绑在桌子的四条腿上,呈一个「大」字的形状。

  那女郎赤裸着下身,上身套着一件淡黄色的衬衫,散开的衣襟将挺秀的双乳
完全暴露在外,衬衫的领口上贴着两片红色的领章,袖口上则有一个徽标,上面
是大大的「公安」两个字。

  镜头这时开始移近,从那女子的纤脚开始拍起,顺着小腿上移。那是一双极
其诱人的玉腿,又长又匀称,呈现出完美的弧线。随着镜头移到玉腿的根部,一
丛茂密的阴毛暴露在视野中。从这个角度看去,那女子白皙的大腿、乌黑闪亮的
阴毛、以及阴毛遮盖下的柔嫩的阴户就象是鲜白的竹笋长在皱摺的嫩草地上,构
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

  镜头继续向上移去,照见女子纤细的腰身。那一段白玉的正中是珍珠一般的
肚脐眼儿,正随着小肚皮的急剧起伏而微微变幻着形状。女子的乳房这时也慢慢
进入了视野。也许是因为紧张和羞愤的缘故,那两团小山般的肉球已经高高挺立
着,托着两颗滴溜溜圆的乳尖轻轻颤动,白的白红的红,就象是奶油蛋糕上的葡
萄一样鲜艳可口。

  接着镜头扫过那天鹅般优美的颈部,停在了充满羞愤与屈辱的俏脸上。虽然
早有准备,屋内的男人们仍然是瞬间充满了震惊、愤怒、和耻辱,甚至还有一点
兴奋的情绪。

  那可怜的女孩却不是宁蕊是谁?

  一个男人这时出现在视野中。那男人赤裸着肥胖的身体,戴着头罩,一张脸
遮得严严实实,只露着眼鼻口。男人走到宁蕊身前,嗓子眼里发出几声难以分辨
的笑声,开始肆意的抚摸和抓捏她的裸体。

  「不!不!」宁蕊身体发疯似的扭动着,双脚徒劳的蹬踹,一头披散的秀发
随着挣扎在空中甩动。

  那男人晃着肥胖的身体爬上了桌子,解开了宁蕊双腿的束缚,捉着她的两只
脚踝,将她双腿分开反压在胸前。摄像机这时给了宁蕊朝天大开着的胯部一个大
特写,粉红的珠贝,黑细的耻毛,淡红的菊花蕾一览无遗的暴露了出来,纤毫毕
现。

  可能是已经被注射了药物吧,作为一个武术高手,宁蕊似乎并没有力量将双
腿从那男人手里挣脱,只能由得他让自己保持着这个羞耻的姿势。

  黑暗里不知谁嗓子眼里「咕噜」了一声,周婉仪怒气上涌,狠狠的「哼」了
一声。

  男人探手摸了摸宁蕊的阴户里面,可能是觉得宁蕊那里太干,便吐了些唾沫
在手心里,然后抹在了肉棒上。男人低头看了看宁蕊阴户的位置,将肉棒抵在了
她的肉缝口。

  宁蕊此时却出奇的安静了下来,因凌辱而发抖的嘴唇里只是微微的传来牙关
的打战声。也许是知道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吧,宁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长长
的睫毛垂了下来,不安的抖动着,显示着内心的悲哀与屈辱。

  镜头这时略微侧了一侧,将焦点放在了两人生殖器的结合处。在男人腹部的
力挺下,肉棒前端缓缓的没进了宁蕊的肉穴。宁蕊痛苦的皱着眉,牙齿紧咬着下
唇,握紧的双拳发着抖。

  那男人憋足了一口气,腹部猛的一挺,肉棒整个一下没到了底,肥厚的肚皮
「啪」的一下撞在了宁蕊的胯肉上。

  「啊!」宁蕊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胸部猛的一挺,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
脚背也弓得笔直,直到男人抽回肉棒才无力的瘫了下来。

  镜头里的肉棒上沾满了处女的血迹。男人发出几声得意的笑声后,便又开始
对宁蕊无情的抽插蹂躏。

  整个影碟接下来都是女警官一次次惨遭玩弄奸污的淫秽场面。不光是阴户,
就连小嘴和屁眼也没有逃脱被插的命运。特写镜头不断的将她的面部、阴部和肛
门处的羞耻景象清晰的展现在大屏幕上。而宁蕊也再无法保持刚开始被蹂躏时的
坚强和冷静,从头到尾不住的哭泣求饶,凄惨无助的呻吟哀号声一遍一遍的回响
着。

  银幕终于暗了下来,资料室的自动窗帘拉向两旁,阳光透进来,照见室内诸
人被尴尬和愤怒涨红了的脸。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宁处长被人强奸而且场面被拍了下来,所以产生了轻
生的念头。」李永和开口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看见平时冷若冰霜的美女上
司被虐奸的影像对他的神经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的一种刺激。

  「还有的可能是,宁处长因为这盘影碟的原因被人勒索要挟,不堪忍受而跳
楼自杀。」严波说道。

  李若鱼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问周婉仪道,「小周啊,你还没说这盘碟是
从哪来的。」

  「这是香港的一个偷车集团的小头目叫张发贵的。香港警方在他的家中搜出
了这盘碟,当时混在许多A片里,以为只是普通的A片。在香港同事观看时我无
意中撞见的。」周婉仪想起了当时看到片中女主角脸时的震撼,话声里也有了不
能自已的颤音。

  周婉仪停了停,平抑一下起伏的情绪,继续说道:「该偷车集团的赃车主要
销往内地。据张发贵交代,这盘碟是从内地汽车走私集团与他接头进货的人那里
得来的。至于那人的信息则完全不知,线索到这也就中断了。」

  「汽车走私?」李永和微微皱起眉头,「宁处长生前正是在查一件与汽车走
私有关联的失踪案。」

  周婉仪猛的转头看向李永和,等着他说下去。

  李永和以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李若鱼。李若鱼点点头。李永和又开口道,「调
查对象就是大通实业。」


               四、 卧底

  黄一鹤喜欢兰花,所以他的办公室里布满了兰花,窗台上、茶几上、办公桌
上,一盆盆各色各样、青翠欲滴。即使是现在埋在他两腿间卖力工作着的小秘,
名字里也有个兰字。

  「董事长,应聘的周小姐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了。让她进来吗?」电话里
传来前台小姐的声音。

  黄一鹤喘着粗气道:「让她再稍等一会,沈秘书一会儿就会领她进来。」

  小秘将他刚射完的肉棒从嘴里吐了出来,塞进他的内裤里,整理好,拉上拉
链,站起身来。黄一鹤长呼一口气,紧绷着的身体松懈下来,一下瘫软在太师椅
上。

  小秘用手绢擦了擦嘴唇,冲着黄一鹤妩媚的一笑,扭着腰肢走了出去,掩上
了房门,来到外间自己的办公桌上找到周小姐的简历,向会客室走去。一进门,
便看见一个米色套装的漂亮女孩并着腿坐在沙发上。

  周婉仪迎着站起身。两人握了握手。周婉仪听那女孩清脆的声音道:「周小
姐你好!我是董事长的秘书。我领你去董事长的办公室。」

  周婉仪看她二十七八的样子,容貌明艳秀丽,个头与宁蕊差不多,比自己稍
高半筹,举止中有一种成熟大方的气质,显然是一个内外皆秀的出色女孩。只是
不知怎么的,周婉仪感觉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茫然,缺乏自信的神采。刚才她说
话时,嘴里更似乎有一种异味。

  等她们敲开黄一鹤的办公室门,这种异味更是扑面而来。周婉仪陡然明白那
是什么了,不由鄙夷的看了女孩一眼,脸上也现出红晕来。

  那女孩却恍若未见,将周婉仪的资料放在黄一鹤的桌上,把门关上后站在了
一边。

  「周小姐,请坐。」黄一鹤指了指沙发椅。

  「谢谢!」周婉仪坐了下来,打量着对面的黄一鹤。中等身材,略有些发福
但并不胖,应该不是录像里的那个蒙面男子。

  「不过肯定是个色鬼!」黄一鹤看到周婉仪时眼里流露出的淫邪光芒加上他
和秘书在办公室里的口交活动,足以使周婉仪得出这个结论了。

  两人说了一些客套话后,黄一鹤开门见山的道,「周小姐,从你的材料和前
几轮面试情况看,你是一个相当合适的人选。」

  「这么说黄董事长决定录取我了?」周婉仪故意显露出欢喜的笑意。

  「当然还得看周小姐的表现了。」黄一鹤的笑容里淫邪的味道已经相当明显
了,「要知道,公关部经理这个职务可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是在公司内部还是外
部,做出些牺牲来满足别人的要求是少不了的。周小姐,你觉得你适合吗?」

  「色鬼就是色鬼!」周婉仪心里暗暗骂道,出现这样的对话她也不是完全没
有准备。她并不打算扭扭捏捏的躲来躲去,这样只怕更会挑起对面色鬼的欲望。

  「我并不是个保守的女孩,如果客户提出不算太过分的要求我会考虑的。」
对于这份工作周婉仪是志在必得。为了宁蕊,即使是牺牲一些色相她也要达成混
进这家公司的目的。与其步步后退让他得寸进尺,还不如故作大方。

  「哦?」黄一鹤显然来了兴致,「要知道身材和长相对于这份工作来说同样
重要。你的长相当然是没得说的!可以脱下你的外衣套裙看看你的身材吗?」

  周婉仪想不到他这么嚣张,第一次见面就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竟有些心慌意
乱,但只一瞬间便镇定了下来,问道,「黄董事长,这是面试必须的吗?」

  「我这里的每一个女孩都必须过这一关。不信你可以问问她们。」黄一鹤笑
道,下巴向站在一旁的秘书扬了扬,「当然周小姐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不
过你知道,现在好工作可不好找啊!」

  虽然羞愤难抑,周婉仪仍是很快地作出了决定。「好嚣张啊!算了,就当是
在游泳池好了。看我找到你的罪证后怎么治你!」周婉仪心里一个劲的安慰着自
己,缓缓将上装脱下,又站起来褪去筒裙,然后紧张而又羞涩的观察着黄一鹤的
举动。

  脱去了职业套装的周婉仪上身是与套装相配的一件细吊带的淡黄色背心。背
心小巧玲珑,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体上,显露出她优美的胸腹曲线。背心的下摆不
长,刚好与下身的内裤相接。周婉仪的内裤是淡黄色的纤维蕾丝三角内裤,在三
角形顶端有一块不透明的超细纤维面料包裹着,只是面积太小,不能完全遮住春
光,可以看见好几根乌黑的阴毛从镂空花纹中露出头来。

  周婉仪很是后悔穿了这么一件性感的内衣出来,再看黄一鹤眼珠子都快突出
来了,那秘书也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前凸后翘的身体上下打量。周婉仪急忙双
手拿着脱下的衣裙垂在身前,遮住自己的春光。

  黄一鹤不悦的皱起了眉道:「周小姐,能不能大方些,你里面应该戴着乳罩
吧?那还怕什么?请把背心也脱了,而且不要遮遮掩掩的!」

  周婉仪怒火腾的涌了上来,急忙调整了一下情绪,冷冷道:「我认为现在你
应该已经可以看清楚我的身材了。」

  黄一鹤耸耸肩道:「现在各种媒体上的内衣表演是很常见的,想不到周小姐
竟然这么保守。象你这样对公司内部的同事都有这么大的戒心,还怎么开展工作
呢?」

  周婉仪强忍怒气道:「好吧!不过这已是我的底线了。」双手抓着背心的下
摆,褪过头顶脱了下来。


               五、 蒙羞

  黄一鹤贪婪的看着只剩下三点式的周婉仪,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眼光,
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又将电话放下。

  「我可以穿衣了吗?」周婉仪问道,看黄一鹤的举动透着些怪异,正在暗自
猜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砰」的撞开,几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

  周婉仪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手足无措,尖叫一声,急去抢自己扔在沙发上的
衣服遮在身前。

  却见人影一闪,那个小秘书已经抢先将她的衣服拿在了手里。

  周婉仪这时已经知道自己落在了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中,只是不知道对方这
个陷阱的目的何在。莫非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了?即使那样的话,难道他们敢在光
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女警官动手?

  却听黄一鹤嘿嘿笑道:「周警官不用害怕!我黄某人可是个守法的公民。一
不偷盗,二不抢劫,只是全心全意的兴办实业,报答家乡的父老乡亲。不知为何
周警官要打黄某人的主意?」

  「你做的事你自己清楚!」周婉仪怒道。居然被骗得脱得只剩三点式站在一
群穿戴整齐的人面前,她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挫折感。看到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眼
光在自己又小又透的内裤上梭巡着,周婉仪下意识的将双手遮着自己的两腿间。

  黄一鹤见了周婉仪尴尬的神情,得意的大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想
对我黄某人不利,哼!我黄一鹤也不是好惹的。市里省里都有我黄某人的知交。
就算是闹到中央我也不怕。」

  黄一鹤说着背手走到窗前。窗外X市的全景一览无遗,尽收眼底。繁花锦簇
的市中心花园,高低鳞比的大厦,如玉带般延伸到地平线下的高速公路,喧闹嘈
杂的港口。黄一鹤指着窗外道:「你看这广场、这港口、这楼、这路,哪一样没
有我黄某人的功劳在里面。你们这些小警察,吃我的用我的,却不开眼的找我麻
烦。要知道我黄一鹤要是垮了,整个X市就得塌下半边天。」

  周婉仪冷哼道:「只要有好的秩序和规则,凭这里的条件,没了你黄一鹤,
照样会有别人。你破坏秩序,就该办你!」

  黄一鹤回过头,盯着周婉仪的脸,接着又将目光转到她半裸的身体上,露出
嘲弄的笑容。周婉仪闪过一丝羞色,身体缩了缩。

  「今天就算了,以后再和周大警官多多亲热!」黄一鹤摆手道:「给周大警
官衣服吧。这么暴露,你让周大警官怎么回去啊?」

  屋里的人发出一阵轰笑声,周婉仪气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接过女秘书抛
来的衣服,周婉仪也不顾有男人在一旁观看,急忙麻利的套上背心,穿上裙子,
感觉这才略松口气。

  原想混进大通实业探查一番,谁知却被别人给了一个下马威,白白招来这么
一通羞辱。周婉仪越想越羞,越想越气,突然将还未穿上的外套向那女秘书脸部
抖弹,右腿一个跨步,已经拉近了与黄一鹤的距离,左腿侧踹,踢向黄一鹤的下
阴。

  刚才那秘书抢她衣服时的动作干净利落,周婉仪就已留了心。这时含愤出击
的目标虽然是黄一鹤,手上的抖弹动作便是阻止秘书的救援。

  那秘书的反应也是极快,单腿一撑已是晃过了周婉仪的那一击,前腿则闪电
般的踹向周婉仪的胫骨。周婉仪如果不避的话,虽然能踢碎黄一鹤的阴囊,但自
己的胫骨必然也会被秘书的这一脚踢断。

  周婉仪无奈之下只好将腿偏转横扫,硬接秘书的腿攻。一记对碰之下,两女
脸上都现出痛苦的神色。

  那三名大汉虎吼一声,从背后向周婉仪猛扑过来。周婉仪双脚一点,身体向
后倒飞,撞入了中间大汉的怀中,手肘在那大汉胸口一顶,那人便软倒在地。周
婉仪将他往右面一推,同时曲膝蹲身,右腿画了个半圆,横扫在左面大汉的脚踝
处。那人正向她冲去,下半个身子被她扫得横飞了起来,双脚恰踢在剩下那大汉
的脸上,将他踢得捂脸跪倒在地。

  只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三个彪形大汉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倒在地上哀号。
周婉仪站直身体,盯着眼前的秘书。

  适才那一下对腿,两女都受了轻伤。两女也都清楚了对方的实力和自己是半
斤对八两。周婉仪见她这时也是全神戒备着自己,右脚尖点地,左脚微曲,摆了
一个空手道的猫足立起式。

  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两女之间紧张的对峙气氛。「董事长,外面
有位自称是警察的先生要硬闯进来!」前台小姐的声音透过免提电话的扬声器传
了进来。

  周婉仪将外套穿上,冷冷道:「黄一鹤,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转身走出房
去。她刚才含愤出击时完全没有考虑后果,这时想起来万一真伤了黄一鹤,自己
只怕会被控罪的,心里便萌生了退意。

  「好的,到时床上见!」

  「去死吧!刑场上见!」周婉仪将门「砰」的狠狠甩上。门内传来黄一鹤的
哈哈大笑声。


               六、 谈心

  七月的南国天黑得很晚,已经八点多钟了还是金辉万里,但街边的路灯已经
一盏盏的陆续亮了起来。

  周婉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车窗外的市景呆呆出神。

  外面正是繁华的X市南街,街面上商店食铺林立,彩灯飞旋。一对对男女依
偎在红红绿绿的阳伞下,行走在树荫里,享受着夏日里闲趣的生活。

  「婉仪,你以前没来过这里吧?想四处转转吗?」严波眼睛扫了一下发呆的
周婉仪,又回过去注视着路面。

  「嗯!」周婉仪随口应了一声。从大通总部把她接出来后,她就一直似乎有
什么心事,对她在大通的遭遇支支吾吾。严波问她十句她也答不上一句,即使是
刚才在饭店里吃饭她也是草草吃饱了了事。不过严波对她的冷淡也习惯了,在学
校里她就是个冰山美人。

  「现在是去哪儿?」周婉仪突然回过神来问道。

  「不是把你送回招待所吗?」严波问道,「你想在市里转转吗?」

  「有没有清静一点的地方?」

  临海公园是靠近港口的一小片丘陵地带,风景很美,在山顶可以看到海和沙
滩,在夏日里又没有海滩那么高的人气,倒是颇为清静。

  严波把车直接开了进去,看门的老头见是挂着公安牌子的也就没有阻拦。严
波沿着曲折蜿蜒的林荫小道,将车开到了山顶,停在了草坪上,对周婉仪说道:
「这里风景很不错的,下来走走吧!」

  经过这一段车程,天已经黑了。周婉仪看看四周,视野中并没有别的游客存
在。

  周婉仪将手探向严波腰间,食指轻轻挑开严波枪套上的搭袢,小指便将他的
配枪勾了出来。

  「婉仪你干什么?」严波刚有所觉,便看见配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

  「去大通卧底是我个人的行动,我只告诉过你,黄一鹤是怎么知道的?」周
婉仪一脸寒霜。

  「我,我不知道。黄一鹤没对你怎么样吧?」

  周婉仪锐利的目光盯着严波的双眼,似是要看透他的内心。

  「婉仪!」严波叹了一口气,「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怎么会害你
呢?」

  周婉仪垂下了枪。她是知道严波对她的痴情的。从警校毕业后不久,她收到
了他的一封信,字里行间透露着火热的爱意,那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在她的印象
中,严波是个内向沉稳的人,很难想象他会写出这么一篇激情洋溢的求爱信来。
周婉仪感觉得出,那确实是情之所致。不过感动归感动,周婉仪对他并没有什么
感觉,便将信退了回去,也等于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象任何内向的人一样,他在遭受拒绝后便默默的退却了。如果不是为了宁蕊
的死,周婉仪一定不会主动和他联系,在她的内心深处,竟有些怕见到他。

  周婉仪避开严波灼热的目光,「那你告诉谁了没有?」

  「我为了请假保护你,不得不向李处长汇报。至于他有没有向别人说过我就
不知道了。」严波很后悔的样子。

  李永和?周婉仪脑海里现出那个壮实的中年汉子来。会是他吗?

  「婉仪!」严波诚恳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这件案
子你别查下去了!这不是你的职责。」

  「难道宁姐就这么白白死了吗?我不查,难道靠你们吗?宁姐的死你们定性
为自杀,又说光靠那盘影碟无法立案。我看,谁阻挠我查下去谁就是凶手!」

  「婉仪,你别固执了!这太危险了!你不知道黄一鹤有多大的能奈!」严波
看见周婉仪抿着嘴,脸上依旧是一副坚毅的神情。严波转头看着山下灯火璀灿的
城市,「你看,多绚丽的城市啊!可是……」严波的目光有些迷离,「你知不知
道,里面已经烂透了!」

  「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打算依靠这里的公安部门。」周婉仪说道,「我希望
你能帮我!」

  「即使我能帮你又有多大用呢?宁教官这么厉害的人也栽了。我真的很担心
你!别管了,回去吧!」

  「你还记得警校礼堂的牌匾上的字吗?」周婉仪看着严波,「威—武—正—
义—!你难道已经忘了?」

  「正……义……」严波喃喃道。

  「有些事总得有人管的。」周婉仪的声音低了下去,却是坚定得没有半分犹
豫,「宁姐走了,我们还活着!」

  「你还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善良纯真!」严波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人
说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堕落了,我绝不会相信,因为还有你在。」

  「你愿意帮我吗?」

  严波点了点头,走上前牵住了周婉仪的纤纤玉手。周婉仪脸上羞涩略现,却
没有挣开。


               七、 线索

  如果宁蕊是因为被人奸污而自杀的话,那么强奸一定是发生在自杀前不久。
所以周婉仪首先将目标定在宁蕊自杀前那几天的行踪上。

  根据严波查到的考勤记录和他自己的回忆,在那几天中除了五月十七日(也
就是自杀那晚的白天)宁蕊请了一天事假以外,她一直是满勤的。而影碟里记录
的强奸是发生在白天,所以五月十七日无疑是最可能的强奸案发时间。

  但是宁蕊并没有给出事假的具体理由。没有人知道宁蕊那天作了什么,路走
到这里也就不通了。

  另一条路则是沿着宁蕊调查大通集团的轨迹重新走一遍,看看里面有什么因
素会使得黄一鹤走出强奸女刑侦处长的险着。当然这只是周婉仪的猜测,不过她
坚信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

  一定是宁蕊掌握了黄一鹤的什么罪证,才促使黄一鹤绑架强奸了她,并用她
的被奸录像来要挟。

  在严波的帮忙下,周婉仪看到了大通案宗的影印本,摸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
脉。

  最初是省纪委接到了匿名举报信,举报X市海关与大通勾结走私汽车、石油
等物资。X市纪委和检察院遂立案调查。通过信件的邮戳和笔迹,并经过一番排
查,专案组初步确定举报人是大通集团的公关经理肖燕燕。然而就在专案组准备
与她联络时,她却失踪了。

  很显然专案组里有内奸。而肖燕燕则很可能遇害了。这宗失踪案于是转到了
X市公安局刑侦处,由宁蕊负责。经过宁蕊的调查,肖燕燕与黄一鹤的关系不一
般,是黄一鹤众多情妇中的一个。然而在半年前,肖燕燕却似乎移情别恋,另有
所爱了。因为这个她与黄一鹤闹得很僵,这也许就是她匿名举报的动机吧。

  然而宁蕊并没能查出肖燕燕的下落,她就象是在人间蒸发了。而至于她的男
友是谁也没人知道。肖燕燕一直小心翼翼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合上卷宗,周婉仪皱起眉头苦苦思索着。毫无疑问,那个白天发生的事是关
键,可是怎么才能找出这个关键呢?

  「日记!对,日记!」周婉仪兴奋的跳了起来。宁蕊有记日记的习惯,除了
她没人知道,「严波,在宁姐的遗物里有没有发现日记?」

  严波愣了一下,「宁教官记日记的吗?没发现有日记。为了寻找自杀动机我
们曾经仔细检察过的。」

  「快带我去宁姐的住处,」周婉仪急切的道,「快!」

  宁蕊的住处在X市靠西北接近城郊的地方。因为那里的地价较便宜,她便在
那里买了一套一百平米的商品房,打算把她在北京的父母接来同住,毕竟北京的
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了。而在她自杀后,老两口伤心欲绝,便将她的遗物大部搬
回了北京,留下一间空房,至于怎么处理这房子也没心情管了。所以在周婉仪撬
开锁进去之后,看到的是除了一些普通家具便空空如也的房间,似乎没有任何可
以表示出这间屋子主人身份的东西。

  「婉仪,你还要找吗?」严波怀疑的摇摇头。「虽然我们只是检察了宁教官
的遗物,没有彻彻底底的搜索房间。但这里有什么是一望可知的。你不至于要把
地板都撬开来看吧?」

  「也许我会的!」周婉仪打量着屋子的结构,并不理睬严波难得表现出来的
幽默。很普通的三室一厅,但是从厨房的拱门和客厅的装饰柜还是能看出主人的
品位。客厅的地板上已经结了一些灰尘,看来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人来过了。

  周婉仪将整个房子看过一遍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宁教官会把日记本藏的那么隐密?」严波仍旧怀疑着。

  「你看马桶里水的颜色。」周婉仪说道。

  「很干净啊!怎么了?」严波不明白周婉仪的意思。

  「宁姐一贯喜欢往抽水马桶的水箱里放一些清洁剂,绿色的那种。」周婉仪
说道,「而现在马桶里的水是无色的。」

  「那说明什么?」严波仍然不明白。

  「笨!」周婉仪白了他一眼,「宁姐没有往水箱里加清洁剂,肯定是有什么
不想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

  「所以这个地方你们肯定没有注意过。」周婉仪将抽水马桶的水箱盖掀开。
那里赫然有一本塑料袋包裹着的日记本,被胶纸粘在了水箱盖的背面。


               八、 遇袭

  夜幕下的X市城郊,一辆洁白的桑塔纳轿车飞驰在宽阔的柏油路面上。在这
种略显偏僻的地方,过了午夜马路上就看不到什么行人了。周婉仪看着自己右侧
窗外的后视镜,那里有一辆红色的马自达忽隐忽现。

  从宁蕊的住所出来后,两人便发现被人跟踪了。在这样车辆稀少的路面,要
想跟踪而不被发现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然而跟踪者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他
们甚至一度将车开得离他们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周婉仪可以看见车上坐着两个男
子。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周婉仪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前方迎面开来一辆密封货车,在离严波的车约三四十米时突然横了过来挡在
了路中。严波吃了一惊,急踩煞车。

  「不能停,冲过去!」周婉仪伸长了脚过去,猛的踩在了油门上,同时抢过
严波的方向盘,向左猛打。

  桑塔纳从货车的尾部擦了过去,冲进了路旁的杂草地中,走了个C字后,又
回到了公路上,将卡车与马自达抛在了后面。

  周婉仪回头看了看,略松口气,突然见那货车向前移了移,后门打了开来,
冲出一辆福特车和摩托向自己追来。

  两人正吃惊时,听见后面传来「砰砰」的几声,子弹「劈劈趴趴」的打在桑
塔纳后备箱的铁皮上。两人急将身体伏下。严波将油门踩到底,桑塔纳飞一般的
开到了130的速度。

  周婉仪将严波的配枪从他腰间拔了出来,打开车窗,将头手伸了出去。高速
行驶产生的逆风将她的秀发吹到脸上,遮住了眼睛。周婉仪甩甩头,举枪瞄着后
面的摩托车手。可是车颠簸得实在厉害,很难瞄准。那摩托车手也看到了周婉仪
的动作,放慢了车速让福特超了过去挡在了前面。

  几辆车前后追逐着,很快就要进入X市市区了,前面已经看见了缓缓蠕动着
的车流。严波不得不将车速放慢下来。

  「拐到环海国道去!」周婉仪催促他道。

  严波一个急拐,将车开上了环海国道。那是条沿着海岸线修筑的高速公路,
将座落在海湾内的X市与周边港口城市连在了一起。

  后面的车与摩托也紧跟着上了环海国道。道上空空荡荡的,再也没有别的车
辆。周婉仪心里默默估计着他们的速度和距离。

  「在前面的那个弯道你把速度降下来,我跳出去阻击他们。」

  「不行,太危险!」严波虽然反对,但弯道的弧度仍然迫使他减缓了速度。

  周婉仪打开车门,一下跳了出去,因为惯性的作用在地上直滚出了十几米远
才停下,随即单腿跪地,左臂抬起,右手握枪架在左臂上,瞄着追来的车辆前轮
「砰」的放了一枪。

  福特的车轮盖猛的飞了起来,车一下失去了控制,作了一个S字的动作后,
倾翻了过来。

  跟在后面的摩托则避向路的一旁,一下撞上了路边的山坡,腾空飞了起来。

  那摩托在空中轻飘飘的跃过了翻转着的福特,居然平安的双轮着地,继续向
周婉仪冲来。

  因为离的已经不远了,周婉仪看得见那摩托车手戴着一个黑色的头盔,身上
的紧身衣显露出他的身材很是纤瘦,象是女人。周婉仪心中闪过了黄一鹤办公室
里那个女秘书的身影。

  周婉仪对着那摩托车手又是「砰」的一枪。那摩托恰在此时立了起来,前轮
高高抬起,那一枪便打在了车头的金属杆上,火花飞溅。

  摩托车单轮着地,已经冲到了周婉仪面前。周婉仪就地一滚躲了开去,只觉
一阵急风擦着自己的后背而过。耳听得那摩托「砰」的撞在了身后土坡上,周婉
仪不及回头,反手又是一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刚刚蹲起的周婉仪眼睛向左侧的摩托车所在的
位置快速扫去,那里却已失去了摩托车手的踪影。眼角余光中右侧似乎有人影一
闪,周婉仪暗叫糟糕。显然那摩托车手刚才在将摩托车前轮抬起来遮挡子弹时,
人已经跃下地来了。

  周婉仪的身体在这时下意识的作出反应,又是着地一滚,跃向路旁的浅沟。
对面「砰」的一声传来,周婉仪的大腿象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剧烈的疼痛
感随即席卷而来。

  周婉仪知道自己中弹了,手忙脚乱的将衣兜里的纱布取出按着自己的伤口,
一边将头稍稍探出沟去查看对方的动静。

  公路上这时一下静了下来,对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对方大概也趴在另
一侧的路沟观察着这边吧。只是黑暗使得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严波去的那个方向传来了刹车的轮胎磨地声和汽车的启动声音,大概有三四
百米远。周婉仪知道他放心不下自己,调转车头回来了。

  「可是他没有枪啊!」周婉仪心里着急起来。这次她是请假来的X市,所以
并没有配枪。现在严波的枪在她手里,他已经没有任何防身武器了。更何况他现
在并不知道敌人的位置,如果冒冒失失的进入现场,很容易成为靶子。

  「别过来!别过来!」周婉仪心里祈祷着,看着车灯越来越近,急得几乎哭
出来。


               九、 脱险

  然而严波还是将车开了过来。随着距离的接近,车头灯的强光使黑暗的战场
似乎渐渐有了些光亮。

  「严波小心右边!」周婉仪忍不住高声喊道。

  「砰」的一声,头顶的坑沿随着枪响掉下几块泥土来。周婉仪匍伏着移开了
几米,换了个位置。

  严波的车也停了下来。地上椭圆形的光束延伸到这里只剩了些微光。从周婉
仪这里看去,车里黑洞洞的看不清严波的身影。

  「敌人不会知道严波没有枪。她应该不敢通过车前的明亮区域去攻击他。」
周婉仪略放下心来,又专注的盯着对面的路沟。她在什么地方呢?也许就在正对
面,也许已经沿着路沟爬到了十几米外。一边想着,周婉仪又偷偷挪动了一下自
己的位置。

  公路上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翻倒的福特下这时传来了微弱的呻吟声。
随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声音越来越弱,终不可闻。

  这样的对峙对于周婉仪来说并不坏,现在急于脱身的应该是对面的敌人吧?
时间拖得越长对于周婉仪和严波来说越有利,也许公安很快就会来了。即使黄一
鹤在公安部门里有与他狼狈为奸的人,总是不敢公然庇护枪战的罪犯的吧?

  公路的远处出现了两点亮光,渐渐的近了,似乎是一辆解放牌卡车。卡车放
慢了速度,小心翼翼的经过翻车地点,又急忙加速前行。

  周婉仪看见对面路沟里有黑影一跃而起,附在了卡车上。由于两人之间有卡
车的阻隔,周婉仪无法开枪。她知道自己也不能追出去,那样自己没有任何遮挡
物,会成为靶子的。

  卡车很快与严波的桑塔纳擦身而过。周婉仪这时听见一声枪响。

  「严波!」周婉仪狂喊道,内心瞬间变得冰冷一片。严波他没有枪的。那一
枪……那一枪是打向严波的!而那人……那人是个神枪手。

  周婉仪自己也是个神枪手,神枪手一般没有把握是不会无意义的开枪的。而
这么近的距离!

  「如果我没有把他的枪抢走!如果我及早提醒他!如果我追出去吸引那人的
注意力!」眼泪瞬时模糊了周婉仪的双眼。她不顾一切的跳了出去。

  卡车已经开得远了,桑塔纳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气。周婉仪的心沉到了
底。越来越近了,周婉仪走得也越来越慢,这短短的几十米象是没有尽头。

  「严波……你……别死!」周婉仪突然狂奔起来,冲到了桑塔纳车边,拉开
车门向里望去。

  严波斜躺在驾驶座上,肩膀的血染红了驾驶座的靠背。「放心!我……还活
着!」严波呻吟着,露出一丝苦笑。

  「你吓死我了!」周婉仪扑进严波的怀里,喜极而泣。

  大队的公安半个小时后赶到了现场。福特车里的两名死者经辨认是公安部通
缉的持枪抢劫犯,而车本身则是被窃的赃车。所以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把黄一鹤和
这件事联系在一起。被劫持的卡车在二十里外的国道边被发现。这辆车属于某建
筑大队的,司机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打昏了。

  周婉仪和严波两人都受了轻伤。周婉仪被子弹擦了一下大腿,止住血就没事
了。严波的伤略重一些,肩膀中弹,去医院作了个小手术将子弹取了出来。

  李若鱼、李永和等局里的领导也去医院慰问了两人,并委婉的表达了为了周
婉仪的安全希望她不要继续查下去的意思。周婉仪没有作出明确的反对。

  出于安全的考虑,两人从医院出来后都没有回住处,而是找了一间宾馆,开
始仔细的研究宁蕊的日记。

  从日记看,宁蕊并没有掌握什么对黄一鹤不利的材料,这就使的周婉仪之前
的关于黄一鹤狗急跳墙而强奸宁蕊的理论似乎站不住脚了。日记的最后一天是五
月十六日,也就是宁蕊自杀前一天。根据这篇日记,宁蕊接到了肖燕燕男友的电
话,约她在第二天见面,地点是张园大饭店的二楼「夏荷厅」雅座。那一页还记
了一个130的手机号码。

  周婉仪兴奋得拿起电话筒就拨,拨了一半又放了下来。这个约会很可能就是
陷宁蕊于万劫不复境地的陷阱,那么这个肖燕燕的男友就很可疑了。即使不是,
在宁蕊自杀后自己这么冒冒失失的打电话给他,很可能会将他吓跑,再找他就麻
烦了。

  周婉仪决定明天让严波去电信局查清楚这个号码的主人,再亲自上门找他。
躺在沙发上,周婉仪的脑子不住的转着:到底是不是陷阱呢?那一天究竟发生了
什么呢?

TOP

0

第一夜·都市女刑警之高楼自杀案 作者:杨戬

               十、 蜜爱

  「早点休息吧!」严波看着周婉仪一脸沉思的样子,「你受了伤,又一夜没
睡!」

  「嗯!」周婉仪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羞怯的问道,「你睡哪?」

  「我回去。」

  「不行,太危险了。」有人跟踪两人是肯定的了。因此从医院出来后,两人
在城里绕了个大圈确定甩掉了跟踪者后才来到了这家宾馆。现在严波要回住处无
疑是不明智的。

  「你就睡在这吧!」周婉仪脸突然红得象熟透的苹果。严波心里一阵狂跳,
这里可只有一张单人床啊!

  「我个头小,可以睡沙发。」周婉仪慌忙解释道,「你留在这里安全些,也
可以保护我。」

  「恐怕是你保护我吧?」严波苦笑,「我是不是很没用?」

  「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你也不会受伤。」周婉仪又心疼的想起了
他浴血躺在车中的样子,「来,我给你换绷带吧!」

  严波看着她的纤纤葱指伸了过来,将自己的衬衫解开脱下,又去脱自己的背
心。严波将两臂上举,肩膀却是麻麻的不听使唤。周婉仪身体前倾,温柔的托起
他的伤臂,将他的背心褪过了头顶。很近的距离,严波的脸可以感觉到周婉仪的
呼吸,轻轻的,带着些甜香味。

  气氛有些尴尬,周婉仪红着脸默不作声,将他肩膀上的纱布解下,用酒精小
心的擦拭着伤口。伤口的血早已经止住了,露出一个狰狞的小洞。周婉仪的手在
伤口四周轻轻触摸,「疼吗?」

  严波摇摇头。从他这里看去,她垂下的长发后面,鼓鼓的胸部轻轻起伏着。
她的乳房很饱满,隔着胸衣依稀可以看见那两个小突起。她的脸离他很近,优美
的轮廓就象是雕像中的女神。她的睫毛很长,鬓角上的毛发可爱的卷曲着,吹弹
得破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严波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周婉仪象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猛的跳了起来。正往上缠的纱布随着她的动作一
下绷了起来,严波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啊!对不起!」周婉仪内疚的又坐了下来,却又白了他一眼,「谁叫你使
坏的?有这贼胆却又没这贼能力。」

  严波看她娇羞不胜,而且似乎并没有怎么恼他无礼,反是话语里有打情骂俏
的意味,心头更热了起来,将手搂在了她的腰间。

  「别……别闹,我在……在给你包扎呢!」

  周婉仪的腰间摸上去软软的却又不失弹性。严波的手紧了紧,周婉仪轻轻的
惊呼一声,身体已被他拉到了怀里。

  温热的女体贴在身上,可以嗅到她淡淡的体香,感受着她微微的颤抖,严波
的心神都已经醉了。

  「别……别这样!」周婉仪在严波的怀里扭动着身体想挣出来,又怕弄痛他
的伤口而不敢使力。这样的挣扎反使得她的薄衫包裹下的丰盈的双峰在严波赤裸
的胸膛上来回蹭着,让他心里的欲望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了开来,

  周婉仪突然意识到了这点,立刻停了下来一动也不敢动。严波看着她满是红
潮的脸,头猛的低了下去,狠狠的吻在了她娇艳的红唇上。

  「快……放……」周婉仪的话被封在了嘴里。严波的舌头乘机伸了进来,在
她的小嘴里肆虐着,将她柔嫩的香舌吮了过去。正慌乱如麻的周婉仪身体一下软
瘫了下来,无力的依偎在他怀中。严波将手伸进她的里衣,在她如玉般光滑的背
上摩挲,感受着她逐渐升高的体温。

  「不……要……不……不行……啊……」从最初的惊慌迷乱中惊醒过来的周
婉仪无力的抗议着,但小嘴在严波的进攻下,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嘟噜声。此时
什么七拳四击,什么手腰足技,都已被她忘得干干净净,只知道用一双雪白可爱
的小手乱捶着严波的肩膀。

  慢慢的在严波的亲吻与爱抚之下,周婉仪反抗的意志越来越薄弱,小手也不
自觉的停了下来,勾挂在他的脖子上,温滑柔腻的香舌也开始笨拙的与他的舌头
相互纠缠着,将甘甜的津液送到他的嘴里,又吞咽着他的唾液。

  这样的缠绵滋味是周婉仪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她艰难的喘息着,往日敏
锐的目光也变得朦胧迷离。就在她逐渐迷失在这样的销魂感觉中,严波的一只手
转过她柔若无骨的腰肢,攀上了她柔软的胸脯。

  周婉仪的身躯微微的震了一下,呼吸更加急促起来。隔着乳罩,严波感觉到
她胸前的突起已经很硬了。他将她的乳罩推了上去,握着她的乳房揉弄。她的乳
房摸上去软腻光滑而又弹性十足,手感很好。严波一边抚弄,另一只手从她的裙
腰伸了进去,更进入了她的内裤中,抚摸着她的臀线。

  「不……要……放……开我……啊……」因为严波将攻击重点转移到了她的
乳房和屁股上,周婉仪终于将小嘴摆脱了他的控制,带着些许哭音又或许是呻吟
的哀求道。

  「到底是要放开呢?还是不要放开呢?」严波轻轻调笑着问道。这么多年的
相思眼看就要有结果了,他并不打算放弃这个机会。「她一定还是第一次!」他
看着周婉仪象一摊软泥般倚在他怀里无力反抗的样子,心里兴奋的肯定道。

  「放……开……」周婉仪喘着气道,脸颊上染满了玫瑰色的红晕。严波又将
嘴凑了上来,吻她的耳垂、她的下巴、她的脸颊。她的脸火烧火燎的烫,在他的
嘴边厮磨着,似是躲闪,又似逢迎。

  严波的手顺着她双峰而下,划过平坦的小腹,伸进了她的内裤中,摸到了她
的那片水草地。

  她的杂乱的阴毛缠绕在他的手指上,带着些许露水,黏黏的滑滑的。

  「好多水啊!你是不是也想要了?」严波在她耳边调笑着,他知道她已经逃
不出他的手心了。周婉仪羞耻的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不敢抬起头来。

  严波将她放倒在床上,拽着她的套裙连着内裤往下扒。她用手阻挡着,但那
只是象征性的反抗,很快她的下身就被剥了个精光。严波直起身,兴奋的看着眼
前的美不胜收的景色。

  「不……不要看……」她害羞的用双手紧紧捂着双腿间的黑丛。两条匀称优
美的白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微微颤抖着。

  因为女儿家最羞耻的部位都已经毫无遮掩的暴露了出来,所以在严波脱她上
身时,她连象征性的反抗都放弃了,由得他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你好……坏……」周婉仪又羞又悔。自己留他下来真的是作茧自缚啊!想
不到平时老实内向的他居然这么胆大妄为。可是现在两人之间这个样子,已经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也许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坚强,内心深处也盼望着能得到
男人的爱怜吧?

  她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了。严波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压了
上来。她感觉到男人腿间那硬梆梆的凶器,心里有些颤栗。可是他真的很温柔,
对她的抚摸和亲吻让她又渐渐迷失在自己逐渐高涨的情欲中。

  「嫁给我吧?」严波将她的双腿架在肩上,挺枪扎进了她迷人的花房。她尖
叫了一声,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涌出,不知是痛苦还是幸福。

  一夜的云雨过去,周婉仪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睡好了吗?」脑后传来严波的声音。周婉仪想起了昨晚的疯狂,脸上又泛
起了羞涩的潮红。

  因为床很小的缘故,昨夜严波紧紧拥着周婉仪入睡的。这时两人仍然保持着
这样的亲热姿势,周婉仪的背臀贴在严波的胸腹间,而严波的手臂则揽着周婉仪
的腰。

  周婉仪感觉到严波的手在自己的乳房上抚弄着,抵在自己屁股上的肉棒又有
了蠢蠢欲动的迹象。她昨晚刚破身,现在下面还隐隐约约的痛着,便吓得立即挣
坐了起来。严波也坐了起来,搂着她柔软的腰身,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亲。

  「昨天你好坏!」周婉仪嗔道。

  「是你激我的。你说我有贼胆没能力。」严波笑道,「我的能力怎么样?」

  周婉仪的脸更红了。「不跟你闹了,我要去洗澡了。」她抓起自己的衣衫胡
乱的遮着自己身体,蹒跚走进卫生间。

  「昨晚都被我看光了,还遮遮掩掩干什么?」严波笑着跟了进去,从后面搂
着她,将已经硬了的肉棒抵在她的股缝间。

  「不要,我吃不消的。」周婉仪有些花容失色。这时放在外面床头柜上的手
机突然响了起来,周婉仪松了一口气,催促他道,「快去接电话。」

  严波在周婉仪的乳房和阴户上又摸了两把,才恋恋不舍的走出卫生间。只一
会他穿戴整齐的回来了,「李处打来电话,说宁教官的强奸案破了!」


               十一、困境

  「怎么会这样?」周婉仪看着手中的材料,欲哭无泪。肖燕燕的男友居然死
了!

  这份材料是X市公安局刑警队一分队昨晚的行动报告。就在严波和周婉仪昨
晚交颈而眠时,刑警队突袭了城西新月花园的一间公寓,发现了数字摄像仪、V
CD转录机和宁蕊被奸场面的VCD,而屋主则因为反抗被当场击毙。

  「根据群众提供的线索,在宁处长自杀的那天,也就是五月十七日的上午1
1:30分左右,有人在本市的张园大饭店看见过她。她在服务台打了个电话,
之后与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进了一个包间。我们调查了这段时间张园的电话接
驳记录,发现有一个130的手机电话很可疑。这个手机的户主叫罗秉军,曾经
在大通实业担任物资采购工作。我们将他的照片给张园的服务小姐辨认,证实就
是那天与宁处长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李永和得意洋洋的正向周婉仪述说着整个
过程的前因后果。

  「宁姐为什么不用手机,要去服务台打?」周婉仪心里默问自己,但立时就
明白了,宁蕊一定是担心局里有内奸会查她的手机通话记录。

  「据调查,这个罗秉军就是失踪的肖燕燕的情人。我们怀疑他假借向宁处长
提供案情之机,设局强奸陷害宁处。所以我们昨晚采取了行动。结果果然不出所
料,所有的证据都表明,罗秉军就是强奸案的作案人。这件案子至此可以圆满结
束了!」李永和一脸的兴奋,事情能够这样结束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动机呢?」周婉仪冷冷道。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对李永和的厌恶情绪。
连动机都还没有确定就打算结案?

  「强奸案嘛,当然是因为宁处长人长得太漂亮啦!」李永和轻描淡写的道。
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对同事悲惨遭遇的惋惜和同情。毕竟这件事的最大收益
者是他。如果不是因为宁蕊的自杀,他还在他的一分队做一个小小的队长。

  周婉仪已经出离愤怒了,「强奸宁姐的是个胖子。罗秉军的身材根本不符。
你不是随便抓个替罪羊吧?」

  李永和的脸沉了下来,「周小姐,你以为你是谁?福尔摩斯、波洛还是马普
尔?你以为除了你别人都是吃干饭的。别忘了,现场除了受害人与施暴者外还有
一个摄像师。罗秉军就是那个摄像师。至于那个胖子,我们一直在找!」说到这
里,李永和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不要干扰我们的工作!我们也没有义务
将案件进展向你汇报。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小丫头片子,该回哪回哪去!」

  会面就这样不欢而散。周婉仪从X市公安局出来的时候,气得眼圈红红的。

  「你下面有什么打算?」严波问她道,「罗秉军死了,宁教官的仇也算是报
了。」

  「我不知道。」周婉仪有些茫然,「你真的相信罗秉军是罪魁祸首?」

  「他当然不是!他只是大通的一个打手罢了!」严波答道,「可是我们也只
能作到这一步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上面已经在注意他的经济犯罪活动了。宁教
官的仇最终会报的!」

  由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在接下来的几天周婉仪毫无所获。日子一天天的过
去,周婉仪的假期也快结束了。

  「六月二十九号,已经一个礼拜了!」周婉仪用笔在台历上画了个圈。「明
天是最后一天了!」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朦朦胧胧的一闪而过,周婉仪悚然一惊。

  「你怎么了?」严波看到了她刚才的一激灵,问她道。

  「好象……好象有什么东西,很重要的,可就是……就是想不起来了!」周
婉仪皱紧眉头,苦苦思索着。

  「你太投入了,该休息一下了。婉仪,我想这个案子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了。」

  周婉仪点点头,黯然道:「我知道,明天我就回去了。」

  严波将周婉仪一把抱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婉仪!别想不开心的
事了。在你走之前,咱们再疯狂一下。」说着隔着衬衣在她的乳房上捏了几下。

  「讨厌啊!这几天疯狂得还不够吗?」周婉仪忍不住晕生双颊。自从被他弄
上了床后,这几天每晚都会被他折腾的精疲力竭。更荒唐的是,昨晚两人从张园
大饭店访查回来时,他居然将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硬是剥光了她的衣服在车
后座做了一回。以前真没看出来,他是这么胆大妄为的。

  「居然在车上……」周婉仪光想想就会脸红,「自己怎么会对他这样百依百
顺?是因为已经被他夺去了贞操吗?」

  严波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把她提了起来按在桌上,将她的牛仔裤连着内
裤一把扒了下来,露出雪白的粉臀高高翘着。「不要啊!」周婉仪轻轻的喘息起
来,抗议道,「你对我越来越粗暴了!」

  严波在她胯下摸了一把,将粘着亮晶晶淫水的手指伸到她脸前,「看,都湿
透了!明明想要还不肯承认。」

  「讨厌!」周婉仪将羞红了的脸埋在桌面上,不敢看他。严波将自己的裤子
褪下,露出粗大勃起的肉棒,顶在周婉仪的屁股瓣间摩擦。周婉仪呻吟了一声,
屁股挺了挺,似是期待着他的进入。

  严波抱着周婉仪的双腿往两边拉了拉,让她站立着的双腿叉得更开了些,又
把她毛茸茸的阴部往上托了托,将肉棒对准了她已经湿润的肉缝,「扑兹」一声
插了进去。

  「啊……」周婉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畅的呻吟,身子开始扭动起来,配合
着严波的活塞运动,将雪白肥嫩的屁股也向后一挺一挺的。

  随着肉棒的抽插,快感一波波的从周婉仪的阴道爆炸般的传遍她的全身。周
婉仪全身汗渍渍的,上身贴着桌面趴着,嘴里不自觉的「啊啊」叫着,屁股在严
波凶猛的撞击下也发着清脆的「啪啪」肉声。

  激情持续了约半个小时,两人精疲力尽的倒在床上。

  周婉仪脸贴在他胸膛上,喘着气说道,「我一回去就打报告把你调过来。不
过你可要想好啊,到时我就是你的上司了,你不怕别人笑话吗?」

  「总不能夫妻分居两地吧?这个地方我不想再呆下去了。」

  「咦!谁和你是夫妻了?自作多情!」

  「是吗?那周大警官为什么光着屁股躺在我的床上?」严波笑着,又把她狠
狠压在了身底下。


               十二、真相

  「飞往香港的CAXXX航班已经开始办理登机手续了。请CAXXX航班
的旅客在C20登机口登机。」广播里传来机场服务小姐的甜美的声音。

  周婉仪将登机牌取出,站了起来,「宁姐,对不起!」周婉仪心里默默道,
「原谅婉仪无能,没法帮你伸冤!」即使这几天和严波的鱼水之欢,也没能冲淡
宁蕊的惨死留在她心头的阴影,那始终是横亘在她心头的一根刺。

  穿着靓丽制服的小姐接过她的登机牌,在电脑上敲了几下,抬起头对她说了
声谢谢,将登机牌还给了她。周婉仪登上了飞机,在自己位子上坐下,看着窗外
的机场地面人员忙忙碌碌的。

  「黄一鹤为什么要指使罗秉军设局强奸宁姐呢?宁姐并没有抓住他的什么把
柄啊!他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周婉仪思绪又回到了案子上。在这个作案动机
上,周婉仪始终无法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的心里沉甸甸的,那是对宁蕊的愧疚,对严波的思念,还有……究竟是什
么呢?「好象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天哪!到底是什么?」

  离起飞的时间越来越近,周婉仪的心里也越来越惶恐。她焦急的捧着自己的
腮,苦苦思索着,想从脑海里抓住那一丝影子。

  「是关于什么的呢?是我和严波的感情,还是宁姐的案子?应该是宁姐的案
子。对,是宁姐的案子。最初自己有这种不安的感觉是昨晚和严波作爱前。那时
自己在做什么?」

  周婉仪努力回想着自己当时的情形,那时她是坐在写字台前,看着桌子上的
台历。等一等!

  台历……对!就是它!

  一个令人惊栗的念头从心底涌了起来,周婉仪感到瞬间冷汗湿透了衣衫。她
跳了起来,取下自己的行李,不顾机上空服人员的阻拦,狂奔着下了飞机。

  当严波打开房门,看见站在外面的周婉仪时,着实吓了一跳,随即又惊又喜
的问道:「你不是上飞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周婉仪关上房门,脸上掩饰不住惊骇激动的神色,牵着他的手,拉着他跑进
了卧室。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荡了?」严波不知道是真的会错意了还是调戏她道。

  周婉仪将宁蕊的那盘碟从包里取出,塞进了VCD机。淫靡的画面又出现在
屏幕上。这时严波猜到她激动的原因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你看!」周婉仪指着屏幕的左上角,颤抖着声音道,「你看那的挂历!」

  「怎么了?」严波疑惑的问道,「太远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啊!你能看清上
面有什么吗?」

  「我也看不清楚上面的字和图画。但是我能看见挂历的那一页第一行前三个
格子是空着的,也就是说,那个月是从星期三开始的。」周婉仪解释道。

  严波挠挠头,还是不明白周婉仪要说什么。

  「五月一号是星期天,六月一号才是星期三。」周婉仪继续说道。

  「啊!」严波跳了起来,再笨的人这时也明白了。

  「也许有人会忘了翻页,把上一个月的还挂在墙上。但除了过年,我从来没
有见过有人会把下一个月的挂历提前挂上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周婉仪说
到这里,牙齿微微的打战。

  「宁姐还活着!至少那时还活着!」

  「不可能!」严波叫了起来,「你太一厢情愿了。宁教官已经死了。上百双
眼睛看着她死的。好了婉仪,别胡思乱想了!」

  「死的不是宁姐!那具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尸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
该是失踪的肖燕燕!」

  「婉仪你没事吧?」严波好奇的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怀疑她是不是在发烧
说胡话,「那宁教官哪去了?从半空中飞走了吗?」

  「在你们面前跳下去的不是宁姐而是另外一个人。」

  「你是说跳下去的是肖燕燕,被黄一鹤绑架的肖燕燕?她心甘情愿的伪装成
宁教官,然后从三十八层高楼上跳下去,而不是向在场的那么多市领导、公安干
部求救?」严波对她的猜测嗤之以鼻。

  「跳下去的也不是肖燕燕,而是另一个女人。」

  「天哪!你可爱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你听我说下去,」周婉仪激动的道,「其实想通了很简单。那晚那个伪装
成宁姐的女人从大通大厦的三十八层窗口跳下,被事先从三十七层窗口伸出的木
板或是铁杆什么的东西接住。在她躲进房间,收回木板后,接应的人再把打昏了
的肖燕燕从窗口抛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肯定会摔得面目全非,他们甚至
可能事先就已经把肖燕燕的脸打烂了。用这种方法制造一个铁证如山的自杀案,
真是胆大之极,却也是天衣无缝。」

  「法医是干什么的?尸体是不是宁教官也看不出来吗?」

  「有这么多的证人证实这是一件跳楼自杀案,法医的验尸不过是走走过场而
已,根本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死者的身份核对上。而且……我只是随口说说,也许
法医也是黄一鹤的人呢?」

  「逻辑上似乎没什么漏洞,但这个计划实行起来太难!不说别的,要找一个
能有那样胆量和身手的美女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严波笑了笑道,「当然,你
倒是个合格的人选。」

  「黄一鹤身边就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周婉仪道,「是她的私人秘书,身手
不在我之下。我们还交过手,你肩膀上的那一枪就是她打的。」

  严波皱了皱眉,「可是现场有那么多认识宁教官的人,她去伪装宁教官难道
不怕被人识破吗?」

  「你没见过那个女人。她可是标准的美女呢!精心化妆一下就能和宁姐有六
七分相似。在舞场里那么昏暗喧闹的情况下,谁又会注意呢?」

  「不可能,我和宁教官是一起从局里去大通大厦的。如果你说的那女人在舞
场伪装宁教官的话,那宁教官去哪了?难道宁教官知道有人要冒充她,刻意回避
了吗?」严波仍是摇头,「即使那女人和宁教官有七分相似,我们也不会看不出
来。」

  「在与李若鱼跳最后一支舞之前,宁姐还是宁姐。」周婉仪肯定的道,「之
后就不是了!」

  「那李局长又怎么会不知道?」严波接口道,随即惊讶的张大了嘴。他明白
周婉仪的意思了。

  公安局长李若鱼就是内奸。


               十三、内奸

  李若鱼刚刚从市局回到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很怪,似乎是有
人故意憋着嗓子说话,「李局长,上月十七号的事你作的可真是天衣无缝啊!」

  李若鱼心里一紧,沉声说道,「你说的我不懂。你是谁?打电话来到底什么
事?」

  「李局长,你也不用再装了。你以为我是在诈你吗?上月十七号的大通晚会
上,你乘着跟宁蕊跳舞之机,把她引到舞池门外打晕了她,然后配合大通的沈秘
书演了一出自杀的好戏。可是你想不到吧,当时的情景恰好被我看在眼里。不过
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被人一口叫破,李若鱼的心防瞬间就崩溃了。他失声
道,「你想怎么样?」

  「只是想弄点钱花花。给我二十万,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怎么给你?」李若鱼已经冷静了下来,对刚才自己的应对后悔不已。

  「怎么给我我会再打电话通知你的。」那人将电话挂断了。

  「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蠢货!」李若鱼咬牙切齿的道,「到时一枪把你给毙
了!」然而他没料到,一个小时后,这段通话的录音带已经放在了主管政法的副
市长徐银的会客桌上。

  徐银一边听着周婉仪对整个案情的推理,一边冲了两杯茶给她和严波端上,
「讲了那么长时间渴了吧?喝茶吧!上好的碧螺春!」

  「徐市长,赶快逮捕李若鱼吧!」周婉仪急切的请求道。她不能再等了,宁
蕊还在歹徒的手上,每时每刻都可能在遭受着蹂躏和摧残。

  徐银铁青着脸,肥胖的身躯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小宁,不,那个肖
燕燕的尸体已经火化了。光凭这盘录音带,恐怕还说明不了问题。」

  「为什么还说明不了问题?声音的频谱分析绝对能够证明那就是李若鱼的声
音。」

  「可是……」徐银停下了脚步,斟酌了一下道,「这个证据还不够直接。」

  周婉仪胸有成竹的道:「只要将他逮捕,再对他的住所搜查一遍,我有十足
的把握能发现直接证据。五月十七日那天罗秉军一定是向宁姐提供了黄一鹤的犯
罪资料,而宁姐之后向李若鱼作了汇报。这就促使他们对宁姐下了手。所以李若
鱼手里一定有黄一鹤的罪证,他没有理由不好好利用的。只要抓住了黄一鹤,还
怕告不了李若鱼吗?再说,十有八九还能搜出李若鱼的非法收入作为证据呢!」

  徐银摇了摇头道:「万一什么都搜不出来的话,事情就不好收场了。这事得
考虑周详才行。」

  「如果搜不出确凿的证据,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那也不行。」徐银摆摆手,「还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周婉仪看着他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着,突然冷笑着道:「徐市长,您是不是
还在等着我喝这杯茶呢?」

  徐银一惊,笑道:「是啊!茶都快凉了,快点喝吧!」

  周婉仪在严波的腰间摸了一把,他的配枪又到了她手里。已经第三次了,严
波有些哭笑不得。

  「小周(婉仪),你这是干什么?」看到周婉仪将枪指着徐银,两人异口同
声的问道。

  「这茶是放了迷药的吧?」周婉仪冷冷道。

  「我放迷药干什么?」徐银怒道。

  「刚见到您的福态时,我就有些疑心您就是录像上的那个蒙面人。但是天底
下胖子多的是,我并不敢肯定。可是之后您推三阻四的不肯逮捕李若鱼,又殷勤
的给我们这些小民端茶倒水。这样慈祥的共产党大官我可只是在革命电影里面见
过。」周婉仪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要知道,您可是个官啊!」

  「我放迷药干什么?我害你干什么?」徐银气急败坏的道,「我们这些父母
官对百姓好一点难道也有错了?」

  「好吧!那我们就说宁姐的案子吧!」周婉仪将食指伸在扳机环里,让手枪
在手掌上转着,「这个伪造自杀的计划要想成功,有两个关键的问题需要解决。
一个是要能神不知鬼不绝的让人冒充宁姐,这个在李若鱼的配合下很顺利的就完
成了。另一个就是时间问题。从三十八层窗口跳下钻入三十七层,然后将肖燕燕
从窗口抛出,至少需要三秒时间。在这三秒中,很有可能舞厅里有人冲到窗口往
下看。为了这个计划不至于败露,需要有人抢在其他人之前占住舞场那唯一的窗
口。当时在第一时间跑到窗边阻住其他人视线的,除了李若鱼外还有一个人,就
是市长大人您哪!」

  「荒唐!荒唐!」徐银不住的摇头道。

  周婉仪冷笑着继续说道,「宁姐五月十七日就落在了黄一鹤手里,却直到六
月才第一次被蹂躏。那当然是因为要留着宁姐的处女之身给忙碌的市长大人。」

  「你这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是诽谤!是对一个有着四十年党龄的坚持党性的
老党员的侮辱!是往一个深受群众爱戴的父母官身上泼脏水!是对我们这个伟大
国家的别有用心的颠覆活动!」徐银歇斯底里的喊着。

  「你以为我找不到证据吗?别忘了那盘录像。你虽然蒙住了头脸,但身体上
不会光滑的一颗痔都没有吧?现代的图像处理技术完全可以将许多细节清晰的还
原出来!」

  「这能说明什么?这能说明什么?」徐银掏出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你居然允许让人摄录自己的罪行,真是不可思议。你应该是有将自己强奸
女人的过程拍下来的癖好吧?只不过你没有想到这盘带子会流出去。」周婉仪说
到这里,突然露出了笑容,「我相信,我不会找不到证据的!你的房间里应该还
暗藏着不少记载着你光辉事迹的影带吧?」

  徐银的腿象筛糠一般抖颤着,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颓然的在沙发上
坐下,将脸埋在双手中。「污蔑!全是污蔑!」徐银喃喃的低语着,接着抽泣了
起来。

  「波波,把他铐起来吧!」周婉仪轻蔑的看着他哭泣的样子,对严波说道。
严波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后颈突然重重的挨了一下,周婉仪一阵头晕目眩。「婉仪,对不起!」耳边
传来了严波的声音。

  周婉仪眼前一黑,倒在了座位上。


               十四、深渊

  这是一间象摄影棚一样明亮的房间。强烈的灯光从屋的一角射出,在一侧的
反光板作用下,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有如白天的户外一样。确切的说,这就是一个
专业的摄影棚。

  周婉仪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除了她外空无一人。她被凌空吊在屋子的中央,
四根锁链从天花板的四角垂下,如毒蛇般缠绕着她的手足。她全身一丝不挂的呈
一个「大」字形,赤裸的胴体在灯光下发着耀眼的白色。

  发现自己的身体赤条条一丝不挂的暴露着,她很快便想起了发生的事情,几
乎羞愤的昏了过去。她用力的挣了挣锁链,又无奈的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的命
运已经跌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门突然打了开来,严波出现在门口。周婉仪望过去,两人的目光相接,严波
避了开去。

  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泪水如泉水般从眼角滑落,巨大的羞辱与被背
叛的绝望让她的心底如钻刺一般的疼痛。

  「严波……你……你好……」周婉仪已经泣不成声。

  「你醒了!」

  「原来……原来破坏我卧底计划的是你……让人伏击我抢夺日记的是你……
出卖罗秉军的也是你……原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

  严波叹了一口气,「婉仪,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费尽口舌劝你不要查下
去,我绞尽脑汁想让你知难而退。可是,你实在是太聪明又太固执了!如果那天
你上了飞机没有回来该有多好!」他顿了顿,「不要怪我!我也是不得已。这个
社会已经变了,不再是我们以前决心为之献身的那个社会了。」

  「是你变了!」

  「是的,我变了!所有人都变了,除了你和宁教官。这个社会已经烂透了。
没有了理想,没有了道德,没有了友情,只有赤裸裸的金钱关系。相信我吧!你
所作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你守护的社会完全不值得你的牺牲。没有人会记得你,
我可以肯定!」

  「是的,也没有了爱情!」周婉仪喃喃道,挂在脸上的两行泪水如珍珠串一
般,流过面颊,散落在白玉般的身体上滚来滚去。

  「婉仪,你还有机会的。只要你忘了这件事情,我会求黄总放了你。我们开
开心心的一起过日子好不好?」

  周婉仪闭上眼睛,一言不发的扭过头去。

  「我就知道,你现在一定不会屈服的。」严波叹气道,「可是你还是会屈服
的。在黄总的调教下,没有女人能保持她的本性。你知道黄总身边那个身手不凡
的女秘书是谁吗?她是以前的S省女子特警队副队长沈心兰啊!」

  周婉仪的娇躯微微一震。

  「而她现在,只是黄总的一条美女狗而已。宁教官比你只强不弱吧?现在的
她每天都会赤裸着身子趴在黄总别墅的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着黄总每晚回来玩弄
她。」

  「禽兽!」周婉仪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真是瞎了眼,会被你这只禽兽所哄
骗!」

  严波的脸扭曲了一下,「婉仪,不要太高傲了!你的身体会先背叛你,然后
就是你灵魂的屈服。而到那时,你就不再是你了!」

  「禽兽!禽兽!禽兽!」周婉仪发疯似的哭喊着。

  「是的,我是禽兽!我是禽兽!」严波低声重复道,突然大吼起来,「男人
天生都是禽兽,女人其实也天生都是妓女!就让我来帮助你看清楚自己的妓女本
性吧!」

  他冲了上来,两手将周婉仪雪白浑圆的乳房狠狠的抓在手里挤捏。内心的凄
楚与胸部敏感部位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周婉仪绝望的哭叫起来。她被锁链束缚
着的手脚无助的乱挣乱舞,修长的双腿发疯似的蹬踹,却根本无力阻挡严波的进
攻。

  严波将自己的皮带抽掉,让裤子滑到脚下,露出挺立着的狰狞肉棒。他举起
皮带,抡了个半圆,自下而上猛的抽在了周婉仪雪嫩的肥臀上。

  「啊……」周婉仪臀肉乱抖,痛的大声惨号起来。严波咬着牙道,「贱货,
求我饶了你!」

  「禽兽……去死吧……」周婉仪声嘶力竭的哭喊。

  刚才的鞭打在周婉仪雪白粉嫩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血印。严波扔了皮带,轻
轻抚摸又温柔的问道,「婉仪,疼吗?」

  「魔鬼……你是个魔鬼……」周婉仪呜咽哭泣着。看见严波突然又回复了对
自己的温柔,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害怕过。

  严波粗糙的手指插进了周婉仪干燥的小穴,磨擦着里面柔嫩的肉壁,「还没
湿啊?婉仪,你今天怎么啦?前几天我只是摸摸你的奶子,你那里就会出水的。
我再想办法让你浪起来好不好?」

  周婉仪伤心羞耻的摇头,拼命的想夹紧双腿,可是脚踝上的锁链限制了她的
动作。严波的手指在她的肉穴里肆无忌惮的转弄着,阴道口传来了又疼又痒的感
觉。这种麻痒的感觉使她害怕极了,她害怕会在严波的玩弄下露出浪荡的丑态。
她用尽全身力气扭动着雪白的胴体,躲避着严波的侵袭,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在
锁链的束缚下,她不再是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而只是个柔弱的待宰羔羊。

  在严波的挑逗下,周婉仪慢慢的似乎有了性的冲动。毕竟,眼前正在玩弄她
阴部和屁股的男人曾经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熟悉自己的身体。她的屁股轻颤着随
着他手指的动作扭动,那已经不再是逃避,而是在逢迎。她的嘴里也有了哼声,
那并不全是羞耻和痛苦。

  周婉仪查觉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她羞愧极了,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想着严波
的无耻和凶恶。

  可是下体传来的一波波麻痒的感觉让她压制不住自己的性欲。她的脸开始发
烫泛起红潮,阴道里一阵阵的骚痒,一股细细的淫水涌了出来。

  「看见了吧?」严波将沾着她亮晶晶淫水的手指伸到她的眼前,「你只是个
小女人,一个身上长着两个奶子一个屄的普普通通的小女人而已!虽然你是一个
机智勇敢的女警官,但你更是一个爱哭爱叫,喜欢撇着大腿撅着屁股让男人操的
小女人!」严波大声说着羞辱女警官的话语,然后语气又转柔道,「婉仪,屈服
吧!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周婉仪哭着摇头。严波叹了一口气道,「婉仪,你太倔强了,你的命运是你
自找的!」他抓住她修长丰盈的双腿向两边分开,火热粗大的肉棒顶在她娇嫩的
肉穴上。

  「不要……不要啊……」周婉仪绝望的尖叫道。严波冷笑着,然后猛的一挺
腰,将肉棒「扑兹」一声狠狠插进了女警官温暖湿润的肉穴中。

  伴随着周婉仪耻辱的痛哭声,她雪白的肉体被插得颤抖着向后荡去,接着又
荡回来,刚脱离肉棒少许的阴户又被那硬梆梆的肉棒迎了个正着,无情的贯入,
胯肉相撞发出「叭」的一声。

  严波狞笑着,腹部一下一下的冲撞过去,将肉棒在周婉仪温暖紧密的肉穴里
抽插着。周婉仪身体被插得荡来荡去,四肢无力的抖动着,嘴里发出混合着羞愤
与快感的呻吟和悲啼。

  男人强力的抽插将女警官的性欲一点点的提升。痛苦的羞辱和恼人的性欲不
断的煎熬着她的意识,她感到自己都快要崩溃了。终于,她放弃了与自己性欲的
抵抗。

  她大叫着,头疯狂的左右摇动,一头长长的秀发在空中甩着,汁水淋漓的屁
股与男人的腹部猛烈的冲撞着,发出「叭……叭……」的清脆声音。

  严波看着眼前坚贞女警官的浪荡模样,在心里感到征服快感的同时也有一丝
淡淡的失望。她的肉体还是屈服了,精神也快了吧?毕竟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
天真的以为能靠自己的意志抗拒男人各种各样的羞辱和蹂躏。

  「女人天生都是妓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严波大声嘲笑着她,加快了
肉棒在她小穴里的抽插。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周婉仪拼命的摇头。她感到自己的意识渐渐
模糊,然后全身痉挛了起来,滚烫的阴精喷射而出。她达到了高潮。

  不知过了多久,周婉仪慢慢恢复了意识。朦朦胧胧之中仿佛有一只手在自己
的身体上抚摸着,从头到脚一寸不漏,她如羊脂玉般光滑的皮肤在抚摸下生出一
颗颗恐惧的小疙瘩来。

  她没有睁开眼睛,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刚才周大警官的表演真的很刺激啊!」那是黄一鹤的声音。他用手指梳弄
着她乌黑亮泽的阴毛,然后沿着她腿间那条嫩红的细缝轻刮她的肉唇。那里已经
红肿了,白色混浊的精液混着她晶亮的淫水还在从里面一丝丝的流淌出来。他爱
不释手的触弄着,「可惜啊已经不是原装货了!被严波给开了苞啦!」

  他笑了笑,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我说过,我们会在床上再见的!从今以
后,你会天天在我的胯下哀求呻吟。」


               十五、尾声

  两年后,南美的某个小岛。

  一个亚洲人模样的中年人伸着腿半靠着坐在阳台的躺椅上。远处是金黄色的
沙滩和一望无际的碧蓝的海水。巨大的棕榈树下,穿着比基尼的女郎在嘻笑喧闹
着。三三两两的人头在海水里隐隐现现。

  他打开报纸,那是一份当地华人办的侨报。上面的头版头条印着「中央全力
整治腐败,X市特大走私案暴光!」

  「原X市的副市长徐银、海关关长赵晓群、公安局长李若鱼、刑侦处长李永
和、检查长刑知秋等六十七名干部已被双规,其他涉案人员也在收容审查中。案
件主犯原大通集团董事长黄一鹤已经潜逃出国。目前公安部正与国际刑警组织联
合追查他的下落……」

  「你们找不到的。」他笑着伸了个懒腰,然后向房间角落里望去。

  三个女人正四肢着地的趴在那里,撅着白嫩的屁股吸饮着面前碗里的牛奶。
她们雪玉般的脖颈上套着个狗环,一端拴在床架上。

  该是运动的时候了。他心里想着,向她们走去。

               【全文完】


***********************************
  ◇ 附 录 ◇

  经典的题材,经典的剧情--《都市女刑警之高楼自杀案》 读后感


作者:死神之鼠

  本文是一部经典的女警情色小说。作者很是下了一番功夫,为整个剧情设置
了合适的悬疑,选择了经典的打击走私与政府黑幕背景,并适时的插入恰如其分
的肉戏,在整部作品的经营上颇见功底。

  首先,女警是一个色文永恒的话题,女警被奸污、被羞辱、被虐待,尤其是
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女警遭受这一切,将会给人带来强烈的刺激。

  人们常说,色文是用来发泄现实中很憧憬又不可实现的欲望,那么本文的结
局恐怕是很多人所乐意看到的,本文是迎合大多数读者口味的,作者是善解人意
的,知道大家不希望看到女警最后取得胜利。大团圆结局,不适合女警小说。

  其次,本文的剧情十分吸引,可以说,作者在剧情的设置上的确下了很大的
功夫。现在的色文读者要求越来越高,如果没有吸引人的情节,恐怕不能满足大
家的欣赏。

  设置悬疑最为麻烦,首先得把这个悬疑想出来,然后还得找到符合逻辑的解
释,太离奇,便脱离了现实,不能服众,同时也干扰了色文的主题,毕竟不是纯
粹的悬疑侦探小说,色文就是色文。太普通,就没有了悬疑的感觉,而且容易导
致角色人物都是笨蛋,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想不通的感觉。

  本文的悬疑可说恰到好处,既增加了小说的观赏性,又不影响情色小说的情
色中心。而进行适当的简单渲染也有加重悬疑气氛的功效。例如:女主角总共两
次感觉到线索的关键是挂历日期,然而却没有一上来就直接看破这一关键,这样
一来就增强了气氛,并没有导致情节过于复杂。

  再次,本文的背景可以说是极具现实主义色彩,而今年此类的文章似乎也很
多,其实近年来反黑题材的影视作品也充斥银幕,本文的背景设置比较迎合大众
欣赏口味。最最难得的是,作者为了让所谓的正义得到部分伸张,竟在结尾让所
有的涉案官员被「两规」,这真是独到的设计。

  同类作品,绝少有这样的结尾,不妨揣测一下作者的用意:贪官污吏,没有
被原宥的理由,因为他们是真正的蛀虫;而奸商,却可以逃脱;至于女人,只能
被欲望和性快感征服,即便她是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女警官。真可谓用心良苦!

  最后,发表一点个人见解。本文尚有些许不尽如人意之处。由于受到征文形
式的限制,诸如篇幅、时间等,本文的细节上仍有一些地方值得再进行雕琢。整
个故事是完整的,但是有很多情节大家可能更希望看得到,却被轻轻带过了,也
许这是作者的创作习惯,但是我仍然认为本文如果再进行适当的充实,再将篇幅
稍稍扩大,将情色部分的戏码再稍稍加重,更能体现出情色小说的呼声,当然也
许那样会导致整部小说的结构出现问题,或者情节上脱节。但恐怕更多读者对本
文的肉戏会觉得有稍稍意犹未尽的感觉。

  同时在部分细节上,作者的描述并不是十分细致,但并不影响整个文章的平
衡。只是略显遗憾吧。

  无论如何,本文作为一篇女警情色小说,是成功的,也是经典的,作为本届
「秋韵夜雨」的首夜,足够吸引大家的眼球吧。
***********************************

***********************************
  幻想:呵呵,《秋韵夜语》终于开始了啊,幻想在此多谢各位参加的作者的
支持,不论稿件有没有被录用,羔羊文学论坛也一样感激。我亦非常多谢辛苦筹
备《秋韵夜语》的各位版主,没有他们的努力,《秋韵夜语》也就不能办得成。

  元堂:当然也多谢一直支持论坛的各位活跃会员喽,否则文行早就关门大吉
了……

  滨岸居士(打断说话):有请元堂兄先吃月饼,祝各位会员人月两圆!

  元堂(口内被居士硬塞了一整个月饼):唔鸣……

  幻想:别闹了,大家先总结一下杨戬兄的《都市女刑警之高楼自杀案》吧。

  滨岸居士:死老鼠的评论很中肯啊,小可乐得不必再说甚么,哈哈!

  死神之鼠:小可你想的美!不过小弟功力不足,写不出甚么「评论」,充其
量只是「读后感」,真是怠笑大方啊。

  御风而行:能写出这篇「读后感」,已足够让你自豪了。

  黑月:先代表某个人发表意见。「我是抱着阅读黑暗文章的心情来看的,但
即使是这篇如此高水准,也是一个让我无法勃起的东西。因为,真正的重点,应
该放在如何驯服女警成母狗。这样写等于只写了开头,然后直接跳结尾,所有高
潮戏全部省略,真是无趣得紧。」

  众人:……

  路人类:我没看走眼的话……这个某人是……

  Charter:怎么看都知道是他啊!

  幻想:无论如何,本文真是一部非常不错的文章,题材吸引人,情节扑朔迷
离,作者写作手法非常老练,不愧是杨戬兄的力作!

  元堂(勉强吞下了月饼):是故事架构,各戏份处理得都很好。是一部能牵
着读者去猜一猜迷底的作品啊!

  御风而行:这的确是一篇好过瘾的黑暗系作品呀。前半部分未见突出,中规
中矩,但结尾部分却峰回路转,令人眼前一亮。从揭开宁教官未死的悬念开始,
情节就真正步入了高潮。跳楼自杀的掉包设计;女警官不是倒在敌人的迷药下,
而是被她最信任的爱人所击倒;充当大老板情人兼打手的女秘书竟是原来的刑警
副队长;这些剧情乍一看都颇为出乎意料,但是回头一想却又在情理之中……尤
其是最后的尾声,就是那么几行字,一个短短的镜头闪回,就足以将喜好黑暗的
读者推上最高的兴奋点。

  色空和尚:真是一部很好的性侦片!当然前半部还是不错的反腐片!可惜到
了后半段,可能是我比较喜欢圆满的大结局,所以我希望看到的是所有的人的绳
之已法,而不是最坏的人逃之夭夭。当然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故事可以再长一点,
可以给我们一个三女警被调教又逃脱的精彩故事。

  滨岸居士:这就是不同的读者,取向也不同喔!纯以剧情张力而论,这篇文
章的确是有极高水平,绝对也有吸引不好黑暗的读者的能力。以另一角度看,杨
戬兄也许平衡了两边读者的需要,但小可也不排除这种写法有「两头不到岸」的
可能。

  色空和尚:当然了,从文笔的表现形式来看的确写的相当的吸引人,至少在
我的脑海里已经生成了一本很好的电视连续剧。而且对于性的描写也不像一些A
片那样大段大段的赤裸裸,对于看多了A片的大众淫民来说,也许点到为止的三
级更有味道。毕竟是三眼神君的大作,的确很有味道。

  御风而行:补充一点,作者的整体驾御和安排都令人佩服,着墨不多就把几
个角色都刻画的极为生动,既贴近现实生活,又能满足内心的邪恶欲望,是女警
题材作品中非常杰出的一部佳作。

  幻想:再次感谢三眼神君杨戬兄的佳作。让我们期待秋韵夜语第二夜:《一
万一千鞭》!
***********************************

TOP

0

第二夜·一万一千鞭 作者:纪尧姆.阿波利奈尔

             第二夜·一万一千鞭


作者:法国文学大师——纪尧姆·阿波利奈尔
扫描:GTA

***********************************
  本文特发赤裸羔羊秋韵夜语,谢绝其他网站转栽
***********************************


                第一章

  布加勒斯特是一座美丽的城市,东方和西方似乎在此交汇。如果仅仅注意一
下地理位置,人们还是置身于欧洲。但是,如果留心当地的某些习俗,人们就已
经是身在亚洲了。在街道上,可以看到土耳其的、塞尔维亚的以及其他马其顿民
族如画的典型风光,然而,人民却是以拉丁民族为主,征服该地的罗马士兵想必
思想常常扭向罗马——当时的世界首都和所有高雅的中心。

  这种对西方的怀念传给了他们的后代:罗马尼亚人经常不断地向往一座这样
的城市,奢华成为自然,生活丰富多采;但罗马已经失却了它的光辉,众城之母
把其桂冠让给了巴黎,所以通过返祖现象,罗马尼亚人的思想经常转向完全替代
了罗马成为世界之首的巴黎,广又何足怪哉!

  与所有罗马尼亚人一样,俊逸的维伯斯库亲王想念着辉煌的城市巴黎,那儿
的女子个个如花似玉,而且全部轻佻,易于上手。当他还在布加勒斯特中学就读
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巴黎女人,那家伙便动起,硬挺如铁,不得不快活无比地慢
慢消火。后来,他对着一些漂亮的罗马尼亚女子的阴户和肛门没少射精。但他十
分清楚,他必须弄一个巴黎女人。

  莫尼·维伯斯库出身于一个巨富家庭。他的曾祖父曾经是大公,相当于法国
的一位专区区长。但是,这份头衔让家族世代承袭了,莫尼的祖父和父亲都曾有
过大公头衔,莫尼·维伯斯库大概也承袭了这一头衔,以缅怀其祖先。

  但他读过不少的法国小说,知道专区区长不值一提。「瞧,」他说:「因为
您的祖先曾经当过,您就让人称之为「区长」,是不是滑稽可笑呀?这也太俗气
了!」

  为了少点俗气,他把「大公——专区区长」的头衔改换成「亲王」的头衔。
「这是一个可以世袭的头衔!」他嚎叫道:「「大公」是个行政职务,但凡在官
场上出人头地的人都有权拥有一个头衔。我已经成为贵族了,我是一个长辈了!
我的儿孙们将会因此而对我感激不尽的。」

  维伯斯库亲王与塞尔维亚副领事邦迪·弗诺斯基过从甚密。全城的人都在说
副领事很喜欢捅英俊的莫尼的屁股。有一天,亲王穿戴整齐,往塞尔维亚副领事
官邸走去。街上的人都在看他,女子们心里都在嘀咕:「他真是一副巴黎人的派
头!」

  的确,维伯斯库走起路来,正如布加勒斯特的人们认为的那样,一副巴黎人
走路的架势,也就是臀部扭动,迈着急促的碎步。煞是好看!当一个男子在布加
勒斯特如此走动时,没有哪个女人不为之所动,那怕她就是总理夫人。

  莫尼来到塞尔维亚领事馆门前,冲着墙尿了一大泡,然后才按响门铃。穿着
白色短裙的阿尔巴尼亚男子前来为他开门,维伯斯库亲王便飞快地上到二楼。

  副领事邦迪·弗诺斯基精赤条条地待在客厅里。他躺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
那玩艺儿硬梆梆的。他的身边是一位褐发门的内哥罗女子,名叫米拉,在玩弄他
的卵蛋。

  米拉也是一丝不挂的,而且因为俯下上身,所以把一个褐色的、毛茸茸的、
皮肤细得快要绷裂的浑圆美臀凸了出来。两片屁股中间是一条裂开很深的股沟,
长着褐色的毛,隐约可见那像一粒糖丸似的圆洞。下方,伸出两条健壮修长的大
腿,因姿势所致,米拉岔开大腿,人们可以看见她那肥厚宽阔的阴户,覆盖着一
片乌黑的浓毛。

  莫尼进来,她并未动弹。客厅另一角的一张法椅上,两个肥臀美人儿在云雨
交欢,还发出轻轻的快意的「啊,啊」声。莫尼很快地脱掉衣服,然后举起那硬
梆梆的骚根,扑在那两个做爱的美人儿身上,试图将她俩分开。

  他的手抚摸她俩那似蛇一般扭曲着的润滑细腻的侗体。当他发现她俩快活得
口吐白沫,无法将她们分开时,气忿的他便张开巴掌,朝着手边的那个大白屁股
抽了开来。这似乎使大白屁股的那位美人儿感到非常刺激,所以他便拼足力气地
抽打,把那个漂亮的白屁股部抽红了。那姑娘不再觉得适意而感到疼痛了,她恨
恨地站起来说:

  「混蛋,你这个挨人戳的亲王,别妨碍我们,我们不需要你那个大玩艺儿。
去让米拉尝尝吧,别打扰我们做爱!是吧,朱尔梅?」

  「是呀,托内!」一个姑娘回答。

  亲王举起他那大家伙,道:「怎么,你们两个小混帐,老是这么用手捅屁股
啊!」

  说完,他便想抓住其中的一个亲嘴。被抓住的是托内──一位漂亮的褐发姑
娘,通体雪白,关键的地方有几粒美人痣,更衬托其白洁来。她的脸蛋似雪白粉
做的,左脸颊上有一粒痣,使得这位妖冶的女子的脸蛋更其撩人。她的胸脯上长
着一对硬挺的乳房,衬着一圈蓝,长着两粒粉红色的「草莓」,右乳头上有一粒
痣,似一只杀人的蜂。

  莫尼·维伯斯库抓住了她,手伸到她那肥臀下。她那臀部活脱一个漂亮的大
瓜,雪白饱满,都能让日月无辉。她的每片屁股都好像是从一整块白色大理石上
凿下来的,毫无暇疵,下面的两条大腿圆如希腊神庙的圆柱。但大腿热呼呼的,
而臀部却是冰凉的,反差真大!这是健康的征兆。由于抽打,屁股有点泛红,宛
如奶油草莓一般。

  可怜的维伯斯库见此情景,用嘴轮流地吮吸托内的两只坚硬的乳房或前胸,
抑或吻吸她的粉肩。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摸住她那好似西瓜一般硬而多汁的肥臀。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两片大屁股,又用手指伸进了她那小得令人忘乎所以的肛门。
维伯斯库的骚根愈发硬梆,不停地敲击着长满乌黑油亮阴毛的迷人的珊瑚红的阴
户。她用罗马尼亚语冲他喊道:「不,别捅进去!」

  与此同时,她那浑圆的漂亮屁股在拼命地扭动。莫尼那大家伙的红而热辣的
脑袋已经触及托内那湿润的门户。托内仍在挣扎,然而却放了个屁,并非臭屁,
而是个清脆的屁,使得她狂笑不已。托内不再挣扎了,两腿岔开,让莫尼的大家
伙插了进去。

  这时候,托内的女友与玩伴米尔梅也已入港,突然抓住莫尼的卵蛋,在小手
里抓捏,疼得他赶忙抽出他那热腾腾的家伙,弄得已经开始扭动纤腰下的肥臀的
托内十分沮丧。

  朱尔梅是一位金发女郎,浓密的长发垂及脚跟。她比托内要矮,但其苗条及
风姿却毫不逊色。她的眼珠是黑的,眼睛上有一个黑圈。她一松开亲王的卵蛋,
后者便仆到她身上说:「好啊!你得替托内还债!」

  随后,他一口咬住朱尔梅的丰乳,开始吮吸乳头。为了戏弄莫尼,她拼命扭
动肚子,下面卷曲的美丽的金毛不停地抖动着。同时,她还把凸起的美丽肉块下
的漂亮的阴户抬高。这粉红色阴户的两片阴唇中间,颤动着一粒较长的阴蒂,证
明她习惯于槁同性恋。维伯斯库亲王的骚根拼命地往里插却无法遂愿。

  他揪住她的臀部,正要往里塞的时候,因被搅了好事而气恼的托内,用一根
孔雀毛开始搔痒维伯斯库的脚后跟。她从他的脚跟往上搔弄他的大腿、腋窝、骚
根、莫尼很快便射精了。

  两个妖精,托内和朱尔梅,对自己的恶作剧很开心,笑了好一会儿,满脸通
红,喘息不止。然后,她俩又搂在一起,做起爱来,在惊呆发傻的亲王面前你舔
我吸的。她们的屁股有节奏地往上拱,阴毛交织在一起,牙齿相互磕碰,坚实颤
动的雪白乳房相互揉搓。最后,二人快活地扭曲着,呻吟着,下身润湿一片,而
亲王的那家伙也开始勃起,硬挺起来。但是,见她俩都弄得精疲倦怠,他便转向
始终在摆弄副领事骚根的米拉。

  维伯斯库悄悄地走近她,把自己那漂亮的家伙从米拉的肥臀中捅过去,塞进
其微开、润湿的阴户中去。米拉一感觉到有龟头插进,便使劲一挺屁股,亲王的
骚根便全伸了进去。然后,她继续疯狂地摇动,而亲王则用一天手去抚弄她的阴
蒂,另一手去搔痒她的乳房。

  维伯斯库的那玩艺儿在那很紧的阴户里一抽一抽的,似乎让米拉十分快活,
只听见她不停地哼卿着。亲王的肚子拍击着米拉的臀部,其清凉使他也有了一种
快意,如同他那热肚皮给米拉产生的快意相仿佛。亲王很快便加快动作,压着米
拉,使她夹着屁股在喘息。亲王咬她的粉肩,将她按住。

  米拉嚷着:「啊!真舒服……就这样……的劲儿……再使劲儿……喔哟,喔
哟,捅透它。使劲儿……使劲儿……喔哟……喔哟……喔哟!」

  二人同时达到性欲高潮,然后便像瘫了以的,一动不动地待了一会儿。缠绕
在长椅上的托内和朱尔梅笑嘻嘻地看着他俩。塞尔维亚副领事点燃了一支东方烟
草卷的细长香烟。当莫尼站起来时,副领事对他说:

  「现在,亲爱的亲王,该轮到我了。我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到来,我因为等不
及才叫米拉抚弄我的,但我的骚劲儿还没过,还替你留着呢。来吧,宝贝,挨戳
的,来吧,让我来捅你。」

  维伯斯库看了他片刻,然后,朝副领事伸向他的骚根上吐了一口唾沫,说:
「老让你玩弄我,我已受够了,全城的人都在议论我。」

  但副领事站了起来,那家伙举着,硬梆梆的。他操起一把手枪直指莫尼。后
者颤抖着,向他伸去臀部,嘟嘟嚷嚷地说:

  「邦迪,亲爱的邦迪,你知道我爱你。你捅我吧,你捅我吧。」

  邦迪微笑着,将他那玩艺儿戮进亲王的两片屁股中间、那个富有弹性的洞穴
中。在三个女子的注视之下,他像个疯子似的大动干戈,一边还嚷叫着:

  「妈的!真快活,夹紧点,宝贝,夹紧点!我快活极了。夹紧屁股!」

  副领事两眼迷茫,两手在莫尼肩一上抽搐,射精了。然后,莫尼洗干净,穿
好衣服,边走边说晚饭后再来。但到家之后,他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邦迪:

  我不愿老是这么让你干了。我也讨厌布加动斯特的女人了。我不想再在这儿
糟蹋我的钱财,我本可以用钱在巴黎幸福快活的。再过不到两小时,我就走了。
我希望在巴黎玩个痛快。就此告别了。

  莫尼·维伯斯库亲王,世袭大父」

  亲王封好信,又写了一封给他的公证人,请他变买其财产,一旦得到其地址
后,立刻将钱汇到巴黎。

  莫尼把身边所有现金全部拿上,一共五万法郎,然后去到火车站。他把两封
信寄了,乘上东方快车,奔向巴黎。


                第二章

  「小姐,我一看见您便爱得发狂。我感到我那玩艺儿在向您美丽的身躯挺过
去。我像是比喝了一杯茴香酒还要骚。」

  「在谁家喝?在谁家喝?」

  「我把我的财富和我的爱全都献给您。如果我把您弄上床,我将能连续捅您
二十次。如果我撒谎,我就让一万一千名少女惩罚我,或者受一万一千鞭!我的
感情是真挚的。我并不是向所有的女人都这么说的。我不是个花天酒地的人。」

  「去你的吧!」

  这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早晨,在马勒塞尔伯大街上的一段对话。时值五月,万
木复苏,巴黎的麻雀在绿树枝头叽喳发情。莫尼·维伯斯库亲王殷勤地在对一位
窈窕淑女说这番话。此女子穿着高雅,正往玛德莱娜大教堂走去。他几乎跟不上
她,因为她走得飞快。

  突然间,她猛地回转身来,哈哈大笑:「您有完没完,我现在没有时间。我
要去迪弗街看一位女友,但如果您准备同时包下两个奢华嗜欲的女人的话,如果
您是个真正的男子汉的话,如果您既有钱又有能耐,就跟我来吧。」

  莫尼挺起优美的身躯嚷道:「我是罗马尼亚的一个亲王,世袭大公!」

  「我叫库尔古琳娜·堂柯纳。」她说:「我十九岁,我已经掏空了十个能征
惯战的男人,耗尽了他们一千五百万的钱财。」

  亲王和库尔古琳娜东拉西扯地聊着一些情场艳话,来到了迪弗街。他俩乘上
电梯,上到二楼。

  「这是莫尼·维伯斯库亲王……这是我的女友阿莱茜娜·芒热杜。」

  在一个装饰着日本春官画的豪华小客厅里,一本正经地进行了介绍。

  两个女子嘴对嘴地亲吻了一下。两人都挺高,但并不过份。

  库尔古琳娜是个褐发女子,灰眼睛闪着狡黯的光,左脸颊下方有一粒带毛的
美人痣。她面色发暗。肤下涌血,双颊和额头很容易皱起,证明她成天考虑金钱
和淫荡。

  阿莱茜娜是一位金发女郎,那色泽是只有巴黎才能见到的接近灰色的金发。
她肤色极浅,好像透明似的。这位美娇娘穿着一身漂亮的粉红色女便服,显得窈
窕、淘气,犹如上世纪的一位调皮的侯爵夫人。

  大家很快便熟识了。阿莱茜娜曾有过一个罗马尼亚情郎,便去卧室找他的照
片。亲王和库尔古琳娜跟着她也去了她卧室。他俩猛地扑向阿莱茜娜,笑哈哈地
脱去她的衣服。她的浴衣脱下了,剩下一件细麻布衬衣,显露出漂亮的胴体,胖
胖的,隐秘处可见一些洞穴。

  莫尼和库尔古琳娜将她掀倒在床上,弄出她那两只漂亮的粉红色乳房,又大
又硬,莫尼不禁去吮吸乳头。库尔古琳娜弯下腰,撩起她的衬衣,发现她那浑圆
粗壮的大腿,腿根处是一丛像头发一样带灰的金色阴毛。阿莱茜娜快意地轻轻喊
着,弄掉拖鞋,把脚收回床上,鞋掉在床上发出脆响。她大大地分开两腿,抬起
臀部,让库尔古琳娜去舔;搂住莫尼脖子的双手在抽搐。

  效果很快就产生了。她的两片屁股收紧,腿蹬踢得更加猛烈,一边排卵,一
边说:「你们两个混蛋,弄得我骚劲儿上来,必须让我玩痛快了才行!」

  「他答应过要连干二十次的!」库尔古琳娜说着便把衣服脱去。

  亲王也把衣服脱干净,二人同时脱得精赤条条。这时,阿莱茜娜的肥臀在纤
纤细腰上馋人地扭动着,而莫尼的两只大卵蛋胀大起来,那大玩艺儿被库尔古琳
娜一把揪住。

  「你先捅她。」她说:「然后再戳我。」

  亲王把那玩艺儿移近阿莱茜娜的阴户,后者不觉一颤。

  「你要戳杀我了!」阿莱茜娜嚷道。

  亲王那玩艺儿一捅到底,然后便不停地抽进抽出。库尔古琳娜爬上床,把黑
呼呼的阴户放在阿莱茜娜的嘴上,莫尼则舔她的屁股。阿莱茜娜疯了似的扭动阴
户,一只指头则塞进莫尼的肛门里,弄的他那家伙更加硬挺。他把两手从阿莱茜
娜那激烈抽搐的臀下抽回来,握住塞在阴户中的那根几乎在里面动弹不了的巨大
骚根。

  三人很快便激动得不行,呼吸急促,喘息不定。阿莱茜娜来了三次高潮。然
后,库尔古琳娜也达到高潮,她立刻下床,来咬莫尼的卵蛋。当莫尼把他那罗马
尼亚精液射在阿莱茜娜的阴户里时,阿莱茜娜一边扭曲得像一条蛇,一边像鬼似
的嚎了起来。库尔古琳娜立即把莫尼的那玩艺儿从阿莱茜娜的阴户中拽出来,用
嘴取而代之,去舔那不停地流出来的精液。

  这时候,阿莱茜娜用嘴衔着莫尼的骚根,把它添干净。莫尼的那家伙又硬起
来。一分钟后,亲王扑向库尔占琳娜,但那玩艺儿却停在户外,搔痒她的阴蒂。
他嘴里咬住她的一只乳房。阿莱茜娜抚弄着他俩。

  「快捅进去!」库尔占琳娜嚷着:「我受不了!」

  但那家伙始终待在户外。库尔古琳娜达到两次高潮。正当她几乎不抱希望的
时候,那家伙突然插了进去,直到子宫。这时候,她激动、快活得发疯,用力咬
奠尼的耳朵,竟然咬下一块肉来。她拼命地呼喊着吞了下去,一边拼命地扭动着
屁股。

  耳朵上血不停地流出,莫尼似乎更来劲儿,因为他更加用力地抽将起来,连
续射了三次精后,才将那家伙从库尔古琳娜的阴户里拔出来,而此时的库尔古琳
娜已经来过十次高潮了。

  当他拔出骚根时,二人惊奇地发现阿莱茜娜已经不见了。她很快便回来了,
拿了点替莫尼敷伤的药和一根马车夫的大鞭子。

  「我花了五十法郎向3269号马车夫买来的。」她大声说道:「它将帮我
们把这罗马尼亚人的那玩艺儿抽硬。让他在耳朵上敷点药,库尔古琳娜,咱们来
弄六九式,先刺激刺激……」

  莫尼一边止血,一边观看这令人兴奋的场面:库尔古琳娜和阿莱茜娜正头对
臀,臀对头地互相疯狂地舔弄着。阿莱茜娜那雪白浑圆的肥臀在库尔古琳娜脸上
扭摆着;二人的舌头像男孩的鸡鸡那么长,着实地舔着,口涎和卵液混在一起,
湿呼呼的阴毛相互黏连着,大床被她俩压得吱咯直响,快活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
荡。

  「快来戳我屁股!」阿莱茜娜在喊。

  但莫尼失血过多,那玩艺儿硬不起来了。阿莱茜娜站起来,抓起3269号
马车夫的那根朴树木头做把儿的崭新的漂亮鞭子,猛抽莫尼的脊背、屁股。这使
他忘了出血耳朵的疼痛,新的疼痛使他嚎叫起来,但精赤条条、宛如疯狂荡妇的
阿莱茜娜仍旧抽打个不停。

  「你也来打我的屁股!」她哀求道。

  莫尼习惯于惩罚别人,尽管身上在流血,却开始抽打那漂亮的褐色屁股,抽
得库尔古琳娜的屁股有节奏地一张一缩的。当莫尼的那玩艺儿开始硬起来时,血
仍在流,不仅耳朵上,而且每一鞭都带出血来。

  阿莱茜娜这时把身子翻过去,露出变红了的漂亮屁股,让那根大家伙捅进粉
红色的洞中去,直戳得她扭动着屁股和双乳在吼叫。但库尔古琳娜大笑着将他俩
拉开,两个女子又开始她们的把戏儿。而流着血且那玩艺儿深戳在阿莱茜娜屁股
里的莫尼,已激动难耐,疯狂已极,弄得对方快活无比。

  莫尼的两只卵蛋像圣母院的钟在摆动,不停地碰着库尔古琳娜的鼻子。一时
间,阿莱茜娜的屁股拼命地紧夹着莫尼的龟头,使之动弹不得。这时,莫尼射精
了,全射进了阿莱茜娜·芒热杜那贪婪的肛门之中。

     ***    ***    ***    ***

  这时候,街上的人群围着3269号马车。车夫没有鞭子。

  一名员警问他是怎么回事。

  「我把鞭子卖给迪弗街的一位夫人了。」

  「去把它买回来,否则我罚您违反交通规则。」

  「这就去。」车夫说。他是个诺曼第人,魁梧壮实,向门房打听之后,便按
响了二楼的门铃。

  阿莱茜娜光着身子来开门。车夫一阵目眩,见她逃向卧室,他赶快追了上去
抓住她,像猎兔狗似的用他那大得吓人的玩艺儿捅了阿莱茜娜。

  他很快便射精了,喊道:「天哪,婊子,娼妇!」

  阿莱茜娜挺了几下屁股,与他同时达到高潮。莫尼和库尔古琳娜见状,笑得
直不起腰来。车夫以为在嘲讽他,愤怒至极。

  「啊,婊子!皮条客!烂货!臭狗屎!瘟疫!你们敢小觑老子……我的鞭子
呢?我的鞭子在哪儿?」

  他发现了,一把抓过来,拼足力气抽打莫尼、阿莱茜娜和库尔古琳娜。三人
的光身子被抽得一弹一跳的,留下一道道血印。然后,车夫那玩艺儿又勃起来。
他扑向莫尼,戳他的屁股。

  屋门正在开着;员警因久不见车夫回来,便登上楼来。正在这时,他闯进了
卧室。他也很快便掏出自己那正常大小的家伙来,将它捅进库尔古琳娜的屁股;
后者像母鸡似的发出咕咕声。员警制服钮扣触及她的身体,凉冰冰的,她不觉一
颤。

  阿莱茜娜无事可干,便拿起在员警身边皮套内一晃一晃的白色警棍,往自己
阴户里捅。霎时间,五人都快活似神仙,而鲜血却滴落在地毯上、床单上和家俱
上。此时,街上,人们将弃置的3269号马车赶往待领场。那匹马一路上不停
地放屁,臭气熏天。


                第三章

  3269号车夫及员警奇特地处理完那件事的几天之后,维伯斯库亲王刚从
激情之中恢复过来。鞭伤已经结痂,他软绵绵地躺在大饭店的一个客厅的一张沙
发上。他在读日报上的社会新闻,寻求刺激。

  一则故事令他来了兴头。罪行十分可怕:一名饭店洗餐具工烧烤一名厨房小
学徒的屁股,然后,趁热戮他的肛门,血淋淋的,他便把烤熟掉下的屁股一块块
地吃掉。听见小学徒的惨叫,街坊四邻奔了过来,虐待狂洗餐具工被抓住了。故
事经过描写得不厌其详,亲王美滋滋的,轻轻地摆弄着早已掏出来的骚根。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一名和蔼可亲的女佣应亲王的召唤进来了,戴着一顶
软帽,系着围裙,鲜嫩漂亮。她拿着一封信,看见亲王那放荡不羁的模样,羞得
满脸通红,直往后退。

  「别走,美丽的金发小姐,我有句话要同您讲。」他边说边关好门,搂住漂
亮女佣玛丽艾特的腰肢,响亮地吻着她的嘴。

  她先是紧抿着嘴唇挣扎着,但很快被紧紧搂抱住的她退让了,张开了嘴。莫
尼的舌头立即向她嘴里伸去,被她咬住,而她那灵活的舌头却伸进莫尼嘴里,搔
痒他的舌根。

  莫尼一只手楼住玛丽艾特的腰,另一只手撩起她的裙子。她没穿裤子。莫尼
的手很快便插入两条大腿中间,他没想到又高又瘦的她,腿却那么粗壮浑圆,又
有毛茸茸的阴户。她的骚劲已经上来;莫尼的手立即伸进湿润的裂缝里去。

  玛丽艾特肚子挺起,陶醉倦慵。她的手在摸索莫尼的裤子开裆,替他解开扣
子。她把自己进门时只隐约见到的那大家伙整个儿地掏了出来。二人慢慢地上劲
儿了:他捏着她的阴蒂,她用拇指压着他的骚根。

  他把她推坐在沙发上。他抬起她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肩上;玛丽艾特则解开
衣服,露出两只垂着的丰乳。莫尼轮番地吮吸着玛丽艾特的双乳,同时又把他那
热辣辣的玩艺儿塞进她的阴户。

  她很快便嚷起来:「真舒服,真舒服……你捅得真舒服……」

  于是,她的臀部疯狂地扭动开来,然后,他感到她已达到性欲高潮。只听见
她在说:

  「喔哟……好快活……喔哟……使劲儿捅!」

  随即,她突然揪住他的骚根说:

  「这边够了。」

  她把他那玩艺儿拉出来,塞进另一边的圆洞内。那洞非常圆,略微靠下,宛
如希腊神话中的独眼巨人的眼睛,嵌在两个雪白鲜嫩的肉球中间。被女子卵液润
滑了的那家伙,很容易地捅了进去。亲王一阵猛烈抽动之后,把全部精液全都射
进漂亮女佣的肛门之中。然后,他抽出那家伙,发出「噗」的一声,好像人们在
开酒瓶时那样。

  这时候,楼道里有响铃声,玛丽艾特说:

  「我得去看看。」

  她吻了一下莫尼便走了;莫尼在她手里放了两个路易。她一出门,莫尼便洗
干净那家伙,然后拆开信来看:

  英俊的罗马尼亚人:

  你好吗?你大概不累了吧?但你得记住你对我说过的话:「如果我不能连续
干二十次,我就让一万一千名少女惩罚我,或者受一万一千鞭。」你并未干完二
十次,你真熊。

  那一天,你在迪弗街阿莱茜娜那儿胡闹了一通。现在,我们已了解你,你可
以来我家。阿莱茜娜家不行。她连我也不能接待。她的那位参议员是个醋罐子。
而我却不管那些,我的情人是个探险家,他正在同象牙海岸的黑娘儿们穿着珍珠
哩。你可以来我家,普罗尼街214号。四点钟来,我们恭候你。

                       库尔古琳娜·堂柯纳

  亲王一读完这信,立刻看了一下表。

  上午十一点。

  他按铃叫按摩师来替他按摩,并清清爽爽地让按摩师捅了一番。这么一来,
他精神抖擞了。他洗了个澡,感到畅快舒适,便按铃叫来理发师为他理发,并让
后者艺术地又捅了自己一番。然后,修指甲的师傅上来,也狠命地捅了他一次。

  这时,亲王才完全舒坦。他来到大街上,美美地饱餐一顿,然后乘了一辆马
车去普罗尼街。这是一家小旅馆,全由库尔古琳娜包下了。一个老女仆引领他进
屋。屋内陈设极其高雅。

  亲王被领到一问十分宽敞的卧室,床很矮,是铜制的。地板上铺着兽皮,可
消除脚步声响。亲王迅速脱去衣服,赤身裸体。这时,阿莱茜娜和库尔古琳娜穿
着华丽的女便服走了进来。她俩笑嘻嘻地吻了吻亲王。他先坐下,然后,把两个
女子搂在怀里,分坐在他的两条腿上。

  他微微撩起她们的衬裙,外表上却看不出什么来。他摸着了她俩大腿上方的
光屁股;她俩却挠着他的骚根。当他感觉出她俩已骚劲上来时,便对她们说:

  「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他让她俩坐在自己对面的一把椅子上,略作考虑之后说:

  「两位小姐,我刚感觉到您二位没穿裤子。你们应该害躁。赶快去穿上。」

  当她俩回来时,他便开始上课。

  「阿莱茜娜·芒热杜小姐,义大利国王叫什么?」

  「我才不管他哩,我一无所知。」阿莱茜娜说。

  「到床上去,」莫尼老师吼道。

  他让她跪在床上,背朝着他,撩起她的裙子,扒开裤子裂缝,露出两片雪白
耀眼的圆臀来。于是,他开始用手掌打她的屁股,很快便打红了。这使阿莱茜娜
很激动,把屁股蹶得更高。

  但亲王自己却很快便按捺不住了,他用双手楼住阿莱茜娜的上身,抓住她浴
衣下的双乳,然后,一只手向下,搔弄她的阴蒂,感觉到她的阴户水答答的。

  阿莱茜娜的双手也没闲着。它们揪住亲王的骚根,往肛门中塞。阿莱茜娜身
子前倾,让臀部更加蹶起,以方便莫尼那家伙进入。

  很快龟头进去了,剩下的一段随之进入,卵蛋拍打着阿莱茜娜臀部下方。看
烦了的库尔古琳娜也爬到床上,舔起阿莱茜娜的阴户来。阿莱茜娜两面受益,快
活得要哭出声来。她的身子因性欲而扭曲着,仿佛挺痛苦似的,她喉咙发出快活
的咕咕声。莫尼的大家伙塞满她的肛门,一抽一抽的,碰着她的羊膜,这膜隔着
库尔古琳娜吮吸因这抽动而产生的汁液的舌头。

  莫尼的肚子拍击着阿莱茜娜的臀部,亲王很快便加快抽动的速度。他开始在
咬阿莱茜娜的脖子,他的那玩艺儿在涨大。阿莱茜娜消受不了这么多的快意,她
瘫坐在不停地舔着的库尔古琳娜的脸上。正好,亲王也随着她一起倒下,但那玩
艺儿仍插在她的屁股里。莫尼又猛抽了几下,便射精了。

  她躺在床上;而莫尼正要去洗一洗,库尔古琳娜则起身去小解。她拿来一只
桶,站在上面,岔开两腿,撩起衬裙,尿了一大泡,然后,为了抖落沾在阴毛上
的几滴尿,她却滋的一声,轻轻地放了个屁,令莫尼十分激动。

  「放我手里,放我手里!」他嚷道。

  她莞尔一笑。他站在她身后;她微微蹲下点屁股,开始在憋。她穿了一条细
麻布薄长裤,透过裤子可以看到她那健壮的漂亮大腿。镂空的黑长袜直到膝盖以
上,衬托出两只线条无可比拟的好看的小腿肚子,不粗不细,恰到好处。这一姿
势把臀部凸现出来,被裤缝绝妙地勾勒住。

  莫尼全神贯住地看着两片褐而泛红的屁股,毛茸茸的,透着血丝。他隐约看
见微微突起的尾椎骨,下面是股沟的启端,先宽后窄,随着臀部厚度的增加而逐
渐加深,一直可以见到满是皱折的褐色圆形肛门。库尔古琳娜猛地一使劲,竟拉
出屎来,阿莱茜娜见状,不甘示弱,仿效起库尔古琳娜来……

  然后,三人又混战起来。两个女子争相抢夺奠尼的那玩艺儿。阿莱茜娜因没
能争到手,便打开一只抽屉,拿出一根皮条掸衣鞭来,朝着库尔古琳娜的臀部抽
打起来,抽得后者一弹一跳的。阿莱茜娜见状更加起劲,愈发用力地抽打,鞭子
似雨点般落在库尔古琳娜的屁股上。

  莫尼脑袋微微侧着,从对面的一面镜子里看见库尔古琳娜的肥臀被抽得一上
一下的。往上时,两片屁股微微张开,肛门露出片刻;随即,肿胀的屁股往下收
紧,肛门便不见了。下方多毛而启开的阴唇夹着莫尼的大骚根,在库尔古琳娜的
屁股上弹时,那湿漉漉的骚根几乎整个地显现出来。

  阿莱茜娜的鞭子很快便把那只正快活地颤动的、可怜的屁股完全抽红了。随
后,一鞭子下去,便带出一条血印子来。两个女子,抽打的和被抽打的,像两个
荡妇似的颠狂,两人都似乎同样快意。

  莫尼也开始与她俩一起疯狂不已,他的指甲在库尔古琳娜那细腻的背上划得
一道一道的。阿莱茜娜为了抽库尔古琳娜抽得顺手,便蹲在他俩旁边。她那随着
每次抽打而摇动的肥臀离莫尼的嘴只有两指。

  莫尼用舌头去舔阿莱茜娜的屁股,随即,因快感而发狂,他咬起她右边屁股
来,疼得她直叫唤。莫尼使劲地咬,咬出的血流进了他那透不过气来的喉咙里。
他舔着血,品着那微咸的铁腥昧。

  这时候,库尔古琳娜胡乱地扭动着,眼睛直翻,只剩下眼白了。她的嘴贴在
莫尼身上,发出一声呻吟,与莫尼同时达到性高潮。

  阿莱茜娜精疲力竭,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扑在他俩身上,而嘴贴着她的阴
户的莫尼,用舌头又舔了两三下,便让她达到了性高潮。然后,三人颤抖一阵,
神经松驰之后,躺在凌乱污秽之中,就这么昏昏入睡了。待他们醒转来时,房间
里的座钟已敲响午夜十二点了。

  「都别动,我听见有响动。」库尔古琳娜说。

  「不是我的女佣,她一般是不管我的。她大概睡下了。」

  莫尼和两个女子额头上流出冷汗,头发竖起,赤裸污秽的身上传过一阵阵颤
栗。

  「有人。」阿莱茜娜也说。

  「是有人。」莫尼赞同道。

  这当儿,门开了,透过午夜街上的微光,可隐约见到两个穿着大衣的人影,
领口向上翻着,头上戴着圆帽。

  突然,前面的一个扭亮手电筒,亮光照亮了房间,但两个窃贼起先并没发现
地板上的三个男女。

  「真臭!」前面的那人说。

  「进去再说,抽屉里大概有钱。」后面的那人说。

  这时候,库尔古琳娜已爬到电灯开关处,突然扭亮电灯。

  两个窃贼见到这三个赤身裸体的人惊呆了。

  「他妈的!」第一个窃贼说:「我柯尔纳勃敢发誓,你们可真会玩。」

  柯尔纳勃身材魁伟,褐发,两手长满了毛。他胡子拉碴的,更显得丑陋。

  「真有趣呀。」另一个窃贼说:「我不怕污秽,这能给我带来好运。」

  这个窃贼脸色苍白,独眼,流里流气的,嘴里叼着一支熄灭了的烟头。

  「你说得对,沙鲁普。」柯尔纳勃说:「我正好进来,作为第一件幸事,我
要捅小姐。但咱们先得处理一下这男的。」

  他俩扑向吓掉了魂儿的莫尼,堵住他的嘴,并把他的手和脚全捆了起来。然
后,他们转向两个瑟瑟发抖但却有点好奇的女子。沙鲁普说:

  「你们两个小妞儿,要乖点儿,否则我就去报警。」

  沙鲁普手上拿着一根棍子,递给库尔古琳娜,喝令她使劲儿揍莫尼。然后他
转到她身后,掏出他那细如手指但却很长的玩艺儿。库尔古琳娜开始来劲儿了。
沙鲁普先拍拍她的臀部说:

  「喏,宝贝,你要吹长笛了。我可真喜欢你那大屁股。」

  他摸弄、拍打着库尔古琳娜那毛茸茸的肥臀,然后一只手伸到前面去抚弄她
的阴蒂,再突然将自己细而长的那玩艺儿捅进她的屁股里去。

  库尔古琳娜一边揍莫尼,一边开始扭动屁股。莫尼既不能防也不能喊,被抽
打得像条虫似的蠕动着,身上留下一道道由红变紫的血印。然后,随着沙鲁普越
捅越来劲,库尔古琳娜更加激动,抽打得更凶狠,一边还在喊:

  「混蛋,打烂你这堆臭肉……沙鲁普,使劲儿,捅深点儿。」

  莫尼很快便遍体鳞伤了。

  这期间,柯尔纳勃抓住阿莱茜娜,把她推到床上。他先开始轻咬她的乳房,
咬得两只乳房硬梆梆的。然后,他顺势向下,直到阴户,用嘴整个包住,一边在
揪她那漂亮的金色卷曲阴毛。

  柯尔纳勃站起身来,掏出他那大而短、龟头发紫的家伙。他把阿莱茜娜翻转
过来,抽打她那粉红色的肥臀,不时用手去抠她的股沟。然后他用左臂搂住她,
使她的阴户能让右手够着。他的左手揪住她的阴毛……揪得她好疼。

  阿莱茜娜哭了起来,当柯尔纳勃抡起骼膊抽她屁股时,她愈发哭得凶了。她
那两条粉红色大腿扭动个不停,而臀部被大手每抽一下都猛地一颤。最后,她开
始挣扎了。她用空着的两只小手抽起柯尔纳勃那胡子拉碴的脸来。她揪他脸上的
胡子,就像他揪她阴户的毛似的。

  「挺好。」柯尔纳勃说着,将她翻转过来。

  这时候,阿莱茜娜瞥见了那三人的场面:沙鲁普在捅库尔古琳娜,后者在抽
打已经鲜血淋漓的莫尼。

  这使阿莱茜娜来了劲头。柯尔纳勃的那个大家伙在捅她的屁股,但老是捅不
着地方,不是往左,便是偏右;要么高了点,要么就低了点。当他终于捅着洞口
时,便用双手抓住阿莱茜娜那光滑浑圆的腰肢,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她往后一
拽。

  那大家伙捅破了她的肛门,疼得钻心,如果不是眼前的一切让她骚劲十足,
她真的要哭喊出来了。柯尔纳勃刚把那家伙捅进去便又拔了出来,然后把阿莱茜
娜弄翻过来捅她的前面。

  那家伙太大,好不容易才捅进去。等它一进去,阿莱茜娜便双腿交叉在柯尔
纳勃的后腰上,紧紧地夹住,使他即使想拔出自己的阳具也不可能。柯尔纳勃拼
命地捅着,嘴在吮吸她的乳房,胡子弄得她十分刺痒,使她更加带劲儿。她一只
手伸进他的裤子里,一只指头捅进他的屁眼。然后,他俩像两只野兽,屁股不停
地拱着,开始啃啮起来。

  他俩同时疯狂地射精排卵。但柯尔纳勃的阳具被阿莱茜娜的阴道紧紧夹住,
又硬了起来。阿莱茜娜闭上眼睛,以便更好地品尝这第二次高潮。她发泄了十四
次,而柯尔纳勃只射了三次精。当她恢复平静时,她隐约看到自己的阴户及屁股
在流血。它们是被柯尔纳勃的那大家伙捅破的。

  阿莱茜娜还瞥见莫尼在地上一抽一颤的,身上已没一块好肉了。

  库尔古琳娜在独眼沙鲁普的喝令下,跪在他面前吮吸他的骚根。

  「行了,起来吧,婊子。」柯尔纳勃在喊。

  阿莱茜娜站起来,柯尔纳勃朝她屁股上踹了一脚,使她跌在莫尼身上。柯尔
纳勃把她的手脚捆上,并不顾她的哀求,把她的嘴也给堵上了。然后,他拿起棍
子,开始抽打起她那并不瘦的漂亮胴体。

  屁股每抽一次便颤动一下,然后是背部、肚子、大腿、乳房被逐个抽打。阿
莱茜娜被捆着,一个劲儿地挣扎,碰着了像具尸体的莫尼的那玩艺儿,使之硬将
起来。那玩艺儿竟碰巧触到阿莱茜娜的阴户,戳了进去。

  柯尔纳勃更加用力地在抽打,不加区别地打在莫尼和阿莱茜娜身上,使他们
既疼痛又快活。一会儿,金发女子那粉红色漂亮躯体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了。
莫尼已经晕厥了,阿莱茜娜随即也很快昏了过去。

  柯尔纳勃的骼膊开始酸了,便转向库尔古琳娜。她正拚命摆弄沙鲁普那玩艺
儿,但沙鲁普已经不能射精了。柯尔纳勃喝令库尔古琳娜岔开两腿。他费了好大
的劲儿才像猎兔狗似的捅进去。

  库尔古琳娜觉得很疼,但却强忍着,而且没有松开她在吮吸着的沙鲁普的骚
根。当柯尔纳勃已完全捅进她的阴户时,便让她举起右骼膊,咬她那浓密腋窝里
的毛。高潮来了,强烈无比,使得库尔古琳娜猛咬着沙鲁普的骚根晕了过去。

  沙鲁普一声惨叫,但龟头已经被咬掉了。柯尔纳勃刚射完精,猛地将阳具从
昏倒在地的库尔古琳娜的阴户里抽了出来。沙鲁普血流如注。

  「可怜的沙鲁普。」柯尔纳勃说:「你完蛋了,还是马上死了算了。」

  他抽出一把刀来,给了沙鲁普致命的一刀,并把他阳具上沾着的最后几滴污
秽抖落在库尔古琳娜身上。沙鲁普连哼一声都没有就死了。

  柯尔纳勃慢慢地穿好裤子,把所有抽屉和衣服里的钱全数抖落出来,还把首
饰和表也全拿了走。然后,他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库尔古琳娜。

  「必须替沙鲁普报仇。」他一边寻思一边又抽出刀来,朝昏厥的库尔古琳娜
大腿中间狠狠捅了一刀,他把刀就这么留在了她的屁股上。

  座钟敲了三下,凌晨三点了。柯尔纳勃像进来时一样地出了门,任由四具躯
体躺在凌乱不堪、乱七八糟的房间地上。

  到了街上,他一边唱着一边轻快地向梅尼蒙唐走去:

  屁股就该是屁股,
  不会有香水味儿。

  接着又唱:

  鸟喙……满是瓦斯,
  鸟喙……满是瓦斯,
  点吧,点吧,点燃我的根儿。


                第四章

  乱子闹大了,报上整整一个星期都在谈论这一丑闻。库尔古琳娜、阿莱茜娜
和维伯斯库亲王在床上整整躺了两个月。

  痊愈之后,有一天晚上,莫尼来到蒙帕拿斯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酒吧,里面专
售烈性酒。这种「饮料」比其他液体更能刺激麻木的口腔。

  亲王一边喝,一边瞧着其他的顾客。其中有一个满脸胡须的大高个儿,穿着
巴黎中央英市场搬运工的服装,戴着一顶沾着面粉的大帽子,俨然一副准备完成
一件英雄伟业的寓言中的半人半神式人物的架势。

  亲王认为他就是窃贼柯尔纳勃。然后,他听见一声哄亮的「拿酒来」喊声。
没错,是柯尔纳勃的声音。

  莫尼站起身来,伸出手向他走去:

  「您好,柯尔纳勃,您现在在中央菜市场干活儿?」

  「我?」惊诧的大个儿说:「您怎么认识我?」

  「我在普罗尼街214号见过您。」莫尼轻轻松松地说。

  「您认错人了!」吓坏了的柯尔纳勃回答:「我不认识您,我在中央某市场
当搬运工都三年了,许多人都认识我。您别烦我!」

  「别瞎扯了!」莫尼反驳道:「柯尔纳勃,你的命捏在我手里。我可以把你
送警察局。但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你就当我的听差,随时随地跟着我。我让
你跟我一起寻欢作乐。必要时,你将帮助我,保护我。然后,如果你对我忠贞不
二,我将让你富有。干不干,立即回答我。」

  「您是个好人,而且很会说话。一言为定,我听您的。」

  几天之后,当上男仆的柯尔纳勃在打点行李。莫尼亲王被紧急召回布加勒斯
特。他的密友、塞尔维亚副领事,刚刚亡故,给他留下他数目可观的全部财产,
其中包括几年来产量丰富的几处锡矿,但莫尼必须加强监管,否则产量立即猛降
下来。

  如同大家所见,莫尼不喜欢独自享有金钱。他希望得到尽可能多的钱财,但
只是为了只有金钱才能提供的欢乐。他把他的先辈的格言经常挂在嘴上:「一切
都可以买或卖,只要给个价码就行了。」

  莫尼亲王和柯尔纳勃乘上东方快车。火车的震荡很快便产生了效果。莫尼像
个哥萨克人似的那玩艺儿硬梆起来,朝着柯尔纳勃投去火辣辣的目光。窗外是一
片平静宜人的法国东部的迷人景色。车厢内几乎空寂无人,只有一位穿戴阔绰、
患有足痛风的老者,哼哼唧唧地把口水流在他想看的《费加罗报》上。

  莫尼裹着一件宽大的披风,抓起柯尔纳勃的手,拽进这件合适衣服的口袋那
儿的缝隙,去摸他那玩艺儿。高大的男仆明白主人的意图,他的大手毛茸茸的,
但却圆呼呼的,比想像的更温柔。

  柯尔纳勃的手指轻轻地解开亲王的裤扣,一把抓住硬挺上劲儿的那家伙。正
如阿尔丰斯·阿莱的二行诗说得好:

  火车的颠簸震荡。
  弄得我们心扉荡漾。

  这时,铁路公司的一名职员进来,说晚饭时间到了,许多旅客都去餐车了。

  「好极了。」莫尼说:「柯尔纳勃,咱们先去吃饭!」

  柯尔纳勃把手从披风缝隙中抽出来。主仆二人向餐车走去。亲王的那家伙仍
旧勃起硬挺着。因为没有扣好裤子,因此衣服下面鼓起一个包来。

  晚餐立即开始了,只听见车轮声、银制的、水晶的餐具的不同碰撞声,夹杂
着突然响起的开酒瓶的声响。

  莫尼餐桌对面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俊俏的金发女子。柯尔纳勃对着
她俩坐,便让莫尼看。

  亲王转过脸去,认出了其中一位。她穿得比另一位朴素,是玛丽艾特,「大
饭店」的风流女佣。莫尼立即站起身来,朝那两位女子走去。他先向玛丽艾特问
好,然后向另一位浓妆艳抹的漂亮年轻女于致意。后者的头发用双氧水染过,样
子很新潮,莫尼很感兴趣。

  「夫人,请原谅我的冒昧。」他对那女子说:「鉴于在这列车上见到些我们
共同的熟人不容易,请允许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莫尼·维伯斯库亲王,世袭
大公。这位小姐,也就是玛丽艾特,想必是辞掉了「大饭店」的活而跟上您了。
我还欠她一笔感情债,我想今天就偿还。我想让她嫁给我的男仆;我给他俩每人
一笔婚嫁费,各五万法郎。」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好。」那位夫人说:「不过,这是什么东西,看样子
挺不错的?您这是为谁准备的?」

  莫尼的那家伙找到一条出路,在两只扣子中间露出红红的脑袋来,弄得亲王
羞愧难当,赶忙把它缩了进去。那夫人见状哈哈大笑,说:

  「幸亏您这么站着,谁也看不见……否则可就热闹了……不过,您还没回答
我,它是为谁准备的?」

  「请允许我对您那高贵的美表示崇高的敬意。」莫尼殷勤地回答。

  「咱们瞧着吧。」夫人说,「这之前,既然您已经自我介绍过了,那我也自
我介绍一下……爱丝泰勒·罗南热……」

  「法兰西剧院的大演员?」莫尼问。

  那女子微微点了点头。

  莫尼高兴得发疯,嚷道:

  「爱丝泰勒,我本该认出您来的!我早就是您的狂热的崇拜者了。我可是曾
有过好多个晚上,在法兰西剧院看您扮演情人的角色的!为了平息我的激动,不
让我当众射精,我只好用指头塞住鼻子!真过瘾!真过瘾!」

  「玛丽艾特,去同您的未婚夫一起用餐吧。」爱丝泰勒说:「亲王,您同我
一起吃吧。」

  二人面对面坐好之后,亲王和爱丝泰勒便立即痴迷地对视着。

  「您去哪儿?」莫尼问。

  「去维也纳,为皇上演出。」

  「那莫斯科那边呢?」

  「我才不管那些哩,我明天就把辞呈寄给克拉尔蒂。他们把我晾在一边……
让我演一些龙套……不让我演我们姆奈·苏利新剧中的埃奥拉卡一角……我走就
是了……他们窒息不了我的才华的。」

  「给我朗诵点什么……几句诗吧!」莫尼请求道。

  服务员来换餐碟时,她便给他背诵了一段《邀请出游》。

  随着波德赖尔揉进了一点他爱的忧伤、狂热的怀乡之感的绝妙诗篇在展开,
莫尼感觉到女演员的那双纤巧的脚在顺着他的小腿住上去,直伸到披风下忧伤地
垂着的那玩艺儿。到了此处,脚不动了,她巧妙地将它夹在两只脚里,奇巧地来
回搓弄着。

  莫尼的那玩艺儿很快变硬,在爱丝泰勒·罗南热的绝妙的鞋里来了劲头。莫
尼随即感到快活极了,便向爱丝泰勒即席朗诵起下面这首十四行诗来;而爱丝泰
勒在他朗诵的过程中,一直在用脚揉着他那玩艺儿:

  《祝婚诗》

  你双手将引领我漂亮的驴家伙,
  伸进你大腿中间那神圣的洞府,
  我要承认,只要你能快活,
  我被你的爱灌醉,也毫无所谓!

  我的嘴贴着你那可口的雪白乳房,
  贪婪他吮吸着那无毒的乳汁,
  我的精液将灌进你的阴户,
  犹如金沙落进淘洗槽。

  啊,温情的娼妇!
  你的臀部,
  征服了全部多肉果实的美味神秘,
  征服了地球上无生殖器的可卑圆胖。

  她的臀,极为空幻的满月,
  当你蒙住眼睛,也能从眼中进出,
  从星星中落下的那荒谬的光芒。

  由于那家伙激动难抑,爱丝泰勒便放下脚来说:

  「我的亲王,别在餐车上流水,否则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请允许我谢谢您
那伟大的诗篇。尽管我正要离开法兰西喜剧院……但有关剧院的一切我都十分关
心。」

  「但是,您为弗朗索瓦·约瑟夫演过之后,打算干什么?」奠尼说。

  「我的梦想是……成为歌舞杂耍咖啡馆的一个明星。」爱丝泰勒说。

  「要当心!」莫尼说:「『中落下的荒谬的克拉尔蒂先生』会与您闹个没完
的。」

  「这你别管,莫尼,再朗诵点诗我听听,然后再去睡觉。」

  「好的。」莫尼说着便即兴朗诵了下面的神话:

  《赫拉克勒斯和翁法尔》

  战败的翁法尔的臀部瘫软了。
  「你觉出我那家伙锋利吗?」
  「真带劲!狗弄垮了我!」
  「是在做梦吗?挺得住不!」
  赫拉克勒斯戮她屁股。

  《比拉坶与帝斯贝》

  蒂斯贝夫人发狂地说:
  「宝贝!」
  比拉姆弯着腰在捅她:
  「亲爱的贝!」
  美人儿说:「嗯!」
  然后,她完全如同她的男人,
  一样快活。

  「真棒!带劲儿极了!真了不起!莫尼,你是一位最神圣的诗人,来卧铺车
弄我,我已魂不守舍了。」

  莫尼付了餐费。玛丽艾特和柯尔纳勃在无精打采地互相对视着。莫尼在过道
里塞给卧铺车厢职员五十法郎;后者让这两对男女进了同一个卧铺间。

  「您到时候同海关打声招呼,就说我们没什么可申报的。」莫尼对戴大盖帽
的职员说:「到边境前二分钟,您敲敲我们的门。」

  进到车厢,四人立即脱了个精光。玛丽艾特是第一个脱光的。莫尼还从未见
过她光身子,但他想起了她的浑圆粗壮的大腿以及她那遮挡住凸现阴户的大片阴
毛。她的双乳如同莫尼和柯尔纳勃的那家伙一样地硬挺。

  「柯尔纳勃,我来戳这个漂亮姑娘,你来捅我屁股。」莫尼说。

  爱丝泰勒脱得较慢,等她脱光了的时候,莫尼已经像猎兔狗似的捅进玛丽艾
特的阴户里去了。玛丽艾特快活了,开始摇动她的肥臀,打在莫尼的肚子上,啪
啪直响。柯尔纳勃把他那短而粗的家伙捅进莫尼的肛门。莫尼骂道:

  「开车的蠢猪!我们都待不稳了。」

  玛丽艾特像只母鸡似的咕咕着,并像葡萄园中的斑鹑似的摇晃着。莫尼的双
臂搂住她,按住她的双乳。

  他欣赏爱丝泰勒的美貌,她的发型出自高级理发师之手,她是一位各个方面
都现代化的女子:波浪型的秀发用玳瑁梳子别着,梳子的颜色与其头发所染的绝
妙颜色相得益彰。

  她的胴体优美迷人。她臀部健壮,高高蹶起。恰如其分地化了妆的面部,给
人以一种高级妓女的高傲神气。两只乳房微微有些下垂,但却十分相称,小小的
宛如两只梨子。当你去抚弄它们时,那两只乳房柔软滑润,好像是摸着了奶羊的
奶子。当她转身时,它们弹跳着,就像是两个卷成圆球的细麻布手绢,被人们在
手中抛掷着。下身的肉块上,只有一小撮细如丝的毛。

  爱丝泰勒上到卧铺上,一踢蹬,把两条健壮的大腿架在玛丽艾特的脖颈上,
阴户正对着玛丽艾特的嘴。后者把鼻子伸到她的屁眼上,开始贪婪地舔了起来。
爱丝泰勒已经将舌头伸进玛丽艾特的阴户里,同时在吮吸玛丽艾特火辣辣的阴户
和莫尼那在其中狂乱地抽动的大家伙。

  柯尔纳勃幸福无比地观看这一场景。他的那玩艺儿深深地插在莫尼多毛的屁
眼里,徐缓地抽动着。突然问,爱丝泰勒开始发狂了,臀部在玛丽艾特的鼻子前
面抖动起来,玛丽艾特也开始狂舔猛扭起来。

  爱丝泰勒那穿着黑丝裤和路易十五式带跟鞋的两条腿,在左右两边地这么踢
蹬着,突然柯尔纳勃的鼻子重重地被脚掌挨了一下,金星直冒,鲜血直流。

  「婊子!」柯尔纳勃吼道。

  为了报复,他狠命地捏莫尼的屁股。莫尼恼了,猛咬正在哼唧排卵的玛丽艾
特的粉肩。玛丽艾特一疼,便一口咬住她女主人的阴户,后者歇斯底里地夹紧架
在玛丽艾特脖颈上的两条腿。

  「憋死我了!」玛丽艾特艰难地喃喃道,但没人听她的。

  爱丝泰勒两腿夹得更紧了。玛丽艾特的脸成了酱紫色,吐着白沫的嘴停在其
女主人的阴户上。

  莫尼嚎叫着在没了生气的阴户里射精了。柯尔纳勃两眼暴突,一边在莫尼肛
门里射精,一边有气无力地宣称:

  「如果你怀不了孕,你就不是个男人!」

  四个人全瘫倒了。爱丝泰勒躺在卧铺上,咬牙切齿地四处挥动着拳头,踢蹬
着腿。柯尔纳勃对着门缝撒尿。莫尼在用力地从玛丽艾特的阴户里拔出他的那玩
艺儿,但却未能成功,玛丽艾特的身子一动不动。

  「让我出来。」莫尼对她说。他抚摸她,然后捏她的屁股,咬她,但全不奏
效。

  「来掰开她的大腿,她昏过去了!」莫尼对柯尔纳勃说。

  莫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夹得贼紧的阴户里将自己的那玩艺儿拔了出来。
然后,他们试图抢救玛丽艾特,但无回天之力。

  「妈的!她翘辫子了!」柯尔纳勃声称:「没错儿,玛丽艾特是被她女主人
两腿夹死的。她死了,救不活了。」

  「我们捅漏子了!」莫尼说。

  「是这个混帐娘儿们干的。」柯尔纳勃指着已经开始平静了的爱丝泰勒说。
他从爱丝泰勒化妆匣里拿出一把头刷,狠狠地敲打起她来。刷毛刺着她,好像反
而使她更加激动不已。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这是约定的暗号。」莫尼说:「再过几分钟,就要过边境了。我发过誓,
必须再干一次,在法国和德国同时进行。你来捅玛丽艾特。」

  莫尼那家伙硬梆梆的,扑向爱丝泰勒;后者岔开双腿,热辣辣的阴户在恭候
他。她嚷道:

  「捅到底,喔……喔……」

  她的臀部疯狂地拱动着,嘴里流着口水,与脂粉搅和在一起,弄脏了下巴和
胸脯。莫尼把舌头伸到她的嘴里,并把头刷把儿捅进她的肛门。爱丝泰勒又一阵
激动,狠命地咬莫尼的舌头,疼得莫尼把她掐出血来,让她松口。

  这期间,柯尔纳勃将玛丽艾特的尸体翻转过来。她的面色紫得吓人。他掰开
她的屁股,把他那大伙艰难地塞进屁股洞洞里去,随即疯狂地抽动起来。他用手
大把大把地揪下死者的金发,用牙撕咬她雪白的脊背,鲜红的血喷涌而出,随即
凝固,仿佛雪地红梅。

  射精前不久,他把手伸进尚温热的外阴,接着,整只骼膊捅了进去,掏出不
幸女佣的肚肠来。在他射精的时候,他已掏出二米长的肚肠,围在自己的腰间,
宛如救生带。

  他边射精,边呕吐,既是由于火车的颠簸,也是因为他感到激动。莫尼也刚
射精;他惊呆地望着自己的男仆在往女尸上呕吐。一片污秽狠藉,不堪入目。

  「臭猪!」亲王吼道:「我答应你娶这个女子的,可你却奸污了她的尸体,
你不得好死。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么喜欢你,非把你像狗似的宰了不可。」

  柯尔纳勃满身血汗,最后呕了几下,站了起来。他指指爱丝泰勒;后者睁大
了眼睛惊恐万状地瞅着这可怕的场面。

  「罪魁祸首是她。」柯尔纳勃说。

  「别没良心。」莫尼说:「她给了满足奸尸乐趣的机会。」

  火车正行驶在一座桥上,莫尼站在门前观赏莱茵河的浪漫景色。眼前一片绿
油油的,渐渐舒展蜿蜓开去,直到天际。

  现在是早晨四点,一些乳牛在草场上吃草,有些孩子已经在德国椴树下跳起
舞来。一阵单调哀婉的短笛声,表明一个普鲁士团队的存在;单调的旋律与车轮
过桥的轰隆声、以及火车沉闷的行进声凄惨地交织在一起。几座生气勃勃的村落
使数百年城堡盘踞的河岸有了活跃的气氛,而莱茵河地区的葡萄园把整齐划一、
宝贵精美的镶嵌画展现至天边。

  莫尼转过身来时,看见残忍的柯尔纳勃坐在爱丝泰勒的脸上。他那巨大的臀
部盖住了女演员的面部。

  他握着一把刀,在爱丝泰勒颤动的肚子划着,使她的身子短促地弹跳着。

  「等等。」莫尼说:「坐着别动。」

  莫尼说着便躺在了爱丝泰勒的身上,把他那硬梆梆的阳具塞进了没了生气的
阴户中去。他如此这般地享受被杀死的爱丝泰勒的最后痉挛。她那最后的痛苦大
概十分剧烈。莫尼把双臂沾满肚子中涌出的热血。当他射精时,爱丝泰勒已不再
动弹了。她僵直着,翻着白眼。

  「现在得赶紧溜之大吉。」柯尔纳勃说。

  他俩擦干净身子,穿上衣服。早上六点了。他俩跨出门去勇敢地躺在飞驶列
车的踏板上。然后,柯尔纳勃一声令下,二人慢慢地落在铁路道碴上。他俩稍稍
茫然地站起来,倒是没有摔伤,然后,向迅速减慢、远去了的列车高高地挥手致
意。

  「正是时候!」莫尼说。

  他俩来到第一座城市,休息了两天,然后又乘火车去布加勒斯特。

  东方快车上的两具被害女尸足足让报纸刊登了半年。凶手没能找到,此案只
好算在嗜杀成性的剖腹杀人者雅克头上。

     ***    ***    ***    ***

  莫尼在布加勒斯特接受了塞尔维亚副领事的遗产。因为他与塞尔维亚殖民地
的关系,有一天晚上,他接受了邀请,去纳塔莎·柯洛维奇家参加了晚会。纳塔
莎是因敌视奥布雷诺维奇王朝而被囚禁的上校的妻子。

  莫尼和柯尔纳勃晚上八点光景到来。美丽的纳塔莎待在一间挂着黑帘子的客
厅里。客厅里亮着昏黄的烛光,装饰着死人的胫骨和骷髅。

  「维伯斯库亲王,您将参加反塞尔维亚王朝委员会的一次秘密会议。」美妇
人说:「今晚想必是要确定处死卑鄙的亚历山大及其婊子老婆德拉加·马什内,
并决定比埃尔·卡拉热维奇恢复其祖先的王位。如果您把您看到的和听到的泄露
出去,一只无形的手将要您的命,不管您逃到哪里。」

  莫尼和柯尔纳勃点头称是。反叛者们脱得一丝不挂;美丽的纳塔莎在展示她
那绝妙的胴体。她的臀部光亮闪闪,肚子上覆盖着一片浓密的又黑又卷的毛,一
直伸延至肚脐。

  她在一张铺着黑床单的桌子上躺下。一位身着教服的东正教神父走进来,放
置好圣瓶。开始在纳塔莎的肚子上做弥撒。莫尼待在纳塔莎身旁;她抓住他的骚
根,在弥撒进行之中,开始吮吸起它来。柯尔纳勃扑向安德列·巴尔,捅他的屁
股,而后者则风趣地说:

  「我以这根使我快活无比的粗家伙起誓,奥布雷诺维奇王朝很快得完蛋。使
劲儿,柯尔纳勃!你捅得我那玩艺儿硬梆梆的了。」

  他站在莫尼身后,用自己那硬家伙捅进莫尼屁股,而后者正好将精液射在了
美貌的纳塔莎嘴里。众反叛者见状,全都互相疯狂地捅了起来。整个屋里,男人
的屁股里全塞满了大家伙。

  东正教神父也被纳塔莎弄得射了两次精;他那神职人员的精液洒落在美貌的
上校夫人的胴体上。

  「把那对男女带进来!」东正教神父嚷道。

  两个奇特的男女被带了进来;一个穿着衣服的十岁男孩,帽子在骼膊上晃荡
着,由一个顶多八岁的娇嫩小女孩陪伴着。小女孩穿了一身饰有橙花束的白绸缎
子婚纱。

  东正教神父说了一通之后,让他俩交换戒指,使之成了夫妻。然后,大家要
他俩行房事。小男孩掏出一根似小指头的家伙,而小新娘则撩起带有荷花边的衬
裙,露出两条雪白的细大腿,上方是一条无毛小裂缝,粉红色的,好似刚孵化的
一只松鸦张开的喙腔。

  众人屏声敛息,静观小男孩用力地捅小女孩。由于久试不中,大家便脱去他
的裤子,撩拨他,莫尼亲切地拍打他的屁股,丽纳塔莎则用舌尖舔弄他的小龟头
和卵蛋。

  小男孩的小鸡鸡硬了,可以捅破小女孩了。当他俩如此交欢了十分钟之后,
大家把他俩分开。柯尔纳勃抓住小男孩,用他那粗大家伙捅他的屁股。莫尼憋不
住了,要弄小女孩。他抓住她,让她骑在自己的大腿上,把他那硬家伙戳进她的
小阴道里。两个孩子拼命惨叫,血在莫尼和柯尔纳勃的骚根周围流淌着。

  然后,大家把小女孩放在纳塔莎身上。刚做完弥撒的东正教神父撩起她的裙
子,拍打着她那雪白漂亮的小屁股。于是,纳塔莎站起来,骑在坐在一张扶手椅
上的安德列·巴尔身上,把他那大家伙戳进自己体内。他俩便立即发狂似的干了
起来。

  小男孩跪在柯尔纳勃面前,热泪滚滚地抚弄后者的那家伙。莫尼在捅那小女
孩;小丫头像要被人掐死的免子似的挣扎着。其他的反叛者一个个面目狰狞地都
在互相捅着。然后,纳塔莎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把屁股朝向反叛者,一个个轮
流前来吻她的臀部。

  这时候,大家把一个长着圣母似的脸的奶妈唤了进来,她那两只丰乳涨满了
乳汁。大家让她四肢撑在地上,东正教神父便像挤牛奶似的给她把奶挤进那些圣
瓶里。莫尼在捅奶妈那雪白发亮、绷得紧紧的屁股。大家让小女孩撒尿,灌满圣
餐杯。众反叛者就着奶和尿领圣体。

  然后,他们抓起胫骨,发誓要亚历山大·奥布雷诺维奇及其妻子德拉加·马
什内的命。

  晚会是以卑鄙下流的方式结束的。大家把一些老太婆弄出来,最小的也有七
十四岁,反叛者们以各种方式玩弄她们。

  莫尼和柯尔纳勃将近凌晨三点厌恶地退场了。一回到家里,亲王立即脱光衣
服,把漂亮的臀部伸给残酷的柯尔纳勃;后者连续八次射精,但都没拔出来过。
他俩称这每天的节目为「开心果」。

     ***    ***    ***    ***

  一段时间里,莫尼在布加勒斯特过着这种单凋乏味的生活。塞尔维亚国王夫
妇在贝尔格莱德被杀死。他们的被杀成了历史事件,而且众说纷纭。然后,日俄
之间的战争爆发了。

  一天早上,仿如精赤条条、美若贝尔维代尔的莫尼·维伯斯库亲王,正同柯
尔纳勃在干六九式。二人互相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的硬梆梆的家伙,骚劲十足地掂
着与留声机的滚筒毫不搭界的圆筒。他俩同时射精。亲王嘴里灌满了柯尔纳勃的
精液。

  这时,一个衣着得体的英国男仆走了进来,把放在镀金银讬盘上的一封信递
给莫尼。那封信告诉维伯斯库亲王,他已被任命为外籍俄国中尉,编在库罗派特
金将军氅下。亲王和柯尔纳勃高兴得又互相捅了一番,然后他俩装备整齐,先去
圣·彼得堡,再去其军中。

  「战争很适合我。」柯尔纳勃说:「而且,日本人的屁股一定有滋有味。」

  「日本女人的阴户肯定也很带劲儿。」亲王捻动着胡髭说。

TOP

0

第二夜·一万一千鞭 作者:纪尧姆.阿波利奈尔

                第五章

  「科科德里奥夫将军阁下现在不能接见,他在鸡蛋里泡他那玩艺儿哩。」

  「但我是他的副官呀!」莫尼对门房说:「你们这些彼得堡人,你们总是疑
神疑鬼的,真是荒唐可笑……您瞧我的军服!把我召来圣·彼得堡,我想,不是
为了让我受看门人的刁难的吧?」

  「请您让我看看证件!」那魁梧的鞑靼看门人说。

  「喏!」亲王生硬地说着,用手枪顶着看门人的鼻子。后者吓坏了,躬身请
莫尼进去。

  莫尼磕碰着马刺儿,飞快地上到亲王科科德里奥夫将军府第的二楼。他将同
将军一起去远东。二楼没人,莫尼只是昨天在沙皇那儿见过将军,他对此十分惊
奇:是将军约他来的,现在正是约定的时间。

  莫尼推开一扇门,闯进一间无人而又阴暗的大客厅,嘟囔着:

  「天哪,真倒楣,既然事已至此,只好满世界去找了。」

  他又推开一扇门;那门随即在他身后自动关上。他来到一间比前面那大客厅
更加暗的房间。

  一个女声在用法语问:

  「费多尔,是你吗?」

  「是的,是我,亲爱的!」莫尼悄声但坚定地说,心却在剧烈地跳动。

  他迅速寻声而去,看见一个女子和衣躺在一张床上面。她狂热地搂住莫尼,
舌头在他嘴里裹挟着。莫尼也百般温存,他撩起她的裙子,她也岔开大腿。她的
两条小腿上光溜溜的,细腻的皮肤上散发出一股好闻的马鞭草香水味,夹杂着女
人的体香。莫尼把手伸到她的阴户,湿漉漉的。

  她喃喃道:「干吧……我憋不住了……坏东西,你都一个星期没来了。」

  莫尼没有出声,而是掏出他咄咄逼人的阳具,爬到床上,把那玩艺儿捅进陌
生女子那毛茸茸的裂缝中去。那女子立即动起屁股说:

  「往里捅……好快活……」

  与此同时,那女子把手伸到莫尼那抽动的玩艺儿下边,拍打着那垂着的两只
蛋蛋。大家称之为睾丸,但正如大家众口一词的那样,并不是因为它们在充当做
爱消耗的见证,而是因为它们像小脑袋似的蕴藏着膀胱颈物质,可以涌出精液、
精子,正如脑袋含有脑浆,是所有思维活动的中枢。

  陌生女子的手仔细地抚弄着莫尼的卵蛋。突然,她喊了一声,一扭屁股,把
莫尼的那玩艺儿挤了出来。

  「您在欺骗我,先生!」她嚷叫道:「我的情人有三个蛋蛋。」

  她跳下床,扭亮电灯。

  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张床、几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张梳妆枱、一个炉子。
桌子上有几张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一位粗暴的军官,穿着普雷奥布拉任斯基团的
军服。

  陌生女人个子很高。美丽的栗色头发有点散乱。她胸衣敞开,胸脯浑圆,两
只透着青筋的雪白乳房,软绵绵地卧于花边乳罩之中。她的衬裙很好地穿着。她
脸上流露出既愤怒又惊诧的表情,站在莫尼面前。后者坐在床上,那玩艺儿高高
竖起,两手交叉着放在佩刀把儿上。

  「先生,您的无礼无愧于您为之服务的国家。」年轻女子说:「一个法国人
无论如何是不会像您这样,粗鲁地利用这么出乎意料的机会的。我佩服您。」

  「我不知称呼您夫人还是小姐。」莫尼回答:「我是罗马尼亚的一位亲王,
科科德里奥夫亲王参谋部新来的军官。我刚到圣·彼得堡,不知道该城的规矩;
而且,尽管我是赴约来的,但门房却拦住不让我进,我是用手枪威逼之后才进来
的,所以,我觉得,如果不满足一似乎需要那玩艺儿捅她阴户的女人的要求,就
太愚蠢了。」

  「您至少应该告诉我,您不是费多尔。」陌生女于看着莫尼那一弹一跳的壮
实阳具说:「现在,您可以走了。」

  「可惜!」莫尼嚷道:「您可是位巴黎女郎,不该这么假正经……啊!谁能
把阿莱茜娜·热杜和库尔古琳娜·堂柯纳还我啊。」

  「库尔古琳娜·堂柯纳!」年轻女子欢叫道:「您认识库尔古琳娜?我是她
妹妹艾莲娜·威尔第埃。威尔第埃也是她的本姓。我是将军千金的老师。我有一
个情人,叫费多尔。他是军官。他有三只卵蛋。」

  这时候,只听见街上一片嘈杂。艾莲娜跑过去看看,莫尼便站在她身后往外
看。普雷奥布拉任斯基团正在通过。军乐队在演奏一支古曲,士兵们跟着在凄凉
地唱着:

  啊,让你母亲伤心去吧!
  可怜的农民,去打仗吧,
  你老婆将让你牛圈中的公牛又捅又戳。
  而你那玩艺儿却要让西伯利亚的蝇子搔弄。

  每周五别让它们弄,
  那是个斋戒的日子,
  也别让它们有甜食有舔食。
  那玩艺儿是死人骨头做成的。

  让我们干吧,农民兄弟,去干。
  军官的牝马。
  它的阴户比鞑靼姑娘的小。
  啊!让你母亲伤心去吧!

  突然,乐曲停上,艾莲娜喊了一声,一位军官扭过脸来。莫尼刚见过他的照
片,认出他是费多尔。

  费多尔举刀致意,喊道:「永别了,艾莲娜,我去打仗了……我们再也见不
着了。」

  艾莲娜的脸像死人一样苍白,昏倒在莫尼怀里;他把她抱到床上。

  他先解去她的胸罩,两只乳房挺了出来。那是两只漂亮的乳房,乳头粉红。
他吮吸了一会儿,然后,去解她的裙扣,脱去她的裙子、衬裙和胸衣。艾莲娜穿
着衫衣。

  莫尼激动不已,掀起她的白衬衣,露出雪白大腿间的无可比拟的宝贝。长袜
一直穿到大腿半中间;两条大腿好似象牙塔般的浑圆。肚腹下方藏着那神秘的洞
穴,掩映在如同秋天那淡黄色的神圣树丛之中。那阴毛又厚又密,阴户的紧闭的
阴唇,只能隐约见到一条细缝,宛如印卡人记时日的柱子上的帮助记忆的刻痕。

  莫尼没有喊醒昏迷的艾莲娜。他脱去她的长袜,开始抚弄她。她的双脚很漂
亮,肉呼呼的好像婴儿的脚。亲王用舌头先舔她的右脚趾。他惬意地细舔她拇趾
指甲,然后再舔趾缝。他在十分小巧的小脚趾上舔了许久,感觉出她的右脚有一
股草莓味儿。莫尼的舌头转而又去舔她的左脚,闻到一股有如梅昂斯的火腿味。

  这时候,艾莲娜睁开了眼睛,动弹了一下。莫尼停止了舔弄,看着高大浑圆
的漂亮姑娘伸懒腰,打呵欠。她张嘴打呵欠时,露出了象牙色的短牙齿间的粉红
色舌头。她随即嫣然一笑:

  「亲王,您把我弄成什么样儿了?」

  「艾莲娜!我这是为您好,让您舒服地躺着。」莫尼说:「对于您来说,我
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好心总有好报,我得到美好的回报,看到了您迷人的胴体。
您真美,费多尔真是个幸运的小伙子。」

  「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艾莲娜说:「日本人会把他杀了的。」

  「我很乐意取而代之,但遗憾的是我没有三只卵蛋。」

  「别这么说,莫尼,你没有三只,这不假,但你所有的同他的一样地好。」

  「真的吗,小母猪?等等,让我解开裤带……行了,把屁股冲着我吧……真
大,真圆,真丰满……真像是一位天使在喘息……啊!我得打你屁股,藉以向你
姐姐库尔古琳娜致敬……劈啪,劈啪……」

  「哎哟!哎哟!哎哟!你撩得我好痒痒呀。我全湿了……」

  「你的毛真浓密……劈啪,劈啪。我非得把你的屁股打红了不可。啊,它没
生气,你一动弹,它好像在笑似的。」

  「靠近点,我好替你解扣子。把这想到它妈妈怀里暖和的大家伙露出来。好
漂亮呀!它的头红红的,没有毛,不过,根部倒是有点毛,又硬又黑。这个小可
怜真漂亮……来,莫尼,我要舔它,吮吸它,让它射精……」

  「等一等,瞧我来露一手……」

  「啊!真舒服。我感觉到你的舌头舔在我的屁股沟里了……它进去了,在舔
哩。啊……真舒服……你整个脸都贴上去了……啊!你的胡髭刺痒了我,你在流
口水……蠢猪……你在流口水。把你那大家伙给我,让我来吮吸……我渴了。」

  「啊!艾莲娜,你的舌头真灵活呀。如果你这样灵活地教拼音,你该是一位
好老师……啊!你在用舌头舔我龟头上的洞洞……你在用热呼呼的舌头舔弄那缝
缝。啊!你真无与伦比,我舒服极了……」

  「……」

  「别吸得这么厉害。你把我那龟头整个儿地含在你的小嘴儿里了。你弄疼我
了……啊!你弄得我好痒痒啊……啊!别捏我的卵蛋……你的牙齿好尖啊……就
这样,含住龟头,就对那儿下功夫……你很喜欢龟头吧……小母猪……」

  「……」

  「啊!啊……啊……啊……我……我……射,射精了……小母猪……你全吞
进去了……喔,把你那阴户给我,我又硬了,让我来亲亲……」

  「使劲儿……舌头动快些……你觉得阴蒂大了吗……捏捏……对了……把大
拇指伸进阴户,把食指捅进肛门。啊!好舒服呀……好舒服!喔哟!听见了吗,
我的肚子快活得咕咕的……就这样,使劲捏……舒服极了……喔哟!混蛋!好极
了……来捅我……快把你那玩艺儿给我,让我把它舔硬……」

  「……」

  「来,你在我上面,咱们来个六九式……你那家伙硬了,蠢猪。没到底,往
里捅呀……等等,毛给黏住了……亲亲我那儿……就这样,好舒服……捅到底,
好,就这样,别抽出来……我夹住你了……我夹紧屁股了……真带劲儿……我快
活死了……莫尼……你让我姐姐也这么舒服的吗……往里……要捅到我的心窝里
了……真的是快活死了……我憋不住了……亲爱的莫尼,我们一块排泄吧。啊!
我憋不住了,我要泄了……要排卵了……」

  莫尼和艾莲娜同时达到高潮。然后,他用舌头舔干净她的阴户;她也同样舔
干净了他的那家伙。

  当他俩穿衣服时,只听见有个女人发出惨叫。

  「没什么。」艾莲娜说:「旺达在揍纳代热的屁股哩。旺达是将军的女儿,
我的学生;纳代热是旺达的女佣。」

  「让我看看怎么回事。」莫尼说。

  艾莲娜穿了一半,领着莫尼来到一间没有家俱的阴暗房间,有扇玻璃内窗朝
向一间闺房。将军的千金旺达是一个十七岁的挺漂亮的少女。她抡起一根哥萨克
骑兵的马鞭,猛抽一位十分美貌的金发女子;后者四肢朝下,趴在她面前,裙子
撩起。那金发女子就是纳代热。她的屁股挺美,又大又圆。鞭子似雨点,又细又
密地打在她的臀部。每抽一下,纳代热便一弹一跳的。屁股好似肿得老高,留下
了一个个的血斜十字鞭痕。

  「主人,我再也不敢了。」被鞭打者嚷叫道。她站起来的时候,显出一个张
得很大的阴户,掩映在一片浓密的无光的金毛之中。

  「你滚吧!」旺达朝纳代热的阴户踹了一脚吼道。纳代热嚎叫着跑走了。

  然后,旺达小姐前去打开一间小屋,出来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单薄,褐
发,一脸淫秽相。

  「她叫爱达,是奥匈帝国大使馆译员的女儿。」艾莲娜对着莫尼耳朵悄悄地
说:「她同旺达干风流事。」

  果不其然,爱达把旺达推倒在床上,撩起旺达的裙子,露出一大片阴毛来。
那还是一片处女地,长长的阴蒂显现出来,像一根小指头,爱达疯狂地吮吸着。

  「亲吧,我的爱达。」旺达情意缠绵地说:「我的劲儿上来了;你大概也一
样。再没有什么比抽打纳代热那样的肥臀更刺激的了。别再亲了……我现在得弄
你了。」

  爱达裙子撩起,靠在旺达的身边。后者的粗小腿与前者那细长结实的褐色大
腿形成强烈反差。

  「真滑稽!」旺达说:「我用阴蒂奸污了你,可我自己还是处女。」

  她俩已经干将起来。旺达发疯似的接紧爱达。她抚弄了一会儿爱达那几乎尚
无毛的阴户。爱达说:

  「亲爱的旺达,我亲爱的丈夫,你的毛真多!弄我!」

  旺达那阴蒂立即捅到爱达那裂缝里,她的美丽浑圆的屁股也疯狂地摇动。

  莫尼为眼前的场面所激动,一只手伸到艾莲娜的裙下,娴熟地搔弄起来。艾
莲娜投桃报李,一把揪住他的大尾巴,一边慢慢地抚弄着,一边看着旺达和爱达
发狂。莫尼的那玩艺儿被弄得热辣辣的,他伸直腿,使劲捏弄艾莲娜那小肉肉。

  突然,满脸通红、披头散发的旺达从爱达身上站起来,从烛台上拿起一根腊
烛,完成了她那很发达的阴蒂开始的事业。旺达走到门口,唤来纳代热;女佣吓
得要死。漂亮的金发女佣,在女主人的喝令之下,解开胸衣,露出两只丰乳,然
后,撩起裙子,伸出屁股。旺达那硬起来的阴蒂立即往女佣那细腻的屁股塞,像
男人似的抽动起来。

  爱达上身已经裸露,平坦但却好看,她继续在做她那腊烛的游戏。她坐在纳
代热的两腿上,很内行地吮吸她的阴户。这时候,被艾莲娜用手捏弄骚根的莫尼
射精了,精液在隔着他俩的那玩艺儿上流淌。他们害怕被人发现,赶忙走开。

  他俩搂抱着来到一条过道里。

  「门卫跟我说:「将军正把他玩艺儿泡在鸡蛋里哩。」那是什么意思?」莫
尼问道。

  「你瞧,」艾莲娜回答。

  通过一扇开着一条缝的门,可以看见将军工作室里的情景。莫尼隐约看到自
己的上司站着,正在捅一个俊俏的小男孩。小男孩那栗色卷发垂及双肩,美丽的
蓝眼睛透着古希腊的青年男子们的无辜:是众神让这些青年男子死的,因为众神
爱他们;他那漂亮的雪白结实的屁股,好像只是羞怯地在接受颇似苏格拉底的将
军送给他的那家伙。

  「将军在亲自培养他十二岁的儿子。」艾莲娜说:「门房的暗喻不明确,因
为将军不是在自我培养,而是找到了这一合适的方法,来培养造就自己儿子的思
想。他在从根本上向儿子灌输一种我觉得比较牢靠的科学,而小王子日后可以不
害躁地为帝国的准则效劳。」

  「乱伦可创造奇迹。」莫尼说。

  将军似乎快活到了极点,他那带有血丝的眼白在翻动着。

  「塞尔日!」将军上气不接下气地喊:「这玩艺儿虽不满足于捅你,但也完
成了把你造就成一个完美的男人的任务,这你感觉到了吗?要记住,索多姆是文
明的象征。同性恋使男人变成神明,而一切不幸都是因两性声称互相吸引而导致
的。今天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拯救不幸而神圣的俄国,那就是,让男人相互做爱,
而令女人学习女子同性恋的课程。」

  将军快活地呻吟了一声,在他儿子那漂亮的屁股里射了精。


                第六章

  对亚瑟港的围城开始了。莫尼和他的勤务兵柯尔纳勃同勇敢的斯特塞尔的部
队一起被围困在里面。

  当日本人竭力突破铁丝网围着的城垣时,要塞的保卫者们对每时每刻都在威
胁着其生命的炮击坦然处之。照样一个劲儿地光顾照常营业的欢歌笑语的咖啡馆
和妓院。

  那天晚上,莫尼在柯尔纳勃和几名记者的陪伴下,美美地进了一顿晚餐。他
们吃了一块上等马里脊肉、港内钓来的鲜活鱼以及一些菠箩罐头,外加上等香槟
酒。

  实话实说,用饭后甜食时,没想到一颗炮弹炸开了,掀掉餐馆一角,炸死了
几位顾客。莫尼遇乱不惊,镇静地就着烧着的桌布点燃雪茄,然后,同柯尔纳勃
去了一家歌舞杂耍咖啡馆。

  「那该死的科科德里奥夫将军。」在路上,莫尼说:「他想必是一位卓越的
战略家。早料到亚瑟港要被围困,就把我给派了来,好报复我,因为他同他儿子
乱伦被我撞见了。我得像奥维德一样,因眼睛之过而抵罪,但我是不会呜冤叫屈
的,我宁可好生享受我剩下的时间。」

  几颗炮弹呼啸着从他俩头顶上飞过。他们跨过一个被炸成两截的女人,就这
么来到了「小爸爸的欢乐」咖啡馆门前。

  这是亚瑟港最下流的一家咖啡馆,他俩进去了。满屋子烟雾缭绕,一位德国
歌女,红棕色头发,浑身肉鼓鼓的,带着很强的柏林口音,正在唱歌;懂德语的
听众在疯狂地鼓掌。

  然后,四名英国姑娘,是些卖笑女子,上台跳起大腿舞,陪之以美国黑人的
步态舞以及类似巴西探戈的玛琪希舞。这四位英国女郎美丽可人,她们高高地撩
起沙沙作响的裙子,露出缀着廉价饰物的长裤。幸好,长裤是开口的,大家有时
可以隐约看到亚麻布长裤里露出的肥臀,或者遮住雪白肚腹的毛。当她们竖起大
腿时,长满「苔藓」的阴户便张了开来。她们在唱《我可爱的有棱角的姑娘》,
比先前那位滑稽可笑的德国歌女更受欢迎。

  有几个俄国军官,可能是太穷,嫖不起女人,只好睁大眼睛,一边欣赏这伊
斯兰教意义上的天堂式的节目,一边在有意识地手淫。

  不时地,一箭精液猛然射了出来,落在邻座的军服上,甚至胡须上。

  几位英国姑娘演完后,乐队奏起一支响亮的进行曲,舞台上演出了一个惊人
的节目。演出者是一对西班牙男女,他俩的斗牛士服给观众产生了强烈的印象。
观众们和着乐曲跟着唱了起来。

  那西班牙女子十分标致,四肢匀称。一张完美无缺的苍白的鹅蛋脸,两只乌
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她髋部壮实;衣服的闪光片金光耀眼。

  那斗牛士矮健粗壮,臀部也是棱角分明,想必是雄性使然。

  这有趣的一对先是向大厅里挥动右手,左手却贴于弓形髋部,真是令人艳羡
嫉妒的一对狗男女。然后,他俩以西班牙方式淫荡地跳起来。西班牙女子把裙子
撩到肚脐上结好,露出肚脐的毛来。她的长腿穿了一双红丝袜,直到大腿的四分
之三处,然后,用金色吊带吊在胸上。吊带上还结有丝带,拴着贴着臀部的一个
黑丝绒半截面罩,遮住屁眼。阴户上覆着一丛微卷着的蓝黑毛。

  斗牛士边唱边掏出很长很硬的阳具。他俩就这样跳着,肚子前挺,仿佛在互
相寻觅,互相躲闪。西班牙女子的肚子像突然涌浪四起的海水一般扭动着,仿佛
吃了春药,劲儿上来了。

  突然间,像着了魔似的,这对男女的阳具和阴户对接上了,大家以为他俩干
脆要在台上交欢了。

  但并不是这么回事。

  斗牛士用他那直挺的阳具,抬起双腿并拢的女子,使之双脚离地。他转了一
圈。然后咖啡馆仆役们在观众头顶上方三米处拉起一根钢丝。下流的走钢丝演员
走上去,就这么用阳具学着西班牙女子,穿过观众席。观众们屏声敛息。然后,
他倒退着回到舞台上。观众席上顿时掌声雷动,对迷人的西班牙女子大加赞赏,
因为她那遮挡着的臀部有一个个小孔,好似在含笑迎人。

  这时,该轮到西班牙女人表演了。斗牛士弯下腿去。把阳具插牢在对方的阴
户里,在钢丝上被举着走了一遍。

  这走钢丝的奇思异想非常刺激莫尼。

  「咱们去妓院吧。」他对柯尔纳勃说。

  亚瑟港被围期间,有一家当红妓院尚在营业,名字挺好听,叫「快乐的日本
武士」。该妓院是两个男人开的,以前是象征派诗人。在巴黎恋爱结合之后,来
到远东,隐藏起他俩的幸福。他俩干起妓院这来钱的行当,日子过得很好。他俩
打扮成女人,叹声叹气,但仍蓄着胡髭,保留男人的名字。

  一个叫阿道尔夫·代雷,年岁较大。小的那位在巴黎出的名。有谁忘得了特
里斯丹·德·维奈格尔那珠灰色大衣和脖子上的白鼬皮围巾?

  「我们需要女人!」莫尼冲着收银女人用法语说。「收银女人」正是阿道尔
夫·代雷,他开始朗诵起一首诗来:

  一天晚上,在凡尔赛与枫丹白露之间,
  我在沙沙作响的村中跟着一位仙女,
  那玩艺儿突然硬起,伸向无毛之地。

  它细长笔直,绝妙纯朴,
  我捅了三次,陶醉多日,
  我热呼呼地尿了一泡,上帝保佑诗人。
  紫藤代替了我的毛,
  魏吉尔尿在我身上,这凡尔赛的二行诗……

  「够了,够了,」柯尔纳勃说,「妈的!让女人来!」

  「这位是女监管!」阿道尔夫毕恭毕敬地说。

  女监管,也就是金发男子特里斯丹·德·维奈格尔,优雅地走上前来,蓝眼
睛盯着莫尼,以委婉动听的声音朗诵起这首史诗:

  我的阳具值我青春妙龄,
  因欢快而红晕,
  我的卵蛋如同沉甸甸的果实,
  在寻找水果篮子。

  掩映我那长鞭的浓毛厚实密集,
  从屁眼到腹股沟,从腹股沟到肚脐,
  总而言之,四处滋生蔓延!

  只露出我那稚嫩的臀部,
  当我在极高的桌子上和冰凉的纸上
  拉出我思想的热粪时,
  屁股紧绷着,抽搐箸。

  「喂,」莫尼说,「这儿是妓院还是厕所?」

  「客厅里所有女人!」特里斯丹一边喊,一边把一条毛巾给了柯尔纳勃,并
且补充一句:「两人用一条,两位先生……你们知道……围困时期。」

  阿道尔夫收下在亚瑟港嫖娼所需的360卢布。莫尼和柯尔纳勃走进客厅,
等待着他俩的是一个无可比拟的场面。

  众妓女穿着醋栗、大红、深蓝或紫红的浴衣,抽着好烟在打桥牌。

  这时候,只听见一声巨响:一发炮弹洞穿天花板,像一颗火流星,正好重重
地落在打桥牌的妓女们围起的圈子中心。幸好,炮弹没有爆炸。所有妓女全被震
得仰翻在地,惊叫着。她们双腿高竖,露出了她们的黑桃A。

  莫尼和柯尔纳勃贪婪地看着。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世界各民族的鲜嫩美臀,
因为这家妓院拥有各个种族的妓女。弗里斯女人的梨形臀,巴黎女郎的圆润,英
国女子的绝妙屁股,斯堪的纳女人的方形后部,卡塔卢尼亚女子的下坠的屁股,
大相迳庭,各有千秋。

  一个黑女人露出一只坎坷不平的屁股,不像女人的臀,倒像是一座火山口。
她一站起来,便宣称对方是大满贯。足见她们很快便习惯战争的恐怖了。

  「我要黑女人。」柯尔纳勃说。

  黑女人听见他指名要她,便和蔼可亲地说:

  「你要吃我的大山药,将军大人?」

  柯尔纳勃亲切地吻吻她。但莫尼对这伙西方女子并不满意。

  「有日本女人吗?」他问。

  「那得外加50卢布。」女监管抚弄着他那大胡髭说:「您知道,她们是敌
方!」

  莫尼付了钱,立即来了二十来个穿着民族服装的日本姑娘。

  莫尼选了一个,十分可爱;女监管让两对男女进了一间专门为淫荡而设的密
室。

  黑女人叫柯内丽;日本姑娘名唤基利埃莫,意为「日本枇杷花蕾」。她们一
边脱衣服,一边分别各自语言唱着。

  莫尼和柯尔纳勃也脱掉衣服。

  亲王让自己的男仆和黑女人待在角落里,而自己却一心专注于基利埃莫。这
日本姑娘一股少年老成的美,令莫尼魂不守舍。

  莫尼温情地吻她,在这良宵美景之中,不时地传来炮击声,炮弹轻轻的爆炸
声,仿佛一位东方王子在施放焰火,欢迎几位格鲁吉亚的未结过婚的公主。

  基利埃莫矮个子,但小巧玲珑。通体黄灿灿的,如同桃子。乳房小而尖,硬
如网球。阴毛聚在一起形成又粗糙又黑的一小片,宛如沾湿的排笔。

  她仰躺着,大腿缩向腹部,双膝蜷着,两只小腿像书似的翻开。

  这种姿势欧洲女子是摆不出来的,令莫尼十分惊奇。

  莫尼立即尝到甜头。他把阳具整个儿地捅进富有弹性的阴户里。那阴户起先
还宽宽的,旋即惊人地夹紧了。

  这个几乎尚未达到婚龄的小姑娘竟然像一只胡桃夹子。莫尼深深地感觉出来
了。他还没快活几下子,便把精液射进了疯狂收紧的阴道里,把阳具的最后几滴
精液全给夹了出来……

  「跟我说说你的过去。」莫尼对基利埃莫说。这时,只听见屋角传来柯尔纳
勃与黑女人的激战声。

  基利埃莫坐了起来,谈起她的往事。

     ***    ***    ***    ***

  我是弹萨米森的人的女儿。萨米森是一种吉他,在剧场里演奏。家父是合奏
员,在舞台侧面的一个有栅栏的包厢里,演奏一些忧伤的曲调。朗诵一些有韵律
的田园诗般的故事。

  家母很美,人称「七月桃」,在日本剧作家写的那些长剧中扮演主角。我记
得她演过《四十七位侠盗》、《美丽的西格奈》或者《塔伊戈》。

  我们剧团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演出,我就是在这种美好的大自然中长大的。
每当我做爱忘情之时,便想起它来。

  我常爬那些巨大的针叶树。我常去河边看日本武士赤身裸体地洗澡。他们那
大家伙,我当时并不懂有什么妙处。我还同前来替他们洗澡的漂亮开朗的女佣们
一块说笑。

  啊!在我那总是鲜花盛开的祖国交欢做爱有多美啊!在粉红色樱花下同一个
健壮的武士调情,搂抱着跑下山去有多带劲儿啊!

  有一天,我被我的一位表兄梳弄了。他是日本约森卡沙公司的一名水手,正
值休假。

  我父母正在演《大窃贼》,剧场里坐得满满荡荡。我表兄带我出去玩。我当
时十三岁。表兄去过欧洲,向我讲述我未知世界的美好事情。他把我领到一个无
人的花园,里面长满了鸢尾、深红色茶花、黄色百合花和莲花。那莲花像我的舌
头,因为它们是粉红的,煞是好看。

  在花园里,他吻我,还问我做爱过没有。我回答他说没有。于是,他解开我
的和服,搔弄我的乳房,痒得我哈哈大笑。但当他把一根又硬又粗又长的东西放
在我手里时,我严肃起来。

  我问他:「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却把我弄躺倒,扒掉我的裤子,把舌头伸进我嘴里,并把那玩
艺儿捅进我的下身。我用力地喊了一声;这一声想必是惊扰了寂静花园中的禾本
科植物以及美丽的菊花,但我立即感到有一种快感油然而生。

  后来。一个军械师把我拐带走了。他十分英俊,必须虔诚地说一句,他那阳
具好像是黄铜制的,永不枯竭。每晚做爱之前,我都觉得永不满足似的;但是,
当我感觉到我阴户里被洒进了十五次热呼呼的精液时,我只好把倦慵的臀部伸向
他,让他在后边得以满足。或者,当我太累了的时候,我便把他的那家伙含在嘴
里吮吸着,直到他喝令我停下来为止!他遵照主子的指令被杀了。他完成了这一
英雄之举,可是却苦了我,撇下我一人,孤独无助。

  横滨的一个英国人收留了我。他像所有的欧洲人一样,身上一股死尸味儿,
我对这股味儿老也不能习惯。因此,我总求他捅我屁股,免得去看他那张蓄有红
棕色颊髯的兽性的脸。但是,最后,我终于习惯他了,由于他受制于我,所以我
便命他舔我的外阴,直到他的舌头发麻,转动不了为止。

  我在东京认识的一位元女友前来安慰我。我爱她爱得发疯。

  她美得像春姑娘一般,我觉得她的乳房上老有两只蜜蜂歇在上面。我俩用一
根两头削成阳具形状的黄色大理石棍相互戳弄着。我们永不满足,相互拥抱在一
起,疯狂着,口吐着白沫,吼叫着,像两只想咬同一根骨头的狗似的。

  有一天,英国人疯了;他以「征夷大将军」自诩,想捅日本天皇的屁股。

  他被抓走了。我在女友的陪伴之下,做了娼妓。直到有一天,我爱上了一个
德国人,又高大又健壮,而且还是个童男,我哭着拥抱他。最后,他赏了我一顿
拳脚,然后把他那玩艺儿施舍于我。我疯狂地紧搂着他,像着了魔似的享受着。

  有一天,我们乘上了船。他把我领到上海,卖给一个皮条客,然后,我那英
俊的艾贡便溜掉了,连头也不回。我绝望地同妓院的妓女们待在一起,任她们笑
话。

  她们教会我如何卖笑,但当我攒下很多钱时,我就将从良,满世界去寻我的
艾贡,再次去享受他那阳具捅进我的阴道的快乐,在向往日本樱花中死去。

     ***    ***    ***    ***

  日本小娘子挺直腰板,严肃地走了,像个影子似的无影无踪,任随热泪涟涟
的莫尼去思索人类激情的脆弱。

  这时候,莫尼听见一阵响亮的鼾声,便扭过头去,只见黑女人和柯尔纳勃正
经八百地搂在一起睡着了。他俩都是大块头。柯内丽的肥臀蹶着,反射着从开着
的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莫尼从刀鞘中拔出腰刀,去戳她的肥臀。

  大厅里仍旧笑语喧哗。柯尔纳勃和莫尼同黑女人一起走出密室。大厅里烟雾
腾腾。来了几个酵熏熏的粗俗俄国军官,骂骂咧咧的,扑向妓院的英国女郎。她
们厌恶这帮醉鬼的丑态,都在骂他们「混蛋」、「该死」。

  柯尔纳勃和莫尼看了一会儿俄国人奸污英国妓女之后,趁这伙人正干得来劲
儿之际出去了。阿道尔夫和特里斯丹·德·维奈格尔拼命在维持秩序,挥拳踢腿
的,但因衬裙碍事,施展不开,十分无奈。

  正在这时,斯特塞尔将军进来了,大家立即规规矩矩站好,黑女人亦然。

  日本人刚刚对被围困的城市发动了第一次冲锋。

  莫尼几乎很想回来,看看他的上司究竟要干什么,但只听见城垣那边喊声震
天。

  几个士兵押着一名俘虏来了。俘虏是个高个子年轻人,是一个德国人,是在
防御工事边上正在扒尸体时被抓获的。他用德语呼喊:

  「我不是小偷。我爱俄国人,我勇敢地越过日本人的防线,自觉自愿地前来
为大家服务的。你们一定缺少女人,有了我你们会开心的。」

  「杀死他!」士兵们吼着,「他是个间谍、小偷、扒尸贼!」

  没有一名军官与这伙士兵在一起。莫尼走上前去问清事由。

  「您弄错了。」莫尼对德国青年说:「我们有的是女人,但您的罪过绝对应
该受到惩罚。您得让抓获您的士兵们戳,这是您自己这么坚持的,然后,您将被
上柱刑。您像活着时那样地死去,这在道学家们的眼里是最好的死法。您叫什么
名字?」

  「艾贡·姆勒。」德国人浑身颤抖着说。

  「很好。」莫尼生硬地说:「您是从横滨来的,您可耻地把自己的情妇给拐
卖了,她叫基利埃莫。您这个间谍、皮条客、扒尸贼、男妓。您罪恶滔天,怙恶
不俊,把柱子准备好,士兵们,你们来捅他屁股……你们不是每天都有这种机会
的。」

  大家把英俊的艾贡扒得精光。这小伙子确实美貌俊逸,乳房圆圆的,好似阴
阳人的丰乳。众士兵见到这么个美人儿,赶忙掏出各自那贪婪的阳具。

  柯尔纳勃心软了。他含着眼泪请求主人放过艾贡,但莫尼坚决不依,只是允
许自己的勤务兵让那漂亮的德国人吮吸他的阳具。德国人蹶着屁股,让士兵们轮
番地捅他那张开的肛门。士兵们一个个粗鲁而善良,唱着圣歌在享受自己的猎获
物。

  俘虏在被第三个人戳了之后,开始快活得发狂,他吮吸着柯尔纳勃的阳具,
拼命地摇动臀部,仿佛还将有三十年可活似的。

  这期间,准备上刑的铁制尖头桩竖了起来。

  当众士兵都捅过俘虏之后,莫尼对着阳具被吮吸得十分惬意的柯尔纳勃的耳
朵嘀咕了几句。

  柯尔纳勃进到妓院,很快便领着年轻的日本娼妓基利埃莫走了出来。基利埃
莫正在纳闷他要拿她怎样,她突然发现被大家刚堵上嘴、捆绑在铁制尖头桩上的
艾贡。他扭曲着,尖桩正一点点地往他屁眼里戳进去。他那阳具硬梆梆、直挺挺
的。

  莫尼向众士兵指指基利埃莫。可怜的日本小娘子看着情人被穿桩,眼里的恐
惧、爱恋和怜惜交织成一种极大的心疼。士兵们把她的衣服扒光,把她那小鸟似
的可怜身躯举到受刑者身上。

  他们拉开她的两腿;她朝思暮想的情人的阳具顶进了她的阴户。

  可怜的日本小女子不知这种野蛮行径为了什么,但捅进体内的阳具却使她劲
头十足。她像疯了似的摇来晃去,使得情人的身子沿着尖桩在渐渐地下沉。俘虏
咽气时射精了。

  年轻俘虏被堵住嘴;日本女子在他身上咧起大嘴在扭动着。他俩构成了一面
奇特的旗帜……尖桩下流着一滩深色的血。

  「士兵们,向死者们致敬!」莫尼喊叫着,并对着基利埃莫又说:「我遂了
你的心愿……此时此刻在日本,樱花正在盛开,情侣们正在纷纷飘落的粉红色樱
花地里迷乱疯癫哩!」

  然后,他举起枪,打碎了日本女子的脑壳,脑浆溅在她情人的脸上,活像她
是在啐自己的刽子手一样。


                第七章

  简单地处死了间谍艾贡·姆勒和日本娼妓基利埃莫之后,维伯斯库亲王在亚
瑟港深得人心。

  有一天,斯特塞尔将军派人把他找来,交给他一封信说:

  「维伯斯库亲王,您尽管不是俄国人,但您不失为一个要塞的优秀军官……
我们在等着增援,必须让库罗派特金将军抓紧行动……如果他仍旧动作迟缓,那
只有投降了……这帮日本疯狗在窥伺我们,他们势在必得,总有一天要打垮我们
的抵抗的。您必须穿过日本人的防线,把这封急信交给司令部。」

  一只气球准备好了。莫尼和柯尔纳勃为了操纵它,整整演练了一个星期。一
天早上,气球充足了气。

  两个送信人登上吊篮,照规定发一声喊:「放吧!」气球转眼之间便升到云
层,地面似乎成了很小的一块。

  他们看清了战争舞台上的军队、海上舰艇以及宛如他们点烟的一根火柴正发
出一道亮光,那是好战者使用的超级大炮在发射炮弹。

  一阵顺风把气球吹向俄军方向。几天之后,他俩着陆了,一个高个子军官在
欢迎他们。那军官是费多尔,有三个卵蛋的人,是库尔古琳娜·堂柯纳的妹妹艾
莲娜·威尔第埃的前任情人。

  「中尉,您真好。」维伯斯库亲王跳下吊篮说:「您的迎接让我们消除了旅
途的疲劳。请您原谅我让您当了乌龟,我在圣·彼得堡同您的情妇,科科德里奥
夫将军千金的法语老师艾莲娜干过那种事。」

  「您干得好。」费多尔说:「您想想,我在这儿找到了她姐姐库尔古琳娜。
真是一位绝妙女子。她在一家女人酒馆里当招待。军官们常去光顾。她离开了巴
黎,来远东赚大钱。她在这里赚了很多钱,因为军官们知道生死难料,便大把大
把地花钱。她的女友阿莱茜娜·芒热杜同她在一起。」

  「什么?」莫尼嚷道:「库尔古琳娜和阿莱茜娜在这里……赶快领我去见库
罗派特金将军,我必须首先完成使命……然后您领我去酒馆。」

  库罗派特金将军在他的行营里亲切地接见了莫尼。他的行营是由一节火车车
厢很好地改装而成的。

  将军看完信后说:

  「我们将尽一切可能援救亚瑟港。现在,维伯斯库亲王,我任命您为圣·乔
治的骑士……」

  半小时之后,新骑士在费多尔和柯尔纳勃的陪伴下,来到「酣睡的哥萨克」
酒馆。两位女子殷勤上前招呼,来的是两位美人儿:库尔古琳娜和阿莱茜娜。她
俩穿着俄国士兵服,宽大的裤子前面系着一条花边围裙。裤子塞在靴子里,臀部
和胸部挺出,撑起军服。一顶小军帽斜戴在秀发上,更为这副戒装增添了动人风
采。她俩活脱轻歌剧里的小龙套。

  「啊呀,莫尼!」库尔古琳娜嚷叫起来。

  亲王亲吻了两个女子,询问起她俩的经历。

  「好吧。」库尔古琳娜说:「不过,你也得把你的经历讲给我们听听。那天
晚上,一个窃贼在我骚劲大发时被我用牙咬断了他的骚根,他便死了。随后,我
俩便半死不活地待在那具尸体旁边。我苏醒过来之后,发现身边围着些大夫。他
们发现我时,一把刀插在我的屁股里。阿莱茜娜在自己家里调养。」

  「自那一晚之后,我俩就再没有你的消息。」库尔古琳娜继续说:「但是,
当出门时,我们得知你回塞尔维亚去了。那天晚上的事成了巨大的丑闻,我那位
探险家回来之后把我抛弃了,而阿莱茜娜的那位参议员也不想再养活她了。我们
在巴黎待不下去了。这时,日俄战争爆发了。我的一位元女友的相好组织一批女
人去随俄军行动的酒吧兼妓院服务,我俩便被雇佣,就这样。」

  然后,莫尼讲了自己的情况,但东方快车上的事没说。他向两个女子介绍了
柯尔纳勃,但没有道破他就是把刀插进库尔古琳娜屁股里的那个窃贼。

  他们一边这么长谈着,一边猛灌饮料。大厅里坐满了戴着大沿帽的军官;他
们一边抚摸着女招待,一边高声喊唱着。

  「咱们走!」莫尼说。

  库尔古琳娜和阿莱茜娜跟着莫尼他们。五个穿军服的人出了酒馆,往费多尔
的营帐走去。

  夜幕降临,满天星斗。莫尼在路过将军行营时,突发奇想,把阿莱茜娜的裤
子脱下,因为她的肥臀好像被长裤勒得不舒服。当其他人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他
抚弄着阿莱茜娜犹如皓月一般苍白的美臀,然后,掏出他那急不可耐的玩艺儿,
在她的股沟内揉蹭了一会儿,有时还对着屁眼轻轻地撩拨着。

  随后,莫尼突然决定动真格儿的,却听见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伴随着隆隆
的鼓呜。他那玩艺儿在清凉的臀上往下走,顺着沟谷,进入阴户。他的两只手在
阿莱茜娜前面抚弄着阴毛,撩拨阴蒂。他抽动着,阳具在阴道里划拉着,令阿莱
茜娜快活至极,如月的屁股似乎欢快地笑着。

  突然,一声哨兵单调的喝令;他们回答了口令。相互间的应答声在夜空中回
响。阿莱茜娜和莫尼悄悄地在享受着。当他俩几乎同时达到性欲高潮,深深地呻
吟时,一发炮弹划破夜空,炸死了几个睡在战壕里的士兵。他们像孩子似的在呼
唤母亲,凄惨死去了。莫尼和阿莱茜娜赶忙穿好衣服,向费多尔的营帐跑去。

  他俩进到营帐,发现柯尔纳勃裤裆扣解开,跪在库尔古琳娜面前;后者屁股
冲着他。柯尔纳勃说:

  「不,一点痕迹也没有,谁也看不出你这儿挨过一刀。」

  然后,他站了起来,捅她屁股,把阳具塞进她的阴户,仿佛库尔古琳娜是个
漂亮小伙儿,正被人鸡奸,而她自己则把「阳具」塞进一个女子的体内。确实,
她一副男人打扮;费多尔的阳具像是她的。但她的臀部太大,所以很快便能被看
破。而且她身材单薄,胸脯高耸,一看便是个女的。三个人有节奏地摇动着;阿
莱茜娜走过去搔弄费多尔那三只卵蛋。

  这时候,一个士兵在营帐外边大声地找维伯斯库亲王。

  莫尼走出营帐。士兵传达命令说,姆尼纳将军要立即召见莫尼。

  莫尼跟着传令兵,穿过营区,来到一辆军用货车前。莫尼爬上货车;传令兵
喊道:

  「维伯斯库亲王到。」

  货车内部很像一间东方的豪华小客厅,洋溢着不可思议的奢华。姆尼纳将军
是个五十来岁的高个子,彬彬有礼地接见莫尼。

  竭尼纳将军随随便便地躺在一张沙发上,对莫尼指指一位二十来岁的漂亮姑
娘。

  「维伯斯库亲王。」姆尼纳将军说:「我妻子就是今天听说了您的功绩,坚
持要向您表示祝贺。另外,她已怀孕三个月了,一个孕妇的欲念促使她非常想同
您睡觉。她就在这儿!您尽职尽责吧。我有别的法子满足自己。」

  莫尼二话没说,脱去衣服,开始替美貌的海迪解衣脱裤。海迪似乎已经急不
可耐了。她趁莫尼给她脱衣服时咬他。

  海迪美丽非凡,令人艳羡。她的肚子还不太明显,她的丰乳得益于美惠三女
神的滋润,圆圆的,像两发炮弹。她身材灵巧、丰满、修长,腰细臀肥,反差甚
大,令人垂涎。莫尼感到自己的那玩艺儿像挪威枞木一样地硬挺。

  当他去摸她那上肥下瘦的臀部时,她一把抓住他的那玩艺儿。

  海迪脱光了衣服;莫尼爬到她身上,捅了进去,像一匹种马似的嘶呜着。海
迪闭上双目,享受着这无穷无尽的幸福。

  这时候,姆尼纳将军叫进来一个中国小男孩。他小巧玲珑,但已吓得半死。

  他眯缝着眼睛,朝着做爱的那对男女眨巴着。

  将军把小男孩的衣服脱光,吮吸他那刚够一颗枣子那么大的小鸡鸡。

  然后,将军把他转过身来,抽打他那又瘦又黄的小屁股。他抓起自己的大腰
刀,插在身边。

  随后,他捅小男孩的屁股。小男孩大概了解这种使满洲里变得文明的方法,
因为他在颇有经验地摇动着他那小身躯。

  姆尼纳将军说:「好好享受吧,亲爱的海迪,我也要快活了。」

  他的那玩艺儿对着中国小孩的后面,灵巧地大动起干戈来。当他达到性高潮
时,便拿起腰刀,咬紧牙关,一边继续抽动,一边举起刀砍下中国小孩的头来。
那小孩最后的抽搐使他产生巨大的快感,而血从小孩的脖子里喷涌而出。

  将军随即拔出阳具,用手绢擦擦,然后,擦拭他的腰刀,还把小孩被砍掉的
脑袋拣起来,呈献给现已改换姿势的莫尼和海迪。

  切尔克斯女人海迪正骑在莫尼身上发狂。她的双乳在跳动,臀部疯狂地往上
拱动。莫尼的两手在轻拍着她那绝妙的屁股。

  「你们看。」将军说:「中国小孩笑得有多甜。」

  小孩的脑袋可怕地扭曲着,但这反而刺激两个征战的男女,他俩干得更加颠
狂了。

  将军扔下小孩的脑袋,抓住妻子的髋部,把阳具插进她的屁股。莫尼的快感
更加地强烈。两根阳具只被薄薄的一层壁隔者,互相碰撞着,使得海迪更加来劲
儿。她像一条蝮蛇似的盘着,在咬莫尼。他们同时射精排卵。然后,三人分开。
将军立即站了起来,举起腰刀吼叫着:

  「现在,维伯斯库亲王,您得死,您看见得太多了!」

  但莫尼不费吹灰之力便缴了他的械。

  然后,莫尼把将军手脚捆好,放倒在货车一角,靠着小男孩尸体。接着,他
又同将军夫人一直撒欢到清晨。当他离开她的时候,海迪疲惫倦怠,都睡着了。
将军手脚捆着也睡着了。

  莫尼回到费多尔的营帐:他们也同样混战了一夜。阿莱茜娜、库尔古琳娜、
费多尔和柯尔纳勃。光着身子,胡乱地躺在大衣上睡着。女的阴毛上沾着精液;
男的阳具都苦巴拉几地垂着。

  莫尼没有吵醒他们,自己在营区转游起来。同日本人的又一次交战在即。士
兵们或在整装,或在早餐。几个骑兵在为自己的战马包扎。

  一位哥萨克骑兵手冷,正把手伸在自己牝马的屁股洞中焐着。牝马轻轻地嘶
呜着。突然,那焐手的哥萨克站到马后的一把椅子上,掏出他那宛如长矛把儿似
的又粗又长的家伙,美滋滋地伸进牝马屁股里。射了三次精之后才把阳具拔了出
来。

  一名军官看见了这种不堪入目的场面,同莫尼一起走近那个士兵,强烈指责
他如此放荡不羁。

  「朋友。」士兵对他说:「手淫是军队的强项。凡是好兵都应该知道,战争
期间,手淫是唯一被允许的爱恋行为。您也来吧,但别碰女人和牲畜。再说,手
淫是极受称颂的,因为它使男人们习惯于即将出现的永久分离。两性的风俗、精
神、习惯和趣味越来越大相迳庭。是看到这一点的时候了。如果想统治世界,我
觉得有必要考虑到很快便将必不可免的自然法则。」

  那军官走开了。莫尼若有所思地回到费多尔的营帐。

  突然间,亲王听见一阵奇特的嘈杂声,仿佛是一些爱尔兰女子在为一位陌生
男人的死而痛苦哭泣。

  待他走近,声音却变了,成了有节奏的生硬的哢嚓声,仿佛是一位疯狂的乐
队指挥在用指挥棒敲打乐谱架,而乐队却反倒悄悄地在演奏。

  维伯斯库跑得更快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场面。一队士兵在一名军官的
指挥下,轮番地用长长的鞭子抽打着露到腰间的光脊梁。

  莫尼的军阶比指挥抽打的军官高,想代替他指挥。

  有人又带上来一个罪犯,是一个英俊的鞑靼小伙子,几乎不会说俄语。维伯
斯库亲王喝令他完全脱光,然后士兵们开始抽打,清晨的凉意和抽他的鞭子都使
他感到刺激。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的镇定自若惹恼了莫尼。后者对着先前的军官耳语,
让他赶快领一个酒馆女招待来。丰腴的女招待肥臀凸胸,快要把自己的军服撑破
了。这个俊俏肥胖的姑娘因穿得紧绷绷的而有所羞涩,蹒跚着走了过来。

  「您穿戴不整,姑娘。」莫尼对她说:「像您这么一个女人是不该打扮成男
儿样的。为让您吸取教训,罚您一百鞭。」

  可怜的姑娘吓得浑身发抖;众士兵在莫尼的示意下把她扒得精光。

  她赤身露体,与那个鞑靼小伙儿形成强烈对照。

  鞑靼小伙儿修长,长脸,一对狡狯镇定的小眼睛。他四肢干瘦,酷似吃了一
段时间蚂蚱。他骼膊上、胸脯上和细长的腿上,毛茸茸的;受过割礼的阴茎由于
鞭笞而坚硬,龟头紫红,似醉汉呕吐物的颜色。

  女招待是布伦瑞克的一位标准德国美人儿,屁股沉甸甸的,仿佛是一匹健壮
的良种卢森堡牝马落在了种公马群中了。一头淡金黄色无光泽的头发使她极富诗
情画意,大概莱茵河的水妖与她也难分伯仲。

  一些很浅的金黄色毛垂在两腿中间。这丛毛完全遮挡住了鼓鼓的肉块。这女
子透着健壮的气息,所有的士兵阳具全都自动地高高竖起。

  莫尼让人拿了一条鞭子来。他把它递在鞑靼小伙子手里。

  「混蛋!」莫尼冲着他,嚷道:「如果你想免遭皮肉之苦,那就抽这个婊子
吧。」

  鞑靼小伙儿二话没说,像个行家似的检查那根沾着铁屑的皮条鞭。

  女招待哭了,在用德语求饶。她那白里透红的胴体在哆嗦。

  莫尼喝令她跪下,然后猛踹一脚,让她把屁股拱起。鞑靼小伙儿先在空中挥
了几鞭,然后高举起骼膊,猛地抽将起来。浑身筛糠的女招待却放了一个响屁,
引得观看的众人及鞑靼小伙儿哄然大笑。小伙子鞭子都笑掉了。莫尼手里拿着一
根鞭子,冲着他的脸抽打着说:

  「蠢货,我让你抽打,并没让你笑。」

  然后,莫尼又把鞭子给了小伙子,命令他抽打,先让德国姑娘习惯一下。小
伙子一鞭一鞭地抽打起来。他那置于姑娘大屁股后面的阳具硬梆梆的,但尽管他
骚劲儿十足,他的骼膊仍旧有节奏地挥动着。鞭子很软,在空中呼啸生风,清脆
地落在紧绷绷的胴体上,抽得一条条血印。

  小伙子是个艺术家,鞭痕抽成了一幅书法图形。

  在脊椎下的屁股上方,鞭痕很快便组成了「婊子」一词。

  众人热烈鼓掌,而德国姑娘的惨叫声越来越嘶哑。每抽一鞭,她的屁股都要
颤动片刻,然后再抬起来,收紧放松个不停。大家可以看见她的屁眼和下方微开
而湿润的阴户。

  渐渐地,她似乎适应了。每挨一鞭,脊背只微微弹起,屁股张开,阴户自然
微启,仿佛突然产生一种不期然的快感似的。

  她很快便像是快活得喘粗气了。这时,莫尼撑住了鞑靼小伙儿的骼膊。

  他把鞭子又交给了小伙子;后者激动难耐,欲念难平,抓起鞭子又对着德国
姑娘的光脊梁抽了起来。每一鞭都留下好几条深深的血印,因为鞭子落下之后,
小伙子并不是立即举起,而是往回一带。这样带着铁屑的鞭条便剐下一点皮肉,
溅得满处都是,军服上也沾满了血肉。

  德国女子不再觉得疼了,她蜷成一团,扭曲着,快活地发出丝丝声。她面孔
通红,口流涎水。当莫尼让鞑靼小伙儿住手时,「婊子」一词已经消失,因为她
的脊背已血肉模糊。

  小伙子笔直地站着,手里拿着带血的鞭子;他似乎在请求什么,但莫尼却鄙
夷不屑地看看他。

  「你开头挺好,结尾不行。这活儿干得太差劲儿。你像个蠢货似的在抽打。
士兵们,把这女子抬走,给我带她的一个女伴来这边的营帐。里面没人。我将同
这个可怜的鞑靼人待在这座营帐里。」

  他把士兵们抬着德国女子打发走了。莫尼同鞑靼犯人进了营帐。

  他轮起两根鞭子抽打起小伙子来。后者为刚才眼前那自己是主角的景像所激
励,实在憋不住了,精液已在卵蛋里翻腾。莫尼抽得他阳具竖起,精液彪在营帐
的帆布上。

  这时候,另一个女子被带来了。她穿着衬衣,是从被窝里硬抓了来的。她一
脸惊愕、恐惧。她是个哑女,只有喉间在发出一些无音的嘶哑声音。

  这女子人很美,是个瑞典人。她原是一家酒馆老板的女儿,嫁给了父亲的合
伙人——一个丹麦人。她于四个月前生了一个孩子,自己喂奶。她可能有二十四
岁,两只充满乳汁的奶子把衬衣高高地撑起。

  莫尼一见到她,便把押送她来的士兵们打发走,心急火燎地掀起她的衬衣。
瑞典女子的肥臀好似柱身,承接着一座美丽建筑。她阴毛金黄,可爱地微卷着。
莫尼喝令鞑靼小伙子鞭笞她,同时他却在舔弄着她。鞭子雨点般落在漂亮哑女的
骼膊上,而亲王却在用嘴在下方接着她阴户里滴落下来的「玉液琼浆」。

  哑女骚劲上来了。莫尼脱去她的衬衣之后,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她弓在
他身上,阳具深深地捅进白得晃眼的两条大腿之间。哑女的肥大而结实的臀部有
节奏地一抬一抬的。莫尼用嘴叼住她的一只奶子,开始吮吸那美味乳汁。

  鞑靼小伙子一点儿也没闲着。他把鞭子甩得嗖嗖直响,狠狠地抽打哑女的屁
股,使她更加上劲儿。他像发疯了似的抽打着,把那漂亮的屁股、雪白丰腴的粉
肩、细滑的脊梁抽成横七竖八的血痕。莫尼因为已经干过多次,久久地未能达到
性欲高潮,而哑女在阳具的快速抽动下已兴奋过十五次了。

  于是莫尼站了起来,见鞑靼人阴茎勃起,便命他像猎兔狗似的去捅似乎尚不
满足的漂亮的瑞典女子,而他自己却拿过鞭子,猛抽小伙子的脊背。小伙子一边
惨叫,一边享受快感。

  小伙子强忍着重重的鞭笞,没有躲闪,而是不停地拱动着。他把热呼呼的精
液射进去五次,然后一动不动地躺在仍在激动地扭动着的哑女身上。

  莫尼在呵斥鞑靼人。他点燃一支香烟,在后者肩上胡乱烫着。然后,他把一
根点着的火柴伸向鞑靼人卵蛋下面,烧得后者那不知疲乏的阳具又硬了起来。小
伙子又抽动起来。莫尼复又举起皮鞭,朝着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子用尽全力地抽打
着。鞭子落处,鲜血喷溅,发出啪啪的击水声。

  莫尼用法语、罗马尼亚语和俄语在怒骂着。鞑靼小伙子儿快活极了,但眼睛
里却闪过一种对莫尼愤恨的目光。他懂哑语,用手在哑女眼前比划着。后者看得
明明白白。

  快接近尾声时,莫尼又有了新的怪想:他把红红的烟头放在哑女湿润的乳头
上,一滴乳汁浸灭了烟头,但哑女却咆哮着排卵了。

  她朝鞑靼人做了个手语,他立即拔出阳具。二人扑向莫尼,夺下他的鞭子。
哑女拿了一条皮鞭,小伙子拿了一条长鞭。他俩两眼冒火,复仇的欲念促使他们
凶狠地抽打起让他们疼痛的莫尼来。

  莫尼怎么喊叫、挣扎也无济于事,鞭子纷纷落在他身上各个部位。然而,鞑
靼人担心报复一名军官后果不堪设想,很快便扔下长鞭,像那哑女一样,改用起
一条普通短鞭来。

  哑女专门朝他的肚腹、卵蛋和骚根抽打。莫尼被打得乱蹦乱跳。

  这时候,哑女的那个丹麦丈夫,发现妻子不见了,因为他们的女儿哭闹着要
吃奶,便抱着婴儿去找妻子。一名士兵告诉他妻子去的那个营帐,但没说她在那
儿干什么。丹麦人嫉妒得发了疯,奔了过去,掀起帐门,闯了进去。

  眼前的景像很不一般:妻子精赤条条,浑身是血,与一个也是赤身裸体、鲜
血淋漓的鞑靼人一起,在抽打一个年轻人。长鞭扔在地上。

  丹麦人把孩子放在地上,拿起长鞭,拼足力气抽打妻子和鞭靼人,抽得他俩
嚎叫着摔倒在地。

  莫尼被打得阴茎勃起,有趣地欣赏着丈夫打老婆的场面。

  小女孩在地上哭喊。莫尼抱起她来,猥亵着她,然后,用手捂住她的嘴,把
她给糟蹋了。莫尼很快便射精了。

  当孩子的父母发现这一罪孽时,为时已晚,夫妇二人扑向莫尼。

  母亲抱起孩子。鞑靼人匆忙穿起衣服溜了。但丹麦人两眼充血,举起长鞭。
他刚要朝莫尼头上抽下致命的一鞭时,发现了地上的军官服。

  丹麦人的骼膊放下了,因为他知道俄国军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可以奸淫
掳掠,而随军商贩胆敢打他,则会立即被绞死。

  莫尼明白丹麦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他趁机爬起,赶紧掏出手枪。他轻蔑地
命令丹麦人脱掉裤子。然后用枪指着他,喝令他糟蹋自己的女儿。丹麦人苦苦哀
求,但无济于事,只好把阳具插进昏迷的女儿那小屁股里。

  与此同时,奠尼右手举鞭,左手握枪,朝着哑女背脊雨点般抽打起来,哑女
疼得哭泣着,扭曲着。鞭子不断地落在抽肿了的哑女身上,她那疯苦样儿惨不忍
睹。莫尼勇敢地不为所动,仍用力地在抽打,直至不幸的父亲在女儿的屁股里射
精了为止。

  莫尼穿上衣服,命令哑女也穿好衣服。然后他热情地帮着夫妇俩抢救孩子。

  「你这个缺心少肺的。」丹麦人对妻子说:「孩子要吃奶你看不出来吗?」

  丹麦人在向妻子做手势;她含羞害躁地掏出奶子让孩子吮吸。

  「您可小心点儿。」莫尼对丹麦人说:「您在我面前糟蹋了自己的女儿。我
可以毁了您。因此,您嘴紧些,我的话总比您的有人信。乖乖地走吧。您今后的
生意全看我的高兴了。如果您嘴紧,我将保护您,但如果您把这儿发生的一切说
出去,您将被绞死。」

  丹麦人感激涕零地吻吻英俊潇洒军官的手,赶忙领着妻女走了。莫尼朝费多
尔的营帐走去。

  营帐里的人已睡醒,洗漱完毕,穿好衣服了。

  整个白天,大家在准备迎接将近傍晚开始的战斗。费多尔去前线了;莫尼、
柯尔纳勃及两个女子待在营帐里。很快便听见炮击声及抬着伤兵归来的担架兵的
声音。

  营帐改为临时救护所。柯尔纳勃和两个女子被征召去收敛死人。莫尼独自同
三个痛苦呻吟的俄国伤兵留在营帐里。

  这时,进来一位红十字会的女子,穿着一件高级本色大氅,袖箍套在臂上。
来者是波兰贵族的一位极其美貌的女子,嗓音宛如仙子般甜润。伤兵们听见她的
声音,立即把死人一般的眼睛转向她,以为是看见了圣母玛丽亚。

  她用她那甜润的声音生硬地命令着莫尼。后者像孩子似的唯唯诺诺,十分惊
奇这美貌女子的能力及其绿眼睛里时而进发出的奇异的光芒。

  她那张天使般的面孔不时地变得很严厉,一层不可饶恕的邪恶之云似乎笼罩
住她的额头。似乎这女子的天真无邪里间或有某种罪恶。

  莫尼定睛望着她,很快发现她的手指在创伤处停留的时间比所需要的要长。

  一个让人看着害怕的伤兵被抬了进来。他满脸是血,胸膛剖开。

  女救护在色迷地为他包扎。她把右手伸进伤兵胸瞠,对与颤动着的肉接触似
乎感到快意。

  突然女救护抬起眼睛,看见担架另一边的莫尼正鄙夷不屑地含笑看着她。

  她脸红了,但莫尼安慰她说:

  「别着急,不用害怕,我比谁都懂得您所感到的欲念。我的双手也不洁净。
享用这些伤兵吧,但别拒绝我的温存。」

  她一声不吭地垂下眼睛。莫尼立即转到她身后来。他撩起她的裙子,看见一
个漂亮的臀部,那两片屁股夹得十分紧,好像发誓永不启开似的。

  她现在嘴角挂着一丝天使般的微笑,在疯狂地撕扯垂死伤兵的可怕伤口。她
俯下身子,让莫尼更好地观赏她的臀部。

  他像猎免狗似的把那家伙插进滑润的阴唇里,再用右手抚摸她的屁股,左手
则在她衬裙下摸索阴蒂。女救护静静地享受着,双手仍在可怕地喘着粗气的伤兵
的伤口里抽搐着。莫尼射精时,伤兵咽了气。

  女救护撵开莫尼,去脱死者的裤子,其阳具硬得像铁。她把它弄进自己的阴
户,仍旧静静地快活着,面孔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纯洁无邪。

  莫尼先是拍打这扭动的肥臀。女救护的阴户在流水,在吞噬死者那铁家伙。
莫尼的阳具很快又坚挺如初,他待在女救护的后面,疯狂地戳她的屁股。

  然后,他们穿好衣服,有人抬进来一个英俊青年,手腿全给枪射崩掉了。剩
下的这段漂亮躯干上,阳具却完好无缺,又大又硬。女救护等担架兵一走,便一
屁股坐在奄奄一息的伤兵的阳具上,疯狂地扭动着,一边吮吸着莫尼的那家伙,
使之很快便射精了。那伤兵尚未死,四条断肢上血涌如注。

  女吸血鬼在吮吸他的阳具,捉弄得他奇痒难耐,可怕地死去。她向莫尼承认
说,她吮吸出来的精液几乎凉冰冰的。

  她兴奋极了,以致已感力不从心的莫尼又在求她宽衣解带了。他吮吸她的乳
房;然后,她跪下去把莫尼的阳具放在阴户上揉蹭,以使它变硬。

  「啊呀!」莫尼嚷道:「你这个上帝授命杀死伤兵的凶残女人,你是谁?到
底是谁?」

  「我是让·莫尔奈斯基的女儿,就是那个该死的古尔柯派去托波尔斯克送死
的那位革命亲王。」女救护说:「为了替父报仇,也为了替我的祖国波兰雪恨,
我要干掉俄国士兵。我要杀了库罗派特金,我要罗曼诺夫的命。我的哥哥,他是
我的情人,在沙皇在华沙大肆屠杀犹太人时,奸污了我,因为他害怕我让哥萨克
兵糟蹋。他同我的想法一样。他让自己指挥的团队迷路,并让他们淹死在巴依卡
子湖里。他在出发之前便把他的意图告诉了我。」

  她恨恨的说:「我们波兰人就是这么报复莫斯科暴政的。这种爱国怒火刺激
着我的神经,我最高贵的激情便让位于残忍了。你看见了,我同塔迈朗、阿蒂拉
以及可怕的伊万一样的残酷无情。我从前也是十分虔诚笃信的。而今天,梅沙琳
和卡捷琳娜与我相比,简直是温顺的羔羊了。」

  莫尼听了她这一番话不禁浑身发颤。他不顾一切也要舔她的阴户,以向波兰
致敬,并告诉她他是如何间接地参与了在贝尔格莱德要了亚历山大·奥布雷诺维
奇的命的那个阴谋的。

  她赞赏地听着他说。

  「但愿有一天我能看见沙皇被扔出窗外!」她嚷叫道。

  莫尼是一位正直的军官,他反对把沙皇扔出窗外,承认自己是忠于合法政权
的。

  「我很钦佩您。」他对波兰女子说:「但如果我是沙皇,我就把所有那些波
兰人一块干掉。那帮酒鬼无赖不停地制造炸弹,使地球变得无法生存。即使在巴
黎,这帮可恶的家伙,不管是正审判的还是已在服刑的,都在扰乱着居民。」

  「的确,我的同胞们是过于凶狠。」波兰女人说:「但是,只要把祖国归还
他们,让他们说自己的语言,那波兰就将重新成为注重骑士风尚的、奢华的和有
许多漂亮女人的国家。」

  「你说得对!」莫尼边嚷边将女救护推倒在一副担架上,懒洋洋地抚弄她。
他俩一边做爱,一边说些温馨的、不着边际的事情,仿佛死亡在即,周围全是鼠
疫患者似的。

  「漂亮小妞儿。」莫尼说:「咱俩用我们的灵魂交换信仰吧。」

  「好的。」女救护说:「打完仗我们就结婚,我们将让世界充满我们残酷的
杂讯。」

  「我赞成。」莫尼说:「不过,应该是合法的残酷。」

  「也许你说得有理。」女救护说:「没有比完成所允许的事更美好的了。」

  这时候,他俩入港了,互相搂紧,啃啮,快活似神仙。

  正在这时节,喊声四起,溃败的俄军被日军追得屁滚尿流。只听见伤兵的惨
叫、炮弹的轰鸣、辎重车的隆隆和枪弹的呼啸。

  营帐被突然打开,一队日军闯了进来。莫尼和女救护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

  一个日本军官走向维伯斯库亲王。

  「您被俘了!」他对莫尼说。

  但莫尼一枪把他撂倒,然后,他站在惊呆了的日军面前,在腿上把自己的腰
刀一撅两半。

  这时,日军士兵围住莫尼。另一名日军军官走上前来,接受莫尼投降。当他
在矮个子日军军官的陪同下走出营帐时,看见远处平原上溃散掉队的士兵们正在
艰难地力图追上败退的俄军。

TOP

0

第二夜·一万一千鞭 作者:纪尧姆.阿波利奈尔

                第八章

  莫尼虽说是俘虏,但却可以在日本军营里自由地走动。他徒劳地在寻找柯尔
纳勃,但他走动时注意到那个俘虏他的日本军官在监视着他。

  莫尼想同那日本军官交个朋友,而且真的与他过从甚密了。那日本军官是个
神道信徒,但却挺花,常跟莫尼说一些有关他留在日本的女人的妙事。

  「她爱笑,很漂亮。」他说:「我对她崇拜得五体投地。她像创造人伊沙·
纳基和伊沙纳米一样能生会养。她如同众神之女阿玛泰拉苏一样美貌。她弹奏十
三弦琴,吹奏十七管乐,日夜地思念着我,盼着我归去。」

  「那您呢?」莫尼问道:「自从参战以来,您从未想到过做爱?」

  「我嘛……」日本军官说:「太想的时候,便看着淫秽图片手淫!」

  他把绘有下流图像的木刻画书拿给莫尼看。其中有一本是专门描绘女人同各
种动物交媾的:同猫、鸟、虎、犬、鱼,甚至章鱼。那些章鱼丑恶吓人,用它们
那些有吸盘的触角紧紧缠住歇斯底里的日本姑娘。

  「我们所有军官和士兵都有一些这类书籍。」日本军官说:「他们可以在没
有女人时看着这些淫秽图画手淫。」

  莫尼常去探视俄国伤兵。他在伤兵中又见到了那个在费多尔营帐教他如何残
忍的那个波兰女救护。

  伤兵中有一名原籍阿尔汉格尔斯克的上尉。他的伤势并不十分严重,莫尼常
坐在他床前与之交谈。

  有一天,这位名叫卡塔什的受伤上尉递给莫尼一封信,求他给念念。信中说
卡塔什的妻子欺骗了他,在和一个皮货商相好。

  「我崇拜她,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上尉说:「得知她另有所爱,我痛不
欲生,但我很幸福,非常幸福。」

  「您这两种感情如何能统一起来呢?」莫尼问:「它们是矛盾的呀。」

  「它们在我心中统一了,」卡塔什说:「而且,我想像不出没有痛苦哪能快
活。」

  「您是虐待色情狂?」莫尼饶有兴味地问。

  「可以这么说!」上尉颔首称是:「虐待色情狂是符合基督教教义的。喏,
既然您对我感兴趣,我就把我的过去讲给您听听吧!」

  「太好了。」莫尼急切地说:「但先喝下这杯柠檬汁润润嗓子。」

  卡塔什上尉便说开来了。

     ***    ***    ***    ***

  我于一八七四年生于阿尔汉格尔斯克。很小的时候,每当受到处罚时,我都
感到苦中有乐。降临在我们家的所有灾祸更增强并刺激了这种享受不幸的特性,
肯定这是太多的温情所致。

  我父亲被杀害了;我记得我当时十五岁,因这一噩耗而第一次感到快乐。揪
心与恐惧使我射精。我母亲疯了,当我去收容院看她时,听见她讲些污言秽语,
我那玩艺儿就变硬。

  因为她以为自己变成了茅房厕所,而且想像着有人在她身上拉屎撒尿,白天
得把她关起来,好让她想像厕所满了不能使用。她变得很危险,嚎叫着让人来掏
厕所。我听着很难受。

  她终于认出我来了。

  「儿子。」她说,「你不再爱你妈妈了,你去别的厕所解叟了。来,坐我身
上来尿。有哪儿比在母亲怀里撤尿更好的?还有,儿子,别忘了,茅坑满了。昨
天,有个啤酒商来我这儿尿尿,便肚子疼起来。我太满了,不能使用了。必须先
叫掏粪工人来。」

  您相信不,先生,我恶心透了,难受极了,因为我爱母亲,但同时,听见这
些脏话时,又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活。是的,先生,我快活得遗精了。

  我被送到军队,多亏自己有影响,所以留在了北部。我常去拜望在阿尔汉格
尔斯克安了家的一个新教牧师家庭。牧师是英国人,有一个美妙绝伦的女儿,我
怎么也无法把她的美貌向您描绘全了。

  有一天,在家庭舞会上,我们在跳舞,跳完华尔滋以后,弗罗伦丝像是纯属
偶然地把手伸进我的两腿问问我:

  「硬吗?」

  她发觉我阴茎硬得吓人,但她却笑吟吟地对我说:

  「我也是全湿了,但那不是因为您,我是在想迪尔。」

  于是,她便含情脉脉地向着迪尔·基西尔德走去。后者是一个挪威旅行推销
员。他俩待了一会儿,然后,舞曲响起,他俩紧搂着,深情地对望着跳舞去了。
我痛苦万状,心里充满了嫉妒。

  如果说弗罗伦丝令人向往的话,自我知道她不爱我的那一天起,我就更加想
得到她。我看见她在同我的情敌跳舞时射精了。我想像着他俩紧紧地依偎着;我
不得不扭过脸,免得让人看见我在流眼泪。这时候,在贪婪和嫉妒的驱使下,我
暗暗发狠,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这个弗罗伦丝挺神的,会说四种语言:法语、德浯、俄语和英语,但实际上
对这几种语言,她却一字不识。她说得不规范,但却很有野味。我的法语说得很
好,而且对法国文学造谐颇深,特别是对十九世纪未的诗人很了解。我为弗罗伦
丝写些我称之为象征派的诗,它们纯粹是反映我的忧伤。

  银莲花在阿尔汉格尔斯克开放,
  天使们却因冻疮而悲伤。
  弗罗伦丝的芳名在如怨如诉地吟咏,
  心中的誓言越发地坚贞。

  苍白的声音在阿尔汉格尔斯克唱着,
  常使弗罗伦丝的挽歌抑扬顿挫,
  她的鲜花转而在解冻渗水的顶棚墙上
  镶嵌着觉重的担忧。

  啊,佛罗伦丝!阿尔汉格尔斯克!
  一个是桂花果,另一个是仙青草,
  一些女子挨个儿地俯身石井栏,
  用鲜花和圣物填满黑黑的深井,
  是天使长的圣物,是阿尔汉格尔斯克的鲜花!

  俄罗斯北部的军营生活,在和平时期,闲散无事。军人的生活就是打猎和应
酬。我对打猎不太感兴趣,而我日常的生活可以概括为一句话:思念我爱她、但
她却不爱我的弗罗伦丝。

  这可真够苦的。我真是痛不欲生,因为弗罗伦丝越来越讨厌我,她嘲笑我,
同猎白熊的猎手、斯堪的纳维亚商人打情骂悄。甚至有一天,一个可怜兮兮的法
国剧团来我们这遥远的浓雾之地演出,我撞见弗罗伦丝在那北方的清晨,正跟男
高音手拉着手在溜冰。那个男高音是个令人恶心的公山羊,生于卡尔卡松。

  但我很富有,先生,弗罗伦丝的父亲对我的举动并非无动于衷,所以我最终
还是娶了弗罗伦丝。

  我俩去了法国。在路上,她一直不许我亲她。

  我们于二月份到达尼斯,正值狂欢节期间。我们租了一间别墅。狂欢节花战
的一天,弗罗伦丝告诉我决定当晚失身。我以为我的爱就要得到报偿了。唉!我
的性欲苦难开始了。

  弗罗伦丝补充说道,她不是选择我来让她失身的。

  「您太荒唐可笑。」她说,「而且您还无自知之明。我要一个法国人。法国
人殷勤可爱,是做爱的行家里手。我将在节日里亲自选定梳弄我的人。」

  我习惯于唯命是从,只好低下头去。我们去观赏花战。一个带有尼斯或摩纳
哥口音的年轻人在看弗罗伦丝。她回眸一笑。我无地自容,比下到十八层地狱还
要痛苦。

  在花战进行中,我们又看见了他。他独自一人待在一辆装满奇葩异花的花车
上。我们乘的是一辆四轮敞蓬马车。我都要疯了,因为弗罗伦丝非要把马车全装
上晚香玉。

  当那年轻人的花车与我们的马车相遇时,他向弗罗伦丝扔过一些花来。弗罗
伦丝便也缠绵缱卷地向他抛去晚香玉花束。在她过于使劲抛过一束晚香玉时,柔
软、黏性的花和茎在那个自炫其美的年轻人的法兰绒服上留下了一个污迹。弗罗
伦丝赶忙道歉,招呼也不打地便爬到对方的车上去了。

  那青年是尼斯人,因经营父亲留给他的橄榄油生意而发了财。他名叫普罗斯
佩罗,很亲切地接待了我妻子。花战最后,他那辆花车得了头奖,我的马车获二
等奖。音乐声起。我看见妻了拿着我的情敌夺得的奖旗,热情地吻着。

  晚上她把普罗斯佩罗领到我们的别墅,一定要我同他一起用餐。夜色美好,
可我痛苦极了。

  妻子让我和他两人都进了了卧室。我忧伤得要命,而他却很惊奇,对自己交
上的好运有点尴尬。

  她指着一把扶手椅对我说:

  「您将看到一堂情欲课。好好学着点儿。」

  随后,她叫普罗斯佩罗替她脱掉衣服;他神采飞扬地在做。

  弗罗伦丝很美。她的肉结实,比想像的要胖得多,尼斯青年的手摸得她的肉
一颤一颤的。他自己也把衣服脱掉了,阳具竖着。我饶有兴趣地发现它并不比我
的那个大,甚至还要小点儿,不过。倒是货真价实的梳弄家伙。他俩都挺美。她
头发梳得很光溜,眼睛里闪着欲念,穿着绣边衬衣的胴体白里透红。

  普罗斯佩罗吮吸着我妻子那像咕咕的鸽子似的尖尖的乳房,而且还把手伸进
她的衬衣下面轻轻地搔弄她。而她却有滋有味地往下按他那阳具,然后一松手,
那家伙便弹在普罗斯佩罗的肚子上。

  我坐在扶手椅里哭泣。突然,普罗斯佩罗把我妻子抱住,从后面撩起她的衬
衣。她那一个个小窝窝的漂亮的圆屁股露出来了。

  普罗斯佩罗捅她屁股,红一道白一道的;她哈哈大笑。她很快便收住笑容,
说:

  「干吧。」

  他把她抱上床。当她的处女膜被他的阳具捅破的时候,我听见她发出疼痛的
叫喊。

  他俩不再理会抽泣的我,反而幸灾乐祸,因为我实在憋不住了,便掏出我那
家伙,看着他俩,摆弄起来。

  他俩如此这般地连续干了十来次。然后,我妻子仿佛刚发现我坐在那儿似的
对我说:

  「我的好丈夫,过来看看普罗斯佩罗的杰作。」

  我走到床前,阳具高高地竖着。妻子看见我的阳具比普罗斯佩罗的大,便想
了个主意让他大吃一惊。她一边摆弄我的那家伙一边说:

  「普罗斯佩罗,您那玩艺儿一钱不值,因为我丈夫硬梆梆的,比您的大。您
欺骗了我。我丈夫将要替我报仇。安德列(那是我的名字),狠狠地抽他。」

  我扑向他,抓过床头柜上的一根打狗鞭,拼足因嫉妒而生的全部力气,抽打
着他。我抽打很久。

  我比他强壮,最后,妻子可怜起他来。她让他穿上衣服,永远地把他打发走
了。

  待他走后,我以为我的痛苦结束了。可惜啊!她对我说:

  「安德列,把您那玩艺儿拿过来。」

  她摆弄起它来,但却不允许我碰她。然后,她把她的那条漂亮的丹麦狗唤了
来,搔弄了一会儿狗。当狗那尖尖的玩艺儿勃起时,她便让狗爬到她身上,并喝
令我帮着狗行事。那狗吐着舌头,情欲地喘息着。我痛苦极了,射着精便昏了过
去。

  当我苏醒之后,弗罗伦丝在拼命地呼喊我。狗的那家伙一旦进去了就不愿意
出来。妻子和狗双方都努力了半个小时了,但毫无结果,就是无法脱开。妻子阴
道紧闭,内中的一个结把丹麦狗鞭勾住了。

  我拿来凉水一浇,很快便使之脱钩了。自此之后,我妻子再也不愿同狗交媾
了。为了报答我,她摆弄了一番我的那家伙,然后把我打发回我自己的卧室去睡
觉。

  第二天晚上,我哀求妻子让我履行做丈夫的职责。

  「我崇拜你。」我说:「没有谁像我这样爱你,我是你的奴隶。你怎么折腾
我都行。」

  她光着身子,极其诱人。她头发散落在床上,两只乳头令我垂涎。她掏出我
的那玩艺儿,慢慢地、轻轻地摆弄着,然后,按了一下铃。

  一个年轻女佣,是她在尼斯雇的,穿着衬衣跑来,因为她已经躺下了。我妻
子又让我坐在扶手椅上去,看着两个女子在交欢行乐。

  她俩颠鸾倒凤,又流口水,又喘粗气。她俩像小猫似的缠在一起,互相用屁
股蹭。我看到年轻的尼奈特的屁股又大又结实,在我妻子上面一抬一拱的。妻子
眼里充满了肉欲。

  我想靠过去,但弗罗伦丝和尼奈特不于理会,只是摆弄一番我那家伙,然后
便又坠入有悖常理的淫逸之中。

  第二天,妻子没叫尼奈特,而是叫了一位阿尔卑斯轻骑兵军官来让我观战。
他的那家伙又粗又黑。他很粗鲁,辱骂我,还打我。

  当他弄我妻子的时候,喝令我靠近床边,抓起马鞭抽打我的脸。唉!我妻子
见状大笑,使我又产生了有过的那种强烈欲念。

  我被那个凶狠的军人脱去衣服,因为他需要抽打我,以刺激自己。

  当我脱得精光时,阿尔卑斯军官便辱骂我,称我「王八」、「乌龟」、「绿
帽子」,一边举起马鞭,抽我的屁股。开始时,我觉得疼极了。但我发现妻子见
我痛苦反而挺开心,所以我也被感染了,也被打得开心起来。

  落在屁股上的每一鞭子都有点强烈地刺激着我。开始的火烧火燎立即变为一
种快感,痒嗖嗖的,舒服得令我那玩艺儿硬梆梆的。鞭子很快便抽得我皮开肉绽
了,屁股上流出的血使我特别感觉刺激,更增添了我的快感。

  妻子用指头搔弄漂亮阴户周围的那丛毛,用另一只手轻轻摆弄我的阳具。突
然鞭子抽得更凶猛了,我感到就要射精了。我热血沸腾,宗教的那些殉道者们大
概也有这种时刻的。

  我鲜血淋漓,阳具硬挺,站了起来,扑向我妻子。她也好,她情人也好,都
没能阻止住我。我跌倒在妻子的怀里,还没等阳具触及她那金色的阴毛时,我便
惨叫着射精了。

  军官立刻将我推开。我妻子火冒三丈,说必须惩罚我。

  她拿了些大头针,一枚一枚地来劲儿地往我身上钉。我疼得嚎叫不止。谁见
了都会可怜我的。可我那可恶的妻子躺在红床上,岔开两腿,抓住她情人那大家
伙,把他拉到身上,然后,拨开阴毛和阴唇,帮那家伙一捅到底。她的情人则咬
着她的丰乳,而我却疼得在地上直打滚,使大头针越扎越深。

  我苏醒时发现身在尼奈特怀中。她蹲在我身旁,替我拔出大头针。我听见妻
子在隔壁房间,在军官怀里,快活得又骂又叫。尼奈特替我拔针时的疼痛以及妻
子的快活劲儿,使我那玩艺儿竖起老高。

  我说了,尼奈特蹲在我身旁。我一把抓住她的阴毛,感觉到她那裂缝湿呼呼
的。

  可惜!正在这个当口,门开了,一个可怕的辅助泥瓦工走了进来。来的是尼
奈特的情人,他暴跳如雷。他撩起情妇的裙子,在我面前扇她屁股。然后,又解
下皮带来抽。尼奈特喊叫着:

  「我没有同主人干那事。」

  「他就是要同你干那事才揪住你阴毛的。」

  尼奈特无可奈何地挣扎着。她的褐色肥臀被呼啸生风的软皮带抽得一弹一跳
的,很快便被抽红了。她大概挺喜欢被这么抽打,因为她转过身来,揪住情人的
那地方,脱掉他的裤子,露出阳具和卵蛋。那玩艺儿加在一起足有三公斤半。

  辅助泥瓦工的那家伙硬梆梆的。他趴在尼奈特身上;后者把两条细滑而健壮
的大腿交叉在他的背后。我看见他那阳具插向毛茸茸的阴户,像糖锭似的被吞了
进去,然后又像活塞似的吐了出来。他俩干了很久才达到性欲高潮,喊叫声同我
妻子的嚷叫交织在一起。

  他俩干完之后,红棕色头发的辅助泥瓦工站起来,见我在自己把玩着,便骂
起我来,并抓起皮带,没头没脑地鞭打我。皮带抽得我疼得要命,因为我很弱,
不再有能力去品尝快感,皮带抽打进我的肉里。我嚷叫道:

  「饶命啊……」

  这时候,我妻子同她的情人走了进来。正好我们窗下有手摇风琴在弹奏一支
华尔滋舞曲,那两对落拓不羁的男女便在我的身上跳起舞来,跳碎了我的阴囊、
鼻子,踩得我浑身冒血。

  我病倒了。但我也报了仇了,因为那个辅助泥瓦工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脑壳
摔碎了,而阿尔埠斯军官则因为辱骂了他的一个同伴,决斗之中死了。

  陛下的一道圣谕把我召到远东来服役。我离开了始终在欺骗我的妻子……

     ***    ***    ***    ***

  卡塔什的故事说完了。他的故事刺激了莫尼和波兰女护士。这位女护士是在
故事快结束时进来的,她边听边强忍着淫欲。

  亲王和女护士扑向伤者,把他脱光,抓起在最后一次战役中被夺来、散乱地
堆在地上的俄国国旗的旗杆痛打起他来。每打一下,后者的屁股便一弹一跳的,
并胡乱地在喊叫:

  「啊,亲爱的弗罗伦丝,仍旧是你那玉手在抽打我吗?你让我来劲儿了……
每一下都让我快活……别忘了把玩我的那玩艺儿……啊!真快活。你把我的肩膀
打得太疼了……啊!这一记打出血来了……这血是为你流的……我的爱妻……我
的宝贝……我最最亲爱的……」

  那婊子护士下手真重。挨打者的屁股发紫,抬起着,随处可见淡淡的血印。
莫尼的心揪着,知道自己太残忍,便把一腔怒火泻向可恶的女护士。他掀起她的
裙子,打她的屁股。她跌倒在地,扭动着屁股,上面有一粒痣。

  莫尼拼命地打,细皮嫩肉上鲜血淋漓。

  她像疯子似的翻过身子喊叫着。这时,莫尼的棍棒打在了肚子上,发出一声
沉闷的敲鼓声。

  最后,波兰女子的肚皮破了;莫尼仍旧擂个没完。救护所外,日本兵以为是
集合鼓声,便聚合在一起。号手在营地里吹响了紧急军号。各团队从四面八方整
好队伍。

  说来也巧,俄国人刚刚发起攻击,向日本人的营地冲了过来。如果不是维伯
斯库亲王的鼓声,日本营地已被占领。日本人这可是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这应
归功于一个罗马尼亚的性虐待狂。

  突然,一些男护士抬着几个伤兵进了大厅。他们看到亲王在波兰女子的破肚
皮上擂打着,还看见那个男伤者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鲜血淋漓的。

  他们扑向亲王,把他捆绑起来带走。

  军事法庭宣判亲王鞭笞至死。没什么能说服日本法官们改判的,向天皇陛下
求救也未能奏效。

  维伯斯库亲王勇敢地横下了心,准备像一个真正的罗马尼亚世袭大公那样去
死。


                第九章

  处决的日子到了。维伯斯库亲王做了忏悔,领了圣体,立了遗嘱,给父母双
亲写好了信。然后,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被带到他的牢房。他对此很惊奇,但当他
看见押送女孩的人走了之后,便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女孩十分可爱,用罗马尼亚语对他说,她是布加勒斯特人,在俄军后方被日
本人抓了来。她父母是俄军的随军商贩。

  日本人问她是否愿意让一个罗马尼亚死囚破身,她答应了。

  莫尼掀起她的裙子,吮吸她那上面尚未长毛的隆起的小阴户。然后,在她把
玩他那玩艺儿时,轻轻地拍打她的屁股。接着,他便把阳具龟头往罗马尼亚小姑
娘的细大腿里插去,但却进不去。

  她尽力帮助他,一边拱动屁股,一边让亲王吮吸她那状如桔子的小乳房。莫
尼猛一使劲,阳具终于插进小姑娘体内,破了她的身,纯洁的血流了出来。

  于是,亲王站了起来,因为没有指望获救了,便先把小姑娘的双眼抠瞎,然
后把她掐死。小姑娘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日本兵冲进来,把莫尼带出牢房。一名传令官在监狱院中宣读了判决书。这
座监狱原是一座中国古塔,造型优美。

  判决书很短:

  「死囚应该受到驻扎在当地的日军的每一个军人的一鞭子。这支军队有一万
一千人。」

  在传令官念的时候,莫尼亲王在回忆他动荡的一生。布加勒斯特的女人们、
塞尔维亚副领事、巴黎、卧车上的凶杀、亚瑟港的日本小娘子,这一切全浮现在
他的脑海里。

  有一件事定格了。他回想起玛勒塞尔伯大街上的事来:库尔古琳娜穿着春季
裙服疾步走向玛德莱娜大教堂,而他,莫尼,对她说:

  「如果我不能连续干二十次,我就让一万一千名少女惩罚我,或者受一万一
千鞭。」

  莫尼没有连续干过二十次,所以到了该挨一万一千鞭的日子。

  他正这么陷入沉思,士兵们把他摇醒,把他带到刽子手们面前。一万一千名
日军面对地排成两排,每人手中拿着一根软鞭。

  莫尼被脱掉衣服,往两队刽子手中间走。

  头几鞭只是让他微微颤动。细腻的皮肉上留下了鞭子的深红色印痕。莫尼苦
苦地忍受着头一千鞭,随后便阳具竖着,倒在血泊之中。

  他被放在一副担架上,抬着走在士兵中间,鞭子仍清脆地落在肿胀流血的肌
体上。很快,他那玩艺儿便忍不住了,多次地举起,把淡白的液体喷在更加用力
在鞭笞这堆人肉的日本士兵脸上。

  打到两千下,莫尼咽气了。阳光灿烂。满洲鸟儿的呜唱使得这娇艳的清晨更
加欢快。判决已执行,但后面的士兵仍在挥动着鞯子,打在尸身上。那已不成人
形,血肉模糊,只有面部因没遭鞭笞而完好无损。莫尼那双大睁着的呆滞的眼睛
似乎在欣赏另一个世界的辉煌。

  这时候,一队押送俄国俘虏的车队从处决地旁边通过。士兵叫车队停下,好
让莫斯科人看看这吓人的情景。

  突然响起一声惊叫,跟着又是两声,三名俘虏冲了过来。因为没带脚镣、手
铐,他们便扑到刚挨了一万一千鞭的受刑者的尸体上。他们跪下去,虔诚地哭着
在吻莫尼那血迹斑斑的头颅。

  日本兵愣了片刻,立即认出一个俘虏是男的,身材魁梧,而另两个是穿着军
服的女人。这三人确实是柯尔纳勃、库尔古琳娜和阿莱茜娜,是在俄军溃败之后
被俘的。

  日本人让他们三人悲切了一会儿,然后,库尔占琳娜和阿莱茜娜使他们动了
心思,开始轻薄起来。日本兵让柯尔纳勃跪在自己主人的尸体旁,而把库尔古琳
娜和阿莱茜娜的裤子扒掉。她俩再怎么挣扎也是枉然。

  她俩那巴黎美人儿的扭动着的白屁股令日本兵大开眼界。他们轻轻地、并无
忿恨地抽打那两个像醉月似的扭动着的漂亮屁股;当她俩试图站起来时,日本兵
看见了她们下身抖动的阴毛。

  鞭子在空中呼啸着,但打下来却并不太重,在两个巴黎女子的肥臀上只留下
一道浅印,但转瞬即逝,随即又落下新的浅印。

  当她俩已比较来劲儿时,两名日军军官便把她们弄进一顶营帐,连续干了十
来次,因久未尝过女人了,简直是饥渴难耐。

  这两名军官出身名门望族,他们在法国干过间谍,对巴黎很了解。库尔古琳
娜和阿莱茜娜没费多大口舌便使他们答应把维伯斯库的尸体交给她们。她俩谎称
他是她们的表兄,而且她们也假装是姐妹俩。

  俘虏中有一名法国记者,是外省某报社的通讯员。他战前是个雕塑家,而且
小有名气,名叫让莫莱。库尔古琳娜跑去让莫莱那儿,求他替维伯斯库亲王刻一
块像样的墓碑。

  让莫莱唯一的嗜好就是鞭笞。他只向库尔古琳娜提出一个要求:鞭打她。

  库尔古琳娜答应了,并按指定时间,同阿莱茜娜及柯尔纳勃一起来了。两个
女人和两个男人脱光衣服。库尔古琳娜和阿莱茜娜躺在一张床上,头冲下,屁股
朝上,而那两个健壮的男子拿着鞭子,开始抽打起来。

  大部分的鞭子都抽在因姿势的关系而非常突出的屁股沟里或阴户上。他们抽
打着,互相激励着。两个女子强忍着疼痛,一想到自己的痛苦将为莫尼换来一块
像样的墓碑,她们便坚持着接受完这奇特的考验。

  然后让莫莱和柯尔纳勃坐下来,让她俩吮吸他们那充满精液的大家伙,同时
他们仍旧用鞭子在抽打两个漂亮女子那颤抖的臀部。

  第二天,让莫莱动手刻碑。他很快便刻好了一块惊人的墓碑,上面立着维伯
斯库亲王的骑马塑像。底座上,一些浅浮雕反映了亲王的丰功伟绩。一面是他乘
着热气球离开被围困的亚瑟港,另一面是他那作为他来巴黎研究的艺术的保护者
形象。

  旅行者在穿越满洲里木克屯和达尔尼之间的田野时,在离尚埋有尸骨的战场
附近,会突然发现一座白色大理石的大坟冢。在附近耕作的中国人都尊敬这座坟
墓;满洲大娘在回答孩子的问题时说:

  「那是一个巨人骑士,他保卫满洲里,抗击西方和东方的魔鬼。」

  但旅行者一般更喜欢向满洲大铁路的道口看守员打听。这个看守员是个日本
人,眼睛边上满是皱摺子,穿着一身类似巴黎——里昂——地中海列车职员的衣
服。他轻描淡写地说:

  「他是决定了木克屯战役胜利的一个日本军乐队队长。」

  但是,如果旅行者出于好奇想看个究竟而走近坟墓的话,在读过墓碑底座上
刻的这几句诗之后,他会久久地沉思默想的:

  过路人,请相信,
  鞭笞的唯一钟情者,
  忍受一万一千鞭,
  强似梳弄一万一千少女,
  维伯斯库亲王,安息吧!

               【全文完】

***********************************
  滨岸居士:gta兄是恶魔岛的OCR能手啊,真是辛苦了。请您介绍一下
《一万一千鞭》吧。

  gta:《一万一千鞭》是法国文学大师纪尧姆·阿波利奈尔的性小说,选
自《世界性文学名著大系·小说篇·法文卷》。我记得好像曾经有人OCR过纪
尧姆·阿波利奈尔的另一篇性小说《一个小唐璜的壮举》。

  cqsyl:幸好《一万一千鞭》不是盗版书,否则有可能会被指盗文啊。

  滨岸居士:别人的陈年往事,谈来作甚?

  gta:此小说比较另类,全文充满了性虐待。为让大家对世界性文学有所
了解,特OCR作为《秋韵夜语》选文以飨读者。

  色空和尚:文章实在过长了,连续看实在让我的眼睛很累,好象文中描述的
一般,被鞭打了。只是他们挨鞭的地方是富有弹性的圆润的臀部,而我则是被鞭
打在了眼睛上。太累了!

  滨岸居士:哈哈哈,小可是排版的,岂不是更惨?

  色空和尚:本文的情节过于少了,很大篇幅的SM场面,也并没有让我身临
其境。尤其是看到后来实在很厌烦了。一场给刚完又一场给开始了。连绵不绝!
不过对于文笔倒是的确写的很好,很有功底,尤其是描写欧式风情的时候。不知
道是作者的原故,还是译者水平,的确给我一种18世纪欧洲的感觉,文笔也很
像哪个时代作家的风格。不错!

  幻想:感谢gta兄的辛劳。让我们期待秋韵夜语第三夜:《浪夏女娃》!
***********************************

TOP

0

第三夜·浪夏女娃 作者:ERSMU

                           第三夜·浪夏女娃


作者:ERSMU


  朱丽热情的唇片很快地堵住了他的嘴巴,她的手也有所活动。安奇的睡褛之
中,是没有一丝一缕的,由于酒精的挥发令他全身烫热。但是他最重要的地方,
却是冷冰冰的,她深感失望。

  不过安奇显然是有反应了,他把手伸到朱丽身上去,好柔软的胴体!他触着
的地方,是她饱满的乳房,他揉搓下去。朱丽的喉底吐出了「咿唔」的声息,软
软的手掌集中刺激着安奇的肚腹下,她还把舌头度入安奇的口腔里。

  安奇的手臂收紧起来,扣住了朱丽的颈子,手也向她平坦的腹部滑下去。他
摸到了朱丽身上最温暖、最柔软的地方。他有点奇怪,朱丽那地方本来是毛发蓬
松的,象个原始大草原,但现在变成了寸草不生,不知她几时剃光了?但他的神
智仍在迷糊当中,况且朱丽的舌头又是如此的巧妙的挑逗着他,使他益发迷忙,
如梦如痴。他已无暇计较,手指在那座荒芜的丘陵上游移,渐渐向峡谷伸下去。

  朱丽又「唔」地哼了声,把两腿张开,安奇的手指深入了一节。峡谷中有个
小型瀑布,很多水份汹涌出来。朱丽哼声更响,玉掌如飞地套动。

  安奇受到这份刺激,便不再象起先前那么颓唐了,他的肉棒也从冬眠状态苏
醒过来般地翘起了头。

  「行了吗?」站在床前的那个人,这时在黑暗中焦急地悄声问。

  「唔……」朱丽用鼻声呼应,她的峡谷正被安奇的手指从中捣乱,因此也显
得十分紧张。床畔的那人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把身上的衣服全剥下来。

  「你快一点!」那人轻轻地拍了朱丽的屁股一把,坐在床沿上说。

  朱丽有点点依依不舍,因为安奇正深入的向她里面挖掘,水流更湍急了。她
感到十分刺激,她不愿停止这份享受。

  坐在床沿的那个人有点气,又推了她屁股一记,她无可奈何地挣脱安奇的搂
抱,在床上转过身子,握着渐渐翘起的肉棒,便凑下嘴巴去吻。

  安奇不期然地抽搐一下,他的一双手臂又向身边搂去。这次他搂住了一具更
热的胴体,而且这胴体的主人显然是饥渴万分的。她把安奇睡褛的腰带解松,使
安奇的身体完全露出来。紧接着,她伏在安奇的上身,大胸脯嵌入他的胸膛,焦
燥的嘴唇挺印向他的嘴巴。

  安奇又挺了一下腰,使得昂首吐舌的肉棒突入了朱丽的口腔。朱丽饥渴地吮
吸起来,把肉棒当作棒棒糖似的。安奇边搓揉着压在自己胸口的大胸脯,边伸手
探她的荒山。不料这次摸到的不再是寸草不生的荒山了,而是江南草长,春江水
暧……

  安奇被弄得更迷糊了,他弄不清怎么朱丽好似玩魔术一般,时而牛山濯濯,
时而野草丛生……当时他在激动之中,便把手向野草撩拨一番,向浣浣流水的水
溪伸入去。这时水溪化作一个肉蚌,张口一下子吞噬了安奇的指头,他的腹部抽
搐起来。另一方面,朱丽正在埋头苦干,小嘴闭得紧紧的,手中捉着怒气腾腾的
肉棒,徐疾有致地吞吐着。

  安奇陷入了销魂的境界!自从朱丽在蜜月旅途中不幸去世,到现在差不多半
个月了,安奇哀悼亡妻,在这半个月中从未接近过女色。不管夏娃如何挑逗他,
也无法煽动他的青春之火,而他也从未觉得自己需要女人,除非朱丽能够死而复
活。

  今晚,朱丽竟然回到他的怀抱了,她的热情动作,令安奇心头滚热,且欲火
高燃。也分辨不出床上只有一个「朱丽」呢?还是有两个「朱丽」!总之,他在
疑幻疑真的情形下,回复了男性气概。他渴望朱丽的安慰,渴望进入她温暖柔软
的肉体,于是他的身体颠簸起来,终于他把怀中的女人压住,肉棒也滑出了另一
张女人的嘴巴。

  「朱……丽……」安奇颤声吼叫。

  「快让我进去……我要永远占有你!」

  他狠狠地捏着女人的胸脯,腰肢沉下去。那女人迅速把两腿分开,黑暗中,
另一个女人把肉棒捉住,带引它,让它的头部碰着那女人湿淋淋的洞口。

  安奇亢奋得一刻也不能停留,立即挺了进去。那女人的手臂把他搂得更紧,
极力把那个烫热的洞口挺耸起来,太多的水份使肉棒滑不留足,全身深藏在那美
妙的山洞里。

  募地,安奇感到一阵乱动,有人把他的脸从那个女人的脸推开。紧接着,一
张象嘴巴似的东西贴到他的脸上来。那张嘴巴热腾腾的仿佛正面对着什么好吃的
东西,忍不住垂涎三尺,所以满口涎沫。

  安奇嗅到一种异样的体香,但在他来不及考虑以前,那张嘴巴已经动起来,
在他的脸上磨擦。安奇急忙用手去固定它,一捞之下,碰到一条滑腻的大腿,再
摸过去,是属于女人的臀部肌肤,丰满而富有弹力。他有几分明白了,因为手上
摸着这个女人的臀部,那「嘴巴」又擦着他的脸,那么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不能同
时跟他做爱!床上起码有两个女人!

  除了一个是朱丽以外,另外那个女人是谁呢?他吃了一惊,一手把蹲在自己
面前的那个女人推开,接着他挣开身体下面,那个象八爪鱼般缠紧他的那一个,
急忙抽身而起。

  「噢!」身下那个女人大急,用两腿钳制住他,又大叫着:「晶贞,快按住
他!」

  安奇经这么一惊,早已从梦中惊醒过来。

  「原来是你,夏娃。」他愤怒地叫了起来,由于他听出身边那女人发出的声
音。

  「还有一个是晶贞,你们欺骗我!」他用尽力气大力挣扎着,但是晶贞已跨
到他身上来,那张湿淋淋的嘴巴已贴着他的背部,传来一份异样的感觉。

  「安奇,你……不要恼……」夏娃边拚命地缠住他,边气咻咻地说:「我们
是为了你好,你……终于恢复对女人身体的兴趣了……」

  「而且……」骑在安奇背上的晶贞也插嘴,吃吃地笑道:「你的兴趣还浓得
很!」

  安奇为之气馁了,可不是吗!他现在仍是同夏娃连成一体,而且大肉棒也硬
朗得很,如果真的对女人没有兴趣,这时的肉棒是会萎顿不堪的!他叹了口气。

  夏娃伸手摸到了床头灯的开关,扭亮了灯。「这会加强你的视觉刺激的。」
她说:「安奇,你已许久没碰过女人了吧。」

  安奇不说话,他在灯光下欣赏夏娃那张春情洋溢的脸庞,夏娃挺了挺腰,把
眼睛闭上,呻吟着道:「我也是很久没碰过男人,自从你回到香港来后,看你失
魂落魄的样子,我实在没有心情。」

  安奇负疚地吻了她一口,回手拍了背上的晶贞一下子。

  「喂!你下来好不好!」

  晶贞是夏娃影片公司里的肉弹明星,身材十分惹火。她顺从地滑下安奇的身
体,躲在一旁眨着眼睛。

  「你们快干吧,我怕等不及了!」

  安奇向她高耸的乳房摸了一下,笑道:「刚才我把你当作朱丽了,你这地方
倒是似朱丽的……」

  晶贞咭咭地笑着道:「我的演技不错吧!」

  夏娃不耐烦地蠕动着身体,闷哼着:「唔……安奇,你再不活动的话,我就
要死了!」

  安奇如梦初醒,两手抓着夏娃的豪乳,就使劲摇撼起来。夏娃闭紧了嘴唇,
拚命地挺着自己的腹部来迎合,并再利用她内部的肌肉把大肉棒套个紧紧的。这
时,床垫在响,夏娃的两腿之间也响着,象水啷筒发出的声音,这令他感到非常
刺激。半个月的时间不算很久,但是他饥渴得很象个旷夫。

  夏娃也象守寡了二十年似的,一旦坏了贞操便放浪形骸。仿佛惊涛骇浪中的
一叶扁舟,她的胴体颠簸得那么厉害,好几次差点没把安奇抛下「马」来。安奇
只好紧紧地压迫着她,手臂也挽着她的腰部,让英姿飒爽的大肉棒象一部火车头
般地强烈冲刺。

  在一旁欣赏这番动人一幕的肉弹晶贞,不由得咬碎银牙唱起名曲《水长流》
来了。在情急之中,她凑上了身体,把一条腿支起来,捉了安奇的手,拖到自己
高唱《水长流》的方寸之地去。安奇的手马上探入那不毛的峡谷之地,向里面挖
掘。晶贞闭上了眼,喉咙也哼出了无字之曲,现场变成了销魂的女低音「二部合
唱」。

  安奇开心死了,他更剧烈地抽搐着,因为夏娃的肌肉越收越紧,象一张贪婪
的小嘴似的吮吸着他的头部。突然,夏娃全身发抖,放开喉咙浪叫起来。

  「哟!哟……安奇,你大力点……我……我快要死了……噢!加把劲……」

  安奇感到肩头一阵刺痛,原本夏娃叫得力竭声嘶之后,张嘴咬他一口。那阵
痛楚带给他一阵强烈的快感,他不克自持了,两具胴体又是一番剧烈的摇撼,终
于一齐软瘫下来,急喘声此起彼伏。

  一旁的晶贞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告一段落,这时悠然张开眼来,就催他上马。
他没有反应,仍是伏在夏娃身上,张着嘴巴急喘。

  晶贞大发娇嗔了:「怎么?你……」

  她急不及待地把手插入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之间,她碰到了她要试探的,脸上
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你真自私,夏娃!」她气恼地说:「你说好要同我分享快乐的,可是你却
不顾人家!」

  夏娃也没有搭腔,她陶醉在羽化升仙的境界里。晶贞却被煎熬得两眼发红,
一口怨气无处发泄,气虎虎地拍了安奇的股肉一记,骂道:「唔……你该打,你
怎会这么不济事呀!」

  「别打他!」夏娃这才有气无力地说:「你怎好怪他呢!安奇半……个月未
亲近过女人,你以为……这很容易我受么……」

  「但我现在却难受死了!」晶贞瞪了夏娃一眼。

  「让你换了我,会怎么样?」夏娃怜惜地抚摸着安奇被打的股肉,像哄孩子
似地向他耳畔低语:「没有打痛吧!安奇……啊!你令我真快乐,真的……」

  安奇这时才恢复了说话的气力,他实在是抑制得太久了,痛快淋漓地发泄,
把他带入了虚脱的状态。

  「我也快乐!夏娃。」他轻轻地吻着夏娃冰冷的嘴唇,温柔地道:「谢谢你
们安排这出『梦境成真』的好戏……」

  晶贞在一旁忍不住地插言道:「喂!还有我呢……」

  他笑说道:「当然也谢谢你!」又道:「如果只谢你们两个其中一个的话,
那么你们一定有一人会吃醋的。」

  晶贞说:「这简直是对我们两人的侮辱了。」

  安奇对她俩说:「这……我说话的意思你们理解错了,可你们不懂吗……」

  「安奇!」夏娃摸着他的肩说:「让她试试看。」

  他笑着,从夏娃身上抬起身体,躲在她身边,望着晶贞道:「我很久未尝过
这份滋味了。」

  夏娃也说道:「晶贞,要不要我替你洗干净?」

  晶贞摇摇头,她盯着安奇的肉棒,看它还是软绵绵的,了无生气,而且它的
身上洒满了一些白色液体。但晶贞并不觉得厌恶,她饱受欲望的煎熬,难受得像
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时只想争取时间,快点把安奇刺激起来,恢复他的虎虎雄
风,快点充实她空洞的肉体。因此,她毫不迟疑地俯下头去,伸手捉着肉棒,把
它送到口边。首先,她用香舌舔过肉棒的身体,然后她用口把它含着。

  安奇浑身一麻,打从心窝里痒了出来,他那仿佛久旷的身体,虽然刚才已在
夏娃身上满足了一次,可是对他来说,那实在是未够的。这时,神经末梢触着了
晶贞那柔软而温暖的下颌,感觉中象天鹅绒一般美妙。安奇开始热起来了,他的
手向身边的夏娃伸过去。

  「不!」夏娃笑着制止它:「你再不爱抚晶贞,她又要捻酸吃醋了!」

  他只好改变目标,把手放在晶贞的背肌上游抚。晶贞有意要向安奇和夏娃显
点颜色,由于他们刚才竟然怀疑她是否懂得这门子「艺术」,因此她把口舌功夫
全部施展出来,嘴巴吞吐着并加上了纤纤玉指的抚弄,很快又令安奇的肉棒昂着
吐舌,大展雄风了。

  她这才很快活地叫起来:「行了!看我的成绩多特出!」

  她手中的肉棒,此时正呈现着怒目金刚的凶恶模样,正被她套动着。安奇感
到阵阵销魂的快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真有你的!晶贞,我怀疑你是个法国留学生,专门深造这门艺术哩!」

  晶贞白他一眼,早已涨红了脸,急急跨下他的身体。只见她两边大腿的内侧
布满了水渍,那张贪婪的嘴巴也微张着,她内心的焦灼也可见一斑。她用手扶着
大肉棒,然后移动就位,对正了目标,就俯下腰去。

  安奇挺腹相就,两手左右开弓的把晶贞两颗颤巍巍的肉弹捧着,放肆地揉搓
着,假着那隧道里面的泥泞,大肉棒很快直捣黄龙。她闭上了眼,皱着眉头把臀
部旋磨起来。它左磨一回,右旋一阵的,便有更多的分泌溢了出来,大肉棒由顶
至底都被弄得湿透了。

  夏娃蛮有兴趣地欣赏着这对男女的卖力演出,特别是晶贞。晶贞今年只有二
十岁,却是一个标准的小淫妇了,看她现在饥渴的情形,简直比狼虎年华的成熟
妇人还要厉害。

  安奇遭她这样磨旋几回,早已按捺不住了。他手上和腰上一齐加了把劲,笔
直地抵在晶贞深处,十支指头紧紧捏住那两颗肉弹,又按着那硬化的蓓蕾,来加
强刺激。但很快地又感觉到她的肉体深处正把他吮吸着,尤其是敏感的头部,被
吮得一阵痒似一阵。

  安奇吃了一惊,这是最要人命的,很快就会使他沉不住气,一泄千里!他急
忙回缩。

  但是情急的晶贞怎容他这样做呢?她泰山压顶似地压下来,仍然吞噬着大肉
棒,同时开展了狂电暴雨般地撞击!她抓着他的手,嘶哑的喉头在嚎叫:「嗳!
嗳……你不要走!挺啊……探深些……嗳……我要多些快乐……挺吧……」

  淫声浪语,别说身历其境的安奇闻声心惊,就是在一旁观战的夏娃也为之动
容,感到脸颊发烧。安奇就不必说了,他用足抵着床垫,拚命地把胸部挺起来。
那剧烈的运动使得晶贞的身体在他的身上跳跃不已,只见她满头汗水,媚眼如丝
的,尽是张着嘴浪叫着。

  未过多久,她的声音嘎然而止,猛地咬着下唇,全身骤然着凉般地打了个寒
噤,筋疲力尽地倒了下来。安奇差点没有泄了气,只好咬牙忍受着。

  晶贞已经只有急喘的份儿,夏娃很快把她从安奇的身上推开,大肉棒脱颖而
出,只见它依然雄风未减,一枝独秀。

  「噢!开心死了!」夏娃把它攥在手中,生怕被人抢去似的。

  「安奇,你恢复本来面目了……百分之百。」她狂喜地叫嚷着。

  安奇是个花花公子,他应付女人有他独特的一套本领,常常地他可以保住一
口真气连御数女而不疲。夏娃说的「百分之百恢复」,指的正是这一点。安奇笑
了笑,经过半个月的「久休复出」,想不到自己功力如恒,这是值得他大感安慰
的。

  「夏娃,你看晶贞这小荡妇,真像死了一样。」

  「别管她,安奇,我又来了……」

  「你要怎样?」安奇笑问。

  夏娃佯嗔地一呶嘴,拖了安奇的手到自己身上来,由腹部滑下去。安奇碰到
了夏娃贲起的肌肉,觉得那里茂密的草丛就象降过一场大雨似的,湿淋淋的。但
那里又分明不象雨水那么冻冷,而是如温泉般暖和,他明白了。

  「你还未吃得饱,是不是……」他明知故问地逗着她。

  夏娃斜瞟了他一眼,然后拖着他,同时双腿分开,露出那两片紫中透红的唇
片来。这时安奇也实在需要销魂的发泄,他压在她软软的胴体上,伸手向下面搜
索。夏娃急起来,把住了大肉棒的头部,小腹猛地一耸,直把剑鞘把宝剑套住。
于是安奇又极尽所能地去满足她,也满足自己。

     ***    ***    ***    ***

  位于红粉大厦十一楼的安夏电影企业有限公司又要拍制新片了,由于计划中
的新片需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来扮演书院女,而公司拥有的明星是林安琪、
晶贞……等,都是属于「肉弹」级的,身材太惹火,不宜扮演纯洁的女学生,公
司所以特地在报纸上刊登招请女演员的启事。

  启事中写明应证者以刚离校门的女学生为佳,其中身材窈窕,娇小玲珑者将
被优先取用。启事中订出的薪金十分优厚,比起一些大规模的电影机构更高出多
少倍,因此启事登出的第一天下午,应征者就已经络绎不绝地来到红粉大厦十一
楼,挑选的工作自然而然地在安奇和夏娃的身上。

  安奇早已戴上了那副神奇的紫外光太阴眼镜,由于他的镜片可以透过纤维物
质,可以把应征者由里看到内,看个「全相」。因此,那些装胸作势的小姐们是
逃不过安奇这双「法眼」的。不过他没有把这副眼镜的秘密告诉夏娃,那是恐怕
她会吃醋,甚至会借了这副眼镜去,在通街大道拿来看男人,岂不是糟透!

  所以安奇不动声色,同夏娃在公司一个小房子里正襟危坐,审查每一个应征
的年轻小姐。应征的女孩子又怎知道主选人有那么一副「明察秋毫」的眼镜,因
此经过秘书小姐逐一叫名走进房间时,在安奇和夏娃面前对答几句话,打了个迥
旋,然后满怀希望地走出去。

  安奇大叹眼福不浅,那些衣冠整齐的女孩子,在他神奇的太阳镜面前,个个
都成了裸体模特儿,纤毫毕现。

  他甚至可以看到,有一个女孩子适逢女人的例假,正当「月满鸿沟」,或者
她急于要作明星,所以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还有一个,身材平平无奇,胸脯简直
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妹妹,安奇不动声色地托高眼镜,用肉眼再看她一次,不料这
次看到的竟是双峰插云的奇景!安奇心中好笑,不用说,这位小姐是用了「意大
利出品」的义乳来鱼目混珠了。

  两个钟头,已经看过不下二十多个女孩子,在夏娃面前的记事册上,只勾下
两个女孩子的名字。他们暂时休息,喝着咖啡。

  夏娃道:「你有合适的吗?我只选中了两个,还是不太合理想。一个叫钟雪
丽,一个叫金曼娜,她们填报的三围尺码当中,胸围都不超过三十四寸。」

  安奇笑道:「从身材来看她们是属于淑女型的,就不知她们的气质怎样?」

  事实上,他刚才忙于透视每一个应征者的胴体,所以对她们的面貌和气质反
倒无暇细顾,因此并无印象。

  「噢!你呀!」夏娃道:「叫你负责选拔人材,你就只知道秀色可餐吗!」

  安奇低笑道:「嘿嘿……我觉得女人最了解女人,所以选拔的全权在你身上
哩。」

  夏娃斜乜着他:「我已经选出两个,等会你也选两个,好不好!」

  安奇只好答允,便又吩咐秘书小姐传那些应征者入房。

  第一个女孩走进房,令安奇眼睛一亮。她皮肤白晳,身材窈窕,胸脯不高,
但并非「飞机地」,她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十分灵活,连长长的头发也是褐色的。

  安奇心中一动,很快地从秘书小姐手中拿了这个女孩子的应征表格来看,上
面就是她的资料。爱丽丝,十九岁,中法混血儿,三围尺码是三十五,二十二,
三十五,目前的职业是广告模特儿。安奇用透过紫外光眼睛看清楚了爱丽丝的身
材如假包换,以至可以看见她下面也是胀鼓鼓的。他心头热起来,不由对她多看
几眼。

  爱丽丝嫣然一笑,显露出一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她看着安奇用红笔在她的
名字上勾了一个符号。

  「谢谢你!」爱丽丝用流利的中文话说,然后走出去。

  夏娃过来在安奇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喂!你魂不守舍了。」

  安奇捉住她的手,看看她前面那份名单,果然也把爱丽丝的名字勾出来。

  「这个女孩子真不错!」他笑说:「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

  夏娃一扭腰肢:「哼!以后我要把你看牢些。」

  安奇狡猾地笑起来……

  招请演员的工作完满结束了,被录取聘用的四位小姐分别名为爱丽丝、钟雪
丽、金曼娜和江小红。钟雪丽是一家餐厅的侍应生,金曼娜是一家洋行的职员,
江小红是初离校门的女学生,还没找到事做,第二天她们就上班了,每人支取五
百元做车马费,另有服装费和拍戏津贴。

  剧本早已请人写好,安奇做了最后的删改,就开始拍摄,片名叫做《新藏春
楼》。四个女孩子都扮演女学生,爱丽丝是她们的「大家姐」,她们都没有男朋
友,却都不约而同地暗恋着学校那个英俊的钢琴教师。

  那个钢琴教师是个大色狼,他的情妇是一个有钱佬的黑市太太,这个情妇由
林安琪来饰演,她有一次闯到教师的家中,撞破他玩弄女学生的「好事」。那情
妇大为气愤,便约了几个女孩子出来,密谈之后,决定要把他教训一顿。

  结果那情妇在郊外租了一间别墅,诱使那教师到那里同她幽会。教师赴约而
来,才知道误入陷井。原来那四个女孩子和那情妇在别墅里等着他。她们像轮奸
一般强迫他做爱,疲乏了强迫他食催情乐,注射兴奋剂,玩完了就把门锁上。

  过了一个星期,禁不住旦旦而伐,钢琴教师奄奄一息不像人形。最后还是因
为女学生之一的爱丽丝吃了迷药,跑到街上乱追男人,被警方送进医院。经过盘
问,爱丽丝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剧情很简单,但是内容奇艳刺激,片中那教师逐个玩弄女学生的镜头大胆肉
感。这些女孩中除了爱丽丝由于早熟,早已经不是处女以外,其他几个都是蒙鸿
未及的「原装货」。所以当男人对她们爱抚触摸时,一个个都显得涩羞无限,那
「半推半就」的表情和动作,比起最佳演员的出色演技都不可比拟。不过她们事
先都声明一点,为了艺术可以脱光衣服,就是不能真个做爱,因为她们不愿自己
宝贵的贞操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丧失了去。

  安奇和夏娃都同意这一点,只是那个男主角康达不太甘心。康达是个成人电
影里的红小生,不但专拍暴露戏,就是真刀真枪地拍「埋牙戏」也是他的专长。
他还未结婚,正好借着拍戏的机会同女演员真个销魂,满足他心理上的需要。

  既然大导演安奇吩咐下来,男女主角只能做出象征式的性爱动作,而不能登
堂入室,因此康达在爱抚这几个女孩子时,也真是拚了命。一具由安奇家中借来
的钢琴做布景,钢琴教师就在琴凳上搂住了他的女学生爱丽丝乱摸。

  只见康达的手臂由爱丽丝的校服领口伸进去,她的衣襟顿时发生波浪似的起
伏,爱丽丝闭了眼眸,半推半就地扭摆着腰肢,那双手却是放在康达的颈子上,
偷偷地用力向自己身上拖。

  「噢……噢……老师……我怕!」她颤声呻吟着。

  康达把嘴唇吻在爱丽丝颈子上,又移到耳背去。爱丽丝的娇躯变得更软了,
此时,康达的手掀起她那深蓝色的学生裙一角,浅红色的三角裤露了出来……安
奇只觉舌燥口干,困难地咽着涎沫;夏娃也是心跳加剧,如果不是当着片场那么
多的人,她早已按捺不住地要投入到安奇的怀抱了。

  康达的手这时在揉捏爱丽丝雪白的大腿,她连忙捉住他的手。但康达得寸进
尺,并不满足,继续向上揉去。爱丽丝挣扎乏力,不一刻,那条窄窄的浅红三角
裤已被褪到腿弯上……刹那间,一丝浅褐色的毛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安奇连忙叫了一声:「咳!」康达刚触到毛发的手,只好停了下来,但还舍
不得把爱丽丝放开。安奇走到爱丽丝面前说:「小姐,你怎么可以毛茸茸地上去
呢!」

  面红耳赤的爱丽丝娇慵地张开星眸,看着安奇:「导演,我……不知道应该
怎样做……」

  「把它除去吧!」安奇几乎失笑:「爱丽丝,你今天的戏拍到这里为止,你
有足够时间清除这片褐色草原了。」

  说着,安奇俯首吻了她的香腮一口,示意康达放开她。康达依依不舍,无奈
导演之命不敢违,只好快快从爱丽丝的裙子里抽出手来,让她站起身来。

  安奇特别留意了康达的手指,他看到有些水渍。这家伙乘混乱揩油,当安奇
咳那一声时,他只是刚刚摸到那片浅褐色草原边上吧,可见他是有意揩油的,在
混乱中摸了爱丽丝一把。安奇同时看到,康达的裤子也搭起了一座小帐篷。

     ***    ***    ***    ***

  这时指指化妆台,那里果然有一张纸条。安奇掩上房门走过去,只见上面写
着:「安奇,爱丽丝比我更需要你,我成全了她,因为我有其他方法满足自己,
愿你们快乐!」

  安奇笑了笑,爱丽丝也咬唇笑着。她仍然穿着那套学生装,好似为了赶时间
来不及换去似的。事实上她是依照夏娃的指示,一离片场就到这里来。

  安奇逗起她的下巴,笑着说:「爱丽丝,你刚才的演技真出色。」

  她饱满的酥胸起伏着,那双秋水盛盛的浅褐色眼睛瞟着安奇。「谢谢你,老
板。」

  安奇偎着她坐下来,正要吻她,忽然记起了什么似的,连忙站立起身。他甩
去外衣,把梳妆台上的那面镜子罩了起来。当他这样做的时间,爱丽丝用迷惘的
眼光望着他,不知搞的什么玄虚。

  原来那镜子是一面「单程玻璃」,正面看是用来照着化妆的镜子,其实从背
后是可以透视过来的,它的背后装嵌着一个直播录影机的镜头,能够灵活转动,
把房子中的情景传到玻璃公寓电视控制中心的萤光幕上去。安奇恐怕夏娃躲在控
制室,欣赏他们的「真人表演」,所以才有这下举动。

  外衣罩住电视系统的镜头了,安奇才重新把爱丽丝搂着,先嗅她那销魂的幽
幽发香。爱丽丝软软地靠在他怀中,芳心怦然乱动。安奇的嘴唇移到她的鼻尖上
来,那算笔直的鼻子,便是那离去的法国父亲所赐。

  安奇只是吻了一下,她就仰起那副柔软而干燥的嘴唇。安奇手臂一紧,她颈
子向后仰,红唇益发翘起来,安奇的嘴巴已封堵下来。爱丽丝的身体开始颤动,
两只手攀住安奇的颈头,像长春藤一样。

  安奇把她的上唇吸吮着,手也爬上了她的胸脯。她的乳房充满弹性,他捏下
去时,她的腰肢就不由自主地蠕动起来。安奇的小腹下面骤然膨胀,他的肉棒又
蠢蠢欲去了,激动地牵了爱丽丝的手去摸。

  爱丽丝喉底「唔」地一声,爱不释手地隔着两层布玩弄着肉棒,使它更加形
骸亢奋。安奇这时的动作也变成粗鲁,学着刚才康达那样,他的手从爱丽丝领口
伸进去,钻入奶罩里面,把一颗肉球握着捏着。

  爱丽丝裂张起来,马上移开嘴去,伏在他肩上快活地呻吟。安奇也情急了,
他搂住她怀里的手,这时撩起她的学生裙的裙摆,直扑禁地。只觉三角裤已沾满
了水分,安奇抓着裤头的橡筋带,轻轻地向下褪。

  爱丽丝的臀部抬了起来,三角裤顺利地褪了,她很快地缩起两腿,安奇再一
拉,裤子就甩出,弄在地上,裤子的中央部分呈现着一片水渍。

  安奇看了,为之血脉贲张,他按捺不住,急急地将她的娇躯放倒在床上,那
蓝色的裙子缩起来,露出了两条玉腿当中的褐色草原。草原上玉露盈珠,春潮泛
滥。安奇把她两腿分开,看到了她那血腥的小洞。

  这时,爱丽丝忍不住地挺起腰臀,安奇也忍无可忍,一阵闪电手法,把自己
和爱丽丝的衣服全部脱去。害羞的爱丽丝闭着眼睛,翘起樱唇,张开两手作拥抱
的姿势。

  安奇一手按住她那褐色草原上,另一手指握着一颗肉球,她两腿马上交叉起
来,把他的手给夹住。安奇俯下嘴巴,在她耳边说:「爱丽丝,你是个全身上下
都是浅褐色的美人儿。」

  「唔……安公子……」她含糊地央求道:「快给我,快涨满我!」

  安奇便跨上她的胴体,大肉棒碰到滑潺潺的隧道口,产生一阵销魂的快感。
爱丽丝情急地挺起腰来,大肉棒顺利地进入,便张开了眼,长长的睫毛在霎动。
安奇沉不住气,轻咬了她一口,爱丽丝便浪叫了起来:「噢!你真是令我快活死
了!」

  她两手搂着安奇的腰部,拚命地往自己身上拖。大肉棒直捣黄龙,抵着她温
暖的深处,在里面跳跃。爱丽丝屏住了气息,仿佛失去了抵抗能力。但事实上,
她是在细细地体味着那种「涨得满满」的快感。大肉棒就像一根高压电线,她正
遭受着电击,又麻又痒。安奇的手又向她另一个肉球揉搓起来,那团脂肪在他的
五指里滑动,阵阵美快的感觉涌入了她的心坎。

  终于,她弯曲的两腿骤地盘上了安奇的背部,她的盘骨也在摩动,大肉棒的
头部成了轴心,它仍旧顽强的紧紧挺在深处。安奇在紧张之余,几乎沉不住气。
爱丽丝看起来像个初懂人道的女孩子,但事实上她对这方面的知识已经非常丰富
了,那样剧烈的折磨委实是男人的催命符。

  尽管安奇是个花色老将,也渐渐感到吃不消了。于是他急忙拨了出来,爱丽
丝一下磨了个空,情急地把腹部抬高起来追噬,边叫道:「噢……快刺下来……
快……把我刺死吧……刺死我吧……」

  她尖尖的指尖紧紧抓着安奇的背部,安奇咬牙拚命地忍着疼痛,挺直了腰,
火车头般地冲刺下去。只听得床褥发出「吱」地一声,配合着一种水声,大肉棒
又硬朗地挺入爱丽丝的深处。

  爱丽丝顿时闭了嘴,迷迷糊糊的鼻音迸发出来。「唔……好极了!用力……
用力些……」

  但安奇又抽身而起,大肉棒的头部布满了水渍,甚至把爱丽丝的粉红色嫩肉
也带出一些来,那情形好看之极。她手指尖再次向安奇的背上抓下去,更多的水
份由隧道口涌出。

  《红楼梦》中贾宝玉曾说过:「女人是水做的。」这话真的不错,假如用来
形容一个女人在上床时快乐的情形,「水做的」这几个字更是可圈可点!

  安奇却自傲地觉得,上帝是用钢铁把他制造的,不然的话,大肉棒怎会坚硬
如钢!男人都有一份「自大狂」的倾向,就是对于床上的这回事,任谁都有「天
下老子第一」的骄狂气慨。

  这时爱丽丝禁不住安奇几下子全力冲刺,已是渐入佳境。她不用再焦急了,
只需尽量大开门禁,勇冠三军的大肉棒便节奏分时地撞击下来!现在的安奇,好
比建筑地盘上的打桩机,下下到肉。

  经不起十几下的撞击,爱丽丝又发狂了。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两眼泛白,胴
体有如一匹脱缰的野马般,腾开蹄子地驰骋起来。

  「嗳……大力些……深入些……」她闷声嗥叫,如蛇般的手臂绞住安奇的颈
子。

  安奇加强了几分冲劲,但他不想就此一泄千里,他要这个新的对手知道他的
威猛,因此他是机械式地抽搐,更得意地揉捏爱丽丝那丰满的乳房,臀部和修长
的大腿。

  爱丽丝终于在嗥叫中泄了气,化做一滩水……回复了女人的原形。她脸色苍
白,满面汗水,双腿紧并着,似乎要继续留住紧硬不屈的大肉棒。

  她是如愿以偿了,大肉棒就象个侵略成性的家伙,把她肆意蹂躏之后,侵占
了她神圣的领土,大多数的男人是在欲仙欲死中一泄如注,才构成至高无上的快
乐。而少数的人,包括安奇在内,却是不愿轻易地消耗弹药,当他看到对手瘫痪
下来,化做一团棉絮后,才觉得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这叫做「征服的快感」。

  好一会,爱丽丝才「死而复醒」过来,她舒出一口气,懒懒地睁开眼。

  「安公子,你……真是个好东主。」她娇羞地低低说道:「夏娃姐也是,也
感谢你们!」

  安奇亲她一口,抚弄着她那软软的长发。

  「你也是个可人儿。」安奇说:「刚才看到康达乘机捣乱,我真是有点妒忌
呢!」

  说得爱丽丝一脸通红,一弯腰躲入他的怀中。安奇把她的身体紧贴到自己的
身上,伸手摸着她那柔软的小腹。

  「回去后要剃掉这些毛发。」他说:「你明白吗?这些东西不能在银幕里出
现的,除非是小电影。」

  爱丽丝点点头,由于那敏感的地方被爱抚,她的身体蠕动着。安奇有些沉不
住气了,一具如此美妙的身体在怀中滚动,任何男人都会沉不住气的。安奇用手
抄起她的玉腿,她的腰也挺上来。

  「噢……唔……安公子……」她半闭着眼,尽量仰起颈子,欢愉地呻吟。

  「快吻我……我要你……」

  安奇又揉着她一颗肉球,并且把腹部贴了上去。他的大肉棒经过一番休息,
现在又翘起来了,正抵着她的门户。她的腰肢抽搐起来,那被抄起的玉腿越发抬
高,屈着膝,伸到安奇的腰部,于是她的门户便大大地扩张开来,两块灼热的唇
片把大肉棒的头部含着。

  这回安奇用上了「敌进我退」的游击战术,爱丽丝情急的挺过来,他就向后
退紧了。她扑了个空,更着急了,很快反手到背后去,要把大肉棒捉住。安奇却
不让她得逞,他飘忽地退却着,直到她够不着的地方。

  「噢……我要……」她短促地叫了声,舌尖伸出来在唇边舔着,一副撩人的
馋嘴模样。

  安奇下面仍旧退却着,嘴巴却凑了上去,张口含住她的舌尖,吮吸起来。爱
丽丝的涎沫是芬芳的,香甜的,安奇如饮醇醪。安奇暗中用力,一挺腰,坚硬的
大肉棒便向她的门户探入了头部。

  尝到了甜头的她拚命地挺着腹部,要把大肉棒整个地吞噬。由于双方这时是
面对面侧卧着,因此她这下挺耸十分有效,只听得一下神秘的水声,已经吞噬过
半。爱丽丝快活得禁不住全身颤抖,小腹强烈地挛痉着,又狠狠地向安奇挺来。
虽然已吞下了大半,但人的欲望是永远无止境的,她要整个地吞噬大肉棒,让它
涨满自己。

  安奇采取了个做的行动,强劲地突入她的阵地。他更抽出手按在爱丽丝的臀
肌上,于是在双重压力下,大肉棒滑进了深谷当中,抵住她柔软的深处。顿时,
两个人仿佛被电了一下,爱丽丝的肌肉收缩起来,从四面八方把深入腹地的大肉
棒紧紧地包围着。

  一阵阵被吮吸的快感,袭上了安奇的心头,使他神魂飘荡,连忙迸住气息,
以静制动。

  爱丽丝猛地抽出了舌尖,张大嘴巴喘息,她也进入销魂状态了。大肉棒的体
积并不小,把她全部的领域都占领着,使她四肢百骸皆酥,但没有剧烈的动作,
这就不足以构成刺激。

  美不不足的是爱丽丝太喜欢哭,所以泪水特别多,使得大肉棒有滑不留足之
感。但她紧凑的门户却又弥补了这一缺憾,特别是幽暗的深处,她的嫩肉是如此
热情地烫贴着他。安奇挺了一回,她就垮了,歇斯底里地浪叫起来,下盘就象蜻
蜒点水般密集地向他碰撞。

  「嗳……好了……」她的高潮来的像晴天霹雳那么快,喉底抽噎了一下,就
崩溃了。

  然而安奇这时正处于欲罢不能的疯狂状态,他把软化的爱丽丝一冲而倒,狠
狠地捏着她的乳房,高高在上地跨住她的胴体,腰部起伏如飞,好比运动场上的
一百公尺短跑中末尾的这段路程,他需要全力拚刺。

  爱丽丝刚陷入昏眩之态,又被撞击得清醒过来。她看到安奇涨红了脸,额头
露着青筋,又感到自己的乳房被他捏得痛楚难当,她无法不出声呻吟着:「哟!
哟……你好狠心!」

  安奇一听到这颤抖的声音,顿时灵魂出窍。他使尽全力压下去,满身烂熟地
透入爱丽丝的肉体深处,在那里开化。精液的激射,也把爱丽丝带入另一次晕眩
当中,忘记了酥胸的痛楚,也忘记了一切。

  事后,爱丽丝从夏娃那里领到了一千元奖金。

  「谢谢你的合作。」夏娃向她问过了前后的经过之后,赞许地摸着她的脸颊
说:「安奇已经恢复了他花花公子的本色了,以后他一定会更需要你的。」

  「但是……」爱丽丝欲语还休,娇羞地看着夏娃。

  「爱丽丝,我们不但是雇佣关系。」夏娃说:「而且我把你当做知心朋友,
有什么难题尽管说出来。」

  爱丽丝听了这话,才嗫嗫嚅嚅地说:「你同安公子,不是很……要好么?」

  「呵!原来你担心这个。」夏娃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亲热地吻了她一口,
才问道:「你怕我吃醋,是吧?」

  爱丽丝不安地点点头。

  「你这顾虑太多余。」夏娃笑道:「我跟安奇是什么关系呢?老实说,这关
系十分复杂,是情人,也是生意合作。」

  爱丽丝听着,越发露出迷惑的神情来。夏娃说下去:「不过你要知道,我同
安奇之间有默契的,我们互不干涉,而又互相体贴,他玩其他女人我不吃醋,甚
至我同别的男人做爱时,他也会不动声色地躲在一旁偷窥哪。」

  爱丽丝这才茅塞顿开,忍俊不禁地说:「怪不得你们这么快乐了!我也希望
有这么一位男朋友,大家有需要时就做爱,做厌了就向外发展,找新鲜刺激,那
该多么好!」

  夏娃搭着她的肩膀笑道:「你的理想不是实现了吗?」

  「哦……」爱丽丝愕然。

  「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集团。」夏娃同她握手,表情十足地道:「我们可以
共同拥有安奇,你、我、林安琪和晶贞。」

  爱丽丝大喜过望,激动地搂住夏娃:「啊!太好了……谢谢你!」

  夏娃等她静下来之后,才正色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我是指目前还常常同
你睡觉的男朋友。」

  「我……」爱丽丝羞涩地垂下头去,低声道:「说实话好了。我有个很要好
的男朋友,他叫乃隆,是泰国人,在夜总会做侍者。」

  「他的床上功夫很了得吧?」夏娃一下子被提起了兴趣,急忙问。

  爱丽丝飞红了脸:「他……他没安公子大,可是干起来有……很多花式……
而且,他说我说他练过气功……」

  夏娃忍不住笑着插嘴道:「他很长气么?」

  「真的!很长气!」爱丽丝也被这生动的形容词逗得羞笑起来。

  「那么……」夏娃又问:「你应该很满足了,还要和我们分享安奇!」

  「唉……」爱丽丝叹了口气道:「乃隆是靠这份长气的本领混饭吃的,我虽
然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他每个星期只满足我一次……一次对于你也不够吧!」

  夏娃同情地点头。「爱丽丝,能不能将乃隆介绍给我?」她低声问:「我可
以付他提出的代价。」

  爱丽丝咬着下唇忍住笑:「你也要试……」

  「试试他长气的滋味。」夏娃吃吃地笑起来。

  接着,她们低声密商了一会,爱丽丝满意地走了。夏娃仍留在玻璃公寓的私
家房里,她在等待一个人,那个人却久久仍未出现。

  夏娃的欲火也越烧越旺,教她好不难过!刚才她成全了安奇占有爱丽丝的私
欲,自己却忍住一腔欲火躲入私家房中,叫公寓伙计赶快找那个「打椿专家」印
度人阿星来解决。

  谁知阿星今天特别忙,不知是否最近天气回暖,那些欲海荡妇们特别感觉需
要,还是什么缘故……据那伙计回来说,阿星正在别家公寓「出钟」写时,在应
付两个老歌女,所以要夏娃耐心等一等。

  夏娃也记挂着安奇,不知道他是否保持过去的水准?所以趁这机会问问爱丽
丝。现在左等右等不见阿星的到来,气得夏娃大骂那两个混帐的老歌女是「天吃
星」了!闷极无聊,叫佣人到外边找个人来解决今晚的性欲。

  不一会,推门进来了一个男人,夏娃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来人说:「我叫亚德。」

  夏娃说:「你晓得我叫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事情吗?」

  亚德摇摇头:「我太蠢……猜不到。」

  「呵……呵……」夏娃浪笑起来:「让我告诉你吧……」

  她上前一步,把酥胸立在亚德眼前几寸的距离,于是亚德的双颊象火燃烧起
来,两眼瞪得更大。

  「我叫你来,就是要你替我找一个人!」她说完,轻佻地伸手在亚德光滑的
下巴捏了一把。亚德的魂也销了,全身一颤,几乎就此窒息。

  「我……」他拚命镇定自己,嗫嗫嚅嚅的道:「不知去哪……哪里找……」

  夏娃笑得更响,使得双乳在毛巾下波浪似的起伏。

  「亚德,我再问你一句。」她定眼望住他,把赤烈的嘴唇凑向耳畔道:「你
是不是喜欢我?看你这么年轻,未做过爱吧?」

  亚德一下子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夏娃竟在亚德的颊上啜吻一口。「喜欢不喜欢?唔……」

  「我……喜欢……」亚德点点头。

  「那么,你不用另外去找了。」夏娃吃吃笑着,上前把门键关下了,两手从
后面掩在亚德的肩上。

  亚德又是全身一颤,既然她两手放在他的肩上,那表示她用来掩在身上的毛
巾已经跌到地毯上去了,亦表示……想到这里,亚德兴奋地回转头来,正好碰着
夏娃一双燃烧着欲火的勾魂眼,他更狂了!

  「亚德。」夏娃把他的正面扳过来,吐气如兰般道:「你喜欢我那里?你可
以看,还可以摸……」

  亚德的眼光,死死地盯在夏娃高耸的肉弹之上,但他虽然接受了她露骨的挑
逗,却不敢贸然动手。她吃吃笑着又先发制人的伸手向他小腹下方摸了一把,亚
德「呀」地一声,连忙弯着腰。因为他那里热烘烘的,而且由于膨胀得厉害,而
感到受着束缚。

  她笑得花枝乱颤,道:「亚德,你不是很裂涨了么?为什么还不行动?」

  「我……不敢冒犯……夏……小姐……」他口吃的吃力地说着,一方面是自
己的丑态被她发觉,另一方面是眼前的诱惑太强烈。

  「亚德,不要傻!」她怂恿他,竟执着他的手臂,放到自己的酥胸上。

  亚德但觉一双软绵绵、暧洋洋的感觉,由指尖直透入心坎里,他不再那么老
实了,乘机捏了下去,把一颗肉弹握个满盈。

  「这才对哩……」她笑着,已把嘴唇凑过来。

  亚德像一头小老虎,变得疯狂大胆起来,马上用手勾住她的颈子,拚命用嘴
巴向她灼热的樱唇压去。她为之血脉贲张,很快把舌梢透过他的齿缝,伸入他口
腔中撩弄撩弄。亚德也放肆地揉搓她的肉弹,另一手「力争下游」地探下去,碰
到她湿濡的原始森林,他并不满足,手指向她股缝透入。她欢快的呻吟起来,又
抬起一条腿来迁就他。

  亚德的手指顺利地滑入,象个侦察兵似的深入侦察,那磨擦使她乐极忘形,
小腹抽搐,吞吐着亚德的手指。而她双手却在匆忙地解除亚德的侍者制服,敞开
他的上衣,又解松了他的裤子,手也探下去,她捉住了一条昂首吐舌的毒蛇。蛇
身虽不粗大,但烧得滚热,而且硬度使她相当满意。

  亚德骤然被袭,很快在喉底拼噎一下,小腹拚命地将她贴住。

  夏娃玉手在套动,一步一步地向床边退去。到了床沿,她搂住了亚德一齐向
后跌下。

  亚德的嘴巴,不偏不倚地正跌在她的酥胸上,他贪婪地一张嘴,便把那颗高
翘着的黑葡萄含吮着,大力地吮吸,她快活得伸长了颈子。

  「噢……噢……你真有劲……快脱了衣服……」她用性感的声音催促,并主
动帮忙他。

  亚德的嘴巴仍在啜吮,乖乖地依了她的话脱衣。一阵手脚忙乱之后,他已是
通体不着一丝一缕。她打量着他的利器,心中暗暗欢喜:亚德的武器像他身型般
瘦长,是一枚丈八蛇矛。

  「我……我要你!」亚德叫着爬上她美妙的胴体,左右开弓地握着两颗大肉
弹,把那长矛向她挺去。她一耸臀,他没刺中,戳在她那原始森林上。

  「不用急,慢慢来……」她双腿张开来伸手捉住长矛抚慰地说。

  「快带我进去!」亚德不要命地压下来。

  「嘘……」她支撑住他,制止他的莽撞。

  「快一点呀!」亚德的脸红得象关公,还流着汗。「求求你,夏小姐……」

  她很感刺激,马上把他带到山洞的进口,轻轻地擦一下。亚德浑身痉挛,几
乎按捺不住。夏娃急忙挺起腰,把那根长矛吞没,长矛直刺洞底。她感到一阵阵
辣辣的,不由地叫起来:「你真长呀!我后悔不早点叫你进来!」

  亚德被说得大为受用,但他此时裂张万分,因为她里面在收缩,在吮吸,他
实在吃不消,急忙狂冲直撞,腰肢起伏如飞。

  她的欲潮被亚德汹涨澎湃掀起,她闭上眼睛,把两腿尽量弯曲抬高。亚德似
乎技术不精,可是蛮劲十足,正是一只不畏雌老虎的初生之犊。一轮狂拳猛击之
下,她的心花怒放,闭住眼眸嗥叫起来:「呀!够劲!真是个长……长人呀……
你用力点……别停止……」

  淫声浪语中,她两手按住亚德瘦削的臀部,使劲地向自己身上按,来加强他
的冲力。她的臀部也不断地耸动,把整根长矛吞噬进去乱吮一顿,才叫他退出。

  只一会儿工夫,亚德已按捺不住,咬牙切齿地叫喊:「唔……你好热……要
烫……烫死人了……」

  她见他额上青肿暴现,已知它预兆着什么,于是拚命地搂实亚德的臀部,又
挺腰贴上盘骨去。她叫亚德的长矛抵在她的深处,加强磨擦,一阵的磨盘功施展
出来。好比钻木取火,那木盆发热了,那蛇矛也到了无可再硬的程度。亚德几时
遭逢到这么好功架的对手,他再也沉不住气了……十只指头猛地收紧,他一头栽
了下来,伏在夏娃的肩上,臀尖拚命地挣扎着。

  她一阵昏眩,接着是他强有力的播射动作在她的深处进行。她把腿一齐绕上
亚德的腰背,胴体猛地颠簸,去追寻好销魂的一刹。

  结果她追到了,她两眼泛了白,胴体舒畅。亚德的臀尖也停止了抽搐,他就
象死去了一般,伏在她香汗淋漓的胴体上。

  就在此时,房门又笃笃地响了两下。夏娃从回味中惊醒,爱理不理地问道:
「谁……」

  「夏小姐,阿星来了!」这是另一个侍役的声音。

  亚德一听,当下将那贲张的长矛从夏娃体内抽出,并从夏娃肩上抬起头来,
瞪着眼望她。

  「我不需要阿星了!」她在亚德的臀肌上轻轻捏弄,提高声线对外面那人说
道:「替我打发他走。」

  那侍役领命前去打发阿星。按照行规,阿星可以得到一笔「车马费」,不致
于他今天白走一遭的。夏娃吻了亚德一口,笑道:「你比阿星更好。」

  亚德迷惑地眨着眼:「谁是阿星?」

  「他嘛,就是我打算要他服务的人。」她眯着眼笑起来:「噢!你真不懂还
是假装不懂的呀。」

  亚德摆摆头:「我真的不懂那许多事,我……昨天到这里来做替工的,有个
伙计生病没有上班……」

  「好了!以后你在这里可以做下去,」她说:「你有好处的。」

  「我现在真的尝到甜头啦。」亚德也轻佻起来,双手又在她高低不平的身体
上旅行。

  夏娃被他捏了一会,刚平息的情欲又蠢蠢欲动,也伸手向他下面探去。她碰
到两人连接的地方,亚德已是软软的,已不由自主地萎缩起来。她咬唇笑笑道:
「亚德,你真没用处。」

  他不满地皱着眉头,去问道:「难道你刚才……不快乐……」

  她吃吃地笑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不能很快地大起来……」

  亚德道:「谁说的,我真是那长脓包不成。」

  「那么就试试,看看能不能马上快些长大长高好了。」

  「我一定能够的。」他充满信心地说完,就吻着她沾满香汗的颈子。对于那
些汗水,他一点儿也没有讨厌的感觉,而且他还伸出舌头来舔,身体慢慢地退下
去。他舔到她的岭尖黑葡萄的时候,手也揉着她那胀鼓鼓的腹部下方。

  她乐不可支,又忍不住痒而吃吃笑着,腰部缓缓地蠕动。他身体向下蜷缩,
于是看到她那浓密毛发,当中一张色浑深沉的嘴巴,唇片流着涎沫。他也激动地
伏下头去,用舌去舔,去挑弄……她很快感到热不可耐,紧紧地连连挺着臀部,
亚德也在这热烈的接吻中亢大起来,长矛横指着。

  突然,她抓住他的手腕,使劲地向身上一拉,他又压住她,挥动长矛,像个
威风八面的中土骑士,向敌人展开第二次攻击了。

     ***    ***    ***    ***

  晚上,安奇来到江小红的帐蓬。

  安奇刚闪入那间帐蓬时,觉得很黑,而黑暗中有一具滑不留手的躯体向他投
怀送抱过去,他兴奋地搂住她,接着,她灼燃的樱唇凑了上来,她无疑就是江小
红。

  安奇的眼睛习惯了阴沉的光线后,就看到她通红的脸和水汪汪的眼睛,而当
他想到江小红仍是个未经人道的处女时,那心脏就兴奋的快要从胸口中跳跃了出
来。

  「唔……遵命。」她的喉底吐出迷糊的声音来。

  「我!我要……」她接着就用发抖的手摸到安奇的小腹来,此时安奇的大肉
棒已是拔弩张弓,她轻轻一捏,安奇已禁不住全身颤抖,他首先把裤子褪下来,
向她「献宝」。

  她「哟」的一声,或许她是惊讶于安奇肉棒的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喜欢吗?」安奇向她微凸的胸膛揉捏,柔声问:「小红,回答我。」

  「我并不喜欢它。」她摇摇头,涨红着脸说:「但我需要它,非常需要!」

  安奇为之血脉贲张,很快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向她「看齐」。

  「你用过一次以后。」安奇舔着舌头说:「你就会喜欢它的,每个女孩子都
是这样。」

  「快叫我试试。」

  「躺下去!」

  帐蓬是搭在沙地上的,但是地上已铺垫了一大张床单,她马上躺下去,把一
双腿微分开来,露出饥渴的小唇,唇角正流着馋涎,景色诱人极了。

  安奇叫她做成的「大」字,并在其中跪着,那发亮的肉棒龟头也凑到她的小
唇上。对于开天辟地的工作,安奇已是不陌生的,最要紧的放温柔一点。他极力
地挑逗着她,用粗大的龟头向她的唇角磨擦。

  江小红的腰肢象蛇般蠕动起来,那小唇更是贪婪地一张一合,仿佛要把安奇
的龟头给吞下去。安奇的腰肢也慢慢地伏下去,龟头也透入了她的小唇之口中,
到十分滑腻的时候,他加紧了磨擦。

  「噢……噢……」她情急起来,张开两臂来搂抱他。

  安奇顺势吻住,她的舌尖伸出唇边舔唇时,他含住它。这时他的手又充满温
柔地捻弄她那两颗发硕挺拔、花生米一般的乳蒂。江小红的身体更加蠕动,盘骨
挺耸着,两臂也屈曲着。

  安奇得以顺利地滑入一点,然后他就碰到了障碍。她皱上眉头,胴体本能地
退缩。但安奇知道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不能再犹豫了,否则会「为山九仞,功亏
一篑」。于是他穷追不舍,那龟头得寸进尺,把她唇角张得绷紧,她忍不住呻吟
着。

  很多男人会把女人们放了,虽然是有点困难。但安奇却是锲而不舍地前进,
在小红的配合下,他终于快到了无可再推进的境界里,肌肉痉挛,美妙的不能描
绘,是那么紧紧地包住他。安奇唯有小心翼翼地退出,退到她的唇边。

  她闪躲着,含含糊糊地呼唤着:「进来……哟……快进来……」

  她用双手来牵引,捉住安奇的龟头。安奇不由支起身来,欣赏着这块刚开垦
地的奇景。只见龟头被两片红艳艳的樱唇含住,象个馋嘴的小孩吃下了一根大香
蕉,小嘴被胀满。她的腹部肌肉在抽动,盘骨呈现出突出的棂角,而大腿的顶端
是一座贲起的小丘……寸草不留的小丘。

  安奇越看越冲动,忍不住又挺了几下,源源的涎沫也从那小嘴里汹涌出来,
眼见此情此景,纵是铁心肠也要动心,何况安奇又是最好色如命的花花公子。他
忍耐不住,又伏身下去,坚厚的胸肌磨擦着她的酥胸,舌头又向她的脸上舔……

  这份柔情蜜意加上凛厉的攻热,教初尝甜头的江小红既感激又激动,她象八
爪鱼似的缠住安奇,娇躯剧烈地颠簸起来。安奇觉得她这支「新军」虽然未加锻
炼已经有这么难得的成绩,可见她的「潜资」极高。假以时日,勤加操练的话,
她不难挤身「高班马」之列,颠倒众生。

  募地,她闭起了眼,咬牙切齿般地喊起来:「哟……快……快点……我要多
些欢乐……」

  在这样嚷着的时候,她的臀部忙不迭地挺耸着,盘骨大力地顶撞上来。安奇
的龟头上传来一阵阵痒酥酥的快感,就知道她已到了「要死要活」的境界。于是
他也不再极力控制,配合着她的需要而行动,他慷慨激昂地进军,一轮密集的拳
风,拳拳到肉。

  她仿佛因着凉似的打了个冷颤,风吻百骸,所有的毛孔都扩张开来,而喊声
就在此时戛然而止,而安奇也觉得功德完满,他松驰了自己,一泄千里。

  事后,她抓过床单向两腿间使劲地抹拭。安奇紧张地看着,他瞥见床单上有
一点点腥红的色泽,心中大为感动了。

  「你牺牲的太多了,小红。」安奇跪起来,衷心感激地低语着。

  小红的脸颊上红晕未褪,给他这样一说,更觉得难为情,但她心中却是十分
甜蜜。她把两腿交叠起来,来逃避他的视线,但那胀鼓鼓的地方,尚可见到粉红
的斑痕。

  安奇温柔地吻了吻她:「痛吗?希望你不会……」

  她眨着那双羞涩的眼睛,摇摇头。「幸亏你……够温柔,换……换了别人,
我会更难受哩!」

  这时候,对于刚得到了满足的男女,是幸福而温馨的,每一次轻吻,每一下
抚摸,都是没有情欲的动作,感动着灵魂深处,他们没有再说什么。

  帐蓬里很静,静得可以听到棕榈声和隔壁帐蓬中传出的浪声,那是男明星康
达和钟雪丽做爱时发出的声音。

  「嗯……第二次了,你学是这么够劲……」紧接着钟雪丽的语声之后,是一
连串放浪的笑声,康达的语声也飘过来了。

  「嘿嘿!你不也是一样吗,刚才拍戏时,你还说我不是混乱乘机揩油啦,现
在又怎样!」

  「啪!」钟雪丽含嗔向他股上挞了一下子,响声很清脆,于是他们都忍不住
笑了。

  这边厢,安奇和江小红听到他们的对白和「声响效果」也不禁动容。

  「原来……」江小红在安奇耳畔低声说:「他们是第二次了,你看钟雪丽多
么熟练。」

  「她假正经!」

  她扮了个鬼脸,道:「其实,拍戏时她已动情了,她搂得我好实,挺得很猖
狂……」

  「听!」安奇提醒她,那边厢传出一阵阵水唧筒似的声响,十分刺耳。

  「钟雪丽在唱着时代曲。」他对她解释道。

  「真的?」小红说完,侧耳细听了一会,可是那分明只是水声,没有歌声。
她又问:「我听不见,谁在唱时代曲?」

  安奇忍不住笑:「就是钟雪丽,听,她正在唱着《水长流》哩。」

  小红这才会意,「扑嗤」一声笑出来。「那康达在唱什么呢?」

  「他唱《伏尔加船夫曲》。」

  「怎么解释他的唱法呢?」

  安奇就轻声唱出来:「《伏尔加船夫曲》是俄国名曲,这样的『搏命出力,
搏命出力……』」说得她为之绝倒,吃吃地笑起来,使得酥胸如波浪起伏,磨擦
着安奇的胸肌,感到麻麻痒痒的。

  这时,那边的钟雪丽却象野猫般地叫起来:「哎唷!就是这里……最痒,你
用力……挺腰……快吻我……」

  「太要命了!」这是康达急促的叫声,也不知道是抱怨还是快活的称赞。

  安奇低笑道:「他们放入直了。」

  但这时江小红已不再关心那边的动静,她对安奇的身体更有兴趣了。因为经
过一番休息,安奇肉棒的龟头又竖起来,她充满好奇地凝视着它,手掌由他结实
的大腿开始,慢慢地揉上去。

  安奇敏感地伸直两脚,那一支独秀的大肉棒就颤巍巍地摇晃着。那样子,仿
佛是受到那边的浪语秽声所感召。其实,小红的温柔爱抚已足以令他冲动了。她
摸到了安奇的手臂上,那手臂马上膨胀、发热,她很高兴,也很好奇,为了看个
真切,就挣开安奇的搂抱跪了起来,怔怔地看着他的大肉棒。

  安奇他那大肉棒筋络分明,龟头斗大,而又红的发紫,是粗犷而富刺激的色
泽。小红越看越动情,软软的手指也爬上肉棒的上端。

  安奇销魂地抽搐一下,伸手来抱她的腰肢。她的腰窝是软绵绵、暧洋洋的,
雪白的臀部挺在他的眼前,他看到狭窄的缝隙当中有一张小嘴,仿佛在笑……但
再看上去时,又觉得它真象在哭……分明它刚哭泣过,所以脸上挂着泪珠。

  他亢奋起来,向它掏了一把。小红「哟!」的轻哎了一声,腰肢一扭,臀部
挨着了他的腰,而两条腿也不期然地分了开来,于是它的样子又回复了「笑口常
开」……也许她是「喜极而泣」,笑出了眼泪来了吧。

  骤然,安奇感到一阵麻痒,很酥的麻痒,打从骨子里痒出来。他心头悸动一
下,然后知道这份麻痒是来自最敏感的肉棒顶端。原来热情的她也已轻启檩口,
把他雄赳赳的龟头含着。这还不算,温柔而湿濡的口腔之中还加上她一条香舌灵
活地舔动,几乎令他灵魂儿出了窍。

  但是安奇拚命地屏住气息,忍受住那份遍体皆酥的快感。但由于他未有任何
的「还手」,她真是急煞了。虽然江小红初尝做爱的滋味,但她已尝到了甜头,
这时她在挑逗安奇的过程中,本身已燃起一股火,难以宣泄的焦灼感也随着那股
火而来。

  他没有撩弄她,她得不到丝毫抚慰,所以难受地蠕动着胴体。她教两腿分得
更开,把那张湿濡的小嘴抵着他的身体,肉穴紧紧地磨擦着,他的腰部很快被弄
湿了,这样也提醒了他。

  他心中暗骂自己:『我太自私了!』他急忙伸出手去,刚碰到小红弹力充沛
的臀部,他就马上移动,而小红马上挪动自己的身体来叫他摸……于是安奇摸到
那张笑着的嘴巴,她两腿一屈,安奇的指头就被它吞噬了一节。实际上,它那么
狭窄,似乎也只有容纳他一小节指头吧了。没想到他那么斗大的肉棒,刚才居然
能够进退自如,上帝造人就有这么奇妙。

  他更伸入一点儿,她就在喉底呻吟出来,她温暖的气呵在他的肉棒上,安奇
忍不住挺动着,她的嘴又被胀满了,呻吟声变得很含糊,小手在他肉棒上乱爬。

  安奇望她一眼,心房跳得很急促,怦然有声。他以前也试过很多遭被人这样
吞噬他的大肉棒,除了亡妻朱丽,夏娃、丽贞、林安琪之外,还有一些职业性的
「女音乐家」,但是那些人不管多么训练有素,吞噬得多么富于技巧和挑逗性,
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江小红这份劲儿。她的技巧是生涩的,几乎是囫囵吞
枣,显得手忙脚乱。

  可是这感觉对于他来说是新鲜的,这份新鲜感产生出无比的刺激和挑逗,他
拚命地挺纵也抵销不住,在阵阵心旌摇曳当中,他想起了「急流勇退」这句话。
为防止过早的崩溃而出乖露丑,于是他急忙从小红的口腔撤退。

  「唉……我要……」她有一份空虚之感,小红倏然地转过身,伏到他身上。

  「我也要你……」安奇搂住她说,发觉她脸红耳赤,两眼放射出欲火。

  「你试试自己要吧,懂吗?」

  她挪移着身体,那滑潺潺的贪婪的小嘴极力向安奇紧实的大肉棒靠拢,但她
显然无法达到目的,因为她缺乏经验。

  「我得不到……我不依……」她撒娇地扭着身体。

  安奇的大肉棒在那里也摇头晃脑地,似个书呆子。他笑出声来,说道:「你
挺起身,小红,你看过骑马的姿势吗?」

  「瞧过。」她很快答话,跟着就支起上身,学着骑马的姿势跨在安奇身上,
又着急地问:「是不是这样?」

  「对了!你真聪明!」安奇看到了她腥红的小嘴正在扩张开来,不由亢奋十
分。但他答应过让江小红自己要,所以他不采取主动,让她自己慢慢地摸索,慢
慢咀嚼,这样会增加她的兴趣,而且她心中的印象也会更加深刻。

  小红现在学着怎样去自己「要」了,她捉着安奇的大肉棒,叫斗大的龟头抵
着自己的小嘴,腰肢缓缓地沉下去,先把沾满水渍的龟头吞噬。

  安奇虽然拚命地忍受,那肉棒仍然禁不住轻微地跃动,小红的羞涩和生硬的
动作,都是令他按捺不住的视觉和触觉刺激,也是一份享受!

  小红再沉下一点,把肉棒吞噬得更多。安奇看到她的小嘴明显地被涨满了,
他不期然地抬高双手,按着她还未完全发育的胸部,并又轻轻地揉着。

  小红闭了眼,一咬牙,腰肢沉得更低,水声也传出来,安奇的大肉棒已完全
送入她的身体。

  「唔……就是这样……」安奇一阵销魂,梦呓般说道。

  「真……真是奇怪……」江小红气喘咻咻,臀部扭动一下道:「你这么大,
我也包容得下……」

  安奇的感觉是又温又暧,好象是手臂深入了一只有弹性的尼龙手套里,他快
活极了。小红只是轻微的扭动几下子,他就乐极忘形,把她拖到胸膛上。

  「噢!要滑出来了!」小红情急地叫。

  「不怕,我会控制……」安奇抚慰地说着,腰肢雄壮有力地挺耸起来。

  「马」上的江小红被抛得一颠一扑的,令她心弦紧绷,大气也不敢透一口。
安奇两手按着她的臀肌,使劲地向上撞击,又道:「别呆着,小红。」

  她咬着牙说:「我不能动……」

  「你可以扭,你喜欢怎样做,就怎样做好了!」

  「噢!你最好放开我……」她皱着眉道:「求求你,让我……自己来吧!」

  安奇这才猛醒过来想到:小红是一块刚开垦的处女地,怎容得铁蹄乱踏呢!
难怪她不喜欢这样疯狂的撞击了。他很快歇下来,喘着气道:「我很抱歉……弄
痛了你……」

  江小红羞怯地道:「你真好,我不痛,但是……」

  「你要慢慢体验,是不是?」

  「我要学会它!」

  「这也是演技的一部分,所以你要学?」

  「一来为了演戏;二来也为了享受人生啊!」

  安奇大为赞许道:「那么你快点吧,还要深入一点。」

  小红闭了眼,仰起了颈子,腰肢迅速地起伏着,摇曳着,磨擦着……

TOP

0

第三夜·浪夏女娃 作者:ERSMU


  夜色深沉,沙滩上好几堆柴火还剩下余烬在闪耀,外景队的工作人员在这荒
岛上已工作了三天,开完了营火会,吃过烤肉,人们纷纷走进帐蓬里面休息。但
是有着特殊需要的人却不愿就此休息,反而要开夜工,夏娃和安奇就是这一类废
寝忘食的人。

  到这个荒岛已渡过了三天两夜,但是夏娃为了刺激安奇,不断地用爱丽丝、
江小红、钟雪丽等一班人去亲近安奇,她自己只好进行「惊人大牺牲」,另开途
径来解决生理需要。今晚,安奇本来打算沾手另一个新演员金曼娜的,可是吃夜
宵时,夏娃低声在他耳边说:「安奇,你今晚是我的,明白吗?」

  安奇岂有不明白之理,从夏娃幽怨的眼色中,他就知道过去几天来,她是如
何烦燥不安了。刚才,各人吃饱肚子,纷纷钻入帐蓬时,安奇和夏娃也随着众人
走进帐蓬。可是等了五分钟左右,他们俩就偷偷地从帐蓬里溜出来,手牵着手,
向山坡上一堆岩石走去。他们心目中把连日来拍片现场中那两块光滑的大石当做
阳台。

  在朦胧的月色下,夏娃身上只有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只遮到小腹下面。安
奇可以见到她是没有戴乳罩,走动起来时,那对豪乳就不住地抖动着。安奇也只
穿一条短裤,夏娃便看到他本能的反应。

  「你看来比我更急。」夏娃边说边看着他的腹部。

  安奇见她的头看着自己,也忍不住好笑。

  「我们刚从帐蓬里走出来,怎么这里又出现一座帐篷!」

  「噢!多带劲。」夏娃摸他一把,安奇冲动地抱着她,但夏娃挣脱出来。

  「走吧,我们到上面才快乐!」

  安奇只好拉着她的手,急步就向坡上走去。快接近那两块大岩石时,他们看
到附近有一块形状很怪的而又很白很白的石头。

  「喂!你看……」夏娃止了步,向那石头指着对安奇说。

  「好象是块怪石,怎么我们日间没有看见?」安奇远远看去,惊异地说。

  「咦……会动呢……」夏娃吃惊地低声警告,一颗心狂跳了起来。

  「会动的?」安奇也大吃一惊:「该不是鬼吧!」

  真的,那怪石在蠕动,而四周的草叶中又传来悉悉嗦嗦的虫叫声,加上朦朦
胧胧的月色,此情此景令他们心中涌起一片恐怖感。

  「安奇,不如跑到别处去吧!」夏娃惊怔之余,只好改变主意:「去沙滩也
行,安奇,我们……走……吧……」

  末尾两个字说的声线颤抖,因为那「怪石」动得更厉害了,竟然一分为二,
变成两块「怪石」。但这时安奇反倒看得更清楚了……那是两个人!

  「夏娃,别怕!是人不是鬼。」他壮着胆子拉着夏娃的手。她犹豫了一会,
终于跟着安奇蹑足向那两人走去。

  到了一块微凸的石头前,他们俯下身来偷窥,安奇忽然忍住笑。

  「看清楚了吧,夏娃。」他低声笑道:「是一双『合法化』的兄弟哩。」

  夏娃瞪大了眼,然后才看个明白:那是两个男人,赤身露体地干着「瓦缸换
烂布」的玩意。她掩着嘴,向安奇笑道:「想不到师父陈是有龙阳之好,他的助
手也是同一类货色。」

  师父陈就是他们影片公司的首席摄影师,他的助手是后生小子,叫做阿添。
此时只见师父陈象狗一样地弯膝跪地,阿添就在他背后推波助澜地拚命撞击。师
父陈乐得把那瘦巴巴的臀部乱耸,而且闷声怪叫。

  「真想不到那!」夏娃说:「阿添是个小白脸,在女人里头他会吃香的,却
偏偏要玩着这肮脏的勾当。」

  安奇也有同感:「奇怪的是阿添,他不是做被动的,他的屁股倒是象娘们一
样,又白又嫩的哩。」

  「喂!安奇……」夏娃瞪他一眼,笑着向他一手掩过来。她抓住了安奇雄赳
赳的部分,轻轻一捏,又笑道:「你不是被阿添的屁股引起了兴趣吧!」

  「否!」安奇说:「我的武器为你而高举!」

  「那么我们战斗吧!」夏娃倒也爽快,随手一扯,就卸去了他的「炮衣」,
那门炮向她直指着。

  「我们在这儿吧,不是到上面去吗?」

  「还是在这儿好些……省些时间……」

  「你比男人还要急哩。」

  夏娃慢慢地激动起来,她望了望那边的师父陈和阿添一眼:「也不见得吧,
你看那两个男人多么搏命。」

  「畸型!」他鄙夷地说了句,把她的睡袍掀开,丢在一旁,两座颤巍巍的大
山顿时抖了出来。山顶上缀着两颗美国黑葡萄,硬挺挺的。

  「吻我!」她媚笑着半闭着眼地央求他,胴体瘫软地躺在草地上。

  他们躺在这里,师父陈和阿添看不过来的,由于挡着一块大岩石。安奇观察
一下形势后,便放心地俯伏下来去。夏娃已经自己把衣服脱下,把那小小的三角
裤褪到大腿上。安奇助她一臂甩开了,只见她腹下仍有一个倒悬的黑色三角形,
就象里面仍穿着一条黑三角裤似的,而这条三角裤是由毛茸茸的纤维做成的。

  安奇很冲动,刚要出手抚在她黑森林上,她已急不可待地低声道:「安奇,
快点满足我。」

  夏娃说着并且用手来牵引,他知道夏娃急坏了,因为那个洞口已经是涎沫交
流,热力四射。于是他慷慨地赐予夏娃一门重炮,那门炮的口径和她的洞口配合
的恰到好处,天衣无缝。她把腰部挺高,活象一座拱桥,把安奇的身体挺起。他
忙握着夏娃的豪乳,低笑道:「你的腰真惊人。」

  「唔……你如果偷懒,我会把你抛下去的。」她说时,真的劲道十足地抛动
起来,使安奇感到惊心动魄,他惟有紧紧握住那双乳峰,把脸凑在她的颈部,腰
肢亦匆忙起伏,那门炮狠狠地向她湿润的洞口推进。

  夏娃却似浑身有无尽的力气,每一次都把他抛高,使他销魂,象被抛上了云
端那样轻飘飘的。实际上,这是夏娃多日来心头抑郁的结果。连日来她曾经和那
个摄影师助手阿添有一手,可是他实在差劲,没有一次令她满足……今晚才知道
他不爱女色,把精力都消磨在「断袖分桃」的肮脏玩意上。现在她得到亲近安奇
的机会,觉得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于是,她好比一个饿极了的人,面对着
一桌丰盛的佳肴,怎禁得住不据桌大嚼。

  她抛呀抛的,越抛越有劲。安奇也还以颜色,她抛得越起劲,他也扯送得越
有力。水声,混和了她鼻腔的低吟,真是动人心弦。

  安奇拚命地把精力投向其他不相干的事物上,这样可以减轻一份刺激,不致
于沉不住气。果然这方法十分有效,他令那门炮的感觉变得麻木,全然无视于那
份啜吮和套弄的刺激。而他又加强对夏娃的推进,嘴巴啜吻她的颈子,脸颊和热
吻,两手也肆意地搓弄着她那弹力充沛的豪乳。

  只几下子,夏娃就张大嘴喘着气,腰肢也挺不起来,只是挣扎着蠕动着,要
想旋磨,又磨不出花样,她已近临崩溃的边缘,山洞里已是洪水为患了。

  安奇一点也不敢大意,这是关键所在,他感到洞口部分正受着一份强烈的吸
力,这就是她擅于的旋磨的绝招。

  「哎……心肝!」她沙哑的声音飘了过来:「大……大……你把我带到什么
地方去……」

  他微喘着答道:「带你去……如来仙境。」

  「快点去!」她两手按着他的股肉,施加着力量。

  「让我们……一起去,心肝肝……快点来……」夏娃大力挣扎,双腿很快绕
到他的腰部,小腹剧烈地抽动着,那吸吮的劲力也明显加强了。

  而这时安奇则气虎虎地含吸了夏娃的嘴巴大力吸吮着,好象他的另一张小嘴
在吮吸她的洞口一样,那门炮也加速击过去,猛地她全身一阵哆嗦,指甲深深地
陷入他的股肉中。

  那份刺痛,好象触发了大炮的发射信号,安奇销魂地闭上了眼,一排排密集
的炮火向着敌人阵地攻击过去……这对欲海奇男女也活象「同归于尽」似的昏死
过去,陷入混混沉沉的境界。

  战斗结束后,战场归于宁静。不远处,传来了浪涌声,身畔也响起了虫鸣。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附近又增加了另一种声音,那是海浪和虫鸣以外的另一种
声音……一种幽怨的女人饮泣声。这声音,就在安奇和夏娃的身畔发出来的,他
们都被这如泣如哭的哭声惊醒,当安奇睁开眼,发觉这声音很近,但也看不到是
什么!

  「喂!夏娃,你听听。」他轻轻抚弄着夏娃的脸蛋,低声说。

  「谁在哭哟……」她喃喃地叫着说:「破坏了我们的好梦,真讨厌!」

  就在此时,那哭声哽咽而止。

  「喂!是谁……」大石那边传来女人的喝问,声音是颤抖的。

  「原来在石头后面。」安奇站起来,顾不得身上不着缕丝,他望向大石头后
面,就看到新演员金曼娜伏在草地上,正在支起上身怔怔地望着他。

  「是你,曼娜。」夏娃也看到了,惊异地说着,用睡袍掩住了上身。

  「是你在哭叫。」安奇问:「为什么这么伤心……」

  金曼娜并不回答,转头望向那边去。安奇和夏娃两人也望过去,朦胧的月色
下,只见一黑一白两个裸体的男人匆匆逃向沙滩附近的帐蓬。那是有龙阳之癖的
师父陈和助手阿添,他们突然发觉了这里有几个人,所以狼狈而逃了。

  「就是为了他们……」安奇问:「曼娜,为了他们也太难看了……」

  「不!」金曼娜摇摇头,从地上爬起来:「我……不告诉你们……」她气得
又羞又愤。

  「曼娜!」夏娃扭着身子,绕过大石走到她的身边。

  「你别瞎猜。」金曼娜说着,就打算离开。因为她眼见安奇和夏娃的样子,
就知道自己在悲愤之中不择路径,来到了一个不应该来的地方。

  「曼娜,别走!」夏娃急忙拉着她的手,充满同情地道:「你何必为了一个
阿添生气呢,天上人间的男人多得是……」

  「啊!你……」金曼娜的秘密被她揭穿,一下子怔住了。

  「安奇,你过来。」夏娃向安奇招手,他拣起地上的内裤穿好,才走向她们
身边。

  「曼娜,阿添只是个小白脸,一个心理变态的小伙子,他爱的是师父陈。」
夏娃出手搭着金曼娜的肩膀,温柔地说:「你看安奇,他才是个真正的男人。」

  说着,她向安奇打了个眼色,就撇下他们二人,匆匆离去。

  金曼娜要想和夏娃一起走开,但安奇已经执着她的手。

  「曼娜!」他软声唤她,用身体挡着她的去路:「留下来吧,我喜欢你。」

  金曼娜一双圆眼睛迅速地眨动着,头慢慢地低下去。

  「真的……」她羞涩地问着。

  「当然是真的!」安奇上前一看,用半裸的身体贴近着,挽住她的腰肢,另
一只手支起她的下巴。她脸颊上的泪痕未干,但双颊已涌上了红晕,鲜红的小嘴
微微翳着。

  「曼娜,你很爱阿添吗?」安奇问着。

  「我恨他!」她咬牙说道:「我恨死了他。」

  「别恼,曼娜。」安奇俯上她的脸,很快吻住了她那软软的嘴唇。

  「唔……」她喉底叹息一声,翘高了脚跟,双手软垂着。她也是穿着一件短
短的睡衣,衣角上露出浅蓝色的三角裤。因此安奇的手很容易地从衣角上方探上
她的胸脯。

  乳房,是浑圆的两团,娇小而富于弹力,乳蒂硬硬的如花生米。安奇心旌摇
曳,他抑制住那份冲动,乘机轻揉一阵,对她轻揉慢抚。

  金曼娜刚才是满怀悲愤,到获得他青睐时,已化悲愤为惊喜,但仍有羞态。
可是,经过花花公子的一阵揉抚之后,她动情了,嘴唇张开,容纳了他的舌尖,
胴体蠕动着扭摆。

  安奇把舌头伸得长长的,撩拨她柔软的上颌,她喉底发出了情欲亢奋的「唔
唔」声息来。他腾出一只手,移向她平坦的小腹,挑开橡筋摸进去……

  象其他几个新女星一样,金曼娜奉命把毛发剃光了,变成柔软细腻的肌肤。
安奇轻按下去。金曼娜腹部一缩,呻吟道:「呀……不要……」

  这只是维持的假话,她并未逃避开去,反而上身是拚命地倾压在安奇的胸膛
上。安奇捏揉几下子,就发觉那些成熟的水蜜桃受到了压力而溢出蜜汁来,沾湿
了他的手指。刚才还是悲愤欲死的她,现在已是情欲高燃。她两臂象小蛇般地缠
住安奇的颈部,气咻咻地啜住安奇的舌头,饥渴万分地吮取他的津涎,小腹象磨
盘似的辗磨着。

  安奇为之神摇魄荡,不克自持。他虽是花丛老手,但金曼娜是个新的对手,
对于安奇来说有一份新刺激。何况她只有二十岁左右,却表现得如此热情,那种
扭摆是万分撩人的。安奇很快抽出手来,把她那短短的睡衣和浅蓝色三角裤给褪
去,并撕开也自己的衣服,那门重炮又要怒吼了。

  当金曼娜被放倒在地上的时候,她第一眼是打量着安奇的实力。显然,她发
觉安奇的实力比那畸型心理的阿添强大得多,在心理上,她有一份惊喜的满足。
但是这尺码对她来说是第一次遭遇的,因此,安奇冲在她的胸脯时,她好奇地伸
手去抚摸。安奇冲动地去轻噬她的娇小浑圆而弹性十足的乳蒂时,她一阵发抖。

  「轻一些……求求你……」她声音颤抖着说:「我怕……」

  安奇「嘿嘿」地低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哟!你的胸脯这么圆。」

  她放心了,也为了安奇赞美而自傲,这是女人共有的虚荣心。他并不急于进
去,他要极力把金曼娜的春心挑动起来,那样她就会忍住「强弱悬殊」的痛楚,
而进一步把这种痛楚变为快乐。他粗厚的巴掌抚摸着那两座浑圆美妙的小山,使
得岭上红梅在颤巍巍的抖着,她咬牙忍受着。

  「唔……我快活!」她是个坦率的女孩子,当情欲泛滥起淹没了她的矜持之
后,坦率的本性就暴露无遗。

  月亮没入了一层透云里,月色变成更加朦胧不清,安奇却清楚地看到她雪白
的小丘,以及小丘下一道狭窄的山隘。山隘中溪水潺潺,她的洞口使其中的溪水
泛滥出来,月色下反映出斑斑水渍。

  安奇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用手去摸,本来已是幼嫩的细皮,现在加上了水
渍,就更加滑腻。金曼娜「唔……」地一声双脚马上分开,一个小小的红岩土山
沟露了出来,那真是狭窄和细小的可以。安奇只是轻轻地挑开山洞的进口,她就
触电般地发抖。

  「噢……噢……伸进去……」曼娜忘形地嚷道,挺腰耸臀一阵颠簸,安奇的
手指全部陷入进去……不,正确地说是伸进去了,因为那洞里遍布泥泞,教他滑
不留手。

  「快……快……我全身着火了……」她情急地用沙哑的声音叫嚷着,他也到
了不能按捺的地步,这新鲜的对手使他心弦紧绷,快要断裂了。

  于是,他顺从了她,也是出于情急地跨上金曼娜的胴体,她两腿弯曲着抬起
来时,他的山炮滑入了山隘。马上,他碰到的这是一条「蜀道」,要通过它,难
于登青天。她紧锁眉头,恐惧地搂紧他,再次颤声提醒他:「请你……慢点……
不要伤……伤害我……」

  山炮被洞口套住,好象完全没有推进的余地。安奇高兴极了,金曼娜虽然不
是处女,但除了缺少一块薄膜之外,她比起处女的紧凑程度毫不逊色。可是要透
进山洞深处,安奇便要施展技巧了,假使他横冲直撞地突入重围,只能令她叫苦
连天,从此以后再不敢接受他的抚慰。

  安奇一边安慰她,一边支起身子。

  「曼娜,我会温柔,别慌……」他就只停留在洞口,腰肢轻轻摇动,使得那
门山炮也旋磨着。她闭着眼,咬着牙,洞口的水位在涨高,更大量地泛滥出来,
觉得有了更多格外的润滑剂,山炮就慢慢地滑入了一点,那两扇小门把炮身紧紧
夹住。

  安奇屏住气息,再不敢鲁莽地挺撞进去。为今后着想,多么困难也要忍住。
反而使金曼娜沉不住气,安奇轻微的动作令她兴奋异常,她把小腹旋转磨擦,偷
偷地向上抬。炮身滑入一点儿,她的眼睛眨动着,轻声呼叫着:「嗳!嗳……」

  「曼娜,痛不痛?」安奇关切地问,停止了动作。

  她大力地摇着头,两手压在安奇的手背上,用力地压,这是给安奇暗示,她
需要他粗野地爱抚,因为动作越粗野,她才可以感受男性的粗犷气息。

  安奇马上明白了,他那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椒乳,另一只手把她细小的乳蒂
细意地捻弄揉捏,腰也慢慢地沉下去。金曼娜在这样销魂的捻弄下,浑身好比虫
行蚁走一般,痒不可当。尤其是山洞的深处,更似打翻了一个巢似的。而安奇的
山炮就在她急切的需要之中,不知不觉地深陷进去。幼嫩的洞壁自动扩张,为迎
接他的深入而大大开放,那看来庞大得惊人的山炮,就此全部深藏于密穴之中。

  安奇的腹部正紧紧地贴住金曼娜平坦的小腹,他慢慢地磨动着下腹部又引起
了她的注意,她吃惊地瞪着眼,接着她带着又惊又喜的表情,急急地伸手向下面
探索。

  「你……成功了!」她飞红了脸,小腹有一份胀痒之感。

  「嗯……我说过你不会痛的,是不是……」安奇把她乳蒂轻轻一捏。她快活
的咬着下唇,腹部偷偷一挺。

  「还要吗?」安奇笑着说道:「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你坏……」金曼娜耸耸鼻子,带着荡笑。

  安奇忍不住吻她的小嘴,发觉她的樱唇是干燥欲裂的,知道她已被欲火煎熬
得很厉害。他把两手支在草地上,身子悬空,那门山炮可一点也没离开那美妙的
山洞。

  她也支起上身,挺起下面,她看到他那巨大的山炮已埋没了大半在自己的身
上,而那三角地带因为容没了他而聚耸和肿胀起来,她冲动莫名,血脉贲张。于
是她依着安奇的指导,用足跟抵着草地,使上身缓缓地挺起,跌下来,再挺起,
再跌下来……她越来越快乐,愈快乐愈要挺上去。

  安奇遭她一连吞吐了数十下,几乎忍不住,但他仍然强忍着。那山洞里的水
份越来越多了,已到了非常滑腻的程度。金曼娜的吞噬动作也就更加圆浑,在激
动中,她的胴体剧烈颠簸,好比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方舟;山洞里加上了一张贪婪
的小嘴,把那山炮的炮口部分吮吸着。她咬着,吐气如兰的表情是如此美妙。

  她的表现刺激得安奇再也控制不住,他伏上身去,张口啮着她的一颗乳蒂,
手臂猛地抬高了她的腰肢,发挥着象火车头一般的冲劲,狠命地向里面刺下去。

  金曼娜快活的媚眼如丝,歇嘶底里的唪叫:「唷唷……抱紧我……吻我……
我要……死了……哟……」

  只见她的玉腿匆忙地乱动乱蹬,脸颊左右扭摆,一头长发披散在草地上,这
恣态十足是个淫娃荡妇。安奇疯狂地猛插地追击上去,突然,她机伶伶地打个冷
颤,双腿死死地绞着他的两脚,再也用不出气力来。

  这时,安奇的猎枪也怒吼了,连珠连发,击向那幽暗的山洞底处,他们都软
了下来,拥作一团,在急喘,在回味……

     ***    ***    ***    ***

  荒岛部分的外景已拍完,外景除部分工作人员留守外已全部拉回到市区来。
按照原定计划,第二天就在市里的一座大厦的秘密片场拍摄色狼教师调戏女学生
的时,被他的情妇撞到好事的一组戏,这女学生是由新女星爱丽丝饰演的。

  但第二天,当所有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到达片场时,却不见爱丽丝的踪影,
作为导演的安奇十分心烦。结果,只好暂时放下这组戏,改拍另外一组,是钢琴
教师康达和情妇林安琪做爱的床上戏。

  片子中,林安琪是一个富商的黑市太太,由于得不到充分的雨露,因此轧上
了康达这个姘头。这天她找到康达的住处,他正元龙高卧,酣睡如死。林安琪欲
火高升,偷偷把手伸入他的内裤里面,做出象征式的「捉蛇」动作。

  康达仍在梦中,可是内裤却被一样硬物顶得高翘起来。

  林安琪脸上绯红,竟俯下头去,隔着内裤去吻他高翘的地方,一边把自己身
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她只穿着一件贴身尼龙恤,一条火红的「热裤」。里面没有
乳罩也没有三角裤,所以脱起来顶方便。

  她变成原始的「夏娃」后,片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把眼睛集中在她身上最紧
要的三点上,只见腥红带黑的二颗乳蒂硬挺着,两腿之间是一片水渍!这么热情
的女子,最适宜担任成人电影的女主角了;而化妆师也可以少花不少的工夫,不
用给她「洒水」,她那只没有「睫毛的眼睛」已开始热泪盈眶了。

  这时她跪在床边,把个肥美雪白的把臀不停地扭动着,两手放在康达的内裤
里,又伸出舌尖舔着他的腹部。

  这康达是毛绒绒的,似个「深山大野人」。他本来是个白俄女子的私生子,
是中国男人的播种,所以面型似中国人,身型和其它地方似俄罗斯人。就是他穿
着内裤,也无法把所有的浓密绒毛遮掩了去,一直围到肚脐上面,充满了男人粗
犷的性感。

  林安琪看到他的内裤越顶越高,更加冲动了。她忍不住将脸伏在他的腹部,
用手掀起他的内裤来看。安奇马上同摄影师师父陈示意,师父陈立即把镜头对准
林安琪脸部表情的特写,她作张口之状,是向观众暗示:「这个男人的武器非常
犀利!」

  紧接着,安奇叫道:「康达,轮到你了。」

  康达接到命令,就开始做他的「奇梦」了。他挺了挺腰,伸出手来摸身边的
林安琪。她很快把沉甸甸的乳房托起送过去,他就握了满盈。跟着林安琪也坐在
床边上,半弯着腰,交垒双腿,而故意漏缝。部分露出一点,让其拍入镜头去。

  康达仍旧闭着眼,嘴唇开始掀动,那手在林安琪的豪乳上缓缓地游移着。他
梦呓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林安琪为了听清楚些,就把耳朵贴到他的嘴边去听,
一双豪乳压在他毛茸茸的胸膛上,变了形状。

  康达的语音开始比较清晰了:「达令,达令……你是小荡妇……嘿嘿……」

  他突然怪笑起来,林安琪皱着眉头,那双腿不断摇动,好似十分麻痒似的。
末了,她忍不住伸手到腹部上方抓了几把,那肉紧的情状看得安奇和夏娃等人都
怦然心动,尤其是安奇,他发觉自己的裤子也好象康达一样顶了起来。幸亏他是
坐在一张帆布椅上,那怪状还不是很明显,但他还是用剧本把翘起的地方掩遮住
了。

  康达又开始说话了:「小荡妇……你比我的情……情妇还贪婪……你只有十
八岁,就这么厉害……嘿嘿……到了二十岁,快……我怎……应付呀……」

  林安琪的眉头越锁越紧,忽然气起来,向他的裤子里一把捏下去!他「啊」
的一声惊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是林安琪,就苦着脸问道:「达令,为什么这样狠
心……」

  「你……你一定背着我……」她刚说完这一句,就不再说了,她做出个「灵
机一动」的表情,那表示她是个工于心计的人,她打算慢慢地去侦查,看看康达
是不是有十八岁的情妇。

  接着,林安琪全身投在他的躯体上,热贴着他,腰部象水蛇般地蠕动,腾出
一只手去剥掉他的裤子。大银幕上当然不能出现康达那「犀利武器」,因此那枚
强大的「地对空飞弹」只好屈就在林安琪的身体下面,没有机会在银幕上出风头
了。

  做爱动作虽是无程式的,可他们的爱抚和热吻,以及二人脸上的紧张表情,
都夸张而细腻地一一摄入镜头去。甚至,当他拍到了林安琪那欲死欲活的表情,
以及他们两人翻来覆去的两双大腿。林安琪真是七情上脸,她伸出了樱唇在唇边
舔舔,时而又妩媚如丝地低声呻吟,更甚地用两手揉捏着自己的豪乳,一个性饥
渴的淫女怨妇,简直被演活了。

  这场床上戏足足演了半个多钟头,将来经过了剪接,也要保留放映十分钟的
胶片。而工作人员在这半个钟头内除了大饱眼福外,简直是受到严重的考验了。
除了正副摄影师师父陈和阿添不爱女色外,所以他们无动于衷之外,其他的男男
女女都感到全身骚痒,女的裤子湿腻腻的,男的裤子里都高翘着……

  好不容易,安奇叫了声:「咳!」林安琪马上从床上跳起来,康达着急地叫
了起来:「别走!喂……」

  但林安琪不理他,直奔洗手间去了,她抹干净双腿间的水渍。可怜康达煎熬
得两腿硬挺,身体却又似逢到什么国家庆祝那样,升起了旗,架起了礼炮。但再
也没有人理会他了,他恨恨地拖着裤子掩住礼炮,屏住呼息,仍然不愿离开那张
道具床。

  安奇坐在帆布椅上,点上一支烟,来松驰那紧张的神经。

  夏娃坐在他的身边,用异样的目光望着他,她正在沉思:那个新女星爱丽丝
她到哪里去了?打电话到她家里也没人接听,莫非出了意外?蓦地,她想起了那
次在玻璃公寓中与爱丽丝的谈话,爱丽丝曾经说过,她有一个男友叫乃隆,是个
泰国籍的药师,爱丽丝对他的性能力赞不绝口,难道是躲着我们同乃隆去温存,
胡天胡地,连戏也不拍了?夏娃决定依照地址去找找看,但她又看到安奇的紧张
神色,已知他此时在打着什么主意了。

  「安奇,你别呆着。」她出其不意地把安奇放在两腿上的剧本拿开来,就看
到他那里架起的帐蓬,她吃吃地笑着乱糗他:「看你……」

  「夏娃!」安奇情急地叫了起来。

  「我们快……」夏娃却改口道:「跟林安琪走到洗手间去吧,包管你会有意
想不到的收获的。安奇,快去吧!」

  「嗯……你呢……」

  「我……公事要紧……」

  「什么公事……」

  「去找爱丽丝,如果找不到她,明天我们就没有好戏拍了。安奇,别管我,
快去!」

  安奇投给她感激的一眼,向她颈上轻吻了一口,就伛着腰向女洗手间走了过
去。

  林安琪在女洗手间里撕下一叠纸,在大腿顶头端抹着,要吸去所有的水渍。
那里却不知怎的,那方寸之地好比一口大水塘,正遭逢着大雨滂沱,埠水不断地
满溢出来,她抹完又抹,总是抹干不了……这时,传来了叩门的声音。

  「谁……」她烦恼地皱起眉头问。

  「我,导演。」安奇说。

  「推门进来吧。」她露出惊喜的神情,赶快把纸头扔入抽水马桶。

  安奇推门走了进去,林安琪目光灼灼地紧盯住他那座奇怪的帐蓬。

  「何必躲在这里呢……」安奇笑着说,上前把她抱入怀中,随即向她那口水
塘里摸了一把。

  她肉紧地呻吟起来道:「别摸……再摸我就全身都湿了。」

  「现在已经够湿了。」安奇挑开她的「嘴唇」,手指撩弄进去。她的腰肢马
上扭动起来,双臂死死地缠住安奇的颈子,焦燥的唇也高高地仰起。安奇就顺势
吻下去,她饥渴地吮吸着他的上唇,缀然有声。

  安奇的手指更深入一点,好比透入一个大肉蚌的贝壳里面,那肉蚌也开始吮
吸着,更大地张开了口,水份沿着他的手指滴出来。他被逗得全身滚热,再也按
捺不住了,非把她「就地正法」不可。

  她也同样急切地需要他来满足那份洪水猛兽般的欲望,她动手把安奇的夏威
夷恤剥开,让膨胀的乳房磨擦他紧实的胸肌,来增加刺激。

  安奇闪电般地甩开裤子,连敞开了钮子的夏威夷恤也来不及脱下,就把怒目
金刚的大肉棒向她那口水塘挺去。

  「太好了,你比我更急。」她性感的鼻音透出来,把腿抄起来,使水塘扩张
些。

  他顺利地滑入,在狭窄的洗手间里来干,另有一番说不出的刺激。两个人都
忘形地顶撞着,安奇的大肉棒威风八面地在水塘深处乱搅乱动起来,好比一条猛
龙在江中兴波作浪,她被撩拨着痒处,气息更加急了。

  「唷……我快活……」她含糊地低诉着心中的感受,背身抵着洗手间的磁砖
墙壁,起劲地耸动着,仿佛要把那条翻腾不休的猛龙困死江中。但猛龙的身手非
常娇捷,不断地左撞右突,时而猛地在江心搅动几下,时而退到岸边,蜻蜓点水
般地抽撞几下,弄得她咬牙切齿,闷声呻吟。

  安奇又低头轻噬她的肩胛,他的手渐渐收紧,令林安琪的大腿高高屈着,几
乎麻木了。然而重要地方的感觉却越来越鲜明刺激。她扭臀挺腰地来抵销,那双
沉甸甸的大肉弹起劲地向他的胸肌磨擦,硬硬的乳蒂仿佛擦出了火。突然,她浪
叫起来,声达户外。

  「唷……来了!我要来了,吻我……捏我……大力挺……」

  她全身摇摆起来,就象长尾鲜鱼给人捉在手中一样,安奇晓得这是山雨欲来
的前奏,他不停地驱使着猛龙继续翻腾,嘴巴把她的嘴给封住,又使劲地捏她的
臀部。

  他拚命地含住她的舌头就吸,咽了一口又一口的涎沫,但仍不知足,口腔中
不断发出「唔……噢……」的声音。他接着再来了几下子急攻猛进,大力射门,
直搅得江心底上的泥水混浊,溅出了岸边。那些混浊的水,就沿着两人的大腿向
下直流。

  她的臀部也湿了,他的手指捏不住了,就改而捏她的豪乳。安奇感到了自己
的成绩,心中十分高兴,但他仍旧是努力上去,把她发软的胴体搂紧,一个劲地
向她挤压。

  林安琪这时只有急喘的份儿,她……这具已飞出了销魂的身躯,就象一瘫软
泥。无论安奇怎样地忍不住挑逗她,再也没有力量了。安奇只能叹了口气,只好
停止无聊的动作,他把猛龙拖出了混浊的泥水。

  林安琪这才睁开了眼,她露出歉然的神色。

  「哟!你这么……强壮……」她气嘟嘟地说:「比以前更加耐久,我……吃
不消了。」

  安奇心烦得很,说道:「现在我再也找不到对手了,安琪,你想想办法。」

  「让我歇息一会……」她闭着眼睛说,玉手捉住那尾蛟龙,轻轻套动。

  他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看看林安琪的小腹上面果然有点红肿,这才知道刚才
太冲动,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安琪,我让你自己弄吧,我不会使你失望的。」

  林安琪歇了一会才说:「我……前面虽然再不行,但是你……喜欢唱后庭花
吗?」

  安奇一听,当即想起了那天晚上和夏娃看到师父陈和阿添的丑恶形象,他心
里受到影响,不想干那个……他的摇头使她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你以前……不是顶喜欢么?」

  安奇想把那天晚上看到的告诉她,但想了一下,何必暴露人家的隐私呢,因
此就没有再说出来。安奇也忽然想起夏娃告诉他的话:林安琪,是个性欲极盛的
人,什么玩意也会试过。比如以前那导演龙玉胡子到她那里,发现她家中养了一
头大狼狗,专门替她舔口舌之劳,这种女人还有什么新的玩意不会试过呢!所以
他相信林安琪的「后门」也是经常为人开放的。

  他一手抓住林安琪的腰肢,笑道:「你喜欢被人唱后庭花,是不是……」

  林安琪吃吃地笑道:「凡是刺激的玩意,我都喜欢。」

  说罢,她很快地弯下腰去,那个山洞变得扩张一点,紫红的洞口淌着涎沫,
那显然是从近在咫寸的另一个所流过来的温泉,刚好充当润滑剂。

  安奇刚好看得血脉贲张,他按着渐渐升起的臀肌,真想不到那小小的山洞会
有如此惊人的吞吐本领,只见猛龙的根部没有下去。接着林安琪向后一迎,蛟龙
的身体被套得紧紧的,又进入了大半。

  她如此美妙的一阵扭动,他试着想拔出来也不可能,他紧张地说:「安琪,
你好象很快活哩。」

  「当……然……我虽然同很多人玩过很多次,但你是第一次有那么大肉棒的
人,所以当然加倍刺激!」

  「我觉得很紧凑,你不痛么?」

  「不痛!哈哈……当然不痛了。你怎么样,想退出去……」

  「我是怕你受不住。」

  「谁说的……」她回头看着他:「快挺吧,越紧凑才是越有趣。」

  安奇忍不住实行反击,只觉得紧凑之中有一份滑腻。如果他闭上了眼,就可
以联想到现在是在同一个刚刚被开垦的处女在做爱。

  「安奇,捏我!」林安琪在他的前面气喘吁吁地说道,为了使安奇去安抚她
胸口那挂垂着的吊钟。

  安奇顺从地揉抹着,林安琪这下可乐死了,她极力地扭动腰去迎合他,在下
面从双腿之间看过来,她看到安奇的蛟龙出没在她的山口洞间,这份感觉刺激得
便使她快活得无以复加。她一把按在上面,来加强挺冲的力量。看她挺冲摆腰的
疯狂样子,活象一只正在交配的母狗。

  安奇的蛟龙却有如「虎落平阳被犬欺」,不但没法兴风作浪,而且不断受她
的吮吸旋磨。他很快忍不住气,忘形地一阵搅动,蛟龙变成一条弄涕虫。

  林安琪也在极乐中崩溃了,她伏在水箱上喘着气。安奇伏在她的身上抽搐,
好一会,安琪她胸色通红,嘬嘬嚅嚅的道:「我吃……得太饱了,安奇,它好凶
狠……」

  她顿了顿,自动分开两腿。安奇一见这个早已明白三分,她的那里看起来象
一颗水蜜桃,红艳艳的,尤其是两片紧紧闭着的艳红的「嘴唇」,伤得更重。

     ***    ***    ***    ***

  来开门的人是个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条三角内裤的青年男人,他皮肤黝黑,
肌肉结实,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有一头嬉皮士式的头发。

  「小姐,你是……」那男人彬彬有礼的问着,边把夏娃让进房中。

  夏娃把自己的姓名和身份告诉了他,这时她才看到爱丽丝了,她伏在床上,
全身赤裸,一动也不动。夏娃可以看到她半边脸颊发白,有些焦急地问那男子,
那男人含笑不语,于是夏娃只好在床沿坐下来,轻轻地揉着爱丽丝的背,说道:
「爱丽丝,你醒醒……」

  青年人也走过来,笑道:「她一时不会醒来的了,她刚才快乐了四五次,象
死了一样。」

  夏娃凝视着他,特别注目他唇上的小胡子。

  「你是指高潮……」她含笑问:「爱丽丝一连来了四五次高潮?」

  「这是事实!」青年人带着骄傲的口气回答道:「难道你不相信?」

  夏娃看看他结实的胸脯,以及他黑的发亮的皮肤,她是打从心中相信这是不
折不扣的事实。然而她此次来的目的,有一半是通知爱丽丝明天返工拍片之外,
其余的一半,就是满怀期望对这青年人而来,她摇摇头。

  「这是很难令人相信的,除非……」她故意用激将法,话语之中带着一种含
意,脸上带着春情,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

  他有点不平地说:「你又未亲身经历过,怎能就一口咬定我是不行的呢。

  夏娃笑起来道:「噢……不要给我乱加罪名好不好?你是不是叫做乃隆?」

  「嗯!夏小姐,你怎知道?」

  「爱丽丝告诉我的,她说……」

  「真的!」乃隆望了望床上欲睡如死的爱丽丝一眼,难为情地问:「她真的
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吗……」

  夏娃掩口而笑:「真的,真的!爱丽丝把什么都都告诉我,包括你的能力和
本领,但我不相信。」

  「那怎样才可以令你相信呢?」乃隆走到她的身边。

  夏娃怦然心动,又觉得尼龙内裤里湿了。来此以前,看过一场康达和林安琪
的床上戏,内裤早已就沾满了水渍,现在,它贴着她敏感的大腿两侧,很骚痒。

  「要相信一件事……」夏娃抑制着自己的冲动,故作好奇似的说道:「除了
亲身体验一番之外,就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我可以让你体验的,夏小姐。」乃隆看到她高耸的胸脯急促的起伏,那双
灼热的眼睛更是勾魂摄魄,他也动了欲火。加上夏娃这番露骨的挑逗,他无法保
持对女性的礼貌了,马上举枪致敬。

  乃隆上前一步,让裤子明显的变化使她看得更清楚一点。

  夏娃的双颊燃烧起来,她盯着那座帐蓬,口吃吃地说道:「就在这里吗?行
吗?」

  「嗯!不要紧的。」乃隆也脸红红的:「爱丽丝不会吃醋的,尤其是当她充
分满足以后,她更不会妒忌的。」

  「那么……」夏娃回头望望爱丽丝,她仍然一动不动。

  「请替我脱衣服,快!」她站起来,向乃隆伸出两手,她在他宽阔的肩膀下
做出个索吻的姿态。

  乃隆说:「我是乐意替小姐服务的。」

  说罢,他就挽住夏娃的腰肢,向夏娃亲吻过去,那把小胡子擦得夏娃又麻又
痒,亢奋地向他的胸肌抚弄。

  「哎!乃隆,你的胡子真硬。」她忘形地说着,采取了主动,用嘴唇向那把
胡子磨擦。

  乃隆高翘的部分顶在她温暖的小腹上,开始剥她的裙子。裙子的纽扣是开在
胸前的,乃隆在剥开纽扣时,手指触着她膨胀的乳峰,他心乱如麻,所以剥得很
慢。

  夏娃不耐烦了,她腾出一只手来帮忙他,很快地解开那排扣子,接着她撩起
裙脚,把裙子从头到下地剥下来。她是「天体」运动的拥护者,不喜欢胸围的束
缚,裙子一脱去,一对颤巍巍的肉球在乃隆眼前晃荡不已。

  乃隆左右开弓,两手各自握着一个肉球,那嘴巴又向夏娃的脖子磨擦。她冲
动得伸高了颈,并且以牙还牙的伸手去试探他的天赋。

  「哦!这么粗。」她一抚下去,又惊又喜地赞叹出来,如获至宝地用一只手
褪他身上的衣服,把那根大肉棒给亮出来。

  乃隆忍不住连挺几下子,但他逃不出夏娃用手掌做出的圈套。夏娃是存心要
试验一下他的「实力」和坚硬的程度,所以牢牢地握住它,发觉他挺得够劲,硬
得满意,她便停了手,吃吃地笑。

  「凭你这份天赋。」她迷着眼说:「我就已经相信了一半了,别说爱丽丝吃
不消,就算是个虎狼年华的淫妇人也受不住。」

  乃隆听了大为兴奋:「你是我的知音人,夏小姐,谢谢你。」

  他着意地用那把小胡子向她翘起的乳尖刷上几下子,她全身颤抖,笑得花枝
乱颤。

  「那么快……用行动来报答你的知音人吧,乃……乃隆,可爱的大东西。」

  这阵猫儿叫春似的声音,令乃隆乐极忘形。现在不但是夏娃很急,就是他自
己也急燥非常,心头十分灼热。他一手向夏娃的臀部伸去,碰到了一处光滑的肌
肉,原来她已迫不及待地自己剥去了三角裤,正等待着他进一步的行动。

  乃隆回手抚到前面来,也果然满手都是湿了的水淋淋纤维,溪水边的热气迫
人,乃隆忍不住先出手撩了几下子,一只手指探进去,很滑……他加入第二只手
指,同样滑不留手;他得寸进尺,把第三只手指也加入,这才把那洞口塞满。

  「噢……乃隆……我不爱这样,不要……我要真的,要你的大东西,快放进
去吧。」一阵浪语,发自夏娃的鼻腔,是非常具有磁性的,乃隆为之如痴如醉。

  但乃隆并非因此而手足无措,他靠这门子玩意混饭吃的……服侍女人是最赚
钱的副业,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把夏娃轻轻一拉,让她分开的两腿斜倚在床
边,那个腥红而带点紫黑色的洞口便全个地抖出来。

  夏娃是饥渴万分的,她嘴角流着涎沫,分不清是香汗,还是那种神奇的「第
三种水」。

  乃隆就在她两腿之中跪下去,一双铁臂搂紧她高高隆起的屁股,拿出了看家
本领来,凑下嘴吻着,他的小胡子跟夏娃的「大胡子」擦在一起,「大胡子」是
凌乱而又柔软的,小胡子则刚刚相反,剪裁得是那么恰当好处,每一根变得钢丝
般硬,这时好似一个小刷子,向她敏感的嫩肉擦去。

  夏娃的喉咙中抽噎了一下,喊不出声来,她太紧张,她极力翻起身来看,在
她小腹凹下去的地方,她见到乃隆微勾的大鼻子,正在挤压着她湿淋淋的嘴角;
她看不到乃隆的小胡子,然而小胡子的每一个磨擦她都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出来。

  突然,有一条软软的小蛇透入她的温泉里面,那小蛇般的东西扫了几下,忽
地硬化起来,硬得象男人的手掌,不但硬而且粗糙。乃隆的这条舌头亦是他的谋
生法宝之一,因为经过特殊的训练,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拆白党」所具有的。
他的这条舌头好似长满了刺,在夏娃的感觉中,它象一根狼牙棒一样,那些密密
麻麻的刺,扎在她的嫩肉上,使她如同触电一般地颤起来,两腿拚命地蹬。

  乃隆穷追不舍,继续运用三寸不烂之舌来玩弄她。夏娃捂着嘴,闭着眼。

  「哟……好舒服……我都被你弄死了……深入一点……哇!你不是小狗,是
一头大狼狗。」她又感到身上空虚得要命,她不得不用自己的双手来刺激,用她
自己尖利的指甲,在那对膨胀的乳房上抚弄,揉搓抓捏,又皱着眉头把头乱扭。

  这副剧烈的动荡,把酣睡的爱丽丝惊醒过来,她揉着眼,挣扎着转身,就看
到夏娃象疯狂一样乱扭乱挺;乃隆就象一头舔着碟子的狼狗,舔得发出「答答」
的声音。她推开夏娃的头爬起身来,夏娃也看到她,就叫道:「噢!爱丽丝,求
求你,快……抚我……抓我,亲我,我……我需要你。」

  爱丽丝笑起来:「假如有两个乃隆就好了,可以一个舔你,一个同你做爱,
是不是?」

  「两个也不够,最好有十个,一百个。」夏娃歇斯底里地起来,又伸出手来
扯她:「来呀!吻我……」

  爱丽丝跑到床上,十只手指头按在夏娃的豪乳上揉捏,又伏胸向她热乎乎的
嘴唇吻去。夏娃乐得上中下三个部位一齐受到夹攻,她喘了口气,手臂一弯绕住
爱丽丝的颈子,把热灼灼的嘴唇凑起,来一阵几乎窒息的长吻。

  乃隆把她的大腿托起,侧着脸用嘴揉着她,眼看她欲瘫泛滥,床上的床罩上
已染上大量的水渍,她的腰肢还是不歇不停地扭动着。他把狼牙棒一般的舌头抽
了出来,站起了身子两手一拉,把夏娃的腿分开,粗黑发亮的大东西涌入她空虚
的身体当中。

  随着他那动作,令人销魂的奇妙声音也传了出来,夏娃腹部的肌肉也不由自
主地抽搐着,那两片蚌肉紧紧地噬住粗如手臂的大肉棒。

  乃隆的姿势象个推车的汉子,腰肢频扭,快要折断了,但他还是毫无倦容的
扭上去。乃隆把绝技一一施展出来,大肉棒气势汹汹地出没于草泽深处。它退出
时,带出了夏娃的快乐之泉,也带出了一些嫩肉,那些嫩肉在抖动,反映出艳红
的色泽,叫人看了按捺不住。

  爱丽丝看得沉不住气了,她突然跨上了夏娃的胸脯,压住她,用下腹火热的
小穴压住夏娃灼热坚硬的胸脯。夏娃急喘着看着她发热的东西,原来是她那雪白
无暇的蜜穴,流着涎沫,那张嘴巴似一个熊熊燃烧的小火炉,发出源源不绝的热
能。

  夏娃正需要这样一个小火炉,她刚在乃隆那里学到挑逗女人的本领,很想临
床实验一番,因此她采取行动,两手伸向爱丽丝。

  爱丽丝正闭着眼,揉着自己的胸脯,发觉这时夏娃的奇怪举动时,她惊叫:
「你做什么?哟……」

  她忍不住叫嚷,马上又煞住了话头。原来夏娃用行动来回答她,长长的舌头
伸出,使她刚学到的功夫在爱丽丝的身上用上了。爱丽丝的肉蚌一张一合,吮吸
着那条大毒蛇,两臂把她结实的身躯搂实。

  但乃隆有着过人绝技,他屏住气息,守住最后一关,并不发射。

  慢慢地,爱丽丝在乃隆和夏娃的两重攻击下再陷入昏迷的状态,她的两腿痉
挛,手脚不停地发抖,喘气也是出多进少。

  「怎么办?把她送去,别这样做,你想暴露,这样的疯狂玩意算什么?太不
正名了。」

  「那么任她去,她会死的。」

  「乃隆,别急!」夏娃说道:「有了,我们把她送到诊所去。」

  「快点吧,起床穿衫。」

  「唉!我休息一会。」夏娃有气无力地支起身,她在床头慢慢说道:「我想
不到你有这么厉害。」

  「事实胜于雄辨。」乃隆轻飘飘地说着,把内裤提起来。

  夏娃看到他的大肉棒,仍然昂首吐舌,她就知道这乃隆的实力是如何顽强坚
仞了,在安奇以外她又找到了一个称心如意的对手了。

               【全文完】


***********************************
  幻想:《浪夏女娃》和上一夜《一万一千鞭》一样,也是一篇OCR作品。
ersmu兄对羔羊的支持可算是不遗余力,感谢ersmu兄的辛劳。让我们
期待秋韵夜语第四夜:《瞬间》!
***********************************

TOP

0

第四夜·瞬间 作者:无盐

              第四夜  瞬间


作者:无盐


  「快点,快点……」

  门关上的同时,门厅里传来赵燕急躁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把鞋子扔在旁边
的声音。

  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很凉快,我就平躺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看着报纸。说老实
话,我觉得有点累,总犯困;由于天气的原因,空虚还使我的情绪有点躁,想睡
觉。

  沙发对面的电视里,花里胡哨的小明星们正卖弄着跟剧情一点也不搭界的眼
神和红艳艳的嘴唇,让我恶心。报纸上的消息呢?我喜欢的国王队正在生死的悬
崖上苦斗,发了疯的小牛喷着粗气正想把国王顶翻,我操!

  几点了?才两点半,赵燕还应该在她的办公室里装模做样地搞她的课题,不
是么?她怎么回来了?

  挣扎着把困劲赶走,从沙发上爬起来的时候,阳光从窗户上直射在我的眼睛
上,让我好一阵睁不开眼睛。眼前是一片夺目的亮。

  脚步声急促地从客厅响过去,卧室的门已经被使劲地推开了,还有有点急促
的喘息声,以及衣服悉窣的声音……

  「快点,快点!」赵燕催促着我,她象一阵热乎乎的风一样飘到卧室去了。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又空剌剌的客厅,觉得有点不真实。唯一证明赵燕的确
回来的证据,是她甩在地毯上的外套。

  「快点干什么?什么事情这么急?」我咧嘴站起来,弯腰拣起那质地轻软的
外套。「这随便乱丢东西的毛病可什么时候才改呀?」我木然地看了看旁边花架
上本应该放花瓶的地方上那张镶在水晶里的赵燕的照片,她笑嘻嘻地看着我,用
她那水灵灵的眼睛。「要是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女孩儿,我就……」

  我就什么呢?我说不出来。

  照片里的赵燕多漂亮,她笑得多开心,那件蜡染的褂子穿在她的身上实在是
太……她就算有再多的毛病,也是我的天使。

  「老吴,你干嘛呢?快点呀!我正……」

  赵燕好象是对我的无动于衷很不乐意,她那男孩儿一样有磁性的声音里多了
一些嗔怪。

  赵燕的头发在卧室的门口荡了一下,然后是那张由于兴奋而红扑扑的脸,还
有光溜溜的胳膊和她那有点瘦削的肩,额角还有汗珠,鼻尖和唇上的部分也挂着
细细的晶莹的东西,和她那总是象小孩一样好奇的眼睛里的光彩糅合在了一起,
她亮晶晶的。

  她的眉头皱着,与我木然的目光交接,然后她的脸蓦地飞来了一抹嫣红,眼
波把我晃了一下。

  「快点,我正排卵,我们……」

  我觉得自己是要被那股我从来就不能回避的火焰熔化了,她就在那儿,我知
道她要干什么——她比我强烈一万倍地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一股熟悉的热流在我的身体里冲刷着疲惫和困意,熟练地操纵着我的神经和
肌肉,同时还包括着我的思维,我勃起了,象熔进了她点起来的那团火里。

  「大姐,我也是人,我不能说来就来吧?我也需要多少挑逗一下的……」

  我的身体已经非常地想要了,可我觉得这样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去……我觉得
自己的自尊心有点受不了,而且也挺淫荡的。

  女人淫荡就够那什么的了,男人要是显得淫荡,那……

  笑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停在了我的脸上。蓦地,她消失在门里,那只五指
纤长的右手还留在门框上。

  膝盖,她的腿蜷着,只把膝盖露了出来。

  她的左手把那层透明的丝袜推了过来,成了一个卷,推到了膝盖上。手指在
肌肤上滑过去,她的腿似乎释放着莹润活泼的生机。

  小腿弹了出来,绷直了,连那小巧的脚丫也绷直了,脚趾对着我。她的手指
把丝袜继续推……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她给我的这一抹奇妙上,我极度疯狂地喜欢她的脚丫,
她的小腿,她的膝盖,她的……一切。

  「好了,够了吧?」

  她的腿就那么收回去了,她又不耐烦了。

  嗨……这大小姐脾气还是改不了呀!这急性子也改不了。

  不过这已经就足够了,足够让我奋发起全部的激情去……去爱她。我想是这
样的。

  她的手指也在门框上消失的时候,我急三火四地追了过去。

  我停在了门口,愣住了。

  卧室是我们的,是按照赵燕喜欢的色调搭配的。简单素雅的明式家具在阳光
的照射中,不时散发着暗红色的晕,给明丽的房间增添了一丝幽暗。拉上窗帘的
话,就有点肃穆的气氛,而不是温馨。

  说老实话,其实我对这些仿古的家具挺不感冒的,可她喜欢。

  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这些,因为再怎么用心地看,她也不是一个老古
董一样的姑娘。

  是啊!她总是有与众不同的东西让我觉得是被她骗了。

  可是,我迷恋着这被骗的感觉,沉迷,不能自持。

  赵燕背对着我,站在我们那张硕大的红木大床前,她正在把那层丝袜从她的
腿上彻底褪下去。

  她的外套在我的手里,她的裙子还在她的身上。素雅,甚至有点沉重的藏蓝
色的裙子包裹着她的屁股,把那浑圆流畅的曲线巧妙地藏了起来,却神秘。

  丝袜已经要从抬起的脚丫脱落了,她的腿就那么亮晶晶地动着,露出来……

  「干嘛呢?来……」

  把丝袜从脚丫上甩掉,她直起了腰,转过头来催我。

  目光在我的脸上流了过去,她就要钻到床上去了,又流了回来,就停在我的
眼睛上,慢慢地凝视,仔细地窥视着我的心。

  晶莹的贝齿衔住了下唇,她的睫毛忽闪着,用眼角告诉我她有点害羞了,脸
蛋上的飞霞也在告诉我同样的意思,还有她过去掩住胸口的手臂……

  「不许你这样看我呢!」

  她的眉毛皱起来了,低下头,不再看我。

  如同一个被丝线牵引的傀儡,我已经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背后了,已经不由自
主地用双臂把她拥在我的胸前。她的身子好热,汗津津的,发间和肌肤上渗过来
的幽香要把我醉了,要让我发狂了。

  这个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可我还是要发狂。

  「别这么没出息,别让她知道你有多想!」我提醒自己,想尽力把自己勃发
的激情给压抑一点。这是我的自负在作祟了,我觉得即便是在床上,男人也应该
有尊严,是征服者,是主宰。

  其实我的自负一点也不可靠,我总是……总是会沉迷,然后随波逐流。

  「为什么?你干嘛不让我这样看你?」

  「你撒手,我……我身上有汗呢。」

  我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时,她缩起了那修长柔美的颈,怕痒似的躲闪着。
肩也在缩,身子扭着,好象要从我的怀里逃出去。

  「有汗就有汗,什么了不得的!」

  我固执地把她搂紧,让她软乎乎的身子不断地接触着我。其实就这样隔着衣
服的接触也十分来劲;就这样隔着裤衩和她的裙子,我的阴茎顶在她紧绷绷却不
失柔嫩的小屁股上,那感觉,实在是充满了诱惑;再加上她的一点不安,一点挣
扎,我……

  「告诉我,你干嘛不让我那样看你?」

  我搂住她,伸着脖子过去用唇衔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用舌尖过去勾。她的
头发蹭着我的鼻尖,是有点痒的,不知道她的耳朵现在是不是也很痒呢?

  「把眼镜摘了,我讨厌你从镜片后面那样色眯眯地看我,那样……你象一个
危险的坏蛋……哎呀!」

  惊叫是因为我听了她的评语之后咬了她的脖子。

  她逃开了,连滚带爬地躲到床上去了,还顾得上把逃跑时掀起来的裙角弄得
平一些,不让她的大腿露得太多。

  我站在那儿,果真象一个野兽一样「呼呼」地大口喘息着,感觉自己的肌肉
一个劲地扭,还热得够戗,主要是心跳得有点没撇。

  我的动作有多快?我自己也说不大清楚。几乎就是一瞬间,我就光溜溜地站
在床前了,眼镜,衣服,都找不着了。我看见自己的肌肉在皮肤的下面扭来扭去
的,胸肌尤其,心口的地方还不停地一颤一颤的,好象能听到那「咚咚」的战鼓
声……

  赵燕缩在床头,双腿很淑女地放在身边,用胳膊掩住胸口,笑吟吟地偷看着
我。

  「怎么样?看看我今天是不是特威风?」

  我扬了扬眉毛,做了一个健美的姿势,故意让自己的胸肌抖了几下,然后发
动我的腹肌也参与运动,然后让阴毛中间矗立着的阴茎使劲地耸了一耸,然后很
猥亵地笑。唯一不那么提气的是,为了看清楚她,我不得不眯缝起自己的眼睛。
嗨……倒霉的近视眼!

  「讨厌!」赵燕用手捂住了眼睛,竭尽全力地冲我喊,脖子上的筋都绷起来
了。

  「嘁!真讨厌呀?那就不来了。」我装做没精打采地嘟囔着,扭屁股就往外
走,故意让臀大肌也动起来。说老实话,这样调动屁股不那么轻松,酸不溜汲的
不说,使劲收缩了肌肉就牵动了肛门,屁眼的那阵舒服就牵动了阴茎和小腹,弄
得我有点想撒尿。呵呵……不是想撒尿那么简单的。

  「喂!你干嘛?」

  「干嘛?你都讨厌我了,我还那么没脸没皮的干嘛呀?」我停下来,放松下
来,靠在门框上,低头看着自己的鸡巴。

  「好了,不闹了。」她笑了,把捂住眼睛的双手伸过去解她的乳罩,「快点
吧,现在是个好机会呢,咱们要一个孩子。」

  她的手在背后动着,胸脯就挺起来。

  我最烦她的乳罩了,虽然戴着乳罩可以使她的乳房显得好象大一点,不过我
不喜欢那样。

  其实乳房不大有什么了不起的,要那么大干嘛呀?就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女人呀,虚荣心的有呀!就是总与众不同的赵燕也不例外。

  乳罩松了,然后我最喜欢的乳鸽偷偷地跳出来了。乳罩离开她身体的时候在
她左边的乳头上刮了一下,那颗小小的,嫩红色的乳头就在空气中震颤了起来,
连同着小巧的乳房酥酥地颤动。

  是啊,要那么大干嘛呀?就这样,嫩嫩的,小小的,多好。

  赵燕咬着嘴唇,歉意地看着我,把乳罩褶好放在一边。

  「还是不大呢,我……」

  我一个箭步就窜到了床上,把她扑倒在那儿。

  平躺下的时候,乳房似乎都平了,只有那翘翘的乳头在我眼前悄悄地胀……

  「我坚持喝牛奶了,可是总也……」她应付着我的热情,坚持着把她的话说
完。

  「懂个屁呀,喝牛奶顶个屁事,奶子要大就得象我这样摸,摸啊摸的,自然
就大了。」我的手就在她的乳房上,来回地揉,让她的乳头跟着我的手在我的眼
前晃荡着,那些琥珀一般的辉迹真的挺奇妙的。

  「尽胡说,你还不是……」

  看着她怎么也不能说出口的神情,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厚颜无耻地把自己的
嘴凑过去。

  「那就是因为我摸得太少了,你老找这样那样的借口不让我碰你。你得老让
我摸,说不定嘬是能弄得更大一点的……哎呀、呀、呀!」

  我的唇就要把她的乳头纳进来的时候,我的耳朵被揪住了,把我的头拉得离
开了我就要抵达的妙境。

  「干嘛呀?你要是再虐待我,我就不干了!」我揉着生疼的耳朵,非常委屈
地坐在一边。真的好疼的!我都快决定不再理她了。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她还不乐意了,嘴角一个劲地撇。

  「谁胡说八道了?你没看生完孩子的女人都大胸脯的吗?那是为什么?就是
孩子给嘬的!都是搞学问的,你相信一点科学不行呀!」

  疼得不那么厉害了,我的那个决定也就不那么坚定了,我决定还是得理她。

  她还是躺在那儿,躺得很乖。头发有点乱了,不过就那样散在脸颊上的样子
很……很那什么。不是头发有多好看,是她的笑太漂亮。是那种幸灾乐祸的笑,
眼睛里的得意真的挺气人的。不过还是漂亮,我不能回避,就是这笑让我回心转
意的,我喜欢她笑时左腮上那个调皮的酒窝,喜欢她眼睛里流出来的任性,喜欢
她不安分的红唇……这没办法。

  她还躺在那儿,躺得很乖。她的脖子很优雅地舒展着,随着呼吸,动着,肌
肤如同透明了一般,里面的经络好象很清楚,血流也好象很清楚。她的乳房乖乖
地看着我,白嫩的肌肤被我刚才的揉搓弄得蒙上了一层粉红,也如透明了一般娇
艳;娇艳的终极是那对俏皮的乳头,挺起来了;乳头周围的那一小圈乳晕好象也
在膨胀,那一颗颗细小的小肉粒一点点地清晰;呼吸和心跳使她的整个乳房奇妙
地颤动着,酥酥地吸引着我的眼睛。

  她还是躺在那儿,躺得很乖。她的心口也象我的一样敲着鼓,她的肚子起伏
着,于是裙腰上沿露出来的肚脐就笑吟吟地冲我打招呼。倒霉的裙子给我弄皱了
一些,平时的话,她准不乐意了,不过现在……

  她的腿伸展着,很矜持地搭在一起。细嫩的肌肤散射着晶莹的色泽,优雅的
流线炫耀着她那双近乎无暇的腿(其实不是无暇的,尽管她的腿型十分漂亮,但
她的膝盖上有好几块疤瘌。那是她打球时磕的,她可不象其他那些学习好的女生
那么文静,除了足球,她什么球都打,整个是一个疯丫头。)。那双淘气的脚丫
在我眼前动着,脚指头一会儿蜷起来,一会儿又伸开,一如她的神气——得意。

  「科学?嘁……」她的眉毛扬了起来,笑。

  「真的!乳房是生殖器官吧?接触是会促进雌性激素的分泌吧?你……」

  「你什么时候改修的医学呀?哈哈……」笑得更厉害了,她的手捂住肚子,
头使劲地向后仰,身体在颤。

  「不干了!不干了!虐待完我的身体,你又开始虐待我的心灵了,我稚嫩、
幼小的……」我下床,装做赌气,甩搭着胳膊,扭着屁股,准备再勾搭她。

  说老实话,这么一闹,我真弄不清楚是想继续跟她闹下去好,还是跟她一起
要个孩子好?

  「吴言,你要是敢走,我就一个礼拜不让你再碰我!」

  我停下了,这威胁实在是太有效了,她说话可从来都是算数的。不过我没转
身,因为我觉得要是被她一威胁就妥协,那不是太贱了么。

  没有说话,只有细细的喘息声,还有床单摩擦的声音,接着,我脊背的温度
在变化。

  她下床了,过来了,她的呼吸在我的后颈了,她的乳头接触到我的皮肤了,
还有她的手……

  手环了过来,通过我的胳膊,轻轻地接触着我的胸。然后她的脸贴在了我的
肩胛上,热热地蹭,她的头发,她的睫毛,她的唇,都好象燃烧着,用她的火苗
撩拨着我。她的手在我的胸前,渐渐地加大了力量,揉弄着我的胸大肌,还用手
指拨弄我的乳头。

  乳头的感觉很奇怪。我知道我的乳头不可能象女人的那样,但真的很痒,很
麻,好象真的有那么一股钻心的心慌从乳头波及了开来,穿透了大脑,然后飞旋
着刺穿我的脊髓,来到我的……我的阴茎又虎虎生风了,我又想要了。其实一直
就等着呢,我等着她来搞我,因为她一直也不那么乐意让我去搞她。

  她来了,用她温润柔腻的身体接触着我的背,用她的小腹蹭着我的屁股(她
裙子的搭扣刮得我的屁股有点不得劲,不过也不赖),她的身体都靠在我的背上
了,还有她的手。那双灵巧柔嫩的手在我的胸前逡巡着,好象是在听我的心跳。
听够了,就去看我有没有吃饱,是从我的肚脐去看的。她的手指很仔细地揉按着
我的肚脐,还淘气得想把她的食指挖进去。

  舒服!开始的揉按的确是舒服得很的。但她的食指要进来的时候,我觉得不
安,肚脐毕竟太柔弱了。被碰到了什么东西,一阵奇异的酸楚从肚脐那儿钻了进
来,让我的心猛地缩了一下,小腹的肌肉瞬间就绷紧了,鸡巴猛地一弹,同时也
酸,想撒尿。我低下头,凝视着那只手。

  那手游了下去,插在我的阴毛上,轻轻地搓,沙沙地细响着……

  再来,再往下一点,用手握住,然后……我看着她的手,焦急地等待着,还
讨好地挺着肚子,让她可以省力地把我的阴茎握在她那只纤美的手里,让我的龟
头在她那柔软的掌心里得到温暖。

  她真的来握了一下,就一下。

  「好了,你看你都……快点来吧。」

  她又把我晒在那儿了,让我觉得一下子真的好失落,尽管我知道她是让我快
点干什么。

  「燕子,你就不能……」

  我转身捞了一把,没有捞到,她已经又飘回了床上,把手伸在腰侧,解裙子
的搭扣。我看见那双亮晶晶的腿在那儿,她的身子向后倒了下去,大腿在用力,
她的屁股抬起了一点以便更顺利地脱下裙子……

  「等等!」我怪叫了一声,窜过去。

  「干嘛?」她吓了一跳,还是让裙子离开了那儿,褪到大腿上。

  她穿着她认为很舒服的纯棉内裤,样式很普通,而且有点古典。我给她买了
好几条挺时髦的那种半透明的内裤,其中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她都不屑一顾。居
然说那是,舒服了我的视觉,却让她不舒服。于是她还是穿她喜欢的那种古董式
的,我也没辙。其实她穿什么样的内裤,我并不怎么在乎,她不穿才好呢!

  「你干嘛呀?」她不解地看着我,笑了,其实她清楚得很。「快点吧,弄完
了,我还要回单位呢,我们的……」

  「燕子,对我好一点,好么?我是指温柔一点的那种。」我近在咫尺地看着
她的眼睛,悲怆。「好好地跟我做一次爱,好么?」

  时间和时空在这一刻静止,想要挣起来的身子松弛了,她乖乖地躺下了,脱
裙子的手离开了那儿,过来扶在我的肩头,她静静地看着我,呼吸在我们之间的
空间里交织着,还有我们的心跳。

  「老吴,你是男人呢。」

  「我是男人,但也需要温存的,需要你能陪我多一会儿,做爱的时候能认真
一点。别这样,好象我们仅仅是为了要一个我们的孩子才……人做爱和动物发情
时的交配是有区别的吧?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足够了么?」

  「懂了。」

  她柔了,她的手顺着我的肩颈滑上去,捧住了我的后脑,让她的手指插在我
的头发里,轻柔地抚摸着,揉着。眼帘慢慢地在我的眼前合拢起来,最后一点狡
黠也藏在她的睫毛后面了,她的唇微微地颤抖着,渐渐地变热。这一刻,空气变
得火热,却宁和,甜蜜。

  我静静地看着变得恬静的赵燕,停了片刻。我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自私
了,是不是对她要求得太多了?

  动了一下,她的眉头也微微地蹙了一下,接着,她的手就在加力。

  「把裙子给我脱了吧,裹在腿上,挺……」

  她扭着腰,让腿动起来,表示着她对等待的不满。她的眼睛睁开了,尽量温
柔地央告着我,却掩饰不住那丝急躁。

  「快点,好么?你想怎样都答应你,不过只有三十分钟,我……我三点要回
去的。」

  她过来亲我了,把她那热乎乎的唇贴在了我的唇上,碰一下,然后就使劲地
吮住了,还把她的舌头顶在了我的牙上。她尽量地避开我的目光,不想让我看到
她的歉意。

  我也在尽量不让她看到我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失望。我张开嘴,衔住了她的舌
头,温柔地用自己的舌过去与她的纠缠在一起,温柔地用唇梳理着她的舌头。然
后我把自己的身体倾覆在她的身上,费劲地用膝盖把挂在她腿上的裙子蹬下去,
然后用我有毛的大腿贴紧了她那光滑细致的大腿,把自己就要因为失望而萎缩回
去的阴茎顶在那柔软的纯棉内裤上……

  「唔……呜……」她使劲地勾住了我的脖子,让我们的吻更热烈一些,用鼻
息娇滴滴地阐述着她的期待。那瞬间,她的眼睛睁开了,变成了火。

  我闭上了眼睛,忘情地吻,忘情地用自己的胸膛挨蹭着她的乳房,手顺着她
那纤细光滑的腰身抚摸着,渐渐地把她的内裤向下褪。

  她的肌肤产生了一些细微的颤栗,她微微地挺动着身体,悄悄地把屁股抬起
来,方便我把她的内裤褪下去。

  我的手在她的内裤上抚摸着,轻轻地拨弄着那条松紧带,却不想马上开始。
就是这样,我的阴茎蹭在那个变得温暖的地方,隔着内裤,找寻着我熟悉却一次
又一次让我不能自已的那些翕动的纹路,体会着那里的温,那里的嫩,还有那里
些微的蠕动。我不想马上就开始,就是这样,我们可以在一起多一点时间,我觉
得。

  她的手离开了我的后脑,使劲地压着我的背,把我们压得合在一起,没有距
离。她的手顺着我的背滑下来了,带着她的热情通过了我的后腰,然后搭上了我
的屁股。

  轻了,她好象是在我的屁股上搔,一阵痒。我不由自主地收缩着臀大肌,然
后在使劲地弹,想要她揉一下,用力一点的那种。她就使劲地揉,还把她的指尖
在我的臀沟里扫过去。扫过去的时候,她的指尖刮到了我的屁眼……碰了一下,
似乎是不经意的。她是故意的,索性就用指尖探过来,直接按住了我的屁眼,就
那么揉了起来。

  「哦!噢……」

  我不得不松开了唇,身子哆嗦着,特淫贱地呻吟了出来,牛喘不止。

  「别……我……」

  我调动着肌肉跟她的手指对抗着,其实是在享受着。我觉得自己热得有点受
不了,每一次收缩都酸溜溜的,但屁眼的舒适感是强烈的,强烈到我的阴茎隔着
她的内裤也要冲进去了,那家伙好象又长了好多。

  「就要搞你!谁让你把我逗得急了,还……」

  她咬住了我的下颌,使劲地咬了一下,然后又过来舔,很柔。

  「好了,好了!我就开始了!」

  我的手开始把她的内裤向下推了,我看见她又得意地笑了,脸蛋上的红格外
地娇艳,下颌还一下一下得意地抽搐着。

  我挺直了上身,没有把她的内裤彻底扒掉,就让她的内裤挂在她的腿弯处,
我让她的腿放在我的肩头,然后……

  她的头使劲地向后仰着,眼睛闭得紧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但没有呼吸,
在用她的全部来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我看着她,目不转睛。看着她展开过去抓住床单的手,看着她用力时胳膊上
肌肉的蠕动,看着她蔓延到脖子上了的嫣红,看着她酥酥颤动的乳房,看着她殷
切地起伏着的胸腹,看着她绷紧了的腿,看着她蜷起来的脚趾。我感到了,我的
龟头贴在了那柔嫩的地方,花瓣中间的一些润润的露珠给我的龟头湿润,那热乎
乎的嫩肉似乎是在发芽,那些细微的蠕动讨好地润着我,引诱着我。

  我挺身的同时,她的嘴合上了,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她也挺身迎了上来。

  龟头被分开的阴唇衔住的时候,就要面临那个让我沉醉的小洞了,我改变了
一下角度,滑开了,顺着阴唇的方向,向上挑了过去……

  「呀……」她的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睫毛漾了一下,她的眼波就嗔怪地流
了过来,腿则使劲地蹬了一下。

  我笑了,捉住她的脚丫,把她的脚趾放在我的嘴里,轻轻地咬。

  「呀、呀、呀……」挣了一下,知道我的固执之后,她就让我咬了。不过她
急坏了,不停地用她的小洞过来找我。

  我躲闪着,就让我的阴茎在那热乎乎、滑溜溜的缝隙里来回蹭着;就捧着她
的脚丫一个一个地咬她的脚趾,一任她的脚趾在我的口舌间缩放、颤抖;然后就
那么斜着眼睛,用余光窥视着她的急躁,享受着;见她真着急了,就又把龟头顶
上去,对准了她的洞口,压……

  她的眉毛皱紧了,目光也跳跃了起来,唇张开了,想要说什么了。洞口碰到
了,有一股要冲进去的力量,连洞口都张开了,准备接纳了;她的眉头展开了,
眼睛合上了,鼻翼的翕张加剧了,细细的贝齿过来衔住了下唇,连下颌都皱了起
来……身体也一紧。

  没有继续压进去,我只是把那个小洞撑开了,撑到可以容纳龟头的地步,没
有把阴茎都插进那温润的腔道,只用龟头耐心地捻着那些细嫩的肉芽……

  等待的时刻怎么还没有来?她的身体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呼吸变得更急促
了,晶莹的汗渗了出来,她胸腹间的嫣红更加娇艳欲滴了。

  「吴言哥哥,吴言叔叔,吴言爸爸,求你了……」她把头扭到了一边。

  正点新闻的片头曲从客厅里传了过来,然后一个正经八百的女声透了过来。

  空气是甜蜜的,声音的传播显得很顺利;身体是疲惫的,听觉显得不那么灵
光,但我很清楚地知道时间到了,我使劲地将还娇喘吁吁的赵燕搂在自己也汗津
津的胸前。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只是歉意地看着我。然后伸过她的胳膊,轻轻地
抹去我额角的汗。然后把她的目光移开,轻轻地咬了咬嘴唇。

  「就说话不算一次,好么?我想就这样搂着你睡一个好觉。」我可怜巴巴地
看着她,把手伸到她的下身去,那里还挺热的,就是不那么湿了,不过几下就会
好的,我有这把握。

  她的头没有转过来,在我摸到她的阴蒂的时候抖了一下,还把下意识收过来
的腿放开了。

  「老吴,你说这次能行么?」

  「恐怕不一定,不如就趁着这好时候咱们多弄几次,我精尽人亡也……」

  「我说肯定行,你真的比哪次都棒呢。」她转过来,甜甜地冲我一笑,在我
的颊上轻轻地一吻,手在我的胸前轻轻地推,下身也……

  我离开了她的身体,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床上,然后静静地看着她起身,看着
她找到她的衣衫,穿上。

  我真想就也耍一下我的任性,她知道我其实不是那么温柔的,她知道我其实
是挺霸道的,她……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干,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什么人左右,
她连做爱的时候都不愿意那样,就别提她喜欢的工作了。可是我还是想留下她,
让她好好地在我的怀里睡一个好觉,然后好好地吃一顿我给她做的饭菜,或者我
们一起去做……我憧憬着,但也知道那多少有点奢侈。

  「你说这胸罩我戴还是不戴呀?」

  「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这话是我说的,对了,其实她就是从来都喜欢怎样就怎样的,如果她真的被
我左右了,那么……其实她不是我身边最漂亮的姑娘,我却不能拒绝她的吸引。

  她笑了,站起来,新换的嫩绿色的连衣裙把她也变得通透而新鲜。

  她冲我扬了一下那双好看的眉毛,用手指贴在唇上,然后飞给我。

  刹那。

  夜,静如水,稍微有点凉的风吹在身上是一种刻骨的舒适。

  我靠在车门上尽量地舒展着自己的胳膊,用最大的面积去接受爱抚。闭上眼
睛,一片奇异的暗,静,疏懒。身体的酸楚和大脑的消耗都在给我一个明确的信
号——回家吧,躲在他怀里去,象一只最乖的小猫。

  抬起头,睁开眼睛,顺着那层夜带来的迷朦,让风轻轻地抚过眼球。风掠过
我的睫毛,想马上就再闭上眼睛,因为很痒,象他的吻。

  整栋楼都睡了,在十五楼的那个窗里还渗出灯光。

  「真是的,又不关灯就睡了!真懒!」他总是惹我生气,他说他就爱看我生
气的样子,而且他几乎每次都得逞,真是气死我了!

  我生气了么?

  他爱把头发弄得乱蓬蓬的。

  他不爱刮胡子,说那是男人和艺术,呸!还不是懒!

  他爱躲在那副黑框、样式古老的眼镜的后面用……看我,那线条还挺硬朗的
嘴角还总带着他特得意的淫笑。

  对,就是……笑,他真贱!总是那么贱!在我面前。

  我最烦乱七八糟的头发了!脏兮兮的,象一堆乱草。

  我最烦那扎脸的胡子了。什么男人和艺术?都是借口。其实一个很干净的男
人,再加上阳光一样灿烂的微笑和柔情似水的目光,当然还要有他那样有点邪气
的撇嘴角,还要一点那样的自我膨胀的自负,那……多好。象他以前的样子,多
好。他把我骗了。

  我最烦那……我不烦他的眼镜,其实除了躲在眼镜的后面看我,他还用这眼
镜看这纷繁的世界。我真……真喜欢他把头扬起来,收着下颌,用那种他的锐利
俯视时的那一歪脖子。

  我最烦他的笑了!

  我生气了么?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在……我的心不听话地跳,我有点怕
回家,他老是没完没了地要,我都……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他!

  电梯的指示灯闪烁着,我有点紧张。十三、十四、十……停了,我的家,我
的他在等着把我的疲惫抹去么?还是又要折腾个没完?

  门厅的灯亮着,客厅的灯熄灭,从楼下看到的那抹灯光是他书房的,他在哪
儿睡着了?

  看到他乱扔的球鞋,我就……臭死了!袜子居然也就那么塞在球鞋里,懒到
极点了!难道把鞋扔到露台上去,把袜子扔到洗衣机里去,你会死呀!

  我要哭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吴言,我恨死你了!你干嘛要把我骗到你
的身边,把我跟你这个臭猪捆在一起?以前那个干净、灿烂的大男孩都是假的!
是骗我的!

  那时候的他,多好呀。

     ***    ***    ***    ***

  明丽的夕阳照在露天的水泥球场上,旁边的树,球场,球场里面的人,都被
蒙上了一层说不清楚的血性。对了,就是血性。一只被打扰了的鸟振翅离开了树
梢,把尾巴在空中斜斜地转了一下,胸口好象也膨胀了一下,它骄傲地、斜斜地
飞翔,向着夕阳的方向,追逐那片霞彩。

  喧嚣着,球场里面和外面都喧嚣着,中间还有女生那刺得耳膜都挺痒痒的尖
叫:「上啊,老虎,呀——」

  我的手抓着把他和我分开的那层铁丝网,我的手居然在冒汗呢。

  我的心在「砰砰」地跳,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好象都忘了呼吸……

  那毛茸茸的短发湿了,折射着夕阳;那宽宽的额头上是晶莹的一片亮,还被
他的黑手抹得一塌糊涂的;他的浓眉扬着,眉毛下面是……哦!那双总是睡眼惺
忪的、细细的眼睛现在闪烁着……那是什么?怎么就那么咄咄逼人?骄傲么?血
性?还是他的野性在他的身体里蓬勃地张扬了起来?他的鼻尖也亮晶晶的,还有
那绷紧了的唇……

  他的手很用力地把球举起来,纤长的十指象钩子,手背上的肌肉和经脉清清
楚楚地炫耀着力量;纤细的手腕……他的手是象女孩子的手,连胳膊也象,不过
现在就不大象了,那小臂上刻画着几条深刻的凹凸,被夕阳一闪,居然有点耀眼
呢;上臂的肌肤被什么东西弄成了一个鼓包了,居然会动!

  喔……真是的,怎么连腋窝里的毛毛也不收拾一下?可是,我干嘛非要去看
他的腋毛呢?真是羞死人了!就看了,怎么样?

  男生真不知羞耻,打球就打球呗,干嘛要光着膀子?很好看么?

  夕阳把他那古铜色的身体抹上了一层亮,鬼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每一丝动都
在……

  他弯下了腰,好象是用头在测量和对手的距离。

  我看到他背上的每一丝动,看到了那些让人心跳的变幻,蓬勃的气息。

  这姿势真恶心,干嘛要把屁股对着我?好看么?真的是挺……我脸红也得承
认,他这样就象要出击的豹子,带着一点光彩的背弓就是把我弄得有点心慌呢。

  向左,连续的两次抖动。

  小心呀!那是假动作!你个傻老虎,就块儿大了,你不是爱吹嘘自己是「科
比第二」嘛?怎么怂了?真是没脑子呀!

  是啊,他就象一道闪电,从右边掠过去了,然后……在空中展开那修长的身
体,好象要向那片夕阳飞过去,如同那只骄傲的飞鸟。

  我记得最清楚的居然是他启动时,那屁股在我眼前的收放,还有那双欣长的
小腿在我眼前的一蹬……真是羞死人了。

  不能再看了,再看,我也要象其他女生一样尖叫起来了,我不愿意那样。而
且看着自己的校队被人家修理,那滋味也真讨厌。

  我吃了三个冰激凌也没有把我眼前的那些动作抹掉,有点生自己的气了,我
这是怎么了?

  「嗨……赵燕,我就琢磨着能碰见你,怎么样,都好?」冷饮厅对面通往球
场的路上呼啦啦地涌过来一帮人,跟我打招呼的是我的高中同学高祈,是他们那
边的。

  我看见他们正在炫耀着他们的胜利,就气不打一处来,准备不搭理高祈,虽
然高祈是在这个城市里我唯一的高中同班同学。

  他汗淋淋地咧着嘴笑得很得意,还就那么光着膀子,让一件看起来挺脏的破
布衫子挂在他那宽宽的肩膀上,大裤衩子显得别提多邋遢了。可是,他一摇一摆
地走过来的姿态真的很……我干嘛不敢看他?就因为周围好多女生也在看他?

  「干嘛不理人呀?」高祈过来了,大大咧咧地坐下了,「就因为我们把你们
校队收拾了?你们校队可真够面的。哎!吴言,你过来,这就是赵燕,也是我们
XX的,我没跟你吹吧?」高祈雀跃地象炫耀一件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把我摆
在那个叫吴言的男孩儿的视线里。

  已经在另一张桌子边坐下的一帮大个子们都在偷偷地看我,就是他象是要睡
了。

  他转过脸来,就那么不经意地扫了我一眼,迅速地移开。我看见他居然脸红
了,要不是刚运动完,他的脸想必会更红吧?

  他躲在一个一脸莫名其妙的男生的背后,然后出来。走过来的时候,他那件
胸前沾着好象是西红柿汁的耐克运动衫已经套在了他的身上,水水汤汤的大裤衩
也提上去了。

  「听说过你,如……雷灌耳,皓月……当空。」

  「哪儿跟哪儿呀!」高祈气乐了,走过去搂住了他的肩,「怎么样,我没吹
吧?」

  我发现他有点哆嗦,手也不知道放哪儿好,就揪着衫子的下沿,搓。他一点
也不野,还象一个小孩一样害羞,说话也不着边际,真的挺可爱的呢。

  「你好,我可没有久仰你的机会。」

  我主动伸出了手,就放在我们的中间。

  他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手,使劲地眯缝着眼睛,好象还偷偷地在看别
的。看哪儿呢?

  从这开始,他就在骗我。男人就是骗子!

  嗨……往事如烟呀!现在可都变样了,婚姻就是……坟墓?

  我真想抓起那双臭鞋塞到他被窝里去,让他自己闻闻。可那被窝也是我的,
我舍不得。

  我就是不收拾,就让你自己收拾。谁定的,我被你骗了,还要照顾你?

  路过餐厅的时候,我看见我们的餐桌上用碗扣着的盘子,旁边是两副没用过
的碗筷,亲昵地放在一起。

  我停下了,所有的气恼好象在这刹那灰飞湮灭了,我……

  我扔下包包,快速地穿过客厅,不在乎我又被沙发磕得腿生疼,我推开他书
房的门。

  电脑开着,旁边的烟灰缸里还有一个烟头在亮,袅袅的烟升起来。整个屋子
里都乌烟瘴气的,可我没生气,一点也不,我就是想看他坐在电脑前,眯缝眼睛
抽烟的样子,他那是在等我……一起吃饭。

  椅子是空的,那里好象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他的屁。

  人呢?

  我走进去,连门后面都看了,没有!

  卧室?

  我几步就过去了,推开门,空荡荡的!

  藏柜子里了?

  我去拉柜门,已经准备好了,他吓了一跳之后,把我拥在他的胸前,然后用
他那一嘴烟味和他的胡子来折磨我,我不在乎。

  「燕子!给我拿卷手纸呀——」他在卫生间里声嘶力竭地嚎叫着,怪里怪气
的。

  我的脑袋要爆炸了!谁定的,我被你骗了,还要照顾你?

  「自己拿!」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行呀。吭,吭,现在粑粑橛儿正在跟我的屁眼较劲呢,一半在外面,一
半还在我的肠子里呢,甭提多臭了……哎呀!救命呀!」

  恶心,恶心,真恶心!他怎么说着这些不要脸的话的时候,还居然欢欣鼓舞
的?我不要听!

  我想捂住耳朵,可我没有,他在喊救命呢,他怎么了?他的胃肠不太好。

  我跑过去的时候,门自己开了。

  我被一个黑影罩在里面了,其余的地方都是从里面泻出来的灯光。

  他恬不知耻地又一丝不挂地站在我的面前,还是乱蓬蓬的头发,还是胡子拉
碴的,还是那么淫贱地笑,没戴他的古董眼镜,眯缝着他自诩迷人的眼睛,胡子
茬上湿漉漉的。

  「燕子,我刷牙了。」

  嘴咧开了,露出那口整齐的牙齿,白森森的。

  我想逃掉,可我的腿不大听使唤;我可以跑得很快,我也天生就挺灵活的,
可是我躲不开他;我知道他一丝不挂的意思,我有点累,我不是太想,我还生气
呢。可是我就是想让他捉住我,然后折磨我,骗我……我是不是没救了?

  天已经很亮了,我还蜷缩在他的身边,睡得象小猪。

  他醒了,但还在装睡,还特意把他的呼噜弄得很响。那是他知道我也醒了,
为了逃避跑步。

  我坐起来,把被子给他盖好。我知道他醒了,但一定要装做是被他骗了,那
样他就特高兴。

  床头的睡袍裹在了身上,很软,很舒服,就象他。

  我转头,看了看又连忙闭上眼睛的他,他的胡子一点也不成熟,那张有点清
瘦的脸好象在得意地笑。

  真的挺激烈的,我的身子现在还酸溜溜的,尤其是……

  靠在门框上,我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看他能装到
什么时候。其实我爱看他乖乖的样子,爱这样象宠一个小孩一样宠着他。

  他的睫毛动了,眼皮也动了,就要装不下去了。

  我离开。

  餐厅里,我们的餐桌上那些碗碟依然静静地在那里,那对没有用过的碗筷还
是亲昵地并肩,在晨光下……哦,不是晨光了,都快十点了……他们在阳光中亮
晶晶地笑着。

  我坐下,用手支住自己的下巴,看着。

  我想到了「坟墓」,想到了很多东西,然后面对着窗子里斜过来的光线,笑
了。

               【全文完】

***********************************
  ◇ 附录甲 ◇

                          评无盐兄的《瞬间》


作者:铲子

  有一段时间突然很喜欢看渡边纯一的作品,那一幕幕中年人的婚外恋的故事
让我看的很过瘾,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可能是被羔羊培养的也有些畸形吧——当
两个人的激情被岁月燃烧殆尽的时候,我们该怎样去面对平淡的日子和「七年之
痒」的困扰。

  「娶一个善善良良的妻子,生一个聪聪明明的孩子」,这是我读无盐兄的这
篇文章的感觉。文章所写的就是平淡生活中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没有什么甜蜜,
也没有过多的激情,甚至有些匆忙,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遗忘。其实生活就是由这
些琐事组成的,简单得如同白开水,平淡得好像冲过好几次的茶叶,就看你会不
会去回味这种「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的感觉。

  一对夫妻「造人」的故事,还有一个小妻子的胡思乱想,看似很简单,读来
很温暖。昨天一个同事对我说:他老婆下星期就生了。同事洋溢在脸上的幸福表
情,无法言表。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酸,说点正事。

  看了无盐兄的几部作品,虽然内容不同,但风格一样,可以看出兄在尝试一
种新的写作方式或者说这就是兄的一贯风格,以自我意识为中心,空间的变化随
着意识而转移,看来兄对意识流情有独钟。在描写上很唯美,很抒情,就像在看
滕格尔的《黑骏马》,完全是一种享受,看来在色文的分类中应该加入一个新的
派别:唯美派。

  尤其是《刹那》那部分将一个人妻对丈夫恨得咬牙切齿、爱得死去活来的心
态表现得淋漓尽致。我老婆就经常把我乱扔的臭袜子塞进我的水杯里,最后还不
是被我几个「男人的小把戏」哄得高高兴兴的把袜子给洗了。娶一个《过把瘾》
里杜梅那样傻得有些执著的老婆也是一种幸福。

  但兄想过没有,艺术会不会为广大受众接受,而且兄的文章有一个问题,并
且是色文的大忌,在开始心潮澎湃,准备进入实质时,突然嘎然而止,使读者的
心悬在半空,得不到慰籍,说实话,我看完之后,由衷的想揍你︿︿你是在挑逗
我。

  这可能是你想得到的一种含蓄美,并且你已经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但对
广大读者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艺术还是要和主流结合在一起,才能做到既叫好
又叫座。单纯的艺术只是一种探索,不一定能为主流接受。

  为了适应兄的风格,我必须不断提高自己的色文鉴赏力,也许评论家就是为
兄这种人而产生的。感谢兄的佳作,令我找了到家的温暖。
***********************************

***********************************
  ◇ 附录乙 ◇

                              瞬间的评论


作者:追日


  粗粗看了《瞬间》就感觉到男人柔弱和女人野性。可是细细品味,才知道是
在写那背后的男女温柔。

  男主角是一个外在粗犷的人,内心的细腻才使他能如此体贴这个女人。谁在
欲火高涨的时候会因为自己的女人要工作而放弃生理的需要?他爱她,理解她,
支持她,于是,压抑的自我。

  而那个急切想要孩子的女人真的不懂他的男人吗?急切而野性的她,知道怎
样收放自如。他最爱的膝盖、小腿、脚丫一一展现,让她的男人很享受。若不是
为了自己的事业她是不会离开他的,因为她是一个不会被别人所左右的人。

  无盐兄不仅仅展现两个爱人间的感觉,在床戏里很有秩序的展现了女人美妙
的身体,蜷着的膝盖,滑润的小腿、粉嫩的脚丫,修长柔美的颈,光滑细致的大
腿,裙裳半褪的臀,柔腻的乳,润润的露珠和热乎乎发芽的嫩肉……哪里是在读
文,简直就是在享受一瓶美酒,让人很有些醉意了。

  文章H了吗?整篇文章(除了开始和结尾)都在写男女主角做爱的场景,可
是实际上只是限于抚摩,不,只是摩擦和接吻。直到床戏结束男主角也没有真正
的插入。可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空间里,作者通过大量的比喻,将男人的欲拒
还迎、女人的心痒难耐刻画得实在精彩。心理的描写提升到了这样一个极致。即
使是没有真正的插入,也实在让作为读者的我血脉贲张了一回。

  虽然文很美,但里面仍有一些问题。一是文章的句尾太多「了」字。如下面
这一段:「她的眉毛皱紧了,目光也跳跃了起来,唇张开了,想要说什么了。洞
口碰到了,有一股要冲进去的力量了,连洞口都张开了,准备接纳了;她的眉头
展开了,眼睛合上了,鼻翼的翕张加剧了,细细的贝齿过来衔住了下,连下颌都
皱了起来……身体也一紧。」

  也许是无盐兄想在「了」字上面做些文章,因为读起来很有些「韵」味,但
是这些「了」对在这样一篇温情的文章里实在有些倒胃口,以至于我读起来很有
些打油诗的感觉。

  二是后面的第二幕里相识的场景描写有些画蛇添足的感觉。如果是以女性的
视角来开始第二幕,而与第一幕里男性角度相互呼应的话,我毫无疑义。因为这
是对这一瞬间不同的感受。但,后一幕里相识场景描写的作用在哪里?是需要对
男女主角在一起作一个补充吗?还是因为前面对女主角描写太多,要在这里对男
主角作一个有效的形象刻画?

  文章没有长篇大论,只写了两幕。一幕是以男人的视角看待所爱的女人,一
幕是女人的角度来看待所爱的男人。通篇让人感到是在听一首《神秘园》。由清
幽舒缓到高潮迭起瞬间又悬崖坠落直到平静依然。
***********************************

***********************************
  cqsyl:太监之王无盐竟然可以完成一篇文章,真罕见……

  无盐:小魁别冤枉我!不过说实话,没有小魁,我才不想继续在恶魔岛混下
去……还是感谢羔羊吧,这是我唯一的地盘,也在此结识一群好友……

  cqsyl:快解决你那一堆太监文,已算是报答了偶!

  无盐:55555……

  御风而行:无盐文笔是很好,可是通读《瞬间》全篇,并没有一个吸引人的
故事情节,读起来蛮沉闷的。以男性视角写成的前半部分,仅只是一场单纯的床
戏而已。虽然它的整体驾御,心理描写,情感刻画都相当不错。但是打个比方,
这只能算是一部没有什么情节的A片。不过应该承认,导演和演员都是一流的,
问题出在编剧那里。或者,这篇与其说是一部小说,倒不如说是一篇散文。

  滨岸居士:小可甚至认为,《瞬间》结构很粗糙,个人实在不太欣赏盐兄这
种处理方式,小可觉得有点及不上《西毒》、《战地日记》的水准。

  dyzm:哈哈,你這小子好好的反省一下吧。

  无盐:小可、老d,你们住口!我的确因为字数不足,被小魁和小可疯狂催
稿,才勉强加上后部妻子的视角凑凑字数,这总比你们什么都没交强!

  滨岸居士(躲在墙脚打圈圈):……

  追日:原来如此!难怪我有些画蛇添足的感觉……

  幻想:怎样也好,感谢无盐兄的佳作和铲子兄、追日兄的中肯评论。让我们
期待秋韵夜语第五夜:《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
***********************************
    

TOP

0

第五夜·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 作者:寒江

           第五夜·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


作者:寒江


  「噢,我的爱人
  在这世纪末的清晨
  风儿也可能消失无踪
  海水也可能不再翻腾
  但请相信这世纪末的情歌
  它将永远只为你一人奏鸣」

  ——谨以此文献给亲爱的老头子妹妹


                (1)

  映在城市上空巨大的防护罩上的妖艳紫光一点点消褪,我的心情也开始一点
点沮丧起来,一天又过去了,生意还没开张,我已经可以看到老板迈克尔那张板
得碜人的臭脸。

  所以,当那辆奢华的雷鸟悬浮车无声无息地停泊在店门口时,我萎靡至极的
精神在不到1微秒的时间内立时反弹至亢奋,还从来没有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肯主
动光顾我们这种中下流的小店,我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这单生意一定做得成,只
是不一定有那么好相与。

  两个黑衣人先下车,四下里看看,分立守候在门边,面朝外,一动不动。随
后一个男人才大马金刀地下车走进店里。

  除了派头十足,那厮从外表上倒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中年男子,略胖,变色
镜,衣料品质上乘,我还无意中注意到他左手背上一条蚓状的疤痕,那道疤可能
伤害至深,以至左手掌运作不灵,索性整个缩在长长的衣袖中。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需要什么?」我带点谄媚地笑。

  他不回答,绷着脸轻声逐字念出我身后的店名,「迷思性爱玩具店」。我得
承认我很耻于这个店名,见过几个女孩,都不敢告诉人家我在什么地方打工,总
是含糊地说当售货员,还要问我卖什么货,我就说卖玩具。有一个很烦,非要追
着到我店里来看「玩具」,结果当场晕倒,靠,有够衰的。

  「可以进去看看吗?」他很有礼貌,但不容拒绝。

  「当然,您请。」我按动一个遥控钮,身后的幕墙飞快地滑了上去,两排整
齐的货架纵深呈现在眼前。

  第一次看到这个场面的不免会吓一大跳,因为我们出售的货物不是别的,而
是人,两排在货架曲面玻璃后面站得笔直的女人。

  她们高矮胖瘦各异,穿着各式精致的晚装,然而都是罕见的美女,还保持着
一致的微笑,直视着前方。

  容我解释一下,其实这里所有二十来个女人都不是真人,都是按照人体比例
仿制得可以乱真的仿制人,由于克隆技术的应用和人工智能的发展,这些仿制人
不仅在肌肤上与真人毫无二致,还具备了相对独立的思维能力和行动能力,只要
是在设计程序的范围内,她(它)们可以做得比真人还到位。

  很显然,这些女仿制人被生产出来只有一个用途,供男人发泄性欲。

  事情的起源要追溯到一百年前,由于克隆技术和基因技术的成熟,下一代胚
胎的发育过程从母体已可以移向模拟子宫完成,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骤降,得不
到应有的尊重,新女权运动应运而生,反暴力、反歧视、反生育的声浪在全球泛
滥。与此同时,男人的不满也在增加,发现女人失去了过去的温柔娴淑,越来越
象社会家,家庭暴力也越来越多。

  导火索发生在15年前,也就是2110年,一对母女在家被人用极其凶残
的方式奸杀,警方迟迟不能破案,迷团重重,经过互联网曝光,全世界大哗,久
已积累的忿恨如同地火一朝迸发,直接导致111年的性别战争,荒谬的战争持
续了整整两年。

  由于大量的精良武器掌握在男人手中,女人自然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她们
采取的两败俱伤的肉弹攻击法却令男人头痛不已,最后的结果是人口大量毁灭,
男人主动求和,缔结合约,专门划出老澳洲作为女性单一集居地。

  80%的女性人口主动移居过去,与男性社会一刀两断,只有小部分女性选
择继续生活在男性社会中。

  表面上问题解决了,事实上留下了一个极大的隐患,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调产
生了一系列社会问题,可不是鼓励打飞机、同性恋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得了的,
男人的虚火集体上升,纵使重刑威压,强暴案依然时有发生,留居男人社会的女
性代表严正抗议,威胁说如果不尽快采取措施,她们也将集体移民澳洲。在这种
情势下,新一代性爱娃娃开始大力推广。

  性爱玩具起初只是过去充气娃娃的改良版,在一名日本科学鬼才龟头寿加入
人工智能芯片后,变得能说会动,同时,采用克隆技术制作的肌肤具有了真人的
质感,最重要的是,她们只会服从,不会反抗,除了精通各种性爱姿式,还会做
简单的服务工作,故而一经推出便大受男人宠爱,成了二十二世纪最重要的发明
创造,获得过2102年度诺贝尔发明奖。

  女权组织刚开始时非常愤怒,痛斥为对女性的极大侮辱,后来联合政府行政
长官亲自出面解释,允许她们用同样的技术制造男性性爱娃娃,并暗中赠送了几
个男性性爱娃娃给女权组织负责人试用,反对者也确实看到犯罪行为大为减少,
这才渐渐闭上了嘴巴。

  不过表面上联合政府始终没有正式承认性爱娃娃的合法,但已事实上默认她
们走入寻常百性家,取代以往女主人的位置,只是制造成本高昂,一般人消费不
起,所以又出现了廉价的妓女娃娃、舞女娃娃。

  十多年过去,虽然最初的肇事凶手还是没抓到,但此类暴力案件倒是神奇般
地止住了,「最后一件奸杀案」渐渐在人们的话题中淡忘。

  扯远了扯远了,我还是顾着眼前的生意要紧。

  中年男子象阅兵,在两排「女人」中间慢慢踱着,一个一个打量着这些没有
知觉的漂亮面孔。

  我一路殷勤介绍,「这是著名大美女凯瑟琳·泽塔琼斯,您看,她的大奶多
么性感,哟,您真有眼光,那就是玛丽莲·梦露呀,那条长腿把小弟弟夹一夹,
不出水都难……日本天王美女滨畸步,个虽矮点,五官精致,颜射一定很爽……
您……您觉得怎样?」

  他走到头,停下来,「怎么都是上上个世纪的老女人。」

  我苦笑,「先生,您不会不知道从上个世纪起,电影电视都用3D虚拟人物
了,现在的女人不肯为了男人打扮,身材早失了比例,找个标准模子好难。看来
看去,还是二十世纪那个时代的女人最够女人味。我可以保证,绝对真人克隆,
原汁原味,您一试便知。」

  「都不能动吗?」

  我趋前陪笑道,「能动能动。别看现在她们只是芭比娃娃一样的玩偶,只要
在程序板上激活,她们就会罗裳尽解,风姿迷人啊,咂咂。您要不要看看?」我
的目光渐次迷离中。

  中年男人似乎并不满意,目光越过那些搔首弄姿的影视歌星,往杂乱的角落
乱射。

  「那是什么?」他指向墙角被丝绸遮住的一方物体。

  我心中暗惊,笑容僵住在脸上,话语也失去了刚才的流畅,期期艾艾地说:
「那,也是……」

  「性爱娃娃吗?我看看。」他大步走到跟前,扯去丝绸,露出一具黑发少女
的胴体,很青春,18岁左右,身材也没有象前面那些仿真娃娃那样臀凸胸顶那
么夸张,反而显得清纯的样子,也没有笑的表情,目光中似乎还带点忧郁。

  「她叫什么名字?」

  我脱口而出,「维纳斯,」又意识到不对,马上改口,「不是不是,我乱叫
的,她其实没有名字。」

  「维纳斯,爱之神,这名字不错。什么价?」

  迈克尔给我的估价是五十万索比,与一般的性爱娃娃十万索比相较已经是天
价,我咬咬牙,「一百五十万索比吧。」

  「可以,就这么定了。」

  这男子说话总是这么简洁有力,让我无从思索。可以说他整个人从进门起就
给我一个无形的压力,很有力量的感觉。

  我张了张口,竟无话可说。


                (2)

  维纳斯和其他玩偶都不一样。她是上个月的一个夜晚秘密送过来的,老板迈
克尔很诡秘地一再叮咛我不许随便说出去,只许私下卖,而且非大价钱不可。我
问他凭什么要高价,因为从外表上看,她并不比前辈们出色。迈克尔不耐烦地说
了一句,她的人工智能是升了级的,但得不到批准号,只好偷偷卖。

  通电测试的那一整晚,我独自陪着她。

  店里第三章第一款明文规定,店员与货物是绝对不能发生关系的,因为每件
货物被设计只专属一个主人,她的下身前后两个孔洞都有一张无法仿制的薄膜,
一旦经外物捅穿过就失去价值了,没有哪个顾客会要二手货。

  再者说,性爱娃娃激活前,孔洞小得只能插入一根针,她能在第一次性交过
程中,根据主人阳物的大小自行调节洞口的大小,直至让主人最感舒适最感刺激
的位置,所以男人在玩性爱娃娃时,不论干过多少次,那里面都如处女般紧凑温
软,而且尺寸再小也不会有失落感,这也是性爱娃娃超出真人之所在。

  不过,经过性交的性爱娃娃,下身的色泽会略有加深,因为她们的肌肤都是
活性的,精液的化学反应同样在起作用。

  所以,性爱娃娃有没有被人偷开处,是很容易辨识的。我如果忍不住和店里
的货物发生了关系,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买下她,第二,被告上法庭,并获
得一张限制令,一辈子还债。

  我才工作不足一年,没几个积蓄,只有对着那些丰乳肥臀咽口水,打飞机,
充其量晚上偷偷打开玻璃罩子摸一摸过过手瘾。

  每过一个星期,我就要激活每一个没有卖出的玩偶,给她们活动一下筋骨,
活活血,免得坏死。偏偏都是些骚娘们,一活过来就忙不迭地脱衣,娇声呻吟,
自慰,满室的活色活香,淫词秽语,根本无视我的存在。

  对一个才满二十岁的热血青年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只有维纳斯不同,她安静地坐在我面前,很少说话,从不笑,很胆小,害怕
周围不知名的响动,受惊吓时,她会蹲下来,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我完全忘记
了她的身份,眼中看到的只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忍不住抱住那个柔弱的身
子,心生爱怜。

  看得出,她没有抗拒我,颤抖停止了,身体也似温暖起来。

  后来,我经常背着老板在晚上把维纳斯激活,我们并排坐在白铁皮屋顶的天
台上看星星。

  隔了厚厚一层透明防护罩,星空显得模糊而遥不可及,但聊胜于无。听父辈
讲,百多年前,那时的恋人们可以随时随地躺在青青的草地上,仰着头看流星划
过,好美丽得心颤的景象啊。

  可惜后来由于大气污染得太严重,臭氧层消失了,绿色植物枯萎了,野生动
物死亡了,农田荒弃了,人们从四面八方龟缩到城市里,在每个城市上空搭起了
巨大的防护罩来过滤刺眼的阳光,依靠机械进行光合作用维持正常的生命活动,
用合成食物来填饱肚子,从此我们的眼前只剩下很少的一些色彩,常见的是大片
大片的灰色,当然,还有阳光在防护罩上扩散的紫色。只有夜晚,月色晴朗的时
候,才能透过铅云,依稀见到一点点蓝色的星光。

  我对维纳斯说,我喜欢这么抬头看天空,喜欢寻找灰蒙蒙的缝隙中那一点点
的蓝,比起一天到晚面对冰冷的金属森林,那简直就是一种幸福。

  我还说,看星星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巨大的悲伧,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
孤独。我是一个克隆人,当然,这世界上象我一样的年轻人都是克隆人,联合政
府每年根据人口的总数决定从基因库中拿出一定比例的基因来克隆婴儿,从而维
系整个人口的平衡。我很不幸被选中了,无法选择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不知道自
己的母体是谁,不知道有什么亲人,不知道自己存在这世上的价值,脐带就是一
张薄薄的出生证,上面被人随意填了一个名字,「阿历克斯」。

  我不停地和维纳斯说着这些无趣的事情,只有她才会安静坐着,当我忠实的
听众,我知道她听不懂,没有关系,有一个女孩在身边的感觉非常美好,这就够
了。

  有时,我们会象恋人一样,依偎着,我吹苏格兰风笛,吹一段唱一段,《世
纪末情歌》。

  「假如我是风
   我会轻轻地托举你在空中
   自由地飘呀飘向远方
   像无所羁绊的精灵

    假如我是海
   我会温柔地把你包容
   荡呀荡在我宽厚的心胸
   在人鱼的歌声中酣然入梦……」

  悠扬的乐声歌声象清泉一般在空气中汩汩流动,那一瞬间,天地都安静了,
空气也清纯了,月光如纱地披在我们身上,我真希望这一刻变成永恒。

  看得出她特别喜欢听这乐声,每次她都洋溢起幸福的神色,也不知是不是我
的错觉,我甚至还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的光芒。

  我下了个决心,赚钱,赚够了钱就把她赎出来,不要承受给男人作性爱玩偶
之苦。

  我给她取名维纳斯。

  我还让她叫我的昵称阿历,她却总是叫我的全称阿历克斯。

  她轻启朱唇,第一次呼唤我的名字时,我仿佛看到了隐在眸子深处莫名的忧
郁。

  很庆幸,来的客人都没看上她,既使有也被我漫天开的价吓了回去,为绝后
患,我索性用丝绸盖住,不料今天竟让这个贵气的中年男人看中,而且根本无视
我报的恶意价。以他那种断然的姿态,我估计就算开价200万索比他也不会眨
一下眼睛。

  面对着中年男人傲然拍过来的一张信用卡,我张惶,痛悔,反正百感交集,
就象剜去了一块心头之肉。可是木已成舟,我无法挽回,只有接受现实。

  他示意我激活维纳斯。

  我无精打采地办完手续,弹开玻璃罩,联上线,在笔记本电脑中输入中年男
子的名姓「阿方索」,扫描入他的指纹,只要一按传输,主人档案就会输送至维
纳斯大脑的芯片中,除非阿方索死亡或将她转让,否则维纳斯就永远会是他的一
个性奴隶。

  多么残酷的现实啊。我心烦意乱,在输入数据时无意中选择了「一定时限后
允许自行清除主人档案」,严重不合合同规定,可我有意识不作更改,我也不明
白到底出于什么动机。好在阿方索只顾着看维纳斯了,没有留意。

  示意灯亮,传输完成。维纳斯款款走下展台,走到阿方索面前,用我熟悉的
带有磁性的女声柔声说,「先生。」

  阿方索伸出右手中指,插到维纳斯的胯间,摸索着,我知道他在验证她的贞
洁。维纳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良久,阿方索收回手,站直,傲慢地说:「跪
下,以后只许称呼我主人。」

  维纳斯跪下,挺翘的鼻尖距离男人凸出的裆部不足一厘米。「主人。」

  一个新的性爱娃娃诞生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她似是满怀幽怨地看我一眼,说,「我没有名字,阿历克斯叫我维纳斯。」

  男人难得地咧嘴冲我笑笑,说,「这名字不错,就叫这个名吧。」

  我无端地冒上一股怒火,这个狂傲的家伙不仅当面侮辱我心目中的天使,还
要侮辱我送给她的名字,可是店规第二章第二款规定,店员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
与主顾发生争执,我只有生生忍住。

  「我这个爱奴不是太听话,不是太了解我的性格,小伙子,我能不能再借你
的地方调教她一下?」用的是疑问句,实则是肯定句,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万
古长青。

  我生硬地说:「请便。」

  他象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皮鞭,冲维纳斯喝道:「围着我身周爬。」

  性爱玩具被设计出来时有三条原则,第一,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对人类发动任
何攻击,第二,任何情况下都必须无条件为主人提供性爱服务,第三,任何情况
下都必须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包括叫她们自毁。

  维纳斯服从了,毫不犹豫地双手撑地,象狗一样围着一个两米见方的圆圈爬
行起来。

  我在这一行干了一年多,什么人都见过了,也有象阿方索这样有着变态嗜好
的家伙,上次有个老头子,把金喜善买下,趴在她身上乱摸乱舔,兴奋之下竟当
场啃下了她的一个乳头,金喜善痛得嗷嗷直叫,光着身子满屋里乱跑,我不得不
帮忙抓人。在我心目中,她们都是仿制品,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具,可是不知为什
么,我偏偏独对维纳斯生出了感情,总有一种人的情感挥之不去,看到她受辱就
难过至极。

  阿方索冷笑着,狠狠地一鞭抽在她的背上,维纳斯惊叫一声,衣裳尽裂,雪
白的背部爆出长长的一条腥红的鞭痕。鞭如雨下,很快,维纳斯全身的衣裳已被
鞭梢卷走,身子处处开满了血色的花朵。可是,她不能停,没有命令她就得爬下
去,还不能反抗,而且就算是躲闪,幅度都不能太大,必须是在主人鞭打够得着
的范围之内。

  我看到了维纳斯的眼睛,眼眶充血,那里面有两团火焰。

  维纳斯象真正受难中的少女,在无边的折磨中绝望地挣扎,头发散乱,呼吸
急促,手足无措地躲闪,可无奈的挣扎只会招至更凶暴的虐打。

  性爱娃娃没有眼泪,但有痛觉,因为她们的肌肤是克隆再造,与真人一模一
样,都是活性碳水化合物,甚至还有人工仿制的心脏和血液,有神经系统,不过
痛觉都是模拟的,逼真得可以让人信以为真。

  本来我是不太相信性爱娃娃有感情的,她们的痛觉我也认为是那些科学家们
特意制造出来满足那些嗜虐的人群的,让他们在女性痛苦的呻吟中找到些微的自
尊,所以不真实,就象妓女的高潮。可是,当今天看到维纳斯绝望的眼神,我竟
信了。我不得不相信,每一下的痛,都通过纤细的神经,痛入了她的脑海深处。

  我突然暴怒。

  「够了!」

  阿方索抬起头,冷森地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陪笑道,「对不起先生,我意思是我们小店打烊了,您可以请便了。」

  他斜了我一眼,摸出一副带长链的钛钢项圈,锁住维纳斯细长的颈子,牵着
链子,驱使她往外爬去。

  走过我跟前时,他森然说:「注意你的态度,小伙子。这女人本身就是我的
逃奴,我还没跟你们算帐呢。」他啮出一口白厉的牙齿,再也没有回头。

  维纳斯一摇一摆地跟在后面,雪白的屁股在显得有些昏暗的室里格外刺目。

  我心头掠过一丝寒意。

  逃奴!天!

  雷鸟车无声无息地启动,飞走。

  我失魂落魄地坐着,觉得这屋里空荡荡的,被抽空了一般。迈克尔进来我也
不知道,直到他拼命摇我才惊醒。

  我发现他也是失魂落魄的。

  「那个女孩呢?」

  「哪个女孩?」

  迈克尔指向空空如也的墙角,「那。」

  「卖了。」

  「谁买走的?」

  「一个叫阿方索的男人,他还说是他的逃奴。」

  迈克尔沮丧地坐到地上,大汗,「麻烦了麻烦了,我就知道会出事。妈的,
约翰那小子把我害惨了。」

  「阿方索到底是什么人?」

  迈克尔突然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叫道,「你,什么也不要知道,什么也没
看到,什么也听到,记住了吗?」

  我茫然说,「记住了。」


                (3)

  从那天起,迈克尔消失了很长时间,看来阿方索所说的可能是事实。事实上
迈克尔的担心是多余的,人家根本没有来找碴。

  日子还是那么长,那么难熬,人们象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拥挤在狭小的城市
里,要么躲在一个个灰色的小匣子里,要么开着悬浮车飞来飞去,一到夜晚就象
疯子一般聚会狂欢,群魔乱舞,疯了疯了,这世界每一天都象未日,如果是上帝
对人类的惩罚,我祈祷它早日来临。

  维纳斯走后,我象变了一个人,变得很消极,游走在梦露她们的香肌玉体之
间,却再也勾不起我的任何兴趣,象被阉割的太监。

  为什么同样是性爱玩偶,维纳斯和她们是那么不同?

  莫非,我爱上了维纳斯?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实上,女人的数量减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后,很多
男人都是将性爱娃娃当成了自己的妻子,相依相伴,不过性爱娃娃也有致命的弱
点,人体可以仿真,感情却无法仿真,可以,她们是很好的床伴,却永远不可能
融入真正的生活,重心在失衡。或许,这就是整个社会变得浮躁不安的原故吧。

  我却分明地感觉到,维纳斯有感情。当我搂住她柔弱的肩头时,当她温柔地
依在我身边时,当她在暴力下睁大惊恐的双眼时,我都分明地感觉到了。

  她的感情,人的感情。

  无风,闷热,我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吹风笛。

  心头莫名地焦燥,我打算出去走走。

  街上都是人,独身男人和搂着女人的男人,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这里95%
的女人都是性爱娃娃,只是级别上有高下之分罢了,我不无恶意地想,也许用不
了多久,整个大街上行走的可能都是这些仿生人,男性爱娃娃和女性爱娃娃亲密
相伴,而真正的主宰——人类却如一团团腐肉烂在家中。当人类的活动只会破坏
世界而不会建设世界的时候,上帝还会需要人类,还会眷顾这些蜕化的高等级生
物吗?

  悬浮车从我头顶呼呼飞过,它们去到的城市上层是我无法企及的世界,那里
有美酒佳肴,有真正的女人,有大把废纸一般的钞票,和永远干净整洁的西装革
履,而我,只能摸着空瘪的口袋,蹒跚在最下层阴暗的小巷里。命运就是如此安
排的,我无法可说。

  前面有喧闹声,我才发现不知不觉转到了香蜜街,有名的灯红酒绿的场所。

  一群人围着灯柱在看什么,不时传出口哨、欢呼,外圈的男女们都笑咪咪地
看,一些人在大声数「一百零一、一百零二……」,象看一场精彩的猴戏。

  我探头看了一下,看到圈中的空地上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背对着我跪坐在身
下男人的小腹上,上下耸动,快速抽插,起落间黑色的长发飘逸,雪白颈子套着
的银色钛圈触目惊心,每一下动作都带动着锁在灯柱上的细链飞舞,哗哗作响,
好熟悉的身影,莫非是……

  正在此时,那男人受不住了,双手死死地抠住女子的两块臀肉,大吼一声:
「爽呀……」屁股上顶,双腿乱抖,双眼圆鼓,十几秒种后象死蛇一样瘫在地上
喘大气。

  「才一百一十下呀,太逊啦。」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女子站起身来,无毛的阴户光洁如故,只有一滴精液从大腿内侧缓缓挂下。

  转过身,果是维纳斯,维纳斯!

  天哪,她怎么会在这种场合出现?而且身体上布满了瘀伤,眼神中的火焰已
经消失,空洞而茫然。

  她落寞地望向人群,声调平缓地说,「请问下一位先生是谁?」

  好几个男人同时叫出来,「我,我。」

  维纳斯冲一个小个子男人说,「您先请。」

  小个子男人兴奋得脸色潮红,他还穿着肮脏的工装,灰头灰脸的,想必才收
工回家。象他这样的下层工人就算拼命赚一辈子钱也搂不到维纳斯这样的高级性
爱娃娃,充其量只能抱着改良过的充气娃娃过过干瘾,要么就是到这种地方来看
看舞女脱衣饱饱眼福,此等艳福可谓梦也梦不到,无异于天上掉了个大元宝。

  他慌手慌脚地脱掉裤子,把那半尺长的家伙一抖出来,人群倒是一阵惊叹,
「看不出这家伙人小货不小呀。」

  维纳斯温柔地说,「请躺下,让我为您服务好吗?」

  男人迅速躺在地板上,维纳斯跨过他的身体,嫩白的纤手扶住他挺得老高的
阳物,对着自己的小穴缓缓坐下去。

  我忍不住叫出来,「维纳斯!」

  维纳斯象有了感应,停止动作,往我这边看过来。

  我冲过去,抓住她的肩头,激动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这是
很羞耻的事情吗?」

  维纳斯漆黑的眼睛仿佛放出了一点光亮,然而终平静地说,「先生,我只是
忠实地执行主人的指令。」

  「你那个变态主人呢?有什么屁指令?」

  「他叫我在这里与每个愿意上我的男人作爱,如果没人能与我交合超过50
0下,我就要一直作下去,不能休息。」

  「这是第几个了?」

  「第87个。」

  我说不出话,怜悯地望着这个柔弱的女孩,虽然她的语气是那么平静,虽然
她并不是真正的人类,但是我知道,作为柔性的机器,性爱娃娃的承受能力是有
限度的,维纳斯的脸上就布满了难以掩饰的倦意。而且,她们不允许做假,每一
次性爱都是拼尽全力的伺奉,一直到死,所以,根本不会有交合超过500下的
男人。那个阿方索是个魔鬼,他这样做分明是要弄残弄死维纳斯。

  「听我的,不要作了,你这是在送死。」

  维纳斯摇摇头说,「对不起先生,我必须服从主人的指令,如果您对我有兴
趣,请排队好吗。」

  「不!我要你走!」我拖住她的手,企图将她拉走。

  不耐烦的人群开始鼓喧起来,有几个男人冲上来狠狠给我几拳,把我打倒在
地,眼前金光闪烁。

  「跟我走!」我趴在地上嘶声喊着。维纳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坐上小个子
男人的小腹,开始新一轮的抽插,亢奋的人们也大声数起来,「一、二、三。」

  我任由人群把我象死狗一样踢出圈外,掩面啜泣。在我心底,我已经把维纳
斯当成了我的妹妹,我的爱人,我的天使,可是我终于还是认识到,她终究不过
是机器,是供人发泄兽欲的性爱玩偶。是我太多情,还是这世界太无情?

  「为什么要这么拼死拼活地帮一个玩偶?疯了吗?」

  阿方索冲我冷笑。

  「你这个魔鬼!」我爬起来,冲他喊,他身边两个冷酷的黑衣人让我深有忌
惮。

  他冷笑,「如果这世界真的有魔鬼,我倒不介意做其中一个。只是你,小伙
子,也上不了天堂,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太愚昧,竟会爱上一个无知无觉的玩
偶。哈哈,可笑,怎么这么可笑。」

  我低声下气地说,「这样下去,她会死的,看在您花了这么大价钱把她买下
来的份上,放过她好不好?」

  「钱?钱算什么东西,我花钱就是用来玩的,我要玩她,玩得她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我惊惶于他言语中的残酷,却来不及细想为何他会对一个「无知无觉」的玩
偶有如此强烈的恨意。

  他摸出雪茄,望空狠抽几口,突然说,「小子,你提醒了我,我是不该一次
把她玩残了,来日方长嘛。」他咧嘴笑了笑,在遥控器上按了几个键。

  人群一阵骚动,象波浪一般分开,维纳斯如同希腊神话中的女神从浊浪的包
围中款款步出,白玉一般的身子没有任何污秽,只有小腹微微隆起,我知道那里
面蓄满了男人的精液。性爱娃娃可以将适量的精液自行消化转为能量,但一次太
多就会变成毒素损害肌体。

  走至跟前,她跪到阿方索的脚前,「主人。」

  阿方索抬起脚,维纳斯娴熟地捧起他的鞋,伸出柔软的香舌在鞋底舔着。

  「你现在的状态如何啊?」

  「已亮黄灯,依据身体内测的数据显示,还有十个男人的交合我就会自毁,
无法修复。」维纳斯说得波澜不惊,好象在说别人的事情。

  「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

  「知道,主人要玩我,把我玩残,玩死。」

  「你喜欢吗?」

  「主人的命令维纳斯没有不喜欢,不服从的。」

  我侧过脸,不忍卒听。

  阿方索冲我指了指,「这个男人为你求情,我才放你一马,不过没有完成任
务,回去要狠狠地惩罚你。去,给人家道声谢。」

  维纳斯跪行到我的跟前,看着我,叉开腿,眼中放射出情欲的红光,「谢谢
您先生,请允许我为您服务。」

  说罢,就伸手欲拉开我的裤带,我反射性地往后跳一步,惶恐地说:「不,
不要。」

  我扭头就跑,在哄笑声中远远地离开了那个群魔乱舞的世界,回过头,只有
一些影影绰绰的人影,再也看不到、听不到,我也情愿再也看不到,听不到,想
也不要想到。


                (4)

  时间往前流逝,我对性爱玩具店的工作已失去了热情,迈克尔还没回来,我
已准备打上包裹走人了。

  正在写辞职条的当口,一辆警车降落在店门口,进来两个警察。

  「你是这里的员工吗?」

  「很快就不是了。」

  「有一个名叫维纳斯的性爱玩偶是你们这里售出的吗?」

  我抬起头,「是啊,怎么啦?」

  「警方怀疑她与一宗凶案有关联,想请你跟我们到现场去一趟协助调查。」

  我嘴巴张开老大,到现场后越发张得更大。

  我根本难以置信。

  阿方索死了,死在自己豪华而宽大的床上。

  他双手双脚都用手铐反铐住,全身赤裸,脸色乌青,下身一大滩黄白色的液
体凝成的硬块,屁股下也有。

  双目睁得老大,两次见他都是戴着眼镜,第一次见到他的眼睛却已成了两只
死鱼眼。

  这是一间密室,没有血迹,没有博斗的迹象。

  维纳斯裸身披了一条外衣坐在角落里,脸埋在蜷起的双腿中,一言不发。一
个警察站在身边守着她。

  我一头雾水,「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穿警长制服的男人对我说,「这事的确挺奇怪的,当时这间房子是反锁的,
管家和保镖都能证实,当时只有阿方索和性爱娃娃在里面,房间隔音,听不到响
动。」

  「您的意思是维纳斯杀了这男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您知道性爱娃娃的
第一原则就是不可能对人发动任何攻击。」

  警长困惑地说,「我们不明白的正是这一点,如果不是性爱娃娃动手,阿方
索怎么能把自己全部反铐而且离奇死亡呢?」

  「或许是他自己心脏病发作了。」

  警长说,「这个我们还要做鉴定,我们想请你来,看有什么办法让这个性爱
娃娃开口谈一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死活不开口,坦率地讲,我们觉
得这个娃娃有点与众不同,如果你没办法我们就会把她送到实验室看看。」

  我答应了,向维纳斯走去。

  她的样子很可怜,象我第一晚见到她那样,抱着肩头瑟瑟发抖,抖得象秋天
的落叶,

  我蹲下来,柔声说,「咳,还记得我吗?我是阿历克斯。」

  她抬起头,陌生地看着我。

  「让我帮助你好吗?」

  她依然一言不发。

  我拿出专门针对性爱娃娃的轻便检测仪,她惊恐地往后缩了缩。

  我屏住气,尽量把声音和动作都放得更柔软,「我是阿历克斯,还记得我们
一起在天台吹风笛吗,我只是帮你检查一下身体,放心,绝对不会伤害你。」

  边说边撩开她的青丝,她没有反抗,我找到她的人工智能板的接入口,在耳
后发际处一个小孔,插上导线,我的检测仪上出现彩色的示意图。

  我注意到她的体力大量衰竭,已近透支的程度,各项机能都大幅下降,原因
不明。在检测脑记忆的时候竟出现盲区,还在头部发现检测仪无法辨识的物体。
我从来没有对维纳斯的头部进行过检查,所以这一发现令我讶异不已,尽管强自
镇定,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让一旁虎视眈眈的警长看出了端倪。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我可以保证我们店售出的性爱娃娃安全度都是最高
的,我们有安全部授予的3A安全许可证书。」

  警长沉吟了一会,说,「每个玩偶出厂的时候都有安全证吗?」

  「一般是有的。」

  「那么这个玩偶的安全证呢?」

  我汗从背出,「这个,我记不太清楚,可能要找一下。」

  「不用了。阿方索先生是经济界重量级人士,他的暴毙会对社会造成极大的
影响,所以,为慎重起见,我们还是会带走这个性爱娃娃配合调查。有什么结果
我们会通知你,唯一对您的希望就是对此事严加保密。」

  「知道了,我会的。」我无力地看了维纳斯一眼,她正好看我,我再一次读
到了第一次见面时隐在眸子深处的一丝忧郁。


                (5)

  此后的一个月,我日日悬心,恶梦中总是看到维纳斯血淋淋的身子。

  警方终于发来可视传真,叫我去警局一趟,说有人想见我。

  我首先见到警长,他的表情非常苦恼,手势比了半天也不知从何说起,最后
从一句问话开始,「你对那个叫维纳斯的性爱娃娃到底知道多少?」

  我心头掠过不祥之兆,「不是太清楚,我只是个伙计而已。」

  「你不知道吗?她其实是个人,喔,准确地说,是半人半机器的混合体。」

  他看到我充满疑问的眼睛,只好进一步解释,「事实上,比较复杂,一时很
难说清楚,简单地说,一般的性爱娃娃除了外表,里面的结构都是人造机械,由
大脑的电脑芯片控制,你应该知道。」

  我点点头。

  「然而维纳斯不是这么回事,她的大脑是真人的大脑再加上电脑芯片,双控
制。也就是说,她可能具备了人的思维,也可能有人的感情,从法律介定来说,
她和我们一样,应该属于人。」

  「怎么会是这样?」

  我的眼前仿佛看到了她那双充满感情的眼睛,难怪,她是那么地与众不同。

  「是啊,我们也很吃惊,因为这种事情是严重违背法律和伦理道德的,除了
十年前一个号称恶魔岛的邪教组织制造了一个出来被严惩后,很久再也没有发现
类似的行为了。」

  「那么您的意思是……」

  「你知道阿方索先生是怎么死的吗?」这个警长看来对我不错,很直率,不
藏着掖着的,「他是被反铐禁锢后,强行反复性交,最后脱精而死。」

  「啊?」

  「从现场分析,唯一的可能就是性爱娃娃,但她怎么会这么聪明呢?后来经
过专家从她的晶片中提取出当日的记忆,证实了我们的猜想,这一切都是你那个
性爱娃娃所为。」

  我无言以对。

  「我们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作,也许是幕后有人指使,还是她对阿方索
先生的反抗呢?好象都不太成立啊。」警长无视我的存在,自言自语。

  我关心则是另一个问题,「那么,警长先生,维纳斯会受到什么惩罚呢?如
果她真的如您所说是人的话……」

  「是啊,如果是真正的性爱娃娃,这事好办,销毁它的晶片就可以了。可她
是人啊。不过按成例,绝对不能让这种半人半机器的怪胎流到社会上,所以判决
已经下来了,她的结局只有一个,立即处决。」

  最后两字如晴天霹雳,把我炸得眼前发黑,恶梦果然兑现了,我想象不出那
么残酷的刑罚会降临到这个柔弱的女孩子身上。

  「不公平,不公平!」我大吼起来。

  警长悲悯地看着我,「木已成舟了,孩子,我知道你很喜欢她,那天我就知
道你在有意的为她开脱,可法律就是法律,来不得一点人情,别说她还身负杀人
罪,就是没有一点过错,她的出生就已为社会不容。去看看她吧,时间不多了,
这也是她最后的愿望。」

  我木然地随着一个警察走过一个又一个过道,只听到不断有铁器的碰撞声。

  维纳斯静静地站在空旷的屋子中央,黑发披肩,穿着丑陋的囚服。

  她的容颜依然那么清丽,焕发出天使般的光泽。

  看着我,她的眼神中蓄满了温暖。从来没有过这般强烈的激情在我俩之间迸
发,我冲动地跑过去,紧紧地,紧紧地搂住她,吻住那颤抖的樱唇。

  我们激吻,疯狂地激吻,舌尖交缠,无休无止。

  我泪流满面。

  她没有泪,只有满足之后幸福的红潮。

  她闭着眼,似在回味,「我还想听听《世纪末情歌》。」

  「我没带风笛,我吹口哨吧。」

  「好。」

  我吹起了口哨,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她依然非常满足。过了一会,她也轻吹
了起来,依稀便是苏格兰风笛声,我应和着唱道:

  「假如我有选择
   爱将是我们全部的内容
   相依在世纪末的屋顶
   憧憬那无限美丽的可能

  噢,我的爱人

    让我抹去你昨夜残痛的泪水吧
   让我吻化你心头凝涸的坚冰
   不会再有深蓝色的忧郁
   不会再有遽然惊起的恶梦

    噢,我的爱人

    在这世纪末的清晨
   风儿也可能消失无踪
   海水也可能不再翻腾
   但请相信这世纪末的情歌
   它将永远只为你一人奏鸣……」

  口哨声中,她被警察带走,最后回头,轻轻说,「阿历,谢谢你。」

  两行清泪无声淌下,似流星划过美丽的脸庞。

  性爱娃娃本是没有感情,没有眼泪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维纳斯,从此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尽管迈克尔一再挽
留,我还是辞去了性爱玩具店的工作,在这座钢铁森林的城市里放逐自己,过一
天算一天,饱一餐饥一餐,可我不在乎,哪怕马上结束生命也不在乎。

  从迈克尔后来透露的消息加上自己的猜想,我已经知道维纳斯就是15年前
被奸杀的那对母女中的女儿,而凶手正是当时权势滔天的阿方索,行凶过程中,
他被维纳斯咬残了左手,作为泄愤,他连死去的维纳斯都不放过,秘密解剖出她
的大脑,加入晶片,制作成性爱娃娃供他淫虐。不料在制成之日被一伙不知名的
窃贼偷走,辗转落到了迈克尔手中,又被阿方索追踪而至,终落苦海。

  从维纳斯那日的遭遇,已经可以想见平日里阿方索这个魔鬼对她是何等凶残
地折磨。

  阿方索的用意一目了然,他就是要维纳斯保存记忆,保存恨意,这样淫虐才
更过瘾,因为他有性爱娃娃的三大设计原则作后盾,有恃无恐。

  他失算的是,维纳斯复仇的意志是那么坚定,再残忍的折磨也无法泯灭她的
斗志,也料不到我会在激活维纳斯时无意中允许她自行洗掉主人的档案,也就是
说,一定时间后,她可以自行决定服不服从主人的命令,这样,她才会选择一个
有利的时机,将仇人反铐在床上不能动弹。

  但她还受着「不能向人类发动任何攻击」的控制,她不能用任何武器,包括
牙齿来对付近在眼前的恶棍。聪明如她还是想出了一个合理的杀人办法:性交。
频繁的性交是被允许的,她不惜大量透支体力,在短时间内不停地刺激阿方索,
不停地性交,致使他脱阳而死。

  她终于报仇雪恨了,可是代价呢?

  或许,她已没有代价可以考虑,再世为性爱玩偶,本已没有了生命,没有了
尊严,没有了未来,又有何代价可言。

  我在猜想她最后的一句「谢谢」,是谢我解开了她的禁锢让她复仇成功还是
谢我给予了她最后的爱,让一世凄苦的她终品尝了一滴幸福的甘泉呢?

  我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那种无以言表的痛已经深入骨髓,病入膏肓,无可挽回了。

  我坐在城市的天台看星空,今天,意外地有一片晴,两颗星星格外明亮,象
维纳斯闪亮的眸子,更象她滑落的两颗晶莹的泪珠。

  是她,是维纳斯在轻轻地召唤我,我们天国相逢吧。

  我微笑着,步履轻盈地从120层的摩天楼天台跃下,跃向维纳斯温暖的怀
抱,跃向那片蔚蓝得迷人的星空……

               【全文完】

***********************************
  ◇ 附录甲 ◇

  凄美的故事,错乱的爱情——《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读后感


作者:死神之鼠


  我怀着沉痛的心情,读完了这一篇科学幻想爱情故事,为男主角的无奈而无
奈,为男主角的解脱而解脱。沉迷在一段凄丽、悲壮的爱情里。

  寒江善于描写处于绝望、消沉、晦暗的生活阴影中的人物,写他们的情,写
他们的性,读寒江的这篇小说,更多的不是感到刺激、兴奋,而是压抑、悲伤以
及浓浓的情谊。

  作者大胆的构想了一个未来世界,在这个未来里,人类不再需要通过生育来
繁衍后代,男女的地位关系被重新洗牌,女人不再需要男人,取悦男人,男人也
不用再为了生殖而讨好女人,而性欲,通过性爱玩偶来解决。

  对这一构想,我有很深的感触,难道这真的不可能发生吗?似乎离咱们也不
远呢。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一幕。恐怕在座的各位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由此我发现作者的设定似乎并不那么完美,按照作者的说法,只有20%的
女性选择留在男性社会,那么由此产生了很多疑问,男性社会还要再产生新的女
性克隆人吗?男主角就是克隆人,还说年轻人都是克隆的,那么女人呢?有没有
女人在男性社会产生?

  因为「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这里95%的女人都是性爱娃娃,只是级别上有
高下之分罢了」,如果这样,那么以下一段话就颇令人费解了:「我得承认我很
耻于这个店名,见过几个女孩,都不敢告诉人家我在什么地方打工,总是含糊地
说当售货员,还要问我卖什么货,我就说卖玩具。有一个很烦,非要追着到我店
里来看『玩具』,结果当场晕倒,靠,有够衰的。」男主角去哪里见这些女孩?
去哪里找到女孩子来约会?找女孩子干什么?当时的克隆男孩子还有性的需要?

  放开这些疑问,它们应该不干扰一个克隆人和一个半机械半人的恋爱吧。

  人们还是有恋爱的需求的,这一需求不是随着科技的进步就能被抹煞的,看
来作者是这个意思了,因此作者创造了一个错乱的、颠倒的、没有结果的、疯狂
的恋情,正是这样的恋情,才更有吸引力,也正是这样扑朔迷离的诡异爱情,使
本文的肉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读到为数不多的虐待、性交场面时,更多的是厌
恶、愤怒、无助,而不是快感。

  无论如何,现在追求情节感人的大环境下,作者创造了成功的动人情节,带
给我们动人的爱情故事,却冲淡了情色部分的激情。恐怕该怎样协调这二者的关
系使情色部分和情节架构更平衡,是情色文学一个永恒的话题。
***********************************

***********************************
  ◇ 附录乙 ◇

  评寒江兄《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


作者:铲子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是一篇科幻版的《聊斋志异》,一个精彩的复仇故
事,一出凄美的爱情悲剧。人的生命虽然失去了,但他的意识会永远存在,等待
着解脱,等待着下一个轮回的开始,这也许就叫做灵魂吧。看过一部美国电影,
一个机器人爱上自己的主人,最后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和自己的女主人
一起死了。世界上也许只有爱情和仇恨这两样东西能够恒古不变。

  兄的这篇文章包含了很多成分科幻、虐待、甚至还有女明星,看来兄的兴趣
真是广泛——但文章最吸引人的的地方是把爱情和仇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只剩
下灵魂的维纳斯为了仇恨忍辱负重,主人公为了爱情不堪折磨,死对他们来说也
许是唯一的解脱。很喜欢文章中苏格兰风笛的安排,爱和恨都包含在里面,《泰
坦尼克号》唯一令我回味的就是那段苏格兰风笛的独奏。

  能够参加征文的作者,在色文的写作技巧上都已经非常成熟,关键是故事的
创作编排和作品的内涵。感觉兄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而且想的面面俱到,甚
至「处女」的问题都安排好,「激活」这个词很有意思。但全文感觉有些仓促,
「我」对维纳斯的爱情表现的不够深,还有一些情节完全可以在详细描述一番,
比如在房顶上看星星,还有维纳斯遭受的虐待等等。

  很喜欢维纳斯这个人物,让我想起了《福音战士》里的绫波丽(好像是这么
写),冷淡的外表,空洞的眼神,纤弱的身体,但内心里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有一句很深刻的话:艺术这东西开始时比的是技术,但到了最后拼的就是文
化了。

  送给寒江兄一首泰戈尔的诗,希望兄不要太郁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生与死
  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是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 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

***********************************
  ◇ 附录丙 ◇

  评寒江兄《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


作者:幻想

  感谢寒江兄的佳作。

  这篇文章,虽然不长,但是一很完整故事。其实写文不一定越长越好,寒江
兄的文章证明了这一点。

  我总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的文章,总要说明些什么,即使是情色文学,除了
让人勃起同时,我想每篇文章也应该有点内容。

  文章中,主角是一个看客,看着一具有思想的性爱娃娃维纳斯走向被毁灭的
整个过程,最后因为爱也选择了死亡。

  寒江是一位虐文系的作者,但在本文中,肉戏占的篇幅并不大,我相信有些
口味比较重的读者一定会觉得不过瘾,但我想肉戏的多少并不代表文章的好坏,
就象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而且就我个人,也越来越注意文章的情节。

  维纳斯的境遇真的很惨,被人强暴还做成性爱娃娃供人淫虐,逃脱后遇上主
角,过了一小段幸福的时光,又重新陷入更黑的黑暗中。我想那些富有同情心的
人,也许会为她悲惨的遭遇落泪。这是一部分读者有感受。但作者是怎么一个心
态呢?

  什么叫身临其境?就是指代入作品某个角色,而第一人称的作品,一般来说
代入的一定是「我」。当作者全身心写文时,代入(身临其境)的感受一般来说
会比读者更强烈。记得某位大大曾经和我说过,最好不要写主角的爱人被淫虐,
这会便读者很不爽。而本文,寒江偏偏用了这一个题材,更不幸的,在最终夜的
文章,我比寒江更彻底的、更惨、更长的篇幅写主角的爱人被辱。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对淫虐有双重心理,在有征服别人的快乐,潜意识里
会有爱虐的倾向?不然干嘛好好地不去写强暴别人有多么多么快乐,干嘛要写心
爱的人被别人强暴,而自己却象一个傻子傻傻地看着。

  既然寒江会与我的审美观接近,我相信我们之间有一些共通的地方。首先虽
然有黑暗的一面,但在我们的认识中,对传统黑白的界线还是很分明,所以阿方
索是个坏蛋,而复仇成功某种意义上是光明战胜黑暗的一种表现。因为这一点,
我们无法用一个真正的坏人来作为主角。

  其次,为什么要写爱人被辱,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在写的过程中,作者
的代入不完全在主角身上,有强暴者征服的快感,也有被强暴者痛苦的挣扎,反
到作为主角(旁观者)感受却淡化,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寒江和我
都在追求一种残缺的美。

  除了以上所述,我想寒江还想通过文章表达很多东西,一种虚幻而真实、最
终走向幻灭的爱,一种孤独、一种无奈、一种绝望、一种悲哀,寒江说:死不是
最可怕的,绝望才最可怕。也许正是这种思想通篇全文。

  不管怎么说,我很喜欢这篇文章,现在每个月有两本杂志我必买,其中一本
是《科幻世界》,寒江兄的文章无论从哪方面,都不比那些「银河征文」获登的
文章差,再次感谢寒江兄奉献的美文。
***********************************


  幻想:终于到寒江兄的作品了。

  元堂:寒江兄竟会写这类文章,真是出乎意料喽……

  寒江:我的本意不是想写虐文,是想写一篇让人流泪的爱情故事,结果本性
难改,还是带了一些又虐又虐得不爽的别扭味,哈哈!也许我对黑暗太偏爱了,
所以那些在黑暗中挣扎的人物的故事总能引起我的关注。

  死神之鼠:本文比较深沉,有一种撕裂的快感。

  铲子:极像新世纪福音战士。

  死神之鼠:好像有那么点感觉……越说越像啊。男主角的性格也像。

  元堂:总觉寒江兄的文深度增加了,而色的部分变成了配角……

  死神之鼠:没错,色的部分反而不重要,寒江兄似乎更加注重没有结果的凄
美的爱情,柏拉图式的感觉很重。

  寒江:我说说这篇文章的主题,其实就是两个字:「孤独」。在整篇文中你
几乎找不到任何的温暖,只有漫无边际的金属般的冰冷。男主角「我」其实是因
为孤独而爱上了性爱玩偶,最终因为孤独而走上了自我灭亡。所以,有人对他们
之间的爱产生了质疑。他们的爱并不是那么真实,而是时代的悲怆。

  元堂:寒江兄怎说也是个虐派作者,是看不见曙光的喽。在黑暗里,有光明
也只是为了要扑灭而存在……

  幻想:是黑暗的话,就不应该杀了阿方索。复仇成功代表光明还是战胜了黑
暗,即使最后维纳斯是死了,也象烈士般死得光荣。

  寒江:其实维纳斯的复仇,不论成不成功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永远摆脱不
了的宿命……或者说,是所有人类的宿命--自我灭亡。主角「我」看到了这一
点,所以才会在虚幻的爱情中死去。死亡不是悲剧,绝望才是。哀大莫于心死。

  死神之鼠:还有一点瑕疵,以寒江兄的风格,本文虐的部分的确不太够劲。

  寒江:其实如果真要虐,这篇故事还是大有余地的,比如维纳斯被阿方索带
走之后受到了怎样的虐待……这篇文为何不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一个女孩
子而写,献给她的,太色了不好。

  幻想:感谢寒江兄的佳作和铲子兄、老鼠兄的中肯评论。让我们期待秋韵夜
语第六夜:《改变》!
***********************************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7 0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