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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潜伏】【全】 原作者:大灰 续作者:刮刮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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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全】81-90

               (八十一)

  胡思乱想之际车已经到了日本宪兵司令部门口,卫兵见到他照例立即敬礼放
行,这时候他才从思绪的泥沼中把自己拔出来,勉强打起精神。在门口等候他们
的是笑吟吟的藤原香子。

  看到她艳若桃花的脸和惹火的身材,华剑雄心里怦然一动,竟有了点暖意。
香子打过招呼后,领他们径直进了桥本司令的办公室,这让华剑雄有点意外。桥
本见到华剑雄态度很是热情,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和他寒暄了一番,然后就当
面郑重地请华剑雄帮助宪兵队处理手里一个棘手的要案。

  华剑雄自然顺水推舟,说自己正是奉了周老板之命前来,一切惟命是从。林
美茵见华剑雄和日本人谈的热络,自己的任务已完成,和桥本寒暄了几句就告辞
了。

  林美茵走后,气氛反而凝重起来。华剑雄清楚,桥本对76号发生的事情洞
若观火,但他并不说破。他刚才在林美茵面前给足了自己面子,好像请他来宪兵
队与那里的变故毫无关系。

  华剑雄明白自己能否在76号坚持下去实际上取决于这里,所以急切地想知
道桥本对他的真实态度。

  桥本在屋里踱着步,华剑雄正襟危坐,考虑着如何开口。藤原香子则笔直地
站在门边,像是个忠于职守的卫兵。

  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桥本开口了:「剑雄君,我们手里的这个案子很棘
手啊!」

  华剑雄听他根本不提自己的事,多少有点失望。但他知道这次没外人在场,
桥本说的不再是客套话了。既然他真的拿要紧的案子来和自己商量,这本身已经
说明了问题,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桥本却话题一转道:「大本营最近发来指令,命令中国派遣军在6个月内肃
清局面。然后将主要资源转用于其他战略方向。」

  华剑雄敏感地意识到,桥本透露的是日本军部最新的战略动态,心里不由得
一阵激动。

  桥本接着说:「目前日华两军在战场上处于胶着状态。共产军在华北、华中
虽然是癣疥之疾,但如不予以痛剿,也会变成心腹大患。大本营的方针是把主要
力量用于清剿华北华中的共产军,尽快巩固后方,彻底实现以战养战。而对重庆
方面则要有张有弛,迫其合作。」

  华剑雄知道这是心腹之言了,这些话在76号,甚至对周老板、汪主席都是
绝对不会说的。桥本还在继续说:「不过最近东京方面对重庆几经试探都无功而
返,所以大本营命令我们全力开辟与重庆方面的联络渠道。」

  桥本的话说到这个程度,完全是把他当作自己人,华剑雄基本放下心来了。

  桥本又补充说:「这是我们近期的头号任务。不过我们的行动要绝对保密,
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一点消息。否则有消息露出去,G.C.D再一捣乱,重庆
方面就是有心和平,也无力实施了。」

  华剑雄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在暗自琢磨桥本突然对他说这一大套话的用意。

  他一开始提到的案子虽然具体的案情还不清楚,但华剑雄已知道日本人对自
己并没有起疑心,心里自然有了底。

  唯一让他有点不放心的是,桥本这一套说辞肯定和那个案子有关,这么说,
这个案子应该是牵涉到重庆方面的人。

  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在日本人的保护伞底
下躲几天轻闲,以静制动,倒要看看丁墨村这个老狐狸玩的是什么花招。

  中午桥本司令亲自设宴给华剑雄接风压惊,席间他把华剑雄介绍给了新任宪
兵队长藤井正雄。饭后,藤原香子陪着华剑雄跟着藤井来到了宪兵队的办公室。

  藤井显然对华剑雄的身份一清二楚,对76号发生的情况也略知一二。他拍
拍华剑雄的肩膀说:「华君不要烦恼,我现在的烦恼比你大。」

  华剑雄见藤井推心置腹的样子,倒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藤井看的出来是个
厉害角色,不像武田是只知用蛮力的一介武夫。不知是个什么案子,让他感到棘
手。

  藤井见华剑雄问起案情,摇了摇头说:「案情其实并不复杂,但处理起来很
难办,投鼠忌器啊!所以要请华君指点!」

  华剑雄好奇地问是个什么案,他说:「是重庆方面的一个谍报网。」

  说着他请华剑雄和他一起去审讯室。华剑雄心里一动,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他跟着藤井边走边想,是谁的人?中统还是军统?怎么会冒冒失失落到日本
人手里。

  不管是谁,他自己的情况也不妙,而且没有接到上峰指示,只能见机行事,
自保为先了。

  藤井领着华剑雄来到地下3号审讯室,推门进去,令人心惊肉跳的惨叫传了
出来。靠门不远的地方立着一个门架,一个不到30岁的女人人字形吊在上面。

  女人身上的旗袍已经破烂不堪,特别是后襟整个给撕开,内裤也扒了下来,
露出白花花的屁股。一个赤着上身头戴战斗帽的日本宪兵手里持一个黑乎乎的东
西戳在女人的屁股中间,另一只手举着一个大榔头。

  华剑雄看清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一根粗木橛子,显然是戳在女人的肛门里。另
一个宪兵正抓着女人的头发,大声逼问。

  他逼问一句,女人不招,高高举起的榔头立即狠狠地砸在木橛子上。嘭地一
声,血花四溅,女人「啊……呀……啊……呀」地惨叫。

  华剑雄清楚她的屁眼不但已经完全撕裂,而且还会有无数小木刺扎进周围的
肉里,她的痛苦难以言状。

  宪兵问两句就砸一下,女人的半个屁股和旗袍的后摆都染成了红色。

  审讯室的另一侧,另一个女人半裸着被捆在老虎凳上。这个女人非常年轻,
从她赤着的上身可以看出她的身材很苗条,光洁的乳房像两个倒扣的小碗,精致
而结实。她留着齐耳短发。下身穿着宽松的黑色绸裤。从装束和年龄上看像是个
学生。

  她腿下的砖头加到了三块,两个矮小精壮的日本人正用一副冷冰冰的乳夹夹
住她小小的乳房。他们慢慢地收紧乳夹,两个乳房的颜色开始变的紫红。原先垂
着头的女人仰起头哎哟哟地哭叫起来。

  站在华剑雄身后的藤原香子呼吸急促了起来,高耸的胸脯有意无意地蹭着他
的后背。华剑雄小声问藤井:「身份弄清楚了吗?」

  藤井点点头说:「是军统。」

  华剑雄一惊,忙问:「怎么抓到的?」

  藤井神秘地对他耳语:「内线情报。」

  说完指着吊在门边的女子说:「这个女人是大通银行的职员,那边那个是个
学生,哈同学院英文系三年级。」

  华剑雄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军统在上海的谍报网他都知道,但仔细看了
看这两个女人,又确实都不认识,她们究竟是什么人?

  藤井转身领他们往门外走,同时小声介绍说:「这是一个完整的谍报网,一
共五男四女,被我们一网打尽了。」

  说着他打开了旁边5号刑讯室的门。和3号血腥的气氛不同,这里一股腥淫
的热气扑面而来。迎面是一个四方的刑凳,刑凳上半趴半跪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
子。

  她的身材和刚才那个女学生一样苗条,胸脯在凳子上压的扁扁的,看样子年
岁也不大。女人跪在地上两腿大大地岔开,一个打手站在两腿之间,一手抓住她
一个小小的乳房,猫着腰把一条又粗又黑的大JB插在女人的身体里,噗哧噗哧
地抽插。

  另一个打手则在刑凳的前面,提着她的头发,把自己的肉棒塞进女人嘴里,
嘿呀嘿呀的往里捅。从刑凳下面大片大片粘糊糊的污迹看,这个女人已经给LJ
多时了。

  藤井皱皱眉说:「这女人是谍报网的核心成员,发报机就是在她那里搜出来
的。」

  藤原香子好像有点失控了,下意识地抓住华剑雄的手,贴着他耳朵悄声说:
「剑雄君……真希望那是我们俩哦!」

  华剑雄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他的心控制不住地咚咚跳了起来,两眼死盯着眼
前这个一丝不挂任人宰割的女人。尽管由于头发被粗暴地提起、嘴里又满满地塞
着一条粗大的JB,加上痛苦的折磨,她的脸严重的扭曲了,但华剑雄还是明确
无误的告诉自己:这张脸他见过!不,他认识!何止是认识,他全身的血液都凝
固了:这跪在地上正被粗暴LJ的小女人正是萧红的侍女阿梅!


               (八十二)

  萧红手下谍报网的详细情况华剑雄并不清楚,也从不关心。他只和萧红本人
联系,认识的只有她的侍女阿梅、司机小马和门房老甘。而现在跪在鬼子胯下的
正是阿梅。

  「没错,绝对不会错!」华剑雄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五男四女,一网打尽」藤井的话在他耳朵里回响,这么说那第四个女人就
是萧红!想到这,华剑雄的头当场就嗡的一下什么都听不见了。真是祸不单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机械地随着藤井来到隔壁的7号刑讯室,里面吊
着拷打的正是小马和老甘。进再下一个刑讯室的时候他的头几乎完全麻木了,那
里面的情形他什么都没记住。

  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萧红在哪里?她真的全军覆没了?

  华剑雄默默地跟着藤井又下了一层楼,来到地下二层。和一层的喧闹相比,
这里静谧的让人感到恐怖。走廊深处的一个小铁门前,站着两个全副武装手持上
了刺刀的长枪的日本兵。他们见到藤井立正敬礼,藤井掏出钥匙亲自打开了厚重
的铁门。

  屋里热烘烘的,没有开灯。屋角有一个燃着熊熊火焰的大炉子,闪烁不定的
火光照的屋里阴森恐怖。

  屋子不大,靠墙根,一个穿紫红旗袍的窈窕女子跪在地上,手被铐着吊在墙
上的铁环上。她的头低低的垂着,浓密的长发盖住了脸。

  但这已不重要,这熟悉的身形、熟悉的呼吸、熟悉的气味,华剑雄不用看就
知道,这正是萧红。他如遭五雷轰顶,眼前一片金星。尽管已经有了思想准备,
但亲眼看到萧红真的落到了日本人手里,他还是如堕深渊。

  华剑雄觉得脚下发软,眼冒金星,几乎把持不住自己。这一天之间发生的事
情太多、太险恶了。他的心怦怦地快要跳出胸腔了,鼻翼上不由自主地渗出了细
小的汗珠。他感到天旋地转,浑身直冒虚汗,他要崩溃了。

  藤井拉起萧红低垂的头对华剑雄说:「这就是军统上海谍报网的头子,大东
亚日报记者萧红萧小姐。是个大美人哦!」

  萧红抬起眼看见了华剑雄,面无表情地垂下了眼帘。华剑雄拚命压住潮水一
样涌到心头的恐惧,强自镇定地端详了一下萧红。见她衣饰整齐,看不出受刑的
痕迹,只是旗袍胸脯上皱皱巴巴。

  华剑雄暗想:「萧红这么漂亮的女人到了这种地方就不能抱什么幻想了。」

  现在的问题是,他自己还有可能渡过这个险关吗?正想着,听到藤井语气温
和的对萧红说:「萧小姐好好考虑一下,和我们大日本帝国合作对你本人和你的
国家都是有好处的。」说完朝华剑雄示意,三人一起退出了牢房。

  华剑雄神情恍惚地跟在藤井后面,紧张地思索着目前的处境。难道是从长春
弄回来的那个混蛋把萧红他们牵扯出来的吗?看来不像,否则他们应该是被76
号而不是宪兵司令部抓捕。藤井说是内线情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也有可
能暴露。难道日本人到目前为止都是在演戏?他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了一身冷汗。

  对自己目前的出境他一下没有了把握,面前的危险究竟多大,他无法判断,
浑身顿时又燥热起来。他不停地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不能糊里糊涂地
把自己卖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到宪兵队后听到的每一句话,还是没有丝毫的头
绪。

  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摸清日本人到底知道多少底细,才能决定后面的戏
怎么演下去。

  他咬咬牙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抓到的线索?」藤井默默地往前走,没
有吭声,华剑雄紧张地跟在后面,拚命压住怦怦乱跳的心。

  进了办公室,关好了门,藤井才开口说:「我知道的情况也不是很详细。线
索是特高课提供的。只知道是他们在重庆的一个内线从特殊的渠道弄到的情报。

  听说和最近新京发生的南京建交谈判大使遇刺案有关,梅机关的一个绝密谍
报人员的身份暴露了。他们通过内线调查泄密的渠道,结果查出了这个谍报网。

  全部的名单都是特高课提供的。」

  藤井的话把华剑雄惊的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萧红居然是由于北岛静
的死而暴露的,而且是内部泄密。

  大使遇刺案从始至终都是他办的,这么说,他已经身不由己地被卷进了这个
案子。不过,从理论上讲,他并不知道北岛的真实身份,刑毖北岛静也是按桥本
司令的命令行事。桥本让他参与这个案子也可能是与此有关,只是想控制知情人
的范围。问题是北岛静的真实身份是怎么暴露的?

  难道是总部的哪个蠢材使用情报不小心露了馅?这简直是拿他们这些第一线
情报员的性命当儿戏!最可怕的是他这几天一直在长春,没听到任何风声,也根
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问题,浑然不觉地一脚踏进了泥潭里,弄的措手不及。想
到这儿,他心里一哆嗦,下意识地迅速瞟了藤原香子一眼。香子正看着他。心照
不宣地朝他眨眨眼。

  藤井并没有注意到华剑雄的神色,他继续说:「我说这个案子棘手,就是因
为上面命令我们查出萧红是怎么搞到这么绝密的情报的;但奇怪的是,桥本司令
严令禁止对萧红动用肉刑。这就难啦!所以我们只好从外围下手,希望从萧红手
下的人打开缺口,或用他们威慑萧红,迫使她开口。」

  华剑雄顿时恍然大悟,这时他才明白了桥本和他讲的那一大套大本营指令的
原因所在,他们在萧红身上还另有所图。这让华剑雄略微轻松了一点,也许日本
人的那个内线情报确实没有牵涉到他。但他一点都不敢奢望萧红能逃脱日本人淫
辱的魔掌。

  他对日本人太了解了。但他现在最关心的还不是这个,最让他恐惧的是,日
本人居然是从北岛静的死闻出的气味,这对他自身威胁太大了。这个神秘的日本
内线是谁?能够知道如此绝密的情报而且能把萧红谍报网和盘托出的绝非等闲之
辈,自己的身份是否也已暴露,他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弄的他头晕脑胀。但他心里非常清楚的一点是,藤井也只是执
行者,并不了解全部内情。他的当务之急是要立刻彻底弄清自己的处境。在面前
情况下要作到这一点,看来只有铤而走险了。

  他正为下一步的行动大伤脑筋,却听藤井对他说:「华君是桥本司令最信的
过的人,与军统渊源深厚,又参与了刺杀大使案的侦缉,是帮助我们侦破此案的
最佳人选。」

  华剑雄愣了一下,忙含糊地点头称是。藤井见他点头,接着又问:「华君对
此案有何高见?」

  在这一瞬间华剑雄下了决心,他皱了皱眉回答说:「我要调看全部案卷。」
藤井愣了一下说:「详细的案卷都在特高课,要调看须要桥本司令亲自批准。」
华剑雄果断地转向藤原香子说:「那就麻烦香子小姐给桥本司令打个报告吧。」


               (八十三)

  天色渐渐黑下来的的时候,华剑雄身心俱疲地回到自己的公寓。离开宪兵司
令部之前,藤原香子缠着他要陪他回来,被他坚决地拒绝了。

  今天对他来说是有生以来最黑暗的一天。短短一天只中,他连续经历了令人
难以想像的惨重打击,几乎面临灭顶之灾。

  两个最亲密、最得力的女人同时身陷囹圄,生死未卜。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大
雾中站在高山之颠,向前迈一步是深渊还是陷阱根本就是一片茫然。他紧张的简
直要崩溃了,哪还有精神和这个日本娘们周旋。

  他须要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况且他知道今天晚上他会很忙,绝对没有精力
拿藤原香子来发泄满腔的晦气。

  果然,他刚进家门,门外就响起了怯生生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不出所料
是吴四宝,手里提着两瓶酒和一大包五芳斋的熟肉。

  吴四宝见到华剑雄,脸立刻红到脖子。华剑雄不动声色地闪身让他进了屋。
门一关上吴四宝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带着哭音对华剑雄说:「处座,我是个大
笨蛋!我辜负了处座的信任……」说着就要扇自己嘴巴。

  华剑雄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别那么多废话。你今天来找我,就说明我
没看错人。」

  吴四宝听华剑雄的口气,马上现出了笑脸,摊开熟肉,一边用牙咬开酒瓶盖
子一边说:「下属今天就是来给处座陪罪来了,任打任罚,全由处座。」

  华剑雄急于了解柳媚的情况,但却故意沉住气不提,不慌不忙地问:「你今
天跑到哪里去了?」

  吴四宝高声大气地说:「都是他妈的黎子午捣的鬼,早上一到,就把我们都
叫到他的办公室,说是研究什么周雪萍的案情。一直到中午才让我们出来。研究
个P,人K烂了一个字都没招,再研究三天她也不会开口。」

  华剑雄暗忖,果然黎子午掺合在里面。他不动声色,知道吴四宝会竹筒倒豆
子,全都说出来的。

  吴四宝果然接着说:「我看都是黎子午撺弄丁主任搞的鬼。本来周雪萍这些
天都是关在乙区的男刑监过夜……」

  华剑雄听到这里一愣,打断他问:「周雪萍都是在乙区的男刑监过夜?」

  吴四宝点点头说:「是丁主任的指示,说是疲劳战术,让周雪萍没有喘气的
机会。刑监里那些杀人犯下手确实黑,姓周的小娘们在号子里小B和屁眼都给K
的稀烂,这几夜大概一分钟的觉都没捞着睡。

  不过她也真能熬,就这么没白天没黑夜的整还是不说。」

  华剑雄忽然觉得血往上撞,愤懑无比。这个漂亮的女共党自己摸都没摸着,
却居然让这帮下流的刑事犯都给K了个遍。吴四宝见华剑雄脸色不好,有点不知
所措。华剑雄举举酒杯说:「你接着说。」

  吴四宝也满饮一杯,抹抹嘴说:「可昨天晚上黎子午召集我和柳秘书开会,
说处座要回来了,要我们连夜突审,一定要有点结果好向您交代。

  我说弟兄们这几天连轴转,累的都快不会说话了,多审一夜也审不出个结果
来。他说无论如何也要再突击她一下。如果我们嫌麻烦,审完不必送到号子里,
关在审讯室里,等您回来直接审。我和弟兄们实在没办法,对付着审到半夜,把
周雪萍关在审讯室里,留了两个弟兄看门,就都回去了。」

  华剑雄默默地听着,脑子快速地过滤着吴四宝说的每一个字,但并不插话。

  吴四宝说:「今天早上我一到,马上就被黎子午叫去开会,说的全是废话,
外面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中午吃饭时我才听说出了大事,柳秘书给扣起来了。说
是劫狱。鬼才相信!」

  华剑雄面无表情地问:「那是什么时间的事?」

  吴四宝说:「听说是早上6点。我不敢肯定,昨晚守夜的两个弟兄今天都不
知哪里去了,我找了一下午也没找到。不过有人10点来钟亲眼见柳秘书被从丁
主任屋里带出来,手上带着铐子。」

  华剑雄心里一紧,那正是自己进办公室的时间,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自己
进丁墨村办公室的时候柳媚刚给带走。吴四宝见华剑雄沉默不语就说:「我看是
黎子午捣的鬼。他觉得抓了几个G.C.D有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想要跟
处座争位子。谁都知道柳秘书是处座的人,给她栽赃就是给处座栽赃。」

  他看了看华剑雄的脸色接着说:「我今天也豁出来了。我看丁主任早对柳秘
书不安好心,不过一直有处座罩着所以他没机会下手。黎子午给柳秘书一栽赃他
正好找到了机会。听弟兄们说,柳秘书6点多钟被他们扣住后就一直押在丁主任
办公室的里间。后来到10点钟给才给转移到地下三层的特号。据在下面见过她
的弟兄说,柳秘书里面的小衣服都没了,旗袍里面全光着。大家都传说是被丁主
任弄去了。」

  华剑雄气的七窍生烟,但他忍着没有发作。他还想知道更多的细节,他需要
尽可能多了解一些情况,以便作出判断。他推心置腹地问吴四宝:「四宝,依你
看柳媚这几天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吴四宝见华剑雄用这么亲热的口气和他说话,感激涕零地说:「处座,你交
代的任务我哪敢当儿戏!这几天我一直留心柳秘书的一举一动,要说一点可疑的
地方都没有那也不是实话,但要说柳秘书有共党嫌疑我看那纯粹是胡扯!」

  华剑雄问:「你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了?」

  吴四宝摇摇头说:「其实也算不上可疑。就是头一夜把周雪萍关到乙区男监
把她急的够戗。听说把整个76号查了个底儿掉。后来她又往乙区跑了两趟。要
说热心是有点过,还没听说过柳秘书对哪个犯人这么上心过。不过要说可疑我看
是胡扯。处座不在,她多K点心也是份内的,再说处座去长春之前也交代过。」

  听了这些话,华剑雄心里踏实了一点。见他知道的情况差不多了,安抚了吴
四宝几句,又喝了几杯酒就把他打发走了。

  吴四宝走后,华剑雄把剩下的东西都扔进垃圾箱,简单冲了个澡就上床了。

  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天,这床上即没有柳媚,也没有萧红,连
藤原香子也被他赶走了。他感到巨大的郁闷和寂寞阴影笼罩在头上。


               (八十四)

  柳媚被关押在76号地下三层的一间特别囚室里,手上带着冰冷的手铐。周
围是死一样的寂静黑暗,好像在坟墓里一样。

  她躺在窄小冰冷的铺板上,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旗袍,内衣全部都被剥的精
光。下半身到处是粘乎乎的污物,特别是大腿根和股沟里面,冰冷粘湿,使她心
里阵阵发抖。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嘴里腥臭的气味,让她忍不住阵阵作呕。

  忍受着下身传来的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她心里悔恨不已。怪自己太不冷静,
昏头昏脑地钻进了黎子午和丁墨村的圈套。

  昨天晚上黎子午开的那个会根本就是为了引自己上钩。本来凡华剑雄亲自布
置的事他从不插手,更是从来不会召集她来开会。这么多反常的情况,自己完全
清楚,可居然还去冒险。作为一个有长期经验的地下工作者,这真是不可饶恕的
错误。

  实际上她也是病急乱投医,孤注一掷。自从想好利用周雪萍夜间被押去乙区
的机会解救她的办法之后,她一直为如何实施犯愁。她单枪匹马肯定是会一事无
成,要设法营救周雪萍越狱,最关键的就是马上和组织接上关系。

  其实按照秘密工作的纪律,遇到她这种情况,组织遭到破坏、联系中断,她
应该坚决沉底,耐心等待组织安排的人来恢复关系。

  但这次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由于黄克己的出卖,原有的关系一夜间全部被
破坏,特别是周雪萍的被捕,破坏了组织的中枢,她甚至不能肯定自己的关系是
否还能接上。而营救周雪萍的机会又是稍纵即逝,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救周雪萍、
也是救自己,唯一的钥匙却恰恰掌握在周雪萍本人的手里。

  本来以柳媚的身份,接近周雪萍并非难事。可这次情况非常反常,吴四宝把
周雪萍看的很紧,每天从早到晚不是一大群打手围着拷问,就是拴死在男刑监里
被形形色色的男刑事犯LJ。柳媚试了几次,连一分钟的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找不
到。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柳媚心急如焚。听说王凤滟已经回来了,虽然没见面
就又被华剑雄派出去了,但随时都可能回到办公室。昨天下午,刘大壮又打来电
话,通知安排接收长春转来的犯人,同时通知她,华剑雄第二天就回来。

  根据她对华剑雄的了解,他回来后审讯方式肯定会有变化,解救周雪萍的机
会就更渺茫了。

  在他回来之前起码要把和组织接头的方式弄清楚,否则可能就真的一点机会
也没有了。急切之间,她甚至想过硬把周雪萍要出来自己审一次的办法。但理智
告诉她,那实在太冒险了。

  她已经几次感觉吴四宝对她的态度很可疑,他这几天的行为也很反常。但她
当时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在吴四宝后面还有更阴险的敌人在窥视着自己。就在这
时候她得到了周雪萍会在刑讯室过夜的消息。这消息来的太是时候了,就像沙漠
里渴的要死的人突然看见了一杯水,让她对所有的风险都视而不见了,结果真的
落进了敌人的陷阱。

  自己做地下工作不是一天两天,犯这种病急乱投医的低级错误实在是太荒唐
了。

  昨天夜里,柳媚惦记刑讯室里的周雪萍,反复筹划着与周雪萍接头的细节,
几乎一夜无眠。

  她起了个绝早,清晨6点就来到小审讯室。像她预料的那样,还没有人来上
班。她查了记录,周雪萍昨夜果然押在刑讯室。一起看起来都那么圆满。

  楼道里静悄悄的,了无声息。她径直来到审讯室,里面有两个年轻的看守特
务在打盹,见她进来都是满脸意外。她很容易的就把他们都支出去了。周雪萍全
身赤裸昏昏沉沉地跪在墙根,双手高高的铐在墙上的一个大铁环里。她垂着头,
浑身都是刑伤,整个人憔悴的让人心碎。

  柳媚小心翼翼地听了下周围的动静,又在刑讯室里仔细观察了一圈,确认确
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才走到她周雪萍的面前。但即使这样她也不敢大意。她轻轻
托起周雪萍的脸,按昨夜想好的办法,故意用严厉的口气喝道:「周雪萍……」

  周雪萍浑身抖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双腿下意识地夹紧。柳媚心头一酸,知道
这是她经过几天残酷的刑讯和无数的淫辱之后形成的生理条件反射。她顾不得叹
息,又加重了口气道:「周雪萍!」

  她相信,只要周雪萍睁眼看到她,她就有办法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周雪萍
艰难地抬了下眼皮,马上就又合上了。她太疲劳了,连续5天的高强度刑讯,连
续5夜不间歇的LJ。听说前天夜里她在乙区的男牢房里,阴道、肛门和嘴里同
时插着3根肉棒就睡过去了。

  看着她曾经像女神一样圣洁美丽而现在苍白浮肿的脸,柳媚心如刀绞。她硬
着心肠摇了摇周雪萍的头大声说:「你这是何苦,早招了多好?」

  周雪萍终于有反应了,她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当她看见柳媚的
时候眼睛一亮。柳媚知道她认出自己了。千言万语现在都是多余的了,她用眼神
暗示她,自己须要帮助。周雪萍像被注射了一针强心剂,眼睛放出亮光。

  她马上就读懂了柳媚眼神里传递的意思,这些天她何尝不时时刻刻都在为枫
担心。她现在与组织所有的联系都断了。

  她看出柳媚几次要单独接近她都没有成功,她也一样心急如焚。现在终于有
机会了。她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枫是党组织插在敌人心脏的一颗钉子,她
必须尽自己的一切力量保护好她。

  她干裂的嘴唇吃力地动了动,缓慢而清晰地把早在心里默念了一万遍的地址
说了出来。可就在她的话刚刚出口的同时,柳媚突然大声呵斥起来:「你还不快
招?不招你们姐妹都死无葬身之地!」

  她心里猛地一惊。长期地下工作的经验让她立即就明白出现了意外,立刻止
住了声音,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低低地垂下了头。果然,刑讯室的门轰地被
冲开了,黎子午带了一大群特务冲了进来,把她们围在了中间。

  柳媚是在周雪萍开口的同时发现危险的。也许是长期地下工作养成的机警,
尽管已经把屋里看了个遍,但她仍不敢疏忽。与周雪萍说话的同时她一直在警觉
地观察着周围。忽然她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拚命去辨别,猛然发现是一种低的
几乎无法察觉的极微小的嗡嗡声。

  她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两个字:「窃听!」她马上明白有人设了圈套,于是当
机立断,立刻大声打断了周雪萍的话。

  黎子午带着5个他最心腹的特务团团围住了柳媚。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布
满了血丝,显然是守了一夜。两个特务抓住柳媚的手往背后扭,黎子午走到她面
前,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喷着臭气的嘴几乎碰到她的鼻尖,洋洋得意地说:「果
然是你,枫!」

  柳媚拚命挣扎,大声喊叫:「黎子午你放肆,谁允许你在处座的审讯室里动
粗?」黎子午嘿嘿冷笑一声:「柳秘书,别装相了,我可是恭候你多时了!你和
共党要犯接头,让我抓个正着,现在谁也保不了你!带走!」

  几个特务不顾柳媚的挣扎把她强拉出刑讯室,连推带搡地拥进了丁墨村的办
公室。


               (八十五)

  丁墨村端坐在办公桌前,面无表情地吸着烟。看柳媚被押进来马上面露笑容
地说:「柳秘书快请坐!」

  说着让人搬来了椅子。柳媚双手被反铐,不客气地坐下了。她紧张地判断着
形势。毫无疑问这是黎子午和丁墨村设下的圈套了。

  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们真的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吗?在被押过来的
路上,她快速地回想了一下今天事情发生的全过程,包括这几天发生的情况。他
们肯定已经等候了好几天了,这几天的种种异常情况显然都是他们布的局。但除
今天她这么早进刑讯室可以说有点破绽之外,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柄给对方。她决
定想办法争取主动。

  她抬头盯着丁墨村的眼睛说:「丁主任,我相信这是场误会,你告诉他们赶
紧给我打开。我可以不计较,否则剑雄回来大家都不好看。」

  丁墨村嘿嘿笑了:「柳秘书,早有人报告说你就是共党间谍枫。我一直护着
你,可今天……」

  他假惺惺地摇摇头:「让黎副处长当场抓到和共党要犯接头,让我怎么为你
说话?」

  柳媚胸一挺道:「黎子午血口喷人,居心叵测!丁主任不要上他的当!」

  黎子午阴险地笑着说:「柳秘书,我早看出来了,你就是枫!你还想抵赖?
你大清早不在热被窝里猫着,千辛万苦的跑来和周雪萍唠什么家常啊?不会是这
一阵子没男人抱,想挨K想疯了吧?我看你还是识相点赶紧都招出来。丁主任会
放你一条生路的。」

  柳媚脸涨的通红,仰起脸瞪着黎子午怒骂:「你这个混蛋,你放肆!」

  啪地一声脆响,黎子午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柳媚的脸上:「臭婊子,到现在
你还嘴硬!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柳媚白皙的脸上立刻出现一片通红的巴掌印,
她眼圈一红,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黎子午抓住柳媚的头发,正待继续发作,这时进来一个特务,贴在他耳边说
了句什么。黎子午气哼哼地放下手,忙换了一副面孔对丁墨村耳语起来。

  丁墨村点点头,黎子午瞪了柳媚一眼转身出去了。这时外面人来人往开始热
闹起来,丁墨村掩上门对屋里的几个特务说:「请柳秘书到里面去。」

  几个特务拉起柳媚,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推进了里间。丁墨村把特务们都打发
出去,关上了里间的门。

  他把柳媚按在一把椅子上,自己坐到她对面,油光光的脸上顿时放出光来。

  他色迷迷地盯着柳媚被特务撕扯敞开的领子下露出的白皙的脖子和大片的胸
脯,嗓子里咕噜咕噜贪婪地咽着口水。

  柳媚拚命忍住不断涌上心头的恶心,竭力挺直身子,靠紧椅背,泪水涟涟地
说:「丁主任,你可要给我作主啊!」

  丁墨村好像没听见柳媚说什么,笑眯眯地摇了下头,放肆地伸出手摸着她半
边通红的脸蛋亲切地说:「柳媚,你这么年轻、漂亮、能干。不要执迷不悟啊!
看看周丽萍、周雪萍,你想让人给弄成她们那个样子吗?你和我说实话,我保证
你没事。」

  柳媚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说:「丁主任……黎子午给我栽赃!他信口雌黄!
我不是什么枫,我只是想感化一下周雪萍。」

  丁墨村摇摇头,一只手放到柳媚的大腿上说:「你不和我说实话,我也救不
了你。」

  说着一只大手按住柳媚的肩头,另一只手放肆地掀开她旗袍的下摆顺着大腿
摸了上去。

  柳媚浑身一震,停止了抽泣,脸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冷俊。她扭转身体紧紧
夹住双腿向后挪了挪,镇定地说:「丁主任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丁墨村一手用力抓住柳媚的肩头,不让她躲闪,喘着粗气说:「那我让你明
白明白……」。

  见柳媚拚命扭动身体挣扎,他猛地站起身,抓住她肩头的手顺势伸向她的后
背,粗壮的胳膊搂住柳媚的脖子,低头把嘴贴向她的嘴唇,胸脯紧紧压住她高耸
的胸脯来回磨蹭。

  与此同时,下边的大手肆无忌惮地滑进了她大腿根的尽头,隔着薄薄的裤衩
用力揉搓。裤衩轻薄柔滑的布料在大力的揉搓下擦着里面的耻毛沙沙作响,柳媚
羞愤难当,拚命挣扎。

  但她被挤在结实的椅子里,手又被铐在背后无力反抗,只能扭动身子躲避,
急的大叫:「丁主任你放尊重点……」

  丁墨村根本不管她的喊叫,一张臭嘴大大张开罩住了她的樱桃小口。柳媚呜
呜地闷叫着扭来扭去,挣扎中扑通一声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地下。丁墨村完全不顾
自己的身份,翻身压住柳媚的身体,腾出一只手抓住她丰满的乳房揉搓起来。

  柳媚像离开水的鱼一样翻腾着,但面对淫欲高涨的丁墨村她完全处于下风,
挣扎了没几下就只有吃力地喘息的份了。丁墨村得意地压住柳媚热乎乎的身子,
插在她大腿中间的另一只手趁机顺着她嫩滑平坦的肚皮摸进裤衩里面,向下面摸
去。

  一边摸一边气喘嘘嘘地嘟囔着:「柳媚啊,我想你不是一天了,你乖乖的听
话,就算你是枫,有我在,他们也把你怎么样不了!」

  柳媚的手被压在身子地下,只能拚命夹紧大腿,胸脯剧烈地起伏,脸憋的通
红。那只干枯的大手肆无忌惮地往下面摸去,吹在柳媚脸上的臭气越来越粗重、
越来越急促。就在粗硬的手指触到柳媚耻毛的一瞬间,她两条腿猛地向上一拱,
丁墨村嗷地一声翻倒在地板上。

  柳媚掀翻了丁墨村,吃力地蜷起身子,刚要翻身坐起来,肩头却被一只强有
力的大手按住了。没等她挣扎,已经有两只粗壮的大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提了起
来,猛一推。

  她站立不住,踉踉跄跄跌倒在旁边靠墙的一张大床上。一个男人如影随形般
紧跟着她来到床边,原来是黎子午。他伸手把要挣扎起来的柳媚死死按在床上。
柳媚的胳膊被人撅的生疼,手上的铐子一松接着又是一紧,手臂像面条一样给人
扭来扭去。待抓着她的那双铁钳般的大手松开,不知怎的自己双手已经被铐在床
头了。

  丁墨村这时已经站起身来,在一边也看傻了眼。他知道黎子午是外勤出身,
但没想到身手居然这么快,他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黎子午就已经把柳媚铐在床
上了。

  黎子午得意地掸掸衣服,理也不理在床上翻滚怒骂的柳媚,毕恭毕敬地把丁
墨村叫到门外低声说:「主任,录音已经弄好了,您要不要一起去听一听?」

  丁墨村两眼通红,欲火中烧地朝门里瞟了一眼,喘着粗气摇摇头说:「你听
就行了,有什么情况过会儿告诉我。」

  黎子午顺从地点点头,匆匆地转身走了。


               (八十六)

  丁墨村匆匆转身回到里屋,迫不及待地按住在床上不停挣扎的柳媚,伸手抓
住她气喘嘘嘘起伏不定的胸脯重重地揉着,说:「你不是要证据吗?马上就拿来
了!你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别人谁也救不了你!」

  说着急吼吼地一把撩起了柳媚的旗袍。丰满的大腿和纯白的小内裤都露了出
来。柳媚大叫:「不……不要啊……你放开我!」

  丁墨村说:「喊吧喊吧,这屋子隔音,你喊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还是自己
救自己吧!」

  一边说一边把旗袍拉过柳媚的的腰,往她头上撩。但合身的旗袍被柳媚高耸
的胸脯勒住了,他手忙脚乱地弄了几次都没弄上去。

  丁墨村急不可耐地上前一步,一手用力按住柔软的乳房往下压,一边拽住旗
袍向上用力一扯。嗤啦一声,旗袍被扯开一道口子,越过鼓胀饱满的胸脯,整个
被翻过来拉过了柳媚的头顶,缠到了她的手臂上。

  柳媚只穿裤衩乳罩的身子全部露了出来,修长的大腿、滚圆的屁股、纤细的
腰肢、雪白的胸脯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丁墨村的面前。

  丁墨村迫不及待地掀开胀的满满的白色丝质胸罩,一只大手粗鲁地伸进去,
贪婪地紧紧抓住了一只热乎乎白嫩柔软的乳房。柳媚双手被铐在床头,全身展开
在床上,根本无从躲避。

  她全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地,哀求着他:「丁主任,放开
我……求求你……」

  丁墨村欲火正旺,岂肯罢手。他一屁股坐到床上,挤住柳媚几乎赤裸的乱扭
乱动的热乎乎的身体。抓住她乳房的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变本加厉,另一只手
抓住小小的胸罩向上一拉,把整个胸罩掀了起来,另一只肥嫩的乳房忽地挺了出
来。

  柳媚拚命躲避着、扭动着身子,那只不受约束的高耸的乳房跟着乱晃,但很
快就被丁墨村抓住了。他一手握住一只贪婪地乱揉起来,柳媚羞的满面通红,气
喘嘘嘘地乱蹬乱踹。

  丁墨村瞅了个空子,握住柳媚右乳的大手五指分开,让殷红的乳头挺出来。
他低下头张开大嘴不容分说就叼住了那只硬挺的乳头,贪婪地吮了起来。

  柳媚嘤地一声哭出了声,一边扭动身体一边闷叫:「放开我……放开啊……
求求你丁主任啊……」

  丁墨村对柳媚的哭求充耳不闻,嘴里吸吮的吱吱作响。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
大手转移了目标,顺着柳媚的小腹向下滑去,不声不响地钻进小小的裤衩,向神
秘的三角地进军。

  柳媚实在招架不住了,她的手铐在床头,一点帮不上忙,只能靠乱扭身子和
夹紧大腿躲闪、抵御丁墨村的魔爪。但她的挣扎越来越力不从心。尤其是胸脯上
传来的强烈的麻酥感觉让她的身子一阵阵发软。下面那只干瘦的大手已经像毒蛇
一样盘踞了芳草萋萋的三角区。两根紧并在一起的手指一次次地向下面进攻,企
图钻进她两条拚命夹紧的大腿之间。大手和耻毛的摩擦像一股电流从下面放射到
全身,她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开始不听指挥了。

  那两根又粗又硬的手指顽强钻进了她的大腿之间,死命抠住她下身的嫩肉,
得寸进尺地一点点占据了女人身上最隐秘的蜜穴,并且不知羞耻地向里面深入。

  柳媚连羞带痛浑身直冒虚汗,她明白自己无论如何抵不住这个欲火中烧的老
色鬼。

  她拚命坚持了一阵,浑身香汗淋漓,已钻进去半截的手指在火热的肉洞里面
猛地一搅,她心头一慌,全身软了下来,眼泪同时哗地涌了出来,她无奈地完全
弃守了。

  丁墨村立刻感觉到了柳媚身体的变化,她腿上的劲刚一松,他的一条腿就插
了进去,她的腿被岔开了。干瘦的大手顺势全部插到热乎乎的裆底,摸到那条不
大明显的缝隙,他心里怦怦直跳。

  他把中指留在火热的肉洞里面,其余连手指带手掌捂住柔嫩的肉体,兴奋地
摩挲起来。柳媚拼足力气挣扎了两下,但那只插在裆里的大手像牵着一根细绳慢
慢抽去了她身上的力量,柳媚浑身发软,再也聚积不起力量,头一歪,彻底放弃
了抵抗。

  柳媚的身体已不再挣扎,但嘴里还在不断地央求:「不要啊……不啊……丁
主任你放开我……」

  「哈哈,嘴里说不要,可下面都湿了!」丁墨村说着抽出插在柳媚阴到里的
手指,大手一翻,坚决却又轻柔地把裤衩扒到了她的脚下。接着另一条腿也插进
了她两腿之间,往两边一分,柳媚光着下身被迫岔开了腿。叼着乳头吸吮的大嘴
松开了,胸脯上又痛又痒的感觉刚刚消失,丁墨村却调过头来,把脸凑近了柳媚
岔开的大腿中间。

  「不……不要看啊……」柳媚羞的满面通红。她早知道这个老色鬼一直就觊
觎自己的美貌,多次想占自己的便宜都没有得逞。现在自己落到了他的手里,衣
服给剥的精光,他还要如此下流地窥视自己最隐秘的部位。

  她如堕冰窟,浑身只打冷战,但她此时已完全没有力量反抗了,只有泪流满
面地忍受这天大的耻辱了。

  眼前的情景简直让见多识广的丁墨村看呆了:浓密的耻毛整整齐齐、黑油油
的,耻毛下一条细细的肉缝红润鲜嫩,散发着成熟女人的诱人气味。肉缝的边缘
还残留着少许清亮的液体,显得十分淫靡。丁墨村嘿嘿地淫笑:「柳秘书不但精
明强干,而且内务也满不错哦!」

  柳媚被羞的无地自容,几乎要哭出声来了。原来,知道华剑雄今天要回来,
柳媚特意做了准备。昨晚洗澡时不但彻底清洗了下身,而且修剪了耻毛。今天早
上起来后,她再次把下身洗的干干净净。她知道华剑雄回来肯定会要她。而且他
有时干到兴头上还常常要舔她的下阴,她要把自己活色生香地献给他。

  她做梦也没想到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自己为剑雄准备的这一切全都落到了
丁墨村这个老色鬼的眼里。丁墨村俯下身子,把鼻子凑近鲜嫩的肉缝用力吸了两
下,陶醉地感叹:「啊,真香啊!难怪剑雄这么离不开你!」

  柳媚哭了。她一千次地想到过被捕,想到过被严刑拷打,也想到过被QJ,
但全不是现在这个窝囊样子。不明不白地被铐在床上扒光衣服,让一个老色鬼予
取予夺。但现在一切都由不得她了。

  丁墨村已经飞快地脱掉了衣服,赤条条地跪在柳媚两条岔开的大腿之间,一
手揽着她的要托起她滚圆的屁股,另一只手握着一条大JB顶在了她的胯下。

  柳媚清楚地感觉到紧紧顶住下身的火热的大龟头像发动了的汽车一样微微颤
抖,好像随时准备向前冲,她明白奇耻大辱就在眼前,疯了似的哭闹扭摆。

  但在被欲火烧红了眼的男人面前她的这点反抗挣扎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不但
根本无济于事,而且把他的兴致撩拨的无比高涨。

  丁墨村的肉棒粗大雄壮的和他干瘦的身体不成比例,那里面迸发出来的力量
也完全不像出自一个干瘪的老家伙。

  他用硕大的龟头蛮横地分开柔嫩的阴唇,硬挺的肉棒顶在柳媚胯下的肉缝中
间,腾出一只手握住她软绵绵热乎乎的乳房。他根本不管她的挣扎,卯足了劲奋
力一挺腰。

  早已就位的粗大的肉棒猛往前冲,紫红的龟头眨眼间就没入了细窄的肉缝,
青筋暴露的大JB杀气腾腾地贯穿了湿滑的阴道。柳媚哇地尖叫起来。

  其实她肉体上并没有感到太大的痛楚,她早已不是处女,男人肉棒插入身体
的感觉甚至有点似曾相识。但她的心像被一个火红的烙铁烙了一下,又疼又闷,
而她的身体却在发抖。

  丁墨村的兴奋达到了极点,大JB包裹在温热的肉洞里舒服而充实的感觉简
直难以形容。他停顿了一下,以便细细地品味捏在手指间的乳头的柔嫩以及肉棒
周围厚实的肉壁因紧张而产生的奇异的张力。

  凭感觉,他知道自己粗大的JB已经全根没入,顶到了她的子宫口。也就是
说,她已经被自己征服了。

  没想到这个在梦里K过千百回的美人这么容易就倒在了自己的胯下。他缓缓
地把插到底的JB拔出来大半,柳媚恐惧地大叫:「不啊……求求你……」

  话音未落,丁墨村身子往下一沉,噗地又一次一插到底,紧窄的肉壁上的皱
褶摩擦着敏感的龟头,爽的他心都都快蹦出胸膛了。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撅起屁
股,疯狂地大力抽插起来。

  在赤裸的肉体相撞发出的啪啪的声响中,柳媚紧绷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她
肉体的防线彻底地崩溃了。

  更让柳媚恐惧的是,肉棒猛烈的抽插在一点点挑起她压抑了多日的欲望。一
种莫名的冲动开始悄悄地控制她的身体。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在随着丁墨村抽插的
节奏下意识地扭臀夹腿。她心里猛然一惊,拚命压抑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

  看着这个气喘嘘嘘在自己身上乱拱的干瘦的男人,一股发自心底的恶心油然
而生。柳媚的身体一下僵硬了,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一样毫无反应地承受着强
加给她的一切凌辱。

  丁墨村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一个劲不停地耸动,弄的满头大汗。疯
狂的抽插很快把他带上了感觉的最高峰,随着心脏一阵狂跳,肉棒过电般欢快的
跳动,他势不可挡地泄的一塌糊涂。

  柳媚僵直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觉得自己只是做了场噩梦,就像屡次发
生过的那样。她在恍惚中侥幸地想像,自己一睁眼,还好好地躺在自己公寓的被
窝里。最让人脸红的不过是下身都湿透了,但没有人看见,不过换洗一下就一切
都过去了。直到听到一阵小心翼翼的高跟鞋声,她才猛地恢复意识,回到现实。

  一切侥幸都被击的粉碎,铐在床头被勒的生疼的手腕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冰
冷粘湿的下身告诉她,刚才的一切都是残酷的现实。丁墨村早已不在床上了,而
她惊恐地发现一个女人正向她走来,她立刻像堕入了万丈冰窟,大脑一片空白。

  她在76号的办公室被QJ了,现在赤身裸体的被铐在床上。这一幅惨像无
可挽回的展示在别人面前,而且还是个女人。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即使
有地缝,她也毫无办法。刚才被拉扯的生疼的手腕告诉她,她被死死铐在床上,
哪也去不了。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悲惨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连大大岔开满是龌龊的
大腿也没有合上。脚步声在床前停了下来,女人走到她跟前,一只柔软的小手轻
柔地扶在她的腿上。

  一团软绵绵的草纸擦拭着她惨不忍睹的的下身,发出轻微的嚓嚓声。大腿中
间那让人羞耻的粘稠的白浆给擦去了,草纸又开始揩抹她湿漉漉的耻毛,她甚至
感觉到那只小手还温柔地梳理了几下乱蓬蓬的耻毛,这更让她无地自容。她偷眼
一看,站在床前的女人是那个萍如,心里不禁一抖。

  她是神秘的女人,大家都看不起她,认为她不过是丁墨村的泄欲机器而已。

  现在自己这么丢人的躺在这里由她给收拾,真是恨不得马上死了倒干净。萍
如倒好像对眼前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她一声不吭地给柳媚收拾完下身,还体贴地
把胸罩给她戴好。

  整个擦拭的过程中,她似乎连正眼都没有看柳媚一眼,就像根本不认识她一
样。

  收拾干净后,她面无表情地抬起身,像来时一样一阵轻风似的走了。


               (八十七)

  柳媚心里无限悲哀,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难道自己就这样暴露了?不!她
很肯定自己并没有给敌人留下任何重要的把柄。那么他们为什么动手抓自己?就
凭早上自己进了周雪萍的审讯室?而且黎子午的放肆、丁墨村的贪婪……

  到底是为什么?忽然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华剑雄出事了?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她零乱的思绪,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被剥光了
衣服铐在床头上任人宰割。她的心又突突地跳起来,身子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

  一个人来到床边,站到了她的身旁。从咫尺之遥传来的粗重的呼吸中,柳媚
不看也知道那是老色鬼丁墨村。「难道他们要押我到刑讯室了吗?难道和剑雄连
一面也见不上了吗?难道我要像周雪萍、周丽萍一样经历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了
吗?」

  柳媚听到自己的心紧张地怦怦跳了起来。

  出乎柳媚的意料,丁墨村并没有动她,而是紧挨着她的身体坐在了床上。他
伸出干瘦的大手,扳过她的肩膀,下流地摩挲着她光裸平坦而又柔软细嫩小腹,
呼呼地喘气,但并不吭声。

  柳媚扭过头不看他,但分明能感觉到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正在贪婪地盯着她
刚被清理干净袒露无遗的下身,她的内心一阵颤抖。一阵尴尬的寂静之后,只听
丁墨村凑近了她的耳朵无耻地说:「你和周雪萍接头的情况黎子午都录了音,周
雪萍也供认不讳。你还这么不配合我,怕是没的救了。」

  柳媚被丁墨村摸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却在冷笑。看来他们确实没
有拿到什么真凭实据,所以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诈术来试探自己。自己在刑讯室
里说过的话他们绝对抓不到任何把柄。说周雪萍招供,那更是天方夜谭。

  那么多天惨无人道的刑讯都没撬开她的嘴,她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出卖自己。

  柳媚猛地回过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黎子午是胡说八道!丁住任,你
快放开我!」

  丁墨村见柳媚如此强硬,知道他的威胁没起任何作用,脸上马上露出了不耐
烦的神色。本来他以为这一次是万无一失,肯定中一个大宝。黎子午暗中和他唠
叨了好几次,说柳媚就是那个共党谍报「枫」。

  他明白黎子午和华剑雄已是水火不相容,他是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抓柳媚一
个错整倒华剑雄。他当时嘴上没说什么,只是和他打哈哈敷衍了过去。

  华剑雄是周老板的红人,在日本人那里根子也很硬,他当然不想给黎子午当
挡箭牌。但却他却从心里希望他能在柳媚身上做成点什么文章。

  其实不管她是G.C.D还是G.M.D,这对他都不重要。

  关键是他早看着这个风骚的小娘们眼红,却碍着华剑雄的面子,一直找不到
机会、上不了手。

  这几天华剑雄不在,黎子午和他心照不宣地给柳媚作了几次套,没想到却遇
上吴四宝搅局,结果一无所获。昨晚黎子午请示他说要召集柳媚和吴四宝开会,
布置夜审周雪萍,他很爽快地点了头。黎子午的算盘他心知肚明,他当然是乐观
其成。

  他知道黎子午昨天带人在76号大楼里守了一夜。其实他自己昨天夜里也没
睡好觉,一直想像着逮住柳媚把她弄上床的情景。连做梦都梦见柳媚给他亲手逮
到,剥的精赤条条五花大绑塞在自己的被窝里,任自己随意摆弄,激动的醒了好
几次。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他就进了办公室,坐在这里等候黎子午的消息。

  天遂人愿,柳媚不出所料私闯刑讯室,给黎子午带人抓个正着,人赃并获。
黎子午把柳媚押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他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欣喜若
狂,乐开了花。

  这一下是一箭双雕,既不动声色地搞倒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华剑雄,又轻而易
举地把柳媚这个漂亮娘们弄到了手。

  现在她如愿以偿地落在自己手里,被自己亲手剥了个精光,老老实实地铐在
自己的床上。这个一贯冷冰冰的冷美人该任自己随意摆布了吧。

  谁知事情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顺利。他虽然在第一时间就心满意足地把柳媚
弄到了自己的胯下,痛快淋漓地在她身体里泄出了憋了多时的邪火。

  但他爬起来后从柳媚的眼睛里发现,这个令他想的发狂的漂亮女人在被他K
过之后却并没有被征服。刚才黎子午急急地请他出去,他才知道,窃听也没有拿
到什么像样的证据。他只有诈她,希望把她糊里糊涂地吓住,自己全都说出来。

  只要她被吓倒,乖乖听他的话,招出什么来倒并不重要。谁知这招也落空。

  看柳媚的眼神,他倒真有点相信她是无辜的了。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K了柳媚,就和华剑雄撕破了脸,他现在已经没有
别的选择,只有指望黎子午真的从柳媚嘴里审出通共的口供来了。不过他现在的
当务之急却不是这个。

  这个冷美人弄到手实在不易,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他还意犹未尽啊。再说,
把她交给黎子午去审,用不了一天时间,谁知道他会把她弄成什么鬼样子。

  想到这儿,周雪萍、周丽萍姐妹受刑后那惨不忍睹的样子不由得浮现在他眼
前。他摇摇头站起身来,柳媚发现他正在喘着粗气往下脱刚才草草披上的睡袍,
脑子里嗡地响成一片。

  「天啊,这个老色鬼,难道他还要……」没容柳媚反应,丁墨村身上的睡袍
已经滑落到地上,露出了丑陋的身体。他弯腰抓住柳媚的两只脚腕,低声地骂了
句什么,猛地一掀,柳媚的身子给翻转过来趴在了床上。

  柳媚惊叫了一声,身子扭动了两下,紧接着把头埋在两臂中间不再反抗,她
知道那没有任何用处,只能更加刺激老色鬼的淫欲。她明白现在能做的就是咬紧
牙关,忍受一切凌辱,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丁墨村伸手揽住柳媚的腰向上拉起来,然后抓起一个枕头三下五除二塞进了
柳媚小肚子下面。柳媚虽然极不情愿地挣扎了几下,但屁股还是无可奈何地撅了
起来。丁墨村拉开她的双腿,紧贴着她光溜溜的下身插到了她两腿中间。

  他单腿跪在床上,硬把她两条光滑白皙的大腿向两边撑开,举起重新硬挺起
来的JB顶住了柳媚的肛门。他用龟头在那绛紫色的圆圆的菊门上轻轻的磨转,
津津有味地体味那细细的皱褶滑过的快感。

  感觉到热乎乎硕大的龟头挤进丰满的臀肉,顶在后庭的花心上肆无忌惮地乱
捅,柳媚真的有点慌了。她对后庭有一种天然的恐惧,就是华剑雄也只是用手指
摆弄过。而且她完全是为了让他高兴,强忍着浑身的不舒服迁就他。好几次他想
把他的大家伙弄进去,都被她想方设法哄着转移了目标。

  现在这个色迷迷的老家伙居然无耻地要插她的后庭,她恐惧的浑身发抖。她
宁可忍受酷刑也不愿让他这样凌辱,可她现在的样子毫无选择,就是刀山也要咬
牙上去。她默默地咬紧了嘴唇,把头深深地埋在平伸铐死在床头的两臂之间。

  丁墨村想这个小小的菊门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就对柳媚垂涎欲滴,但不知
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最想弄到手里摆弄的不是她高耸的双峰,
也不是她胯下那诱人的肉缝,而恰恰是这个深藏在圆滚滚的屁股里面的菊门。

  现在她赤条条的落在自己手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他岂能错过机会。他把
已经溢出些许粘液的大JB收了回来,伸手扒开那两块细腻白嫩的臀肉,凑近细
看。只见小小的菊门洁净而精致,在起伏的肉丘的中间呈现出绛紫的肉色。

  圆圆的轮廓、纹路细密的皱褶,嫩嫩的像一朵无辜的小花。花朵的中央是一
个紧缩的深邃小洞,由于柳媚的恐惧,它还在微微地抽动,甚是可爱。丁墨村把
鼻子凑上去,闻到一股淡淡的成熟女人特有的诱人气息。

  「小骚货!」他低声骂了一句,「叭」地在白嫩的屁股蛋上亲了一口,然后
伸出手指按住圆圆的菊门,由轻而重地揉搓了起来。柳媚再也忍受不住了,她肩
头耸动着,呜呜地低声哭了起来。

  丁墨村揉了几下,觉得心头有股火在乱撞,猛地抓住柳媚两条微微发抖的肥
嫩的大腿,再次挺起肉棒直顶菊门的中央。柳媚浑身发紧,哭着叫道:「不,丁
主任……求求你……不要……」

  丁墨村那里还按奈的住,他腰一直、身子一挺,紫红色的大龟头带着巨大的
压力恶狠狠地迫入了窄小的洞口。圆圆的洞口被硬生生地撑大,细密的纹路均匀
地散开,原先还没有筷子粗的洞口竟被鸡蛋大小的龟头硬挤了进去。

  柳媚「呜……」地闷叫起来,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淌了下来。她赶紧咬
住了被单,把痛苦的悲鸣强咽了回去。

  丁墨村屁股沉下去狠顶了几下,见整个龟头都没入了洞口,停下来略直了下
腰,深吸一口气,猛一挺身,青筋暴露的大JB像条觅食的大蟒,凶猛地钻进了
小小的洞口。柳媚再也忍不住了,哇地惨叫失声:「啊……疼啊……疼……」

  她感觉自己的后庭正在被残忍地撕裂,一条庞大的火龙钻进了她的身体,烧
的她疼痛难忍。她想挣扎,但不知怎的,浑身一点劲都没有。汗水湿透了她的秀
发,除了哭叫之外她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她亲眼见过76号的特务们在刑讯时
把烧红的铁棍插进女犯的肛门甚至阴道,她们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她真想像不出她们究竟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那巨大的火龙开始在她的身体里面疯狂地翻腾,不停地抽插。柳媚感觉肠子
都要被它绞断了。整个下身一片火烧火燎的刺痛。而且火越烧越旺,下半个身子
好像都要融化了,疼痛倒好像减轻了。

  站在身后的那个看似干瘪的身体像是通了电的机器,打夯一样不断撞击,两
个赤裸的身体撞在一起发出「吧唧吧唧」淫秽的声音。就在柳媚神智开始迷离之
际,下身里面熊熊燃烧的烈火突然变成了滚烫的洪水,随着深深插进她直肠的大
肉棒蛮横的跳动,一股热辣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冲进了她的肠道的深处。她凄惨地
长吟一声瘫软在床上,香汗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八十八)

  狂暴的抽插终于停止了,柳媚清晰地感觉到略略软缩了的肉棒徐徐地退出自
己的后庭。下身像被刀割一样疼痛难忍,额头的青筋在怦怦地乱跳。柳媚刚想喘
一口气,却惊恐地发现新的恐惧又紧接着袭来。

  站在身后的那个令人作呕的男人不但没有离开,而且弯下腰靠近了她赤裸的
身体,男人粗重的呼吸在她身后再次响起,两只大手在解她胸罩的带子。

  天啊,丁墨村这个老色鬼居然意犹未尽,不知又要在她身上玩什么新花样。

  柳媚顿时心如死灰,害怕地想喊还没喊出来,刚才被萍如弄整齐的胸罩就被
狠狠地抽了出来。接着她的身子猛地被翻了过来,两只肥嫩丰满的乳房随着身子
的翻转晃晃荡荡。

  丁墨村赤着身子拱到床上,两只布满青筋的大手迫不及待地大把抓住她颤巍
巍的乳房。接着他一抬腿,骑到柳媚赤裸的胸脯上,把粘糊糊脏兮兮的JB放到
她的脸上说:「小宝贝,张开嘴,给我弄干净!」

  那丑陋的东西粘糊糊地放在柳媚眼前,刺鼻的气味差点让她昏厥过去。

  她吃力地把脸扭向一边,粘糊糊腥臭的液体沾了她半边脸。丁墨村不依不饶
地把她的脸扳正,把湿漉漉的肉棒放到她嘴唇上,厉声道:「张嘴!」

  柳媚有心挣扎,但试着抬了下身子,纹丝不动,倒引来刚受过蹂躏的后庭撕
裂般地疼的钻心。她浑身一点劲都没有了。

  现在她赤条条地躺在这个色迷迷的男人胯下,里里外外都湿的一塌糊涂,大
半个屁股都粘糊糊的。下身虽然刚刚擦过,但阴道里面也有大股的液体往外淌。

  连半边脸和嘴唇都沾满了粘液。不知道这个毫无廉耻的老色鬼还要怎么侮辱
自己,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被他蹂躏多长时间。

  想到这里,柳媚一下泄了气,所有抵抗的企图不知怎的在一瞬间都消失的无
影无踪。现在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噩梦。

  她咬咬牙,屏住一口气,顺从地张开了抹着口红的小嘴,把臭哄哄的JB吞
进了口中。她顾不得那团臭肉上沾满的粘糊糊的东西有多难闻,用力去吮去舔,
只想快点给他舔干净,不知不觉竟舔的吱吱有声。

  谁知事与愿违,那团原本软乎乎的臭肉接触到柳媚的口腔和舌头又慢慢地硬
挺了起来。柳媚急的只想哭。她绝望地感觉着老家伙的JB一点点膨胀起来,塞
满了她整个的口腔,顶住了她的喉咙,直胀的她嘴都发酸。

  柳媚的顺从好像鼓励了老家伙,他屁股一耸一耸的,把肉棒用力往她口腔深
处送。手上则猛劲揉她的乳房,还气喘嘘嘘地不停催促:「使劲……快使劲吸,
快使劲!别偷懒!」

  柳媚无奈,只好忍住一阵阵涌上来的恶心拼尽全力去吸吮。她强忍着心理上
的屈辱和生理上的厌恶,把粘满肉棒表面的龌龊和仍不断流出的粘液拚命咽到肚
子里。可老家伙的肉棒里像是个无底洞,腥臭的粘液无穷无尽地流淌出来。柳媚
好像已经没有了意志,只知跟着肉棒的进出机械地吸呀吸呀。也不知吸了多长时
间,直吸到柳媚整个口腔和舌头都没了知觉、大半个脸都酸麻了,老家伙的大J
B才第三次跳动起来。

  一股腥臭温热的液体像洪水一样顺着她吸吮的力量直冲她的喉咙,把她呛的
差点窒息。她忍住咳嗽屏住呼吸,呼噜呼噜地把那些又粘又脏的东西都咽下去,
一滴也没敢漏在外面。

  然后就瘫了一样张开散发着腥臭气味的小嘴仰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恍惚中
她记起以前和剑雄做爱时,吞咽他的精液总让她感觉那么兴奋。可今天她感到的
只有恶心,费了好大劲才抑制住呕吐的冲动。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丁墨村依依不舍地在肥嫩的乳房上拧了一把,气喘嘘嘘
地站起身来,看看床上赤条条软的像根面条的柳媚,心满意足的笑了。其实他还
想继续K她,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况且上班时间到了,华剑雄估计也快回来
了。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和华剑雄发生直接冲突,就让黎子午去料理后事吧。

  他回头看了看,柳媚还四仰八叉地仰在床上抽泣。她的意识完全被悲痛淹没
了,闭着眼睛瘫软在雪白的被单上,忍受着周身上下、尤其是内心深处的痛楚。

  她在心底绝望地喊着:「剑雄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快来救救我吧!」

  一片恍惚之中有人过来打开了手铐,连拖带拽地把柳媚拉了起来。她心有余
悸地睁开眼,却见是黎子午手下的两个小特务,忙低下了头,脸立刻羞的通红。

  丁墨村早不见了踪影,那两个小特务的眼睛贪婪地在柳媚赤裸的身子上溜来
溜去,看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把缠在她胳膊上的旗袍拉下来,罩住她光溜溜的身
子。他们把她的双手扭到身后,重新上了铐子。

  房门乒乓作响,屋里一下又涌进了好几个人。大家谁也不出声,都在呼呼地
大喘气,出神地注视着反剪双臂垂着头站在屋子中央的柳媚。薄薄的绸料纤毫毕
现地勾勒出她身体凹凸有致的轮廓,高耸的胸脯上两个小豆豆失去胸罩的遮掩,
在顺滑的丝绸上激凸出来。她屁股上和前襟大腿的部位被洇湿的深一块浅一块,
引人无限联想。

  柳媚像被一群饿狼围着,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还是
那个叫萍如的女人打破了屋里令人窒息的气愤,随着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她走
到床前,一声不响地整理着床铺、更换床单。

  柳媚脸色煞白,悄悄抬起头,忐忑不安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她瞥见屋里站了
五六个膀大腰圆的特务,丁墨村站在后边,脸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好像正在
悠闲的观赏着什么诱人的景致。匆匆的一瞥中,她发现丁墨村手里好像攥着什么
宝贝,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还不时还拿到鼻子下贪婪地嗅一嗅。

  她心里猛地一惊,定睛仔细一看,那赫然是他刚才从自己身上剥下来的内裤
和胸罩。她的心像被锥子扎了一下,疼的差点哭了出来。

  那是她今天特意为华剑雄换上的一套刚买的内衣。现在却成了丁墨村这个老
色鬼的战利品,而自己只能这样光溜溜地只剩一层薄绸遮体。

  满屋的男人都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什么命令,这时一个特务快步进来和丁墨村
说了句什么,丁墨村朝他一挥手道:「带走!」

  顺手把手里攥着的柳媚的内衣交给了萍如。两个特务抓住柳媚的胳膊,一群
人拥着她出了丁墨村的办公室。

  柳媚出门前,隐约听丁墨村在吩咐什么人:「告诉黎子午派人去请他立即过
来。」

  柳媚被一大群特务拥着向楼道一头走去,路上碰到有数的几个同事不知就里
的还在和她打招呼,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和四周那一大群如狼似虎的特务都惊的目
瞪口呆。

  他们拥着她转向楼下,在楼梯口她听到不远处华剑雄办公室里传出一个怒气
冲冲的熟悉的声音。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剑雄没事,他回来了。」她转
身想喊,却被粗暴地连推带搡拖下了楼梯。

  柳媚一直被送到地下三层,关进最靠里面一个阴冷潮湿的特别囚室。这个囚
室在楼道的尽头,被一扇厚重的铁门与外面走廊完全隔开。柳媚很清楚这是个与
外界完全隔绝的囚室兼刑讯室,平时多数时间都空着,只对最秘密的犯人才用。

  随着咣裆咣裆的声音,囚室门、楼道门都严严的关上锁死了,杂乱的脚步也
消失的无影无踪。黑暗的囚室归于死一般的沉寂。柳媚的心也一点点归于沉静,
她现在终于又可以平静地思考了。

  今天早上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令人眼花缭乱,转眼之间自己就从座上宾变成
了阶下囚。这到底是为什么?刚才在楼道口听到的华剑雄的声音给了她莫大的安
慰。这时她脑子里涌出一个问题:华剑雄好好的黎子午就敢抓自己,这说明了什
么?她隐隐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的影子在蠢蠢欲动。

  她现也许就是这个阴谋的牺牲品。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经受了有生以来最
惨痛的侮辱。但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周雪萍还在牢里等着她营救,自己刚刚拿
到的汪伪与伪满「建交」详情以及汪伪即将配合日军进行清乡扫荡的情报还没又
送出去。组织交给自己的潜伏任务还没有完成。

  从各种情况来看,自己的真实身份未必就暴露了,一定要咬牙坚持下去。

  时间好像停滞了,柳媚忐忑不安地关注着楼道里任何一点动静,不知等来的
会是前来解救她的华剑雄,还是那恐怖的刑讯。但漫长的时间过去了,阴森的地
下室里静的怕人,一直没有人理她。

  不知过了多久,看守进来看了她一次,送来一点牢饭,然后就又归于死一般
的寂静了。现在外面应该已经天黑了吧?剑雄知道自己关在这里吗?自己的被捕
会牵连到他吗?一股莫名的恐惧从柳媚心底深处升起,她宁肯现在就被拉出去Q
J、拷打、处决。

  她怕就这样被无声的埋葬在这黑洞洞的坟墓里。剑雄啊,你到底在哪里?


               (八十九)

  华剑雄一大早就来到了日本宪兵司令部,不知昨天的冒险计划会产生什么结
果,他心里多少有点忐忑。藤原香子比他来的还早,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他。从她
疲惫的神色看,昨晚肯定没睡好觉。

  华剑雄心里暗暗嘀咕:「这娘们昨天干什么去了?」

  香子见到华剑雄立刻笑逐颜开,兴奋地拿出一纸文件,表功似的递给了华剑
雄。华剑雄展开一看,眼睛一亮,顿时眉开眼笑。原来这是桥本司令的一张亲笔
手令,指令特高课配合华剑雄调查军统上海谍报网案,全部档案均允许他随意调
阅。

  藤原香子凑到华剑雄跟前,高耸的胸脯轻轻地蹭着他的肩头,火辣辣的眼睛
盯着他的脸。华剑雄嘉许地拍拍她的屁股,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自己看来是赌
对了,日本人对他仍是充分信任的。香子得到了华剑雄的鼓励情绪高涨,问他是
不是马上要去特高课,抢着要陪他过去。华剑雄心情大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藤原香子殷勤地陪华剑雄来到宪兵司令部大楼三楼的特高课。特高课课长川
籁是华剑雄的老熟人,见了桥本司令的手令当然不敢怠慢,亲自陪他们来到机要
档案室,交代过后就离开了。

  香子帮助娇小的女档案员抱来和萧红案有关的所有的案卷,居然有一大摞。

  华剑雄看着这一大堆文件,心里一阵狂跳,好像里面藏着什么魔鬼。他稳了
稳神,四平八稳地坐下来,拿起文件一件一件的认真阅读。

  大部分的资料是关于萧红和其他涉案人员的背景介绍。看来日本人平常对上
海社会各类人员的调查确实非常详尽,居然连司机小马学徒的调查资料都有。不
过军统这方面的功夫也作的很足,当然不会给日本人留下破绽。

  他耐心的看完这些背景资料,特别留心了材料上列出的萧红的社会关系和经
常接触的人员,确认没有牵扯到自己的线索,也没有涉及76号的蛛丝马迹,这
才放心地打开了下一个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封皮上写着《新京刺杀案》,华剑雄不禁心里一动。如果他猜的
不错,藤井所说的那份情报应该就是在这里,正是这个案子引起日本人对军统上
海谍报网注意的。

  藤井提到的那个暴露了身份的日本绝密谍报人员应该是指北岛静,最让他感
到不安的是,这件事直接关系到他本人。不过让他不解的是,北岛静的真实身份
他只通过萧红单线报告了总部,从情报处理的程序来看,应该只有组织内部非常
有限的几个人知情。日本人是怎么推断出北岛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呢?

  再说,如果日本人沿北岛静身份泄漏的渠道查下去,最大的嫌疑人正是他自
己。

  怎么会把萧红的人全部牵扯了进来,而他自己却安然无恙呢?答案应该就在
这本案卷里面,想到这些,他的不由自主地心咚咚地跳的越来越快。

  他打开卷宗,心情紧张的看了下去。看到一半他的情绪就开始放松了,因为
翻遍了全部卷宗,他也没有见到自己担心的来自组织核心层的泄密情报。

  实际上,日本人所说的情报是来自重庆政府一个高级官员最近的一次内部讲
话。这个官员是在对一批高级军官提到要注意争取汪伪人员反正的时候提到南京
大使遇刺案的。

  他说这是日本人方面的一个阴谋,目的在于挑起宁渝进一步反目。他特意提
到,那个女刺客何小月的身份已经查明,根本就是个日本人。他还特意出示了她
的身份资料和她在学校时的有关活动资料。

  这个所谓的内部讲话其实是半公开的,本来的目的就是讲给南京政府和日本
人听的。出示的所谓资料也有明显的编造的痕迹。

  这是典型的情报战、心理战的做法,无论是重庆方面还是南京方面、日本人
都不厌其烦地使用过。这份情报的运用可以说中规中矩,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发挥了情报的效用,但有意把日本人的视线引向其他方向,有效的保护了情
报来源。

  这种泄密引起日本人注意是理所当然的,但根本不应该引导日本人抓住萧红
情报网的线索。但萧红因此被捕却又是千真万确,那么火是怎么会引到了她身上
了呢?

  更要命的是,既然莫名其妙地牵出了萧红,自己作为情报的源头,难道还能
脱了干系吗?这件事可是桥本司令亲自交给他办的啊!日本人不是傻子,北岛静
的身份泄露他第一个想到的恐怕就是自己吧!虽然理论上讲他华剑雄也应该不知
道北岛的身份,但谁能保证香子这个骚娘们不会出卖自己?她到底是日本人啊!

  难道说这是个陷阱?想到这华剑雄头上浸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他的心情一
下又阴郁了下来。他强压住心底的烦躁,反反复复仔细地阅读了案卷中的每一份
文件,每一行字。让他稍稍宽心的是,确实没有一个字提到他弄到的北岛静的那
份交代,也没有任何与此有关的暗示或丝毫的蛛丝马迹。

  尽管如此,他心底的迷还是没有解开,他心里的石头也始终无法落地。想到
自己可能正身处险境,他的心就无法平静。但他非常清楚,现在他别无选择,必
须想办法揭开这个迷。否则不但无法救萧红,连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细心思考,寻找萧红被捕的原因。

  首先有一点可以肯定,萧红因北岛案被捕,这绝不是偶然的巧合。算下来从
自己拿到北岛静的供词,揭露她的身份,到现在也只是五六天前的事。只隔这么
几天萧红的谍报网就因此被全部破获,这简直不可思议。

  就算日本人神机妙算,根据那个国府要人的半公开讲话推断出在上海存在一
个军统的谍报网。但要把这样一个重要的谍报网全部弄清楚,像藤井说的「一网
打尽」,光是寻找线索、侦察、逮捕,没有一个月绝对办不到。如果那样的话,
自己的各种关系以及军统遍布上海的耳目绝对不会毫无察觉。

  看起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日本人确实拿到了极端准确的情报,非常有把握
地按名单抓人,其他可能性都是不存在的。可翻遍了所有的卷宗,不但根本没有
他所推断的这样一份十二万分准确的情报,甚至连曾经存在这样一个情报来源的
只言片语也找不到。他人香子请来了档案管理员,亲自随她到档案架上查阅了一
番,再也找不到一份与萧红案有关的材料。

  华剑雄回到座位上,心头升起一团疑云:难道自己被误导了?为什么藤井说
破获萧红谍报网与北岛案有关呢?难道他是信口开河?他想了想摇摇头否定了自
己。特高课有关萧红案的卷宗里确实有大量关于北岛静身份泄露的情报,至少从
表面上看两者是有关的,日本人逮捕萧红也确实是由此而起的。

  不过华剑雄作为此案核心机密的知情者心里非常清楚,在两者之间还缺少一
个最关键的链条:日本人是怎么在数日之间从北岛静牵出萧红的?他没有找到有
说服力的解释。而找不到这个解释,他就无法知道自己究竟是否处在危险之中。

  扑朔迷离的案情似乎有了点头绪,但又似乎更加迷雾重重。华剑雄紧张地思
索着,忽然他心中一亮:会不会是一部分最关键的文件不在面前的卷宗里面?


               (九十)

  华剑雄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好像有点不可思议:有人在特高课的
案卷里面打了埋伏?他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按这个
似乎不合逻辑的思路推导下去:是谁打了埋伏呢?藤井和藤原可以排除,那么是
桥本司令还是川籁课长?两人都有可能。

  埋伏是针对谁的呢?同样存在两种可能性:一是文件中涉及自己,日本人对
自己打埋伏,做好套给自己钻。想到这里他真有点不寒而栗,但细想起来这种可
能性实在不成立。日本人要是真的拿到对自己不利的情报,进而牵扯出萧红,那
么按反谍报机关的通例,要么他们既不动萧红也不动自己,以便放长线钓大鱼;
要么连萧红带自己连锅端,一网打尽。

  完全没有理由抓了实际上无足轻重的萧红而留下知晓所有内情的自己。这种
打草惊蛇的愚蠢错误再低能的反谍报机关也不会犯的。况且自己现在还有柳媚的
麻烦,一有风吹草动完全可能利用各种条件脱离他们的控制。要说日本人拿到了
自己是军统潜伏人员的证据,想用萧红的案子敲山震虎,把自己拉过去死心塌地
给他们卖命,那么正应该给自己透一点风声,直接点出自己的破绽,根本犯不上
搞这么多的花样。

  这样让自己提前有了思想准备,他们实际上什么便宜也得不到。那么还有第
二种可能:就是日本人确实没怀疑到自己,对萧红和自己的关系也是一无所知,
他撞到萧红的案子里完全是偶然,而他所看到的奇怪现像根本不是针对自己的。

  是日本人对日本人打埋伏,确切地说是川赖对桥本司令打了埋伏。其实以他
了解的日本间谍情报部门之间的关系,这也不算什么怪事。如果确实存在这么一
份如此详实准确的绝密情报,那么这份情报肯定涉及特高课的高级情报渠道。

  他知道日本谍报系统中特高系统虽然一般都隶属于宪兵机关,但实际上自成
体系。

  从上到下有自己的一套独立的隶属关系和情报来源渠道。一般来说,特高课
关心的是情报,而宪兵队关心的是抓人。宪兵队按情报抓到人,对情报的来源并
不特别关心。况且特高系统一贯认为宪兵系统鲁莽冲动,并不情愿把自己的情报
来源都透露给宪兵系统。所以虽然有桥本司令的手令,川籁还是不一定把所有的
情况都和盘托出。

  这么看来,还真的可能有这么一份至关重要的情报。如果真是如此,他无论
如何要想办法看到这份情报,这对他生死攸关。不过这对他无疑又是一次危险的
赌博。无论如何,在看到这份神秘的文件之前,谁也不能百分之百地排除日本人
给他设套的可能性。自己设法接近这份涉及绝密的情报可能正好一头撞到日本人
的网里。

  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只有把所有的宝都押上去拼死一赌了。他必须
要看到这份最机密的文件。这是了解萧红被捕原因的最关键的一步,也是彻底解
除自己面临的危险的最根本的办法。不动肯定是等死,动可能是找死。左右是一
个死,动一动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躲过这一劫。想到这,他咬了咬牙,下
决心赌这一把。

  不过事情涉及特高课和宪兵司令部的关系,如何开口向川籁查证此事而又不
致平白引起怀疑实在是个难题,这实在让他踌躇不决。

  见华剑雄陷入沉思,藤原香子凑了上来。高耸的胸脯压着华剑雄的胳膊,凑
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剑雄君,我都饿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看到她如饥似渴的眼神,华剑雄灵机一动,拍拍她的脸道:「小贱人,我就
先把你喂饱!」

  华剑雄带藤原香子来到柳月坊。自上次出事后他还没有来过这里。坐在他惯
常使用的包间里,华剑雄不禁感慨万千。不过几天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北岛静死在自己手上,颜雨死在自己面前,柳媚被不明不白的抓捕,萧红又
落到日本人手里。他真有九死一生之感。华剑雄心里感叹着,餐具已经摆好。藤
原香子简单的点了几样菜,酒菜刚摆上桌就急忙把跑堂的打发了出去。

  门一关上她马上像没了骨头,全身软在了华剑雄怀里。怀抱着这个活色生香
的大美人,华剑雄百感交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实施自己的计划,让怀里这个日
本女人好好的给自己效一次劳。他知道,这是唯一可行之道,且只要喂饱了她,
她会做到的。

  他有意对香子的投怀送抱无动于衷,长长地叹了口气,香子果然有了反应,
转过头问:「怎么了剑雄君,不顺利吗?」

  华剑雄故意漫不经心地说:「川籁君好像对我们有戒心哦!」

  香子诧异的蹬大了眼睛:「你是说……可我们有桥本司令的手令啊……他不
给面子?」

  华剑雄故作轻松地眨眨眼:「大概是我的面子不够大吧……」

  说完他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他知道话只能说到这个份上,藤原本来就已经知
道的太多,太直太露反而会坏事。他已经把筹码抛出去了,赌赢赌输就只能听天
由命了。下面他能做的事就是给这个小贱人点甜头,好让她替自己冲锋陷阵了。

  于是紧紧搂住香子柔软的腰肢,狠狠地捏了她鼓囊囔的乳房一把。接着伸手
到她腰间熟练地解开她的牛皮腰带,唰地抽了出来。

  香子好像还在琢磨他刚才的话,裤子松开了她才如梦初醒,浑身一挺,自动
把双手背到了身后。华剑雄用腰带捆住那双白皙的小手,用力往上一提。香子像
早在等候命令一样,忽悠一下离开了他的怀抱,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脚前。

  华剑雄盘腿坐好,香子马上扑到他怀里,先像只听话的小狗一样用脸在他大
腿上蹭了一会儿,接着伸长脖子用牙咬住他的腰带,三下两下就拽开了。她拱在
他的身上,头扎进了他的裤裆。看着在他胯下拱来拱去的香子,华剑雄心情好了
一些。他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伸手褪掉自己的内裤,把JB挺了出来。

  香子像见了荤腥的小野兽,顾不得被华剑雄抓住的头发,一头扎进他胯下,
嗤的一声把肉乎乎的JB吞到了嘴里。

  感受着香子胸前硕大的肉团不断加强的压迫,听着胯下发出的吱吱的声响和
香子兴奋的呻吟,华剑雄暂时忘记了心中的烦恼,全身都兴奋起来。硕大的JB
感受着热乎乎的舌头的抚弄,在温润潮湿的口腔中迅速的膨胀。他在香子高高撅
起的屁股上狠命拧了一把,听到尖尖的闷叫后,抓住她松垮的裤腰,狠狠往下一
拉,白花花的屁股就全露了出来。

  「他妈的小贱人,原来连内裤都没穿!」华剑雄感到呼吸急促起来,伸手沿
着尾骨摸下去,可以明显地感到火热的肉体在颤抖,拴在背后的两只小手攥紧了
拳头。下面吸吮的力道也骤然加大,硬挺的JB大部分已经进入了香子的口腔,
湿润温热的感觉传遍全身。

  她开始卖力地套弄了,淫靡的呻吟越来越高,他的心跳在加速。大手顺股沟
摸下去,摸到一手滑腻粘湿的东西。

  「小贱人!」华剑雄心里骂了一句,两根手指顺着淫水泛滥的肉缝插进去。

  呜呜一阵闷叫,纠缠JB的舌头的速度和力道都变得疯狂起来了,雪白的大
屁股也在他面前一拱一拱的拚命往上撅。华剑雄腰下一阵酥麻,情绪被完全撩拨
了起来。手指在湿滑的肉洞里搅了几个来回,感觉实在不过瘾,他直直腰:「小
淫妇,我让你吃个够!」

  话音未落,华剑雄顺手从近旁的桌上抄起一双银光闪闪的金属筷子,手指从
水淋淋的肉缝里拔出来往上摸,摸到那个园园的凸起,居然能明显感到那里在有
力的阵阵收缩。华剑雄先把手指插进去试了一下,居然被夹的生疼。他用力拔出
手指,一手按住紧窄的洞口,一手攥住筷子,用力朝那一张一合的饥饿的小嘴里
插了进去。

  「呜……」香子浑身发抖,捆在背后的双手伸开绷直,然后又攥紧了拳头,
头死死地拱在华剑雄的裆里,舌头停止了缠绕,嘴里迸发的吸力像要把他的JB
连根吸进肚子里。华剑雄强忍住一阵阵传遍全身的酥麻感觉,握住大半截插在香
子屁眼里的筷子用力一拧,胯下的女人跟着一阵剧烈的颤抖和猛力的吸吮,伴随
着闷声的呻吟,随之火热的身体开始软化。华剑雄并不罢手,用力再拧,怀里的
女人又是一阵激烈的反应。这个风骚的日本女人随着华剑雄的节奏起舞,华剑雄
在她吸盘似的小嘴的冲击下也越来越兴奋。终于两人同时失守了,华剑雄痛快淋
漓地把大股的精液全部射进了女人的喉咙,香子也泄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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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全】91-100

               (九十一)

  华剑雄带藤原香子离开柳月坊的时候,虽然叫来的酒菜几乎没怎么动,但两
人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尤其是香子,脸色红润、两眼有神,虽然腿迈的有
点不自然,但步子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回到特高课,华剑雄继续研究案卷,香子却不声不响地进了川籁课长的办公
室。

  过了好一会儿,香子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面带笑容地把一个黄色的文件夹
放在了华剑雄的面前。华剑雄看见案卷封皮上绝密的标志,嘉许地拍拍香子的屁
股,让她坐在身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文件夹。

  打开文件夹,他首先看到的是一份标着「特急」的情况通报,通报内容很简
单,指名将一份绝密情报直送华东派遣军上海特高课。

  华剑雄赶紧翻到后面一页,发现是一张放大到和信笺同样大小的照片。见到
照片上方醒目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抬头他就愣住了。这无疑
是军统的一份内部文件,居然到了日本人的手里。果然不出他所料,日本人手里
真的有料。

  照片拍的很清晰,他看着似乎有点眼熟。再看抬头下面的一行小字是「沦陷
区特别潜伏小组(京沪区)」,他的心马上怦怦的跳起来。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这并不是一份简单的情报,居然是军统绝密情报网资料的底档登记卡。

  这是情报战中最有价值、最确凿无误的一手情报了。登记卡最上方第一个赫
然就是萧红的名字,还有军衔、职务、掩护职业、联络方式等一系列资料。后面
则是萧红手下全部人员的资料,果然如藤井所说,一共九人,五男四女。

  没等看完情报的全部内容,华剑雄的后背就已经沁出了冷汗。这份资料是军
统绝密中的绝密,应该是在六处内三室特别档案库中专门保存的。这张登记卡他
见过,那是几年前,戴老板亲自布置他到汪伪特工部门76号作潜伏谍报员。布
置完任务后戴老板亲自陪他来到内三室的档案库,在负责人事和保密的副局长在
场的情况下调出了这份档案。

  当时档案上还只有萧红一个人的名字。能够接触这个级别机密文件的人在军
统组织里面可能一个巴掌都用不了就可以数的过来。自己要不是因为接受了这个
特殊的任务,也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个级别的档案。

  什么人可以把这样机密的档案偷拍出来?是内奸?还是日本人的潜伏谍报人
员?真是太可怕了!他忽然想到,能拿到这份档案的人几乎百分之百有机会知道
自己的存在,自己难道还能有什么侥幸吗?

  他顿时手脚冰凉,急急地扫了一遍照片,确实没有与自己有关的任何蛛丝马
迹;接着又翻了一下文件夹,照片的下面再也没有其他的文件了。他这才稍稍喘
了口气。

  他知道,作为军统最重要的几个核心潜伏人员之一,他的档案是在戴老板本
人的保险柜里。他暗自庆幸,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也许自己的名字也一起出现
在这张照片上了。

  喘息稍定,他在后怕之余又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能接触到这个级别绝密文
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萧红的实际任务只是传递情报,况且他搞到的很多情报,比
如这次北岛静的带血的亲笔供词,虽然是经萧红之手传递回总部,但很显然绝不
是一个记者能弄到手的。

  这个人即使看不到华剑雄的档案文件,也会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情报来源。那
为什么这份情报单单只把萧红和她的情报网扯了出来?

  想着他又顺手翻回第一页,仔细看了一遍那份情况通报。这一看他又发现了
一个新的疑点:这份情报是从日军驻衡阳的宪兵队特高课转来的。

  这就太奇怪了,他知道,日军负责重庆国府直接谍报工作的是驻武汉的华中
派遣军特高课,上海南京也有些渠道,可以直通重庆。而住衡阳的日军的主要作
战方向是两广和云贵,并没有对重庆国府进行谍报工作的任务。

  况且那里的特高课也是一个级别很低、人员很少的机构,任务也只是配合周
边日军进行当地的反谍工作,绝无可能在军统总部发展出如此重要的情报渠道。

  可这份情报千真万确就是从衡阳来的。在文件夹的签收栏里,他甚至找到了
负责专送文件的日军通信人员4天前衡阳机场和上海机场交接文件的记录。面对
这错综复杂的情况华剑雄陷入了沉思。

  军统几万名内外勤人员统归总部六处管辖,而其中能进入内三室档案库的绝
密情报网人员不过几百人。能接触到这几百人的资料的肯定是总部的高级人员,
而且范围非常有限。能接触这么重要的情报而又把它泄露给日本人的绝不是一般
的人,不是日本人安插的间谍就是叛国的内奸。

  如果这份情报来自武汉,那么十有八九是日本人的潜伏间谍;而现在它来自
衡阳这么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小地方,看来组织内部出了内奸的可能性居多。

  现在的最重要的问题是,如果真是内奸所为,是什么深仇大恨促使他替日本
人卖命?

  他还会走多远?自己面临的危险究竟有多大?

  华剑雄的脑子紧张的运转着,竭力想从这些扑朔迷离的情况中分析出自己所
面临的危险程度。这些看似极端不合情理的现像背后必定隐藏着真像,这真像到
底是什么?他忽然想到:一份如此完整、准确而又重要的情报在如此之短的时间
里出现在衡阳这样一个对情报战来说如此荒僻的地方,这太像某些情报贩子放出
筹码时的惯常手法了。

  难道是总部有人在向日本人出卖情报?难道抛出萧红只是一块敲门砖、难道
下一个……想到这里华剑雄不敢想下去了,他不禁后脊梁发冷,全身直打冷战。

  他下意识地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却迟迟不去点燃。坐在一边的
藤原香子见他心神不定的样子忙凑了过来,掏出打火机,「啪」地打着火给他点
上烟。华剑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香子紧靠着他的肩头,成熟女人特有的气味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阵阵袭来。
忽然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往外拉。他触到了香子柔软的身体,突然意识
到她的腰带松开着,她正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胯下伸。

  华剑雄心里暗暗骂了句「骚娘们」,大手不客气地顺着她光滑的肚皮摸了下
去。谁知在两条大腿交汇的地方摸了一手湿。

  他狠狠地抠了两下,正要抽出手来,忽然被香子忘情的娇喘吸引住了。那张
香艳的面孔慢慢幻化成萧红美丽的面容,那诱人的身材、柔嫩的皮肤、动人的嗓
音,渐渐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这时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份泄露的机密材料好像完全是针对萧红本
人的!难道就是要利用北岛静身份暴露引起日本人注意的机会作烟幕,要致萧红
于死地?

  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问题是谁和萧红有如此深仇大恨?是不是萧红在总部
得罪了什么人?总部的一些高级干部拈花惹草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以萧红的美貌
引起某些人的觊觎进而惹出些是是非非也是完全可能的。这倒能解释为什么如此
绝密的情报能够以这种奇怪的方式泄露出来,而且只涉及萧红。不过为泄私愤而
下如此狠手,完全不顾党国的大业,用这种方式致人于死地,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果真是如此,这个人该千刀万剐!

  华剑雄长长的吐了口烟,自己在心底里苦笑了。这大概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虽然这个分析可以合理地解释所有的奇怪现像,但他知道这实在是最乐观的
情况了。万一不是这样,这个泄露情报的人只是拿萧红做个试探,手里拿着更重
要的情报待价而沽,那下一个被出卖的十有八九就该轮到他华剑雄了。

  反正萧红和她的人都已经被捕,就算他华剑雄被日本人抓到也不会怀疑到别
人身上。况且日本人向来心狠手辣,萧红熬刑能挺几天确实也很难说。就算桥本
司令对萧红本人有禁刑令,阿梅和小马还有老甘可是都见过他的。这么说来他现
在随时都会有危险。

  按照组织的规定,这种情况下他可以考虑撤退了。


               (九十二)

  咣铛一声,柳媚被从迷迷糊糊中惊醒。接着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柳媚
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是剑雄来了吗!」她强忍着全身的酸软和下身的痛楚坐
起身来。但很快失望和恐惧就代替了希望。她听到的不是那熟悉的沉稳脚步声,
而是一片乱糟糟的杂音。来的肯定不是剑雄,柳媚忽然觉得牢房里很冷,她全身
都在发抖,下意识地把双臂抱在了胸前。

  门开了,领头进来的是笑嘻嘻的黎子午。黎子午满脸得意之色,俯身看着柳
媚的脸说:「枫小姐别来无恙啊?」

  柳媚缩在墙角里徒劳地躲闪着大声说:「黎子午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要和处
座讲话!」

  黎子午阴险的笑着对柳媚说:「别作你的春秋大梦了!赶紧把你们的组织都
招出来,我保你没事。不然周雪萍姐妹就是你的榜样!」

  柳媚瞪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让我见周老板、见丁主任!」

  黎子午哈哈一笑:「你还惦记着丁主任?他现在可没兴趣见你哦!」

  他身后的一群特务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柳媚气的满脸通红,张了张嘴话还没
有出口,黎子午却淫笑着无耻地掀掀她的衣角说:「柳秘书这一夜不大舒服吧!
丁主任一向口味很重啊,有没有弄伤什么地方啊?」四周又是一阵淫秽的哄笑。

  黎子午接着恬不知耻地说:「丁主任忙,让弟兄们来照看你。就让我们帮你
检查检查吧,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叫医生来给你看一看啊!」说着就伸手去拉柳
媚。

  柳媚急了,呸地一口啐在他脸上,扭着身子急忙躲避。她的手铐在背后动不
了,两脚乱蹬,不让他靠近。站在黎子午后面的打手们早就等不及了,见他动了
手,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

  柳媚瞬间就被一群特务围在了中间。她拚命靠住墙,身体缩成一团,肩头抖
个不停。跟着黎子午进来的五六个打手中既没有吴四宝也没有刘大壮,只有一个
平时不大得志的董连贵和几个委琐的小偻偻,连那个赖五也在其中。

  这些人平时见了柳媚像狗见了主人,连正眼都不敢看她,更不要说和她打招
呼了。现在这个平时冷冰冰的漂亮女人面露恐惧,平常给她撑腰的那个男人也没
了踪影,这让他们的胆子一下都壮了起来。他们个个面露贪婪急切的神色,张牙
舞爪地纷纷向前。

  他们有的抓胳膊,有的扳腿,三下五除二把缩在墙角胡乱挣扎的柳媚拉到床
边,把她上半身趴着按在了床板上。

  黎子午抹干净了脸上的唾沫,悻悻地走过来,一脚狠狠地把柳媚半跪在地上
并在一起的腿踢开,然后恶狠狠地一把掀起她旗袍的后摆。一阵凉气袭来,柳媚
雪白的屁股露了出来。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了,柳媚甚至能听见这一群男人咽口水的声音。她的身子
停止了扭动。她知道现在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给他们看热闹,只会更
加刺激这群色中饿狼的淫欲。她趴在床板上愤怒地大骂黎子午无耻。

  谁知黎子午根本不理会她的怒骂,他蛮横地把一条腿插在她的两腿中间,两
只手竟下流地掰开了她的臀肉。他一边用手抚摸她的菊门一边啧啧的咂着嘴说:
「哎呀柳秘书,做完好事也不好好的洗洗屁股。看看,这么白的屁股弄的这么粘
糊糊脏兮兮的。好让人心疼哦!」

  他的话没有说完,周围响起一片啧啧的咂嘴声。

  柳媚的眼泪忽地就流了下来,她简直羞的无地自容。平常这群臭男人见她远
远的就立正行礼了,今天竟然让他们看到了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没等她从羞愤中醒过劲来,黎子午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拉,把她翻了过来。
他不客气地掀起旗袍的前襟,这次柳媚两条大腿到小腹全部露了出来。黎子午一
只大手按住她柔软的小腹,两根粗壮的手指不顾她的挣扎叫喊蛮横地插进了肥白
的大腿根。脏兮兮的耻毛、粘糊糊的肉缝都一览无遗地显露了出来。他

  分开手指按住了她的阴唇往两边一搓,浅褐色的肉唇下,露出红嫩的肉洞。
柳媚急的大叫:「畜生……你放开我……」可那双手指不仅没有松劲,反而加力
把肉洞口越撑越大。

  特务们头挨头挤成一堆,五六双眼睛全部集中在了黎子午的手上。柳媚恨不
得马上去死,却听黎子午语带讥讽地说:「臭婊子,被干的一定很爽吧?看这水
流的!」

  两根手指一松,黎子午下令:「来,给柳秘书弄弄干净!」

  柳媚大叫:「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见周老板!」

  可几只大手已经像章鱼吸盘一样死死抓住了她的四肢,把她拉了起来。黎子
午笑嘻嘻地说:「见周老板也得把屁股洗洗干净啊。」特务们兴致勃勃七手八脚
的忙活了起来。

  几个人把她强行拖下床,连推带搡弄到黎子午面前。黎子午不顾她的挣扎,
伸手一个个解开她旗袍的扣襻,还盯着她剧烈起伏的胸脯嬉皮笑脸地说:「柳秘
书别乱动,这么漂亮的衣服弄坏了,我就只能让你光着去见老板,那可就不雅观
了!」

  柳媚气的满脸通红,气喘嘘嘘,抓着她的特务们却都嘎嘎的笑个不停。三下
五除二扣襻全给解开了,黎子午使了个眼色,几个特务用力往下一按,柳媚腿一
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黎子午俯身揪住她旗袍的下摆往上一拉,滑溜溜的旗袍顺着光溜溜的身子全
部被拉到了头顶。他再把旗袍往后一捋,就全缠在她被铐在一起的胳膊上了。柳
媚几乎是赤条条的跪在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面前了。

  她拚命的挣扎、怒骂,几个大汉都按不住她。黎子午脸一沉:「不识抬举?

  给她点颜色看看!」特务们一听立刻来了劲头,几个抓住她的人一起同时发
力,把不停踢打的柳媚拉到一个齐肩高的粗木架下,拉起她铐在背后的手往上一
提。

  柳媚抵不住几个男人的力量,肩头钻心的剧痛让她不得不弯下了腰。她知道
他们要干什么,也知道这样光着身子被他们吊到架子上将意味着什么,所以拼尽
了全力挣扎。但她无论如何也不是几个壮汉的对手,他们对绑吊女人驾轻就熟,
况且她早就是这些色狼垂涎三尺的对像。她的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起来,喀嚓
一声扣在了横梁上的一个大铁环上。

  特务们同时松了手,柳媚的所有挣扎都变的完全徒劳。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撼
不动那粗大的木架,而且由于胳膊是被铐在背后,她根本就使不上劲。更难受的
是,木架的高度只到她的肩膀,她根本站不直腰,挣扎几下就扑通跪倒在地上。
特务们像见了猎物的饿狗又都扑了上来,两人拉住她一条腿,锁死在木架两边的
立柱上。

  咣裆一声,一个搪瓷盆扔在了柳媚岔开的两腿中间,哗啦啦倒进了大半盆凉
水。柳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脑海里出现了周雪萍和无数个她亲眼见过被76
号的特务们肆意蹂躏的女人。

  她第一次在刑讯室里见到周雪萍时,她也是像今天自己这样,全身一丝不挂
的被围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中间,毫无反抗的能力,任人宰割。无数次梦到过
的情景今天真的发生了,但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华剑雄。

  柳媚清楚,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站在了地狱的门口。


               (九十三)

  那双令人恶心的脏手伸向了柳媚,握住她因为弯腰而垂在胸前颤抖的乳房。

  黎子午两只大手满把握住温热柔软的乳房,一边揉搓一边说:「好大的奶子
啊!难怪有人被你迷住。」

  说着他的两根手指分开夹住她右乳的奶头用力一拉,奶头给抻的很长,柳媚
「啊哟」叫了一声,吃力抬起头大叫:「黎子午……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你不得好死!」

  黎子午把娇嫩的奶头挤在手指的骨节中间加力搓弄,然后笑道:「谁先死还
不知道呢!不过死之前我要让你好好尝尝作女人的真正滋味!」

  黎子午搓弄了一会儿松开了手,柳媚看见被他拧过的乳头变成了紫色,火辣
辣的疼。她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来。

  没想到黎子午却不肯放过她,兴冲冲地转到她身后蹲下了身子。柳媚四肢都
被捆吊着,腿大大岔开,身子一动也动不了,急的面红耳赤地大叫:「不要……
你放开我……放开……」

  她知道,黎子午蹲在那里,自己身上所有最隐秘的地方都被他尽收眼底了。
果然她敏感的屁股上感觉到粗重的呼吸,两根粗大的手指下流地剥开她的阴唇。
柳媚拚命扭动屁股,竭力想摆脱那可恶的手指。谁知头发却被另一只大手抓住,
她的头被猛地提起。这次站在她面前的是董连贵。

  刚才刚进来时这群打手还有点缩手缩脚,现在看见绑吊在刑架上的柳媚白嫩
的裸体和黎子午戏弄她时的放肆,就像嗜血的鲨鱼闻到了血腥,都胆大了起来。

  董连贵一把抓住柳媚一只肥嫩的乳房贪婪地揉弄起来,嘴里还恶狠狠地说:
「臭母狗,每天挺着对大奶子晃来晃去,你给谁看啊?!现在给老子玩玩!」

  说话间柳媚的另一只乳房也被人抓住了,那人不说话,却揉搓的更疯狂。他
一边揉一边咽口水,脏兮兮的裤裆给顶起来老高,是那个委琐的赖五。

  董连贵手上起劲地揉弄柳媚的乳房,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臭母狗,你
倒是笑笑啊!老子给你弄的不舒服吗?」

  周围的打手们一片淫笑。

  董连贵回头对他们说:「你们谁见过这臭母狗笑?」

  打手们异口同声地叫:「没有!」他转过身捏住柳媚的乳头一边死命的捻一
边凑近她的脸说:「笑啊!臭婊子,给老子们笑一个看看!」

  最让柳媚感到羞辱的还是后面。黎子午已经肆无忌惮地把手指插进了她的阴
道。昨天丁墨村留在她下身的那些东西都已经干透了,弄得娇嫩的皮肤发紧,给
她一种无法摆脱的耻辱感。

  现在,黎子午的手指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条蛇一样不停地往里面深入,把她最
见不得人的器官像玩具一样随意摆弄。以前她见过特务们侮辱女犯,但今天身临
其境才真正体会到,一个女人这样给扒光了衣服绑吊起来忍人侮辱时何等残忍,
真时比死还难受。

  两根骨节粗大的手指在紧窄的阴道里左抠抠右弄弄,还用指甲在敏感的肉壁
上刮。柳媚控制不住自己呜呜地痛哭不止。却听黎子午兴奋地说:「他妈的这小
洞洞好紧啊!像是没开过苞嘛!」

  接着他拍拍柳媚白白的屁股吆喝道:「夹一夹,夹一夹老子有赏!」刚才还
围在前面摆弄柳媚乳房的打手们都被吸引到后面,贴着她的屁股围成了一圈,有
人甚至把头伸到了她的屁股地下贴近观察。

  就在柳媚羞的无地自容之际,却听见董连贵大喊:「闪开点!」一道强光打
在柳媚的下身,把她的胯下照的纤毫毕现。围成一圈的男人们都紧盯着那两根粗
大的手指在柔嫩的肉洞里面搅动。

  不知谁说了一声:「黎座你别光顾自己爽,掰开也让弟兄们开开眼!」

  黎子午奸笑着痛快的答应了一声,抽出手指把柳媚的两片阴唇向两边剥开。
紫红的肉唇里面露出鲜嫩粉红的晶莹肉壁。哇……屋里响起一片惊叹。

  有人忍不住伸手去摸阴道口露出来的嫩肉。柳媚浑身一哆嗦,哭着大叫道:
「你们放手……不要看!」

  但她却听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声音:「老董,照相机呢?给这个臭母狗留个纪
念,看她还神气不神气!」

  柳媚的头顿时嗡响成一片,她恐惧的又扭屁股又摆头:「不行!不要啊!」

  她的喊声未落,咔嚓一声脆响,亮起一道耀眼的光。董连贵得意的说:「照
下来了。」

  一个特务竖起中指,插进因紧张而不停蠕动的肛门大叫:「再来一张!」

  咔嚓又是一声,特务们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柳媚哭的声音嘶哑,但没有人理她。数不清的粗糙的手指把她柔嫩的阴唇掰
来揉去,不停有人把手指粗暴地插进拔出她敏感的阴道和肛门,两个丰满的乳房
更像皮球一样是在无数只粗硬的大手里传来传去。特务们玩的兴起,不断的用下
流的语言羞辱她,发泄他们不知压抑了多长时间的淫欲。

  也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黎子午阴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了弟兄们,别让
这臭婊子脏了手,给她弄弄干净,让她好好伺候弟兄们!」

  话音过后,插在柳媚身体里的手陆续都抽了出去。还没等她松一口气,一股
冰冷的清水猛地冲向她的下身。柳媚浑身一激灵,转眼间好几只大手就上了身,
争先恐后地在她下身揉搓。

  娇嫩的阴唇给他们搓的酥麻生疼,就连肛门也被人细细的抠弄洗刷。忽然有
人大声叫起来:「嘿!你们看,这娘们的B毛好像剪过唉!」一只大手把她湿漉
漉的耻毛顺了顺。好几个人凑过去观看,接着同时笑道:「他妈的,真的是剪过
唉!」

  赖五小声感叹:「娘的,体面女人就是不一样,连B毛都要剪都要梳。」另
一个声音说:「那有什么新鲜?上次我搞过百乐门的一个舞女,B毛也剪过的。

  就像男人刮胡子一样。不过你们看她那小B,多嫩!和她一比,那些舞女就
是他妈的垃圾!」

  董连贵嗤之以鼻:「你懂个P,她这还算嫩?给男人K过多少次了。你们没
看见上次那个周丽萍的小B,那才叫嫩。粉嫩粉嫩的,一按就出水!」

  听着这群恶棍下流的议论,柳媚心在流血,但她拚命咬住嘴唇,全力忍住,
不让眼泪再在这群野兽面前留出来。她不再叫喊,因为那样只能激起这班混蛋更
强的兽欲。

  可阴险毒辣的黎子午并不放过她,他转到前面,抓起她的头发,用湿漉漉的
手托着她的下巴,得意地看着她说:「柳秘书,76号的规矩你是懂的。我们对
像你这样有身份的女犯多给一次机会。现在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再执迷不悟,可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说完放开手又转回到后面去了。柳媚的心一下沉到了底,她知道该来的终于
来了,她无法逃脱所有被抓进76号的女犯都要面对的那个悲惨的宿命。果然,
屋里静了下来,身后先是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脱衣服的声音,接着一双大手蛮横
地搂住了她的柳腰,猛往上一提。

  她下意识地扭动屁股,但身体完全在横七竖八的绳索和那双大手的控制下。
一条火烫的肉棒像条毒蛇顺着股沟爬了上来,不顾她的挣扎粗暴的分开被搓弄的
酸胀的阴唇,不由分说猛的一头插进了窄小的肉洞。


               (九十四)

  华剑雄坐在宪兵队的刑讯室里心神不定,藤原香子坐在他身边,紧紧搂着他
一只胳膊,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屋子的中央。

  今天一大早,藤井正雄就命人把萧红提出来,现在正在亲自审讯。虽然是审
讯萧红,但她本人只是被背铐着坐在审讯室正中的一张铁椅子上,在她面前有一
盆熊熊燃烧的炭火,火盆里胡乱扔着几个烙铁,被红彤彤的火苗舔着,不断迸出
火星。

  萧红的脸庞被烤的通红,渗出细小的汗珠。火盆的另一端,一个赤身裸体的
女人被人字形吊在刑架上受刑。一个敞胸露怀达到日本宪兵正在用一把烧红的烙
铁一点点地烙她阴唇周围的嫩肉。女人尖利的惨叫声充满了刑讯室,原本年轻漂
亮的脸不时吃力地仰起,汗流满面。受刑的女子正是阿梅。

  墙角处还躺着另外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她遍体鳞伤,下半身被胯下流出来
的鲜血染红了。是那个银行女职员,她已经昏死了过去。藤井正用鞭杆托起萧红
的脸恶狠狠地逼她招供。

  昨天华剑雄从特高课回来后,藤井问他有什么收获。他推说情况很复杂,要
好好考虑一下,含糊的搪塞过去了。他现在要要做的就是争取时间,以便做好准
备,万无一失地撤回去。

  不过柳媚出事后,他实际上是处于一种被「看管」的状态。虽然他在宪兵队
和家里都完全自由,甚至可以调阅一般人接触不到的绝密文件,但只要在日本人
的视线里消失24小时以上,肯定会引起注意,那时候就没有退路了。所以除非
看到迫在眉睫的危险,他必须有把握在24小时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才能行动。
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有组织的帮助。

  他已经发出了紧急求救信号,应该马上就能接到回应。现在能做的就是耐心
等待。

  藤井碍于桥本司令的指示,不能对萧红直接施刑,于是决定间接施加压力,
所以安排了今天的审讯,他想当着萧红的面对阿梅她们施用酷刑,在精神上压垮
她。藤原香子一早就兴冲冲地拉着华剑雄来观刑,华剑雄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
皮来了。

  在这里他实在有点坐立不安。眼前的场面让他感到无比棘手,他从来没有遇
到过这么麻烦的局面。虽然萧红被捕的原因已经大体查清,但自己不仅对营救她
束手无策,而且还不得不计划撤离,眼睁睁看着她陷在日本人手里。从昨天探听
到的情况分析,萧红的出路很渺茫。

  死不承认军统谍报的身份肯定是过不了关的,而一旦承认,下场如何很难预
料。如果不答应给日本人当走狗,最后可能落得生不如死。况且弄不好还可能会
提前把自己牵连出来,连累自己脱不了身。

  为此,他已明里暗里多次向藤井表示,萧红不是一般谍报人员,对她一定要
慎重。

  他不敢有什么更高的奢望,只是希望尽可能多拖延一点时间。

  但他非常清楚,这只能是权宜之计。藤井一定会想尽各种狠毒的办法撬开萧
红的嘴,而且他十有八九能够达到目的。他已经听说,藤井已安排今天晚上把萧
红送到虹口俱乐部。

  这个所谓的俱乐部实际上是日本人发泄兽欲的一个安乐窝,离宪兵司令部只
隔了两条街。那里实际上受宪兵司令部控制,女人到了那里比在长春的零号好不
到哪里去。

  今天在宪兵司令部的大楼里听人说起南洋军方面有一个高级将领来了上海,
据说此人素以好色出名,每次来上海必去虹口俱乐部。藤井今天要送萧红去那里
大概不是偶然的,看来这次萧红是逃不脱这个色魔的魔掌了。可这对她来说可能
只是一个开始,藤井不能对萧红用刑,就想用这种办法打掉她的尊严,冲垮她的
心理防线。为此他对萧红会无所不用其极。

  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要被人绑起来弄上床,扒光衣服QJ,他心里恨的
不行,却又束手无策。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萧红只能听天由命。
其实机会不是没有,桥本司令透露给他的日本人急于和重庆建立联系的意图就是
个很好的机会,但这也要总部出手才行,而且要快。

  他现在真是心急如焚,紧急信号已经发出,不知何时能有回应。而且按照应
急计划,如果萧红出事,马上应有新的联系人和他联络。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
他还没有收到任何信息。真担心阿梅或萧红挺不住啊!他可实在不敢指望再出现
颜雨那样的奇迹了。

  行刑的宪兵换了人,新上来一个矮矬的黑汉子,赤着上身,前胸长满胸毛。

  他抄起一根刚烧红的烙铁,捏住阿梅的乳头,提起红肿的乳房,将暗红的烙
铁头戳了上去。一阵白烟冒起来,阿梅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昏死过去。

  藤井走到萧红面前,抚弄着她的头发阴险的说:「萧小姐,这个小姑娘受这
样的苦刑可全都是为了你啊!你只要说出从哪里弄到何小月的情报,我就把你们
都放了。否则,下一个吊在那里光着身子受刑的就该是你了!」

  萧红低着头一言不发,藤原香子却把华剑雄的胳膊抱的更紧了,还有意的往
她自己大腿中间拉。华剑雄心里烦躁,可又不便发作,只好掏出一支烟。他刚要
抽出手来拿火点烟,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一个女职员的脸,朝这边瞟
了一眼,马上又关上了门。

  香子起身跑出去,一会儿回来贴着华剑雄的耳朵小声说:「找你的电话。」

  华剑雄有点纳闷,这个时候谁会打电话到宪兵队来找自己呢?他不甘心的看
了一眼椅子上的萧红,悄悄的起身出去了。

  电话是打到藤井办公室的,华剑雄拿起电话,是一个柔和甜美的女声:「是
华先生吗?我是湘雅医院。」

  华剑雄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电话里的女声继续说:「您约的3天前来看牙,但一直没来。医师让我联系
您。如果方便请今天上午来医院找余韵余医生。」说完不等他答话就挂断了。华
剑雄的心一阵猛跳。他听到了预先约定的联络暗号

  华剑雄回到刑讯室,藤原香子又贴了上来。他对她说忘了医院的一个预约,
医院来电话催,要马上过去。香子还纠缠着不想放他走,他半真半假的朝她瞪了
下眼,又把正在亲自对阿梅动刑的藤井叫过来打了个招呼,草草地扫了被铐在椅
子上的萧红和吊在刑架上受刑的阿梅一眼,转身出门走了。

  出了宪兵司令部大院,他看看表还不到10点,叫了个车在街上转了几圈,
确认没有被人盯梢后,径直来到了湘雅医院。挂号室的护士听他报上名字,马上
微笑着直接把他带到了牙科。一个年轻漂亮全身洁白的小护士迎上来,听说是华
剑雄,笑吟吟地柔声说:「余医生有病人,请华先生稍候。」说完领着他到一间
洁净整齐的小办公室里休息。

  华剑雄听出这正是那个他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可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小护
士已经迈着轻盈步子消失在走廊里。华剑雄只好老老实实地坐下来,无聊的翻弄
着报纸,心里却像着了火。好像过了好长时间,终于那位长相甜美的小护士推门
进来,客气地请他去诊室。

  一进诊室,一位身材匀称的女医生迎了上来,亲切地和他打招呼。女医生看
起来年岁不大,虽然她戴着口罩,挡住了大半个脸,但笑吟吟的双眼还是显得那
么动人,让他像在沙漠里干渴了三天的人喝到一杯凉水,心里舒服极了。

  女医生并没有再和他搭话,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病历,一边翻看一边请华剑雄
在诊椅上坐下。余医生小声吩咐了句什么,护士悄悄的关上门出去了。屋子里静
悄悄的,两个人呼吸的声音都听的很清楚。

  两人都没讲话,女医生开始给华剑雄检查。她请华剑雄张开嘴,俯下身认真
的检视他的口腔,那如兰般均匀的吐气让华剑雄越来越放松了下来。细腻的手指
温柔地抚着他的脸,女医生弯下腰在他口腔里面清理着什么。高耸的胸脯无意间
摩擦着他的肩膀,软软的,轻轻的,华剑雄差点醉了。

  女医生的手在他眼前一晃,他猛地看清了她手上戴的一枚镶祖母绿的戒指,
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似乎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来抓了抓脸,然后有意把自己
的左手放到了罩单的外面,露出了手上一枚样式很古老的金戒指。女医生扫了他
的手一眼,抓起他的手腕,轻轻地放回罩单下面。

  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温柔让华剑雄这两天已经变得又凉又硬的心里涌起一股暖
流。女医生打开了牙钻,机警地扫视了一下挂着白窗帘的窗户,在一片扰人的噪
声中俯身贴近华剑雄的脸轻声说:「华处长,我叫余韵,总部指令我和你联系。
今后我就是你的联络员。」华剑雄出了一口长气,往椅子上一靠,全身彻底放松
了下来。

  牙钻还在吱吱的叫着,女医生仍然俯身在华剑雄的肩头,几乎和他贴着脸,
好像还在继续治疗,而华剑雄早已放弃了刚才装模作样大张着嘴的怪模样。他小
声的问:「这里说话安全吗?」

  余医生肯定地点点头道:「你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也不会有窃听。」听
到这里,华剑雄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腰,肩头却被那只温柔的小手按住。

  他尴尬地笑了笑,低声但急切地说:「我须要马上安排撤退!」

  他感到拿着牙钻的手明显的一震,余韵有点意外地问:「这么严重?这么紧
急?」

  华剑雄默默地点点头说:「我昨天看到了日本人的绝密档案。萧红被捕是总
部有人泄密,是故意的。萧红小组全体人员在六处内三室档案库里的绝密档案被
人拍了照片,落到了日本人手里。」华

  剑雄说到这停了一下,他已经感觉到站在他身后的余韵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
来。他并不了解这个年轻的女医生,但从她的年龄判断,大概不会有如此险恶变
故的经历,也可能根本不明白内三室秘密档案外泄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接着说:
「我判断是总部出了内鬼,具体为什么原因还不好说。但能拿到这份档案并且拍
照的人,肯定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我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余韵把吱吱作响的牙钻移开了一点,低头轻声说:「总部也在查萧姐他们被
捕的原因。你说的情况我马上就报回去。不过总部知道萧姐他们出事后通过各种
不同的渠道查证,确认你并没有受牵连,目前是安全的,76号那边也没有什么
大碍,所以才命我立即和你恢复联系。」

  华剑雄点点头苦笑着说:「这和我的感觉和判断是一致的,否则我也不会来
和你接头。已经赔进去九个,何苦再搭上一个。」

  余韵没吭声,关上机器,走到旁边的台子边摆弄着什么东西。不大会儿她走
回华剑雄身边,重新打开牙钻,插到一个支架上让它响着。华剑雄仰起头瞟了眼
她耸起的胸脯说:「今天安全不等于明天也安全。那个内鬼没查出来,他可以出
卖萧红也可以出卖我。再说,阿梅他们几个在里面受刑很重,能坚持多长时间很
难说。」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咽了口吐沫没有提颜雨。同时他又想到萧红,想到她今
晚就要面临的蹂躏,长长地叹了口气。余韵开始收拾手头的东西,小声对华剑雄
说:「华处长你放心,我马上和总部联系……」

  华剑雄忽然想起什么,打断她的话说:「还有一个情况,日本人近期在其他
战略方向上可能有重大行动,急于稳定占领区的局面。因此也急着和重庆国府建
立联系。」

  接着他把桥本对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向余韵复述了一遍。虽然他要安排撤离
了,但内心还是希望借此给总部一个提示,也许能对解救萧红有帮助。

  余韵把东西收拾好,关了机器,坐到桌旁写好病历。然后她打开门,引着华
剑雄出来,一边与他告辞,一边把一张医嘱交到他手上,换了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说:「华先生,你刚刚做过治疗,今天最好在家休息。」


               (九十五)

  华剑雄与余韵道别后走出了医院,他发现自己的心情比来时并没轻松多少。

  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可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倒好像真的拔过牙似的。他索
性径直回了家。回家脱掉外衣躺在床上,开始回味今天这个温文尔雅的女医生。

  他掏出她留下的医嘱,见那一笔娟秀的小字,真是文如其人。医嘱要求他卧
床休息半天,想想有趣,不禁莞尔一笑。他明白,这是让他在家待命,随时可能
行动。

  他想了想,先起来给藤井打个电话。他故意口齿含混不清地告诉藤井,他刚
看过牙医。藤井不等他说完,善解人意地劝他在家里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想起藤井今天下午大概也会很忙,虹口俱乐部那里他恐怕要忙上大半天,
无暇顾及自己。想到这里他恨的牙根直痒,却也无可奈何。

  他在屋里转了两圈,想收拾一下东西。可想了想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像他
这样的潜伏人员,在任何地方都不会给对手留下丝毫痕迹的。就算日本人现在就
冲进来搜查,也会一无所获。况且他就是撤离也要装的若无其事,不可能带着行
李出行。他无奈地摇摇头,把家里的现金和几件常用的小东西装到外衣兜里,百
无聊赖地又躺在了床上。

  刚才的思绪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其实他最放不下的正是萧红和柳媚这两个
女人,可惜他一个也救不出来。想到柳媚他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一走,不管柳媚
是不是G.C.D,她的罪名算是坐死了。他脑海里幻化出丁墨村和黎子午两张
卑鄙的笑脸。「让这两个混蛋得意了!」

  这两个家伙一个早就对他的位子虎视耽耽,另一个则是对柳媚的身体垂涎三
尺,现在他们马上就可以得逞了。想想他们得手后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他真是
心有不甘啊!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看来能够安全脱险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也许是连续多日弦一直绷的太紧,太过疲劳。今天重新接上了关系,他心底
里真的放松了。想着想着他昏昏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76号地下三层的小刑讯室里,柳媚仍被跪吊在刑架上,撅着屁股、低垂着
头,苍白的脸被散乱的秀发几乎完全遮住了。现在刑讯室里只有她一人,屋里黑
乎乎的,她甚至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特务们这次休息的时间好像出奇的长,屋里静的她几乎能听见下身的粘液滴
在地板上的声音。柳媚浑身酸痛、意识模糊,已经弄不清自己被这群野兽LJ了
多长时间了。她只是朦朦胧胧地感觉,漫漫长夜,无边无际,无数的男人在自己
身上走马灯似的轮换。这中间他们曾把她解下来,先是强迫她跪在地上,后来又
把她平放在床上,但那都是为了让他们换个姿势LJ她。后来他们对那些姿势都
厌倦了,就又把她重新吊了起来。还是无休无止的LJ,她的下身已经几乎完全
麻木了。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人类生殖繁衍的本能居然就这样被这群畜生变成折磨女
人的下流手段。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这下三滥的刑法对女人的肉体和精神的摧残有
多么残忍。这不像肉刑,被蹂躏的女人几乎不会失去意识,更不会死。你必须清
醒着承受超出人类生理极限的折磨。

  在他们的快活当中,女人的肉体和尊严就被彻底摧毁了。现在回想起来,她
不得不佩服周雪萍超人的坚强意志。

  连续数日白天忍受惨无人道的肉刑,晚上被一群长期关在牢里的刑事犯不停
的LJ,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柳媚的心又沉了下去。每次他们去而复返带给她的痛
苦甚至比连续的LJ还要厉害。因为经过一段短暂的喘息,饱受蹂躏的身体会从
麻木中苏醒过来,变的更清醒、更敏感。随着一阵杂乱的声响,门开了,灯也开
了,一双穿皮鞋的大脚站在了柳媚的面前。她认出那是黎子午。她的呼吸顿时急
促起来,每一次短暂的停顿后都是这样重新开始的。

  黎子午托起了柳媚的下巴,朝着她惨白潮湿的脸奸笑着:「这回爽够了吧,
柳秘书?你让我很吃惊啊!没想到你这么经K!」他仔细地观察着柳媚的表情变
化突然恶狠狠地问:「你到底招不招?」

  柳媚忍住恐惧「呸」了一声,然后吃力地扭过脸闭上了眼睛。黎子午脸色骤
变,朝董连贵等几个特务招了招手,回手抓住柳媚的头发拉起她的脸。

  「啪」

  地一巴掌扇在她惨白的脸上:「睁开眼,你这个臭婊子!我这里有好看的东
西,让你开开眼!」

  柳媚脸上火辣辣的,嘴唇哆嗦着睁开泪眼,却被眼前的东西惊的目瞪口呆。

  她面前是一张几乎有半人高的大照片,被一个小特务举在她的眼前。充斥了
整张照片的是一个白花花丰满肥嫩的大屁股。屁股的上方中间是精致的菊门,细
密的褶皱清晰可见,最恐怖的是,一根粗糙的手指全根插在菊门里面。

  手的下方,顺着股沟,可以看见一根根清晰的耻毛,耻毛后面是两片张开的
阴唇。

  柳媚愣了半天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从纤毫毕现的照片上那白花花的大腿根
上的一个显眼的黑痣,她认出那是自己的身体。她从来没有如此直接地看见过自
己的下身,特别是那手指插进后庭的画面让她羞的要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柳媚的表情黎子午全都看在眼里,他变戏法似的亮出另一张大照片。这张更
让柳媚面红耳赤。照片上是一个跪趴在地上的女人,全身赤裸,手铐在背后,屁
股撅的老高。岔开的两腿中间一个深邃的肉缝淫荡地敞开着,洞口上挂着浓痰一
样的灰白液体,肉洞里面正向外涌的粘液和洞壁细致的沟壑都被照的一清二楚。

  最让柳媚无地自容的是,照片中照出了女人脸的侧影,那正是她自己。

  她实在受不了了,拚命摇头不去看那照片,大声哭喊:「不……你们不能这
样!不要看啊……」

  黎子午根本不管她的哭叫,又拿出另一张。这次是柳媚跪在地上岔开腿,一
条青筋暴凸的大肉棒结结实实地插在红肿的阴道里。接着是一张她胸脯的全景,
连乳头上的奶眼都照的清清楚楚。还有一张是她的肛门被粗大的JB撑的暴胀的
照片,照片上菊门周围一圈的褶皱都被撑开拉平了。黎子午一张接一张地展示堆
在地上的照片。

  柳媚被强迫抬着头观看,悲痛欲绝地哭的死去活来。

  黎子午展示完最后一张照片,走到哭的梨花带雨的柳媚跟前,拍拍她脸说:
「柳秘书你好淫荡啊!」

  「你知道吗,技术室把这些照片洗印了3套,很抢手呢!不少弟兄对着它打
手枪喔!」屋里原本看呆了的打手们哄地大笑起来。

  待他们笑够了,黎子午指指柳媚说道:「这个臭婊子不招,弟兄们,接着干
她!」

  可让他意外的是,这回满屋的特务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像先前那样奋勇向
前了。

  长时间连续的施暴,连他们都受不了了。见这一群手下个个精疲力竭、面有
难色,黎子午也无奈地摇摇头。他抬手看了下表,想了一下,命一个小特务挑出
一张大照片贴在了刑架对面的墙上,让柳媚一睁眼就能看到。

  那照片上面,柳媚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两条丰满白皙的大腿高举岔开,圆润
的菊门、咧开的肉缝、黑油油的耻毛、高耸的乳峰以及表情痛苦的俏脸全部展现
在大腿的中间,连成一条直线,看起来非常淫荡。

  他拉起柳媚的脸指着墙上的照片咬牙切齿地说:「好,臭婊子,给你点时间
好好考虑,再不招供我让你后悔生为女人!」

  说完吩咐特务们把柳媚解下来,给她套上旗袍,手背铐起来,把她扔到床板
上,呼啦拉地全撤走了。

  华剑雄从睡梦中醒来时,太阳已经偏西。他抬手看了看表,差几分钟6点。

  每当有重大事情,他总能在该醒的那一刻自己醒来。他对此颇为自负。没有
余韵的电话、没有人来叫门,说明没有发生紧急情况。他打电话给门房,听说有
他两封信,马上精神起来,请门房给他送了上来。

  他从一大堆报纸中翻出那两封信,其中一封是南京的一个朋友寄来的,他看
也没看就扔在了一边;另一封上赫然印着「和平建国会」的落款,他眼睛一亮,
他等的消息果然来了。他撕开信封,里面是一份请帖,邀请他参加3天后一个庆
祝什么日本皇族生日的聚会。他并不看请帖的内容,而是翻到反面,那里印了不
少花里胡梢的装饰花纹,中间是一首他从未见过的七言古体诗。他把那首诗连看
了三遍,然后拿出一本英文字典,来回翻了几页,心里已经浮现出一个地址。

  他想了一下,这地方在英租界,他点点头。

  他把这个地址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然后把字典收好,把另一封信也拆开,两
封信一起扔在了桌上。

  华剑雄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外衣,摘下电话听筒,打开房门,回头依依不舍地
看了一眼,转身出门而去。

  华剑雄在门口和门房打了个招呼,若无其事地步出楼门。他悠闲地向前走了
一小段路,拐进一个常去的小饭馆,找了个背墙面窗的位置,简单要了点饭菜,
不急不慌地吃了起来。这是他早就选好的位置,在这里他可以看见周围的一切,
几乎没有死角。他相信,以他的经验,在这里坐上一小时,没有人能逃脱他的眼
睛。

  今晚的行动生死攸关,他一点都不敢马虎。待他慢悠悠地把饭吃完,没有发
现任何可疑的迹像。他起身结帐,出门叫了辆黄包车,让车夫向外滩方向驶去。

  叫黄包车而不叫汽车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这样目标小,更容易发现跟踪,
出现情况也更容易脱身。

  到外滩他下车后专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漫无目标的走了一阵后,他踱到了
明星影院的门口。他买了张晚场8点的票,转身进了永安公司的大门。他在熙熙
攘攘的百货公司里面悠闲地转着,好像很专注于橱窗柜台里面的货品,实际上他
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周围的人群。

  在一家男装柜台前,他随意地买了一件长外套和一顶凉帽。他看看表,马上
就8到点了。于是他快步下楼,随着人群走进了电影院。

  在电影院里,华剑雄并没有坐电影票上标的座位,而是拣人多的地方找了个
空位坐了下来。灯一黑,他马上又悄悄换到另一个早就看好的空位上。电影开演
了,他根本没有注意银幕上演的是什么。借助音乐的掩护,他拆开刚买的外套的
包装,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后往后一靠闭目养神。电影结束前的乐曲响起的时
候,华剑雄准时睁开了眼睛。

  他机警地朝四周扫视了一番,抓起搭在一旁的外套。

  灯一亮,影院里的人纷纷站起身,华剑雄也随着起身,很自然地套上外套,
消失在乱哄哄走出影院的人群当中。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昏暗的路灯下很难看清人的脸。华剑雄在离明星影
院几百米远的地方叫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黄包车,他随口说了一个地名,在黑暗中
疾驶而去。

  黄包车直奔法租界,转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华剑雄抬腕看了看夜光表,约定
的时间马上到了,这才说了个地名,转回英租界去了。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公寓的
门口,华剑雄仔细核对了一下门牌,打发了车夫,推门进去,直上三楼。

  在紧挨楼梯的第二个门口,他看到了那个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号码。他略
微审视了一下,抬手轻轻地敲了一声,那声响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屋里没有动
静,华剑雄毫不迟疑地按约定又嘭嘭连敲了两声。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华剑雄看
见给他开门的人,愣在了门口。


               (九十六)

  华剑雄没有想到的是,给他开门的人竟然是余韵。

  余韵见他站在门外发楞,忙一把将他拉进门来,轻轻地关上了门。华剑雄匆
匆地打量了一下这套房子,这里显然是余韵的家。

  房子不大,但布置的很温馨。和萧红住处的排场比起来,这里到处都渗透着
女人细腻温柔的气息。他习惯性地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见屋里只有余韵
一人,并没有他想像的接应他转移的特工,脸上顿时露处疑惑的神色。余韵看出
了华剑雄情绪的变化,她体贴地请华剑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上一杯热茶,然
后自己在对面落座。

  她一脸严肃地对华剑雄说:「华处长,上午送你走后,我亲自上机给总部发
了一份上千字的特急报告,把你讲的情况全部报了回去。」

  这几句话立刻让华剑雄大为感动,他知道大白天发上千字的电报有多危险,
看来这个新部下确实很敬业,为了他真是不避刀矢了。余韵接着说:「电文发出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接到总部的指示,请你从晚上11点开始在我这里待命,
在接到新的指令前不得离开。」

  这几句话让华剑雄陷入了沉思,他看了余韵一眼脱口而出:「难道说总部对
我撤离还在犹豫?」

  余韵站起身来,从旁边的玻璃柜里拿出一瓶包装精致的红酒和两个亮晶晶的
高脚水晶酒杯,放在华剑雄面前的茶几上。她打开酒瓶,把两个杯子都斟满,递
一杯到华剑雄手里,自己也端起一杯,坐到紧挨着他的一张椅子上,盯着他的眼
睛说:「放心吧华处长,现在总部那边谁也没有睡觉,很快会有指令过来的。」

  说完举起杯子故意用轻松俏皮的口气说:「来,干杯!为总部今夜无眠!」

  华剑雄被余韵情绪感染了,也放下了重重心事,举起了杯子,和余韵碰过,
然后一饮而尽。余韵又给华剑雄斟上酒,体贴地劝他慢饮,自己也轻轻地啜了一
小口,然后朝他嫣然一笑。华剑雄被她灿烂的笑打动了,他们坐的很近,她的呼
吸华剑雄都能听的很清楚。

  这时候华剑雄才有心思仔细地打量这个今天才接上头的新联络员。脱去白大
褂的余韵穿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刚过肩的秀发松松的拢在脑后,显得清新脱俗。
华剑雄几口酒下肚身上开始发热,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硬梆梆的新外套,显得
很滑稽。他征求余韵的意见,问可否脱了外套。余韵打趣说,早看着这衣服不顺
眼,可也不敢主动请自己的顶头上司宽衣。华剑雄哈哈一笑,索性脱去外衣,只
穿衬衫,也彻底放松下来。

  差不多半个月以来,他一直在刀光剑影中左冲右突,就是K女人时神经都绷
的紧紧的。今天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他一放松,屋子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华剑雄主动斟上酒,两人一边呷着红酒一边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华剑雄听余韵的国语里面带有明显的湘鄂口音,就问起她的身世以及如何加
入的组织。余韵并不回避,落落大方地讲述起来。

  她是湖南长沙人,家里是世家望族。她本人16岁就随长兄东渡日本求学,
她学的是医科。可她的学才上一年多,就发生了日本侵略中国东北的沈阳事变、
国难当头,刚满18岁的她愤然中断学业,回到了家乡。回国后她在湘雅医学院
继续学业。民国二十五年秋毕业后即与在国军36师任团长的未婚夫结婚。

  婚后不久,日本人亲华的步伐加快,丈夫奉命开赴淞沪前线,她则通过母校
的关系来到其在上海开办的附属医院湘雅医院作实习医生。淞沪抗战大战爆发,
36师作为国军主力首批投入了战斗。那年8月底,噩耗传来,她的丈夫在作战
中英勇殉国。她当时痛不欲生,几乎要随丈夫而去。

  在医院同事的劝慰和帮助下才勉强挺了过来。但她当时就下了决心,一定要
不惜一切代价为丈夫报仇。当时战场形势对国军日益不利,很多机关和人员都在
向内地转移。她找到丈夫生前的长官宋司令,要求参军,亲赴战场,为国效力。

  宋司令当时没有答复她,可几天后她被请到三战区司令部,一位身材高大的
长官接见了她。她就是那时加入的军统。余韵加入军统后按总部的指示留在了沦
陷区上海,利用原有的医生身份潜伏了下来,又利用回乡探亲的机会接受了特工
训练,成为军统在上海的潜伏人员之一。

  不过这几年中组织一直让她处于休眠状态,除定期接受一些训练之外,没有
执行过任何任务。

  华剑雄看看酒后面带潮红的余韵说:「你无声无息忍悲负痛在沦陷区潜伏多
年真是不易啊!」

  余韵眼圈一红说:「听到以前的同学、同事在前线流血杀敌的消息,我真的
羡慕死了。」

  华剑雄忽然想到萧红和柳媚,低声地应了一句:「总要有人牺牲的。」

  余韵见他情绪忽然低沉下来,一下子板起脸来,挺起腰板一本正经地念道: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华剑雄一愣,忽然想起军统的誓词里确实有这一句,这个腔调确实也像某位
领誓的老家伙。

  谁知余韵先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华剑雄也跟着笑了。余韵的坦诚让他
感动,一个玩笑又无形中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他明白余韵是在竭力给自己宽心,
不禁对这个比萧红还年轻的女助手另眼相看了。

  不知不觉一瓶酒已经见底,屋里的气氛变得无拘无束,时间也已过了午夜。

  华剑雄不放心地问:「什么时间和总部联络?」

  余韵朝隔壁努努嘴说:「每小时一次。」正说着,房门怦怦响了两声。余韵
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华剑雄不要出声。门上又响了两声,余韵起身,顺手把
客厅的灯关上,走过去开了门。

  华剑雄深陷在沙发的黑影里,可以清晰的看见门口的情形。从门外悄声进来
的是上午在医院接待他的那个圆脸的小护士。她换下了护士服,身材苗条、一张
娃娃脸,看起来像个学生。余韵没把她往屋里让,两人站在门厅里低声的说话。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小护士把一个纸袋交给余韵,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走
了。

  余韵锁好门回到屋里。重新打开灯,对华剑雄说:「她你认识的,凌淑君,
我的助手,报务员,就住在隔壁。」

  说着忽然看到华剑雄期待的目光,歉然地一笑,坐到华剑雄对面的沙发上,
直视他的眼睛郑重的说:「总部刚发来的消息,内奸已经挖出来了,是六处一个
姓徐的原副处长。他已经交代是挟私报复,目标就是萧姐。」

  华剑雄静静听她说,并不答话,眼睛却询问地看着她。余韵明白他的意思,
喘了口气继续说:「泄密的范围已经彻底查清,只涉及萧姐的上海站。其实最危
险的是同一处保存的其他站的资料,但都没有出现问题。也印证了姓徐的交代。
总部已经确认,没有发现任何威胁到华处长安全的泄密。考虑到你所处的重要位
置,戴局长亲自决定,请你在76号坚持下去。」

  华剑雄皱着眉头思索,虽然对这个决定他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了,但他心里还
是不塌实。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那萧红怎么办?还有她手下的几个人?」

  余韵嫣然一笑,胸有成竹地把刚才凌淑君交给她的那个大信封放到华剑雄面
前说:「其实总部得知萧姐她们被捕的消息后已经安排了善后处置方案。本来今
天上午接头就是要把这个方案传达给你。

  不过你今天提供了更重要的的绝密情报,特别是关于总部泄密和日军新战略
动向的情报。总部对所有这些情报重新作了考量,又对善后处置方案作了重大调
整。为彻底消除对你的安全的威胁,决定全力营救萧姐。」

  说到这里她有意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营救方案最关键的一环须要你
亲自实施,这里是有关资料,请你过目并熟记。」

  华剑雄心中一怔,不知道余韵所说的要他亲自实施营救萧红是指什么。他急
切地拿过信封,抽出里面的资料仔细看了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也是一张放大了
的照片,那是一张南京妇产医院的出生证。他仔细一看,出生证上的名字正是北
岛静,还特意标明了中文名何小月。父母一栏都是日本人。后面几页都是有关医
院的背景资料。

  余韵这时低声说:「南京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华剑雄点点头,他知道萧
红前些天确实去过一次南京,算一算时间刚好是大使遇刺事件见报之后。

  刚才余韵的话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人去南京调查,会有人证实萧红确实去过
这家医院,看到过这张出生证底档。

  总部的意图很明确,就是让萧红承认军统身份,然后把这张出生证作为情报
来源抛给日本人。

  华剑雄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案可以算是天衣无缝,既保护了萧红也保护了自
己,应该可以过关。

  在心中感叹总部的工作效率确实了得之余,他也明白了,实施这个方案最关
键的一步确实必须由他来作。必须有人和萧红串好供,而现在唯一有可能接触到
萧红的人就是他了。

  这时余韵在旁边又说:「76号那边,总部正在设法,几天之内就会有所动
作,给你尽快回去创造条件。」

  华剑雄听到这些心里一热。

  他最清楚,军统现在76号处于暂时的力量真空。要真的有所动作,必须借
助其他的力量。谁可以帮军统这个忙?G.C.D还是中统?一个是军统不共戴
天的死敌,一个是军统天字第一号的死对头。难不成要请夜莺帮忙,那还得找得
到他们。

  他轻轻地摇摇头,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这是总部考虑的问题,到这时候他哪
还有时间胡思乱想。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戴老板为保自己下了最大的决心。这一点让他很
感动。

  事情到了这一步,萧红那边的事他自然是责无旁贷了。他默默地点点头,拿
起那些背景资料认真地阅读起来。他旁若无人,一遍遍地在心里默记材料上的信
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这就是萧红的性命和自己的前途啊!

  余韵的任务完成,显然轻松了许多。她趁华剑雄看文件的功夫从玻璃柜里又
拿出一瓶洋酒,换了杯子,放好冰、斟上酒。然后就静静地坐在他身旁悄悄地看
着他出神。华剑雄把文件全部看过一遍,抬起头来,正与余韵的目光相遇。

  她拿起一个酒杯递给华剑雄,自己也拿起一杯,俏皮地说:「从今天起你就
是我的上司了,我可以敬你一杯吗?」

  说完一举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华剑雄看看她红扑扑的脸,又看看琥
珀色的酒,半开玩笑地说:「今天可不能喝醉了,否则这东西记错了,可是要掉
脑袋的。」

  余韵听了他的话顽皮地一伸舌头,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华剑雄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腕一看,惊呼道:「好家伙,都两点多了,我得
赶紧回去!」


               (九十七)

  余韵听说他要走,却一本正经地摇头说:「你今夜可不能走。」说完这句话
自己的脸却先红了。

  她眨眨大眼睛赶紧解释说:「先不说这大半夜醉醺醺的出门多危险,现在你
也叫不到车啊!这么远你总不能走回去吧!所以你只能在这里凑合一夜,明天早
上有车了再回去。」

  华剑雄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这几句话里的暗示太明显了。他的心里涌出一
股冲动,疲劳的身体也不安分起来。不过余韵说的也是实情,他现在确实是走不
了。况且他还有最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呢。

  他想了想对余韵说:「我还要再看一下资料,确保万无一失。你先不要管我
了。」说完就埋头在资料里面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华剑雄终于确定他对那些资料已经烂熟于心,绝对不会
出任何差错了。当他放下那几张纸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客厅里已经收拾的整
整齐齐,余韵却不见了踪影。

  这时他才注意到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想一想,好像已经半天了,余韵分
明是在洗澡。刚才硬被他压下去的冲动又在蠢蠢欲动了。

  他好多天没有真正放松的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享受一下了。想着想着下面不
由自主的硬了起来。虽然和余韵是初识,但她的可爱丝毫不在萧红和柳媚之下,
甚至更有女人味。而且她对自己一点都不见外。

  他们这些潜伏谍报人员,天天都是在刀尖上跳舞,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
么,所以孤男寡女碰到一起触景生情谁也不会见怪。余韵把他留在客厅里自己毫
无拘束地在里面洗澡,这就是一个信号。

  华剑雄心里痒痒起来。

  他正浮想联翩,浴室的门开了,换了一身浴衣的余韵一边擦着湿漉漉的秀发
一边走了出来,光洁的小腿一闪一闪的十分诱人。

  她走到华剑雄身边站住问:「华处长,资料都看完了?」

  华剑雄闻着混和着香皂、香水味道的成熟女人身体的醉人气味,想像着面前
这个裹在宽大浴衣里的凹凸有致的鲜活的酮体,开始心动旌摇。余韵好像对华剑
雄的情绪变化毫无察觉,随意地坐到他的近旁,转过头来询问地直视他的眼睛。
华剑雄默契的点点头,把所有资料连信封都递给了她。

  余韵郑重地接过来,把散乱的资料整理好,从桌下拿出一个铁盆,把所有资
料都放到里面。她蹲下身,回头又看了华剑雄一眼,看到他点头,嚓地划着一根
火柴点火烧了。看着蹲在地上那个细腰丰臀的诱人的背影,华剑雄心里的火像盆
子里的火苗一样窜了起来。余韵站起身来,把纸灰端到浴室里冲掉。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冲水声,华剑雄实在按奈不住了。她刚一从浴室出来,他
就试探地问:「余医生,可以用用你的浴室吗?」

  余韵嫣然一笑:「别那么见外,就叫我余韵吧,我叫你剑雄你不介意吧!」

  华剑雄见她主动,心情大好,连连点头。屋里的气氛也一下变得无拘无束。
余韵回身拧开浴缸的水龙头,打开浴室门说:「剑雄,我看的出来你心里很累。
我这里有朋友从英国带来的安神醒脑浴液,很管用的,你不要客气,就在我这里
洗个热水澡,放松放松。来吧,就当这是你自己家!」

  华剑雄满心欢喜,兴冲冲进了浴室,见浴缸里已经放了大半盆热水,一大片
白白的泡沫在水面上漂浮,可见她早有主见。他关门时故意把门留了一条缝。浴
室里充满温暖的水汽,到处都是浓浓的女人气息。

  华剑雄兴奋地脱掉衣服,钻进暖融融的热水中,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水龙
头里的流水带动的水流抚摸着他的皮肤,让他忘却了这几天占满了脑子的血腥场
面。他脑子里现在是一片空白,他努力不去想任何事情,躺在水里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听到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有人轻轻地敲了两下
门。他故意不回应,既不动也不响。

  门开了,穿着肥大的白色浴衣的余韵探进头来,探询地向浴缸里张望。他赶
紧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把自己埋在浓密的泡沫中。余韵见他没有动静,不放心
的走了进来,轻轻叫了一声:「剑雄!」他仍躺着不动。

  余韵真的有点担心了,走过来俯身观察他的脸。浴缸上浮满泡沫,只能看见
他露在水面的头。华剑雄偷眼望去,透过敞开的衣襟,高耸的胸脯和撑的鼓鼓囊
囊的黑色胸罩隐约可见。

  余韵用一只手扶住浴缸里面的边沿,整个上身都俯在了浴缸上,他甚至能感
觉到她轻柔的呼吸。忽然一只大手从泡沫下面猛地伸出来,一把搂住了余韵的柳
腰,余韵惊的一闪身,肥大的浴衣掀掉一角,露出白皙的肩头。

  她大叫:「剑雄!不要,快撒手!」

  华剑雄那肯撒手,伸出另一只手去拉她的胳膊。忙乱中余韵浴衣的带子挣开
了,松松垮垮的浴衣顺着光滑的身子滑落到地上。

  余韵羞怯的抱起胳膊护住胸,谁知华剑雄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猛地一拉,扑通
一声,水花四溅,余韵整个人栽到浴缸里,被华剑胸搂了个满怀。

  余韵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了,静静的躺在华剑雄怀里喘息。华剑雄调整了一
下姿势,让自己躺的舒服一点。

  他搂紧怀里软绵绵的身体,用嘴亲吻白嫩的脖子、脸颊。忽然热乎乎的脸转
了过来,一张滚烫柔软的小嘴迎了上来。两条温柔的胳膊环绕华剑雄的身体越搂
越紧,两人忘情的亲吻起来。

  华剑雄熟练地摸索着解开了紧绷的胸罩,抬手将薄薄的布条从两人紧紧贴在
一起胸脯中间抽走。柔软滑腻的肉团在华剑雄的胸前滑动,他的情绪不可抑制地
高涨起来。

  他的舌头伸进余韵的嘴里,蛮横地压住她的香舌,然后猛地一搅,两人的舌
头纠缠在一起。华剑雄压抑了多日的欲望一下子释放出来,肉棒硬梆梆的越胀越
大,夹在余韵的两腿中间,紧顶着她的裆部,和火热的秘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棉
布。

  他来回摩擦了几下,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余韵的身子在发抖,手抱的更紧了。

  他伸手抓住那小小的裤衩,余韵配合地抬了下身子,仅剩的那一小块布顺着
光滑的大腿滑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两人终于赤裸相向了。

  余韵抬起一条腿缠住华剑雄的腰,浓密的耻毛蹭着他的下腹麻酥酥的。华剑
雄嘴上用力,余韵的香舌全被吸进了他的嘴里,她嗯嗯的闷声呻吟起来。华剑雄
的肉棒向后一抽,顺势将右腿伸进两条光溜溜的大腿中间,再用力往前一送,硕
大的龟头准确地分开了两片早已硬挺的阴唇,顶住了洞口。

  余韵屁股往下一沉,粗长的肉棒立刻被温热的肉洞吸了进去。粗硬的肉棒分
开紧窄的肉壁,顺着滑腻的肉洞一路挺进,转眼间就插到了底。余韵显然是很长
时间没有和男人交合过了,她死死搂住华剑雄的腰,指甲抠进了他的肉里。

  她浑身抖个不停,大腿死命夹紧,洞壁有节奏地强力收缩,一股股热流冲向
华剑雄全身。浴缸里立刻翻江倒海,一深一浅两个肉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不知
过了多长时间,两个人同时都不动了,身上所有的肌肉都绷的紧紧的,两人紧紧
抱在一起,好像合成了一体。


               (九十八)

  柳媚蜷缩在床板上,全身腥臭粘腻,浑身上下到处都糊满了白色的硬痂,连
鼻翼、嘴角都凝结着厚厚的白痂。她经历了有生以来最羞辱的时刻和最严酷的考
验。她弄不清黎子午带着人蹂躏了她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男人进入过
她的身体。

  那些恶棍肯定每人都QJ了她好多次。她的秘穴、后庭都被男人粗硬的肉棒
无数次的插入。他们还有意把腥臭的精液射在她的胸脯上、嘴里和脸上,以此取
乐。后来他们干不动了,才把她扔在这里。现在她浑身上下像散了架,里里外外
都在疼,先前曾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的下身现在也疼的钻心。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现在她想站起来,但浑身软的像没了骨头,身上
的各个部分都不听指挥。但她必须起来,因为她被尿憋的实在受不了了,膀胱像
是马上就要爆裂。

  其实她从昨天就一直都没有喝水,但也一直都没有排泄。他们不给她吃、不
给她喝,但给她灌了满满一肚子精液,当她被吊在刑架上的时候那些腥臭的东西
好像灌满了水瓶的水一样直从喉咙里往外淌。

  现在这一肚子的液体好像全都集中到下面去了。她必须要排尿,否则她会给
憋疯了。但她不想就这样尿在床上,虽然已经被男人折腾的没了人样,但她还是
受不了像猪一样随地排泄。她不是牲口。

  铐在背后的手让她很难平衡自己身体,腿也软的好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她头重脚轻,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滑下了床。一抬头,几乎全黑的环境
中她瞥见对面的墙上一张大照片泛着微弱的光,上面是一片白花花的东西,她看
不大清楚,但隐约觉得好像和自己有关。

  她恍惚中记得,他们给她看了许多下流的照片,想在精神上击垮她。他们是
枉费心机,她珍惜自己的尊严,但不会为羞耻而向他们投降。

  尿桶就放在墙角,离她只有几步远,可这几步对她却不啻咫尺天涯。她吃力
的迈了一步,下身疼的差点让她掉了眼泪。下面像插着一根烧红的火棍,火辣辣
的疼。后庭像在被无数马蜂在不停的蛰,疼的她浑身发抖。那里被那么多又粗又
硬的肉棒无休无止地抽插,大概是撕裂了。

  两片肉唇肯定肿的变了形,稍一挪动就像有粗砂纸在磨。她现在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那么多女犯进76号不久走路都变了样,全都好像没有了羞耻感,即使是
光着身子在男人面前也是岔开腿向前挪动。

  就连周雪萍这样的大家闺秀、坚强的女G.C.D员也不例外。实在是身不
由己啊。

  她靠着墙岔着腿一步一挪,也不知挪了多长时间,终于挪到了墙角。她倚着
墙慢慢坐在了马桶上,下面迫不及待地一松,憋了不知多长时间的尿液猛地冲了
出来。

  她突然像被火烫了一样差点跌倒在地,火烧般的疼痛从下身一直传到胸口,
她一时间几乎窒息了。尿打在木桶壁上的声音惊醒了她的耻辱感,她瘫坐在马桶
上泪流满面。她知道这种地狱式的日子可能才刚刚开始。突然天旋地转,她失去
了知觉。

  黎子午带着董连贵等一干打手打开刑讯室兼牢房的门时都吓了一跳,脏兮兮
的床板上空空如也,柳媚不见了。他们连忙把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这才发现柳
媚倒在马桶边湿漉漉的地板上,破烂的旗袍下半截全浸湿了。几个特务上去拉起
柳媚,她吃力地睁开眼睛,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黎子午下流地掀开她的旗袍朝里面看了一眼,捏着她的脸问:「柳秘书,睡
的不错吧!这回不想男人了吧?

  你想好了没有?我看你还是招了吧!」

  柳媚鼓了鼓勇气,毫不躲闪的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是G.C.D,你弄
错了。」

  黎子午冷笑着哼一声:「你这个小贱人还是没开窍。看来弄的你还是太轻,
只好让我开导开导你了!这回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你想好了可别后悔!」

  说着下令:「帮柳秘书准备准备!」几个特务立刻七手八脚地打开柳媚的手
铐,解开旗袍的扣襻,扒下来扔在了地上。

  柳媚一面挣扎一面大叫:「黎子午你这个人渣,你不得好死!」

  黎子午笑眯眯地看着柳媚被剥的精赤条条,指着一边的一个粗重的铁椅道:
「那要看谁先死!给我弄过去!」

  特务们一拥而上,把赤身裸体的柳媚反剪了双臂上了铐子,在她不停的叫骂
声中推推搡搡地把她按在了冰冷的铁椅上。

  黎子午慢条斯理地走到柳媚面前,立刻有两个小特务把她双腿拉向了两边。

  柳媚死命地挣扎抵抗,但在四条粗壮的胳膊的拉扯下还是无奈地完全敞开了
下身,任由他们把自己的两只脚腕捆死在椅子腿上。

  黎子午得意地弯下腰,柳媚的腿完全敞开,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面的阴部已
经像所有那些进76号几天后的女犯人一样变得红肿不堪。柳媚在他下流的目光
下努力地挺直腰,大腿下意识地向中间夹。

  但因脚被捆在椅子腿上根本无济于事,她紧咬牙关,低低地垂下了头。黎子
午两只手都伸了出来,一边无耻地摸捏柳媚的下身和乳房一边摇头叹息:「你们
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76好有名的的大美人,咱们风骚可爱的柳秘书!可惜
啊!」

  他放肆地剥开柳媚的阴唇,把手指往里面探了探说:「柳秘书,你是不是还
没有让男人K够?你可是亲眼见过的哦,到了这里,不招供的女人会很惨!会变
成周雪萍那个样子!」

  听他提到周雪萍,柳媚浑圆的肩头微微地一震,黎子午见她有了反应,满意
地笑一笑说:「怎么样,想起点什么没有?现在招供还来得及。」

  见柳媚沉默不语,黎子午回头对打手们说:「柳秘书恐怕还不清楚执迷不悟
后果会有多严重,你们来给她看看!」

  柳媚听到他的话心里顿时怦怦乱跳,她想起了那些照片。可应声而来的几个
特务却从外面抬进来一面早就准备好的大镜子,放在了的跟前。

  柳媚心里发慌,急忙低下了头。董连贵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
头看着镜子。柳媚被迫直视对面的镜子,看见镜子里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心中
暗自吃惊,真的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

  只见她大大岔开的大腿中间是一蓬乱糟糟的蒿草,被什么东西粘成一整块,
灰里透白,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乱草下面露出一个紫红的小馒头,中间有一道红
亮的肉缝,不知羞耻地张着小嘴。肉缝周围、大腿上东一块西一块满是白花花的
污渍。

  女人的胸脯非常突出,两只肥白圆润的大奶子吊在胸口,白嫩嫩的肉上青紫
相间,让人看了触目惊心。最让她锥心刺骨的是那张脸。她盯着镜子里那张脸看
了又看,不停的问自己:「那是我吗?」

  那张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俊俏端庄,原先秀丽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
似乎连睁开都很吃力;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滩干涸了的白色粘液,好像谁往上面
吐了口痰,看起来像个可怜的小丑;往常鲜嫩欲滴的樱桃小口干的暴了皮,嘴角
积了大片的龌龊,周围一圈白霜,连下巴上原先的皮肤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柳媚看的心如死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黎子午指着对面墙上白花花的大照片阴险地淫笑道:「看看!怎么样,没想
到吧?一天大变样啊!你已经不是昨天那个冷美人柳秘书了!你要是再不招供我
保证你还会变的更惨!」

  他停顿了一下,悄悄观察着柳媚的反应,嘴里接着说:「怎么,以为我吓唬
你?我这就让你看看不与我合作的女人会有多惨?」他回头吩咐道:「去,带过
来!」

  有人立刻开门跑了出去。柳媚的心提了起来,不知他又要搞什么鬼。

  忽然一阵刺耳的声音由远而近传进了她的鼓膜。那声音移动的节奏沉重而缓
慢,听起来是那么锥心刺骨。

  她听出来了,那是沉重的铁链在石头地面上摩擦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她忽然
想到了惨遭酷刑的周雪萍姐妹,心中不禁一阵刺痛。那铁镣挪动声音越来越近,
不大功夫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近旁。她甚至感到自己的心都在跟着微微颤抖。

  她听见黎子午得意地干咳了一声,紧接着一只大手抓住她头发拉起她的脸,
两只鹰一样的眼睛阴险地盯着她说:「你的领导来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学她样子
哦!」柳媚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她意识到黎子午要干什么卑鄙的勾当了。

  果然,随着「咣裆」一声开门的声响,在一阵杂乱的脚声中,她清清楚楚地
辨别出那刺耳的铁镣声已移到了自己牢房的门口。她痛苦地睁开眼睛,却见黄克
己站在牢房门口,他身后好几个特务拥进来一个衣不蔽体遍体鳞伤的女人。


               (九十九)

  被押来的女人正是两天没见的周雪萍。她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镣,身上草草地
披着那件褴褛不堪的旗袍,遍体鳞伤的身体在破烂的布片下忽隐忽现。两个膀大
腰圆的特务夹持着她,她虚弱的站立不稳,但仍顽强地拒绝特务的拖架,艰难地
一步一挪,在沉重的铁镣声中挪进了囚室。

  柳媚见此情景心痛欲碎,她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显然现在黎子午是要利用
让她俩见面来寻找自己的破绽。她知道现在要救周雪萍和自己,最重要的是保持
镇定,不让黎子午的阴谋得逞。她竭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低地垂下头,平
静地等待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黎子午得意洋洋地踱到周雪萍跟前,假装吃惊地打量着她被拷打的惨不忍睹
的身体,嘴里啧啧有声。他假惺惺地摇摇头,指着被赤身铐在近旁的铁椅中的柳
媚说:「周小姐吃苦了。你这是何苦呢?你看,你不说我们也把枫小姐请来了!
所以你要聪明的话还是和我们合作。」

  他边说边用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雪萍的脸,仔细地观察着她表情上哪
怕是最微小的变化。柳媚的心通通地跳了起来,黎子午到底使出了阴险的诡计,
周雪萍的应对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的陷阱。

  她们两人都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紧张地用眼睛的余光扫视周雪萍,只
见她缓缓地抬起了头,不经意地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扭过头,用
虚弱但坚定的声音说:「我不知道什么『枫』。」

  柳媚无声地松了口气,但她心马上又提了起来,果然,「啪」地一声闷响,
黎子午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掴在周雪萍的脸上,大叫:「死硬的共党份子!给她点
厉害尝尝!」

  黄克己闻风而动,带头和几个特务一拥而上,三下两下就把周雪萍身上唯一
蔽体的破破烂烂的旗袍扒了下来。周雪萍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任特务们把她扒的
一丝不挂,丝毫没有反应。

  黎子午指手画脚地指挥特务们把被剥光了的周雪萍大字形吊在了柳媚的对面
的刑架上。

  黎子午上前一步托起周雪萍的脸,一只手捏住她一只青紫肿胀惨不忍睹的乳
房狠狠地捏了两下。周雪萍疼的身体抖动了起来,咝咝地吸着气。黎子午扬了扬
下巴,董连贵立刻会意地抓住柳媚的头发,猛地把她的脸拉了起来。

  黎子午捏住周雪萍的下巴,把她的脸扭向柳媚,另一只掐住她乳房的手用力
拧了一把,用得意的口吻说:「周书记,看到枫小姐现在这个样子很心疼吧?」

  周雪萍毫不退缩地瞟了他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平静地闭上了充满血丝的
眼睛。

  黎子午气的一手捏住周雪萍的的两腮乱晃,另一只手猛掐她已是伤痕累累的
乳房,嘴里还歇斯底里地叫着:「你说话……你他妈哑巴啦!?」

  周雪萍疼的浑身的肌肉一阵阵战栗,但就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黎子午急的面红耳赤,胡乱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站在旁边的黄克己见了,马
上讨好地上前一步,抓住周雪萍的头发,让黎子午腾出手来。黎子午甩了甩酸痛
的手,看着紧咬牙关的周雪萍,嘴角抽动了两下,正无计可施,黄克己看着他的
表情抢先朝周雪萍喝道:「我亲眼看见枫传给你情报,说,是不是这个女人?」

  却见周雪萍轻轻喘了口气,浑身的肌肉都松弛了下来。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也不看黄克己,却嘲弄地盯了黎子午一眼,嘴角轻轻一撇,露出轻蔑的笑容。

  黄克己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吓的脸马上就白了,抓住周雪萍的头发低着头
让到一边不再吭声。赤身裸体吊在刑架上浑身血肉模糊的周雪萍脸上现出不屑的
笑容,黎子午见了气的七窍生烟。

  空着的右手二指并拢,伸到周雪萍敞开的胯下,粗暴地拨开她青肿发亮的阴
唇,恶狠狠地将两个粗大的手指全部插进她的阴道。

  周雪萍浑身一震,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痛苦的表情。黎子午大拇指掐住
周雪萍的小腹,插在阴道里面的食指和中指狠命地乱掐乱搅,一股鲜血顺着他的
手指流了出来。

  周雪萍被紧紧绑在刑架上的两条大腿嘭地绷直了,被掀掉了趾甲的脚趾拚命
地向里抠,脚背绷的笔直、青筋暴露,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她的头被黄克己
紧紧抓住,几乎动弹不得,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干裂的嘴唇。

  「啊……」地一声,凄惨的呻吟还是从牙缝中挤了出来。黎子午右手里外一
起用劲狠拧,疯狗一样大叫:「说!你认不认识她!?」

  周雪萍嘴唇发抖,脸色苍白,吃力地摇了摇头,嗓子里断断续续地传出低低
的呻吟。看到敌人惨无人道的兽行和周雪萍痛不欲生的惨状,柳媚的心像被猫抓
一样,痛彻肺腑。

  她几乎要忍不住挣起来大骂黎子午。但她发现黎子午那一双狡诈的小眼睛不
时在自己和周雪萍的脸上来回扫视,脑子立刻清醒了很多。她知道这时候任何冲
动都只能害了自己和周雪萍。

  她强忍心中的悲痛,作出给吓坏了的样子,使劲扭过脸,身上不由自主地颤
抖了起来。

  黎子午见周雪萍的身子越来越软,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低,眼看自己精心设
计的计谋要破产。他气急败坏,下意识地用眼睛四处搜寻。忽然他看到刑架立柱
旁摆放着的吐着熊熊火舌的火盆,那后面立着一排粗细不同、形状各异的烙铁。

  他眼睛一亮,咬牙从周雪萍下身抽出手指。他整个右手都被染红了,殷红的
鲜血嘀嘀哒哒淌到地上,绽开一朵朵血花。黎子午伸手抓住两根有大拇指两倍粗
的铁棒,顺手将一根塞到火盆里,抄起另一根顶在了周雪萍血淋淋的阴道口上。

  周雪萍浑身打了个寒战。她的下身在残酷的刑讯中已经被弄的残缺不全了。
一边的阴唇几乎全给撕掉,只剩下一点残存的肉凸,上面凝着紫黑的血痂。

  另一边的阴唇布满了粗大的针孔,原先柔软卷曲的肉唇充血肿胀,直直地挺
立着,上面还挂着欲滴的血珠。她整个阴部青紫发亮,肿的像个小馒头。坚硬的
铁棒触到肿胀敏感的肉体,冰冷、刺痛的感觉迅速传遍了她的全身。

  周雪萍下意识地夹了夹腿,当意识到根本不可能移动分毫后,她深吸了一口
气,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黎子午看到周雪萍顽强不屈的表情,气的脸色发青,嘴里恨恨地骂了句「臭
婊子,我让你硬!」

  手腕一用力,将四楞的铁棒插进周雪萍饱经蹂躏的阴道。周雪萍「呜……」
地一声闷哼,全身肌肉乱颤,四肢剧烈地抖动,被死死按住的头也不顾一切地拚
命乱摆,黄克己紧紧抓住的头发几乎脱手。

  粗硬的铁棒大半捅进了血淋淋的下身,黎子午见往里捅不动了,用通红的眼
睛盯着周雪萍因痛苦而走了形的面孔,手腕一转,把铁棒拧了大半圈。周雪萍头
猛地一仰,

  「呀……」的一声惨呼,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血也顺着铁棒流了出来。

  柳媚再也忍不住了,她拚命挣扎着泪流满面地哭叫:「黎子午……你这个畜
生……你这个害人精……呜呜……你住手……住手啊!」

  黎子午真的停了下来,转身托起柳媚的脸阴险地说:「怎么柳秘书,你心疼
了?你害怕了?那你就招供吧!」

  柳媚不顾一切地朝他大叫:「黎子午,你血口喷人……你屈打成招……我要
见剑雄,我要见周老板!」

  黎子午气的浑身哆嗦,「啪」地扇了柳媚一个耳光,回头又攥住了血糊糊的
铁棒。他像疯了一样,攥住铁棒的手气的直抖、青筋暴凸。

  只见手腕猛地一拧,铁棒在血糊糊的肉洞里狠狠地转了一圈。周雪萍浑身抖
的像筛糠,脸色变的煞白,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

  血乎乎地往外淌,染红了黎子午的双手。

  周雪萍大张着嘴吃力地喘息着,「啊……啊……」地不停发出撕心裂肺的惨
叫。

  黎子午像着了魔,一边不停地转动手里的铁棒,一边疯狗似的大叫:「说!
你见没见过她……你见没见过她!」

  周雪萍的叫声越来越低,全身绷紧的肌肉也松软了下来,大字形张开被捆的
死死的四肢徒劳地抽动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黄克己抓着她头发的手也在发抖,他死命拉起周雪萍的脸,只见她满脸的汗
珠在灯光下亮晶晶的,青紫干裂的嘴唇抖的厉害。她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来。

  黎子午意识到了什么,他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腾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掐住
周雪萍的脸厉声逼问:「说!你见没见过她!?」

  周雪萍深吸了一口气,全身一软,垂下了头,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见过。」


                              (一零零)

  柳媚心中猛地一悸,全身的血液好像忽地一下都涌到了头上。黎子午立刻眉
开眼笑了。

  他手上松了点劲,示意旁边的一个特务做笔录,接着紧逼不舍地问:「说,
你们在哪里见的面,她是什么人?快说!说了我就放了你……还有你妹妹!」

  说着小心翼翼地把插在周雪萍下身的血淋淋的铁棒抽了出来,砰地一声仍在
了地上。

  周雪萍胸脯大幅度地起伏着,吃力地吐出一口长气。她抬起头瞟了不远处的
柳媚一眼,嗓子里咝咝地响着,停了一下好像在聚积力量,然后一字一句地说:
「在……你们那个狗汉奸……处长的……办公室里……他们两个……是一对……
狗男女……」

  说完毫不畏惧地用嘲弄的眼光盯着黎子午,又用清晰的声音从嘴里轻蔑地吐
出三个字:「狗咬狗。」

  黎子午听到这出乎意料的「口供」一下懵了,半天没回过味来,愣在那里一
时没有了反应。柳媚的心里却涌起一股热流。周雪萍在经受了如此惨无人道的酷
刑之后仍保持着清醒,不计后果地保护自己,柳媚实在忍不住了,滚烫的眼泪再
次模糊了视线,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哭了起来。

  黎子午愣了几秒钟终于反应过来,三角眼瞪的像要凸出眼眶,嘴唇哆嗦着,
脸变成了猪肝的颜色。吊在他面前的周雪萍像个死人一样没有了动静,岔开捆在
刑架上的赤条条的大腿下面忽忽地淌着鲜血。黎子午像一脚踩空掉下了悬崖,出
了一身冷汗。

  他精心设计的诡计完全落了空,搞不好还要搭上周雪萍的一条命。

  周雪萍是要犯,这个重要的砝码他不能丢,真的弄死了责任他也担待不起。

  他的心一下沮丧到了极点,但他不能就这么认输。虽然这场精心策划的对质
没能从周雪萍身上诈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但他不能就此罢休。最低限度也要用周
雪萍这具血淋淋的身子震慑柳媚。想到这儿,他咬咬牙,身手抄起火盆里已经烧
红了的另一根铁棒,对准周雪萍大敞着口鲜血流淌的阴门猛地捅了进去。

  「啊……呀……」周雪萍撕心裂肺的惨叫回响在整个囚室。她猛地扬起头,
脖子上和额头的青筋暴凸,大字形张开的四肢像突然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力量的牵
引,猛烈地扭动起来,把粗大的刑架都拽的吱吱地发出吓人的响声。

  随着「嘶……」地一声长长的闷响,一股血腥的青烟从周雪萍的下身冒了出
来,一尺多长的铁棒大部分插进了她的阴道。血不再流了,周雪萍挣扎了几下,
全身一软,头垂到了胸前,昏死了过去。小小的囚室被呛人的腥气和巨大的恐惧
笼罩了,好几个特务都回过头去不敢看眼前这幅惨像。

  「不……停……停下来啊……」柳媚叫了两声就全身发抖、痛哭不止,像傻
了一样哭哑了嗓子。她拚命想扭转头不去看周雪萍那令人心碎的惨状,但几个特
务紧紧按在她的肩膀,黎子午放开瘫软了的周雪萍,一步跨过来死死地抓住柳媚
的头发,让她的脸向前仰起,直直地正对着不远处那恐怖的场景。

  他像疯了似的大叫:「说!你他妈的快说!不说老子烙死你!」看到自己最
亲密的战友、最尊敬的上级为保护自己而遭受如此惨绝人寰的酷刑,柳媚浑身颤
抖,呜咽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头皮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也被几只大手拖了起来。黎子午薅住
柳媚的头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拖了下了铁椅,强拉到周雪萍跟前,把她的头
按在周雪萍岔开的大腿下面。她的额头几乎要碰上周雪萍血肉模糊的大腿根。一
股刺鼻的烟气冲进柳媚的鼻腔,她被那血腥的气味呛的一阵咳嗽,几乎窒息。

  眼前那残缺不全的肉唇、青紫肿胀的肉丘和紧箍着灼热的铁棒还在缓缓地飘
散出青烟的肉洞口历历在目。

  她心头涌起一股腥热,一团酸气在胃里翻腾,猛地冲到了喉咙口。她拚命压
住几乎冲决而出的胃酸,干呕了几声,脸憋的青紫,终于没呕吐出来。但神智和
眼睛一样越来越模糊起来。

  黎子午见柳媚泪眼朦胧、神情恍惚,觉得有了可乘之机。他抓住柳媚的头发
把她的脸凑向周雪萍那惨不忍睹的下身,她的鼻子几乎都要碰到血糊糊直直挺立
的阴唇了。

  他一面缓缓地把仍冒着青烟、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的铁棒往外拔,一边恶狠
狠地对柳媚说:「臭婊子,你好好看看,这就是执迷不悟的下场!」

  他忽然感到手里的分量沉重了许多,仔细一看,柳媚已经泪流满面地昏死了
过去。

  柳媚是被胸脯上传来一阵剧痛疼醒的,她已被人字形吊在了刚才周雪萍被吊
过的刑架上。

  黎子午就站在她的面前,正狠命地拧着她的乳头。见她醒过来,黎子午狞笑
着说:「怎么,不敢看了?害怕了?你要是不招供,老子就照着那个女共党的样
子整你!把你的小B和屁眼全他妈烫烂!」

  「不……不要……」柳媚恐惧的叫声冲口而出,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楚楚可
怜的惊恐表情。黎子午的心这回彻底的凉了。

  G.C.D他见的多了,是真是假他自信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几乎相信
柳媚不是那个枫了,她和周雪萍姐妹这样的女共党确实不一样。但他现在已经没
有退路,不管柳媚是不是共党,就是屈打成招也要让她认帐,否则他自己将死无
葬身之地。

  但麻烦的是,他自己心里清楚,并不能真像他威胁的那样像对周雪萍一样对
柳媚进行血腥的严刑逼供。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丁墨村这个老狐狸。

  看来只有寄希望于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妇刑了。不能突破她的生理极限,就
想法突破她的心理极限。

  黎子午抓过柳媚的头发往上一提,一手拎起沾满周雪萍鲜血变成了紫黑色的
铁棒举到她的眼前威胁道:「臭婊子,你好好看看,再不招供就用它整死你!」

  说完他停了停,观察一下柳媚的反应,口气稍微缓和了一点道:「你想想周
雪萍刚进来什么样?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再想想你昨天什么样,今天什么样?再
顽固不化我就叫你也变成今天的周雪萍……叫你一辈子再也作不成女人!」

  柳媚浑身一震,止住哭声,疯狂地喊叫:「黎子午,你不是人!你是野兽!
你让我见……」

  董连贵见柳媚哭叫不止,冲上前抓住她的头发扬手就要打。

  黎子午眼珠一转,抓住他手假惺惺地说:「别急,柳秘书大概是受了惊吓,
现在不太冷静。」

  他转身对柳媚说:「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让柳秘书慢慢地考
虑。」

  他把董连贵招呼过来吩咐:「让柳秘书慢慢想,你们也别闲着。柳秘书手不
得闲,你们帮她收拾收拾。把个大美人弄成这样你们就不心疼?」

  董连贵会意,眉开眼笑的连连点头:「遵命!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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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全】101-110

               (一零一)

  特务们抬来几捅凉水,哗哗地泼在柳媚赤条条的身子上。柳媚垂着头一动不
动,任人摆布。董连贵伸手到她胯下,抓住脏兮兮的阴毛就沙沙地揉搓起来。黎
子午伸头看了看阴险地说:「你费那事干嘛?那东西多碍事,不如你们帮柳秘书
去了,也让她那小骚B见见天日,和大家来个赤诚相见!」

  柳媚闻言吓的花容失色,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来大叫:「不……不……啊!」

  特务们却哄地一声无耻地哈哈大笑,七手八脚动起手来。几只大手争先恐后
地插进她的胯下,当第一波钻心的刺痛从胯下传来的时候,柳媚立已经泣不成声
了。

  真正的痛来自心底。她在这座楼里曾是一个骄傲的公主,差不多所有的人都
在讨好她。那些委琐的臭男人就算碰碰她的手都只能在梦里。

  而现在,她被他们随心所欲地剥光衣服LJ。她一丝不挂地吊在他们面前,
还要把腿张开,把身上最隐秘的东西亮给他们。他们居然还要拔掉她的阴毛,用
这种无比下流的手段羞辱她。她感觉到痛彻心肺。柳媚对自己的耻毛一向像对秀
发一样诊视,甚至更有过之。

  秀发是给大家看的,而耻毛是只留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的。特别是剑雄对她的
耻毛也很着迷,经常会故意把它弄乱再一根根的捋顺,有时兴致所至还会亲吻甚
至舔舐它。每当这种时候他和她都会觉得非常享受。所以她每天都会精心地梳理
自己的耻毛,就像梳理秀发一样。

  现在这群下三烂要把自己的耻毛全部去掉,而且是一根根的连根拔掉。以后
可能她就再也长不出耻毛了。她真是悲痛欲绝。可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这群
无耻的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的哭叫,一意要以这种残忍的办法羞辱她。

  她见过许多女犯在受刑时被拔掉阴毛时悲痛欲绝,现在她才真正知道这刑法
有多么残忍。

  她知道他们的目的就是在心理上击垮她,她绝不能屈服。

  他们一边拔她的阴毛一边肆意地羞辱她,还有人不停地把手指插进她的阴道
肛门。忽然有个特务扒着她被吊起的胳膊拨弄着她的腋毛叫道:「这母狗胳肢窝
的毛也不少,干脆给她全拔了算了!」

  黎子午看了看笑眯眯的点头:「好主意,让柳秘书来个彻底的一丝不挂,看
她招不招!」一阵淫邪的大笑之后,上来两个打手揪住她的腋毛就往下扯。

  柳媚下意识地扭动身体徒劳地挣扎,可她的两个乳房立刻被两只大手紧紧握
住,身体丝毫也动弹不得,她只有乖乖地任人摆布了。

  时间好像凝固了,柳媚眼睁睁的忍受着无耻之徒的肆意羞辱,她希望自己马
上死去,希望时间从此消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围在柳媚身边的特务们都站起身来。差不多每个
人手里都捏着一撮油黑的毛发,有的还小心翼翼地用纸包起来,往兜里揣。柳媚
吊在那里浑身发抖,哭的死去活来。

  黎子午围着她上下打量,左看看右看看。忽然他哈哈大笑,其他特务们也跟
着大笑不止。柳媚浑身颤抖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垂下了头。可他们不允许她逃
避,一只大手拉起她的头,硕大的镜子又被抬到她脚下。她在镜子里心惊胆战地
看到,她岔开的大腿下光秃秃一片。

  平坦的小腹下面没有了原先茂密的芳草地,变成了一马平川,胯下的沟沟坎
坎一目了然。肿胀的阴唇像两道小小的紫红色丘陵,中间是深邃的沟壑。沟壑的
尽头连着略微红肿的菊门,圆圆的洞穴像眼小井。就连向上高高扬起的双臂下面
的腋窝里也是光秃秃一片。

  她被彻底地剥光了,身体上一丝一毫的掩饰都没有了,男人们淫毒的目光在
她身上可以一览无遗。这些目光在无时不刻QJ着她,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同
时长出了一口气。不管多么耻辱,最难过的时候过去了。

  但她想错了,黎子午又发话了:「老董,照相机呢?给柳秘书留个影。」

  「天啊,他们为什么这么狠毒?」

  柳媚再也无力哭喊,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把柳媚从无边的麻木中震醒的还是黎子午那阴险的声音:「柳秘书,这下可
考虑好了吧?现在招出来还不算晚,你还是个女人。再执迷不悟可就没后悔药吃
了。」

  伴随着他胜利者得意洋洋的表情,两根粗硬的手指捋着她完全敞开毫无遮掩
的肉缝肆意的摩挲。柳媚咬了咬牙,吃力地抬了下头,看都不看他,摇摇头气喘
嘘嘘地低声说:「我不是枫!」

  黎子午猛的将两根手指插进红肿的阴道,狠狠地拧了两圈说:「柳秘书你很
坚强。但你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K你吗?你知道你能经的住多少男人K呢?如果
你不知道还是马上招了好。否则被男人K烂了再招你就后悔莫及了!」

  看见柳媚对他的话毫无反应,他抽出手指用纸擦了擦说:「那好,我现在就
看看你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强。」

  说完他回身打开靠墙桌上的一个铁盒,从里面取出了一样黑黝黝的东西。他
把那充满淫邪杀气的东西举到柳媚的面前:「臭婊子,你就尝尝这东西吧!」

  柳媚吃力地抬头一看,不禁花容失色。那是一根小孩胳膊粗细的橡胶棒,足
有二尺来长,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圆形的凸起,棒子后面连着一根电线:那赫然
是一根电动阳具!

  黎子午打开电源,丑恶的橡胶棒嗡嗡响着来回扭曲转动起来,像一条发了疯
的蛇。黎子午让那黑棒子在柳媚面前扭了几圈后关掉电源,用它粗糙的圆头顶住
她无遮无档的肉洞口问:「看来你是真想尝尝它的滋味了?」

  柳媚摇头大叫:「不……不要啊!」黎子午凶神恶煞般地大叫:「不想要就
快招!」

  柳媚疯了一样摇着头哭叫:「不……不要……不!」

  黎子午气的面色铁青,牙一咬,恶狠狠地将电动阳具慢慢地捅进了她红肿的
阴道。柳媚惊恐地感到一条冰冷的蟒蛇正肆无忌惮地撑开自己的下身,逐渐把整
个下身塞的满满的。已经受过数不清的蹂躏的阴部正在被蟒蛇那粗糙坚硬的身体
一寸寸地撕开,它那尖利的鳞甲刮擦着因充血而极度敏感的阴道壁钻心的疼。

  她不顾一切地扭动、哭叫:「不啊……你住手……你放开我啊……」

  黎子午对柳媚的哭闹充耳不闻,一股劲地把粗大的电动阳具向里推。待胶棒
大半消失在被撑的圆圆的肉洞里,再也捅不动的时候,他咬牙切齿地打开了手柄
上的开关。

  那粗黑丑陋的东西恐怖地震动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带动了起来,黎子
午的手几乎攥不住它。柳媚感觉那整条大蟒突然活了,在自己紧窄肿痛的肉洞里
粗暴地震动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要夹紧双腿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捆死在刑架上的。

  那嗡嗡的震动顺着骨头传遍全身,她的五脏六腑都随着剧烈的震颤了起来。

  「啊呀……快拿出去……啊呦……我不要……」柳媚哭叫着扭动腰肢。阴道
里那个凶恶的家伙不知疲倦地剧烈颤动,密密麻麻的凸起毫不客气地摩擦着她因
倍受折磨而充血肿胀的娇嫩的阴道内壁,酥麻的感觉像电流迅速传遍她的全身。

  她手脚都被捆死,下身在强烈震颤的冲击下好像正被一点点的抽空。她只有
痛苦的扭动身体,但那毫无用处,她的全身随着电动阳具的震颤越来越剧烈地抖
动起来。柳媚终于忍不住哭泣呻吟起来,来自身体最娇嫩最敏感部位的冲击考验
着她已经很脆弱的神经,没多久她就被电动阳具折磨的痛不欲生。

  过电般的麻痒一直通到了子宫里,她的小腹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绷紧扭曲。
她不停的抽泣着,徒劳地扭动赤裸的光屁股,眼神逐渐的散乱呆滞了起来。

  黎子午对柳媚的反应很满意。他捏住她的乳头捏着说:「怎么样柳秘书,滋
味不错吧?比男人够劲吧?你不说,就让它不停地K你,直到你满意为止!」

  这时董连贵打着哈欠,偷偷看看表,对他说:「黎座,时候也不早了,弟兄
们……」

  黎子午抬腕看了眼手表说:「娘的,都后半夜了。我们去美美的睡一觉,让
这个小贱人自己在这里熬吧。」

  说着抓住露出一截的黑乎乎的手柄,恶狠狠地留下一句:「我他妈让你一次
吃个够!」啪地打开了第二个按钮,看着电动阳具从震动变成了扭动,露出得意
的淫笑,带着一大群特务锁上门出去了。

  随着牢房的铁门咣裆一声关死,屋里顿时寂静了下来。那低沉的嗡嗡的声音
震动着她的鼓膜,显得格外恐怖。现在那韧性十足的电动阳具开始在柳媚狭窄的
阴道里面翻江倒海,随心所欲地扭动旋转起来。

  柳媚感到自己的整个下身被一只巨大的手紧紧握住,残忍地揉搓、摆弄。她
的心底越来越空虚,越来越害怕。已经被震的麻痹了的子宫抽筋似的一阵阵剧痛
起来。忽然一股热流从那里涌出,势不可挡地冲进了被塞的满满的阴道,顺着所
有的缝隙流淌。

  柳媚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啊呀……啊呀呀……」她心里充满了恐惧,知
道自己肯定要出丑了。


               (一零二)

  华剑雄早上到宪兵司令部的时候精神很好。昨晚终于痛痛快快地发泄一番,
终于毫无戒备地搂着一个自己喜爱的女人睡了一觉。

  不过一跨进这座大楼,特别是想到还在这里受苦的萧红,他轻松的心情马上
就全部无影无踪了。藤原香子照例在办公室等他,见他进来满脸的不高兴,缠着
他问昨天大半天跑到哪里去了。

  见华剑雄没给她好脸,她马上换了一副讨好的表情,说藤原队长在刑讯室等
他。

  华剑雄拿过昨天的审讯记录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在萧红的名下看到「虹口俱
乐部,石井君」几个字,心里像被人扎了一刀,悄悄地叹了口气。无意中他在下
面门房老甘那一栏里看到「刑毖」两个字,心里不禁一惊。

  他抬头问藤原香子:「那个看门的老头死了?」

  香子不在意的点点头:「昨天晚上用电刑的时候挺不住死了。」

  她马上又说:「还有那个姓马的司机,也快不行了,已经送医院去了。」

  华剑雄翻了下记录,果然不错。他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看来日本人是不惜
一切代价要打开缺口了,必须马上通知萧红实施脱身计划,刻不容缓,否则会发
生什么就很难说了。

  他翻了下记录,知道今天上午藤井在7号亲自审那个姓孙的银行女职员,他
起身朝审讯室去了。

  藤原香子也赶紧站起来跟了出去。

  一进7号审讯室,就看见那个孙小姐赤条条的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软绵绵地半
躺半坐在一把粗大的椅子上,一件紫红色的破烂旗袍随意地扔在湿乎乎的地上。

  孙小姐的双手一字摊开被几道粗大的绳子捆在椅子背上方的一根横梁上,两
条修长的大腿向两边岔开被用粗重的铁环锁死在椅子的金属扶手上。

  大腿内侧沾满了已变得紫黑的血迹和已经发黄的污渍,搭在椅子外侧的两只
秀气的脚已看不出原先皮肤的颜色,十个修长的脚趾上都没有了趾甲,变成了十
个血淋淋的小肉棒。

  她遍体鳞伤的身上横七竖八地挂着好几根电线。仔细看去,她一侧的乳头上
夹着一个硕大的鳄鱼夹,夹子下面连着电线。娇嫩的乳头可怜地缩在凶恶的锯齿
形钳口里,只露出一点点凝着血污的边缘。

  凭经验,华剑雄知道这只乳房被钢针穿透过无数次了。另一边的乳房上已经
没有了乳头,只有一点焦黑的痕迹。一根像钉子般粗细的特大号钢针插在里面,
针尾上也拖着电线。另外一根电线是从女人的下身牵出来的。

  华剑雄定睛一看,早已被木撅和铁锤撕烂了的肛门里面满当当地塞着一根粗
大的暗黑色金属棒,电线就是从那上面接出来的。

  藤井凶神恶煞般地站在她岔开的两腿间,手里拿着另一根黑乎乎的金属棒。

  这棒子有擀面杖粗细,将近二尺长,棒子的顶端有一个弹簧一样的东西。华
剑雄知道,他这是在用电刑。看来他已经审讯了一会儿,孙小姐浑身是汗,嘴唇
颤抖,但仍咬住牙,只是楚楚可怜地一个劲说自己是良民。

  藤井显得有点不耐烦,他弯下腰,扒开孙小姐红肿的阴唇,把手里的铁棒顶
在了张开的洞口上就往里面捅。

  孙小姐浑身一震,扭着身子开始挣扎,痛不欲生地哭叫:「疼……疼啊!不
要啊……饶了我吧……不要拿那个东西捅啊……」

  藤井瞪大眼睛盯着女人泪水涟涟的眼睛问:「你说,你为谁工作!」孙小姐
怯生生地说:「我……我为银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藤井「哼」地一声,手上一使劲,铁棒捅进去一截。孙
小姐满是青紫血污的小腹上立刻拱出一块条状的隆起,她浑身发抖,原本很秀气
的脸都痛苦的扭曲了,哭泣着求饶:「啊呦……疼啊……疼死我了……求求你,
求你别捅了……里边……里边不行……」

  香子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趴在华剑雄耳边气喘嘘嘘地说:「藤井君手里
的东西是前天刚运到的新式武器哦,一直可以插进女人的子宫。听说在女人身体
里放起电来,可以让女人强烈宫缩,比生孩子还要厉害呢!真想尝尝那滋味。」

  华剑雄听了心往下沉,不知这女人能否挺的住,挺不住不知会招出什么来。

  说话间藤井已经逼问了几次,铁棒也一次次地向里面深入。孙小姐只是一个
劲地哭泣、求饶,可就是不说。这时藤井又把铁棒捅进去一截,再用劲已经捅不
动了,稍一松劲还退出来一点,他手里只剩了挂着电线的橡胶手柄。

  华剑雄凭经验估计,铁棒前面那个弹簧似的头已经顶在孙小姐的子宫里面,
她现在的痛苦可想而知。不过要真是像香子说的那样,真正难熬的还在后面。

  藤井松开手,回头拧开了电击器的一个红色开关。随着一阵吓人的嗡嗡声,
孙小姐伤痕累累的丰满乳房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她显然对刚才的电刑仍心有余悸,听见电流声立刻哭的死去活来,声嘶力竭
地大叫:「不要……不要电我啊……我怕!」藤井逼近她的脸说:「怕就快说!
你为谁工作!」

  「不……我都说了……」随着孙小姐的哭喊,藤井眉毛一拧,抓住在血糊糊
的肉洞口外露出半截的手柄,把上面的一个开关推了上去。

  「哇」地一声尖叫,孙小姐浑身都抖了起来。原先搭在扶手上的小腿猛地踢
直,腿肚子上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十个血糊糊的脚趾竟然慢慢地张开、伸直,接
着又快速地蜷缩起来。平伸开来的两臂也跟着抖了起来,两只纤细的小手紧紧地
攥起了拳头。满是血污的大腿根上的肌肉快速地抽动,小肚子绷的硬梆梆的,肌
肉团变换着形状扭动着,残存的几撮阴毛可怜巴巴地耸动。

  「啊……啊……」孙小姐上气不接下气嘶哑地叫着,头疯狂地摇摆。华剑雄
紧盯着她的下身,发现她的肉洞虽然被铁棒撑的满满的,但两片青紫的阴唇却直
直地挺立、颤抖着。洞口的肌肉有节奏地蠕动,蠕动的节奏越来越快。

  这时候他明白藤原香子说的话可能是真的,这个年轻的女人正在经历比生产
还要巨大的痛苦。

  汗水把她的头发都湿透了,她痛不欲生地挣扎,哭叫。突然,一股浑黄的液
体从肉洞口的缝隙中泻了出来,屋里顿时充满了骚气。她失禁了。孙小姐含糊不
清地哭叫着:「停……停啊……我受不了了……」

  藤井真的停了下来,他拉起孙小姐的脸低下头两眼逼视着她问:「怎么样,
不大舒服吧?现在该说了吧!」

  孙小姐吃力低喘着粗气,下身的肌肉并没有随着电流的消失停止战栗,尤其
是肉洞还在有节奏地自顾自一张一合。她带着哭音气喘嘘嘘地说:「我……我都
说了啊……」

  藤井牙一咬,啪地又推上了开关。孙小姐全身立刻又绷直了起来。她大哭:
「停……停啊……我说……我全说……快停下来,我求求你啊……呜呜……」

  藤井这次并没有停下来,他攥住露在肉洞外面的橡胶把厉声问:「说!你为
谁工作!?」

  孙小姐声音颤抖着:「为……为重庆……嗷……停啊!」

  藤井仍不放松:「重庆什么人?」

  「重庆……军……军统……求求你…啊…」

  藤井表情松弛了一点,但仍紧逼不放:「谁是你的领导?」

  华剑雄心里一颤,只见孙小姐嘴张了张,吐出了一个字:「不……」

  藤井听了猛地把棒子往里顶住,凶神恶煞般地吼道:「快说,谁领导你!」

  「啊……呀……」

  孙小姐歇斯底里般地尖叫起来的,她大口吸着气,脸色变得铁青,全身都随
着低沉可怕的电流声有节奏地扭动起来,大腿猛夹,屁股撞的椅子怦怦作响,阴
唇直挺挺地张成一个喇叭口,不停地扇合。

  几妙钟以后,她终于挺不住吐口了:「是萧红……大…东亚……日报……啊
哟…求你……求你饶了我……快……快停下来……我要死了……」

  「啪」地一声,藤井关掉了电源。

  孙小姐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都是汗水,下身还在沥沥拉拉淌着尿液,
人已经像被抽去了筋骨,软的像一滩泥,瘫坐在椅子里。

  藤井摆摆手,哗地一桶冷水兜头浇在孙小姐身上。她精赤条条的身子动动,
微弱地哼了一声,头无力地垂了下来,挂满汗珠和水迹的脸上表情痛苦不堪。

  藤井扒拉了一下她的脸问:「你们的组织都有什么人?你的任务是什么?谁
和你联络?快说!」

  孙小姐有气无力地说:「萧红……直接领导我,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藤井眼一瞪,啪地又打开了红色的电源开关,嗡嗡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孙小姐当时就哭出了声:「我真的不知道啊,求你……别再电我……我什么
都说……都说啊……」接着就忙不迭地交代起她知道的情况来。

  华剑雄看的出来,这个孙小姐已经无可挽回的垮掉了。她受的刑真的很重,
人的神智已经不是很清醒,说话也是语无伦次,间或还会无来由的歇斯底里。藤
井叫来了医生,给她打了针镇静剂,她的话才开始连成了句。

  华剑雄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孙小姐交代的情况倒也不出他的预料,并没
有任何与他有关的线索。

  看着瘫软地坐在对面的这个血淋淋的女人,华剑雄知道她已经没有救了。她
不但肉体几乎完全给毁掉了,而且精神也已经彻底崩溃。也许出不了这个审讯室
她就会断气。如果那样还是她的运气,否则日本人也会很快把她处理掉,怎么个
死法,死之前还要忍受多长时间的痛苦,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这个惨不忍睹的女人,他压抑不住一个不停地涌出来的念头:如果坐在
这里的女人萧红,如果日本人也给她这样上刑,她能挺住吗?还有阿梅!

  他心里很清楚,她们很可能挺不住,在这样的酷刑面前她们都挺不住。所以
他必须马上行动,否则就来不及了。

  他正想着,藤井站起身来向在场一个日本宪兵交代,要他继续审讯,在这个
女人身上尽量地挖掘线索。藤井招呼华剑雄走出审讯室,表情严肃。

  萧红的谍报网已经撕开了一个口子,但他好像并不怎么兴奋。他真正须要的
东西还没有拿到手,还没有查出与北岛静身份泄露有关的线索。他边走边对华剑
雄说:「华君,要赶紧扩大战果,还要靠你的援手啊!」

  华剑雄嗯了一声,故意不提萧红,而是问起其他人审讯的结果如何。藤井没
答话,径直带他来到了3号审讯室。审讯室里,阿梅被绑在老虎凳上,浑身水淋
淋的,看来已经昏过去几次了。

  藤井说:「这个女人应该知道更多的东西,电台就是在她房间里搜出来的。
不过她嘴很硬,刑讯好几天了,什么都不肯招供。再不招也给她用新型电击器。
不过男的已经死了一个,我担心这样审下去这个快不行了。华君有什么高见?」

  华剑雄走到阿梅身边,见她上衣被扒到身后,胸脯全露在外面,小小的乳房
上烙痕鞭痕横七竖八。两个乳头都凝成了血疙瘩,估计全被钢针和铁钳弄碎了。
他不禁有些佩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一个光着上身的日本宪兵正往下扒阿梅
的裤子,另一个则在旁边准备电击器,看样子是要上电刑。

  华剑雄心里开始担心了,这个小姑娘是认识他的,如果她挺不住招出来就满
盘皆输了。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转过身走到远一点的地方。现在必须想办法
拖,分秒必争啊。他想了想,以孙小姐现在虚弱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日本人要细
细地审完她并整理出清晰的思路,估计要大半天时间。再用来突破阿梅和萧红,
他差不多可以争取一天的时间。

  想到这他若有所思地对藤井说:「攻心为上。既然刚才那个女人招了,尽量
从她嘴里挖掘线索,然后再用来打击其他犯人的信心,可能效果会比单纯用刑好
一些。」

  藤井听了他的话点点头,命令先停下对阿梅的刑讯。然后转身和华剑雄向门
口走去。

  华剑雄见自己的计策见了效,决定趁热打铁,他低声问藤井:「那个女记者
怎么样了?」藤井回头看看绑在老虎凳上的阿梅,示意华剑雄跟他出了刑讯室。

  他小心的关上门低声说:「还是什么都不招,不过你听见刚才那个孙小姐的
招供。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她就是这个谍报网的头。而且我们的调查发现她在何
小月押到76号受审那段时间曾经去过76号,说是采访武田君和华君遇刺的案
件,不过我看她另有所图。我们正在调查她在这一段时间的活动情况。」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藤井的办公室门口,这时远处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惨
叫。华剑雄听出那叫声是从走廊尽头的审讯室传来的,不知道是谁,他的心跳忽
然加速了。

  藤井吩咐一直跟在后面的藤原香子去审讯室参加审讯孙小姐,他拍拍华剑雄
的肩膀进了办公室。一关上办公室的门,藤井的表情立刻变的非常暧昧。他露出
淫秽的笑容神秘兮兮地对华剑雄说:「那个女记者真是一块美肉哇!」


  华剑雄心往下一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对一个谍报人员来说,这其实算不
上是什么意外。

  但萧红毕竟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在一个日本人嘴里如此评论,让他恨的牙
根都痒痒。藤井好像没有注意到华剑雄表情的变化,抑制不住兴奋滔滔不绝地讲
述起来:「桥本司令不让我对她动刑,但我要在精神上把这个高傲的女人打垮。

  昨天第三舰队靠泊,我听说后把这个女记者送到了海军士兵慰安所。那里昨
天下午有一千多名在海上漂了两个多月的海军水兵上岸接受慰安。

  海军慰安所里有好几个女俘虏,我就是要让她看看那些可怜的慰安妇是如何
在一天中满足十几、几十个如狼似虎的士兵的。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果她
挺着不招,那就是她的下场。

  晚饭前我们把她从慰安所送虹口俱乐部的时候,我看她就听话多了。我特意
摸了摸,下边都湿透了,可见不是无动于衷哦!萧红是要犯,我担心出问题,就
宿在了俱乐部。半夜3点,听说石井君刚刚离开了,我就过去想看看情况。

  我就进了关她的房间。那里还保持着石井君走时的状态,还没有清理,包括
她本人。

  她当时只盖了一条很薄的被单,我揭开被单一看,衣服全部都剥的光光的,
手铐着,腿上还留着明显的痕迹。我当时就忍不住了,冲上去就K了她。她没怎
么反抗,好像认命了。华君,我要告诉你,这是我这一辈子干过的最美的女人。

  漂亮、高雅、矜持,不过被男人K时一样会哭,而且哭的很伤心。今天我在
她的床上呆到早上6点,虽然我们对她没有用什么刑,但我看的出来她快挺不住
了。

  她已经看到她的手下受刑,也已经知道看门老头死在刑讯室里,她也看到了
女人在慰安所里是什么样的命运。如果再加上今天孙小姐的供词,我想她很快就
会崩溃的。

  华君,我建议你在她招供之前也尝尝这块美肉。否则她一招供,以桥本司令
对她的重视,恐怕你我就都没有机会再碰她了。」

  华剑雄心里怦怦乱跳,他等的就是这句话!虽然由日本人安排去QJ自己心
爱的女人,这件事怎么想都荒唐的可笑。但现在实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先见到萧
红才是最重要的。要救她、救自己,也只有让她再受点委屈了。华剑雄装作兴致
勃勃地问:「这女人现在哪里?」

  藤井笑眯眯地说:「今天又送到海军慰安所去了,我让他们把那几个女俘虏
和我们抓到的女间谍介绍给她认识,让她再受受刺激。最晚不超过明天我就要让
她招供。华君抓紧哦!」

  看着华剑雄装出来的急切的样子,他拍拍他的肩膀说:「华君不必担心,一
切由我来安排。今天晚饭后让你吃到这道大餐。然后我们来个突击审讯,说不定
就大功告成了。」


               (一零三)

  日上三竿,当黎子午带着一群仍然睡眼惺忪的特务回到地下审讯室时,所有
人都吓了一跳。一进屋就迎面扑来一股腥热的空气。然后是女人绝望的呻吟充满
耳膜,痛苦的呻吟中还夹杂着一丝明显的淫靡。

  屋里像有一个巨大的变压器在工作,嗡嗡的声音震的人心里发颤。他们打开
电灯,看见一幅可怕的景像:吊在刑架上的柳媚雪白的身子软的像根面条,头无
力的垂着。平坦的小腹奇怪地隆起一团,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搅动,一会儿
起伏、一会儿扭转。

  肥白的大腿不停地抖动,顺着大腿亮晶晶湿了一大片。光秃秃的大腿中间肥
厚的阴唇大开着,还一张一合的,像是饿极了的小孩。

  露出半截的黑乎乎的电动阳具的手柄全湿了,在灯光下反射着淫邪的光,大
股的淫水拉着丝流到地上,积了大大的一滩。看到进来的一大群男人,柳媚疲惫
的眼睛里露出恐惧的表情。黎子午得意的笑了,这个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慢腾腾地在柳媚面前站定,用手指在她大腿上蘸了一点淫水放到鼻子下面
闻了闻,用那根手指托起柳媚的脸问:「柳秘书好兴致啊,自己在这里发起大水
来了!这回肯招供了吧?」

  柳媚浑身软的头都抬不动了,她气喘嘘嘘虚弱地说:「黎子午……你杀了我
吧!」

  黎子午哈哈大笑起来:「柳秘书好天真啊!到现在还开这种玩笑。你死了我
怎么向处座交代?你还是乖乖的招供,然后我们皆大欢喜。我保证你没事!」

  柳媚停下喘息了一阵,上气不接下气地轻轻的说:「我说过了,我不是枫,
我什么都不知道。」

  黎子午气的七窍生烟:「他妈的你这个臭母狗,顽固不化!算你有种,现在
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说完抓住电动阳具的手柄,一点一点的从柳媚的阴道里抽了出来。那粗大黝
黑的家伙仍在不屈不挠地扭动和震颤,红肿的肉洞口被它撑的不断变化形状,柳
媚痛苦不堪的哀嚎起来。足足用了五分钟黎子午才把整根电动阳具都抽了出来。
黝黑的胶棒上,每一个凸起都泛着水光,长长的粘丝一直拉到地上。

  黎子午把那根像死蛇一样的湿漉漉的胶棒扔到一边,指挥几个特务从外面搬
来一台惨白颜色的机器。那机器的底座上有一个硕大的玻璃罐,一根胶管从机器
里面伸出,连着一个玻璃面罩似的东西。

  那机器赫然是一台医院常见的真空离心机。黎子午用手扒开柳媚大张的阴道
口,伸进去搅了一下不停涌出的淫水,然后拿起玻璃罩,举到她眼前道:「柳秘
书这样子太丢人了,我们来帮你清理清理吧!」

  说着他吧玻璃罩伸到柳媚胯下,狠狠按在她的大腿根上,罩住了她光秃红肿
的阴部。那是个特制的玻璃罩,形状刚好和女人的阴部严丝合缝,牢牢地卡住了
柳媚的下身。阴道里流出的粘液滴在玻璃罩上,形成一道半透明的痕迹,不断地
拉长,消失在联结胶管的地方。

  冰冷的触觉使柳媚感到了恐惧,她拚命地抬起头叫道:「你要干什么?」

  黎子午嘿嘿的阴笑着说:「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他把玻璃罩上的几根皮带拉上来在柳媚腰上捆牢,柳媚惊惶大叫:「不……
我不要……你放开我啊!」

  皮带深深勒进她的肉里,玻璃罩紧紧地嵌进她的胯下,就像穿了一条怪异的
玻璃裤衩。一个膀大腰圆的特务站到真空离心机旁,把一根手柄插了进去。黎子
午点上一支烟津津有味地吸了一口,对跃跃欲试的特务说:「柳秘书不肯合作,
给她试试抽水滋味!」

  特务兴奋地应了一声,抡圆了膀子摇起了手柄,机器呼呼地转动起来,柳媚
大腿上贴着玻璃罩的嫩肉立刻就被吸了进去。柳媚惊恐万分,扭动身躯激烈的挣
扎起来。但玻璃罩贴在她的胯下纹丝不动,就像一张大嘴紧紧咬住了她的下身。
她急的大叫:「啊……不!我不要……不要吸……放开我!」

  随着一阵可怕的咝咝的声音,玻璃罩里,两片红肿的阴唇像是被一只手猛的
拉直,紧紧贴在玻璃上,致密的褶皱和细小的血管都清晰可辨。浑浊的粘液像被
线牵着似的,拉成一条直线向玻璃罩底部涌去,呼噜噜地消失了。

  片刻之后,一股浓白的东西呼地从管子的另一端冲出来,冲进机器底座上的
玻璃罐,像浓痰一样糊的满处都是,里面还夹着殷红的血丝。柳媚脸胀的通红,
蓦地抬起头,「啊呀……啊呀……」地发出悲惨的哀嚎。她的叫声还没止歇,摇
手柄的特务在黎子午的示意下加劲猛摇起来。

  阴唇被越拉越长,成了两个奇形怪状的紫红色扁片。粘液不断线地被吸走,
剧痛强烈的刺激着柳媚的下身,她哭叫的声嘶力竭。

  随着机器的有节奏震动,流出来的液体逐渐由浓变清,玻璃罩和玻璃罐里溅
的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斑痕。粘液越聚越多,在玻璃罐里积了厚厚一层。

  「啊啊……野兽!你没有人性……呜呜……停下来……」

  黎子午伸出一只手,汗流浃背的特务停下手来,站在那里呼呼直喘粗气。黎
子午捏住柳媚的下巴把她的脸扭向摆在地上的离心机,用脚踢了踢玻璃罐说道:
「柳秘书,看看你有多淫荡!男人还没有K你,你自己就流出这么多。」

  柳媚羞愤交加的痛哭不止,整个身心都被强烈的耻辱感占据了。黎子午居然
拿如此下流的办法折磨她,她作为一个女人最后的尊严都荡然无存了。

  黎子午见她哭的悲惨,以为有机可乘,故意放缓了语气说:「你只要承认了
你就是枫,我马上就把你放下来。」

  柳媚泪流满面地摇着头说:「不……我不是……我不是枫。」

  黎子午气的啪地扇了她一个耳光:「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接着整!」一边
早有特务按奈不住,脱了上衣跑过来,抢过手柄拚命地摇起来。

  「啊哟……不要……」柳媚的哭叫声震的人心慌。真空的吸力越来越大,整
个肉洞变成了一个敞开的喇叭口,连圆圆的肛门都凸起了老高。柳媚感觉好像有
一只大手伸进自己的身体抓住里面的东西往外拉,要把整个的下身都掏空。

  她的下身虽然已经饱受折磨,但都是被肉棒换着花样的插入,像这样被强大
的力量抽空的感觉还是第一次经历。下身好像在倒海翻江,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在
战栗。阴道里的液体已经被抽干,强大的吸力在肉洞回旋,拉着肉壁向内收缩,
连子宫好像都要给吸出来了。

  黎子午示意特务放慢了速度,柳媚觉出抓着她内脏的那只大手放松了一点。
她刚喘了口气,那只手又捏紧了。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柳媚的哭叫声嘶哑了,裸
着上身的大汉也汗流浃背。黎子午招手叫过另一个特务换下前面那个,手柄飞快
地转了起来。

  「啊……呀……停下……停下来!」柳媚的叫声声嘶力竭。黎子午示意停下
来,将玻璃罩拉开一个缝隙,把两根手指插进还在不停蠕动的阴道。里面干巴巴
的,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湿润温热。

  他拉起柳媚大汗淋漓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紧逼不放地说:「怎么样,这回知
道厉害了吧?知道了就赶紧招!」柳媚吃力地喘息一阵,暴了皮的嘴唇动了动,
无力地说:「水……给我水……」

  黎子午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亲自端了一碗水送到柳媚嘴边。柳媚贪婪
地咕咚咕咚几口就把水喝干了,接着无力地垂下头,一动不动。黎子午抓起她的
头发道:「他妈的,你装死狗!还不招供?」

  见柳媚闭上眼睛不再理他,他气急败坏地喊道:「耍我?我要让你后悔一辈
子!」


               (一零四)

  虹口,紧靠黄浦江边的一座灰色的大院落里人声鼎沸。这是一个废弃的旧仓
库,院子后部是一幢座北朝南的三层小楼,前面有几排东西向的平房。和前面的
嘈杂比较起来,后面的小楼显得安静的多。但从二楼和三楼的或紧闭或虚掩的房
门里也不时传出淫秽的声响。在一楼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一张粗重的特制木椅上
坐着一个一丝不挂的标致女子。

  她双臂反剪,被一副锃亮的手铐铐住,固定在结实的椅背上;两条修长白皙
的美腿微微岔开,脚腕被用粗麻绳捆死在粗大的椅子腿上,隐隐露出大腿根交汇
处那茂密的芳草地。她就是被捕已经五天的萧红。

  萧红被剥光衣服捆住手脚坐在这张椅子上已经是第二天了,满眼满耳都是暴
男裸女、淫声浪语,她的心情越来越沮丧、越来越紧张,好像随时都会挺不住崩
溃掉。

  第二次淞沪抗战时期,这里曾是日军海军陆战队增援部队的登陆地点之一。
他们曾把这个旧仓库作为临时的兵营,战事平息以后就改作了海军的慰安所。

  此时一条黑乎乎的渡轮正停靠在码头上,成群穿着水手服的日本水兵急不可
耐地跳下渡轮,冲进紧挨着码头的大院。另外一些敞胸露怀的水兵从大院里走出
来,有的兴高采烈,有的懒懒散散,三三两两地消失在附近的街道里。大院里熙
熙攘攘,挤了足有几百名日本水兵,他们在几排平房间排成了几十条长队,人人
手里都拿着几张脏兮兮的军票,伸长了脖子,跟着队伍向前挪动。从一个紧挨一
个的房门里不时传出男人放肆的笑声和女人淫荡的叫声或凄惨的呻吟。

  远处开来了一条漂亮的小艇,艇上载着二十几个日本海军军官,他们或站或
坐,都是一副按奈不住的急切表情。有两个年轻军官站在船头,手扶栏杆,急切
地望着越来越近的码头和大院。

  萧红至今都没有想通为什么会突然被捕,而且是全军覆没,事前没有任何先
兆。还有一件事她一直想不明白:被捕至今日本人并没有对她进行过刑讯。

  前几天他们让她看了对阿梅、孙蕙和女学生江英的刑讯。她没有想到他们居
然可以用那样惨无人道的办法去折磨女人身体最见不得人、最脆弱的部位。

  好几次当日本人把她的衣服扒光捆吊起来的时候,她都以为恐怖的刑讯要降
临到自己头上了,可是每一次日本人都是把她猥亵一番以后就又关了起来,只是
反复地吓唬她,逼她招供,却一直没有真正动刑。

  一直到昨天,一辆囚车把她押到这个地方,那个叫藤井的宪兵队长亲自剥光
了她的衣服,把她捆在这张椅子上。

  她当时心里在发抖,残忍的刑讯还是来了,而且是单独刑讯。想到不知他们
会用什么样难以启齿的刑法蹂躏自己,她就一阵阵地打冷战。

  可让她意外的是,藤原对那个叫中岛的老鬼子诡秘地交代了几句什么以后,
就从这里消失了。那个中岛也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色迷迷地把她浑身上下都摸
过一番之后,就命几个鬼子把她连人带椅子抬进了大厅旁边一个窄小的房间。

  房间虽小,但有一个大玻璃窗面向前院。他们把她放在玻璃窗前,就都退了
出去。从这扇窗子向外望去,下面是四排平房,从她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每一
排的情形。她一眼望去,意外地看到了外面一幅奇怪的景像。

  每排房子之间的空地上都站了一排十来个女人。她们都穿着宽松肥大的日式
衣服,由一个戴战斗帽的男人带领,懒洋洋地伸手抬腿好像在做K。忽然一声哨
响,女人们都散开,每人奔到一个小门前面,每个门前都放着一个木盆。

  让萧红大吃一惊的是,随着一声口令,女人们整齐地蹲下,撩起肥大的衣服
下摆,齐齐露出肥白的屁股,拉过木盆,蹲在上面哗啦啦地洗起下身来。

  就在这时,她听见不远处一声汽笛响,抬头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只见不远
处的码头上停靠了一艘渡船,汹涌的穿水兵服的人流正从渡轮上涌出来,争先恐
后地涌进大院,在一排排的平房前排起了队伍。

  原先在房子外面的女人一下都消失了,只留下了门旁一个个孤零零的木盆。

  萧红一下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日军慰安所,刚才看见的那些女人一
定就是供日本水兵泻欲的慰安妇。

  萧红的脸一下变的惨白。日本人把她弄到这里来干什么?她对严刑拷打已经
有了思想准备,但从来没有想到过,日本人会把她弄来作慰安妇。天天躺在黑暗
的小屋里给这些几个月才上一次岸的水兵翻来覆去的LJ,那真比受任何苦刑都
难挨,还不如马上就死了好。眨眼之间,黑压压的人群挤满了大院,在一个个小
门前排起了几十条长短不一的队伍。

  排在队伍前面的日本兵已经陆续进入小屋,院子里四处都充满了淫声秽语。
忽然她惊慌地看到,一大群穿着海军军官制服的日本人穿过挤满水兵的平房,大
摇大摆地鱼贯进入了小楼。看到外面排的长龙一样的男人队伍和消失在小楼入口
的大群日本军官,一瞬间萧红几乎崩溃了。

  小楼里也热闹了起来,和萧红所在房间只有一墙之隔的大厅里响起一片日本
人淫秽不堪的笑声和叫闹声。萧红紧张的浑身发抖,手心都被汗水沁湿了。可随
着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大厅重新归于平静,并没有人进屋来骚扰她,萧红忐忑不
安地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

  这时她发现已经不断有日本人从平房的小屋里出来,差不多都是敞胸露怀,
有的还一边走一边系裤带。出来的水兵有的兴高采烈,有的疲惫不堪。排在平房
前的队伍缓缓的向前移动,远处码头上不时响起汽笛声,将一批批的水兵运来。
院子里的人不但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密集。

  萧红想像不出小屋里的女人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她不由得为她们感到悲哀,
也为自己即将面临的遭遇悲哀。忽然她看见中间一排平房里的一个小门猛地打开
了,一只雪白的胳膊伸了出来。

  她吃了一惊,接着就看见门缝里闪出半个赤条条的女人身子,飞快地把一个
木盆放在门边,把原先在外面的木盆拿了进去。排队的水兵也发现了这个女人,
哄地叫了起来,但没有人离队。门砰地关上了,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萧红清楚
地看见了换出来的木盆里飘荡着白色龌龊的半盆污水。

  她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想一想从那个门里已经出去了三四个男人,她不
禁脸红心跳。一个杂役模样的男人挑着一副水桶过来,漫不经心地倒掉盆里的污
水,又倒上半盆清水,接着又到别处巡查去了。

  萧红这才发现,在一排排的平房中间,不时有一个或几个小屋的后门打开,
赤身裸体的女人出来换水盆。她们有的很羞怯,有的则麻木不仁。

  甚至有的女人一丝不挂地钻出房门,满不在乎地朝着排队的水兵撅起肥大的
屁股,端起水盆,茫然地扫一眼满院的人流,然后走回屋里。

  惹的排队的水兵门一片怪叫。

  萧红实在不敢去想,她自己在变成男人的泻欲机器、被无数男人反复LJ之
后有一天也会变成这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一个奇怪的情况。在
最靠右面的一排平房紧靠小楼的北头几个房间的门口,站着几个头戴战斗帽、身
着制服衬衫的粗壮的男人。

  他们有的在门口把守,有的在附近徘徊。他们身上的黄军装在一片水兵服当
中显得非常扎眼。这时她才意识到另一个奇怪之处:北头这几间房子里从来没有
女人出来换水。还没容她细想,只见守在最北头一间的男人朝另外几个人打了个
招呼,那几个人急急地奔向了房子的后门。

  由于是最靠西面的一排,后面紧靠带铁丝网的高大围墙,中间形成了一个狭
窄的夹道,里面并没有排队等候的水兵,阳光也照不到,显得阴森可怕。

  几个男人打开后门拥进去,转瞬间架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出来。一到外面
两个男人把女人强行按着跪在地上,高高地撅起屁股。另一个男人从门口的木盆
里舀起一瓢水,粗暴地用脚将女人的脚踢向两边,使她岔开双腿。接着一瓢冷水
就浇到了女人的屁股上。

  由于距离很近,萧红非常清楚地看到,那女人红肿发紫的下身糊满了白色粘
液。男人一边往女人屁股上浇水,一边放肆地用厚实的大手在她胯下来回揉搓。
女人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三瓢水浇完,男人直起了腰。另外两个
男人抓住女人的胳膊向上一提,把她提了起来。

  女人背后银光一闪,萧红注意到她手上戴着铐子,手被铐在背后。几个男人
把女人又拥进了小屋,一瞥之间,萧红看清那是个村姑模样的年轻女子,身材单
薄瘦弱,细胳膊细腿,胸前两个小小的鼓包毫不起眼,只有两个紫黑的乳头大的
出奇。确切地说,那根本算不上是女人,只是个小姑娘。

  萧红心里咚咚跳着,眼看着那几个黄军装的男人出来后锁上了后门,前门的
队伍又开始移动了。那几个男人出来后立刻就从后门进了隔壁的房间,接着就架
出来另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这女人也戴着手铐,几个男人把她架出屋后直接把她
手上的铐子挂在了立在后墙边的一个木架上。

  女人被吊了起来,伸展开的身体显然比刚才那个小姑娘丰满的多,两只丰满
的乳房白的晃眼,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也十分醒目。女人不由自主地岔开着
腿,两条白皙的大腿上满是粘液。几个男人端来水,争先恐后在她胯下揉搓着。
萧红清楚地看到他们有意把手指捅进她的阴道和肛门,肆意地蹂躏她,但她对此
毫无反应。

  女人低垂着头,浓密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但萧红从她妙曼的身材和细嫩的
皮肤上判断这绝不是个粗鄙的乡下女人。

  前门排队的水兵们开始不耐烦地鼓噪起来,那几个男人急匆匆地把女人放下
来,送回了房间,紧接着又进了隔壁的另一个门。此时,前门缓缓移动的队伍和
后门进进出出的男人在萧红眼里都逐渐模糊了,脑子里却越来越清晰起来。

  日本人把她送到这里来的用意已经十分明显了。他们一方面向自己展示阿梅
等受刑的惨不忍睹的场面,一方面让自己亲眼观看女人在慰安所里猪狗不如的境
遇,就是从不同的方面向自己施加强大的精神压力,企图使自己在精神上崩溃。

  刚才那几个戴手铐的女人显然不是普通的慰安妇,大概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女
犯人。

  把这几个女犯人摆在自己眼皮地下给日本人作泻欲的军妓,很明显就是在暗
示自己,如果不合作,那就是自己的下场。怎么办?

  如果自己真被送进那个小屋,能坚持多长时间?她想的浑身发冷,赤条条的
身子居然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外面的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立刻充满了她的耳鼓,
她眼睁睁地看着各式各样的男人鱼贯进入一个个的小屋,然后眉开眼笑地出来,
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

  一直到太阳渐渐落山,大院里的人越来越少,门口的渡轮也泊在那里不再开
走。萧红的心才开始松弛下来,这一天也许就这么过去了。看看院里影影绰绰活
动的人影,她心里仍是心惊肉跳。她在心里默想了一下,凭粗略的印像,半天时
间,大概每个小屋进去的男人都有十几二十个。

  那几个女犯人那里就更多,每间屋都超过了二十个。她真无法想像这些女人
是怎么熬下来的。

  就在这时,她的房门开了,那个叫中岛的老鬼子笑眯眯地带了几个人进来。

  萧红的心脏急速地跳了起来,不知等着她的是什么样的命运。他们把她从椅
子上解下来,给她简单地披了件囚服就推出了门。一辆黑乎乎的囚车在楼门口等
着,萧红什么都没看清就被七手八脚塞进了囚车。

  狭小的囚车里,两个全副武装的鬼子把萧红夹在中间,她紧张地低头坐在那
里一动不动。有人拍她的脸颊,她抬头一看,是宪兵队的那个藤井正笑眯眯地看
着她。她心头一紧,心想大概他们要正式开始审讯自己了,顿时怦怦心跳不止,
慌乱地又垂下了头。

  车行了不长时间就停了下来。她被推下车时,外面的天虽然已经黑了,但她
仍然看出来这里不是宪兵队。朦胧夜色中的建筑似乎似曾相识,但没等她看清就
被推进了室内。他们进的显然是后门,而且一进门就顺着楼梯下到了地下室。但
刚进门时短暂的一瞥让萧红马上想起来,这里是日本人聚会的场所虹口俱乐部。

  她曾随主编在这里采访过一个日本的要人,对这个地方印像很深。「日本人
把自己带到这里要做什么?」

  没容萧红多想,她已被拥近了一扇厚重的铁门。门咣裆一声在身后关上,里
面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房间,灯火通明。藤井走上前来,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托起
萧红的下巴,暧昧地问:「萧小姐这半天来感想如何啊?」

  问完并不等她答话,用手轻轻一拨,披在萧红肩上的囚落在了地上,她又全
身赤裸了。

  藤井并没有讯问她有关组织、情报的任何问题,而是指挥随行的几个打手把
她拉到一个小门里。那是一个宽大的浴室。他们把她推进足可装下三四个人的圆
形大浴缸,藤井拿起挂在墙上的花洒,朝她光溜溜的身子冲了起来。

  萧红一个激灵,不知他要干什么。但她手被铐在背后,根本无法挣扎反抗,
只有缩在浴缸里任他冲洗。藤井见萧红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微微地一笑,将花
洒交给一个打手,猛地抓住萧红的一只脚腕,用力向上一提。

  萧红「啊……」地惊叫一声,身子展开横躺在缸底,腿大大地岔了开来。一
股强大的水流冲向了她的胯下,藤井挽起袖子摘下白手套,伸手按住她的阴部搓
洗了起来。萧红的眼泪哗地流了出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是她逃脱不了的宿命。在淫靡的吱吱声中,藤井徒手将
萧红的身体一寸寸地洗过,又用柔软的毛巾仔细地擦干。然后几个人把她拖出浴
缸,推出了浴室。

  他们打开大厅一侧的一个滑门,里面是一间有几十坪大的和式塌塌米。萧红
被推进房里,藤井亲手给她套上一条小的不能再小的裤衩和一个紧绷绷的乳罩,
按着她跪在了塌塌米上,然后快步走了出去,拉上了滑门。

  外面声音一下都消失了,灯光也都暗了下来,显出十分暧昧的意味。萧红突
然想到,这是一个一了百了的好机会。可她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房间四周的墙
都有柔软的墙围,显然日本人早已想到了这一点,没有给她留下任何机会。

  而且门外就有一个粗壮的日本人的身影在晃动,她只要有任何动静,他肯定
马上就会冲进来。

  不容她多想,外面已经出现了人声,一个是她熟悉的藤井的声音,另一个非
常低沉沙哑。她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紧张地跪在那里垂下头闭上了眼睛。门哗
地拉开,两个男人沉重的脚步接近了她白花花颤抖的身体。

  一只粗壮的大手捏住了萧红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那是一张皱纹纵横
的老脸,满脸络腮胡子,凶恶的三角眼瞪的老大。那老家伙看到萧红的脸立刻笑
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只大手在她几乎赤裸的身子上胡乱摸索了起来。

  当摸到她胸前那一对紧裹在小小的胸罩里的坚实饱满的肉团时,他一边放肆
地用力捏着,一边点着头连声赞叹。

  藤井见状满脸堆笑地说:「石井君尽兴!」说完就带着屋里的人一起退了出
去。

  屋里一下静了下来,只剩了那个叫石井的日本老家伙和萧红。两人急促的呼
吸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只是一个粗重一个慌乱。老

  家伙显然等不及了,一把将萧红按倒,粗暴地扯去她胸前的乳罩,满把将她
热乎乎的乳房抓在了手里。他一边粗鲁地揉弄萧红的乳房,一边低下头用毛烘烘
的嘴拱进她的怀里,伸出宽厚的舌头去舔那柔软的肉团。

  萧红从未被男人如此粗暴地玩弄过,吓的浑身发抖,拚命闪着身子想躲开。
但那老家伙肥大的身子死死地压住了她。他一面连揉带拱,一面伸出一只手到下
面,抓住小的像两根布条的裤衩,狠狠地扒了下来。萧红彻底慌了,现在她真的
沦为日本人泻欲的军妓了。

  她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她宁愿像阿梅她们一样遭受毒刑也不愿这样像猪狗
一样任人作践。

  可现在一起都由不得她了,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手段,赤条条地躺在色
狼的面前,任由他随意摆布了。老家伙的大手已经在萧红的胯下摸了几个来回,
这时他翻过身,抓住她两只纤细的脚腕向两边劈开,扑通一声跪在了她两腿间。

  他有力的大手细细地抚摸着萧红修长的大腿上的细嫩皮肤,嘴里啧啧有声。

  接着两根粗大的手指滑向大腿的根部,重重地捏住了娇嫩的阴唇。粗壮有力
的手指粗暴地扒开了羞怯的阴唇,老家伙的头扎进了萧红的胯下,鼻尖几乎碰到
了她的下身,两只眼睛瞪的像铜铃,嘴里不停地咽着口水。

  萧红敏感的小腹上都能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忽然他松开一只手,从口袋里
掏出一副眼镜戴上,聚精会神地一边拨弄一边端详起萧红那诱人的下身来。萧红
羞愤交加,几乎昏厥。她实在想像不到这个老家伙居然会如此下流地玩弄自己的
身体。

  老家伙一边摆弄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甚至还流了几滴口水在萧红的大腿内
侧。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这样拨弄端详还不过瘾,他开始试探地把手指探入
失去了掩护的肉洞。萧红忍不住呻吟了起来,扭动屁股试图躲闪。

  谁知她的反应反而刺激了老家伙,他索性将手指慢慢全部插入温热的阴道,
并放肆地在里面搅弄了起来。萧红的心像被火烫了一样,痛彻心肺。她就这样成
了日本人手中的玩物,她的心和身体一样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老家伙抠了一阵意犹未尽,分开一根手指噗地插进了萧红紧促的肛门。

  萧红大吃一惊,「哇」的叫了起来,老家伙马上像受到鼓励,双管齐下,粗
大的手指在两个肉洞里肆无忌惮地抠弄不止。

  萧红几乎被这下流无耻的玩弄打懵了,只是张着嘴急促地呼吸,间或发出一
两声呻吟,身子却已经软软的,失去了任何挣扎的力量。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把
下身弄的生疼的手指忽然从身体里抽了出去。

  萧红已经模糊的意识渐渐苏醒过来,可当她睁开眼睛,却看见了更加可怕的
一幕:那个老家伙全身赤裸地站在自己面前。虽然看上去他的岁数已经在五十开
外,但浑身的肌肉还是硬梆梆的,胸前和四肢满是黑毛,最可怕的是胯下一根硕
大的阳具黑黝黝的像根小擀面杖,顶着一个大蘑菇似的龟头,直直地竖立着。

  萧红吓的花容失色,夹起腿就向旁边滚。可那老家伙像早就料到一样,伸手
就捞住了她的脚腕,像两边一劈,身子随着就压了下来。不待萧红有任何反应,
那根硬挺的肉棒已经毫不客气地分开柔嫩的阴唇,挤入了窄小的肉洞口。萧红连
叫都来不及,粗大的肉棒已经插入了半截。

  她的阴道还是干干的,又粗又硬的肉棒硬挤进来就像是要把她的下身劈开,
疼的她直冒虚汗。可那老家伙毫不怜香惜玉,沉重的身子泰山压顶般砸了下来,
大肉棒一捅到底。老家伙稍停了一下,好像在体味这个漂亮女人身体的滋味,然
后屁股猛一抬,开始了活塞运动。

  萧红的心彻底的碎了,她就这样被人QB了。老家伙以和他的岁数完全不相
称的疯狂抽插着,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还不时呀呀地喊着什么。萧红能感
觉到他的肉棒在自己身体里膨胀,硕大的龟头不停地冲撞着敏感的花心,她几乎
无法自持了。她现在只盼他快点出精,快点结束。火热的肉棒在抽插中崩崩地跳
动起来,最屈辱的时刻即将来临,萧红的心也越跳越快。

  谁知老家伙猛地把肉棒插到底之后,全身压在她的身上,不再动了。他把头
枕在萧红深深的乳沟里,大嘴一张叼住一只殷红的乳头,津津有味地吸吮起来。
萧红像一下被人吊在了半空,没有了着落。下身持续不断的酸胀感和胸脯上一阵
紧似一阵的酸麻感煎熬着她。

  她几乎要挺不住了,泪水和着汗水淌满了脸颊。忽然她听到一阵轻微鼾声,
胸口的吸吮已经停止了。她几乎难以置信,那老家伙居然就这样叼着她的乳头进
入了梦乡,而他的肉棒竟然在她的身体里坚硬如初,而且还在悄悄地搏动。

  她一动也不敢动,不知惊醒这老家伙会有什么新的厄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但她岔腿扭腰仰躺在那里的姿势非常难受,不一会儿就浑身酸软,汗流浃背
了。

  她越来越支持不住了,迷迷糊糊地意识开始模糊。忽然下身一阵酥麻,她猛
地惊醒。那老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躬起腰把仍然硬挺的肉棒向外抽。

  她感觉整个身体正被人抽空,下身不知为什么比刚才敏感了百倍,肉棒每一
分一毫的抽动都牵扯了她全身的神经。

  她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嘴里也忍不住「啊……啊……」地叫了起来。

  萧红的叫声显然鼓励了老家伙,他猛烈地抽插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似
乎浑身的力气源源不绝。萧红的神经和肉体先超过了忍受的极限,阴道的肉壁夹
住肉棒剧烈地收缩,

  一股灼热的洪流从身体里冲决而出,与在肉洞里不停地作着活塞运动的肉棒
猛烈相撞。「咕唧」一声,火热的肉棒像遇到火种的炮仗,猛地膨胀、爆发了。
一股滚烫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冲进颤抖着的子宫。萧红像遇到了阳光的冻土,像一
滩泥一样浑身发抖地瘫软在塌塌米上。

  她不知道那老家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她意识到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的时
候,难以抑制的恐惧油然而生。萧红脑子里浮现出白天那熙熙攘攘的水兵队伍,
她不知道现在她的门外还排着多少等着拿她的身体泻欲的男人。

  脚步声出现了,门开了,萧红像赤身掉进了冰窟,冷的浑身抖个不停。进来
的男人没有说话,翻过她的身体查看了一番。她嗅出了熟悉的味道,是那个宪兵
队的藤井。

  藤井一边看一边啧啧地摇头,然后二话不说,抽起她的身子,架着她来到浴
室。他把她从里到外彻底清洗了一遍,然后就在浴缸里把她QB了。

  完事之后,他又给她弄干净,把她架回了塌塌米上。萧红躺在塌塌米上,开
始明白在慰安所的小黑屋里那些女人一遍一遍被男人插入,一遍一遍清洗下身时
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感觉。她不知下一个藤井会带来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让她没想到的是,爬到她身上的仍然是藤井。他似乎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反
复折腾,她身上所有能插的地方都被他用肉棒插过了。她记不清自己泄了几次,
反正全身上下都沾满了粘糊糊腥淫的液体。

  萧红已经记不清是怎么被藤井弄上囚车的。她只记得他在囚车上告诉了她一
个令她震惊的消息:老甘已经挺刑不过死了。她还记得藤井用阴森森的眼色看着
她说的话:「我再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不合作我们也不会让你死的,我们会小
心的让你活着,用你的肉体为帝国效劳。」

  后来她就被带回了江边的慰安所。这时候天已经大亮,她一被带进大院深处
的小楼就吓了一跳。她惊恐不安地看到,一楼大厅里一字排开跪着十来个穿和服
的女人。个个都很年轻,都是低眉顺眼,手扶双膝一语不发。她立刻明白她们就
是专门招待军官的高级慰安妇,昨天那一群群走进小楼的日本军官就是由她们来
伺候的。

  她的心急速地跳起来,不知他们是不是马上也会给她拿来一套和服,让她也
穿起来,跪在她们中间。可这并没有发生,那个中岛带着几个打手把她推进了大
厅一侧的一个小门。她一进门就立刻惊的目瞪口呆。

  这是一个比昨天她呆的房间大几倍的大房子,屋子只在很高的地方有两扇很
小的小窗子,因此显得光线非常暗。从房梁上放下来数根粗重的铁链,屋子里一
字排开绑吊着六个赤条条的女人。

  六个女人都是背吊,手腕上铐着闪亮的手铐,头低垂着。六个女人都岔开着
腿站在地上,每个人毫无遮掩的下身都红肿不堪。

  萧红被眼前的情景深深地震撼了。她不知道她们是谁,也许就有昨天看见过
的那几个女犯。但她知道自己刚才太乐观了,日本人的潜台词是:她如果不与他
们合作,她就将是她们中间的一个。

  这时那个中岛手拿一个大硬皮本来到她的跟前,他打开本子放到萧红眼前。
她的心立刻像被利刃切割一样疼了起来。打开的那页最上面是一张女兵的半身照
片,军装虽然已经都洗的发白了,但掩不住那女兵逼人的英气。这张照片的下面
却是几张赤身裸体的女人照片,有的半身,有的全身,还有赤身五花大绑的。

  仔细看去,这些光着身子的女人都是上面照片上的女军人。再下面还有几张
女人隐秘部位的特写照片,照片照的不堪入目,把女人最见不得人的器官照的纤
毫毕现。显然这也是那女兵的。

  中岛见萧红脸憋的通红,拍拍她光溜溜的屁股,指着照片上的女军人说道:
「想认识认识她吗?」

  说完把她推到吊在最外面的女人面前,拉起她的头发说:「认识认识吧,就
是她!」

  女人的头给拉了起来,萧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正是她昨天看见过的那
个丰满成熟的女人。中岛好像早就预料到萧红的反应,洋洋得意地朝她点点头说
:「怎么样,见过吧?介绍给萧小姐认识一下:这位是秦嫣小姐,抗日组织的区
长喔!皇军在天目山扫荡时捕获的!」

  说完他放开秦嫣的头发,看着她高耸的乳房咽了口口水,抓起吊在她旁边的
那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的头发说:「这位是白医生,秦区长的部下,不在上海好好
念书,偏要跑到穷山沟里去作抗日份子。和秦区长一起被皇军抓到了。」

  这是一个端庄秀气的女子,看样子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大概大学还没有毕
业。她的身体发育已经是一个完全成熟的女人,但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中岛拉起
第三个女人的脸,萧红的心顿时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攥住了,这正是昨天那个小姑
娘。她稚气的娃娃脸上挂满泪痕,纤细的四肢和直溜溜的身子说明她确实还是一
个孩子,可能十六岁还不到。

  中岛得意地介绍说:「这位是秦区长的勤务兵,小林姑娘。不要小看她哦,
作慰安妇慰劳皇军比秦区长一点也不差呢!」

  说完他打开相册,萧红看见白医生和小林姑娘的军装照和裸体照都赫然贴在
上面。中岛意犹未尽地走到下一个吊着的女人面前,拉起她的脸给萧红看,嘴里
介绍说:「这位是重庆方面派遣的刘小姐,混到上海电话局作接线员,替重庆方
面搜集情报。被宪兵队侦破了。」

  照片上是一个穿连衣裙的活泼大方的漂亮姑娘,而眼前却是一具憔悴无比的
行尸走肉。后面的两个女人岁数都稍微大一点,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个是药房的
药剂师,据说是担任抗日组织的情报中转站,另一个是位朝鲜女子,也是位有相
当级别的干部,因奸细告密不幸被捕。

  中岛得意洋洋地挨个数完这几个女犯后,特意转向萧红说:「她们都是因为
和皇军作对而被皇军抓起来,又不肯和皇军合作。既然不肯把她们知道的情报说
出来给皇军使用,皇军就只好使用她们的肉体了,这可由不得她们了。你说是不
是啊?萧小姐?」

  萧红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们弄出来赤条条
地铐在这张大椅子上的。这次他们让她坐在大厅里。

  外面已是人声鼎沸,萧红惊恐地等候着厄运的降临。她先是看见姓刘的姑娘
和那个朝鲜女子被带了出去,显然是被带去了平房区供士兵们泄欲。接着随着一
阵蛮横的皮鞋声,二十几个穿海军制服的日本军官闯了进来。

  他们首先看见了全身一丝不挂的萧红,一大群人围着她动手动脚。中岛不知
和他们悄悄说了句什么,他们哈哈大笑着一哄而散,争先恐后地在那十来个规规
矩矩跪在大厅里的姑娘中间挑选了起来。

  有几个鬼子军官显然是熟门熟路,缠着中岛要「敌人的花姑娘」。中岛神秘
地拿出那个大本子,鬼子们哄地抢成一片。

  不大功夫,秦区长、白医生、小林姑娘和那个女药剂师就都被人架着上楼。

  楼里立刻就变成了地狱,男人的浪笑声、女人的哭叫、呻吟声此起彼伏。几
个没有抢到女人的军官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对着赤身裸体袒露着下身的萧红虎视
耽耽。萧红坐在那里如坐针毡,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拉去给鬼子凌辱。

  在几个鬼子如刀子般目光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坚持不住了。不知过
了多长时间,一个尽了兴的鬼子搂着陪他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走下楼梯。

  等着的鬼子都瞪大了眼睛。那女人的衣服随便披着,带子都没有系,忽闪忽
闪不时露出里面的白肉,显然是没有穿内衣。她说一口流利的日本话,看样子是
个日本女人。她满脸堆笑地对搂着她的鬼子道了别,飞快地跑进旁边一个小门。

  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萧红就坐在那个小门近旁,门不经意地留着一条缝,
她隐隐约约看见那日本女人脱光了衣服,蹲在那里飞快地洗着屁股,好像还哼着
什么小调。然后她快速地擦了擦下身,随意地披上衣服就出来了。

  一个军官迎了上去,那女人搭上军官的肩,嘻嘻哈哈地随他上楼去了。楼梯
上出现了一个单独的男人,带着一副满足的表情走下了楼。

  大家正诧异,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两个男人架着那位二十多岁的女药剂师
下楼来了。他们把她推进盥洗室,萧红亲眼看见他们把铐着她双手的手铐挂在墙
上的一个铁环上,她习惯性地被迫岔开腿撅起屁股。

  一个男人抓起一个水龙头朝她屁股上、下身猛冲一阵,又把手插进她的胯下
抠弄了一番,然后就把她水淋淋地拖了出来。一个早已等不及的军官冲上去,夹
起她连托带拉弄上了楼。

  陆陆续续有人下来,不停地有女人冲进盥洗室或被带进去冲洗,然后随着另
外的男人上楼。秦区长、白医生、小林姑娘还有那个女药剂师都换了几个男人。

  萧红的心越来越乱。她问自己,如果是她自己像牲口一样被日本人用来随心
所欲地泻欲,她能否挺的住?她暗暗地摇摇头。可她能怎么办?向日本人屈服?

  出卖剑雄?按说组织规定的时限就要到了,但不知道剑雄撤离了没有?而且
就算出卖了华剑雄日本人就会放过自己吗?如果她出卖了华剑雄藤井还是把她弄
到这里来,和秦区长她们一起供日本人奸淫,她又能怎么办呢?藤井说给她一天
时间考虑,难道说明天她也要被吊在这里像洗净的生猪一样供人挑选了吗?她面
临着艰难的抉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一零五)

  刑讯室里,黎子午命令特务们把玻璃罩从柳媚胯下解下来。只见整个大腿根
红里透青,紫红的阴唇软塌塌的贴在腿上。有特务有意用手捏了一下柳媚阴唇,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下身几乎完全麻木了。

  黎子午拿起溅满了白花花淫液的玻璃罩,拧下来扔在一边,又从旁边拿起一
个园园的罩子装在胶管上。他托起柳媚高耸的右乳,啪地扣了上去。

  柳媚大惊,慌乱地摇晃着身体大叫:「放开……放开我……」

  黎子午淫笑着调整了一下玻璃罩的位置,把拴在上面的皮带拉到柳媚的背后
用力勒,一面勒还一面恶狠狠的说:「招不招由你,放不放可就由不得你了!」

  皮带越勒越紧,柔软的乳肉在强大的压力下变幻着形状,张着大嘴的玻璃罩
一点一点的把白嫩的肉团吃进去,一眨眼的功夫,柳媚那颗肥硕浑圆的乳房就被
紧紧的箍住了。

  玻璃罩太小,乳房只有不到一半陷在里面。被箍在里面的部分一下变成了猪
肝的颜色,而卡在外面的部分则白的吓人。柳媚又忍不住悲恸的哭叫了起来。

  她不知多少次想像过甚至梦到过自己被捕、受刑,她也不知多少次亲眼见过
遭受非刑拷打的女犯的惨状。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敌人会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凌
辱自己。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任何想像,本来已被折磨的有些麻木的羞耻心又复苏了,
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力的极限要被突破了!

  黎子午根本就不管柳媚的哭叫,手一挥,刚才那个还没有过瘾的彪形大汉卖
力地摇起了离心机的手柄。

  机器嗡地开动起来,吸管微微颤动,玻璃罩里的空气迅速地被抽空了,挤压
在里面的柔软的乳肉受到压力的作用,就像是气球似的缓缓膨胀了起来。扣在罩
内的小半颗紫红的乳球越胀越大,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连晶莹肌肤下的
青色血管都隐约可见,扭曲变形的样子简直是淫靡不堪。

  霎时间,柳媚感到右乳像一条被人攥住用力拧的湿毛巾,全身的血液仿佛都
集中到了乳头,像随时都会破壁而出。

  痛感也随着急速上升,好像在被一排小牙齿拚命的啃噬。「呀……呀!你们
停下来……停下来啊」

  摇手柄的大汉看了一眼黎子午,见他紧盯着变形的乳房面无表情,于是愈加
卖力地摇起来。

  「哇,看啊,大奶子鼓起来了……鼓起来了!」

  围观的特务们兴奋的叫起来。强大的吸力强行拉扯着被禁锢在玻璃罩顶端的
乳头,圆圆的乳晕足足扩大了一倍,紫葡萄般的奶头像是种子发芽一样长长的凸
了起来,被强行拉进了罩口。

  「啊……痛……痛死了……」柳媚只觉得胸脯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忍不住
又哭又叫,拚命的扭动着浑圆的白屁股像是在求饶。

  终于那大汉累的气喘嘘嘘,摇把慢了下来,紫红的乳头慢慢地退缩了回去。

  一个旁观的特务见了,脱掉上衣凑了上来,黎子午摆摆手制止了他。他捏着
柳媚圆润粉白的左乳问:「怎么样柳秘书,这个滋味不错吧?再不招我给你吸出
奶来!让你变成一条奶牛!」

  特务们哄地笑了起来。柳媚停止了哭声,她顾不上答话,利用这宝贵的间歇
吃力地喘息着,对黎子午的逼问毫无反应。

  「他妈的,你是死人啊!」黎子午气的大骂,旁边那个早已等的不耐烦的特
务见状窜上来,抓住手柄猛摇,一边还回头观察柳媚的反应。

  刚缩回了一点的乳头「吱」的一声又被吸了过去,乳肉重新膨胀开来。

  柳媚好像感觉不到疼了,只是半个胸脯发胀,好像随时会胀破。忽然有人喊
:「快看,出来了!」

  柳媚嘴唇颤抖着抬起眼皮,只见一丝细的像发丝的血迹出现在玻璃罩上,乳
尖顿时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的钻心。

  她软软地垂下了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手柄快速旋转的声音停止了,胸口上强大的牵引力一下消失了,接着
拴在背后的皮带也被松开了。柳媚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黎子午已经嗤地一声
扒开玻璃罩,满把抓住软塌塌的乳房拽了出来。

  他的右手里捏着一根亮晶晶的银针。黎子午咬着牙,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捏住
紫红的乳头用力搓着,一边搓一边说:「臭娘们,我让你知道厉害!」

  说话间已经被真空吸力拉的长长的乳头被搓弄的慢慢地硬挺了起来,黎子午
举起右手的钢针拨弄着比原先大了两倍的奶头寻找奶眼。

  娇嫩的乳头上几乎看不出奶眼在哪里,黎子午顺着刚才那一丝细细的血丝才
找到了那细小的几乎没有痕迹的紧紧闭合的小孔。他朝柳媚吼叫起来:「说!快
说!你说不说!」

  柳媚的心跳加速了,乳头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针刺乳头是特务们折磨女人
最爱用的刑法。

  76号的女犯几乎没有人可以逃过这一关,现在轮到自己,她必须挺过去。

  柳媚咬紧牙关摇了摇头。黎子午野兽一样地咆哮起来:「臭婊子,你硬,我
让你硬!」

  话音未落,钻心的疼痛从胸脯上传来,粗大的钢针旋转着刺进了饱经蹂躏的
乳头。柳媚「嗯……嗯……」地闷哼着,浑身肌肉紧绷。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尖厉
的钢针穿透了可怜的乳头向乳房的深处扎进去。

  汗从额头不住地流下来了,她咬住牙拚命抵御着传遍全身的痛感。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大多数女犯都会经不住钢针刺乳的折磨而招供。女人的乳
头是如此娇嫩、敏感,只要用手揉搓的重一点都会使女人疼的掉眼泪。现在一根
粗砺的钢针生生地插进来,一路上把源源不断的火烧般的疼痛传遍全身,同时也
把难以抵御的羞耻感传遍全身。没有几个女人在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蹂躏下还
可以挺的住,但她必须挺住。

  想想周雪萍,她咬紧了牙关。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汗湿的秀发粘在了她憋得
通红的脸颊上,那给她无限痛苦的钢针在几乎穿透大半个乳房后终于停下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喘息,钢针只稍停顿了一下又在往外抽,一边抽还在一边来回
搅动。

  「呜……呜……」柳媚拚命忍住不断袭来的恐惧,直到钢针完全抽了出来。

  银光一闪,柳媚在匆匆一瞥中看见了又粗又长的钢针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她暗暗松了口气:她挺过来了。

  但她错了。黎子午用钢针刺穿柳媚的乳头后并没有罢手。他抓起吊在乳房下
面的玻璃罩,把柳媚的乳房重新塞了进去。皮带再次勒紧,离心机又重新呼呼地
转了起来。

  「哇」地一声,柳媚大叫了起来。这次的疼痛比刚才强烈了百倍。当受创的
乳头再次被吸进罩口的时候,血像决了堤的河水冲了出来,一会儿就把玻璃罩的
顶端都染红了。蜂蛰针刺般的疼痛从乳尖、乳晕和整个乳房上一阵阵传来,像一
盆烈火在这个乳房里面燃烧起来。

  柳媚眼前变幻出周丽萍那被生生割掉乳头的青紫的乳房。她不再挣扎、不再
哭叫,只是紧紧咬住嘴唇,直到滴出了血。其实她内心越来越恐惧,因为乳房上
密集的神经并没有因反复的施刑而麻木,反而却变得越来越敏感。

  胸脯上的刺痛感在向下扩散,直刺小腹,再顺着阴部过电般的传到后庭。刚
才似乎已经麻木了的阴道随着刺痛的循环开始扩张、收缩,就像夹着一根肉棒。
柳媚为自己出现这样的反应而感到羞耻,她竭力想让身体平静下来。但身体好像
根本不受大脑的指挥,反倒跟着离心机旋转的节奏高速的震颤起来。一个冷战猛
地袭来,柳媚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刚被抽干的阴道里面涌出一股热流。

  「啊……」她实在忍不住,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心里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
去。她居然在残酷的刑讯中没来由的高潮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柳媚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下身又重新淫水淋漓。她
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没有了反应。

  黎子午气急败坏地在屋里转着圈,刑架那边,粘满了红白两色污渍的玻璃罩
被从乳房上拔了下来。柳媚原本樱桃似鲜嫩的奶头已经被吸的又扁又长,紫胀充
血,好像胀大了几倍,再也缩不回去了。

  柳媚吊挂在刑架上,泪眼朦胧的望着自己饱受摧残的胸脯。右乳显得格外丰
满,白嫩的乳房中间被勒出了一个乌青的台阶,顶端雪白的乳肉明显的红肿了起
来,柔嫩的奶头传来一阵阵火烧火燎的疼痛。

  柳媚羞愤欲死,身体和心理所承受的痛苦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柳媚陷入
了一种迷离的状态,她上半身在着火而下半身却在发水。

  她的意志好像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甚至希望他们赶紧给自己上火刑
电刑、老虎凳……让自己昏死过去,这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实在让人发疯。

  黎子午也感到自己的忍耐力到了极限,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娇媚的女人这么顽
强,让他束手无策。看看刑讯室里这几个彪形大汉都显露出疲惫不堪的神色,他
知道自己不能流露出一丝松懈,否则就彻底败在这个女人脚下了。

  他瞥见柳媚胯下拉出的粘丝眼睛一亮,得给这几个家伙加点油。他把几个特
务都召集到柳媚身边,伸手到她胯下摸了一把,故意举起湿漉漉的手说:「他妈
的小贱人,真浪啊!

  让你到这享受来啦?」这句话让那些本来已经有点无精打采的特务们又兴奋
起来。

  面对这么个全身一丝不挂的大美人,上上下下收拾了大半天,下面的家伙早
有点耐不住了。听黎子午这么说,他们一个个都跃跃欲试起来。黎子午见状顺水
推舟地说:「他妈的,弟兄们伺候了她这么半天,也让她伺候伺候弟兄们!」

  他话音未落,特务们哄地都跳起来,七手八脚把软绵绵的柳媚从刑架上解下
来。柳媚软的像没了骨头,跪也跪不住,坐也坐不稳。特务们就搬来一个齐腰高
的木凳,把柳媚脸朝下搭在上面,手脚捆在四条凳腿上。董连贵带头,第一个掏
出早硬的跟铁棒差不多的大家伙,迫不及待地对着朝天翻开红肿不堪的肉洞狠狠
地捅了进去。


               (一零六)

  黎子午点上一支烟,退到一边远远地抽了起来。看着这群愚蠢的家伙高声喧
哗,放肆地在柳媚身上发泄最原始的欲望,他心里越来越烦躁。他比谁都清楚,
现在是背水一战,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当初为抓捕周雪萍的事被华剑雄羞辱了一通,激起了他积压多时的怨恨。这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己拼死拼活,这个混蛋却仗着老头子和日本人的靠山坐享
其成,还时不时给自己脸色看。连他的秘书都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其实谁都知
道这个柳媚不过是华剑雄的情妇,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知道,实际上丁墨村对华剑雄也恨的牙根痒痒。他还知道,这老家伙对柳
媚早已是垂涎三尺。那天得知华剑雄受老头子指派去了长春,留下吴四宝审讯周
雪萍,柳媚也没跟去,不知怎的脑子里忽然涌出一个念头:机会来了。

  他脑子里一直有一丝狐疑,对谁都没有露过分毫。那天和黄克己去段氏旗袍
店,进门前远远地看见一个身材娇好的女人坐黄包车离开,虽然看的不清楚,而
且还是背影,但他一直觉得有一丝眼熟。

  后来见到枫的字条,他自己感觉是个女人的笔迹,但也一直没有把这两件事
联系起来。直到今天看到华剑雄离开,不知怎的把两件事同时想了起来,他自己
都吓了一跳。但他马上意识到,也许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他想,如果那个背影真是柳媚,现在这样的机会她不可能不利用。即使她不
是,也可以想办法栽到她身上。

  只要让他抓到任何蛛丝马迹,华剑雄就死定了。说不定这个人人垂涎的冷美
人自己还能玩上一手。

  那天他撺掇丁墨村K周雪萍其实就是想看他的反应,看他会不会把手伸到华
剑雄的地界里去,顺便把他拉下水。第一步如他预料的实现了,他就开始精心设
计圈套,等柳媚来钻。

  他暗中作了点调查,发现柳媚对周雪萍姐妹确实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关注。柳
媚甚至有一次专门跑到特号关押周丽萍的牢房呆了好半天,把看守们都赶的远远
的。虽然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不清楚,但这绝对不寻常。

  他知道柳媚要是那个枫,华剑雄不在这段时间她肯定会有所动作。就算她不
是,只要她在周雪萍身上有任何微小的言行失当,他就可以抓住,先把她整垮。
那时华剑雄就是百口莫辩,日本人也保不了他。最起码是在周老板和日本人那里
失宠,运气好的话,刑稽处长的位子就是自己的了。

  把周雪萍弄到乙区男监关押的主意就是他出的。他一方面是想用疲劳战术把
周雪萍整垮,但主要的目的还是引柳媚上勾。在76号要营救一个像周雪萍这样
的共党要犯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把她放到乙区就是故意露出破绽。

  其实那里早已遍布他的人,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马上就动手抓人。当然
这一切都是经丁墨村点头的。

  开始他几乎成功了,柳媚两次专门去乙区看周雪萍,还企图单独接触她。可
惜的是功亏一篑,两次都让吴四宝这个混蛋给搅了。

  他明白,单凭过分热心这一点还弄不倒柳媚。后来他发现吴四宝对周雪萍和
柳媚也格外上心,而且好像也布置了秘密监视。这让他有一种螳螂捕蝉的感觉。

  于是他换了个方式,命令吴四宝把周雪萍锁死在男牢里,故意不给柳媚单独
接触她的机会。他不能把自己的机会让别人抢跑。他在找机会给柳媚设一个无解
的圈套,让她掉到自己手心里。

  听到华剑雄要回来的消息,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他亲自出马布置
了那天晚上的审讯,随后就布置了第二天一早的行动。他当天夜里根本就没离开
办公室,带了几个亲信彻夜蹲守。

  那天清晨当柳媚不出他所料独自进入周雪萍的审讯室时,他欣喜若狂,他赌
对了。柳媚马上就要露馅了,只要抓住她的把柄,华剑雄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
不了身了。他当时就在隔壁通过事先安装的设备进行监听。开始一切顺利,可就
周雪萍要开口说话的当口,柳媚却急急地打断了她。

  他知道出了岔子,但也更加确信柳媚就是枫,至少也是共党份子。于是他急
忙发出信号让等候在门外的人动手。至少他抓住了柳媚清晨擅闯刑讯室的把柄,
同时录音也许会给他更多的证据。

  可他后来就失望了,柳媚死不承认,录音里也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如果拿出来反倒能证明柳媚到刑讯室是去劝周雪萍招供的。

  丁墨村对此大为不满,那时他已经K过柳媚了。

  黎子午知道自己已经和华剑雄撕破了脸,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硬着头皮走
下去,用毒刑撬开这个女人的嘴。他现在反倒希望柳媚不是那个枫了。

  他知道G.C.D的人最难对付,审不出结果来他肯定要身败名裂。

  只要不是G.C.D,一个女人,不管她的神经多坚强,羞辱一番,几个男
人轮着K一圈,再一吓唬,十有八九就挺不住了。实在不行就上大刑,他只要有
口供,就不怕华剑雄。

  谁知这一招竟没有奏效。他带的人再加上临时拉来的几个好色之徒,轮番K
了柳媚几乎一天一夜,还给她拍了照片羞辱她,居然她还能挺住不招。

  他知道华剑雄被老头子送到日本宪兵司令部了,但他肯定没倒,他嗅的出味
道。也许老头子也在等着看他审讯柳媚的结果,但肯定不会给自己太多时间。

  审讯的进展如此不理想实在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他没想到的是,丁墨村倒第
一个成了他的障碍。

  那天丁墨村K过柳媚把她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他本准备立即就开始审讯,
不给她喘息的时间,要是压不垮她就动大刑。可丁墨村一直不让他动手,后来才
知道是老头子召见华剑雄,后来又让林美茵陪他去了日本宪兵司令部。丁墨村肯
定是在观察老头子和日本人的动向。

  一直到那天深夜,他才告诉自己可以动手审柳媚,但又给他约法三章:第一
不许见血,第二不许见伤,第三不许动火刑。他听了这混帐的约法三章当时就差
点破口大骂。这么束手束脚的怎么能审出结果来!这个老狐狸,到这时还在首鼠
两端,给自己留后路。

  他可不一样,他现在和华剑雄是你死我活,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没有退路。
但丁墨村的约法三章他又不能不遵守。丁墨村这个老滑头虽然可恨,但现在是他
唯一的靠山。

  他看的出来,如果丁墨村再不支持自己,连吴四宝、刘大壮都可能造反,那
自己可能马上就会完蛋。他也知道自己用的这几个人里有人给丁墨村通风报信,
但也没有办法。

  刑讯组的人大多是华剑雄的亲信,那些人他一个都不敢用,除了两三个自己
的心腹,就只有丁墨村的几个亲信还可以用。他已经知道华剑雄回来的当天吴四
宝就跑去献忠心去了。他心里恨恨的想:看我扳到了华剑雄怎么收拾你们。

  这两天给柳媚用刑他已经竭尽全力,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而且今天实际
上已经突破了丁墨村的约法三章,让柳媚见了血,连周雪萍都被他拉出来杀鸡儆
猴。

  他知道自己再过一点丁墨村恐怕就要干涉了。心里骂了他两句还是不解气,
他知道骂谁也没用,他面前只有一条路,就是再加一把劲,突破柳媚。别的说什
么都没用。

  但问题是时间,他手里的时间已经很有限了。他现在的心情只能用心急如焚
来形容,因为他已经闻到了风头转向的气味。

  昨天晚上突审柳媚的间歇他见丁墨村办公室亮着灯,就跑去那里探口风。丁
墨村听说他一点进展都没有,满脸的不耐烦。一再说周老板已经过问此事了,再
审不出结果就没法交代了。

  他再三追问,才弄明白,周老板并没有直接点柳媚的案子,只是说76号这
种半瘫痪的状况必须马上结束。他听到这些当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周老板
这话绝不是随便说的,一定有所指。

  本来抓捕刑讯柳媚都是周老板默许的,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丁墨村的面
子。不过说到底老头子也真怕76号有共党的谍报,所以自己才有机会在柳媚身
上作文章。但华剑雄是周老板的红人这谁都知道,这两个人谁在老头子那里的分
量重就很难说了。

  自己这几天的审讯记录都按时报给丁墨村,老头子想必也都掌握。现在放出
这样的口风来,难道说天平已经开始向华剑雄倾斜了吗?黎子午从一开始最怕的
就是哪天老头子一翻脸,他就彻底没戏唱了。现在老头子的话其实已经说的很明
白了,这恐怕就是风向要变的前兆。

  他要真是翻了脸,只要随便动一个小手指头自己就完蛋了。

  黎子午感觉到危险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他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从丁墨
村那里出来后他立刻调动了所有找得到的关系,打听周老板那边的动静。今天上
午一个非常接近周老板的朋友传来更加令人心惊肉跳的消息,原来此事不仅惊动
了周老板,而且还有更深的背景:柳媚的案子不知怎的居然惊动了更高层的大人
物。

  据给他通风报信的朋友说,周老板昨天去汪主席那里谈配合日军清剿共党游
击队的事,汪主席毫无来由的忽然问起76号的情况。周老板含糊其词地应付了
过去,汪主席也没有再说什么。

  周老板从汪主席办公室出来后,却被夫人陈壁君破天荒地叫住喝茶。夫人直
言不讳地问他,听说76号最近有人争权夺利,闹的鸡犬不宁,是不是真的。周
老板被夫人这反常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应对。

  最后还是夫人自己说破了谜底。她说一个多年老友头天找她,说是自己的一
个侄女在76号任职,最近遭人陷害入了黑牢,请她帮忙说项。夫人问周老板是
否确有其事。

  据说周老板当时只说回去查一下,回来后也只是好像不经意地问起柳媚案子
的进展,并没有给丁墨村下限期结案的死命令。但黎子午清楚,这看似不经意的
过问实际上透露出一个非常重要的动向,对他来说就如泰山压顶。在大人物的利
益天平上,他这样一个小人物是没有任何分量的。

  他想起柳媚当年进76号确实好像是经有背景的人推荐的,那么现在这个人
物随时可能出手改变他的命运。他不知道这个关注柳媚的人物是谁,但柳媚刚刚
被捕没两天就出手营救,反应之迅速十分不寻常。而且能直接通到夫人那里,大
概离汪主席也不远,可以说是手眼通天。为一个柳媚,汪主席不会下什么命令。

  但周老板是何等聪明之人,上面的暗示已经够明白了,他犯不上和汪主席作
对。他到现在还没表态也许恰恰就是因为夫人昨天找过他,他不想给人一个听命
于妇人的印像。这么说来,昨天没下令不等于今天不下令,他随时可能被推下悬
崖。

  他的出路只有一条:只有拿到柳媚通共的证据,不管是真是假,才能堵住所
有人的嘴。看来剩下的时间已经非常有限,他必须充分利用剩下的每一分钟。

  在一片兴奋的淫虐声中,他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给柳媚说情的到底是什么
人呢?敢给76号里带红帽子的犯人说情冒的可不是一般的风险。南京上海现在
是鱼龙混杂,谁知道这是哪里杀出来的一路人马。

  况且从周老板到丁主任都和G.C.D有不浅的渊源,这是路人皆知的。自
从南京和重庆分手以后,南京政府要员和老四老八拉拉扯扯,他也早有耳闻。难
道这个给柳媚说情的人就不会是G.C.D吗?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有点兴奋:这么说来,弄清这个说情人的身份说不定能带
出一点线索、甚至是突破呢!

  问题是到哪去打听这个人的身份呢?这时他又沮丧起来。人人皆知陈壁君一
向有母老虎之称,据说连汪主席都让她三分。她的事向谁去打听呢?

  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人:李士群李部长。此人与周老板、丁主任素有
嫌隙,但与汪主席走的很近。特别是他的夫人叶吉卿和汪夫人是至交。自己来7
6号就是李部长当主任时招进来的,他高升警政部长后,76号的人知道他和周
丁的恩怨,都对他敬而远之。

  而自己却不断地到他府里走动,向他透露76号的动向,算是他在76号的
耳目,因此一向被他视为亲信。由于经常走动,他和李夫人也熟的很。

  现在到了紧急关头,听说李部长这两天在南京部里没回家,自己舍下脸去求
求李夫人,走走夫人路线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黎子午正想的出神,旁边却吵的一塌糊涂,原来是两个打手正争吵该谁K柳
媚了,另一个特务不声不响地提着柳媚的头,正使劲把滴着精液的JB往她嘴里
塞。

  柳媚闭着眼睛任他们摆布,冷不防后面那两个大汉吵完了,其中一个挺起肉
棒狠狠地插进了她的肉穴。她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放弃了,任前面那个特务掰开
她已经挂满了白浆的嘴,把JB塞了进去。看看这群闹哄哄只知K女人的蠢货,
一阵烦躁不禁涌上心头。

  别看他们今天玩的这么欢,只要华剑雄一回来肯定都摇着尾巴凑上去巴结。
柳媚到那时候要是没被他整死,这帮混蛋跪下给她舔鞋也说不定。

  可到那时候自己连舔鞋都轮不上了,搞不定柳媚、弄不倒华剑雄,自己就死
定了。

  想到这,他把早已熄灭了半天的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碾了几脚。走过去抓
起柳媚因男人大力抽插而颤摆不定的左乳,指着扔在地上的玻璃罩对打手们说:
「都过来!接着伺候柳秘书!」


               (一零七)

  华剑雄是怀着难以形容的复杂心情走进宪兵司令部这间布置豪华的特别囚室
的。房间里各种用品一应俱全,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根本看不出是间牢房。屋子
里最显眼的是靠墙的一张雕花大床,由于灯光很暗,看不清床上的情形,但能隐
约听见女人轻微的呼吸。

  华剑雄走近大床,看见床面中央,一条白色的被单盖着一个人形的物体,仔
细看还能发现那物体在轻微的起伏。华剑雄尽力平静了一下情绪,伸手揭开了被
单。一个雪白的酮体露了出来,头朝一边深深的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一头柔顺的
秀发遮住了脸。

  华剑雄注意到,被单揭开的一瞬间,白皙丰满的身体轻微的一震。看到这熟
悉的身体,他心里嘭嘭跳了起来。只见浑圆的身体差不多全裸着,只穿了一件乳
白色的乳罩和一条小小的同样颜色的裤衩。

  这身内衣华剑雄从来没有见过,想到日本人剥光萧红的衣服给她换内衣的情
景,他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华剑雄稳稳神,尽量装出一个色迷迷的嫖客的样子,用手按住光滑的皮肤,
从肩头顺着铐在一起的双手向后背摸去。越过结实丰满的臀部,他停留在光洁修
长的大腿上,那光润细腻的感觉让他心跳不止。他注意到,在他手底下那温热的
身体在微微发抖。

  他摸索着解开乳罩的带子,轻轻的把那块小布条抽了出来。萧红呜咽一声,
把头埋的更低了。她虽然是背着华剑雄,但白皙细嫩的乳房还是从胸脯的两边胀
了出来,露出白花花的轮廓。华剑雄血往上涌,扒住眼前洁白光裸的肩膀,往自
己怀里猛的一拉。

  一对高耸的乳房在光洁的胸脯上惊慌地跳动着,他惦念了几天的熟悉面孔出
现在面前。她紧咬着嘴唇、闭着眼、满脸泪痕。

  华剑雄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萧红本能地感觉到了异样,原先紧闭着的眼
睛悄悄地睁开了一条小缝。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孔,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只过了不到一秒钟,萧红就恢复了刚才的表情,头一歪嘤嘤的哭出声来。华
剑雄没有吭声,他坐到床上,紧靠萧红热乎乎的身体,像一个真正的嫖客那样,
一手抚摸她圆滚滚软乎乎的乳房,另一只手慢慢地把那条小小的裤衩剥了下来。

  随着她身上最后的遮掩被剥掉,萧红的哭声更加凄凉,还紧紧地夹住大腿,
只露出一丛黑亮精致的耻毛。

  华剑雄俯下身,贴近萧红的脸喷着热气故意大声说:「萧小姐好漂亮啊!」

  说着一只大手强硬地分开两条紧闭的光润修长的大腿,插了进去。他的手顺
着热乎乎的大腿向上摸,很快就达到了顶端,碰到了柔软诱人的肉唇。他毫不客
气地分开肉唇摩挲起来,发现那里面非常干燥清爽,显然经过仔细的清洗,一股
酸意又从心底升起。

  萧红哭着放弃了抵抗,绷紧的大腿松开了,任他揉摸。他有意贴近她,一边
吻着她光滑的脸颊,一边把两根手指插进了温暖的肉洞。就在他的脸与萧红的脸
接触的一刹那,他听见萧红伤心的哭声中细若游丝的声音:「剑雄……救我!」

  他猛地把厚实的大嘴罩在她鲜嫩的小嘴上,把她的哭声堵回胸腔。手指全部
插进了肉洞,里面还是像以往那么紧,那么舒服,他用力抠挖起来。几乎没有什
么过渡,一股热流从肉洞的深处涌了出来,包围了他的手指,然后就渗出洞口,
把他整个手掌都溽湿了。

  华剑雄浑身燥热起来,他抬起身,顾不得手上粘糊糊的液体,三下两下脱掉
了身上的衣服,冲到床上,分开两条光裸白皙的大腿,把那火热的裸体压在了身
下。

  他不顾一切地亲吻着她光嫩的脖颈、肩头、脸颊。萧红在他耳边小声哭诉:
「剑雄别扔下我……要不就杀死我……我不要去当军妓……呜呜……我不要当慰
安妇……在那里女人不是人……呜呜……」

  华剑雄低头吻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嘴,青筋暴露的大肉棒硬挺挺的顶在
洪水泛滥的肉洞口,他猛一长腰,肉棒像一条饿急的大蟒,凶猛地钻进了肉洞。
粗长的肉棒裹在湿润温暖的肉洞里,像以前一样舒服。他略抬起屁股,把JB拉
出半截,然后猛向下一压,又粗又长的肉棒顿时全根没入。

  他兴奋地开始了有力的抽插。他一面抽插一面贴在萧红的耳边轻声说:「我
就是来救你的,你马上招供,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牢牢记在心里!」

  不等萧红有反应,他开始把在余韵处默记的资料要点一字一句的复述给她。
萧红仍在嘤嘤的哭泣,但情绪已不那么紧张,她在全神贯注地把华剑雄嘴里吐出
来的每一个字都刻在了心里。她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救命符。华剑雄一字一句的口
述着,拼命压抑着不断升高的欲望,感觉下身如聚积了滔天洪水的大坝,随时都
有可能崩塌。最后一个字出口,闸门轰然打开,滚烫的洪水不受任何约束地一泻
如注。

  终于他如释重负,无力地趴在萧红软绵绵的裸体上,畅快的出了口长气。

  趴在心爱女人柔软温暖的肉体上,听着她咚咚的心跳和无力的娇喘,华剑雄
一时差点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在慢慢的软缩,正在缩头缩
脑地退出水淋淋的肉洞,他如梦初醒,这才慢腾腾的爬了起来。

  他歉意的看了一眼瘫软在床上的萧红,她的眼神楚楚可怜,充满了依恋和渴
望。她红润的嘴唇还在微微蠕动,仿佛像在每次他要离开她的安乐窝时那样说:
「剑雄别走,再亲亲我!」

  他实在无法挪动身体,离开这个柔弱的身体。他不由自主地揽起她的头,放
在自己的腿上。萧红没有片刻犹疑,转过头寻找了一下,张开小嘴扑进了他的胯
下。湿漉漉软塌塌的肉棒被她快速地吞进了嘴里。

  她的舌头立刻缠绕了上来,卖力地吸吮、吞咽,好像他的大家伙里有什么琼
浆玉液。他刚刚平静下来的心马上起了波澜。他按奈不住地翻身起来,跨过她的
头,跪坐在她肥软的乳房上,把整个大肉棒舒舒服服地顺到她的嘴里,畅快地享
受着美人的口舌之功。不大功夫之后,肉棒又重新硬挺起来,她的樱桃小口已经
包裹不下,但她仍拚命地把肉棒往自己喉咙深处送,弄的自己呛咳不止。

  华剑雄已经忍耐不住了,他硬把肉棒从她不依不饶的小嘴里拔出来,翻身站
到床下,把张着嘴嗯嗯呻吟的女人翻了个身,两条肥白的大腿曲起来往前一送,
萧红就撅起屁股跪在了床边。闪亮的手铐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白光,华剑雄的心
里一阵刺痛。

  这让他清醒,这是在日本宪兵司令部,他心爱的人还是个带着戒具的囚犯。
但这对他简直是火上浇油,他要K她的欲望从来没有这么强烈。他一手抓住铐在
背后柔软的小手,一手按住白花花高高撅起的屁股,将硬梆梆的大JB对准流着
粘水朝他张开的嫩红的肉洞猛插了进去。

  华剑雄浑身乏力地走进藤井的办公室,藤井笑眯眯的看着他问:「怎么样,
是一块真正美肉吧?华君干了她几次?」

  华剑雄忍住心头涌上来的恨意,暧昧地摇摇头,两人一起哈哈大笑。笑过后
藤井递过一沓纸给他:「这是孙小姐的供词,现在万事具备。我打算趁热打铁,
连夜审讯萧红,想请华君助我一臂之力。」

  华剑雄正中下怀,点点头爽快地答应了。

  藤井立刻命人把萧红提到3号刑讯室。他们把她直接从床上架过来的,藤井
显然是有意这样做的。

  萧红被两个日本宪兵夹在中间走进刑讯室,身上仍是一丝不挂,全身赤裸。
由于手被铐在背后,她赤裸的胸脯挺的格外高,每走一步,高耸的乳房都会不停
的颤动,显得非常淫荡。

  她两腿之间湿的一塌糊涂,走起路来一蹭,弄的半条大腿都粘糊糊的。她一
进刑讯室就看见看见藤井和华剑雄并排坐在对面,心里顿时咚咚地急速跳起来。
屋里的另一幅景像让她的心忽地悬了起来。对面的刑架上吊着一个赤身裸体、遍
体鳞伤的年轻女人。

  她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那熟悉的身形和长长的秀发让她心里发
紧,只一眼她就认出,那是受尽了惨刑的阿梅。屋子另一边的角落里,在一张粗
大的椅子上,瘫坐着形容委顿的孙小姐。

  她穿了件肥大的月白色旗袍,胸前还洇出少许的血迹。她软软的靠在那里,
半个屁股挨着椅面,像随时都会瘫倒。她的头垂的低低的,毫无生气。两个戴战
斗帽赤着上身的日本宪兵一边一个站在她身边夹持着她软绵绵的身体。

  藤井完全改变了前两天对萧红彬彬有礼的态度,一见她的面二话部说就狞笑
着命令把她背吊在与阿梅并排的另一个刑架上。萧红吃力地用脚尖支撑着身体,
呼呼喘着粗气。

  藤井托起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萧小姐,我们给了你好几天的时间,又
让你参观了那么多的美景,你应该考虑好了吧?」

  萧红肩头一震,嘤嘤的哭了起来,哭的浑身发抖,上气不接下气。

  藤井把萧红的脸扭向吊在她旁边的阿梅,一只手捏住她的乳房拧了两下,加
重了口气说:「萧小姐是上海有名的大美人,所以我们不愿意对你动粗。但你如
果不合作,那么阿梅小姐就是你的榜样!

  当然了,你还可以有更好的归宿。我们可以送你到日本军人慰安所,用你迷
人的身体为大日本帝国的士兵和军官们服务!」

  「不……不要送我……」萧红惊慌的叫了起来。

  藤井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招招手,两个日本宪兵架着孙小姐来到萧红面前。
藤井一把拉起孙小姐惨白的脸说:「这是你的部下孙小姐,她已经愿意和皇军合
作了。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是谁了。你再顽固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要好
好学学孙小姐的榜样哦!」说着朝孙小姐哼了一声。

  孙小姐显然给吓坏了,她强睁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喘息不定的对萧红说:
「萧姐……对不起,我实在受不了了……」说完就嘤嘤的哭着低下了头。

  藤井见状挥手让人把孙小姐带走,悄悄地对华剑雄使了个眼色。

  华剑雄走上前去,抚摸着萧红满是泪痕的脸说:「萧小姐不要执迷不悟。你
这么聪明漂亮,大有可为,为什么要为蒋某人卖命啊?你完全可以加入到汪主席
这边来。我就是从重庆弃暗投明的,只有跟着汪主席,和日本朋友一起,和平建
国,才是正确的选择!你看,你执迷不悟,把阿梅姑娘害的多惨!再这样下去,
你恐怕比她还要惨!你知道,对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来说,还有比死更可怕
的事。对不对?」

  萧红浑身战栗了一下,抬起泪眼看了他一眼,犹疑了片刻,怯生生的说道:
「你们可以保证放过阿梅和我所有的同事吗?」

  华剑雄沉下脸来:「萧小姐你要明白,这里不是你提条件的地方。你要是不
招供,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这你已经看到了。」

  说完不等萧红反应,他对站在一边的日本宪兵道:「吊起来!」

  那两个粗壮的日本人抓住摇把哗哗地摇起来,萧红啊的叫一声,手腕一紧,
脚就离了地,雪白的屁股撅了起来。

  华剑雄托起她憋的通红的脸,拍拍她光溜溜的屁股说:「萧小姐,还要再考
虑考虑吗?」

  萧红痛苦地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泣不成声地说:「给我穿上衣服,还有
阿梅!我说……」


               (一零八)

  黑漆漆的牢房里,柳媚痛苦的呻吟着,她吃力地换了一下踮着的脚尖,拚命
维持身体的平衡。她的大腿上湿淋淋的,地上积了大滩的水迹。她浑身在不停的
打冷战,而下身传来的一阵比一阵强烈的火烧火燎的疼痛让她几次都几乎昏厥过
去。柳媚被以这种羞辱怪异的姿势吊在黑暗的牢房里已经差不多整整一夜了。

  昨天黎子午带着人用各种下流无耻的方式审讯了她整整一个上午,下午他没
有露面,董连贵带着几个色狼打手,又折磨了她一个下午,结果仍是毫无收获。

  晚上他们去吃饭时照例把柳媚吊了起来,后来又派人回来在刑架周围放上四
个大火盆烤着她赤裸的身躯。柳媚被烤的浑身燥热、汗流浃背,全身虚弱的像随
时会虚脱。

  她意识到,敌人可能要对她连夜拷问。老虎凳、皮鞭、烙铁、钢针,她就要
面对这些恐怖的酷刑了。酒足饭饱之后那一群特务在黎子午的带领下回到牢房,
第一件事就是把柳媚放了下来。黎子午看了看柳媚干裂的嘴唇,让人端了一大碗
水放到她嘴边。她毫不犹豫的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看见她渴望的眼神,黎子午
让人又端来一碗,又被她贪婪地一饮而尽。

  特务又舀了满满一碗水,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柳媚两眼还紧紧地盯着那碗
水不放。黎子午摇摇头说:「你不合作,我对你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柳媚一言不发,抿了抿干的起了皮的嘴唇,紧盯着那碗水,粉嫩的舌头舔着
嘴唇。黎子午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成全你!」

  一个特务端过水,柳媚一口气又喝了个底朝天。现在她感觉精神好多了。她
抬起头轻蔑地对黎子午说:「你这个下流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黎子午压了压火说:「他妈的你个臭婊子,老子不和你治气。老子们都吃饱
了,你还饿着呢!我先喂喂你!老子们也消消食!」

  特务们一听都兴奋地围了过来。黎子午吆喝一声,几个特务拥上来把柳媚的
胳膊拧到身后铐起来。他们把她面朝下按在地上,四个特务上来,两人抓她的一
只脚向后一折,脚跟贴上了大腿。

  他们拿来绳子,把她的两只脚紧紧地捆在了大腿上,然后用麻绳把她被铐在
背后的手和两只脚拴在了一起。柳媚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一面呜呜地哭闹,一
面扭动被捆的像只海豹的身体拚命挣扎。

  黎子午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过一个长长的东西,蹲下身拉起柳媚的头,把那东
西拿到她眼前晃了晃道:「怎么样,尝尝它的滋味?」

  柳媚一见那东西立刻就胀红着脸大叫:「不……不要啊……你放开我!」

  那东西的前半部是一个粗大的假阳具,足有一尺来长,前端是一个硕大的龟
头,和男人的JB几乎一模一样。

  假阳具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硬梆梆的,看样子不像昨天他们给她用过的那
个那样弹性十足。假阳具的后面不是电线,而是一根拇指粗细,比人的胳膊还长
的亮闪闪的金属杆。柳媚正哭喊不停,忽然听到身后嘭地一声,什么东西沉重地
落在了地上。那是一个像铁砧一样黑乎乎的大铁家伙,两个特务抬着都很吃力。

  他们把那东西放在柳媚腿后面,正对她的下身摆好位置,又给它装上了一个
半人多高的铁制摇把。黎子午见特务们布置停当,恶狠狠地哼了一声,放开柳媚
的头发,拿着长长的假阳具转到她身后。

  柳媚拚命地扭过头,恐惧地大叫:「不要啊……你这个人渣……不……」

  一个特务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她感觉到四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她被绑的生疼
的腿向两边一扒,接着就有两根粗硬的手指粗暴地扒开了她肿痛的阴唇。她听见
咔嚓一声金属接触的声音,然后就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顶住她敏感的肉洞口。

  是那个恐怖的假阳具!他们要干什么?柳媚恐惧地哭叫挣扎,但三个彪形大
汉把她死死地按在地上。

  黎子午走过来,抓起她的头发恶狠狠地问:「说,你是不是枫?」

  他的话音未落,柳媚就听见身后响起吱吱的金属摩擦声,顶在肉洞口的假阳
具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着向她身体里面挤进来。她拚命地大叫:「不……啊……
放开我……不要!」

  推动冷冰冰的假阳具的力量和按住她肩膀的力量都在加强,粗大坚硬的假阳
具在一点点挤进她的身体。那硬梆梆冷冰冰的大龟头比她见过的任何男人的龟头
都大,好像正在把她的下身一点点撕裂。

  「不……」柳媚凄惨地哭了。

  「说不说?快说!」黎子午大声地逼问。

  吱吱的声音继续刺耳地响着,凶恶的假阳具粗暴地一点点贯穿柳媚饱经蹂躏
的肉洞,在她浑身的颤抖中全部没入红肿的肉洞。

  那东西硬的像石头,柳媚只觉得整个下身都被塞满了,马上就要撑爆了。忽
然吱……

  地一声响,忽悠一下,巨大的家伙又猛地向外抽去。气还没喘匀的柳媚觉得
好像一下掉到无底的深渊里,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它带出去了。

  「啊哟……哟……」

  在柳媚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个光着上身的特务站在大铁家伙的后面,双手攥
住摇把正慢慢地往怀里拉。那是一个特制的机械传动装置,刚才那个假阳具后面
的金属杆已经连在了装置上,摇把往前一推,连杆就推着假阳具向前走,摇把往
回一拉,假阳具就退了出来。

  这时,硕大丑陋的假阳具已经差不多全部退了出来,肉洞口翻开着,只剩蘑
菇形的龟头还隐在紫红的嫩肉里面。柳媚的肉洞里很干燥,硬梆梆的假阳具一进
一出,刮着柔嫩敏感的肉壁,疼的她浑身发抖。但把着摇把的特务兴致正浓,见
硬梆梆的假阳具差不多全退出来了,身子往前一顷,又把摇把向前推去。

  「啊……疼啊……」柳媚凄惨地哭叫,但身子被三个大汉紧紧按住,一动也
动不了,只能听着吱吱呀呀的声音,任那坚硬粗大的硬物在自己身体里粗暴地进
进出出。

  这东西的抽插比男人的肉棒要难以忍受一百倍。随着不停的进出,它不再冰
冷,却依然坚硬,柳媚下身的感觉渐渐由疼痛变得麻木。她的身体也开始由僵硬
开始瘫软下来,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按着柳媚的几个特务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一点。她像
一块被绳索捆扎整齐的硕大的白肉粽,变成了机器的一部分,听天由命地和着机
器的声音呻吟。

  她丰满的乳房压在地面上,给挤的扁扁的,随着身体的晃动摩擦着地面。不
一会儿,下身开始淌出水来,知觉也在一点点的恢复。燥热从胸脯和下身同时传
来,迅速地传遍了全身。

  她痛苦的呻吟中逐渐掺杂了一丝淫靡的气息。

  按住她肩膀的特务朝黎子午挤挤眼,盘腿坐下,掀起柳媚的肩膀,把她的肩
头放在自己的膝头。两只大手伸到柳媚胸前,抓住了柔软丰满的乳房,肆无忌惮
地揉弄了起来。柳媚的脸贴着特务的大腿,裤裆里鼓鼓囊囊的东西就在她眼前晃
悠。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的意志力,抵抗着来自下身和胸脯的令她浑身
战栗的冲击。后面摇摇把的特务换了个人,假阳具进出的节奏猛地加快了。黝黑
硕大的胶棒已经变得湿乎乎滑腻腻的,每次拉出柳媚的下身都带出大量的粘液,
发出咕唧咕唧的刺耳的声音。

  柳媚身下的地板和她的大腿根都被从肉洞里带出来的粘水弄的湿乎乎的。她
感觉自己正在被一个巨大无比的怪兽QJ,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它无情地揉搓,贯
穿、撕裂。

  忽然柳媚耳边响起悉悉嗦嗦的声音,接着,托着她肩膀的特务抬了下身子。

  她惊恐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正在脱裤子。那个特务笑嘻嘻地把身上的裤子和
裤衩全扒到膝盖以下,把柳媚赤裸的身体放在了他赤条条的身上。一股骚臭的气
味从他胯下直冲柳媚的鼻子,她差点呕出来,拚命把头侧向一边。

  那家伙哪肯罢休,他抓住柳媚的头发,把她的脸放在自己的裆下。柳媚的鼻
尖几乎碰上了他那丑陋的阳具。柳媚拚命扭头躲闪,特务抓住她的头发不放,用
力往自己怀里拉。

  柳媚挣扎了一会儿,抵不住那巨大的疼痛和力量,脸被拉进了他的胯下。他
一手伸向前去,捞住柳媚一只柔软的乳房,肆意地揉弄,一手按住她的头,把她
的嘴贴在他腥臭的肉团上。一面用力按,一面说道:「张嘴!臭娘们,给老子舔
舔!」

  柳媚呜咽着躲闪,那特务死死按住她的头骂道:「他娘的,臭婊子!你怎么
给当官的舔勾子的,也照样给老子舔!」

  说完抽出在柳媚身下那只手,捏住她的腮帮子,强迫她张开嘴,硬把自己的
臭肉塞进她的嘴里。

  柳媚干呕了两声,拚命扭动粉颈挣扎。但受尽折磨又被紧紧捆绑着的躯体根
本无法抗衡兽欲大发的男人。加上下身不间断的强烈冲击,她的身子渐渐软了下
来,认命地含着腥臭的大JB,泪流满面。特务一手揉她的乳房,一手抓住她的
头不停地提起按下,让她套弄嘴里的JB。

  柳媚在上下同时的夹攻下完全失去了抵抗力。淫水从下身源源不断流出来,
嘴里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吱吱地吸吮起来。

  那个特务得意地摆弄着她的乳房和头,恨恨地说:「你个臭婊子,天天挺着
个大奶子扭着腚到处晃,装的挺贞洁。这下露原形了,我看你伺候起男人来也像
个馋猫似的。老子早想办了你!今天撞在老子枪口上,别想偷懒!快!使劲给老
子吸!」

  柳媚满脸通红,但在强大外力的粗暴胁迫下根本停不下来。前后两根棒子捅
的她浑身酥软,叫声连连,全身上下已经变得汗津津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虚脱
了。

  忽然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头,把她的脸扭向一边。是黎子午。他捏着柳媚的
下巴笑眯眯地问:「怎么样啊柳秘书,现在还不承认你就是枫吗?」

  柳媚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胀的通红,拚命摇着头,想说什么,但嘴被粗大
的肉棒塞的满满的,发出的声音呜噜呜噜含混不清。

  黎子午松开手,朝那特务使个眼色,那家伙加力提压柳媚的头。大JB迅速
地膨胀,青筋暴露。后面摇摇把的特务也加快了节奏,噗哧噗哧的声音充满了全
屋。突然前面的那个特务一声怪叫,柳媚浑身剧烈地抖动,紧接着顺着她的嘴角
流出了白浆。

  柳媚呛咳不止,气都喘不上来,憋的直翻白眼。接着身子一挺,昏死过去。

  哗地一桶凉水浇在柳媚光溜溜的身上,她动了动。又一桶水浇了上去,她睁
开了眼睛。嘴里的肉棒已经没有了,但满嘴腥臭的精液。插在下身的硬梆梆的东
西也撤走了,整个下身像被撕成了两半,酸痛难忍。腿也被解开了,只是好像完
全没有了知觉。

  黎子午提起她的头问:「怎么样柳秘书,这个消遣滋味不错吧?我告诉你,
这只是给你松松筋骨。你要是执迷不悟,我让你下十八层地狱!」

  柳媚吃力地抬抬眼皮,有气无力地说:「让我见见剑雄,我要见周老板。」

  黎子午闻言气的暴跳如雷,啪地扇了柳媚一个耳光道:「你以为我没有办法
收拾你?好,现在我就让你尝尝厉害!」

  他指挥特务们把她拖回刑架下,拴上铁链背吊了起来。她被吊的很高,脚离
地半尺才停了下来。柳媚心跳加快,她不只一次见过特务们深夜审讯女犯,知道
下一步就该把她的双腿劈开,绑死,然后就是下流残忍的肉刑。

  她唯一的遗憾就是将对她娇柔的身体用刑的不是华剑雄,而是黎子午这个无
赖。想到华剑雄,她那本来已经麻木的像块木头的下身又热乎乎的涌出了清液。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争气,她的心真正的颤抖了。


               (一零九)

  让柳媚感到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来拉她的腿,而是搬来了两个半人多高的
木架。

  木架十分沉重,四五个大汉抬着都非常吃力。两个木架一个被放在她面前,
另一个却放在了她身后。特务们在黎子午的指挥下前后忙碌不停,她的心悬了起
来,不知道他们要用什么样的酷刑折磨自己。

  几个特务用粗大的螺拴把木架牢牢固定在地上,另外两个抬来了一根比大拇
指还粗的钢筋,穿过她两腿间的空隙,两头搭在木架上固定好,开始转动一个手
柄。随着手柄的转动,钢筋蹭着柳媚光裸的大腿绷的笔直。

  她这时才注意到,在钢筋的中间,竖立着两根小小的铁棒,都有两寸多长,
一根小指粗细,另一根却比大拇指还粗。钢筋绷直后,这两根铁棒正好顶住她的
下身。柳媚脸红心跳,该来的还是来了。

  黎子午命令用一盏强光灯照射柳媚的胯下,两个彪形大汉一人抓住她一条腿
向两边劈开。柳媚拚命地扭腰踢腿,挣扎的满头大汗。最后还是筋疲力尽的被人
把腿大大的劈开,气喘嘘嘘地垂下了头。

  黎子午走过来,伸出两根手指按住她两片紫亮肿胀的阴唇向外一分,水淋淋
的肉洞口大大的张开了。强烈的灯光下,里面的小阴唇、阴蒂、尿道口都清晰地
暴露出来。

  黎子午一声「放!」柳媚被高高吊起的裸体随着铁链徐徐下降,钢筋上朝上
竖立的两根铁棒一前一后分别顶住了她的肛门和阴道。下身最娇嫩敏感的部位接
触到冰冷的金属,柳媚绝望地作着最后的挣扎。

  黎子午一抬手,铁链停了下来。两个大汉上来搂住她腰肢、按住她的屁股,
使她丝毫不能移动。黎子午的手指在柳媚泛着水光的肉洞里面摸索着什么。柳媚
心里猛地一惊,她突然意识到,抵住她后庭的是那根比大拇指还粗的铁棒,那么
已经戳进肉洞,顶在柔嫩的肉壁上的就是那根只比筷子粗少许的铁棒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

  果然,当她的身体再次徐徐下降的时候,一股从未有过的撕裂的疼痛从下身
传来,她惊恐地发现,前面那根铁棒插进的并不是她的阴道,而是她的尿道。原
来黎子午刚才在她下身摸来摸去就是要把那根圆头的铁棒对准她窄小的尿道。

  她恐惧地大叫:「不!你们这群野兽……停下来!快停下来……呜呜……」

  可一切都晚了,没有人听她哭闹,铁链冷漠地下降着,冰冷的铁棒无情地挤
进柔嫩脆弱的尿道和饱经蹂躏的肛门。柳媚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想摆脱抓住她四
肢和腰臀的四个壮汉。

  黎子午抓起她的头发阴沉地说:「你不要乱动!否则把你的小骚B和臭屁眼
撕成两半,你连哭都来不及了!」

  柳媚被他的话吓坏了,立刻乖乖地停止了挣扎,一动也不敢再动,全身却紧
张的发抖。黎子午示意那四个大汉松了手,铁链还在下降,柳媚丝毫不敢乱动,
只能眼睁睁地感觉着两根硬邦邦冷冰冰的铁棒硬生生撑开两个狭小的肉洞,插进
自己身体的深处。

  针刺刀劈般的锐利痛感从胯下向全身扩散,两只并没有受到束缚的脚在拚命
地绷直脚尖,希望能给无助的身体一点可怜的支撑。

  就在铁棒快要全部插入柳媚身体的时候,黎子午又伸出手指,分开两片直挺
挺僵立着的阴唇,放在冰冷的钢筋的两侧。铁链放到了底,钢筋在身体重量的作
用下深深的嵌入了阴部的肉里,紫里透红的阴唇像两片柔软的嘴唇紧紧地含住了
冰冷的钢筋。

  柳媚就以这种耻辱痛苦的姿势骑在了绷紧的钢筋之上,两个完全用于生理排
泄的小洞里深深地插着粗硬的铁棒。好在这时她的脚尖已经勉强能够挨着地面,
她尽量伸直大腿,踮起脚尖,高高吊起的手腕也拚命用力,下身被撕裂撑爆的感
觉才稍稍减轻一点。

  柳媚全身的肌肉都高度紧张,心里则更加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们把自己弄成
这种屈辱的姿势后会怎样折磨自己。她现在完全任人宰割了。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黎子午把她浑身上下、特别是胯下的两个小肉洞仔细地
检查了一遍,又用手试了试木架和钢筋的牢固程度。一切都满意后,他拍拍手,
指挥特务们把满屋的刑具都收拾了起来,连烧的通红的火盆也弄熄了。

  他拍拍柳媚淌着汗珠的脸阴险地笑着说:「柳秘书,我再给你一夜时间好好
考虑,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祝你晚安!」

  说完命人关上牢房和楼道里所有的灯,咣裆裆锁上铁门,带着所有的特务走
的无影无踪。

  特务们走后,柳媚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心理的恐惧和肉体的极度痛苦之中。

  四周静的吓人,她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带着哽咽的呼吸和急剧的心跳。她本
能地感觉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她裸露扭曲的身体,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
和羞耻。

  这时候她才真正体会了黎子午的阴毒。她被绑吊的姿势和高度使她全身的重
量差不多都落在了骑在胯下的那根钢筋上,那粗砺的钢筋肯定已深深地嵌入了她
下身娇嫩的肉里。特别是那两根铁棒,把她的尿道和肛门都生生撑大至少一倍,
酸痛胀麻的感觉不停地啃噬着她已经非常脆弱的神经。她的脚尖刚刚能挨着地,
但也只限于两个大脚趾,用力撑持,最多两分钟就会觉得骨软筋麻,脚趾的骨头
都要断了。

  手腕被铐子勒的像脱了臼,她用尽力气想把身体提起一点,减轻一点胯下的
痛苦,但由于手是被铐在背后,根本用不上劲,只喘几口气的时间就汗流满面。
她感觉下身像被插进一根火柱,热辣辣的感觉从里到外烧灼着整个阴部和屁股,
她只要稍微一动,尖锐的撕裂感就会粗暴地刺激她全身的神经。

  她曾经试图用吊在高处的手把身体提起来,摆脱那两根给人带来无边羞辱和
痛苦的铁棒,但她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把自己抬高不到一寸,只及那铁棒高度
的不到一半。不但没有摆脱痛苦,反倒让她每次在精疲力竭身体落下时都要承受
一次铁棒插入的撕心裂肺的剧痛。试过几次之后,她绝望地放弃了。

  她明白黎子午设计这套残忍的刑具就是为了让她陷入肉体和精神极度无助、
极度痛苦的境地。

  她觉得自己要给这残忍的刑法逼疯了。

  她竭力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什么,试图分散一下对胯下的痛苦的注意力。但她
发现自己的思绪很难连贯起来,只要几秒钟的时间就会自动地回到骑在胯下的那
根钢筋上去。

  她不知怎么忽然想到周雪萍姐妹。她曾经亲眼见过刑讯的特务把烧红的铁棒
插入周雪萍的阴道,她实在不敢想像她这样一个娇柔的大家闺秀怎么能挺过如此
残忍的刑法。

  她不由得怀疑,当真有能把人烤的冒油的烙铁烙上自己的乳房、阴户这些地
方的时候,自己是否能够挺的下去。想到这儿忽然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念头:黎子
午对自己的刑讯虽然残酷,但始终没有用他们对女犯常用的那些酷刑。

  这几天他对自己一直是心理上的羞辱折磨超过肉体上的蹂躏。自己受了几天
刑讯到现在身体上甚至没有明显的外伤。从黎子午在审讯时那种气急败坏的神态
和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法看,这绝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发什么善心,更不是因为他有
足够的耐心要一点点磨垮自己的意志。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有所顾忌。

  丁墨村已经被他拉下水,QJ过自己,这么说这个顾忌只能是来自华剑雄。

  这时她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就是这几天参加刑讯的始终是黎子午手下的那几
个最亲信的打手,再加上一两个和丁墨村亲近的特务。

  而刑稽处历来刑讯犯人的主力,特别是吴四宝和刘大壮这两拨特务一个也没
有露面。这也佐证了她刚才的判断。否则,以她所知道的这群家伙的劣迹,每当
有漂亮女犯受审的时候,他们都会千方百计地掺合进去,占一点便宜。

  如果他们不是顾忌华剑雄,先不说他们对自己由来已久的垂涎三尺,就是赶
着拍丁墨村、黎子午的马屁,这里也早就被他们挤满了。

  这么说来,华剑雄肯定没有被他们整倒,只是由于某种原因暂时不能来解救
自己。

  想到华剑雄,她心里和身体里同时涌出一股热流,浑身感到轻松了一些,也
升起了些许希望。

  一股酸胀酥麻的下坠感打断了她的思路,那难以忍受的感觉来自下腹部。她
这时意识到晚上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那三大碗水开始作祟了。

  当时是在烈火的包围烘烤下,又以为将是整夜的刑讯,所以不加思索喝下那
么多水。

  现在想来,黎子午完全是在玩猫戏弄老鼠的残忍游戏。他早已计划好了,故
意哄骗自己不停的喝水。他清楚地知道这将陷自己于什么样的悲惨境地,现在他
不知有多得意呢。现在她面临的残酷现实就是,全身被这些绳子、链子、铐子禁
锢的丝毫动弹不得,最残忍的是尿道被两寸多长的铁棒死死堵住,越积越多的尿
液把膀胱都要撑破了。

  今晚和前次晚上的情况完全不同,那天只要自己放弃羞耻心,可以自由地把
腹中的液体排放出去。今天这满肚子的洪水根本没有出路,即使自己想求饶,这
黑漆漆的地下室里也根本没有人回应。

  这就是黎子午离开前那阴险的笑容的全部含义吧!现在离天亮还不知道有多
少时间,想到这里,她浑身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柳媚在昏昏沉沉中又坚持了不知多长时间,火辣胀闷的感觉恶狠狠地惊醒了
她似乎已经麻木了的神经。整个下腹好像不是装满了水,而是装满了火,到处冒
着火苗。奇怪的是她浑身却在不停地打着冷战。她恨不得肚子上开出一个口子,
让这股邪火发泄出去。可是她非常清楚,唯一能够排泄的出口被残忍地堵死了。

  她知道,再等下去自己就要崩溃了,唯一的办法是自救。她试着把全身的力
量都集中到被绑吊在高处的手腕上。

  屏住呼吸全身使劲,下身一阵剧痛,就像五脏六腑被生生的撕裂,塞的严严
实实的尿道有了一点点松动。她已经顾不得羞耻,憋住气向下用力。大腿上感到
一股温热,小股的尿液淅淅沥沥地淌出去一点。但她的肩膀被扭的像断了一样,
手腕也疼的钻心。

  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全身一松,身体重重地落了回来,猛地骑在了钢筋上。
绷的紧紧的钢筋颤了两颤,两头的木架被扯的嘎吱乱响。两根插在身体里的铁棒
毫不客气地一插到底。

  柳媚「啊……」地惨叫失声,悲惨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回响,听着格外吓
人。肚子里的坠胀感好像依旧,但无情的铁棒插入狭小的肉洞带来的被QB感比
被真正的男人肉棒的QJ不知要强烈多少倍。

  柳媚全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就都散去了,她泪流满面、浑身发抖,悲切地呜咽
起来。但大腿上真实的感觉告诉她,一点点尿液确实泄露出去了。

  肚子里要爆炸的感觉是无法抵御的,不管多么难堪、羞耻、难受,她都必须
拼尽全力去救自己,她不能让自己崩溃。

  柳媚痛苦地喘息了一阵后,又重新集聚起力量,再次以关节扭断般疼痛的惨
痛代价把自己提起来,拚命排泄两秒钟,再任沉重的身体变成悲惨的自由落体,
强迫自己重新体验被铁杵QB的剧痛。

  就这样上上下下周而复始不知重复了多少遍,柳媚感觉这一夜都在被一个巨
大无朋的钢铁巨人不停的QJ。到下腹的坠胀感降低到可以忍受的程度时,两条
臂膀和整个的阴部、屁股都好像变成别人的了。

  两条大腿却变得格外敏感,湿淋淋冷冰冰的感觉从大腿根一直伸延到脚尖。
两个沾着地面的大脚趾周围和正对胯下的地上,各积起了一大片腥骚的湿渍。柳
媚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击垮了。


               (一一零)

  这一整夜,黎子午几乎彻夜不眠。昨天下午,打定主意到李部长府上求救兵
之后,他把柳媚交给董连贵带人继续审讯,自己准备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地到李府
去了。他知道叶吉卿爱财,特意跑到先施备了一大票厚礼,又加上十根条子,满
怀希望地去了李府。他是在李府常来常往的人,上下人头都很熟,李夫人对他的
造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

  见了那一大票礼物和黄货,她果然笑的脸上乐开了花,一个劲夸黎子午精明
干练,前途远大。

  黎子午趁机提到有人找汪夫人给柳媚说情之事,并暗示周老板也在暗中干预
此事。他这一套说辞果然引起了叶吉卿的兴趣。特别是听说柳媚是共党嫌犯,而
周老板正设法为她解脱时,叶吉卿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向认为,李士群是76号的创始人,而周佛海随汪主席空降之后雀占鸠
巢,把76号变成了自己的私人领地,李士群反倒给排挤了出去。她立刻答应马
上去向汪夫人打听说情人的情况,让黎子午回去等着听信。

  他从李府出来已经快到下午下班时间,他急忙回到76号,想再向丁墨村打
听一下,看是否有什么新情况。可丁墨村办公室大门紧锁,一打听,说是刚刚出
门去办事了。他扫兴地正要去下面刑讯室,却刚好看见董连贵带着那几个打手从
地下室上来,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他立刻明白这一下午的刑讯又是一无所
获。

  时间紧迫,明天还不知会是个什么局面,这宝贵的时间一分钟也不能浪费,
他打算连夜突审柳媚,争取能有所突破。看到董连贵等一班人的颓唐模样,他眼
珠一转,笑呵呵地迎上去。他吩咐人回刑讯室重新安排一番,然后硬把这几个人
都拉去了柳月坊。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人人脸上都有了活气。黎子午正打算趁着大家高兴宣布
今夜连夜审讯柳媚,这时却进来一个女招待,告诉他76号有电话找他。

  他心里一惊,下班时间76号有人打电话找到这里,这很不寻常。难道是丁
墨村回来了,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忐忑不安地接了电话,却是杨玟。

  杨玟告诉他,李部长府上来电话找过他,让他尽快去给回个电话。

  黎子午的心通通跳了起来,这么快就有了消息?不知是凶是吉。他急忙给李
府去了电话,找到李夫人。

  叶吉卿告诉他,她正要去主席府,李部长也正在回上海的路上,要他晚一点
过去面谈。虽然没听到什么具体的消息,但李夫人对此事如此上心,晚上还能见
到李部长,说不定能说动他亲自出面为自己说项。这本身就是个好兆头,黎子午
心里因此轻松了不少。

  回到饭桌上,见刚才喝的兴致勃勃的手下们一个个又都变的沉闷不语,黎子
午心中又升起不快。这群蠢猪吃了喝了,女人也K了,现在自己到了关键时刻,
他们倒全都想往回缩了。他正要发作,董连贵举起一杯酒向他敬酒。

  待他喝下去后,董连贵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凑近他低声说:「弟兄们这几
天都整的伤了元气,要是再熬一夜,怕是都累趴下,起不来了,也审不出什么结
果。我这倒有个法子,是个轻易不用的狠招:叫这小娘们骑一夜钢丝,包她比受
一整夜刑还难熬。等把她炮制好了,弟兄们也养足了精神,明天白天一鼓作气,
保证能把她拿下来。」

  黎子午听董连贵仔细讲了这钢丝的骑法,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再说晚上自
己还要到李府去听信,把柳媚交给这群心怀不满的无赖还真有点不放心。于是顺
水推舟,依了董连贵的主意。带人回去把柳媚又折腾了半天,给她骑上那恐怖的
钢丝,就都各自散去了。

  黎子午是晚上十点多赶到李府的,李部长和李夫人都已经回到了家。他兴冲
冲而来,不想却碰了给软钉子。

  叶吉卿把消息打听来了,可那消息对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福音。原来,找汪
夫人说情的是她早年在南洋的一个老友,说是柳媚的一个远房的叔公。

  汪夫人赌咒发誓此人与共党绝无丝毫瓜葛,确为亲情所系出头为柳媚说情。
这不着边际的消息让黎子午觉得好像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厚墙。

  叶吉卿还学着汪夫人的口吻说:「有人把76号搞的污七八糟,把人家一个
好端端的良家女子陷入黑牢,还要拿共党的红帽子压人。」

  李夫人态度的变化对黎子午来说,无疑是兜头一盆冷水。他心里在骂,下午
的厚礼重金算是都喂狗了。

  但他还不甘心,死皮赖脸地请李部长代为向上面说项,多给他们几天时间,
以便把柳媚的案子弄给水落石出,也算给各方面一个说的过去的交代。李部长倒
是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但看叶吉卿的态度,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指望。他不推波助
澜就应该烧高香了。

  黎子午在李府一直盘桓到半夜,看看实在搞不出什么名堂了,只好悻悻地告
辞出来。来到外面,冷风一吹,他又想到了牢房里面的柳媚。有心回去接着审,
但这时候肯定聚不起人来。

  就算把人都招呼起来,就像董连贵说的,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很难有什么
结果,肯定还不如就让这个女人骑一夜钢丝效果好。于是只好作罢,心有不甘地
回了家。

  躺在床上,他却一直无法入眠,脑子里一直是柳媚、华剑雄、丁墨村这几个
人的影子转来转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明明看见外面有
肥美的猎物,却只能望洋兴叹。

  最让他气结的是叶吉卿这个混帐女人,拿了自己这么多钱物,却在帮别人说
话。什么南洋老友,明摆着是来路不明。

  柳媚的档案他仔细的看过,她进76号是南京政府刚成立,76号大发展的
时候。那时候她大学毕业不久,她是上海本地人,所有的社会关系也都是上海本
地的。现在忽然扯出一个什么南洋叔公,简直是笑话。

  再说,远在南洋的远房亲戚能在几天之内出面说情,这根本不是个人能力所
能及的。通过上层关系营救己方被捕人员,这倒非常像共党的惯常手段。

  这种干预往往能轻易奏效,他却无能为力。就算他有心去调查,时间也不允
许了。

  他预感到大的变化就要发生了,就在这一两天。问题是他自己却束手无策,
就连连夜审讯都组织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滑向悬崖,想想真是丧气啊。

  就这么想着,直到窗户透出亮光,他才迷糊了过去。待到睁眼,已经8点多
钟,过了上班时间。他匆匆洗漱了一下,饭也没吃,就赶到76号。他先去了丁
墨村办公室,大门仍然紧闭。他不由得在心里大骂,这个老混蛋,这么紧要的时
候,不知又和哪个小狐狸精跑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他边想边往自己办公室走,却发现遇上的人神情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
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眼睛都躲躲闪闪。

  他立刻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进了办公室,他立刻气的七窍生烟。虽然早
过了上班时间,可等在办公室里的只有董连贵和赖五,其他几个人全不见踪影。

  黎子午怒气冲冲地吼道:「不知道今天还有重要审讯吗?都什么时候了还不
来点卯?」

  赖五只知站在那里傻笑,董连贵也并未像往常那样立刻跑去招呼人。他的嘴
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来。黎子午气的只想骂人,忽然意识到董连贵的表情大异于
往常。

  他拼命压住火气问:「老董,到底怎么回事?」

  董连贵看看他,又看看窗外,吭哧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黎座,您没听
说什么啊?」

  黎子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我什么也没听说啊!」

  董连贵叹了口气道:「外面都传遍了,丁主任出事了。」

  黎子午头嗡地一下,像是五雷轰顶。丁墨村出事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希望也
破灭了。难道说这场和华剑雄的较量就这么见分晓了吗?他麻木的问:「丁主任
出什么事了?他现在人在哪儿?」

  董连贵这时说话也连贯一点了,他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急匆匆的说:「我
知道的也不是太准确。听汽车班的老牛说,昨天快下班的时候,丁主任的秘书萍
如替丁主任叫车。他出的车,却是送丁主任和萍如去西伯利亚公司。谁知丁主任
进去还没有两分钟就慌慌张张地自己跑了出来。跳上车就叫快开车。车还没开,
就有人朝车子开枪,幸亏丁主任的车是防弹车,才没伤着人。丁主任回来就招集
人去抓刺客,听说连那个作内应的萍如在内一个有四五个人。昨天他们已经搜查
了一夜,听说没抓到人,今天早上还在各处布点,搜查抓人呢。」

  黎子午听说丁墨村没有伤到,不知为什么心里倒有点遗憾。

  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还没走到绝境。想想没来的那几个大多是丁墨村的亲
信,肯定是赶着给丁墨村溜须去了。这宝贵的时间可一分钟都不能耽误。正想吩
咐什么,却见董连贵欲言又止。

  他气哼哼的说:「还有什么?快说!别他妈的罗嗦!」

  董连贵脸胀的通红,结结巴巴的说:「他们好多人都在传,说柳秘书根本就
不是枫,萍如才是枫……他们还说……说黎座你早就心里有数,其实就是成心要
整她!」

  黎子午的脸腾地红了,在一瞬间,他已经下了决心。丁墨村带人去抓萍如,
76号还要乱一阵,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不管这个刺杀事件是谁搞的,丁墨村
现在已经和他不在一条船上了。搞不好他还要把自己变成他的替罪羊。现在一不
做二不休,管他什么约法三章。他要破釜沉舟了。

  他气虎虎地对董连贵说:「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你现在马上去特号。他们现
在正在换班,你找几个刚下班的,挑块头大的,到下面参加审讯。他们不是老嚷
嚷摊不上审女犯吗?这回给他们个机会,不但是女的,而且还是人见人爱的大美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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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全】111-120

               (一一一)

  当楼道里传来那群熟悉的脚步声时,柳媚竟有一种要被解放的奇怪感觉。黎
子午带着人进了刑讯室,看到的是浑身发抖、呻吟不止、骑在钢筋上几乎瘫成了
一滩泥的柳媚。当如愿的看到柳媚惨白的俏脸和地上那几滩代表着耻辱的粘糊糊
的水迹时,他得意的狞笑起来。

  他扳起柳媚滚烫的脸无耻的问:「柳秘书,这一夜过的还不错吧?泄了几次
啊?」

  柳媚根本不理他的问题,只是涨红了脸急切地说:「快……快拉我起来!让
我……」

  「让你干什么呀?」

  柳媚全身发抖地带着哭声说:「让我尿尿!快……快呀……我求求你了!」

  「哈哈,你终于求我了。看来这一夜的思考很有收获啊!」黎子午故意不紧
不慢地说着。他伸手到柳媚的胯下,拨开湿漉漉红紫的阴唇看了一眼,慢条斯理
的说:「那你承认你就是枫了?」

  柳媚好像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知觉,只是一个劲的呻吟、央求:「啊……我
受不了了……快放我下来尿尿……求求你啊……」

  黎子午眼一瞪:「他妈的,你给我下命令啊?你快招!签字划押我就马上放
了你!」

  柳媚血红的眼睛瞪的老大,嘴大张着费力地喘息,眼神开始散乱起来。忽然
头一垂,身子一软,就没有了声息。

  黎子午气的骂了两句脏话,急的团团转。

  董连贵伸手到柳媚鼻子底下试了试,担心地对黎子午说:「黎座,这娘们好
像不大好啊。骑铁马这法一般女人都挺不住的,这小婊子这一夜我看给炮制的够
呛。昨晚那三大碗水够她喝一壶的,尿也能憋死人啊。去年秋天在无锡抓到的那
个小娘们就是……」

  黎子午不耐烦地打断他说:「你罗嗦什么!」说着端起一碗水,含了一大口
水,拉起柳媚的头,朝她憋的紫红的脸上「噗」地喷了上去。

  见柳媚痛苦地哼着吃力地睁开眼睛,黎子午恶狠狠地说:「臭婊子,老子现
在让你尿给弟兄们看!你要还是不招,以后就天天让你给大伙表演当众撒尿。」
说完朝后面挥挥手:「给柳秘书放放水!」

  董连贵带着赖五和特号下班的三个膀大腰圆的特务们兴奋地围了上来,瞪大
眼睛盯着柳媚被横七竖八的金属禁锢着的下身。

  柳媚自被捕以来一直就关在这个小小的牢房兼审讯室里,除了参加审讯的特
务之外别人都没有见过。但她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已在76号广为流传,所以
特号的那些看守们早就盼着能见到柳媚那赤裸的身体了。

  现在不但真的亲眼见到了她那诱人的酮体,而且看到这个原先对他们根本不
屑一顾的漂亮女人给整成了这副样子,一个个都兴奋的一个劲地咽口水。

  强光灯又打亮了,铁链哗啦啦响起来。柳媚赤条条的身子在她抑制不住的痛
苦呻吟中徐徐上升。

  强烈的光线下,随着柳媚「嗯……嗯……」的娇喘,白皙柔软的肉体正在一
点点地离开黑黝黝硬梆梆的钢筋铁棒。两片青紫的阴唇粘在了钢筋上好像恋恋不
舍,从肉洞里拉出来的铁棒粘着粘糊糊的液体,拉出淫秽的长丝。

  铁棒刚拉出一半,一股冒着热气的浑黄液体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顺着雪白
的大腿落到地上,打的地面哗哗响。

  黎子午恶毒地盯着柳媚的眼睛,欣赏着这屈辱的声音,看着柳媚不得已在男
人众目睽睽的围观下排泄的痛苦表情,等着她最后的崩溃招供。大股的尿液排完
了,只剩沥沥拉拉的水珠。

  柳媚长长地舒了口气,试探地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还在钢筋铁棒的束缚之
中。黎子午努努嘴,铁链又落了下来,铁棒又重新插回柳媚的身体。她惊恐地瞪
大了眼睛。

  黎子午捏起柳媚一颗紫红的乳头,狠狠的搓着不耐烦地说:「柳秘书,想通
了就赶紧招供。免得再受皮肉之苦。你要是不招,我就把你像周雪萍那样整零碎
了!让你天天夜里骑着这铁驴子睡觉!」

  柳媚的身体又处在横七竖八的束缚之中了,但腹中的水排出去,她的头脑已
经冷静了下来。她敏感地听出了黎子午话里的语无伦次和虚张声势,在他的眼睛
里她看到了焦急、不安。她对这些特务审案的办法非常了解,就是一骗二诈三威
胁。

  她突然注意到,今天参加审讯的特务换了人,丁墨村的那几个亲信全不见了
踪影,换来的打手居然是特号的看守。她隐隐地感到,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变化。

  她意识到:黎子午沉不住气了,他根本没有抓住自己什么真凭实据,他的主
要目的肯定是搞华剑雄。华剑雄看来没被他们搞倒,暂时不能来解救自己肯定是
遇到了什么难题。自己现在一定要坚决挺下去。

  只有那样才能救华剑雄,也才能救自己。想到这里,她的心沉静了下来,她
要和他较量一下谁更有耐心。

  看见柳媚脸上的表情变得平静,果然黎子午耐不住性子了。他歇斯底里地大
叫:「你他妈的不知死活!敢跟老子叫板!我现在就让你后悔!」

  说完他朝董连贵使个眼色。董连贵带了赖五和另外两个打手出去,不一会儿
抬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刑具进来了。

  黎子午先吩咐人点起火盆,挑了几把火拄烙铁火钳扔了进去,又让人把一台
沉重的电击器抬到屋子的中央。柳媚知道最严重的考验就要来了,她咬紧牙关,
闭上了眼睛。

  铁链再次升了起来,那两根带着柳媚的血迹、体液和体温的铁棒徐徐地离开
了两个湿漉漉的肉洞。两个肉洞却不肯闭上大张的小嘴,毫无知觉的淌着温热的
黏液。黎子午让人把钢筋放松了下来,然后拿起一根两尺多长两头带杈的木杠,
一边一只卡住柳媚的双脚,将她的脚腕死死捆在了木杠的两端。柳媚的腿无可奈
何地大敞了开来。

  柳媚瞟了一眼正徐徐冒出火苗的火盆和黑黝黝的电击器,心里怦怦乱跳,不
知道黎子午先要给她上火刑还是电刑。

  出乎他意料的是,黎子午从墙上摘下来一个一尺多长毛烘烘的东西,在手里
掂着来到柳媚的面前。他用手拨弄着柳媚软塌塌的阴唇,把那东西轻轻地在她大
腿根上蹭了蹭。

  柳媚感到一阵尖利的刺痛,仔细一看,黎子午手里拿的是一根通重机枪枪管
用的鬃毛刷。那毛刷是崭新的,上面粗硬的猪鬃根根竖立,黑油油的闪着寒光。
柳媚以前在刑讯室里见过这东西,她一直以为这是用来清扫什么刑具用的,根本
没想到它本身就是刑具。

  她已经意识到黎子午要怎么对付自己了,浑身不禁打了个冷战。果然,黎子
午停止了拨弄,用两个手指扒开已开始硬挺的阴唇,露出红肿的肉洞,把小蜈蚣
似的鬃刷顶了进去。

  经过一夜折磨的肉洞格外敏感,针刺般的疼痛立刻传遍全身。柳媚浑身一哆
嗦,忍不住哼了一声。黎子午见柳媚一开始就有反应,不禁有点兴奋。他用毛扎
扎的鬃刷抵住肉洞里柔嫩的肉壁,恶狠狠的说:「柳秘书,你既然不合作,我可
就不客气了,你受不了就说话,别让我费事!」

  说完手指在肉洞里一搓,就把棕刷捅了进去。柳媚「哇」的大叫起来,黎子
午这个毫无人性的恶棍,他捅的竟然是紧窄的尿道!柳媚拼命地扭动屁股,大腿
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蹦的紧紧的,连小腹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但她的两条腿被
劈开捆死,所以她的激烈反应对鬃刷的进入毫无妨碍。唯一的阻碍是尿道本身的
紧窄。

  尽管给小指粗的铁棒撑了整整一夜,但细小的尿道对粗大的鬃刷来说还是太
窄小了。加上粗硬的鬃毛的刺激,柳媚整个下身都在颤抖、抽动、不停的收缩。
鬃刷的进展非常困难。黎子午腾出左手,伸出中指狠狠插进柳媚的肛门,死死抠
住,使她的身体无法挪动分毫,右手同时加大了力量。

  他的脸憋的通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抓着鬃刷的手背上青筋暴露,费了九
牛二虎之力,毛扎扎的鬃刷一分一分的向尿道的深处挤进去。这个刑罚比柳媚已
经经受过的其他任何刑罚都厉害的多。柳媚的脸色越来越白,豆大的汗珠出现在
她的额头,很快就顺着惨白的脸颊淌了下来。她拼命咬住哆嗦不止的嘴唇,努力
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周围的特务们都张着大嘴,被这场残酷的意志较量惊呆了。尤其是那些刚来
的看守们,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像柳媚这样一个娇媚的女人,被剥光衣服吊在
那里用毛刷捅尿眼,居然还能挺住不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尺多长的鬃刷全部捅了进去。黎子午喘了口长气,抬
头逼问:「怎么样柳秘书,很不舒服吧?受不了还是招了吧!厉害的还在后面,
你挺不过去的!」

  柳媚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咬着牙摇了摇头。黎子午气的七窍生烟,抓住鬃
刷露在外面的手柄猛地一拧。柳媚终于忍不住仰起头惨叫失声。黎子午恶狠狠地
攥紧毛刷,一边来回拧一边往外抽。

  柳媚感觉像有一群蚂蜂在自己身体里炸了窝,无数的钢针同时刺进下身的嫩
肉。她拼命地扭动,凄惨地叫着:「啊……啊呀!疼……疼死我了……呜呜……
你这个畜生……停啊……」

  黎子午好像根本没听到柳媚的哭叫,一个劲的连拧带拽,将鬃刷拉了出来。
刚才还闪着黑油油的光亮的鬃刷完全变了样子。硬扎扎的鬃毛全都张开着,密实
的毛变得湿漉漉的,里面挂着血丝。

  黎子午不等柳媚把一口气喘匀,手上一用力,黑乎乎的鬃刷像一只有生命的
小野兽,转头又朝深邃细小的肉洞深处钻去。

  「啊哟……不……疼啊……」柳媚惨叫不止,无助地甩着头,满头满脸的汗
水将丝丝秀发沾在了脸上。黎子午毫不手软,不停的连拧带捅,让那恐怖的鬃刷
在柳媚柔嫩敏感的肉洞里肆虐。

  他一边捅一边气喘吁吁恶狠狠的说:「疼?疼就赶紧招供!不招捅死你!」

  也不知捅了几个来回,柳媚终于支持不住,头一垂,全身软了下来,只剩凄
惨的呜咽呻吟。见柳媚的反应低了下去,黎子午似乎也有点气馁。手里拎着刚从
柳媚身体里抽出来的血糊糊的鬃刷愣了一下。忽然他指着一个粗壮的特号看守道
:「你!你来!」

  那打手听到黎子午的命令,高兴的喜出望外,张开大嘴笑着伸手去接黎子午
手里的鬃刷。黎子午眼一瞪摇了摇头,盯着大汉的胯下努努嘴。大汉先是一愣,
接着马上会意,乐的立刻裂开大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伸手解开了裤
带,三下两下扒掉裤子,光着下身,手捧早已硬的像铁棒的大JB,站到了柳媚
跟前。

  当那青筋暴露的肉棒和紫黑硕大的龟头出现在柳媚的视线里的时候,她惊恐
的叫了起来。但她赤裸的身子早被几个打手抓的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
睁睁的看着粗大的肉棒像条毒蛇挤进了自己的胯下。

  黎子午凑到那大汉耳边悄悄的耳语了两句,那大汉转过因兴奋而红的发紫的
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迟疑地把手指伸到柳媚胯下摆弄起来。

  柳媚明白了他的用意,惊恐地看着一半隐没在肉洞口的大龟头,拼命挣扎,
尖声高叫:「不……不要……放开我……那里不行……啊!」叫声未落,那大汉
已经抬身长腰,两人赤裸裸的胯部贴在了一起。

  大汉伸手揽住柳媚瑟瑟发抖的屁股,猛一挺腰,柳媚「啊呀……」一声凄惨
的哭号,硕大的龟头硬生生的挤进了已被撑大了几倍的尿道口。

  柳媚像被电击了一样,浑身抖个不停,下身像正被一把大斧子慢慢地劈开,
剧烈的疼痛迅速蔓延到全身。她软软地瘫在大汉的臂弯里,像一个玩具一样随着
大汉挺动的节奏耸动着,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粗大坚硬的肉棒一点点地撑开
紧窄的肉壁,向肉洞的深处挺进。

  大汉插的呲牙咧嘴,豆大的汗珠也从头上冒了出来。他一边拱一边还用力挤
住柳媚高耸的胸脯,放肆地搓来搓去。长时间的酷刑终于把柳媚击倒了,她头一
歪靠在了大汉的肩膀上。

  黎子午见状抓住她的头发提起来道:「他妈的,你倒挺舒服!快说!」说着
朝大汉使个眼色。那大汉本来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见了黎子午的眼色不敢怠慢,
双手用力一搂,腰拼命一挺。

  只听柳媚「呀!」的一声长长的惨叫,粗大的JB全部插进了窄小的尿道。

  柳媚泪流满面,嘴唇发抖,哀哀地呻吟道:「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
吧……疼死我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呜呜……」

  黎子午阴险地笑着说:「你赶紧招供,承认你就是枫我马上放了你!」

  柳媚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哆嗦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黎子午……你
不是……不是……人!」

  黎子午「啪」地一巴掌扇在柳媚的脸上,朝着大汉大叫:「干!干死这个臭
婊子!」

  大汉得了命令,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腰一躬,肉棒抽出大半,红肿的尿道口
都被翻了出来。柳媚「啊……啊……」地哀号着。

  大汉根本无动于衷,猛一挺腰,大JB像见了荤腥的蟒蛇,呼地钻回肉洞。
大汉在黎子午的注视下像开足了马力的机器来回抽插。血顺着肉棒流了出来,染
红了柳媚的的下身,她的叫声越来越低,身子也越来越软,最后昏倒在大汉的怀
里,没有了反应。

  大汉见柳媚昏死了过去,傻愣愣地抱着柳媚的屁股呆住了。黎子午气的朝他
大叫:「你他妈还傻站着干啥?」

  那大汉如蒙赦令,忙抽出血糊糊的肉棒,放开柳媚的身体,跑到一边穿裤子
去了。

  黎子午拉起柳媚的脸,见她完全没有了知觉,咬牙切齿的对打手们喊:「你
们傻看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臭婊子给弄醒!」

  特务们得了令,抬过两桶冷水,哗地浇在柳媚的头上、身上。柳媚长长的出
了口气,慢慢的缓醒过来。

  黎子午提着柳媚的头,红着眼大叫:「臭婊子,你他妈招不招!」

  柳媚吃力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沉沉地垂下了眼帘。黎子午气急败坏地
放开手,转身到墙角搬过来一个细高的玻璃罐。罐子里盛满了红彤彤的液体,下
面沉淀着厚厚的一层通红的朝天椒。

  黎子午拾起地上的鬃刷,全部插到瓶子里。当他把鬃刷提出瓶口的时候,那
上面蘸饱了红色的液体。近处的几个打手都耸了耸鼻子,一个人忍不住打了给响
亮的喷嚏,忙不迭地躲到远处去了。

  黎子午扒开柳媚的阴唇狞笑着道:「臭婊子,我让你硬!老子给你来点厉害
的。」说着,蘸饱了辣油的鬃刷就杵进了可怜地张着小嘴的尿道。

  柳媚软塌塌的脖子突然硬挺了起来,浑身的肌肉胡乱地抽搐。她张着嘴,瞪
着血红的眼睛,嘶哑着嗓子「啊……啊……」的叫了起来。

  蘸满辣油的毛刷全部捅进了柳媚的身体,她觉得好像有人在自己的下身点燃
了一个大火炉,整个下身都火辣辣的,烧的她浑身打战。

  一条火龙顺着敏感的神经向全身蔓延,一点点地啃嗜着她的肉体。她全身都
被渐渐地烧化了,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嘶哑,下身开始麻木,好像一点点地远离自
己的身体而去。她看见黎子午瞪着狼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不停地逼问:「说不
说?说!你是不是枫!」

  她艰难地摇摇头,眼皮发沉,头一垂,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黎子午气的猛地抽出毛刷,啪地扔在地上。拉起柳媚的头,看看她气息奄奄
的样子,骂了一句:「臭婊子,死硬!老子要你好看!」然后回头朝董连贵等一
干打手吼起来:「站着看什么?把这个架起来!」

  打手们一个个战战兢兢,七手八脚解下柳媚脚上绑的木杠,把钢筋重新又绷
直,把那两根铁棒又再次戳进她前后的两个肉洞。

  黎子午抓起柳媚的头发,没头没脑地朝她脸上连掴了几个耳光,见她睁开了
眼睛,他大叫:「你他妈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子整死你!」

  话没说完,他已经抄起两个红色的鳄鱼夹,抓住柳媚的乳房,一边一个狠狠
地夹在了她的两个乳头上。另一边一个特务给木架上的钢筋也连上了电线。黎子
午亲自拽过电击器,打开电源,柳媚立刻被恐怖的嗡嗡震响的电流声笼罩了。

  黎子午手按着一个红色的旋纽,嘴里骂骂咧咧地一转旋纽,柳媚猛地一挺,
「哇……」地大叫起来。她的身体被铁链钢筋绳索禁锢成几段,无法活动,只能
弯腰撅臀岔腿浑身哆嗦。悬垂着的乳房好像一下变硬了,乳头直挺挺地立起来。

  她啊哟啊哟地惨叫着,晃的木架吱吱乱响,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

  黎子午见柳媚抽搐的越来越厉害,直翻白眼,就切断了电流,厉声喝问道:
「怎么样?快说?说了就放了你!」

  见柳媚喘息了几下默默地闭上了眼,他气的又去摸电击器的旋纽。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特务们连黎子午在内都是一愣。

  门开了个小缝,一个穿旗袍的女人闪进来半个身子,当她看见赤条条背吊在
半空的柳媚时脸立刻就白了,马上捂住嘴,差点叫出声来。来人是黎子午的秘书
杨玟,她嘴唇抖抖地叫了声:「黎座!」就把头缩了回去。

  黎子午不耐烦地走到门口打开一个小缝问:「什么事?」杨玟使个眼色,黎
子午随她走了出去。


               (一一二)

  这天的下午,华剑雄受到了桥本司令的召见。藤井陪着他一进屋,桥本司令
就笑容满面的迎上来,拍着他的肩膀大加赞赏:「剑雄君好厉害,我就知道你对
付重庆方面的人有一套。你们这次是大获全胜啊!」

  华剑雄明白总部的计划奏效了,桥本的目的达到,萧红虽然受了些委屈,但
危险已经过去。自己这一关也已经过了,不过以后再见到她可能就难了,想到这
里他不禁有些伤感。

  桥本把华剑雄拉到沙发上坐下,略带神秘地说:「周先生昨天一早就打电话
来,要请剑雄君回去。我给挡回去了。剑雄君可不是可以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
人。哈哈!」

  华剑雄心里一动:周老板请自己回去,难道76号那里也风平浪静了,这倒
让他有点喜出望外。

  桥本收敛了笑容说:「现在这边的事情已经圆满的完成了,76号还是需要
剑雄君啊!」华剑雄见桥本表情神秘,猜不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昨天肯
定是折了老头子的面子,这就是给自己撑了天大的腰。现在回去应该是很好的时
机,自己也要见好就收了。

  桥本见他出神就说:「剑雄君不要松劲哦,周先生派的特使早在等你了!」
说着拿起电话说了句:「请林小姐过来。」

  几分钟的功夫,门外就响起了他熟悉的清脆的高跟鞋声。林美茵笑吟吟地推
门进来。

  她热情地和华剑雄打过招呼,又向桥本司令道过别,两人一起出门上了周老
板派来的专车。

  车一开,林美茵就凑到华剑雄身边,自然地靠在了的肩上,丰满的胸脯挤着
他的胳膊。车子一晃,晃的他心动旌摇。

  上次来宪兵司令部的路上,林美茵就有意地和华剑雄亲热过,但他那次一点
心情也没有。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对这个大美人的亲近当然来者不拒了。他
瞥见林美茵放在大腿上的白嫩的小手,忍不住伸手抚摸起来。

  林美茵趁势凑在华剑雄耳边轻声说:「处座好大面子哦,我都来了三次了,
桥本司令才肯放你走。再接不回你来,老头子要骂人了。」

  华剑雄心里得意,嘴上却故意酸溜溜地说:「老头子着什么急?76号有的
是能人。」

  林美茵微微一笑道:「能人再多,没有处座也玩不转哦!」

  华剑雄听她似乎话里有话,又想起桥本刚才的神秘表情,故意用玩世不恭的
口气试探道:「小小一个76号,有什么玩不转?」

  林美茵看了一眼前座的司机,又往华剑雄跟前凑了凑。

  话未出口,轻微的呼吸吹的华剑雄耳朵发痒,成熟女人特有的兰麝之气撩拨
的他心跳加快。林美茵嘴贴着他的耳朵悄悄的说:「丁主任出事了!」

  听到这几个字,华剑雄惊的几乎跳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紧紧攥住林美茵柔软
的手,吃惊地问:「丁主任出事了?怎么回事?」

  林美茵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看前面的司机,向华剑雄努努嘴,示意他低
声。这次是华剑雄主动低头凑到她的嘴边,听她简单的说:「丁主任昨天晚上遇
刺,主谋据说是他新弄来的那个秘书叫萍如的。丁主任无恙,刺客现在还在搜捕
中,听说已经把家属控制起来了。」

  华剑雄长出了一口长气,心里一亮,不禁惊叹总部的效率确实惊人。要不是
余韵早和他说过总部要在76号有所动作,保他归位,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这
出戏是谁演出来的。这个萍如到底是那条线上的人,他实在想不出来。不过肯定
不是军统的,否则和他同在76号,他不会一无所知。

  不管是哪条线上的,她这一下确实将了老头子和丁墨村一军。总部这手釜底
抽薪确实干的漂亮,难怪老头子这么火急火燎的召他回去,看来真是有点玩不转
了。听林美茵的意思萍如是逃脱了,不过好像还被丁墨村抓住了尾巴,但愿她没
事。

  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76号还有一个柳媚生死不明呢。她和自己拴在
一条线上,他现在得赶紧回去控制住局面。

  想到柳媚,他心里一紧。落到黎子午这混蛋手里,少不了要吃些皮肉之苦,
丁墨村这个老色鬼也不会袖手旁观。

  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他本想探探林美茵的口风,不过想了想还是作
罢了。毕竟她是老头子的人,他可不想打草惊蛇。

  再说她现在这么好的兴致,他也不想扫她的兴。他对女人太了解了,没有一
个女人是不爱妒忌的。不过,从老头子急着召自己回76号看,他们从柳媚嘴里
没有弄到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证据。这就够了,这一个回合,丁墨村、黎子午都败
下阵去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轻松起来,两手握住林美茵的小手,和她天南
海北的闲扯了起来。

  谈笑间车出了市区,直奔华剑雄几天前来过的老头子的郊外别墅。

  进了大门,林美茵请华剑雄在会客室等候,自己进去通报。

  华剑雄刚在沙发上坐定,就听见隔壁老头子的办公室里他在大声地训斥什么
人:「这群混帐东西,搞的什么狗屁名堂?简直荒唐,丢人现眼!」

  不知老头子和谁发这么大的火,华剑雄从来没听老头子出过这样的粗口,看
来是气的不轻。正想着,那边人声渐远。外面门一响,林美茵快步进来,请华剑
雄过老头子办公室去。

  华剑雄走进办公室,老头子却不在屋里,大概是从另一边的门出去送人了。

  他刚想在沙发上坐下,忽然看见宽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厚叠放大的照片,离
远了看不清,一片白花花的东西。他好奇地走到近前一看,顿时血往上涌。最上
面的一张照片充满画面的竟然是一个赤裸裸的完整的女人屁股。

  照片洗的很大,照的也很清晰,白花花的臀肉、圆圆的菊门、敞开的微红的
阴户、甚至根根阴毛都历历在目。难怪老头子发这么大的火,照这照片的人也确
实太过分了点。他们平时审讯犯人有时也照些照片,但从来不会这么露骨,而且
弄到老头子手里……

  想着他顺手翻开了下面一张,这张简直让他血脉贲张。那是一个女人完全张
开的下身正面,雪白的大腿、深褐色略微发紫的阴唇都清晰可见。更过分的是,
还有两根男人的手指,分开浓密的阴毛,掰开阴唇,把里面粉嫩晶亮的肉壁都剥
露了出来。

  华剑雄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眼熟,可一下又找不出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
而生。他翻开下一张,那是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跪趴在地上,撅着屁股,一只毛茸
茸的大手按着她雪白丰满的屁股,一根指节粗大的手指深深地插进窄小的肛门。

  华剑雄的心怦怦的跳起来,那女人的身形他太熟悉了。但他不敢相信,他还
不甘心,紧张地在照片上寻找着什么。

  忽然他在照片的一个角上看到了他最怕见到的东西。那是趴着的女人回过头
来贴在地上的脸。虽然照片的焦距是对在女人的屁股上,脸拍的很模糊,但那熟
悉的轮廓还是让他很容易的认了出来:那女人居然真的是柳媚!他的脑子里嗡地
一声全乱了。柳媚遭到刑讯,甚至QJ,这他都不意外。他完全清楚黎子午对自
己有多么仇恨,多么想找机会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也知道丁墨村和76号的其他男人对柳媚是多么的垂涎三尺。但这几张照
片告诉他,柳媚受到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刑讯和QJ这么简单。他们到底在柳媚身
上发现什么了?

  他暴躁地翻到下一张,这回再也没有一点含糊。那是一张女人赤条条的正面
全身照,照片上光着身子的女人正是柳媚。她全身一丝不挂,手反剪在背后,腿
向两侧岔开,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把手伸向她的胯下,两根并在一起的手指已
经有半截插进了她大腿根的肉缝里。再下面一张是柳媚被大字形吊在刑架上,完
全敞开的大腿根处露出一节黑黝黝的东西,他认出那是一个电动假阳具的手柄。

  手柄上和分开的阴唇上都挂着一串串亮晶晶的水珠,而且还拉着长丝。他狂
乱地一张一张翻着,全身的血液都要开锅了。翻到最后一张,他愣住了。那是一
张女人阴户的特写,大小阴唇、阴蒂、尿道口都清晰的好像触手可及,连翻开的
阴唇里面的细密的褶皱都一条条清晰可数。

  他在阴唇的一侧发现了他最熟悉的东西:一颗小小的圆形黑痣。他应该是最
熟悉这个画面的人,他相信就是柳媚自己也没有他熟悉。可他看着这张照片却总
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仔细看了几遍,他突然明白了,顿时气的七窍生烟、青
筋暴露,攥紧了拳头:阴部所有的阴毛全都被拔光了。

  整个阴部从大腿根到菊门全是光秃秃一片。明显肿胀的阴户成了一条隆起的
肉缝,肥厚的阴唇无精打采地从肉缝里探出头来。

  他仔细一看,阴毛是被一根根拔光的,因为放大几倍的照片上看不到毛根,
却能清晰地看到成片扩张的毛孔。这张照片和前面那几张明显不同,可以说是惨
不忍睹,清楚的显示出了柳媚被LJ后的惨状。

  「奶奶的,混帐!」华剑雄咬牙切齿地骂出声来。他华剑雄的女人,他们居
然敢这么揉搓,还拍成照片。这显然是冲他来的,就像当着所有76号同事的面
扇他的大耳光。他耳朵里嗡嗡响,眼睛里直冒金花,心里恨恨地想:「丁墨村、
黎子午,好狠啊,他们这么折磨柳媚还到处传扬,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咱们比
比看到底谁狠!」他正在心里发狠,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赶紧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都没想,快速把照片按原样整理好,坐到远
处的沙发上。


               (一一三)

  门开了,周老板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特别的表情。他后面
跟着林美茵。老头子示意林美茵把门关好,自己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忽然他看见桌上的照片,脸上尴尬的表情一闪而过,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抽
屉把照片收了起来。他好像刚刚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华剑雄,立刻换上一脸的笑容
说:「剑雄到啦,桥本司令再三夸你能干啊。76号还是得你啊!」

  老头子一语定了调子,华剑雄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嘴里应道:「谢谢老板夸
奖。」心里却在想:「柳媚的事看你怎么说。」

  谁知老头子绝口不提柳媚,却用亲切的口吻说:「剑雄啊,你要赶紧回去,
76号有一大摊事要收拾。丁主任的事美茵和你说了吧?他现在忙着捉拿凶手,
76号的事要全靠你了!」

  听了老头子这番话,华剑雄只简单的哼了一声,并未接茬。他清楚76号的
风浪肯定已经过去了。黎子午在丁墨村默许下把76号弄了个天翻地覆,就是要
搞倒自己,现在弄的收不了场,倒要自己来收拾残局了。

  但他们兴风作浪是从柳媚下手的,况且又下那样的狠手把柳媚整的那么惨,
他现在要听听他们对柳媚是个什么说法。所以他不吭声,等老头子往下说。

  老头子没有再开腔,而是朝林美茵点点头,林美茵拿过两份案卷,郑重其事
地递给了华剑雄。

  华剑雄知道76号的较量要见分晓了,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打开了案卷。上
面的一份,赫然是秘密处决周雪萍、周丽萍、余诗佳的命令。

  他暗自出了口长气,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正是他预料中的结果。看来这桩公
案确实要结案了。他知道黎子午抓柳媚就是拿周雪萍作借口,老头子也默认了。

  现在周雪萍既然要处决,说明柳媚的案子也有定论了。既然让自己来收拾残
局,那就是说他们在柳媚身上肯定没搞出什么名堂。想到刚才那些惨不忍睹的照
片,他心里对柳媚不禁充满感激。

  华剑雄掂掂手里的案卷,想必另一份案卷应该是柳媚的了。想到这儿,他顾
不上看处决周雪萍的命令下面附着的厚厚的记录,急忙翻开了第二份文件。果然
是柳媚的案卷。

  华剑雄心中暗喜,现在两个案子都交到自己手里,应该算是真正的尘埃落定
了。他打开案卷,一看文件的内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一份秘密处决
柳媚的命令。怎么柳媚也要处决?为什么?他的脑子顿时乱了。他急忙翻看了一
下案卷,除了处决命令,居然再没有任何材料,连最简单的审讯记录都没有。

  这完全不合规矩,到底是什么意思?华剑雄开始冒冷汗了。

  到底他们找到柳媚通共、甚至她就是枫的证据没有?他自己对此其实一点都
没有把握。如果找到了,为什么丁墨村、黎子午没有拿来作文章?他不相信这两
个混蛋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如果没找到,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处决柳媚?柳媚是
自己的人这谁都知道,现在被他们这么整了一通,再不明不白地处决掉,自己以
后还怎么在76号立足?

  想到这儿,他实在憋不住了。他抬起头,狐疑地盯着老头子问:「柳媚到底
怎么回事?」

  老头子对华剑雄的反应好像早有准备,表情平静地说:「事出有因,查无实
据。剑雄啊,这件事已经弄的76号满城风雨,不快刀斩乱麻处理掉会很麻烦。

  大丈夫能屈能伸,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个女人不值得这么费神。人交给你处
置,你可以让她走的痛快一点,少受点罪嘛!」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华剑雄一眼,点着他手里的案卷道:「你还是好好看
看前面那个命令,那里面还有须要你作的事,那对你才是真正要费点神呢!」

  华剑雄奇怪的看了老头子一眼,心里却还在想着老头子刚才的话:「麻烦?

  留下柳媚谁会有麻烦?」他想着心事,手上却不敢怠慢,赶紧翻回处决周雪
萍的命令,仔细一看下文,他顿时愣住了。

  命令详细规定:处决周雪萍姐妹等三人均在76号秘密执行;使用3号处决
方案;周雪萍本人由华剑雄亲自执行。华剑雄的脑子里嗡的一片金星,全身顿时
凉到了底。

  这个命令实在太过份了,他在里面嗅出了别有用心的味道。所谓3号方案就
是用冷兵器处决犯人,这个方案只是当初76号建立犯人处置办法的制度时作为
特殊情况下的一个备案放在那里的,其实谁也没有用过,因为毕竟太过血腥。

  这个处决命令规定如此详细而且特别,是他前所未见。说白了,就是让他本
人亲手用刀捅死周雪萍。平时他连刑场监督都经常让黎子午或柳媚代行,这老头
子是知道的,亲自动手行刑就干脆根本与他不沾边。现在让他亲手杀人,还要用
刀。

  这明明是要他难堪,再加上处决柳媚,到底是要给谁看?是谁的意思?他呆
呆的看着老头子,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解释。

  可老头子只是挥挥手话里有话地说:「周雪萍这个案子牵连了太多的人,牵
扯了太多的事,也拖了太长的时间。现在必须要马上有个了断,否则76号就要
停摆了。了结这个案子对所有的人都要有个交代。现在我们大家都好比是困在悬
崖上面,要下来总要有个梯子。剑雄啊,就算我请你帮我搭个梯子喽!」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华剑雄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口气说:「今
天的事不急,你明天可以再考虑一下。我明天去南京开会,后天一早在76号听
你的回话!」

  老头子这一番话,让华剑雄刚才拿到这两份案卷时那种要荣归76号的轻松
喜悦全都烟消云散了,这原来是两个烫手的山芋。

  他听出老头子话里隐含的意思:采用这种让自己极为难堪的方式结案,原来
是为了给别人搭梯子下台阶。给谁?

  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华剑雄正想着,周老板又从抽屉里抽出一个密封的文件夹放在他面前,说:
「下月开始第三次清乡,日军和治安军都要大规模出动,重点是苏南苏北的非治
安区。这是清乡计划,丁主任已经有了。你们一起研究一下。这次日本人下了大
决心,要肃清重点地区敌方的骚扰活动,以便抽出主力用于其他战略重点方向。
76号要好好配合,主要任务是那些什么忠义救国军、铁血除奸团之类。当然还
有情报侦察,都要靠你们了。你回去赶紧和丁主任一起研究一个计划给我。」

  说完,不待华剑雄答话,已经叫过林美茵吩咐道:「华处长这几天辛苦了,
派个车送华处长回去先休息吧!」

  华剑雄满脑子都是柳媚,听见老头子的最后一句话一愣,老头子就这么送客
了,把难题留给了他。他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可能再和老头子争辩了,只好拿过桌
上的文件,随着林美茵悻悻地出了门。

  坐在车上,他脑子里还乱糟糟的,努力想从老头子留给他的这一团乱麻里理
出个头绪。车进市区,林美茵见他望着窗外出神,小心翼翼地轻声问:「处座,
送你回家?」

  华剑雄一愣,忙摇头道:「不,我去柳月坊。」车到柳月坊,林美茵送华剑
雄下车后关心的问:「处座要会朋友?」华剑雄含糊地「唔」了一声,和林美茵
道别后走了进去。

  柳月坊的老板见华剑雄进来忙迎了出来。他殷勤地跑前跑后嘘寒问暖。华剑
雄无心和他寒暄,要了他经常去的单间,简单点了些酒菜,吩咐了老板几句。然
后独自坐下,自斟自饮,想起了心事。一端起酒杯,他自然想起了萧红,她要在
身边,像今天这样的事可以和她商量。

  可惜现在她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只能看,碰不得了。感叹一声,一杯酒下
肚,身上热起来,脑子却沉静了下来,他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76号的情况看起来比自己想像的要复杂,要回去看来不是那么轻松,还要
付出相当的代价,问题是这个代价自己能否接受的了。

  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可以肯定的是,第一,这次的风波是黎子午搞的鬼,丁
墨村则是乐观其成,而且跟着趟了浑水;第二,他们没有抓到自己的把柄,包括
在柳媚身上,老头子还是充分相信自己的;第三,老头子竭力想在这错综复杂的
局面下摆平自己和丁墨村之间的关系,并不希望两人之间的任何一个因为周雪萍
和柳媚的案子占到绝对上风。

  那个要找台阶下的人是丁墨村无疑。至于那个黎子午,还有那些跟着他诈唬
的倒霉蛋,恐怕已经都处理掉了,搞不好人都枪毙完了。

  刚才阅读案卷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那两份命令都是丁墨村的笔迹。华剑雄
非常清楚,丁墨村从来不亲自起草文件。所以无论让他亲手处决周雪萍还是秘密
处决柳媚无疑都是丁墨村的主意,目的就是给他自己找个台阶,同时给华剑雄难
堪,以便在他面前捞回一点失分。

  不过他的这个诡计是正中老头子要在他们两人之间维持平衡的下怀。而且还
有一个因素不容忽视,就是萍如的刺杀案让丁墨村变成了一个受害者,也让他有
了向老头子要价的资本。

  这恐怕是总部策划这个行动时没有料想到的。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大概就是促
使老头子接受丁墨村的主意、进而批准那两个秘密处决命令的原因。

  华剑雄现在看清楚了,这两个命令其实是丁墨村给他设下的一个陷阱。如果
真让他得逞,自己将得不偿失。

  这场较量的真正主角,也就是自己和丁墨村之间,表面上是自己站了上风,
安然无恙地回到了76号,但实际上还是对方占了大便宜。

  他华剑雄的人别人可以随意整,整不倒就杀。他心爱的女人他们找个理由就
抓起来K,K完了还照成照片到处散。

  自己如果就这么回去,那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谁还会死心塌地跟着他干?他就是回到76号也抬不起头来,这恐怕就是丁
墨村最终的得意算盘。

  问题是他先入为主,取得了老头子的同意,造成了既成事实。现在文件已经
成文,要推翻老头子的成议谈何容易。但丁墨村的要价实在太高,要自己打掉牙
带血吞。就这么吞下去,回76号还有什么意义?再说,明知丁墨村设下圈套还
要去钻,眼睁睁看着柳媚被他们杀掉,他实在是不甘心。但怎么才能翻盘?

  他一时却也没主意。手里这个清乡计划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请求总部出手,
给丁墨村也下个套。自己再在日本人那里扇扇风,让他进了棺材都不知道是怎么
死的。不过那是后话,远水解不了近渴。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风风光光回76号去,这实在让他进退两难,越想越烦,
不知不觉酒已经喝掉了半瓶。

  华剑雄正烦着,包房的门一开,一阵香风袭来,进来一个穿无袖旗袍风情万
种的女人。华剑雄事先吩咐过,不招呼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见有人不打招呼就
进来,他正待发火,却发现进来的是林美茵。

  忽然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华剑雄朝站在门口的林美茵笑了。林美茵婷婷
袅袅,杨柳轻摆,挟着令人陶醉的气息款款朝他走过来。见到华剑雄,她脸上现
出一抹红晕,用带点羞怯的口气说:「周老板交代我伺候好处座,你一个人在这
儿喝闷酒,我可没法向老板交差啊!」

  她刚走到华剑雄身边,不料华剑雄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酒气喷喷的说:
「柳媚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

  说着低头就要去亲林美茵。林美茵一愣,忙把他的脸挡开说:「处座你喝多
了,我陪你说话解闷,不喝了好吗?」

  华剑雄梗着脖子,舌头不利落:「不喝?为什么不喝?我今天见着你高兴,
来,喝!你陪我喝!」

  说着倒满了两杯,自己先一口干了,另一杯送到林美茵嘴边一边灌一边说:
「我告诉你,有人要害你……你千万要小心!」

  林美茵嫣然一笑,爽快的把酒喝了劝道:「处座还是别喝了,这样喝你不怕
伤身体啊?」

  不由分说夺过了华剑雄的酒杯。华剑雄摸索了半天找不到酒杯,抄起酒瓶就
往嘴里灌,林美茵一下没拦住,被他一口气喝干了。

  喝完酒他把瓶子一扔,搂住林美茵就亲,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柳媚我想死
你了……想死你了!咱们就在这……哈哈他们不敢进来……谁进来我枪毙谁!」

  林美茵脸一红,躲开华剑雄满是酒气的嘴,拍拍他的脸哄道:「好了处座,
这里人太杂,咱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华剑雄手不老实的在林美茵身上到处摸着说:「换地方?为什么换地方?我
的酒呢?」
 
  林美茵哭笑不得的拉开他的手说:「你的酒没了,这儿没酒了。咱们换个有
酒的地方好不好?」

  华剑雄摸到了酒瓶子,往嘴里倒了倒,什么也没倒出来。他把空瓶子扔在地
上,又去搂林美茵。林美茵抓住他的手,把他按在椅子上说:「你乖乖呆着,我
去叫车。」

  林美茵出去了一趟,回来时跟了两个酒店的跑堂,扶着醉成一滩泥的华剑雄
上了车。


               (一一四)

  车到华剑雄的住宅,林美茵在司机的帮助下费了好大劲才把华剑雄弄进屋。

  她给华剑雄脱掉外衣扶他躺在床上,忙去找开水和茶具。刚沏上一杯茶,华
剑雄就在床上呕了起来。她赶紧跑过去,扶他去卫生间。刚进卫生间,华剑雄哇
地吐了,只有一小部分吐到了马桶里,大部分吐到了自己身上,连林美茵的旗袍
前襟也沾了一大片。林美茵皱了皱眉,顺手冲了马桶,又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

  她扶华剑雄在浴缸沿上坐下,给他解臭哄哄的衬衣的扣子。华剑雄浑身软的
像没了骨头,昏昏沉沉地往林美茵身上靠。林美茵并不躲闪,一手揽住他沉重的
身子,一手帮他脱掉衬衣和背心。

  华剑雄光着的上身挨着林美茵裸在外面的光滑白皙的胳膊,宽厚的后背蹭到
她高耸的胸脯,似乎还有意往后挤了一下。

  林美茵的心咚咚地跳起来。她伸手试了试水,对华剑雄说:「处座……」华
剑雄突然发火了:「什么处座处座的!

  我和你说过多少遍,这不是办公室,就叫我剑雄!」林美茵一愣,笑笑说:
「好!剑雄,水好了,你还是先洗洗吧!」

  华剑雄嗯了一声,林美茵给他解开裤带,把脏兮兮的裤子扒了下来。华剑雄
身上只剩了一条裤衩,看见他浑身健壮的肌肉,特别是白色的裤衩下面那一大团
鼓鼓囊囊的东西,林美茵不禁脸红心跳。华剑雄是个招女人喜欢的男人,她自己
也不例外。虽然知道他的女人不少,但还是忍不住要亲近他。

  她试过几次,但华剑雄一直对她若即若离。她知道以她的身份,男人对她都
会有戒心。今天倒是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林美茵深吸一口气,把华剑雄扶起站住,伸手抓住他身上仅剩的裤衩往下一
拉。那一小片布飘落到地上,华剑雄光溜溜地靠在了林美茵的身上。

  她一眼瞥见他胯下那雄壮的大家伙,心跳立刻快了起来,赶紧把眼睛移向别
处。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华剑雄坐到浴缸里,他刚一入水就大叫起来:「你怎么还
不脱?还等什么?!」

  林美茵苦笑一下,看看像小孩子一样任性的华剑雄,又看看自己湿了半边、
散发着酒气和酸味的旗袍,心里说,这件衣服无论如何也不能穿了,脱就脱吧。

  于是解开扣子,下意识的背过身去,把旗袍脱了下来。她甩掉高跟鞋,把长
丝袜也脱了,身上只剩下一条裤衩和一个乳罩,找出一双女人用的拖鞋穿上,到
外面把刚才泡的浓茶端了进来。

  华剑雄舒服地躺在温水里,嘴里还喷着酒气。林美茵哄着他漱了口,又喝了
几口浓茶。看他情绪逐渐平稳些,林美茵试着把手伸进水里,在他身上摩挲。

  他胸前茂密的胸毛摸起来麻酥酥的,好像还沙沙作响。林美茵用手把他的皮
肤细细地揉搓了一遍。华剑雄很享受地躺在水里一动不动,享受着美女柔软的小
手的爱抚。修长细腻的小手游动到大腿根的时候,轻轻地触动了一下在水里漂浮
的紫褐色的大家伙,感觉软绵绵的,一点也不恐怖,林美茵的心好像要跳出嗓子
眼了。

  她对这个雄壮、蛮横、还有点丑陋的家伙真是爱恨交加。小燕就是被这家伙
粗暴地破了身,还受到它野蛮的蹂躏。但她又好像无法对它真的恨起来。其实好
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很羡慕柳媚。

  她天天都能够和他朝夕相处,还有机会被这个大家伙搞的死去活来。想到吃
尽了苦头现在还被关在牢里的柳媚,她心里涌出一丝歉意。不过现在她也管不了
那么多了,她心里怦怦跳着咬着嘴唇捞起毛茸茸的大肉砣子。那家伙真的很大,
她两只手才勉强把它捧住。想想它插到女人蜜穴里的情形,林美茵心里好像有只
小鹿在乱撞。

  她从浴缸边上拿起皂液,小心翼翼地倒在软乎乎的肉团上,轻轻地一揉搓,
浮起了大团的皂沫。

  她把整个肉团都仔仔细细地细过一遍,软绵绵的肉棒竟像睡醒了一样慢慢硬
挺了起来。林美茵脸红心跳,赶紧放了手。沾着皂液的小手顺着股沟向后摸去。

  当触到那个圆圆的凸起时华剑雄嗯了一声,从水里抬起手抓住了她光裸的胳
膊。

  他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摸,在她滑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片水迹。不一会儿那只
大手就摸到了她的胸脯,往下扒她的胸罩。林美茵抓住他的手放回水里,一边给
他身上涂皂液一边学着他们审讯时常用的语气故作严厉地说:「乖乖的别乱动,
小心我弄伤你!」

  华剑雄吃吃地笑起来,手又偷偷伸出来揽住她的屁股。她不理他,快速地给
他打完肥皂,一边放掉浴缸里的水,一边用水龙头冲洗他身上的皂液。华剑雄摇
摇晃晃地从浴缸里站起来,林美茵赶紧拿起一条浴巾给他披在身上。

  华剑雄醉眼朦胧地看着站在地上半裸的林美茵,忽然指着她的腰问:「那是
什么?」

  林美茵低头一看,什么也没看见,却见华剑雄的大手伸过来,一把揽住挺拔
的柳腰往怀里一拉。林美茵脚下站不稳,身子一晃,却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
把她整个提了起来。

  「哇……」地一声大叫,她整个人拔地而起,落在浴缸里,扑进华剑雄的怀
中。

  华剑雄紧紧搂着林美茵,毛烘烘的胸脯紧顶住她柔软丰满的乳房,一边摇晃
一边说:「你怎么不洗?」

  林美茵赶紧说:「剑雄你洗完了,我马上……」华剑雄不等她说完,一手抓
住她的裤衩一边往下扒一边说:「什么马上,就现在!」

  林美茵挣了两下没挣动,裤衩已经给扒掉了。片刻间,华剑雄的肉棒已经迅
速地膨胀到了极限,顶在她的柔软的小腹上。那巨大坚硬的感觉让林美茵浑身发
软。

  她用力推开他火热的身子说:「剑雄你别急,让我把胸罩摘掉。」华剑雄嘿
嘿的笑着说:「不劳你大驾,每次不都是我来伺候?」话没说完,林美茵的胸罩
已经被他熟练地解开,一点也不像是个喝醉了的人。最后一片布片去掉,两个人
已经彻底赤裸相见了。林美茵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软软地依偎华剑雄怀里,身
子好像在发抖。

  华剑雄扔掉浴巾,顺手打开水龙头,刚擦干的身子立刻就全湿了,躲在他怀
里的林美茵更是从头到脚都是水淋淋的了。

  华剑雄用胸脯挤住林美茵柔软的乳房来回乱蹭,一股股滑腻酥麻的感觉从林
美茵胸口迅速传遍全身。她垂下肩缩到华剑雄宽大的肩膀下面,伸手揽住了他粗
壮的腰身。他却略侧了下身,一只大手贴着她平坦的小腹伸进了长满黑油油耻毛
的秘地。

  他怀里的女人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肩膀抖的更厉害了。

  他粗长的手指急急地分开两片柔软的肉唇,顺着长长的沟壑一直摸到微微隆
起的菊门,感觉到一阵紧张的收缩。

  林美茵紧紧搂住她粗壮的腰身,轻声呻吟着说:「剑雄你慢点……慢点。」
她要好好体味被心爱的男人抚摸的感觉,伺候老头子可从来没有这么浪漫过。

  华剑雄的手指在她的胯下不知巡梭了多少来回,两片肉唇都充血硬挺起来。
他回过手向浴缸边摸索,林美茵乖巧地拿过皂液。

  他张开大手,林美茵给他倒了满满一手,然后默默地分开腿。华剑雄的大手
伸到她的胯下揉搓起来,那里马上吐出了大团雪白的泡沫。

  林美茵快活的呻吟声越来越高。她边配合华剑雄的揉搓摇动着身体,边抓起
皂液瓶乎乎地往胸前倒了下去。立刻两人同时起劲地摇摆起身子,一会儿就被白
色的泡沫包围了。

  当两人的身体再次在水龙头下变得清爽起来的时候,一红一白两个高矮胖瘦
不同的肉体紧紧地拥在一起,热腾腾的冒着蒸气。

  女人的两条腿紧紧地夹着男人的一条大腿,湿漉漉的头深深地埋在男人多毛
的胸前。良久,华剑雄拍了拍林美茵的屁股,她依依不舍地放开紧搂在他腰上的
手,转身抬腿要迈出浴缸。谁知华剑雄搂住她的后背猛地转身,把她赤条条的身
子压在墙上。

  他一只手撩起她抬起的那条大腿放在浴缸沿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坚硬如铁
的大JB迫不及待地顶住了她微微张开的肉洞口。她气喘嘘嘘地挣扎着说:「剑
雄……别……咱们回床上去,我……给你……」

  华剑雄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猛地一挺腰,暴胀的像根小擀面杖的肉棒噗哧一
声插进了火热的肉洞。林美茵「啊……」

  地叫了一声,两手不由自主地圈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搂住,亮晶晶的淫液顺
着大腿流了下来。华剑雄哼的一声,粗大的肉棒蛮横地全部钻进湿漉漉的蜜穴,
接着他迫不及待地撅臀挺腰地抽插起来,一边插还一边说:「小东西……还说不
要,看你浪的,里面都发大水了……几天没K你,想了吧!」

  林美茵娇喘不止,接住华剑雄的话头娇羞地说:「想……想死我了……你这
个大家伙」她吊在华剑雄脖子上,下面强大的冲击把她不断地托向高峰。

  华剑雄这种强悍、霸道、甚至有点狂暴的做爱方式把她彻底征服了。没多会
儿就忍不住泄的一塌糊涂。可华剑雄像关不上开关的机器一样不停地继续冲击,
她不顾一切地高声呻吟。

  她数不清自己泄了多少次,整个下身都像水洗过一样,华剑雄才把她死死按
在墙上,怒吼着把大股的精液射入她肉洞的深处。

  华剑雄的手松开了,林美茵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那个暴烈的大家伙吸走了。

  她顺着华剑雄汗淋淋的身体滑下来,抱着毛烘烘的大腿扑通跪了下来。抬起
头来,那个黑乎乎的大家伙就在自己眼前。虽然已经软缩,但看起来依然让人心
有余悸。

  一股强烈诱人的气味冲进了她的鼻腔。这是征服者的气味,她不由自主地张
开了小嘴,臣服地把已变的软绵绵的大家伙吞了进去。她用了足足十分钟,把这
个让她欲死欲仙的东西舔的干干净净。

  当华剑雄和林美茵重新把身上冲洗干净躺到床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软塌
塌的了。华剑雄又恢复了浑浑噩噩的样子,嘴里不停地胡说八道。

  可当他的身体在松软的被子下面接触到林美茵散发着香气的柔嫩的肌肤时,
他就又管不住自己了。他一把将林美茵搂在怀里,阔大的嘴巴蛮横地堵住了她的
小嘴,把所有惊叫和呻吟都堵回嗓子眼里。他胡乱亲了几口之后,厚实的舌头毫
不客气地顶开牙关侵入了林美茵的口腔。

  林美茵只犹豫了片刻,柔软灵巧的香舌就迎了上去。两个人的舌头马上纠缠
在了一起。林美茵敌不过华剑雄,没多一会儿口腔的大部分就都是华剑雄的天下
了。

  她被堵的有点喘不过起来,嗓子里发出哼哼的闷叫。不过最让她恐惧的却在
下面,因为那根巨大的肉棒又硬挺了起来,已经兵临城下了。

  果然,华剑雄猛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火热的肉棒一秒钟都没有犹豫,毫
不含糊地又钻进了她的身体。


               (一一五)

  早上华剑雄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林美茵乖乖地躺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
睡的很香。随着她均匀的呼吸鼻翼一扇一扇的,像温顺的小猫,甚是惹人爱怜。

  昨晚在床上两人又做了好几次,所以下身都是粘糊糊的。华剑雄忍不住摸了
林美茵下身一把,摸到了一手泥泞。

  林美茵身子一动,睁开了眼睛。

  华剑雄假装刚刚睡醒,惊讶地说:「林秘书,怎么是你?」

  林美茵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忽闪着大眼睛嗔怪地哼了一声,贴住他宽厚的胸
脯轻声问:「那你以为是谁?」华剑雄继续装傻说:「我还以为是柳……昨晚我
没冒犯你吧……」

  林美茵拉过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腿中间娇嗔地说:「还说!你还要抵赖?」

  华剑雄赶紧搂住她说:「不敢不敢,多有冒犯,林秘书恕罪。」

  林美茵故意不依不饶地说:「昨晚你醉的像死狗,人家好心好意送你回家,
你倒差点没把人家弄死!」华剑雄嘿嘿笑着把林美茵拥在怀里道:「我是酒后乱
性,美茵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林美茵听他已悄悄改了称呼,心里涌起一股甜蜜。知道他对昨晚的事大概心
里有数,也不说破,只是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热乎乎的胸脯上,静静地听他咚咚作
响的心跳。

  良久,华剑雄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悄悄地伸进她两条嫩滑的大腿之间。林
美茵把身体稍稍转了个角度,羞怯地把大腿摊开,迎合着他的动作。随着华剑雄
的大手长驱直入,林美茵下意识地夹紧大腿,光滑细嫩的大腿和毛茸茸的大手纠
缠在了一起。

  粗壮的手指按住了大腿根上柔嫩的肉唇,用力的揉搓,林美茵的身子控制不
住地抖了起来。她一双白皙的小手揽住华剑雄厚实的后背,柔软丰满的乳房贴上
了他毛烘烘的胸脯。赤裸的肉体交缠在一起,磨擦、挤压、揉搓。敏感的乳头颜
色迅速变深,直直地挺立起来。林美茵的情欲被调动了起来,娇喘连连。

  她腾出一只手,柔柔地抚摸华剑雄胯下那条早已雄伟挺立的大肉棒,岔开腿
翻身就把自己送了上去。谁知华剑雄忽然脸色一冷,轻轻推开她火热的身体,抽
身坐起来,靠在床头,摸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几口,再也不说话了。

  林美茵微微一愣,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她强压住蠢蠢欲动的情欲,竭力使
自己的喘息平息下来。她拉起被单盖住自己裸露的胸口,也向上耸了耸身子,只
露出白花花肩膀,把头枕在华剑雄的胸脯上,幽幽地问:「剑雄,你怎么了?」

  华剑雄长叹一声:「唉……天道不公啊!」

  林美茵听着他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他:「是不是还是为柳
媚的事?」

  华剑雄没有答话,只是长长出了口气,狠狠地吸烟。林美茵用手指轻柔地抚
弄着华剑雄胸口上浓密的胸毛,轻轻叹了口气说:「唉,柳媚真是命苦,偏偏是
被自己的上司陷害,有口难辩啊。」

  华剑雄哼了一声忿忿不平地说:「老头子偏心眼,袒护丁墨村,拿柳媚一条
命给他作台阶!这就能证明他没抓错人了?」

  林美茵沉默了片刻,抬头看了看华剑雄因气愤而涨红了的脸说:「剑雄,你
这么说就错怪老头子了。他其实还是护着你。你知道黎子午和丁墨村下了多大的
功夫要把你搞倒?老头子知道柳媚的事后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你保护起来。是他
亲自给桥本司令打了电话,又派我专门跑了一趟,当面落实后才放心。

  其实丁墨村早就在给老头子吹冷风了,处置柳媚的计划放在老头子那里也好
几天了。他下这个决心整整用了两天的时间,这两天的时间茶饭不思,觉也睡的
很少。最后还是考虑不给你以后在76号留下后患,才批准了这个方案。」

  林美茵的话让华剑雄心里好受了一点。虽然他不相信老头子这两天冥思苦想
都是为了考虑他的处境,但毕竟遇事把自己当作一个重要因素考虑,这让他心里
很舒服。听林美茵的口气,柳媚的事说不定仍有转圜的余地。自己的计划也许真
能奏效,无论如何值得一试。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利用昨晚营造出来的亲密气氛潜移默化地影响这个老头子
面前的大红人。

  想到这儿他故意满腹牢骚地说:「杀掉柳媚就绝了后患了?老头子想的未免
简单了。他要是真为我着想,即使不当面给柳媚恢复名誉,起码也应该把她交给
我处置。你想想,他们把柳媚整的这么惨,到底是为什么?如果最后不了了之,
再按丁墨村的意思不明不白地把她处决掉,你让我在76号还怎么混?打个不恰
当的比方,要是有人打你的主意……」

  说到这儿,突然感到腰上传来一阵刺痛,是林美茵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他意
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太出格了,忙打住了话头,狠狠地吸了两口烟,把剩了大半截
的烟头扔在了地上。

  林美茵爱抚地轻揉着刚掐过的地方没有说话,华剑雄长长吐出一口烟,胸脯
剧烈的起伏了半天,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换了一副口气说:「美茵,我求你一
件事。」

  林美茵心里一动,嗯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滑到他软乎乎热烘烘的大JB上,
轻轻地抚摸起来。华剑雄好像毫无知觉地说:「美茵,丁墨村这是逼我跳崖,只
有你能帮我救柳媚。你今天在这里真是是天意,柳媚命不该绝。」

  林美茵的脸腾的红到脖颈,把被单往上拉了拉遮住肩膀,听华剑雄继续往下
说:「老头子那里只有你能说上话,我只有求你了。」

  林美茵脸红红的,一条热乎乎的大腿搭上华剑雄的腿,柔软的小手一圈,把
开始硬挺起来的肉棒握在手里。她仍不吭声,华剑雄顿了顿接着说:「只有你有
机会说动老头子。我可以让一步,处决周雪萍的事我可以按丁墨村的主意办,当
一回刽子手,让他找回点面子。这个梯子够他下台阶的了。」

  林美茵抬头看看他的脸,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处决柳媚和让你亲手处决
周雪萍是丁主任的主意?」华剑雄哼了一声:「他没撅屁股我都知道他要拉什么
屎!」

  林美茵抿嘴一笑没有正面回应,把头重新靠上了华剑雄的胸膛,好像在思考
着什么。

  华剑雄感觉到她还在犹豫中,着急地对林美茵说:「美茵,我知道说服老头
子不是件容易事。你答应我去找老头子,只要柳媚的事有转机,你让我干什么我
都答应你。」林美茵肩头一震,握着华剑雄肉棒轻轻套弄的小手一张,把两个圆
滚滚的蛋蛋抓在手里轻柔地抚弄。

  她沉默了好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严肃地问:「你说的话当真?」华剑雄的
心跳猛的加快,看来有门。他低下头看着林美茵的眼睛说:「你还信不过我吗?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林美茵躲开他的目光,又低下头,枕着他的胸脯出了好半天神,最后才用平
静的口气问:「你还记得那个在柳月坊杀死武田又把你砸伤的小燕吗?你亲自审
过的。」

  「嗯?」华剑雄想起那个给夜莺作刺客的小姑娘,顿时警觉起来。

  林美茵继续说:「她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我最近才知道。这孩子也怪
可怜的,她在家乡受骗收了人家的钱,参与了刺杀案。她的父母前些天找到上海
来求我,想把她赎出来。我正发愁呢,这事大概只有你能办到。」

  这一番话让华剑雄心里吃惊不小,这小丫头牵涉的是重案,给她说情要担多
大干系林美茵是非常清楚的。

  她为什么要替夜莺的刺客说情?他忽然发觉自己的骨头缝里在往外冒凉气,
一个让他浑身冷的发抖的念头浮现出来:难道林美茵是夜莺?这太可怕了!想到
昨晚和她的一夜风流,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回,他顿时出了
一身冷汗。

  华剑雄下意识地用力搂了搂怀里这个柔若无骨的赤条条的酮体,转念一想:
她要是夜莺,大概自己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再说,林美茵不是没心计的人,不
会笨到拿这么老套、一眼就能看穿的借口来哄自己的地步。

  她也是在场面上混的人,说不定真的另有苦衷。再说夜莺的行动一向神出鬼
没,自己与她们本无仇无怨。她们是把自己当汉奸来打的,自己也是有苦难言。

  如果通过这件事向他们表白心迹,平白减少一个敌人,未必不是美事一件。
况且现在当务之急是跳出丁墨村给自己设的圈套,就算付出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总比眼睁睁地看着柳媚送死强。想到这儿,他忽然觉得那只温暖柔软的小手握的
他的肉棒非常舒服,那个大家伙又在蠢蠢欲动,快速地膨胀起来。

  他竭力压抑住不断高涨起来的欲望,脑子在飞快的盘算:武田案已经时过境
迁,自己又是当事人,找个机会给这小丫头报个刑毖弄出去,并不是太难的事。
柳媚的生死关系到自己在76号的地位,无论如何不能放弃。

  这个交换是值得的,况且这样一来他就解了和夜莺的死结、也不再欠林美茵
的情,一举三得。

  他暗自下了决心,伸手抓住林美茵丰满柔软的乳房用力揉弄起来。他按奈着
心中一拱一拱的冲动,呼呼地喘着粗气说:「好吧美茵,我什么都不问了,答应
你!」

  林美茵紧紧抱住他,响亮地亲了他一口:「那好剑雄,咱们一言为定!」华
剑雄也搂紧了她热乎乎的身体,翻身又压在了她的身上。


               (一一六)

  隔天的早上,华剑雄精神饱满地出现在76号的办公楼。他知道今天这个亮
相的重要性,所以从穿着打扮到精神状态都作足了功夫。

  昨天送走林美茵之后,他仔细地看了周老板留给他的清乡计划。他发现这次
的清乡规模相当大,出动的兵力也大大超过前两次。最让他感兴趣的是,从计划
上看,这次扫荡的重点是几个重要港口城市的周边地区。计划还特别强调,要重
点肃清可能对港口的运作形成威胁的隐患。

  联系前几天桥本司令透露给他的将有重大战略行动的信息以及近来甚嚣尘上
的关于日本人南进还是北进的争论,他感觉到已经摸到了日本人下一步战略动向
的脉搏。他知道当前国军和日军在长江中下游处于胶着状态,战局非常吃紧。

  国府方面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因此对日本人的动向非常关心,这关系到抗战
能否坚持下去的大局。所以他当天晚上紧急约见了余韵,将这个重要的战略情报
传递给她,要她立即报回总部。

  同时要余韵转告总部,利用这个机会用反间计给丁墨村、李士群、周佛海等
几个铁杆汉奸制造点麻烦,以便自己能利用日本人的多疑上下其手,巩固在76
号的地位。

  做完这件事他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早上起来精神抖擞地来到阔别多日的7
6号。不过,柳媚的事还没有着落,他自己今后在76号的地位也还没底,所以
他内心的深处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走在大楼里,他感觉到人人看他的眼光都怪怪的,打招呼时表情也很僵硬,
好像都有点对他敬而远之。华剑雄若无其事地走进办公室,坐在门口的王凤滟看
见他赶紧站了起来,脸红红的和他打招呼,然后就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

  华剑雄已经知道,黎子午对柳媚的行踪进行调查时也找过她,而且她还故意
提供了对柳媚不利的证词。他有意对她不冷不热,弄的她非常尴尬。

  他拿过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大叠案卷,漫不经心地一份一份翻阅着。刘大壮诈
诈唬唬的闯了进来,进门就叫:「处座你可回来了,76号耗子要翻天了!」

  华剑雄示意他把里屋门关严,辟头就问:「柳媚现在在哪里?」刘大壮气愤
地说:「现在关在特号,周雪萍隔壁的优待室里。都是丁主任亲自派人看着,他
妈的不让我们沾边。」

  想了想又补充说:「听说这两天没受罪,也没戴家什。不过刚才我看见丁主
任那里的小李子带两个人拿着铐子去特号优待室了……」

  华剑雄的心一下沉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林美茵没把事情办成?他咬
着牙想:「没办成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小贱人!甭管她是什么人。那个小燕不是在
我手上吗!我先拿她开刀!」

  他若无其事地吩咐道:「你去把所有在押犯人的材料给我调来。」

  刘大壮应了一声正要出门,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他示意刘大壮打开门,
吴四宝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华剑雄让他把门关严,问他:「有什么情况吗?」

  吴四宝是这些天76号和华剑雄联系最多的人,他表功似的地对华剑雄说:
「姓黎的和董连贵他们一共5个人都扣起来了,都是参加过审讯柳秘书的混蛋。
连那个姓杨的小娘们在内。原来传出来说昨天都拉出去枪毙。可今天我听说还没
有执行。现在都关在刑监那边。」

  华剑雄有点奇怪的问:「姓杨的小娘们,就是新来的那个叫杨玟的秘书?我
见过她一面,连她也给扣起来了要枪毙?」

  吴四宝点点头说:「就是她,也是个倒霉蛋,来了没两天,上了黎子午的贼
船,听说他们对柳秘书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好像她也有份。」

  华剑雄眼前出现了这个清秀干练的年轻女人的脸,喃喃地说:「这倒是个新
闻。」

  他对吴四宝说:「你等会儿去刑监把这个杨玟扣下来,另关个地方。我倒要
看看她对柳媚干了什么。」

  吴四宝连连点头。刘大壮抱了一个厚厚的案卷进来,华剑雄面无表情地打开
案卷,从里面找出所有在押人员的清单,仔细地看了起来。

  时间不长,门外由远而近响起女人说话的声音,接着一阵熟悉的高跟鞋声传
了过来。华剑雄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他定定神放下手头的卷宗亲自去开门,出现在门口的是林美茵那张笑吟吟的
俏脸。她看见华剑雄,悄悄地朝他眨眨眼。

  看见她轻松的表情,华剑雄也松了口气。林美茵朝桌上瞟了一眼,若无其事
地和他打着招呼:「华处长,辛苦啊。老头子来了,在办公室等你。」说完留下
一个亲热的笑容,回头一扭一摆咔咔地走了。

  华剑雄摇摇头,镇定一下情绪,跟在林美茵的后面朝老头子的办公室去了。

  华剑雄敲门走进办公室时,里面只有老头子一人在悠闲地抽着雪茄看文件。
屋里有一股混和着洋酒气息的烟味,华剑雄立刻明白,丁墨村已经来过了。他规
规矩矩地坐下,静等老头子发话。

  老头子看完了手里的一叠文件,抬起头来看了华剑雄一眼,把一份文件拿出
来放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华剑雄瞟了那份文件一眼,是那份处决秘密
周雪萍的命令。

  他抓过命令,看也不看就在下面签了字。老头子满意地点点头,把雪茄放到
一边,从抽屉里抽出处决柳媚的那份命令,放在自己面前翻了两下,慢条斯理地
说:「关于柳秘书嘛,我又考虑了一下,这样不明不白的处决了,对你不公平,
太委屈你了。」

  华剑雄的心通通跳起来,他知道林美茵确实没有食言,她的说项奏效了。老
头子又拿起雪茄抽了一口说:「我再给她一个机会洗清自己。」

  他盯住华剑雄的眼睛继续说:「周雪萍案的全部案犯今晚执行处决,柳秘书
吗,让她作个观众吧。如果她今晚的表现没有什么疑点,就交你全权处置。」

  华剑雄立刻明白了,老头子是要柳媚陪绑。他马上想到这一定又是丁墨村的
主意,这家伙还不甘心,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不过他也佩服老头子确实老谋深算,这一招确实是万全之策,谁也说不出什
么。其实他自己不是也对柳媚还有一丝犹疑吗?这样一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无可奈何地站起身,顺从地说:「老板高明,剑雄从命。」说完告辞退了
出来。

  华剑雄心事重重地走出周老板的办公室,但他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
朝后面的牢房走去。

  早已等在走廊里的吴四宝迎了上来,殷勤地说:「处座,柳秘书的牢房在那
边。」华剑雄没有理他,径直朝特号相反方向的女监走去。

  他心里非常清楚,周老板决定今天要柳媚陪绑,她的命运只有听天由命、看
她自己的造化了。现在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能沾柳媚的边的,否则丁墨村不知又
要玩出什么花样来。他现在要看的是另一个人。

  来到女监,看守忙不迭地迎上来,随在他身后视察监舍。华剑雄挨着门一间
间看下去,按奈着心头的不耐烦,心不在焉地听着看守逐一的介绍关押的犯人的
情况。其实他的目标很明确。刚才让刘大壮调来的案卷他仔细看过了,小燕就关
在二搂的213号牢房。

  他不动声色地看过去,不时地提几个问题,直到来到213号牢房门前,听
看守报出犯人的名字,他才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问:「就是那个在柳月坊刺杀我
的小丫头?」

  跟在后面的吴四宝连连称是。华剑雄好像临时起意的说:「打开看看!」看
守赶忙打开了牢门,华剑雄捂着鼻子走进去。狭小的牢房里一共关了4个女犯,
都躺在地板上潮湿的稻草上,哀哀地呻吟着。

  华剑雄看到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果然是小燕。她紧闭
着眼睛,一动不动。华剑雄蹲下身子看了看,见她身上的伤口都化了脓,发出刺
鼻的恶臭,人已经气息微弱。

  华剑雄站起身快步走出牢房,皱起眉头回头对正在锁门的看守说:「人都要
死了嘛!」看守以为华剑雄要怪罪下来,忙说:「受刑太重,前几天就不好,我
报了几次,上面一直没给回信。」

  华剑雄哼了一声道:「我才几天没在,76号就乱成这样!」然后对吴四宝
说:「一会儿让王秘书来办手续,先送到医院去吧!」

  华剑雄回到办公室,见林美茵正在屋里和王凤滟说话。两个女人,一个美艳
一个风骚,不知在谈论什么,正说的眉飞色舞。

  王凤滟见华剑雄进来忙迎了上来,林美茵也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他。他好像
没见林美茵,大声对王凤滟说:「王秘书,你马上带案卷到女监去找吴四宝,赶
紧办手续把那个小燕送医院,别让她死在牢里。」

  王凤滟答应一声忙朝门外走去,华剑雄锁上办公室的门朝里间走去,林美茵
腰一扭跟了上来。华剑雄坐在座位上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林美茵凑上来斜靠在
办公桌上,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镀金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火,给华剑雄
把烟点燃。

  华剑雄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睛像刀子一样在林美茵身上划着圈子。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令任何一个男人看一眼都会心跳加速的美女,他却竭力
压抑着心跳冷眼观看。林美茵斜靠在办公桌上,离他只有咫尺之遥。

  她修长的美腿在旗袍高高的开岔处若隐若现,高耸的胸脯在合身的无袖旗袍
的衬托下微微起伏,令人怦然心动,两条裸露在外的光洁的胳膊白的耀眼,浑身
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成熟气息。华剑雄觉得看的有点眼花缭乱,却见林美茵朝他弯
下腰,诱人的双峰向他压来。

  一个柔媚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响起:「剑雄,谢谢你。」

  华剑雄猛的一惊,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唤醒。他呼地直起身子,大手像铁钳
一样猛地抓住林美茵一条光裸柔软的胳膊,把她按得半仰在办公桌上。

  华剑雄俯下身子,宽厚的胸膛几乎碰到那激烈起伏的双峰,两只鹰一样的眼
睛冷冷地盯住那一双顾盼生情的美目。他声音不高却严厉地问:「林秘书,你到
底是什么人?」

  林美茵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挣扎,两只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的全是温
柔。

  她扭扭身子娇嗔地轻声叫道:「剑雄,你要掐死我啊!」华剑雄不为所动,
空着的一只手哗地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拉出一条红色的丝巾,林美茵面前晃了
晃,故意把绣在中间的那只小小的夜莺亮给他看。然后冷冰冰地问:「这个东西
你一定认识吧?」

  谁知林美茵没有丝毫胆怯,她仍然用含情脉脉的目光回应着华剑雄的逼视,
用无限娇柔的口吻语带双关地说:「剑雄,我在你面前已经没有秘密了。别人不
知道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华剑雄眼睛里的凶光在他身下那个香气袭人的身体的娇喘声中和她温柔的目
光的包围下终于慢慢软化下来。

  林美茵仰在桌子上,喘息越来越急促。她气喘嘘嘘地嗔怪道:「剑雄你抓疼
我了。你快让我起来,我的腰都要断了!」

  可华剑雄盯着她的目光已经由刚才的冰冷变成了炽热,而且越来越热,好像
马上要喷出火来。他不但没有松开林美茵的胳膊,宽厚的胸脯反倒咄咄逼人地压
了下去。林美茵上半身完全仰在了桌子上,修长的美腿搭在桌沿上,秀气的双脚
不情愿地离开了地面。

  她吃力地喘息着,不停地央求:「剑雄,别这样……别……」华剑雄好像根
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一只大手撩起旗袍的下摆,在顺滑的丝袜上来回摩娑,越
来越深入,一直摸到浑圆结实的屁股。华剑雄发现她穿的裤衩和那天在他家里穿
的完全不一样,小的几乎摸不到。

  他伸手去摸索她小的只有两条布条的裤衩,林美茵紧张地扭下身子想躲开,
却被华剑雄顺势一翻,手从她背后插进了胯下。林美茵试图抬起身子,谁知高耸
柔软的胸脯和华剑雄小山一样的胸膛撞了个正着,脸立刻飞起一道红晕。

  华剑雄一抬腿,啪的一声,一只绛紫色的高跟鞋掉在了地上。他的身子整个
压了上去,。

  林美茵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从躲闪变成了配合。她微微抬起屁股,让华剑
雄把那嵌在股沟里面的细细的布条拽了出来。裤衩顺着光滑的大腿落在地上,林
美茵双手搂住华剑雄的腰,一条腿用力的抬起来缠在华剑雄的身上,把光溜溜的
下身亮给了他。

  华剑雄的大嘴吻住了林美茵的樱桃小口,一只大手隔着又薄又滑的旗袍握住
了她软乎乎的乳房,用力的揉搓;另一只大手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自己的裤子,然
后抬起那条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腰一挺,早已跃跃欲试的大肉棒就恶狠狠地冲
进了淫水泛滥的蜜穴。


               (一一七)

  柳媚被关在牢房里已经好几天了。这里根本不像个牢房,布置的倒像是个高
级旅馆,甚至有设备齐全的卫生间。

  不过柳媚的心里一点都不平静。那天黎子午刚开始给她上电刑就被叫走了,
后来再也没回来。那一大群特务面面相觑,既不敢继续对她用刑,也不敢放她下
来,一个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看到他们惶惶不安的样子,柳媚心里却渐渐升
起了希望,残酷的刑讯被她挺过来了。

  门再开的时候,柳媚大失所望,进来的不是她盼望的华剑雄,却是丁墨村。

  他命令特务们把柳媚放下来,打开了手铐,然后把他们全轰了出去。柳媚浑
身瘫了一样,连坐都坐不住。刚才那个来把黎子午叫走的姓杨的女职员捧来了一
叠新衣服,丁墨村亲自把一套崭新的内衣捧到她面前,要让那女人给她穿上。她
看了一眼,那套裤衩和胸罩和她被丁墨村剥走的那套一模一样,但她坚决的拒绝
了。

  她宁肯就光着身子也不会让他的东西玷污自己。丁墨村尴尬地捡起柳媚被捕
那天穿的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旗袍,亲自给她穿上。又叫来几个她根本不认识的
女职员,把她扶到了楼上。她下身疼的根本就迈不动步,还老有温热的液体从下
身流出来,两条大腿都湿漉漉的。这一夜的绑吊给她肉体和心理上的创伤太惨重
了。

  让她意外的是,他们把她送进了特号这个特别囚室。

  这里一应俱全,身上的戒具也全都卸掉了。每天有医生来给她诊治。其实她
身上几乎看不到伤痕,连淤痕都很少。

  她受的都是令人难以启齿的妇刑,肉体上的伤口很少,有的也都在女人家见
不得人的地方。他们找来外面有名的医生来给她诊治,而且很体贴的找来的都是
女医生。每天一日三餐都是四菜一汤。

  她现在别的伤都不大要紧了,主要是最后一晚尿道受的伤太重,让她寝食难
安。尿道当天就发了炎,肿的很厉害,稍微一动就疼的钻心。最难受的是憋不住
尿,稍喝一点水就想尿,而尿一点整个下身就像被火烧。现在小便对她就像上刑
一样。

  她不知在心里多少次痛骂过黎子午下流无耻。由于她下身受刑行动不便,他
们还专门派来一个老保姆,每天一次来帮她洗浴。甚至每天还送报纸杂志过来供
她解闷。

  柳媚这几天脑子被乱七八糟的事塞的满满的,她现在的处境很微妙,她一直
努力在猜测,但一直也没有理出个头绪。黎子午显然是倒了,他在自己身上的冒
险失败了。但华剑雄始终没有露面,这不合逻辑。

  以他们对自己的优待,自己应该是过关了,但他们却一直还关着自己不放,
说明自己的案子还没有结。甚至连自己的戒具也都给取掉了,以前关在这个特别
囚室的犯人,不管他以前多高的身份,现在多么受优待,总是带戒具的。他们好
像也不怕自己自杀,这也不合逻辑。

  她猜测肯定是几个势力在交锋,丁墨村、华剑雄,周佛海,甚至可能还有日
本人。

  几方大概正相持不下,自己的命运还在未定之数。这几天她几次听到隔壁的
动静和看守的吆喝,她已经听出来隔壁就关押着周雪萍,而且这几天她仍不时被
提审。

  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周丽萍和小余应该还关在楼上。想起她们,她心里涌
起一丝歉意,自己太无能,没能把她们救出来。她知道,她们受的蹂躏比自己不
知要残忍多少倍。现在连自己也身陷囹圄,前途未卜。现在她面临的问题是:7
6号究竟正在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到底能否完全解脱?她越想越没有头绪。

  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却让事态一下明朗起来,不过是向坏的方向急转直下。

  早饭过后不久,丁墨村的亲信小李子带了两个人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她的手
反剪到背后铐了起来。虽然他们什么话都没说,但对她已不像前几天那么客气。

  那个小李子在给她铐手铐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用胳膊和肩膀去蹭她的胸脯。

  给她戴上手铐后,小李子用手在她身上细细地摸了一遍。特别是在她的前胸
和下腹放肆地连掐带摸了好几个来回。虽然给犯人戴戒具的时候搜身是号子里的
规矩,特务们借这个机会揩女犯人的油也是家常便饭,但对比这两天受到的「优
待」,柳媚真切地感受到了事态的变化。凭在76号几年的经验,她已经预感到
可能要出现最坏的情况。

  长长的一天除了送饭的,再没人来过。柳媚也竭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冷静地面对即将出现的最坏局面。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她猜测,也许是丁墨村在和华剑雄斗法中占了
上风,自己的命运转到了丁墨村的掌握之中。她非常清楚,由于丁墨村侵犯过自
己,所以他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灭口。从刚才小李子的放肆态度上看,他们可能
真的已经没有什么顾忌,要对自己下手了。想到这里,柳媚的心一阵止不住的颤
抖。

  晚饭过后,外面忽然一片嘈杂,到处是乱七八糟、人来人往的声音。她隐约
听见外面的楼梯上响起大片杂乱的脚步声、吆喝声。里面还夹杂着沉重的铁镣拖
在地上的声音。这个时候本来76号已经下班,现在却人声鼎沸,这似乎印证了
她白天的预感。看来真的要有大的事情发生了。

  她非常清楚,76号秘密处决重要犯人都是在晚上。联系到早上他们忽然给
自己戴上了戒具,看来自己的结局也许真的就在今天了。

  想到这些,她心里涌起一丝痛楚。果然,外面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向
她的牢房这边集中过来。她屏神静气,仔细辨别着外面的声音,希望能听出点名
堂。她心怦怦地跳着想:「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但吵嚷的人群并没有在她的牢房门口停留,她听的出来,大群的人聚集在了
隔壁周雪萍的牢房门口。扰攘声中她听到了钥匙转动的声响,接着隔壁的牢门咣
裆一声打开了。

  一阵阵恶狠狠的吆喝声隔着墙壁冲进她耳膜,不一会儿,哗啦……哗啦……
铁镣拖在地面的沉重的声音在隔壁牢房响起,缓慢地经过她的门前,她柔软的心
一点点沉到冰冷的水底。

  铁镣声、人声渐渐远去,牢房四周重新归于寂静,静的吓人。她好像被人忘
记了。她坐在那里发楞,直觉告诉她,周雪萍这一去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大颗的
眼泪扑簌簌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外面又有了动静。一阵脚步声传来,没上次那么嘈杂,
但走的很急。

  她心里猛的一悸,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用力一拧。她的心跳加快,呼吸
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她意识到:该轮到自己了。果然,脚步声停在了柳媚的牢
房门前,牢门被打开了。她怀着最后的一丝侥幸急切地看着门口。进来的是吴四
宝,柳媚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

  她急切地朝吴四宝身后望去,但她失望了。她没有看见她想看见的人,却看
见了吴四宝身后跟着小李子,还有另外两个特务。小李子手里拎着一副重镣,一
脸的冷漠。吴四宝进来客客气气地对柳媚说:「柳秘书,上头请你过去说话。」

  柳媚的心沉了下去。这是提犯人去处决时的惯用说法,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
了。她什么也没说,把脚岔开放在地上。

  两个特务蹲下身,叮叮当当地给她戴上脚镣。想到自己这就要走上刑场,想
到没能救出周雪萍姐妹,想到临死连华剑雄一面都没能见上,她心中涌起不尽的
悲伤,眼泪很快就淹没了眼前的一切。她竭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止不住
的泪水很快就把破烂的衣襟打湿了一大片。

  脚镣钉好了,吴四宝仍然客客气气地说:「柳秘书,请吧。」柳媚站起来,
试着迈了迈步子。腿沉的几乎抬不起脚,下身的疼痛也好像一下增强了无数倍,
变得难以忍受。戴脚镣的犯人她不知看过多少,但她是第一次戴脚镣,现在才知
道这滋味有多难受。

  她慢慢的往前挪动,吴四宝并没有催她,还在她耳边悄悄地问:「柳秘书,
要不要我们帮帮你?」她知道所谓帮忙就是把她架起来拖走。虽然吴四宝的口气
没有任何敌意,甚至还露出些许不平,但她坚决地拒绝了。她的生命已经以分钟
来计算了,她要自己一步步地走到自己的终点。

  出了特号的楼门,她发现他们带她去的不是院子里的刑场,而是地下室。心
里顿时涌起一阵波澜。她知道76号处决犯人多数在外面的刑场,少量重要的在
76号的院子里面。

  地下三层在自己受刑的小刑讯室旁边,还有一个室内封闭行刑室,但极少使
用。只有个别极重要、极敏感的特殊犯人才在那里处决。今天他们显然是要把她
带到那里去。不知他们这样做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她一步一挪,在特务们的簇拥下艰难地下到地下三层。她看见走廊里布满了
武装特务,走廊尽头的那间大行刑室门口也围了一大群特务,都在聚精会神地向
室内紧张张望着。看到这个情景,她心中涌起一片疑云。

  76号处决犯人,尤其是有漂亮女犯人的时候,现场总是充满了混乱、暴戾
乃至淫亵的气氛。像今天这样如临大敌、煞有介事的情形她从来没有见过。

  柳媚脚上的铁链蹭着地面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惊动了围在门口的人群。他们
自动闪开一条通道,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在她的身上。柳媚能清晰地听到人群
中此起彼伏的急促的喘息声,她真切地感受到那些火辣辣的眼神的热力,那里面
充满了贪婪、色欲、淫邪和暴虐,似乎还夹杂着少许惊讶。它们似乎要穿过自己
薄薄的衣衫,把自己饱受屈辱的身体熔化掉。

  她可以想像,自己受刑时被黎子午强迫拍下的那些屈辱的照片在他们中间早
已流传多时了,他们大概早就等着这个时刻了。柳媚非常清楚76号处决女犯人
的「程序」,她已经作好了充分的准备,要用最坚强的毅力去忍受她短暂人生中
最后的羞辱和考验。

  但此时她的心忽然悬了起来,今天的气氛太不寻常。在她面前,除了那群红
了眼睛张牙舞爪的野兽之外,似乎还有一个看不见的恶魔。它的阴影在一点点地
逼进,一点点地笼罩了她。

  她一下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会是什么。她垂下头,在近在咫
尺的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地走过自己曾经受刑的刑讯室,被带进了比普通刑讯室足
足宽大三四倍的行刑室。


               (一一八)

  柳媚一进行刑室头就一阵剧烈的晕眩。行刑室里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和一种诡
异的杀气。屋子的一端立着两根捆绑犯人用的柱子,柱子下半部沾满了干涸的血
痕,看不出原先的颜色。

  柱子后面的白墙已经变的灰蒙蒙的,上面还残留着暗紫色呈爆炸状的血迹,
还有几个深深的枪眼,不知是什么时候行刑时留下的痕迹。

  当柳媚的视线移到屋子的另一端时,心脏立刻怦怦跳了起来。那里跪着三个
蓬头垢面、遍体鳞伤、戴着手铐脚镣的女人。

  不用看柳媚也能认出来,那是周氏两姐妹和小余。跪在前面的是周丽萍和小
余,她们俩都几乎跪不住了,四个大汉一边一个夹着她俩,不让她们倒下。

  周丽萍身后跪着她的姐姐周雪萍,在她身上早已看不到原先那个端庄美丽、
高雅妩媚的成熟女人的影子。她破烂的旗袍上除了紫黑的污渍外还能看见鲜红的
血迹,显然她最近还受过刑讯。但她的精神比妹妹要好些,努力地直着身子挺立
起来,不让特务碰她的身子。

  柳媚被带到周雪萍身边,他们按着她跪在余诗佳的后面。凭着直觉,柳媚可
以感受到周雪萍悄悄投来的惊讶的目光。

  她的心咚咚地剧烈跳着,但她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她竭力压抑着自己激动的
心情。地下工作的纪律和她受过的训练告诉她,她的秘密要带到坟墓里面去。尽
管今天要一起面对死亡,但她和今天要同被处决的其他三个战友不能表现出任何
关系。

  跪在地上,柳媚可以清楚地看到,跪在她前面的小余的身子在两个彪形大汉
的夹持下微微发抖,她的旗袍破烂不堪,很多地方露着布满伤痕的肉体。

  旗袍后襟包裹着屁股的部分都被血浸透了,干透了的血迹颜色紫黑,硬梆梆
像是盔甲。

  而周丽萍虽然受的刑最重,旗袍的后襟几乎全部给打飞了,露出血淋淋惨不
忍睹的腰身和屁股,但她仍不停地试图在夹持她的大汉手中扭动身体,嘴里不时
发出含混不清的愤怒的声音。

  柳媚心像被人扎了一刀似的痛彻心肺,坚硬的石地硌着她的膝盖钻心的疼,
受过重创的下身也撕裂似的疼了起来。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尿沥沥拉拉的顺着
大腿不停地淌出来。发炎的尿道火烧火燎,小腹憋的像马上有洪水要冲决出来。

  她开始担心一会儿行刑的时候自己会出丑。

  门外的人群忽然一阵骚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柳媚的心忽的提了
起来,来人是丁墨村。丁墨村在行刑室的门口略停了一下,朝里面跪着的四个女
人望了一眼,眼睛里闪出一丝阴险和诡异。

  他慢慢地踱到四个女犯跟前,却停在了柳媚的身边。他扫一眼周雪萍,对着
柳媚话里有话地说:「柳秘书真是至死不悟啊!你看你谁也救不了,连自己也搭
上了。现在只好请你和你的上级、你的同志一起上路了。可惜了可惜了!」

  丁墨村观察着柳媚的脸色连连摇头。柳媚猛地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决地
说:「丁墨村你卑鄙!你杀人灭口!」丁墨村一愣,尴尬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他叹口气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过了不长时间,门外人声忽然静了下来,柳媚心头一紧,知道最后的时刻要
到了。门开处,最先进来的是丁墨村,他很客气地作出请的姿势,几个挺胸叠肚
的男人鱼贯而入。

  看到跟着丁墨村进来的人,柳媚心跳猛地加速,几乎窒息过去,眼泪刷地流
满了面颊。她看见了华剑雄。华剑雄面无表情,对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和丁墨村
并排站到了墙边。

  见此情景柳媚顿感意外,因为76号的处决行动一般最多有一个高级官员监
督,丁墨村和华剑雄一起出面那就是最高规格了,一般极少见到这种场面。

  可看他们俩的表情,他们并不是今天的主角。果然,她在后面看见了更让她
意外的场面。在吴四宝、刘大壮、小李子等一群小特务头目的簇拥下,走进来一
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柳媚立刻认出这是76号的大老板周佛海。

  周佛海的出现让柳媚大惑不解,刚才的预感似乎正在得到证实,今天的场面
确实不寻常。即使周雪萍是G.C.D方面的重要干部,今天这么大的排场在7
6号来说也很离谱。周佛海亲自出现在处决行动的现场,以她的记忆是前所未有
的。

  联系到今天使用了平时极少使用的封闭行刑室,以及外面戒备森严的场面,
不能不让人感到疑云重重。不知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不只是简简单单
的处决,应该是戏中有戏。

  但究竟是什么戏码,她却怎么也静不下心,理不出个头绪。

  周佛海在屋子的一侧给他准备好的太师椅上坐定,回头问道:「都准备好了
吗?」

  丁墨村抢上前回答:「都准备好了!」说着把一叠案卷递到周佛海手上,眼
睛瞟着四个女犯人跪着的地方向他耳语了几句。

  周佛海草草地翻了一下案卷,眼睛盯着跪在前排的两个姑娘来回看了几眼。
他略沉吟了一下,吩咐道:「那就开始吧!」

  丁墨村答了声「是!」

  他挥手示意,那四个早已做好准备的彪形大汉猛一挺身,八只粗壮的胳膊提
起柔弱无助的周丽萍和小余,哗啦啦地拖到血迹斑斑的木柱前。

  两个姑娘用最后的力气努骂着:「畜生……卖国贼……汉奸……你们不得好
死……」

  几个特务冲上前去,三下两下把两个姑娘身上残破的衣服扯的干干净净,卸
下手铐,然后七手八脚地把两个赤条条遍体鳞伤的姑娘的手捆上,高高吊起在柱
子上。他们用粗麻绳把两个姑娘戴着重镣的脚死死地捆在柱子上。

  两个受尽毒刑的姑娘嘶哑的骂声逐渐低了下来,她们残破的身躯完全展开在
这一大群男人面前,无助地等候着最后的归宿。丁墨村凑到周佛海身边,用手在
那一叠材料指指点点,低声说了句什么。

  周佛海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文件,从丁墨村手里接过一支粗大的红笔,在案
卷上草草打了两个勾,随手将案卷和铅笔都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伸手到口
袋里摸索着什么。

  那一大群特务已将两个姑娘在柱子上捆好退了下去。随着丁墨村一个手势,
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走了上来,分别立在两个被一丝不挂捆死在柱子上的的姑娘
面前。柳媚悄悄抬眼一看,惊的差点叫出声来。

  两个行刑的男人一个是刘大壮,另一个竟然是那个无耻小人黄克己。

  刘大壮站在小余面前。上次没能处决周丽萍,让他遗憾了好几天。这次摊上
处决小余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他满脸心满意足的表情。黄克己的表情却
十分尴尬,因为他面对的正是为了掩护他而被捕并受尽酷刑的未婚妻周丽萍。

  更让柳媚吃惊的是,刘大壮和黄克己手里拿的不是枪、不是绞索,而是半尺
多长闪着寒光的利刀。

  如此血腥的处决方式柳媚在76号几年从未见过。刚才一直困扰着她的感觉
又重新浮现了出来:今天的处决绝不寻常。他们究竟有什么血海深仇?已经决定
要结束她们的生命了,为什么要用如此血腥残忍的方式?这好像是在演戏,但演
给谁看?她实在猜不透。

  不过这闷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心里清楚,与
周氏姐妹和小余一样,她也只是这场残酷的游戏中的一个简单的道具。这时她突
然产生了一种冲动:如果是剑雄手持利刀刺穿自己的胸膛,自己也可以瞑目了。

  不知不觉一股热流涌出下身。她拚命夹紧双腿,但她知道,那下面已经湿的
不可救药了。

  周丽萍艰难地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看清了面前这个猥琐的男人。她张开那
曾经鲜嫩诱人、但由于被敲掉大部分牙齿而变得干瘪露风的嘴、用嘶哑的嗓子含
糊不清地地骂了一声。声音虽然含混,但柳媚听出来她骂的是「卑鄙小人!狗汉
奸!」

  黄克己站在周丽萍面前双腿发抖,眼睛紧盯地面,不敢正眼看她。好像要被
处决的不是赤身裸体被绑吊在他面前的周丽萍,而是他自己。

  和他并排站着的刘大壮却是另一番景像。这个嗜血成性的刽子手早已跃跃欲
试。两只欲火中烧的眼睛在小余赤裸的身子上不停地打转,特别是在那小小的伤
痕累累的乳房和血迹班斑斑的下身来回的巡睃。

  一阵奇异的香味飘来,是周佛海点燃了一支粗大的雪茄。他深深吸了一口,
随意翻弄了两页桌面上的材料。

  他的目光在周丽萍和小余刚被捕时拍的照片上停留了一会儿,又扫了两眼捆
吊在那里的两具遍体鳞伤的年轻酮体。他鼻孔里哼了一声,吐出一口烟,回头问
丁墨村:「丁主任,还等什么?」

  丁墨村忙转身对刘大壮和黄克己喊道:「动手吧!」


               (一一九)

  刘大壮早等的不耐烦了,听到命令,他抢上一步,一把捏住小余满是伤疤的
左乳向上一托。

  由于乳房的掩盖,下面露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完整的白色的肌肤。

  在她饱经酷刑的身体上这一块白皙的皮肤显得非常显眼。刘大壮用左手按住
这一小块白肉,好像在感觉那后面的心跳。一直垂着头气息微弱的小余忽然吃力
地抬起头,用全身的力气喊道:「狗汉奸……你不得好……」

  刘大壮不等她的话全部出口,左手捏住血糊糊的乳房向上一翻,挥起右臂,
猛地寒光一闪,噗哧一声,锋利的刀锋刺穿了小余稚嫩的胸膛。小余的话像突然
被剪子齐刷刷地剪断了,哇地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

  刘大壮紧接着手腕一拧,冒着热气的鲜血顺着刀刃喷射出来,溅了他满手满
身。小余左半边身子也都被染成了红色,她浑身剧烈地抖动了几下,身子一软,
一股混黄的液体从紧并的大腿根流淌了出来。小余头一歪,垂到胸前,马上就没
气了。

  一边的黄克己早就看傻了眼。小余嘴里和身上喷出来的鲜血也溅到他身上,
他惊恐的手哆嗦的厉害,几乎拿不不住刀。看见刘大壮转眼之间已经把这个他曾
经熟悉的活生生的女学生杀死,他顿时也也红了眼。

  他浑身都在发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不得不
面临这样一个残忍的场面。当初受刑不过,以为招了供就没事了,可以隐姓埋名
去过太平日子。

  没想到他们还要他参与审讯周雪萍,并且让他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K了她的
姐姐、自己以前的上级。他觉得自己由此变成了一个畜生。他拼命讨好他们,以
为他们能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谁知事情并没有完,而且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居然要自己用刀子捅死
这个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又为了自己受尽令人难以启齿的酷刑的姑娘。他一再
央求他们放过他,但他们就是不肯,并且威胁他,如果不执行这个命令就要让他
生不如死。

  这几天生不如死的场面他见的已经太多了,成为那中间的一员,他想都不敢
想。他没有选择,只有拿起刀,按他们说的,再去做一回只有畜生才会做的事。

  黄克己的手在抖,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淌。后面那一大群人狼一样的
目光像鞭子一样赶着他向前,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好一步步地向面前那个满是
伤痕的躯体走去。

  小余的死并没有吓倒周丽萍,她抬着头,勇敢地逼视着哆哆嗦嗦步步逼进的
黄克己。黄克己站在了周丽萍对面,几乎和她紧紧挨在一起,她那虚弱的喘息都
能听的一清二楚。

  但他不敢看周丽萍的眼睛,也不敢碰她的身体。

  他不敢犹豫,怕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力量一下就溜走了。他拉开架势,远远
地比着她的左胸,眼睛一闭,使出浑身的力气抡起持刀的右手扎了上去。

  刀光一闪朝周丽萍左侧的胸膛冲去,周丽萍丝毫未动,甚至嘴角好像还翘了
翘,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刀尖噗地刺中她露着红色嫩肉的左乳,在结实的肉团
上一滑,竟穿透了大半个乳房,刺入了肩胛。

  满是刑伤的乳房给豁开一道大口子,鲜红的肉翻了出来,鲜血呼地从乳房上
和肩膀上涌了出来,周丽萍「啊……」地惨叫一声。接着她拚命昂起头,张开黑
洞一样的小嘴,嘶哑着嗓子含含糊糊地大骂:「胆小鬼……你快杀了我……你这
个混帐……」

  跪在后面的周雪萍猛地挺起身子,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在夹持着她的特务的
手里扭动挣扎,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她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丽萍……」接
着声嘶力竭地怒骂起来:「黄克己……叛徒……汉奸……无耻……畜生……」

  她嘶哑的声音在封闭的屋子里回响着,震动着每一个人的鼓膜。那两个大汉
抓住周雪萍的胳膊,死死地按住了她。

  面对这惨不忍睹的血淋淋的场面,柳媚的心像被一只力大无穷的大手捏住猛
攥了几下。周雪萍凄惨的叫骂声让她几乎难以自持。

  她悲愤地抬起头,眼看着遍体鳞伤的周雪萍像落入陷阱的小动物一样无助地
挣扎。

  她差一点像周雪萍一样怒吼起来,但理智在最后一分钟阻止了她。但积聚在
胸中的悲恸已无法阻挡,柳媚的眼睛模糊了,「哇!」地一声悲凄地哭出声来。

  黄克己被四处喷溅的鲜血吓傻了,他惊恐万状,已经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他疯狂地拔出刀子,几乎是闭着眼又抡起一刀。嘭地一声,这次刀锋竟刺入
了周丽萍柔软的小腹,贯通单薄的身体扎在她身后的柱子上。他连拧带摇,死命
地把刀拔出来。刀锋过处,周丽萍的肚子被他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肠子呼噜噜地
流了出来。

  鲜血从周丽萍的嘴里淌出来,她吐着血沫骂声不绝,但叫骂声越来越微弱。

  黄克己彻底疯狂了,似乎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的机器人。他的手机械地再次
举起来,又朝周丽萍的胸膛刺去。这次他刺中了左胸,动脉给刺断了,血呼地喷
溅出来。

  周丽萍呕了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但她还在喘息、鼻子里冒着血泡,还在
艰难地往外吐着字。她的血几乎流尽了,脸色变的白的吓人。黄克己疯子似的哇
哇叫着再次挥刀,谁知脚下一滑,嗵地有声跪在周丽萍脚下满地的血泊中。

  他的头撞上了她血淋淋的身体,弄的自己满头满脸都血乎乎的。

  周佛海皱了皱眉,丁墨村看见了他的表情,忙对后面说:「废物!去帮他一
下!」

  吴四宝冲了上去,接过刘大壮手里还在滴血的刀,绕到柱子后面,伸手揽住
周丽萍颀长的脖子,另一只手飞快地划过一个弧线。周丽萍呃的一声,一串血泡
从脖子的破口出涌出来,身子猛地一激灵,像被抽去了脊骨,头软软地耷在了胸
前。

  柳媚在痛哭中听见周雪萍悲惨地叫一声:「丽萍……」立刻就泣不成声了。
看到这惨烈的场面,她自己也泪流满面。

  几个特务冲上来按住了满身是血、还在大喊大叫胡乱挥舞着刀子的黄克己。
他们下掉他手里的血淋淋的刀子,连推带搡把他弄了出去。

  另外几个特务跑过来,七手八脚地解下两具还散发着温热的血淋淋的尸体,
放在早就预备好的担架上抬了出去。

  几个特务抬来几桶清水,正要冲洗鲜血横流的地面,被周佛海制止了。他需
要这血腥的场面给后面的人更大的震撼。

  周雪萍跪在地上为妹妹和战友的惨死哭的死去活来,根本不顾下面就要轮到
她自己。

  当行刑的场地收拾完毕,几个特务朝她们走过来的时候,正痛哭不止的柳媚
的心通通地急速跳了起来,四肢却一下软的好像不会动弹了。特务们直奔跪在地
上泪流满面的周雪萍和柳媚,七手八脚地把她们架了起来。

  周雪萍这时仍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刚刚意识意识到死神已经来到了自
己的面前。她猛一抬头,用嘶哑的声音朝着坐在一边的周佛海等人大叫:「狗汉
奸……卖国贼……你们猪狗不如……死无葬身之地!」

  柳媚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把她往刑拄那边拖。听到周雪萍痛快淋漓
地痛骂敌人,她的心像被什么绞着那样疼。

  她几乎冲口而出,在走向生命尽头的最后一分钟痛骂眼前这群民族的败类。
但一个沉稳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她的耳际:「你的秘密要带到坟墓里去!」

  这是她领受潜伏任务时上级给她规定的铁的纪律。

  周雪萍受这么重的刑不就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自己忍受这么多屈辱不就
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绝不能在最后时刻出卖同志、出卖自己。柳媚的脑子似
乎一下清醒了起来,这时她清楚地看到一个幽灵似的影子飘了过来,站在了她的
面前。

  又是那个阴险毒辣的丁墨村。

  丁墨村见柳媚只是痛哭不止,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他不甘心地眯着小眼
盯着柳媚满是泪痕的脸指指哭的死去活来仍骂声不绝的周雪萍说:「柳小姐,要
和你的上级共赴黄泉了。断魂桥头,你没有什么要向周小姐交代的吗?」

  柳媚的心一沉,隐隐约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猛地抬头,朝坐在一边的周
佛海大叫:「周先生,黎子午血口喷人,你要给我作主啊!」

  丁墨村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色,抬手就要扇柳媚的耳光。

  这时周佛海朝身边的一个特务耳语了几句,那个特务快步走到丁墨村旁边,
低声说了句什么。丁墨村向泄了气的皮球,立刻放下了手。但他仍然装腔作势地
指指地面朝架着柳媚的特务吩咐道:「让她看着,先执行了姓周的再说!」

  特务们把柳媚仍按跪在地上,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周雪萍向刚才绑过周丽萍
的刑架前拖过去。

  周雪萍好像忽然醒了过来,她止住悲声,朝架着她的特务厉声道:「畜生,
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同时拚命的挣扎,试图摆脱特务粗壮有力的胳膊。
沉重的脚镣在地上拖的哗哗响。

  刘大壮见她仍然不屈地挣扎,冲上来拧住她的胳膊,同时抓住她旗袍上撕裂
的破口,刷地往下一扯,撕下半边衣襟,露出一大片伤痕累累的身体。

  小李子则从后面掐住周雪萍的脖子,揪住衣领,嚓地把整个后背都撕开了。
短短几秒钟,周雪萍身上破烂的旗袍就被他们撕扯的一丝不挂。

  她气喘嘘嘘、一丝不挂地站在妹妹的血泊中了。

  周雪萍顽强不屈地挺立在行刑室的中央,但两条腿却不由自主地岔开着,柳
媚从后面看去,周雪萍原先光滑洁白的后背上横七竖八满是紫红的鞭痕和青紫的
绳子捆绑的淤伤,两条修长的大腿上布满焦黑的烙伤和紫黑的血痕。

  最可怕的是她几乎给打烂了的屁股下面,岔开的大腿中间、原先肛门的位置
上,是一个足有小孩拳头大的焦糊的黑洞。洞里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黄汤,烧焦
的肌肉边缘上还挂着少许干硬的黄痂。隔着黑洞,隐约可以看到两片紫黑焦糊的
肉唇无力地耷拉着。

  柳媚伤心的哭了,她知道周雪萍受的刑有多凶残。这几天她连排泄都不能自
制了。这对她这样一个曾经如此圣洁高雅的女人是多么残酷啊!

  周佛海看着直挺挺赤条条站在面前的周雪萍,从鼻子里喷着烟朝后面问道:
「这就是……」

  华剑雄马上趋前一步说:「共党区委书记周雪萍。」

  丁墨村忙不迭递上一沓材料。周佛海翻了两翻,对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也
不看,只是抽出夹在案卷中间的几张照片。

  上面的一张是周雪萍刚被捕时照的,虽然带着手铐,但那挺拔的身材,高耸
的胸脯,修长的大腿,光洁的臂膀,特别是那张端庄妩媚的脸庞,让任何一个男
人看了都不能不动心。

  他翻到下一张,是她在刑讯室里,坐在一张粗重的椅子上。她身上的旗袍已
经给扒掉,光着大腿。胸罩也给扒了下来,上身全部裸露出来,两只丰满的乳房
傲然挺立着。在她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的惊慌和恐惧。再看到下一张周佛海不
由得皱了皱眉。不是因为此时的周雪萍已经全身一丝不挂,人字形岔开双腿吊在
了刑架上,而是因为她光洁的大腿上挂满了白色的黏液。照片上隐约可见,在乱
糟糟的耻毛下面,红肿的肉缝咧开着小嘴。

  他抽出最后的一张,先是一愣。照片上是一个青春勃发的漂亮女学生,脸上
露出俏皮的表情。

  仔细端详,在女学生的眉宇间隐约看出了刚才那几张照片上女主人的妩媚动
人。他翻了一下案卷,弄明白这是周雪萍大学时的照片,是她被捕后76号的特
务们从档案里翻出来的。

  一张张看完照片,周佛海含住粗大的雪茄深吸一口,抬头看着周雪萍仍然依
稀可辨的秀美体态和俊俏面容,鼻子里喷着烟雾含糊道:「是个人才,可惜了。
执行吧!」

  刘大壮和小李子听到命令,一边一个抓住周雪萍的胳膊,打开手铐,把她的
双手捆在前面。他们刚要架起她的胳膊,周雪萍身子一扭坚定地说:「别碰我!

  我自己走!」

  说完她昂起头,赤着身子艰难地迈步向刚刚绑吊过妹妹血淋淋尸体的柱子走
去。

  她走的很吃力,每次只能岔着腿挪动很短的一段距离。满是伤痕的柔弱身躯
似乎拖不动沉重的铁链。但她坚定地一步步挪着,脚镣拖在地上缓慢而沉重的声
音把屋里所有其他的声音都压住了。

  特务们似乎都被周雪萍这种视死如归的气概震慑住了,都瞪大了眼睛看着,
谁也不敢去碰她。

  看着周雪萍赤身裸体岔着腿向前艰难挪动的身影,柳媚哭的死去活来,她再
也看不到仅仅几天前那个亭亭玉立、温柔端庄的女区委书记了。

  她真想大喊几声向这个可敬的上级作最后的告别,但她知道那是地下工作纪
律所绝对不允许的。

  尤其是丁墨村刚才拙劣的表演让她意识到,一个想让她们前功尽弃的阴险陷
阱就在自己的脚下。她强压住几乎喷涌而出的悲愤,只能用痛不欲生的哭声宣泄
自己无法压抑的巨大痛苦。

  豆大的汗珠从周雪萍的脸上淌下来,她的腿抖的越来越厉害,每走一步下身
都传来伤口撕裂的钻心疼痛。她的排泄系统几乎完全被酷刑毁坏了,任何轻轻的
挪动,都会有不知是什么的液体从下身流淌出来。

  腿上湿乎乎的,这让她感到羞辱。但她还是要自己走完生命的这最后几米路
程,这是她的不可剥夺的尊严。周雪萍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到柱子下面。

  她转过身,无力地靠在了柱子上,浑身发抖。

  刘大壮和小李子冲上来,手忙脚乱地把铁链挂在周雪萍捆在一起的手腕上,
拉紧铁链,将她吊了起来。他们有意把周雪萍吊的高了一些,让她脚尖踮起来。
脚没有绑,沉重的脚镣坠的她的身子笔直。

  柳媚这时才看清,周雪萍两个乳房原先樱桃似的乳头都没有了,乳房变成了
两个光秃秃的肉团。血淋淋、参差不齐的伤口说明,她的乳头与其说是被刀割掉
的,不如说是连割带撕活活扯掉的。

  她右乳的下侧缺了一大块肉,露着里面鲜红的肌肉组织,还在淌着黄水。从
烧焦的伤口看,这一大块肉是被烧红的铁钳硬生生撕扯下来的。她整个小腹和大
腿根一片焦糊,胯下袒露着一个深邃的黑洞,连腋窝都焦黑一片,露着红肉。

  虽然受了如此残忍的重刑,肢体已残破不堪,又被吊起来等候死亡的来临,
但她毫无屈服的表示,瞪着通红的眼睛,喘着粗气,毫无畏惧地盯着周佛海。


               (一二零)

  周佛海避开了她锐利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朝后面招了招手。柳媚知道,周雪
萍最后的时刻到了。但她吃惊地看见,拿着带血的刀子走出来的竟然是华剑雄。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闭了闭又睁开。确实是他,他确实提着刀子站
在了周雪萍面前。不但柳媚,屋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很吃惊,全都呆呆的看着华剑
雄。

  柳媚忽然明白了,今天这场戏的主角就是华剑雄,今天搞这么大的排场、这
么血腥的场面都是为了华剑雄。

  刚才在她心中盘旋了半天的谜团终于解开了。她明白,这大概就是华剑雄回
到76号的代价,也是他一直未能来救自己的原因。

  她忽然想到,这也许也是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吧。既然是自己的不慎造成了现
在的局面,就让自己付出代价吧。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剑雄,你
应该杀的人是我!求求你把刀子捅进我的胸膛里吧!」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大腿根又湿了一片。

  周雪萍虽然被吊在柱子上等待死亡的降临,但她仍保持着抬头挺胸的姿势,
眼睛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好像这些天所受的蹂躏全都离她而去了。

  华剑雄穿了一件深色的衬衫,背带裤。他掂了掂手里的刀子,回头看了周佛
海一眼。

  周佛海朝他点点头,他跨前一步,走到周雪萍近前,仔细地打量着这勾起过
他强烈欲望的曾经美丽的酮体。当看到她光秃秃的下身和那惨不忍睹的黑洞时,
轻轻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周雪萍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她用轻蔑的口气清晰的说了一句:「狗汉奸,来
吧!」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华剑雄面无表情,咬住嘴唇一把抓住了周雪萍依然高耸的左乳,用力向上一
翻。

  周雪萍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个冷战。她的乳房明显要比周丽萍和小余的丰满
的多,华剑雄满把抓在手里还抓不过来。乳房上全是焦黑的烙伤和紫红的血痂,
割掉乳头留下的不规则伤口随着乳房的颤抖还在往外渗血。被华剑雄一抓一拧,
血水顺着他的手指缝流了出来。

  乳房虽然残破,但左乳下居然还有一小块没有伤痕的肌肤。尽管已不似先前
那么洁白柔嫩,但在周围一片血痕、淤痕、烙痕当中却非常显眼。

  华剑雄抬起拿刀的手,伸出中指按在那一小块白嫩的皮肤上,像是在体味那
皮肤原有的细嫩,又像是在感觉胸膛里面心脏的跳动。他好像有些犹豫,紧咬住
嘴唇,喉结咕噜咕噜滚动着,牙齿咬的腮帮子鼓起两个大包。

  忽然他像下了狠心,调整了一下呼吸,左手向上猛的一推,用力按住柔嫩肥
厚的乳房,把那一小块白肉充分暴露出来,猛地挥起右手。

  银光一闪,带着妹妹血迹的刀子重重地戳进了周雪萍左乳下洁白的胸脯。周
雪萍全身一震,下意识的「呜……」地叫出一声。

  凄惨的叫声被闷在胸腔里,她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身子挺的反倒更直了。

  她两只血红的眼睛喷着怒火盯着华剑雄,华剑雄紧紧握住露在她体外的刀柄
一动不动。

  两人僵持在那里。

  片刻之后,两条细细的血迹像两只小虫子从周雪萍的嘴角滑了出来,顺着下
巴滴在她自己的胸口上和华剑雄的手上。

  华剑雄仍把住刀柄纹丝不动,呼吸却越来越粗重,腿也止不住地有些发抖。
两条血柱从周雪萍的鼻孔里爬了出来,和嘴里流出的血汇成一路,越流越多,最
后汇成一股细流,顺着她挺直的身体淌到地上,和周丽萍的血汇成一片。

  周雪萍忽然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在叹息。她的目光开始散乱,眼睛疲惫地眨
了几下,好像再也支撑不住眼皮。她慢慢地合上了眼,全身绷的紧紧的肌肉忽然
剧烈地抽搐起来,踮着脚尖支撑身体重量的大腿猛地抖个不停,小腿向下猛蹬,
脚尖绷的笔直。

  接着力量好像突然从她的肉体上全部溜走了,吊在柱子上的白色的肉体一下
软了下来。两条修长的大腿自然地岔开,大腿根处刚刚还挺的直直的肉唇也软塌
塌地耷了下来。

  饱经折磨变得松松垮垮的肉洞大咧咧地敞开着,一股混黄的尿液带着灰白污
浊的凝块冒着热气冲了出来,顺着大腿流了一地。

  她的脖子好像突然被人打断,头重重地垂落到胸前。华剑胸这时才长出一口
气,猛地拔出利刃,让鲜红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

  柳媚眼前一阵晕眩,脑子里一片空白。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留在她脑子里
的是一片血腥。

  她朦朦胧胧地意识到,现在该轮到自己了。她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着:「剑雄
你不要走……千万不要走,不要把我扔下……我求求你:请你亲手杀死我!千万
千万……不要把我扔给别人……」

  当她被四只有力的大手拉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喊出了声:「剑雄……你杀了
我吧!」

  她听见一阵哗啦啦铁链子的响声,她知道那是有人在把周雪萍的尸体抬上担
架。她到死都被铁链锁的死死的,她死的好惨啊。

  现在该轮到自己了。这几年她看多了刑讯和杀戮,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
的如此惨烈。有人打开了她的手铐,她想,现在该把衣服扒光了。

  扒吧,扒吧,反正也没用了。可没有人动她的衣服,却有人在她脚下叮叮当
当打开了铁锁,给她去掉了脚镣。她有点不明白,只是胡思乱想:今天的蹊跷事
真多,一切都不合常规。但不管有多少蹊跷事,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不怕别的就怕剑雄不管她,把她交给别人去杀。她赶紧睁开眼四处寻找。
这一看不要紧,她的心彻底凉了:华剑雄不见了。她急的哭了。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对她说:「柳媚你冷静点,别哭,没事了!」

  她奇怪了:什么叫没事了?这么多天了,早没有人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了。
这声音是谁,这么熟悉?

  她睁大眼睛一看,竟然是林美茵!她记的很清楚,刚才在行刑室里外,除了
她们四个要被处决的女犯之外,一个女人都没有。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什么时候
来的。她再仔细看时,发现刚才的男人们,不但华剑雄不见了,连周佛海、丁墨
村在内所有的人都一个不剩了。

  她简直怀疑刚才是不是一场噩梦。但地上四处流淌的鲜血是真实的,刺鼻的
血腥气是真实的,躺在地上的冰冷的脚镣是真实的。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通过了一场最残忍、最严酷的考验。

  这时又进来几个76号的女职员,她们个个脸色煞白,屏住呼吸,墙上、地
下哪里都不敢看。她们在林美茵的指挥下扶着柳媚快速地出了行刑室,踉踉跄跄
地把她扶到了楼上。

  她们把柳媚搀进了华剑雄的办公室。进了这熟悉的门口,柳媚忽然有了一种
两世为人的感觉,也忽然有了一种安全感。已经麻木了的神经终于复苏了,她扑
通一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捂住脸放声大哭。

  旁边的女人们谁也不劝她,有人陪着她抹眼泪。不知等了多久,她哭累了,
也哭够了,哭声变成了抽泣。

  林美茵拍拍她的背说:「好了柳媚,别哭坏了身子。你先在这里洗洗,换换
衣服,收拾一下,然后送你回去休息。」

  柳媚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她抬头一看,一个女职员双手捧着一摞衣服。那
是一件墨绿色的旗袍和一身纯黑的胸罩裤衩。她立刻认出这是她衣柜里自己的衣
服,是剑雄最喜欢的一套衣服。只有剑雄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它们。她心里立刻
涌起一股热流,已经冷透了的心顿时温暖了起来。他还惦记着自己。

  她忍着下身钻心的痛楚,抱着衣服摇摇晃晃地朝浴室走去。林美茵带着那些
女职员都退了出去。

  她打开浴室的门,一股熟悉的男人和香烟混和的味道冲进她的鼻腔。她惊喜
的发现那个让她心醉神迷的男人正在给浴缸放水。

  他听见动静站起身回过头来来,看见她就张开了双臂。她扔下怀里的衣服不
顾一切一瘸一拐地冲了过去。

  可冲到他的跟前她猛然止住了脚步,抓住自己身上破烂的旗袍嗤嗤嚓嚓撕了
个稀烂,飞快地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华剑雄愣了一下,马上也动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全扯了下来。两
个全身赤裸的人不顾一切地搂在了一起。华剑雄宽厚的嘴唇粗鲁地堵住了柳媚干
裂的小嘴。两人的舌头马上搅成了一团,贪婪地互相吸吮着,好像他们都饿了一
辈子,而对方嘴里有世界上最好的美味。

  忽然一阵昏天黑地的晕眩不可抗拒地涌进了柳媚的脑袋,她喃喃地嘟囔了两
声就瘫软在华剑雄的怀抱里失去了知觉。

  意识再次回到柳媚身体里的时候,她仍在华剑雄赤裸滚烫的怀抱里。他正拿
着一条湿毛巾擦拭她的脸颊和嘴唇。

  她刚一睁眼,就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把嘴唇又送了上去。受过重创的乳房挤在
剑雄宽厚结实的胸膛中间,不断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只
是一个劲地顶住他的胸膛,拼命地亲他的嘴。只有在这滚烫的胸膛的护卫下,她
才真正感到了安全。

  柳媚一边和华剑雄忘情地亲吻着,一边忍着下身钻心的疼痛拉着他慢慢退到
墙角。她把自己挤在墙角,靠稳了虚弱的身子,抬起一条腿搭在一把椅子上。华
剑雄会意地大把抓住柳媚一只热乎乎丰满的乳房用力揉搓。

  柳媚疼的咧起嘴吸了口凉气。但她没叫,她正在享受世界上最美好的快乐。
她用自己光秃秃的下身轻轻地磨蹭华剑雄的下身。那热乎乎硬邦邦的肉棒让她感
到无比的亲切,他的肉棒不知不觉中已经暴胀的大了几倍。

  那看似粗鲁的大家伙像条有灵性的蟒蛇,在她光滑的胯下来回进退了几次,
熟门熟路地找到秘穴的洞口,分开充血的花瓣就顶住了蜜穴的洞口。硕大的龟头
触到红肿发炎的尿道口,柳媚像触电一样疼的全身发抖,闷叫着拚命挣扎起来,
几乎要挣开华剑雄的怀抱。

  但华剑雄紧紧的搂住了她,不让她活动一分一毫。这温暖熟悉的秘穴唤起了
他的野性,他知道她在召唤他,因为那里已湿的一片泥泞,而且不断有大股的淫
液冲决出来。他不顾一切地挺身将肉棒插进了因肿胀而变得分外紧窄的肉穴。

  柳媚的反应极其强烈,她全身都在发抖,「哇……」地大叫起来。她的手紧
紧搂住华剑雄的身体,十个指甲深深地抠进他的肉里。她泪如泉涌,不知是因为
超乎寻常的痛楚还是因为前所未有的喜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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