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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本命年的骚乱】【全】作者:醉卧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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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在陈红家里连住了三天,每天的男欢女爱都让我沉醉得忘记了一切伤痛。

  这天晚上,照例又是一番激情床上戏。

  释放了全身的精力后,陈红偎在我身边,右手轻轻地在胸前抚摸着。

  「哥,你在我这儿住的这几天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家的气氛,也重新感受到了
做女人的乐趣。真想一辈子和你住一起,可我知道是不可能的。在你没和我上床
以前,确切地说,是在你没发现嫂子偷情以前,你会是一个好老公。可以后,你
不会了。你再也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倾注那么大的心血了。不过,你会是一个很
好的情人,因为你心特好。明天回去看看吧哥,毕竟还有弯弯呢,我可不想我喜
欢的人是个没责任心的男人。和阿琼的事儿好好谈谈。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反正
看你自己的感觉吧。不管怎么样,在我找个男人把自己嫁掉以前,这儿你随时可
以来,那钥匙你先拿着。」

  第二天下班后,有客户请喝酒,直喝到快九点才完事。

  部门的马涛是我要过来的,一直把我当大哥样看,平时不怎么喝酒,但这天
喝了很多,酒席散场后,不知怎么还没尽兴,非要请我去酒吧喝。

  到了沿江路边的「野风酒吧」,要了两扎啤酒,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两人闷
闷地喝了起来。

  「老大(我那部门的都这样叫我,除了比我大两岁的周姐),现在的女人是
不是都很贱了?」

  「呵呵,怎么回事了小马?」

  这小子最近谈了个女朋友,长得挺周正的,文文静静,偶尔对她开开荤素混
合的玩笑她还会脸红。但她很依恋马涛,这从她望着马涛时那柔柔的眼神中能看
出来。

  「是不是和小张闹矛盾了?」

  「老大,你说,现在还有没有处女?是不是真的象猪头说的非得上小学才能
找到处女了?」

  有次在办公室谈起有关时下学生的问题,部门的小朱(我们私下都谑称他猪
头)大发谬论,说现在的中学生走在大街上都搂着亲嘴,看得他两眼发直,只骂
他妈早生了他十年,错过现在这大好时光。这家伙由此引出「处女只能去小学找
了」的论调。当时周姐笑着问他:「猪头,你老婆嫁你时是不是处女呀?」这猪
头竟答道:「血是流了,可我不是学医的,我哪儿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经过生
殖再造工程我也不知道,只能将就着算是的吧。」

  呵呵,马涛这小子今天为这事呀,肯定这几天把那丫头办了,可发现不是处
女了很郁闷。

  突然想起阿琼,那时她可是正宗处女呀,可处女又能怎样呢?

  「小子,你觉得张婷对你怎么样?」

  「对我是好,可我就是不能忍受。老大,我心里很苦。」

  妈的,你苦还能苦得过老子呀。

  「那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就是真喜欢呀,不然我哪会这么痛苦呀。」

  「她和你在一起后,有没有对不起你的事?」

  「这个倒是没有。她对我真的很好。」

  「那不就得了?谁叫你不早认识她呢?和你在一起后对你能一心一意,这样
的女人有什么不好的?」

  马涛一时无语。

  「有两个女人,一个和你在一起时已经不是初女了,但这辈子她和你一心一
意的从没二心,另一个和你在一起时还是个处女,可结婚以后却老给你戴绿帽子,
我问你,你想要哪一个?」

  这小子愣了一会,突然激动地站起来抓住我的肩膀:「谢谢你老大,我懂了,
我现在就去找她。」

  说完这小子酒也不喝了,风一样跑了出去。

  这顿酒只好他请客我买单了。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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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想起陈红的话,又想我那宝贝儿子了,唉,还是先回家看看吧。

  打开家门,阿琼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呵呵,我不在家,你倒还是心静啊。

  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因为,电视里的节目竟是农业常识。

  儿子的作业也做好了,正在地上玩着那些玩具小人。一见我进门,儿子立刻
爬起来让我抱起:「爸爸,怎么出差才回来?给我带了好吃的没有?」

  我一阵心痛:阿琼给儿子撒谎说我出差了。可这谎言能一直撒下去吗?

  洗了个澡,陪儿子玩了会,儿子几天不见我,特别兴奋,让他睡觉他非让我
陪着他讲故事,我只好躺他身边,编着故事哄他睡,结果儿子没哄睡着,倒把自
己先哄入了梦乡。

  这阵子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累,这一晚竟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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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接下来的日子,阿琼一直不同意离婚,我也顾着脸面,没敢大闹。

  除了晚上陪陪儿子,我在家很少说话,阿琼也很少主动找我说话。两人就这
样不冷不热地耗着。

  这天又遇见刘莹,她见了我还不好意思呢。

  「还好吧莹莹。」

  「再好也没你好呀。」

  「胡局长忙些什么呢,好久没见他了。」

  「他昨天去省里开会了,又得一个星期吧。」

  我一听这话,莫不是对我的暗示?

  「呵呵,那好呀,下班了我去陪你?」

  她吓了一跳:「不行,你别乱来呀。」

  「算啦算啦,看把你吓的。我才不去呢。」

  到了晚上,把孩子哄睡着后,我又溜出了家门。

  给刘莹打手机,竟是开着的。

  「莹莹,在干嘛呢?」

  「在看电视。你怎么还没睡呀。」

  「呵呵,想起你独守空房我就睡不着呀。我来陪你?」

  「你别来,我爸妈在我这儿。我要睡觉了。拜拜。」

  我给他爸家里打了个电话,一听是他爸接了电话,赶紧挂了。

  哼,想哄我?没门。

  我偷偷溜到她家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门开了,她一身睡衣站在我面前,一见是我,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我侧身挤了进去,顺手把门一关,连带着将门反锁,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看她傻傻地站在那儿,我轻轻地抱住她,她颤抖着迎合着我。

  「冤家,你要害死我呀。」

  「宝贝,我怎么舍得害你呀。我也不想来,可心里又老想着你,忍不住就来
了。」

  「我们不能老这样啊,都有家了,万一~~~~` 」

  「不能和你做一辈子夫妻,这是我最大的遗憾,今晚就让我们做一对真正的
夫妻好不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情,把手扶在了她滚圆的肩头上。她没有躲闪,也
没有回身。她浑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头发还有些湿,我的心跳得厉害,把
头俯下去,轻轻地吻着她的脖颈,当我的唇触到她滑润的肌肤时,我的心完全醉
了。她的呼吸急促起来,靠在了我的身上我把她扳过来,两人略一对视,就紧紧
地拥抱在一起。

  我们怎么吻到一块儿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头脑中一片混乱,感觉
到她的唇很湿润,很软,舌头在我口中热切地探寻着,她的腰背很丰腴,手感极
为舒服。我从没被一个女人这样吻过,抱着她温软的身躯,我的鸡巴硬得把持不
住,狠狠地顶在她的小腹部,牵得舷我小腹隐隐作痛。她也很激动,气喘吁吁地
在我耳边说道:「我们坐下吧,我站不住了。」

  我们一边吻着一边坐在沙发上,我的手从她的衣服下边伸想摸摸那梦寐已久
的乳房,她戴了个薄薄的乳罩,我隔着那层薄布摸到了那团软软的肉。

  她亲了我一口,说:「来,让我把它解开。」说着很利索的解开怂了衣扣和
乳罩,并褪了下来。她那一对雪白的乳房呈现在我的眼前,她把乳房朝我面前挺
了挺,说道:「给你,摸吧!」

  她的乳房不属于很肥大的那种,但由于人长得丰满,乳基很大,贩圆圆的,
很好看。乳头很小,象一颗樱桃,奇怪的是一点不黑,呈现粉红色,乳晕也不大,
十分美妙。

  我贪婪地摸着、吻着,不停地吸吮、裹舔着乳头,一只手则猛烈照地抓捏、
摩挲着另一只乳房。刘莹也十分的兴奋,她脸色潮红,发出阵阵呻吟,一只手隔
着裤子抓住了我直挺挺的鸡巴,并不停地捏着。

  我的浑身像火烧,只想拼命地亲她、吻她、挤压她、揉搓她,而屯她浑身软
得像没骨头,我明白了什么叫柔若无骨,她除了呻吟也在不停地回吻我,并用颤
抖的声音说道:「我想躺下。」

  我们俩相拥着走向卧室,我拉上窗帘后,三把两把就脱掉了衣裤热,然后挺
着鸡巴站在那看着刘莹脱衣服。她把衣服仔细地搭在椅子上,然后毫无羞色地解
开裤子,脱下也搭好。

  她的两条腿很白、很丰满,穿着一条小小的粉红三角裤,当她脱下小裤衩之
后,整个玉体就呈现在我的眼前。

  刘莹的皮肤很白、很光滑,肥肥的屁股,腰腹十分丰腴,每个部分烫都是圆
润的曲线,阴阜十分饱满,稀疏的阴毛遮不住鼓鼓的阴庭,两栽条大腿较粗,站
在那里两腿之间没有一点缝隙,膝头圆圆的,小腿很匀称,脚也很秀气,总之,
她的身体很像欧洲古典绘画中的贵妇人。

  我站在那里欣赏着,眼中流露的神色肯定是想把她一口吞下去。这时她才略
带羞涩地对我说:「生过小孩后,肚皮有些松了。」说完,她躺在床上,叉开双
腿,看着我:「来,趴上来吧。」

  我当时两眼冒火,激动之下身体竟有些颤抖,急忙爬了上去,压换在她那雪
白丰满的肉体上。哦,真软哪,我的肢体触摸的都是温软柔滑的肉肉,那种滋味
有点像腾云驾雾。抬头看看床头上方镜框里的胡来,我淫荡地笑了。

  吻着她的乳头、肩头、脖颈和嘴唇,她闭着眼睛舒适地呻吟着活象发情的母
兽吼叫般的呻吟:「哦……哦……」她的眼神迷离,象哭泣般地叫着我的名字和
喘息着,两手不停地摩挲着我的背部和胸部。

  我的鸡巴硬的要爆炸,龟头不知怎么搞的就进了她那湿滑温软的哪阴道里,
我觉得鸡巴插进了一个热腾腾的泥潭里,里面是那么温软,那么滑润,那么宽松,
一点阻力也没有,我在她的屄里肆意地搅动?这种情景太刺激了,我从未想到一
个女人在做爱时竟会这个样子,加上本来就紧张,感觉像是在做梦,结果没几下
就射了出来。这下我有点傻眼了,又懊恼又羞愧。

  她好像不知道我已经射了,继续呻吟扭动着,后来发现我不动了我不好意思
地点点头。

  她笑了起来,抱着我的头亲了亲:「哦,你可真快。」

  我羞愧地说道:「怎么办?你还没有舒服哪。」

  她抱着贴紧我:「没关系,刚才有几下我很舒服,也来了一次。哪你的真粗,
比我丈夫的大。」

  我的心情舒展了许多,便抱着她抚摸起来。由于激情和紧张都过去了,我可
以从容地观察和享受这个成熟女人的一切。

  刘莹的皮肤白皙,每个部位都丰腴圆润,手感柔软滑腻。她告诉我下班前洗
了个澡,怪不得我没有见到她。她的肩头很美,腋下竟然无汉毛,我问她是否剃
掉了,她说天生就这样,我这才发现她身上的汗毛很细,阴毛也很稀疏,根本盖
不住饱满的阴阜。阴道粉红,很鲜嫩,不象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我摸捏着她丰满的屁股说:「你的身子可真软,趴在上面像是趴在一个棉花
包上。」

  她笑了笑:「你怎么和我丈夫说的一样。」

  她告诉我,对她看得可紧了,生怕她有什么外遇或跑了,「其实我从来也没
有这种想法,可见到你以后,尤其见到你那种目光,心就动了,不知怎么就想让
你亲,让你抱。」她在我耳边柔声说着。

  「我是什么样的目光?」我笑着问。

  「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而且毫不掩饰。」她亲着我:「让你吻的我发现刘莹
很会和人相拥而卧,她紧紧地贴着你,浑身每一寸肌肤都与你紧密接触,身体柔
软无比,象包着一团棉花,令人与她难舍难分。

  她的小腹很丰腴,大腿略粗,并拢后没有一点缝隙,连阴道都看不见了,丰
满的呈现一个Y型,摸着这丰腴的肉体,温软滑柔,手感十分美妙。

  她的手指修长,手很白,也很软。她抓住我的鸡巴玩弄着,说:「你的这个
怎么会这么大,刚才好粗哦!」

  说着,伸出舌头来舔我的乳头,柔软的手也上下搓弄我的鸡巴。我的感觉象
电流通过,浑身麻麻的、痒痒的,我这才知道男人的乳头也是性兴奋区,而且十
分敏感。

  在她的爱抚下,我的鸡巴一下就硬起来了,直挺挺的傲立在那。她看着我笑
了:「还是年轻,这麽快就又能干了。」

  她抬起身子,低头亲了亲我的鸡巴,然后跨坐在我的上方,用手扶着我的鸡
巴向下坐去,我感觉鸡巴忽的一下就被一团柔软的滑润的肉包住了,原来她的阴
道早就湿湿的了,后来我还发现,她的阴道总是湿湿的,她说我一摸她就会出水,
一个拥抱也会使她潮湿起来。她把我的鸡巴吞汉没后,开始上下动了两下,我把
手扶在她的腰部,真是十分受用。她忽然趴在我的身上,阴道开始耸动挤压我的
龟头,而且越来越快,她的腰部一挺一挺的,阴道不停的收缩耸动,很有节奏和
技巧,也十分有力,她的呻吟声也大了起来,后来她的频率越来越快,就象干力
气活一样喘着粗气,发出「呜呜」的叫声。

  我又惊奇又兴奋,从来没享受过这么美妙的性交,也没见过在床上这么疯狂
的女人,当时甚至有点害怕。只见她脸色潮红,头发也乱了,流着汗水,两个大
白乳房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动,我万万没想到一个平时挺矜持的女人也可以如此淫
荡,如此狂放,这种刺激和惊喜无法用语言表述。

  她的阴道就像一张嘴,不停地吞吐抚弄着我的鸡巴,后来我知道了她的口交
也很有技巧,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这样「操」男人,而且让男人这么舒服。

  忽然她的阴道一阵收缩,我的龟头明显地感到一阵温热,她紧紧地抱着我,
紧紧地夹着我的鸡巴,我也一阵酥麻,头脑一阵晕眩,两手紧紧地扒住她的两扇
肥屁股,鸡巴用力向上顶,精液喷射而出。这一次,我们两个同时达到了高潮。

  高潮过去后,她趴在我身上没有动,我也四肢无力,膝盖以下都没有知觉,
这是我从不曾体验过的性交带来的快感和享受。我们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晚我很是卖力,既是为当初自己的胆小错过一段大好姻缘而赎罪,更是
为能在胡来奸夫的床上奸淫他的老婆而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我的心理活动刘莹是丝毫感觉不到。她能感受到的,就是我在她身上疯狂的
折腾,弄得她又哭又笑,嘴里不断地叫着「老公」、「心肝」、「我爱你」之类
的胡言乱语。

  这一晚觉得格外满足,既有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偷偷地溜出刘莹家那大院。

  毕竟做贼心虚,不是在自个家里,更何况这大院里还有不少相识之人。

  路过滨江公园,这地方好久没来了,离上班还早,顺便进去看看吧。

  大清早,公园里都是些老人,那些年轻的,只怕都还沉醉在美梦中吧。

  一群老人在打太极拳。那些打太极拳的老人,一个个挺有精神的,有外国人
称太极拳为「中国健身舞」,倒挺贴切。不过也有老外称太极拳为「东方芭蕾」,
这就令我这缺少艺术细胞的人难以理解了。

  另一群老人正围着一台老式收录机跳交谊舞——我惊讶于这些老人跳舞的正
规,那一步一式,竟很是萧洒自如。现在的舞厅,纯粹是找寻肉味的场所,很难
看到这么正规的舞步了。

  江边,几对老人相互搀扶着,苍白的头发展示着他们共同经历的岁月,略为
蹒跚但却绝对一致的脚步,在薄薄的雾气笼罩下,显得那样的温馨,那样的迷人。

  看着这一景观,我呆住了。

  我羡慕地看着他们,我的思绪飞到了很多年以后——等我白发苍苍之时,会
有谁仍将这样依恋地偎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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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转眼到了四月,省行的各项信贷指标都下来了,在这块盘子里争食的人都要
行动起来了。

  每年到了这时侯,都是我的工作很难做的时侯。

  不是担心这些贷款指标发不出去,而是各方面打招呼的人太多,有省行的,
有本级行的,有下级行的,有领导,也有朋友,僧多粥少啊。

  也许我这人工作过于认真,只要是不合规的贷款,很少从我这儿批出去过。

  就是行领导出面说情,要是风险太大,在我这儿通过的也很少。正因如此,
行里早就有人想把我从信贷部弄走,可我这人只吃只喝却不收不嫖,以前的生活
作风一直没问题,是行里女性(不管未婚还是已婚)公认的好老公,别人抓不到
我的把柄,没有上得了台面的理由把我弄下来。

  也有人暗里想了别的法子,可终未能得逞。

  去年有一个县支行行长包二奶的事给弄了出来(私生女都有三岁多了),县
纪委带着一帮人进驻,连带着查出那家支行很多混乱的地方,据悉有数十万小金
库去向不明,检察院一个下午就带走了三个人(其中两个都包了二奶)。

  这件事在当地影响很大,中行的声誉一落千丈,省行领导得知此事,震怒异
常,省行常务副行长亲自带队来江都市,实地监督查处情况。

  省行领导在市行开协调会时,要市行一定要派一个得力的人下去,当场就有
人把我吹得天花乱坠,说我这人有能力有水平,是那个位置的不二人选,似乎我
去了一定能马上扭转乾坤再造辉煌。省行领导一听江都市还藏有这等龙虎之人,
立马就准备下指示要派我下去,幸好省行信贷处长陪同下来,会上唱了反调,加
上市行一把手刘天明到任不久,对我一直很倚重,不敢把这一摊子放手给别人,
结果我还是没做成那钦差大臣。

  呵呵,明里好听,是去做行长,是重用,暗里是那些人要把我调离这关键部
门,免得碍他们的事。

  我的这种工作态度,既来源于我本人一贯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态度,也与前几
年四大国有银行清理不良资产有关。

  我刚从城区支行调到分行任信贷部副经理时,正赶上四大国有银行开始剥离
不良资产,也得以让我了解了很多触目惊心的内幕。

  前些年四大国有银行乱七八糟放的贷款,有多少进了个人腰包?收不回来了,
正在那儿着急怎么善后呢,呵呵,正好赶上这趟车了,赶紧争着上报为不良资产,
剥离出去了,国家财政买单,这贷款就基本上不用还了。

  几次剥离不良资产,不知多少人躲在后面窃窃私笑呢。

  记得九三年初陪支行行长去海南时,碰到另一个县支行副行长,那个行贷给
一个公司五千万到海南炒地皮(后来又增加了两千万),这副行长随那家公司到
海南实地监管。当时这副行长开着一辆丰田车,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拿手机不断
地打电话(当时的手机可不象现在这般,连大街上讨钱的都用着),车旁还坐了
个美貌的女秘书,那派头,令我们行长回来好久都羡慕不已,非得让我联系别的
公司贷款去炒。

  当时我看了很多报纸上的报道,翻了很多资料,发现局势有点不对劲了,我
们去炒已经太晚了,现在的地产热太猛了,国家不会放任不管的,只怕马上就会
踩急刹,我们这时候去只会送死。

  在我的极力反对下,我们支行一分钱都没往南方投。

  不到半年,在朱总理的铁面之下,各家银行乖乖地停止向南方输送资金,炒
地皮热浪很快退潮了。事后一清点,整个江都市中行系统明里暗里向海南、广西
北海、广东惠州投了十几个亿去炒地皮,除了我们那支行,其他的都多多少少投
了一些,除了开始投入的部分分了些利润入了各行的小金库,最后还有近十个亿
永远洒在了南方那些不知啥时侯才会长出钱来的土地上了。

  尽管我们支行没有一分钱损失,支行行长事后也比其他行的行长过得安稳,
可支行的员工并不满意。别的支行尽管有贷款死在南方了,可分回来的钱都入了
小金库,人家的员工年终分钱有的就比我们多一到两倍,更别提人家支行领导和
参与此事的经办人员另得的好处了。

  到了一九九九年清理不良资产,这些坑进那些土地里(当然还有部分入了个
人腰包)的贷款全都做为不良资产清理出去,由国家财政买单了。而参与炒地皮
的支行呢?没一个人因此受到处分,反因此落了不少实惠。两相比较,我们那支
行反而是大亏一场。

  四大国有银行两次剥离不良资产,总共剥离出去两万多个亿,这中间除开原
来政策性因素以及地方政府为解国企之危而行政干预的那部分,其他的呢?就那
样白白流失了,谁为此负责了?

  当然,不良资产问题一直是中国银行业的最大问题,并已经成为中国银行业
改革和发展的沉重包袱和障碍,剥离不良资产也是形势使然。

  我参与剥离工作时,尽管内心很不以为然,而且很多贷款根本不符合剥离要
求,但大势所趋,我也只能随波逐流了。

  可大量的国有资产一剥了之,除了国家,无人为此负责,总令人心里不是滋
味。

  银行帐面是漂亮了,资本充足率提高了,不良资产比例降低了,可损失的毕
竟是国家的钱,这些钱用到老百姓身上,能解决多少问题呀。

  以前的事我管不着了,可在我手上经过的,我就总不愿意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当然仍有免不了破例的,有时候市长们请行长去赴鸿门宴,第二天行长就得
找我诉苦,我知道他顶不住,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还好,信贷部经过我这几年的调整,基本上都是比较认真负责的人了,这也
让我的压力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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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下)

  话扯远了,还是回到正题吧。

  这天上午刚上班,朱俊伟(就是前面所说的猪头)就来我办公室,丢了一堆
材料给我:「老大,这是益民大药房的贷款申报资料,我和马涛已经看过几次了,
还去他们那儿核实过材料,报上来的资料基本真实,我觉得可以给他们贷款。他
们刘经理想请你去他们那儿考查一下,你先看看这些东西,要是还行的话,是不
是什么时侯有空去他们那儿看看?」

  「行吧,我先看看再说。」

  这益民大药房(现在的全称是益民大药房有限责任公司)是本市第一家开放
式的药房,而且药价比大医院便宜了将近一半。听说刚开张时,受到了各方面的
压力,晚上关门后还遭到过几次砸店的,市区各大医院也曾准备联手封杀给益民
大药房供货的厂家,弄得有厂家要从货架上把药撤下来。后来不知怎么让市电视
台和《江都日报》大肆报道了一阵,政府最后也介入了,医院封杀之事不了了之,
各医院的药价也降下来了(当然,那些处方药或外面的药房不能提供的药仍是我
们想象不到的暴利),老百姓买药的钱省了不少。

  益民大药房的老板刘方益和我有一面之缘,同桌吃过饭,瘦瘦的,很精干的
一个人,以前是做药材生意的,可能做了不少假药生意,据说赚了一两千万,后
来瞄准市民平价药品市场,转行做起了正当的药品生意,开了两家药房,规模都
不小。

  中国有很多富豪的第一桶金都不会太干净,但他们有钱以后,只要是去做正
当的实业,一般来说是会很认真地要做大做强的。这批老板对银行来说,应该是
很优质的客户了。

  当然,象顾雏军、唐氏兄弟之类赚了点钱后就抛弃主业只想靠资本运作一夜
做成李嘉诚一般伟业的那就另当别论。

  从上报的材料上看,这益民大药房的资产竟有三千余万,而贷款却只有信用
社的两百万,真是个不错的企业,不知为何其他银行没抢先下手?

  仔细想想,这益民大药房是个民营企业,真要是贷了款收不回来,可比不得
贷给国有企业,没人敢担这个担子。其实江都市的国企,除了烟厂酒厂电厂水厂,
还有哪类企业值得银行贷款的?

  我以前就觉得益民大药房是个优质客户,尤其是见了刘方益这个人以后,尽
管只是一面之交,却让人觉得此人不浮夸,不摆阔,是个干实事的人。

  在对某个项目是否给予贷款上我把握不定的时侯,我都要接触这个单位的一
把手,通过当面了解单位的一把手来决定是否贷款。尽管这中间不免搀杂着个人
好恶,但在目前对企业信息了解的渠道还很狭窄的现状下,也很难有更好的办法
了。

  既然城区支行已经报上来了,我也正好去探探这个刘方益的大本营。

  「猪头,跟益民大药房那边联系一下,干脆就今天下午去吧。你陪我去。」

  我给小朱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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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下午来接我的是一辆国产奥迪。这倒符合传言的刘方益的行事风格:只要实
用的。

  不象那些国营企业,不管效益如何,国企老总都得先买台进口车坐坐;更不
象我们的政府部门,一个个都赶着买进口车,哪管它财政多困难,哪管教师手上
还有多少工资白条,哪管还有多少农村儿童因交不起几十块钱的学费而失学。看
看现在各地的政府部门,哪家衙门里没有一台以上的进口车?(呵呵,又扯远了)

  没想到我上次慌慌张张买「毓婷」的那家药店就是益民大药房,而公司的办
公楼就在上面。

  车快到时司机就给刘方益打了电话,所以我们一下车就看到刘方益大步走了
过来。

  「哎呀陈经理,好久不见了,还是这么风度翩翩。本来想去你们行里拜访你,
可小朱说不大方便,只好请你亲自下基层了。」

  「哈哈,刘总,你这要还是基层,中国的高层只怕要吊到半空中才行了。几
个月不见,你还是这么精神,不愧是做药品生意的,有什么大补的秘方,可别一
个人独吞呀。」

  和刘方益寒喧着上搂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空间倒是挺大,可没有什么豪华的装修。老板桌也不小,不过老板
桌后面倒是没有时下流行的真皮老板椅,而是一个不能往后躺下的普通办公椅。

  坐椅后面没有常见的「大展鸿图」之类的牌匾,而是一幅对联:淡泊以明志,
宁静而致远。

  这间办公室印证了别人所说的:刘方益这人不显摆不浮躁。

  单是那把坐椅就很对我的胃口。我很看不惯现在政府部门(包括国企)的一
些领导,办公室装修得富丽堂皇不说,还总喜欢在办公室摆一张老板椅,好象非
如此不能显示他们的地位似的。办公室本就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休息睡觉的地方,
弄那么舒适的老板椅,光去享受了,哪会集中精力去工作?就冲这点也就不难理
解,为什么政府部门工作懒散的作风总是难改,为什么国有企业效益日下的局面
扭转不了。

  我对刘方益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层。

  益民大药房的财务经理介绍了一下公司的财务状况后,刘方益又介绍了益民
大药房的业务现状和拓展方向。

  益民大药房经过一年多的运营,营业额占全市药品销售的份额一超过百分之
十,预计再过两年就能收回对两个药店的投资。现在已选好了两个地方,准备再
开两个门市,装修已接近尾声,但缺少一千万流动资金,想在我们行解决。

  「陈经理,何其伟和我是朋友,听他说你是他最铁的哥们,本想请他牵线,
可他说了你的为人,说不敢给你添乱。这小子我了解,他既然这样说我也就算了,
没敢贸然去找你。情况都给你汇报了,是不是属实咱们去药房看看就知道了。」

  「呵呵,好说。刘老板的益民大药房还用得着看?不过还是走走过场吧。」

  一行人到药房转了转。到了下午这时侯了,在药房买药的人竟还不少呢,不
知是现在的人缺乏锻炼身体太差买药的多了呢还是现在的人钱多了会关照自己的
身体了,不过这就说明益民大药房的生意确实好。

  转到上次买药的柜台,正好那丫头赵燕霞当班。看见刘方益陪着我走过来,
她露出惊讶的眼神望着我。

  「呵呵,你今天当班呀?」我笑着对她打了个招呼。

  「是啊,我下午班。」小丫头竟微微红了下脸。

  刘方益一脸诧异:「怎么,陈经理,你和她认识?」

  「呵呵,她是我表妹,我怎会不认识?」我开玩笑地说。那丫头脸更红了。

  「她这么小,还是你表妹?」刘方益睁大眼睛。

  「呵呵,她妈是我姨,只比我大几岁呢,她当然比我小很多。」不知怎么那
会儿我心血来潮,想好好跟刘方益开个玩笑。

  「这这这,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

  「哈哈,刘总,以前咱俩不太熟啊,再说,现在知道也一样嘛。不过刘总啊,
我得给你提个意见啊,你看看,卖这些东西的,最好还是找个结了婚的营业员吧。」

  「对对,陈经理你说得对。这样子是不大好。」刘方益自嘲地笑了笑,看了
看那丫头的工牌,叫来另一个女的,看样子是个柜长之类的。

  「小李,小赵今天下午的班调一下,她上到五点半,你找人换她,等会公司
找她有事。」

  离开柜台时,我回头对那丫头做了个鬼脸,她茫然地望着我这个天上飞来的
「表哥」。

  看完了药房,又到楼上几个办公室看了看,眼看要下班了,给小朱使了个眼
色,起身和刘方益告辞,刘方益脸上顿时显出有点不悦的神色。

  「陈经理,今天第一次来我们公司,再加上咱俩都几个月没同桌吃过饭了,
今天怎么着也得吃饭了再走。」

  「算啦刘经理,要是贷款能到位,到那时我一定和你喝个痛快。」

  「别别别,再说贷款的事我就不高兴了。尽管只有一面之缘,可我早就想和
你交个朋友,给我个面子,今晚东方海鲜城,把何其伟叫上,还有,你表妹也一
起去。」

  他马上拨通何其伟的电话,何其伟在电话里也劝了我一通,我只好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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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晚宴在一片友好的气氛中开始。

  客人:我,小朱。

  陪同人员:刘方益,何其伟,益民大药房的一个副总,还有我「表妹」赵燕
霞。

  有何其伟在,气氛就活跃多了。这小子听刘方益介绍说赵燕霞是我表妹,却
没有一丝惊异之色,倒出乎我的意料。

  很快,桌上除小朱和我「表妹」以外都敬了我一杯,第二轮又敬了小朱一杯。

  「小赵,你尽管是陈经理的表妹,可你还是我们公司的人。你得代我们公司
的女员工敬陈经理一杯。」刘方益对赵燕霞表示了「不满」。

  小丫头脸又红了一下。

  呵呵,这丫头,这么爱脸红,很逗人喜欢。话说到这份上,这表妹看来得当
真了。

  「表妹呀,你在刘总手下干事,得敬刘总一杯。来来来,刘总,我和表妹一
起敬你,谢谢你的关照啊。」

  刘方益很爽快地一口喝了。

  「小赵,你是哪里毕业的?」

  「江都市财会中专。」

  「那就是学财务的了。正好,财务部现在差人,下周你就到财务部上班。」

  丫头满脸兴奋地望着我。

  呵呵,看来好人得做到底了。我故意瞪了她一眼:「还不快敬刘总一杯酒?」

  「陈经理,不不,我还是跟其伟一样叫你吧,飞哥,你不够意思,表妹在我
这儿上班你都不说一声,你瞧不起老弟我呀,得罚你一杯。」

  「好好好,我该罚我该罚。」

  「这样,你表妹下周就去财务部上班,不过话得说前面,她得好好干。我只
能给她机会,要是干不好事我一样不留情面的。」

  「呵呵,行行行。你老弟这么给面子,她要不好好干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此后的酒就随意喝了,或是和何其伟,或是和刘方益和那副总。

  几杯酒下肚,我与刘方益两人开始称兄道弟了,双方的话都开始多了起来。

  刘方益和我谈起他创业的艰辛,如何从做假药材开始做到了今天这样大资产
的过程。

  这倒让我学到了不少假药知识。

  象冬虫夏草,很多是用面粉压制出来的,而有的虫和草是人工拼接的,根本
不能食用;野山参,有的是一般的移山参,有的头和须都是拼接上去的,有的甚
至就是用化学药品浸泡做旧过的普通人参;羚羊角是用骨粉人工合成的,毫无药
用价值,有的根本就是用塑料加工而成;有的鹿鞭是用牛筋加工出来的,质量很
差。所谓的「鹿茸」,里面装的竟然是用紫红色颜料染色的面粉:「虎骨」呢?

  纯系牦牛骨,「虎爪」则是用牛角「精心」磨制成的。

  想起周末在大街上常看到有人叫卖所谓的雪山灵芝还有虎骨虎皮,有时侯我
还凑上去研究一番,真觉得自己可笑。

  按刘方益的话说:那些东西要是真的,还用得着沿街叫卖?

  说到深处,刘方益叹了口气:「开始做假药,也只是想混口饭吃。可这里面
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让人就象吸毒一样欲罢不能。尽管我做假药有条原则,那
就是绝不做对身体有害的,而且一般是两分假药里必定掺有一分真药,但是老做
这些事,让别人有病不能及时治好,有损阴德,这心里总是不安呀,就想转行。

  可我一直做药生意,其他行业我不熟,不敢进去。开益民大药房还是得益于
我妈。

  有一次我侄女儿感冒了,我妈陪她上医院去看了看,结果呢?就一个感冒,
医生给她开的药就是两百多,弄得我妈回来唠叨了好久,我回家知道这事了,拿
起那些药看了看,妈的这医院也太心黑了,有些药的出厂价我也知道,可到了医
院就翻了几个跟斗,凭什么呀?这以后我就留了心,那时侯外地有了平价药店,
我去看了几次,生意很不错。我又到过一些厂家,还去过本省和湖北的几个大的
药品批发市场,把行情摸透了,心里有了底儿,这才开起这两家药店。我自己觉
得这是为老百姓办的件好事,也算是对我以前做假药生意的一种心理补偿吧。」

  一番交谈,让我更深地了解了刘方益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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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出了酒店大门,刘方益要请我去唱歌,说他就好这口,不是为了泡妞,只是
想发泄一下情绪。

  看看小朱那兴奋的样子,我知道这小子想去。算了,去吧,只要不太出格,
扫部下兴的事我一般是不会做的。

  一行人进了「金色年华」,迎宾小姐带我们弄了个包房。这期间赵燕霞一直
好奇地东张西望。

  叫了几瓶啤酒,趁着酒兴,一伙人吼起了南腔北调。

  赵燕霞看别人唱得起劲,悄悄地拉了我一下,让我随她出去。

  到了外面大厅,已经没有散座了,正好是支舒缓的慢舞曲,便请这丫头跳舞,
她连说「不会不会」,我说你看看别人,随便走路一样就行了。

  见丫头没吭声,便搂着丫头「跳」了起来。

  觉得她腰部挺肉感的。

  「陈经理,你怎么说我是你表妹?这玩笑开大了。」

  「呵呵,大什么?不愿意?是不是嫌我这表哥太老了?不愿意就当我是开玩
笑吧。」

  「不是不愿意,是我没资格。」

  「什么叫资格?只要你愿意,以后你就是我表妹。」

  「我倒是想啊,可他们要是问起来,我连你啥都不知道啊。」

  「呵呵,这倒真是个问题,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这么着吧,等会你先走,
去金叶茶楼等我。我陪他们再玩会后就去找你。是得统一口径才行啊。」

  回到包房,赵燕霞唱了首《灞桥柳》,嗓音还真不错,很有张咪的韵味,只
是和伴音没大合上,看来是缺少实战经验再加上有点紧张的缘故。

  又呆了一会,赵燕霞找个借口先走了。

  她一走,何其伟就叫来几个小姐,于是男性酒后的嘶喉声和小姐五音不全的
娇吟声不断地在包房里流淌着。

  这期间陈红进来了一趟,开始有点脸灰灰的,坐在我旁边,故作不经意地问
那一起来的女孩子哪儿去了。

  看来她见我搂着赵燕霞跳舞了。

  我笑着说,是他们公司的员工,老在这儿我们怎么叫小姐,她就知趣地走了。

  陈红没多说什么,陪我喝了杯啤酒就走了,感觉她走时脸色好多了。

  十点多了,我给小朱交代了几句,就向刘方益告辞,刘还想留我玩会,何其
伟笑说我是中行的模范丈夫,让他别毁了我的清誉。

  何其伟送我出了歌厅大门,笑咪咪地对我说:「飞哥,不错,是个雏儿。」

  我假装不解:「什么雏儿?」

  「哈哈,飞哥,你骗刘方益可以,还想骗我?按你的话说,我可是风月场上
招讨使呀。你哪儿钻出这么个表妹来了?」

  「其伟,别瞎说,我今天也是心血来潮开个玩笑,正愁以后穿帮了不好对刘
方益交代呢。」

  「放心飞哥,以后刘方益就是晓得了也不要紧,他是个性情中人。嘿嘿,一
看就晓得那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经历过风月,很清纯的。飞哥你眼光不错
呀。」

  「臭小子,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一天不沾点腥味就会半夜跳墙头叫春。」

  「嘿嘿,咱飞哥也瞄上腥味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小子摇摇头,故
作一脸沉思状,瞬间又手一挥,「好了飞哥,别顾虑太多,自己开心就是了。再
见了。」不由我回话,这小子一转身又进了歌厅。

  赶到金叶茶楼,见赵燕霞孤身站在大门口,身子还有点抖抖索索的。

  四月的江南,晚上仍有阵阵寒意。

  「丫头,站外面干嘛,怎么不进去坐?」

  「我没进去过,不知道门票多少钱,怕钱不够。」

  我楞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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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这是江都市最能让人心平气和的娱乐场所。

  没有大街上的喧闹,没有酒吧中的吵嚷,没有歌厅舞厅里男人女人公然的情
色。

  更多的,只是祥和,还有祥和之中的暧昧。

  大厅中央的假树下,常有学过几天音乐打扮纯情的少女现场演奏,主要是古
筝、扬琴、钢琴,不间断地演奏着各类舒缓的乐曲,置身其中,总有种心旷神怡
的感觉。

  江都人大都喜爱热闹,尤其是男人,朋友在一起了更喜欢吆三喝四的,可来
这儿的人,不管同伴有几个,不管喝的是饮料还是啤酒洋酒,都人模狗样绅士起
来,或在一起低声说笑,或端着杯子静静看美女弹琴,一副上流社会人士的风度。

  很多喝高了在楼下还大声嚷嚷的酒鬼,只要踏进了这间茶楼的大门,就象吃
了高效醒酒丸似的,立刻变得彬彬有礼,尽管走起路来还是东摇西晃的。

  当然,要是你来了兴趣,也可以去旁边专门的唱歌间小哼几曲,不过那唱歌
间的墙壁用的是特制隔音材料,你就是吼声再大,这边喝茶的人都听不到分毫。

  与茶楼的老板廖卫东在一起玩过几次,看起来关系很热乎,但没有什么深交,
不象与何其伟那般知心。听何其伟提起过,廖卫东是市委书记的小舅子,我没有
求证过,也不感兴趣,但看这茶楼开业不到两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又安稳如山,
只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廖卫东的经营能力应该不错,从广州深圳上海等地学过来这套,又能因地制
宜加以改进,再加上特殊的关系网,金叶茶楼硬是让他做成了江都市最大最火的
非色情休闲场所。

  进了大厅,人还不少。赵燕霞跟在我身后,不停地四处张望,满脸兴奋地观
看着这个江都有名的场所。

  看她那样子,我暗暗地笑了笑,正要打趣她,她身子那方远处一个熟悉的身
影让我吃惊地住了口:是行长刘天明。刘天明对面坐着一个远看很清秀的女人,
两人正悄悄私语,看那情形应该是不一般的关系了。

  赶紧拉了赵燕霞一把,在另一边找了个座位。尽管我这人以前一向正派,可
我从没有坏过别人的兴致,更何况现在那位是我的顶头上司。

  服务员拿来酒水单。

  金叶茶楼名义上是茶楼,实际上什么都供应,咖啡牛奶啤酒洋酒乃至各式水
果榨汁样样具备。

  我把单递给赵燕霞,她紧张地看了一会也不知喝什么。

  「喝啤酒?今晚上白酒你都喝了两三杯吧,啤酒应该没问题了。「「还说呢,
都是你要我敬酒,我是第一次喝白酒,你不知道其实我喝的时侯好难受的。」

  我只好给她点了杯水果汁,自己要了杯乌龙,两人边喝边聊起来。

  原来这丫头家在江都市下面一个县的边远山区,今年八月才满二十岁,还是
江都财会中专的在校学生。由于是最后一年,学校鼓励学生自己出去实习(现在
的学校好象都是这样,实际上就是让学生先找好工作再毕业),正好益民大药房
招营业员,她一去应聘就被选上了,刚工作两个多月。

  这丫头上面有个大她两岁的姐姐,下面还有个弟弟。山区的农村就是这样,
非得养出个儿子才肯罢休(也是没办法吧,按国家现行的社会保障体制,只怕和
我们同辈的农村人是没法享受这块了。农村人老了国家不会管,养个儿子起码有
了个养老的希望吧)。

  因家里穷,没法同时供几个人上学,姐姐初中没毕业就退学出来打工,现在
市郊一家小服装厂。这几年她的学费都是姐姐打工挣的,她现在住的就是姐姐租
的一间小房子。那小服装厂我听说过,工人每个月也就五百来块钱的工资。

  想想她姐姐真够难的,每个月得给妹妹两百块钱生活费,剩下三百块钱又要
吃饭又要租房,年轻女孩子怎么着也还得打扮打扮吧,真不知怎么安排过来的。

  心里对她姐姐生出敬意,暗想:以后有机会还得多帮帮这丫头,减轻一下她
姐姐的压力。

  我把我的情况简单给她说了一下,又给她讲了一下到财务部工作要注意的一
些事情,然后开玩笑地说:「丫头,今天让你认了这个老表哥,是不是让你很为
难呀?可别背地里骂我不要脸呀。」

  「大哥,你一点都不老呀,好萧洒的。刘总叫你飞哥,可看起来要大你好多
呢。」丫头还是挺灵活,知道拣好听的说。

  「呵呵,行了行了,以后不准和我见外哦。工作上得好好干,有什么为难的
事就打电话找我。」听了丫头的恭维,我有点得意忘形。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是的,大哥,以后还得打扰你呢。还有,不准叫我丫头,叫我小霞就行了,
我姐姐就这么叫的。」看得出这丫头很高兴。

  看看已到了十二点,尽管有点不舍,却也知道再坐下去总不太好。往刘天明
那边看了看,座位已空,就拿起酒水单,朝服务员示意买单。

  没等服务员过来,一双肉感很强的男人的手把单接了过去,接着凑上来的是
一个胖而不高的身子,脖子上方一张戴着眼睛的圆脸笑眯眯的,头顶上略微稀疏
的小背头很是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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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飞哥,好久不见了。来我这儿也不说一声,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小生意
人啊。」

  是金叶茶楼的老板廖卫东。

  「呵呵,是廖大老板啊,这么晚还亲自视察工作?要知道你这么晚还亲历亲
为,早就骚扰你了。」

  「屁,小生意不常来看看不行啊,哪比得上你银行老板。哎,飞哥,这位不
方便介绍?」廖卫东坐在我身旁,递过来一支精品软包「芙蓉王」,又指了指赵
燕霞。

  「哦对了,这是我表妹,赵燕霞,在刘方益那儿做营业员,刚和刘方益吃过
饭,带她来这儿开开眼界。表妹,这位是这个场子的老板,快叫东哥。」

  丫头甜甜地叫了声「东哥好」。

  「我说今天江都市的模范老公怎么有兴趣这么晚来我这儿呢,原来是陪这么
漂亮的表妹呀。哎哎,刚才说什么?让你表妹当营业员?看明天我不捶死刘猴子。

  让飞哥的表妹去做营业员,说出去要丑死他个死猴子。干脆,让你表妹来我
这儿做。」

  「呵呵,刘方益以前也不知道啊。今天一知道,就让她下周去财务部上班。

  我要是还有表妹一定让她来你这儿做事,到时侯别找借口。」

  「行,你有几个表妹我这儿接受几个。你表妹在那儿做财务,便宜了这死猴
子了。等我会儿飞哥。」

  廖卫东走到吧台给内面一个穿着黑西服的女孩说了几句什么,又走了回来。

  两人随意寒喧了一阵,就见那女孩提来两个小袋子,刘方益接过来递给我,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

  「飞哥,知道你不喜欢收礼,我也没想过给你送什么。我前天从香港回来,
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些化妆品,准备给表现好的员工做奖品。你这表妹我是第一
次见,总得有点见面礼吧,顺便就给嫂子一份。」

  我看了看东西,确实不是什么很贵重的,就没再推辞,递给了赵燕霞,这丫
头乖巧地对廖卫东说了声「谢谢」。

  「哎,飞哥,明晚有没有事?要没事的话晚上一起吃饭,有些事我把不准,
想找你商量商量。」

  「明天再说吧。这阵子事情多,现在说不好。给党国打工,不比你当老板的
人啊。」

  「那行,明天等你电话。飞哥,这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免得等会嫂子不让
你进门。我开车送你。」

  「算啦,你那技术我还是躲远点好,免得晚上做恶梦。」

  「哈哈,那行。明天等你啊飞哥。」

  出了茶楼,赵燕霞把两个袋子递给我,我给她留了一个,她正要推辞,我故
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地收下了,脸上却满是惊喜的表情。

  这丫头住的地方挺远挺偏僻,我叫了辆出租车,先送她到了住处附近,丫头
下车后谢了我,一扭身走了进去,我眼中只见一个丰满的臀部扭动着,感觉身上
的骨头莫名地一阵酥麻。

  赶到陈红家里,听见浴室里水响,知道她正在洗澡,我急急脱了个精光,偷
偷打开门进去,突然一把抱住她,她尖叫了一声,一见是我,又惊又喜又掐又捏。

  为了补偿陈红,我用双手在陈红雪白的肉体上挑逗,抠弄她的小穴让陈红高
潮了一次,再把她压在墙上,自后面插入了陈红的小穴。

  热水自莲蓬头洒在我与陈红的身上,陈红的脸,双手与胸部贴在墙上,蹶着
的屁股正左右前后摇晃迎合着我的抽插,淫声浪语从她的嘴中出来。

  「啊……宝宝……陈红现在…被你干的……啊…啊……好爽……对…干你的
妹妹……就这样……干……我……啊…啊……」

  我两手固定着陈红的腰,听到熟悉的淫语,更加卖力的将肉棒以锐利的角度
送进陈红的小穴。

  「匹…啪……匹…啪……」我的腹部碰到陈红臀肉的声音不绝,肉棒不断在
陈红的屁股间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

  「啊……夹的好…美……现在我要爽死妳……啊……啊……用我的肉棒……

  捅…妳……插翻妳……」

  「啊……我的色狼哥哥……正在…强奸他妹妹……啊……我正被…压在浴室
的墙上……喔……喔…这下…好重…色狼…哥哥…想用他……的肉棒…插翻……

  啊…啊……插翻他妹妹……」

  陈红的小穴接受着我不停的干弄,我听到陈红的话,决定使坏,在鸡巴尽根
到底时,再用腰力一挺,用小腹去撞击陈红的屁股,这突来的冲击使陈红浑身颤
抖。

  「啊……啊……啊……喔…喔……啊……」陈红被我干得说不出话,只有尽
力呻吟。

  「插翻妳……插翻妳……」我的鸡巴不停蹄猛顶猛插陈红的小穴。

  「啊……啊…啊……啊……」

  这时在我们身上的不知是汗水还是热水,顺着陈红腿间流到我鸡巴上的也分
不清是淫水还是热水,陈红张着嘴,口中只能啊啊乱叫跟急促的呼吸。

  「啊……啊…我……啊……要来了……」

  陈红小穴一阵收缩,一阵热流朝龟头涌来,我决定也射出来,顶了十几下后,
将龟头顶住陈红的子宫颈,精关一松,把今晚的第二次再度射进陈红的子宫内。

  「啊……啊……」陈红被我一射,再度叫起,全身向下软倒。

  我将陈红拉往身上,两人一起坐躺在浴室中,热水依然洒在身上。陈红转过
身抱着我趴在我身上,小嘴一直不停的吻我的脸,嘴里叫着:「宝宝…宝宝……

  飞…大肉棒…哥哥……好鸡巴亲哥哥……陈红…好爱你……干的陈红…好舒
服…

  …巨棒…好老公……嗯……嗯……」

  我双手抚慰着陈红高潮后身体,在她的双手,后背臀部轻轻的摸着,陈红自
鼻中哼出舒服的鼻音。好一会儿,我们才从高潮中消退,我起身用肥皂将娇软无
力的陈红与自己洗乾净,擦乾身子,抱着陈红回到房间的床上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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