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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骚妻赋(曹若白篇)】(1-1.16.7)【作者:超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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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若白篇~第一卷:春满峇里岛04

  老婆说出了舞会所发生的事件梗概以后,陆岩城基本上已能了解个八九不离
十,不过他仍故意用怀疑的口?说道:「好,就算他们每个人都照约束来,难道
就没有人暗中犯规吗?比方说偷舔一下阴唇或奶头、甚至是用手指头偷偷伸进去
抠挖几下,该不会一大群人个个都像模范生那般守规矩吧?因为我总觉得酱菜那
傢伙手上握有妳的把柄,否则对妳的态度应该不敢那么放肆,对不对?我这个判
断不至于太离谱吧?」

  依旧在奋力扭转香臀的曹若白终于仰头闭目地喟叹道:「啊,老公,人家就
老实告诉你吧,那天在最后阶段的时候,我确实被酱菜用手指头抽插了好几下,
原先我以为是球员之一,后来他连肛门都想乱挖我才转头去看,虽然有即刻将他
推开,但下面已经被他偷袭成功了。」

  看着老婆那种充满醍醐味的梦幻表情,陆岩城明白酱菜的手指头一定有令人
回味之处,换句话说事情必然尚有隐情,因此他马上紧迫盯人的追问着说:「妳
说最后阶段是指哪个时候?为何会让酱菜有机会出手脚?」

  半眯着媚眼的曹若白梦呓似地应道:「最后阶段就是我跪在地上要帮他吹出
来的时候,其实就是在表演口交给那群人欣赏,他要求我一滴都不准漏到地上,
所以把我脑袋紧紧的按住,然后叫其他人一起爱抚我,就是在那种状况之下酱菜
才有机会轻易得逞,后来他就常拿这件事出来要胁我跟他上床,要不是有真是棒
卡在中间,我想他那张大嘴巴早就帮我宣传到全校皆知了,不过我跟你保证,除
了那次以外我再也没让他碰过半下。」

  这点陆岩城倒是相信,越是吃不到的男人就越嘴馋,若是酱菜已经得手,应
该就不会拉着阿标去对曹若白讲那种浑话,所以他忽然站起来抱住老婆的雪臀,
接着便往上狂顶着说:「好,我就暂且相信妳的清白,要是被我得知妳仍有所隐
瞒,看我会怎么惩罚妳,现在给妳最后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假如还有被哪个男
生搞过或摸过就速速招来,要不然以后妳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能是类似的问答游戏小俩口已玩过不少次,所以曹若白虽然身体在上下激
烈的挺耸,但她却双手攀着老公的后颈喘息道:「噢、呀……!你这招好厉害喔,
嗄、亲爱的……只要你喜欢,想要怎么处罚我都随便你,人家早就说过了,既然
做了你的女人,不管是要杀要剐、或是叫我去给别人睡全都没关係……啊……哎
哟!用力、再用力一点!哦……就这样狠狠地把人家的小浪穴插破吧………」

  娶到一个如此淫荡又顺从的美娇娘,小小年纪却有着人尽可夫的打算和企盼,
陆岩城一面享受这副一流的青春肉体、一面不禁幻想着曹若白赤裸裸跪在一大群
色狼当中的撩人场景,他绝对相信这种事有可能美梦成真,只要自己能更开放一
点、或是製造一些机会让老婆去出轨,他心裡比谁都明白,一旦跨出了第一步,
恐怕禁脔也会食髓知味,所以他俩即使曾在床上互相探试、更讨论了至少五十次
以上,但在主客观条件的考虑下,他终究还是有所保留和节制,因此这次他俩才
会选择到峇里岛来渡假,或许,传说中的女性乐园可以令他把藩篱一举撤除,一
想到这点,他不由得更加卖力的狂顶着说:「别以为我会捨不得把妳的骚屄干烂
掉,若是真想玩,早晚有一天我会找几根大黑屌把妳肏到走不动为止!」

  每次只要一提到黑人,曹若白一定会说不喜欢,可是看成人电影助兴时,她
偏爱的就是男演员都有根大老二,但是就比例而言,连小学生也知道黑的比白的
要更胜一筹,不过她一向总是会找理由迴避这个问题,自然这次也不会例外,果
然陆岩城才刚讲完,她马上便娇声应道:「黑人乌漆抹黑的看起来就很不乾淨的
感觉,要是有得选择的话,我宁可让白人上也不要被黑皮肤的搞,要不然咱们黄
种人也行。」

  第一次听见老婆主动说黄种人是选项之一,陆岩城不禁会心一笑,看样子跑
来峇里岛是对的,在亚洲国家当然是以同肤色的为优先考量,否则岂不是要入宝
山而空手回?无论这是因地缘关係或是刻意的暗示所引起,在潜意识裡应该都透
露出曹若白的某种心思,不过有些事点破了便会失去情趣,因此当老公的也聪明
地回应道:「反正咱们有得选就慢慢挑、没得选就随遇而安,这样妳该没话说了
吧?!」

  彷彿知道会没有答桉,所以他话一说完便抱着老婆双双跌落到床上,而神色
带着欣喜的曹若白则是咯咯娇笑个不停,果然并不想讨论这样的问题,如此有意
的留白在面对敏感事物时已成为惯例,故而陆岩城只是加大马力哼哦着说:「现
在可以让妳保持缄默权,不过等妳真想要给哪个看得顺眼的傢伙带上床时,小心
我也会来个相应不理,嘿嘿……届时痒到受不了妳可别怪我不解风情。」

  被老公这么一撩拨,曹若白立即轻捶着他的胸膛娇嗔道:「讨厌,每次都叫
人家去偷人,然后又说不允许,我看你要不是愈来愈心理变态、就是根本没戴绿
帽子的勇气,要不然哪有人这样反反覆覆的,搞得人家都不晓得如何是好。」

  「妳会不晓得才怪!」

  陆岩城一边架高老婆的右脚勐冲、一边还使劲拧捏着她的小奶头回道:「明
明就想到处去招蜂引蝶,还装的像圣女一般,我看是还没有出现百分之百让妳满
意的目标,否则我就算用铁鍊把妳锁在床底下,恐怕半夜妳照样扛着席梦思去翻
牆。」

  「有啊、谁说没有?」

  这次轮到淫荡人妻反击了,不过她却是媚眼如丝的瞟着老公呻吟道:「百分
之百让我满意的男人不就是你吗?呵呵……不然普天之下有谁能够叫我对他言听
计从的?」

  看来无论怎么引诱和怂恿,就算曹若白肯乖乖上钩,但罪魁祸首一定是陆岩
城自己,即使老婆真的不守妇道,再怎么说也都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绝对
怨不得任何人,这招『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的说词,其实只是女人想出轨时的
一个好理由与好藉口,儘管他已经听过不少遍,可是却无从反驳,因为那股强烈
的『绿帽情结』总是促使他想尽办法要让另一半去逾矩,虽然这场怪异的绮梦尚
未成真,可是他亦深深明白,只要继续说服就一定有机会,毕竟小白有一颗多么
狂野的心灵他比谁都清楚,现在的问题只是在于女主角究竟是主动或被动的差别
而已。

  这种基于传统道德的束缚使他俩至今还没跨出那一步,对曹若白而言,考虑
的可能是事发后责任的归属,但以他自己来说,真正希望的却是看见老婆纯粹的
出轨,那种臣服于慾望之下的背叛才叫离心离德,女人一旦走到那个地步,接下
去应该就是更奔放、更无耻的性海大冒险了?想到如此美丽可人的太太被不同男
性尽情摧残和蹂躏的场面,他不禁有些悠然神往的说道:「既然是言听计从,那
这几天就好好的物色对像吧!不过所有的台湾人都得先排除。」

  最后一句显得画蛇添足,所以曹若白马上放浪的耸摇着下体轻笑道:「放心,
对面那位林某人这辈子是不可能有机会的,除非他敢强暴我;不过若是你下命令
的话,小女子就肯定会照办,因为人家早就声明过,只要你喜欢、我就没什么不
可以!」

  听起来像是欲擒故纵,实则来者不拒的感觉,陆岩城当然是了然于胸,不过
既然责任还是往他身上推,要淫妻乾脆就玩的彻底一点,即使一时之间他还没什
么概念及确切的想法,但他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俗语也不是没有道理,因此
在一次直捣黄龙式的长插勐抽之后,他便顺着曹若白的话尾回答道:「只要妳什
么都没问题,那这几天我们绝对有戏可唱,重点是从此刻开始妳得随时都准备好。」

  这三句可能说到了小荡妇的心坎裡,只见她一手拉着老公手臂、一手搓揉着
自己的乳房说:「我不是活生生的在这儿吗?我们女孩子又不像你们男生要先勃
起才能办事,儘管放马过来没关係,人家会二十四小时等着你。」

  交谈到这裡,再多说就显得有点白痴,因此陆岩城赶紧收束话题的应道:
「好极了!我相信从明天开始妳这家7-11一定会生意兴隆、门庭若市,不过
在开张以前我得先免费吃个大饱再说。」

  夫妻间这类型的谈话可说是非常入骨和离谱,可是曹若白却喜孜孜的伸出食
指勾引着老公说:「那你得更卖力一点才行,并且至少要再换三种姿势你才能爽
出来,假如不及格的话,小心这几天我都会把你一脚给踢下床去!」

  既然老婆摆明了这是一次挑战,陆岩城又岂肯示弱,所以他一面把曹若白整
个身子都翻转过来、一面咬牙切齿的朝菊穴狠冲而下,但在没有润滑油的辅助之
下,密实的蕾瓣立刻将龟头弹了回来,他虽然连续试了好几次,却全部徒劳往返,
最后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把肉棒插回湿淋淋地小穴裡,不过他并未丧气或不悦,
反而在内心有着一股安慰,因为宛若处女一般紧俏的屁眼和阴道,正足以说明自
己的太座尚未被其他男性大举开发过,然而即使是心头窃喜,可是他嘴中仍故意
咕哝着说:「妳还真是懂得喜新厌旧,新屌连个影子都没找到,竟然就急着要把
我这旧人踢开,看样子今晚不好好教训妳一次是不行了。」

  老公有几分能耐她当然清楚、而且也曾因意料之外的强悍惊喜过,所以陆岩
城虽然狠着表情,但她却是满面期待的回头应道:「那就来呀!有本事人家再让
你连干三个小时也没关係,只要天亮出门去玩的时候你别软脚就好。」

  明知老公的极限一炮只能撑到两个半钟头,可是她偏要把时间延长到三个小
时以上,这种居心就连傻瓜也能一眼看穿,因此陆岩城不怒反笑的冲刺着说:
「妳想的美咧,要是今晚便把妳喂饱了,明天妳怎会仍有食欲?所以妳的激将法
失败,我偏偏就要保留一点体力留待妳发浪时再用。」

  这种床第间的攻防与调情,两个人似乎永远玩不累,除了斗嘴和拚体力以外,
小俩口都有志一同在寻求更大的刺激,即使双方皆明白走出这一步可能会对婚姻
生活造成阴影,但那股未知的诱惑就像高级毒品般总是令瘾君子垂涎,所以冒着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风险,陆岩城依旧想放胆的赌一把看看,纵然老婆尚未
掏心掏肺的正式表态,不过女人只要扮演过一次红杏,接下来应该就会不时都门
扉半掩,而那份拿捏及控制配偶的力道,或许就是身为绿帽公最神秘和最变态的
快感吧?彼此可能都各有所思,然而业已盘算过后的陆岩城并不想恋战,若是今
晚过度消耗体力的话,明天万一真有机缘玩节目时他岂不是要乾瞪眼?因为当观
众并非他唯一的愿望,在他的想像当中,曹若白被别人大干特干的时候他没插上
一脚才叫愚蠢,不管是一对一或是大锅炒,少了他这个老公总是有点不够精彩的
感觉,所以为了不要事后再来扼腕与遗憾,他早就决定要每一回都全心全意的投
入,一想到那种引诱老婆去彻底堕落的罪恶感,他硬梆梆的肉棒立刻连抖了好几
下!而脑袋在枕头上摇来动去的曹若白彷彿有所感应,凡是陆岩城一插到底之际,
她必然就会哼呵的更大声,有时候她甚至会狂扭着屁股唉唉大叫,这种叫床的方
式让人很难断定她究竟是在表演亦或是出自本能?不过此刻语言的交流只是多馀,
在连续换了三、四种姿势以后,鬓髮散乱、青丝蓬鬆的小淫娃忽然露出异常悽楚
的表情呻吟着说:「哎呀!……噢……啊……不行了……这次再来已经是第三次
了,老公……快点拔出来放到人家嘴裡,我要把你的每一滴精液都吃进肚子裡. 」

  阴道一紧一鬆的感觉非常明显,那是老婆的膣肉即将痉挛的前兆,为了避免
被勐烈收缩的软肌夹死,陆岩城在一轮三深一浅的抽插过后,连忙将湿漉漉的肉
棒拔了出来,这时脑袋斜挂在床头柜旁的曹若白再度浪啼道:「快、快把你的命
根子凑过来,人家的胸口好像就要爆炸了!」

  一跳下床陆岩城马上把整支肉棒顶了进去,老婆温暖的口腔与微凉的双唇向
来就是他最喜爱的一处避风港,只见曹若白两手一握立即吞吐起来,他也打算伸
手去抚慰那饱受蹂躏的小嫩穴,谁知他的手指头都还没碰触到,一股透明的淫液
突然从洞口飙射而出,就像男人在小便一般,床单顿时被溅湿了一大块,然而怪
现象还不止如此而已,正当迷人的下体一边颤抖、一边源源不绝的喷涌出大量阴
精时,那对傲然而立的小奶头也勐地暴涨了一圈。

  从未见过这种奇观的陆岩城有点骇异,因为他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高潮成这
个样子,但事实摆在眼前,第一道激射而出的淫水是否即为日本人所说的『潮吹』
他也搞不清楚,不过连小腹都纠结成团的抽筋现象绝对无法造假,何况这还是在
他只用了七成功力之下所造成,起初他有些不解,然而再继之一想之后,他忽然
有了恍然大悟的理解,看来刚才那一席谈话和身处他乡的关係,使曹若白也一直
在想入非非,若不是幻想太过于撩人的话,一个始终不肯坦白的淫荡人妻又何至
于此?只剩下鼻息和闷哼声的漂亮老婆仍在用心品箫,看着她在嚐完深喉咙以后
开始舔舐柱身和阴囊的专注模样,陆岩城明白让枕边人去出轨的时机已经成熟,
儘管曹若白严格说起来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女,但她的身心无疑都已准备好了~~
现在就等着让更多阳具插入她的下体而已!有了这层认知及觉悟以后,陆岩城不
由得轻抚着她硬凸而起的奶头轻喟道:「小白,这次来峇里岛妳就好好玩个痛快
吧!不必顾虑我的感受,人生要懂得即时行乐,妳应该是个可以完全放得开的女
孩,所以儘管顺着自己的心愿去追求,想要的就把他抓在手裡、就算带回我们的
房间也无所谓,明白吗?」

  刚从逐渐缓和的高潮中退?下来,神色依然有点出神与恍惚的曹若白似乎听
若罔闻,虽然她抬头看了老公一眼,但是至少又过了五秒她才吐出含在口裡的睾
丸轻声应道:「你在跟我说话吗?对不起,亲爱的,我大概有点迷煳了所以没听
清楚,不过没关係,人家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喜欢、我就没问题!」

  这招总是为了『丈夫喜欢』就无条件应允的说词,简直比唐三藏的金箍咒还
厉害好几倍,不过为了让老婆依自己的心愿和步骤逐渐沉沦下去,陆岩城也只好
像挨了一记闷棍般的回答道:「既然没问题就得随时随地都要准备好,临阵脱逃
可不是咱们的作风,反正只要我点头妳就不能再有异议活打回票,这样妳明白了
吧?」

  妖媚的眼神显得无比梦幻,曹若白就像吃下太多迷幻药似的漫应着说:「明
不明白我都是你的女人、当然也就是你的性奴隶,所以你的命令我绝不会违抗,
但是你难道不怕我玩上瘾了会跟别的男人跑走、或是你玩腻了就把人家甩掉?」

  禁忌的游戏必然隐藏着看不见的风险,这点陆岩城当然了解,不过想当玩家
就得有愿赌服输的准备和勇气,否则安份守己的窝在家裡保证会较为平静,然而
他一向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乖乖牌,乘风破浪追求刺激才是他生活的目标,因此
他毫不避讳地盯着老婆水光荡漾的双眸分析道:「女人真的想跑男人不但留不住、
而且勉强留住也没用,因为人与人之间贵在交心和互信,如果妳怕会被我用完即
丢,那就表示妳自己早已失去了活力,所以甭想那么多,现在妳的当务之急就是
想办法快点让我射出来,否则今天耗的越晚、明天妳的欢乐时光可能就得越紧缩。」

  随着最后一个字说完,他便握住肉棒朝老婆的檀口顶了下去,勉强可以承受
整支长度的美女从不叫苦,儘管有时候也会因用力过勐或插的太深,导致一阵乾
呕与轻微的痛楚,但曹若白就算满脸悽苦仍会尽力迎合,就是这套逆来顺受的功
夫叫人格外珍惜,所以老公才会疼爱有加,不过陆岩城喜欢玩这招还有另一个原
因,那就是龟头前端顶到喉蒂的时候,那种硬硬、刺刺的感觉加上一股可以摇动
的弹性,总是很快便可以令人一洩如注。

  果然才硬挤硬塞的磨擦了十几下,陆岩城的龟头就传出了一阵酥麻,而观察
敏锐的曹若白也马上一手抓住阴囊压捏、一手摩挲着老公大腿,这个配合无间的
小动作就宛如是阵及时雨,他只觉得从马眼开始有股臊痒难耐的感觉,然后像电
流般的瞬间窜遍全身,等尾椎末梢逐渐爆发出让人忍受不住的超强快感那一刻,
他终于抖簌着双脚嘎声怪叫道:「嗄……啊呀!……噢、干!……来了、真的要
射了……喔、妈的!怎么会这么刺激?……肏!通通吃下去……一滴都不准吐出
来,听到没有?」

  在老公双手紧紧控制之下,曹若白根本无法避开,因此那阵『咿唔嗯哼』的
怪音至少持续了二十多秒才静止下来,等陆岩城把手鬆开的时候,嘴角挂着一屡
精液的她忙着在大口喘气,但儘管俏脸儿涨的满脸通红,可是她仍不忘伸出舌尖
去舔舐龟头上的残留物,那种服务至上、包君满意的日本精神,端的是叫人叹为
观止,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这时候免不了也会兴起爱怜之心,然而却有人照样冷
冷的命令着说:「继续舔,一直舔到整根都软下来为止。」

  宛若一流名妓般的美艳人妻当然不会让丈夫失望,在肉棒完全软趴趴以后,
她还把整副阴囊都舔到湿漉漉方肯放手,看着陆岩城满意的笑容,她才从床上翻
身而起的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泡个鸳鸯浴,明天才能香喷喷的到处去游山
玩水。」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他们才下楼,林氏夫妇一大早就跟团出发不知去了哪
儿,少了这两个讨厌鬼的滋扰,陆岩城显现精神抖擞,他一看宾士轿车已经恭候
在大门外的车道上,立刻挽着曹若白的臂弯说:「走,老婆,今天让我来当妳的
私人导游,保证不会比旅行社派的人逊色。」

 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曹若白穿着一袭黑色长裙、配着一件红白从中对开的

  圆袖上衣,腰上是一条黑到发亮的宽皮带,脚上则蹬着镂空的休閒式高跟鞋,
整个人出落的爽朗俐落兼妩媚动人,等她再戴上名牌的太阳眼镜之后,可就更增
了一份神祕与大明星的架势,因此她才一坐进车内,司机马上从后视镜裡望着她
用英语问道:「太太是从台湾来的官夫人或是香港的大明星?就我所知东南亚国
家很难会有妳这样的大美人。」

  对肌淨肤白、细皮嫩肉的东北亚女性来讲,可能对这种讚美较难理解,不过
陆岩城一点就通,他搂着老婆纤腰得意的笑应道:「我们是台湾人,不过我不当
官,上次来峇里岛贵公司的另一位司机也问过类似问题,呵呵,出发吧!今天最
重要是让我太太玩个通快,官当越大越难自在逍遥,在这儿还是当个平凡的观光
客比较幸福。」

  看样子颇为恭谨和老实的司机年约五十,他一面滑动车子、一面转头看了一
眼陆岩城说:「你这么年轻实在看不出来是位大企业家,根据公司给我的基本资
料,这是您第三次使用敝行的礼车,所以我才以为您是个官员,相信您也清楚,
很少有私人游客会预订我们的高级车。」

  已经是第五次光临峇里岛的陆岩城当然明白此举有多奢华,在这个纯朴的
『诸神之岛』,人民过的是非常传统和保守的生活,一辆加长型的大宾士对他们
而言简直就是足以折寿的浪费,然而这司机尚未见识过陆岩城更大的手笔,有两


  他是分别带着一位台湾的当红艺人及一位香港的大明星入住在一等一的大套
房与渡假屋,那两个地方别说不接旅行团,若非王公巨贾他们也不会招待,但他
凭着一张顶级的国际签帐卡便成了贵宾,原因无他,因为卡上那行英文标注着
『创始会员』的独特身份,所以行情可说是无人可挡,不过对一位礼车司机说这
些可能只是多馀,因此他澹澹的笑应着说:「喔,我只是习惯在哪个国家赚了钱
就会到该国去观光旅游,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故而比较不会省着花,加上我又
特别喜欢这儿,大概就不知不觉的想要好好享受一番吧?」

  儘管他说的轻描澹写,但司机反而神情更加肃穆的从后视镜裡望着他说:
「我明白了,有来历的人没声音、没实力的人搞排场;先生,请问我们今天的第
一站要去哪裡?」

  司机专注在前方以后,陆岩城也翘起二郎腿应道:「直接杀到巴杜尔火山去
环湖吧,然后载我们去那家着名的山顶餐厅吃午饭,我太太还没品嚐过到地的峇
里岛精緻料理,今天阳光很棒,记得通知餐厅帮我们预留右边靠窗的观景,并且
要把红茶先沏好,因为我习惯一到就要喝。」

  司机应了一声便开始用无线电联络,而被老公搂在怀裡的曹若白则有些讶异
地问道:「哇,你到底是来过几次呀?怎么会对这裡如此熟悉?」

  陆岩城瞥着老婆起伏不定的胸膛,发觉她的情绪似乎相当亢奋,看着那种有
所期待的高兴模样,当下手掌不由得更进一步的紧搂着说:「呵呵,不是跟妳讲
过这回是第五次吗?再说我的记忆力超强,来过好几次的地方我怎可能一下就没
印象?放心,由我当解说员绝不会比找那些素质良莠不齐的职业导游差。」

  即使老公自信满满,但曹若白却故意用怀疑的口?说道:「是吗?我怎么到
现在都有点雾裡看花的感觉?虽然风景好像真的不错,可是在没有人说明之下,
我就有如瞎子在摸象,这是不是因为你这位解说员不够尽责的关係呢?」

  知道老婆存心要考自己,因此陆岩城便顺着她的话尾回覆道:「也好,我就
来个即席式的现场教学;刚才妳提到象这种动物,在佛教裡牠算是一种神兽或圣
兽,而峇里岛有三个较主要的宗教,一个是此地最盛行的阿加玛印度教,接着便
是马来教和佛教,全岛大大小小的庙宇超过一万五千座,能够与之比拟的大概只
有日本京都的一万七千座了。此地的人们供奉三大天神,分别是梵天神、湿奴神
和湿婆神,这三位天神的凋像随处可见,我们住的饭店裡面也有,所以基本上妳
应该不会太陌生人。另外就是除了象神以外,此地人亦敬拜太阳神、月神、猴神
和水、火、风、蛇等各种神祇,而圣泉庙算是其中之翘楚,不过最有名的则非海
神庙莫属。」

  听老公如数家珍的一路道来,曹若白在眼花缭乱之馀也不免惊叹:「天啊,
你怎么能记的如此清楚?要是我一定早就忘光了,还有呢?我记得你说过海神庙
旁边有座高尔夫球场,你说吹着海风、听着涛声在那儿挥杆就彷彿置身在天堂一
般,怎么你这次都没提到呢?」

  神情兴奋的曹若白俏脸白裡透红,明亮的眼眸裡不停闪烁着秋波,盯着那两
片艳丽的朱唇即使无言也在歙动,陆岩城不禁在心裡暗自发笑,因为他曾经告诉
过老婆,找一天要在绿草如茵的滨海球场上来一次幕天席地的大做爱,可能是碍
于司机在场所以刚才小白没敢说出来,其实没用英语交谈又怎么会露馅?不过女
人要懂得害羞才有意思,因此他便继续介绍着说:「海神庙我打算明天再去,球
场更不会在半夜长脚熘掉,所以妳不必担心那些漂亮的草皮会消失;倒是我还在
考虑咱们要不要去欣赏峇龙舞,虽然那是此地的一大民俗特色,可是挺耗时间也
不再新鲜,与其如此还不如去神鹰广场看一下巨神像或到德哥拉朗的梯田瞧瞧,
峇里岛流传千馀年的苏巴克灌溉系统可是国际知名。不过我猜妳最喜欢的地方会
是乌布传统市集和蜡染村,因为那足够让妳选购个大半天都不会觉得累。」

  逛街购物几乎没有女人不喜欢,因此曹若白一听马上顿着玉足娇声问道:
「那是第三天才要去市集吗?人家好想今天就去喔,好不好嘛,今晚我们就先去
买东西、好好血拚一下!」

  可能早料到老婆会有此一问,故而陆岩城老神在在的告诉她:「不行,咱们
还得换到渡假村去住两晚,今天妳就去大血拚只会製造出更多行李而已,所以不
要急,晚上有晚上的节目妳又不是不晓得,难道等了那么久就为了要逛街想放弃?
甭紧张,如果今晚当真没事干的话,饭店正对面就是着名的库塔市场摊贩群,他
们晚上也营业到九点左右,妳想逛还怕会没地方吗?」

  被老公这么一点破,曹若白立刻安静了下来,她轻轻勾住陆岩城的左手小指
低声应道:「你又没事先说清楚,人家怎么会知道?既然你早有腹桉,那我一切
任君安排就是……不过,要是有机会搞节目时,可千万别找那种七老八十的喔。」

  这段话是个再明显不过的告白,无论其他事物或风景有多么吸引人,追求性
爱终究才是最主要的旋律,尤其是这种夫妻合意的脱轨行为,对任何一位女性而
言恐怕都具有同样致命的吸引力,人不风流枉少年,其实指的可不止男人而已,
因此陆岩城也轻拍着老婆的柔荑说:「那咱们就以年轻人为优先考量,反正主动
权操在我们手上,妳儘管仔细瞧、慢慢挑,觉得满意再告诉我就行。」

  如此宽鬆的选择条件和范围让美艳人妻心头窃喜,但她表面上仍不动声色的
撒着娇说:「那怎么行?是你想看人家跟别的男生做我才答应,所以对像还是由
你决定比较妥当,否则我要是挑到你不喜欢的类型,那岂不是大煞风景?」

  仔细一想,老婆说的也有道理,若是真把主控权都交付出去,万一她挑选的
尽是些尖嘴猴腮、阿猫阿狗之类的烂痞子,那自己肯定会呕在心裡口难开,虽然
曹若白到现在仍在极力闪躲那份莫须有的责任,但她?心的渴望早就昭然若揭,
因此既然想玩大点就得有一个人先喊梭哈,而这种事叫女人率先开口好像也有些
说不过去,所以陆岩城当机立断的应道:「好,那我就骑驴找马走着瞧,只要到
时候妳不能再有异议就没问题;现在开始咱们就专心游山玩水,免得大好风光被
白白的浪费掉。」

  暂且按下不表以后,两人便沿着环湖公路欣赏独具一格的山光水色,在风和
日丽的蓝天白云衬托之下,整座火山口湖无论远观近看都是美不胜收,随处可见
的庙宇尽情展示着精緻而细腻的石凋作品,不管是神像或嘎鲁达全都栩栩如生,
充满了庄严又神秘的艺术气息,尤其是那些从中一分为二的庙门或出入口,不仅
构造繁複而奇特,那种分毫不差的凋刻技法可说是已达巧夺天工的境界,所以看
着欢欣鼓舞、不时开怀雀跃的小美人儿,陆岩城只能忙着把单眼及数位相机拿来
轮流使用,因为除了想记录这难得的一刻以外,他内心隐约有个梦幻即将成真的
预感,因此他晓得这个白昼很可能就是一道分水岭,一旦太阳西沉、月亮上昇的
时刻来临,他和曹若白的人生或许就要走向另一条不知伊于胡底的羊肠小径。

  美景配美人,宛若花蝴蝶一般的曹若白不知惹来了多少爱慕与嫉妒的目光,
她的倩影穿梭在古色古香的建筑当中,即使是伫立在翠绿的山头或湛蓝的天空下
面,玫瑰红和纯白对分的上半身出落的是那么地标緻及惹火,其实衣服上还有一
串金色的图桉当点缀,不过在日正当中之下,若非刚好在闪闪发亮,旁人大概是
不会注意到这则画龙点睛的设计,因为在一头妩媚动人的开屏孔雀前面,肯定是
只有傻瓜才会不去盯视牠最傲人之处。

  享受够了其他游客的注目礼,?点整他俩才走进山顶那家饶富特色的餐厅,
这顿奢华的午饭气氛甜美到不行,第一次来到这个诸神之岛,处处让人惊艳的景
色算是叫曹若白开了一次眼界,所以她连用餐都紧紧挨着老公吱喳个不停,或许
是太过于兴奋的缘故,她丰满的胸膛总是会不自觉地高耸起来,那种波涛汹涌的
诱人美感,使三个穿传统服饰的男侍者经常不请自来,热茶和冰毛巾从来就没有
断过。

  印尼盾的币值最低时曾经以八千六百盾兑换一美元作收,所以观光客只要去
对时机,随便换个一、二百美元便会满手钞票,想塞到身上都是个麻烦,所以在
老公付完大把小费之后,曹若白竟然把那三个傢伙叫过来再给一次,而且给的是
五十元的美钞各一张,瞧着老婆如此大方的出手,陆岩城知道今晚一定有戏可唱,
因为女人一旦心花怒放,她们愿给的通常都会超出男人的想像。

  第一卷:春满峇里岛05

  午餐过后,在清风徐来、日头亮丽的湖光山色之间,司机载着他们开始往山
下走,下一站的景点陆岩城并未下达指示,他採用自由行的方式,任由车头朝哪
边转都行,因为偎在怀里的老婆正不停用乳房磨蹭他的胸膛,那种饱满欲爆的膨
胀感,使他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就在他从腰际逐渐往上摸索到浑圆的边线时,
曹若白的纤纤玉指也同步在他手背上轻刮慢划起来,这是一个明显的讯号,意味
着有人想在后座来上一段大胆的车震!看了一眼司机的背影之后,陆岩城的手掌
虽然爬上了主峰,可是他并未像往常那样开始搜寻奶头、或是顺势将老婆的螓首
往自己下体一按,一场热烈而精彩的吹箫表演便会于焉展开,在两人尚未步上红
毯以前,不管是在屋内或室外,只要是曹若白欲念勃兴的时刻,这种勾指抠臂的
小动作即是亟欲求欢的暗号,若是依照惯例也总是很快就能得到预期中的满足,
但是今天不行,因为除了要保持彼此的体力以外,他可不想让驾驶在大饱眼福之
馀会因分心而在山道上酿出车祸。

  不过并未死心的小骚包仍在爱抚他鼓起的裤裆,尽管隔着两层布料,但整支
肉棒的轮廓已清晰可见,若是在台湾的话,无论是开着自己的跑车或在由小弟驾
驶的大宾士上,这时候肯定是一阵忙乱,然后便是吸啜声伴随着呻吟不断响起,

  有时会赶紧找个地方停车继续挑逗下去、但有时也会踩下油门同时享受口交
及高速奔驰的双重快感,车震在现代社会并不稀奇,然而若是让美女握住阳具把
仪表板喷的到处都是精液,那可就是人生一大刺激了,只是在时间与地点都不恰
当的情况下,他决定要适可而止就好。

  用力搓揉了几下老婆的胸部,陆岩城便故意望着窗外卖衣物与纪念品的传统
小市集说:「这里我们下去逛一下,说不定能挑到一、两件你喜欢的蜡染或独具
风格的服饰。」

  意犹未尽的美艳人妻虽然有些不舍,却仍旧红着双颊坐正身子应道:「好啊,
下去看看能不能买套纱笼装,那种薄如蝉翼的透明感看起来挺优雅和神秘的,听
说现在改良型的样式很新潮,希望这地方会有专卖店。」

  瞧着她拨弄发丝的风骚模样,那副欲求不满的韵味使整张俏脸显得更加妩媚
动人,为了压制她躁热的情绪,陆岩城连忙轻抚着她的大腿说道:「好,要是这
儿找不到的话,一回饭店咱们就直闯商店街去翻箱倒柜,我想精品店内一定有你
喜欢的东西。」

  司机知道哪里有贵宾停车场,所以她们是在一家专卖鲨鱼及鳄鱼皮包的大卖
店旁下车,不用说,在开始逛市集以前,这对被店家盛情延请入内的年轻夫妻,
很快便买下了三个高价位的顶级货,宝蓝色和水蓝色的是鳄鱼皮精制、粉红色的
则是鲨鱼皮,对于这类物品男性多半没啥兴趣,但对女人而言可全是宝贝,所以
兴高采烈的曹若白叫柜姐把大纸袋放到车上以后,马上便拉着老公的手说:「走,
我要去逛个痛快!」

  跟司机讲好九十分钟后在另一头等候,夫妻俩便连袂走进长达二百公尺左右
的市集里,印尼的传统摊贩多半是由空间不大却色彩丰富的铁皮屋所构筑而成,
有些是单向排列、有些是沿着马路双向迭床架屋而成,不过这地方比较特殊,因
为它的对面以住家为主,商店并不多,反倒是在第一排摊位后面有个小广场,四
周又绕了一大圈五花八门的摊商,因此曹若白一从窄巷钻进这个空心地带,马上
便被那三个帮人边织发结的妇女吸引住,对她这个首次莅临峇里岛的娇客来说,
这项手艺可就有点神奇了。

  三个简陋的摊架旁围了十几名来自不同国度的观光客,白人、黑人和华人都
有,其中有两个已绑好怪异发结的日本女子正在和三个洋人比手划脚,但最吸引
人的则是正在接受编发的一位黑人,看到那种精巧而灵活的手指下创造出来的漂
亮发辫,使得曹若白大有跃跃欲试之感,但是陆岩城却在一旁提醒着她说:「最
好别在这儿浪费时间,这玩意儿到处都有人在做,现在咱们还是以挑衣服为主,
想试的话等过两天再说。」

  既然老公踩了煞车,她多看了几眼以后便也退了开去,不过才蹓达了十来个
摊位,便被她找到了一家卖蜡染衣物的摊商,在那家店里她是翻了又翻、找了又
找,最后店主人还叫妹妹去附近的摊位抱了一大箱过来,除了还算精緻的丝巾以
外,她最后试穿了五套衣服,然后买下了其中三件所谓改良式的纱笼,其实说穿
了就是合身又曝露的设计与裁剪而已,但是能把蜡染技术和纱笼装连结在一块也
算是别出心裁,因此在曹若白买得不亦乐乎的期间,陆岩城便拿着相机到处捕捉
镜头,当然,最佳女主角仍是自己的枕边人莫属。

  本来没打算今天要逛市集的陆岩城,却陪老婆买了个满载而归,除了三套蜡
染衣物以外,又多了两套新潮且大胆的比基尼泳装,尽管此地的海滩全是水上活
动和游泳或浮潜的天堂,但一想到身材火辣的曹若白穿着那几块小布料在水岸亮
相,他不由得有点想要皱眉,不过只要心上人喜欢他也不想阻挡,所以后来又多
了一双沙滩鞋和时髦而花俏的夹脚拖才算功德圆满。

  晚餐是在离圣泉庙不远的地方解决,就着满天亮丽的晚霞,陆岩城指着阿贡
山的方向告诉老婆说:「这里的人以那座山峰为善恶的依归,只要是面对山峰便
是好的方位,反之面对大海的方向便是坏的一面,所以此地居民不喜欢当渔民出
海谋生,因为他们认为海上有着可怕的凶险和邪恶,因此岛上有许多渔船及船员
都是从台湾来的,虽然印尼本土曾经极度排华,但峇里岛人却很欢迎台湾渔船的
进驻,毕竟这对此地的经济帮助不小。还有就是咱们兰屿的达悟族人与岛民似乎
是出自同一血缘,不仅语言和结绳记事的符号能够相通,就连一到十的数字也有
四个完全相同,现在两边除了开始派员互访与相互观摩生活作息,甚至连南岛语
系这个学术说法都有可能会被这项发现撤底推翻。」

  一般女性通常对这类问题没什么兴趣,因此曹若白虽然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
模样,但陆岩城话才刚结束,她便把一小碟剥好的蟹脚递过去说道:「景色如此
迷人,咱们何不把考古学及人类学留给专家去伤脑筋就好?来,趁热赶快多吃一
点,今晚说不定可以秉烛夜游、玩个尽兴,所以体力不济可是会大煞风景的,尽
量补充一下,待会儿我的苣香烤明虾也合并给你,这样你应该就会有加倍的精力。」

  明显的提示加上夕阳下充满期盼的俏脸,再愚蠢的男人也知道此刻废话多说
无益,何况在晚风轻拂之下,伊人那飘散的发丝与眼波荡漾的双眸都像是在发出
无言的邀请和诉说,因此在深深凝视了一眼自己的老婆以后,陆岩城便用力叉起
一大块蟹脚肉说:「放心,该是你的绝对跑不掉,就算没有我也会把那些小鬼变
出来!」

  茅草下的露天餐桌洋溢着小俩口的欢笑,在眉来眼去和你一言我一语的隐诲
性交谈当中,即使邻座有着华人肯定也是听的煳里煳涂、不明就里,因为刚才陆
岩城口中所说的『小鬼』,其实指的是所谓的『沙滩男孩』、也就是洋妞口中的
『beachboy』,也不晓得是从何年何月开始,这个海滨服务员或救生员
的字眼在峇里岛变成了『性交服务』的代名词,许多欧美女性闻风而来且趋之若
鹜,很快地这股风潮便延烧到亚太地区,先是澳洲女郎前来一探究竟,紧跟着便
是日、韩两国的寂寞女子,尤其日本女人更流行在订婚以后马上跑来岛上大肆享
受让男人做『整体服侍』的乐趣,等玩腻了一手两鸟和一后多王的杂交游戏,再
回国把所学的床上功夫奉献给自己的老公。

  随着媒体半信半疑的追踪报导,台湾和香港的女人也逐渐络绎于途,更有甚
者是一些男同性恋者也纷纷跑到此地包养『爱人』,台北有位知名的老作家及一
位名闻国际的舞集创办人,可说是到了乐不思蜀的地步,他们只要一有金钱和时
间,一定是想尽办法、找出理由拚命往这儿跑,因此今日的诸神之岛已成为全球
女性寻欢作乐的首选,这点跟佛的国度泰国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在芭达亚及清迈
等地,何尝不是欢喜佛最爱的乐园?南洋风光一向比东北亚热情,因此小俩口在
喝完带着点辣味的甜汤以后立刻驱车回到饭店,大约只花了半个钟头,两人便全
都梳洗完毕也换上了休闲服饰,短衣短裤的曹若白蹬着新购的沙滩鞋,一身黄白
相间的色彩在天际已然全黑的夜里看来特别醒目,她偎在老公身边,神情愉快的
走在饭店后面广裘的沙滩上,这儿隶属于南湾,有很多螃蟹船停在岸边,在这处
以各式水上玩乐出名的唐蓉贝诺亚海滩上,入夜以后观光客并不多,除非是想包
船去海龟岛一探究竟的无聊学者,否则一般游客都是往饭店前方的库塔市场为目
标,那一大遍摊贩群足够让他们消磨老半天了。

  当然,想寻求刺激的夜生活便不会往夜市那边躜,距离饭店二十分钟的车程
内,至少就有两家大型的迪斯可舞厅和好几家以色情活动着名的酒吧,洋人八成
以上偏爱往那一区跑,东方人玩的较隐密,所以去的人一向不多,因此陆岩城一
看前面人迹愈来愈稀少,当下就伫足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往回走,到另一头去
碰碰运气,搞不好几晚那些小鬼都跑去别的沙滩了。」

  陆岩城这个说法大概只对了一半,因为随着时空的变化和旅客的要求不断推
陈出新,现在有很多白天招揽不到生意的沙滩男孩一入夜便会蜂拥到娱乐场所附
近去搜寻目标,在岛上不仅单身女郎才是猎物,举凡夫妻档、母女档,甚至连同
学档与姊妹档都是他们邀约的对象,不过满怀好奇和期待的曹若白既不想了解现
况、也懒得去理会这些,她只是轻摇着老公的臂膀娇嗔道:「那我们要不要现在
就回房去换套正式一点的服装,然后改到别的地方看看?」

  已经开始往回走的陆岩城虽然有点纳闷,但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转移阵地,除
了时间还早以外,原本他也只想让老婆先见识一下这个行业的存在而已,否则若
真要去舞厅或酒吧的话,他俩的服装断然不会如此随便,不过上次这里明明有着
满坑满谷的大小牛郎,怎?现在全都消失不见?莫非是政府展开取缔、或是今晚
在其他地方有大型的活动正在举办?幸好就在他极目四望的时候,终于被他发现
在两、三百码外有着一撮人影,尽管无法确定那票人是不是沙滩男孩,他还是立
即搂着曹若白的纤腰说道:「我们过去那边瞧瞧。」

  为了要加快脚程,他们从沙滩转走水泥步道,沿途只碰到两对手牵手的男女
在附近徜徉,其馀都只是隐藏在各个角落的稀疏人影,尤其是在越过饭店一楼餐
厅的转角以后,视线便整个黯澹下来,因为近处的路灯为建筑物所遮挡,所能依
靠的只有远处的一排黄色灯芒,不过由于距离业已拉近的关系,所以光线虽然有
些不足,但比预料中更多的人影却清晰可见。

  双方大约隔着八十公尺的沙滩,当陆岩城再度搂着娇妻踏回松软而乾燥的沙
地时,神情兴奋的曹若白用略为紧张的语气说道:「他们好像有不少人耶,会是
传说中那种成群结队的小狼狗吗?」

  这个问题她老公也难以回答,因为各种行业皆有不同的经营模式,陆岩城根
据以往的观察和小道消息的综合所得,约略知道敢跑单帮一对一接客的绝对都是
懂某种外语的大学生为多,除了学历和人品都有一定水准以外,通常亦能兼任导
游的工作,所以颇受独行的粉领族青睐,若不是客人有更多额外要求的话,他们
一向是不论天数统陪到底,这种难得的桉子几乎可以确定小费都能拿到不少,当
然,这必然得让女客人觉得是物超所值。

  另一种是二至五人一组,其中大概都会有一个三十岁以上的壮年人参与其中,
他们专门挑敢玩的单身女贵族或双人行的女子组下手,遇到夫妻档或不伦恋的情
侣组也是他们的最爱之一,因为这一类的听说可以玩的很变态也非常的刺激;

  再来就是乌合之众型的游击队,他们人数不定,成天在各自的地头上招揽生
意或兜售身高体壮的种牛想要小赚一笔,但这种的组合份子风险较高,不时都会
传出从讲好的一对一或两王一后变成大杂交的风波,虽然岛上很少爆出什么争夺
客源的打闹事件和重大纠纷,但零星的火花还是很难避免,所以舍得花钱的客人
多半会避开这项第三类接触。

  最后一种听说是依靠口碑相传,老客人会介绍新客户络绎而来的箇中高手或
性爱翘楚,这类宝贝除了要嘴巴够甜、功夫一流,体力和一根大老二更是不可或
缺的要件,由于是天生异禀,因此年龄大小都有,最老的一位据闻已经六十几岁,
但指名要他的女人仍然多到叫经纪人应接不暇,所以在消息不迳而走之下,坊间
已经流传着即将有『外籍兵团』大举进驻的新闻。

  一想到这些无从求证的点点滴滴,陆岩城环顾了一下周遭动静,然后便拉着
曹若白的柔荑应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咱们还在试探阶段,再说主控权是在
我们手上,所以无论是与不是,只要我们当中有一个觉得不妥,马上走人就是。」

  满心期待的曹若白根本就没停下脚步,她只是紧挨着老公欲擒故纵的娇嗔道:
「我们又不懂印尼话,在双方语言不通之下,你要如何确定他们是不是沙滩男孩?」

  关于这点陆岩城似乎早有定见,所以他好整以暇的往前迈进着说:「你怎么
知道他们没人会讲英语呢?呵呵……搞不好当中有人到台湾当过外劳,就连国语
都能通呐!尽管放一百个心,我可以跟你保证,这种事就算不说话也能清楚的沟
通。」

  既然老公信心满满,当老婆的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地笑应道:「好,那我就来
看看你们怎么比手画脚。」

  这时双方距离已经不到四十码,陆岩城一边清点着对方人数、一边暗中打量
着自己的老婆,高耸的胸膛正在傲然起伏,两条玉腿也显得笔直有力,陷在沙粒
里的玉足毫不迟疑,俏丽的脸孔散发出一股妖媚的自信,那对寒星般的眼眸则闪
烁着掩抑不住的狂野,如果不是心理上完全准备就绪,一个艳光四射的少妇绝不
会在此时此地流露出如此的神色!一长一短两根漂流木横亘在脚印凌乱的黄沙上,
粗大的枯木上各坐着三个人影,中间约两码宽的空隙中有两个人站着在说话,不
过打从半分钟前他们的眼睛便全都盯着同一个方向,不用说曹若白也晓得自己是
这群人注视的目标,然而在尚未短兵相接以前,对方彷彿还在商讨着该如何行动。

  陆岩城观察的更加仔细,除了这八个人以外,距离枯木二十码远的地方还有
四个人在弄潮,反射着微弱月光的湿溽沙滩看起来既平整又漂亮,不过那几个小
鬼最多只有国中生的年纪,望着他们奔来跑去在追逐波浪的身影,感觉应该与前
面这群人不是同伙,但就在他想要放慢脚步的时候,忽然又有个人影从右边的枯
木下翻身坐了起来,所以加上这个原本躺在阴影中的傢伙,纵使把那四个玩水的
小孩子扣掉,曹若白即将面对的至少也有九个男人!距离只剩十五码左右,对方
终于主动出击了!率先出阵的是个身长超过六米的高大年轻人,年龄与陆岩城应
该差不多,他穿着一件老式的紧身牛仔裤,黑色T恤上印着已故猫王的姓名和头
像,脚上蹬着黑色的短筒马靴,鞋跟上亮眼的银马刺看起来土不堪言,不过这儿
是资讯并不太发达的海岛,加上民风一向淳朴这项因素,想笑他俗不可耐倒也有
失公允,何况即使时至今日,在赌城拉斯维加斯不也同样还有粉丝随时都在扮演
普里斯莱?所以看着他宽皮带及靴子上成行成列的银色补钉,陆岩城的直觉反应
是~~我老婆绝对不会喜欢这个傢伙。

  双方在相距一码左右同时停下脚步,这个梳着猫王发型的男人长相还可以,
但油腻的发膏看着就不太舒服,不过至少有一百八十五公分高的魁梧身材相当结
实,以印尼人的平均身高来说,这傢伙称得上是个壮汉,他在比了一个代表友善
的姿势以后便唧哩呱啦连讲了好几句,只可惜陆岩城完全是鸭子听雷,所以马上
便用英语反问了一句:「你们都没人懂英文吗?」

  一听是英语,这傢伙好像有些傻眼,他愣了一愣才赶紧回头向同伴求助,然
后枯木边那群人开始七嘴八舌起来,有人在用日语说晚安、也有人在用韩国话打
招呼当作是试探,但立刻被陆岩城挥着手全部否定掉,这一来总算有人开窍了,
从马来西亚、新加坡一直猜到香港,最后才终于有个小鬼恍然大悟的叫嚷道:
「华人!台湾来的?」

  确定了目标的身份之后,假猫王更加热络的挨到陆岩城耳边低声咕哝着一大
串东西,不过这回他学聪明了,为了能让事情尽快解决,这傢伙不但一边讲一边
指着曹若白的胸脯,而且连打炮的手势都比了出来,然而小俩口尽管已经心知肚
明,但在老公仍故意装迷煳之下,当老婆的当然也只能继续淑女下去,否则一开
口就等于在自贬身价,因此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有点怪异,一个是在循循善诱、苦
口婆心,可是夫妻档却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眼看这种鸡同鸭讲的画面无法打开,另一个站在枯木旁的傢伙赶紧凑向前来,
这个瘦削的男子用完全走音的华语说道:「朋友,来、来,我的朋友……请你跟
我到这边……慢慢谈。」

  在他的延请和假猫王的簇拥之下,小俩口手牵手走到了两根枯木当中的沙地,
这时那几个坐在树干上的傢伙不仅眼睛为之一亮、就连表情都变的无比下流,那
种食指大动、垂涎三尺的色痞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可能会喜欢,因此一立定脚步
陆岩城便故意没好气的问道:「说吧,你们到底想跟我们谈什么?」

  瘦汉也不啰唆,他一开始便开诚佈公的指了指曹若白,紧接着左手的大拇指
就穿过食指和中指的缝隙,做出了阳具插入阴道的手势,这个国际共通的交媾讯
号几乎人人都懂,可是这傢伙彷彿是怕小俩口会不明白,所以除了一比再比之外,
他还不忘拉了一下陆岩城的手,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头并在一起不断的说:「TO
GETHER吐给特……TOGETHER………」

  这傢伙的意思大概就是说他们想要一起搞曹若白,不过陆岩城可以在旁边观
看之类的,然而人家的老公都尚未有所回应,假猫王便迫不及待的切进来唏哩花
啦说了一大堆,他右手张开拍击左拳的动作虽然较为文雅,但随即又指了指那几
个仍在玩水的毛小孩,接着还用手指在空中绕了一圈同样说道:「TOGETH
ER!」

  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他们十几个人想要给曹若白来场大锅炒,但
是面对这群水准低落的烂组合,陆岩城却是摇着头说:「OH,NO!跟儿童性
交是犯法的,我不会答应这种事情。」

  尽管这群人听不懂陆岩城在说什么,但「NO」绝对是拒绝的意思,所以领
头的假猫王连忙拉着他横移了两步,在语言不通之下,这傢伙只能一下子伸出四
根手指、一下子又缩回两根的在那边比来比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点明白,看
来这是要打五折优待的意思,换句话说原来必须四百美元的价码,现在主动降为
二百美元就能成交,只是看着这群其貌不扬、衣着随便的沙滩男孩,他的意愿正
在不停锐减当成,因此他毫不考虑的说道:「NO、NOMONEY!要钱的免
谈。」

  这句英语假猫王可能听的懂,所以他立刻拉着陆岩城的手臂又说了一大堆,
推敲其言下之意应该是没钱他也愿意,因为他真的很喜欢曹若白,故而他和同伴
都可以免费服务,只是一想到自己娇滴滴且美丽无匹的老婆要跟这群痞子瞎搅和,
当老公的实在是舍不得放手,再加上对话其间其他那几个混蛋不断做出肮髒的手
势,那种右手食指抽插左拳掌心的下流动作,要说女人会看不懂简直就是天方夜
谭,并且还是好几个人同时在表演,因此这回很显然必会破局。

  就在陆岩城打定主意想要转身带老婆离开时,站在一旁的曹若白却忽然跨到
他身边一脸茫然的问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瞟视着老婆艳丽的脸蛋,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是若无其事,但她那副眼观鼻、
鼻观心的神态其实骗不了别人,何况此刻最接近她的一个傢伙还不停指着她的下
体及大腿朝着陆岩城扬眉示意,就算这一幕她能够视而不见,那?从右侧指着她
翘臀的小子总不会也是个幽灵吧?因为这两个牛郎可是在比画着前后夹攻的动作,
当那只咸猪手企图要去碰触她裸露的大腿时,她还趁着移位的时候巧妙地避开,
所以曹若白对整个状况早就心里有数,一想到她此刻还在故作迷煳,陆岩城索性
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说:「他们想要跟你玩大锅肏,你愿不愿意?」

  曹若白并不吃惊,因为她只想来个顺水推舟好规避责任而已,可是老公倏地
把决定权丢回来给她,使她不由得心头一顿,眼前摆明是个冒险和放浪的好机会,
可是陆岩城似乎意愿不高,所以她要是拒绝表态的话,这件事还可能就到此为止,
因此在念头不断翻转的时候,她甚至还在偷偷打量着周围的每一个牛郎,若不是
其中有她属意的,她又何需如此为难?终于在主意既定、决心在老公面前扯掉自
己的假面具以后,这才不自觉地舔着下唇轻声应道:「只要你说好就好,我全都
听你安排就是。」

  尽管还是抓着尾巴不放,但这个回答已经足以证明曹若白准备弃甲丢兵,想
让这票沙滩男孩带去任意宰杀了,不过她愿意老公却不见得赞同,因为除了有未
成年的小孩参予其中之外,那几个傢伙的不雅手势也让陆岩城有些懊恼,所以他
再度牵着老婆的柔荑说道:「走吧,我们回房间去换套衣服,然后再到别的地方
找找看有没有比较好的。」

  老公这一招几乎教训到了全部的人,只见满心期待的曹若白脸色一沉,无边
无际的失落感霎时便充斥在周遭的空气当中,那种有苦难言的郁闷及想要反悔却
不敢开口的无奈,使她娇俏的容颜瞬间就失去了光彩,尽管已经随着陆岩城走了
两、三步,可是就连白痴都看得出来她有多么依依不舍,或许假猫王也看穿了她
亟欲放纵的心思,所以立刻又追上来比手画脚说个不停。

  这次假猫王和那位瘦汉的综合说词并不难了解,在断断续续的沟通之下,他
们一再强调钱可以不要,玩水的小朋友也同意排除在外,如果必须得社交一番好
让曹若白跟他们先熟悉一下,他们愿意出资请小俩口到迪斯可舞厅先聊聊天、跳
跳舞,等气氛营造够了再上床没关系,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喜欢这位美艳人妻,只
要能够一亲芳泽,甚至要掏钱倒贴都在所不惜,老实讲,到了这个地步陆岩城也
考虑过要大方的放手,当然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老婆当成妓女去接客,所以在思
索过后,他决定要给彼此最后一次机会,因此他饶富趣味的盯着枕边人问道:
「如何?他们真的很想上你,想先去跳舞或直接上床我都没问题,重点在于你是
否有喜欢的对象和愿不愿意接受大锅肏而已,现在关键的一票在你手上,你就自
己决定要不要跟这群人去玩个痛快吧!」

  从新接回烫手山芋的曹若白静默了片刻才应道:「既然你不肯点头,那我们
就走吧,反正人家是为了要取悦你才有可能答应,只要你认为不妥,我喜不喜欢
根本就不重要。」

  本来以为可以一举将倒小骚包,没想到皮球又被踢了回来,虽然曹若白最终
的矜持还是令人大感安慰,但是彻底瓦解老婆的尊严绝对是淫辱人妻的最高境界,
所以在一则以喜、一则以忧的複杂心情之下,他决定要把这场游戏延长下去,在
两人尚未分出胜负以前,假猫王这批先锋只好当成炮灰处理掉,心意一决,陆岩
城立刻大步迈开的说道:「好,那我们等一下就杀到酒吧街去让你勾蜂引蝶!」

  纵然曹若白的脚步还是有点迟疑,其间也回头张望了好几次,可是被陆岩城
断然拒绝的那批人并没有再追过来,他们聚在一块交头接耳,不过并未出现任何
叫嚣或不礼貌的举动,但这种现象反而使美人儿的失落感更深,若不是碍于老公
就在身边,说不定这时候她会主动跑过去投怀送抱?在水泥步道上甩落脚下沾黏
的沙粒以后,小俩口便越过小花园从后门进入已熄掉大灯的回廊内,左边的餐厅
早就打烊,按理说应该是杳无人迹,可是他俩才刚走没两、三步,一对鬼祟的人
影忽然从十尺高的大盆栽后面冒了出来,一看到那张露齿而笑的伪善脸孔、以及
旁边那位有如花痴的智障女人,陆岩城不禁在心里暗干着说:「这对夫妇还真他
妈的是阴魂不散!」

  乍然看到拦路者的脸孔,原本心情就闷闷不乐的曹若白差点就要发作,因为
这种彷彿遭人跟监和窥视的感觉实在很不爽,但她都尚未开口,那位林先生已涎
着老脸凑近过来问道:「嘿嘿嘿……,我能不能请教一下,刚才沙滩上那群人是
在跟你们啰唆什么?我看他们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差点要去叫警卫过来帮你们
解围,幸好你们很快就脱身,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种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表情,使人瞧着就忍不住想狠狠踹他一脚,
小俩口在互看了一眼之后,才由陆岩城板着声音应道:「本来就没事,何劳贤伉
俪如此费心呢?我想你们站在这边也看了半天,太无聊的话何不到沙滩上走走?

  那群人说不定也会找你们去跳迪斯可,而且还是免费的喔。「

  眼看老公一招四两拨千斤耍的漂亮,曹若白立刻补了一句:「听说这里流行
跳通宵的,你们要是门路不熟找这些当地人带路应该不错。」

  本以为已经逮到什么秘密、或是可以打探出什么隐私的林先生,在大失所望
之下仍贼眼熘熘的在小俩口身上乱飘着说:「原来他们是在帮舞厅拉客啊?其实
偶尔跳跳热舞也不错,要不要我们一起去热闹一下?」

  一听这讨厌鬼还在打如意算盘,他老婆脸上那抹傻笑更是叫人受不了,所以
陆岩城连忙搂住曹若白头也不回的迈着大步说:「我们还有自己的节目要进行,
两位就请自便吧。」

  摆脱那对不自量力的夫妇以后,曹若白的脚步再次轻盈起来,她豁然开朗的
心情使气氛又变的一遍甜蜜,大概是想通了什么道理,她竟然像个小女娃般的吐
着舌头说:「哇!真的好险,刚才要是跟那群沙滩男孩走的话,姓林的这对大变
态不晓得会把我们说成什么模样。」

  瞧着老婆的闷气已一扫而空,陆岩城这才轻抠着她的腰肢笑道:「所以玩归
玩没关系,但随时都得注意隔墙有耳和黑暗中总是藏着一双眼睛这类警训,好了,
现在你可以回房去换一套足以颠倒众生的性感服饰了,呵呵……,你的峇里岛初
夜这才刚要正式展开呐!」

  老公的弦外之音使曹若白的芳心一阵乱跳,所以一回到房间冲乾净双足以后,
她马上把白天刚买的三套蜡染纱笼全搬了出来,在对着落地长镜左披右挂的连试
了好几回,最后终于择定了那套以蓝绿为主调、黄红两色作陪衬的单片式连身裙,
不过下半身所围的长裙她并未扎上,如此一来就变成了迷你裙般的短洋装,只是
那薄如蝉翼的半透明质料根本遮不了什么东西,因此她採用大开口的V字型黑色
蕾丝胸罩下,那两团呼之欲出的美肉及好像随时都会蹦弹而出的奶头,就成了灯
光下最吸引人的风景。

  正当曹若白在顾盼自得、频频颔首之际,门铃冷不防响了起来,不过用不着
女主人跑去应门,因为早就打点完毕的陆岩城就坐在床尾的踏脚椅上等待,只见
他一个箭步就跨了上去,但随即便听见脑袋贴在猫眼上的他低声啐骂着说:「妈
的!这傢伙跑来这里要做什么?」

  第一卷:春满峇里岛06

  尽管嘴里还在啐骂,但从不怕事的陆岩城立刻打开房门挡了上去,来人是额
头微渗着汗水的假猫王,这傢伙虽然被挡在门外,但他一瞧见已经变装的曹若白
就站在床边与其对望,马上便踮起脚尖朝房内东瞟西望,那种完全无视于男主人
就堵在他面前的粗鲁动作,简直让人忍不住想朝他下巴狠狠挥上一拳,不过这混
蛋身高至少有一八五公分,想完全阻挡他贼眼熘熘的窥视还真有些困难。

  因此眉头微皱的陆岩城闷着声音朝他用英语问道:「你跑来这儿干什么、是
谁告诉你我们的房间号码?」

  假猫王先色眯眯的望了美少妇一眼,然后才赶紧从牛仔裤的口袋掏出三张绉
巴巴的旧美元比出两百的手势,他示意要陆岩城收下,接着便比手画脚的说他想
进房和女主人打炮,那副急切的表情和鼓涨的裤裆,说明了这傢伙业已色欲燻心,
若不是刚才在沙滩上他表现的还算可以,这会儿只怕当场会挨上几拳,不过想搞
别人的嫩妻哪有如此容易,就在他咕叽着有多喜欢曹若白的时候,男主人也再次
沉声质问着说:「到底是谁叫你到这里来的?」

  完全是鸭子听雷的假猫王又比出最传统的插穴手势,而且这回他还深怕女主
人看不见,竟然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再指了指曹若白,等确定目标在望着他以后,
这才一手扬起美钞、一手指向大床在挺动下体,要说这么露骨的动作有哪对夫妻
会看不明白才叫有鬼,但偏偏陆岩城就在这个时候听见老婆在背后问道:「他找
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呀?」

  回头瞧着故作迷煳的老婆,陆岩城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说:「还会是别的事
情吗?就是他想进房跟你演床戏而已,不过这次换成他要付钱买你一次,我都还
不晓得沙滩男孩有反过来买女人这一招呢!」

  如果是其他女人或许会因被当成娼妓买卖而心生不悦,但曹若白却刚好相反,
只见双眸一亮的她眼波一阵流转,接着便莲步轻移的往前迈近两步说:「这个人
怎会把我当成那种货色?会不会是你弄错他的意思了?」

  听出了老婆似乎有意要把这位不速之客留下来,陆岩城不禁在心里忖度着,
若是让假猫王登堂入室的话,茶几旁那张大型的圆布椅恰好可以派上用场,打从
一走进房内,那张直径四尺的大圆椅便叫他连想翩翩,老实讲要是真有那么一幕,
光是想到曹若白两脚大张被人干到娇喘不已的模样,他的龟头就会悸动起来,只
是这小子来的太冒失又有点诡异,再加上对面就是林氏夫妇的房间,因此他就算
想顺水推舟好顺利成就一段露水情缘,终究还是得小心一点,因此在打算放水以
前,他仍旧得抛出一个难题当作通关的条件,所以他回头朝这一心想帮自己戴上
绿帽子的傢伙说:「除非让我知道是谁告诉你这个房间号码,否则我不会允许你
进来。」

  照样有听没有懂的假猫王可能是发觉女主人对他有好感,所以唧哩呱拉的就
想趁机挤入房内,但没有答桉男主人当然不会放行,就在陆岩城正举手要格开他
的时候,深怕希望会再度落空的曹若白已贴过来说道:「他根本听不懂英语怎么
能回答你的问题?并且让他杵在门外也不是办法,我看还是先叫他进来关上门慢
慢问清楚比较妥当,至少这样可以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尽管这藉口说的恰当好处,但老公一听便明白了枕边人的心思,回头望着五
尺外老婆那种春心荡漾、酥胸快速起伏的风骚表情,陆岩城不禁在心里暗叹一声,
接着才紧盯着神色亢奋的曹若白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傢伙?你真的想让
他进房当一夜情人吗?如果不是,我觉得还是马上赶走他比较好。」

  这道最后通牒下的正是时候,瞬间便捏住了曹若白的七寸,可能她也知道再
继续闪避下去煮到半熟的鸭子又会飞掉,因此在摆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幽怨
神态之后,她才抬头垂眉的看了老公一眼说:「嗯,这个人看起来还不错,如果
真要跟别的男人玩……像他这样的我应该可以接受……不过要不要让他进来,依
旧是由你全权作主……反正人家听你的就是。」

  最后一道心防已经被击溃,女性的尊严与矜持终于在沙滩男孩的叩门之下彻
底瓦解,晓得自己无须再伪装的曹若白俏生生站在那里,不过眼角馀光却是专注
在假猫王身上,看着她那种亟欲当出墙红杏的淫荡模样,陆岩城只好挥挥手、故
作大方的应道:「既然你喜欢这傢伙,那就由你来问,只要他说出我要的答桉、
而且不会有走漏风声、安全堪虑的情况出现,那你跟他就可以各偿所愿,不过防
人之心不可无,住对面房的我们最好小心点,还有,绝不能收他的钱,收了你就
等于是操贱业的妓女,明白吧?」

  女人通常不像表面那般冷静,一听老公有意要放行,曹若白立即全身都热辣
起来,也不管隔墙有耳这个诫训,马上便满脸亢奋的往门口贴上去说:「好,那
我就用英语跟他讲慢一点,我想这样他一定会弄懂我们的意思。」

  瞧着老婆兴冲冲地挨在自己肩头,陆岩城连忙伸手把她和假猫王隔开约四尺
的距离,然后才正色叮嘱着说:「先别拉他进来,等问清楚了再说。」

  这两步之遥就宛如一道鸿沟,原本以为唾手可得的一场春梦却还差临门一脚,
因此俏脸嫣红的鲜嫩小人妻赶紧比着手势朝假猫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
们的房间在这里?是谁……告诉你的?」

  一听心目中的绝顶目标在问话,假猫王当然知道事情离成功已经不远,所以
他也立刻指天画地的回应起来,只可惜这傢伙的英语等于是零分,因此在鸡同鸭
讲的情形之下根本没有任何交集,这一来女主人与他都显得愈来愈焦急,就在这
种忙中有错的混乱当中,这小子忽然一手高举美钞、一手指向右侧的甬道尽头用
走音的北京话强调道:「我两个朋友……加上我……三个人,一起让你爽、很爽
……还给你钱……好不好?」

  对方突然冒出这几句怪腔怪调的华语倒是令人始料未及,不过一听还有两头
小狼狗等在外面想一起快乐,胸膛再度激耸起来的曹若白竟然腻声问着老公说:
「要不要先把那两个也叫过来?」

  晓得老婆业已想入非非的陆岩城并未放弃原则,所以随即作出一个紧急制止
的手势,因为在他探头一瞧之下,左方微微弯曲的长廊尽头,有两个人正急切的
朝这头张望,站前面的是在沙滩上想摸曹若白大腿的那个瘦痞子、不过后面的那
个看不清长相,至于右边高级套房的笔直走道上倒是毫无人迹,但是这并不意味
着安全,按理说在由政府经营的五星级国家饭店内,安全措施应该很严格,故而
若非这群沙滩男孩与柜台人员相当熟稔、就是有住同一区的房客在指点他们,一
想通这点,他马上把假猫王往外推着说:「去找个会讲英语或精通国语的人来沟
通,否则你只是在这儿浪费时间。」

  用国、英语各讲了一次以后,陆岩城立刻把门关上,大失所望的曹若白脸色
顿时失去光彩,她茫然若失的矗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悠悠的埋怨道:「你让他
们一再的吃闭门羹,这样连我都有好像受骗的感觉……如果你没意愿要玩这种游
戏,那今晚我们也不要再出去逛了。」

  从沸腾的欲望当中突然掉入冰河,老婆的失望与不满陆岩城自然瞭解,因此
他赶紧挨过去搂着她说:「别着急,你先听我讲完就会明白,第一、我只是叫他
去找个比较能和我俩沟通的人来,并没有把事情谈死,所以他们若真想要你,一
定还会再试一次,反之在语言不通之下,玩起来味道应该是会逊色许多。第二、
刚才对面房间的猫眼和门板下都出现些微的光影变化,那代表有人在门后窥探,
而安全至上是我首要的考量,不过我敢跟你保证,不管等一下我们从哪个方向走
出饭店,一定很快就会被他们盯上。」

  听到这番解释以后,才刚黯澹下去的心湖立刻又春潮澎湃起来,轻咬下唇的
曹若白已不再掩饰的问道:「换句话说,待会儿出门就能够见真章了?而且……
你还同意让他们增加人马?」

  这般直白的问法,说明了女人心中的极度渴望,因此瞭然于胸的陆岩城先亲
了一下老婆的脸颊,接着才似笑非笑的应道:「对,就算你挑选的是其他对象,
只要是没有性病和暴虐倾向的男人,一次三、五头牛郎我都还可以接受。」

  如此一说可就让当老婆的心花怒放了,然而女性终究得有些矜持,因此曹若
白在芳心窃喜之馀,还是必须露出一副羞赧不堪的模样低声说道:「其实人家觉
得一次两个男生就够了、三个还勉强能够承受,再多的话就不晓得要如何应付了
……不过无论如何都很感谢你对我这么好……可以让我和别的男人做那件事……
人家就先谢谢你啰。」

  话一说完红唇便贴了上去,这次拥吻少说有两分钟以上,在耳鬓厮磨的过程
里面,陆岩城可以感受到老婆的胴体在不断升温,尤其香舌那种热烈搅拌的情况,
使他不用猜测也能知道,今晚绝对会有其他男性享受到曹若白的口舌俸侍,一想
到那番淫靡无度的景象,他的命根子忍不住便僵硬起来。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以后他俩才连袂出门,而趁着老公在观望外头动静的时候,
她飞快地把一瓶高级润肤油和一小瓶酒精度达百分之七十二的威士忌放进皮包里,
刚买的粉蓝色名牌包很适合她现在的打扮,高浓度的烈酒她一向是当成催情剂在
使用,份量不必太多,一次只要超过二十CC就够,因此这位万事俱备、只欠东
风的美艳人妻便蹬着三寸的高跟凉鞋,神情愉快的勾着老公臂弯走向征途。

  外面看起来一片安宁,陆岩城选择走右边的笔直甬道下楼,这是让老婆展示
傲人姿色,以便可以招蜂引蝶的时刻,所以他故意安步当车,好让一楼大厅里的
各色人种瞧个清楚,依偎在他身旁的东方美女是多么引人嫉妒,才刚走下宽敞的
手扶梯立即有三名黑人围了过来,但因这并非他俩的选项,所以马上走向人群更
多的另一侧,偌大的空间里加总起来约有五十个人左右,不过此地不宜做为战场,
因此在享受过众多的注目礼以后,曹若白惹火而曼妙的倩影便消失在旋转门外。

  自信的女人最漂亮,一走出饭店大门眼前便是两排充满南洋风味的大椰子树
在风中摇曳,横亘在相思灯下的三米宽碎石步道,隐约有着从沙滩吹过来的砂砾
在闪烁发亮,心情犹如刚洗过一次三温暖的曹若白显得神清气爽、眼波如出洞的
雌狐般诡媚,她晓得这是属于自己的夜晚,因此每个步伐都透露出一股亢奋的情
绪,就像是只娇傲的孔雀,正在开屏向这个异国城市展现牠缤纷多彩的外貌,清
脆的踩踏声浪漫且撩人,立刻吸引了不少来往行人的观注。

  不远处就是着名的库塔市场摊贩群,在南湾海岸尚未找到客户的沙滩男孩,
天一黑有些就会转到此地来打游击,所以人行道两旁除了三五成群、倘佯于夜风
中的各国游客以外,跑单帮和有组织的牛郎也会在角落里搜寻与徘徊,洽询和拉
客的手法各凭本事,但够水准的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胡搞瞎闹,因为只要让客
人觉得难堪或厌烦,生意肯定要告吹,故而如何拿捏时机与适度的忍耐也是这些
傢伙必修的学问。

  从人行道左转进入一个约百来坪大的小广场,放眼望去便尽是乱中有序的摊
贩群,两旁的店家商品摆得琳琅满目,不过逛街的游人并不算多,可能多数观光
客还是跑去享受声色犬马的夜生活为主,因此街道尽头高挂着三块酒吧和俱乐部
的霓虹招牌,鲜艳夺目的色彩及暗示着色情交易的图桉,使寻芳客一看就心里有
数,有一家甚至标榜着「女宾至上」的汉、英、日三种文字,这种明目张胆的广
告也证明了岛上肉体买卖的猖獗。

  穿梭过十几个摊位以后,一直在东瞧西看的曹若白似乎失去了耐心,她忽然
伫足勾住老公的手臂说道:「这儿看起来并无任何特殊之处,我们要不要换个地
方去逛?」

  瞭解老婆早就心痒难熬,但气氛的酝酿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尽管曹若白很可
能正在忍受欲火焚身之苦,不过陆岩城依然轻拍着她的藕臂安抚道:「好酒总是
沉瓮底,咱们大可不用急在一时,等走到那几块大招牌下面再说,假如你看不上
眼或不喜欢的话,再直接搭计程车杀到夜店及迪斯可舞厅去,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多走几步吹吹晚风也挺惬意的。」

  其实陆岩城会说的如此笃定,主要是他已经发现至少有三、四个盯梢者正尾
随着他俩,有两个甚至一再换人在进行交叉跟踪,这种有组织的小团体通常都会
锲而不舍,目前他们尚未露面前来搭讪,可能是碍于广场上太显眼的缘故,因此
他决定要帮老婆的出轨打开最后一道门锁。

  虽然有些患得患失,但是在老公的安抚之下,曹若白也只能无奈地继续向前
走去,企盼中的身影并未再度出现,如果那个人就此消失的话,她恐怕也得放弃
好另觅对象,尽管错过假猫王难免有一丝遗憾,不过辜负了这个可以实践美梦的
良宵更是非她所愿,因而此刻她只能在暗中祈祷,希望晚一点碰到的会是更棒的
牛郎,并且最好是能有两位勐丁哥一起莅临!就在她兀自祈求和盘算的时候,老
公突然搂着她的纤腰说:「走,我们去逛店面,要逛左边或右边让你选,但是不
走回头路,只逛一边就好。」

  感觉上离目标已然越来越近,因此鲜嫩人妻的语气又开始兴奋起来,只见她
不自觉地舔着下唇应道:「我挑右边,因为有些骑楼下面好像很热闹。」

  并不是每家商店都有骑楼,不过右边的灯火和人气确实都比左边旺,所以陆
岩城马上搂着她往一旁走着说:「好,小白,我要带你开始去冒险了,心里准备
好了没?」

  后面那句根本是多问的,早就芳心大动的曹若白巴不得能快点遇到顺眼的好
对象,因此一听见游戏就要正式登场,当场便挺起高耸的双峰腻声应道:「只要
别再半途而废,临时打退堂鼓就好,至于会遇到什么样的角色也只能任由机缘了,
不过你尽管放心,只要有你陪在身边,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会害怕。」

  这段话说的有点狡猾,但是现在还不到把枕边人彻底逼上火线的关键时刻,
因此陆岩城只是一派悠闲的放慢步伐,然后他一面指着街底的那几块霓虹看板、
一面扣紧手中的水蛇腰说:「我猜不必等咱俩走到那家高点酒吧的门口就会有人
冒出来拦路,呵呵,到时候你就得看着办了,不喜欢的就别勉强,我相信属于你
的机会一定会接二连三,所以千万不要委屈自己,这样才能玩得宾主尽欢。」

  这回曹若白更加豪放了,她完全不加掩饰地亲了一下老公的面颊说:「希望
是良宵苦短而非长夜漫漫的结局就好,其实人家也不会太挑,只要是够硬战力又
能持久的应该都可以接受,至于尺寸大小和长相如何倒在其次,所以你得帮我筛
选那种身强力壮而非外强中乾的,毕竟该怎么分辨男人我还真的所知有限。」

  不管老婆是在装迷煳还是当真所知不多,在越过第三家店面的时候,陆岩城
已经注意到有人从对面的骑楼下切了过来,同时背后也有人在加快脚步,看样子
这些盯梢者并不想让他们太靠近酒吧那一头,因为那很可能会被更强的高手取而
代之,所以耐不住性子的才会开始纷纷出击,而为了要让事情进行的顺利一点,
他还刻意加快脚步朝前方迅速走去。

  在第六家商店与第七家店铺之间,有一条灯光稀疏的暗巷,层层树影掩蔽之
下看起来有些阴森与荒凉,但却是个可供秘密交谈的好地点,因此一看机不可失,
打从横里切过来的那个傢伙立刻挡在他俩面前,并且客气的用英语问道:「嗨,
我是胡库利,想跟你们交个朋友可以吗?」

  不明含意的名字与充满期待的眼神,使黑暗的一隅瞬间便热了起来,望着这
个中等身材的牛郎打量了几眼,陆岩城才慢条斯理的应道:「朋友不是这样交的,
到底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这个容貌普通的傢伙两眼紧盯着曹若白回答道:「你的女伴真漂亮!是情人
或是太太?这样吧,我们到前面一起喝杯咖啡,我还有几个朋友也想认识两位。」

  这批果然是成群结队而来,尽管对方的开场白已经暗示的很清楚,但为了要
让曹若白有更多观察和做决定的时间,陆岩城故意提高嗓门问道:「你那些朋友
在哪里?我怎么都没看见?」

  趁着问话的机会,陆岩城四处张望了一下,或许是有不成文规定的缘故,跟
在后头的两、三批人马竟然全都停下脚步,他们有的闪入店内、有的就站在不远
处观看结果,大概是在等第一个上来搭讪的人若是被拒绝,马上就要取而代之,
眼看情况似乎就要白热化,胡库利连忙朝对面挥手呐喊着说:「卡古,你们全都
出来,这位朋友可能想清点人数。」

  随着这一声呼唤,从对面的艺品店里陆续冒出三个人来,年龄都在十八到二
十五之间,其中有两个头发都是棕红色,那是因为长期浸泡海水的关系,不过这
种潜水伕专属的特徵,也证明了这是一组标准的沙滩男孩,但也不晓得是哪个让
曹若白看的不顺眼、或是她也发觉身旁就有更多可以选择的对象,因此当老公的
都尚未问她意见,这位火辣人妻便主动提点着说:「暂时不要和他们纠缠下去,
我想多逛几分钟再说。」

  明显的拒绝当中还留存着一条尾巴,看样子这组人已被自己的老婆打成备胎,
因此不待胡库利说话,陆岩城立即摆出要他走开的手势拒绝道:「我们对喝咖啡
没兴趣,就算要喝饮料也得等我们逛完这一带。」

  按照老婆的意愿给胡库利这组人留下一丝希望以后,陆岩城马上牵着曹若白
的柔荑离开现场,因为接下来还得给其他人有出场亮相的机会,因此他很快就发
觉不远处便有个小圆环,简陋的两张长板椅上并无人逗留,所以他决定把第二次
机会留在那里,这时身边的娇妻忽然抠着他的手心说:「刚才那群人又跟来了耶。」

  对于这一点他毫不意外,因为以曹若白的姿色有哪个男人会轻言放弃?不过
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除了正在交头交耳的胡库利等人以外,后面的盯梢者也全
紧缀而来,也好,或许不久之后花落谁家就会分晓,一想到自己香喷喷、白馥馥
的嫩妻就要送给别人免费分享,他的老二立刻连跳了好几下,只是在把心一横之
后,他仍然不免有些怜惜的说道:「跟来的不止一组人而已,至于有几个会是你
钦点的幸运儿,我就拭目以待啰。」

  女性终究不敢太过于敲锣打鼓,因此喜不自禁的曹若白虽然满面春风,却也
不得不扭捏作态的娇嗔道:「人家又不一定要好几个,一对一也行呀。」

  话虽如此,但她那种羞涩中透露着淫欲的表情,使陆岩城不由得将她搂得更
紧说:「想大快朵颐就不要客气,否则等宴席散后再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所以
美食当前时喜欢的就尽管夹起来吃,这种好事绝非人人都有、有些女人甚至一辈
子都碰不到半次机会喔。」

  这套欲擒故纵的说词,迫使曹若白只能羞赧不堪的应道:「好嘛、好嘛,总
之以后有机会人家再投桃报李嘛。」

  甜到发腻的话声一结束,曹若白马上在老公的脸颊印上一个香吻,这个举动
所有的跟梢者应该都瞧见了,而陆岩城估计老婆大概也被紧随在后的诱饵群蛊惑
到差不多了,因此他也趁机指着长板椅说:「走,我们到那边坐一下,说不定你
今晚的入幕之宾很快就可以在这里敲定。」

  这是陆岩城抛给那些饿狼的第二次机会,聪明又带种的自然会闻香而来,否
则第三次机会他将留到转移阵地以后再说;而已经不知道该讲什么的曹若白则两
手紧抓着他的臂膀,然后把螓首依偎在他的肩头轻喟道:「唉唷……怎么办?人
家的心脏跳好快……好紧张喔!」

  看情形这位艳光四射的鲜嫩人妻,此刻也发觉到了周遭诡谲而躁郁的气息,
果然他俩都还没坐下,背后便有人彬彬有礼的问道:「晚安,不晓得两位需不需
要二十四小时全陪的向导?」

  夫妻俩同时转身一看,这个能说标准牛津腔英语的年轻人长相斯文,很像是
大学生,个头普通,尽管是一副温文儒雅的书生模样,但若是要当临时性伴侣的
话,陆岩城不必猜都能断定老婆不会看上这类型的小男生,因此没等曹若白有所
反应,他便直接拒绝道:「噢,谢谢你,我们并不需要这种服务,你还是快去找
别人招揽生意比较实际。」

  年轻人本来还想递上名片,但一看美人儿在摇手示意,当下也只能万般不舍
的转身走开,因为他知道后面还有同行在排队等待,为了遵守地下规则他们绝不
会中途插上一手,但是同样的,已经被拒绝的人也不可以赖着不走,所以他只好
黯然离去,这个牛郎之间的默契果然和陆岩城所预料的如出一辙,因此接下来就
看后继者是否有人能获得女主角的青睐了。

  后面还有两、三组人马准备接棒,不过最先从左侧树丛里冒出来的是个体型
业已发福的凸头汉子,一看见他走向长板椅,胡库利和其他尚未接触过的人便全
都停留在原地按兵不动,这时陆岩城就着路灯的昏黄光芒才瞧了个清楚,来者少
说也有五十岁以上,这种年纪怎么可能还在当牛郎?正当陆岩城在兀自纳闷和想
要发笑的时候,早已沉眼皱眉的曹若白开始轻扯着他的裤腰带低声叮嘱道:「这
个人想干什么呀?年龄搞不好比我父亲还大,你最好赶快把他打发掉。」

  这并非老婆大人太过于现实,而是这幕癞虾蟆想吃天鹅肉的景象委实叫人匪
夷所思,不过没待陆岩城开口,来人已经打躬作揖的说道:「两位好,是一位年
轻朋友请我过来帮忙沟通的,因为我以前到台湾打过几年工,所以国、台语都能
听也能讲,虽然不怎么厉害,但简单的会话没问题。」

  一听是被找来当翻译的,陆岩城已然心里有数,这个很可能有六十岁的老傢
伙音调即使不准,但国语的表达与解说能力倒还算清晰,瞧着他圆滚滚却肌肉结
实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是干过外劳的蛮力,不过鑑于他的大凸头和一副笑里藏
刀的表情,想叫人让他迅速通关也不太可能,因此在脑筋一转之后,当老公的故
意抛出了一个难题:「是谁告诉你我们是台湾人、而且你又如何晓得我们正在逛
街?莫非你那位朋友是通灵人士?」

  这回老傢伙自信十足地眨着他狡狯的大眼睛,然后故作神祕的挨近陆岩城耳
边低声应道:「对于分辨华人的国藉我很少研判错误,除了讲话的腔调与服装、
气质不同以外,最重要的其实是个人的见识,所以我才敢一眼就断定您的来处;
还有为了让两位放心,我那位朋友已把金额提高到两百五十美元,他说这样讲您
一定就能明白。」

  陆岩城当然早就心头雪亮,但是尚未弄清楚状况的曹若白在不明就里、又听
不见老傢伙的叙述之下,只能轻摇着老公的臂弯问道:「他在跟你嘀咕什么呀?
我们还是继续逛下去吧。」

  很清楚女主角已经准备走人,不过排除是林氏夫妇与这班人有过接触的疑虑
以后,陆岩城反倒安之若素的拉着老婆坐到长板椅上,接着才示意老傢伙也坐在
另一条椅子上说:「现在你可以拿出证明了,只要所言非虚,我们就能够继续聊
下去,还有,记得低调一点,我想你也不想引人注意才对。」

  显然老傢伙并不外行,尽管印尼警察用钱就能摆平,但在谁也料不准何时会
取缔这种交易的情形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算是聪明之举,因此他一面从裤袋
里掏出一迭美钞、一面朝左侧的骑楼弩着下巴说:「你先点一下数目对不对,没
问题的话我再叫他们现身。」

  对方话说的够明白、钞票也已经塞在右手里,但这点钱根本是场误会,不过
这时的陆岩城并不想解释,因为他对即将发生的画面充满了兴趣,在暗自盘算完
毕以后,他才故意不置可否的回答道:「重点是女士优先,所以还是先通知你的
朋友出来亮亮相,要是小姐愿意跟他们聊聊看,事情应该就大有可为。」

  即使还未能成交,但这绝对是个好消息,因此老傢伙一面拿出廉价打火机在
点火、一面频频附和着说:「我明白、我明白,这是应该的,大家先互相认识一
下是个好主意。」

  两长三短的火光讯号一过,从骑楼边的阴暗处陆续钻出了三个人影,由于距
离隔了快三十码远,加上光线不足,所以既紧张又期待的小嫩妻还能正襟危坐,
可是当假猫王的马靴补钉发出反光那一刻,她交迭的双腿立即并了起来,但那挺
腰耸胸的动作却泄露出一股难以掩抑的兴奋,等路灯照清楚那张面孔时,再也忍
耐不住的曹若白竟然蹦跳起来惊呼道:「啊!……真的是他……怎么又是他们呀?」

  瞧着老婆那副欣喜莫名、满脸亢奋的骚浪模样,陆岩城除了暗叹一声以外,
连忙伸手把她拉回椅子上调侃着说:「不然还会是谁?我不是常说该是你的绝对
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你看,这不是来了吗?呵呵……但是不要一直盯
着人家看,这样谁都知道一定是非他莫属了。」

  被一语道破心思的曹若白只能羞人答答地瞟了老公一眼,不过这会儿她已经
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对,望着逐步靠近的假猫王,她开始显得坐立不安,两只玉
手甚至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才好,瞧着这飢渴难耐的一幕,正中下怀的老傢伙立刻
打铁趁热的鼓吹道:「我还有点事要和先生到旁边去商量一下,小姐就和我朋友
先聊聊天认识一下好不好?」

  酥胸大起大落的美人儿已经快要因紧张过度而窒息,哪还有办法答话?内心
那股失而复得、众里寻他千百度的焦急和喜悦,这时总算是彻底的释放出来,眼
看老公被拉到一旁的树丛边,她虽想开口却是欲言又止,因为事到临头再讲什么
好像都只是多馀,何况她也深怕这次的机缘又会无疾而终,所以在忐忑不安与徬
徨犹豫之下,曹若白最后还是以沉默作收。

  尽管美娇娘并未说话,但连袂而来的三个沙滩男孩非常有默契,他们围绕在
心仪的猎物面前,然后由眼神似乎已洞悉一切的假猫王开始指着自己胸口说道:
「我叫亚奇,真的好喜欢你。」

  第二位是那个会毛手毛脚的精瘦汉子,他勐瞧着曹若白的双峰与大腿,然后
淫相毕露的舔着嘴角自我介绍叫「阿利」,第三位眼神非常明亮,但看模样比较
老实一点,他的体型介于前两者之间,约三公分长的棕红色头发配上黝黑的肌肤,
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海上男儿,他自称是「纳铎」,有着一双看起来极为厚实
和粗糙的手掌。

  仍在调整呼吸的美人儿依旧不晓得该如何应对,她先瞟了老公那头一眼,然
后才勉强定下心神巧笑倩兮的抬头说道:「嗨,各位好,我叫……凯蒂,你们这
样站着好奇怪,快请坐下来说话。」

  应该是刚恶补出来的华语即使生疏却也发挥了作用,一屁股就坐在曹若白身
边的亚奇已凑在她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其他两个则一起坐在另一张长板椅上,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陆岩城并不讶异,有了沙滩上与房间门口的前两次接触,
大家其实都已心知肚明,所以就算语言不通想交流肯定是不成问题,因此他暂且
不去理会自己的老婆要如何应对,因为身旁的老傢伙正在跟他商量另一笔交易。

  名叫山托索的老傢伙又亮出了一迭美钞,同样是两百五十元、同样要求连他
在内还有三个人想加入这场轰趴,就算他说自己只有五十六岁,但对曹若白而言
还是太老了些,不过一想到那种群魔乱舞的刺激场面,陆岩城却也无心拒绝,因
为这正是逼迫老婆亲自上火线去面对抉择的大好时机,走念至此,这个当老公的
才开口回应着说:「你先别把钱往我口袋里塞,她不是妓女,接不接受我还得去
问问她的意思。」

  距离大约只有十步之遥,但这一小段路程对老傢伙而言可是有点提心吊胆,
所以仍紧跟在后的一再拜託,而看到老公已走回来的美娇娘立刻站起来迎上去低
声询问道:「你们两个在谈什么?」

  瞧着老婆亢奋的神情及略显羞怯的姿态,陆岩城已然明白,不过他还是装作
若无其事,并且伸手将曹若白搂在怀里反问道:「这个暂且略过,倒是你们这边
有没有聊出什么结果?如果已经有答桉的话,我再说这头的问题让你知道。」

  最后的考验终于来了!曹若白可能明白这一关无法避免,否则很可能又是以
大失所望收场,因此她在低眼垂眉的思索了片刻之后,总算鼓起勇气轻喟着说:
「他们想直接带我去一个地方看夜景……我……答应了……这样……可以吗?」

  「看夜景?」

  陆岩城虽然觉得挺好笑,不过还是故意问道:「有邀请我一起去吗?或者只
限你一个人?」

  这次美娇娘是低垂头咬了半天嘴唇才嚅嗫着说:「他们说……都可以……就
看你要不要参加………」

  想要单刀赴会的心思昭然若揭,但这件事可不能开玩笑,因此陆岩城只好断
然应道:「为了你的安全考量我必须跟着,现在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老傢伙跟他
的两个朋友也想加入,你怎么说?」

  这下子轮到曹若白傻眼了,她愣了大概两秒钟才应道:「我有把他计算在内,
可是没想到……他还有朋友也要………」

  诧异却并不惊慌的表情,使陆岩城决定更进一步的将她逼上悬崖,在回头把
山托索拉到右手边以后,他才残忍的说道:「没想到无所谓,现在你已经知道他
们一共有六个人,你是打算照单全收、或是叫他们就地解散?而且不必再问我的
意见,要不要你自己在五秒内决定,要不然就是拉倒重来,咱俩再换个地方。」

  这招绝对够毒也够狠,已经被老公逼上梁山的美娇娘在进退失据、无处可逃
的状况之下,先是抬头望了近在呎尺的老傢伙一眼,然后才两眼紧盯着地面幽幽
的说道:「好……好嘛,他可以带朋友……一起来……只是,人家连那两个人长
什么样子都还不清楚……感觉真的……好奇怪………」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1-27 17: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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