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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笑傲神雕】(01-66)【作者:上官肖小&zwk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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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匕见

  黄蓉香汗淋漓,一双皓臂死死抱住尤八,这场酣畅的肉搏战让她快慰得险些
晕厥。云雨过后,只觉娇躯绵软无力,一阵倦意袭来,竟然伏在尤八身上昏昏睡
去……

  方才还淫声大作的林间,终归硝烟散尽后的平静。

  黄蓉朦胧中忽感一丝凉意,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悠悠醒来。

  微风拂过玉背,生出阵阵清凉,身下紧贴着一具粗糙火热的肉体,肌肤相接
处传来让人惬意的温烫。

  意识渐渐清明,她隐隐发觉自己绵软的身子正与人赤裸相拥,让她懒懒的不
愿动弹。耳边响起男子浓重的鼾声,她猛然惊觉,闪电般挣脱出来,赤裸肥熟的
胴体滚落到茵茵芳草上。

  黄蓉美目倏睁,借着月色,只见尤八半赤裸地仰卧而眠,周边散落着她的黄
衫,胸衣,亵裤。她不觉螓首微垂,竟发现自己周身一丝不挂,娇羞惶急之下,
连忙伸手挡住身上紧要之处。

  黄蓉心念电转,方才的淫乱旋即映入脑中,她骑着尤八不停地套弄,忍无可
忍的骚吟,酣畅淋漓的泄身,想到此处,不禁窘迫异常,俏面通红。

  「我竟然与这淫徒在此荒郊野外行了苟且之事!」黄蓉又急又气,泪水夺眶
而出,心中悲恸不已:「靖哥,蓉儿没脸见你了!」

  「杀了这淫贼!」黄蓉银牙紧咬,面凝寒霜,倏然向尤八望去,但见他外衫
向两侧敞开,裤子褪到膝盖,兀自熟睡,一副无知无觉之相,方才骑在他身上的
淫乱情景旋又涌上心头,不由芳心狂跳,一时杀意尽泄。

  「这厮固然可恨,可是……若非我忍无可忍,如何会……」想到此处,黄蓉
顿时面红耳赤,芳心懊悔不已,「我是昏了头吗?居然主动与他……」

  愈想愈觉羞辱,一时心中大恸,悔恨的泪水顺着俏颊淌下,她禁不住将螓首
埋入膝间,香肩耸动,无声恸泣。

  良久,黄蓉蓦地起身,抓起地上的衣物胡乱穿了起来,旋即飞身上树,将乔
装的衣物提在手中。转首瞥见尤八,芳心满是愤懑,她咬碎银牙,别过螓首,玉
足轻点,疾行而去。

  黄蓉施展家传绝学「落英身法」,在繁盛的树木之上起起落落,向内城方向
奔去。

  时入深夜,月朗星稀,她秀发飘逸,黄衫袂动,娇躯轻若飞燕,所经之处,
飞鸟不惊。

  黄蓉心慌意乱,疾待离此屈辱之地,不觉全力施为,不出片刻,便飘至西城
门,却见大门紧闭。城墙影影绰绰,高愈数丈,黄蓉略一思量,娇躯拔地而起,
转瞬便贴至城墙外壁,双足轻蹭,借力又起,轻飘飘落至墙头。

  从城头远眺,镇内情景一目了然,百姓多已夜眠,长街一片寂寥,唯余星星
点点几处灯笼光影,多似客栈青楼门前所悬。黄蓉目光所及,便寻到了歇脚的客
栈所在。

  耳边传来三声更夫的梆子声,心知已到了三更天,便飞下墙头,此刻恰适夜
行,黄蓉走的尽是民宅的房檐屋顶,数个起落便来到了客栈之顶。

  恰逢月入乌云,客栈内漆黑一片,唯有正门前挂着的两个灯笼幌子在夜风中
摇曳,微弱的亮光照不出数尺。

  屋顶黑漆漆的一片静谧,想来此时客人皆已入睡。若依黄蓉平日的性子,定
要潜到柳三娘屋前打探一番,但经历了方才的荒唐韵事,此际思绪冗杂,心灰意
懒,再无丝毫兴致。

  黄蓉摸到自己的客房,推门而入,无需燃烛,她微运目力,扫视房内周遭,
见无甚异状,才放下心来。瞥见角落处放着脸盆梳子,另有满满的一桶清水,应
是店家为客人辰洗备的。

  她叉上门闩,迫不及待地褪下衣衫,赤条条地站在水桶旁,丰满白皙的胴体
依旧汗津津的,令她颇为不适。

  一股淡淡的幽香混杂着微弱的腥臊气味扑鼻而来,她柳眉微蹙,俏面禁不住
发烫,只觉周身无一处是干净的。

  清凌的水声响起,黄蓉一双玉手撩弄着清水,缓缓清洗全身。从雪颈到高耸
的乳峰,再到浑圆的香臀,一寸肌肤都不愿错过。当玉手经过肥满茸密深处,她
禁不住娇躯一颤,宝蛤翕张,一股黏糊之物忽而涌出,顺着玉腿内侧淌下。

  「竟让那淫贼射进恁多。」黄蓉羞赧懊恼之情大盛,瞬间眼眶内泪水充盈,
指尖也禁不住颤抖,如着魔般反复清洗阴部,足足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才作罢。

  洗过身子后,黄蓉换了套干净的衣裳,和衣上床,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一时
心倦体疲,思绪空灵,不久便沉沉睡去……

  一道晨光流泻入室,黄蓉蓦然惊醒,妙目微睁,但见天已微明,她慵懒地伸
个懒腰,丰腴绵软的身子缓缓坐起,只觉整晚睡得酣畅香甜,竟然罕见地一夜无
梦。

  莫非是因为昨晚……黄蓉芳心狂跳,顿时面泛潮红,玉手情不自禁抓紧衾被
遮到胸前,呼吸也不觉急促。心神稍定,才缓缓放手,手心却已沁出一抹香汗。

  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事,只觉芳心窘迫,心如油煎,可是和昨夜事后的痛不欲
生相比,却有一种虚无缥缈之感,宛若南柯一梦。

  她怔坐片刻,心绪冗乱,念及身负的重任,前方路途凶险,不禁悠悠一声叹
息,罢了,纵然心有不甘,也于事无补,再纠结下去,恐怕会误了大事。想到此
处,便下床收拾。

  黄蓉推开窗子,一股清新气息扑面而来,沁入心脾,心胸豁然开朗,懑郁之
气一扫而光,一时神凝气定,意兴飞扬。

  此间客房临街,黄蓉目光所及,街上熙熙攘攘,各色走卒商贩穿梭街巷,吆
喝叫卖之声充斥耳际,尽是盎然晨意。客栈门前停驻着一架马车,细看之下,竟
然是柳三娘的座驾,马匹浅嘶,似已做好上路准备。

  黄蓉见状芳心一紧,心道莫失了这妖妇的踪迹,又念及自己此刻尚未易容,
连忙关上窗子,取出人皮面具,再度乔装成黄脸汉子。

  客房设在了二楼,她步出房门,侧目瞥见尤八房间,房门虚掩,不禁芳心一
动,便上前查看,透过门缝,但见尤八横躺在床上,正酣然大睡。不想这厮竟赶
了回来,瞧他睡得香甜,定是身子乏了。

  念及于此,黄蓉芳心莫名羞赧,连忙定了定神,经过昨夜之后,正不知如何
对待此人,见到此景,心知若不去唤他,他必定睡到日上三竿。索性便将他留在
此处,虽说少了一面掩饰的屏障,却也省了恁多麻烦。

  正思忖间,忽闻对面房内传来人声。只听一人道:「你快些,若是让那母夜
叉等得不耐烦了,你的日子便难过了。」

  另一人应道:「此去扬州,少说也要十天半月,你要容我备些衣物干粮。」

  「还准备什么,人家已经先付了银子,路上买便是,这条街恁多车夫,我见
你平日人还厚道,才将这么好的差事派给你,你若再磨蹭,我便去找别人了。」

  「我又没说不接,随后便到,嘿嘿,回头少不得您的好处。」

  「那我先下去了,马车就在门口,你要快些,这两位客人可得罪不起。」

  黄蓉闻言芳心一动,方才已见门口停着柳三娘的车马,听两人言语,莫非那
妖妇要雇一名车夫?正思忖间,见一人从对面的房间推门而出,正是客栈的店小
二,想来便是他给房内的车夫介绍生意。

  黄蓉目送店小二下了楼,便潜身进了对面的房间。

  一名中年汉子正收拾细软,见到有生人闯入,那个汉子先是一愣,旋即道:
「客官先稍坐片刻,小人马上便好。」

  黄蓉也不啰嗦,环指弹出,破空声响起,那汉子应声而倒。黄蓉走上前去,
见桌上放着斗笠马鞭,一个尚未扎好的包袱,里面装着一些干粮和叠好的衣物。

  黄蓉将包袱扎好背上,又从怀中取出另一张人皮面具换上,戴上斗笠,拿起
马鞭,对铜镜一照,俨然变成了一名车夫打扮的白皙汉子。「靖哥若是见到我此
刻的打扮,定会笑我。」念及于此,不禁莞尔。

  「对不住了,借你身份一用。」黄蓉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她生性谨慎,
对铜镜仔细查视,自觉毫无破绽后才推门而出。

  黄蓉下得阶梯,远远便望见门口的马车,与柳三娘同行的锦衣青年负手立在
车旁,器宇不凡,不禁芳心暗忖:「此人一表人才,却被那妖妇带入魔道,实为
可惜。」

  她快步上前,粗着嗓子抱拳道:「客官久等了。」

  那青年俊眼一瞪,叱道:「你小子吃了豹子胆吗,敢让你爷爷等这么久!」

  黄蓉见他乖张,知他要逞威风,忙低头不住作揖,喏喏道:「客官息怒,客
官息怒……」

  那青年衣袖一甩,冷哼道:「算了,爷今日心情好,不和你这等下人一般计
较,你去过扬州吗?」

  黄蓉心道自己虽未去过,随众而行便是,遂应道:「客官放心,小人每年都
会往来数次。」

  青年道:「如此甚好,一路要好生伺候,上路吧。」言罢转身钻入车篷内。

  「好咧!」黄蓉坐上车夫的位子,扬鞭启程。一路同行之人多已上路,黄蓉
驾车夹杂其中,相随而行。

  手握缰绳,黄蓉芳心窃喜,柳三娘二人的行踪已在她的掌握之中,更为紧要
的是,她与二人仅一帘之隔,两人言语将会一句不漏地传入她的耳内,若能探听
到魔教的机密事宜,便可相机行事。

  果不其然,马车刚出城门,车厢内便传出了柳三娘的声音,只听她道:「阳
弟,你若是早些听姐姐的,雇个车夫,也不至于受恁多日晒之苦。」

  那青年道:「为了姐姐,便是刀山我也上得,何况是些犬马之劳。」黄蓉侧
耳倾听,想来那锦衣青年便是妖妇口中的「阳弟」了。

  柳三娘似乎颇为受用,媚笑道:「就会油嘴滑舌,谁不知道你周阳最会讨女
子欢心,我若年轻十岁,也许会轻信了你的鬼话,咯咯……」虽是些埋怨之言,
却也难掩心中欢喜之情。

  那周阳道:「便是吃了豹子胆我也不敢欺骗姐姐,我对姐姐之心苍天可鉴,
方才之言若有半句虚假,便让我万箭穿心……唔……」

  未及说完,嘴巴似乎被堵住,只听柳三娘笑骂道:「小鬼,休要说这般不吉
利的话,当心真的应验,咯咯……」

  周阳道:「姐姐不喜欢听,我便不说了……对了,姐姐何时带我去见东方教
主?」

  柳三娘道:「教主岂是那么容易见,他老人家莫测高深,我也难觅他踪迹。
阳弟放心,姐姐觅得良机,定会向他举荐你。」

  周阳冷笑道:「只怕我还未见到东方教主,便被我那狠心的师父师公撕成两
段了。」

  柳三娘柔声道:「阳弟不必忧心,虽然你尚未正式入教,但你既然跟了我,
便是我神教的人,那两个秃驴若敢动你一根毫毛,便是与神教为敌,三娘我决不
答应。」

  那周阳不再言语,倒是柳三娘似乎怕他生气,不停柔声安慰他,若哄小童一
般。

  不想这女魔头还有如此耐性,黄蓉心中暗自揣测,听他们言语这周阳似乎有
些来头,极有可能出自名门正派,因为结交魔道而被师门追杀,而急于寻求魔教
庇护。

  再留心探听,却无甚紧要之言,两人在车篷内打情骂俏,颇为放浪,一些不
堪之言听得黄蓉颇为窘迫,却也无奈隐忍,生怕漏过了两人无意中透露的机要消
息。

  一路上有好几批黑衣劲装汉子快马疾驰而过,去的都是扬州方向,看他们装
扮,十之八九是魔教中人。之前就听说扬州是魔教重兵集结之地,看来不假,黄
蓉暗自留意,小心避让。

  时近晌午,途经一酒肆,众人早已难耐饥渴,便蜂拥而入。黄蓉此刻扮作车
夫,她自然懂得规矩,将马车赶到了树荫下,向小二讨些点心茶水,便在车上食
用。

  午时天气酷热,行脚之人大多不愿忍受日晒之苦赶路,难得有舒适之所,众
人皆在室内纳凉休憩,静待天气转凉。

  黄蓉留心查看,这车篷为上等绵竹所制,做工细致,三面有窗,皆以草帘遮
挡,她挑开身后草帘,一阵檀香扑鼻而来,只见车篷内宽敞明亮,两条檀木长凳
分立两侧,底部铺着明净竹席,颇为清凉雅致。

  黄蓉暗忖:「这妖妇倒会享受!」她暗中记下方位,若是形势有变,定要先
发制人,一击便中。

  查看妥当,她便倚在车栏上闭目养神,脑中不觉映出襄阳的景象,三月之期
已去一月,也不知靖哥和群雄如今是何处境,令狐夫妇是否已携天山雪莲返回。
想到芙儿襄儿,不由心疼如绞,恨不得立刻返回她们身边。

  她跟踪柳三娘二人而行,可他们却不紧不慢,未及探听到什么紧要机密,却
已白白耗去了数日,念及于此,只觉心急如焚,不禁反思自己随他们去扬州之举
是否明智……

  转瞬便过了一个多时辰,天气稍微见凉,柳三娘二人便随众人启程上路。黄
蓉虽然心急,却不敢冒然驾车脱离人群,只得随众缓行。

  车篷内两人却说说笑笑,颇为悠然惬意。

  二人闲谈片刻,忽听周阳道:「三娘,此事办成,可是大功一件,扬州非你
朱雀堂地盘,教主却将此事交给你来办,可见教主对你的信任非同一般,白虎堂
那方老怪定会气得吹胡子瞪眼。」

  柳三娘笑道:「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但有教主撑腰,他又能奈我何?终有
一日,我定教他方林乖乖听命于我。」

  两人很少谈及魔教事务,黄蓉闻言眸子一亮,连忙留神倾听。

  又听柳三娘低声道:「阳弟,目前你非我神教中人,我对你透露此事,已违
教规,你万万不可泄漏出去,若是传入教主耳中,你我都会遭殃。」

  周阳道:「嘿嘿,三娘还信不过我吗?再者说,教主即将称霸江湖,三娘这
次若能将蒙古大军引入中原,一统天下也指日可待,到时三娘出将入相,还会在
乎一个区区的副教主?」

  柳三娘笑道:「小子口气不小,我一介女流,可不想什么出将入相,此番胡
言切不可向外人道。」停顿一下,叹道:「说起那副教主之职,已经被那岳老二
占了先。」

  周阳道:「此话怎讲?」

  柳三娘道:「据眼线来报,岳不凡那厮抓到了令狐冲和任盈盈夫妇,教主大
悦。唉,教中资历长于我者多矣,这位子我就不奢望了。」

  黄蓉闻言大惊,若是令狐冲夫妇为魔教所擒,那她岂不是襄阳唯一的指望?
念及于此,不禁心乱如麻,方寸尽乱。

  那周阳又道:「三娘不必妄自菲薄,若你此次功成,岂不是胜过抓十个令狐
冲?再说向左使和慕容坚失了黄蓉,教主定然震怒,三娘就凭空少了两个对手,
嘿嘿。」

  黄蓉听他们谈到自己,不由屏吸倾听。

  柳三娘道:「此言有理。黄蓉那婆娘计智百出,始终是个威胁,据可靠的消
息,她正赶往扬州的路上,你我要加倍小心,谨防被她坏了事。」

  黄蓉闻言又是一惊,未料自己行踪已露,她一路慎之又慎,想不通何处暴露
了身份,莫非是尤八吗?想到此处,不禁俏面一烫,旋即又觉无此可能,自己与
他……是在极其隐秘的所在,而那粗人又不识得她。退一步讲,纵是尤八发现了
她,也没有闲暇将此事告知柳三娘,想来并非尤八所为。

  思忖之间,又听周阳道:「她已采到了千年何首乌,不回襄阳,为何要去扬
州?」

  柳三娘道:「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不知她此行有何目的?」

  周阳道:「既然发现了她的行踪,神教为何不将她擒下?」

  柳三娘道:「发现她之人另有重要使命,没有将消息及时传出,所以现在又
失了她的踪迹,只知她正在赶往扬州。唉……这婆娘极为难缠,纵使知道她的所
在,想抓住她也绝非易事。」

  黄蓉闻言心下稍安,看来魔教并不知道她的确切行踪,他们二人更想不到她
就潜伏在他们身边。不过形势也没有之前预估的乐观,今后定要加倍谨慎。

  周阳道:「江湖传言这婆娘不仅武功盖世,美貌智谋更是世间无双,听三娘
之言,想必所言非虚。」

  柳三娘道:「几日前,这婆娘在我和向左使,慕容坚父女几人联手围攻下逃
脱,真的是比泥鳅还滑。哼,不过神教已在扬州布下天罗地网,一旦她露面,便
插翅难飞。」

  黄蓉闻言禁不住得意,芳心暗忖:「天罗地网?你们想抓姑奶奶,等下辈子
吧。」

  周阳笑道:「三娘,你们若是抓到了黄蓉,可不可以让我玩上一玩?」

  柳三娘怒道:「那婆娘哪里好,让你们这些汉子像见了鱼腥的猫一样?瞧你
这副德性,三娘我真是白疼你一场了。」

  若是在一月前听到此言,黄蓉定然暴怒,可如今的她早已习惯了别人拿她调
侃,只是一丝冷笑置之。

  周阳陪笑道:「姐姐息怒,我说笑而已,在我心里,姐姐要比那黄蓉好上十
倍。」

  柳三娘笑道:「你这张嘴可真的讨人喜欢,我一直舍不得把你献给教主……
嗯……坏蛋。」

  车篷内传出两人的调笑声,夹杂着衣衫扯动之声,黄蓉暗骂这两人端的不知
廉耻,完全不顾前面还有她这「车夫」,一点都不怕被人听到。

  折腾了片刻,又听周阳淫笑道:「姐姐,你的奶子好大好白,让我吃一口,
嘿嘿。」

  柳三娘喘息道:「咯咯……你天天吃还吃不够吗……嗯……」

  周阳道:「姐姐,你真的要孤身一人去见那蒙古密使吗?」

  黄蓉本无兴趣听两人的龌龊事,闻得「蒙古秘史」四字,不由精神一震,只
得继续硬着头皮细听下去。

  柳三娘道:「此事事关重大,只有教中少数几人知道……而且……对方也极
为谨慎……所以教主命我单独前往……哦……轻点……」

  周阳道:「可是姐姐又没见过那人,不如我跟在姐姐身后,暗中保护姐姐,
可好?」

  柳三娘笑道:「只要我去了那里,自然会有人和我接头……咯咯……就你那
三脚猫的功夫……莫说保护我……可别坏了我的大事……嗯……」

  周阳笑道:「嘿嘿……敢小瞧我,我便让你尝尝我这三脚猫的功夫。」

  柳三娘求饶道:「别……咯咯……好痒……哦……」

  「三娘……我便来帮你……止止痒……嘿嘿……」

  车厢内春情泛滥,不断传出两人的调笑呻吟,纵是黄蓉一路上对此事已颇多
历练,也禁不住面红耳赤。

  一会儿功夫,黄蓉竟觉口干舌燥,周身燥热,胸前的一对乳峰酸胀难忍,心
中暗叫不好,她这段日子奇遇连连,身子变得极易动情,稍加挑逗便乳汁横流,
昨夜肉搏尤八之后,更有加剧之势。她螓首低垂,但见胸前已渗出两点奶渍,颇
为碍眼。

  黄蓉只觉苦不堪言,心知如此下去迟早会暴露身份,情急之下,连忙凝神静
气,平复心绪,对身外之事充耳不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觉欲念渐退,才暗
暗长出了口气。

  她仔细推敲两人之前言语,令狐冲夫妇已然落难,魔教已知她正赶往扬州,
正等着她自投罗网……越想越心惊,前路荆棘密布,襄阳群雄也对她翘首以盼,
一股无形之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想立即调头返回襄阳。

  可是再有两三日便到扬州,「蒙古密使」之事也有了眉目,如她当初所想,
此事关系重大,如何能功败垂成?柳三娘与那密使素未谋面,她又只身前往……
念及于此,黄蓉眸子一亮,暗忖若是探听到他们约定的地点,她便可冒充柳三娘
前往,凡事便在她的控制之中。

  与其和他们不紧不慢地这般耗着,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擒下此二人,凭她的
手段,定可逼问出底细,到那时,她便可迅速潜入扬州,破坏魔教与蒙古人的阴
谋。想到此处,胸中豪情又生,斗志昂然。

  一念之间,黄蓉便下了决心。她渐渐放缓车速,使车马慢慢落在队伍后面,
车内二人云雨正酣,对此毫无察觉。

  前方一处急弯,马车已落后众人颇远,待到众人完全消失在弯路尽处,黄蓉
见四下无人,心道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她循着呻吟声算出两人方位,悄然挑起
身后草帘,乍见两人蠕动身影,便弹指而出,但听两声闷哼,两人便如烂泥般瘫
倒在竹席上,声息皆无。

  官道两旁皆为树林,间或夹杂着若干通往各处村野的小路,黄蓉拣了一条最
荒凉的驱车转入。行了里许,路便到了尽头,黄蓉挑些树间距离较宽之处继续深
入,左转右拐,穿透层层叠翠,又行了片刻,来到林深之处,枝叶繁茂,再也前
进不得,眼见此处人踪绝迹,黄蓉才停了下来,将马匹拴在树干上。

  黄蓉挑帘进入车篷,只见两人衣不掩体,相拥倒在草席上,柳三娘露出了一
对雪白奶子,那周阳胯下更是悬着黝黑的阳具,端的不堪入目。

  黄蓉见状芳心大羞,暗骂无耻,但转念一想,此刻不是计较小节之时,便硬
着头皮上前,先封住两人内力,再拍开穴道。

  两人乍一恢复神智,见到「车夫」站在面前,不由大惊失色。

  周阳斥道:「大胆,谁让你进来的,快给我滚出去!」柳三娘拽了他一下,
抱拳道:「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阁下是何方高人,
请不吝赐教。」

  黄蓉缓缓坐在檀木凳上,故作镇定道:「把衣服穿上说话。」

  两人虽是荒淫,终也有廉耻之心,连忙穿衣提裤,束好腰带。黄蓉见柳三娘
神色有异,似乎在暗暗吐纳,便冷笑道:「休要枉费气力了,纵是王重阳再世,
也休想破解我的独门手法。」

  柳三娘只觉内力如泥牛入海,踪迹全无,心下大惊,表面却不露声色,闻言
强笑道:「阁下好手段,只是小女子不知阁下为何要费尽心机暗算我姐弟二人,
若是求财,小女子悉数奉上,若是求色嘛……咯咯,阁下大可不必如此周折。」

  她面上春潮尚未褪去,言罢更是缓缓扭动腰肢,媚态尽现。

  黄蓉心中鄙夷,念及魔教对她家人的迫害,几日前更糟她与魔教众高手合围
之苦,不由芳心恨极,见她正风骚坐起身,不由飞起一脚,只听「嘭」的一声,
顿时将她踢得撞上车篷木壁。

  柳三娘惨叫一声,身子滑落车篷一角,嘴角已渗出了鲜血,不由怒道:「大
胆……你……胆敢如此对我……你可知姑奶奶我的来头?」

  黄蓉冷冷道:「你不就是魔教朱雀堂的柳三娘吗?久仰了。」

  「你……」柳三娘猝不及防,顿时语塞,寻常江湖人物见到魔教中人,避之
唯恐不及,此人已知自己身份,却毫无顾虑,不由脊背发凉。

  那周阳见此情景,吓得面目惨白,颤颤巍巍道:「好汉息怒……有话好商量
嘛……」

  黄蓉给两人一个下马威,顿觉出了胸中一股恶气,冷冷盯着两人,心中暗暗
盘算,如今自己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魔教,行事务必要加倍谨慎,今日逼问出底
细之后,断不能留下活口,否则后患无穷。

  杀意既生,便再无顾虑,黄蓉缓缓道:「柳大堂主,你可知我的来头?」见
两人目光茫然,遂站起身,负手而立,清笑道:「落英神剑桃花下,碧海潮生云
影间。」

  二人听闻「车夫」竟发出女子的动听娇笑,本已错愕万分,柳三娘闻言更是
面如土色,颤抖道:「阁下……来自桃花岛?」

  话音未落,但见眼前「车夫」乍一转身,衣衫袂动,斗笠与长衫骤然甩落,
一头绸缎般黑亮长发随风飘散,待转过身来,二人眼前一亮,一名风姿卓越的绝
世美妇亭亭而立。

  美妇人一袭黄衫,巧笑靓兮,一边将秀发挽成云髻,一边淡淡道:「我便是
马上要钻入贵教天罗地网,插翅也难飞之人。」

  柳三娘颤声道:「黄……黄蓉……原来是你……」


             第二十五章 不伦渡

  黄蓉恢复了女儿身,顿感轻松自如,笑道:「柳大堂主,多日不见,心中正
挂念,却没想到柳大堂主在背后算计妾身。」言罢柳眉微蹙,如娇似嗔。

  周阳早看得痴了,他本是好色之徒,平生何曾见过如此绝色佳人,白皙的俊
面已变得通红,吞着口水,喃喃道:「女侠便是黄蓉吗……果真名不虚传啊。」

  黄蓉早对男子色迷迷的目光习以为常,也不生气,展颜笑道:「我不和你们
多啰嗦,只要你们交代出蒙古密使之事,我便饶了你二人性命。」

  柳三娘闻言心中一凛,强颜笑道:「从前多有得罪,也是教命在身,迫不得
已,还请黄女侠雅量。只是女侠所说之事,妾身实在是不知情啊。」

  黄蓉柳眉一挑,怒道:「柳三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姑奶奶现在没空和你
废话,莫非你是想尝尝我桃花岛的『分筋错骨手』?」

  柳三娘不为所动,道:「黄女侠便是杀了妾身,妾身也不知情。」

  黄蓉见她嘴硬,心知这女魔头不好对付,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冷哼一
声,便转向周阳,轻声道:「小兄弟,你也毫不知情吗?」

  周阳陪笑道:「此事关系重大,若是旁人问起,我是宁死也不肯说的,只是
嘛……若是黄女侠想知道,自然……有的商量。」

  黄蓉闻言芳心一喜,「分筋错骨手」云云,她并未习得,只是说出来唬人,
这柳三娘是个厉害角色,若是死抗,她真的会头痛万分。这周阳既非魔教中人,
又知晓秘密,从他嘴里套出自然容易得多,便笑道:「小兄弟真是明理之人。」

  柳三娘闻言急道:「阳弟,教主的手段你也略知一二,你若胡言乱语,他日
定然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黄蓉道:「小兄弟,你若弃暗投明,便随我去襄阳,世间无人能伤得了你,
自古邪不压正,日后我引你拜入郭大侠门下,习得一身武艺,铲魔荡寇,定然成
得一身功名。」

  周阳道:「黄女侠,小人并非怕死,也不想学什么高深的武功。」他目不转
睛地盯着黄蓉,道:「只要女侠今后让小人伺候左右,小人便是为女侠上刀山下
火海也在所不惜。」

  黄蓉被他盯得不适,正待答话,却听柳三娘急道:「阳弟,休要受她迷惑,
过得今日,三娘便带你去见教主。」

  「啪」的一声脆响,黄蓉抬手赏了柳三娘一记耳光,厉声道:「住口,惹恼
了姑奶奶,便教你过不得今日。」

  柳三娘顿时眼冒金星,白嫩的面颊上留下一道红印,痛得忍不住伸手去揉。
黄蓉连番羞辱柳三娘,终报一箭之仇,不由心中大快。

  见柳三娘不敢再言语,黄蓉凑到周阳面前,柔声道:「小兄弟,把你知道的
说给我听吧。」

  周阳道:「黄女侠,你答应让我追随你吗?」

  黄蓉为了哄他说出实情,也不多想,浅笑道:「你肯弃暗投明,我自然求之
不得。」

  周阳闻言面露喜色,道:「女侠让我服侍,我自然听女侠的话。」他见黄蓉
就蹲在自己面前,一笑一颦间雍容雅丽,明艳动人,丰腴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体
香,不由心中麻痒难忍,竟伸手抱住了黄蓉。

  黄蓉不想他如此大胆,猝不及防,竟被抱了个结实,芳心又惊又怒,刚待出
手制住他,却听柳三娘怒喝道:「淫妇,休要勾引我阳弟,阳弟,快放开她,你
方才不是说过三娘我胜过这淫妇十倍吗?」

  黄蓉闻言怒极反笑,不想这魔女不仅醋意浓,口出秽言,还自恃甚高,不由
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故意不挣扎,娇笑道:「小兄弟,你放开我吧,去抱你那
美貌的三娘。」

  周阳紧抱着黄蓉丰满的身体,俊面恰好隔衣,压上了黄蓉一双弹性十足的乳
峰,只觉奶香扑鼻,不由血脉贲张,喘息道:「不,我只要黄女侠。」

  黄蓉盈盈一笑,道:「小兄弟,你说我和柳三娘哪个更好看?」

  周阳痴道:「当然是黄女侠……这世间哪里有比得上黄女侠的女子。」

  黄蓉美目流盼,瞥向柳三娘,但见她已面色铁青,横眉怒目,不由得芳心大
悦,笑道:「先放开我,被你抱得喘不过来气了,嗯……」忽感胸前一阵麻酥,
忍不住哼了一声,垂首一看,原来周阳不经意间鼻子蹭到了她一边乳尖。

  「淫妇……」柳三娘再也忍受不住,发出一声哀吼,发疯似的冲了过来,黄
蓉玉臂一挥,「嘭」的一声,柳三娘重重摔倒,嘴角流出鲜血,再爬不起来。

  她披头散发,恨恨道:「阳弟,我对你一往情深,为何如此对我……淫妇,
你杀了我吧,不要如此折磨我……」

  黄蓉见状不由一怔,想不到这人尽可夫的魔女竟是个醋坛子,自己只是和周
阳稍加亲近便令她歇斯底里,若是如昨夜和尤八一般,那她岂不是要喷血而亡?
想到那粗俗汉子,不由娇羞难抑。

  正想间,忽感周阳的手开始变得不老实,左手抚着她光滑的玉背,右手摩挲
着她浑圆的屁股,脸也有意无意地在她胸前缓缓磨蹭,弄得她身子又麻又痒。

  黄蓉俏面一红,芳心暗忖此刻已然颇为出格,便适可而止吧。强忍躁动,轻
轻推开周阳的头,道:「嗯……小兄弟,你先把蒙古密使的事情说与我听吧。」

  周阳面色通红,道:「不忙……黄女侠先疼疼小人……」

  黄蓉明眸一闪,柔声道:「我是急性子,若是心中有事,做何事都不会尽兴
的,你先说与我听,我高兴了稍后自然少不得你的好处。」言罢螓首微垂,抿嘴
浅笑。

  周阳见黄蓉俏面生春,美态撩人,不由心醉神驰,应道:「好,我便说与女
侠听。」

  黄蓉从前在军中拷问俘虏细作,时常碰到些死硬之人,黄蓉虽然最后总有办
法让他们吐出实情,却也要绞尽脑汁,耍出百般手段。

  今日不经意间让周阳占了些许便宜,他便整个人都酥了,莫说让他交代点秘
密,看他模样,便是要他性命,他也定然应允。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她追随郭靖多年,饱读兵书,精于韬略,战场用
兵计智百出,唯独这「美人计」不曾试过,如若当初她略施美人计,那些人定然
个个抢着招供,岂不是省了恁多麻烦?想到此处,不由俏面发烫,暗怪自己怎会
生出如此荒诞念头。

  可一见周阳仰慕热切的目光,不由芳心一动,暗忖今日在此绝密之处,若是
牛刀小试一下又何妨?无非是让他占些便宜,待他交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可
送他二人去见阎王。

  正思忖间,忽觉周阳向前扳她纤腰道:「女侠坐过来。」

  黄蓉本已想得心慌意乱,经他扳弄,不由失措,踌躇间娇躯一软,身子顺势
向前,竟跨坐了周阳腿上。

  事已至此,黄蓉银牙一咬,索性打定主意,也不挣脱,伸出纤指在他额头上
一戳,嗔道:「真不老实……说吧。」稍一坐定,便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抵到肥
臀上,不由俏面一烫,芳心狂跳,却佯装不知。

  周阳身子靠在木壁上,双手将黄蓉丰满的身子搂在怀中,本已飘飘欲醉,经
黄蓉一戳,更是骨头都酥了,连忙道:「都是三娘说给小弟听的,日月神教即将
一统江湖,可是东方教主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还想……登上九五之尊。」

  黄蓉闻言一惊,她先前只道东方不败欲做武林霸主,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惊天
的野心。

  忽听柳三娘喝道:「阳弟,住口,你想害死姐姐吗?」

  黄蓉早已对她不耐,环指弹出,但听「嗤」的一声,柳三娘穴道隔空被点,
顿时晕厥过去。

  周阳见识到黄蓉「弹指神通」的功夫,又惊又佩,道:「黄女侠果然神功盖
世,能追随女侠,真是小人几世修来的福气。」

  黄蓉嫣然一笑,道:「这只是些粗浅的功夫,日后你在郭大侠门下,自会学
到高深十倍的武学。」言罢忽觉周阳双手隔衣在摸她肥满的屁股,不由伸出玉手
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拍,笑骂道:「小子,给姑奶奶老实点!」

  周阳察言观色,见怀中雍容高贵的黄女侠俏面泛着晕红,娇滴滴不见半点愠
色,不由色胆更壮,双手紧贴黄蓉身子滑到前面,继而向上摸索,竟欲攀上黄蓉
的圣女峰。

  尽管黄蓉方才已拿定主意要略施「美人计」,但具体如何实施却尚未想好,
不想双峰转眼便要失守,不由有些慌乱,连忙双手抓住周阳手腕。

  周阳前进不得,急道:「女侠太美了……小人受不了了……就让小人摸两下
吧……」

  黄蓉见他可怜巴巴的俊面,不由芳心一软,竟莫名生出一股怜爱之情,心道
既然用「美人计」引诱于他,自然不能和他相敬如宾,多少要给他点甜头,念及
于此,不由轻叹一声,双手随之一松。

  周阳大喜,双手上攻,隔衣攀上黄蓉一对坚实的乳峰,乍一入手,只觉沉实
饱满,弹性惊人,不由惊呼道:「黄女侠……你的奶子好大啊……」言罢迫不及
待地张开十指,用力一抓……

  「嗯……」黄蓉顿时身子一酥,生出一阵快意,只觉双峰酸胀,两股温热涓
流从乳尖忽而涌出,刹那间胸前衣衫渗出两点奶渍,不由羞得俏面通红。

  周阳喘着粗气连抓几下,直把黄蓉抓得娇躯颤抖,柳眉紧蹙,喘息加快,他
见状便想趁热打铁,道:「黄女侠……脱了衣裳让我摸吧。」

  「不能……」黄蓉闻言芳心大窘,身子已被揉得燥热难忍,如若是再除去衣
衫,岂不是火上浇油?这万万不可,遂嗔叱道:「我已这般便宜你……休要再得
寸进尺!」

  周阳喘息道:「女侠生得这般美艳诱人,小子如何能忍?若是让我贴身摸两
下奶子……此生足矣……定然将女侠想知道之事和盘托出。」

  黄蓉见他受制于人,竟然还色胆包天地讲条件,不由哭笑不得,心道此刻杀
他便如捏死一只蝼蚁,但若用武力欺他,却又显不出手段,无趣之极。

  正想间,周阳双掌加力,黄蓉一对大奶子顿时麻痒难抑,奶水不断冒出,不
由绮念暗生,她银牙一咬,颤声道:「嗯……小子……姑奶奶便随了你……你若
是食言……休怪我无情……」

  言罢俏面一红,妙目流转,忍不住瞥了柳三娘一眼,见她双目紧闭,尚在昏
迷之中,不由窘意大减。一双玉手颤颤巍巍伸向腰间,便欲解带。

  周阳见状大喜,再等不及,抓住黄蓉的衣襟向两边一扯,「啊……」黄蓉一
声娇呼,只觉胸前一凉,衣襟已经被扯开,两尊雪白的丰硕乳峰摇晃着弹出来,
周阳双手急忙迎了上去,将两个白生生的肉弹握了个结实,喘息道:「嗯……好
大……好弹手……」

  黄蓉酥胸一麻,一双巨乳已落入来势汹汹的温热大手中,顿觉娇躯软绵绵无
力,喘息也愈加困难起来,不由面泛红潮,暗生一种解脱的快意,娇嗔道:「你
真……真猴急……嗯……轻点……」

  「哦……奶子还是肉贴肉摸过瘾啊……」周阳双手托着黄蓉一对弹性十足的
豪乳,十指都陷入坚韧的乳肉中,用力揉弄着,莹白的乳浪不停从指缝中挤出。

  「哦……轻点……人家……疼……啊……」黄蓉被抓得娇喘吁吁,忍不住呻
吟,乳峰又酸又胀,仿佛要爆开一般。

  郭靖向来对她百般怜爱,从不曾粗暴对她,如此强烈的蹂躏前所未有,让她
顿时气血上涌,浑身都泛起麻痒,娇躯不停颤抖。

  她深吸口气,强忍悸动,道:「方才说到……东方不败想当皇帝……接着说
给我听……嗯……」

  周阳喘息道:「东方教主为了他的野心……便想将蒙古大军引入中原……让
宋蒙两军交战,神教伺机从中渔利……哦,好丰满……太过瘾了……黄女侠……
你舒服吗……」

  黄蓉面色绯红,强敛羞赧之情,娇喘道:「嗯,舒服!别停……接着说……
啊……不要……」话音未落,一对坚挺的乳头便被周阳手指捏了起来,不停地挑
弄。

  「黄女侠……你是让我手上别停……还是嘴上别停……」周阳一边将黄蓉的
两颗乳头玩弄得挺韧起来,一边问道。

  「好坏……得了便宜还卖乖……嗯……快说……他们打算如何将蒙军引入中
原……」黄蓉娇羞无限,强忍体内气血翻涌,继续问道。

  「神教通过一位常年在中原经商的蒙人……向蒙军大汗转达了东方教主的结
好之意……蒙古大汗大为高兴派出特使……前往扬州和魔教商谈结盟之事……估
计这几日便到……魔教这边也派出特使……便是柳三娘……哟……流出来了……
奶流出来了……小人先帮女侠吸掉……」在周阳的粗暴挤弄之下,两股乳白的奶
水从乳尖喷薄而出,周阳见状挺身张口含住一边乳头,用力吸吮。

  「啊……」黄蓉娇躯颤抖,顿时一阵眩晕,快感大盛,压抑已久的乳汁奔流
而出,源源不断淌入周阳口中,被他悉数吞下,他如饥似渴,整个头埋在黄蓉奶
牛般的乳山中,左右开弓,吸得「啾啾」作响。

  「啊……哦……」黄蓉娇躯燥热无比,贝齿轻咬朱唇,忍不住发出呻吟。周
阳一边吸奶,一边上下其手,喘息着撕扯黄蓉的衣衫,几下便将黄蓉的上身扒了
个精光,衣衫褪到腰间,一双大手在黄蓉雪雕玉琢般的丰腴肉体上肆意摩挲。

  过得片刻,见黄蓉被自己玩弄得神色恍惚,周阳右手趁机顺着黄蓉的乳峰向
下摸,经过平坦光滑的小腹,探进了黄蓉的裤裆,指尖所及,一片毛茸茸的滑腻
腻,不由惊喜叫道:「黄女侠……摸到阴户了……毛好多啊……好湿……」

  「哦……不要摸那里……」黄蓉回过神来,秘穴已然被侵,不由羞赧难当,
慌忙中玉腿不觉用力,顿时将周阳的手紧紧夹住,教他动弹不得。

  周阳右手感受着黄蓉肉屄的饱满肥腻,不由激动得血脉贲张,气喘如牛。他
叼着黄蓉一边乳头用力一扯,再一放,只听「啵」的一声,扯起的乳肉又弹了回
去,泛起阵阵乳波,黄蓉不由头耳轰鸣,舒服得「哦」的一声呻吟,娇躯酸软,
双腿顿时泄了力。

  周阳抓准机会,右手中指循着滑腻之处用力一捅。「滋……」的一声插入了
黄蓉的湿淋淋的阴户。

  「嗯……啊……」充实的快感传遍全身,黄蓉忍不住嘤咛一声,肉屄冒出一
股浪水,痛快得浑身发颤,不由雪颈后仰,整个身子向后躬了下去,朱唇轻启,
不停气喘,口中呻吟道:「不要如此……快拔出去……啊……」

  「这就是黄女侠的屄吗……好紧啊……我不是做梦吧……」周阳左臂揽住黄
蓉光滑的玉背,右手中指被黄蓉温热湿软的肉屄包裹着,倍觉香艳刺激,就着淫
水一抽一插……

  「哦……不要……啊……受不了了……」销魂的快感汹涌而至,黄蓉娇躯不
停颤抖,娇喘吁吁,口中发出诱人的呻吟声,肉屄随着周阳手指的节奏冒出一股
股浪水,浑圆的屁股也禁不住乱扭,身子向后躬得愈加厉害,将两尊雪白丰满的
乳峰高高耸起,在周阳的眼前眼花缭乱地荡漾。

  「没想到……黄女侠……这么骚……」周阳忍不住将整个头都埋入眼前的乳
山中嘬弄,同时手指也更加用力地掏弄起来……

  「啊……不行了……」黄蓉多个敏感处同时被侵,销魂的快感不断地侵袭全
身,她再也忍受不住,敏感丰腴的胴体一阵痉挛,冒出一股阴精……

  周阳指尖一阵湿热,心知黄蓉到了紧要关头,不由激动得气血翻腾,手上动
作随之加快,但听「噗哧」声响起,一道粘稠的水箭倏然从黄蓉饱满的肉屄中喷
射而出……

  「啊……」黄蓉舒服得大声娇呼,只觉阴精源源不断,身子不住抽搐,她再
把持不住,娇躯向后一挺,从周阳怀中挣脱出来,滚落在车篷底板上。

  「太骚了……」周阳整个右手都已被黄蓉的淫液打湿,不由惊得呆了,但见
黄蓉仰面躺着,如同蹦到岸上的鱼儿一般气喘吁吁,莹润的上身赤裸,雪白高耸
的胸脯剧烈起伏,身子兀自颤抖着,裤裆已完全湿透,渗出大片水渍。

  见此淫景,周阳哪里还能忍住,几下子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挺着雄姿勃发的
大肉屌扑到黄蓉身上,喘着粗气将黄蓉浸满淫汁的亵裤扒了下来,再将两条修长
光洁的玉腿向两边一分……黄蓉神秘的肉屄便完全暴露出来,但见一簇浓黑茂盛
的阴毛横亘肉丘,绵延到一条肥腻饱满的肉缝,上面兀自挂着晶莹的淫液……

  周阳见状血脉贲张,双目赤红,口中道:「黄女侠……受不了了……我们一
起快活吧……」言罢将黄蓉的两条玉腿抗到肩上,跪步向前,便欲挺枪上马……

  「啊……不能如此……」黄蓉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大肉屌已抵滑腻的
阴唇。

  顷刻间便要插入,她芳心一急,双腿夹紧周阳的脑袋,一个「蝎子摆尾」。

  但听「嘭」的一声,周阳身子被甩了出去,腾空砸在车篷木壁上,随之跌落
在底板上,他打个滚又爬了起来。

  此刻欲火焚身,见黄蓉也撑起身子欲起身,浑圆的大屁股已经撅了起来,一
时色胆包天,顾不得疼痛,又向黄蓉扑了过去。

  黄蓉手膝着地,刚把身子撑起,便见周阳扑了过来,她顺势屁股一摆,弹性
十足的臀瓣正中周阳俊面,「啪……」的一声,又将周阳撞翻在地。

  周阳只觉黄蓉肥白的大屁股又软又弹,打在脸上丝毫不觉疼痛,反令他欲火
更炽,翻身又扑了上去。

  两人近在咫尺,黄蓉再躲不过,丰腴的身子竟被周阳从后面死死抱住,压到
了底板上,动弹不得。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武功盖世,不想竟被这武功低微
且内力全失之人摔倒在地,暗忖若不运内力,恐怕真的抵挡不住他疯狗一般的攻
势。念及于此,便欲运功将他震开。

  但听周阳喘息道:「黄女侠……你忒不厚道……自己舒服完了……便不顾小
人煎熬……看在小人将你弄的那么舒服的份上……就疼疼小人吧……」

  黄蓉闻言顿时俏面发烫,方才的高潮令她销魂蚀骨,她从未想到自己竟会有
那般淫态,被他看了去,定在心中暗暗耻笑,想到此处,不由芳心忐忑,无地自
容。

  周阳见黄蓉默不作声,心下稍安,他前胸紧贴黄蓉光滑的玉背,坚硬的肉屌
原本压在黄蓉肥白的屁股上,此刻忍不住悄悄调整屁股,让肉屌再次抵上莹润的
阴唇,便欲攻陷巢穴。

  「啊……不要……」黄蓉感到了周阳的侵犯,慌乱中左手向后胡乱一抓,竟
握住了周阳火烫的大肉屌,顿时芳心一荡,羞赧难当,却又忌他胡来,一时不敢
放开。

  「哦……」肉屌被黄蓉温润的玉手握住,周阳全身一震,舒服得哼了出来,
虽未如愿肏入黄蓉体内,却也别有一番销魂滋味,忍不住屁股轻轻挺动,双手也
绕到黄蓉身前,去把玩那两尊丰硕肉峰。

  「嗯……」黄蓉娇躯一颤,两股乳液又被挤了出来,她此刻右肘支地,将上
身撑起,几近全裸,只一件黄衫挂在腰间,左手向后握着滚烫坚硬的肉棍,肥熟
的肉体被周阳赤裸的身子紧紧缠住,不由浑身燥热难忍,气血上涌,欲火又燃烧
起来,抓紧肉棍的玉手忍不住轻轻颤动。

  「好舒服……」周阳喘着粗气,紧抱黄蓉,屁股挺动,让肉棍在她的柔荑嫩
手中滑动,每次挺到尽处,龟头都会撞到肥厚的臀肉,并深陷其中,带来妙不可
言的快感,便真如肏她一般。

  「哦……方才说到那蒙古密使……他是……何方神圣……」黄蓉娇喘吁吁,
强忍悸动,仍然不忘继续追问。

  「小人只知……他名唤巴勒蒙干……非中原人士……哦……」周阳双手玩弄
着黄蓉一对沉甸甸的大奶子,屁股继续挺动。

  「巴勒蒙干……巴勒蒙干……嗯……」黄蓉记性超群,但此刻身心悸动,生
怕会忘记这拗口的名字,不自觉多重复几遍。

  「黄女侠……唔……」周阳气喘吁吁,在黄蓉耳边吹着气,道:「让我……
肏你……我们一起进入……极乐之境……如何……」

  「先不要……嗯……你们在扬州……到何处去找那巴勒蒙干……啊……」黄
蓉继续问道。

  「扬州最大的妓院……叠翠居……哦,黄女侠……太干涩了……有点疼……
可怜可怜我……让我干你吧……」周阳只觉欲火焚身,却又一时泄不出来。

  「叠翠居……嗯……」黄蓉架不住他苦苦哀求,竟有些心软。

  忽然脑中冒出一个念头,不由芳心一荡,轻咬朱唇,娇羞道:「若是想更舒
服……你要听我的……不可……乱动……」

  周阳闻言欣喜道:「那是自然……全依女侠……」

  黄蓉芳心狂跳,柔荑放开肉棍,身子后蹭,竟把肥白的屁股凑了上来。

  「黄女侠让小人插吗……女侠也忍不住了吧……」周阳见状欣喜若狂,不敢
乱动,生怕黄蓉改变主意。

  黄蓉玉腿微张,将左手从自己的两腿之间,向后伸出,复又抓住了周阳的龟
头,引着坚硬滚烫的大肉屌卡入肥美泥泞的宝蛤中,旋即双腿闭合……

  「啊……」性器乍一接触,两人同时身子一颤,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一股
浪水从黄蓉肉屄喷出,瞬间便淋彻肉屌,将两人性器润得滑腻一片。

  黄蓉双腿夹紧,柔荑抓紧龟头,以免他误入阴户,丰腴的身子却被肉屌烫得
不住打颤,她忍不住肥臀轻移,让屌身在肥腻饱满的阴沟中滑动。

  「啊……黄女侠……好舒服……」周阳只觉肉棍被一片湿软柔滑之地包裹,
美得他周身舒畅,忍不住轻耸屁股,凌乱的阴毛都塞入了黄蓉的股沟中,双手似
乎要把黄蓉的一对丰乳捏爆。

  「哦……」黄蓉忍不住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肉屌借着淫水的滋润,不断磨
蹭着她敏感的阴核,让她快感连连,整个身子都滚烫起来,体内有股热流似又要
喷将出来。

  「啊……黄女侠……屄好软……你舒服吗……」周阳气喘如牛,在黄蓉耳边
道。

  「舒服……嗯……」黄蓉媚眼如丝,轻咬朱唇,鼻中发出浓重的呻吟,额头
已沁出几滴香汗,顺颊而下,更显娇媚。她一边滑动肥臀,又道:「你可知……
如何与……那巴勒蒙干……在叠翠居接头……哦……」

  「见到……叠翠居老鸨……茹娘……她自会安排……啊……不行了……快到
了……」周阳言罢加快向前耸动屁股,他鼻尖轻蹭黄蓉的雪颈,闻到诱人体香,
忍不住亲吻上去。

  「啊……」黄蓉全身麻痒,忍不住娇躯颤抖,泄意大增,她只觉周阳肉棍更
加胀大,心知他要出来了,不由芳心狂跳,头脑轰鸣,玉手捏紧龟头,双腿夹得
更紧,肥臀也加快蠕动,口中娇呼:「哦……妾身……也要不行了……嗯……」

  「啊……」周阳如何还能忍,双手抓紧黄蓉一对雪雕巨乳,屁股用力向前一
挺,肉屌死死卡在肉屄中,伴着一声低吼,阳精喷射而出。

  黄蓉只觉龟头涌出一股黏稠热流,弄她满手,不由一慌,忙放开玉手,丰臀
也迅速移开,让肉屌滑脱而去,不想那肉屌喷射不停,一股股滚烫的浓精悉数射
到了黄蓉肥白的屁股上。

  「哎呀……啊!」黄蓉被射得气血上涌,脑中一片空白,忍不住娇躯乱颤,
发出近乎淫荡的叫声……

  良久,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平复,周阳仰躺着,只觉心满意足,见黄蓉面泛潮
红,正垂首用软帕擦拭肥臀上的秽物,忍不住道:「黄女侠,你真是个妙人儿,
可舒服死小人了。」

  黄蓉闻言俏面通红,芳心惴惴不安,她本意是对周阳稍加挑逗,适可而止,
不想竟脑子一热,与他玩得那般过火。

  蓉儿啊,靖哥和儿女们正在饱受折磨,你却在此处与别的男子偷欢,你对得
起他们吗?念及于此,黄蓉不由追悔莫及,暗忖,日后万万不能再对不住靖哥,
让旁人碰身子。

  她都是为了追查魔教与蒙军勾结的阴谋,才把持不住,犯下今日错事,只觉
定要将此事办妥,才能补偿自己的罪过。想到此处,她长舒一口气,心道今后定
要步步小心,万不能如今日这般意气用事。

  思忖间,她已将身子擦拭干净,遂把衣衫悉数穿回身上,瞥了周阳一眼,强
忍羞赧,缓缓道:「你方才所说之事可有遗漏?」

  周阳闻言陪笑道:「小人所知已悉数告知女侠,不敢有半分隐瞒。」

  黄蓉闻言心下稍安,微微颔首道:「如此甚好。」

  周阳盯着眼前的绝色美妇,想到她方才还被自己扒光衣衫,弄得淫汁飞溅,
浪叫连连,转眼间便又如此端庄典雅,竟恍如做梦一般,不由痴痴道:「若黄女
侠不弃,小人今后便日日给女侠做牛做马。」

  「你是想日日骑马吧……」黄蓉脱口而出,想到他方才在自己身上驰骋淫乐
之状,不禁俏面通红,娇羞无限,道:「你方才怎敢那般对我?」

  周阳闻言一惊,连忙道:「黄女侠美艳冠绝当世,平日小人是连想都不敢想
的,今日得此机缘,如若错过……天理难容。」他稍一停顿,又道:「承蒙女侠
垂青,让小人舒服得……都快上天了,就算立刻死了,此生也不枉过。」

  「就会油嘴滑舌,怪不得柳三娘那般疼你。」黄蓉闻言忍不住嫣然一笑,又
道:「我此刻再送你上天如何?」

  「当真?女侠不是说笑吧?」周阳闻言面露喜色。

  黄蓉笑道:「我这便送你上西天。」言罢忽然面凝寒霜,对着周阳缓缓环起
玉指。

  「啊……」周阳吓得惨叫一声,惊出一身冷汗,方才他已见识到了黄蓉弹指
神通的厉害,慌忙跪趴在地上,不住叩首道:「请黄女侠看在肌肤之亲的份上,
饶了小人一条狗命。」

  他不提此节还好,黄蓉闻言暗忖,今日原本就不能留活口,何况此人坏了她
名节,更加留不得。她从不胡乱杀人,但该出手时绝不心慈手软,运起功力,对
准周阳死穴便欲弹出。

  忽见周阳赤裸的背上似乎刺有一行字,不由芳心一动,定睛望去,赫然是写
着「精忠报国」四字,字体隽秀婉约,不由一怔,顿时呆立当场。

  周阳本以为必死无疑,但良久不见动静,忍不住抬头望去,只见黄蓉如痴了
一般盯着他,浑身发抖,美面不停抽搐,看不出是悲是喜。心中暗道,莫非这黄
蓉中了什么奇毒,开始发作了吗?

  他大着胆子试探道:「多谢女侠饶了小人性命。」

  黄蓉恍若未闻,颤声问道:「你……今年可是一十八岁?」

  周阳奇道:「女侠如何得知?」

  黄蓉再想开口,只觉喉头发干,竟难以发声,她稍微平复一下心绪,仍觉芳
心跳得厉害,嘶哑道:「你是哪里人士?父母是何人?如实答我,如有欺瞒……
定不饶你。」

  周阳连忙应道:「小人不敢,小人乃荆州人,养父母在十年前就过世了。」

  黄蓉道:「养父母?」

  周阳道:「小人养父母以打渔为生,膝下无子,十八年前,在河中将小人拣
起,便收养了小人,他们过世后,小人便流落江湖,四海为家。」

  黄蓉闻言胸脯剧烈起伏,颤声追问道:「你为何叫周阳?背上的字是何人所
刺?」

  周阳道:「小人养父姓周,昔年将小人拣起之时,背上便有这几个字,当时
小人被一件大红衾被包裹,上面绣了一个金色的『阳』字,便给我取名周阳。」

  「我苦命的孩儿啊,为娘可找到你了!」黄蓉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子冲了上
去,将周阳紧紧抱在怀中。

  「这……黄女侠……这是何意?」周阳见状不由慌了。

  晶莹的泪珠断了线般从黄蓉的美面上滑落,她瞬间便哭成了泪人儿,近乎嘶
吼道:「孩子,你不叫周阳,你叫郭阳,是为娘和你父郭靖的亲子。」

  周阳闻言惊得呆了,半晌才喃喃道:「女侠说笑的吧……世人皆知郭大侠夫
妇有三个子女,长女郭芙以下,有一对龙凤双生的姐弟郭襄与郭破虏,未曾听说
还有其他子女。」

  黄蓉捧起周阳俊面,柔声道:「这才是我的儿啊……傻孩子,就是世人皆知
之事,未必就是真相。」

  言罢抬手拭去面上泪珠,破涕笑道:「瞧把为娘欢喜的。」

  「可是……」周阳心中疑惑,却又不知从何处问起,一时哑然。

  「此事说来话长啊。」黄蓉见周阳兀自怔立发呆,不由叹息一声,缓缓道,
「当年为娘诞下你们姐弟之时,正值蒙古大军围城,你父率军抵御,终日待在军
营中调兵遣将,无暇看你们姐弟俩一眼。为娘既欢喜又担忧,喜的是为娘终于为
你父添了一子,郭家后继有人,忧的是蒙军势大,随时都有破城之险。」

  「你父誓与襄阳共存亡,若襄阳城破,为娘也定然会追随你父,只是我们拼
死也要保得你们周全。那一日,为娘在你熟睡之时,效仿『岳母刺字』,狠着心
在你背上刺了『精忠报国』四字,意在你成人之后,秉承父志,报效国家。」

  周阳闻言只觉难以置信,道:「我背上这四字,是你亲手所刺?」

  「不错,莫怪为娘心狠,刺在你身,痛在娘心……」黄蓉怜惜地抚摸着周阳
的脊背,又道:「翌日,襄阳百姓得知为娘产下了一双儿女,便送来一对红色衾
被,上面分别绣着『襄』『阳』二金字,作为全城百姓的贺礼。为娘感念襄阳百
姓拥戴之情,便将你姐弟二人取名作『郭襄』,『郭阳』。」

  郭阳闻言神色动容,喃喃道:「难道……这是……真的?」

  「没想到当晚,为娘小解回来,却见……」言及于此,黄蓉不由哽咽,神色
凄然,「屋内一片凌乱,奶娘穴道被点,倒在地上,只有襄儿一人在床,却不见
了你的踪影……为娘如遭晴天霹雳,拼命追出去,却不见贼人踪影。」

  「为娘悲痛欲绝之下,料定是蒙古人为乱我军心,特遣高手将你偷了去。为
顾及大局,为娘断不能让蒙古人如了愿,便想将此事暂时瞒下,正逢那奶娘的丈
夫战死沙场,奶娘一人无力抚养刚出生的男婴,正在给他寻一人家,为娘便叫她
将孩儿抱来郭府,她自然求之不得。」

  周阳脱口问道:「那小儿便是郭破虏?」

  黄蓉颔首道:「不错,为娘心中惦念你,执意不肯叫他郭阳,便为他取名为
『破虏』,此事除了我和奶娘,无第三人得知,世人皆以为破虏便是为娘的亲儿
子,连你父亲也是如此。为娘本想暗中将你救回,再将真相告知你父,便派人暗
自去蒙军探访,却一直无果。」

  「后来你父遵从《武穆遗书》的记载,出奇制胜,以少胜多,大破蒙古军,
擒获俘虏不计其数,为娘暗中审问,得知你确是被蒙古武士掳了去,只是……」
黄蓉咬碎银牙,颤声道:「贼人心狠手辣,当晚便将你丢入江中……随后数年,
为娘每每念及此事,都心痛如绞……为娘派人在江中打捞月余,都一无所获。」

  「为娘纵然心有不甘,终日以泪洗面,却也无可奈何,你父问及,为娘不忍
让他承受如此打击,便诓他为娘在怀念已故的娘亲。数年之后,奶娘抱病而亡,
为娘的心也慢慢定了下来,便将破虏当作亲儿来养。」

  言到此处,黄蓉忍不住又捧起周阳的脸仔细端详,欣喜道:「谁知我儿福大
命大,竟然活了下来,上天眷顾,让我们母子今日重逢,为娘再也不会和你分开
了。」

  周阳兀自不敢相信,俊面胀得通红,眸子发亮,喃喃自语道:「我不是做梦
吧……我有爹娘了……他们还是大人物……看谁……还敢欺凌我……我要出人头
地了……」

  黄蓉见状不由心中悲痛,轻轻将他拥入怀中,柔声道:「我的阳儿,都是娘
不好,让你孤身飘零江湖十余载,定然吃尽了世间苦头,为娘今后定然不再教你
受半点委屈。」

  周阳只觉幽香沁鼻,不由心中一暖,将黄蓉拥紧,道:「娘……你真的是我
娘吗?」

  黄蓉听他问得痴,不由莞尔,温言道:「傻孩子……当然是真的,为娘如何
会忍心骗你。这边的事情一了,为娘便带你回到襄阳去见你父亲,还有你的姐姐
们。」

  「哈哈,我有爹娘了!」周阳欣喜异常,随即想到一事,恨恨道:「娘,我
要把我失去的都夺回来,郭破虏替我享了这么多年的福,我们回到襄阳便把他贬
为马夫,为我解恨,可好?」

  黄蓉闻言心中一凛,便欲叱责,但转念一想,他自幼无人管束,又和魔教中
人混在一起,自然沾染了邪道习气。念及于此,不由芳心一软,对他更觉怜惜亏
欠,心道日后慢慢严加管教便是,遂柔声道:「阳儿,你万万不可有此念头,此
事错不在破虏,你回襄阳后要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哥哥一般对待。」

  周阳应道:「既然娘替他求情,孩儿便不去与他计较。娘,郭府内可是美女
如云?那郭破虏也替孩儿享尽了艳福吧?」

  黄蓉闻言笑骂道:「休要生些花花肠子,破虏可不像你这般贪花好色!」言
罢只觉双手触及之处滑溜溜,心知阳儿此刻还是赤身露体,想到方才两人淫行,
不由俏面一红,忙推开周阳道:「这成何体统,快去将衣服穿上。」

  周阳应了一声,一边穿衣,一边嘟嘴道:「你是我娘亲,这有何妨。」

  念及方才之事,黄蓉芳心大窘,造物弄人,上天既然安排她母子重逢,却又
为何如此捉弄于她,让她们母子行淫……万幸的是始终都没有让他插入,否则的
话岂不是真的万劫不复?想到此处黄蓉不由冷汗涔涔,心中后怕,脱口道:「阳
儿,方才之事,你莫要以为娘亲……」

  周阳笑道:「娘,孩儿知晓,定是父亲冷落了你,你心中寂寞得紧,若娘亲
愿意,孩儿日后便替父亲……」

  「住口!」黄蓉听他说的不堪,连忙怒叱:「我是你娘亲,方才不知真相也
便罢了,如今你若再对我有非分之想,便悖了天理常伦,与禽兽何异!」

  周阳见她面若凝霜,不由心生胆怯,喏喏道:「娘教训的对,孩儿知错了,
娘莫要再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黄蓉见他慌乱之状,不由心中疼惜,后悔语气重了,连忙柔声道:「阳儿,
你要记住你是郭靖黄蓉的儿子,日后定将成为像你父亲一般的人中豪杰,你行事
切不可如从前一般,为娘教训你,都是为你好。」

  黄蓉见他已将衣服穿好,便解开他封住的内力,又道:「你莫要以为娘是水
性杨花的女子,为娘从未做过对你父不忠之事,方才和你……是事出有因……」
黄蓉明眸闪动,顷刻便有了主意,继续道:「几日前为娘遇到一位高僧,他看出
为娘近日必有桃花劫,如若不然,便会遭受血光之灾,为娘一直放在心上,所以
才顺水推舟,和你……」

  黄蓉长舒一口气,又道:「阳儿,你便是为娘的福星,刚一出现,便帮为娘
渡了劫难,免得娘让外人占去便宜,为娘要谢谢你。只是方才之事,终究有违礼
教,你便忘了吧,切不可再念及提及,如何?」她心中欢喜早胜过羞赧之情,才
如此泰然自若。

  周阳纵然心中将信将疑,却也由不得他,忙道:「娘请放心,娘亲教诲,孩
儿谨记于心。」

  黄蓉闻言如释重负,颔首道:「如此甚好,为娘便带你去扬州办一件大事,
事成之后,也算你大功一件,日后回襄阳也好在群雄面前立威。」

  周阳欣喜道:「多谢娘,一切悉听娘亲安排,孩儿自当竭尽而为。」他转首
望向昏迷中的柳三娘,又道:「娘,此人如何处置?」

  黄蓉眸中杀机涌动,道:「她已知我母子行踪,自然留她不得。」

  周阳闻言蓦然伸臂掐住柳三娘脖颈,用力一拧,便听「咔」的一声脆响,但
见柳三娘七窍流血,顿时一命呜呼。

  黄蓉见状,惊得呆了,颤声道:「你们之前那般的亲密,你如何……下得去
手?」

  周阳恨恨道:「这婆娘一直推诿,不肯带我去见教主,还时常瞧我不起,我
忍了她恁久,今日也算解了我心头之恨。」言罢转向黄蓉,又道:「娘,我今日
亲手杀了她,便是和神……魔教一刀两断,娘也可以放心孩儿了。」

  黄蓉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心道此子心狠手辣,日后少不得她操心,又觉他后
面所言有几分道理,便道:「阳儿,你是为娘亲子,为娘如何信不过你。你要记
住,从此以后你是正道中人,手段切不可如此毒辣。」

  周阳看出黄蓉不悦,忙道:「娘亲教训得是,孩儿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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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黄蓉来到房间外,此刻已是深夜时分,一阵凉风袭来,将她的燥热情绪吹散
了不少。她信步而行,转过廊间,正要往后院去,只听一个雄浑的声音叫住她道:
「咦,这不是黄女侠吗?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

  黄蓉闻言回头一看,见黑暗中一个高大的人站在右侧长廊里,却不是尤八又
是谁?黄蓉正心中不悦,见到尤八更是烦躁,应声道:「不要你管?」

  尤八碰了个软钉子,也不生气,嬉皮笑脸的说道:「莫非是郭大侠不解风情,
惹恼了黄女侠?在下这里正好有一壶美酒,黄女侠若是不嫌弃,来共饮一杯如何?」

  黄蓉闻言心中一怔,暗想这尤八平时看起来粗鄙不堪,猜起妇人心思来倒是
分毫不差,不禁在心中暗暗埋怨郭靖,若是郭靖有尤八一半懂得她的寂寞酸楚就
好了。她本对尤八唯有厌恶鄙视,便是与他多说几句话也是不愿,只是此刻她心
中怨怼,若是有个人陪她喝酒解闷儿倒也是极好的,当下说道:「你能有啥好酒?
还不是从府里拿的?」

  尤八一听有戏,忙笑道:「不是,不是,我这酒啊是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
绝非一般酒可比。」

  黄蓉早知他满嘴胡言,听罢嗤之以鼻,哼了一声道:「咱们府上可没有这种
好酒招待你。」

  尤八嘿嘿一笑道:「这酒是别人送的,我好赖也是挽救襄阳的大英雄,襄阳
百姓送了我不少东西,有一个酒庄老闆就把他珍藏的女儿红送给我了。」

  黄蓉走上近前笑道:「百姓们客气一下,你倒不害臊,说!是不是还拿了很
多财货?」

  尤八见黄蓉过来,忙笑嘻嘻的迎上去,正欲伸手去签她的柔荑小手,黄蓉屈
指一弹道:「休要放肆。」

  尤八只觉手背传来一阵酸麻,吓得缩了缩手,见黄蓉眼角有些许春意,知她
并未生气,忙作势手臂向前一引道:「黄女侠,请!」

  黄蓉冷哼一声,两人亦步亦趋的回到了尤八的住所。郭靖体念尤八破蒙有功,
特意安排他在自家客房休息,须知前来襄阳相助的英雄好汉,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小小一个郭府又怎么能全部住下?何况郭家自身也是人丁兴旺,是以大部分人都
是由襄阳太守吕文德安排住处,只有寥寥数位英雄以及亲友住在郭府而已。

  尤八推开房门,让黄蓉先进去,然后再关上房门。黄蓉走进一看,尤八的屋
内灯火通明,桌上果然有一坛女儿红,酒罈老旧,似乎真有些年头,桌上还有一
只大碗,想来自是尤八用来喝酒的了。尤八招呼黄蓉坐下,又拿出一只碗来放在
黄蓉面前,先给她倒上满满一碗酒,再为自己也倒上,然后端起酒碗道:「黄女
侠,哥哥敬你一杯。」说完,一仰脖子,咕噜咕噜的就把一碗酒喝的乾乾净净。
尤八将碗倒扣,以示喝尽,黄蓉见状暗道:本姑娘还能输给你不成?说着亦端起
碗来一饮而尽。

  一碗老酒入肚,黄蓉只觉肚子里犹如翻江倒海,颇为难受,那三十年女儿红
的酒劲果然很大,黄蓉的脸上立时涌起两朵红云,在烛火照耀下更显妩媚妖娆,
尤八不禁看的癡了。

  黄蓉见尤八呆呆的看着她,不禁心中暗笑,她以手支颌,笑道:「你看什么
呢?」

  尤八见黄蓉笑起来犹如春花带雨,勾魂摄魄,不禁脱口而出:「哥哥自然是
在看你。」

  黄蓉闻言脸上发烧,谇道:「无耻之徒,休要胡说八道。」

  尤八道:「这实乃是哥哥的真心话,黄女侠如此美艳动人,哥哥若是说不爱
看,那才是谎话呢?」

  黄蓉轻抚俏面,心中寻思:靖哥哥就从未说过这种话。当下腻声道:「我果
真有这么美?」

  尤八哈拉着嘴道:「那是自然,女侠乃是武林第一美女,自从见过女侠真面
目之后,其他的女人都已是庸脂俗粉,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了。」

  黄蓉闻言冷哼一声道:「油嘴滑舌,好不正经。那你且说说我美在何处?」

  尤八道:「女侠之美,非言语所能形容,肤如凝脂,身段婀娜,玉腿修长,
哥哥尤其喜欢你那一对大奶子,至今仍是念念不忘呢?」

  「住口……」黄蓉听他越说越是不堪,一颗芳心砰砰乱跳,忍不住怒斥道:
「若是再胡言乱语,小心姑奶奶扒了你的皮。」

  尤八忙道:「好好好,哥哥不说就是了,来,再喝一杯。」说着又给黄蓉倒
上了酒。

  黄蓉已喝了一碗,肚腹间犹如一团火在燃烧,嘴唇也颇感乾燥,端起酒碗呡
了一口道:「我要去歇息了。」说着站了起来。

  尤八忙站起来道:「女侠何必急着走呢?」黄蓉暗道:再不走,还不知这浑
人又要说什么胡话。当下执意要走,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两人都吓了一跳,
黄蓉立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只听外面的人说道:「尤八兄,可睡了吗?我要
进来了。」

  黄蓉心中焦急,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若是被人撞见她和尤八在一起,那就
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急切之间无处可躲,黄蓉连忙掀开桌布,躲进了桌子底
下。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尤八清咳一声道:「噢!原来是快刀老刘啊,哥哥我正
等着你呢,这不,酒都为你斟上了。快来,快来……」

  那快刀老刘已经进了屋,走到了桌边。黄蓉心道:「糟糕,莫不是我喝过的
碗要被这个人喝吧?那倒不如给尤八喝了呢?」一想到此处,黄蓉心中不由的泛
起一阵噁心。

  两人分宾主坐下,黄蓉缩在桌子底下,突然一条腿伸了过来,轻轻的踢了踢
她,同时尤八的声音响起:「刘兄,请。」黄蓉听声音判断出尤八坐上了自己刚
刚坐的位子,心中竟不由的松了口气。想到自己喝过的碗被尤八再喝,不由的脸
颊烧的更加厉害。

  「嗯……果然是好酒。」快刀老刘喝了一口,大声讚扬。

  尤八道:「深夜到访,不知刘兄有何要事啊?」

  快刀老刘嘿嘿一笑道:「昨日一场大战,可惜我未曾亲眼目睹尤兄之精彩表
现,今日才特来拜会。」

  「唉,呵呵……」尤八摆摆手道:「在下不过杀了些许蒙古鞑子而已,又并
非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倒是刘兄,一柄快刀,威
震山东,小弟是极佩服的。」

  快刀老刘道:「尤兄过奖了。唉,说出来不怕尤兄笑话,其实我早就吓破了
胆,你看那蒙古军攻城,那些人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沖上来,我自问并非胆小怕事
之辈,但见识了一番杀戮之后,只觉得万念俱灰,连刀都拿不动了。」

  尤八道:「那刘兄何不速速离开襄阳?」

  快刀老刘歎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黄蓉。」桌下的黄蓉闻言心中奇怪,暗
想:「你走不走与我何干?」

  尤八诧异道:「此话何解?」

  快刀老刘道:「要是黄蓉不回襄阳,我早就逃了,只是看她一眼,我就心满
意足了。」

  尤八闻言暗道:「你却不知黄蓉就在这桌子底下吧?」当下哈哈一笑道:
「黄女侠绝色佳人,任是谁见了也会动心,刘兄这么想一点都不奇怪。」

  老刘歎了口气道:「听说尤兄和黄蓉朝夕相处,同食同宿,这一路上可发生
了什么事,与兄弟我说道说道。」

  尤八笑道:「小弟不光是和黄蓉同行,还一亲芳泽了呢?」正说间,忽觉小
腿一疼,原来是黄蓉恼他胡言,就拧了他一把,尤八疼得龇牙咧嘴,却是强忍着
不喊。

  老刘惊道:「此话当真?」

  尤八忙摆手道:「当然是小弟胡言乱语的,你想黄蓉何等尊贵,又岂会让我
亲近啊!不过黄蓉那小娘子,小弟也是垂涎已久了。」说着嘿嘿笑了起来。黄蓉
在桌子底下听着气不打一处来,暗道:「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快刀老刘道:「若是黄蓉能让我一亲芳泽,我便是少活十几年都心甘情愿。」

  尤八笑道:「谁说不是呢,黄蓉那奶子,我做梦都想吸,还有那屁股,长的
这么大,真想骑在她的肥白屁股上狠狠的肏. 」

  黄蓉闻言芳心暗怒,却苦於不好发作,想在教训尤八,又唯恐他吃痛呼喊,
到时候一旦败露,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偏偏两人越说越起劲,快刀
刘也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黄蓉真恨不得在他身上刺上十几个透明窟窿。

  两人大谈特谈,言语俱是粗俗不堪,说话间仿佛已经将黄蓉压在身下,肆意
玩弄了,黄蓉本就春心荡漾,加之喝了点酒,身体变得燥热慵懒,虽想闭耳不闻,
可那些粗鄙之语透过耳朵,直传到自己的内心深处。突然一只粗糙的大手从桌布
底下伸了过来,来抚摸她光滑如玉的脸蛋,黄蓉心中气极,忙测过脸去躲避。

  只听尤八笑道:「那黄蓉的脸蛋那真是吹弹可破,我可是近距离看过的,那
嫩滑的感觉,若是亲手接触一番,不知是何滋味?」

  黄蓉闻言心中大羞,一愣神之间,俏脸就被尤八的大手抚住。此刻的黄蓉,
身处如此狭窄的地方,连侧身都极为不易,尤八的大手紧紧的贴着黄蓉光滑的脸
蛋肆意摩挲,最后两只手指轻轻的夹住黄蓉的耳垂搓弄。

  「啊……」黄蓉的耳朵是她极敏感的地方,此刻被尤八的手指侵袭,忍不住
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声音,她芳心忐忑,忙捂住自己的樱唇,再不敢发出声音。

  快刀老刘点头称是,歎息道:「可惜我从未近距离看过黄蓉,只敢远远的观
望。」

  尤八笑道:「单是脸蛋,还不足为奇,那黄蓉的樱桃小嘴儿那才叫勾魂夺魄
呢,那舌头犹如小灵蛇一般,真想把我的大屌插进她的嘴里。刘兄以为呢?」

  黄蓉听见快刀老刘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禁心中厌恶非常,知道他心里在想些
什么勾当,不禁心中暗骂:「当真是无耻之极。」正思忖间,黄蓉只觉后颈一紧,
螓首已被一只大手紧紧压住,随即光滑的脸蛋上传来一阵滚烫的触感,她在黑暗
中视物犹如白昼,只见一根坚挺灼热的肉棍就直挺挺的贴在她的脸上,原来不知
何时尤八已经解开了裤子,将他丑陋的肉棍掏了出来。

  肉棍的腥臊气味扑鼻而来,黄蓉不禁皱紧了眉头,尤八胯下肉棍左右晃动,
犹如一把扫帚在黄蓉的的俏脸上来回扫动。那肉棍坚硬如铁,龟头每一次扫到她
的樱唇,都会留下粘稠的粘液,不一刻,黄蓉的口鼻间就沾满了尤八龟头吐出的
粘液,她不由的感到呼吸困难,而且这种强烈的雄性气味也不时刺激着她的神经,
让她忍不住微微张开小嘴,喘息起来。

  尤八继续笑道:「你想那黄蓉,地位如此尊崇,若是能拜服在我的胯下,用
她的樱桃小嘴帮我吹出精来,那是何等的美妙。」说完,屁股微微一挺,硕大的
龟头顶开黄蓉的小嘴,沖入了她温暖濡湿的口腔内。

  快刀老刘歎息道:「谁人不想如此,只是这着实是难如登天。」

  尤八心中暗道:「你还不知道老子正在享受着呢?」嘴上却安慰道:「刘兄
不必气馁,有道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若是手段高明,就是让黄蓉乖乖
舔你的大屌也不是不可能。」说完,屁股得意的向上耸了耸。

  肉棍入嘴,黄蓉只觉嘴巴里腥臭无比,也不知尤八是几天没洗澡了,肉棍刺
鼻的味道几乎让她昏厥,尤其是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空气变得更加燥热。黄蓉
丰腴的娇躯被肉棍的味道一熏,全身犹如点燃了一团火,黄蓉香汗淋漓,单薄的
丝衣紧贴在她敏感的娇躯上,让她颇为不适,她只觉全身的火焰无处发泄,小嘴
忍不住含住龟头,将肉棍深深的吞了下去……

  「噢……」尤八想不到黄蓉会如此主动,忍不住发出一阵呻吟,快刀老刘道:
「尤兄怎么了?」

  尤八喘息道:「啊……没事,没事,只是想到黄蓉那尤物,有点情难自禁,
让刘兄取笑了。」黄蓉闻言暗哼一声,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想要作弄尤八的念头,
脸上顿时烧的通红无比,暗道:「不行,不行,我岂能效法那些娼妇行径?」可
是一直被尤八签着鼻子走又着实心有不甘:「反正也没人看到,就试他一回又如
何?」黄蓉心中计议已定,香唇吐出龟头,伸出灵巧的舌头,顺着尤八的肉屌一
路蜿蜒而下,然后在顺着肉屌舔了上去,如此循环往复,不一刻,尤八粗壮的肉
棍上就沾满了黄蓉的口水。

  如此享受黄蓉的口舌服务,真当是飞来艳福,尤八强忍心中悸动,拼命压抑
住自己想要呻吟的冲动,他故作镇定,端起酒碗道:「刘兄,咱们干一碗。」

  快刀老刘见他神色有异,也不知他搞什么名堂,若是说说黄蓉之事就让他如
此,倒也是个浑人,不过自己也不好点破,闻言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黄蓉见尤八兀自强撑,舌头游动的更加快速,她的双唇紧贴在尤八坚硬的肉
棍上上下滑动,尤八的胯下阴毛浓密,刺在她嫩滑的脸上,感觉痒酥酥的。她嘴
唇上下游弋,玉手也握住尤八的肉屌根部和卵蛋不住的抚摸。肉屌散发的雄性气
味让黄蓉越来越迷醉,胯下的淫液不知不觉中就浸湿了她的亵裤,在这个封闭的
空间内,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加上她喝了一碗女儿红,此刻酒意上涌,手掌中
毛茸茸的卵蛋不禁让她心中一动,她嘴唇下移,心中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开小嘴,
将尤八的卵蛋吞了进去。

  「啊……」这一下刺激当真是销魂蚀骨,尤八再也忍不住,呻吟了出来。黄
蓉见此法有用,又如法炮制,吸进了另一个睾丸,黄蓉小嘴含住睾丸,香舌紧紧
的缠绕着,不停的打着圈,卵蛋上早已沾满了黄蓉的口水,顺着黄蓉冰洁的下巴
滴到了地上。尤八的身体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感觉就好像从高空的云端坠落到
了悬崖,又从悬崖沉入了幽深的大海,他的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一切都被黄蓉掌
握在嘴里。

  「噢……」尤八禁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旁若无人的呻吟出来,快刀老刘听了
皱了皱眉,对尤八充满了鄙夷之情,他站起身来道:「尤兄,天色已晚,在下就
先告辞了。」

  尤八四肢酸软无力,闻言喘着粗气道:「刘兄,请恕在下怠慢,就不送刘兄
了。」

  快刀老刘闻言也不逗留,起身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尤八这才掀开桌布,见黄蓉表情迷醉,眼神迷离,美目间春意荡漾,兀自还
在吮吸着他的卵蛋,肉棍不禁变得更加坚硬粗大,喘息道:「人已经走了,黄女
侠,快出来,我们一起快活。」

  黄蓉闻言小嘴一松,原本被拉扯的卵蛋迅速弹了回去,尤八再也忍不住,俯
下身子,双臂一览,将黄蓉丰腴的身体从桌底下抱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
上。

  尤八一双大嘴伸了过来,喘息着含住黄蓉的香唇,粗狂的亲吻着,黄蓉在半
醉半醒之间,还未来得及反应,嘴唇已然被夺。尤八的亲吻霸道无比,一条粗燥
的舌头肆意的在黄蓉湿滑的小嘴里乱窜。两人炙热的呼吸混杂在一起,黄蓉已然
被他所感染,渐渐的失去了清醒的意识,只是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回吻着他。

  月凉如水,照射在这昏杂无序的世间,一场肉欲好戏即将上演。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2-26 09: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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