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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铁汉娇娃】【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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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神功难敌阴阳符

  一个秃顶老胖子,身如大冬瓜,后面跟着五个中年人,四名大汉,行色急忙
的通过车战和余微微藏身的林前,可是出乎意外,过了不到一刻,车战正待出林
时,突然又退后道:“又有一批来了。”

  余微微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是北极派的,也许查出万百通企图啦。”

  余微微道:“不!你听听,后面还有。”车战又蹑到林边,一看愕然,立向
余微微招手。

  余微微到了他身边,问道:“谁?”

  车战道:“是八大供奉。”当八大供奉过去不久,突然又来了一大群。

  余微微也吃惊了,骇然轻声道:“中原各派掌门、长老、护法全到了。”她
数一数,竟多到三十几个。

  车战愈想愈不解,郑重道:“这不简单,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话还没有完,
第五批又出现,这次是零零落落的,人数无法记。

  余微微道:“这是西疆来的各方成名高手,我们趁这机会,易容出去,可以
混盯上去。”车战同意,二人立即易容成二十三许无名武林,急急奔出,紧紧跟
在两个同等年级的人物后面,相距不到五丈。

  那两人年约三十出头,身穿短装,都是挂剑的,暗察口音,余微微轻声道:
“阿战!他们来自北疆。”

  车战点点头,轻声道:“功力不弱,一定是名剑手。”

  前面两人忽然回头,发现车战和余微微,其一显出迷茫之情,出声向同伴道
:“包兄!你可见过这两名生面孔?”

  姓包的想了一想,摇头道:“没见过,注意他们的脚下,好高的轻功。”说
着,二人不约而同,都把脚步放慢了。

  另外一个带着笑脸,侧身一停,拱手道:“兄台,姑娘!哪里见过?”

  车战也把脚步放慢,哈哈笑道:“两位好!咱也觉得与两位很面善,可是想
不起了,请教。”

  姓包的道:“在下包兴,他叫吴招,转教?”

  车战道:“小弟车戈,这是贱内余文。”余微微暗骂道:“我虽然是你的,
但还未那个呢,坏蛋。”她见车战在看她,立即向他横了一眼。

  吴招不在意,哈哈笑道:“两位是南方人了,一定去过咱们科尔沁?”

  余微微接口道:“对!额勒河、北尔果勒河之间,水草茂盛,原来两位是右
翼后旗人,不知此次南来,也是为了?……”她太聪明!

  包兴哈哈大笑道:“对!寻活宝。”

  车战大笑道:“对、对!真是活宝,消息传得好快。”

  吴招道:“车戈兄!你是南方人,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北方人多,请问,那天
王塔真是活的?”

  这一问,车战又惊又疑,简直无法回答,好在余微微接口道:“谁也没有见
过?”

  包兴道:“另外一件名为阴阳符的魔门至宝呢?”

  这下车战抓着了,哈哈笑道:“这东西杀人不见血,死后没有伤,已经落到
北极人哈沙图手中了,他已杀了嵋山双剑,两位可要小心。”

  吴招大惊道:“阴阳符已被人得手,这是最新消息,对不起!在下得赶到前
面去通知我北方同道一声。”

  车战拱手道:“应当、应当!二位请。”

  当两人奔出后,余微微笑道:“你这一把火,虽然烧得很快,不出一天,必
定传遍武林,可是也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在阴阳符下了。”

  车战笑道:“趁这天下高手云集之际,消息传播不要一天呢。”

  余微微道:“天王塔到底是什么东西,又说是活宝?”

  车战笑道:“家师也曾提起这神秘东西,但在他老人家心目中,也认为是神
话,他老人家在年轻时曾听长辈人物提过,那就是李天王手中的降魔宝塔,塔上
刻有真言,炼成真言,塔与灵合,施展时,念动真言,塔中就有两道金光飞出,
那是两把有光无形飞剑,取人首级于目视之内,又说还能于百里内呢。”

  余微微惊叹道:“那比人炼成的还要玄妙。”

  车战道:“你的炼到什么程度?”

  余微微道:“你呢?”

  车战笑道:“只怕我们差不多,不过这却不能轻易施展。”

  余微微道:“举目武林,炼成的不只你我,不过大家秘而不宣罢了。”

  车战道:“目前江湖已到大乱之际了,这种最后手段恐怕都要出笼啦!看谁
先使用。”

  “哈哈!假青年,凭你们的功力,不施那种玩意也能通行无阻。”一道暗影,
倏忽之间出现在二人后面,车战回头一看,居然嗨嗨笑道:“文老头!你也有离
开「不毛岛」的一天啦。”

  “哇!小子,一见面,口气不善呀!没有「天王塔」出世,我才不踏陆地一
步哩。”

  车战问余微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余微微向老人拱手道:“不名伯伯!五年不见了。”

  老头约有七八十,长得又短又瘦,作渔家打扮,手中拿着三尺长的旱烟杆,
只见他嘻嘻哈哈地道:“上帝之女!你越来越美啦!不错,有五年了,你是十六
岁去过不毛岛的,可惜,可惜呀。”

  余微微诧异道:“可惜什么?你老看出我武功没有进境?”

  老头摇晃着脑袋,叹声道:“不对、不对,你的武功只怕己到登峰造极了。”

  余微微道:“那你可惜什么?”

  老头子做个鬼脸,看看车战道:“微微,你怎么与这小子同行,你不是瞧不
起天下青少年呀?”

  这一下,余微微明白老头子的要说什么了,忍不住也向车战做鬼脸,但却笑
向老头道:“不名伯伯,有话就快说,我们不是在这游山玩水。”

  文老头道:“嘿嘿!微微,这小子的坏名传万里,连四疆外的异国武林都知
道,我看你是完定了。”车战装出很生气的样子,理也不理。

  余微微道:“你说我上了贼船。”

  老头装出怪模怪样道:“美丫头!只怪你长得太美了,他呀!在他眼中,凡
是女孩子能长八成美,那是鹦鹉注定入笼了,别想飞掉。”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阿战在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车战接口道:“这老头真小气,我们在海中,为了争夺一条大血鳗,我为救
人他为吃,结果他输了。”

  老头嘿嘿笑道:“是你使诈!小子,这笔帐永远要算,不过话得说回来,阴
阳符或天王塔你如得手送给我,可以抵消。”

  车战道:“你没有得手?”

  老头道:“比什么我老人家都不服你小子,就是没有你小子快,也没有你小
子心眼多,你小子也真够狠,在山东,你杀了北极派多少人,雷节度有你这朋友
也够瞑目于地下啦。”

  车战忽然道:“原来我和微微发现有人在暗处,怎么也想不到是你矮子,对
了,姜是老的辣,有件事你一定知道。”

  老头急急道:“慢来、慢来!没有代价的事,你别向我打听。”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我要看你有什么本事不说。”

  老头道:“噫!丫头!你也知道这小子的厉害啦!好,我们打个赌。”

  余微微笑道:“赌什么?”

  老头于哈哈笑道:“赌阴阳符和天王塔,我赢了,你们得输给我,否则我就
输给你。”

  余微微娇笑道:“不!我输了答应你老要求,你老输了我要别的。”

  老头噫声道:“还有比阴阳符和天王塔更重要的?”

  微微道:“听说你老在四十年前,夺到红海盗一满船金银珠宝。”

  老头子惊叫道:“这件事你也知道?”

  余微微道:“十五年前,金银岛万百通要抢你的,被你整得灰头土脸,这事
虽未传出,但瞒不了我,怎么样?敢不敢?”

  老头子道:“行!我赢定了,嘴长在我老人家身上,车小子问破嘴,我也不
说,但不许他用强。”

  余微微笑道:“我想你老才输定了,阿战有的是办法。”

  车战忖道:“我自己都不敢打赌,她凭什么这样有把握?不行,不能输,我
不能替她泄气。”立即向老头道:“雷节度和四海神捕都有一个女孩失踪,你可
知道?不知道就不能打赌?”

  老头大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不说。”

  车战早有成竹似的,淡然笑道:“我曾经遇到两个家伙,一个向我说,他看
到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在天河里洗澡,另外一个则说,他一生活到四十几了,还
没有看见过蚂蚁,老头子,你相信哪个的话是真的?”

  老头冷笑道:“小坏蛋,我文不名一生,就是有一句说一句,我知道雷龙女
和公孙红的下落难道说假话?”

  车战道:“为了阴阳符和天王塔的赌注,说一次假话当然合算。”

  老头大怒道:“混蛋!老夫的名誉比功夫重要。”

  车战哈哈笑道:“混迹不毛岛五十几年不入内地,今天为了什么,何况这又
不是大庭广众之前,你说次假话没有第四人知道?得了,算我白问,最低限度,
我已知道二女还活着,将来得到两件宝物,大不了送给你。”

  老头似最怕别人说他胡扯,这时眼睛都红了,冷冷道:“小混蛋!如在当年,
我老人家非与你拼命不可,原来你对我老人家如此不信任,呸!你是什么东西。”
说完,立由身上拿出一张羊皮图,猛地掷在地上。

  “小风流鬼,算我白认识你了,你到五阳谷去看,雷龙女和公孙红是我救去
的,她们现在随着五阳神尼在学艺,一船金银珠宝的藏图在此。”说完拔身而起。

  余微微拾起藏宝图,向着车战道:“你这方法太伤害他了。”

  车战忍不住,捧腹大笑道:“我除了这样,否则我们输定了。”

  余微微道:“哎呀!我们的赌注是悬空的,谁知得到还是得不到呢。”

  车战道:“你放心!这老头儿只要走出半里,不但气消,而且猛拍自己脑袋
哩!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他还是喜欢我的。”

  余微微笑道:“你有这样把握?”

  车战道:“你不信?走着瞧!他己在前途等着我们哩。”

  余微微道:“等我们干啥?”

  车战笑道:“他忍不下一时之气,明知说出是输而偏偏要说,几句话失去一
大船金银珠宝,不心痛才怪,最低限度他要骂我一场泄泄气呀。”

  余微微噗嗤笑道:“你呀!你实在太鬼了!你可知道,他是你师傅同辈长者
啊。”

  车战道:“你错了!这老头儿不能和他来正经的,你来正经,他会吐你口水,
愈是整他,他愈高兴。”

  真不出车战所料,二人前进不到五里,只见文不名坐在路旁,一看车战到达,
猛地跳起吼叫怒骂道:“混蛋、混蛋、小混蛋!你为什么不用别的方法,硬要气
我,我老人家真该死。”

  车战哈哈大笑走近道:“老头子,杀鸡要杀颈,杀鸭要杀扳,打蛇打七寸,
否则事半功倍,你这种毛病,是我和你抢血鳗时发现的。”

  老头子气道:“我老人家这次入内地,本想助你一臂之力,现在免啦。”

  车战大乐道:“文老头!除非你没有动机,有了动机,你永远也不会收回的,
现在我说不要你相助,你说,你说,你说个「好」字,说呀。”文不名的脸,好
似要哭啦!

  余微微暗暗忖道:“阿战真的把他吃定了,可怜的老头,为何是这样个性?”
车战忽然走近他,捧住他的脑袋,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

  “真的。”文老头高兴跳起来了。

  “小子。”他又轻声道:“我猜出来怎么办?”

  车战道:“我叫微微亲手烤野味给你吃。”

  文老头喜哈哈地道:“一言为定。”老头高兴无比地走啦。

  余微微奇怪道:“阿战,你又捣什么鬼,气得他半死,又把他逗乐了?”

  车战得意道:“专气他又逗他,那就不厚道了,他还有个毛病,喜欢与我猜
谜语,输的人要请客。”

  余微微惊叫道:“你把「三更日当顶,午正月临头」给他猜,你真会耍人。”

  车战笑道:“我们到哪里找这种有经验的人物,你准备烤野味吧。”

  余微微笑道:“你对女人的手段非常高明,想不到,对付奇人异士的方法同
样精采。”

  车战又忍不住了,将她抱住道:“我对女人却未施任何手段啊!完全是送上
门的,”

  余微微让他亲过之后轻笑道:“天又亮了,当心别人看到。”

  在走到晨羲高升时,忽听前面人声哄哄,车战噫声道:“前面出了什么事?”

  余微微抢先奔出,不到百丈,突然看到一座林边集有一群人,不禁吓声道:
“八大供奉,还有文不名。”

  车战道:“有文不名在,我们可以过去,好像有人受了重伤。”

  文不名眼快,一见车战和余微微,立即大叫道:“你们快来!黑山剑客中了
阴阳符。”八大供奉之一的黑山剑客坐在地上,上身脱光,面上汗出如雨,似是
全力运出内功。

  车战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文不名道:“你看他背上。”黑山剑客背上出现一块黑印,形同七寸长、三
寸宽的符印,该符上端是个女鬼头,下方似符,印在皮肤上十分明显。

  车战道:“他在运功逼符?”

  一个和尚问文不名道:“这位施主是谁?”

  文老头道:“海山头陀!这不是通名道姓的时候,你看不出他是易容的。”

  不理和尚,又向车战郑重道:“小子!你还不懂阴阳符的作用,它本来是施
放者所画一道符,但经过咒语一催,符就如有灵性,飞袭被害人,不管沾在对方
在任何地方,符即化去,侵入皮肤,衣物挡不住。”

  余微微道:“侵上皮肤又怎么样?”

  文不名道:“受害者如无强大内功阻挡,侵人心藏就会死,你看,黑山剑客
中的是阴符,阴符女鬼头,专门对付男人,阳符是男鬼头,专门对付女人;阴阳
符又名「蚀魂咒」,遇上会者专使暗袭最可怕,符袭之时毫无感觉。”

  车战道:“明攻呢?”

  文不名道:“你可以运出功力阻挡呀!在未侵入人体前,你还可以用兵器对
抗。”

  一个妇人不耐道:“文公,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有何用处?黑山剑客快
要筋疲力竭啦。”

  文不名老头道:“秦梦源!你懂什么,女人当供奉,皇上用人不当,何茂森
的功力难道这样差劲?这小子不是问闲话,他搞明白阴阳符的作用,他会有办法
的。”一旁焦急的七大供奉,这时全把惊疑的目光注视车战。

  余微微向车战轻声道:“你有没有办法?”

  车战向文不名道:“老头子,符已化了,现在是赤,不管运用多强的内功,
也不能把它逼出去,黑山前辈终有功力用竭的时候,一下抗不住,这鬼东西就会
侵人心藏,现在哪一位运功替上黑山前辈,让他自己休息。”

  文不名大叫道:“对!我们为何想不到这点,和尚,你先出手。”海山头陀
立即运功,双手抵住黑山剑客的前胸。

  文不名道:“小子,多加两个如何?”

  车战道:“如果能加强内功把它逼出去,那就不算阴阳符的厉害了,很明显,
它还不怕三昧真火,这些我想黑山前辈早已想到。”说到此,车战猛地叫道:
“有了,可以一试。”

  大家闻言,莫不惊注他的面上,文不名急急道:“你想到什么了?”

  车战道:“移花接木。”

  “对。”文不名跳起道:“黑山,你自己接下和尚,我们把你……把你……”
说不下去了,急向车战道:“把他怎么办?”

  车战道:“在黑老前辈身后,不是有株合抱大树,他自己现在不能动,把他
抬到树下,背靠树干,使他背上阴符紧贴树身,我来助他运功。”立有两位供奉
把黑山剑客抬起,按照车战说的做,这时车战坐在黑山剑客身前,单掌抵住胸口,
将一股强大的内功,帮助黑山剑容缓缓推动。

  文不名突然叫起道:“大家快看,这株大树的叶子急速枯黄啦。”大家抬头,
莫不惊诧不已,这时车战左手一伸,猛把黑山剑客带开。

  黑山剑客全身湿透,人却站起来了,只见他向车战道:“年轻人,老朽多谢
了。”

  车战哈哈笑道:“小事、小事,我们总算想出阴阳符可治之秘了。”

  文不名嗨嗨笑道:“我老头子总算服了你,小于,现在你可以与八大供奉见
见礼了。”

  车战立即拱手道:“晚辈叫车战,这是余姑娘,请诸位前辈多指教。”

  「车战」两字才出口,立使八大供奉面显古怪之情,连一个开口都没有,良
久,还是被救的黑山剑客道:“老弟,你的天赋、武功如此之高,为何有个那样
的字号?”

  车战被说得忍不住大笑道:“正派武林人物听起来不顺耳是不是?”

  五湖大娘秦梦源这才开口道:“好在我没有大闺女,不然我真担心。”

  余微微娇笑道:“阿战,你不觉得有点话不投机?”

  车战笑道:“不、不、不!他们说的想的都是出之正常心理,我很高兴,更
高兴的是你,你好似没有半点刺激?”

  余微微娇笑道:“好在我不是个不三不四的女子,走!办正事要紧。”

  文不名急急道:“阿微,你不能赖账。”

  余微微道:“文伯伯,你把谜语猜出来了?”

  文老头道:“当然!猜谜我最拿手。”说着就要跟出。

  车战摆手道:“慢点!你要吃什么野味自己打,打到了再追来。”车战再不
理八大供奉,扯住余微微的手,扬长而去。

  黑山剑客望着车战背影,回头向文老头道:“他身边的女子是谁?好像不在
乎车小子的坏名?”

  文不名冷声道:“我高兴她叫我伯伯,而你们却使她不高兴,你们太迂腐了。”

  “喂!文兄,你好像对那女子非常尊重,她到底是谁?”一个年纪最大的儒
者急着问。

  文不名冷声道:“她是武林第一奇女子!视天下青年男子如粪土,武功足足
能打败我八个文不名。”文不名说话非常有技巧,他不说能打败八大供奉,而说
能打败八个他自己。

  五湖大娘秦梦源似想到余微微是谁了,惊叫道:“她是上帝之女。”

  文不名嗨嗨笑道:“可是她却把车战看得比命还重,这点你们恐怕想一辈子
也想不通,而且她知道车战已有好多美女了。”

  五湖大娘道:“我是女人,我也想不通,别的女子爱车战,也许是因了车战
英俊,为了他的武功;可是她不同,她是武林第一奇女子,为什么,为什么呢?
……”

  文不名道:“你去问她自己吧。”

  车战和余微微,这时已到三十里外,余微微立住道:“阿战,开始进入祁连
山脉的起点了,随时都会受到北极派暗袭。”

  车战不答她的话路,反问道:“你真的不在乎我的字号?”

  余微微紧紧依靠道:“也许我已不能自拔啦。”

  车战亲她一口,哈哈笑道:“八大供奉如不认为我有魔法,那就是认为是疯
子。”

  余微微娇笑道:“两种都有。”

  “什么两种呀!我老人家只扫到一种,喏!松鸡五只,又大又肥。”后面追
上了文不名老头。

  余微微娇声道:“文伯伯,你还没有说出谜底呀?”

  文不名老头呵呵大笑道:“前面是野狗窝,车小子,你去拾柴火,妞儿拔鸡
毛,离此七十里有山农,我去买酒,我们吃着时才说谜底。”

  文老头三步两跳,到了近前,丢下松鸡又走了,车战看到哈哈笑道:“这老
儿真有意思。”

  余微微道:“我担心他遇上哈沙图,那阴阳符确实可怕。”

  车战道:“没有人能暗袭文老头,明的嘛,他的功力已人化境,阴阳符再厉
害,也是哈沙图运内功操纵的,我想哈沙图绝难敌过文老头。”

  余微微道:“到了夜晚,连你我都要小心,黑山剑客的功力也到达化境了,
他都被袭上,可知阴阳符是何等可怕。”

  车战道:“不要说阴阳符,就算一般暗器,凡中者都是大意之故,想来阴阳
符确比飞剑突袭高一点,它是无光无声,但也有弱点。”

  余微微道:“你想到阴阳符有弱点?”

  车战道:“它是一张黄纸,画上符,念动咒语有灵性罢了,但它不能自己飞,
必须施放者以功力操纵,你的功力能操纵一张纸飞多远?”

  微微啊声道:“顶多在二十丈内。”

  “这就对了,哈沙图绝对不如你的功力,我估计他比巴力克差不多,操纵一
张符,不会在十丈外。”

  微微道:“十丈内我们就能察出他的动静了。”

  车战点头道:“再远一点你也能察出,除非你在毫无戒心之下,所以说,我
们只要有戒心,根本不怕他,文老头是何等人物?保证吃不了亏,黑山剑客如果
不是仗着八人同行,他也不会被袭上。”

  到了谷中,余微微笑道:“这谷为何名叫野狗窝?”

  车战道:“祁连山区多青狼,这谷可能是狼窝,内地人称狼为野狗。”

  余微微娇笑道:“任何事情,到了你口中,说起似真的一样,好吧!你去捡
枯枝,我来整理鸡……对了,你如何知道我会烧野味?”

  车战笑道:“那是前生知道的。”

  余微微惊叫道:“什么呀!前生我也跟着你?”

  车战亲她一下道:“你忘了,你替我生了两男三女哩。”

  余微微娇笑道:“厚脸!真是胡言乱语,快去拾柴吧!文老头快回来了。”
谷内全是森林,枯枝到处是,车战不到一口气,捡了一大把,可是他突然放下枯
枝,人如幽灵般闪得不见了。

  余微微已把五只松鸡整理得干干净净,又在一条谷溪中洗过,拿出匕首,取
出内藏,可是她把鸡肉架好还不见车战捡柴回来,心知有异,不由放声娇呼。喊
了几声不见回音,自言道:“一定发现什么了?”余微微立即找条山藤,把五只
鸡串起来,顺手把鸡挂上近处的高枝上,望望又笑道:“这样不怕野狼吃掉。”
整理一下衣裳,立即向森林深处边察边寻。

  森林似从来未经过行人,树叶落得厚厚的,吓!林中确有不少野狼走过,可
是余微微也看出了车战的足迹。顺着车战足踏过的落叶,但不出百丈,很明显,
车战突然运起轻功啦,足迹不见了,不过还是能估计去向。大约有一里,森林快
走完了,余微微的行动似已被车战看到,只见她如电现身,轻声道:“前面是一
处断崖,崖下有两个男女。”

  余微微道:“功力很高?”

  车战道:“我察出是很高,但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余微微道:“在崖下作什么?”

  车战道:“你最好不要看。”

  余微微笑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也能看,他们光大化日下?”

  车战点头道:“可是我又想叫你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人物,男的是懂得采补,
女的也不弱。”

  余微微吓声道:“该不是他们。”

  车战道:“是谁?”

  余微微道:“南俄境内,有个邪女名叫「妖玫瑰」的,功力只次于艾姗,她
有个姘头叫作「无情公子」,二人都是采补高手,他们在一块等于情人,分开了,
女的找男人采补,男的找女人采补,而且无恶不作。”

  车战道:“那你为何不除掉他们?”

  余微微道:“找不到呀!我们去看看。”

  车战道:“你敢看?”

  余微微道:“有你在我身边,什么不敢。”她说着抢奔崖顶!车战紧紧跟着,
一到,崖下的声浪已入耳,余微微伸头一看,立即满脸羞红。

  车战轻轻搂住她道:“我叫你不要看。”

  余微微道:“阿战!他们真该死,居然全脱光。”

  车战道:“不知有多少时间了,好像正浓哩。”

  余微微紧紧依偎他,轻声道:“正是那两个。”

  车战笑道:“等他们穿上衣服再下手。”

  余微微轻声道:“很奇怪,阿战,有你在,我见了一点都不怕,如在过去,
我早就吓跑啦。”

  车战笑道:“你还要替我生孩子呀。”

  余微微道:“呸!你又来了。”正在这时,突然看到崖下寒光一闪,紧接着
就发出两声惨叫!

  二个急向下看,突见一个少女在两尸体旁发出怒声道:“不要脸的东西。”
妖玫瑰与无情公子这时已是血流满地,赤裸裸的身体已断了脑袋,车战呆了!

  余微微轻声道:“她是「闪电剑」姜瑛姬。”说完似要出声招呼。

  车战立即阻住,抱起她就朝森林闪进,边走边道:“她是什么来路?”

  余微微奇怪道:“她是我的好友呀!我在伊犁受武林尊重,她在尼塞斯克名
声更响,在南俄,她与我齐名,我还自认没有她美,她武功更棒啊。”

  车战道:“她刚才杀人,我都有点怕,虽然杀的是邪门人物,但也得先出声
啊。”

  余微微轻笑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告诉你,她的性子比我急,你该看到,
她刚才发的是飞剑。”

  车战道:“母老虎,别引来见我。”

  余微微娇笑道:“你错啦!她除了嫉恶如仇,性情很好啊!以后你就知道,
她非常天真,很可爱。”

  车战道:“不说她了,快回去,文老头也许到了。”

  二人回到谷中,文不名尚未到,余微微取下鸡肉,笑道:“水分干了,正好
烤啦。”车战把柴堆好,打起火链,立将熊熊地火焰升起。

  不一会,香气扑鼻,架上的松鸡肉显得黄金金、油滑滑的,看势快要吃得了,
车战咽着口水,哈哈笑道:“微微,你烤野味为何不烧黑呀?”

  余微微笑道:“这就叫功夫。”

  车战笑道:“我先吃一只如何?”

  忽然有人大叫道:“不行。”

  文不名如飞赶到,手中有酒,而且有馒头,只见他冷声道:“小子,好在我
老人家及时赶回来。”

  车战笑道:“猜出我的谜语没有,否则别想动。”

  文不名交他一张字条道:“你自己看。”

  车战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三更山、顶日峰、正午谷、月照洞。”

  余微微惊叫道:“是地名。”

  文不名伸手捞着一只鸡,猛啃一阵,喝了几口酒,这才向车战道:“小子,
这个谜可是你想出的?”

  车战笑道:“不是。”

  老头猛跳道:“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谜底,我又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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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万百通归天金银岛易主

  车战靠近文不名,嘻嘻笑道:“烧松鸡的味道如何?”

  老头子心里明白,这小子在此际靠过来,八成又有鬼心眼了,他赶急移开,
嘿嘿笑道:“味道不错!怎么啦,五只鸡让我老人家吃几只?”

  车战哈哈笑道:“老头子,你看,我还没有动手呀!等你吃到剩下的我再吃。”

  文老头道:“噫!小子,怎么着,今天你变啦?居然懂得敬老尊贤啊。”

  余微微接口道:“我的一份也不动,看你伯伯能吃多少?”

  文老头嘻嘻哈哈道:“丫头!演双簧呀?有什么事,说明白,车小子是吃定
我的。”

  余微微娇笑道:“你老能不能带我们去三更山啊?”

  文老头道:“不能!刚才我遇上一个丫头,她约我到一个地方去。”

  余微微道:“是「闪电剑」姜瑛姬?”

  文老头道:“除了你与她,没有第三个能使唤我,说也奇怪,她曾说过不入
中原,为何突然来了?难道有特别要事?”

  余微微道:“她也是汉人,为何不肯来?这事她没有对我说过。”

  车战道:“管这些干啥!老头子,你不带我们去三更山,难道不能指示方向?”

  文老头道:“看你小子的神色,莫非对三更山有很浓厚的兴趣,好吧,告诉
你,这是个鬼都不愿去的地方,武林中有句老话「武林坟场有宝藏,三更山头鬼
叫娘」!你们不怕与骷髅作伴,那就到正午谷去看看。”他一指西北方向道:
“此去三百里,在祁连山脉中最荒凉的地方,那儿有一座峰,不长树,不生草,
终日瘴气弥漫,只有三更山和正午谷没有,峰高顶日,正午入谷,月出入洞,洞
中全是白骨。”

  余微微道:“那个洞就是月照洞?”

  文不名道:“不错!五百年前,传言那洞中出现了真正妖魔,吃人数千,天
下武林关门。”

  车战笑道:“专吃武林人?”

  文不名正色道:“妖魔吃的精气神,吃一个武林高手,抵得上百个平常人。”
这时文老头已经三只烤鸡下了肚,只见他酒醉醺醺地站起道:“我要走。”

  二人见他歪歪斜斜的,一路摇晃而行,余微微担心道:“这个样子,遇上哈
沙图怎么得了。”

  车战笑道:“酒醉心里明,你看,他不多不少留下两只给我们,这点证明他
还是很清醒。”

  余微微轻笑道:“这个老头很可爱!我想不到,他也与姜瑛姬讲得来。”二
人吃过烤鸡和馒头,不再管别的事,一心就朝三更山急奔。

  三百里穿奔于奇峰异岭,穷谷幽林之间,好在北极派没有一个人现身阻挡,
在第二天黄昏时,他们终于看到文不名所说的怪峰了。余微微轻声道:“我不信
不长树不生草的地方,现在一看真奇怪,全是怪石峨峋,”

  车战道:“快提高内功,那些迷迷蒙蒙地雾,全是毒瘴。”

  余微微道:“现在不到三更,怎么办?”

  车战道:“提高内功就行,我们不似一般武林,无须等三更或正午,愈早入
洞愈好,你不要认为只有我们知道,凡事不可预料。”

  余微微道:“你还担心什么?”

  车战道:“我不知道,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毫无把握,因为那东西不知藏
在什么地方。”

  在常人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之下,他们通过浓密的瘴气,好在浓瘴阻不住他
们高强内功的视力,到了一座崖头,车战还是不敢大意,虽有罡气护体,依然不
敢大声说话,用手指着崖下道:“黑黑的,怕有百丈高?”

  余微微道:“这谷很小,你看!周围的崖顶一样高。而且能看到,多估计一
点过十丈方圆,简直似口大井嘛?”

  车战道:“我们提功飘下去还是沿崖纵下去?”

  余微微道:“当心谷底有东西,还是慢慢纵下去好。”车战点头同意,领先
向下分段纵,轻如猿猴,可是崖壁十分陡峭,有些地方其立如削,根本不能停足。

  到达底下,余微微吓声道:“白骨!天啦,这要死多少人?”

  车战道:“文老头的话一点不虚,这些骨头快化掉了,不知洞在什么地方?”
他顺着崖壁,一路找过去,但走不到五丈,突然停住,以手指石壁道:“微微,
你看。”

  石壁有个古怪的大洞,外形如同一只怪兽的巨口,又好像是个凶鬼头,余微
微惊声叫起道:“这哪是月照洞,不如号鬼头洞,我们要进洞,等于送进鬼口中。”

  车战道:“这怪洞不是自然的,巨目獠牙,全是人工的,一定是当年巨魔的
亲手杰作,我们进去。”

  地面全是枯骨,连踏脚的地方都没有,余微微的武功虽高深,但她到底还是
女孩子,一面走,一面十分紧张道:“我真不敢落脚呀。”

  车战笑道:“边走边踢,洞很深啊!不是真的,宽窄不等。”

  余微微道:“那倒不要紧,无数的骷髅头看着我,真不好受。”微微紧紧拉
着他。

  车战轻声道:“也许我们还要在骷髅堆睡觉呢。”

  余微微气急了骂道:“呸、呸、呸!在这个时候还说不正经的话。”

  车战笑着道:“现在没有毒瘴啦!黑暗也减少了,这是什么一回事?”

  余微微道:“里面有绿光,当心。”

  车战豁然道:“不必担心,你看,枯骨上都显磷火来,难怪愈走愈亮了。”

  再向内转,经过一道门,地面的骷髅没有了,但洞壁上的绿光更强,照得毫
发可辨啦,余微微噫声道:“没有骨头了,磷火更强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我也搞不明白,这洞真古怪,好像还深得很。”

  余微微一指道:“又有石门了,好似关卡一样。”

  车战道:“这洞似无石室,与一般修行洞府不同,我们已走过百多丈远啦,
转来转去,连方向都估计已经过九道洞门,更奇的是磷火,这时好象全罩在绿色
光环里,车战高兴道:”微微,你有什么感想?“

  余微微道:“你又来了,气氛不错,但有点阴森森的,这种情调,如在房子
里多好。”

  车战将她搂住道:“可惜没有床。”

  余微微抛他一个媚眼道:“当心有妖怪出现。”

  车战道:“哪有这样不懂风情的妖怪。”

  余微微道:“哎呀!我们留心那东西呀。”她被车战一只手撩得心机摇摇。

  车战笑道:“这次我再也不放过你了。”

  余微微轻声道:“找到东西再说如何,你看,那儿有块干净地方,你把我的
心搞乱了!……”

  车战放了她,忽然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洞了。”

  余微微忽见洞顶垂下无数石笋,一眼看不出整个洞中情形,而磷火更显强烈,
低声道:“你说得对,快找东西。”

  二人分开找,不放过任何可藏东西的地方,不一会,余微微忽然见到一张石
案,上面光滑无比不禁忖道:“糟!阿战看到不得了。”她想到深处,面上飞起
桃花,更显得美极了,居然忘了找东西。

  好在这时响起车战一声呼唤:“微微,我找到了,是个铁盒。”

  这一声,惊醒了想入非非地微微,她还没有转身,只见车战找到,手中拿着
一个小小铁盒,便问道:“看过盒里没有?”

  车战点头道,“没有错,是柄古铜色桃木剑。”

  他打开铁盒,高兴道:“你看,剑上刻有「五雷令」三字,下方是符,另外
一面是咒语,还有心法。”

  余微微道:“我们就在洞中练,最好你练,我替你护法。”

  车战道:“不,你炼我护法。”

  余微微道:“你推什么,快坐上这张石床。”

  车战道:“我们都不必推让,我们同练,这洞不会有人闯进来,”

  余微微道:“哎呀!「五雷令」只有一柄,不能两个带在身边呀。”

  车战坚持道:“谁带都不要紧,练就非要两人同练不可。”余微微争他不过,
于是双双盘膝坐在石床上,首先练心法、咒语,记熟后即人定,好在二人都是行
家,无须决窍指点。

  大约过了十天以后,两人已经练成,但却都没有立即出洞的意思。这天两人
吃过东西,坐上床,余微微俏脸红晕,车战一把将她搂在里,吻了吻她,低声道
:“微微……”

  余微微羞道:“呸,你这坏蛋。”羞涩的水汪汪的大眼却直直地盯着车战,
脸蛋红红的。

  车战被余微微大胆的注视灼烧的浑身好象要炸开,感受着从她嘴里吐出的热
气。他侧过脸去,轻轻地亲着余微微的耳朵、脸颊、眼睛和嘴唇。余微微的脸是
那么白丽、干净,嘴唇红润饱满,长长的睫毛乌黑闪亮。车战感觉到一缕清淡温
馨的暖气在余微微的唇间游动。

  就在余微微要将眼光移开的刹那,车战搂抱她的双臂一紧,嘴唇毫不犹豫地
压在余微微的嘴上。余微微湿漉漉的润滑细长的舌头,似乎带着一层淡淡的甜味
儿。余微微的舌端也很有技巧的捉住车战的舌,并且没有要放开意思。难得的二
人世界,对于一对热恋着的青年人来说,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和一段时间是
多么难得呀。这一刻,他们都紧闭着双眼,心怦怦地跳着,享受并攫取着对方湿
润的唇舌。余微微更时激动欲晕。

  虽然没有说明,但是都已经抑止不住心中的爱欲,体内的冲动隐隐地向全身
扩散着,都想将这山洞作为两人第一次的新房。长长的甜吻终于结束了,车战抄
起余微微的腿弯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刚刚仰躺在床上的余微微立刻箍住车战的脖
子,小口微张,粉红的舌尖要伸出来似的主动送到车战口边索吻。于是俩人在石
床上翻滚着继续接吻。他们的嘴唇就像黏住似的黏在一起,俩人的舌头纠缠卷绕。
好象要将一辈子的吻都吻完一样。当车战喘着粗气的嘴开余微微的嘴唇时,余微
微的舌头不由自主的伸出来追逐车战的嘴。车战再次吸吮著余微微伸出来的舌头,
然后也跟著将舌头伸进余微微的的口中,舔吸咂弄着她灵巧舌和唇齿,不分不离,
他们的口水和气息更是在嘴里融为一体。

  车战两手紧紧地抱住余微微,俯身在上面。车战似乎进入了一迷狂的、谵妄
的状态,心中一阵阵冲动,盯着余微微迷的眼睛,嘴对着嘴,吐着热气说:“微
微,我爱你。”

  余微微睁开雾朦朦的眼睛,望着车战,像呵一口气似地轻轻地问道:“阿战,
你不骗我的吧?”

  车战答:“我怎么会骗你,微微?”接着又说:“微微,今晚给我吧。”余
微微没有再说什么,将脸藏在车战的怀里点点头。

  车战一边亲吻余微微的头颈,一边去脱余微微的衣服和裙子。余微微一动不
动地任车战脱下她的衣服。余微微穿的是很平常的红色肚兜,还有一条宽松的、
薄薄的棉质亵裤,亵裤长及膝盖的上方。在车战帮她脱去衣服时,亵裤向上紧紧
地勒在余微微的身上。车战脱掉余微微身上的衣服後,在他眼前的余微微只穿著
肚兜及亵裤的雪白肉体。满雪白的胸部因红色肚兜的支撑而托出美丽雪白的乳沟,
饱满诱人的乳房高挺著,顶著一粒樱桃熟透般的乳头。平坦的小腹显得相当的光
滑,浑圆的臀部包在薄薄的亵裤里,白色的亵裤下藏著隐隐若现的黑色神秘地带,
雪白修长的大腿光滑白嫩。

  车战望著余微微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著红晕。丰腴白嫩的胴体有著美妙
的曲线,让他感觉到余微微的肉体就像雕像般的匀称,一点暇疵也没有。余微微
那少女的胸脯在薄薄的衣衫下隐约而又醒目地耸起,车战忍不住的吞咽下口水,
伸手在余微微丰满浑圆的乳房温柔的抚摸起来。

  当车战的手碰到她的乳房时,余微微身体轻轻的发出颤抖。她闭上眼睛承受
这难得的温柔。火热的手传来温柔的感觉,这感觉从她的乳房慢慢的向全身扩散
开来,让她的全身都产生淡淡的甜美感。而下体更传来阵阵涌出的快感及肉欲。
车战一面将手伸入肚兜下,用手指夹住余微微的乳头,揉搓著余微微柔软弹性的
乳房;另一手则伸到余微微的背后,将她的肚兜绳解开。她的绷紧的胸脯宛然一
汪春水似地淌开,那是多么美丽的一对乳房。

  那一瞬间,车战的心脏怦然颤抖。在那样的震颤中,他恍惚看到了余微微的
两颗乳芯泛起酡红的、晶莹的光泽,小巧精致、含苞欲放,又像是活灵活现的小
精灵似的。翘圆且富有弹性的乳房,像脱开束缚般的迫不及待弹跳出来,不停颤
动而高挺著。粉红小巧的乳头,因车战的一阵抚摸,已经因刺激而站立挺起。美
丽而微红的乳晕,衬托著乳头,令车战垂涎想咬上一口。

  “嗯……嗯……喔……”车战真的如愿以偿地低下头去吸吮余微微如樱桃般
的乳头,另一边则用手指夹住因刺激而突出的另一只乳头,整个手掌压在半球型
丰满的乳房上旋转抚摸著。他只感觉到满口是水,清香袅绕,仿佛余微微微胀、
饱满、鲜艳欲滴的乳头在唇间微颤,分泌出了那些甜汁。

  “阿战……”余微微喃喃地说,伸出了手,车战紧紧握住。车战吸吮坚硬的
果仁,味道是微微的甘甜,舌尖转动时,余微微的身体缩了缩。

  “啊……嗯……喔……”

  余微微受到这刺激,觉得大脑发麻,同时全身火热有如在梦中,觉得快要晕
过去了。车战的吸吮和爱抚使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上下扭动起来,阴道里的嫩
肉和子宫也开始流出湿润的淫水。车战的嘴用力的吸著、含著,更用舌头在乳头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断的打转。在另一边的乳房上则大力按下去,在白嫩坚挺
肉乳上不断的揉弄。手指更在她的乳头,揉揉捏捏。余微微像是怕他跑掉似的紧
抱著车战的头。她将车战的头往自己的乳房上紧压著,这让车战心中的欲火更加
上涨。

  嘴里含著乳头吸吮得更起劲,按住乳房的手揉捏得更用力。这一按一吸的挑
逗使得余微微觉得浑身酸麻难耐。胸前那对乳房,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一阵全
身酸痒深入骨子里的酥麻。她享受著这从来没有过的滋味,陶醉的咬紧牙根,鼻
息急喘,让车战玩弄自己美丽的胴体。

  “喔……好哥哥……喔……”

  一会後车战的手才依依不舍的开,穿过光滑的小腹,向下伸到余微微的亵裤,
拉开亵裤的裤带,顺着裤腰就要插进去。余微微一只手拉住他,她仰面而卧,披
散的长发在枕边雪堆雾聚,酥胸玉臂,浑身雪白,水灵灵的眼睛迷离地望着车战,
说:“阿战,你轻一点,我怕疼。”

  车战的喉咙哽住了,还没有说话,余微微的手把他勾下去,从背后伸到了他
的衣服里,在他背上摩挲着。车战没有多想,手掌向下一伸,整个地按在高凸的、
毛茸茸的阴户上,来回地搓着。车战左手用力抱紧余微微,用右手的手指头拨开
阴毛,阴户上轻抚著。然后伸进余微微那两片肥嫩饱满的阴唇,摩擦着揉弄着由
于兴奋而变得胖嘟嘟的阴核。余微微的阴唇早已硬涨著,深深的肉缝也已淫水泛
滥,摸在车战的手上是如此的温温烫烫,湿湿黏黏的。

  “啊……”余微微用很大的声音叫出来,连自己都感到讶,同时也脸红了。
这不是因为肉缝被摸到之故,而是产生强烈性感的欢悦声。她只觉得膣内深处的
子宫像溶化一样,淫水不断的流出来。而且也感到车战的手指已侵入到自己淫穴
里活动。

  “啊……不要……阿战……”余微微大叫,用手臂紧抱着车战。

  车战用一手抱紧她,另一手抚着她的脸颊问:“痛吗?你讨厌吗?”

  “啊……不是的……”余微微的秘处已充份湿润,车战手指润滑地动着,抚
弄充血的花芯,余微微将车战抱得更紧,发出微弱的声音。

  “啊……喔……你这小坏蛋……啊……啊……阿战……”余微微梦呓般的叫
着车战,车战回应似的搂紧她,加快了手指的动作。

  “啊……不要……阿战……那儿……不要……啊唔……”她的指尖嵌入了车
战的肩头,边喘息边摇头说:“不要……啊……啊……”

  车战左手搂住余微微,并将她白藕似的柔嫩的两臂伸上去,盘在头顶,腋下
柔软乌黑的体毛似有微香;右手在她滑嫩的阴户中抠抠挖挖,旋转不停,逗得余
微微阴道壁的嫩肉收缩、痉挛的反应著。接著他爬到余微微的两腿之间,看到余
微微所穿的那件亵裤中间已经可以看到淫水渗出的印子。他立刻拉下余微微的亵
裤,原来,余微微的亵裤下面还有一条白色的棉质汗巾!她的小腹下还有一根细
绳,汗巾的两端顺着阴缝和臀沟,一头系在她肚脐下,另一端系在柳腰。也许这
是女孩家怕肉户的水渍弄湿亵裤用的吧?可是经过扭动以后,本就不宽的汗巾已
经收紧,陷入她的肉缝之中。更要命的是余微微的阴毛从汗巾两侧露了出来,可
爱地躺在阴户上。

  车战的心激动得好象快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了。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竭力
忍住心中的欲火,拉开那系着的活扣。随着白色的汗巾和余微微小腹下的细绳被
取下,她的肉缝整个地显露出来。车战看著她两腿之间挟著黑黑的一丛阴毛,整
齐的把重要部位遮盖著。她的阴毛不算太浓,但却长的相当整齐,就像整理过一
样的躺在阴户上。她的阴唇呈现诱人的粉红色,紧紧地闭合着,淫水正潺潺的流
出,看起来相当的性感。当拨开阴毛时,可以清楚地发现阴唇的上部有小小的肉
芽探出头来。

  车战接着用手轻轻分开肉唇,里面就是余微微的阴道口了。整个阴部都呈现
粉红的色调。随着余微微害羞地扭动身躯,肉缝里面的肌肉更是不停地蠕动,刺
激得车战一直克制着的神经完全崩溃。他毫不迟疑伸出指头开始抚弄余微微那可
的阴核,时而凶猛时而热情的抚摸著,还不时的把指头深入阴道内去搅动著。

  余微微早已羞的用散落在床上的衣服遮住脸。她头发散乱,脸颊滚烫,白嫩
的娇躯已经一丝不挂。在车战指头微妙的抚摸下,她越来越兴奋。她口里叫著虽
然还是讨饶的话,而腰部和臀部却拼命地抬高,将下身挺向车战的手边。她的内
心渴望著车战的指头更深入些,更刺激些。浑然忘我的美妙感受、激情而快感的
波涛让她浑身颤抖。车战的指头给了她阵阵的快感,迅速地将她的理性淹没了。
子宫已经如山洪爆发似的流出更多的淫水,此时的她只是一昧地追求在这快感的
波涛中,她陶醉在亢奋的激情中。无论车战做出任何动作、花样,她都毫不犹豫
的接受。

  “喔……我受不了了……喔……喔……”

  车战的指头不停的在阴道、阴核打转,而阴道、阴核是女人全身最敏感的地
带,这使余微微的全身如电似的酥麻酸痒,她闭上眼睛享受那美妙的滋味。余微
微的样子使车战的欲火更加高涨,他急忙把自己的衣物也剥光,他那一根大宝贝,
此时就像怒马似的高高的翘著,至少有九寸左右长。宝贝翘起来碰到自己的腹部,
赤红的龟头好似小孩的拳头般大,而青筋暴露,余微微害羞地转过了脸。

  可是,余微微粉脸上所透出来的又陶醉又羞涩的表情,看得车战奋胀难忍;
再听她的娇呼声,真是让他难忍受。他发狂的压上余微微那丰满胴体,手持大宝
贝先在阴唇外面擦弄一阵,嘴唇也吻紧她那鲜红的小嘴。余微微双手搂抱著车战
那宽厚的熊背,再用那对满是汗水和车战口水的尖挺奶子,紧紧贴著车战的胸膛
磨擦,一双粉腿向两边高高举起,完全一付准备车战攻击的架式。媚眼半开半闭,
香舌伸入车战的口中,互相吸吻舔吮着。

  车战的大龟头在余微微阴唇边拨弄了一阵後,已感到她淫水愈流愈多,自己
的大龟头已整个润湿了。他用手握住宝贝,顶在阴唇上:“微微,可以了吗?”

  “嗯……”余微微急促地喘息,抬眼望车战,点了头。

  “把腿张开一点。”

  “嗯……”余微微全身微微颤动,车战立起她的双膝,手握住自己的枪管,
抵在入口处。

  “啊……阿战……”余微微一把紧抓住车战,他停下动作。

  “不要吗?”

  “不。”微微犹豫一下,余微微摇头:“不……我要……”车战点头,默默
地将前端向下沉,臀部用力一挺。「滋」的一声,巨大的龟头推开柔软的阴唇进
入里面。

  “啊……”

  “不要紧,微微,不要紧。”车战抱紧非常害怕的余微微,在她耳边说着:
“放松、轻松一点。”

  爱液有点冷冷的,但余微微体内却燃烧般发热,处女膜阻挡着前端,但抵抗
不那麽强了,车战想,慢慢地或许就不会让她太痛,於是他采用进二退一的方法
一点一点地插入。

  “啊……痛……啊……阿战……”最粗的部分进入时,余微微痛苦地小声呻
吟着,车战的宝贝已经完全进入了余微微体内。

  “已经进去了,痛吗?”

  “有一点……可是……没关系……”余微微露出了又哭又笑的杂表情,车战
开始动腰。

  “啊……”

  “难受吗?”

  “不……要……紧……”即使不是剧痛,还是痛的吧?一定有物感,余微微
却说没关系,车战安慰地吻着她的唇。

  “太难受的话就等会儿。”

  “嗯……不会的……”

  “什麽?”

  “阿战,我……好幸福。”

  大龟头及宝贝已深深地、结实地插进去了。车战感觉到自己一下子仿佛滑进
了一片温温的、软软的水潭。余微微身体绷紧。车战看余微微痛的流出泪来,他
心疼的用舌头舔拭泪水。不敢冒然顶插,改用旋转的方式,慢慢的扭动著屁股。
余微微感觉疼痛已慢慢消却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说不出的酥麻酸痒,布满全身
每个细胞。这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快感。她开始扭动臀部,让宝贝能消除淫
穴里的酥麻。她那陶醉的表情刺激得车战暴发了原始野性,欲火更盛,宝贝暴胀,
再也无法顾及温柔体贴,怜香惜玉,紧压在她那丰满的胴体上,他的腰开始用力
挺着。

  “哦……”疼痛使余微微哼一声咬紧了牙关,她感觉自己简直就像被巨大木
塞强迫打入双腿之间。车战的宝贝在她缩紧的肉洞里来回冲刺。大腿之间充满压
迫感,那感觉直逼喉头,让她开始不规则的呼吸著。巨大的宝贝碰到子宫上,强
烈的刺激自下腹部一波波涌来。余微微吃的发现,从子宫里涌出的快感竟使自己
产生莫名的性欲。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强烈的快感。她本能的感到恐惧,但
是车战的宝贝不断的抽插著,已使余微微脑海逐渐麻木。一片空白的思维里,只
能本能的接纳宝贝,随著抽插速度的加快,余微微下体的快感也跟著迅速膨胀。

  车战每一次的插入都使余微微前後左右扭动雪白的屁股,而丰满雪白的双乳
也随著抽插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波动著。余微微淫荡的反应更激发车战的性欲,他
将余微微的双脚高举过头,做更深入的插入。宝贝再次开始猛烈抽插。尖端不停
地碰到子宫壁上,使余微微觉得几乎要达到内脏,但也带著莫大的充实感。余微
微的眼睛里不断有淫欲的火花冒出,全身都有电的感觉。车战更不停地揉搓著余
微微早已变硬的乳头和富有弹性的一对精巧的小乳头。余微微几乎要失去知觉,
张开嘴,下颌微微颤抖,不停的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渐渐地,她全身僵直的挺了起来,那是高潮来时的症兆,粉红的脸孔朝後仰
起,沾满汗水的乳房不停的抖动著。阵阵的快感使得她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似的。
她软绵绵的倒在床上,但身体似乎尚有著强烈的余韵,全身仍然微微颤抖著。当
车战将宝贝抽出时,这样的空虚感使余微微不由己的发出哼声。

  车战将余微微翻身,让她四肢著地,将屁股向后撅起,刚交媾完的大阴唇已
经充血通红,和雪白的大腿形成强烈对比。围绕红肿阴唇的黑毛沾满了流出的淫
水。因姿势的改变淫水不断的涌出,流过会阴滴在床上。余微微尚在微微的喘气
时,车战的宝贝又从後方插了进去,插入後不停改变著宝贝的角度而旋转著。

  “啊……我……”激痛伴著情欲不断的自子宫传了上来。余微微全身几乎融
化,吞下宝贝的下腹部一波波涌出震撼的快感,而淫水也不停的溢出。

  “喔……好……快……再快……喔……”

  车战手扶著余微微的臀部不停的抽插,另一手则用手指揉搓著阴核。余微微
才刚高潮过的阴部变得十分敏感。她这时脑海已经混乱空白,原有的少女的羞耻
心已经不见,突来的这些激烈的变化,使的余微微女人原始的肉欲暴发出来。她
追求著心爱的男人给予的刺激,屁股不停的扭动起来,嘴里也不断的发出甜蜜淫
荡的呻吟声。

  “啊……喔……喔……”

  车战用猛烈的速度作上下抽动,使余微微火热的肉洞里被激烈的刺激著,又
开始美妙的蠕动。肉洞里的嫩肉开始缠绕宝贝。由于受到猛烈的冲击,余微微连
续几次达到绝顶高潮。高潮都让她快陷入半昏迷状态,余微微再次达到高潮後,
车战抱著余微微走到床下,用力抬起她的左腿。

  “啊……”余微微站立不稳,倒在床边。她双手在背後抓紧床沿。

  “微微,我来了……”他把余微微修长的双腿分开,在已达到数次绝顶高潮
的肉穴里,又来一次猛烈冲击。

  车战用力抽插著,余微微这时下体有著非常敏感的反应,她嘴里冒出甜美的
哼声,双乳随著她的动作摆动。这时候车战双手抓住余微微的双臀,就这样把余
微微的身体抬起来。余微微感到自己像飘在空中,只好抱紧了他的脖子,并用双
脚夹住他的腰。车战挺起肚子,在山洞里慢慢走了几步,走两、三步就停下来,
上下跳动似的做抽插运动,然後又开始漫步。这时候,巨大的宝贝更深入,几乎
要进入子宫口里,无比强烈的压迫感使余微微半张开嘴,仰起头露出雪白的脖子。
因为高潮的波浪连续不断,余微微的呼吸感到很困难,雪白丰满的双乳随著抽插
的动作不断的起伏颤动著。

  抱著余微微走一会儿后,车战把余微微放在床上仰卧,开始做最後冲刺。他
抓住余微微的双脚,拉开一百八十度,宝贝连续抽插,从余微微的淫穴挤出淫水
流到床上。高潮後的余微微虽然全身已软棉棉,但好像还有力量回应车战的攻击,
挺高胸部,扭动雪白的屁股。

  “唔……啊……喔……”余微微发出不知是哭泣还是喘气的声音,配合车战
宝贝的抽插,旋转妖美的屁股。肉穴里的黏膜包围著宝贝,用力向里吸引。

  “啊……我不行了……喔……喔……”

  车战一手抱著余微微的香肩,一手揉著她的乳房,宝贝在那一张一合的小穴
里愈抽愈急,愈插愈猛。余微微也抬高自己的下体,车战用足了气力,拼命的抽
动。大龟头像雨点般的,打击在余微微的子宫上。

  “微微,我出来了。”车战发出吼声,开始猛烈喷射。余微微的子宫口感受
到车战的精液喷射时,立刻跟著也达到高潮的顶点。她觉得自己连呼吸的力量都
没了,有如临终前的恍惚。射精後的车战爬在余微微的身上,紧紧的抱住她。而
余微微连动也无力动一下,雪白的肉体瘫痪在床上。全身布满了汗水,只剩胸部
因呼吸而上下起伏著,她感觉一无法形容的美感不断的慢慢的融化著全身……

  躺在床上,余微微紧拥著车战,头放在仰卧的车战左胸上,她的下身则紧紧
的和车战的下身紧贴著,俩人的大腿交缠在一起。车战也紧紧的抱著余微微那情
热未褪的身体,他的右手则缓缓的轻抚余微微的背。余微微就像只温驯的猫般的
闭著眼睛,接受车战的爱抚。他们沉醉在刚刚的性欢愉当中。慢慢的车战的手迟
缓下来,而余微微也在满足之後的充盈与安感中睡著了。

  当余微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阿战,阿姗说的不错,
你真是个暴君。”

  车战拥着她道:“我昨天是有些控制不住,这些天没有过。你不用担心,休
息一下就会好了。昨夜是第一次,自然免不了疼痛,以后就好了。等你真正体会
到了其中的乐趣时,到时候你就会求着要了。”

  余微微斜睨了他一眼:“要像昨夜那样,我可不敢。”

  车战笑道:“我会小心的。”

  余微微道:“到时候你哪能控制得住自己?”

  两人相视一笑,开始了新的一天。

  车战和余微微在月照洞练五雷令的时候,这时距离三更山约三百多里的千峰
耸立,万谷幽深处,却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风波!也许除了车战和余微微,其
他所有武林都投进去了,打得十分激烈,但不是一场总斗,而是共有三十几处分
开斗,更妙地不是生死斗,而是疑神疑鬼的追逐之斗,你怀疑我得到什么,我又
怀疑你已得手了什么,三言两语一盘问,打开了,弱者逃,强者追,一座祁连山
脉的西半部,无处不是武林人,同样也人人都在紧张中。

  这个大风浪,看情形没有停止的时候,人已死得不少了,连雄据漠北,自认
为是祁连山之人的北极派,开始还威风八面,视祁连山为禁地。现在呢,不但分
成了两半,局势大乱,谁也控制不了,甚至连玄冰夫人也控制不了她自己手下,
庞大势雄的部属无法统驭了,四十八堂、九十五舵。一百余香主,不知为了什么,
分成无数批各自出动,争的是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混乱,如果只是车战的人手,八大供奉,加上中原九大门
派,总和起来也无法使北极派大乱阵脚,因为中原四疆在不知不觉中涌来了二十
几批,又加上谷天鹰已公开内变,使得玄冰夫人手忙脚乱了,她自己一乱,她真
正的部属失去了统驭,私底下有了某些打算。

  一连有了十几天了,局势已经由西半部山脉向东半部移动,在天色微明中,
首先出现在三更山西面三十里处是三个人,一个巨人、两个青年,他们竟是大佛
儿和麻不乱、桑屠三人,桑、麻两人似还负了伤,走路毫无精神。到了一处石岭
上,大佛儿似在察看地势,也在察动静,只见他大声道:“桑兄、麻兄,你们内
伤不轻,一连五天没有休息了,坐下来,提功调息一会再走。”

  麻不乱发出咳声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三更山?”

  大佛儿道:“文不名老头的指示,我们没有走错方位,也许快到了。”

  桑屠骂道:“他妈的!一生打鹰,这次被鹰啄了眼,那家伙到底是何方人氏?”

  大佛儿笑道:“他不是宁波人,谁叫你与他拉乡亲,竟然遭了他暗袭。”

  桑屠道:“老麻不也是!那家伙说得一口宁波话,我又离开故乡很久了,哪
里知道他是冒充的,他如不说湘西口音,老麻也不会受伤。”

  大佛儿笑道:“那家伙真鬼!北极派人多属漠北,那家伙居然也会西疆很多
语言,凭这点,听说有很多北极派就是这样糊糊涂涂遭偷袭而死。”

  “会各地语言不为奇,他那「一二三」的变化才可怕。”麻不乱捧着胸口,
说起来还有点恐怖之情,又道:“他的功力也确实高。”

  大佛儿道:“什么叫「一二三」?化身我是看到了。”

  麻不乱道:“这是天竺人说变化的话,天竺武林有一种功夫,与对手打斗时,
或者要偷袭,否则就是不敌脱身,他能变得无影无踪,但只能变化很短的时间,
口数一二三的时间他又出现,这种化身不如我们中原的遁法太远。”

  桑屠道:“你说得不错,他就是以化身偷袭八大供奉中长城真人,我亲眼看
到他与长城真人交手,时隐时现,不出百招,他竟把长城真人打败。”

  麻不乱道:“他的易容术也不等闲,虽然不及阿战,但也数一数二了。”

  大佛儿道:“他想逃出祁连山脉也不容易。”

  麻不乱道:“他能变、能易容,武功又高,因此他把在祁连山围攻他的捣乱
了,搞得疑神疑鬼,不知打了多少冤枉架。连北极派自己人都干上了。”

  大佛儿道:“别的不必说了,我们找到阿战再说,文老头说他在三更山,但
我们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十几天了,他还在吗?”

  麻不乱道:“不找到他,谁也没有办法对付那神秘的家伙,奇怪,连文老头
也不知阿战在搞什么鬼?”

  桑屠道:“他身边有余微微,也许是在三更山过神仙日子里!这家伙什么都
好,就是有不少美女在身边,真气死人。”

  大佛儿哈哈笑道:“谁叫你们两个要打光棍!我是练纯阳童子功的,又当别
论了。”

  “哈哈!你们这些家伙在背后咒我呀。”忽然人影一闪,三人面前多了两个
青年男女。

  “阿战、阿战!余姑娘,你们终于露脸了。”三人都跳起来,可是麻不乱和
桑屠却咳个不停。

  车战大惊道:“你们怎么了?”

  大佛儿道:“他们遭遇神秘人物打成内伤了,服了药,但不见效。”

  余微微亲自替二人把把脉道:“两位兄台平静坐着。”回头向车战道:“你
看桑兄。”

  二人各看一个,不一会,余微微道:“阿战,你查出是内伤?”

  车战道:“不是内伤呀。”

  余微微道:“对!如作内伤治,那太危险,这是中了「海星功」,是中了毒
掌,很像内伤。”

  车战道:“如何治法?”

  余微微道:“你们把两位兄长上衣脱去,俯卧地上,我有针灸,懂得治法不
难。”她从小衣包里拿出二支五寸长的针儿,细如牛毛,等车战和大佛儿将桑,
麻俯卧后,只见她把针在各人背心插进一针,等拔出时,只见针上都吸上汗毛般
的东西,只听她向桑、麻二人道:“你们感觉如何?运运功。”

  麻、桑二人穿上衣,盘坐运动真气,二人霍然一同跳起道:“我们的女神医,
谢谢啦!没事了。”

  余微微笑道:“我不是神医,所谓药要对症,懂就灵。”

  车战笑道:“针上是什么毛?”

  余微微道:“海中有一种毒物,像海胆,但比海胆小十倍,身上长满了毒毛,
下手人居然练成这种怪功夫,能透罡气啊。”

  大佛儿道:“他就是得到「天王塔」的无名人物,能经得起我打两百招。”

  车战道:“有这种事?”

  麻不乱道:“整座祁连山脉都乱糟糟了,你们却在三更山休闲。”

  车战道:“你们经文老头指点来的,三更山就在东面三十余里处。”

  桑屠抢着把全部说出后,问道:“你可知道那是一个什么人物?”

  车战道:“这样说,连文不名都不知道,我更不明白了。”

  大佛儿道:“麻、桑二兄既然好了,我们还要去追查,你们两个在此勿动,
或者向佛手峰去。”

  余微微道:“干啥?”

  麻不乱道:“艾姗、纪翠羽、玄风,妙品她们在佛山峰,她们也会找来三更
山,你们要迎上也可以,在这里等也行。”

  车战道:“我们一同迎上不行?”

  桑屠道:“要追查那个神秘家伙,非多批不可,否则那家伙会逃出祁连山脉,
目前除了北极派分裂的两党,加上四疆异域一百多人、中原各派重要人物,八大
供奉,已把祁连山全部封锁啦。”

  车战道:“祁连山脉方圆千里,要围堵谈何容易,加之又各怀私心,绝难成
功,唯有出奇兵。”

  麻不乱道:“出奇兵?出什么奇兵?”

  车战道:“想方法呀。”

  余微微道:“那人既能练有「海星掌」,这虽然只是他功夫的一部分,但他
是海外来的不会错,也许不是中原人,麻、桑二兄,他现在无法单独行动,也许
施展某种心机脱困了。”

  麻不乱道:“心机?”

  余微微道:“最易脱身的方法就是伪装商旅、樵夫、渔民,但又不能独行。”

  车战似被提醒,急问桑、麻二人道:“你们在南方镖行有无朋友?”

  麻不乱啊声道:“他会装商人托镖?”

  余微微道:“这是最好的方法。”

  桑屠跳起道:“把「天王塔」作红货。”

  车战道:“他自己也会随行,如果他想亲自带走天王塔,那就变鸟也飞不出
内地了。旁的不说,微微有八大奇探、四大金刚、十八罗汉,七仙女有神屿四鸽
加上她们自己,同时八大供奉定也命令各府州郡的步、马两班,这还不算,北极
派的爪牙已满布江湖,不要说他只懂得一点变化,就是神仙也脱不了身。”

  麻不乱道:“南方最大的是联合大镖局,总镖头「开天手」马如龙是我好友,
在祁连山东端就有二十八家分局,这个联合大镖局,连北极派也不能轻易动他,
我有一面腰牌,是马如龙亲自送的,凡是联合大镖局的人,见了腰牌,你就有求
必应,等于马如龙亲自下令。”说完拿出,交与车战又道:“你打算怎么办?”

  车战道:“这找总局没有用,我要找靠近祁连山的分局。”

  桑屠道:“整座祁连山脉又属南山山脉,目前那神秘人物只怕未出南山山脉,
联合镖局在古浪有分局,那是全揽西疆的运送枢纽,”

  车战拱手道:“你们参加赶虎群,我和微微守陷阱。”

  三人走了后,车战拉着余微微向西面群峰迎出,这是阳光刚刚升起的时候,
四野非常清静,除鸟兽离巢出穴,连一个人也没有。余微微道:“阿战,这十几
天真没有吃好,打野物要离三更山三十里外,洗个脸也要在十里以上。”

  车战笑道:“前十天练功,我不觉得饿,后几天我最快乐,更不问饮食好坏
了。”

  余微微瞥他一眼道:“你实在坏透了,把那事当饭吃,一天没有停几次。”

  车战轻声道:“我希望你替我生第一个儿子呀。”

  余微微道:“你呀!多少事情没有办完,我怀孕就不能帮你了。”

  车战笑道:“不要紧,我自有安排,对了,温倩云、龙女、阿红、庄怜怜、
纪翠羽、艾姗她们会不会有孕?”

  余微微笑道:“时间还很短,这时谁知道?如果和我同时都有了,你的麻烦
可大了。”

  车战哈哈大笑,得意地道:“那才好哩。”

  余微微轻声道:“你看我走路有什么不对嘛?”

  车战笑道:“怎么会,第一天也许有点点不自然,你已经过……经过……”

  “别说啦!好意思。”余微微立即笑着阻止他,又咬着嘴脸红了。她虽不准
车战说,但依偎得紧紧地,但在这时,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批人影闪动,忽又推开
车战轻声道:“注意那批人。”

  那是一处林石交错之地,车战看出有六个武林人物,立即与余微微绕了过去,
以他二人的轻功,对方一点都没有察出。六个男子都是壮年,显然是商议什么重
要之事,车战正待看清他们的面目,忽见他们分开行动了,三个向东,另外三个
却向南。余微微看到车战似有现身追问之情,立即轻声道:“别乱动!不知对方
来厉,岂可鲁莽,我们分开盯,如不重要,我们在古浪城见。”

  车战道:“艾姗、纪翠羽、玄风、妙品她们怎么办?”

  余微微道:“我已留下暗号给玄风,最后也会去古浪城。”

  车战道:“好,我盯南面的,其中好像有易容的人物。”说着从身上拿出小
铁盒道:“你带着。”

  余微微笑道:“五雷令是阳刚之宝,不宜收在我们女子身上,你不必替我担
心,没有五雷神令虽然威力不足,但我己练成五雷咒,防身足足有余。”

  车战道:“别忘了,五雷咒还可防御西域神魔的「欲魔幻影」和「魔音慑魂」,
一旦看到情况不对,立即提功吟动心法。”

  余微微见他出于至诚地关心,觉得心头暖暖地,飞他一个媚眼道:“老太太,
我知道,快追吧。”

  二人分开后,对方已经走远了,车战不在乎对方距离数里,这点距离怎么也
不可能脱梢,他盯到天快黑时,终于查出了,那批人是北方来的武林人物,也是
追查「天王塔」的。车战发现没有再盯的必要,于是立即侧身向东,进入一座山
镇。出车战意料之外,刚进镇,忽然看到疏勒王子「戈壁之虎」端木沙,不由高
兴道:“端木兄,你为何在这里?”

  年轻一辈武林人,只要见到车战,莫不大喜不已,端木沙高兴扑上大叫道:
“风流鬼,你不易容啦,怎么了,打单啦!连一个美人都不带在身边。”

  车战笑道:“端木兄别取笑!我刚才追赶三个可疑人物到此,发现他们是北
方来的才放弃,居然看到兄台,我们不如同伴去古浪城?”

  端木沙道:“我这时不能和你走,现有「中州书生」南宫超、「云中飘」陶
西陵在等着我,不过我要供给你件消息,黄金帮主带领一批人物,扛着四大箱东
西,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也不知从哪里来,可是后面追着二十几个北极派高手,
如果我估计不错,目前只怕在永登城以北长城上干上了。”

  车战闻言,急急问道:“由什么方向走?”

  端木沙一指北面道:“永登和古浪一条线,都是座落长城上,相距百十里,
你是顺路,想插手就快走。”

  车战那还肯进镇,立即拱手道:“端木兄,那就再会了。”

  端木沙的判断,确是经验之见,这时在永登城北面,约有二十几人在长城上
下,正进行着一场血肉之拼,黄金帮人已死了一大半,帮主万百通自己都躺下了,
虽然未断气,但也离死不远了。这时候,黄金帮能够继续撑下去的原因,完全是
靠一个少女在支持大局,活着的几个老头和四个中年虽还在死拼,但都受了伤,
人人都血流不止。原来那少女是车战见过的「闪电剑」姜瑛姬,她这时的剑术真
比闪电还快,但不知是何原因,总不见十分威力。北极派还能猛扑的也只有十二
个人了,不过这十二人中却有个中年非常威风,他施展一对金戈,这竟能逼得闪
电剑只有防守之力了。

  “嘿嘿!丫头!我哈大爷如不看中你天姿国色,我早就下杀手了,你已中了
我两道神符,只要内功稍微控制不往,神符侵入心脏,你就香消玉殒啦。”

  少女娇声道:“哈沙图!你简直不是人,仗着阴阳符暗击我,你算什么东西。”

  哈沙图道:“嘿嘿!万百通已经富甲一方了,他还强夺我的财宝,告诉你,
城墙上那几箱黄金珠宝就是我的。”

  姜瑛姬娇叱道:“你胡说,那是北极派祁连山一部分,你真不要脸。”

  哈沙图狂笑道:“丫头,你懂什么,谷不凡的所有都是我的。”

  姜瑛姬的剑法愈来愈弱啦,显得快速之外,一点劲道都没有了,相反,哈沙
图的双戈势如雷霆霹雳,只见他得意大笑道:“丫头!大爷我掌有北极派时,除
了玄冰女,你就是第三掌权人物,你还不愿意?”

  就在姜瑛姬十分危急中,突然由空中发出一声长啸,声音清脆悦耳,白影一
闪,霎时纵落一位白衣飘飘地姑娘。姜瑛姬一见,娇声道:“微微,我不行了。”

  原来赶到的是余微微,只见她闪身挡在姜女身前道:“瑛姬,退下去。”话
落,宝剑如银龙飞舞,一到就攻,立将哈沙图逼得连连后退。

  哈沙图看到来了一个与姜女一样美的少女,不禁大笑道:“大爷我今天走上
桃花运了,姑娘你是谁?”

  余微微娇叱道:“你已死到临头,根本没有资格问,快发出阴阳符,凭真功
夫你不是我的对手。”

  哈沙图一听对方口气,心中先就有点嘀咕,强笑道:“丫头!那你就试试看。”
哈沙图突然收回左手金戈,闪开五尺,接着左手再挥出,霎那问,空中飞起五道
黄光,如有灵性,直奔余微微射到。余微微早有所备,口中念动五雷令,不动形
态,宝剑全力进攻。

  说也太玄,哈沙图的黄光只能在余微微周身上下打转,根本接近不得,甚至
还要避闪余微微的宝剑,生怕碰上似的。这种现象,连傻瓜也看得出,阴阳符遇
上克星了,哈沙图心中猛起警惕,惊得连连后退,面色都变啦,一看情势不妙,
转身就逃,同时发出撤走手下呼哨声。余微微闻声不追,急向姜女走近。

  “阿瑛、阿瑛,你怎么样?”

  姜女抓住她起立道:“我是撑得住,好在我已知道阴阳符能运内功抵抗,阿
微,快去看舅舅万百通。”

  余微微惊叫道:“万百通是你舅舅?”

  姜女道:“你不要为温倩云、殷爱奴和白姣姣担心,她们与车战的关系,我
舅舅早已知道,他不会嫉妒,还很高兴,因为他心目中把三女认作干女了。”

  余微微吁口气道:“你也早知道了,你为什么还要人中原找车战,我听文老
头说过了。”她仍扶着姜女向城墙上登。

  姜女吃力地登着,甚至不要余微微助力,笑道:“我无法找到你要找的人,
我也知道你不会排挤我,我们的志趣一样,将来的作为也一样,我不找车战找谁。
我知道他已到了很久了,他不现身,也许他不喜欢我。”

  余微微轻笑道:“哪里的话,有我哩!不过你比我敢做敢为。”她说着,向
暗处娇声道:“阿战,出来吧!别使阿瑛心里有误会。”

  车战从远处大笑闪出道:“误会我不喜欢美人,哈哈!那真是武林奇闻。”
声落人到。

  余微微道:“你截住哈沙图没有?”

  车战郑重道:“连影子都见不到,他的神通真不少,我们今后对付他时要特
别留心,这次我已把他列入第一号强敌了。”

  余微微道:“他没有向阿瑛下毒手呀,刚才他如要杀阿瑛,岂不太危险。”

  车战道:“这就是绝色美女的好处,那家伙中了姜姑娘美色之迷了。”

  三人到了万百通卧处,姜瑛姬向车战道:“快看看你义岳父。”

  车战耸耸两肩,蹲下一把脉,叹声道:“阴阳符已经侵入心脏了,等我运出
无影神功逼逼看。”

  当他运功时,忽见万百通摆手道:“不用费心了,你就是风流鬼车战?”

  车战尴尬道:“晚生就是车战。”

  万百通居然笑起来道:“你心里不用有疙瘩,大英雄要有大英雄的气度和风
雅,我万百通号「千宝神君」,这是因好财而得来,人家叫我贪财鬼我也乐于接
受,不过你要好好待我三个义女,还有,阿瑛我也把她交给你了,我是怪人,你
是怪物……”说到这,他已到油尽灯残之时了。

  车战道:“让我尽点力,我替你逼逼看?”

  万百通还是笑道:“我还有几个得力助手未死。”

  四面围上四个老人,五个带伤的中年人同声道:“岛主,你要保重。”

  万百通指着车战道:“他就是天下第一英雄!你们可知道?”

  众老又同声道:“属下们全知道。”

  万百通道:“本岛所有,无论人财,现在我把它全部交与他,他就是新岛主,
你们的忠心,我也移交了。”

  众老戚然道:“属下等遵命。”

  万百通向车战道:“这四老是金银岛外围四岛主管,也是副岛主,这五位是
金银岛护法。”

  车战道:“我不推却,我会尽力爱护他们、尊重他们,不过我还是要替你逼
出阴阳符。”

  万百通大声笑道:“我知道你是性情中人,你是君子,你毫无半点做作,我
为什么不早点找到你,找到你有多好……”万百通的声音愈来愈小,最后还是断
气了。

  场面难免有伤感,然而在场的都是非常人,面色虽然戚戚,连作外甥女的姜
女也闭着眼睛而已,车战向四老道:“四位副岛主,请你们和五位护法,共同料
理岛主后事,遇难者也要妥善安理,我得和微微姑娘把姜姑娘带去秘密地方治理
阴阳符。”

  九个老人同时拱手道:“岛主只管请便。”

  车战道:“诸位,安全第一,一路上要小心。”

  为首老者道:“属下懂,请放心。”

  车战突然把姜瑛姬抱起,向余微微道:“奔古浪城。”余微微领先,就从长
城上直奔。

  上灯时进了城,找到一家大客栈,吩咐店家开后院,住进一座小院内,点上
灯,车战吩咐道:“店家,不叫你别来打扰,如有外人间,你不能说,我这位姑
娘的病很重。”当店家退出后,余微微关紧门,帮助车战把姜女放在床上。

  姜女任二人摆布,问道:“如何治?”

  余微微道:“你伤在哪里?”

  姜瑛姬表情古怪,拉下余微微道:“一道伤大腿内侧,一道伤在小腹,怎么
办?”

  余微微神秘地笑道:“这真巧。”

  姜女急道:“要脱光?”

  余微微抛她一个鬼脸道:“他要运无影神功逼出来,不看部位怎么行。”

  这时车战走近床边道:“窗户都关好了。”

  姜女闭着眼,面上飞红,余微微笑道:“我得出去才行,我要替你在外防守。”
她说着望向姜女,又道:“丑媳妇终要见公婆面,阿瑛,你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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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花面帮江湖奇闻

  车战不许余微微离开,姜瑛姬更不让她走,他们在房中如何治法,外人哪个
知道?治疗阴阳符不须半个时辰,车战已经治好了姜瑛姬,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姜瑛姬秀发披垂素肩,有如杨柳舞风,月眉淡拂春黛,双目凝波秋水,樱唇娇滴
朱润,皓齿编贝碎玉,玲珑嘴角,含着嫣然媚笑,一双明眸,却是脉脉含情,楚
楚动人,我见犹怜,当真是人间尤物。

  姜瑛姬解开了宫装扣结,露出裹着肚兜的酥胸,骨感的双肩微微颤抖,看得
车战心头猛跳,那白嫩的粉颈、高耸的乳房、曲线窈窕的娇躯、晶莹匀称的玉腿,
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神魂颠倒的车战,已按耐不住的抚摸起来,人也吻着她的
耳鬓粉颊,惹得姜瑛姬娇喘嘘嘘,连连发出“哼……哼……”声音。

  缠绵间,她那香兜亵衣整个滑下,凝脂般的玉乳、丰隆饱满的阴户,让车战
爱不释手,周身血液开始沸腾,热流似潮的集中在下体,玉茎已笔直地挺了起来。
姜瑛姬,双十丽人,那白皙的乳房浑圆润腻,此时正被揉摸得通体泛红,颤巍巍
的晃动着。凑过头去,一口吻住充血胀红的乳头,用力的含吮着,吸得她全身抖
颤。

  粉雕玉啄,白璧无瑕的娇躯,逗得车战炫迷,心急得举起坚硬宝贝,向花瓣
私处内冲击过去。姜瑛姬处子之身,一插之下,痛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那额
上冷汗直冒,看得车战深责不已,再也不敢乱动了。

  “阿瑛,对不起,弄痛你了。”

  姜瑛姬闭眼不答,像是禁不起这凶猛的侵袭,泪如泉涌。车战一种怜惜之心
油然而生,紧紧的搂着她热吻,卷吮着她的香舌。渐渐地,她又欲火高升,柳腰
丰臀款款摇摆。她鼓起勇气伸出纤纤玉手,微微颤抖地握住宝贝,慢慢的引导至
玉穴洞口。

  “阿战,您轻一点,妾身初经人事,望你多加疼惜。”姜瑛姬婉声娇啼的泣
诉着。

  车战暗责自己鲁莽,这一次更加谨慎,宝贝先在阴户上摩擦轻触,轻碰微接,
逗得她又羞又急,娇声呻吟的身如火炽。等那娇贵的花瓣爱蜜源源不绝地被引出
後,自己下体也沾得通体湿润,闪闪发光,才赶小心翼翼的破关往里深入。

  “嗯……哼……哼……”姜瑛姬沉迷中的发出低呼,她忍着彻骨连心之痛,
盘骨膨胀之酸,体会这欢好之乐。

  姜瑛姬初尝云雨,自是痛极,经得车战一番爱怜,这才痛楚稍息,春情复炽,
迷蒙的泪眼慢慢转成了一片缱绻。她体内包含着车战的宝贝,正是火热难当,疼
痛转为麻痒,嘤咛一声,不觉扭了下腰,已逐渐享受到其中乐趣。而车战也觉得
舒服极了,姜瑛姬的阴户暖暖的、紧紧的,裹着自己宝贝又趐又麻,为了怕她承
受不住,车战不敢轻举妄动,反倒是她先难受的摇摆起来。

  “嗯……嗯……阿战……嗯哼……嗯……”姜瑛姬仍是矜持,不敢放开的叫
喊出来。

  车战谨慎的抽送几下,见她已不再皱眉,便慢慢由轻而重,由缓而急,她那
雪臀也自动顶起,迎合着他的动作,玉乳抖癫摇晃,纤腰不住扭挺。两人猛烈热
吻,双舌互送,舔吮着对方的涎液,拥抱缠磨转个不停,恨不得合而为一。他狂
抽猛送,拥搂急抱,含乳啧啧;她恣意迎合,反缠紧夹,媚眼半开。双方纵逢横
挺间,极尽柔美和顺姿态,配合的天衣无缝。

  车战低头,看她阴户含着宝贝抽插顶转,时而尽谤而入,时而猛然拔出,红
肉吞吐翻飞,牝穴收缩,运动自如,子宫口又旋吸着,真是淫靡惑人,舒畅快活
充塞心底,也乐得更用劲卖力。她情不自禁的抱着其首,点点狂吻,一股男性气
息闻入,使之心神荡摇,欲仙欲死,胴体阵阵颤抖,口内再也忍不住的浪哼道∶
“喔……阿战……你舒服吗……哎……哎呀……我……我好美喔……啊……”

  车战感到穴内一紧一松,宛如生物般不停吸吮,实在令人愉悦。她媚人的娇
吟声,更是激起他如野马般的狂性,不管死活尽力驰骋,也用足了力气,下下狠
劲,次次撞至花心,搞的浪水淫液「吱吱」发响,向外流出,臀部大腿一片狼藉。

  “哎……哎呀……我不行了……阿战……哎……好……好阿战……你饶了我
吧……”那天仙般的体态已显得柔弱不堪,螓首急摆,香汗如雨。车战也即将达
至极巅,随着背脊的酸麻越剧,人已整个贴伏在她身上,只感她的穴内加紧收缩,
整个阴壁好似皆在活动。

  “哎呀……喔喔……哎……”泄出阴精後,姜瑛姬已说不出话,全身都在剧
烈抖颤,阴户猛烈的套紧着宝贝,让车战完全无法动弹,穴壁这时整个的开始蠕
动。一股股热液浇淋着玉茎,尚有一团嫩肉不住地包夹搓揉着,爽得车战毛孔扩
张,汗毛直竖,这滋味销魂蚀骨,如登极乐,再也忍不住精关的颤动,大叫一声,
火热的阳精直射而出。

  “啊……”姜瑛姬放声哀鸣,被那股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体内,一举将她冲
上高潮仙境。两人手指相嵌,四肢紧紧缠住,同时升上了情欲高峰,浓烈的情爱
缭绕在两人心灵深处。云消雨歇,一起软倒在凌乱的床铺上,轻轻拥着,共享云
雨後的温存。

  而车战却还不能休息,他知道,还有余微微在等着他呢!果不其然,余微微
已经忍受不了,自己脱光了衣服,车战不再多言,扶起余微微,然后把她放倒在
床上。吻着她的乳头,提着宝贝就要闯关。余微微正觉需要,于是用手把阴户上
的花瓣拨开,以便让大蜜蜂顺利采蜜。车战深呼吸一下,挺着宝贝叩关而入。余
微微只觉一支火热的铁棒,充满了那极需开垦的花园,车战靠着春潮的泛滥而顺
利的进入禁区。

  只听余微微呼叫不停:“哼……好舒……服……好硬……哦……好……挺…
…”呼声是如此的让入消魂噬骨。

  车战臀部一抬,向阴户顶了一顶,问道:“舒服吗?”

  余微微媚眼半开欲语还羞地说:“嗯……美死了……简直舒服透了……哼…
…坏人呀……你快使劲…呀……我要……我要你插得我……我舒服……又……快
乐……嗯……。”余微微这时的阴户被涨得满满的,淫水如泉似的溢出穴外。

  余微微的小嘴儿也忍不住又浪哼起来了:“唔……顶得我……我……真美…
…美妙……哼……”

  “阿战……我……我不能……没有……你……”车战不停的抽插着,经过了
两百多下,车战也开始喘息着,他知道一时余微微还不会泄,所以,他深深的吸
了一口气,改甩九浅一深了。这时的余微微本来是次次到花心,美不堪言。突然
感觉到好空虚,只觉好久才那一下是最舒服的。于是死命的按住车战的臀,自己
也挺着腰相迎。车战见她如此淫浪,有心吊她的胃口,于是停止抽送,把个龟头
在穴口一沾一放,就好像姜太公钓鱼离水三寸似地。

  此举可把余微微整得苦苦哀求:“别逗人……人家了……人家穴里……痒…
…痒死了……好人呀……你……你好狠心……要干不干的……我……我会被你…
…急死的……”

  车战知道余微微已经到需要大干特干才能止痒了,于是车战改用五浅五深之
法。两手按着余微微的双肩,又用手指去捻乳头,这下余微微只觉得比刚才舒服
多了,但双乳所传来的需要并不能完全解决,余微微死命的勾住车战的颈子。

  在车战的耳边浪叫着:“阿战……我快受不了……我快疯了……你……弄死
我……干死我……吧……求求你……唔……快……快……用力顶……不要拔出来
……我要……啊……啊……”

  车战知她再也不能用缓插法满足,于是开始次次尽底,次次着肉。只听「啪」、
「啪」的肉击肉的声音,绵绵不绝。还有宝贝深入抽插时所带来与春潮的「噗滋」
声,构成了交响乐曲。加上那声声的低吟,可让人荡气回肠。余微微此时已置身
欲仙欲死的境界,身心畅美得难于形容。

  “哎……我……我会乐死了……喔……又酥又痒的……穴心……好痒……好
痒……唔……水……水又出来了……啊……阿战……你……真行……我……我太
爱你了……呵……不要……不要离开我……”车战全身上下,已是汗如雨下。

  “微微,你热得像要把我溶化。”他吻着她,一股热气直透到她那敏感的毛
管去,余微微情不自禁的,死死搂紧了车战。车战这时抽动得更快,而且更疯狂
了,冲刺得更急,似狂风又似暴雨。余微微终于忍不住来自内心深处的快感,她
浪呼大叫了。

  “阿战……你真好……咬哟……你是不是要摧毁我……啊……啊……我挡不
住你了……唔……我……受不了……受不了……又酥……又麻……又痒……啊…
…呵……”余微微似进入了真正的神仙世界,她咬牙切齿地浪呼急叫着。

  “啊……好美……哼……好美……真……舒服……再用力顶……哦……不…
…不好了……我……我要死了……哎呀……”余微微耐不住斑潮的冲动,终于出
了精。

  余微微那股热阴精,直射到车战的龟头上,烫得车战不由得阵阵酥麻,马眼
一麻,大宝贝猛然抖了几下,精液便热呼呼的直射到余微微的子宫里,余微微受
了这一股热精冲击,全身又是一抖,泄了第二次精水了,一时整个房间都静了下
来,只听到喘息声。

  二女一男足足过了四个时辰还没有开门,时间都到达三更啦!古浪城地处四
通八达,三更天的街道,依然热闹,甚至有些做山产买卖的才赶到。房开了,车
战好像还在整理衣着,姜女躺床上,那不是旧伤未愈。余微微在洗脸,向着镜子,
面上露着古怪地微笑,车战走过去问道:“肚子饿不饿?”

  “你真坏。”余微微笑骂:“一个还不够。”

  车战轻声道:“阿瑛睡觉啦!轻声点。”

  余微微道:“都是你,把她累坏了,快去叫店家把吃的送进房来。”

  车战道:“好好!快把阿瑛叫醒来一同吃。”说完又亲她一下道:“你要准
备后半夜。”

  余微微狠狠地打他一下道:“才不哩!我要睡觉。”

  车战管她不了,一路笑着到前面去了,余微微又气又笑,正感不知如何是好,
忽闻姜瑛姬笑道:“阿微,用计呀!否则你要单挑啊。”

  余微微听了骂道:“哎呀!你也坏,你醒来了也不吭声,如何办?用什么计?
你快整理衣裳。”

  姜瑛姬道:“你不是有很多探子。”她一面起床整装,一面走到妆台前。

  余微微走到她背后,替她整理头发,笑道:“他还要去联合镖局,我们不能
调开他太远。”

  姜瑛姬笑道:“由我来说。”忽见门外有了谈话声,二女向门口一看,只见
车战领来一位老人。

  车战进房向余微微大笑道:“你们猜,这是谁?”

  余微微道:“联合镖局,古浪城分局副总镖头。”

  车战摇头笑道:“不对不对,这是正牌总镖头「开山手」马如龙前辈呀。”

  二女一同拱手道:“马老好!怎么这巧?马老也来古浪啦?”

  老人连声道:“两位女侠好!巧在老朽会到麻大侠和桑大侠,还有巨人大佛
儿,他们说,车公子要来古浪,所以老朽日夜兼程。”

  请客坐下后,车战笑道:“本来我们三个人要在古浪镖局找份镖师身份作掩
护,等到那神秘人物来投红镖,将他捉住,可是我把情形向马老一说,以马老的
经验,说那人投保是可靠八成,但绝对不会在古浪投保,古浪太近,做得太明显,
破绽容易被武林看出来。”

  姜瑛姬道:“以马老之见呢?”

  马如龙道:“以老朽之见,那人要脱身绝对不可能,沿途数千里,他飞不出
去,装扮一般商人绝对不行,保长途镖也不行,他只有保短镖,一节一节投保。
不过另有一点三位要当心,这人能说各地方言,这证明他有语言才能不错,但绝
对不是新进中原的人物。”

  车战道:“你老说,他已在中原待了很多年了。”

  马如龙道:“待了很多年不为奇,异域人来中原待一辈子的大有人在,而这
个人,也许不止一个,他在中原一开始就有某种野心,查察我中原武功,夺取中
原武林奇珍只是某种野心之一而已。”

  余微微道:“他们寄身何处呢?”

  马老人道:“姑娘问到老朽所怀疑的核心了,请问姑娘,从小被异域武林打
进中原武林的寄身处,以何方法为最安全、最有利?”

  余微微惊叫道:“寄身各大门派作弟子。”

  车战吓声道:“这人学会他异域武功,再投身各大门派之一了。”

  马老人道:“虽非绝对,不无可能,但寄身的地方又以少林、武当为最好,
不过这两派也有难寄之处,因为必须当和尚或道人。”

  姜瑛姬道:“也有外家弟子呀?”

  马老人道:“问题是,外家弟子必有家,异域来的哪有家?”

  车战道:“愈说愈麻烦了,我希望他不是这条路上人物,否则根本抓他不着
了,目前来祁连的各大门派人数大多了,他根本不必投保镖局,其掩护之处谁能
查出?”

  马如龙道:“这是老朽的猜测之一,当然不能确定,九大门派不是乌合之众,
收一门徒都得经过考察才收的。”

  车战道:“你老刚刚说过,夺天王塔的恐怕不止一人,所指之意何在?”

  马老人道:“你莫听差了,老朽是说,得手之人有一党,不是一个。”

  车战诧然道:“你老必有所据呀?”

  马如龙道:“假如要老朽说出心中所预测的,那就话长了,我得先问老弟,
你可是两极派掌门车自强的后代?后来车掌门被谷不凡闹分离,自成南极派。”

  车战道:“你老创设联合镖局已有几十年了,威名与公正,武林无不尊重,
晚生没有隐瞒的道理,晚生正是。”

  马如龙道:“你已二十三岁了?”

  车战点头道:“你老算得出?”

  马如龙道:“二十五年前,你父亲曾经打败一个叫「七星海龙」的海上霸王,
夺得一件宝物,它就是「天王塔」,也就是今天出现的天王塔。”

  余微微惊叫道:“原来如此!这中间似有不少渊源?”

  马如龙道:“谷不凡闹分离两极派,不仅仅想当两极派掌门,夺到两极令符,
真正的目的是要夺天王塔,这只有几个人清楚,那是老弟的师傅,也是我大师伯,
还有天乞子、文不名、四海神捕加上老朽。”

  车战大惊道:“家师是你大师伯,他一直未提过,这样说,谷不凡是二师伯
了。”

  马如龙道:“你师傅只醉心于「武林坟场」,大权多半操纵在谷不凡手中。”

  姜瑛姬道:“这问题愈扯愈远了。”

  马如龙道:“姑娘想急急知道天王塔的事?好,现在转到正题了,谷不凡第
一步闹分离,分离成功后,他发现车战的父亲立即成立南极派,势力还是比他大,
于是不敢下手,因为两极派令符还在车战父亲手中,没有令符,车战父亲手下不
会心服,也没威信,何况天王塔又被车战父亲藏得非常秘密,于是这野心家伙动
脑筋找别人相助了。”

  车战道:“找谁?”

  马如龙道:“他无法找九大门派,因为两极令符还是九大门派的当时掌门歃
血公送的。”

  余微微道:“谷不凡只有向四疆势力最强的帮派重聘了。”

  马如龙道:“对!他找到了七星海龙,那时七星海龙既与车战父亲有仇,又
想把天王塔再夺回去,于是一拍即合。”

  姜女道:“可是南极派虽被毁,谷不凡与七星海龙依然美梦落空了。”

  马如龙道:“七星海龙与谷不凡都有野心,有心机的人物,他们当然不会罢
手。”

  车战跳起道:“目前夺得天王塔的,一定是七星海龙。”

  马如龙摇头道:“七星海龙的年纪,已与老朽差不多,都在七十开外了,也
许他比老朽还大,可是这次得手的人不到五十。”

  车战道:“晚辈有个人,是当年南极派唯一活着的香主,他一定能认出当年
与谷不凡联手之人。”

  马如龙连连摇头道:“当年七星海龙自己未出面,派给谷不凡的人物也不是
本来面目,那人蒙面参加的,连谷不凡自己都认不出来。”

  车战泄气道:“这就难查了。”

  马如龙道:“整个联合镖局由老朽替你安排,一有可疑投镖人,老朽自有方
法通知你,你自己还是另想计策追查,老朽是昆仑派长老,各大门派由昆仑派出
去查,我们不放过任何可能之处。”

  车战拱手道:“晚生不在乎天王塔,当年既有七星海龙派人参加,晚生要查
出目前得手天王塔的人物是不是七星海龙派来的。”

  马如龙道:“老朽一定尽力,因为令尊当年对联合镖局可说是恩人,好!老
朽这就告辞了。”

  车战和二女送走马如龙后,大家再商量一番,余微微知道他已心中平静,问
道:“我们如何进行?”

  车战道:“你们两个稍微易动一下形象,年纪不变,不要真像这样美,衣着
太鲜艳了。”

  余微微笑道:“你要捣什么鬼?”

  车战笑道:“装普通武林。”

  余微微道:“这样一来,连自己人也认不出了?”

  车战道:“我想你有你的办法,我有我的办法,阿瑛本来是一个人,她就不
必作暗号了。”

  余微微想想后道:“我实在一直没有规定暗号,你忽然又想到易容是怎么一
回事?”

  车战道:“第一要避开北极派人,北极派认得我的虽然不多,但闹出去会影
响我们夺取天王塔,当然对付「西域神魔」和「大汉金戈」哈沙图更有必要。”

  姜瑛姬道:“我如见到哈沙图怎么办?”

  车战道:“不可出手!这个人我还没有摸清楚,但在我猜想,连我也不容易
除掉他,何况我还要利用他,他是对付西域神魔最好的人选,他更是对付夺到天
王塔神秘人物最好的猎犬。”

  余微微道:“你的意思,今晚不在这客栈过夜了?”

  车战道:“我已叫店家准备吃的,吃过后再休息一会就动身,时间也快天亮
了。”二女对望一眼,知道他这时心中很乱,于是各自准备。

  “店钱我算了,阿瑛,微微,打过四更很久了,我们走吧。”车战从外面走
进房门。

  姜瑛姬道:“古浪城好像来了不少武林人?三三两两地经过我们上房去后院。”

  车战笑道:“你凭这一家客栈来估计全城?”

  余微微笑道:“阿瑛这点比我强,阿战,前面更多吧?”

  车战点头道:“所以我们更要快点离开,好在我们易容早,不然引来很多俗
套。

  姜瑛姬道:“有不少是你认识的?”

  车战道:“各大门派高手,认识我的有多半,但又是些点头朋友,谈不上交
情。”

  三人由屋面翻出,车战一手一个拉着余微微和姜瑛姬,直向西南,可以说毫
无目的地走,一心打算凭运气遇上夺得天王塔的人。不出三五十里山路,天色大
亮了,姜瑛姬道:“前面有庄院,我们怎么办,向人家要吃的?”

  车战道:“讨饭是男人的事,哪有要妻子抛头露面的,你们在此勿动,我马
上回来。”

  余微微见他走后,笑向姜瑛姬道:“他居然说出我们是他妻子了。”

  姜瑛姬笑道:“最好我们都是他情人,虽有三妻四妾名份,但他会以哪几个
为妻,那几个为妾呢?”

  余微微笑道:“他的眼睛只怕没有「妾」这个字,他看中的都是妻。”

  姜瑛姬道:“这不合礼制呀?”

  余微微郑重道:“我们喜欢一个守礼制的俗物嘛?我们自己又是一个俗物嘛?
阿战眼睛里没有富贵贫贱之分。”

  姜瑛姬笑道:“也许我们就是这样看中他,对了,怎么了,阿战去了不少时
间啦?怎么还没有回来?”

  余微微忽然一撞姜瑛姬道:“有人接近我们了。”

  姜瑛姬道:“不少,大概活得不耐烦了。”

  四面忽然冒出十几个怪物,余微微四面一看,立即道:“不要出手。”

  原来冒出来的全是野人一样,面上画着五颜六色,男女都有,姜瑛姬似认识,
轻声道:“是千里森林里的「鬼面帮」人。”

  余微微道:“他们从不入市镇,虽然不是野人,但从不入中原呀。”

  姜瑛姬道:“当然也是前来夺宝的。”

  忽见一个花面人行出道:“两位姑娘,快报出来历和字号来。”

  余微微笑道:“你们来了多少?”

  花面人道:“七十二煞全部到了。”

  姜瑛姬道:“花漆帮主也到了,真是难得。”

  那花面人忽然收回手中怪刀道:“能道出我帮主来历的,没有几人,这证明
两位姑娘与我帮主有交情了?”

  余微微道:“我们正想与贵帮主相商一件事情啊!队长可否引见?”

  花面人道:“两位在此稍候,我们去请帮主来。”说完,忽又全部隐去。

  “哈哈!你们认得这批怪物?”车战一闪而出。

  余微微笑道:“他们不是怪物,不过他们喜欢用各种颜色的树漆涂脸,在须
弥山区立帮。”

  车战道:“啊!是武林传言的「花漆帮」,又叫「鬼面帮」的神秘组织?”

  姜瑛姬笑道:“你也知道呀。”

  车战道:“听说他们帮主武功奇高,手下没有尊卑之分?可是微微又称那个
花面的为队长?”

  余微微道:“队长是临时指定的,今天他当队长,下次他也许变成队员了,
他们个个都是非常高手。”

  车战道:“你要见他们帮主有何用意?”

  余微微笑道:“我们隐身鬼面帮,你认为不好?”

  车战会意大笑道:“那我们也要画成花面?”

  姜瑛姬笑道:“原来微微用意在此,好哇!我们画成花面才好玩哩。”

  车战拿出吃的道:“快吃!也许他们帮主快到了。”

  刚刚吃完,忽见山道上闪出三个花面人来,其中一个鬓发全白的老花面到了
五丈处不动,问道:“谁要见我老人家?”

  余微微和姜瑛姬恢复本来面目道:“老哥哥!不认识我们了?”

  白发花面一见二女真相,立即哇哇大叫道:“原来是两位小妹子。”

  余微微道:“老哥哥,你不是常说要会见风流鬼嘛,喏!他就是。”

  老花面大叫道:“哇!他是车战。”

  车战也把真面目现出道:“我该怎么称呼?”

  老花面大笑道:“当然称我老舅子啦!瑛姬和微微不与任何男子同行的,一
旦同行,那还用说。”

  车战笑道:“我也只好称你老哥哥了。”

  老花面道:“微微,瑛姬,你们有什么事?”

  姜瑛姬道:“我们三个,要想当花面,你替我们画呀。”

  老花面哈哈大笑道:“你一定捣什么鬼!行。”说完向后一招手,立有一个
花面送上五个小瓶子。

  老花面立即替三人画成鬼一样,画好笑道:“你们不可入城市啊!我给你们
十个手下,要吃要喝问他们,假如你们要想洗去花漆时,用十种不同树药汁调水
就能洗去,少一种也不行。”

  余微微笑道:“人手我们不敢带一个,你那五个瓶子我们要,有时要洗掉,
有时又要画,你舍得嘛?”

  老花面笑道:“我这种不传之秘虽然名贵,但小妹子你们要,那还有什么说
的,拿去。”

  余微微接了五个瓶子又笑道:“我们冒充你手下,一旦出了事,替你惹上大
麻烦,你可要担待,现在硬点子多得很呢。”

  老花面嗨嗨笑道:“小妹子,我连北极派都不在乎,我怕过任何门派来着?
你们只管放手,出了事算我的账,对了,玄冰夫人不久前曾约我加盟,我虽没有
答应,但也不拒绝,你们可知她有什么企图?”

  姜瑛姬道:“肯定说,三个目的——横扫中原、围捉车战、夺取天王塔。”

  老花面大笑道:“哈!她在做梦!夺宝我自己会,杀车战老弟我会嘛?横扫
中原我没兴趣。”

  余微微笑道:“你不答应,你就是她的敌人。”

  老花面道:“大家走着瞧。”老花面一生气,带着两个手下转身走了。

  在老花面背影消失后,车战哈哈大笑道:“微微,你怎么想到这个好办法,
我们的易容,人家虽然看不出,但还是要怀疑,现在成了鬼面帮人,谁都不怀疑
啦!对了,假设那夺宝之人也想到这点怎么办?”

  余微微笑道:“画花面不但有技巧,还有秘密哩!外人画出来,技巧不成问
题,秘密他懂嘛?”

  车战急急问道:“什么秘密?”

  姜瑛姬道:“我们额头上是不是有小小地七个小点,不识者不会注意对不对?”

  车战啊声道:“我也有?”

  余微微道:“当然有,不过这是帮主才有七点,帮主以下规定只有四点,多
一点就不对,少一点也是假的,老花面对我们的何等看重,居然把我们看成是他
自己,这七点是他的权威,可以指使他帮人做事,外人要冒充,他不会懂得这秘
密,留心一看便识破。”

  车战吁口气道:“这就好了,我们走。”

  余微微道:“去哪里?”

  车战道:“我要趁这样好机会去金山找我爹,同时也要找大佛儿的母亲。”

  姜瑛姬道:“放弃夺取天王塔了?”

  车战道:“我想那不是短时间能查出的,只要夺得天王塔的人不出中原,我
们回来还有机会。”

  三个人都认为去金山是好机会,北极派重要人马全在祁连山,搜寻北极派机
关秘密洞,此其时矣,然而出他们意外,走到第三天,居然发现情形不对,余微
微指着一座山头道:“那儿有不少人影闪动。”

  姜瑛姬道:“你们听!峰那面有打斗。”

  车战急急道:“我们快赶,也许是围住夺得天王塔的人了。”

  余微微紧紧跟上道:“不会吧!夺得天王塔的人,怎么反向西逃?”

  姜瑛姬笑道:“这是高招呀!东、南、北三面被堵死,只有西面无人注意呀。”

  三人由山石林木间隐蔽而行,及至那座峰腰,这时喊杀声犹如翻了天,余微
微指道:“在前面谷地进行,好似一场混战,这是什么一回事?”

  姜瑛姬道:“你争我夺,当然大乱。”

  到了谷边,顺崖下看,只见整座谷地中寒光闪闪,打得乱七八糟,余微微惊
奇道:“又是一场大杂烩。”

  车战急急道:“仔细观察,看看有我们的人没有?如果没有,我们不用管。”

  姜瑛姬道:“连一个认识的都没有,阳光当顶一看就清楚。”

  车战道:“顺崖头向西南,我们背后有人盯着。”

  余微微诧然道:“你是如何察出的,我们两个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车战笑道:“这是你们的功劳,我无形神功又精进了。”

  姜瑛姬道:“你胡说什么?”

  余微微脸儿一红,向她耳语道:“无形神功需要阴阳交泰。”姜瑛姬眨眨眼。
脸如火烧,好在她们都画成花面,不过她们不再说话了。

  车战只注意后面,当走离十余里后,他察出竟有五人盯着,立向二女道:
“进入前面森林,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企图?”

  三人刚刚进入森林边,霎时看到四男一女紧紧追来,只听女的道:“沙图!
你不能伤害他们,我们正要利用鬼面帮。”

  原来这女人竟是玄冰夫人,她身边男子正是哈沙图,另外三个中年人,自然
是北极派高手了,车战这时走近姜瑛姬道:“你要忍耐,暂时不能向哈沙图报复,
我也要利用他。”

  姜瑛姬恨声道:“他居然向我暗袭两道阴阳符,这家伙我要亲手杀他。”

  车战道:“恐怕不容易,这次让我试探一下,他的能力不仅仅是阴阳符。”

  “喂!林中花面人,出来吧!我们没有恶意。”这是玄冰夫人在叫唤。

  车战首先出林,冷声道:“说出善来?”

  玄冰夫人装出十个和善的样子,轻轻笑道:“贵帮帮主现在哪里?啊!你是
护法呀。”

  车战一怔,忖道:“她知道鬼脸帮有护法,嗨!微微为何不告诉我?”车战
心中在想,口还未张,忽听身后响起余微微的声音道:“冰冻出来的女人!我花
漆人中,护法可以代帮主,你有什么事?”

  玄冰夫人一看又有两个女花面出来,似感一愣,哈哈笑道:“今天怎么了?
出了什么大事?又出现两位女护法了。”

  姜瑛姬冷声接口道:“少噜嗦!快说来意?”

  玄冰夫人浪声笑道:“哟!人说花面人不懂武林礼让,原来是真的,我是要
请贵帮共事呀。”

  车战忽然灵机一动,贸然喝道:“玄冰女,你口中声声要我花面人帮加盟,
但却暗中阴谋伤害我帮弟子,这是为何?你给我一个明白交代。”这几句话,不
但玄冰夫人愣住了,甚至连姜瑛姬和余微微也莫名其妙。

  “喂、喂!花面护法,你在说什么呀?”玄冰夫人呆呆的问。

  车战几乎想笑,但却强忍装怒道:“别装蒜!我有四个兄弟遭北极派暗算,
一人逃回,三人失踪,你们的人如果将其杀害,哪怪我帮弟子学艺不精,没有话
说,但我帮有规矩,对方必须把尸体替我帮送回,如果没有尸体,那证明你北极
派要把我弟子作为人质了。”

  玄冰夫人诧然道:“没有呀!这话从何说起?”

  车战冷笑道:“本来我也不信,可是你刚才在后盯着,到了林缘,你又喝叫
我们出来,可见你北极派想以人质要挟我帮加盟了,告诉你,加盟之事,我帮尚
在考虑中,但却不受任何威胁,如果你不马上放人,咱们梁子结定了,大家走着
瞧,论暗算,哪是我花漆人最拿手,最在行。”

  这时候,那「大漠金戈」哈沙图开口了,只见他沉沉的冷笑道:“花面人,
你别无理取闹,我北极派的势力,气吞中外,岂是作了不认账的。”

  车战还以颜色道:“你算什么北极派?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你只是北极派寄
食之人。”

  哈沙图闻言冒火,猛地拔下肩头双戈,作势要扑,但被玄冰夫人拦住,只见
她依然浪声道:“花面护法,我们盯你,是因为哪谷中有混斗,不愿被人知道,
我们真的没有杀害你的弟子,也没有活捉一人,这如何表白呢?”

  车战道:“我知道,你们有个困藏人质之处,你敢任我搜?”这一下,余微
微和姜瑛姬二人完全豁然了,心中都明白他搞了半天,转了一个大弯为了什么?

  眼看玄冰夫人显得十分为难,良久才道:“花面护法!如果你搜不出人呢?”

  车战道:“只要证明你北极派真的未施阴谋,加盟之事重新考虑。”

  玄冰夫人道:“我得把话说在前面,我金山机关秘洞不会敞开洞门欢迎你进
去,你有本事你去搜,如果出了危险,我派可不负责任。”

  车战冷声道:“我也把话说在前面,假如有人阻挡,生死存亡,双方自己负
责。”

  玄冰夫人道:“好!我北极派从来不让外人侵犯禁地,这是破天荒第一次,
你有本事你去搜。”

  车战点道:“搜人质算是言定了,但哈朋友刚才气势汹汹,不可一世,想来
有两下子,在下倒要与他印证一番。”

  玄冰夫人急忙道:“既然你我双方已有加盟之议,现在又何必伤和气呢?”

  哈沙图接口阴笑道:“夫人!印证不是生死相见,你就别阻了。”他踏出数
步。

  玄冰夫人大声道:“沙图,点到为止啊。”她还在做加盟之梦。

  车战正待上前,但意外地有人哈哈大笑道:“大护法!你的身份与帮主相等,
不宜亲自出手,由我来。”一个矮小的花面人闪了出来,车战一看,简直莫名其
妙,可是这个小花面的额上却真正有七点暗号,他对花面帮了解太少,愣住了。

  余微微生怕露出破绽,急急笑道:“啊!胡护法,你也来了。”

  小花面哈哈笑道:“吓!二护法、三护法也在这里。”

  姜瑛姬道:“四护法,看你的了。”说着将车战一带,退到林边,这才向他
轻声道:“这才是真正的护法,而且是唯一的大护法啊。”

  车战忽然道:“这人虽然画了面,但在我眼中似曾见过,而且非常面善似的。”

  这时小花面已由背上取下一支似竹竿的棍子,棍子中有根绳子,前端有圈,
形似套狗用的,车战突然轻叫道:“他是胡来。”

  余微微道:“不错,你真认识他?”

  车战道:“我们非常要好,但他不是花面呀。”

  微微道:“花面帮人不一定永远是花面出现,除了有某种必要才画面现身,
也是为了隐秘之故啊,胡来的功力与帮主不相上下,现在你看看就知道了。”

  双方各自运功,显有一触即发之势,车战道:“胡来手中是什么兵器?”

  姜瑛姬道:“你看像什么就叫什么?”

  车战道:“真叫套狗器?”

  余微微点头道:“对!你别小看哪东西,威力强、变化多,招势古怪极了,
竹竿是寒铁打的,绳子是一宝,两样东西都是利剑难伤的。”突然大喝声起,双
方快如闪电,立成龙争虎斗,双戈奇光打闪,套狗绳为幻似魔,哈沙图身强体壮,
胡来似只灵猿,车战看得惊讶不已。

  玄冰夫人似想到胡来竟是个功参造化的人物,愈看愈紧张,冲口大叫道:
“别伤和气,点到为止,哈沙图,你别任性。”哈沙图似有杀人之心,功力阵阵
加紧,闻言不理,双戈带人,已经合而为一。

  车战暗向二女道:“你们有何感想?”

  余微微道:“比想象的高,哈沙图竟有如此强劲。”

  车战道:“他还有箱底货。”

  “还有?”姜瑛姬有点不信。

  车战道:“从金戈的寒光看来,哪是可以以气驭使的神器,发出就是驭气飞
戈,你们今后要当心,同时他腰间有三只袋子,其一就是藏阴阳符的无疑,另外
两袋谁也不知藏的什么东西。”

  余微微大惊道:“刚才你要出手,就是为了摸底?”

  车战道:“如要对付强敌,岂能打湖涂仗?”

  胡来的神通也真不小,很明显,他对哈沙图似很清楚,打起来气定神闲,毫
不躁进,这时玄冰夫人发出妖喝道:“沙图!你可以收手了,再不听话,我这就
走。”

  哈沙图不知为了什么,他对玄冰夫人惟命是从,猛发三招,逼开胡来,撤身
急退,阴阴笑着拱手道:“花面人帮的确高明,在下领教了。”

  胡来收手大笑道:“大漠金戈四套本钱,今天连一套都不拿出来,未免太小
气了。”

  玄冰夫人咯咯笑道:“自己人嘛!何必认真,再见啦。”

  车战看到对方五人如风离去,这才向胡来扑出大笑道:“好家伙!胡老哥,
原来你是花面人呀。”

  小矮子呵呵笑着,双手抱住车战道:“兄弟,对不起,我不应瞒着好朋友,
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余微微与姜瑛姬走近道:“胡老哥,你是帮主叫你来的?”

  胡来大笑道:“帮主说,有一男两女,冒充本帮护法,我一生气,哪有不来
之理。”他说着叹口气又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老弟。”

  车战道:“老哥,三年前,我在雷节度庄外会到你,你不是说要去罗刹查探
什么,一定要好几年。”

  胡来笑道:“就是查哈沙图这个家伙!可惜他的腰袋秘密依然没有查明白。”

  车战道:“三只中一只藏的是阴阳符呀。”

  胡来道:“这只我近日才知道,另外两只你可明白?”

  车战摇头道:“正想问你呀。”

  胡来道:“我知道一只藏有什么毒物,一只藏有什么邪门东西,这次我想逼
他出手,可是这家伙深藏不露,未能如愿。”

  车战道:“能知这点已经不错了。”

  胡来道:“我还有事,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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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人魔峰与天牢谷

  车战等送走小花面胡来后,余微微问道:“你要冒充花面帮人的用意,是怕
北极派移走车伯伯?”

  车战点头道:“移走不移走我不知道,总之使他们不明了我去处最重要,因
为我还不明家父是不是还活着,我不出现真面目,事情简单多了。”

  三人加紧赶路,日夜不停,在渐近金山山脉中部时,这才仔细观察,小心查
寻北极派禁地。在月上东方,估计时到初更之际,三人正处于崇山峻岭,森林无
际之中,余微微向车战道:“我们三人都不知道北极派重地在什么地方,如何找
寻呢?”

  车战道:“这是急不得,过去有金山派可问,现在金山派被北极派压制得大
气都不敢出,一个人都不见了,我们只有慢慢找。”

  姜瑛姬道:“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大家好好商议一下如何?”

  车战道:“当然好,这时能有北极派人可查问多好!”

  余微微道:“这里离北极派重地一定还有很远,连个影子都没有。”

  三人顺着一条崎岖石径,沿着半山腰向下走,约有数里,姜瑛姬叫道:“我
们进入谷地啦!”

  车战道:“注意附近,能有野兽打一只最好,半天没有吃东西了。”

  转过道急弯,突见远处灯火通明,居然有座大镇,人声隐隐,热闹非常,姜
瑛姬惊奇而高兴叫道:“想不到,在这金山山脉中居然有镇市,而且非常热闹。”

  微微立住向车战道:“吃的不成问题了!”车战不语,立住向镇市探望,面
上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姜瑛姬道:“喂!阿战,你看出什么不对呀?”瑛姬伸手摇摇他。

  良久,车战郑重道:“这是金山中部,据说连乡民都没有,那来镇市?你们
留心看看,镇市中所有灯火,似乎有点什么不对劲?”

  余微微道:“你看出什么不对啊?”

  车战道:“通常灯火都有旺盛之感,但这镇上的灯火,看起来总觉得有点阴
沉沉地感觉,毫无旺气,好似萤火一般。”

  姜瑛姬疑问道:“你不说,我们倒不觉得,你这一说,确实有点不对啊!”

  余微微悚然道:“不好,这是鬼市!”

  车战道:“我正是这种想法,不过我们还是要进去看看,这种事,实在难得
一见,江湖上虽有传说,但我只认为是迷信,现在我们亲身所见,岂能避而不去。”

  姜瑛姬道:“有什么危险?”

  车战道:“武林传说,一旦遇上这种事,第一不要与对方说话,第二不要有
买卖交易行为,我们肚子再饿,也不可吃他的东西,最重要的不要有冲突发生。”
二女虽是武林少有高手,但她们到底是女孩子,她们这时心中总有点悚然之感。
车战领头,直向市集行去,二女却紧紧靠着他身边。

  不到半里,进入市口,只见市内人来人往,简直没有什么异样,余微微向车
战道:“我们想错了吧?”

  车战道:“不会错!”

  姜瑛姬轻声道:“什么都有卖,各行各业未见异常呀!”

  车战道:“热闹非常对不对?全镇人声哄哄,有说有笑哩!”

  余微微忽然道:“阿战,你看,那不是文老头文不名?”

  车战点头道:“还有不少活的在内!”

  不一会,只见文不名迎面而来,他一见车战等三人,似感一怔,立即走近道
:“你们……”

  车战笑道:“你敢开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以为你是这市上市民哩!”

  文不名吁口气道:“原来你们也是活的,小子,你们已经知道了?”

  余微微急急道:“老头!这儿真是那种市?”

  文不名点头道:“见了熟人,最好也别交谈,老人家我刚才是相信你们功夫
才开口!”他忽然指着左侧人群中年人道:“他叫马中和!我亲眼看到他在五日
前死在北极派一个堂主手下,现在却又大摇大摆地走着呢,他是北疆高手啊!”

  姜瑛姬吓声道:“竟有这种事,那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文老头道:“你们既已懂得其中禁忌,绝对没有危险,问题是心中不自然,
对了,车小子是否在找北极派禁地?”

  车战道:“你老一定知道?”

  文老头道:“论辈份,谷不凡还比我老人家小一辈,论心机,他是武林中第
一流,他又是布置机关的能手,其禁地外人无法知道,就是他自己的人,只怕并
非全知道,他如不是栽在玄冰女手中,你小子真还不是他的对手。”

  车战啊声道:“难怪啊!古义始终没有消息告诉我。”

  文老头道:“你说的古义,难道是卧底北极派的人?”

  车战点头道:“是的!是前两极派一个香主,现在干上堂主了。”

  文老头道:“在北极派中,就是死党也没有用。”

  车战道:“你老会过花面帮主了?”

  文老头笑道:“那倒是没有,我与”老头鼠」小矮子胡来是至交,没有他给
我消息,我怎能认出你们三个花面来?目前玄冰夫人正想勾搭花漆人,你这计策
是不错,但想查出北极派禁地,只怕要费点力,再前进,眼前百里方圆不会有。


  车战道:“你老如果没有别的事,不妨请一同走?”

  文老头道:“不!我在追查几个东疆进入中原的家伙,我想他们之间定有一
个是得手天王塔的人物,”

  余微微惊讶道:“那神秘人物真的窜来西疆了?”

  文老头道:“南、北、东被千余武林封得连鸟都飞不过去,这中间已有数十
个飞剑手,只怕你们还不知道。”

  车战啊声道:“这天王塔的诱惑力竟有如此之大!”

  文老头道:“天王塔中藏有三支小神剑,一旦得手者练成塔上神诀,像练成
普通飞剑的人,那就是死神照命了!”

  车战惊奇道:“你老想在这里找收获?”

  文老头郑重道:“可以说,我是所有武林中第四批西来的,这面武林大网,
由南、北、东三面抄来,层层叠叠排搜西进,你还不知道呀?”

  余微微道:“我们想到这点,但不知有这样快!”

  文老人笑道:“这个地方,每逢太阴之夜都出现,我怕那几个神秘家伙混进
来以作喘息之所,你们就不必等天亮了,快点赶到前面去,不然北极派全部回巢
就不容易搜了。”

  车战拱手道:“好,那我们就告别了!”

  三人别了文不名,急急离开鬼市,直向前进,但走不到两箭地,文不名又追
上了,出手一掷,招呼道:“这里是吃的!今晚你们别向人家找吃的,如果遇上
有人家,那都是不可靠!”

  车战接下一包东西道:“老头子,多谢了!”

  奔到天亮,忽见山峰幽谷之间都有了人影,余微微道:“文老头的话,确实
不错,围搜的武林愈来愈多了。”

  姜瑛姬道:“我们自己的人,为何一个也看不到,不知她们来了没有?”

  余微微道:“我真担心她们安全。”

  这时车战只注意左侧一片特别黑暗的森林,时已接近天明,那森林却还是如
大海一般,二女靠近上去,姜瑛姬问道:“阿战!你看什么?”

  车战道:“那片大森林中,不时有奇光闪动,你俩估计,我们要到中心地去
有多远?”

  余微微望望,估计道:“大概要走四十里,你想查一查?”

  车战道:“我虽然不想到那森林中有北极派的禁地,但那种闪光十分古怪,
不是鬼火,也不像练剑,更不是灯火,那是什么闪光呢?”

  余微微道:“我和阿瑛为何没有看到?闪了几次?现在没有了?”

  车战道:“不但是闪动,而且有流动,流动成圈形,共闪了五六次,也许天
亮了,现在不见了!”

  姜瑛姬道:“西疆多毒物,有很多种奇毒之物身上也发光。”

  车战道:“那我更要去看看,你们如果不愿去,那就顺着前面山谷前进,我
会赶上你们。”

  余微微笑道:“你去哪里我们会不跟去?走吧!查个明白也好。”

  向左走一箭之地就进入森林边缘,只见全是合抱以上的大树,树与树之间,
有些地方连两人排行都无法通过,地面上落叶盈尺,不放轻功,人必陷入腐叶之
中。车战道:“看形势,这是古森林,没有人走过,大家小心点,当心巨兽和毒
物。”

  三四十里远的森林中心,要小心慢行,那比普通人行路还慢,三人走到日出,
估计尚未走到闪光的地方,虽然没有遇到猛兽和巨毒之物,但还是不敢大意。三
人再走两里不到,耳中突然听到阵阵怪声,其中有数人喝叱声,又有如宰猪的声
音,余微微急急将车战叫住道:“别动!等我听听那怪声。”

  车战道:“八成是几个武林人在围杀一只野猪。”

  姜瑛姬郑重道:“才不是哩!”她靠近余微微道:“是不是西昆仑魔蝎到金
山来了?”

  余微微道:“声音很像,三个人声又是谁?他们是被魔蝎堵住或是围攻魔蝎?”

  车战急问道:“你们说什么呀!我一点也不懂?”

  余微微道:“你听出怪声没有?那不是宰猪声,而是西昆仑山脉中有只怪物,
是只比虎豹还大的奇毒绝伦三尾蝎,已经得道啦,变化无穷。”

  车战道:“有这种事,你们两个都见过?”

  姜瑛姬点头道:“不但见过,而且看到它杀死十个天竺邪门高手。”

  车战道:“那不是成了蝎精!”

  余微微道:“是只不乱害人的三尾大蝎精,它可以日走数百里,本来有虎大,
但可变小到手指一般,三只长尾有七尺,攻击如三只手,剧毒就在尾尖,就算它
不放毒,一旦刺中,比利剑穿心还严重,再加上前面两只大螫,等于五种兵器,
行动怪异而快速,通身甲坚如钢,凭这些就知有多厉害了,如果再加上变化,只
怕无人能敌!”

  车战道:“有这稀奇事,我非去看看不可,不知是三个什么样的人物在拼呢?”

  姜瑛姬道:“绝对不是普通武林!”

  三人悄悄接近,岂知又把车战惊愣啦,他看那只巨大三尾蝎不算奇,居然发
现与三尾蝎火拼的竟是三个无头人,头是有,竟是提于手中当兵器用。二女似先
有所闻,互相望了一眼,面上亦有惊讶之情,同声道:“提头三怪!”

  车战轻声道:“你们知道?”

  余微微道:“须弥山中怪异多,他们是须弥山中奇人!”

  车战道:“哪有把自己脑袋取下当兵器用的?”

  余微微道:“提在手中的是假头,是用寒铁精英铸造的,头发为天蚕丝,七
窍中暗藏四种不同细小暗器,挥动时,你看像不像飞锤?”

  车战啊声道:“真头仍旧在脑上,只是隐去了,那他们还会幻术。”

  姜瑛姬道:“他们的幻术止于隐头,无法全身隐去,你看他们背上各有一只
袋形包裹,那是装精钢头用的,当然也装衣物。”

  车战道:“他不是经常隐的?”

  余微微道:“平时把假头装入袋中,现出真头,与普通武林无异,又很少出
现江湖,因此江湖上还不知道有他们这号怪人。”

  车战看到三个怪人正在全力拼斗三尾魔蝎,不禁奇怪道:“他们为了什么要
与三尾蝎拼命呢?看情形,他们根本斗不过呀!”

  余微微道:“无疑,他们想把魔蝎收服,作为己用,因此魔蝎已通灵。”

  车战道:“既已通灵,绝难力服,他们想错了。”

  姜瑛姬道:“你注意他们手中挥动的假头,那是经过精心铸造的,形象就似
他们的本来面目,假头黑发无须,你就能知他们年纪了。”

  车战啊声道:“他们不到五十岁?”

  余微微道:“还不到四十岁,又不出山,对外毫无交往,在须弥山脉里,是
拜火教的死对头!”

  车战忽然道:“看情形,他们要退走了。”

  余微微道:“你看出什么了?”

  车战道:“他们的假头中已经发出暗器,真个小到无法看清,但魔蝎无损,
这证明他们无能为力啦,再斗也白费。”

  在这时,突见地面落叶都起了变动,余微微急急道:“不好!隘叶下都藏蝎
子,我们快退开。”

  一霎那,腐叶下钻出无数毒蝎出来,最小蝎子也有拳头大,由四面八方涌向
三个提头怪人。三个提头怪人一看大急,作势向树上拔升。车战突然大叫道:
“别向上拔,树上也有。”声落,人己落在三人之间。

  三个提头人似感一震,他们同声道:“花漆人!”

  车战道:“少说话,当心毒蝎,你们还不发出罡气?”

  其中一个提头道:“魔蝎不怕罡气!”

  车战道:“蝎王不怕,蝎兵蝎将不能不怕。”车战听出他们说话的声音是从
上发出,不禁笑道:“你们还隐什么头?”

  三个提头人真的现出头上,原来都是三十许人,又同声道:“我与你花漆人
毫无交往,为何来相助?”

  车战急急道:“当心蝎王,别只顾问我,你三个立即坐下。”

  其中一人似还不放心,又问道:“朋友!你不是花漆人,真正花漆人是不会
助我兄弟的。”

  车战道:“我确实不是花漆人,我只是花漆帮帮主的朋友,你们快坐下,我
要出手了!”他说完双掌一伸,念动真言。

  余微微看到车战做出从未见过的架式,不禁噫声道:“他要干什么?”

  姜瑛姬突然道:“你听,他掌心有雷声。”

  余微微骇然道:“他要放五雷掌了。”

  姜瑛姬急问道:“你们两个在三更山月照洞练的五雷掌,那是克制阴阳符的
呀!他拿来对付魔蝎王。”

  余微微看到车战掌心雷声愈来愈大,急急道:“希望他不要杀死魔蝎,它不
会乱害人,又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物。”说着大叫道:“阿战,你不要杀死它!”

  车战哈哈大笑道:“它如果是真正通灵,它就得收兵,我也不忍伤害它。”

  三个提头人忽有所悟,齐向车战道:“你是武林盛传的车公子?”

  车战笑道:“为何不叫我风流鬼?”

  三人之一急忙拱手道:“小的不敢,小的兄弟三人,早已钦佩公子,现又蒙
公子相助,真是感激不尽!”

  车战道:“别说客气话,我想我们有缘。”

  在他说话之际,忽见蝎王发出怪声,四面八方的蝎兵蝎将,闻声急退,不到
一刻,退得一只也不见了,同时只见魔蝎王的三只长尾也不翘起了,前面两只大
螫一合,缓缓向森林暗处退走。三个提头人看了十分稀奇,同声道:“公子,它
被你的威势镇退了!”

  车战笑道:“它确是通灵了,世上居然有如此大的蝎子,简直不敢相信。”

  为前的提头人道:“这是母的,昆仑山脉中还有一只公的,体型小一点,但
却更猛,今天好在母的落单,如果两只全来,我兄弟三个根本不敢斗它。”

  车战道:“贤昆仲高姓大名?莫非想收服它?”

  为首的道:“小的姓宗名宏,二弟宗石生、三弟宗圣;公子西来,是为了夺
取天王塔?”

  车战哈哈笑道:“原来三位也是为这个才下须弥山的,不过我目前还有更重
要的。”

  宗宏道:“还有更重要的?”

  车战道:“三位恐怕不知北极派这名字?我是要在金山脉中找寻他神秘禁地。”

  老二宗石生道:“公子!北极派我们听说过,如公子不弃,我们兄弟愿助一
臂之力,协助公子找寻北极派神秘禁地。”

  车战拱手道:“能得三位兄台相助,那太好了,不过三位当心,北极派奇能
之人大多,行动要小心。”

  宗宏大笑道:“我们不以公子之名行事,也许北极派还要利用我们兄弟啊!
再会了!”

  车战拱手相送道:“各位的意思我懂,但还是小心为上!”

  二女看到三个提头人走后,现身向车战道:“想不到”须弥三怪」也喜欢你,
阿战,你真是命中带六合之运呀!“

  车战大笑道:“你们美女喜欢我,男人也喜欢我,老的喜欢、怪物喜欢,只
怕妖精也喜欢,走!追那只魔蝎王去。”

  余微微吓声道:“你也要收服它?”

  车战道:“听三怪说,还有一只更厉害的公蝎,如果能收服,那太妙了!”

  姜瑛姬皱眉道:“它到底是巨毒之物呀!”

  车战道:“有灵性就不会有野性,你不见它对三怪毫不放毒啊!这证明它已
得道很高了,成道之物性不残忍,就是巨毒亦然。”二女跟着他,向魔蝎退走的
方向小心查出,注意落叶被踏乱的痕迹,毫不费力。

  三人查出半里森林,忽然痕迹不见了,余微微意声道:“它身体化小了,这
下从哪儿去查?”

  车战忽然觉出自己的衣袋中有点异样,伸手摸,突然触及一件活的东西,心
中一震,忖道:“一只小蝎子!”没有错,他摸着一只指大的蝎子,但没有螫他,
立有所悟,忽然得意地大笑道:“它在我袋中啊!”

  二女闻言,又惊又奇,同声叹道:“物各有主,强求不得!”

  车战大笑道:“对啊!你们两只美丽的小鸟儿不也是属于我了!”

  余微微瞟他一眼道:“别贫嘴,你敢拿出来给我们看?”

  车战伸手捉出一只赤金似的小蝎子来,哈哈笑道:“有何不敢,你们看!它
多温柔呀!好像你们,死心塌地地爱我哩!”

  二女一看,莫不惊奇不已,余微微道:“它能变成这样小,说来真不敢相信,
阿战,是不是那只魔蝎王呀?”

  车战道:“当然是!你们看,它的两只玛瑙眼正在看着你们啊!”说着,拿
到眼前,如对人说话道:“宝贝!听说你还有老公呀,我希望你找到它,一同来
助我,将来你们可在金银岛继续修炼,我一定会助你夫妻成正果。”小金蝎虽不
能言,闻言后,谁料突然腾空而起,居然随风飘起,一闪不见了。

  余微微噫声道:“真是它!太神奇了!”

  姜瑛姬道:“一定找它老公去了。”

  车战哈哈笑道:“它看到你们跟着老公,当然不甘落单啦!”

  余微微笑道:“你别太得意了,我们马上分开走。”

  车战笑道:“你们肯嘛?别嘴硬了!我可不说违心话,走吧,又到中午了,
留心一路有无可烧的禽兽可打!”

  余微微见他领头奔出,轻声向姜瑛姬道:“我们假意离开他,看他有何反应?”

  姜瑛姬摇头道:“别玩笑!他说得对,我们除非有特别事故,否则不愿离开
他,在此重要时刻,他不能单独走。”

  余微微笑道:“这样说,我们被他看穿了!”

  姜瑛姬道:“谁叫你自投罗网,认命吧!”

  余微微忽见前面没有车战的影子,禁不住惊叫道:“快!他转到什么地方去
了?”

  姜瑛姬噗嗤一声,笑道:“你看你!罢才还说要假意离开,一下不见就急了!”

  余微微认真道:“这森林只怕有几百里,稍微转错,那会迷失。”

  姜瑛姬指着道:“他一定不会转向,我们追上去。”余微微心中与姜瑛姬的
想法不同,她知道车战一定发现什么事情了,否则不会这样快,她猜也没有错,
一连追出数十里,不要说追上,连影子也没有。

  姜瑛姬这下也急啦,呆呆地立住道:“阿战到底怎么了?”

  余微微道:“还要问,他发现什么了,我们只有一直向前,千万别转向,不
管他有事无事,他一定会找来的。”

  车战的行动到底如何呢?原来他是发现两个蒙面老人追着另外一个蒙面老人,
三人都是轻功绝伦,快速如风,这才引起他非追不可,连向二女招呼都来不及,
存心一查究竟。车战这一追,足足追出百余里,到了一座谷中,耳听前面喊杀之
声大起,不由一震,忖道:“前面蒙面的老人被堵住了!”

  奔至谷上,发现一个蒙面黑影老人竟被二十几个高手困住,而且正在全力拼
斗,不禁骇然道:“那黑衫蒙面人正是另外两个蒙面老人盯着的人物,现在那两
个不见,而他却被困住,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车战看了一会,发现围困的高
手全是北极派的,其中还有他认得的三个堂主,不由忖道:“这蒙面老人到底是
谁?功力竟已超凡绝俗,他以一双空手,反把敌群逼得团团转!”

  大约斗有一个时辰,黑衣蒙面老人突然大发神威,拳掌交错发出,势如雷霆
万钧,围攻者立发惨叫声,转眼问倒下四五个。北极派堂主三人见势不妙,同时
发出暗号。高手群一听暗号,猛向四面急撤,霎那间退得一干二净。黑衫老人不
追,但在面罩里发出狂笑道:“北极派的兔崽子,你们别怕,我老人家不会追杀
的,下一次多来一些围堵的老夫,二十几个太少了。”

  车战趁机飘落,朗声大笑道:“阁下神勇,请问尊姓大名?”

  黑衣蒙面老人闻声回身,一看大笑道:“哇哈!花漆人!噫!还是个护法。”

  车战拱手道:“不予见告?”

  老人哈哈大笑道:“任何帮派都休想见到老夫面目,更休想听到老夫字号,
不过有点例外,花漆人不要紧!”

  黑衣老人说完,取下面罩,露出蓬蓬地一头银白的须发,连五官被罩得有点
看不清,只见他从乱须中冒出声音道:“老夫是「须弥子」没有姓名,年轻的花
面护法,你呢?”

  车战拱手道:“在下”四轮子」,对不起,我花漆人对外不道姓名。“

  须弥子哈哈笑道:“彼此彼此!”他又把面罩戴上了。车战临时造个假字号,
那是不放心对方的来历,不过对方能放手杀死北极派人,在他心中已没有敌意。
须弥子的表现,在江湖上来说,当然不能肯定他的正、邪,这老人在面罩的眼神
里,车战再精明也是看不透的,然而他总想不出「须弥子」这个字号来,因为觉
得十分陌生。

  黑衣老人道:“老弟!这次要去哪里?你是一个人?”

  车战道:“在下还有两个同伴在后面,要到金山查一个人。”

  黑衫老人须弥子郑重道:“我们目前所处之地,已是北极派禁区,北极派的
神秘石洞就在前途神魔峰下,千万别闯进峰下天牢谷中。”

  车战大惊道:“机关密布的北极派密洞就在天牢谷中。”

  须弥子哈哈笑道:“老弟对哪个洞有兴趣?”

  车战故意摇头道:“好奇罢了!”须弥子看出车战太精,不再说话,拱手扬
长而去,车战不动,似在等二女来。

  须弥子走不到数里,忽然从侧面问出两个蒙面人,那正是车战所发现的,只
见他们向须弥子为礼道:“老山主,如何?”

  须弥子道:“仍旧无法证实那花面人是不是车小子,假如是,他又为何额上
有七星,花漆帮不会找外人高手为护法。如果不是,他确是在找秘密,老夫一提
到神魔天牢谷,看他有惊喜之情!”

  后来的蒙面老人之一道:“山主,不管是与不是,等困入洞中就会现出他的
原形。”

  须弥子道:“达不花、柯哥林,你们伪装靠拢玄冰贱妇,难道她一点不疑?”

  另一蒙面老人道:“山主,首席与属下乃西域人,玄冰女纵然多疑,但她不
会想到我们与山主乃是四十年至交,她何况又有哈沙图作为无敌魁首呢!”

  须弥子道:“我之装废,你们观察她可否当真?”

  达不花道:“山主,你已功参造化,装出武功全废,玄冰女深信不疑,不过
山主还是少在外面走动为上,「须弥子」三字,只怕难掩老辈人物耳目。”

  须弥子哈哈笑道:“老二、老三,你们放心,我只要避开两个人,一为文不
名、一为花面帮主,其他不加考虑。现在你们快去大牢谷,当心刚才那小子闯入,
如见其闯入,不必阻拦,发动机关就行,如机关阻困不住,那就发动洞内阵势。”

  柯哥林道:“山主,连玄冰女和哈沙图都不敢进洞,这花面小子有何能力?”

  须弥子摇头道:“假设这小子就是车战,不但机关困不住他,我们所设大搬
移阵只怕也很危险。”

  达不花哈哈笑道:“假设他是车战,只怕他这一辈于也找不到他父亲了,他
只有将大搬移阵中的骨头背回去。”

  须弥子道:“千万别走露风声,车战一旦知道他父亲在十五年前就被我折磨
而死,那他要放手报复,在大局未定之前,必会被这小子捣乱!”

  柯哥林道:“山主,为何不早除他?”

  须弥子道:“看这次了,这次不成,今后就难了,我走了,你们快点回禁地。”

  达不花道:“山主,大小姐那里怎么办?我们不但不能出面,她还把我们视
同强敌呀!”

  须弥子道:“这是一步暗棋,她愈对你们仇视,玄冰贱妇更信任你们。”

  车战没有等久,余微微与姜瑛姬如风赶到,她们看到车战,还没有开口,就
听车战催叫道:“快点!我已知道北极派禁地了。”

  余微微道:“你追着什么人来此?”

  车战把经过告诉她们,立即又领先奔出,姜瑛姬追问道:“你不怀疑那须弥
子?”

  车战道:“我们左侧有五六个北极派高手死在须弥子手下,这又怎么说?”

  余微微道:“北极派已经分裂,也许他是谷天鹰一面的。”

  车战道:“只要他指定天牢谷是真的,就算我上次当又有何妨,我并未排除
是引诱我去天牢谷的呀!”

  姜瑛姬道:“我与余微微知道江湖武林老辈人物非常多,但不知「须弥子」
这一号人物,如果他是北极派人,摆下的陷阱就不简单。”

  车战道:“以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就算进了天罗地网,那他也是白费心机。”

  余微微道:“我们不是不去,而是要特别小心,硬打硬拼不担心,怕的是无
法知道的邪门外道,进谷时,我们不可分开。”

  车战笑道:“我现在对五雷神力悟出很多玄妙啦,你与我同时炼,难道一直
不去悟它?”

  余微微道:“你指的是五行应用?”

  车战大喜道:“你也悟出了!我在吓唬蝎王时,就是施展火雷心法,没有想
到,一旦运动,立起雷声隆隆,威力何等惊人!”

  余微微道:“难怪啊!我当你另有一套神功哩!”

  车战道:“如要压制阴阳符,那是非发动千年桃木剑不可,假设只在镇邪,
那就只念动五行运用心法就够了。”

  余微微笑道:“这样说,你与交趾浪人巴力克所得「三清古佛」心法也在进
行了?”

  提起巴力克,车战居然有些怀念道:“他不知是去苦炼还是也来到金山?这
个人的本质并不坏,也许有一天,他真要以「三清古佛」功与我比划比划。”

  余微微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否在练?我总没有看到你安安静静过,
难道你走路也在炼功?”

  车战道:“睁着眼,你们何时看到我有时间,你们睡觉时,那就是我悟功和
比手划脚的时候,好在我的无形神功,能容纳各种不同功夫。”

  姜瑛姬问道:“三清古佛又是什么一种功夫?”

  车战道:“以禅宗、密宗交互运用,唯心法以禅宗为主,密宗为辅,内炼精
气神,参照道法,性近则性见。佛为佛理,外功有禅门罗汉拳中伏虎、降龙,有
由大法金刚拳改变体材,有比丘五式、迦蓝三式等等,共十七式,上十式讲力,
下七式求变,的确非常玄奥。”

  余微微笑道:“你现在有用不完的功夫了,奇奇怪怪地装了满身满脑,又要
夺天王塔。”

  车战道:“我情愿得而不用,绝对不能让神功神器落入邪门人物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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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天牢谷中救岳母

  三人正在走着,忽听后有个老人的声音大叫道:“小子,慢点走!”

  车战回头一看,追来的是两个老人和一个青年,不禁认出大喜,向二女道:
“是文不名和胡来,噫!还有「黑心狼」巴力克,他为何与二老走在一块?”

  余微微笑道:“那还不是因了你的关系!”

  文不名和花漆老人胡来同时追近,哈哈大笑道:“看样子,你们夫妻已经知
道神魔峰天牢谷了。”

  车战道:“我们就是要赶去,喂!文老,巴力克又是什么一回事?”

  文不名大笑道:“他成了你的朋友,我们自然拉近了。”

  巴力克走上笑道:“风流鬼!有了你,我的身份值钱啦!”

  花漆老头胡来大笑道:“我鬼脸帮本来要找巴小子夺血龙杯的,可惜,现在
告吹啦!”

  车战道:“血龙杯早已送到皇上手中去了,你想夺也白费,喂!说话别乱嚷
嚷,当心有外人,我们三个现在是花漆人的护法啊!”

  胡来怪笑一声,轻轻道:“你们冒充这段时间,又会到什么人了?”

  余微微道:“有一个满头白须遮满五官的老人,功力高得惊人,二十几个北
极派高手,加上三位堂主围困他,反被他杀了五六个。”

  文不名骇然道:“不知他的来历?”

  姜瑛姬道:“我们从来不知有个叫「须弥子」的老辈人物啊!”

  文不名吓声叫道:“有这个字号?”侧顾胡来道:“我不知的你应该知道才
对呀?”

  胡来摇头道:“我也不知,我们两个不知的人物那就怪了!”一顿又道:
“文不名,还有比我们知道更清楚的就只有天乞子了!”

  车战道:“天乞子已经入了武林坟场,他这一辈子像我师傅一样,永远也不
出洞了。”

  文不名道:“是自称「须弥子」的指引你们去天牢谷?”

  车战道:“正是!”

  胡来郑重道:“有问题。”

  文不名道:“你认为他是故意引车小子入困的?”

  胡来道:“北极派闹分裂了,谷天鹰一面有西域神魔符鸩作后台,又勾引了
史脱拉和狐斯柯两人,加上分裂去的七位堂主、十九位香主、二十一位舵主,总
计起来还没有一个号「须弥子」的老人。”

  余微微惊骇道:“两个罗刹高手都被谷天鹰勾引上了。”

  车战道:“谷天鹰以妹妹为饵,自己又会迷,史脱拉和狐斯柯一定会被勾引
去。”

  文不名道:“谷天莺为了不嫁史脱拉,谷天虹为了不嫁狐斯柯都失踪了,那
个「须弥子」绝非谷天鹰一方的,此人十分可疑,胡矮子,我们要仔细调查才行。”

  胡来道:“从何调查?现在出世的隐士和炼气士大多了,你我昨天所见的那
几个,一个也不知道他们来历?我担心他们加入了北极派,不管加入哪一面,对
整个武林都是威胁。”

  巴力克道:“大家不要把隐士和炼气士看得太高,三日前我就遇上一个炼气
士,他自认为奇人异士,年纪在六十开外,炼成一对蛾眉飞刺,他把我看成狗粪
一样不值钱,但被我在一百五十招内打得他口喷鲜血而逃。”

  车战哈哈笑道:“他叫什么?”

  巴力克道:“他自称鬼湖隐士。”

  文不名大笑道:“鬼湖有八隐,五男三女,各不联手,你小子真有一套!”

  车战向巴力克道:“该不是施展「三清古佛」功?”

  巴力克笑道:“你猜对了!我想你比我更强,有空我们印证一番如何?”

  余微微笑道:“不久前,他还在想念你哩!”

  巴力克大笑道:“我心中有数,走!咱们一同去天牢谷。”

  车战道:“两个老头也肯去?”

  文不名道:“不去追你干啥?不过那神秘洞府据说是「鬼斧手」余瘤子设计
的,鬼斧手本为谷不凡至交,但设计完成后,他就下落不明了。”

  车战道:“那又是谷不凡的杰作,鬼斧手八成也在关禁之中。”

  余微微向文不名问道:“我们去天牢谷会受到什么样的欢迎?”

  文不名道:“也许是高手如林,排队「恭候」?”

  胡来哈哈笑道:“先要看秘洞落在什么人手中,如落在谷天鹰手中,她的本
钱不足以排队,顶多展开奇诡攻击,加上西域神魔的「欲魔幻影」、「魔音慑魂」
;假设落在玄冰妖妇手中,那就不但会排队,而且哈沙图的阴阳符,玄冰自己也
要施展「玄冰极光」掌、指,甚至会发动她「魈迷魅惑」的箱底阴功。”

  车战大惊道:“玄冰妖妇炼成「魈迷魅惑」极阴邪功了?”

  胡来郑重道:“原来你还不知她的厉害,她这种极阴奇淫的邪道,连谷天鹰
也己炼到八成,凡入谷内定力不够的武林人物,只要定力稍欠把持,绝难脱其掌
握,终身任其摆布,生死听其一念而已。”

  车战道:“我倒不是怕她,我提心的是整个正派武林,这种奇淫邪道,是对
正派人物最大的破坏力,只要上了她的当,真是道基全毁,永远抬不起头来,”

  文不名道:“这妖妇似还未想将这种邪功大事施展,可能她还未到认为施展
的时机,因为她目前的势力依然十分强大。”

  车战道:“我们此去,是分批搜查秘洞?还是不分开为上?”

  胡来道:“在一切情况不明之际,分开必被个个击破,听说天牢谷是十三座
高峰围成的大谷,沿壁走一圈,常人要走七天,也就是走到原来的地方要七天,
秘洞在哪座峰下还不知道。”

  车战啊声道:“有这大一座奇谷,如果慢慢寻找,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文不名道:“那还要北极派人不闻不问哩,假如他派出大批高手在暗中展开
奇袭,事情更麻烦。”

  余微微道:“如此说来,我们只有集中全力沿壁细查了!”

  胡来道:“我帮主在北极派尚未占据天牢谷之前,在无意中经过一次该谷,
他说谷中全是杂树和怪石交错其中,易守难攻,当然,这点困不住我们,但要找
出北极派秘洞也是十分困难。”

  车战向二老问道:“能布机关秘洞的武林奇士,大体分为两派,一派擅长动
态布置,一种擅长静态布置,动态布置以杀人为主,机关内装置各种古怪暗器和
毒气,如是静态布置,那以困人为主,等受困者在经过多日后,心身俱疲,无力
反抗时再生擒活捉,「鬼斧手」余瘤子是属于哪一派呢?”

  文不名道:“这个人在江湖上很少露面、名气却非常大,恁他的名气来推断,
只怕两者兼而有之,不过我们对毒气暗器都不在乎,怕的是静态,假如他还懂得
「河图洛书」、「九宫八卦」、「奇门遁甲」那就更可怕,这次我们探天牢谷不
是一件轻松事。”正说着,突从暗处发出一声锐啸,一件东西奇速打来,余微微
正当其冲,只见她出手如电,立将来物抓住。

  “微微,是什么暗器?”姜瑛姬靠近急问。

  “不!”余微微轻声道:“是一张纸条。”她立即当着众人打开。

  车战急急拿过,悄声道:“是古义的消息。”

  胡来急问道:“古义又是谁?”

  文不名轻声道:“是车小子派在北极派唯一卧底人物。”

  说着追问车战道:“上面写些什么?”

  车战郑重道:“他说秘洞非常危险,入口有岔路,分五个人口,按生、老、
病、死、苦五大洞道,各大洞道内各有玄妙,而且互不相通。”

  文不名吓声道:“探完一洞又要退出再探一洞,就是这点?”

  车战再往下看,叫道:“好厉害、好歹毒的秘洞,他说生洞是囚活人的意思,
老洞是把拷问过口供的人关进去,以老死为止。病洞是把生病的人关进去,死洞
是把死了的敌人放进去,苦洞就是拷打逼供之洞,也就是刑堂。”他说到这里,
忽将字条交与大家看道:“什么还有……还有几句我不懂?”

  文不名看完,侧顾胡来道:“什么是慎防双足离地?”

  胡来皱眉道:“双足离地很易懂,那是不要跳跃,也就是勿施轻功,慎防什
么呢?”

  车战道:“洞里面必定另外有古怪,看样子,古义也不明白其中深奥,不过
我们记住,绝对不可双脚同时离地,离地就会中了对方古怪。”

  余微微忽然叫道:“快看,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姜瑛姬抢过读道:“谷天虹和谷天莺不姓谷,与公子似有什么关系,她们现
在失踪了!”

  车战大惊道:“与我有关系?”

  文不名道:“你师傅没有向你说?”

  车战道:“他老人家什么也未说,只交给我两极派令符和一方玉佩。”

  胡不道:“玉佩千万别遗失,其中必有名堂。”

  车战道:“玉佩还在,我不会遗失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战」字!”

  文不名道:“小子,你如遇到谷天虹和谷天莺,一定要追问她们有没有玉佩,
如果有,也许她们是你的亲人!”

  车战大急道:“我如何去找她?”

  余微微道:“探完秘洞,大家展开找寻,目前你要以车伯伯的下落为重。”

  姜瑛姬道:“五条洞道我们先查一洞了解实情,当然这一洞不可能知道车伯
伯的消息,留下四洞过后再走,如何?”

  余微微道:“当然只有这样了!”

  文不名向胡来道:“天色暗下来了,你看前面那些群峰,是不是已经到了?”

  胡来道:“文兄,你别急,到是到了,但还要走三十里,眼前这个地方叫「
巧女林」,我帮主当年蒙老帮主收留做弟子就在此。”

  文不名道:“现在你可以发干粮了!”

  胡来拿出一小袋东西,那是一些药丸,每人分十颗,笑道:“这是我花漆人
独一无二的小玩意,但是江湖武林看成至宝的东西,名叫「饿不死」,一天只能
吃一粒,吞下不饥不渴,入天牢谷秘洞,希望只被困十天,过了十天不出来,那
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车战接过大喜道:“有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多炼一点?”

  文不名道:“过了十天,你的肚子就会冒火,必须大量喝水,给你们十天是
极限,「饿不死」是鬼脸帮取的俏皮名,实际名字叫「金不换」,药物配方胡矮
子连我都不肯说。”

  胡来笑道:“不是不告诉你,这是帮规限制。”

  大家接过药九,继续前进,一路上连个影子都不见,文不名疑问道:“胡矮
子!你觉出有什么不对?”

  胡来道:“怪!我们算已到了北极派的上房啦,怎么不见人影?”

  巴力克笑道:“明知阻挡我们不住,派出来没有活的回去,当然以唱空城计
为上。”

  车战道:“不是这么简单,到了谷中再说。”

  在老少六人的急奔之下,到了一座崖脚,胡来急急道:“大家停止!”

  文不名问道:“干啥?”

  胡来道:“现在有两个方法入天牢谷,一为顺前面狭沟下降,到三百丈处再
沿沟而进,一为翻上眼前高峰,再由峰顶内侧下降,据帮主说,那有千丈之深,
除此没有第三个入谷之法。”

  文不名道:“你带路,不管哪一种都可以,总之大家要提高警觉。”凭着六
人的功力,任何地形也是无法难住他们,胡来老人直奔峰顶,没有路,一直踏着
树梢飞跃,真个如履平地一般。登上峰,转到内侧,在黄昏中,树梢上犹如飞起
六只大鸟,此起彼落,急剧扑入谷中,真如视敌无物。胡来一脚落地,立察动静。

  “胡老!如何?”车战第二个落下。

  胡老人摇头道:“奇怪!没有欢迎之人?”

  文不名闻言笑道:“他们已经算得非常清楚,没有个三五几十人回老家,想
阻止是办不到的,与其大伤元气,不如大开中门。”

  车战道:“他们似存心放我们入谷了!”

  余微微道:“愈是这样,其中不若阎王般了。”

  巴力克笑道:“天色全暗了,主人翁应该点上几支火把引导才是待客之道呀!”

  车战忽然指着远方道:“黑心狼,你有先见之明呀!快看,那儿有火光!”

  文不名轻笑道:“莫非是在指引我们入陷阱!”

  胡来冷笑道:“我们六个人的力量,对方绝对很清楚,他们不会引虎入羊群。”

  车战领先奔出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儿就是秘洞口,敌人急于请我们入
洞哩!”六个人一口气奔去之后,一看火光是在一座奇崖之下,真是两支大火炬,
而且是插在一个古怪的大洞口两侧。

  文不名一看哈哈笑道:“有意思!你们看,洞上刻着「武林天牢」四个斗字
儿。”

  胡来道:“我才不信邪!”说完抢先扑进洞口,但刚到洞门却停住,回头道
:“真有五道门,门上刻有生、老、病、死、苦啊!”

  车战随后靠上去,观察一会,回头道:“大家决定向哪一洞探起?”

  姜瑛姬道:“何必考虑,就从生洞开始,看北极派如何生擒我们?”洞门是
开着的,可以容纳三人并行,六人走了进去,约有四五丈远后,才知只是一条隧
道,因为眼前有石室出现了。

  还是胡来在前,他进了室门噫声道:“这是一间石房子!”

  文不名道:“这是入口,还有出口,注意看看,当心有古怪!”

  巴力克道:“我猜北极派在暗中有人监视,但不知他藏在哪里?”石室比普
通住屋大不多,室里什么设备也没有,大半是天然的,看来毫无古怪之处,车战
领先向出口行去。

  出口也就是另外一道门而已,他发现那道石门外又是一条三四丈长的隧道,
走完居然又是一石门,石门里仍然是石室,不由愣住了,叫道:“大家快来看,
又是一室两门啊!”

  众人走入,文不名道:“这石室的天然部分与前室不一样,不规则,查查看,
看有什么名堂没有?”

  余微微道:“出口又是隧道!”

  大家再出室外,走完隧道,紧接还是第三石室出现了,姜瑛姬突然郑重道:
“这要走到哪里去?”

  文不名接口道:“不管它,总有尽头的时候。”

  六个人一连经过不知多少间石室了,一间与一间形势不同,好象有走不完的
隧道石室,石室又隧道,连多少时间也记不清啦,好在他们内功精纯,一点不怕
黑暗,洞内光线虽没有,但在他们的视力下,一切看得非常清楚。

  这时车战忽然将大家叫住道:“我们真正入了陷阱啦!不必再走了,再走一
辈子也有走不完的隧道和石室。”

  文不名道:“你是什么意思?”

  车战道:“有些石室我们已经走过三遍或四遍了,看起来似有不同的形势,
其实那是变化,我猜石室总共只有九间或是十三间,但在我们的记忆里,只怕有
数十间之多了。”

  余微微吓声道:“如果是九间循环,那对方设的是「九曲黄河阵」了!”

  车战道:“不是北极派设的,而是鬼斧手设下的。现在这人失踪了,我猜是
谷不凡把他囚禁啦!”

  姜瑛姬道:“假若是十三间呢?”

  车战道:“那就是「奇门十三变」,此阵又称「小奇门」,伏羲得河洛图画
八卦,造九宫奇门,小奇门是其中一部分。”

  文不名道:“你既知道,定知破法?”

  车战道:“问题无法确定,一旦搞错,触发禁制就难了,我们停下来,待我
打坐冥察,仔细确定再说,九曲黄河阵靠步法破解,如是小奇门,我还得多用脑
筋才行,”

  大家刚刚坐下,突然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道:“诸位,不必想了,这是
那位花面青年所说的「十三奇门」,不过还杂以达不花老贼的一些邪门,先别作
「十三奇门」阵破。”

  一个中年妇人霎时出现在石室,文不名一见惊叫道:“岳大嫂!是你!”

  妇人看清文不名时,也感惊奇道:“老哥哥,你有什么要事前来冒险?”

  文不名立即向大家道:“大家过来见见,她是武林名药师岳和的夫人,也就
是擎天神大佛儿的母亲。”

  车战闻言,大喜叫道:“岳婶婶,大佛儿找得你好苦啊!”

  妇人叹声道:“十年前,我被谷不凡逼迫,就被关在这里,我知道佛儿长大
了必定四处找。”

  余微微等见礼后同声问道:“你老为了什么被关?”

  岳妇道:“先夫的药技,谷不凡知道我已学全,这老贼要我炼一分隐形丹,
也就是「五金隐形丹」,他有一把邪剑,非常霸道,他还不满意,还要以「五金
隐形丹」再把那邪剑隐形。”

  姜瑛姬大惊道:“他炼成了?”

  岳妇摇头道:“我没有答应,他就把我关在这里,一日不炼丹交给他,他就
永远不放我出去。”

  车战道:“你在此吃什么?”

  岳妇道:“北极派有专人替我送饮食,那是谷不凡的心腹。”

  文不名道:“大嫂不能打过他?”

  岳妇道:“老哥哥的意思我懂,我也想擒住他,逼他带我出去,可是他每次
送饮食都不按时,又只送到我住的石室外面,除了他去的声音,连人影都见不到,
我也有几次想到洞口藏着暗袭,但又白费,他能看到我,我却不能看出他。”

  车战道:“你老又为何能到这里来?”

  岳妇道:“十年来,我也悟出「十三奇门」一点道理,在我住的石室四周,
我已能走动,好在这时你们刚好靠近我住的石室了。”

  胡来道:“我叫胡来!好象于十年前见过大嫂。”

  岳妇笑道:“花漆帮主是先夫好友,你们画脸的花漆,还是先夫所配的药方
啊!你是第一护法吧?”

  胡来拱手道:“在下胡来!”

  这时余微微亲近道:“岳伯母!我们……”

  “别讲!”岳夫人立即拦住她说下去,轻声道:“有话到我石室讲!”大家
跟着,转了三间石室,岳夫人这才道:“北极派不会没有人在暗中。”

  她向胡来道:“他们三个不是花漆帮人吧?”她指余微微、姜瑛姬和车战。

  胡来点头道:“是的,这年轻人叫车战,那是你知道的青冥上人弟子余微微!”
又指姜瑛姬道:“她是无上陀罗大师弟子,那边青年叫巴力克,都不是外人。”

  岳妇道:“年轻人我都不认识,车公子一定与我佛儿很要好吧?你懂得「十
三奇门」阵势?”

  车战道:“令郎是我好友,现在伯母可以出去了,十三奇门阵不难破。”

  岳妇道:“不!达不花加了邪门进去,必须先破邪法才行。”

  车战笑道:“我虽不知是哪种邪法,但无法拦阻我们,不过我得知道这洞中
共有几间石室?”

  岳夫人道:“你已猜出了,一共是九间,有些石室,只怕你们已走过五六次
了,因有十三奇门之故,每走一次都看出形势不同,那就是奇门变化。”

  微微走近向岳夫人轻声问道:“伯母,武林中真有五金隐形药丹?”

  岳夫人道:“有!共十三份,其中有最重要的药三份,一份已经近于失传,
那是隐形草,要在月全蚀之夜才能看得到;一为玛瑙髓、一为金蝉蛹。”

  姜瑛姬急急道:“玛瑙是结晶物,哪来髓?”

  文不名接道:“石头被结晶形成之前,其中就包着有髓,经千万年而不干,
这不为奇。”

  车战道:“闲话不用谈了,我们出洞要紧,这次能找寻到岳伯母,我算了却
一半心愿啦!下次再探另外四洞,微微,你运起五雷心法,在后提防达不花的邪
门,我在前面破小奇门,其余的保护岳伯母,当心突袭。”

  在七个人连成防守之势准备出洞时,他们哪里知道,居然有个中年埋伏之人
在暗中急急逃走,首先奔出,全力奔向天牢谷的西北角。这时在西北角的一处林
中,正坐着两个老人,二十几个高手,洞中人一奔到就喘声大叫道:“禀大先生,
不好了!”

  原来那两位老者一为达不花,他旁边坐的是第二号谋士柯哥林,他们一见那
人神色不对,同声问道:“没有困住他?”

  那也是个中年人,只见他还是喘气道:“进去的有六个,四个鬼脸人,一为
文不名,还有巴力克,现在他们要把岳老婆子带走了,看情形,他们对阵势毫无
畏惧。”

  柯哥林急急道:“首座!我们怎么办?要就只有堵。”

  达不花急急摇头道:“不行!他们还会前来查探另外四洞的,只要进入苦洞,
那就难逃我们的大搬移阵。”

  忽然冲出一个中年人道:“大先生,我们让他白白地救走岳婆子,以我们的
力量,难道怕他们六七人?”

  达不花道:“何堂主,问题不在对方的力量大小,我们要证实的是花面人中
有没有车战在内,这是主人最重视的。”

  达不花的话,等于是命令那个何堂主唯唯而退,但在这时忽然又有一个中年
人走近急急道:“大先生,刘香主来报,北面谷内有两个人影逃出。”

  达不花带怒道:“何堂主,他们把禁地视为普通山谷了,你火速带领十个香
主去追,不要问是哪一方的人物,也不要活口。”何堂主连声应是,立即带领十
个同手抄追而去。

  这个北面壁上两条人影在月光下去势如飞,而且是两个女子,何堂主当然追
不上了,在一个时辰之内,二女到达一处林中,只听其中一女叫道:“大姐!天
牢谷确实非常危险,刚刚进谷就被发现了。”

  原来这个女子竟是风流寡妇齐丰姿和怜怜,她们不知因了什么离开金银岛了,
只见齐丰姿道:“这里不是停留之地,我们快去会殷爱奴和白姣姣。”

  穿过一片大树林,庄怜怜轻声道:“在天牢谷找不到阿战,难道他们已经入
洞了?”

  齐丰姿道:“达不花和柯哥林带着那么多人未采取行动,只怕阿战他们尚未
到。”

  庄怜怜道:“也许是罗新民和齐天飞两个老人说话不实在?”

  齐丰姿道:“不会的,罗、齐两位是武林老辈奇人,他们的话绝无疑问,他
们不但说阿战去探天牢谷,更指余微微和姜瑛姬二人也同行,甚至有文不名、巴
力克,还有花面人护法胡来也在一道,这如何错得了?”

  在一处谷内,二人又会到两个年青女子,那就是温情云提过的殷爱奴和白姣
姣,二女一见齐丰姿,急急追问道:“大姐,试探天牢谷有何收获?”

  庄怜怜接口道:“非常危险,我们不敢搜查,刚人谷就被发现了,好在我们
走得快,否则非被困住不可,不过我们看到北极派两个重要人物。”

  齐丰姿问二女道:“白姣姣,你和爱奴没追上那黑衣女子?”

  白姣姣道:“她太快了!又蒙着脸,我们追出三十几里就回到这,生怕与你
失去连系。”

  齐丰姿道:“我们找不到阿战,只好去古石峰去会艾姗了?”

  庄怜怜道:“纪翠羽和艾姗带着玄风和妙品只怕不会等我们了,约定昨天去,
但我们昨天没有去。”

  齐丰姿道:“也许她们还有事未离开,不过离开了也不要紧,温情云怀孕的
消息她们已经知道,由她们转告阿战也是一样,可是我们必须赶回金银岛去照顾
倩云。”

  庄怜怜道:“这样可好,我和爱奴、白姣姣回金银岛,你去会纪翠羽、艾姗。”

  齐丰姿道:“不行!你们三个去古石峰,如果见到纪翠羽和艾姗,再打发玄
风和妙品去金银岛,我好动,只有玄风、妙品才能照顾倩云。”

  庄怜怜道:“我们现在就分手?”

  齐丰姿点头道:“玄风和妙品到了金银岛后,我再来找你们,你的路熟,现
在就走,不过当心,这是北极派的范围,你又是达不花利用过的人,再落入达不
花手中就不堪设想,”

  庄怜怜道:“我们会小心的,这里距古石峰不远,不会出事的。”

  分手后,殷受奴走不到十里忽然道:“快看!那个蒙面女子又在前面闪出一
下子。”

  庄怜怜道:“大姐判断她是谷不凡的三个女儿之一,据罗老人说,谷天虹和
谷天莺已经脱离北极派了。”

  殷爱奴道:“这个我在场听到。”

  庄怜怜道:“我们想知道多一点,这其中必有不同寻常的故事发生呀!”

  白姣姣道:“好!但不能出面,如是谷天鹰,她太阴邪了!

  庄怜怜道:“谷天鹰不会单独走,她身边少不了男人。”

  白姣姣道:“谷天虹是她三姐妹中最小的,也最美,在漠北号称”绝世奴剑」,
武功比她两个姐姐更高。“

  庄怜怜道:“原来你们也知道,告诉你们,我还在暗中看到她练过双剑,她
练功时,从来不给任何人看到,听说连她两个姐姐也不许。”

  殷爱奴奇怪道:“那是为什么?”

  庄怜怜道:“也许是她的秘密,又说她师傅是神秘尼姑,八成与她真正的身
世有关,这次脱离北极派,据说她和谷天莺并非谷不凡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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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生杀予夺财色恨

  夜色中,一道人影在山路上急驰着,吓,速度快得惊人,偶尔才听下来查看
一下周围,不是别人,正是心急找到谷天莺和谷天虹而和众人分头寻找的车战,
根据古义的密报,这两人很可能跟他又莫大的关系,而这两人脱离北极派,处境
十分的危险。

  突然间,车战「咦」了一声,停了下来,原来在路边的一棵树下,歪着一个
人。车战过去一瞧,还是认识的,原来是「九苗蛊神」的女儿苗金花,人已经昏
迷不醒,车战略一探视,发现竟然是中了阴阳符,情况十分危急。车战四处大量
一番,已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当下抱起苗金花,来到山洞,发现山洞竟然十
分的干净,而且有石桌、石凳、石床,像是曾经有人住过,四周的山洞壁上还插
有不少火把。

  车战点燃火把,山洞登时亮腾起来,要运「无影神功」救人,少不得要替苗
金花除去衣物。苗金花肉体初见,丰满柔润,蛇腰纤长有劲;椒乳盈握,鼓胀丰
腴,肉光隐射;阴阜高耸,芳草萋繁茁壮,曲卷盘缠,黑中带亮,依稀见罅,唇
口紧闭,闪耀桃红艳光。车战看得心旌动摇,但救人要紧,闭上眼睛,默思一会,
去除杂念,双手用功,在苗女身上通宫过穴,要满三三之数,才能将毒去除。苗
女的呼吸重了起来,似乎就要醒过来,车战加紧最后的运功,殊不知苗女早已醒
来,发现是车战在救她,又闭上了眼睛。车战却还没有发现,一心一意的在运功,
终于功行九遍,车战也是额头见汗。

  车战常出一口气,双手离开,正要直起身来,躺在床上的苗金花突然跳起来,
一把将车战扳倒在床上,而且整个身子也将车战压在底下。车战是大吃一惊:
“苗姑娘,你别误会,是我……”他以为苗金花还没醒呢。

  火辣辣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苗金花一边吻还一边道:“……傻瓜……我当然
知道是你……”边说边去撕扯车战的衣服。

  车战一惊,用力挡住道:“苗姑娘,你想干什么?”

  苗金花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想干什么?到这个时候,还能干什么?人
家要感谢你的救命之嗯嘛!”

  车战忙道:“苗姑娘,你以前也救过我呀!你冷静一点啊,快放我起来!”

  苗金花道:“我不放,今天死也要跟你欢好一次,要不然,以后再也不会有
这样的机会了。”

  车战忙道:“苗姑娘,你别冲动,我的情形你是知道的!而且,你已经成过
亲了。”

  苗金花道:“但是你不知道,我的相公早已不在了,我知道我已经不配跟你,
所以你放心,今天之后,我绝不会再缠你。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夕之欢,我这生
就不会再有遗憾了,公子,你就当报答我,好吗?”

  车战唏嘘道:“苗姑娘,你真傻,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

  苗金花道:“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虽然我
已经不配爱你。我本来以为这生都不会有希望了,没想到在我几乎已经踏进阎王
殿的时候,你又把我拉回来了。我觉得这是上天要成全我的这点痴心,公子,金
花的心已经掏出来了,你就忍心将一颗爱你的心残忍的踩上一脚吗?”

  车战也是热泪盈眶,他想不到这曾经想暗害他,又曾经救过他的苗女对她用
情如此之深,他点头道:“苗姑娘,我愿意。”

  “啊……公子……我太高兴了……”苗金花听得车战答应,高兴得又亲又吻,
帮助车战脱去浑身的累赘,然后温柔地躺下,含情脉脉的望着车战。

  车战只见丹田一热,心头升起一股欲火,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抚摸着苗女,她
张开眼睛望着这救命恩人微微一笑,使这公子哥,风流鬼,细细的上下看看苗女,
淫荡之态,真是美艳迷人。赤裸洁白的美人,仰卧在自己身旁,他抚摸苗女玉体
一全身肌肉,雪白粉嫩,丰满的胸前一对高挺的玉乳,细腰隆臀,腹圆阴毛黑多,
玉腮修长,看那天香国色的娇颜,真是一个美人。

  苗金花静躺着,张着一双凤目,打量着车战,啊!是一个健美的男子,那双
秀目,向自己全身凝视,秀逸超群,萧酒健美,实是个美男儿,赤裸着,玉茎高
挺,粗壮长大,使芳心不安而跳动起来,欲火拂腾,那久枯的心灵,激起阵阵连
倚,娇羞的满脸通红,玉腿颤抖呻吟着,此时此刻的她,全没有了苗女的那种爽
朗。她那娇羞不安之态,风情放荡,诱惑迷人,是一朵美丽的花,耀眼夺目。

  她娇媚的扭扭胴体,挽摇丰肥玉峰,张开一双丹凤眼,荡漾的勾魂的秋波,
互视着,热烈的情火一由双方目中收入,年青男女在异性互相抚摸之下,性欲之
火不断然烧,已到不可收拾地步,毫无顾虑的大胆的奔放热情起来,急需发泄,
此时需要异性慰藉,对人品双方都很满意,愿意享乐一番。车战久经情场,虽然
美色当前,还能强忍欲火,手由跨间移至阴毛,中指按在贝中,顶柔阴核,另外
只手握着玉乳,在那柔软嫩微弹的丰乳上,任意玩乐,品味尤物美艳,突为淫浪
之声惊动,再见浪态,再也忍不住了。向前猛扑,压在丰满的玉体上,两人拥抱
起来,热烈的缠绵,亲密的吻,深长深长的热吻后。

  双方如乾柴烈火,情不可制,苗女自动分开双腿,伸手紧握着粗壮的宝贝,
拉抵洞口,车战用龟头在她湿林林,滑润润的肥厚的阴唇口上,磨擦着,她被磨
得全身酸麻,奇痒无比。苗金花感到又舒适,又难过,玉容微红,春情荡放,饥
泄喘气,急得媚眼横飞,淫邪娇媚,摇首弄姿,骚浪透骨,那娇艳神态,扭舞娇
体,婉转呻吟,急速抬挺玉户,恨不得将他一口吃下。车战为她淫媚诱惑,神情
紧张,欲火拂腾,宝贝暴张,即不可待,迅速式前挺,将宝贝插进穴内,「滋」
的一声,粗壮长大的宝贝,顺阴唇滑进。

  苗金花身体急剧的颤抖,娇呼道:“哎呀……哥……痛……轻点……”

  车战知道苗女久疏阵战,又遇上自己的特大号,难免会有些不适应。于是他
慢慢滑进出龟头顶到子宫口,在子宫口弄了几下,猛然往外急抽,在阴口又磨来
磨去,猛然又狠狠的插入,直到花心,连续数下,弄得她痛快的流下淫水抽插发
出「啧」、「啧」之声。她将两腿上提,缠在他的腰背上,迷人的小穴,更形突
出,适合猛抽狠插,其乐无穷。她双手紧搂着健背,身体摇换骚媚浪态,大声浪
叫。

  “哥……真好……干得太美了……”

  “哎呀……哎呀……痛……酸……涨……大家伙……干得小穴好舒服……好
快活……冤冢……我要升天啦……你真会玩……”

  “浪穴出水了……啊……啊……受不了慢点……让小穴喘喘气……唔……唔
……对……对……对…就这才舒服……”

  苗金花连出四次水,但是车战还未到高潮,小穴已受不了,已昏迷过去数次,
淫水往外流,由阴户往下顺屁沟流到地上,阴户开合,淫水如缺河堤。她从没像
这样快活过,久未玩乐,性情又急,热情如火,一切不顾,任意玩乐,也不知置
身何地,恣情纵欢,她只要快乐,满足,合他心意,就是你乱插浪小穴她也不怕。
她满足了,满意了,使她领略了性欲真正的滋味,人间的仙境,刻骨铭心,她永
远忘不了这片刻功夫。车战强忍着不泄出精来,猛勇迅速疯狂的抽插,无始无休,
英勇的挺进。

  “嗯……嗯……哥……你饶了我吧……你家伙真大……哎呀……哎呀……我
水出来了……我骨头酥了……哥……好了吧……嗯……嗯……我已经到了天堂了
……好舒服……好哥哥……”

  “不要再干了……哥……你害死了我……哎呀……哎呀……唔……嗯……唉
……”

  苗金花狂呼浪叫,及骚水被宝贝抽插出来的声音,各成一首悦耳交响仙乐,
增加快乐气氛,加上其玉体肤肉微抖,凤目微迷,露出触人光芒,喜悦的笑容混
合摇首弄姿,迷惑异性的荡态,骚态毕露,勾魂夺魄,尤其雪白肥隆玉臀的摇摆,
高挺双峰摆动,使人神动心摇,使车战心情激动,欲火高烧,兴奋如狂,欲罢不
能。

  车战神情已入疯狂状态,宝贝被滋润得更粗壮,浅浅深深,急急慢慢抽插,
玉茎似龙,翻天倒地,捣扰挺顶,狂捣急插,斜挥正插,紧密猛勇干着小穴,捣
得阴唇吞吐如蚌含珠、花心被顶得心神皆抖,干得她猛扭摇摆,淫水流个不停,
进入虚脱之状,时昏时醒,已不知身在何处,使她过份的快乐,陶醉在欢乐之中,
迷恋这平生一刻,甜密、快乐、满足、舒畅,永远存其心中,已达到欲仙欲死之
境。

  “妹妹,你的水真多!”

  “冤家……都是你害的……哥哥……你的宝贝太大……哎呀……嗯……”

  “我今天要捣得你的水流尽。”

  “哥……哎呀……你……你好狠心……啊……”

  “谁叫你长得这么娇媚迷人,美艳动人呢?又骚又荡。”

  “唔……唔……哥……我要死了……冤家……你是我命中的魔鬼……嗯……
要命的东西……又粗……又长……坚硬如铁……捣得我骨散魂飞……心肝……我
久未尝到……现在使我太快活……好哥哥……不行了……又要出……来了……啊
……抱紧我……”

  苗金花可谓骚劲透骨,被粗长巨大宝贝,干得淫水狂流,张眼舒眉,肥臀摇
摆,花心张张合合,娇喘嘘嘘。车战勇猛善战,运用巧妙,急烈快速,她已抵受
不住,见她娇艳的呻吟,在疲乏之中还奋力的迎奉,激起兴奋心情,精神抖抖,
继续挺进不停。

  “妹妹,舒服吗?你还浪不浪?”

  “不……不敢再浪了……”

  他俩足玩两个时辰,苗金花不知流了多少淫水,大泄特泄七八次,可说流尽
了淫精,车战也感痛快,又连续狠捣急送一阵,她花心上猛揉几下,大龟头感到
一阵酸痒,全身有说不出的快感,宝贝火热的狂跳,一种舒适的滋味传遍每个细
胞!自然的停止动作,紧抱着她,那大龟头涨得伸入子宫里,受其紧缩压着,尤
其内蕴的热,内里吸收,一股滚热的精水,猛然射进子宫深处,烫得苗金花全身
颤抖,这种快乐,使之舒适透顶,那酥酥,麻麻的,酸痒痒,两人皆大欢喜,都
陶醉在这快乐的气氛里。

  苗金花已经体酥力疲,四支酸软,软弱在地,流出所有的水可说痛快至极,
他尽情的享受,欢畅的射精,浓而多水,消耗了精力,疲乏无力,但还不愿分开,
脸靠脸,肉靠肉,四支盘缠,紧紧的拥抱着,射过精的粗壮宝贝,仍然放在阴户
里,顶住花心,任情的温存。

  休息片刻,她柔媚甜语的在他耳边诉述心意,充满热情,流露千恩万爱的真
意,将他认为自已的情人,这时尊严、羞耻早已不存在,恩爱的相依,沉浸爱的
欲海中,舍不得暂离,觉得彼此要给予对方,温暖、热爱、快乐、更舒适,并尽
自己所有慰藉爱人。宝贝在穴中,被小壁道含住,阴道热气温暖,更加硬翘粗壮,
一直涨得浪穴满满的,她穴中渐有无法容纳的形势。大龟头随势伸进子宫里,涨
得她阻塞难定的闷气,酥酸异常。

  车战痛快后,静躺在弹黄般肉蒲上休息,手在玉体上爱抚,闭目享受蚀骨之
味,玉茎涨大,火热热,而寻人而斗之状,即恢复原来姿势,抖抖精神,挺动宝
贝,急慢徐速,抽插起来。

  “啊呀……我的好哥哥……刚刚玩过……你又要了……嗯……”

  “妹妹,哥哥今天要你吃饱喝足,尽量快乐,极意舒乐。”

  “哥哥……你简直要干死我……”

  “你看,你的神色表露贪得无厌,玉户缓动,骚浪起来,淫水又流了。”

  “哥哥……哎呀……冤家……你……”

  车战控驰自如,快乐的玩乐,以坚硬的宝贝,捣这美艳骚货,任情姿意,玩
得林离致尽。苗金花本已疲乏,为付即欢,如今被挑逗兴起,抱着健体,迎送高
挺丰乳,摇起雪白丰嫩的娇躯,摆动盘大肥臀,曲意承欢。

  “好妹妹,这样玩好不好,要不要换个姿势呢?”

  “哥哥,我的青春、肉体、意志、生命完全是属于你的了,你喜欢怎么干我,
只要能使你满意,我都愿意,毫无保留,奉献一切,任你高与享受,我已是你的
情人了。”

  苗金花娇媚骚浪,狂摇急摆,扭动娇躯,旋转飞舞玉臂,配合的玩乐。并且
淫荡娇媚的娇呼:“冤家……嗯……你为何这样英俊……功夫好……东西壮……
使我见之迷醉……诱惑我……你的魔力太大了……我多年情操……不由自主……
把握不住……自动投怀奉献……这是前世欠你的……今世还……啊……快……快
……用力吧……干死我吧……”

  火样热情,猛勇激烈,恩爱缠绵的寻欢作乐,乐极情浓,两心遣卷恋恋不舍,
喜悦畅快,流出宝贵精液,乐得昏陶陶的,天昏地暗,不知所以只知欢乐,迷醉
在一起。他感到压着她太久,觉得她太辛苦,爱惜的翻个身,使之她娇躯覆躺在
上面。苗金花见爱郎,这样对她,隆情深意,感情热泪盈盈,更加臣服爱他,温
存的吻,依畏如旧的,两人沉沉睡去。

  洞外的阳光将沉睡的人儿惊醒,两人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又抱在一起亲吻
良久,车战揉着苗金花的玉乳,吻着她的樱唇:“妹子,真的不能跟我吗?”

  “不,哥,一夕承欢,妹子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能再缠哥哥了。哥哥要事在
身,妹子也不敢再留哥哥。”

  “妹子,今后有什么打算?”

  “江湖险诈,妹子已无心再留,我要寻着爹爹,退出江湖。”

  “妹子,想哥哥的时候就来「金银岛」找我。”

  “谢谢哥哥,妹子感激不尽,来,再亲亲妹子。”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车战终于还是忍下心来,离开了苗金花,去寻找谷天莺
和谷天虹姐妹。

  且说庄怜怜、白姣姣、殷爱奴三人跟踪蒙面女,突然,在后面和左右两侧,
有数批人出现,首先出现的是三个壮年,他们的行动十分鬼祟,带着躲躲藏藏之
情,庄怜怜道:“他们似被什么人追踪而来,也许江湖上已经查出他们是得天王
塔的人物了。”

  殷爱奴道:“可是他们现在背上黑锅了!”说话之间忽见远处出现了四个老
人。

  “吓!是朝中八大供奉的一半!”白姣姣几乎叫出声来。

  庄怜怜立以手掩住他的嘴巴,低声道:“别叫!”

  三个壮汉早已闪进一大片树林,四个供奉如有所见,亦向树林冲去,但不久,
又由三个不同地点出现了三大批,庄怜怜低声道:“北极派两大势力都到了!”

  在三人眼中所见的,已经不下四五十个追进那片大林子去了,当然还有其他
看不到的,不出一刻,林子里的动静不对了,显已发生了冲突,这时庄怜怜非常
着急,判断那三个壮汉定为得到天王塔的人物,不去又怕被别人夺走,失去时机,
去又不敢露面。她是北极派放出来的,一出面虽少有人认识她,但怕撞上达不花,
那就糟了,夺宝不成,反被捉回北极派治罪。

  殷爱奴和白姣姣当然知道她过去的事,二人自然了解庄女这时的心情,同声
道:“凭我们三人前去抢夺,只怕无济于事,怜怜,你急有什么用?”

  庄怜怜道:“难得有此机会呀!”

  白姣姣道:“你一定要去,我们就小心追去,那片树林少说也有数里方圆,
只要行动小心,掩蔽得当,大概不会出问题。”

  庄女道:“就这么办,我们绕到东北角进去。”

  三女从草木密集之处掩进树林,听声音似在林子中心,估计足有大半里远,
庄女悄悄地向二女道:“人数好像全集中在林子中心!”

  白姣姣道:“既然来了,我们不能不去看看情形。”

  三女慢慢向中心闪躲掩进,及至一座石后,忽然有人喝道:“不许再进,快
到我这边来!”

  庄女一听声音,不禁喜得跳起,急急向殷、白二女道:“是他!”

  自白姣姣道:“是谁?”

  庄怜怜道:“见了面你就明白,不过你们还只见过他一面。”

  白姣姣忽然脸红道:“阿战!”

  “你羞个什么劲,倩云早已向你们说,名分己定,迟早是他的人。”

  殷爱奴道:“万百通临死遗言,阿战不是出之自愿呀!”

  庄怜怜道:“阿战是非常人,你们两个跟他久了就会知道,我想他早已对你
们有心了!”

  三女尚未动,忽见人影一晃,车战已到三女面前,只见他急急道:“快跟我
来!”

  三女身不由己,急急跟着他向后退,庄女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车战这时不但是一个人,而且连花脸也洗掉了,只见他郑重道:“你们见过
三位壮汉?”

  庄女点头道:“我猜他们之一就是夺得天王塔的人?”

  车战点头道:“他们武功高得很,现已脱困了,在数十个一流高手之下,他
们居然脱身出去,你们想想看,那是何等神通,连八大供奉未及近身就不见人了。”

  “什么,我们只见到四大供奉呀!”庄女有点疑问。

  车战道:“另外四个是从西北方向围进林中的,目前刚才那片林子里,除了
北极派人和四疆武林,还有十几个隐士奇人。”

  庄女道:“我们去哪里?”

  车战道:“抢先追赶三壮汉,他们再厉害也被我发现了,我想他们这时已到
四十里外了。”

  庄女道:“阿战!你不是和微微,瑛姬在一块,听说还有巴力克、文不名,
加上一个花漆人护法,他们哪去了?”

  车战道:“我拜托文老,巴力克和胡来分散去寻谷天莺、谷天虹,结果我还
真找到了谷天莺,她受了伤,我已让微微和瑛姬派人护送她到「金银岛」。”

  庄女道:“胡来,这名字好怪,他又是谁?”庄女有点糊涂。

  车战笑道:“就是花漆人护法,我现在是花漆人的好朋友了,这股力量非常
大,连玄冰夫人都不敢得罪。你们知道吗,谷天莺、谷天虹她们是我的表妹。

  “啊,表妹,你是怎么知道的?”庄女惊问道。

  “谷天莺手上有式样相同的玉佩,据她说,谷天虹身上也有,她是从她奶娘
那里知道了真相,所以逃了出来。谷天虹逃出来的早,到目前还不知道真相,她
们是双胞胎姐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们。”车战向三女解释道,说到这,他忽
然望着殷、白二女笑道:“你们为何离开金银岛?”

  庄女抢着道:“是齐丰姿大姐带我们出来找你。”

  车战噫声道:“找我?”

  白姣姣咬着嘴,一推殷爱奴道:“由你报喜好了!”

  车战立即抢着道:“齐大姐带你们出来,单独不带倩云情云,难道?”

  殷爱奴笑道:“恭喜你快做父亲了!”

  车战闻言,猛地跳起大乐道:“真的!”

  庄怜怜道:“这还能说假,现在齐大姐去找人回金银岛照顾倩云,本来叫我
们三个去古石峰会艾姗和纪翠羽,还有玄风和妙品在那,现在你把我们带着去追
那三个大汉。”

  车战道:“玄风和妙品、翠羽跟着艾姗,我很放心,你不必去了,去也会不
到啦,听说她们曾在刚才那林子北面出现过,八成也是追赶三大汉的。”

  车战一面说,一面注意着庄女的身子,但被庄女发觉,奇怪道:“你看什么?”

  车战嘻嘻笑道:“你也应该有了呀!”

  庄女娇笑道:“没有那回事,我才不想马上有哩!”

  车战大笑道:“你们见到艾姗和翠羽没有?”

  庄女笑道:“转弯干啥?她们也还没有。”

  殷爱奴和白姣姣在一旁朝着庄女咕咕笑,庄女禁不住也红了脸,生气道:
“你们两个别笑,迟早逃不出他的魔掌。”二女闻言,全低了头,走路也跟不上
了。

  车战一见,哈哈大笑道:“你们上来,名份已定,不要害羞,武林儿女,只
要光明正大!”

  庄女回头逼着二女追上,笑道:“你们越害羞,他却愈得意,前生注定是他
的,逃也逃不掉。”

  这时已近黄昏,车战问庄女道:“前面有灯光,那是什么地方?”

  庄女笑道:“你不想动了?”

  车战笑道:“吃东西要紧,吃完再追。”

  庄女道:“前面有灯光处好像我曾经过的简家堡,比镇还大,有几千户人家。”

  白姣姣道:“有几千户还不是镇?”

  庄女道:“简家堡全部只有两姓,简姓最多,侯姓不到百十户。”

  车战道:“没有店子?”

  庄女道:“金山区简家堡武林闻名,哪还没有店子?因为人多,过往客商除
此难找落足点,看起来比市镇还热闹,不过简金童这人有点怪怪地。”

  车战道:“简金童是简家堡最有财势之人?”

  庄女道:“可以这么说,听说江湖人不敢在简家堡生事,但简金童又是个不
懂武功的人,你们说,这怪不怪?”

  殷爱奴笑道:“简家堡难道没有会武的?”

  庄女道:“这就难说了。”

  车战笑道:“这个简金童有多少年纪了?”

  庄女笑道:“大概过了花甲之年,他比你神气!”

  车战愕然道:“好好地扯上我干啥?”

  庄女笑道:“他有二十四房妻子,你有几个?”

  车战道:“哈哈!你说这个呀!那我确实差得远,不过他比皇帝还差得更远。”

  不知不觉问,四人已到了简家堡外面,一看确实不像一座市镇,进口处有栅
门。门内不是什么街道,看来里面四通八达,高低不平,完全是村落形式,栅门
虽立,但元守卫,然而在栅门内行人往来不断,男女老少十分拥挤,比起市镇犹
有过之。当四人尚未踏进栅门时,车战在暗处忽然轻声道:“你们有面罩没有?
快把面罩戴上!”

  庄女急问道:“你看到什么了?戴上面罩不会引人好奇?”

  车战道:“我看到了北极派人,也有各方武林,你们看!左前方不也有戴面
罩的,证明不稀奇呀!”

  庄怜怜刚把面罩戴上,忽然看到后面有几条黑影闪动,心中犯疑,轻声道:
“我们被跟着!”

  车战笑道:“这个简家堡不是普通地方,后面几人我早已知道,当我们接近
这堡一里内时,他们就在暗中注意了。”

  进了栅门,走进入群,行的全是小巷道,屋不像店面,虽然麟次排列,但却
高高低低,完全依地形建屋,同时东排西列。车战忽然看到两个人由侧面巷中转
出,立即向庄女轻声道:“快看!那两个老少男女……”

  庄女噫声道:“科布多丞相和哈拉尔公主!”

  对方似也看到这边,只见老的急急向庄女走过来,一到就轻声叫道:“庄女
侠!你也来到这里?”

  那个哈拉尔公主长得十分出色,身材苗条,只见她大方地叫道:“阿怜,幸
会啦!好久不见你了!”

  庄女笑道:“哈拉尔!你和丞相不会无因而来吧!”

  哈拉尔道:“轻声点!当然有事呀!”

  庄女道:“有什么地方可吃饭?我们饿死了!”

  老回子笑道:“烤牛排、炖牛肉,大面包你可吃得惯?如不嫌弃,这就跟我
来!”

  庄女道:“我们这里有四个,还有三个你们还不认识呀!”

  哈拉尔瞟了车战一眼,神秘地笑道:“到了我的住处再说,这位公子好帅好
英俊啊!”

  庄女格格笑道:“怎么啦!你还没有找到驸马爷?”

  回女如未结婚才敢看别的男人,只见哈拉尔轻笑道:“该不是讨厌的吧!否
则你是不肯与男子同行呀!”

  转了好几条巷,科布多丞相一指侧面道:“到了,四位请!”

  进了一栋石屋,忽见一位老人相迎,哈拉尔一见笑道:“金九爷,快去备吃
的!”

  那老人呵呵笑道:“公主,这几位?”

  哈拉尔笑道:“不是乱七八糟的人,你放心!”

  老人走后,哈拉尔轻声道:“他是侯金九!是丞相都木的好友,这座石屋四
面没有人敢接近。”

  庄女啊声道:“他是简家堡侯姓族长!”

  哈拉尔点头道:“你们来干什么?请里面坐!”

  大家走进内室,庄女这才介绍道:“这位是车公子,这两个是我姐妹殷爱奴
和白姣姣!”

  哈拉尔又注视车战笑道:“车公子!你该不是”戈壁之虎」端木沙口中常常
称道的车战吧?“

  庄女抢接道:“如果是呢?”

  哈拉尔惊叫道:“他真是!”

  科布多丞相突然抓住车战道:“老弟,你……”

  他的举动突然而粗,车战不以为意,拱手道:“久仰丞相和公主之名,幸会
幸会!”

  哈拉尔格格笑道:“我找得你好苦啊!”

  这句话更突然,庄女噫声道:“有什么事?”

  哈拉尔忽然面泛桃红,但仍大方的道:“阿怜,你别会错意……”

  科布多丞相急急接口道:“公主的意思是非常仰慕车公子,而且想求公子援
手!”

  车战急问道:“公主何事要在下效劳?”

  哈拉尔道:“我父王的国宝「大神眼」失掉了,因此我父王一病不起,想求
公子之力伸出援手。”

  庄怜怜道:“有线索?”

  哈拉尔摇头道:“没有,不过据宫中守卫说,在失宝的那夜,他看到一个鬼
脸人。”

  庄女惊叫道:“鬼脸帮人!”

  车战急急道:“绝对不是花漆人干的,既有这点线索,我答应公主,一定把
这事放在心上。”

  哈拉尔大喜道:“我先谢谢啦!”

  车战道:“你们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事情?”

  科布多丞相道:“夺宝事我们不打希望,只想从夺宝中查出「大神眼」线索!”

  车战道:“「大神眼」是一颗宝石?”

  哈拉尔公主道:“对!是一双比鹅蛋还大的「祖母绿」,是我传国之宝!”

  这时金九爷送上吃的,同时向科布多丞相轻声道:“堡中来的武林更加多了,
老朽要失陪啦!”

  科布多丞相道:“九爷请便!”

  当金九爷走后,车战向科布多笑道:“此老功力不弱,他为何一人住在这栋
石屋里?”

  科布多丞相道:“老弟,简家堡太神秘,金九爷虽是我的老友,可是他从不
将简家堡秘密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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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神秘兮兮简家堡

  科布多丞相和哈拉尔公主早已吃过饭,这时只以喝茶相陪,庄怜怜向哈拉尔
问道:“你们对简家堡连一点都不清楚?”

  哈拉尔笑道:“都木丞相是何等人,金九爷不肯透露,那是没有用的。”

  车战急急问道:“丞相有何所得?”

  科布多丞相笑道:“三十年武林中有七个字,可说是人人都知的,不过到现
在谈的已不多了,那就是「生,杀、予、夺、财、色、恨」,车老弟难道没听说
过?”

  车战骇然道:“这您是说不会武功的简金童就是七字中之一!”

  科布多丞相道:“你知道这七个字,当然也知道那七字代表人物了?”

  车战道:“生字听说是个带发修行的和尚,他的名字叫「佛心子」而没有俗
家姓名,已三十几年下落不明了,”杀」字就是北极派掌门谷不凡……“

  科布多丞相连忙打断他向下说,笑道:“你可知道,你已会过「佛心子」其
人了?”

  车战大惊道:“我会过佛心子?”

  哈拉尔格格笑道:“他还给了你一瓶花漆呀!”

  车战惊讶道:“啊呀!花漆帮主就是「佛心子」,真是作梦都想不到啊!”

  科布多丞相道:“三十年前,他隐居千里森林,听说生了一场奇病,后来被
老花漆帮主,也就是江湖所称的鬼脸帮帮主所救,后来老帮主死了,他就继承其
位。”

  庄怜怜道:“那第三字「予」又是谁?”

  科布多丞相道:“车老弟也见过,而且他对车老弟非常爱护。”

  这一下车战又愕然了,眼眼睁得大大的,简直不信他的话,又听哈拉尔轻笑
道:“难道你没有见到文不名?”

  车战大叫道:“哎呀!是他!”

  科布多丞相点头道:“他本来叫文闲生,因为他身上存不得一文钱,只要有
点钱,他都要送给可怜人,所以当年江湖送他”一文不名」,因之他也就乐意接
受,甚至改名文不名,目前只有「夺」才真正下落不明。“

  车战道:“夺字不是「九剑派」掌门涂光峰?”

  科布多丞相摇头道:“涂光峰最爱夺的是名剑和各种武功秘发,其实这两种
东西,凡是武林人都爱夺,但什么东西都有贪心的,只有金无厌,他才是真正贪
得无厌的家伙,第五个「财」字你该最清楚了?”

  车战道:“金银岛「黄金帮」帮主万百通,他已死亡。”

  科布多笑道:“现在轮到又一个下落不明了,那就是「恨」字,她叫燕独芳。”

  庄女向殷爱奴和白姣姣道:“我们看到那个老太婆可能是她!”

  车战道:“你们知道燕独芳这个女人?”

  白姣姣笑道:“因为我们也是女人呀!你可知道他为何落个「恨」字?”

  车战道:“听说她被一个她所刻骨相爱的男人所遗弃之故!”

  殷爱奴道:“那男人就是谷不凡,谷不凡对燕独芳始乱终弃,那是因为谷天
鹰的母亲,而谷天鹰的母亲又是杀死燕独芳哥哥的凶手。”

  车战啊声道:“你还得到这些消息,可是谷不凡又把谷天鹰的母亲别开了?”

  “那是报应,不是别开,而是玄冰夫人谋害的。”哈拉尔生气插嘴。

  车战吓声道:“难怪谷天鹰要闹分裂!”

  科布多丞相道:“闹分裂的因素很多,我虽全知道,但一言难尽,告诉你,
谷不凡现在传言成了废人,其实不可能,只怕玄冰夫人也上了当,以谷不凡的出
神人化的功夫,焉能成为废人?”

  车战急急问道:“以你老的观察又如何?”

  科布多丞相道:“以北极派的传言,谷不凡是因练什么神功走火入魔,以老
朽猜想,谷不凡已将某种神功练成了,故意装出走火入魔,使玄冰夫人看不出,
这还不算,北极派的两大谋士——达不花、柯哥林本为谷不凡死党,你想他们会
服从玄冰夫人?甚至与谷天鹰作对?这中间问题太多了,不过玄冰夫人有了「大
漠金戈」哈沙图在握,她什么也不怕。”车战越听越感不对劲,神情十分沉重,
他把科布多丞相的话重复思量一番,似有某种断定。

  科布多丞相笑道:“话儿拉远了,现在剩下一个「色」了!”

  庄女跳起道:“这简金童就是三十几年前号称「百变色狼」其人?”

  哈拉尔道:“他现在表面上不会武功,但他的二十四位夫人却人人武功高强,
事实上他不会武功可能驾驭嘛?我们前来此地,当然有很多事情,但也想查查他
的底儿,他如果是「百变色狼」,这「变」字只怕有问题,我父王所失的「大神
眼」,也许落在他手中,因为我们毫不怀疑鬼脸帮。”

  车战道:“你是说,你宫中守卫所见的鬼脸……”

  哈拉尔道:“会易容的多得很,我知道你更是此中能手,盗我父王宝物之人,
很明显,他是要嫁祸于鬼脸帮。”

  车战跳起道:“丞相武功极高,他又与金九爷是好友,从各种角度揣摩,嗨!
那就不必多说了。”

  科布多丞相道:“当年「百变色狼」又是佛心子最恨的人,他假扮鬼脸,也
许想挑起我去与花漆人作对。”

  车战道:“我本来要连夜去阿雅格库木库里湖,现在又要暂缓啦!”

  科布多丞相道:“你要追「七星海龙」三弟子?”

  车战惊问道:“你为何突然提起「七星海龙」,他是我父亲当年打败的人。”

  科布多丞相骇异道:“这样说,你还不知道天王塔是落在「七星海龙」三个
弟子手中?可见你的消息太慢了。”

  车战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哈拉尔道:“七星海龙不但未死,而且也进入了中原,他有三个徒弟,大徒
弟名叫高日谋,属东北疆最大帮「朝日帮」首领,这帮中成员,全为高丽和倭人
组成,他有两位师弟,也是帮中二首领和三首领,老二叫东阳相,老三池田中,
武功都高深莫测。”

  车战道:“七星海龙师徒入中原,为的就是寻找「天王塔」而来?”

  科布多丞相道:“原来老弟居然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告诉你,「天王塔」
本来是「七星海龙」与你父亲同时在东海底发现的,当年令尊与七星海龙为了争
夺「天王塔」,曾经在海底打到东海岸,传言打了三日三夜,后来七星海龙终于
落败逃走,宝物落在令尊手中,谷不凡闹分裂,后来灭了令尊南极派,最主要起
因还是为了天王塔。”

  车战恨声道:“他好狠的心!”

  科布多丞相道:“你家的事情,最清楚的我是第三个外人了,你父亲八成在
未悟出大王塔之前就看出谷不凡的野心了,所以他把天王塔藏了起来,谷不凡虽
然灭了南极派,可是他没有达成心愿。”

  车战道:“结果天王塔又被七星海龙徒弟找到了!”

  科布多丞相点头道:“你己探得高日谋去了木库里猢?”

  车战道:“他们没有地方可逃,这个地方适合他们逃入西藏转天竺的捷径。”

  科布多丞相道:“你错了,他们的动向全在老朽掌握中,最近数日,这三人
不知为了什么,似在到处找人,露面的时间愈来愈多,老朽非常疑问,到了这里,
他们等于脱困了,你说的理由没有错,只要他们进入西藏,谁也拦不住了,可是
他们不但不逃,反而一日数次现身,这是为什么呢?”

  车战道:“有这种事!”

  科布多丞相道:“我怀疑他还在这简家堡内吧!”

  车战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好了。”

  哈拉尔道:“我们准备探查简金童,你认为如何?”

  车战道:“只怕难以瞒过金九爷这人,我想他已怀疑你们了!”

  科布多丞相道:“我们如何展开行动呢?”

  车战道:“传言简家堡无人能在堡内生事,我看当前的情形,只怕保不住了,
只要高日谋师兄弟在堡内,不到三更必定有乱,到时那金九爷也看不住我们了。”

  哈拉尔道:“你判断一定有事情发生?”

  车战道:“那要看高日谋师兄弟是不是混在堡内,也许还有更大的问题出现。”

  科布多丞相急急问道:“何谓更大的事情?”

  车战道:“如果简金童真是「百变色狼」,你想他会对天王塔无动于衷?金
九爷刚才出去,只怕就是最好的证明,简家堡只有简、侯两姓,我猜金九爷就是
简金童的副手。”

  科布多丞相道:“对呀!老朽为何没有想到这一点上去,那我们只有等机会
了。”

  车战道:“堡中如有动乱,我们还是要戴面罩。”

  科布多丞相道:“对!罢才如果不是庄女侠取下面罩招呼,老朽根本不认识
是你们。”

  就在这时,意外地冲进了金九爷,只见他气喘吁吁,向科布多丞相道:“老
友,不好了,我堡主大宅遭到外人闯入,来者全是武林高手。”

  科布多丞相问道:“看出是哪路人物?”

  金九爷道:“全是蒙面高手,身法如风,无从识别,我想请老友相助一臂之
力。”

  哈拉尔道:“这是应当的,敌人有多少?”

  金九爷道:“有二十几个已攻进堡主大宅,还有不少在外围打斗,公主,老
朽想请你的朋友在此勿动,以免出去发生误会。”

  车战笑道:“九爷!我们马上要连夜赶往木库里湖,叨扰之处,谢谢了!”

  金九爷似感意外,一顿拱手道:“怠慢、怠慢!”他立即拿出两面铜牌交与
科布多丞相道:“都木兄,这是堡中信符,你与公主带着,动手时,堡中人不会
发生误会,我这就送你四位朋友出堡。”

  科布多知道他不相信车战等人来路,笑道:“九爷!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
说什么了!”他又向车战道:“老弟,我们只好在木库里湖见面了!”说时递过
一眼神秘的微笑。

  车战起身笑道:“丞相!你要留心花漆人啊!”

  金九爷道:“什么!还有花漆人进了堡?”金九爷面色一变。

  科布多丞相会意,哈哈笑道:“老弟,你已看到他们的行踪啦?”

  车战道:“我看到花漆人第一护法胡来带着一批在堡外出现,不知是向堡中
有企图或是追赶什么人,总之不与花漆人冲突为最好,这批人不分男女,功力都
是出神入化的。”

  金九爷大惊道:“不好!本堡真正多事了!”

  科布多丞相道:“老友,你快送老朋友出堡,我们就此各行其事。”

  车战向三女道:“我们走吧!九爷还有事,别耽误人家正事。”走出石屋,
行不到两条巷道,耳中已听形势不对,车战急向金九爷道:“不止一处有打斗,
到底为了什么?”

  金九爷忽然改变了风度,发出阴冷的笑声道:“武林人物想在我简家堡寻事
生非,那是自找麻烦!”

  车战暗笑道:“露出狐狸尾巴啦!”又问道:“金老,你不担心简堡主的安
全?”

  金九爷大笑道:“哈哈!大宅院机关重重,堡主不会有问题,老弟,本想恳
请你们帮忙,但初次见面,难以开口,下次有闲来我简家堡,老朽一定要好好招
待。”

  车战拱手道:“不敢!九爷,你太客气了!”

  金九爷指着远处另一道栅门道:“四位,老朽不送了,那是直通木库里湖的
捷径,再见了。”

  车战拱手为礼道:“九爷请回,别耽误大事。”分手后,车战直出栅门,头
也不回。

  庄女忙问道:“我们怎么办?”

  车战道:“当心暗中人,不要说话,我们离开两里后再回来。”

  庄怜怜轻声向殷爱奴道:“你们听到没有,我是看不到影子?”

  殷爱奴摇头道:“我们不及他功力三成,如何听得到?更谈不到看见了!”

  三女追上去,靠近同声道:“真的有人在暗中监视?”

  车战道:“而且是四个女中高手,我想她们就是简金童妻子中人,不过不要
紧,她们不会盯出两里外。”

  庄怜怜道:“简金童有二十几个老婆,难道真的人人都是功力高强之人?那
我们进堡怎么办?”

  车战笑道:“见机行事,问题是藏宝之处不明白,还有,大神眼还不知道是
不是简金童所盗哩!不过我的目的在试探一下,这个人虽说好色,但好色有好多
等级,人家不也叫我色鬼!”

  庄怜怜道:“呸!你只是风流鬼,谁说你是色鬼?”

  车战哈哈笑道:“没有美女如何风流?美女成群,色字难免,不过我自认是
上流罢了,不强奸、不抢夺、不主动,你们心甘情愿,我能不动心,简金童不知
是哪一等级啊!”

  自白姣姣格格笑道:“你希望有个同行嘛?”

  车战笑道:“如果他也是风流不下流,我真还要助他一臂。”

  殷爱奴笑问道:“假设是他盗了科布多国「大神眼」呢?”

  车战道:“那与风流无关,我顶多把「大神眼」盗回来交给科布多丞相罢了。”

  庄怜怜道:“喂!风流鬼,那哈拉尔怎么样?我看她对你很有意思啊!”

  车战笑道:“算了,我已经够多了。”

  庄女格格笑道:“还比简金童略逊一筹啊!”

  车战大惊道:“哪有那么多?”

  殷爱奴娇笑道:“怎么没有,倩云早已有安排,加上玄风、妙品和七仙女,
现在加上哈拉尔,还比他差两个。”

  车战跳起道:“胡来,温倩云哪有权做主?”

  庄怜怜道:“我们商量好的,谁先生儿子谁就有权作主,我们虽不分大小,
但不能没有做主的,做主的事,你管不了,现在金银岛正在大兴土木,四个副岛
主要替我们建一座金银宫。”

  车战苦笑道:“太浪费,我又不是做皇帝!”

  “谁做皇帝?”突然一条苗条身影如电而到。

  庄女噫声道:“哈拉尔,你怎么追来了?”

  大家一看真是哈拉尔,只见她郑重道:“丞相叫我来追赶你们,事情有变,
要车公子不可贸然向简家堡大院试探。”

  车战道:“什么变化?”

  哈拉尔道:“进攻简家堡大院的武林,已经死伤无数,功力次一点全倒在简
家堡花园和前庭,没有一个冲进内院,更谈不到攻进后院了。”

  车战道:“丞相一定有指示给我?”

  哈拉尔道:“他在暗中与九爷联手对付一群蒙面人的时候,发现其中有几个
老人高手,判断是来自三十年前的人物,可是这等高手几次攻进内院都被逼退出
来。”

  车战道:“这是说,简家堡除了简金童夫妻之外,还藏有隐秘人物?”

  哈拉尔道:“正是这个意思,他怕你不明情况,贸然摸进简家堡,”

  殷爱奴问道:“打斗还在进行?”

  哈拉尔点头道:“不知为了什么?简家堡四面抢攻的愈来愈多!”

  白姣姣道:“没有听到进攻的人口出什么叫喊?”

  哈拉尔笑道:“除了喊杀声没有别的,好像大家都有什么秘密,不愿把自己
心机吐出来,不过丞相有几个猜测!”

  庄女急问道:“丞相告诉过你?”

  哈拉尔道:“我父王的「大神眼」是他们要夺的之一,还有当年与简金童有
仇的人也想趁机报复,最重要的是,丞相认为夺得天王塔的人可能在简家堡。”

  车战哈哈笑道:“大有可能,简金童一方面利用他们三师兄弟,同时也有下
手之意,而高日谋已被堵得无路可逃,这时也要利用简家堡势力,可说各有私心。”

  庄女道:“我们什么时候采取行动?”

  哈拉尔道:“丞相要车公子立即去,但只在暗中观察,暂不可出手。”

  车战急道:“大家快画脸!”

  哈拉尔道:“我也要画,如何画法?”

  车战道:“我先替你们四个画,阿怜看清楚,最后你帮我画,注意,花面是
有一定的格局,不可乱画,否则识者会看出破绽!”

  他把四女带到隐秘处,凭着他的记忆,拿出花漆帮主送给他的那瓶花漆,动
作居然十分纯熟。庄女看到他用指头沾着花漆,有板有眼地在画,笑道:“男女
都是一样画法?”

  车战笑道:“你还没有看出不同之处,画法格局虽是一样,但男的指画要粗,
女的要细,同时不宜画到耳根,这点非常重要,你帮我画时,要在额头上加七点
红。”

  白姣姣问道:“那是为什么?”

  车战道:“我曾当过花漆人护法,护法加七点红,除了护法和帮主,其他一
律平等,男女地位一般大。”

  一切准备停当,四女一男,大摇大摆地再回简家堡,及至栅门,哈拉尔轻声
道:“先由暗处观察,看清整个情况再定行动。”

  车战道:“哪一方打得最紧?”

  哈拉尔道:“当然是前庭。”

  车战想都不想,立即道:“先去前庭。”

  庄女急问道:“你要怎么样?”

  车战笑道:“将敌对双方的重要人物引到我面前来,这样好让丞相行事。”

  哈拉尔道:“假设简金童本人不出来,丞相如何能进上房?”

  车战笑道:“到时他会露面的,除非他带着我们要的东西逃走,否则我会把
他揪出来。”

  他领着四女直奔简家大院,未进一座八字大门,耳中先已传来翻天似地喊杀
声,这时车战回头道:“你们只在我后面跟着,除非后面有人想暗袭,否则不许
出手。”

  八字大门里是片大广场,也就是简家堡前庭,这时只见靠厅前面足有四五十
个蒙面人物,朝着厅门分成八九批攻击,然而守住厅门的也不少,男男女女、老
老少少,大概也有二十几个,他们只守不攻。哈拉尔轻声向车战道:“那是简家
堡的高手,侯简两姓的重要人物。”

  车战道:“为何不见金九爷和丞相?”

  哈拉尔道:“九爷在后花园,丞相在右侧。”

  庄怜怜道:“你来追我们,金九爷不知道?”

  哈拉尔道:“金九爷根本抽不出身,其他人又不认识我。”

  车战道:“我们离开简家堡时,似有四个女子在监视,武功不弱。”

  哈拉尔噫声道:“有这种事!难道简金童还有老婆放在外围?”

  到了广场,车战立住,静静的观察双方实力,回头道:“这样巧,进攻的无
一个不戴面罩,”

  哈拉尔道:“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合力呀!”

  忽然从攻击群中闪出四个蒙面人,返身迎住车战,其一未察面目就大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

  车战冷笑道:“滚开!你们来做什么我不能来?你问我,我问谁?”

  那人这时看清车战,突然惊叫道:“鬼脸帮人!”

  车战冷声道:“不要怕,你们不挡路,我不会出手。”

  四人火速往回奔,立即向攻击人群发出暗号似地大叫,车战不管进攻人群,
大步逼近大门,冷笑道:“看谁敢阻挡我!”攻击的人群立即向两侧让开,都存
着看车战打先锋的心理。

  突然一妇人声音突然大喝道:“堵住他!”大门两侧简家群众,闻声集中,
做出视死如归之势。

  车战忽然一晃身,人影幻化,双手连抓带甩,真如虎入羊群,一下子甩出七
八个才停手,冷笑道:“我这是尚未下杀手,如敢再挡,我叫你简家堡就此在江
湖消失。”

  那妇人一见,吓得连连后退,哑口无言,就在这时,突见厅内立着一位老人,
发出沉沉声音道:“花漆人!老夫就是简金童,阁下此来,到底为了什么?”

  车战目光如雷,透过人群,看出那老人竟是金九爷,不过他这时的打扮大不
相同了,不禁哈哈大笑道:“真的不露面,假的来冒充,好!简金童是逼着我大
开杀戒了!”说完又向大门逼近。

  金九爷在厅内大出意外,他想不到人家一眼就看出真假,为势所迫,在厅内
大声喝道:“花面人,本堡决心与你一拼了!”

  车战大笑道:“假堡主,你想到后果没有,简家堡在我手下,不出一个时辰,
将会尸横遍地,我不管简金童逃到海角天涯也要把他揪出来。”

  人已接近台阶,金九爷再也稳不住了,当此之际,又有一个老人的声音发自
厅内道:“花漆人,你到底有何企图?”

  车战闻声不见人,忖道:“这个家伙也许真是简金童了,他真个神秘兮兮呀!”
凭着判断,朗声道:“阁下还不肯露面,只怕解决不了问题,今晚简家堡所来的
武林,我想有三件事情必须阁下亲自了断才行。”

  那苍老地声音尚未答话,忽听内庭有人大叫道:“禀堡主,那人逃走了!”

  立听那老人大喝道:“大总管何在?简彪、简虎又到什么地方去?他们都是
饭桶!”

  “禀堡主,朱总管、大少堡主、二少堡主已经追去了,那三人功力难以想象
地高强,连伤暗中监视的达十人之多。”

  厅中似已被震惊,频频人影闪动,这时进攻人群中也有异常的反应,一个白
须老人朝着车战嘿嘿笑道:“花面人,简金童捣什么鬼?”

  车战大笑道:“阁下的意思呢?”

  那老人只罩着一面黑布,眼睛露在外面,精光炯炯,冷声道:“他在玩花招!”

  车战大笑道:“简家堡房子虽高,我看在场者无一不能上去,何必非攻进大
门呢?”

  那老人忽然回头大叫道:“同道们!你们还等什么?”他叫着,首先飞身上
了房子。广场中人齐发一声喊,好似一群乌鸦,纷纷拔身而上。车战向后一招,
四女应声而上,正待向厅中冲去,可是忽见广场侧面一个黑影闪动,同时发出一
声怪啸。

  哈拉尔闻声,急将车战拉住道:“慢点!”

  车战道:“什么?”

  哈拉尔道:“丞相在那里!”

  车战一点头,立即带着四女向侧面闪,到了十丈外,真的看到科布多丞相,
忙问道:“你老收获如何?”

  科布多丞相急急道:“得公子调虎离山计,老朽成功了,但也逃掉了高日谋
三师兄弟。”

  车战大喜道:“我们火速开拔,这还等什么?”

  一行六人,猛向西藏边扑去,不到一刻,科布多丞相叫住道:“公子,前面
就是木库里湖!”

  车战停住道:“丞相,高日谋师兄弟暂时无法脱身,以晚生之见,丞相和公
主,最好带着「大神眼」回国交差,再来不迟。”

  科布多丞相连声道:“正是、正是!公子,多谢力助之德,后会有期了。”

  哈拉尔急急道:“丞相,你回去吧!我还不回去。”

  科布多丞相似与哈拉尔有了某种承诺,只见他神秘地笑道:“好的,大王那
里有老臣代公主方便,你可要自己保重啊!”

  哈拉尔笑道:“别多说了,你走吧!”

  科布多向着车战道:“老弟,我家大王只有这一位独生女,希望公子多多照
顾!”

  车战噫声道:“她要跟我走?”

  庄女格格笑道:“那好呀!我们真的多个伴儿了!”科布多丞相不说什么,
拱手告别,人已拔身而起。

  白姣姣一推车战道:“别装糊涂,我们走吧!”

  哈拉尔心中有数,看出三女都在暗中帮她,十分高兴,叫道:“这一方我是
识途老马,我带路!”

  车战忽然叫道:“慢点!你在此等等,我要追上丞相交代一句话,否则会替
你父王带去无穷后患。”

  哈拉尔返身回来问道:“什么事?”

  车战道:“丞相是被金九爷请去的,他这时不辞而去,一旦简金童发现东西
不见了,你想想后果?”

  庄女道:“一定会疑心丞相下过手,对!你快追!”车战朝着都木去向全力
追去后,四女只好在当地停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群黑影出现在她们
侧面。

  白姣姣急急叫道:“快看!有人被抄住了。”

  庄女注意一看,骇然道:“被抄的是个年轻的女子,我们见过。”几句话之
间,那个青年女子被抄上了,喊声立起,全部动上了手,四女身不由主,一齐奔
去。原来被围的青年女子就是庄怜怜说蒙面少女,四女一近,看出围攻的全是谷
天鹰手下的北极派人,居然有三十个之多,但动上手时。蒙面少女的剑术竟是高
深莫测,身法如电,不到一刻之久,北极派惨叫连连,死者倒、伤者退,霎那去
了三分之一。

  白姣姣急急道:“这少女功夫真高,我们帮不上忙啊!”

  哈拉尔道:“你别高兴,我想谷天鹰马上会到,她一到,那西域神魔,史脱
拉、狐斯柯还少得了,只要西域神魔一个,这女子就完了。”

  庄怜怜道:“我们现在是花面人,不管他,快出手由外围攻,早点帮她解决。”
三女同意,立即同声娇叱,分四面冲出,由外围全力杀上。

  北极派一看来了四个花面人,精神首先受了威胁,一下不战自乱,围势立解,
锐气大丧,看势都有撤退之情,可是远远飞出四条人影,在天刚发破晓的晨光,
真的被哈拉尔猜中了,来的确是谷天鹰、西域神魔、史脱拉、狐斯柯。谷天鹰一
到,北极派人忽然撤后集中,这种不攻反退的举动,不但使庄怜怜等四女感到奇
怪,连蒙面少女也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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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欲火魔姑彩虹阵

  地面上死了七八个人的尸体,谷天鹰连看都不看,对她自己的属下如此冷酷
无情,可见她是多阴毒的女人,只见她对着这边一群沉沉地观察一会,发出阴笑
道:“原来鬼脸帮的人居然也插手了!”她再将眼光注视着蒙面少女道:“三妹,
你……”此话一出,庄怜怜悚然忖道:“原来她是绝世双剑!”

  谷天鹰话未说完,忽听蒙面女叱声道:“谷天鹰,谁是你三妹,我不姓谷,
我已查出,我和二姐是谷不凡从我一岁劫去的,我现在虽然不知我身世,但我一
定能查出。”

  谷天鹰阴声道:“你以为我不能杀你?我今天有要事,没有时间收拾你!”
说完向身边的西域神魔道:“阿鹤,我们走!”

  她右侧一个罗刹青年道:“大姐,就这样放过他们?”

  谷天鹰浪笑道:“狐斯柯,你放心,我答应把天虹给你作老婆的话,一定不
会食言的。”说完拔身而起,率着众人朝西方如风而去。

  蒙面少女忙向庄女等拱手道:“四位花面姑娘,刚才多蒙相助,小妹十分感
激,再会了!”

  庄女急急走向蒙面女道:“妹子,请等一会再走,有个人找得你很苦,他马
上会来。”

  “找我!”蒙面女惊奇道:“他是谁?”

  庄女道:“车战!”

  “吓!车战,名震武林,威胁北极派两面的大侠车战!要找我?”蒙面女似
觉十分惊奇和兴趣。

  庄女道:“告诉你,我们不是花面人,我们都是车战的妻子,他说姑娘和姑
娘的二姐谷天莺是他的表妹,你们姐妹是双胞胎,从小被谷不凡劫去,这是令姐
从奶娘口中得知的。她受了伤,现在已在「金银岛」养伤。

  因为当年南极派被北极派灭亡时,车战姑姑一家也同时遇害。“

  蒙面女大惊道:“我已查出,我是一岁大时被谷不凡的老婆收养的,好!我
放在心上就是,不过我这时不能等。”蒙面女说完拱手,转身就行,但起步不到
数丈,突见她又奔回道:“四位贵姓?”

  庄女道:“我叫庄怜怜,她是哈拉尔,另外二位是殷爱奴、白姣姣,我们得
到花漆帮主同意才化装花面人的,现在姑娘如何称呼?”

  蒙面女道:“四位姐姐叫我阿虹好了,我已不是谷天虹了,对了,请转告车
大侠,谷不凡伪装废人,瞒过了玄冰妖妇,也瞒过了谷天鹰。其实他已练成了「
千年骷髅神功」,那种神功不似邪门白骨骷髅功,厉害胜过邪门骷髅十倍,飞剑
难伤。现在知道只有「天后铃」能制住他,要车大侠千万小心,特别提醒车大侠,
谷不凡现在化名「须弥子」,目前一旦遇上,千万别近身攻击,假如看到有人头
面忽成骷髅时,那就是谷不凡,也就是他要施千年骷髅神功了。刚才谷天鹰匆忙
而去,一定是知道朝日帮首领高日谋的行动了!斑日谋又在简家堡盗走了两样宝
物,一为「大神眼」、一为「天后铃」,大神眼只是稀奇宝石不重要,天后铃乃
是武林最重要的法器,一定要夺到它。要破谷不凡的骷髅神功,当今武林中只有
两样东西,其一就是天后铃,这种东西不能落入邪门人物手中。”

  庄女等急急拱手道:“多谢姑娘指点!”蒙面女说完不再停留,立即全力奔
去。

  庄女四人在当地送走蒙面女后,又回到原来地方,可是她们一直等到天色大
亮,日上三竿还不见车战回来,人人都焦急不耐了。在辰未时候,这才看到一条
人影由车战去向急急而来,四女认为是车战赶回了,可是人影奔近,却又不对,
来的是个从未见过的老人,只见那老人向四女问道:“四位姑娘!你们是等车小
子?”

  庄女听他口气有点卖老,也不为礼道:“前辈怎么称呼?”

  老人哈哈笑道:“不要问,车小子叫你们火速去霍克甘镇相会,去迟了又会
不到了,他己不能来这里会你们,事情非常紧急,”

  白姣姣抢着问道:“他有什么事?”

  老人道:“追赶三个朝日帮首领,已经与北极派打了两场啦!”

  哈拉尔道:“你老不说姓名,我们如何相信?”

  老人大笑道:“车小子追上都木丞相时,老朽也在场,这样一说你们还不信?”

  哈拉尔啊声道:“老头子,你是……慢点,我知道了!”

  老人大笑道:“哈哈!公主真个机灵!你现在知道我老人家了?”

  哈拉尔格格笑道:“你是我从未见过面的牧羊神!”

  老人大笑道:“正是、正是!现在你们可以快点赶路了。”

  老人说完,却由另外方向奔出,哈拉尔急急道:“快!霍克甘镇是在木库里
湖南面三十里外。”

  庄女问道:“刚才老人叫什么”牧羊神」?我们从未听说过。“

  哈拉尔笑道:“边疆奇人大多了,你如何一一知道,对了,你对阿虹说我们
全是车战的妻子?”

  殷爱奴轻笑道:“你别装!我们知道你早已爱上阿战了!”

  哈拉尔格格笑道:“你们不排挤?”

  白姣姣笑道:“早已把你算上了,排挤什么!”

  哈拉尔笑道:“那我就谢谢各位姐姐啦!”

  庄女笑骂道:“你真是厚脸皮,好在没有外人听到。”

  哈拉尔笑道:“听到又怎样?我才不怕别人说笑哩!”

  四女说着笑着,看看走了一个时辰,庄女问道:“快到中午了,还有多少路?”

  哈拉尔道:“午后才能到,还有几十里。”

  殷爱奴道:“那个牧羊神可是真的?我们不要上当啊!”

  哈拉尔道:“听他口气,别人不知道呀!何况我又化成花面人,我虽没有见
过他。”

  庄女道:“江湖上处处是陷阱,不要中了敌人诡计才好,他说得虽无破绽,
我们还是不可深信。”

  自白姣姣忽然道:“快看前面那怪人,竟装女人穿裙子,又挡在路中央。”

  殷爱奴急急道:“阿姣,你忘了,他到过金银岛。”

  白姣姣骇然道:“吓!是星罗岛头子,副岛主!”

  殷爱奴道:“他又是鬼鼠长!听说星罗鬼鼠有种奇功,能钻土钻沙。”

  庄女道:“小心上前,看他为何挡路?”四女接近,在数丈处停下,庄女拱
手道:“阁下为什么挡着路中央?”

  那人是个五十左右的人物,短褂长裙,看起来真有点怪怪地,只见他哈哈笑
道:“四位姑娘,别装了,你们不是花漆人!”

  庄女冷声道:“那不干你事,快说挡路原因,”

  那人又大笑道:“四位的身价,是每人三千两,玄极派掌门人玄冰夫人要四
位当次货品!”

  庄女冷声道:“玄冰夫人?是那妖妇买你来捉我们,她是北极派你可知道?
并非什么玄极派。”

  那人哈哈笑道:“四位姑娘原来还不知道玄极派这个名称?告诉四位,北极
派已不存在了,谷天鹰闹分裂,她的一半改为正极派,表示她是正统,玄冰夫人
却改为玄极派。”

  哈拉尔娇叱道:“那又怎么样?”

  那人正色道:“玄冰夫人要你们作人质,好钓大鱼。”

  哈拉尔准备拔剑攻出,但忽觉双腿运不出功力,不由大惊,急向三女道:
“你们快运功啊!”

  庄女忽然变色道:“功力运不到腿上!”看样子,殷爱奴、白姣姣也有同感,
四人立知中了暗算。

  那人一看四女神情,不禁得意大笑道:“四位姑娘,你们全中了半身睡,不
要逞强了!”他忽向地下一跺脚,大声叫道:“老二、老三,可以出来了!”

  突然由地下冒出四个满身是土沙的怪人来,同样也是短衣长裙,殷爱奴惊叫
道:“他们在地下暗算我等!”

  那人发出狂笑道:“本星罗岛奇能如何?在江湖上不是浪得虚名吧?不过你
们放心,我不杀害你们,我们要的黄金白银,你们只要不反抗,行路不会有障碍。”

  殷爱奴轻声道:“只有跟着走,反抗更加有苦吃,看他带我们到什么地方?”

  五个怪人押着四女偏向西北而行,忽听一人叫道:“大哥,她们是花漆人?”

  为首怪人哈哈笑道:“玄冰夫人说她们是车战的心上人!老二,你可不要动
脑筋,否则我们银子会泡汤。”

  “大哥!在哪里交货?”

  “老三!还早哩!你想不想要更多一点?”

  其中被称老三的大声道:“更多,多到什么程度?”

  为首老怪人大笑道:“哈哈!玄冰夫人要车战!出黄金一万五千两。”

  另外一人大叫道:“大哥!车战能值这样多,那当然要,你准备怎么做?”

  “老五!把这四个押进那座废墟,准备一张红帖,送到霍克甘镇,不怕那姓
车的小子不来就捆!”

  老三道:“大哥,你知道车战在霍克甘镇?”

  为首怪人道:“哈哈!岛主早有安排,这四位不是岛主安排到这条路上来的!”

  庄女忽向哈拉尔道:“你听到没有?那个冒充牧羊神的原来就是星罗岛主。”

  为首怪人闻言,不由得大笑道:“四位姑娘,我岛主所说的句句是真,牧羊
神确是送都木回了科布多,车战也是在霍克甘,不过我岛主只有冒充一下罢了,
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听到的。”

  忽有一人道:“大哥,我去送红帖,帖上如何写?”

  为首怪人道:“这样写吧!”假花面人车战阁下,贵爱四人现在巴家废墟接
受招待,有兴趣来参加否?时辰已过不候」。“

  那人大笑道:“好极了!我这就去准备红帖相邀,大哥等候嘉宾赴约吧,别
忘了,老二、老三、老四选蚌土松一点的地方下手。”

  四女听到,真是又惊又气,冷笑道:“你们等死罢!”

  那为首的狂笑道:“车战的神秘和武功,虽能把北极派整得十分凄惨,可是
他却不知地底能藏异人。”提起车战,那个冒充牧羊神的确实没有说假话,他这
时正在霍克甘镇,但却不是在等庄怜怜她们四女,而是在翻看一张字条,然而他
的表情十分不安,也许他想着四女的缘故。

  店家这时送上一张红帖道:“公子!有位客官指定送给你,请看对不对?”

  车战接过红帖,打开一看,面色大变,猛地站起道:“店家,那人还在嘛?”

  “公子,他走了!”

  车战道:“你可知道巴家废墟?”

  店家道:“公子,要去那个凶宅干啥?五年前,巴家全家得了瘟疫,人都死
光了,本地人谁都不敢去,又是在深山之中。”

  车战道:“店家,你只告诉我就是,在什么方向?”

  店家道:“在西北方位,离此三十里不到,但大约走十二里就是山道啦!”
车战连忙丢下一锭银子,不再说话,急急奔出。

  在路上,车战一直想不通,凭四女的功力,说什么也不会被生擒,除非是中
了什么邪功,一想到邪功,不由他不心急如焚。几十里路,在他焦急的心情下,
何须一刻,这时他已看到废墟的大门,可是他不冒失,脚下突然放慢了。离大门
尚有一箭地,忽然看到大门口出现一人,短衣长裙,向着车战哈哈笑道:“来者
可是车战?”

  那人正是鬼鼠老大,车战沉声问道:“我的人呢?”

  鬼鼠老大反手一指道:“对不起!委屈她们了,绑在厅柱上。”

  车战叱道:“阁下是什么人,奉何人所差?”

  鬼鼠老大笑道:“哈哈!车战大侠,何必多问?进得废墟来,一切你就明白
了。”

  车战凝聚罡气,一步一步向大门行去,然而到达大门前不远,他突然觉出地
下不正常,心中一震,豁然忖道:“原来这批家伙练成了异道地行功,下面有人,
四女是中了这种暗算的。”他表面不露声色,暗将神功运入脚掌,每踏一步,劲
透八尺。

  这时在地下的家伙正在准备动手脚,可是该他们命绝,被车战神功所压,居
然活活被压死土内,连叫声都发不出来。车战脚下顿失反应,心中有数,灵机一
动,他忽然一停。鬼鼠老大笑道:“哈哈!车大侠,为何不动了?”

  车战故意大怒道:“朋友!你是星罗岛人?”

  鬼鼠老大狂笑道:“车大侠,可惜你知道太迟了!”他的话未收口,车战身
法如电,手掌推出,大喝道:“倒下!”鬼鼠老大胸口一紧,狂叫一声,口中喷
出一股浓血。

  车战伸手抓住,冷笑道:“我的人呢?”

  突然听到废墟中发出一位老人的声音道:“车战!快放手,难道你们不要四
女之命?”原来废墟中还有那个伪装牧羊神的老者,当车战抓往鬼鼠老大进去时,
只见他按剑立在四女旁边。

  这时四女一见车战进去,同声道:“阿战,他是星罗岛主!”

  车战提着鬼鼠老大,一看四女被绑,心中略放,注视那老人道:“你要谈条
件?”

  老人阴笑道:“你首先放过我副岛主再说!”

  车战冷笑道:“难道还有什么条件?”

  老人狂笑道:“你已害死我四个兄弟,难道就此算了?”

  车战目射金光,沉声道:“阁下最好就此收手,如果再不死心,那你就回不
了星罗岛了,我姓车的从不听人摆布的。”

  老人阴笑道:“车战!只要你一动,这四女永在老夫剑下香消玉殒。”

  四女看出车战身在发抖,那是被逼至极,哈拉尔道:“阿战!他是玄冰妖妇
买来的,别上他的当!”

  车战狂笑道:“原来如此!”只见他突然把手一扬,真是快到极点,老人反
应也不弱,长剑一举,但他来不及,突觉胸口剧痛血如泉涌,惨叫一声,连人带
剑倒下。车战把手一抖,鬼鼠老大又是一声惨叫,被抖在地上不动了。

  四女被解脱之后,同声叫道:“我们的脚被暗算了!”

  车战道:“那是被点了脚掌涌泉穴,不是中邪功,你们被唬住了!”

  四女闻言,各自运内功一逼,真的通啦,又同声骂道:“该死的鬼鼠,我们
上当了!”

  车战向四女问出原因后,摇头叹道:“玄冰妖妇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连东
海星罗岛人也收买了。”

  哈拉尔问道:“你用什么功夫杀死星罗岛主?”

  庄女急接道:“无形神剑!”

  车战摇头道:“我的手如何来得及拔剑,我是用”五雷指」,我自己也想不
到竟有如此威力。“他说完拿出一张字条向四女问道:”你们可知鼠马谷在什么
地方?我为何没有听过这名字?“

  四女一齐摇头:“什么事?”

  车战道:“我送走都木丞相后,回头遇上两批北极派人拦截一对母女,敌人
大多,等我打走北极派人之后,那对母女被冲散了,之后,我接到这张字条,说
那对母女被捉到鼠马谷去了。”

  庄女道:“是不是又有诈?”

  车战道:“不管有没有诈,我不能有始无终呀,只要地点近,不能不去救。”

  哈拉尔道:“这一带百里内,只有一个奇谷名叫子午谷。”

  车战拍手道:“子属鼠,午属马,那就对了,苗人不叫子午,那是犯忌。”

  殷爱奴道:“你到霍克甘镇没有别的事?”

  车战道:“有!真的牧羊神告诉我,那朝日帮首领高日谋师兄弟夺了简金童
什么「天后铃」,在霍克甘镇露了面,可是我赶到镇上,又传出消息,说三人已
被大批武林逼走。”

  庄女立将薛九令和谷天虹的事向他说了一遍,问道:“你想,谷天虹是不是
你表妹?”

  车战大喜道:“我能会见她就明白了。”

  哈拉尔道:“现在我们去子午谷一趟吧!你是喜欢管闲事。”

  车战笑道:“希望那个姑娘长得非常丑,否则她又要跟着我。”

  哈拉尔娇笑道:“怕多就不要去。”

  车战看出她是顽皮,不再接腔,指着左侧一条溪涧道:“你们采十种草叶来,
我们的花面失去作用了,干脆洗掉算啦!”

  庄女笑道:“玄冰妖妇如何查出来的?”

  车战道:“她的势力愈来愈大,消息自然灵通,我们的行动只怕随时都在监
视中。”不一会,大家恢复了原形,车战又道:“现在只有吃的问题了,我们要
吃一顿饱的才去子午谷。”

  哈拉尔道:“此去子午谷有百多里,必须经过吉什布阳镇,那是吃饭的地方。”

  庄怜怜一路一路地看,在崎岖的山道上,时而上坡,时而下谷,她感觉如在
世外一般,始终见不到别的行人,侧顾哈拉尔道:“在这种地方居然有市镇?”

  哈拉尔笑道:“这是阿尔金山与昆仑山两脉交界之地,吉什布阳镇正当狭道
之中,西通大戈壁沙漠,南去西藏,没有别的大道可行,你到镇上就明白,商旅
多得很!”

  车战道:“镇上人物一定很杂?”

  哈拉尔道:“连苗瑶等小族算上,不下十几种人,还有罗刹人,以回族最多、
蒙族次之,汉人在镇上算第三了。”

  车战领着四女,急急向吉什布阳奔去,刚刚踏入狭谷中的阔展山道,哈拉尔
指着远远地左侧,说道:“你看,那是吉什布阳!”

  车战问道:“有大客栈没有?”

  庄女轻笑道:“你又想过夜了!”

  车战道:“好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啦,明天动身也不迟呀!”

  庄女笑道:“你哪是想休息,你是在动哈拉尔、殷爱奴、白姣姣她们三个的
脑筋!”

  车战笑道:“名分已定,何谓动脑筋?”

  哈拉尔娇声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呀?”

  殷爱奴格格笑道:“傻丫头!”

  就在这时,正面山头忽然有人在潜伏,那是两个穿一色黑装的女子,只听其
一道:“是他们!看情形,他们要入镇了。”

  另外一个道:“快去禀告师傅!”两个回女返身绕过山头,行色匆匆地向一
座谷中扑去。

  谁也想不到,一座四面环峰,中间不到一亩大的沉谷中,居然藏着二十几个
美貌少女,其中只有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那个沉谷足足有两百丈深,而且不
是临时落足之地,靠东面有座洞府,里面应有尽有,老太婆坐在一张石床上,她
的身边这时排立着二十四个装束各异的少女,真是打扮得五花八门,甚至异服奇
装。那两个倩女这时已奔人洞内,其一急急抢着道:“师傅!你老算得真准,我
看到一个青年,率领四个女子向吉什布阳去了。”

  老太婆道:“他就是你们师叔最头痛的人物——车战!”

  那群少女中一个靠近老太婆的,年纪也最大,看来有二十六七了,只见她问
道:“师傅,你老人家与师叔四十几年不来往了,为什么这时却又答应他捉拿车
战呢?”

  老太婆嘿嘿笑道:“他发展他的北极派,我们暗暗进行我们的彩虹教,他要
在武林称王,我要富甲天下,本来各不相干。”

  那发问的女子道:“对呀!弟子是你老一手带大的,当然知道你老的心意。”

  老太婆道:“以目前来说,富可比美皇库的是金银岛,听说万百通已被玄冰
淫妇的姘头「大漠金戈」哈沙图整死了,新岛主就是车战那小子,你师叔有言在
先,我如除了车战,金银岛上的一切,他分文不取,还要将天牢谷宝藏全部送给
我,等一会车战上当去子午谷那正是下手的时机了,你阿姨和二师妹这次做得不
错,配合北极派人,可说没有丝毫破绽。”她说到这儿,忽向那女子郑重道:
“欲仙!你的彩虹阵练到什么程度了?如果没有彩虹阵,全凭你们「大采补功」
只怕斗不倒那小子。

  那被称欲仙女子道:“彩虹阵能消耗他神功多少?”

  老太婆道:“只要消耗他不起杀机就行了,那小子太神秘,我们抓住他的风
流弱点,相信他不会起杀机向你们下手,子午谷的温柔洞已布置好了,只要他一
进去,先不要开始采补,经过两个之后,使他毫无戒心再开始,每个人时间不要
大长,轮番交替,到时他身边四个女子由你阿姨引开,不许你动手。”

  忽有一个女子奔进洞来,娇声道:“师傅,二先生来了!”

  老太婆冷声道:“柯哥林前来干什么?叫他进来。”

  洞口出现了北极派第二谋士柯哥林,只见他哈哈笑道:“大姐,一切准备好
了?”

  老太婆阴声道:“我师弟派你来监督我的行动?”

  柯哥林连声道:“大姐!谁敢啊!掌门人只派区区前来送消息,当然,也想
请问大姐布置如何了?”

  老太婆道:“先说消息?”

  柯哥林道:“玄冰夫人大有向天牢谷进攻迹向,目前她以追逐高日谋师兄弟
夺取天王塔为由,全部实力已经集中西行,掌门恐怕许给你大姐宝藏有失,希望
大姐先把车战解决。”

  老太婆冷笑道:“不要来这一套,谷不凡已经鬼计百出,现在有了你和达不
花两个狗头军师,别想在祖奶奶我面前耍花枪,保护宝藏是你们的事,一旦我把
车小子收拾了,到时没有了天牢谷宝藏,看我如何收拾你们,快滚!别在这里耽
误我的事。”

  柯哥林显然十分怕她,立即转身道:“大姐别生气,区区这就走,消息送到
了,大姐斟酌办。”

  柯哥林一走,那欲仙急急道:“师傅,他的来意到底何在?”

  老太婆道:“他说的可能是真情,但催着我们下手也是事实,欲仙,现在你
可出动了,把你所有妹子全部带去布彩虹阵,车小子必定己向子午谷出发了。”
这是午后未初之际,车战领着四女向午谷前进。

  但刚出镇,忽然四条如飞的倩影由侧面奔出,庄女一见,高兴得娇声道:
“阿战,你看她们是谁?”

  四条倩影居然是余微徽、姜瑛姬、纪翠羽和艾姗,车战哈哈笑道:“你们何
时聚在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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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子午谷是要命谷

  余微微、姜瑛姬、纪翠羽和艾姗等似早已知道车战的行踪,她们迎上同声笑
道:“阿战,听说哈拉尔公主、殷爱奴、白姣姣都加入我们阵容,恭喜你了!”

  车战苦笑道:“僧多粥少,只怕我吃不消,你们何时会上的?有大佛儿、桑
屠和麻不乱的消息没有?”

  姜瑛姬道:“还有端木沙、陶西陵,他们都在一块,我们昨天会到,他们五
人现在向西行。”

  车战道:“齐丰姿带着殷爱奴和白姣姣来了后,又回金银岛了。”

  纪翠羽格格笑道:“她带走玄风和妙品,你还不知道吧?听说我们有了第一
个小宝玩意儿哩!”

  庄怜怜笑道:“他高兴死了,但还不满足,还在查问你们有没有啊?”

  艾姗笑道:“阿羽真有了喜!”

  车战跳起道:“那快回金银岛,不宜在外面跑,”

  纪翠羽红着脸呸声道:“你急什么?看你那样子,哪里像个做老子的!”

  众女闻言,忽然哄笑起来,笑得一个个前俯后仰,还是余微徽冷静,笑完问
道:“阿战,你要去子午谷?”

  车战把一切经过告诉她们后道:“我本来要追高日谋三师兄弟,现在不必了,
子午谷去过后,我要再探天牢谷。”

  姜瑛姬问道:“子午谷在什么地方?”

  哈拉尔道:“我去过。”

  庄怜怜忽然觉得车战皱了一下眉头,当大家行出后,闪到余微微身边道:
“阿微!他忽然有心事似的,你细心,猜他为什么?”

  余微微笑道:“除了在金银岛的倩云、玄风、妙品,以及雷龙女和公孙红正
在神尼处练功外,还有哪些没有在他身边?”

  庄女哎哟地叫了一声道:“真是这样?那只有七仙女了!”

  余微微道:“这才证明他对我们丝毫没有轻重之分,同样看得重要。”

  “我去问他!”靠近的姜瑛姬听到,就要追上车战问,但被余微微拉住道:
“朝容姐妹也在这条路上,不久必定能会到,你现在问他,他不会承认的。”

  横过了西南大道,又要走长长地崎岖穷山野岭了,车战看看天色,回头向诸
女道:“已到申正时刻了,我们加点力,看申末能不能赶到子午谷?”

  哈拉尔走在他身边,接口道:“一定能到,何必急,大家难得会在一块,慢
点来,好说话呀!”

  车战道:“别只顾说话,当心敌人奇袭,告诉你,处处都有敌人。”

  哈拉尔笑道:“现在我们的力量有多大,不要算你,凭微微、瑛姬、艾姗三
人,合起来已经找不出对手了。”

  车战望她一眼,问道:“你是早已知道她们的武功了?”

  哈拉尔笑着点头道:“微微号称上帝之女,在西南武林的眼中,那不仅仅称
她美,多半是赞美她的武功。瑛姬与微微齐名,是「无上陀罗」的弟子,「闪电
剑」三字谁也不敢惹。艾姗是全罗刹第一把高手,她会过四十年代老少高手不计
其数。”

  车战轻笑道:“你呢?”

  哈拉尔轻笑道:“我美不及微微,瑛姬,武功更差,对了,你为什么会要我?”

  车战笑道:“因为你丑得使我心动呀!”

  哈拉尔道:“呸!真是风流鬼!”

  忽听余微微如风赶上道:“阿战,左右两侧后面都有动静。”

  车战道:“距离多远?”

  余微微道:“阿瑛察出左侧有两个,距十丈外,我察觉右侧有三个也在十丈
外,后面有四个是艾姗察出的,发现距离差不多。”

  车战郑重道:“那是非常高手,要沉住气,再进一步留心,看看他们有何企
图?”

  说话之间,进入森林区了,忽然听说三面有了人影闪动,这时众女全集中在
车战身边,余微微低声道:“艾姗,你与翠羽、白姣姣,爱奴向后面迎上去,瑛
姬,你与怜怜向左,我和哈拉尔向右,全把他们逼出来。”

  众女闻言,立即分开就要动,但车战忽然轻喝道:“不许去!”

  余微微惊讶问道:“有什么不对?”

  车战道:“我已察出确是七个顶尖高手。”

  瑛姬道:“你怕我们不敌?”

  车战摇头道:“他们七个中,我还找不出一个是你和微微的对手,顶多有一
个是艾姗的对手,问题不在这里。”

  余微微道:“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这时不出手,只怕愈来愈多。”

  车战道:“你察出他们的用意没有?为何分三面盯上?为何又不露面?为什
么没有一个是普通高手?而且我判断不是三十四五岁以下的人物,全部超过六十
岁以上的武林中人。”

  余微微道:“你推出这些问题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想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车战道:“诱敌之计,而且要把你们调离我身边。”

  姜瑛姬道:“把我们分成三面调开?”

  车战道:“你们都过来,我有交代!”众女集中他身边,大家靠近他,都把
耳朵侧过去。

  车战轻声道:“你们照阿微原计策分三面迎出,如果他出面动手,那是我猜
错了,假设他们露面不动手,甚至出言相激,你们不可上当,立即回来。”众女
闻言点头,立即分开,各自迎上前去。

  车战见众女去后,并不停止脚步,依然慢慢向前。没有一顿饭久,八女真的
全部退了回来,余微微立向车战道:“真的如你所料,他们一见就跑,根本不是
北极派的,这是什么一回事?”

  车战道:“绝对是北极派的,而且是玄冰妖妇一方的,不过是威胁利诱靠拢
的。”

  余微微道:“他们有什么企图?”

  车战道:“问题在前途,我们的行踪全在敌人掌握中,前途定有什么名堂。”

  纪翠羽道:“有陷阱,为甚至只想对付你一个人?”

  车战忽然道:“这时吹的是什么风?”

  艾姗道:“西南风!”

  车战注视大家一眼道:“香气是由前途吹来的,你们嗅嗅看!”

  庄怜怜笑道:“你不觉得我们身上都有香囊?”

  车战郑重道:“我连你们身上的香气都分不出,我还算你们的丈夫?你们带
的香囊,全部是清香。而吹来的香气特别浓,浓得有种挑逗成份,这要在不正经
女人身上才有,而且散布很广,不是少数几个女人身上发出的。”

  纪翠羽轻笑道:“也许敌人摆下什么美女阵在等你去享受哩!”

  车战道:“别胡说!玄冰妖妇名堂多,刚才那批人想调走你们,前后一对照,
难道又要施展什么玩意了,我们快上去看看!”

  再向前进、香气更浓,余微微忽然大叫道:“彩红粉,大家快提高内功。”

  香气吸进大家鼻子,不论功力高低,众女都感到心机摇摇,车战自己连一点
感觉都没有,只见他靠近余微微轻声问道:“是淫香?”

  余微微点头道:“已经吸入不少,如果再不发觉,我们都要把持不住了。”

  车战道:“我为何没有?”

  余微微道:“你练的神功不同,邪门东西侵不进,”

  姜瑛姬脸显桃红,其他六女更加严重,余微微急急拿出一瓶药丸,每人给一
颗,吩咐道:“快吞下,否则你们会出丑!”

  森林尚未走完,突见四面八方起了五颜六色的光影闪动,余微微叹声道:
“武林传言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当我识出彩虹香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妙。”

  车战道:“到底是什么事?”

  余微微道:“你看,四面八方的光影里是什么?”

  车战定晴一看,发现彩虹光隐里全是无数少女赤身幻影,不禁吓叫道:“又
是什么魔头弄邪法?”

  姜瑛姬道:“那些影子不是邪法幻影,而是真的。”

  庄女道:“是真的!那有这样多,她们是什么来路?”

  余微微道:“武林传言,四十年前,西南武林出现了两个武功高强,又练成
大采补功的女子,不知害死了多少青年剑士,凡被迷住的,只要与她们交媾一次,
不出十日,全身枯瘦如柴,无疾而亡,这两位女子中姐姐叫「欲火魔姑」,妹妹
叫「大欲仙子」,她们还要立什么彩虹教!”

  车战道:“这些女子就是那两个女人培育出来的徒弟了?”

  余微微道:“一定是,武林中传言昆仑山中有个沉谷叫云虹谷,八成就在附
近,那两个女子就是藏在该谷之内,现在一定很老了,自己无法迷人,当然要教
出一批徒弟了,不过想不到她们教出这么多!”

  车战笑道:“她们想要以这种方法来害我,岂不是白费力。”

  余微微道:“害你不成,留在江湖也是大祸呀!”

  车战道:“等我来除掉她们!”

  姜瑛姬道:“你别说大话,除非当前是一批杀人不眨眼的男子,你能下手宰
一批一丝不挂的女子?”

  车战望着余微微道:“那怎么办?”

  余微微笑道:“你是下不了手的,除非她们彩虹教无法迷住你而采取武斗,
假设她们只来软的不采硬的,你的手举不起来,现在只有向前继续走,看看她们
的最后手段。”

  车战道:“最后手段是什么?”

  余微微道:“温柔洞!”

  车战不解,问道:“要我进入她们淫窟?”

  余微微道:“那制住那两个老淫妇,这批女子失去了控制力,其本来的女性
就会慢慢恢复。”

  纪翠羽道:“那要看这批女子受毒有多深才行,受毒深了,采补成了习性,
要想她们恢复本性?绝对不可能了,奇怪,采补多半为了注颜,她们为了什么?”

  余微微道:“当然是为了驻颜和长寿,不过不能生产,生产一胎就完了。当
年那两个老淫妇听说就是生产过小孩,现在除了长寿一途,驻颜绝望了。因此她
们注颜的愿望改为爱财和权力上了,她们发展彩虹教又要富甲天下。”

  白姣姣道:“人已老了,又没有后代,要权力和富贵有什么用?”

  姜瑛姬笑道:“和尚也爱财呀!他们又有什么后代?还不是依靠徒子徒孙,
「欲火魔姑」八成也是这种思想,不过她要与阿战作对只怕另有原因。”

  余微微道:“难道她与北极派有勾结?”

  车战笑道:“管她,快看!那七彩光影愈来愈近了。”

  纪翠羽轻笑道:“这下你有眼福可饱了!”

  车战摇头道:“我看到的,只是一群脱光毛的动物!”那些七彩光影,绕在
四周数丈外,同时发出诱人的情欲之音,如同撒下一面情网,一阵一阵地激荡,
极尽挑逗不已。

  余微微偷看车战,只见他泰然处置,表情非常正常,不由暗暗叹道:“他的
确不是常人!”

  纪翠羽忽然走近余微微道:“她们好像不打算动手。”

  余微微笑道:“一动手就会破坏她们的彩虹阵,我们现在将计就计,大家装
出精神不振,情绪混乱之态,看看她们下一步行动。”

  车战笑道:“那能装得出来?照常前进好了!”

  余微微道:“你不想引出老的了,再怎么说,走路也不带精神才行。”

  车战笑道:“叫我装假真困难,好吧!假设散步好了。”

  余微微道:“对!闲游散步,不似赶路的样子,好叫她们看到以为我等中了
道。”

  不出半里,森林未完,忽见前面现出一处谷口,哈拉尔走近轻声道:“子午
谷到了!”一进谷口,那些七彩光影全部消失了,耳中却听到谷中有个老妇声音
传来。

  车战忽然道:“这声音我听过。”

  余微微笑道:“点子露相了,一定是你见到北极派的那妇人!”

  车战道:“对!正是那老妇人的声音。”

  余微微道:“如我估计不错,她就是当年「大欲仙子」,见到时有多少岁了?”

  车战道:“在北极派围攻混乱中,我哪有机会仔细看,估计也有五十岁出头
了,我们进去看看,不知她摆的是什么场面?”

  余微微道:“不是装重伤,就是被捆绑。”

  车战笑道:“该不会也脱光衣服?”

  艾姗打他一拳骂道:“一个老妇人,你也想看她脱光,真没正经!”

  余微微一旁轻笑道:“打得好!”

  进入谷,忽见不远处有株大树,树上吊着一个满身带血的老妇,车战一见,
惊声向众女道:“如果不事先有数,这种布置摆出来,我非上当不可,正是她!
不过那些少女怎么都不见了?”

  余微微道:“装作被关进洞里了,这样才能使我们进入温柔洞,现在你怎么
办?”

  车战道:“我们只有显出吃惊的样子去救她。”

  余微微点点头,轻声道:“在她身上暗暗施点手脚!”

  车战道:“假如弄错了怎么办?”

  艾姗道:“绝对不会,妖妇只是一厢情愿的布局,她们不想想,如是普通妇
人,早就吓坏了,那能还敢喊救命,如是正派武林人物,她根本就不会喊救命,
邪门人物对这些根本想不到。”

  余微微道:“阿姗不愧是常走江湖,经验老到,这种人之常情,邪门人物本
不会去想的,因此她们破绽百出,阿战,放心去吧!”

  车战道:“我这一上去,那就表示未被惑住了?”

  余微微笑道:“你真笨!连恍恍惚惚地动作都做不出,江湖上还说你神秘莫
测哩!算了,我自己去。”

  车战一把拉住道:“不行,提防她有阴功!”车战大步行出,走了几十丈,
到了树下,大声道:“大娘!是谁把你吊起来呀?”

  老妇挣扎道:“年轻人,快放我下去,老身被「欲火魔姑」捆在这里。”

  车战闻言,不由一怔,忖道:“真的不对了……她不是大欲仙子?……”正
当他怀疑之际,被吊的妇人突然大喝一声,俯冲而下,直朝车战顶门全力压到,
一股强劲的掌力劈落,真是事出意外。

  居高临下,距离又近,哪怕车战是神仙也躲不了,好在姜瑛姬早已提功预防,
两条比电还快速的身影,四掌齐发,就在千钧一发之间,硬将老妇打出十丈之外。
车战愣住了,简直不知所措。那老妇功力再高,焉能受得了两个超级女杰的力量,
落地后,连滚都没有滚一下,口中血喷如泉。

  众女都已赶到车战身边,团团围住,纪翠羽气得跳脚道:“你的精明到哪去
了?还呆,呆个什么劲?”

  车战苦笑道:“我还有什么说的,没有想到她那样老还会来上这一手!”

  余微微道:“就是你相信她,也不要站在她下面呀!我和瑛姬一看你不纵上
树去,就知不妙!”

  车战道:“现在怎么办?”

  余微微道:“老妇一死,「欲火魔姑」非改变方法不可了,再也不会布置温
柔洞啦,她就发动硬拼,或者已经撤退了。”

  车战道:“前面那座高崖下必定有洞,我硬要去看看不可。”

  庄怜怜轻笑道:“也许洞中布置不错,只怕芳踪不见了。”

  瑛姬道:“子午谷绝对不是临时布置,也许是妖妇的老巢。”

  微微摇头道:“老妖不会将老巢作陷阱,但也不会是临时设陷的地方,如果
我判断不错,洞内一切她来不及搬走,定留下不少东西是真。”

  车战领着八女直赴崖下,发现还有竹屋数问,屋外四面还有花草,不由惊奇
道:“这是有人长住的地方!”

  白姣姣一指屋侧道:“快看,那儿晒着不少衣物。”

  余微微一拉姜瑛姬道:“我们进竹屋。”

  车战一见大声道:“当心点!”

  姜瑛姬回头笑道:“你自己少发呆就好了。”

  竹屋里面家具齐全,日常用品非一般家庭所有,余微微大声道:“阿战,快
进来!你看,连柴米油盐都有。”

  车战不放心,吩咐众女道:“你们进去,我在外面守着。”

  纪翠羽笑道:“老爷,这下胆子如何小起来了,这谷中绝对没有敌人了。”

  车战摇头道:“不能大意,你们去吧!天色不早了,也许要在这里过夜,我
得搜查一遍才行。”

  众女不再要他进去,齐向竹屋内行去,只见姜瑛姬又叫道:“竹屋后面还有
洞府,大家进去看看!”岂知使得八女一齐叫了起来。原来洞中的布置如同新房
一般,所不同的是,没有床,地面铺设一层厚厚的波斯长毛地毯,可容纳二三十
人睡觉,四壁衣裙挂满了,女人用品应有尽有。

  庄怜怜笑道:“最好不要给阿战看这地方,否则……”

  纪翠羽格格笑道:“他早已说过不走了,今晚应该是白姣姣、殷爱奴、哈拉
尔三个侍候他了。”

  余微微笑道:“这也好,要轮班地在竹屋外面守夜,提防敌人偷袭。”

  艾姗道:“阿微,你别一厢情愿,除非阿战今晚继续上路,否则一个也别想
逃过他。”八女这时没有想到,车战已经施展最快的轻功巡行全谷回来了,人却
偷偷地掩到洞口,正好听到众女说话,尤其艾姗说的一个也逃不了,只见他乐极
了,生怕诸女看到,转身又到竹屋去了。

  纪翠羽下令道:“我们快到竹屋准备吃的,这一顿真要谢谢欲火魔姑啦!”

  “喂!阿战为何还不回来?”哈拉尔向余微微问。

  余微微道:“你是公主,从来没有做过吃的,你去找找他,叫他回来吃饭。”

  哈拉尔道:“我会烧火呀!”

  纪翠羽笑道:“烧火也不简单,外行人烧不燃,反而多烟,你还是去叫阿战
吧!”车战早已回来,八女不知道,这时他又溜开了,只见他坐在一条花草如茵
地谷溪旁清闲得紧哩!

  哈拉尔走出竹屋,边走边叫,不出二十丈,一眼看到车战,不由气道:“阿
战,这一点点远,你没有耳朵?”

  车战见她走近,伸手拉住她笑道:“公主,你看,这地方好美啊!”

  哈拉尔道:“快回竹屋,大家在准备吃的。”

  车战猛地把她搂在怀里,笑道:“早哩!”

  哈拉尔急急挣扎道:“快放手!当心有敌人看到。”

  车战笑道:“我已巡查过了,四周没有一点动静。”

  哈拉尔急道:“你放手,也得当心姐妹们看到呀!”

  车战哪里管得那么多,紧紧搂住,亲个不停,哈拉尔被挑得全身起了波动,
嗯声道:“战……不要……嘛……”

  车战轻轻地道:“今夜我们不走了!”

  哈拉尔道:“翠羽早已料到,她说今晚一个也逃不了,你真的有那么大的本
事?”

  车战道:“我练的神功与众不同!”

  哈拉尔咭咭笑道:“微微和瑛姬今晚守洞门。”

  车战轻笑道:“她们跑不掉!”

  哈拉尔忽然挣脱车战怀抱,格格笑道:“你在这里坐,我去看她们做好饭没
有?”

  哈拉尔奔回竹屋,只见大家有说有笑,忙作一团,高声道:“饭做好没有?
阿战在溪边,他正逍遥自在哩!”

  纪翠羽最了解车战那一套,只见她注视着哈拉尔轻笑道:“公主,他不老实
吧?”

  哈拉尔狠狠瞪她一眼道:“都是你们这些先进带坏他了!”众女闻言,油然
哄笑起来!

  哈拉尔指着白姣姣、殷爱奴道:“你们两个笑什么?快轮到你们了!”

  做好饭菜,微微向纪翠羽道:“还是由你去把阿战拖来吧!我和她们趁这时
候,把竹屋和后洞详细查看一下,不要到了夜晚出毛病。”

  纪翠羽道:“怕有秘洞藏古怪?”

  姜瑛姬道:“大欲魔姑不是好惹的人物,她在这里恐怕不是短期住处,不能
没有名堂。”

  庄怜怜道:“这里不似魔姑自己的住处,很明显是那批青年妖女住处。”

  余微微道:“你说的不错,老妖另有巢穴,但不会离得太远,如果有秘道,
一到夜晚,又恰在阿战捣乱的时候被敌人发动,大家想想看,那是一种什么场面?”

  “放心!我不会把老婆给任何外人看裸体的,我相信欲火魔姑的计划被打乱,
她必定不会干休,但我想她今晚肯定不敢再来,最早也是明晚的事情,我们今晚
就住这儿了。”

  八女一男,围坐一张大竹桌,车战问道:“阿微,检查没有,在做饭之前,
东西里有无问题?”

  余微微笑道:“你放心吃,不会有迷药。”

  车战哈哈笑道:“我如被述住,八个美人儿现在就逃不了。”

  八女闻言,无不嫣然轻笑,纪翠羽道:“这样说,欲火魔姑真是帮了我们不
小忙啊!她如果真来,我们八个非手下留情不可。”

  车战笑道:“你要手下留情?只怕你八个非出全力不可,想想看,她有多少
徒弟?”

  余微微道:“你错了,她如用徒弟,刚才就不会逃走了,再来就不会带徒弟
上阵。”

  车战道:“对呀!她还有什么帮手?”

  余微微道:“她离不开与北极派勾结,不过不知是谷天鹰还是和玄冰夫人,
也许两者都不是。”

  车战道:“还有第三支北极派人!”

  余微微道:“你莫忘了,正点子谷不凡才是真正北极派,我们来此之前,后
面跟踪的七个老人,谷天鹰身边没有,玄冰夫人身边也没有哪号人物,除了谷不
凡身边还有谁能驾驭那些老辈人物呢?”

  车战道:“不管怎么样,只许四个人出手,微微、瑛姬、艾姗你们三个以攻
守各半应敌,敌力如果强大,你们三个以负责纪翠羽她们安全为主,这样才能使
我放心。”

  哈拉尔道:“我们能牵制几个强敌呀!”

  车战道:“不行!甚至不许你们离开竹屋。”大家吃完一顿晚餐,天色在谷
中显得非常黑暗,众女分别把竹屋和后洞灯火点上,暂时显得一片平静。

  车战道:“暂时不会有事情,我在竹屋守着,你们放心洗澡换衣。”

  余微微道:“你呢?”

  车战道:“男人洗澡,有的是时间地点,别耽误了,快去。”众女纷纷进入
后洞。

  正如纪翠羽所料,这个夜晚,八女是谁也逃不掉,殷爱奴首当其冲。面对如
此美丽诱人的美女,车战早就欲火难捺了,他搂着殷爱奴,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车战将殷爱奴压在了身下,可以全面感受到殷爱奴那娇嫩丰满、温软湿滑的胴体,
车战立刻就有了男性最原始的反应。

  殷爱奴马上感觉到了,瞟了他一眼,蓦地俏脸一红,别过了头去。那少女娇
羞美态让车战神魂颠倒,他藉着身体的全面接触,有力摩擦着殷爱奴的每一处敏
感的部位。殷爱奴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身体开始有了那种羞人的兴奋和
快感。

  车战温柔地吻着她美丽的粉项,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还放肆地啜着
她浑圆娇嫩的耳珠。殷爱奴这纯洁无暇的美少女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里,樱口不
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吟,美丽的胴体不住向他挤压磨擦着。

  车战轻举双手按在她的双乳上,在她玉乳根部摩挲盘旋,透过薄薄的单衣和
直接摸在肌肤上没什麽区别。在他细致的抚摩下,她柔软嫩滑的玉乳开始坚挺起
来,乳头也开始变硬变大。面对身体从未有过的反应,殷爱奴不知所措。

  蓦地,殷爱奴感到胸口一凉,她秀眸微睁,只见自己那饱满柔软的一对可爱
乳房,已经像一对小白鸽一样地弹挺而出。原来车战已经不知不觉地除去了她的
外衫,解开了她那小得可爱的护胸。可爱的殷爱奴顿时玉脸羞红一片,紧紧闭上
可爱的大眼睛,芳心无限娇羞,不知如何是好。殷爱奴的乳房不是那种硕大型,
而是小巧玲珑,如含苞待放般可爱,像是由白玉雕成。两颗粉红色的乳头傲然挺
立在玉峰之巅,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等待有心人的采摘。

  车战乐呆了,刚才他就观察到殷爱奴的玉乳属於极品,可没想到竟如此完美
无瑕。他用他那双使无数少女神魂颠倒的魔手一点一点地占领着少女腻滑的双乳,
手掌过处,殷爱奴感到一道道兴奋、灼热的热流传遍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她嫩白
光腻的美乳上泛起了浅浅的淡红色。终於,车战的双手攀到了玉女峰顶,他捉住
她可爱的乳头,轻捋慢捏地揉搓着,小巧的乳头已经涨成了深红色。车战含住她
左边乳头,轻轻地用牙尖咬着,舌头则绕着乳晕打转。

  一股股的热流冲击着她,殷爱奴不禁微微张开红红的樱桃小嘴,鲜嫩的香舌
轻轻舔着唇角。车战抬起她俏巧的下巴,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热情的火焰。殷
爱奴给瞧得心慌意乱,粉面飞红。车战缓缓凑近,他的鼻子几乎贴上了殷爱奴小
巧的琼鼻。殷爱奴感觉到对方强烈的男性气息,心神恍惚给迷惑了,他的嘴唇以
极缓慢的速度,向她的樱唇移近。殷爱奴避无可避,稍一迟疑,香唇已被封住。

  车战吻得更加热烈了。殷爱奴给吻得意乱情迷,鼻息更加凌乱了。车战的舌
头巧妙温柔地撬开她的玉齿,殷爱奴嘤咛一声,檀口半开,已被他的舌头乘虚而
入,吸吮着她的香舌。殷爱奴樱口失守,更是不胜娇羞,但又被这种新鲜的快感
震撼得不知如何反应。他熟练地吸吮着她的香舌,吸取她的香津,殷爱奴被他吻
得透不过气来,琼鼻发出一连串的娇哼。车战的右手在她的大腿上抚弄着,乘着
她意乱情迷之际,褪去了她剩馀的衣物。

  殷爱奴整个娇美的肉体,赤裸裸的完全呈现在他眼前。全身的肌肤雪白,晶
莹剔透,散发着纯洁的光彩。微微隆起的阴户,稀疏但排列有致的阴毛柔顺的守
在双股上。殷爱奴娇羞万状,羞红的颜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她见到车战贪婪而充
满欲火的炽热眼光,连忙交叠起修长而结实的美腿,双手也交错遮掩住胸前两点
嫣红。也许是春情动了,殷爱奴渴望初试云雨的欲念,心中的熊熊欲火又愈烧愈
旺。

  车战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抓住她的足踝,分开她修长白皙的玉腿,托起她
小巧结实的香臀,让美丽的阴户升到眼前。只见微微卷曲的阴毛上沾满了如露珠
般的花蜜,蜜液兀自涓涓的从花瓣中渗出,散发出处女特有的幽香。车战灵活的
手指抚摸着她的阴户,指尖轻刮着那道肉缝,慢慢地向里面挺进着。

  车战把她轻轻地放下,手指缓缓的插入了她的阴户,只觉洞内不但狭窄,深
入秘穴的手指更是紧紧的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他的手指逐分逐分的插入,在
殷爱奴的婉转娇啼中,终於进入了一节指头。他感到尾指被紧紧的箍着,她的蜜
穴太小太窄了。

  车战慢慢的扭转研磨着,让她慢慢习惯适应起来。接着,他悄悄的插入了另
一只手指。由於有了足够的花蜜润滑,她很快便适应了。饱满的红润阴唇,被两
根手指撑得满满的,花蜜不停地从阴户中渗出,爱液流满了车战的手掌。在他手
指温柔的抽动下,殷爱奴快感迭生,她开始高声的呻吟来宣泄心中澎湃的快感。
慢慢的车战第三根手指也加入了,细小的蜜穴已给撑成了一个圆圆的小孔,爱液
如潮般的涌出,流满了一地。

  车战暗想:“水可真多!”他抽出手指,将宝贝抵在蜜洞口,龟头窝在溢满
着爱液的洞口,微微启开两片美丽的阴唇。他轻轻地挪动腰部,在不知不觉中,
整个龟头竟然塞进了殷爱奴的小嫩穴中。由於滋润得相当够,她也不觉得太疼痛,
车战用粗大龟头来回的摩擦她敏感的阴唇,殷爱奴感到一点疼痛,她微微仰起头,
快乐地喘息着。

  车战又向前推进了一截。殷爱奴感到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一种特异的感觉
让她微微皱起了清秀的眉毛。他在这一截的空间内开始缓进缓出。不一会儿後,
宝贝竟已经基本插进了她的蜜穴中。她只觉得蜜穴饱饱涨涨的,夹着些微的疼痛。

  车战又用心研磨了一会,以便把她的阴道完全撑开。殷爱奴几乎忍不住要抛
弃一切的羞涩和矜持来央求他满足自己。终於,令她心神悸动的抽插开始了,他
猛烈地进出着她那被唤醒的阴道,随着他一波一波的攻击,她很快就攀上了极乐
的高潮,蜜汁如山洪爆发一样地涌出来。

  车战拥着殷爱奴娇柔无力的玉体,双手在她腻滑的玉背上、香臀上四下游走,
殷爱奴清纯的俏脸上带着欢爱过後的的满足,嘴角挂满了甜美的笑意。在阵阵和
风的吹拂下,车战鼻内全是殷爱奴那醉人的体香。殷爱奴的呼吸慢慢由急促变为
平缓,车战把她的身子侧过来,把她一条修长白腻的玉腿架在肩上,宝贝一挺,
又一次闯进了殷爱奴亚的玉体内。由於这种方式能更深地进入她的体内,刚开始,
殷爱奴秀眉紧蹙、娇躯轻颤,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慢慢地她温婉地回应起
来。

  经过刚才的体会,车战知道,殷爱奴不爱狂风暴雨式的抽插,而喜欢微丝细
雨一样的温柔。於是他怜惜的缓缓抽动。慢慢的轻轻插入,殷爱奴阴道内的嫩肉
缓缓的蠕动,一层层的褶皱温柔地按摩着不断进出的大龟头。好半天,车战盘腿
坐在地上,扶着殷爱奴蹲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扶着她柔弱无骨的细腰,引导她
的娇躯微微的上下耸动。她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连绵不绝的轻轻喘叫,给予他极
大的享受。

  殷爱奴把头枕靠在他的肩膊上,微微的喘着气。他吻着芬芳的秀发、雪白的
玉颈,双手托着柔软的香臀,不快不慢的轻轻抽插着。她那暖暖的、软软的的蜜
穴令他感到说不出的舒服。爱液顺着宝贝淌到他的大腿上,身下大草地全都湿了。

  慢慢的,殷爱奴白嫩的香肩耸动起来,车战知她的高潮来了,再用力的抽了
几下,龟头上传来一浪一浪的灼热的热流,蜜穴内开始了一波一波的剧烈抽搐,
紧窄香软的阴道开始剧烈收缩,把整条宝贝紧紧的箍着,车战精关一开,阳精直
入花心。

  “呀……”殷爱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第二个是白姣姣,车战伸出双手将她拥在怀抱,他低下头,轻吻着她,她哼
着:“喔……哎唷……”她反而紧紧的拥抱他,两人相拥在一起,沉醉在甜蜜地
热吻中。他们彼此互相倾心,产生了爱意,这一切都是非常自然的,爱在他们的
热吻中迅速传开来。他们的体温度上升,浑然忘了自我,只享受这甜蜜的吻。青
春的欲火传遍了全身的每个细胞,他们冲动了,于是……

  车战将她抱上了床,白姣姣平卧在床上,呼吸急促而猛烈,他又温柔的替她
解除了所有衣服。白姣姣半闭着眼睛,轻声的哼着:“哦……阿战……你……”

  车战抚摸着她的秀发、嫩软的耳柔,及那鲜红的双颊,结实且富有弹性,如
尖笋般的乳房。他的手,游动到了那具有神密的阴户地带,他用手指伸进去轻挑
她的阴核。这时,他甩嘴去吸吮那呈淡红色的乳头,那粒乳晕在他的口内跳着,
真是逗人极了。他更爱不释手的去摸那耸耸黑得透明发亮的阴毛,只见两片肉峰
有一道的深沟,湿润润好似在流永。这时他的手指将那阴穴囗拨开,见有一个如
红豆般的肉粒突出来,涨的饱满且轻盈的抖动。

  这时侯白姣姣全身剧烈的扭着,脚不停的伸缩,且嘴上不时的轻哼著:“哦
……阿战……我……我需要……哎唷……快……快插……我……”

  车战握着白姣姣的手,将她引到他的大宝贝去,白姣姣的手接触到了他大宝
贝上浓浓的毛。最后,她紧紧地握住了它。白姣姣用手一下一下的紧握着,他的
大宝贝,受到如此的压迫,就更坚硬,更粗大了。她心里想着:他的宝贝如此的
粗壮,如此我的小穴那受得了?

  车战又用手轻轻地轻搓细揉她的阴核,白姣姣的身子连连的颤抖,骚痒难忍,
淫水已淌淌的流出,白姣姣微微的反抗着,但是双腿已被车战拨开成八字形,大
大的开着。车战手握着粗壮的大宝贝,触到了白姣姣的穴口,只是那么一接触,
周身如同触电般非常酥痒,她更是骚浪的叫着:“哎唷……哥……你……你不要
……逗我了……我受不了……唔……”于是他将她的玉腿往上一推。

  “哦……”白姣姣不曾如此过,因此整个人已是软绵绵,而进入飘渺的境界。
车战此时欲火更烈,他握着大宝贝,对准穴口,猛提腰身,臀部下沉,只闻「噗
滋」一声,大宝贝已没入半截,但是她已是叫声连连:“哎唷……哥……轻点…
…我的穴……会给你……冲裂……唔……好疼……唔……”白姣姣痛得泪珠直流
下来。

  车战见她如此,不向前顶,他紧紧的拥抱着她,而手又在乳房上轻揉,按、
有时也低下头轻轻的吸着乳头。白姣姣经过了这样的温存,痛苦也减了不少。

  “唔……”这样车战又提枪上阵,他更是迫不及待,于是他猛然的猛烈的向
前一顶。

  “嗳呀……不……哦……”她虽然叫声连连,但是大宝贝已完全的没入。

  “唔……好可怕……唔……”她的阴户虽然是疼痛,可是由于也很舒服,因
此淫水也在不知觉中,潺潺的流出来。他的大宝贝也感觉到穴内已有水了,便摆
起下身一插一抽的动了起来,他可不敢动的太急促。

  “喔……不……还是会痛……不要……”

  他一面插,一面说着:“你忍耐吧!第一次那有不疼呢?”刚开始插时,白
姣姣觉得有些难受,可是等到他抽动了一会,带出了不少的淫水,滋润了小穴后,
渐渐痛苦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异常。

  “喔……刚才痛死了……现在……好多了……唔……”

  车战见她痛苦消失了,他便不客气的强抽猛插。「噗滋」、「噗滋」声传来,
和那木板床的「吱吱」声交织成一片。

  “喔……美……爽极了……”白姣姣呻吟着。

  车战一次比一次插的深,可谓次次见底,攻击如排山倒海般,白姣姣只觉得,
他的一抽一插,都带来了美感。突然白姣姣双手抱着他的臀部,而头咬着他的肩
膊,一阵的吟叫:“哦……好舒服……美极了……哎唷……你……你这只宝贝…
…真厉害……唔……我……我好舒服……”

  白姣姣那阵阵的低吟,带给车战无比的欣慰,因此欲火更上升,又听到她叫
着:“哎唷喂……快……插快一点……哥……我……我要泄了……”

  车战看她已如此的兴奋,既将高潮,因此插的更起劲。稍后一股热腾腾的浪
水,和血水直涌而出,使的整个床上湿淋淋的。

  “唔……好舒服……喔……”原来白姣姣忍不住丢了一次阴精。

  她的双手忍不住的在他背上抚摸着,他还是在猛烈的攻击着,白姣姣此时已
受到抽插的甜头,所以她猛摆粉臀,上下的迎合,很有节奏感,他见她愈弄愈骚,
他干的更卖力,次次直捣花心。

  “唔……好……好……顶进去一些……喔……”

  “啊……又不……行……了……啊……”

  白姣姣忍不住泄了第二次,车战身子一阵颤抖,精门大开,一股强而有力的
阳精,直射花心上。白姣姣已经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无力再战,车战之后将注意
力转移到了哈拉尔身上。

  哈拉尔含羞上了床,罗带轻解,哈拉尔身上的彩衣一件件地飞落床下,最后
只留下一件仅围着前胸的上衣,哈拉尔不肯再脱下去了:“不要嘛!人家已经脱
光了!”此时,只见她雪白的肌肤白白嫩嫩的娇艳动人。

  车战早已伸手过去,抓住她的玉乳。哈拉尔的娇躯一闪,说道:“不许你这
么狂,摸的人家好难过!”可是她如何抵挡得了车战,最后仅能遮住前胸的上衣
也给松脱了。此刻,眼见两个玉乳颤动着,半掩的玉户微微突起,阴毛漆漆好生
动。

  哈拉尔被看得羞不自胜,连忙用手遮掩阴户,娇嗔道:“嗯!不许你这样…
…看……”

  “谁要你长得这么迷人呢!我就是要看!”哈拉尔不依,车战用手一拉,两
人拥抱在一团。他的手在乳房上揉捏着,直把哈拉尔弄得娇喘起来。

  “嗯……嗯……痒死了……”下面掩着玉穴的手又不敢放开,只好任他揉弄
了。

  “嗯……唷……人家受不了……嘛!”说着说着,哈拉尔把手移开,移到玉
乳上,不让车战揉它。这时哈拉尔禁地大开,车战趁她不注意,突然分开她的双
腿,他要细细欣赏这个桃花源洞。

  “啊……不来了……你不要看嘛……”她娇羞地叫着,车战伸出手指,按上
了她的玉户。

  “哥……不能……这样……我受不住啊……”她狂了,小腰扭摆了起来。

  “啊……”的一声,突然惊叫了起来,玉体在不停颤抖,原来玉户上的小玉
片被车战给捏住了,而且不停地抚摸着。

  哈拉尔大叫道:“哎呀……哥……不行呀……这要……这要人……人……人
家命了……唔……难过嘛……快……快……快点儿……放开……啊……放……开
……”

  “快……哎呀……你会要了妹妹我的命……啊……”哈拉尔一阵紧张,双腿
夹紧臀部猛挺,最后她终于瘫痪了,小玉户流出了淫水。车战被她的浪态,挑逗
得欲火上升,挺着大龟头抵住在洞口上摩擦着。

  “哎呀……好……痛……哟……”痛字才将出口,下体一阵刺痛。

  “啊……哥……痛呀……轻点儿……”额上的冷汗直流,一张垫在屁股上的
白绸,满滴血滴。

  车战连忙用手去抹哈拉尔的额角,怜惜的说:“公主,痛得厉害吗?”

  哈拉尔道:“还问呢!痛死人了!”

  “现在呢?”

  “现在有好一点了。”说完之后,还送了车战一个媚眼,车战看了就轻轻地
动了几下,宝贝头头顶到了穴心。

  “啊……哥……酸死了……”

  “哥哥……我的哥哥……你弄的我……好乐……哎呀……真舒服……嗯嗯…
…我受不了啦……”

  “啊……好哥哥……不要再……再磨了……我实在受不了……”

  “嗯……小亲亲……让你止止……痒吧……”

  “嗯……战哥……这……这才够意思……嗯……好舒服……嗯嗯……哼……
唔……唔……”

  “嗯……唔……小亲亲……你真可爱……你的小穴……又紧……又滑润……
嗯嗯……唔唔……太好了……”车战挺着宝贝磨转着,她扭动了一下臀部。

  “哼……”她不由得“哼」了一声,双手不由地搂紧车战的身体,屁股动了
动,她有些难受地说:”哼……唔……“车战便猛插了几下,她急喘了一口气。

  突然,哈拉尔一阵颤抖,口中叫道:“哎呀……哥……妹妹完了……”紧跟
着静止不动了,但口中还念着:“哎……哥……哥……”然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车战不忍她太累,过了一会儿,车战感到哈拉尔在缓缓而动了,她的阴户在
一摆一摆的,让龟头在穴眼上磨呀磨的!

  “嗯……哼……”磨了几十下,大宝贝头烫得酥麻酥麻的,哈拉尔忍不住的
磨得更是火速了。

  “啊……嗯……唔……”她浪哼了起来。

  “唔……哥……唔……嗯……”

  车战逗她道:“做什么呀?”

  哈拉尔娇羞道:“哼……人家……人……家……”欲言又止。

  车战装作不知道:“什么……人家……人家的……?”

  哈拉尔道:“人家……人家……忍不住……忍不住嘛……”

  车战道:“什么忍不住了!”

  “不是……哼……人家难过死了……”

  “干什么?”

  “哎呀……人家……我不来了……哥哥知道啦!”

  “真的不知道呀!”

  “好哥哥……我要……我要嘛……”

  “你要什么,拿去好了!”

  “好哥哥……我要,我是要……人家怎么拿嘛!”

  “哎唷……好哥哥……我要大宝贝……”

  “那你拿去好了!”

  “不要……我要哥哥你动!”她淫荡得像个荡妇,什么都说。

  “那你要我怎样?”

  “我要大宝贝插……穴儿……嘛!”

  哈拉尔的小穴痒得实在难以忍受,也顾不得羞耻,翻身伏在车战身上,两手
拨开玉户,抓住宝贝就往里套,套动七八下,龟头只进去一半。

  “嗯……好哥哥……这……这才够意思……嗯嗯……好痛快……好舒服……
嗯嗯……唷唷……”

  车战道:“嗯……随你……怎么摆布……嗯……”等到大宝贝被淫水浸湿了,
这才滑润了些,此时哈拉尔将粉臀一压,不停地套动起来。

  “啊……痛……”创痕未复,但她咬牙忍着。

  “哥……顶一下嘛!”车战知道她已浪到极点,这时才轻轻一顶。

  “啊……哥……好舒畅哟……”嘴里哼着,小屁股也随着下压,大宝贝已慢
慢向里滑。

  “唔……唷……顶得妹妹好爽快啊……”在大龟头触及玉户底部时,她颤抖
声叫着。躺在下面的车战,静静地欣赏着她的浪态。

  她浪叫道:“哥……我要动……快动……”车战这才挺了起来,她便往下套
动着。大宝贝塞得阴户满满的,阵阵的酥麻传来。

  车战为了增加她的快感,用手捏着她的乳头揉弄着,这使她更痒到心里,下
面的小穴也被引得一缩一放,一放一缩地咬着,小屁股不由得扭摆起来,还不时
的左右摆着,直乐的她哼道:“啊……心肝哥哥……大宝贝哥哥……嗯……好舒
服……嗯……美死我了……好哥哥……唷……唔唔……”

  阴户含住大宝贝不停的翻进翻出,花心吻得龟头酥酥麻麻的,好不快感,车
战也叫道:“公主……我好舒服……重一点吧……”两个人叫在一起,也浪成一
团。

  “不要叫……我……公主……叫我……妹妹……”

  “好妹妹……”

  那大龟头带着浪水,弄到车战小腹到处都是,她套得更快了,小穴吞吞吐吐
个不停。哈拉尔娇喘嘘嘘道:“哥……妹妹……就要……哎呀……”哈拉尔紧张
了,全身用力猛套着,雪白的小屁股快速下压。

  车战道:“妹妹,要丢了吗?”

  “嗯……嗯……就要……丢了……嗯……啊……不行了……小穴丢了呀……”
她禁不住心里的骚痒,猛然的狂泄了。她连忙抱住车战,全身一阵颤抖!但是车
战这时却在紧要关头,可是她停了,于是车战连忙一翻身,就狠狠的干起来了。

  “哎呀……好狠呀……”大宝贝落得好快,抽得好高!

  哈拉尔喘着说:“嗯……战哥……嗯嗯嗯……不要顶了……唔……妹妹……
受不了啦……”车战如此狠狠的干了百来下。

  哈拉尔又叫道:“哎呀……快顶……小穴又出水了……”车战的大宝贝实在
插得她太舒服了,阴精再度猛流,使她通体舒畅抖颤。车战感到龟头一阵酥麻,
突然小穴在收缩着,紧吮着大宝贝头子,这种滋味使他难以忍受,急忙顶着花心,
急速抽插。

  “噗噗噗……”一股阳精刺刺直射花心。

  哈拉尔猛惊叫道:“哎……唷……唔……嗯……哥……射死我了……啊……
真爽快……”随即她又是一阵颤抖。

  两个人都瘫痪了,休息了一会儿,哈拉尔道:“哥……舒服吗?”

  “嗯!……你呢?”

  “……”她微笑的点点头,紧紧搂抱住这好人儿。

  车战吻着她,她轻轻的说:“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又怕……”

  “怕什么?”

  “怕哥的大……吃不消!”

  “大什么?”

  “你的大宝贝,真要人命!”

  “喜不喜欢?”

  “嗯嗯!喜欢死了!”

  纪翠羽笑道:“阿战,你可真有一套,花样百出。”

  车战笑道:“下面就是你了。”说完,将纪翠羽搂住,利索的给剥光了。纪
翠羽胸前两座乳峰,高高的耸起,那乳头更像是两个鲜红无此的红葡萄,托出那
条纤细的腰身。妙的是那神密的地带,长满着茸茸的细草,在那宽不盈寸的地方,
竟然隆起一座小山丘,有如樱桃般的艳丽。

  车战轻挑抚弄着软滑的阴户,只见那粒肉核高高突起,他又用手拨弄着那两
片阴唇,啊!那个迷人的桃源洞囗,忽然开朗着,几片红玫瑰,开满红色,好不
迷人!车战将一只中指,轻轻的插入洞内,哎呀,那穴心马上不停的开合著,他
只觉得手指头被咬着。他又轻轻弄了一下子,天呀!穴心渐渐涨大伸长,一跳一
跳的往前挺动,又流出白色带点胶质的液体了。阵阵的淫水随着肉缝而出,他开
始用手指代替大宝贝抽送着。

  只见纪翠羽给弄的全身直抖,腰身猛摇,一闪一缩的回避着,脸儿渐红:
“哎唷……喔……阿战……怎么这样……你……那手指头……我……好痒……哎
呀……”

  纪翠羽边叫身子边扭转着,那对丰满的乳房,更挺得高高突突的,真叫人心
跳。车战见她不时的低吟,心里更急,爬起身子,一只手指仍继续的抽送,而另
一只手则在双乳上摸着,捏着,摸着纪翠羽淫性大发,全身扭转更烈,那洞口已
经被淫水所弥盖着。

  纪翠羽只是急喘猛叫:“喔……好快乐……喔……”车战感到大宝贝一阵发
热,那股热力透过下腹,直向心头钻入,呀!忍不住了,他狠狠的将屁股一挺,
身子落下,顿感整支大宝贝被一个火辣辣而软软的东西包紧着。

  “唔……”车战猛力的插下去,下面的纪翠羽受不住的低叫了起来,她感到
心窝被被他干的又酸又痛,四肢立即环在一起,将车战紧紧的缠着……

  “喔……好了……美极了……”她又是哼,又是叫。车战看她紧闭着眼,连
连喘息,迫的张开嘴,舌尖儿一动一动地像豹儿吐气,忍不住低下头,吮住她的
舌尖。纪翠羽被他吮得哼了起来,身子又像蛇一样的扭着,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于是他挺起身子。他这一挺,下面的纪翠羽再也忍不住了,他先松腿,而后又松
了手,臀部渐高举,抓住床沿。纪翠羽渐感支持不住了,她猛地将四肢齐放,只
震得他的屁股,床上兴起一片「吱吱」的响着……此时车战已感到相当美感,因
此他按兵不动的享受这一刻。

  “啊!快点!”纪翠羽要求了,“阿战,快动!”他看到她脸上冒出汗水,
似有一阵的香味随着汗水而出,于是他又开始强抽猛抽,次次见底。

  经过他这样的快攻,纪翠羽又大叫起来:“喔……我爽极了……哎唷喂……
快……快插……我要泄了……喔……”

  她浪叫着,愈叫愈响,似乎已忘掉了一切,车战见到此景况,知道她己快泄
了,车战快马加鞭,渐渐感到大宝贝剧烈的麻痒,身体的本能,使他的动作加快,
他连续的抽送四十多次,他觉得纪翠羽上身扭转,两腿伸缩不停,同时他肩头已
被她用嘴咬着,有点疼,大宝贝又好像是受到一股热流的冲击,因此涨了又涨,
他知道她己泄精了。

  纪翠羽泄精后,痛快地喊着,身体摆动不已。车战的宝贝,受到热流冲击,
因此头额暴涨,大宝贝更是阵阵的抖动,精门一松,一股阳精直射穴心。纪翠羽
的穴心受到冲击,如同受伤的猛兽,疯狂的震动,使她差点昏倒,几乎停止了知
觉。

  纪翠羽已有身孕,车战不敢让她过分劳累,将她抱到一旁休息。庄怜怜立刻
替补上阵,庄怜怜平躺着,而双手却环抱着车战,他也紧紧的拥抱着她,且不时
在她的嘴唇和粉颊上轻吻着,良久良久,两人都有点喘息。车战,爬起身子,坐
在床上,伸出双手,一件一件的把她的衣物彻底的脱下,两个人己是光溜溜的。

  车战此时又迫不及待的爬到她的身上,将那挺硬的大宝贝,抵着她的阴户上,
如石磨般的磨着,而四片的嘴唇也贴的牢牢,车战采取三步进行曲,以左手撑着
床,而右手却在她的软耳、粉颊,以及滑到那如尖笋般的乳房上,摸著、捏着,
更不时轻轻的用姆指和食指旋着她那如红葡萄般的乳头,经过他这么挑逗,庄怜
怜已是哼声连连。

  “喔……哎唷……喔……”车战玩够了上身,右手沿着如平原般的小腹,而
在她的玉腿上慢慢的轻抚着,而使她觉得骚痒无比。身子已开始的扭转,两腿更
是不停的伸缩,又是阵阵的低吟,此时桃源洞口已有潺潺的细水流出,因此他的
大宝贝磨的也就更起劲,阵阵的低吟和那木板床「吱吱」的响声,交织成一片。

  庄怜怜兴奋至极,两脚分开骑在他的身上,蹲下身子,双手支在他的两侧,
以阴户套在他的宝贝上,然后缓缓下坐,想将那又粗又长的大宝贝含入。而她的
阴户因方才受到车战的挑逗,流出了大量的淫水,滑润无比,仅听到「噗滋」一
声,大宝贝已直插而入,完全插在一个温暖而紧,且细嫩的肉洞里去。

  庄怜怜猛吸囗凉气,身子阵阵的颤抖,然而低语道:“喔……好快乐……喔
……”紧接着,她抬起粉臀来又往下压,一起一落地,用阴户套着他的宝贝,口
中还低声的呻吟着:“喔……哎唷……喔……”

  庄怜怜,现在已十分舒服,整个又白又嫩的粉臀不住的扭摆着,阵阵的淫水
从小穴流出,沿着大宝贝,他的整个下半身已是湿淋淋,车战爬起身子,手握着
大宝贝,猛一挺下身,「滋」的一声,龟头直捣她的花心。

  庄怜怜两个眼睛笑咪咪,显然舒服透了,说道:“阿战,你真行。”

  车战听了非常满意的微笑,说道:“舒服吗?”

  “喔!很快乐,我很久没有这样过了,我现在痒的很,你快点插吧!”

  车战听了,禁不住就发出了猛烈的炮火,运足力道,逼至宝贝上,使大宝贝
变成铁条般,强插猛抽。

  “哎唷喂……嗯……你那宝贝……啊……又粗了……啊……”

  车战用力猛干了起来,次次见底、次次深。这时庄怜怜被插的乐不可交,两
倏粉腿猛夹着他的腰部,同时猛摇着粉臀,且上下的迎合著。她这么一夹,大宝
贝便插的更加的深入,庄怜怜整个身子打个塞颤又抖了那么一下!车战猛力的抽
送二百多下,那淫水随着抽送「滋滋「的响个不停,然而这支大宝贝经过他这么
一使劲,则粗大无比,整个穴内挤的紧紧的,淫水则四处飞溅。

  那些淫水冲着庄怜怜的穴心,直叫她抖擞连连,庄怜怜一面抖着一面的叫:
“唔……你真行……你那家伙真厉害……哎呀……我快出来了……”话未说完,
整身猛抖,泄了……

  庄怜怜一达到高潮,整个人像发了疯似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肩头,嘴巴更
是吻的他连气都喘不过来。车战继续着,先是猛插慢抽,而后是旋着进攻,磨擦
那细嫩的阴壁。这招使出,劲道有如排山倒海般的威势,片刻后她即呻吟道:
“哎呀……你这是什么招式……这么高明……插的我爽死了……”

  车战边插边旋,同时将她的双腿猛提高,使得强攻次次能抵花心,弹无虚发。
高手过招,虽是拼个死活,但在数招之内,便可见胜负,此时显然她又居下风,
穴心又是阵阵麻麻酥痒,身子已是轻飘飘的,突然又叫起来:“唔……受不了…
…我……我好像……又要泄了……”果然不错,她的叫声未了,股股的热流,又
是像涌泉般的喷出。

  车战的龟头经过这一次的冲击,心头如同触电般,阵阵的快感随之而生。接
着身子一阵的颤抖,阳精对准花心直射而出,她的花心受到这反击,两只手就紧
紧的环抱着他。

  下一个是余微微,余微微用手揽住了车战的脖子,然而贴上了粉唇,车战也
将余微微搂着,他另一只手轻轻的伸到两座乳峰之间,很快的按住了一个,整个
手掌轻轻的捏者,软中带弹性他试着将手在左右两个乳峰上游动,他这一个搓到
那一座揉揉,他禁不住在乳头上捏了捏。

  “喔!”余微微一摆头,两个嘴唇不由得分开了。

  “痛吗?”余微微白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在他的宝贝上也捏了一下,说道:
“这样痛吗?”

  车战只是笑着,然而伸出双手将余微微抱起往床上轻轻一放,同时轻解余微
微的衣服,就连那一片鲜艳的肚兜,也被抛向床脚去了,瞬间余微微丰满的胴体,
细嫩的皮肤呈现在他的眼前。余微微已久旷,他立即采取饿虎扑羊的猛势压在余
微微的身上,余微微更是出手反抱着,同时又送上了香唇,他左手搂着脖子,右
手依恋着那两个尖形的乳峰,用手轻按细揉,拇指和食指轻扣、细挑。

  车战拨了两拨,双乳己是微微的发硬,粉颊泛红,眉开眼笑。当余微微喜上
眉梢之际,他的右手已沿着那平坦的小腹,跃过了茸茸的草原,来到了沼泽地带,
他张开手掌,平贴阴户轻轻的磨着,更不时的捏着如绿豆般的小豆豆。余微微哪
经得起如此的挑逗,猛扭纤腰,摇摆粉腿,两只玉腿已成大八字的分开,潮水已
沿着肉缝流到床上,余微微哼道:“阿战……我受不了……快……快插吧……”

  车战尽兴犹未了,岂能转移阵地,他现在又进一步的挑逗,用嘴吸吮着余微
微的乳头,他看余微微已经忍受不住了,就敢再过份的挑逗余微微,瞬间伸出双
手抓住玉腿,将余微微的整个身子拉到床沿边,同时将余微微的粉腿微微拨开。
他手提长枪,对准洞口旋转着,余微微那蛇腰又扭,开始扭转,喘息更急,叫声
连连:“哎哟……我受不了……快……快插吧……”

  车战握着大宝贝对着洞口一个箭步,只听「滋」一声,那七八寸长宝贝完完
全全的没入,紧接着他强插猛抽!

  “喔……喔……”

  余微微双手平放在他的臀部上,配合他的臀部一上一下的动着,而余微微也
提高下身迎合著,余微微已进入虚无飘渺的境界。他现在已欲火上升至极,只见
他又是拼命的抽,猛劲的插,「滋滋」和那木板床摇助的「吱、吱」响声,不时
传来。车战毫无顾忌又抽的快,干的狠,阵阵的抽插,每每抵达花心,次次见底。

  “哦……我……好舒服……”余微微低声的叫着,一幌一动,都美妙极了。
车战也已喘息连连,忽然他缓慢了下来,猛吸囗气将气运至丹田,再运力至大宝
贝上,只见他的宝贝比原来的粗壮多了,把整个阴户塞得满满的,几乎裂了开来。

  他用力一顶,又来个那么一旋,余微微整个人惊叫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住,
余微微浪叫着:“阿战……哦……我快受不了……你真行……喔……”车战听到
余微微的赞美,他的大宝贝就又一轮猛攻,上下起落,左冲右突。

  “喔……我乐死了……我爱你……阿战……”接着余微微双手更使劲的抱,
臀部迎奏的更快,车战感觉得到余微微可能要泄了。

  “哎唷喂……快插……用力顶……我……我……要泄了……”果不出所料,
余微微泄了。

  余微微愈来愈舒服,叫声更响:“喔……好快乐……”余微微的双手现在不
停在他的背部抚摸着。余微微尝到了人生的快乐,因此粉臀迎合的相当有节奏感,
同时将双腿抬高放在他的臀部上。车战见余微微愈弄愈骚,他更是直捣黄龙,余
微微因脚抬高,因此他每插一次,余微微身子也跟着抖动。

  “阿战……我受不了……我……”

  骤然车战觉得腰骨一酸,身子一直的颤抖,精门大开,一股阳精如同脱缰的
野马,直奔而出,猛不可当,阳精射在余微微的花心上。余微微整个人如同崩溃
般,只是口中不停的:“唔……”着,整个人却一动不动的平躺着。

  姜瑛姬很快就已经被车战剥得精光,她平躺在床上,在灯光下,显得肤色细
嫩,那高耸的双乳,更是迷人,那玲珑的曲线袒露无遗,他看了整个人都出神了。
她身子微微的颤抖着说道:“阿战,快……快来吧。”车战被她的叫声惊醒,俯
身将那颗红色的乳晕咬在口里。

  “啊……”姜瑛姬口里发出了一声的娇呼,挺胸向他压紧过来,他整个头都
埋在双峰之间。车战的另外一只手,却捏着另一个乳房,并用食指轻轻撩拨。

  “哦……我……我受不了……”

  车战抬起了头,微微的吸口气,向着她那一片茸茸的草原望去,目光又往下
移动,见两道突起的肉峰,另又突出了两小肉片,肉片间有道令人丧魂的深沟。
在深沟上方有颗鲜红的小红豆,若隐若现。他伸出食指,在那小红豆上轻轻一点,
她的全身猛然的抽搐一下,他轻拨桃源洞囗,一团红肉突起,看的他意乱神迷。
姜瑛姬摆动了一下粉臀,他的食指往洞内一插,她的下身微微的抬了起来,他手
指不偏不倚顶在那团红肉上。车战的手指按着肉团转了一圈,姜瑛姬的双腿忽然
一夹,又放了开,她的臀部抬的更高。

  看姜瑛姬的脸色,红艳艳,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直逼视着他,车战的手指在那
小红豆上轻轻又是那么一转,没有多久那条深沟内己有潺潺的流水,顺着肉缝流
出。忽然她抬高了粉臀,睁开双眼,她喘着气,摇着头叫着:“哎唷……阿战…
…你怎么这样逗我……我很难受……”

  姜瑛姬叫着叫着,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要命地带,她抓着大宝贝,
往自己的洞囗一碰,她整个人抖了起来,右手也随着一松,车战顺水推舟,猛吸
口气,提起腰干,用力往内一顶,她哼着叫了起来:“哎唷喂……好痛快……我
……”

  车战用力一顶,随着就是「滋滋」的猛插着,姜瑛姬的粉臀也不知何时轻轻
地转动了起来,一圈圈的摇摆,配合他的一上一下的动作,很有节奏。车战感到
大宝贝的四周,已渐渐的发热,龟头一下下的撞到个软肉,传来阵阵的美感。姜
瑛姬的整个脸都发红了,粉臀的摇摆更是激烈,口里不时的哼着:“喔……我…
…我好快乐……唔……”

  姜瑛姬现在全身已如蛇般的扭着,忽然臀部往上一抬,不再下落,使车战每
次的插入增加了不少美感,他节节的逼进,她的眼睛却失神的往上看,车战知道
她快不成了。因此他插的更起劲,突然车战恶作剧,猛将大宝贝拔出,姜瑛姬身
子一抖,急急的用手将他的臀部猛按着,叫道:“哎唷……阿战……你怎么……
这样整我……喔……”

  车战得意的又将大宝贝插入,姜瑛姬如逢甘霖似的松了一囗气,全身打转扭
个不停,车战如狂风暴雨般,落点直快,直干的咬牙瞪眼,两腿摆动不已。一阵
的狂抽猛插,如同秋风扫落叶,山摇地动,姜瑛姬越喘越急,眼见她已无还击之
力,到了最后,她的双腿抬高猛夹着他的腰部,出声大叫:“喔……阿战……我
……我不行……我要……泄了……唔……好快乐……”

  姜瑛姬的叫声未完,车战己感觉到大宝贝被一股热烫烫的液体淋烧着,烫的
他全身发麻,随着他的插入,激起了无数的浪火,他见到了如此的景画,抽插更
加急骤。姜瑛姬猛松四肢,全身直挺,忽然双手紧抱着他的肩头,口中呜呜低叫
着,可是车战的上身虽被紧抱着,下身没有因此而作罢,仍不顾一切的猛动着。
车战如同饿虎般,按紧着她,又是猛攻,她又次次的寒颤,一阵热流又直冲而出,
他的宝贝受不了如此冲击,猛然用力向前一挺,直抵花心,姜瑛姬大叫一声,整
个人已昏昏沉沉。正当她失魂之际,车战的大宝贝射出了一股如水箭般的水柱,
直冲花心,她整个人又苏醒了过来。

  艾姗此时在车战抚摸之下,芳心如醉,不自觉地呻吟起来。车战抓住她的睡
袍衣襟,轻轻拉向两旁,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对光洁如白瓷的乳房。车战伸出食指,
轻触著那颗引人遐思的突起,柔声道:“艾姗,你的身体最可爱了。”

  以指拨乳,似乎尚有不足,车战让艾姗坐在自己腿上,捧起那娇贵的双乳,
略一低头,吻了上去。艾姗玉体轻抖,颤声道:“阿战……啊……嗯嗯……”

  车战吻著挺立的乳首,心中忽地怦然一跳,道:“艾姗,你这儿好香啊。”

  艾姗低声道:“你……你别逗我啦。”

  车战道:“不,真的很香呢……”口一张,舌头往她乳头舔去。

  “唔……”艾姗略感心慌,眼睫颤动,忽觉胸前一热,一股暖流冲向乳头。
车战登觉舌端一阵浓浓的湿暖,一看之下,竟有一股乳汁汨汨流出。车战大感惊
奇,低声道:“艾姗,你看。”

  艾姗低头一望,登时涨得满脸红通通地,手足无措地道:“怎麽会这样啊?”
车战见一向爽朗的她这般害羞的模样,心中一阵冲动,十指如捏面般把玩两个乳
房,伸舌舔著浓稠的乳汁。

  “哎呀……向……阿战……不要啦……好……好丢脸哦……啊……”艾姗被
这奇异的情境挑逗得心魂俱酥,纤纤素手按在车战颈後,不住声地呻吟。车战尝
著爱人的乳水,口中但觉芳冽甘美,只是用舔的实在甚少,索性将乳头含在口中,
轻轻吸吮起来。

  这一下立时引得艾姗浑身一颤,娇声阵阵,不能自己。车战一对手掌时搓时
压,艾姗身子本就敏感,在他引逗之下,双乳登时流香四溢,左乳的你汁沾满了
车战手掌,从指缝间不住渗出,沿著乳房弧线慢慢流下,经过小腹,渐渐流到腰
带里面。车战瞥见,一手拉过艾姗手腕,放在她腰带上,示意她脱下裙子。

  艾姗当下双手松开腰带,摆腰动脚,将裙子脱到了大腿一半,便羞的不敢再
动,低声求道:“阿战……可以了喔?”

  车战停下吮乳动作,低头看著艾姗的私处,不觉心热不已。只见沿途而下的
乳汁流向股间,与涌泉般的爱液汇聚为一,互相交融。艾姗羞得不敢言语,急促
地呼吸著。车战放开那乳水淋漓的胸脯,抚摸著艾姗全身上下的肌肤,吻著她的
香唇。艾姗「嗯」地一声,忘我地回吻著,忽觉一道温热的浓液注入口中,原来
车战一时兴起,含了一大口你汁,也让艾姗尝一尝自己的乳水。艾姗呆了一呆,
立时明白,直羞得耳朵也红了,偏偏车战故意吻得极久,连舌头也伸了过来,将
浓浓的乳汁搅拌著。两人吻毕之时,都弄得唇齿白稠,脸红心热。

  艾姗赶忙擦了擦嘴边乳渍,一脸羞态,轻声嗔道:“阿战,你怎麽这样子啦!”

  车战微笑道:“你生气啦?”

  艾姗脸一红,低声道:“你知道人家敏感嘛。”

  经过一番火热的前戏,车战已是如同身置炭火,眼见艾姗不胜娇羞的神态,
忍不住热血上涌,把艾姗搂进怀中,激烈地爱抚热吻起来。

  “啊,啊呀……哈啊……”艾姗发出了令她自己都听了脸红的呻吟,埋首於
车战厚实的胸膛间,吻著他的身体,也将柔软的嫩乳往他不住推送。两人炽热地
交缠在一起,双双倒在锦床上。车战品味著艾姗光滑柔嫩的肌肤,此时艾姗的乳
汁已泛滥得比股间蜜液还要厉害,诱人的乳香布满她上下每一寸胴体。车战亢奋
已极,一举分开了两条美丽的长腿,往那鲜艳的秘地冲入。

  “唔……啊……”艾姗蹙起蛾眉,极力压抑著不叫出声来。然而这只是她自
身的小小矜持罢了,转眼间,她的吟叫声已销魂到了让车战也禁受不住的地步。
从初夜至今,两人已不知交合了多少次,面对心中无限爱恋的向扬,艾姗哪里能
够自制,随著车战的进攻,神情越发娇柔,动作也是渐渐没了顾忌,跟首次共享
云雨的景象天差地远。雪样的胴体在车战充满冲劲的来袭之下,已显得鲜润欲滴。

  艾姗迷糊地喘道:“阿战……啊……唔唔唔……呼啊……好……好棒喔……
啊……”

  车战大力抽送,在她耳畔低声道:“什麽东西好棒啊?”

  艾姗耳根发烫,羞红著脸叫道:“你……啊啊……那……个……唔……”她
虽然正陶醉在快感之中,毕竟还有些清醒,害臊之馀,如何能说得出口?车战当
下使足精力,奋力挺进,直摆布得她娇躯乱颤,纵声娇啼,一张床上凌乱不堪,
处处沾湿,两人下身碰撞之声不绝於耳,又快又响。

  “啊呀……啊啊……唔……哈啊……阿战……太……啊啊……”艾姗正自轻
飘飘地,忽地车战一个翻身,躺在床上,艾姗反在其上。

  车战抱住她的粉臀,挑逗著紧密的沟股,道:“阿姗,你坐起来。”

  艾姗心头袭上一阵羞意,一边迎合猛烈的摆动,一边无力地从他胸膛爬将起
来,腰枝似乎不堪负荷,如欲折断。艾姗望著车战,慢慢扭起腰来。车战捏著她
丰盈细嫩的香臀,眼里观看她摆身晃乳的撩人体态,下身更感受到她笨拙却认真
的服务,真是兴奋得血脉贲张,低声道:“阿姗,你做得更好了。”

  艾姗轻呼一声,满脸娇羞,眼波盈盈,如要滴出水来,娇喘著道:“你……
你又在……啊……唔……又在……笑我……了……嗯啊……”

  艾姗向下摆腰之际,两个玲珑剔透的嫩乳便跟著急速摇晃。她上身早已被乳
汁浸湿,乳房拍打到身上时,声音又亮又滑,同时乳滴飞散,更有不少溅在车战
脸上、胸口。艾姗越看越是难为情,失神地叫道∶“阿战……我……我……啊…
…嗯嗯……唔……让我……让我在下面啦……”车战却不肯翻身,抓住艾姗的腰
际,帮著她猛力动了起来。艾姗浑身火热,阵阵力道自下身贯入,强烈的快感逼
得她浪态百出,身体已受不得自己控制了。

  “哎唷……阿战……我……好舒服……你那支宝贝……怎么越来越粗……插
得我……的穴都要……裂了……喔……唔……”

  “喔……阿战……你真行……我……快受不了……”

  “啊……呃呃……唔……啊……不……行……不行了……啊……”艾姗右手
撑在车战胸膛上,另一只手挤压著那湿淋淋的双乳,本来是想稍加遮掩乳汁,以
免四处溅开,但手掌一贴上去,和爱侣交欢的浓情蜜意便淹没了一切,手指忘我
地捏著水嫩嫩的玉乳,反而流出更多的稠乳来,整只手都披上了一层。

  此时的艾姗已然深深溶在一片激情之中,再也支持不住,大叫一声∶“阿战!”

  右手一滑,整个身体重重朝车战身上卧倒,腰间做出了最後一下律动。同一
时间,车战全身之力奔腾而出,直冲霄汉般向上注入心爱的身体之中。「啪」地
一声,艾姗伏贴在车战身上,星眸紧闭,接受了这道慑人的威力。车战无止尽似
地爆发著,少女的私处一阵又一阵地紧缩,阳刚的精华灌满了娇弱的秘地。

  终于摆平了最后一个,车战也感觉有些疲惫,在众女的肢体交缠中,车战左
拥右抱,满意的睡去。

  当刺耳的阳光将车战惊醒时,他发现自己还搂着哈拉尔和艾姗,其余众女都
已不在。车战看着二女甜甜的笑意,忍不住在二女脸上各亲了一下,却不料此举
将二女惊醒,二女甜甜的送上香唇,车战体贴的问哈拉尔道:“还疼么?”

  哈拉尔甜甜笑道:“只有一点点,昨夜真快活。”

  艾姗却嘟着嘴道:“阿战,你偏心!”

  车战笑道:“我怎么偏心了?”

  艾姗娇嗔道:“昨夜你真可恶,让人家丢脸!”

  车战微微一笑,手已覆上了艾姗的玉乳:“可不是我让她出水的喔!”

  艾姗脸一红,在车战的魔手之下,快感阵阵袭来,她俏脸通红,似不可耐,
将车战的头压向自己的胸脯。车战心领神会,嘴熟练的叼上了那红葡萄,一会左,
一会右。好一会儿,艾姗才感觉好多了,哈拉尔看得情动,也将玉乳送到车战的
嘴边,车战自然不会推辞。三人甜甜蜜蜜,正在温存,纪翠羽和余微微闯了进来,
将三人吓了一跳。

  纪翠羽笑道:“公主,这招可不是我们带坏阿战的喔!”

  哈拉尔羞不可抑,将脸藏在被窝,余微微笑道:“公子爷,该起来吃饭了。”

  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动静,车战也乐得享温柔之福,但到了傍晚,情况发生了
变化。车战从外面回来,脸色沉重的说道:“到了晚上,这座谷中绝对不会平静。”

  余微微急问道:“你有发现?”

  车战道:“没有什么发现,不过已不见大欲仙子的尸体了。”

  众女闻言,面现惊疑之情,余微微道:“是欲火魔姑搬走了?”

  车战点头道:“有迹象显示,她是由正北方向搬去的,在时间上证明她的老
巢正北面不远,今晚上她会来,而且敌人十分强大。”

  余微微道:“你到底有什么感觉?难道敌人的力量大到这种程度!”

  车战道:“你们可知,我袋中刚才在溪边多了两位客人。”

  余微微吓声道:“难道是「三尾魔蝎」找到老婆同来了?”

  车战点头道:“它们真是一双通灵的宝物,本来在暗中跟了我四天了,可是
此刻却钻进我的袋中,它们不能告诉我什么,但这种举动已说明今晚不同寻常。”

  九人吃过晚饭,就开始紧张戒备起来。

  时己进入黄昏,可是谷内已是雾气满布,分不出山峰与天空了。远在四十里
外的一座全属石块建的古喇嘛寺中,这时在大殿上坐着十七个老人和四个老太婆,
一个个面无表情,在八支巨烛下,形同森罗殿中的神象,曾在武林中露过面的有
那个须弥子,现在明白他就是北极派掌门的谷不凡。

  他坐在正中央偏左一点,在他上首就是「欲火魔姑」,还有就是谷不凡两大
谋士——达不花,柯哥林,除了这四个形同主人的人物,其他的小有区别,在欲
火魔姑对面,是另外三个老太婆,她们显然是一伙的,此外还有十四个老人,似
亦九人一帮,五人一党。很奇怪,这么些人坐在大殿上,居然没有一个张口说出
一个字,好像还在等候什么人物?

  这座石喇嘛寺位于数十株参天古松围绕中,地势又低,四面环峰,也许车战
在巡行时根本没有发现,可见谷不凡选择这个地方时,事先何等谨慎了!然而他
还是有失察之处,他居然未料到正对大殿的前面,有一株巨松之顶居然藏着外人
窥祝,那是两老一少,原来竞是「花漆人」护法胡来和文不名,年轻人就是那车
战感动的巴力克,他们运出最高视力和听力,静静地在侦视。

  忽然,喇嘛寺的山门又出现一位老人,只见他向寺内大声道:“盟主,人到
齐了没有?”

  寺中谷不凡闻声而起,哈哈笑笑道:“老友,就只你一个来迟了!”

  被谷不凡称作老友的人物,其身份可想而知,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大殿,
向众人拱手大笑道:“抱歉抱歉!因了那几个人质而耽搁,使诸位久等了!”

  只见「欲火魔姑」阴阴笑道:“该不是摆架子?”

  老人哈哈笑道:“老妹子,在座者哪一位不是多年好友,我郎中岂敢自大!”

  大家拱手让座后,谷不凡问道:“老友,人质全带到了?”

  老人道:“到时你就知道,计划怎么样了?”

  谷不凡道:“还是原来计划,今晚如果不能除去那小子,我们盟约算是白订
了,第一阵由五路兄弟去探底细,第二才由老友带人质出阵,假如前两个计策仍
不成功,那就只有全部下手了。”

  老人道:“八个女娃子,加上那车小子,难道真个如此厉害?不成,我想人
质一现,不怕那小子不乖乖地就范。”

  达不花接口道:“怪药师!你是没有会过车小子,不知道他有多厉害,说句
气短的话,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古怪,至今连盟主都不明白。”在场众人间言,立
即面面相觑,接着议论纷纷。

  在古松顶,文不名轻声道:“我们快去子午谷,这边实力如此强大,只怕车
小子还在鼓里?”

  巴力克道:“那九人一组,五人一组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们又在何时同盟的?”

  胡来的眼睛一直未移,目光对着大殿一眨也不眨,接口道:“九人一组来自
卡美特峰,是当年飞来九剑兄弟,是结拜兄弟,剑术奇特绝伦,后隐居卡美特峰,
改称「飞来九隐」,他们侧面五人是后藏五霸,人称「五路阴曹」,密宗武功已
经出神入化。”

  文不名道:“世外三姬从不离开「加德满都」,这次居然进入中原?”

  胡来道:“是那「欲火魔姑」请来的,”

  文不名道:“怪药师这人太阴毒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谷不凡的知己,他
说的人质又是谁呢?”

  胡来道:“八成是车小子十分要好的人,也许是怪药师暗算成功的,这一下
车小子的麻烦可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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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马五拳以武来会友

  初更,在山中是无法听到的,江湖人只有凭着天上的星月来估计,子午谷内,
车战与八女正在竹屋内聊天,他们虽然知道该夜不会平静,但却少知有空前未有
的势力压到。文不名、胡来、巴力克入了谷,他们远远地就看见竹屋的灯光,而
且有莺声燕语传出,巴力克哈哈笑道:“两位老头儿,我们替他担惊受怕,他却
大享温柔乡哩!”

  文不名叹道:“这小子情孽大重,桃花运不浅!”

  “老头子,别在背后说人是非!”

  “吓!风流鬼,你有八只耳朵?”巴力克一听是车战在暗中发声,不由叫起
来了。

  车战现身笑道:“三位有了敌情啦!”

  胡来哈哈笑道:“老弟!你怎么知道?”

  车战笑道:“我在子午谷,除了敌人知道,你们没这本事。”

  文不名道:“你们杀了大欲仙子,激怒了欲火魔姑,今晚有你受的。”

  车战道:“有话去竹屋说,该不会是谷不凡亲自出马?”

  文不名侧顾胡来,又看看巴力克,嗨嗨笑道:“他真有一套!”

  进了竹屋,八女一看来了客人,大家都高兴地招呼,搬座位、上香茗,忙了
一会才安静,余微微抢着道:“三位吃过饭没有,这里有的是!”

  巴力克道:“只怕来不及吃饭了。”

  姜瑛姬看看二老神情不轻松,问道:“有大阵战到来?”

  胡来道:“你们听听我报上名单就知道!”

  他干咳一声,向着车战道:“有些人物,只怕你还没有听过。”

  车战道:“都是老的?”

  巴力克点头道:“差不多都是三十年前的人物,不是胡老说,我也未听过。”

  余微微忽然道:“其中有「飞来九隐」,该不是吧?”

  文不名道:“我知道你与阿瑛不简单,确实有他们在内。”

  姜瑛姬吓声道:“还有?”

  胡来道:“你们再想想看,老辈中还有哪些?”

  姜瑛姬道:“听你们口气,居然还多呀,就是「沙河七蚊」、「阿拉六残」、
「五路阴曹」、「冈底十神」、「世外三妪」等全到了?”

  文不名向着胡老头道:“老胡,「闪电剑」三个字不是她混来的,真有一套。”

  胡来向众女道:“五路阴曹和「世外三妪」确实在内,还有一个生平唱独脚
戏的,这次也凑上了。”

  余微微道:“怪药师!”

  文不名点头道:“加上谷不凡、欲火魔姑,总计二十二个,而且搞什么联盟,
听他们口气,非除掉车小子不可。”

  车战笑道:“三位得来消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我有了守住阵门的力量。”

  胡来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微微道:“他不许我和阿瑛、艾姗出手,他要一人独干。”

  文不名郑重道:“我懂他的用意,只怕到时连他自己也出不了手。”

  这句话听到车战耳中,使他面色大变,跳起道:“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
中?”

  胡来道:“对方的计划,先由五路阴曹来打第一阵,探探你的虚实。如果不
成,第二阵由怪药师出面,这家伙似捉住了你什么人,到时当然要以人质威胁你。”

  车战向八女道:“我们有什么人落在怪药师手中?”

  余微微想想后道:“与你感情不错的,又能要胁你的,算来真是不多,难道
是大佛儿、桑屠、麻不乱、端木沙……”

  姜瑛姬道:“我想到一事很可怕。”

  余微微道:“金银岛有变化?”

  庄怜怜摇头道:“你们别想得那样严重,金银岛不是在陆地上,有四位副岛
主率领两百多名精通水功的高手,什么船想要接近岛外五十里,那比登天还难,
陆上功夫到了海上,简直门也没有,快想别的吧!”

  车战道:“那怪药师的武功如何?”

  文不名道:“不会高明超过我?”

  车战道:“说句对不起文老的话,那他不是大佛儿的对手,桑、麻两人也不
弱,加上大佛儿、怪药师无能为力。”

  余微微道:“假设他不用武功呢?”

  车战道:“你是说,他有邪门?”

  余微微道:“你当然知道他对药物与众不同,因此才有怪药师之号呀!”

  胡来急急道:“对!他擅长每一种奇药。”

  车战笑道:“微微,你也是此中高手,当知他会些什么邪门药物?”

  余微微道:“我比不上你,到时你自有办法应付。”

  车战道:“到时你们注意我的暗号行事,还是原计划,你们能守住不让敌人
攻进竹屋就行,不管敌人来了多少,你们绝对不许出动。”

  庄怜怜忽然想起一事道:“两位老人家,你们刚才提到对方先由「五路阴曹」
来打第一阵,然后由怪药师出面,但这两阵不成功时,敌人最后要全力进攻了?”

  胡来道:“就是这样,到时难道也不许我们出手?”

  车战道:“当然,我敢打包票,谷不凡绝对不会露面,你们真正要提防的是
他,到时我无法前后兼顾,那就真正落入谷不凡的圈套了。”

  文不名点头道:“这是你高明的地方,好!那就让你一人放手干,不过你不
能存一丝宽厚之心,你不杀人,人家会杀你。”

  车战笑道:“能赶走,以赶走为上,势逼不得已我才下重手,不过你要当心,
第一,谷不凡听说已变化多端,既狠又狡,别上当。第二,你们不要看我被重围
而担心,松懈防守。”

  胡来笑道:“你小子自己小心就是,这座竹屋,论力量我们老的算不上,论
经验,谷不凡别想捣鬼!”

  车战道:“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出去啦!看看「五路阴曹」如何向我试
探?”

  余微微道:“他们不是剑术高,但却称得上是刀中绝能,五个人使的是一样
鬼刀,刀法奇诡莫测,刀阵更加难攻,一旦使开,上中下三路布成刀网,这都难
不住你,问题是他们的刀头有名堂。”

  车战道:“什么名堂?”

  胡来道:“在战到紧急关头,五把鬼头的尖端射出黄色光芒,在晚上看不清
更危险,光芒中藏有暗器,发出无声无息。”

  车战笑道:“这些是江湖武林正常的技能,被攻者假如身法快速,他们就无
法展其所长,如果硬要出手,受害者是他们自己人。”说完要出竹屋。

  “慢点!”巴力克闪身跟出。

  “巴兄!你?……”

  巴力克道:“我怎么样?有微微和瑛姬姑娘的剑术,有文、胡二老的经验,
你还怕守不住竹屋,我留下来,只是聋子的耳朵,跟你走还可派派用场,”

  车战笑道:“来的都是老一辈人物,成名不易,你可不能名副其实啊!”

  巴力克大笑道:“自从遇上你,「黑心狼」早已名实不符啦!”

  众人闻言,都笑了,文不名点头道:“这段时间,巴小子表现真不错!”

  车战笑道:“能得文老头夸奖,老实说,巴兄的身价高涨了,好!我们走!”

  整座子午谷,除了竹屋附近有片空地,其余全是密密地森林,巴力克靠近车
战道:“我们何必他去,就在林中以逸待劳就行了!”

  车战笑道:“等人上门,不如半途拦截。”

  巴力克摇头道:“假如敌人改变计划,分成三路下手,你放心竹屋?”

  车战连连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对方全是一些老狐狸,我差点想不到这
点,好,就在这里等。”

  巴力克问道:“一旦「五路阴曹」入了谷,你打算如何对付?”

  车战道:“你说呢?”

  巴力克道:“以我过去的做法,当然是暗袭,现在好像不太正大光明。”

  车战笑道:“你又错了!对坏人讲正大光明,那是迂腐之见,对正派采阴险
手段即为邪门。”

  巴力克闻言,愣了愣道:“你说的话,我是第一次听过,你到底是哪种人?”

  车战笑道:“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的人,黄泉路上,有很多冤鬼,你知
道他们是如何死的?”

  巴力克豁然道:“死于对鬼说人话的人!”

  车战道:“这就对了!”

  巴力克道:“五路阴曹如果来了,你同意施奇袭?”

  车战道:“不必我们动手,但也不立即要他们的命,我要留他们回去见谷不
凡。”

  已力克道:“为什么?”

  车战道:“谷不凡一直不敢与我正面冲突,你知道他为什么?”

  巴力克摇头道:“他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或者不想与你为敌了?”

  车战笑道:“我现在心中有个估计,未来我真正的对手已有两个人,第一就
是谷不凡,其次是「大漠金戈」哈沙图,你想想看,谷不凡会是自知不是我的对
手?你想他又焉能不想和我为敌?告诉你,他是尚未搞清楚我到底有些什么本事?”

  巴力克啊声道:“你把「五路阴曹」放回去,这对谷不凡更加疑神疑鬼,对
你莫测高深。”

  车战道:“对了,我要叫他永远心神不宁,恐惧加深,这也是逼迫他暴露其
真实底细方法之手段。”

  巴力克笑道:“啊!原来你也搞不清他有什么本事?”

  车战笑道:“我与他谁了解谁多一点,也就是未算账时,谁就多一分胜算。”

  巴力克叹声道:“这就是斗智胜过斗力了!”

  “吁!”车战忽然一拉巴力克。

  巴力克道:“来了?”

  车战轻声道:“从右侧来了,不对,有六个。”

  车战察的没错,「五路阴曹」接近了,但却多了一个柯哥林,但更后面一点
却还有个怪药师。在西北角上,有座突出悬崖,这时坐着崖边的是谷不凡伪装的
须弥子、达不花,加上「飞来九隐」、「世外三妪」和「欲火魔姑」,他们远远
地面对灯火通明的竹屋。

  “盟主,五路阴曹皆发动了吧?”飞来九隐老大向着谷不凡微微带笑。谷不
凡没有答话,转过脸,望着达不花。

  只见达不花一拍飞来九隐老大笑道:“大隐士,你觉得五路阴曹此去结果如
何?”

  飞来九隐看出达不花的表情有点古怪,稍一沉吟,正色道:“大先生!你好
像对五路阴曹的刀法不大信任?还是哪车小子真个太硬了?”

  达不花道:“老大,要五路阴曹去进攻少林寺,不须一个时辰,保证他们能
打进大雄宝殿,破罗汉阵亦不困难,可是对付车小子?嘿嘿!他们最好要小心,
我希望他们火速展开奇刀阵,如果想摆一下架子就来不及了。”

  谷不凡忽然开口了,侧顾大先生道:“不花!为何尚无动静?”

  达不花皱眉道:“难道车小子一点提防都没有,摸进竹屋去了?……”

  话未收口,九隐同声叫道:“他们成功啦!大家看,已经到了崖下。”五条
人影如风上了崖,可是不对劲,只见五路阴曹一个个跛着腿。

  达不花立即问道:“你们怎么了?”

  阴曹老大急得大吼道:“我们中了暗算。”

  欲火魔姑阴笑道:“什么人?”

  阴曹老大似痛得难忍,咬着牙根道:“没有看到人,还没有接近竹屋。”

  达不花道:“你们中了什么?怪药师呢?”

  阴曹老大把腿伸出,只见肿得如冬瓜一般,痛得他哼出声来道:“我们被什
么东西扎的,好在有怪药师给了我们防心丹,否则我们回不来了,他现在出面招
呼车小子,结果就不知道啦!”

  五个人同样痛得毗牙咧嘴,哼声不断,九隐同声道:“我们全部攻进去,不
信那小子是天神!”

  达不花立即阻止道:“等一等!看看怪药师的结果。”

  这时怪药师已经与车战对了面,只见他神气十足,阴阴笑道:“车大侠,你
想清楚没有?要不要看人质?”

  巴力克立在车战侧面,侧着脸道:“车兄,这老家伙的话,八成靠不住,他
是虚声恫吓,根本没有我们的人落在他手中,动手吧!”

  车战摇摇头,向着怪药师道:“阁下可曾把人质带来?在下得先看人质再谈
条件。”

  怪药师哈哈笑道:“车大侠!不要说看看,你就要回去也可以!”

  他忽然向后面林中一招手:“巴不达里,你们把人质带上来。”林中同时哄
然一声,立有七个大汉,押着七个少女走出。车战一看,不禁全身一震,原来他
看到的竟是七仙女。

  巴力克大急道:“这怎么可能!”

  车战道:“非武功之过,是中了暗算。”

  怪药师得意地大笑道:“车大侠,这七女对你重不重要?”

  有了把柄在对方手上,车战只好强忍道:“阁下施展的是什么手段?她们现
在怎么样了?”

  怪药师忽然阴笑道:“这时还好,再过一个时辰,她们心脉必定全断,你如
要救她们,那就听条件。”

  车战道:“怪药师,你在她们身上下了毒,你又有什么条件?”

  怪药师大笑道:“哈哈!她们中的是老夫独一无二的「切脉赤蛇影」,说毒
是毒,说蛇是蛇,若说是法亦不错,条件简单,老夫只要你身上那袋中一部小简。”

  车战闻言一惊,冷声道:“阁下从何得知在下身上有这张古简?”

  怪药师嘿嘿笑道:“最近老夫去过武林坟场,听到两个老怪物谈话,有一个
老怪物的声音好似「天乞子」,他们白天对骂,到了晚上又有说有笑,疯疯颠颠
地,就这样,居然把那张小简说出来了。”

  巴力克轻声问道:“什么小简?”

  车战神情凝重道:“无影神功心法!”他忽然灵机一动,向怪药师和声道:
“可以!阁下不是说过,就是把人质送回给我都可以,这证明阁下不怕我能治,
也不怕人质到了我手中会翻脸?”

  怪药师嘿嘿笑道:“老夫如没有把握,焉能说大话!”

  车战道:“我想看看她们现在的情形?”

  怪药师向后招手道:“把七女放过去!”七仙女居然如常人一般能走,这时
鱼贯走向车战。

  车战迎上急急道:“你们怎么样?还能说话嘛?”

  七仙女老大朝容低着头,轻声道:“你看我们的手腕!”她把双手手腕伸出。

  在月下,车战运起目力,发现她手腕上如同系着一根红线,但却隐在皮肉里
面,巴力克也在旁边看到,大惊道:“真是那老怪物的绝货「切脉赤蛇影」,时
间一到,这根红线攻进心脉,能把心脉切断啊!”

  车战不放心,把七女的手腕一一检查,发现完全相同,立向怪药师道:“阁
下,假如我把小简交给你,我又如何能相信你不食言呢?”

  怪药师冷声道:“这里有七包药,老夫见简交药,你不信也得信,不过老夫
先把话说在前面,药只是引,还得老夫施法才行。”

  巴力克冷声道:“你要离开才施法?”

  怪药师闻言大笑道:“哈哈!黑心狼,这点子只有你才反应快。”

  这时忽听竹屋内发出一丝暗号,车战一听是余微微的声音,灵机又动,向怪
药师道:“前辈!我想把她们七个送进屋去,再出来和你谈条件如何?”

  怪药师信心十足,阴笑道:“让你在屋里显显本事也可以,不过老夫警告你,
你如想运内功逼出赤蛇影,那就会提早送七女上西天。”

  车战不再说话,立即把七仙女往屋里带,一进门,只见余微微急急道:“快
运五雷印,那是赤蛇影最大克星。”

  车战道:“不会误事?”

  余微微道:“怎么会!我也能治,但却太慢,你可察出,竹屋后面崖上已经
来了另外一大批,我猜是玄冰妖妇。”

  车战道:“她为何不发动?”

  余微微道:“只怕在观察你与怪药师的举动,你如交出什么,也就是她发动
的时候。”

  车战立即运足五雷印神功,手掌变成赤色。问道:“如何做?”

  余微微道:“抓住阿容的手腕,双手同时,一个个来,很快就会化掉赤蛇影。”
此期间,巴力克的心中略略有数,因为他把车战的能力看得最清楚,也因此,他
的注意力死死盯住怪药师。

  这时怪药师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信心十足,只见他向巴力克嘿嘿笑道:“黑
心狼!在去年,你如不逃得快一点,「切脉赤蛇影」的滋味,那是你小子先尝到
啦!”

  巴力克冷笑道:“老怪物!你别高兴,你问问你自己,你比谷不凡如何?他
为什么不敢与风流鬼会面,那是他比你高明。”

  怪药师闻言一怔,有点不安了,忽然大声道:“黑心狼,快叫车小子出来,
老夫不耐烦了!”

  忽见车战由竹屋前现身道:“阁下何必性急,在下不是出来了。”

  怪药师冷声道:“时间不多了,要不要药?”

  车战笑道:“老怪!我有个建议你可否接受?”

  怪药师道:“什么建议?不耍花头!”

  车战已经不像刚才了,只见他哈哈大笑道:“我们条件先摆下,请你回到谷
不凡身边去,先去看看五路阴曹,你给他们吃的药丸,那只能阻止一时,时间久
了,只怕也会去西天。”

  怪药师大叫道:“他们怎么样?原来是你暗算的!”

  车战哈哈笑道:“咱们两个人,谁也别说谁暗算,你如能将他们治好,我马
上拿出小简奉上,否则的话,咱们的条件得改变方法啦!”

  怪药师道:“哼!你想拿五路阴曹与七女交换,别做梦,五路阴曹死了关老
夫屁事!”

  车战忽然冷声道:“老怪,你的生与死,就在你这句话上分野了,你连同盟
之情都不顾,可见你是多么狠毒了,我只是试探你的心术,五路阴曹有药可救,
你却死定了。”

  怪药师闻言,面色大变,阴阴笑道:“你不管七女死活了?”车战突然一指
点出,一道如丝红光,比雷还快,直中怪药师肩部,只见他哼地一声倒下了!

  巴力克一见惊呆了,问道:“这是无形指!”

  车战点头道:“快出去搜他身上!”

  巴力克如飞奔到怪药师身边,只见他没有死,搜了一会,大声道:“阿战,
有只袋子,里面装着不少药瓶,还有就是一些金银。”

  车战走近道:“快把袋子交与余微微,七女还须解药。”

  巴力克道:“这老怪还未死!”

  车战道:“我只是废了他。”

  当巴力克奔进竹屋时,车战指着躺在地上的怪药师道:“我不杀你,希望你
从今改过,你已没有功力,再也施展不了赤蛇影了,回去告诉谷不凡,只要我爹
活着,他也不会死,假如我爹被害了,迟早我会取他人头。”怪药师一倒下,其
身后林中七个大汉全被车战威风镇住,动也不敢动,一见车战回到竹屋,这才如
风走出,扶起怪药师就逃。一连两批都被车战整垮了,谷不凡心中起了恐惧,第
三次全力进攻的心理动摇,同时他已得知玄冰夫人在北面崖上伺机,动向不明,
那阴狠狡猾的老奸终于无声无息地退走啦。

  车战回到竹屋,目光一扫,忽然看到少了三人,立即问道:“微微、瑛姬和
艾姗哪去了?”

  文不名道:“刚刚由竹屋侧面出去。”

  车战道:“不好!”

  忙向二老道:“朝容七姐妹元气未复,纪翠羽身体有问题,二老、巴兄,请
你们三位跑一趟长途,我要追三女。”

  胡来道:“跑长途?”

  车战道:“送她们去金银岛。”

  庄怜怜道:“我们呢?”

  车战道:“全部随二老和巴大侠走!”他不由分说,拔身纵出竹屋,呼吸之
间,人已登上后崖,四面一望,不但不见三女,甚至不见任何影子。

  余微微、姜瑛姬、艾姗三女,当然是追着玄冰夫人无疑,问题是为什么紧盯
不舍呢?这才是车战最担心的,论武功,凭三女联手,只怕武林中再也找不出能
打败她们的人,可是玄冰夫人身边的哈沙图,连车战自己也感到不能轻视,那不
是全仗真正功夫的人物。

  好在这时车战终于发现三女留下一点小暗号,他在一株独立的大树上,看到
用指力刻上一个「微」字,而且有个箭头指向正西。凭着这点,车战立即展开他
的入化轻功,全力猛扑,这一追,几乎追到天亮。忽从一处秃顶峰下传来两点闪
光,车战一见,急刹冲势,定睛注目,忖道:“那是剑光!”是剑光不错,但无
打斗声,车战不管那么多,直扑发光处。

  “阿战!只有你一个人?”那是余微微的声音。

  车战闻声走近,噫声道:“是你们!害得我好追啊!”

  余微微道:“不是瑛姬看出你的身法,我还不敢拔剑闪光哩!”

  车战道:“你们追什么?”

  艾姗道:“我们追谷天鹰,谷天鹰追玄冰夫人,而玄冰夫人又不知追赶什么
人,喂,我问你她们呢?”

  车战道:“七仙女未复元,翠羽有了身孕,我请二老和巴力克把大家全送回
金银岛。”

  姜瑛姬笑道:“我们追到这里,全追丢了,又不能露面,也不便太接近,恰
在要回去时,你却追来了。”

  车战道:“依我的看法,玄冰夫人显已发觉谷不凡了,我们继续向西搜下去,
顺便再奔天牢谷,只要谷不凡不回去,这次我要把生、老、病、死、苦五洞全部
搜查一番。”

  余微微道:“一次搜?我看不容易,对了,七仙女老六云霞说,她看到谷天
鹰亲手杀死「飞天饿虎」侯冠,她真狠毒,怎么说,她与侯冠曾经是夫妻呀!”

  车战道:“我早就料到了,谷天鹰号称寒冰灵魂,这种女人哪来感情,她狠、
她毒没有关系,她未与侯冠脱离之前就不守妇道,这就太无耻了!”

  余微微道:“我替她算过命,她迟早会死在玄冰夫人手中,而玄冰夫人只怕
又难逃谷不凡的魔掌呀!”

  艾姗道:“我不管这些,我只想到天王塔,以「七星海龙」的话来说,天王
塔被一个女子夺走了,这话可信嘛?”

  车战笑道:“不信又怎么样?谁也没有见到,不过我们又多一方注意了。”

  余微微笑道:“只要是人得到,迟早还是会揭穿的。”

  姜瑛姬道:“那不好啊,得手者藏起来悟出心法玄奥,岂不又多一个强敌!”

  车战笑道:“物各有主,强求不得,比方阴阳符,该落在哈沙图手中,他终
于练成了,可是五雷印他却悟不出,却被我和微微找到。”

  艾姗问道:“喂!阿战,你是怎么样放出三尾蝎整倒五路阴曹的?”

  车战哈哈笑道:“你又想到我,我根本就没有放出,而是三尾蝎懂得我的心
意,自动进攻的,不是五路阴曹发出痛叫声,我还莫名其妙哩!”

  余微微笑道:“这一次使得谷不凡更不肯与你正面动手了。”

  天已微明,姜瑛姬指着左前方道:“我们必须经过「客戛里克」城,要不要
进城吃早餐?”

  车战笑道:“当然要!西域数十国,这城属哪一国?”

  余微微笑道:“你又想找个哈拉尔第二呀!别想,这是「车尔成」国,没有
公主。”

  车战哈哈笑道:“那真扫兴!”

  在未进城之前,刚到大道边,忽然看到三个老人就在前面,艾姗噫声道:
“那不是普通人!”

  余微微道:“内功好高,足不沾尘,又是一批隐士奇人。”车战不说话,急
急盯上去,相距不远时,似已看清,这才放慢脚步。

  三女追上问道:“他们是谁?”

  车战道:“奇怪,他们是古城「昭陵三贤」,从来不出昭陵,为何也到西域
来了?走在最前的是「火神庙主」,第二是「高庙侠隐」,后面是「北塔居士」,
他们根本不问江湖是非的。”

  艾姗道:“你认识他们,又为何不打招呼?”

  车战道:“认识只是侧面,又没有关系,连交谈都没有,他们根本不知我是
老几,辈分不同,年龄差两大节。”

  余微微笑道:“又是天王塔引出来的吧!”

  车战道:“也许另有原因,他们也进城了,我们追上去,看看对方落足何处?”
西域的客栈,比起中原内地简单多了,吃的简单,住的也简单,唯一好处地方大,
行动随便,但人员特别杂乱。

  刚刚住进店中,一看里面居然有不少汉人,余微微轻声道:“昭陵三贤住后
面去了。”

  车战笑道:“你们快洗澡换衣,出来就一同吃饭,恐怕时间不多。”三女去
后,车战独自到处行动,不管经过什么地方,从来没有人过问一句,房间很多,
大部分不似内地连接的,只有走廊可通,好似一户一户地分开。

  忽然有个壮年汉人迎上车战拱手道:“老乡亲,西来多久了?”

  车战笑道:“大哥!罢到,府上哪里?”

  壮汉笑道:“河北,我姓龙、请问?……”

  “我姓车,洞庭人,大哥,贵干是?……”

  壮汉哈哈笑道:“小买卖!我住在那面房子里,过去坐坐!”他指着东角。

  车战拱手道:“多谢!我在找三位老前辈,过一会再来拜访。”

  壮汉道:“啊!我刚见到三位老丈,他们住在最后面,老乡,你由右面走廊
过去,但不知是否那三位。”壮汉身上带有一把长刀,不过在西域,人人身上都
带兵器,那不稀奇,车战告别后直朝后面走过去。

  不出多远,突然听到一个老人声音发自一排竹林后面道:“阁下请回去告诉
贵盟主,只说昭陵三贤既不求名,也不重利,加盟的事免谈。”

  车战立即止步,闪到一处屋角,接着听到另外一个老人声音道:“北塔居士,
两极盟主好意相邀,这是着重三位,你「昭陵三贤」如不答应,只怕后果不利,
目前加盟「两极盟」的不下数十个了,连「汉江七剑」都来了。”

  原先老人的声音哈哈大笑道:“汉江七剑一生沽名钓誉,他们加盟是自然的,
人各有志,不可勉强,阁下请回,替我们转达贵上,只说昭陵三贤祝「两极盟」
盟运兴隆,成功胜利。”突听竹林后发出一声冷笑,接着一条人影闪出,直朝南
角隐去。

  车战独自忖道:“哪里出来个「两极盟」,听那老人口气,这两极盟的势力
居然大得出奇,该不是谷不凡搞出来的新花样?”

  忽听余微微出声于背后道:“一点不错!我刚才听到前面有个老人说,谷不
凡正在组织「两极盟」,而且势力正快速增加中。”

  车转回头一看,只有她一个人,问道:“阿瑛和阿姗呢?”

  余微微道:“她们还在换衣。”

  二人回身,走不到几步,忽见姜瑛姬走来,迎着车战急急道:“阿战,快回
去!九苗蛊神找你来了,看他神情十分紧张,八成出了什么事!”

  车战噫声道:“他回苗区,说过不再出来了,为何又到金山来?”

  余微微道:“回去一问就明白,也许又受了谷不凡的什么威胁?”

  车战笑道:“九苗蛊神的力量,虽然只有施毒,但在武林中的威力可不小,
谷不凡也有三分畏惧,我看另有问题。”

  车战和二女走回自己房子,只见艾姗陪着一个面色焦急的老人在座,车战一
见,急急道:“老毒,有什么事?”

  那正是九苗蛊神,车战一进门,他就扑上拉住道:“公子,请你帮帮忙!”

  车战见他情急至极,拉他坐下道:“到底什么事?”

  蛊神道:“你施展什么玩意儿,竟把「五路阴曹」搞得那样惨?他们的腿快
废了。”

  车战哈哈笑道:“老毒,你是玩这一行的老祖宗,怎么了,看不出来?”

  蛊神道:“看出是蝎毒,但却不同一般蝎毒,这是千年蝎王毒,所以我有疑
问,不敢下药,最奇的是伤处有三孔,难道是传言的三尾蝎王扎的?”

  车战笑道:“就算是,你能治?”

  蛊神道:“能治当然能治,但我不信,三尾蝎王,大比海龟,你又能放在什
么地方?”

  车战大笑道:“那你就不用问了,现在我问你,谷不凡哪里有时间派人从苗
区把你找来,你又为什么乖乖地答应?”

  蛊王道:“我不是从老家来的,我是找金花来的,我花了二十天时间赶到金
山,不巧遇上达不花鬼谋士。”

  车战道:“他威胁你?”

  蛊神道:“不错,我如不替五路阴曹治毒,他说有一天「两极盟」要把九洞
苗人杀个鸡犬不留,我虽不怕威胁,但治毒并非大事啊!”

  车战道:“好,我不为难你,你就照蝎王毒下药吧!不过你要当心,苗金花
不要落在他们手中当人质来控制你。”

  蛊神立即拱手道:“多谢公子!”

  在蛊神出门时,余微微道:“你不可说出公子身边有三尾蝎王的事啊!”

  蛊神道:“放心,我不会心向魔鬼的,我现在是正派蛊神,不同过去了,公
子爷,有机会,我想见见三尾蝎王,这个愿望,等于爱剑者欣赏名剑啊!”

  车战笑道:“这不难,快走吧!”

  吃过饭,车战一看时问道:“走!时未过已,还可赶一段长路。”

  姜瑛姬道:“那「昭陵三贤」呢?”

  车战道:“骨头硬,不必担心,也不必查他们来意了。”

  出了店,忽又看到一群生面孔,余微微道:“噫!这两批人为何成为一批了?”

  前面街上走着十八个异服人物,年纪大的不出七十,年轻的约有三十几,人
人背上背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家伙,车战郑重问道:“微微,你知道他们来的来历?”

  姜瑛姬抢着笑道:“你看出他们有什么不同之处?”

  车战道:“有十人耳朵珠儿上挂着小金环,看起来像苗人,有八个脖子上围
着什么毛巾,真有点怪怪的。”

  余微微道:“你莫小看他们怪模怪样,合起来的力量,连花漆帮都不敢轻易
动他们,阿战,我见到过走在最前面的四个耳挂金环的,他们是「蛇海十怪」,
前面四人是老大到老四,略有距离的后面八个是「狐山八妖」,我也只认得这一
队前面两个。”

  车战郑重道:“这批人物恐怕也加盟谷不凡了!”

  艾姗道:“听到字号我都不舒服,绝对不是好东西,微微,前面四个叫什么?”

  余微微笑道:“不说也罢,听到使你更恶心。”

  车战笑道:“一定是什么蛇的了?”

  余微微笑道:“对!老大赤练蛇、老二响尾蛇,曾经和花面护法胡来发生过
冲突,他们的武功,胡来最清楚,老三「龟花毒」、老四「百步煞」在北罗刹混
出不小名气。”

  艾姗啊声道:“杀死兴安「六十三飞马」的就是他们。”

  余微微点头道:“凭这点你就知道他们的功力了,后面八妖,老大「恨天生」、
老二「冤无申」,他们在南海闯过,七仙女对他们最清楚。”

  走出城,前面十八人转了弯,一下不见了,车战噫声道:“一花眼,他们哪
去了?”

  余微微道:“城外地形大杂,也许他们没有走大道,根本与我们不同去向。”

  姜瑛姬道:“要不要追查一下?”

  车战摇头道:“没有闲工夫,我们赶路要紧。”

  向西走是离开大路的,四人穿过一道山坡,再也没有平坦之地了,姜瑛姬领
先道:“前面全是山峰和森林,中午饭只怕没有地方吃了,幸好阿姗带了一大牛
肉。”

  车战回头笑问艾姗道:“你真是怕饿呀!”

  艾姗哼声道:“等你老太爷饿了再找吃的才倒霉,每次只知甩空手。”

  突然之间,姜瑛姬猛奔回来,紧急道:“微微,我们所见的那群人物,今天
也来到金山啦!”

  她发现一座山峰腰行出十一个异装人物,余微微急问道:“是波斯武士群?”

  姜瑛姬道:“不,是阿富汗国卫队,怎么只有十一个,他们是二十人整呀!”

  车战问道:“波斯武士群又是什么一回事?”

  余微微道:“比阿富汗卫队的武功更高更猛勇,人人都能单打独斗,西方人
称他们拼命狼群,事实上打起来就是不要命。他们三代年龄,第一代现在有六十
几了,第二代在四五十岁之间,第三代由二十到三十几,练功好像中原少林和武
当,集体教练,由五百人中挑选几十人,不合某一标准绝对不要。”

  车战点头道:“这是有计划的培养,值得中原武林效法的。”

  姜瑛姬伸头探望一下,轻声道:“不见了!”

  车战道:“真奇怪!今天短短地时间,又在这一地区,居然看到了四批,难
道这一地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要不要继续前进呢?”

  余微微道:“探天牢谷重要,不必停下来。”

  车战道:“我担心谷不凡的势力像滚雪球,只怕越滚越大了。”

  姜瑛姬道:“是正派人物就不会参加,不是正派人物将来一起算总帐,现在
没有办法阻止,让那些杂碎集中好了。”

  艾姗道:“阿瑛说得对,中原有句老话,「疾风知劲草」,与其让他分散江
湖作恶,不如来个一网打尽,可惜中原正派武林如同一盘散沙,谁也领导不起来。”

  四人走到中午,余微微向车战道:“你可知道我们走到什么地方了?”

  车战笑道:“你又来了!我如知道,还要你们带路,不过我希望在明天中午
能赶到天牢谷就好。”

  余微微向姜瑛姬笑道:“上次我们去天牢谷走的什么方向?”

  姜瑛姬噗嗤一声笑道:“阿微,你别耍他了!”

  车战跳起道:“我们己接近天牢谷了!”

  余微微点头道:“上次由东面入谷,现在我们是谷的南面,不过还有几座山
头,行动要掩蔽了,当心谷不凡爪牙发现,我们就在这里吃午餐。”

  姜瑛姬道:“这下面山沟有清泉,光吃牛肉不喝水是不行的。”

  艾姗道:“你们吃,我去取水来。”

  车战摆手道:“我们已经到了魔鬼势力内地,谁也不许单独行动,要去大家
去!”

  余微微道:“阿战说得对,谨慎一点,不能大意,我们今天不能再有人质落
在敌人手中。”艾姗领先向沟中跃去,为了不出事,她将功力提高,因为是白天,
沟内虽阴暗,但也能把附近的大概情形一目了然。

  刚刚落足在一座石上,她忽然刹住,回头叫道:“阿战,好臭啊!”

  车战笑道:“什么?我好臭?”

  余微微轻笑道:“阿姗真是,说话连汤带水!”

  艾姗道:“真的,沟边有一股恶臭冲上来。”

  车战道:“当心!恐怕下面有巨毒之物。”

  姜瑛姬笑道:“你身上就有巨毒之物,如有同类,它就早动了。”

  四人奔至沟边,三女首先叫起来道:“死人!”

  原来沟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尸体,而且都臭了,车战忍住恶臭,走近一
看,只见全部都浮肿了,立向三女道:“全是剑伤死的,只怕有两天了。”

  余微微道:“没有认识的?”

  车战道:“看样子,全是天牢谷中人。”

  余微微道:“有人在我们前面攻进天牢谷,快上来,暂时不要吃东西,我们
都很恶心。”

  车战跃上道:“还有谁来攻打天牢谷?”

  姜瑛姬道:“管他,有人来打更好。”

  再走两座山,忽见有瀑布,于是大家休息吃东西,时间已经午后了,约在未
未,车战问道:“我现在认得天牢谷的位置了,走!”

  在车战领先猛冲之下,一口气到了洞口,但他发现洞口又是一满地臭尸时,
不由冲口大叫起来:“你们快来!天牢谷真的被人攻破了。”

  三女奔到,全把鼻子掩着,她们不看尸体,各自分开,急急各进一洞,风一
般的向里面查看,使车战反被愣在外面。不一会,三女又如风出来,各向车战报
道:“里面全被破坏,什么也没有了。”

  车战道:“一个活人也没有?”

  余微微道:“我走的老洞,真的空无一物,但有机关被破坏。”

  姜瑛姬道:“我走的是病字洞,被火烧过。”

  车战向艾姗道:“我见你走死字洞,里面必有尸体。”

  艾姗摇头道:“不!全是白骨。”

  余微微问道:“还有苦字洞,要不要去查看?”

  车战摇头道:“纵有活的也被移走了……”他说到这里,面上显得黯然神伤,
可以想见,他要找父亲的希望又落空了。

  三女身不由主,见他那样难过,全围上靠近,但也不知如何安慰。良久,车
战深深叹口气,向三女轻声道:“我希望守洞之人事先把活口迁走了。咱们走吧,
要是有消息就好了。”

  艾姗道:“七仙女的手下「神岛四鸽」,还有余微微的八大奇探、四大金刚、
十八罗汉,只要找到他们,还怕没有消息。”

  车战道:“你不提起七仙女手下,我倒是没有想到,为何我也只有遇上一个?”

  余微微见他心神略好,接口笑道:“江湖之大,除非他们存心来见你,否则
只有巧相逢了。”

  “余姑娘说地对,我们没有事,不会来找公子的。”忽然有个中年妇人从左
侧闪出。

  余微微一见,娇笑道:“说曹操,曹操就来了,黄大娘,你从哪里来?”

  这个神出鬼没的妇人,就是「神岛四鸽」之首——黄大娘,只见她穿着一身
宽大衣裙,简直与乡下妇女无异,只见她哈哈大笑道:“公子、三位姑娘,想不
到吧!我神岛四鸽加上微微姑娘八大奇探、四大金刚都在暗中护送我们姑娘去金
银岛,一直送到南海岸才又回来。”

  车战啊声道:“你们全知道了!”

  黄大娘道:“我们七位姑娘,未到海边就复元啦!她们都要回来见你,但她
们又怕你生气,所以只好去金银岛了。”

  姜瑛姬格格笑道:“黄大娘,你该不只是为了报这个消息吧?”

  “哈哈!当然!我要请公子和三位姑娘去看一场武林中从来未有的大场面。”

  余微微急问道:“什么大场面?”

  黄大娘道:“昭陵三贤现在成了抢手货,玄冰夫人出价黄金九千两,达不花
替谷不凡出面,要聘他们当什么「两极盟」三大护法,结果三个老杠子头硬是不
理,于是乎那两方就要以势力压迫。”

  车战道:“打起来了?”

  黄大娘笑道:“哈哈!达不花带去的人马,扑向昭陵三贤的地方,结果搞错
了,居然引发阿富汗卫队,一下子打开了,说巧真巧,玄冰夫人的人马也搞糟,
与波斯武土群打得乱七八糟!”

  车战道:“还在打,在什么地方?”

  黄大娘道:“打是打完了,不过四方人马相约,要在明天决战,地点选在逍
遥谷。”

  余微微道:“那离此不远?”

  黄大娘道:“对,在此去北面七十里处。”

  车战道:“大娘,你不去?”

  黄大娘道:“老身另外有事,这就告退了。”姜瑛姬看到黄大娘走后,立即
领路,四人直奔逍遥谷。

  在路上,余微微问车战道:“我们到时做何行动?”

  车战道:“当然看大水翻船,最后捞几块木板。”

  余微微笑道:“只怕你想得太简单了,先不说外来的两方,只说谷不凡和玄
冰妖妇,这两个男女是出了名的阴险、狠毒、奸诈、狡猾之大成,他们两方焉能
不知这场决斗有百害而无一益。”

  车战道:“你说说看?”

  余微微道:“他们死也不会再结合了,可是他们把两股外来势力消灭了又有
什么好处?难道自己毫无人员伤亡?”

  车战点头道:“但事卖上他们已经约定决战了。”

  余微微道:“我有几个假设,第一个假设,他们把精兵藏起来,这是说谷不
凡与玄冰夫人都有同样打算,等某一方打到泥足难拔时,谷不凡尽全力消灭玄冰,
而玄冰也是这种心理。”

  “有可能!”车战认为很有道理。

  余微微道:“第二个假设,这两方到了谷内根本按兵不动,都希望对方先出
手,因为他们都知道外来力量相当大,一出手就会卷进去,等到某方筋疲力倦时,
再全力检死鱼。”

  姜瑛姬跳起道:“这也有可能!”

  余微微笑道:“如此一来,外来势力就空等一场,谷不凡和玄冰是一样的狐
狸,都不出手。”

  车战道:“第三个假设呢?”

  余微微道:“谷不凡和玄冰不期而遇,尚未对付外来势力,他们先干上了。”

  车战道:“这对我们更有利。”

  余微微道:“希望很少,难道他们都不派出探路的人手?”

  车战忽然道:“我们不能去早了!”

  余微微道:“不!我们去得愈早愈好,这样能把所有动态看清楚。”

  艾姗格格笑道:“我们的老太爷也有个女诸葛啦!”

  车战笑道:“那你和瑛姬等都是我的五虎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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