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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秋韵夜语系列之第四届】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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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变的这么油嘴滑舌。也不知道别的城市别的警察会不
会像我这样放得开。

  然而这个女生真是很漂亮,当她抬起头,我就惊呆了。

  “孙警官脱下警服真当是潇洒的紧,那天我真该将你打成残废。”

  “朱……朱雀!我……我马上可以报警抓你。”

  “你们中国人真当是风趣的紧。贼喊捉贼,原来警察也会扬言报警呢。”

  我思量片刻,想了透了,也可有轻惬的对答。

  习惯性推推眼镜,笑声道:“恩啦,报警不如抱啤酒你说对不对?”

  “柠檬汁加冰。”

  她酷酷地应了一句。

                ……

  “其实我真的是第一眼,就凭在寰宇中心的那一枪。哎呀,惊艳哪!”

  “呵,孙警官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上我了?”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原本想调戏她,反被她搞到尴尬。看来我油嘴滑
舌,终究只是皮笑的本领。

  我慌忙移开了话头,问她那夜之后的情形。

  她饮了一口柠檬,淡淡说:“后来被那个暴龙强奸了。”

  我再一次无言相对,折服于她的气派。做男人真的是很委屈,当你听见这样
的说辞,能教如何以对?

  好在她始终淡定,一张绝色面庞,全没有春夏秋冬,“我在这里……是为等
另外一个男人。他叫阿秀,你有没有见过他?”

  “别的阿秀我不知道,但在你面前,好象也有一个阿秀喔。”我终于找准机
会挥动巧舌,冀望缓解一下气氛。

  而她也很领情,随即嫣然一笑,“那好啊,你可以有知情权。”

  女人的美,确然有一种霸权。我分明知道她的一笑一颦俱是虚伪的表象,然
而由衷受用。也不知是天性还是邪欲,虽然我对这样的人型工具全无好感,更加
切忌迷寐心窍,却又……真真无法抗拒。

  于是。

  她说;我听。

  ***********************************

  她说。

  ……亲王对那批货的渴求她是知道的,它甚或关系到一场政治风波的掀起。
在东南亚的许多国家并无法度可言,金钱和武器足以构铸有力的强权。

  亲王很快接受了条件,并再度要“赏赐”朱雀。那一次“赏赐”的进程中,
亲王觉察了她的异常。正因亲王的存疑,才令他保留住性命。

  而在那个时候,朱雀还不知道。

  她坐在暴耸的阴茎,媚骨妖娆,跌宕风骚。这场临别汇演,她要如此倾心。
玻璃视界中,投映出绝世的风姿;窗外繁华闹市,绯暗夜空。藉着镜中的虚实,
她开始憧憬下一场愚忠。

  很多人说恋爱中的女人零智商,其实死守愚忠。

  在她的描述,我又一次看见ANA。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人跟你无关;偏偏又为之吸引。可能是因为我
知道了太多,终要逃避这座城市。

  而她说她的阿秀也失踪了。

  “约定交易的时地,洪盛早早设置下埋伏。我原先也以为是暴龙在玩花样,
可是当他们扫清了场,就开始逼他交货。他装无辜,他们就剁他手指,”她呷一
口柠檬,好似助兴:

  “刀刀砍在骨节,一只掌,砍十刀,随后再又从……”

  她说:“那天亲王没有露面。我带足了美金,外带十几条人,五六支枪……
所以我很快跳海逃生。那笔钱数目颇为不小,我那时很惊惶,也觉得亲王欠缺谨
重。那时我潜在水下,隐在礁石。我看见那只皮箱中九成也是泰国株,要么便是
越南盾。仅仅在表层铺置了美金。”

  她虽未言明处境,我却苦苦笑了:“那你岂不是回不去了?”

  “其实我并没有打算回去,可是阿秀他……失踪了。”

  “也许……”我又改口道,“也许他很快就会出现,只是还没有到时间。”

  “所以。阿秀。我们——需要彼此等待。”

  后来我才知道,这里是他们初识的地方。自从那夜开始,朱雀在等了他57
个星期。我帮她续过签证,也曾利用警局的网路帮他查探阿秀的消息。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很多阿秀,你不可能知道每一个故事,更无法甄别出每
一个人。很多年以后我看见一个姚明拍的电视广告,忽然就开始笑。

  那时我早已回到湖南长沙了。

  ***********************************

  「ANA」

  无论你是什么人,这辈子都会有两个天性。

  一是爱美;一是怕死。

  “所以很多东西……菱香,我们都避不过。女人要坚韧而美丽,向着时光的
潮涌,向着悱恻的未来,我们要足够勇敢,与之交汇。”

  当夜阿辉走了以后,我一个人留在芭娜娜的包厢,贴在墙壁,放肆地嚎哭。
记得在他射精时,他说“缴水费”。那一刻,我仿佛堕进时光的河流。两个人分
明是应该接近的,而我偏要抗拒。

  “阿辉死前给我打过一个传呼,我拿着电话,久久没有按下键盘。浮悬的手
指急剧的颤,好似磁场中在挣扎。”

  那时眼泪划过面颊,我再也哭不出声音。

  “不知道那个时候,假如我推开门追上他,事情会不会改变。菱香,你说会
不会变?”

  我换到华冠星海上班后,认识一个姐妹叫菱香。记得阿辉尾七那夜,我终于
开始害怕。菱香在我背上柔柔的拍,然后她拿来粉底和眉笔:

  “不如你画浓一点的妆。这样他来了,他也认不出你。”

  当天晚上,我接了两个客人。他们说我很美。肌肤厮磨的时刻,我曾经想起
过阿全和阿辉。不过已没有眼泪,因为无所畏惧。

  一个画浓妆的妓女,她是不可以哭的。

  她即是铿锵玫瑰!

  ***********************************

  有时候我会和菱香去MAYA,有时一个人去。

  每次去MAYA,总可以见到漂亮的女人。有些并不认识,而我隐隐知道一
些事情。

  比如那位扎起辫子,素色短裙,白色球鞋,滑雪眼镜,好象网坛美少女。我
知道陈田秋霞是她杀的,暗花是200万,不过好象被洪七放了鸽子。

  “细声些,洪七的女儿常常会在这里,也不知她在做什么,但她出没。”菱
香在耳边警醒着。

  “还有那位长发垂肩,低领毛衣的……她更加可怜。爱上一个男同性恋,自
己却不知道。”

  “其实女人都是这样。冀望中正的情缘,又分不清时地,连对方是什么人也
不知道,一半愚忠,一半无奈。因而命运悲哀。”

  看着那个苦等的女人,想去知会她真相,转念又不知如何分说。

  我去了找她借火,在她桌上遗了一份报纸。

  在她点火的时候,我偷偷望她眼神,看得见一分痴。想来一个女人的执爱,
即是在合适的时间,遇见一个莫名的人,堕进一场惊诧的缘分。其间所谓的真,
亦是长或短的时间,深或浅的皮相。

  其实如果她有闲去读那张报纸,会看见一则报道。说一个姓余的道友,如何
死于爱滋。

  不过没有关于苏秀行的描述,也不知来龙去脉。

  看来是真的不知所踪。

  那段时间江湖上很乱,流传的暗花越来越多,发生任何事情也都未算叵测。

  几个月以后,有个叫银狐的杀手杀了龙头洪七。传闻是因为一批白粉,也不
知与暴龙的死有没关系。

  也有说暴龙是和陈田秋霞葬在一起。

  又一年圣诞节,丁耀被炸死在市郊的公路。那时我和菱香在一起,人群中我
认出当年的冻肉康。还有一个人的背影,很像苏秀行。

  那时我劝菱香不要再做了,不如找个人相遇。

  很遗憾她没有听。

  很多年以后,我真的遇见合适的人,转眼想要结婚。那时我写过一封信给孙
秀城,结果他寄来一双高跟鞋。

  我遴选不出一款合衬婚纱,怎样才够配它。可惜那个时候,菱香又不在了,
否则她对婚纱实在是很有考究的。

  至于她为什么不在,那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

  「康」

  1996年底的时候,我在一间冻肉超市打工。

  1997年初,我砍光头飙三刀。警察抓我坐牢,是被洪盛会的丁耀出面保
出来。

  之后,那间冻肉超市开除我。

  丁耀却叫我入了社团。起先我跟的大哥是四眼鸣。

  1997年7月11日晚上,陪鸣哥打完麻将散场。

  路过老街矮墙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在地上挣扎,他周身是血,多处刀伤不
浅。我当时救下他,而后才知道那是一个很三八的印度人。

  那些日子,我初初开始走江湖,他教会我不少道义。记得养伤期间,我有时
带他去公路吹风,会看见银白色跑车呼啸而过,带来阵凌厉风声,汽油热度。

  某天当我上了位,必会有一辆这样的跑车,所过之地,扬起风尘。我说,或
有那天,我必定不会忘记你。

  他仰望或微笑,烟蒂抛出很远。他说的一些话,一时乃是我听不懂的。之后
他消失在这个城市。分别前,我帮他寄过一封信给警局的谭咏麟警司。

  接下来发生了很多事。有些我没有参与,有些身临其境;有些毫不知情,有
些避之不去。那些关于江湖的伦理,暗花的布局;关于杀手的童话,警察的表演。
繁多一切,说穿不过“江、湖、海;尸、屎、尿”。

  可能是因为经历的太多,半路出家的我,早早又带着妻子离开。

  2005年9月,我在南中国某个旅游城市降落,带着妻子和女儿。那天爬
山爬到累,坐在路边的竹椅上少息。忽然有个印度人跑来借火,我笑,他莫名。

  我于是请他为一家三口拍照片,他欣然应允了。

  那一记闪光,大家都很开心。

              THEEND

  SEP。4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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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录◇

               平静的笑意

             作者:消逝的世界

  读完《暗花Ⅲ》,心情却很平静。如果说I是感动,Ⅱ是震撼,Ⅲ就真的平
静了。

  依旧是美不堪言的文字,不厌其烦的为我们记录着每一个动人的细节,让我
们去真实的感受到故事中人的故事。尝试平静的去体会小悴写作时候的些许感觉


  孤独。每个人都只是自己那个故事的主角,所以每个人都在拒绝和逃避着其
他的人故事。其他人的惊天动地,在自己的故事中却仅仅是一句流言一则传闻一
段报道半张报纸。别人看来含意深刻的留言,自己眼中仅仅柳暗花明。当然,自
己的故事,如此澎湃,别人眼里或是一个笑料。所以每个人都孤独。

  热情。不要以为主角们酷酷的脸所以认为他们缺乏热情。故事中的辉南、阿
行、朱雀,每一张孤独而冷漠的面孔下,都隐藏着浓重的热情。只是这些热情需
要去激发而喷薄。所以辉南扑倒阿嫂强奸之后笑然赴死;所以阿行和朱雀欢爱后
对死丁耀,所以朱雀不用春药也会和喜欢的男人抵死缠绵。

  破碎。美好的东西都要被撕碎,这是小悴说的。破碎的东西却也有破碎的美
感,这小悴没有说。于是整个小说中都是破碎的美。辉南、ANA、阿城、阿行、
阿良、朱雀的故事,均破碎得如此动人心弦那么美。当然,作为读者的心和思想,
也被撕裂得支离破碎。

  迷失。看这个文章,总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Ashes of Ti
me》的电影英文译名——就算这个故事和那个故事的本身并没有什么联系。总
是想从蛛丝马迹中探究第一部和第二部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于是,迷失在时
间的灰烬当中,最后索性单纯的把过去、现在和将来遗忘,全心去感受故事中人
的激情、嫉妒、遗弃、死亡,乃至迷失……

  执着。或许是因为每一个人都迷失着,所以也珍惜着也执着。不管未来的渺
茫,认真的过属于自己的这一分钟,造爱、杀人、仆街或是宵夜、冰淇淋、梳妆
……全心的去感受当下这一时刻的空气、快感、热量……甚至强奸都是执着。

  看透。似乎作者已经看透,少了奋力的挣扎,多了许多历经沧桑的感慨,似
一个人断续的回忆。“江、湖、海;尸、屎、尿”,概括了多少人的无奈,故事
中人却未看透,仅仅是作者看透而已。

  平静。因为看透,所以平静。那些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那绝美的惊艳一瞥,
那一出溶着春药的强奸,那惊心的斩杀,看着都令人那么平静,似人在其中却超
脱其外。第一次,看强奸戏都那么心平气和。平静得让自己心惊。

  微笑。如小悴最后说的那样,他最后是微笑着的。就算故事的开头和结尾中
间经历了多少苦难,最终却是笑着的。阿康和阿雪直接跨越了惨痛,微笑着有了
一张全家福。苦尽却甘来。

  乱说乱说,全是乱说!看小悴的文章本来就已经神经错乱,写这样的读后更
是错乱神经。反复的读故事的片断,来回的把鼠标拉上拉下,于是有了以上这些
零碎的胡言乱语。可能小悴这次笑着写文,对一些不爽的事情进行消遣的那些得
意之笔都没有说,其实那许多的细节,透露了许多的信息(如香功,如阿秀,如
阿伦)这些,会心一笑够吗?或许,关心则乱,认真亦然。

              部分人物试解读

  林秀树:一个演技派的警察,一个让人怦然心动的人物,一个要人点起支烟
才去品读的灵魂。树秀于林,鹤立鸡群之意盎然,以“树”为名,又似有“又一
村”的含意,就算当下落魄着,但很快就会柳暗花明。可惜,又隐含“风必摧之”
的意思,始终是个悲剧人物。

  暗花Ⅲ中阿树终是客串人物,但仍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物。那个6308。
文中他看透世事,那么温暖的给阿城指点,却看不透他自己在另外的一个作为主
角故事中的忧郁。

  苏秀行:超越性别的美,回报着温暖胸膛,冷冷挥刀。某些人严重错位的情,
却依然真挚。阿行和余良森之间的情分,却是全文最动人的爱情。“那么多人为
财死的表演,原来归根到底,总关一份情。”几乎为这一句潸然泪下。

  欧阳辉南:一个至情的古惑仔。其实谁又能真的无情?和昔日大佬的女人朝
夕相处,随深爱却守节。打破,原来爱意深至献出生命又如何?——就算那爱意
只是一点温暖。

  全哥:辉南悲哀的由来。至死仍自私。其实也不怪他,仅仅是人的本性。欺
骗了自己也欺骗了辉南,还认为自己荣光。

  ANA:同样的折磨着自己的女人。看不出其悲哀,看不出其欢喜。惨淡的
折磨着自己,不为旁人所知。和阿城的一段情,淡淡的,却似友情般动人。

  孙秀城:似初涉世事,却情感丰富。通过他将几个故事串在一起,原来这些
故事就发生在身边,只是我们未曾发觉或者忽略。自己在故事之中,以为自己不
曾融入,旁人却认为你已经是了。

  暴龙:粗野的外面,却有细腻的思维。以为他在假装懦弱,其实他是害怕了。
以为他很讲义气,其实他出卖了。

  余良森:可叹的人。原来,生活的细节那么让人感动。

  朱雀:又是一个极品,又是一个令人唏嘘的女人。原来,那一瞬的惊艳,可
以让人铭记一生。

  阿康:却刚刚出道,如故事开头的辉南般勇猛、追求上位。但是他知道后面
他自己的故事吗?其实不用知道的,很多年之后他微笑着面对照相机的闪光,留
低一张开心的全家福是到后来为止他的故事。就算当中沉沉浮浮、亡命奔波,或
者是后来的后来什么故事,那瞬间的微笑已定格。

  菱香:最后的时候出现,还是如此的温柔而且是个局外的人。想到另外一个
故事的凄美,不忍再想。

  银狐/靳轻:在故事的结尾出现,以为故事结束,却刚刚才是开始。阿城离
开MAYA回了家乡,却才有银狐和靳轻的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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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地魔:感谢小悴的精品美文三碟连放!

  元堂:欢迎……呃……你们这次看懂了吗?

  夜月心:贼鸟这篇文真TNN的长,实在是没时间仔细看完,加上粤语连串,
几个人物穿插叙述,真的搅的我一头雾水,相当的郁闷,实在是难受……嗯……
欢迎小悴上场发言……

  小悴:其实看不懂那些对白也没有关系呀,就像王家卫的电影中,也常常有
些上海话冒出来,下头也没有字幕,我的设定中,有几个角色天生就是粤语的声
道……

  御风而行:停住!又是王家卫……我去刷牙,说到这个人我就觉得口臭……

  小悴(耸耸肩膀):说真的《暗花Ⅲ》是最后一个MAYA的故事了。也该
画上句号了吧。

  夜月心:这篇真是相当考验阅读耐心的作品啊,不过这样的文,才能经的起
反复多次的咀嚼品位吧。写文写到这份上,很多因为所以都已经不太重要了,造
出这气氛,便要引人沉浸其中?

  死神之鼠:功力表现之作。若是对味的读者,怕是又要喜欢的很。

  夜月心(疑惑的):文中那个孙秀城……好象是某人口中的“贼”喔?

  小悴:日嘛。

  杨过:日……然后还有谭咏麟啦,还有印度佬啦。小悴真的是越来越恶搞。

  小悴:呵呵,这次写《暗花Ⅲ》,生活当中也是蛮低潮低潮的。所以就想要
调侃一下,然后温暖一点。也算一种积极的精神暗示吧。

  夜月心:虽然这个故事有点黑,不过小夜看了怎么觉得很轻松还有点开心呢?
奇怪啊。

  死神之鼠:黑?这篇哪里算黑。悴鸟黑起来的时候,简直就跟乌鸦一样。

  乌鸦:我……我好象是第一出现在征文对话诶。我……我还是……谨以最无
辜的眼神望着大家吧。

  夜月心:靠!你这条死乌鸦!还要在这里装无辜?

  乌鸦:靠什么靠?我这么无辜哪里靠的住?!做人哪……要靠自己。

  夜月心:#¥∑∮%!?☆△!!!

  御风而行(突然擦着嘴巴出现):啊?夜……夜美女……咳……你斯文一点
行不?

  夜月心(暴走追打御风而行):我是羔羊的调皮淑女!谁敢说我不斯文!

  小悴:妈了个圈的!叉他娘的一个圈的!老子也很斯文咧!谁敢说老子不斯
文,老子当场剁了他全家!

  飘零:呃……那我们感谢斯文的小悴。然后……下面欢迎第十九夜《法官的
女儿》。

       ───────第十八夜◆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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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夜◇法官的女儿

            作者:堕落排版:小悴

  谁也不可能知道我的无限悔恨与厌倦。

  ——J。L。博尔赫斯

           ************

  「一」

  刚放下饭碗,何继红便匆忙地往自己的小房间跑去。

  “这孩子,都不知道帮忙洗一下碗。”父亲不满地摇头道。

  “算了,闺女在学校也忙了一个礼拜了。难得回家一次就让她放松一下吧。”
母亲宽容道,“又没多少碗,我一块儿洗不就得了。”

  “看看,孩子就是这样被你宠坏的,唉。”父亲无奈地一摊手。

  坐在书桌前的何继红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和网友聊得起劲,对外面父母的对话
充耳不闻。桌上放着一大杯冰水。笔直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裸露的圆润肩头上,
健康的少女肌肤散发出一种青春的光泽。

  窗外的夕阳将一抹如血的余晖涂抹在她身后的墙上。

  她正在和一个网名叫华生的网友聊最近在本市发生的一系列连环谋杀案。何
继红是在一个推理小说爱好者网站上和华生熟识的。

  何继红自己的网名是“海边的安琪儿。”

  华生:你说你老爸是市高院法官,那你从他那里听到什么内幕消息没有?

  海边的安琪儿:哪有什么内幕,你知道我平时都住校宿舍,只有周末才见得
到我爸。他这人在家又从不谈工作上的事。

  华生:那你多撒撒娇,哄得他高兴了,说不定能打听出些线索来呢。

  海边的安琪儿:我哪有那闲工夫,我们医学院的课业有多重你知道吗,还有
学生会的工作,球队的训练……我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呢。

  华生:我就不信你对这个案件一点兴趣都没有。嘿嘿,到目前为止,那三起
凶案的被害人都是和你一样的女大学生,说不定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海边的安琪儿:好啊,我正想看看那杀手长什么样呢。如果他很英俊,说不
定我会嫁给他。

  虽然满不在乎地开着玩笑,何继红还是感到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寒意。她拿
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看着屏幕上对话框里跳出的文字:

  华生:听说,那个杀手每次把女孩子杀掉后,都会剖开她们的肚子,把一篇
新约《启示录》放进去,用血将它浸没……

  海边的安琪儿:变态!恶心!

  华生:也许是凶手在传递什么信息,你说会不会和宗教有关?

  海边的安琪儿:打住。我得去洗手间吐一会,等着啊。

  姑娘进了厕所,却不是为了呕吐。她撩起睡裙褪下内裤坐上马桶,一边听着
身下的哗哗水声,一边还在想着华生刚才的问题。想了一会没得出什么结果,何
继红便撕下一段厕纸擦了一下那个最柔软敏感的部位,随即站起身来……

  挂在她膝弯处的是一条淡黄色的性感丁字裤,狭小的裆部有一些淡淡的分泌
物痕迹,还有一两根卷曲的阴毛掉落在上面。见此情景,何继红不由得又想起了
那个到目前为止还算是自己的男朋友的城大计算系的名叫秦天的男生。

  自己当初和秦天交往,是因为觉得他人老实又有上进心。但是很快发现秦天
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常神经兮兮地弄出一些让何继红哭笑不得的尴尬场面。

  后来何继红在秦天的电脑里偶然发现他收藏了大量的网络色情图片,便开始
对他心存鄙视。然而真正使何继红产生和秦天分手想法的原因,是因为她最近无
意中发现秦天还有一些非常古怪的“爱好”,令她感到非常恶心。

  但是何继红知道秦天是一个非常敏感脆弱的男人。如果现在她直截了当地提
出分手,他肯定受不了。她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就在她对秦天逐渐冷淡的同时,何继红却和那个华生开始热络起来。她从未
见过华生,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上网。华生在网上有时候也显得很痞,常会和何继
红谈论起一些敏感挑逗,令女孩子脸红耳热的话题。但是何继红却一点都不讨厌
他。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姑娘想着,起身整理好衣服。

  刚从厕所出来,就听见门铃响声,接着便看见父母在招呼客人:

  “啊呀,稀客稀客,高局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吃了没有?”

  “刚吃完,哈哈。天热出来走走,到了你这楼下,顺便上来串串门儿,不打
扰吧?”

  大腹便便的市公安局高局长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衣,头发稀疏花白,一手拿
着把檀木折扇,声音十分洪亮。

  “您肯大驾光临,我们欢迎都来不及,平时只怕请都请不来呢。”母亲把来
客领到沙发旁,“高局长,您请这边坐。”

  “哟,今儿个你闺女也在家呀?”高局长坐下后打开折扇,一抬眼看见了站
在一旁的何继红,连忙堆出一脸慈祥的笑。

  “高伯伯好。”何继红大方地招呼道。

  “哎,好好。好久没见,继红越来越标致了,哈哈。”高局长眯起眼睛,收
起折扇朝何继红指指点点,令她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檀香味。

  “老何啊,你这闺女真是没得说,国色天香,一代佳人啊!”高局长一边搜
索枯肠,同时目光仿佛粘在了何继红的低胸睡裙领口上方那一大片裸露的雪白上。

  “继红,快招待一下高伯伯。”父亲示意道。

  何继红答应着进了厨房,很快手脚麻利地端出一盆切好的西瓜,弯腰放在沙
发前的玻璃抬上:“高伯伯,吃点西瓜吧。”

  “哎哎,继红你别忙了,我又不是客人。老何,今年的西瓜还不错,又便宜,
我们家买了好多——”忽然声音变了样,眼睛也发直了。

  由于天气炎热,又是在自己家,何继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里面没有戴
胸罩。她刚才的弯腰时领口有些垂下,使得高局长正好窥见了那一对赤裸的处女
乳房活泼地跳动着,顶端的两颗红樱桃历历在目,让他热血上涌几乎一头栽倒。

  “高局长,案情有进展吗?”父亲何法官咳嗽了一声,带有敦促与告诫的意
味。

  “咳,老何,不瞒你说,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正烦着呢。这样子杀人法,案
情太严重了。市里给我们的压力很大,陈副市长每天都打电话来催破案,今天还
骂了娘,真受不了他……我老高也是参加革命几十年了的老干部了,出生入死没
功劳也有苦劳。老何你给评评这理……”

  说着气呼呼地拿起一块红彤彤的西瓜狠狠咬了一口,大声地吐着瓜籽。

  “高伯伯,您和爸爸慢慢聊吧,我还有点事,就不陪您了。”趁这当口何继
红笑道。

  “行,继红你忙你的去吧。”高局长大度地一挥手,又用力摇了几下折扇。
他的嘴角黏着一大块血红的西瓜瓤,一旁还有些瓜汁流下,令他的面目有些猙狞
可怖。

  何继红在转过身去时,还能清晰地感觉到高局长混浊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臀
部和大腿上。回到电脑前,她看见华生的对话框里打满了密密麻麻的大串问号。
另外还有一个对话框里秦天也在找她。

  “我正忙着呢,过会儿再和你聊吧。”何继红给秦天发了条信息,然后又给
华生发了个笑脸。

  秦天那边没动静,另一边马上就有了回应。

  华生:天,你干吗去了,还以为你晕过去了。

  海边的安琪儿:没事,家里来了个客人。接着聊吧。

  何继红没告诉他市公安局长在自己家里。否则华生可能会问个没完,甚至会
要求何继红把高局长请到电脑前和自己一起分析案情。

  沉默了片刻后,华生忽然问道:你看过博尔赫斯的《死亡与指南针》吗?

  海边的安琪儿:没看过。是推理小说吗?

  华生:不,只是形式上有点象推理小说。或者不如说,是一篇反推理小说。

  海边的安琪儿:?

  华生:在那篇小说里,一切都和传统的推理小说反了个调:貌似精明严谨的
推理家判断错误,落入了罪犯精心策划的圈套,最后连性命也丢了。头脑简单的
官方警探的猜测反倒是正确的。很有点黑色幽默。

  海边的安琪儿:有意思,我想看。篇幅不长吧?

  华生:很短的一篇小说,一会儿就能看完。我现在就传给你吧。

                ……

  客厅不时传来高局长和父母的说笑声,还有电视机里新闻播音员的声音。但
是何继红已经完全被博尔赫斯在小说里所塑造的扑朔迷离的迷宫般的意境所吸引
住了。沉思了片刻后,姑娘忽然站起来找出了一张本市地图,铺在宽大的书桌上。
她用红铅笔在地图上先后圈出了三个地点,然后用直线将它们连了起来……

  姑娘均匀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

  沉寂的对话框又开始出现文字。

  华生:看完了吗?

  海边的安琪儿:看完了。

  华生:有什么发现吗?

  海边的安琪儿:那个三角形……三次凶案的现场在地图上构成了一个等腰三
角形。

  华生:不完全精确的等腰三角形。你这么快就想到了,真不错。

  海边的安琪儿:那么你也认为,凶手是在模仿博尔赫斯小说里所描述的犯罪
手法?

  华生:很有可能。

  海边的安琪儿:那就是说,还会有第四次凶杀案发生?

  华生没有马上回答。

  何继红凝神屏息盯着对话框。直看得眼睛发酸,华生还是没有动静。外面客
厅里的谈笑声也突然静了下来。何继红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此时在网络的
另一头和她对话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预先编制好的程序的电子怪物……

        手心上渗出的汗水已经鼠标都打湿了……

  仿佛等了一千年——也许只是几分钟,就在她忍不住揉一下眼睛的时候,字
符再度跳出。

  华生:我不知道。

  何继红正想骂他,对话框里又出现了一行字。

  华生:在那篇小说里,前三桩案件发生的地点正好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第
四次案件的出现在由那个三角形延伸出来的一个菱形的顶点。

  何继红飞快地瞟了一眼地图,同时敲打键盘:

  海边的安琪儿:但是在我们这个城市不太可能。如果把那个三角形也扩展成
菱形,那第四个顶点就落到海里去了。

  华生:有点道理。

  海边的安琪儿:还有,在小说里,那前面三件案子都是罪犯故布疑阵,第四
件案子里的那个倒霉的侦探才是罪犯真正的目标。

  打到这里,何继红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海边的安琪儿:说话呀。

  华生:我在想,那个三角形和圣经《启示录》有什么关联。我问你,“三”
这个数字在圣经里有什么特别意义?

  海边的安琪儿:考我呀?三位一体嘛。还有,耶酥死后第三天复活,耶酥对
彼得说“你要三次不认我”,耶酥诞生时有三个智者从东方来……

  “继红,高伯伯要走了!”父亲在客厅里喊她。

  何继红答应了一声,告诉华生自己要走开一会。

        华生:不要把我们的讨论告诉任何人……

  “高伯伯,您慢走。我穿这身衣服就不下楼去了。”何继红送高局长到楼梯
口。

  “行啊,你快回去吧。”高局长刚下了两步楼梯又折了回来:“继红,有空
上我们家玩去啊。

  我们家强子一直都在念叨你呢。你们俩小时候就一块儿玩,也算青梅竹马了,
长大了应该多亲近亲近嘛,哈哈!“

  “哼,谁和那高衙内青梅竹马,还想打本小姐主意,恶心!”何继红一回家
皱着眉气呼呼地嚷着。

  “什么高衙内?水浒里高俅的儿子?”戴着老花眼镜正看报的父亲莫名其妙
地抬头,看见女儿甩着头发正走进浴室:

  “爸,你和他们家来往我不管,可没事别拉我掺乎进去行不?我讨厌那个家
伙!”

  “噢,你说高小强呀。”父亲恍然大悟,“那小子是不成器,整个一纨绔子
弟。不过他老子也快退休了。等老高一退下来,那小子就该有麻烦了。”

  “哼,他是早该进去了!”

  说罢姑娘又一甩头发,关上了浴室门。很快便从里面传来了夹在哗哗水声中
少女愉快的哼歌声。

  父母亲相视一笑。

  一轮惨淡的月病怏怏地悬挂在墨色天幕上,无限凄凉,看不出一点点吉祥。

  夜已深。何继红蜷在自己的单人小床上,薄薄的毛巾被让她美妙的身体曲线
毕露无遗。她还在和华生聊天,不过话题已经完全改变了。

  华生:……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海边的安琪儿:别提他。正在想怎样和他分手呢。

  华生:怎么?你们不是挺好的,都……那什么了吗?

  海边的安琪儿:那是我蒙你的。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华生:我不信你还是处女。

  海边的安琪儿:干吗非得你信?你谁呀?

  华生:这么说……是他有什么问题?

  海边的安琪儿:这样说他或许不太厚道……我觉得他喜欢我的内衣甚过喜欢
我本人。

  华生:是喜欢你穿过还没洗的那种吧?

  海边的安琪儿:嗯,你怎么知道?

  华生:呵呵。这不奇怪,很多男人都或多或少有这种爱好,这只是人类进化
遗留下来的原始本能。你应该理解才是。

  海边的安琪儿:上边的也就算了,下边的脏死了,你们不恶心呀……

  华生:如果男孩爱你崇拜你,他会觉得你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圣洁的,绝不
会嫌脏。而且,有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海边的安琪儿:什么?

  华生:女孩内裤太干净了就和男孩不能勃起一样,会被人看不起的……

  海边的安琪儿:讨厌,没想到你这么流氓……

  华生:呵呵,流氓就流氓吧。我还就想当会流氓,总好过伪君子。

  海边的安琪儿:呵呵,如果你能说出我现在穿什么样的内衣,我就承认你是
流氓。

  鬼使神差地打完这行字,何继红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
变得这么大胆的?难道隐藏在网络里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我?

  华生:你现在穿的是VS牌红色丁字裤,对不对?

             海边的安琪儿:……

  何继红不由地抖了一下。华生说得一点都没错。

  华生:其实这很容易猜,你曾说过你最喜欢VS牌内衣。你还说过最喜欢红
色,因为你的名字里有一个“红”字。象你这样经常运动的女孩,丁字裤是最合
适不过的了。

  海边的安琪儿:你还知道些什么?

       华生:我还知道现在你的那里有一点点湿……

  海边的安琪儿:该死,你不说好话,我下线了……

  背上的寒意还未消尽,小腹下部传来的燥热却在慢慢地向全身扩展……

  那天晚上,何继红在入睡前摸了一下自己的阴部。那里真的有点湿。素有洁
癖的姑娘想起来洗一洗再换一条干净内裤,却一下子被睡意的闷棍打入梦的最低
层……

  她做了一个怪梦。

  这是一条她从未见过的大街。她甚至不能确定这还是不是她每天都在其中生
活的那个城市……笔直的路不知通往何处。街道的两旁都是一模一样的水泥建筑,
外形呆板可憎,每一扇窗口都安装着铁栅栏,既象精神病医院又象监狱。路上的
行人都穿着完全一样的印有黑白条纹的衣服,神情呆滞,她自己也是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去,直到她看见了那
个垂钓者。

  一个全身裹在黑色长袍里的人,纹丝不动地端坐在人行道旁的金属栏杆上。
他的双手拿着一根长长的黑色钓鱼竿,指向马路中央。鱼竿的尽头有一根银色的
线垂落到地上。线的尽头空无一物。

          他仿佛已经在那里坐了一千年……

  这是一条她从未涉足过的小河。河面的倒影里映射出了一幢奇怪的建筑物。
这是一幢由两个完全对称的曲线极其优美的部分所组成的建筑。

  在它的底部,那两个完全对称的部分的中间,有一扇紧闭的小门。

  她知道那就是她要去的地方。

  进门后,是一个略微向上倾斜的狭长通道。完全没有一点光。有一种特别的
气味。脚下的地面,还有两侧的墙壁都有些柔软,还有些潮湿,令她感到很不舒
服。

  走了很久,不知转了多少个弯,她终于看到了光亮。那是一个被柔和的光线
所充斥的无形空间。

  她看见了自己被钉在了十字架上。上身完全裸露,晶莹光洁的乳房的顶端是
两颗诱人的红玛瑙。下身松松地围着一块白布,似乎正在往下滑落,露出了一小
部分黑色的阴毛……

        她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动人……

  「二」

  喧闹的教室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柳晓玉眼睛一亮,悄悄用胳膊肘捅了一下
旁边的何继红:

  “今天怎么是他?”

  何继红只是抬起头无动于衷地扫视了讲台一眼,立刻又低头看桌上的讲义。

  “夏教授今天家里有事,由我来代课。”讲台上的瘦高个青年男子装束很奇
怪。流浪艺术家式的长发,白大褂里穿着一件印有格瓦拉头像的T衫。身为教师
这样的打扮在传统保守的医学院里绝对算是另类。他也没有介绍自己,因为除了
几个旁听生之外,绝大部分学生都知道他是临床医学系的讲师庄舟。他也是这所
学校毕业的校友,比何继红他们高了七届。

  “今天这堂课我们开始讲新的内容——血液的成份……”

  庄舟在黑板上写下了一行字。他的字迹与他那冷漠刻板的声音一样,透露着
一些不易察觉的疲倦……

  “他讲得真不错,我听夏老头的课从来没有觉得象今天这么透彻。你说呢?”
下课后柳晓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何继红。

  “还行,还行吧。走吧。”何继红背起书包,一甩长长的马尾辫。她和几个
女孩子说笑着走到教室门口,却听见庄舟在后面叫她的名字:

  “何继红同学,能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么?”

  旁边的几个女孩飞快地交换着眼色。柳晓玉更是脸色阴晴不定。

  “行,庄老师。”何继红爽快道,“我先去学生会送份东西就上您那儿,可
以?”

  “好,那我等你。”庄舟走出教室前留给了她意味深长的一瞥。

  “哟,听说庄帅哥上至校长,下至同事谁都不搭理,就对你一个人献殷勤,
继红你真行呀!”柳晓玉拍着手大叫。何继红只是淡淡地一笑。

  天气很好。阳光蓝天白云一应俱全。

  “庄老师,我来了。可以进来吗?”何继红看见庄舟正背对着自己呆立在窗
前,便在敞开的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吧,请坐。”

  何继红坐下,见庄舟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并没有转过身来,又不好意思
催他,便有些无聊地看着墙上挂着的那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幅彩色人体解
剖图解。

  “我每天早上都在这里看见你在晨跑,就从这窗下跑过去。”庄舟开口道。

  “哦,那您来得挺早的。”

  庄舟终于转过身,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却并不开口,只是无意识地翻动
着桌上的东西。

  “庄老师,您找我有事儿?”

  何继红知道自己问得有些多余。早在半年前,庄舟便开始成为何继红在校内
外众多的追求者之一。他曾约会过何继红几次,但姑娘始终对他不冷不热,把关
系一直维持在老师与学生应有的范围内。

  庄舟还是欲言又止。何继红不得不变换了一下坐姿。

  “小何,我一直在办出国的事,你是知道的。现在这事有眉目了。”庄舟看
了一下何继红的反应,“上个礼拜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给了我全额奖学金,我的签
证也办下来了。”

  “真的?那太好了!祝贺你,庄老师!”何继红真诚道。顿了一下,又惋惜
道:“可惜以后就没机会听你讲课了,我们都想多跟您学点东西呢。”

  “我还没决定去不去呢。”庄舟搓着双手,愁眉不展道:“我请你来,就是
想听听你的意见,请你来帮我做决定。”

  “啊?为什么?”何继红惊讶地睁大美丽的眼睛,迷惑不解道,“庄老师,
这是您自己的事情,又是这样重要的事,怎么能让我帮您作决定呢?”

  “继红,你这么聪明的女孩,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庄舟扶了一下金丝边
眼镜。

  “嗯,我明白……您的意思。”何继红想了一下,伸手捋了一下自己飘逸的
秀发。庄舟的高级镀膜眼镜片后面立即崩射出了热切的光:

  “那么,继红,你肯答应和我在一起吗?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放弃,只要能
天天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毫
无意义……”

  虽然何继红在学校同龄女孩子中属于比较成熟的,但是在面对异性并且是一
位老师如此直接的示爱,她还是有些慌乱。

  “庄老师,我……有男朋友了。”姑娘低声道。

  “你爱他吗?”庄舟立刻直视着面前的女学生,“你真心爱他吗?”

  何继红下意识地回避着他炽热的目光,转而将视线投向庄舟身后墙角处的一
具塑料人体骨骼模型。那个骷髅头制作得十分逼真,两个硕大的眼窟象两个无比
深邃的无底黑洞,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仿佛正在嘲弄她……

  “继红,你爱他吗?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何继红竟象是被那骷髅头催眠了一样。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被那两个巨大的
黑洞吸了进去,那里面是宇宙中最黑暗最寒冷最孤独的角落;庄舟的声音仿佛是
从另一个无限遥远的空间里飘过来,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何继红,你怎么了?”

  姑娘猛然惊觉,发现庄舟正在站在她的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脸上充满了关切。她赶紧不露痕迹地巧妙摆脱了男人的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很
快恢复了镇定:

  “庄老师……”

  听见她依然使用这样的称呼,庄舟眼里的热火迅速熄灭下去,人也仿佛僵住
了。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对于我想要的爱情,我有
我自己的标准。”何继红的声音不大,但是神态坚定,“而我的标准……”。

  “和我靠不上,是吗?”庄周叹道,“继红,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理性的女
孩。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理性到这么冷酷的程度。”

  “庄老师,虽然我无法接受你的感情,我还是要谢谢你。”何继红站了起来,
“现在你是我的老师,以后我也会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好朋友,一个兄长。”说着
伸出了一只手。庄舟默默看着她,没有动。

  “怎么,连我的友谊你都不愿接受吗?”何继红显出一脸的委屈。庄舟长叹
一声,犹豫了一下终于伸手和她握了一下。

  “那……庄老师还有别的事吗?”何继红感到他的手是冰冷的。

  “没有了,你可以走了。”庄舟指了一下门,声音无比空洞疲倦。

  “嗯,那我先走了。”何继红背起书包,“庄老师你忙吧。再见!”

  “继红!”刚走到门口,又听见庄舟在后面叫她。

  “什么?”

  “我不会放弃你的。”庄舟看着她一字一顿道。

  何继红却象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只见她长长的睫毛闪动了几下,笑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到时候我约几个同学一起给你搞个PARTY,为你送
行,怎么样?”

  “没这必要吧。”庄舟很快道。

  何继红却不管,自顾自地往下说:“就去潯阳路上的月光歌舞厅吧,大家一
起喝点酒,唱唱歌,蹦蹦迪,痛快地玩一玩吧。就这么定了啊!”

  说罢嫣然一笑。

  在姑娘的窈窕背影走得很远时,庄舟还依然站在窗口看着。不知从哪里飘来
了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庄舟的脸上毫无表情。相比之下,旁边的骷髅骨架模型
倒显得更有生命力。

  「三」

  午饭时间,通往学生食堂的那条路上熙熙攘攘。不时有性急的男生手持着搪
瓷饭碗象赶末班车一样快速冲刺。斯文的女生们则大多三三两两,不紧不慢地走
着。

  “何继红,庄帅哥和你都说了些什么,让我们分享一下吧。”从寝室出来,
一路上柳晓玉便不停地缠着何继红左问右问。

  “没有什么呀。”

  “啊呀何大小姐,透露一点有什么关系嘛。”何继红越是顾左右而言它,柳
晓玉越是急形于色:“你不肯说那就是有戏了,对不对,肯定是的……”

  “唉,其实他就是告诉我他即将出国的事。”何继红被缠得没办法,只好轻
描淡写道。

  “什么,他要走了?!”柳晓玉呆住,一脸的惶然。

  “是呀,所以呢,你要抓紧机会喔,不然人家就飞走了。”何继红悠然道,
“到时候我们几个凑一下给他开个送别PARTY,你们都要来。”

  “他要走了……他要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柳晓玉失魂落魄地反
复念叨着,忽然道:“不对!他要出国怎么不告诉别人就告诉你一个人?你们还
是有问题。不行,你得说说清楚……”

  何继红被柳晓玉严密的逻辑推理弄得好气又好笑,刚想损她两句,只听见一
直没开口的张静玲冷冷说了一句:“庄舟早就结过婚了。”

  “真的?”何继红和柳晓玉同时愕然。

  “两年半前,庄舟曾经和一个女人结婚。在他们新婚后的第二天早上,那个
女人就逃回了娘家。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两个女孩同时问。

  “那个和庄舟结婚的可怜的女人就是我的姐姐。”瘦小的张静玲忧郁地道。
何继红大为惊讶。她们同寝室住了两年,却一点都不知道室友的家里过这样的事
情。

  “他们的新婚之夜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以至于你姐姐会怕成这样?”何继红
感兴趣地问。她感到自己大脑里的某一部分细胞被激活了。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庄舟本人之外。”

  “那你姐姐现在在哪里?”何继红道,“我可以见见她吗?”

  她那与生俱来的无可救药的好奇心又开始萌动。

  “你想见我姐姐?”张静玲停下脚步,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何继红。

  “是啊,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

  “她在精神病医院里。她疯了,从庄舟那里逃回来后就完全彻底疯了。”张
静玲缓缓道,“我去看过她,可是她完全不认得我了……”

  “对不起,静玲……”何继红赶紧抚摸了一下张静玲的脸以示安慰。

  “看,前面出事了!”柳晓玉忽然手指着前方大叫起来。

  远处食堂门口果然象是发生了一场骚乱。人们在四散跑开,有人在尖叫。起
初听不清她们在叫什么,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充斥着暴力与死亡的气息。终于
有一声锐利的嘶叫象冰冷的利刃划破灼热的空气凶悍无比地刺进了她们的耳膜—


  “杀人啦!”

  一个壮硕的身影飞奔而来,径直撞入何继红的怀里,撞得她一连后退几步才
勉强站稳。

  “张贵华,怎么回事?”何继红一边问那个冒失鬼,一边悄悄地揉了几下被
撞痛的胸口。

  “太太太可怕了,你们别过去,那边……杀人了……”张贵华的声音抖得厉
害。这个身材结实得象女子举重运动员一样的山东女孩此刻完全象个惊吓过度的
小孩,平时的豪气全然不见。

  “你别慌你别慌,坐下慢慢说啊。”几个女孩子一起把还在簌簌发抖的张贵
华拉到路边花坛的水泥围栏上坐下,“到底怎么回事?”

  “那边,食堂大门口,我全看见了,就在我旁边……一个女孩,,长头发,
挺白净的……一个男的,拦住女孩大声问她为什么变心,还拉住女孩叫人家跟他
走……那女孩不肯,两人拉扯了几下,那男的忽然就拿出一把刀,明晃晃的啥也
不说就照女孩的头上砍去……”

  “哎呀!”几个女孩同时叫了起来,仿佛那刀是砍在她们的身上。

  “一刀,两刀,三刀……那人象疯了一样,那女孩的血到处都是……看,我
这衣服上都溅到了两滴……好恐怖啊……”

  姑娘们都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胸脯都急剧起伏着,一时谁也说不出话了。

  “让开!让开!都他妈的让开!”随着一阵吆喝,围观的人群闪开了一条路。
只见四个男学生抬着一副担架,急速跑过来。担架正从何继红她们的面前通过。
浓烈的血腥味让她们透不过气。担架上那曾经美丽曾经青春的脸已经完全被血糊
住了,上衣都被染得通红。

  “天哪,怕是活不成了。就算能活下来,那脸也给毁了。”何继红听见谁在
一旁说。

  她想吐。作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未来的临床外科医生,她对于鲜血早已习
惯了。但是此刻躺在担架上毫无生气的那女孩的血却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与无助。
这种恐惧感只有在她十三岁第一次来月经时才有过。直到现在,每月那几天里无
法避免的带血的卫生巾依然让她无限厌恶。

  她从来没有感到死亡离自己是这样的近。

  “瞧,就是他干的!”张贵华忽然小声道。

  “闪开闪开,看什么看!”

  两个学校保安架着一个人走来。他是一个高大的男孩,也是他们学校的。何
继红曾在不同的场合见过他,知道他是校足球队的,但并不认识。他的衣襟上沾
了不少血,神态却极度安祥,仿佛完成了一件重大的心愿。走过她们面前时,他
甚至平静地与何继红对视着,仿佛在友善地打招呼。

  「四」

  校体育馆内,哨声,喊叫声,击球声,橡胶球鞋与地面磨擦所发出的吱嘎声
此起彼伏。

  “传四号位,强攻!”随着教练的大声吆喝,一只白色的皮球被高高托起又
落下……

  眼盯着飞来的皮球,穿着白色紧身运动服,系着马尾辫,头戴束发带的姑娘
腾空跳起,用力扣杀——可惜她的起跳高度还是差了一点,没能打上力量,皮球
软绵绵地落在了端线外面很远的地方……

  “何继红,下来!”一连几次失误后,主教练洪森终于忍无可忍,将主攻手
何继红从主力阵容里撤下。

  全身湿透,象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何继红低着头走到洪森身边,拿起毛巾擦
了一下脸,一边喝水一边准备聆听教练的训斥。

  “怎么回事?!”这个名字和柬埔寨总理一样,以严厉著称的教练果然没给
她留面子,大声道:“妈的,饭没吃饱吗?”

  “对不起……”何继红低声道。她中午确实没吃什么东西。食堂门口所发生
的一切让她的胃暂时无法接收任何食物。

  洪森不再理她,继续指挥这场分组对抗赛。休息了一会,何继红要求洪森再
给她一次机会。

  “算了,你今天状态这样差,勉强上去也没用,反而容易受伤。”洪森转过
马脸看了一下姑娘,“你还是先去洗澡吧。”

  万分沮丧的何继红在队友们同情的目光中草草收拾了一下东西,勉强向洪森
打了个招呼便欲离去。洪森又叫住了她:

  “市大运会就要开始了,你他妈的给我打起精神来!明天早点来,不许迟到!
听见没有?”

  “是!”洪森最后的话让何继红恢复了些许信心。

  “嘿嘿,他还是信任我的,知道球队没我不行……”姑娘不无得意地想着向
浴室走去。

  温热的水柱柔和地倾泻在姑娘雪白匀称的肌体上,令她感到无比惬意。但是
却驱不走她心头的阴影。那血肉模糊的女孩的脸无时无刻不在何继红的眼前晃动,
几乎让她无法集中精神做任何事。她已经知道那女孩叫田馨,是一年级新生,校
田径队的跳高选手。何继红在今年校运会上曾亲眼见过她象燕子一样飞跃横竿的
美妙英姿。

  生命原来是这样的脆弱。

  与田馨那被暴力所摧残的脸重叠在一起,时时浮现在何继红心头的是另一张
苍白的脸。

  当何继红走出体育馆时,看见在血红的黄昏里,有一个人坐在台阶上。那个
人有一张无比苍白的脸。

  秦天正在等她。

  「五」

  “秦天,你怎么来了,今天没课吗?”

  不知为什么,一看见秦天,何继红就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她不由自主地向
秦天的双手望去……

  那双手上什么也没有。他正抱着膝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背着一个大书包,又
瘦又高的身子在沉沉暮色中显得有一点寂寞,几分苍凉。这种感觉是何继红以前
从来没有过的。

  “继红,我在等你。”看见女友出来,秦天忙站起来,却并没有笑容。两人
审慎地对视了一会,仿佛在打量一个不熟悉的人。

  “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想见见你。”秦天平静道。

  想起秦天所在的大学在城市的另一角,他骑了至少三刻钟的自行车才到这里,
何继红终于微笑了一下,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你还没吃饭吧,和我一块儿吃东西去吧。”

  “行,就去江边那家肯德基吧。”秦天提议道。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好,”何继红爽快道,“今天我请你,说定了。”

  秦天怔了一下。平时他们一起出去吃饭时,何继红一直坚持AA制。

  走在穿过校园的林荫道上,两人都没说话。秦天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本来
何继红已经下了决心,见到秦天时便向他提出分手。然而他真的出现在她面前时,
她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在餐馆里他们也只是间或聊了一些看似轻松的话题。用完餐后,秦天提议去
江边大堤上走一走,何继红想了一下便同意了。

  医学院后门外的那段江边大堤是大学生情侣们约会最喜欢的去处。夏季的黄
昏,落日将他们脚下的江面染上一层绯红,仿佛少女娇羞动情的微醺。几只白鹭
急速俯冲,优雅地降落在流动的江面上,旋即又象受了惊似的振翅飞去。浩荡的
江水象一条弯弯曲曲的衣带,穿过城市和原野,在对岸山顶上的那座千年古楼的
注视下,无声地消失在太阳照样升起的地平线上。

  “继红,我们分手吧。”在江上吹来的凉风中,秦天这样说。

  何继红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怔怔地停下脚步。但是秦天自顾自地继续往
前走,她只好又跟上去。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我早就感觉出来了。”秦天取出一枝烟,“我知道
你心地好,拉不下这脸,所以还是由我来提出比较好一些。”他的声音非常平静,
几乎完全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对不起,秦天……”江风把她的长发吹拂到脸上,何继红在风中道,“我
承认没想到你会这么豁达,你真是一个好人。”

  “我是好人?不,我只是个让你讨厌的无聊的男人。”不知是因为风大,还
是心情关系,秦天一连划了几根火柴都没能把烟点着。

  “不,不是这样的,”何继红忙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俩在一起不太合适
……”

  “我也觉得不合适……就这么着吧,我无所谓了。”秦天用颤抖的手将没有
点燃的香烟放在嘴里。何继红一阵心痛。她上前一步,劈手夺下秦天嘴里的香烟,
用力扔在地上。秦天马上又拿出一支烟。何继红毫不犹豫地再次夺下,直接扔进
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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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吗呀?”秦天惊讶地望着她。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男孩抽烟!”何继红大声道。

  “你管得着吗?咱们不是都已经断了吗?我想抽就抽!”秦天也来气了,说
着就第三次从衣袋里拿烟。何继红毫不示弱,气势汹汹地盯着他。两人对峙了半
天,秦天终于软了下来:

  “算了,还是好聚好散吧。我可不想让你在我记忆中的最后形象是一副怒气
冲冲的样子。”

  他那故作轻松的语气却让姑娘一下子流出了眼泪。

  “你胡说些什么呀,分手了就不再是朋友了吗?”何继红哽咽道,“你还可
以打电话写EMAIL给我,有空还可以来找我玩儿……”

  秦天也哭了。

  “别这样,勇敢点。”何继红上前几步,紧靠住他,“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
适合你,更懂你疼你的女孩,你会在她那里找到幸福……”

  晚风将姑娘的头发吹得散乱,有几丝发梢拂上了秦天惨白的脸。

  “我能再拥抱你一次吗?”

  见姑娘没有反对的意思,秦天张开颤抖的双臂,将何继红柔软的身躯搂入他
那并不宽阔的胸怀。他贪婪地闻着姑娘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充满青春气息的无
比撩人情思的处女幽香……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乱吃东西,衣服要勤换勤洗……”何继红不住地念
叨着。她感觉到秦天将自己搂得越来越紧,她以前从不知道他的力气有这样大。
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在找她的嘴唇,他的手正在向她的胸
脯摸去,一阵触电般的感觉让她全身酸软……

  “不要这样!”何继红用力推开秦天,红着脸理了一下头发,“别把我当成
婊子!”

  秦天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走了,你多保重!”何继红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只见她从背包里找出一
团湿漉漉的织物塞在秦天手上:“这个……给你。”

  看着姑娘的背影在暮色中走出了很远,秦天才低头看手上的东西。那是一条
白色的女式紧身三角内裤,显然是何继红刚才在球队训练时穿的,已经完全被她
的汗水所浸透。健康女性的汗液混合着来自她最神秘私处的诱人体味,那种青春
的芳香足以使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灵魂最深处的欲望象冰原下的火山一样激发喷涌。
然而他却什么也没能留住。已经离去的女孩永远不会知道,那可憎的黑暗欲望是
多么的悲哀,充斥着最无限的绝望与悔恨……

  月亮已经悄然升起,星光寥落。

  在走下大堤时,何继红忍不住又回头望去。秦天已经不在了。然而在他们刚
才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全身裹在黑衣里的人。惨灰的月色笼罩在他身上,他一动
不动地坐在大堤边,面对着静寂幽黑的江面,仿佛是自恒古以来就坐落在那里的
一尊雕像。

  海边的安琪儿:华生,我想见你。

  从江边大堤上下来,何继红没有马上回学校,而是来到附近的一家网吧。她
在MSN上找到了在线的华生。华生似乎永远都在线。

  华生:出什么事了?

  海边的安琪儿:没什么。

  华生:你一定是有事,否则不会现在就想要见我。

  海边的安琪儿:也许吧,反正就是想见到你。你在哪里?我能感觉到你就在
离我不远的地方。

  华生:真想见我?不后悔?

  海边的安琪儿:干吗后悔,莫非你见不得人?

             那边沉默了半天……

  华生:你是法官的女儿,我是罪犯的儿子,这也没关系?

  海边的安琪儿:当然没关系。

  华生:好吧,这几天注意收EMAIL,等我的消息。

  至此华生便如同消失一样,任凭何继红再发多少条消息过去也没有回应。何
继红抓起桌上的饮料罐仰头一饮而尽。她柔嫩的颈脖无比雪白性感。几乎可以听
到血液在白得几近透明的皮肤下流淌的细小声音。

  女生宿舍的窗外,在初夏的城市夜色中的天幕有些发亮,象是镀上了一层光
滑的薄膜。没有月亮,只有光度最高的那几颗星星挂在那里,伴随着城市里形形
色色的不眠人。

  漆黑一团的寝室内此起彼伏地响着睡梦中的姑娘们甜美的鼻息声,间或还夹
带着一两句含糊不清的梦呓。惟有何继红无奈地又翻了一个身。床下传来轻轻的
敲击:

  “继红,还没睡着啊?”下铺的柳晓玉轻声道。何继红苦笑着说睡不着。

  “要不,我上来陪你睡吧,”柳晓玉道,“再帮你做一下按摩,保证你五分
钟就见周公。”

  “什么按摩这么灵?行,你上来吧。小点声。”说着何继红将身子往里挪了
挪。很快柳晓玉轻手轻脚地爬上来钻进她的蚊帐,两具温热香软的躯体紧贴在一
起。

  “来,先让我吻一下吧。”柳晓玉道。何继红以为她开玩笑,忙说自己不是
同性恋。

  “我也不是。”柳晓玉笑道,“这只是让你情绪放松的方式。乖,闭上眼。”

  “别胡闹了……唔……”何继红才不相信娇生惯养的柳晓玉懂什么按摩。她
只是想有个人陪她说说话而已。没想到柳晓玉竟毫无顾忌地真吻了上来。黑暗中
何继红猝不及防,嘴唇被严严实实地吻住,一时只能发出含糊性感的呜咽声……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好半天柳晓玉才松开她。何继红赶紧用手背擦着
嘴,在想要不要把柳晓玉一脚踹下床去。

  “放心吧,女孩子之间的吻是很纯洁的,完全没有情欲色彩的,不会玷污你
的贞洁的。”柳晓玉嘻嘻笑道。见何继红仍不吭声,又推了她一下,凑到她耳边
悄声道:

  “我怎么觉得你不太会接吻呀?你不是都有男朋友了吗?”

  只听得何继红幽叹一声,转过头来,伸出胳膊搂住柳晓玉的脖子,脸上赫然
挂着泪珠。

  “我就知道你有事,所以才来安慰你嘛。慢慢说吧。”柳晓玉也搂住何继红,
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颈,肩,胸……

  “你先把这个拿开,硌痛我了……”何继红指指挂在柳晓玉胸口的银十字架,
“我和秦天分手了。可我发现我还是有一点喜欢他……”

  “真可怜……”柳晓玉摘下十字架放在枕旁。

  “我应该对他好一点……今天他最后一次抱住我的时候,我竟然有了那种欲
望……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何继红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静优雅,而十
足象一个不知所措的迷路的小女孩。

  “嗯,你的问题就在这里。你总是习惯矜持,习惯拒绝,习惯压抑自己的欲
望。”柳晓玉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同时在何继红的肌肤上来回抚摸着。

  “瞧,上帝对你实在是太恩宠了,给了你这么好的容貌,身材和气质。所以
你才这么骄傲。”

  “不,不是的……”何继红无力地辩解着,“我只是觉得我在等的那个人还
没有出现……”

  “上帝创造美女不是毫无目的的,而是为了让她被男人爱。”柳晓玉的手停
留在何继红坚挺的乳房上。何继红对柳晓玉触摸自己的身体并不在意。她们寝室
几个女孩子平时常一起洗澡,相互擦背等是常有的事,对彼此的身体早已不陌生。
有些调皮的女孩在玩闹时还常相互袭击别人的敏感部位。

  “喂,你这是干吗?”看见柳晓玉在捏摸自己的乳头,何继红不由笑道。

  “不是说给你按摩吗?你的情欲被压抑得太久了,郁积在身体内得不到释放,
会产生有害影响的。我来帮你把火泄掉。”

  “你这叫哪门子泄火?纯粹是火上浇油嘛。”何继红的乳头在薄薄的睡衣下
已悄然勃起,“你可别想我表演高潮给你欣赏。”

  “不会的,嘻嘻。”柳晓玉娇笑道,“男生只要射出来就解决问题,女生得
细水长流慢慢来。我这套按摩法能让你在无形中轻松减压去火,很舒服的。乖,
把腿分开点……”

  说着坐起身来一手从何继红的睡裙下探入,顺着大腿往上摸去……何继红本
能地将两腿并起。

  “听话,都是女生,还这么怕羞么?我只在你裤头外面给你按摩,保证不到
里面去,行了吧?”说着柳晓玉在何继红裸露的大腿上来回抚摸。那清凉的如绸
缎一样光滑的肌肤上正沁出一层极细小的汗珠。

  “不要总是觉得性爱是肮脏的,可憎的。性是世界上最美好的诱惑,是上帝
赐给女人的礼物……你应该学会享受性的快乐……”

  柳晓玉那富于媚惑的声音仿佛具有一种催眠力。在她不断的劝慰和爱抚下,
何继红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仿佛置身于云雾中。她那结实修长的大腿逐渐分开
……在青春情欲的催动下,何继红的下体很快散发出了一种处女所特有的郁香。
柳晓玉见时机成熟,便伏下身子,左手轻轻压在何继红隆起的阴阜上,掌心作圆
周运动。薄薄的内裤面料与茂密的阴毛相摩擦,发出细小的沙沙声。接着柳晓玉
用右手拇指按住姑娘外生殖器上的那一个突起发硬的小肉珠,动作异常轻柔,几
乎感觉不出来。她的食指和中指沿着何继红鼓涨饱满的阴户中间的那条凹槽来回
滑动,小指尖有意无意地不时轻触她的肛门……

  在柳晓玉极具技巧的近乎魔力般的抚弄下,毫无性经验的何继红只感到自己
象喝醉了酒一样,懒洋洋的一点气力都没有;又象是全身浸泡在温泉中,惬意的
快感正在柔和地从下体沿着每一个毛孔慢慢地向躯体四肢扩展延伸,象春天的潮
雾一样,一点一滴地将她的身体包围,将她的意识吞没。

  正象柳晓玉所说的那样,长久郁积在何继红体内的那种难以名状的紧张和压
抑正在通过柳晓玉灵活的指尖运动平缓释放出去,消失于无形。她感到全身无比
舒畅,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清气爽。

  一种全新的体验。

  第二天早晨刚一睁眼,何继红首先看到的便是枕头旁的一枚银色的小十字架。

  「六」

  震耳欲聋的摇滚乐,血脉歕张的重金属节奏,天花板上的旋转灯球发射出色
彩不断变幻的光柱,混合着酒精,烟草,香水和热汗的气息,将这个大型DIS
CO舞厅封闭成一个与现实隔绝的光怪陆离的迷幻空间。在这个空间每一个人都
会在纵情狂舞中找到失落在都市里的自我;在这个空间里时间并不存在;在这个
空间里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在这个空间里生会变成死,真实会变成荒诞……

  “何继红,你今天的打扮真是太性感了!我怎么就穿不出这样的味道呢?”
柳晓玉边跳边扯着嗓子大声道。

  “是吗?可我并没有刻意打扮呀!”何继红同样大声道。她今天确实穿得很
普通,上身是一件高腰黑色紧身运动衣,下面是一条低腰健美裤。她的长发全部
盘起束在头上,裸露的雪白腰腹在她的舞姿中显示出性感的无以伦比的活力,小
巧秀气的肚脐尤惹人怜爱。紧身的弹力裤将她的小腹,大腿和臀部完美到极点的
曲线完全勾勒出来。

  “何继红,你跳得真好,在哪儿学的呀?”另一个女孩凑过来问道。何继红
只是优雅地笑笑。她在不知觉中已经轻易成为这个PARTY的中心了,凭着天
生的妩媚。整个舞厅里男人的欲望与女人的绝望全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而她
却依然自在自得地按着音乐的节奏笑着叫着跳着舞着扭着旋着,仿佛有无穷尽的
青春之火正在她那处女的身体里熊熊燃烧……

  然而即使在最沉醉迷情的时候,热舞中的姑娘依然感到有一双眼睛从未离开
过她。

  格瓦拉的眼睛。

  依旧穿着印有格瓦拉头像纪念衫的庄舟在这个由摇滚乐,酒精和年轻女人的
肉体所组成部分迷宫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和别人一样他也在蹦迪喝酒高声调笑,
但多少有些寥落,有些游离。

  她感到庄舟的眼睛和他衣衫上的格瓦拉的眼睛有些相似。

  何继红本以为庄舟会利用这个机会向自己作最后的表白,会用最恳切动人的
语句来打动自己。她为此还想好了一套说词来对付。没想到自打晚会开始起,庄
舟几乎没和她说过话,却和柳晓玉王艳萍等几个女孩打得火热,不时地逗得她们
笑个不停。

  骄傲的姑娘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失落。狂嚣的鼓点身中,她不时地在跳动的人
浪里向格瓦拉的身影投去一瞥……

  蹦迪完后,他们又一起进了KTV包房唱歌。一具大型彩色屏幕,一片幽暗
暧昧的幻影,一些缠绵悱惻的歌词,分不清的虚幻与现实。

  何继红也被拉着唱了几首英文歌。她唱得虽然不是很专业,但是却很有韵味。
庄舟听得尤其出神,连手上的酒杯空了都不知道。

  正唱得高兴,大腿上忽然传来一阵酥麻震动,何继红这才想起自己把手机放
在贴身裤袋里。

  小屏幕上显示的是父亲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何继红不禁有写奇怪。父亲平时极少打电话给自己。她立即意识到父亲或许
有要紧的事找她。她一边抱歉地向同伴们打了个招呼,一边快步跑出门外接通电
话。

  “闺女,你还好吧?”静电噪音中传来父亲担忧的声音。

  “我挺好的啊,在和同学们一块儿玩呢,”何继红奇道,“爸,有什么事啊?”

  “你的那个男朋友……”父亲犹豫了一下,“名字是叫秦天吗?”

  听见这个名字,何继红忽然感到心象是被蛰了一下。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
突然问起这个。印象中父母不太赞成自己和秦天交往,但也从未加以干涉。

  “是啊,不过我已经和他分手了。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我看到公安局的简报,上面说今天凌晨时有人了在江面上
发现了一具,呃,尸体。”父亲咳嗽了一下,“经过确认,死者名叫秦天,是某
大学的学生。我马上想到了你的那个男友……”

  “……”何继红一时说不出话,只觉得嗓子被什么东西堵得慌。

  “继红,你在听吗?”父亲焦急道。

  “我在听……秦天……他的死……是一次意外事故,对吗?”她的声音很抖。
她非常怕听到否定的回答。

  “暂时看起来象是这样。他们说死亡原因很可能是酒后失足落水。噢,你们
分手了,那么这事就和你关系不大了。”父亲的声音听上去轻松了一些,“不过
出于人道,你还是应该向他家里表示一下慰问。他父母都在吧?”

  “都在……这两天有空我会去的……”何继红机械地道。父亲又叮嘱了几句
不要玩得太晚之类的话,便收线了。

  秦天死了。

  这个爱过她,抱过她,吻过她的头发和脸颊,惹过她生气,曾帮她洗碗,曾
喜欢偷偷闻她换下的脏内裤上的味道的那个男孩死了。

  不在了。消失了。没有了。

  自江边分手后,何继红曾考虑过和秦天和好,重新开始。他毕竟不是那么讨
厌。

  但是她已经永远没有机会了。

  何继红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那喧闹的KTV包房里的。那里面的人依然在
唱着笑着闹着疯着。几个女孩子正缠着庄舟要他讲黄色笑话。柳晓玉更是酥胸半
露眉目含情几乎和庄舟脸贴脸地黏在了一起。何继红却忽然觉得他们已经和这些
人没有什么关系了。她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尤其是当秦天正全身赤裸地盖着白被单躺在堆满了冒着白雾的干冰的零度以
下的太平间的大铁柜里的时候。

  “何继红,你跑哪去了,快过来!”一看见何继红进来,柳晓玉马上站起来,
拿着一张小纸片大声道,“刚才庄舟给我们出了一道心理测试题,可以判断谁是
处女,很灵验的。我们都已经做了,你也来试试,你听好了啊——”说着就要念
那纸片上的字。庄舟似乎想阻止她,欲把纸片抢过来叫她别胡闹。但是柳晓玉不
管他,也没有看何继红的反应,径直大声念道:

  “如果在极度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你宁愿被男友看见你的:(A)肛门;
(B)粪便。你选哪一个?”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何继红。等着她的回答。

  “给你十秒钟,快回答吧。”

  “你们别闹了!人都死了,你们别闹了!”这是何继红唯一想说的。她只想
大声吼出来。但事实上她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面色苍白地穿过人群,梦游似地
来到一张桌子边,无意识地拿起一罐啤酒,用力拉开盖子便往嘴里倒去。

  顿时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柳晓玉张大了合不拢的嘴。甚至庄舟
也显得惊愕不已。

  何继红面前的桌子上很快摆了三个空啤酒罐。她还想去拿第四个罐子,一只
手握住了她已经伸出的手腕。

  “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男人的声音不大,但是带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就象他握住她的手腕的冰
冷的手。

  何继红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庄舟,仿佛从来没见过这个人。许久,眼里似乎有
了些许泪光。

  在寂静幽暗的歌舞厅走廊里,何继红坚持不让庄舟扶着她。但是没走两步便
一个趔蹅软软地倒在了男人身上。庄舟伸手穿过她的腋下,手背若有若无地贴着
她坚挺的乳房。这模糊的触觉让她顿时产生了一种虚假的安全感。

  “你在这儿等我。”快走到门口时,小腹酸涨得发痛的何继红示意自己要上
洗手间。她快步冲进一个隔间,关上门褪下裤子,并不坐下,而是弯腰翘起雪白
丰满的屁股,以一种对于淑女来说不太雅观的姿势对着马桶。这是她在上公共厕
所解决问题时的老习惯。顿时,一股透明的淡黄色尿液曾扁平水柱状从她的下体
射出,有力地击打在马桶内壁,一阵清脆的响声……

  在洗手盆前用冷水冲了一下脸。镜子里出现了一张端庄俏美的脸。有些苍白
憔悴,往日的快乐自信减少了许多。姑娘开始意识到青春岁月并不是象看上去这
么美。死亡的陷阱无处不在,生命随时可能终止。

  “你开始长大了,姑娘。”她对着镜子里的人说道,“等天亮了一切都会好
起来的。”

  她没有注意到,镜子里所映射出的那一排隔间,有一扇原来关闭的门忽然动
了一下,现出一条缝,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微暗的幽光。

  当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庄舟发现何继红的脸上又恢复了些许往日的英气。那
正是这女孩最让他着迷的地方。

  虽然眼神还有些朦胧,她步履轻盈稳健,已经完全不需要他的搀扶了。

  上车后,庄舟建议先兜一下风,他说想在离开前最后再看一看这座城市的夜
景。见何继红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他便发动引擎:

  “坐稳了,这车加速很快。”

  这辆高档三菱跑车平稳地驶上滨江大道。发动机声音很轻。几乎感觉不到震
动。

  庄舟的车技很好,在滚滚车流中左右穿梭,不停地变换车道。车速越来越快
……

  “害怕吗?”庄舟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何继红扭头看了他一眼,“倒看不出你还是个玩车的高
手。”

  “高手可算不上,”庄舟打了个“哈哈”,“你也喜欢车?”

  “喜欢。可惜我现在还没能力买车。等我有了工作,攒够了钱我就要买一辆
跑车,比你这还要好。”何继红此刻的神情就象是个在憧憬圣诞节礼物的小女孩。

  “会有的,会有的……庄舟喃喃道,忽然又问:”你们寝室的张静玲今天怎
么没来?“

  “本来是约了她的,”何继红平静地看着庄舟的反应,“或许她家里临时有
什么事。”

  “也许吧。”庄舟打开了车内音响,“我觉得你今天与平时有些不同。”

  “是么?哎,你有没有发现,后面那辆摩托跟了我们好久了?”何继红往后
看了一下。

  “看见了。”庄舟闷哼一声,“管他是什么,来就是了。”说着他用力踩下
油门,同时快速打方向盘。汽车在引擎抗议般的吼叫中驶上了跨江大桥。一座座
桥墩排列整齐地向江中延伸。黑沉沉的江水翻滚着从桥下穿过,在东边的田野上
画了一个大弧,无声地融入海的世界。

  随着车速的加快,城市和灯光渐渐被抛离在身后的彼岸。前面是无尽的不可
测。何继红不由地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她从父辈那里继承的血液里天生流淌着
热衷于冒险的激情,这激情已经被压抑得太久了。对岸的那座教堂顶端的大十字
架已清晰可见。何继红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但那意念只是一闪而过,此刻她无法集中精神思考。

  “你播的是什么音乐?我好象没听到过。”何继红把车窗打开了一点,晚间
清凉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

  “没听过?哦,你是应该没听过。先说说,你听了之后的感觉如何?”

  “没有歌词……旋律也很简单,但是有一种沧桑感,很有男性魅力。”姑娘
沉吟道,“就象是一个人在历尽磨难后看破红尘的那种境界。”

  “说得不错。那是一部日本老电影的主题曲。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流行的,
那时你才出生不久,自然不会有什么印象。”

  “是么,那我得找来看看。你家有这电影的碟子么?”何继红感兴趣地道。

  在持续幽长的歌声中,车子驶下大桥,从教堂旁掠过,离开了大路驶上一条
曲折的,有着许多分岔的小径。每当车开到一个岔道口,庄舟便毫不犹豫地选择
其中一个方向,显得对这里非常熟悉。这里已经离市区很远了,周边环境与景致
越来越荒凉。灯光也越来越少,路面也显得狭窄粗糙起来,不时有被车轮碾起的
小石子砸在车身上。路的两旁没有人行道,只有一排排叫不出名称的树。

  “我们到了!”庄舟将车停在了一幢孤零零的小洋楼前。黑色的轮廓在夜色
中看起来充满神秘感。何继红从车上下来,回首向后望去;他们来的那条路上没
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生气,只有宇宙混沌一般的迷茫。

  “进来吧。”庄舟在门口台阶上说。门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

  「七」

  “想不到我们的这个城市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何继红在水晶吊灯下
环顾四周,“你平时就住这儿?”

  “不,这地方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房产,我只是偶而来住几天,尤其是想一个
人呆着的时候。”

  这是一间面积很大的房间。考究的柚木地板。大理石壁炉。颇陈旧的皮沙发。
三层书架上放满了书。零乱的书桌上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墙上挂着一张本市
的大幅详尽地图。

  一切都和她想象的差不多。

  “哦,那这里就算你的别墅了,你可真会享受生活。”

  “嗯,你可以这么说。屋里乱了点,随便坐。想喝点什么?”

  “啤酒。”

  “你刚才已经喝了很多了。”

  “胡说,我喝的那点还不够解渴的。”何继红嫣然一笑。

  庄舟从另一扇门走了出去。何继红走到窗前,拉开厚实的窗帘向外望去。窗
外是一片小树林。透过黑黝黝的树枝空隙,可以看见远处的江面的粼粼波光,还
有一条船只驶过留下的白色的尾迹在涌动。

  一进门何继红便注意到,这幢建筑物的结构是完全对称的。其中的一半就好
象是另一半的镜象。

  “在看什么呢?”庄舟拿着两瓶啤酒进屋,看见何继红正在看墙上的地图。

  “想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何继红双臂抱在胸前。

  “在这儿。”庄舟在她身后伸手在地图上指给她看。何继红第一次发现他的
手修长白皙,有点象女性的手。她随手接过庄舟递给他的杯子饮了一口:

  “哎,你这是什么啤酒,怎么有一股福尔马林味儿。你是不是把停尸房当冰
箱用了?”

  “学医的人还怕福尔马林吗?”庄舟向她举了一下杯,“为福尔马林干杯—
—你喝酒时的样子真好看。”

  书桌上有一本打开的圣经,翻开的那一页是《启示录》中的某一篇。房间里
没有十字架。也没有塑料骨骼模型。

  这一切都和她想的差不多。

  她感到庄舟来到了她身后很近的地方。他的身体的某一部分甚至蹭到了她的
屁股。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就是华生?”庄舟问,“是在那天你说想见我的
时候吗?”

  “不,那时候我只是有些猜测而已。”何继红优雅地抿了一口酒,“就是刚
才在歌厅里,你说要送我回去时,我才完全肯定你就是华生。”

  “所以你才会跟我一路到这里来,却完全不问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儿。”庄
舟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说着又向她举了举杯,继续道: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悬念。首先当然是为了和你做爱。”

  听见这话,何继红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细长的眉毛扬了一下,继续以
极其性感的姿势抿着杯中的酒。

  “我们将在这里做爱。”庄舟在“我们”两字上着重强调了一下。

  “你好象很有把握我一定会和你做爱似的?”何继红瞥了他一眼,继续饮酒。

  “不是我有没有把握,而是这是既定的事情。事情已经这样安排好了。”

  “谁安排的?”何继红立即道,“我不认为你或者任何别人有权替我安排这
一类事。”

  “当然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任何人。我们都是无神论者,所以当然也不会是
上帝安排的。我是说,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它已经在那儿了。”

  “我怎么听不太懂?”何继红转动着手上的杯子,“当你是华生的时候,你
说话挺有逻辑性的。”

  “这确实很难用语言来表达。博尔赫斯有一篇小说《小径分岔的花园》看过
么?如果看过就会比较容易理解这个问题。博尔赫斯认为时间有无数系列,背离
的、汇合的和平行的时间织成一张不断增长、错综复杂的网。由互相靠拢、分歧、
交错,或者永远互不干扰的时间织成的网络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在大部分时间
里,我们并不存在;在某些时间,有你而没有我;在另一些时间,有我而没有你
;再有一些时间,你我都存在……你在听吗?”

  “你说吧,我在听。”何继红轻声道,美丽而朦胧的眼睛闪动着。

  “用他的话来说,时间的每一个分岔都包含了无穷的可能性,都通向无数的
未来。过去的某一时刻,我们在网上聊天,现在这个时刻,我们在一起喝酒,在
下一个时刻,我们会做爱。而在未来的某一时刻,我们将会消失。”

  “未来固然包含着所有的可能性,但是在每一个分岔处我们都只能选择一次。
就现在来说,一旦你作出了选择,我就没有选择了,是这样的吗?”何继红平静
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

  “你仍然可以选择,不过结果都一样。”庄舟的回答透露着一丝悲哀与无奈。

  “这样子可说服不了我,你还得再想点别的花样……”何继红站了起来。庄
舟来到她面前。姑娘把一只手轻轻地搭在男人的肩上。男人顺势搂住她的腰臀。

  她的手冰凉,身体却是无比温热。

  “秦天死了……他还这么年轻……”何继红低头看着自己高耸的胸脯一起一
伏,“而我们还活着……”

  “等你以后成了医生,你每天都要面对别人的死亡。对医生来说,生和死都
很平常,一点都没什么特别的。”

  庄舟的手停留在何继红臀部的最丰满处,感受着那里的热度,“有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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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警察是仅有的两种可以合法杀人的职业。”

  “可我首先是女人,然后才是医生……女人的任务是创造生命,而不是相反。”

  “不,你现在还不是女人,至少不能算完整的女人,直到让男人进入过你的
身体……”

  “真坏,引诱我……”何继红握紧拳头,作出欲殴打状,忽而又含羞道:
“……真的喜欢我?”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可我喜欢的是华生,不是你……”何继红还没说完,性感的嘴唇便被吻住
了。男人的舌强硬地顶进她的嘴里,搜索着她的。姑娘的香舌惊慌地躲闪,但是
狭小的口腔内无处躲藏,只得无奈地被俘获。

  “唔……嗯……”搅动在一起,相互摩擦吸吮,说不出的甜腻。

  庄舟的手沿着那光滑的乳沟往上攀,搭上她的最高峰。同时用力搂紧她的腰。
何继红只觉得有一样坚硬怒张的东西顶在自己的阴阜上,忽轻忽重地磨擦。每一
下都令她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酥麻感,她身子一软,整个人贴入的他的怀抱。

  胯下的一阵探索,令姑娘一阵颤栗,双腿欲合还分,隔着单薄的健美裤便可
感受到那幽谷里湿热的气息……

  “这么快就湿了,只有处女才会这么敏感啊。”庄舟在她耳边轻语。

  “胡说,我可没有……”何继红无力地抗辩道。

  庄舟并不说话,只是把手从何继红的胯下取出,放在她的面前。只见他细长
的食指和中指上都已经沾满了透明的黏液,手指分开时还连着一条下垂的线。

  短小的上衣被高高撩起,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运动形胸罩。她的低腰健美裤也
在慢慢滑落,迷人的屁股沟正若隐若现……

  “等等,我有个电话……”忽然,何继红从男人的搂抱中挣开,取出裤袋里
的手机。

  “别管它……”庄舟又想扑上来,可是何继红一边接电话一边敏捷地躲闪着,
同时做了个要他安静的手势。

  “继红,是我。你没事吧?”柳晓玉在那一头大声道。

  “晓玉我没事,挺好的。”

  “刚才你可把我们吓坏了。真的没事?”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谢谢啊。”何继红说着想收线。

  “哎,你的声音好象不太对劲?哦,我明白了,你还是和庄帅哥在一起……
好你个死丫头,和我们玩金蝉脱壳哪,看我明天不撕烂你的嘴……”

  “别胡说……”何继红一边抵挡着庄舟不断的进袭,一边低声道。

  “老实交代,到什么程度了?你现在身上还剩什么?还是已经都光了?肯定
是脱光了,哈哈。”柳晓玉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他正在开发你的敏感地带
吧……”何继红不知该说什么好,便干脆挂了机。

  “对不起,我想我该走了。”何继红收起手机,匆匆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
看了庄舟一眼:“你能送我一程吗?只要过了江就行,这边只怕很难叫到计程车。”

  “噢,这就要走了?我还以为你会留下来过夜呢。”庄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眼睛却没离开她的身体。

  象格瓦拉一样的眼睛。

  “喂,别这样看着我好吗?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何继红取下头上的发夹
理了一下披落在前额的头发,红着脸道,“刚才差点被你得逞……瞧你把我的头
发都搞乱了,哼……再给我点时间吧,我还没准备好……”

  “那好,我们走吧。”

  庄舟不动声色道。两人刚向门口走了两步,忽然所有的灯全灭了。很快有一
块浸有强力麻醉毛巾蒙住了何继红的口鼻。她只在慌乱中挣扎了几下,便软瘫下
来失去了知觉。

  「八」

  黑暗中忽然有了烛光。

  姑娘温热香软的躯体被扛在男人并不宽阔的肩膀上。庄舟左手执着一个三脚
金属烛台,上面插着三支燃烧的蜡烛。

  纯银的高脚烛台上,三根尸骨一样惨白的蜡烛正在流泪。

  他在黑暗中一步步走下楼梯,举着烛台,他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中一点一点忽
明忽暗。

  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庄舟将何继红扔在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垫上,又把烛
台放在床头柜上。

  映衬着烛光,姑娘象熟睡了一样的宁静安祥,全然不知男人的黑暗欲望正在
将她彻底思量。

  庄舟在何继红的脸上拍了两下,他自己那原先象橡皮面具一样苍白呆滞的脸
上忽然出现了一丝古怪的笑容。他弯下腰将何继红的上衣高高撩起,又将她的运
动型胸衣的罩杯向上推去。

  一对坚挺结实的乳房失去了束缚,迫不及待弹跳了出来,在男人的注目礼中
微微颤动。庄舟在她的乳头上轻轻抚摸了两下。那两颗原本处于软缩状态的小红
豆顿时翘然而立,随着姑娘的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他握住她的双乳大力揉搓着,
将它们捏得几乎变了形。何继红似乎呻吟了一下,皱起眉头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
却依然没有醒。

  他抬起她的臀部褪下她的长裤,将她的两腿大幅度分开。

  姑娘的下身只剩了一条红色的丁字裤。那狭小的裆部仅能勉强兜住她那最隐
秘的部位。裤裆的两侧各有许多细软的阴毛和一小部分娇嫩的阴唇边缘裸露在外。
她的裤裆中间有一小块明显的湿斑。这痕迹证明了刚才他对她的激情拥吻和爱抚
是确实存在过的。

  想了一下之后,庄舟将何继红的的身体翻转过去。他抓住她的手腕,用一根
绳索将她的双手反绑了起来。昏迷中的姑娘一动不动地任凭他摆布。

  将何继红绑好后,庄舟俯身把那条已深深地嵌入姑娘屁股够的窄布片往边上
拉开,然后将她光洁结实的臀肉往两侧用力分开,在烛光下仔细观察她的肛门。
何继红的肛门呈浅褐色,小巧而秀气,外观非常干净清洁。一圈向内收缩的皱褶,
上面有一颗小黑痣,还有几根零散的纤毛,令她增添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野性。他
不由自主地在那上面吻了一下。姑娘今天还没洗过澡,那里有一些淡淡的异味,
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欲望。

  她的身体被再次翻转过来。庄舟盘起腿坐在何继红被打开的两腿中间,用手
指肆意玩弄挑逗她。姑娘内裤上的湿斑越来越大,一丝粘液缓缓流到了外面。她
不停地摇着头喘息呻吟着,仿佛很难受的样子。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强力麻醉剂
的效力令得她的头脑一时间仍然一片空白,想不起自己置身何处,也不明白发生
了什么事,只是机械地任凭自己的身体在男人的玩弄下本能地展现女性所固有的
生理反应。

  看见何继红醒来,庄舟并不说话,而是用力掐住她粉嫩的两腮。何继红被动
地张开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庄舟把沾满何继红爱液的手指放进了她的嘴
里。何继红条件反射地吸吮了几下,她尝到了酸而略咸的滋味。

  不久,手指换成了一根粗大的肉质东西,火热而坚硬,正强行塞入她的口腔,
将她性感的小嘴塞得鼓鼓的。头脑依然昏昏沉沉的何继红只是模糊地感到那东西
是男人身体上的一部分,却想不出那是什么。她本能地想要把它吐出来,那东西
却在她的嘴里快速抽动起来,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的喉咙。她一阵阵地恶心,难
受得直想吐。

  那东西好不容易离开了姑娘的嘴。何继红立即伏在床边,干呕起来,却又吐
不出什么东西。

  清澈的眼泪从姑娘的眼角落下。她明白了自己正在被强奸。

  “快放开我,你疯了!”清醒过来的何继红拼命地扭动着几乎赤裸的身子,
一对雪白的乳房也随之剧烈晃动起来。

  庄舟面无表情地拿起何继红的胸罩,替她擦去满脸的泪水,口水和汗水,又
丢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你这疯子!现在放开我,我或许还会原谅你!”

  “你会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说着,庄舟一
步一步向她靠近,如同一辆1944年秋天的纳粹德国的坦克冷漠地逼近孤立无
援的华沙起义者的阵地。那高耸的阴茎如同坦克上的炮塔,已经瞄准了目标。

  “你别过来!”何继红惊惶地蜷缩起身子,向床角退去,神情象是一只被堵
在陷阱里的小鹿。

  她已无路可退,无处藏身。

  最令她感到害怕的是,他的神一片空白。她在他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表情,
甚至连强奸犯特有的疯狂兽欲也没有。

  她试图用腿去踢他,反而被他抓住脚腕压在身下。她拼命反抗,尽管身上一
点力气也没有,她的挣扎还是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突然何继红全身僵硬,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因为她看见了庄舟的手上突然多
了一把明晃晃的利刃。理智告诉她绝不能因为反抗而丧命。

  冰冷的刀刃架上了她脖子,轻轻地刮着她的肌肤;慢慢地向下移动,一毫米
一毫米地,象犁耙一样在未开垦的处女地上耕耘。

  她几乎尖叫起来,因为她看见那刀尖正在她的乳头上划过,围绕着那里画着
圆圈。她全身绷紧,一动都不敢动。强烈的尿意阵阵袭来。

  那把刀紧贴着她平坦的腹部,掠过肚脐挤入她的内裤上缘,然后垂直向上挑
起。本来就勒得很紧的丁字裤裆部一下子更深地陷入了何继红的股缝里。一阵奇
特的酥麻感令她忍不住全身抖动。但是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刀刃轻轻地割断
了她的内裤系带。

  她的隐秘花园终于暴露在他的眼前。

  与她俏美俊丽的容颜和细嫩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照,何继红的阴毛却格
外浓密,形成一个乌黑完整的倒三角形覆盖在隆起的阴阜上,并且往下沿着丰满
的大阴唇一直延伸到肛门。

  她的外阴发育得非常好,加上常年的体育锻炼,使得她的两片褐红色的大阴
唇显得十分饱满肥厚,即使在两腿被分开时依然紧紧地闭合着,形成一条完美的
肉缝。

  粉红色的阴蒂稍有些凸起在肉缝的上端,而小阴唇几乎完全没有外露。

  “别乱动,除非你想弄伤你自己。”庄舟用冷漠得象金属一样的声音警告她。

  薄薄的刀刃继续行动。她感觉一股刺骨寒锋正在拨开她的阴毛。当刀尖逼近
她的阴蒂时,她几乎忍不住要大叫起来,但是它却小心翼翼地绕开了那最敏感的
地方,沿着大阴唇往下经过肛门再往上缓缓滑入那条肉缝……极度紧张与恐惧中
的姑娘的神经再也坚持不住,一股清亮的尿液猛然激射而出,打在男人的手上,
脸上……

  “别伤害我……求你了……”何继红泪流满面。

  “我说过,你是法官的女儿,我是罪犯的儿子。还记得吗?”庄舟的阴茎顶
住了何继红的蜜穴口,她感到那火热的肉棒在微微跳动。

  “我一直在等着。九年前,你的父亲在法庭上宣判了一个被告的死刑。那个
被你的法官父亲判死刑的人就是我的父亲。可我父亲是无辜的!他是被人陷害的!
你的父亲,那位尊敬的法官大人,他完全清楚这一点。当时我发誓一定要报复。”

  “你不仅要强奸我,还要杀我,是吗?”何继红忽然又恢复了惯有的冷静。

  “是的。但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还记得那个三角形吗?”

  “那三个女孩子都是你杀的?”

  “我不能确定。或许是我,或许是他。”

  “他是谁?”

  “另一个我。他和我共用一个身体。我和他有着彼此独立的人格。我也不知
道现在是我和他中间的哪一个在和你说话。”

  “你疯了,完全疯了。你放开我,我陪你一起去医院。”何继红平静中带着
同情和怜悯。

  “也许我是疯了。但是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画了那个三角形。而我为
这个三角形加上了第四个顶点,一个完美的十字架出现了。你,我的安琪儿,将
被钉在这个十字架上。”

  “为什么一定非要是我呢?”何继红流下了眼泪。

  “因为我爱你。你是被选择的,傻姑娘。”庄舟拿起扔在一旁的何继红的内
裤,替她擦去眼泪。

  “可我还年轻,我不愿意死……”

  “你不会死。你会在时间与空间的任一点上永生。凡是信我的,都将得到永
生。”庄舟说完,俯身在姑娘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腰部开始往前挺动。

  1944年的纳粹坦克发动了引擎,将马力开到最大。躲在华沙街头壁垒里
的孤独的起义者感到了地面的颤动。他注定将连同他的壁垒,他的城市一起被碾
碎。

  阴茎缓慢然而坚定地向她的阴道内挺进。恐惧与疼痛令的何继红凄厉尖叫起
来。庄舟随手抓起何继红的内裤塞进了她的性感的嘴里。丁字裤的布料本来就很
少,恰好能完全塞入她的口腔,将她的嘴填满。姑娘的尖叫声消失了,变成低低
的呜咽与抽泣。

  她的阴道内非常温暖,象母亲的怀抱。然而却有些干涩。他在挺进过程中没
有感觉到处女膜的阻隔。尽管如此,他仍然相信她是一个处女。在他抽送了十几
下之后,她的阴道内已有了一些湿润。她没有刚开始那么痛了。

  他明显感到了她身体的变化。她的眼神渐趋迷离,脸上多了些红晕。嘴里被
堵在内裤后面的呻吟也开始带有一些娇媚。她下体涌出的爱液越来越多,汇成一
条透明的小溪,缓缓流淌到她那凹陷的肛门上,在那里形成一个小小的蠕动着的
潭。

  他不禁有些怜悯她。下次一定要对她好些。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他持续大力抽送,仿佛每一下都要将身下的这个女人刺穿。

  炮弹早已上膛,目标出现在瞄准镜里已经很久了。

  他的双手象钳子一样卡住了姑娘的脖子。渐渐用力绞紧……

  炮弹出膛。滚烫的精液一阵阵打在阴道内壁,直至子宫颈上。壁垒倾刻在烈
焰中化为灰烬。

  她在窒息中高潮,她在濒死中泄身。阴精狂喷,无比畅快。

  在即将消失的视野里,她看到了他那如同党卫军军官一样冷酷的脸。还有格
瓦拉那悲天悯人的眼睛。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所见到的最后的景象。

  「九」

  无影手术灯下,何继红赤裸着身子躺在一张解剖台上,仿佛睡着了。

  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庄舟正在她的下半身聚精会神地忙碌着。

  「十」

  黑暗中一束手电光束扫动着,停留在一个园柱形的大玻璃罐上面。玻璃罐里
装满了黄色的液体。有一团肉质的东西浸泡在其中。

  忽然,那个持手电的人吓得透不过气来。因为他看清了那东西是一套完整的
女性外生殖器。从阴阜一直到肛门,每一个部分都完好无缺,都那样的柔嫩光鲜,
仿佛是依然长在活人的身上一样。那浓黑的一丛阴毛似乎还在福尔马林液中微微
飘动。

  它的主人生前一定是一位美丽动人的青春女孩。

  玻璃罐的外面贴着一张标签,上面写着“法官的女儿”。

  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持手电的男人惊慌地转过身。他的另一手拿着一根短
棍。

  房间里还摆放着好几个一人多高的大玻璃柜。每一个玻璃柜里都摆放着一具
年轻女人的人体标本。制作极为精细考究,栩栩如生。

  “洪教练,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逛?”

  站在门口庄舟依然穿着白大褂,口罩已经拿掉了。

  “你……何继红在哪里?!”洪森厉声道,灯光下脸上的肌肉不住地发抖。

  “我怎么会知道?我岂是专门看管你的何大小姐的?”庄舟耸耸肩。

  “昨晚你带她离开歌舞厅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就一直跟着你们,
没想到半路上还是跟丢了……快说,你把她怎么了?”

  “老洪,你不是老说想看何继红的屄,想得发疯吗?”庄舟古怪地笑了起来,
“喏,那个瓶子里就是,如假包换。别客气,慢慢欣赏吧。”

  洪森抖了一下,手上的棍子掉落在地。他又回头仔细看了一下那个玻璃罐:
“老天,这真的就是继红的……你杀了她!我来晚了一步……走,跟我上公安局
去,你这杀人犯!”

  “哈哈,认出来了?这女孩的屄不错吧,老洪!在这儿想看多久都行,再也
不用冒险躲在女厕所里偷窥了!”庄舟向前一步,洪森反而后退了一步,因为他
看见庄舟手上出现了一支手枪。

  “看够了吗?”庄舟举起手枪,仔细瞄准后扣下扳机。

  「十一」

  医学院实验大楼顶层解剖室。

  庄舟推着一辆运尸车进来。他用钥匙打开墙边地板上的一扇活动门。

  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

  庄舟将推车上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丢入浸尸池里。尸体沉了一沉又
浮了上来。何继红的脸以及上半身浮在最上面。

  庄舟用一个大钩子把何继红的身体翻了过去。然后关上活动门,重新锁好。

  洁白的瓷脸盆里,庄舟在水龙头下仔细洗着那双白皙得象女人一样的手。

  他来到顶楼的天台上,走到最边上的水泥矮墙旁边,站在那里点燃了一支烟。

  远处天边已有些发白。

  「全文完」

  ***********************************

               ◇附录◇

                拾卷

               作者:月玖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读距离现在已经有点时间的小说或文字了。

  当生活变得忙碌,汲汲营营但求饱暖,脑中的算记只为现实锱铢必较,偶尔
觉得少年时代的浪漫情怀不再有力气去承载负荷而心感恐慌,念头却稍纵即逝。
于是每遗憾一次,就会发现时间拉阔的距离又渐长丝毫。

  不再有奢侈的时间,用一整个下午去咀嚼逝去年代的文字气味,熬夜通宵只
为了抽丝剥茧跟着侦探将罪犯循线追踪而出。

  阅读《法官的女儿》,是一个入夜后就开始凉爽的晚上。堕落描写的人物和
城市线条都非常的纤细,可是笔划却深刻有力,宛如钢笔字迹。

  少年时上英语课,老师都要我们用钢笔去书写那些字母。用钢笔写的草写字
母非常俊逸,仿佛旧时代的古典欧美文化重现,正如同毛笔书写的行书,总能把
快意山林的东方文化纵横开来。

  而堕落最巧妙的却是将我们熟悉的街景巷弄工笔雕画而出,原本是蘸着砚香
的柔软墨迹,却被坚硬的金属笔头整出划一的规矩线条,于是熟稔的一切突然变
得有点陌生,明明是乡音旧景,却成了需要翻译的密码符号;明明是瞬息万变的
现代,人物的举止言行却透着欲言又止的古典。

  一座建筑在现代的古城于焉诞生,钢笔的冷峻线条将东方的神秘翻译成另一
种不可解的语言,地域、文化,甚至是时间,开始揉混在命运的经纬轴承上面,
真实和虚幻交错中又见秩序。

  所以初时我们会被这样的文字气息媚惑以为是推理小说,每个蛛丝马迹都教
我们暗记线索,我们一层层剥开悬疑外衣,一步步踏入核心。何继红像是童话故
事里的小红帽,魔幻都市森林中绽着一抹红,轻盈飞扬神气活现带着我们一起闯
入。非蝶的庄舟是披着人皮的狼,不论网路或是现实的丛林里,他都伺服待机。

  西方童话在东方城市里开始延伸,终场的交媾更像是一场神圣仪式,庆祝狼
族终将小红帽擒住,面对这个命中注定的对手,即使是处刑,都要是最圣洁。于
是我们在几乎感觉不到温度的仪式里,仿佛静音般观望着色彩绚丽的玻璃壁画展
示,即是迸裂也无声。

  然后乍见结局,有人会为了这样的终场失望,有人会为了推敲过程争论合理
与否,也许还有人徘徊在谜语般的文句里想确定些什么。

  然而这一刻,我好像又闻到了少年彼时在图书馆借阅而出的近代文学书籍,
尼采、叔本华、卡夫卡,还有J。L。博尔赫斯,混着潮湿干燥交替的纸浆油墨
印刷古老味道。略为泛黄的页缘,密麻的铅字印刷,松垮的装订总要小心翼翼翻
阅。是了,那个时候真的是这样努力想要从那些深涩艰巨难懂的翻译文字中侦探
般追踪出我不一定能明白的轨迹。

  我也想起来,J。L。博尔赫斯是怎么巧借各家文字用超现实的魔幻手法将
隐喻明申。好像可以看见堕落读完J。L。博尔赫斯之后,很想要说点什么。枯
燥的论文专述?早就有人撰文详述了。于是堕落含蓄写出法官的女儿,低回间引
出读后的共鸣心情。

  书架上没有J。L。博尔赫斯的小说,幸好还有一本卡夫卡的短篇小说集,
我想,还是可以抽出时间,像诗一样读个几页。和渐行渐远的少年时代重新接轨,
在文字中寻求过往的踪迹与其临摹或是对话。也许有一瞬间,我和堕落曾经站在
文字的轴承上,踏在同一个时间的座标点。

  然后我们错身前去,也许在下一次的文字重见。在这之间,我们阅读再阅读,
书写后书写。

  ***********************************

  堕落:这篇东西可以算是我为回归主流而作的一些尝试。在主流通俗小说中,
连环杀手永远是最受欢迎的主题之一。而惊竦恐怖小说(尤其是网络上的)里,
有很多都是医院或医学院为背景的。也许是因为那些地方是生与死最接近的界限
罢。然而我的这篇东西只是稍微借用了一些这一类的形式。

  小悴:沉溺在堕落的文字气场。你分明看不尽,却又为它吸引,兜转牵袭。
“溯回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御风而行:溯不溯,坻不坻我都不关心。我首先要恭喜堕落兄完成一篇好作
品。其次,还想提出一点建议……

  堕落:请说。

  御风而行:本篇第八节中的“纳粹进攻”,以及第九节中的关于身体改造的
描述,实在显得简单又隐晦。真希望堕落兄可以多花笔墨,写到最HIGH,更
HIGH。

  堕落:呃……本篇真正想表现的,其实是一种很消极无聊的思想:生与死都
是偶然事件,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来自羊水归于福尔马林。

  故事所发生的那个城市是完全虚构的。女主角所梦见的那个有着两个完全对
称的部分的建筑物象征了女性的乳房。那个狭长的通道显然是指阴道。而那个充
满柔和光线的空间则是子宫。

  男主角有一句话:“我岂是专门看管你的谁谁谁的。”

  这句话来自《创世记》里的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谋杀犯该隐先生的名言。

  御风而行:堕落兄辛苦了。

  小悴:真是妙极。阅读堕落兄的故事,素来都是层层隐喻。惊怵中带着诡异,
诡异中带着色情,色情中带着文艺,文艺中带着惊怵,惊怵中带着……

            御风而行:堕落兄……

  堕落:嗯?

  御风:我们把那个绕口令念到HIGH的家伙归于福尔马林吧?

  堕落:这是即定的事情,事情已经这样安排好了。

  小悴:你……你们想怎么样?!

  御风而行:(耸耸肩)我岂是专门看管你的小悴鸟的。

  小悴:这……凭……凭什么?!

  堕落:这确实很难用语言来表达。博尔赫斯有一篇小说……

                ……

  元堂:你仍然可以选择,不过结果都一样。本届征文进行至此,明夜必要呈
现最终的夜——《凄凉三叹》!

       ───────第十九夜◆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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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夜◇凄凉三叹

          作者:紫狂排版:fjwong

                序曲

  「冰蓝社区」——「娱乐先锋」——「都市传奇」

  标题:强人!!!!!

  发言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17:23:56 05。05。25

  刚才在溜冰馆见到经典一幕!超猛强人啊!!

  小弟冰刀有问题,去找服务员换鞋,突然听见场里吵了起来,一回头,就看
到冰场里冲出来一个人!光脚!服死这位大哥了,那可是真冰啊……接着后面追
过来四五个染黄头发的小混混,一边追一边骂。那位大哥头也不回,一口气冲到
外面,速度那个快啊,汗一个!

  几个小混混追到场边,手忙脚乱地脱鞋,还要追上去打。有个小个子指着小
弟这边说:“你给我等着,一会儿收拾你!”开始还以为是说我,把兄弟的小心
肝吓得直颤,扭脸才知道小弟旁边站着个大美女!

  靠,那女孩儿长得真叫漂亮!个子跟我差不多高,好像是大三的学生,穿着
件橘红色的羽绒服,下面是条白色短裙,两条小腿又直又美,就像跳芭蕾的舞蹈
演员。看得我心里忽悠忽悠,那一刻我才知道清纯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才知道完
美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还有天生丽质、国色天香、千娇百媚、红颜祸水……语无
伦次的地方各位见谅,不是小弟太色,实在是MM太靓了!!

  当然MM也不是没有缺点的,当时我就想:你交的什么男朋友啊?一遇事儿
自己撒丫子跑了。瞧那几个小混混一脸淫贱相,落他们手里能有好吗?那MM像
是吓住了,呆在场里也不知道躲,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一只纯纯的小白鸽,好
可怜喔……小弟也不忍心责备她了。

  话说我辈侠义中人,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胡斐胡哥连乡下大嫂都救,何
况在下面对如此清纯的大美女乎?一不做二不休!小弟猛然/毅然/决然——咳
咳,掏手机,准备拨110报警……

  让我上去跟他们打?别逗了,他们有五个呢,以为我是蜘蛛侠啊?MM固然
漂亮,但就是太漂亮了,我怕自己被打得让她认不出来,那就太冤枉了……

  废话少说,正说到小弟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突然咣铛一声,大门被人踢开,
我心说,这谁啊?忒狂了吧?抬头一看,不由是又惊又喜,竟然是刚才那位大哥
又冲了进来!光着脚套了双皮鞋——原来他跑出去是穿鞋的!

  前面都是废话,下面才是经典!那大哥冲过来,一脚就把挑头的小个子踹飞
了!日!真的飞了起来!那衰人一跟头栽到冰场里,滑出去十好几米!正好落在
小弟旁边。可怜可怜,那头黄毛就跟墩布似的,里面好多冰屑……叹一个。全场
一下子都震住了,真猛啊!那几个小混混等了五秒钟才回过神儿,几个人就跟牲
口一样扑了上去。

  不瞒众兄弟说,好久没见人打架,小弟看得是热血沸腾,那位大哥实在是牛
大了,一对四啊!!这位大哥先蹲了个马步,吸了口气,老远就能听到咝咝声,
一听就知道那是腹内横隔膜向上升的声音,肯定是练过的。然后旋身一个侧踢,
我靠!又踢飞一个!那位大哥看上去也不怎么壮,顶多一米七六,力量与体型完
全不成比例!

  那一刻,我才相信,世上真的是有猛人。那样平常的身体,那样惊人的爆发
力,天啊,简直是传说中狂战士的化身!羡慕我吧!那时我与这位已经狂暴化的
英雄只有十几步的距离!而且还是在英雄救美的现场!那位清纯美女与我只隔了
一层薄薄的玻璃幕,连她的眉毛都能数清!嘎嘎,看着她担惊受怕的样子,小弟
真想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沉声说:不要怕,相信我,大哥会打倒他们的!

  ……鄙视我吧,等我收回目光,那场今生难逢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四个小混
混滚了一地,那位大哥傲立当场!毫发无伤!甚至连气都不喘一口。我发誓,我
真的只朝MM看了一眼!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拼命去按replay,但
上苍没有给我重放的机会……

  但精彩并未结束,就在大哥向我这边走过来的时候,那个趴在地上的小个子
突然跳起来,亮出一把的刀子!小弟当时呼吸都停止了……

  可惜冰面太滑,那家伙刚跳起来就摔了一跤。那位大哥从容走上前去,一脚
把他踢到场边。脚法干净利落!就像踢一只死狗。最后在全场注视下,拉着那个
靓靓的美女从容离去。

  震憾啊!小弟白白活了二十年,还是头一次亲眼目睹传说中的高手。真是太
强了!!特地花半小时写出来,与大家分享绝世强人的风采!

  回复人:紫色风铃  日期:17:29:14 05。05。25

  真的假的?太夸张了吧?

  回复人:辣屄!小心!  日期:17:31:56 05。05。25

  象哥哎,牛屄大了~~~

  回复人:叶子霉  日期:17:32:14 05。05。25

  哪家溜冰馆?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17:33:34 05。05。25

  拿我的小鸡鸡发誓!绝对真实!

  伊兹!一个小时前刚刚发生!有一个字假话让我一辈子阳萎!

  回复人:沙漠之狐  日期:17:35:16 05。05。25

  靠,这誓太毒了,信你好了。

  回复人:光之舞  日期:17:35:56 05。05。25

  伊兹啊,早就不去。里面好多小混混,三天两头出事,老板也不管管。

  回复人:龙泉一剑  日期:17:36:24 05。05。25

  强人!双手写一个服字!!!

  回复人:玉玲珑  日期:17:37:13 05。05。25

  那个MM很漂亮吗?有这样的男朋友,真是幸福呢。

  回复人:月魄星魂  日期:17:37:36 05。05。25

  打得好!上次一个朋友也是在伊兹,只因为撞了一下就被那些混蛋给打了。
向这位大哥致敬!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17:43:42 05。05。25

  我只去过两次,设备不错,票价也不高,没想到这么乱。我走的时候那几个
小混混还没爬起来,嘿嘿,果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回碰上强人了。

  那个女孩儿超美!皮肤白得透水儿!清纯动人,可惜没带相机……我哭……

  回复人:叶子霉  日期:17:45:35 05。05。25

  偶也哭啊!四点刚从伊兹出来,刚才打电话问朋友,他也看到了。偶相信老
鼠只看了一眼,偶朋友说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暴强!还说强人一记劈腿,把塑
料座椅都踢裂了,比电影上还精彩!55555……偶为什么要早走几分钟……

  回复人:紫色风铃  日期:17:53:18 05。05。25

  偶也没看到丫。叶子姐姐不要哭辣,抱抱。

  回复人:风流猪  日期:18:29:04 05。05。25

  噢!卖糕的!今年是虾米年头,连狂战士也降生了,还带着清纯动人芭蕾美
女。

  回复人:城管三人组  日期:18:37:53 05。05。25

  抱着无限敬仰的心情再读一遍。羡慕楼主,居然能离我的偶像那么近!

  回复人:灭绝尸太  日期:18:37:53 05。05。25

  踢碎塑料座椅?不可能吧,腿上至少要有四百公斤的力量!况且菜倒五个小
混混算不上什么了不起,连杂技团的也能做到。楼主没见过特种兵的训练吧。

  回复人:咆哮的民工  日期:18:57:16 05。05。25

  有奖竞猜!这位强人的身份是:A、散打选手  B、杂技团演员  C、
退役特种兵  D、隐名埋姓的武林高手  E、狂战士  F、其他(请说明
理由)

  回复人:哈里波特大  日期:18:57:16 05。05。25

  政府刚宣布,以后吹牛也要上税。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19:17:21 05。05。25

  再说一遍:绝对真实!我选D!

  回复人:我是章子怡  日期:19:34:33 05。05。25

  A!相信楼主!能让一个男人握着小鸡鸡发誓,真诚不容质疑!

  回复人:淫贱不能移  日期:20:07:24 05。05。25

  特来瞻仰强人!!E!

  回复人:天天想上  日期:23:48:51 05。05。25

  领头的小个子是不是长头发,还穿着鼻钉?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00:11:27 05。05。26

  没错。楼上的认识他吗?

  伊兹的老板也怪了,放着那些小混混整天打架,不怕影响生意?

  回复人:天天想上  日期:00:14:15 05。05。26

  边建军跟黄毛他们是一伙的。这黄毛心狠手辣,吃了这个亏,迟早要找回来
的。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00:15:27 05。05。26

  哇,没想到,在这里碰上行家了。原来真是专业流氓,怕怕,下次去要小心
了。

  回复人:月魄星魂  日期:09:54:12 05。05。26

  丫原来叫黄毛,还没有别的资料啊?让我朋友来看……

           ************

  「冰蓝社区」——「娱乐先锋」——「都市传奇」

  标题:再次见到强人大哥!

  发言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15:34:16 05。06。14

  两个星期没去伊兹,今天一去,又遇上那天的强人了!!!!还有他的女朋
友!!(为什么不是他的亲妹妹?郁闷,蹲在地上划圈圈……)

  那几个小混混也在!他们竟然给小弟的偶像递烟!还满口“林哥林哥”……
晕!

  回复人:升值器  日期:15:35:42 05。06。14

  不打不相识啊。莫非是同道中人?

  回复人:紫色风铃  日期:15:35:21 05。06。14

  嘻嘻,跟偶一个姓丫。

  回复人:哈里波特大  日期:15:37:17 05。06。14

  还敢去,够强!

  回复人:灭绝尸太  日期:15:37:52 05。06。14

  原来是一场梦。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15:38:19 05。06。14

  几个人有说有笑,那个“黄毛”还冲他女朋友叫大嫂,MM脸都红了,好好
清纯啊。顺便说一句,MM今天把头发扎起来了,没有穿羽绒服,身段就像模特
一样棒!我怀疑她是花样溜冰运动员,动作完全是专业水准!居然还会跳跃!

  回复人:淫贱不能移  日期:15:40:51 05。06。14

  林哥!你是我的偶像!羡慕楼主!

  回复人:龙泉一剑  日期:15:41:12 05。06。14

  要求上片片!

  回复人:咆哮的民工  日期:15:41:33 05。06。14

  有奖竞猜,MM的身份是:A、大三学生  B、舞蹈演员  C、模特 
 D、花样滑冰运动员  E、其他(请注明理由)

  奖品为MM亲手签名玉照一张!由老鼠友情提供!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15:43:17 05。06。14

  555555……又忘了带相机……不要拉我,让我哭死算了……5555
5555……

  回复人:玉玲珑  日期:21:35:31 05。06。14

  紫姐姐原来姓林啊。我选其他,理由不告诉你们。

  回复人:做人要厚道  日期:21:53:42 05。06。14

  惭愧,不会滑冰。玉照倒是想要一张,A。

  回复人:紫色风铃  日期:22:03:19 05。06。14

  偶猜这位姐姐是做广告模特滴。

  回复人:风流猪  日期:22:14:19 05。06。14

  A!强烈要求上片片!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22:23:56 05。06。14

  我发誓!明天一定带相机!

  回复人:锄禾!锄禾!我是当午 日期:22:37:58 05。06。
14

  楼主保重!万一被强人大哥发现你在偷拍……

  回复人:叶子霉  日期:22:43:41 05。06。14

  明天我也要去伊兹!

  回复人:一日就是一天  日期:23:03:26 05。06。14

  不打了还去幹嘛?花痴啊你、你、你、你……说的就是你们几个!

  回复人:郑在镐  日期:23:32:03 05。06。14

  B!支持偷拍!要求六十五度仰角!

  回复人:蠢蠢君子  日期:23:40:11 05。06。14

  这个角度好。楼主保重!我选A。

  回复人:眼中有妓  日期:23:53:23 05。06。14

  冰蓝公益广告:打击色狼,人人有责!

  我选B——!

  回复人:管理员他爹  日期:23:58:39 05。06。14

  再大的B也不用喊这么大声吧。我选C,期待楼主明天的消息!

  回复人:天天想上  日期:00:23:52 05。06。15

  与虎谋皮。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00:24:25 05。06。15

  哈哈,就在等这位大哥。我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哪能这么就算了?太没面子
了吧?

  楼上的大哥好像认识黄毛,他这么巴结林哥是为什么啊?要不要我明天给林
哥说一句啊?与偶像说话……想入非非中……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00:53:23 05。06。15

  下了吗?算了,早些休息,明天,噢今天了,带着相机去伊兹。大家记得叫
我啊。

  回复人:蘑菇头  日期:12:14:31 05。06。15

  去了吗?

  回复人:公子小白  日期:17:28:31 05。06。15

  怎么还没回来?

  回复人:蘑菇头  日期:17:43:12 05。06。15

  楼主不会又忘了带相机吧?

  回复人:张三缝  日期:18:12:57 05。06。15

  霉姐呢?不是也去了吗?

  回复人:叶子霉  日期:18:20:23 05。06。15

  偶去了。但555555……伊兹今天闭馆辣,没有见到强银大哥和他漂漂
的女朋友……

           ************

  「冰蓝社区」——「娱乐先锋」——「都市传奇」

  标题:畜牲!!!!!

  发言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20:14:16 05。06。15

  刚从伊兹回来。我去得很早,一点半就去了。刚从伊兹回来。

  我很后悔没有意识到天天想上的警告。那群混帐简直是畜牲!!!!!!!

  回复人:紫色风铃  日期:20:15:12 05。06。15

  怎么了?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20:16:46 05。06。15

  请原谅,事情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但我的愤怒,使我无法冷静,只能在线整
理。语无伦次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原谅。我真没想到,我们所处的社会还有这样的
恶行!!!

  回复人:紫色风铃  日期:20:16:52 05。06。15

  快说啊,怎么了?

  回复人:阳——顶天!  日期:20:16:55 05。06。15

  林哥出事了吗?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20:18:42 05。06。15

  今天中午,我带上相机去伊兹。一进溜冰馆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冰场里没几
人,观众席上倒坐了不少。有一个黑胖子,一个人坐了两个座位,那身膘,光油
都有三指厚!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就在一边等。

  到了三点半,林哥带着他的女朋友来了。

  回复人:咆哮的民工  日期:20:18:56 05。06。15

  楼主快点!

  回复人:五个拇指  日期:20:19:13 05。06。15

  强烈关注此贴!

  回复人:屙之花  日期:20:19:29 05。06。15

  关注!究竟怎么了?

  回复人:升值器  日期:20:20:01 05。06。15

  关注!

  回复人:紫色风铃  日期:20:20:18 05。06。15

  严正警告!老鼠贴子发完之前严禁灌水!违者删ID!

  老鼠不用急,慢慢说,真的出事了吗?

  回复人:此用户已经被删除  日期:20:20:38 05。06。1


  嘎嘎,这个故事到大结局了。楼主编不下去了。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20:21:16 05。06。15

  林哥刚进来,黄毛就从楼上的办公室出来了。老远就喊“大哥大嫂”,还拉
着林哥的手,亲热得很。

  黄毛拉着他们介绍说:这是林刚,林哥,这是大嫂。又指着那个黑胖子说,
这是泰熊,打泰拳的。

  泰熊站起来,我才发现,他比林哥高了一个头,又粗又壮,简直是像练相扑
的。我在旁边装做换鞋,听见黄毛说,林哥刚退伍,好身手!我是心服口服……

  林哥的女朋友皱着眉头,一个人拎着冰鞋走到场边,她好像有些不高兴,不
愿意跟人说话。换鞋的时候,我看到她踝上有一条银白的脚链。当时是三点四十
一分。我调了相机的时间,准备偷拍几张。

  但我没有拍到。

  回复人:此用户已经被删除  日期:20:21:35 05。06。1


  风铃发飙了,大家小心。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20:25:52 05。06。15

  林哥很讲义气,几个人有说有笑。走到场边,林哥坐下来换鞋,黄毛还说,
林哥越滑越好了。

  林哥刚换上一只冰鞋,正在系鞋带。旁边的泰熊突然抬起胳膊,一记手刀砍
在林哥后颈上。林哥的头一下子撞在冰面上,那声音听得人牙根发酸,让我以为
他的头骨都碎了。

  林哥愣了一下,立刻跳了起来,他一只脚穿着冰鞋,冰刀的护套还没有去,
一只脚穿着拖鞋,连站都站不稳。泰熊抓着林哥的头发,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
林哥反应极快,用力一勾头,虽然被拽掉几缕头发,总算是避了过去。但黄毛从
后面抱住他的腰,头顶着他脊背下面,无论林哥怎么用力都不松手。

  林哥拖着黄毛扶着玻璃幕跑了起来,泰熊跟那几个黄头发的混混在后面追。
刚跑了几步,两个坐在观众席上混蛋突然拿出铁棍,对着林哥的腿就打。原来他
们布了套,就等着林哥上钩。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20:30:01 05。06。15

  林哥挨了一下,也打倒了一个。但黄毛还死死地抱着他的腰,让他使不上力
气。

  那会儿场里溜冰的都愣住了,我数了数,足足有十二个人绕着溜冰场追着林
哥打。这时候音乐停了,广播里有人说冰场需要整修,让全体顾客退场。我站在
旁边没动。

  林哥的女朋友隔着玻璃,在冰场里追着林哥,脸都吓白了。滑了半圈,她才
想起来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那会儿溜冰的都往场外走,她刚拿出手机,后面突然滑过来一个带耳环的男
人,一把抢走手机,在玻璃上摔得粉碎。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20:40:54 05。06。15

  林哥已经跑不动了。黄毛抱着他的腰,十几个小混混围着他,拿着铁棍、垒
球棒朝他身上猛打。林哥抱着头,蜷着身子贴在玻璃上,一声不吭。

  顾客都走完了,只剩我一个人站在观众席上。冰场里还有两个,一个是林哥
的女朋友,一个是那个带耳环的男人。

  他拽着林哥的女朋友,朝入口滑了过去。林哥就在入口边趴着,那个带耳环
的从衣服里面摸出一支警棍,带钢刺的那种,对着林哥的背打了过去。血一下子
标了出来,溅在玻璃上。

  林哥一直不作声地挨打,那一下才叫了出来。

  对不起,请等一会儿。

  回复人:你傻啊!  日期:20:45:28 05。06。15

  为什么不报警!!!!

  回复人:想上猫的老鼠  日期:20:53:28 05。06。15

  他们十几个人围着林哥打了二十分钟,玻璃上、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林哥
的女朋友瘫坐在旁边,整个人都傻掉了。

  后来他们看到我,把我赶出溜冰馆。我出门的时候,看到他们停了手,拧着
满身是血的林哥往楼上拖。

  到了外面,我才想起来打电话报警。摸口袋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满身都是
冷汗。那会儿是下午四点十分,我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到五点半才来了一辆
警车。溜冰馆的老板已经在门口等了,我看到两个警察下来,跟老板说说笑笑进
了溜冰馆,不一会儿又换了便装出来,坐上老板的私车走了。

  也许很傻,但我的心真的凉了。

  我在伊兹溜冰馆外,等到八点,才看到那些小混混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出
来。

  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我在为林哥祈祷。

  大家都在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直到溜冰馆的灯灭了,
我也没有见到林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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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幕洗礼

               (01)

  杂乱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偶尔夹着几声锐响。那是冰刀磕在大理石阶上
的声音,像敲碎冰层的冰凿一样尖利。楼道很暗,男人们扭曲的影子在眼前晃来
晃去,沉重得令人窒息。她看到林刚的头被人按着,血从凌乱的头发中滴落。

  楼上的经理室足有四十平米,放着真皮座椅和宽大的办公桌。房间两侧都是
落地窗,透过内侧的玻璃,整个溜冰场都在眼前。银亮的冰面上刀痕交错,场边
一滩血迹,红得刺目。

  有人扭着她的手臂,很痛。她想挣扎,但身体却抖得无法控制。那些不怀好
意的眼神,使她明白,这一切远未结束。

  甚至是刚刚开始。

  “郎哥,打成这样,不会有事吧?”一个瘦子悄悄说。

  “一个退伍兵,一个在校学生,都是外地人。就是打死,也没人收尸。”带
耳环的男子说。

  “肏你妈!装什么死!你不是很屌吗?”黄毛抓住林刚的头发,把他的头重
重砸在玻璃茶几上。

  林刚眉棱裂开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刹那间淌过眼睑,涌入圆瞪的怒目里。

  他身上看不到一块好肉,背上的衬衣被打得稀烂,布料血肉粘连在一起,一
片模糊。

  “好汉!”黄毛一挑拇指,“真他妈好汉!把他手放好。”黄毛两手握住垒
球棒,像打高尔夫一样斜着脸比了比,然后砸了下去。

  “格”的一声闷响,那条筋骨结实的手臂猛然一折,弯成一个骇人的角度。

  林刚一声不哼,只是额角的血管一阵暴跳。

  她疼得心都抽搐了。

  “求求你们,不要打了……”屋里唯一的女子哭着喊道。

  “哟,你马子替你求情呢。”黄毛用球棒戳着林刚的脸。

  林刚吐了口血沫,“我认栽。你说,想怎么样?”

  “还屌!你他妈还屌!”黄毛劈头盖脸打下去。

  一分钟后,黄毛停了手,喘着气说:“还屌不屌了?”

  林刚没有作声。

  黄毛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对嘛。你问我想怎么样?好说,出来混的,讲
究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打了我们兄弟五个,我们就打断你手足,一报还
一报。至于林哥这件衣服,我们兄弟看着眼热,想来穿上试试。”

  林刚眼睛顿时红了,咆哮着,拼命挣扎。黄毛对准他颈下动脉,一棒把他打
倒,手下的兄弟用准备好的铁链,把林刚结结实实捆起来,拴在窗户旁的不锈钢
扶手上。

  陶倩倩一米七二的身材比黄毛还要高出许多,但在泰熊手里,就像个一碰就
碎的洋娃娃般娇小。她没有听太懂黄毛说的手足、衣服,但男友身上的伤痕和黄
毛眼中的淫意,让她隐约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不……不要……”她的声音因为即将到来的恐惧而颤抖。

  她是舞蹈学院的学生,今年刚满二十一岁,这个月底就要毕业。与那些整夜
不归的同学相比,家境平常的陶倩倩一直心无旁鹜地飞旋在自己的舞蹈世界中。

  即使在舞蹈学院这样美女如云的地方,陶倩倩出众的相貌也吸引着无数人的
目光。她的身高完全不足以作为成熟的依据,因为她的眼睛还像孩子一样纯真。

  即使她成为三百名学生中唯一获得红舞鞋的毕业生,清澈的眼睛里依然没有
丝毫杂质。班里风头最劲的金巧燕曾经酸溜溜地取笑她:就像白开水一样单纯。

  这种清纯并未影响她的成就。事实上,这种近乎绝迹的清纯在她身上呈现出
一种难得的脱俗气质,早在入学之初,擅长芭蕾的陶倩倩就被老师和同学们视为
明日之星。还未毕业,她已经接到了几份合约,甚至包括兰博特芭蕾舞团。

  太多的选择使她无所适从,因此刚刚退伍的男友特地赶到她所在的城市,一
同筹划未来的生活。

  比她大四岁的林刚,从小就是她的保护者。林刚家在农村,一直跟着姑妈长
大。家境的贫寒使他立志要出人头地。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他弃学从军,在部
队练就了一身功夫。军方有意提拔他作为骨干,但林刚考虑之后,婉言拒绝了。

  他希望能干一番自己的事业。

  “我一定会成功的。”林刚认真地对女友说。

  许多人都对陶倩倩的选择表示不解,一个当兵的能有什么前途?但陶倩倩相
信自己的男友,相信他能保护自己,带给自己想要的一切。当一些同学驾着名车
出入校园的时候,陶倩倩仍像一个少女一样,编织着自己玫瑰色的梦想,以至于
有人半是羡慕半是玩笑地说:倩倩会在玻璃罩里过一辈子呢。

  陶倩倩不觉得玻璃罩有什么不好。她最喜欢的舞剧是柴可夫斯基三部曲之一
的《睡美人》。公主在洗礼时受到巫女恶毒的诅咒,诅咒她会在十六岁生日时死
去。而紫丁香仙女许下诺言,经过一百年的沉睡之后,一个进入幻境的王子,会
来唤醒丛林中的公主,两人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有舞蹈,有林刚,这就够了。何况还有那么美好的未来。

  “不愧是跳芭蕾的,这两条腿可真正点!”

  纯白的透明丝袜蝉翼般覆在腿上,印出小腿玲珑的曲线,细腻而又光滑。纤
细的脚踝只有盈盈一握,踝上绕着一条银白的精致细链,链上还悬着几个小小的
银铃。林刚最喜欢她的脚,却从来没有说过,只偷偷买了脚链送给她。这并不是
一件很昂贵的饰物,陶倩倩却十分高兴,一直带在身上。

  黄毛拿起她的小腿,在手里摩挲着,甚至还放在脸上磨擦。当他鼻上的钢钉
碰到腿上,陶倩倩吓得啼哭起来。她拼命挣扎,过于光滑的小腿竟然从黄毛手里
溜出,脚上的冰鞋还没有来得及脱去,鞋底的冰刀险些划着黄毛的手臂。

  带着耳环的男子坐在边总的座椅上,架起腿,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黄毛丢
了面子,恨恨骂了句粗口,等重新抓住陶倩倩的脚踝,他没有脱去少女的冰鞋,
而是用一根细铁棍从两只冰刀中间穿过,把她两脚固定在一起。然后拖着无法站
立的少女来到林刚面前。

  偌大的溜冰场早已人去楼空,只有这间经理室挤满了人。其中五个染了黄头
发的,是黄毛和他的兄弟。客人是当地另一伙地痞,老大就是带耳环的郎峰。

  黄毛在林刚手里吃了亏,知道他们五个再怎么也不是林刚的对手,于是表面
上巴结讨好,让他失去防备,背地里请来朗峰和泰熊,设下圈套来报复林刚。

  黄毛套出这对情侣都是外地人,在本地没有背景,下手更不留余地。这会儿
生龙活虎的林刚被打得不成人形,只剩下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美女,十几个痞子
的兴致反而更高了。

  “林刚,醒醒……”少女无力地摇晃着男友,心里又怕又慌,乱成一团。她
抬起脸,泣不成声地说:“求求你放了我们,我可以给你钱……”

  “我要的……可不是钱。”

  黄毛打了个手势,两个小混混抓住陶倩倩的肩膀,把她按在地上,背对着林
刚。

  黄毛用力一脚,踢破了林刚的嘴唇,“他妈的,睡得跟死狗一样!”

  林刚从剧痛中醒来,正看到黄毛按着自己女友的脖颈,把跪在地上的倩倩按
得低下头去。被铁棍穿在一起的冰鞋无法分开,光洁的丝袜玉腿并拢,贴在深褐
色的木地板上。米黄色的齐膝裙向上升起,露出两截圆润光洁的大腿。裙子后面
绷紧,印出臀部浑圆的曲线。

  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观察过自己的女友,隔着薄薄的纱裙,少女柔美的曲
线清晰地暴露在眼前,林刚第一次发现,倩倩的身体竟然是这么美。

  “放过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就对了!”黄毛大力拍着林刚的肩,“不过林哥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
着就够了。”

  “上次惹林哥不高兴,就是因为摸了大嫂的屁股。现在你马子的屁股就在这
里,林哥看仔细了,我要开始摸了……”

  少女惊叫着拼命扭动身体,但她肩膀被两个男人按住,圆臀只能左右摆动,
惊恐中,流露出迷人的韵律。

  黄毛两眼冒火,“学跳舞的就是不一样,摇起屁股来,比做鸡的还骚!”

  陶倩倩身体猛然一僵,接着发出一声惊恐之极的尖叫,就像一只蟑螂爬到身
上一样恐怖。黄毛张开手,用力抓住少女滑嫩的臀部,“喔”的张圆了嘴巴,作
出一副淫贱的表情。

  “混蛋!”

  林刚的怒吼被扫来的球棒打断,几枚牙齿飞了出去。

TOP

0
  少女的悲鸣声中,一双肮脏的手掌盖在少女未被人触摸过的禁地上,恣意揉
捏起来。丝裙包裹下的臀部又圆又滑,充满了骄人的弹性。黄毛抓住两团滑腻的
臀肉,像要把手指插进里面般用力。

  两只臀球紧紧并在一起,合成一个完美的球形,但此时这只迷人的美臀却被
一个下流的痞子抱在手中,又摸又拧,玩弄得不住变形。他分开臀肉,把丝裙推
进臀缝,恣意把玩着少女滑腻的圆臀,手指无所不至地四处摸弄。

  “好玩好玩,”黄毛把手放到鼻边,用力吸着气,“我靠,爱死人的女儿香
啊!”他一挥手,“弟兄们都来摸摸!”

  几只手立刻伸来,摸在少女挺起的美臀上。

  房间里响起少女羞痛已极的呜咽声。在男友面前,被一群陌生人,一群无赖
按在地上,任意摸弄自己的身体。即使在梦中,陶倩倩也没有想过世上会有这样
无耻的行径,更想不到自己会成为暴行的受害者。

               (02)

  朗峰取出打火机,点了根烟,神情莫测地望着这一幕。

  黄毛拍着林刚的腮帮,“小屄,服不服?”

  林刚嘴上挨了一击,一颗牙齿穿过上唇,他张了张嘴,把打折的牙齿吐到黄
毛脸上。

  黄毛冷笑着抓住陶倩倩的裙摆,向上提去。裙摆越升越高,裸露出优美的大
腿,仙蒂纯白丝袜包裹下的大腿白亮而又光滑。这双修长精致的美腿,曾经在舞
台上受过无数赞誉。可这里不是舞台,而是供奉罪恶的祭坛。

  裙摆在丰翘的圆臀下绷紧,在周围野兽般炽热的目光注视下,米黄色的短裙
褪过肌肤,臀球像剥壳的鸡蛋一样,裸露出一团白皙光滑的美肉。

  “你马子穿的是连裤袜啊。”黄毛怪笑着说:“林哥也不嫌麻烦,干起来多
不方便啊。”

  薄薄的丝袜勾勒出动人的曲线。隔着半透明的丝物,能看到少女光洁无瑕的
肌肤,还有裤袜下丝质的小内裤。美好的胴体洋溢着迷人的青春气息,无法包裹
的体香透过丝袜飘逸在空气中,撩拨着雄性如火的欲望。

  陶倩倩脸颊贴在地板上,一个劲儿掉着眼泪,“求求你们,不要……”然而
她也知道,自己的乞求只是徒劳。

  黄毛手指伸到少女腰际,勾住裤袜边缘,像剥香蕉一样,把裤袜褪到臀下。

  “喔——”周围发出一阵怪叫。

  丝袜下的臀肉更加白嫩,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就像新雪一样晶莹。窄小的
内裤被臀肉撑满,勉强遮掩着少女最后的秘密。黄毛拽住内裤上缘提起,充满弹
性的丝质内裤深深嵌进臀缝,整只美臀就像完全赤裸一样暴露在众人面前。

  黄毛把少女的屁股提起来,得意地拍打着,“小屄,傻了吧?还敢跟老子装
牛屄!”

  陶倩倩裙子掉在腰间,身体弯成锐角,整个下体裸露在外,只有一双雪白的
溜冰鞋还穿在脚上。拧成条状的内裤被人提在手中,就像一根绳索把雪臀吊在半
空。无比的耻辱使她挣扎起来,浑圆的臀球在半空不住扭动,那种活色生香的美
态,令在场的男人都立刻硬了起来。

  黄毛把陶倩倩的内裤扒到臀下,不顾她的挣扎,抬起她的屁股,用力掰开。

  他低头一看,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怪叫道:“老大!你马子还是个处女哇!!”

  林刚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他死死盯着黄毛的手指,眼神几近疯狂。

  他曾经要求过,但倩倩没有同意。

  “那怎么行?”陶倩倩羞红了脸,小声说:“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陶倩倩不是不知道学院的风气,有时候,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舞蹈学院唯一
的处女。当然,同学不这样认为,她们认为整个学院不会有一个处女。入校的新
生——假如还是处女,都会在第一年急急去掉自己的处女标志。

  也许是误把性感与放荡混为一谈,也许是出于现实,这些曾经充满梦想的少
女,到毕业时往往已是阅人无数。像金巧燕,已经换了不下十个男伴,从同学到
现在的张总,年纪一个比一个大。

  有人笑话她时,她无所谓地说:“这有什么?等我有了钱,就包养十个小白
脸,一个比一个年轻。”

  陶倩倩就吃吃地笑,借着压腿低下头,把发烫的玉脸埋在腿上。

  屈体九十度,双臂张开,上身紧贴地面,下体抬高——这样的动作对于能够
反手握住足尖的陶倩倩来说并不困难。但这无疑是陶倩倩一生中最困难的时刻。

  因为这个动作是在这一群男人面前暴露出臀部,而且是一丝不挂的臀部。

  “屁股再抬高点!让你男朋友看清楚!”

  林刚呆呆望着前方。那具属于他的肉体离他的眼睛不到半米。丰润的臀球微
微翘起,就像一只多汁的水蜜桃,饱满而又柔腻,比他梦中的更美丽。

  但他宁愿看不到这一幕。自己心爱的女友,在一群流氓围观下,被一个下流
的痞子扒光衣服,在自己面前,被强迫着抬高屁股,暴露性器……

  “嗷——”林刚像野兽一样嘶声嚎叫起来。

  “啪!”旁边一个小混混给了他一个耳光,“鬼叫个屁啊!好好看!”

  修长圆润的大腿紧紧并在一起,中间看不到一丝缝隙。白嫩的大腿根部,夹
着一团白净的软肉,微微向外鼓起。中间一条细细的肉缝将嫩肉分为两片,里面
隐隐露出粉腻的红色。

  陶倩倩绝望地闭上眼,咬着嘴唇痛哭失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少女赤裸的下体上,黄毛“唔”地拖长声音,两手按住
柔嫩的阴唇,慢慢分开。

  一抹迷人的红腻从少女股间露出,随着手指的移动柔柔绽开。相对于成熟女
性来说,陶倩倩的性器还有些稚嫩,外阴唇上光洁无毛,白白嫩嫩,里面色泽红
润,两片小阴唇像脂玉般柔腻,散发着娇艳的光泽。

  黄毛跨在陶倩倩腰上,抱着高耸的屁股,把少女密闭的性器完全剥开。细巧
的小阴唇圆圆张开,露出一只指尖大小,色泽红嫩的入口。入口内,有一片薄薄
的韧膜,带着浅浅的白色。

  “哈哈哈哈……”黄毛舔着嘴唇狂笑起来,“这回可赚大了!处女哎!摄像
机呢?快打开!把我给这大美女开苞的精彩画面都拍下来!”

  “不!”陶倩倩尖叫一声。如果被录下强暴的场面,她不敢想像那可怕的后
果。“不要……”她哀求说。

  一个染黄头发的混混拿来摄像机,把取景框对着少女的屁股按了开关。

  黄毛急匆匆扯开裤子,一边掏出发硬的家伙,对着陶倩倩的屁股,一边对林
刚说:“小屄!老子要干你马子了!处女啊,哈哈哈哈……”

  “别急啊。”

  郎峰坐在皮椅上,仰着脸慢慢转着,“这仇也报了,气也出了,叫我们兄弟
来,就是看你玩女人的吗?”

  “瞧郎哥说的,我这不是……”

  “是什么是?”泰熊眼一瞪,“我们兄弟坐旁边干看,你他妈又摸又捏的,
看不起我们老大啊?”

  郎峰人多势众,黄毛的几个弟兄都没敢吭声,黄毛只好说:“那怎么……当
初不是说好了吗?这小妞人人有份,谁都少不了!熊哥要喜欢,想多干两次也行
啊。”

  “人人有份是没错。”郎峰把烟蒂按在桌上,“可也得有个谁先谁后吧?”

  黄毛笑容僵住了,郎峰他惹不起,但让他把这个处女让出去,他更不舍得。

  “那……郎哥,你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看着办吧。”

  黄毛想了半天,试探着说:“要不……摸牌?”

  “成。”郎峰干脆地应道。

  手下的弟兄送来扑克,黄毛挑了两张,放在桌上,大方地说:“郎哥,你先
来!”

  郎峰把牌一推,板着脸说:“这算什么?你们五个,我们兄弟八个,挑两张
什么意思?”

  黄毛有些不明白,“郎哥的意思是……大家都摸?”

  “废话。十三个人,一人一张,按点儿来。”

  溜冰馆内的温度控制在零度以下,经理室虽然温度略高,仍是寒意刺骨。赤
裸着下体的陶倩倩不住颤抖,她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群流氓的赌注,一副扑克的
点数将决定着谁将占有自己的处女之躯。她无法看到身后的林刚,但她知道,林
刚在看着这一切。她无法想像,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男友。

  十三张扑克在桌上排成一列,由郎峰先挑。黄毛心里暗暗使着劲,祈佑不要
让他先上了陶倩倩。

  郎峰没答理黄毛,他摊开手,把牌一把收起来,从里面挑出黑桃A,然后把
剩下的牌往桌上一扔,接着踢开皮椅,一边解着皮带,一边朝陶倩倩走去。

  黄毛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顿时急了,“哎,郎哥!”

  泰熊朝他后脑勺猛地拍了一巴掌,横眉瞪眼粗声大气地说:“怎么着!你不
挑?”

  黄毛眼睁睁看着郎峰脱下裤子,走到伏地的美女臀后,他重重喘了口气,从
扑克里摸了一张。

  呼吸声越来越急,林刚突然叫道:“不——!”声音几乎震碎了宽阔的落地
窗。

  郎峰像是没听见,他分开腿,站在陶倩倩身后,两手托着陶倩倩圆润的大腿
根部,把她颤抖的屁股抬起来。少女白净的屁股微微仰起,性器微微分开,白腻
腻柔软得仿佛就要化开。圆臀正上方笔直悬着一根怒涨的阳具,青色的血管像游
动的小蛇一样鼓起,坚硬的龟头黑黝黝就像一件铁器。

  脸色阴沉的男子笑了一下,龟头对着白臀的裂缝缓缓沉下。

               (03)

  林刚像困兽一样疯狂地嚎叫起来,身上的铁链铮铮乱响,连不锈钢扶手也拉
弯了。

  旁边几个小混混变了脸色,不由自主地退开一步。如果在平时,说不定林刚
真能挣开这条铁链,但现在,他只能在自己身上多添几条伤口。

  陶倩倩哭着拼命摇头,乌亮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脑后,凄恻得让人心碎。她死
死并紧双腿,扭动臀部,但她的动作只能让自己无法掩藏的性器更加诱人。

  郎峰握住陶倩倩的长发,迫使她仰起脸,然后俯身,龟头压入少女丰翘的雪
臀。

  陶倩倩清秀的面靥一片惨白,只有眼睛和鼻尖因哭泣而发红。她闭着眼,小
巧的鼻翼不住翕张,泪水从精致的脸颊上源源淌过,神情绝望而又凄楚。

  取景框从陶倩倩脸上慢慢移开,最后定格在她白皙的美臀上。半透明的连裤
袜被褪到大腿中间,露出两截雪白的大腿。丝质的小内裤卷成一条细绳,挂在臀
缘。上面是少女鲜嫩的阴户。郎峰的阳具正插在两片阴唇之间,用力前挺。

  房间里连粗重的呼吸声都止住了,连黄毛也忘了愤恨,紧盯着美少女即将破
处的一刻。

  郎峰的阳具发黑,一看就是滥交过的老鸟。相比之下,陶倩倩纯洁的就像一
个天使。她甚至连手淫都没有过,阴户干净得就像沾着晨露的花蕾,红白分明。

  摄像机忠实地纪录下这一幕:鲜美的阴户被一根丑恶的肉棒强行进入,夺走
了少女宝贵的……

  “呀——”陶倩倩脸色越来越白,突然痛叫失声。

  林刚眼前一黑,一口血立时吐了出来。

  阳具已经触到了处女膜,但干涩而又过于紧窄的阴道,阻挡了龟头进一步探
入。郎峰并不着急,他玩过许多处女,知道该如何占有她们。况且他还有许多时
间。

  阳具退出少许,紧绷欲裂的处女膜微微恢复原状。陶倩倩哆嗦着喘了口气,
颤声说:“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我不会报警……”

  两伙流氓哄堂大笑,有个痞子怪叫说:“我代表徐队长谢谢你了啊。”

  陶倩倩的哀求凝固在喉咙中,曼妙的身体弯成斜体的N形,朗峰扳着她的肩
膀,趁她松懈的时刻,铁棍似的阳具毫不留情地顶入处女的阴道。

  林刚睁着肿得发亮的眼睛,眼珠红得滴血。他眼睁睁看着那根肮脏的阳具插
入女友阴户,在倩倩未曾玷污的身体钻入半截,那只雪白的屁股痛得收成一团,
似乎在哀求,又似乎在对他哭诉……身上所有的伤痕加起来,也抵不上林刚此时
心头的疼痛。撕心裂肺的痛意使他口鼻中呛出血来,满腔的勇气和力量从这一刻
起化为乌有。

  恐惧一旦成真,痛苦似乎变得虚幻了。陶倩倩清晰地感觉到那个陌生人是如
何进入自己体内,阳具顶入阴道,将薄薄的处女膜撕得粉碎,就像一只木楔从臀
后的空隙楔入,顷刻间,身体就不再完整。

  这个跳芭蕾的处女皮肤很凉,体内却温热得让人舍不得离开。即使没有那层
处女膜,郎峰也相信她真是处女。这样紧密的阴道,显然是第一次接纳男人。郎
峰向后退了退,从陶倩倩臀内拔出的半截阳具已经被鲜血染红。

  白净的外阴唇被带得向外翻开,内侧已沾满鲜血。接着殷红的处子之血从撑
大的阴道口淌出,一滴滴掉在臀下那条白色的丝质内裤上。

  当阳具再次进入,陶倩倩哭叫着挣扎起来。郎峰按住她的屁股,用力一挺,
阳具借着鲜血的湿润狠狠捣入少女腹内。

  圆臀左摆右晃,试图摆脱那根带给她痛苦和耻辱的阳具。但无论她如何摇晃
身体,阳具都牢牢插在她雪白的屁股里面。从旁边看来,倒像是底下的少女主动
摆动屁股,来套弄那根阳具。那些地痞看得眼热,要不是碍着郎哥的面子,早忍
不住在少女身上摸弄起来。

  僵持了片刻后,郎峰全力一击,整根阳具尽根而入。陶倩倩银铃般的嗓子已
经叫得沙哑,这一次凶猛的进入不仅贯穿了她溢血的阴道,也耗尽了少女已经饱
受折磨的意志。陶倩倩低低痛叫一声,身体无力地瘫软下来。

  郎峰骑在跪伏的少女身上,阳具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笔直插在陶倩倩高翘的圆
臀中央。臀缝被挤得张开,白腻的臀沟内满是落红。郎峰精赤着腿,阳具直起直
落,像一根铁杵,捣弄着那只又圆又白的美臀。

  最初的干涩过后,阳具插弄得越来越顺畅。阴道内满溢的处子之血,代替了
蜜液的润滑。随着阳具的捅弄和鲜血的流淌,处女的阴道内渐渐响起了“叽叽”
的泥泞声。密闭的阴唇被插弄得翻开,蜜肉间鲜血四溅。

  伊兹的老板边建军让人上来通知一声,刑警队徐队长接到报警,马上要来,
让他们关上门,拉上窗帘,别弄得动静太大,又交待,“注意点儿,最好别出人
命。”

  十几个流氓反锁了房门,拉上窗帘,然后围住这对情侣,恣意折磨玩弄。

  房间暗了下来,旋即又灯光大亮。陶倩倩脸色苍白,两腿间白色的小内裤被
鲜血湿透。血迹渗过薄薄的小内裤,顺着丝袜包裹下的美腿,将大腿内侧染得一
片殷红。

  当一条腿被敲断,林刚又一次昏迷过去,没有看到郎峰在自己女友体内射精
的一幕。

  摄像机清晰地纪录下这一切。郎峰抱住陶倩倩软绵绵的腰肢,在她屁股后面
急速地抽动片刻,然后顶住她的下体,将那只充满弹性的圆臀压得扁扁的,接着
剧烈地喷射起来。

  痛苦和疲惫使陶倩倩濒临昏迷,她无力地翘着屁股,任由这个陌生的流氓把
精液射进自己子宫内,没有任何反抗。

  抽到第二位的小混混,乖巧地跟泰熊换了号码,黄毛铁青着脸,紧紧握住手
里的黑桃K,恨不得手里有支AK47,把这两个看不起自己的家伙扫成蜂窝。

  泰熊的体重将近二百公斤,几乎是陶倩倩的四倍,他伸出多毛的大手,抓住
陶倩倩粉嫩的臀球往两边掰了掰,然后掏出又黑又粗的家伙,顶住了陶倩倩小巧
的肛门。

  陶倩倩凄厉地哀叫划破了溜冰馆的寂静。刚进来的警察皱起眉头,“楼上干
什么呢?”

  “刚聘的歌手,吊吊嗓子。”

  徐队长板着脸,严肃地说:“你是我们区的安全生产标兵,要注意影响,不
能搞黄赌毒那一套。”

  “那当然那当然。”边老板说:“现在生意不好做啊,千小心万小心还是得
罪了人,打骚扰电话,报假警,让徐队长又空跑一趟。”

  徐队长摆了摆手,“群众反映这里有人斗殴。”他眼睛扫过冰场,没有在那
滩血迹上停留半秒,就收回目光,“不要认为个别人的斗殴是小事。问题往往就
出在小事上。问题虽小,对治安环境的影响却很大。目前公安部门任务非常重,
人员、装备、经费都难以满足社会需求,许多事情你们要自己处理好,不要给政
府部门添麻烦……”

  陶倩倩的哭叫声断断续续传来,徐队长却像没有听到,他一边走一边说,等
从房间出来,已经换了便装,跟边老板扬长而去。

  泰熊捏住陶倩倩纤细的腰身,又黑又胖的屁股一耸一耸,就像一头长满黑毛
的巨熊,猛干着少女娇嫩的后庭。陶倩倩精致的粉臀被他凶猛地挺弄,拍打得啪
啪作响。她的腰肢仿佛被拗断一样,软软垂在地板上。纤美的身体就像套在泰熊
大屌上的玩具一样,随着他的抽送前后摆动。

  林刚右手摊在墙脚,五根手指都被砸成粉碎性骨折。被铁器刮破的头皮上,
与头发粘成一片的鲜血已经凝固,他眯着眼,呼吸渐渐微弱。

  陶倩倩痛昏又被痛醒。刚刚开苞的阴道还未愈合,又被人残忍地破肛,前后
两个肉穴的痛楚交织在一起,身体似乎被人撕裂,又像是被人用利刃一刀刀戳在
股间,把身体剖成两半。

  随着泰熊的挺弄,郎峰射在她阴道内的精液从阴道缓缓淌出,落在臀下的内
裤上,混着血丝,浑成又浓又稠一缕,湿湿黏黏垂在腿间。

               (04)

  泰熊从陶倩倩肛洞里抽出阳具,呸了一口。他喜欢那种又骚又浪的女人,陶
倩倩这样不会叫床、不会扭屁股、不会迎合男人的女孩,再漂亮干起来也像奸尸
一样兴致索然。

  两位老大干完,其他男人立刻围了上来,按号码顺序轮番享用陶倩倩动人的
肉体。

  窗外的阳光依然明亮,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溜冰馆紧闭的大
门,更没有人知道里面上演着什么样的暴行。

  长条玻璃茶几被推到房屋中间,他们松开铁棍,扒掉陶倩倩脚上的冰鞋,剥
掉她的上衣,把她双手捆在背后,抬起几近全裸的少女仰面放在茶几上。

  一个瘦长脸流氓拿出匕首,把那双纯白的连裤袜从中划破,再挑断内裤,然
后锋刃平放在少女雪白的大腿内侧,刮去上面黏稠的精血混合物。

  刀锋掠过,被污物覆盖的肌肤暴露出片片的白皙,娇嫩的犹如花瓣。接着那
人把刀尖伸到陶倩倩两乳之间,挑断了那只浅粉色的乳罩。

  乳罩掉落,露出洁白的胸乳。陶倩倩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由于一直束胸的
缘故,她的乳房并不大,乳头小小的,带着嫩嫩的水红,仿佛轻轻一捻,就会羞
涩地迸裂。

  “这么小?太平公主啊!”瘦长脸在她胸上摸了一把,然后拉开陶倩倩紧并
的大腿。

  那双腿极为修长,长度超过了九十公分,打开度轻易就超过了一百八十的直
线,就像一柄象牙玉骨的折扇,向上伸展成一个钝角。角尖便是她白软的阴阜。

  良好的舞蹈训练,使她的双腿拥有完美的曲线。在胡桃夹子那场舞蹈中,她
曾以三十二个单腿旋转,赢得了满堂掌声,同时也赢得了象征荣耀的红舞鞋。

  瘦长脸把那双腿放在肩上,狠狠捅入。陶倩倩皱起眉头,痛楚地低低呻吟一
声,小巧的足尖微微绷紧。

  她的脚很小,也许是太过完美的缘故,足尖并没有因为受芭蕾鞋的挤压而变
形,透过丝袜,能看到她纤巧的趾尖,就像光洁柔润的玉扣紧紧并在一起。

  线条优美的小腿在男人肩头轻轻摇晃,随着男人抽送的节奏,银白色的脚链
一荡一荡,仿佛随时都会从足尖滑脱。陶倩倩已经陷入昏迷,而身边的那些男人
情绪却越来越高涨。

  混迹于社会底层的小混混们,一个接一个爬到陶倩倩身上,尽情奸淫着这个
明日之星。他们从各种角度侵入陶倩倩的身体,恣意玩弄着她前后两个肉穴,甚
至有人跨在少女脸上,试图把阳具插到她口中。

  处女的身体被这群野兽肆无忌惮地蹂躏,陶倩倩早已支持不住昏迷多时。她
的阴道和肛洞都被撕裂,子宫被各种血型的精液胀满,过多的失血和长久的折磨
使她虚弱不堪,这样的暴行再持续下去,也许她就会被活活奸死。

  当黄毛爬到陶倩倩身上,时间已经过去五个小时,摄像机的磁盘早已录满了
少女被人轮流强暴的画面。郎峰和泰熊已经离开,只剩下自己的四名兄弟,还有
倒在墙脚的林刚。

  陶倩倩躺在茶几上,大腿张开,拉成一字,小腿从边缘垂下。破碎的丝袜和
内裤掉在膝盖上,大腿下面湿漉漉一片。雪白的臀肉早已湿透,圆润的臀球贴在
玻璃上,浸着黏白的精液,在黄毛的挺弄下前后滑动,发出有节奏的叽叽声。

  下午还是处女的阴道,经过五个小时的摧残,已经变得松松垮垮。肉棒插在
里面,就像在干一只灌满精液的肉囊,感觉不到丝毫紧窄的磨擦力。费尽心思做
下圈套,却让郎峰抢了她的处女,黄毛气得脸色发青,一边干,一边破口大骂。

  大哥吃亏,做小弟的也没面子。这个说:“郎峰真不是东西!”那个说:
“连我们老大也不放在眼里,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啊?”

  看着郎峰他们轮番干这个美女,黄毛早就忍不住射了几次精。这会儿越干越
气,肉棒也软了下来。恼得他跳起来,拿起那根带刺的警棍,朝林刚劈头盖脸砸
了一顿。

  林刚就是铁汉,这会儿也被打软了,他无力地惨叫着,连挣扎躲避的力气都
没有。

  黄毛停下手,指着林刚被打豁的鼻子说:“小屄!服不服?”

  “……服……服……”

  “还屌不屌!”

  “……不……不屌……”

  林刚遍体鳞伤,一条腿、一条胳膊和五根手指都被打断,伤处的淤血又黑又
紫肿得发亮,再没有当初以一对五的强悍。

  黄毛估计他八成要落下残疾,算是出了口恶气,“算你小子走运,这次是给
你个教训,”黄毛捏住林刚的下巴,咬牙说:“做人,不要太屌了。”

  “是……是……”林刚有气无力地说。他吃力地翻翻眼珠,只见自己的女朋
友赤裸裸躺在茶几上,一动不动。

  “老大,还有一条腿呢。”

  “不,不……”林刚惊慌地叫道。他突然发现,自己仅剩的一条腿是多么宝
贵。

  “我来打!”一个小混混拿起垒球棒。

  “要不挑了这小屄的脚筋?”另一个混混拿出匕首。对他们而言,弄断这条
腿只是个小小的乐趣。

  林刚吃力地咽着吐沫,眼珠在肿成一条缝的眼皮里转来转去,紧张地看着黄
毛。对他而言,这是他仅剩的一条腿。

  “林……刚……”陶倩倩轻轻呢哝一声,眼角涌出一颗晶莹的泪珠。

  昏迷中,她看到自己登上了莫斯科芭蕾舞大奖赛的舞台,穿着那双红舞鞋,
轻捷地飞旋着。当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她放下手臂,捏着裙摆,右腿向后伸出,
屈膝行礼。掌声雷动中,她偷偷寻觅着爱人的影子……

  “林……”

  一只手伸来,拽住她的脚踝。她挣了一下,却觉得两腿间像被人撕裂一样。

  “好疼……”陶倩倩痛楚地睁开眼睛。

  黄毛摸着她的脸蛋,嘿嘿笑着说:“林哥,你马子醒了。干了你五个小时,
爽不爽啊?”

  陶倩倩哭着扭动脚踝,想掩住敞露的下体。

  “动什么动!把她腿掰开!让林哥看看,他马子的小嫩屄被干得烂成什么样
子了。”

  两个小混混不顾陶倩倩的哭求,抱住她修长的玉腿,朝外拉开,把她饱受辱
虐的阴部展露在林刚面前。

  双腿轻易就被完全打开,张到了极限。陶倩倩两手压在身下,使阴部更加突
出,细软的阴毛被精液打湿,一缕缕粘在白嫩的阴阜上。阴户怎么也看不出不久
前她还是一个处女,阴唇红彤彤肿成一团,中间那条细缝再也无法合拢。被十几
根肉棒进出的阴道口鼓了出来,松得似乎被一只手伸进去搅弄过。底部一道裂痕
将近一厘米深,但伤口里流着的不是血,而是精液。

  面对这个纯洁的处女,没有人使用安全套,每个人都直接把精液射到陶倩倩
体内,浓白的精液粘满了阴户内外每个角落,挣动中,阴道深处子宫里的浓精滚
滚而出,在玻璃上流了浓浓的一滩。

  “你马子的屄真够劲的,第一次做爱就被十几个人轮着插,嚯嚯,肿得好大
噢。”

  黄毛摊开手,包住陶倩倩红肿的阴户,用力捏紧。陶倩倩疼得脸色雪白,直
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被十几个流氓轮奸过。

  “对了,还有这里。”黄毛勾下头,把陶倩倩的屁股掰开,“我靠!泰熊真
不是人!长的是驴鸡巴!”

  陶倩倩肛门裂开,肛窦向外翻出,带出一截受创的肠道,鲜红的肠壁像被扯
烂一样翻开,粘着红红白白的精液,夹在臀沟中,黄毛伸手一碰,陶倩倩就疼得
颤抖起来。

  “还剩一条腿。”黄毛抄起球棒,举过头顶。

  林刚“呼呼”喘着粗气,直勾勾盯着球棒沉重的顶端。

  黄毛突然放下手,用商量地口气说:“林哥你看,只剩了一条腿……不如让
你马子替你?”

  林刚呼吸一顿,张了张口,没有说话,下意识地藏起唯一完好的左腿。

  黄毛嘿嘿一笑,走到陶倩倩身边,举起球棒,对准她笔直优美的小腿。

  陶倩倩惊恐地说不出话来,舞蹈已经与她的生命融为一体,失身已经是莫大
的打击,如果再失去一条腿,就等于扼杀了她所有的希望,也扼杀了一个舞者的
灵魂。

  “不——!”

  “格!”

  陶倩倩身体猛然一紧,光滑如玉的左腿弯折下去。

  黄毛丢下球棒,拿起旁边的警棍。警棍很沉,乌亮的钢钉上沾着斑斑血迹。

  林刚吃尽了它的苦头,不由哆嗦起来。

  “林哥还没干过你马子的屄,真可惜……”黄毛眼里射出残忍的光芒,“以
后你可没得干了!”

  警棍狠狠捅入陶倩倩大张的双腿间,钢钉撕碎了阴道娇嫩的肉壁,像伸出牙
齿的毒龙一样钻入阴道深处,在少女体内凶残地抽送起来。

  陶倩倩尖叫着挺起下腹,美目圆瞪。鲜血混着十几个人的精液从她两腿间飞
溅而出,染红了黄毛的手掌。

  未能得到她的处女,黄毛始终耿耿于怀,狰狞的警棍仿佛成为他的阳具,在
少女柔嫩的性器里疯狂地捣弄搅动……

                ……

  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下来。房间里的灯关了,溜冰场凄凉的灯光从窗口射入,
映在室内赤裸的女体上。

  陶倩倩一条腿斜斜溜在几下,光润挺直,另一条腿同样张开,小腿却奇异的
弯曲着。在她白嫩的大腿根部,笔直伸出一截黑黝黝的物体。阴道中的鲜血,正
一滴滴从钢钉间淌落。

  远处的水银灯泻入暗室,洁白的身体在玻璃桌上不时微微抽动,就像舞台上
濒死的天鹅,美得令人心疼。

  明天,本来是要签约的。

               (05)

  燠热的夏天终于过去,校园里挤满了来报名的新生。芭蕾舞院的学生,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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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在十一二岁就开始接受训练,不但相貌俊美,体型更是出色,在校园里漫步是
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快事。新生报到这一天,停车场全部占满,来学院“有事”
的校外人士,比报到的学生还多。有一些是“让人放心”的自己的孩子,另外一
些则是“靠个人努力”而成功的商界精英。

  一个苗条的身影在门廊里张望了一下,又悄悄折了回去,并没有引起太多的
注意。

  过了一会儿,那个身影再一次出现,这次她不再犹豫,径直穿过熙熙攘攘的
人群。

  她穿着一身暗紫色的职业套装,合体的衣饰勾勒出身体凸凹有致的曲线,一
米七二的身材动人之极。乌亮的长髮整齐地披在肩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并
没有多余的修饰,却让人一见难忘。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修长圆润的美腿,那条膝上裙收口很窄,暴露出整条
小腿,她穿着一双黑色丝袜,饱含弹性的莱卡紧紧包裹着玉腿,完美地刻画出腿
部动人的曲线,神秘的黑色更充满了诱惑的美感。

  她拿着一只公文包,垂眼望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接触周围火辣辣的目光。低
着头,匆匆朝停车场走去,一路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脚上那双镂空的高跟凉鞋只有两条窄窄的细带,就象一只精美的水晶结,附
在小巧玲珑的秀足上,把玉足衬托得更加精致。随着脚步的移动,两条浑圆的大
腿在短裙下时隐时现,引人遐想裙内的无限春光。

  新生们都被这位年轻老师的风韵震住了,在背后窃窃私语,打听她的身份。

  “这是陶老师,今年红舞鞋的得主,”一个二年级学生说着,压低了声音,
“本来要跟兰博特芭蕾舞团签约的,可惜签约的前一天出了车祸,只好留校当了
老师。”

  学生们这才发现,陶老师的左腿微微有一点跛,虽然不影响生活,但再也无
法登上舞台了。

  “兰博特啊,好可惜……”

  “今年的红舞鞋奖得主不是金巧燕吗?”一个新生奇怪地问,“她在电视上
亲口说的啊。”

  那个二年级学生鄙夷地撇撇嘴,“她连一个腾空三击腿都作不了,陶老师跳
阿芙乐拉的时候,她只能跳跳卡拉苞斯。”

  新生们都笑了起来。

  陶倩倩没有听到学生们的议论,她推着自行车走出停车场,一辆黑色法拉利
从后驰来,车中的男子放下车窗,温和地说:“小姐,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假如是金巧燕,一眼就会认出这种黑色所代表的身份和地位。但陶倩倩不知
道,她有些惊慌地摇了摇头,匆忙离开。

  车中的男子遗憾地敲着方向盘。他只是失去了一次猎艳的机会。

  而陶倩倩则因为她的纯真,失去了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沿着六环路一直向北,路旁的建筑渐渐稀疏。远离了繁华的都市,空气中不
再弥漫着车辆废气呛人的味道,视野也变得开阔起来。

  陶倩倩心事重重地踩着自行车,没有留意到两旁麦田金黄色的波浪。她在路
口离开大路,沿着一条柏油路骑了十分钟,然后下到一条乡间土路上。

  公文包在车筐里颠来颠去,有几次都险些掉出来。陶倩倩一手扶着公文包,
不时抬头张望,眼神越来越焦急。

  最后她在一户农家院子前停下自行车,犹豫着推开院门。

  院子里一条黄狗狂吠起来,泥地上乱七八糟扔着各式各样的手袋、坤包、钱
夹、证件……正间的房门虚掩着,隐约能听到过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是一个女人
在哀哀地哭泣。

  “倒回去倒回去!再听一遍。”

  “嘿嘿,那几句话百听不厌,比唱歌还好听……”

  陶倩倩站在门口,细白的手指下意识地捏紧公文包。

  房门打开了。

  “怎么才来?进来!”

  电视靠墙放着,上面扔着一堆零乱的录影带。屏幕上的画面快速跳动,只能
看到扭曲的影像。最后屏幕一顿,画面变得清晰。

  屏幕上是触目的白色,一个少女躺在这片白色中,一动不动。她的脸色与病
床上的床单一样雪白,白得连唇瓣变得透明。打着石膏的左腿被一块洁白的三角
巾吊着,悬在床尾,一双乌亮的眸子蒙着一层水雾,痴痴望着输液管里的药物,
一滴、一滴、一滴、一滴……

  陶倩倩记得,那是她入院的第十天,医生说,最少两个月内,左腿都不能活
动,“如果运气好的话,能恢复到百分之九十。”虽然医生没有说,她也知道,
自己再也无法登上舞台。

  画面晃动着从窗外移到门口,接着推开门,闯进室内。病床上的少女微微转
头,顿时惊骇地瞪大眼睛。

  “拿着!”黄毛的声音说着,把DV交给另外一个人,接着走到画面里。

  少女战栗着抱住胸口,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恢复得不错啊。”黄毛一屁股坐在床边。

  少女忽然摸住床头的按钮,颤声说:“出去,不然我要喊人了。”

  黄毛握住她的指尖,用力按下按钮。

  一阵《秋日私语》的电子声响过,值班护士接通了对话机,“您好,有什么
事?”

  “小乖乖,拿一瓶葡萄糖,一包棉签来。”

  黄毛关了通话器,吼道:“你喊啊!把医生、护士都喊来!都来看你那天怎
么被我们搞的!”

  陶倩倩僵住了。刚入院时,她下身的伤势使在场的医生都震惊了,当时就有
人要报警。但陶倩倩拒绝了。有个女医生心疼她的遭遇,一连几天劝她报警,不
要忍气吞声纵容了坏人。可陶倩倩只说是车祸。

  她怎么能让那些录影带成为证物,被陌生的法官目睹自己清白的身体,如何
被十三个禽兽一一侵犯?她只想让肉体早些痊愈,然后远远离开这个城市,逃到
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藏起内心的伤痕。

  黄毛点了支烟,得意洋洋地看着她。那种眼神,就象猎人在戏弄一只无法逃
脱的猎物。

  护士拿着物品进来,有些纳闷儿地看了摄像机一眼,板着脸说:“病房里不
许吸烟。”

  黄毛扬起脸,“我马子都没说话,干你屁事啊!”

  护士吓了一跳,没想到陶倩倩的男朋友这么粗野,那头不伦不类的黄头髮,
简直就是个流氓。

  “老大,你真屌!”沙发上的小混混叫了起来。

  “别急别急,下面该好戏了!”黄毛拽了陶倩倩一把,两眼盯着屏幕。

  陶倩倩木然坐下,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当时的表情。

  屏幕上,黄毛一把掀开被单。陶倩倩惊叫一声,连忙抱住身体。她穿着一条
薄薄的真丝睡衣,柔美的体态一览无遗。

  有人拉上窗帘,接着传来房门反锁的声音。

  “衣服拉起来,让我看看你的屄长好没有。”

  挣扎中,睡衣一点点被拉起,露出少女光洁的右腿。黄毛粗暴地把睡衣从她
头上扯下来,扔到一边。

  陶倩倩两手紧紧捂着下体,乞求说:“求求你们不要,我的伤还没好……”

  黄毛挥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肏你妈!干都干过了,还不让看?”说着抬住
陶倩倩的膝弯,把那条小内裤拽了下来。

  陶倩倩捂着脸,痛哭失声,“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医生说我……说我
……染上了性病……”

  “肏!”因为陶倩倩是个干干净净的处女,强暴她的流氓没有一个人使用安
全套,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有性病,传染给了这个无辜的少女。

  想到自己是最后一个上她的,黄毛不由骂了起来。只在她阴道里抽了几下,
连精都没射,就染上性病,这下可亏大了。

  最惨的还是陶倩倩,不仅被强暴失身,还在强暴中染上肮脏的性病,纯洁的
身体顷刻间就沦为最下贱的贱物。而且……

  黄毛骂了几句,扳住陶倩倩光好的右腿,把内裤从脚尖褪下,然后掰开她的
大腿。

  陶倩倩腿间缠着绷带,为了便于治疗,医生剃净了她的阴毛,光秃秃的阴阜
又白又嫩,带着诱人的香软,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黄毛一把揪住那团滑腻,一边胡乱扯去她下体绑结紧密的绷带,一边顺着滑
软的嫩肉,朝陶倩倩阴部摸去。

  陶倩倩弓起腰肢竭力闪避,一边抱住黄毛伸进绷带的手,哭着说:“真的不
要再弄了,我……我……我还怀了孕……”

               (06)

  “再放一遍!再放一遍!”

  “……我……我……我还怀了孕……”

  “喔——未婚先孕啊!孩子的爸爸是谁?”

                ……

  “我……我不知道……”

  “是我吗?”

  “我不知道……”

  “是不是我?”

  “我不知道……”

  “那就是我了?”

  “……我真的不知道……呜呜……你们都在我里面射过精……”

  有人怪笑说:“你这当妈的可真粗心啊,怀了孕,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不知
道。将来孩子问他爸爸是谁,你怎么说?”

  “你就说:你妈妈当时跟十三个叔叔一起做爱,他们都把精液射到你妈妈的
阴道里,就有了你,他们都是你爸爸,妈妈也分不出来谁是你真爸爸,你有十三
个爸爸呢。”

  “呜呜……我不……我不要这个孩子……”

  黄毛啪嗒一声关了电视,哀痛的哭泣声似乎还在耳边萦绕。陶倩倩低着头,
泪水一滴滴掉在膝上。

  “后面是什么?”

  “……洗净阴部……给我检查,还有……治伤……”

  这几个流氓就在病房里剥光了她的衣服,把她完好的右腿扳到头顶,用绷带
捆在床头。当时那个女医生刚刚给她的下体涂过伤药,那群禽兽就象做一场游戏
一样,用葡萄糖液把她阴部洗净,检查伤口。

  她阴道口缝了两针,肛门缝了一针,没办法做爱。因此那些流氓就拿她受伤
的性器来取乐,包括阴道深处,他们都是用手指直接插进去。借着抹伤在里面掏
摸,而且每个人都是先洗后抹,等于重复上了五遍药。他们的动作与其说是给她
治伤,不如说是在她伤口上抠挖,每次都痛得她死去活来。本来一个月就能痊愈
的伤势,一直拖了两个多月。

  从那天之后,黄毛他们隔三差五就要来一趟。每次先给她“治伤”,然后再
让她用嘴为他们一一口交。

  这种残忍的恶作剧一直到上个月才停止。那段日子里,她一边治疗腿上的骨
折,一边治疗下体的伤势,还要治疗性病,未等伤势痊愈,她又做了药物流产。

  陶倩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拆碎,等重新拼起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

  随着录像带越来越多,陶倩倩反抗的意志也越越弱。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已
经沦为一群禽兽的玩物,即使报警,也很难让人相信,那个乖乖跟每个人口交的
女孩会是被迫的。

  出院后,陶倩倩才知道,腿部的骨折,使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签约机会。最后
学院不舍得这样一个优秀的舞者从此远离舞台,让她留校做了一名芭蕾舞教师。

  在给家里的信中,陶倩倩平淡地说自己已经跟林刚分手,同时也找到了一份
待遇优厚的工作,工作太忙,无法回家,让家里不要担心。

  她再也没有见过林刚。甚至没有勇气打听他是死是活。她埋葬了过去,同时
也早早地埋葬了自己。

  同学们各奔东西,进入各自舞团。而陶倩倩领到第一份工资,又一次进了医
院,直到开学前才回到学校。每个人都在婉惜她的不幸,对她突然变得冷淡孤僻
抱以同情,以为看懂了她眼里不时流露出的哀伤。

  陶倩倩只有沉默。

  “这婊子还真象个老师。”黄毛睨着陶倩倩,怪腔怪调地说:“陶老师,来
给我吹喇叭……”

  陶倩倩无言地跪在地上,解开他的皮带,把那根臭哄哄的肉棒含在自己湿润
的小嘴中。

  就是一个卖淫女,也很少会象她一样频繁地为人口交。最初她的唇舌被人插
到麻木,也无法满足一个男人。渐渐的,她学会了口交的技巧,学会了怎么用唇
舌挑逗男人的欲望。陶倩倩从来都是一个好学生。

  红润的小嘴含着肉棒前后套弄,滑腻的香舌卷住龟头不住吸吮。黄毛靠在沙
发上,舒服地吐着气。

  不到三分钟,黄毛突然抓住陶倩倩的头髮,把阳具从她口中拔了出来。但还
是晚了一步,肉棒在舞蹈老师嘴边跳了一下,憋了两天的精液痛痛快快地射在陶
倩倩脸上。

  等他射完,陶倩倩先舔净他龟头上的残精,然后才抹去脸上的精液。

  “靠!”黄毛懊恼地骂了声。

  “爬起来,让我看看下边……”

  陶倩倩站起身,捏住外衣的钮扣。

  “谁让你脱衣服了?穿着衣服才能分出哪个是婊子,哪个是老师,扒光了都
是贱屄!”

  带着麦香的秋风吹过原野,天地间一片寂静。没有人知道,这个位于城郊,
凌乱肮脏的农家小屋里,一个美丽的舞蹈老师,正拉起裙子,让一群无赖欣赏自
己最隐秘的部位。

  套装的裙口很窄,陶倩倩不得不并紧双腿,把裙摆艰难地提过大腿。黑色莱
卡丝袜使她双腿的曲线更加迷人,当裙摆提到大腿根部,屋里响起一阵下流的口
哨声。

  陶倩倩把裙子提到腰部,挽着裙摆,手指微微颤抖。浑圆的大腿紧紧并在一
起,黑色的吊袜带与丝袜连为一体,中间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肤,白得耀眼。在
她腹下是一条带着蕾丝花边的黑色的丁字裤。

  陶倩倩还是第一次穿上这种暧昧的黑色丝袜和丁字裤,空气在腿间流动的感
觉,就象赤裸着下体一样。黄毛给她选的内裤故意小了两号,丁字裤被丰满的肉
体撑到了极限,黑色的蕾丝紧紧勒进阴阜,就象一条精美的细绳嵌在白腻的软肉
中。

  陶倩倩骑了十五公里才来到这里,长时间的磨擦,使丁字裤的底缘深深陷入
下体的肉缝。两片肥美白腻的外阴唇完全暴露在外,不仅没有被丁字裤遮掩,反
而将裤底整个夹在里面,只隐约露出一点黑色的蕾丝。

  “转过去转过去!”

  女教师羞辱地提着裙子,转过身去。从后面看,充满淫猥意味的丁字裤更加
淫荡。裤底被丰满的臀肉吞没,又圆又翘的美臀就象赤裸一样,白生生展现在众
人眼前。臀部下方被自行车座磨得发红,沾着细细的香汗,散发出浓郁的体香。

  照黄毛的说法,那母狗的骚味,一子下就把他全身的荷尔蒙,都集中在了鸡
巴上。

  刚射过精的肉棒立刻勃起,涨得他浑身难受。

  没有多余的动作,黄毛直接把陶倩倩推倒在床铺上,扯掉她的丁字裤。

  黑色的蕾丝从蜜肉间弹了出来,上面湿湿的,沾满了汗水与下体的分泌物。

  陶倩倩本能地合紧大腿,身上立刻挨了一掌。她哽咽着掩住面孔,认命地张
开双腿。

  一般女人都是先屈膝再分开大腿,而陶倩倩却是两腿伸直,绷紧脚尖,再向
两边张开。她双腿的外开度在全校名列第一,不需要外力帮助就能自然展开一百
八十度,而且胯部还充满弹性。这样优异的条件,引起了无数人的羡慕,因为这
并非是严格训练就能达到的,而是天生的优美体态。

  黄毛早见识过她腿部的柔韧,这样还不满足。在他的推搡下,陶倩倩屈辱地
竖起身体,两手扳着膝弯用力下压,直到脚尖顶住床铺。

  她上身还穿着教师的套装,裙子拉在腰间,雪白的小腹除了腰侧的吊袜带,
再没有任何遮饰物。修长的双腿构成一个优美整洁的三角形,两边是黑色的丝袜
玉腿,顶部是雪白丰润的小腹,吊袜带衬在上面,就象一件精美的装饰品。最迷
人的还是三角形的顶端,那团雪白的中央,有一片狭长的平坦地带。

  一端是高耸的阴阜,一端是白净的会阴,两者之间,舞蹈教师肥嫩的大阴唇
柔美地绽开,构成两片对称的圆弧,露出雪白中一抹娇艳的红色。那场残忍的折
磨,似乎没有在陶倩倩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外阴唇撕裂的伤口完全消失了,被警棍捣弄过的阴道口还象处女一样紧凑,
整个阴户就象一朵初开的名花,鲜嫩完美得令人难以置信。

  黄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秘处,半晌才咽了口吐沫,哑着嗓子说:“掰、掰
开!”

  细白的手指伸到腹下,陶倩倩侧过脸,艰难地拨开阴唇,按住滑腻的蜜肉,
将阴道口微微打开。

  红润的津口带着湿湿的水光,滑嫩的肉壁犹如新生般柔腻动人。丝毫看不出
她曾经被十几个男人强暴过,又被带钉的警棍搅碎阴道,还染上过性病,甚至流
过产。

  她的阴道里面,还有一层很薄,却完整的处女膜。

  陶倩倩拿到工资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做了阴部整形和处女膜的修复手
术。

  只为了让黄毛重新给她破一次处女。

  她敞开双腿,两手扶着黄毛的阳具,顶住自己修饰一新的阴部,按照黄毛吩
咐的台词,含泪说:“老公……用力插我……处女的屄吧……”

  醜陋的龟头挤入窄紧的嫩穴,穿透了舞蹈老师处女的阴道。

               第二幕巫术

  “1888年,柴可夫斯基根据佩罗的童话,改编了一出具有路易十四风格
的两幕芭蕾舞剧,这就是古典芭蕾的经典之作,柴可夫斯基三部曲之一的《睡美
人》。”

  “整出舞剧分为两幕四场:洗礼、巫术、幻境和婚礼。舞剧以进行曲拉开帏
幕。国王和王后邀请了十二位仙女,为自己的女儿阿芙乐拉洗礼。仙子出场时,
舞剧以圆舞曲来衬托仙子们的善良美好,优雅高尚,为公主祈福的六人舞是赋予
公主各种性格和品质,在圆舞曲的烘托下,仙子们柔软细腻的肢体语言显得更加
动人。然后一声惊雷……”

  她顿了一下,“……一声惊雷预告恶仙女卡拉苞斯的来到。穿着黑色舞衣的
卡拉苞斯恶毒地诅咒阿芙乐拉,诅咒这个天使般的小公主会在她生命中最美好的
那一刻,遭到无法想象的噩运……”

  老师声音越来越小,近乎耳语的声音使学生们面面相觑。

  “第二场阿芙乐拉庆祝自己十六岁生日。宴会上响起烩炙人口的圆舞曲《睡
美人》。花童们向公主道贺,四位王子同时向公主示爱,公主被这些陌生人围在
中间,依次……与他们……共舞……”

  陶倩倩脸色有些发白,她不自然地掠了掠髮丝,低着头喃喃讲下去。

  “这时,公主看到一位老妇人手里拿着纺锤,她惊喜地拿起纺锤跳舞,突然
被纺针刺伤,倒地昏迷。”

  “原来那个老妇人就是卡拉苞斯,她的诅咒应验了。”

  “但最后一位还没来得及许愿的紫丁香仙女预言,阿芙乐拉公主只是沉睡。
一百年后,将有一位王子来唤醒她……”

  教室里的窃窃私语引起了陶倩倩的注意,她慌乱地看了学生们一眼,讲道:
“这一场对公主扮演者的要求非常高。无论是弹跳力、忍耐力还是柔韧度……外
开度,以及,以及腿部的弹性都要达到完美……在巫术一节的舞蹈中,公主的扮
演者要在斜线上……以控腿并原地旋转一周的方式出场……”

  陶倩倩的声音有些干涩,“要求主力腿……纹丝不动,定位准确……动作流
畅,表达……优美自如……”

  “陶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学生在下面小声问。她们听说陶老师以前表
演阿芙乐拉时,能够连续完成三个漂亮的腾跃,可自从出了车祸之后,站得略久
就无法支撑。

  陶倩倩慌忙摇了摇头,她不为人注意地并紧双腿,紧张地翻开书,匆匆讲下
去:“一百年后,德奇列王子来到传说中藏着睡美人的荆棘山。紫丁香仙女给他
显示了阿芙乐拉公主跳舞的幻像,告诉他,这位公主将是她的未婚妻。”

  “这就是第二幕第一场,幻境。这一场中利用脚尖舞轻捷快速的特点,使公
主的舞姿显得飘渺轻逸。旋转与轻盈的腾跃动作……”

  陶倩倩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经过一段短暂的空白,她用僵硬的语调讲完了
这出著名的芭蕾舞剧。

  “不顾卡拉苞斯的监视,王子用深情的吻唤醒了公主,两人举行了盛大的婚
礼,各种童话人物纷纷登场祝贺,王子和公主从此沉醉在爱情里,过上了幸福的
生活……”

               (03)

  下了课,陶倩倩抱起公文包,匆匆走进卫生间。她象瘫倒一样,无力地坐在
马桶上,良久才拉起裙子。那条纯棉内裤早已被淫液湿透,她拿出纸手帕,抹去
大腿内侧淋漓的淫液,然后褪下内裤,取下裤底的卫生棉。

  卫生棉浸满了体液,拿在手中汁水乱滴。陶倩倩用纸手帕密密包了几层,小
心地扔到纸篓里,然后抹净湿滑的下体。她的外阴象肿了一般高高鼓起,色泽艳
红,散发着惊人的热度。纸巾抹过,身体一阵颤抖,分泌的体液更多了。

  陶倩倩脸色潮红,草草抹净下身,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条干爽的卫生棉贴好,
然后小心翼翼地拉上内裤。等脸色平复,才悄悄推门离开。

  “陶老师,”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跑过来,笑嘻嘻说:“陶老师,穿得这么
正式,是要出去吗?”

  陶倩倩认得她是宁馨,自己的学生。她拉了拉衣领,温和地笑了笑,抱紧手
里公文包。

  “咦?老师要去演出吗?”宁馨指着公文包说。

  公文包里露一角白纱,显然是刚才匆忙中不小心带了出来。陶倩倩连忙塞好
白纱,掩饰说:“不是……老师只是拿回去洗……”

  “陶老师,你会滑冰吗?用冰刀的那种,”女生没有注意她的窘态,只兴奋
地说:“天山路上有家溜冰馆,刚刚装修过,设备好极了,还有迪厅。陶老师,
跟我们一起去吧。”

  说着她拿出一张卡片,“喏,是伊兹,正优惠酬宾呢。”

  看到那张优惠卡,陶倩倩象被火烧了一样退了一步。“对……对不起,我还
有事。”说着逃也似的离开了。

  红舞鞋象凝固的雕塑一样竖立着,白皙的纤足足弓绷紧,上面是一条修长而
圆润的玉腿。腰间雪白的舞裙荷叶般张开,外面是一层发亮的丝绸,里面是无数
层薄纱。无肩的紧身胸衣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光滑的肩头与细长而白皙的脖颈就
象大理石雕像一样,精致细腻。

  足尖轻轻一滑,白色芭蕾舞裙舒展开来,仿佛一片轻柔的白雲,飘然翻卷。

  一条光洁的大腿从裙内伸出,缓缓挑起,仅靠一只足尖支撑的身体,轻盈得
仿佛要凌空飞去。

  几个街头随处可见的小混混歪在破沙发上,染成黄色的头髮乱成一团,象是
刚醒的样子。他们拿着啤酒,发红的眼睛恶狼般盯着屋中在脚尖上起舞的美女,
那些下流的目光在舞者雪白的下体逡巡,没有一个人注意她的舞姿。

  “老大,老大!”一个小弟抱着纸箱跑进来。

  陶倩倩美丽的眼睛慢慢张大,惊恐地望着那些怪异的物品。纸箱里装满粗细
不一,颜色形状各异的胶棒,有长有短,有的周身布满颗粒,有的还带着长长的
电线;有一种奇怪的圆圈,上面缠着长长的黑色绒毛,就象一只奇怪的眼睛;有
一些是闪闪发亮的不锈钢器具,其中一件她曾经见过,她在医院时,医生曾许多
次用它来扩开自己的阴道,还有……

  黄毛勾了勾手指。

  陶倩倩停下动作,慢慢走到他面前,跪下。即使不穿鞋,她的身材也比黄毛
高出几公分,因此除了舞蹈的时候,她很少有站立的机会。

  黄毛掏出一把军刀,插进陶倩倩乳沟,胡乱地割开紧身胸衣,把那对盈盈一
握的乳房拉到衣外。纯洁如仙女装束的白色芭蕾成了露乳的上空装,立刻变得无
比淫荡。

  黄毛拽住陶倩倩小巧的乳头,象拉橡皮筋一样,粗暴地用力拉长,然后从那
堆物品里捡出一对银质铃铛。

  一阵尖锐的刺疼从胸前传来,陶倩倩痛的低叫一声。尖利的银环带着金属的
寒意刺破乳头,在柔韧的嫩肉内碰在一起。一缕鲜血从乳头溢出,在白净的乳房
上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

  黄毛鬆开手,那对银铃已经留在芭蕾舞者微翘的乳头上。

  农家小院里响起清脆的银铃声,蹲在角落里的黄狗竖起耳朵,奇怪屋里什么
时候多了一条带铃铛的母狗。

  银铃加重了乳头的重量,使它们跳跃的频律加倍延长。而且任何一个轻微的
动作,都会引起耻辱的铃声。她挺起胸,那对穿在皮肉里的铃铛沉甸甸坠在乳尖
上,满含屈辱的痛楚使陶倩倩眼圈发红。

  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器具,一个供人泄欲,任人玩弄的淫秽物品。铃舌的碰
撞从乳头震颤着传入心底,自己的肉体仿佛与那对铃铛融为一体,同样是没有生
命,没有尊严,冷冰冰等人玩赏。

  黄毛这段日子心情极好,不但上了这个人见人羡的大美女,还把她牢牢控制
在手心里。练舞蹈的就是不一样,身子软的就象没有骨头,无论什么姿势都摆得
出来,劈叉、倒立、肛交、口交,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累了还能看她跳脚尖舞
解闷……

  不过他黄毛可不是一个没头脑的家伙,从这个极品美女身上,还能榨取更多
的利益……

  她用一只脚尖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左腿向后扬起。敞开的大腿间,露出一片
湿湿的水迹。

  半路上她已经换上了丁字裤。半透明的裤底被淫液湿透,夹在蜜肉中的丝裤
贴在红肿的嫩肉上,黏乎乎就象溶化在阴户间一样。

  外面的黄狗突然叫了起来。黄毛不耐烦地叫了一声,“谁啊!”

  “黄哥,是我……”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说。

  黄毛没有理她,只盯着陶倩倩两腿之间的妙处,眼里射出贪婪的光芒。

  那女人推门进来,局促地站在一边。她脸色苍白,眉眼依稀能看出往日动人
的姿色,但现在整张脸已经瘦得脱形,眼眶深陷,就象大病了一场。

  “黄哥……”

  “腿再抬高点儿!”

  陶倩倩上身挺直,反手握住脚踝,越抬越高。

  “黄哥……”

  黄毛灌了口啤酒,拉长声音说:“怎么啦?”

  “有……粉没有……”

  “有钱没有?”

  “我,我下个月就还……”

  “没钱还他妈来要货,这儿是民政局啊?滚!”

  “黄哥,求求你了,我已经三天……”

  “少废话!快滚!”

  “黄哥,求你了。”那女人焦急地说:“挣来钱,我一定还你。”

  “挣了钱再说!”

  看到近乎裸舞的陶倩倩,那女人急切地解开衣服,苦苦哀求说:“黄哥,黄
哥,你来干我的屄好不好?”

  她的皮肤苍白而又干枯,手臂青色的血管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针孔,还不到三
十,乳房已经下垂,阴唇又宽又大,鬆鬆跨跨掉在腿间,上面还长着几颗可疑的
红色斑点。

  “去你妈的,脏得跟垃圾筒似的,还出来现?快滚!”

  那女人毫无廉耻地掰开阴户,带着哭腔说:“黄哥……”

  陶倩倩左脚已经抬过肩头,股间的肉缝完全张开,就象一只艳红的小嘴,舔
弄着唇间湿淋淋的银丝。黄毛被那女人叫得火大,“咣”的扔掉啤酒罐,正要发
火,院里的黄狗突然又叫了起来。

  几个人都扭头看去,院门紧闭,一辆女式自行车放在凸凹不平的土地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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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静悄悄没有任何动静。

  黄狗叫了一阵,慢慢安静下来。

  黄毛又开了罐啤酒,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想要粉?好说。你的烂屄,我也没兴趣。”黄毛指了指院子,“跟它干一
场……”

  那女人变了脸色,两年前正红的时候,黄毛连她的屁股都舔不上,现在居然
让她跟一条土狗来场兽交秀。

  “肏你妈!”她乍着嗓子狠骂一声,抱起衣服转身就走。

  黄毛呸了一口,走到陶倩倩身后。

  陶倩倩左腿完全抬起,她上身挺直,两手握着脚踝,将小腿贴在脑后,就象
一只优雅的白天鹅。圆张的芭蕾舞裙下,两条白亮的大腿竖成笔直的一字,拉平
的股间淋淋漓漓满是爱液。她隐约听出来那个女人是来买一种东西,但没有钱,
甚至连女人最珍贵的身体也被人看得一钱不值。

  黄毛从背后抱住陶倩倩的身子,两手握住她的乳房,挑弄着那两只银铃,淫
笑着说:“下面湿成这样……”

  陶倩倩脸色绯红,自从破体开始,每次性交都是强暴式的非人折磨,这在她
心底投下了浓重的阴影,使她对性交既恐惧又排斥,以至于阴道分泌物不足,影
响了男人的快感。

  昨天黄毛弄了一瓶不知道什么液体,抹到她外阴,又把剩下的都灌到她阴道
里。从昨晚开始,下体就又麻又痒,到了中午,整个阴户都肿了起来,还不停地
分泌爱液,使她上课也不得不带上卫生棉。药物刺激使她的下体分外敏感,甚至
连自行车也无法骑,她先是乘出租,然后推着一路走来。

  光滑的大腿从下面一直伸到肩头,异样的滑美让黄毛忍不住抱住她翘起的大
腿,又舔又吸,不时还踮着脚,用鼓胀的下腹磨擦陶倩倩股间湿黏的软肉。

  陶倩倩身体微颤,心理的恐惧和肉体的饥渴各行其是,使她不知道该怎样对
待那根在下体碰撞的硬物。

  院门“呯”的推开,刚才那个女人又冲了进来,她一边发狠地扯掉刚穿上的
衣物,一边跌跌撞撞朝黄狗走去。

  “汪汪!”黄狗往她身上一扑,前爪在她又瘦又白的大腿上抓出两道血痕。

  黄毛吹了声口哨,抱着怀里的女老师转过身。旁边的小弟一窝蜂涌了出去,
发出一阵怪叫。

  黄狗把她当成敌人,又在她屁股上抓了两把,那女人弯下腰趴在地上,象不
知道疼一样钻到黄狗身下,仰头张开嘴。

  黄狗前爪扒着那女人滴血的屁股,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正要咬下去,突然停
住了。

  那女人灵巧地咬住狗阳,狠命吸吮片刻,接着转过身,细伶伶的手肘支在肮
脏的泥土上,耸动着屁股朝黄狗两条后腿间送去。

  女人盯着陶倩倩的眼睛,佝偻的双眼深得望不见底。她唇角痉挛着,一只手
伸到屁股后面,在黄狗后腿间摸索着,等黄狗扑背上,她忽然昂起头,饿狼一样
嚎叫起来。

               (04)

  秋日的阳光象流过沙滩的清水一样明澈,舞蹈老师柔白的身体融化在这阳光
里,从高举的足尖开始,曲线柔美的身体象水晶一样,一点点变得透明。她挺直
身体,滑嫩的乳尖轻轻颤抖,闪动着银亮的金属光泽。

  陶倩倩呆呆望着那张近乎狞厉的面孔,她从未见过如此深切的恨意,简直能
把她完全吞没。

  女人苍白的身体象青蛙一样趴在地上,一条毛皮沾满泥土的黄狗趴在她身体
上。肩头被毛茸茸的犬爪撕破,布满暗红色的伤口。黄狗下腹紧紧顶在女人的屁
股上,疯狂地挺动着。女人扬着头,被身后的撞击顶得一倾一倾,乱纷纷的长髮
下露出一双鬼火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陶倩倩。

  陶倩倩从她眼中看出了无穷的愤恨,还有诅咒。她在诅咒自己,诅咒院子里
的所有人,诅咒整个世界。

  泪水夺眶而出,陶倩倩害怕极了。这个凄厉的女人,就象是童话中的卡拉苞
斯,那个带着死亡和无穷怨恨的黑衣女巫。

  “不……”她在心里痛苦地喊道。

  “我靠!真插进去了!”

  “这骚屄真他妈贱!”

  “跟狗还能做……”

  小混混们围着那个女人,兴奋地叫嚷着。

  “看得鸡巴都要爆了!”黄毛抱住陶倩倩高举的玉腿,把她上身推到与地面
平行,然后拨开丁字裤,挺起肉棒,狠狠捅进那只湿软滑腻的蜜穴里。

  女老师乳尖响起一串清脆的铃声,敞露的玉股猛然收紧,紧紧缠绕着那根肉
棒。她一脚立在地上,另一条腿笔直伸起,足尖绷紧,被黄毛压得向前斜去。

  发黑的肉棒在白嫩的双腿间拼命戳弄,劈腿的动作使她下体被拉到极限,那
瓶强力催情剂更使她阴户充血,爱液泉涌,抽送间水花四溅,“叽叽”的淫声响
成一片。

  弯下腰的陶倩倩离那个女人更近,甚至能看到她眼珠上的血丝和唇角颠狂的
白沫。她哭着想转过脸,但眼睛却象被那女人吸住一样,无法移动。

  银铃在乳尖跳跃地越来越快,痛得就象乳头要被扯掉一样,忽然陶倩倩浑身
一紧,从子宫深处传来强烈的收缩,使她全身的神经和肌肉都朝着下腹收紧,接
着身体猛然一震,下体象爆炸一样喷射出一篷温热的液体。

  她的第一次高潮,就在极端痛苦中,猝不及防地到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释放出多少液体,她只知道自己低垂的大腿被完全打湿,阴道
口以异乎寻常的频律急剧收缩,每一次都喷射出大量的液体。

  黄毛被她阴道的律动夹得“喔喔”怪叫,他下腹顶在陶倩倩腿间,在她光洁
的阴户内极力挺弄,直到她虚脱为止。

  高举的玉腿终于放下,但黄毛的阳具仍留在陶倩倩体内。

  “趴好!”

  她趴在台阶上,距离那个女人的眼睛只有一米。露背的舞衣使她背部整个露
出,被刀子划开的胸衣中挺出两团粉腻的嫩乳,乳头的铃铛几乎碰到地面,银白
的圆环穿透粉红的肉粒,针口血迹宛然。

  纯白的芭蕾舞裙象翻开的伞一样向上翻起,雪白的圆臀和圆润的大腿悬在台
阶上方,散发着迷人的肉光。湿透的丁字裤变得透明,裤底被拨到臀球外侧,湿
淋淋的臀沟完全敞开,少女的秘境一览无余。

  黄毛按住她的屁股,肉棒对准高翘的圆臀狠狠贯入。仿佛一只饱含蜜汁的水
果被人捣碎,几滴温热的体液溅出,落在那双鲜红的舞鞋上。

  当黄毛在陶倩倩体内喷射的时候,旁边那出非人的辱虐也进入了尾声。

  陶倩倩抱着肩膀,在那女人凄厉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刚才的奸淫中,她又一
次达到高潮,那条雪白的芭蕾舞裙被体液打湿,软软沾在腿上。她跪坐在狭窄的
台阶上,修长的美腿蜷在身下,一股浓白的精液,从她红肿的阴道口内长长流淌
出来,拖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一个小混混拿着一支注射器走过去,正被黄狗凌辱的女人立即喘息着伸出手
臂。针头刺进针孔遍布的皮肤,那女人顿时发出一声兴奋之极的叫声。

  针管中的液体注入手臂,接着又抽出一管暗红的鲜血。黄狗前爪一紧,在那
女人的生殖器里剧烈地喷射起来。那女人对卡在阴道里的狗阳浑然不觉,眼睛直
直盯着针管里的鲜血,仿佛那就是一切。

  鲜血在针管里激荡着充满了塑料管,然后重新注入体内。等针头拔出,那女
人颤抖着抱住手臂,赤裸的肉体在泥土里不停痉挛,从臀间流的狗精混着泥土粘
在身上,就象一条肮脏的母狗……

  “明天去做个手术。”

  那女人疯狂的神情还在眼前盘旋,陶倩倩没有听清他的声音。

  黄毛猥亵地在她下体摸了一把,“去把你的屄补一补。”

  她已经做过两次处女膜修复手术,都是为了让黄毛爽。如果不是做了之后有
两个星期不能用,黄毛会天天给她开苞。

  “过几天有个客人。象你这样,舞蹈学院的芭蕾舞老师,又是处女,能卖个
大价钱……”

  她抱紧身体,脸色渐渐发白。

  “记住,要装得象处女一点儿。”黄毛交待说:“但也别冷落了客人。如果
客人玩得不爽……”

  “不。”陶倩倩颤声说:“我不当妓女……”

  黄毛变了脸色。

  “我每个月挣的钱都给你,”陶倩倩流下泪来,“求求你不要让我当妓女…
…”

  “肏你妈!找死!”黄毛挥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个女教师软得就象水做的
一样,无论他们怎么玩弄她的肉体,都没有反抗过。现在让她去做生意,居然敢
说不。

  被他们强暴、威胁、奸淫,她都承受了。既然已经被他们占有过,一次与十
次又有什么分别?既然不知道该怎样摆脱,她只能忍受命运的折磨。可现在,他
们竟要逼她去卖淫……

  “我不当妓女。”无论黄毛怎么踢打,陶倩倩都这样说。

  黄毛停下手。这贱货都被肏过无数次了,里里外外哪个地方没被人玩过,比
妓女还妓女,竟然还装得三贞九烈,不要做妓女。同样是挨肏,挣钱都不愿意,
真他妈是死脑筋。

  “按住她。”

  黄毛往一只瓶盖里加了点水,用打火机煮沸,等冷却下来后,拿出一支注射
器,把瓶盖里的液体吸入注射器。

  陶倩倩白皙的手臂被人抬起来,她惊恐地望着黄毛手里的注射器,刚才那个
女人跟狗交合的画面在脑中一一掠过。

  “看到刚才那个贱屄了吗?她原来是两家酒店的老板娘,为了这东西,先是
钱花光了,然后酒店也卖了,等卖完了车子、房子,最后连身子也卖了。别看她
现在瘦得跟鬼一样,以前身子可是又白又嫩,那奶子肥嘟嘟的,一天能接十来次
客。”

  陶倩倩盯着注射器尖利的针头,恐惧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那贱屄当了两年婊子,屄让人肏坏了,还染了一身的病。刚才你也都看见
了,没人肏,自己掰着屁股让狗肏……别以为这就算完,要不了三天,她还会再
来,到时候我让她跟狗玩肛交,她不敢把狗鸡巴插到前面。”

  注射器渐渐移近,陶倩倩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贱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这个。”黄毛晃了晃手里的注射器,“这东西什
么都不好,就是能让人听话。等你尝到断瘾的滋味,就是让你在大街上做爱,你
也会乖乖听从。”

  黄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举起注射器朝女舞蹈教师洁白的手臂上扎去。

  “不——”陶倩倩尖叫一声。

  她鲜红的嘴角紧张地颤抖着,一字一句说:“你敢扎进来,我就去死!”

               第三幕幻境

  “你真的是老师?”

  一只纤白的手打开手袋,拿出一只皮夹,摊开。

  “还是舞蹈学院的。会倒立劈腿吗?”

  两只手按在地毯上,脚尖轻轻一点,身子便轻巧地倒竖起来。优雅的短裙悄
然滑落,露出两条堪称完美的大腿。黑色的蕾丝花边紧紧贴在大腿根部上,将圆
润的美腿分为两截。一边是光滑的丝袜,一边是比丝袜更光滑的肌肤。

  一双精致的高跟鞋在空中微微一停,然后朝两边分开,缓缓拉成一字。黑色
的吊带丝袜与雪白的肌肤,构成一幅美艳绝伦的图画。丝袜间,那片细滑的肌肤
雪一样洁白柔腻,在灯光下散发着香艳的肤光。

  男人笑了起来。为了避免腹部的压痕,她连内裤都没有穿。看来不仅真是个
舞蹈老师,而且也是个熟练的妓女。

  “……的贸易品争端愈演愈烈,有舆论指出……”

  “呼呼……”

  “……随着电子产品的成本大幅降低,对市场冲击强烈,各大公司已宣布全
面调低液晶产品售价,以应付这一轮市场危机,但……”

  “呼呼呼呼……”

  “……消息。美国防部要求收回包括十二架预警机在内的,全部四百五十二
架战斗机,并声称所有已售战机、舰艇同样包含在对华武器禁运名单内,绝不允
许台……”

  “呼——唔!唔!唔——”

  “篷”,房门关上。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良久才疲惫地伸出手,闭着眼插进体内。那个男人在
她身上做了三次,最后把用过的安全套都塞到她阴道里。他塞得很深。拉出最后
一个时,里面的精液流了出来,粘在指上,黏得令人恶心。

  她拖着酸疼的身体走进浴室,久久清洗着身体。

  衣服乱纷纷扔了一地,裙子被揉成一团,扔在角落里,上面沾满湿漉漉的脏
东西。

  她披着浴袍坐在窗口,从手袋里取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淡蓝的烟雾飘
起,那双清澈的美目象梦一样迷离。

  凌晨三点的都市到处都是灯光,无眠的人群就象夜行生物,挤满了城市每一
个角落。华丽的灯光在冰冷的玻璃窗上闪烁着,犹如七彩的烟花在眼前无声地绽
放,寂寞而伤感。

  夜的寒意浸入赤裸的肌肤,她蜷起腿,按灭了手里香烟,轻轻地咳嗽起来。

  耳上小小的水晶耳环一荡一荡,在她湿漉漉的脸颊上轻轻碰触着。

  这是二十一层,只要打开窗户,跳下去。一切都结束了。

  她推开窗户,夜风猛然涌入,吹起了她的浴袍,也吹起滴水的长发。

  她闭上眼,俯身探出窗外,感受着寒冷而自由的空气。

  “……金巧燕曝出娱乐圈内幕丑闻,声称被人强暴……”

  “去年六月,金巧燕在一家私人公司面试时,被要求三点尽露,金巧燕当即
予以拒绝。在休息时,娱乐公司一位负责人送来一杯饮料,金巧燕喝下后很快昏
迷。清醒后,金巧燕发现身体不适,经医生检查,证实处女膜破裂,阴道内有异
性分泌物。第二天该娱乐公司大门紧闭,负责人不知所踪。”

  “当时金巧燕刚刚从学校毕业,失身的痛苦使她整日以泪洗面,相恋四年的
男友也弃她而去。金巧燕从痛苦中顽强地站立起来,并在今年元旦推出第一张个
人专辑《热吻》。然而正当她事业刚刚起步时,又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对方声称
有她被强暴时的录影带及照片等物。经过一个星期的痛苦思索,金巧燕最终决定
将此事公开,并希望喜爱她的观众能一如既往地支持她……”

               (01)

  “比以前湿多了,插起来真他妈爽!”

  她弯腰按着地面,两腿分开,被一个小混混从后面奸弄。整齐的长发垂在地
上,遮住了她的面孔。

  黄毛抖着腿说:“一瓶好几百,为了她的贱屄可花了大钱了。”

  陶倩倩刚下了课赶来就被几个人轮奸了一个小时,她两条腿都被淫水湿透,
累得几乎站不住,曾经骨折的左腿更是隐隐作痛。等最后一个人射完精,她立刻
瘫倒在地。

  “喂,”黄毛说:“明天再去做个手术。”

  陶倩倩白羊似的身体一抖。她已经做过了六次处女膜修补手术,两次给了黄
毛,另外四次都是卖处,给了不相识的嫖客。

  她还记得医生鄙夷的眼神,还记得护士把扩阴器推到她体内时的粗暴。他们
都知道她是个妓女,而且还是个不停修复阴道,伪装处女的下贱妓女。

  还有上次流产,医生看到是她,连帘子都没有拉,就把实习的学生都叫来,
让他们学习如何用扩阴器扩张阴道,寻找子宫入口。屈辱使她捂住脸,羞得哭泣
起来,而护士却嘟囔说:“连脸都不要了,还怕人看?”

  她害怕医院,在那里她似乎不是一个人,没有隐私,没有人格,没有尊严,
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器具,连摆弄它的医生都嫌它肮脏。

  做完最后一次处女膜修复手术,她脸色苍白地从手术台下来,医生冷冷地对
她说:“你以后不要来了。”医生丝毫没有放低声音的意思,当着众多患者的面
说:“你的阴道做的手术太多,而且一直使用强刺激性药物,黏膜层已经损伤,
平滑肌也被长时间的暴力动作破坏,不能再修复了。”

  “我靠?不能再补了?我再靠!”黄毛气恼地骂了一句。她卖一次处的钱足
够做五次手术,利润极高。如果不能再卖处,就算一天卖两次,两个星期也赚不
回来……

  黄毛琢磨半天,“你去把工作辞了,专门当鸡好了。”凭她的姿色,一天卖
个十次二十次的也不难。

  白天上课时是老师,中午是供黄毛他们泄欲的淫器,到了晚上是兼职妓女。
这样分配也不错。

  虽然在讲台上的时间并不长,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这个职业,毕竟她能
对家里说,自己是舞蹈学院的老师,而不是舞厅里坐台的妓女。

  “不想辞?”黄毛抬起手,又放了下来。

  她的肌肤特别细嫩,每次挨打都会瘀青很长时间,有一次碰上一个多管闲事
的客人,差一点报了警。

  黄毛把一条皮质内裤套在她腿上,用力提紧。那条内裤腰部是金属的,还带
着一把小锁。裤底前后竖着两根橡胶棒。套上它,就象被两个人同时强暴,连迈
步都觉得困难。

  留在体内的精液被粗大的胶棒顶出,从大腿根部黑色的皮革边缘溢出,黏黏
地沾在腿间。

  黄毛上了锁,把她推到门外,“骑上车子,给我滚回去,用你的贱屄仔细想
想,什么时候想通了,再给你开锁。”

  几个小混混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看她怎么穿着这种内裤骑上自行车。

  陶倩倩没有哀求,她放下裙子,无意识地拉平上面的褶皱,慢慢走过去,扶
住自行车。

  “骑啊!”

  落在座椅上那一刹那,两根胶棒同时向上挺起,深深进入身体。她颤抖了一
下,两根胶棒也随之在身体里颤抖了一下。

  那条土路布满车辙、沟壑,凸凹不平。骑在上面,就象骑在一匹烈马的背上
一样颠簸。窄小的座椅正顶在内裤底部,表面的塑料被体液打湿后,变得湿滑无
比,坐在上面,座椅就象就象要滑进臀沟一样,压迫着下体敏感的部位。

  清亮的体液在皮裤内汪成一片,在滑腻的肉片和坚挺的胶棒之间叽叽作响。

  温热的液体淌过大腿,一直流到秀美的小腿上。略带寒意的风涌入裙内,下
体象被水浸透一样冰凉。

  胶棒在体内跳跃着,没有片刻安歇,那种滋味,就象是赤裸着下体坐在两个
男人身上,前后两个肉穴被他们疯狂的阳具贯穿,塞满,抽动……

  陶倩倩摔了下来,倒在杂草丛生的路边,白净纤美的双腿抽搐着,皮裤内湿
得一塌糊涂。

  近乎虚脱的痉挛中,她忽然想到,下午还有两节形体课。

  又是一群陌生的男人,就象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陶老师,这是什么?”他们对她的身份比对她的身体更感兴趣。毕竟很少
有机会,能见到这样美艳的女老师在面前暴露身体。而且还是以单手握足举过肩
头的高难度动作,来展露性器。

  “阴道……”

  “喔——”周围响起一片怪叫,“做什么用的?”

  “做爱。”

  “怎么做?”

  “把阳具插在里面……抽动……”

  一个男人挺起丑陋的肉棒,怪腔怪调地说:“陶老师,教教我怎么做,好不
好?”

  陶倩倩伸手握住那条火热的肉棒,慢慢送到腿间。柔软的阴唇由于肌肉的拉
伸而变形,阴道口极为狭窄。她握着那根肉棒,在阴道里轻轻地抽送,“就是这
样……”

  似乎是命运,陌生的男人一个接一个走入她的生命,成为她肉体的主人。

  大屏幕电视里,她的阴部被数十倍放大,一根手指插在她柔腻的肉穴里恣意
掏弄,拔出时,指尖沾着一缕血迹。

  “哦……干出血了。”黄毛的声音在说。

  阴道口被扒得翻开,屏幕上一片艳红的嫩肉,带着湿淋淋的水光,滑腻的蠕
动着。

  “黄毛这个傻屌,拍A片倒是不错。”郎峰扔掉遥控器,对陶倩倩说:“过
来。”

  陶倩倩赤着脚,慢慢走过去。因为多年芭蕾的形体训练,她走起路来有些外
开,光洁无毛的阴阜分外突出,象剥壳的鸡蛋一样软软的,又白又嫩。

  “嘴巴怎么样?”

  她把头发掠到耳后,俯下身,张口含住郎峰的阳具,滑嫩的舌尖在龟头上柔
柔转动。她的唇形很美,鲜艳的珠彩唇膏在昏暗的光线中红得夺目。

  她的腰很细,很白,臀部浑圆,皮肤白腻而又光滑,富有光泽。“口技很一
般,”郎峰说:“明天我会安排人教你。”

  她默默吸吮着阳具,听着郎峰说:“泰熊,试试后边。”

  她挺起臀部,泰熊抱住她的腰身,大力挺弄几下,喝道:“摇起来!”

  白腻的臀球摇动起来,她的腰肢很灵活,圆臀就象会跳跃的雪团一样迷人。

  但她不知道如何配合男人的抽送。

  “这么好一块肉,落在黄毛的狗嘴里真是糟蹋了。”郎峰靠在皮椅上,享受
着她唇舌的动作。无论容貌、体态,还是身体的柔韧、弹性,这个女人都是难得
的精品。现在需要的只是开发她的身体,让她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肉体让男人享
受。

  “以后下了课就过来。女人该学的东西,你都要学。”郎峰弯下腰,握住她
的嫩乳,“你的乳房太小了,需要丰乳。”

  口腔和阴道被两根肉棒贯穿,身体就象横架在两根肉棒中间的玩具。她一边
挺动性器,一边挑动舌尖,同时服侍着两个男人。在她红嫩的乳头上,还留着乳
环的穿孔,手指捻过时,一直痛到心底。

  黄毛死了。

  因为贩毒和拒捕。

  他身上中了六枪,听说有一枪打在头上,毁掉了半边脸。他的四个小弟都被
捕入狱。

  刑警队的徐队长亲自布署,一举打掉了这个贩毒窝点,荣立二等功,升任为
分局局长。

  郎峰吞并了黄毛的生意,也接管了他留下的货物。

  黄毛被杀的当天下午,按照规矩,陶倩倩被带去验货。

  在伊兹溜冰馆的经理室里,她象一件商品一样,拿着标记自己身份的教师工
作证,在自己失身的地板上抬起腿,让他们检验、试用……

  陶倩倩不用再担心有人逼她辞去工作,因为郎峰说客人会给一个妓女和一个
教师付出不同的价钱。

  铃声响了两分钟,才有人接电话。

  “是巧燕吗?”

  “等一下。找你的。”一个男人懒洋洋说。

  “喂。”

  “是我。”

  “倩倩?哈,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看到我的新专辑了吗?拍摄时我有一个
转体跳跃的动作,把摄影师吓了一跳,嘻嘻,他没想到我会这么专业……”

  陶倩倩静静听着。她以为金巧燕一定会很伤心,需要人安慰……良久,她轻
轻说:“那件事……”

  “什么事?哦,你也看到了?在哪里?报纸还是电视?有没有提到我的新专
辑?哎呀,讨厌!别摸!”话筒里传来一声奇怪的声响。

  “是《热吻》吧,你……”

  “嘻嘻,我们是老同学了……”电话那边暧昧地停了一会儿,然后又兴奋地
说:“我已经请了最有名的摄影师,准备拍一套写真,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
《赤裸芭蕾》……”

  陶倩倩挂上电话,有些眩晕地闭上眼。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事情做错了。

  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陶倩倩看了看周围,人群匆匆走过,没有一个人注意这
间电话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城市陌生的人流中,只有她一个人站在
街头,凄凉地寂寞着。

  铃声执着地持续着,就象冥冥中传来的召唤。她犹豫着拿电话,放在耳边,
刹那间流下泪来。

  那一端没有人,只有嘟嘟的电子声。

  她被彻底遗弃在这寒冷的都市里。

               (02)

  宁馨和几名同学在人群里纵情舞蹈。旋律已经弱化,只剩下强悍的节奏震撼
着每一个人的耳膜。迷乱的灯光下,她们活力四射的身体青春得令人嫉妒。

  “渴死我了。”宁馨挤出人群,吐着舌头说。

  这里似乎永远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盛夏时酷寒,冬季里却是火热。新辟的迪
厅占据了伊兹三分之二的空间,近百名客人涌进舞池,发泄着多余的精力。

  灯光突然熄灭,无法抑止的激情在黑暗中迅速膨胀,人群的尖叫声压倒了音
乐,几乎挤碎了每一块玻璃。女孩们也随人群一同放声尖叫,兴奋地难以自抑。

  一束灯光亮起,由下方穿过悬空的玻璃舞台,映出一双银色的高跟鞋。那双
鞋只有一层薄底,鞋根的高度超过了十厘米,柔软的玉足踏在上面,就象摆在水
晶架上的展览品。精致的银链从脚面交叉而过,在腿踝上方挽成一只花状银饰。

  台下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灯光渐次延伸,映出舞者线条笔直的小腿。宁馨有
些发呆,即使在舞蹈学院,也很少能见到这样完美的腿形。虽然舞者大部分身体
还在黑暗中,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双腿与上身的比例是95:75,完美的芭
蕾身材。

  当灯光延伸到大腿尽头,欢呼声顿时达到顶峰。那舞者浑圆丰腴的雪臀只有
两对细若手指的黑色吊袜带包裹,腰围的蕾丝绷成优美的弧形,似乎要被丰满的
肉体撑破。

  她穿着与吊带袜同一款式的黑丝内裤,强烈的灯光从腿间射入,薄如蝉翼的
丝裤几乎变得透明,不仅阴户的轮廓,在灯光下清晰得无可隐藏,连阴缝的深浅
都依稀可辨。

  另一束灯光从空中划破黑暗,落在悬空的舞台上,完全映照出舞者优雅的体
形。她上身束着一条同样质底的黑色乳纱,乳纱只有手掌宽,两侧露出乳房柔腻
的圆弧。

  她的乳房并不大,奇怪的是乳头却又圆又鼓,硬硬翘在乳纱下面。

  舞台通体透明,边缘齐膝高的圆头栏杆上串着两排钢链,正中是一根不锈钢
管,整个舞台就由这根钢管吊在大厅中央。那个领舞的女子站在上面,就象是停
在空中,从任何一个角度都能清楚看到她的身体。但遗憾的是,她脸上带着一个
猫女郎的面具,除了那张殷红的小嘴,再无法一睹芳容。

  只穿内衣和吊带袜的舞者激起了全场的狂热,他们举起手臂,跳起来试图攀
上舞台。那女子有些紧张地靠在钢管上,一步也不敢动,工作人员不得不把舞台
再升起一米,高高悬在舞池上方。

  舞者定了定神,左手扶着钢管,轻轻扬起腿。无数道目光同时落在她雪白的
大腿根部,连宁馨也瞪大眼睛,看着她窄紧的丝裤在股间滑动的细微颤动。

  众目睽睽之下,舞者用右手挽住脚踝,将修长的美腿一直扳过头顶,脚尖顶
住钢管。穿着高跟鞋的左脚几乎竖立起来,左腿挺得笔直,纹丝不动。原本藏在
股间的裤底完全翻出,细细横在两条大腿结合的部位,如果双腿再张开少许,势
必要陷入翕张的阴缝内。

  她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很快放下腿。放松时,薄丝不出意料地陷进下体,
被夹在阴唇和臀肉之间。她连忙用膝弯勾住钢管,轻捷地旋转起来,悄悄拉出内
裤。

  令人燥热的音乐再度响起,人群在她身下疯狂地扭动身体,整个舞厅被呐喊
和斑驳的光影分割成无数小块,没有人能看清彼此,甚至连自己都无法看清。黑
暗成为最好的保护,每个人都毫无忌惮的释放着内心的压抑,不必担心别人会看
到——除了空中的舞者。

  “她的腿可真漂亮……”宁馨咬着吸管,有些出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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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女孩子吃吃笑着说:“你看那些男人,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宁馨思索着说:“好象……好象在学校里见过……”

  “别开玩笑啦,我们学院怎么会有人在这里跳舞。”

  “你瞧!她手的动作!”宁馨小声叫了起来。

  “怎么啦?”

  “是六手位啊!很专业呢!还有那个旋转!”穿着高跟鞋的舞者正踮起右脚
尖,靠左腿的摆动旋转身体,“记得吗,上午陶老师还在讲,这个动作很难练,
让我们认真学呢。”

  女孩子看了一会儿,笑着说:“别天真了。她只是学过一点芭蕾,怎么能跟
我们学院的专业训练比?如果毕业在这里跳舞,我宁愿从上面跳下来。”

  宁馨也笑了起来,她放下饮料,拉起同伴,挤入人群,释放着她们使不完的
精力。

  陶倩倩渐渐融入自己的舞蹈之中。开始时,充满色情意味的内衣使她的动作
僵硬拘禁,那些灼热的目光更让她手足无措。但很快她就忘掉了一切,就象在芭
蕾舞台上起舞一样,心神完全被肢体的动作所吸引。

  她忘了自己穿得并非芭蕾舞装,而是性感内衣。随着身体的运动,蕾丝内裤
渐渐嵌进下体的肉缝。当她反手扶住钢管,向后弯下腰肢,两腿一字劈开落在舞
台上时,在舞台下方蹦跳的人都仰起头,看着那条弹性十足的蕾丝内裤深深滑入
肉缝,消失在两截白光光的大腿之间。

  沉浸在身体韵律中的陶倩倩对台下的目光浑然不觉,丝毫不知道内裤已经无
法遮掩下体,两片微分的外阴唇光溜溜贴在玻璃上轻轻蠕动着,肥软而又柔腻。

  “妈的!把她叫下来!”泰熊低吼一声,“我要干她!”

  郎峰不在,泰熊就是老大,舞台立刻升起,把陶倩倩送上通往二楼的天桥。

  泰熊“呯”的踢上门,把陶倩倩往办公桌上一按,勾住她的蕾丝内裤褪到膝
上,接着朝她腹下掏去。

  陶倩倩细白的手指攀住办公桌边缘,疼得拧起眉头。边总与郎峰达成协议,
租借她来跳艳舞。没有人征求陶倩倩的意见,她就象一件货物,从黄毛转到郎峰
手里,再放到伊兹。她唯一的要求只是一张面具,既然无法避免暴露肉体,她只
希望能遮住面孔。

  泰熊的动作很粗暴。就象那天打在林刚身上一样……陶倩倩白皙的臀部被推
搡得在桌上来回滑动,阴道还是干涩的,泰熊生毛的手指戳在里面,传来撕裂的
痛楚。

  有一次跟黄毛性交的时候,黄毛突然说起那根警棍,“被它肏过还能长好,
这小浪屄比你男朋友还结实……”

  突如其来的疼痛,使陶倩倩心头抽搐起来。她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
过林刚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
活着……

  “唔——”银白的高跟鞋踩在黑色的办公桌上,陶倩倩踮着脚尖分开双膝,
挺起下体,在泰熊凶狠的掏弄下发出痛楚的呻吟。

  粗黑的手指在柔软的阴户里用力搅弄,被药物改造敏感的肉穴屈辱地沁出滑
液,渐渐变得湿润。

  泰熊捏住她的腰肢,把她放在地上,一边忽忽啦啦解着皮带,一边带着浓浓
的鼻腔说:“腰弯过去。”

  陶倩倩细软的腰肢顺从地向后弯去,直到手掌轻轻按住地面,身体弯成一个
优美的环形。

  她脚背弓起,与小腿连成一条直线,脚尖斜斜点着地面,修长的美腿笔直分
开,与地面构成一个三角形。三角形的顶端是白嫩突起的阴阜,柔美的阴户就象
一件精巧细致的浮雕,夹在两条挺直的玉腿之间,平平敞露出来。

  泰熊挺着粗大的肉棒,对准她高举的阴户,狠狠一顶,庞大的体重都集中在
女子两腿间柔嫩的器官上。陶倩倩被顶得身体后仰,竖起的脚尖几乎离开地面。

  泰熊扶住办公桌,俯下身体,硕大的龟头缓缓挤进阴道。陶倩倩长发垂地,
柔软的手臂勉力撑着地面,支撑着他的重压。这样的姿势不仅使她阴部突出,就
象两条玉腿支着一只阴户,充满供人任意使用的淫荡意味,而且使阴道弯曲,阴
道里的穹窿收紧变形,阴茎插在里面,就象被一只柔腻的小手紧紧握住,抽送间
快感倍增。

  丝袜上一根吊带松开,在臀侧晃来晃去。被办公桌挡住上身的女体似乎只剩
下两条光润的玉腿,和腿间娇美动人的性器。插在肉穴里的阳具不住进出,将那
只性器捅得变形。一圈艳红的嫩肉在穴口翻进翻出,那种淫艳的美态,让泰熊更
是性欲勃发。

  但对于陶倩倩来说,这种淫猥的交合不啻于一种酷刑。弯成拱形的身体只有
阴户来承受泰熊凶猛的抽送,插入时,柔嫩的阴户仿佛要被那沉重的力道碾碎。

  当粗挺的肉棒进入体内,弯曲的阴道又被硬生生捅直,被龟头撞击的部位又
酸又疼,让她禁不住怀疑那根肉棒会不会顶穿自己的阴道,从小腹上穿出……

  房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反手合上门,又上了锁。

  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在耳边响起,陶倩倩辛苦地侧过脸,看到一具瘦削苍白的
身体。还有一只钢制的耳环。是郎峰回来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03)

  陶倩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她面前,郎峰俯下身子,就象女人一
样,被泰熊从背后进入。

  一阵恶寒掠过全身,陶倩倩脸色煞白,恶心得几欲呕吐。她做梦也想不到,
世间会有这么丑陋的一幕。

  郎峰阴沉的脸从长发里露出一半,邪邪一笑,“过来。”

  “趴下。”

  冰冷的手指滑入臀缝,在阴户间沾了些淫液,涂抹在菊肛周围。陶倩倩四肢
僵硬,挺着臀部一动也不敢动。

  面前的窗帘猛然拉开,陶倩倩惊恐地瞪大美目,骇得心跳几乎停止。窗帘后
是落地的大窗,正对着下面狂欢的舞池。如果谁抬起眼,就能看到自己……

  郎峰的身体压了上来,勃起的肉棒在臀间一撞一撞,提醒着她身后正在发生
的丑恶。

  泰熊停了片刻,等郎峰顶住陶倩倩的后庭,这才用力压下。两个男人的重量
同时落下,将郎峰的肉棒深深送入陶倩倩肛中。

  陶倩倩死死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发出的声音会引起人群的注意。被两个男人
压在背上鸡奸,一个男人插在另一个男人肛中,被人鸡奸的男人,又插在自己肛
中……想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如果被人看到……

  郎峰拧住她的长发,将她雪白的面颊贴在玻璃窗上,然后低下头,在她柔软
的颈上噬咬着,臀部一拱一拱,以泰熊的节奏和力量在她体内进出。

  陶倩倩紧张地盯着人群,室内的灯光虽然已经熄灭,但舞池上方旋转的射灯
却不时划过,这一幕如果被人看到,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郎峰却不在意是否会被人看到,他夹在两人之间,背后的刚强使他柔软,身
下的柔软又使他刚强,被侵犯同时又侵犯一个更柔弱的身体,这是他的狂欢。

  陶倩倩光洁白嫩的身体被压成小小一团,丰腻的雪臀圆圆翘起,在两个男人
的撞击下时扁时圆。柔嫩的菊肛被插得圆张,在直肠内滑动的肉棒就象一条喷着
毒汁的毒蛇,玷污着完美的肉体。

  忽然她身体一震。

  郎峰用力一挺,阴阴问道:“怎么了?”

  陶倩倩垂下柔颈,摇了摇头。

  郎峰捏着她的下巴,慢慢托起,“看到什么了?”

  陶倩倩身体轻颤,没有作声。

  “是不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郎峰随着泰熊的挺动,慢条斯理地奸弄着
她的嫩肛,“要不要我把灯打开,让你仔细找一找?”

  她终于开口,“下面……有我的学生……”

  “在哪儿?”

  她颤着手指了指。她不知道宁馨她们来了多久,是否看到自己穿着色情内衣
跳舞的情景,是不是已经认出了自己。

  “很嫩的小姑娘……家庭背景怎么样?”

  陶倩倩心里乱成一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郎峰阴阴一笑,一边干着美女老师的屁眼儿,一边看着她青春动人的学生。

  泰熊的抽送越来越快,郎峰不再用力,只深深插在陶倩倩体内。忽然他阳具
一动,在泰熊的挺弄下精液一股股射入陶倩倩肠道深处。

  泰熊嘿嘿一笑,把射完精的郎峰推到一旁,狠狠插进最下面的粉臀里。陶倩
倩只觉肛洞猛然被挤开一倍,粗大的肉棒一下子钻入臀缝,在里面狂猛地喷发起
来。

  等泰熊拔出阳具,陶倩倩白美圆润的屁股中央,留下了一个粗圆的肉孔,红
红的,一直通向雪臀深处,里面灌满白白的精液。郎峰拿出一只带着螺纹的肛门
塞,拧进她的肛洞,让精液留在里面,然后让她登台继续演出。

  下面还有自己的学生,陶倩倩怎么也不愿再去跳艳舞。即使带上猫女郎的面
具,形体、动作也可能暴露出身份。

  姓徐的刚刚升了局长,边建军和郎峰的靠山又硬了许多,让陶倩倩来跳舞,
是为了吸引客人,怎能由她说不跳就不跳。

  “给你两个选择:或者再跳一场,你就可以走人。不然就在这儿给我的兄弟
服务——等那几个丫头走了,你给我跳到天亮。”

  陶倩倩僵坐在地上,最后她抹了抹眼角,同意再跳一场。

  “把这个吃了。”郎峰把几粒药丸塞到陶倩倩口中,“吃了它,跳起来才有
精神……”

  半裸舞女再次登场,引起了全场骚动,欢呼声,唿哨声响彻大厅。陶倩倩悄
悄把头发拨到面前,挡住带着面具的俏脸,慢慢舞蹈起来。

  相比于刚才的舒展,她的动作生硬而且拘禁,只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身体,
不再作出劈腿之类的动作。

  台下不断响起口哨,催促她跳得再激情一些。刚刚被人发泄过性欲就推上舞
台,没有片刻歇息的陶倩倩已经疲倦不堪,而让她倍受折磨的,则是那只硬梆梆
的肛门塞。不要说劈腿,就算是简单的弯腰动作,肛塞也会从臀肉中挺出,在内
裤上露出的印迹。为避免肛塞脱落,她不得不始终收紧肛门括约肌,用力夹住皮
塞。每一次内裤与肛塞的磨擦,都会使她心惊肉跳,生怕被人看出破绽。

  郎峰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半裸的舞女冷冷一笑,然后移开目光,落在远处的
少女身上。

  宁馨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发现,她随着音乐纵情舞蹈,就象那时在冰场上飞旋
的陶倩倩,无忧无虑。

  一股燥热感从体内升起,陶倩倩情不自禁地加大动作。但那股燥热感并没有
随着剧烈的动作释放,反而象失控的火焰一样迅速烧遍全身。每个细胞似乎都充
满了多余的精力,要在肢体的运动中发泄出来。

  眼前的一切变得迷离,心跳声仿佛是从耳膜中传来,伴着激越的鼓点越来越
急。她闭上眼,一滴汗水从额头流下,在鼻尖微微一停,又被迅速甩到飘飞的长
发上。

  舞厅中的喧闹声猛然一响,宁馨顺着声音望去,手脚的动作不由停住了。

  那个舞女抱住钢管,拼命甩动长发,腰臀以近乎疯狂的节奏来回摆摆动,一
条不知何时松开的吊袜带在丰腻的臀肉上甩来甩去,就象一条淫荡的鞭子。

  忽然,那个舞女抬起腿,作出一个漂亮的后翻转体,穿着高跟鞋的玉足擦着
钢管掠过,那双又长又直的美腿打开超过一百八十度,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圆
形,最后以前后打开的一字马落在舞台上。

  “哇……”宁馨几乎要崇拜起她了。

  她没有看到那个舞者落地时痛楚的神情,这个在迷乱中靠本能完成的动作,
几乎把肛塞完全顶入直肠,就象一只楔子从肛门打入。

  短暂的疼痛过后,令人发狂的燥热再次袭来,她无法抑制地摆动头部,疯狂
地发泄体内冲动的激情,曲线玲珑的玉体更是作出种种淫靡的艳态,引得全场欢
声雷动。

  宁馨惊奇地看着她,不明白舞技如此精彩的她,为何会作出这种低级动作?

  “吃了摇头丸吧。”同伴鄙夷地说:“好端端的芭蕾不跳,偏要在这里跳这
种舞……”

  宁馨的同学只猜对了一半,郎峰给陶倩倩的药里不仅有摇头丸,还有一粒催
情药。城市里迪厅比比皆是,想吸引顾客,剩了美貌迷人的舞女,还需要一些独
特的节目。

  陶倩倩不知疲倦地摇摆着头部,乌亮的长发流瀑般飞起,那双嵌在猫女郎面
具下的美目一片迷蒙。她象一只淫媚的雌兽一样伏在玻璃上,妖艳地摆动臀部。

  从旁边看来,她细软的腰肢象被折断一样,只剩下又白又亮的屁股弹丸般不
停跳跃。精致的黑色蕾丝内裤从雪白的屁股正中划过,将浑圆的臀球分为两半。
两团圆润的美乳在薄如透明的乳纱内跳动不已,荡出诱人的乳波。

  她身上沾满汗珠,半裸的玉体更显得洁白无瑕,宛如清水中浮出的芙蓉,然
而她的动作却比一条寻求交配的母狗更淫荡。

  因为摇头丸而炽热的身体,对春药的刺激加倍敏感,而肛门被异物插入的充
胀感更加剧了她阴道的饥渴。她站起身来,两手握住钢管,身体倾斜,穿着高跟
鞋的两脚紧紧并在一起,用腿根夹紧钢管,不顾一切地在上面磨擦起来。

  观众们的情绪被她大胆的动作挑逗至顶点,不仅男人们着了魔一样狂叫,连
宁馨也不禁夹紧腿根,身体微微颤抖。

  裸露在丝袜之外的两截大腿紧紧并在一起,宛如两条雪白的淫蛇,交错着不
住蠕动,钢管仿佛从白嫩的大腿之间穿过,带着金属的寒光上下抽动。黑色的蕾
丝内裤被钢管压得凹陷,紧紧贴住肌肤,肥软的阴阜高高耸起,宛如一团被黑丝
包括的油脂,被钢管挤得不住变形。

  陶倩倩柔颈后仰,鲜红的小嘴圆圆张开,一边摇头,一边发出荡人心魄的娇
喘。经过刚才激烈的动作,那条打着活结的乳纱松开少许,白嫩的乳房圆鼓鼓挺
出半截,几乎能看到乳尖粉红的乳晕。

  腰间带着蕾丝花边的吊袜带,宛如一条精美的礼品带,束在纤柔的腰肢上,
下面的吊带只剩下左侧两条还与丝袜相连。黑色的蕾丝内裤顺着小腹的狭线,渐
渐变细,裤底已经被淫液湿透,与钢管磨擦时发出黏黏的水声。

  台下的观众陷入疯狂,玻璃窗后的两个人影,又一次搂抱着纠缠在一起。

  音乐声突然一变,所有的配乐都消失了,只剩下节奏感极强的鼓点,象在人
心底敲击一样,急速响起。

  已经失去理智的陶倩倩松开钢管,随着狂乱的节奏朝舞台边缘爬去。她跨在
低矮的钢链上,下体压住凸凹不平的链身,顺着钢链向前爬动。

  钢链两端是齐膝高的不锈钢柱,爬动时,钢柱的圆头从乳沟划过,勾住了乳
纱。陶倩倩喘息着挺起上身,已经松开的乳纱向下一滑,两只雪嫩的乳房立刻跳
了出来,乳头弹在圆柱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声。

  台下的观众都张大嘴,看着她乳头上跳跃的银铃。谁也没想到这里的艳舞会
这样大胆刺激,舞女竟然露出两点,当场表演发情的淫态。

  陶倩倩对众人的目光浑然不觉,当她爬过不锈钢柱,下体从钢柱的圆头磨过
时,不由兴奋地发出一声媚叫。

  那声音飘进宁馨耳中,让她两腿发软,几乎站都站不住。她象喝醉了一样,
脸色酡红地扶住同学,才发现同学的肩头也在颤抖。

  过于粗大的柱顶无法满足陶倩倩的饥渴,在钢链上留下长长的淫迹之后,她
又向舞台中央的不锈钢管爬去,一路上摇头摆臀,深陷在疯颠的情欲之中,无法
自拔。

  这一次她没有抱住钢管,而是趴在舞台上,背对着钢管举起臀部。

  鼓点不知何时已经停住,全场寂无声息,上百名观众仰起头,呆呆看着玻璃
舞台上的艳女。

  陶倩倩对着竖直的钢管,象交媾的母兽一样高高翘起臀部,然后用颤抖的手
指勾住内裤边缘,将那条已经湿透的蕾丝内裤剥到膝盖上。

  一只晶莹粉嫩的美臀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她的臀形极为完美,丰腻的臀肉
又白又嫩,充满弹性,但两瓣白腻的雪臀之间,却露出一截黝黑的物体。

  宁馨下体一热,淫液从秘处淌出,打湿了腿间的小内裤。

  陶倩倩膝盖夹住钢管,脚背绷紧,贴着玻璃地板,然后拱起腰肢,白生生的
屁股在空中一荡,“噼叽”的一声,重重落在钢管上。

  浑圆白嫩的屁股宛如一只柔软滑腻的雪球,顺着光亮的不锈钢管上下滑动。

  冰凉的钢管深深嵌入臀沟,仿佛一柄笔直的银刀,将肥美多汁的雪臀切为两
半。

  滑腻的臀肉在钢管两侧不住翕张,湿淋淋滴着汁液。

  陶倩倩两手抱臀,将白软的屁股掰得更开,柔颈贴在舞台上,娇嫩的红唇香
舌在上面不住舔舐。她的乳纱掉在胸下,白嫩的鸽乳被压得扁扁的,在一层透明
的玻璃上滚来滚去,媚态横生,滚动中,乳头上的银铃不时发出清脆的敲击。

  黑色的蕾丝内裤被揉成一团,褪到膝盖下面,只穿着丝袜的陶倩倩高高举起
滴汁的美臀,在钢管上拼命磨擦。毒品与春药使她既亢奋又饥渴,无法渲泄的精
力和狂热的情欲交织在一起,将她变成了一只淫荡无比的雌兽。

  沾满汗水的雪臀又白又亮,带着湿漉漉的水光在钢管上来回抛动。肥软的外
阴唇就象一张柔腻而热情的小嘴,一边紧紧含住钢管,一边痉挛着吐出清亮的淫
水。

  随着屁股的起落,黝黑的肛门塞缓缓脱出,周围鼓起一圈艳红的嫩肉。当她
屁股挺起,肛塞又被钢管顶入。带着螺纹的肛塞在柔嫩的屁眼儿里一进一出,就
象一场表演肛奸的淫戏。

  积留在肠道内的精液从肛洞边缘溢出,又被钢管涂抹在臀肉阴唇之间。陶倩
倩臀间一片湿滑,淫液将不锈钢管涂得闪亮,又顺着管身一路淌下。大腿上的丝
袜被淫液湿透,就象露湿的蝉翼贴在肌肤上,泛起淫艳的肉光。

  已经午夜时分,却没有一个客人愿意离开。无论男女,每个人都仰着头,用
震惊、讶异、痴迷、激动……的目光,望着悬空的玻璃舞台。

  艳舞用的钢管,在芭蕾舞教师迷人的屁股中穿梭。她双乳裸露,内裤褪到膝
下,光着白亮亮的屁股,在大庭广众之下磨擦性器。她甚至拉开阴唇,将流汁的
蜜肉贴在金属管壁上来回拖动。淫液越流越多,甚至发出只有交合时才有的叽咛
声。

  银亮的钢管笔直升向穹顶,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她激情万端地扭动着玉
体,一边发出不成字句的叫声,一边迷乱地撅起屁股,臀间柔嫩的肉片在钢管上
翻卷不已,仿佛那就是她崇慕依恋的爱人。淫液顺着钢管流到玻璃板上,汇成一
片亮晶晶的水洼。

  当钢管再一次掠过,赤裸的舞女娇颤着叫喊出来。她无力的松开腰肢,那只
浑圆的雪臀终于离开的钢管,朝天仰起。黑色的肛门塞滑出一半,斜斜挑在臀缝
中,她发白的手指还掰着臀肉,红肿的阴唇间,带着白汁的液体从不住翕张的肉
穴中飞溅而出,一股股射在钢管上。

  “啊啊……”媚叫渐渐远去,舞台上,半裸的舞女抱着朝天喷汁的白屁股,
在极乐中战栗的淫靡景像,却留在每一个人心中。

  没有人知道,这个当众表演自慰的淫女,曾是红舞鞋的获得者,仅仅在几个
月前,还是一个清纯动人的女孩,就在舞台的侧下方,她刚刚盛开的生命突然中
止,只剩下凄凉的余音,袅袅回荡在这个华丽的世界上。

               (04)

  城市的夜空是一片充满肉欲的红色。站在街头,从任何角度看去,都是满眼
灯光,让人遗忘了黑暗其实无处不在。

  午夜过后,喧闹的城市终于复归沉静,只有那些灯光仍不甘寂寞地闪烁着。

  冷清的街道上,映出一个独身女子的背影。她穿着一身与夜晚同色的大衣,
肩头挎着一只提包,乌亮的秀发梳得一丝不乱,在脑后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大
衣的裘领中露出一截雪白的柔颈,光滑粉腻,让人禁不住去想象,她衣下的胴体
会是如何美妙。

  街头的大屏幕映亮了少妇脚下的积雪,虽然是冬季,大衣下两条光洁的小腿
却只有薄薄的丝袜。她优雅地迈着步,脚上红色的高跟鞋一尘不染,干净得就象
从橱窗内刚刚取下一样。她没有回头,但美艳的背影已经足以引人遐思。

  她走过酒店灯火辉煌的大门,从花坛旁的侧门上了楼,看了看手中的号码,
然后敲了敲门。

  “喝点饮料吗?”

  “谢谢。不用了。”陶倩倩放下提包,解开大衣。

  男人伸过手来。她怔了一下,把大衣放在他手上。

  男人挂好大衣,回过头赞许地看着她,“很漂亮。”

  她职业性地笑了笑,解开上衣的钮扣。男人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大衣下是一套奶白色的职业套装,细腰、翻领、紧口的膝上裙,衬着里面浅
黄的衬衣,非常雅致。

  “我朋友有一个秘书,跟你很象。”

  她微笑着听他说。

  “也是盘发髻,带珍珠耳环,喜欢穿着套装,玻璃丝袜,皮肤象奶油一样。
跟朋友谈生意时,每次听到她的高跟鞋声,看到她倒水的温柔样子……”男人嘴
角露出一丝笑意,“我都想让她跪下来,用她涂着晶彩唇膏的漂亮小嘴,给我口
交。”

  陶倩倩手指停了下来。

  男人笑着说:“我朋友跟她做过。我朋友说她口交的时候总要拿块白手帕托
着,很优雅地放在口中。看到她的发髻在自己腿间一动一动,那感觉很享受。”

  “是这样吗?”陶倩倩跪在他腿间,从提包里拿出一方素白的手帕,托起他
的阳具,轻轻放在口中。

  少妇精美的发髻在腿间优雅地前后动作,耳垂上的珍珠一晃一晃,碰在白嫩
如脂的粉颊上。白手帕遮住了丑陋的阳具,眼前只有女性柔美的容颜。男人摩挲
着她的粉颈,享受中还有种淡淡的怜爱。

  陶倩倩缓缓吐出阳具,用手帕把完全勃起的肉棒抹干,“后来呢?”

  “哦。她死了。我朋友跟一些人有些债务问题,被他们绑架了。他们在我朋
友面前一个一个跟她做爱,打她,还让她吃大便。她受不了,咬伤了一个男人。
那些人把一根毛竹从她嘴里插进去,从阴道里穿出来,然后把她架起来,玩她流
出来的子宫。”

  男人淡淡说:“她还活了很长时间,那些男人跟她肛交,折磨她,用刀割她
的乳房。那么干净漂亮的女孩子,死的时候,肚子里面都是精液,还有许多脏东
西。你冷吗?”

  陶倩倩连忙摇头。她勉强一笑,扔开脏手帕,从提包里拿出一只杜蕾斯。

  “我不嫖妓的。”

  “对不起。”陶倩倩收起安全套。他是要良家妇女,郎峰才让她来接客。

  陶倩倩正要脱去上衣,男人做了个手势,让她靠近一些。

  陶倩倩跪在他面前,直起上身。男人解开她上面两个钮扣,再解开衬衣两个
钮扣,然后把乳罩推到乳下。

  整洁的套装中露出一对香软白嫩的乳房,雅致中流露出优美的淫艳。她已经
习惯了有怪癖的客人,穿着衣服做爱也不是第一次,只可惜了这套衣服……

  男人把她的短裙拉到腰上,然后让她背对着自己,分开腿,跨坐在沙发上,
对准扶直的阳具沉下屁股。

  男人做了两次,先是肛交,第二次才插入阴道。等他在自己体内完成射精,
陶倩倩俯下身子,用唇舌细致地帮客人舔舐干净。

  她的套装被揉得皱巴巴乱成一团,腿根处的丝袜也被撕烂。她本来带了一套
崭新的情趣内衣,但丝袜被那男人用来捆住她的手腕,内裤塞到嘴里,弄得又湿
又破,都没办法再穿。

  陶倩倩只好还穿着撕坏的套装丝袜,直接披上大衣。

  男人递来几张钞票。

  “已经给过了……”陶倩倩只做卖淫,嫖资一向是郎峰直接收取,她到现在
也不知道自己一次卖多少钱。

  “拿着吧。你做得很好。”

  她接过钞票,低声说了句“谢谢”。

  碎碎的雪花从雾一样的灯光里一闪而过,远远落在看不到的暗处。街上空无
一人,偶尔有车辆驰过,雪花就象受惊一样四下飘开,然后又寂无声息。

  陶倩倩拿着提包从酒店侧门出来,一股寒意立刻从赤裸的腿间升起。她裹紧
大衣,却无法阻挡来自腿下的寒意。她没有穿内裤,下体不仅完全裸露,还沾满
自己和别人的体液,寒风一吹,本来湿热的秘处立即变得冰冷,客人射在阴道和
肛门里的精液随着走动缓缓流出,仿佛在腿间结成一层冰壳。

  陶倩倩四顾无人,悄悄走到路边的花坛后面,打开提包,想找东西拭干下体
的黏液。

  唇膏、眉笔、粉盒、梳子、安全套……甚至还有一副眼镜,却没有一件可以
擦拭的物品。

  面巾纸已经用完,备用的内衣也丢掉了,手帕……手帕扔在了客人房里……

  她掏了几遍,提包里唯一的纸片就是那几张钞票。还好,是崭新的。

  陶倩倩抬起腿,高跟鞋踩在花坛边缘,手指捏着钞票,送到衣内。大衣下摆
敞开,露出一条雪白光滑的大腿,脚踝上一条细细的银链垂在高跟鞋旁,在雪上
轻轻摇晃。

  新钞硬得让人哭笑不得,就象刀片一样刮在娇嫩的软肉上,她不得不将剩下
的几张钞票揉皱,再伸到股间,从肛缘一直抹到阴户。

  寒风刺骨,下体的嫩肉仿佛被冻脆,钞票抹过火辣辣的痛。可能是因为太过
兴奋,那人射的量特别多,一边抹,一边还不断地流出来。

  抹着抹着,陶倩倩忽然流下泪来。半夜一个人在寒冷的街头,用卖淫得来的
钞票,擦拭嫖客留在自己体内的精液……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做一个下贱的
小姐?

  “小姐……”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接着伸出一只黑漆漆的脏手。

  陶倩倩浑身汗毛直竖,惊惧地望着墙脚。

  她竟然没看到那里还蜷缩着一个人。那是一个乞丐,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面
孔,一条腿不自然地弯曲着垫在身下,伸过来的手不知有多久没有洗过,袖口脏
烂得看不出形状。

  那只手在她昂贵的大衣旁停住了,满是黑泥的指甲离她白皙的小腿不到两厘
米。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腐臭的味道。

  “小姐……行行好……”

  陶倩倩顾不得多想,慌忙把手上沾满精液的钞票扔在地上。乞丐抓住钞票,
口齿不清地说着,“谢谢,谢谢……”猥琐的眼神在她大腿上瞄来瞄去,流露出
露骨的情欲。

  陶倩倩连忙放下腿,掩紧大衣,厌恶看了他一眼。乞丐正把那几张肮脏的钞
票塞到怀里,钞票上湿滑的液体沾在衣服上,拉出几条令人作呕的黏丝,那乞丐
却毫不在意。想到上面还有自己的体液,陶倩倩只觉下体一阵阵发紧,仿佛被他
肮脏的手指摸弄一样。

  那双眼睛仍不死心,还在她赤裸的小腿上转来转去,虽然是一个露宿街头的
乞丐,但他贪婪的眼神与那些男人们一模一样,下流得令人恶心。陶倩倩羞恼地
拿起提包,那乞丐看到她要走,竟然偏过头,想偷窥她衣下的春光。

  手一松,提包掉在雪地上。陶倩倩呆呆看着那个乞丐,看着那张曾经熟悉的
脸。

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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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刚贪婪地盯着陶倩倩动人的躯体,他没有认出这个艳美的少妇。从这间酒
店的后门走出来过很多漂亮女人,但从来没有一个离他这么近过。他不知道她为
什么停住脚步,也许是因为……他咧开嘴,口水从失去门牙的嘴巴中流出。

  寒风吹起衣角,陶倩倩白净的小腿仿佛凝固在雪地上。

  “现在颁发最受欢迎新人奖……”

  街头的大屏幕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祝贺金巧燕!”

  “感谢公司对我的支持,感谢我的制片人,感谢支持我的观众,没有你们,
就没有我的今天。还要感谢我的老师,感谢我的同学,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和信
任,你们授予我的红舞鞋我会永远珍藏……”

  一只扭曲的、丑陋的手,颤抖着摸在腿上,在丝袜上留下黑色的污迹,冷冰
而肮脏她没有动,只怔怔抬起头,迷蒙地望向天穹。

  黑暗的天际飞舞着无尽的雪花,没有两片相同,没有是非对错,甚至没有命
运去理会。在天空的幻境里飘舞,虚虚实实,如梦似幻……

  「完」

  ***********************************

               ◇附录◇

                纯粹

               作者:月玖

  谨慎的人总是在痛苦中追寻自由。

  从《惊尘溅血》开始认识紫狂的文字,我们就一直在紫狂追寻自由的过程中
不断地体验着痛苦,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们深陷其中却又乐此不疲,也许是因为
我们也很想知道,自由的极限能到达什么地步。

  紫狂施虐的手法除了在探索样式上的各种可能性之外,同时也在尝试在这些
方法下,这些人物能用什么面貌面对如斯的安排和命运。多数时候,我会觉得紫
狂并不是真心在意肉身的痛楚或是精神的折磨;早期的紫狂好像在想着怎么将绷
着的弦弄断,近期的紫狂却喜欢把断了的弦接驳上,然后听着新弦拉出的音色有
什么不同。

  这个时候的紫狂很像叠着积木的孩子般狂热,不断在堆砌中建筑理想的架构,
然后又笑着一掌打乱拍散,收拾好至放入盒,直到下一次重新继续另一场模拟冒
险。

  会不会紫狂想要的,就是单纯的从开始到结束的过程?一个从零开始的空局,
架构、建筑、布局、摆棋、运作、厮杀、使谋、弄计,直至终场,不论结局是什
么,微笑收拾。非关胜负成败,单纯是沉迷在怎么架起这个局,然后再怎么收拾
干净这个局,不冷落每个棋子,也不执着怎样的落势,精采不亮丽,起落皆无常。

  偏执在虐杀的目光,就容易轻忽了起落的淡然。于是,谨慎的人总是在痛苦
中追寻自由。

  直到《凄凉三叹》,恍若追日的夸父终于也愿意慢下脚步,回过头来的目光
收敛而安静,一反狂奔时的狂热精炼。这次紫狂用一根梁架起整个庙堂,用一只
棋走遍楚河汉界,用一束弦奏出全本乐曲。

  局小,更见谨慎。紫狂的擅长的摆局跟收局在小巧里面还看秀气瑰丽,小品
文里惊见大家手。只单打造陶倩倩,就用了三叹;多少年来术士想着怎么将玻璃
提炼成水晶,紫狂却逆着把水晶淡成玻璃。然后,打碎再焊上,焊上又打碎,神
情专注似是术士般追求的梦想。单一的工程,紫狂仍是千锤百炼,没有马虎轻怠,
偶露大厨烹小菜的淡逸微笑,飘忽间似有若无,轻盈不显痕迹。

  整个故事的章节回目安排则呼应了小说里面提及的柴可夫斯基编写的芭蕾舞
剧睡美人分成序曲和三幕,陶倩倩是否睡美人我们不能确定,然而被黄毛施以诅
咒,再由郎峰泰熊两个暗黑骑士亲以烙印之吻,夭折的王子林刚只能在末幕以幻
影的姿态苟延残存。

  即是露了这一手,我还是最喜欢在文字间细挑不时缀饰的雅字典词,还有在
段落间喘口气缓冲的过场描写。这些细节都是紫狂的文字烘焙的厚实功力,能在
这部分驾驭得好,那么不论文章长短,阅读节奏和气氛起落都能精准控制,作者
越冷静,落字就越细致。也是这一手,长篇巨作气势恢弘建筑中仍显雕梁画栋,
短篇小品里婉约秀冽还见开阖气度。

  阅读间彷佛文字随着吐吶而出,千军万马中,紫狂展开双翼,旁若无人自由
飞翔,文若弓,字似箭,文字心随意走无所不在,彷佛没有瞄准却精准中的。文
字就是呼吸,紫狂驾驭一切,气定神闲。

  然后就像读完以前紫狂的任何一部作品,疲倦和恍惚一定会强烈席卷而来,
阖上眼映入的不是黑暗,而是白晃晃的空旷。再睁开眼睛,一切看得到的景物所
赋予的颜色,竟然是太过鲜艳而充满负荷的压力。张开耳朵,所有听得见的音乐
和声响,都会觉得极端的花俏而繁琐复杂。我不想去看,我不想去听。可不可以
暂时只让我看见黑白两色就好?能不能把我留在那个没有声音的空旷里面一阵子
就好?

  那么多的颜色,那么多的声音,这一刻对我完全没有共鸣。我只想停下脚步,
停下手边和身旁的一切,就只是单纯地面对我的静止。

  把繁杂的一切沉淀下来,可以不可以感受到最纯粹的美好?

  我慢慢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没有人知道这一个时间的我在想什么。

  我把自己的感应全都封闭起来,沉淀下所有的杂质,我知道我就快要接近纯
粹。关于纯粹的温度,纯粹的鼓动,纯粹的光芒,和纯粹酝酿着的气势以及散发
出来的气息;越接近,越纯粹。

  答案是可以的。

  我微微一笑,轻轻举起右手,伸出手指摆出胜利的姿势,非常非常地小心翼
翼,不让任何人发现。

  左手按在胸口,感觉着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动着。眼睛能看见的颜色越来越稀
薄,耳朵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飘邈;我是睁开眼睛的,我是张开耳朵的,这一瞬
间,我是踏进了纯粹的领域。这一瞬间就是一瞬间,快到只要眨个眼,打个呵欠,
发个呆,就可以从出现到消失的一瞬间。这一瞬间,我感受到无限的延伸,纯粹
的美好被我仔仔细细地分割成一格一格,一粒一粒,一点一点。

  我把纯粹的美好捧在手上,然后抛下。美好随着满满的泪水像打散的拼图那
样,哗啦啦地散落一地。这就是我的一瞬间。

  然后,我的心脏重新用力地鼓动着,鼓动的力量强壮到可以开始承受一切。
不过,我还想待在这里一下。

  一下就好。

  ***********************************

  佛地魔:三叹终了,余音犹颤。感谢紫狂兄的精彩奉上。

  元堂:至此;今届“秋韵夜语”将要谢幕。

  佛地魔:第四届“秋韵夜语”征文活动,是由“欢喜佛文学城”与“赤裸羔
羊文行天下”携手联袂,共同打造。取得了良好的收益,开扩了恶魔岛站际合作
的新篇。

  元堂:我谨代表“文行天下”鸣谢“欢喜佛”团队的加盟协力。今届征文获
取圆满成功,与双方团队亲密协作殊不可分。

  佛地魔:在此更加鸣谢所有参与征文的作者、评手、版务,以及后期制作人
员。

  元堂:现在有请小悴来为我们就本届征文综述。

             ◇本届征文综述◇

  作为简体地区的年事主打,此前“秋韵夜语”已成功举办三届。笔者曾有幸
见证,并参与了今届征文的拔选与制作。思量观之,试拟综述如下。

             关键词:门类流派

  对比以往三届,本届征文并无OCR与翻译类作品出现;以清一色的“原创
班”呈现而出。在作品的构成元素上,或许稍显遗憾,但对于创作的企图,却是
欣见蓬勃。

  从流派上着眼,虐派依然主流。乱、幼、秀色、纯恋等流派也较好的体现在
相应的篇幅。根据作品内容来观察,如武侠、女警(女英雄)、明星等传统主打
也纷纷延续。幻想类与同人类作品同样也保持了血脉。

              关键词:小品文

  本届征文中,许多擅写长篇的成名作者纷纷以“小品文”登台。如《江湖游
》、《那一夜的风情》、《习剑生》,以及最终夜《凄凉三叹》都可划归此类。

  “小品文”不单纯指字数多寡,而是在格局上呈现出一种“秀气”的匠心。
浅尝刀光,不事霸道;不须铺开张大,也使韵味漫逸。几篇作品堪称异曲同工,
俨然相映成趣。因而也造就本届征文整体轻秀的大印象。

  关键词:幻想,最终夜

  随着老作家的集体告别(淡出),两年来恶魔岛始终处于每况愈下的低潮时
期。具体到羔羊文行,同样未能幸免。基于种种原因,三度最终夜御用作家幻想,
于2004年底告别网路。慨当以慷,尝令牵思。

  十一夜《光之翼战记》颇具几分“幻想流”,作者描摹抑致敬。一如望月,
一如怀远。

  今届征文公告内,曾有提及“怀旧类作品”。对于“秋韵情结”深重的读者
而言,幻想的离走,在此是值得一表的。

  本届最终夜选取了紫狂的征文《凄凉三叹》。自《惊尘溅血》伊始,紫狂涌
歌长啸,血洗冷眼;及至《月冷寒玫》,更令十方惊寂。此番《凄凉三叹》于局
小中锻造天地,正是“精采不亮丽,起落皆无常”的分说。

  用以压轴,则是名至,则是实归。

  致谢同时,在此也向紫狂道一句后会有期。

              关键词:元老

  作为元元时代的前辈遗老,黑月与堕落的参与更令本届增色。黑月的《江湖
游》虽是投石问路小品,在保持水准同时,却又别具妙趣。用作征文开幕,凿实
是中正的算计。

  擅写非主流作品的堕落,以其浓重的“风格化”带来一篇主流作品,甚至涉
及到猎奇剧情。文气如堕落,巧劲暗蕴入魄力,当是值得一赞。

  另外,在征文中未能目睹:rking、moonwolf、秦守、利比度
等前辈的作品,殊是遗憾。

  在此谨表祝愿,一并冀望来年。

              关键词:中生代

  受到眼界和阅历的局限,笔者的划分若存不妥,敬请涵指。

  曾几何时,恶魔岛进入“后元元时代”。伴随无极的倒站,大批简体作者纷
纷成长于羔羊与情海。“秋韵”作为简体站台的年度主打,俨然成为该群体的一
方舞台。

  通过两三年时长,积累了数十万字的写作。这一群体的风格和水准相对处在
一个较为稳定的层面。在征文书写的过程中,常常自由心证。续演又或出新,长
阵又或小品,比之新人,运字行文熟稔间往往多出一份恣意。

  譬如古镛的清淡做派,弄月的终极文艺,kim和小悴的系列续写,甚或包
括狐熊的秀色尝试,本身也可以解释为某种自信的外化。这一点,在江南哭哭生
与黄龙天翔的作品中,同样得到体现。

  笔者对小柔、江小媚以及紫狂的情况缺乏了解,因而不敢妄加评述。不过身
为“羔羊-情海”的老用户,欣见到三位光临,惊喜也有亲切。

  繁体作者中,草根阶层与coladuke也可纳入续写范畴。

              关键词:新势力

  刘风、猥琐客、huajianxi、姚瑶、alexlyra、风流且非
所愿是初次参加“秋韵”的作者。

  他们的活跃,无疑为本届征文注入了新鲜血液。尤其在题材上,还见款款新
意。譬如刘风在《重生》一文中尝试糅合灵异与明星的元素;huajianx
i的《刺秦》足以令人惊艳;女作者姚瑶更是勇于挑战黑暗;而《风声边界》一
文,俨然已是名家手笔。

  猥琐客塑造的女警形象虽然略显单薄,但其剧情张力与潜力亦是有目共睹。
《光之翼战记》系因作者欠缺时间修善,否则更加难以限量。

  期待下届征文中,新秀全面抢班,再放异彩。

              关键词:地域

  参与本届征文的作者,分别来自中国大陆、台湾、香港与海外地区。遗憾是
繁体作者的数量,较之往届略显势单。

  两岸三地长年分割,成长在不同地区的众人,在文化理念上难免存在差异。
羔羊文行与欢喜佛俱为简体站台,因而更加渴望不同文化的碰撞与交融。

  在此特别感谢草根阶层与coladuke的投稿;以及月玖小姐在后期制
作中的倾心协力。

              关键词:退文

  本届征文共计收到不少投稿。后经商讨决定,有几篇未予采用。在此,笔者
谨代表本届秋韵夜语制作团队鸣谢几位作者的参与。

  更兼深表歉意。一并期望再接再厉,相会来年。

  鞠躬。

              关键词:后期

  本届征文对话编写由:夜月心、飘零、死神之鼠、霹雳鼠、小悴、消逝的世
界、弄月、风流且非所愿等人完成。

  参与附录评文书写的有:月玖、死神之鼠、消逝的世界、小悴、雪沁。

  并由弄月与燕山雪两位作者客串完成两篇评文。

  特别鸣谢来自“龙门客栈”的金镶玉老板娘与蓝玫瑰掌柜友情执笔。

  另外:在征文制作过程中,由衷感谢h26、流动的风以及弄月所提供的精
彩回应。

              关键词:排版

  排版工作本应归入“后期”一栏。因其琐屑繁杂,特将名单分列如下,以资
鸣谢:

  1973、烂苹果、小松、飘零、lw2095924、fjwong。

  如有遗漏,多请海涵。

              关键词:结语

  在恶魔岛整体低势的时年,今届“秋韵夜语”难以使用“强势”、“壮丽”
等词眼形容。

  然而以轻逸玲秀的姿态走进第四年度,同样是一份优绩答卷。因为它生动详
实地载录了一批恶魔岛人,在这个时期的文字、情感状态。若干年后,当我们,
或是后来人观望这个时地的气象,将要给出恰如其分的定位。

  任一事物的发展都有高低和起伏。相对于规律和环境,人力常常是甚微的。
我们无法赋予今届“秋韵夜语”太多硕伟雄阔的形容。谨以此局;踏出力所能及
的一步。

  在恶魔岛下一次盛世出现之前。我们阅读再阅读,书写后书写。

       ─────第四届◆秋韵夜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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