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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家荣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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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梦蝶第一集(全) 作者:家荣

             第三章  衰运连连

  「啊!地震!」

  「救命呀!妈!有地震!」

  虽然这回我已经快一步,接下那只古董花瓶。可是就在我庆幸,没酿成灾祸
的同时,一道快速向我冲过来的黑影,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与我正面撞
个满怀;而手中的花瓶,就像超级杯中,那颗耀眼的黄金橄榄球,迅速从我手中
脱出,并且呈现一道美丽的拋物线弧度,朝着我脑后方飞出。

  而我受到强力撞击的同时,身体跟着就往后弹起;在同一时间,那个撞在我
怀里的黑影,也随着我飞起的方向,紧压着我的身体,随着我「飞行」的路线移
动。

  等到我的屁股、肩膀,再次同时亲吻她们家的高级大理石地板时,剧烈的痛
楚,让我的脑袋清醒不少。这时我也才看清楚,刚才撞得我眼冒金星,胸闷气塞
的元凶。

  想当然尔,这名差点把我撞成「气胸」的凶手,除了她的女儿秦蕴惠之外,
还会有谁!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刚才那股悲愤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孤助无
援,万分惧怕的稚嫩脸孔。

  只不过现在,最令我感到再次尴尬情景。因为我看见她,只穿着一件少女型
的运动胸罩,以及一件可爱的棉质内裤,就这样衣杉不整地趴在我身上;而且她
两片香软,带着少女幽香的朱唇,就跟刚才她母亲的情形一样,不偏不倚地印在
我的嘴上。

  可是我还来不及享受、回味少女薄唇的青涩滋味,就被后脑撞击硬物时,所
产生的剧烈疼痛,让我的眼眼焦距,瞬间模糊起来;而我的意识,也跟随着疼痛
而逐渐变得模糊、消散……

  后脑勺再次传来剧烈的痛楚,让我恢复了模糊意识。我只觉得整个脑袋,有
如千斤万两重的挂在脖子上;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让我整个人十分不舒服,并且
产生一股,想要跑到洗手间,好好地大吐特吐的冲动。

  我几乎用尽全力才睁开,不太听使唤的眼皮。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处,我根
本不熟悉的陌生的环境。

  「啊!泉哥!你醒了呀……真是太好了!」

  循着熟悉声音的来源望过去,我看到我们公司的助理,正用劫后余生,欣慰
的目光看着我。

  「哦……是玉欣呀。咦?这里是……喔!我的头好痛!」

  「啊!泉哥!你先别起来!这里是医院。你刚刚才动完手术,所以要好好躺
在床上休息,千万别乱动,知道吗?」她语气显得有些慌张,并且焦急地把我按
回床上。

  于是我在她柔性中,半带着胁迫的劝告下,只好乖乖地躺回去。

  抬头看着床头上方,挂着点滴的瓶子,顺着瓶口延伸的滴管看下巡视,最后
停在我手臂刺入的针孔上,我才接受了,现在正躺在医院病床的事实。

  我脑海里飞快地思索着,意识消失前的事情,但还是无法拼凑出,那段空白
的记忆。

  于是我问玉欣道:「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而妳怎么也会在这里呢?我记
得……我不是去王丽菁家收钱吗?」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却露出诡谲的笑容对我道:「是杨经理要我来看你的。
至于你是怎么被送到这里,难道……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我摇了摇头。

  「其实详细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经理说,你好像被花瓶打中了头
部,而且还有些碎片刺进你的脑袋里,所以你才会被送到医院动手术治疗。而且
经理还说……他还说……嗯……」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心想杨经理一定又说我的坏话。这样一来,我更
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在心急之下,不禁语气有点暴燥地对她喝道:
「他到底还说了些什么?妳快点告诉我!」

  不知道我那「英明神武」、「料事如神」的顶头上司,又在同事面前,把真
实的情况加了些什么油,添了些什么料,使得玉欣一直看着我,并且低头抿嘴窃
笑了好一会儿,却不肯再透露一字半句。看着她带着讥讽的神秘笑容,让我不由
得从内心,升起一股无名火。

  「那个『阳萎』经理一定又说我的坏话了,对不对?」

  我口中的「阳萎」经理,当然就是那个没事要我赶着收钱,现在却害我躺在
床上,没心没肝的「杨明伟」经理,可是私底下,我都叫他阳萎经理。因为我猜
想,他可能就是因为晚上能力不行,所以才会在白天工作上,要求这么严格吧?

  这时我含怒而发的高分贝音量,以及几近歇斯底里的语调,的确让她着实吓
了一大跳。

  等到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才语气含糊,口音嗫嚅的说道:「我听杨经理
说……你去收钱,可是却不好好收钱,居然还想非礼人家的女儿!所以……王小
姐才会用花瓶教训你。泉哥,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听了她说的话后,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对她大喊一声:「干他妈的!
我梅酉泉是那种人吗?」

  可能我平时在公司,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形象,而且长得又斯文,所以我刚才
口出秽言的行径,和在公司温文儒雅的形象反差太大,所以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我跟平常不一样的反应。

  所以她听到我说的粗言恶语后,先是楞了一下,接着眼泪马上夺眶而出。而
且在下一秒钟,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掩着惊吓的脸孔跑出房门。

  就在我忍着头疼欲裂的痛苦,急着挺起身体,为我无心的冲动向她道歉时,
我却看到了一幕令人不可思议,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画面。

  因为当我挣扎着起身时,我突然看到门口出现一位年轻的女孩!

  一位没穿衣服,全身赤裸裸站在病房门口的女孩。而且这名好像从精神病院
里,逃跑出来的女病人,还露出哀怨求助的目光望着我。

  就在我还来不及,叫简玉欣小心注意时,就看见她不但毫不闪避,而且好像
根本没看见那位女孩似的,就这么往她身上冲了过去。

  结果出奇地,就在两人撞在一块的时候,并没有发出我想象中碰撞的声音,
更没有看到任何一方,发出呼痛喊叫的景象。

  因为我看见,当玉欣撞上那名女孩时,她就这么从女孩身上直接穿越过去;
彷佛这名女孩,只是一道我胡思乱想下,所产生的幻影而己。

  我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可是,当我以不可置信的表
情,揉一揉眼珠再往门口看时,就再也没有看到,那名全身赤裸女孩的身影。

  「难道是我眼花了吗?不可能呀!」我在内心不断地反复问着自己,但是始
终找不到,可以解释刚才我所看见,奇异景象的合理科学解释。

  我睁大了眼睛,盯着病房的门口许久,直到护士小姐走入病房,将我扶回床
上躺好,我才从震惊激动的情绪中,逐渐恢复过来。

  「梅先生,你刚动完手术,而且还有脑震荡的现象,所以你千万别乱动!如
果不小心拉扯到伤口,事后会很麻烦!」

  「哦!」

  对于护士小姐和我说些什么内容,我根本没听进去,只是胡乱地响应她;但
是我的视线,却仍然盯着病房门口看。

  护士小姐循着我的目光,奇怪地看了门口好一会,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边对我进行例行的检查,边用安慰语气对我道:「梅先生,你就别担心了!你现
先好好躺着休息,至于你女朋友那边,我会跟她说,你大概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请她不要那么伤心难过……」

  「等一下!妳说什么?我女朋友?她在哪里?」

  听到我女朋友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我呆滞的眼神马上恢复
以往的光釆,并且焦急地抓着她的手问道。

  「难道刚才跑出去的那个女孩,不是你女朋友?」

  看着护士小姐露出狐疑的表情问着,我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我放开了她的手,心里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呃……护士小姐,我想
妳大概搞错了!刚才那个女孩不是我女朋友,她只是我公司里的同事而已。」

  不知是她平时连续剧看太多,还是联想力太丰富。当她听完我说的话后,居
然露出暧昧的灿烂笑容道:「呵呵呵,那你更要小心了喔!看她这么晚才走,又
为你哭得这么伤心……所以我敢肯定,她一定对你有好感!嗯……搞不好呀……
她在暗恋你唷!」

  听到她说这些话时,我彷佛感觉到额头上,正冒出五条黑线往下延伸。为了
不想愈描愈黑,于是我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理她,免得她不小心,忽然又要爆出其
他,令我哭笑不得的话语。

  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后,我才缓缓地转头,慢慢地睁开眼
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曳着丰满的美臀,搭配着象征天使般,纯洁无暇的白
色护士制服,不知怎么地,我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想窥视她雪白护士服下,那
颗令人垂涎,美味多汁蜜桃的欲望……

  经过一夜的折腾,在后脑勺断断续续传来的刺痛,与隔壁病床,所发出的微
弱病吟声下,终于我又见到了,从东方爬升的耀眼阳光。

  根本没睡好的我,纵使象征一天活力的日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带来无限生
机的朝气,但我整个人的精神,却仍然觉得萎靡不振。

  自从退伍后,今天算是第一次六点准时吃早餐。

  但是望着眼前那堆,难以下咽的食物,原本已经没什么食欲的我,更提不起
动筷的念头。

  就在我望食兴叹,打算继续补眠的时候,一阵烧饼夹着油条的特殊香味,由
远而近地传入病房里。

  循着香味的来源望去,我看到王丽菁,居然亲自提着那份,还冒着热气的早
餐,满脸笑意地走到我床前。

  她看着我餐盘上未动的早餐,露出如春风般迷人的笑容对我道:「嘻嘻嘻,
梅先生早呀,你应该还没用过早膳吧?对了,你好一点了吗?」

  她边说边把那份烧饼油条,从纸袋推出一角后拿到我面前。

  看着烤得恰到好处,半焦黄的美丽色泽,以及那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油香味,
立刻唤醒我没有食欲的饥肠。

  被饥饿感觉完全支配思绪的我,这时也懒得跟她客套。所以当我接过她递来
的食物,就马上狼吞虎咽起来,根本不管面对客户时,维持虚伪的良好形象。

  「你慢慢吃,别噎着了。来!这杯给你……喝点东西吧。」

  「哦……谢谢!」

  我含糊的应了一声,接过微温的豆浆,喝了一大口,又继续大口大口咬着,
香味浓郁扑鼻的烧饼。

  过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少了点什么声音。等到我抬头时,
才发现王丽菁竟然不发一语,脸上堆着莫名的笑意,笑盈盈地看着我。

  「怎么啦,我的吃相有那么好看吗?」

  她笑了一下,用轻松的语气对我道:「也没什么啦,因为我刚刚忽然发觉,
你吃东西的样子,很像我死去的老公呢!你知道吗,他以前在世的时候,吃东西
的样子,就跟你一样,好可爱喔!」

  听到她如此另类的赞叹,让我卡在喉咙的食物,差点因为吞不下去,而追随
她老公的脚步,前往西方的极乐世界。

  「咳!咳!」

  差点成为第一个,因为吃烧饼而噎死的我,由于她这句话的绿故,而呛得眼
泪直流,并且不停地咳嗽,久久无法停止。

  王丽菁一看到我这副狼狈样,立刻跑到我身边,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温柔
地对我道:「你看,要你慢慢吃你就不听,又没人跟你抢……」

  听了她的话后,我还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不过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我隐
约可以体会得到,以前她老公在世时,有多么容忍她了。

  为了不想让自己的伤口,因为她而复发,所以我开始找其它的话题聊。这时
我忽然想到昨晚的事,所以我擦了擦嘴后,就开口对她道:「对了,王小姐,关
于昨天晚上的事,我……」

  我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并且装出欲言又止的模样,目的就是希望能从她的口
中,得知昨晚事实的真相。

  果不其然,当我话语顿了不到三秒,她立刻接续我的话题道:「你以后不要
再叫我王小姐王小姐的,听了感觉就很见外!所以你呀,以后叫我丽姐就好了。
不过,说起昨晚的事呀,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谢我?」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了什么原因要谢我。

  只不过她看到我疑惑神情,脸色也为之一顿,但这表情只在她脸上停留不到
二秒钟,她马上为我解开心中的疑虑。

  「对呀!昨天晚上,要不是你帮蕴惠挡了那一下,搞不好她美丽的脸蛋,从
此就毁了呢!」

  「等一下!王……嗯……丽姐呀……我不太明白妳所说的,所以……可不可
以请妳再说清楚一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难道你都不知道吗?」这时换成她张大眼睛看着我,露出不解的眼
神。

  「嗯……我只记得昨晚好像发生地震,接着我就被人撞了一下,紧接着我只
觉得脑袋被东西砸中,之后就昏了过去;所以等到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躺在这
里了。」

  她听完我的说明,想了一会儿才对我道:「原来是这样呀,那你的经理一定
没有和你提起过,难怪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只是略为停顿一下,就紧接着道:「其实说起来,蕴惠应该今天要来向你
道歉才对!昨晚呢,她因为太慌张了,所以当地震发生时,才会乱跑乱冲地不小
心撞到你。不过呢,要不是你帮她挡在前面,搞不好她会为了这个原因,而踢到
花瓶跌倒,然后被花瓶的碎片划花了脸,毁了她可爱的脸蛋呢!」

  她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并且我还有点印象;而且令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她女
儿温软香唇,就这么印在我嘴上的美妙滋味。只不过,我是如何昏迷过去,又是
被谁送来医院的,这点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地方。

  于是我再询问她道:「嗯……丽姐呀,那我又怎么会被送到这里呢?」

  这时她居然不嫌脏地,拿了我手上还没喝完的豆浆,就这么大方地喝了一口
后,才继续道:「当时蕴惠撞了你之后,你们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接着我就眼睁
睁地看着你抱着她往后倒,却来不及跑过去拉住你们。所以你的头,才会撞到掉
在地上的那只古董花瓶。」

  「后来我看到你的头开始流血时,就想要拉你起来;可是,你当时怎么叫也
叫不醒,把我吓得半死。所以那个时候,我就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把你送来医
院。我本来还怕你会不会有事,可是现在看到你这样,我想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这样我也放心了许多。对了,我跟你说,你好好在这里养病,至于你住这里,所
需要的医疗费用,我会全数负担!」

  当我知道了原来昨晚的事情,并不是像简玉欣所传述的那样,我的内心就开
始咒骂起阳萎经理来:「哇哩咧,原来是这样子喔,那个老变态的死太监,居然
跟公司同事乱讲话,害我好不容易在公司建立起的良好形象,一下子全都破灭!
等到我出院后,一定要找他讨个公道才行!」

  既然真相已经大白,所以我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不少,再加上我和王丽菁之间
的心结已经解开,所以谈话的气氛也轻松许多;甚至于我觉得后脑的伤口,好像
已经痊愈般,不再感到那么疼痛。

  正当我们轻松闲聊时,忽然我不经意地看向病房门口。但就是这惊鸿一瞥,
却让我的视线,就这样停留在病房门口,再也无法移开。

  「小泉,你怎么啦?你的脸色好难看呀,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要不要我
叫医生来看一下?」

  「丽姐,妳……妳有没有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女孩?」我语气颤抖地说着,
眼睛则继续死盯着门口,并且打从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因为我又看到,昨晚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那名,全身赤裸、不着片褛的女孩,
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依旧以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可是,当王丽菁顺着我的话转过头望着房门几秒钟后,就将头又转了回来,
并且一脸茫然地对我道:「没有呀,那有什么女孩!是不是……嗯……你想女人
想疯了?」

  「可是我明明看到……咦?她怎么又不见了?」

  就在我眨眼的瞬间,我又失去了那名女孩的身影,吓得我从额头上,开始冒
出斗大的汗珠,不断地滑过我的脸颊。

  她这时脸上充满疑惑的看着我,并且对我说道:「小泉呀,我看你可能太累
了!这样吧,你就好好在这里养病,过两天我再来看你好了!」

  接着我就看她,匆匆地拎着她名牌包包,神色不安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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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梦蝶第一集(全) 作者:家荣

             第四章  托付遗愿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是否眼花,还是应该找心理医生共同会诊,了解心中的疑
惑而大伤脑筋时,忽然门外传来吵杂的脚步声,让原本安静无趣的病房,顿时显
得热闹不少。

  我好奇地撑起,胸口依然疼痛的身体,朝着门口望去,却正好看到我们公司
那英明神武的阳萎经理,带着简玉欣及几位同事,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
现在我房门里。

  本来我还在为,公司中如此浓厚的同事情谊所感动,但是没想到经理才一开
口,我以为已经愈合的伤口,彷佛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又不小心裂了开来。

  因为经理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梅西泉,你还没死呀!」

  我靠!居然没事咒我死!他的嘴还不是普通的毒,而是特别的贱!

  这时我心里不断地问候他祖宗无限代,但嘴上还是平静地说道:「谢谢经理
的关心,我梅酉泉一时三刻还死不了!」

  杨经理不知是听不出来,我不满的语气,还是故意装傻?总之,他听了我说
的话之后,也不管我的感受又对我道:「看你这个样子,应该二三天就可以出院
了吧。既然你己经没事的话,那我就派给你一个简单的任务。」

  我还来不及说「不」这个字时,他又紧接着说道:「由于二个礼拜后,有一
场宜兰县政府,委托民间不动产公司,所举行的土地拍卖会,所以我想安排你跟
王文来,带着简玉欣一起去宜兰,看看那几块准备标售的土地,并且回来做好简
报后给我看,可以吗?」

  喔!我的天呀!我还是病人吶!

  听他话中的含意,就是要我这两天出院,立刻为他做牛做马的工作,完全不
体谅我的处境。听他说话的口气,简直就把我当成,为他赚钱的工作机器嘛!

  正当我想开口拒绝他时,站在一旁的王文来,忽然开口说道:「嗯……经理
呀,你看西泉老弟这个样子,应该要好好休养才行。所以我想,还是我自己带玉
欣去见习就可以了。」

  王文来说这话时,还露出一副,大野狼准备吃掉小羔羊的猥琐嘴脸,让我看
了很不舒服。

  这时我往简玉欣所站的方向望去,这时才发觉虽然简玉欣长得不是很漂亮,
但她才十九岁的年轻容貌,再加上逢人就先露出迷人的微笑,彷佛就像亲切的邻
家女孩,让人特别容易想跟她亲近,好好地呵护照顾她。

  而且王文来这个人,在我们公司里,可是有名的「摧花淫魔」!

  听说以前有很多年轻、无知的助理妹妹,或是年轻貌美的女客户,经常在他
舌灿莲花的巧语之下,不小心失身在他的胯下。

  等到他对她们的肉体厌倦之后,那些女人的下场,就像他的狗屁名言一样:
「女人呀,就像抛弃式的隐形眼镜一样。我用了一段时间后,就一定会忍痛抛弃
它!因为,如果你对它还存有任何依恋,而继续使用下去的结果,就很容易就造
成,对眼睛一辈子的伤害。」

  所以不管是公司还是外头,一旦被王文来盯上的女人,他一定千方百计地,
想得到她们迷人的肉体。可是等到他真的得手之后,却又想尽办法甩掉她们,继
续找寻下一个目标。

  而相较于「爱情专一论」的我来说,他那番花心论的歪理,无疑是对我的一
大讽刺。

  所以,这也是他一直跟我不和的原因之一。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答应,「阳萎」经理这种无理的要求时,我正好瞥见简玉
欣,居然露出祈求的目光看着我。

  看她充满哀怨的眼神,好像在暗示我,如果我不跟她一起去的话,她肯定会
沦入王文来的魔爪之下。

  其实我在内心里考虑着,一方面她昨晚尽心尽力地照顾我;再说,我也为昨
晚对她的无心之骂深感抱歉。

  于是我反复思考了一会,又看了简玉欣一眼,才将视线转回经理身上,并且
用坚定的语气对他道:「经理,既然您这么看重我,那我一定得鞠躬尽瘁、死而
后己地,报答您的知遇之恩。所以待会儿,我会找主治医生谈谈,希望他能让我
早点出院,好为公司的愿景,尽一分微薄的心力。」

  「哈哈哈!很好……很好!如果公司里的同事,每一个人都有像你有这样的
拼劲,我相信公司一定会赚大钱!如果各位同事,都能达到这个目标的话,到时
年终的分红,我杨明伟保证大家都能满意!」

  杨经理自顾自地说完这些话后,居然自己主动鼓掌起来,而跟着他来的同事
们,也不约而同地跟着拍手叫好。

  正当我强颜欢笑地,接受众人的叫好声时,我的视线恰好扫到杨经理身上。
这时我忽然发现他的嘴角正微微上扬,表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奸险笑容。

  看到他这副阴险的嘴脸,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又上了这头,奸巨狡滑的老
狐狸当了。

  我无奈地接受众人的掌声时,又看见躲在经理身后的王文来,露出忿恨的表
情瞪了我一眼,并且悄悄地从人群里消失离去;而一直站在经理身边的简玉欣,
则是露出感激的目光看着我。

  好不容易打发这些,看似关切,其实是来看热闹的同事们离开之后,我的耳
根终于得到片刻的宁静。但是刚才在阳萎兄精心设计之下,交付如此艰巨任务,
就算我想好好阖上眼休息,此时却再也没有心思,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为了挥去刚才所有的不愉快情绪,我趁着护士及医生,还没来病房做例行性
的检查时,我从床上爬了下来,偷偷的走出了病房。

  温暖耀眼的阳光,使得我全身的毛细孔全部都舒展开来;刚刚修剪完的草地
上,散发出一股独特的绿草清香。

  我找了一张没人坐的长椅,独自一个人坐在上面,贪婪地呼吸着大自然的恩
赐;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跟着轻松许多。

  「嗯……少年人,你身上有烟吗?」

  不知何时,正当我闭着眼,享受天然日光浴,几乎到达天人合一的状态时,
我的身边突然出现奇怪的声音。

  我扫兴的过转头,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打扰我清修悟道的修行,我才发现
有一个满脸苍白、几乎病入膏肓、天国之路就在眼前的老人,突然坐在我身边,
并且两眼放出渴求的目光,眼巴巴地看着我。

  「阿伯,你看我跟你一样都是病人,所以怎么可能身上带着烟?你如果真的
哈烟的话,我帮你跟别人借借看。」

  这名也跟我一样,穿着医院病服的老人,听了我的话,先瞇着眼睛,朝着耀
眼的天空看了一会儿后,才似自言自语地道:「唉……都要走了,还不帮我完成
最后一个心愿……对了,少年人,我刚刚去上厕所的时候,好像听到你打算要去
宜兰,是真的吗?」

  听了他的话后,我楞了一下。我刚才在病房里,跟同事们的谈话有那么大声
吗?而这名奇怪的老人,问我这个问题有什么意思?

  于是,我带着询问的语气,试探性地问道:「阿伯,你怎么会听到我们的谈
话?难道……你也想去宜兰吗?」

  老人这时忽然心情低落,语气怅然说道:「唉……我没机会去了,不过少年
人,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件事?」

  听了他的话,让我觉得更奇怪,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奇心作祟之下,我随即脱口而出:「没问题!只要我梅酉泉做得到的事,
我一定尽全力帮你达成!」

  说完之后,我才为我自己刚刚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那番豪语感到后悔无
比。

  但是老人听了我的话后,却露出开心的笑容道:「哈哈哈,少年人,有你这
句话,我就放心了。」

  然后他又紧接着道:「其实我的心愿也很简单,你不是要去宜兰标土地吗?
我名下有一块地,正好就靠近商业区那块地的旁边。所以你只要帮我,想办法把
那块地标到。噢!对了,你说你叫梅酉泉是吧?我会告诉我孙女,请她尽全力跟
你配合。嗯……我的时间到了,我要先走了!」

  什么呀?我还搞不清楚详细的状况,这个老人就自顾自地站起来,往医院病
房的方向走去。

  我紧张地在他后面,大声对他喊道:「阿伯,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说清楚
一点呀……」

  老人边走边回头对我道:「你只要记得我的名字叫安索雷,至于其它的事,
到时候我会想办法……」

  那个老人就这么在我眼前,身影突然变得模糊,慢慢地淡出如泡沫般,又像
影像被格式化似的,渐渐消失不见。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状况,久久不能自己。经过了一两分钟后,我开始疯狂
的大叫着。而我失常的举止,马上引来医护人员的关切。

  「先生!先生!你怎么啦?请你先冷静一点……」

  最先赶来的医护人员,马上拉着我的手,试图先安抚我的情绪。由于此时我
正处于无比惊吓的状态中,根本听不清楚他们所说的话。

  「啊!梅先生,原来你跑到这里来。难怪我找遍了整栋医院,都找不到你。
梅先生,你先跟我回病房好吗?」

  「我……我撞鬼了!」我六神无主,语无伦次地说着。

  「梅先生,你不要太激动!我们先回去病房,待会我会请医生来看看。」

  接着就一大堆医护人员,不顾我的感受,也不理会我挣扎,硬是拉着我回病
房。

  就在我被人半推半拉走入病房,经过病房的走道时,恰好遇到另一波医护人
员,正推着一张,上头盖着白布的病床,往太平间的方向走去。

  等到我们就快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们小声地说着:「唉!
这个老人还真可怜。好好的一个人走在路上,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撞死。希望老天
有眼,尽快抓到那个撞死他的凶手,让这老人能早日安息……」

  不知是基于死者为大,或是急救优先的原则,总之等到双方人马,真正挤在
一起时,我们这方前面的人员,忽然停了下来,让迎面而来的人员先行通过。

  但是等到那张病床,经过我面前时,突然吹来一阵莫名的冷风,将那块白布
吹了起来。而在白布扬起的瞬间,让我不小心瞄到往生者的模样。

  我不看到还好,一看到后,我吓得整个人就像发了疯似的,大力地挣开抓住
我的医护人员,拚命地往前漫无目标的狂奔。

  「救命呀!救命呀!谁来救我呀!」

  这时我脑海中所想的,就是逃!就算前方有重重的阻栏,也阻挡不了我想逃
离这个地方的意念。

  因为刚刚白布被吹起时,我看到一张苍白无血色的面容。而会令我,吓得做
出类似精神病患的举止,全都是那张苍白的脸孔!

  这张脸孔,正好就是不到五分钟前,还跟我借烟打屁,最后在我面前「格式
化」,一下子就瞬间蒸发的老人。

  而且,令我吓得差点尿失禁的恐怖景象,就是我不小心瞄到这名往生者时,
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苍白脸孔,突然对着我笑了一下;而且我还看到,他应该紧闭
的左眼,在那瞬间明显的对我眨了一下。

  在这种气氛、这种场合,看到令人背脊头皮发麻,惊栗恐怖的灵异现象时,
我想应该没有人,还能保持镇定的情绪。要不是我被几名壮汉拦截,并且强制性
地压在地上,我想我应该可以逃出生天吧?

  「梅先生……梅先生,你先冷静一点,医生!医生……」

  最后我就在一群壮汉,与赶来的医生五花大绑下,硬生生地被拖回病床上;
而且还像电影演的那样,手脚都被紧紧地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后,昨晚那位俏护士,先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后,就将
一支装着白色液体的针筒,朝着我手臂札了下去。

  而我逐渐在药力发挥的影响下,终于抵不过强烈的药性,慢慢地闭上眼睛,
沉沉地睡去……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位于一处,不知名的三合院门外。我自己也不知道
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在好奇心的唆使下,我走上前去,并轻敲朱红色大门上的门扣,想要进
去探个究竟。

  但是出奇地,这幢看似豪宅的地方,却连个看门的下人都没有;而且最夸张
的是,它居然还没有门禁。

  因为我才一碰到门把,大门就发出「咿呀」的声响,并且自动往里面推开。

  我向里面喊了声:「有人在吗?」

  可是我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于是,我便大着胆子,但
却放轻脚步,慢慢地走了进去。

  一路上,除了石板道两旁,种植整齐的矮小灌木,点缀着满园叫不出名字的
花卉外,就再也看不到有生命的生物。从这一大片,几乎被花海所包围的地方来
看,这里应该是一座,有钱人家的后花园。

  我正纳闷,为何看不到一个人时,忽然听到从后花园的偏僻处,看似柴房的
地方,隐约传来「啪!啪!」的鞭打声,以及女性哭喊求饶的凄厉惨叫声。

  我循着轻微的声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随着我愈靠近这间屋子,从里头
传出的声音,也愈来愈清晰。

  「老爷!求求你,别再打了!」

  「奶奶个熊!妳这狗娘养的臭婊子!妳好大胆吶!居然敢给老子偷汉子!」

  「老爷!奴家没有!奴家真的是冤枉的!」

  「妳还敢说没有?刘福!你尽管给我往死里打!老子就不信,这个贱人的嘴
有多硬!」

  听到这么奇怪的对话,我不禁产生一连串的疑问?而且听他们说话的用词,
好像在电视电影的古装剧里,才会听得到的对白。

  我沿着柴房的四周,轻手轻脚地游走,想找一处可以看见里面景象的地方。
当我转入屋角的另一端时,刚好发现了一个气窗,就在我头顶上。因此我想也没
想,立刻把头慢慢伸了上去。

  等到我看到屋内的景象时,不禁让我吓了一跳!

  我看到屋内,有一名侧面对着我的年轻男子,长得有点肥胖,并且穿着高贵
锦服、留着山羊胡,看上去年纪大约三十出头。而且从他的穿著打扮,以及说话
的威严气势来看,这名男子,应该就是这幢宅院的主人。

  而在肥胖男子的旁边,则是一名穿着蓝色粗布的短打衣着,手上正握着一根
九尺长鞭的男子。看他的年纪,大约二十几岁上下,可是从他的装扮来看,应该
是下人之类的地位。而他此时,正露出贪婪的猥亵目光,盯着对面被绑在木椿上
的女子,不怀好意地瞧着。

  我看那名被绑着的女子,已经被他们,折磨得伤痕累累。一身白色的长袖连
身内衣,已经被她自己的鲜血,染成处处血迹斑斑;被抽打得破碎的布条,随着
气窗吹入的冷风,在柴房里四处纷飞,令人产生一种哀凄的气氛。

  我正为这名悲惨的女子,觉得心有不忍时,那名应该叫做刘福的男子,已经
扬起手上的长鞭,嘴里喴了一声:「三姨太!不,应该叫妳小蝶才对!妳就快招
了吧,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结果这名女子,露出委曲中带着气愤的眼神,对着刘福有气无力地道:「刘
福!怎么连你也……难道,奴家有得罪你吗?」

  在一旁满脸怒气的肥胖男子,对着刘福不耐烦地说道:「刘福,叫你给我狠
狠的教训她,你还不快动手!难道你也跟她有一腿,所以不忍心下手?」

  刘福听后,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诚惶诚恐地说道:「老爷……您别冤枉奴
才呀!奴才是怕把万一把她打残了,您又会怪罪奴才,那奴才可担当不起呀。」

  刘福才一说完,手上的长鞭就毫不留情地,往被绑得不能动弹的女子身上招
呼。

  就算我躲在气窗上偷看,皮鞭划破空气产生的咻咻声响,令我听了之后,身
体也不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甚至我心里在想,如果这一鞭打在我身上,我是否真的受得了呢?但是衣帛
撕裂的声音,再次传入我耳中,而女子鬼哭神嚎般的凄厉叫声,让我听了之后,
却从内心产生一股,想直接冲进去救人的冲动。

  只不过,为了了解那名女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罪,令这个锦服男子,残忍
地对她下重手。

  「啊……啊……不要打了,奴家要死了!」

  不管那名女子再怎么喊叫求饶,锦服男子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而负责执行
命令的下人,手上的长鞭一鞭鞭地打在她身上,根本不怜香惜玉。

  「奶奶个熊,看不出来妳这骚婊贱货这么痴情!妳真的,死也不肯透露那男
人的踪迹?难道那个汉子,真的比老子好?」

  「老爷,奴家真的是冤枉的,您一定要查清楚呀……」

  锦服男子听了之后,情绪更为光火地道:「他妈的,妳还敢说!小蝶,老子
自认待妳不薄,还出钱帮妳赎身。可是妳却不改贱性!趁着老子这半个月出外做
生意的时候,居然背着我偷汉子!要不是如花跟我说,老子头上这顶绿帽,还不
知道要戴多久呢!」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事情的始末,就是被绑在木椿的女子红杏出
墙,让金锦服男子当了一只特肥、特大的绿蠵龟。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一定也会像那个锦服男子一样,把眼前这个,
不知道「耻」这个字怎么写的贱人打死。

  也不知刘福往她身上招呼了多少鞭,转眼间,她已经开始出气多,入气少,
甚至已经开始翻起白眼来。

  刘福看到她这副死样子,才终于停下手对锦服男子道:「老爷……小蝶她,
她好像昏过去了……」

  锦服男子这时走上前去,看了那女子一眼后,对着她吐了一口口水道:「我
呸!妳再嘴硬呀……这个贱货、烂婊子!他奶奶个熊,打死妳也难解老子心头之
恨!」

  然后他又对着下人道:「刘福!」

  刘福便战战兢兢道:「奴才在!」

  只见他忽然露出残忍的目光,对刘福道:「哼哼……我知道你们这些奴才,
也很喜欢她,是吗?」

  这个刘福听了后,立刻像脚被砍掉般,「啪!」的一声迅速跪了下来,并且
语带惶恐道:「老爷明鉴!就算奴才向老天爷借胆,也不敢冒犯三姨太呀……」

  锦服男子听了之后,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他这时,往女子被绑的方向看了
一眼后,忽然对刘福道:「算了,老子也不跟你这奴才计较。其实我都知道,你
们这些狗奴才,还不是私底下偷偷对这婊子品头论足;甚至老子与她欢好之际,
你们都躲在门外偷听;甚至……还偷看老子的活春宫,对不对?」

  「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那敢做这粗鄙下流之事呢?」刘福边说,
边对着锦服男子不断地磕头。

  我就这么躲在窗外,看了好一会儿。虽然我对那女子遭受的待遇,感到心疼
与不舍;但既然是人家的家务事,而且错又在于女方,就算我想出面当和事佬,
搞不好她的老公,还会把我当成她的姘头来处置,那我不就自讨没趣。

  正当我觉得无趣想离开时,突然我看到锦服男子,在刘福的耳边说悄悄话;
接着,他就在刘福以谄媚的嘴脸,欢送他离开之下,笑呵呵地离开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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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梦蝶第一集(全) 作者:家荣

              第五章  梦蝶

  我看着刘福站在门口,鞠躬哈腰地送走了锦服男子后,就马上转身,并且将
房门紧紧地锁上。

  当我心里正纳闷,他为何这么做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往我这个方向看了
过来。剎那间,我紧张得就把头往下缩,并且将自己的身体,尽量隐藏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自言自语道:「他奶奶个熊!这刘恒财也真是!
自己不要的破鞋,才丢给我穿……这只鞋,也不知道他穿过几次?不过算了,既
然当他的下人,还能得到这么标致的姑娘,就算她是只破鞋又如何?只可惜,刚
才下手重了一点!早知道可以跟她来那么一回,刚刚就应该下手轻一点……唉!
也不知她死了没有?希望她还能喘口气……」

  听到这些话,我再次把头慢慢地往上移动,接着就看见刘福的背影,出现在
我视线范围内。

  我看见他正站在女子的身旁,而且还发出狼嗥般的叫声;彷佛他眼前柔弱的
女子,已是到手的可口猎物。

  只见他伸出颤抖的双手,试探性地摸那女子的脸颊;接着,我就听他兴奋地
说道:「噢!这脸蛋真滑真嫩呀……我刘福活了二十年,今天还是头一遭摸到实
实在在的女人……真好!真好!等到我待会儿,好好尝遍她的鸡头肉,我想此生
便可了无遗憾!就算明儿个,要我去见西方极乐的列祖列宗,我也毫无怨言。」

  不知是女子逐渐恢复意识,还是被刘福的猥亵举止给弄醒?因为刘福大半个
身子,遮住我大部份的视线,根本看不到女子的表情。但是,从她被绑在木椿上
的柔荑,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我就听到她发出惊叫的声音。

  「啊!刘福,你在干什么?你快停止呀!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被老爷知道
以后的下场?」

  这时,我听到刘福,忽然发出淫邪的笑声对女子道「嘿嘿嘿……小蝶,真不
好意思,妳大概还不知道吧?老爷刚才,已经把妳许配给我了!所以,妳以后就
是我刘福的娘子!因此,相公怎么对娘子,娘子是不是应该,好好配合相公的要
求呢?」

  「你……别胡说,毁了奴家的清白!再怎么说,奴家也是刘家的三姨太!」

  她话才说完,我马上看见刘福高举他的手,然后重重落在女子的脸上,随即
发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哎呀……呜……呜……疼呀,别打了!」

  刘福听了她的话之后,居然拽起她的长发,语气粗暴狠毒道:「奶奶个熊!
老子今天不但要打妳,还要吃了妳的鸡头肉!如果妳再不听话,当心老子先把妳
操翻后,再叫其它人来,最后再把妳送回『怡花院』,继续当一名千人骑、万人
压的婊子!」

  「呜……你敢!」

  不知是这句话,激怒了刘福,还是刘福自己,因为自卑而恼羞成怒?总之,
我眼睁睁地看着刘福,再度拾起丢在地上的长鞭,二话不说就往女子身上挥去。

  顿时阴暗湿冷的柴房,再次充斥着女子凄厉的哀号声,与咻咻的皮鞭破空声
响。

  「啊……啊……你不要再打了!奴家求你了……啊……」

  我躲在窗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虽然我很想冲上前去解救她,但我却发现,我根本无能为力。一来,因为我
偷偷进来的行径,已经构成非法擅闯民宅的条件;二来,我根本不知道,能解救
她成功的机率有多大?万一失败了,会有什么下场?

  其实在我内心挣扎,苦思如何发挥正义感,解救那名女子脱离苦海的时候,
我忽然产生另一种想法!因为我想看看刘福,是否真的会对她怎么样的念头。

  平常看着光盘里的虐待片时,我就希望有一天,会有一个女人,可以让我体
验一下SM的乐趣。

  虽然我曾经把这个想法,说给芝芝听过,并且希望她,能全力配合我这小小
潜在的欲望;只不过我得到的答案,是我和她做爱时,被她用修长美丽的指甲,
朝着我未经人事的小菊花,用力地戳下去!害我不但立刻射了出来,而且还痛得
整整一个礼拜不敢上大号。

  这时我一方面注视着里面的情形,一方面飞快地运转着灵活的脑袋,思考着
如何才能帮助那女子,脱离这个非人道对待地方的脱身之计。

  我静静地趴在窗外,看着刘福的动静。结果他老兄,居然只是随便挥个两三
鞭,就急着把皮鞭丢在地上,并且开始脱去自己的裤子,露出丑陋恶心的臀瓣。

  「刘福!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呀……你快将裤子穿上!」

  「哼!妳又不是,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老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妳还不
明白要干什么吗?」

  「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

  听着女子无助的哭喊声,以及她的手腕,不断挣扎的可怜模样,我的内心,
居然会产生莫名的兴奋感。

  面对着被绑在木椿上,动弹不得的柔弱女子,刘福更像一头恶虎,一把抓住
女子血迹斑斑的白色内衣,一股脑地向两边用力撕开。

  「啊!刘福,别这样……奴家求求你,放了奴家吧!」

  在女子的惊呼声,与衣服的撕裂声中,我终于看到了女子赤裸的胴体。

  虽然屋里的光线不强,但是她雪白的肌肤,在鲜红鞭痕的相映之下,隐约泛
出微弱的光芒;就如同在雪地行走时,阳光照射在地面上,使得银白色的大地,
显得更为光亮。而她胸前所露出一边,笋尖型的乳球,在粉嫩蓓蕾的衬托之下,
令人自然而然地,对它产生一亲芳泽的欲望。

  看到这副香艳,令人看了之后无比亢奋的刺激画面,我胯下的巨龙,彷佛得
到重生的力量般,正一寸一分地向上翘起,展现它强而有劲、如旭日东升般的朝
气与活力。

  根据我多年看成人片的心得,和亲身的经验来看,刘福应该正如他自己所爆
料的,他至今还是一名未经人事的童子鸡。因为他没有任何前戏爱抚的动作,就
急着想把他发烫的阳物,整根往她神秘的禁区挤进去。

  「啊!不要……疼呀……」

  刘福如此粗暴生涩的动作,我在窗外看了之后,也不禁摇头叹息。虽然看不
清楚那女子的脸蛋,但从她清脆悦耳的求饶声,以及她保养得当的滑嫩肌肤,我
猜想她的长相应该不会太差。

  但是现在这朵,全身还淌着鲜血的鲜花,却被一个初哥,丝毫不懂得怜香惜
玉、甚至是以蹂躏的方式,粗暴的对待她;以致于我看了之后,真想走进去当他
的性爱指导教练,好好教他一些做爱的技巧。

  不过刘福现在,可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所以既使女子大声呼痛,并且从
下体,断断续续地流下丝丝的鲜血,他也当成没听见、看不到。

  刘福依旧用他胯下的阳物,对着她干涸的溪谷,不断地找着那道消失在密林
的宝地。可能是温热的血液,给了他指引了一条,西方极乐的大道,以致于他几
经徒劳无功的冲撞之后,才被他挤进那道紧窄的小门。

  当我看到他整根阳物,只剩一对垂挂在下面的黑灰茶叶蛋,露在她流着鲜血
的蜜穴外头时,他才满足地自言自语道:「喔……好紧……好热……好舒坦呀!
原来女人这个销魂窟,插进去这么爽快!难怪刘恒财,这么喜欢待在妳房里。换
成是我,老子也愿意死在妳的石榴裙内,绝无怨言!嗯……」

  「啊……求求你放了奴家……」

  女子不断求饶的哭喊声,以及刘福横冲直撞,把绑着女子的木椿,搞得「喀
吱喀吱」响的抗议声……等等许多的因素,所形成凄厉淫靡的景象,就这样深深
地烙印在我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而我胯下苏醒重生的巨龙,也变得更加火烫
坚硬。

  如果不是双手扶着窗沿,支撑着身体的重量,我还真想腾出一只手,释放裤
裆里的巨龙,好好地套弄一番,解决忍耐己久,胯下肿胀难受的龙根。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福在她身上抽送的频率也愈来愈快;而我在外面,更是
看得心痒不己;于是在不知不觉间,我的下半身,也跟着刘福屁股起伏的频率,
开始小幅度的摇摆起来。

  就在我快要达到忘我境界,甚至于我还幻想已经取代刘福,成为享受那女子
性感肉体的男人时,突然一个不小心,我把蠢蠢欲动的下身,不顾一切地用力往
前顶。结果这要命的一顶,把看似坚固的墙壁,就这么硬生生地,顶出一个人字
形的大破洞;而我整个人,就这样连人带鸟冲进柴房,把里头正在干好事的人,
全都吓了一大跳。

  「啊呀!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要做什么?」

  受到惊吓的刘福,顾不得丑陋的下体,暴露在我面前的丑态,就这样指着我
的鼻子,气愤中夹杂着惊慌的语气质问着。

  我这时不急不徐地站起来,潇洒的拍掉身上的尘土,忍着龙根因冲撞而传来
的疼痛,强自镇定并且装出冷峻的表情道:「你快放了她!现在大白天的,你居
然敢调戏良家妇女,难道都没王法了吗?」

  刘福这时慌张地把裤子拉起来,急急忙忙的绑起裤头,还脸色忿恨地对着我
骂道:「他奶奶个熊!我说你是哪位爷呀?老子在办好事,你这个不长眼的,莫
名其妙地闯进来不说,居然还敢做贼喊捉贼,坏了老子的好事?等等!你是怎么
进来的?啊!来人呀,有贼呀!」

  一听到刘福扯开喉咙大声叫嚷,我紧张的心情,也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此在情急之下,我随手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石块,往刘福的身上丢去。

  没想到,平常投篮都篮外空心的我,这次却变成一位,奇准无比的神射手。
因为当我丢出石块后,马上听到一声沈闷的声响;然后我就看到刘福,掐着自己
的脖子往后倒下,并且口中还发出呜咽的低吟,以及脸上出现像窒息般,涨红难
受的扭曲脸孔。

  从他这个动作看来,我搞不好把石块,准确地丢入他口中,卡在他的咽喉,
让他难以呼吸。

  不过我却不会在这个时候,发挥人溺己溺的大爱精神。我趁着刘福,倒在地
上挣扎打滚的时候,大步地跨过他颤抖的身躯,跑到那名可怜女子的旁边,手忙
脚乱地,帮她解开身上所有的束缚,恢复她原有的自由之身。

  但是,当我我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时,匆匆一瞥她梦幻脸蛋的时候,我却吓
得往后退了一步,并且转身,朝着我撞破的大洞冲了出去。

  「啊!救命呀!有鬼呀!」

  在发出一连串低沈的碰碰声后,我带着头上数不清的头包,以及布满全身的
石块灰尘,顾不得身上、头上所传来的疼痛,外加差点吓得尿失禁,就这么不顾
一切地往外跑。

  因为我看到的那张脸,并不是一张,长得像恐龙妹的丑陋脸孔。

  虽然她的脸上,仍残留着楚楚可怜的泪痕,以及些许红痕的鞭伤,但是仍然
掩盖不住,她美丽的风华。

  相反地,如果她凭着这张姣好的脸蛋,以及凹凸有致、玲珑修长的身材,去
参加任何名目选美的话,保证没有第一,也能捞个第二。

  但是我会被这张,如天仙般的美丽脸蛋,吓得魂不附体的原因,就在于她那
双哀怨的眼眸!

  那双如泣如诉、我见犹怜的水灵眼眸,正是我这几天在病房里,忽然的出现
在我眼前,但却有如昙花一现,剎那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不着片褛,在病
房门口看着我的赤裸女孩。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根本不敢回头,只是向前漫无目标,不停地跑着;而我
的后头,却逐渐传来吵杂的喊打声,吓得我都不敢停下来喘口气。也不知跑了多
久,我无意中发现,好像不论我往什么方向跑,最后都会回到柴房来。

  「怎么会这样?救命呀!」

  这时我也不管这样大叫,是否会惹来杀身之祸?此时的我,只想尽快离开这
个鬼地方。渐渐地,我从猎豹在猎食般地全力奔跑,到比赛马拉松式的慢跑,再
演变为竞走式的快速移动;最后我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气,终于跌倒在地上,发出
「碰!」的巨大声响。

  「啊!好痛呀!痛死我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全身动弹不得。

  等到我张开眼睛一看,才发现我仍然在医院的病房里。

  只不过,我现在已经从床上,直挺挺地摔到床下。我现在,就像被人当成精
神病患似的,把我绑得像一尊木乃伊。别说要动一根手指头,就算我想自己翻个
身爬起,也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

  「救人喔!来人呀……」我几乎快扯破喉咙放声大喊,终于引来医护人员的
关切。

  「梅先生,梅先生,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当医护人员看到我这具,被绑成像木乃伊的样子,斜倒在地上蠕动挣
扎时,不但没有一丝担心紧张的表情,我看他们反而忍着笑意,七手八脚地再度
将我抬回床上。

  「噢!梅先生,你是不是想进军好莱坞?这么晚了不睡觉,还勤练演技,真
是受不了你!」

  我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才发现又是这位,八点档连续剧看太多的小护士!
每次只要我出状况,她一定会出现在我身边!不知是她排的班,正好跟我相冲相
克,还是她都不用下班?由于前几次她出现时,我恰好都处于精神不济的状态,
所以我对她的认识,仅止于她丰满的俏臀,以及她嗲嗲的嗓音,和脑袋瓜里丰富
的想象力。

  不过现在,她坚挺的双峰,离我鼻子不到五公分,使得我嗅着她身上体香之
余,还看到了她胸前的识别证,所以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胡灵兰。

  「我说胡小姐,你们把我绑成这样是什么意思?」我大为恼怒光火的说道。

  胡灵兰听了我说的话,眼睛嘴巴忽然同时张大,并且表情夸张地对我说道:
「哗!梅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姓胡?好恐布喔!听说你是非礼小女孩不成,才
受伤的,难道传言是真的吗?我想我还是离你远一点……或者,让你继续维持这
个样子,对你我都比较好吧……」

  听了她的话,我哭笑不得地对她道:「拜托!妳的狗牌,明明就挂在妳的脖
子上,只要不是瞎子和文盲,看到妳的狗牌后,都知道妳叫胡灵兰!至于我个人
的隐私问题,应该不是妳们这些,号称天使心的南丁格尔们,所关心的事吧?」

  接着,我又对着在场的医护人员大声说道:「我不是精神病患者,所以你们
快放开我!不然我要投诉给八卦媒体,说你们这里的医生都胡乱诊治,是一家黑
心医院!要他们揭发这家医院的内幕!」

  结果我不说还好,可是当我把话说出去时,那些医护人员听了之后,就瞬间
走得一乾二净,留下我一个人在床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喂!你们先别走!快把我解开,我不是神经病呀……」

  只不过这次,不管我再怎么叫喊、吵闹,就是没有人肯走进来,帮我解开身
上的束缚。我喊了好一会儿,嗓子也喊哑了,嘴巴也觉得口干舌燥,才死心地闭
上嘴巴。

  没有声音的病房,显得太过寂静冷清,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而我现在,
除了两颗眼珠还能活动自如外,身体根本不能随意移动一分半毫,突然一股莫名
的恐惧感,从我内心油然而生。

  尤其回想起刚才的梦境,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梦里的情境,虽然觉得不
可思议,但却又感觉如此的真实;彷佛我真的经历一场,可怕的梦魇。尤其是女
孩被毒打,以及拨开她散乱的长发后,所看到的冷艳哀怨面容,就这样深深地烙
印在我脑海里,久久无法释怀。

  我就这样被绑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虽然眼睛已经觉得很疲累,但我就
是不敢闭上眼睛。因为我怕一闭上眼,那赤裸女孩的身影,和她所经历的悲惨遭
遇,又会再次萦绕在我梦里。

  但是可恶的睡魔,却不断地对我进行催眠攻势;最后,我的眼皮终于承受不
了它的攻击,逐渐被它强行攻陷,两眼慢慢地瞇成一条细线。

  正当我已经放弃抵抗时,下面却传来冷飕飕的凉气,让我马上清醒不少。我
马上睁开眼睛,抬起头往下看。

  结果,当我瞄到下面的景象时,我整个人终于吓到崩溃了。

  一双充满哀怨,与冷漠的眼神,毫不退缩地和我对望;雪白的肌肤上,布满
数不清鲜红鞭痕,令人看了怵目惊心;但是坚挺的椒乳,挤出来深陷的乳沟,却
又给人不同程度的感受。

  而她,也就是在刚才的梦境中,被刘福唤做小蝶的女孩,就这么活生生地出
现在我眼前;而且,她还用紫黑色的冰冷小嘴,含住我软化不起的巨龙,技巧纯
熟地,在她嘴里不断地套弄进出着。

  「不要呀,救命呀……救我呀……妳走开呀……呜……呜……」

  崩溃后无奈与恐惧的泪水,从我眼角不停地向外流出;但是龙根传来冰冰凉
凉的温度,却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感受。

  此刻我的心情,可说是夹杂着恐惧与兴奋,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妳叫小蝶是吧?我求求妳快走开,别再弄了!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
前好吗?」

  我不断地哀求着,但她却如瞎子或聋子似的,依旧含着我的龙根,卖力地套
弄,根本不理会我的哀求。

  我现在正苦于全身不能动弹,而全身可以动的器官,只剩下我的双眼,以及
灵活的舌头。不过这时候,就算我有李莲英的三吋不烂之舌,也无法跟她沟通!
因为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或者她根本听不懂我的话?因此,
我只好不断地挣扎身体,来表达我心中的不满。

  结果没想到,由于我的不配合,她居然用几乎可以将水变成冰的冰冷小手,
用力掐我的子孙带,让我痛得眼泪瞬间倾泻而出。

  「他奶奶个熊!我操妳家祖宗无限代!老子跟妳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如果
妳真的要我命的话,直接掐我脖子让我死了算了!所以我说小蝶呀,我求求妳行
行好,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让我死得那么痛苦!」

  我把能用上的脏话,全部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一方面是转移,蛋蛋被冰冻化
的疼痛;另一方面,也想藉这个机会,把这几天来的恐惧郁闷的情绪,好好地渲
泄一番。说完后,我就展现出一股,慷慨就义、视死如归的凌厉气势,大方地闭
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死神到来。

  可是正当我已经放弃希望,想要早日得到解脱时,小蝶居然破天荒的说起话
来。而且,她说话的语气也跟她的长相一样,也是幽怨哀愁地对我道:「公…子
…别…动…别…叫…嚷…奴…家…是…来…报…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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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梦蝶第一集(全) 作者:家荣

             第六章  兰阳之旅

  以前我很难想象,什么叫「鬼哭神号」?但是今天,我终于能深深的了解到
这句话的含意!

  那种像是,用不锋利的刀片,切割保丽龙板的刺耳声响;或者是用指甲,不
断地刮着玻璃,令人听了之后,鸡皮疙瘩爬满全身的高频率噪音,再配上慢半拍
的拖尾颤音,形成一种让人听了之后,全身汗毛立刻竖起的别扭怪声。

  而我现在苦于腾不出手,好好抓一抓全身竖起的鸡皮疙瘩,所以我只好不断
地甩头,想要把这种,听了让人难过的鬼声,抛出我的脑海。

  「救命呀,我的姑奶奶、大小姐、大慈大悲的仙姑……反正我求求妳快放了
我,让我有安静的日子可以过,好吗?」

  「奴…家…如…此…令…公…子…生…厌…吗?」

  当我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抵抗她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嘴里发出颤抖的
声音念着:「我求求妳、拜托妳不要喜欢上我,你快走吧……」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她叹了一口气后,她冰冷的玉手,才终于放开了我的龙
根与龙丸。当身旁的寒气逐渐远离时,我才敢睁开一只眼睛,察看她的状况。

  这时我看到她,神色黯然地离开我的床上,并且像是一位足不沾地的轻功高
手,双脚一直离地大约十公分,并且用飘的方式,朝着门口的方向缓缓离去。

  只不过,当她飘到门口时,她突然转过头来,对我道:「公…子…的…恩…
德…小…蝶…无…以…为…报…所…以…唯…有…以…身…相…许……公…子…
后…会…有…期…」

  当她说完后,就像白天我看到那个老人的灵魂,在我的面前化为无数格的马
赛克数字画面,逐渐破裂、分解消失不见。

  今天一连看了两场连科学家都不能解释的超自然现象,让我不禁怀疑自己,
是不是真的罹患了「精神妄想症」,变成一名精神病患者?

  不过刚才下体传来的冰冷,以及裤子被人脱掉,巨龙被冰冷口腔包覆的真实
状况与感受,又不像我自己杜撰、幻想出来的。

  而且小蝶临走前所说的话,那语气坚定的模样,让我忽然想起「食神」这部
电影里,男主角不肯让庙里的主持,用口吸取毒液救治时,那位主持不动声色,
但内心却愤恨无比,就这么飘然拂袖而去的神情。

  一想到主角之后的待遇,再想想小蝶可能对我的报复,我不禁从背脊底部,
由下往上打了一个寒颤。

  ……

  ……

  ……

      ***    ***    ***    ***

  「泉哥……你累不累,要不要在路边停下来休息一下?」

  「嗯……还好……」

  「泉哥……这水果很甜,我喂你吃……」

  「不用了,我在开车,妳这样很危险呢!快回去坐好!」

  看着坐在副座位上,鼓着腮帮子,嘟着嘴不发一语的玉欣,我不知该如何是
好?

  于是我只好眼睛专心地注视着前方的路况,手紧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往
宜兰的方向行驶着。可是我的内心却不断地咒骂自己,为什么当初要这么冲动,
没事答应杨经理这个毫无人性的要求。

  本来我还可以好好躺在病床上,享受难得无人打扰的悠闲时光,好好借着养
病的借口,放松紧绷己久的身心。就是现在坐在我身旁的玉欣,投给我一道求助
的目光,把我推入无情的火坑。使得我才住院不到三天,就急急忙忙办理出院,
投入紧凑的工作中。

  其实,这都是次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想离开医院这个鬼地方!

  由于前几天,我在一天之内,就看到两个平常人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而且一
个要我帮他完成遗愿,另一个则是谎称要报恩,但是实际上,却要我壮硕但匀称
的身体。

  因此我吓得几乎处于,精神崩溃之下,隔天一早,我二话不说,立刻主动要
求院方,让我办理出院。因为,我如果再继续遇到那种东西的话,我肯定待没多
久,就真的要转去精神疗养院了。

  本来,他们一直以我身心状态,未能恢复为由,不肯放我出院。但是,在我
死缠烂打,以及阳萎经理与王丽菁连带保证下,我才总算可以离开那个,令我闻
之色变的鬼地方。

  因此,当我一出院后,就立刻准备到宜兰的行李,并与简玉欣和王文来,一
起探讨东行的事宜。

  原本,我打算坐火车到宜兰。这样不但不会那么累,而且还可以沿途欣赏,
「兰阳平原」美丽的风景。可那个该死的王文来,居然用必须四处勘查的理由,
硬要开车东行。

  一想到他的车上,不是槟榔味、就是烟味的恶心味道,最后我还是选择,开
着自己的宝贝爱车,独自到宜兰与他会合。

  可是简玉欣又不愿一人坐火车,更不愿坐那头大色狼的「炮车」;于是在她
又投给我一道,让人心疼爱怜的眼神之下,使得我不由自主地答应,让她坐我的
车一起东行的要求。

  没想到,我是以身上带着任务出远门的心态出来;可是一看到她姑奶奶、大
小姐的休闲打扮,我还误以为,她是跟着我出来踏青旅游呢!

  因为她今天穿着一件,红白横条纹相间,由右至左的斜肩紧身T恤,不但把
她性感的锁骨,及雪白的粉颈,完全展现出来;更让平时穿着套装的她,释放出
平常看不清楚的曼妙身材。

  而她脖子上挂着一颗,由皮绳绑着的心型绿色玉坠,更显得新潮中,却又不
失传统的韵味。这也为她青春活泼的年纪,增添不少成熟的魅力。

  再加上她穿着一条,低腰紧身牛仔裤的流行装扮,不但把她原本不太长的玉
腿,在视觉感受上,拉成黄金比例的笔直修长美腿,而且还把她圆翘的美尻,包
覆得更为浑圆挺俏。这一对迷人的丰臀,让人看了后,就会忍不住在她充满弹性
的臀肉上,用力地拍上一拍,来满足用广东话所形容的「弹手」快感。

  只不过在外人看来,这身属于致命吸引力的性感休闲打扮,对我来说,却是
无情的痛苦折磨。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我现在已经,算是名草有主的男人,所以
这种引人犯罪的性感诱惑,实在是对我,在情感忠贞度上的一大考验。

  相对地,如果有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搞不好还会主动报警。

  由于我才出院没多久,再加上后脑勺的伤口还尚未痊愈,因此我的头上还缠
着纱布;而且为了公事上的方便,我便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出来。

  如果不明究理的外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搞不好以为我是个黑社会的帮
派份子,因为被人海扁一顿之后,所以抓了那人的女友,怒气冲冲地想找人报仇
呢!

  也就是因为这样,当简玉欣一看到我时,不知怎么地,居然就当着我的面,
指着我奇怪的样子大笑起来,让我内心充满了无奈与挫折感。

  这时我开着车载着她,从北二高下新店交流道,再行经了一段时间后,终于
进了台湾最有名的北宜公路。这条通往宜兰唯一的省道,从过了新店开始,就是
一连串弯度超多,行车角度非常大的崎岖弯路,也就是著名的「九弯十八拐」,
更是许多灵异故事的背景题材。

  结果正当我聚精会神,专心驾驶着车子,准备应付接踵而来,无数个弯道考
验时,我突然看见,原本已经乖乖坐在位子上,好像快睡着的玉欣,此时却不安
份地,从放在座位下方的背包里,拿出一枝甜筒冰淇淋,并且撕开包装纸,自顾
自地吃了起来。

  看到她好像真的在旅游的样子,我显得有些哭笑不得,语气无奈地对她道:
「我说简大小姐呀,妳真的打算出来玩的呀,还带冰淇淋咧!妳有没有搞错?」

  结果她听了我的话之后,居然又从背包里拿出另一枝甜筒在我面前晃了晃,
接着面无表情的说道:「喏!这枝给你,要不要?」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知道她是存心跟我呕气,所以故意摆出的扑克臭脸。不
过,我可不吃她这套!我只是随便瞄了她手上的冰品一眼后,就继续专心握着方
向盘,应付即将到来,超过一百八大度的大角度弯道。

  终于转过了第一个,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山壁的弯道后,我才放心了许多。

  由于我的宝贝爱车,已经好久没空去保养了,所以只是在都市里开的话,我
还不怕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但是这次是突如其来的状况,我很担心车子在没保
养的情况下,就这么冒然开上崎岖不平的山路,会发生什么意外事故。

  因此当我的爱车经过第一个算是入山后的测试弯道后,发现轮胎的抓地力,
及方向盘的操控性都还不错,让我悬在胸口的紧张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时我用眼角的余光,望着副驾驶座的女孩。结果却发现她,居然悠闲地舔
着那根圆锥型的冰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而且最要命的是,她居然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一根圆型的甜筒,舔成一个
上圆下直,像一朵香菇的形状。

  而这个形状,不禁让我联想到我身上的某个器官,跟她手上的甜筒形状还真
像呢!

  如果那根甜筒,变成我身上那项器官的话,不知把它放在她嘴里的感觉,是
否也会像她此刻所显露出,幸福满足的表情呢?

  「好吃吗?」

  我突然脱口而出,说出连我自己也感讶异,这句语带双关的话语。

  「嗯……」

  但是简单,语气却漠然的一个字,使得原本舒服的空调温度,彷佛瞬间骤降
了一、二十度;让我恍若身处于冰库之中,感到无比的寒冷。

  我为了不想让,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感到无聊,于是我故意扭开音响,试
图借着从音响中流泄出来的音乐,打破彼此间的沈寂。

  本来我打算放一些轻柔的音乐,缓和一下几乎降到冰点的气氛。但是此刻音
响喇叭播放出来的,却是令人血脉亢奋的热闹舞曲。

  震耳欲聋的节奏,再加上我加装的超重低音喇叭,形成舞厅里才有的亢奋情
境,让人听了后,忍不住就想扭腰摆臀,展现自己高超的舞技。

  我慌张的想转换曲目时,却发现玉欣这时一边舔着可口的冰品,一边随着舞
曲的节奏,在坐位上扭着充满弹性的小俏臀,口中还不时咿咿呀呀地哼唱起来。

  「喔,泉哥,没想到你的音响这么棒!不输给舞厅的设备喔!你是不是常常
利用周末,跟人家到深山里去轧音响呀?」玉欣边扭着性感的小蛮腰,看着前方
满是绿意的美景对我道。

  我神色诧异地道:「嗯……还好啦,只是我喜欢一边开车,一边享受舞曲带
给我的欢乐气氛而己。不过,听你这么说,难道妳有跟人去过那种地方?」

  「没有啦,我是听我朋友说的。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真的想去见识一
下呢。」

  看着她露出向往的神情,我只能在心里说:「如果妳有机会去那种地方,希
望上天保佑,妳最终还能全身而退。」

  就在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心情愉悦地闲聊时,玉欣再次露出快乐的笑容,并
且贴心地,帮我把可口冰凉的甜筒包装纸撕开,才将巧克力香草口味的冰淇淋,
送到我嘴边。让我可以一边开车,还能一边享受,性感活泼助理的贴心服务。

  只不过,我才刚舔了一口,沁凉透心肺的美味冰淇淋时,忽然一阵刺眼的灯
光,从后照镜闪入我眼中;接着我就发现在我后方,有一台突然出现,并且急速
行驶的车辆,就这么从我旁硬挤而过。他这种危险的开车行径,差点把我连人带
车,一起挤入山壁中。

  「我靠!这车子是怎么开的,赶着去投胎呀!」

  我紧急地拉回即将撞上山壁的爱车,免于一场意外;接着我就想把我所知道
的,最恶毒的粗口全部骂出来,表达我内心的不满。

  但是当我一瞥见,坐在旁边的小妹妹,我马上把那些毒言恶语吞回肚子,只
用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语,发泄我内心的忿恨与惊慌。

  可是在一旁的玉欣,早己吓得脸色几近惨白,差点口吐白沫。而那根可口美
味的甜筒,此时也因为车子剧烈地甩动,所以,有一部份的冰淇淋,就这么甩到
她雪白的胸口上方。

  「啊!」来自旁边的惊声尖叫,高分贝的音量,差点没把我的耳膜给震破。

  随着一闪而逝的车尾灯,在它急逝的剎那间,我隐约看到那台呼啸而过冒失
车的车牌。

  「QK-9578」

  我随口念出刚才那台车的车牌,并且望着旁边的玉欣,希望她没被这惊险的
动作,吓得晕了过去。

  不过当我稍微转过头看她时,却发现她一只手慌张地,用面纸擦着沾在她酥
胸上方,那坨香甜的巧克力香草冰淇淋;可是另一只手,却不断地搓揉着,看似
饱满的乳球,自我安慰着。

  要不是我还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下的话,我还真想用我的嘴,代替那几张
面纸,帮她舔去酥胸上头,那坨可口的冰淇淋呢!

  只不过当她听到,我念出来的车牌号码后,她忽然开口道:「咦?好熟悉的
车牌呀!好像在哪里看过?我想想看……啊!对了!那不就是王文来的车吗?」

  听了玉欣的话,我才恍然大悟!难怪当我看到那台,从后面呼啸飞奔而过的
车时,一见到车牌就觉得好熟悉。

  当初我第一次看到王文来的车时,还以为车牌是按照车主的个性所发。因为
这车牌的谐音,根本是王文来辣手摧花的代号:「救我鸡巴!」

  所以,我如果不知道车主是谁的话,还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既然知道,
是哪个王八蛋开的车,我当然咽不下这口鸟气。

  于是我对玉欣淡淡说声:「妳坐好抓紧了!我要去教训那个,不会开车的王
八蛋!」

  说完我也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一股脑地将油门踩到底;接着在感觉身体微
微向后倾之下,我的宝贝爱车就像一匹狂野不羁的悍马,在涡轮引擎强劲的爆发
力下,整台车向前冲出,向着王文来车尾灯消逝的方向狂奔而去。

  为了让王文来也能深刻体会一次,我差点因他而丧命的恐惧感,于是我学起
「头一只猪」漫画里,所画的高超甩尾过弯技巧,尽情地奔驰在危险弯曲的山路
上。

  「泉哥……你会不会觉得……你的速度……好像太快了一点?」

  我稍稍转过头,看着她再度显出惨白的脸色,并且一只手死命地抓着上方的
扶手,双脚惊吓得拚命往上缩,以致于整个人几乎要站起来,一副准备夺门而出
的紧张模样。这也使得我瞬间瞄了她一眼,并且连续甩过几个弯道后,才不得不
把速度稍微放慢一点。

  「唉!没办法了,只好等下车后,再好好跟他算帐!对了,妳还好吧?」

  等到她把紧缩起的双腿慢慢放下,脸色逐渐回复红润后,才用颤抖的语音对
我道:「泉哥…你…以前是不是有练过?还是……你其实就是一位飚车手?」

  「我看妳是电影看太多了吧!我怎么像飚车手呢?我只不过喜欢开车开得快
一点罢了。」

  「是这样吗?」

  听她的语气,好像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不过,我也懒得再跟她辩解。

  就在我出了第二阶段的连续弯道,进入直线路线时,忽然我的后方又有一辆
汽车,瞬间从我身旁呼啸而过,剎那间又消失在下一个入弯处。

  「QK-9578……什么!怎么又是他?怎么可能?」

  一样的车牌,一样的车式,就连车子的颜色都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
事?

  为了确定自己没看错,我还特地问了玉欣:「玉欣……妳……妳有看到刚才
那辆车的车牌吗?」

  可是我这番话,换来的却是,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后道:「什么车子?刚才
哪有车经过?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车子经过?泉哥,你……会不会太累了,要不
要换我开?」

  一股打从心底产生的寒意,顿时爬上了我心底!这种奇怪的景象,让我突然
想起,这难道真的是梦中的小蝶,开始对我进行的报复手段?

  只不过,为了不让简玉欣对我产生不信任与不安全感,我只好隐藏我心中的
恐布念头。因此,我只好换个话题对她道:「算了!既然妳说要换妳开,那……
妳有驾照吗?」

  我记得上回有听她说,想要找时间报名学开车;至于她是否有考上,那只有
负责换发驾照监理站,才知道这个答案。

  「呃……我会开车啦,有没有驾照有什么关系!」

  听到她心虚的答案,以及她说话时,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神,我猜想百分之九
十九,她肯定没有驾照。既然她没有驾照,我那敢把自己宝贵的生命,轻易地被
操控在别人手上呢?

  「我说简大小姐呀,如果妳没有驾照的话,那就请妳,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
上,不要再制造我的麻烦好吗?」

  可是,她却不领情的说道:「哼!好心没好报!人家好意关心你,可是你确
说人家是来乱的。既然你很行,那你就好好开车吧,本姑娘要小睡一下。呵……
好累呀,昨天没睡好,今天又那么早起……泉哥,那麻烦你到了目的地再叫醒我
啰。」

  她说完后,还做了一个打哈欠的夸张动作,并且不管我同不同意,直接把眼
睛闭上,将头靠在窗子上,假装睡起觉来。

  由于她不再理我,所以我也乐得耳根子,终于得到片刻的清静。于是我就继
续听着音响播放的歌曲,并且开心地往我的目的地,悠闲地惬意行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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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梦蝶第一集(全) 作者:家荣

             第七章  灵异事件

  我的手指,随着音响传来的强烈节奏,有规律地轻拍着方向盘,心情愉悦的
驰骋于北宜公路上,一边看着四周不断变换的美景,一边听着音响里所播放的震
撼舞曲,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抛开一切,心灵全部放空的喜悦。

  可是就在我轻松地转入弯道,并且来个帅气的甩尾过弯时,忽然后方出现一
辆脚踏车;而脚踏车上,则有一名戴着斗笠,穿着破烂内衣短裤的老头,从我后
面追了上来。

  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忽然出现这种情况已经够奇怪了;但令我更为讶异的
是,那个老头骑的脚踏车,还不是一辆,可以变速的新型脚踏车,而是我小时候
在乡下看到的那种古董脚踏车!

  这种脚踏车,我小时候还被外公载过。它的好处就在于,后面有一个大大方
方的铁架,不但方便载货,更可以载我们这种小萝卜头四处晃,是当时农业社会
的好帮手。可是这种古董级的单车,在市面上几乎看不到有人骑。如果说有人看
过的话,大概只有上次我去花莲玩的时候,在一家连锁麻糬店的门口,看到这台
放在门口,只用来招揽生意的招牌车。

  不过这种脚踏车最大的缺点,就是它无法变速。由于这款车的后轮,只有一
个小齿轮,所以在爬坡时,除非脚力特别好,否则上坡肯定会非常吃力。

  但是这位从后面追上来,并且一下子就出现在我身边的老头,却完全看不出
他骑车吃力的样子;甚至连喘一口气,也都那么地顺畅,丝毫没有脸红气喘,快
要窒息的可怜样。

  「嗨!少年仔,你的开车技术不错喔!我刚刚从后面就一直看……啊你有没
有给他出国比赛过?」

  不过当他说这些话时,我的车窗是完全紧闭。所以照理来讲,他说话的声音
除非像我喇叭一样的大声,否则我应该听不见才对;尤其是,我车内还开着震耳
欲聋的音乐呢!可是此刻他的话,不但一字不漏地传入我耳中,而且声音清晰的
程度,就好像他坐在我旁边,在我耳边说的一样清楚。

  我还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原因时,我又听到他继续道:「不过呢,少年人开车
不要开太快,你最好像我一样,保持一轮五十就好了!」

  说完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以从容不迫的轻松神情,一下一下,简洁有力又
有特殊节奏地,踩着他的古董脚踏车往前进。而且才几秒的时间,就超过了我的
车身,并且瞬间就消失在下一个出弯口。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个莫名出现的老头,居然这么简单,就超过我的爱车。等到我反应过来,
恰好看到仪表板上的时速表,正指向时速一百公里的地方。这种速度,不就是那
名老头所指,一轮五十,二轮加起来刚好不多不少,恰好等于时速一百公里。

  以自行车来说,要想靠人力达到这种高速,根本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就连
奥运的顶尖选手,想在爬坡路段达到这种速度,应该没有人可以做到,更何况是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呢?

  但是此时,我根本来不及追究这个老人,如何达成这项不可能的任务。因为
我的车子,已经面临出弯的转角处。由于以前我根本没有这种高速过弯的经验,
尤其又是高难度的发夹弯。因此我只好尽全力将方向盘,控制在最佳的状况。

  只可惜我这辆宝贝爱车,并不是比赛专用车!所以车子的状况,并不如我所
想的那么完美;更不像那本赛车漫画里所画的,可以离悬崖护栏只差五公分,刚
刚好闪过去,展现一次,漂亮的四轮滑行甩尾动作。

  因此当我一转进入出弯角时,由于不熟悉路况,再加上速度过快,根本来不
及反应,并且调整适当的过弯角度。所以,我只好凭着以前的经验,紧拉着方向
盘过弯。

  刺耳的剎车声,以及轮胎摩擦地面,冒出阵阵的白烟和橡胶溶化后产生恶臭
的气味。综合以上的因素,再加上剧烈过弯产生的离心力,让原本装睡的玉欣,
也不得不「睡醒」过来。

  「泉哥……啊!小心!要撞上了!」

  就在玉欣的惊呼声中,我们两个人一起见证着我的车尾,就这么跟悬崖的护
栏,做最亲密的接触。

  这时我的耳边再次传来,玉欣恐慌的尖叫声。

  「啊!妈呀!救命呀!我还不想死呀!」

  当车子擦撞护栏后,车尾随即滑出车道,紧接着就在原地打转了两三圈,最
后还差点掉下百公尺深的悬崖,成为北宜公路上,新枉死的两条冤魂。

  绝境求生的强烈意志,使得我不断地转着方向盘,企图将车子导向正常的车
道;但是不停打转的车身,却让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位。

  直到车身滑向山壁,发出「叽叽嘎嘎」的刺耳摩擦声,并且借着车身与山壁
的摩擦,减缓冲撞的力道后,我的宝贝爱车,又向前磕磕碰碰地,滑行了近三百
公尺后,才总算在山壁旁停了下来。

  过度惊吓的情绪,让我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仍然颤抖个不停;背脊冒出的冷
汗,如山洪爆发般,瞬间侵湿了我的衬衫;而从后照镜反射出惨白的脸孔,让我
一度怀疑,那真的是原本长得帅气斯文的我吗?

  当我才转头想要探望玉欣的情况时,就看见她已经用力地推开车门,并且蹲
在旁边的排水沟上,开始呕吐起来。等到她吐完之后,她就直接坐在地上,全身
依旧不停地抖动抽搐着;之后她整个人,更像被抽离了魂魄般,两眼呆滞无神地
看着地上。

  「玉欣……玉欣……妳还好吗?」

  我几乎是用双手,扶着发软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她身边,并且用
力地摇晃她的身体。

  「玉欣……玉欣……我是泉哥呀,妳快回答我……」

  也不知道这种情形过了多久,直到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并且直接扑到我
怀里大哭后,我才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好言好语地安慰她。

  「呜……呜……泉哥,我没死,我居然没死吔!我真的是在做梦吗?」

  这时我看她的情绪,好像已接近歇斯底里的状态,所以她此刻说的话,也几
近语无伦次。

  我就这么紧搂着她,试图让她吓得冰冷颤栗的娇躯,在我怀里可以得到一丝
的温暖;并且可以快点恢复原来的体温,以及刚才迷人可掬的笑容。

  于是我们两人就这样蹲在地上,互相默然无语地拥抱着,直到耳边传来喇叭
的「叭!叭!」声,才打破了沈寂许久的气氛。

  循着喇叭声,我看到一辆金色的休旅车,开到我车子的旁边主动停了下来。
紧接着,我就看见一名中年男子,开了车门下来后,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少年仔!需要帮忙吗?」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山区,难得出现一位热心的男子,愿意主动帮
忙,使得我一颗早己绝望的心,又再度燃起光明的希望。望着严重擦撞的车身,
虽然还可以开,但是顾虑到,在旁边仍然惊魂未定的玉欣,我开始犹豫起来。

  「这位大哥,请问你要去哪里?」

  「哦!我要到礁溪,那你们呢?」

  眼前这位陌生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烟斗,还拿出一根长长的火柴,朝着他
皮带的铁制环扣一划,就这么帅气的点起烟斗来。由他身上的「公爵鸭」名牌休
闲服,以及刚才所用的高级精品,我想他应该不像趁火打劫的坏人。

  虽然他前往的目的地,与我们想要去的宜兰还有段距离,可是以现在的情形
来说,我内心想着,与其一直待在这里,倒不如先到有人烟的地方再做打算。

  再说,如果要玉欣再坐上我的车,她搞不好会选择,直接从这里,毫不犹豫
的跳下几百公尺深的悬崖。因为她这么做的话,起码不必再像一只惊弓之鸟,活
在我摔车的恐惧阴影之下。

  于是我考虑了一二分钟之后,就扶起仍蹲在地上的玉欣,然后问中年男子:
「大哥,因为我的车子好像坏了……所以,我们可不可以搭个顺风车,跟你一起
到礁溪?」

  这个男人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口,闻起来不呛,还带着淡淡甜味的烟雾后,
便热心的道:「那有什么问题!不过你的车……」

  「这车没关系,以它现在这种状况,我想就算要送人,人家可能还会嫌它占
空间吧?」

  对于我半幽默的自嘲,他露出会心的微笑后道:「嗯……说的也是!既然这
样的话,那我们就上车吧。」

  上百万的名贵休旅车,坐起来的感觉果然不同。舒适宽敞的乘坐空间、顶级
高雅的内装,再加上它沈稳灵活的操控性,让我坐在里头,丝毫感觉不到车子快
速过弯时,因为离心力而产生身体的不适。

  难怪这家车商可以问心无愧地大声说:「时间打造经典,坚持成就永恒!」
或者,它可以更骄傲的打出:「专注完美,近乎苛求!」,如此臭屁的广告词。

  如果,我那辆宝贝爱车,像一头奔驰在都市丛林里的猎豹的话,那这辆名贵
休旅车,更像一匹优闲地穿梭于高山峻岭的名驹;它总是在不经意间,直接散发
出,属于王者般睥睨气势,与流畅优雅的平稳行动力。

  于是我们坐在这辆,令我羡慕不己的车上,与车主一路从陌生到认识,不一
会彼此便热络起来。

  从他自我介绍后得知,这位一身精品,打扮休闲的中年男子,名字叫做郭海
铭,今年四十六岁,是一名从美国留学归国的博士。而他目前则是一家,上柜生
化科技公司的高阶主管。

  「郭大哥,你这次去礁溪,是渡假还是洽公?」

  他富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后,就一边注视前方路况,一边漫不经心道:「也
没什么啦,正好我这几天有假,所以就想到那里看几个朋友,顺便洗洗温泉,吃
吃当地的美食。那你们小两口呢,本来打算要去哪里玩?」

  我偷偷瞄了一下坐在后座,用安全带紧紧将自己固定在座位上,脸色依然惨
白,全身不断地打着哆嗦,一路默然不语的玉欣一眼后,才对他道:「呃…郭大
哥,我们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啦!我们是公司的同事,本来要去宜兰办事的,
结果没想到车子突然出了状况,还差点挂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还好遇到你这
个贵人,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原来是这样呀!我就说嘛,那有情侣出来玩,还穿西装打领带;更何况你
的头还……嗯……你刚才说你们要去宜兰呀……不然这样吧,既然你们现在也没
车可以去那里,不如我们先到礁溪,洗个温泉放松一下,吃点东西后,我再送你
们到宜兰。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如何?」

  听到这话,我内心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但还是客气地道:「这怎么好意思
呢!你刚才肯停下车主动帮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怎么可以麻烦你,再送我
们到宜兰呢?」

  他爽朗地笑着道:「你们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出外人,都有需要帮助的
时候。搞不好今天我帮了你,改天我也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更何况,我现在正
好也没什么事,所以还可以载你们一程,我也可以顺便去宜兰玩一下呀。」

  他这个贴心的建议,虽然听了让人很心动,但是我还是客套道:「郭大哥,
你不用这么麻烦啦。不然这样吧,我们到礁溪后再做打算好了。」

  既然我已经提出自己的意见,郭海铭也就不再坚持己见。于是在达成共识之
下,经过了约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顺利抵达东北角的温泉胜地──礁溪。

  当我们从荒无人烟的山路,进入礁溪的地界时,映入我眼帘的景象,让我感
到实在有些夸张。因为我看到小小一个礁溪乡,在道路的两旁,几乎全部被温泉
旅馆的招牌所占据。

  虽然台北的北投区,号称北部的温泉乡,但是各个泡汤分布的地点,却没有
像这里那么地集中。在这里,几乎不用开车,只要步行,就可以逐家找寻,自己
心目中理想的泡汤屋。而这短短五百公尺的主要干道,俨然成为当地名符其实的
温泉街。

  正当我四处林立的招牌,以及站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店家,搞得眼花撩乱时,
郭海铭却没有选择,在任何一家店门口停下。

  只见他熟门熟路地,直行大约五百公尺后,就往旁边一条小巷道转入;接着
再经过约十分钟,通过一条,仅能容许一辆汽车通过的羊肠小道后,才在一间,
看似不起眼的农舍前停了下来。

  「耶!我们终于到了。走!一起下车吧。」

  我诧异地看着眼前不起眼的建物,带着满腹的疑问,扶着全身冰冷、脸色惨
白的玉欣,随着郭海铭走向这家农舍的门口。

  「莫里,你在家吗?开门呀……」郭海铭拍着门大声喴叫着。

  「谁呀?来啦来啦,不要拆我家房子呀!」屋内传来苍老的声音,并且脚步
急促地,往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等到门打开了之后,迎接我们的,却是一名年约六七十岁,有着一对湛蓝色
眼珠,满头白发的外国老人。

  「噢!杰利,是你呀,我的老朋友!来来来,快进来吧…咦?这两位是?」
这时老人才注意到,站在郭海铭身后的我们。

  郭海铭轻敲自己的额头,表示自已怎么会这么胡涂!然后便为我们介绍着:
「啊!我都忘了帮你们介绍。嗯……阿泉,他的名字叫鲍莫里,是我在美国时的
同事……莫里,这两位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朋友,男的叫梅酉泉,女的叫……」

  可能刚才只有我跟他哈拉打屁,所以才会记得我。至于玉欣嘛,我猜想可能
她都没说话,所以郭海铭对她的印象不深。

  正当我想出声,解决眼下这尴尬的场面时,玉欣却抢先道:「老爷爷,我叫
玉欣,您也可以直接叫我的英文名字──凯蒂。」

  虽然她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但是我看的出来,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只
不过这对我来说,起码是个不错的消息;至少她已经慢慢摆脱,刚才受到惊吓的
阴影,开始恢复红润的脸色。

  而莫里听完玉欣的自我介绍后,也露出外国人特有的爽朗笑声,对我们道:
「呵呵呵,既然你们都是杰利的朋友,那就一起进来吧。」

  他话才刚说完,又紧接着对屋里大声喴道:「噢!甜心宝贝,妳快出来……
妳绝对想不到是谁来了……」

  没想到外国人的爱情,居然也有专一的一面。纵使这位,两腿几乎踏进棺材
年纪的老人,称呼起自己的老伴,依旧那么地甜蜜;彷佛这对异国佳偶,仍处于
情侣热恋的甜蜜阶段。

  因此,我也很好奇,眼前这位头发斑白、齿牙完全动摇的「资深」帅哥,他
的另一半,是否也跟他一样,在三、四十年以前是一名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后
面排着长长队伍,等着追求她的「资深」美少女呢?

  但是当我看到,他口中的甜心宝贝,一看到他就不避讳地,在我们面前直接
大玩亲亲游戏时,我对他心存好感的印象,全都因为他爱人的出现,而完全彻底
地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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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梦蝶第一集(全) 作者:家荣

             第八章  汤屋嬉戏

  照理来说,眼前这位满脸皱纹,戴着厚重老花眼镜的鲍莫里,他的妻子纵然
没有六十岁,但应该也要有五十岁了吧?可是不知是我眼睛不好,还是他的妻子
保养得当,这位跟莫里热情深吻的女人,我怎么看都不超过三十岁。

  一头柔顺的长发整齐地披在她柔弱的柳腰上;运动型的紧身半截式小可爱,
将她的胸型烘托得更为坚挺;而一件窄小的平口低腰热裤,除了显露她健康的古
铜色美腿外,更展现出她热情的活力。

  但是最夸张的是,她的蓝黄相间的小可爱,不但是紧身,而且还是半透明,
所以当她离开莫里的怀抱后,我就清楚地看到,她胸前两点凸起的娇嫩蓓蕾。

  而同样莱卡质料的超短热裤,几乎达不到蔽体的作用。因为我不用刻意找角
度,就能毫不费力地,看到她双腿之间,隐约出现的黑影;就连裤底下,那道深
深陷入皮肉里的明显凹痕,也在阳光的照耀下,看得一清二楚。

  「噢!杰利!真高兴看到你!」

  这位脸部轮廓深邃,可能流着原住民血统的阳光美少妇,完全不在意我贪婪
猥亵的目光,就这么大方地,一面任我欣赏她美丽的胴体,一面抱着郭海铭,并
且也给他一个嘴对嘴的热情亲吻。

  这一吻,虽然跟她和莫里的火辣湿吻不同,但是对我的内心,却产生了无比
的震憾。

  因为在我的认知上,我认识的异性中国朋友中,既使是非常熟的朋友,也不
会一见面,就来个只有情侣才会做的对嘴亲吻行为。

  经过短暂的拥抱,点到即止的浅吻后,这位叫做安妮的女人,马上就走到我
面前,并且也大方地敝开她的胸怀,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还在我的脸颊上亲了
一下。

  「你好,我叫安妮,很高兴认识你!」

  感受到她胸前传来的柔软,以及她丰厚嘴唇的热情;让我胯下已经几天没运
动的巨龙,瞬间产生惊人的变化,在裤裆里挣扎着要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

  等到我被她胸前一道道,接踵而来的乳浪震波,打得头昏脑涨、几乎忘了自
己的姓名时,她早已用相同的方式,给玉欣一个热烈的拥抱;并且在她微温的樱
唇上,给她一个措手不及的亲吻,让玉欣当场楞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说妳叫凯蒂是吗?很高兴认识妳,不过妳的身体怎么那么冰冷,是不是
感冒了?我跟妳说,我们家后面的温泉最棒了,不但水质好,水温适中,最重要
的是,还可以治疗一些慢性病,以及难以启齿的妇女病喔!如果妳不嫌弃的话,
我现在就带妳去看看。」

  虽然安妮这么说,但是她却不给玉欣有说「不」的机会。因为我看到玉欣,
才刚轻启朱唇时,她的冰冷柔荑,已经被安妮紧紧握住,可以说被安妮直接拉往
屋里。

  「呵呵呵,安妮就这么热情……」莫里开心地说着。

  郭海铭在一旁看了后,也跟着笑道:「要不是你把她关在这种鸟不生蛋、乌
龟不上岸的地方,她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吧?」

  听郭海铭所说,好像话中有话。只不过在我这个外人面前,他们也就随便带
了过去而己。既然主人不愿让我知道,所以我这个不速之客,也就干脆装聋,当
做没听到这回事。

  为了避免彼此的气氛尴尬,莫里突然干咳一声后,才对我们说道:「啊!一
直跟你们说话,却忘了请妳们进去,真不好意思……嗯……我想,我们还是进去
再聊好了。」

  这栋外表不起眼的农舍,但是进入屋子里头,却发现其实是别有洞天。

  没有一根铁钉,整栋房舍都用原生樟木,以榫接方式搭建的主梁,自然散发
出樟木特有的味道。已经稀少,甚至快绝迹的实心桧木,此时却被切成一片片,
将它们以特殊排列方式,砌成屋顶及墙壁,给人一种原始,但是却朴实无华,并
与大自然融合为一的情境效果。

  大约十坪左右,宽敞明亮的大厅,以及良好的通风设计,纵使现在外面的天
气,是炎热难耐的溽暑气温,但是我们在屋内,在没有冷气的吹拂的情形下,却
依然感觉凉爽舒适。

  从事房地产多年的我,对于眼前,已经称得上古迹的建筑,不免打从心底,
发出由衷的赞叹。

  「哗!这么精致、神乎奇技的建筑功法,我居然可以在这里看得到!真是太
神奇了。嗯……可是莫里大哥,看这屋子的建材,又好像是新建,并不像古老的
百年建筑,关于这点……你是怎么做到的?」

  莫里听了我的赞美后,露出你很内行的眼光,开心的对我道:「呵呵呵…看
不出你这小老弟,虽然很年轻,可是眼光却很内行嘛!其实你看到的一木一瓦,
都是我参照以前中国的闽南式建筑,再自己加以改良、设计建造的!」

  「就只有你一个人?」我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问道。

  此时在一旁的郭海铭,却抢先回答着:「他一个老人那有办法!要不是有安
妮和工程队的协助,他自己一个人盖,搞不好十年也盖不好!不过话说回来,也
都多亏了安妮的设计,以及莫里的监督,这间房舍才可以建得这么稳固。不然呀
……他这土木工程的博士学位,我还真怀疑是怎么弄来的!」

  而莫里听了后,也不甘示弱道:「哼!你还敢说说呢!要不是你请的两光工
程队,完全不照我说的去做,我的房子也不用拆了又重盖两次了!」

  看着他们两个熟识的好友,藉由互相吐糟,来拉近彼此久违的生疏,令我感
触良多。

  比起两个老男人,像两个输不起的小孩,为了游戏的胜负,而争得面红耳赤
时,屋子后方传来女人的嘻笑声,对我更有足够的吸引力。

  于是我就对着他们说句:「两位大哥慢聊,我自己四处逛逛。」

  接着,我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好奇期待的心理,朝着女人嘻笑声音的来源,
快速走了过去。

  「哈哈哈!安妮,妳别再闹了!」

  「凯蒂,大家都是女人,所以无所谓啦,妳快下来嘛!」

  随着嘻笑声愈来愈近,我的心跳也愈来愈快。一股类似偷窥的奇妙快感,从
我的内心,开始往外扩散,让我胯下的巨龙,又开始不安于室、蠢蠢欲动。我强
压着内心期待的兴奋感,轻手轻脚地来到位于屋外的后院。

  出了后院大约十多公尺,就有一片高约三公尺的竹篱笆。

  当我小心翼翼地,紧靠在门上往里面看时,却被我看到了一幕,令我鼻血狂
喷的刺激养眼镜头。

  两旁黑色玄武岩所砌成的小丘,泊泊流出冒着热烟的泉水,不断地流向中间
的大浴池;而在氤氲缭绕、烟雾迷蒙的大浴池中,露出两具迷人的胴体。

  虽然烟雾冉冉上升的水气,遮去了我大部份的视线,但是一褐一白,两种截
然不同的肤色,让我可以轻易地辨别,哪一位是热情性感的成熟人妻;而哪一位
又是青春活泼、带些刁蛮性情,却又涉世未深的俏臀妹妹。

  这时我看到安妮在池中,和只有半身在池中的玉欣,为了她身上的大浴巾,
而展开一场浴巾争夺保卫战。

  看她们两人你争我夺,互不相让的模样,尤其是安妮那对坚挺匀称的「山东
黑糖馒头」,就这么暴露在温热的空气中,让我看了之后,胯下的小弟弟也想探
出头来,观看这难得的奇景。

  反观玉欣,为了护住她身上的蔽体布,可说用尽了各种方法,避免安妮趁她
一个不注意,扯去她全身唯一的遮羞布。

  这时安妮为了达成她的奸计,不惜对着玉欣的身体狂泼水。我猜想,她可能
想藉此动作,寻找一个可以下手的机会。而玉欣当然不甘心,被人像打落水狗似
的追打,于是她也毫不留情地回泼过去。

  两人就在这个,可以容纳大约十人的大浴池中玩了起来;而她们两人互泼的
精彩程度,完全不输给泰国泼水节时,在泰国街道,四处可见的热闹画面。

  于是这条可怜无辜的浴巾,不到一会儿,就在玉欣和安妮强力的攻势下,可
说湿得非常彻底;以致于这件湿布包在玉欣身上,又有另一番不同的韵味。打湿
的大浴巾,紧紧地贴在玉欣身上,以至于她雪白无暇的肌肤,以及胸前两朵娇嫩
的嫣红,就这么清楚地印在浴巾上。

  而我则是拜安妮泼水之赐,才有缘可以窥视到,玉欣平常看不到的内在美。
尤其是刚才在车上没看到的,现在当然可以好好的欣赏个够。

  可能是安妮长居山中,加上她又有原住民的血统,所以她的力气,自然比玉
欣大多了,所以在持久战下,玉欣自然落了下风。

  结果两人在一阵激烈的拔河战后,安妮靠着她的优势,冷不防拉住浴巾的一
角,用力往后一扯。也许是安妮拉扯的力量太大了,以致于站在湿滑玄武岩上的
玉欣,突然向前跌了一跤,整个人顺势跌入池中,激起一道澎湃的水花。

  「啊!」

  听到玉欣惊慌的喊叫声,基于保护她安危的心态下,我也不好意思继续看下
去,连忙往浴池的方向冲过去,心里也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没想到玉欣呛了一口水,把头抬起来呼吸新鲜空气时,却发现了我,而且又
再次大叫:「啊!色狼呀!」

  听到她的叫声,我还一时反应不过来,立刻剎住往前冲的身形,并且转身回
头看个究竟。

  而原本就待在浴池里的安妮,此时把姣好身材的胴体沈了下去,只露出一个
头出来对我道:「就是你啦,还回头!真的是做狼的喊抓狼!大色狼……」

  安妮的话,顿时才让我醒悟过来。

  因此,我马上心虚的澄清道:「啊!不是……我……我是听到玉欣的呼救声
才赶过来的!妳们要相信我呀……」

  「真的吗?」玉欣露出怀疑的表情说道。

  为了继续维持我在公司里新好男人的清新形象,我连忙向她们两位解释着:
「我发誓我真的没骗妳们!我刚好在离这里没多远的地方逛逛,所以一听到妳的
叫声,我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看妳们。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吗?妳们都
还好吧?」

  我趁着说话的时候,又尽量不动声色、悄悄的向前走了几步。而我这次移动
的距离,再加上居高临下的角度,刚好可以隐约瞥见安妮胸前那道,可以夹死无
数只蚊子的深邃乳沟。饱满的乳球,虽然只有大约三分之一浮出水上,但是藉由
水里折射,以及烟雾袅袅,产生视觉扭曲的效果,我感觉安妮的乳瓜,好像比我
刚才看到的尺寸,大了不止一倍,令我忍不住想要再往前,看清水底真实情景的
冲动。

  「噢!我的甜心,发生了什么事?」身后的惊呼声,立即打断我的思绪。

  我假装紧张的表情,心急的转过头,对着匆忙赶来的莫里及郭海铭道:「没
什么!只是一场误会而己。我只不过看到玉欣,嗯……就是凯蒂摔到浴池里,所
以心急地冲过来看看,结果却被她们误会了。」

  没想到玉欣听了之后,「刷!」的一声,从浴池里站了起来,并且生气地指
着我道:「哼!你还说你没偷看!不要脸的大色狼!啊!」

  她最后会发出惊叫的原因,就是当她站起来时,却忘了她自己根本没有东西
遮掩青春的玉体,所以她胸前恰可盈握的椒乳,以及乌黑略为卷曲,柔顺但不浓
密的芳草,全部落入我们的眼中。

  因此当她指着我骂完后,才发现有六道贪婪的目光,一直死盯着她身上瞧。
等到她意识到我们目光看的方向时,她无意识的反射动作,就只有放声大叫。

  此时害羞困窘的她,一叫喊完后,就立刻把青春的玉体沈入水中,试图摆脱
眼前尴尬的场面。

  玉欣整个人就这么泡在池子里,害羞地低着头;而她此时的脸蛋,就像是一
颗成熟的苹果一样,从额头到下巴都是红通通的。也不知是她不好意思,还是待
在温泉池里太久的关系,所显现出来的迷人色泽。

  这时安妮在一旁看了后,立刻跳出来帮她解围说道:「喂!三头色狼回魂啰
……老公呀,你的老婆就在这里,你还敢当着我的面一直看!小心你太兴奋,结
果心脏病不小心发作的话,到时候你就不要怪说,都没人送你去医院唷!」

  听到安妮的警告,莫里尴尬的咳了一声,以掩饰他的心虚,并且依依不舍地
收回目光,自我辩解道:「甜心宝贝,我那有乱看!我是关心凯蒂,是不是在里
头泡太久,想要问她要不要先上来休息一下?妳自己也知道,没有泡温泉习惯的
人,第一次不适合在里头泡太久,妳说对不对?」

  安妮瞪了莫里一眼,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既然你知
道的话,那可不可以请你们走开?顺便帮我们拿两条干毛巾来,好吗?甜心…」

  「呃……好……好……那,杰利!嗯……你叫『有钱』是吧?既然没事了,
那我们到外面继续聊……我想这里,还是先让两位小姐使用吧。」

  莫里虽然口中说着,并且张开他如蒲扇的双手,搭着我跟郭海铭的肩膀;但
是当他背对着安妮时,却朝着我们暗使眼色,催促着我们快速离开。虽然我不明
白莫里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但是看着郭海铭不动声色,和他甚有默契地一
搭一唱,我也只好带着满腹的疑问,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莫里大叔,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呀?」走了好久,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因为打从浴池离开后,莫里带着我和郭海铭,并没有像他刚所说的,到房间
或储藏室,帮安妮和玉欣拿新的浴巾。

  我们一路从浴池、房间走出门外,就这么往上山的方向走去。

  而且我发现,我们行走的地方,不但愈来愈偏僻,而且路也愈来愈狭窄,已
经逐渐脱离,我对道路的认知及接受范围。

  郭海铭露出兴奋的笑容,对我笑道:「呵呵呵,老哥我先卖个关子,等一下
你就知道了!我们快走吧……」

  这时郭海铭彷佛已经知道目的地,甚至还熟门熟路的不时走在前面。好像这
个地方,根本就是他自家的后花园。

  虽然我心中隐隐觉得不妥,但是基于人性本善的想法,我还是情愿相信,他
们前往的目的地,对我没有任何害处。

  更何况,从郭海铭的外表及他的谈吐,还有他的忘年之交莫里大叔,两人怎
么看,都不像现代山贼,蛮横抢夺可怜的观光客,或是所谓的「金光党」,专门
四处行骗的坏人。

  也不知走了多久,正当我口干舌燥、手脚发软之际,已经走在我们前面,离
我有一大段距离的莫里,忽然兴奋的大叫一声:「噢,我们到了!你们两个老年
人,动作快一点!」

  这是我头一遭,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叫老年人。虽然我很不甘心,但是现
实,就是这么残酷地摆在眼前。

  相对于我气喘吁吁,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莫里依旧神采奕奕、精神饱满。

  彷佛这段不像路的山路,在他看来,只不是在自家后院,随意走走般的轻松
自在。

  而走在我前面不远处的郭海铭,虽然没有像我累得跟狗一样吐出舌头散热;
但是从他背部全部被汗水打湿,举步维艰的模样……我想,其实他也好不到那里
去!

  等到我和郭海铭,好不容易走到山坡上时,却看不到莫里的身影。我心里纳
闷地问道:「奇怪?难道莫里真的老当益壮?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他的踪
迹?」

  郭海铭先大大地喘一口气之后,突然不知从那里变出他的烟斗,紧接着又用
帅气的手法,将火柴棒往皮带的金属扣一划。磷粉制成的火柴棒,瞬间燃起炫酷
的火花后,他才慢条斯理、轻松悠闲地点起烟了斗。

  他细细品味着它个中的滋味,接着好一会儿后,才吐出浓浓的烟圈,并且低
头沈思了一会儿后,就对我说声:「我知道他在哪里,跟我走!」

  经过一小段下坡小路,我紧紧地跟在郭海铭的后面,深怕一个不注意,我就
会迷失在,满是纠结交错灌木的矮小丛林里。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躲在这里享受!」

  才一踏出灌木丛,走在我前面的郭海铭,对着前面大叫着。

  我随后走了出来,就看见鲍莫里,一个人脱了个精光,泡在河床旁,一洼围
起来的水窟里,享受着天然的溪山野泉。

  鲍莫里一看到我们,立刻语带嘲讽说道:「你们这两个老人,动作怎么这么
慢!我在这里,都泡到快脱皮了你们才到。如果你们动作再慢一点呀,就只好享
用我的洗脚水啰……」

  这时我就看见,郭海铭快手快脚心急地脱掉全身的衣物,然后飞也似的冲到
鲍莫里的旁边,整个人一跃而起,接着准确地降落在莫里旁边一公尺的地方。

  而他这凌空的一跃,想当然尔,一定会激起滔天的浪花。而无数朵飞天的浪
花,不但把莫里整个人笼罩在水幕内,让他直接享受一场,强力的温泉SPA;
而且当郭海铭入水的瞬间,强劲的水波涟漪,便开始以他为中心,迅速地扩散挤
压。等到最末端的水纹,承受不住这股,排山倒海的压力而向外溢出时,水洼四
周围起的石块,就成了它最好的跳板,因此形成了一小股人为河啸,朝着我直扑
而来。

  我根本料想不到,这个披着中年人外皮的躯体,内心却有如小孩般,狂放不
羁的举止。所以当我看到他疯狂的行径,根本来不及做出适当的反应,以致于这
股,力量还不小的人为河啸,在我逃避不及的情形下,让我全数承受。四五十度
的水温,虽然不至于烫死人,但是被温热的水打在身上,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咳咳咳!郭大哥……你……」

  「噢!杰利!雪特!我好不容易才挖好的水池,都被你破坏了!」

  莫里一边咒骂着郭海铭,一边急忙跳出池子,拿着放在池子外头的的铲子,
紧张的挖着河床上的沙土,动作利落地,把刚才被人为河啸冲垮的地方,以最快
的速度补了起来。

  相对于身体全裸,毫不避讳在我面前,露出外国人的特大号软肉肠,卖力地
修补损毁的地方,郭海铭显然惬意过了头。只见这个暗黑破坏者,不但没有一丝
的悔意,我在他的身上,更看不到敬老尊贤的影子。他不但悠闲地躺在水池里,
而且还以看好戏的角度,笑嘻嘻地看着挥汗如雨工作,胯下的软肉肠,还差点被
石头压到的老头子。

  我看了看现场的状况,最后选择安全的地方,脱去被水打湿的衣服,只剩一
条内裤,跑去帮忙可怜的老头。

  「嗨!莫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莫里还没开口,郭海铭却抢先道:「阿泉呀,你不用帮他忙啦,他自己一个
人就可以搞定。如果你在那里,他搞不好还会嫌你碍手碍脚呢!既然你都脱衣服
了,何不也下来泡一泡?」

  莫里听了后,脸上带着怒气道:「嘿!杰利,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一旁说
风凉话。就像你们中国人说的:『把我推到井里面,还丢石头打我!』有钱,是
不是这么说?」

  我刚开始听不太懂,但是后来想了一下,才忍着笑意对莫里道:「我想你是
说『落井下石』,对不对?」

  莫里听了后,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下,高兴的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意
思!看不出来你这个小老弟,国文程度还真好!」

  听了他说的话,我还真哭笑不得。堂堂一个中国人,如果还不知道这些简单
的成语,那他的国文老师,就应该要自杀谢罪。

  不过,我当然不会把这些话讲出来。我只是客气的对莫里说道:「那里!你
太客气了!其实你的中文也讲得不错呀,而且还知道我们的成语,真不简单。」

  悠闲地靠在池子边,享受大自然恩赐的郭海铭,听到我适当的赞美,语气酸
溜溜道:「阿泉呀,你不要被他白发蓝眼的外表骗了!他其实呀,已经在台湾住
了十几年了,所以呀,他的中文讲得可流利了呢!」

  「哼!杰利,你再吐我糟的话,我就不让你泡了!而且叫安妮,再也不要理
你了!」

  郭海铭像被人捉住痛脚似的,一听到这句话,马上噤若寒蝉,并且转移话题
对我道:「好啦好啦!阿泉呀,你怎么还不下来,这泉水很难得才找到的吶!而
且听说呀,泡了这泉水后,还有护肾固精的壮阳功效喔!」

  只要是成年的中国男人,一听到某种食物,或是某种东西甚至是民俗疗法,
如果强调有壮阳的功用,那么这种食物或地方,保证这些人,个个都趋之若鹜,
都会想要尝试一下。而我在中国悠久历史,及浩瀚广博的文化熏陶之下,自然不
能免俗地,也想要尝试看看它的功效。

  于是我听郭海铭说完后,就急忙地脱去内裤跳入池中,与他们一起体验露天
野泉、户外泡汤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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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梦蝶第一集(全) 作者:家荣

             第九章  热情人妻

  水温适中,不冷不烫的清澈泉水舒张了我全身的毛细孔;缓缓流动的水流,
也彻底洗涤了我内心的尘埃,让我整个人,产生了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们老、中、青,三个年纪的代表,就这么沈浸在山光水色,四周绿意盎然
的环境中,忘却了所有红尘俗世里的烦恼。

  莫里随意地,靠在他自己堆起的石块上,一脸得意的对我道:「有钱老弟,
我跟你说,当初我因为想要在家中弄个温泉浴池玩玩。可是不知怎么地,这附近
的地下,随便打个洞、凿个井,就有免费的温泉流出来。可是唯独我们家地下,
却挖不到温泉,所以我才想从外面,找温泉的源头接管子进来。也就是有了这个
构想,并且经过千辛万苦,我才找到这里。也因为发现这个地方,我家后面才会
有,这么干净的免费温泉水……」

  像是回忆,又像是自我炫耀似的,莫里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些属于他自己回
忆里的得意事迹。

  而身为最小辈份的我,当然无法参与他们的谈话;尤其当莫里和郭海铭,谈
到他们共同的话题或是彼此的糗事,而开心得哈哈大笑时,我也只能在一旁倾听
与傻笑的份。

  当我全身的筋骨,得到适当的放松后,我才忽然想起,刚才安妮不是要莫里
帮她们拿浴巾吗?可是我们三个人,现在却自顾自地享受野泉。

  而莫里,这个当人家老公的,好像有点不尽责!或是说,他已经患了老年痴
呆症,早己忘了这回事?

  因此我好心提醒道:「对了,莫里大叔,刚才不是说要帮安妮拿浴巾吗?可
是,我看你好像没拿给她吶?」

  莫里听了我的话后,只是露出诡异的笑容对我道:「我说有钱呀,关于这个
问题呢,你等一下就知道了。你呀,现在就跟我们,一起好好享受,这个难得的
时光吧……」

  虽然我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在一旁的郭海铭,却也一起露出神秘的笑容,好
像他也知道个中原由。所以身为局外人的我,也只好静观其变。

  只不过,我一想到玉欣,只有她一个人待在那里时,我心底不免有些牵挂,
有点担心她的安危。我在临时搭建的简陋池子里,跟他们聊天打屁时,脑筋里却
不知怎么地,就是愈想愈不对!

  我心想:为什么这个莫里,放着自己家里,设备不错的浴池不泡,却要这么
大费周章、翻山越岭的跑来这荒郊野外泡汤。

  难道……郭海铭跟莫里,早就设计好了这个陷阱,准备洗劫我们这两个外地
人,所以故意分开我们,以利他们这伙人各个击破?

  如果真的事情如我所想那样,那我跟玉欣,不就在不知不觉中搭上了这条,
经过精心设计的贼船吗?

  尤其现在社会上,绑架案件又层不出穷,几乎每个月,都有新闻报导出来;
而且那些心狠手辣的绑匪,也不是个个都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

  虽然我一没钱财,二没人材,不是他们眼里的肥羊;但是现在社会不景气,
搞不好几十万或者几万元,就让他们有足够的动机下手。而且更扯的是,有的乌
龙绑匪,还会看错人、绑错票,等到打电话要赎金时,才发现这个天大的错误,
还真令人哭笑不得。

  不过想到这里,我除了暗怪自己太大意,太容易相信人之外,也开始思索,
他们带我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嗯……两位大哥,我好像头有点晕,我先去回去休息,你们继续泡吧!」

  当我升起警觉心后,便开始苦思借口,寻找脱身之计。

  我想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回到,那栋不起眼的农舍,并且尽快带着玉
欣,火速离开这个诡异的是非之地。

  不知是我想离去的企图太过明显,让他们心生警愓!或者说,真的是他们太
过热情,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外人?

  因为当我一提出这个想法后,两人立刻不约而同对我道:「别急着走嘛…」

  而且,莫里还补充说道:「如果你真的头晕的话,我建议你更不要急着走。
你最好先在旁边坐一下,等你好一点后再离开也不迟呀。不然你血压太高的话,
到时候不小心昏倒就麻烦了。」

  看着他们两个隐隐之间,呈现包围的态势,将我围困在中间;而他们嘴角微
微露出的笑意,让我不禁想到,现在我们三人,可是光着屁股泡温泉,万一他们
不但是绑匪,而且还是对男人有兴趣的同性恋,或双性恋者,那我坚守多年的小
菊花,会不会因为我的疏忽,从此告别童贞的日子呢?

  当我准备起身离开时才发现,我刚才在不知不觉中,早己变成人家眼里的瓮
中鳖。

  背后的潺潺河流,阻断了我逃跑的退路;而我的前面,又有鲍莫里和郭海铭
这两个人,逐渐地收拢着他们包围的渔网。

  这种三面夹击的态势,令我退也不是,跑也不是!

  就在我觉得我的人生,快要变成黑白时,一声娇滴滴的呼喊,顿时拯救了我
下半辈子,濒临黑暗的人生。

  「噢!达令…我刚才要你拿浴巾,结果你们三个人,不但没有一个人帮我们
服务,而且居然敢跑到这里来享受!你知道吗,我刚才看到你们的时候,还误以
为山里的猴子,什么时候进化得这么快,忽然变得这么聪明,竟然懂得挖河床,
引温泉水泡汤呢!」

  话音才刚落,我就看到安妮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而在我眼里,态度变得怪
异的两个老男人,听到安妮所说的话后,也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

  于是,我们眼神的焦距,一起在她身上停留大约五秒钟后,山谷之间突然响
起,我们三人所发出的如狼嗥般的野兽叫声,回荡于山间长久不歇。

  安妮原本及腰的长发,此时被她用一根简单的发髻挽在后脑勺,露出了性感
的粉颈;依然未施任何脂粉的素脸,原住民特有的深邃轮廓,有一股说不出的健
康活力。彷佛和她在站在一起,自己也是一个健康的阳光少年。

  也许是在山中生活许久,所以养成她自给自足的独立能力;也因此,她现在
身上的遮羞布,我猜想可能也是她自己缝制的吧?因为一看到她身上,所穿的透
明白色薄纱披风,令我不禁想起,我家窗台上挂的白色蕾丝窗帘。

  类似韩国风的前襟大领结,维系着整件披风的包覆程度;西方复古宫庭式,
娃娃装的上胸紧束设计,又不必担心领结脱落时,所出现春光外泄的尴尬场面。
而全下开的连身裙襬,从领结部份开始,就没有一颗钮扣或一根绳子固定,使得
安妮在行走之间,裙角飞扬的程度,也决定了她玉体裸露的尺度,令人引发不少
期待与遐想。

  此时正好从山间上风处,吹起一阵峡谷微风。温度凉爽的山风,沿着河流上
游往下,再与此处温泉上升的热气结合,形成一幅雾蒙蒙的山岚奇景。

  但是这两种温差甚大的上下气流,忽然形成螺旋状的上升气流,引得安妮身
上的披风,在这一波巨大的气旋吹袭下,瞬间向上翻起。这阵来得正是时候的怪
风,正好让我看到安妮披风内,旖旎迷人的春光。这种情形,就好像山神听到我
们诚心的吶喊,故意赐给我们,一份养眼的礼物。

  原来在这件性感惹火的披风下,安妮的身上,还藏着一套令人看了之后,忍
不住竖起小弟弟,向她点头致敬的火辣比基尼泳装。可是说那是套比基尼泳装,
倒不如说,它是一条「遮点布」!只能遮住,女人最神秘三点的布条。

  这套不知道什么材质,缝制成的泳装,除了安妮胸部上的两朵蓓蕾,和令人
一直想寻幽探访的秘穴,有两块仅能遮住的桃红色布条外,从肩膀到会阴处,只
有一片V字型,类似透明胶带的布条,罩挂在她身上。

  而这套服装的款式,好像只有在,奥运中的摔角,或者是角力项目,才看得
到的款式。

  从前面看的话,只能看到胸前两朵心形的桃红色布料,遮住她已经激凸的两
点,和一条桃红色,同质料的窄小布条,遮住她胯下那道神秘的山沟。

  而当她双手紧拉着披风下襬,转过头背对我时,她整个背部全都赤裸裸地,
暴露在我眼前。就连臀部那两片迷人的圆挺蜜桃瓣,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看了之后,最令我兴奋的地方,不是她运动后的均匀身材;而是她古铜
色,充满朝气与活力的背脊!在毫无布料遮掩的古铜色背部,刺了一幅,几乎占
据背部四分之三面积的刺青图案。

  虽然她离我们的池边,还有大约一二公尺的距离,但是从它鲜艳的色彩上,
我还是隐约分辨出,那是一尊奇幻世界里,才会出现的精灵公主。

  而且在刺青师父高明的构图,与精湛的刺青工艺下,使得安妮双手摆动拉扯
衣襬的时候,背肌所带动的四片巨大蝴蝶翅膀,彷佛也跟着拍打起来,一副准备
振翅高飞的模样。

  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壮观的刺青图案,在我的内心里,产生无比的震憾。如
果情况允许的话,我一定要我的空姐女友赵芝璇,成为另类的精灵空姐。

  当这阵怪风消失后,安妮才慢慢回过头来,仍然紧拉着披风的两端埋怨道:
「奇怪!今天怎么刮起这种怪风?我差点就被风吹走了呢!莫里你也真是的!看
到我有危险,居然不来救我!」

  此时莫里不但没有一丝歉意,他反而和郭海铭趴在水池边,像是看了一场精
彩的清凉秀似的,满脸尽是笑意道:「噢!我的甜心宝贝,妳不知道妳刚才的样
子有多迷人!就算是玛丽莲梦露,生前引以为傲的经典招牌动作,都没有妳刚才
的举止来得性感吶!」

  而郭海铭在一旁,也跟着起哄道:「就是说呀!尤其是妳的裙襬,被风吹起
的那一剎那,简直把我们的欲望,全都挑逗起来!真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刚才
的时刻……」

  安妮听了,不但没有生气的表情,而且还一扫刚才的不愉快,开心的说道:
「真的吗?不过我说你们男人呀,好像只要上了年纪,就只有靠那一张嘴!那像
人家『有钱』哥哥,不但长得一表人材,就连行动力,也是万中挑一的一级棒!
我想这种男人呀,还真是可遇不可求……」

  安妮说话时,眼角还不断朝着我这里飘呀飘的,尽是妩媚的神态,看得我三
魂差点丢了二魄。

  而且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的老婆,当着老公面前,跟其它陌生男人眉
来眼去,互送秋波,而身为人家老公的莫里,居然连一丝吃醋的反应都没有,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要不是我还残存一点警觉心,提醒了我现在身处险境,我搞不好整个人,仍
然被安妮所迷却不自觉。

  可是,当我顺着安妮的眼神望着自己时,我才发现我胯下的巨龙,不知何时
已经昂然挺立,呈现最佳的攻击态势。

  一时间,我反而被安妮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因此,我连忙镇定
自己的心神,用最大意念,控制自己的龙根,希望它能安份一点,不要让我失去
冷静的判断;更不要因为一时的好色,甚至断送我这条,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小
命。

  「安妮,妳太客气了!我觉得莫里,才真的是男人中的男人!妳当初选择嫁
给他,还真选对了丈夫呢!对了,怎么没看到玉欣跟妳一起来呢?」

  我一方面和他们虚与委蛇,一方面想从安妮口中套出关于玉欣的消息,让我
可以好好思索,并拟定足以脱身的计划。

  可是我的脑筋还来不及运转,安妮已经穿着那件蕾丝透明披风,摇曳着她健
美的丰臀,一摇一摆地朝着水池走过来。

  安妮一走到水池边,我们就看着她,神色自若的拉下披风上的,那朵大蝴蝶
结。随着薄纱轻落,安妮穿在里面的火辣比基尼泳装,也逐渐出现在我们眼前,
不断地挑逗着我的定性。

  等到她穿着那套,似有若无,令人渴望在她身上,喷出白浆的泳装,慵懒地
靠在池边时,她更用妖媚的语气对我道:「哦!你是说凯蒂吗?她可能第一次泡
温泉不习惯,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我就让她先在房里休息。」

  我随口道:「原来是这样呀……」

  如果真如安妮所说,那玉欣的处境,应该还很安全。因此我紧绷的心情,才
稍微放松一些。

  但是我突然又想到,安妮为什么不在家里陪伴玉欣,反而要穿这么火辣,千
辛万苦的跑到荒郊野外?

  难道她不怕穿这么暴露、引人遐想连连的服装走在路上,会被坏人撞见,进
而把她拖到偏僻的角落,好好凌辱蹂躏一番?

  当我的思绪开始运转,观察他们这伙「准犯罪嫌疑犯」,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时,却惊讶的发现,安妮突然缓缓向我靠近,而另外的两人,却像酒店中围事的
守卫,不断地收拢着包围圈,把我与安妮围在中心,使得我刚才放松的心情,一
下子又紧绷起来。

  这时安妮忽然对我道:「咦?有钱哥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你
的身体也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看一看?」

  「也没什么啦,可能是温泉泡太久有点头晕。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休息好了,
你们请自便,不用管我了!」

  这下被我逮到话柄,我还不赶快藉题发挥,尽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郭海铭好像识破我的计谋,因而露出小人的阴险笑容对我道:「我说酉
泉老弟呀,刚才是安妮没有在场,所以我们不便跟你透露什么。但是现在安妮在
这里,我想,她可以帮妳治疗头晕的不适唷!」

  「什么!怎么可能?」

  我心想:这下真的完了!他们要唬烂骗人,也要有点专业知识吧?我就不相
信,一个女人就可以治好头晕的症状。

  看来,他们真的对我有所企图!但是,他们到底是贪图我什么东西呢?而且
安妮看起,一来不像护士;二来我看她,也没带任何治疗的器材来这里;所以我
正纳闷着,她现在两手空空,要怎么医治人?

  不过我还没开口拒绝时,我已经感觉到她,开始对我展开特别治疗。

  因为她此时,不但已经靠在我旁边,并且还在水底下,悄悄伸出她的玉手,
握着我苏醒已久的巨龙,开始似有若无的,断断续续地搓揉起来;而她只有两颗
心形布料装饰、稍微遮掩的坚挺丰乳,更是毫无忌讳、肆无忌惮地在我手臂上,
不停地磨蹭。

  对于安妮这种胆大包天的行径,我感到纳闷与不解?难道,这就是郭海铭所
说,可以治疗头晕的方法?

  如果她真的用这种方法治疗,我想真的有头晕症状的人,经过这种方式治疗
的话,不但不会有所舒缓,反而还会加剧头晕的情形。

  尤其是她胸前那对丰满的「山东黑糖馒头」,假使真的在我脸上拍打几下,
我肯定会在她的「乳弹」攻势下,被打成轻微脑震荡。

  「嗯……安妮呀……我想……我头晕的症状……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虽然我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甚至差点以咬舌自尽的方式,转移来自下体舒
爽的注意力;可是安妮火辣的春光,以及快速催精的打手枪技巧,让我坚硬火热
的巨龙,就是不肯和我妥协。

  而最夸张的是,我明明知道莫里似乎,已经看见安妮的大胆举止,但他却故
意装作不知道,依旧泡着他的汤,眼睛望着远方的山光水色。

  而这种诡异的情形,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不但如此,当安妮持续的抓住我的把柄,摆动的幅度,从刚开始的轻微碰触
到明显的大幅摆动时,在她旁边的郭海铭,突然滑到安妮的身后,双手向前罩住
了她胸前心形两点,并且当着莫里的面,大胆的搓揉起来。

  我想,任何一个男人,就算跟朋友的妻子再怎么熟识,应该不至于玩得如此
疯狂。但是郭海铭现在的行为,似乎已经踰越了对待朋友妻子应该保持的态度。

  虽然我有听说过,爱斯基摩人有一种习俗,那就是当朋友去他们家作客时,
晚上主人的妻子,会钻进客人的被窝里陪睡,表示最顶级的待客之道。

  但是身处于亚热带的台湾,四季皆春的温热适宜的气候下,应该不可能发展
出,这种特有的习俗才对?

  但是眼前令我不可置信的香艳景象,又不得不让我对他们三人的暧昧关系,
重新评估一番。难道他们三人之间的交情,真如一句俗语所言:「朋友妻、不可
戏!偶而骑骑没关系!」

  可是再怎么平静的心,也会被眼前的刺激的画面,激起心中的涟漪,更何况
是身为人家的老公?

  因为当郭海铭的嘴唇,吻上了安妮刺着精灵公主图案的背脊时,安妮终于发
出了令人亢奋的低吟。

  而莫里听到爱妻的呻吟声后,终于肯把他的目光,从飘渺的远方,拉回到安
妮的身上。

  只不过,出乎我意料的,莫里不但没有制止郭海铭,愈来愈大胆、放肆越矩
的行为,而且还笑嘻嘻地对我们道:「哇!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你们就黏在一
起了!达令,一定是妳这尾美人鱼的美味,引来两只偷腥的猫,对不对?」

  安妮不但没有回应莫里的话,反而拉着我硬挺的巨龙,张开她性感的檀口,
将它直接含了进去,开始吞吐套弄起来。

  不可否认地,如果把安妮的口技,和我的女友芝芝拿来比较,安妮的技巧显
然略胜一筹。不论是她舔、含、吹、吸,或者伸出她灵活的香舌,在我龙根下方
的龙珠上做文章,她的每一下,都令我爽到头皮发麻,几乎就要在她的灵活巧舌
下,一泄如注。

  尤其是一看到她背部的蝴蝶翅膀,随着在她摆动头部的频率下,自然而然翩
翩起舞,让她看起来既性感又妖媚。这种无法形容的兴奋感,让我在视觉上,又
引发另一种感官上的刺激。

  而郭海铭在安妮的后面,已经从她美丽性感的背脊,一路往下吻到弹实的蜜
桃,并且停留在她逐渐泛滥的蜜壶上,轻巧地拨开那条细绳,对着那道迷人的肉
缝舔了起来。

  「啊……杰利……别……别停呀……再……再深一点……对……啊……」

  受到安妮的鼓励,郭海铭舔得更加卖力,让安妮根本来不及,继续在我的巨
龙上性感演出。

  「呃……我说莫里大叔呀,你们到底玩什么把戏?你可不可以,请安妮不要
对我这样?」

  现在的我,虽然信心已经有些动摇,但是一丝的理智,仍然提醒我,要我尽
快离开这里。

  可是胯下的巨龙,却早已被安妮高明的口技俘虏,根本不听我的指挥,甚至
有一探她湿漉漉蜜穴之意。

  莫里此时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并且神情猥亵的对我道:「呵呵呵,有钱老
弟,恭喜你呀!你知道吗,安妮只有对她喜欢的人才会这么做!就拿杰利来说,
要不是他对安妮死缠烂打好久,她才不会理杰利这个老男人呢!」

  说着说着,他竟然朝着我们走过来,一把拉下安妮已经快遮不住乳蒂的透明
布条,并且二话不说,张口就含住她粉嫩的乳首,狂吸猛舔起来。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火辣大胆、罕见惊人的一幕!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根本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肯让自己的妻子,在其它男
人的胯下婉转承欢,大玩换妻的性爱游戏。

  虽然我知道,此刻我可能身陷险境;但与眼前这么兴奋刺激的游戏相比,我
的色欲还是战胜了内心的理智。

  更何况,这还是一场免费的4P大战呢!而且,现在的我,既然已经前后都
没有退路,那何不干脆好好享受一次,这难得的多人杂交大体验?

  所以,当不可避免的伤害来时,我唯有勇敢的面对它!就算我会因此而丢掉
这条小命,那我也不枉此生了。

  一想通这点,我的心胸也跟着放开来,再也不必管什么社会道德的束缚。

  所以这个时候,我再也不逃避安妮的挑逗,敞开心胸,尽情地享受安妮带给
我的快乐。

  「喔……老公……钱哥……杰利……啊……」

  安妮的淫声浪叫,响遍了整个山谷,回荡于山林之间。就连平常看不见的梅
花鹿和台湾黑熊,都随着安妮的叫声,惊吓得逃出山林,隔着不算宽的河流,与
我们遥遥相望。

  在我们三个男人的夹击下,安妮应该是快活得不亦乐乎。莫里不断地用手口
刺激她敏感的乳蒂;郭海铭在她翘起的美臀上,运用他的不烂之舌,舔弄女人高
潮来源的小豆豆;而我呢,则是被安妮灵活的香舌,搞得快要守不住精关。

  为了怕自己经不起安妮的折腾而提早出精,无法成为她今天的第一个男人,
所以我干脆把她整个人往上拉,直接把蓄势待发的龙根对准她紧窄粉嫩的洞口,
并且用手拨开那道,碍事的透明布条,直接将龙首一鼓作气地推挤进去,成为安
妮今天的第一个男人。

  「啊……好胀……好充实呀……钱哥哥……你好棒呀……」

  郭海铭没想到我会来这贱招,让他只能看着我们交合的地方,气得吹胡子瞪
眼,还不甘心的直嚷着:「靠!便宜你这小子了!害我还帮安妮热身热半天,到
头来居然被你这小子插头香!真不甘心呀……」

  莫里在一旁边搓着自己半软的大肉肠,一边安慰着郭海铭道:「杰利,你别
不开心了,反正每次不是都让你开第一炮,所以今天你就别太计较了,更何况远
来是客,再加上安妮今天难得这么开心,我看你就先忍一下吧……」

  听了莫里的话,我才忽然想起,原来郭海铭不远几百里路,一个人开着车子
跑来这里,难不成就只为跟安妮来上一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刚才不就真
的想太多?因此照这个逻辑,推测回去的话,那么他们刚才的隐讳暗语,也都有
合理的解释了。

  不过这时,我也无暇让头脑冷静下来,好好分析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因为安
妮紧窄的蜜壶就像一张贪婪的婴孩小嘴,配合着我的抽插,一松一紧的啜吸着,
让一向不可能发出呻吟声的我,破例地发出高亢的啸声。

  这种奇异特殊的快感,不是单用一个「爽」字,就可以体会其中的快感。也
只有真正经历过这种功夫的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美妙滋味。

  而我因为年轻体力好,所以经过十几分钟的下肢运动,仍然感觉不到任何疲
态,反而愈战愈勇,搞得安妮这个浪货娇喘连连、淫声不断。

  可是在一旁,边打手枪边观战的郭海铭,终于忍不住道:「哇哩咧!我忍不
住啦!干!」

  当他大吼一声后,就抓着安妮透明泳装臀部上方V字形的交接处,用力向外
一扯,发出「滋!」的一声,她的火辣泳装,被郭海铭硬生生地拉成两
半。

  「哎呀!杰利,你……啊……后面不行呀!」

  随着安妮惨叫声,我感觉到包覆着巨龙的肉壁,突然产生紧迫的压力,让我
想要丢精的感觉更加强烈。

  而莫里挺着半硬的大肉肠,来到安妮面前,并且将他搓硬的分身,直接塞进
安妮的小嘴里,快速地抽插起来。

  可怜的安妮,在这个时候,女人身上能用的三个洞,正好被我们三个人都用
上;以至于她现在,想放声浪叫都没有办法。所以到最后,她只能靠呜呜的沈闷
低吟,来渲泄她心中的快感。

  「喔……郭大哥……我不行了,你快起来,我想要射了!」

  第一次被人家当成三明治的最底层,已经压得我快喘不过气,就要窒息而死
了。而一直泡在安妮粉嫩蜜穴的巨龙,却早就做好普降甘霖的准备。

  但是我苦于被压在最底下,所以不能自由的离开安妮的身体;而且腰部的力
量,根本不足以撑起上面两人的体重,害得我只能在心底叫苦连天。

  而把安妮性感香唇,塞得满满的莫里,却一脸兴奋说道:「没关系啦,你就
放心射在安妮里面,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就算不小心有了小孩,我们也不
会要你买单认帐的!」

  虽然把所有的精华,在安妮体内爆发,是一种很舒服的享受;但是如果日后
有一天,她忽然挺着大肚子,要我当孩子父亲的话,那我才不干呢!不过,莫里
既然已经拍胸脯保证事后不找我麻烦,那我最后的顾虑,此刻已完全抛到九霄云
外。

  所以我当下二话不说,全力配合郭海铭的抽送节奏,他出我进,他进我出,
和他一起高唱「后庭花双簧协奏曲」。

  正当我的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彻底解脱,准备全心全意地,释放体内千万
亿个子弟兵,强行冲破玉门关,好好抒发连日来的不快时,突如其来的叫声,让
我们四个,沈浸在性爱欢愉的男女,全都吓了一大跳。

  「夭寿喔!那有人大白天干这种事,真不要脸!啊少年仔……你不要被他们
骗去喔!而且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就给人家射在里面,小心会死人吶……」

  但是这句话,说得实在有点晚。因为我在一时惊慌,和被人抓奸的复杂心态
下,再加上最后停不下来的冲刺快感中,已经先一步将我囤积己久的精华,强力
地注入安妮的花心,抒解连日来不顺遂的心情。

  但是等到我把逐渐变软的巨龙,轻轻滑出安妮的湿软秘谷时,我一抬头,就
看见一位老人!

  一位穿着破烂内衣,骑着古董脚踏车,打着赤脚的老人;一位从河流的下游
骑着脚踏车,行走于缓河的流水上,并且还逆流而上的老人!而他,就么骑着脚
踏车,对着我们边骑边喊。

  而刚才在对岸,好奇观看的飞禽走兽们,一看到这个奇怪的老人,好像受到
不小惊吓似的,全都跑回山林里去。因此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那些动物们,全部
都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等到他距离我们所挖掘的水池,大约三公尺的地方时,他才停了下来。虽然
说,他是把脚踏车停下来,但是我却看他,仍然一下一下地,以特殊的节奏,踩
着那辆古董级的脚踏车,让他的身体藉此来保持平衡。

  我一看到这个老人,整个人惊讶得,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整颗菠萝。因为这
老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害我,以时速一百公里过弯,差点因此而死在北宜公路
上的老人。

  郭海铭和我一样,看到这老人时,也是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但是安妮和莫
里的反应,却出奇的冷静。

  因为那条河流虽然流速缓慢,但是河流的中央,以常理来说,应该都会超过
半个人高度的深度。所以不管是人或动物,一旦走到河流的中央,一定会沈下去
才对!

  更不可能会有人还可以像在陆地上,逍遥地骑着脚踏车,行驶于河流之上。

  所以只要是普通人,看到这么不可思议的现象时,应该都会出现惊讶的表情
吧?

  但是这个时候,我却听到有人对老头喝道:「你是打哪来的臭老头?竟然敢
在本大爷的地盘上撒野!我劝你呀,那边凉快那边去,别在这里坏了本大爷的好
事!」

  咦?我有没有听错?刚才说话的人,是那个我所认识的白发蓝眼,性格开朗
豪爽的外国人莫里吗?

  现在的莫里,他胯下的肉肠,依旧塞在安妮性感的嘴中;但是他的眼神,却
变得格外的狰狞恐布。

  而且最可怕的是,他这回说话的语调跟口气,完全没有外国人特殊的腔调,
俨然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流氓或恐怖份子。

  我虽然一直想挣脱安妮的纠缠,从她柔软的娇躯下脱身,但是不知怎么地,
她的饱满双峰,以及迷人曲线的胴体,就这么压在我身上,根本不给我起来的机
会。

  「啊!好痛呀……安妮妳快松开,我的老二快要被你折断了。」

  看着郭海铭一脸痛苦的表情,再看他下体的交合处,我彷佛感觉他的老二,
好像被塞入窄小的瓶口,但是却拔不出来的情形。

  我看到这种奇特的景象后,所有刚才交欢时,心灵解放舒爽的快感,在这一
瞬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时间,紧张诡谲的气氛,顿时充斥于我们周遭的环境中;空气里,隐约擦
出的火花,像是准备引爆一座弹药库的导火线。

  突然陷入寂静的山谷,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而我也在这种恐惧的气氛
下,内心产生了莫名的不安。

  过没多久,还是陌生老人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只不过,他不是响应莫里的询问,反而是对我道:「唉!没想到我还是太晚
了!少年仔,你怎么这么『没冻头』!叫你不要乱射,可是你却不听老人言!你
们两个呀,都已经没救了喔!」

  老人说的话,搞得我莫名其妙,根本听不懂他所说的没救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在安妮紧窄的花心里,释放我亲爱的子弟兵而己嘛!难道这件小事,真
的有如他所说的那么严重吗?

  可是安妮一听到这些话,不由得停下进行中的工作;就连刚才紧夹着,郭海
铭阳物的粉嫩菊蕾,也慢慢的松开。

  等到郭海铭的下半身得到自由后,他立刻抽出有些瘀青的肉棍,吓得连滚带
爬,迅速地离开安妮的活动范围,一脸慌恐的跑到岸上。

  而安妮将莫里的老二,依依不舍地吐出来后,突然露出冷峻的表情,对着陌
生老人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卷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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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海梦蝶

                第二卷

作者:家荣

  目录(共9章):

第一章:神明显灵
第二章:交换条件
第三章:将错就错
第四章:拍卖会
第五章:斗智斗力
第六章:天意
第七章:无心插柳
第八章:暴露调教
第九章: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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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梦蝶第二集(全) 作者:家荣

             第一章  神明显灵

  「本仙姑再问一次,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安妮快速地拾起刚丢在一旁的透明蕾丝披风,以快速而优雅的身形,原地旋
转一圈后,那件穿脱简单的披风,已经包覆住安妮,那具若隐若现的性感娇躯。

  只不过,她对于老人一直笑而不答的态度极度不满,因而脸上表情也瞬间转
为狰狞。而她说话的语气,不但感觉凶狠,我甚至还隐约可以从她的话里,感受
到一股浓烈的杀机。

  但这一切都是次要的!而最重要的是,她连称呼自己的称谓都变了,这到底
是怎么一回事?

  而刚才好不容易,脱离安妮「夹屌之痛」的郭海铭,本来急急忙忙地,匆匆
穿起衣服,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一个人就往灌木丛钻了进去。

  虽然我看到了他仓皇落跑的身影,但是我也没办法阻止他的行动。没办法,
谁叫我刚才一直被安妮,压在她柔软销魂的娇躯之下,无法动弹呢?

  只不过当我在内心大骂郭海铭没义气时,却又看到他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而且我还看出他一脸苍白,好像正处于极度震惊,恐惧害怕的状态。

  他一看到我们,先是疯狂似的狂呼乱叫,不一会儿,却又像彻底绝望地,颓
然坐倒在地,口中直嚷着:「完了,完了,已经没救了……救命呀,我还不想死
呀!」

  就在这个时候,我趁着一伙人,全都各有所思而分心的时候,马上拾起地上
的湿衣服,并且发足全力,往郭海铭的方向狂奔。

  本来我还担心安妮会对我的脱逃行动加以阻拦,或者干脆给我致命的一击,
让我永远躺在她的娇躯之下,成为她的禁脔,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直到我逃到郭海铭的身边后,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挠;
甚至可以说,我的逃亡行动,好像顺利过了头。

  等到我逃到郭海铭身边,确定自己真的安全后,我才敢稍稍喘口气,并且趁
机转头往后看。这时安妮和莫里,已经并肩站在一起,两人的双眼,一同盯着陌
生老人瞧,甚至还隐隐发出凌厉的电光,射向老人的方向。

  可是我看这个老人,他不但没有一丝惊吓的表情,反而还原地拉起脚踏车的
前轮,像表演单车特技般,只用后轮着地,并且还使出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自顾
自地玩了起来,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好像,安妮他们生气的原因,根本与他无
关。

  我正要问郭海铭,为何会良心发现去而复返时,那名莫名其妙出现的老人,
居然还用车后轮点地,上上下下地跳着,而且还边跳边吟唱道:「苦修行,求正
果;心不正,难升天!劝君莫燥进,得道近眼前!」

  可是他又紧接着吟唱出,我们这个年纪,已经很难得再听到的童谣:「小皮
球,香蕉油,满地开花二十一……」

  我一听到老人后段所吟唱的童谣时,整个人差点绝倒在地。

  因此,正当我纳闷着老人为什么做出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举止时,一直处
于盛怒状态的莫里,忽然双手平举至胸前,接着双掌相对,瞬间就凭空凝出一颗
有如排球大小的幽绿色光球,并且大喊一声:「万物皆灭,碎裂虚空,破!」

  紧接着,我就看着莫里,将手中的光球向前推出,朝着老人的方向,快速飞
了过去。

  我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看到情景;而在我旁边,脸色依旧惨白的郭海
铭,更是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真的是莫里吗?」

  不要说他不相信,就连我也不相信!一个白发蓝眼的外国人,居然会使用这
种功夫?而且他所使出的,还是中国古老的功夫……或者应该说是气功、道法之
类的超能力。

  尽管我不想承认眼睛所看到的奇异现象,但是铁一般的事实,就这么发生在
我们眼前,又让我们不得不接受它。

  可是令我更惊讶的是,当那颗光球飞到老人眼前时,他不但没有闪避,而且
还用前轮虚划一道弧线,轻巧地将它托在轮上,就这么玩了起来。

  只见他用前轮,将光球向上顶了几下后,就用力往上一顶,然后他就像「电
玩快打」这款电动玩具里,有一招「升龙拳」的起手式,蓦地连人带车,呈螺旋
状的轨迹往上冲,并且像打排球的杀球动作,用前轮狠狠地砸在光球上,再以倒
挂金钩的帅气姿势,将那颗幽绿色的光球往前一送,比刚才还快好几的倍速度,
把光球朝着莫里他们的方向反打回去。

  我张大了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情景,再也说不出话来。

  由于那颗光球疾射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不知多少倍,因此到了最后,我只看
到它变成一道,拖着长长残影的绿色慧星,以优美的弧形,准确地击向莫里的胸
口。

  这时我的目光,随着光球的方向望去,就看见莫里和安妮,两人脸色突然表
现出错愕的神情!

  但是他们惊愕的表情,才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了;

  而取而代之的,是两人甚有默契地同时伸出双掌,合力在两人中央画了一个
大圆,并且大声喊出:「混沌初成,阴阳合一,撤!」

  虽然他们的声音,喊得撼天震地,就连地上的沙石,也明显地跳动了一下。
可是我猜想,此刻他们两人声嘶力竭的吶喊,好像没有收到他们预期的效果。

  因为,当光球接触到莫里和安妮的虚圆范围时,在一瞬间就发出「轰!」的
巨响;接着我就看到那颗幽绿色光球,只在他们双掌中,停顿个二三秒后,又迅
速向前冲,直接砸向他们两人的胸口。

  由于莫里他们两人仓促布成的防御招式,果然还是抵不住老人好整以暇的强
劲攻势。因此,莫里和安妮在阻挡不了,光球向他们胸口逼近的凌厉攻势下,只
好开始往后退去。

  看着他们两人苦苦抵御的状况,我忽然觉得,莫里和安妮两人,好像在一道
斜度颇为陡峭的半山腰,试图阻挡一颗从山顶上滚落的巨石。而他们这种螳臂挡
车的行为,在我感觉上,就显得有些自不量力。

  正当我还为只能在奇幻小说或是电动玩具里,才看得到的画面惊讶不己时,
眼下的状况又有了变化。

  这时莫里和安妮似乎使尽全力,却仍然抵挡不住老人这强劲的反击,以至于
他们的防线不断地往后退;到最后,他们的身躯就像起飞的飞机,在地上先拖出
四条平行的凹痕,接着两个人就这么倒飞起来。

  在一旁的郭海铭跟我一样,两人全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眼前
不可思议的景象。

  而他们两人,向后飞了大约有二百多公尺远的距离,才竭力阻挡下这颗,自
己制造出来的光球。

  而光球也在他们不断催动功力阻挡的情形下,最后只发出「啵!」的一声,
然后像肥皂泡泡般,戳破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远远地看着,在空中漂浮的莫里和安妮,两人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尤其
是安妮,穿在身上的透明蕾丝披风,不但已经被汗水沾湿,根本起不了蔽体的作
用,就连绑在胸口的领结,也在她剧烈运动下,散落垂挂在她酥乳的两侧,使得
她坚挺的乳球,有大半部份都暴露在午后微凉的空气中;而她下面疏落的软茸芳
草,更让我一览无遗。

  看到安妮如此火辣撩人的情景,纵使现在我的处境危急,但胯下刚才释放后
的巨龙,却又不由自主的重新振作起来,想要再一尝她稀疏芳草底下,那个令人
销魂蜜洞的滋味。

  我转过头望着一脸得意的老人,心想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出现在这里的原
因,是针对我而来,或者是另有目的?

  此时老人正好对上我好奇的目光,但是他只不过冲着我笑了一下,然后依然
坐在脚踏车上,但却是连人带车缓缓地向上飘升,直到和安妮他们漂浮的高度一
样才停止。

  「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能接下我的『闇幽光波拳』?」

  等到莫里回过气后,他才含怒从齿缝中蹦出这句话。

  老人依旧悠闲地坐在脚踏车上,漂浮在空中。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再
踩动脚踏车的踩板,但是脚踏车上的两个轮子,却依然不停地空转着。看上去就
像一辆,随时准备向前冲出的赛车,潜藏着强劲的马力。

  「呵呵呵,这种雕虫小技,我几百年前就不想玩了!不过,如果你还想要玩
的话,我还是可以陪你玩呀!」

  「你……你……」  

  莫里听了老人的话后,气得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用手指着他。

  「老公,不用和跟他啰嗦太多,我们先把他解决再说!」

  安妮说着就双手高举过顶,并且结了一连串我看不懂的手印,然后我就听见
她大喊着:「幽幽地府黄泉路,冥冥冤魂为我用,百鬼噬生灵,尽囚幽冥界!」

  随着她话落的时候,她漂浮在空中的身体,忽然从脚底升起一股黑气,并且
由下往上,逐渐笼罩着她自己和莫里的身体。

  其实我现在看到的情景,早就超出我二十八年来的所见所闻。因此我此刻的
心态,已经从刚开始的惊恐害怕,逐渐变得麻木;甚至于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我
都把他当成看电影般,用欣赏的角度,看待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但是老人一听到她所念的咒语后,让他原本嬉笑的神情,忽然收敛起来;脸
上的神色,也随着黑气向上包覆的程度,而愈来愈显得沉重。

  我虽然不明白,安妮所发出的黑气,到底会有多厉害?但是从老人一脸凝重
的程度来看,想必安妮这招必杀绝技,应该相当的厉害吧?

  随着安妮四周的黑气,聚集得愈来愈浓厚,莫里和安妮的神情,也变得愈来
愈狰狞恐怖。

  直到这个时候,刚才不发一语的老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唉……本仙原本看在你们修行不易,所以,一直不想破了你们数百年的道
行。不过,既然你们还是执迷不悟的话,就别怪本仙不留情面了……」

  当他话才刚说完,我就看着老人,再度使出他的「孤轮」绝技。因为我看到
漂浮在半空中的他,再次拉起脚踏车的前轮,并且只让后轮朝下;然后我就看着
他,开始由左至右地,只剩后轮朝下,就这么在原地旋转起来,而且还渐渐地愈
转愈快,四周流动的气流,也变得不寻常起来。

  当老人在原地不停地旋转,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身影时,他的周遭也
像钻木取火般,开始缓缓升起丝丝的白烟。而这股白烟,也从原先一丝丝、一缕
缕,逐渐变得愈来愈浓;到最后,我只看到老人不停旋转的地方,有着一团浓浓
的白雾。

  看他这么做的用意,我猜想,他似乎想和安妮比赛,看谁可以先布好攻击阵
势,并且随时发动攻击的契机。

  但是随着一黑一白,两团泾渭分明的雾气范围逐渐加大,四周的空气也愈来
愈不一样;甚至是站在远处观战的我,都能明显感受到那两股强劲的压力,正不
断地朝着四周挤压出去。而我也在这两股力量的挤压下,几乎快被夹成肉饼。

  在动物自身保护的意念下,我自然而然地就往后退;可是当我转身一看,才
发现我已经在灌木丛边,我们刚才进来的出口处。

  「啊!我刚才怎么这么笨,居然忘了从这里逃跑,真是的!」

  我自言自语,一边念着自己心慌忘事,并且往刚才的出口处钻了进去。可是
我才进去不到五公尺,又跟郭海铭的情形一样,从出口处钻了出来。

  不知何时,我们进来的道路,就像奇幻小说里的情形那样,被人布下了封闭
的结界。因此当我进入灌木丛时,才发现我们刚才走的道路,已经消失不见;取
而代之的,就是盘根错结的树根,彼此无规则的缠绕在一起,让我根本找不到刚
才的来时路。

  这种情形,让我不禁想起以前一位女部长的名言:「我像一只误闯丛林的小
白兔!」

  她就这么不小心地,卷入政治的荆棘中,被无情的利刺,刺得遍体鳞伤。

  可是,她只不过是心灵上受到创伤;但此时的我,恐怕明年的今天,就只能
在一坯隆起的土丘,或者是在一排排,整齐排列着黑白照片的小塔位上,才找得
我曾经存在这世上的证据。

  当我以为明年的今天,就是我梅酉泉的忌日的时候,两股一黑一白的气团,
已经互相朝着对方飞了过去,并且,面对面的撞在了一起,瞬间就发出地动天摇
「轰!」的一声巨响。

  而我和郭海铭,也被这两股剧烈的冲击波,震得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甚至
连河床两旁的山壁,也像发生地震那样,从山上震落了好几块巨石下来,差点击
中死命闪躲的我们。

  等到白色的雾气消散之后,我竟然看见一个绑着辫子,穿着一件红肚兜,双
手拿着两个大大的金属圈,脚下踩着同样材质,但是四周却燃烧着火焰轮圈的小
孩。

  反观另一边,当黑雾消散后,出现了一个全身赤裸,但是背上却长出一对,
有着紫黑色蝴蝶翅膀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不正是我刚才在安妮背上看到,只有
在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精灵公主刺青吗?可是现在,它却从安妮的背上跳脱出来,
成为一具有血有肉的美丽躯体。

  生平头一回看到这种情景,我和身旁的郭海铭,简直被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
给吓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身旁的铭哥,从震惊的情绪里回复过来,并
且喃喃地道:「难道……这才是安妮的真面目吗?」

  相较于安妮现在的模样,我反而对那个老人的真面目更有兴趣。因为现在这
个小孩的装扮,非常像民间传说中所形容的神明──李哪咤!也就是人们常说的
「三太子」,或是「太子爷」。

  对于神话或传说中的神明,我一向只认为,它只是让世人有所寄托的精神像
征而己,或者是大人从小就要我们向善,避免长大后误入歧途,所流传下来的教
育方式。

  可是现在,衪却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让我以前的思维,又再一次受到严
重的挑战与考验。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眼前这个小孩,真的是人们口中的太子爷的话,那衪为
什么要害我?难道……神明也会三不五时充当勾魂使者,支援地府的鬼差,抓些
阴魂下地府吗?

  如果,衪真的想拘我的魂魄回去地府报到的话,那衪会不会找错人了?因为
像我这么大有为,身体万分健康,至今健保卡还没有就诊记录的健康男子,难道
阳寿会这么短?我想,以我才二十八岁的年纪,应该还没有到达人生的终点吧?

  为了证明心中所猜想的答案,于是我试探性地,对着小孩问道:「请问您是
太子爷……三太子李哪咤,李神仙本尊吗?」

  只见小孩笑着对我说道:「嘻嘻嘻……你这个小子不错嘛,还知道本仙的名
号……的确不枉我千里迢迢来找你……」

  「找我?」  

  听到衪说的话,我心里莫名地跳了一下。

  这时太子爷接着说道:「有什么事待会再说,本仙现在……要先处理掉这两
个害人的妖孽!」

  衪说这句话时,眼睛故意飘向安妮的方向;彷佛这句话,就是说给安妮他们
听的。虽然衪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楚地回荡于整座河谷之间。因此,从安
妮一副龇牙裂嘴,好像要把人吃掉的表情来看,我想她应该也知道,太子爷口中
的妖孽,到底在指谁了吧?

  「哼!」

  安妮的冷哼声才传到我耳里,她的双手却已经结好了一连串的手印,并且奋
力发出。然后我就看见,一道道数不清的墨缘色掌印凭空出现,而且还直接扑向
太子爷;而且再加上,她背上的翅膀拍击时,散发出七彩的粉末随风飘散,形成
一幅美丽又诡异的画面。

  「没想到你们居然可以练成『灭魔天印』!而且,还可以同时使用『百鬼噬
魂术』!看来……我刚才还低估你们了!小子们,快到我这里来,妖孽身上发出
的东西,不只是好看而己!」

  其实,衪也不管我跟郭海铭有没有听到,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衪手
中的一个金属圈已朝着我们抛出,并且罩住我们所坐的地方;而另一个金属圈,
则同时朝安妮的方向丢掷过去。

  金属圈在空中与安妮所发出的掌印相遇,发出灿烂的火花及一阵阵「轰隆!
轰隆!」的爆炸声响。

  而从安妮翅膀散发出来的七彩粉末,漫天飘散在整个天空时,乍看之下煞是
好看,可是被粉末沾染到的绿色树叶,瞬间就失去属于生命中应有的翠绿,而变
得枯黄;甚至那些因好奇心使然,而冒然出来观看飞禽走兽,也在下莫名其妙的
状况下,全都突然倒地不起。

  由于我们周遭,被太子爷放大的金属圈罩住,所以我可以清楚地看见,那轮
罩住我们的专用金属圈,正散发出看似透明的白雾,缓缓向上飘升,彷佛在我们
的四周,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

  正是有了这道保命的屏障,我和郭海铭,才可以安然无恙地躲在里面,观看
屏障外的战况。当我看到圈外的可怕情景后,我才相信刚才太子爷,神情会忽然
这么严肃地看待安妮的功夫……或者应该叫法术比较恰当吧?

  随着安妮发出的掌印,全都一一被太子爷丢出去的金属圈化解后,这一波的
战斗也告一段落。

  只不过太子爷在收回发出去金属圈的同时,却趁着安妮仍在喘息,调整呼吸
的一剎那,忽然大喊一声:「无敌风火轮,去!」

  在他大喊的同时,顺势将脚下燃烧着火焰的两轮金属圈踢了出去,直接冲向
安妮的胸腹部。

  结果猝不及防的安妮,被太子爷疾飞而来的风火轮直接击中;紧接着我就看
到安妮发出「啊!」的惨叫,接着从她口中吐出一蓬血雾后,整个人向后飞了出
去,并且直接往地面坠落。

  在此同时,一向被我忽略不见踪影的莫里,居然从安妮的背后出现,并且嘴
角同样也挂着血丝,跟着安妮的躯体,一起飞了出去。

  看到这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虽然没有刚开始那么大惊小怪,但是令我感到
好奇的是,莫里从安妮的背后分出来的同时,他光溜溜的下半身,却是紧黏着安
妮的下体。

  也就是说,莫里可能用了某种法术,以背后交合的方式,躲进了安妮的身体
里;因此,安妮才能发出这么厉害的绝招?

  不过随着两人从半空中,快速的和地面进行最亲密的接触,我心中的疑问,
也许这辈子,就再也找不到人解答吧?

  因为莫里和安妮在坠落地面时,所发出的巨大声响,并且扬起大量尘土的瞬
间,我彷佛看见两尾紫黑色的巨大凤蝶,拍着和安妮身上一模一样的翅膀,仓皇
地飞向河谷的另一端。

  郭海铭在尘埃稍微落定的同时,在我身旁大声叫嚷着:

  「啊!他们死了吗?」

  太子爷这时,收回了保护我们的金属圈,露出原本的笑容道:「呵呵呵,算
他们跑得快!不然本仙就要他们神形俱灭、永不超生!」

  此时我仍心有余悸、带着颤抖的语气问道:「那……他们……还会不会回来
找我们算帐?」

  「嘻嘻嘻,你尽管放心!他们已经被我打回原形了。所以从此以后,他们再
也不能害人了……至少在你死之前,他们绝对不会再来害你。」

  这个时候,我等于已经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所以对于眼前这个,被世
人敬奉为「囝仔仙」的小孩,我不但没有任何轻视之意,反而对衪充满崇高的敬
意。不过,我对衪无比的崇敬,其实说到底,还是衪对我的救命之恩。

  由于刚才仙妖斗法的情景,和自身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所以脑筋根本一片
空白。不过现在危机已过,我冷静下来后才想到,我刚才都差点丢了性命,那刚
才安妮宣称,让她好好在家「休息」的玉欣,她的安危不就更令人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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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梦蝶第二集(全) 作者:家荣

             第二章  交换条件

  因此我还来不及跟太子爷道谢,就先向衪询问玉欣的安危?

  毕竟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一早就搭我的车,一起到宜兰出差考察。所以,
万一她真的有什么闪失的话,那我不就得因此而必须换另一个工作环境吗?

  不过我心急的询问,换来的却是衪严厉的训斥:「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自己都快前往西方极乐了,还担心别人的安危!我看你呀,还是先回家安排自己
的后事才对!看还有什么遗言没有交待的,好好跟你家人讲清楚、说明白。免得
到时候,又忘了交待这个,又来不及吃那个,带着满腹的遗憾,离开这个红尘俗
世,要走都走得不安心!」

  「太子爷……等一下……您刚才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快要前往西方极乐?可
不可以请您说清楚一点?」

  在我身边的郭海铭,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呀,太子爷……我看酉泉老弟身
强体壮,甚至比我还健康,他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呢?」

  没想到太子爷不但没回答他的话,反而语气更严厉地对他道:「你还敢说他
比你早走!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已经一脚踏进棺材了!如果你们两个硬要争『等
死排行榜』的话,这小子肯定排在你后面……」

  郭海铭听了之后,顿时哑口无言。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有点口吃地说道:「太子爷……您……您别开玩笑了!
我怎么可能会早死?虽然,我今年已经四十六岁了,但是算命的说过,我最少可
以活到九十八岁以上呢!」

  这时太子爷露出诡异的笑容,语带讥讽的道:「我问你,到底是算命的凡夫
俗子比较厉害,还是本小仙说的话比较可信?」

  用神仙和凡人相比,就好比天上的点点繁星,却要和日月争辉,两者根本不
能相提并论嘛!

  为了了解衪话中的真正含意,我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太子爷……这到底是
怎么一回事?麻烦您……呃……再跟我们稍稍泄露一点天机好吗?」

  这时衪看了我和铭哥一眼,依然露出可爱的笑容对我们道:「嘻!所谓『天
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们自己种下的因,就要自己去承受这个果,谁
叫你们喜欢乱来呢!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

  只见衪停顿了一会儿后,就继续说道:「刚才那两个人,其实是山中修炼成
形的魍魉。刚才我看了一下它们的元神,应该是属于昆虫灵一类的妖灵。而且以
它们的形体来看,应该是传说中的『鸳鸯蝶』。这类的魍魉,一般都是一对雌雄
体的方式出现,并且以吸取生物的精气修炼为主。只不过你们遇到的灵体,修炼
的方式有点奇怪,一时之间我也还没想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们是透过和你
们交合的方式,趁你们射精的时候,吸取你们的元阳再加以炼化,做为它们修行
所需的能量……」

  我听了后,大致上已经能理解了一些情形,但是内心里,还是有点疑惑地问
道:「可是太子爷,既然它们是吸取我们的元阳,达到它修炼所需的能量,那我
顶多……使用一次而己,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

  「没那么严重?」

  太子爷收起亲切的笑容,气得对我咆叫道:「你知不知道,当你们被它采过
一次元阳后,你们已经变成它的宿主,并且在你体内种下了虫卵。以现代的话来
说,就是你们的体内有寄生虫!」

  听到自己的身体里,莫名其妙长了寄生虫,任谁都会感到无比的恐慌。也因
此,我和铭哥不约而同地道:「那会怎么样?」

  太子爷用轻蔑不满的语气说道:「会怎么样?如果好运一点,你们必须每隔
一段时间,自动来这里报到,提供它们修炼所需的能量,直到你们被吸成人干为
止……假如很不幸地,这些灵体不再吸取你们的能量的话,那你们体内的虫卵就
会开始孵化,最后会从你们的体内破茧而出,形成另一对『鸳鸯蝶』,延续它们
的生命!」

  虽然「鸳鸯蝶」这个名词,听起来很美、很浪漫,更让我忽然间联想起,多
年前红遍两岸三地的一首歌。

  只不过这个像征着浪漫、幸福的名词,它背后的含意却是如此地恐怖;甚至
一想到我未来的下场,居然变得这么凄惨!我的内心里,不由得开始对「鸳鸯」
这个名词,觉得有些反感;甚至连「鸳鸯麻辣锅」,这款台湾冬季最受欢迎的火
锅料理,也开始打从心底,产生一股不知名的排斥感。

  而我才刚从安妮和莫里,这对鸳鸯蝶的魔掌里逃了出来,却仍未摆脱它们的
纠缠,必须从此活在它们的阴影下。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或者我干脆找个僻
静的地方,就像这里一样荒无人烟的地方,就此了结残生。

  不过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激发出潜能,想出任何可行的办法,为自己化
危机为转机,从黑暗绝望的幽冥里,找寻一丝灿烂光明的希望。

  正因为如此,我身旁的铭哥,突然双膝「咚!」的一声跪了下来,而且还又
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哭相颇为难看地对着太子爷道:「太子爷,您一定要救救我
呀……我还不想死呀……求求您了……」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谁叫你年纪这么大了,还整天想着泡年轻的美
眉!所以说,你死了倒好,免得又有无知的少女,失身在你的淫根之下!」

  听到太子爷声色俱厉的训斥,我只好把跟铭哥想法一样的话语,全都吞回肚
子里去。

  不过一想到玉欣的安危,我站在铭哥旁边嗫嚅地要求道:「太子爷……我知
道都是因为我一时把持不住,所以才会有如此凄惨的下场。不过,我自己种下的
恶因,就让我一个人承受所有的恶果;但是玉欣那边……由于她是无辜的,所以
可不可以请您高抬贵手,救她一命?」

  从刚才的神妖斗法到现在,太子爷他始终踩着衪脚下的风火轮,漂浮在半空
中。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到衪缓慢地从半空中缓缓落下,直到和我的身高齐高
时,衪才停了下来。

  虽然衪的身高不高,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此时衪的身影却显得巍峨高大,恍
若一座耸立在地平在线,直插入云的高峰,令人仰望敬畏。

  也不知衪盯着我们看了多久;总之,我们伴随着河谷间不时吹拂的凉风,和
远处虫鸣走兽的嚎叫声中,我身旁的铭哥跪到双腿发麻,身体已经摇摇欲坠时,
太子爷才用衪童稚的嗓音对我们道:「算了算了,看在你们这么诚心诚意忏悔的
份上,本小仙就帮你们一次吧!不过……」

  听到救命有望,我的内心不禁再次燃起重生的希望;至于郭海铭,从他老泪
纵横的脸上,所浮现出感恩的激动表情来看,我想他的内心,应该和我一样高兴
吧?

  但是太子爷的话尾又补了个但书,让我的内心,不禁又开始紧张起来。

  没想到我还没开口,郭海铭此时却毫不犹豫地说道:「太子爷,只要您能救
我,不管是上刀山下油锅,只要我能活下去,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太子爷看到他坚定不移的神情后,居然对着他道:「那……如果本仙要你挥
剑『自宫』,断然斩断淫根,并且从今天开始吃斋念佛的话呢?」

     ***    ***    ***    ***

  我坐在舒适柔软的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不断的变换电视频道,可是我的
心思,根本就不在电视上。

  从浴室里,不断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让我听得心痒难耐无比;但是一想起
太子爷所说的话,使得我原本无比炽热的欲望,就像被一盆冰冷的水当头浇下,
瞬间变得异常寒冷。

  「……其实我找你的目的,就是要你当我的『代言人』……」

  成为一位产品的「代言人」,是许多人或明星艺人想做的事;尤其是代言到
畅销商品的话,那之后的邀约通告,可说是源源不绝。也就是说,当你成为一名
成功的产品代言人,那就象征着,你已经找到一台印制钞票的印钞机。

  只不过这个代言人,所代言的不是产品,而是神明的旨意,也就是我们常在
庙会看到的乩童,那这种代言人……我想,不当也罢。

  因为从电视上看到,不管大小的热闹庙会上,乩童可说是重要的配角。虽然
看到他们威风的模样很受人尊崇,可是一想到要在自己的身上用力砍上几刀,或
者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法器往身上砸,才能显现神明护体,展现刀枪不入的无上力
量,来证明衪们的法力无边。

  而这血腥恐怖的行径,对于我这种一看到血,就会昏倒的人来说,简直就是
一场挥之不去的可怕梦魇。所以当我一听到,太子爷要我当衪的代言人时,我当
下就斩钉截铁的断然拒绝。

  不过,也许神明真的法力无边吧?当时衪听了我的答案后,依旧露出童稚的
天真笑容对我道:「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我的人选多的是,也不差你一个。
不过……那个己经快要过奈何穚的女孩,好像还在等你去救她喔!」

  看到衪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忽然有种上了贼船、被人设计陷害的感觉。

  本来我还不信邪,可是当我和铭哥沿着河流旁边的河床,从上游往下游走了
一个多小时,并且从落差四十多公尺的陡坡,手脚并用地由下往上爬了十几分钟
后,我和铭哥对眼前所看到的奇异景象,全都不约而同的张大嘴巴,惊讶得说不
出话来。

  要不是,看到铭哥停放在路旁的休旅车,我们真的很难相信,眼前的断垣残
壁、一片荒湮漫草中出现的破瓦残舍,就是不久前,我所看到那栋,充满原始风
味,带着朴实风华的农舍雅居。

  在惊讶之余,我不顾一切地往那片断垣残壁冲了过去,心急地找寻玉欣的踪
影;而郭海铭也在另一头,边走边大喊着:「凯蒂,妳在哪里?」

  找了好一阵子,我在一个黑水塘边,终于发现了玉欣的身影。当我拨开有半
个人高的杂草,一看到只露出头,从脖子以下全都泡在水里的玉欣,着实吓了一
大跳,还以为发生什么割头女尸的命案。

  直到我鼓起勇气,走近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水塘,看清楚她昏睡的脸孔,并且
确定她还有呼吸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铭哥……铭哥……我找到她了!你快来帮忙呀……」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马上过去!」

  铭哥听到我的呼喊后,立即朝着我这里快步走了过来。

  说实在的,当一个人昏迷的时候,就像一团没意识的软肉。当她全身放松的
情形下,体重比有意识时还重了好几倍。再加上,她全身都陷入又黑又臭的烂泥
里,更让我们抢救的工作,比平常还要困难。

  我们两个大男人,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玉欣从污浊恶臭的脏水
里拖了上来。

  虽然她现在赤裸裸地躺在我们面前,但是,她此刻不但全身脏兮兮,而且还
发出阵阵的恶臭味,任谁看了之后,也不会产生兴奋的感觉。

  「铭哥,现在怎么办?」  

  看着处境比我们还惨的玉欣,我着急地问着郭海铭。

  「这……我也不知道呀!因为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唉……」  

  面对这种情形,郭海铭也同样的伤脑筋,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我们两人手足无措、心慌意乱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句:「少
年仔,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再拖下去,这个小姑娘就真的要找阎王报到了!」

  在百般无奈之下,为了挽救昏迷不醒的玉欣,我只好答应太子爷的条件,成
为衪「随缘」选中的代言人。

  我基于好奇心和满腹的疑问,开口问衪为什么会选我当衪的代言人?衪听了
之后,依旧以衪天真灿烂的招牌笑容对我道:「嘻嘻嘻,天机不可泄露!」

  而在此时,浴室潺潺的水声嘎然而止,而我紊乱的思绪,也随着水声静止而
暂停运作,把我从虚无飘渺的境界中,拉回到现实世界来。

  过了一会儿,随着门板发出咿呀的声响,我不由自主地把头转向浴室,循声
望向一蓬雾气,由内向外散出的门口。

  这时,玉欣刚好从浴室走了出来;此刻她全身上下就只围了一条浴巾,而手
上则拿着一条毛巾,擦拭着微湿的秀发。

  其实这间房间,本来就是让玉欣一个人使用。但可能是她今天的遭遇,让她
内心打击太大了吧?当我和铭哥,簇拥着只穿着由我提供的西装外套,里面没有
任何衣物遮掩的玉欣,出现在山下的温泉旅馆时,在场的接待人员,无不皱着眉
头看着我们三个人。

  要不是铭哥拿出某大银行的无限卡,我看搞不好我们三个人,会被接待人员
当成乞丐轰出来。

  正因为有了铭哥的无限卡,我们才可以享受着顶级的温泉套房,洗涤一身的
脏污。

  我以君子的姿态自居,陪着玉欣到她的房间后准备离开时,她却以内心害怕
为由,要我留下来继续陪她。

  这个合理又充满想象空间的要求,对于许多人来说,简直是一桩美差事;但
是别人眼里的美差事,对我来说却是一件苦差事。那种只能远观,却不能恣意亵
玩的感觉,没有人的内心会感觉很舒服。

  但是玉欣此时,却像刻意挑逗我似的,一边擦着由发尾滴下的水珠,一边大
方地围着浴巾,脸色微红地向我走来,并且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泉哥……谢谢你救了我……」

  我不敢直视她曼妙的娇躯,假装看着电视,漫不经心的说道:「妳不要这么
说!其实要不是我,妳也不会有今天的遭遇!搞不好妳现在已经完成任务,在回
台北的路上呢……」

  玉欣这时微微坐直身子,胸前的两座玉峰,在浴巾的包裹之下,依然那么地
坚挺;尤其是她双手拿着毛巾按吸发丝上的水珠时,自然挤压出的深邃乳沟,让
我胯下的巨龙,不由得硬了起来。

  要不是太子爷再三的告诫,我搞不好会真的再次对不起芝璇,做出肉体出轨
的坏事。

  「嗯……玉欣呀,既然妳已经洗好了,那没事我就先回铭哥那里。等到晚餐
时间,我再来找妳好了。」

  为了让自己的欲念平静下来,我只好借口回房洗澡,赶快离开这个让我坐立
难安的地方。

  没想到,这个历劫归来的小妮子,居然对我道:「泉哥,这里又不是没有地
方洗,你干脆在这里洗就好了!因为我觉得有个人在这里陪我,我会觉得比较有
安全感……可以吗?」

  「可是……」

  我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拜托!你还是不是男人呀!这么婆婆妈妈的……」

  说实在话,此时她鼓着腮帮子,一脸气呼呼的模样,还真说不出的可爱。虽
然她的脸蛋没有芝璇漂亮,但却有另一股属于少女的青春韵味。

  为了不让我继续错下去,也避免她再次受到伤害,我干脆和她挑明了话说。

  「我就因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所以我才要离开这里!不然看到妳现
在这么引人犯罪的模样,我再怎么装君子,终究还是会露出大野狼的真面目!所
以……为了妳我的清白,更不想伤害妳,因此我认为我还是先离开这里……这样
对妳我都好!」

  没想到我话才说完,她忽然朝着我扑了过来,钻进我的怀里哭了出来,让我
感到一阵错愕。

  只听她带着哭腔,语气抽搐道:「泉哥,求你别离开我!我真的很害怕……
我怕它们还会再来找我……再说……我……」

  我还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就看着她抬起头,带着泪花的笑容,脸蛋娇羞的吻
上了我干涩的嘴唇。

  虽然,我试着推开她,但她就像一只吸力极强的八爪鱼,紧搂着我的脖子不
放;而她柔软的胴体,更随着她紧吮我嘴唇的力道,顺势直接把我压在沙发上。

  面对玉欣如此大胆的表白,我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不过我现在知道
的是,我胯下的恶龙已经不容许我再装清高斯文的伪君子;它甚至在催促我,快
点变成一位辣手摧花的真小人。

  内心天人交织的挣扎,伴随着玉欣解开我的裤带后,果然道德的天秤,还是
倾向邪恶的那一边。

  我好不容易才挣脱玉欣的灵舌湿吻攻势,从快要窒息的热吻中,大大吸了一
口新鲜的空气后,看了她充满柔情感恩的明眸一眼,我再次询问她道:「妳不后
悔?」

  她摇了摇头。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再次把头摇晃得像波浪鼓似的,在我嘴唇轻吻了一下后道:「我知道,但
是我不在乎!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至于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可是太子爷……」

  「什么都别再说了!泉哥,假如跟你做爱就会死的话,那么如果能死在你怀
里,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幸福呢?」

  听完她真情的告白后,我觉得既然她连死都不怕的话,那我还有什么好顾忌
的呢?

  我含情脉脉的看着玉欣,我发现她也正眼含秋水看着我。片刻之后,四片温
热的湿唇再次紧紧相贴。不过,这次却是我主动发出的求爱讯号。长达好几分钟
的激情法式舌吻,吻得她频送求欢的讯号,更吻得我不久才发射出无数精华的龙
根,又再次昂首长啸,展现它雄性的霸气与活力。

  当我迅速脱去全身的衣物,将玉欣青春的娇躯抱上床后,随着她身上仅有的
浴巾悄悄滑落,我的呼吸也逐渐凝重起来。

  虽然她的身材比不上芝璇,但是胸前那对坚挺的玉峰握在手中,却是另一番
销魂的滋味;而她欲迎还拒的青涩模样,更激起我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暂时离开她迷人的香唇,我沿着她的脸颊、粉颈、性感的锁骨以轻啄点吸的
方式,慢慢往下移动;而我的双手则兵分二路,朝着她坚挺的酥乳及神秘的花蕾
进攻。

  在我双手不断地搓揉、捻捻之下,没多久她双峰上粉红色娇嫩的蓓蕾,己经
充血发硬。嫣红挺立的两点好像暗示我,这株盛开的花朵正值采收的最佳时刻;
而她胯下不断淌出的蜜液,显示着她已经做好让我摘采的准备。

  因此,我轻轻地分开她的双腿,扶着坚硬如铁的巨龙,顺着她淌出淫液的洞
口,缓缓送了进去。

  可是当我的小头,才刚碰触她紧窄的洞口时,却看见她紧皱着眉头,脸上浮
现出痛苦的模样。

  我不解地问她:「怎么啦?妳现在后悔了吗?」

  可是她只是红着眼眶,眼角泛泪的说道:「泉哥……没什么!我希望你能轻
一点……因为人家……还是第一次……」

  「啊!什么!难道妳还是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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