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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未删节1-740章)作者:云岚t {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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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7章千机锁开英雌伏

  突然,小雨从大路边密林中闪身而出,竟奋不顾身地扑向萧无月的马车!

  她一边飞掠一边大声嘶喊道:「快把无月还给我!不要带走他!……呜呜…
…这位姊姊,要不你把我也一并带走吧!呜呜呜……」

  老妇人抢上前拦住小雨,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就让他去吧,
我们抢不回来的。此地危险,快跟我走!」

  小雨拼命挣扎,可根本无济于事,忍不住跪在地上呼天抢地,嚎啕大哭起来,
眼睁睁地看着萧无月的马车渐行渐远……

  老妇人抱起小雨,长叹一声:「唉!快跟老身回去吧,你在此地胡闹这么久,
你娘甚不放心,可想念你得紧!这次我们损失很大,若你再有所闪失,叫老身如
何向娘娘交代!」

  小雨仍自抽泣不已,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他竟连回头看我一眼
都不肯!」

  北风原本想截住这祖孙俩,但无月死死拉住她准备发令的右手!

  无论怎样,他觉得小雨都还算对自己不错,怎忍心让北风伤害于她?不过令
他惊奇万分的是,小雨居然并非哑女,却何以竟会哑语呢?对此,他百思不得其
解!

  北风回头见他一脸焦灼之色,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心中隐隐有些不快,然而
她实在不忍拂逆他的心愿,只好罢了。

  至此,他与小雨失去了联系。

  直到第二天上午,洛阳知府才率领大批捕快和官兵姗姗而来。经过一番查证
和找来大量居民询问,知府得出的结论是:「渑池城南街之中,于昨天上午发生
一起两大江湖帮派之间的火并,由于现场不见尸体,也没有厮杀留下的痕迹,双
方伤亡不详,为何种恩怨不详。」

  知府让师爷拟好公文,并火速上报上级,请示该如何处理?迟迟未得到批复,
于是知府大人乐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此事件列入卷宗,作为一件疑案并束之
高阁。

  何以如此?原来官府对江湖帮派之间的争斗,若非有强力人物指示一定要严
办,基本上态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一个案情分析上报了事。毕竟江湖
人物都是些亡命之徒,官员们避之唯恐不及,谁愿意惹火烧身?

  官军的态度也差不多,这些年来各地民变不断,刚扑灭这儿,那儿又出事,
江湖帮派之间的恶斗,只要没针对官府,谁都不愿多事。而且即便是想多事,对
于一些力量强大的江湖势力,这点兵力也未必管用,而且还容易引发更大的民变!

  可是,已赶往他处去处理紧急要务的云梦娘娘会就此善罢甘休吗?接下来她
将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

  在那辆慕容紫烟特意命人为萧无月带过来、她专用的豪华马车之中,北风见
他腿脚不便,居然无法站起,也无法说话。

  北风运集真气迫入他体内,默察他体内经脉行气情况,发现是对方在他身上
施加了某种禁制,便试着打算用金针过穴之法予以解除。

  可云梦娘娘这种禁制手法十分怪异,北风运气仔细探察他体内伤脉情况之后,
连换了十余种解穴手法,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才总算解开无月所受的禁制!

  北风已累出一身大汗!错非是她这种级别的高手,其他人休想解开如此复杂
难辨的禁制。

  在做了二十多天的「残废」之后,萧无月终于恢复如常,不过周身仍软弱无
力,功力也未尽复,可这却是急不得之事了。

  萧无月但觉体内经脉被北风的强猛真气给搅得天翻地覆,被折腾得痛苦不堪,
刚缓过气来。刚才北风施术之时,他遥遥听见小雨的哭声,心中也自恻然,此刻
脸上忍不住露出不舍之色。

  北风见状,想起刚才他阻止自己伤害那个脏兮兮的女孩,心中隐隐有一丝不
快,倒也没说什么。

  一边的艾尔莎却不禁揶揄地道:「怎么?你还挺舍不得这个小丫头啊?无月,
你啥时变得喜欢黑脸丫头了?」

  萧无月叹道:「唉!人家心情不好,艾姊姊就不要挖苦我啦,好么?」

  艾尔莎问道:「你又为了什么不开心呢?」

  萧无月闷闷地道:「你没见小雨那丫头刚才哭得那么伤心么?虽然最近我跟
她老吵架,但心里终归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儿。」

  北风终于忍不住,冲口而出地道:「你被人劫走之后,我到处找你,你知不
知道我又有多伤心?」说完她才发觉自己失言,她还是第一次对无月说出这样的
话,不禁脸上一红!随即想起这些天来苦苦寻找无月,茶饭不思的苦楚,眼圈又
是一红。

  这一点不用她说,萧无月看看她身上就清楚了,忙安慰道:「现在我这不是
就在姊姊身边了么?可小雨刚才哭得好伤心……」

  经过这次痛苦离别,一旦劫后重逢,北风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发现
乌雅瑟爱孩子跟自己爱无月完全不同,无月若是水自己就是鱼,没有他自己根本
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就像鱼儿离了水无法活一样,同时她已明白,爱是没
法退让的!

  她没法跟夫人去争,但她绝不愿别的女子将无月抢走。这四十多天以来,她
在懊悔之余曾一次次告诉自己,「今后只要还有机会,我一定要勇敢地让无月知
道,我爱他!无月不是曾说过,我想跟谁生孩子就跟谁么?那我就要告诉他,我
想跟他……」

  艾尔莎撇了撇嘴,嗔道:「是,是,我和北风姊姊根本就不该出现的,你还
是回到那个小丫头身边去吧,哼!」说完臻首一甩,不再理会他。

  萧无月心中哀嚎不已:「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艾姊姊也跟小雨差不多,
变得这么不讲理了?」他忙申诉道:「艾姊姊,我说过不愿和你们在一块儿么?
昨天黄昏见到北风姊姊这个大救星,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得哩!」

  艾尔莎娇嗔无限地道:「自从离开渑池东城门到现在,你一直摆出这么一张
臭脸子给我瞧,这是高兴的样子么?还用说出来么?你当姊姊是傻子啊!」

  萧无月心中一滞,实在堵得慌!他还不明白,在感情问题上,你要想女人实
事求是、条理清晰地跟你辨是非、讲道理,她就不是女人了!若是他再天真一点,
象那些天老是要求小雨那样,要女人勇于改正错误,那更是……

  可惜多数男人常犯这种错误,占理时非要和女友辩个是非,让对方承认错误,
即便最后听见她说出「我错了!」三个字,其实她并未真心认错,反而恨死男人!

  萧无月跟慕容紫烟接触最多,便认为天下女人都跟她差不多,讨论各种问题
时能够知情达理、逻辑条理清晰,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可慕容紫烟根
本不是寻常女人,而是百年难遇的巾帼奇葩、绝代英雌,天生一付领袖气质,无
论是谈感情还是谈做事,才能象男子汉那样头脑冷静、条理清晰。

  幸好萧无月还明白,这一路上艾尔莎若是也像小雨那样一直赌气不理自己,
北风话又不多,岂不是要闷死了?

  所以他立马换上一付笑脸,说道:「喂!美女,我发觉你生气的时候也挺好
看嘛!不过呢,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

  艾尔莎扑哧一笑,啐道:「真是败给你了!你这张小嘴儿呀,把一个姑娘哄
去卖了,多半还帮你数钱呢!」

  女人的情绪变幻莫测,刚才还乌云满天,发狠说一辈子不再理你,转眼又雨
过天晴,和你谈笑自若,似乎刚刚发生的不快从未有过?若男人还要老话重提,
就真是不可救药了!

  只要这两人在一起,北风根本就没有插嘴的余地,她走出车厢坐上车辕,从
一纵队队长夜天情手中接过马缰,索性充当车夫算了。

  萧无月揽住艾尔莎的腰肢,吃吃地问道:「我说冰雪美人,我离开这么多天,
你想我没有?」

  艾尔莎收起笑靥,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想……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
最近这些天我真是好担心,一直找不到你,我真担心会忘了你的样子,以后连想
你都无从想起。还好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你了!」

  萧无月说道:「那我给姊姊留个纪念。」在她那柔嫩细软的鬓边少女绒毛上
香了一口,少女这片嫩红的方寸之地一向是他的最爱。

  艾尔莎怔住,幽幽地道:「无月,你可要为你这样的举动负责任哦!」

  萧无月说道:「干嘛一下变得这么严肃?」

  艾尔莎嗔道:「这种事难道能开玩笑么?你若不想要姊姊,就不能这样做。
你老喜欢对姊姊动手动脚,我之所以能容忍,是因为……换作其他男子,我早一
刀杀了他!」

  嘟起红唇在他脸上点了一下,「姊姊也要给你留个纪念,让你永远不要忘了
我……」任她多么爽朗大方,说到这儿也不禁脸上绯红,再也说不下去。

  无月说道:「姊姊这样的大美人,我怎会忘记呢。」

  艾尔莎低声道:「你这个小坏蛋就会哄女人,不知不觉把姊姊的心都给哄了
去。姊姊也是孤儿,就跟你、还有北风姊姊最亲,可别辜负了我……你夸姊姊美,
我很高兴,可世上美人多了,你都惦记得过来么?老实说,你和那个黑脸小丫头
这样过没有?」

  萧无月一脸无辜地摊摊手:「她成天绷着一张脸,一天之中也说不上十句话,
我哪敢?」

  艾尔莎叱道:「我就知道,对北风姊姊你也不敢,唯独就敢调戏我,我掐死
你!」说完伸手便挠他肋下痒痒肉,车厢中顿时传出一阵爆笑声,不过是痛苦的
笑,所以还伴随着萧无月的告饶声。

  是夜入宿途中小镇一家客栈,北风首先好好地洗了个澡,穿了身干净紫衣。
当然萧无月也在自己房里好生清洗了一下,自有精卫队队员服侍他,身上倒是洗
干净了,可肿得粗大无比的双腿连北风都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当然没招。

  艾尔莎派人到镇上请来大夫,才发觉他腿上不过是套上了一层厚厚的形似皮
肉的胶状物,包括脓疮和脓液全是假的,不过弄得特别逼真而已!当然,那股奇
臭倒是真的,因为脓液是由某些特殊药物制成。

  当北风摘掉面纱,浑身上下焕然一新地走进萧无月的房间,那位倾国倾城的
绝代佳人又回来了!

  不过,无论是她浑身污血肮脏的时候,还是眼下这身整洁光鲜的装扮,在萧
无月眼中没有多大区别,北风对他的意义,容貌居于很次要的位置。

  怕无月独居一室不安全,北风决定和他同处一室,艾尔莎、夜天情住两边隔
壁。

  精卫队队员们在四周搭起帐篷宿营,将这家客栈围得水泄不通。整个客栈已
被艾尔莎包下,掌柜、老板娘和伙计们全被请回家休息,所有杂务全由精卫队打
理。精卫队中不少人在府中身兼伙计、仆妇或丫鬟之职,连北风等人都不例外,
所以这些工作对他(她)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做起来轻车熟路。

  北风让无月睡床,自己在旁边椅上打坐,好看着他。

  那三次「非正常入睡」的经历记忆犹新,无月对夜里入睡已有些心理障碍,
一直不停地和北风说话,害得她始终无法入定。

  「无月,已经很晚了,还这么兴奋,干嘛不睡觉?」北风忍不住提醒他。

  萧无月有些怕怕地道:「我怕睡着后一觉醒来,又到了一个陌生肮脏的地方。
反正现在还睡不着,不如和姊姊聊聊。」

  北风皱眉道:「聊什么呢?我不太会说话。」

  萧无月笑道:「闲聊,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嘛,也不用管说的话是否有营
养,废话都成。」

  北风认真思考半晌,才鼓足勇气似的问道:「你觉得,身边这些人里面,你
跟谁最亲?」

  萧无月揽住她的手臂,亲昵地说道:「还用说么,自然是北风姊姊!」

  北风低声道:「那你愿不愿姊姊陪伴你一生一世?」

  萧无月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愿意啦!不过,姊姊迟早要嫁人的,到那时您
可就没法陪我了。」

  北风道:「姊姊不嫁人,不就可以陪你了么?」

  萧无月想起慕容紫烟曾说过的话,不禁皱眉道:「那怎么成?俗话说」不孝
有三、无后为大「,姊姊若不嫁人,就无法生孩子,将来也享受不到天伦之乐啦。」

  北风脸上一红,迟疑地道:「无月,那你想没想过……」无论鼓起多大的勇
气,以她的性格,下面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索性闭眼竭力入定,没再说话。

  萧无月但觉无聊,才想起今天功课还没做,便也盘坐于床头开始修炼「少阳
心经」。依照慕容紫烟临行前的嘱咐,他一直坚持着每晚运行少阳心经一个周天,
出来混了两个月左右也从未间断过。

  功行一周之后,萧无月发现,今夜真气流经那条崎岖难行的少阳脉时再无丝
毫阻滞,他心中大喜,以为已神功大成,忙提聚真气,伸手在床头墙上一掌打去,
墙上立时现出一个淡淡的手掌印。

  他凝神一看,心中顿时大感失望!从掌印深浅来看,自己的武功虽有所进境,
但离他所想象的神功大成之境还差得远呢!

  中夜,弯月如钩,房中一灯如豆。

  功行三个大周天之后,北风依然毫无睡意,睁开眼来,被烛光映照成暗红色
的房间一角,床幔之下阴影一片,她看不起无月的睡姿,但由那均匀的呼吸声,
知道他已睡着。

  待在屋里,衣袂摩擦难免发出杂音,不想打扰他休息,她悄然走出房门,信
步来到庭院之中,漫步于花树间幽径。夜凉如水,清冷的蓝色月光使得大地如同
鸿蒙时代混沌初开之时,四处一片灰蒙蒙的,眼中所见景物显得如真似幻、模糊
难辨,她心中若有所感,不由得低吟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正意乱情迷之时,突然听见房中无月大声惊叫起来!

  她飞身回到屋里,见无月正坐在床上瑟瑟发抖。原来他又做了一个噩梦,吓
醒后屋里没人,一时惊惶不已……

  三天之后,北风和无月一行回到济南周府。虽然北风在救出无月之后,知道
夫人最为关心此事,及时用飞鸽传书向慕容紫烟作了汇报。但在听得小丫鬟通报,
北风和无月等人已到周府大门之外时,慕容紫烟依然激动得不知所措!慌不迭地
描眉画唇,希望以最美的姿容出现在檀郎的眼前。

  北风的复仇之战已令她兴奋不已,无月的回归更是令她喜出望外!

  北风带着无月进入秋水轩大厅之中拜见这位端坐高堂之上的威严女王,慕容
紫烟不仅完全原谅了北风的过失,还好好地嘉奖了她一番!对这位一向铁腕治军、
严酷冷血的女王而言,的确是非常罕见之举。随后,慕容紫烟便拉着无月的手,
回到内室之中。

  关上内室房门后,慕容紫烟紧紧地和无月激情四溢地拥吻在一起!千言万语,
都在那脉脉含情的明眸之中,以及令人销魂无比的喘息声中……

  当天晚上周府大张宴席,为北风和无月等人接风洗尘。

  无月刚进入位于腾龙阁之中的会客大殿,一只柔软的手臂便伸了过来,将他
紧紧拥住,耳边一个熟悉之极的女子嗓音哽咽道:「无月宝贝儿,你终于回来了,
呜呜……」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不禁惊喜莫名!返身紧紧揽住她的右臂,「莉香阿
姨,您和赛伯伯啥时回来的?下午回府时怎么都没人告诉我!」

  转头见赛伯伯傲岸身躯就在眼前,眼中同样闪动着惊喜的泪花,「无月,是
我和你莉香阿姨让夫人别说的,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唉~回来了就、就好!」
尾音已微带哽咽。

  萧无月一头扑进他那宽厚的怀中,泣声道:「赛伯伯,我真是好想念您们啊!
这、这次失陷敌手,我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们了呢!呜呜~」虽说男儿有泪
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萧无月是孤儿,在府中和小伙伴们玩耍时,每每到了吃饭时间,父母们便会
前来将他们分别带回家,看着这些父母对孩子或嗔怪、或慈爱的神情,他都会羡
慕不已,即便个别小伙伴闯了祸被父母责打,他都感觉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
他没有。

  直到有一天查莉香夫妇前来将他带回栖凤楼吃饭,当他挥手向小伙伴们告别
的时候,心中是那样的幸福。夫妇俩非常疼爱他,待他如子,若非碍着夫人,早
将他收为螟蛉义子。

  席间,萧无月挨在查莉香夫妇身边不住地问长问短,「赛伯伯,丽儿妹妹和
艾米弟弟还好么?您怎么总是不带姊弟俩回济南玩啊?」

  赛西亭无奈地笑道:「这个赛伯伯可做不了主,是你莉香阿姨不让孩子跟来
的,丽儿和艾米也很想早些见见你这个大哥哩!」

  萧无月转头想找莉香阿姨申诉,却见她如交际花一般忙碌,不是向别人敬酒
就是别人找她敬酒,压根儿就没空,每次回门她都是这样,萧无月只好罢了,心
想等她有空再说。

  宴席间宾主把酒言欢,酒足饭饱之后,已是掌灯时分,众人这才各自散去。

  俗话说「小别似新婚」。散席后,慕容紫烟急不可耐地带着无月回到秋水轩
内室之中,亲自服侍他洗完澡,随后便和他一起上床。二人躺在床上轻怜蜜爱,
各自诉说着分别以来的相思之情,直到天色微明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待醒来时,东方天际已是朝霞满天。经过一番精心的梳妆打扮后,慕容紫烟
又象往常一样,带着无月来到后花园静室之中,督导他继续修炼「少阳心经」。

  经过每天坚持不懈的修炼,如今萧无月在这门独特内功方面已小有所成,崎
岖狭长的「少阳脉」已变为一条康庄大道,他已无需慕容紫烟的帮助也能运气自
如,胀痛感也彻底消失了。更为奇特的是,每当真气流经「少阳脉」时,他那根
耷拉着的小鸡头便会不由自主地胡跳乱动,显得诡异异常!

  见每次运功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萧无月不禁大感奇怪,在功行一个周天之
后,忍不住问道:「紫烟姊姊,我修炼的是一门什么功夫啊?怎么和别人练的内
功不同呢?而且感觉不到功力增加了多少。」

  慕容紫烟答道:「我师父是一位惊才绝艳、百年难遇的奇才,而且对我倾囊
相授。在你还小的时候,我就已把她老人家当年锤炼过我的脱胎换骨之法,全部
用在你身上,但不知为何,始终收效甚微。我在努力替你打通各处经脉的过程中,
发觉你的奇经八脉不仅仅是难通而已,而是几乎感觉不到其中有些隐脉的存在!

  我自幼体质特异,师父说我这样的体质,可谓百年难出一个。而根据我的观
察和测试,你也同样如此,不过情况却和我截然不同!多数人都能经过修炼,或
者在超一流高手的协助下,以灌顶的方式打通部分奇经八脉,以增强功力,但对
你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常人都有的隐脉,你没有。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没有
的隐脉,你偏偏却有!所以你所修炼的内功,必须另走蹊径。「

  接下来,慕容紫烟向他详述运用真气发力的原理:「佛释道炼气修真的法门
千差万别,其核心不外乎,人体四肢和各种器官,通过筋脉和神经控制其运行,
其中大部分身体行动由人的意念控制,也有部分行为属于自发本能的运行,比如
心跳和血气运行。中原道家称人体为小宇宙,很有道理,因为人的体内蕴藏着无
比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大体分为不可见的意念能量和可见并能感受到的能量,
就好比一座未曾爆发过的、蕴含着大量沸腾熔岩的巨大火山,外表风平浪静,内
部却热流滚滚、汹涌澎湃。

  炼气修真就是要找到打开这座巨大能量宝库的钥匙,途径就是尽量打通体内
部分奇经八脉,并借用意念力激活深藏体内的能量火山,驱使它发出强大的力量。
当然能以意念力提聚真气,发出这股能量只是初级功夫,要想在武功上有所成就,
就必须能随心所欲地灵活控制这股强大的能量,集聚成束可伤人于无形,散功后
又能重新汇聚于丹田。

  所以,经过后天修炼,随着修炼程度的不同,各人的武功便有高下之分,但
每个人都有一个修炼极限,到达极限之后无论怎样努力,也是百尺竿头、再也难
有寸进!这就是所谓的修炼天赋,天赋也分为两种,一种是先天意念力的强弱,
另一种就是人体内先天能量的大小。「

  萧无月问道:「紫烟姊姊,以我之见,您应该是天赋极好的啦,男人都赶不
上您呢!」

  慕容紫烟自豪地道:「象我这样先天体质特异之人,的确不多。但当今天下,
炼气修真资质奇高之人,绝不仅仅只有我一个。在我所见识过的人之中,那位所
谓的云梦娘娘和北风,也都属于天赋异禀的奇女子。这类人天生意念力超强,体
内蕴藏的能量之巨大,天下人无出其右!」

  萧无月点点头:「她俩的确也很特殊。」

  慕容紫烟接着又道:「人体所拥有的潜能很不可思议。就拿我来说,依靠自
己强大的意念力,已可令体内这股强大的能量形诸于外,我师父称其为灵识。若
我提聚真气加强意念力,发出的灵识可以覆盖周边百丈范围,感应出任何人和较
大动物的存在及活动情况,据我观察,那个云梦娘娘应该也具备这样的能力。此
外,通过这种强大的意念力,尚可驱使人或动物,做出一些连他们自己都感到莫
名其妙的行动。」

  萧无月有些不信地道:「这怎么可能呢?意念真有那么厉害啊?」

  慕容紫烟也不答话,也并未作出什么特殊的姿势,只是凝神静气地提聚真气,
冲向脑门,发出一束束无形却有质的强大脑波,也就是灵识,探察府中百丈范围
之内的情形。

  片刻之后,慕容紫烟一一说出府中精卫队员或丫鬟们,此刻都在做些什么。
萧无月好奇地出去逛了一圈,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居然真的跟她说的一模一样!

  萧无月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静室之中,叹服不已地道:「姊姊真是好神奇哦!
真的全都被您说中啦!姊姊能否用灵识驱使一个人过来,让我看看呢?」

  他的回归令慕容紫烟激动万分,直到此刻仍很兴奋,不禁童心大起,用灵识
探知北风此刻正盘坐于秋水轩她的值班厢房之中,便戏谑地说道:「当然可以啦!
现在,我要驱使北风来到静室门边撞墙,呵呵!」

  萧无月不以为然地道:「北风姊姊虽是您的贴身女卫,但她在武林中的地位
极为崇高,又是当今天下第一美人,姊姊如此戏弄于她,有些不妥吧?」

  慕容紫烟闻言,不由得酸溜溜地道:「哟!跟这丫头出去了一次,就如此卫
护于她啦?我想呀,你和她一路上卿卿我我,多半已经私定终身了吧?」

  萧无月道:「紫烟姊姊,你难道以为我是那样的人么?」

  慕容紫烟娇嗔无限地道:「我还不了解你啊,你难道不是么?唉!算啦,北
风这次立下如此大功,我可以接受她。但你也不要在姊姊面前处处维护那丫头,
须知女人都会吃醋的!另外,我得提前给你说清楚,无论以后怎么样,姊姊都一
定要做大房!」

  萧无月笑道:「好好好!以后姊姊就作我的大夫人,不过北风姊姊么,她可
从未说过要嫁我。」

  慕容紫烟道:「你真是笨,这种事情女孩子好意思说么?难道你还看不出她
的心思啊?」

  萧无月想了想,笑道:「若北风姊姊真的愿意,就作我的二夫人吧……」

  慕容紫烟气恼地道:「我说过同意你娶那丫头了么?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遇上如此不讲理的人,萧无月只好唯唯诺诺,不再吭声。

  慕容紫烟也不再理他,发出灵识,以强大的脑波和意念力,驱使秋水轩厢房
中的北风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如同梦游般地来到后花园,走进闭关室的时候,
果然在门边撞了一下!但她似无所觉,若无其事地进来,为慕容紫烟和无月各斟
了一杯茶。

  慕容紫烟收回灵识,北风蓦然醒过神来,清丽绝俗的娇靥之上不禁露出诧异
之色,自己刚刚还好端端地在厢房中打坐,不知怎会莫名其妙地就来到了此处?

  慕容紫烟也懒得跟她解释,顺势吩咐她道:「北风,你出去传我号令,从现
在开始,我要和无月一同闭关修炼,助他修炼一门奇功。在我俩闭关期间,不许
任何人进入闭关静室周围三十丈之内,违者杀无赦!」

  北风应诺一声,返身退出闭关静室,在外面将门关好,这才出去宣布夫人的
命令。

  ……

  构造奇巧的供暖系统,将静室之中烘培得温暖如春,却又闻不到一点柴火燃
烧的烟味儿。萧无月练功的蒲团上,慕容紫烟和他相对而坐,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深情地热吻,缠绵悱恻地相互抚摸厮缠着……

  一番轻怜蜜爱之后,由于已和无月分开近两月,慕容紫烟决定在他练功之前,
先查验一下这段时间内,他修炼内功心法的进展情况。

  慕容紫烟从静室夹层中取来一个瓦罐,拿出那条近一年来萧无月再未用过的
小银线蛇,替他缠在毫无生气的小鸡鸡之上,郑重万分地对他说道:「现在摒除
杂念,引气海内丹之真气,象平时那样运行真气一个周天……」一边说,一边伸
出纤纤素手,贴住萧无月的气海穴,探察他体内真气的运行情况。

  慕容紫烟探察到他体内真气运行至曲骨穴时,再次沉声吩咐道:「无月,你
现在要注意了,不要再像平时那样引导真气由曲骨穴流向会阴穴,而是运气强行
冲入」千机脉「,去冲击气冲穴!」

  所谓「千机脉」,就是萧无月体内所独有的、一条由曲骨穴通向气冲穴的细
小隐脉,这条若有若无、极难被察觉的细小隐脉是慕容紫烟以前一心一意要打通
无月的奇经八脉,屡屡受挫之后,无意中发现的。而正常的人体经脉之中,根本
没有这样一条隐脉存在,萧无月堪称世上唯一拥有如此奇特隐脉之人!

  因此,慕容紫烟特地将他体内这条隐脉命名为「千机脉」。

  萧无月依言行功,强行改变真气运行的正常线路,将真气引入千机脉之中。
谁知千机脉简直就跟毛细血管差不多,比少阳脉还要崎岖难行得多!他强运真气
行至千机脉之中的时候,该处胀痛感也更烈!

  萧无月强提真气冲穴数次,弄得小腹之下胀痛不堪,却均无功而返!

  见他无力自行打通千机脉,慕容紫烟只好将玉掌紧紧地贴在他的气海穴上,
将体内真气提至三成功力,真气一吐,一股洪流顿时灌入萧无月的气海穴中,助
他强行攻关。

  即便如此,冲关仍未成功!不过慕容紫烟体内真气何等浑厚?这次不成,就
再来一次,将真气提聚至四成功力,加强了冲关的力道,再次向崎岖难行的千机
脉发起猛攻!

  慕容紫烟屡冲屡败,但依然不肯放弃,锲而不舍地发起一轮又一轮冲击,功
力也不断加强……

  萧无月眉头紧皱,面露极为痛苦之色,额头上滴下大颗大颗的汗珠,显然正
强自忍耐着小腹之下的剧痛!

  慕容紫烟依然不为所动,继续催动真气强行攻关,当她将功力提至七成之后,
终于助他成功通关,澎湃的真气从千机脉中顺利通过!

  在打通千机脉那一瞬间,缠绕于小鸡鸡之上的那条银线蛇,突然又张口咬住
他的棒头,将毒液由中空的毒牙之中注射进他体内!和以往只咬上一下便自行松
口有所不同,这次银线蛇一直死死地咬住棒头,再也没松开,毒液也源源不断地
进入他体内。

  慕容紫烟收回汹涌澎湃的真气,将玉掌从萧无月小腹处移开,伸手捏住蛇头
毒腺处,不住地揉捏着,让蛇毒能更快地注射进入他的体内……

  大约一盏热茶功夫之后,小银线蛇体内的毒液已被全部挤入棒头之中,蛇身
渐渐变得僵硬,随后竟慢慢地死去!慕容紫烟心中大喜,因为这正是萧无月修炼
「少阳心经」初步功成的征兆!

  慕容紫烟变得象个年轻姑娘般欢呼雀跃,和萧无月抱在一起转了好几圈,喜
悦无限地叫道:「无月,我们终于成功啦!虽然此刻你还只有五成功力,离大成
之境尚需时日,但已实非易事呢!」

  多年的艰苦修炼,终于获得初步成功,萧无月心中自然也是万分高兴!

  慕容紫烟让他休息了半个多时辰,又嘱咐他引导气海内丹之中、那一股至纯
至刚的元阳之气,通过「千机脉」之后,全部灌入气冲穴之中。

  慕容紫烟解释道:「象这样以元阳之气经由千机脉灌入气冲穴,正是开启」
少阳心经「之中」千机锁「的法门!此刻,你所修炼的少阳心经内功心法,马上
就要开始自动运转啦!」

  「千机锁」刚一打开,果然如慕容紫烟所言,萧无月体内的「少阳心经」立
即开始自动运转:纯阳真气由气海穴发出,沿关元、中极、曲骨、会阴、会阳和
白环诸穴,经由那条独特的「少阳脉」,再回到气海穴之中,完成第一个周天的
运行。

  无需萧无月驱动,纯阳真气再次从气海穴中发出,开始自动运行第二个周天,
如此源源不断、循环往复……

  而且这种循环也不仅仅是简单的重复,少阳心经每运行一周,真气流强度都
会有所加强。就这样,「少阳心经」真气在萧无月体内自动运行三圈之后,他那
根懒洋洋的小鸡鸡就象正在吹气的气球一般,渐渐抬头、膨大,直至变得硬如铁
杵!

  棒身呈蛇形,形状怪异!

  慕容紫烟见状大喜!为加强效果,又激动地对他说道:「你现在自行运气灌
入气冲穴之中,这也是关闭千机锁之法。」

  萧无月纳闷地道:「同样都是将真气灌入气冲穴,怎么一会儿是开启,一会
儿又成了关闭千机锁呢?」

  慕容紫烟亢奋地笑道:「据师父所说,启动关闭状态的千机锁,和关闭启动
状态的千机锁,都是用这个方法,即第一次为开,第二次为关,以此类推。」

  萧无月点了点头,依言行功。得益于银线蛇最后一咬,他这次仅用自己的真
气便顺利通关。诚如慕容紫烟所言,效果的确和第一次刚好相反,这次果然将
「千机锁」关闭,小鸡鸡也很快疲软下去。

  随即,慕容紫烟让他第三次运气冲关,再次将「千机锁」打开……

  慕容紫烟心里不禁紧张起来,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这个令她无比心动的男儿,
按「少阳心经」秘笈上的记载,萧无月这种特异的体质堪称天赋异禀,为世上绝
无仅有,正是修炼这门奇功的无上人选。秘笈中还提及,「少阳心经」是以引导
气海内丹之中的元阳之气冲开「千机锁」,作为开启和关闭的法门,而第三次冲
开「千机锁」,这门奇功就将正式发动!

  慕容紫烟迫切地期待着,想看看无月在少阳心经正式自行运转之后,在他身
上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

  慕容紫烟但觉等待的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大约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只见他
的小腹下面轻轻颤动了一下,她以灵识探去,发觉他终于又冲开了千机锁!

  慕容紫烟抬眼望去,只见他双颊迅速涌上一片潮红,双眼也充满了血丝,那
根吊在胯间的小鸡鸡急速充血,再度迅速膨大起来,最后变成一根长达八寸,但
不算太粗的通红铁杵,硬梆梆直愣愣地冲天而立,像根旗竿一般高高地向上勃起!

  「好厉害的元阳功夫!恐怕也只有无月能练至如斯境界!」幕容紫烟心中惊
叹不已,这样的效果远远超乎她的期望值!

  初次见到无月如此亢奋冲动的模样,她的情欲也亢奋得无法自制,一股热流
自下体上窜下跳,迅速传遍了全身,她的身子一片火热,对萧无月盈盈一笑,姿
态优雅而缓慢地宽衣解带……

  此刻在萧无月眼中,慕容紫烟已不再是那个叱诧风云的巾帼英雄,不再是他
无比敬畏的师父和乾娘,而是一个身材高大健美、体态丰腴成熟的绝代美妇,皮
肤白白的、脸儿红红的,英姿勃勃的神情,高雅美丽的仪态,其美貌不输少女,
而成熟美妇诱人之风韵也远非少女能及,他心中的欲望愈发强烈。

  人们往往最容易无视和自己最亲近之人,对她的容貌美丑毫无概念,相处十
余年,他今天还是首次细看慕容紫烟,女人灯下脱衣的时候才是最美的,这话一
点儿不错!

  只见她云鬓宫髻,琼鼻樱唇,两缕柔细的鬓发披散肩头,弯弯的柳眉大大的
杏眼,右眉上有颗富贵小痣,双眸距离适中,眉若远山含黛,眸似一泓秋水。隆
起的山根,高高的鼻梁,略呈鹰勾状的鼻尖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形,鼻头光洁肉厚
而不见骨,鼻翼稍厚鼻孔细,正看侧看都是那么地圆润,属于大小适中的标准蒜
头鼻,相术上这是有福之像,和福气爆棚的鸭蛋脸型配合得天衣无缝!

  人中宽深,淡红樱唇,嘴角略微向上如弯月,大小适中,唇红齿白,下唇稍
薄。香舌红润,长长的兔牙洁白整齐,两颗上门牙稍大,守得住财。双唇丰满,
性感诱人却又不至于显得过于肥厚,使人容易生出狠狠吻上去的冲动。

  光洁的美人额,两边额角稍高,天中发尖略微凸出。玉颊丰满圆润,每当她
微微一笑,便会在嘴角两侧略靠上形成一对性感美丽的梨涡。耳珠丰满多肉。圆
润丰腴、富贵而美丽的双下颌,是标准的宫廷贵妇之像。

  她的体态匀称,肩宽却不失圆润,腰细却因丰乳肥臀而不失丰腴,形成前凸
后翘的诱人体型。浑身上下的肌肤雪白细腻,细腰之上,越过平坦的腹部,丰满
酥胸异军突起,高耸的碗形乳房,乳峰略微下倾,显得柔软而富有弹性,随着身
体的摆动晃荡不已。玫瑰色的乳晕略凸出于乳峰,上面散布着些许细小肉粒。紫
色乳头直立,圆径和长度比拇指头还稍大,显得硕大无比。

  腰线极高,细腰之下十分突兀地极度隆起呈圆球状,把亵裤绷得紧紧的,仅
小腹部稍显平缓。骨盆宽大丰满,柔软凸挺的臀部大若面盆,这是旺夫旺子之相,
显示她极能生育。

  深深的臀沟一直延伸至胯间那条若隐若现的诱人肉缝,从他所坐的后面偏下
这个角度看去,略微分开的肉缝两侧,异常发达的深色外阴唇高高隆起,将凝脂
般的内阴唇完全暴露,内阴唇也不负责任地向两边分开,将亵裤下裆夹得折叠起
来,几乎变为一根窄窄的布条,颇有丁字裤的诱人风采。

  略微隆起的丰腴小腹部上已有三条淡淡的妊娠纹,与同样丰腴的大腿根部形
成两条长长的深沟,两条深沟露出亵裤前裆之外,显得丰腴诱人。倒三角形的柔
细阴毛稍显浓密,掩住了她那神秘的三角地带。双腿长而直,上粗下细且过渡均
匀,若是评选美腿小姐,冠军非她莫属!

  那双天足……唉!不提也罢,什么都好,也很好看,就是稍显大了一些,对
女人而言并非幸事,不过和她高高的身材和健美的体型倒也协调。

  此外,另有一种特异的美丽绽放在她那眉梢眼角之间,这就是气质,使得美
丽的脸庞看起来更加清雅雍容,堪称贵妇中之极品!

  萧无月对琴棋书画和诸般杂艺皆有所涉猎,粗通相面之术,面对这样一张光
洁白皙、雍容多福的绝美面庞,心中唯有赞叹不已!美中不足的是,慕容紫烟双
眸之间山根过于丰隆,表示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更强过男子,这也为她多子多福
的人生平添了许多波折。

  他时常赞美师父是如何如何地美丽,但那都只是随口说说奉承话而已,今天
才算真正体会到!

  慕容紫烟修炼的「姹女心魔大法」是武林中最厉害的媚功大法,自然深知女
人该如何脱衣,才最能挑逗起男子的欲望,所以即便是宽衣解带,看起来也是如
此地诱人情欲。

  褪下白裙和内衣之后,中年美妇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儿和一条紧贴着胯臀的
窄小亵裤,现出丰满鼓涨的胸脯和又肥又白的臀部,浑圆的双乳在半透明的肚兜
儿下隐约可见,真是一付火辣辣的魔鬼身材!由于年龄的关系,慕容紫烟鼓涨膨
大的双乳略微有些下垂,但因为大的缘故,依然显得高耸凸挺。小腹部微微隆起,
这也正是中年美妇独有的特征,此刻在他眼中也构成了一种成熟之美!

  萧无月不由得盯向美妇肥白的下体,只见她的臀部肥大且向后翘得老高,窄
小的亵裤连她胯下浓密的屄毛都遮盖不住,大半个屁股都露了出来,只能勉强兜
住胯间肥蛤。他眼光又移向女人那鼓涨不堪的胸脯,见到她那两只鼓胀膨大而略
微下垂的双乳,几乎快把肚兜儿给撑破,那两颗紫涨的大奶头也隐约可见!

  他的目光不由得被美妇硕大的深色奶头给吸引住了,似乎初次见到一般。慕
容紫烟见他只管色迷迷地盯住自己的双乳,身体被体内四处乱窜的热流刺激得血
脉贲张,只觉自己体内正在发生某些难以言喻的变化,使她产生一种强烈的需要,
在他那毫无顾忌的目光盯视下,情欲勃发的慕容紫烟感觉自己的双乳愈发膨胀,
大奶头也越发硬挺起来!

  慕容紫烟风情万种地拂了拂披散的秀发,向萧无月盈盈一笑,摇了摇她那双
丰腴凸垂而柔软的肥乳,用双手将雪白肥硕的大奶奶高高托起,极力向男孩展现
着女人的媚态和诱人的酥胸,吃吃地媚笑道:「小坏蛋,尽盯着我的胸脯干嘛,
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身子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乳房和臀部比小姑娘们大些罢了,
莫非我的宝宝饿了,想吃妈妈的奶么?」

  慕容紫烟抬高右腿靠在椅背上,将胯间三角地带凑向他的鼻子,妖媚无限地
轻笑道:「我的小宝宝,你再闻闻我下面的气味儿好不好闻?骚不骚?」

  萧无月但见窄小贴身的亵裤下裆已湿了一大片,原本就薄的绸缎因而变得更
加透明,亵裤里面中年美妇胯间那丛浓密的黑森林清晰可见,并有不少屄毛从下
裆两侧钻了出来,他不由得惊叹美妇屄毛之多!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

  慕容紫烟又腻声道:「这几天是我的排卵期,也是女人每个月性欲最亢奋的
时期,下面水水比较多,洞儿边上看起来黏乎乎的,亵裤也湿得特别快。你只要
把已被浸湿的下裆拨开,就可以看到我们女人生小孩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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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8章夫人沦陷冲天钻

  萧无月将手伸到美妇胯下,扯住那块湿滑粘腻的薄绸布片儿,慢慢地拉开帷
幕,中年美妇的肥蛤立即暴露无遗!

  只见美妇浓密的屄毛下,肥蛤已经肿胀得高高鼓起,由于严重充血变成了深
紫色,肥蛤中间有一条紫红色的大肉缝,此时肉逢已经大大地张开,活像女人会
说话的殷红双唇,在肉缝的下端还有一个门帘儿已彻底敞开的蜜道,连蜜道里面
的红色媚肉都露了出来,蜜道中正源源不断的溢出一缕缕清亮透明,如同蛋清一
般的蜜汁。

  萧无月用手指蘸了一些水水,两根指头捏了捏,感觉黏黏的,指头分开,黏
液被拉出一根长丝,跟蛛丝差不多。

  见他盯住自己的私处发呆,慕容紫烟又轻柔地娇声道:「今天我破例,允许
你舔我的屄,就象你跟花影那样,让你尝一尝成熟女人的销魂滋味儿!」

  看着成熟美妇诱人的所在,耳边听着她带有磁性且娇媚温柔的女中音,萧无
月被刺激得更加亢奋!他迫不及待地伸嘴舔向那张万分诱人的肥蛤、溢满了晶亮
淫液的幽深蜜道……

  舔着舔着,他将嘴巴和鼻子往蜜道内拱去,吸住蜜道口猛吸,一股股女人白
带被他吸进嘴里,被他一口吞下,随即又将灵巧的舌尖也探了进去,一头钻进层
层叠叠不断缠绕上来的滑腻粉红凝脂堆中,在洞壁内四处搅动舔吸着,将肉褶上
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肉芽也舔得渐渐硬挺起来,同时用牙齿不时轻咬着洞口内壁的
粉红媚肉……

  慕容紫烟玉颊上已酡红一片,被无月的妙舌舔得销魂无比,双腿紧紧夹住他
的头,双手也死死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嘴巴使劲按向自己的胯间羞处,忍不
住尖叫出声:「啊!!!……呜呜……你这个小坏蛋……噢……小魔王,才不过
第二次接触女人,就这么会挑逗女人,真是一个天生会玩女人的大行家!我正当
壮年,排卵期流出来的淫水最能壮阳,你……你多吸一些……啊啊!!!……不
行了!我要起来擦一擦,被你舔得流了好多水水出来,下面黏乎乎滑腻腻地怪难
受的……」

  「紫烟姊姊!」萧无月激动地叫道。

  正在擦拭下身的幕容紫烟,听见这声爱的呼唤,心弦剧烈颤动起来,只见他
那双灿若星辰的大眼睛,正贪婪地凝视着自己的丰满玉体,那目光似乎是在赞叹
着:「好一个绝代尤物!」

  慕容紫烟禁不住心中一热,缓缓地靠近无月,温柔无限地把他抱进怀里,和
他深情地接吻,直到她体内的热血渐渐地沸腾,并不断地涌向她全身那所有对爱
欲最敏感的部位,幕容紫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如此渴望地想拥有他的一切,
此刻她的爱情和她的欲望需求结合得又是那么地完美无缺、如此地浪漫多情!

  这一切只因为萧无月那一声「紫烟姐姐」,以及那双贪婪的眼神?女人真是
奇怪而敏感的动物!

  慕容紫烟在他那玉雪可爱的脸蛋儿上呆呆地凝视了好半晌,才轻叹一声道:
「哎!每次抱着你,我就会想起我那失踪多年的岩儿,可爱又可怜的岩儿!他尚
在襁褓中我每次给他喂奶时,那种母爱的感觉真让我怀念。收养你之后,随着时
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发觉你的神态和容貌,都依稀残留着当年岩儿的影子,好多
丫鬟和仆妇都说,你的模样长得有些像我。

  联想到当年北风遇见你的地方,离华山脚下岩儿失踪那家客栈并不远,我甚
至有些怀疑,你根本就是岩儿!当年那伙黑衣人将岩儿劫走之后,也许便送到了
一个普通的大户人家,让我无法找到。你父母家人遇害,很可能也是那伙黑衣人
想杀人灭口!这样一来,我儿失踪之事就成了一桩无头公案,永远死无对证,我
也永远找不回自己的儿子了……「

  萧无月喃喃地道:「若真是那样,我又有娘亲了,真好……可是我们这样…
…万一……」

  慕容紫烟柔声道:「若真是我猜测的这样更好,我更加要和我儿在一起了!
妈妈的乖宝宝,快吃妈妈的大奶头,让我重温往年旧梦吧……每月排卵期这几天,
我这两只乳房总是胀鼓鼓的,大奶头也痒酥酥地,涨得又大又硬,总会生出给儿
子喂奶的冲动!」

  说着慕容紫烟便一把扯下胸兜儿,露出吊垂胸前的两只肥白硕大的乳房,用
右手托起她左边那只硕乳,将紫红色大奶头往萧无月嘴里直塞。

  萧无月抬头见她那双美丽的双眸正充满母爱,温柔无限地凝视着自己,紫胀
的大奶头实在诱人,便一口含住大奶头使劲地吮吸起来……

  不一会儿,一阵阵奇异的快感令慕容紫烟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喔!……
你每次吃我的奶,奶头都被你舔得越来越痒,连下面也痒得更加厉害了!来,你
换一换,也吃一下右边这只乳房……」

  待萧无月换过了大乳头,慕容紫烟才又平静了一些,却感觉身下那根怪物越
来越硬,顶得她刚擦了没多久的私处又流出缕缕蜜汁!

  萧无月嘴中啯吸着美妇那紫胀不堪的大奶头,他的手也不断地揉捏着另外那
只肥乳和大奶头,把玩够了之后又把手伸入美妇胯间,摸向她那又肥又鼓又多毛
的肥蛤,和黏乎乎滑腻腻的蛤口,真可谓上下其手!

  慕容紫烟迷乱之中,感觉他的手指头已经侵入她身上女人最神秘地带,她期
盼着他,希望他对自己最敏感的地带发起进一步的冲击,忍不住低声呻吟道:
「宝贝儿,你……你把手指伸进去吧……哦!……里面痒!……」

  萧无月的手指已经进入温热滑腻的蜜道之中,但觉美妇越来越火热的丰腴胴
体将自己搂抱得越来越紧……

  慕容紫烟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叫出声来:「嗷!……喔!……我
的天!被你的手指挠……挠得越来越……越痒啦!你的手指别……别总挠我左边,
右……右边好痒,也挠挠痒……嗯!就是这样,嗷!……再往里面去更痒,你的
手指够……够不着,只有真的……才能……小色鬼,你的屌儿好长好硬哦!比你
乾爹年轻时长得多,也硬得多……我……你挠得我好痒!都有点想尿尿了……喔!
嘶嘶!……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怎么都到……到不了!你啯奶再使劲儿一点,把
出生时吃奶的劲儿使出来!喔!……呜呜呜……」

  萧无月见她的表情开始显得有些痛苦,忙问道:「紫烟姊姊,我把您弄疼了
么?」

  慕容紫烟疼爱地道:「姊姊哪里会疼了?我觉得好舒服,可总还是差那么一
点点……我那更深处痒得最厉害!只有你这根长长的屌儿才……才够得上,挠得
着……我要……要你的屌儿……快进来!肏我……」

  幕容紫烟分开双腿跨骑在他的身上,上边仍喂着奶,轻摇臀部,挨挨凑凑地
将妙处蜜道口迎向棒头,向下一沉,结合处立时传出「吱吱」水声,在大量淫水
的滋润下,开始一点点地接纳屌儿的进入,让那颗尖尖的小脑袋在火热的蛤口温
柔地磨擦,再一点点地滑入。并非不能一竿到底,而是因为多情佳人生怕动作过
急,会影响她和无月对二人这初次激情的细细品味。

  幕容紫烟发现每深入一寸,她的心中就会产生一种难以描绘的全新且刺激的
美妙体会,直到最深处的花心受到一下很轻微的冲击时,幕容紫烟忍不住叫了一
声,这一次轻微的接触,像一根导火索般彻底点燃了深埋在她心中的所有爱欲激
情。两人的动作同时变得剧烈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都拼命地想进入或接纳对
方更多一些!

  棒儿毫无阻碍地一滑到底,长驱直入慕容紫烟那已经骚痒难禁的幽洞深处。
极度的深入和对花心异常的刺激令慕容紫烟忍不住尖叫出声,情不自禁地耸动着
下体疯狂而主动地迎合着男孩长矛的重击,和棒头在花心上的搅动!

  她忍不住亢奋地呻吟起来:「啊啊!!……呜呜呜……好棒的嫩屌儿……感
觉就是不一样,好舒服好刺激哦!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最适合长阴少阳交欢,这
种姿势男孩的屌儿能最大限度地深入阴户深处,两人相对而坐,拥抱亲吻或者吃
奶都十分方便,就像你我现在这样,真是舒服……」

  夫人全身心投入地接纳了生平的第二个男人,却是唯一令她动情,令她魂牵
梦绕,令她千肠百转的少年,她早已不能自拔,哪怕他是个比自己小了很多的男
孩,也丝毫不能影响幕容紫烟对无月那近乎疯狂的爱恋。苦苦的等待终于有了收
获,今天幕容紫烟从他身上得到了她今生今世她所想要的一切,她是如此地快乐
和满足!

  她此时剩下的唯一担心是,无月真能为自己所独自拥有吗?这一直是个令慕
容紫烟无比烦恼的问题,关于这一点,在今天她彻底拥有了他之后,她反而越来
越没有信心了。

  渐渐地,一阵难以描述的快感浪潮向幕容紫烟席卷而来,大约一盏热茶的功
夫之后,她忽然急促地娇喘起来:「喔!……呜呜……宝贝儿……你的……你的
小鸡鸡脑袋……在里面跳得好厉害!就象……就象你乾爹以前在……在里面射的
时候一样!……哦……可你明明还没射啊?……噢……鸡头这样乱跳乱动,我快
要忍不住了,屄痒……噢……好想咬……咬屌儿……」

  萧无月也急促地喘息着:「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屌儿顶进去之后,鸡头自己
就在里面乱动乱跳的,好象不受我控制!……呜呜……姊姊里面在夹我……」

  慕容紫烟大声呻吟起来:「啊!好舒服哦……屌儿好长!……鸡头长出勾勾
了,在里面到处乱钻,钻得里面好痒!……呜呜呜……痒死了!……啊!……」

  慕容紫烟但觉阴关摇动,实未想到自己在无月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不由
得生出好胜之心,怕伤他的身子,不敢运用「姹女心魔大法」,便使出最近刚练
成的媚功「玉女心法」。

  饶是如此,多汁的蜜洞之中,也渐渐波纹般地颤动起来,带动瓤内层层粉红
凝脂不住蠕动翻滚着,布满肉褶之上的无数小肉芽愈发充血硬挺起来,交替缠绕
上来,夹吸啃咬着屌儿,无所不用其极……

  这门媚功带给萧无月极大的快感,尤其棒头被啃咬挠刷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

  屌儿暴涨,猛烈地向上顶去,加快了抽插速度,慕容紫烟见他的小脸儿涨得
通红,心知他「少阳心经」奇功初成,或许尚非自己「玉女心法」之敌,自己正
值酥痒难禁之时,实不愿第一次就如此草草结束,忙道:「我的儿,不要那么急,
慢慢来……下面好痒!……哦……嘶嘶嘶……哎哟……现在不要顶得那么重……
哦……等一会儿,我丢的时候再……噢!……你先让我来动,好掌握节奏……」

  慕容紫烟散去媚功,改为出自本能的交媾动作来获得快感,下体时而象打桩
一般重重地起落,让棒头猛烈地撞击花蕊,时而死死地坐实在他的下体上前后挺
动,或以屌儿为轴旋动臀部,让棒头死死地顶住花心来回研磨……「噗嗤噗嗤」
的水声和抽插耸动声响成一片,慕容紫烟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

  萧无月在下面被动挨打,神情狼狈不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低吼一声,
已接近发射前的临界点。

  慕容紫烟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玉颊已涨得通红,柳眉紧蹙、杏眼迷离,美
丽的圆脸已扭曲,见到他的情状,她神情有些痛苦地死死搂紧他,一时不敢再动,
声音有些嘶哑地娇吟着:「噢!呜呜呜……这感觉……好棒啊!!!好想……这
种感觉多保留一会儿……呕呕呕!!!……」

  二人神情都显得异常痛苦的模样,紧紧地抱在一起,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同时
嘶嚎娇吟起来!慕容紫烟阴关颤动不已,花宫口张合数下,已漏出几股花精,她
绷紧浑身肌肉,竭尽全力地收紧腰腹和会阴部括约肌,正苦苦地想把即将开闸爆
发山洪的阴关用力关上!

  萧无月的情况也差不多,马眼已溢出一缕晶莹的露珠,也许还要严重一些…
…男孩的第一次都会射得非常之快,慕容紫烟却希望他和自己同时到达快乐的彼
岸,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所幸萧无月的少阳心经已成,否则哪里还能坚持到现在?

  不过此刻对二人来说,那种即将爆发前紧急刹车,憋得痛苦、又似极其美妙
的感觉实在无比销魂!所谓将出、忍住,又想出、再忍住……直到实在忍不住,
才轰隆一声一泻如注!也许,那才是高潮中的极品吧?至少慕容紫烟是这样认为
的。

  就像夏威夷活火山,时不时往外喷岩浆,不可怕吧?吕宋岛皮纳图博火山,
爆发前从未有过火山喷发的纪录,可那次大喷发却是世上最大的火山爆发,喷出
大量火山灰和火山碎屑流,山峰高度陡降三百米!

  何为辉煌?就是极度压抑之后的猛烈爆发,就是黎明前无比黑暗之中,突然
间日出东方、光芒万丈!

  这就是慕容紫烟的性格!不是极度的压抑和痛苦,就是爆炸式的火山喷发!
要么隐身于深宅大院,要么就凤鸣九天、遨游四海!

  一如此刻,她之所以宁愿苦苦忍耐和压制住那种销魂蚀骨的极度快感,也不
愿就此轻易放弃而泄身,就是因为她此时压抑的时间越长,爆发得也就愈发猛烈!
无论是对敌决斗,还是对于性爱,慕容紫烟永远追求最伟大的辉煌,拒绝平庸!

  静室中,这一阵有些类似野兽嘶吼、鬼哭狼嚎的粗喘娇吟,母猫叫春,足足
持续半盏茶的功夫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二人这种低吼撕缠在一处的场景,实在罄竹难书,倒是勉强有点象两只公狗
同时用喉管发出低吼声,死死咬住对手脖子的那种感觉!若是被一个不谙世事的
小孩看见,多半会认为二人是想活活掐死对方!

  慕容紫烟这时才稍稍松弛了一点,也才敢开口说话:「唉!乖儿,你……你
的鸡头这会儿都还在动,我刚才忍得好辛苦……噢!……快感太强啦!在」少阳
心经「这本秘笈中,从未提及过你这种交欢时自然会动的龟头,动的幅度还那么
大那么有力!按少阳心经上的记载,这门功夫本无这样的功效,看来你这个小魔
头真是个怪物,其他方面不行,偏偏在这方面把什么奇遇都占全了!假以时日,
我即便施展出」姹女心魔大法「这门绝招,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

  慕容紫烟对爱的渴望,似乎比对性爱的渴望更加强烈,她再次陶醉于和无月
的热吻之中……

  在她的部落古老宗教里,人们相信,人生百年,身躯便化为枯骨,而灵魂千
万年不散。慕容紫烟爱得太过深沉,她要的不仅仅是和无月肉体的结合,而是通
过灵欲交缠,将灵魂彼此紧紧地交融厮缠于一处,任它岁月流逝,千万年轮回,
也永不分离!

  萧无月尚未缓过劲儿来,急急地道:「姊姊这阵虽然没动,但您里面那张小
嘴儿还在咬我的鸡鸡……噢!……憋得很难受!您……」

  慕容紫烟目前尚不清楚,他的阳物便是传说中排名第一的男子名器「冲天钻」,
它异常奇特,妙用无穷,独具某种消魂的魔力,一代国人中都未必有一个!

  其妙用之一,是勃起后硬如铁棒,长度伸缩自如,在无需抽插的情况下,龟
头也可以在女人蜜道深处自动地乱钻乱拱,且摆动的力度和穿透力很强,可以钻
遍女阴深处所有的缝隙,象导弹一样准确地找到女人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然后
发动猛烈地攻击……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其妙用之二,是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勾魂夺魄的异香,是
为「龙麝」,是一种无所不能的催情激素,凡是与他相处时间稍长的女性,最终
都会情不自禁地被他所深深吸引,且老少通吃,即便九天玄女也无法抗拒!

  传说中龙麝乃天上金童、瑶池仙品,生就一付潘安宋玉之貌,竟然把天庭仙
女们一个个撩拨的……后来因触犯天规,龙麝被罚到凡间红尘历劫,对付女人的
致命武器「冲天钻」便因他转世而来到人间。

  这么说来,萧无月难道竟是仙童龙麝转世?

  妙用之三,阳物棒身和棒头之上会渐渐长出蓟刺,类似癞蛤蟆身上那些小疙
瘩,在妇人蜜道和花蕊之中勾挠挑刺,自然分外销魂。

  慕容紫烟慧眼识珠,拥有第一名器的转世灵童终究还是被她捷足先登,这根
「冲天钻」带给她的猛烈刺激显然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

  里面又被钻得几下之后,她的身子再次绷直,美丽白皙的容颜之上,再次现
出似痛苦又似极快乐的表情,第二轮滚滚热流自小腹下发出,迅速窜向全身,沿
脊柱向上的热流直冲后脑风府、百汇诸穴,醉如醇酒、恍若高潮的强烈快感熏得
她脑际一阵眩晕。

  她还来不及陶醉,便感觉最为强大的一股热流已汹涌澎湃地再度叩关,阴关
摇摇欲坠之间,花宫口再度张合数下,又挤出一缕花精!

  慕容紫烟但觉难熬至极:「好奇怪的鸡头哦!我俩都没动,它也能一直在我
的花心里面乱钻乱动,钻得我奇痒无比!忍不住就想咬……呕呕……啊!我也快
熬不住啦!……哦……我不想这么快就出来……我们再忍一次好么?……」

  萧无月抓住她那对不断晃荡的肥乳,死死地咬住一只大乳头,弓着背向上用
力猛顶,对着她的屄一阵猛插,随即嘶吼一声,终于一泻如注!交合处发出一阵
阵有节律的、奇异沉闷的「吱……吱……」声,持续好久好久……

  与此同时,慕容紫烟猛然搂紧无月身子,拼命地一挺下身:「啊!!!乖乖,
现在使劲!!!……呜呜呜……乖儿肏我……肏妈妈的老屄……我要……要尿!」
她嚎叫着也攀上了情欲的巅峰!积蓄和压抑得太久太久,阴精狂泄之下,真是如
同皮纳图博火山大爆发!她身体僵直,肥白羊般的玉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整整过去一刻多钟,慕容紫烟大脑中热烘烘地,依然是一片空白、醉如醇酒,
感觉天旋地转,火山爆炸式喷发时欲仙欲死的快感令她差点晕过去,现在仍处于
眩晕状态,剧烈的心跳也尚未平复下来,她依然紧紧地搂住无月,不住地张开樱
唇和他深情热接吻,充分享受着极度销魂之后的高潮余韵,嘴里喃喃地道:「我
的小宝贝儿,我好舒服噢!你刚才在我里面射了那么多种子,那是你的童子初精,
我要让它全部留在里面,尽量多吸取童子元阳是修炼驻颜之术的最佳捷径。我这
几天正是危险期,若怀孕,以后就是想不嫁给你也不行了,我可不能让我的孩子
没有父亲,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我哦?」

  萧无月略微有些疲惫地道:「那当然!不过我要娶您为妻,也要乾爹先休了
您才可以啊。」

  慕容紫烟柔情无限地道:「这个没什么问题,我已经通过书信往来,和你乾
爹讨论过此事,他没什么意见。我还和他谈了一下财产分割方面的问题,大体是
江南那边的产业归他,济南府这边的产业归我。倒不是我要占他多大便宜,毕竟
我跟他婚后第七年,他就开始把经营重点转向了江南,周家财产也大都转移过去
了,济南府这边的产业主要还是靠我带来的嫁妆,以及我的经营手段发展起来的。
等过些天出关后,我再去书信催一催就可以办好了。」

  二人急促的喘息声慢慢地平息下来,慕容紫烟才慢慢地抬高臀部,疲软下来
的阳具慢慢地从蜜道中被挤出,接着一大泡精液和淫水混合的黏液也被挤出来,
险险地看似就要流到无月的腿上。

  慕容紫烟忙拿起手巾堵住溢满黏液的蛤口,平躺下来,以免他的初精被挤出
过多,将已溢出蛤口之外的淫水和阳精混合液擦干净,随后又换了一条干净手巾,
伸出纤纤玉手捉住鸡头,替他擦拭下体,尚未完全擦干净,她便又发现了异状…


  萧无月并未关闭「千机锁」,「少阳心经」这种无上御女大法仍在自行运转
不息,就这会儿功夫,他的冲天钻很快又恢复了活力!

  慕容紫烟但见手中原已疲软下来,变回小鸡鸡模样的屌儿,正急速地充血膨
大!那根血红的稚嫩肉鞭很快便又青筋暴凸,硬梆梆地向天竖立起来,而且由于
极度的红肿充血,比先前又长「高」了半寸左右!

  经验丰富的中年美妇一看就明白,无月刚才只是牛刀小试,后劲儿还足着呢,
看他这模样,就是再爱爱三四个时辰都没有问题!

  这令慕容紫烟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越战越强的无月对她这么个久旷十几年
的中年贵妇来说真是太合适不过了。这次泄身之后,幕容紫烟不仅性饥渴依然未
消,春潮未退,反而觉得胯间妙处痒得更加厉害,也更空虚,实在需要她心爱的
男孩那根又长又尖的嫩屌继续塞进来,使劲地抽插,替她止痒!

  忧的是如此通宵纵欲交欢,自己是尽兴了,但有些担心无月尚年幼的身子,
受不了自己那无休无止地性爱纠缠和肉欲的折磨。

  无论怎样,眼下自己止痒解欲最重要,慕容紫烟忍不住腻声道:「我的宝贝
儿真厉害,小鸡鸡居然这么快又勃起啦,又变成了一根又长又硬的大家伙,真应
了那句」个头小、那个大「!太好了,正好我还想要!你有本事就陪姊姊通宵,
看你能将姊姊肏得尿几次,我非将它夹成个缩头乌龟不可!」

  说完慕容紫烟再次翻身上马,将蛤口对正屌儿,张开蛤口先一口吞下棒头含
住,耸摇臀部让棒头勾刺研磨蛤口G点媚肉,待快感积累到较亢奋的程度,胯间
才缓缓下沉,坐实在无月的小腹之上,将屌儿齐根吞入火热的蛤口,少阳和中年
老屄毫无丝毫缝隙地再次交媾在一起……

  童男嫩屌肏中年美妇的老屄,从生理上来说,和正常的夫妻之间行房并没有
什么不同,快感也基本相同。可从心理上来说,对于恋母的少年和恋子的中年美
妇,少阳老阴淫媾时,所带来的那种极度禁忌刺激的快感便会特别猛烈!慕容紫
烟和无月便属于这种情况。

  萧无月感觉美妇的骚幽就像只大嘴巴,能够有节奏地挤压和啃食他的阳具,
令他十分舒服。男孩立即本能地向中年美妇下体内挺动起来,两人在他平时练功
的莲花台上激情地交合在一起!

  正值排卵期的慕容紫烟此时一旦动了情欲,其高潮往往来得既快又猛烈,而
且需求无度,并非任何人都能满足她那旺盛无比的性欲的!中年贵妇刚刚经历过
极度高潮的蜜道,尚处于快感高峰之后的平台期,已变得极为敏感。

  果然没一会儿,她就被冲天钻杀的招架不住,又大声地浪叫起来:「喔!来
得好……好快,屄里面好痒……呜呜呜……我又想尿了!啊!……啊啊啊!!!」

  一阵惨烈的嚎叫声中,慕容紫烟很快便情不自禁地又泄了身……

  慕容紫烟死死地搂紧他,在他脸上、唇舌上和脖子上又亲又咬,急促地喘息
娇吟半晌之后,感觉那根一直硬挺着杵在深处花蕊之中的鸡头,在她那敏感异常
的花蕊从中,又轻微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又点了一下……

  那种深入骨髓、奇异而美妙的骚痒感,使得高潮尚未消退的慕容紫烟情不自
禁地又夹紧他的屌儿娇吟起来:「不老实的小家伙……呜呜呜……弄得我那儿又
……又痒起来了!啊!!!呜呜呜!头好晕!……我……我还要!……」

  萧无月练武不太在行,可在这方面的确是天赋异禀,为节省体力,他根本就
没动,任由慕容紫烟跨骑在自己的下体上淫荡地耸摇旋挺,棒头受到肥蛤的夹吸
缠咬刺激之后,不再是仅仅点头而已,而是又猛烈的跳动起来,毫无规律可言地
在花蕊深处乱钻乱拱,勾刺研磨无所不用其极,且摆动的力道比刚才更大!……

  忽然,在深处滑腻凝脂堆中,那半软半硬的蜜道底部四处钻探的棒头似乎找
到了一条长约半寸的缝隙,便拼命地使劲想钻进去……

  萧无月感觉慕容紫烟的深色大乳头突然急剧硬挺起来,在他的嘴里又胀大了
近一倍,他立即更加用力的使劲啯吸起来!

  慕容紫烟此刻心跳加速,感觉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不由得大口大口地喘
着粗气,脑袋中突然空空如也,一阵阵眩晕感再度猛烈袭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
似乎飘起来了,瓤内深处被尖尖的棒头钻刺得特别痒,棒头似乎已一头扎进一个
敏感到顶点之所在,然后以那里为中心向全身放射酥麻感!……

  她的宫颈忍不住一阵阵有节律地张合不已,子宫一阵收缩,抑制不住地想大
声尖叫,想把他吃进肚里!……

  慕容紫烟拼命地想压制住摇摇欲坠的阴关,她实在不想这么快又再度开闸泄
洪!「玉女心法」这门媚功试过了,这会儿在冲天钻的攻击下已不管用,迫不得
已之下,慕容紫烟聚集起浑厚的元阴,施展出令男人闻风丧胆的「姹女心魔大法」
……

  半刻钟之后,这门天下最淫最烈最厉害的无上媚功,带给无月的快感可说是
猛烈到难以想象!

  换上任何一个男子,在这种情况下早化作一滩烂泥,只能任由慕容紫烟予取
予求,吸干他的元阳,让他精尽而亡啦!

  可他是独一无二的「龙麝」化身,神州数百年才会出现一次的顶级名器之主,
独一无二的超级美少年!

  「冲天钻」的特点是遇强则强,此刻遇上罕见的强大对手,立刻亢奋起来,
如浴火重生的凤凰,开始了这一次历劫轮回的首次蜕变……棒身和棒头之上,渐
渐凸出一个个黄豆大小的蓟刺,类似癞蛤蟆身上那些硬硬的小疙瘩,霎那之间便
布满了整只铁棒……

  随即冲天钻便全身心地投入了战斗,棒头更加猛烈地摇摆蠕动起来,其威力
之猛,简直比功率已调到最大的跳蛋和电动按摩棒加起来还要大!棒头在美妇蜜
道和花蕊之中勾挠挑刺,趁她阴关摇动,宫颈口张合痉挛不止之际,一举突入宫
颈之中,将尖尖的棒头愣是钻进了子宫……

  「冲天钻」仍不打算就此罢休,再次发力,屌儿再度暴涨近一寸,将棒头推
进到布满了皱褶、粗糙不堪的子宫底部!棒头上那些突起的硬疙瘩强行挤过宫颈
时,在内壁敏感的肉褶上又刮又挠,已然令慕容紫烟几乎销魂到极点,此刻这一
招又拿来对付她那娇嫩异常、却敏感到极点的胎宫底部!……

  对慕容紫烟来说,这简直就是崩溃前那最后的一根稻草!

  慕容紫烟感觉身体漂浮起来,天旋地转、山崩地裂,浑身充满了力量,体内
一股奔腾喷涌的烈焰,似要猛烈地吞噬一切,那种美妙至极、几乎是连她也无力
承受的极度狂欢,令她感到极度兴奋,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头和身子变得
轻飘飘的,像是在一个梦幻的世界,声音遥远,时间似乎已经停滞,不再流动!
……

  慕容紫烟猛然大声尖叫起来:「呜呜呜!……怎么……噢!……这么快……
我又……又想尿啦……啊啊啊!!!要死了!!呜呜呜……嘤嘤!!嘤嘤嘤!!!
……呜呜呜!哇哇哇……啊啊啊!!!……」

  慕容紫烟此刻的表情,只能用极度痛苦来形容!晶莹美丽的杏眼中忍不住流
出两滴清泪,随即便泪流满面,被抛上情欲巅峰之时,阴精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猛
烈地喷射之际,在一阵声嘶力竭的低嚎娇吟之后,她竟忍不住痛哭失声!

  慕容紫烟眼前一黑,生命中难以承受之汹涌快感浪潮,如同呼啸而来的海啸
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地拍打着她的神经,她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
……

  不过慕容紫烟功参造化,终非寻常妇人可比,很快便又悠悠醒来,美丽异常
的秋水双瞳微微睁开,但觉静室四壁和各种摆设全都在眼前飞旋漂浮着,晃得她
眼花缭乱,身子也变得如同汪洋中的一叶小舟,象醉鬼一般摇晃不止,差点瘫软
倒在地上,她忙紧紧地搂住无月,感觉自己的身子才可以固定下来。

  在这一刻,萧无月成了她心中的支柱,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唯一可以被
她依靠才不至于摔倒的男人!这根支柱,不仅填满了她那虎狼年华久旷空虚的肉
体,而且还填满了她倍感虚无飘渺的灵魂!

  她爱他,不再是仅仅把他当作一个依附于自己卵翼之下的小男孩儿来爱,而
是当作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来爱。在这一刻,她把自己的灵魂和无月融为一体,水
乳交融一般,永远也不再分离!

  慕容紫烟定了定神,立马就发觉棒头直到此刻,依然还硬如铁棒,深深地杵
在自己的胎宫之中,尖尖的脑袋又在点头了。这就是「冲天钻」的妙用之四,金
枪不倒!

  慕容紫烟高潮尚未褪去,瓤内可说敏感到极点,那堪再次忍受这种刮骨吸髓
一般、发自心底的骚痒感?她已经泄得有些头晕眼花,急需修整、以利再战,怕
快感来的过于猛烈,忙忍住亢奋的冲动,不敢再去夹紧他的屌儿。

  慕容紫烟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娇喘吁吁地呻吟道:「我的宝贝儿,你还没
射啊?妈妈的屄还痒,还想夹你……不过,我们还是到床上去吧,我要让你领教
领教我的床上功夫,那可比小姑娘们要厉害多了,这几天正好是我的排卵期,我
定要把你的蛋黄都吸出来,你有本事就把姊姊肚子搞大了都没关系,反正我要嫁
给你作妻子的。」

  说完慕容紫烟恋恋不舍地将瓤内之物「吐」了出来,在扯出棒头时,肉棱和
那些硬疙瘩刮过宫颈内壁层层粉嫩凝脂,又带给她一阵致命快感!慕容紫烟强行
忍住,没敢乱动乱夹,擦干身子后,她牵着无月的手进入静室里间的小卧室。

  上床之后,慕容紫烟不知怎么终于想通了,这一次居然主动要求和他以六九
姿势相互舔对方的阴部。

  萧无月把头埋入她的胯下,拨开丛生的屄毛,亲吻她那又骚又浪的肥蛤,他
这下才算真正看清楚,发现美妇的阴部已经红肿得像只大馒头,中间的裂缝翻得
很开,蛤口也敞开得大大的,上面黏乎乎地溢满了琼浆玉液。

  他用嘴巴和鼻子在蛤口中拱了一阵后,有些惊讶地道:「姊姊下面这个洞儿
怎么这么大啊?」

  慕容紫烟媚声道:「你还小不知道,姊姊这种年纪的女人,阴户被丈夫进入
过无数次,自然比年轻姑娘们的大多了,你只和我们这几个年逾四旬的女人好过,
觉得不过瘾是么?」

  他油嘴滑舌地说道:「谁说的,我最喜欢你们这种丰乳肥臀的中年美妇啦!」

  慕容紫烟「噗哧」一声笑道:「好吃我们的大奶子是么?好甜的一张小嘴!
不过说实在的,你那根屌儿那么长大,恰好适合我们中年女人相对宽松的老屄,
年轻姑娘们那受得了。怪不得我们这几个老姐妹,这么喜欢你这个还没长毛的小
毛头。哎哟!受不了了,你快进来给我止痒!先帮我擦一擦,那儿水太多了。」

  但见男孩和中年美妇又面对面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女上男下地交媾起来。没
一会儿只听中年美妇的喘息呻吟声越来越大,突听男孩叫道:「您那里面夹的好
紧啊,能不能放松一些?」

  慕容紫烟大声呻吟着道:「我……我只有夹紧点才……舒服,喔!好痒!你
慢慢动,不要着急,我就快了!」

  激烈的杀伐声和美妇的呻吟尖叫声再次响起,并且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一夜!
成熟美妇因为性敏感度很高,得到性高潮的频率就较快,慕容紫烟又泄了十余次
阴精,萧无月也在她体内射了两次,到天亮后二人才沉沉睡去。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慕容紫烟又从春梦中醒来,看着怀中男孩天真无邪的睡
态,一股更加澎湃汹涌、无法抑制的情欲之火,再次在她的胸中熊熊燃烧起来!

  慕容紫烟不禁喃喃地道:「怪啦!这个小坏蛋难道是专克女人、能令所有女
人情难自禁为他发浪发骚的小色魔?否则为何那么多女人一见他就想要?而且还
都是些平时自命不凡的女中豪杰?我平时何等清高,怎么会一跟他睡在一起,就
会变得像一条发情的母兽,和他在一起这些天,我那下面似乎特别骚痒,水儿也
特别多,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爱情?」

  慕容紫烟既然无能抗拒旺盛的情欲之火,忍不住又弄醒怀中熟睡的无月。

  萧无月迷迷糊糊地道:「紫烟姊姊,天还这么早,您又弄醒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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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9章姹女心魔大法

  慕容紫烟柳媚花娇地腻声道:「姊姊又想要了嘛,夜里你弄得姊姊好舒服,
怎么都睡不着觉,你再陪姊姊玩一会儿!」

  萧无月瞌睡兮兮地道:「昨夜我们整整弄了一个通宵,您还不够么?」

  慕容紫烟风情万种地娇声道:「你难道没听别人说过,女人」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么?姊姊正当如虎之年,当然特别需要男人的滋润了。
又有人说」女人四十一枝花「,意思是说姊姊这个年龄的女人,是女人一生中最
具女人成熟诱人风韵的时期,四十岁的女人大都温柔体贴,最懂得如何取悦和照
顾好自己的男人,姊姊不是最适合你们这些尚需要大人照顾和怜爱的男孩吗?莫
非刚有了一夜,你就对姊姊的身子没兴趣了么?」

  萧无月张嘴含住慕容紫烟的大奶头,含含糊糊地道:「谁说我对姊姊的身子
不感兴趣?您的胸脯胀鼓鼓的,奶子又大又软,奶头也这么大,我最喜欢了!」

  慕容紫烟不断扭动着娇躯,活像八爪鱼一般将他紧紧缠住,把自己骚痒难禁
的敏感处贴住他的身子反复磨蹭,伸手握住半软不硬的屌儿一阵揉弄,眉梢眼角
杏眼含春、媚态十足,殷红的双唇隐含荡意,慢慢地凑向无月热吻起来,风骚入
骨地媚笑道:「想就来呀!……喔!……我的儿,昨夜你不是那么厉害么?怎么
被我夹软了之后,连头都抬不起来啦?嘻嘻……」

  男儿的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

  慕容紫烟拨弄着棒头,在溢满淫汁的玉门边上蹭来蹭去,淫声浪气地媚声道:
「我的小和尚头,我的小小宝贝儿,快把头抬起来呀,妈妈的屄就在你面前,你
和你可恶的小主人就是从这儿生出来的,妈妈现在想你回来,重新钻进妈妈的屄
里面,肏妈妈的老屄,给妈妈止痒……噢!妈妈现……啊!……现在好想咬你!
……哦!乖儿,喜不喜欢妈妈的骚屄?」

  她这种年纪的女人,深知男人在床上最喜欢淫妇,自己表现得越骚越淫荡,
无月便会越迷恋自己的身子。才不会象小姑娘那样,表现得扭扭捏捏的。

  她媚功无敌,自然精通该怎样做,才最能撩拨起男人的情欲,只是活到这个
年纪,因为无爱、所以无性,与丈夫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缺乏实战经验罢了。

  如今她使出浑身解数,以无上媚术勾引无月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简直就
是杀鸡用牛刀!不一会儿就把他撩拨得气喘嘘嘘,一付急色的猪哥相!支支吾吾
地道:「当然喜欢咯……哦!……真是受不了您!好骚哦!」

  两人在床上缠绵亲昵了好一阵之后,萧无月将她按倒在床上,下身长枪一挺,
立即传来「吱吱吱」一阵水声,顺利地攻入了女人火热滑腻的禁区,随后便剧烈
地挺动抽插起来……

  慕容紫烟生就一付女强人性格,被一个男人活像狗儿交媾一般,骑在她背上
猛干尚属首次,此刻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没几下就被萧无月肏得呻吟尖叫
起来:「呀!……好舒服,弄得我里面好痒。求求你,我的小宝贝,你让我翻个
身仰躺下来,我要搂着你爱爱,那样会更舒服!我那儿水太多了,也要先擦一擦
再来,要不滑来滑去地没感觉。」

  说完慕容紫烟翻身坐起,蹲在床上仔细地将滑腻腻的下体擦拭干净。

  待换过了姿势,男孩趴在高大健美的熟女怀中,头刚好只能够到她那高耸肥
腴的胸乳之间,他正好上面狂吸她的大奶头,下面继续猛攻大美人洞开的玉门。

  慕容紫烟身上最敏感的三处所在同时遭到攻击,只感觉浑身酥麻、骚痒难禁,
她剧烈地喘息呻吟一阵后,只觉一股难言的强烈尿意,由下体那最骚痒之深处传
来,一种温暖的浪潮从花心口流向全身,充满整个身体。

  一股接一股的热流,自腰际脊椎不断生起,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她后脑勺上
的脑户穴,一阵阵如饮醇酒一般火热的快感,令她感到瞬间的眩晕,失去对周围
环境的知觉……

  一阵强烈的尿意传来,尿道口被一股汹涌而来的强烈尿意冲开一线,忍不住
飙出了一股骚尿……

  紧接着,一种快感的高潮,由宫颈之中开始,迅速向整个小腹部扩散!

  像是血液已渗透到全身的每个毛孔,所有的毛孔都放开了,她全身有一种麻
酥酥的感觉,令她感觉就是现在去死都可以!

  这一系列强烈的快感,弄得慕容紫烟再也憋不住,又尖叫起来:「嗷!憋不
住了,我要尿……尿了,好想尿……好舒服,妈妈的宝贝儿,你怎么还不射……
快射进妈妈里面!妈妈想吸出儿子的精华!儿子的嫩屌儿肏妈妈的老屄!妈妈要
儿子的嫩雀雀在妈妈老屄里面射精!呜呜呜受不了!!!妈妈要儿子的龟头钻进
妈妈子宫里面射精!嗷!……好舒服噢!……妈妈要儿子搞大妈妈的肚子!亲儿
子让妈妈怀孕才刺激!妈妈好想和我自己生下来的亲儿子交配!母子乱伦交媾,
生下一大堆乱伦的种子!……呜呜呜!啊啊!!!」

  一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高潮来临!一阵天崩地裂、头晕目眩的浪潮
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意识模糊之中,她感觉蜜道底部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松弛开
来,蛤口反而却剧烈有力收缩起来,紧紧地包裹住屌儿。

  紧接着子宫也开始有节律地痉挛收缩起来,从子宫底一直扩展到子宫颈……

  这个大美人现在看起来,可不象平时那样美丽动人,此刻的她,象癫痫一样
抽搐着,浑身僵硬,面红耳赤,闭目张嘴,面部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痛苦和可怕,
已经扭曲得变了形,呈现出一种非常古怪的表情,喉咙也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
象母猫叫春一般呻吟着,嘶吼着:「别停!乖儿,使劲肏!使劲儿肏妈妈的屄!」

  萧无月急促地喘息着,无比肉紧地问道:「若姊姊找到亲儿子周岩,您会和
他交媾么?」

  此刻慕容紫烟正感觉恍惚,似已与世隔绝,神智已暂时丧失,有一种难以置
信的高潮快感,那种感觉,竟和她第三胎分娩时,伴随着轻微阵痛而来的快感,
是如此相似!

  的确,女人分娩时,硕大的胎儿从子宫中硬生生地挤开宫颈,从宫颈口和阴
道之中钻出来。行经之处全是女人最为敏感的性感带,由此带来的快感比做爱时
还要强烈,而很多女人的丈夫根本就刺激不到这些销魂的所在。初次生育的女性,
那种被胎儿花费半个时辰才能穿越性感带所带来的分娩快感,被分娩剧痛完全掩
盖。生第二胎、第三胎或更多的成熟女人,由于产道已被撑大,分娩时只有轻微
阵痛,那种强烈快感立马就显现出来了!

  慕容紫烟当年第三胎生下周岩时,就强烈地感受到了这样的快感。当时那种
快感,在儿子呱呱落地的同时,竟使得她已变得空虚的子宫和宫颈发生强烈痉挛
和抽搐,伴随中高潮一般的眩晕感。在为岩儿哺乳,被怀中可爱的小宝宝使劲地
啯吸肿胀的大乳头之时,也同样引发起那样的痉挛和抽搐,以及高潮一般的快感!

  所以世上的大多数母亲,都是如此疼爱自己的儿子,跟分娩和哺乳时的这种
强烈快感和冲动有很大关系。所以在儿子进入青春期之后,许多母亲潜意识里,
都渴望着和儿子做爱,让爱儿的分身重新进入自己的阴道,钻进自己的宫颈和子
宫,去播撒生命的种子。也正因如此,即便为社会伦理所不容,世上依然会发生
那么多母子乱伦之事!

  此刻听他说出如此禁忌乱伦的话题,顿时刺激得慕容紫烟浑身一阵颤抖,潜
意识里的渴望变成了销魂的大声呻吟:「你就是妈妈的岩儿!妈妈要和岩儿交配。
我不惜和自己不喜欢的丈夫行房,一心一意地想要生下一个儿子,就是想让儿子
长大后肏妈妈的骚屄,让我生出更多的儿子来肏妈妈的大屄……呜呜呜!!那样
太刺激啦!」

  高潮过后,慕容紫烟仍紧紧地搂住他不放,虽然急促的喘息渐渐平息下来,
心跳也慢慢恢复正常的脉动频率,但在长达近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她依然还有飘
飘欲仙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强烈,身体深处的悸动和震颤仍不时传来,手和大腿
都变得有点麻木起来……

  此刻,她是如此的幸福,如此的快乐,又是如此的满足!

  萧无月带给她的,总是一个又一个「从未有过、前所未有」!

  萧无月似乎已将她浑身感觉快乐的神经和细胞,全都从长眠之中彻底唤醒!
使得她的肉体,现在变得是如此敏感,哪怕萧无月只是碰一碰她的手,都会引发
她的性冲动,都会令她进入发情状态。

  何况,二人此刻还是一丝不挂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所以,才刚刚经历过
前所未有高潮快感的慕容紫烟,体内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她的瓤内忍不住紧了
紧,随即提起胯部耸了几下,似乎想唤醒那根仍深深杵在瓤内、依然引入钢铁的
屌儿,又似乎在暗示他:「我又想要了,快来肏我!」

  慕容紫烟忍不住深情地亲吻着他那光洁的额头、清秀的眉毛、漂亮的眼睛和
挺秀的鼻子,最后深深地、深深地吻上了淡红的双唇,吮吸着,用舌尖扫动着,
发出梦呓一般的呢喃娇吟:「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真是对我最大的恩宠和补偿,
你给了我太多太多,我以前想都想象不到的快乐!……我好需要你,无论是你的
爱,还是你的身体……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想要你,现在还想要……」

  棒头在深处突然脉动了两下。

  这似乎就是总攻信号,慕容紫烟浑身神经和细胞都亢奋起来,臀部开始了猛
烈的旋摇耸挺和迎合,萧无月也不失时机地奋力冲刺抽插起来……

  慕容紫烟销魂的娇吟声再次响起,而且越来越高,就似乎一只名曲,正激情
澎湃地奏响着,逐步迈向最为高亢的音阶……

  半盏热茶的功夫,曲调中最为激情高亢的段落奏响!

  慕容紫烟的身子变得太敏感了,尤其是蜜道深处,火辣辣的花心口之中,被
冲天钻在里面不过搅动了不到百次,她就嗷嗷嘶嚎着,飞上了极乐天堂,欲仙欲
死、飘飘欲仙!

  ……

  直到黄昏时分,二人才起床,慕容紫烟发现下身红肿不堪,不禁笑道:「我
的小宝贝儿,你是什么变的,居然把我这儿都弄肿了!」

  萧无月撇了撇嘴道:「还不都怪姊姊自己,整日整夜都想要,现在后悔莫及
了吧!」

  慕容紫烟腻声道:「小子别得意,到晚上姊姊照样夹死你!」

  萧无月笑道:「紫烟姊姊少吹牛啦,昨夜您把姹女心魔大法都施展出来了,
不是照样无奈我何么?嘻嘻!」

  慕容紫烟啐道:「那是因为我怕你受不了,根本就没有全力以赴,不过施展
出三成功力罢了,今晚我要让你真正地尝尝这门媚功的厉害!不过呢,皇上不差
饿兵,在夹死你这个小坏蛋之前,姊姊还是要让你先吃饱!」

  原来,在二人正调笑间,绿绒带着两个小丫鬟已送来晚餐,女真传统美食
「八碗九盘」,这是慕容紫烟的最爱,考虑到无月这两天特别「辛苦」,她特意
吩咐厨房做出这桌菜式,来犒劳一下无月,当然,也算慰劳一下自己。

  这八碗是:切得很薄的肥猪肉片;腌狍子腿;土豆和猪肉;炖獐子肉;白水
煮雪兔;白蘑菇炖野猪肉;炖绿头鸭;整只的野鸡。九盘是:切成圆片的猪肉香
肠;山菇炖驼鹿肉;用酱油浇的猪排;烤飞龙(一种产自大兴安岭的松鸡);赤
狐肝;黑蘑菇炖马鹿肉;浇过的猪肉片;胡萝卜与猪肉丝;腌白菜。

  这些菜品在萧无月看来实在乏善可陈,食材好不好另说,主要是烹制手法太
过粗糙简单,除了腌制,就是白水煮,配上点山菇或蔬菜一起煮就叫炖,别说佐
料,盐都很少,味道实在是……

  比起中原洋洋洒洒的烹调文化,五花八门的佐料配料,皇家级别的顶级大厨,
简直……

  萧无月已记不清在哪本书上看过,烹调工艺越粗糙简单的民族士兵战斗力越
强。

  可在慕容紫烟看来,她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东西比这更美味的了,这顿晚餐
费用不菲,厨师来自辽东女真部,食材也是千里迢迢从老家运来的。

  严格地说,慕容紫烟不是一个很合格的乾娘,总是以自己之心度爱子之腹,
一向都是给他吃自己最喜欢的菜肴。萧无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是饭量应该最
好的时候,可是令慕容紫烟想不通的是,这么好的山珍野味,似乎并不太对他的
胃口,他的胃口一直都不太好,所以身体远没有同龄少年那么强壮。

  慕容紫烟为此也很着急,女真人可是以健壮为美,但就是从未想到过要改变
什么,她是个很固执的女子,根本就不信还有其他什么东西,会比自己给爱子吃
的味道更好!

  由于体力消耗较大,今天萧无月的胃口倒是比平时好了许多,吃得算是不少。
他这付吃相令慕容紫烟很满意,象一位贤妻良母一般温柔无限地看着他吃。等他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开始自己吃。这是她的习惯,每顿饭都是要让无月先吃
过了,她才会吃。

  比起慕容紫烟,萧无月的好胃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桌上的这些山珍野味、香肠、猪排和腌白菜,等等,被她风卷残云一般吃得
干干净净,几乎十之八九都是被她消灭的!

  见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慕容紫烟也瞪了他一眼,嗔道:「怎么?又不是
没看过我吃饭,有何大惊小怪的?」

  萧无月笑道:「我不是奇怪,而是非常羡慕您的胃口怎么总是这么好。」

  慕容紫烟道:「嫌姊姊的吃相有些粗鲁是吧?唉!你们中原女子那种文绉绉
的吃相,姊姊可是怎么也学不会!」

  萧无月好奇地道:「这和您胃口好有关系么?」

  慕容紫烟道:「当然有关系了!需要说明一下,女真将士虽然骁勇善战,但
人马一向不多,姊姊最常采用的战术便是集中骑兵攻击对方薄弱环节,击溃对手,
屡战屡胜,所以被父王当作奇兵使用,每次大战总是不断地转战各个战略要地,
刚打完这里,尚来不及休息,便被父王调往他处攻坚,好在我们全是重装骑兵,
打这种运动战倒是得心应手。战事最为惨烈的一次,我整整八天未曾合眼,未吃
上一口热饭!即便平时带兵行军作战,饮食和休息同样也没有规律,常常只能在
战事间隙期间抓紧时间埋锅做饭,无论是白天还是半夜,只要有时间就得抓紧时
间吃!」

  萧无月听得咂舌不已:「真是艰苦啊!」

  慕容紫烟自豪地道:「当然!所以每到开饭,不仅要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还必须吃得很快,养成习惯了,没办法!其实不光是我,你看精卫队那帮女子,
哪一个吃饭时不是狼吞虎咽,一付可以吞下一头牛的吃相?嘿嘿!包括你最喜欢
的北风姊姊,也是如此啊。」

  萧无月不满地道:「您看看,又来了!她冒险把我救出来,我不该对她好些
么?嘻嘻!姊姊带出来的兵,当然都跟您一样啦!」

  慕容紫烟道:「也不光是这个原因,我们女真族女子都这样的。按照女真风
俗,若没有亲生儿子,丈夫死后的旗兵归妻子统帅,妻子也死后,旗兵便由女儿
统帅。所以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女子自幼也要参加军事化训练,女兵女将所在多
有,生活和训练方式,以及饮食习惯,跟男子没有什么不同,自然也是大块吃肉、
大口喝酒啦,许多女子还抽烟叶呢!」

  萧无月笑道:「你们这么能吃,怎么也不见长胖呢?女子太胖可就不好看啦。」

  慕容紫烟揶揄地道:「我们吃得多,活动量也大啊,自然不会长胖,你没见
姊姊和北风那丫头,浑身都是肌肉。你是不是担心养不起这么能吃的老婆啊?那
以后可得多多努力啦,呵呵!」

           ************

  夕阳西下的后花园被抹上一层淡淡金黄,夫人闭关期间方圆三十丈之内无人
走动,禁足范围比平时扩大了三倍,显得静谧、安详。

  闭关室外厢房之中,绿绒正聚精会神,精心烹制碧秋清茗。熹微却仍有些刺
眼的阳光由窗户斜射进来,扑向她清秀的脸蛋,玉雪匀红的粉腮流动着一层美丽
光晕,窈窕娇躯也沐浴着灿烂晚霞金黄色光芒,是如此光鲜耀眼。

  她眯缝着美丽杏眼,目光在整齐排列在地上那十多个一尺圆径的罐子之上来
回梭巡,黛眉微蹙,凝神思索着,最终下定决心一般落定在后排第二个罐子,上
前端起来,封口上写着「去冬,梅花,三夜雪,窖藏」九个字,她启开封口,嘴
里喃喃自语:「雪后配明前,应该最好了!」

  接下来是木炭的选择,墙角一溜竹篓,里面分别盛放着十六种木炭,各自由
白松、樟松、落叶松、桦木、榆木和各类果木等木材烧制而成,思考半晌之后,
她选中了第二个竹篓中盛放的樟松。

  北风坐在屋角阴影里静静地看着她操作,这是她每次前来习惯坐的位置,也
是前些日子她躲在这里偷偷探望无月的藏身所在,当然,现在不必了。

  看看绿绒选中的木炭,她有些疑惑地问道:「绿绒,众所周知,落叶松烧制
的木炭是最上等的,你怎么要选樟松?这种木材在极北之地的夫人封地里才有,
路途遥远,运来不易不说,也并非烹茶的绝佳木炭。」

  绿绒笑道:「姊姊有所不知,烹茶所用木炭跟茶的种类和水质都有密切关系,
小妹试过无数次,要烹制晚茶所用的碧秋清茗,似乎还是以浸润过一季以上的樟
松为佳。落叶松木炭的确好,但用于晚茶香味略偏浓。」

  她引燃木炭,坐上茶壶,待水温适宜时投入精心挑选过的茶叶,对北风她倒
也不藏私,向她讲解头茶该煮到何种水温最合适,过滤掉头水之后,壶中添上水,
以炭火烧水,未待水沸,将洗好的茶叶加入壶中……

  她一边操作一边继续向北风介绍:「此刻茶与水交融,二沸时会出现沫饽,
沫为细小茶花,饽为大花,皆为茶之精华。」

  她用小勺将沫饽舀出,用一只洁白玉碗盛放起来备用,待壶中茶水波滚浪涌
到三沸时,又将刚才舀出的沫饽精华滤出一半浇入壶中,与茶和水重新混合,顿
时,一阵奇特清香不绝如缕,飘进北风鼻端,茶已烹制完毕。

           ************

  每日晚餐之后,慕容紫烟都要和无月一起品茗聊天,在后花园散会儿步,活
动一下,然后萧无月就该打坐练功了,今天也不例外。

  绿绒适时地奉上碧秋清茗,第一杯恭恭敬敬地递给夫人,第二杯给萧无月。
当然,真正的第一杯是由北风品尝的,她已惊叹过一遭。

  仅仅是隐隐飘来的淡淡茶香已令萧无月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一经品尝之下,
不禁惊为极品!

  拍案叫绝之下,他转头对慕容紫烟说道:「紫烟姊姊,真没想到绿绒的茶艺
竟有如此高的造诣,让她待在闭关室真是有些埋没人才!」

  慕容紫烟点点头,「这个我自有安排,眼下你只管专心练功就好。」

  侍立一侧的绿绒,眉宇间令人不易察觉地舒展开来。

  所谓闭关修炼,只是闲杂人等不能接近静室周围,慕容紫烟和萧无月的活动
则没有丝毫限制。在饮茶和散步之时,慕容紫烟已然暗中发动姹女心魔大法。

  她身为昔年天下第一美人,名列天下第一的媚功一经发动,更是让她变为一
位妖媚到骨子里的绝代尤物,她那清丽绝俗、端庄雍容的脸庞之上,此刻换上了
一丝媚笑,绝对能够媲美魔鬼的诱惑,让人一见之下就有将她拥入怀中细心呵护
的冲动。

  萧无月神功初成,正是情欲爆满需要发泄之时,可说没有丝毫定力,一时间
只看得口干舌燥,不知不觉的向慕容紫烟身边靠近。当然,天下所有媚功都一样,
施展者本身也会绮念横生……

  二人在寂静无人的后花园中流连半个时辰之后,已是掌灯时分,该是萧无月
练功的时候了。

  回到静室之中,在慕容紫烟的指点之下,萧无月功行三个周天,数月前他便
在慕容紫烟真气帮助下打通了少阳脉,经过这些日子的勤修苦练,少阳脉已变为
一条康庄大道,目前他已能自行运转自如。但开启千机锁的千机脉,却是昨天才
在慕容紫烟灌入强大真气的情况下刚刚被打通的,此刻能否自行运转自如,他是
一点信心都没有。

  由于神功初成之后,昨晚和今天,便得到慕容紫烟无数次攀上高潮时,泄出
的大量元阴滋补。她的功力何等深厚!自然令萧无月获益匪浅。

  所以,少阳心经加上开启千机锁的运行,一个周天下来,他竟然已能自行走
通!虽然仍显得吃力,但那已是功力深浅的问题了。

  这三个周天运行完毕,千机锁已然开启,萧无月散去功力,体内的少阳心经
保持着自动运转状态,胯下那根东西的硬度和形状之凶悍,自不必再去形容,虽
有衣衫遮体,但搭起的那个帐篷……啧啧,在慕容紫烟的眼中,无疑于珠穆朗玛
峰!

  慕容紫烟禁不住春心荡漾,暗中加强了姹女心魔大法的功力,扭腰摆臀地款
款走向萧无月,再次向他展示自己无比幽雅的脱衣舞表演……

  媚功分内修与外修。内修媚功,重点是风度、气质,修成之后全身自然流露
出迷人气息,浑身上下无不性感,一动不动也有诱惑力。外媚则主要是勾引男人
的床上功夫,外功修成,一举一动都媚态十足,就是动动眼睫毛,也能把男人的
魂给勾飞,若是浑身都动,任你前朝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禁不住浑身躁热,血
流奔窜,拜倒在石榴裙下。而慕容紫烟的姹女心魔大法,则是内外兼修,并将媚
功与武功相结合,所以才会名列天下第一媚功。

  普通的媚功发动之下,让人感受到的完全是情欲,使人恨不得马上将她抱到
怀里,大干一场。而慕容紫烟施展姹女心魔大法时则不一样,让人觉得如仙女下
凡,心中大起亲近之情,又不敢轻易亵渎,但却更加惑人心神,让男人心动不已!

  姹女心魔大法渐渐提至极限,使得慕容紫烟一如出尘仙子,亲切而威严,而
那股异样神秘的美丽和媚惑,却足以令后花园中盛开的梅花变得黯淡无光。

  慕容紫烟这门媚功的技巧之一是走光,即若隐若现,半露不露,展示成熟女
性波涛汹涌的曲线和丰乳肥臀的美妙胴体,给人以一种朦胧美。

  她轻提纱裙,掀起的裙摆已遮不住凸翘的臀部,却又并未完全露出,令萧无
月恨不得把纱裙一把扯下!露出的一大截大腿上白肉闪闪发光,她的胸襟已然敞
开,伸手将半透明的肚兜往下扯开一半,露出一片雪白丰腴的酥胸,副乳和一颗
硕大的乳头已由肚兜上沿露了出来……

  裙裾被美妇掀开之后,那条窄小的亵裤下裆,浅得既遮不住臀沟,更遮掩不
住胯间那一片呈倒三角形的屄毛,一摆臀一弯腰便亮出白花花的一片嫩肉,耀眼
的肌肤令萧无月看得眼花。

  她虽未将衣裙一下子完全脱光,上下衣服全穿,但已将爆满高耸的酥胸和臀
部露出大半,凸凹沟包全都明显,勾得萧无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她纱裙里边扫
来扫去!

  这就是姹女心魔大法的精髓所在,似雅实俗,似美实丑,若隐若现,若即若
离,不媚之媚,不淫之淫,不愧为天下第一媚功大法。

  慕容紫烟缓缓地上了蒲团,在他身前坐下,紧紧地将他抱住,深情地送上火
辣辣的热吻,向他表达自己的需要。

  火辣辣的舌吻令她迷醉,欲罢不能,喘息声渐渐急促,连说话声音也变得火
辣辣地,充满了诱惑:「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已经弄了一个昼夜还多,屄都被你
肏肿了,按理说姊姊该休息一两天才对。可……可是,为什么越是不该来的时候,
我反而就越想?……」

  话未完,似乎依然无比留恋那种激吻的销魂滋味,又将唇舌和萧无月紧紧地
贴在一起,既温柔又猛烈的厮缠着、吮吸着,似乎怎么也吻不够,吻着吻着,慕
容紫烟但觉自己的魂儿已被他那柔软温暖的舌尖勾走,渐渐飞离了身体,越飞越
高……

  萧无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唇舌和慕容紫烟吻得都有些麻木了,便起身牵
着她的手,来到那张春宫椅边,让慕容紫烟坐了上去……

  由于连续作战,冲天钻功力不俗,金枪不倒那是小菜一碟,不过他的体力还
是消耗较大。

  于是他凭借自己的聪明智慧,设计了这样一张春宫椅,让人找能工巧匠赶工
做出来的。在春宫椅上交欢,既能得到极大乐趣,又能节省二人许多体力。

  这张春宫椅的一圈扶手,有些类似妇科人流手术台上,支撑双腿膝弯、令女
子双腿大大分开的弧形托架,可供坐在上面的慕容紫烟搁置分开的双腿,向他张
开肥蛤。坐垫很短,只有六七寸长,椅背则很长,都装有活动机关,可调整倾斜
角度,若坐垫和椅背均向后放平,就变为了一张床。若只放平坐垫而将椅背调成
竖立状态,坐垫上只有容纳半个臀部的空间,而将女人的胯间完全悬空。坐垫的
高度,刚好适合他站在春宫椅前,将屌儿插入慕容紫烟的蛤口之中。

  若萧无月嫌站着交欢有些累,在屌儿无需拔出的情况下,可在春宫椅坐垫下
方,象拉抽屉一样拉出一张近一尺宽的条凳,坐下继续干活,坐垫和条凳之间的
高度落差,刚好适合他坐在条凳上,将屌儿插入慕容紫烟的牝户之中活动和抽插,
男女生殖器高度差正好吻合。

  条凳下方有木腿和滑轮支撑,若他想变换为女上男下的交媾姿势,仍可在不
脱离交媾状态的情况下,转动机关,将春宫椅坐垫调整为寻常椅子靠背那样的倾
斜度,这样慕容紫烟整个人变为坐在他的下体之上,可用双腿膝弯搁置于其上的
托架作为支撑点,在他的下体上耸摇旋挺,随心所欲地自由运动。萧无月可以很
舒服地靠坐在条凳上,和慕容紫烟以对坐相拥的姿势进行交媾,吃奶和肏屄两不
误!呵呵!

  坐垫、椅背、条凳和条凳上的靠背上,都包裹着厚厚的软垫,面料是由苏州
名家穿制的优质暗花细藤皮,无论是坐、卧或靠于其上,都非常柔软舒适。

  此刻春宫椅坐垫呈水平状态,椅背后倾,扶手从椅背两侧稍后位置开始,环
绕春宫椅一圈,只是在正前方凸出于坐垫之外,在坐垫前端和类似栏杆的扶手之
间,留下可供一人站立或坐下的空间。悬空的那段扶手下面,单独有一块半尺多
宽的木柱作为支撑,连同那段扶手,可以作为他的靠背。

  这一圈扶手呈上下起伏、绵延不断的波浪形,每个弧形下凹处都可以作为支
撑慕容紫烟腿关节的托架,萧无月的人机结合设计得很好。慕容紫烟坐上去之后,
上身后倾靠在椅背上,双腿分开,很随意地将腿弯放置在扶手上靠两侧的下凹处,
半躺半坐在软垫上,感觉非常舒适,只不过却将胯间充血膨大得像一个大馒头一
般的肥蛤,非常耻辱地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样的坐姿,也使得慕容紫烟肥蛤之上那条大肉缝完全张开,将浓密的屄毛
也一分为二,露出一条深深的大裂谷,露出了里面粉嫩凝脂堆中的牝户,和花生
米一般大小的阴蒂。

  蛤口此刻也已张开成一个指头大小的肉洞儿,洞口蒙上了一层如同蛋清一般
黏乎乎的透明蜜汁,这就是女子排卵期所分泌的宫颈黏液。她用刚褪下的亵裤在
蛤口上摱了两下,却根本擦不净仍源源不断溢出的黏液,反而把深色肥厚的肉唇
上敷得到处都是!

  慕容紫烟此刻的姿态,就跟一个躺在妇产科手术台上,等待大夫给她做人流
的模样一般无二!而倾斜的椅背更方便她半躺着,让萧无月为所欲为,借以增加
性爱的方便性。

  萧无月弯腰从那圈凸出悬空的扶手下方空隙处钻了进去,在慕容紫烟双腿之
间蹲下身子,用舌尖在那颗「花生米」上轻轻地触了一下。慕容紫烟身子禁不住
颤了一下,蛤口张合之间,一股蜜汁溢出。

  他看得一阵肉紧,将舌尖转向蛤口之中,搅动了几下,精虫上脑之下,喘息
也有些急促起来:「妈妈又在发情了,屄痒了吧?下面流这么多水水,是不是很
想要儿子肏您的屄,给您止痒?」

  慕容紫烟听得更加肉紧,忍不住一口吹灭烛火,闭关静室中顿时一片黑暗,
这才语音颤抖,呻吟着说道:「岩儿我的宝贝儿,这几天都是妈妈的发情期,你
就是在妈妈胎宫之中孕育长大,然后用小脑袋撑开宫颈,从这个肉洞儿里面钻出
来的。妈妈生你之前已生过你两个姊姊,所以生你的时候一点也没感觉疼,肉洞
儿里面反而痒酥酥地,就好象在用你的小身子在和妈妈交媾,当时我里面好痒好
舒服哦!生下来之后,恨不得再把你塞回去……你现在身子大了,回不去了,你
的小鸡鸡,是妈妈看着一天天长大的……

  从生下我的岩儿那一刻起,看着你在襁褓中那粉嫩可爱的小小身子,妈妈就
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一直盼望着我的小王子快快长大,成为一个绝世美少年,
也像妈妈爱你一样爱上妈妈,成为一对彼此深深相爱、生死不渝的情侣,谱写一
段惊世母子恋。妈妈跟你乾爹之间没有的爱情,希望在我儿身上得到补偿……来,
无月,来爱妈妈,亲吻妈妈,让妈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你对我的爱……「

  说完将蹲在自己胯间的萧无月拉得站立起来,张开一双玉臂,示意要抱抱。
萧无月上身向前倾斜,半趴在慕容紫烟怀里,和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美人星目
迷离,半开半闭地送上殷红双唇……轻触、缓磨,樱唇微启,唇与唇相互碰触磨
蹭,舌尖对舌尖轻揉地相互勾动……待唇舌之间的美妙快感如电流一般传向大脑,
二人呼吸渐渐急促,慕容紫烟便猛然揽住他的颈项,将他的脸压向自己,唇舌紧
紧地贴在了一起,疯狂地相互吮吸对方的香舌,舌尖在对方的檀口之中疯狂地搅
动……

  春宫椅坐垫的高度,使得慕容紫烟张开的蛤口刚好正对着他的棒头,随着二
人抱在一起相互亲吻和抚摸,硬如铁棒的屌儿高高翘起,棒头杵在翻开的肉缝之
中来回磨蹭,贴紧的时候肉缝将棒身上别,棒头摩擦着那颗「花生米」,稍稍分
开,棒身恢复四十五度的自由直立状态,棒头便会摩擦着已经骚痒难禁的蛤口…


  摩擦产生电流般快感,慕容紫烟忍不住呻吟起来:「小时候跟你洗澡的时候,
妈妈就成天盼着小鸡鸡快些长大,变成一根又长又硬的屌儿,来肏……肏妈妈的
屄,让妈妈成为你的女人……噢!……现在你终于长成了,妈妈下面那张嘴巴也
已为你张开,这……这样的坐姿……妈妈的宫口也张开了,胎宫已向你敞开了大
门,欢迎我的小宝宝回家,屌儿快钻进来吧!在妈妈胎宫之中播下种子,让妈妈
怀孕,哦!……」

  慕容紫烟双腿腿弯移向他身后那段扶手上的弧形凹陷处,两条白玉一般的小
腿相互交叉,牢牢地勾住他的腰,待他的身子稍稍后移,屌儿成自由上翘状,棒
头顶在蛤口之上时,猛地收紧小腿,将他的下体用力勾向自己胯间,硬如铁杵的
玉茎立时长驱直入,齐根滑入热烘烘、黏乎乎的蜜道之中,在宫口处敏感的软肉
之上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一阵酥麻至极的快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慕容紫烟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心慌慌有些难熬地呻吟道:「我的乖
儿,你要慢点,对妈妈要温柔一些,那才代表你是爱妈妈,而不是仅仅把妈妈当
成一个供你发泄性欲的女人……」她面前是一个迷人的美少年,让她不由自主堕
入畸恋的深渊。

  萧无月相应不理,用快速的抽插来表达着对慕容紫烟胴体的思念和渴望。慕
容紫烟也想念着他,朝思暮想,可她贪恋的并不仅仅是无月的身体。

  慕容紫烟心中暗道:「不知无月对我到底是一种什麽样的感情?当他抱我的
时候,到底是出於一种什麽样的渴望?是和我一样,因为爱而欲,还是纯粹为了
发泄欲望?」

  尚未等她想清楚,萧无月已抓住两侧扶手,又重重地顶了几下,棒头已撞开
早已松动的宫口。

  重复几次之後,不用他用力,慕容紫烟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挺动迎合起来,
收紧蜜道夹紧了玉茎。

  「啊!嗯啊……啊、啊啊……」慕容紫烟的呻吟声,夹杂着「吱吱吱」肉棒
捣入水穴里翻搅抽动的声音,还有萧无月的粗喘声,在静室里响起了一阵淫靡的
交响曲。

  「不要想了!无月肯定是爱我的!不是都说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则是因性而
爱麽?就算无月只是喜欢我的肉体又怎样?」慕容紫烟几乎是下意识地想道,迎
合得更加猛烈,呻吟声越来越大,她想让无月永远记住和她欢合的销魂滋味,即
便他以后有了其他女人,也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她想让无月贪恋上这销魂蚀骨的
温柔。

  由于他弓腰趴伏在慕容紫烟身上,慕容紫烟下身被压住,无法自由活动。随
着他的抽插,慕容紫烟除了被动的迎合,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而且在春宫
椅上,这样的交媾姿势令她门户大开,任由他自由出入,杆杆到底!

  整个节奏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在敏感之极的宫口内壁被棒头连续撞击数十下
之后,慕容紫烟又受不了啦,不由得叫出声来:「哦!顶得我里面好……好痒哦!
乖儿,使劲!……啊啊啊!!要丢了!痒死我啦!啊!!!」

  丢过之后,萧无月不过和她温存了片刻功夫,又开始抽插起来。慕容紫烟的
阴关越来越松动,很快又来了第二次,到第三次便禁不住泄出了阴精,接着是第
四次、第五次……

  不到半个时辰,慕容紫烟已十次被抛上高潮的眩晕之中。被心爱男儿骑在自
己身上猛干一气,激起了她那不甘雌伏的女强人性格。在第十次泄身之后,见心
爱的小坏蛋越战越勇,一向不愿轻易服输的慕容紫烟决定变换体位,她要夺回性
爱的主动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20章合璧双修1

  慕容紫烟从春宫椅下方拉出条凳,让萧无月背靠身后的扶手和支撑木板坐下,
由于坐垫和条凳之间的高度差很合适,萧无月坐下后屌儿依然未滑出她的蜜道。

  她继而转动机关,将春宫椅坐垫和椅背调整到竖立状态,这样就变成了女上
男下的交媾体位,她背靠坐垫和椅背,整个人已是坐在萧无月下体之上,居高临
下地将他搂进怀里,以对坐相拥的姿势继续交媾……

  这样一来,她若想和萧无月接吻就必须低头,但萧无月的脸刚好贴在她酥乳
之间,喂奶倒是很方便,于是她顺势将肿胀膨大的硬挺乳头塞进他的嘴里,吃奶
和交媾同时进行!

  萧无月却并不仅仅满足于吃奶,啯够了肿胀的大奶头之后,嘴唇一路上移,
吸住慕容紫烟发达结实的副乳亲吻一阵,然后一头钻进她的腋窝里面,鼻子在美
妇浓密的腋毛之间拱来拱去,他特别喜欢闻慕容紫烟腋下的肉香味儿。

  慕容紫烟感觉腋窝痒酥酥地,忍俊不禁地笑道:「有奶不吃,钻进我腋窝里
面来舔什么,弄得人家好痒!」

  萧无月喃喃地道:「我就喜欢闻您腋窝里这股肉香味儿嘛,有股妈妈的味道
……」

  慕容紫烟以两个膝弯下的扶手托架,加上背靠椅背三个点作为支撑点,使得
她的胯间既可重重地坐实在萧无月的下体上,让男根可以更深地楔入瓤内,也可
抬起臀部任意耸摇旋挺,随心所欲地夹吸套弄屌儿……

  回到正常的女主居上体位,慕容紫烟似乎重新找回了感觉,最为关键的是,
这样的体位最适合她施展出姹女心魔大法,来力争扳回劣势。慕容紫烟和他今晚
的第二个回合拉开了帷幕,真正的激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可是萧无月出道前的关键一战,最终鹿死谁手,将决定他今后的命运和人
生轨迹,天下第一的媚功对上独一无二的少阳心经,他能赢吗?

  在交媾之时施展姹女心魔大法,主要是臀胯运动之巧妙,直可达天人之境!
姹女心魔大法修炼的这种臀胯运动,锻炼的是臀胯部肌肉,这是女性身上最重要
的肌肉之一。

  慕容紫烟深知臀胯运动对健美和性感的重要性,修炼时特别注重臀部的上下
和旋转运动,以及肌肉控制,其目的是使自己腰部以下的身体能运动自如。

  修炼大法臀胯运动的第一步,是要收紧和放松蜜道周围的肌肉。屌儿跟蜜道
内壁接触的时候,蜜道的一张一合会使男子感到出奇的舒服。修炼时,慕容紫烟
每次至少可以收缩和放松各六百次,这可是一项惊人的成就,几乎没有哪个女人
能达到这种水平!

  修炼的第二步,是做胯间上提和旋转这两种运动,目前慕容紫烟也达到了臀
部悬空一次摇上八百次的水平,更加惊人!在做爱的时候这样做,可以增加男女
性器官的接触面和摩擦力,提高快感。若将臀部摇摆控制得恰到好处,在步履之
间也能显出优雅的性感。

  修炼的第三步,是将胯部的上下和旋转运动,跟蜜道内部的收缩和放松结合
在一起,按照最美妙的节奏进行修炼。具体修炼方法分为四种动作:第一,胯间
向前向上,蜜道收缩;第二,胯间向右旋转,蜜道放松;第三,胯间向后向上,
同时蜜道收缩;第四,胯间向左旋转,蜜道放松。

  这一步骤的目的,是将蜜道肌肉的收缩、放松,跟臀胯上下和旋转运动,按
一定规律协调起来,以达到媚功的最佳效果,但几乎没有哪个女子能将这两类动
作协调一致。

  可是,修炼过姹女心魔大法的慕容紫烟不仅能,而且可一次动上七八百下,
已是床上媚功方面的顶尖高手。如此厉害的媚功,使得她在交欢时可灵活自如地
控制臀胯和蜜道之中媚肉的各种运动,这就使得无月很快就能获得前所未有的快
感,也就能很快地吸出他的童子阳精。

  不过施展这门大法,必须采用女上男下的体位,因为刚才慕容紫烟在下面的
时候,胯部被无月压住,根本无法运动自如。此刻他坐在条凳之上,慕容紫烟的
双膝分别搭在他身后的扶手托架上,将他揽入怀中,喂他啯吸母乳,握住他的屌
儿,温柔地、慢慢地塞进滑腻骚痒的蜜道之中,臀部前后左右、上下不停地耸摇
旋挺起来,施展出无比销魂的媚功动作。

  当蜜道在屌儿之上上下滑动的时候,她便旋转着胯部,用蜜道内层层肉褶和
小肉芽「吸」住屌儿;在她胯间先向后滑,再向前挺动时则「咬」住屌儿……

  其中美妙之处,不一而足!慕容紫烟可以非常娴熟地控制屌儿插入的深度和
角度,使无月得到极大快感。

  他此刻的感受,是慕容紫烟的蜜道在舔他或摸他的屌儿,而不仅仅是夹住而
已,加上胯间的旋转、上下运动,配合蜜道之中的一吸一放,使他的快感很快就
达到了发射前的临界点!

  感觉到瓤内的屌儿突然间变得青筋暴跳,暴长半寸且硬到了极点!

  黑暗中可视物的双眼,看到他脸上那种有些狼狈的表情,慕容紫烟知道无月
已到千钧一发之际,猛然将心魔大法提聚至极限,宫口大大张开,主动将火热的
棒头吞噬,控制自如的层层粉嫩火热凝脂,象活火山中沸腾涌动着的岩浆一般,
不断蠕动着缠绕上来,用上面无数硬挺的小肉芽啃咬夹缠着敏感的棒头……

  与此同时,胯间的耸摇旋挺和蜜道内那种如同婴儿嘴巴啯奶一般的夹吸收放,
一刻也不曾停止。不愧是能征惯战的百胜名将,不愧为一代尤物,其媚功杀伤力
之强大,完全超出无月的想象!

  这是因为,除了身怀天下第一的媚功大法,慕容紫烟还有着天下绝无仅有的
第一名穴,七窍玲珑、千条蚯蚓双穴合璧!

  所谓七窍玲珑穴。其玉门开口偏大,花心和花心开口亦较大,且具有「受激
反应」的特性,能随着男性阴茎大小,随心所欲地收放伸缩,构造相当精巧。越
过蛤口,进入瓤内,蜜道内大小没有明显变化,花心位置不算太深,除非男根太
粗太短,都能很容易地找到花心。花心一旦碰触到的棒头,经过一番勾刺研磨,
花心口会突然大大地张开,将棒头紧紧衔住,不断啃噬吸吮,并以宫口内壁上细
细的、长长的硬挺肉芽包裹上来,蠕动着钻进棒头马眼之中。同时缩紧开口,从
蛤口到蜜道内壁,再到花心口内,前后左右上下夹击棒身和棒头。另一方面,瓤
内也会如蛤蜊的蚌缝一般张合不已,不断地啃噬着棒身,因此又称为「蛤蚌」。

  遇上如此名穴,男人的马眼通常都会被吸吮得门户大开,全身彷佛受到电击
般,麻痺而不能动弹,忍不住一泄如注!这时候,花宫口则会紧紧地咬住棒头,
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像鲸鱼吸水一般,将男子精华吸得干干净净!

  若仅仅如此也还罢了,偏偏慕容紫烟的妙穴,还兼具千条蚯蚓型名穴的特点。
所谓千条蚯蚓型,既指蜜道内粉嫩凝脂一般的层层肉褶软软地卷在一起,缠绕着
插入的屌儿,然后,如同蚯蚓爬行般蠕动着,给予屌儿极大的刺激,而且是从所
有的角度缠绕着屌儿不放。只要插入一次,尝到了这种蠕动的滋味,便足以令男
人快感十足,因为无需进行抽插运动,只要深深地插入不动就会受到蠕动的强烈
刺激。这时候,无论是何等擅长抑制的男人,都会忍不住而一下子射精。身具千
只蚯蚓型的女性,其特点是多情,而且蜜道内的蚯蚓是在自动地蠕动,并非由其
意志所控制。

  兼具这两种名穴特征的女人,千万人中难寻其一,可谓无上之珍品!更妙的
是,有这种妙穴的女子,越是生过孩子,妙穴的吸力就越强,尤其是年过四旬之
后,中年老屄极淫,其战力愈发登峰造极!不管是多么身经百战的欢场老手,碰
到慕容紫烟这样的中年美妇,都会被那股惊人的吸力吓一跳的!

  萧无月虽然神功已成,但毕竟目前修为尚浅,还不到五成功力,仅仅是一个
初出茅庐的小菜鸟而已。遇上慕容紫烟这样的欲海猛将、欢场老手,焉能不一败
涂地!

  前面那一个多昼夜之间,慕容紫烟之所以被弄得那么狼狈,不过是因为初次
与心爱的无月合体,即遭遇猛烈的突袭,猝不及防之下,虽也以媚功反击,但终
归过于宠溺于他,加之仍然有些轻敌,到后来也不过最多拿出三四成媚功来应付
而已,自然难敌他的无敌少阳心经!被冲天钻钻得花精一泄再泄,他又不会合籍
双修、阴阳互采之术,平白损失宝贵的元阴无数,还被弄得头晕眼花、骨软筋酥!

  到今天晚上,慕容紫烟终于认清了无月目前的实力。她是一个永远不愿认输
雌伏的女子,痛定思痛之下,拿出浑身解数全力施为,对付他这么一个尚很稚嫩
的小菜鸟,其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在变为女上男下的交媾体位之后,不过一盏热茶的功夫,无月便在中
年美妇妙穴反复的啃噬重榨之下,忍不住一泄如注!

  血气方刚的青春少年尚无法控制精关,这一泄便如同山洪暴发一般,在慕容
紫烟瓤内「吱吱吱」地闷响不断,足足射了半盏热茶的功夫之后,才云收雨散!

  他的火热阳精含有仙界龙麝之气,自然极美女人,如此猛烈地冲刷着慕容紫
烟敏感无比的花宫底部,把她烫得、爽得、销魂得差点晕了过去!

  《素女经》上有言,丰润少年的童子精液极为滋补女人身子,对增强元气大
有裨益,尤其对中年女子而言,更有养颜驻颜、永葆青春之效。慕容紫烟自然非
常明白,今晚之所以大发神威,冒着伤他身子的风险,将媚功大法提至极限来吸
出阳精,就是想从童子纯阳之气收回部分损失过大的元阴之气。

  可她刚想施展出姹女心魔大法之中的采阳补阴之术,吸取无月元阳真气之时,
花宫底部正承受着童子精液极为猛烈的冲刷,传来一阵阵奇痒、酥麻和酸软无力
等诸般销魂快感,后脑遭受一股股热流猛烈冲击,使得她神志再次模糊和眩晕起
来!

  慕容紫烟忍不住自喉咙之中,发出一阵「嗷嗷嗷」的低沉嘶嚎声,花宫之中
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阴关大开,阴精再度狂泻不止!

  「嗷嗷嗷!……呜呜呜!我的宝贝儿!……小宝宝……妈妈痒……痒死啦!
啊啊啊!!!想忍……都忍不住啊!……」她实在忍不住,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不过慕容紫烟毕竟并非毫无经验的雏儿、初出茅庐的小菜鸟,而是一位媚功
无敌的绝代绮年尤物,对阴关有着极强的控制能力,在泄得如此欲仙欲死之时,
仍能猛地收紧下腹和会阴肌肉,把泄得正爽的阴关牢牢关上!

  这说来容易,做起来绝非易事!看看慕容紫烟此刻的表情,极度销魂,极度
痛苦,秀美紧蹙,原本无比美丽的脸庞,此刻肌肉扭曲,变得竟有些可怖!

  好不容易强制压下那股欲仙欲死的销魂高潮快感,慕容紫烟强忍着心中奇痒
的快感,将棒头轻轻拖出宫口,肉棱刮动着敏感的花心内壁,令她差点又忍不住
要泄出。再忍住,将几乎没怎么疲软的屌儿仍留在蜜道之中,同时闭合子宫口,
将童子阳精牢牢地锁在胎宫之中,姹女心魔大法运转开来,开始吸取纯阳之气。

  慕容紫烟将这股纯阳真气首先导入会阴穴,与自己体内真气汇合,在自身真
气的导引下,以姹女心魔大法的运功方式,连续运行三个大周天,这股充满活力
的元阳之气,和她体内的真气融合之后,随着这种行气方式,渐渐水乳交融,阴
阳调和、天人感应之下,渐渐生成一种全新的真气,道家称之为「先天真气」!
这股真气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变得越来越强!最后纳入丹田那颗大如鸭
卵的内丹之中。

  得到这股强大无比的先天真气补充,那颗内丹立时象心脏一样猛地脉动了一
下,慢慢地膨胀变大,比一个昼夜之前,被无月弄得损失大量元阴之前,还稍稍
大了一些。看来慕容紫烟通过阴阳双修的采补之术,不仅补回了损失,而且还收
下了一点利息!

  这一惊人的变化,令慕容紫烟喜出望外!

  她原本只是希望引入无月的元阳之气,阴阳调和之后,可以增强功力,同时
修炼驻颜之术,不曾想这样的阴阳融合,竟生成了极难练成的无上先天真气,这
可是她万万未曾想到过的!更令她意外的是,这不仅仅是二合一简单地累加生成
而已,而是一加一大于二,也就是说,生成的先天真气比原先的阴阳二气加起来
要浑厚得多!

  别说慕容紫烟想不到,天下所有修真炼气之人也同样难以置信!这是因为,
先天真气和后天真气不同,又叫元气,来源于父母生殖细胞中的真阴和真阳相结
合,存于肾中。人未出生时,体内只有先天之气在运行,没有后天之气。当人出
生后,人由先天进人后天,先天真气便不在体内运行,而是贮存于肾中,一部分
转化为后天之气,一部分转化为生殖细胞传给下一代。后天之气可通过修炼补充,
充足了也可以滋养先天之气,如果后天之气不足,就会由先天真气不断去补充。
先天真气消耗得越快,人就衰老得越快,当先天真气消耗尽时,生命也随之结束,
先天真气的强弱直接关系到人体生长、衰老和死亡。所以修炼气功的真正目的在
于后天返先天,通过壮大后天精气去补充先天损耗的真气,再将其从肾中激发出
来,进入丹田内丹之中,让其运转全身,使人重新回到胎息状态。通过这个过程,
可以从根本上提升一个人的武功、体质、智力、悟性,彻底地脱胎换骨,从一个
凡人变成一个拥有大智、大慧、大勇的人,超凡入圣,这是其他任何方法都不能
及的。

  此外,先天真气气血精纯,随时可以凝化实体,神妙无穷,沉于膝,如鸟飞
翔,沉于臂,开碑裂石。行大周天后,可有神目、灵耳的效果,灵识倍增。身体
各部分的功能更强大,一些柔弱的地方也被刺激地生长出来,产生神奇的效果。
血液能很方便地输送到身体的各部分,效率提高,减少消耗,青春不老。在剧烈
的消耗之后,真气恢复的速度超快!

  以上种种,说的是先天真气的重要性和好处。可是说到修炼,可是难于上青
天!修炼第一步:炼出丹田真气;第二步:打通全身经脉,十二正经,奇经八脉;
第三步:后天呼吸渐渐停止,先天胎息逐渐启动,内呼吸逐渐旺盛,呼吸之气变
成先天真气,人体之气和大自然之气交融。

  首先,打通十二经络容易,要打通全部奇经八脉?太难!光是打通任督二脉,
就已经可以纵横武林了,其他的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和阳跷脉,
先天气流异常微弱,想要练出明显气感并相互贯通,难上加难!不过慕容紫烟天
赋异禀,又有良师,这一难关算是被她闯过了。但第三关,胎息,已是仙凡交界
的境界,天赋极高的一流高手,用数十年时间由后天练出先天真气,就已经足以
称得上是惊采绝艳的天才了!慕容紫烟就已到达这个境界,但苦修近三十年,也
就在内丹之中积蓄了不足一成的先天真气,离十成先天真气的胎息境界还差得远
呢,弄不好终其一生都达不到这一境界!

  可想而知,如此珍贵之气,竟然如此轻易得来,怎不叫慕容紫烟既惊喜莫名,
又大惑不解?功力是否增强她倒不是太关心,而先天真气能最有效地为她留下年
轻美丽的容颜和娇躯,长期保持对无月的吸引力,这才是关键!

  因为慕容紫烟压根儿还不知道,无月便是龙麝入体,即龙麝转世的仙体凡胎。

  龙麝乃仙界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玉女之中的金童,瑶池仙品,其体内精纯无比
的先天仙气岂是等闲可比?慕容紫烟既能得之,又通晓炼化之法,由此合成更加
强大浑厚的先天真气,实在情理之中。这只能说是天上掉馅饼,慕容紫烟运气太
好,中了大奖,抱得金童归!

  偏偏龙麝生就一付潘安宋玉之貌,兼且生性风流,和玉女私相授受不说,竟
然还把天庭仙女们一个个勾搭上手。更为离谱的是,连久旷的王母娘娘也爱上了
自己座前这位金童。

  由于长期被玉帝冷落,夫妻之间长期未曾行房,正值虎狼年华、情欲正旺的
王母娘娘为此大为不满,一次和玉帝吵架之后,居然不知怎地,竟跑到龙麝居处
哭诉,被龙麝几句甜言蜜语哄得春心荡漾,主动投怀送抱,任由龙麝探阴吸乳,
和他勾搭成奸。

  王母娘娘从此食髓知味,频频找龙麝偷欢,高潮连连之下灵识模糊之际,胎
宫不慎失守,露出一丝破绽,被龙麝阳精乘隙而入,妊结灵胎,为龙麝怀上一个
小神仙!

  如此大逆不道的恶行,自然惹得玉帝龙颜大怒!虽然平时极为宠幸龙麝,可
这家伙竟然送他绿帽,实在令他脸上无光、忍无可忍!于是龙麝仙体兵解,元神
历经九劫十八难的仙界第一超级酷刑之后,被罚到凡间历劫红尘,无月梦中的恐
怖经历便是由此而来。

  玉女凤离心甘情愿地陪他历经磨难,主动要求被罚到凡间应劫,希望能永远
相依相伴。

  可是转世之后,前尘往事恍若云烟,再也不复丝毫记忆,唯有偶尔在梦中依
稀出现,一条不断挣扎的身影,和令她刻骨铭心的笑靥,仅剩下一缕痴念萦绕胸
中,也不知自己苦苦地寻觅,到底是在找什么?

  龙麝的元神经过九劫十八难的重重折磨之后,原已奄奄一息,虽先天仙气尚
存,但元神脉络寸断,导致转世之后,无月体内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之中,十之
八九的重要经脉无路可通,比九阴绝脉还要严重,先天武功残废,空有先天仙气
又有何用!

  也难怪慕容紫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计可施,上天旨意,岂是凡人所能抗
拒?也是无月命该如此,谁叫他的元神如此好色呢?

  当然好色也给他带来一点好处,那就是少阳脉和千机脉,这两条只有他独家
经营的隐脉异常强大,历经磨难也未被完全毁掉,并在慕容紫烟的指点下,通过
修炼少阳心经,重新得以打通!

  这个仙界第一情圣,来到凡间重操旧业,天下美女可要遭殃啦!

  无月经常梦见一些自己从未经历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如恐怖的妖怪、痛
苦的劫难、美丽的仙女和金碧辉煌的宫殿,便是因为龙麝的缘故。

  梦见恐怖和痛苦之事时,他常常从噩梦中惊醒,以至于慕容紫烟还以为这和
他童年遭遇的惨事有关,其实不然。而当梦见美丽的仙女之时,无月跟龙麝一样,
往往一付猪哥相,上前大献殷勤,梦中云雨去了,有时弄到一半便被乾娘唤醒,
还到处闹着吵着找仙女呢!弄得慕容紫烟莫名其妙,若是知道他梦里干的那些事
儿,不给他几个大耳刮子才怪!

  也许这两天王母娘娘正在天上仙界思念龙麝,无月昨天竟梦见王母娘娘,二
人在梦中颠鸾倒凤地云雨一番,醒来时无月还在口水长流,但觉筋酥骨软,浑身
乏力,心中兀自咚咚乱跳,暗道:「那位美貌贵妇是谁?怎么一付见人熟的样子
啊?见了我就抱抱?噢!真是好骚哦!这才是极品女人呐!乾娘那点骚劲儿,在
她面前,唉!就像一个腼腆的小黄毛丫头。尤其那床上功夫,啧啧!真是赞啊,
怎能搞出那么多花样?射得我腰都疼了!乾娘这方面,唉!小丫头都算不上,差
距太大了!」

  却说这一采补过程完成之后,慕容紫烟内丹之中精气充盈无比,容光焕发,
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青春活力,此刻若屋里有人,会发现她至少年轻了好几岁!

  刚才为了采补元阳之气滋补身子,弥补过去两天来的亏虚,身子丢了一小半
便强行压制住,尚未真个销魂,无论是肥蛤还是双乳,充血肿胀未消,尤其是紫
涨膨大的乳头,依然痒酥酥地分外难熬。此刻慕容紫烟心中再无负担,遂放开胸
怀,急待交媾解欲,好好享受一下鱼水之欢的销魂快感。

  慕容紫烟托起肿胀的左乳,揉捏了几下,由指环间挤出硕大乳头,使其更形
硬挺凸翘,塞进无月嘴里让他使劲啯吸止痒,低头看着他的脸庞,充满母爱地柔
声道:「今晚光顾着和你接吻,妈妈还没有喂我的乖儿子吃奶呢……」

  无月嘴里啯吸着大奶头,看着慕容紫烟那张写满了母性温柔的美丽容颜,思
绪瞬间飞回到记忆中遥远的过去,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一张异常模糊但同样充满母
爱的脸庞,正以相同的姿势,抱着自己哺乳。一种莫名的情感,如同一股沸腾的
热流,蓦然间传遍全身!顿时热泪盈眶!

  人的一生中,不知要经历过多少次,瞬间的感动?

  这种感动,往往是由一个特定的相似场景,勾出遥远幼年往事的回忆,对那
种温暖亲情或爱情的回忆,或心酸,或甜蜜,或令人黯然神伤,或令人蚀骨销魂。
越是经历过许多坎坷的人,越是容易遭遇这样的瞬间感动!

  慕容紫烟见状,诧异万分地道:「无月,你这是怎么啦?」

  他眨动一下大眼睛,两行热泪顺腮流下,有些哽咽地道:「我……我想妈妈
啦!……我妈妈真的在天堂上面吗?她是不是也在想我啊?呜呜……」

  慕容紫烟鼻子一酸,一时间也怔住了,心中说不出是啥滋味,反正酸甜苦辣
都有,半晌之后才柔声说道:「当然会,世间还有什么样的感情,能超越母子情
深?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一定会尽力帮你查明父母死因,助你报仇雪恨的。」

  无月攀住她的双肩,吻向那双殷红双唇,感动地道:「我也很感激乾娘,感
激师父,如不是您,我早已尸骨无存了……」

  慕容紫烟报以深情而激烈的热吻,喃喃地道:「我不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
爱我,你自幼丧母,我早年失子,是上天让我俩重新组成一对母子,我愿和你相
亲相爱,永生永世!……」

  女人一向都是因爱而性,每当真情涌动之时,最易引发春潮泛滥,愈加渴望
爱欲的滋润……

  不知不觉间,慕容紫烟下意识地又开始动了,瓤内先是紧了一下,随即那无
数条生满肉芽的蚯蚓又缠绕上来,蠕动不止。蛰伏已久的男根受此刺激,少阳心
经重新激活,屌儿蓦然暴长,硬如铁杵,棒头挤开重重阻碍缠绕,去寻找火热的
花心。

  子宫口依然是半张开的,冷不防被又尖又硬的棒头撞了一下,慕容紫烟忍不
住「嗷嗷嗷」地低嚎一声!

  胯间微提,向下一坐,再次撞击,紫烟再度发出销魂的「嗷嗷」娇吟声,因
唇舌被情郎堵住,听起来格外沉闷,而美人如泣如诉的倾诉,则更加令人销魂蚀
骨:「无月,我好爱你!好像怎么也爱不够!我……我又想咬你啦……你不是想
妈妈么?里面就是你的家,乖儿子回来吧,把你的子孙浆射进来……」

  半开半闭的花心口完全张开,一口将整个棒头吞了进去,紧紧含住,不断地
啃噬吮吸起来,咬得无月舒爽不已……

  自古神器通灵,有护主本能,不知不觉间,少阳心经已自行运转三圈,冲天
钻启动,无月身上的龙麝异香变得愈发浓郁,屌儿变得麻木,通体更加坚硬,已
长出蓟刺,棒头钻动伸缩不已,在宫颈之中翻江倒海、大闹天宫!

  销魂蚀骨的强烈快感令慕容紫烟舒爽不已,那种浑身酥麻,如同被千万只蚂
蚁在身上乱爬乱咬的感觉,再度袭来。她尝试过冲天钻的威力,深知其厉害,再
也不敢大意,忙将姹女心魔大法提至极限!

  世上均排名第一的男女两大媚功,此刻各自都开足了马力,展开了一场精彩
对决!

  姹女心魔大法对阵少阳心经;天下女子中第一名穴,七窍玲珑、千条蚯蚓双
穴合璧,和男子第一名器冲天钻绞杀缠绕在一起。真可谓兵对兵、将对将,一时
间厮杀的天昏地暗、惊天动地!

  此时静室中若还有一个人在场,定会被二人由喉间发出的,野兽一般沉闷压
抑的嘶吼声给吓傻!慕容紫烟阴关摇摇欲坠,已漏出缕缕阴精,只是出于争强好
胜,和那股子永不认输的顽强意志,尚在咬牙勉力支撑。

  无月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此刻也是龇牙咧嘴,满脸狼狈之色,一付随时准
备举枪投降的模样!

  不过,他毕竟是仙体凡胎,冲天钻原乃仙界神器,慕容紫烟妙穴虽堪称宇内
第一,但终属凡尘,如何能够匹敌?

  一个时辰之后,慕容紫烟突然大声尖叫起来:「啊!!啊!!啊!!!呜呜
呜!……不行了!要尿!……好……好想尿!乖儿……哦!……妈妈老屄痒……
啊!!使劲肏……肏妈妈的老屄!……妈妈要出来了……呜呜呜!不行!我……
还得先教会你一个法门再……我们先停一下好么?」

  无月恍若未闻,死死抱住她的肥臀向下重重撞击,坚硬的棒头,在花宫之中
发起了总攻!

  这已是慕容紫烟今晚第二次竭力想刹车,比第一次强忍还要难熬得多!却不
愿就此泄出宝贵元阴,再次被白白浪费掉,于是在忍不住就要泄身之前那一刹那,
猛地抬高胯部,将棒头从花心口之中强行扯了出来。

  无月颇为不满,欲重新塞入,却为慕容紫烟所阻。

  慕容紫烟柔声道:「无月莫急,且先听我说!」

  见他终于停下来,慕容紫烟才接着说道:「我俩所修炼的姹女心魔大法和少
阳心经,正是天下一个至阴,一个至阳的媚功大法。我师父当年修炼的是玉女心
法,他的师兄修炼的,正是少阳心经,二人后来结为一对神仙眷侣,以这两种内
功心法阴阳双修,最终得证大道、羽化登仙。玉女心法我也修炼过,但我自创的
姹女心魔大法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据我观察,你体质特异,体内似有仙灵
之气,修炼少阳心经之后,更是如虎添翼。若是我以姹女心魔大法和你所修炼的
少阳心经合璧双修,效果必将更为显著!刚才你泄出元阳之时,我已采补过一次,
实在受益匪浅!轻易收获不少极为难炼的先天真气不说,容颜也变得年轻了许多!
平时我无论是闭关修真炼气,还是修炼驻颜之术,半年修炼加上服用灵丹的成果,
还赶不上刚才那一次采补!由此可见,我俩以正确的方法进行阴阳双修,是多么
的重要。眼下姊姊马上就快要泄身了,但在泄身之前,我要先教会你阴阳双修的
口诀,免得将我泄出的元阴之气再白白地浪费掉!」

  一席话听的无月有些云里雾里,不禁迷惑地道:「怎么个修炼法呢?」

  慕容紫烟先将双修口诀授予无月,让他牢牢记住,随后一一向他详细地解说
口诀的含意。

  闹了半天,原来慕容紫烟是想和他阴阳双修,一心希望以后能跟师父一样,
和无月一道羽化成仙,从此永生永世,都不再分离。

  据文献记载,密宗喇嘛教阴阳双修者,都要举行八岁处女仪式,由于对数字
的迷信,修练者喜欢用十二岁或十六岁的智慧女,只有在找不到上述合适女子的
时候,才采用二十岁以上的。按照密宗阴阳双修的理论,慕容紫烟已是年逾四旬
的中年美妇,中年老阴极淫,属于会倒吸大法师能量的一类女子。

  和无月合体双修时,极淫的所谓吸盘嘴必将死死地咬住他的嫩屌不放,夹得
他不断地在女人花宫之中射精,已属于采阳补阴,有极好的驻颜之效。

  媚功专攻男女交欢之道,擅长盗取男性元阳之气来采阳补阴,慕容紫烟在床
上的每一个动作,都深合无上媚功之道,能使得男子色授魂与,入狂如疯,极易
在心神失手下露出纯阳真元。

  照此看来,慕容紫烟难道是要采阳补阴,以此来修炼驻颜之术么?

  当然不是!因为若是无月的少阳心经不够强大,她是绝不会对他施展出姹女
心魔大法的。一如此刻,慕容紫烟反而已被杀得败下阵来!她想要做的,是和无
月阴阳双修,这对双方都非常有利。

  慕容紫烟所修炼的驻颜之术,是由她师父传下来的,除了按道家长生秘方服
用灵药(灵药她已在无意中服用过),主要还是以阴阳双修的方式进行修炼。她
师父当年和师兄在长期合璧双修的过程中,总结出许多心得体会,一并都传给了
慕容紫烟。

  她所习双修心法源自道家养生之术,理论基础则来自上古《素女经》、《女
几传》上的记载,翻译成白话的意思为:「女几是一位在陈州市场上卖酒的女人,
做的酒长年味道醇美。有一位仙人到她家去饮酒,用五卷《素书》做抵押。仙人
走后,女几打开这几本《素书》一看,内容主要是讲述养生和男女交合技巧。女
几偷偷地将《素书》中的重要内容记录下来,新建了几间房屋接纳一些年轻人,
和他们一起饮酒作乐,一起住宿,按照《素书》所述的方法交合。这样过了三十
年,女几的容颜竟变得二十岁那样年轻。又过了好几年,那位仙人来到女几家里,
笑着对女几说:」你偷习了我的仙道,也不知为我保密,竟向世人公开。你虽然
修得了仙道,就像有了翅膀,却不知道用它们来凌空飞翔。「于是,女几便放弃
家业,追随仙人飞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历经世事沧桑,《素书》抄录本原本已经失传,不料后来被东晋道教祖师葛
洪无意中得到,加以整理归纳,代代单传,成为道家不传之秘。后来不知怎地,
终落入天池仙娘夜冰手中,并以此修炼,最终羽化成仙。

  夜冰特别疼爱这位性格倔强的徒儿,所以在升仙之前,特意将这本秘笈传给
了慕容紫烟,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她,一定要设法潜心修炼此秘笈,以便将来师
徒能在仙界重逢。

  慕容紫烟修炼驻颜之术和阴阳双修,所依据的,便是《女几传》上所述的
《素书》女几抄录本,后来又经过葛洪整理归纳的道家秘笈。修炼阴阳双修之术,
必须是一对心心相印的情侣。

  在无月尚年幼之时,不管是出于母爱也好,还是有其他更长远的想法,反正
慕容紫烟的心便只放在他一人身上。所以,在他少阳心经功成之前,慕容紫烟没
有适合双修之鼎炉。只因除了无月,她不会接受其他任何一个男子,来和自己双
修。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无法依秘笈上的口诀修炼,只好依照秘笈中的炼丹之
术搜集灵丹妙药,以灵药之力来尽量留驻自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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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1章合璧双修2

  慕容紫烟讲解完双修心法口诀及其含意之后,又对无月解释道:「你正当血
气方刚之时,修炼的又是至刚至阳的《少阳心经》,纯阳之气极为充沛,被我采
补之后加以炼化,阴阳融合之后,贮于内丹之中,不仅能大大增强功力,还有极
好的驻颜之效,所以正适合作我修炼此术的鼎炉。

  《姹女心魔大法》修炼的是至阴至柔的纯阴之气,以我目前十成的功力,内
丹之中早有阴气过旺之虞,道家所谓「孤阳不长、独阴不生」,有必要以阴阳双
修之法,释放部分元阴之气给你。而你修炼《少阳心经》正好相反,培养的是至
刚至阳的元气,修炼到一定层次,气海内丹之中便会阳气过重,也必须依照《素
书》中记载之口诀,以阴阳双修之法,吸收部分元阴之气进入内丹,融合过重的
阳气,同时释放部分纯阳之气反哺给我。这也是我当年教你修炼这门功夫的原因
之一。

  自你修炼《少阳心经》功成之后,情欲一下子变得如此旺盛,其实正是基于
对元阴之气的强烈需求。

  中年女子元阴之气最旺,而少年纯阳之气正足,所以阴阳双修,最好是中年
女子和少年共同修炼,这一条我俩也符合。我阴气过重,你则是阳气太旺,咱俩
刚好互补,无论是从年龄、体质还是各自修炼的功夫等方面,都最适合在阴阳双
修之中互为鼎炉,彼此受益!你要记住,在我泄出元阴,你在采补之时,最重要
的两点:一是吸收;二是炼化,即把吸取的元阴和你体内的元阳融合在一起,才
能水乳交融,炼化出先天真气,并增强功力,所以必须引导元阴之气,以少阳心
经行气之法运行三个周天,再纳入气海内丹之中。当然,刚开始我可以助你完成
这一步,好让你牢牢记住真气运行的路线。「

  慕容紫烟说完,再次和他拥抱在一起,相互亲吻,吮吸对方口中的津液,让
双方身体里的元精和血气重新活跃起来,直到大脑和经脉都被活跃着的元精和血
气充满。

  她伸出纤纤素手,扶住青筋暴跳的屌儿,将依然活蹦乱跳的棒头对正红肿不
堪的蛤口,胯部一边旋摇,一边缓缓坐下,将屌儿重新齐根吞噬……

  二人的唇舌紧紧地贴在一起,相互深深地吸气,由慕容紫烟控制节奏,按照
九浅一深的规律进行交合。

  欲火焚身的无月毫不怜惜地抱紧美人臀部,一次接一次地往下打桩,让棒头
一下接一下,重重地撞击着已阴关半开的花宫口!

  「呃……」慕容紫烟轻哼一声,早已不受无月控制的冲天钻像灵蛇钻洞一般,
不断地甩动着脑袋,已深深地钻进宫颈之中,在里面横冲直撞地蹂躏起来……

  阵阵酥痒酸麻的感觉再次袭来,慕容紫烟有些难捱,好在这会儿她不想再忍,
也没必要再紧紧地守住阴关,便也敞开胸怀,臀部旋摇耸挺起来,全力以赴地取
悦胯下郎君,当然也为了那份销魂蚀骨的快感……

  大约一盏热茶的功夫之后,慕容紫烟但觉阴关摇动,已有一股花精漏出,忍
不住大声呻吟起来:「哦!好痒啊!呜呜呜!……要丢了!……啊!!」随着一
声声低吼,慕容紫烟阴精狂泻不止,元阴汹涌而出!

  泄出阴精之后,慕容紫烟顾不得头晕眼花,忙以姹女心魔大法引动无月的少
阳心经,让棒头深深钻进宫颈之中,将花宫之中浑厚无比的纯阴之气全部吸入马
眼,然后将其汇聚到会阴穴中,与他本身的真气汇合,在这股不停运转的元阳真
气带动下,沿少阳心经的行气法门,功行三个周天,将吸取的纯阴真气加以炼化,
和本身真气水乳交融,返璞归真,形成先天真气,最终纳入气海内丹之中。

  无月体内残存于龙麝元神之中的先天仙气,得到这股先天真气的补充及融合,
暗合天地间阴阳互补、天人合一的规律,相互滋养,渐渐成长。

  这一采阴补阳的双修过程完成之后,他虽尚无天眼内视之能,但也能隐约感
觉到内丹稍稍涨大了一些,充盈鼓荡于内丹之中的真气精纯了许多,头脑中往昔
很模糊的记忆,也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而且由于阴阳调和,感觉体内更加充满
活力,精力也更加充沛!

  慕容紫烟摇了摇臀胯,将蜜道紧了紧,以唤醒那条蛰伏的长龙。随后以一种
火辣辣的口吻浪声道:「宝贝儿,现在该轮到妈妈夹儿子的屌儿了……」

  一时间,姹女心魔大法猛地提至极限,臀胯旋摇耸挺无所不用其极,以某种
令人销魂的节律配合着蜜道的收放。

  天下第一名穴种种妙处全部展现,瓤内缩放不止,啃咬着棒身,千条蚯蚓自
行蠕动着缠绕上来,用无数硬挺的小肉刺刮磨揉搓着屌儿。花心口则将棒头紧紧
咬住,数条细长的肉芽挑逗着马眼,仿佛有一股吸力,要将无月的魂儿都给吸出
来……

  无需主人下令,冲天钻立即自动发起反击,棒身变得如同弹簧一般,既硬如
钢铁,又活泼跳动如灵蛇,棒头专找女人蜜道内最敏感之处,发动猛烈进攻……

  慕容紫烟「呃」地一声,那种销魂的快感又来了。自己忙活了半天,没把无
月给吸出来,自己反而有些危险了,忙急促地娇喘着道:「宝贝儿,快……快关
闭千机锁,否则我……我又想……想丢啦!」

  无月闻言猛省,心道:「是呀!这一轮该让乾娘采补才对!」于是忙提聚真
气,经千机脉冲入气冲穴,停止了少阳心经的自动运转。少阳心经一停,除龙麝
异香之外,冲天钻其余三大妙处自动终止。

  冲天钻其他妙用不要也罢,可金枪不倒这一项没有之后,他如何是天下第一
媚功大法和第一妙穴之敌?仅仅一刻钟之后,童子精华便被慕容紫烟销魂的妙穴
吸了出来,一泻如注,全部射入她的花宫之中!

  慕容紫烟紧紧地抱住他一动也不动,姹女心魔大法加速运行,配合口诀上的
调息法门,将他射入自己体内的那股活力四射的纯阳真气全数吸收,加以炼化,
功行三个大周天之后,又有一股先天真气之生力军,被纳入丹田内丹之中。

  一时间,顿觉内丹真气又精纯了一些,更加精气充盈、晶莹透亮!得益于这
股夹杂着一丝先天仙气的童子阳精,不仅增强了她的先天真气,最主要的,这还
是她修炼驻颜之术的最佳途径。

  不过,慕容紫烟感觉到,比起第一轮采补,第二轮采补通过炼化得来的这股
先天真气显得弱了一些,心中不禁暗道:「也许这和修炼其他功夫一样,刚学会
之后的第一次演练收获最大,第二次演练进步就慢了一些,到第三次、第四次…
…,越往后进步越慢,是一个道理吧?」

  其实慕容紫烟所想到的,只是原因之一,其次,还是因为无月的仙体,既龙
麝元神转世前遭受仙界第一酷刑、九劫十八难的天刑之时,玉帝老儿心存私心,
暗中吩咐负责行刑的陆吾神,要他在行刑之时暗中另下重手,将龙麝打得形神俱
灭,永世不得超生!

  幸好王母娘娘早已看出玉帝那点花花肠子,特地和龙麝之母、九天玄女娘娘
亲临现场监刑,才保得龙麝元神不灭。玉帝夫妻俩在天宫中其实各有分工,玉帝
主管东方之神,王母娘娘则主管西方诸神。此次玉帝对龙麝处以仙界第一酷刑,
本已引起西方诸神和众多女仙的不满,为此还差点引发一场仙界东西方诸神之间
的大冲突。

  要论实力,由于有众多女仙的支持,王母娘娘和九天玄女一方还占上风,但
王母毕竟是母仪仙界之大神,不愿因情郎之故打破仙界这一片宁静的气氛,加之
自身确有失德不贞之过失,这才忍痛同意龙麝受刑。

  可天宫自有天规,再重的刑罚也不至于形神俱灭,王母娘娘自身原来就是主
管刑罚之神,自然深知这一点。有王母娘娘亲临天刑架,加上九天玄女娘娘身为
王母手下第一大将,护犊心切之下,怎能任由陆吾神在玉帝的授意之下胡来?

  见龙麝元神未灭,娇妻与他如此恋奸情热,一旦历劫之后重返仙界,二人终
将再续前缘,玉帝自然心怀不忿,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让陆吾神在九劫十八难这
一酷刑允许的范围内,下手尽量重一些。

  可以想象,被禁锢在高高天刑架上的龙麝,日夜不停地经受着九幽阴风狂吹、
三昧真火焚身,开天巨斧的锤击……

  种种酷刑不一而足,所受折磨何等惨烈!

  如同炼狱一般的恐怖经历,使得龙麝虽元神不灭,但先天仙气已被折腾得所
剩不多!

  这正是玉帝想要的结果,通过这次事件,他已看出妻子的心已全在龙麝身上,
一旦金童重返仙界,王母势必和他再续前缘,弄不好和自己闹离婚都有可能,他
那张老脸可就丢大了!所以他巴不得龙麝仙气散尽,在尘世无法修回足够的先天
仙气,从此永堕凡尘,永生永世不得重返仙界!

  这样一来,慕容紫烟所能吸取的先天仙气本就很少,越往后就更是越来越少
了。

  她第一轮采补之所以收获颇丰,还有第三个原因,那是因为头天夜里,无月
曾和王母娘娘梦交,如梦实真,乃王母娘娘熬不过相思之苦,百忙之中抽暇摄取
龙麝元神,带至隐秘之处诉说思念之情,继而轻怜蜜爱、颠鸾倒凤一番!

  王母娘娘阴关虽牢,但此来除了聊慰相思之情,贪恋那无比销魂的肉欲之欢,
最重要的还是想泄给爱郎大量先天仙气,助他早日重返仙界。

  王母娘娘如此敞开阴关和爱郎共享鱼水之欢,自然被冲天钻钻得老屄骚痒难
禁、阴精狂泻,一个多时辰之内已泄身多达十余次!

  然而可惜的是,王母娘娘极度销魂之下,竟忘了龙麝虽为仙体,却是凡胎,
居然连他最为擅长的双修仙灵诀也忘得干干净净,所以并未想起要重新传他双修
妙法!这样一来,王母娘娘泄出的大量先天仙气被白白浪费,只有一小部分自然
渗入龙麝会阴穴之中,随不停运转的少阳心经被收回气海内丹之中。

  饶是如此,这被吸收的一小部分,也比龙麝残存的先天仙气多出近一倍。慕
容紫烟第二天即与无月开始第一次双修,自然收获最大。

  若是玉帝知道,龙麝转世后在凡间也有如此之多的艳遇,小小年纪便重新习
得双修之术,得以重修几乎散尽的先天仙气,自己的娇妻也在暗中助他,不知心
中会作何感想?

  其实他也该好好反省一下,有爱无性的婚姻岂能长久?狼虎之年的王母娘娘
绮年玉貌,正是情欲最旺之时,若非他一心追求仙道更上层楼,忽略了与娇妻的
闺房之乐,王母娘娘焉能如此,和自己的爱徒通姦?

  且说二人到目前为止,已相互采补一次,如此循环一轮之后,无月已学会阴
阳双修之术,如此一直修炼下去,前途一片光明。当然,他也可以和其他女子双
修,以此渐渐增强功力。同时,由于他体内纯阳之气异常旺盛,即便不会双修之
术的女伴,同样也可获益匪浅,功力大增不说,还能青春常驻!

  当然,不会媚功大法的女子,获益的效果要差些,得到他的元阳之后,这些
女子只是被动接收,而非慕容紫烟那样主动吸取,能转化为己用的那部分也许只
有一半,其他的就浪费掉了。但这些女子只需稍加点拨,也一样能象慕容紫烟那
样,逐渐修得先天仙气,虽然前路漫漫,但终有一天,仙界之门会向她们敞开!

  可是对于无月而言,他奇经八脉大半不通,其中数条关键性的隐脉甚至根本
没有,慕容紫烟才不得不将他的炼丹处改在气海穴,然而气海并非全身经脉的枢
纽所在,即便内丹之中先天真气充盈,要转化为武功却是难上加难!好在气海比
丹田位置偏下,除了床功无敌之外,对轻功和腿上功夫也大有裨益。

  接下来的几天,二人合体时不再担心大伤元气,只是在对方泄出之后,要花
点功夫,以双修之法吸取对方元气并加以炼化。即便二人同时泄出之时,也是一
样的修炼法。然而,凭借着绝世罕见的冲天钻,即便是在阴阳合籍双修之时,他
还是弄得慕容紫烟狼狈不堪,阴精狂泻,根本抵挡不住。

  到了第六天,不知是少阳心经在实战之下、已修炼到一定火候,还是因为和
慕容紫烟阴阳双修的缘故,无月已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色魔,不仅在闭关静室之
中,整日整夜、随时随地都想抱住室中唯一的大美人求欢!就是刚才晚餐后去后
花园中散步,慕容紫烟稍稍露出一点暧昧之色,便勾起他的魔性,愣是猛地将这
位端庄雍容的大美人按倒在草坪上,象一对野狗般幕天席地交媾起来!

  不仅如此,还将冲天钻开足马达,棒头在花宫之中翻江倒海、狂轰滥炸。慕
容紫烟尚未来得及害羞,便已被冲天钻杀得魂飞天外,浪叫连连!

  闭关室周围三十丈之内虽然没人敢于闯入,可三十丈之外呢?如此大分贝的
母猫叫春,也不知会不会被人听见?

  慕容紫烟竭力将姹女心魔大法施展至极限,已不奢望能够扳回败局,只是渴
望能把自己的浪叫声降低一点,也不可得!

  她只好将天下第一名穴的所有妙处全部献给心爱的男儿,指望他快些射出,
早点离开这耻辱之地,同样也不成功!

  慕容紫烟只好求道:「无月宝贝儿,饶了姊姊吧!……嗷嗷嗷!!啊!!受
……受不了!又……又要尿啦!哦!……求求宝贝儿!乖!不要在这儿,姊姊怕
被人看见,那多……多丢人啊!姊姊这一生从未对人低头,今天算是认输,回去
吧,好不好?」

  无月依然按住美人猛干不止:「看见也没啥嘛!」

  慕容紫烟羞到:「若只是那些小丫鬟们听见也还罢了,若是被个别男孩远远
瞧见就糟了!难道你愿意自己的老婆,光着身子被别的男孩儿看吗?」

  无月那双原本灿若星辰的双眸,此刻已布满血丝,红光闪烁,显得颇为妖异,
满不在乎地说道:「姊姊的光身子难道没被别的男孩看过么?您和兰儿之事以为
我不知道么?若是您的岩儿此刻回来,正好让他看看,您不是很想岩儿肏您么?
正好让他接着上哩!」

  一阵猛顶之后,发觉有些不对劲,他低头一看,身下大美人已变得活象一只
木偶,躺在草坪上一动不动,双眸呆呆地直视天际,已是泪流满面!

  慕容紫烟的眼泪!!

  从小到大,迄今为止,慕容紫烟还从未流过泪,哪怕半滴都没有!眼泪与她
无缘,她宁肯流血,也绝不流泪!

  她六岁丧母,这一向被列为人间第一惨事,可是,哪怕她至亲至爱的母亲去
世时,伤心欲绝、痛彻心肺的她,也一样没有流出半滴眼泪,只是在半夜一个人
躲在帐篷里,用匕首划破玉臂肌肤,流下一滩鲜血!

  就像大话西游中,谁能抽出紫霞仙子的宝剑,即是她的真命天子一样,慕容
紫烟幼年时,部落中萨满大巫师也曾预言:「此女贵不可言,今生今世,谁能令
她掉下第一滴眼泪,谁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无月不知道这些,也无暇顾及这些,他已被吓傻,也彻底吓醒过来!双眸之
中妖异红光消失无踪,只留下无边的悔恨!

  手忙脚乱地将美人散乱的衣裙整理好,满怀内疚地呼唤道:「紫烟姊姊,我
错了!原谅我好么?是我该死!您打我吧,狠狠地打我吧!」边说边磕头不止。

  慕容紫烟没有丝毫反应,双眸空洞无神地注视着虚空,又似乎什么也没看。

  无月心如刀绞,泣声道:「我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如此粗暴,求求您!别这
样,您这样让我好害怕!呜呜呜……」

  慕容紫烟起身,木然走向闭关静室。

  一场冷战,在这对倾心相爱的情侣之间展开,就似乎在两颗心心相印的心上,
划下一条血淋淋的鸿沟,也是深深的伤痕!

  一夜无言,也无眠。

  温暖如春的密室变得如同冰窟,只因心中,那深深的寒意。

  慕容紫烟心中滴血:「我最爱的人,何以伤我最深!」

  第二天清晨,慕容紫烟一如既往地起床,服侍无月洗漱、穿衣。

  无月从昨晚愧疚不安到现在,忍不住哀声央求道:「紫烟姊姊,原谅我好么?
我错了,我真的好后悔!」

  慕容紫烟淡淡地道:「昨夜我想了一宿,以你的人品和为人,照理不会如此
待我。昨晚你眼中布满血丝,发出异光,我想,问题可能出在近几天来你的少阳
心经功力增长过快,导致心神失守,有走火入魔之兆,早餐后我替你检查一下,
应该可以通过阴阳双修来疗治。另外,兰儿之事乃因我身中烈性春药,我是无辜
的受害者。关于岩儿的话题,是我俩闺中取乐的调笑话。我心里只有你,只愿作
你的女人,我的身子也只有你能碰,无人可以取代,岩儿也不能!你可要记住了,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

  无月喃喃地道:「我若再那样,就真的不是人了!姊姊,您愿意原谅我了么?」

  慕容紫烟紧紧地抱住他,泪眼婆娑地呢喃道:「无月,你不必祈求我的原谅,
永远不必!因为我从未怨过你,更不可能恨你,我永远都是那么地爱你!即便你
真的变成魔鬼,姊姊也愿跟你一起,哪怕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觉得在你面
前我是一个乞丐,乞讨你的真情,祈求你爱我多一点、再多一点……来吧,姊姊
的身子本就是你的,只要你想要,随时都可以……」

  献给他今生最销魂蚀骨、最温柔多情的热吻,唇舌抵死交缠,倾诉着无言的
痴情,近半个时辰的时光,竟还是觉得吻不够,而娇躯,却变得越来越热,娇吟
声也愈来愈急促……

  她又想要了,简直比任何时候都想要!

  她的下身已极度充血红肿,根本不能再做爱,此刻插入只会带来疼痛,绝无
丝毫快感可言。

  可她不管,经历昨晚的精神重创,她对无月的爱上升到了一个更新的境界,
也许是因为她想起幼年时那位大巫师的预言,也许是因为其他。反正她的心,此
刻是如此渴望抚慰,即便身子早已无法承受摧残。

  春宫椅上,慕容紫烟已无法居于上位,因为她腿脚无力、浑身酸软,只能半
躺在坐垫之上,双腿大大分开,腿弯分别放置在两侧扶手托架之上,耻辱地向无
月露出极度充血、红肿不堪、高高凸出,比馒头还大的肥蛤,长长的肉缝已因充
血红肿而闭合,只在下端挂着两滴露珠。

  无月蹲下身,轻轻翻开肉缝,那颗花生米已肿得象蚕豆那么大,玉门边那堆
粉嫩凝脂,也因过度红肿而变成了血红色,此刻紧紧地密合着,玉门之中倒还依
然溢满蜜汁。

  不是他不知怜香惜玉,而是不知怎地实在想要,尤其是这个销魂妙穴,令他
流连忘返。

  硬梆梆的火热屌儿塞进去了,虽有淫液润滑,但依然举步维艰,每进半寸,
慕容紫烟就会忍不住皱眉,却不愿痛哼出声,怕败了心上人的兴致。

  棒头和花心口接吻之后,无月忍不住加大了抽插力度,慕容紫烟也竭力挺动
腰肢迎合着他……

  肉体上的疼痛,远远抵不上心灵的火热。某些女人的幸福感,并非主要来自
肉体,而是来自心灵的享受。慕容紫烟就是这样,这些天来,她感受到无月对自
己如此痴迷!

  这就够了,已足够令她感觉到极大的幸福。她已不再纠缠于无月对自己是爱
多,还是欲多这个问题。

  抽插数百次之后,无月忍不住向里使劲地一送,棒头顶开子宫口钻了进去,
无敌冲天钻再度开动,棒头在花宫之中翻江倒海一般横冲直撞,无休无止!

  那一刻的销魂,慕容紫烟感觉魂儿都已被那个硬硬的棒头被吸走了,在一阵
失神的尖叫声中,阴精狂泻不止,已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无月的马眼大大地张开,如鲸鱼吸水一般,将宝贵的元阴吸食得干干净净!

  不到一盏热茶的功夫,慕容紫烟忍不住又泄了,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
这已是第十次了,一次比一次泄得快,一次比一次泄得猛烈,也一次比一次泄得
更加畅快,愈加欲仙欲死!

  慕容紫烟灵识护主,已向她发出警告,再如此下去,有脱阴的危险!

  慕容紫烟只好强自忍住那种心痒难挠的酥麻快感,有气无力地说道:「无月
乖,让姊姊休息一下,好么?再这么弄下去,你可能会见不到姊姊啦!」

  无月昨晚闯下滔天大祸,此刻依然心有余悸,满怀愧疚,自然不敢,也不忍
违拗她的意愿。

  将慕容紫烟扶下春宫椅时,他发觉情况的确严重,美人的双腿居然已无法支
撑自己的体重!

  想想大美人的块头,这个「大」字在此处不是指美得冒泡,而是真正很大的
意思,可以想象,他要把这个大美人扶进内间的床上是多么辛苦!

  慕容紫烟躺在床上,顾不上浑身酸软无力,伸出颤巍巍的纤纤素手贴住无月
气海穴,想探明他昨晚发狂的原因。

  结果很快就有了,原来,无月体内诸多经脉无法打通,大部分真气只能在一
个很小的范围内运行,随着真气越来越强大,气海到会阴、会阳这条线路上运转
的阳气太旺,导致昨晚失态之事发生。

  查明原因之后,慕容紫烟心中暗自叫苦:「如此一来,无月岂非随时需要女
人来发泄旺盛的阳气?每次和女子欢合之后,他体内真气会进一步增强,就愈发
需要女人,这样岂非进入一个恶性循环!照此下去他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小色魔,
一天到晚缠着我求欢,每次都那么强悍,金枪不倒,交媾半天都没问题,我怎么
受得了?」

  想到这儿,她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怯生生地瞄了无月一样,夹紧双腿,
下意识地向绣榻内侧躲去,似乎生怕这个小色魔马上又会扑上身来淫她!

  不过这样一来,无月倒是得到一个教训,自己不能再那么疯狂地任意施为了。
接下来的几天,和美人行房时温柔了许多,多少也懂些怜香惜玉。慕容紫烟在他
心中高大威严、如同不败战神一般的女强人形象已轰然倒塌,变成一个需要自己
怜爱和照顾的小美人!

  这也难怪,无论多么强势的女人,会希望心上人把自己当作女神一般供起来,
只可远观而不敢亵渎么?若以为慕容紫烟已由一头猛虎变成了一只乖乖猫,那又
错了,简直错得厉害!异地而处,面对敌人之时,她依然还是猛虎,通过阴阳双
修之后,也许比以前还凶猛得多!

  不管无月多么怜香惜玉,他依然还是忍不住,缠着美人日夜交欢,他胯下那
根冲天钻一旦启动,可不是吃素的,根本就由不得他控制!就床上而言,慕容紫
烟在他胯下,已显得那么弱不禁风。

  第十天夜里,内间绣榻上。

  这几天无月已不敢让慕容紫烟上春宫椅了,否则每次完事后,扶美人上床可
真是一件苦差!美人的体质变得愈发敏感,每每捅进去不久就嗷嗷叫着攀上顶峰
了!

  今夜她已泄出六次之多,无月还没什么感觉呢,更谈不上射精了。

  慕容紫烟只好求道:「无月停一下,让姊姊休息一阵,噢!……越来越痒了,
可……呜呜呜!!……棒头跳得我好……又快丢……丢啦!里面痒死我了!……
姊姊也想,可是身上一丝力气都没了,让……我休息一下……」

  无月只好暂时停下,将乱蹦乱跳的棒头拖出宫口,有些急促吃喘息着道:
「可我还没舒服呢。」

  棒头被拖出要命部位,慕容紫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明白,作他的女人的确是天下最幸福之事,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
能得到极致的满足和充实。可这也太充实了吧?若在自己快乐充实的基础上,需
要满足他的欲望,仅凭自己一人,那简直不再是快乐满足,而是一件苦差了!

  以前不要说无月和其他女人要好,就是心中想想那种可能性都足以让她吃醋
得要命,她一向视无月为禁脔,绝不容其他女人染指。

  可此刻若是另有一个女子躺在她的位置上供无月大发淫威,她心里恐怕已经
不是吃醋发怒,而是幸灾乐祸了!若非这些天下面伤得太厉害,她是不会产生如
此疯狂的念头的。

  慕容紫烟柔声道:「你若实在还想,就容姊姊休息一会儿,等缓过劲儿来再
陪你。」

  无月道:「没关系,实在不行就算了吧。嗯……」

  慕容紫烟笑道:「吞吞吐吐地干嘛?想说什么就说呀!」

  无月嗫嚅着道:「这个……嗯……花姨……哦,二姨娘……已经关在地宫之
中……有……有两个多月了吧?」这个问题实在敏感,他很担心,慕容紫烟会否
作出过激反应。

  谁知慕容紫烟竟扑哧一笑,啐道:「怎么?想念你的初恋老情人啦?」

  无月大感意外!忙陪笑辩解道:「那倒不是!不过……不过……」

  慕容紫烟嗔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爽快一点!想去看看她是么?」

  无月低声下气地道:「那晚之事多半因我而起,害她受罪,我心里总有些愧
疚……嗯!若您不介意,能去看看她当然最好。」

  慕容紫烟道:「哪行,等明天出关后,你就去看看她吧。不过是否放她出来,
可就要看她的表现了。」

  表现?花影一个人被关在地宫南面的「悔过窟」之中,她怎么表现?又表现
给谁看?

  无月无心理会这些,此刻他只有一种感觉,欣喜若狂的感觉!

  他实未想到乾娘会突然变得如此开通,如此大方!

  这些天来他无时无刻都缠着慕容紫烟想要,倒并非仅仅因为他突然间成了一
个色魔,一心想求乾娘饶过花姨,放她出来,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无论如何,他成功了!

  他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柔弱,也绝非别人眼中豪不起眼的小菜鸟,毁家灭族
之痛,幼年的孤儿生涯,使他有着很深的心机,和一颗坚强的心。看准目标不达
目的决不罢休,甚至可以不择手段。有时他的手段看似有些没良心,但是,他不
惜一切所要做的事,却都是出于善良的心愿。

  就拿他为了想救出花影,不惜疯狂「蹂躏」自己至爱的女子来说。要说他对
花影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还谈不上,不过心中有所愧疚而已。救花影是为了免除良
心上的不安,而这种良心难安的感觉已在他心里压了数月时间,一直无计可施而
已。

  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可对于慕容紫烟来说,却是「教会徒弟、
撑死师父」!

  经过连续十天昼夜不停的颠鸾倒凤、抵死缠绵,慕容紫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
高潮享受,一次又一次被送上灵欲巅峰,欲仙欲死!

  可另一方面,强悍无比的无月带给她的疼痛和无力和带给她的快乐成正比!

  最近几天她尝够了和无月欢合时那种下身的痛楚和高潮的满足交织在一起的
古怪滋味,甚至她都有些怕和无月在密室中单独相处,这个可爱的小色魔随时都
可能会把她按倒在床上,不管一刻钟之前才把她蹂躏得浑身酸软,也不管她的阴
户有多么地疼、多么地肿,依然会把那根越来越长、越来越硬的屌儿捅进来,开
动冲天钻猛干,一干就是一个多时辰!

  更可怕的是,昨晚她已被弄得玉门出血,不得不戴上月经带。可到现在为止,
这个小色魔居然扯下月经带肏她的血屄达五次之多!

  她现在有些想早点出关。若非少阳心经秘笈上有言,功成之时必须闭关十天,
和女子阴阳双修,她就熬不到今天了。

  到这个份儿上,她终于明白,自己虽然一向自恃床上媚功无敌,但依然无法
独享冲天钻,也不愿无月这门奇功被自己白白浪费掉。然而她也明白,其他女子
一旦和她分享冲天钻,也必将分享他的爱!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心中暗自升起一个非常突兀古怪的想法:「让无月去征
服那些有权有势的贵妇和千金小姐吧!众人添柴火焰高,有这些女子倾力相助,
他建立霸业将指日可待!」

  心中居然冒出如此疯狂的想法,着实把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心中暗暗诧异
道:「自己心爱的檀郎,天下独一无二、可令任何女人欲仙欲死的美少年,我居
然想到要让其他女子来分享!难道自己真的疯了么?」

  她没疯,这几天来她心中反复仔细想过:「凭借罗刹门超强的实力,虽有云
梦作梗,称霸武林问题也不大,可我若想成为天下之主却非易事,身为异邦女子
登高一呼,即便天下景从,可一旦中原百姓知道他们拥戴的统帅竟是女真人,还
会象从前那样支持我么?除了云梦那股势力很难对付,绣衣阁在民间的影响力也
不容小觑。若是让无月出头就不同了,以他的人品很容易得到百姓拥戴,敌对阵
营中部分势力会被他瓦解,化敌为友。待时机成熟他登高一呼,必将天下归心,
横扫中原指日可待!」

  如今在她心中,帮助无月成功,和自己登上宝座已无差别,将来自己和无月
羽化成仙之后,身为他的正室,宝座还是要传给自己的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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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2章家事国事

  想通这个环节之后,虽然遭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魔王持续不断的性骚扰,分
开双腿承受他的狂轰滥炸,不断地泄身供他吸收,吸取炼化他体内旺盛的阳气,
实在非常辛苦,下体的承欢能力也早已超过极限。

  几天来慕容紫烟还是花费大量心神,在心中对无月将来的人生之路进行规划:
「第一步,无月应该弄清罗刹门的实力及分布情况,和遍布各地的重要首脑接触
一下,逐渐建立他在罗刹门中的影响力。

  第二步,无月应尽量争取江湖上的中间派。十多年来,罗刹门虽在江湖上呼
风唤雨,归附门派不少,尤其是北武林。然而,由于有绣衣阁和云梦这两股势力,
除长江以南仍是云梦的势力范围,还有些门派对云梦的背景心怀忌惮,虽遭遇罗
刹门强大压力,依然首鼠两端,两不得罪。

  第三步,摸清云梦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个神秘女子十几年前突然崛起,智勇
双全,连同她手下精兵强将如同天外来客一般,突然降临神州大陆,与罗刹门分
庭抗礼、争夺地盘。

  这帮人来自何处?目的何在?如此超强的力量集团,不可能像韭菜一样一天
之中就能长出来,一定有其来路,可多年来我费尽心机,以罗刹门遍布天下的耳
目仍查不出其来历。这说明云梦背景超然,可随时调集各种力量供她驱使。无月
被救回之后仍未能带回多少有价值的情报,只知她所居别院奢华若宫殿而已。

  以无月之能,即便不能摸清云梦的底细,至少也比目前这样一片茫然好得多,
可如此一来,他需要和云梦组织中的重要人物、甚至是和云梦本人接触,这次北
风好容易才把他救回,岂能让他再入虎口?何况,这家伙如此风流,会不会……
唉!真是伤脑筋啊!「

  想到此处,她不禁大感踌躇,一时难以作出抉择。

  像天下所有贤妻良母一样,一直把丈夫和儿子栓在自己裙带之上,会觉得他
没出息。放出去闯荡吧,对儿子会牵肠挂肚,对丈夫又担心他沾花惹草。无月既
是她的义子又是未婚夫,母爱和情爱同时在心中激荡,焉能不伤透脑筋?

  她坚毅果断,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可在此问题上,她绞尽脑汁思考一个时辰
仍不得要领!她头疼无比,甩了甩头,暂时放下这个棘手的问题,接着想到:
「第四步,与辽东女真遥相呼应,南北夹击千禧朝!

  第五步,在父王去世后,争夺女真王位!前几天父王遣使送来密函,明年正
月初一女真将建立金国,准备授我唯一的同母弟麦汗、堂弟尚明、五弟乌雅齐格、
八弟奇克特四人为理政大臣,出兵讨伐千禧朝已如箭在弦,我也得抓紧准备了,
不能让弟弟们占尽先机!「

  慕容紫烟只有楚必塔、麦汗两位同母弟,其余都是同父异母的弟妹,她逐个
分析几个能力较突出的弟弟:「理政大臣中麦汗是唯一剩下的同母弟,野心不大,
不会与我为敌;尚明对王权构不成威胁;奇克特有勇无谋不足为患;只有乌雅齐
格智勇过人,深受父王宠爱,是自己真正的对手。这些年我给其余弟妹如此多照
顾,有些尚年幼,不仅不会与我为敌,其中倒有一半是我的拥趸。」

  三个月之前,麦汗、色楞格、汤伊莫等八个和她过从甚密的弟弟们捎来密函,
长期被圈禁的楚必塔已被父王处死,几个掌握实权的兄弟还处处排挤他们,字里
行间发泄着些许不满。

  这两件事令她对父亲心怀不满,心中暗自盘算,一旦老父离世,一定要向掌
握实权的兄弟们发难。

  常言道「女生外向」,母亲去世早,她一心为父效命,可有了无月之后,念
兹在兹的是无月和她的子女们,父亲已渐渐淡去。眼下她在中原拥有一支强大力
量,慕容封地实力不俗,在辽东女真也拥有极高声望,向掌权的兄弟叫板,她倒
是颇有底气。

  在兄弟姊妹中她遗传父亲的优点最多,作战勇猛,重视保密,多谋善断,议
即定、定即行,出兵犹如暴风骤雨,迅不可挡,经常以少胜多,变被动为主动,
酷爱率众大规模射猎,在和平时期,这是极好的练兵方式。

  晚餐时间,无月已吃完,正看着慕容紫烟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将所有
盘子里的食物完全清空。从小到大,无月发现她虽富可敌国,却绝不浪费,除了
饮食,她的衣裙首饰虽整洁华丽,也时常更换,但衣柜里绝没有多余之物。

  他不由叹道:「比起云梦娘娘的奢华,姊姊实在太过节俭了些。」

  慕容紫烟笑道:「姊姊下面有那么多人,不节俭一点行么?在老家再大的贵
族也都这样,你去看过就知道了,这也是姊姊从小养成的习惯。无月,你年纪不
小了,今后有何打算?」

  无月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道:「我没什么想法,听从姊姊调遣便是。」

  慕容紫烟深深看了他一眼,自被北风救回,她感觉无月越来越让她看不透,
心中有些疑惑:「无月表面随和,心机可深着呢!就拿双修而言,他明明不是炼
气的材料,可体内竟有连我也不知其深浅的气息,难道对我他也有所隐瞒?」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问道:「无月,这些年来我对你怎样?」

  无月微觉惊讶,抬头说道:「恩同再造,亲如母子!」

  慕容紫烟深深地凝视着他那漆黑明亮的双眸,缓缓地道:「说的都是真心话?」

  无月认真地点了点头。慕容紫烟双眼微微一红:「我所有的秘密对你毫无保
留,可你……似乎总有什么瞒着我?俗话说」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来时我也
绝不抛下你,我俩虽尚无夫妻名分,但你是我的如意郎君,还有什么不好对我说
的呢?」

  见她表情如此严肃,无月被搞得有些糊涂,呐呐地道:「我真的没什么秘密
瞒着姊姊呀?姊姊从小看我长大的,除了身世以外,我有什么事情姊姊不知?说
到身世,听云梦娘娘的口气,她似乎知道,却不肯告诉我。」

  慕容紫烟淡淡地道:「无论怎样,姊姊也该为你的将来早做打算。不过你现
在已是一个男子汉,有些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姊姊不会勉强你按照我的想法
去做。在腥风血雨中挣扎半生,我真有些厌倦,一心盼着你早些成长为一个大英
雄,让姊姊能靠在你的臂弯里安然度过下半生!」臻首靠在无月肩上,一付楚楚
动人的模样。

  无月揽住美人腰肢,看着她小鸟依人的模样,心中还真有点英雄豪杰的感觉,
有些得意地笑道:「我也想把姊姊养在深闺呀!可就凭我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
迈地窝在家里,怎么成为大英雄呢?」

  慕容紫烟抬头对他眨了眨眼,揶揄地道:「是不是成心想出去,好找你那位
云梦姊姊呀?照我看,在渑池她虽有些演戏的成分,但直觉告诉我,她对你很有
些意思。看似把你弄得很惨,又是禁制又是残废,可北风也能解除禁制,这就有
讲究啦。」

  无月皱眉道:「这有啥奇怪,北风姊姊能耐大了!」

  慕容紫烟酸酸地道:「对,她能耐大得很,你有了她,就不需要我啦!可是
以云梦之能,若真要对你加以厉害禁制,连我都没把握解开!更好笑的是,你那
双腿看似被弄得很恶心,都要长蛆了,但里子竟是蚕丝所织的上等棉裤,生怕把
你冻着。一个女子肯如此用心对待一个男人,除了爱他,没有别的解释。你要真
去找她,多半会好酒好肉招待你,然后还帮你暖被窝呢!」

  今天她表现得已经够奇怪了,这句话更令无月吃惊,忙撇清道:「姊姊误会
了!我跟她一点瓜葛都没有,被绑架期间她想从我身上得到罗刹门的秘密,我也
想由她嘴里掏出些有关我身世的隐秘,一直都在勾心斗角,还把我象猴子一样吊
在树上!姊姊以为谁都象您呀,把我当香饽饽?」

  慕容紫烟媚眼如丝地道:「难道不是么?这世上还有那个女子能比姊姊心肠
更硬?敢于藐视天下所有柔情?最终还不是为你伤心流泪,为你化作绕指柔?」

  无月胸中热血涌动,低头吻向那双淡红樱唇:「我知道!今生今世,我绝不
会忘记姊姊的深情!」

  慕容紫烟动情地道:「别再灌姊姊迷汤啦,你老是这样,姊姊怎舍得放你出
去闯荡呢?」

  无月心中一动:「姊姊的意思,是要我到江湖上闯荡一番?」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有些犹豫不决地道:「这个……我还没想好。不过当今
天下非常奇怪,明显阴盛阳衰,女孩子不爱红妆爱武装,叱诧风云的尽是巾帼红
粉。论武功有北风之流,论智谋有恒山派孟晓虹这等绝世才女,足以运筹帷幄之
中、决胜千里之外。神秘莫测的」天门「之主更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斗智斗
勇,都是一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无月讶然道:「」天门「?那个神秘组织就是天门么?」

  慕容紫烟点点头:「是的,这是关中密探组最近获得的情报,据悉,其中不
乏大内高手,甚至有禁军副统领一流人物!难怪这么多年都查不出她的来路。更
奇怪的是,天门和绣衣阁似乎并非一个路数,相互间常有利益冲突。唉!情况真
是越来越复杂,江湖上有官家掺和进来,应付起来需更加谨慎。你若能将这些才
女一网打尽,化敌为友,武林霸主将非你莫属!」

  无月无比震惊!心中暗忖道:「实未想到短短十天的闭关修炼,乾娘的想法
竟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还是仅仅想试探我?」忙道:「姊姊啊,难道你想让
我做鸭子呀?哼哼!看老公怎么收拾你!」伸手便抓她的痒痒肉。

  她根本毫无反应,估计不仅不怕挠痒,连痛觉也很迟钝,她此刻依然矛盾万
分,实在不愿这样做,对无月认真地道:「当然,我还是希望你只爱我一个,利
用一下可以,但不许爱上别的女子!我可以接受北风,但你若要接纳其他女孩,
必须经我同意才成!否则,哼哼!你要记住,在你的夫人中,我永远是老大!」

  无月唯唯诺诺、诚惶诚恐地道:「我只有姊姊一个夫人,您当然是老大!咱
夫妻俩加上以后的孩子,谁敢做您老大啊!对了,辛苦了十天,姊姊肚里有消息
没有?」

  慕容紫烟扑哧一笑:「你以为生孩子象下饺子呀?哪有那么快?怎么也得一
个多月之后,若月经不来,才可以有准信。」

  在后花园散步之后,二人回到静室,靠在床头继续闲聊。考虑到最近罗刹门
有一系列行动,慕容紫烟觉得有必要向无月介绍一下罗刹门的情况,将布局完毕
的基业、各大帮派之中罗刹门按察使安插情况和势力范围,大概向他说了一下。

  随后又补充道:「我打算让你到各地分舵和所属帮派去走一遭,熟悉一下当
地的人事情况,渐渐树立你的威信。关于你的身份,我想,起初以我的私人代表
较合适,你看呢?」

  无月兴奋不已,毕竟顺水推舟,向着人生目标便迈出了一大步!表面不动声
色地点头道:「这个么……我在罗刹门寸功未立,倒为您惹出一大堆麻烦,把我
放在如此高的位置上合适么?」

  慕容紫烟道:「只要你愿意就成。即便不给你这样的身份,作为我的未婚夫,
罗刹门中谁不敬你几分?姊姊这样安排不过是想名正言顺,由你自己建立起来的
威信,这些人会更加发自内心地跟从你。姊姊这些年来愈加深刻地体会到,征服
人心,比征服敌人、抢夺地盘和财富更为重要!」

  无月对精卫队已有足够了解,慕容紫烟简略说了一下。

  精卫队采用的是女真军民结合的组织方式,平时分散于周府和郊外三大山庄
之中,编为黄、白、红、蓝等上四旗,每旗辖八个纵队,摘月等人既是旗主又是
夫人的贴身侍卫,队长们有的担任周府各级管家,有的担任郊外山庄庄主及主管
之类的职务,小队长则担负起丫鬟或仆妇领班的职责。府中所有家丁、丫鬟或仆
妇全是精卫队队员,每天定期进行武功和军事训练。

  潜伏于神州各地的「罗刹旗兵」的组织结构和精卫队基本一样,但组织更加
巧妙,统领由摘月兼任,以家庭为单位编入镶黄、镶白、镶红和镶蓝等下四旗,
设四旗旗主,每旗下辖数量不等的牛录。

  罗刹旗兵以牛录为单位散居神州各地,成为罗刹门分舵,每个牛录下辖三百
户,设队长一人、副队长二人、参谋四人。

  一个牛录中的人家居住同一地区,互为婚娶。这些人家或为地主,雇佣当地
人耕田种地;或大量牧马放羊;或经营围场,不时上围场打猎;或在城镇经营各
类较大产业,如铁铺、陶瓷、纺织、客栈和商铺等各类生意。遵纪守法,依法纳
税,听从各自队长和旗主的指挥,服装上有不太显眼的标识,妇女不得缠脚,无
论男女,一律不得与中原人通婚。

  罗刹旗兵以旗统人和统兵,每户人家成年人皆可为兵,兵民合一、全民皆兵,
这一组织兼有军事、行政和生产等职能,旗兵平时从事生产经营,战时执戈出征,
军械粮草马匹尽皆自备。二十年来,罗刹旗兵陆续由慕容封地举家迁徙到中原各
地,或在乡村买房置地,或在城市中经营各种产业。

  多年来这些女真家族隐姓埋名、乐善好施,聘请专才经营,产业越做越大,
在当地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逐渐成为名门望族,在各地乡镇的影响力很大,
百姓遇上困难宁愿找罗刹旗兵望族,而非官府。罗刹旗兵组织社会活动的效率甚
至高于官府,其触角伸向社会各个角落、各个阶层,可谓盘根错节,根基牢固!

  她对罗刹旗兵的日常经营和生活没有过多干涉,只是要求必须保持女真传统
生活方式和习俗,不过说来简单,但在精卫队和罗刹旗兵条令之上,足有数十条
细则。

  比如细则第三十八条,旗主和队长都是世袭罔替的产业主,在当地罗刹旗兵
家族中拥有最高声望;细则第四十二条,每个牛录必须从财富中拿出相当一部分,
用于购置围场所需大片土地和维护;细则第四十三条,每年秋季,各牛录必须进
行三次以上围猎活动,每年各旗主必须率所属部众集中围猎一次。

  她如此规定,是为了让精卫队和罗刹旗兵保持女真传统生活组织习俗、嗜血
和掠夺成性的狼性血液,使之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她对中原农耕社会发展到极致
之后的弊端再清楚不过,国民上下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便心满意足,全无进取心,
整体血性弱化,偌大汉族渐渐由食肉动物的狼变为温驯的羊,再无战斗力可言!

  宋史记载,数十万宋军对阵女真怒龙军数万居然溃不成军、惨不忍睹,童贯
率军讨伐日趋衰落的契丹辽国打算收复燕云十六州,以多对少也惨败而归,令人
难以理解!最近才悟出一个道理,一个民族若在缺乏血性的朝代,跟一群绵羊何
异?再大的羊群敌得过小小的狼群吗?)

  旗兵家族无论从事何种产业,居于何种社会阶层,始终是罗刹旗兵中的一员。
罗刹门对付敌对帮派往往就近征调当地罗刹旗兵,根据冲突规模,一个牛录征调
的人马由一百五十到九百人不等,父母兄姊战死则由子女弟妹接替,保证兵源不
断。

  被征调的旗兵披上铠甲戴上头盔跨上战马,便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野战重装
骑兵。或是穿上黑色劲装戴上面罩,便成为一群出没于暗夜之中来无影去无踪的
蒙面杀手。或是乔装改扮成各种身份的普通人相互协作,完成各种特殊任务。

  旗兵家族不是庄园主就是产业经营者,被其雇佣的当地百姓由十余人到数百
人不等,若需举国起事,这部分百姓可达百万之众!即便初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但其声势已足够吓人。此外,以旗兵家族的声望和影响力,起兵时所能调动的民
众支持也不可小觑。

  最后慕容紫烟补充道:「这些是你将来成就霸业的基础,你可要好好加以利
用。」

  无月眼中精光一闪,无月眼中精光一闪,但瞬即敛去无踪,笑嘻嘻地道:
「姊姊今晚尽开我玩笑,我身上哪儿有一丝霸主的味道?当然啦,在床上对付姊
姊还算有点霸气,是么?」顺势将慕容紫烟按倒牙床,上下其手,一阵痛吻,弄
得慕容紫烟心痒痒地,身子却实在受不了,只好连连讨饶,他也就顺势收帆,他
原本只想掩饰一下自己的激动罢了。

  慕容紫烟见他这一遭居然不再死缠烂打,象最近那样每每霸王硬上弓,心里
倒颇有些意外,不禁将身子往里缩了缩,想离这危险家伙远点,接着说道:「朝
廷已注意到罗刹门实力过于膨胀,但不知我底细,加上上述原因,投鼠忌器,不
便对我轻举妄动。」

  无月惊讶地说道:「组建如此庞大的经济和军事力量需花费多少钱啊?姊姊
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钱?」

  慕容紫烟解释道:「我嫁入周府时将多年征战抢来的财富全带来了,父王也
给了价值不菲的嫁妆,我将财富投入各行各业加以经营,当时周氏龙已将家业陆
续转到苏州,向江南各地扩散,生意越做越大。济南及周围地区的产业陆续由我
注资接收过来,聘请专才经营,收益颇丰。这是最初的资金来源,随着罗刹门掌
控的江湖帮派越来越多,通过定期收取保护费也是一大笔收入。」

  无月笑道:「姊姊就象坐地分赃的汪洋大盗,除了抢,还收保护费?姊姊说
起来一点也不觉得脸红啊?呵呵!」

  慕容紫烟杏眼一瞪,理直气壮地道:「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有什么好脸红
的?连自己的女人小孩和财富都无能保住之人才该脸红呢!嗯……陆续迁入中原
的旗兵家庭通过战争分得的财富和奴隶也不少,举家南迁时将家产全带来了,我
补助一些就足以让他们在各地安家落户,购置产业,资金上勉强也能支撑,但随
着近些年慕容封地举家南迁的部众越来越多,罗刹旗兵不断壮大,资金却也渐感
吃力。」

  无月问道:「那怎么办呢?难道又是用抢的?」

  慕容紫烟道:「那当然,抢来得快呀!最近我已盯上垄断江淮地区漕运和渔
业生意的长鲨帮这块肥肉!不过最近密探来报,天门已抢先一步,希望加强对长
鲨帮的控制。闭关之前我已派摘月征调江淮地区的罗刹旗兵去处理此事,同在长
江讨生活且已归附罗刹门的鲸鲨帮与长鲨帮一向不睦,自告奋勇成了此次行动的
急先锋。」

  无月说道:「既然是大帮派,必然人多势众,要拿下对方没那么容易吧?」

  慕容紫烟笑道:「规模是很大,但多是乌合之众。江淮地区位于罗刹门和天
门势力范围分界线上,长鲨帮利用这一点两头都不得罪,暂时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可最近长鲨帮内斗愈演愈烈,此时动手必将事倍功半!摘月做这种事很有经验,
不用操心。女真已经统一,二十多天后的正月初一便将立国,国号为金,与朝廷
爆发战争是早晚间事,我们也该做些准备了。」

  无月道:「姊姊可是准备起兵逐鹿中原?与金国遥相呼应?」

  慕容紫烟点点头:「起兵是必然的,罗刹旗兵膨胀到目前这种程度,要想继
续潜伏已越来越困难,近年已发生数起趁旗兵集中围猎之机,官府发兵围剿之事。
随着组织规模越来越大,仅凭家族和所属帮派的财力也越来越难以支撑。所以两
国大战爆发的越快对我们越有利,至于到时该如何行动,得先看形势再说。」

  无月疑惑地道:「您不是要帮父王夹击朝廷吗?为何不在两国开战时起兵?
那样朝廷岂非倒得更快?」他对民族矛盾并无多少认知,但眼看神州将被异族铁
蹄践踏,心中大感忧虑,可局势如此,他又能如何?

  慕容紫烟道:「那是以前的想法,现在么……姊姊为何要为兄弟做嫁衣?父
王无意染指中原,能在关外安稳立国便已满足,我那几个掌握实权的兄弟可就不
同了,谁不想南下发财?所以朝廷若变得不堪一击,他们必将率部蜂拥南下,姊
姊能让他们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么?」

  见她心理上有如此大的转变,无月心中欣喜万分:「姊姊是想先让两国斗得
鱼死网破,然后才起兵坐收渔利?」

  眼下他明白不是表达自己意见的时候,也就随口敷衍几句。

  慕容紫烟笑道:「你很聪明,利用这段宝贵的缓冲期,快把你的翅膀练硬吧,
将来才能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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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3章再见烟霞仙子

  闭关后的第十一天清晨,无月醒来时习惯性晨勃,又搂住尚一丝不挂的慕容
紫烟求欢。慕容紫烟央求道:「我的小祖宗,你今天就饶了姊姊好么?今天就要
出关,若再被你弄一上午,姊姊出关时估计连路都走不动了,岂不是让北风丫头
她们看笑话!」

  无月相应不理,钻进她怀里,叼住硕大乳头猛地啯吸起来。慕容紫烟但觉乳
头涨涨痒痒地,浑身立时酥软下来,腻声道:「怎么老象个孩子,成天就想着要
吃妈妈的奶!」

  无月色迷迷地道:「虽然您的乳房这么大这么软,乳头也这么大呢,我最喜
欢您身上这股妈妈的味道,怎么都吃不够哩!哦!……乳房比前些时又胀大了一
些,乳头也胀大了些,硬硬的,含在嘴里好充实哦!乳头颜色变得有些发黑,这
是怎么回事啊?」

  慕容紫烟娇吟道:「通常女人怀孕后乳房和乳头会发胀,乳头颜色也会变深,
难道我是怀孕了么?那里可得更加小心了,别再象前几天那样蛮干,把屌儿钻进
子宫里面胡搅乱钻,当心把你的小宝宝给捅掉了……」

  无月精虫上脑地道:「捅掉就捅掉,省得以后他跟我抢妈妈的奶吃,嘻嘻!」
话虽如此,还是打算以后小心为上,免得把自己的长子或长女捅没了。

  他突然想起:「当日在销魂洞府之中,不知嫣娘怀上孩子没有?若已怀上,
也快两个月了吧?不知乾娘知道此事之后,发觉我的长子或长女并非由她所生,
会怎么收拾我和嫣娘?」潜意识中,他心中始终对慕容紫烟有着深深的敬畏之情,
所以无论想做什么事,都必须先过了她这一关再说。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目前怎么想也没用,于是他抱住慕容紫烟一阵痛吻,
双手也不闲着,上下抚弄挑逗,渐渐将手探向玉门,发觉那儿早已水汪汪、热烘
烘的。经过这些天来的连续奋战,体质已极度敏感的慕容紫烟那堪如此撩拨,不
一会儿便又气喘吁吁地娇吟起来,下面痒酥酥地,溢出大股大股淫液,四肢如同
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住他,开始又一轮抵死缠绵、纵欲交欢……

  无月一边做着他最擅长的运动,一边气喘嘘嘘地道:「这两天乾娘总说不要
不要,可每次进去之后,您不是一样拼命夹我的屌儿,还爽得要命嘛!骨子里还
是很喜欢儿子的屌儿是么?」

  慕容紫烟似乎很喜欢听这类禁忌刺激的浪言荡语,迎合得更加激烈起来,也
淫声道:「妈妈喜欢……噢!妈妈喜欢儿子的嫩屌儿……使劲儿肏……肏妈妈的
老屄!呜啊!呜呜……啊!呕呕……」

  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高高抬起,勾住无月的后背往里压,以便屌儿捅得更深
一些,让快感来得更猛烈一些。无月只管按自己的节奏,九浅一深,一板一眼地
干得津津有味……

  大约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也许慕容紫烟体内快感已积累到相当程度,脸上涌
现一片潮红,秀眉紧蹙,杏眼大大地睁开、上翻,双唇大大分开,大口大口地喘
着粗气,似乎突然被人扼住了脖子,鼻尖变得冰凉,并冒出粒粒细密的汗珠……

  无月心知这是她高潮来临前的征兆,便将棒头深深地顶在花宫之中,节奏放
慢,缓缓拖动,让肉棱在她最为敏感的宫口处来回勾刺刮磨,同时伸嘴吻住她的
殷红双唇。

  慕容紫烟失神地接受着爱郎的激吻,感觉宫口处每每被刮磨一下,体温似乎
就升高一分,待被温柔地刮磨到第十多下,该处酸痒酥麻等诸般快感被引爆,强
劲的热流冲击波迅速喷发、狂涌而出!

  慕容紫烟娇躯突然变得僵硬起来,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娇吟颤抖着道:「呕
呕!噢!呜啊!!妈妈想咬儿子!呜呜……妈妈要尿、尿给儿子啦!啊!!!」

  无月但觉乾娘宫口附近猛然扩张开来,棒头的紧缚感消失,四壁不靠,就像
汪洋之中一叶小舟,在一片火山岩浆之中载浮载沉,接着又从火山口涌出一股岩
浆,冲刷着自己的棒头,感觉特别爽!棒头马眼大大地张开,大口大口地吞噬着
热烘烘的阴精……

  他正忙着采补和炼化,突然肩头和后背同时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慕容紫烟在
泄得最爽的那一刹那,脑中轰然一声短时失去知觉,樱口在他肩头不由自主地重
重咬住不放,因搂住他后背的双手过于用力,指尖也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

  这些天来,慕容紫烟虽没有刻意教他,但他的床上经验已越来越丰富,很知
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女人快感来得最剧烈、高潮到得最淋漓尽致。他知道乾
娘此刻就像一座刚喷发过的火山,第一轮岩浆喷发之后,后面的事情就省力多了,
只需在火山喷发口完全平息下来,被厚厚的冷却岩浆堵塞之前,轻轻捅破那层薄
薄的、脆弱不堪的半硬外壳,大股大股的岩浆必将不断地喷涌而出。

  他抱紧美人娇躯,待她神智恢复过来,喘息未定之时,便又吻了上去。美人
此刻高潮洪峰才刚刚汹涌而过,正是情动如潮,最需热吻缠绵之时,忙送上火热
樱唇享受爱情的甜蜜。他适时地在火堆中加上一把干柴,令慕容紫烟于似水柔情
中,欲仙欲死的感觉,不仅是如此剧烈,更是如此完美!

  估摸着乾娘的快感浪潮由峰顶缓缓回到山腰的时候,他突然加强了舌吻的热
度,同时控制棒头跳了两下……这就是捅开火山口的秘诀,一两拨千斤……

  慕容紫烟「啊呜」一声娇吟,刚松弛下来没多久的娇躯再次绷紧,就像热恋
中的情人,约会时的联络暗号一般,瓤内紧了两下,腰肢也摇了起来,让屌儿和
蜜道相互摩擦生电。

  他知道乾娘这种身体语言,是表示她又想要了,他趁热打铁,再度缓慢地抽
动起来,不再是九浅一深,而是顶住最深处缓缓研磨,舌吻更是一刻也未曾中止
……

  迄今为止,这种手段对付慕容紫烟非常有效。不过研磨了十来下,慕容紫烟
又失神地胡言乱语起来:「呜呜!屄痒……妈妈老屄痒呀!儿子使劲捅……捅妈
妈的老屄!呜呜呜!!又要来啦……」

  一阵娇吟声中,慕容紫烟忍不住二度泄身。

  他牢牢地掌握着主动权,每次都在慕容紫烟高潮完全平息下来之前,正品尝
着和他无比甜蜜的爱情滋味时,适时地按下她那一点就爆的情欲按钮,然后以轻
怜蜜爱的方式研磨她那无比娇嫩的子宫和宫口,这是一种非常高效且省力的方式,
每每惹得美人情动如潮,拼命地挺动腰肢来迎合他,用不了多少下,便能引爆身
下美人体内的情欲烈性火药桶,接二连三地爆发出惊人的火力,阴关大开,阴精
狂涌而出……

  接连泄身八次之后,慕容紫烟身上的力气已被全部榨干,连收拢蜜道和宫口
来夹紧屌儿的力气都没了,可无月依然用那种邪恶无比的方式、不紧不慢地玩弄
她。

  慕容紫烟有气无力地道:「我的宝宝,你咋还没射啊?我现在一点力气都使
不出来了……」

  他嘀咕道:「我还没爽呢……」

  慕容紫烟道:「你先出来,给我躺下,妈妈有办法让你舒服……」

  无月不知她意欲何为,但也只好依然从蛤口中拔出屌儿,「哗啦」,一大股
淫液随着橡木瓶塞被扯开,立时汹涌而出!慕容紫烟忙拿过手帕堵住蛤口,以免
浸湿被单,随即小腹和会阴部同时用力缩放肌肉,蛤口张合之间,将淫液挤出到
手帕之上。

  将自己肿胀无比的肥蛤清理得差不多之后,又另拿一块手帕擦拭男根。二人
闭关双修不过十一天,手帕的消耗量实在惊人,她自己的存货早已用罄,不好意
思找绿绒那几个小丫鬟要,只好找乳母李嬷嬷要了十多块。因为她知道,无论自
己做出多么离经叛道之事,自己这位乳母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一边,绝不会
嘲笑自己。

  随后用暖炉上的水壶,在盆中兑了些热水,用湿毛巾把屌儿清洗干净,便张
开樱唇含住棒头啯吸起来,灵巧无比的舌尖勾挑缠绕着马眼,偶尔甚至浅浅地钻
进马眼之中,为爱儿口交起来。

  这根东西曾被花影含过一次,他已记不得是什么滋味了,但此刻,只觉被乾
娘啯吸得爽透了!

  敏感无比的马眼遭遇可恶舌尖连续不断的勾挑,一阵阵火辣辣、麻酥酥的快
感袭来……

  这种新鲜刺激的感觉令他很快就到了临界点。

  慕容紫烟感觉檀口之中的棒儿突然间膨大到了极点,自然知道是什么回事,
在他快射出的时候,慕容紫烟忙吐出青筋暴跳的屌儿坐了上去,腰肢摇了几下,
利索地将屌儿套入火热的瓤内,臀部再旋动几下,让棒头顶入宫口之中……

  慕容紫烟可不想浪费爱儿的每滴童子精液,没待她夹几下,无月已一泻如注,
精液全部射入美人花宫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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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末时,慕容紫烟穿戴整齐之后,从柜里拿出一套衣衫服侍他穿上,将他
一头散乱柔发梳理整齐,用一个镶金嵌玉的白色发冠束上。在她的细心服侍下,
那个衣衫凌乱、放荡不羁的浪子,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不知出
于何种心理,慕容紫烟对自己的妆扮一向马马虎虎,但特喜欢费心费力地为无月
精心妆扮,尤喜将他妆扮成女孩模样,乐此不疲。

  无月容貌极美,以那样的妆扮出门时而被人误认为小美人,为此常常招来无
月强烈抗议,她才不得不收敛一些,改为比较中性的妆扮。或许,由于她性格非
常男性化,出于互补心理,喜欢无月女性化一些么?

  穿戴整齐之后,二人连袂相携,启关而出。

  由于并未事先通知出关之事,静室之外静悄悄地。二人行至后花园较宽敞之
处,慕容紫烟笑道:「无月,你使劲往上跳一跳试试。」

  他依言蹲身曲腿,双腿猛蹬地面向上跃起,谁知身子似比以前轻了许多,竟
轻松跃起一丈五六尺高!而以前,跃高一丈都不可得。

  他毫无心理准备,吓得惊呼一声:「姊姊快接住我!」

  慕容紫烟伸手接住他,呵呵笑道:「轻功一向是你的长项,何以吓得如此厉
害?」

  无月心里狂跳不止,心有余悸地道:「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吓得我都忘了这
事儿。」

  慕容紫烟放下他,笑道:「这下你有心理准备了,再使劲儿跳几次试试。」

  无月提足真气再次跃起,飘落,显得从容了一些。再跃起,飘落,几个起落
下来,基本都能跃起近两丈高,落下的身影愈发潇洒飘逸。

  慕容紫烟一脸陶醉地道:「老天!我的如意郎君真是美得冒泡,飘落的身形
好美好潇洒哦,简直就像天上金童降世!」忍不住抱住他亲了几口。

  无月呵呵一笑:「若我是天上金童,姊姊就是王母娘娘座前的玉女啦,总之
咱俩还是一对。」

  慕容紫烟听得心里甜蜜无比,噗哧笑道:「老玉女还差不多!嘻嘻!」

  无月对呆立一边,正看着二人发疯的绿绒说道:「绿绒,快去吩咐一声,立
即备好夫人的马车,在外面等我们。」

  绿绒不是不知夫人对无月宠溺得过分,也听说了不少有关这对义母子的风言
风语,但见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如此亲热还是头一遭,此刻正尴尬不已、手
足无措,不知自己是否还该继续待在这个是非之地。听无月如此说,如遇大赦一
般,迅捷如风地溜走了,跑得比受惊的野兔还快。

  无月二话不说,拉着慕容紫烟出了后花园。

  座驾已然备好,由身着劲装、面罩白纱的北风亲自驾车赶来。无月拉着慕容
紫烟上了马车,让北风驾车直奔郊外,搞得慕容紫烟一头雾水,却也由得爱郎胡
闹。

  半个多时辰之后,来到距济南府约五六十里地的一个小镇上,在小镇最大的
客栈大门前停下。慕容紫烟准备戴上面罩,却被无月一下子拉下马车,连同北风
一起行入客栈大堂。

  这些天来,慕容紫烟总是下意识地尽量顺从他的意愿,居然感觉不错,所以
也就由得他爱怎样就怎样了。

  「哗!呀!啪啪啪!砰砰砰!」大堂之中顿时响起一片喧哗之声,有人失声
惊呼;有人失魂落魄之下,摔碎了酒杯或碗碟;有人倒是一点声音都未曾发出,
却是一付目瞪口呆的模样,活像白日见了鬼;好几个人挨大耳刮子的「噼啪」声
更是此起彼伏,显得异常清脆!

  原来,大堂中有好些桌上都有女眷,见老公看见美人那副馋涎欲滴的猪哥相,
气就不打一处来,脾气比较暴躁的几位阿姨忍不住动粗。可挨打的几位猪哥竟浑
然不觉,兀自看着正款款走过的慕容紫烟猛吞口水!

  世间百态,不一而足。唯一相同的是大堂中所有的目光,包括那些女眷们的,
全都齐刷刷地盯注在慕容紫烟那清丽绝俗的绝世容颜,和曼妙多姿的健美体态之
上!只不过男子们的目光之中满是渴望、仰慕和惊艳,而女眷们么,则是嫉妒怨
恨居多了。

  如果说男人对谁心生怨恨需要理由的话,女人就不需要了,就这么一会儿,
慕容紫烟无形中已多了十几个仇家!

  那些带有女眷的男人看着慕容紫烟出神半晌,再回头看看妻女,心中忍不住
哀叹:平时看她们挺顺眼,可见过这位美人之后,怎么突然觉得她们居然都这么
丑陋庸俗?

  若是北风没戴面罩,这位两年前美人榜上新鲜出炉的天下第一美人,不知又
会引发什么样的骚动?

  慕容紫烟行走江湖和对阵厮杀、冲锋陷阵之时,总是象狄青一样戴着古怪面
罩或面甲,遭遇如此隆重的注目礼还是头一遭,任她如此一个刚毅勇敢的巾帼英
雄也吓了一大跳,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往无月身后直躲!

  女子一旦堕入情网,简直就什么都不是了!即便她仰慕的男子压根儿是个懦
夫笨蛋,在她眼中也成了盖世英雄,值得自己依赖一辈子,连慕容紫烟这样的奇
女子也未能免俗!

  连续两届美人榜上名列前茅的美人的确不同凡响!

  如此绝世佳人,这些人一生中哪怕能瞧上一眼,已算他有眼福,还不知是哪
辈子修来的呢?

  足足过了半盏热茶的功夫之后,才见一个年轻店伙迎上前来。并非这家客栈
服务态度不好,而是那些店伙们也跟食客一样,全都看懵了,竟忘了要招待客人!

  还是老板娘在将捂着脸的掌柜拖进内院之前,狠狠踹了这个店伙一脚,才将
他给踹醒过来,赶忙迎上前招呼。

  店伙见三人气度不凡,车船店脚衙之人个个眼尖嘴利,心知三人非富即贵,
忙恭恭敬敬地问道:「这位公子,两位小姐,是住店呢还是打尖吃饭?别看小店
铺面不大,但后院有幽静的上房,楼上也有用餐的上好雅间。」

  无月环视大堂一周,大剌剌地说道:「不用了,我们就在大堂里用餐,吃完
后还要赶路哩。」

  大堂中所有男性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而所有成年女子的脸色,呜呼,
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心里简直恨死了无月!

  她们只顾着炉火中烧,眼睛全都喷出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慕容紫烟,若真
有目光如剑这回事,她不知已死过多少回!

  于是乎,这些女子无暇瞄上无月哪怕只是一眼,否则,她们也有欣喜若狂的
理由。

  店伙看了看慕容紫烟,不由得期期艾艾地道:「公子爷,您……即便您不嫌
大堂里嘈杂俗气,可您这两位姊姊……」

  店伙话音未落,慕容紫烟已随手赏给他一锭足足十两重的金子,淡淡地说道:
「没关系,我们就在大堂里吃饭。你去吩咐厨房,将你们最好的菜式全都端上来,
记住,要快一点。」

  店伙看着金锭愣了半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使劲在腿上掐了几下,确信不是在做梦,随即在金锭上咬了一口,确认不
是假冒伪劣,顿时欣喜若狂地趴在地上,对着慕容紫烟连连磕了十多个响头。

  等他再站起来的时候,除身前三位贵宾外,看其他所有人的眼神已经变了,
不再是恭敬热忱,而是傲慢和不屑。只因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这些人已经比他低
了一等。

  十两黄金,已超过这家客栈的总资产还绰绰有余,他已在飞快地转动着念头:
「小二这么低贱的差事肯定是不干了,在镇上顶下一间商铺做生意?回乡下买块
地雇人种田?嗯,以后再说吧,今晚还是到翠红院好好赌上一把,哈哈!先过过
阔佬的瘾儿,让那个一向瞧不起自己的小红好好反省一下,然后么,好酒好肉地
搓它一顿,再搂着小红暖暖被窝,嘻嘻……」

  他这边厢大做美梦,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付痴呆像,嘴角流着一汪哈喇子。

  无月等得有些不耐,轻轻拍了他一下,说道:「你快给我们找座啊!」

  店伙猛醒过来,这三位财神爷可不敢得罪,忙点头哈腰地在大堂中找到一张
还算干净的桌子,毕恭毕敬地请三人落座,这才屁颠屁颠地跑向厨房招呼去了。
为了让财神爷吃得满意,他不惜忍痛给了大厨一两银子的抽头,让他拿出最好的
手艺。

  若是让他知道被赏的原因,他一定会后悔得揍自己一拳!当时咋就没想到,
该称呼这位大财神为贵公子的妹妹呢?

  落座之后,无月不禁叹道:「现在的钱真是好挣啊!嘿嘿!」

  慕容紫烟此刻依然很兴奋,喜悦无限地道:「你没听见么?刚才店伙把我和
北风称为你的姊姊吔!」

  无月颇为惋惜地道:「早知如此,我怎么就没像店伙那样说呢?唉!」

  慕容紫烟笑道:「你这个小坏蛋,成天就知道用甜言蜜语哄我,即便你说了,
我会相信才怪!不过那个店伙如此称呼呢,可就不同了,说明姊姊的驻颜之术已
有明显功效!」

  无月嘻嘻一笑:「所以么,这就是我带姊姊出来的用意,回去之后姊姊好好
照照镜子,再重新估计一下自己的年龄,如何?」

  二人如此调笑,一旁的北风不知是何感觉?因为戴着面罩,看不出她此刻到
底是何表情?

  实际情况是面无表情,无论她心里怎么想,她的獠牙可不是为夫人准备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从慕容格格由乌雅瑟手中接过她那一刻起,慕容格格就成
了她心中天神一般的存在。

  无月对她很重要,在她心中甚至比她自己还重要,即便如此,慕容格格霸占
她的心上人,她兴不起一点不妥的念头。

  接下来,大堂之中的气氛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见过慕容紫烟那付吃相,以
及她那惊人的食量之后,那些男人突然发觉女人美不美其实没那么重要,晚上把
灯吹熄还不都一样?

  女人们的心情则好了许多,不时地瞪上丈夫一眼,似乎在说:「娶了我这样
的老婆,也不知替你省了多少钱?」

  对慕容紫烟的敌意降低之后,注意力开始转移到无月身上,一时间又陆续响
起一阵娇滴滴的惊呼声,打碎杯盘的哗啦声,有人挨耳光的噼噼啪啪声!

  只不过,这次动粗的是刚才挨耳光的男人们。女人可不象男人那么有度量,
挨打的女人当即就毛了,对着丈夫一顿臭骂:「你可以看美女,老娘就不能看看
美男么?」

  一言不合,有几对夫妇已在堂中动起手来,桌子被掀翻好几张,劈啪劈啪一
阵乱响之后,顿时一地的杯盘狼藉!

  父母打得热闹,那些尚未出嫁的姑娘们却顾不上劝架,只管看着无月呆呆出
神,还不时相互狠狠地瞪上几眼,互别苗头。她们实未想到世上竟有如此花样少
年,心中对父母安排的婆家,从未如此不满过!

  今年新鲜出炉的第二期美男榜上排名第一的美少年,其魅力又岂非等闲可比?

  慕容紫烟看得有趣,不由得扑哧一笑:「无月,我看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
这些小美女之间也要开打啦!」

  无月向周围打量了一圈,实未发现有什么小美女,他命犯桃花,遇上的都是
万里挑一的美人,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美女?所以这些小姑娘在他眼中,比起周府
中的丫鬟们还差了好几个档次。

  三人正待起身离开,却听客栈外面街道上传来一片踢踏踢踏的马蹄声,暴风
骤雨一般渐行渐近,最后随着一阵「咴咴」的马嘶声,在门外嘎然而止。原来,
又有两辆颇为豪华的大马车,以及十余骑,全都在客栈大门外停下。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一个飘逸若仙、却又千娇百媚的中年美妇,带着一个小
男孩和一个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女,身后跟着两个年约四旬的妇人,在一群灰衣人
的前呼后拥之下缓步走进大堂。

  大堂之中再度骚动起来,夫妻之间的打斗也停了下来,众人心中不由疑惑,
实未想到天下美女居然如此之多,半日之间已出现两拨?

  中年美妇雍容华贵,貌美如花、风情万种,一步一摇、腰肢款摆之间,似要
把男人的魂儿都给勾走!

  那少女更是明艳美丽、姿容绝世!小男孩大约十二三岁光景,面白如玉,头
扎两条冲天髻,也是粉妆玉琢,清秀可爱。

  那两位妇人和灰衣人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挺胸突腹、疾走如风,显然都是
身怀绝技的高手。

  这一行显然已先行派人前来打点过,也不待店伙上前招呼,在一个灰衣中年
人的引领下径直向后院行去。

  在大堂骚动的人群中,要数慕容紫烟显得最为激动,她蹭地一下站起身来,
二话不说地冲了过去!

  倒不是因为嫉妒,想把这位娇媚欲滴的中年美妇揍一顿,而是因为她认识这
伙人!

  这位中年美妇,不是烟霞仙子还是谁?

  慕容紫烟上前将她一把抱住,尚未及说话,烟霞仙子已惊呼一声:「好妹子?
夫人?天呀!!真是你呀!可想死我啦……?……!……」

  慕容紫烟:「……!!……?……」

  那声音,那分贝!

  无月直想塞住自己的耳朵!一位妇人和多年不见的手帕交在途中突然偶遇,
那个絮絮叨叨的高兴劲儿就别提了!说话又快又大声,夹杂着又哭又笑的神情,
除了惊叹号和问号,实在难以描述。

  那个少女和小男孩,慕容紫烟也都认识,包括随从的那些恒山派长老或护法,
烟霞仙子也不用多作介绍,只管拉住她的手又笑又跳,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几十岁,
就象一个唧唧喳喳的活泼小女孩。

  和烟霞仙子一阵嘘寒问暖的寒暄之后,慕容紫烟才知她们正打算前往济南府
探望自己,不想却在半道上狭路相逢,自然惊喜莫名!她招呼无月和北风过去,
和大家一一见过礼,这些人无月和北风也都认识。

  那少女名叫孟晓虹,是烟霞仙子的小女儿,人称「女诸葛」。小男孩则是烟
霞仙子回到恒山派后生下的幼子楚小津。

  两年多以前,无月随慕容紫烟前往恒山派巡视时,就已和孟晓虹、楚小津姐
弟俩认识了。今年年初又随慕容紫烟前往,在烟霞仙子所居的仙霞岭水月宫中住
了近两个月,由于大家年纪相仿,连同这次未能前来的大姊晓嫣,四个孩子经常
在一起玩耍,倒也颇为投缘。

  不过一年不见,大家又长变了一些,尤其是晓虹,女大十八变,变化更是巨
大,胸脯和臀部都鼓起来了,出落得如花似玉,气质也变得娴雅温婉许多,若是
单独在路上相遇,无月都认不出她来了。

  一行人一路聊,一路进入后院,在上房大厅里重新席开三桌,大家边吃边聊,
倒也其乐融融。昨天才听慕容紫烟提起过晓虹这位才女,且话里话外对她大为赞
赏,无月不由得多看了这位曾经的童年玩伴几眼。

  晓虹那双明媚美丽的杏眼更是一直跟着无月打转,毫不掩饰对他的好感,情
窦初开的少女正是对异性最为敏感之时,虽然一年不见,这个美丽的女孩显然并
未忘记他。

  晓虹这副神态惹得北风心中愀然不乐,不时隔着面纱狠狠地瞪她一眼!

  夫人不用说,自己最要好的姊妹北风勉强也能容忍,但除此之外,她对无月
身边出现的任何女子都有着极强的攻击性,尤其是美女!

  晓虹不仅智慧过人,更是个非常机敏的女孩儿,她很快感觉到了北风强烈的
敌意,赶紧将目光由无月脸上移开,把注意力转移到北风身上,逗她说笑,没多
长时间就已和北风打成了一片,不善言辞的北风也被她逗得话多了些,嘻嘻哈哈
之间,宛若一对闺蜜,似乎也忘了晓虹是一位可怕的情敌。

  看来晓虹不仅智商高,情商也属于超人一流!

  慕容紫烟看得暗自点头不已,对这个心思玲珑剔透、长袖善舞的乖巧女孩更
加看重和喜爱。

  她心想:「以后我若想退隐幕后,将罗刹门交给无月,我手下大将个个都是
如狼似虎、心狠手辣之辈,没有哪个是省油的灯,无月如何驾驭得住?他虽有北
风鼎力相助,可北风智勇有余,情商实在不咋样,摘月彩虹诸女一旦争风吃醋,
谁还认她是老大?仅仅是争风吃醋就足以弄得无月晕头转向,如何能问鼎天下?
在他身边最缺的就是晓虹这样一位聪慧绝伦的才女,来为他出谋划策、笼络人心、
运筹帷幄,我也省心多了。」

  是以一有机会,慕容紫烟便会在无月面前夸赞晓虹几句,好让他对晓虹有些
好印象。

  楚小津显然很少出门,没见过什么世面,性格比较内向,一直都没怎么说话,
只是靠在姊姊身边睁大了眼睛听大人们闲聊。倒是北风一向喜欢小孩,不时逗他
说笑,无月更是一直挺喜欢这个小弟弟,把他拉到身边一阵闲扯。无月性格活泼
跳脱,和小津正好互补,没多久便逗得他喜笑颜开,渐渐放开胸怀,兄弟俩有说
有笑起来,一如当年在恒山之时。

  这是无月的一个优点,不仅是对女子,就是面对五湖四海、三教九流之士,
他都能很快和他们打成一片,令别人把他引为知心朋友。这也就是云梦娘娘当初
称赞他的那句话,人格魅力!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攻城靠强悍的武力,攻心就要靠伟大的人格魅力!

  ***********************************

  历史上几乎所有杰出的君主最大的长项并非文治武功,而是人格魅力!刘邦
和刘备是典型代表;秦始皇?正因缺乏人格魅力,滥施文治武功,导致众叛亲离,
很快亡秦;

  隋炀帝在很多方面都强过表侄李世民,唯独缺乏他的亲和力,才会在身边集
聚大批人才,文有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和高士廉等,武有尉迟敬德、李靖、
段志玄和秦琼等,治国行政专才有魏征、萧瑀、张亮等,可谓群星璀璨、人才济
济……

  人们长叹人才难求、美人难觅,可在隋末唐初,似乎神州大地灵气突然充盈
无比,各类人才大批量制造,且大多被吸引到李世民身边!他几乎把所有光芒四
射的文曲星、将星全都聚集在自己帐下,众人拾柴火焰高,帮他打下并坐稳江山!
贞观之治全是李世民的功劳?隋亡全因隋炀帝的过失?历史总是被历代精英集团
所谱写,并非皇帝。

  ***********************************

  说完上述那些文曲星和将星们,再说说美人。无月身边以及他所遇上的女子
可谓美人云集,但是美女也能批量生产、满大街都是么?非也,否则客栈大堂里
怎会差点打破脑袋?足以说明美人难觅。只能说他跟李世民一样运气超好,来到
一个美人窝里,自身人品绝佳,人格魅力跟李世民有得一拼,自然象一块磁石一
般将美人吸引到他身边去啦!

  在最新的十六期美人榜上排名前十的美人之中,无月女友四人,加上潜在女
友合计八人,快齐了;十五期美人榜排名前十者,女友二人,加上潜在女友共五
人,竟也占了一半!(在适当时候会公布十五、十六期美人榜排名情况。)

  这家伙真是老少通吃啊?可以想象,无月已隐然成为天下男人的公敌,如何
消除男人们的敌意,甚至让他们甘心情愿地帮助自己打天下,那可得考考他的人
格魅力是否足够强大了!

  号称女真第一美女的叶赫雅黛让江湖空空儿伤透了脑筋,第十五期排榜时她
年仅十一岁,虽然女真美女成熟早且艳名远播,但从体态上无法和那些二十左右
的美人一较长短,故而未能入榜。

  到两年前的十六期她已三十一岁,比起正当妙龄的北风、灵缇之流又差了一
分娇嫩,只好屈居第四。这位传奇女子性情之刚烈不逊慕容,悔婚无数,不少部
落因她而灭,其坎坷际遇之离奇古怪,连想象力最为丰富的编剧也无法写出如此
惊世骇俗的剧情!

  无月和北风已经吃不下,只是坐在席间作陪,慕容紫烟居然又吃了不少,看
得无月暗自咋舌不已,酒足饭饱之后,烟霞仙子也不打算休息了,和慕容紫烟一
起启程,打道回府。

  将烟霞仙子一行安顿好之后,回到秋水轩,慕容紫烟立马冲进内室,很认真
地照着镜子,一盏热茶的功夫已过,还在照……一边照还一边念叨着:「还好,
尚未长出鱼尾纹,额头还算光洁,眼袋几乎没有,太好了!无月最喜欢我的眼睛,
若有了眼袋就麻烦了……」

  在她的记忆中,从小到大照镜子不超过三次,出嫁时没办法,喜娘为自己梳
妆打扮,不照不行。第二次是无月在渑池被北风救出,即将回到府中那天。第三
次就是此刻了。

  非但如此,她一向喜欢舞刀弄枪,生就一付男人性格,女人喜爱的物事她都
不喜欢,什么珠宝首饰、时尚衣裙和胭脂口红等,一律不用不戴也不穿,成天就
那身行走江湖的劲装打扮,针线女红就更不用说了!成天醉心于文治武功、争夺
天下,内室中不是军用地图就是兵书阵法,弄得一点闺房气息也无。难怪无月总
感觉她身上缺了点什么,难以生出亲近之心,不错,缺的就是女人味儿!

  她这一生恐怕还从未象此刻这样,如此在乎过自己的容颜!这只因为,女为
悦己者容。但见镜中美人,容貌体态等各项指标综合评估下来,大约二十四五的
年纪,也就比北风稍显成熟些而已!

  无月站在她身后,也看着镜中绝世美人充满青春活力的容颜。

  慕容紫烟回头对他嫣然一笑,喜悦无限地道:「看来《素书》之上的记载,
端的是句句锦绣、字字珠玑。」

  无月说道:「冰姊乃天仙化人,由她所传的修真大法自然非同凡响了!瞧瞧
她自己,成仙时变成只有十八啦。」

  慕容紫烟不满地道:「冰姊冰姊~成天叫得这么亲热,是,你的冰姊既年轻
又美丽,赶快到仙界找她去吧!她可是望眼欲穿哩……」

  无月揽住她的腰,「连冰姊的醋都要吃,太过分了吧?」

  慕容紫烟嗔道:「中年女子和心爱少年双飞双宿,效果特好。姊姊能变得这
么年轻,全是你滋润得好!谢谢你啦,小宝宝!以后我俩走在一起,再不用担心
别人说我象你娘啦!」

  最后一句话勾得无月情欲勃发,不由伸出双手环胸搂住美人,双手隔着衣衫
揉捏着她那双高耸柔软的酥乳,下体那根硬梆梆的物事顶住玉人腰肢不住地磨蹭,
那付色迷迷的模样像极一条发情的公狗。这还觉得不过瘾,他又将右手从领口伸
了进去,拨开肚兜,捏住慕容紫烟硕大的乳头玩弄起来……

  慕容紫烟被他弄得心痒痒地,喘息声不由得急促起来,感觉着腰间那根铁杵
的硬度和热度,心知这个小色鬼的确很需要发泄,忙轻轻推了他一把,娇嗔无限
地啐道:「天啊!上午才和姊姊做了那么多次,你现在又……头大!真是受不了
你!照这样下去,要不了两年,姊姊非活活被你这个小色鬼姦死在床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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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4章乱伦家族

  无月笑道:「我对姊姊会很温柔的,怎么会呢?」

  慕容紫烟道:「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好希望你对我的爱多放一些在情爱上面,
不要成天只知道迷恋姊姊的肉体,好么?姊姊想要的,是心灵和肉体上的共鸣,
跟你最完美的契合,不想仅仅做个供你发泄的女人……待会儿为烟霞仙子举行的
接风晚宴就要开始了,正经点!对了,我和烟霞姊姊已有两年不见,有好多私话
要说,所以今晚她打算和我抵足而眠,聊些体己话。」

  无论怎样,慕容紫烟在他心中作为严师慈母,日积月累建立起来的高大威严
形象,岂会因有了夫妻之实而轻易消除掉?她的话无月不敢不尊,闻言只好强压
下高涨的欲火,百般不情愿地将禄山之爪收回,轻轻摇动着她身子,有些不满地
道:「烟霞阿姨跟您一起睡?那我咋办?」

  慕容紫烟道:「当然还是跟我睡啦。你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单独睡
过?最主要的,只要我没在你身边,你半夜准接连不断地做噩梦,吓醒之后就哭,
折腾得大家都睡不踏实。我就奇怪,干嘛跟我睡你就不做噩梦呢?是心里把我当
作你娘,觉得有种安全感吧?我中兰儿暗算那晚,就那么一会儿你就做噩梦。北
风把你从渑池带回的路上,夜里入宿客栈,就她去花园散散心那么一会儿,你也
曾做噩梦大哭,把她吓得不行。被绑架那些日子里,你不也说每天晚上必定噩梦
连连么?你不跟我睡咋行?」

  无月有些吃惊地道:「可是……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方便么?」

  慕容紫烟不以为然地道:「在我们老家,除了贵族之外,族人一家男女老少
全睡一张通炕,有外客来了也是一样,没人觉得有何不妥,就你们中原人这么多
臭规矩!既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干嘛还要跟花影乱搞?瞧你那虚伪的小样儿!
再说啦,烟霞姊姊知道你这副睡觉离不开乾娘的德行,还说她儿子楚小津也跟你
一样,离了她连觉都睡不着。她都不在乎,你还怕什么?她本想带着小津跟我们
一起睡通铺呢,可我没同意。我说了,除了你,我不愿跟任何男子同榻而眠。」

  无月还是非常不满地嘀咕道:「不管怎么说,看来……今晚我都得做一夜和
尚了,真是受不了!」

  慕容紫烟白了他一眼,啐道:「真不知你是什么东西变的,怎么这么骚啊?
回来时在马车上,我听烟霞仙子说,婚后她和楚云帆两三天才来一次。我和你乾
爹婚后,就是年轻时也要……也要几个月才来一次。而你呢?天天来都嫌不够多,
早上才玩过晚上又想要!憋一夜难道要……要……唔唔!……死人呀?」

  最后那句话之所以支支吾吾,是因为无月已经用嘴堵住了她的双唇,一阵痛
吻,同时骚乎乎色迷迷地调笑道:「难道姊姊就不骚么?若非我修炼少阳心经有
成,屌儿早被姊姊的骚屄夹断了。」

  慕容紫烟一边回应爱郎的热吻,一边扭动着腰肢道:「呼!……姊姊……只
在……在你面前骚,有什么不对么?呜呜……喔!宝贝儿!不要再亲了,你再亲,
姊姊脸上那么红,待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周府招待宾客之处,男宾通常安排在前院腾龙阁居住。腾龙阁位于作为南北
向中轴线的大道东侧,与东北方向二十丈之外的第二营房区、东南方向二十五丈
之外的第三营房区形成三角形犄角之势。

  而女宾则安置在后院南侧偏西方位的栖凤楼之中,栖凤楼东北方向四十丈外
便是花影所居的桃花苑,而东偏北方向一百余丈之外便是秋水轩。

  烟霞仙子带着一对儿女,以及那两位女护法住在栖凤楼之中,其余长老和护
法均为男性,便被安排在腾龙阁之中歇息。由于来宾之中多为男性,进入后院有
所不便,所以为烟霞仙子接风的晚宴,慕容紫烟安排在腾龙阁的会客大殿之中举
行。

  首席之上,慕容紫烟居于主位,烟霞仙子坐在客位,无月和北风、飞霜、彩
虹三位上四旗旗主,以及孟晓虹姐弟俩则坐在下首相陪。

  恒山派长老和护法们,由李嬷嬷和北风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艾尔莎陪一桌,查
莉香和赛西亭夫妇前些时回济南府省亲,目前尚在府中,便由夫妇二人陪另一桌,
代慕容紫烟招待恒山派诸位来客。

  说到这两桌陪席主人的身份问题,李嬷嬷是慕容紫烟的乳母,别说罗刹门中
人,即使恒山派这些长老和护法们都知道,李嬷嬷地位极为尊崇。北风最近愈发
深得慕容紫烟宠信,水涨船高之下,她手下的得力干将们也行情看涨,艾尔莎目
前的地位已隐然直逼摘月等三女卫。恒山派这一桌上的长老们,并不觉得罗刹门
慢待了他们。

  而另一桌上的查莉香和赛西亭夫妇,作为九大门派之一昆仑派的掌门人,更
加不会辱没恒山派来宾的身份。他们彼此之间都是多年故交,归于罗刹门旗下之
后来往尤多,是以在开席之前,他们已凑在一起品茗聊天,混了近一个时辰。

  姹女楼楼主夜天阴、夜天香,以及罗刹门直属机构的首脑们则全被安排在第
四桌,她们都是罗刹门中老人,由精卫队之中脱颖而出,被选拔到各机构担任首
脑。十二年前慕容紫烟征服昆仑派之行,这些首脑中大部分曾随同前往,与昆仑
派和恒山派高手们从最初的敌人,变成了后来的战友,加之相互间事务往来不少,
彼此间非常熟悉。

  至于待客的酒席,还是慕容紫烟最为钟情的「八碗九盘」,现在已是寒冬腊
月,主要的狩猎季节已过,食材也有所不同,除了寒带鱼类之外,多为腌制过的
肉类,以关外白山黑水间出产的山珍野味为主。

  九盘中的五个冷盘是:蒜泥白肉片;炒脆的榛仁和松子;猴头菇蘸酱;蒸熟
的腌松鸡肉;腌赤狐肝片。四个热盘是:煮熟的腌狍子腿;烤细鳞鱼;水煮青鳞
子鱼;梅花鹿唇。八碗则是:黑蘑菇炖驼鹿肉;烧熊掌;炖獐子肉;白水煮雪兔;
土豆炖野猪肉;炖秋沙鸭;整只的烧榛鸡;酸菜炖粉条。

  恒山派高手们可不象无月那般不识货,虽然烹调手法简单,但这些菜品中的
大多数,只在中原顶级酒楼才可能品尝得到,而且价格贵得吓人,连大户人家也
未必吃得起。对于罗刹门如此热情和高规格的款待,恒山高手们倒也非常感激。

  一盘盘美味佳肴,由丫鬟们流水般传上八仙桌。由于烹制过程简单,佐料添
加的也少,反倒保留了这些珍禽异兽的原汁原味儿,榛仁既香且脆;鹿唇呈金黄
色,皮酥肉嫩,未吃先有一股特异肉香扑鼻;熊掌又香又糯,既有嚼头又不太硬,
实在令人馋涎欲滴……

  这些江湖豪客们食指大动,慕容紫烟一声招呼之下,初时尚有些拘谨,但见
主人那付吃相之后,立马也争先恐后、津津有味地大嚼起来。恒山派并不穷,并
非饭都吃不饱,要知道这些菜品,在中原很难品尝得到。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渐渐放开胸怀,一时间杯觥交错,纷纷相互敬酒,大殿
中笑声、劝酒声不断。不到半个时辰,酒席便已堆积十余个空酒馆。酒酣耳热之
下,性格豪爽的已开始捉对猜拳饮酒,文雅一些的便行起酒令。

  最热闹的当数首席和赛西亭他们这两桌。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这两位十五期
美人榜上排名前二的大美人,居然不顾身份,吆五喝六地划起拳来,大呼小叫地
十分投入!

  不过一盏热茶功夫,一罐酒已被二人瓜分完毕,烟霞仙子似乎技高一筹,挟
带偶尔耍赖悔拳,十之七八都是慕容紫烟干掉的,被烟霞仙子海灌一通。

  好在慕容紫烟不仅食量大,喝酒更是堪称海量,喝得兴起,又抱起一罐酒,
和烟霞仙子继续对拼。

  赛西亭他们这一桌文雅一些,玩的是吟诗行酒令,一个接一个摇头晃脑,做
出一副老夫子模样吟诗作赋,实在接不下去,眼看要输之时,便嬉笑怒骂开来,
逗得满桌之人嘻嘻哈哈,暴露出江湖豪客落拓不羁的本来面目!倒也悠然自得、
其乐融融。

  自打十余天前晚宴上和夫妇俩见过一面,无月接下来就在闭关修炼,一直无
缘得见,这会儿自然挤到这桌缠住二人好一阵亲热!

  想起那晚莉香阿姨太忙,尚未来得及找她申诉,眼下机会难得,忙拉住她的
手摇晃着道:「莉香阿姨,我还一直没机会问您,我好想丽儿妹妹和艾米弟弟哦,
您干嘛总不带姊弟俩回济南玩呢?」

  查莉香双手轻轻握住他的腰,亲昵地笑道:「我的无月儿,这些天你一直闭
关,阿姨可想念你得紧!难道你只顾得上想丽儿和艾米,就不想阿姨了么?」

  无月大呼冤枉:「咋会不想呢?我这不一出关,就来找您和赛伯伯了嘛!」

  查莉香笑道:「不是阿姨不想带子女回门,而是艾米太小、功课多,至于丽
儿么,有你这个大情圣在此,阿姨敢带她回来么?」

  无月严重抗议:「孩儿可是丽儿的大哥吔,莉香阿姨咋能开这样的玩笑!不
行,一定要罚酒,三大碗!」言毕抱起酒坛斟满了三大碗。

  查莉香惊笑道:「好好好~是阿姨不好,玷污了无月儿纯真美好的兄妹感情,
该罚!」将三碗酒一一喝下。

  刚放下碗,邻桌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二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嬷嬷、夜天阴为首那两桌在喝得兴起之后,干脆合
并成了一大桌,玩起击鼓传令。这一豪起兴来,酒水消耗更快,恒山派这些高手
渐渐发现,罗刹门这些女煞星们,不仅上阵时心狠手辣,喝酒也一点都不含糊。
他们这些大男人个个喝得都有些头晕眼花了,可夜天阴诸女居然仍一付浑然无事
的模样。

  男人们都好面子,尤其是拼酒之时。今晚豁出去了,拼吧!

  首席之上,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仍在划拳,吆喝得越来越大声,莫非美女变
大嫂之后,连温婉贤淑、矜持端庄等风度都抛掷脑后啦?

  无月回到主席之后,几个小辈不甘寂寞,也玩起对联行酒令。晓虹和无月无
疑是此中高手,无论是出上联还是对下联,都颇能应景,且对仗工整,北风等三
位只擅长杀人之辈可就差远了。小津年纪太小,姊姊不让他喝酒,所以不参与。

  于是乎,这场酒令成了无月和晓虹作对,北风等三女喝酒的局面。

  北风、飞霜和彩虹三位都是北国脂粉,天生海量,喝酒还无所谓,可北风觉
得在无月面前输得太没面子,眼见晓虹竟渐渐吟起情诗,和无月一付琴瑟和鸣之
态,脸上渐渐变了颜色,忍不住要翻脸!

  她的性格是慕容紫烟的翻版,过于刚烈、缺乏弹性,爱恨都很极端。这也是
慕容紫烟不放心由她独自辅佐无月的原因,若没有夫人压住场子,一旦发现那位
姊妹和无月好上,恐怕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姊妹是没得做了!

  虽有外客在场,北风依然面罩白纱,但无月和她情同姐弟,对她了解之深无
人能及,见她蒙面白纱无风自动,很快便看出了端倪。他深知北风若按耐不住、
酒后闹事,那局面……

  他赶紧以眼神向晓虹示意,这个机敏的女孩立时领悟,时不时地故意输上几
场,灌了自己不少酒,不再吟诵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情诗,举止神态也注意了许
多。

  无月也一样,喝下一肚子老酒。北风一身绷紧的发达肌肉才重新缓缓松弛下
来,剧烈起伏的前胸也渐渐平复下来。

  这也难怪北风,最近她对无月情感升温的速度一点不亚于夫人,夫人眼下已
心愿得偿,和爱郎享尽轻怜蜜爱的滋味。

  所谓「饱汉不知饿汉饥」,北风却只能强压心中火一般热情、魂牵梦绕的爱
恋,默默地陪在二人身边,不时地瞧着情郎和自己无比崇敬的夫人情投意合的模
样,心情之落寞,可想而知!

  若是换作其他女子,她早饱以老拳!

  她活像一只吹足了气的气球,满腹的怨气需要发泄,一点就爆。一旦发现其
他女孩和无月接近,她便忍不住要生气,忍不住想发作。

  这边厢北风是松弛下来了,晓虹的前胸却又剧烈地起伏不已,正应了此起彼
伏这句成语。

  原来,晓虹拥有北风所没有的度量,却没有北风所拥有的酒量。起初她是有
意相让,故意灌了不少老酒,待她喝得脸红心跳、头晕眼花之后,脑子不听使唤,
无法再行云流水一般地对出上下联。她突然发觉,自己即便不想再输,已不可得,
胜负之机已然向北风倾斜。

  在酒令第二轮,北风灌下两壶,晓虹也被灌下两壶。这时她已有些抗不住。
进入第三轮,北风乘胜追击,在她灌下两壶之后,晓虹已喝光三壶。从此进入恶
性循环,晓虹越到后面喝得越多……

  无月倒是很想替晓虹喝酒,可酒桌上没他什么事儿,北风把全部火力对准了
晓虹,飞霜和彩虹也跟在老大屁股后面使坏。轮到无月时,甩给他的上联尽是简
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那种,想故意答错,偏偏身边小津老是帮他对出下联,一点也
不体谅老姊的难处!晓虹舌头都直了,哪能想出复杂的上联来难为他?

  代晓虹喝酒?北风不马上发飙才怪,无月更加不敢。于是乎,酒令几乎成了
北风和晓虹的单打独斗,晓虹惨败。

  第四轮很快结束,晓虹已醉眼朦胧,看着她那付酩酊大醉的惨状,北风心中
有种恶毒的快意,暗自得意:「哼!跟姊姊我斗,你还嫩点儿!」不知何时,北
风从夫人身上学到一种以施虐获取愉悦感的坏习惯!

  无月很是心疼,碍着北风在一旁虎视眈眈,却也不敢扶她。

  又是一大杯下去,见她浑身无力地靠在桌上,北风隐隐也有些不忍。

  晓虹又输,见她举杯都已困难,北风怜悯之心大起,忙上前抢晓虹手中酒杯,
劝道:「晓虹妹子,你醉了,别喝了!」

  晓虹紧紧抓住酒杯,挣脱北风的手,大着舌头,醉眼乜斜地道:「我没醉!
还……还能喝……喝了这杯……我们继续……」可她端着酒杯的纤纤玉手抖得厉
害,「哐当」一声,酒杯跌落。

  北风不由分说,一把将晓虹扶起,说道:「今晚喝得差不多了,姊姊扶你回
栖凤楼休息。」说完抱着她就走。

  这两个闹得最凶的走了,无月和飞霜等人还玩个什么劲?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正斗得起性,见二人离开,抬眼一看,查莉香和赛西亭
那一桌还好,李嬷嬷那一大桌上,恒山派十个人已趴下四双,正被丫鬟仆妇们扶
回各自房间醒酒,仅剩两位还在困兽犹斗,和夜天阴诸女斗酒。

  烟霞仙子不由失笑:「这帮自命不凡的家伙,真是死要面子!呵呵!夫人,
今晚大家已喝得尽兴,再喝下去,剩下两位也得躺下,就散了吧?」

  慕容紫烟笑道:「就依姊姊,我可也是好久没喝酒了,今晚真是喝得畅快。
姊姊若有兴,咱俩回到秋水轩接着喝,来个一醉方休、躺倒就睡如何?」

  烟霞仙子扑哧笑道:「我看算了吧,夫人保养这么好,活像二十余岁娇滴滴
的大美人,若是喝得烂醉如泥,有人可不会喜欢!」

  慕容紫烟笑道:「常言道」姊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我们姊妹高兴,他
不喜欢又咋地?」

  烟霞仙子吃吃地道:「夫人已变得如此看得开?那就把你的宝贝让给姊姊如
何?咯咯……」

  慕容紫烟狠狠扭了一下烟霞仙子腰肢,佯嗔道:「两年多不见,姊姊还是这
么骚,连我的男人都敢抢?活得不耐烦啦!」

  大家相互道过晚安,纷纷各自回房歇息。慕容紫烟等人回到后院,先直奔栖
凤楼。晓虹在自己楼上睡得象头死猪,北风已回去,留下丫鬟陪着晓虹。烟霞仙
子替女儿把了把脉,倒是并无大碍,只是醉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慕容紫烟不由叹道:「北风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争强好胜,唉!害晓虹
受委屈了。」

  烟霞仙子道:「还不是跟你一个样,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儿。夫
人,我们也回去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二人身后,一直牵着小津的那位中年妇人对小津说道:「掌门人有事要走了,
快跟妈妈说再见。」

  小津上前拉着母亲的手使劲儿摇晃,显得很不乐意。烟霞仙子抱着小津亲了
几下,柔声安慰道:「小津乖!今晚妈妈和夫人有私事要聊,你就跟李姨睡。平
时你跟着李姨不也挺好吗?」小津这才把手松开。

  这位妇人名叫李淑贞,恒山派左护法。她身边另一位妇人名叫张露,是右护
法。二人今年均为四十岁,长居恒山这等灵气充沛之地,到颇能养颜,看起来也
就三十多岁光景。

  安顿好小津之后,无月对慕容紫烟言道:「师父,我想去栖凤楼陪赛伯伯和
莉香阿姨再聊会儿,您和烟姨先回去好么?」

  慕容紫烟想想,自己和闺蜜若日不见,正有许多实话要聊,他过去玩一会儿,
晚些回来也好,便点头说道:「就知道你跟莉香夫妇最亲,每次莉香回来你都要
成天黏在那边!好吧,不过别跟往常一样太晚回来。」

  无月答应一声,匆匆而去。他来到栖凤楼西南角的四号楼,正是赛伯伯夫妇
回门时一贯下榻之处。他一路来到楼上卧室,见莉香阿姨正在卸妆,睡袍胸襟半
掩,高耸酥胸若隐若现,看似已有些下垂,两只硕大的吊奶随动作晃来晃去,半
透明的胸襟之上两只硕大的深色凸点隐现。

  他有些奇怪,问道:「莉香阿姨,赛伯伯怎么不见?」

  查莉香见他过来,很是高兴,拉着他的手坐下,轻拂他有些散乱的鬓发。胸
襟缓缓滑开,露出深深乳沟,继而是左侧大半个大吊奶,左下方凸起一些肉疙瘩
的紫红色乳晕,紫色大奶头也冒出头来,可见白色奶孔,好想叼住吃奶啊,妈妈
的奶!

  「今天烟霞仙子来了,这栖凤楼里住了好些恒山派女眷,你赛伯伯住这儿不
方便,搬到腾龙阁去了,那边的恒山派长老们跟他是老朋友,在一处也热闹些。」

  无月大为失望地道:「哦,这样啊~我原想找赛伯伯指点孩儿下棋哩,既然
这样,那孩儿告辞了。」言罢起身欲行。

  查莉香摁住他肩头,让他重新坐下,笑道:「咋来了就要走?怕阿姨吃了你
啊?难道你赛伯伯不在,就不能陪我聊聊么?看来你心里只有赛伯伯,没有莉香
阿姨!」

  无月笑道:「莉香阿姨说哪里话来?孩儿跟您和赛伯伯可是一样,都是最亲
的!不过……」

  查莉香接道:「可是认为咱俩孤男寡女、夜处私室有些不妥,是么?」

  她跟无月一向玩笑惯了,无月倒也不以为意,笑道:「可不是嘛!再说莉香
阿姨又是大美人一个。」

  查莉香爽朗地道:「跟阿姨你还忌讳什么?赛伯伯不在,阿姨也可以陪你下
棋啊。烟霞仙子来了,夫人多半会和她聊到很晚,你回秋水轩也没人陪你下棋的。」

  无月想想也是。于是摆上棋枰棋子,他执黑,查莉香执白让他六子,在棋枰
上纵横厮杀起来。

  赛西亭乃棋道国手,作为他的妻子,耳濡目染之下查莉香自也不差,而且和
慕容紫烟一样也是绞杀高手,黑棋一旦露出破绽便会投子打入,而这恰恰是无月
的弱项。

  这不,左上角点三三的布局守起来都有些困难。查莉香腾出先手后在五三位
一靠,那块黑棋立马显得有些窘迫。

  无月紧张地思索道:「若是光顾着做活眼,就活一个边角,实在太过憋屈…
…往上边和中腹发展?很可能遭到左边和上边两块白棋的夹击,形成长龙绞杀格
局,咋办呢?」

  想了半天,他还是选择往外冲以获得外势。不出他所料,查莉香白棋立马随
之缠绕上来,一路围堵,形成黑棋长龙被困局面。就眼下看要想围死这条黑长龙,
还言之过早,可无月看看整个棋局,左上角这块黑棋孤军远离大部队,要想接上
看似很困难。

  随着棋枰上棋子越来越拥挤,无月头上已开始见汗,麻烦了!

  真是他怕什么就来什么,下到现在,那条黑长龙除了左上角有个添上一两子
就能做成的活眼,其他地方要么没把握,要么就是假眼,而且明显冲不出去了,
黑长龙面临被无情围剿的困局!

  若真那样,无月就不仅仅是输得问题,而是输得很难看!

  好在查莉香不象慕容紫烟那般争强好胜,在关键时刻放他一马,无月总算求
活成功,然而即便如此,黑棋棋形笨重难看,终归还是棋差一着,输了。

  这盘棋下完已过去近一个时辰,完了查莉香让他坐在她身边闲聊家常。无月
将头靠在她肩头,看着窗外明月在墨蓝色天际灼灼生辉,喃喃地道:「再过几天
月亮又要圆了,离除夕不足一月,元宵节也快到了,又是合家团圆的日子……」

  偶尔低头,天啊,莉香阿姨的胸襟已完全散开,一对白花花的大吊奶在眼前
晃荡,乳晕凸起,奶头膨大得像两颗熟枣!

  查莉香低头亲吻他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怜爱无限地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
道:「无月,又在想过世的爹妈了么?别难过,我和赛伯伯一向把你当自己的孩
子,我俩就是你的爹妈呀!明年阿姨把丽儿和艾米一块儿带回来,到时咱们一家
也算团圆了。」

  无月露出无限向往的神情,动情地道:「那太好了,孩儿恨不得这一天早日
到来!谢谢您和赛伯伯,我、我真是好想生在您家呢!」言来已有些哽咽。

  无论以前在长白山天池,还是后来投身济南周府,夜冰、慕容紫烟和周韵虽
然都对他很好,但他始终找不到家的那种温馨感觉,没有归属感。他觉得自己就
像一片无根的浮萍,在风中飘摇不定,下一刻又会飘到何处、去向何方?

  唯有赛伯伯和莉香阿姨身边才是安全的港湾,在这里,他能找到温馨和安宁,
他心里才踏实,而这,或许就是家的感觉?

  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查莉香柔声道:「在阿姨和你赛伯伯看来,你本就是咱俩的孩子。咱娘儿俩
先小聚一下可好?月儿,阿姨一个人住这儿好寂寞,你今晚就留下来陪阿姨过夜
吧。」

  无月四下看了看,「这儿就一张大床,孩儿睡哪儿啊?」

  「就跟阿姨一起睡啊,往年阿姨回门,你每次过来不也跟着赛伯伯和阿姨睡
的么?」

  无月心想这会儿回去也是跟乾娘和烟霞仙子挤在一起,还得听她俩唠叨,便
点点头,相对而言,他更愿意留在莉香阿姨身边。

  莉香阿姨让丫鬟送来热水灌满浴桶后,她闩好卧室房门、脱掉睡袍,打开衣
柜张罗自己和无月的换洗内衣,准备洗澡。夫人特意把这栋楼留下、供她夫妇俩
回门时暂住,随身衣物都不用带走,只是定期由丫鬟拿出来清洗一下并晒晒太阳,
其中就有无月常穿的衣裳。

  她只穿着亵裤和肚兜忙碌着,两个大吊奶在宽松的肚兜里颤巍巍地直晃荡,
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弯腰时露出深深乳沟,无月甚至能看清那两颗硕大的深色奶
头,他下面又勃起了。莉香阿姨呆呆地看着他的裤裆出神,却没说什么。

  收拾完后,莉香阿姨拉着无月来到屏风后,把他脱得一丝不挂,让他进入浴
桶中泡澡。随后在他的注目下,莉香阿姨也开始姿态优雅地缓缓宽衣解带,钻入
热水中和他一起洗澡。

  那两只晃来晃去的大白奶实在太过诱惑,无月忍不住看得目不转睛。莉香阿
姨娇笑道:「阿姨这种中年妇女的身材已经走样,有啥好看的,小鸡儿翘得这么
高,你羞也不羞?」

  「我想但凡是男人,见了阿姨这样的身材都会这样的。」

  「哦,阿姨差点忘了,我的宝贝儿两年多之前就已在阿姨的指导下由小男孩
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阿姨为你破身那天夜里你快活得嗷嗷直叫,还记得么?」

  她温柔地握住嫩屌、仔细地替他清洗起来,屌儿在柔荑抚弄下进一步勃起,
涨成血红色的棒头由包皮中完全钻出,杀气腾腾地怒挺着向她直点头。

  莉香阿姨见状忍不住惊呼起来:「老天爷,这根宝贝咋变得这么吓人!」她
用手比了一下,「天啊!该有差不多六寸长,阿姨还从未见过如此长的鸡巴!记
得阿姨两年多前替你破身时,它不过只有这么长这么粗。」她张开手掌比划一下,
又伸出大拇指表示粗细。

  她仔细搓洗龟棱后那圈沟槽,那里面最容易藏污纳垢,若不洗净便让它钻入
阴道,待会儿性交时龟棱与阴道反复剧烈磨擦,会把脏物传染到阴道中引发妇人
暗疾。她往常和艾米欢好时便曾因此染上阴虱,下阴整日间瘙痒难禁、夜里尤甚,
只好弄硬艾米的小鸡儿来止痒,可却往往越捅越痒,为此吃尽了苦头!

  「莉香阿姨,您咋只顾着帮我洗鸡鸡?其他部位洗得那么马虎。」

  莉香阿姨笑笑道:「因为阿姨今晚要用宝贝儿的小鸡儿止痒,自然要把它洗
干净点。有件事阿姨一直想问你,自为你破身后,你为何不太愿意跟着阿姨睡了?」

  「因为我觉得您就像我妈妈一样,跟您那样亲热怪难为情的。」

  「阿姨也一向把你当作自己的儿子,正因如此,和你欢好时就像母子乱伦,
反而感觉更加刺激、也更容易满足。阿姨事务繁忙,每年才能回门一次,和你亲
热的机会并不多。阿姨就知道今晚你会来,故意把你赛伯伯支到腾龙阁去住的,
就是为了和我的宝贝儿好好亲热一番。乖月儿,你也帮阿姨把屄洗干净,那是你
的嫩鸡儿要钻进去的地方……」

  无月依言帮她搓洗乳房、乳头、牝户和大片纠结丛生的屄毛,屄毛上沾染缕
缕蜜汁,最是难以清洗。相互清洗对方的敏感部位,这是从前无月与莉香阿姨共
浴时的老习惯……

  她的乳房在无月的搓弄下渐渐膨大发涨,已替她清洗得差不多,此刻左手揽
住她的腰、正叼住她的右侧大乳头啯奶,右手则伸入她的胯间摸屄,把中指探入
阴道中搅动清洗着。

  她的乳头被如此啯吸一阵,已涨得发硬、隐隐生疼,下面也似肿涨不堪、火
辣辣地痒得要命!

  「莉香阿姨下面的大蜜桃涨得好大好红哦!」

  「阿姨正在生理期上,下面的红桃儿自然会涨大发红,真是好怕怀孕,女人
堕胎挺疼的!可阿姨好喜欢你的嫩鸡儿在里面一跳一跳猛烈射精的滋味,而且那
么长时间没和我的月儿亲热,今晚好容易找到机会,阿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月
儿,咱俩上床吧。」

  她和无月跨出浴桶,把身子擦干,肚兜和亵裤也不穿,赤裸裸地拉着无月上
了热炕、钻进热被窝之中。

  从前莉香阿姨回门时无月没少跟着她睡,多少还是要穿上亵裤、肚兜或睡袍
之类的,裸身睡觉的情形很少,见状不禁奇道:「莉香阿姨一点儿衣裳也不穿么?」

  「阿姨一向喜欢裸睡,往年也没见你不习惯哦。」

  「现在孩儿大了嘛。」

  「无论月儿多大了,也还是阿姨的乖孩子。」红唇滑向他的嘴,火辣辣地接
吻,连她也分不清是发自母爱、情爱还是旺盛的情欲,抑或兼而有之?「月儿,
阿姨爱你,阿姨曾教会你如何跟女人接吻,还记得么?」

  她对月儿咋会有这样的念头?看来她的肉体对月儿很有诱惑力,嫩鸡儿已硬
如铁杵、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她一口吹熄了蜡烛……

  房中陷入黑暗,她的手捞向无月下体,揉弄着渴望已久的嫩屌,中年熟妇都
喜欢小孩的嫩屌,是么?

  深情接吻……他的手握住又大又软的吊奶,轮流揉弄挑逗着两颗大奶头。

  她娇喘吁吁,「月儿,吃奶,吃妈妈的奶,妈妈的奶子好涨……」

  他使劲儿地啯吸大奶头,轮流,就象婴儿。

  莉香阿姨躺倒在床上,似乎暗示他骑上去。他挺起屌儿进入了莉香阿姨湿热
的阴道,剧烈地耸动起来。

  哦~月儿,我的孩子,难怪中年女人都喜欢偷小孩,真是好美哦!她梦呓般
地呢喃着:「月儿,你不是一直想叫我妈妈么?你叫吧,好喜欢儿子肏妈妈的屄,
欢迎儿子进入妈妈的阴道。」

  无月听得肉紧无比,忍不住大力抽插起来,噼啪水声响得更响亮更密集!

  莉香阿姨也是难耐之极,宫口隐隐有些痉挛,阴关已摇摇欲坠,强自挣扎着
说道:「就在那一夜他射中了妈妈的靶心,我怀孕了。母子性交真是好容易怀上
啊,他每夜都要钻进妈妈怀里求欢,即便我刚找大夫流掉胎儿,还在小月子里的
当天晚上他也不放过,当晚便能搞大妈妈的肚子,两年来我已经堕胎三次,当然
其中有两次很可能是你干的坏事儿。」

  无月性发若狂,下体竭尽全力重重往里一顶,棒头与宫口猛烈碰撞、顿时火
花四溅!二人同时尖叫一声,好爽啊!无月不再抽出,棒头死死顶住宫口猛烈研
磨,将骚痒难禁的宫口磨得明显痉挛起来、张合之间漏出一条大大的缝隙,但觉
里面火热一片!棒头顿时寻缝抵隙地钻入,在宫口中肆虐起来!

  阵阵快感来得太过剧烈,前所未有,且有愈演愈烈之势!莉香阿姨双眼瞪得
大大,龇牙咧嘴地嗷嗷嘶嚎起来,棒头在宫口中勾撩挑刺、一阵猛捣之下,她来
了高潮,从未有过的剧烈高潮!泄得欲仙欲死!

  好半晌终于缓过劲儿来之后,她惊讶无比地道:「月儿,去年阿姨回门时你
还不象这么厉害,一年来发生了什么、你竟变得如此生龙活虎?」

  无月笑道:「刚才不是说过,孩儿长大了嘛!」不过他终还是把修炼少阳心
经大功告成之事说了一下。

  「那太好啦!我的月儿终于变成真正的大男人了,阿姨好爱好爱你啊!」她
抱紧无月热吻起来,然后握住涨鼓鼓的乳房喂他吃奶,无论何时、无论任何情况
下,她对无月这种混杂各种成分的爱之中,母爱都占绝大部分,她喜欢以这种哺
乳的方式来充分渲泄胸中浓浓的母爱。

  直到肿涨硬挺的大乳头被啯吸得生疼,她与无月又热吻起来,吻够了又接着
哺乳,如此循环往复,但觉怎么也爱不够,她爱自己的孩子,不惜倾尽一切也要
满足孩子的所有愿望,尤其是无月和艾米,当然也包括丽儿。

  她很清楚,跟月儿好上,自己将来肯定会堕胎多次,然而她依然无怨无悔!
当然在此过程中,她也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满足,其中尤以此刻为最!

  对怀孕的恐惧浮上心头,她忙提醒道:「月儿射精没有?若射了就把屌儿扯
出来,阿姨得赶紧挤出精液。」

  「不嘛!阿姨的小洞儿里面好柔软好温暖、夹得好舒服,孩儿不想出来。」
不仅没拔出长屌,棒头反而抵在深处动了几下,刮得宫口又是一阵奇痒!

  莉香阿姨似乎感觉到什么,倏地皱眉惊呼浪叫起来:「噢!棒儿还硬梆梆地
杵在里面,把阿姨的屄撑得好涨啊!阿姨还要!乖儿快动动啊!」柔软腰肢急不
可耐地拱起耸动起来,阴道紧了几下。

  无月得到鼓励,立马又大力抽插起来,他其实尚未射精,一心想把最好的留
到后面,他要好好疼爱自己无比敬爱的莉香阿姨,让她得到尽可能多的满足。于
是房中各类淫声大作,比先前更加激烈……

  莉香阿姨很快就来了第二次高潮,第三次和第四次接踵而至,到第五次她竟
被无月肏出宝贵的阴精,泄得昏天黑地!天啊~自己武功高强,阴关极为牢固,
未曾想竟被月儿肏出了阴精!这还是自己首次泄出元阴!不过好爽好刺激啊,值
得!

  无月不肯再稍事休息,鼓起余勇发起最后一波猛攻,极致高潮余韵中的莉香
阿姨刚醒神过来不久、很快又大声淫叫起来:「月儿好棒!阿姨又、又要来了!
阿姨要尿、好想尿尿啊!月儿使劲儿肏、肏阿姨的骚屄,肏得阿姨撒尿!嗷嗷!
阿姨憋不住啦!要、要撒尿啦!阿姨要撒泡骚尿给月儿!啊啊!!」

  随着她双眼一阵翻白,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无月但觉下体大股大股的热汁
喷涌而出,宫口和阴道剧烈痉挛抽搐起来,咬得他爽得要命,终于猛烈射精、淋
漓尽致!

  待喘息稍定,他低头看看,果然已肏得莉香阿姨撒尿,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足足半刻钟之后,莉香阿姨才缓缓睁开失神的双眼,满脸潮红,忽地惊觉失
态,心慌慌地想起身换床褥,谁知浑身筋酥骨软,根本无法下地站稳,只好有气
无力地道:「月儿,把阿姨抱到贵妃椅上去,咱娘儿俩就在椅上将就一夜,明儿
阿姨有了力气再换褥子。」

  无月依然下床,把莉香阿姨抱到贵妃椅上躺好,拿来锦被为她盖好,捧住她
的晕红双颊密密亲吻一阵。

  莉香阿姨怔怔地道:「月儿,你要走么?」

  无月点点头,「孩儿就不在这儿挤您啦,莉香阿姨好好休息,咱明儿见,晚
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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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月回到秋水轩,慕容紫烟和烟霞正聊得火热、仍未歇息。见他回来,慕容
紫烟将他服侍上床之后,继续和烟霞仙子秉烛夜谈,约半个时辰之后,二人才宽
衣解带,准备上床接着聊。

  见烟霞仙子不仅脱掉外衫,连中衣、兜肚和亵裤也脱得干干净净,最后变得
一丝不挂,慕容紫烟吃惊地道:「姊姊疯了么?屋里还有无月在呢!」

  烟霞仙子又瞄了绣榻上的无月一眼:「我刚才留意了一下,他早睡着了,我
是想和夫人比较一下体态,看看自己这两年保养效果如何?」这两位昔年顶尖大
美人自变成大嫂之后,对身材尤其看重,每次见面,必得比比身材,看谁保养得
更好。

  女人都有点虚荣,能把闺蜜比下去,多少有些成就感。烟霞仙子虽大了十岁,
但不知有何偏方,保养得非常好,慕容紫烟也未必能占多少便宜。

  慕容紫烟看了无月一眼,的确是一付熟睡模样,也就把自己也脱光,和烟霞
仙子一起站在铜镜面前。雪白肌肤耀眼,一只肥白羊已够诱人,两只并列,岂非
令人流鼻血?

  无月此刻就在摸鼻子。有外人在,他哪有那么容易睡着?不知是出于窥秘心
理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不过是在装睡而已!

  和慕容紫烟一样,烟霞仙子也属于高大健美的身材,一对雪白肥硕高耸的乳
房,比慕容紫烟的更加高耸肥腴,不过毕竟年逾五旬,双乳已明显下垂,两颗小
枣般大小的大乳头颜色已有些发黑,令她输掉一分。

  比完身材,烟霞仙子又将右腿抬起,放在梳妆台上,要慕容紫烟也这样做,
二人对比谁的肥蛤更好看。无月对慕容紫烟那神秘地带再熟悉不过,但烟霞仙子
的还是首次有幸得见,忙凝目向烟霞仙子胯间看去。

  但见美妇胯间,累累赘赘地吊着一个大大的水蜜桃,最大的那种水蜜桃!

  上面居然一根屄毛也无,把水蜜桃上那条又长又深的裂缝暴露无遗,裂缝两
侧鼓涨肥厚的肉丘高高坟起,呈紫色,越往外侧颜色越浅。玉门左右那两片又长
又厚的嫩肉呈紫红色,已长出肉丘之外,向两侧分开,露出里面粉嫩凝脂一片。

  在粉色凝脂堆下方,足有拇指头大小的蛤口半开半闭,似已无法完全合拢,
似能闻到其间散发出来的淡淡腥味儿。蜜道内壁层层肉褶若隐若现,似还在轻微
地蠕动着,几条肉褶上长长的红须肉芽已长出洞口之外,如同几条不停蠕动着的
粉红色蚯蚓,像鱼饵一般不时地摇摆着柔软的身躯,引诱鱼儿上钩。

  蛤口上方,是一片长、宽与整根大拇指大小的粉红凝脂堆,表面凹凸不平,
向外鼓涨凸出,活像女妖精大大张开的血红大口。凝脂堆正中有个小孔,是女人
撒尿的地方,最上方,则是那两片紫红色肉唇交接处,在交接处顶端,一颗花生
米大小的红色肉珠已探出大半,如同女王王冠之上的耀眼明珠!

  这种熟透了的老骚屄,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烂,只有已熟得过头、且经常交
媾的中年荡妇才会有这样的屄。

  烟霞仙子居然是个白虎!有句老话说「毛多的骚、毛少的变态」,难怪她那
么喜欢乱伦!

  烟霞仙子仔细看了看慕容紫烟胯间,然后又看看自己的,对比了一下,不由
得笑道:「相比之下,夫人的可是比我粉嫩多了,可怎么看起来红肿得如此厉害?
以前我即便一天被干上五六次也没这么惨啊!谁干的?」

  慕容紫烟红晕双颊,不由自主地和她同时回头,看了无月一眼,忽然惊呼一
声,忙用自己的身子挡住烟霞仙子!

  原来二人回头时,发现无月正睁大色眼,馋涎欲滴地看着美人胯间!慕容紫
烟惊怒交加地斥道:「小色鬼,你竟敢装睡?不许看!快把脸转过去!」

  无月立马把脸转向绣榻内侧,紧紧挨着墙壁,连头也钻进锦被之中,实在听
话得紧!

  烟霞仙子见刚才无月那付色样,不由得吃吃笑道:「夫人原来跟我一样,也
好这口啊?和儿子抱在一起纵欲交欢,滋味儿还不错吧?呵呵!」

  慕容紫烟听得面红耳赤,虽然她媚功无敌,但那毕竟只是理论上的,要论实
战经验,在烟霞仙子这个身经百战、老吃老作的一代尤物面前,她实在只能算是
个雏儿。

  烟霞仙子这句话正好说到她的痒处,呼吸也为之一滞,低声吃吃地道:「就
是,每当他一边捅我,一边咬住我乳头啯奶,还一边叫我妈妈的时候,天!简直
太刺激啦!每次都害得我想尿!……对了,姊姊,我跟无月毕竟还只是义母义子,
就已如此刺激,你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乱伦交欢,是否更加刺激啊?想起来就……
啧啧!……」

  烟霞仙子道:「那当然咯!否则姊姊为啥甘心情愿被夫人要挟?明面上,虽
然我俩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但一向相处得情同姊妹,姊姊也从来不瞒你。记得
我跟你说起过,我和父亲乱伦之事。可是就我的感觉而言,父女乱伦远不如母子
乱伦那么禁忌刺激、销魂蚀骨!之所以会如此,我认为有两个因素,首先母子乱
伦比起父女乱伦更加不被社会所接受,而人这个东西就是很怪,越是不能做的事
情就越想做!」

  慕容紫烟不由得点头道:「的确是这样,就象我跟丈夫,既合理又合法,但
偏偏对跟他上床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若非想要孩子,我都不愿让他碰我身子!可
自打北风把无月抱来,我就特喜欢每晚抱着这个小宝宝睡,哪怕他那根小鸡鸡几
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每当他的身子碰到我乳房的时候,我就……嘶嘶!就会特兴
奋,然后我就会幻想,想着他长大之后,我就……哦!下面就痒得难受,还流出
好多水水……恐怕这也是乱伦心理作怪吧?对了,姊姊认为第二个因素是什么?」

  烟霞仙子道:「听夫人这么说,倒是和当年我初次乱伦之前的感觉差不多。
第二个因素么,姊姊已生过四胎,除了第一胎很痛之外,生后面三胎时,当胎儿
硬生生地撑开宫颈,不断地蠕动着由宫口和花道之中钻出来时,除了轻微阵痛之
外,我的子宫、宫颈和花道都会痉挛得厉害,竟有种泄身一般的快感!飘飘欲仙、
销魂蚀骨!尤其看见生下来的是个带把的小宝宝,那种快感就更加强烈!在给宝
宝哺乳之时,也会有这种快感,令我产生欲望和冲动!也许,世上母子之爱,先
天就带有情欲之爱的成分,也正因如此,才会有」母爱是人类最强烈的感情「这
种说法,因此母子乱伦所带来的高潮,才会如此剧烈!我想,这可能是老天有意
的安排,让女人在分娩的阵痛中,给她那种快感作为补偿,令她产生不断地想要
生孩子的冲动,好让人类得以繁衍下去吧?就说夫人吧,你也已生过三胎,不知
是否也有姊姊这种感觉?」

  慕容紫烟低低地颤声道:「这种难以启齿的话题,若非姊姊,我还真不好意
思说出口……不错,当年生岩儿之时,伴随着轻微阵痛,我真的有姊姊所说的那
种快感,所以……所以,就把爱全放在了无月身上。即便岩儿在我身边,说实话,
我还真做不出亲生母子乱伦之事……这方面,我的确没有姊姊这么看得开。」

  烟霞仙子一边和慕容紫烟窃窃私语,不时地便会瞟上无月几眼,想起刚才他
目光在自己鼓涨酥胸和胯间膨大肉丘之上扫来扫去,不由得对慕容紫烟低声笑道:
「刚才……刚才无月那眼神儿,十足小色鬼一个!」

  慕容紫烟对烟霞仙子低声耳语道:「还是一个变态小色鬼,小小年纪,偏偏
喜欢中年老女人……」

  烟霞仙子道:「无月自幼丧母,有恋母心理再正常不过。」

  慕容紫烟点了点头:「可能是这个原因吧,这小色鬼最喜欢肏中年女人的老
屄,你没见他刚才看着你这儿流口水哩!」说完伸出纤纤素手,用指尖在烟霞仙
子蛤口上方那片凝脂堆上轻轻挠了一下。

  这一下挠得烟霞仙子龇牙咧嘴,禁不住「嘶嘶嘶」地娇喘不已,秀眉紧蹙地
嗔道:「我的好妹子,这处紧要所在怎能乱摸?痒死我啦!嘶嘶嘶……」

  慕容紫烟低声调笑道:「几年不见,没想到姊姊这块肉儿,比以前更加敏感
了……你在恒山活得逍遥自在,成天和儿子鱼水交欢,还没把姊姊这儿捅麻木么?」

  烟霞仙子也吃吃浪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女人这地方呀,是被捅的次数越
多,反而会变得越敏感。比如说,当你和无月交媾,身子泄出过一次之后,若他
能金枪不倒继续干你,是不是很快又会来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而且泄得
越来越爽,越来越酣畅淋漓!」

  这一点慕容紫烟已经在无月身上刚刚领教过了,自是深以为然,闻言不由得
深深地点了点头。

  烟霞仙子接着低声道:「我说夫人呀,你明知姊姊最爱美少年,无月又堪称
其中翘楚,不瞒你说,过了五十之后,姊姊性欲不但未见减退,反而越来越需要,
每天晚上不做那事儿,简直……简直连觉都睡不着!……今夜我们姊妹俩抵足而
眠,你却让他跟我俩睡在一处,不怕……不怕姊姊勾引他呀?」

  慕容紫烟叹道:「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姊
姊正当最骚的年龄哩。我这个宝贝就更不用提了,简直骚得……比发情的公牛还
离谱!要依着他呀,简直就……就希望屌儿杵在屄里面不出来,真是让人受不了!
你俩凑在一堆,无异干柴遇上烈火、火把扔进桐油,我又何尝不担心呢?」

  烟霞仙子媚眼一闪,吃吃笑道:「怎么?无月这小小雏儿,竟让夫人都吃不
消么?他那根东西那么厉害啊?」

  慕容紫烟哀叹道:「岂止是厉害而已,幸好我不是年轻姑娘,否则……嘿嘿!
就这样也已经……」

  烟霞仙子兴奋地道:「听夫人口气,似乎对他怕怕的样子,姊姊可不怕,越
厉害越好哩!完了,我下面的水儿都被你说出来了,想想待会儿他就睡在我俩身
边,我就……啧啧!受不了,你这不是折磨老姊呀,放块肥肉在老姊嘴边,却不
能吃!气人!」

  慕容紫烟无奈地道:「我也没办法啊!我俩已两年不见,姊姊想跟我私房夜
话、长夜漫谈,我能不答应么?可无月呢,每夜只要不是躺在我怀里睡觉,他必
定要做噩梦,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吓醒嚎哭一次,令人整夜不得消停,不让他跟我
睡又咋办呢?」

  烟霞仙子道:「无论怎样,姊姊可要有言在先,免得到时忍不住勾引夫人的
禁脔,伤了姊妹之间的和气。」

  慕容紫烟吃吃笑道:「姊姊不是只对亲儿子有兴趣么?无月又不是,为何还
想打他的主意?对了,刚才姊姊说……说你最近每天晚上不做那事儿,连觉都睡
不着,可姊姊又和谁做那事儿呢?难道……难道姊姊已经把小津姦了么?」

  烟霞仙子笑道:「这个么,姊姊可就要暂时保密啦。」

  慕容紫烟道:「这些话题,我俩熄灯上床后再聊吧。」说完和烟霞仙子熄灭
烛火,慕容紫烟先爬上绣榻,将无月又往里面挤了一点,无月有些不满地哼唧了
一声。

  慕容紫烟懒得理他,招呼烟霞仙子也上了床。这张绣榻足有六尺宽,无月在
里,慕容紫烟躺在中间,烟霞仙子在外侧,三人同榻,也不觉拥挤。

  无月似乎心有不甘,黑暗中将腿伸过来搭在乾娘腿上。每年冬天无月怕冷,
刚上床那阵都要把脚放在乾娘腿上取暖,慕容紫烟倒也习惯了,没有管他。随后
无月又想把腿挤进她双腿之间,手也伸过来想摸酥乳,惹得慕容紫烟不耐烦,撂
蹶子踹了他几脚,他这才彻底老实下来,蒙头睡自己的大头觉,这次很快便睡着,
是真的睡着了。

  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琐碎之后,确信无月已睡着,慕容紫烟才低声问道:
「姊姊,我有一事不明,你和云帆当年感情不是挺好么?你们母子俩克服那么大
心理障碍,好容易才走到一起,怎么这两年又闹起分居来?」

  烟霞仙子长叹一声:「唉!夫人以为我愿意这样么?今晚我就是想和你聊聊
此事,否则老闷在心里也硌得慌!你也知道,我和云帆是亲生母子之事若传出去,
将成为武林最大的笑柄!所以才特地要求和你抵足而眠,好谈论此事……」

  慕容紫烟道:「我和无月都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姊姊今晚尽管畅所欲言。」

  烟霞仙子低声道:「此事的起因,实在两年之前,当时晓嫣已出落得如花似
玉。少女怀春,开始想男人本也正常,可晓嫣朝思暮想的男人,却是她的亲生父
亲云帆。唉!说起来也不能怪她,当年我在她那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这样,可这事
落在自己丈夫和女儿之间,情况就全变了。我把父女俩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后来
倒是好了些,彼此间规矩了许多。我以为父女俩知错能改,倒也罢了。谁知两年
前,有一次我有事出山,在外面待了半月,回到见性峰听风轩之时,竟一头撞见
父女二人……我冲进去一人给了几个耳光!一怒之下,我要带走两个女儿,搬到
仙霞岭水月宫,只把儿子留给他。谁知小津却偏偏又要跟着我。从此,晓嫣跟着
他住见性峰,晓虹和小津跟着我住仙霞岭,两边老死不相往来!」

  慕容紫烟好奇地道:「难道你们夫妻之间,便彻底分居,从此禁绝那事儿了
么?」

  烟霞仙子低声道:「说实话,自从和云帆分居之后,我已两年不知肉味儿,
偏偏又很想那事儿,真是难熬啊!」

  慕容紫烟奇道:「姊姊难道没跟小津那个……那个么?」

  烟霞仙子低声道:「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哪有那事儿?首先小津还那么
小,我作母亲的,怎忍心那么早破了他身子?」

  慕容紫烟笑道:「要说也不算很小了,百姓人家,象小津这个年龄,该娶的
娶,该嫁的嫁,有些连子女都有了。即便贵族之家也一样,我那个表姊,比小津
还小一岁的时候就出嫁了。朝廷不是有规定么?男孩和女孩若是超过十四岁尚未
娶嫁,要六百钱罚款哩!」

  烟霞仙子叹道:「夫人说得也对,我就是在小津这个年龄出嫁的。我没跟津
儿,也不全是因为他小。最主要的,自从出了云帆和晓嫣之事,我希望晓虹和小
津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实在不希望姐弟俩再走我和云帆的老路,这才将姐弟俩
带到仙霞岭水月宫居住。当然,我能破除母子乱伦魔障,跟两年以前夫人来恒山
巡视有关。」

  慕容紫烟柳眉一挑,讶道:「哦?还有这等事儿?」

  烟霞仙子沉吟半晌,明眸中异彩闪烁,压低嗓音,有些迟疑地道:「今儿我
们姊妹抵足而眠,自该毫无隐瞒。那年你带……带无月同来恒山,盘桓两月,我
喜欢小孩,时常带孩子们游山玩水,游览恒山各处佳境之胜,不知……不知怎地,
总感觉无月身上似有股魔力,对我的吸引力,竟超过早年的云帆和后来的津儿,
我竟对他生出一种……一种深深的母爱,还有那方面的反……反应……」

  慕容紫烟脸色大变,双拳紧握,指节「格格」作响,竭力平复心情,缓缓地
道:「姊姊是我少有的闺中密友,相交多年,从未红过脸。你应当清楚,无月对
我意味着什么,希望……」然而,身上流淌着乱伦血液,一生痴迷于母子乱伦的
这位昔日绝代佳人,竟也被无月深深吸引,可见他身上魔力之大!这又令她有种
虚荣的满足。

  女人心就是奇怪!若是其他女子企图染指情郎,她会不顾一切争夺到底;可
情郎若是无人问津,她又会觉得索然无味,视之为鸡肋、抛之若弊履。

  烟霞仙子叹道:「我也知道这样说,夫人一定会生气,但憋在心中难受,不
吐不快!夫人放心,我知道你视他如禁脔,会把握好分寸……」

  慕容紫烟松了一口气,紧握的双拳渐渐松开,啐道:「算你是个明白人,若
被我发现姊姊和他偷腥,当心我撕烂你下面那张贪吃的嘴巴!」

  烟霞仙子噗哧一笑:「撕烂就撕烂,反正以后搁那儿也没用!也许是遗传吧,
小津比云帆更加恋母,一直不愿跟我分床睡不说,性格也很内向,不爱跟山上同
龄的孩子们一起玩,成天就喜欢黏着我。」

  慕容紫烟嘿嘿笑道:「儿子幼时恋母很正常,倒是无月恰好相反,从小到大
都喜欢自己出去找同伴玩,最烦我追在他屁股后面,不让他这样、不许他那样,
讨厌我老是约束他。我倒喜欢黏着他,不许他随便跑出秋水轩。」

  烟霞仙子道:「这样说来,无月这孩子倒是好带多了。可我身为一派掌门,
每日有多少事情需要处理,怎可能做一位专职母亲?所以迫不得已,忙的时候只
好将他交给晓虹。小津不乐意,每次都是又哭又闹,左护法李淑贞,就是今晚带
小津那位,当年为了要个儿子,连生三胎,偏偏都是女儿,最后也只好罢了。她
很喜欢小津,每次我不在,小津跟着姊姊哭闹时,她看得很不忍心,便主动提出
帮我带孩子。我自然求之不得,而小津这孩子也怪,也特喜欢李护法,跟着她就
乖了。」

  慕容紫烟扑哧一笑:「大概李淑贞这种年纪的中年妇人,身上有股他妈妈的
味道吧?咯咯!难道姊姊不怕李护法万一喜欢童子鸡,把小津给吃了么?」

  烟霞仙子道:「唉!怎么不怕,可我没别的法子啊,除了我和李护法、张护
法,谁也带不了他。呵呵,倒是夫人这么喜欢童子鸡,我把小津送给你吃,如何?」

  这话正说到慕容紫烟痒处,她一阵肉紧,瓤内忍不住紧了一下,溢出一律蜜
汁,忙定了定神,正色道:「我心里只有无月,今生今世有他一个就够了。姊姊
可莫要乱点鸳鸯谱,就他一个我都应付不过来哩!」

  烟霞仙子奇道:「怎么,无月这小家伙,在那……那方面竟真的很厉害?实
在令人难信!」

  慕容紫烟似不愿谈及此事,忙打岔道:「对了,刚才姊姊说久旷之身,感觉
非常难熬,又不愿和小津乱伦,那以后咋办呢?」

  烟霞仙子闻言一滞,语带伤感地道:「那又能咋办呢,我这一生,命运坎坷,
我们家族……有个天大的机密……家族八世先祖,先是八世祖母与亲子乱伦,八
世祖一气之下,也与女儿乱伦。殊不知,生下的十位七世先祖,除二人残障外,
其余八位全都貌美绝伦、根骨奇佳,成年后均为一时翘楚。八世先祖于是认定,
乱伦所生子女两极分化,虽然会出现残障,但优秀的会更加优秀!于是秘订家规,
子孙一律父女、母子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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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5章仙子之乱

  慕容紫烟不由得大惊失色:「这……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烟霞仙子幽幽地道:「也许,由于我本是母子乱伦所生,身上流淌着乱伦的
血液,爱上的都是不该爱的人,初恋是我的父亲,随后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
后来又恋上儿子云帆,无力自拔。」

  慕容紫烟道:「也许你家八世先祖的想法,也有些道理,姊姊是连续两届美
人榜上排名第二的大美人;晓嫣则在两年前美人榜上排名第八;晓虹容貌虽稍逊
乃姊,却是一代才女、惊才绝艳;在今年的第二期美男榜上,云帆虽已三十,依
然排名第十。姊姊再看看我那两个女儿,啧啧!差距太大!」

  烟霞仙子道:「夫人可是上届美人榜花魁,无月在今年美男榜上排名第一,
将来你俩生下的孩子,不知会漂亮成啥样?将来不知多少人羡煞夫人呢!」

  慕容紫烟道:「将来的事,谁知道呢?就眼下来说,姊姊这些子女,可真是
令人羡煞!」

  烟霞仙子心事重重,以手支颐,轻拂鬓边柔细发丝,长叹一声:「可是夫人
知道么?世间本应续人伦,抬头三尺有神灵!这些年来,有种深深的罪恶感,如
附骨之疽,一直在折磨我,感觉愧对丈夫,虽然我并不爱他,也不该带给他奇耻
大辱。若真是苍天有眼,我死后一定会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包括云帆!这是
多么可怕之事!这一切,全是我咎由自取,怪得谁来?我真的不想把乱伦家族这
种该死的传统,再继续传下去祸害子孙,呜呜呜……我这下半身的寂寞、孤独,
就当是神灵对我的惩罚吧……嘤嘤……」

  说到后来,烟霞仙子肩头耸动不已,哽咽不已,忍不住抽泣起来,泪流满面。
一个临老女人,忏悔自己一生,竟是一无是处,而将迎接她的,是地狱之幽冥鬼
火,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慕容紫烟感同身受,忍不住鼻尖一酸,也流下泪来,
紧紧地抱住她不停颤抖的身子,陪她一起流泪。

  什么是闺蜜?就是你得意时她会打击你,你愤怒时毫无理由地最想找她发火,
你悲伤时她会陪你一起流泪,你快乐时她会和你分享,你郁闷无聊时最想找她发
牢骚那种。闺蜜到了某种境界,当你极度悲伤时,她会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给
你。

  慕容紫烟似乎已接近这个境界,在心情激荡之际,忍不住冲口而出:「姊姊
不要伤心,若你实在寂寞,我让无月陪……」话未说完,慕容紫烟猛地用手捂住
嘴巴,把剩下的话强咽回去,狠狠揪了自己舌头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她后悔得要命!实未想到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就是她的毛病,心直口快,说出来之后又会后悔。她现在只望,由于自己
说的很快,话又只有半句,烟霞仙子没听明白最好。

  慕容紫烟说得其他话,烟霞仙子也许只当耳旁风,偏偏这句话被她听得清清
楚楚,立马追问:「刚才夫人说应付不了无月,到底咋回事?需要姊姊帮忙么?」
晕!医生治疗阳痿病人,难道还能买一送一,把病人老婆也满足一把?

  烟霞仙子把乱伦家族这等惊天隐秘都肯告诉自己,足见姊妹情意何等之深!
如今被她逼到墙角,慕容紫烟也不好隐瞒,只好把自己和无月那些事儿简略说了
一下,也提到了他那根金枪不倒的无敌冲天钻。

  不得不承认,慕容紫烟讲情色故事真的很有一套,简直是绘声绘色,令人犹
如身临其境!

  数月前给无月讲烟霞仙子之事,无月没多大反应,乃因乾娘是他天敌,畏之
如虎,以致不举。可今夜她对烟霞仙子讲她和无月之事,可把这位徐娘虽老、风
韵犹存的老美人给馋坏了!

  慕容紫烟安慰闺蜜的手段实在另类,但很有效,这不,烟霞仙子此刻不仅不
再伤心,反而亢奋得要命!

  她忍不住夹紧双腿,不住地摩擦着,呼吸有些急促地道:「夫人,你……你
拿张帕儿我用用……」

  慕容紫烟奇道:「姊姊要帕儿何用?听故事听得流哈喇子么?」

  烟霞仙子伸手捂住下面,哀叹道:「是下面流口水了。唉!姊姊久旷之身,
近日又正在生理周期上,夫人说得那么……我怎么受得了?哎哟,已在往下淌,
手捂不住!再不快点,弄湿了夫人被单,可不要怨我……」

  慕容紫烟赶紧从枕下抽出一张专用手帕递给她。自从和无月开荤之后,她枕
下随时都备有十多张这样的手帕,有时竟还不够用,不得不重复使用。烟霞仙子
擦过之后,随手放在床头。慕容紫烟伸手摸了一下手帕,不禁惊呼道:「姊姊这
么严重啊?再来一张?」

  烟霞仙子道:「不然你以为呀?下面痒死了,夫人能不能想法帮姊姊止止痒?」

  慕容紫烟啐道:「我呸!妹子下面又长不出一根屌儿,怎么帮你呀!」

  烟霞仙子吃吃笑道:「那就借无月的嫩屌用用?咯咯……」

  慕容紫烟忙道:「我们姊妹间玩笑话,姊姊岂能当真?难道不知」朋友郎君、
不可勾引「么?」

  烟霞仙子不满地嘀咕道:「既然舍不得,还给老姊讲故事讲得那么色?真是
……害死人不偿命!」

  慕容紫烟扑哧一笑:「少发牢骚了,睡吧!赶明儿我帮姊姊物色一个才貌双
全、比无月好十倍的俏郎君,帮姊姊灭火止痒如何?」

  烟霞仙子眼睛瞪得老大:「比他好十倍?这话夫人自己信不信啊?除非能上
仙界转转,找个金童去,格格……」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正嘻嘻哈哈闹得起劲,忽听卧室门被人轻轻敲了三下,
随即听值夜的彩虹在外面暖阁中说道:「夫人,黑鹰堂堂主星夜赶来,称有紧急
情况,请求夫人即刻召见。」

  黑鹰堂乃罗刹门情报组织,下属密探潜伏于各地,包括关外,负责收集武林、
朝廷和各种敌对势力,以及女真各部相关机密资料,堂主也常年奔波在外,负责
对重点地区或目标的监视。

  堂主深夜求见,必有重大机密汇报!慕容紫烟不敢马虎,忙披衣起身,对彩
虹说道:「让丽莱到我书房稍侯,我马上就到。」

  简单收拾一下,出门之前,慕容紫烟有些不放心,回头对烟霞仙子说道:
「姊姊先睡吧,别象刚才那样老翻身,双腿莫乱蹭,当心吵醒无月,我去一下,
很快就回来!」

  可谓字字珠玑,句句语带双关,说到「很快」二字时,语气明显加重。

  烟霞仙子吃吃地道:「夫人最好早些转来,否则……妹子见过不偷腥的猫儿
么?嘻嘻……」

  慕容紫烟已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闻言风一般掠回床边,一把扭住烟霞仙子的
腰肢,恶狠狠地道:「真想找根塞子,把你骚洞儿堵住!你要敢偷,会比花影还
惨!」

  说完便急匆匆地出去了。她之所以如此重视此事,实乃眼下正是非常时期,
二十多天之后女真即将立国,各方面必然会有所反应。

  书房,窗外飘着鹅毛大雪,星月无光,天地间浓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沉
闷、压抑,令人透不过气来。

  黑鹰堂堂主晶丽莱一路顶风冒雪、摸黑飞掠而来,被丫鬟引入烛光摇曳的书
房之中,这是她今夜看见的第一丝光亮,看看被烛光映成暗红色的四壁,她觉得
温暖许多。

  这是一位三十八岁的中年女子,中等身材,容貌端庄,一身黑色劲装,显得
机敏干练,她来自辽东女真贵族之家,从十五岁起便跟随慕容格格在白山黑水间
东征西讨,为慕容封地的不断扩大做出过自己的贡献,是夫人嫡系中的嫡系,后
随夫人南下中原,由于机敏能干,于六年前由精卫队队长升任黑鹰堂堂主之职。

  书房中很冷,她头发、眉毛上依然沾满雪花,肩上堆积的雪花尚未融化,也
不知冒着鹅毛大雪赶了多长时间夜路?

  她静静地看着正不停忙碌的绿绒和两个小丫鬟,一个丫鬟拿着长长火钩,麻
利地捅开火炉升温;一个引燃茶炉中的上等落叶松木炭,在古色古香的树雕茶案
上摆好一套紫砂茶具,为绿绒打下手。

  绿绒端坐茶案旁烹茶,手脚既细心、麻利且美观大方,她很清楚,茶艺除了
要茶精水好手法纯,姿态优雅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在木炭文火烧焙下,制壶大师天夏亲手烧制的树瘿紫砂壶渐渐开始冒出水气,
绿绒在大约六分火候之时,适时地加入茶叶,滤掉三次之后再烧焙至八分火候。
空气中渐渐飘来一阵阵奇异清香,晶丽莱嗅出,这正是产自洞庭雾峰的碧秋清茗,
这一向是夫人的最爱。

  自从花影被囚,酷爱品茗且极为挑剔的无月一时断了好茶供应,成天向慕容
紫烟申诉,她只好另觅茶艺高手。自从品尝过绿绒的茶艺之后,无月惊为天人,
在二人出关后,慕容紫烟便把绿绒调到秋水轩侍候,担任贴身大丫鬟。

  绿绒本是一名底层精卫队员兼府中低级丫鬟,仅凭烹得一手好茶,从此一步
登天,成为夫人高级贴身丫鬟,主要业务就是为夫人和无月烹茶。所谓碧秋清茗,
应该说是无月的最爱才对。

  见夫人进入书房,晶丽莱忙上前躬身行礼:「丽莱见过夫人!」夫人是罗刹
门和慕容封地中人对她的专用称呼,即一号之意。

  慕容紫烟伸手替她抹掉秀发、眉毛和肩头上的雪花,笑道:「丽莱,寒冬腊
月连夜赶回,真是辛苦了,快坐!」

  绿绒送上一壶刚滚开的香茗,为二人各斟上一杯,缕缕异香扑鼻,晶丽莱也
不怕烫,两口便喝光,只觉一股暖流自喉间直达心底,驱除掉一身寒意,被冻得
僵直的身子才算缓过劲儿来。这是罗刹门上下人等所具备的基本素质,别说寒冬
腊月,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夫人一声令下,照闯不误!

  这样的精锐力量,包括精卫队、罗刹旗兵和慕容封地所部兵马,总数不下十
万,若集中起来将是一支何等可怕的力量?关外尚有辽东女真虎视眈眈,千禧朝
危矣,可犹在醉生梦死!

  慕容紫烟笑道:「若无月见你把他视为珍品的香茗如此个喝法,恐怕要大皱
其眉,为你上一堂课了。」

  晶丽莱皱眉道:「咱老粗一个,搞不懂他那一套,无月被劫持那么长时间,
回来后精神还好么?」

  慕容紫烟点点头,「还好,前两天还问起你呢。」随即秀眉微蹙,问道:
「丽莱,你连夜从渤海赶来,那边有紧急情况么?」

  晶丽莱忧形于色地道:「从前天到今天上午,渤海地区官军调动频繁,显得
不同寻常,接近一万精装骑兵向河间府集结,夫人,我们该咋办?」

  渤海是指河间、顺天和沧州府等渤海湾附近地区,是罗刹旗兵主力镶黄旗重
点潜伏之地,镶黄旗总部便设在河间府群益山庄,旗主佟天来。

  慕容紫烟皱眉道:「渤海是连接此地和辽东的走廊,所以我把最精锐的镶黄
旗安置在那一地区,朝廷在此突然集结重兵,必然有所图谋!丽莱,你对此事怎
么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晶丽莱答道:「从沧州赶回之前,我已和副堂主以及几个队长一起,分析过
当前局势,大伙一致认为,我们女真即将立国,朝廷是否对潜伏于该地的镶黄旗
有所疑虑,准备先下手为强,清剿镶黄旗主力么?」

  慕容紫烟沉声道:「嗯,这种可能性很大!镶黄旗一旦被剿灭,朝廷便一举
切断我们与关外的联系,实乃一石二鸟之计,会给罗刹门将来的行动带来极大困
难,此事非同小可!」

  说完她回头吩咐侍立一侧的彩虹:「马上派人通知北风、飞霜和艾尔莎,以
及夜天阴等几位直属组织首脑赶来书房,参加紧急会议。」

  北风第一个赶来。慕容紫烟想了想,对北风说道:「你去把晓虹叫来。」

  北风有些迟疑地道:「夫人深夜密会,恐涉及机密,叫晓虹妹子来合适么?」

  慕容紫烟道:「不妨,无月和你以后有许多倚仗晓虹之处,迟早会让她参与
机密的。」北风心中仍满是疑虑,但还是飞快地去了。

  片刻之后,人员到齐,大家相互招呼一阵,尚未落座,北风右臂夹着晓虹风
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晓虹宿醉尚未全醒,身上一股酒味儿,被书房中渐渐升高的
热度一熏,怪难闻的。

  北风将晓虹往书案边软椅上一扔,拍拍她的俏脸:「晓虹妹子,开会了!」

  慕容紫烟心中暗叹:「这丫头举止粗鲁,全无女孩儿家温婉之态,以后面对
晓虹,恐难占得一点上风。」

  晓虹睁开朦胧醉眼,揉了揉眼睛,见屋里这么多人,夫人也在,忙坐直身子
摇了摇头,顿时清醒许多,回复了一贯的端庄娴雅之态,和夫人等一一见礼,通
通问候一遍。

  慕容紫烟心中郁闷:「烟霞的女儿如此温柔有礼、端庄淡雅,可我带出的这
些丫头却个个粗鲁无文,是何道理?」其实她该检讨一下自己,有什么样的师父,
就有什么样的徒儿。

  她关切地道:「晓虹丫头,头还晕么?」她很清楚晓虹喝醉的原因,心中对
她更是看重。

  晓虹轻挽鬓边散发,笑道:「已睡了两个多时辰,现在好多了,多谢夫人关
心!」

  晶丽莱对在座之人说明情况之后,会议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多年来,罗刹门
一直在非常宽松的环境下扩张实力,基本上是对各大门派采取咄咄逼人的攻势。
朝廷一旦介入,将是件很棘手之事,会议主要围绕这个话题展开。

  北风的发言基本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见:「夫人,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大举起
事,和关外辽东女真南北夹击朝廷,必将大有可为!」

  北风的话不能算错,对比双方战力,综合各方面形势,罗刹门和金国合力的
确不落下风。可北风有所不知的是,夫人此刻的心境已发生很大转变,她现在想
的是坐山观虎斗,而非自己跳上前台。这是她内心深处的想法,目前只对无月说
过。

  所以,她自然不能同意北风的提议,当然,逃避更不是办法,镶黄旗在该地
区根基深厚,岂能轻易放弃?

  慕容紫烟一直惦记着无月,急于早些回房,可如此要务,若不立即决策,会
有灾难性后果!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激烈讨论,大家始终拿不出一个妥善之策。

  慕容紫烟坐在椅上,身子不时地扭动着,似乎哪种坐姿都不太舒服,一会儿
翘起二郎腿,一会儿又放下,双手不时地握紧又松开,和她平时开会正襟危坐之
态大异其趣!

  见半天讨论不出一个结果,她心中大感不耐,柳眉紧蹙,忍不住看了晓虹一
眼,随即环视众人,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要补充?」

  晓虹已从夫人神态上看出两点,首先,她不愿过早和朝廷直接对抗,以夫人
的性格,这有些不同寻常,其缘由她或许也猜中了几分;其次,夫人心中有事,
不希望开会时间拖得太长。

  所以,她虽然认为在这样的场合,作为罗刹门非核心层,原不该过多表达意
见,可事关重大,又不能久议不决,在沉吟半晌之后,她才捏了捏衣角,娇音细
细地道:「贱妾认为,此刻和朝廷大规模冲突时机不妥,但渤海镶黄旗若是大规
模转移,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来风头过去之后再重建更是困难。我认为,不妨采
用围魏救赵之策。」

  慕容紫烟眼中精光一闪:「哦?愿闻其祥!」

  晓虹环视众人一眼:「贱妾冒昧献丑,望诸位大姊和前辈不要见笑!我想,
若官军真对镶黄旗发动大规模攻击,我们不妨令关中和河套地区的镶白旗在当地
制造动乱。该地区远离京师,连年天灾不断,饿殍遍地,近年无需我们煽动,也
一直民变不断,渐渐成为朝廷心腹大患。该地区一旦有变,必定会将朝廷注意力
吸引过去,还要提防辽东女真,朝廷将无力对付渤海镶黄旗。再者,晚辈认为,
官军在渤海集结不过是一种试探,想判明盘踞该地的江湖组织到底是何种性质,
并非完全清楚其底细,所以镶黄旗更不该轻举妄动,暴露本来面目。」

  一语点醒梦中人!

  不仅慕容紫烟更加确信没看错人,罗刹门所有在座的核心层,都不由得对晓
虹生出敬佩之心。

  慕容紫烟宣布命令:「传令镶黄旗所属人马从即日起全部进入戒备状态,将
重武器藏入地下暗道,随身携带轻武器,近期一律不准集中狩猎,隐藏实力。传
令镶白旗做好准备,一旦官军大举攻击镶黄旗,则按晓虹计划行事。」

  会后,慕容紫烟对晶丽莱补充道:「你赶紧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另外,明天
吩咐属下密探,除了渤海,还要密切关注长鲨帮那边的动向,全力支持摘月的行
动!」

           ************

  正在开会的书房之外是大厅,斜对面是夫人内室,由外到内分别是雅厅、暖
阁和卧室。

  却说慕容紫烟出去之后,卧室流苏锦帐中、桃红绣榻上,只剩下无月和烟霞
仙子二人。无月仍自沉睡,烟霞仙子独自瞪大了眼睛,盯着摇曳着昏黄烛影的帐
顶呆呆出神,久久难以入眠。和夫人的一夕长谈勾起她如潮情思,帐顶烛影中渐
渐隐现出无月的笑颜。

  烟霞仙子总感觉身边的无月身上,传来阵阵奇异的香味儿,令她心钧摇荡。
刚才和慕容紫烟一阵瞎聊,她早已被撩拨的欲水横流,此刻黑暗中,孤男寡女同
榻而眠,听着无月均匀的呼吸,自然会浮想联翩,脑海中满是男女欢合的画面。
想着想着,身子越来越热,忍不住一手揉捏涨涨的乳房,一手伸向下面,在骚痒
之处挠上几下……

  她心中非常好奇,无月那根被夫人描述得如此神奇之物,到底是何模样?她
双腿稍稍分开,将锦被塞入双腿之间,扭动着腰肢夹紧锦被,似乎想获得少许充
实感,然而……

  下意识地,右手已紧紧攥成拳头,手指关节相互摩擦,发出轻微「格格」之
声,随即一点点、一点点,缓慢地向绣榻内侧伸去,终于摸到了无月衣角,纤纤
素手却又倏然收了回去。

  想干脆一睡了之吧,始终无法如愿,在床上辗转反侧,好像无论哪种姿势躺
着都不舒服,玉腿一会儿收拢、一会儿伸直,不时夹紧又松开,右手摁住胯间锦
被,不停地摩擦着搔痒之极的肥蛤,右腿向无月伸出不下二十多次,但最终都颓
然收回……

  无边无际的大沙漠,在头顶烈日暴晒下,已成了火红色,如同一片无边无际、
此起彼伏的熊熊烈焰,四周空气似乎已燃烧起来,荡起层层波纹,生命禁区、酷
热难耐!

  一个行走于沙漠中的孤独旅人,已两三天滴水未沾,干渴难耐已到极限,突
然发现一处清凉的水潭,潭边却竖着木牌,写着剧毒二字。

  不喝是死,喝?也是死!他会是怎样的心情?又该如何抉择?

  烟霞仙子此刻,大约就是这样一种感受。

  「真是害死人不偿命啊!扔块肥肉在嘴边,却不能吃……不知她这一去,多
长时间回来?」烟霞仙子暗自咬牙。

  ……

  无月正在做梦,梦见乾娘正用美丽无双的雪白天足,拨弄挑逗着自己的屌儿。
舒爽之下,他忍不住伸手想捞住天足,放在嘴边舔吸,闻闻那股诱人的汗香味儿,
谁知却捞了个空,顿时醒来,竟然是在梦中!

  然而,他发觉此刻胯间,还真有一只柔软光滑的玉足正在拨弄自己的屌儿,
居然和梦中场景一模一样!

  原来,烟霞仙子终究还是熬不住,在黑暗中把玉足伸了过来,放在无月腿上,
有意无意地在他胯间蹭了几下。虽隔着短裤,屌儿依然能感觉到玉足的温度、柔
腻,和极富诱惑力的动作,无月下体顿时蹭地一声,如弹簧般竖起!

  虽在黑暗中,玉足触摸到无月下体帐篷的硬度和高度,烟霞仙子也能想象到
它那一柱擎天的绝佳风姿。她忍不住伸手过来,探入无月内裤,一把握住又长又
硬的铁杵细细地把玩起来,感觉着它的热度、硬度,以及青筋暴跳的强劲脉动…


  无月忍不住「嗷嗷」呻吟出声,尚显稚嫩的嗓音,对烟霞仙子似有着奇异的
诱惑力,令她愈发亢奋,冒险之心陡然增强几分!

  烟霞仙子将臻首钻入被窝,移到无月胯间,立时有股若有若无的浓浓异香,
绵绵飘向鼻端,有点像淡淡麝香的味道,瑶鼻凑向屌儿,细细地嗅了一阵,那股
麝香味儿愈发浓郁。她心中不由暗道:「难道香味儿竟是由屌儿散发出来的?」

  她正疑惑之间,突然间秀眉微蹙,「嘤」地娇吟一声,膣道不自觉地紧了一
下,溢出一缕淫汁,又紧了几下,随即乳房一涨,大乳头快速充血变硬,就象当
年月子里,有种急欲为初生婴儿哺乳的冲动,胸中油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母爱。

  脑海中,无月已幻化为她的初生婴儿,只想把他紧紧搂进怀里,好好疼爱一
番!

  那一刻,她竟似受到某种极大的刺激,生理上的反应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烟霞仙子心中一荡,樱唇凑向屌儿,仔细地嗅着,舔着,随着香味儿吸入越
多,她感觉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和心中浓浓的母爱。她大感古怪,
又将瑶鼻移向无月身上、腋窝和头上,通通仔细嗅过一遍,也都有那股淡淡异香。

  她原本只是想趁夫人出去这个间隙,吃吃无月豆腐过过干瘾,可此时生理上
强烈的冲动却如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理智,一时间天人交战。就像沙漠中旅人,一
边是干渴而死,一边是饮水中毒而死,她该选择哪一边?

  「夫人去了那么久还未回来,一定是有急务缠身,何不利用这个间隙……」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诱惑永远大于理智这一规律,开始在烟霞仙子身
上显现。于是,她选择了冒险。

  尚未作出决断之前,烟霞仙子一双樱唇已抢先一步,含住了棒头,细细地啯
吸起来,品尝着棒头上那股淡淡的麝香味儿,当然,还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
味儿,但刺激显然更大……

  烟霞仙子的吹箫技艺非同小可,充满激情,却又是如此温柔,总是将檀口最
柔软之处献给他,弄得无月都有些受不了,感觉暴涨的屌儿,被一片温暖和柔软
包裹着,被轻柔地啯吸着,被一条柔软的灵蛇轻轻地舔舐着,就象世上最温柔的
母亲,正在爱抚自己的婴儿……

  黑暗中,无月以为是乾娘在调戏自己,呻吟一声叹道:「噢!……乾娘不是
说下面肿得厉害,不能再来了么?怎地还来撩拨我,当心我忍不住哦?嘶嘶、啯
得屌儿好爽哦!」

  烟霞仙子吃吃地道:「乖儿,我不是乾娘,而是你亲娘。」这句话说出之后,
连她自己也大感奇怪,心想,也许是自己一时母爱冲动,脱口而出的吧?

  无月一听,竟是烟霞仙子那千娇百媚的悦耳嗓音,顿时吓一大跳!实未想道
她竟如此胆大,心惊肉跳地暗忖道:「若是惊醒乾娘,被她发现,我脑袋肯定得
重重地撞墙!」身子猛地一缩,躲开老美人,屌儿也软了,竭力压低声音,大惊
失色地道:「烟霞阿姨?别……乾娘在呢!」

  烟霞仙子道:「别担心,这会儿夫人有事出去了。」

  「呼!……阿姨真是吓死我了!」无月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嘟囔着,既
然乾娘此刻不在,才稍稍松了口气。

  烟霞仙子又伸手过来,握住屌儿,讶道:「咦?夫人如此爱你,你竟还这么
怕她?屌儿都吓软啦?」

  无月虽很留恋刚才那种销魂滋味,但仍忍不住又缩了缩身子,忙道:「乾娘
虽不在,但随时会回来呀!太……太危险!」

  烟霞仙子见无月如此,心知不解开他的心结,今晚自己终无法如愿,想起夫
人先前对自己冲口而出的那句玩话,暗道:「有夫人那句话在先,虽然她说是开
玩笑,但我对无月说是她允许的,也不算欺骗吧?」

  于是对无月说道:「你不用担心,夫人已同意你我之事,否则,她怎会出去
那么久还不回来?让我俩孤男寡女地睡在一起?她又不是不知,阿姨很爱你!」

  无月心中也有些糊涂了,暗忖道:「以乾娘的性格,说是允许我将来多多接
触一些巾帼英雄,可要说她不介意我跟其他女子好,可能吗?但烟霞阿姨说的也
有道理,这深更半夜的,乾娘一人出去干嘛?又不是不知我正骚得慌!」

  他这儿犹犹豫豫,烟霞仙子已再次把住棒儿舔舐起来。

  无月心中一荡,精虫上脑,下意识地选择相信她的话,虽然理智上他并不太
信。所谓「利令智昏」,他和烟霞仙子则是「欲令智昏」了,只图眼前快活,而
有意忽略时时萦绕于心头,未来潜藏着的严重危机!

  他突然想起烟霞仙子刚才那句话,不由奇道:「刚才听阿姨说是我亲娘?」

  烟霞仙子心中一热,不假思索地道:「你和晓虹原是一对双胞胎,在你幼年
时我带你外出,结果母子失散,不曾想竟被夫人收养。若非刚才看见你后背上那
块胎记,我还真认不出你就是我的亲儿呢!」也许是为了满足母子乱伦禁忌的意
淫刺激快感,她又在胡编无月身世了。

  无月心道:「这些女人怎么都喜欢冒充我娘啊?照她的说法,我爹是楚云帆,
可能么?」

  经过柳嫣娘当初胡言乱语的教训,他对此已有些免疫力,再也不敢胡乱认娘,
不过烟霞仙子既然有此嗜好,倒也颇合他恋母的嗜好,便顺势说道:「呜呜呜…
…我们母子俩失散这么多年,好思念当年妈妈喂我吃奶的感觉哦,我要吃妈妈的
奶奶……」

  说完嗷呜一声,伸手捞住烟霞仙子雪白的肥乳,不住地揉捏起来,两颗小枣
一般大的乳头早已悄然挺立。

  烟霞仙子一阵肉紧,忙爬到他身前侧躺下来,将两只硕乳垂吊在他眼前,左
臂托住他的颈项,示意他入怀:「小宝宝,快来吃妈妈的奶……」

  烟霞仙子越来越奇怪:「以前抱云帆,后来抱小津,都不如现在抱无月这样,
有着如此急欲哺乳的母性冲动,似乎正如我所说,无月才是我的亲儿,所以对他
生出浓浓的母爱?」

  这一点,也曾令北风、花影迷惑不解,甚至连受影响最深的慕容紫烟也是最
近才知道,是无月身上那股特异麝香味作怪,具体是何原因,却也想不出个所以
然。

  无月忍不住一头钻进中年美妇怀里,脸颊磨蹭着高耸的酥乳,感觉着它的温
暖和柔软,鼻子嗅着浓郁诱人的成熟女人肉香味儿,那种味道令他亢奋,他一口
叼住膨大硬挺的紫涨大奶头,如饥似渴地啯吸起来,如此大的乳头含在嘴里,感
觉很充实,味道微咸,略带腥味儿。

  烟霞仙子将他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左手托住他的脑袋,使劲按向自己乳尖,
不禁吃吃地道:「你们小孩子都一样,最喜欢吃妈妈的大奶奶……」

  无月喃喃地道:「小津也喜欢啯妈妈的大奶头么?」

  烟霞仙子一阵肉紧:「他最喜欢了,每天晚上都要吃我的奶,啯得我奶头好
痒好胀!还要摸妈妈的老屄,摸得妈妈老屄好痒……哦!津儿小小年纪,屌儿已
经翘起来了,细细的小鸡鸡,可是好硬哦!妈妈喜欢儿子的屌儿,妈妈要津儿的
屌儿肏妈妈的老屄……妈妈要把儿子的精液吸出来,让妈妈怀孕!噢!」

  无月呢喃道:「津儿肏过妈妈的老屄没有?」

  烟霞仙子腰肢不禁扭动起来,呻吟道:「肏过,津儿肏得妈妈好舒服哦!硬
硬的小鸡鸡在妈妈老屄里面乱钻乱搅,被妈妈一夹就射,每晚都要和妈妈交配五
六次……」

  人就是这样,越是无法得到的越想要。自从决定终止自己的乱伦行为,不愿
再把小津拖入乱伦深渊之中,烟霞仙子对幼子那根童子鸡的渴望,反而更加变本
加厉!

  行为受到理智控制,心理上的渴望反而愈发强烈。

  为了满足自己母子乱伦的渴望,烟霞仙子意淫得越来越严重,黑暗中渐渐把
无月臆想为津儿:「津……津儿,你那么喜欢李姨,是不是因为她身上,也有妈
妈的肉味儿?晚上她带你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喂你吃奶?」

  无月倒也挺懂得配合她演戏,反正这样他也觉得挺爽,闻言将鼻子拱入美妇
腋下,嗅着那股很特别很诱人的味道,馋兮兮地道:「李姨腋下也有妈妈这种味
道,我喜欢!她要喂津儿吃奶,奶奶好白好软好大哦!我还喜欢摸李姨的老屄,
李姨屄毛好多哦,水水也好多!」

  烟霞仙子肥臀向上一挺,呻吟得愈发大声起来:「津儿平时晚上跟妈妈睡,
不是最喜欢摸妈妈的老屄么?今晚怎么不摸了呢?」

  说完将双腿分开,缠住无月的下体,耸动着胯间,肥腴如小山包一般高高凸
出的白虎馒头大肥蛤,来回厮磨着无月的硬物,为棒身上糊满了热烘烘的淫汁。
无月伸手摸去,那团软肉早已如同一座沸腾的熔炉,滑腻腻、热烘烘,尚有大股
大股的蜜汁不断溢出玉门……

  烟霞仙子大声呻吟着:「妈妈不行了,要坐上来,妈妈要坐到儿子身上,津
儿,妈妈今晚就为你破身。用妈妈的老屄夹出儿子的童子初精……」

  说完翻身爬到无月身上,右手捞住早已一柱擎天的屌儿,向下扳了一点,让
它立正。胯间挨挨凑凑,将黏乎乎滑腻腻的蛤口对向棒头,烟霞仙子臀部缓缓向
下一沉,无月但觉棒头一热,已陷入湿滑的蛤口之中。

  烟霞仙子肥蛤门户宽大,整只棒头进去之后不象乾娘那般团团嫩肉、无数蚯
蚓立马缠绕上来,只能缓缓推进,而是有种畅通无阻之感,只有数条长长的肉芽
挑逗着棒头,象诱饵一般诱它深入。

  二人均无啥感觉,烟霞仙子收紧蛤口握住棒头,肥臀上下微微起伏,让棒头
肉棱反复摩擦和刮磨蛤口附近,那堆敏感之极的粉嫩凝脂……

  直到此刻,由于一直担心夫人突然回来,烟霞仙子心中有种偷的感觉,很怕
被发现。可是偏偏……反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加上乱伦意淫之下,那种禁
忌刺激之感,令她快感倍增,呻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无月也是同样如此。

  待快感积累到相当程度之后,烟霞仙子才再次将肥臀缓缓下沉,细细地品味
着棒头缓缓破开层层敏感肉壁所带来的快感。待棒头抵上宫口之时,她才重重坐
实在无月下体之上,先轻轻地旋动了几下臀部,让棒头在宫口之上来回研磨。

  一阵酥麻之极的快感传来,烟霞仙子感觉宫口不禁痉挛抽搐了几下,洒出缕
缕花精。棒头乘势挤开宫口,钻入宫颈之中继续深入,寻幽探胜。

  烟霞仙子已先后生育二子二女,不仅蜜道较为宽松,连宫口之中也不象慕容
紫烟那般紧窄,那般崎岖难行,是以棒头一路势如破竹,挤开不断缠绕上来的嫩
肉,直达子宫内口,将棒头肉棱卡在内口之上。

  象烟霞仙子这类蜜道和宫道都比较宽松的妇人,通常较难得到满足,因为缺
乏摩擦产生的快感。若是一直收紧蜜道和宫颈,快感固然增加,但却很难持久,
要不了多久,没准儿未到高潮就累了。

  所以,她和前任丈夫孟天才行房,还从未真正到过高潮。后来和儿子云帆乱
伦交欢,快感也主要来自于心理上乱伦禁忌的刺激。

  当然这是针对她自己而言,对于男人来说,烟霞仙子的妙处鼓凸而出,如同
一只大馒头,属无毛白虎型,而其膣道,乃是十大名器之一的「八方风雨」。虽
比不上慕容紫烟的第一名穴「七窍玲珑、千条蚯蚓双穴合璧」,却也是万里挑一
之珍品!

  所谓「八方风雨」,是指蛤口光洁可爱,膣道内一片广阔,花心和宫口天生
比常人大,接触到男性棒头时,宫口会立刻张大,啯住棒头。屌儿进入之後,里
面彷佛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而且宫口生在深处,要找到它,屌儿必须比常人长
出许多才成。但只要屌儿够长,能顶到宫口之中,耐心地在宫口内来回研磨二、
三十次,汹涌的潮水便会涌出,屌儿便如漂泊在海上的一叶孤舟,随着汹涌的波
涛,上下翻滚,舒爽不已!

  无月虽不知这些名堂,但屌儿深入宫口之中后,感觉膣道和慕容紫烟明显不
同,缺乏那种紧握的快感。这也难怪,烟霞仙子虽为一代尤物,但毕竟以她的年
纪,还想把屌儿夹得很紧,除非擅长缩阴之术!那等精深媚功大法,却非烟霞仙
子所能企及。

  不过这也难不倒无月,既然美人花心不来找棒头的麻烦,那么就让棒头去找
花心之中的麻烦吧!他聚气运行起少阳心经,冲天钻启动,棒头如同一条活蹦乱
跳的泥鳅脑袋一般,见缝就钻,四处乱拱乱挑,勾磨挑刺无所不用其极!

  于此同时,烟霞仙子发觉他身上那股麝香味儿突然变得愈发浓郁,空气中四
处都有这样一个香味儿。这种浓郁麝香味儿似乎极美女人,她但觉浑身上下突然
一阵发麻,毛孔迅速扩张开来,几处性感地带同时做出极端反应:乳房、乳头充
血膨大到极限,脊柱发热,膣道内轻微痉挛,几股花精漏出……

  如此一来,棒头被子宫内口附近敏感嫩肉挤压刮磨,无月快感迅速提升。而
对于烟霞仙子而言,终于明白夫人刚才不仅所言不虚,而且尚有所保留。

  突如其来的快感并非是由涓涓溪流汇集而来,而是随着冲天钻的发动,如同
暴风雨一般猛地席卷而来,迅速淹没了她的身心、她的大脑!

  烟霞仙子「呜啊」一声尖叫起来:「我的天!好宝宝!天下怎……怎会有这
般宝贝,如此销魂的屌儿?噢!!搅得妈妈老屄里面好痒!呜呜呜……阿姨好想
尿!……我要尿……」

  烟霞仙子双颊潮红,媚眼朦胧,樱口大大张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
毛孔似已全部张开,酥软麻痒之感遍及全身。

  她坐在无月身上一动也不敢动,只因里面那个蛇头尚在不停地四处乱拱,若
她再动的话,感觉自己立马就要泄身。可她感觉自己还有事情没做,不想这么快
泄出。

  她猛地将无月上身拉起,紧紧地搂在怀里,颤声说道:「好宝贝,快来吃阿
姨的奶!……哦!好痒……嘶嘶……阿姨喜欢一边喂孩子吃奶,一边尿尿……」

  感受到屌儿是如此强大,烟霞仙子已用不着以意淫的方式来刺激自己的快感
神经,索性不再把无月当作小津的替代品,开始享受和他灵欲交融的快感浪潮。

  无月张嘴含住她送上来的大如小枣的大乳头,使劲儿地啯吸起来,同时棒头
再次加大运动量……

  「啊!!呜呜呜……憋得好难受!嗷嗷嗷!!!尿了!呜呜!」一阵发自喉
咙深处低沉地嘶吼之声,烟霞仙子阴关大开,阴精汹涌而出!

  八方风雨的妙处,在此刻充分显现!汹涌喷发的热汁,有节律地冲刷着棒头,
冲得它载浮载沉,似乎要将它烫熟一般,实在舒爽不已!

  无月深深呼出一口气,舌尖抵紧下牙,抵挡住那股射出的冲动。待感觉不那
么难挨之时,才开始吸收炼化元阴之气,这才感觉到烟霞仙子泄出得既多且纯,
一如处子元阴,令他心中有些纳闷。

  慕容紫烟和无月首次合体那会儿,为了得到满足,教会他忍精之术,殊不知
春风数度之后,无月竟变得如此强大,本已金枪不倒,再会忍精之术,简直如虎
添翼,弄得她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真是自作自受啊!

  烟霞仙子脑海中一片空白,顾不上呼吸依然急促,酥胸仍不断大起大落地起
伏,抱住无月激情舌吻。

  女人在这样的时刻,往往最需要男人的温存,这样可以使她的高潮洪流,保
持得更加长久一些,但觉后脑处一片火热,醺醺然醉如醇酒!

  激情洪流漫过峰顶,渐渐退潮,缓缓回到山腰之时,烟霞仙子的神智才慢慢
恢复过来,不禁幽幽地道:「宝贝儿无月,我爱你!你真的好棒哦!算起来,我
这还是这辈子第一次泄身,跟你在一起,来的好快哦!快得我都没有一点心理准
备!」

  听她如此一说,无月才算明白,难怪烟霞仙子会泄出如此之多的阴精,而且
如此精纯,二度泄身,的确比处子元阴也差不了多少。

  接下来,无月施出在慕容紫烟到过一次高潮之时,对付她的那种方法,在烟
霞仙子身上试了一下,居然效果极佳!

  烟霞仙子瓤内不受控制地紧了几下,快感再次汹涌而来,忙搂紧他颤声道:
「阿姨已经满足过,赶紧收拾收拾睡了吧。夫人随时可能回来,小冤家,不要再
逗阿姨了,好么?再……噢!……你再逗阿姨,我又要忍不住了!哦……被夫人
撞破我俩偷情,就麻烦啦!」

  无月此刻只想发泄,哪管得许多?冲天钻缓缓地拱着花心内口……

  烟霞仙子但觉难熬之极,娇躯猛地绷紧,似豁出去一般,双手死死地搂紧无
月后背,指尖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双腿勾住无月腰间,使劲向前耸动下体,好
让棒头更加深入一些,神智渐渐再次陷入模糊之中,棒头好硬好烫,里面好充实
哦!这是她此刻唯一的知觉……

  棒头缓缓地拱了数十下之后,便再次钻出温泉,让烟霞仙子在低沉的嘶吼声
中,泄得欲仙欲死!但觉二度泄身,比刚才更加猛烈!

  屡试不爽之下,无月信心大增,棒头开足了马力,开始穷追猛打,绝不给美
妇一点喘息之机。他控制着节奏,每每在她高潮渐褪,轻怜蜜爱之时,又开始新
一轮的钻探工作……

  接下来这半个时辰之中,无月将主动权牢牢地握在手中,体位已换成男上女
下,按住美妇凶猛地发泄着。

  烟霞仙子阴关自首度被打开,便如同温泉喷口一般,变得脆弱不堪,被棒头
捅不了几次便会阴精狂泻不止。

  到后来她想忍都忍不住,已泄身达八次之多!

  此时她已泄得有些头晕眼花,肥蛤因充血而高高肿起,比平时又膨大了三分
之一,浑身乏力,每泄身一次,宫口都会大大扩张开来,更加无法夹紧肉棒。

  此刻的她,别说理智,就连意识似乎都已离她而去,只剩下一种感觉:想尿!
忍不住地想尿!可喷出的绝非淡黄色尿液,而是清亮若蛋清一般的花精……

  就在无月即将再度发起进攻之时,烟霞仙子忍不住求道:「好无月,阿姨真
的不行了,阿姨的屄都被你肏肿了,再肏得话会很疼的……再说,都这么久了,
我好怕、怕夫人突然回来………」最后这句话一直被她压在心里,此刻忍不住又
说了出来。

  无月再次听她这样说,心中那团被欲望暂时压住的阴影猛然变大,想象着乾
娘随时可能闯进来,巨大的恐惧感迅速拉回了他的理智,赶紧将内裤穿上,裹好
锦被,一动不动地闭眼假寐,同时紧张兮兮地低声道:「阿姨也赶紧睡好,装作
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对了,手帕要藏好……」

  房门突然「砰」地一声巨响,被人一脚踢飞!

  厚重的门板飞向衣橱,「哗啦啦」地一阵乱响,衣柜被撞得稀烂!

  黑暗中,飘落衣裙和杂物之间,一条幽灵般高大身影,悄然而入!

  烟霞仙子和无月心中「砰砰」乱跳,「刚才外面一点脚步声也无,她何时回
来的?」

  二人心中同时升起这个疑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然而熟睡之人,竟一点呼
吸声也无,太不正常了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26章二龙三凤

  慕容紫烟鞋也不脱,跨上绣榻,拎起无月猛地扔向绣榻内侧!

  无月的身子在墙上「砰」地狠撞一下,再滚落绣榻。

  她则仍在中间躺下,宽厚的酥胸大起大落……

  无月疼得想哭,随即出于自我保护本能,忙咬牙强行忍住,他深知在此关头,
若激得她魔性大发,后果严重!

  乖乖蜷缩于床角,浑身肌肉绷紧,一动也不敢动。

  他这种本能与生俱来,令他在当年灭门惨祸中侥幸逃过一劫,也多次逃过乾
娘狂虐式施暴。

  慕容紫烟曾养过一条猎犬,托人从女真部带来的,取名小欢,备受她的宠爱,
养在内室之中。

  小欢三个多月大的时候,有次竟在绣榻上拉屎,她气得拧起小欢撞向墙角,
小欢痛得狂吠,稚嫩尖锐的哀嚎,激起她心中魔性,她脸上肌肉扭曲、面目突然
变得狰狞可怖,死死扼住小欢脖子!

  小欢喉中「呃呃」闷响声,以及拼命的挣扎,竟令她心中生出狂虐的愉悦感,
原本明媚的双眸之中异光暴闪,似有种魔鬼般暴虐愉悦感令她欲罢不能,喉中
「呕呕」低吼着,玉颊之上涌上一片妖异红潮,使出最大力气,将小欢活活掐死!

  那一瞬间,她急促地娇喘不已,脑中一股热流汹涌而来,感到某种极大满足。
激情过后,她由魔魇之中清醒过来,看着瘫软在手中、疼爱无比的小欢,心中不
由泛起深深的悔恨。快感多强烈,悔恨愧疚就多深!

  这是种心理疾病,也许是由于她爱恨各走极端,也许是由于婚姻不幸、缺乏
情爱满足造成的,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慕容紫烟灵魂中,天使和魔鬼长期并存。

  上一刻还对无月柔情似水,下一刻也许会恨不得掐死他!

  当时无月在场,这恐怖的一幕,乾娘与平时判若两人的举止,令他记忆犹深!

  那天,当慕容紫烟发觉无月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是那样惊恐不安,心知自
己的失态吓坏了他,想上前抱住他安慰一下。

  谁知无月见她眼中那股妖异之极的光芒尚未完全褪去,竟忍不住往后直缩,
差点再度引发她心中魔性,好容易才忍住胸中那股对心爱之物施虐的强烈冲动。

  无月也曾遭遇她类似施虐,只是比小欢幸运,有大姊或北风保护而已。童年
印象深刻心底,很难因时光流逝而磨灭,他对慕容紫烟又爱又怕之情,恐怕终身
也难以改变!

  夫人如此狂暴的举动,显然已窥破好事。

  被准原配捉奸在床,烟霞仙子大感尴尬,虽然姊妹情深,但为情翻脸的闺蜜
多了,一时间不知所措。黑暗中,都看不清对方是什么表情,只能听见彼此呼吸
声,越来越急促……

  两刻钟时间之后,沉默依旧,愈发压抑。黑暗中,三人似被强力压缩空气所
笼罩,谁也没睡着,也没人说话,但粗重的呼吸声,已急促到一触即发的程度,
似乎三人正合力吹气球,气球越吹越大,却依然没人停止,似想吹爆为止!

  黑暗、压抑、冷漠,情何以堪!

  无月浑身肌肉已绷紧到极限,这种沉默令他恐惧,甚至超过被施虐的恐惧,
他现在好想深深地呼一口气!

           ************

  且说慕容紫烟从书房回来,穿过雅厅,推开房门进入暖阁之后,便听见卧室
之中传来阵阵淫靡之声。

  她顿时呆住!

  在她为无月编织的人生道路上,这类事情总会发生,可一旦真的来了,她仍
深感嫉妒、痛苦、煎熬和恼怒!

  她一时间愣在当地,双拳握紧,怔怔出神:「杀掉烟霞仙子?你神经呀!明
明自己说话不小心,才让她有了念想。就此放过,默认此事?不行!无月一定会
认为我软弱可欺,见了中意女子就勾引,那还得了!……」

  一时间柔肠百转,竟束手无策,想不出该如何处理。如此举棋不定,轻不得、
也重不得,对慕容紫烟来说,还是人生第一次。

  听见卧室中二人激战正酣,她觉得此刻进去,大家都很尴尬,只好在暖阁里
先待上一会儿,再相机行事。

  慕容紫烟心烦意乱之间,耳边却不时传来这对偷情男女的淫声浪语,以及烟
霞仙子即将高潮时,所发出的那种母猫叫春一般的娇喘声,听得她不由得面红耳
赤,继而于无尽恼怒烦乱中,竟忍不住春心荡漾起来,乳房胀胀的,下面痒痒的,
亵裤下裆渐渐浸湿了一片……

  待听见烟霞仙子向无月告饶,慕容紫烟觉得该自己出场了,这种进退两难、
缩手缩脚的局面,对她来说还是首次,令她大感憋屈,心中怒火升腾!

  她掏出火折子,想点燃烛火,可一向稳定有力的手,此刻竟老是发抖,试了
几次都没打燃,也就罢了。

  本想表现得潇洒一些,推门而入,谁知胸中突然恶念迸发,忍不住猛踹房门,
进入卧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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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绿绒。她燃起烛火,进入暖阁看了看,见卧室门
户洞开,连门框都不见了,心中大吃一惊,忙探头向卧室里看去,发现衣柜已烂,
倒在地上和门板堆在一处,衣裙洒落一地,似乎刚经历过激烈打斗。三人却又好
端端躺在床上,显得十分诡异。

  她进去大概清理了一下,便赶紧溜出去了,随手把暖阁房门给关上。

  床上沉默依旧、压抑依旧……

  又过半晌,还是烟霞仙子耐不住,首先打破沉默:「夫人生气了?嗨!是我
勾引他的,要怪就怪我吧。不过……若非先前夫人说了那话,我也不会生此念想
的……」

  慕容紫烟竭力平复激动的情绪,淡淡地道:「不怪姊姊,怨我说错了话,算
我默许的吧。无月,你给我听清楚了,烟霞姊姊算是例外,以后若是不经我点头,
就随意接纳别的女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一点倒不用她提醒,无月清楚得很,听她此刻的口气,知道已经雨过天晴,
立马打蛇随棍上,小心翼翼地道:「我知道。烟霞阿姨应该……所以……」

  慕容紫烟打断他道:「知道就好,赶快睡觉,我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好事被姊姊打断,我还憋得慌呢,可不可以……继续?
……」

  慕容紫烟啐道:「烟霞姊姊的确不行了,你还是放过她吧。」这才脱下靴子
和外套。

  无月一把抱住她,猴急地道:「姊姊脱掉衣裳,是不是准备帮我泻火呀?」
一边搂住美人狂吻,一边上下其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捏。

  见他找上门来,慕容紫烟适才听了半天春宫,本已春心荡漾,心里纵然千肯
万肯,可烟霞仙子就躺在身边,当着她的面和无月爱爱?她可还没这么放得开!
忙伸手去推无月,尖叫一声:「不要!」

  烟霞仙子翻身朝外侧躺,以手掩口,长长打了一个哈欠:「啊哦~被小坏蛋
折腾得累死了!我老人家睡了,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吧……」说完没多久,竟鼻息
匀停,似乎真睡着了。

  慕容紫烟将樱唇凑向无月耳边,弱弱地道:「姊姊……在呢……你这个小坏
蛋,难道想当着烟霞姊姊的面,做……做那种事儿?」说后面这句话时嗓音微颤,
似乎受到某种刺激。旋即翻了个身,朝外侧躺,留给他一个后背。

  可她心里总觉憋着一股邪火,也不知是妒火,还是欲火,抑或兼而有之吧?
总之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却哪里睡得着?

  无月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欲火!

  被她推开后,不敢勉强,只好眼睛瞪得老大,心里默数着时间……

  大约两刻钟过去了,感觉乾娘一会儿扭扭腰肢,一会儿摆摆大腿,一会儿又
摸摸头发,一直在动来动去,呼吸声沉重,知她尚未睡着。挨得这么近,乾娘身
上那股独特的肉香味儿,时时挑动着他的欲望。

  烟霞仙子呢?鼻息倒是挺均匀,刚才那么累,她该睡着了吧?

  无月急得有些抓耳挠腮,脖子伸得老长,想越过乾娘的身子看看动静,可一
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又是一刻钟过去,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也侧躺在乾娘身后,身子紧贴着她
的后背和凸翘的肥臀,双手一上一下穿过她腋下,揽住她柔软酥胸,一手一个,
握住酥乳揉捏起来。

  哦、好软好大,乾娘的乳房属碗形硕乳,底座几乎挤满整个酥胸,挤得乳峰
向两侧分开,从身后都能看见乳侧轮廓,摸起来真是舒服啊!他心中想起了白色,
微带透明,隐隐能看见毛细血管的那种、耀眼的雪白。

  一边揉捏一边将食指指尖移向乳尖,摸到一些硬硬的、芝麻大小的肉粒,循
着肉粒摸了一圈,这是乾娘的乳晕了,他心中想起了紫红色。食指指尖再向乳晕
中间探去,便触到了乳头,指尖同样环绕乳头一周,乳头硬硬的,估计有小枣那
么大了吧?他心中想起了深深的紫色。

  「她这几天乳头颜色越变越深,难道真是怀孕了么?真是太好了!」

  他双腿前屈,身体象大虾一般弓起,下体顶住乾娘臀部旋挺磨蹭着,那付弓
腰驼背的模样,象极一条发情的公狗,极力想爬上母狗的后背。

  慕容紫烟臀部被磨蹭得颇为难耐,被硬硬的东西顶住股沟,心中旖念丛生,
不一会儿,感觉那根热烘烘的屌儿,已顺着股沟拱进她双腿之间,顺着肉缝方向
来回抽动,虽隔着亵裤,仍能清晰感受到它的硬度和热力……

  来回抽动数十下之后,亵裤下裆被淫液浸湿的区域越来越大,慕容紫烟忍不
住娇吟一声,声若蚊呐地低声道:「别抽了,裤儿都弄湿了,快帮我擦擦,别流
到床上……」

  无月色迷迷地道:「乾娘下面这么多水,想要了吧?」

  慕容紫烟低声啐道:「想你个头!老老实实给我擦,不许乱搞……」

  无月从枕下抽出一块手帕,便动手脱她亵裤,慕容紫烟倒也配合,抬了抬臀
部,让他顺利地脱了下来。

  他闻了闻亵裤下裆,一股浓浓的骚腥味儿扑鼻而来,令他不由想起白中带黄
的奶油汁,左手拿着手帕探向乾娘胯间,在柔软凸翘的山丘周边摱了一圈,有几
缕屄毛已被淫汁黏在一起,要想擦干净必得轻扯屄毛。

  慕容紫烟被扯得低哼两声,忍不住扭了扭屁股,将他的手夹紧。无月嘟囔道:
「乾娘腿分开些,要不我没法擦,刚才您这么一夹,屄毛都扯掉几根。」

  慕容紫烟吃吃地道:「送你做纪念吧,以后不在我身边,想我的时候,就看
看我的屄毛……呵呵!」倒是依言将腿分开了些,方便他的手活动。

  无月将手向前伸出一点,用手帕擦揉那颗半软不硬的花生米,慕容紫烟龇牙
咧嘴地哼唧起来:「嗷!别碰那个地方……」

  他不动才怪:「那儿很湿,不擦不行。」直到把花生米擦得完全探出嫩肉…


  慕容紫烟玉颊胀得通红,喉间「呃呃」地不断哼唧着,怕被烟霞听见,又不
敢发出声音,但觉难熬之极。

  好在无月已停止折磨花生米,开始擦拭那两片娇嫩的小嘴唇儿,那是最湿之
处,捏住一片便会向外滑,将唇儿拉长。最后处理的是淫液发源地,折腾了半刻
钟,他发觉要想擦干净,那是不太可能的。

  他不再做无用功,扔下手帕,用食指指尖放在半开半合的蛤口上,感觉着里
面的柔软、热力和蠕动,他心中不由想起,刚被切开的新鲜猪肉那种颜色,旋即
将指头第一关节塞入。蛤口立时收缩,夹紧了他的指头,耳边传来乾娘牙关磨擦
打颤的「嗤嗤」声……

  幸好屋里一片漆黑,谁也瞧不清慕容紫烟此刻的表情,甚至也听不见她发出
的其他声音,他只能感觉到乾娘右腿伸直,上面的左腿向前蜷曲起来,左手揉捏
着自己的乳尖,屁股不安地扭动着,也不知是在邀请呢,还是……

  应该没有「还是」了吧?

  无月将身子往脚下移了一些,收回左手,屁股往前一耸,换屌儿凑了上去。
虽是侧躺后入式,但他年轻,屌儿勃起时严重上翘,插入角度倒正合适。不过蛤
口边太滑,加上这种姿势还是首次采用,顶了几次都滑开了,不得其门而入……

  他哼哼唧唧地用力捣鼓着,也不知他是否着急,但似乎慕容紫烟很急,她左
手不知何时伸了进来,轻轻地拨了屌儿一下,取得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棒头终
于就进去了,发出「吱吱」轻响,就象在搓衣板上揉洗衣裳所发出的那种声音!

  二人都差点爽得叫出声来,但谁都没真的叫出来,只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和喉间发出的那种尖锐低沉的嘶嘶声。

  随着屌儿缓缓插入,无月感觉到蛤口猛然收紧,瓤内那层层热烘烘的粉嫩凝
脂张合不已,上下左右不断地夹击着棒身和棒头,紧接着,那熟悉的无数条蚯蚓
如约而至,缠绕着、蠕动着,如同最多情的怀春少女,正温柔地抚摸厮磨着她的
情郎……

  「呕!」他喉间不由发出一声低吼,乾娘的身子就是爽啊!他忍不住重重一
顶,棒头重重地撞击花蕊,撞得花心口猛地大大张开,他屁股又是往里一耸,将
棒头送入了宫口。

  「呕呕!」这次是美人在娇吟,娇躯猛然绷紧。

  棒头在宫口之中受到的欢迎,比蜜道中来的更加热烈!马眼总是受到不明柔
软之物的勾刺和撩拨,那一刻,无月不由哀鸣一声,屌儿一涨,竟有射出的冲动!

  他急忙定了定神,使出忍精术忍住那股射意,脑海中将与他缠绵过的女子都
过了一遍,感觉还是乾娘给他的快感最为剧烈。为了不伤她身子,无月也没再发
动冲天钻,只是凭体力不断地冲刺着,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发泄,泄出体内那股欲
火……

  就在双双即将同登极乐之时,也不知烟霞仙子是在做梦呢,还是咋的,翻了
个身,依然侧躺着,却变成与慕容紫烟面对面,还磨了磨牙!慕容紫烟心里「咯
噔」一下,忙伸手死死按住无月的屁股,不许他再动,然而她那天下第一名穴却
关起门来打狗,里面动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

  无月快感已接近顶点,屌儿猛然暴涨,似乎要出什么状况。慕容紫烟忙用力
扭了一下他的屁股,似乎在说:我快了,你再忍忍!

  烟霞仙子忽然扑哧爆笑出声!

  慕容紫烟大吃一惊,暂停关门打狗行动,无月体内狂流忍不住正要喷发而出,
也被吓得赶紧撤退,射意全无!

  慕容紫烟狠狠扭了烟霞仙子一把,娇羞无限地恨声道:「你个老骚货,居然
敢装睡!」

  烟霞仙子笑得打跌:「我也想真的睡着啊,可你们一直在勾搭调情,让我老
人家怎么睡啊?本想~哈哈哈~本想一直装下去的,可夫人居然说~说要把屄毛
送给小坏蛋做纪念……唔唔~我实在忍不住想笑,憋得好难受啊!哈哈哈……你
们继续,我闭上眼睛行么?」

  「继续?让她看春宫?」慕容紫烟刚想骂,偏偏无月已熬不住,又开始抽动
起来,黑暗中,传来阵阵「劈啪劈啪」的搓衣水声,听起来分外淫靡,令她无法
生出抗拒的念头。

  半刻钟之后,快感淹没一切,她那妙穴里面又重新恢复活力,开始了要无月
命的蠕动啃噬,她的神智,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叫声已失去控制……

  卧室之中突然灯火通明!

  烟霞仙子不知何时已起床点燃了烛台,而且六根粗如儿臂的巨烛一起点燃!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慕容紫烟那张痛苦不堪的粉脸,秀眉紧皱,双眸瞪大
直视上方,呈美丽弧线的鼻尖沁出细密汗珠,鼻翼翕动不止,樱唇大张,狂喘之
中夹杂着阵阵呻吟之声,赤裸的身子涌现阵阵潮红……

  慕容紫烟大吃一惊!可此刻正是她阴关大开之时,花宫、宫口同时有节律地
痉挛抽搐起来,第一股热流已然喷出,身子已完全受本能驱使,已然失控,她喉
间「呜呜呜」发出一阵低吼,再次泄得天昏地暗!被人看着泄身,原本令她羞愧
无地,可是……

  竟偏偏感觉欲仙欲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淋漓尽致!

  烟霞仙子似乎特喜欢恶作剧,凑向慕容紫烟的脸,仔细地看着她那双失神且
疲惫不堪的杏眼,似乎想研究一下,女人在泄身时,会是什么样一种表情?

  慕容紫烟此刻处于短暂休克状态,给她的研究提供了极大方便。待慕容紫烟
渐渐恢复意识,双眸重新聚焦之后,发现一双瞪得大大的牛眼近在眼前,不由惊
叫一声,恼羞成怒地叱道:「你在干嘛?离我远点!」

  烟霞仙子躺回床上,呵呵媚笑:「我说妹子呀,以后这样的场面总是少不了
的,什么事都有个第一次,习惯就好了,今晚我就是要让你适应一下。呵呵!被
人看着被姦,是不是特爽啊?」

  慕容紫烟啐道:「爽你个头!」旋即感觉屌儿还硬梆梆地杵在瓤内,棒头一
跳一跳地,似乎就快打开水龙,便回嗔作喜地道:「唔~的确很爽,那就让姊姊
也爽一下吧!无月上!把这个老骚货给我姦了……天!我疯了么?」

  无月才不管她疯没疯,闻言立马爬到烟霞仙子身上,一口叼住硕大的乳头啯
吸起来,嘴里支支吾吾地道:「烟霞阿姨,我要……」

  烟霞仙子刚才耳闻目睹,观看二人春宫表演,欲火已被彻底点燃,此刻正熊
熊燃烧哩!

  虽然肥蛤先前已被搞得又红又肿,可里面骚痒空虚的感觉,却令她渴望再次
被塞满,便也顺水推舟地道:「来就来呀……唔~刚才黑灯瞎火,也许还不觉得
什么,现在这么亮,你看着阿姨这张老脸,还能有兴趣么?」伸手捉住屌儿,将
它塞入热烘烘、滑腻腻的蛤口之中……

  无月依然没有动用冲天钻,而是奋力耸动抽插起来,也不再九浅一深,而是
杆杆到底!

  抽插近百次之后,烟霞仙子娇躯禁不住绷直,双脚用力蹬床,肥臀高高抬起,
猛烈地耸摇起来,迎合着他的抽插,嘴里叽哩哇啦地叫个不停……

  无月尚一脸稚气,瘦弱的身子趴在高大丰腴的美妇身上猛干,稚嫩和成熟,
各走极端,形成一幅反差对比极为鲜明的画面,带给慕容紫烟一种极为强烈的视
觉冲力,刺激得她再度亢奋起来,尚未完全熄灭的欲焰,再次熊熊燃烧!

  然而,看着他趴在别的女人身上干得如此卖力,还如此一付受用的模样,又
有些妒火中烧!

  这两种心理掺杂在一起,不断发酵,产生一种全新的、说不出的古怪滋味,
令她诧异的是,这种滋味,竟令她异常亢奋,前所未有的亢奋!

  偏偏此时,烟霞仙子正大声呻吟着,颤声说道:「看别人爱爱,夫……夫人
觉得刺激么?」

  这话实在太过淫靡,无月没敢吭声,不知他听了是何感觉?烟霞仙子只是感
觉屌儿又涨大了一些,令她快感倍增!

  倒是慕容紫烟听得瓤内禁不住痉挛几下,又有一股蜜汁溢出,「看着他和别
的女人乱搞,我竟会感觉兴奋,我疯了么?」

  烟霞仙子说的这些话,对她自身心理上也产生一种强烈冲击,在良性条件反
射下,形成一种行为习惯,她呻吟声越来越大,愈发胡言乱语起来,所说的话也
越来越淫靡,越来越变态!

  无月无法承受心理和肉体上如此强烈的刺激,屌儿已膨胀到极限,嗷嗷低吼
声中,终于一泻如注!

  与此同时,烟霞仙子的尖叫声也毫不示弱,与无月同时到达灵欲之巅!

  见无月射得昏天黑地,慕容紫烟忙上前抱住他,送上殷红双唇和他热吻,伸
出纤纤玉指,连点无月的会阴、会阳两穴,气喘吁吁地道:「无月,《素书》上
有言,」泄时须有节制「,你年轻,易冲动,别每次都泄得如此惊天动地,对修
炼没好处,须得学会节制,忍精术不仅能用于交合过程,也可用于此刻,快试试!」

  天!一个人尿涨得要命,好容易找个地方,撒得正欢之时,却要他立即停下,
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何况是在射精过程中?

  他还真做到了,不过这次是在慕容紫烟的帮助之下,当然她要无月压制住大
泄特泄的冲动,也并非全无私心。

  这不,她已将无月从烟霞仙子身上揽了过来,将他拽到自己怀里,妙手巧妙
地一拨,已膨胀到极点、却暂时断流的屌儿,已粗暴之极地捅入蛤口之中,一杆
到底!

  不错,在她心里,正憋着一股邪火,由妒火与欲火发酵而成的邪火,在熊熊
燃烧,烧得她感觉要疯掉,无月是唯一解药,非得马上和他抵死缠绵、纵欲交欢,
才能将这股邪火彻底祛除。

  于是,不给他一点喘息之机,慕容紫烟使出浑身解数,媚功、妙穴种种销魂
妙处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一刻钟,无月好容易省下的弹药,便全部灌入她那销魂蚀骨的妙穴之中,
甚至还加上了一些利息。同时,这恐怕也是慕容紫烟来得最快、也最为酣畅淋漓
的一次高潮!

  烟霞仙子刚才足足休克了半刻钟时间,此刻才神智渐复。慕容紫烟醒神过来,
顾不上自身双修,赶紧将双修法门告诉她,让她依口诀吸取并炼化元阳之气,然
后自己才紧搂着无月,屌儿也未及拔出,开始合璧双修。

  一夜之间,烟霞仙子虽被搞得精疲力竭,慕容紫烟也好不到哪去,二人却也
收获颇丰。无月夹杂着先天仙气的元阳乃瑶池仙品,岂是等闲可比?使得两位极
品美妇功力增长、容光焕发,看起来似乎又年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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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7章地宫美妇

  与此同时,在云梦那座曾软禁过无月的豪华山庄之中。

  疏影香榭,云梦娘娘端坐案边,朱若文坐在她对面,影儿和静儿侍立一侧。

  云梦娘娘伸了个懒腰,有些意兴阑珊地道:「影儿,魂儿在长鲨帮那边情况
如何?」

  影儿似乎半晌才反应过来,娘娘是在问自己,忙「啊」了一声,魂不守舍地
道:「娘娘在问我么?」说完瞄了一眼静儿。

  云梦娘娘有些不满地道:「这些日子你怎么回事?这次长鲨帮之行非常重要,
原本该你去的,可你整日就象丢了魂儿,无精打采!魂儿替你去了,你对她那边
的情况似乎也一点儿都不关心,到底在想些什么?」说到后来有些声色俱厉!

  见她发怒,影儿心中惶恐不安,脸色煞白,娇躯微颤,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梦娘娘重重哼了一声,转头看了看静儿。静儿忙道:「据探子回报,罗刹
门这次出动大批高手,由罗刹仙子麾下二号猛将带队,在鲸鲨帮和长鲨帮火并之
际突然现身,局面呈一边倒之势。我方人马加入激战之后,局面稍有好转,但伤
亡比对手多出一倍不止,好在人多势众,目前尚能维持僵持局面,谁也无法彻底
击溃对手。昨天按娘娘指示,魂儿姊姊已开始和对方谈判长鲨帮每年上缴利润如
何分配的问题。燕赤红尚未明确表态到底准备投靠哪方。」

  云梦娘娘一拍椅背,恨恨地道:「燕赤红这个老狐狸,想做墙头草么?哼,
没那么容易!嗯~其他呢,还有什么情况?」

  静儿道:「娘娘,据报绣衣阁也准备插手此事,今天郑统领送来这封密函,
可能便与此有关,也许是想协调行动吧?」

  云梦娘娘道:「什么密函?为何不及时交给我?」

  静儿不禁一怔,赶紧从背后偷偷扯了一下影儿衣袖。

  影儿忙从袖中拿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书简,交给云梦娘娘。

  云梦接过一看,上书「绝密」二字,问道:「何时送来的?」

  影儿浑身哆嗦着道:「今天中午,小……小婢忘记交给娘娘了,小婢该死!」
说完双腿一弯,跪倒在地。

  云梦挥手重重一耳光扇去,怒吼道:「快滚!!给我回去面壁十天!」

  影儿白皙的脸上立马出现一片红色掌印,闻言忙仓皇而去,连感谢从轻发落
之类的话都忘记说了。

  云梦启封抽出信笺,在烛光下仔细看了一遍,随即将信笺往案上重重一摔,
怒道:「协调行动,凭他也配!这事和他绣衣阁有何相干?真是哪儿有油水哪里
就有他!这家伙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以他谨慎的性格,必有所恃!」

  她似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了看静儿,温言道:「对了,你是否知道,影儿
这丫头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静儿有些迟疑地道:「大概……大概和萧公子有关吧?」

  云梦「哦」了一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眼中露出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半晌之后,才对静儿轻声道:「你下去休息吧。」

  静儿对在座二人福了一福,转身出门,回去找大姊安慰她去了。

  见静儿沿着九曲木桥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于山石之后,云梦才转头对朱若文
道:「若文,你觉得郑天恩的后台会是谁呢?父皇已将这类事务交由我全权处理,
还有谁有如此权势,敢唆使他和我对着干?」

  朱若文迟疑半晌,才缓缓地道:「娘娘难道忘了,刘宇和戴成庆么?老皇爷
……」

  云梦长叹一声:「想想也是!唉~这些年父皇怠于政事,成天隐居深宫,热
衷于搜刮民财,朝政渐渐由这些权宦所把持。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猖狂到如此地
步,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难道给点权力就飘飘然,想造反么?不行!我得回宫
面见父皇,力劝他收回奸宦手中大权!」

  朱若文低声道:「按说此事贱妾不该多嘴,不过……」

  云梦柳眉微蹙:「若文,我从小由你奶大,算得上我半个娘,还信不过你么?
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朱若文低声道:「宫中的事情,唉~皇后性情温和,对太后侍奉至孝,面对
皇上宠妃争宠也从不计较,可惜好人不得好报,身为正宫,迄今已达三十七年,
却只生下你一个皇长女,即便多方照顾和关怀太子,使得他多次幸免于难,如此
贤惠的皇后,却依然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云梦道:「这些我都知道,也知道母后多年来心中的苦楚,只恨我身为女儿
身……这么多年来,若非母后的忍让大度,后宫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朱若文道:「娘娘天纵英才,老皇爷对你母后冷淡,对你的疼爱却是有目共
睹。可惜我朝不象西域某些汗国,子女均可按顺位依序继承王位,否则无论是按
长幼排序还是论才干,娘娘都是无可争议的皇位继承人,朝廷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当年我和刘宇一起进宫,这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竟能哄得皇上开心,他一个已
经够呛,后来又给皇上引来一个更能折腾的戴成庆,问题还是出在……」

  云梦道:「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力劝父皇呀,照这样下去,国力每况愈下,
皇弟振英又非治国良才,那可如何是好?」

  朱若文道:「说起郑统领之事,情况很复杂,郭妃原为绣衣阁前任郭统领之
女,虽非正宫,却为皇上生下太子,母以子贵,郭妃虽已过世,但绣衣阁中多为
太子这位外祖父的老部下,与太子关系匪浅,太子已将绣衣阁视为将来能顺利继
位的靠山。官场中人个个势利眼,抱住太子这只粗腿,绣衣阁自然行事越来越嚣
张。老皇爷即便再疼爱娘娘,也得顾虑太子的想法,您也劝过皇爷好几次了,有
用么?」

  云梦颓然道:「是啊,父皇老了,明知绣衣阁近年来胡作非为,却老是这样
和稀泥,做事越来越没原则。在对待奸宦的问题上,需人代劳处置繁重政务倒也
情有可原,但也不能所托非人呀!无论如何我也得尽力一试,否则家国危亦,若
仍劝说不听,我真的很怀疑,自己煞费苦心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何意义?」

  朱若文忍不住真情流露,黯然地道:「我才不关心朝廷将来咋样,我只在意
你!当今天下山雨欲来风满楼,历来乱世之中拥兵自重、占地为王才是王道,才
能进可攻、退可守!您有钦赐兵符和宣辽军数十万雄兵在手,拥有北疆这片广阔
封地,且才能出众,无论在军中和朝中均深孚众望,何不趁势培植自己的实力?
凤吟,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何必殚精竭虑为他人作嫁衣裳?」

  云梦沉默半晌,幽幽地道:「不知已有多少年,你没这样叫过我的名字了,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不过,这话今晚说过就算,以后不必再提,传出去可
是杀头之罪。对了,缇儿最近除了每日请安,人影儿也不见,成天窝在屋里干嘛?」

  朱若文皱眉道:「她最近又迷上绘画,却尽画些愁云惨雾、妖魔鬼怪之类,
活像地狱一般,看着怪渗人的!前些时进宫硬是把皇上最为喜爱之物、唐林真迹
《蟾宫月免图》讨了回来,好好欣赏也就罢了,偏偏在上面又是题诗又是作画,
把一幅名画当作画纸来使,实是暴殄天物!我怎么劝都不听。照我看啊,这丫头
一定有什么心事,上次在渑池……」

           ************

  烟雨楼。

  那是疏影香榭以南,后花园最深处一栋幽静雅致的小楼,琼花玉树掩映下,
楼上此刻尚有烛光透出,却是如此晦暗不明。

  暖阁之中,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给人一种厚重温暖之感,雅致烛台上
只插着一支细细的蜡烛,一灯如豆,四壁景象模糊难辨,似乎主人不喜光亮。

  灵缇推开书案之后那扇格子雕花窗户,烛台上微弱的火苗一阵摇晃,如巨掌
压顶,房间愈发昏暗。她静静地凝望天际,滚滚黑云缝隙中那团摇曳不定的白色
就象那辆决绝而去的马车,渐渐被翻卷的浓云掩蔽、隐去……

  「为什么?没有一丝留恋……」她心中问过无数次,始终没有答案。

  窗外大雪纷飞,朵朵雪花如飞絮一般飘落在她娇躯之上。落在她那清丽绝俗
的娇靥和颈项之上的雪花,渐渐化为水珠慢慢向下流动,有几滴流进短袄领口之
中,带来一阵冰凉刺骨之感,她却似毫无感觉,似乎希望以此来冷却心中火一般
的炽烈思念和浓浓忧伤。

  在她的脚边有一辆粗陋难看的小四轮车,与屋里豪华典雅的摆设殊不相称,
车前那根手扶横梁上绑着一根绳子,这是无月在渑池曾经用过的那辆小四轮车么?
它怎会出现在这儿?

  窗户右侧墙上挂着云海山人唐林名作《蟾宫月免图》,画轴长五尺余、宽三
尺,旁边题诗一首「鲛室影寒珠有泪,蟾宫风散桂飘香。」字迹娟秀,不知出于
何人手笔?画轴中桂树下玉兔姿态各异,一白兔前左脚提起,仰头凝视前方,另
外两只灰兔旁立,顾盼生姿。兔子造型凖确,生动传神,桂树枝繁叶茂,湖石怪
立,树下绿草如茵,群芳争艳。用笔工细,一丝不苟,构图丰满,但繁而不乱,
意境清幽,不愧为名家手笔。

  然而画中却比原作多出两位人物,一个是衣袂飘飘的仙子,而湖石之后,一
位仙童探头探脑,似乎正陶醉于仙子的绝代风华。二人身侧仙气缭绕,形貌颇似
传说中的金童玉女。虽然作画之人技艺不凡,画来颇为传神,但究属画蛇添足,
唐林若泉下有知,非气疯不可!不知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在如此珍奇的名家真迹
上任意涂鸦?

  灵缇的目光穿越无数雪花形成的雾障,看向天边那一团团若隐若现的乌云。
也不知是月儿在动,还是云儿在飘,弯月正缓慢穿梭于乌云之间,时而隐没,时
而由云间探出一角,为朦胧灰暗的世间送来一线光明。

  在她眼中,这些黑沉沉的乌云堆积缠绕漂浮所构成的画面,与时常出现于梦
中的场景何其相似?唯一缺少的,是那条淡淡的身影,那条她永远看不清、摸不
着,只要她一靠近便会消散于无形,却似乎早已和她的灵魂缠绕在一起的身影。

  灰暗、朦胧、冰冷、恐惧,和那不断地扭曲、哀嚎着的身影,虽如梦如幻,
却每每令她有身临其境、生离死别之感,这几乎就是她梦中的主旋律。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都会在月色朦胧的深夜,呆呆地看着天际那变幻莫测
的淡淡云岚,从不间断。她总感觉,自己某些重要经历已不复记忆,而这样的画
面,或许可以唤回一丝灵感,帮她找回些许线索?

  那天第一眼看见他,她便有些怀疑,他就是时常出现于自己梦中,依稀漂浮、
扭曲、哀嚎着的身影。那神态、那身姿,虽只是初见,但感觉却像是共同生活了
千千万万年一般熟悉。那音容、那笑貌,是如此刻骨铭心,似乎早已深深刻在心
灵深处!自己魂牵梦绕、灵魂所系之处,就在他那双深邃似海的明眸之中!

  「此刻他在做什么呢?偶尔还会想起我么?或许,他早已忘记把背影留给了
谁?」她心中幽幽地默念。

  转身出门,穿过雅厅,沿着红木走廊往东头行去,经过厢房时,听得里面冰
儿鼾声大作,睡得正香。她真有些羡慕这位贴身丫鬟,想吃就吃,想睡一落枕就
睡着,总是那样无忧无虑!

  走到走廊尽头,踏着假山石径缓缓而下,来到小院花园内、那座雕梁画栋的
赏雪亭之中。原来,这栋小楼与背靠的假山竟合为一体,经由假山上下楼。如此
奇思妙想,估计也只有象她这般心窍玲珑剔透的人间仙子,才想得出来?

  风雪越来越大,寒意越来越重,弯月已隐入浓浓乌云之中,天地间陷入一片
黑暗,那条淡淡的美丽身影似乎已与这死寂般的黑暗融为一体……

           ************

  济南周府秋水轩餐室中,上午,烟霞仙子用过早餐后心满意足地回栖凤楼去
了。看着心愿得偿的闺蜜那摇曳多姿的曼妙背影,慕容紫烟宛若身上被剜掉一块
肉,若有所失地瞪了无月一眼,责问道:「老实交代,昨夜和这个狐狸精是怎么
回事?」

  无月放下筷子,似乎一下子没了胃口,支支吾吾无言以对。

  慕容紫烟冷笑一声:「这么快就忘光了么?看来我得把你俩关进悔过窟和花
影作伴,好好忏悔一下,兴许你就想起来了。」

  无月迟疑着正要说话,彩虹匆匆走了进来,送来一封摘月以暗语写给夫人的
飞鸽密函。

  为了保证飞鸽传书的安全性,黑鹰堂堂主晶丽莱采用的是分站多层暗语传递
之法。比如,摘月从甲地写好一份暗语密函,用信鸽传递到乙地的中转站,该中
转站将甲暗语按对照表转换为乙暗语发送到丙站,以类似方式转换为丙暗语……
以此类推,密函抵达目的地之后,才会由专人将其转译为明文供接收人查阅。

  每个中转站只有一种收发暗语的对照表,即便一两种对照表被敌人得到,转
译之后还是暗语,仍无法破解密函内容,除非能将信息传递链所有对照表同时得
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拥有所有对照表之人只有慕容紫烟和北风二人而已,这
种情报传递方式非常安全。

  所谓冰山一角,罗刹门中人人做事都如此用心,要想不强大都难!

  摘月密函中写道:「自天门提出谈判,小婢已按夫人授意,提出将长鲨帮上
缴黄金按七三分成,天门坚持要按五五,但六四分成似也能接受。不过,后来又
横生枝节,绣衣阁高手于昨晚突然现身,情况变得复杂起来。绣衣阁是否和天门
沆瀣一气,眼下尚不得而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尚祈夫人示下。」

  如此局面和慕容紫烟原先的设想出入很大,若仅仅是天门,她大可调集人马
和对方硬拼,可是有大内密探绣衣阁出面,她不得不有所顾虑,和绣衣阁过早公
然对抗有悖于她的长期战略。

  儿女之私只好先放在一边了,任凭她胃口再好,一大早得到如此不利消息,
实在影响心情,她一边沉思,一边偕同无月来到书房,派人将北风、晓虹和晶丽
莱等人找来一起商讨对策。

  人到齐之后,慕容紫烟首先把密函让大家看过一遍,然后缓缓地道:「以目
前情况来看,我们若志在必得,必须再次增派人手,你们看这样做是否妥当?」

  北风看了看晶丽莱,首先发言道:「据晶堂主所掌握的情况,天门和绣衣阁
虽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矛盾似也不少,我们是否可以想法利用一下?夫人
既不愿和朝廷过早对抗,对绣衣阁不得不慎重一些。」

  晶丽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彩虹则一直站在无月书案边看他练习书法,不
时和他交流一下心得,谈得很有些投机,暂时没有表态。所谓大智若愚,大概就
是这意思吧?

  北风在一边看着,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彩虹,你即便不表示意见,也该过
来听听大家的讨论,干嘛象个没事人似的!」

  彩虹点点头走过来,依然没吱声,在这里她是小妹,替夫人和无月打打杂是
她的主要业务,对于重大决策,她想不出什么好招,也几乎轮不到她提建议。至
于飞霜,夫人时常都懒得招她来开会,因为她来了也只是摆设,要她的脑子想出
一条别出心裁的创意,估计比让她亲手处死一百个犯人更加困难。

  这儿尚未商讨出一个结果,又接连有两份密函过来,内容是陕北镶白旗和渤
海镶黄旗那边已各自按照指示,开始采取相应行动。

  慕容紫烟也得花些功夫来加以协调,有关指示和汇报的飞鸽传书往来穿梭不
断,颇有分身乏术之感。

  无月心里有事,见大家久议不决,渐渐有些不耐,便趁慕容紫烟忙乱之际放
下笔想开溜,尚未跨出书房门槛便被她拧回来了:「无月,你不好好练书法,又
想跑哪儿淘气?」

  无月抬头看了看她:「我去看看二姨娘,您那天不是答应过的么?」

  慕容紫烟看了他一眼,拎住他耳朵的手一会儿稍稍松开,一会儿又重新捏紧,
如此反复多次,半晌没吭声儿。无月等了一会儿,有些耐不住,便趁她手指稍稍
放松之时一溜烟儿地跑了,这次慕容紫烟倒没有再追上去捉拿逃犯。

  北风见他如此着紧的神态,知道他心里必定又生出什么花花肠子,满心想追
上去看看,可公务繁忙一时走不开,坐立不安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半晌之后终
忍不住说道:「夫人,无月就这样跑去,是进不了地宫的。」

  慕容紫烟正忙得焦头烂额,随口说道:「那是他的事,他可是聪明得紧,兴
许能骗过飞霜也说不定。」

  北风可不这么想,皱眉道:「夫人,我还是过去看看吧?」

  慕容紫烟叹口气,点了点头,白影一闪,由她眼前风一般掠过,又不禁摇了
摇头。

  且说无月一路跑一路回头,唯恐乾娘想不通再次追上来,还好没有。

  他兴冲冲地跑到前院东边的第三营区,那是精卫队上红旗驻地、飞霜的地盘。

  经过一道房门时,隐隐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呻吟声,他心想莫非是哪位
精卫队员病了?

  推开房门一看,却是渑池悦宾楼的老板娘,此刻浑身赤裸被镣铐四肢张开地
锁在通铺上,一个童子军正挺枪猛干,他身后还有一长排光着下身、挺着嫩屌的
童子军在排队等候。

  无月前两天听夫人说起过,老板娘眼下已有了身孕,被夫人下令锁在童子军
宿舍中充作寮母。所谓童子军是罗刹门将士们的子女,年纪从十岁到十五岁不等,
优秀的经精选拔后可进入精卫队或罗刹旗兵,差的自然淘汰,充作牺牲祭天,父
母们对如此严酷的淘汰法则倒也认可,女真部落严酷的生存环境使然,有限的资
源只能养活优秀者。

  女童子军住在彩虹的四营区,随精卫队上蓝旗一同训练。三营区住的是男童
子军,每间宿舍三十个男孩,共七间童子军宿舍。

  所谓寮母,是夫人找来供男童子军发泄性欲的中年妇人,以激发他们的勇气
和血性,只能是外面的良家妇女,怕染上花柳病,找不到愿意的,夫人就派人出
去抓。童子军随时可爬到寮母身上发泄,即便怀孕后和经期都不例外。寮母每天
要接待两百来个童子军,只有两个时辰的睡觉时间,可想而知是多么痛苦!

  然而无月很清楚,等待老板娘的,将是更加令人发指的残酷下场!

  他找到飞霜手下十七纵队队长艾尔菱,急吼吼地说道:「艾队长,我奉夫人
之命去地宫看看二姨娘,快带我去!」

  飞霜主管刑罚,所有人犯都由她手下这位艾队长负责管理。

  谁知艾尔菱跟飞霜一个德行,见他来了,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却淡淡地道:
「既然奉夫人之命,请出示腰牌。」

  无月心里一紧,说道:「我来得匆忙,忘了找夫人讨,请姊姊通融一下吧?」

  艾尔菱道:「这可不行!」

  无月陪笑道:「艾队长,我跟您的妹妹可是很好的朋友,通融一下嘛!」

  艾尔菱板着脸说道:「没腰牌,就是尔莎来了也不行。」

  无月磨了半天嘴皮子,艾尔菱依然无动于衷。无月心知回去找乾娘也是白搭,
她多半不愿给,便对艾尔菱发狠道:「你把飞霜叫来,我跟她说。」

  飞霜慢条斯理地走来,浑身寒气逼人,无月不禁后退一步,做出那付他反复
照镜子训练出来的最动人的笑容,「飞霜姊姊,昨天晚宴上没喝醉吧?」

  飞霜漠然道:「无月,这跟你有关系么?

  无月笑容凝固在脸上,显得有些僵硬,一时收不回来,两腮肌肉有些酸疼起
来,讪讪地道:「我这不是关心姊姊嘛,那个……」

  飞霜冷冷地打断他道:「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瞧你最近闯了多少祸?
把大姊可害惨了!若非夫人格外开恩,我早把你关进锁龙洞水牢之中!我说偌大
府中就你一个闲人,你不觉得惭愧么?」说到后来已有些声色俱厉。

  除了夫人,无月最怕的就是这位冷美人,不禁嗫嚅着道:「不是我不想做事,
而是夫人……」

  飞霜说道:「少废话,找我何事?」

  无月把来意说了一下。

  飞霜懒得理他,摇了摇头,摆明必须要有腰牌才能放行。

  无月无奈,将她拉进值班室猛灌迷汤,把她捧上了天成了天仙化人,谁知却
被飞霜奚落一通:「无月,我可不象大姊,被你灌碗迷汤就找不到北了,你死了
这条心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有夫人的腰牌,即便是我的至亲骨肉,我
也不会通融的。」

  无月一时无计可施,幸好北风赶来,对飞霜说道:「三妹,让他下去吧。」

  飞霜冷冷地道:「有大姊这句话,小妹当然照办。」这才签署了一份进入地
宫悔过窟的通行证,唤来一个队员带无月下去。

  北风说道:「三妹,不用另外派人了,我带无月下去。」

  飞霜扯扯她衣袖,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大姊,您老是如此护着他,苦
头还没吃够么?而且置本门条令于何地?您这样最终会害了他的。」

  北风不悦地瞪眼道:「三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大姊了?倒是你,年纪
轻轻的成天板着脸象个老虔婆,看以后谁敢要你!」

  飞霜噗嗤一笑:「教训我可不敢,小妹真是冤枉,为好不得好。我呀,情愿
终身不嫁,也不愿象大姊这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北风啐道:「少跟我说狠话,等你以后有了心上人,就知道水深火热是啥滋
味了。」

  飞霜瞅了那边等得不耐烦的无月一眼,低声道:「大姊,咱姊妹几个可是有
攻守同盟的,您可要对妹子们负责,不要找来一个废物啊!」

  北风深深看了无月一眼,幽深黑眸之中群星璀璨,「大姊辛苦挣扎多年,啥
时对你们不负责任了?我相信他会成为一位盖世英雄,怎会是废物?我看你是对
他有偏见,三妹若觉得憋屈,大可毁约。」

  飞霜说道:「我知道大姊对我们的好,我这不是关心您嘛!」

           ************

  见北风把自己带回后院,无月不解地道:「地宫入口不在三营下面么?」

  北风低声道:「当然不,这可是秘密,你跟我走就是。」沿着主干道进入后
院大门,便折向东偏北方向,向着四女卫居住的飞鹰阁而去。

  无月长叹一声:「每次我遇到麻烦,都是姊姊来解围,真是谢谢您了!」

  北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塞进他手中,黛眉微蹙地道:「跟姊姊还客气
什么?你少跟晓虹那丫头眉来眼去,比感谢我强多了。」

  无月打开纸包,里面是几块他最爱吃的香喷喷的酱香牛肉,正好早餐没吃饱,
边吃边诚恳地道:「姊姊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其实,我这辈子最该感激的是你,
若非你把我带回来,也许我早就饿死在那片荒野之中了!而且,作为男子汉,我
总得有些作为,免得被人瞧不起,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姊姊帮忙哩!」

  北风一脸赞许之色地道:「姊姊就知道我的无月是个人物,假以时日必将一
飞冲天,成为一个盖世英雄,我一直盼望着这一天早日到来。没问题,只要你说
一声儿,姊姊一定帮你!」

  这就是她不如飞霜之处,有时做事不讲原则,还没问是什么事儿就答应得那
么快?若是无月要她对付夫人,她也能答应么?

  无月借此机会向她说了一些内心的想法,以争取她的支持,同时说明自己为
了达到目的,也许需要接触各种各样的人。

  北风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只是问了一个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你说的这些
人,也包括女子吧?」

  无月点头道:「也许吧,不过我可以发誓,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只有乾娘、
北风姊姊和大姊!」

  北风咬了咬下唇,幽幽地道:「你就知道哄我,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据我
所知……」

  飞鹰阁位于后院东南角、秋水轩东南二十五丈和暮雨楼正南二十丈处,是一
座方形跨院,大门开在东南角,进入圆拱门后左侧是门房,靠南墙向西直抵墙角
坐落着一排平房,共五间守卫所居的厢房。

  过了门房迎面是二层的彩虹楼,依跨院东墙而建,一楼西屋为厢房,东屋是
储藏室,门外是宽约五尺、由木板铺就的厢廊,楼梯在厢廊西头。上楼后是屋檐
下的一条木质走廊,走不了两步便到了雅厅门外,再过去的东屋为彩虹卧室,楼
梯、走廊和所有房门全朝南。

  彩虹楼正西是依跨院西墙而建的飞霜楼,正北是位于跨院东北角的北风楼,
北风楼西边是位于西北角的摘月楼。四栋小楼呈两行两列整齐排列,间隔均为一
丈,形成十字形楼间通道,每栋楼的布局都一样。

  进入飞鹰阁后,北风拉着无月的手一路来到北风楼的储藏室,门外两名高大
威武的精卫队员标枪般挺立,见大统领过来,齐齐抬手「唰」地一声跺脚立正、
行礼。

  储藏室布置成一间办公室,沿右墙一溜摆了五套桌椅,正埋头整理文件资料
的五名守卫也同时起立、行礼。

  无月将通行证交给坐在前排那名守卫,他仔细看了看飞霜的画押,随即走到
后墙边,在墙角按动五六下,墙面发出一阵「嘎嘎」响声,他掀开一幅硕大画轴,
里面现出一道厚重的暗门,「大统领、公子,请进。」

  二人进去之后,身后暗门又缓缓合上,光线立刻暗了下来,唯有甬道下方隐
隐透出明暗不定的桔黄色火光。

  沿着这条向下倾斜的石梯甬道下行约十丈左右,是个拐角,左转进入一条略
向下倾斜、宽约六尺的甬道,甬道右侧齐人高处,镶嵌着一个雕刻为虎头形状的
桐油灯,一灯如豆,发出青幽幽的微弱火光,使得黑色的虎头显得愈发狰狞可怖。
和所有地下建筑一样,特别安静也特别压抑。

  北风指着洞顶那十六个寸许圆径的小孔说道:「这些小孔除用于通风外,还
是极佳的传音系统,整个地宫无论何处,只要稍有声响,监控室里都能察觉得到,
而且尚可有选择地向地宫之中任何地方传音,以传递讯息。当年安装这套系统,
动用上千能工巧匠,整整花了一年时间才完工。」

  无月点了点头,说道:「难怪这儿不象普通地窖里面那么闷、那么潮湿。」

  沿着甬道走了不到十丈,便到了尽头,再无出路。北风在石壁上敲击几下,
片刻之后,右侧石壁伸手难及的高处,现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孔洞,只听里面有人
说道:「通行证!」随即从上面垂下一个小巧竹篮。

  无月忙将通行证放进去,那人拉上竹篮,拿起仔细看了一阵,又重新还给了
他。片刻之后,甬道尽头石壁之上传来「咔咔」之声,一道厚约三尺的石门缓缓
滑开,缩进右侧石壁,现出一条通道。

  进去之后,甬道变得曲折繁复,沿途就象这样,大约每过七八丈就有一道石
门拦路,又经过五道厚重的暗门,总算进入地宫通道之中。

  无月发现,和进来那段不同,甬道变得愈发弯曲,一路左弯右拐,而且岔道
无数,每行十丈便会遇上左右分岔两条甬道,看上去一模一样,分不清哪条是干
道,哪条是岔道。

  还没走进去多远,无月便已转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他渐渐发觉,
你若想沿进来的方向往前直行,一路选择稍直的那条岔道前行,反而会把你不是
引向左边,就是右侧,甚至有可能又折了回来。

  幸好有北风带路,即便如此,无月但觉自己一路跟着北风在胡乱绕圈,感觉
就跟走迷宫一般,只要选错一条岔道,便会被困其中,再也找不到出路。

  见他有些发闷,北风又说道:「你别看甬道里很安静,一个人影不见,其实
里面机关密布,每隔二十丈便有一个暗哨,随时可以发动机关。若有敌人攻进来,
即便没在里面转晕,也绝逃不过机关暗器的凌厉攻击。」

  说话间,前方又出现一条岔道,在左边那条岔道的左侧上方,题有「锁龙洞」
三个簸箕大小的金色古篆,北风说道:「这就是通向锁龙洞的石门。」

  无月好奇心起,不由得拉拉北风柔荑,说道:「姊姊带我进去参观一下好么?」

  北风摇了摇头:「这份通行证只能进入悔过窟,守卫只认通行证不认人。没
有飞霜签发的通行证,即便夫人亲来,守卫也不会放行。」

  无月气哼哼地道:「飞霜这帮手下怎么都跟她一个德行?个个都跟铁面判官
一样,居然连夫人都敢阻拦,太无法无天了吧?哼!」对飞霜他怎么看都不顺眼,
少不得遇上机会便会奏她一本。

  北风耐心地解释道:「你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见识过罗刹门是
个多么庞大的组织。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没有铁的纪律来规范各级人员
的行为,夫人若不授权各级主管负责监督和执行,如何管理十多万嫡系精锐和数
十万外围人员?就拿三妹来说,夫人既让她主管刑罚和囚犯,自该让她按制度铁
面无私地放手施为,若夫人处处干涉于她,或者夫人的亲朋好友就可以违反制度,
不仅难以服众,而且夫人岂非要忙死了?」

  无月想想也对,总体而言,北风说的话他总是深信不疑、无条件接受,从未
和她争辩过。北风对他的关心无人能及,他知道即便自己十恶不赦,被整个世界
唾弃,北风也不会遗弃他的,就像流落渑池街头时那样,他自然和她最亲,连青
梅竹马的大小姐都比不上。

  他跟随北风行入右边那条甬道,曲折前行,又经过五个分叉路口之后,北风
终于停了下来。

  无月抬头一看,见左侧石壁之上高高地题着「悔过窟」三个簸箕一般大的字,
以狂草书写,个个铁划银钩、笔画相连,并填以红色,活像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
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之情!

  验过通行证之后,石门打开,沿甬道前行约八丈,无月但觉豁然开朗,入眼
是一个宽两丈、长四丈的穿堂,穿堂对面照壁迎立正中,照壁两侧各留下五尺宽
的通道,竟隐隐透出天光。

  无月不禁纳闷:「难道穿过照壁便出了地宫?悔过窟难道竟在地面上么?可
一路行来,没感觉甬道向上倾斜呀?」无论如何,在甬道中七弯八拐地走了老半
天,他心中的气闷和压抑之感已一扫而空!

  他左右打量一眼,见穿堂两侧各有三间石室,每间石室都有一个窗户,里面
还挂着窗帘。除右侧第一间石室开着们以外,其余都是房门紧闭,他心里暗道:
「这些石室该是飞霜属下看守们的居住之处吧?」

  照壁可移动,四周雕刻着五彩缤纷的云纹,云纹之间镂刻着朵朵白色云彩,
白云之上,一条红色火龙和一只青凤相互盘绕,龙口与凤嘴面面相对,中间是一
颗光彩夺目的夜明珠,在暗淡蓝色天光中散发出绿幽幽的光芒。下面有个凸台式
底座,如同一座大大的屏风,右下角题有「仙师夜冰留赠」字样,看似乾娘笔迹。

  「照壁上这幅雕刻,似乎暗示《素书》之上」凤鸣九天,龙游八荒,双蛟共
珠,羽化成仙「这句口诀么?我原本一直在想,共珠共珠,到底怎么个共法?原
来竟是龙凤阴阳之气融汇共炼之意么?如此一来,和乾娘合璧双修,进境岂非快
上许多,乾娘咋就没想到呢?」无月心中暗忖,跨步迈过照壁。

  他眼前突然一亮,迎面约十丈开外,竟有一座花园!

  花园大致呈正方形,占地两亩半左右,金色阳光由头顶左侧倾泻而下,滋润
着花园中的四季花卉,倒有大半花朵纷纷绽放、争奇斗艳,宛若突然便又回到春
天!

  在寒冬腊月,突然见此奇特美景,显得十分诡异。

  无月抬头看去,天穹之上,竟有七八条尺许长鲤鱼在空中排成一线,正曲折
来回地游动!

  鱼儿居然能飞?他此刻已然全懵,疑似梦中!北风见他一付痴呆之色,只是
笑而不语。

  无月正待动问,却见一位青衫长袖、淡花罗裙的绮年美妇正徜徉于花海之间,
秀眉微蹙,似在沉思,身后一个发挽双髻的小丫鬟挎着花篮剪花枝,动静得宜、
宛若画中。

  那不正是花姨么?无月大叫一声,沿着花间小径「噼嗒噼嗒」猛冲过去!

  花影也看见了他,大吃一惊之下呆了片刻,也激动得如飞燕投林一般向他飞
掠而来!

  眼看着激情的碰撞、甜蜜的拥抱即将出现,在如此人间仙境上演,那是一幅
多么浪漫的画面?

  然而且慢,跑就跑嘛,哪来如此古怪声音?

  原来无月靴子跑掉一只,被鞋带挂着晃荡不止!

  北风忙追上前,大煞风景地捉住他,帮他把靴子穿好,细心地系好鞋带,嘟
起樱唇嗔道:「见了二姨娘就这么兴奋?在渑池救你出来,也没见你这么激动过!」

  无月嘿嘿笑道:「见了北风姊姊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小姑娘,我总要含蓄一点,
否则岂非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北风每次解下面罩总会引得妇人们美誉如潮,就唯独没人用「娇滴滴」这样
的词汇赞过她,因为这不符合实际情况。

  见无月如此随口敷衍自己,美人大为不满:「见了二姨娘就不用含蓄了么?」

  终于见到花影,无月喜极忘形之下竟揽住北风腰肢,在她那白里透红、吹弹
得破的玉颊上「啵」了一下,笑道:「我原本以为对姑娘家要含蓄一些,既然北
风姊姊不愿意,那我就来点直接的!呵呵……」

  北风一时愣在当地,娇羞无限、又气又急,不知是否该出手教训教训这个小
流氓!然而想想,这还是无月首次对自己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心里……

  尚未等她想出该采取何种暴力手段,无月已「嗖」地一声窜了出去,敖包相
会去了。

  浪漫的画面终究还是没有出现,怕再刺激到北风,无月和花影只是紧紧地抓
住对方的手,心里纵然激动,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之后,花影才幽幽地道:「这些日子以来,除了贴身丫鬟,和那几个轮
班守卫,再没见过一位故人,我一直在想,有那么一天,下来看我的会是谁呢?
我想到过很多人,比如夫人和下面几位姨太太,唯独从未想到过,竟会是你……」

  无月心情沉重地道:「是我害了花姨,所以您不愿想起我吧?」

  花影凝视着眼前这张纯洁无瑕的脸庞,和那双碧波荡漾、令人看上一眼便会
禁不住心跳的深邃眼波,胸中猛然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低垂臻首,躲闪着他
的烁烁眼波,低声道:「不……每个梦中我都在想,都在盼。然而现实中,我不
敢……我看你那么怕夫人,你敢么?」

  无月说道:「怎么不敢!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想你的事儿,上次趁乾娘高兴,
便求她允许我来看望你。听她口气,若不出什么意外,也许很快便会放您出去。」

  在他心中,无论如何,花影都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是他成年仪式的奠基人,
使他从男孩变成了男人。所以他觉得,自己对她有份责任,不能弃之不顾。

  花影道:「谢谢你对花姨费了那么多心思,你今天能来看我,我真的好激动!
就冲这一点,即便受再多委屈,我也觉得值了……」

  无月看了看头顶,又想起心中的疑惑,不由得问道:「花姨,这里面怎地如
此古怪,外面冰天雪地,这儿却温暖如春、开满鲜花不说,鱼儿竟还可以在天上
飞?」

  北风在一旁说道:「上面这片天,其实是由十多块巨大的水晶熔合而成,再
上面便是前院练武场南边那个小湖,你看见的鱼儿是在湖中游动,并非在空中。
此地深处地下,除了通风管道,完全和上面隔绝,本就冬暖夏凉,加上有阳光照
射,自然会温暖如春,又有适宜的湿度,自然四季都会遍地开花……」

  无月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对如此奇思妙想赞叹不已:「是谁想出如此绝妙
的主意啊?真是天才!」

  北风低声道:「大小姐周韵。三年前你俩被夫人接回府中之后,她因为淘气
闯祸经常被夫人关进地窖面壁思过,百无聊赖之下,她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取乐,
刚好夫人正打算扩建地宫,便照此建造了。」不知咋地,她心里忽然涌上一阵寒
意,娇躯忍不住颤抖几下。

  在无月印象中,乾娘对大姊特别宠溺,甚至是纵容,对二姊周怡则非常严厉,
却不知原因何在?他倒是很了解大姊,为人既孤僻又爱异想天开,偶尔还有些神
经质,成天变着花样胡作非为,到处整人搞破坏,府中之人除了乾娘之外,见了
她都得绕道走,个个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连府中德高望重的李嬷嬷也经常
遭她暗算。

  他还记得,最离谱的是,有天夜里大姊不知从哪儿逮来十多只大老鼠,趁李
嬷嬷睡着之时塞进她衣裤,在里面乱钻乱爬,还专门啃食她身上最软最嫩之处。
李嬷嬷那年已快五十,阴门松弛,有只老鼠竟钻入半个身子啃咬她的花心!李嬷
嬷的奶头和下阴被咬得鲜血淋漓,痛醒之后,屎尿都被吓出来了,她那屋里整整
臭了好几天!

  即便这样,乾娘也不过就把大姊关进地窖几个月而已。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大姊的确是个天才,当然,在整人方面更是!幸好年
初远嫁扬州去了。」

  北风苦着脸低声道:「可不是么!在我印象中,她唯一不敢整的只有夫人了,
对你也还算手下留情,连二小姐,她的亲妹妹都被她欺负得几次离家出走,有一
次还闹着要自杀……」

  无月嘿嘿笑道:「姊姊也被修理过咯?」

  北风不寒而栗地道:「那还用说!大小姐一向横竖看我不顺眼,我是被她整
的重点对象!那年冬天一个最冷的夜里,她在我茶里下了迷药,趁我昏迷,和她
那个丫鬟贞雯将我扔进湖水之中,差点没把我淹死和冻死,足足躺了十天才活过
来!不过话说回来,有她在,夫人暴怒时你当不至遭到虐待,所以我宁愿她留在
府中护着你……」

  她还待再说,却见一名守卫匆匆而来,对三人各自福了一福,转对北风道:
「大统领,旗主刚才在上面传音值班石室要属下转告您,夫人有急事找您商量。」

  北风不敢怠慢,忙告辞而去,白影一闪,霎时不见踪影。

  花影对无月说道:「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到我屋里坐坐吧,我给你烹壶好
茶」

  无月一路走,一面举目四望,但见花园所处之地,是人工在地底深处凿出的
一个长约二十六丈、宽约十九丈的长方形巨大洞室,穹顶平均高度约为四丈,占
地八亩左右,就象一个巨大天井,顶部被凿成圆拱形,将天井上方的重量平均分
配到周围地底,花园穹顶大半部分为水晶融合而成,也被熔炼为内凹形。

  靠入口近一半之地,表面平整,可供人活动或练武,靠里便是花园。

  花园左右两侧石壁较长,上面各凿出三座类似于四合院的洞窟,入口对面石
壁稍短,只有两座洞窟,每个小院都开着圆拱门,门上各自题有红色编号,入口
右侧第一座为一号院,环绕花园依次往下编号,到入口左侧第一座为末尾的八号
院。

  悔过窟就像是座更大一级的四合院,只不过所有外墙和内墙均为自然的山石
而已。所谓外墙是指悔过窟周围甬道内侧石壁,悔过窟就是由这些七弯八拐的甬
道所环绕的洞窟群。

  这些深处地底的石室通风不错,采光也好,石室中厅堂、暖阁和卧室也和地
面建筑类似,感觉不出有多大差异。当然从建造来说,和地面建筑正好相反,地
面建筑是筑墙隔出房间或围成院落,地宫则是在岩石泥土中硬生生地挖出房间和
院落,所消耗的人工不可同日而语。

  无月随花影走向花园右侧中间那座二号小院,进入拱门之后,里面是个天井,
摆了数十个花盆,里面栽植着水仙、芍药和山茶花等八种花卉,中间还种着一排
青翠欲滴的修竹,令生活在寒冬腊月的他倍感清新。

  更令他奇怪的是也有阳光照射进来,抬头一看,天井顶部中间光亮透明,虽
不见鱼儿,估计也是镶嵌着稍小些的水晶,约占屋顶一半面积。

  他不由问道:「花姨,这八座小院的天井顶部都有水晶么?」

  花影笑道:「水晶这么贵,当然不是,只有这个院子,以及四号和五号院里
有。」

  无月不解地道:「水晶和湖水都是透明之物,固然可以透光,但上面湖边之
人也可看到地宫中的隐秘啊!」

  花影解释道:「无论昼夜,外面光线总是强于地底,湖边之人看见的只是云
彩日月或周边景物的反光影像,无法看清湖底下面之物,湖面方圆近三十丈,安
装水晶之处在湖心位置,水深三四丈,湖面碧波荡漾、水草漂浮,湖边之人斜看
湖心无法看清湖底,更不用说湖底之下的隐秘了。即便夜里我在此处点亮烛火,
湖边之人一样一无所见,夫人一一都仔细试过,绝不会暴露地宫之秘的。」

  由天井过中门进入大厅,无月注意到左右两侧石壁上各有三个装有木门的门
户,应是六间厢房,门边各有一个木格子红漆雕花窗户。经过大厅左前方一道边
门进入雅厅,雅厅右侧是暖阁,暖阁里面是卧室,内室三居室呈直线排列,和小
院中轴线垂直。雅厅最大,卧室次之,暖阁最小,不仅房屋布局,连摆设也和桃
花苑类似。

  唯一令他感觉不适的是内室三间屋都没窗户,想想也是,四周不是岩石就是
厢房或大厅,哪有地儿开窗户去?当然,通风孔还是有的,与整个通风系统相连,
屋里并不闷,不适之感主要是心理上的。

  花影将他带进卧室,柔声道:「刚才在地宫甬道里绕来绕去,你一定有些累
了吧?先在花姨床上躺一会儿,我为你烹茶去。」

  无月躺在床上四角八叉地大大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道:「花姨,烹茶就不
必了,咱俩许久不见,聊聊天吧,我不能在此地久待,否则乾娘会下来找我的。」

  一边说一边打量四周,但觉摆设和墙饰比桃花苑中素雅清淡了许多,唯独锦
被之上绣制的一对对青蓝红三色相间、鲜艳夺目的鸳鸯,泄露出女主人心中的隐
秘。

  花影想想也是,在床边坐下,纤纤玉指轻拂他的柔发,颇有感触地道:「是
啊,夫人成天把你当宝贝,揣在怀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丢了。其实花姨何尝不
是如此,只不过没她那福分罢了。其实,即便强势如夫人,也未必能得到你的心。」

  无月忙道:「我可是对乾娘和花姨真心好的,当然还有……」

  花影以一种看破世情的语气说道:「花姨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你年轻冲动、
热情善良,在花姨身上发泄一下情欲,得到一点母爱也许是有的。然而你心中真
正喜欢的,应该是北风这样年轻美貌的小姑娘,和花姨这样的半老徐娘在一起,
你一定感觉象是在跟妈妈上床吧?」

  无月很认真地道:「是有一点,可我喜欢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我太想亲生
母亲了吧?花姨对我就象亲娘一样温柔,而且还……不过,这些只是原因之一,
最主要的是我喜欢花姨。若非真心喜欢您,两个月之前那个夜晚,怎会和您那个
……那个呢?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做过了要负责的。」

  花影感动的泪眼婆娑,忍不住倒在他身上,在他的头、脸、鼻子、耳朵和脖
子上一阵热吻,随后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眼中深情无限,缓缓送上淡红樱唇,
檀口微启。

  张开的淡红双唇越凑越近,无月已能嗅到她香舌之上,缕缕似曾相识的淡淡
清香。

  花影梦呓般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靠近我,我都会情不自禁?明
知陷入其中,是很危险之事?哦~无月,我爱你……」尾音未落,已和他热吻起
来……

  此刻她心中的确矛盾之极!「被囚禁在悔过窟,感觉如此寂寞和空虚,每个
夜里都是那么的难熬,和无月已两个月不见,心中实在思念之极!一旦放纵自己,
身心是满足了,可若再出事,自己恐遭夫人终身囚禁,岂非孤寂一生?」

  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点偷情,她感觉象是在和时间赛跑,不由得问道:
「夫人这阵儿会下来找你么?」

  无月明白她的意思,沉吟道:「上午可能没时间,有三个重大行动需要她亲
自协调指挥,忙得不可开交,但我也不敢确定。到了下午是铁定要来的,还是不
要太冒险,我怕再害你……」

  花影捂住他的嘴巴,她已决定再次冒险。

  没时间调情,她褪下罗裙和亵裤,掏出无月的屌儿便坐了上去,玉门之中已
足够湿滑,也许可以说太湿滑了一些,随着屌儿的进入和拉回,蛤口下半部已被
挤出一圈白沫。

  屌儿的硬度更不用说,一杆捅到底那一刻,棒头在半张半闭的花心口上重重
一撞,她不由得娇呼一声!

  在缓缓插入过程中,无月已不象上次那般猴急,而是细细地品味着身上女人
销魂妙穴中的各种滋味:感觉花姨玉门较宽,但屌儿进入内部後,却又变得狭长,
膣道内壁有些象水中漩涡,又活象田螺一般,屌儿一杆到底之后,玉门忽然紧紧
收拢,象夹钳一般将屌儿死死咬住,将他屌儿根部之中的精血大量挤入棒头附近,
使得棒头和肉棱膨胀到了极限,重重地顶在花蕊之中!

  屌儿被玉门卡紧之后,要想来回抽插都颇为困难,感觉她若不松开玉门,屌
儿似乎都无法拔出!

  上次和花影欢合时他尚懵懂无知,对所谓女子名器毫无概念,然而如今他已
非吴下阿蒙,感觉出花姨便是《素书》上所载、女子十大名穴中排名第四的「四
季玉涡」,俗称「田螺」,心中不由得大为振奋,屌儿也实在被夹得舒爽不已!

  他放松身心,任由阳关摇动,丝毫也不想加以控制。是的,时间,该死的时
间!

  他没有太多时间来慢慢品味过程中的每个精彩片段,他实在不想再害花姨一
次。这场艳遇原本不在他计划之内,仅仅是出于本能。

  花影但觉屌儿热烘烘地,比两月前长了不少,也稍粗了一些,膣道之中被撑
得满满的、涨涨的,已没有一丝空隙。经历数月空虚之后,骚幽突然被撑得如此
充实,那种快感特别剧烈!

  无月心中担忧,为了尽快将花姨送上高潮,他毫不犹豫地启动了冲天钻!

  嘶嚎、狂喘、呻吟和尖叫声,立时充满整个空间,绣榻摇动得越来越剧烈。
无月躺在床上将美妇的衣衫向上翻,美妇立时会意,忙脱掉衣衫和肚兜,露出两
只雪白肥硕的玉乳。

  无月一手抓住个乳儿,一边揉捏一边挤奶,将两只紫红色大奶头挤得高高凸
起,变得越来越硬。

  花影稍稍伏低上身,将乳儿垂吊在他嘴边来回晃荡,一时间,酥胸之上波涛
汹涌、耀眼生花,两大坨雪白粉嫩凝脂之上,凸挺着两粒紫涨硕大的乳珠,在他
嘴边和鼻尖磨来蹭去,挑逗得他忍不住一口衔住,如饥似渴地猛吸起来……

  上下交攻之下,花影很快便兵败如山倒,阴关摇动不已,低吼着、尖叫着,
花精狂泻而出!神智迷糊之极,尚能感觉到屌儿在里面剧烈地跳动起来,一股接
一股热汁,猛烈冲击着子宫,带来另一种难以言语的快感,欲仙欲死……

  待神智稍复,她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糟了!不该让无月在里面射
精!若再怀孕,以后夫人岂会放过我的孩子?他的下场会不会和兰儿一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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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8章突如其来

  花影摇了摇头,转念想道:「罢了,将来会怎样?和无月关系如何?自己以
后和夫人又如何相处?一切还是未知数,并非我所能左右,想那么多干嘛?好好
享受现在最重要。」

  她侧身将无月揽进怀里,轻拂梳理着他那散乱的发丝,温柔地亲吻他的脸蛋
和眼睛,柔声道:「妈妈的宝贝儿,刚才玩舒服了么?」

  无月喘息初定,略带疲惫地道:「很舒服,花姨呢?」不知怎地,在他经历
过的女人之中,花影该是最温柔、最有女人味儿,也是母性最重的一个,原本表
姨柳嫣娘的女人味儿和母性也很重,然而毕竟是江湖女子,泼辣有余,女性温柔
稍逊一筹,至于乾娘和烟霞仙子这类一派雄主,就更不用说了。

  自古以来,美人的温柔纤婉足可令百炼钢化作绕指柔,正基于此,无月从花
影身上所感受到的温柔母爱滋味无人可比,每每和她在一起他都特别亢奋,射出
时也感觉特别淋漓尽致!

  花影微笑道:「光是闻闻你身上这股味道我就醉了,合欢时当然舒服啦!对
了,比起两个月之前,你那东西咋就长了这么多?也粗了些,塞进来之后感觉里
面好涨、好痒、好舒服哦!」眼角余光一瞟,但见那物儿依然直立、一柱擎天!

  她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捞住阳物,腻声道:「乖儿的嫩鸡鸡又翘起来
了……若是时间允许,妈妈真想多玩几次……」

  无月被撩拨得情热如炙,翻身爬到美妇身上。花影分开双腿,露出充血肿胀
的水蜜桃迎向屌儿,妙手一拨,已将屌儿送入玉门之中……

  无月猛烈地挺动抽插起来,杆杆都重重撞击着花心,在花影耳边喃喃地道:
「好喜欢肏妈妈的老屄……」

  花影但觉一阵肉紧,禁忌刺激的滋味令她难以自己,娇吟着道:「妈妈也最
喜欢吃乖儿的嫩屌儿……儿子的嫩屌儿肏妈妈的老……老屄……好舒服、好刺激
哦!」

  ……

  二人明知此时此地不可恋栈,但恋姦情热之下却哪里忍得住?足足三轮之后,
看看已快午时时分,这才鸣金收兵。

  花影服侍无月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裳鞋袜,整理好发髻。

  无月搂住她亲热一番,殷殷道声来日再会,便匆匆而去。

  值班守卫将无月一路带到入口,他原本想记下行进路线,可经过七八个岔路
口之后,这迷宫一般错综复杂的隧道又把他彻底搞懵,再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似
乎走的也并非来时的路线,便只好罢了。

  无月出了飞鹰阁一路疯跑,在秋水轩院门外停下抹了把脸,让呼吸和心跳平
稳一些,摸摸头上发髻,浑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三遍,终觉没什么不妥,这才施施
然踱了进去。

  然而他忘了照照镜子,白里透红的玉颊也太红了一点吧?那是花影唇上的胭
脂印儿,抹开了未完全擦净。

  在大厅、内室之中探头探脑地转了一圈,还好,乾娘不在,他走到大厅东头
书房门外竖起耳朵听了一下,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心知她还在开会,不由得如
释重负,大大松了一口气,暗道侥幸!

  午饭时慕容紫烟等罗刹门高层才散会出来,见了无月的模样,她心知必定又
被那淫妇揩了油,不由心中暗妒:「以无月的风流性格,多半还和她上了床!真
搞不懂这小冤家,咋就那么招女人喜欢?」

  她免不了盘问一番,诸如在地宫中待了多久、都做了些什么之类,无月一一
照实回话,倒也对答如流,唯独将他和花影暧昧之事忽略过去,重点将大姊匪夷
所思的悔过窟地下花园和水晶穹顶猛夸了一番!

  慕容紫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缓缓地道:「你在悔过窟中待了那么久,就只
是跟着二姨娘一直逛花园聊天么?」

  无月背上冷汗直冒,无言以对,嗫嚅着道:「我其实、其实……嗯,那个…
…」哼唧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深知乾娘最恨欺骗,悦宾楼老板娘便是又一个例证,对乾娘与其说谎,还
不如啥都不说。

  慕容紫烟见他如此狼狈,大致也能猜知一二,心中不禁涌上深深的无力感,
加之帮务繁忙,有些懒得理他,只是淡淡地道:「我可警告你,在我有了身孕之
前,若你让哪个女人先怀上你的孩子,哼哼~」

  无月不禁头皮发麻,心里乱七八糟:「那次在销魂洞府……若是嫣娘怀上了,
我的孩子可要小命儿不保!咋办呢?」嘴里含含糊糊地应承道:「那是那是,您
以后是正室,嫡子该由您所出……嘿嘿,那个地宫花园么,弄得还真不错!」乾
娘老纠缠这些问题,令他难以招架,只好想法岔开话题。

  慕容紫烟淡淡地道:「你明白这点就好。至于韵儿的奇思妙想,倒的确不凡,
可掏钱的却是我!为了按她的设想挖掘建造」悔过窟「,你知道一共花费了多少
黄金么?光是那些水晶的搜集、熔炼和成型就整整花了两年时间,耗费的黄金几
乎抵得上这座大院的三分之一!」

  对于乾娘何以如此纵容大姊,无月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不由挠了挠头道:
「有那么严重么?不会吧?」他倒不是成心和她较劲,而是见分散她的注意力成
功,就得趁热打铁,免得她老想着花姨之事闹心。

  慕容紫烟道:「可不是!当年修建时练武场边还没有小湖,工匠挖掘隧道通
过去,在下面十丈深处先挖出一个高四、长二十六、宽十九丈的大洞室,即所谓
的天井,再从上往下挖,同时及时运出土石免得塌下,将地下花园穹顶上挖穿一
部分,在上面盖上水晶,在水晶上方大坑中引入活水成了小湖。弄好之后,在东
西南石壁上挖出八座小院,还得敷设砖墙,砌砖构建半圆形拱顶,是不是很费事?」

  无月连连点头称是,当然不过是敷衍而已。

  慕容紫烟接着说道:「若非当年建造地宫耗资太过巨大,我还可以将产业做
得更大,也用不着再打长鲨帮的主意了。」在她的家族思维中,财物和奴婢不够
用都可以用抢的,那是天经地义不过之事。

           ************

  午后天气不错,后花园梅苑中梅香阵阵,令人神清气爽,慕容紫烟、烟霞仙
子和查莉香坐在梅亭中品茗赏梅、闲聊家常,赛西亭站在书案边指导无月书法,
晓虹站在另一边欣赏。查莉香不时看向无月,眼中满是慈爱。

  慕容紫烟佯嗔道:「莉香,别用这种眼光看他好不好?总感觉你要抢走我儿。」

  查莉香笑道:「反正无月很快便不再是您的儿子了,让给属下如何?」

  随着北风匆匆而来,这份宁静闲适的气氛被彻底破坏。

  渤海镶黄旗旗主佟天来、关中镶白旗旗主夜雾霜先后用信鸽向夫人发来一封
密函。

  佟天来在密函中写道:「官军已对河间府镶黄旗总部群益山庄发起试探性攻
击,卑职已按夫人吩咐,镶黄旗全体戒备并将重武器藏入地下暗道,下一步该如
何行动?尚祈夫人示下!」

  夜雾霜的密函中则写道:「镶白旗绥德府外围组织头目汪家明、李太贵已联
络各乡镇做好行动准备,同时已传令分散于周边地区的小头目宛儿、毕挺和侯启
良等人,随时准备策应汪家明等人的行动。」

  在晓虹的建议下,慕容紫烟当即回复佟天来:「群益山庄所属旗兵暂入地下
暗道,留下当地庄丁去敷衍官军,尽量不要发生冲突。」

  回复镶白旗夜雾霜:「开始行动,煽动饥民冲击县衙府库抢粮,但要注意控
制规模,做得要象当地饥民聚众闹事的自发举动,只需引开朝廷注意力即可,要
避免发生全面大规模冲突。」

  刚处理完此事,绿绒又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地叫道:「夫人,不好了!老爷
突然回府,眼下正在腾龙阁碧雅轩中,希望夫人带公子过去见见面。」

  慕容紫烟尚未咋地,无月却着实吓了一跳!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笔上墨汁儿洒了一地,浑身冷汗直冒!

  心中怦怦直跳:「我和乾爹两位夫人私通,送给他一顶大大的绿帽,如今债
主上门,咋办?」第一反应是,立马开溜!

  他施展轻功飞掠而起,然而尚未窜出梅亭门外,已被慕容紫烟一把拽住,柔
声道:「无月,跟我一块儿去吧,此事大家当面解决最好不过。」

  感觉他的手在自己掌心不住地颤抖,见他眼中露出哀求之色,慕容紫烟心中
不忍,不禁长叹一声:「人生有许多事情逃是逃不掉的,你要学会勇敢面对,走
吧。」

  北风也是惊怔当地!老爷回府对无月意味着什么,她非常清楚,见他如此畏
惧,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下意识地远远跟在三人身后向腾龙阁走去。

  无月并非第一次来腾龙阁,但每次贵宾来访,总是随慕容紫烟匆匆而来、又
匆匆而去,并未留下多少印象,后院深处的碧雅轩则从未去过。

  再次前来,或许想竭力平复纷乱的思绪,他倒观察得很仔细。

  腾龙阁是个占地颇广的大跨院,以正对跨院南门而立的那座八层高塔为名。
进入院门满目皆是一排排修竹,因时值寒冬枝叶枯黄,显得萧索破败。修竹间一
条宽约五尺的小径曲折,绕过腾龙塔东侧向后面蜿蜒延伸。

  绕过腾龙塔,经过圆拱门进入中庭,便是昨晚宴客的会客大殿,四周花园之
中是四季花草花树,仅有几株老梅尚开着花,比起梅花苑中的繁华似锦显得萧索
许多。小径由大殿东侧穿过,通向一长排呈倒L形、短边朝南的延楼,十五栋连
排精舍将中庭和后花园分隔开,恒山派贵宾便住在这儿,此刻一个人影不见,估
计都在屋里炼气打坐。

  花间小径曲径通幽,由右数第三、四栋精舍之间穿过,进入后花园,里面除
了各色花草,小径两侧还种了许多高大的云杉,惟其大,一片枯黄之下更形落寞、
阴森。穿行于花园之中,既无鸟语、亦无花香,四周静悄悄地,令无月倍感压抑。

  碧雅轩位于后花园中间稍靠北处,是座占地约一亩的别致小院,院中耸立着
一栋两层小楼,起翘飞檐由云杉枝桠间探出一角,颇有云深不知处之感。

  渐行渐近,无月抬头打量小楼,屋脊下斗拱梭柱,中央正室阁楼为凸出的十
字歇山飞檐顶,稍低的左右两侧过渡为悬山双面顶,正脊、垂脊之上分别雕饰着
吻兽、脊兽和走兽,搭配二楼左右各一座精致抱厦窗饰,飞檐屋脊错落叠加,显
得豪华而典雅。

  无月对诸般杂学皆有所涉猎,据他看来,这该是大院中建筑级别最高、也最
为精致美观的小楼。若在平时他非得潜心研究一下不可,然而此刻……

  哪有此闲情?

  进入小院圆拱门,一池丈半宽、三丈长的椭圆形假山清流,见水中锦鲤悠闲
自在、三三两两来回游动,他心中油然而生羡慕之情!

  周氏龙端坐二楼西头雅厅之中,寒暄落座之后,已有丫鬟奉上香茗。他那双
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夫人身上停留片刻,便牢牢锁定无月。

  无月但觉这双目光,简直比敌人架到自己脖子上的尖刀更加锐利寒冷,直似
要穿透自己的灵魂!

  他双眸散乱,一如乱糟糟的心境,不时躲闪着这双目光,感觉雅厅之中似乎
寒意极重,身子不禁有些颤抖。

  气氛愈发沉闷……

  慕容紫烟不愿无月难堪,忙对周氏龙说道:「龙哥,你要过来怎地也不知会
一声,我好有个准备,你也不必住在这么冷僻的小院儿里。」

  周氏龙这才收回目光,看着她微微一笑:「不打紧,这儿挺好,以前我常在
这儿读书,聆听松涛之声,何况,不过就住一两天光景,何必麻烦夫人再派人收
拾?前几次来信,感觉夫人心里很急,便特意抽空赶来,就是为了早些把休书办
妥,好让你安心!唐突之处尚祈夫人见谅。」语声平静,然而手指骨节却轻微颤
动不止,显然心里很不平静。

  慕容紫烟做事一向干脆,从袖中拿出两轴宣纸递给他,说道:「相关条款咱
俩先前已基本谈妥,你过过目,各自盖上手印即可。」

  周氏龙大概扫了一眼,薄薄两张纸,却似有千钧重!

  他将休书轻轻放在案上,有些伤感地道:「迎香,好些年不见,我老了不少,
你可是越来越年轻,也愈发美丽动人……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唉!你做事
总是如此干净利落,连婚姻大事也是一般,一点都没打算再好好考虑一下么?」

  慕容紫烟说道:「多谢龙哥夸奖!我主意已定,倒是不用再考虑了,你看看
休书上可有什么不妥?」

  周氏龙道:「休书没什么问题,我一向不愿违拗你的意愿,这你是知道的。
既然决心已定,咱俩就把手印盖……」

  话音未落,周韵忽然由隔壁卧室中大步走了进来!

  近一年不见,慕容紫烟也挺惦记这位长女,忙迎上前打算寒暄亲热一番,然
而周韵就象躲避瘟神一般侧身闪了开去,令她扑了个空!

  慕容紫烟一怔,却见女儿满脸鄙夷不屑之色,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慕容紫烟大感难堪,心中暗道不妙:「年初让她远嫁扬州便与无月有关,为
此她恨死了我,眼下和周氏龙之间尚未扯清,韵儿又搅进来,以她的脾性,不知
又要惹出多少麻烦!」

  她极为恼怒地在周氏龙和绿绒身上扫过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龙哥,
在这种时候你带韵儿回来,意欲何为?绿绒,为何不把韵儿回府之事禀报于我?
糟糕!早知这样,真不该带无月一同前来!」

  周氏龙忙解释道:「我在苏州刚要动身,碰巧韵儿从扬州过来和我告别,说
要马上回济南,知道我也正准备上路,便死活要跟我一同回来,我怎么劝都劝不
住,唉……韵儿,不可对母亲无礼,不要陷为父于不义!」

  见大小姐突然现身,绿绒已如老鼠见了猫,正浑身不自在,又见夫人责怪自
己,忙一脸无辜地直摇头,表示她也不知大小姐回府之事。

  周韵无论是性格、容貌还是身材都酷似乃母,性情更加火爆刚烈。次女周怡
则酷肖乃父,洋溢着浓郁的东方古典美感,性格温柔淡雅。

  周韵气冲冲地道:「我没有如此不知廉耻、自甘下贱的母亲!是她不义在先,
何必对这种贱人客气!」

  哗!敢在罗刹女王面前说这种话,舍我其谁?

  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周氏龙怕母女俩冲突失控,忙拿起休书连拉带拽地把
夫人拉出雅厅,沿着木质走廊来到东头书房之中,将她按坐在书案对面的红木软
椅上,低声劝道:「韵儿就这脾气,你作娘的也知道,说起来也是你惯的,她过
一阵就好了,你别生气了。」

  慕容紫烟此刻生气还是小事,心中更多的是内疚和不安,喃喃地道:「哪是
我想惯她?毕竟不是我带大的,接回来之后总觉有些隔膜,想尽量补偿些母爱。
年初韵儿出嫁,夫家为扬州首富苏大恒的大公子苏羽笙,这年轻人无论家世、人
品和才华皆为不二之选,鼎鼎大名的江南四公子之一,也是你亲自订下的亲事,
可韵儿死活不愿,大闹喜宴,把本该喜气洋洋的婚礼搞得象出丧!」

  周氏龙安慰道:「这些我都知道,韵儿是太任性了些,待发泄出来就好了。」

  慕容紫烟心道:「你哪知道,我急着要韵儿出嫁正是因为无月!从去年开始
我就发觉她看无月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有一次竟被我发现二人躲在屋里拥抱亲
吻,才催你将她的婚事办了。婚后近一年,韵儿至今肚子不见有什么消息,也不
知和丈夫圆房没有?此刻她和无月单独相处,希望不要弄得他太难堪……」

  然而这等心事哪好对他和盘托出?只能心里暗自焦急,有些坐立不安。

  周氏龙拿着休书仔细浏览一遍,其实上面所有条款在平时的书信往来中早已
谈妥,双方均无异议,见夫人有些魂不守舍,便故意说道:「沂南那片荒地既不
适合耕种,又是我祖上传下,能否归到我的名下?」

  其他地皮尚可,此处目前已是围场,对慕容紫烟非常重要,怎能放弃?

  她黛眉一挑,说道:「不行!那片牧场我经营多年,已有了感情。」

  周氏龙和她瞎扯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老为韵儿之事烦心,并非志在
必得,自然也不会坚持。

  想了想,周氏龙又皱眉道:「据闻花影与无月有染,亦当在休妻之列,我把
她的名字也添上吧?唉!也不全怪她,是我冷落了这些姨太太。此次前来虽未见
到她,但我想,她也希望跟着无月吧?都怪这小子太过分,乾娘统统来者不拒!」

  慕容紫烟冷冷地道:「不关他的事,是咱俩自个愿意的,休不休二姨娘是你
的事,但无月收不收她,那得看我愿不愿意!」

  周氏龙见她如此神情,不禁感慨地道:「若你肯为我这样吃醋,我也心满意
足了!」

  慕容紫烟啐道:「老夫老妻的,还那么多感慨干嘛?把正事办了要紧!」

  周氏龙知道她心里有事儿,也不再啰嗦,二人各自按上手印,一份差人上交
衙门,一份贴在周府大门外公示,这桩婚姻到此宣告结束。

  周氏龙诚恳地道:「迎香,即便咱俩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可是,我对你的感
情仍一如当年……」

  慕容紫烟心中微感内疚,长叹一声道:「此事怪我,当年这桩姻缘牵涉太多
利益,我一心只想利用你,对你的感情视而不见,眼下又做出对不住你的事情,
真是很抱歉,对你的宽容也非常感激!不过,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一两年来我才
终于明白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年轻时我错了,现在不想再错,女人需要一个爱的
归宿,为自己的心遮风挡雨,我好容易才找到,便绝不会放弃。」

  周氏龙叹道:「好啦,不谈这个了,人到这个年纪该当知天命,缘分这东西
强求无用,可一旦遇上逃也逃不掉,这个我理解。谈谈以后吧,咱俩虽然再无夫
妻缘分,但我仍不希望从此便从生意上的同伴变成竞争对手。」

  慕容紫烟笑道:「龙哥,你是生意场上的大行家,希望以后仍能帮妹子一把。」

  周氏龙道:「我会的,咱俩彼此协作发展,形成南北双赢局面,对双方都有
利。对了,我想和无月单独谈谈,可以么?」

  慕容紫烟臻首摇得象波浪鼓一般,坚决地道:「不行!」

  周氏龙淡淡地道:「你若想无月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让他单独面
对我!」

  言来平平淡淡,却字字千钧,正中她的心结!

  前些日子她煞费苦心为无月规划前程,可要具体实施却一片茫然、心中纠结,
「任他闯荡江湖经历千锤百炼?我怎能放心?可不放他,飞不出温柔乡的小鸟,
如何能成为翱翔蓝天的雄鹰?」

  实所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啊!

  周氏龙这句话,将她彻底击溃!

  她脸色煞白,心中反复念叨:「是啊,无月能永远依附于我卵翼之下么?自
己无论是作为贤妻还是良母,可以为他规划人生之路,在他弱小之时为他遮风挡
雨,可眼下他已长大,若让他永远躲在我的身后,怎能成长为一个万众瞩目的盖
世英雄?即便我不在乎,情愿宠他、爱他一生一世,可他心里会愿意么?」

  这一刻她终于做出决定,虽然是如此艰难!

  雅厅中突然传来无月哀嚎之声!

  二人大吃一惊,忙飞身赶去……

           ************

  却说慕容紫烟被周氏龙拉进书房之后,雅厅中只剩下周韵和无月姐弟俩。周
韵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怒火渐渐淡去,却多了些许哀怨、嫉恨之色,甚至还有绵
绵情意,总之极其复杂。

  她拉着无月的手来到窗边,眼中异光闪烁,遥望后院秋水轩东边那两座精致
小楼,幽幽地道:「不知你还记得么?在长白山天池洞天府,你才五岁的时候,
也没人教你,嘴里就时常莫名其妙地吟诵一句诗,」静观暮雨朝云,笑傲沧海桑
田「,大姊一直记在心里,自师祖羽化登仙咱俩回到府中之后,便把我住的那栋
小楼取名为」暮雨楼「,把妹妹的取名为」朝云楼「。」

  无月尚未从刚才那阵紧张气氛中摆脱出来,想想乾爹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就忍
不住不寒而栗,心中仍乱作一团,闻言只好敷衍道:「我当然记得。」

  暮雨楼在秋水轩东偏北十丈之外,朝云楼在暮雨楼东南,两栋楼之间仅隔三
丈。大姊和二姊虽已先后出嫁,但乾娘还一直保留着原状,每天都有丫鬟打扫,
方便她俩回娘家省亲时暂住。

  周韵又轻轻说道:「这几年你只要有机会跑出秋水轩,最喜欢到暮雨楼来缠
着我教你吹箫,还说大姊小院里那个鱼池假山的造型是后院构思最精巧、最好看
的。去年秋天的一个黄昏,看着满天晚霞,你直夸大姊长得好看,在我脸上亲了
一下……你可能记不得了,可我……从那一刻起,忽然发觉你已不再是个小男孩,
而是一个善解人意、才气纵横的翩翩少年,从此心里便有了你的影子……白天想
你,夜里做梦也是你……」语声渐转寂寥、落寞……

  无月生性活泼跳脱,为人善良热情,小时候不知男女之防,这类事情做得多
了,仔细回想起来,仿佛是有那么回事儿,当时只是高兴了,表示一下亲热,转
过身就忘了,没当回事儿,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么清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周韵眼中异光愈发明亮起来,嗓音逐渐转高:「年初大姊被逼出嫁,被那个
狠心的女人送往扬州的前夜,我哭着对你所说的话,你难道也忘了么?」

  无月记得,那天晚饭后散步回来,被贞雯叫到暮雨楼,大姊当时很伤心,哭
着对他说:「无月,大姊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丈夫,无论
以后怎样,我都会为你留下清白之身,等你再大点能做主了,一定记得把我从扬
州接回来,娶我为妻,好不好?」

  他只好点了点头,低声道:「记得……」

  周韵厉声道:「你答应过我没有?」

  无月哑口无言!

  难道他能说,儿时戏言、岂能当真?

  看着他那张口结舌的模样,周韵便知他压根儿没放心里去,不禁心如刀绞!

  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苦熬一年的承诺,难道不过是一场虚幻?自
己费尽心思为他留下清白之身,人家却一点儿也不稀罕?」

  念及于此,她不禁幽幽地道:「近一年来我守身如玉,几个闺中密友都夸苏
羽笙人中之龙,羡慕我嫁了个好夫君,可她们哪知道婚后我压根儿没正眼看他一
眼。婚礼那天我大闹喜堂,我那狠心的娘竟点了我的穴道,让丫鬟硬将我扶进洞
房。我动弹不得,这辈子我从未怕过谁来,可那夜我却怕得要死,唯恐他对我用
强,我哭闹了一夜,恫吓、哄骗、哀求,无所不用其极,终究没让他动我一根指
头!从那以后,便各住各屋,彼此毫不相干,这三百三十个日日夜夜,我每天扳
着手指算日子,除了想你什么事都不想做。每当看见天上北飞的大雁心里便会想,
只需两三个时辰它们便可飞临你的头顶,我好羡慕这些可以自由翱翔的鸟儿!总
以为你也会一样想我,会设法让我回到你身边,可说是心急如焚、度日如年!几
天前听说你被人绑架好长时间,刚被救回,我再也熬不住,逼苏羽笙写下休书盖
上手印,一心想快些回来。前天去苏州原本是和父亲告别,准备即刻动身……」

  说到此处,她的前胸忽然急剧地起伏起来,「啪」地将一卷宣纸甩到无月脸
上:「可我万万没想到,父亲在路上告诉我,那女人做了和我同样的事,而你要
娶的,竟是她!!她?!」急怒攻心之下,竟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狂喘半晌,她那绷紧的嗓子勉强挤出颤栗的声音:「听到这个消息,我真是
不想活了!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是不是?」

  她目光如刀尖般锐利,又如同炽热的光焰,直似要看穿无月的灵魂,却又带
有一点希翼,如同一位焦急等待官府宣判的死囚,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无月的手直哆嗦,捡起那卷宣纸,是休书。

  这一刻他突然发觉,爱有时是种负担,很重的负担!

  就象眼下,他不知回答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却也只能回答:「是真的……」

  出乎他意料之外,大姊并未泪流满面,反而仰天大笑,笑声凄厉、尖锐,比
鬼哭还要难听:「哈~哈!!!那咱俩就同归于尽,到阴间去做夫妻吧!」

  突然抽出一尺长雪亮尖刀,猛刺无月心窝!

  刀速快过他的反应速度,根本无从闪避,眼看就要成刀下亡魂!

  一条白影闪电般横飞而来,堪堪撞上刀尖,鱼跃救球般推了狂怒中的周韵一
把,替他挡下这夺命一刀!

  刀尖,由她的左肩背直划至左胸,斜斜拉出一条半寸深两尺长的伤口,最后
余力不衰,「噗」地一声刺入她左胸,来人虽已聚气收肌护胸,刀尖还是刺入两
寸多深!

  无月终于知道,什么叫皮开肉绽!

  就是殷红嫩肉破开之后,如同嫩红凝脂一般被挤出雪白的肌肤,红白相间,
可谓触目惊心!

  鲜血狂喷,如同绚丽夺目的礼花,在空中怒放!

  映入他的眼中,是如此灿烂,又是如此凄凉!

  接连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但他知道,是北风!

  他哀嚎一声,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手忙脚乱地想为她捂住伤口,忍不住痛哭
失声!

  原来,见无月一付心惊肉跳的模样,北风十分担心,一路尾随而来,一直待
在雅厅门外留意着里面的情况,刚才见大小姐神情有异,心里暗叫「不好」,在
周韵突然出手、千钧一发之际,以她闪电般的身手也无能格开这一刀,只好飞身
撞向寒光闪烁的锋利刀尖!

  替夫人挡刀是四女卫自幼受训的重点,否则此刻无月必死无疑!

  周韵不为所动,从北风胸膛抽出利刃,再次挥刀刺出,铁了心要取无月性命!

  北风强提真气推开无月,奋起余力挥袖将刀扫开。

  周韵大怒:「你竟敢阻拦我?我连你一起杀,陪咱俩一起死吧!」说完挺刀
便刺。

  北风挺身而立,却再也提不起一丝真气自卫,无比艰难地道:「小姐尽管冲
我来,小婢只要还活着,就绝不允许小姐伤害他!」

  周韵瞳孔一阵收缩,遗传自母亲的狂暴血液,她的刀一旦出手,见佛杀佛、
见鬼杀鬼,绝不留情!

  尖锐锋利的刀尖,再次向北风鲜血淋漓的胸膛刺去!

  周氏龙和慕容紫烟闻声及时赶来,慕容紫烟忙将周韵死死搂住。

  周韵竭力挣扎着,竟反手一刀刺向自己心窝!

  这个狂暴的女子,即便无法和他同归于尽,也要杀死自己!

  慕容紫烟一把夺去利刃,周韵依然挣扎厉吼着:「萧无月,为何如此对我?!?!」

           ************

  黄昏。慕容紫烟点住女儿穴道,已让飞霜将她带回暮雨楼,并由她带着三个
队长和手下轮流看护,严防她再寻短见。

  北风则被送回秋水轩她的值班室,飞鹰阁北风楼的条件比这间厢房好,也宽
敞许多,但由于她伤势太重,慕容紫烟为了随时出手急救,还是把她带回此处。

  厢房中,精卫队最好的大夫正在用最好的创药为伤口消毒,然而,如此长如
此深的伤口,深可见骨,仅靠包扎是不行的。幸亏慕容紫烟及时出手,用截脉法
止住了流血,否则她早已一命呜呼;也幸亏精卫队这些大夫医治刀箭创伤无数,
经验丰富,此刻正用弯针和羊肠线为她缝合伤口。

  北风一直昏迷不醒,在伤口未合拢之前慕容紫烟不敢采用输送真气和推宫过
穴之法为她疗伤,怕引起大出血。由于这条近两尺长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看起
来太可怕,左胸伤口尤深,缝合过程更是恐怖,慕容紫烟不顾无月的哀求,硬是
将他关在门外不让进来。

  足足缝了九十多针才算把伤口缝好,用纱布将伤口包裹好之后,慕容紫烟握
住北风腕脉探视一阵,脸上神色微变,不由得秀眉紧蹙。她长叹一声,交代大夫
严密看护,随即转身出门,见无月还在门外哽咽着,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是
拉着他的手出了秋水轩。

  无月哽咽着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想守着北风姊姊。」

  慕容紫烟柔声道:「老爷那边还有点急事儿要办,办完之后你再来看她吧,
反正你守在那儿也帮不上忙。」

  来到碧雅轩圆拱门外,慕容紫烟柔声道:「老爷要单独见你,你自个去吧,
我回秋水轩等你。」

  无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拉住她的手摇个不停,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慕容紫烟强压心中不忍,长叹一声:「无月,有些事你终究得独自面对,懂
么?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韵儿之事连我也无法帮你,你一个处理不好,就
是溅血五步的局面。这方面,你必须得自己锻炼一下!」

  看着她那极其复杂的眼神,其中有紧张、不安,又有一丝决绝,如同一位将
爱儿送上战场的慈母。

  无月冰雪聪明,如何不懂?他松开紧握的手,默默走进大厅,由左上角楼梯
上楼,进入书房之中。

  看着他那瘦弱的身子渐渐消失于修竹花径之间、假山水池之后,慕容紫烟心
中涌起深深的失落,她有种感觉,她和他的人生即将掀开新的一页,可未来一片
茫然、前途未卜……

  书房之中,丫鬟送上香茗。

  精致的青花瓷杯,至于茶,周氏龙和当代茶艺大师佘山隐士陈陆、施游为生
死至交,三人时常在一起品茗吟诗,是西苑茶坊的常客。其中以陈陆的茶艺最为
精深,对烹制过程力求精益求精,他认为不仅茶要好,水质有讲究,焙制方法更
加重要。

  由他烹制的紫笋、龙山茶并未沿用松萝法,而是经过摸索采用新法烹制而成,
一经问世,达官贵族趋之若鹜,却每每吃到闭门羹。他认为必先忘掉旧法,从头
开始才能烹出一品香茗。比如用陶罐装清泉,以竹箬塞紧罐口倒悬于阳光照射不
到之处,至少放上三月。这样的备水之法,由他独家首创,渐渐流行开来。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周氏龙茶艺尽得陈陆精髓,这壶由他亲手
烹制的龙山茶自是非同小可,青碧色茶汁,袅袅水气中满溢淡雅醇厚的异香,尚
未饮、已陶醉!

  若在平时,无月必定欣喜若狂,好好品尝一番这难得一见的茶中极品,然而
此刻,他哪有这个心情?

  无月紧张不安地等待着乾爹打破沉默,可他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
己。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29章熟母怀春

  「乾爹找……找我、有事么?」无月躲闪着他的炯炯目光,只好先开口,也
许想缓和一下紧张和尴尬,伸手去拿茶杯,谁知刚端起来,茶水已泼掉一半,只
好又重新放下……

  周氏龙总算开口,淡淡地道:「你不用再叫我乾爹。无月,你若真把我当爹
的话,就不该对两位乾娘做出那样的事。再说,我和夫人、二姨娘的休妻手续已
办好,以后我们之间再无干系。而且我想,你这两位乾娘,就快变成你的夫人了
吧?」

  无月玉面涨得通红,一时张口结舌,刚才想了一大堆可以说的话,可到嘴边
又全都咽回去了,最后只剩下弱弱的一句:「对不起……」

  周氏龙道:「我找你来,是希望把你当作一个男子汉,和你随便聊聊。我从
夫人对你的态度上,感觉她依然还是把你当作她的孩子一般,而你显然很怕她、
处处依赖她。你想没想过,你和她在一起,合适么?」

  无月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头说道:「您的意思是……」

  周氏龙叹道:「二十二年前,自见过她一面之后,我便一直念念难忘。后来
虽如愿以偿,却渐渐发现,她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我不知她有何目的?想做
什么?我也没问,更没有刻意去调查她心中隐秘,但我后来渐渐明白,她答应这
桩婚姻,只是想利用我。即便如此,她仍是我心中,唯一的女子!也许为了弥补
心中对我的愧疚,迎香一手操办,为我娶了不少姨太太,可除了几次酒后和二姨
娘,其他姨太太我从未动过。为了让她能放手施为,避免给她造成困扰,我主动
将经营重心移向江南,将家族世代基业交给她注资经营。她很能干,经营得有声
有色,我没看错,她本是位人间奇女子、巾帼大丈夫!我为她感到高兴!这些年
我独居苏州,除了经营生意,多数时候皆寄情于山水之间,和陈兄、施兄云游四
海,琴棋书画,无不涉猎,还写了不少文章。这样一来,我成天忙忙碌碌,好让
自己心里,再没有多余的空间来容纳她,然而午夜梦回,她的倩影依然挥之不去
……」

  他看了看无月的表情,又接着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对你说这些?
我是想让你明白,什么是爱?爱是种迷药,尝过的人会失去理智、迷失自我,为
了她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让你为她做任何事,说任何话。爱,就是可以无条件
地为对方付出!这,就是我的理解……」他明亮的双眼,渐渐变得潮湿、模糊…


  无月看得出,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均出自肺腑,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动:
「实未想到,他对紫烟姊姊竟深情如斯~世间痴情儿女,有多少为了情之一字,
挣扎徘徊,一生不得解脱?就拿紫烟和北风姊姊来说,对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
对她们,也能做得到么?」

  周氏龙待心情稍稍平复下来,才又接着说道:「若非因为你,她虽不爱我,
仍会维系这桩不幸的婚姻,我仍有挽回她心意的机会。然而若非有你,她必将孤
独寂寞地走完一生,这同样是我不愿看到的。这也是我同意和她结束这桩婚姻的
主要原因。她真的是个奇女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会千方百计地牢牢抓
在手中,在协议上,她千方百计多争取了不少利益,我没计较那些。我计较的是
她这样做,多半是为了你!所以我希望你能象我这样,好好地爱她一生一世,永
远也不要辜负她!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言尽于此,你去吧!」

  无月已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回到秋水轩的。在他想来,以乾爹煊赫的家世,富
可敌国的财富,应当活得潇洒自在、风光无限才对,谁知竟为情所困,孤寂落寞,
两鬓染霜终不悔,其中甘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情之一字,竟有如斯巨大的魔力么?

  他不由得扪心自问,数月前为了让影儿帮自己一把,不惜骗取一个纯洁少女
的感情,是否不该?在大姊的问题上自己是否失之轻佻,同样有错?肆意玩弄感
情,是否也和做贼一样可耻?

  然而,人的性格一旦成型,要想改变,谈何容易?

  望着急匆匆迎上前来、慕容紫烟那双满是关切的大眼睛,他心中说不出是什
么滋味。绿绒跟在她身后,也是一付紧张兮兮的神情,愣愣地看着自己。

  慕容紫烟急匆匆地把他拉进书房,把他冰冷的手握在手心,哈上几口热气,
紧紧地搂住他。不过半个时辰不见,竟似生离死别一般,急急地问道:「他没有
为难你吧?」

  无月怔怔地看着她,这位对自己恩重如山、情深似海的女子,自己一生一世
恐怕也难以报答,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慕容紫烟大吃一惊:「龙哥欺负你了么?我这就去找他理论,为你出气!」
说完便要闪身而出。

  无月忙死死抱住她腰肢,泣声道:「老爷没有难为我,而是……而是……呜
呜!我……我只是觉得,姊姊对我实在太好了!我……我都不知该拿什么报答您!」

  慕容紫烟一怔,缓缓坐下身子,喜悦无限地道:「看来他说得没错,有些事
情必须要面对。不过半个时辰,你已懂事多了。我无需你报答什么,只望你心里
有我、爱我,姊姊就心满意足了。你要答应我,爱我一生一世,无论是天涯海角,
还是海枯石烂,都不要忘了我,好么?」

  他抬起泪眼,坚定地点了点头:「嗯,我答应!」

  慕容紫烟心中喜悦无限,美丽娇靥愈发显得光彩夺目、明艳不可方物,看得
他意动神摇,忍不住在那双淡红樱唇上,重重地吻了上去。美人张开檀口相就,
感受着爱郎火一般热情,心中缠绵情意渐渐化开,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激情过后,无月将周氏龙所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慕容紫烟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是我欠他,但我绝不后
悔!我只在乎你,其他的,我也想不了那么多。对了,北风丫头伤得很重,你这
就去看看她吧。这苦命的丫头,若非她,你的小命还在不在都难说得很,咱们都
该感激她!唉~」长叹一声,似乎言犹未尽。

  无月倒并未察觉,忙问道:「您不一起去么?」

  慕容紫烟道:「你自己去吧。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你,而不是我。以后很多事
情,都需要你自己去面对,快去吧!」

           ************

  秋水轩北风值夜厢房,绿绒俏生生立于门外,见他过来,满脸关切之色地低
声问道:「老爷没有难为你吧?」

  无月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讲了些道理,谢谢你关心!」

  绿绒拍了拍胸口,大大松了一口气,说道:「谢天谢地!刚才真是担心,既
怕老爷太过分,又怕大小姐再溜出来找你拼命!」说完,轻轻轻轻推开房门,让
他进去。

  房中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无月不喜欢这样的安静,尤其在这种时候,过
于安静显得没有生命的活力。

  只见北风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吓人。也难怪,流了那么多血,
换其他人早一命呜呼了!

  无月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手轻脚地在床头坐下,静静地看着她,她前胸和
肩背都裹着厚厚的纱布,渗出的血迹已在雪白纱布中透出些许红色。床上一片纯
白,从墙头、垫褥、棉被、枕头,到衣衫,没有一丝杂色,也没有任何丝绣图案,
将这些许红色衬托得越发鲜艳夺目。当然,那一头柔丝和柳眉,是唯一的例外。

  他知道,北风一向酷爱白色,一如她纯洁无瑕的容颜和心灵。她的人生很简
单,自幼和一群女孩子一起苦练一击必杀的夺命本领,后来脱颖而出,与摘月三
人成为罗刹门中坚力量。长成少女后倾国倾城,本应成为神州凤冠之上的明珠,
成为男儿们心中的偶像!却除了杀人,啥都不知,除了听命于夫人,再无其他杂
念。要说她还能动点脑子,一定也是跟杀人有关。

  刚才和慕容紫烟一番激情相拥,他以为自己的心已全部交给了她。然而,他
已记不清是谁说过,「人在红尘之中,欠债迟早要还」,北风对他的恩情更是罄
竹难书,对他的情意,他也不是不知,他又该用什么来还债呢?

  无论何时,北风对他都有着一种超强的心灵感应。在渑池,凭借这种感应她
救出了他。此刻已陷入无底深渊,深度昏迷的她,只为心中那万般不舍、无限牵
挂,激发求生本能,凭借多年练就的顽强意志,在鬼门关前挣扎徘徊,支撑着一
线生机。

  她感觉好累,来自地狱之门的勾魂使者正向她催眠,她好想睡,不再挣扎,
再也不用伤心、流泪和撕心裂肺,她的神智不可逆转地越来越模糊,一旦沉睡便
永远再不会醒来……

  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无月来了!

  她已深度昏迷,她的前脚已踏进鬼门关,然而她的灵魂依然感觉到了他的存
在!在她的心灵之中,那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因为他,她泯灭的人性得以复苏。没有他,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只
要有他在,她的灵魂就能得救!

  那是一个她怎能割舍的人儿呀!为了他,自己再伤心,再难过,挣扎得再痛
苦,也值得!

  她终于摆脱地狱阎罗王派来的勾魂使者、牛头马面的纠缠和引诱,缓缓地睁
开了那双无比美丽的大眼睛,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那条令她无比牵挂、无法割舍、
不愿就此放弃挣扎、就此离去的虛影,渐渐在眼前凝为实体,死鱼一般的眼神渐
渐焕发出一丝光彩。

  「无月,你没事吧?」她的嘴唇在轻微翕动,这是她心里在说的话,其实并
未发出任何声音,所以无月根本就听不见。

  然而仅仅由她的眼神中,无月仍猜出了她想说什么,这种默契是通过多年的
相处才磨练出来的。

  无月将头伏低,耳朵贴着她冰冷泛白的双唇,柔声道:「北风姊姊,我很好,
你现在感觉怎样?身上疼不疼?」

  北风费力地嘟起双唇亲吻他的耳垂,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无月,亲亲我
……」上午在地宫悔过窟中脸蛋儿惨遭无月偷吻,令她终生难忘。

  迄今为止,她还从未对无月有过任何亲昵的表示,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之后,
她怕此刻不表明心迹,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她这一生,就算白活了。

  同样没能发出声音,无月此刻也无法看见她的眼神,但耳边感觉着她翕动的
嘴唇,同样猜出了她说的是什么。

  他将嘴唇贴向那双毫无血色、正费力张开的双唇,触觉一片冰凉,他不敢用
力,怕堵住她那无比微弱的呼吸……

  渐渐地,北风双唇越来越冷,冷得象冰!

  无月心中惶急,忙伸手摸摸她的颈项,同样也是越来越冷,而呼吸也越来越
微弱,直至几乎感觉不到!

  难道她心事已了,准备撒手人寰?

  难道这一吻,竟是死亡之吻?

  无月肝胆欲裂,顿时泪流满面,嘶声大哭道:「北风姊姊,你不要走!不要
丢下我!……呜呜呜……」此刻的他,感觉是如此无助。

  她的双唇又费力地翕动起来。无月看着她那双重新变得无比暗淡的眼神,知
道她这是在说话,忙强抑悲伤,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受她的心语。

  北风缓缓说道:「无月,我只是夫人的奴隶,自知配不上你,不必为我悲伤,
好好活下去……我好累,好想休息,唯独就是放不下你……我一生杀人无数,自
知死后必下地狱,而你、是给世间带来光明的天使,身后必升天堂,以后咱俩将
永无再见之日,我真的……好不甘心……」

  她眼中光彩完全敛去,樱唇的翕动也已停止,和无月的心灵沟通到此完全终
止。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难道北风,也无法逃过这一魔咒?

  无月哀哀欲绝,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慕容紫烟没忍心告诉他,最后捅的那一刀虽未刺中北风心脏,但失血过多,
心脉严重萎缩、堵塞,已生机全无,连她也束手无策,只因北风身经百战、体魄
强健,才能熬到现在,此刻,也只能凭借顽强的求生意志强自支撑,但还能支撑
几天,全凭天意。

  绿绒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只能看见北风樱唇翕动,却未发出声
音,由无月所说的话,大致也能猜出她想表达的心意。看着这对恋人即将面临生
离死别,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身为女子,她很理解北风此刻的心情,不由心中自问:「当时我若不是守在
书房门外,而是待在雅厅之中,可有北风姊姊这样的胆魄,替他挡刀?」

           ************

  北风的心跳时断时续,有时可以中断长达近半个时辰,身子冰冷、僵硬,跟
尸体没什么两样。说她死了吧,可每每无月在她耳边呼唤得久了,又能恢复微弱
之极的心跳。

  整整五天过去,她一直就处于这种状况,再也未苏醒过一次。她已被送回飞
鹰阁北风楼,五天以来无月一直待在这间卧屋里,他怕自己哪怕离开一夜,便再
也唤不回那一丝心跳,那唯一表明她还活着的微弱心跳。

  由于他死活要待在这儿,慕容紫烟已将绿绒指派给他作贴身丫鬟,好随时为
他烹茶,照料他的日常起居。看着他一天天越来越憔悴,绿绒心中很是担心,却
又无从安慰,只好多弄些他爱吃的东西,可他胃口似乎也越来越差……

  周韵恢复正常了些,不再寻死觅活地闹得众人不得安宁,却突然变得沉默寡
言,可以整天不说一句话,时而神情恍惚,时而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成天在暮
雨楼里神神道道,也不知在忙些啥。

  然而,在整修暮雨楼之时,周韵特意要人将一楼西头那间偏房改成了厨房,
也不要别人帮忙,自己带着贞雯满大街乱逛,买来全套炊具,其间打残五个店铺
伙计、三个路人,重伤两位掌柜,不是因为讨价还价,而是看人不顺眼……

  最后当然是由慕容紫烟赔钱了事,虽然赔了钱,她反而松了口气,因为这正
说明爱女还比较正常,并未发疯。这些年来,济南周府小太岁的名头远近皆知,
挨整的百姓能得到赔偿,不至吃哑巴亏已是万幸,告官?不怕死的尽管去告吧,
而且拼死告了,官府也未必能把周家小太岁咋样。

  另外,令慕容紫烟安心的是,倒不用派专人成天守住她了。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娘儿仨每天都会到飞鹰阁来探望北风的伤势,对于她目
前这种不死不活的状况,和大夫们一样,都困惑不解,别说见过,就连听都从未
听说过。面对无月那悲伤无助的眼神,唯有温言抚慰,苦无良策。

  慕容紫烟和无月一起睡惯了,猛然间冷夜孤灯,午夜梦中醒来,摸摸身边空
空如也,心里也是空荡荡地,倍感寂寞,便再也睡不着。挨过一两天之后,想想
自己身边除了手帕交烟霞,再无可说心里话之人,便要她和自己抵足而眠,夜里
也好有个人说说话。

  周氏龙已返回苏州,大门上题有「周府」两个古篆的匾额,已被一块新的、
题有「暮云府」三个隶书的匾额取代。

  为何取这样一个古怪的名字?连亲手书写这块匾额的无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来,诚如他大姊所说,「静观暮雨朝云,笑傲沧海桑田」,这句诗太过诡异,似
乎打娘胎里带来,自幼就会,有时他说梦话都会念。正因为古怪,所以他每当取
名,总是喜欢用这句诗里的词。也许潜意识中,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忘记那句诗
吧?

  虽然古怪,慕容紫烟倒也没反对,而这座大院的二号主子,大小姐周韵不仅
没反对,反而很高兴的样子,时常跑到大门外欣赏这块匾额,一付陶醉的模样,
逢人就夸这几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很有大家风范。偶尔遇上有路人夸这三字写得
好,她会高兴得硬塞银子给人家!不认识她的人乐得发财,认识她的人反而吓得
落荒而逃,唯恐她又要使坏。

  她倒是陶醉了,她那位远在苏州的老爹却为这个宝贝女儿伤透了脑筋。苏家
大公子将休妻之事告诉老爹之后,这位扬州地头蛇大发雷霆,将儿子胖揍一顿不
算,还跑到苏州找周氏龙理论。

  周氏龙又能怎样,让女婿把已休掉的韵儿再娶回?别说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再说,也要韵儿同意才成啊?在济南他可是见识够了女儿的烈性,再去逼她,成
心想出人命么?所以也只能好言相劝,嘴皮子都说破了,又在生意场上多给了点
好处,总算才把这位前亲家给搞定!

           ************

  天刚蒙蒙亮,慕容紫烟一觉醒来,又睡不着了。见身边烟霞仍睡得象头死猪,
心中暗叹:「烟霞虽不善心机,有时甚至有些缺心眼儿,还真是有福之人啊!躺
倒就能睡着,除了乱伦之事令她耿耿于怀,再无忧虑。平生荤素不忌,享尽艳福,
连我的无月都被她分走一杯羹……」

  躺在床上,双眼瞪得老大,一时间心潮起伏:「无月这种状况真是让人揪心
啊,何时才是个了局?可北风若真去了……唉!为了此事,无月跟我也有了些隔
阂,似乎怪我护犊,不愿严惩韵儿。可那样做有用么?还可能逼得她更走极端。
何况我亏欠韵儿太多,怎么也不忍心下重手啊……」

  胡思乱想半晌,更加睡不着,见烟霞酣睡如故,忍不住伸手在她肥臀上扭了
一把,大声喊道:「无月想吃姊姊的奶,快起床!」

  烟霞吃痛惊醒,睡眼朦胧地四顾道:「无月想吃奶?人呢?」

  慕容紫烟扑哧一笑:「在飞鹰阁北风楼,姊姊快去喂他吃早餐奶吧,格格~
瞧你那副骚样儿!」

  烟霞方知被耍,嗔怒之下奋起反击,啐道:「夫人竟戏弄我?真是过分!」
按住慕容紫烟挠她痒痒。

  慕容紫烟不甘示弱地道:「谁怕谁?」禄山之爪也袭向烟霞肋下。两位绝世
美妇在榻上翻滚打闹、纠缠撕扯作一堆,一时间钗横鬓乱,偶尔敏感部位被对方
偷袭得手,春心渐渐荡漾开来,屋里传来阵阵淫声浪语,以及娇喘之声……

  烟霞虽阴招损招尽出,毕竟力气比猿臂蜂腰的夫人差得太多,一时间被修理
得狼狈不堪,但依然不肯认输讨饶。慕容紫烟见她如此不堪一击,不禁呵呵直乐:
「跟我斗,你还嫩点~连无月都可以把你干得嗷嗷叫!」

  烟霞回想起和无月上床的滋味,想想已旷了好几天,不由得长叹一声,一脸
憧憬之色地道:「象他这样的超级变态少年,天下哪里还能找出第二个!您以为
男孩个个都象他呀?我儿就不象他那样热情大方,说话讨人喜欢。」

  慕容紫烟笑道:「津儿性格的确象个女孩儿,最近在书房里召见门中男性部
属,津儿总是害羞得往晓虹身后直躲,和女人混在一起反倒自在得多。」

  烟霞叹口气:「说起无月,好几天没来,夫人久旷之身一定很难熬吧?」

  慕容紫烟嗔道:「姊姊才是久旷之身,又想偷我的男人了吧?我掐死你这个
淫妇!」再次在烟霞身上肆虐起来,两位美妇又打闹着一堆……

           ************

  晚饭后,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前往飞鹰阁探视无月和北风,在飞鹰阁大门外
遇见晓虹姊弟俩,四人一同向东北角上的北风楼行去。

  到得楼上,但见卧室、内厅的几案和椅子上,到处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医书宝
典,无月埋首书页之间,正一边查阅,一边凝神思索,几个人进屋他都没注意到。
绿绒站在他身边,不时替他搬来想要查阅的书籍,大冷的天儿已忙得脸上见汗。

  慕容紫烟心知他是想查找以前是否出现过类似的病例,好设法救治,见他眼
中布满血丝,眉头紧锁,人也消瘦不少,不禁大感心疼:「无月,你可要注意休
息啊!有绿绒几个丫鬟轮流看护着北风,你没必要天天熬夜。」

  无月抬头「啊」了一声,惊讶地道:「紫烟姊姊,你们啥时来的?怎么一点
脚步声也无?」

  慕容紫烟道:「我们几个上楼走得咚咚响,怎会没脚步声?是你看书太专心。
对了,韵儿没再来找你拼命吧?」

  无月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唉!我查遍医书,却怎么也找不到类似北风姊
姊这样的病例记载,怎么办啊?老是这样,恐怕拖不了几天啦!」满脸焦灼之色,
溢于言表。

  旁边的晓虹突然说道:「据我所知,塞外有位隐士奇人,医术高绝,专治各
种疑难杂症,人称」不死神仙「,若能寻访到他,或许能有办法。」

  无月扑上前紧紧地握住她那双纤纤柔荑,激动地道:「晓虹,他在哪儿?我
这就动身去找他!」

  晓虹吃痛,秀眉一皱。无月这才发现自己用力过猛,忙将手松开,满脸期待
之色地看着她。

  晓虹摇了摇头:「我只知他隐居于西昆仑梅花谷中,但具体梅花谷在何处,
我就不知道了。」

  无月兴奋地道:「知道地名就好办,总能打听到的。」

  晓虹却又说道:「无月,你先别这么高兴,据我所知,这位活人无数的老神
仙虽然医道高绝,但生性怪癖,臭规矩很多。即便我们找到他,他也未必肯施救。」

  无月笑道:「不要紧,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一定
要全力以赴。」这是五天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烟霞仙子揶揄地道:「唉~瞧他高兴得那样,爱情真是伟大!那两位更离谱,
一个为他寻死觅活,一个甘愿为他挨刀。看来咱俩姊妹真是老了,再也找不到当
年的激情,能像她们这样,闹得天翻地覆的。」

  慕容紫烟愁眉苦脸地道:「都这节骨眼儿上了,姊姊还有心思开玩笑?」

  烟霞仙子笑道:「我在想,大小姐简直就是你的翻版,当年你也跟她一般烈
性吧?嘿嘿!幸好不是当年,否则昨夜非捅死我不可!」

  慕容紫烟恶狠狠地低声道:「哼!若非见无月已把你捅得半死不活,我还真
想把你戳死!」

  烟霞仙子脸上一红:「当着孩子的面,你……」

  正在这时,周韵的贴身丫鬟贞雯走了进来。原来,这位大小姐也不管五天前
差点把无月一刀捅死,就派贞雯过来请他去一趟暮雨楼,莫非想演一出「牡丹亭」?

  慕容紫烟皱眉道:「这丫头好容易安稳几天,今天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无月,
你不能去!」

  无月心中依然耿耿于怀,自然不愿去。贞雯眼睛红红的,一付欲言又止之色,
有夫人在场,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回去向大小姐复命。

  贞雯走了没多久,就听楼下飞鹰阁院门处传来一阵惊呼!

  慕容紫烟忙下去一看,只见两位守卫大门的精卫队员正一边尖叫,一边使劲
拍打自己身上,一个队员的头、肩和皮袄上爬满了二十几只大老鼠,她衣裤里面
到处都在蠕动不止,估计至少还有十多只老鼠,在衣袍和裤腿里面钻来钻去!

  另一个队员身上爬满了色彩斑斓的青花蛇!

  周韵则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欣赏,在她身边放着两个大笼子,里面各自关着
数十只大老鼠和近百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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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0章世间痴情

  周韵左手不时地伸进鼠笼,捏住老鼠的尾巴,将活蹦乱跳、「吱吱」尖叫的
大老鼠塞进一个队员领口,右手则拎起一条条青花蛇,往另一个队员衣领里招呼!

  两位精卫队员虽身经百战,但身为女子,总还是非常恶心这类可怕的小动物,
不禁吓得尖叫不已,虽捉住扔掉一些,却又被大小姐重新逮住放上身子,身上越
爬越多!

  慕容紫烟看得头皮发麻,怒斥道:「住手!韵儿,你太放肆了!」

  周韵转头看着母亲,眼中戏谑之色消失,代之以满腔妒火:「我要进来,这
两个贱婢竟然不让,是我放肆还是她们放肆?怎么,打扰你和小情郎私会了么?」

  慕容紫烟气得脸色煞白,双手握拳,捏得格格作响:「韵儿,你小时为娘太
忙,只好把你交给师祖抚养,的确没尽到母亲的责任,才一味宠你,希望补偿一
些母爱,你也不该老是胡闹!在你婚事上,为娘的确也委屈了你,可我当年嫁你
父亲何尝又不委屈?这次你把北风伤成这样,看在你受过委屈的份上,我没和你
计较,但你若太过分,当心为娘家法处置!」

  周韵毫不在乎地道:「不用那么麻烦,母亲一拳打死我,就当从未生下我这
个女儿好了,也好过留在世间倍受煎熬!」说到后来,双眼不由一红,语音也随
之变得无比凄凉。

  俗话说「不怕拼命的,就怕不要命的」,谁忍心杀死自己的女儿?慕容紫烟
实在对她无计可施,上前一把拉住她往暮雨楼行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回去赶
紧把身上洗干净!一个女孩儿家,竟喜欢玩老鼠和蛇,也不嫌恶心!」

  周韵道:「谁让娘那么美,却把我生得这么丑?既没人疼,也没人爱,只好
和这些动物打交道了!」

  慕容紫烟:「谁说你丑了?」

  周韵道:「如果我不丑,无月为何不喜欢我?」

  慕容紫烟说道:「方圆数百里之内,谁不夸俺周家两位小姐美貌?你成天胡
闹瞎折腾,也难怪无月不喜欢你。」

  周韵道:「我明白了,是因为我不会讨好男人。唉~娘也真是,您那么会勾
引男人,媚功那么厉害,为何也不教教女儿?否则我哪有这份闲心瞎搞?」

  慕容紫烟彻底无语。

  不一会儿,绿绒回到楼上,将刚才大门发生的那一幕告诉了无月等人。烟霞
仙子娘儿仨听得毛骨耸然,感觉似乎再待一会儿,那些老鼠和蛇会爬到楼上来,
忙向无月告辞。

  无月问道:「晓虹,有关寻访不死神仙之事……」

  晓虹笑道:「你还是先把大小姐之事摆平再说吧。」说完拉着母亲和弟弟,
逃也似地回栖凤楼去了。

  无月耸耸肩,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老鼠和蛇嘛,瞧把这些女人吓成这样!
哼~大小姐,这点小伎俩,谁怕?」

  下面渐渐安静下来,既然从先贤医书上找不到线索,无月正凝神思索寻访不
死神仙之事,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他心中盘旋:「我万里迢迢赶往西昆仑寻访不
死神仙,北风姊姊咋办?她随时都可能断气啊!」

  苦思冥想好一阵,始终无法可想,却听外面又传来一阵惊呼:「快救火啊~
飞鹰阁着火啦~」

  这下他可坐不住了,急忙冲下楼跑到院子里一看,但见门房那边已燃起熊熊
大火,与门房相连的那排厢房也给引燃,一时火光冲天,飞鹰阁上空浓烟滚滚!

  住在那排厢房里的精卫队员们正灰头土脸地奔出房门,连同赶来的众人一起
灭火。

  火光照耀下,无月看见了大姊周韵,她正手持火把站在大门之外,满脸乖戾
之色。

  纵火容易灭火难,众人齐心协力,花了好大功夫才算把火扑灭,不过大门、
门房连同那排平房,已被烧成废墟。

  无月心中暗叹一声,不放心北风,重又回到楼上,对乾娘如此纵容女儿,心
中愈发不满。

  刚坐下不久,贞雯又来了,递给他一张素笺,上书「速来暮雨楼!!!」,
字迹娟秀,然而那三个惊叹号却如刀似剑、笔透纸间,拉得又长又夸张!

  无月冷哼一声:「告诉大小姐,我不会去的,搞这些名堂没用!」

  贞雯凄然道:「公子爷,我知道为了北风姊姊之事,你心中有气。这事儿小
婢本不该多嘴,其实小姐见你如此伤心,心里也挺后悔,可你这么多天不去看她,
她很想不开,连当面道歉的机会都没有。若您知道小姐这一年来心里有多苦,又
是怎样熬过来的,也许就会原谅她。公子爷,算小婢求您了,去看看小姐吧,她
今天这个样子,我真怕她会出事!呜呜呜……」

  无月听得心中戚然,可依然怒气不减,故作狠心地道:「你不用求我,我不
会去的,你走吧!」

  贞雯无奈,只好缓缓转身,缓缓下楼,脚步显得沉重无比,一步一回头,似
乎希望他能回心转意。无月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见她瘦削双肩抽动不止,
仍不住抽泣,却依然不为所动。

  绿绒见他气得脸色发白,忙上前安慰道:「别生气了,这于事无补。不过我
觉得,贞雯说得也有道理,公子若一味和大小姐闹气,小婢真怕再出什么事……」

  无月回头,见她脸上满是焦虑关切之色,心中自也有些担心,但他岂能轻易
认输?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语不发地走到床边,看着脸色已有些发青的北风,
不禁眉头紧锁,焦灼之色溢于言表。

  绿绒见他这样,心中也很不好过,呆呆出神半晌,才走出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无月见她端着一个茶盘款款而入,茶盘上是制壶大师天夏亲
手烧制的那把树瘿紫砂壶,壶口正冒着蒸腾热气,随风飘来阵阵奇异茗香。茶壶
旁有两只精致小巧的金丝楠木小茶杯。

  绿绒将茶盘放在床几上,对他柔声道:「小婢刚才去雅厅,费了好大一阵功
夫才烹好这壶茶,上等碧秋清茗。求求公子给小婢一个面子,细细品尝品尝,清
清火、消消气,且看看小婢手艺如何?」

  无月只需嗅一下空气中那股特异茗香,便知是极品碧秋清茗,不由赞道:
「平心而论,你的茶艺已超越二姨娘的境界,这茶不用尝,也知必非凡品!不过
我怎么觉得,这茶香和平时略微有所不同,似乎多了一丝幽香?」

  绿绒笑道:「这次所用的水有所不同,还是去年冬天我在梅花苑中采集的梅
花花蕊之雪,一点点积攒起来,放在罐子里在地下窖藏了整整一年,一直没舍得
取出来用。」

  无月说道:「今儿咋又舍得啦?」

  绿绒道:「见公子难受,我想让你开心一些,你又不好酒,只有饮茶这个嗜
好,只好把家底儿翻出来啦。」

  无月抽抽鼻子,那阵阵异香令他胸怀大畅,不由得笑道:「你的目的达到了,
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唉~你近来茶艺大进,我看要不了多久,连乾爹,哦、不,
周老爷也要赶不上你啦!能喝到你的茶,还真是有口福啊!」

  绿绒笑道:「公子若真的喜欢,小婢愿侍候您一辈子,为你烹茶。你从夫人
身边把我要过来吧,只要公子爷开口,夫人一定会答应的!」

  无月皱眉道:「把你要过来倒不是问题,不过你咋可能一直跟在我身边?女
孩子终归要嫁人的呀!」

  绿绒道:「我才不愿嫁人,只想一直跟在公子身边作你的丫鬟。以前都是北
风姊姊侍候你,如今她已成这样,即便好了,可她身为精卫队和罗刹旗兵大统领,
事务繁忙,难免有照顾不到之处,公子身边总需要一个人侍候呀?」

  无月叹道:「在罗刹门中,谁不知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地位超然?你武功也不
错,若是出嫁,再不济也是一位下四旗副旗主正室夫人的名分,地位尊崇、仆从
如云!放着这么好的前程不要,偏偏只愿做一个丫鬟?你傻啊你!」

  绿绒道:「要说起身份地位,府中除了夫人、两位小姐和公子,还有谁比得
上大统领?可她为何还是一直不愿出嫁,心甘情愿地守在夫人和你身边,做个贴
身丫鬟呢?」

  无月看看床上的北风,眼角禁不住一酸,有些哽咽地道:「她不同,她是夫
人的家奴,再说我也不愿她出嫁,除非嫁给我!」

  绿绒闻言脸色微变,却又怕再勾起他伤心之事,忙住口不再言语。

  她知道,无月一向认为品茗也是艺术,绝对不能马虎,所以忙去端来热水,
替他洗过手和脸,又让他用清水漱过口,这才为他斟上一杯茶。

  无月直到感觉自己心平气和之后,才一丝不苟地端起金丝楠木杯,但见茶水
碧绿之中透出淡淡琥珀之色,很是悦目,凑向鼻端,异香却并未因距离拉近而变
得浓郁,依然是淡淡的奇特清香,反倒显出其不凡。

  浅浅啜上一口,尚未等他品出滋味儿,外面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惊呼
声!

  他忙走到窗边,向嘈杂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不禁大吃一惊!

  二十丈之外的暮雨楼已燃起熊熊大火,火势比刚才更大,那些刚扑灭飞鹰阁
大火没多久、已疲惫不堪的精卫队员们,又急忙携带灭火工具,赶往那边救火!

  「糟糕!不知大姊还在里面没有?」他暗自着急。

  秋水轩书房中,慕容紫烟正和晓虹闲聊。

  昨天,镶黄旗飞鸽传书来报:「集结在渤海地区的官军骑兵主力已退,对群
益山庄的骚扰也已停止,据密探回报,是被调往潼关待命,警报解除。」

  上午慕容紫烟已传令镶白旗:「通知汪家明、毕挺等人停止冲击绥德和米脂
县衙,协助平息骚动。侠女宛儿这路暴民继续围住白水县衙,若官军大队人马前
来,可解散人众停止这场骚乱。」

  通过此事,慕容紫烟对晓虹不仅更加看重,而且也更加信任,特地单独将她
留在书房,向她透露一些心中想法。她不是一个草率之人,之所以敢让晓虹参与
核心机要,不仅仅是出于信任,还在于她看准了一点,晓虹即便背叛罗刹门甚至
恒山派,也绝不会背叛无月,而这些机密和无月息息相关。

  获悉暮雨楼起火,慕容紫烟惊急交加,火速赶了过去,见火势尚未扑灭,忙
一把抓住正指挥灭火的飞霜急道:「韵儿呢?」

  飞霜道:「听逃出来的小丫鬟小红说,大小姐还在楼上!」

  慕容紫烟厉声吼道:「为何不赶紧救她出来?」

  飞霜道:「小婢也是刚刚得知。」即便早就知道,无论飞霜还是彩虹,都不
大愿意去救这个恶棍,正是这个恶棍杀死了她们的大姊,心里实在恨死了她,在
二女看来,北风已经死了。

  「你们这群废物!」慕容紫烟怒吼,挥手「啪啪」两声脆响抽在飞霜脸上,
玉雪双颊顿时肿得老高,把一张美人脸打成了猪头!飞霜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似乎毫无感觉,抑或挨揍多了,已然习惯?

  见门厅火势过大,慕容紫烟绕到暮雨楼北侧后面,飞身而起,掠向二楼雅厅
窗户,灌满罡风的长袖挥动,击碎正在燃烧、却依然坚硬的黄花梨木雕花牡丹窗
格,穿窗而入!

  雅厅之中火势很大,阵阵浓烟缭绕,她挥袖扫开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浓浓烟雾,
但见女儿好整以暇地坐在金丝楠木茶几边上,被浓烟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身上貂
裘已然着火,所幸尚未烧及脸上!

  在她脚下,扔着一只仍在燃烧的火把。

  慕容紫烟急忙上前扑灭她身上的火焰,回头一脚将火把踩熄,有些无奈地道:
「韵儿,你还呆在此处干嘛?」

  周韵虽已快被熏晕过去,却依然一脸平静地道:「我想看看,这把火能不能
烧死我,在被烧死之前,那个没良心的会不会来看看我?我为他不顾一切,倒要
看看他是否那么狠心?」

  慕容紫烟无暇和女儿争辩,拖起她一起跃出窗外。

  还好发现得早,众人又刚灭过火,一应灭火用具及时到位,火势尚未蔓延开
来即被扑灭,除了窗户门框,主体建筑并未受损。由于周韵不肯离开,李嬷嬷只
好率丫鬟仆妇们进去替她整理一番,弄得勉强可以住人,才各自散去。

  后院之中再次恢复宁静,疲惫不堪的精卫队员们纷纷回房休息,却个个如同
惊弓之鸟,梦中依然竖着耳朵,随时准备应变,个个心中叹服,这位大小姐能量
真够大啊!武功与夫人已有得一拼,若论能折腾,更是十个夫人都得甘拜下风!

  刚刚挨揍的飞霜更是不敢怠慢,带着手下一大帮人干脆蹲守在二小姐出嫁前
所居的朝云楼院门外,救生和灭火等器材一应俱全,牢牢地盯住暮雨楼,严防大
小姐再生事端。

  大火被扑灭之后没多久,贞雯再次来到飞鹰阁北风楼,交给无月一张素笺,
上书:「若再不来,我,或者北风,今晚必定死掉一个,尸骨无存!令我牵肠挂
肚、夜不能寐却又无比狠心的无月,你信不信?」

  落款是:爱你爱得要死的大姊!

  无月信,实在太信了!这两人谁都不能死,所以他只能去了,虽然恨得牙痒
痒!死撑了半天,最终依然不得不屈服,面子上也挂不住,心中那股窝囊呀~路
过朝云楼,见飞霜等一大堆人聚在院门外,不禁皱眉道:「飞霜姊姊,今晚折腾
半天你们还不累么,守在这儿干啥?」随即注意到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已变猪头,
更是大吃一惊!

  飞霜愁眉苦脸地道:「大姊垂危,二姊眼下在岳州君山长鲨帮总舵,府中只
剩下我管事。大小姐若再出事,我的脑袋可就没了,只好守在这儿。」

  无月道:「不是还有彩虹姊姊么?」

  飞霜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最会藏拙,这等出头露面之事从来跟
她不沾边,反正,即便我学得跟她一样不出面,出了问题挨板子的还是我。」她
平时可没这么多废话,尤其是对无月,或许此刻对彩虹有些不满,想借机发发牢
骚吧?

  见她吃瘪,无月暗自有些幸灾乐祸,嘴里却道:「谁让飞霜姊姊是夫人的心
腹爱将呢。」

  飞霜刚要说话,却见彩虹由秋水轩那边施施然而来,拉住无月的手关切地道:
「无月,暮雨楼里面被烧得乱七八糟,你还过去干嘛?」

  无月无奈苦笑道:「也不是我想去,而是……」

  飞霜撇撇嘴,打断无月的话说道:「我说四妹,你还真是会走上层路线啊,
刚刚哄得夫人欢心,这会儿又来关照无月,啥时候也来关心一下三姊啊?」

  彩虹笑道:「谁说我不关心三姊了,这不就是见你辛苦了半天,来替你的么?」

  飞霜看看无月,「唉~看来今晚多半平安无事了。」

  此话若有所指,彩虹脸上微变,旋即隐去,若无其事地拉着无月的手走向暮
雨楼。

  星月黯淡,曲折花径泛现幽幽青光,四处杳无人迹,这条路将把他带向何处?
他走得很慢很慢。

  彩虹一路走一路说道:「你进去后说话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又把大小姐给惹
毛了,再捅你一刀。」

  见无月一付愁眉苦脸的模样,她转而又柔声安慰道:「无月,你也不用太过
担心,我随你去守在门外,若真有什么变故,我武功虽然不及大小姐,但抵挡一
阵,让你逃走的能力还是有的。」

  无月担心地道:「那彩虹姊姊咋办?须知大小姐一旦发怒,可是见人就砍,
对夫人都不会手软!」

  彩虹深深地看着他,轻声地道:「无月,你要知道,肯为你挡刀的,可不止
大姊一人……」

  无月转过头,她那双幽深黑眸在暗夜中晶莹闪亮,焕发出阵阵异彩……

  深深凝注半晌,无月微微低头,见她的淡紫色貂裘毛领上落了些炭灰,抬手
替她拂去,顺势揽住她的腰肢,「彩虹姊姊,你对我真好!」

  美人幽香阵阵、龙麝异香扑鼻,二人相拥而立,交流着各自的气息,都是如
此勾魂夺魄,一时陶醉于花前月下。

  无月喃喃地道:「姊姊真是出落得越来越美啦,十六期美人榜上排名第六,
的确不同凡响……」

  「无月,什么也别说,让姊姊感受一下这短暂的宁静,和幸福,我有种预感,
你即将远行……」彩虹幽幽地道。

  然而她的愿望难以实现,贞雯在前面催了。无月伸嘴「啵」地一声,在彩虹
白里透红的玉颊上香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彩虹娇躯倏地变得酥软无力,似乎走不动的样子,无月回头,映入眼帘的,
是盈盈欲滴的眼神。

  夫人四女卫中除飞霜外,无月和她们三姊妹相处多年,都有着一种难以言喻
的深厚情感。

  周韵站在小院圆拱门边,鹅颈伸得老长,见无月随贞雯沿花间小径一路行来,
圆月清辉之下,但见他如天上金童一般,俊逸绝伦,不由得看得痴了!随即看见
他身后的彩虹,不由得脸色一沉。

  无月走到她跟前,一时还有些抹不开面子,横眉冷对地「哼」了一声!

  周韵有些不满地道:「怎么,来向大姊示威的么?」转向彩虹皱眉道:「你
跟来干嘛?给我滚回秋水轩去!」

  无月拉住彩虹的手不愿松开,彩虹见大小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付随时要
发作的模样,忙以眼色示意,无月这才松开了手。彩虹的身影隐入花间黑暗之中,
至于是否走远就不得而知了,周韵此刻也没心思来追究这个。

  无月仔细地打量着她的浑身上下,尤其很留意地看了看她的长袖。

  周韵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扯开衣袖让他看:「你放心,我身上没刀。不信,
姊姊上楼脱光了让你搜!」

  他吓了一跳!「以前大姊说话可不是如此轻佻,莫非受到刺激,真的疯了?」

  他心中大为担忧之下,气也消了不少,不由得再次打量她一遍,她刚才显然
很细心地梳妆打扮过一番,月光之下居然无比美丽,心道:「以前咋就没留意到
呢?大姊活脱脱就是年轻版乾娘,也是个大美人。」

  「别说身上,暮雨楼所有尖锐之物,包括菜刀都已被我通通扔掉,就是怕自
己忍不住,会一刀捅死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周韵边说边轻快地转了个身,
月光下衣袂飘飘、宛若仙子,笑靥如花地道:「以前大姊不注意妆扮,也难怪你
不喜欢,你看今晚大姊好不好看?」

  无月心中哀鸣:「今晚府中所有人都被折腾得精疲力竭,唯独这位始作俑者,
精神似乎还好得很!」嘴里却说道:「很好看。」平心而论,有那么一位九天玄
女一般清丽绝俗的母亲,大姊容貌的确没说的,可性格……

  周韵牵着他的手来到小楼左侧那间缺了二楼的小厢房里,这会儿已被她特意
改建为厨房,她指着案上几排码得整整齐齐、已理好的菜品笑道:「你看,今天
我天没亮就起床,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为你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可是从晚饭
时开始请你,你怎么都不肯来,真是气死我了!今晚大姊下厨,做几样你小时最
爱吃的菜。」

  无月想起绿绒说的话,不禁问道:「听说大小姐为了购置这些家什,把街上
十个人打成了残废,可有此事?」

  周韵点点头。无月皱眉道:「咋会这样?他们惹你啦?」

  周韵若无其事地道:「也没有,只是一时兴起,想听人惨叫。」

  无月简直无语!自三年前他和大小姐回到府中,此类伤人事件在附近地区时
有发生,他已记不清听人说起过多少次。看看案上那许多已理好等待烹调的精美
食材,他有些吃惊地道:「准备了这么多?大姊怎知我一定会来?」

  周韵笑道:「我当然知道。今晚我一共想好了二十招准备用来对付你,也不
过就施出三招,第四招尚未出手,你就认栽,怎么这么差劲呀?」

  无月又被吓了一跳,二十招?看来自己真是来对了!忙转移话题道:「大姊
难道还记得我最爱吃的菜?连乾娘都老忘哩!」

  周韵脸色大变,双手猛地握拳,指节咔咔作响,大声道:「别在我面前提起
那贱人!」她一向都是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继而大呼几口气,定了定神,又幽幽地道:「你从小到大,有哪件事情我不
是记得清清楚楚?你最爱吃宫保鸡丁、木须肉、醋溜腐竹、糖醋排骨……对么?」

  无月的手被她捏得生疼,忍不住皱了皱眉,闻言忙点头称是,这一长串菜名,
的确都是他最爱吃的菜肴,光听菜名就已有些馋涎欲滴。

  周韵已然动手忙碌起来,她的另外一个丫鬟小翠为她打下手。贞雯拉了一下
无月衣袖,将他引到楼上雅厅里坐下,奉上一杯香茗。雅厅里到处都是烧焦的痕
迹,隐隐弥漫着一股烟味儿,无月实在有些担心楼板别垮塌了。

  贞雯低声对他说道:「这一年来小姐真的很不容易。我和小翠陪嫁过去,又
跟着小姐回来……你知道么,那些日子,小姐没有一天不念叨你,我看得出,她
对你真是走火入魔了!你想想,一个女子出嫁一年,从未和丈夫同床,一般女子
能做到么?所以,小姐这次回来,虽然很多事情做得实在离谱,但小婢恳请公子,
一定要原谅她!」对无月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无月忙将她扶起,有些激动地道:「贞雯,你是个很有良心的姑娘!可是北
风姊姊现在和死人一样,你让我怎么原谅她!若非不得已,我真不愿再见她一面!」

  贞雯默然。或许,有些事不亲身体会,是感受不到的。

  无月茶喝得差不多,周韵酒菜也准备好了,小翠将酒席送上二楼,摆在卧室
炕桌上,周韵过来延客入席。

  她先夹了几筷宫保鸡丁送入无月嘴里,但觉肉嫩、花生酥脆,裹芡的土豆方
块炸得皮酥里糯,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咸淡适中,酸中略带甜,香得他陶醉地
哈出一口气:「太好吃了!比去年……想尽办法特意请来的御厨做的还好吃!」

  他说的是去年慕容紫烟四十岁生日寿宴,各方豪雄和官府头面人物均来贺寿,
可谓冠盖云集、热闹非凡!他最喜热闹,在寿宴上比寿星还拉风,收的厚礼堆满
一屋,如潮赞誉将他淹没,说起那场盛会每每眉飞色舞。毕竟他经验不足,这些
江湖人物和官场中人最是眼利,知道该在谁身上下功夫。

  得意忘形之下,他突然想起大姊的忌讳,只好一带而过。至于木须肉、醋溜
腐竹和糖醋排骨,均堪称色香味俱全,吃得他满嘴喷香,由于吃得太快,被烫得
连哈热气。

  见他一付饿死鬼的吃相,周韵心里乐开了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吃,柔声
道:「大姊又不会跟你抢,吃慢点,别烫着了。你这么喜欢,以后大姊天天做给
你吃,好不好?」她竟似忘了自己折腾一天,肚子早饿了。

  无月吃着菜,含糊地道:「除非大姊变得温柔一点、听话一点,否则我宁愿
跟着乾娘吃那些难吃的菜。」

  周韵听他再次提及那个女人,差点又要发飙,随即想起要温柔,长叹一声道:
「若是你对我好一点,我自然愿意听你的话,你想要我对你多温柔都行!」

  无月强调道:「大姊说过的话可不许耍赖?」

  周韵道:「我答应过你的事儿,永远算数!」

  无月虽有些意外,却仍又说道:「不光是对我,对府中其他人也要好些,别
总是整人害人,尤其对……对乾娘别那么刻薄,留点口德好么?反正不管怎样,
我和她……是不会分开的……」

  他自知这样说实在太冒险,可今晚自己栽这么大一个跟斗,若不趁她高兴想
法把话说开,劝她规矩一点,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以后自己也没有安生日子好
过!

  周韵脸色一变,酥胸急剧地起伏不已,双拳禁不住又握紧了,指节一阵劈啪
作响,目光如电,恶狠狠地瞪着他,一付随时暴起杀人的恐怖模样!

  无月这次没有闪避她的目光,也同样眼睛瞪得老大,直盯盯地看着她的眼睛,
一眨不眨!

  刚走到门口准备进来斟酒的贞雯,见此情景不由吓呆!

  见小姐双手发抖,显然激动到极点,感觉她又要发狂,吓得气都不敢出,呆
在当地!

  无月眼中也不知是真是假,竟似有着丝丝情意,他心知此时此刻,一个处置
不当,又会是个血溅五步的局面!

  该如何化解,考验着他的智慧,他想起了慕容紫烟说过的话:「乾娘说的对,
有些事情,须自己独自面对,不能逃避。」

  足足又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周韵浑身绷得紧紧的肌肉,才缓缓地松弛下来
……

  她被无月眼中那丝丝情意所击败!

  长长叹息一声,她缓缓地道:「原本我是决意要和她势不两立,在你身边有
她没我,有我没她,大不了一起玉石俱焚,死了干净!可是,看见你这样的眼神,
我觉得你心中还是有大姊的,对么?」

  无月揽住她的香肩,在她玉颊之上香了一口:「当然,要不去年咋会对大姊
说那样的话,还在大姊脸上来上这么一下?」

  周韵深情无限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痴痴地道:「无月,你这种习惯最要不得
……知道你这种举动,对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的心
已被你拿走,再也不属于她自己,若是你再不爱她,对她是多么地残忍?大姊对
此可是深有体会……若非已走火入魔,大姊怎会疯狂到竟想杀你!须知以前见你
摔上一跤,大姊都会心疼得要命!」

  无月又在她那淡红双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知道,我对大姊也是真心的,
不过男人么……三妻四妾不也正常么?」

  周韵被吻得浑身颤抖起来,顿觉心醉神迷,幽幽地叹道:「你不用说了,刚
才我已经想明白,其实我最在乎的,还是你真心爱我,无论我多么不愿意,也不
忍心逼你了,这一轮我认输。」

  无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此刻才体会到,什么叫情场如战场!

  惊呆在门口的贞雯也才放下心头一块石头,进来替二人斟上酒,转身出门,
随即将门关好。房中是她最为关心的两个人,她实在希望两人能够花好月圆,否
则二人之间这种相互折磨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无月忽觉肩头一沉,侧脸一看,见大姊头枕自己肩头,美丽杏眼微闭、檀口
微启、好看的双下颌略微上翘,哈气如兰,似在等待着什么,忍不住慢慢地吻了
上去,用最温柔的方式,夺取了她的初吻……

  天地变色,意乱情迷!对周韵来说,这一刻注定成为她终生难忘的一刻,她
的双臂将他的脖子搂得那么紧,似想抓牢自己的心,还有他的心,不让它飞走…


  直到快喘不过气来,无月才移开有些发麻的嘴唇,见她晕红双颊,娇羞无限,
闭着眼不敢看自己,为避免尴尬,他故意说道:「大姊今天又抓耗子又抓蛇,菜
里面没有耗子肉或者蛇肉吧?」

  周韵的心依然怦怦乱跳不止,眼波迷离地道:「今晚菜里没有,不过若你喜
欢,以后大姊可以给你做。我这绣榻之下就养着一大窝耗子,和一大窝青花蛇,
怕不怕?」

  无月心想她是在开玩笑,仍恶心得浑身直哆嗦,忙使劲摇头:「还是不要吧!」

  周韵见他似乎不信,从怀里掏出一只灰色口哨放在嘴里,吹出「吱吱呀呀」
一声悠长的古怪音律,有些类似老鼠那种尖锐的叫声,又象毒蛇吐信那种嗤嗤声,
听得他浑身发冷。

  无月不知她又要搞什么名堂,在他记忆中,大姊性格非常孤僻、古怪,自从
被乾娘从长白山天池带回府中,就一直神神道道地,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乾娘很
宠她,养成一付骄纵的大小姐性格,行事也更加肆无忌惮,府中之人个个畏之如
虎。除了跟自己合得来,很少和其他孩子玩耍,和二姊周怡也很少来往。

  正沉思之间,却听绣榻之下发出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又象是什么动物在啃
木头磨牙的那种「嘎吱嘎吱」声,听得他毛骨悚然。

  紧接着,似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脚上爬过?

  他心里一阵发毛,忙低头往地上看去,但觉心里猛地抽紧,头皮一阵发麻!

  地上无数只大老鼠正三三两两、源源不断地从绣榻之下爬出,有一些从自己
双脚之间蹭过,有些从自己脚面上爬过,有一只竟停在左脚上梳理鼠须!

  他「妈呀」惊叫一声!忙将双脚缩回绣榻之上,双手捂胸,胆颤心惊地注视
着床下。

  他并不怕老鼠,可眼下如此之多,黑麻麻地挤满了地面,在地上翻滚、蠕动
着,如同铺上一层厚厚的、波澜起伏的黑灰色地毯,任谁见了也会恶心!

  这些大老鼠如同监狱里放风的囚犯,在地上跳来窜去,少说也有五百来只!
大多数在地上嗅着遛弯儿,有的成群相互打闹,还有个别太不象话,竟当众宣淫,
做那见不得人的丑事儿……

  这些老鼠无论在做什么,个个都不时冲着周韵探头探脑,「吱吱吱」温柔叫
唤几声,竟似向女主人问好!

  一只小猫般大的老鼠显得格外醒目,正静静地踞坐于鼠群之中,神情严肃而
倨傲,颇有一股王者风范。见有子孙趁乱偷情,急忙猛冲过去教训一番,那对偷
情老鼠弄得正欢,见状赶紧扯开,雄鼠那根红红的鼠屌未及缩回,虽然细小,却
也清晰可见!

  周韵看得津津有味,毫不害臊,还指着点着让他看。

  见这些老鼠行为古怪,无月已由恶心变成了好奇,见那只老鼠在其中个头最
大,应该是鼠王。

  但见鼠王惩罚了那对偷情的老鼠之后,随即低鸣一声,群鼠立马安静下来,
它那双黄豆般大的眼珠子静静地看着周韵,似乎在等候指示。

  周韵伸手一招,鼠王立马窜入她怀里,轻舔着她的手指,身子在她衣服上扭
来扭去,似在撒娇。

  周韵轻抚它身上皮毛,对无月笑道:「它叫娜娜,是鼠王,下面那些都是它
的后代。」随手在娜娜背上轻拍一下,娜娜蹭地窜回归队。

  无月奇道:「都是她的子孙?那她丈夫呢?」

  周韵笑道:「我也不知她原配是谁,或许早死了,下面这些老鼠,只要是雄
性,都可能是她丈夫。这种家鼠跟狼一样,一个鼠群之中,只有雌性鼠王能生育
后代,所以娜娜见到那对老鼠偷情,必须加以惩戒,规矩不能破坏。」

  无月大惊道:「那……那个,娜娜岂非是和自己的子孙乱伦,来繁育后代?」

  周韵白了他一眼:「老鼠才没有什么乱伦的概念,娜娜发情时,无论是儿子、
孙子或曾孙,只要身体够强壮,都可以交配受孕。要说起来,你跟我娘,难道不
是母子乱伦么?」

  无月怕勾起她旧恨,再次发飙,忙指着那只犯规的雄鼠道:「嘿嘿~大姊快
看,它也知道错了,正向娜娜道歉呢!」

  周韵笑道:「这只老鼠叫阿彪,是娜娜的孙子,娜娜最爱它啦,所以它想胡
来,娜娜是绝对不会容忍的!它哪是在道歉,而是骚得慌,正向娜娜求欢哩。唉~
我要是娜娜,也绝不会容忍你和其他女人乱来!」

  无月果然见阿彪一直在舔娜娜红红的屁股,不禁奇道:「娜娜的屁股咋那么
红啊?」

  周韵道:「娜娜发情时屁股就会发红。」

  娜娜大概也熬不住了,回头去舔阿彪的屌儿,舔得红红的鼠屌又伸了出来。
阿彪急慌慌地爬到娜娜背上,下身快速地耸动起来,两只老鼠吱吱叫得正欢,看
似爽得很!

  阿彪似有无月那种射过之后,依然金枪不倒之能。每次完事儿,娜娜似乎意
犹未尽,不断地用屁股磨蹭阿彪下身,甚至主动把屁股往它身下拱,向阿彪求欢。
如此反复被娜娜勾引到背上,已交媾六次,阿彪依然雄风不减,难怪娜娜如此爱
它!

  无月看得心中暗叹:「娜娜咋这么骚啊?能和她有得一拼的,似乎只有闭关
时和自己梦交的那位美貌贵妇了!印象中,容貌跟画中的王母娘娘一模一样,莫
非就是王母娘娘?晕~梦中意淫仙界之后,真是罪过!」

  周韵看看正在交媾的娜娜,又看看无月,身子不安地扭动着,玉颊渐渐涌上
红晕,眼中似要滴下水儿来。

  待娜娜心满意足之后,她再次吹响灰色口哨,音律和刚才有所不同,地上所
有老鼠立马以娜娜打头,排成单行队列,饶着房间转起圈来,就象学生在操场上
跑步,而且秩序更加井然。其后,随着周韵哨音指令,这群老鼠更是作出许多匪
夷所思的杂技表演!

  无月苦笑道:「大姊怎么喜欢玩这两样东西?女孩子都挺怕的。」

  周韵道:「还不是嫁到扬州苏家后,整天闷在屋里很无聊,逮住娜娜之后,
便洗干净关在笼子里陪我玩,当时她已有孕在身,没几天便生下三公七母十只幼
鼠。我和苏羽笙婚后一直分房睡的事情被苏家老人知道后,逼他和我圆房,想早
些抱孙子。我怕他趁我半夜睡着偷偷摸进来,便将这十一只老鼠放在床上陪我,
吓得他不敢来。小鼠一个多月成熟,娜娜竟和三个儿子交配,二十天后又生下一
窝幼鼠,其中就有阿彪。老鼠繁殖力强,刚生下幼鼠便能交配,加上子孙们偷嘴
生下的幼鼠,不到半年便多达两百来只,在我闺房里安了家,吓得小苏更加不敢
来了。那些青花蛇的来历也差不多。若非牠们,大姊能否为你保留清白之身,还
难说得很呢!其实,我觉得这两种小动物挺可爱,起码不会背弃我!」

  说完横了他一眼。

  无月叹道:「总是太不卫生了!」

  周韵道:「我每隔两天就要给它们洗澡,有我喂食,它们从不乱跑,身上很
干净的。对了,那些小蛇也乖得很,要不要唤出来给你表演一下?」说完又从怀
里掏出一只色彩斑斓的口哨。

  无月连连摇手道:「不要!大姊还是赶快把这两样东西扔出去吧,有它们在,
我心里真是怕怕!」

  周韵这次倒很听话,下榻从床下拖出两只大笼子,将还在表演得起劲的老鼠
们唤回空笼子之中,锁好笼门,提着两只笼子走了出去。

  半晌之后她空手而归,也不知将老鼠和蛇藏哪儿去了?

  在无月眼中,她似已幻化为一只人形硕鼠!

  周韵上榻得意地道:「就知道你怕,哼哼!以后若再惹毛我,当心在你睡觉
时,我把这群大耗子唤到你床上,命令它们轮流和你亲嘴,然后从你的衣领和裤
管里钻进去……」

  无月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感觉和这个危险家伙混在一起实在有些恐怖,
忙转移话题道:「大姊真的不回扬州了么?」

  周韵道:「和小苏之事已闹得沸沸扬扬,成了江南第一丑闻。大姊早下定决
心,连女子名节也不要,好容易才摆脱出来,怎会再回去?说来说去,还不是为
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冤家!大姊以后再也没人敢要,只有赖定你啦!唉~不说了,
来,咱俩干一杯,算大姊向你赔罪。」

  无月干了杯中酒,有些怕怕地道:「你这么凶的媳妇儿,别人不敢要,我更
不敢!再说,你不是对乾娘还耿耿于怀吗?」

  周韵柔声道:「刚才我也想通了,不再管你和娘之间那些烂事儿。其实只要
你好好爱我,对我好一点,我会比任何女子对你都更加温柔,怎舍得对你凶呢?
那天我是气极了,真的不想活了,只想和你同归于尽,若真捅死了你,我也决不
会独活的!」

  无月心中一痛:「可你却刺伤北风姊姊,害她如今成了活死人一般!」

  周韵有些不悦地道:「她不过是娘的一个家奴、一个丫头,性命攥在主子手
上,死一个有啥了不起!瞧你伤心成那样儿,我心里就来气!」

  无月痛心疾首,嘶声道:「你真是大小姐脾气啊,从不知人间疾苦,岂能如
此轻贱生命?无论贫富贵贱,都是一条性命,都应该得到尊重,何况是北风姊姊!
她若是……我也……」

  周韵撇了撇嘴:「得!别说教了,就知道她是你的心肝宝贝儿……我怕她死
掉,你会寻死觅活,再不肯原谅我,把师祖留给我的唯一一颗保命灵丹」九九大
还丹「,偷偷喂那丫头吃了,至少可保她九九八十一天的性命,否则她焉能挨到
现在?」

  无月「噌」地一下跳了起来!

  这句话在他听来,不啻于仙音般悦耳!

  这几天有个问题深深困扰着他,令他难以抉择,而此刻,这一难题迎刃而解,
他怎能不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北风心脉已绝,竟能奇迹般保留一丝心跳!他心中对
大姊的怨气,此刻总算烟消云散,猛地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哽咽地道:「大姊,
我错怪你了!……」

  周韵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你没有错怪我,若非因为你,我不会救她的……
小时候娘成天忙忙碌碌,是师祖把我带大的,这颗大还丹对我意义非凡,它不仅
是一颗保命灵丹,更是师祖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每当我想她老人家的时候,就会
拿出来看看……不过为了你,别说九九大还丹,就是我的性命也可以给你……」

  无月抬头,见她眼中盈盈泪光隐现,那绵绵情意,比她那深邃的眼神似乎更
加深沉……

  他今晚前来,原本是要和大姊较劲儿,可此刻,他彻底认输了。

  他可以毫无惧色,横刀立马于千军万马之中,纵横驰骋。

  但他永远不能无视,一个痴情女子用心灵编织而成的情网。

  激情地拥抱,两双嘴唇已紧紧贴在一起,分不清谁先谁后。周韵胸中压抑已
久、那无比炽烈的热情,随着眼泪和热吻,汹涌澎湃地宣泄着,一时间天旋地转、
心醉神迷……

  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身上流淌的是母亲狂暴的血液,为了爱可以不顾
一切、永不放弃,最终,她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报偿。

  她奉行的信念,是要弄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要肯不懈努力,无论经历多
少沉沦和磨难,也永不放弃,苍天也会保佑的。

  伴随着激情的热吻和颤抖的抚摸,二人滚倒在床上,周韵把酒席摆在绣榻之
上,给二人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也避免了首次亲热,千里迢迢、相互拉拉扯扯地
走进卧室爬上床,所带来的不必要尴尬。

  大小姐已在床上备好她认为需要用到的一应物品,虽然她压根儿也搞不懂到
底需要些什么东西,显然,她今晚是志在必得,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在她的字典
里,没有妥协这样的字眼。

  当然,有一点她还是懂的,在榻上正中位置珍而重之地摆上了一块洁白的丝
巾。

  对无月而言,他既不想鱼死也不想网破,拒绝大姊的爱只有死路一条,虽然
不知死的是谁,均非他所愿,同时他也很明白,接受这份火爆的爱,与这团熊熊
燃烧的烈焰共舞,将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以及无法预知、随时都可能爆
发的激烈冲突。

  然而,当眼前这位已婚却依然守身如玉的姑娘,向他敞开洁白如玉的酥胸之
时,从未真正尝试过少女处子之身的他若还能坐怀不乱,那他就不是萧无月了!

  也不知是胸中的思念被压抑得太久太久,还是因为爱得太深太深,周韵的动
作狂野而火辣,一点不像未经人事的少女,倒象一位如狼似虎的中年熟妇。

  她象一条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住无月的身子,将他压在自己身下,用裸露的
酥胸摩擦着他的胸膛,感觉腿间有根硬梆梆的东西,本能地伸手一把握住,突然
惊呼出声:「我的天!这根东西怎么这么吓人!能进去么?」

  她之所以如此着急,主要是想给自己躁动不安的心灵,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立
命的家园。在无月面前经历过长久的娇羞矜持之后,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变得
有些恐慌,唯恐别的女子抢先把心上人夺走。

  然而她毕竟还是处子之身,面对人生极为重要的第一次,心中虽然充满了期
待,却总是有些紧张,有些不安,甚至隐隐有点害怕,害怕心上人对她太过粗暴。

  无月哼哧哼哧地道:「我总要先试一试,进不去再说……」

  周韵一边亲吻着他,一边流泪道:「无月,我爱你!要了姊姊吧,让我作你
的妻子,好么?让我侍候你一辈子,为你洗衣、做饭,作一个最乖最乖的妻子…
…」

  可惜无月很讲原则,哪怕此刻这种干柴扔进烈火之时,依然喘息着道:「可
惜夫人之位早已有人预定,大姊晚了一步……」

  周韵一怔,半晌之后才有些委屈地道:「那……那就做妾也行,总之我只做
你的女人……」

  无月气喘吁吁地道:「就是嘛,还是你聪明,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
唔~大姊,咱俩衣服还没脱,你这样压着我,我们怎么那……那个啊?」

  周韵脸上一红,有些扭捏地道:「我不懂,你……你说,我该怎么做?」

  无月象先生教导学生那样说道:「大姊先起来,把衣裳脱光。」

  周韵「哦」了一声,依言起身,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高大、健美、冰肌玉肤,一双白兔般玉乳高耸而坚挺,乳头呈鲜艳的粉红色,
宽厚的肩臂和臀胯之间,是盈盈一握的柳腰,平坦小腹下那个三角地带,阴阜鼓
涨高凸,包住耻骨,并拢双腿时,就象一个有条缝隙的馒头一样,稀疏柔细的阴
毛覆盖在高凸的阴阜上,透过阴毛可以看清阴户嫩红的颜色,其上饱满的脂肪垫
使得耻部高高鼓起……

  任她胆大包天,被一个男子象欣赏名画一般细细观赏,也禁不住脸上一红,
有些心慌意乱,忙一手捂胸,一手遮住下体,紧张兮兮地道:「无月,别光顾着
看啊,下……下面还该做什么?」

  无月赞道:「好美的身材!简直比影……唔~接下来帮我脱衣服啊……」边
说边坐起身来,心中暗道,还好自己反应快,否则……

  周韵心中乱糟糟地,倒未注意到他话中的毛病,依言帮他脱光衣裤,露出那
根一柱擎天的玉茎,但觉胸中如有一只小鹿乱撞,实在有些怕怕。

  无月抱住她那柔软温暖的娇躯,按倒在自己身下,伸嘴吻向那双淡淡樱唇。
周韵轻轻地颤声道:「无月,对姊姊温柔一点,求求你……」

  无月一边热吻一边含含糊糊地道:「我会的……」他的嘴唇缓缓上移,吻向
少女娇嫩雪白的脸颊、额头和美丽杏眼,继而移向那双可爱的小耳朵,含住耳垂
啯吸亲舔。在周韵渐渐升高的喘息声中,他的嘴唇移向美人鹅颈,那是一片粉嫩
凝脂,传来阵阵少女幽香,和乾娘等熟妇的滋味大不相同,却一样勾魂夺魄。

  一边亲吻,一边伸手握住玉人臀肉,缓缓加力揉捏起来。玉人娇呼一声,脸
上突然布满红晕。

  无月明白,自己找到了她的第二个兴奋点,他的嘴唇蜿蜒起伏,渐渐吻向那
座未经开垦的处女峰,触眼处一片雪白光洁而耀眼,少女幽香更浓。他的舌尖游
弋于雪峰周边,感受着它的柔软、滑腻和温暖。乳尖之上,淡淡的两团红晕之间,
两粒娇蒂如含苞欲放的花蕾,色彩变得愈发艳丽。

  舌尖越过淡淡红晕,轻轻触了一下艳丽花蕾,玉人娇躯猛地一缩,但觉心慌
慌地颇为难熬,然而却躲不过灵蛇一般的舌尖,尽情地挑逗着花蕾。周韵娇躯一
下子绷紧,双眸微闭,无月不失时机地一口含住娇蒂,猛烈地啯吸起来……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31章处子之身

  周韵终于熬不住娇吟一声,但觉胯间一热,似有一缕热流涌出羞处,忙夹紧
玉腿,生怕自己这付羞人的模样被檀郎瞧见。无月在玉人第二和第三个兴奋点上
流连了好一阵,嘴唇儿才越过山谷,来到一处小型平原,如此娇嫩的肌肤,令他
忍不住轻轻咬了两口。

  玉人但觉一阵发痒,忙扭动腰肢躲闪。无月倒也不为已甚,大概是羊儿饿了,
想吃草,他的嘴唇已移向那片三角洲稀树草原,用双唇纠缠那片柔软绒毛,连草
原下那片肥沃的土地也不放过。

  周韵嘤咛一声,玉腿夹得更紧,紧张兮兮地道:「那儿脏,不要……」

  无月道:「大姊不是要做我妻子么?妻子的腿该向丈夫分开的哦!」

  周韵脸上红得愈发厉害,「哦」了一声,正想有所动作,突然又想起什么,
娇羞无限地道:「无月,把烛火吹熄好么?这样亮晃晃地,感觉浑身不自在……」

  屋里暗了下来,唯有东天那轮圆月,透过那两扇被烧毁的窗棱,洒进一片淡
淡清辉。人影朦胧,万籁俱寂,对方的身子却似乎更加灼热,烫得彼此的每根神
经都亢奋起来。

  玉人双腿终于羞答答地向檀郎敞开了,将那朵含苞欲放的粉红色玫瑰奉献出
来。

  无月隐约看出,大姊妙处处女地外形奇特,上宽下窄,下端向右略微倾斜收
口,构成一幅小巧美丽的心形图案,中间那道紧闭的裂缝就象一只轻微弯曲的爱
神之箭,将这颗心一射两半!

  也不知是境由心生,还是心由境生,他霎那间似乎也被爱神之箭射中,心中
不由生出浓浓爱意!

  这只娇小玲珑、被爱神之箭射中的心,被他一口整个含进嘴里,舌尖灵动,
由下到上顺着紧闭肉缝亲舔着,将宝贵的处子琼浆勾上舌尖,拉出数条蛛丝般清
凉柔韧的丝线。那粒粉嫩娇蒂象乌龟脑袋一般,羞答答地缩在肉褶之中不愿出来,
他不住地用舌尖去挑逗它、勾引它,企图引蛇出洞。

  渐渐地,娇蒂开始膨大变硬,渐渐由嫩肉之中被挤了出来,探出了半个头。
玉人难耐到了极点,心慌慌地娇喘不止。

  无月两片唇儿叼住娇蒂往外拉,引来美人一阵娇吟,双腿猛地夹紧,似乎想
阻止他继续深入,又似生怕他把头移开。至此他已找到玉人第四个兴奋点,他以
后会充分加以利用。

  待调戏够了娇蒂,他的舌尖再次由上往下回到要害之处,发觉两片外阴唇上
没有阴毛,把小阴唇含在里面,左右横跨在根部,彷佛是鸟儿的双翼,饱满而丰
腻,漂亮光洁、诱惑神秘,穴缝呈粉红色一条线,此刻双腿分开也并未露出里面
的粉嫩凝脂,玉门闭合紧缩,其形状实在美妙无比!

  鸟儿双翼突然变得肥厚了许多,就像玫瑰即将开放的前夜,双翼之间紧闭处
尤其湿滑火热,那是玉人费尽心思特意为他留下,只容他亲自开凿的神秘洞穴。

  如此奇特的阴户形态,和《素书》上记载的女子十大名器中、名列第一的
「龙飞穴」何其相似!「难道大姊竟是稀世罕见的」龙飞穴「?我何德何能,竟
被如此珍贵的第一名穴寻死觅活地缠绕上来?如此处子元阴,可是《素书》上所
载合璧双修的无上鼎炉,天下男人们梦寐以求之物啊!」无月心中暗自奇道。

  他身上那股奇异体味儿,加上他从几位美妇尤物身上学来的调情手段,撩拨
得周韵浑身几处敏感地带同时亢奋起来,面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儿,一时间情
潮汹涌。感觉他的身子上移,又吻上自己酥胸,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心中不由
得一阵紧张。

  激动兴奋与期待,紧张不安和害怕,这两种相互矛盾的情绪,同时在她胸中
激荡、冲撞,不由得颤声道:「无月,别折磨大姊了,快……快进来吧……」

  他将屌儿凑向玉人胯间,轻车熟路地找到门外,棒头对正目标挺动旋磨,心
中默念「芝麻开门」。然而在洞口便遇上阻力,感觉有一层柔韧之物阻止棒头前
进。他一边缓缓加力,一边启动了冲天钻……

  冲天钻的好处是,棒头就象一只万向钻头,哪儿有缝隙就往哪儿钻,于是,
棒头终于攻破处子这最后一层堡垒,从一个小孔之中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周韵娇吟一声,面现痛苦之色,身子绷紧,但觉蓬门似被铁杵硬生生挤破,
疼得她忙夹紧双腿,求道:「无月停下,姊姊下面好疼哦~」

  无月依言停下,揽住玉人鹅颈,温柔地和她接吻,感觉着她的呼吸越来越急
促,酥胸起伏的越来越厉害,才柔声安慰道:「大姊,女人第一次都这样,过一
会儿就好了……」感觉玉人娇躯渐渐松弛下来一些,他才将玉腿稍稍掰开一些,
继续向里寻幽探胜……

  屌儿尚未插入两寸,他便感觉有些累了,玉门之内似乎根本无路可通!他每
次必须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艰难地挤进去一点点,若非有冲天钻的钻探功能,
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还能继续深入!

  跟以前进入乾娘、表姨等美妇体内时的体验完全不同,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插
入,而是披荆斩棘、在原始森林中奋力开凿一条全新的仅能供他勉强挤过去的山
间崎岖小径!

  棒头虽然缓慢,但还是不屈不挠地挺进着,两寸~两寸半~三寸……伴随着
棒头的深入和乱钻乱拱,周韵娇躯再次绷得紧紧,她感觉有一条热烘烘的、灵动
之极的蛇头在里面摇头摆尾地横冲直撞,肆意撕扯着自己那里面娇柔敏感的嫩肉,
传来阵阵火辣辣的,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咬紧牙关,眉头紧皱,玉腿忍不住颤抖起来,强忍着不愿再阻止无月,她
只望早些完事儿,自己早些成为他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无月但觉不仅玉门狭小,膣道内也很崎岖狭窄,但内部凝脂嫩得出奇,玉人
大腿蠕动的时候,瓤内粉嫩凝脂也都跟着颤动起来,屌儿四周肌肉突然蹙起皱褶,
频频震动不已,屌儿如同在一圈一圈的肉环里挤入,异常的刺激,就好像鸟儿扇
动两翼似的,这样的震动和缠绕,摩擦着他的屌儿,感觉刺激特别大,带给他一
种美妙绝伦的超级快感!

  足足过了一刻多钟,屌儿才终于到底!

  他已累得气喘吁吁、额头见汗,趴在周韵柔软娇躯之上,急促地喘着粗气…


  周韵的手在他背上摸到一些汗迹,有些心疼地道:「不用着急,累了就趴在
大姊身上休息一会儿……」

  无月虽累,心中依然有种巨大的满足和喜悦,因为他终于首次征服了一个处
子之身,拥有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女人!本来影儿可以获得这样的荣幸,可惜
运气太差,让周韵在死缠烂打之下,后发先至而拔得头筹。

  甚至,他还得到一个巨大的惊喜,因为他终于可以确定,这的确是《素书》
上所载、十大名器中排名第一的极品「龙飞穴」!

  他心中倒是既满足又惊喜,然而周韵此刻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只觉自己那狭
窄娇嫩的膣道已被那根硬梆梆的屌儿完全撕裂,撑得满满,火辣辣地又涨又痛,
偏偏棒头还在花蕊之中乱钻乱拱,实在疼痛难忍,本想强自忍耐,好让他玩得舒
服,可此刻再也熬不住,忙按住他的屁股求道:「好无月,先别动行么?有点疼
……」

  无月实未想到驯服处女竟是如此难缠,只好关闭冲天钻,并暂停抽插动作,
使出浑身解数刺激玉人身上那几处兴奋点,待蜜液分泌得越来越多,膣道之中变
得滑腻温热之后,才重新缓缓抽动起来。他不敢将对付乾娘那种杆杆到底的手段,
用来对待周韵,而是九浅一深,节奏也缓慢到了极点……

  幸好是无月,有金枪不倒之能,换作其他男人,根本受不了这种妙穴搔到痒
处的刺激,进入后抽动不了几下,便会如同狂狮一般恣意纵情,疯狂纵送,终至
控制不住而一泻如注!然而,若是能控制节奏延长时间,个中滋味却是妙不可言,
他此刻便已充分感受到了此种美妙之极的销魂滋味!

  据《素书》记载,拥有龙飞穴的女子比较奇怪,膣道越做反而越紧缩,绵力
也越强,不愧是妙穴中之极品,非常罕见。但这样的女子,性兴奋来的比较迟,
为了让她得以泄身,一般男人会感到很艰苦,必须要有充分的持久作战能力。当
然,这一点对于金枪不倒的他来说不算一个问题。

  无月缓缓地抽插着,确实也感觉膣道内并未因抽插而变得湿滑和松弛,反而
越收越紧,即便他想要快速抽插也颇为困难。

  他一边感受着销魂蚀骨的快感,一边把大姊的「龙飞穴」,和乾娘的「七窍
玲珑、千条蚯蚓」超级名穴,心中暗自做着对比。综合各方面感受,他的结论是,
乾娘的妙穴,还是要比大姊的「龙飞穴」稍稍高出一筹,那东西实在堪称超一流!

  他接着又想起了烟霞仙子的妙穴,在《素书》所载十大名穴中排名第八的
「八方风雨」。他心中不由暗道:「迄今为止,十大名穴中我已遇上两种,外加
一种超一流妙穴,不知以后,能否把其余八大名穴统统见识一番呢?嘿嘿~」想
着想着,口水都快下来了……

  他这儿一阵胡思乱想,头上突然结结实实挨了一击爆栗,他大吃一惊,这才
醒神过来,回到现实之中,却听大姊娇吟着道:「小呆子,愣着干嘛?快动呀~
姊姊里面……里面痒酥酥的,老难受……」

  原来,经过一阵缓慢温柔的抽动,周韵心中惊惧、穴内疼痛渐去,情欲暗生,
不由得腰肢轻摇,挺起俏臀迎合着檀郎的纵送,谁知他却不知何故,呆愣愣地停
了下来,初时还忍耐着瓤内痒痒的感觉没管他,谁知那根棒头只是死死地顶在花
蕊之中,弄得她奇痒难耐,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下!

  他赶紧变换着节奏抽动起来,九浅一深似乎已不能满足他的欲望,开始变成
六浅一深,数十次之后又变为四浅一深,继而三浅一深……

  又是两刻钟过去,玉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开始呻吟起来,和他紧紧吻在一起
的一双淡红樱唇不时稍稍移开一些,深深地呼吸几下,再凑上来继续接吻。她的
下体渐渐拱起,抬离绣榻,身子绷直成弓形,臻首后仰死死地顶住枕头……

  无月虽看不见她此刻的神情,但由她的身体变化上感受到了她的需要,便再
次变换节奏,变为杆杆到底,而且到底时并不急于抽离,而是顶住花心研磨数下
再抽出……十下、二十下……

  淡淡月光下,两条白玉一般的美丽躯体,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地厮缠在一起,
彼此都蠕动得越来越剧烈,绣榻似已经受不住,轻微地晃动起来,「吱吱呀呀」
地响个不停,和床上二人越来越急促的粗喘声、呻吟声夹杂在一起,听起来却一
点也不显得淫靡,反而象是人间最美丽的乐章,那是对矢志不渝的纯真爱情所奏
响的颂歌!

  待得厮磨到第九十九下,玉人猛然使出浑身所有力气,死死搂紧无月,娇喘
呻吟起来:「啊呜~不要离开我……呜呜……」

  无月此刻也已舒爽得七荤八素,猛地冲刺数下之后,从夹得死死的膣道中使
劲抽出屌儿,用短裤包住握紧,一动不动,但觉脑中轰然一热,棒头猛烈地跳动
起来,一泻如注!

  射完之后,趁屌儿未软,又赶紧塞进自己刚开辟出来的处女地,怕她发现自
己作弊。

  周韵也同时感受到一种陌生的,令她飘飘欲仙的快感,在那一刻,她实未想
到,世间竟有如此美妙滋味!

  更令她满足的是,她和无月终于融为一体,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她将与
他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建立起一种超越至爱血亲之亲情的亲密关系,那是世间
持续时间最长、也最为牢固的亲密关系!

  屌儿抽出的霎那,虽感觉一阵空虚,却因眩晕之际、思维迟钝,尚未想明白
咋回事,充实之中带点胀痛之感又回来了。

  至此,她觉得自己始终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那狂躁不安、患得患失
的心灵,总算得以安顿下来。她感觉自己的未来有了某种保障,自己终于找到了
自己最想要的归属。

  最关键的是,此刻的自己,和半个时辰之前,已完全不同,她心中的情意,
浓得再也化不开……

  待热带风暴渐渐平息,玉人胸中激情依旧,不过已由肉欲之欢转换为浓浓的
情爱需求,她急切地向檀郎索吻,她觉得自己从未象此刻这样,爱他如此之深!
轻怜蜜爱、情意缠绵,感受着灵与肉最完美的交缠与融合……

  风停雨歇,周韵仍是满脸红晕,羞答答地起身,晃燃火折子点起烛火,开始
清理战场。拿出一块雪白的丝巾,擦拭过自己和无月黏乎乎的下体后,她由床上
拿起了那张白丝巾,中间有一团斑斓醒目的血迹,如同一朵绽放的玫瑰!

  「喏~你看看……」她将沾染上处子血迹的丝巾凑向无月眼前,又碰了他一
下。

  无月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道:「嗯~大姊流了不少血啊,你还在来月
经,今晚本不该来的……」

  周韵有些气恼地啐道:「什么月经,这是我初次……初次圆房流出的处女血,
懂了没有?」

  无月恍然大悟地道:「哦~明白了,这说明半个时辰之前,大姊还是个处女,
刚才被我破身了。」

  周韵很认真地道:「还说明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大姊可不是一个轻佻
随便的女子,我俩既已有夫妻之实,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另外,我俩
还得尽快成亲,免得到时我肚儿大了,须不好看!」

  他早知会是这种结果,倒也只好认了,但仍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别忘
了刚才答应过我的话哦!」心中暗自侥幸,「幸好刚才出来射了,否则,若早早
怀孕,非马上成亲不可,从此被她吃得死死,想要离家就更困难了!嘻嘻~大姊
毕竟是个雏儿,竟未发现我作弊么?」

  周韵讶道:「什么话?」

  无月说道:「你做妾呀……我告诉过你的,正位已有人占了……」他如此在
意此事,是因为慕容紫烟之妙穴尚排在她女儿之上,还是因为怕她甚过怕她女儿?

  周韵笑嘻嘻地道:「我答应过的自然算数!做妾就做妾吧,只要爱我、对我
好就行。嗯~刚才你还说什么……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

  突然想起什么,冲着无月怒吼道:「你是说,我不如你在外面偷的女人咯!」
光着身子冲上前揍人。

  揍得他哇哇乱叫:「大姊别打啦~再打我跑街上去,看大姊敢不敢光着身子
追出来!」

  周韵恶狠狠地道:「你尽管跑出去试试,看看大姊敢不敢追出来?别说光着
身子在街上揍人,就是在街上光着身子杀人我都敢!」

  无月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是她不敢的,只好举手投降!

  周韵落拳如雨,不过着体时越来越轻,象是在捶背。

  无月解释道:「其实」妾不如偷「的意思是说,咱俩今晚这种情况叫偷,很
刺激对不?待成亲之后,成天油盐酱醋的,什么激情都没了,所以嘛,早婚不如
晚婚,可以把激情保持得长久一点……」

  周韵叱道:「少来!若敢不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我抬进萧家大门,我要你
好看!别忘了,我想出对付你的二十招,还有十六招尚未使出,哼哼~有胆子就
试试!若敢遗弃我的话,直接和你同归于尽!」粉腮已鼓得老高,大有一言不合,
便要大打出手之势。

  无月不禁一阵头晕,这母女俩都是惹不起的母老虎,只是不知,到底哪只雌
虎更加凶悍?忙道:「我做都做了,怎会耍赖?大姊放心便是。」

  周韵这才转嗔为喜,一边穿衣,一边嘿嘿笑道:「这还差不多~你饿了吧?
我去给你做宵夜,你先躺会儿。」拉起锦被替他盖上,又替他掖好被角,才出门
而去……

  吃完燕窝桂花羹。哇!真香啊!没想到大小姐不光会整人,一旦做起正事来,
还真不是盖的!

  周韵腰系围裙侍立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身上一股柴火味儿,活像个打杂的
粗使丫鬟,见他如此陶醉的表情,她心里喜滋滋地,忍不住低声问道:「味道怎
么样?」

  无月赞道:「真香啊!我就纳闷儿了,大姊年初出阁之前,可是连厨房啥样
儿都没见过,还不到一年时间,咋就成了一位顶级大厨?」

  周韵有些扭捏地道:「前一阵和小苏闹休妻之事,一时半会儿办不下来,我
便要爹爹帮我找来一位退休御厨,随他学艺,准备回来多给你做些好吃的。你身
子总是那么瘦弱单薄,我看着都心疼!」

  无月心中感激,叹息一声道:「大姊对我真好!若是不要再去整人害人,就
更好了。」

  周韵笑道:「那是大姊唯一爱好,估计改不了啦!不过你放心,我怎么也不
会整到你头上。当然,若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就另当别论了,我眼里一向掺不
进一点沙子。」

  无月心里惦记着北风,说道:「我在此久留不太方便,该告辞了。」说完便
要下地。

  周韵心中不舍,坐在床边抱住他,轻轻拂起他额前散发,娇声道:「外面这
么冷,今晚就住大姊这儿吧。」

  无月笑道:「俗话说,」挖绝户坟、踹寡妇门「最为缺德。大姊虽非寡妇,
但究属孀居之身,我住这儿不太方便,我会常来看望大姊的。」

  周韵啐道:「你一个秀秀气气的小书生,如此粗俗的话也说得出口,真不知
是跟哪些粗人学来的!」

  无月连哄带捧,总算谢绝了她的殷殷挽留,回到飞鹰阁北风楼,上楼轻轻走
进卧室。

  房间内一片素槁,包括北风的脸色,也苍白得象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静
夜无声,四周一片死寂,屋里几乎感觉不到一丝生机!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详之兆!这哪像一间闺房?倒像是,灵堂?

  虽然知道北风服用过九九大还丹之后,他稍稍安心了些,可谁又能保证一定
能拖过九九八十一天?想起晓虹所说的话,他觉得不能再等,便坐在床边,轻抚
北风秀发,低声喃喃地道:「北风姊姊,我这就动身前往西昆仑,为你寻访不死
神仙。或许,能救活你的人,就只有他了!你可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回来?」

  没有任何回应。

  伸手摸向北风心窝,毫无心跳征兆,他心中一阵紧张,「往常唤得几声,多
少会有些心跳,今夜是怎么啦?难道怨我不该去大姊那儿,不想理我?或者是我
没用心呼唤,以至于她听不见?……」

  心中一阵胡思乱想,忙又无限深情地连声呼唤道:「北风姊姊,你不是最疼
我么?我就在这儿……」

  依然毫无反应!

  难道她竟就此离去?不是有九九大还丹么?

  无月一时间心乱如麻,心中突然涌上一个可怕念头:「大姊这颗大还丹放在
身上这么久,莫非失效了吗?」

  他不禁大为恐慌,悲从中来,哽噎着道:「北风姊姊,当年是你把我捡回来
的,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今后乾娘和大姊若再发飙,还有谁为我挡灾?我要你
陪着我……一起到老……呜呜呜……我不能没有你……」说到后来,终至泪流满
面、泣不成声!

  四周万籁俱寂,如泣如诉之声听来分外凄凉。静夜孤灯,生死两茫茫,他的
心底深处涌上阵阵从未有过的孤寂,过往的无数个片段迅速涌现于脑际……

  几天前亲吻北风玉颊之时,她那似羞似恼的神情仿佛就在眼前。

  如同时光倒流,已记不清是哪年的寒冬腊月?慕容紫烟带他出巡,夜里露宿
于荒山野岭,他半夜在温暖车厢中醒来,推开车窗,阵阵寒风呼啸而来,不由打
了个寒噤,外面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大地积雪盈尺,静夜无声,只有风吹干枯树
梢的哗哗声和雪打地面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树枝被吹断的落地声。

  但见窗外盘坐于地上打坐的北风已变为一个雪堆,雪地上阵阵寒气袭来、雪
花纷纷扬扬飘落在她那娇嫩雪白的脸上,她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就如同此刻,
活像被冻得僵硬的尸体。围坐在马车周围的摘月等三人也和她一样,只不过他通
过窗户看不见而已。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们并非天生不怕冷、不怕疼,而是自幼被乾娘那种严
酷的训练方法将她们变成了冷血动物,使得心中只知效忠于夫人,她们没有思想,
没有感情,对肉体上的各种感觉变得麻木不仁,她们身上那股坚韧不拔的顽强意
志和忍受各种苦难的惊人能力几乎无人可及!

  他还清楚地记得,有次随慕容紫烟在洛阳龙潭大峡谷中伏,北风手提雪亮大
弯刀守护在他车窗之外,激战中被敌人在她身上刺中五剑,剑剑追魂夺命,血透
重衣,但依然毫不在乎地将围攻她的五十多名黑道高手一口气杀掉三十多个,余
者被她这股狠劲霸气吓呆,逃之夭夭。除了乾娘和两个姊姊,从小他能接触的女
性,也就这四个姑娘。

  在他印象中,乾娘虽疼爱自己,但狂虐毛病一旦发作,是如此恐怖,似乎恨
不得撕裂自己,已记不清北风那宽厚的脊梁,为自己挡下过多少次暴怒的拳打脚
踢。只有她才是自己唯一的避风港,每当自己遭遇恐惧和危险,她总会及时出现,
为自己挡下一切灾难和不幸,为自己舔舐心灵的创口……

  时光再退,进入他记忆中最伤痛、也最为模糊之处。那同样是一个严冬腊月,
经历惨绝人寰的杀戮之后,自己似被扔进灌木从中……人声渐去,除了遍地血腥,
大地一片寂静……

  阵阵寒风呼啸而过,冻得他瑟瑟发抖,在他被冻得即将昏迷之际,一条小小
的白色身影盈盈而来,在他眼中快速放大,随后,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极为温
暖的怀抱……那是他终生难忘的瞬间,在他幼小心灵中,快速凝聚为永恒!

  林林总总,这样的记忆碎片实在太多太多,分开来看,每件事情是如此平淡
无奇,串联起来便成为一幅充满爱和温馨的长长画轴,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感动,
而是怦然心伤,双眼迅速变得模糊……

  她的恩情,实在罄竹难书!

  他抬起朦胧泪眼,但见原本丰满、充满力量的柔荑,已变得如同鸡爪一般干
枯,握在手中是如此无力。原本宽厚坚强的脊梁,如今已无法支撑起自己娇躯。
如大海般深沉的秋水双瞳,已变得没有一丝光泽。

  这双总是冰冷的手,却曾经带给他多少童年的温暖?那毫无女子柔感的脊梁,
为他遮挡过多少次狂风暴雨?这双一向冷酷无情的眼神,又曾多少次为他舔净心
灵的创口?

  枕边那块跟随她多年、从不离身的蒙面白纱,已变得有些发黄,他拿在手中,
上面似有余香,可知今后,是否还有人会戴?

  心中一阵刺痛,顿时泪如雨下。惊惶、焦灼和无助,刺痛他的神经,更多的
是深深的无奈,他紧紧抱住她那冰冷僵硬的娇躯,希望用自己温暖的胸膛将她捂
热、让她冷得象冰的血液恢复流动。他不敢大哭大叫,一旦招来众人,铁定有人
会告诉他一个可怕的字眼。试想一下,谁愿与死人为邻?

  他在北风耳边不停地轻声呼唤,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她没死,只是暂
时听不见自己的呼唤,一定不能放弃!一定要坚持下去!

  呼唤声渐转低沉,最终转变为心灵的呼唤,神智越来越模糊,眼皮是如此沉
重……

  不知过了多久,无月再次陷入可怕梦魇之中:炽烈的三昧真火在眼前肆虐,
炙热的光芒令他无法睁眼,肉身的疼痛已变得麻木,但在巨斧猛击之下,元神被
敲离身体的感觉却分外恐怖!元神飘荡于空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尚被禁锢
于刑架之上!即便这样,元神依然逃不开三昧真火的焚烧……

  隐约之间,似有一个娇柔的声音在不断地呼唤着……

  他猛地惊醒过来,心中狂跳不止~同样的恐怖场面,为何反复出现于梦中?

  北方某地一栋静雅绣楼之上,有个人焦灼地呼唤着,同时惊醒过来!也在心
里问出同样的问题……同样找不到答案……

  无月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趴在床边睡着,紧接着,一直摸在北风心窝
的左手,「咚……咚咚」轻微地抖了三下,那种用尽心灵才能感应得到的微弱颤
动。

  是~心~跳!

  他跳起来在屋里跑了几圈,心中的狂喜难以发泄:「谢天谢地!九九大还丹
依然有效!难道是我的噩梦唤醒了她的灵识?莫非,噩梦中呼唤我的,就是她?
唉~都这样了,她还惦记着卫护我……」热泪再次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些日子里,绿绒夜里暂时住在隔壁雅厅之中,方便照顾二人,此刻被卧室
中跑步声惊醒,忙过来一看,见无月这付又哭又笑的表情,顿时惊呆了!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无月被她看得大感窘迫,却难掩心中喜悦地说道:
「刚才北风姊姊心又跳了,她没事!」

  绿绒也挺高兴:「那感情好!公子被贞雯叫走后,飞霜和彩虹姊来过,怎么
叫唤都没有反应,彩虹姊哭得可伤心了!」

  她转身回到雅厅,将一直温在暖炉上的鱼翅莲子羹端过来,说道:「这是大
小姐送来的,交代小婢待公子醒来,一定要让你喝了。」

  无月奇道:「我咋没见她啊?」

  绿绒说道:「是大小姐见你趴在床边睡着了,不让我叫醒你。唉~当时可吓
死我了,还以为她来找麻烦的呢!谁知大小姐竟似变了个人,对小婢温和得很,
还嘘寒问暖呢……」脸上现出一付受宠若惊之色。

  无月点头道:「她回去了吧?」

  绿绒道:「没呢,此刻就睡在楼下丫鬟厢房里,把守卫赶到隔壁储藏室去了。
唉~我看呐,大小姐对你真没得说,前些天咋就闹成那样呢?」

  无月吃了一惊:「她……她居然就睡在楼下?又想干嘛?」

  绿绒神色有些异样,若有所思地道:「我也不知,大概……大概怕其他女子
来找公子吧?」

  折腾半夜,他的确有些饿了,接过碗来,但觉鲜味儿中带着阵阵清香,扑鼻
而来,几口便喝得精光,那滋味儿,唉~经历刚才那段惊魂时刻之后,他一刻也
不想耽误,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马上动身前往西昆仑!」

  如此突兀的念头,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脑子里立马涌上另一个念头加以反
对:「就这样溜出去太危险,还是等天亮后请求乾娘放行吧?」

  他转念又想:「若是求乾娘立即放行,铁定无望!她会派大队人马随行,再
快也要下午才能出发。我此行是去求不死神仙,又不是去抢人,如此招摇而去,
岂非大为不敬?我看,你还是连夜偷偷开溜!原本还担心一旦远行,北风朝不保
夕,如今有九九大还丹保命,这层顾虑也没有了,你还犹豫什么?」

  无月但觉脑子似乎分成了意见相左的两半,一时之间谁也说服不了谁,思想
斗争非常激烈!

  他还从未偷溜出去过,而恰恰因为从未有过,反而令他倍感兴奋,更何况这
样做很可能会救北风一命,让她从死亡挣扎的苦海之中解脱出来。立马开溜的念
头渐渐占据上风,他又开始绕屋子转圈,一面踱步,一面冥思苦想该如何行动。

  「当然啦,首先得想法溜出大院儿,强闯肯定行不通,要怎样才能骗过那些
守卫呢……」想着想着,为自己最终做出勇敢的决定,以及初次冒险行动而激动
不已!

  绿绒站在一边,见他一会儿凝目沉思,一会儿握紧双拳做出咬牙切齿之状,
一会儿又激动得两眼放光,嘴里念念有词,心中大觉古怪,暗自担忧:「莫非见
北风姊姊不死不活的样子,公子莫要急疯了吧?」

  她忍不住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啦?」

  无月「啊」地一声,如梦初醒般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绿绒,似乎不认识一
般。

  绿绒脸上不觉一红,嗔道:「公子到底怎么啦?不认识小婢了么?」她若非
心如鹿撞,看得再仔细一些,会发觉无月双眼虽对着她,然而却聚焦在远处某个
虚无缥缈的所在。

  无月正想得兴奋,或许冒险是人类的本能吧,尤其对他这样的青春期少年而
言。见绿绒再次动问,他这才收回目光,喜滋滋地笑道:「没什么啊,我只是突
然发觉,你长得真好看!」

  绿绒闻言吓了一跳,继而晕红双颊,忙跑到门口张望一番,还好走廊和雅厅
里没人,楼下厢房里也没啥动静,估量大小姐已睡着,这才掩上房门回头道:
「公子想害死小婢呀,这种话怎能乱讲?」

  无月认真地道:「我没胡说,就是好看嘛!」

  绿绒脸更红,低头道:「我咋没觉得呢?」

  无月笑道:「那是因为你跟夫人一样,不爱照镜子……」

  绿绒心道:「我不用照镜子,只要你……」心念未已,却见一双脚出现在身
前的地上,一阵如兰似麝、熟悉而撩人的味道随着一阵清风扑鼻而来。

  她心如鹿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怀春不分高低贵贱,无数春梦中那最美最浪漫的一幕突然成为现实,她
该是一种什么心情?但觉双手被梦中人握在手心,被他双唇在热得发烫的脸颊之
上,轻轻点了一下……

  绿绒如遭雷殛!魂儿似被勾离娇躯,不知飘荡到了何处?

  她娇躯发软,好想在他身上靠靠,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那灿若星辰的深
邃明眸,发觉,里面最幽深之处,恰似魂儿飘去安身之所在……

  逃避危险是动物本能,却无人能逃避感情,周氏龙曾说,「爱是种迷药,喝
过之人会失去理智、迷失自己,为了爱可以牺牲一切,为对方做任何事,无条件
地为对方付出,乃至性命!」

  躺在床上这位便是这种解释的最佳注解,绿绒会望而却步么?

  显然不会,她脉脉含情地看着无月,正想开口,却听他说道:「绿绒,好好
照看北风姊姊,哪怕她再无一丝心跳,也得想法保护她的身子,无论如何绝不能
将她下葬!能答应我么?」

  绿绒听得有些糊涂,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认真地道:「我答应,无论你
叫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无月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好了,快去休息吧,你也够累的。」

  唉~这家伙实在是……他难道觉得自己身上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待绿绒回屋之后,他将随身衣物胡乱打了个包袱,虽然去心似箭,他还是给
乾娘留了封信,想想不妥,怕将来遭埋怨,又在抬头「紫烟姊姊」后面添上一堆
人:大姊,花姨、烟霞阿姨,晓虹妹妹,飞霜、彩虹、艾尔莎姊姊……

  完了摸摸身上,一两银子也无,只好在屋里找,谁知搜遍了北风的衣橱和抽
屉,别说金银,连珠宝首饰之类也找不到一件,唯一收获是串铜钱!

  他知道四女卫生活俭朴,却未想到竟如苦行僧一般穷酸!没办法,只好将就
了,心想大不了象在渑池当乞丐那样,讨饭也要讨到西昆仑去!

  自以为准备妥当,出得房门,小心关好。门外是木板铺设的走廊,外侧是红
漆雕花木栏杆,正对着一丈外彩虹楼二楼卧室的后窗,透过窗纸,里面烛光摇曳,
也不知彩虹入睡没有?

  结论是没有,她此刻正在看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和无月在那条幽深
花间小径里的那一幕,心中不断喃喃自语:「无月,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仅仅
一时兴起?」

  远在岳州君山长鲨帮总舵的摘月,此刻同样没睡着,也在向自己提出类似的
问题,随即又在想:「出来好些天了,大姊伤势眼下如何?对无月打击一定很大,
也不知他还好么?还有夫人……」

  无月不禁比较了一下大小姐、彩虹和绿绒的粉腮,今晚都亲过,嗯,都一样
娇嫩!

  雅厅和楼梯在西头,要下楼必得沿走廊经过雅厅门前,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雅
厅门外倾耳听了听。

  里面一片漆黑,绿绒躺在贵妃椅上,心儿兀自砰砰乱跳,她感觉象梦游一般,
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躺下的,摸摸身下,还好不是地板,动人的触觉仍残留粉腮,
她的心倏地被揪住、拼命挣扎着、猛烈地跳动,似已跳离心窝,飘飘渺渺不知飞
向何处……

  她直愣愣地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上面渐渐幻化出无月的脸,隐隐约约,
似乎在深情地凝视着她。在此星月消隐、尚未日出的最黑暗时刻,万籁俱寂,可
她的心却象闹市般喧哗,她的眼前也是一片光明……

  突如其来的感动击倒了她……无论如何,经过不懈的努力,她向着自己的幸
福迈进了一大步,这是对她挖空心思、竭尽所能的最佳回报,此刻她哪睡得着?

  无月听了半天,里面除了偶尔唉声叹气,再也没啥动静,便赶紧由门外溜过,
匆匆下楼而去。

  茶艺精深之人,心有七窍是必备素质。无月下楼之时,绿绒虽意乱情迷,却
似有所觉,忙披衣起身查看。黑暗中,那条令她心醉神迷的身影,正从飞霜楼和
彩虹楼之间的夹道穿过,向院门走去。她赶紧悄悄跟了下去,不是去阻止,只想
跟着他,哪怕天涯海角!

  傍晚时分门房和相连的五间平房虽已被周韵一把火烧为废墟,但依然有人执
勤,无月对守卫说声回秋水轩拿东西,便扬长而去。到了后院大门,他说出去找
上红旗十七纵队队长艾尔菱有急事,也混了出来。

  可是,沿着前院主干道一路向南来到湖边之后,他开始犯愁了。夫人有严令,
没有她的钦准,不许他踏出大院一步,想找借口混出暮云府大门,那是门儿都没
有!

  他心想:「前院东侧路边是腾龙阁,再过去是分属上四旗的四大排延楼营房,
戒备森严,一点机会都没有。西侧北边是练武场,南边这儿是小湖,尽头的西墙
边是绵延不绝的马厩,也许在那儿可以想想办法。」

  他沿着湖北岸蹑手蹑脚地向西行去,忽然想起花影所说,在湖边看不到下面
的情况,记得她所居二号院天井中挂着点亮的灯笼,便凝神向湖心看去。可岸边
离湖心少说也有十丈,斜斜看去,一片银波闪亮之下,哪看得见一点灯笼的火光?

  由于看得入神,脖子伸得老长,一只脚不小心踩进飘着浮冰的湖水,但觉一
阵冰凉刺骨!忽然又想起一个半月之前,在那座豪华山庄之中「冬泳」的情景,
影儿那双深情的眼波浮现眼前,总象在诉说着什么。

  「还有特爱赌气的小雨,不爱说话的灵缇小姐,不知她俩现在还好么?唉~
彼此敌对,既无缘相见,思之何益?徒增烦恼罢了!」不禁甩了甩头,似想赶走
心中那丝丝牵挂,可惜不太成功。

  刚过了练武场西南角没多远,离马厩至少还有二十丈距离,他就被人发现了。

  随着一声喝问,前方影影绰绰过来三人,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个灯笼。他心
中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边戒备也如此森严!走近一看,却是彩虹手下一个小队长,
其余二人想必是他属下精卫队员。

  那位小队长倒是远远便认出了他,不由吃惊地道:「深夜风寒露重,公子跑
这儿来干嘛?快回去吧,晚了夫人不见你,又该着急了,到时大家又不得安宁。
昨晚大小姐一番折腾,大伙儿已够累的了!」

  无月笑道:「我是听说镶白旗从河套大草原,刚为夫人弄来几匹良驹,急着
想看看,所以连夜跑过来。」他这急中生智,倒也并非胡诌,晚饭后慕容紫烟一
行上飞鹰阁看他和北风,曾随口提及。

  无月爱名驹满大院尽人皆知,小队长倒也信了,再说精卫队除了飞霜,北风
摘月彩虹三人的属下都对他礼敬有加。他很殷勤地把无月带到马厩中央靠左一排。
马厩南北成行排列,由前院南墙起始,沿西墙一直向北延伸至后院南墙,进深二
十余丈,共十六行围栏,每两行之间有一条五尺宽的通道隔开,每行大约有九十
来个围栏,几乎一眼看不到头。

  无月看着五匹新到的名驹,清一色的五花马,高头窄额,身高体壮。他装出
一副欣赏之态,想上前表示一下亲热。可马儿刚被驯服没多久,冲他喷鼻踢腿,
摆明不欢迎。小队长忙道:「这几匹马有些野,公子可要小心了!」

  无月笑道:「没事儿,刚见面有些生疏。这样吧,你们只管回房休息,我要
在这儿和它们多亲近亲近,就不用陪我了。」

  今晚大家都很疲惫,见他如此说,便齐齐向他躬身行礼,转身去了。

  无月眼睛看着马儿,却竖起耳朵倾听着背后的动静。脚步声渐行渐远,终至
不闻。他这才回头四顾,马厩中再无人影,他隐身马灯照不到的暗角,忙捂住口
鼻,马厩之中真是臭啊!倒不是看马之人偷懒,每天都打扫两次的,可这里面马
匹实在太多,打扫得再干净,也难免有股难闻的味道。

  他越过一排排围栏,抵达西墙边上。最后一排马棚与西墙相隔两丈左右,只
见马棚围栏外侧、悬空六尺高处挂着一长排方形铁笼,个个笼门大开,心想:
「这些铁笼用来关犯错马儿的么?好象小了点儿吧?用来捕鸟?又太大……」琢
磨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些铁笼有何用处?

  西墙与围栏间遍植花草树木,枝桠密布,墙高三丈。他最近轻功进境神速,
颇为自信,估量了一下,若全力跃起,抓住墙垣边角借力,当可上到墙头。于是
瞅准一个着手之处,将轻功提至极限飞身跃起!

  忽闻嗖嗖之声大作,眼见无数光点,风驰电掣飞来!

  人在空中,行将力竭,根本无从躲避,闪念之间,想脱掉锦袍挥扫暗器,却
被包袱缚住,急切之间哪能脱下?

  无奈之下,象缩头乌龟般双臂抱头、耸肩团身,一切听天由命!

  但闻「噗噗」之声不绝,如击败革,浑身上下,不知中了多少暗器!心念未
已,又闻前上方风声迅疾,稍稍移开双臂看去,一个铁链牵引、尺许圆径的硕大
铁锤向自己当头砸下,铁锤轮廓在眼中飞速变大,除了再次缩头,再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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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2章母子孽缘、天堂地狱

  「嘭」地一声闷响,右肩挨一击重锤,无月被击得如流星般飞向后下方,无
巧不巧地撞进一只铁笼之中,肉球一般在铁条围栏上撞了三下才跌落笼底。

  但闻咔嗒一声,机簧开启,笼门挟带风声,象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般扇过来
合上,随着卡嚓一响,笼门已被锁死!

  大冷的天,浑身被射成刺猬,接着如同噩梦中那样挨一击重锤,再重重摔到
铁笼之中,在铁条上撞来撞去,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实在难以形容!

  对于一向养尊处优的无月来说,这样的痛苦更加难以忍耐,偏偏老天也跟他
作对,下起了鹅毛大雪,抬头望天,暗沉沉黑云铺满上空,低得几乎快压上屋顶,
无数偌大的白色光点翻滚着、聚集着,一团又一团,铺天盖地往下掉,北风呼啸,
卷起片片冰冷雪花,没头没脑地朝他脸上和身上飞来,似乎还专往脖子里钻!

  他感觉血管似乎都被冻僵,手脚已失去知觉,忍受酷寒和浑身剧痛不说,心
里那份窝囊!感觉自己活像被捕鼠器关住的老鼠,又有点象平素所见,被丫鬟扫
进簸箕里的垃圾。

  这些铁笼的用处,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看看身上,发觉自己已变成一个刺猬,浑身上下插满了袖箭、飞镖、弩箭、
梅花针、尖角棱边锋利的五角飞星……等等等,还有叫不上名的,不一而足,少
说也有二十种,数量多得数不清!

  寒风呼啸,凛冽刺骨,在这滴水成冰的冬夜,人在户外一旦静止不动,足可
将人活活冻死!

  他对寒冷的感觉,在今夜可谓最为透彻,只觉凛冽寒风如针如刺,穿透厚厚
的锦袍侵袭肌肤,浑若赤身裸体一般,冷得禁不住牙关打颤。

  身上剧痛逐渐消减,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之感,继而脑子发晕,他心知暗器中
一定有毒。脖颈上一阵湿热,随之而起的是阵阵寒意,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忙费力的转头看去,却是身后围栏中那匹大青马在舔他,也不知是在安慰,还是
在嘲弄自己?

  这马常居此处,也不知以这种方式曾安慰过多少人?

  麻木之感越来越强,渐渐侵蚀他的大脑思维,但觉眼前火光闪耀,越来越亮,
他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且说无月离开湖边后,绿绒站在湖边无月刚才所站的位置上,伸长脖子向湖
里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个啥名堂,心中不由纳闷:「他刚才在这儿出神半晌,
我还道湖里有啥名堂,可我咋就看不出来呢?」

  她若是知道无月当时心中所想,不生气才怪!

  直到现在,她仍有些心神恍惚,望着湖面微弱波光出神半晌,待无月消失于
马厩之中才想起正事儿,忙跟了过去,刚走了十多丈便被守卫发觉,「绿绒姑娘,
您是来找公子的吧?」以她的身份,那位小队长自然不会阻拦她,不过寒暄几句
自也难免,神情间恭敬得很。

  绿绒点头道:「阿宝太,是你在带人值班啊,公子进马厩里面去了么?」

  阿宝太一脸讨好地笑道:「是啊,公子进去看镶白旗刚为夫人送来的几匹宝
马去了,我这就带您过去。」

  绿绒跟随阿宝太等人进入马厩,来到那几匹宝马围栏旁,马灯红光闪烁之下,
哪有无月的踪影?

  绿绒惶急之下,只好和三人分头沿一排一排的围栏找过去,她正找得心焦,
突闻西南墙角传来「嗖嗖、嘭嘭」一阵乱响,她心知不妙,急忙跑过来一看,无
月已倒在铁笼之中一动不动,浑身被射成筛子一般!

  她伤痛欲绝之下,顿时晕了过去!

           ************

  无月缓缓睁开双眼,依然一片漆黑,四周同样安静,疼痛已减轻不少,最令
他满意的是温暖!在他印象中,刚才还冻得要死,一下子进入一个温暖的环境,
就好比在冰雪覆盖的雪山上,猛地跳进一池热得发烫的温泉里泡澡,反差太大了!

  马厩里那令人作呕的臭味儿被阵阵幽香取代,中人欲醉。然而,一个令他恐
惧的念头浮上心头,「我这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应该是天堂吧,地狱之
中哪有如此舒适所在?」

  如此恐怖的攻击,杀死十个自己都绰绰有余,想来想去,自己都绝无活着的
可能性。人人都怕死,但怕的是面对死亡,真的死了之后,无论是羽化成仙、上
了天堂,抑或下了地狱、成了孤魂野鬼,或许并不觉得可怕。

  无月也没有恐惧,却被一阵巨大的哀伤所击倒,如同冬天突然被泼上一桶冰
水,由头凉到了脚:「实未想到人要死竟是这么快!可我……我怎能就这样死了
呢?父母之仇未报;尚未找到不死神仙为北风姊姊疗伤,如今她仍生死不明;乾
娘没了我,还有谁能陪她说说心里话?唉……花姨尚需我照顾……也不知嫣娘肚
子里是否有了我的孩子?若有了,连父亲都见不到一面,岂非又和我一样?大姊
见我死了,是否又要自杀?再也见不到灵缇了,也不知她长得啥样?我怎会觉得
她的身影如此熟悉?还有晓虹、小雨和影儿她们……早知这样,我就该抓紧时间
安排好一切再死不迟呀!呜呜呜……」

  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对这句诗的理解,他从未如此透彻。

  哽噎之际,肩头抽动,引起一阵肌肤摩擦之感。他刚才悲伤过度,心中乱七
八糟,对身体失去了感觉,这一动之下,但觉身子似被一团温热绵软所环抱,再
扭动一下,又传来肉贴肉摩擦之感,感觉对方肌肤分外滑腻,这才发觉自己浑身
赤裸,伸手一摸,身上有几处扎着绷带,对方也是一丝不挂,自己的头脸就在高
耸温软的酥胸之间,一颗硕大的乳头抵在鼻子之上,随着她的呼吸不住地来回滑
动,传来阵阵乳香味儿,鼻头被磨蹭得痒痒地,直想打个喷嚏。

  他想起十天前闭关之时,曾和一位美貌贵妇在梦中云雨一番,醒来后回忆梦
境,竟酷似画中的王母娘娘。他心中不由暗道:「那个梦竟是真的么?原来我真
是羽化成仙,到了仙界,可我啥时候和王母娘娘好上的?我咋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呢?我睡在她床上,玉帝呢?会不会随时跑来捉奸?噢~王母娘娘身子好诱人,
弄起来真有劲儿~」

  触手之处,对方显然是个熟透的女人,酥乳膨大到了极限,肩宽背厚、猿臂
蜂腰,臀胯部自蜂腰处异军突起,变得硕大浑圆,这条急剧放大的优美曲线一直
过渡到玉腿,到膝弯处稍稍收起,往下又急剧放大,直到脚踝再次收拢曲线。天
啊~多么健美的曲线!不仅美,而且分明能感受到,其中所蕴藏的巨大力量!

  就象……就象我在围场之中见到的,那头凶猛无敌的斑斓猛虎?

  这种印象,带给他一种安全感。经历一连串挫折和失败,他现在很需要一个
安全的港湾来暂避狂风暴雨,也愈发渴望母爱,他不假思索,本能地一口含住大
乳头啯吸起来……

  美貌贵妇梦中正在喂幼儿吃奶,喂着喂着,下面一阵奇痒难耐,不禁呻吟着
夹紧胯间之物扭动腰肢,将痒处紧紧贴住对方身体使劲儿地来回磨蹭,尤其是感
觉到那根东西硬起来之后,磨蹭得更加热烈……

  无月爬上身去,探手一摸,妙处一片湿热,握住屌儿对正蛤口,一下子就顶
了进去,猛烈地抽动起来。

  美貌贵妇半梦半醒之间,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我里面好痒哦~好痒~噢
……」下体挺动得更加猛烈,蛤口和瓤内夹得紧紧……

  他已数天未尝肉味儿,面对贵妇如饥似渴的需索,如此炽烈的激情,以及更
加火热的蜜道,有些猝不及防,屌儿被啃咬得差点就要射出。他忙深呼一口气,
稳住阵脚,减缓抽插节奏,不时地顶住深处花心来回研磨,却不顶入花心口内,
只因他深知,此刻宫口之中温度恐怕更高,很快便会将屌儿熔化。

  在他印象中,从未有哪个女人在床上表现得如此火辣、淫荡和饥渴。可以毫
不夸张地说,这还是他首次遇上女子表现得如此热情和主动,简直就象恨不得一
下子将他吸干一般,不愧是母仪仙凡两界的王母娘娘啊!

  是的,这个女人此刻的确非常需要,也许从未如此需要过,她迫切需要那根
实实在在的、硬邦邦的东西来充实她,以填补唯恐失去他的那种令人绝望的恐惧
感!

  两条白生生的肉虫在床上翻滚着,剧烈地喘息着,她疯狂地在无月身上一次
又一次地发泄着自己无比旺盛的欲望,她只想一直和他象这样缠绕下去,直到无
法动弹为止。

  面对贵妇如此疯狂的索取,无月唯有祭出法宝,否则非脱阳不可!冲天钻一
出,谁与争锋?一时间将她一次又一次送上灵欲之巅,每隔几时便会洋洋洒洒,
献出自己宝贵的花精……

  东天已蒙蒙发白,屋里虽仍朦胧,却已可勉强视物,无月这才看出,和自己
交缠的哪是什么王母娘娘?分明是乾娘啊!

  「难道她见我死了,也自杀殉情来陪我么?」心中一阵感动,不由得叹道:
「乾娘,没想到您竟陪我来了……」

  慕容紫烟刚泄身没多久,头晕眼花地腻声道:「来了什么呀?」

  无月说道:「我也暂时没弄清,我们这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呀?乾娘知道
么?」

  慕容紫烟啐道:「我们都还好好活着,什么天堂地狱的!你这小脑瓜成天在
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昨夜居然不告而别,在院子里乱闯,真要死了那才活
该!」

  无月大吃一惊,自己居然没死?可……可这怎么可能!

  见她不知已泄身多少次,精神显得有些萎靡,却依然不止不休,身子象条软
蛇般缠住自己,将妙处紧紧贴在自己腿上使劲儿磨蹭,那付骚劲儿、可说前所未
有!

  无月一阵肉紧,色迷迷地道:「您今儿咋这么骚啊?我都有点抵挡不住了…
…」探手摸去,但觉那下面热得吓人,玉门大大张开,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估计
钢条进去也得熔化。

  慕容紫烟腻声道:「夜里梦见幼儿吃我奶,忍不住就特别冲动……」

  无月抬头四顾,的确是在秋水轩卧室之中,外面大厅隐隐传来绿绒和小丫鬟
低声说话的声音,似正在准备热水和烹茶。

  「我真的没死!」狂喜之下,他又有些半信半疑,不由得问道:「昨夜我明
明被射成一个刺猬,怎会没事呢?」

  慕容紫烟把昨夜经过大致给他说了一下。

           ************

  却说昨夜慕容紫烟闻讯之后,吓得脚下一软,也差点象绿绒一般晕了过去。
顾不得衣衫不整,飞一般掠出秋水轩。但见一条青影如飞鸟一般,风驰电掣地划
过暮云府上空,片刻之后便降落在西南墙角边。

  此刻无月已被弄上担架,绿绒正趴在上面哀哀欲绝、泪流满面,彩虹尚在路
上。

  慕容紫烟正想上前抱住无月痛哭,却见绿绒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地从他身
上取出弩箭等暗器,并未见多少血。

  她突然想起什么,上前提起无月的身子一阵猛抖,一时间各种暗器被撒落如
雨,如同山西人摇动树枝抖落已成熟的大枣一般!

  绿绒大惊失色!不知夫人为何如此折磨重伤的无月,难道她伤痛过度,得了
失心疯了么?

  原来,慕容紫烟让无月一直贴身穿着金属丝软甲,和她所穿的那件类似,只
是无月这件要小些。紧身软甲由脖子下面一直到脚踝,将他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所以,除了三支劲力十足的弩箭穿透软甲,刺进肉中半寸之外,其它暗器根本就
伤不到他,锤击的力道也被软甲消减不少。箭头上有毒,这才导致他昏迷。

  将无月弄回秋水轩之后,精卫队大夫已闻讯赶来为他疗治毒伤。

  对于他居然能畅行无阻地出了后院,去到极其危险的院墙区域,慕容紫烟大
为光火!

  「夜间那么多巡哨干啥吃的?每个路口边的暗桩为何不阻止?」从飞霜、彩
虹到精卫队每个队长,以及值夜的小队长们通通被召来臭骂一顿!悔过窟中,花
影又多了不少同伴。

  飞霜少不得又挨了重重两记耳光!尚未完全消肿的双颊变得更肿,望着一点
事儿没有、正温顺地站在夫人身后为她捶背的彩虹,禁不住暗自咬牙,「四丫头
每次都没事,真是不简单!」

  精卫队上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暮云府今夜真是衰啊!个个暗怪
无月大院名字没改好,先是大小姐害得大家全体灭火两次,然后无月又来这么一
下,可谓一夕数惊!人在疲惫之下精神难免松懈,再说啦,就为了无月在大院里
走动一下,就值得去惊动夫人?

  唯有绿绒受到表彰,因为她忠心耿耿,最早发现无月出事。众人心中暗自羡
慕,这位一向不显山露水的底层丫鬟最近运气出奇地好,地位如火箭般提升不说,
还屡屡受到夫人表彰。

  当然,若是慕容紫烟知道她心里那些事儿,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

  无月这才明白,自己不死并非上天保佑,而是乾娘关心爱护的结果,心中暗
自决定,以后一定要对她更好些,免得自己若真早早死去,留下难以弥补的遗憾,
就象先前认为自己已死、心中所想的那般。同时,对自己该要去做的所有事情,
也有了更加强烈的紧迫感!

  生命短暂,他需要更加努力,来报答这些关心和爱护他的人,他希望看到这
些人全都不再忧虑、烦恼和恐惧,个个生活得幸福快乐,那么,他将死而无憾!
这是一夜之间,他对人生意义的领悟。

  见乾娘一脸疲惫之色,他突然想起在地宫悔过窟中,所见到的那幅龙凤浮雕,
忙将自己的所见所思告诉了她。

  慕容紫烟凝神思索一阵,顿时豁然开朗,对他兴奋地道:「对啊无月,你还
真是聪明,竟能由仙师留下的龙凤照壁之上悟出口诀真意!可她为何不直接传我
真诀,却要留下此物给我打哑谜呢?她羽化成仙之际,留给韵儿一颗九九大还丹,
给怡儿一颗避水龙珠,均是稀世奇珍。我想,留给我的龙凤照壁应该有着特殊含
意,可就是怎么也看不出来。」

  无月凝神思索道:「也许是因为天机不可泄漏、怕遭天谴吧?」

  慕容紫烟笑道:「你身上经脉虽多数不通,但足少阴肾经上半段还是通的。
你可将少阳心经炼化之真气,由曲骨穴引入相邻横骨穴,进入足少阴肾经。当然
前提是,必须将曲骨与横骨之间经脉打通,这个我可以帮你。然后,将真气沿足
少阴肾经内部隐脉,运行到口中发出。姹女心魔大法本就要行经任脉,由口中发
出或接收真气更不是问题。如此一来,上下两处交接相通,便可将我俩体内真气
相连,彼此呼应双修,滋补内丹,效果必将更佳!」

  无月嘟起嘴,不满地道:「冰姊真是偏心,给你们三人都留赠有稀世奇珍,
唯独啥都不给我。」

  慕容紫烟幽幽地道:「她把心留给你了……以你悟出的阴阳融汇共炼的精义
来看,她给我留下龙凤照壁就是为了让咱俩照此修炼,好早日双双羽化登仙,和
她在仙界重逢。」

  无月疑惑地道:「真是这样么?」

  慕容紫烟伸手摸向他的下体,但觉屌儿无精打采,似在打瞌睡,拍拍小脑袋
腻声道:「无月,你别想那么多,我猜想得一定没错!小家伙快起床,该干活啦~」

  让无月坐在床上,她分开双腿跪坐于他下体之上,把屌儿夹入裂缝之间。

  二人相对而坐,慕容紫烟低头一看,交合处是对上了,由于身材原因,他口
鼻却处于自己酥乳之间,与自己的口鼻相距甚远,不由得媚声道:「你的屌儿甚
是威猛,个头儿还是小了些,快些给我长高点吧~现在赶紧吃奶,待会儿你嘴巴
不空,想吃也吃不着啦……」

  无月见她乳儿涨涨,乳头硬硬地,涨得象颗小枣一般,便知她尚未彻底满足。
一口衔住大乳头,一边啯吸一边暗忖道:「最近她在床上愈发象个淫妇,照此下
去,无需多久就快赶上梦中的王母娘娘啦,若非有冲天钻,我还真吃不消啊!」

  不消片刻,便听她开始哼唧起来,双腿夹住自己下体,腰肢来回耸动,妙处
在屌儿之上使劲儿磨蹭。棒头在湿热肉缝之间来回刮动,带来丝丝酥麻快感,感
觉下面凉飕飕地,知是乾娘淫汁流到自己下体之上,传来阵阵浓郁的淫靡异味儿
……

  慕容紫烟娇吟一声,猛地搂紧他的脖子,低头将樱唇贴了上来,在他额头上
拱了两下。无月会意抬头,和她热烈地吻在一起。乾娘的火辣热情点燃了他的欲
望,屌儿噌地勃起变硬,被妙处挤压在小腹之上。

  慕容紫烟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微微抬起肥臀,屌儿所受重压消失,立马挺胸
抬头,向天而立。她微微移动臀胯,将蛤口对正棒头缓缓坐下……

  无月但觉棒头再次陷入一片湿热之中,这种感觉只有在交媾过多次的膣道之
中才会有。他心中暗自比较着屌儿在母女俩膣道中的不同感觉,乾娘的虽然宽松
一些,淫汁较多,很容易一杆到底,顶入花心,但夹吸力道十足,棒头被缠绕啯
吸得快感十足;大姊则娇羞保守许多,和她性格截然不同,进去之时紧窄狭长,
紧握感十足,但尚不知控制力道采取主动。总之,各有千秋吧?

  这种交欢方式,是合璧双修的标准姿势,却是由女方完全掌握主动。和无月
开荤之后这半个多月以来,慕容紫烟由于得偿所愿,从他身上得到的性爱满足可
说前所未有。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得到越多,便想得到更多,在床上,她变得越来越会取
悦无月,也越来越擅长如何才能让自己得到更大的满足。姹女心魔大法的运用,
已达登峰造极之境!

  在她耸摇旋挺,膣道之中的夹吸啃噬之下,无月也爽得一塌糊涂。《素书》
之上,对男子在不同年龄段射精的合理次数有所提及,象他这个年龄,每天可以
射两次。由于接触女人较多,他很重视这一原则,昨晚在大姊床上已射过一次,
再射一次倒没啥问题。

  他正待关闭少阳心经,准备放开胸怀好好爽一次,慕容紫烟已经哇哇尖叫不
已,再度泄身。出于双修需要,二人不仅口唇相接,棒头也要深深抵住宫口之间。

  在慕容紫烟指导下,他将下体吸收的元阴之气,先经少阳心经循环炼化,再
引入横骨穴,沿足少阴肾经由口中发出。慕容紫烟将口中吸入的真气,又以姹女
心魔大法循环炼化,沿任脉运行至会阴穴,于交合处还入无月体内。如此循环不
断,在二人内丹之间搭起一座桥梁,彼此呼吸相通,滋养双方内丹,由此进入龙
凤阴阳之气融汇共炼之境。

  如此一来,循环真气之中的先天真气每茁壮一分,二人内丹都会为之鼓涨膨
大,获得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真气在二人体内共同运行三个大周天之后,慕容
紫烟才停了下来。那一丝极其微弱的先天仙气,也为之渐渐活跃,令各自体内都
有种跃跃欲试的漂浮感!

           ************

  话分两头,且说昨晚无月出事之后,烟霞仙子娘俩也被惊动,忙赶到秋水轩
探视无月,见他昏迷不醒,且屋里人多手杂,不仅内室挤得满满当当,连大厅也
站了许多人,娘俩虽然焦急,却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暂回栖凤楼休息。

  烟霞仙子心中挂念无月的伤势,天刚蒙蒙亮便醒了,起身简单梳洗一下。下
得楼来,见大厅北侧三间廊房均门户紧闭,心知昨晚闹腾一夜,丫鬟们多半尚未
起床。出了大厅,绕过小花园中的鱼池假山,走出圆拱门外。

  她举目四顾,才留意到,栖凤楼为联排独栋小楼组合格局,每栋楼前带个小
院儿,南北各有一排,每排三栋楼,六个小院圆拱门均开向中庭,南北一一相对。
中庭为一条东西走向、宽两丈、长十三丈的巷道,西头是院墙,东头是栖凤楼大
门。这种由南北两排带院小楼围成的大四合院格局,也是四合院的一种类型,在
她印象中,这种格局在京师顶级客栈中比较流行。

  她住在北面居中的二号楼,晓虹住她东边一号楼,李淑贞住在自己对面的五
号楼,张露住东南斜对面六号楼。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33章温柔乡中

  烟霞仙子进入秋水轩大门,在门房值夜的彩虹见了她,忙上前福了一福道:
「烟掌门起得凭早?夫人尚在休息,要不要我进去通报一声?」

  烟霞仙子笑道:「不用,我自己进去就行。」

  无人可不经通报或召见,便能进入秋水轩,只有烟霞仙子母女例外。彩虹闻
言点了点头,回到门房之中。

  烟霞仙子穿过小院,进中门后由天井左侧厢廊进入大厅。绿绒和两个小丫鬟
正忙着准备洗漱应用之物和茶水,脸上热得冒汗,手却被冷水冻得红红的,见她
进来,忙上前见礼。

  她无暇招呼寒暄,点了点头便推门进入雅厅,穿过暖阁直奔夫人卧室,见夫
人和无月相拥对坐于床上。

  见无月似乎安然无恙,她胸中大大松了口气,一来不再担心,二来他若伤重,
自己满腔欲火却找谁发泄?

  二人双修运行完三个大周天之后,已然收功,正因何事争论而相持不下。见
她进来,慕容紫烟不由啐道:「天没亮你跑来干嘛?莫非又痒了,想偷汉子?」
边说边立起身子,屌儿滑出,她忙从枕下抽出两块帕儿,一块擦拭屌儿,一块捂
住玉门,免得淫液被屌儿带出,洒落到床上。

  烟霞仙子双眼喷火一般,直愣愣地看着无月,天啊~那根东西依然青筋暴跳、
一柱擎天!下体又是一股热流溢出,弄得裤裆湿湿地贴着妙处,怪难受的。

  她急吼吼地道:「夫人,我现在难受死了,要泻泻火!麻烦您让让先~」

  慕容紫烟横她一眼,有些不情愿地挪开娇躯,揶揄道:「瞧你这副骚样儿!
谁招惹撩拨你啦?」

  烟霞仙子三两下脱光身子,上床填补慕容紫烟的位置,搂住无月上身,玉门
挨挨凑凑地对向棒头,急着想坐下去,连调情都省了,随口对慕容紫烟说道:
「还不是因为津儿……」

  无月抗议道:「喂~咋没人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还没同意呢。」

  烟霞仙子风骚入骨地媚声道:「管你同不同意,今儿烟姨都要肏小乖乖!噢~
真是受不了啦……」感觉宽大玉门包住棒头之后,肥臀猛地往下一坐,屌儿在湿
热宽松膣道之中一杆到底,重重地在花心上撞了一下,忍不住「呕呕」娇吟两声。

  无月见她来者不善,面对如狼似虎的熟妇,他一向不敢大意,冲天钻开足马
力,棒头立马活蹦乱跳、胡钻乱拱,钻进宫口之中大闹天宫!有些肉紧地道:
「阿姨没有屌儿,怎么肏我啊?」

  烟霞仙子瓤内被冲天钻捅得、钻得奇痒无比,浑身酥麻酸软,臻首后仰,双
眼瞪得斗大,渐渐有些失神,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娇吟道:「阿姨用老……老
屄肏……肏我的乖儿~你不是最喜欢肏妈妈老屄么……」

  慕容紫烟将下面打理干净,看着床上抵死缠绵中的二人,听着阵阵噼啪水响,
看着绣榻被二人折腾得不住摇晃,胸中忍不住涌上熊熊妒火,暗道:「瞧他这副
骚样儿!搞这个老淫妇,居然比跟我更有劲儿!」

  嫉妒归嫉妒,不过慕容紫烟好歹已经满足,冲无月柔情一笑:「你慢慢玩,
我去书房处理一些公务,出行之事我们回头再议。」随后转身走出了卧室,忙自
己的事去了。

  感受着棒头在宫口之中翻江倒海,力道越来越猛,初时烟霞臀胯还上提下坐
地耸动,让屌儿在膣道之中来回抽动磨刮,后来渐渐感觉,棒头卡在宫口之中钻
刺搅动,快感来得更加强烈,于是改上下运动为前后左右地旋摇挺动,加大棒头
在花宫之中的研磨力度……

  快感由涓涓溪流,渐渐汇聚为一股洪流,潮水般冲击着紧闭的阴关。琼鼻贴
在无月颈上,猛嗅他身上那股愈发浓郁的奇异体味儿。

  这种气息令她心钧荡漾,如同一把打开闸门的钥匙,不过一刻钟功夫,感觉
下体如包着一团火焰般,滚滚热流在小腹内来回激荡冲突,下阴酥麻、酸胀之极,
如同梦中尿急得快憋不住,急于四处找地儿方便那种感觉!阴关渐渐摇摇欲坠…


  她「呕~呕~呕~」低吼着,停下所有动作,只是搂紧无月身子,胯间重重
坐实在他下体之上,感觉着棒头破开宫颈之中层层敏感娇嫩的酥麻快感,直到完
全拱入花宫之中,乱钻乱拱着她那孕育生命之源!噢~天啊~好想尿啊!

  她生就八方风雨妙穴,虽属名器之一,但玉门、膣道和宫口均开口较大,花
心位置很深,属于花心高潮型体质,通常很不容易得到高潮。不仅是她,她家族
历代女性成员都是这样,正因为生理上宫口之中得不到足够刺激,很难达到高潮,
才会追求心理上的禁忌刺激,而最为人不齿的父女、母子乱伦,恰恰能带来最大
的禁忌快感,乱伦家族、其来有自!

  然而,每次和无月接触,冲天钻的无穷威力加上催情龙麝体香,敏感宫口之
中所感受到的刺激快感,每每远超她所能想象的程度,在在带给她不同的快感体
验。心醉神迷之中,一个念头已深印她的脑际:「今生恐怕唯有无月能将我从母
子乱伦的泥沼之中彻底解脱出来!云帆、津儿,对不住了,下半身我只做他的女
人……」

  无论肉体上感受到的快感多么剧烈,多年来受到母子乱伦心理枷锁的桎梏,
习惯性地,对乱伦的心理刺激所带来的快感仍有着精神依赖,在快感浪潮不断地
冲击下,脑中传来阵阵眩晕之感,禁忌刺激的淫声浪语纷纷出笼:「我的乖儿子,
把……把你的精液射给妈妈,射进妈妈花宫……妈妈还想生儿子、呕呕~妈妈想
要儿子……肏妈妈的老屄~啊啊啊!!」

  伴随着阵阵尖叫嘶嚎,她的手指已深深嵌入无月后背,低头咬住他的肩膀,
「我的儿,快肏妈妈!使劲儿顶妈妈老屄!里面好痒~呕呕!!」但觉滚滚热流
猛地冲开阴关,喷射而出!阴关开处,如同爆竹般炸裂开来,热流在体内嘶嘶乱
窜,其中一股沿脊柱上窜,腰际猛地酥麻难禁,令她浑身绷紧!

  热流余力不衰,继而窜上后脑,脑际但觉轰然一下,浑身热到极点!醇美难
言、麻酥酥一片,伴随阵阵有节律的宫缩痉挛,带来铺天盖地的快感浪潮,将她
彻底淹没!欲仙欲死之下,顿时失去知觉,唯出自本能地洋洋洒洒、淅淅沥沥泄
身不止,半晌方休……

  无月抬头,见她双目紧闭,神情痛苦到了极点,但觉深深嵌入花宫之中的棒
头,如同被塞入温泉泉眼之中,被阵阵热流从不同方向反复冲刷浸泡,活像洗热
水淋浴,阵阵湿热漂浮般快感,和其他女人截然不同,小腹中也酥麻胀痛起来,
阳关渐渐松动,有着想就此射出的冲动。

  然而想起乾娘有言在先,在她怀孕之前,再也不敢在其他女人体内提枪乱射,
忙忍住射意,阳关再次锁牢。面对烟霞这样的狼虎女人,其金枪不倒之能,的确
不同凡响!

  待烟霞仙子渐渐醒神过来,但觉脑际暖烘烘的,血脉舒张、通体舒泰,忘情
地和他热吻着:「无月,我爱你……我、我再也离不开你啦!哦~嫩屌还是那么
硬!小伙儿精力真是旺盛啊~噢!」

  烟霞身心虽已有所属,除无月不作第二人想,但听他说起这种涉及母子乱伦
禁忌的话题,依然会引发她心理上的乱伦幻想,数十年养成的心理禁锢岂能轻易
消除?不由得心痒难挠,颤声道:「阿姨就想被你强姦,噢~里面又痒了,棒头
也动动啊……」

  肥臀忍不住旋磨几下,棒头在花宫之中研磨,真是好舒服好爽啊!

  应老美人殷勤相邀,无月自会响应,冲天钻威风八面,再度在花宫之中肆虐
起来。

  烟霞仙子泄身之后,肥蛤充血之下,骚幽愈发敏感,棒头在花心上研磨得几
下,立马引发激烈反应,心慌慌地哼唧道:「嗷~钻得我好痒!我要……要使劲
儿夹……夹你的屌儿……」双手在他后腰十指紧扣,向内使劲按压,肥臀配合着
手上动作向上挺高,迎合他的抽插动作,一双雪白丰腴的大腿也高高抬起并交叉,
盘住他的屁股,推动他向自己胯间发起猛烈冲击。

  这一系列动作只有一个目的,让无月嵌入得更深、结合得更加紧密、撞击得
更加有力!只因她对肉欲之欢的渴望,似乎从未如此强烈过!

  在冲天钻的猛烈攻击之下,烟霞仙子毫不设防,宫口被钻得大大张开,宫颈
之中成为棒头任意穿越的快速通道,棒头灵动如蛇、趾高气扬地杀入子宫,肆意
勾刺研磨着粗糙敏感、满是皱褶的火热宫壁……

  一时间,二人最敏感之处最亲密接触的主战场,已转入烟霞仙子孕育新生命
的子宫之中。那里面撑开来,足以容纳一只拳头,有足够的空间,任由冲天钻纵
横驰骋!

  棒头感觉宫壁不时地便会蠕动鼓涨一下,每蠕动一下,宫壁内部便隐隐有滚
滚热流涌动,烘的马眼痒酥酥地有些难捱。他索性暂停动作,将棒头抵住宫壁,
感受其内部春潮泛滥所引发的阵发性脉动,那销魂的蠕动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
有力,热流涌动时感觉到的热度愈发明显,隐隐有破壁冲出的趋势……

  耳中传来烟霞仙子歇斯底里的大声呻吟,抬头看见一双美丽的双下巴,却看
不见脸,因她头部后仰,下巴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将头抬高一些,首先看见那双
大大张开的玫瑰樱唇,两排同样分得开开的雪白玉齿之间,那条香舌销魂蠕动如
灵蛇,舌尖时而勾向玉齿,时而舔向樱唇,那付渴望爱抚的媚态,令他血脉贲张!

  大口大口地粗喘、呻吟着,时而发出零碎浪语,阵阵吹气如兰,喷向他的额
头。他好想凑上去吻住那双火辣热唇,伸长脖子挨挨凑凑,奈何却够不着!

  这也怪他自己,特别偏爱体态丰腴性感、身材高大健美的中年美妇,跟他上
过床的这些女子中,慕容紫烟是身高五尺六寸的超大号美人,那些壮汉站在她身
前,都像弱不禁风的小孩一般!

  烟霞仙子和柳嫣娘身高五尺四,花影五尺三。即便跟他相好的年轻一代美女,
周韵和影儿均是五尺三,北风更是高达五尺五,就是那个脏兮兮的丫头小雨,看
似也比他略高些。

  以他的年纪,五尺一的身材不算矮了,跟正常成年男子也相差无几,可在这
几位高大成熟美妇面前,都矮了好大一截,采用男上女下的正常体位,下面对上
了,上面就无法接吻,脑袋总是埋在温热柔软的乳峰之间,吃奶倒是方便。

  亲嘴够不着,奶也吃饱了,只好接着继续往上看,高挺鼻尖已沁出丝丝细小
汗珠,棱线分明的美丽鼻翼急速地翕张不止,杏眼圆睁,直愣愣地向着天花板,
双眸失神,似有烟雾弥漫,晕红双颊如白璧匀脂,黛眉紧锁,滑腻香肌痛苦地扭
曲着……

  美人痛苦而销魂的神情,令他目不暇接,心知该采用钝击研磨之法,而非一
味抽插了。屌随心动,抵住宫壁,重重研磨,在刺激烟霞仙子敏感之处的同时,
马眼也被粗糙宫壁刮磨得酥痒难禁……

  「呜~呜……嗷~嗷……」烟霞仙子断断续续的销魂淫声,和无月「呼呼…
…」急喘之声,顿时响成一片,二人都已接近最销魂一刻……

  研磨得数十下之后,烟霞仙子忽然「嗷嗷嗷」地尖叫起来,浑身绷紧,阴关
大开,二度高潮之下,感觉泄得愈发痛快!脑际一阵暖陶陶的眩晕之感,山呼海
啸般席卷而来,她已陷入短暂休克状态……

  花宫内壁猛烈地、有节律地痉挛抽搐,引发阵阵宫缩,紧紧包裹着棒头,热
流波涛汹涌,由四面八方奔腾而出,热汤一般浇淋在肿胀敏感的棒头和马眼之上,
无月爽得「嘶嘶」叫唤,好容易才忍住汹涌而来的射意。八方风雨,果然不愧为
十大名器,名不虚传!

  阵阵快感浪潮中,他忽觉马眼被何物绊了一下,不由得将棒头轻轻触向那团
肉儿,但觉有小指头一般大,如同肉瘤一般圆圆的、软软的,生长在宫壁之上,
他心中有些纳闷儿,见烟霞仙子渐渐恢复神智,便问道:「烟姨,我咋感觉您那
里面长着一坨肉儿?」随即将他棒头探索到的感觉,向她详细形容一番。

  烟霞仙子有些吃惊地道:「我的天~我可能怀上了你的孩子,那是小胎儿啊!
你那根棒儿可不能再在里面乱捅了,快退出来一些……」想想屌儿刚才在子宫之
中胡捅乱搅的情形,和江湖郎中为孕妇堕胎的方式何其相似?

  她心中不由后怕:「若是小胎儿被亲爹活生生捅掉,可真是人生最大惨剧!」
不由得急急问道:「无月,刚才你感觉那团肉儿还连在宫壁上没有?」

  无月说道:「还在上面,没掉下来,您放心!」心中也有些后怕:「还好,
没碰掉~我的儿啊,没想到你还这么小,爹就来看望过你啦!哎呀~有些不妙!
不知乾娘怀上没有?若怀上了,她俩谁的胎儿更大些?若是烟姨的在前面,可有
些不妙,下次一定要感觉一下乾娘那里面是否也有那团软肉,或者,有多大?」

  他这边厢思忖不已,那边厢烟霞仙子又缠了上来。今天的她可谓热情如火,
恨不得将无月整个吞下!不过,她仍是小心了许多,不敢再敞开花宫,任由他长
驱直入,在里面胡作非为、恣意肆虐。

  无月知道那可能是自己的孩儿之后,自也不敢再深深捅入,最多是浅尝辄止,
多半时候是将棒头卡在宫口之中来回刮磨……

  即便这样,带给他和烟霞仙子的快感依然致命,何况烟霞自梅开二度之后,
身子变得如同刚冲开山顶的火山,内部能量正是最足之时,炽热岩浆在火山口之
下奔涌咆哮,随时都可能冲天而起,引发火山爆发!

  无月不时捅向火山口的棒头,便是开启火山口的钥匙……

  烟霞仙子一时间兵败如山倒,尿频一般泄身连连,泄得洋洋洒洒、头晕眼花,
阵阵高潮纷至沓来,如同大海汹涌波涛,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

  无月的棒头则象汪洋大海中的一叶轻舟,迷失了方向,只能随波逐流,每过
得一盏茶功夫,便会遭遇一次热带风暴,继而在岩浆般炽热的波涛猛烈冲刷之下,
载浮载沉!

  其中的销魂之处,也只有他才消受得起!换作其他任何人,早被她这「八方
风雨」吸光了精血,一命呜呼!当然还有个前提,屌儿够长,能够将船划进那片
热带海洋才行……

           ************

  房中无月和烟霞仙子鏖战不休。却说慕容紫烟梳洗之后,到书房批复各地呈
上的密函,哪知才批复过两件,脑海中又浮现出烟霞和无月缠绵的情景。

  她心里乱七八糟,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出秋水轩,想到后花园中看看梅花、
散散心,一路向北踱去,来到后花园圆拱门前,却又停下脚步,柳眉微蹙,似在
思索什么难解之事而犹豫不决。

  的确,此刻她自己都不知,自己到底该去何处,才能让澎湃的心潮平静一些?
半晌之后,不知不觉之间,她发觉自己的腿又迈了出去,却是折向西南,她抬头
看去,目光掠过桃花苑,落在百丈之外的栖凤楼一号楼晓虹卧室那扇看上去很小
的窗户上,心中不由升起一个念头:「晓虹丫头一向爱睡懒觉,不知这会儿起床
没有?干脆过去找她聊一会儿。」

  慕容紫烟信步由缰地走去。一号楼在跨院东北角,二楼卧室也在整个跨院的
东北角上。

  不多时她便来到那间卧室门外,见房门虚掩,伸长脖子向里看去,见绣榻上
锦被叠得整整齐齐,哪有晓虹踪影?心中暗忖:「莫非是找李淑贞或张露去了?」
心念未已,返身走向右方斜对面李淑贞所住的五号楼。

  她实在非常希望,即便无月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也没忘掉自己!

  她急急忙忙赶回秋水轩。

  卧室之中,见烟霞跨骑在无月身上,激战还在继续,烟霞秀眉紧皱,一付龇
牙咧嘴的神情,便知已泄身多次,已有些头晕眼花。

  慕容紫烟忙将阴阳融汇共炼的双修法门传授于她,没过多久,烟霞再次泄身,
眼见二人紧紧地搂在一起,下身相贴、唇儿相接,慕容紫烟心中又怪不是滋味儿!

  见她赖在无月身上不愿动弹,慕容紫烟不耐地催道:「嘿~嘿!干嘛还不起
来?」

  烟霞道:「给点缓冲时间好不好,我还在回味中……夫人难道不懂什么叫排
队么?」

  慕容紫烟咬牙切齿地道:「这么长时间了,还有完没完?」

  烟霞心不甘情不愿地翻身躺倒在床上,大喘粗气、酥胸起伏不止,引来阵阵
波涛汹涌,正高潮之际,深色乳头硬硬地膨大到极限!

  看得无月口水直流,又想埋头酥乳之间吃奶。

  「天啊~也不知是否由于阴阳交融双修,那根屌儿一柱擎天,比先前又长出
半寸,竟长达六寸,也粗了整整一圈!」慕容紫烟瞧得心钧摇荡,心中暗自称奇!

  虽已抽离玉壶,冲天钻依然处于启动状态,棒头大幅度地旋转、跳动、摆头
伸缩不止,伴随着不规则颤动!显得威风凛凛,颇有不可一世、睥睨天下之英风
豪气!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34章雏鸟难飞

  慕容紫烟从未想到,世间竟有如此伟岸威武的屌儿!耸立在无月那尚显稚嫩
的白玉般身子上,愈发动人心弦!

  一直憋在心中那股邪火,燃烧得越来越旺!小腹内被宫口堵住的那团热流,
愈发四处乱窜,发起阵阵波浪式猛烈冲击!

  她心慌慌地道:「我的儿,我乳房涨得慌,妈妈来喂你吃奶!」三下五除二
将衣裳脱得精光,蹲下去跨坐在无月下体之上,一手托起右乳揉捏一下,但觉一
阵胀痛,忙将硕大乳头塞入无月嘴里。一手忙不迭地握住那根跳动不已的屌儿,
入手滑腻腻、黏乎乎的,尽是烟霞泄出的花精,忙由枕下扯出一块帕儿擦拭。

  无月忙道:「不要擦,擦得太干净,不容易进去……」

  慕容紫烟火辣辣地道:「妈妈下面水多得很,很容易捅进去,不信你摸摸…
…」

  无月伸手摸去,果然阴户溢满淫汁,不禁喃喃地道:「我好想舔……舔您下
面……」

  慕容紫烟脸上一红,瞟了烟霞一眼。烟霞会意,忙笑道:「我去书房看书,
不打扰二位啦!」起身穿好衣裳,款款而去。

  见无月恋恋不舍地盯着烟霞那勾魂摄魄的款摆腰肢不放,不由恨恨地道:
「怎么?被这淫妇的老屄夹得很爽么?人都走了,还盯着看~再敢看,当心老子
揍死你!」

  在床上听情人说这样的话,一般人会当成开玩笑,但无月知道这绝不是玩笑,
心中不由哀鸣:「乾娘在外举止得体,可私下对我却常爆粗口,惹毛了还要下重
手揍人!平时我不小心摔一跤,即便只是擦破点皮,她都会心疼半天,若是有人
欺负我,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严重,恨不得找人家拼命!可她自己对我动起手来,
简直象对仇敌一般,比谁都下得起狠手!事后再心疼、再后悔又有何用?反正疼
得是我。唉~乾娘的残暴,恐怕唯有大姊有得一比,我咋这么倒霉啊~」

  他自然不敢再看,也看不见了,烟霞已走出房门,并将房门关上。他似乎连
舔阴之事都忘了,慕容紫烟倒还记得,啐道:「自从跟花影学会这招,你老是念
念不忘。我咋总感觉,你对其他任何女人,都比对我更有兴趣,天理何在?」

  话虽如此,她仍是蹲在无月头上,象撒尿一般将肥蛤凑向他面门。

  无月将溢满玉门之中那汪蜜汁一口吸进嘴里,现出玉门之中粉红媚肉,细细
品味乾娘那股特有的骚骚的味道,将舌尖捅进玉门,用力地搅动舔吸……

  慕容紫烟难耐之极,心中不舍棒儿的绝世风姿,将双腿交叉换位,转过身来
面对屌儿,伏下上身,捞住棒儿把玩着,美丽精致的鼻尖凑向棒头,鼻翼翕张,
猛嗅那股浓郁的龙麝之香,被这股体味儿刺激得浑身燥热,鼻尖沁出细密汗珠,
迟疑半晌之后,还是受不了诱惑,檀口轻启,伸出香舌亲舔棒头。

  感觉咸咸的、涩涩的,上面还残留着少许女人淫水的骚腥味儿,既有自己的,
也有烟霞那骚货的……

  不知不觉间,她和无月已成六九口交姿势。以这种姿势蹲伏于无月身上,小
腹受到挤压,引发阵阵尿意,里面那团左冲右突的滚滚热流,更加急于找个出口,
偏偏无月舌尖灵动如蛇,又热又长,一盏茶功夫之后,硬生生将出口捅了开来!

  她脑际一热,继而一阵眩晕,不知触动哪根神经,脊柱一麻,浑身躁热,毛
孔翕张,忍不住大叫一声,神智渐渐模糊……

  迷糊中,感觉黏乎乎的肉缝,有道闸门松开,一股接一股泄出滚滚热汁,自
己也分不清,是尿液还是阴精?或许二者皆有?可无论如何,那是高潮来临的感
觉……

  一不留神,她竟被无月舔得泄身!

  一股接一股热汁涌入嘴里,无月猝不及防,来不及吞下,被呛得咳嗽!象平
时喝汤被呛住一般,浓郁骚腥味儿窜向鼻孔,很难形容的一种全新感觉!

  倏地,一股汹涌澎湃的元阴之气,由他口鼻之间涌入足少阴肾经,继而流向
气海,进入少阳心经的运行路线……

  原来,自从和慕容紫烟修炼阴阳融汇共炼的双修大法之后,每当合体,双修
功法会下意识运转。通过马眼吸取和反哺真气,是一个相对的过程,不仅和精通
双修大法的慕容紫烟,包括其他不懂双修的女子,都能在他双修功法运行的过程
中获益,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不知不觉间,无月以及和他欢合的那些女子,体内先天真气已在不断茁壮成
长。对于精通《素书》无上双修法门的二人来说,除先天真气之外,更有丝丝缕
缕先天仙气在不断成长、聚积。

  这次也不例外,虽属口交,无月双修功法已然施展,在她泄身时,不知不觉
将充沛的元阴之气吸入足少阴肾经,熟门熟路地加以炼化,运行一圈后由马眼反
哺给她。慕容紫烟檀口接收到真气之后,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双修大法展开,
运行一圈之后,仍由玉门进入他的嘴里……

  一盏茶功夫之后,已运行三个周天,各自收功之后,竟感觉受益匪浅,似乎
比正常的双修效果更佳!

  慕容紫烟容光焕发,但觉体内更加生机勃发!现在的她似乎越来越年轻,照
此趋势,甚至有望变得象无月的小妹!不禁喜悦无限地道:「你真是太聪明啦!
不仅悟出阴阳融合双修之道,还想出这等稀奇古怪的双修之法,效果似乎更好!」

  无月讪讪地道:「这哪是我想出来的,是您的元气自个钻进我体内……」将
刚才的感受告诉乾娘。

  慕容紫烟沉思道:「这也是你的一种天赋,一旦欢合,双修大法自动施展。
难怪我泄身之时,元阴一点儿没浪费,被你悉数吸收。如此一来,所有跟你的女
子,无论会不会双修,皆能通过交合受益,只是效果比我和烟霞差些。」

  无月说道:「实未想到,我误打误撞,倒撞个正着!」唇舌仍流连于她那一
片狼藉的销魂缝隙之中。

  慕容紫烟歇了一阵,玉门中敏感媚肉,又被他舔得痒痒地,虽刚泄身不久,
依然贪恋被棒儿生生撑开、充实涨满之感,腻声道:「双修归双修,该办的事还
得办,我那儿……还是喜欢你屌儿进来……」

  她转过身面对无月,玉门移向他下体,抬高肥臀,将屌儿缓缓吞入,一沉到
底,蜜道被热烘烘的屌儿大大撑开的那种饱涨充实感,棒头在宫口之上重重一撞,
膨大肉棱卡在宫口之上,随即被棒头跳动着钻入宫口、直入花宫的销魂快感,令
她忍不住长长娇吟一声!

  缓缓耸摇臀胯,让棒头在花宫之中搅动得愈发猛烈,小腹中那团热流得到少
许宣泄,然而心中那股邪火仍在熊熊燃烧,迫切需要檀郎的爱来滋润,淡红樱唇
下移,紧紧吻住无月,又是一阵热吻,双双天昏地暗……

  无月猛然想起胎儿之事,不敢任由棒头再在里面横冲直撞,轻轻抵住宫壁,
缓缓移动,想探望一下自己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骨肉。

  不一会儿,被他找着了,是一团比拇指头稍大些的肉球,生长在洞壁左侧,
若非刻意寻找,棒头很难触及到那处所在,他不由暗呼侥幸:「在里面乱捅那么
多次,幸好胎儿躲得隐蔽,才没被捅掉!嘿嘿~这孩子比烟姨的大多了,多半是
长子或长女,这我就放心了……嗯~只是不知嫣娘是否……」

  不敢在花宫之中胡作非为,但如同对付烟姨那般,宫口之中还是可以自由行
动,于是加大力道,反复刮磨宫口内那几圈嫩肉……

  慕容紫烟本就游走于高潮边缘地带,仅仅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便销魂地大叫
出声,小腹中那团热流终于冲破阴关,花心大开,「嗷嗷嗷」地泄出身子~哗~
好烫的阴精!烫得无月魂儿一阵发颤,紧跟着也一泻如注,终究还是将今日的一
射献给了她!

  慕容紫烟捍卫正室夫人地位的决心不容动摇,他不得不小心从事,不敢再四
处播种。

  双双同时到达高峰,阴阳融合双修之功效,也达到了新一层境界……

  收功之后,慕容紫烟拨弄着肿胀膨大的乳头,一脸幸福地笑道:「这几天乳
房和乳头感觉越来越涨,乳头颜色变深了许多,按正常情况,这几天我也该来月
事了,却迟迟不来,弄不好已有了身孕呢!」

  无月喜道:「那感情好,我要当父亲啦!」

  慕容紫烟幽幽地道:「你可得记住,以后我这也许就是两个人啦,你可不能
抛弃我们娘儿俩……」女人一旦怀上心上人的孩子,总会变得多愁善感、患得患
失!

           ************

  二人和烟霞一起早餐时,慕容紫烟对无月长叹一声道:「昨夜你可真是吓死
我啦,以后不许再这样胡闹了!」

  无月心中一直惦记着此事,一直在盘算如何说服乾娘,却不知如何开口,见
她主动提起,忙道:「北风姊姊伤势刻不容缓,我若不立即动身寻访不死神仙,
耽误了救治时刻,我终生都会不得安宁!」言来神色坚定无比!

  见她沉吟不语,无月又接着说道:「您不是也说,现在我已长大,有许多事
情,需要我独自面对么?」

  慕容紫烟见他如此坚定的神色,有些无奈地叹道:「即便如此,总也得选派
得力人手,随行保护呀?」

  无月心中已反复考虑过此事,理直气壮地道:「那样做太浪费时间,而且兴
师动众,目标太大,反而容易遭到敌人伏击。再者,这次我是去求不死神仙出山,
听晓虹说他生性怪僻,我如此招摇而去,岂非大为不敬?他还肯出山帮我么?」

  慕容紫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是啊,上次去围场如此兴师动众,无月还不是
一样中伏被擒?可是……

  她心中纠结无比,长叹道:「可是无论如何,你孤身前往万里西陲,我怎能
放心?」

  一时间,对话陷入僵局,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半晌之后,一直没说话的烟霞仙子,倒是很理解无月的心情,见母子俩各执
一词、相持不下,只好居中劝道:「我看呀,不妨问问晓虹丫头的意见。这丫头
见识广博,不死神仙之事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听来的,问问她,或许对寻访不死神
仙大有帮助。」

  无月自然求之不得,不死神仙之事,原本就是晓虹告诉自己的,若能说服她
出马,对说服不死神仙大有裨益。

  慕容紫烟对晓虹之能很有信心,甚至已超过对北风的信心。

  此刻她难以拿定主意,倒也很想听听晓虹的意见,便派绿绒将她叫来,把无
月急于出行的事和自己的顾虑一股脑儿地告诉了她,最后问道:「晓虹,你对此
事怎么看?」

  晓虹心思玲珑剔透,只需看看无月的表情,便知他心中有多么焦急!她虽也
担心无月出事,但自己若是说出反对意见,他非恨死自己不可!

  她实不愿为此事得罪无月,影响到自己的前途和对人生的长远规划,不由得
秀眉紧蹙,凝思半晌,见无月心急如焚地紧盯着自己,是那么迫不及待,只好缓
缓地道:「北风姊姊伤势刻不容缓,寻访神医势在必行。可是若想打动他,非真
心诚意不可,无月亲自前往倒是最佳人选。」

  慕容紫烟大感意外,未曾想一向老成持重的晓虹竟也会站在无月一边,不由
皱眉道:「晓虹,若让他动身前往昆仑,既能请回不死神仙,又不至于过于涉险,
你可有何良策??」

  晓虹沉吟半晌,缓缓地道:「夫人不是豢养着数十头巨雕么?赛伯伯夫妇最
近就要回山,不妨和我们一起乘巨雕直飞昆仑山金顶峰。有昆仑派相助,我们可
以找当地人打听梅花谷下落,也便于寻访。另外,精选数十名精卫队员暗中随行
保护,找到梅花谷之后,数十名队员也不算多,守在谷外既不至惊动不死神仙,
也可保得无月的安全。待请动不死神仙后我们便返回金顶峰,乘巨雕东返,这样
既省时又安全。」

  慕容紫烟听她如此一说,不由得眼前一亮、猛拍大腿道:「我真是急胡涂了~
竟把我的雕儿忘啦!唉~每次遇见疑难之事,你总能三言两语便将之化解,不愧
为一代才女啊!只是不知,你可愿随无月一行?有你在他身边我也放心许多。」

  晓虹欣然道:「好呀!乘雕西行,正好可以在空中好好游览西陲风光,再好
不过!」

  一边的绿绒忙道:「夫人,小婢也愿随公子一行,恳请夫人赐允!」

  慕容紫烟心想:「无月此行恐怕颇多周折,非短短几日便可返回,身边没个
服侍的人也不行,绿绒既稳重又伶俐,对无月忠心耿耿,由她去再合适不过,可
她武功远不及彩虹,彩虹丫头也不错……」心中反复考虑这两个人选,到底谁去?
一时沉吟不语。

  绿绒令人不易察觉地看看无月,又不知用何方法引起了他的注意。

  无月会意,忙道:「紫烟姊姊,就让绿绒去吧,否则谁给大家烹茶啊?」

  慕容紫烟点点头,沉声说道:「既然你也这样说,那好吧!不过绿绒,在外
面你可得多长点心眼儿,注意他的安全,一切要听从晓虹的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小婢谨记夫人吩咐,谢谢夫人。」绿绒一脸平静、举止得体地拜谢夫人,
却也并未表现出兴奋的模样。

  彩虹刚走进餐室向夫人汇报完摘月在长鲨帮那边的情况,见状忙说道:「夫
人,这万里西行,绿绒妹妹一人难免有照顾不到之处,小婢也一块儿随无月去吧?」

  慕容紫烟摇摇头:「既然绿绒去了,你就留在府中吧,我身边那么多丫头,
就你使唤得顺手。」打心眼里来说她更信任彩虹,但又不愿违拗无月的意愿,也
只好如此了。

  彩虹诺诺而退,斜乜绿绒一眼,心中既羡慕又纳闷儿:「这丫头真不简单,
最近把夫人和无月都忽悠得团团乱转,在夫人面前是连连涨分,而无月更似已离
不开她!长此以往,大姊在夫人和无月心中的位置都要被她篡夺了,我得想法阻
止才行……」

  慕容紫烟想了想,对无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晓虹的计划行事吧,让
飞霜精选精卫队员随行保护,大家约定好旗花和联络信号,以便随时联络。」

  这个提议无月倒是不反对,然而对飞霜带人随行却提出了异议,头摇得象波
浪鼓一般:「飞霜姊姊不合适,她太过固执,难以和晓虹配合默契。」其实真正
的理由是,他对飞霜很不感冒。

  慕容紫烟皱眉道:「那你认为谁合适?谁又和晓虹配合最默契?」语气已有
些不善。

  与此同时,彩虹在背后轻扯无月的衣衫,示意他也帮她一把,向夫人推荐自
己。

  无月陪笑道:「彩虹姊姊就很合适。」

  彩虹的小动作可逃不过慕容紫烟的火眼金睛,不禁瞪眼道:「北风伤重难治,
摘月远在君山,就剩下彩虹还能管事,你再让她随你离开,难道打算把老子扔给
飞霜丫头那个木头疙瘩侍候!」

  无月深知但凡她大爆粗口,说明她已发火,忙住口不语。

  近半刻钟的冷战,二人都绷着脸不看对方,也不说话。

  在她看来,「让他远行已是万般无奈,人选问题他还要跟我斤斤计较,真是
气人!」

  对他而言,和飞霜的性情水火不容,想想要在一起待那么久,都不寒而栗!

  见夫人一脸怒容,在场之人,连烟霞都不敢出言相劝,最后还是晓虹娇音细
细地对说道:「无月,彩虹姊姊的确走不开,你还是……」

  无月这才不再坚持要彩虹随行,不过仍坚决不愿接受飞霜。

  晓虹转向慕容紫烟:「夫人,要不另找一个合适人选?我看二纵队队长艾尔
莎姊姊就挺合适,武功奇高,人也聪明能干。」

  慕容紫烟这才收起怒容,和声道:「晓虹丫头,我真是服了你,什么难题到
你手里都能迎刃而解,好吧,就改由艾尔莎出马,在她的二纵队之中挑选四十名
精锐,随行暗中保护。」

  上黄旗二纵队是精卫队骨干,个个机智勇敢、武功高强,虽只带去区区四十
人,慕容紫烟却也颇能放心。

  见事情解决,无月大为高兴,忙吩咐绿绒道:「你快去收拾东西,我希望尽
快出发,越快越好!」

  绿绒也是喜悦无限,连声答应着去了,晓虹也派丫鬟回栖凤楼准备自己的随
身行李。看似皆大欢喜,唯独彩虹愀然不乐,眼巴巴地盯着无月,似怨他未竭尽
全力。

  无月向彩虹眨眨眼,起身走出餐室,彩虹向夫人告退,出来后将无月拉进天
井对面自己的值班室。无月左手握住她的柔荑,右手轻拂她鬓边少女淡黄色柔细
绒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彩虹幽幽地道:「不知又要多长时间见不到你了……上次你被天门绑架,失
踪那么久,我真是受够了……」

  无月柔声道:「我会尽快赶回的,你放心。」

  彩虹深深地看着他,低声道:「无论如何你都要记得,你可亲过姊姊的脸,
那就是签字画押,再也不得反悔!」

  无月揽住她的腰肢,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那当然,再补签一下……」

  彩虹嘟起红唇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触了一下,「这下我的初吻也给你了……」

  离别在即,二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无月心中满是冒险般的渴望和救活北
风的希翼,彩虹则是满腔离愁别绪……

  餐室中,慕容紫烟见无月如此急迫,只好紧急召见艾尔莎,对她慎而重之地
交待一番,随后说道:「尔莎,上次去沂南围场你已积累起一些经验,这次没有
北风丫头你更得小心谨慎,要谨记上次的教训,绝不能再任由他到处乱跑!」

  艾尔莎双脚并拢立正,大声说道:「喳!」

  慕容紫烟接着说道:「马上飞鸽传书沂南围场,让鹰奴将所有巨雕全部带到
后花园中待命,快去准备吧!」

  艾尔莎领命匆匆而去。对她来说,这次没了北风,由她领衔出征,实可谓任
务艰巨、责任重大!然而她心里依然喜滋滋的,因为她和无月性情相投,玩闹惯
了,跟他在一起既快乐又幸福。

  大伙儿纷纷忙碌之际,绿绒又急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地道:「夫人,大小
姐来啦!」

  原来,周韵昨天把大家折腾得够呛,半夜又为无月做好夜宵送到北风楼,很
晚才睡。昨夜为无月之事府中一阵忙乱,却没人敢去惊扰于她,她倒也安稳睡了
一夜,早上醒来较晚,上楼时不见了无月,心中不禁奇怪:「若非有极为要紧之
事,无月是不会离开北风身边的,难道他又回了秋水轩……」

  念及于此,她急忙跑到秋水轩来找无月。

  慕容紫烟对无月说道:「这条尾巴,你恐怕是甩不掉了。」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不死神仙生性怪僻,必会想方设法为难我们,好让我
们知难而退。若她去了,非打死老头,一把火烧了梅花谷不可,岂非坏了大事?
无论如何,她是绝不能去的!」

  慕容紫烟叹道:「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想法子说服她吧。」

  无月想了想,觉得她俩目前关系还比较僵,在秋水轩和大小姐说话不方便,
便赶紧迎了出去,在天井厢廊上与她迎面相遇。

  周韵拉着他的手便走,出得秋水轩,向暮雨楼而去。无月奇道:「大小姐找
我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

  周韵恨恨地道:「我不愿在秋水轩多待,见了她那付狐媚的模样就来气!」

  无月噗嗤一笑:「她……狐媚?」说慕容紫烟狐媚就跟用娇滴滴这样的词汇
来形容北风一样滑稽。

  周韵懒得理他,兀自质问道:「我且问你,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人影儿,是不
是半夜又跑回来跟她鬼混?」这次她倒是依了无月,留了些口德,未再直呼贱人。

  想想还不解气,又揶揄地道:「你可真行啊,刚打发了我,又巴巴地跑去侍
候她,辛不辛苦啊?」

  无月叫屈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是要马上动身寻访神医,为北风姊姊
疗伤,才起了个大早。」接着把昨夜的冒险经历大致说了一下。

  听无月说到一路骗过那些守卫的经过,周韵听得两眼放光,待得听他说到陷
入机关被困的惊魂时刻,又不禁紧张得双拳紧握,「无月,你既然想出去冒险,
干嘛不叫上我,由我替你闯关?即便不穿软甲,那些暗器对我来说挠痒痒都不够
劲儿!现在呢,你打算咋办?」

  无月说道:「我也说服紫烟姊姊,今天就出发!」

  周韵可是最好动的主,闻言喜道:「那好啊!我陪你一起去,好一路保护你。」

  无月忧形于色地道:「北风姊姊之所以还能留得一命,全拜你的九九大还丹
所赐。你知道我这次出行最不放心的是什么吗?就是她的伤势!她是因救我才这
样的,若是不治,我也不想活了~」

  他心知这位大小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若直接拒绝,铁定闹僵,只好做出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说着说着,想起北风伤重难治,眼圈不由得红了。

  周韵着急地道:「那咋办呢?以北风伤势,我们肯定无法带她上路。」

  无月说道:「九九大还丹是大姊师祖传下之物,如何极大限度地发挥药性,
只有大姊最清楚,所以~我希望大姊能留下,替我好好看着她。除了大姊,没人
能帮我啦,连乾娘也无能为力呢!」

  周韵撇了撇嘴:「她杀人倒是在行,这救人么……」被无月戴上一顶大大的
高帽,自觉把母亲比了下去,心中得意,免不了要损她两句。

  无月紧张地道:「大姊是答应我啦?」

  周韵愁眉苦脸地道:「可不陪你去,我不放心啊!你知道么,最近四处盗贼
蜂起,我和父亲这次回济南的路上就遇上好几拨。你这一出去,无疑是盗贼们眼
中最大的一块肥肉,找上门来的肯定更多!」

  无月吃惊地道:「大姊曾在路上遇见强盗么?怎么之前没听大姊提起过?」

  周韵不屑地道:「这些毛贼在大姊眼中不值一提,被我杀得干干净净,有什
么好说的?倒是你,对敌经验不足,除轻功之外武功也不高,没大姊保护咋行?」

  无月心想也是,这位姑奶奶没事还想找事呢,强盗们找上她,活该自认倒霉!

  说话间已进入暮雨楼,无月笑道:「对于我,大姊可以放心,我一路乘巨雕
飞行,又有精卫队精锐随行保护,那些强盗再厉害,总不能追到天上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绿绒又匆匆赶来,递给他一封火漆封口的书信,说道:「刚
才我奉夫人之命,去前院一营找艾队长传令,碰上门卫向我通报,说是知府府中
王师爷亲自登门,有急事面见公子。我想你此刻没空,便替你去了一趟前院门房,
见了王师爷,他给了我这封信,说是必须马上把信交给公子本人。」

  王师爷经常到府中走动,无月倒也认识。他启开封口,抽出信笺展开,见字
迹娟秀,寥寥数行,大意是说有要事相商,信中结尾写道:「欲知汝身世,速来
关中凤翔府北郊、张氏花园一晤。」

  落款为「知名不具」。无月心中一阵激动,心知必然是天门之主云梦!面对
如此巨大的诱惑,即便面临再大的风险,他也非去不可!

  怕乾娘为自己担心,忙吩咐绿绒道:「这封书信之中全是我个人私事,不用
告诉夫人!」

  绿绒大感为难,府中大小事情,没人敢对夫人隐瞒半点,可得罪无月也非她
所愿,迟疑半晌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般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忙自己的去了。

  无月看着绿绒的背影,心中冷哼道:「死丫头~敢不听我的话,当心把你原
封不动地退回去!」

  周韵也看着绿绒的背影,心中想的却是:「听说这丫头凭借烹得一手好茶,
竟由一名低级丫鬟摇身一变为秋水轩的丫鬟主管,眼下又成了无月的跟班,真是
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很懂得如何抓住重点,谁若小看了她铁定在跟斗!」

  回头见无月把信函往怀里揣,不禁奇道:「谁给你写的信?瞧你那付神秘兮
兮的模样!」不由分说,一把将信笺抢了过去。

  但见字迹娟秀,分明是女子笔迹,不由得疑心大起,质问道:「我说呢,难
怪你神秘兮兮,这又是你在外面勾搭的哪位红颜知己?」

  无月拿回信笺,皱眉道:「哪是什么红颜知己?她是天门之主,上次我被擒
之时,她想用我的身世之谜来交换我心中机密,我没答应,不知这次她何以想通
了?」

  周韵激动地道:「太好啦!大姊一直想帮你找仇家,为你父母报仇,我陪你
去找她!」

  无月劝道:「天门一向与罗刹门为敌,我怀疑其中有诈,你身为罗刹门二号
主子,怎能轻易涉险?此事尚需从长计议。」说完搂住她一阵亲热。

  他知道大姊脑子一根筋、认死理,若不马上分散她的注意力,一定会纠缠个
没完。

  周韵娇躯迅速软化,即将分离之际,被他一阵热吻,勾起胸中千般不舍、万
缕柔情,将臻首靠在他肩上,尽情享受深情滋味,天门之事已被忘到九霄云外…


  直吻得唇儿发酸,快透不过气来,她才幽幽地道:「昨夜咱俩才刚刚洞房花
烛夜,今天就要抛下新婚妻子去远方,你怎么忍心啊?」

  无月柔声道:「身为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希望大姊理解我……」

  周韵脉脉含情地看着他,深情无限地道:「咱俩一起长大,大姊怎会不理解
你?你看似柔弱,实则敢作敢为、勇于担当,是个敢于承担责任的好男儿,情愿
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别人,这是令大姊最为心折之处!可是你想过没有,若你连
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以保护你所关心的人,让她过得幸福、快乐,不用再为你
成天提心吊胆、忧虑烦恼?大姊只是个寻常女子,不需要你做英雄豪杰,只望能
和你长厢厮守,平平安安地一起白头偕老,心愿足矣……」

  无月动情地道:「我本是孤儿,阴差阳错来到府中,承蒙大姊不弃,对我青
眼有加,这也许就是命。也许在别人眼中,大姊有千般不是,不过你放心,我永
远不会辜负大姊一片深情……」

  不知不觉,他已将周韵扶上绣榻,替她轻解罗裳。两条雪白的肉体抵死缠绵
在一起,虽雌雄有别,却同样美丽,雪白肌肤之上渐渐泛现淡红光晕。

  昨晚刚刚圆房,一大早又被情郎拉上绣榻,颠鸾倒凤,周韵感觉实在太过荒
唐,然而分别在即,满怀离愁别绪,恨不得和他融为一处,看不够他那双深邃多
情的大眼睛,听不腻他所说的甜言蜜语,嗅不尽他身上那股奇特气息,享不完和
他肌肤相亲的销魂触感,甚至他嘴里那略显苦涩的唾液,她觉得怎么也吮吸不够,
又怎舍得拒绝爱郎的要求?

  无月进入的一刹那,她的眼角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哽咽着道:「无月,我
爱你!!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无月轻轻舔干她的泪水,尚有些温热,有些咸中带涩,柔声道:「大姊怎么
哭了?」

  周韵抽抽琼鼻,胸口和鼻头堵得慌,不禁大呼几口气,喷在他的脸上,感觉
如此温热,带着一股幽幽少女清香。

  她抽泣着道:「我也不知为什么要哭……自师祖仙逝,这个世界在我眼中完
全变了样,感觉已被世间抛弃,只剩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我跟你一样,就象成
了孤儿,我在母亲眼中看不到发自内心的母爱,只有隔膜和责任,我以为这世上
再也不会有我关心的人,也再也没人会关心我,我也决不再流泪。可是有一天,
我忽然发觉,我的世界又变了,里面又有了一个令我牵肠挂肚的人,那就是你!
在扬州那些日子,我眼睛看不到你,可我的心还留在这儿,仍和你同在这个世界。
在那些日子里,我尝够了迷茫、痛苦、煎熬、无奈、撕心裂肺等诸般滋味,我觉
得、自己眼泪都快流干了……好容易冲出牢笼回到你身边,满心期待着你的温柔
和甜蜜,冷不防,我的心却被你狠狠捅了一刀!比你真的拿刀杀了我更加痛彻心
扉!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师祖仙逝我也没有如此难过!未曾想恰恰是你,
却伤我最深!我费尽周折,终于和你花好月圆,却又即将分离,真不愿再尝试那
等相思之苦,你让我怎能……」

  在这灵肉交融的时刻,这位性格孤僻暴躁的少女,向他彻底袒露自己心扉。

  无月心道:「大姊虽非孤儿,在她最需要母爱的时候,却没有母爱,母女俩
性格相冲,彼此间颇多隔膜,身边之人对她敬而远之,跟孤儿何异?我虽为孤儿,
自幼却得到诸多关爱,反倒比大姊强多了。唉~我实在应该多关心她才是!」

  念及于此,不由得深情地道:「大姊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爱你,
就跟你爱我一样……」继续缓缓深入,但觉里面也同样火热,似乎也在流泪,温
热的眼泪。

  周韵幽幽地道:「可是~我感觉很不好,就好象大难……」忽然发觉太不吉
利,忙住口不言。

  缓缓到底,缓缓抽动,不知是彼此心意相通,还是因为这是第二次,二人的
感觉都和昨晚截然不同。心灵的碰撞和肉体的交缠,使得二人的身体都变得比平
常敏感了十倍,哪怕只是一阵抚摸,也会引发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周韵八爪鱼般将他抱得紧紧,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将自己的肌肤尽量多、
尽量紧密地和他缠绕在一起厮磨,但觉浑身和他那火热身躯紧贴在一起的肌肤,
全都传来阵阵酥麻酸痒和充实之感,直似痒到自己的心尖,下身异常充实所带来
的酥麻酸胀尤其剧烈,刚进入时的疼痛,已渐渐变为阵阵痒酥酥快感,抽插时的
阵痛,反而令这种快感变得更加猛烈。

  她的娇躯渐渐变得僵硬挺直,忍不住拱起下体,第一次,开始挺动迎合。在
爱郎抽离时,她的下体会紧贴上去,似乎怕他就此离去;当他顶入时,同样也会
挺起下身,凑上去迎头相撞,期待能进入得更深,因为那样的撞击,似乎就是撞
击在她的心上,每每引发一阵阵颤栗!

  伴随着这种深深的楔入,她渐渐发觉,自己心中唯一的存在,已变为自己的
整个世界、人间仙境!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进入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人间仙境,里
面只有快乐和鲜花,没有悲伤与眼泪。

  倏地,她感觉小腹部窜出一股热流,迅速冲向脑际,脑子里轰然一声,热流
如同由脑后绽开的火花,冲向身体的每个角落,将身子烤得暖烘烘、晕陶陶,再
然后,脑子里一下子变成一片空白,失去了对身体的感觉;眼睛极力睁大,却看
不见任何东西,包括她最爱的那双眼睛;虽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却仍跟不上心
儿怦然狂跳的速度,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无月但觉伴随着大姊的呻吟,瓤内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屌儿四周层层肉褶
剧烈蠕动不止,震动和缠绕产生强烈的摩擦感,快感特别强烈,下体涌出一股热
流,有种想射的感觉!

  他忙将分身死死顶在里面不动,施展忍精术加以克制,刚想松一口气,却感
觉最深处有节律地痉挛抽搐起来,一股接一股热流有节律地喷涌而出,劈头盖脸
浇上棒头,马眼立刻大大张开,体内那股热流忍不住便要冲出!

  对他来说,这是他忍精术施展得最为艰苦的一次!二人紧紧相拥,共享那幸
福快乐的时光、徜徉于人间仙境之中。

  半晌之后,周韵感觉缓过劲儿来,忍不住心中爱意狂涌,向他索吻,慵懒无
限地娇声道:「跟你在一起的滋味,真是好美哦~你回来以后,我要你每天都和
我这样……」

  无月哼唧着道:「一定一定!不管多忙,我夜里一定来大姊这儿报到。」

  周韵娇哼一声,说道:「我看你每夜必到秋水轩报到还差不多!」

  无月叹道:「乾娘是正室夫人,没办法啊~」

  周韵道:「你真是糊涂!也不想想,她年纪大你那么多,做你原配夫人合适
么?」

  无月笑道:「若是乾娘愿意做太上夫人就好了,地位尊崇,还能腾出名额…
…」

  周韵噗哧一笑:「真亏你想得出!只听说有太上皇,从未听说过太上夫人…
…不过这主意不错,我做正室才最公道……」

  无月忙道:「这事儿以后再说,乾娘是否答应,还不一定哩!」

  周韵气冲冲地道:「最瞧不上她这一点,都四十一岁的中年女人,玩玩小白
脸也就罢了,居然还那么认真,非要嫁给比自己小儿子还小一岁的男孩!我咋就
摊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娘啊,真是觉得丢脸!」

  无月不依道:「好啊~大姊居然骂我是小白脸?」

  周韵忙笑道:「大姊一时气愤,口无遮拦,算我说错话了,向你道歉还不成
么……我的心上人是位盖世英雄,当然不是小白脸啦,不过呢~你真是比所有小
白脸加起来还白还好看,呵呵~」

  无月不依道:「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大姊得赔我个东道!」

  周韵腻声道:「让大姊赔你什么好呢?心已在你那儿了,就把身子赔给你吧
……」火热娇躯缠绕上来,一阵火辣辣的热吻……

  她爱他那如梦似幻的笑容、阳光般灿烂美丽的眼睛,贪恋温柔缱绻的甜蜜,
以及如登仙界般的情欲~无月道:「也好~大姊坐我身上来……」折腾一夜,大
清早继续劳动,小弟弟虽金枪不倒,体力却也有些不支。

  在他指导之下,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再次进入大姊体内。周韵但觉这种姿势太
过淫荡,大感害羞,满怀醋意地道:「这么下流的姿势,是她教你的吧?真是个
老骚货,不要脸!」

  无月搂紧她的腰肢,脸颊在嫩乳上揉弄一阵之后,一口叼住少女粉红娇蒂,
婴儿般吮吸起来……

  周韵跟其母一样,母性奇重,不堪忍受如此强烈刺激,母性大发,低头亲吻
着他光洁的额头,忍不住呻吟道:「你是我儿么?嗷~这么喜欢吃妈妈的奶?噢~
吃得妈妈乳头好痒……」但觉体内似有条线,将乳头上痒痒的感觉传导到下面,
引发花道一阵抽搐,忍不住扭动腰肢,纵送之间,引发更加强烈的快感……

  这一次快感积聚的速度更快,不过一盏热茶功夫,她便再度攀上情欲之巅!

  洋洋洒洒,泄得头晕眼花,神智模糊间,但觉比第一次更加销魂,简直欲仙
欲死!

  醒神过来之后,周韵抱紧心上人一阵热吻,腻声道:「怪不得她喜欢这姿势,
好美哦!以后咱俩都要象这样亲热……」

  无月叫苦不迭,暗忖道:「咋就没想到大姊和乾娘同样要强?都喜欢在我上
面,真不该教会大姊这种姿势,让她尝到甜头。以后我可要被她俩压在身下,永
远别想翻身啦!」

  温存一会儿之后,他心中有事,从床上爬起身来,有些腰酸背痛,但觉照此
趋势下去,待大姊不再害羞,在床上放开手脚,也够自己受的!

  周韵万分不舍地道:「这就要走了么?」

  无月轻拂她那瀑布般披散的柔美长发,柔声道:「时间紧迫,咱俩来日方长
嘛!」

  周韵忙起身,光着身子替他穿戴整齐。看着她那缎子般光滑的冰肌玉肤,无
月忍不住在她身上乱吻一阵,少女娇躯就是美啊!又娇嫩又滑腻,尤其鬓边那一
缕缕少女绒毛,如此柔美娇嫩,更是他的最爱!

  在她身上肆虐一番之后,无月又在她嘴上吻了一下,说道:「你也累了,躺
下休息一会儿吧。」

  周韵温柔地点点头,轻声道:「出发时我来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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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之中,美轮美奂的大殿内。一位年约三旬的锦袍青年面目冷肃,负手静
立格子雕花窗前。

  他,就是千禧朝太子赵振英,作为千禧帝赵胜衣的长子,他并非嫡出,生母
郭妃原为地位卑贱的宫女出身,在他幼年时便已去世,幸得自己没儿子的杨皇后
百般关照,当时年幼的他才不至于在后宫嫔妃之间的倾轧争夺之中死于非命。

  在郭妃之后,后宫多年来未能再增添一个龙子,千禧帝最宠的于妃后来终于
生下一个皇子,爱屋及乌之下,老年得子的皇上非常喜爱这个年幼的皇子,亲自
取名为赵振纲,在皇次子年仅八岁时便封为湘王,其封地自古以来便是神州鱼米
之乡。

  大臣们时常暗自揣度,皇上给湘王所取的名字颇有些耐人寻味,隐含废长立
幼之意,或许见湘王年幼,尚未有所表示而已,即便这样,赵振英的太子之位也
一直不稳,坎坷的身世和经历养成他一付不苟言笑的性格,城府极深。

  一位浓眉虬髯、目光如炬,年约五旬的威猛老人侍立于他身后,身着大襟、
斜领、宽袖蟒袍,从衣着来看,应是一位正三品高官。

  虬髯老人正恭声说道:「……太子殿下,此次长鲨帮一行,卑职明显感觉到,
罗刹门和长公主在江湖和民间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俗话说」疏不间亲「,可卑职
心里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赵振英有些不耐地打断道:「但请直说无妨。」

  这位虬髯老人乃绣衣阁的统领郑天恩。绣衣阁为当年太宗皇帝赵正亲手组建
的大内密探组织,主要任务是监督各级官吏的廉洁自律情况,到得后来规模和权
势越来越大,隐然已成为皇上亲兵并时常干预朝政,和内阁大臣矛盾极大。

  郑天恩有些迟疑地道:「据卑职所见,长公主以天门威震江湖,手握兵符,
在北疆连战连捷,且屡屡挥师平乱,声威大震,朝廷最精锐的宣辽军唯她马首是
瞻,在军中有着极高威望,朝中大臣也多少与她私通款曲。卑职不由得想起昔年
太平公主和李隆基逐鹿神器的典故,尚祈殿下除了要防备一心想进驻东宫的于妃
和湘王母子,对长公主也得多加留意。」

  赵振英皱眉道:「以郑大人之见……」

  他的外祖父是绣衣阁前任统领,对郑天恩有提拔栽培之恩,虽已去世,但饮
水思源,兼且也想傍一棵大树,绣衣阁和太子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为保住他的
太子之位不遗余力。

  郑天恩有些惶恐地道:「卑职此言,已属大逆不道,只是忧心殿下,故而斗
胆直言。长公主乃皇上授权,自然不好明里作对,不过……殿下不妨在皇上面前
多吹吹风,尽量限制长公主手中的权势过于膨涨。」

  赵振英未置可否,答非所问地道:「你对罗刹门有何看法?」

  郑天恩道:「罗刹门之主江湖人称罗刹仙子,民间称她为罗刹女王,被公认
为天下最可怕的女人!一生杀人如麻,吞并江湖帮派无数,实力已非常庞大,整
个北武林几乎全在她一手控制之下。更可虑的是,她的来历非常神秘,罗刹门位
于济南府的总舵之中似有不少女真人进进出出。卑职很怀疑,罗刹门与辽东女真
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只是卑职无能,派人多方查证,却一直无法证实而已。」

  赵振英沉吟半晌,缓缓地道:「以你之见,该如何应对呢?」

  郑天恩抬高右手狠狠往下一切,沉声说道:「常言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
放过一个「,值此非常时刻,卑职以为,实有必要调集大军,一举捣毁罗刹门老
巢!卑职愿率绣衣阁大内高手,并联络飞鹰门为大军前驱。」

  赵振英有些犹豫难决,凝目思索半晌,缓缓地道:「据我所知,父皇也并非
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只因形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才让大姊以江湖人身份出
现,与罗刹门分庭抗礼。调集大军之事,恐怕父皇……」

  郑天恩迟疑半晌,终咬咬牙道:「恕卑职说句胆大包天的话,皇上年事渐高,
考虑问题未免顾虑太多。殿下年轻有为,正该设法为社稷除此祸害,以免养虎遗
患!」

  赵振英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庭院中那株枝头上挂满了雪花的海棠,没有任何
表示。

  郑天恩跨前一步,凑向他身边低声说道:「殿下,请恕卑职多嘴,殿下虽贵
为太子,论皇上宠信不如湘王,论权势和在朝中的威望远不及长公主,内阁大臣
们甚至私下传言,千禧朝未来很可能是湘王继位、长公主摄政的格局,而且似乎,
这也是朝中人心所向。卑职斗胆为殿下借箸代筹,为今之计,殿下当借此次行动
多多接触军中实权人物,进一步培育自己的实力……」

  赵振英眼中精光一闪,点点头道:「好!飞鹰门高手由你负责联络,调集大
军之事,我去设法说服父皇,以你之见,需调动多少人马?」

  郑天恩道:「据密探回报,罗刹门总舵高手如云、藏龙卧虎,卑职以为,至
少需调动两三万大军……不过站在殿下的立场,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这时,一位小太监匆匆来报:「高娘娘遣奴才向殿下禀报,小郡主驾临东宫,
向殿下和高娘娘请安,娘娘特遣奴才过来通禀一声,不知殿下是否过去相见?」

  赵振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缇儿这丫头有一阵没来了,上次硬
把父皇最喜爱的画圣唐林的真迹」瞻宫月桂图「要去,我要过多次父皇都没舍得
给我,正想找她讨个公道,当然要见!」

  言罢回头对郑天恩说道:「郑大人,你下去准备吧。」

  郑天恩看看小太监,低声说道:「此次行动须严格保密,方能收到突袭奇效,
尚祈殿下莫要向小郡主稍漏……」

  赵振英不悦地打断他的话头:「郑大人太过多虑!缇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在
咱家待的时间比在凤吟宫还多,我还不清楚她是什么秉性么?」

  郑天恩心知太子夫妇没女儿,一向视小郡主为掌上明珠,如同亲生一般,一
时不敢再多言,忙诺诺而退。

  太子紧随小太监身后出门而去。

  太子妃内厅之中,贵妃椅上,灵缇斜靠太子妃身上,二人正在闲聊,神情间
颇为亲密。太子妃高丽文三十出头,容貌端丽,千禧三十年高丽国进贡给天朝的
十大美女之一,后被杨皇后选为太子妃,成亲十余年来和太子伉俪情深,唯一的
遗憾是未能生下一个女儿。

  见大舅走了进来,灵缇起身盈盈一福,「缇儿向大舅请安!」

  赵振英伸手扯扯她右胸前那缕秀发,摇摇头笑道:「小丫头,快两个月没来
看我和你舅母了吧,这可不同寻常,最近都野哪儿去啦?」

  高丽文接过话头说道:「她呀,跑渑池演戏去了,似乎受了打击,很有些想
不开哩!我这儿正在开导她……」

  灵缇横了她一眼,不依道:「舅母!咱娘俩之间的私话怎好在大舅面前乱说?
以后我啥都不跟您说啦!」

  赵振英奇道:「哦?还有这等事啊,神州浩土之上还有人敢给缇儿气受么?
告诉大舅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大胆,大舅一定帮你出气!」

  灵缇斜乜他一眼,「我看大舅还是算了吧。刚才我娘和我去老皇爷那边请安
时,于妃和湘王也在里面,和老皇爷说得可热络了,见我进去,母子俩便打住话
头,神情怪异,看似先前没少在老皇爷面前给您下眼药。我们待了没多久,母子
俩便借故跪辞而去,把我娘也一道拉走了。」

  湘王比灵缇还小几岁,这个二舅她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赵振英心中不由闪过郑天恩所说的话:「湘王继位、长公主摄政……莫非,
于妃想以此来利诱大姊,好让大姊帮她劝父皇废长立幼么?」

  轻拂灵缇鬓边纤发,他轻轻叹息一声:「缇儿,谢谢你的关心,俗话说」高
处不胜寒「啊!大舅这个位子人家可惦记得久了……」

  灵缇挽住他的右臂,「其实我才不在乎您当不当太子,只望您和舅母能够平
平安安,那比什么都强,不过历朝历代……」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35章难舍温柔

  且说无月辞别大姊,尚未走到秋水轩大门,便见绿绒已在门外翘首以待,见
了他忙迎上前,表情怪怪地说道:「夫人在卧室等你,你快去吧。」

  无月疾步进入卧室一看,但见乾娘和烟霞仙子并排躺在床上。他上前解开锦
被一角,发觉她俩晕红了双颊,全都一丝不挂。

  他冰雪聪明,还有什么不懂的?便也急忙脱光了刚穿上没多久的衣衫,爬上
床去问道:「哪位女士先?」

  慕容紫烟一把将他揽入怀里,娇嗔无限地道:「当然是大夫人先,你这个小
呆子!」

  伸手探入爱郎胯间,惊呼道:「你刚才是不是和……」下面的话却再也说不
出口。

  无月一边热烈地亲吻乾娘,一边叹了口气道:「大姊也挺可怜的,真希望你
们母女俩能和睦相处,变得更加亲密一些。」

  慕容紫烟嗔道:「我和韵儿之间本就没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我和韵儿
怎么亲密?难道还要我把她也拉上这张床,让你和我母女俩一起……一起那个么?」

  无月不由得一阵兴奋,忍不住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样可不可以呢?」

  慕容紫烟啐道:「你想得美!」

  无月伸手下去一摸,看来她俩已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到位,已用不着再多费功
夫,挺枪便要刺入,却听乾娘低声道:「我感觉乳房好涨,想喂我儿吃奶!你就
要走了,好好帮我啯吸一下……」边说边托起肿胀肥乳,将小枣般大的深色大乳
头往他嘴里塞。

  大乳头热烘烘地又硬又涨,将他的嘴唇也撑得涨涨,心中暗忖,大姊的乳头
最多只有她娘的一半大小,乳头还是大的好吃,至于下面,倒是各有千秋,均堪
称人间极品。

  大乳头被他啯吸得痒酥酥地,慕容紫烟禁不住腻声道:「我的儿,好好吃个
饱、吸个够!这会儿你想怎么玩都行,让你玩个够……等出去了,可不许在外面
沾花惹草,知道么?你独自出去,我真是不放心,真怕你被哪个坏女人给勾上床,
想想都闹心啊!」

  无月趁机道:「我想怎么玩儿都行?那我想把大姊和花姨一起叫过来,大家
来个合家欢,可以么?」

  「嘭」地一声,他额上挨了重重一个爆栗,只听乾娘嗔怒道:「你这个花心
的小坏蛋,同时要这么多女人,不怕淹死你呀!」

  无月不吭声儿了,只是埋头吃奶。慕容紫烟沉吟半晌,终于咬咬牙,极不情
愿地道:「把韵儿叫来不可能,倒是……倒是花影还可以考虑。」

  无月心中大喜,忙道:「那我这就前往地宫,将花姨带出来!」

  其实他的目的,就是想趁机请求乾娘放出花影。只是他深知「漫天要价、坐
地还钱」的道理,不妨把价码叫高一点。他很清楚,这时将乾娘母女弄到一块儿
裸裎相对,以大姊性格,弄不好母女俩会光着身子扭打到外面去,别人饱了眼福,
自己损失可就太大了!

  慕容紫烟将他紧紧搂住,不放他走:「等你回来,我肚子可能就要大了,好
长时间不能和你同房,这会儿你就留在这儿好好陪我,让我好好夹个够!花影之
事,我吩咐绿绒去办。」

  说完朝外叫道:「绿绒~」

  绿绒知道卧室之中有情况,正心神不定地守在暖阁门口,禁止任何人进入。
她此刻的心情,跟当初北风陪在夫人和无月身边,眼看着二人卿卿我我,心中那
种憋屈、酸涩却又无从发泄的无力感,可谓毫无二致!偏偏她还鬼迷心窍地非要
自己守在这里,自讨苦吃!秋水轩内室是处禁地,无人敢擅入,何需她守?飞蛾
扑火,必然是这样的结果。

  闻得夫人召唤,她忙来到卧室门外恭声道:「夫人有何吩咐?」

  慕容紫烟:「你去书房取一块令牌,派人将二姨娘放出来,让她仍回桃花苑
居住。」

  绿绒领命而去。

  无月奇道:「咋不将花姨叫来一块儿?」

  慕容紫烟啐道:「你傻啊你!即便我和烟霞不介意,她也抹不开脸呀!何况,
这阵儿你怎么也得扔在我这儿,待会儿有无余力招呼身边这位老骚货还难说哩,
更别说她了!我告你,没让我管够之前,今儿休想我会放你走路!」

  烟霞一直一声不吭,不想打扰这对鸳鸯离别前最后一次缠绵,闻言不满地嚷
道:「无月,你来评评理,就凭她刚才说的这些话,我和夫人到底谁更骚?」

  无月嘿嘿地道:「最好的女人该是」在外是淑女、床上象淫妇「,乾娘这样
说可不是骂您。说实话,都骚,我都喜欢!」

  慕容紫烟道:「你喜欢女人在床上骚么?那好,我就骚给你看!」说完翻身
将他压在下面意欲上马。

  她双腿分开之际,一股浓浓的味道在被窝之中弥散开来,飘入无月鼻端,令
他大为亢奋,忙道:「我想看看乾娘下面……」

  慕容紫烟有些害羞地道:「今天下面脏,有什么好瞧的?」话虽如此,仍将
胯间移到他脸上,让他瞧个够。

  慕容紫烟在床上比较保守,这还是无月第二次被允许舔她私处,而且还是以
女人蹲下撒尿的姿势,令他感觉更为刺激。但见一个巴掌大小的毛茸茸山包耸立
在眼前,前高后低,上面杂草丛生,呈倒三角形,起于隆起的阴阜上方一寸处,
止于会阴,环绕在一条幽谷沼泽周围,由于靠得很近,那股骚腥味儿愈发浓郁。

  不算好闻,甚至有点象微微发臭的水沟那种味道,但却很特别,每每嗅到这
种味道,似乎便会刺激他的某根神经,令他快速亢奋起来!

  浓密阴毛掩映下,那两道呈上下走向、相互平行的山脊高高坟起,颜色较邻
近的雪白玉腿深得多,上面长满了柔细卷曲且异常浓密的长长阴毛,毛茸茸地颜
色很深,与两道山脊之间,那条裂谷中的粉红娇嫩形成鲜明反差。裂谷之中,略
靠上的位置凸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红珠,不算大,他知道,这并非乾娘最敏感之处,
舌尖在上面随意拨弄几下,便移开了。

  看了一眼裂谷中间那个小孔,将舌尖抵住小孔来回扫动磨蹭,小孔颤动一下,
溢出几滴淡黄色液体。慕容紫烟腰肢不安地扭动几下,「呕」地娇吟一声:「别
舔那儿,一舔我就想撒尿!刚才早早脱光了等你,半天不见你来,我还憋着尿呢!」

  无月一想也是,若真舔得她撒尿,自己的嘴巴就成夜壶了!

  目光转向大裂谷下端,玉门开口较大,那两扇颜色比山脊更深,满是皱褶的
肉唇,更是已充血膨大成紫红色,那些皱褶被撑开,变得光滑玉润,其上黏着几
缕晶莹琼浆,如同梅花带露,绽放的花瓣之间是幽深花蕊,里面粉嫩胭脂隐约可
见,一层叠一层地卷在一起,如同无数条蚯蚓般缓缓蠕动着,随之挤出一缕缕清
亮透明的蛋清,在花蕊处汇聚为一汪琼浆,随着琼浆不断增多,如美人珠泪般滚
落,在会阴处形成一道泪痕,绣榻上已有几滴湿迹。

  他将那一汪琼浆一口吸干,双唇左右上下地揉弄花蕊,磨蹭里面湿热的嫩肉。
他将舌尖钻入花蕊,无数柔软滑腻的蚯蚓立时缠绕上来,和舌尖抵死缠绵,可舌
尖灵动如蛇,腾挪闪躲之下仍能一路深入,在洞壁内四处勾撩挑刺,将蚯蚓身上
那些小肉钩舔得渐渐变硬……

  伴随着慕容紫烟一声闷哼,那无数条蚯蚓倏地收紧,舌头顿时如同蛛丝网上
的蚂蚱,被缕缕蛛丝缠得死紧,再也动弹不得!

  无月但觉舌头一疼一麻,里面的血似乎全被挤干,忙不迭地使劲拔出舌头,
但觉一阵麻木酸疼,不禁心有余悸地道:「天啊!紫烟姊姊,您这里面简直就象
磨盘,一般男人进去,包管被榨得骨头都不剩!」

  慕容紫烟脸上酡红一片,无比动情地道:「可我的宝贝不是一般男人呀,是
个天生玩女人的大行家!这一生一世我只爱你一个儿,其他男人我不要……噢~
不行了!我要宝贝屌儿进来……」

  她趴到无月身上,低头正欲接吻,却见他嘴上黏乎乎地涂满了自己的淫液,
还有股淡淡的尿骚味儿,不禁又羞又恼地嗔道:「告诉你下面脏,还非要在里面
乱拱,弄得臭烘烘的~」由枕下扯出一条帕儿替他擦嘴。

  无月拿过手帕说道:「都是姊姊自产的,咋还嫌脏?我自己擦吧,姊姊帮我
舔舔下面行么?」

  慕容紫烟脸上一红,她生就一付强盗性格,床上却一向保守,总觉为男人品
箫是下贱行为,何况还是自己的养子兼徒儿?怎么都觉得既羞人又屈辱!可分别
在即,听他出言相求,又不忍拒绝。

  正犹豫间,却见死烟霞偏偏目光烁烁地看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也不知是
在发情呢,还是成心看自己的笑话?

  她抓起锦被将烟霞的头脸捂得严严实实,恶狠狠地道:「你再敢偷看,老子
掐死你!」

  虽然玉颊红得象熟透的柿子,她依然还是张开檀口,含住棒头套弄起来,舌
尖在马眼上来回扫动。倒不是她偷懒,不愿侍候棒身,而是屌儿太长,檀口能吞
下三分之一已算她能耐。

  她这一生,从未屈服于任何人,唯他例外,或为了他之事。没办法,无月天
生就是她的剋星!

  她一边品箫,不时瞄向烟霞,生怕她趁乱偷窥。感觉棒头上面除了龙麝异香,
还有股浓浓的、女人下体特有的骚腥味儿,不禁嗔道:「你这儿女人味道好重,
简直恶心死了!」

  无月说道:「那是昨晚您和烟霞阿姨留下的。」

  慕容紫烟柳眉倒竖,嗔怒地道:「有股血腥味儿,分明是韵儿!」

  虽难抑胸中熊熊妒火,然而想及自己竟与女儿共事一夫,天啊~真够乱的!
心中竟隐隐有种禁忌刺激的兴奋,引发瓤内一阵抽搐,再也忍不住地扑到爱郎身
上,也不管腥不腥了,抱住他一阵痛吻,凸翘的肥臀一旋一沉,已将屌儿套入,
腰肢大起大落地耸动旋摇起来,嘴里「唔唔」地呢喃道:「迷死人的小冤家~我
想爱你!照……照这样下去,我为你生的女儿,多半也要被你吃了……」

  无月闻言,心中竟一阵亢奋,屌儿猛地硬到极限!

  慕容紫烟立马感觉到了,不禁惊呼:「真是个小变态,要了娘的身子,女儿
也不想放过!不行,我得给你生儿子~」

  被捂在被窝里的烟霞本就有乱伦嗜好,被这变态言论刺激得愈发难熬,不禁
掀开锦被,吃吃调笑道:「夫人想生个儿子,是不是想自己吃呀?待他长大,让
他肏妈妈的屄?」

  慕容紫烟脸上一红,啐道:「我呸~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以为人人都象
你那么变态?我只要无月,其他的都不要!」话虽如此,瓤内却忍不住一阵抽搐,
夹得无月爽得要命!

  他心中暗道:「看来若真生下儿子,得交给乳母抚养才行……」

  烟霞仙子见夫人翘臀下沉到底时,尚有近一寸棒身在外,惊叹爱郎阳具伟岸
之余,但觉乳儿也涨得发疼,瓤内深处奇痒无比,忍不住左手揉胸,右手揉屄,
仍觉不过瘾,索性将锦被塞进胯间夹紧磨蹭,希望借此止痒……

  无月被压在下面,身子被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就像被倒采花。经过几度撞
击、一番勾刺研磨之后,感觉红珠之上那条缝隙突然张大,将自己棒头整个吞入。

  烟霞虽不知内部状况,却见露在外面那一寸棒身,又硬生生地挤入大半截!

  他但觉乾娘不再上下抽动,改为大幅度地前后挺动,狭窄宫颈内湿热嫩肉不
断研磨棒头和马眼。这还不止,尚有些细长硬挺肉钩攀附上来,蠕动不已地刮磨
马眼,弄得棒头麻酥酥地分外难熬。

  若就此射出,无法再举,他如何向旁边排队的烟霞阿姨交代?不由心慌慌地
急喘道:「好老婆,别家都是男人骑女人,怎么我家竟是女人骑男人?」

  慕容紫烟见他一脸狼狈,心中颇为得意:「别家的事你咋知道?谁叫你准备
娶那么多老婆?活该压得你翻不了身!我是大老婆,就喜欢骑你,咋啦?有力气
就把我按在下面弄呀~」

  无月拿出吃奶的力气试了几次,可哪是她的对手,均无功而返,不禁沮丧地
道:「今儿我要立下萧家第一条家规,老婆排行以温柔为标准。」

  慕容紫烟啐道:「废话~从来都是打架最厉害的做老大,你有哪个女人打得
过我?哼哼~我告你,萧家家长是我这位大夫人,而非小丈夫,我以家长名义宣
布,萧家第一条家规作废!」

  无月气结,嘴里嘟囔道:「这么霸道?当心不娶你~」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
见。

  慕容紫烟完全掌握主动权,开始趁热打铁,玉门锁紧,长长膣道内无数条蚯
蚓,连同上面的硬挺肉钩全数发动,由各个方向挤压缠绕着肉棒!

  无月感觉屌儿似乎被放在搓衣板上被反复揉搓,不~不是一块,而是两块搓
衣板,将屌儿夹持其中,来回搓磨!

  棒身遭遇如此蹂躏,棒头又被深深卡入宫口之中,感受着那里面销魂无比的
蠕动。如同他的冲天钻一样,这无数蚯蚓是自动地蠕动,乾娘施展起来毫不费力。

  不愧为超一流名器!

  他但觉马眼被吸吮勾刺得门户大开,全身麻痺而不能动弹,忍不住就想射!
紧紧抱住乾娘身子哀嚎道:「噢~每次跟姊姊,真~真是舒服死了!屌儿好涨、
好想射……」

  慕容紫烟见他爽成这样,心中窃喜:「今天我要让他永远忘不了我的美妙滋
味,无论他以后有多少女人,永远也记得我、记得我是他最好的女人!」她成心
要让爱郎爽得彻底,宫内紧紧地咬住棒头,一阵强大的吸力如鲸鱼吸水一般,猛
烈地吮吸着马眼,似乎要将爱郎精华吸得干干净净!

  无月低吼一声,心慌慌地施展出冲天钻,然而大势已去、兵败如山倒!

  如同大坝决堤,滔滔洪水已成奔腾咆哮之势,再想堵住,无疑痴人说梦!苦
苦支撑半盏热茶功夫之后,他的脸猛地变得通红,发出一阵受伤野兽般哀嚎,棒
头已不听使唤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这番垂死挣扎也并非毫无效用,慕容紫烟本已憋着尿,一阵阵高潮快感袭
来,阴关大开的同时,再也憋不住,阴精和淡黄尿液同时喷涌而出!

  绣榻之上,淡黄之中带白,湿了好大一滩!

  烟霞仙子见爱郎射得头晕眼花,这剩饭质量大打折扣不说,还得由她来换垫
褥和床单,负责清理战场,因为刚经历激战的二人躺在床上狂喘不已,哪还有力
气做这些?不禁大叫晦气!

  慕容紫烟神智恢复之后,见闺蜜眼巴巴地瞅着睡得象死猪的无月,一付馋兮
兮的模样,不由安慰道:「不要着急,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有你吃的。」

  烟霞横了她一眼,幽幽叹息一声:「我看算了吧,我再找他,怕他身子受不
了。」

  慕容紫烟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不出姊姊还挺疼他的嘛!」

  烟霞道:「普天之下,恐怕唯有他能将我从乱伦泥沼之中,彻底解脱出来,
我怎能不爱他?兴许,还不亚于夫人呢……」

  慕容紫烟撇了撇嘴:「少吹牛!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和所有丈夫相处
的时间加起来还长,这种感情谁能比得上?对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是嫁给他
呢,还是维持这种关系?」

  烟霞道:「当然嫁给他啦。」

  慕容紫烟:「楚云帆咋办?」

  烟霞道:「他倒不是问题,休书一封罢了。倒是嫁入萧家,我这把年纪,又
是一派掌门,若排位太低,我可拉不下这张老脸!」

  慕容紫烟柳眉一挑:「这个我说了算!姊姊把我哄高兴了,兴许封你为二夫
人,他的其他女人嘛~哼哼!通通做妾!有我罩着,你尽管放心!」

  她身为长女,典型的老大性格,从小就好为弟妹出头,和其他部落的贵族子
弟们打架,时常被那帮家伙群殴,可也不是她的对手,再也没人敢欺负她的弟妹
们。如此一来,她的街斗实战经验越来越丰富,弟妹们可就差了。

  无月突然坐起身来道:「姊姊怎么也得给我留一个名额呀!我总感觉,还有
个跟我有缘的女孩儿尚未找到哩~」说完他自己也吓一跳,此话压根儿没经脑子,
完全下意识地冲口而出!

  二女猛虎扑食一般将他摁倒,上下其手,浑身最脆弱最怕痒之处被招呼个遍,
齐声怒不可遏地吼道:「都这么多女人了,你居然还敢惦记着别的女孩!可恶,
掐死你!!」

  无月叫苦不迭,真是祸从口出啊!

  慕容紫烟看来的确是想掐死他,幸好烟霞不是。

  她掐的部位是棒儿,而且也不是掐,是揉。

  小弟弟堪称模范,有求必应,又象一个卫兵般开始站岗。

  在烟霞看来,也并不像剩饭,待套入瓤内狠狠咬上几口之后,她发现自己的
感觉没错,它依然如此生龙活虎,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便被冲天钻钻得大叫狂喘,
洋洋洒洒地泄出身子!

  老吃老做的她原本不该如此不堪,怎奈刚才看床戏、听春宫,已搞得春心荡
漾,本已处于一触即发的亢奋状态,游走于收放之间的边缘地带……

  离开秋水轩,无月又急匆匆赶往桃花苑。花影正在暖阁中烹茶,见他前来,
扑上前紧紧抱住他,激动地道:「好无月,你真是有心!」

  和他激吻一番之后,花影深情凝视他半晌,无限怜惜地道:「看你脸色不大
好,才从夫人那边儿过来吧?听丫鬟说你即将远行,我真不忍再折腾你了,等你
回来,咱俩再好好聚聚。你坐下喝几杯茶,算花姨为你饯行。」

  无月心道:「柔弱的花姨总是如此温柔体贴,和她在床上的作风简直大相径
庭……」

           ************

  诸事已了,无月重返飞鹰阁北风楼,探望北风、向她告别。他将为她踏上征
程,无论多么艰难,也要替她找回一线生机。

  这一阵子,无论他在何处、在做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始终都在这儿,无
一刻或忘……

  世间所有幸福和快乐堆积在面前,也抵不上那么一眼。每看她一眼,他的心
绪便迅速沉落谷底!被无奈、恐惧和不安轮番折磨!

  感觉不吉利,他已吩咐将卧室中所有布设改为红色,象征生命的红色!

  然而令他揪心的是,她的脸色和肤色却无力改变,愈发苍白得发青,在一片
大红色的反衬下,愈发毫无生气!

  他将炕火拨旺。绿绒已打来热水,不知她何时跟过来的,似乎也知道无月想
做什么。

  他接过热毛巾,轻轻掀起厚厚的大红锦被。为方便擦身,北风身上啥也没穿,
基本就剩下一付高大宽阔的骨架,和一层干瘪的皮肉,那条触目惊心的刀口深陷
干瘪的皮肉之中,倒显得无足轻重。

  每每见此模样,他都会热泪盈眶!

  轻轻扶起身子,替她擦背,竟浑若无物,体重仅有原先一半!

  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低泣。

  他脱得仅剩内衫,躺进被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即便不能拥抱她的灵魂,
也要抱牢她的躯壳。

  她身子冰冷,嶙峋骨架硌得他浑身发疼。他最喜欢的,那鬓边少女绒毛,竟
成鸡皮褐发!

  他的心抽紧,他的灵魂在沉沦。他只望沉沦得够深,深到能找到她的地方,
和她的灵魂交融。

  「殉情,就是这种心境?」他心想。

  她忽然心有所感。

  她竟有感觉?不是,是她的灵识。

  忽然,他脑际似传来一种似声音、又象意念的,「好~好~活下去……」

  他大吃一惊,轻轻将她身子紧了紧,用尽自己的心灵说道:「北风姊姊,我
就要去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等我找来不死神仙,一定会治好你的伤势!」

  灵识的模糊感觉,丝毫支配不了她的躯体。

  就像被梦魇住一般,自己念兹在兹的人就在身边,能隐隐听见他说话,画外
音一般悦耳,她有许多话想对他说,挣扎着想睁开双眼逃离茫茫黑暗,眼皮似乎
张开了,依然什么也看不见!

  她竭力想伸手拉住他,希望他助自己脱离魔魇,可连指尖也无法动一动!

  痛苦地挣扎着,最后只想大吼一声也无能做到,始终无法逃离黑暗!

  听见他说要离开,她无助地呐喊着、呼唤着,想叫他不要走,却无能为力,
留下一片死寂,再次陷入噩梦,似乎永远也无法醒来……

  这是种极其恐怖的经历,而北风此刻,正遭受这种折磨,心灵的折磨!

  因为她的灵识,忽然剧烈波动,那是不祥之兆!

  她竭力想阻止他,好想跟他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嘴唇无法动弹,梦魇般
可怕!

  她只好用尽心力,心底发出呐喊!

  无月脑际又涌起一个意念,似乎她在说:「千~万~不能去~不吉……」

  他柔声说道:「若不去,我会痛苦一生一世……等你好了之后,我要和你遨
游神州,不是为了杀人,而是游遍名山胜水,还要好好爱你!北风姊姊,等我回
来……」

  「来生~我还做~你的丫头……」这是他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

  忽然,按住她心窝的手,传来一阵波动,剧烈波动!

  ……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忽觉手被一双温软柔荑握紧,跟她平时握住自己一
样,顿时欣喜若狂:「北风姊姊?」

  醒神过来一看,却是绿绒,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泣声道:「看到你……和
她这样,我真的好难受!真希望~把你的痛苦分给我一半……呜呜~」

  「她这模样,跟每次我被乾娘痛揍之后,北风姊姊看着我的神情,简直一模
一样……」他心中默念:「我一定要救活北风!一定要找到你!」

  「找到谁?」他心中一阵迷惑,「这似乎是一种灵识感应,难道我的灵识,
最近竟精进如斯?也不知是被北风姊姊激发出来的,还是修炼龙凤真诀的结果?
但我究竟要找谁?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刚才在乾娘面前,也是冲口而出,到
底是怎么回事?」

           ************

  午饭之后,无月、晓虹、绿绒、艾尔莎和赛西亭夫妇,以及四十名精卫队二
纵队高手和四个鹰奴,在后花园聚齐之后,一同乘雕准备西行。

  慕容紫烟因必须为北风护法,不时注入真气延续生机,无法一同前往。

  烟霞仙子则有些左右为难,难定行止。「来济南府探望夫人,原本打算待上
两三天便回,未曾想和无月擦出爱的火花,一直滞留于此,因不舍无月,不愿离
去。随我而来的长老和护法们最近回山之后,纷纷来信说云帆成天闭门不出、无
心打理帮务,望我早点回去。无月远赴昆仑,尚需时日,按理我也该回去了,可
他走后夫人身边再无贴心人陪伴,怪寂寞的!走还是不走?该怎么办呢?」一时
间犹豫不决。

  慕容紫烟母女、烟霞仙子母子赶到后花园为无月等人送行,四人心中都有千
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看着空中巨雕点点黑影渐渐消失于西方天际,不知怎地,周韵心中忽然有种
不祥预感,忙返身走向不远处那几头巨雕,让鹰奴驾驭巨雕驼着自己追上去,却
为母亲阻止。

  周韵大怒之下,再次发飙,威胁要杀死鹰奴!

  没夫人命令,鹰奴宁死也不肯答应大小姐。

  周韵心急如焚,又不会驭雕之术,不禁狂性大发,冲着巨雕狠狠踹了几脚!

  巨雕皮粗肉厚,都经过特殊训练,寻常高手休能伤得它分毫,照样也经受不
住,本能地想反击,却被她那付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赶紧躲一边儿树下去了。

  周韵尚未解气,又是一脚将鹰奴踢飞到数丈开外!可除了出出气之外,她无
计可施,只急得泪流满面!

  后花园中剩下这几头巨雕是慕容紫烟怕无月出意外,为了能随时赶去增援而
特意留下的,未曾想竟引发一场波折!

  见鹰奴伤势沉重、奄奄一息,慕容紫烟赶紧叫人抬下去,找大夫疗伤。

  周韵含恨而去,心中对母亲的不满无以复加!

  气冲冲地回到暮雨楼,她也不知从哪儿又拎回那两大笼子老鼠和蛇,重重往
大厅地上一顿,震得蛇鼠们一阵乱窜,「贞雯~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

  楼梯「咣咣咣」一阵乱响!

  贞雯惊慌失措地跑下楼来,手里刺绣都没来得及放下,正想跑到小姐面前巴
结几句,忽见那两个笼子,又吓得惊叫一声,不敢靠近,远远地道:「小姐~您
回来啦!」

  周韵一拍八仙桌,茶壶茶杯茶盘一阵叮当乱跳,「过来!」

  贞雯浑身一颤,刺绣掉落地上,战战兢兢地一步步挨过来,眼睛斜乜着两个
笼子,里面老鼠扑腾的噗通声,群蛇相互缠绕滑行的沙沙声、吐信的嗤嗤声令她
毛骨悚然!

  她吃吃地道:「小……小姐有……有何吩咐?」

  周韵没好气地道:「还用说么?快去拿来大水盆,打来热水,给我这些小宝
贝洗澡。」

  贞雯一脸祈求地道:「小姐,您明知小婢怕这两样东西,平时都是小翠侍弄
它们的,您难道忘了么?」

  周韵冷哼一声:「我当然记得,可今儿我不爽,想改改规矩。」

  贞雯哀声道:「小姐救命啊~小婢真的不敢!」

  周韵蹲下身子,打开老鼠笼门,轻唤道:「娜娜~」鼠王蹭地一下窜了出来,
跳到她腿上,亲昵地舔着她的衣裳。

  周韵轻抚牠的皮毛,对贞雯道:「不想给它们洗澡也行,但你得好好摸娜娜
一下,再去帮我办一件事情,我就饶过你。你是我好姊妹,牠是我手下大将,你
们本应亲热些才是。」

  贞雯浑身一阵哆嗦:「小姐,不摸行不行?小婢真是怕得紧!」

  周韵瞪眼道:「不行!」

  贞雯无奈,伸出抖得象筛糠一般的右手,在娜娜背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下,便
如蜂蜇了一般收了回去!

  周韵瞪眼道:「你这叫和牠亲热么?再不好好摸牠,我要改主意,让你亲牠
了!」

  贞雯吓得赶紧认真地摸了娜娜后背一阵,见娜娜居然歪头想舔自己手指,终
还是吓得赶紧缩手!

  周韵道:「哼!老听人说你们女真人多么强悍,我看也不过如此,唬你两下
就吓成这样!」

  贞雯道:「小姐来不来就说我们女真人如何如何,难道小姐不是女真人么?」

  周韵道:「谁说我是女真蛮子?我父亲是中原人,他把姨太太们带走后,我
和无月、花影是府中仅有的三个中原人,明白么?」

  贞雯道:「可夫人是女真贵族啊~」

  周韵怒道:「我呸!少跟我提那个蛮子,我真恨死自己,为何是她所生,害
得我跟蛮子也差不多!我看那骚屄除了杀人,和躺在床上被无月杀,便什么都不
会!」

  贞雯奇道:「无月敢杀夫人么?怎么个杀法?不懂。」

  周韵冲着她下身努努嘴道:「等你嫁人就懂了,就是男人那根粗粗硬硬的棒
儿捅你那儿。」

  贞雯惊道:「我的天!疼不疼啊?」

  周韵道:「刚开始很疼,多捅几次就好了,痒酥酥地很舒服……天~跟你说
得我下面痒痒地,都流水儿啦,好难受,待会儿得换条亵裤……」

  竟褪下裙袄,露出雪白玉臀,斜靠软椅之中,玉腿大大分开放在扶手上,用
手指揉弄湿热的玉门和娇蒂,哼哼唧唧地叫个不休!

  贞雯捂住脸羞道:「小姐好下流哦~在大厅里就……」

  周韵舒服地呻唤道:「你懂个屁!这也是发泄烦恼的一种方式……噢!真没
想到,从少女变成妇人之后,心态变化会这么大,被无月破身之前,我也挺害羞
的,可不敢这么做。」

  贞雯想想大厅里面比较冷,忙进屋搬来暖衾放在小姐身边,怕她冻着。一边
忙碌一边说道:「小姐也真任性,此刻若有人闯进来看见,可就糟啦!」

  周韵满不在乎地道:「谁进来谁死,被死人看见怕什么?哎哟,好爽……对
了,咱俩是好姊妹,我的你都看了,你也得脱给我看看!」

  贞雯羞得耳根子都红了,急道:「小姐,不要!」

  周韵道:「我数三下,不脱的话,哼!一……二……」

  贞雯忙挎下裤儿,坐在椅上把光溜溜的下身给小姐看。

  周韵瞄了一眼,啐道:「天!瞧不出你小小年纪,阴毛竟那么多,黑压压一
大片!铁定是个骚货。以后无月回来,我可得让你离他远点!」

  贞雯委屈地道:「小姐凭什么说毛多就一定是骚货?」

  周韵道:「我见过娘洗澡,她下面阴毛比你还多还密,她是老骚货,你当然
就是小骚货!」

  贞雯道:「小姐毛不多,为何也这么骚呢?在大厅里就……」

  周韵道:「我这不叫骚,是今儿火气太旺,需要发泄一下,减减压!」

  贞雯道:「小姐看够了吧?小婢要穿裤子了,好羞人哦!」边说边提裤儿。

  周韵懒得管她,仍在愤愤不平地骂道:「那个一点修养、一点廉耻都没有的
蛮夷老太婆,连养子兼女婿都要霸占,除了蛮夷,谁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贞雯吓得忙捂她嘴巴,哭到:「小姐啊~你能不能管一下自己的嘴巴,老这
样乱说话,小婢真怕你以后还会吃亏~呜呜……」

  周韵冷哼道:「我怎么乱说话了?若非她,我该是一位温柔娴静的正宗中原
女子,无月一定会更爱我……」想起母亲兼情敌,什么兴致也没了,接过贞雯递
上来的干净亵裤换上,起身穿好裙袄。

  贞雯道:「小姐可以设法改改暴躁脾气啊?」

  周韵瞪眼道:「你看我象个能改的模样么?」

  贞雯见她目露凶光,不由摇了摇头。

  周韵看着娜娜,低声道:「你怕牠们不打紧,偏偏无月也讨厌牠们,害我不
得不把牠们藏得远远地,真不忍心啊!可我若是没他,活着都觉得没意思,只好
委屈娜娜牠们啦!」

  贞雯道:「说起公子,我真是有些纳闷儿,您姐弟俩以前一直好好的,后来
咋就……」

  周韵道:「你说得不错,打小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从未想过其他。直
到有一天,他夸我好美,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不知怎地,一下子就象着了魔,
心里再也放不下他,做梦也是他,他在我身边时,总感觉生活是那么美好。一旦
见不着他,心里就空落落地,就象丢了魂儿。」

  贞雯仔细地看了看她,叹道:「小姐现在就象丢了魂儿一般……」

  周韵恼怒地道:「可不是!他走后,我心中忽然有种不祥预感,总觉得他会
出事,好想追上去保护他,可那老太婆死活拦住不让!气死我了!现在我才发现
上当了,被无月几句话哄得云里雾里。真是后悔死了,该死活也要跟他一起走的!
你说我现在该咋办?心里乱糟糟地堵得慌,总想找人出气!」

  贞雯吓得一闪,警惕地道:「不会又是我吧?」

  周韵摇头道:「你是我好姊妹,我怎忍心糟践你?其实每次揍你都不是我干
的,是我心中那个魔鬼驱使我干的,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很怀疑,那魔鬼是死老
太婆硬塞进我身子里来的,我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它的控制,真是痛苦!」

  贞雯伸了伸舌头:「不会吧?以小婢看来,那魔鬼对公子可是温柔得紧!」

  周韵道:「错~我心中还有个天使,不过只有跟无月在一起,天使才会出现。
我想,那个天使一定是父亲送给我的。当然啦,无月若惹毛我,就不同了,那天
拿刀捅他,就是魔鬼干的!」

  贞雯眨眨眼:「小姐自焚又是哪位干的?天使?魔鬼?」

  周韵道:「我自己。魔鬼不会噬主,天使更不会。」

  贞雯道:「我劝小姐还是好好管束一下心中那个魔鬼,它把旁人杀了,把小
婢揍得鼻青脸肿都无所谓,若哪天把公子揍得走不动路,恐怕等不到成亲,就把
小姐给休……」

  周韵厉声打断道:「乌鸦嘴!马上给我念十遍,」萧无月要娶我为正室夫人,
其他女人全都靠边站,以后他再也不去秋水轩!「快念!」

  贞雯憨憨地念道:「萧无月要娶我为正室夫人,其他女人全……」

  周韵一个大脚踹过去,叱道:「女真人脑子就是笨!有你这么念的么?简直
是脑子不转弯!」

  贞雯狼狈地爬起身来,从地上捡起发髻重新簪上:「小姐来不来就抓住人家
脑袋撞墙,不笨才怪。」

  她仔细回想一阵,原是自己错了,怪不得小姐,很认真地念了十遍,这次总
算没错。

  不过她的确很笨,多说了句很不合时宜的话:「不过,我看这个很难……」

  又是一个大脚,被踢飞老远!

  周韵怒视痛得龇牙咧嘴的贞雯,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次是魔鬼干的,不关
我事。」

  她抬头看看天色,一脸焦灼之色地道:「还记得刚才我说,有件事情让你去
办么?你现在马上去马厩挑选四匹最好的马,套上最轻便快捷的马车,完了速来
回报!」

  贞雯苦着脸道:「负责马厩的夜队长一定会向夫人汇报,夫人会同意么?」

  周韵道:「当然不同意。说你笨还真笨!明取不行,不会偷么?」

  贞雯吓得拜伏于地:「小婢万万不敢!事后夫人发现,非打死小婢不可!」

  周韵怒道:「你若不去,老子现在就打死你!信不信?」

  贞雯简直太信了,只好仓惶而去。

  周韵冲楼上怒吼道:「死小翠,是不是要老子来请你?」

  楼梯又是一阵咣咣当当乱响,小翠钗横发乱地滚了下来,因跑得太急,在楼
梯上一脚踩空,抱头团身地一路滚下来的。

  周韵没好气地道:「瞧你那付狐媚样儿,在屋里偷汉子么?」

  小翠低头恭声道:「不是,婢子刚才下楼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发髻摔散了…
…」见了那两个大笼子,知道小姐要干啥,赶紧去取热水和大木盆。

  周韵叫住她道:「今天难道非要我叫谁,谁才会出现么?小红和小绿呢,皮
痒了是不?」

  小翠恭声道:「小姐莫非忘了,早上您回来换衣,嫌她俩服侍您穿的衣裳不
好看,将她俩从楼上扔下来……大夫来看过之后,这阵儿还动弹不了,仍躺床上
哩。」

  周韵撇了撇嘴:「你们女真人不是很强悍么?你们几个也都武功不弱,咋那
么不经摔?咱俩现在就上楼,你把我摔下来试试,屁事没有!」

  她也不反省一下,她狂怒之下根本不是摔,而是拎起人家的腿往楼下使劲掼,
若非身怀不俗武功,二婢于千钧一发之际在空中变换身形,避免脑门撞地,非脑
浆迸裂而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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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6章辣女发飙

  周韵给老鼠和蛇洗澡的方式有些特别。

  在一排八只三尺直径、盛满热水的大木盆里,分别洒入一些白粉,或许是消
毒杀菌之物,她一声唿哨,那些老鼠啊、蛇啊统统排队爬进木盆里游泳,洗完的
出去腾出地儿,没洗的又进去,完了换上干净热水,再洗第二轮……

  待得第五轮洗完,这些老鼠个个变得油光发亮、精神抖擞,那些蛇儿条条色
泽新鲜、光彩夺目!

  小翠则被扑腾得一身水湿,兼且散发披垂,大冷天里显得狼狈不堪。

  大厅现在成了蛇鼠们的游乐场,个个放开了撒欢儿,有的四处乱嗅,有的在
群殴,成群结队地从墙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桌椅家具上,把八仙桌上的茶
壶、茶杯和茶盘扑腾得摔到地上,搞得乒乒乓乓不亦乐乎,简直是乌烟瘴气!

  还有的在乱啃东西,周韵坐的那张名贵的黄花梨木雕花椅被啃得乱七八糟,
她也不以为意。

  抬头看看天色,已到晚饭时间,贞雯还未回来,她心中着急,在大厅里走来
走去,来回转圈子,不时抬头看天,眼中满是焦灼之色。

  虽然心中烦躁,她仍是很小心地看着地面,唯恐踩到她那些小宝贝。

  小翠侍立一边,满脸羡慕之色地看着这些蛇鼠们,但觉自己四姊妹的待遇赶
牠们差得太远。除大姊贞雯外,她们仨几乎只能轮流侍候小姐,因为大家都能动
弹的情况少之又少。

  等得很不耐烦,更加无聊,周韵忽然想起什么,对小翠说道:「把裤儿脱了,
把撒尿的地方让我看看。」

  小翠吓了一跳,却也只得乖乖脱了。

  周韵斜乜一眼,暗道:「还好,光溜溜地只有几根,应该不是狐狸精变得,
以后让她侍候无月……」

  把鼠蛇唤进笼子收好后,她又等一阵。望眼欲穿,直到掌灯时分贞雯才匆匆
赶回。

  周韵二话不说,拦腰把她挟在肋下便冲了出去,疾若飘风般眨眼不见!

  她在贞雯脸上重重香了一口,说道:「算你有能耐,可为啥弄了那么久?」

  贞雯急叫:「天啊~大色狼一个!小姐以为我神偷啊,不等天黑怎么偷?」

  周韵道:「还色狼哩~小狐狸精,我若是你少爷,非姦了你不可!」

  ……

  第二天上午,慕容紫烟端坐书房,批阅各地呈上来的密函,可是目光游离,
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斜对面那张金丝楠木书案。目光从左边那几本古籍、
正中的一张宣纸、案头的笔砚,右手边的茶盘、树瘿紫砂壶和金丝楠木杯之上缓
缓掠过,最后落在红木软椅上面,那个绣有龙凤吉祥的红色苏绣锦垫之上……

  平时她在书房办公,无月总是坐在那儿,不是看书就是练习书法。

  「无月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不象别的小孩那样淘气,在我办公的时候,
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看书写字,生怕打扰到我。他知道我坐久了腰会疼,时
常过来给我捶背,要么给我斟上一杯香茶过来,想想真是窝心啊!每次他不在我
身边,我都感觉好不习惯,就象丢了什么心爱之物……」

  眼见椅上空空,心中也变得空荡荡地,倍感寂寥:「这个面料,还是前年派
人从苏州买来的上等丝绸,上面那幅龙凤图案是我一针一线用金丝所绣,差不多
花了一个月时间,他身材瘦削,坐在椅上硌得慌,所以我特地选用上等天鹅绒作
里子。这把树瘿紫砂壶,还是前年无月随我外出做客时被他见到,非常喜欢!我
便出高价想买下,可天夏大师的后人坚决不肯出让,我只好弄得他们家破人亡,
才总算抢到手,结果反倒被无月说了一番大道理,听也听不懂。唉!他的书法最
近再难寸进,临摹王献之的草书《中秋帖》,一个」飞「字怎么也写不好,也不
知浪费了多少张宣纸……」

  念及于此,不由怔怔地看着宣纸上那个无月只写了一半、便再也写不下去的
「飞」字,忽然一阵心惊肉跳:「一个」飞「字竟如此难写,难飞难飞……雏鸟
难飞~莫非预示着他此行会有什么意外么?瞧韵儿那么紧张,是不是她有什么不
好的预感?」

  正心烦意乱之间,彩虹轻轻地走了进来,恭声道:「夫人,摘月姊姊有密函
到。」

  长鲨帮那边情况复杂、久拖不决,最近她正为此事烦恼,见摘月那边有信息
过来,忙镇定心神,拿过来一看,很简单几句话:「已和天门谈妥,抽头六四分
成,双方已相安无事。绣衣阁人马不知何故,于前天销声匿迹,小婢在外日久,
十分挂念夫人和公子。前些天闻得大姊重伤,心中日夜难安,思归心切,行止如
何?尚祈夫人示下。」

  慕容紫烟看看彩虹,「这样也好,虽无法独吞,油水倒也不少。」

  彩虹点点头:「就是,那些讨厌的大内高手忽然消失,估计有天门的功劳,
给四成也算合理。不过小婢真是纳闷儿,天门咋会有那么大的能耐?」

  慕容紫烟看看密函上末尾那段,皱眉道:「这丫头真是,挂念我就好,无月
有什么好挂念的?你们这些丫头长大了,心也野了……」

  彩虹臻首低垂,不敢吭声儿。

  慕容紫烟很仔细地看了她一阵,「我瞧你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有些心神
不属,脸色也不大好,还老出差错,可是有什么心事?」

  彩虹嗫嚅着道:「也没啥,只是……只是昨儿下午公子走后,我忽然想起绿
绒忘记带上他那件貂裘,骑雕在空中风大,怪……怪冷的……」

  慕容紫烟似笑非笑地道:「我这四个丫头里面,就数你最心细,这些年服侍
我和无月,真是辛苦你了。」

  彩虹忙道:「公子一直是大姊侍候的,小婢根本就插不上手。侍候夫人是小
婢份内之事,谈不上辛苦。」

  慕容紫烟不置可否地话头一转:「最近下四旗那些旗主、副旗主和参谋等头
面人物,纷纷遣人回来提亲,你们几个丫头都有份。其中位高权重的镶黄旗旗主
佟天来的夫人过世之后,正室之位犹自空悬,他瞧上了你,你可愿意?」

  彩虹头垂得更低,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咱四姊妹早有约定,终身追随夫
人……我想,不仅小婢,三位姊姊也是不愿出嫁的……」

  慕容紫烟冷哼一声:「你难道不知佟天来是谁么?下四旗中镶黄旗实力最为
强悍,麾下精骑近两万,他还身兼慕容封地四领主,地位低了么?这么好的亲事
你都不要,跟着我?难道嫁给佟旗主就不能跟在我身边么?我瞧啊,你们倒不是
不愿出嫁,而是不愿嫁给别人,只想嫁给无月,对不对?」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
厉。

  彩虹忙跪在地上,颤声道:「婢子们不敢!只是一心追随夫人……尚祈夫人
垂怜婢子孝心,不要将小婢出嫁……」

  慕容紫烟一付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长叹一声:「也罢~我尊重你
的意见。唉~你大姊糊涂,落得如此下场,你难道还不引以为戒?不过,你的想
法未必能代表三丫头,你们几个就数她头脑最为冷静,懂得趋利避凶,去把她叫
来,我问问她本人。另外,给摘月发去密函,叫她挑选部分得力干将留下组建长
鲨帮分舵,选派一名副队长担任分舵主。安排妥当之后,即可返回济南府。」

  彩虹诺诺而退。出得书房才发觉,自己背上已满是冷汗!

  她心中很是担忧:「我一向小心谨慎,当着夫人的面对公子一向不苟言笑,
远不像大姊表现得那么露骨,难道仍被夫人看穿了心事?那可大大不妙!」

  飞霜很快就进来了,她的回答和彩虹如出一辙,令慕容紫烟大感意外!

  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飞霜一番,看得飞霜心里直发毛!

  「四个丫头里面,就数她对无月最冷淡,没少给他脸色看,无月在我面前也
没少给她下眼药,委实看不出二人之间有何猫腻,我就搞不懂了,她为何也不愿
出嫁?」慕容紫烟坐回椅上,手拍扶手,沉吟不语。

  飞霜心里直打鼓,等了半天也不见夫人说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夫人,
若没有别的事,小婢可否告退?」

  慕容紫烟挥了挥手,看着她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心里一阵烦乱。好在长鲨帮
之事已有着落,总算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尚未等她再有功夫为无月和几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发愁,但见一个小丫鬟又慌
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慕容紫烟斥道:「放肆!此地是可以随便进来的么?」右手一挥,罡风乍起,
「砰」地一声,那丫鬟身子飞起,重重撞到墙上,再滑落地面!

  那丫鬟也顾不得浑身上下疼痛欲裂,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哀声道:
「夫人饶命!小婢冒死求见,实在情非得已~」

  慕容紫烟定睛一看,却是韵儿身边的丫鬟小翠,不禁惊讶地道:「哦~韵儿
又在胡闹了么?」

  心中暗道:「只要韵儿在家,要是哪天不闹出点事情,听不到她的新闻,我
反倒会感觉奇怪!这丫头真象我年轻的时候,毛病就出在体内能量太足,精力太
过充沛,必须发泄出来,过几年不知是否会好点儿?」

  小翠战战兢兢地道:「小姐不是胡闹,而是……而是失踪啦!」

  慕容紫烟一拍书案,墨汁溅得到处都是,厉声问道:「韵儿失踪?到底是怎
么回事?」

  小翠道:「小姐和贞雯姊姊昨晚匆匆出去,也不知去了哪儿?到现在还没回
来,小婢找遍了府中各处,也没见到小姐……」

  慕容紫烟怒道:「为何不及时回报?」

  小翠浑身发抖:「初时小婢不敢……确定,因为小姐和贞雯姊姊啥东西都没
带,小婢原本想,应该不会走远,所以……」

  慕容紫烟心道:「这傻丫头,肯定是往西昆仑去了。无月啊无月,你真是个
害人精!」

  无奈之下,只好立马招来飞霜和彩虹,召集部分手下,自己亲自出马,带人
分头向西追去!

           ************

  山东和直隶交界的馆陶境内,通往邯郸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向西疾驰。除
了拉车的两匹马,车后还栓了两匹马作为备用。四匹枣红马浑身油光发亮,高头
竖耳、身高体壮、神骏不凡,似乎是阿拉伯纯种马,除了皇宫大内,在中原民间
非常罕见!

  赶车的姑娘年约十六七岁,不是贞雯是谁?

  车内一个焦灼的女子声音,不断地大声催促道:「死丫头,再跑快点!」

  贞雯一脸无奈地道:「小姐,这已经够快的啦!没见马儿已在吐白沫?再快
恐怕要趴下了!」

  车内女子道:「跑不动了就换马,总之给我快点!」

  贞雯道:「连夜跑了五六个时辰,马儿已换过十次,我看四匹马都快差不多
了!这四匹阿拉伯纯种马,是夫人特地派人重金由西域购回,珍爱异常。若是小
婢把马儿跑坏,夫人非打死我不可!」

  车内女子道:「我不管!若不能及时赶到凤翔府张氏花园截住无月,我先就
打死你!」

  贞雯苦着脸道:「我说小姐,这儿离凤翔还有两千多里地哩,您干脆直接打
死我算了!」

  「那你给我呆一边儿去!」车厢前门「砰」地被踹开,周韵探出虎躯,抓住
贞雯右臂猛地甩进车厢,自己坐上车驾,连连挥鞭、催马狂奔!

  贞雯在车厢里打了几个滚,被摔得没头没脸、鼻青脸肿!她爬上坐垫重新挽
好柔发、整理衣衫,一脸平静,浑若没事人一般。看来常遭此待遇,已然很习惯。

  她定了定神,问道:「小姐,我们一路上杀了这么多人,会不会有人报官啊?」

  周韵冷哼一声:「都是些盗贼,谁敢去报官!」

  贞雯道:「其中三个好象是无辜百姓,也被小姐杀啦。若被公子知道,又该
有说法了。」

  周韵道:「谁叫他们挡我的道,那是活该!以后他若知道,一定是你说的,
到时我要你好看!」

  贞雯叹道:「我咋会告诉他呢,难道唯恐天下不乱么?小姐和公子和和美美、
恩恩爱爱,就是小婢最大的心愿啦。其实……其实我们也不必杀掉那些盗贼,打
残废不就得了。」

  周韵道:「你不懂,我这是行善。」

  贞雯道:「我明白,小姐是想除暴安良。」

  周韵摇头道:「你又错了。我很欣赏这些强盗,凭胆量、力气或计谋明抢吃
饭,跟我们罗刹门是一路货色。我若把强盗打残,还得连累妻儿老小照顾他们,
岂非徒增其痛苦,不如一了百了。」

  她嫌马儿跑得不够快,鞭子抽已不起作用,便由袖间掏出尖刀,「噗噗」两
声,在两匹马屁股上各刺一刀,鲜血喷出,玉颊也被溅上几滴。

  可怜这两匹宝马,连夫人平素都舍不得骑,今儿遇上这个败家子真是倒了血
霉,跑得精疲力竭不说,后臀还被狠狠地来上这么一下!

  马儿吃痛,突然发力狂奔,车头猛地一跳,将周韵斜斜甩出近丈。

  但见她柳腰一折,在空中一个漂亮潇洒的后滚翻,又轻盈地落回车驾之上,
露出一手绝佳轻功。

  贞雯拍手喝彩:「小姐轻功好棒啊!刚才在空中的身姿简直就像天女散花,
又生得倾国倾城之貌,从空中落下之时就象仙女下凡!小婢真是好崇拜您,吔!」
作为这位暴徒的忠实粉丝,拍马屁功夫也堪称一流。

  周韵道:「你们女真人武功不错,可轻功实在不咋样,改天有空我把轻功传
你。」

  贞雯道:「谢谢小姐栽培!小姐这么出色,难怪您重伤公子心爱的北风姊姊,
他也肯原谅您!」

  周韵皱眉道:「找抽是不?」

  贞雯想起话中语病,忙改正错误:「小婢的意思是说,公子对小姐一往情深,
心中只有小姐一人,对爱情专一得不得了,其他女子他才不在乎呢。」

  周韵怒道:「专一个屁!回来这短短七八天,便听人说起他一大堆风流韵事。
听说前几天大门外前后来了两个女子来找他,都被守卫拦在门外没能进来,前面
那个女子似乎自称柳嫣什么的,还大着个肚子,后面那位可是个了不得的小美人!
娘那儿还压着不少外面女人写给他的私信,他还不知道呢……唉~他咋那么会勾
搭女人啊?我真是担心,这次他出去这么久,估计到时带回来的女人,一辆马车
都挤不下!」

  贞雯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就是嘛~公子简直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我听说,
他跟恒山派烟霞仙子和孟小姐母女俩,也是不清不楚得很哩!啧啧~咋会有这种
人……」

  周韵柳眉倒竖,挥手给了她一鞭,「由得你这样说我的无月么?他有哪点儿
不好啦?能勾搭那么多美女正说明他有本事,更说明我眼光正确!懂不懂?」

  贞雯暗道:「同时也说明,这两天我啥也不说,才是最正确的。」抿紧了嘴
唇,一声不吭。

  半晌之后。「咦~咋不说话,哑巴了么?」周韵哼道。

  贞雯想了想,说道:「公子这次出门,若真勾搭一马车女人回来,小姐打算
咋办?全杀了么?」

  周韵摇摇头:「我才没那么傻!这次伤了北风他就气成那样,还千里迢迢赶
往西昆仑求医。若杀了那些女人,他不撞墙自杀才怪!你放心,我自有绝招,无
论他有多少女人,最终都会乖乖回到我身边。」

  贞雯奇道:「啥绝招啊?」

  周韵得意地道:「咱俩是好姊妹,我也不用隐瞒。要抓住男人,最好的办法
便是抓住他的肠胃,没见我这两年一直在钻研烹调之术么?」

  贞雯双眼放光:「哎呀!小姐真是聪明绝顶,小婢跟着您实在受益匪浅,好
幸福哦!下辈子还做您的丫鬟……」

  周韵不耐烦地打断她道:「少肉麻!唉~可强中还有强中手,绿绒那丫头看
似木纳,其实很不简单,见无月嗜茶如命,居然把茶艺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
我瞧无月是离不了她啦,这次出去巴巴地要带上她,实在是个难以对付的劲敌!」

  贞雯刚要说话,忽然听路边林中传来女子呼救声:「快来人啊!救命啊~」

  周韵猛收马缰,长长一声马嘶,尚未等马车停稳,她已飞身掠向林中,贞雯
赶紧跟了过去。

  入林约五十丈,在一片齐人高的灌木丛后面,杂草丛生,一位年轻女子双手
被人反绑,十几个壮汉将她按在地上,欲行侮辱。

  周韵大喝一声:「住手!」

  那群壮汉回头一看,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顿时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满
脸横肉的家伙,似乎是这伙人的头儿,嘿嘿淫笑道:「今天运气真不错,又来一
只肥羊。」伸手便向周韵抓来。

  周韵似被吓呆,一动不动,任由壮汉抓住她手腕。

  壮汉但觉自己抓住的,不是想象中的柔荑,而是一根铁杵!

  未待他有所反应,周韵反手抓住他手掌,顿时「格格格」一阵爆响,指骨碎
裂,接着咔嚓一声,臂骨也断!

  周韵放开他的手,伸手捏住他咽喉一拧,生生将喉结捏碎,气管扯断,动作
一气呵成,壮汉连叫声都未及发出,便死于非命!

  余者见状吓呆,拔刀在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周韵纵身而上,拳打脚踢,招招追魂夺命,在闪闪刀光之中穿梭自如。

  就像京剧里事先排练好的武打戏一般,那些大汉似乎特意挥刀向她刚刚闪开
的空档招呼,十余个壮汉将她围住群殴,看似热闹,费半天劲连她衣角都沾不上
一片!

  既然伤不到大小姐,这些人就活该倒霉了,她的招式也不见有多精妙,不过
就是快、准、恨,加上内功奇高、力气特大,专找要害部位招呼。

  宛若狼入羊群!不过十招,又躺下五个。

  一个大汉力劈华山,明晃晃大刀砍向她的右肩,她由对方身周气机变化之中
看出这是虚招,真正的目标是她的大好头颅。

  果然,刀锋离右肩尚有二尺距离,便横里一拨,挟带风雷之声狠狠砍向她的
头顶!

  她想试试自己的「铁头功」功力如何,不闪不避,循环体内畅通无阻的浑厚
罡气猛地上冲,头顶狂飙突起!

  刀锋离秀发仅剩寸许,大汉脸上露出狞笑,「这个大块头的美人,武功也没
头儿形容得那么骇人啊!我不照样……」

  心念未已,但觉虎口剧痛!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传来,手中钢刀脱手飞
出,在空中划出长长抛物线射向他身后数丈之外的一棵大树,「啵」地一声插进
树干之中,刀柄颤动,发出「嗡嗡」之声!

  大汉但觉不妙,心知奈何不了对方,拔腿便想开溜。谁知周韵竟笑嘻嘻地捡
起一柄血迹斑斑的钢刀递给他,当然血迹是主人的,「看你块头跟我差不多,力
气却小,使出吃奶的力气再砍我一刀。」

  这位彪形大汉双手握刀,刀锋剧烈颤抖,却迟迟未能砍下。

  「快砍!」大小姐一声怒吼,似已使出狮子吼功夫。

  「哐当」一声钢刀坠地,大汉转身想逃,周韵伏低虎躯捞住大汉双脚,「呼
呼呼」地在空中抡了七八圈,转速越来越快,大汉本已不小的头进一步膨大成了
个猪肝色的大猪头,但见满地落叶在眼前飞一般地旋转,心惊胆颤之际但听大块
头美人惊叫:「糟了,头都转晕了,我抓不牢你的脚……」

  大汉魂飞魄散,急叫:「大侠可一定要抓、抓牢啊,要不放我下来,求求您,
我头比您更晕!」

  「放就放。」大美人话音未落,但闻「嗖」地一声,大汉如标枪般射出,哇
哇惊叫着越飞越高,风驰电掣般掠过树梢呈抛物线降落,「砰」地一声巨响由林
子那边传来,也不知撞上何物?

  「贞雯,替我用步幅量量,这次扔得估计有十丈远吧?」她回头一看,身后
贞雯也收拾了两位,剩下的哥仨兀自盯着林子那边发呆,见煞星回头,忙发一声
喊,亡命而逃,比大汉飞出的速度慢不了多少!

  周韵也懒得去追,等着贞雯替她验收体育成绩,不一会儿贞雯气喘吁吁地跑
了回来,「十一丈啊小姐!比上次在前院扔宝奇阿还远了两丈吔!我的天,小姐
真是活神仙,现在就如此了得,等将来真成了神仙,王母娘娘都得让位,小婢跟
着小姐,岂非……」

  地上那个女子听得想吐,忍不住打断她道:「两位侠女快救救我呀!」

  周韵忙和贞雯上前,替那个女子松绑。

  年轻女子活动一下手腕,磕头道谢道:「多谢两位……」

  话音未落,倏地挥手洒出一把白雾,口中念念有词:「一、二、三……」

  当她数到三,周韵主仆应声而倒!

  逃走那三个壮汉去而复返,后面还跟着一位留着山羊须的灰衣中年人,啧啧
赞道:「好个辣女,真够野的,不过还是逃不过本山人的仙人跳!不知在榻上是
否也这么有劲儿,哈哈哈……」得意之下,不由得一阵狂笑。

  那个女子爬起身来一头扎进中年人怀中,腻声道:「二爷,红儿立下如此大
功,您答应的好处……」

  二爷在她肥臀上重重地捏了一把,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三个壮汉为死去的同伴悲愤不已,一心复仇,上来便各自重重地扇了绿绒几
记耳光,至于周韵,余威尚在,仍不太敢靠近她,还想继续对绿绒施暴,被中年
人所阻:「把她俩绑了带回去,待大当家享用之后大家都有份儿!除了这九个兄
弟,前面一路上还有十来个栽在她俩手下,到时候凌迟活剐,慢慢再算这笔帐!」

  看来,这是伙占山为王的土匪,老巢就在西北方数里之外的陶丘之上,朝南
的山腰处依山势稀稀落落地散布着数十栋房屋。

  周韵主仆被抬进正中那座独立小院之中。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周韵做
下恶事无数,看来该遭报应了!

  进入大堂之后,二人砰砰两声,象死狗一般被扔在地上。一个留着八字胡的
紫脸中年大汉踞坐于上堂正中那把狼皮太师椅上,正待开口说话,也不知周韵施
展的什么功夫,身上「叭叭」一阵脆响,拇指粗的绳索突然寸断!

  她盈盈而起,冷笑道:「既然找到老窝,我也懒得跟你们磨蹭,抄家伙动手
吧!」

  那个一路跟回来的女子惊呼道:「我的」三步倒「烈性无比,还从未失过手!
你……你怎么……」

  周韵冷笑道:「就你那点破药,暗算我?哼!全给我拿出来吧!」

  那女子战战兢兢地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周韵拿过来扯出瓶塞,稀里哗啦全倒
嘴里,啧啧有声地道:「嗯~味道怪怪的,不过还算有点劲。解药呢?」

  狠狠瞪了女人一眼,女人忙不迭地拿出另一个稍小的黄色瓶子。

  须知她师祖夜冰乃一代奇人,功参造化,身后能羽化成仙者,神州数千年来
能有几人?她自幼被师祖以各种灵药浸泡,为她洗筋伐髓,可说百毒不侵。再说
了,别看她行事粗鲁暴躁,可跟随罗刹女王在江湖上打滚三年,各种稀奇古怪的
阴谋诡计见得多了!

  刚才她在这女子身上看出五个破绽,女子裸身躺在雪地上,但肌肤红润,她
被绑得象个粽子,不会是刚被扒下衣服,肯定是刚才还裹着棉被,不远处灌木丛
中就有棉被红色碎花透出;她眼中惊恐之色太假;压在她身上的壮汉东西未掏,
帐篷也未搭,且女子腿上绳索不解,怎么强姦?……

  周韵有所提防,故意将计就计直捣黄龙!倒不是她和这伙山贼有多大仇恨,
而是她心知已不可能赶上无月,心中憋屈,没事儿还想找事儿,有人竟敢找茬触
自己霉头,正好拿来出气!和她母亲当年一样,二十郎当,正是需要宣泄体内过
于旺盛的精力之时!

  她将解药倒进贞雯嘴里,替她解开绳索,拍拍她的脸,「笨丫头,起床打架
啦!」

  贞雯睁眼,双颊火辣辣地疼痛,一摸,发觉已变猪头,看看小姐依然花枝人
样,不禁傻乎乎地道:「小姐咋没事啊?咱俩这是在哪儿?」

  周韵气得踹她一脚,「叛徒,你很希望我挨揍么?」

  那伙目瞪口呆的强盗总算醒神过来,抄起各式家伙一拥而上,开始群殴!

  周韵原地不动,承受着刀斧剑矛狂风暴雨一般的凌厉攻击,她渐渐发现提聚
真气之后,除了铁头功,她浑身上下除了几处要害均能冲出强猛罡气,这些大汉
不近身则罢,否则要么一拳或一腿被击飞老远,就剩半条命!

  过程不罗嗦了,罗刹门中人没一个善茬,何况是罗刹之女?

  天池仙娘夜冰这一脉所传武功,最厉害的是个不传之秘。

  武功高低的标准是什么?一般解释为,招式精妙,出招快、准、狠,内功高、
力气大,招招攻敌之必救,才能占尽先机。

  如何找准敌人要害?答案是武功秘笈上都有记载,人体有三十六伤穴,软麻、
昏穴各九、死穴十八,诸如百会穴遭重击会倒地不省人事、鸠尾穴被击会血滞而
亡,等等,内功有一定造诣的高手都知道。

  在对敌之时,如何快速找到对手防御最薄弱之要害,在对手有所反应、加以
防御之前,便一击致命?少林或武当掌门可能会告诉你,动手时注意对手出招和
步法,各种招式都有防守薄弱环节,使出能克敌制胜的招式即可。可武功招式中
虚招多了,处处陷阱,何况动手之时,内功高手必有护体真气自然发动,十八死
穴是防御重点,岂会轻易露出破绽?

  那么,如何才能在搏杀之时,瞬息万变之际,迅快找到其中防守最为薄弱的
要害?让对手防住这处、丢下那处、顾此失彼,最终被击中要穴呢?即便是少林
和武当掌门,也只能对你故弄玄虚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因为内功高手自有浑厚护体罡气,防守薄弱处跟出手招式无关,用肉眼怎能
看出?

  可慕容紫烟母女知道,北风四女卫也知道!那就是通过灵识来看,即时感应
对手气机。

  无论高手还是寻常武师,拼斗时自然会发出一层气机罩体,武功越高、气机
越厚,被对手攻入气机,会扰动气机、引发本能防御动作。气机在浑身分布不均,
且是动态分布,被攻击之处自然变厚,而在某一瞬间气机最薄之处,就是最难防
御的要害!

  灵识看气机说来简单,练起来却难!找不到修炼诀窍,穷极一生也难达如此
境界。

  罗刹门这六位顶级高手便能及时找到这样的要害,且能根据对手气机变化趋
势,预知这样的要害!

  如此武功,何其可怕?周韵尽得叔祖所传,比起母亲,仅差在功力而已。

  土匪窝里除了妇孺,死得干干净净!

  走出匪巢,贞雯拍着胸口直后怕:「刚才咱俩被迷倒送到匪巢,若被那些土
匪强姦可就糟了!」

  周韵满不在乎地道:「被强奸又咋啦?反正那些人都要死的,被死人强姦怕
啥?」

  贞雯道:「小姐就不怕公子知道后,心里不乐意么?」

  周韵道:「又不是我愿意的,那些人也死得干干净净,他有啥不乐意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我在厨房做饭,你神神秘秘地将她拉上楼,
是不是想勾搭他?我想起来了,每次见到他,你看他的眼神儿好像很不对劲,是
不是在打他的主意?」

  贞雯道:「我们主仆一体,小姐喜欢的,我自然也该喜欢,有什么不对么?」

  周韵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我和他之事你那么热心撮合,原本挺感激你的,
没想到你居然存有如此狼子野心。既然你说咱俩主仆一体,我嫁到苏州,为何没
见你对小苏献殷勤?」

  贞雯道:「咱主仆一心嘛!小姐不喜欢的,小婢自然也不喜欢。」

  周韵道:「也行!下午送无月走后,我一怒之下将鹰奴打成重伤,事后心里
挺内疚,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年纪也不算大,就喜欢上他了,决定以身相许。我
想,你也该跟着我喜欢他咯?」

  贞雯惊叫道:「他……他呀?小~小姐居然移情别恋,又喜欢上他?那个五
大三粗的家伙也算眉清目秀?不不不,我还是算了吧!」脑袋摇得象波浪鼓。

  周韵冷笑一声:「看看!一唬你就露出马脚了吧?你分明早就喜欢上无月,
却拿我当幌子!我的男人你都想偷,老子掐死你!」不由分说,将贞雯摁倒在草
丛中一顿蹂躏。

  贞雯大叫:「饶命啊~小姐你想想,小婢怎么都是跟您一条心,您带我陪嫁
过去,您为妻小婢为妾,也好联合起来对付他的其他女人啊!」

  周韵啐道:「少做梦!我已决定,成亲时改由小翠陪嫁,她下面跟我差不多,
毛不多,应该不是骚货。哼~带你这么个狐狸精陪嫁,到时把无月迷得神魂颠倒,
岂非又是一个夺去主子穆皇后宠爱、玉体横陈的冯小怜?我才没那么傻!」

  贞雯唉声叹气地道:「不要!小姐怎能弃多年主仆情分于不顾,说改就改呢?
毛多的女人就一定是狐狸精么?小姐也太教条……」

  周韵皱眉道:「咦~你还死活非嫁他不可啦?莫非背着我跟他有什么猫腻?
不行,我得检查你是不是处子!」说完便扯她裙袄。

  贞雯哀求道:「这是在路边吔,小姐念我有功,饶了我吧,要检查也等上了
马车啊!对了,小姐知道如何辨别处子么?」

  周韵道:「不知道。我用手指捅一下,红了就说明是处女。」

  贞雯嘶声道:「救命啊~」跳起来抱头鼠窜。

  周韵提气猛追,很快追上,主仆扭打成一团,主子不象主子、丫鬟不象丫鬟,
不成体统!

  一路风驰电掣般掠回大路上。此地匪患猖獗,行人绝迹,马车和马匹尚在。

  进入车厢,周韵不怀好意地瞄向贞雯。

  贞雯忙抬起双手乱摇:「小姐别!小婢自己来……小姐,轻轻捅一下就好,
别真的捅破了哦~否则……」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很自觉地挎下裙袄。

  周韵将她玉腿掰得开开,心中再次惊叹:「天啊!才十六岁的女孩,从阴阜
上方绵延到会阴,就长出比巴掌还大的一片又浓又密的阴毛,真是少见!我在她
这年纪,这儿还光溜溜的哩。」

  她拨开阴毛,找到那条紧闭的缝儿,向两边掰开,露出一长条少女娇嫩粉腻。
她玩性大起,使出从无月那儿学来的调情手段,揉弄粉腻上方深埋嫩肉之中的娇
蒂,弄得它膨大变硬,不一会儿变成一粒粉色黄豆,渐渐由嫩肉之中挤出来,探
出半个头……

  贞雯但觉那颗豆儿涨涨痒痒的,似有一根灼热丝线将痒痒的感觉传递到乳头
上,忍不住用双手捧住高耸玉女峰,旋转着、按揉着,谁知乳儿却被揉弄得膨大
发涨。乳头的反应更加明显,不仅发涨,而且渐渐变硬,和紧绷的肚兜来回磨蹭,
引发阵阵酥麻酸痒……

  她难耐之极,杏眼迷离,娥眉微蹙,檀口微启娇吟不已。周韵用拇指和食指
捏住黄豆往外拉,并用指甲在半硬的小脑袋上轻轻刮来刮去。贞雯终忍不住,
「嗷~嗷~」呻吟出声,「小姐~不要……」

  双腿猛地夹紧,似乎想阻止小姐玩弄,又似怕她把手拿开。周韵粗鲁地将她
双腿掰开,如葱玉指伸曲之间,由上到下顺着紧闭肉缝轻轻挠动,见下端私密花
园溢出一缕晶亮蛋清状液体,她用指尖蘸了一滴,两指互搓,感觉丝滑般柔腻。

  周韵掰开肉缝下端,紧闭玉门被撑开少许,一小团粉红娇嫩之中,似有两个
比针眼略大的小孔。她不由奇道:「这儿应该只有一个洞儿,你怎么会有两个?」

  贞雯呻吟道:「我也不知道。噢~小姐还没验好啊,不要弄了成么?我好难
受……」

  周韵道:「弄得你这么爽还说难受,真是虚伪!」用指尖轻轻挠动温热小窝,
感觉贞雯双腿猛地夹紧,听见她呻吟声倏地变大,周韵心中颇有成就感,以一种
充满磁性的声调调戏道:「若我是无月,你会让他用那根硬硬的棒儿姦了你么?」

  贞雯脑际不由浮现出无月那张可爱的笑脸,欲令智昏之下,不由娇吟道:
「我要~要他姦了我……」

  周韵大怒,在贞雯腿上重重扇了一巴掌!怒道:「还真是个小骚货,稍一调
弄就露出了狐狸尾巴,果然在打他的主意!你既然这么喜欢被男人姦,老子就在
这里等着,等到有男人路过姦了你!」

  伸指点住贞雯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将马车门打开,让她双腿大大分开正对
车门外,狞笑道:「老子现在就躲到路边林子里去,等你一个时辰。若有男子路
过,见了你这付欠肏的骚样儿,一定会姦了你,没准儿还会几个男人排队上哩!
嘿嘿~不过我会杀了这些男人替你报仇,这叫先姦后杀,你就听天由命吧!」

  言毕便欲下车,想找个路人看不见的林子里藏身。

  贞雯急叫:「小姐不是急着赶路么?若耽误这么久,更赶不上公子啦!」

  周韵一听也对,重重在自己额头上捶了一下!「对呀!差点把大事忘了!啥
时候不能收拾你这个骚货?」她对别人下得狠手,对自己也同样不客气。

  解开贞雯穴道,二人继续策马急赶。贞雯心中暗叫阿弥陀佛,但觉跟着这么
个成天异想天开的主儿,简直危险得紧!

  马车行入馆陶,小镇临溪而建,官道由镇中穿过,道路两侧房屋鳞次栉比。
小店沿街而筑,街巷路面铺设青石,光洁平整,散发出淳朴的小镇气息,店面均
为木屋,商标旗幅临窗飞扬,来往客商云集,商业气息浓厚。

  时当正午,路边食摊儿和酒楼炒菜的香味儿溢满大街,对饥饿的贞雯有着极
大的诱惑力,忍不住求道:「小姐,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我可饿死了!」

  周韵气道:「早知这样,真不该带你走,真是麻烦!前面有家酒楼,快去吧,
当心撑死你!」

  进入酒楼,周韵大剌剌地走进楼上一个雅间坐下,摸了摸身上,似发现什么
问题,问贞雯道:「身上带钱没有?」

  贞雯掏出一个小包说道:「有十几个铜板,准备买糖葫芦吃的。昨晚被小姐
急匆匆地挟着就跑,没想到要赶那么远的路,身上没多带钱。」

  周韵气结:「真是败给你了!」

  搜光所有口袋,还好,因为府中食材大多由关外运来,都不大合无月的口味,
昨天她特意溜到菜市给他买菜,找回些碎银,共五块,二两多三两不到。

  她随手将碎银统统抛给上来招呼的店伙,「我就花这么多钱,给我来十壶酒,
有剩下的就随便配几样菜。」

  小二有些奇怪,「这么标致的姑娘,就这身妆扮,显然出身巨富人家,可出
手吝啬不说,竟还要这么多酒。常人喝上两壶就会醉,她却一口气要十壶!」

  不过生意上门,自然没有推托之理,不一会儿酒菜上齐。周韵菜没吃两口,
酒喝得倒快,没一会儿就喝光一半。

  贞雯一口气吃得肚儿撑圆,满足地叹了口气,见小姐可着劲儿喝酒,不禁劝
道:「小姐,公子是在天上飞,咱俩却在地上追。他那么急着赶往昆仑,不可能
在张氏花园待上三五天,我们如何赶得上?小婢心想,不如慢慢跟过去算了,小
姐也不必过于自苦。」

  周韵突然泪流满面:「你为何老要提醒我!难道我不知么?呜呜~」这下情
绪激动,酒下去得更快!

  由来酒楼是非多,这不,已有两个二十多三十不到的醉鬼晃悠悠闯进雅间,
走到二人座前,伸手调戏美丽的周大小姐。

  恶人里面,周韵最欣赏的是强盗,最恨的是色鬼,她正穷追不舍那位便是!

  结果可想而知,这两个家伙死都没能落个全尸!

  周韵想看看色鬼的心有何特别之处,将尸体拖到外面走廊,掏出尖刀开膛破
肚,尚散发热气的内脏和鲜血流出一地,腥臭刺鼻!

  熏得她兴致全无,索性连卵蛋一起割掉二人阳具,悬挂在梁上示众,旁边贴
张大大的白纸,上面用鲜血写着「色鬼的下场」几个猩红大字!

  嫌被她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尸体碍眼,索性由窗户扔到楼下大街上,街上立时
爆发出一连串惊叫声!

  酒楼为之震动,她依然好整以暇地喝着老酒,感觉火辣辣的酒味儿能除腥。

  似乎那两个醉鬼还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物,一盏茶功夫之后,竟来了百多号
人将酒楼团团围住。

  周韵坐那儿都懒得动,有人扑上来,挥手之间便被她抓住,从窗户远远甩出
去,每次都要目测一下甩出的距离是否有进步?

  从楼上甩出去那么远距离,残废估计是最幸运的结果!

  那帮打手一个接一个被甩出酒楼,便一拥而上,刀光闪烁、铁棒飞舞,在楼
上展开一场恶战。

  大约一顿饭功夫之后,一百来号人基本报废,大多致残,死了三十来人。

  酒楼可遭了殃,昂贵的家具摆设被打得稀烂,中年掌柜不依,拉着周韵要她
赔偿,她身上已身无分文,又不惯戴首饰玉佩之类,哪来钱陪?

  掌柜纠缠不休,她恼将起来,一脚踹翻掌柜,冲进厨房取来火把四处纵火。

  这是她的拿手好戏,点燃之处最易蔓延,酒楼又是木质结构,不一会儿便火
光冲天!

  小镇居民纷纷赶来救火,当务之急是隔离火源,好在酒楼是个独栋小院,尚
未波及邻近房屋,半个多时辰之后,酒楼已变为废墟!

  掌柜呼天抢地,拉着啼哭不已的妻儿跪在街上请路人评理。论大笑女人不是
男人的对手,但大哭肯定是女人声音大,一时间哭声震天!

  周韵见女人和孩子哭得那么凄凉,心中不禁后悔,但她绝不肯认错,何况她
没钱!

  大小姐一路上闹出如此大动静,慕容紫烟等三路人马跟踪起来毫不费力,到
得下午,终于追了上来。

  弄清事情原委,慕容紫烟只好拿出五百两银票赔偿掌柜,这座酒楼加起来值
不了二百两银子,掌柜一家倒也认了。那两个色鬼来自黄河上跑漕运的小帮派,
乃帮主之子,原本打算报官,但一见对头竟是罗刹门,连官府都忌惮三分,哪还
敢多事?

  这一恶性伤人事件得以平息,不过是在县衙记事簿上多了一条江湖帮派火并
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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