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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未删节1-740章)作者:云岚t {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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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9章奇情

  西昆仑山洞中。

  无月已养伤四天,梅花的伤药的确神奇,大部分伤口已开始结疤,仅剩肋下
五条最深的伤口仍在愈合中。这恰恰是他养伤期间最难受的阶段,动作幅度稍大
便会崩裂正在结疤的创口,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令人难耐!

  晚间吃过剩下的烤岩羊肉之后,梅花也顾不得冷了,到附近山间小溪洗了个
澡,将浑身沾上不少尘土的青衫,也拿到清澈的溪水中洗净。隐居梅花谷十余年
来,她心如死水,从未在意过衣着妆扮。自从堕入情网之后,所谓「女为悦己者
容」,虽仍不习惯擦脂抹粉,但她已开始注重形象,尽量把自己的身子和衣衫弄
得干净些。

  洗完澡后她穿上湿衣,却不想忙着回洞,坐在小溪边呆呆出神。荒山寂然,
除了潺潺流水,静谧而安详,颇能洗涤她心头和脑际的嘈杂与喧嚣。

  以后怎么办啊?她暗自发愁,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个了局?

  细细回顾和无月在一起的所有感觉,她不能断定爱比欲占有绝对优势,但前
者一定多于后者,那是确定无疑的。

  无月对她呢?她也很有把握,爱是真的,欲的成分更不算多,除非她主动,
二人便几乎没有亲热的举动。

  她是个纯爱主义者,既然是真爱,她就一定不能放弃!她暗自下定决心。心
中纯洁天使和欲望魔鬼并存的局面,看来是要长期持续下去了,这就是命,她认
了。

  面对错误的命运,她从未抱怨,更未想过要去改变,她知道那并非她能力所
及。她只是在尽力,将命运错误的轨迹稍稍扳正一点,不要向更加错误的方向滑
下去,滑下去,直到万劫不复的深渊。无论对她自己,还是对父亲和无月,这世
上她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是如此。

  甩甩头,长叹一声,想起无月一向爱干净,几天没洗澡一定也很不舒服,便
打了不少溪水回到洞中,放在篝火上烧热后,将无月移到火堆边,脱光他的衣裤,
开始替他擦洗身子。当然,无论是正在结疤的,还是正在愈合中的伤口都还不能
擦洗。

  无月见她一身湿衣,紧贴在凹凸有致的娇躯之上虽然无比诱人,可实在担心
她着凉,「梅花,您身上衣裤咋全都这么湿啊?」这样称呼母亲实在不孝,可若
是叫她母亲,二人都会非常别扭,也只好将就了。

  梅花答道:「好多天没洗澡,身上痒痒的,刚才我到小溪中洗了个澡,顺便
把全身衣裤也洗干净了。你不是不喜欢我身上脏兮兮的么?」

  从前天开始,无论在洞中坐或躺,她已开始在身下垫上一块白布,以免把身
上弄脏。

  无月笑道:「这样穿着湿透的衣衫怪难受的,还容易着凉,您赶紧脱掉放在
火边,待烤干后再穿上吧!」

  梅花脸上红红地道:「那、那样的话,为娘的身子岂非全被你看光啦?」

  湿衣裤贴在身上凉飕飕地,的确很难受,无月的提议无疑很有诱惑力。

  无月皱眉道:「您又犯规了!说好了不以母子相称的,否则我怎么和您进行
那、那叫什么精神恋爱啊?再说啦,您的身子我哪儿没摸过,还怕我看么?」

  梅花想想也对,不过无论如何,还从未在他面前脱光过,实在有些难为情,
她犹犹豫豫、扭扭捏捏地脱光了身子,用树枝将衣裤全架在火边烘烤。弄完后正
打算裸着身子替他继续擦洗身子,忽然感受到他那灼热的目光,在自己浑身上下
扫来扫去,尤其是高耸酥胸和胯间私处更是被色眼侵犯的重灾区,不禁羞得连耳
根子都红了!

  她忙抬右手捂住一对高耸玉乳,左手掩住下体移到无月背后,让他看不见自
己,这才开始继续为他擦洗。虽不愿被无月看到自己的身子,却忍不住看向他的
下体。因为自她脱光后,她便注意到那根东西已经完全勃起,如同一根长长的旗
杆一般向天直立着!

  要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打量无月勃起的屌儿。她双眼盯住那根屌儿,
手上忙碌不停。

  天啊!从前那根可爱的小鸡鸡,如今勃起后起码有六寸长,真是好恐怖哦!
那表面咋会长出那么多比黄豆还大的硬硬肉疙瘩?真是好丑好怪啊!更离谱的是,
靠近棒头那一段还在前后左右扭摆、跳来跳去的,一直动个不停!老天,如此恐
怖的棒子捅进女人私处,会是什么感觉?

  渐渐擦洗到无月的下体,开始用湿巾为他擦枪,心中不禁有些悲哀,母亲为
儿子擦枪,擦得再干净也无缘享用,那是给别的女人用的啊!

  擦着擦着下面就有些痒了,感觉里面湿漉漉的,她赶紧将双腿夹紧,免得流
出来,心中忍不住掠过一个念头,不知被他看见妈妈的淫水,闻到妈妈淫水骚烘
烘的的味道,会是什么反应?

  将硬梆梆的屌儿上下擦洗数十遍之后,梅花似觉有异,将湿巾凑向鼻端仔细
嗅了嗅,皱眉道:无月,你下面好大一股异味儿啊!可又不是通常男人下体的那
种臭味儿,反而香香的,却又说不出是哪种香……哦,我想起来了,你生下来没
多久小鸡鸡上就有这种味道,可那时只是淡淡的,不象现在,这股异味儿好浓啊,
我离你三尺之外都能闻到,这是怎么回事?

  无月也不明就里,大概跟内功进境有关吧?

  由于这几天和他耳鬓厮磨,时常亲热,冲天钻已对梅花非常敏感,此刻二人
裸裎相对,冲天钻已然发动且亢奋之极,将蓟刺、摆头和龙麝异香等诸般特异之
处统统施展出来,散发出的龙麝异香自然浓郁非常!

  只是无月尚不知龙麝异香和冲天钻的发动有所关联而已。

  梅花见问不出个名堂,便由无月侧后处蹲下身子,上身俯向他下体,近距离
仔细看看这根怪异的棒儿,随即将琼鼻凑上去,细细品味那股异味儿,良久良久,
心中难过。如此棒儿,真是好眼馋啊……明明是从妈妈阴道面掉出来的东西,干
嘛就不能钻回妈妈阴道里面来、把精液射还给妈妈呢?

  她如此蹲伏着身子,整个上身完全暴露于无月眼前。但见那双雪白硕大的木
瓜奶略向下垂,由于十分柔软,在自己小腹之上晃荡不已,乳头偶尔还在小腹上
蹭一下!

  但觉热血倏地上冲,脑际一阵眩晕,心中呐喊:天啊!真是受不了!可她是
妈妈……痛苦啊!

  仔细地嗅了好一阵冲天钻之后,梅花脸上渐渐泛现出阵阵潮红,且如大海波
涛一般向四处不断扩散,玫瑰般潮红由脸上扩展到脖子上,再到酥胸、后背、腹
部和小腹,随后进一步染红雪臀和玉腿。随着潮红的扩张,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时呻吟几声。

  无月注意到,妈妈的乳头在渐渐膨大,颜色逐渐变深,成为紫红色。

  她那由五片花瓣所环绕、形如梅花的玉门,此刻正张合不已,溢出一缕缕欲
水,欲水太多,深谷幽洞已存放不下,已缓缓流过那条长长深谷,渐渐聚积在那
颗硬硬的花生米般大的红珠之上,黏黏水珠越积越大,受力不住之下,便如钟乳
滴泉一般,由红珠顶端慢慢滴向地面,淫液尾部仍黏在红珠之上,拉出一根长长
的透明银丝,这是女人处于排卵期的特征……

  如此近距离、长时间地吸入龙麝异香,连西天王母娘娘都无法承受,天下还
有什么女子能受得了?体质敏感又正在发情期的梅花自然更加抗不住!龙麝异香
猛烈的催情功效,已令她完全迷失自我,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猛地分开双腿坐到无月身上,压得棒头贴伏在他小腹上,抱住他痛吻起来,
神情极度痛苦地嘶声道:「无月啊、无月!我不行了、真的不行啦!我、我好想、
想和你交媾,要……要了我吧!我、我快疯啦!嗷嗷~呜呜……」尾音已带哭腔!

  无月喃喃地道:「梅花,我爱你!」双手握住柔软硕乳揉捏不已,手指则搓
弄着膨大的紫色乳头。

  冲天钻被梅花大大翻开的长长湿热深谷牢牢压住,刚开始动弹不得,忍不住
发起反击,棒头蠕动乱拱不已,不停地磨蹭着梅花那颗敏感的璀璨红珠!

  强烈感受到棒头的粗暴侵犯,梅花嗷地大大呻吟一声,腰肢有力地耸动起来,
敏感红珠和灼热棒头厮磨的快感,令她快要发狂!她抬起双手抓挠着头顶,不时
扯动柔细长发,淫声叫道:「无月啊~我好爱你!你、你不想要我么?我、我里
面、里面好痒啊!!嗷嗷!就、就像有无数虫子在爬……哦、受不了!好、好难
受啊!肏、肏我的屄、我的骚屄!噢!妈妈是骚屄,肏妈妈的骚屄啊!」

  她现在脑子里空空如也,仅剩下那支张牙舞爪的变态怪蛇!

  和几天来重复发生过多次的情形一样,无月又被大多数时候感性都远远大于
理性的梅花,给撩拨得欲火焚身,尤以这次最为猛烈!不过梅花最后那句话,无
论有多么淫荡、撩人和刺激,终归包含「妈妈」二字!这也无疑提醒了他,梅花
不仅仅是梅花,还是妈妈!

  同样又和重复过多次的情形一样,面对很容易失去理智的梅花时,他依然保
持了相对的理性!他只好强忍欲火,接受梅花火一般的爱恋,也给予她无限的疼
爱,但是,始终未曾更进一步……

  如此良久良久,二人依然相拥而吻,相互抚摸对方最敏感之处,大口大口直
喘粗气,野兽般低吼着、咆哮着……然而,这对奇怪的恋人,此刻与其说感受到
的是爱的甜蜜,还不如说是深深的痛苦和折磨!

  而且,随着二人四肢交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这种痛苦和折磨,变得愈发不
堪忍受!

  见无月久久不愿入侵,梅花已被熊熊欲焰烧昏了头!她的忍耐已超越极限,
不禁泪流满面,心中呐喊,如此非人的折磨,周而复始地发生,试问人世间,谁
能承受?何时才能解脱?这样的爱,跟幽冥鬼火有何区别?为何会发生这一切,
为何自幼母子离散?为何要重逢?为何竟会阴差阳错地相爱?

  她哭叫起来:「无月,我们向命运低头认输吧,既然已经错了,不妨再错下
去。你不敢要我,就让我来要你吧,让我来承受万劫不复的罪名……呜呜~」

  梅花抬高下体,让硬梆梆的怪蛇绷直竖立而起,梅花玉门挨挨凑凑地寻找着
它此刻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的东西,张开大大屄洞,洞内娇嫩媚肉蠕动不休,已贴
住棒头,如久别之热恋情人般火辣辣地接吻舔舐起来。棒头不顾一切的乱钻乱拱,
更将这种浅浅接触变得无比销魂!

  她忍不住浪叫起来,嗷!无月,你在钻妈妈的骚屄,钻得妈妈好、好痒啊!
噢噢!无月,把手松开好么?妈妈要坐下来,让小鸡鸡完全钻进妈妈的阴道,和
妈妈性交……捅进来吧,让妈妈咬咬你的小鸡鸡……快肏、肏妈妈的骚屄啊!!

  无月此刻正牢牢地托住她的雪臀,阻止它继续下沉吞噬棒头,然而棒头紧贴
厮磨湿热梅花玉门中娇嫩媚肉的强烈快感,却又令他舍不得将其分开,于是如此
僵持着,痛苦地僵持着,大声地呻吟着:妈妈,我们这样也挺美,就、就别再、
再深入了吧!嗷~妈妈里面肉儿在动……

  他此刻主动改口叫妈妈,不外是想提醒自己别犯错!如此又僵持半晌,梅花
见他托住自己臀部的双手已颤抖起来,显然伤后有些体力不支,虽心中情焰已如
炙如炽,却又怕再僵持下去,崩裂他身上伤口。

  母爱和情欲缠斗一番,母爱稍占上风,她长叹一声,胯间略略后移,坐到他
双腿之上,让棒儿紧贴在她小腹之上,低头眼巴巴地看着冲天钻,恋恋不舍地道:
唉!无月,咱俩又度过一次难关,只是不知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的延续?以后
怎么办啊?如此相处下去,隔三差五便要经历一次炼狱般的煎熬,真是好折磨人
啊!熬不过去突破了是地狱,无休无止地象这样挺过去也同样是炼狱般经历……

  无月无奈地道:看来,精神恋爱是行不通的,如此下去咱俩非崩溃不可!看
来我们只剩下两条路可走。

  梅花痴痴地看着他,眼中爱和欲之熊熊火焰,足以将他烧成灰烬!忽地泣不
成声:「呜呜~别说啦!第一条路再想也不能走,第二条、条路,呜呜……先前
我忍得那么辛苦,抵挡你的求爱,早知如此早些了断也罢了……如今我已深陷其
中、无力自拔,无数次挥慧剑也、也斩不断……现在你再提出,是不是晚了?你
好狠心啊,竟想离开我!没你在身边我会无时无刻地想你、相思成疾,夜里也是
和你梦中缠绵,备受情欲煎熬!与其这样,你、你不如杀了我吧!早些去见你爹,
呜呜呜~免得留在世间受苦!」

  她的哭声凄凉无比,泪水如珍珠般潸潸而下,眼中哀伤是如此深沉!

  无月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二人就这样一丝不挂,静静地斜靠洞壁相对而坐、
默默流泪,没有感到一丝寒冷,不是洞中有火就不冷,而是二人的身体已因深深
的哀伤而麻木,已感受不到任何外界刺激……

  半个时辰之后,天已全黑,洞外狂风呼啸声又起。篝火已由单纯取暖增添了
照明功能,熊熊火光将二人同样绝世而凄美的赤裸胴体镀上一层美丽的淡淡红色。
有人说「女人的眼泪是心灵创伤最好的疗伤药」,流了这么多眼泪,也顾不得擦,
梅花觉得眼泪已快流干,心中终于轻松了些。

  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吧!女人永远更珍惜眼前的东西,而不愿想得过
于遥远。就眼前而言,照顾好无月才是最重要的,她替他擦干泪水,轻轻抚摸他
的头脸,却任由泪水挂在自己腮边,柔声道:「无月,心爱的宝贝,你、你好些
了么?」

  与她不同,无月此刻仍在苦苦思索,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和她相处?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可是他苦思冥想半天,依然不得要
领,若她不死,如此折磨还将周而复始地持续下去,因为她坚决不愿走另一条路。
可是他能让她死吗?显然不能!他忽然发现根本已无路可走,就象掉进了一个囚
笼,或许到老也无法解脱?梅花的话更加深了他的痛苦,作为男子汉,要么要,
要么就不要,这种夹缠难解的暧昧关系,是他最不想要却又不得不接受的。

  见他皱眉不语,显然心中难过,梅花不由心如刀割,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再度
滚滚而下,忍不住将他拥进怀里,嘤嘤低泣道:无月,不要这样好么?见你如此
难过,我、呜呜、我真是好、好难受啊!呜呜……实在不行,我、我只好接受你、
你的第二条路,呜呜……离开你,找一个比梅花谷更偏僻更荒凉的所在,了却残
生。试试能否再次将心牢牢关死,不再想你、不再梦见你……呜呜……

  天啊!我可能再也做不到了,你已深深闯进我的心底,就被牢牢关在里面,
再也出不去了。只要想想你,我的心就跳得那么厉害,我已没法不爱你,更无法
忘记你!我好想只是把你当儿子疼爱,可是、可是每当想起你,第一直觉,你始
终是我心爱的情郎,首先涌上心头的总是无尽缠绵的情爱!其次才是母子之情,
甚至我不使劲儿思考,都感觉不到……

  囚笼?对,就是心之囚笼!难怪我左冲右突,怎么也出不去!无月心中默念
着。

  梅花心中忧伤情深,满腔情欲已被哀伤彻底冷却。可无月在她怀中,随着她
抽泣而颤动不止的两只高耸温软玉乳紧贴在他的脸上,他如一只走投无路的野兽,
心中欲火忽地燃烧起来,忍不住握住右乳,将紫色膨大乳头挤得凸挺而起,伸嘴
含住猛烈地啯吸起来!

  与此同时,冲天钻再次活跃起来,在梅花小腹之上扭摆跳动起来。梅花眼见
这条变态怪蛇又开始张牙舞爪,知道他此刻有多么需要女人,心中不由发愁,她
总算好些了,无月仍如此难过,看来是情欲无处发泄所致……唉~刚熬过一关,
又一关已接踵而至,怎么办啊?……

  随着乳头被他啯吸得又痒又涨,她的情欲又被撩拨起来,交媾欲望越来越强
烈,刚刚恢复的理智再次渐渐减退,雪臀本能地渐渐抬高、前移,套入棒儿的极
度渴望正逐渐蚕食着她的意识。残存的理智令她实在纠结无比,一阵茫然挣扎间,
她心中不由一动,艾尔莎一直守在对面,她身边不是有一大堆女人么?其中不乏
颇有姿色的,不如……

  念及于此,虽心中极不情愿,她仍是说道:「无月,看你这么需要,又不能
找妈妈发泄,老憋着自然难受。艾尔莎手下那些女人中,就有两位颇有姿色的中
年女人,年纪比妈妈略大两岁,若是她俩有愿意的,就叫过来代妈妈陪你吧?」

  无月此刻的确很需要,却又有些不解地道:「为何一定要中年女人来陪我呢?」

  梅花低声道:「那样你就可以把她想象成妈妈和她欢好啊,你可以叫她梅花
或妈妈,就想成正在和妈妈交媾一样。妈妈也可把她当作替身,她和你交媾时,
就想象成妈妈在和你交媾,或许也会有快感也说不定……嗯!这也许不失为一种
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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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0章夜天情

  无月没说话,算是默认吧?梅花起身穿好已烘干的衣裤,出洞去找艾尔莎商
量去了。

  她原本还以为,要说服那两个中年女子很需要费些心思,所以在对面两里之
外找到那一堆堆雪人,并在林中找到艾尔莎之时,对她说得非常隐晦。但艾尔莎
已听得心里透亮,虽不知梅花为何如此,但仍走到树林边,来到正静坐雪地里练
功的一纵队队长夜天情身边,低声对她说了几句。

  夜天情点点头,低声道:「副旗主,我给大家交待几句话就过来。」

  艾尔莎转身回去后,夜天情把儿子乌雅那林叫到身边。

  抬头看着那漫天随白毛风四处飘飞的大朵雪花,她心中竟涌起一阵温馨之感。
如此天气在中原非常罕见,然而在她和亡夫的老家却是司空见惯。要说起来,她
和亡夫都是九部之乱中罗刹女王的战俘,只因夫妇俩都是部落悍将,才未被罗刹
女王按女真惯例罚作奴隶,而是收归麾下随她南征北战。

  后来在征服窝集部的战争中,丈夫光荣战死,给她留下一个遗腹子那林。她
则因战功慢慢被提拔起来,由小队长而至精卫队最为精锐的一纵队队长。

  在她的部落,每户人家都有为部落效命的义务,丈夫战死,年幼的儿子那林
便得接过父亲手中的武器和战马,随部落参加狩猎,为部落而战,成为这个家庭
的核心。她很感激亡夫,为自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因为那些没有儿子的家庭,
妻子或女儿便会继承所有家庭的遗产,当然也包括接过丈夫或父亲手中的武器,
去狩猎和战斗。

  按瓦尔喀部的古老习俗,为了财产不至外流,遗孀通常由儿子继承,她该归
那林所有。在她这个时代,如此野蛮的习俗已不流行,但遗孀再婚的依然很少,
当然也不必象汉人一样为夫守节。她和大多数女真遗孀一样没有改嫁,却也没象
她们那样随意找男子放纵情欲。

  无月长大后,她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感情,也有了那样的欲望,碍于夫人她也
只好忍耐。

  对丈夫的英年早逝,她没有多少悲伤,对女真人而言,作为战士面向敌人血
战至死是件光荣之事,死后能升上萨满神坛得以重生。她知道,丈夫走得很骄傲、
很自豪,也没有任何遗憾,因为他的生命会在儿子的身上延续。在她们的部落,
壮年男子死于狩猎和战争实已司空见惯。

  所以不独她的部落,几乎所有女真部落都是女多男少。夫人麾下铁骑中,不
也是女将士居多么?并非夫人偏爱女性,这是长期围猎和浴血奋战的必然结果。
她唯一的儿子那林虽然只有十四岁,却已是一名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了,小小年纪
便已跻身于精锐中之精锐的精卫队一纵队,这次艾尔莎挑选精锐随公子远赴西昆
仑,他甚至能够中选,可见实力不俗,她为那林感到骄傲和自豪!

  那林已是这个家的新支柱,是她希望之所在。和无月的暧昧关系,她觉得有
必要和那林说明一下。虽没有夫妻之情,但她下意识里仍然认为,那林是她实际
上的丈夫。她并不反对那林和其他女子交往,甚至娶妻生子,但不希望他太过滥
交,至少要她满意才成,她对那林一向盯得很紧,这次暗中随无月上山采药,她
也把那林带上,成为此刻雪地里这些人中唯一的男性。

  乌雅那林见母亲叫自己过来,却一直不说话,只是看着大雪纷飞,阴沉沉的
天空出神,不禁问道:「队长找我,不知有何吩咐?」精卫队中没有父子兄弟,
只有上下级关系,他只能如此称呼,甚至也不觉得别扭。

  夜天情摇摇头,似想甩开脑海中纷乱的思绪,说道:「那林,我马上要去陪
伴公子,你、你可有什么想法么?」

  他知道母亲话中的含义,摇摇头低声说道:「这是您的自由,无需问我的。
那种落后习俗早已失效,对您没有约束,您孀居多年,原本可以另找男人,可您
却留下陪伴孩儿,我已非常感激!所以,您和公子之事,我、我的确也没什么意
见。」

  来到林中,夜天情静静地看着梅花。无月为救大统领狂追梅花之事,罗刹门
这帮人全都心知肚明。看着梅花脸上如此意乱情迷之色,她知道无月无疑非常成
功。眼前寻求如此荒谬帮助之人,竟是占据着她身心的那个男人的心上人,她感
觉很荒谬,心情非常复杂……

  她有种深深的屈辱感,然而,无月有需要,她除了给他,别无选择。

  梅花被她看得大感不安,羞愧万分地道:「对不起,我知道这要求实在很、
很荒唐,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夜姊姊若、若不愿就、就算了吧。」

  夜天情淡淡地道:「我愿意,梅花,我们走吧。」

  梅花见她刚才的脸色,尚以为她很不乐意,没想到却偏偏答应了,不禁大感
诧异,莫非她是不好违拗无月,才勉强答应的么?不禁皱眉道:「夜姊姊,这不
是件小事,你可别太勉强?即便你拒绝,无月也绝不会见怪的。」

  夜天情拉着梅花的手便走,和她一路返回山洞。梅花大感诧异,没想到会如
此顺利。见她如此神色,夜天情猜测梅花误会了,以为她只是贪图富贵而出卖肉
体,却不知她和无月早已私通款曲!

  她也不想解释,只是低声说道:「梅花,我看得出,你已爱上无月。而且我
知道,他绝不会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我很是奇怪,你为何要这么做?」

  梅花轻声道:「姊姊说得不错,我的确爱他,非常非常爱他,可是我、我无
法和他……所以……」

  夜天情奇道:「为何不能?怕过早失去贞操么?须知他迟早会娶你的。」

  梅花摇了摇头:「夜姊姊就别问了,反正、反正我是不行的……」

  夜天情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多问,心中隐隐涌上一个古怪念头,却是如此
模糊不清……说话间,二人已来到那个山洞之外,夜天情走了进去。

  见梅花没跟进来,无月忙唤道:「梅花,外面那么冷,干嘛不进来?」

  梅花随口答道:「附近还有个山洞,我到那边歇息去。」其实附近哪有山洞?
她只是担心他感觉尴尬,有意避开而已,看来只好站在外面吹白毛风了,唉!好
冷啊,但愿无月早些完事儿!

  她抱着双臂,在洞外来回遛圈儿,不时跳两下,跺跺脚,以祛除那阵阵寒意,
狂风暴雪将她的身影渐渐淹没,如摇曳不定的风中杨柳。

  洞中温暖许多,篝火将洞壁染成火红色,这是个很深的山洞,幽深处一片漆
黑,和白雪皑皑的洞口形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也许无月身上天生有股奇异魔力,自幼便深深吸引住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夜
天情是看着他慢慢长大的,他小时候非常讨人喜欢,北风带他出来玩时,只要有
机会,她便会从北风手中接过他,抱着他逗他玩儿。

  直到他长大后依然如此,不过她抱着无月的感觉已有变化,不再仅仅是疼爱,
还有另一种特别的感情,甚至还有丈夫去世后、十余年未曾有过的躁动欲望……
她知道,她爱上了他。在部落的远古祖先看来,她这种感情原该给予那林的……

  所以,无论她的心情有多么纷乱,心中有多少烦恼,见了这个凤毛麟角的绝
世少年,都会被一扫而空,被满心的喜悦和爱怜所取代!

  她看看无月一丝不挂的模样,顺便瞄了他下身一眼,抿嘴吃吃笑道:「公子,
你、或许该说是梅花吧,找我什么事呀?」

  无月也笑笑:「夜姨,咱俩都这样了,叫我无月就好。至于为啥找您,还需
要我说吗?」

  夜天情走到他身边坐下,有些幽怨地道:「我知道,你此刻最需要的是梅花,
我只是她的替身而已,对么?」

  「刚才我想的的确是梅花,不过现在么,我要的是夜姨,因为我喜欢你呀!」
无月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凑向那双红唇便是一阵痛吻!同时上下其手,抚摸着高
耸双峰。

  夜天情低声笑道:「外面那么多喜欢你的年轻女孩你不要,干嘛偏偏看上我
这样一个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

  无月呼吸有些急促,喘息道:「因为、因为从小夜姨就经常抱我,我觉得你
好象我的妈妈!」

  在外面吹白毛风的梅花遛了无数圈儿之后,也无处可去,到处都一样寒冷,
忍不住又转了回来,靠在洞口边,听无月如此说,心中不由一颤,又是一荡,这
个恋母的儿子,这么快就进入了状态么?嗯~仔细想想,夜天情还真的有些象她,
只是比她更成熟丰满些……

  「你好变态,难道竟想淫弄你娘么?你不是一向最喜欢夜姨的大奶奶么,快
来吃夜姨的奶吧!」夜天情敞开胸襟拉开肚兜,顿时弹出两只沉甸甸肥乳,晃悠
悠地坠在胸前。

  她比梅花大两岁,乳房更加肥硕丰腴,乳头很大、颜色更深,下垂得也明显
些,美妇成熟风韵也更加浓郁。

  无月一手握住一只柔软肥乳,由指环间挤出深色紫莓般的大奶头,先含住右
边这只猴急地啯吸起来。左手则揉捏着另外一只,由外围渐渐揉捏到中央,拨弄
一阵高高凸起的紫红色乳晕,手指轻挠上面那些熟妇才会有的凸挺小肉粒,最后
才用手指搓弄轻弹着大乳头……

  由于已身经百战,加上有慕容紫烟这位床功理论上的高手指点,他的调情手
段可谓出神入化。半晌之后,夜天情已然娇喘吁吁,腰肢也不安地扭动起来。无
月右手适时下移,美妇已殷勤地脱下裤儿,露出芳草凄凄的大毛屄,任由他抚弄
……

  熟妇的特征就是大啊!红珠大如花生米、硬硬的;玉门已合不上嘴,露出深
深屄洞,粉嫩媚肉隐现;外唇肥厚如隆起的山包,且已向两侧完全翻开,爆出中
间一竖长长的红色深谷,两片深色湿透肉唇如美丽蝴蝶完全展开的双翼。无月看
得眼馋,拇指和食指捏住红珠轻轻搓动,如密门按钮般触动到美妇某根神经,害
她嗷嗷直叫!

  无月最后才将手指摸向玉门,那儿已水光湿热一片,中指揉弄着屄洞内敏感
媚肉,缓缓划圆,吃吃地道:「夜姨的屄洞好大,里面热烘烘地,怎么是张开的,
闭不拢嘴了么?」

  夜天情淫声道:「夜姨前几年才生过三胎,前些天又被你这根大屌捅了那么
多次,屄当然要被撑大啦!怎么,不喜欢中年女人的大屄么?」

  无月颤声道:「我喜欢!喜欢中年女人的大屄,这才象我妈妈呀……」

  夜天情呻吟起来:「嗷嗷~这么说来,你妈妈的屄洞也很大咯?」

  无月喘息着道:「是、是的,我妈妈的屄好大好骚哦,梅花的骚屄也是一样
……噢!」说起梅花,他便忍不住一阵亢奋。

  躲在洞口边的梅花一阵颤栗,似乎比他还亢奋些!

  夜天情低声道:「我知道你很喜欢梅花,你很想肏梅花的骚屄是么?刚才我
看她说话的神情如此古怪,她不会就是你的亲妈吧?」

  无月热血冲头,答非所问地道:「我、我好想哦……好想肏梅花的花瓣骚屄
……」

  夜天情柔声道:「无月,无论你怎样看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大院里爱你
的女子很多,作为孀居妇人,夜姨也是其中之一,否则,夜姨即便再不肖,也不
会随便和一个男人……你也知道,我丈夫随夫人征服窝集部时光荣战死,这么多
年,我一个人也、也熬过来了,不过,真是好难啊。不知怎地,别的男人我没感
觉,唯独对你……你还记得么?在你十一岁那年,大统领带你到我家玩,夜姨带
你进屋一起撒尿,你的小鸡鸡就硬了,白生生细长细长的,好可爱哦!当时夜姨
玩了小鸡鸡好一阵,还用舌头舔了舔……」

  无月想了想,似乎已没多少印象,因为打小乾娘玩自己的小鸡鸡玩得最多,
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嗯~记不太清楚啦。」

  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那天她玩着玩着,下面就湿了好大一片,亵裤都湿透
了……那时候的无月已经象个小男子汉了,他还记得么?玩过小鸡鸡之后,她躺
在床上难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用手指塞了进去,使劲儿想象着小鸡鸡正、正在
肏她的屄,然后、然后她就到了……当时还是无月帮她把湿乎乎的骚屄擦干净的,
他还说,夜姨下面毛毛好多……他也不记得了么?

  她充满感情地道:「若非、若非……夜姨当时真想把你的小鸡鸡塞进我的骚
屄里面止痒!从那以后我就爱上你了,再也忘不掉你。夜里睡不着时,便会一边
想着你、一边摸下面……想象着一个小孩的小鸡鸡正在使劲儿肏、肏夜姨的骚屄
……」

  无月惊讶地道:「我当时还那么小,夜姨就、就一心想破我童身,太过分了
吧?我乾娘都不忍心哩……」

  夜天情不以为然地道:「关外气候酷寒、生活贫困,人口稀少,我们女真各
部普遍实行早婚,男孩十岁即娶妻生子。以你当时年纪,在我们老家瓦尔喀部,
连孩子都该有了!夜姨爱极了你,之所以当时没吃掉你的小鸡鸡,不过是顾虑夫
人一向视你为禁脔,不能而已……」

  无月皱眉道:「我和乾娘好上,甚至会娶她为妻,罗刹门上下全都知道,可
并不见有人说闲话,我真有些纳闷儿,难道是因为大家敬畏夫人,才不敢乱说么?」

  夜天情摇头道:「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不全是。我女真各部有古老习俗所
容许的收继婚、异辈婚等,有父死子妻其母,兄死弟妻其嫂之俗,后来虽逐渐式
微,却仍屡见不鲜。海西女真部酋长死后,其子即以其后母为妻。都哈在其夫死
后,她经过反复考虑,嫁给了年仅十岁的孙子,当然她这样做主要是想保持自己
的地位,将财产留在夫家。在我们看来,你娶乾娘为妻算不得什么。」

  她也很清楚,眼下残存这些古老婚俗的,主要是边远的一些女真部落。乞儿
干人「若娶其姊,则姊以下皆随为妾」;与骨吴相邻的部落里,流行朋友至家,
「馈之艳妻,去则归之」。在辽东、东海和海西女真,收继婚、异辈婚等仅有少
量残余,女真部普遍早婚,「年及十岁即娶」,各部落大力提倡早婚是为了战争
的需要,女真人结婚多在十岁,过期则以为晚。

  无月想起自己和梅花的关系,不禁说道:「这些我倒是听夫人提过。不知父
死子妻其母这种习俗,包括生母么?」

  夜天情答道:「这种情况当然也有,只是往往不公开而已。你父亲早已过世,
你那么爱梅花,她即便是你生母,你私下娶她为妻,我们勉强睁只眼闭只眼也能
接受。不过你是汉人,恐怕就太难了,关键看你俩怎么想……」

  她和那林的关系,即便是女真人,却也是不便乱说的,要看是对什么人?

  无论是洞里的无月还是藏身洞外的梅花,都听得一阵激动!

  梅花甚至已在考虑:「我是否需要胡编乱造,说他父亲是女真人?这倒是突
破心理障碍的好办法……」然而她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
对心上人兼爱子撒谎。

  无月思索好一阵,觉得梅花是自己生母之事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再说
了,自己有母不认,岂非禽兽不如?于是咬咬牙,毅然说道:「不错,梅花的确
是我生母,而且我非常爱她!您说,我、我该怎么办呢?」

  夜天情叹道:「这个么,夜姨也很难回答……不过我想,你俩能斩断情丝,
分开最好,若实在不能,就在一起吧,别顾虑太多,至少在罗刹门不会有人耻笑
你们。总之,夜姨只望你能过得快乐幸福,别被中原汉家那些繁文缛节和清规戒
律缚住手脚,而遗憾终生……」

  无月叹道:「梅花隐居深山幽谷,且立下毒誓,大约便是打算为夫守节。未
曾想阴差阳错,竟被我闯进去死缠烂打整整一月,终于破掉她的毒誓,却发现她
竟是我母亲!」

  夜天情道:「我女真族倒没有为亡夫守节的习俗,夫人对男女交往的态度很
宽松,没什么限制,还为了鼓励生育,规定女人每生一个孩子,关外慕容封地可
奖励一匹马或两头野猪,罗刹门则赏银五十两。关外族人主要以狩猎为生,和猛
兽搏斗往往会有伤亡,加上数十年来女真各部战乱不止,壮年男子早亡者多,导
致女多男少,且多出的女子几乎全是盛年寡妇,所以,只要哪家男孩长到十岁,
这些中年寡妇往往主动和他幽会甚至婚配,生下子女好获得夫人的奖励。」

  无月奇道:「在男女交往方面,夫人对罗刹门也是如此宽容么?我看院子里
的女子个个大胆泼辣,不象中原女子那样含蓄矜持。」

  夜天情点头说道:「中原罗刹门的情况也一样,除禁止与汉族通婚,夫人允
许未婚或丧偶男女自由交往,当然对你是唯一例外,所以二姨娘才会被囚于悔过
窟那么久。济南府大院里女多男少的现象更严重,男女关系更加混乱,白天训练,
晚上没事干,那些中年寡妇要么耐不住寂寞、要么贪图夫人五十两银子的生育赏
赐,大多找相好的男孩幽会,一来可发泄情欲,二来希望能怀孕。所以,院子里
十岁以上的男孩,几乎一晚上要和两个中年寡妇交媾多次,忙于为她们播种,很
容易早亡,如此形成恶性循环,女多男少现象愈发突出。院子里象夜姨这样的中
年寡妇,往往生下一大推孩子,便是这么来的。」

  无月被女人争夺惯了,对此早习以为常,有些奇怪地道:「精卫队中彪形大
汉不少,寡妇们为何专挑小男孩下手呢?」

  夜天情道:「无论精卫队还是罗刹旗兵,那些成年男子大多已婚,按夫人规
定是不能乱来的,寡妇们自然只能找少数已满十岁婚龄但尚未婚配的小男孩,其
中尚未开苞的男孩更是抢手,往往一晚上有好几个寡妇上门求欢,搞得男孩一天
爬不起床!不愿肥水流了外人田,有些寡妇甚至亲自动手,夺去刚成熟的儿子童
贞。夫人很少干涉属下男女之事,却象大多数母亲一样,唯独把你看得很紧,象
你这样到了十四岁还能保留童身的男孩,在院子里非常少见!」

  无月惊讶地道:「咱们府中竟有母子相好的么?」

  夜天情点了点头,是的,夫人自己就以身作则,和养子爱得死去活来,自然
上行下效!只是没有母子公开婚配的,毕竟这是在中原……就、就拿她来说,那
年受到无月勃起的小鸡鸡刺激,夜里睡不着,忍不住便想着他的样子,伸手摸下
面……想象着小鸡鸡正在肏、肏她的骚屄……

  她一脸陶醉之色,似乎在回味以前意淫他的那些夜晚。黑暗中迷迷糊糊的,
果真感觉到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小小身子爬到身上,挺着一根硬硬的小棍儿在她下
面乱顶。她当时好需要,也就由得他……

  无月张口结舌,期期艾艾地道:夜、夜姨竟也、也和儿子乱伦?夜天情点点
头。

  偷听到这儿,洞外的梅花彻底崩溃!忍不住将纤纤玉手伸进裤裆,中指塞进
骚痒难禁、湿热滑腻的阴道之中,用力搅动。天啊!想不到她也曾和儿子乱伦,
还说得那么天经地义,真是受不了!……无月来啊!妈妈想要你!妈妈也要和你
性交,怀上你的孩子,嗷~好难受啊!

  夜天情停顿半晌,正色说道:「这次护送你前来西昆仑,估计到你需要女人,
而且一定是我和佟佳这种成熟女人,便和那林断了那、那种关系,没再和他同房。
那晚和你好上之后,夜姨更加不会再和他上床了,以后一心一意只作你的女人。
即便以前和他欢好时,夜姨心中想的却只有你!」

  无月动情地道:「夜姨,我知道您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也知道您从小就对
我很好,所以才觉得你、你好象我妈妈……我、我就叫您梅花好么?」

  夜天情深情地道:「心爱的,你愿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知道,你只是把
我当作梅花的替身,她才是你心中的情欲女神,对么?若你视我为母,在和夜姨
欢好的过程中能得到烝母般快感、满足你的恋母情欲,那是最好不过。你不用担
心,我不会太在、在意的……」

  如此口吻,说明她还是很在意的。

  无月的中指已伸进洞中,揉弄轻挠着那片粗糙敏感处,低声道:「夜姨、梅
花我都爱,我同时都叫,这就平衡啦。夜姨梅花,您的屄痒不痒,想不想屌儿?」

  「夜姨骚屄痒!好、好想宝贝的小鸡鸡,当年的小鸡鸡已经变成一个大屌儿,
我要……」夜天情已情动如潮,见他无法动弹,只好主动坐了上去,将扭头摆尾
的变态怪蛇套入屄洞之中,腰肢一旋一沉,在灼热欲水滋润下棒头顺利到底,在
花心上撞了一下!

  「嗷嗷~!」刚插入时,久旷而空虚的阴道那种瞬间被撑得涨涨的感觉真美
啊!「噢!乖儿,使劲儿钻吧!钻进夜姨的宫口,夜姨那儿好痒啊,酸酸涨涨、
麻麻痒痒地……夜姨的宫口张开了,乖儿钻进来吧,钻进夜姨的宫口射精……」

  无月但觉里面软热湿滑无比,进入时非常顺利,随即被深深的阴道牢牢包裹
住,如同婴儿嘴巴一般用力夹紧啯吸起来,感觉温馨而舒适,夜姨阴部大片浓密
阴毛不时磨蹭自己的肌肤,感觉痒痒地,令人亢奋!

  怪蛇被他心中恋母情欲刺激的狂躁不安,蓟刺、钻动加龙麝异香等诸般杂技
纷纷出笼,蹂躏着美妇的阴道和花心。由于心中意淫着梅花,无月想把快感时间
尽量延长一些,也不急于让棒头钻进宫口,而是轻轻挺动下身,引导灵动的蛇头,
钻进花心上方那处皱褶最多、最深最热也最敏感的阴道穹之中,紧紧顶住不动,
任由变态蛇头在那团嫩肉之上胡钻乱拱、大发雄威!

  若是换成床上经验不足的少女,敏感处遭此重击,立马便会尖叫不已地泄出
身子,可夜天情并非雏儿,今晚也不象八个狼虎之年的女人轮流供他淫乐那夜,
必须速战速决。

  此刻二人独处,相互情意缠绵、娓娓情话,虽然她已不再年轻,但她和自己
已暗恋三年的情郎相依相偎之时,最喜欢这种浪漫情调、多情气氛,她心中自然
而然对爱有了更高层次的需求,希望感受到那种恋人间爱欲交缠的销魂感觉!

  于是她和无月一样,一心想把这种充满爱意的快感保留得长久一些,充分享
受和恋人轻怜蜜爱,缠绵相拥着慢慢登山的销魂感觉。床上经验非常丰富的她赶
紧收紧会阴,抑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阴关,虽然洞开的宫口轻微痉挛张合间,忍
不住漏出元阴几许,尽量不要完全决堤就好……

  二人颤抖的唇儿紧贴在一起,相互吮吸舔舐着对方温热美妙的唇儿和柔软多
情的舌尖,渐渐有种奇异的情绪在双方胸中涌动。夜天情星眸迷离,喃喃地道:
「无月,我、唔唔、我真的好爱你!你、你爱夜姨么?」

  无月动情地道:「我也爱您!不仅因为夜姨身上有很浓很浓的、妈妈的味道,
更因为您善解人意、象少女般多情……」

  夜天情痴痴地道:「夜姨好喜欢今夜温馨多情的气氛,我要好好享受你的爱
……我感觉,唯有和深爱之人在一起,才会有如此美妙的感受。单纯追求情欲发
泄,就像我和那林母子交欢,肉体交媾虽也能满足,可无法令人回味,更体验不
到此刻这种心灵相互触摸的奇异感觉,真是好美啊!」

  变态怪蛇将一圈阴道穹完全蹂躏一番之后,多情美妇浑身除了宫口之外的所
有敏感带,已全部出现最为动情的特征,浑身泛起一层艳丽的玫瑰色,大乳头膨
涨如紫莓,老蚌生出的那颗花生米般大硬硬红珠已完全冒出肉褶,阴道上方浅处
那团粗糙媚肉已凸挺出许多硬挺肉芽,蠕动不已地厮磨着棒儿……

  最后,那饥渴难耐、最为敏感的宫口大起大落地张合不已,期待着吞噬棒头,
美妇倏地浑身一阵颤抖,虽竭力收紧会阴也已不再起作用,可宫口处依然空虚的
感觉又令她不想就此泄出,不禁略带哭腔地颤声道:「无月,钻钻花心……呜呜~
那里面好、好痒啊!受不了……」

  无月将脸深深埋入柔软高耸酥胸,含住硬挺膨涨的大乳头狠命啯吸起来,猴
急地道:「夜姨的奶头好大!是被儿子啯大的、的吧?」

  夜天情很知道该如何让他得到极致的满足,销魂地呻吟道:「是的,是被那
林啯大的!好无月,夜姨爱你!我最喜欢、喜欢和儿子交、交媾……你想要妈妈
就来吧,填补妈妈的空虚,顶入妈妈的宫口,猛烈地射精吧,让、让妈妈承受儿
子的精液扫射,让妈妈怀孕……嗷嗷~」

  变态怪蛇立马呼啸着冲向宫口,腰身如灵蛇般一收一放,如弹簧般推动棒头
迅猛冲向宫口,重重的撞击发出「噼啪」声响!随即回收、再弹出,如此重复数
十次之后,花心已然抑制不住地痉挛起来。

  夜天情娇躯颤栗不已,神情痛苦之极地尖叫道:「无月求求你!快进、进去!
夜姨受、受不了,好难受啊!呜呜~」说到最后,已忍不住低泣出声。

  冲天钻改用惯常的钻探战术,棒头一阵乱钻乱拱、寻缝抵隙,顿时钻进半开
半合、蠕动不止的宫口之中,深深地陷了进去!

  自那夜连御八女之后,他痛定思痛,对越来越不安分守己的冲天钻经过一番
研究,渐渐掌握一些控制它的诀窍,千机脉中真气一收一冲之间,让冲天钻停止
妄动,只是把棒头深深嵌入宫口之中,静静感受其中灼热和阵阵销魂蠕动……

  他的所有感觉已集中于棒头和马眼,那个正在承受激情爱抚的所在,感受到
其中蠕动渐渐演变为有节律的痉挛,他才让真气在千机脉中一冲一收,反向运转,
解开对冲天钻的禁制。

  变态蛇头聚积了太多能量未曾发泄,焦躁不安之极,顿时猛烈地钻拱跳动起
来!

  迅猛快感洪水般淹没美妇的意识,热血冲头之下,但觉眼前一黑,脑际一阵
天旋地转,登上峰顶那一刻,她终于将绷紧许久的身子完全放松,憋得酸涨疼痛
的阴关,顿时象点燃鞭炮般爆开,猛烈喷发的阴精就像升空的旗花火箭!密集飞
溅冲向棒头和马眼,烫得马眼一缩,倏地又猛然大张!

  伴随着美妇阵阵宫缩和阵阵喷发阴精的浇淋,马眼也开始有节奏地张合起来,
棒头猛地一涨,膨大一圈之后倏地变得血红,无月野兽般一阵低嚎,随即大吼一
声,灼热阳精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向花宫之中!

  他的阳精带有先天仙气,极美女人。正在峰顶徘徊的夜天情被灼热迅猛阳精
一冲一烫,昏昏沉沉中娇躯不由自主地再度绷紧,将无月后背掐出血迹,「嗷嗷
嗷」尖叫一阵,再上层楼,但觉身子已飘离峰顶、冉冉升空!高潮之中再攀高潮!

  洞中声嘶力竭的尖叫和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粗喘声,动静闹得如此之大,令梅
花简直无法承受!她又加入食指,可触摸不到花心,总有些到喉不到肺之深深遗
憾!

  她半眯着双眼,满脑子都是和无月交媾的画面。各种各样销魂交媾姿势的画
面,在她脑海中不断剧烈地翻滚着、扭曲着!

  她心中呐喊不已,我的无月啊,心爱的,你现在正在肏、肏的,就是妈妈的
骚屄啊!嗷嗷~天啊,我咋如此难受!若是能和他冲破禁忌,我一定要将脑海中
这些姿势一一尝试个遍,而且每个姿势都得让他在我此刻无法摸到的空虚骚痒宫
口里面,足足射精三次才够!

  洞中美妇昏厥良久,依然无力地趴在无月身上一动不动,急促的喘息和猛烈
起伏的酥胸,渐渐平复安静下来,无月的情形也大同小异。刚才这一次销魂,带
给二人的都是同样难忘的感受……

  良久良久,夜天情「嘤咛」一声清醒过来,腰肢扭动两下,里面依然被涨满
的感觉令她感觉舒服,只需轻轻扭动,棒头撬动宫口的快感便已如此强烈,于是
她加大力道和幅度,腰肢又扭动几下,如此持续不断……

  当她扭动到五十来次之后,冲天钻已恢复活力,无月也懒得加以控制,于是
变态怪蛇又开始在宫口之中蠕动勾刺起来,随着阵阵蠕动,棒身和棒头上那些硬
硬蓟刺重重地刮磨着阴道和宫口内壁,高潮余韵中的女人特别敏感,被磨得半刻
钟之后,她又嗷嗷尖叫着被送上峰顶,难过得直扯头发……

  洞外的梅花听得夜天情在里面已尖叫五次,恨得暗自咬牙,小坏蛋!不知妈
妈在外面难过得要命么?如此无休无止地肏女人,搞得她哇哇乱叫,成心让妈妈
看着眼馋么!以后妈妈若想通了,非干得小坏蛋爬不起床不可!

  她不仅亵裤湿透,连裤裆外面都已有了水迹……

  夜天情和无月热吻着,享受着高潮间的恩爱缠绵。

  夜天情默默起身,一丝不挂的丰腴胴体仅披上风氅,缓缓走向洞口。快要走
出洞口之时顿住脚步,却没回头。是的,你的确走火入魔了,自从遇上梅花你就
变了。以前你绝不会这样,我有些后悔告诉你那些,我只希望你明白,为了你,
我可以做任何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无月非常感动地道:「夜姨,这次我是跟您开玩
笑,说说而已,您可别当真……我以后会好好爱您、疼您的,怎会真的让狗儿来
糟蹋我心爱的女人!」

  梅花忙闪身到洞外一处拐角之后,夜天情心神大乱之下却也未曾发觉。

  夜天情回过头来,见无月下体一柱擎天,那条变态怪蛇竟比先前更加凶猛,
又坐回他身上,阴道套入怪蛇挺动起来,幽幽地道:「刚才你真是给夜姨出了个
难题,不过,我想让你知道的是,夜姨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二人双唇再次深深吻在一起,经历变态春宫之后,重新想找回那种心灵触摸、
爱欲交缠的感觉……

  无月忽然想起谷中那条小公狗黑仔,若是想看公狗和夜姨交配,夜姨会愿意
么?

  夜天情已磨出阵阵汹涌快感,最为敏感的宫口之中被充实的感觉就是不同!
闻言娇吟不已地道:「夜姨说过,任何事……只要你高兴,我都愿意,只因为我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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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1章红粉英雌

  济南城北,罗刹门和官军厮杀战场。

  且说慕容紫烟挥军一路追杀到袁家庄、方总兵中军帐所在地附近,这里距济
南府北城门仅数里之遥。

  梁红玉麾下的「孟州兵」列阵肃立于中军帐前。所谓孟州兵,就是以持钩镰
枪的战士为主的部队,这种钩镰枪是梁红玉独创的武器,它用结实的松木做成长
长的枪杆,上配带刃的钩,下配坚硬的铁环,作战时除用于刺击的锐利枪尖,钩
尚可砍可拉,环则可用来锤击,可谓一种多功能武器。

  这支队伍人数虽然仅有数千,但个个腰板挺直,目光炯炯有神,眼见溃兵如
潮水般由两侧逃向自己身后,依然不为所动,可见军纪之严整!

  前些时的关外小凌河血战,让女真铁骑认识到千禧军中也有难啃的硬骨头,
双方都是血战不退,伤亡惨重,让女真人记住了这群身材矮小、手持超长锐矛的
士兵!尤其是梁红玉率数百娘子军翻越丛林,杀入重围,拼死救出儿子并抢回丈
夫的尸体,堪称巾帼不让须眉,勇冠三军,一时声威大震,令女真人更是忘不了
这位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的千禧朝女将!

  对于绣衣阁对军旅之事横加干涉,她心中颇为不满,对于郑天恩所主张的,
步兵对骑兵穷追猛打的这种作战方式,更是感觉不可思议。当然,对方总兵拖沓
的行事作风、决策上的犹豫不决也持有保留意见,毕竟兵贵神速,计议已定就该
雷厉风行地加以实施。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见友军兵败如山倒,只好挺身而出,率麾下将士
列阵待敌,她对付重装骑兵颇有心得,深知面对骑兵的轮番集群冲锋,保持士气
不垮、阵型不乱有多么重要!一旦阵型崩溃,靠双腿跑路的士兵根本无路可逃!

  慕容紫烟母女正挥师掩杀过来,及至近前,被这数千钩镰枪兵组成的阵列拦
住了去路。

  慕容紫烟策马上前,对女儿言道:「这位女将名叫梁红玉,从二十多岁起便
开始领军作战,近二十年来战功显赫、勇猛机智,善骑射,且驭下极严,每行军
发令,戎伍肃然。所部号称孟州军,为官军中的一支劲旅,对付骑兵颇有心得,
韵儿可不要大意!」

  周韵对这样一位女将极为好奇,忙凝神看去,一位女将正策马立于官军阵前
旗门下,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身高竟达五尺六寸左右,跨下战马神骏非凡,全
身皮甲裹身,外罩红色风氅,一方红色头巾挽住高髻,背挎一把铁胎长弓,手提
带钩铁杆长枪,显得英姿飒爽,面颊红润饱满,两眼炯炯有神,身姿挺拔,气宇
轩昂,仪度娴雅,一派大将风范,却又不失成熟女性之醇美风韵。

  在她身后,数十名侍女卫队也都是戎装披甲,骑在战马之上显得卓尔不群!

  正杀得兴起的精卫队和暴龙军,见有官军列阵以待,一阵唿哨之间,散开的
猎杀队形迅速收拢,变回楔形攻坚阵型,马蹄声疾,风卷残云般冲向孟州军!而
排在箭头位置的飞霜则纵马撞向敌阵中军,直取主将梁红玉。

  梁红玉挺枪策马迎上,以铁枪硬撼飞霜的狼牙棒!追随夫人多年,南征北战,
飞霜一身马上功夫非比等闲,狼牙棒挥舞开来大发神威。梁红玉却也不弱,手中
铁枪左挑右劈,舞得呼呼生风,越战越勇。

  所谓兵对兵、将对将,两位将领一时间斗得旗鼓相当,精卫队、暴龙军则冲
入敌阵,和孟州军呐喊厮杀起来。

  暴龙军之悍勇自不必说,精卫队也是一支传奇劲旅,一向战无不胜。梁红玉
麾下的孟州军将士却也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个个威猛如虎,悍不畏死。双方相
遇可谓棋逢对手,针尖对麦芒,开始了一轮亡命扑杀,谁都不肯后退一步!

  由于孟州军的英勇奋战,溃逃的官军士兵们惊魂稍定,将官们纷纷收拢自己
的部队,兵败如山倒的混乱形势渐渐得到遏制,官军终于稳住了阵脚。

  见孟州军遭遇暴龙军和精卫队如此猛恶的冲击,居然仍能保持阵型基本不乱,
面对狼牙棒的猛砸和长柄弯刀的砍杀,依然面无惧色,彼此协同作战、进退有据,
周韵也不禁大为佩服,「娘,这的确是一支很有战斗力的官军精锐之师。不过以
女儿看来,恐怕也难挡暴龙军和精卫队的连续猛攻,我还真想上前会会这位女英
雄!」

  慕容紫烟仔细观察着战场形势,沉吟半晌,皱眉道:「韵儿说得不错,不过
这场战役要分出胜负,恐怕怎么也得半个多时辰。眼下官军士气渐复,待他们稳
住阵脚,又会慢慢聚集上来,形成围攻之势,我们兵力不多,不宜和官军缠斗,
该收兵了。」

  她高举长柄弯刀,在空中划了几圈,发出鸣金收兵的信号。轰隆隆阵阵马蹄
声疾,如来时气势如虹,去得也是风卷残云,很快消失于远方的地平线上。官军
将士们奋起直追,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连他们的长官都不信能追得上。人
头倒是砍回一些,不过是谁的人头就不清楚了,负责清点的主官也乐得打马虎眼,
这些兄弟们饷银微薄,还要被一层层盘剥,也挺不容易的。

  这一轮激战,罗刹门大获全胜!

  回到泺口大营,开始清点战果,精卫队和暴龙军伤亡二百余骑,获敌首级五
千,伤敌无数,缴获的兵器和装备实在太多,队员们正在分类清点成册,到目前
尚未清理完毕。

  不过在慕容紫烟看来,这点战果,比起当年率一千铁骑大破九部联军万余骑,
那种杀疯了般热血沸腾的亢奋和刺激,实在算不得什么。她原本也没打算消灭这
支官军,只是想拖住他们,让方总兵不敢再轻举妄动,从而掩护人员和财物转移
而已。毕竟闹得动静太大,对她继续蛰伏中原、待机而动的长远规划不利。

  周韵回到自己的营帐,贞雯等四婢将五花大绑的周处之押了进来。周韵见他
长得一表人才,看似还不到三十岁,堪称年轻有为的青年将领,便上前亲手为他
松绑,温言道:「周将军的确是个难得的猛将,令人佩服!」

  周处之厉声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废话!」

  周韵一向桀骜不驯,这下感觉遇到一个同类,倒也挺佩服他一身铮铮铁骨,
依然好言好语地劝道:「我这儿正缺将军这样的人才,不知是否愿意屈就,做我
的副将?」

  周处之大声说道:「我堂堂朝廷游击将军,岂肯屈身事贼,投身于你们这些
犯上作乱的江湖草莽?阁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周韵很有耐心地道:「我们罗刹门现身江湖近二十年,也不过混口饭吃,从
未找过官府的麻烦,一向都是依法纳税的良民。不知将军所说的犯上作乱,可有
什么凭据?」

  周处之泰然自若地道:「我只是一个武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既然朝
廷视罗刹门为乱党,自然是有其道理!」说实话,这次被拉来围剿一个区区江湖
门派,他心中很不是滋味,至于被俘更是感觉窝囊。她说得不错,罗刹门经营各
项产业一向遵纪守法,要说有什么犯上作乱的事实,他也的确说不上来。

  周韵冷笑一声:「我们本不想闹事,可官府不分青红皂白,没有定罪也没有
任何凭据,便对罗刹门横加围剿,难道官府就可以如此不讲道理么?当然人各有
志,勉强不得,我佩服你是个英雄,既不愿留下,我也不拦你,你去吧!」

  周处之听得一愣,「就这样放我走?」

  周韵昂然道:「我说话一言九鼎,话既出口,自然会放你走!不过我希望周
将军明白,罗刹门实不愿和朝廷作对,然而朝廷若苦苦相逼,只能是官逼民反,
民不得不反!日后若再相见,希望我们是作为朋友,而不再是敌人。」

  周处之沉吟半晌,有些犹豫地说道:「罗刹魔女之声威如日中天!阁下既然
愿将在下视为朋友,不知可否表示一下诚意,让在下一睹芳容?」毕竟对方是女
子,如此要求是否失礼,他也有些拿不准。

  周韵向上推开链接在头盔上的厉鬼面具,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绝美面孔。

  周处之顿时惊为天人!不禁喃喃地道:「天啊!这么个杀人如麻的嗜血魔王,
竟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说出来谁能相信?」

  贞雯在一边笑嘻嘻地道:「周将军,这下愿降了么?」

  「去!」翘臀挨了一记大脚,被踢飞得滚到一边儿。

  周韵的确言而有信,派贞雯亲自将他送出大营。走在路上,周处之满脑子都
是她那张绝美的面孔,挥之不去,半途又折了回来,进入她的大帐。

  她此时已脱掉铠甲,一身蓝紫色衣衫,正坐在案边看书。周处之还道是孙子
兵法之类,伸头瞄了一眼,见封面上的书名竟是《御厨食谱》,见她一边看还一
边用手比划,显得非常投入,不禁大感古怪,如此强悍的铁娘子,看似对厨艺居
然很有心得,想当大厨么?

  见他去而复返,周韵也有些惊讶地道:「周将军莫非改了主意,打算投靠罗
刹门么?」

  周处之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道:「那倒不是。在下折返,实乃倾慕周小姐
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红粉英雄,斗胆向小姐提亲,希望能和小姐结为连理,尚祈
俯允!」

  周韵简直感觉找到了知音!如此直杠杠的爽快人她还从未见过,把这等羞人
答答之事竟说得跟讨论战略战术一样面不改色,惊笑道:「周将军实在是个爽快
人,说话直来直去,不愧为军人作风,令人叹服!不过,我和周将军实在没有缘
分。我希望你留下,你不愿。而将军这个要求,贱妾也无法答应。」

  周处之皱眉道:「为何?」

  周韵一脸幸福地道:「因为我已是萧家正室夫人,不再是周小姐。」说到正
室二字,她明显加强了语气。

  周处之虽然满怀失望,倒也干脆,转身就走了。不过他这一生,是无法忘记
这位特立独行的奇女子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72章月黑风高

  送走周处之回来后,贞雯一直呆呆地看着小姐。周韵皱眉道:「你这是怎么
啦?是我脸上突然长了花儿,还是你看上了周将军,想托我为你提亲?」

  贞雯道:「那倒不是,小婢只是突然发觉,小姐一旦温和起来,还真是迷人
呢!那位周将军一路走还在一路打听小姐的情况,看来真是对您一见倾心!」

  周韵长叹一口气:「他的个性很投我的脾胃,又是本家。可惜我已打定主意,
生生世世陪伴无月,除了他,玉皇大帝我也不嫁。无月呀无月,你到底在哪儿啊?
真是急死大姊啦!」

  贞雯戏谑地道:「小婢还是头一遭听见小姐叹气,是否对周将军心有戚戚焉?」

  周韵斜乜她一眼,「皮痒了是不?我让你找的几十个叫花子,都找齐没有?」

  贞雯道:「小姐吩咐的事,婢子何时含糊过?我每人预付了三两银子,让他
们到府外沿街乞讨,随时等候我的召唤。另外还给了他们三只信鸽,人手一张无
月的画像,让他们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马放信鸽通知我。」

  周韵气道:「死丫头!何时变得这么没大没小,无月是你叫的么?莫非真把
自个当成他的小妾啦?懒得跟你啰嗦!那帮人学会发射了么?」

  贞雯皱眉道:「我找精通此道的人教过他们,还都用连弩机实际射过,可就
一天时间哪能学得精通?十几步之外的人靶都打不上,用来杀敌肯定不行。不过
拉弓、装填弩箭、扣动扳机发射,以及三人小组之间该如何分工,如何相互配合,
倒是都学会了。」

  周韵道:「这就够了,那破玩意儿威力和准头还不如长弓,我也没指望能用
它伤人,要的就是装装样子,弄得箭矢满天飞,把府中闹得热火朝天!我想,只
要无月藏在附近,看见后一定会进去找我的!」

  贞雯奇道:「无论小姐在府中弄得多么热闹,公子怎知一定是您干的?更何
况还要冒险进去找您?」

  周韵道:「你以为他跟你一样笨啊?我问你,在全城到处都是官军,我们府
中更是草木皆兵的情况下,除我之外,还有谁能在暮云府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贞雯摇摇头:「没有!不过小姐胆子也忒大,这样做挺冒险的!」

  周韵道:「你错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不信到时候你瞧,那儿官军兵力
绝对不会多。」

  黄昏时分,不断有密探来报,周边地区增援的官军正源源不断地赶来,留在
城中的官军也倾巢出动,在城北袁家庄官军大营至少已集结五六万兵力,很可能
会择机再次对罗刹门发起攻击。

  与此同时,罗刹旗兵四旗获悉夫人总部遇袭,纷纷用飞鸽传书发来密函,希
望尽起本部精锐前来护驾,不惜与朝廷公开对抗。关中镶白旗旗主夜雾霜更是激
进,建议趁此机会发动义军,以图天下!

  慕容紫烟看得大皱眉头,她很清楚下四旗这帮旗主和副旗主的心思,随着实
力越来越膨胀,他们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已不太满足于潜伏中原,混口饭吃。据
丽莱汇报,下四旗中不少人私下里不再称她为夫人,而是称为女皇,真是不知天
高地厚,胆子越来越大!

  她一向有遇上重大事件便找大家一起商量的习惯,夜间,她的中军帐中,罗
刹门核心人物被召来开会。

  照例是由夫人先说明情况,请大家说出自己的想法和对策。

  飞霜首先发言:「夫人,绣衣阁和官军此次来势汹汹,不过是依仗人多势众,
我们也不见得就怕了。依小婢之见,下四旗各旗主的想法很有道理,不如集结距
此较近的镶黄、镶红和镶蓝三旗人马,可得铁骑五六万,火速赶来增援!镶黄旗
所在的河间府距此地不过六百里,星夜赶来,明天凌晨即可赶到,即便官军集结
十余万人马,也不过是羊入虎口,难免被全歼的命运!另外,夜旗主的想法虽稍
显激进,但镶白旗在关中河套地区年年拿出大量的资金和粮食赈济饥民,可谓极
得民望,夜旗主振臂一呼,百姓必将群起响应!夫人若号令镶白旗在关中、河套
地区大举起事,就此攻入京师也未可知。」

  慕容紫烟皱眉道:「飞霜,不知你想过没有,我们和朝廷拼死相斗,不过是
螳螂捕蝉。可怕的是还有黄雀在后,我可既不想做蝉,也不想做螳螂。」

  飞霜对夫人最为忠诚,可脑子总是少根筋,她以为夫人所说的黄雀,指的是
天门,不由得皱眉道:「可是,即便我们不想做螳螂,朝廷也已把我们当作蝉了
呀?我们总不能一味逃避吧?」

  慕容紫烟道:「这不叫逃避,而是隐藏实力、待机而动。你想想,我已将大
量物资转移到下四旗和围场之中,丢下暮云府也不会伤筋动骨,何况还可以随时
卷土重来。精卫队和暴龙军作为罗刹门主力,将士们经营的产业不多,四处转战
没什么问题,最不济之时,大不了化整为零,个个都算得上江湖高手,到处都可
以潜伏生存下去。可下四旗这些旗兵子弟就不同了,手下经营着庞大的产业,还
间接控制着近百万亡命之徒。若非成心夺取天下,我绝不能轻易暴露他们的真正
实力!须知那样一来,朝廷必将倾尽全力,甚至抽调驻防宣府和辽西、防御北疆
和辽东的精锐宣辽军,来对付罗刹旗兵。到那时,你想想,最大的获益者会是谁?」

  飞霜沉吟道:「老王爷?」

  周韵接口说道:「严格地说,应该是我舅舅他们,而且是隔了一层的!」

  飞霜终于明白夫人所说的黄雀指的是谁了,说道:「可眼下朝廷已经对我们
动手了呀?」

  慕容紫烟道:「目前朝廷尚未摸清我的底细,自以为扫平罗刹门的根据地便
可解决问题,我就遂了朝廷的心愿,让他们认为,罗刹门仅此数千铁骑而已!再
说了,辽东女真已经立国,我们也无需躲上多久,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飞霜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夫人的想法的确很有道理。

  会后慕容紫烟立即用飞鸽传书回复罗刹旗兵各旗,内容简洁明了:「继续潜
伏,不得妄动!」

  不过,她还是采纳了女儿的建议,由她率所部暴龙军,夜袭屯兵于济南北城
门外袁家庄的官军大营。

  由于梁红玉临危不惧,率麾下孟州军一举击退罗刹铁骑,立下大功,且为自
己挣回一些脸面,总兵官方天戟此刻正在大帐之中设下盛宴,为她及孟州军将士
们庆功。

  她毫爽海量,与高层将官们同坐一桌,开杯畅饮。酒酣耳热之际,一位邻座
的游击将军,也许是被她那酒酣耳热的神态迷住了,竟忘乎所以地从桌下伸过一
只手来,拉住她的衣角抚弄不放。她很觉烦心,悄悄抽出佩剑,猛地割下被牵的
衣角。

  在座之人大惊失色,她却丝毫不动声色,依旧举起酒杯,谈笑风声。

  那位失态的游击将军感觉有失颜面,借酒装疯,竟当众辱骂于她!

  梁红玉一怒之下拔剑相向,二人在席间竟恶斗起来,闹得杯盘狼藉、乌烟瘴
气!

  方天戟气得脸色发青,忙上前喝止。梁红玉含恨而去,庆功宴不欢而散!

  周韵率暴龙军掩袭过来之时,那些将官们正醉卧帐中、昏睡不醒。

  由来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时!

  比起杀人,放火更是大小姐的长项,训练暴龙军时这可是一项重要科目,所
以这帮人个个也是纵火高手。她带出的兵,几乎个个跟她一付德行。

  派出武功高强的尖兵干掉辕门宿卫官兵后,大开辕门,周韵率这支重装骑兵
长驱直入。官军巡逻队面对来势汹汹的暴龙军毫无招架之力,一触即溃。暴龙军
人手一支火把,官军一千余顶帐篷于半刻钟时间内全被点燃,风助火势,大火顷
刻间冲天而起!

  官军将士们从睡梦中惊醒,眼见熊熊大火已烧到尾巴,懵懵懂懂间连衣裤都
来不及穿便跑了出来,却又迎头撞上挥舞着雪亮弯刀、呼啸而来的暴龙军骑士!
但见寒光此起彼伏地闪过,一颗接一颗人头落地!

  这些四人一组的暴龙军猎杀小分队效率极高,杀得官军死伤惨重。数万衣衫
不整的将士们乱作一团,惊慌失措间,在冲天火焰映照下,那半截蓝孔雀翎显得
如此鲜艳夺目!

  看在官军将士们眼中,又是如此惊心动魄,如见鬼魅!

  「天啊!罗刹魔女又来啦!」这样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似能传染般迅速传遍
整座军营!

  「宁见活阎王,就怕蓝孔雀」这一歌谣早已在官军之中传诵开来。士兵们更
是亡魂大冒,也不管眼前有没有敌人,纷纷夺路而逃。人挤马踏,许多人竟被战
友活活踩死!

  暴龙军马踏敌营,歼敌缴获无数,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班师途中,周韵见将士们的马背上塞满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重装骑兵都是
双马配置,不仅主马连人带货物负担甚重,副马背上也驮满了东西,不由得惊笑
道:「他们咋这么喜欢贪便宜?连坏掉的行军床、破棉絮这些破烂都要带走,弄
得一点不像一支得胜之师,倒像一支逃荒的难民队伍,走得慢腾腾的,若是敌军
骑兵追来,我看他们咋办?」

  策马紧随其后的艾尔菱答道:「坏掉的行军床可以修理好再用,那些破棉絮
到了酷寒的慕容封地可是稀罕物,将士们可以捎回老家给亲朋好友们用啊!」

  周韵摇了摇头,看来这些人多年养成的习惯,已成为夫人麾下铁骑的「光荣」
传统,一时之间哪纠正得过来,只好一笑置之!

  艾尔菱已被正式提升为暴龙军副帅,贞雯则提升为统帅的副官,余下的小翠
等三婢统统提升为作战参谋,可谓一步登天!唉~没办法,自古以来便是一人得
道、鸡犬升天,这任人唯亲的传统由来已久,大小姐也不能免俗。四婢以前饱受
她的蹂躏,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73章魔女为爱而狂

  周韵得胜归来。飞霜向夫人请示下一步行止,「眼下官军在城北大营越聚越
多,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既不想决战,是否就乘官军慌乱之际,趁夜色撤离?」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方道:「我就是要将周边地区的官军全吸引过来。摘月
率部掩护北风和精卫队家属们,目前仍在撤往沂南围场的途中,你大姊的伤势经
不起急行军,我得给她足够从容撤离的时间。再者,城中此刻几乎无兵,我们的
人还在府中趁机拆除值钱之物,送到围场。搬家需要时间,我们就在附近和官军
玩几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是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愿给他们留下。看看我们缴获
的这些官军装备,平时要花多少钱才能买来?算来还有赚头呢!再说了,你们啥
时候见我狼狈撤退过?即便撤退,也要打得对手不敢来追!」

  只为利益而战,绝不意气用事,每战必得有所斩获。这一点,来自于她部族
的性格。

  接下来这两天多时间里,慕容紫烟率部于城北东游西荡,和官军大玩迷魂阵,
大战役不多,小规模遭遇战不断。若官军步步为营,逼得紧了,罗刹门人马往往
拔营而去,把马儿赶到别的地方啃草去了。官军轻骑兵前日损失惨重,且主将被
擒,围剿任务几乎全落到步兵头上,被罗刹门铁骑象牵牛鼻子一样,时而往东、
忽而又往西,搞得疲惫不堪,却连敌人的边儿都很难摸到!

  不过官军仗恃人多势众,经过一番周密部署,渐渐占据不少战略要地,罗刹
门的腾挪空间受到越来越大的限制。到得十七日午后,看似已逼得罗刹门非得背
水一战不可。

  就在这时,官军大营中,后军探马来报,身后袁家庄附近出现大批罗刹门骑
兵!

  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又一批探马来报,「现已探明,在袁家庄附近活动的那
支罗刹铁骑乃罗刹魔女所部,共计千余人!有迹象表明,这支流寇正准备向袁家
庄驻军发起攻击。据说,这支流寇被当地百姓称为暴龙军。」

  这条情报,顿时在官军中引起一阵骚动!中军帐虽早已向北前移,不再留住
袁家庄,但仍有重兵把守,因为那是官军的大后方,兼后勤补给线上的一个枢纽,
一旦失守,被前后夹击,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方总兵一下子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按说留守部队达数千人,若是只守不攻,
防御暴龙军千余铁骑应该毫无问题。然而,由于罗刹魔女和她所统帅的暴龙军最
近声威大震,且有过夜袭袁家庄大营的惨痛经历,只要有她和暴龙军出现的地方,
官军往往望风而逃!这是方天戟最为担心的问题……

  于是他再次召集各部队的主官们开会,商讨对策。会上又是分为两派意见,
以梁红玉为代表的稳健派主张主力向袁家庄靠拢,以便随时策应那儿的守军。而
另一种意见则主张孤注一掷,逼罗刹门在黄河南岸再决雌雄、以雪前耻!

  方天戟也觉得自己劳神费力地一番部署,好不容易将罗刹门主力围堵在泺口
一带,就此放弃攻击实在可惜,可又担心后方一旦有失,必然动摇军心!

  就在他举棋不定之际,时间渐渐流逝……

  对于战争来说,时间就是一切!天黑时分,探马带来一条令人无比震惊的消
息:「袁家庄守军刚开晚饭时,暴龙军派出大批高手乔装潜入军营,袭击营门守
军,里应外合突然发起攻击,袁家庄失守!暴龙军正向我军身后扑来,其势锐不
可挡!」

  与此同时,慕容紫烟获悉,己方所有辎重和人员已全数抵达沂南围场,她再
次挥动长柄弯刀,指引数千铁甲骑兵向官军发起猛烈突击……

  方天戟当即严令封锁袁家庄失守的消息,同时紧急调兵遣将,排出一个圆形
防御大阵,抵御罗刹门的进攻。

  精卫队依然以楔形攻势冲击圆形大阵,一场大规模厮杀由此展开,一时喊杀
声四起!

  方天戟已吸取教训,下了一道死命令,要求麾下全体将士必须原地结阵死守,
不许自乱方寸。精卫队毕竟兵力太少,也很难占到多少便宜,一时间战事陷入胶
着状态。

  然而近半个时辰之后,当周韵率暴龙军突入官军后队之时,那令人闻风丧胆
的蓝孔雀翎在空中飘扬,醒目而恐怖!

  慕容紫烟在高头大马上遥望远处,但见官军阵后大乱,韵儿策马疾冲而来,
把一根狼牙巨棒舞得像风车,赶鸭子一般搅得官军阵型大乱!

  她不禁点点头,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这种心理战!其基础,便是以血
与火、用鲜血挥洒喷薄而出的无敌神威!韵儿无疑很成功,通过一系列血战,已
将必败的标签牢牢地贴上对手的脑门,以至于面对她时,无法提起拼死以抗的勇
气和决心!

  官军士兵们力战不退的斗志顿时冰消瓦解,被前后夹击之下,方天戟最为担
心的混乱场面,终究还是出现!

  开始有士兵临阵脱逃,并迅速引发连锁反应!

  暗夜中,被狂风吹得明灭不定的火把,士兵们彼此间看到的,全是惊惶失措
的表情,生命在那一刻,再次遭遇残酷无情的践踏!

  由于今夜便得撤离,与无月相逢无期,满腔热爱长时间无从渲泄,郁积成为
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超级狼牙棒再次成为周韵渲泄怒火的最佳工具,她怒睁血
红双眼,不知疲倦地杀人、杀人、再杀人!

  她偶尔也会想及,这些官军士兵们何辜?将她赶出暮雨楼的,夺去她和心上
人共享温馨的家园的,以及捣毁她精心布置的那间厨房的,并非这些可怜的士兵,
而是方天戟,或者说是当今天子!不过她不管,她的梦想不过是和他相依相偎,
那栋小楼、那间厨房和堆满小屋的风筝,写满她甜蜜的回忆,那是她的天堂!

  她招惹他们了么?为何要横加破坏?为什么!破坏别人的幸福很有趣么?还
是一个不知愁为何物的小女孩时,就和他在一起了,已经很久很久,久远得已记
不清是从何时开始,永生永世也不想结束。

  他是她唯一的幼年玩伴,是她百般疼爱的小弟,无论他多么顽皮、胡闹甚至
躺在地上打滚耍横不愿回家吃饭睡觉,都是如此可爱,他的话音是如此清脆悦耳,
讨女孩子欢心的天赋绝无仅有,但凡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几句话便可哄得她晕
乎乎、醉陶陶地找不到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给他。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一
颦一笑都牵动着她的神经。

  进入少女怀春时节,每看他一眼心灵都会轻微地颤栗,溢满甜蜜,那种滋味
奇异而美妙,一种朦胧的情感在心中疯狂地滋生和蔓延,茁壮成长为春闺梦中那
片五彩缤纷、瑰丽万方的爱的花园,里面处处刻画着他那无比灿烂的笑容,从未
掺杂进别的影子。暮云府美丽的地下花园便来自于这个灵感,同样无比灿烂,同
样无人打扰。

  当时她尚不知情为何物,直到他那淘气的一吻点燃她心中的火焰,从此她的
喜怒哀乐只和他有关,和他相聚的幸福和甜蜜有多么蚀骨魂消,分离的痛苦和煎
熬便有多么刻骨铭心!没人比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更长,无人有她爱得那么深沉、
那么不可救药,没有哪个女子的爱有她那么复杂,以致分辨不清哪部分是亲昵、
哪部分又是情爱?但凡他那好动的身影在视野范围内,她便心满意足。

  她可以忍受一切,但绝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和他拆散!

  母亲这么做过,她要死觅活地粉碎了母亲的企图,不惜舍弃另一份亲情,夺
回了自己唯一想要的心爱之物,捍卫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地位。所以眼下,她更不
会手软,她是一位极其感情用事的女人!她不能让他们得意,她要他们全都去死!!!

  她心中无奈地怒吼,这个世界不让她得到幸福,她便要挥舞大棒把它砸得粉
碎!

  她不留一分余力,只想尽快耗尽所有的力气,累得就像在地窟中那样躺倒便
睡,什么也不想,啥都不知道,可心力和体力也要和她作对,似乎怎么都耗不尽、
使不完,这更是火上浇油!她气得浑身发抖,连自己都痛恨起来,恨不得一拳轰
向脑门,把这个怪物打晕!

  在场所有人眼中,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漂浮于神州各地专门吸人魂魄的
恶魔也没有她那么恐怖。

  当夜被她屠杀的乱军不知凡几,死状更加凄惨,全被超级恐怖的狼牙棒捣得
稀烂!而暴龙军将士似乎也被主帅的暴怒所感染,变成一个个恐怖的杀人机器!

  泺口,再度成为官兵们的梦魇之地,新添亡魂近万!不知该由谁来奠基他们
的英灵?

  慕容紫烟但求从容脱身,不愿将突袭演变为一场血战,见女儿杀红了双眼,
率暴龙军向南逃官军一路穷追不舍,她忙策马追上前去,费好大劲儿才将她劝止,
并发出鸣金收兵的信号。

  随即她一声令下,数千铁骑化整为零,开始分头撤退。

  暗夜中周韵遥望济南城,恋恋不舍、泫然欲泣,那是他回来后必然要去找她
的地方,她觉得已在那儿苦苦等了他几百年,在扬州等待的日子更是漫长,她实
不愿再等待,忍受那无尽的相思之苦!

  她倾尽全力训练暴龙军,将府中和对面街上折腾得鸡飞狗跳,便是想打发那
无聊的等待时光,希望哪怕是暂时地放下他,然而根本做不到。她还急着想告诉
他,自己已是他未来的正室,成亲后他就该常住她那儿,不用每天再去向夫人报
到。如今他该回来了,她却不得不离开,还得继续等待!苍天,为何如此折磨人?

  挥手擦干眼泪,她对自己吼道,我会回去的,一定!谁也别想把我赶走!除
非,他觉得那儿不好,咱再另换地方。或许,搬进皇家御厨房?嗯,这主意不错!

  身后一个女声接道:「就是!到时逼那些御厨将绝招通通教会小姐,您想不
成为超级大厨都难!」

  周韵想得入神,冷不防被吓一跳,回身就是一个大脚踹去,「死丫头真是阴
魂不散,啥时候偷偷溜到我身后?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行不行?咱对自个儿说句
心里话也被你听见!」

  贞雯由地上狼狈爬起,拍拍身上尘土,挠着脑袋奇道:「小姐在说心里话么?
小婢咋听见是在吼?」转眼看向四周。

  周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四周暴龙军将士们全都远远地看着她发呆,她掏出
鼠哨吹出几声恐怖得不能再恐怖的音节,将士们立刻列队策马,鼠窜而去。

  慕容紫烟母女和飞霜、彩虹等人,率暴龙军和数百精卫队撤到位于南郊的吟
啸山庄,余部全数撤往沂南围场。

  之所以选择就地隐蔽,倒不是慕容紫烟轻敌,而是无月尚未回来,她必须留
下来接应,以免他不知底细,贸然进入济南府中遇上危险,所以不愿远离济南。
当然,即便她想远走高飞,女儿也绝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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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4章多情才女

  白雪皑皑的西昆仑,梅花谷。

  无月和梅花回到谷中。绿绒忙下厨准备饭菜,杀鸡宰兔,想好好犒劳他一下。

  他在山洞中被梅花撩拨得心急火燎,憋得难受,一门心思想给晓虹开苞,他
实在有些好奇,这个温柔恬静、端庄大方且拥有绝世智慧的小才女,在变成女人
的过程中会是什么表现?

  可是回到谷中,被两位仙子缠住聊了好一会儿,然后陪丽儿说了一阵儿私话,
偏偏唯独不见晓虹的人影。院里院外找了一遍,也是不见,自己想干的事儿见不
得光,也不好去问旁人。

  他原本想拉着晓虹一起去泡温泉,洗去一身风尘和寒意,另外嘛……既不见
晓虹,也只好暂时憋着,先泡泡再说。

  他匆匆拿起换洗衣物,向西边峭壁走去,进入崖壁之下那个巨大的天然溶洞
之中。

  溶洞入口较为狭窄,洞高仅可供人通过,宽约八尺。里面是一段十丈长左右
的狭长曲折通道,青灰色的四壁怪石嶙峋,凹凸不平,顶部不时垂下一根长长的
乳白色钟乳石阻路,需侧身绕过而行。行入七丈左右,石壁上插着一只桐油火把,
将洞中照耀得光怪陆离、色彩缤纷。

  走完这段通道之后,里面豁然开朗,是个平均高约三丈、方圆近十丈的巨大
空间,由洞顶垂下的钟乳石密集许多,既尖且长,根根如枪似戟。其间堆积着一
些白色石灰岩,如同墙壁一般,将硕大溶洞周边隔出一些较小的空间。四壁之上
各自插着一只火把,为洞中碧绿温泉池和白色钟乳增添许多色彩,照耀得更加斑
斓多姿,宛若魔幻世界!

  他一路向左侧洞壁行去,进入一个三面被石灰岩所环绕的岩洞之中。里面一
泓碧绿温泉,其上水汽蒸腾,光是看看就足以驱除一身寒意。洞壁之上有些不规
则洞孔,仍在不断溢出温泉,那是从右边温泉池中溢出,而流进来的。这个温泉
池中也不断向外溢出,泄入左边邻近的水池之中。

  水汽蒸腾之中,隐约可见一位花样少女正浸泡其中,正以手捧水,浇向脸上
和肩上,带起阵阵哗啦啦水声,正是晓虹。

  他没想到晓虹竟会在此,忙不迭地道:「晓虹,对不起,不知道你在这儿。」
可脚下却并未动弹半步。

  沿溶洞这一侧,一溜排列着五个高低错落有致的温泉水池,泉眼位于入口左
上角石壁之上,温泉缓缓注入第一个水池,此池水温最高,水面也最高,甚至可
以煮熟鸡蛋。溢出的泉水依次往下面水池中注入,水温和水面高度也逐渐降低,
最后由第五个水池注入洞壁之下,不知流向何处。

  据梅花介绍,这些由温泉长年累月冲击而成的温泉水池,原本凹凸不平,水
深也不尽如人意,后经她打磨修整,才变成现在这种光洁平整、水深正合适的模
样。他所在的是第三个温泉池,水温正适合他,是他泡温泉必来之处。

  正迟疑间,却听晓虹娇声道:「下来一起泡吧。我知道你会找我,也一定会
先来泡温泉,特地在此等你的。你本就想拉我一起来的,又何必假惺惺地客套?」

  他三两下脱得精光,泡入温泉之中。唉!真是温暖得就象穿上一件厚棉袄,
舒服得直想叫娘!暗自皱眉,这家伙真是个小妖怪,就像我肚里的蛔虫,我心里
想啥她都知道!跟她在一起,还有啥隐私可言?不知我想的其他那些事儿,她是
否……

  待浑身毛孔被泡得全都张开,皮肤有些发红,他才转头对身边的晓虹笑道:
「晓虹宝贝儿!你也聪明得太过头了吧?怎知我今日此时会回来?回来后又一定
要找你?而且还是在这儿?」

  晓虹笑道:「见山鸟惊飞,知你们正在回来的路上。这次你俩出去这么长时
间,一定是因何事绊住了脚。出谷时看梅花的神情,已是有些为情所困,你俩在
外面孤男寡女,你不趁机和佳人卿卿我我一番才怪,而且我猜,你很难一下子得
手,回来难免就会找我……」

  无月目瞪口呆!仍有些不服气地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你,而不是两位仙
子,抑或是绿绒?」

  晓虹道:「因为你最喜欢温柔含蓄的女孩子,在你有权选择的情况下,一定
会选我。何况么,你大约觉着,该用得着我啦!」

  无月老脸一红,不禁叹道:「晓虹,你太聪明!不过凡事都事先预知了结果,
会失去许多享受过程的乐趣。」

  晓虹黛眉微蹙,低声说道:「这也是我的烦恼。可我没办法,脑子自己要成
天乱转瞎琢磨,有时做梦都在琢磨,想停都停不下来……一个女孩子家,把什么
事都看得那么透,并非什么好事儿,我倒情愿变成一个傻傻的女孩。因为那样,
我就不会看出你此刻对梅花有多么迷恋,多么希望此刻在这儿的是她,而不是我,
眼下我只是她的替代品,我没说错吧?」

  无月默然半晌,长叹一声道:「我和梅花有缘无分,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晓虹激动地道:「更令我难过的是,你终于找到了你的真命天子,很遗憾,
那人不是我……我且问你,在所有这些喜欢你的女子里面,若只能要一个,你会
选谁?」

  这是一个意识流方面的问题,无月自己也不太清楚,自然无法回答。他一向
拉不下脸拒绝别人,待有了那种关系必然得付出真心,因为他必须负责,如此一
来,和他夹缠不清的女子越来越多。就眼下来看,他心中惦记最多的是北风姊姊
和梅花,可是易地而处,又该是谁?

  晓虹道:「这个问题你也未必清楚,所以不必你来回答,我已知道答案。我
且用排除法来助你找出答案,不会是你一心想报恩的夫人,对么?」

  无月默然。他曾经以为是,可眼下似乎又不是了,不过无论如何,他是不会
负她的,永远!

  晓虹道:「不会是你一心要挽救的北风姊姊,甚至也不会是把你迷得意乱情
迷的梅花仙子,对么?」

  他有些动容,可同样没有太大的反应。为此他心中很是内疚,他应该很爱北
风姊姊才对,因为没她便不会有他!然而就像对紫烟一样,似乎亲情和报恩之心
多于爱?至于梅花,他根本没法要!

  「大小姐怎么样?」

  他暗自皱眉,沉吟不语,和大姊相处的时间最长,情深意厚,她对他实在没
得说,他爱她如姊,可激情似乎也赶不上亲情……

  见他如此神情,晓虹似已知道答案,缓缓地道:「算了,其他的我不必再多
说,只剩下灵缇小姐了,如何?」

  他猛地抬头!那个温柔如水、淡雅端庄的女孩,总是如此沉默寡言,跟她在
一起时常感觉既尴尬又压抑,有时甚至很郁闷。然而,她为何总是出现在自己噩
梦之中?那条焦灼不安的飘渺身影,那似有似无的声声呼唤,似乎总是在提示着
他什么?

  他无比惊骇地道:「你怎会这样想?我甚至对她都不太了解……」

  然而,他刚才本能的反应,已清楚地告诉他,晓虹猜对了!

  晓虹道:「在凤翔府张氏花园,当你跟她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有种很奇异的
直觉。你俩身上有种共同的气息,是我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感受不到的,而我的
直觉,从未欺骗过我。当时她看你的眼神,不象怀春少女看情郎那般,倒象个白
发苍苍的老太太,在看着和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老伴,流露出浓浓亲情。我猜想,
她一定是你上一世的情侣,今生也依然不舍……」

  无月将她拥入怀中,发现她身无寸缕,看来知道他很急,一切都已为他准备
妥贴,颇为感动地道:「无论怎样,能娶你这样一位温柔体贴的好女孩为妻,真
是不错!」无论为感情还是为事业,他都非娶她不可,这也是紫烟的意思。

  晓虹道:「所以,此刻你不能再想梅花,也不能再想灵缇,还有其他任何女
人,只能想着我……至少在这段时光,我要你的全部……」

  言罢抬头,迎向急不可耐吻过来的檀郎,唇舌立时绞杀在一起……

  她心中有没有委屈?至少,她不会在心上人面前显露出来,她要做他身边一
个有益无害的女人,即便是在心理上,她也不愿为他增加负担。她为罗刹门操的
心比对恒山派还要多得多,只因为他。她很清楚,那些女孩为抓住他的心可谓挖
空心思,大小姐苦练厨艺,绿绒茶道精深,灵缇把他服侍得分外周到……然而只
要他还有野心,就需要她的智谋。

  而他,无论城府有多深,也瞒不过她,他绝对是个心怀天下之人!或许他并
非是为自己,或许是为天下苍生,是为一个公平公正一些的,神州大陆……

           ************

  且说回谷之后,梅花进里屋草草收拾了一下,出去好几天没洗澡,感觉身上
痒痒地很不舒服,便拿起应用之物,也走向西头溶洞之中,打算泡泡温泉,洗去
一身寒气。谁知刚走进洞口不远,便隐隐听见晓虹畅怀的娇吟,和无月急促的喘
息声,脑子里甚至能隐隐听见那无比香艳的场景!

  她心中一动,猜出二人正在里面干啥。欲待转身出去,下午再来,可偏偏体
内积蓄的欲望一直未曾宣泄,再一听如此勾人的音律,娇躯腾地一下躁热起来,
再也挪不开脚步,呆立当地,全神贯注地听着。

  渐渐地,觉得光是耳朵听已不太过瘾,便慢慢向里走去,直走到能看见二人
的拐角处才停下。二人激情拥吻的火爆场面,顿时被她尽收眼底!

  一个是爱极檀郎的怀春少女,一个是憋了好几天欲望、且精力充沛的少年,
如同干柴投入烈火,自然会碰撞出灿烂的火花!

  看着看着,梅花眼中水汪汪地,也开始冒出无数火花,显然已春心荡漾。脸
儿渐渐潮红,呼吸渐渐急促……

           ************

  听着晓虹越来越大声、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呻吟,感受着她八爪鱼般缠绕上来
的柔软娇躯,以及那销魂的颤抖,无月心中颇为吃惊!

  他原本以为,这样一位温柔含蓄、娇羞淡雅的女孩儿,在床上应该比大姊和
影儿更加保守,他已准备拿出十二分耐心,不惜耗费体力来慢慢替她破处。不曾
想她居然如此狂放主动,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心念未已,只听她娇喘吁吁地呻吟
道:「无月,我要……哦~我的小妹妹好痒~」

  老天!见此场景,梅花心中也不由的呐喊起来:乖儿,妈妈也要!妈妈生你
的小妹妹更痒~但觉乳儿涨涨,乳头痒酥酥地,忍不住抬手握住双乳按揉起来,
安抚了椒乳,下面却又倏地痒了起来,感觉一股热流滑向玉门,堪堪便要溢出,
赶紧夹紧玉门,岂知反而将蜜液挤出,浸湿亵裤裤裆,紧贴在下阴之上,黏乎乎、
凉飕飕地有些难受,却反过来刺激得下面更痒……

  她忍不住腾出右手,探入胯间,隔着亵裤揉弄湿乎乎的肉缝儿,拇指照顾娇
蒂,中指安抚玉门,想让她俩少安毋躁,岂知却适得其反,越弄越痒……

  她忍不住心中呼唤起来,无月,妈妈投降,不再坚持那该死的底线了……妈
妈要你进来,现在就进来,我要你肏……肏妈妈的屄……

  无月本已憋得难受,见她体质如此敏感,无需自己再耐心地慢慢抚摸和挑逗,
倒也乐得轻松,棒头对正玉门,缓缓顶入……

  和大姊和影儿的一样,玉门紧窄,被棒头拱入之后,又紧紧收拢,牢牢卡住
凸出的肉棱,恰因如此,里面春水未曾溢出,棒头浸泡在其中,异常温热滑腻,
以至于攻破处女膜时,他几乎没感觉到多少阻力感,与大姊、影儿那种费力的感
觉大异其趣。

  晓虹也没感受到多少破身时的刺痛感,这有利于她尽快地感觉到快感。

  棒头缓缓滑行,很快便撞击到花心之上,随即抵住宫口轻轻研磨几下。

  晓虹嗷地一声大叫,深处痒酥酥的奇异感觉,令她忍不住挺动腰肢,迎合着
檀郎的研磨和刺入,她此刻情动之极,花心充血之下,在花心上竟凸露出三个黄
豆大小的硬硬肉珠,如同勃起的阴蒂一般,随着蜜道深处肌肉的蠕动,带动三珠
缠绕研磨着他的棒头和马眼!

  如此特异的快感刺激,并非人人都能享受,一般男子也许很快便会缴枪不杀!
甚至连无月在猝不及防之下,精关也有些松动起来。

  他忙咬牙忍住,来回抽插起来。不曾想他动,晓虹比他动得更猛,由于玉门
紧紧地箍在棒身之上,这样来回抽动,重重地反复刮磨棒身,一旦到底,棒头和
马眼还会遭遇三珠的纠缠和研磨,快感迅速到达难以忍耐的地步!

  见爱儿表情如此狼狈,梅花几乎崩溃!

  她心中愤愤然:我挑起他的欲望,却让晓虹白捡便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既然一心想剪断母子孽情,见到他找到如此乖巧的女孩,我做母亲的,该高
兴才对啊,可……可我为何这么难过呢?

  难道她真的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么?她对他的爱,自从母子相认之后,
或许不再是普通的男女情爱,可这种包含母爱的情爱却似乎更深更浓,更加炽烈、
纯净无暇,强大到似乎唯有欢合才能趋于完美……

  她该继续坚持下去么?可是若不坚持,不仅对不起萧郎,还会拖累无月下地
狱。天啊!她该怎么办?

  她的脸上,意乱情迷和痛苦矛盾,这两种情绪都显露无遗……

  无月不愿认输,又不愿对刚刚破身的晓虹施展出冲天钻,于是只好以忍精术
来对抗。抽插大约两百来次之后,就在他堪堪即将崩溃之时,但觉晓虹娇躯忽然
绷直,紧紧搂住自己,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娇吟,浑身微微抽动起来,蜜道深处
的湿热,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他强忍射精冲动,苦捱片刻之后,但觉晓虹娇躯慢慢软了下来,才忙不迭地
抽出阳具,谁知棒头肉棱被收得紧紧的玉门卡住,竟未拔出,只好回头向内顶入,
再猛地外拉,这才拔出棒头。

  他伸手欲握住屌儿套弄,不料晓虹已先他一步,帮他完成了这最后的步骤。
在美人柔荑的套弄之下,他感觉射得真是爽透!也愈发觉得,晓虹真是个善解人
意的好女孩,哦~不对,该是好女人了!

  射完之后,二人仍紧紧抱在一起,轻怜蜜爱,一同回味着刚才那阵销魂滋味。

  他这才留意到,屌儿刚才在里面的奇异感觉。晓虹这妙处,岂非就是《素书》
上所记载的,在女子十大名器之中排名第三的「三珠春水」么?截止目前,十大
名器中,只剩下三种他尚未见识过,不知都属于哪些女子呢?

  他心念未已,感觉晓虹的腰肢又开始扭动起来,一双玉腿夹着自己下身来回
耸动,妙处在屌儿上磨来蹭去,耳闻美人娇滴滴地道:「无月,你……你那东西
还硬硬的,我……我要它进来……」

  他求之不得,再次顶入。由于已射过一次,体内被撩起的汹涌欲望发泄不少,
这一轮下来,他不再那么狼狈,且已探明晓虹的快感点就在三珠之上,于是便将
棒头紧紧抵住花心,来回左右细细研磨不休,每研磨三圈才抽动一次。

  已经历过一度销魂的晓虹,在他这个床上高手如此蹂躏之下,仅仅一盏茶功
夫,便有了人生第二次高潮……

  然而令无月骇异的是,晓虹并未打算就此打住,往往只需稍息片刻,便又会
缠着他抵死缠绵,其体力之充沛、欲望之强烈,以及娇躯对性刺激的敏感度之高,
均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折腾半个多时辰,晓虹尚无收手之意,无月却不敢耽误太久,怕绿绒做好饭
菜之后,得了空儿,必定前来找人,那可是个超级醋坛子,若被她看见就糟了,
估计连午饭都没得吃,他可正饿得慌哩!

  和晓虹收拾完毕,二人一同回到茅舍。无月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正打算看会
儿书,差不多就该吃饭了。姬无双姊妹俩久旷六七天,已守候多时,此刻见他回
房,也顾不得白昼宣淫是否应该,忙跟进他的房间,双双宽衣解带,向他求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75章梅花怒放,绚丽冶艳梅花从对门自己房中出来,眼见两位美妇进
入无月的房间。只需看看她俩那副急色模样,便知想要干什么!

  她心中一荡!这两位比我年纪还大七八岁,他居然都有兴趣?看来无月幼失
怙恃,恋母心理非常严重,才会如此喜欢成熟的中年妇人!小男孩和中年妇人交
欢的场面,一定非常刺激吧?

  忍不住绕到院子后面、无月房间的窗外,舔破窗纸向里偷窥。

  丽儿从自己房中出来,准备继续找他谈情说爱,可经过晓虹房间时被她拉了
进去,叽叽咕咕地不知聊些什么?

  姬无双和无月云雨交欢之时,二人均极端亢奋,淫叫呻吟声响成一片,淫声
浪语越说越变态。姬无双先是斜抱着他,象母亲为自己的婴儿哺乳般喂他吃奶,
随即让他埋首于自己多毛的胯间,舔这位中年美妇的大毛屄。

  姬无双被舔得骚痒难禁,忍不住浪叫道:「宝贝儿,舔妈妈的老屄舒服么?」

  无月急喘道:「哦~好舒服啊!舔得阿姨舒服么?」

  「舒服,舒服极了!」

  「想要您的天儿肏您的老屄么?」

  「我想~好想儿子肏妈妈的骚屄!无月,你真是好变态,难道你也舔过你亲
妈的屄么?」

  想起梅花,他不禁热血冲头,极度亢奋地道:「舔过,妈妈的屄好骚哦!」

  「宝贝儿,你是不是也象我的天儿一样,很想肏你妈妈的骚屄?」

  无月浑身都颤栗起来,颤声道:「我想、想!实在好想肏妈妈的屄!可、可
是……我真是好想!姬姨,难道母子交欢,真的就如此销魂么?」脸上不禁露出
痛苦之色!

  梅花见他如此渴望的神情,不由得喃喃自语,宝贝儿,你自幼失去母亲,没
有享受到多少母爱,是妈妈亏欠了你……你放心,妈妈一定会补偿你的,即便是
用身子来补偿,也在所不惜!

  既然他如此想要妈妈的身子,就给他吧!噢!妈妈也、也实在忍不住,熬不
下去啦……宝贝儿,用小鸡鸡肏妈妈、肏妈妈的屄,肏妈妈的骚屄啊!

  ……

  餐桌上,无月、晓虹、姬无双和吴玉雪等四人体力消耗很大,吃得狼吞虎咽。
无月倒还罢了,晓虹一个举止高雅的千金小姐,也是如此没有风度,就太不寻常
了!或许,这就是少女和少妇的区别?

  梅花一脸戏谑之色地看着这几位。撇开姬无双和吴玉雪不说,跟这四个少男
少女混在一起,她感觉自己的心境也年轻许多,胃口很好,吃得自也不少。

  绿绒脸上则写满怀疑,看着无月问道:「刚才干嘛去了?我在厨房里忙,转
眼就不见你的人影儿。」

  无月边吃边支支吾吾地说道:「好久没洗澡,到西头溶洞泡温泉去了。」

  不知咋地,他觉得绿绒越来越象北风姊姊,尤其是吃醋方面。

  绿绒瞥了晓虹一眼,「晓虹小姐倒是早早就去了,你俩没碰上吧?」

  晓虹脸上一红,只管往嘴里填饭,装作没听见。无月也一样,不过脸都没红
一下。

  绿绒怀疑地看着二人,再看看碗里的饭,感觉堵得慌,怎么也吃不下去……

  丽儿一脸疑惑地看着绿绒,搞不懂她何以忽然没了胃口?

  梅花饶有趣味地看着三个少年男女,随即端着饭碗走出餐室,蹲在大堂台阶
上唤道:「白娘子、黑仔!」

  她喂的那两条狗儿立马从院子里跑了进来,冲着她直摇尾巴。无月已吃完,
起身靠在餐室门边,见梅花就象寻常农妇一样,一边吃饭一边将啃剩的兔子和鸡
骨头扔给两条狗儿吃。

  在谷中待了整整一个月时间,他和这两条狗也混得挺熟,知道老的那条白色
母狗叫白娘子,稍小的那条黑色公狗叫黑仔。他也随手拿起几根骨头扔给两条狗
儿,黑仔抢得挺欢,吃得狼吞虎咽,白娘子则斯文许多,总是紧着黑仔先吃。

  黑仔很快便吃饱了,白娘子才开始在地上捡骨头吃,黑仔似乎有些无聊,一
路跟在白娘子后面舔她的屁股。无月见白娘子屁股下面那坨狗屄有些红肿潮湿,
黑仔舔得正是那个部位。

  梅花见状,脸上不由得一红,上前一脚将正在舔屄的黑仔踢开。黑仔叫了一
声急忙跑开,站在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白娘子,过了一会儿以为没事了,挨挨凑
凑地过来继续舔白娘子的屁股,结果又挨了梅花一脚!

  无月奇道:「梅花,两条狗儿亲热,您踢黑仔干嘛?对了,您干嘛给狗儿起
这么古怪的两个名字?」

  梅花脸红红地看着他说道:「母狗是妈妈,浑身雪白,所以叫白娘子,以前
跟她配对的公狗叫许仙,和白娘子挺恩爱,不过已经死了。小公狗是她下的仔,
通体黑毛,所以叫黑仔,我倒觉得名字取得很妙呢……儿子怎能舔妈妈那、那儿,
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何要踢黑仔了吧?」

  无月冲她挤眉弄眼,眨了几下眼睛,意思是说:「您不就让我舔了妈妈的屄
么?」

  梅花脸上更红,水汪汪的眼中似要滴下水来,摇摇头低声道:「这不同,我
若不踢开黑仔,白娘子正在发情,会让黑仔爬上她的背交媾……」

  被踢了两脚,黑仔不再敢过来,白娘子大概也吃饱了,跑向黑仔竟去舔他的
嘘嘘。不一会儿,黑仔下面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前端,便伸出一根血红色的细长狗
屌,形似一根三寸长的细长红辣椒!

  无月冲白娘子努努嘴,向梅花示意:「白娘子挑逗儿子您咋就不管了?」

  梅花摊摊双手做出无奈状,意思是说:「白娘子既然也愿意,我也懒得管了。」

  黑仔爬到白娘子背上,那根红辣椒挨挨凑凑地顶向妈妈的屄,试过几次之后
终于捅了进去,屁股立马猛烈地耸动,和妈妈嘿咻起来。狗儿母子俩似乎交媾得
非常亢奋,不住地低声哼唧着……

  看了一会儿,梅花似乎看得很难受,忍不住冲过去,将黑仔从白娘子背上赶
了下来,并踢了他一脚。黑仔吃痛想跑,却怎么也跑不掉,原来狗屌杵在妈妈狗
屄里,狗屄和狗屌同时充血膨大之下勾住了,一时间拔不出来,两条狗儿屁股对
着屁股,性器依然交媾在一起!

  梅花大受刺激,回头看看无月,见他也正直愣愣地看着狗母子俩交媾,眼中
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跺跺脚,见他看向自己,便冲狗儿努努嘴,示意道:「他俩这样,你有何
看法?」

  无月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再指向两条狗儿,做出一个询问的表情,意思是
说:「咱俩可不可以也学学它俩?」

  梅花黛眉紧锁,心中如天人交战,定定看着仍在交媾的白娘子和黑仔母子俩
……

  半晌之后,终于回头,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他的脸上,樱唇嘟起,做出索吻姿
态。他若有所觉,抬头报之以会意的目光,其中写满了深情和渴望,简直就是火
辣辣!看得她心儿猛跳。

  观摩无月和晓虹共浴时,她将憋在体内无法发泄的欲望寄托在晓虹身上,把
自己想象为晓虹,正和他缠绵悱恻……

  春宫场面极其火爆,又见晓虹如此销魂的模样,无月满足女人的能耐可见一
斑!她不由得暗恨,自己为何偏偏是他生母?此刻又见到白娘子竟和儿子公然交
媾,且极为亢奋,心中更加……

  饭后,梅花回到内室,坐在床上,就象个被送进洞房的新娘,无月根据她的
暗示,很快跟了进来,将门关好,上前抱住她轻怜蜜爱、百般爱抚,问道:「您
找我有事么?」

  梅花横他一眼:「没事就不能找你么?我要你进来爱我……眼睁睁看着你和
别的女孩儿那样……我真是好不甘心!你不是想……想看我身子么?我让你看个
够……」说完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他快速地扫过一眼,母亲胴体尽收眼底。一身冰肌玉骨、风华绝代!诱人的
木瓜乳型,高耸结实如少女,乳晕淡淡,粉红乳头大小适中,非常好看!高耸酥
胸往下,腹部一片平坦,腰肢匀停且充满风情,稍稍扭动,天~那风情万种的诱
人风姿,总会令他难抑冲动!

  平坦小腹上没有妊娠纹痕迹,臀胯宽大丰腴,向后凸翘,使得体态呈现出好
看的曲线。三角地带芳草细细,柔顺地紧贴在山包之上,那条无比诱人的细缝,
简直就跟少女毫无二致!

  怕她着凉,他一边快速浏览,一边急匆匆扒光衣裤,抱着她一同钻进被窝之
中,喃喃地道:「我在您身上,简直看不出一丝中年女子的痕迹,怎么看都是个
二十岁左右的美女。您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在她淡红樱唇之上,痛吻不已
……

  梅花杏眼迷离,呻吟着低声道:「对~我不是你娘……就好了。我真的好想
骗自己……希望自己忘记过去一切,忘记我是你妈妈……」

  无月全力以赴地探索着她身上每个敏感部位,春潮第二度泛滥,刚才在溶洞
中观摩时泛滥过一次。晓虹的性情很象她,二人在床上的表现也很类似,属于敏
感性体质,在无月一番撩拨之下,她但觉自己心尖儿都开始痒痒起来。

  他将右腿放进母亲胯间,立时被她一双玉腿夹得紧紧,尚未等他动作,已耸
动做臀部,把私处紧贴他的大腿来回磨蹭,在他腿上抹上不少湿滑春水……

  将母亲浑身对性刺激较为敏感的所有部位都侍候个遍,他又重新吻上那张他
白吻不厌的玉颊,鬓边绒毛依然柔嫩如少女,令他流连忘返,她那光洁好看的美
人额,他自也不会错过。

  柳眉弯弯斜飞,杏眼微闭,似乎有些害羞,好美的琼鼻啊~挺直却不乏肉感,
一双鼻翼如雕刻般精致。上唇微翘如纯真少女,鸭蛋形柔美脸庞,形成椭圆形美
丽下巴。尤其那双淡红樱唇,丁香微露,不时发出阵阵销魂呻吟,似在倾诉无尽
的渴望,那是他最爱的所在,于是又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用左腿拨开她夹紧的右腿,也挤进她胯间,将硬物紧贴在柔软山包之上,
以类似抽插的动作,将硬物紧贴在柔软山包之上重重摩擦,在她的挺胯迎合之下,
摩擦所带来的快感愈发激烈。在春水的润滑引导下,棒儿渐渐揉开细缝,部分陷
入肉缝之中,和粉嫩凝脂做最亲密接触……

  梅花的呻吟已转变为阵阵呻唤呢喃:「哦!我受不了~好难受啊!痒死啦~
无月,求求你!快想想办法,给妈妈止痒痒!」

  他急促地喘息道:「梅花,我爱你!把身子给我好不好?屌儿进去就可以止
痒……」

  梅花道:「我也爱你!若我是梅花,一定给你,每天晚上都给你……可我不
是,我是你妈妈~让我摸摸小弟弟……」

  纤纤玉手伸进去,捞住那根正在自己胯间痒处肆虐的棒儿,惊呼道:「唔唔~
小弟弟好硬、好长好烫哦!」但觉自己的心也被烫得颤栗起来!

  他嘶声道:「让我进入好不好,我受不了!」

  梅花道:「你不怕将来下地狱么?」

  无月说道:「有您在,我不怕!」

  梅花道:「可我们会在那儿遇见你爹,我们又该如何面对他?」

  无月道:「傻妈妈,爹那么好一个人,自然是在天堂之上,怎会在地狱相逢?」

  梅花颤声呻吟道:「那好!咱俩一起下地狱吧!噢~」

  将棒头对正玉门,挺起臀部旋摇着,让棒头磨蹭玉门之中的痒痒肉,销魂地
呻吟道:「无月,进来吧,妈妈要……」

  他猛地一顶,屌儿已一插到底,重重地在花心之上撞了一下!

  「嗷~嗷!」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野兽般嘶吼!

  他的面容扭曲得有些狰狞,不顾一切地挺枪猛顶,杆杆都是重重到底,猛烈
地撞击着娇嫩的花蕊,在花蕊之上重重地研磨、挑刺,肆意蹂躏着那团最敏感的
肉儿……

  梅花抬起双腿,承受着他的一轮轮重击和研磨,腰肢扭动得都快要折断,竭
力挺起下身,每当他插入之时便猛然迎去,感觉那无以伦比的销魂撞击!

  她杏眼圆睁,鼻翼翕动不止,檀口大张,粗喘不止,犹觉快要窒息一般,臻
首左右不停地摇摆着,嘶声道:「我头好晕~呕呕!我要死了!」

  猛地搂紧他的后腰,竭尽全力地抬胯向上一挺,娇躯突然变得僵直,圆睁的
杏眼变成一片虚无与空白!

  她的脑际也是一片空白,但却隐隐感觉,憋在小腹之中已好几天的那团汹涌
热流,猛烈地爆炸开来,冲向下阴奇痒难耐之处、冲向四肢百骸,最后以势不可
挡之势,山呼海啸一般冲上后脑,立时将她冲晕过去,人事不知!

  在那最销魂一刻,无月但觉玉门、蜜道和花心猛地痉挛张合不止,全方位地
压榨着屌儿,布满硬硬细小肉钩的粗糙四壁,如同磨盘一般研磨着棒儿和敏感的
棒头!

  他不愿令她失望,既然要下地狱,就一定要让她彻底满足!他以忍精术强忍
射意,却不成功,只好极不情愿地运行起少阳心经,才堪堪将射意驱散。

  他这才看向她的脸,极度的潮红,如同盛开的鲜花,杏眼依然圆睁,却不知
看向何处,轻唤两声,没有回应,只好伏在她急剧起伏的酥胸之上,静候她醒来。

  大约半盏茶功夫之后,她才重新有了意识。极度狂欢之后,一种深深的罪恶
感立刻涌上心头,心中不由波澜起伏。这些天来,天使和魔鬼,在心中经历一番
生死决斗,最终魔鬼获胜!

  她原本选择了天使这边,然而做天使真的好辛苦!爱上他这些日子,每日每
夜都要备受煎熬,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他缠绵在一起,可一旦亲热,又无法忍耐
那种想要和他继续下去、直到毁灭的冲动!

  每每在即将崩溃的边缘,都恨不得想要放弃,让他进来算了!却又总在她最
想的时候,不得不硬生生紧急刹车,苦苦挣扎于情欲和伦理之间……她是那么渴
望、却又实在害怕和他亲热……

  做天使如此辛苦,选择魔鬼却可得到无尽欢乐,她最终还是忍不住投身于魔
鬼之列。她总算明白,世上为何那么多人愿意做魔鬼而不愿做天使,因为前者实
在太销魂,令人欲仙欲死……

  然而,魔鬼的狂欢盛宴一旦结束,曲终人散之际,留下的是一身疲惫、备受
谴责的灵魂、无尽的耻辱,还有深深的愧疚!

  此刻,欲仙欲死般的快感尚流连脑际,羞愧和痛苦却已涌上心头,两种极端
情绪并存,搅得她心里真是好乱:老天,请您宽恕他吧!是我太爱他,主动勾引
他的,我愿一身承担所有的罪恶,即便被世人视为十恶不赦的淫妇……

  她心中乱糟糟地,低头看看怀中无月那双无比关切的大眼睛,一阵无边无涯
的爱意涌上心头,霎那间,她所有烦恼皆一扫而空!毕竟分离多年,他早已不复
当年幼童模样,母子相认之前,彼此早已情愫暗生,母子亲情尚未来得及建立,
欲望之春潮便已然决堤、强大到足以摧毁大坝和一切!这又怪谁呢?正是老天的
捉弄,才促成这段母子孽缘……

  无月关切地道:「您昏迷好一会儿,没事吧?」

  梅花心中升起无限柔情,低声道:「妈妈太舒服了,才会晕过去。我俩亲热
时,你总不愿叫我妈妈。其实都这样了,你不用再回避,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即便你天天叫我梅花,我还是你妈妈。」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您显得如此年轻,怎么看都不象我妈,叫妈妈总感觉
别扭。其实在我心中,您还是那个美丽、善良,被百姓顶礼膜拜的梅花仙子。而
且,我爱的是梅花,不是妈妈……我知道,不叫您妈妈,那是大不孝,真是为难
啊……」

  梅花道:「既如此,就叫我梅花吧,我本没打算改回原来姓名,反正柳青柔
这名字我都几乎快忘了,就当她已经死了,活在你面前的,就是那个左右提防、
最终还是被你骗去感情的梅花……说到孝顺,你把妈妈都睡了,难道还能做孝子
么?」

  无月高兴地道:「那太好了!我就怕叫您梅花,您会不高兴呢!」

  梅花笑笑:「刚才舒服么?」

  无月道:「实在太舒服啦!刚一进去差点儿就射了。」

  梅花道:「无月,梅花好爱你!我要你吻我……既然选择下地狱,我就要和
你亲热个够,天天晚上都要你陪我……」说完抱紧他,又深深地吻在一起。

  情意绵绵的她,已欲火复燃,这才发觉屌儿硬硬地杵在里面,压根儿就没出
去过,不由得颤声道:「噢~小弟弟卡在里面,弄得妈妈好痒,我又想夹它啦…
…」紧了紧蜜道,给他发出攻击信号。

  受此刺激,屌儿暴涨!

  他稍稍回抽一些,便象打桩一般,变得分外敏感的棒头,一点点地缓缓深入,
细细地体会着母亲体内的销魂滋味。

  但觉瓤内和刚才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里面似乎多出一些表面覆满细小肉
钩的肉褶,层层叠叠地挡住自己去路。但棒头硬生生挤开它们钻进去之后,这些
肉褶又重新收拢,缠绕紧缚在自己肉棱沟槽之中,将阵阵热流传递到棒头之上…


  当棒头重新顶住花心口之后,那儿明显比先前热了一些。抽动一下,再顶上
去~梅花忽地娇吟一声:「呜~儿子真是好会玩女人,你一顶妈妈就痒!我要夹~
不要着急,今天我们慢慢玩,我要满足……」

  双腿再度抬高,玉臂搂紧他的后腰,竭力挺动迎合着,瓤内层层火热嫩肉倏
地蠕动起来,由各个方向夹紧屌儿,那无数肉钩愈发硬挺,嫩肉表面越来越热、
也越来越粗糙,随着那阵阵销魂的蠕动,如磨盘般搅磨着屌儿!

  无月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好梅花!好妈妈~您真是好
会夹啊~噢~受不了!没有哪个女人比您更会夹啦……」

  梅花肉紧地道:「就知道你搞过不少女人~刚捅完晓虹又来捅我,也不知把
她的浪水洗干净没有……」

  他老脸一红:「您都看见啦?」

  梅花呻吟道:「哦~里面好涨啊!我儿的屌儿好大~真没想到那丫头表面文
静,骨子里竟那么骚~缠着你弄了那么多次……看得我好难熬,要不怎会刚吃完
饭,便心急火燎地把你勾进来……」

  无月急喘道:「您比她还要骚哩~夹得我好舒服!」

  梅花道:「知道就好,你可一定要坚持住,今儿不让我满意,休想我放你下
床!这会儿脑子里不许想别的女人,我是你唯一的女人,好好地疼爱我……」

  春风二度的滋味,由于没有了初次的紧张和激动,变得愈发销魂而激烈。

  无月杆杆到底地缓缓抽动,梅花不仅是他心爱的女人,还是他的母亲,若稍
一大意,早早射出,不能令她满意,可就糟了!

  念及于此,冲天钻缓缓启动……

  三两下之后,梅花的表情和变得僵硬的娇躯,表明她的感觉又来了……不住
地「啊啊啊」娇吟着,八爪鱼般将他抱得死紧,似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杏眼
圆睁、眼神涣散,精致美丽的鼻翼翕动不止,檀口大张、吹气如兰,似乎仍不能
满足急促的呼吸,连他凑上来的双唇,也顾不上吻了……

  柔嫩玉颊之上,红玫瑰般娇艳的潮红,绽放出惊人的美丽!梅花猛地大叫起
来:「无月~快!使劲儿捅、我又……又要来啦!」

  他痴痴地看着这张毫无瑕疵的美丽容颜,是如此精致玲珑、清丽绝俗,没一
处不是美到极点,宛若天仙、疑似梦中!爱欲交缠的感觉,竟是如此惊心动魄!

  他下身用力,使劲儿向里一拱!那条紧闭的花心,生生被钻开一条狭窄通道,
自他硬生生从里面撑开这条通道,降生于人世间,已多年废弃不用,实可谓「花
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几乎就等于二次破身!更妙的是,两次穿越
都是无月一手经办,可谓仅供他一人专用!

  那一刻的销魂,是如此刻骨铭心、令人难忘……梅花心中除了他,再也容不
下其他任何东西……

  月光之恋、水仙花蕊,穿越时光与生命的隧道。

  梅花正被眩晕般快感浪潮所吞噬,将出未出之际,但觉火热、粗壮的棒头硬
生生挤进宫口,在里面四处搅动肆虐,那种撕裂般的阵痛,跟她当年生下儿子时
是多么类似?甚至在阵痛之中,那一丝丝隐隐袭来的快感,几乎也一样……儿子
稚嫩的肩上,依稀还残留着当年的味道,是那么令人难以自禁!

  云晕陶陶之中,那很久未曾被触及到的所在,似乎比花心更加敏感,渐渐变
得麻酥酥、痒嗖嗖地,快感更为剧烈,很快便以压倒一切之势,将撕裂般疼痛压
制得无影无踪……

  身为名器六面埋伏之主,又正当盛年,床功非晓虹这等少女可比。在即将再
度崩溃之前,她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发起垂死挣扎……

  猛然间,无月嗅到阵阵浓郁幽香,母亲身体热得发烫,感觉妙处和花心口一
阵抽搐之后,将棒头紧紧钳住,一如她双臂和双腿紧紧缠住自己身子一般,随即
便狠命地啃噬搅磨起来!上面的无数肉钩已硬到极点,在自己敏感的肉冠和马眼
之上扫来刮去!

  脑际但觉热流上冲,一阵射意袭上心头,颤栗般快感在脑中激荡~那种前所
未有的感觉,令他感觉自己似乎飘忽于云间。那一刻,他对烟霞仙子何以深陷母
子乱伦泥沼,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儿子对母亲深深的孺慕之情,和对成熟女性身体的强烈渴望。母亲对儿子真
挚的母爱,更是在人类诸般情感中高居榜首!这种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爱情,可
比爱情更亲密、更纯洁,也更强烈,以至于许多当事者会身不由己,选择用性爱
来表达这种特殊的爱,以为这才是最完美的!

  这一轮交锋,梅花已彻底放开胸怀,施出浑身解数来取悦无月和满足自己,
仅仅一盏茶功夫之后,她已溃不成军,再度泄身,前所未有的高潮席卷全身,其
烈度更是超过初次交欢。然而,她依然觉得不够,总觉得身体中某个部位开始空
空如也,急需无月将其完全填补,还她一个完美人生。

  于是,稍息之后,她那潮热的柔软娇躯,又向他发出了求欢的信号。这当儿,
浑身敏感处受到高潮愉悦的侵蚀,变得越来越敏感,尤其是刚被打开的花宫,无
月稍稍一捅进去些,便会奇痒难忍,已被引爆的情欲之门,驱使着她不断地想要
追求更加极致的快感,如同一只扑火飞蛾,只求燃烧时那最为绚烂夺目的一刻!

  无月此时反倒轻松了一些。冲天钻助他度过了最危险一刻,若就此射出,没
小半个时辰休整,小弟休想重振雄风。稳住阵脚之后,他将注意力投向妈妈的乳
房。那两团依然如少女般高耸结实的柔腻,那两只为他婴儿时代提供营养的乳房,
依然没有一点下垂,呈碗状耸立于酥胸之上,乳形、乳晕和乳头,如同她那绝世
容光一般,精致美丽!

  当然,在他眼中,那是母爱的最高体现,那两条相交于乳沟的销魂曲线,曲
线包围之中的雪白之中,青色毛细血管隐现,那是当年为他制造并输送乳汁的所
在,真是在那无数条细小血管之中,她将自己血液转化而成的乳汁,挤进自己的
嘴里,如同自己身上的血也全都来自于她一般!

  从未有哪个女子的乳房,能比眼前母亲的更加诱人!淡红乳晕,好像她的美
丽双唇,粉红乳头,简直就像她那香甜销魂的舌尖!都是如此美丽而可爱!

  他忍不住一头扎进去,投入那幼年时为他遮风挡雨的安全港湾,用嘴唇揉弄
着柔软的乳缘,在乳沟之间来回徘徊,阵阵特有的惑人幽香之中,隐隐似有乳香
传来,那是他幼年时代最喜欢的味道。

  为了能每天闻到这股浓烈乳香,他到一岁半时仍不肯吃食,就想逼得妈妈没
法给他断奶,他当然记不得了,是梅花告诉他的。徘徊一阵,他的嘴唇移向左边
那团温热柔腻之中,拱得它就像沙漠中的沙丘,在暴风中不断地变换着形状,他
甚至过分地将乳尖挤向梅花下颌,露出坏坏的眼神。

  梅花会意,低头伸出细长软舌,舔舐着自己娇嫩的乳头!一边含情带媚地瞅
着爱儿,那神情……

  他脑际一阵眩晕,差点便溃不成军,天啊!如此勾魂的动作、如此烟视媚行
的眼神!怎会出现在九天玄女一般的梅花身上!似乎还没有哪个女子,能令他如
此刻一般,浑身颤栗!

  我好爱你,我的梅花!

  后面这句胸中所想,不知不觉便说了出来。

  梅花依然以那种勾魂的眼神瞅着他,继续着那要他的命的动作!

  她能明显感到,屌儿在里面倏地硬到了极限,棒头在宫口中,活动得也愈发
活跃,棒身前半段和棒头之上,似渐渐鼓起一些黄豆般大的粗糙疙瘩,随着棒头
的乱钻乱拱,粗野地刮磨钻刺着已敏感无比的深处和花宫!阵阵酥麻、奇痒无比!
带给她的无上快感,简直难以言传、足以致命!

  她感觉找准了无月的命门,愈发卖力地舔舐乳头,乳晕也不放过。在给自己
施加极大刺激的情况下,她也希望引爆他的欲火,她很喜欢看到他忍了又忍、最
终还是忍无可忍地轰然崩溃!她喜欢他在里面猛烈的喷射,喜欢看到他那似极痛
苦、又似极快乐的狼狈表情!

  在娇舌拨弄之下,乳头迅速膨大!由于极度充血,变成了媚惑之极的玫瑰色,
映在他的眼中,感觉就象西昆仑白色圣女峰上,那座如梦如幻的殷红古堡!

  他再也顾不上细嚼慢咽,一口叼住乳头猛吸起来……他深深地沉迷其中,难
以自拔,连下面的运动似也忘了,任由冲天钻出自本能地自由发挥……

  所谓杀人一百、自损三千,在带给他销魂快感的同时,梅花早已处于崩溃边
缘,上下交攻之下,苦苦坚守了一盏茶功夫,便被彻底击溃,嗷嗷嘶吼着,第三
度泄身,比上一次更上一层楼!

  无月阳关早已摇摇欲坠,棒头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猛夹、销魂的痉挛,以及
热汁无情地浇淋之下,终于轰然崩溃!他急忙拔出屌儿,浑身颤栗不止,野兽般
嘶吼一声,尽情地射在内裤之上!

  我的天~好舒服!从未射得如此舒服过!

  这是他瘫软于梅花怀里,神智陷入模糊之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这是他射得最为猛烈,也最为狼狈的一次!可惜梅花先他一步便晕了过去,
无缘一见,可惜可叹!

  ……

  不知过去了多久,神智恢复之后。梅花火辣辣地亲吻着他,嘴里说着一些本
不该由她这样的仙子所说的撩人言语。看来,她仍未打算放过他。

  午饭前后,无月分别和两位天下最最淡雅端庄、最最温柔娴静的典型淑女缠
绵一番,本以为如老生常谈一般,轻松便可搞掂,岂知乃是被容貌气质等表象所
蒙蔽。

  他遇上的,分明是一条正少女怀春的饿狼,和一头久旷徐娘般的猛虎!销魂
无数次之后,仍八爪鱼般死缠着他不放,玉胯耸摇得越来越厉害,求欢已不再是
暗示,变成了娇声浪语,赤裸裸的要……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床上居然也有感觉疲惫的时候!更令他想不通的是,自
己没有败在淫妇胯间,却堪堪输给两位娇滴滴的温婉淑女!

  数不清已春风几度?反正梅花一直在不断地要,甚至要的越来越急迫,他也
只能不断地给,不断地满足……她和自己,直到头晕眼花,趴在床上象头死猪,
任由梅花怎么挑逗,再也无力爬到她身上……

  这一战,他输得精光,射精竟达三次之多,一个新纪录就此诞生!那条内裤
反复使用,上面已满是精液。

  然而他并不气馁,尚自心中窃喜,栽在母亲怀里,却令她如此满足,虽败犹
荣!何况他最终还是得偿所愿,破了梅花的毒誓,可以随他回济南府救北风姊姊,
算起来,还是他赢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76章雪原之夜

  无月醒来时,依然浑身乏力,坐起身来,但觉腰酸背痛,不禁哀叹,这次真
是栽到了家!以后可不能再轻易招惹梅花,尤其是,绝不能在同一天招惹她和晓
虹!

  他委实有些迷惑不解,暮云府中这些女子个个强横霸道,在床上却温顺羞怯
得像一只小猫,大姊便是其中的典型;梅花和晓虹则截然相反,平时娴静淡雅、
端庄自持,到了炕上却反而……

  转头看看,梅花已不在身边。他不知自己已昏睡多久,见屋里有些幽暗,大
约该是黄昏时分了吧?

  思忖之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现出梅花婀娜曼妙的身影,美人端着
托盘盈盈而来,走动间腰肢款摆,如风摆杨柳,玉颊上玫瑰般撩人潮红尚未褪尽,
如玉璧生晕,显得容光焕发,秋水双瞳之中神采飞扬,似又年轻一些,那种令人
不忍逼视的绝世风姿,令他的身子又是一阵燥热!天啊,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见他已坐起身来,下面那根东西又在蠕动不止,如同升旗仪式般越举越高,
梅花不由得皱眉道:「天~真是个小色鬼!下午刚被我制得死死,还没被夹够么?
这阵儿又想女人啦?」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谁让您那么美,神采那么动人,简直爱死您啦!」

  梅花娇笑道:「要不~我喂你吃完晚饭,咱俩继续?」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光这一下午,我已消耗三天的弹药,远超我每天的计
划,要再来,非被您吸干不可……」

  梅花啐道:「我才不管你计划不计划的,我要你就得陪。不是说过,要好好
疼爱我么?随叫随到,共赴巫山云雨,让妈妈欲仙欲死,就是疼爱我的最好方式
……」

  话未完,她心中已在惊呼,老天爷!我何时变得如此烟视媚行?如此淫荡的
话,居然都说得出口!

  无月赔笑道:「不是我不想陪您,而是我还想连夜赶路,飞回济南府,好早
些救治北风姊姊。若再陪您一宿,估计连雕背都爬不上去……」

  梅花得意一笑:「嘿嘿~听晓虹提及,你床功无敌,在床上战无不胜,连她
母亲和你乾娘那等狼虎之年的中年美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还有二姨娘花影……
可最终,你还是败在妈妈的裙下,这下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尝到妈妈的厉害了吧?」

  无月露出一脸愿赌服输的神情,猛拍马屁:「我是您的儿子,自然比妈妈差
得远,即便我是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也逃不过您这位如来佛的手掌心啊!」

  梅花道:「我就纳闷儿了~你的那些女人,怎么尽是些半老徐娘?年纪比我
还大!这也难怪,你自幼和妈妈失散,恋母心理严重,难怪妈妈的身子,令你如
此痴迷……对了,晓虹倒是从未向我提及你那位受伤的姊姊,我只生了你一个,
你哪来的姊姊?」

  无月将北风的情况,以及她对自己的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
「现在您毒誓已破,总该和我们一起去济南了吧?」说完紧张地看着梅花,生怕
她赖帐。

  梅花咬牙切齿地道:「闹了半天,她竟是你的红颜知己?要我去救我的情敌,
没门儿!」

  无月急了,忙道:「喂~心爱的梅花,我的好妈妈,明明说好的,您可不能
翻悔耍赖!」

  梅花道:「我们说好了啥?虽然毒誓已破,我也只是可以离开梅花谷而已,
我答应过你,一定要随你去济南府救她么?」

  无月仔细一想,似乎的确没有达成这样的协议,没法理直气壮地反驳,梅花
这样说很有些耍赖的味道,可耍赖一向是女人的天性,他又能如何?不禁急得抓
耳挠腮!

  梅花见他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但觉既可爱又好笑,同时,见他如此在乎北
风,心中又涌起一阵酸意,不由得长叹一声,柔声道:「算了,我是逗你玩的…
…救人如救火,吃完饭我们就动身吧。」

  饭后收拾一下,七人匆匆出谷,和守候在谷外的艾尔莎及其属下会合。

  趁队员们收拾行装,打理帐篷的这会儿功夫,艾尔莎将无月拉到一片密林之
中,神情复杂、略带嘲弄地道:「唉~情圣出马,果然身手不凡,前后不过一个
月,还真被你一箭双雕啦~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恭喜你!」

  无月苦笑道:「这次我算是栽到家啦,姊姊还来打趣我!」

  好不容易美人到手,却发现竟是自己的母亲,换了谁也不好受,偏偏还得哑
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艾尔莎揶揄地道:「怎么?难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假成真,迷上美
人无力自拔了么?」

  无月叹道:「若仅仅是那样倒还好些……唉~总之是一言难尽!对了,这几
天你还好吧?」

  艾尔莎幽幽地道:「天天在山上喝西北风,还得巴巴地跟在后面,看着情郎
和一个大美人卿卿我我,你说我会好到哪儿去?」

  无月揽住她的腰肢,在玉颊上吻了一下,说道:「真是苦了你了!」

  艾尔莎晕红双颊,一双妙目深深地看着他,正待说什么,无月见绿绒站在密
林边上,正向这边探头探脑,忙道:「他们已收拾得差不多,我们出去吧,再多
待一会儿,绿绒那丫头没准儿要冲进来了。」

  艾尔莎噗嗤一笑:「你们萧家以后管家婆这么多,看你还怎么胡闹!」

  无月眨眨眼睛,「你难道不是么?」

  精卫队员们效率极高,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将营地收拾得干干净净。艾尔莎
一声令下,开拔启程,一行数十人在雪山月色之下,向金顶峰凌霄宫进发。准备
在凌霄宫稍事休整之后,乘雕飞回济南府。

  山路崎岖狭窄,积雪盈尺,茫茫雪原反射星月光芒,分外刺眼,好在众人武
功和轻功不弱,行来倒也不算费劲,唯独晓虹和丽儿功力稍差,需要有人扶持。

  行经一条长长的山谷之时,被夜天情和佟佳扶持而行的晓虹忽然皱眉道:
「大家停下,全都聚拢过来!」

  艾尔莎虽不明就里,仍立马指挥队员们排成圆形队列,将无月等人围在中央,
她来到晓虹身边急急地问道:「晓虹姑娘,可是有什么情况么?」

  她武功高强,自信附近若有高手潜伏,应该瞒不过自己的耳目,但她也同样
相信晓虹绝不会无的放矢。

  晓虹轻挽鬓边散发,有些喘息地凝目思索道:「适才我见崖顶一只宿鸟惊飞,
恐怕……」

  她话音未落,右侧崖壁上、数十丈高处的岩松间,倏地扑腾出四条黑影,如
从空中螺旋下冲猛扑猎物的游隼,风驰电掣般直坠而下!

  黑影迅速变大!那不是游隼,而是四个黑衣人!手中利剑闪着寒光,霎那间,
笔直坠向无月头顶,已不足一丈!

  身边有人,他自不能只顾闪避了事,忙拔出弯刀鼓足真气,在头顶舞出一片
刀光,护住自己和身边的丽儿。

  如此危急时刻,以他的功力只能护住一人,他本能地选择护住小妹!

  「叮叮叮」一阵兵刃连击之声响起!

  对方俯冲之势极猛,挥剑猛刺,无月但觉握刀的虎口一热,格挡得异常费力,
但总算挡住一人势大力沉、来势凶猛的攻击!

  姬无双、吴玉雪长剑出手,替他格挡住另外三个黑衣杀手那迅雷不及掩耳的
剑招!

  由梅花谷出发以来,姊妹俩形影不离地缠在无月身边,恨不得抱着他赶路,
绿绒在一边气得牙痒痒地。也幸得如此,才侥幸挡住这些蒙面杀手的突袭,因为
四个杀手的剑尖无一例外,全都刺向无月的要害!

  一击不中,四个杀手似知无法得手,掠过地面时齐齐脚尖点地,再次斜斜腾
空而起,借俯冲之势掠出人圈之外,同样快如闪电般逃逸。其轻功之高,连无月
也叹服不已!

  艾尔莎毫不迟疑,示意一半队员守护着无月等人,自己带其他人猛追上去!
两个起落之后,她忽地缓下飞纵之势,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晓虹,随即挥挥手,
让所有队员随她追敌。

  艾尔莎等人同样轻功不弱,霎那间全部消失于四个杀手逃窜的方向,不见踪
影。

  晓虹拍拍腰背:「唉!赶了半天山路,走得我腰酸背痛,无月,趁艾姊姊率
众追敌,咱们不如就地歇会儿吧?」

  无月大惑不解,暗忖道:「这大冷的天儿,四周强敌环伺,她却要坐在雪地
里休息,是不是被吓昏了头?」

  他皱皱眉刚想说话,晓虹虽是商量的语气,却似乎并不打算听他的意见,已
自顾自地拉着梅花和丽儿走到山谷中较为宽敞处,一路和丽儿捡了些枯枝,在谷
间中央雪地上燃起一堆篝火,围火席地而坐,低语闲聊起来。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77章美人心计

  无月委实搞不懂晓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在原地愣怔半晌。一路行来,姬
无双、吴玉雪始终未曾脱离他身周一步半径之外,此刻也不例外,姬无双揽住他
的右肩,几乎把他的头摁进高耸酥胸,柔声道:「无月别怕,有我和四妹在,没
人伤得了你!」

  吴玉雪则在另一侧,欣长丰腴娇躯紧紧靠住他左肩。

  乖乖~这才真正叫做贴身保护!原本该贴身的丫鬟反而被挤在一边,绿绒胸
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可心下想想,刚才若非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象狗皮膏药一般
贴住无月,恐怕他……他能否躲过那势不可挡的一击,还很难说呢!唉~此刻四
周危机四伏,他的安全要紧,暂且忍忍吧,回去再跟她俩算账!

  然而要她赌气拍屁股走人,她是再不会干这样的傻事了,那样等于是给这两
个馋嘴女人机会,弄不好野地里都会春心大动,按捺不住地把他就地吃了!

  无月好容易才把头从两位热情如火、高大丰腴的美妇那温软娇躯之间拱出来,
好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抬眼见绿绒一副怒气冲天却强自按捺的神情,无奈地摇了
摇头。

  他不愿对两位殷勤的仙子无礼,更不想得罪这位小祖宗,只好又费力地将手
从两位美妇娇躯挤压的缝隙中伸出来,拉着绿绒的手,如同一辆不堪重负的破驴
车,拖着三人一起走向绿绒。

  来到篝火边上时,他已走得有些气喘吁吁,在火堆边好歹坐了下来,两位美
妇随之也一起坐下,将他拥得更紧,留下绿绒站在三人身后干瞪眼!

  梅花看看姬无双姊妹俩,再看看绿绒,忍不住摇摇头,却没说什么。

  无月喘了几口粗气,他想看看晓虹的表情,试了几次却再也无法将头挤出重
围,只得罢了,问道:「晓虹,你这样点起篝火,不怕暴露咱们的身形,引来杀
手的袭击么?」声音嗡嗡地显得十分沉闷。

  晓虹笑笑:「这个问题该我操心才对,至于你么,似乎不用担心身形暴露在
外。」

  此言若有所指,绿绒听得直点头。两位仙子倒是若无其事,依然我行我素,
她俩想要霸占他的决心看来不容动摇!

  无月还想问点什么,可他的脸被姬无双高耸肥硕的右乳牢牢抵住,张张嘴似
乎已磨蹭到硬硬的大乳头,干脆闭嘴拉倒。

  梅花闲得有些无聊,起身绕着篝火,居然悠闲地散起步来,走了好几圈之后,
她才走回篝火边重新坐下,搓了搓手笑道:「走了几圈,总算感觉暖和些了!」

  无月心中更加奇怪:「娘长居如此高寒山区,平时跟她上山采药、外出巡诊,
从未见她怕过冷,今晚是怎么啦?」

  思忖之间,忽然一阵杀气弥漫,背脊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随即一阵「沙
沙」之声传来,但觉晓虹和梅花毫无动静,似乎丝毫不加防备,心中大急,叫道:
「姬姨吴姨且松开些,好像有情况!」

  两位美妇忙拉着他站起身来,和绿绒形成犄角之势,将他环绕其中,纷纷举
目四顾、凝神戒备。

  尚未等无月站稳,四周忽然冒出无数条幽灵般黑影,迅疾如风地向他猛扑!

  他大叫一声:「大家小心,杀手来啦!」尚未及反应,却听「噗噗噗」之声
响个不停,无数黑影在四周纷纷栽倒!

  他大感古怪,凝目瞧去,见这些黑衣人倒得很有规律,绕着篝火躺倒一圈!
回头瞧瞧晓虹,却见她丝毫不露声色,一付莫测高深的模样!

  余下那些黑衣人悍不畏死,脚在前面栽倒的同伴身上一点,继续向无月等人
猛扑过来!

  一柄长剑,剑尖闪着寒光,迅捷无伦地刺向他的咽喉!

  他侧身险险地避开,黑衣人剑尖一斜,变刺为拉,锋利剑刃划向他的脖子,
整套动作在呼吸之间,便告一气呵成。

  无月的反应倒也不慢,弯刀上撩,「叮」一声脆响,堪堪挡住剑刃,虎口一
麻,险些握不住刀柄,心中骇异:「此人不仅出剑奇快,内功竟也深厚如斯!」

  心念电闪,弯刀顺剑刃划向黑衣人的手臂,右腿无声无息地飞起,狠踢他左
肋,却也是连消带打的妙招!

  这数月间,无月得益于龙凤真诀双修功法,功力有所增强,限于体质,下半
身功力远强于上身。他的剑招被黑衣人轻易闪过,那一腿却如同羚羊挂角,毫无
迹象可寻,黑衣人但觉风声袭来之时,肋下已狠狠挨上一脚,顿时疼得喘不过气
来,被无月用刀背敲晕过去。

  一个黑衣人倒下,又有两个扑来,出手奇快、毫无花巧,剑尖直往他的咽喉
招呼,狠辣无比!

  若非无月功力大进,只需一两个照面便会被刺倒在地!

  姬无双三人担心他的安全,一心想护住他,无奈每人身边都有几个黑衣人杀
来,已被她们杀掉五个,又有其他人补上,始终腾不出手来,只好和他相互策应、
共同迎敌,但能腾得出手,便竭力为他化解杀手凌厉的攻势。

  对付两个黑衣人,无月顿时大感吃力,开始险象环生,右臂、左肩各被划了
一剑,衣衫破裂、鲜血长流,好在凛冽寒风很快冻住伤口,没有流出很多血。怕
绿绒分神,他没敢痛哼出声,但受伤之下战力大减,渐渐左支右绌、抵敌不住!

  正危急之时,四周忽然传来一阵惨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他心无旁骛,也无暇去看,全神贯注地应付着眼前这两个出招越来越狠辣的
对手。倏地,这两人在他眼前,竟无声无息地分成四片,半晌之后才缓缓倒下!

  他定了定神,忙抬头看去,月光下,只见艾尔莎盈盈而立,刀已归鞘,一双
妙目,正关切地看着他。

  他忙道:「谢谢姊姊救我。」但觉浑身乏力,不由得坐倒在地。

  艾尔莎见他身上有两处伤口流血,忍不住惊呼一声:「你受伤啦!我替你包
扎一下~」忙过来扶住他,扯下两片衣袖,欲待为他包扎伤口。

  幽香阵阵、如兰似麝,看着那张被寒风刮得有些发红的俏脸,黛眉和发梢沾
满雪花,冰雪美人娇娆之态,当以今夜为最,实在动人之极,他忍不住赞道:
「姊姊的身子好香!」

  艾尔莎脸上一红,横了他一眼,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道:「都受伤了,还
这么贫嘴~」

  无月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嘛,艾姊姊不仅身子香,人也挺美……哦~你
不用为我包扎,这等事梅花最在行,我让她来。」

  转过头去,却见绿绒站在一边,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冷冷地看着他。他老
脸一红,恼羞成怒地叱道:「死丫头,见我受伤也不来扶我!」

  绿绒柳眉一挑,似想发火,却又勉强忍住,从艾尔莎手上接过他的身子,将
他扶到篝火边上坐下,对数丈之外的梅花喊道:「梅花姊姊,无月受伤了,快过
来替他看看,要不要紧?」

  梅花和晓虹刚才联手对抗一伙黑衣人的攻击,此刻她正蹲在地上,为两个被
迷倒的黑衣杀手灌下解药,似想询问什么,尚未及回转,听见绿绒呼唤,梅花忙
走了过来,为无月验伤、敷药及包扎,晓虹则仍留在那边审讯俘虏。

  见绿绒酥胸急剧起伏,一付强忍怒火的模样,无月不由得冷笑一声:「我又
没做什么,你何必这样?」

  绿绒道:「我又怎么啦?你要我扶你我就扶,还要我怎样?」

  无月气冲冲地道:「你最近老给我一张冷脸子瞧,当我看不出来么?到底想
要我怎样?」

  绿绒道:「我只管把该做的事做好,没权利要求你怎么样……」

  无月怒道:「既然如此,为何成天摆出一张哭丧脸?真是看得人火大!」

  绿绒大声道:「我自己心里不痛快,你也要管吗?」

  无月气道:「你又为什么会不高兴?难道我惹你啦?」

  绿绒幽幽地道:「也没谁惹我,我生自己的闷气而已……我才发现,你但凡
见了漂亮姑娘,便会说那番甜言蜜语……我都不知道,以后还该不该相信你说的
话……」

  无月赌气地道:「你爱信不信!」

  绿绒脸色一变,轻轻放下他的身子,转身而去,身影消失于火光照射不到之
处。

  无月冷哼一声:「我就不信,没你侍候,我就不能过日子了!」

  梅花这时已将他的伤口处理好,柔声劝他道:「我看你呀,还是个孩子脾气。
绿绒若非很在乎你,会这个样子吗?快去跟人家道歉,我可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儿
媳妇受委屈……」

  无月吓了一跳,忙四处看看,还好,晓虹还在那边和艾尔莎正商量着什么,
随艾尔莎杀回来的那帮精卫队员也在十多丈外席地而坐、稍事休息,这才对她说
道:「刚才那句话若被旁人听见,可麻烦啦!若被别人知道您是我娘,以后咱俩
怎么好……」

  梅花媚眼如丝地腻声道:「怎么好怎样呀?」

  「天啊~娘真是仙女和魔女混合而成的产物!瞧她这副媚态,好勾人哦!」
他心中不禁一荡,吃吃地道:「就是我想,您也很想的那种事儿呀!」

  梅花啐道:「小色鬼~明明你想,还非要安到我头上……要不~今夜赶到金
顶峰凌霄宫之后,且歇一宿,待天亮再走?」

  无月心领神会地道:「也好!趁母子关系曝光之前,先把您喂饱再说,免得
以后……」

  梅花瞪眼道:「什么把我喂饱?我是为了满足你!」

  无月忙陪笑道:「好~好!就当为了我吧。」

  梅花道:「还不去向绿绒道歉?」

  无月不乐意地道:「我也有自尊心的,要我现在就去,可拉不下这张脸……」

  梅花道:「那也随你~」

  无月想了想,问道:「袭击我们的黑衣人为何莫名其妙地倒下一大片?艾姊
姊似乎率众已将这伙黑衣人围住一般,竟没有一个杀手漏网,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花道:「晓虹早看出第一批杀手只是虚晃一枪,乃调虎离山之计,便将计
就计,以传音入密的功夫授以机宜,示意艾队长将手下全部带走,假作追敌,于
半路潜回。同时,晓虹暗示我在四周布下一圈烈性迷药。杀手们自以为得计,倾
力出击,首先被迷倒一大片,尚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折回的我方人马尽
数包围,屠戮殆尽!我瞧对方至少来了五六十人,个个出手狠辣,招招追魂夺命,
武功不弱,其首领诡计多端,且我在明、敌在暗,若非晓虹姑娘的神机妙算,今
夜我们可是凶多吉少,至少也要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

  无月也听得大为叹服,笑道:「晓虹之能,连乾娘都佩服得紧,自然厉害。
对了,刚才您在哪边忙着救醒俘虏,是想审讯他们么?」

  梅花咬牙切齿地道:「对~从他们的装束和武功路子上,我感觉很像当年袭
击我们一家,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那伙杀手!我估计,应该是出自同一个神秘杀
手组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查不到这个组织的一点蛛丝马迹,如今他们再度找
上门,自然要追查到底!」

  无月一听,顿时大为激动!忙跳起来走到晓虹身边,问道:「晓虹,问出点
儿什么没有?」

  晓虹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刚一醒来,尚未等我问话,已然嚼毒自尽……」

  无月低头看向地上二人,果然都已七窍流血而亡,用脚踢了踢尸体,已变得
僵硬,不禁耸然动容:「好烈性的毒药!好邪恶的杀手组织!难怪这么多年,没
人能找到他们的下落……」

  梅花道:「这是一种最新出现的剧毒,毒性强过鹤顶红十倍!一旦服下,五
息时间内便致人死命,即便有解药也来不及施救,据传是由西域传入……」

  无月急道:「那可怎么办?我们岂不是什么也问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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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8章女神如此多娇

  晓虹轻挽秀发,娇声道:「你不用着急,我已叫人取出仍昏迷之人口中暗藏
的剧毒,打算带三个人回去,再细细审问……」

  无月喜道:「那就太好啦!只需飞霜姊姊出手,任他铜铸铁浇的汉子,也会
变成软骨头,不怕他们不招!」

  艾尔莎也走了过来。

  绿绒一直躲在暗处伤心流泪,也不见那个坏蛋来安慰,心中更加气苦,他竟
对她如此冷漠,她一定要让他后悔!该用什么法子治他呢……拿几天不侍候他?
岂非让艾尔莎更加有机可乘?不理他?围着他转的女子一大堆,看似他也不在乎
……对了,他不是最怕女孩子哭么?她就专门跑到他面前哭给他看!

  正思忖间,见这边围了一大堆人在唧唧喳喳,不知在讨论何等重大事件?她
一时好奇心重,不由得心痒难挠,见艾尔莎也走了过去,又是一阵揪心,艾尔莎
没事儿老往他身边凑,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跟了过来,也不知她是想看热闹,还是想监视某人,或许
二者皆有吧?

  艾尔莎问道:「无月,余下这二三十个昏迷之人如何处置?」

  这一称呼上的转变,谁也未曾留意,唯独绿绒例外,不禁脸色一变!

  无月瞄了绿绒一眼,见她仍在哭哭啼啼,心中一阵烦躁,忙转头看向艾尔莎,
说道:「就按你们精卫队的规矩办吧。」

  并非他生性残忍,而是这个邪恶帮派害得他家破人亡,他恨不得将他们杀光!

  艾尔莎抬手向下轻轻一切,数十柄雪亮弯刀同时寒光一闪,地上又多了二三
十具无头尸体!

  随后众人又连夜赶路,再未出什么意外,一路顺风地到达凌霄宫。由于艾尔
莎已事先派人通知,赛西亭夫妇早已派人打扫好迎宾苑,以接待无月一行。虽已
是深夜,夫妇俩仍设下夜宴,所有头面人物全由热呼呼的被窝中被叫醒,匆匆赶
来宴会厅,为无月等人接风洗尘。

  由于已经很晚,无月不愿影响到昆仑派众人休息,何况自己一行人星夜赶路,
又经历一场血战,也是人困马乏,接风夜宴持续半个时辰后,他便示意赛伯伯把
席散了。

  将无月、梅花、晓虹和绿绒等四人送回迎宾苑之后,赛西亭夫妇和长老们便
告辞回去,各自休息去了。丽儿自是随父母回去,姬无双和吴玉雪也各自回家看
看。

  迎宾苑中,梅花被当作最尊贵的客人,被安排在花园后面那栋精致雅静的玉
皇阁中歇息。这便是赛西亭和查莉香夫妇极会待人处事之处,知道梅花对无月的
重要性。无月、晓虹和绿绒则被安排在跨院的东西厢房里,艾尔莎带着四十名属
下则住在另一座迎宾跨院中。

  三女聚在无月房中,梅花和晓虹陪他闲聊了一会儿,晓虹首先打了个哈欠,
慵懒地道:「好困!我得回房睡了……」当先走了出去。

  绿绒板着脸坐在一边,脸上仍隐现泪痕,一直没有说话,此刻见梅花丝毫没
有要离开的意思,忍不住提醒她道:「梅花姊姊,今儿您也累了,早些回房歇息
吧!」

  梅花笑了笑:「我眼下还不困,想和无月聊点事儿,你困了就先去睡吧。」

  她笑得很美,把无月的魂儿都快勾走了,直愣愣地看着她发呆!可看在绿绒
眼中,却显得可憎复可恶!就像一只风骚美丽的狐狸精,一心想吸干无月的狐狸
精!

  她摇摇头:「我也还不困,现在回房也睡不着,不如再聊会儿吧……」暗中
却忍不住哈欠连天,她实在困得要命!不由心中暗恨,梅花成心把她撵走,深更
半夜,房中只剩下两个孤男寡女,欲待何为可想而知,哼~她偏偏就是不走!

  无月见她如此不省事,心中也是暗自恨得牙痒痒!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
见绿绒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坐在一边直钓鱼,却依然坚持着不走,忍不住说道:
「绿绒,快回房休息去!」

  绿绒摇摇头:「我想再待会儿……」

  他脸上变色,沉声道:「不行,这是命令!」

  绿绒不服,倔强地道:「既然赶我走,她干嘛还要留在这儿?」

  无月有些做贼心虚,理不直气不壮地嗫嚅着道:「我、我尚有事要和、和梅
花姊姊商量一下。」

  绿绒语气不善地顶撞道:「大约是需要在炕上商量吧?」

  无月气得脸都绿了!冲口而出地道:「你再不回房,以后也别跟在我身边,
我使唤不动你这样高贵的丫鬟!」

  这句话说得很重!话刚说完,他立马就后悔了!

  绿绒一语不发,「砰」地一声摔门而去,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随即又传来
「砰」地一声巨响!也不知房门被摔坏没有?

  无月原本觉得话说得有些过火,想说两句软话赔礼,可见她如此放肆,竟屡
屡当众摔门,让自己下不来台,不禁气得脸更绿了!

  还好梅花赶紧闩上房门,立马给他安慰,勾住他颈项,水汪汪地看着他,显
得动情之至,送上一个长长的、甜蜜的热吻……

  半晌之后,梅花有些难耐地微微娇喘着:「无月,我好想你!良宵苦短、一
刻千金!这丫头死活赖在这儿不走,憋得我好难受……今夜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
不要再和她生这些闲气好么?」

  将他拉到榻上躺下,抱在一起继续热吻,火热娇躯蛇一般缠着他,不安地扭
动着,是如此饥渴难耐。

  在无月眼中,梅花原是位冷若冰霜、端庄自持的美人,没想到好上之后,会
变得如此热情如火,只要有机会,便缠住自己不断地要美色当前、柔情似水!他
的骨头都快酥了,不由得转怒为喜地道:「梅花,你一向对我不理不睬,这几天
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多情、如此……」

  持续不断的深吻令梅花的情欲直线上升,娇喘着道:「如此淫浪、如此需要
对么?唉~自你爹去后,我与世隔绝,深居幽谷十余年,原已心如死水。然而一
个月前,一个绝世少年执拗地闯入我的生活,又慢慢地闯入我的心中,无比霸道
地在我心底种下一棵情苗。一月来,这颗情苗在我心中茁壮成长,我对你的爱有
多深,对你的情欲就有多强烈!」

  她的香舌被无月猛地吸住,舌尖和她抵死缠绵搅动,一时说不出话来,娇喘
声变成了低声呻吟,好半晌才又接着说道:「几天前在洞中,发现你竟是我儿之
时,我已深陷情网、无力自拔,更加控制不住对你的情欲。所谓精神恋爱只是奢
谈,只有情爱和肉欲之欢的完美结合,才是爱的至高境界……所以,我需要通过
一次又一次肉欲的满足,来表达我对你深深的爱,同时也充分地感受你对我的爱。
无月、哦!来吧,我、我好想要……」

  无月低声道:「想要什么?」

  梅花风骚入骨地道:「想和你行、行房,下面好痒,流了好多水儿,想你的
棒儿捅进来涨满妈妈的阴道,要你肏妈妈………早点给妈妈肚子里揣上个胎儿…
…」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已先后怀孕的喜讯,已经由查莉香之口转达给无月。他
此刻已再无顾虑,却依然有些忧心忡忡地道:「梅花妈妈,母子怀孕生子,小孩
会不会有什么毛病?」

  梅花啐道:「关于这个问题,当初你不择手段追求妈妈的时候,咋就没有想
到?我现在一心就想跟你生孩子……」

  无月一窒,大为惭愧地道:「那、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您是我亲娘啊!」

  「我不管!我已把身心全给了你,自然就想给心上人生儿育女!」梅花揽住
他的脖颈又是一个长长的热吻,星眸迷离地呢喃道:「无月,我好爱你!你一旦
把我心中的情欲之火点燃,已燎原成熊熊烈火,再也无法熄灭,我需要你!给我
爱,给我一切,满足我……」

  双双脱得一丝不挂。梅花跨骑到他的身上,母子俩紧紧抱在一起,亲吻吮吸,
抚摸对方身体上下。

  无月托起她那对柔软雪腻的肥乳一阵揉捏,「梅花妈妈的容颜依然年轻美丽
如少女,可是身材的确象熟透的水蜜桃。这对大奶奶居然尚未下垂,我最喜欢啦!」

  双手圈成圆型,握住两只乳峰一阵揉捏,将红色乳晕和紫色大奶头挤得高高
凸起、充血变硬,将嘴巴凑上去,一口叼住左边大奶头,如饥似渴地啯吸起来…


  梅花但觉右乳乳头被儿子啯吸得涨硬起来,隐隐发疼,「好儿子,怎么老吃
右乳,乳头都被你啯痛了。左边这只也吃吃,不可偏心哦!」

  无月右手一紧,转头将右边大奶头含进嘴里,右眼微闭,左眼却仍瞄着空出
来那只大奶头,婴儿时代的遥远记忆似被渐渐唤醒,母子亲密深情相依的温馨之
感溢满胸臆,恍若梦中,喃喃地道:「小时候妈妈喂我吃奶时,有没有这么大?」

  梅花低头细细地亲吻着儿子光洁漂亮的额头,阵阵母爱冲动涌上心头,「妈
妈的乳房就是生下你后,在哺乳期间涨得这么大的,尤其是乳头,那时候你不管
饿不饿,都要含住我的乳头不放,奶水吃完了还要咬妈妈的乳头玩,把樱桃一般
的好看乳头啯得越来越大,变得像两颗烂小枣……幸好那时你尚未长出几颗牙,
否则非咬痛妈妈不可~」

  无月色色地道:「我到现在都好想咬妈妈的大奶头~」

  梅花啐道:「你这个色儿子,难道那么小就知道长大了要娶妈妈么?一天到
晚只要我抱,一松开手你就要哭,谁也带不了你,害得你爹想和妈妈亲热都没机
会。尚未等你长大,你爹又去了,妈妈守寡多年,儿子如今既然要了妈妈,可要
好好补偿一下,把妈妈肏舒服,我要高潮、要许多许多的高潮……」

  提起丈夫,她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浑身冰凉,心中一阵惭愧,如今她就
像着了魔一般,成天想着和儿子欢爱,怎么对得起长弓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她
实在爱极了无月啊,比当年和长弓之恋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唉~这个可爱的小家
伙实在太迷人,也太难缠,当初她一心为夫守贞,对他不假辞色,可最终还是无
法抵挡他的魅力,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无月听她提起父亲,不由得想了想,问道:「听天门云梦娘娘所说,当年绣
衣阁之所以对萧家下手,就是怀疑您和父亲是关外来的女真族暗桩,试图煽动河
套地区大起义,可有这回事?」

  梅花摇了摇头,「至少我是土生土长的陕北米脂人,家族可追溯到祖上十几
代,绝不会是所谓的女真人。至于你爹,应该也不会是女真人吧?至少他从未对
娘提起过……」

  无月兴奋地道:「看来当年的绥德惨案,真是绣衣阁一手策划的冤案了。此
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梅花接道:「不过,萧家倒是由外地迁来的大户,在绥德不过一代,你父亲
的底细娘也不是非常了然。因为萧氏一姓的来源有好几支,其中一支便是来自塞
外的蛮族,你父亲是否属于这一支,以及他和女真人有无关联,我就不知道了…
…」

  无月但觉头大无比,自己的身世怎么总是迷雾重重?「难道爷爷也未跟娘提
起过萧家的来历么?」

  梅花凝神思索半晌,忽地一拍大腿:「娘想起来啦!娘和你爹成亲那天,你
爷爷的确说起过此事,说萧家世居山西太原府,为当地世家大族,汉族,没错!」

  无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嘛!娘咋这么糊涂啊,这么重要的事情,
若非我提醒,您都记不住,难怪在梅花谷也认不出孩儿,以至于……」

  梅花吃吃地道:「怎么,难道母子交欢不舒服,后悔了么?哼~当初追娘的
时候死缠烂打,得手后就玩腻了么?不过你后悔也晚了,现在娘晚上不和你、你
那个,都睡、睡不好觉……」言罢含羞带媚地缠绕着他,眉梢眼角、浑身上下都
在诉说着她的需要……

  无月深深地吻住她,深情无限地道:「我真是爱死您这个大美人,怎会玩腻?
今晚就弄一个通宵如何?」

  梅花吃吃一笑:「只要你有那个能耐,妈妈随时张开腿让你肏……唉、你爹
当年是大名鼎鼎的美男子,妈妈也算得上是个美人,生下你这么个容貌绝世的儿
子原在情理之中。可你既不象父亲,也不太象母亲,我真是觉得奇怪!」

  棒儿被梅花胯间大裂谷磨蹭得又涨又硬,温泉不断由泉眼溢出,不少已抹到
蛋蛋上,感觉凉飕飕地,「幸好我的身世已经查明,否则听您这么一说,我又要
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您和父亲的儿子了……妈妈下面痒了么?流了好多水水哦~」

  梅花难耐地扭动着腰肢,风骚入骨地道:「岂止是痒,简直痒得要命,妈妈
要亲儿子捅进来,肏妈妈的骚屄……」美丽翘臀微微抬起,坐下,冲天钻已长驱
直入,重重地撞向花心!

  无月哀叹道:「每次听您叫我儿子,我心里都有一种罪恶感,别这么叫行么?」

  虽已被儿子大屌捅进来无数次,那种涨满充实的感觉依然令她难耐之极!忽
然捅入引发的强烈快感,令她脑际一阵眩晕,坐在儿子身上一时不敢乱动,情不
自禁地娇吟起来:「哦~棒儿撞得妈妈花心好痒!儿子的嫩屌好长好硬,亲儿子
肏妈妈的骚屄咋这么舒服啊?幸好咱母子俩冲破了乱伦禁忌的桎梏,抛掉了所有
心理障碍,不然人生不知要少了多少乐趣!」

  即便她不动,可冲天钻却一刻也不肯停止工作,梅花脑际那阵阵眩晕感不仅
不见消褪,反而愈发严重起来。既然忍受不了,她也不愿克制,放开胸怀迎接那
一波接一波汹涌而来的快感浪潮。她开始缓缓地前后挺动起来,动作幅度渐渐加
大,力道也越来越大……

  由于棒头先前已将花心口捅开,并在交媾过程中将其撑大。梅花挺动几次之
后,冲天钻已然钻入宫颈之中,相互厮磨的重点地带已转移到梅花最为敏感的花
宫下端狭长地带!

  棒头无情的钻刺搅动,所带来的快感是如此剧烈,将梅花的所有感觉全都吸
引过来,她浑身肌肉绷紧,黛眉微蹙,双眸圆睁,似乎已将所有力量集中于那一
点之上,一系列生理反应接踵而至!

  她忽地大声呻吟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玉门、阴道和宫颈中那段狭长地带
开始张合不已,从四面八方重榨夹吸着棒身和棒头,内壁娇嫩媚肉及肉褶表面变
得粗糙不堪,无数硬硬的细小肉钩如雨后春笋般凸挺而出,如同磨盘一般绞磨压
榨着屌儿!

  天啊!如此美妙的销魂洞儿,哪个男人受得了啊!无月心中一阵惊叹,猝不
及防之下,精关一松,棒头猛烈地一跳,竟射出一股精液,冲入母亲子宫之中!

  梅花被儿子灼热的龙麝阳精一冲一烫,浑身都痒痒起来,似乎周身都有蚂蚁
在爬!「呕呕」连声之下,销魂洞中的要命蠕动愈发猛烈!

  无月狼狈地呻唤起来:「嗷~妈妈的屄好骚哦!夹得儿子好……好爽~好想
射……在妈妈的骚屄里面射精~」惶急之中心慌慌地施展忍精术,想要强行忍住
那阵阵汹涌而来的射意。

  怀春熟女已渐渐攀上高潮临界点,被那股要命的阳精刺激的性发如狂,猛地
搂紧儿子一阵疯狂的挺动,似乎希望棒头将宫颈口给捣烂,嘶声尖叫起来:「我
的亲儿子,射给妈妈,把精液全射进妈妈阴道里面,让妈妈怀孕~嗷嗷!」

  他最受不了梅花如此骚浪变态的言语,忍精术徒劳无功,大吼一声:「好骚
的妈妈,受不了!哦~我射!」忍不住精关大开、一泄如注!

  与此同时,梅花也已脱力一般,淋漓尽致地攀上了情欲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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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9章午夜凶宅

  和无月房中粗喘娇吟着的那般热闹不同,此刻夜深人静,在他无比熟悉的济
南暮云府后院中,和神州大地其他地方一样,到处一片黑暗,寂静无声,唯有秋
水轩大堂上一灯如豆,八个兵士和一个校官模样的人还在围桌喝酒,已有四个趴
在桌边呼呼大睡,似已醉得不醒人事。

  桌子已不是原先那张精致名贵、边上留下他无数指甲印儿的深紫色金丝楠木
雕花八仙桌,椅子也不是他总嫌太硬的金丝楠木椅,昂贵的家具早被搬走,这些
似乎都是新近搬进来的,粗陋难看,和大厅高雅富贵的格调毫不相衬。

  桌上的菜肴也不是他最不爱吃的水煮牛羊肉之类,有一盘已吃掉大半的花生
米,一碗土豆,几盘素菜,加一碗青菜豆腐汤,酒却喝掉不少,桌边已堆积十多
个空酒罐。

  一个兵士晃晃悠悠地走出大厅,来到黑黢黢的天井边上,一阵狂风吹来,院
子里大树摇曳不止,影影绰绰如幢幢鬼影,枝叶哗哗作响,实在有些渗人!

  他忙回头看看厅门,里面的些许亮光让他心里稍稍踏实了些,赶紧抓紧时间
淅淅沥沥地撒尿。

  身后倏地阵阵寒意袭来,似有何物在背上蹭来蹭去?

  「别闹!」他腾出右手往身后推了一把,这些家伙成天就爱恶作剧,尤其是
喝了酒之后。

  咦~手上咋黏乎乎地?抬手一看,手就像在酱油里面泡过一般,可酱油哪来
这么大的腥味儿?

  他缓缓回头,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不成人形的人竟凭空悬在他身后,头
皮仅剩半拉,右半边披头散发,左边露出碎裂凹陷的森森白骨,白色脑浆由裂缝
中缓缓溢出;面部血肉模糊,双眼鼓凸而出,仅靠筋络连着,耷拉在两个黑幽幽
血淋淋的眼洞之下,鼻子和嘴巴似遭何物重击后皮肉被整个掀掉,鼻梁碎裂,露
出一个骇人的孔洞,白森森的两排牙齿七零八落,如血盆大口一般大大张开,中
间掉出一根血淋淋的舌头,犹自往下滴着缕缕鲜血,简直就跟食人恶魔一般!

  那两排牙齿张合之间,竟冒出音调怪异的人话:「兄弟,带我回~去~吧!
我不~要~待~在~这儿……」每个字的发音后面都跟着一串颤音。

  「你、你是谁?」兵士颤声问道,目光往下一扫,天啊!这人的身子一片稀
烂,五颜六色都有!胸膛和肚子上的皮肉没了,心肝肺等内脏挤作一堆耷拉在肚
子下面,肠子更是散开来流了一地,鲜血淋漓地拖在地上;他的下身、下半身到
哪儿去啦?啊~孤零零地站在右侧五尺开外!

  那人话音飘渺虚无地说道:「我是李把总的手下,见过你的,你不是王石头
么?我死得好惨啊,那些臭和尚说我尸身不全,无法超度,求求石头兄弟,把我
的下身安回来,带我回晋阳老家吧,我不要留在这儿作孤魂野鬼!」

  「你、你是鬼?兄弟自己想法回家吧,我帮不了你!」他亡魂大冒,裤子也
顾不得提,拔腿就想跑!

  小西街和南街上收尸时他去看过热闹,那幅惨象!啧啧~好多被砸得稀烂,
听说是蓝孔雀干的,老和尚都无法超度!被冤魂记住名字可不是好事,若再被它
缠住可就糟啦!

  那人一把抱住他,「我的魂魄被禁锢在这儿,没法自个儿回去,带我回去,
求求你!求~求~你~」声音到后面已显得有些狰狞。

  「张校尉,救命啊!」王石头挣扎不脱,只好大声呼救!

  里面仍在喝酒的张校尉听得外面传来凄厉之极的惨呼,心中一阵抽紧,忙招
呼那三个尚未醉倒的弟兄跑出大厅,刚好看见一个尸身残缺不全、上下身已分家
的恶鬼抱牢张石头,白森森的牙齿紧紧贴住他的脑门,脑门上隐隐有缕缕白气冒
出,呼哧呼哧之间全被恶鬼吸进肚里,还伸出长长的舌头啪嗒啪嗒地舔舐着飘散
开来的缕缕魂魄……

  天啊~吸人魂魄的恶鬼!

  三个小兵吓得呐喊一声,拔腿就跑,慌不择路之下未找正厅门,跑在前面的
一个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在墙上,顿时眼前金星直冒,身后同伴冲向亮光,正待跨
进厅门,里面的烛光倏地熄灭,整个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除了狂风在呼啸,大树枝叶仍在哗啦啦地狂笑,黑暗中再也听不见别的什么
声音,连脚步声也忽然停了下来。到处都一样黑暗,小兵已不知该逃往何处,唯
一的念头就是静静地待在原地,别发出任何声音,唯恐被恶鬼发现自己的停身之
处。

  然而黑暗中,呼吸声却越来越急促,似乎怎么忍都压不住。

  在刚才那恐怖的一刻,张校尉终究身经百战,胆量比几个小兵大得多,勉强
站在原地没有跑路,他呛啷一声拔剑出鞘,颤声叫道:「弟、弟兄们别、别怕,
抄起家伙给我上!」

  他当头一剑向记忆中恶鬼所在的位置砍去,「噗」地一声,锋利剑刃切开皮
肉,嵌进骨头缝里的手感正是如此,显然砍了个正着,然而却没有惨叫,除了刚
才噗地一声,什么声音都没有,连风吹树枝的哗哗声似乎也没了,如同黑夜忽然
被掐住了脖子!

  这令他更加恐惧,呆愣半晌,身后却忽然传来「啊~」地一声惨叫,凄厉、
短促,就像人刚张口欲呼,却被何物猛地死死咬住了脖子!这不是恶鬼的惨叫,
这分明是他手下赵海的嗓音!

  他猛地想起身上的火折子,忙掏出打燃,眼前一片光明,刺痛了他的双眼,
闭闭眼再睁开,瞥眼间,赵海已倒在他身后,蹲下身探探鼻息,已断了气,下场
跟王石头一模一样,被厉鬼吸走了魂魄!手下另外两个兄弟脸色发青,抖抖嗦嗦
地呆立当地,面无人色!

  他正待张嘴说话,一阵阴森森寒风吹过,手中火折子不翼而飞,再次陷入一
片黑暗!

  一缕若断若续的鬼啸之声响起:「吸~了生人~魂魄,果然有~力气许多,
张~校尉!不带我~走,我就吸~光你们,自个~离开这个鬼地方,哇~哈~哈
哈~」

  张校尉心里渗得慌,厉声吼道:「弟兄们,全都给我出来!」

  没有回应,他又吼了好一阵,才听见里面吱呀一声,一间房门打开,隐约有
火光闪动,渐行渐近,却是手下另外三个弟兄。

  借着他们手中的烛光,王石头和赵海已横尸当场,恶鬼却没了踪影。

  「麦芽,怎么就你们仨?其他兄弟们呢?」简陋烛台发出的亮光令他心中稍
安,勉强沉住气问道。

  走在前面手持烛台的麦芽睡眼惺忪地道:「不知道,咱们也是刚被头儿叫醒
……」

  张校尉沉声说道:「咱们快进去看看!」

  几个弟兄在他的带领下,秉烛回到大厅,四个醉倒的弟兄还趴在八仙桌边酣
睡。他大步上前拍拍一人的肩膀,大声道:「弟兄们醒醒,有情况!」

  没有反应,使劲儿摇身子,也一样。他心念电转,忙伸手探向鼻孔,已没了
呼吸,其他三个?也一样!

  摇曳的烛光下,五个弟兄们脸上明灭不定,红通通的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他定了定神,沉声说道:「大伙儿别怕,跟我到各间屋里看看。」

  逐屋查看一遍之后,这儿余下的八名弟兄无一例外,一一都被厉鬼吸光魂魄,
个个挺尸榻上,脸上一付惊骇之极的表情,他可以想象,这些弟兄们死前,曾见
过何等可怕的景象?有过何等恐怖的遭遇?

  自十五日凌晨,官军攻克罗刹门位于济南府的老巢之后,由于罗刹门余孽仓
惶逃窜后,仍在城北负隅顽抗,攻占暮云府的主力部队在府中抢劫一番之后,已
被调往城北作战,他作为警备队的一个校尉小队长,率手下二十七个弟兄驻扎在
这座后院之中,秋水轩是他的大本营,连他在内共二十人驻扎在此。其余五栋主
要建筑,他各留下两个弟兄负责夜间执勤。

  今晚就他喝酒这会儿功夫,不声不响地已死掉十四个,整个秋水轩,此刻就
剩下他们六个活人!

  无论他多么害怕,他也得为手下弟兄的性命负责,他们都是他的同乡,先后
投奔他来当兵的!他带着五个人又前往栖凤楼、桃花苑和飞鹰阁等处一一勘察。

  最后来到朝云楼楼上靠东头的那间内室中,看布设显然是小姐深闺,一个弟
兄仅着裤头,横尸绣榻之上,身下压着一幅仕女画轴,画中女子拈花微笑,体态
窈窕,容貌美丽。

  他死前在干何等勾当,可想而知!不独是他,后院中住的全是女眷,但凡有
女子画轴的房间,都是这样一幅景象……

  查看完毕之后,张校尉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每栋房屋均留下两具尸体,没了
魂魄,无法超度,满脸惊恐,无一例外!

  他长叹一声,「唉~罢了,这府中大前天夜里死人太多,许多被打烂的尸体
无法超度,亡魂得不到高僧指引,无法往生,留在府中成了孤魂野鬼,冤气萦绕、
戾气冲天,越聚越重,纷纷变成厉鬼,眼下看来,这儿已是一座凶宅!」

  他身后的麦芽硬着头皮,期期艾艾地道:「头儿,咱们还是赶紧到前院和孙
把总他们汇合吧?这后院是没法待了,人怎么都斗不过恶鬼……」

  后面两个字说得很小声,似乎唯恐被隐在暗中的……听见。

  张校尉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还是赶紧离开吧,这儿太渗人了!

  他当先举步,走向房门,眼前倏地一黑,莫非今夜被吓得产生了幻觉?他闭
上眼,再缓缓睁开,依然一片黑暗,抬起双手,啥也看不见!不禁沉声喝道:
「麦芽,你干嘛把烛火熄掉?」

  麦芽在他身后颤声道:「我、我没有呀,刚、刚才不知怎么,手中烛台一下
子就没了!」

  张校尉强自镇定心神,刚才他手中的火折子也是这般忽然失踪,想必又是厉
鬼的恶作剧!「我们手拉手,一个跟着一个往外走!」

  他凭着记忆,朝房门方向行去,打算尽快离开这间闺房。暗中一步一摇地走
出十多步之后,他的头咚地一声撞上一样硬硬的东西,头一阵发懵,眼冒金花,
暗道,看来是走错方向,撞墙了。

  他伸手向前摸去,果然是墙壁,只是入手有些粗糙。他脚步横移,手向左边
一路摸去,一直到左墙角都没找到门,再往右,依然如此。真是邪门儿!房门到
哪儿去了?即便被厉鬼关上,也该有门框啊!

  六个人连成一串,在屋里摸索了好几圈,别说门,连窗户似乎都没了!

  地狱一般的黑暗中,一个老妇人嘶哑的嗓音凄惨地吟唱起来:「还我的命来~
我的孙女儿死得好惨啊!你们这些恶人~」

  同时还有满是怨毒的飘渺语音:「兄弟,带我回家吧,我不要留在这儿,被
那些恶鬼欺负~」

  ……还有很多很多,各种各样,怨毒、抱怨、苦恼、恳求和怒吼,似乎男女
老少的声音都有,屋里不知挤满了多少冤魂和厉鬼!

  张校尉颤声道:「弟、弟兄们,咱们全靠墙坐下,大家抱成一团,扯下布条
塞住耳朵,就当啥、啥也没听见,它、它也奈、奈何不了咱……」

  无边无涯的黑暗,如同置身寂灭的虚空。六人坐成一圈,伸出双手分别紧紧
地搂住左右二人的腰,这才感觉心中有了些许倚靠,不至魂飞天外。

  杂乱无章的鬼哭之中,倏地想起一阵凄厉刺耳的鬼啸,「哇~哇~哈哈~」

  虽然耳中塞着布团,张校尉的耳膜仍一阵刺痛!鬼啸声连绵不绝,在空中穿
梭来去,忽而在东,忽而在西,似乎极远,倏地便似来到眼前,在他耳边狂啸一
般!

  可他伸手摸去,又是空空如也!

  「哇哈哈~真的奈~何不~了么……」每隔两个字就带出长长的颤音,令人
心惊胆战。

  「么」字尾音未绝,他但觉脑门已被两排尖利的牙齿咬住,不禁亡魂大冒,
挥剑砍去,却不着一物,脑门依然被咬着!

  头一阵发晕,似乎魂魄正被厉鬼吸出,想抬起左手摸向脑门,却发现已连一
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他心中一阵绝望,我就这样死啦?

  脑门上的牙齿已移开,我已经死了,也成了没有魂魄的孤魂野鬼么?

  心念未已,但听厉鬼低低吟唱:「看在你好歹是个头目,放后边吧……」

  他右手边忽然一空,那位弟兄似被一股人力无法抗拒的大力拽走,接下来是
一声短促的惨叫,绝望而痛苦!

  待宰的羔羊,甚至还不如!羔羊面对饿狼尚可亮出尖角,垂死挣扎,可他呢?
手中有剑,却已无力挥动,连挣扎都不知该从何做起!

  又是一个弟兄被拽走,被吸食魂魄!

  黑暗、压抑、恐惧、郁闷、窝囊和愤怒,种种情绪纷至沓来,令他再难忍受,
发狂一般跳起身来,拖着无力的身躯在房中拼命狂奔!剩下的麦芽等三人受到他
的感染,精神彻底崩溃,也和他一般狂跳起来……

  房中乒乒乓乓和咣当之声不绝,四人处处碰壁,撞得头晕眼花,直到昏迷倒
地、不省人事,从此再也没能站起来,直接到阴曹地府报到去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80章受困盘丝洞

  昆仑派凌霄宫迎宾苑无月房中,二人胸膛急剧起伏,大口直喘粗气,感觉着
彼此无比剧烈的心跳。梅花趴在他的身上,和他密密接吻,感受高潮余韵无比销
魂的滋味……

  喘息初定,尚处于高潮余韵的梅花翻身仰躺下来,纤纤玉手伸下去一捞,冲
天钻依然硬如铁杵,满意地拉拉无月:「到妈妈身上来,今夜我要你用我所知道
的所有姿势,轮流肏妈妈一次,每次都必须全力以赴、毫无保留!我要把今夜作
为咱俩的狂欢之夜,不把你累趴下,妈妈绝不会让过你!」

  无月之所以能拥有如此多的女人,还能应付裕如,除了仙体凡胎、体质特异,
还跟他懂得节制、每天射精次数控制得很好有一定的关系,此刻闻言,竟不由得
心生怯意:「天啊!没想到,您在床上竟这么骚,现在我才发觉,女人疯狂起来
真是有点儿可怕!」

  妈妈把儿子吃得死死,原本就是天经地义,任他冲天钻纵横花丛、所向无敌,
一样要在母亲骚浪无比的销魂洞中败下阵来!

  哼~你总算遇到高手,知道女人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去胡乱勾
搭女人!梅花看着他那副怯怯的小样儿,是如此可爱,心中不由兴起一阵征服快
感,无限深情、如梦似幻地道:「我的绝世美少年,我的梦中情郎,我爱你,把
你的吻给我!你征服了妈妈的心,妈妈就要征服你的肉体、独占你的情欲,妈妈
要你牢牢记住我的身子,痴迷妈妈的肉体,对别的女人都没有兴趣……来吧,进
入妈妈的肉体,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悍。」

  无月趴在她身上,一边热吻,下体一沉,冲天钻熟门熟路地捅进梅花阴道,
撞了花心口一下。

  梅花娇躯一缩,八爪鱼般缠住他的身子,娇吟道:「哦~我的小男子汉,每
次捅进来,里面都感觉被撑得好涨,即便不动我都好舒服!我的美少年,你真是
好棒!」

  无月诚惶诚恐地道:「孩儿再厉害也只是齐天大圣,遇到您这位赛过观音娘
娘的梅花仙子,还不照样被吃得死死!」

  梅花道:「你一定觉得妈妈是你所有的女人中最厉害的,对么?」

  无月心悦诚服地道:「当然,我在床上还从未怕过女人,唯有面对妈妈,实
在有些小生怕怕。」

  梅花媚笑道:「你错了,若论床功妈妈实在算不得什么。我要告诉你一个真
相,在床上男人永远不是女人的对手,只要用心想想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你的
那些女人,尤其你乾娘这样的中年女子,之所以在床上被你杀得丢盔卸甲、溃不
成军,是因为她们爱你,故意做成那副样子,来满足你的男子汉虚荣心,让你获
得征服快感。」

  无月笑道:「您为何又不满足我的虚荣心呢?难道是不爱我么?」

  梅花腻声道:「我当然爱你!不过我也是你的妈妈啊,自然有责任让你知道
真相,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不尊重女人,在床上一味逞能,最终吃亏的还是你
自己!你要记住,要面子和虚荣心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无月郑重地点点头:「孩儿记住了。」

  梅花浪声道:「小心,妈妈的阴道要夹你了,可别一夹就软哦!」

  既然已知道真相,无月自然不敢隐藏实力,冲天钻开足马力,棒头寻缝抵隙
地钻进宫口,在里面恣意肆虐起来……

  半刻钟之后,听着梅花销魂的呻吟声和越来越痛苦的表情,他的快感居然也
上升得很快,似乎又有登顶的冲动。他渐渐发觉,梅花的床功的确比不上乾娘和
烟霞,甚至赶不上花姨,然而她的阴道和宫口似乎天生便是冲天钻的克星,每当
湿热的玉壶之中开始夹吸啃噬棒头,他便会有种克制不住的快感,连忍精术都常
常失效!

  这种感觉,他在其他女子身上都从未体会到。

  他转念又想:「抑或这种现象,仅仅因为梅花是我娘么?」

  与此同时,梅花已攀上第二波顶峰,无月勉强忍住了,没有射出。

  休息一会儿之后,进入第三轮,侧入式。梅花向右侧躺,左腿前曲抬高,右
腿伸直,无月侧躺在她身后,左腿放进她胯间将棒儿插入阴道……

  梅花转过头和他接吻,同时柔声指点他:「这种交媾姿势,你得大力抽插,
你的屌儿很长,妈妈很容易就能得到高潮,你可是省力了。」

  梅花说得不错,这种姿势他的确毫不费力,只需侧躺在床上大力抽插即可,
然而给梅花带来的快感却很强烈。抽插到一百多次的时候,梅花又大声呻吟起来,
忍不住抓住无月横在她胯间的左腿用力扳向自己,令屌儿尽量深入,玉臀也激烈
地耸动迎合起来,以增加磨擦力度,渐渐开始浪叫起来……

  抽插到两百多次,梅花大声尖叫着到了高潮,他依然忍住没有射精。

  待高潮眩晕感渐渐消褪,喘息初定,梅花有些奇怪地问道:「无月,我怎么
觉得你会的交欢姿势就原来那两种,不是女上男下就是男上女下,你的那些女人,
包括你乾娘,就没教你各种交媾的姿势么?」

  无月摇了摇头,「从来没有。」

  梅花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她们一定是担心,教会你这些所谓的淫戏
技巧后,你会认为她们是贪淫的荡妇?不用再问,我为何又要教你?因为妈妈不
担心你把我看成淫妇,在你面前,妈妈不用掩饰自己的情欲和需要。其实我们这
种年纪的女人,若是遇上真心相爱的男子,不淫荡的只是极少数!」

  无月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惊呼不已:「我的天!孩儿真是受教了,自从跟了
梅花妈妈,孩儿真是学会了好多人生道理!」

  自打见到梅花的第一天开始,他便大拍马屁,甜言蜜语铺天盖地,到现在想
改也改不过来了!

  梅花深情地道:「孩子,你要永远记住,世上最关心你的人,可以完全向你
敞开胸怀、毫无保留的人,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甚至性命的人,只有你的亲娘!」

  无月完全同意。不错,北风姊姊为了他也可以不惜性命,然而她心里的秘密
未必就肯告诉他……且慢,当他想到慕容紫烟的时候,他的信念又开始动摇,当
时为了从天门救出他,乾娘也是不惜性命,她心中的所有隐秘,包括她是女真贵
族这样的惊天之秘,也肯坦诚相告!

  他胸中不禁涌上一股热流,眼眶变得潮湿,心中默念,乾娘、紫烟姊姊,他
到现在才明白,乾娘是真的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看待!他这一生,绝不会辜负她
的恩情和厚爱!

  第四轮为背入式,即狗仔式,梅花特意交代道:「这种交媾姿势女人最容易
怀孕,所以,你必须用这种姿势和妈妈至少交媾三次,每次都必须在里面射精,
以及让妈妈得到高潮后,才能从阴道里面拔出屌儿,而且射精时必须保质保量…
…若敢偷工减料,妈妈就罚你再追加三次,依次类推,你可要记住了!」

  无月大致估算一下,照此规定,今晚至少得射精四次!再加上白天交出的公
粮,简直严重超标!不由得唉声叹气地道:「梅花妈妈,能否打打折?您这个要
求,岂不是要把孩儿吸干?」

  梅花风骚无限地道:「我还真想吸干你,免得还有余力和其他女人鬼混,自
己的情郎被别的女人分享,想想心里就别扭!别跟妈妈讨价还价,快干活!」

  无月硬着头皮上马,心中哀叹加庆幸,幸好梅花妈妈只有一个,若是再来一
位,估计他活不过三十岁,便会精枯血竭而亡!

  梅花雪臀翘得老高,露出红肿的屄洞,不停地扭摆着腰肢,做出邀请雄性交
配的姿势。不过她邀请的是儿子,无月扶着屌儿捅入阴道,大力抽插起来,杆杆
到底重重地撞击着花心。阴道中满是淫水和精液混合物,被棒儿捣得不住发出劈
啪劈啪的水声。

  冲撞数十次之后,无月吃吃地道:「妈妈象这样摇晃着屁股邀请儿子交配的,
还真是罕见啊!」

  从表情来看,这种姿势梅花的快感似乎也挺强烈,扭腰摆臀地迎合着他的冲
击,闻言大声呻吟着道:「怎么没有?你不是见过梅花谷中那对狗儿母子交媾么?」

  无月点头道:「是啊,的确见过,就是用这种姿势。」

  梅花道:「狗爸爸许仙被雪豹咬死后,白娘子发情时,就是象我现在这付模
样,邀请她的狗儿子黑仔和她交媾。交媾时母子俩好恩爱好亢奋,每天都要交媾
好多次,我赶都赶不开,被赶急了,黑仔从白娘子背上跳下来时屁股对屁股,狗
屌儿还卡在白娘子的狗屄里面,扯都扯不出来!咱们离开梅花谷之时,白娘子已
经怀上了小狗崽。黑仔发情时,下面伸出好长一根硬硬的红辣椒……」

  无月变态地道:「妈妈看得如此仔细,难道喜欢狗屌么?」

  此时已抽插百余次,梅花已隐隐接近高潮边缘,颤声道:「妈妈喜欢、喜欢
儿子这根狗屌……哦~变态儿子!」

  无月不依不饶地道:「妈妈若是象刚才那样摇晃着屁股邀请黑仔交媾,它会
爬到妈妈背上,将长长的血红色狗屌顶进妈妈红肿的屄洞和妈妈交配么?」

  梅花难耐之极,浪叫起来:「嗷~黑仔若是发情,肯定会的……」

  无月感觉梅花红肿的阴道越夹越紧,湿热内壁越来越粗糙,心知她已接近峰
顶,便猛地加大了抽插冲撞力度,棒头撞击花心口的力道越来越重,急促地喘息
着道:「嗷~黑仔那根长长的狗屌肏过妈妈没有?」

  梅花大力耸动着雪臀,「没、没有!嗷嗷~变态儿子,竟希望小公狗肏妈妈
的骚屄么?」

  无月竟一阵亢奋,颤声道:「我们以后回到梅花谷,等黑仔发情,下面伸出
老长一根硬梆梆的红辣椒时,把那根红辣椒象我现在这样捅进妈妈的屄洞,让它
肏妈妈红肿的骚屄,妈妈要不要?」

  梅花浑身抽搐着,尖叫道:「要,妈妈要!嗷嗷嗷~妈妈要丢、丢啦!啊啊!
儿子肏妈妈好舒服!」

  几番云雨、几番缠绵……

  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无月才总算保质保量地完成了任务,这种姿势前后三
次射精,射得他头晕眼花!而梅花则到了六七次高潮,几乎已快脱力,总算放过
了他,方告风停雨歇。

  他如遇大赦!搂着梅花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见她鼻息匀停,已沉沉睡去,
如雪玉颊上依旧残留着一抹嫣红,唇角上挑,似乎梦中仍在微笑,是如此幸福和
满足,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慢慢坐起身来,梅花赤裸裸的撩人睡姿顿时一览无遗。她向右侧躺在床上,
摇摇欲坠的肥乳象两只大木瓜般向下垂吊着,挤出一条斜斜向下延伸的深深乳沟,
红色乳晕上凸挺的肉疙瘩之间耸立着一颗熟透的大大紫莓,双乳随着呼吸而轻轻
晃动!

  右腿伸直,上面左腿前曲,似乎习惯性地摆出刚才那种侧入式交媾姿势,将
阴户和那条半开半合的大肉缝暴露在他的眼前。

  成熟丰腴体态凹凸有致,诱人曲线沟壑纵横,如海棠春睡之春闺美妇,浑身
上下每分每寸,似乎都在诉说着她的需要!

  腰肢不时扭动几下,似乎正处于春梦之中,犹自含含糊糊地说着梦话:「不
要走~宝贝儿,我还要,妈妈还没够……屌儿屌儿翘起来,和妈妈做爱……好舒
服哦!妈妈还要和无月做爱……」

  看着妈妈那副如饥似渴的馋样儿,再看看她下面那个被捅了半夜、尚未合拢
的红肿屄洞,无月下面腾地一下又硬起来了,忍不住掏出火热屌儿,左膝抵在她
双腿之间,右膝抵在雪臀后面,跪坐在她胯间,将棒儿捅进妈妈湿热滑腻的阴道
抽插起来。

  「妈妈再要,您儿子就要变成小老头啦!不过真受不了妈妈这付骚样,捅几
下再走吧……」

  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没几下就把梅花给捅醒,敏感阴道中被撑大发涨
的感觉令她再度亢奋起来!伸出左手揽住他后腰,雪臀挺动不止,加重棒头在花
心口中的撬动力道……

  「无月,身子伏下来吻我!」

  他依言伏低上身,梅花勾住他脖颈便是一阵火辣辣热吻,风骚无限地道:
「乖儿子,竟强姦妈妈……不过妈妈好喜欢被你强姦!噢~无月,妈妈的骚屄又
被你捅痒了……」

  他但觉不妙,忙道:「今晚按妈妈的交待,孩儿已把活干完,我还有点事儿,
去去就来……」准备扯出屌儿走人。

  梅花左臂牢牢地抱住他,双腿合拢夹住他的左腿,令他无法脱身,骚叫道:
「骚儿子,把妈妈屄芯子捅痒了就想走人么?没门儿……我要、要你的屌儿肏妈
妈的骚屄,宝贝儿亲亲妈妈,和妈妈做爱。这种姿势也好棒!我要你用这种姿势
再肏妈妈三次,每次也必须射精,不得偷工减料,否则……」

  无月悔恨交加地接过话头:「妈妈不用说啦,我知道!否则,您就要罚我再
追加三次,依次类推~对么?」

  他亡魂大冒,发觉自己捅了马蜂窝,闯大祸啦!可已悔之无及,又怯怯地问
道:「妈妈所说的保质保量,可有什么标准么?比如射精要射到什么程度……」

  梅花一边火辣辣地吻他,四肢紧紧地缠住他,支支吾吾地腻声道:「我是你
的妈妈,还要订什么标准?妈妈的话就是标准,我说你偷工减料,你就算偷工减
料,就得追加处罚,你敢不认么?」

  无月忙道:「孩儿、孩儿当然认!也就是说,妈妈想要多少次就多少次……
不过妈妈,每天次数多了对身体不好……」

  梅花呻吟着道:「有什么不好?妈妈在梅花谷守寡十余年,得到你这个宝贝
当然得及时行乐,就这样我还觉得不够呢……谷中白娘子和黑仔发情时,黑仔每
天都要伸出长长的红辣椒爬到白娘子背上交媾十次以上。现在妈妈就是白娘子,
你就是黑仔,也得象那对母子一样,每天交媾十次才够!对了,我都还没算算,
今天够没够十次……」

  无月忙道:「再加这三次就够了,孩儿可算着呢,嘿嘿!妈妈,人毕竟不是
狗儿,每天那么多次,孩儿活不活得过两年啊?」

  其实加完只有九次,趁她糊涂,他贪污了一次。

  梅花浪声道:「狗儿每年也就发情那么一段时间,妈妈每月发情不过也就这
几天,每月你挺过这几天就没事儿了。可是对你来说,妈妈的身子随时对你开放,
只要你想了,随时可以翘起你的狗屌儿肏骚妈妈的母狗屄……即便妈妈来月经的
时候,也不会拒绝你,扯开妈妈的月经带肏进来就是……」

  无月更加犯愁起来,若在妈妈的经期自己都不能放假,岂非世界末日?不禁
皱眉道:「女人在经期行房,不太好吧?」

  梅花道:「我没觉得有何不好……其实每月经期,我反而挺亢奋,并不亚于
生理期那几天……不仅如此,妈妈要告诉你的是,我把身心全交给你了,只要你
高兴,可以任意玩弄妈妈的身子,无论多么变态的玩儿法,妈妈都不会拒绝……
这下你总不会觉得吃亏了吧?」

  无月心中涌起一阵变态的冲动,加大力道缓缓地冲撞着灼热的花心口,凑在
梅花耳边低声道:「孩儿若是想看黑仔肏妈妈的骚屄,可以么?」

  梅花阴道一紧,「妈妈说过,只要你高兴,当然可以,不过得由你扶着狗鞭
捅进来,而且不能在里面射精,否则太恶心了……」

  无月心中倏地想起好兄弟小津和哥哥小君,对梅花耳语道:「我爹还有一个
儿子,您知道么?」

  梅花道:「知道,我嫣娘的儿子,不过娘是你爹唯一的妻室,我从不认小君
是你爹的儿子,你也不准认他是你的哥哥!」

  无月未置可否,又耳语道:「另外,我还有一个很要好的小兄弟小津,就是
晓虹的弟弟,我把他娘和……」

  梅花猛地停下耸挺迎合着的雪臀,吃惊地道:「怎么!变态儿子,难道你竟、
竟想让别的男孩,玩弄你的女人?」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那两个变态家伙一心想上自己的妈妈,可是都被孩儿
抢过来了,小津的二姊也被我霸占,我只是想、想着,该怎样补偿他俩一下?孩
儿淫人之母、母被人淫,似乎公道一些,所以……」

  梅花犹豫半晌,才缓缓地道:「无月啊,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狂追自己
的亲妈不说,得手后竟想把亲妈拿出来给你的小伙伴分享,真是让我为难……不
过我既然说过,妈妈的身心已完全归你所有,你可以任意支配我的身子,所以,
你若实在要想那样,也不是绝对不可以。可我只认你,你必须在场,须经你同意,
小君或小津才能进入我的身子,而且不能在妈妈阴道里面射精……无论如何,我
绝不会背着你和其他男人乱来……」

  无月这样说,不过是担心自己实在无法应付梅花时,好有一两个备份,闻言
道:「当然也不一定非得这样,要说起来我还舍不得呢,到时再说吧。不过我得
强调一下,没我的同意,即便您再想,也不许偷男人!」

  被顶了近百次之后,梅花已被捅得越来越亢奋,「我说过,永远只爱你一个,
妈妈对别的男人没兴趣。噢!无月,现在只要你在妈妈身边,妈妈就只想着这事
儿,是不是因为我太爱你?」

  无月心想,对母亲面子并不重要,索性退一步海阔天空吧?他以商量的口吻
说道:「妈妈,擂台比武也有认输一说,若、若是孩儿抵挡不住您的无敌床功,
应该可以认输退场吧?」

  梅花坚决地道:「不行!你每次和妈妈上床都得决出胜负,直到趴下一个为
止!就象擂台上的生死契约,打死活该,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下擂台。即便被妈
妈吸得精枯血竭,你也得硬挺着,不允许认输退场!当然,孩儿若有本事肏得妈
妈阴精狂抛,脱阴昏死过去,照样可以乘胜追击、直捣黄龙,爽得妈妈尚未醒过
来又再次昏死过去,我也认了……」

  说来说去,似乎怎么都是她占便宜?

  无月眼下不得不慎重考虑,自己答应娶妈妈为妻是否是个错误?抑或,该赶
紧将妈妈嫁出去才对!小君,或是小津?

  尚未等他想清楚,梅花已发觉有些不对,不满地哼唧道:「我记得你的屌儿
至少有四大特异之处,特长、金枪不倒、自动乱钻、凸起一些黄豆般大的硬疙瘩,
这会儿怎么后两项没了?肯定是偷工减料,看来我得加罚你三次!」

  他的确在偷懒,并未启动冲天钻,闻言急急地道:「好妈妈别!这两项功能
见效慢些,孩儿正施展哩!」

  他紧急启动冲天钻,唉~自遇上梅花妈妈,便一直被她吃得死死,晕啊!

  梅花顿觉硬硬的黄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了,遍布棒身和棒头,阴道和花心
口被刮磨得酥麻酸痒无比!棒头也开始乱跳乱拱起来,且力道越来越大,剧烈搅
动带来的快感令她无法抵挡!

  「嗷嗷~我命中的美少年、好无月,我爱你!乖儿子肏、肏死妈妈啦!好棒
好舒服哦!呜呜~来了、要来了!儿子又把妈妈的阴、阴精肏出来啦!啊哦哦!!」
阵阵浪叫声中,梅花泄出了身子……

  接下来,他被梅花死死缠住,脱身不得,又是将近半个多时辰过去,终于完
成了任务!幸好他擅长龙凤真诀这等绝世无双的阴阳融汇双修之法,每次泄身时
及时施展,否则根本坚持不下来!

  即便这样,下床时他但觉精疲力竭、腰酸背疼,双腿直打闪,几乎连站都站
不稳!心中不禁哀嚎,天啊!妈妈真是我的天生克星,要满足她可真是不容易!
不知老爹当年是怎么活出来的?

  说实话,还从未遇见哪个女人象母亲这样,让他在床上如此吃力!可是,也
同样没有哪个女人,能象母亲这样,让他爽得如此销魂蚀骨、射得如此酣畅淋漓!

  对梅花,他实在是又爱又怕!他爱极她的美丽温柔,爱极她那一身媚功的销
魂蚀骨;却又怕极她的风骚入骨,似乎永不满足、吃人不吐骨头的销魂蜜穴,就
象白骨精的盘丝洞……

  梅花却已是满足得不能再满足,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无月忍不住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唯恐再次吵醒她。心
知她醒来之后,又要缠住自己求欢。

  另外他心中还有事,得抽抽身,因为绿绒那丫头还在呕气,他得去安慰一下。
虽然那丫头总是惹他生气,可她对他毫不掩饰的爱和永不言弃的执着,也令他非
常感动,他可以蔑视强权和暴虐,但却永远不能无视真情!

  他屈服于大姊,绝非屈服于她的残暴,而是屈服于她永不放弃的似水柔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81章爱哭的女孩

  出了自己的房间,他来到绿绒房门外,敲了敲门,没反应,又敲了几下,才
听绿绒问道:「谁?」

  他低声答道:「我~」

  绿绒心乱如麻,幽幽地道:「」我「又是谁?」

  无月没好气地道:「你的主子~」

  绿绒一直留着门,就是希望他能尽快过来,只需一句软话,她便打算跟他讲
和,把心掏过他。可久久不见他来,显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已被那只狐狸精
勾上床了,陷身温柔乡中,将她抛诸脑后,心中很是伤心!

  两个时辰过去,仍不见他的人影儿,她已是非常担心了!因为她太了解无月,
但凡能脱开身,准会来找她,这么久都不来,只能说明那个狐狸精一直缠着他!

  时间长了,她不仅仅是非常担心,而是心急如焚!心中惊呼,天啊!被那个
骚狐狸精缠上这么长的时间,什么男人经受得住!

  初进梅花谷时,她对梅花便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更加觉得自己的判断不错,
心中不住地暗骂,骚狐狸!骚狐狸!世上咋会有这么骚的女人啊?

  她等了好半天的心上人,竟给自己如此一个回答,绿绒似有些心灰意冷地说
道:「门没锁,公子请进~恕婢子心情不好,有失远迎。」

  无月轻推房门,发觉门没闩,推门而入,见绿绒靠坐床头,脸上似有泪痕,
低声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绿绒道:「你不也没睡么?不待在温柔窝里陪你那位大美人,还深夜四处游
荡什么?我还真佩服梅花,一夜能把男人缠上这么久,若不是狐狸精才真是怪事
……对了,小婢还该向公子爷道歉,就凭我刚才的举动,你杀了我也没人说你不
对!」

  无月皱眉道:「怎么说话总是夹枪带棒、带尖带刺的?说实话,我才真是后
悔,忘了你是国师级的茶艺大师,该把你当绿绒小姐侍候的……」

  绿绒气呼呼地道:「你也别说这话,可折煞小婢了,我当不起!」

  无月想了想,问道:「刚才听不出我的声音么?还问那些废话!」

  绿绒道:「今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但你既是主子,只好让你进来了。」

  无月奇道:「以你的意思,什么人又不能进来呢?」

  绿绒哽咽道:「若是我心里一直想着的那人,从不把北风姊姊和我当下人的
那位,就不用进来了……我心里堵得慌,找不到人渲泄。等你来了,我心里又乱
得很……」

  无月一时僵在那儿,心想,我大约不该进来的~可我此来本是跟她道歉的,
就这样走了似也不妥……

  拿不定主意之下,他干脆耍赖:「今晚我没地儿睡,在你这儿将就一夜吧。」
说完和衣躺在地毯上,闭眼睡觉。

  这些日子以来,常跟梅花露宿野外,跟她学得随地乱坐乱躺惯了,加之刚才
被梅花缠得几乎脱力、极度疲劳,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怎地竟躺在荒野灌木丛中?寒冬腊月,天空飘下鹅毛大雪,一朵接一朵地
砸到脸上,有些凉凉的感觉,冷得他想找地方躲避,却怎么也爬不起身来……

  挣扎之间,忽然醒来,忙睁开双眼,哪有什么荒野?仍是在绿绒房中。摇曳
而幽暗的烛光下,身上已盖着一条锦被,绿绒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感觉脸上湿湿
地,却不是梦中脸上融化的雪水,而是她滴下的泪珠。

  抬眼看去,正对上那双有些红肿的泪眼。

  见他醒来,绿绒顿觉有些难为情,欲待起身离开,却被无月一把抱住,脱身
不得,不由得急道:「快放开我!」

  无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问道:「绿绒宝贝儿,告诉我,为何那么伤心?」

  绿绒哽咽难言,泪水夺眶而出!

  无月痛惜不已,却不知该怎样安慰她才好。他最怕见女孩子流泪,因为再美
的女孩,一旦哭得梨花带雨,真是好难看!每次见到,他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着急地晃晃绿绒双肩,轻拍她的双颊,急道:「不要哭了~好不好?乖乖~
求求你!」

  绿绒哭道:「先放开我好不好?你这样做,我更伤心!」

  无月一时怔住,脸上有些挂不住,暗自郁闷,这些女真族女子,咋都这么古
怪、这么有个性?轻不得、也重不得!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啥?

  「看来我真是不该来的!」他越想越生气,翻身爬起,急冲冲地摔门而去!

  绿绒愣怔半晌,忍不住又流下眼泪,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对他?这些日子
以来,她实在是冰火两重天,既苦又甜。一方面是跟他在一起的甜蜜温馨,另一
方面觉得他太缺乏安全感,整日间提心吊胆、患得患失,备受折磨!心中不禁自
问,爱的滋味竟是如此酸甜苦辣么?

  她终是有些不放心,忙披上外套,匆匆出门去找他。沿厢廊走了一圈,大堂
和内厅中也没见人,心中愈发慌乱。正惶急间,忽地瞥见院子花园那边,一片树
影之下,似有一条人影?

  她忙奔了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无月!

  他正一脸怒容地抬头看天,看也不看绿绒一眼,还在大生闷气。冬日寒夜,
又在山上,北风呼啸,冷月孤星,有何好欣赏的?

  外面这么冷,绿绒挽住他的胳膊,想拉他回屋,却没能拉动。绿绒不屈不挠,
又拉第二下、第三下……

  拉到第十下,无月感觉面子挣回来了,才终于肯挪动脚步。当然,他也是冻
得有些熬不住了!有句老话说得好,死要面子活受罪,说得就是他这种情况!梅
花才教他的,这么快就忘光了么?

  绿绒默默扶他回屋,打来热水帮他洗过脸,又好好烫了一会儿脚,服侍他脱
去外衣,上床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弄好之后,她转身离开,打算和衣睡在地毯
上休息,却被无月一把拉住,问道:「干嘛去?」

  绿绒道:「我睡地上。」

  无月说道:「上来一起睡。」

  绿绒和衣躺下,背对着他。无月替她盖上被子,被她一把掀开。无月第二次
替她盖上,又被掀开……

  他也来了牛脾气,同样动作重复到第八次,绿绒才终于没掀被,不是因为感
觉挣回了面子,而是感受到他的关心是真诚的。

  无月见她肩头不停地抽动,似在抽泣,心中愈发烦躁,气急败坏地道:「怎
么又哭了?我今天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值得你这样?我们以后还不知
要在一起待多久,老是这样相互折磨,累不累啊?」

  ……

  沉默持续一盏茶功夫之后,绿绒才低声说道:「你睡吧……不用管我,我过
一会儿就好了……」一付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无月很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扳过她的身子,见那双原本美丽的杏眼红红的,
肿得象桃子,泪如泉涌,仍在不停地往下掉,原本美丽的琼鼻,鼻翼随着哽咽翕
张不已,鼻头也变得红红的,真是难看死了!

  他不禁痛苦万分地道:「还没好?老天爷呀!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不哭?
只要你不再哭,要我摘天上的星星给你,我都答应!」

  绿绒抽泣着道:「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无月皱眉道:「这很重要么?」

  绿绒道:「很重要!你若不是真心喜欢我,我也死了这条心,免得成天牵肠
挂肚……不过,我身为你的丫鬟,还是会全心全意地侍候你的,无论你想怎样都
行,我不会再给你脸色瞧,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当没看见,再不会胡乱生闷气…
…」

  无月问道:「我若是真心喜欢你,又会怎样?」

  绿绒道:「我也许会经常对你使小性子,给你脸色看,见你勾搭别的女子,
我就会吃醋,会很生气,跟你闹别扭……当然,我依然还是丫鬟,该怎样侍候你,
我也不会忘记~」

  无月听得头大,郁闷地道:「咋听起来,我不喜欢你的话,待遇反而好些?」

  绿绒嗡声嗡气地道:「在你看来也许是这样,不过我会找你讨回我的心,放
回自个的肚子里……兴许对我也是件好事,免得整日间自寻烦恼,既折磨自己,
又惹你不高兴。」

  无月拥她入怀,柔声道:「我怎会不是真心喜欢你~我是随便撒谎的人么?
小傻瓜!」深深吻向那双淡淡红唇……

  刚尝尽情爱苦涩滋味,这会儿又领略到其中的甜蜜,绿绒终忍不住又流出眼
泪,浑身颤抖着,泣声道:「无月,我爱你!我今天对你那样,是因为太在乎你
……呜呜……」

  无月移开嘴唇,捧着她的脸颊道:「怎么好好地又哭了?」

  绿绒哽咽着道:「我是心中太高兴,所以才哭……」

  无月皱眉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伤心时要哭,高兴时也要哭?到
底要我怎样才不哭?」

  绿绒道:「你要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就好了……」

  无月闷闷地道:「你们这些女真人啊,人人都那么有个性!乾娘、大姊、北
风姊姊,还有飞霜姊姊,都不是省油的灯,可她们起码不会象你这么爱哭啊?嗯~
不仅仅是不爱哭,我几乎就没见她们哭过~」

  绿绒道:「我跟她们不同,我不是女真人,所以只能为奴为仆,只有做丫鬟
的命……」

  无月喜道:「你是中原人?真是太好了!不过~乾娘压根儿信不过中原人,
怎会收你做她的贴身丫鬟?」

  绿绒缓缓摇了摇头:「府中除了你和二姨娘,再没有一个中原人,我自然也
不会是。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似乎除了争吵,咱俩就从未好好聊过。有关我的身
世,也从未对你提起过……」

  无月叹道:「大约跟了夫人的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你应该也是一
个孤儿吧?」

  绿绒点点头,有些伤感地道:「我本是高丽黄海道白川人,家乡在西海之滨,
世代以捕鱼为生。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那儿有不少人和女真人做生意,女真人却
时常跑到我们那儿来抢劫,有时多达数千人马。在我六岁那年,女真铁骑攻入我
家乡烧杀抢掠,害得我家破人亡,成了孤儿,被女真贵族抢回部落为奴。在我十
二岁那年,夫人回关外慕容领地料理公务,来我主人家做客,见我做事伶俐、侍
候殷勤,便讨了过来带回中原……」

  无月吃惊地道:「这样说来,女真人岂非是你的仇人?你居然肯尽心尽力地
侍候夫人?」

  绿绒道:「我的父母兄长们又不是夫人的手下杀的,跟她何干?我对夫人忠
心耿耿、侍候周到,才得以成为她身边的一名低级丫鬟。来到中原之后,我更是
举目无亲。我一直还记得,负责管理夫人闭关静室那些日子里,每天下午你来练
功的时候,对我就像姊妹一般,玩耍嬉戏,一点少爷架子都没有,觉得你好亲切,
就象我的亲人一样……」

  无月说道:「我跟你一样,也是被夫人收养的孤儿,谈不上谁比谁高贵……
也许,正因为北风姊姊和你我,以及府中其他许多人都是孤儿,所以跟你们在一
起,总是倍感亲切!你想,若是我们都不相互怜惜,世上还有谁会关心我们?当
年我就是北风姊姊捡回来的,她那么疼我,也是因为同病相怜……」

  绿绒道:「我们咋能跟你比?跟在夫人身边那么久,我难道看不出她有多么
疼你?我敢肯定,即便找回失踪多年的少爷,他也照样比不上你在夫人心中的地
位!更何况……夫人还对你有了……有了那种感情……」

  无月皱眉道:「即便这样又如何?照样改变不了我是孤儿的事实!毕竟没有
血缘关系,哪天夫人恼了,不喜欢我了,也许照样会将我象条野狗般一脚踢开…
…难道你没见,大姊那么嚣张,夫人还不是那么姑息于她,为啥?就因为是她的
亲生女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想想乾娘发狂时的模样,这等事她也未必就
做不出。

  绿绒道:「你把北风姊姊和我相提并论,我可担不起~别说你对她礼敬有加、
巴心巴肝,时常哄得她开开心心。最起码,你从未对她发火,然而对我又是怎样?
你心里最清楚~可见,你心中还是有等级观念的。」

  无月说道:「你误会了,若非把你当自己人,我会随便发火么?不过我最怕
女孩子哭,一见你哭,我心里就发毛……」

  绿绒道:「这方面她是比我强,起码她不会当着你的面哭,可见她是多么了
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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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2章拥她入怀吧

  北风姊姊在他心中,永远是不败战神,从小就不会哭的女孩!她会哭?笑话!
他连连摇头道:「北风姊姊不会哭的,永远都不会!」

  绿绒道:「女人哪有不哭的?最起码,我至少见她躲在屋里偷偷哭过两次,
眼睛肿得跟桃子一般,一连两天都不敢出门,你自然看不到了。而且我知道,都
是为了你!第一次,是见你被夫人揍得鼻青脸肿,心疼;第二次,是躲在我屋里
偷偷看你,那段时间不知怎么,她躲着不肯见你,不过当看到你从窗外经过,忍
不住就……我也是回屋里拿东西,无意中瞧见的。你这人啊,啥都好,可有时候
说话,真是令人寒心~」

  见她说得言之凿凿,无月的信心不由得有些动摇。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因
为他不喜欢爱哭的女子,叹息一声道:「唉~还是说说你吧。你在闭关静室那边
挺清闲,日子过得好好的,后来怎么被调到秋水轩来了?那里面事儿特多,而且
成天待在夫人的眼皮底下,想偷懒都不行,还动辄得咎……」

  绿绒道:「唉~都是你打岔,害我都不知说到哪儿了……嗯~在闭关静室那
边时,我还小,什么也不懂,只盼着你每天下午来的时候,可以和你聊聊天、玩
一玩。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后来渐渐长大,只要哪天你没来,
心里就惦记得慌,总会偷偷跑到秋水轩,哪怕是远远地看你一眼,心里就踏实许
多,感觉好甜蜜。你随夫人外出的那些日子,我心里便空荡荡地、茶饭不思,做
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成日间想的全是你,连做梦都是你!那些日子里我真是好烦
恼,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凝目思索半晌,她才接着说道:「我记得有天下午,你随夫人在闭关静室里
练功,北风姊姊来了。或许是许多话憋在胸中无从倾诉,或许当我是个不省事的
小妹妹,她把对你的一腔情意,向我诉说一番。她说的那些感受,跟我好相似!
我终于明白……我是爱上你了……我当时就惊呆了!我心里很清楚,咱俩之间天
差地别,爱上你注定是个悲剧!然后我渐渐发现,府中象我这样对你倾心的女孩
子不在少数。于是我告诉自己,若不变得聪明一点,设法为自己制造机会,便会
跟那些女孩一样,只能将对你的爱深藏心底,未来没有任何希望。听姊妹们说,
你不仅嗜茶如命,而且特别挑剔,便全心全意习得一手好茶艺,想方设法在夫人
面前表现,才得以常伴夫人和你身边。不过,你是人见人爱的少爷,而我只是个
丫鬟,我也没其他野心,只望能长期跟在你身边,做你的丫鬟就好……」

  无月不禁叹道:「我可一直把你当好姊妹,从未把你当丫鬟看待。」

  绿绒幽幽地道:「直到那天晚上,听你对我说出那些话,我心里好高兴!我
觉得自己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你成了我的整个世界,心中真是好幸福……可
是,这几天,见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以为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所
以才……」

  无月听得心中感动,同时感觉她颇有心计,说道:「我的天~你的心思真是
复杂!咋那么多小心眼儿啊?」

  绿绒道:「我若不用点心机,现在还是个守在闭关静室、普普通通的小丫鬟,
何时才有出头之日?俗话说,」不想当太太的丫鬟,就不是好丫鬟「,不是么?」

  无月啼笑皆非,「应该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俗话也能乱
改?」

  绿绒不以为然地道:「管它呢,反正就那意思。」

  无月沉吟半晌:「我说过,做我的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绿绒道:「我才不会那么傻,现在上有夫人、大小姐、烟霞掌门、梅花和晓
虹,下有北风姊姊、艾尔莎等一大堆,都对你虎视眈眈。竞争如此激烈,别说我
挤不上去,即便挤上去了,也准得挨板儿砖!我的打算,就是在你身边找个不打
眼儿的位置安身。」

  无月伸伸舌头,「天!我有那么好么?值得你如此煞费苦心?」

  绿绒愣愣地看着他,「我也不知你到底好不好,我只知道我爱你!只有和你
在一起,我才会活得快乐……」

  无月捧起她玉雪双颊,在红唇上吻了一下,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叹道: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我也挺喜欢你的。无论如何,你实在是个很聪明的女
孩子!」

  绿绒沉吟半晌,「其实我一点儿也不聪明,甚至有些笨,唯一和其他女孩不
同之处,便是我和大小姐一样,把心思全放在你身上而已。大小姐比我做得更绝,
不过她有那个资格。这就是命,无论她想得到什么,都会无往不利!我瞧啊,正
室之位迟早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连夫人也拗不过她!」

  她这话还真是不幸而言中,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些许误差而已。
无月虽然随和,然而在关键问题上,他仍能把握得住!毕竟在他心中,最理想的
妻子,唯有梦中那位温柔似水的仙女。

  无月道:「唉!大姊和你还真有许多相似之处,都是看似傻乎乎的,其实很
聪明。做些事情看似胡闹,其实都有很明确的目的。若论斗心机,你跟她还真是
棋逢对手!」

  周韵精通烹调,绿绒善于烹茶,二人的确都抓住了重点。眼下看来,二女互
相视对方为劲敌,可绿绒斗得过大小姐么?

  绿绒道:「唉~不知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我哪有资格和大小姐较
劲儿?更何况,我这些小聪明比起晓虹的大智慧,可是差得太远!她可不象大小
姐和我,成天只知道围着你转。她的目标远大得多,而且以她的能力,也能得到
更多!不过无论如何,我算是成功了一半,以后无论你有多少妻妾,总少不了要
到我这儿来讨杯茶喝吧?」

  无月笑道:「岂止少不了,简直每天都离不了!夫人的茶艺已算不错,花影
更佳,然而比起你来,花影又逊色不少,连老爷这样的大行家,眼看着也被你拍
在沙滩上啦!我对品茗一向讲究精益求精,尝过好的便丢不下,自然每天都少不
了要喝一杯你烹的茶。」

  绿绒道:「那就对了嘛。你每天到我这儿喝茶,总少不了要做些其他事情…
…」

  无月暧昧地笑道:「做些什么事情啊?」

  绿绒脸上一红,啐道:「你都在想些啥啊?我是说,比如抱抱咱俩的孩子,
逗孩子玩玩啊之类的,甭说别的,只要想想以后每天都能和你小聚片刻,那样的
日子真是好幸福啊!岂非比其他女人强多了?」

  「既然要逗咱俩的小孩,现在就得提前做些准备工作啦……唔唔!」后面支
支吾吾,是因为嘴巴被绿绒的红唇给堵住了……

  绿绒幽幽地道:「我不是一个爱幻想的女孩子,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和你一
生一世,白头偕老、永不分离!我还要为你生儿育……」

  话未完红唇也被无月给堵住,痛吻起来……

  怀春少女,刚开始还有些矜持,只是被动地接受情郎的热情。然而,热吻的
甜蜜滋味,岂是她所能抵挡?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时而传来一声少女倍感压抑的
娇吟,终忍不住以唇舌主动回应,将自己心中的情爱传递给他……

  他的手攀上少女酥胸,隔着衣料抚弄着稚嫩椒乳,摸了半天觉得不过瘾,便
解开绿绒衣扣,将手伸进去握住右边那只娇羞的小白兔,温柔地抚摸着,渐渐移
向乳峰之上。当他的指尖触及那颗娇嫩玉珠之时,绿绒娇躯微颤。他用食指和拇
指轻轻捏住乳头,缓缓来回搓弄,感觉娇蒂在指尖慢慢变硬。

  绿绒见他色迷迷的模样,又是害羞又是吃惊,大为关心地道:「天啊~今夜
你折腾半宿,刚才你赌气跑出去也不敢回屋,是不是梅花还在你屋里?回屋后怕
她又来缠着你?」

  无月不善撒谎,老老实实地道:「是啊,刚才她一直缠着我要,足足做了九
次才放过我,真是吃不消,现在还腰酸背疼呢!」

  绿绒惊呼:「天啊,梅花咋这么骚?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她肚子上的!既然
你这么辛苦,这会儿还想啊?人家还、还是……唔唔~」

  无月心道:「若是再来个梅花我当然不行,你这丫头么,再来两个都没问题。」
嘴里却说道:「还是处女吧?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离开绿绒红唇,他低头看向少女酥胸,被他撩开的胸襟里面,是一片雪白凝
脂般娇嫩肌肤,两只可爱玉兔大小适中,高耸结实,淡红乳晕之中的粉红乳珠如
同樱桃般娇艳。他忍不住将脸埋入其中,含着左边那颗乳头轻轻吮吸,用舌尖来
回扫动,右手则继续留在右边乳头上肆虐……

  绿绒被他这种孩子气的动作弄得浑身酥麻不堪,但觉乳头痒痒涨涨地,既似
难受、又象有种奇异快感,对她而言,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渐渐唤醒了她
的母性本能……

  「心爱的,你怎么就象个小孩,还想吃妈妈的奶么?妈妈可没奶给你吃……」
说起来,她对无月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年纪和他差相仿佛,才不过十六
岁,但每每和他相处,总喜欢把他看着一个不太懂事的小弟弟,不自觉地关心他、
爱护他,以至于渐渐喜欢上他,最终深深地爱上他。她尚不知,这是她潜意识中
的母爱本能在起作用,一如当年北风抱回无月之时。

  无月嘴巴不空,支支吾吾地道:「小小女……女孩就想当我妈妈,是不是很
想生个孩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83章仙女下凡

  绿绒痴痴地道:「当然想~做梦都想!我将来若生下儿子,希望他能像你一
样,漂亮可爱,对女孩子温柔体贴,成为众多女孩梦中的情郎。若生个女儿,希
望她能像灵缇小姐那样美若天仙,觅得一个爱她疼她的好女婿,幸福快乐地过一
辈子……总之不希望她像我这般命苦,从小孤苦伶仃无人疼爱,长大后,好容易
遇上自己的如意郎君,却又是个十足的大情圣、花心大罗卜,令人备受煎熬……」

  言来唏嘘不已……

  无月柔声道:「你放心,我会疼你一辈子的,咱俩的孩子也一定很漂亮、很
可爱……不过乳房是喂孩子的,若要生孩子,还得用到这个地方……」手缓缓下
移,伸入绿绒下衣之中,拨开亵裤,摸向少女私处……

  绿绒一付任君采撷的模样,象征性的阻止动作也无,不过出于少女矜持,也
并未给予配合。于是无月便多了一项工作,替绿绒脱衣。人在亢奋的时候手脚不
太灵活,为女子脱衣也成了一件辛苦差事,尤其是为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脱衣。
所以,无月只是脱光了她的下身……

  他的手伸向少女胯间,但觉紧闭肉缝之中含着缕缕露珠,用手指揉弄几下,
但觉滑腻湿热一片。他拨开肉缝,指头探向少女神秘花园,那儿更加温热滑腻…


  绿绒呆呆地看着他,胸中无限深情急欲倾泄,猛地搂紧他的颈项,使出浑身
的力气和他吻在一起……

  半晌之后,她才痴痴地道:「无月,我爱你……天啊,我也不知着了什么魔,
但凡见你和其他女子亲热,心里就难过的要命!心爱的,我是不是太过不自量力?」

  无月呼吸有些急促,「无论怎样,我是爱你的!要不要做我的女人……」用
手扶正棒儿,将棒头对正玉门,缓缓顶入……

  「啊~」在破体而入那一瞬间,绿绒但觉下体传来阵阵撕裂般疼痛,忍不住
娇吟一声!她不禁一阵颤栗、浑身绷紧,忍住不愿叫疼,怕坏了他的兴致……

  随着棒头缓缓深入,那种疼痛还在持续,不过随着蜜液越来越多,疼痛之感
渐渐减轻。

  她定了定神,幽幽地道:「在我心中,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不然,我不会
那么在乎……」那根硬硬的东西不知忽然撞到里面何处,一阵酥麻软痒之感传遍
全身,渐渐将撕裂阵痛完全淹没。

  随即,她感觉棒儿似乎又退了出去,带来一阵空虚之感,忙挺起下身凑向前
去,希望棒儿能继续深深楔入。她这一迎合,刚好碰上他重新顶进来,棒头顿时
重重地在花心之上撞击一下!

  快感之火花四射!给双方都是一种极大的刺激!

  他刚和梅花好过不久,尚还能承受。绿绒却「嗷嗷」呻吟不止,搂住檀郎纵
送起来,似乎一心想寻找某种节奏,和心上人同进同退、琴瑟和鸣,以加大阴道
和棒身的磨擦,以及棒头和花心的撞击力度!

  半晌之后,在无月心有灵犀的配合下,她很快便找到一种完美节奏,在二人
不断的纵送之间,下体酥麻酸痒之感越来越强烈,快感迅速聚积,她的娇躯越来
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呻吟得越来越大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绿绒越来越高亢的娇吟,倏地转变为一阵销魂长吟,音调
越拔越高,终止演变为一阵尖叫!

  她的娇躯猛地绷紧拱起,一双玉臂死命搂紧他的后腰!

  无月依然保持着缓缓深入、重重到底的节奏,他能感觉到,这是绿绒最喜欢
的节奏。眼见她黛眉紧皱,杏眼圆睁,鼻尖泌出粒粒细密汗珠,美丽精致的鼻翼
翕张不止,樱口大张,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他忙深深吻住少女温热红唇,唇舌
交缠之间,发起了最后一击!

  绿绒但觉下体内热到极点,一股凶猛热流冲上脑门!后脑醇热如酒,晕陶陶、
醉醺醺,但觉一阵天旋地转,神智顿时陷入模糊之中,一种奇异的、飘飘欲仙的
感觉,占据了她全部身心!

  在那销魂一刻,无月感觉半软半硬的花心处猛地扩张开来,棒头如汪洋中的
小舟般不着实地,忍不住又往里重重一顶,棒头顿时陷入一处软软的、更热之处,
硬硬有热流浇上马眼,烫得他舒爽不已!

  「天啊~这种感觉真是奇怪!难怪那些女人老是想缠住你,这种滋味好棒哦!」
足足一盏茶功夫之后,绿绒才渐渐醒神过来。

  无月搂住她一阵热吻,令依然沉浸在销魂高潮余韵中的她,充分感受到那种
灵欲交缠的至高境界!

  喘息初定之后,绿绒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现场。和周韵一样,她首先拿
起垫在屁股下面那块白布。特意拿到檀郎眼前让他过目,处子之血,鲜艳若朵朵
红梅!

  「这片血迹便是咱俩爱情的象征,从这一刻起,我便已是你的女人、你的妻
子。但愿咱俩永远象今夜一样,相爱一生一世!」绿绒另外拿出一块干净帕儿,
将他和自己黏乎乎的下身擦拭干净。

  擦过之后,感觉下面依然有些黏黏地,她又取来热水,将二人下身清洗两遍,
感觉舒爽许多。

  完了躺在无月胸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一种平安喜乐之感,渐渐
溢满心间,但觉人生美好,再也莫过于此,不知不觉间,已酣然入梦……

  一夜匆匆而过。无月、晓虹和梅花等人一大早起床,已有飞鸽传书来报,暮
云府遭遇官军大队人马的突然袭击!

  无月心中暗道,灵缇说得果然没错!不禁大为担忧,且挂念北风伤势,更加
归心似箭,不敢再作停留。虽然很是依依不舍,也只好和赛伯伯和莉香阿姨告别,
相约年底在暮云府重逢。暮云府?他似乎压根儿还没想到,那个地方他是回不去
了。

  昨夜丽儿已和父母说好,要随大哥同返济南府,那儿是查莉香的娘家,虽然
正值多事之秋,但有夫人和无月照顾,女儿的安全应该有保障,夫妇俩想想也就
同意了。当然,女儿对无月的那点心思,夫妇俩尚蒙在鼓里,但知道无月很疼这
个妹妹,那就足够了。

  临行前姬无双、吴玉雪也同时向掌门人提出,希望随行保护小姐。查莉香自
然明白她俩的心思,这个理由倒也冠冕堂皇,她乐得成全她俩。赛西亭一向对妻
子言听计从,自然不好反对,只是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俩既有这份心意,那就
去吧,不过,希望两位师妹牢牢记住,你们是昆仑派的长老。」

  两位美妇大喜之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查莉香笑
道:「无论如何,两位姊姊可别乐不思蜀,记得多回家看看哦!」她已获悉二位
长老此刻已和无月打得火热,要她俩离开他,估计比杀了她俩还严重!

  姬无双忙道:「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一心想着本门的,掌门师兄和查长老
但请放心!」

  吴玉雪也做出同样的表示。

  准备停当之后,无月一行纷纷在鹰奴的帮助下骑上巨雕,返回济南府。

  担心丽儿没有乘雕经验,无月让她跟着自己坐在身后,好替她挡风。一路上
俯瞰大好河山,丽儿倒是兴高采烈,和无月指点江山,谈笑风生,可渐渐就笑不
出来了,因为冷得要命!

  她紧紧搂住无月的腰,将头钻进他的披风里面,可阵阵狂风和雪花依然寻逢
抵隙地灌进来,无处不在,刮得她一头一脸!

  到得已末时分,她又冻又饿,实在受不住了,只好央求道:「大哥,我好冷
啊,能不能下去歇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待暖和点再走?」

  无月虽急于赶路,好早些救治北风,可丽儿的要求他一向不忍拒绝,忙低头
往下看看,但见下面一片荒凉,前方茫茫群山环绕之间倒是有个小镇,于是招呼
一声鹰奴,当先向那个小镇的方向飞去,其余数十头巨雕也在鹰奴的呼哨声中紧
随其后。

  巨雕不喜人多之处,很擅长在城镇附近找到隐蔽的地方栖身,当下纷纷降落
于小镇之外的一处荒山之上,精卫队队员们点起四堆篝火,让无月、丽儿等人围
火而坐,并拿出干粮给大家分食。

  啃了几口风干的牛肉,丽儿不禁大皱其眉,委实有些食难下咽,可是见大家
都吃这个,也不好说什么。

  无月见她如此神情,心知她吃不惯。二人的关系已有些微妙的变化,但对她
还是当作小妹般疼爱,虽急于赶路,可也不忍让她过于遭罪。

  尚未等他开口,晓虹已抢先说道:「无月,小镇就在山下,咱们不如下去打
个尖吧?」丽儿那付难受的模样,她也是看在眼里。

  由于佩服晓虹的神机妙算,无月遇事总要先征询她的意见,所以她说的话比
谁都管用。于是留下十余人守住正在歇息的群雕,无月等人步行下山,向小镇方
向走去。

  路上遇见百姓一问,才知道此地乃是位于平凉府南部的三乡镇。一行人浩浩
荡荡地进入小镇最大的一间酒楼,招牌上写着《四合居》三个大大的金字,这群
人里面,有好几位都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在街上和酒楼里引发的轰动自不必说。

  进门左手是柜台,一个老秀才模样的掌柜正噼里啪啦地扒拉着算盘,一位已
四十五六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丰满妇人左肘支在柜台上,手托红腮,一双红唇
张合不已,正和一个店伙打情骂俏,另有三个店伙在大堂里穿梭往来,送酒传菜。
里面很宽敞,大门右手边顺墙一溜摆了六张八仙桌,往后堂方向一共摆了四排。

  正是午饭时间,大堂里食客不少,里面划拳的、劝酒的,喝醉了撒酒疯吵架
的,哄孩子和打孩子的都有,喧哗声扑面而来,热闹非凡!最外面这一排桌子临
街靠窗,光线明亮,已经满座,最里面靠后堂那一排也一样,唯有第三排剩下的
空桌最多,中间四张桌子都没人。

  生意很不错,老掌柜抬头朝闹哄哄的食客们扫过一眼,却忍不住皱皱眉头,
看起来非但不是很高兴,反而很烦心的样子。在这样一个偏远贫穷的军镇,往来
商旅很少,这些食客几乎全是本地百姓,一个个穷得叮当响,尽点些便宜实惠、
利润很薄的菜不说,赊账更是家常便饭。

  看向坐在临街窗边第三张桌子上那六位食客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那是镇
上有名的地头蛇,滕老二仗着和驻军老总张偏将有点儿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
伙同几个弟兄在镇上横行霸道,酒楼中这张位置最好的桌子被他们霸为专座,滕
老二倒是尽点酒楼里最贵的菜、喝最好的酒,可每次付账都要逼着他打七折,还
有什么钱赚?

  今天还算不错的了,张偏将手下那帮军爷没来……唉~这年头赚钱难啊!妻
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花钱大手大脚,成天只知道描眉画唇、搔首弄姿,和店
伙们勾三搭四,他好歹也是读书人出身,咋摊上一个如此粗俗不堪的媳妇啊?活
得真累,这店真不想开下去了!

  刚进门的这伙人却令他眼前一亮,紧皱的眉头迅速舒展开来!走在前面的两
位手拉着手,亲昵地谈笑着走进门来,咋那么象画上的金童玉女?衣着华丽光鲜,
举止高雅雍容,一看即知必非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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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4章妖娆老板娘

  美少年向他投以友善的微笑,目光比最灿烂的阳光更加明媚,将他那满心的
阴霾顿时一扫而空,他好希望美少年能多瞧自己一眼,可他很快便将目光移回身
边那位美丽大方、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脸上,从此再也不肯移开,眼中满是疼惜之
色,一定是他的亲妹子吧?

  小姑娘也寻快地扫了他一眼,灿烂的笑容僵了一下,接着瞄向好吃懒做的夫
人和该死的小七,脸色更是一沉。她这种花朵儿般的人儿自然瞧不上妻子这等庸
脂俗粉啦!当她的目光移回美少年身上时,脸上又笑开了花,叹口气说道:「大
哥,这儿是吃饭的地方么?咋这么吵啊?」

  美少年柔声说道:「妹子从未出过远门,这等偏远小镇上的酒楼,大多都是
这样的。」

  老掌柜心里一阵难过,他的梦想是在京师开一家最豪华的酒楼,来来往往的
全是吟诗作赋的风流名士,至少也要是气度不凡的达官贵族,未曾想天意捉弄,
由于天灾人祸,竟流落到一个如此偏远的小镇开一家如此寒酸的酒楼,屈才呀!

  小姑娘小鸟依人地将头向美少年肩上靠靠,「所以么,大哥以后得多带我到
处转转,游遍神州名山胜水!可不可以啊?」

  美少年拍拍她的头,扯扯她满头漂亮的小辫儿,点头笑道:「这次请来梅花
姊姊,心头一块大石已了,回去后等北风姊姊伤势好转之后,大哥和北风姊姊一
定带妹子出去疯玩一通。」

  小姑娘欢呼雀跃地拍手笑道:「那可太好啦!不过可不能乘雕飞行,我要大
哥一路陪着我,踏遍神州各地。乘坐马拉雪橇,游览北国茫茫林海雪原,荡舟浩
淼烟波,徜徉于江南小桥流水之间。天黑了就找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吃过晚饭大
哥就陪我出去逛夜市、看花灯,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若是在荒山野岭,咱就找
个山洞暂且栖身,一起坐在洞外赏月,看那满天繁星,困了就靠在大哥身上睡觉,
真是好浪漫哦!」

  她唧唧喳喳地说了一大推,老掌柜头都晕了,美少年却似听得很仔细,听完
之后笑道:「好好~都依你!咱们就骑马或乘坐马车吧,这样每到一个景点便可
以停下来浏览一番。」

  美少年身后那位作丫鬟打扮的美人脸上,露出严重向往之色,笑道:「丽儿
妹妹,姊姊也陪你一起,好不好?若你需要姊姊回避之时,说一声就是,绝不打
扰你的浪漫时光。」

  富贵人家就是不同,连丫鬟也是如此花枝人样、谈吐不俗!

  小姑娘笑道:「好呀好呀!」

  丫鬟右手边那位风华绝代的美妇也笑道:「还得加上我老人家!」

  丫鬟转头狠狠地瞪了美妇一眼,美妇视而不见,言笑自若,自顾自地说道:
「小姐独身在外,保护你的安全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尤其得盯紧他这头饿狼!
四妹,你说是不是?」

  与她并肩而行的另一位美妇含笑点头,不过从她俩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美少年
的目光看来,似乎恨不得一口把他吞掉,怎么看都更像两头饿狼?

  小姑娘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跺了跺脚,苦着脸道:「姬长老~」

  再后面这位不施粉黛、飘逸淡雅的青衣女子暗自撇了撇嘴,状似不屑,那双
蓝宝石一般美丽的眼睛爱怜横溢,直愣愣地盯着美少年的背影不放,天啊,她一
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吧?和拙荆简直就是另一个极端!

  天!这拨人里面美人咋这么多啊?再后面这位气派好大,举止温文尔雅、矜
持斯文,若配上羽扇纶巾,活脱脱便是一位诸葛孔明,一双智慧若晦的眼睛似能
看穿他的灵魂!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位少女显然深谙内敛自持之道,若非他这种
人生经验丰富的高雅读书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位智慧绝世之人!

  嗯,这位美女身材如此高大,真是少见,皮肤好白,腰间却挂着弯刀,一双
炯炯有神的杏眼一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咋像个保镖?好威风啊!

  老掌柜心里偷着乐,店里名贵的食材存货立马就要清空,白花花的银子到手!
没准儿这些人还要住店,到时不妨把上房的价格稍稍提高一点……咦?如此珍贵
的客人,咋没人上前接待?眼睛四下一扫,原来那几个喜欢偷奸耍滑的家伙忽然
间见了仙女,免疫力不足,此刻仍在发呆呢!

  再看看靠在柜台边以手托腮、游手好闲的风骚妻子,一点都不懂得矜持自重,
此刻忽然见到那个金童一般的美少年,竟失魂落魄地看得呆呆出神!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句俗话还真没说错,自打这骚女人年近四十
以来,在床上果真变得就像一头猛虎,他已年纪一大把,哪应付得过来?差点儿
没把他榨干!就这样她还一直唠叨个没完,抱怨他年老体衰,没法满足她,开始
和年轻力壮的后生勾三搭四。

  店里这些年轻店伙都上过她的床,连刚招进店里不久、年仅十四的小三儿她
也没放过。记得小三儿刚进店的当天晚上,就被她勾进屋里,让童子鸡在老屄里
捅了大半夜,「吃老娘的奶、使劲儿肏妈妈的老屄」之类的浪叫声,在院子里都
听得见!真是有辱斯文!

  夫妻俩一直睡在一间屋里,眼见后生肏那个淫妇,他就当没事人儿一般,也
懒得管,在一边睡得像头死猪,对他来说,只要这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别天天晚上
缠着他要,便万事大吉,任凭老婆杀猪一般浪叫,也吵不醒他!

  小三儿也太可恶,最近逢人便吹牛,说他快当父亲了,老板娘肚子里的孩子
就是他的。食客们都骂他胡吹,小毛头一个,哪有那本事?那帮人真是无聊,竟
找妻子求证此事,她只是摸着大肚子笑而不答。

  至于小三儿是否瞎说,他自然心知肚明,最近数月夫妻俩就未行过房,全是
小三在侍弄那个永远喂不饱的淫妇……见她并未出面反驳,久而久之大伙儿也就
信了,笑骂小三儿人小那个大!

  虽然美女云集,他好歹已经六十来岁,承受力还行,可谓世人皆醉我独醒,
看来只好由他亲自出马了!

  在所有人各式各样的目光注视下,这伙天外来客兀自在第三排中间占了三张
大桌。那位身材高大、冰肌雪肤的大美人对点头哈腰、亲自迎上前来的老掌柜吩
咐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式都端上来,要快!」随手扔给他五两银子,出手
很是大方。

  接过银子,脸上满是皱纹的老掌柜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象小伙子一般
飞快地窜进后堂厨房嚷道:「来大生意啦!几位大师傅,把你们最拿手的菜全都
上来吧,不过要快!」

  此地乃边远军镇,有钱人不多,经常还有来吃霸王餐的军爷们,在如此天高
皇帝远的地方,他也只好自认倒霉,如今遇上出手如此阔绰的贵人,而且人数不
少,难怪他会如此兴奋!

  窗边桌上以滕老二为首的六个地头蛇见老掌柜亲自出马,暗自好笑,他们自
然知道,四合居虽然经营得不算好,可也并非请不起店伙,只是已被美女们施了
定身咒。

  绰号白肉西施的老板娘更是老骚包一个,整日价浓妆艳抹,衣裳一日一套,
斜对面那家布庄最大的主顾就是她,终日坐在大堂里与客人磨牙斗嘴,见人赌钱
斗牌她也挤来拈头唱采,坐在旁边嘻嘻哈哈的,有那新出水的少年,便偷手偷脚,
弄做通家待教生。丈夫开家酒楼,她坐在柜台边还要开个皮肉行。此刻除了看着
美少年流口水,大概啥都忘了!

  她这绰号是小七给起的,原来,小七刚进店那阵,有天晚上天热,在天井边
冲凉,老板娘来了,他正不知所措,老板娘竟三两下脱光,也打起井水冲起凉来,
白花花的身子丰腴成熟、前凸后翘。

  年轻力壮、火力十足的小七哪受得了这个?当下挺起一根屌儿抱住老板娘求
欢,她半推半就地也并未认真拒绝,被小七按倒在春凳上,双腿大大分开,一张
坟起的大毛屄楂在胯间,穴儿涨得通红、泛着水光,正是发情时节,小七三两下
将屌儿捅入湿热穴儿,二人耸弄得很是尽兴,待玩得兴起,她竟主动抱住小七又
捣弄了两次……

  后来小七才得知,老板娘爱民如子,和店伙同住一座小院,夫妇俩住上房,
店伙们住厢房。她洗澡从不避这几个年轻火旺的小伙计,他们均可找她泻火。

  总之,有关她的荤笑话,一向是酒楼常客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对此也不以
为忤,似乎颇以自己的风流韵事为荣。

  滕老二和几个弟兄谈论着老板娘,不时发出淫秽的笑声,抬眼看向柜台,她
仍面带桃花,不时地瞄上美少年几眼,只是身边的小七已换成小三儿,二人神情
暧昧,交头接耳地嘀咕着什么,小三儿在老板娘肥臀上偷偷捏了一把,老板娘也
伸手下去捞了一下。他虽面朝柜台,但用脚后跟也能猜出,她是捞向何处?

  滕老二挥手喊到:「小三儿,送酒来!」

  小三儿忙捧起一坛酒过来,滕老二拉住他坐下,嬉笑道:「小三儿,最近可
有和老板娘的新鲜故事么?讲给大哥们听听!」

  小三儿笑道:「滕二哥,小的讲荤故事的老规矩,您可是知道的……」边说
边伸出右手。

  滕老二掏出十个铜板「叭」地一声,重重地拍到他手上,笑骂道:「小王八
羔子,真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小三儿冲老掌柜努努嘴,「我可不是王八,那位才是哩!」

  滕老二拍他脑袋一掌,笑叱道:「你搞人家老婆,还骂人家老王八,天理何
在?老子钱都付了,快讲啊!」

  小三儿压低嗓门儿,以说书人的腔调摇头晃脑地说道,话说我刚进店的那天,
白肉西施~哦不,老板娘就一直对我大抛媚眼,一会儿问我耳坠好不好看,一会
儿问我眉毛画得漂不漂亮,趁没人注意,还凑上嘴唇要我尝尝胭脂是什么味道。
午饭后客人少,她还将我拉进帐房,撩开胸襟让我看她新做的肚兜是否鲜艳?

  滕老二就像相声里逗哏儿的角色,拿腔拿调地问道,鲜不鲜呀?

  小三儿淫笑一声,绘声绘色地道,颜色象她的嘴唇一样红,上面绣着蓝色鸳
鸯和粉红牡丹,你说鲜不鲜?而且薄得要命,那两坨晃悠悠的肥奶简直快把肚兜
撑破,高高凸起的大奶头若隐若现,就像两颗大大的紫枣!

  哇~看得我差点流鼻血,下面腾地一下就起来了!连说好看好看,不过里面
那两坨肥奶更好看!老板娘笑得好媚,胸前左右摇摆几下,顿时乳波汹涌,娇声
娇气地说,这是她在斜对门那家布店买的上等丝绸,要我摸摸看是不是?

  我双手各握住一只肥乳,真是好大好软啊,我一只手都握不住!我哪是在摸
衣料?我是在摸她的大奶子!她问我,是不是很喜欢她的奶子?我说是啊!她又
问,想不想看?我当然说想啦。

  她一把撩起肚兜,我的天!好白的两只肥奶啊,有些下垂,就像吊着两个小
冬瓜!她说奶奶好涨,问我要不要啯奶头?我说要啊!她便坐在椅上,把我抱进
怀里,将硬硬的大奶头塞进我嘴里……

  小三儿嘴里啧啧有声,一付陶醉的模样。滕老二听得正起劲,等了半天不见
下文,急急地道,后面呢,咋不说啦?

  小三儿舔舔嘴唇,就那样一直啯大奶头啊,啯得老板娘哼哼唧唧地叫起来,
真是过瘾!

  滕老二急了,揪住他的耳朵低声骂道,老子付钱可不是听你讲吃奶的故事!
想讹诈么?

  小三儿大约见无法蒙混过关,忙陪笑道,滕二哥别急啊,精彩的还在后面哩!
我吃着奶,她直叫痒,馋得流口水啦!我说不见您流口水呀?她说是下面那张嘴
巴,我不知啥意思,她便脱掉裤儿翻开大大的肉缝,让我看下面那张红红的老屄,
叫我自己伸手去摸。结果那儿全是浓密的毛毛,黏乎乎地粘在一起!

  滕老二色迷迷地道,老板娘屄毛很多么?难怪那么骚!

  小三儿装模作样地道,别打岔!当然多了,黑压压一大片,别看屄那么大,
好会夹哦,夹得我的手指发麻,还说想夹屌儿,白天在帐房里咋能干那事儿?真
是个老骚屄!

  晚上打烊之后,老板娘要我打一桶热水送她屋里,去了之后,她竟然光着下
身,当着我的面清洗下面那张大毛屄,我下面腾地一下就搭起了帐篷!

  她叫我过去,扯下我的裤儿帮我擦洗屌儿,一边洗一边说,小东西,你还真
是人小那个大,见了老娘的身子便涨大成这样,是不是想肏老娘的屄?

  我看看睡在床上的老掌柜,不敢搭腔。老板娘说道,别管那个老家伙,就当
他不存在,咱们该干啥干啥!

  说完就拉我上了床,坐在我身上把大奶奶往我嘴里直塞,要我吃她的大奶头,
下面的老屄张开得就像一张大嘴,水多得要命,吱溜一下就把屌儿吞了进去,肥
臀一会儿猛摇,一会儿又前后使劲儿地挺动,噗嗤噗嗤的水水声响个不停,两只
肥奶在我脸上甩来甩去,就像打耳光一般叭叭直响!

  屌儿在里面就像在洗热水澡,被一圈圈软肉蠕动着紧紧缠住,被老屄夹得好
难受啊!里面就像有股吸力,三两下就吸得我在肥屄里面狠狠地放了一泡,那可
是我的人生第一泡,好爽啊!

  完了老板娘说她的老屄被屌儿捅得正痒,缠着我还想要,她的老屄真是好骚
啊,张得大大的,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无底洞,难怪掌柜会受不了,宁愿做
王八也不愿招惹她!

  她几下就把我下面弄硬,缠着我继续肏屄,第二次叫得更骚,妈妈老屄好痒
哦!要乖儿子肏妈妈的老屄,使劲儿肏!啊啊!快射,往老屄里面射精,啊!!!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85章金蝉脱壳

  小三儿讲故事很敬业,或许因为收了别人的钱吧,连老板娘的浪叫声也要模
仿出来,可他那破公鸭嗓子叫起来实在难听!

  滕老二忍不住又给他一掌,骂道,老子给钱是听故事,可不是想听你叫春,
真他妈难听!老板娘若真叫成你这样,老子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小三儿不敢再乱叫,继续讲道,第二次我可就持久多了,干得老板娘那个爽
啊!叫得简直惊天动地,我就不学了,嘿嘿……

  这时老板娘盯着那个美少年看了好半天,似乎有些心痒难挠,不知何时已来
到小三儿身后,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仍滔滔不绝的小混帐。滕老二哥几个不好意
思地冲她笑笑,她倒对滕老二抛来一个大大的媚眼,简直是风情万种!他的骨头
顿时轻了一半,冲她好一通挤眉弄眼,似乎希望尝尝这个老骚包的滋味儿。

  老板娘却不再理他,伸手揪住小三儿的耳朵便走,小三儿疼得杀猪般嚎叫起
来,一路被她拖进帐房,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滕老二但觉好奇,难道她气不过,打算狠狠地收拾小三儿一番?他溜到帐房
门外想听小三儿的笑话,谁知里面的声音满不是那么回事儿,大约老板娘见了美
少年熬不住,竟将小三儿拉进屋里公然白昼宣淫!

  他兴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和另一个地痞将老掌柜拉到门边一起听,里面老
板娘叫得很大声儿:「乖儿子,妈妈的老屄好痒!使劲儿肏啊~噢~啊!」

  小三儿的声音:「动作别这么大,当心把我的儿子捅掉!」

  老板娘浪叫道:「捅掉就捅掉吧,反正你这么厉害,很快老娘又能怀上……
哦,老屄痒!使劲儿呀!」

  老掌柜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滕老二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砰地一下撞开
房门,但见小三儿光着下身坐在条凳上,老板娘一丝不挂,肥白羊一般丰满的身
子骑在小三儿身上,肥臀猛烈地前后挺动着,每挺动一下,便传出一声噗嗤水响,
她也会大大地呻吟骚叫一声,场面既热闹又火爆,看来小三儿讲故事还真是没夸
张!

  见门被推开,老板娘惊叫一声,忙扯起外套遮住身子,骂道:「滕老二,当
心老娘找人收拾你!」

  当着外人,老掌柜脸上也挂不住,忙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对滕老二瞪了瞪眼。
他也不好太过分,玩笑开过火也会出问题,便拉着另一个地痞回到自己桌上,继
续喝酒,同时留心打量着那三桌新来的贵人。

  那个小姑娘似乎很少出远门,兴奋得像一只小鸟,和美少年唧唧喳喳地说笑
个不停。拥有如此异样风情又如此活泼可爱的美丽小姑娘,引来一大片赞叹的目
光,似乎渐渐令她大感窘迫,如坐针毡一般。

  不过没等多久,各式菜肴便川流不息地端了上来,如此美丽可爱、温文有礼
的小姑娘似乎饿极,也顾不得是否礼貌了,拿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赞不
绝口地道:「这家酒楼的师傅,手艺真不错!」

  坐在她身边的美少年见她笑得如此开心,脸上不禁露出宠溺之色,似乎也大
感受用,笑道:「若是咱们乘雕再飞上两天,估计妹子啃窝窝头都会觉得香喷喷
的了,呵呵!」

  乘雕上天?滕老二心中忽然想起什么,仔细看向美少年那张不似来自人间的
脸,好像……

  但见小姑娘一双美丽的杏眼瞪得老大,哀叹道:「我的老天!还要飞上两天
才能到啊?不行,我得裹上一床被子才敢骑上雕背!」

  美少年忙笑道:「大哥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正常情况下,估计下午申初时分
就能到了。」

  无月和丽儿喜笑颜开地谈笑一阵之后,晓虹忽然皱皱眉,低声对他和艾尔莎
说道:「叫大家吃快点儿,艾姊姊先去把帐结了,吃完咱们就走!」

  无月有些疑惑地看看晓虹,晓虹微微朝一边努努嘴。无月顺着那方向看去,
他记得对面靠街的墙边那一桌原本坐着六个人,一直盯着他和丽儿看得目不转睛,
很是讨厌,故此印象深刻。此时那桌上只剩下四个人还在喝酒,另有两人不知何
时已离开?

  见他注意到那边,那四人同时低下头,神情间有些不自然。

  他回头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晓虹,晓虹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露出异状。这
时艾尔莎已暗中给大伙打过招呼、结过帐之后,回到晓虹身旁坐下。

  晓虹慵懒地伸个懒腰:「丽儿妹妹累不累?赶了几天的路,我可是累死了,
咱们还是歇息一天再走吧。」

  晓虹在公众场合一向恬静淡雅,很注重淑女形象,当然到底是不是,恐怕只
有无月清楚。此刻她忽然做出如此不同寻常的举动,看得他很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晓虹竟转向老掌柜的吆喝道:「掌柜的,你这间酒楼有干净的
上房么?我们想住一宿再走!」如此大声喊叫更不是她的作风。

  老掌柜的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兴奋地连声说道:「有有有!小姐,您们刚来
时,老朽就琢磨着,万一您们想歇歇脚,所以特意把最好的上房给您们都留着呢,
就在酒楼后院,干净得……」

  晓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头:「可以带我们去看看么?」言罢已站起身来。

  丽儿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不禁长叹一声:「还剩这么多没吃,好可惜啊!」

  无月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跟在晓虹等人身后往后院走去。他虽觉得晓虹
这一系列行为很是反常,但心知必有原因。梅花走在最后面,宛若散花仙子般悠
闲踱步,看得他委实有些心痒难挠。可他知道这朵绚烂娇花可不好采,黏乎上之
后就很难脱身!

  见他回头看向自己,梅花不禁露出最为动人的微笑,从无月还在她肚子里,
通过脐带和她紧密相连开始,孩子的一切轻微变化都牵动着她的心,母子亲情是
世间无可比拟、最为强烈的感情!严格地说,丈夫在世时她对儿子的关切,远超
对自己的丈夫。或许在女人看来,丈夫意味着现实,儿子意味着希望,希望比现
实更令人期待。

  无月也对她笑笑,眼中满是孺慕之情。每人都需要母爱,需要无拘无束的亲
昵,需要照料,需要亲人的理解和同情。他对亲情的渴望可谓压倒一切,要不然
也不会对莉香阿姨那么亲。

  梅花胸中母爱充溢,儿子自幼母子分离,中间留下一大段空白,使得她常常
有种无法将深深母爱充分表达出来的无力感,她极度渴望填满这段母爱的空虚,
总想竭尽全力地去爱儿子,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能让儿子感受到自己的
爱,她都愿意!

  最后她甚至采用了最不应该的方法,而且如此疯狂而炽烈,不知是否想向无
月证明,天下没有任何女人能比母亲更爱儿子……

  倏地她不知想起什么,引发一系列身体反应,乳儿涨涨、下面痒痒,竟又向
他飞了个媚眼,水汪汪地似乎会说话的眼睛继而在他下面瞄了一眼,意思似乎是
说,晚上咱俩继续?还有些新花样没玩过呢……

  无月吓得赶紧回头走路,装作没看懂!唯一的,真实的,可以抓得住的亲情
竟演变成如此模样,奈何……莉香阿姨啊,您依然还是我心中的亲娘!

  见他对自己畏之如虎,梅花心中的火焰反而愈发炽烈,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
紧追几步来到他身边,亲热地挽住他空闲的左臂,凑向他耳边吃吃地道:「无月,
我好想你!待会儿出发时,我要和你同乘一雕……」

  无月紧张地道:「干嘛?」

  「你想干嘛就干嘛啊!」真是火辣辣!

  无月心里叫苦,下面偏偏不争气,居然又……他暗自恶狠狠地下令,马上给
我回复原状!

  然而那个不听话的士兵压根儿不理睬他,一个劲儿地在大美人面前表现加讨
好,腰板挺得比任何时候都直!

  他做贼心虚地抬眼四顾,心中羞恼万分,此刻任谁看他一眼,都会立马发现
他的丑态!

  至少梅花看得津津有味,眼中喷火,露出跃跃欲试之色,直似想伸手握住玩
弄一番,在他耳畔呢喃道:「你瞧,它可比你更爱我!看起来,它现在就想回老
家……」

  无月忙侧头看看丽儿,生怕教坏了小姑娘。

  来到后院一座小跨院里,晓虹对老掌柜的说道:「老人家,这座小院咱们包
了,不用派人来侍候。对了,这儿有后门没有?出去买点东西走后门方便些。」

  老掌柜的说道:「有,我指给小姐看看。」

  他领着晓虹来到小院门外,指向北边,「沿花园这条小道过去,穿过那堵墙
就是后门了。」

  晓虹指指后院东边,低声说道:「老人家,你走花园对面那条厢廊回大堂吧,
对了,别让人进来打扰我们。」言罢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他。

  老掌柜的千恩万谢、诺诺而去,虽不明就里,还是按晓虹的吩咐,没按原路
返回客堂。

  晓虹回到大厅,对无月和艾尔莎低声说道:「咱们赶紧从后门出去!」

  她遇事很少和梅花商量,并非不尊重她,而是梅花生性闲散,从前一门心思
放在济世救人方面,眼中只有药物和病人;后来心思似乎又全在无月身上,眼睛
除了用来向他放电,似乎再无用处,其余啥也不愿操心。但凡跟梅花商量,梅花
总是愣愣地看着她,一付无可无不可的模样。

  后门外是一条僻静的小巷,空无一人。一行人跟在晓虹身后,避开镇上那条
东西朝向的主干道,一路向东而去……

  走了不到半刻钟,南边数十丈外的主干道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
着压低嗓音的吆喝:「大伙儿快跟上!无论是逮住或杀死钦犯,朝廷可是大大有
赏!」

  无月吃了一惊,忙由屋角后面探头出去,但见一队披甲官军手执武器,向四
合居方向跑步前进。官军之后,居然还有一些绣衣人,举手投足间看似身手不俗!

  待官军和那些绣衣人跑过之后,晓虹拉住他的手,好整以暇地走向镇外,来
到群雕歇脚的那座荒山上。梅花当先跨上雕背,随即以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紧盯
着无月,示意他爬上去坐在她身后。

  无月无奈之下,只好依言跨上雕背。丽儿眼巴巴地站在下面,小嘴儿嘟起老
高,很是不乐意,还好有晓虹过来安慰她,陪她同乘一雕。

  飞上天不久,梅花的翘臀在他双腿间磨蹭几下,那个风骚的士兵腾地一下就
起来站岗了。梅花撩起裙摆遮住二人的下面,伸手将士兵释放出来……

  天啊~里面居然没有……看来她已事先做好准备,冲天钻吱地一声就滑了进
去。梅花一边耸动一边娇吟:「噢!在雕背上干这事儿好美!记住,要三次,不
得偷工减料!」

  无月吓得忙贴在她背上提醒道:「梅花,小声儿些,当心别人听见!我听你
的就是……」

  那三百多名官军和绣衣人赶到四合居之后,立即将四合居团团包围起来,水
泄不通,随即闯入后院。那四个留下盯梢的汉子,带着百多号人气势汹汹地沿西
厢廊闯入后院,结果在穿堂哗啦啦地倒下一大片!

  那四个负责盯梢的更是首当其冲,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后面的人不明就里,惊疑不定间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后面一位首领模样的绣
衣中年人找来老掌柜的,皱眉道:「你在这条穿堂里做了什么手脚?」

  老掌柜的吓得一阵哆嗦,伏地叩头道:「官爷,老朽委实不知!不过……不
过先前那位小姐特意吩咐老儿,让我沿东厢廊返回客堂,或、或许是他们……」

  绣衣中年人挥挥手,带其余人马跟在老掌柜的身后,绕道东厢廊进入后院,
待得闯进那座小跨院之时,哪还有半个人影儿?

  待得这帮人由后门穿出,一路询问着追到那座山丘之上时,无月、晓虹等人
早已乘雕飞到数十里之外,连影子都没逮到!

  晓虹凭借自己的智慧,兵不血刃地摆脱了这些官军和绣衣阁高手!

  无月不敢偷懒,足额完成任务之后已是头昏眼花,身形在雕背上摇摇欲坠,
全靠梅花的扶持,才不至于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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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6章大小姐失踪

  一路乘雕飞行,中途再未停留,于申初时分抵达济南府,降落在城南历山密
林之中。下得雕背,无月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但觉腰酸背疼。他现在实在怕极梅
花那双勾魂的媚眼,但凡发觉她瞄向自己,立马将目光移开,不敢再和她对视。

  由于局势紧张且情况不明,晓虹担心这群巨雕目标太大、容易暴露,便让鹰
奴御雕返回沂南围场,只留下五头巨雕和一个鹰奴。同时让艾尔莎带十余名精卫
队员,乔装改扮之后,分头进城打探夫人和北风等人的下落。到得下午申时,两
名精卫队员偕同晶丽莱一同返回。

  晶丽莱长期担任密探组织黑鹰堂堂主,易容术出神入化,是夫人特意留在城
里接应无月一行的。她告知无月,夫人率主力目前隐身于郊外精卫队三大山庄之
一、城南的吟啸山庄之中,该山庄位于历山以南,不过十余里路。

  无月忙追问道:「北风姊姊目前伤情如何?」

  晶丽莱道:「大统领有夫人护法,灌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始终还保留着一
丝心跳,不过情况已经很不容乐观。」

  无月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禁转头看了梅花一眼,后者还以一个大大
的白眼。他一脸讨好地冲梅花笑笑,对她的妙手回春之能深信不疑,只要北风姊
姊还有一口气在,她就绝对能救活!

  谁知晶丽莱又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一个坏消息,大小姐前天又和贞雯突然
失踪,据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说,是担心公子回来时遇上危险,又潜入城中侯你
去了。我和手下一直藏身城中,除了接应公子,也在四处找寻大小姐的下落,可
至今也没找到一点线索!」言罢不由得忧形于色。

  无月闻言,不禁暗自叫苦!心道,以大姊的性格,留在城中迟早要惹事!如
今城中大内高手云集,官军众多,她岂非危险万分!

  念及于此,只好对晓虹说道:「你带着大伙儿赶紧随晶堂主马上赶往吟啸山
庄,北风姊姊伤势沉重,不容再拖,越早救治越好!」

  晓虹尚未答话,绿绒忙说道:「那你呢?」

  无月焦急地道:「我带几个队员在此等候大姊的消息,再说艾姊姊和十来个
精卫队员尚未返回,她们还不知夫人的情况,也需要有人在这儿等她们。」

  绿绒万分不愿地道:「留下几个队员等她们不就行了。」

  无月急道:「你傻啊你!以大姊的性格,即便密探们找到她,她不知我已经
回来,肯乖乖回到吟啸山庄么?她又不傻,明知回去后必定被严加看管,再也出
不来啦!为今之计,我只好另行派几个队员去找,设法让她赶快和我们汇合。好
了,别再啰嗦了,快走吧,北风姊姊伤势要紧!等找到大姊,我马上就回来!」

  晓虹想想也是,能把这位大小姐拉回去的,也只有他了。绿绒忙道:「既然
这样,我也留下来陪你!」

  丽儿紧紧抱住他的右臂,姬无双和吴玉雪则靠在他身侧,异口同声地道:
「我也要留下来!」

  作为母亲的梅花反倒是一付无所谓的模样,她一直认为无月太缺乏历练,母
子相认之后,这一印象依然没有改变。而且所有这些人里面,最该第一个赶往吟
啸山庄的人就是她。

  无月皱眉道:「我说姑奶奶们,又没人知道我在这儿,留这么多人在这儿干
嘛?再说了,即便我打不过别人,我的轻功你们还不放心么?若是你们在我身边,
我反而还得分神!」

  随后又特意对丽儿说道:「尤其是你,若是除了什么岔子,我如何向赛伯伯
交代?听话,哦?」

  见他态度坚决,绿绒等人也不好再坚持,只好和晓虹、梅花等人先行一步。

  绿绒一路走一路回头,万分不舍地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若实在找不到大
小姐,天黑前也一定要赶回来!回头我们再慢慢找……」

  无月啐道:「呸呸呸……真是乌鸦嘴,不能说点吉利话么?」

  走出几步,丽儿忍不住又跑回来,拉住他的手不停地摇晃:「不行!你一定
得答应我,天黑前无论如何也得回吟啸山庄,否则我就不走!」

  无月轻拂她鬓边细细小辫儿,柔声说道:「好,大哥答应你。丽儿乖,好好
随大伙儿去吧。你若留在这儿,我可最不放心!」

  晓虹等人走后,无月随即派出五人进城去找大姊,并嘱咐道:「若遇见艾队
长和夜队长她们,便告知她们夫人的去处,找大小姐时在城里多看几个地方,天
黑前你们无论如何要回到这儿汇合。」

  接下来他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到得酉正时分,陆续回来七八个年轻队员,
但仍不见艾尔莎。这些队员都没有打探到夫人的消息,自然更不知道大小姐失踪
之事。

  更让他揪心的是,据后面回来的两个队员说,她俩经过西城聚福酒楼门外时,
听得楼上雅间里面一片喧哗,似乎有人聚众群殴,楼下围了一大堆人,她俩忙上
楼查看,只看见楼板上留下的一滩滩血迹,不见相斗之人。下楼询问那些围观的
市民和食客,都说听见有人在楼上打架,动静闹得好大,便吓得远远躲开,也不
清楚是谁在打架,只知道是一大堆人围住一两个人群殴,个个都很厉害!

  无月急道:「会不会是大小姐?若真是她,那可就糟了!敢找她麻烦的,一
定是大内高手中的高手!天啊,但愿她别出什么事!」

  那名队员忙问道:「大小姐?她怎么还会在城里?」

  无月心急如焚地道:「时间紧迫,我没时间解释了!你们留在此地等艾队长
她们,会齐后赶快去吟啸山庄,夫人就在那儿。我找到大小姐之后,会尽快赶去
那儿!」

  几个队员异口同声地道:「我们随公子一起去,只需留下两个姊妹等艾队长
就行了。」

  无月摇头道:「人多了目标太大,反而容易暴露,再说你们的轻功不如我,
时间紧迫,我去了!」

  说完已飞身而起,掠向山下,向北而去。那几个精卫队员哪能放心?忙追向
他身后,却哪里追得上?一直追到南城门也是踪影全无。

  到得南城门,无月见许多人围在门外城墙之下,正唧唧喳喳地议论着什么,
他好奇地挤到里面去一看,是官府通缉朝廷钦犯的公告,上面一溜贴着夫人、大
姊、自己和四女卫的画像。

  不知是否因为夫人和自己等人很少露面,画像跟本人有些差距。他虽然已易
容为小厮模样,但想起圣贤有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也不敢久留,兀自走向
城门。想起城里城外都张贴着这些画像,大姊居然还在城里晃来晃去,他心里更
是着急!

  城门有一小队官军盘查。他设法混入城中,来到西城聚福酒楼,向酒楼对面
卖烧饼的一个中年摊贩一打听,果然说起晚饭时楼上雅间里有两个女子和一群人
打斗。

  无月急忙问道:「后来呢?那两个女子受伤没有?后来又去了哪儿?」

  中年摊贩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么多大男人对付两个女子,
估计她俩是凶多吉少啦!」

  无月又找附近的其他摊贩和店铺伙计询问,也没打听到大姊的情况。渐渐到
了掌灯时分,街上行人渐少,倒不时有小队官军巡逻。他偷偷潜到暮云府附近,
里面静悄悄地一片寂静,沿院墙走了一段,院墙内那些机关暗器的厉害他是记忆
犹新,不敢再轻易尝试。

  绕道南大门外,站在那棵大槐树下。门房里已换成值班的官军,大门两旁各
站着一个手持长矛的士兵。他伸长脖子看向门里,里面隐隐传来饮酒划拳的喧哗
声。他从大门边走过,想看得仔细些,门外的卫兵已注意到他,喝道:「你是干
什么的?在这儿探头探脑地干啥?」

  无月陪笑道:「我是福旺酒楼的伙计,听见里面军爷在喝酒,想问问是否需
要小的送酒过来?」

  卫兵骂道:「这儿已是军事禁地,岂是你能来的地方?快滚蛋!」

  无月只好往东城方向找去,然后是北城,搜寻大半夜,冷得浑身发抖,也没
有丝毫发现,心里更是着急,以大姊的性格,绝不会安安分分地找地方躲起来,
眼下城里风平浪静,莫非她已经……

  他不敢再想下去,既然到处都找不到,眼下已是深夜,他答应过丽儿要赶过
去的,只好趁夜由城墙攀下,匆匆掠回历山,没见有人,心道,艾姊姊她们估计
都已回到吟啸山庄了吧?

  他一路向南掠去,奔向吟啸山庄,心想先和乾娘见个面,看看北风姊姊的伤
情,然后再抽时间出来找大姊。他所不知的是,艾尔莎回到历山,得知他已进城
去找寻大小姐,气得将队员们臭骂一顿,随即带队倾巢而出,又进城找他去了。

  他的轻功已然不俗,十里左右的路程,一路疾掠,不过一盏热茶功夫即到。
然而尚未走近吟啸山庄,已远远看见那边密密麻麻,到处都是火把,山庄之中已
燃起熊熊大火,将周围山坡染成一片火红色!

  他暗叫不好,整座山庄似乎已被官军攻占!他走到附近一户农家,一对老年
夫妻站在院门边,揣着手正遥望吟啸山庄那边的火势,脚边放着水桶和扁担,似
乎在犹豫着是否赶去救火。

  他走上前去问道:「请问老丈,那边山庄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头儿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阵,说道:「这位小哥深夜赶路,可是去这座山庄
投亲的么?」

  无月摇头道:「不是,我是去李家庄,还有几十里地哩。只因大姊生病,所
以想赶夜路去看看她。」

  老头儿点了点头,朝吟啸山庄那边努了努嘴,说道:「不知为啥,昨晚掌灯
时分,忽然来了许多官军,还有不少穿便服的陌生人,黑压压一大片围住山庄,
双方一直混战到亥时才渐渐安静下来,也不知里面现在的情况怎样?唉~说起来
这庄主夫人挺好的一个人,老朽和侄儿一家还租着她家的地种庄稼呢,租金是附
近最低的。不知为何得罪了官府,竟遭此横祸!」

  无月不知那边情况如何,见围着那么多官军,也不敢过于靠近,只好在老人
家里先借住一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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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7章夫人出动

  略过躺在老农家里正呼呼大睡的无月不提。且说晶丽莱带着晓虹、绿绒和梅
花等人直奔吟啸山庄,两刻钟之后已全部安全到达目的地,和夫人及其留下接应
的人马汇合。

  夫人这两天实在有些心浮气躁!在撤到吟啸山庄的第二天,焦躁不安的韵儿
将暴龙军甩给艾尔菱,带着贞雯又不辞而别,失踪了!她正打算出去找人,随即
发现官军又渐渐尾随而来,再也顾不上找人之事。

  此刻见到晓虹等人回来,她不禁惊喜交加!

  一时无暇搭理晓虹等人的问候,更顾不上和客人们招呼,目光只管在人群中
来回搜索,却不见她朝思暮想的人儿,不禁心急如焚地问道:「晓虹,咋不见无
月呢?他、他怎么啦?」

  晓虹说道:「夫人放心,他没事儿!我们一起返回济南府到达历山的,只是
听说大小姐又进城等他去了,心里焦急,打算派些人进城找人,他此刻尚留在历
山等候大小姐的消息。」

  眼下兵荒马乱,无月却势单力孤地留在历山,身边只有七八个精卫队员,让
慕容紫烟如何能够放心?若非晓虹是她一向看重的人才,气得真想痛骂她一顿!
而且有客人在场,她更加不好发作!

  她强自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将贵客们引入大厅中待茶、歇息。昆仑双仙她认
识,只是对她俩随同前来有些不解。经过晓虹的介绍,得知梅花便是无月请来的
神医,她很是高兴,北风丫头的伤势看来有希望了,只是梅花看起来那么年轻,
有晓虹说得那么神奇么?

  那个美丽的小姑娘竟是莉香的女儿,她很是喜欢,拉着丽儿的手问长问短,
才明白昆仑双仙是陪同丽儿前来的。

  她跟梅花、昆仑双仙和丽儿等人寒暄一阵。晓虹介绍了一下梅花的神奇医术,
慕容紫烟奇道:「晓虹,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

  晓虹笑道:「都是无月告诉我的。」

  慕容紫烟对梅花说道:「看来无月对梅花妹妹很是崇拜哩!」她未曾料到无
月请来的神医,竟是如此一位淡雅素净的大美人,原本不是不老神仙么?这小子,
也不知采用何种手段将这位美女神医请来的?

  梅花笑笑:「他在梅花谷中当了一个月的药僮,随我上山采药、出谷巡诊,
多少见识了些我的医术。」言来一点谦虚的表示都没有。

  慕容紫烟有些不悦,看来不愧是神医,架子好大!难怪无月花这么长的时间
才将她请来,一定费了不少周折吧?然而北风的伤势全靠梅花,她依然温和地说
道:「最近形势紧张,北风丫头已先行转移到一处安全的所在,接下来还得劳烦
妹子赶一段路,那丫头的伤势不能再拖了,有什么要求妹子尽管提出。」

  梅花淡淡地道:「好说好说,以后大家都是姊妹,不用这么客气。」

  慕容紫烟脸色微变,忙强自按捺下来,然而心中乱糟糟地,急需处理的事情
也多,再无陪客人闲聊家常的心情。

  尽过礼数之后,她正打算马上动身赶往历山,尽快将无月带回来,再亲自进
城找回韵儿,以免夜长梦多,晶丽莱又匆匆走进大厅汇报,说是发现官军在山庄
周围越聚越多,还不断有援军赶来,看似马上就要采取行动!

  慕容紫烟只好振作起精神,辞别昆仑客人,指派艾尔菱率精卫队数百人马负
责组织相关人员和财物的撤离工作,她则和飞霜、彩虹一起,人和马均披挂整齐,
点起暴龙军千余骑,手提长柄弯刀一马当先,冲出庄门。梅花站在大厅门外看着
她那巾帼不逊须眉的飒爽英姿,却也颇为心折。

  罗刹女王的弯刀在夕阳残照下闪着寒光、盘旋飞舞,所向披靡,身后的暴龙
军也是如狼似虎,正在集结的官军被搅得一阵混乱。待得长枪兵列好队形,枪尖
朝外,暴龙军已杀透敌阵,出围而去,却又不跑远,在官军阵后纵横驰骋,大肆
骚扰。

  遇上军容整肃如梁红玉的孟州军之流,以及装备精良、严阵以待的官军部队,
慕容紫烟便率部远远绕开,专找那些阵型散乱的软柿子下手,和官军大玩迷魂阵,
搞不清罗刹门的主力到底是在庄内还是庄外。

  吟啸山庄周围全是丘陵地带,酉初时分艾尔菱带队出发,开始撤退行动。慕
容紫烟率暴龙军铁骑在山庄附近的山谷溪流间穿梭往来,不时骚扰打击官军,令
其无法对山庄形成合围之势并发起攻击,掩护撤退工作。

  形势一片混乱,然而撤退行动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不见蓝孔雀出现,
官军将士们心中稍安,然而罗刹女王的弯刀也不是吃素的,照样砍得他们人仰马
翻,他们已吃够了暴龙军的苦头,敢于上前和暴龙军硬撼,死战不退的将士已然
不多。

  晚饭时分,又有几个艾尔莎手下的精卫队员赶到吟啸山庄,惊慌失措地向夫
人汇报,无月已进城找大小姐去了。慕容紫烟心急如焚,满心想进城找人,可眼
下军情紧急,哪里抽得开身?不禁气得大骂韵儿误事!

  韵儿不在身边,她不由得将满腔怒火发泄在这几个精卫队员身上,怒吼道:
「你们这几个饭桶!难道不知道拦住他么?居然任由他孤身一人进城!」

  那几个队员齐齐伏地磕头道:「请夫人息怒!公子当时吩咐我们一声之后,
立即飞身而去。属下等拼命追上去想拦住他,可公子轻功实在太厉害,我等不仅
无法追上阻拦,甚至一刻钟之后便不见了他的踪影,想跟住他也是有所不能……
我们怕误事,只好赶紧赶来向夫人禀报。」

  慕容紫烟心知这倒也是实情,自练成少阳心经,无月的武功进境不算突出,
轻功却是突飞猛进!

  到得黄昏,所有人员和财物已撤离完毕,已在前往沂南围场的途中,精卫队
数百人马随行掩护。人马已集结得差不多的官军尾随艾尔菱的撤退队伍追来。

  趁官军行军、集结之际队形散乱,慕容紫烟和飞霜、彩虹各率暴龙军一部,
三箭齐发,对官军发起一波猛烈突袭。由于暴龙军战斗力强悍之极,几天来这一
招屡试不爽,慕容紫烟施展起来愈发得心应手。

  官军苦于机动性太差,费了好一阵时间结好阵型、严阵以待时,敌骑按兵不
动,攻过去时敌骑早跑得没了影儿,想追也追不上;准备云梯和抛石机攻向山庄
之时,敌骑又闪电而来,将攻坚装备捣得七零八落,把抛石兵杀得干干净净,且
吟啸山庄箭墙上乱箭齐射,造成大量伤亡。

  此刻为追击撤退之敌,又得重新整队,造成一定的混乱,敌骑却又突然发起
攻击!经过黄河南岸泺口两次大战,罗刹铁骑声威大震,新鲜出炉的罗刹魔女更
是令人不寒而栗!一时间官军再次溃散,自相践踏造成的伤亡比被杀的还多。

  方总兵见局面混乱,不得不下令后撤数里,安营扎寨。慕容紫烟也无心继续
挥师掩杀,拨转马头,向南方绵延不断的群山之间呼啸而去,很快消失得无影无
踪。到得掌灯时分,各路探马回报已不见罗刹门敌踪,方总兵忙率部赶往吟啸山
庄,经过一番试探性攻击,里面毫无反应,早已人去楼空。

  和罗刹铁骑交锋连连吃瘪,方总兵生怕朝廷怪罪下来,于是下令放火焚烧吟
啸山庄。绣衣阁和飞鹰门那些高手在泺口一战中表现不佳,甚至有数十人被对方
呼啸而来的银甲马队活活踩死,表现还不如那些长枪排头兵,被官兵们传为笑话。

  郑天恩和方天戟在排兵布阵方面意见不和,后来又为泺口溃败相互推卸责任,
他一怒之下率麾下大内高手回到城里,传檄追缉罗刹门几位头面人物,并未参与
对吟啸山庄的围剿行动,这就给方天戟虚报战功留下了很大的空间。

  获悉罗刹门余孽尽数撤往城南吟啸山庄,卑职火速率部将其包围。经过连夜
激战将其歼灭,少数残敌溃散奔逃,不知所踪。

  这是方天戟呈报朝廷的大体内容,随战报尚有千余级人头,其中近两百属于
罗刹门将士,其中大多是精卫队员,尚有少数暴龙军战士,其余是方总兵沿途剿
匪所获,甚至有些是乞丐的。

  郑天恩第二天早上闻讯后,有些半信半疑,派出大批高手前往吟啸山庄附近
查探,证实山庄果然被夷为平地,他埋伏下部分人手,准备看看是否还有漏网之
鱼,结果果然有所斩获!

  凌晨时分,慕容紫烟率暴龙军已深入南部山区,行进在撤往沂南围场的途中。
行至方山灵岩寺附近时,眼看部队已到达安全地带,她心中时刻惦记着无月和韵
儿,便下令大军安营扎寨,于密林中隐蔽休息,待天黑再行上路。

  她则带着飞霜和彩虹,换上夜行衣星夜赶回济南府,寻找那两个一塌糊涂的
家伙,真是人找人、急死人!姊弟俩相互找来找去,结果都丢了!

  可惜,无月此刻藏在吟啸山庄附近那户老农的家中,正呼呼大睡。任罗刹门
那些密探如何神通广大,慕容紫烟愣是问不出无月的任何蛛丝马迹。辛苦奔波半
夜,仍无法找到他的下落!

  对韵儿的能耐她非常放心,相信她不会吃亏,然而无月孤身一人,又缺乏江
湖经验,令她实在无法安心。

  慕容紫烟心急如焚!天亮后继续在济南府及附近地区四处搜寻,重点是在无
月回来后落脚的历山周围地区。虽是大白天,济南府戒备森严,但慕容紫烟一行
三人皆为武林顶尖人物,轻功施展开来、来去无踪。官兵往往刚瞧见人影儿,一
晃便没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88章鬼啊鬼啊!

  济南暮云府。

  前些天深夜,后院里一直闹鬼,里面不时传出惊恐万状的惨叫声!

  驻守于前院的胶东警备部队头目、把总孙尽忠先后派出三个士兵进入后院查
看,也是个个有去无回!到后来,无论孙尽忠如何威逼利诱,也无人再敢于当天
夜里进入后院查看。

  那天天亮后,孙尽忠想方设法,许以重金,总算招来一帮民伕进入后院。还
好,这帮民伕倒是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却也吓得个个脸色发青,里面的景象委实
可怕!结果,民伕们抬出三十一具尸体,里面已没有一个活人!

  自数天前占领罗刹门这座大院以来,留驻后院的张校尉以降一小队官兵二十
九人,加上派进去查看的三个士兵,合计三十二人,只发现三十一具尸体,全都
死得诡异之极、莫名其妙!更诡异的是,还有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些士兵的遗体,个个脸上还残留着一付惊恐万状的神色,显然死前曾目睹
极为恐怖之事!由于此事太过古怪,孙把总只好派人通知济南府衙,请求委派六
扇门高手前来侦破此案。经知府大人委派,大名鼎鼎、曾侦破疑案无数的济南府
总铺头赵炳南,带着四个捕快和两个仵作匆匆赶来!

  那两位仵作赵庆和钱会,对官兵尸体逐个进行一番仔细验伤,又发现一件更
为古怪之事!

  原来,在这三十一具尸体上,居然找不到任何伤痕!所以根本无法查明死因。

  满头银发、已年近六十的赵炳南从业数十年来,还是首次遇上如此怪异的凶
杀案,且死者还是如此之多!无奈之下,他只好带着四个捕快进入后院勘查作案
现场。

  结果五人上午进去之后,同样也是鸿飞冥冥,再也不见出来!更吓人的是,
里面连叫声都未传出一声儿!

  这几十个弟兄,加上赵捕头他们五人,莫不是被厉鬼吸走了魂魄吧?否则怎
会无声无息地便没了?唉~看来这户人家真是被冤枉了,几天前这里死了那么多
人,那些冤死的孤魂野鬼不出来报复才怪!天啊~真是太恐怖啦!

  这一可怕的流言,开始在前院警备队弟兄们之间流传开来,并渐渐传到外面
大街上百姓们的耳中……

  警备队剩下的六十多个将士个个人心惶惶,有些干脆偷偷溜出暮云府,开起
了小差!

  到得今天中午,只剩下三四十个身穿皮甲、手持长枪的警备队士兵仍坚守在
里面。此刻他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后院大门附近,正对着秋水轩、暮雨楼方向指
指点点,却不敢靠近,相互交头接耳,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一位身穿把总服饰的将官匆匆走了过去,对那些士兵厉声呵斥道:「我让你
们进去看看,干嘛还待在这儿,磨磨蹭蹭的?还不快去!」

  士兵们眼中个个露出惊恐之色,一个大头兵颤声道:「孙头儿,您又不是不
知,后院里面正在闹鬼,那天夜里几十个弟兄,加上第二天上午赵捕头他们五个,
在里边全被冤魂厉鬼吸走了魂魄,您……您这不是要咱们进去送死么?」

  孙尽忠叱道:「即便真是有鬼,白天也该躲起来了,你们还怕个什么劲儿?」

  大头兵惊恐地道:「赵……赵捕头他们五个也……也是白天进去的呀,还不
是……是一样!」

  孙尽忠叹道:「也不是我成心为难你们,我手下莫名其妙地死了三十一个弟
兄,还有一个失踪,高千总逼我非查明死因不可!不进去勘察一下我怎么蒙混过
关?李庆,你带张忠、张世喜和李山他们三个先进去,我带弟兄们随后就来!」

  被点名的四人顿时面露惊恐之色!

  哨长李庆颤声道:「我说头儿~咋又是咱哥几个?是不是也该换他……他们
几个冲前头……」他边说边指指旁边数人。

  孙尽忠怒道:「少废话!你们几个再不过去,不用等厉鬼来抓,老子先劈了
你们!」言毕拔刀作势欲砍,不过说到「厉鬼」二字之时,语音也不禁颤抖起来。

  李庆等四人无奈,只好磨磨蹭蹭地向东北方向搜索前进。后院大门到暮雨楼
不过七十余丈距离,即便慢慢走过去也只需半刻钟就该走到的,四人却足足花了
两刻多钟,才慢慢挨到暮雨楼圆拱门外。

  把总孙尽忠在后面气得大声呵斥不已,一边带着三十来人慢慢跟过去,走得
比前面四人更慢,多数人都是一边走一边向后看,一付见势不对随时准备开溜的
模样!

  领头的李庆走进圆拱门,躲在院子里假山后面向里面窥探半晌,对身后的张
忠说道:「真是怪啊!这大白天的,这栋楼的楼上楼下,所有房间的窗帘都拉得
严严实实……」

  张忠道:「鬼都怕光,当然要拉上窗帘啦!不然鬼怎么待得住?咱们只需拉
开那些窗帘,大概厉鬼就不敢出来了……」

  李庆道:「问题是、是是……谁进去拉窗帘呢?」目光由其余三人脸上一一
扫过。

  张忠等三人吓得一阵哆嗦,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不不不!我一个人可不
敢进去!」

  李庆听着远处孙把总的催促怒骂声,不时地威胁着要砍头,只好咬咬牙,
「咱哥几个一块儿进去!你们也别怕、怕、怕……那天早晨还有民伕进来抬过尸
体,不、不也没事儿么?」

  他不时地安慰自己和同伴,不过心中委实紧张之极,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四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哆哆嗦嗦地绕过假山鱼池,穿过一段夹道进入大堂。
大堂里空荡荡地,除了些破烂,值钱的东西早被搬走。由于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
实实,大堂里显得昏暗而沉寂,深蓝色窗帘将屋里笼罩在一片幽蓝色之中,显得
阴森恐怖,和本应祥和宁静的午后时光形成极大反差!

  张忠忽然惊呼一声!「你们快看,横梁上吊的那条黑影是什么?」

  李庆等三人吓了一跳!

  忙抬头凝神看去,昏暗的光线下,但见一具骷髅悬挂在横梁上,似仍在缓缓
地晃来荡去!这具骷髅还不是自然腐化后形成的那种,而是呈现出一片触目惊心
的红白之色,仍在往下滴血,似乎刚被人活生生地割下皮肉不久,仅剩下一付骨
架!

  骨骼上还有些尚未剔干净的鲜红碎肉,关节间由白生生的筋连着,显得恐怖
而诡异!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地上,但见鲜血滴落之处,有一堆零碎的人皮和
散乱的内脏,以及一滩鲜血!散发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儿!

  四人头皮一阵发麻!

  李庆颤声道:「这大概就是那~那位失踪的弟兄了!可那天清晨民伕们进来
搬运尸体的时候,并未看见这付尸骸啊,自赵捕头等人出事后,再未有人进来过,
又是谁把他挂上去的呢?还有,这儿只剩下人皮、内脏和骨架,他的肉又跑哪儿
去啦?」

  鬼!人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这个念头。

  「啊!」张忠忽然又大声惊叫起来。

  其余三人吓一大跳!忙问:「又咋啦?一惊一咋的,吓死人不偿命么?」

  张忠目瞪口呆地指着地上,「这些内脏里面,唯~唯独没有心脏!」

  李庆等三人留心看去,可不是!肝脏脾胃等俱全,心脏却不知所踪!人人心
中皆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厉鬼可不是最爱吃人心么?

  李庆的神经已绷紧到极限,「唉~我们还是快去拉开窗帘吧,黑漆漆地怪渗
人的!」

  大堂窗户位于对面左墙角处,楼梯口左边。

  四人挨挨凑凑地走过去,准备拉开厚实的窗帘。

  倏地!「唉~那夜弄死那么多人,咋睡一觉醒来,就给我剩下一个,害我都
没吃饱……」

  一阵若有若无、宛若来自幽冥地狱般的叹息声响起,声音尖锐、飘忽而恍惚,
不知发自何处,却又偏偏听得清清楚楚!

  「嘎嘎嘎~又来四个,太好啦!可以饱餐一顿啦!哇~哈哈~」狂笑声如气
球相互摩擦般刺耳难听!

  四人面面相觑,吓得面无人色,浑身若筛糠一般,双腿发软!

  「哇呜~哇呜~还我的命来……哇呜~哇呜~你们这些恶人,还我的命来!
……我死得好惨啊!脸被扭到脖子后面,腿也被掰折啦~心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害我无法转世投胎~投胎~转世……」又是一阵幽幽吟唱传来,声音变得凄厉
嘶哑,令人毛骨悚然!

  鬼啊!四人吓得呆若木鸡,心中同时涌出这个念头!

  尚未及想起逃跑,但见一个白衣、散发、凹眼的厉鬼,倏然出现于上方昏暗
的楼梯拐角处!如纸般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眶,那披头散发的鬼脸,诡异万分,让
人不寒而栗!

  四人正欲惊退,厉鬼惨白扭曲的身形竟一闪不见!

  李庆等人面面相觑,脑子里一片空白,凄厉之极的幽幽吟唱却又在身后倏然
响起!

  四人惊悸回头,阴森狰狞而凹曲的鬼脸几乎快贴到自己脸上,惨白的脸上黑
洞洞的深陷眼窝,在披散的乱发之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张开的血盆大口尚在淌
血,足有一寸长的尖利獠牙闪着寒光!隔得如此之近,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可怕的是,鬼脸竟是朝向背面!明显折断而前曲的右腿关节吊在空中,
洞开的血肉模糊的胸腔……面色如幽冥恶鬼,重铁般的面颊在扭曲的躯体衬托下,
十分骇人,实在惊悚无比,显得恐怖万分、寒气逼人!

  丑陋女鬼继而在大堂和楼梯间飘来荡去,衣袂飘飘,时而现身杂物堆旁;时
而贴在墙上;时而飘到天花板上。女鬼生前显然极为好动,静不下来的主,在每
处停留的时间都绝不超过一眨眼的功夫。

  不一会儿李庆等人的眼睛就被晃花,脖子飞快地来回转动,扭得生疼,头晕
脑胀!

  这会儿女鬼似乎耐住性子,悬空停在那堆内脏之上,伸出鬼爪拨弄着,却找
不到东西下口,似乎觉得没了人心,有些食难下咽!

  看得四人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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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9章猛鬼掏心

  张忠突然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鬼来啦!大家快跑啊!」

  声音凄厉无比!离暮雨楼尚有三十来丈的孙把总等人吓得忙停下脚步,不敢
再往前走。

  白衣白面女鬼凶相毕露,倏地仰天狂啸!「哈哈哈~哇哈哇哈~你们谁也跑
不了!我要吸干你们的血!吸走你们的魂魄!哇呜~哇呜~哈哈哈!」

  幽冥嘶哑的啸声震耳欲聋,令人颤栗!

  外面的孙把总和手下弟兄们发一声喊,鼠窜而去!

  屋里李庆等人顿时耳鼓破裂、头晕目眩,一个接一个委顿于地。

  白影狂啸着扑来,一一捧住他们的脑袋,血盆大口咬住脑门猛地一吸,一缕
缕白雾般的魂魄便被女鬼吸进嘴里,舔舔尖利的獠牙吞下,片刻间已有三人倒地,
当场殒命!失去魂魄之后,这三个弟兄再也无法转世投胎!

  唯剩下张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看见女鬼飘过之后,又倏地向自己飞来!
恶狠狠地瞪视道:「就剩你啦~我要吸干你的血~吸光你的魂魄~拿命来吧~哇
呜……」

  张忠恐惧到极点!鼓起勇气拔腿就跑!感觉女鬼一直在自己身后,一边鬼叫
一边追来!

  他终于还是跑出暮雨楼,逃出了后院,在前院大道上狂奔不止,声嘶力竭地
惊叫不已:「鬼啊!鬼追来啦!……」尖叫声凄惶而嘶哑!

  刚退出后院的孙把总等人想拦住张忠,可他象疯虎一般撞开阻拦之人,继续
狂奔不止!众人只好发声喊,扑上前将他按倒在地,纷纷问他里面到底发生了什
么可怕之事?

  却见他眼神呆滞,满脸惊怖之色,对众人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不断地嘶喊
着,重复着,「鬼啊~好可怕!鬼啊~好可怕!……」

  张忠活活被吓疯了!

  他的脑海,已永久性地定格在那栋幽暗的小楼,阴森森的楼梯拐角,那个时
刻充满危险的厅堂,飘忽不定的白衣厉鬼,幽幽传来的阵阵鬼叫,被吸走魂魄的
伙伴……

  于是,他逢人便会喋喋不休地向人重复着脑海中这幅恐怖的景象,因为除了
这些,他脑子里再也记不起其他!

  由于他说得过于逼真,好多人在晚上听了这个鬼故事,都得了楼梯综合症,
虽手持烛火也不敢上楼睡觉!

  由于这一系列离奇死亡事件一直无法侦破,加上张忠吓疯后逢人便说起这个
可怕的鬼故事,从此暮云府被哄传为一座鬼宅,再也无人敢踏入一步,长期荒废
下来,以至于杂草丛生,荒凉不堪!

           ************

  且说慕容紫烟、飞霜和彩虹三人,直到中午才通过秘密联络信号和艾尔莎及
其手下取得联系。在历山脚下碰面之后,见艾尔莎等人个个鼻青脸肿、灰头土脸,
浑身是伤。

  听艾尔莎汇报,今儿清晨,她带人搜索到暮云府附近,听几个露宿在东墙外
街道上的乞丐说,这些日子大院里一直闹鬼,里面不时传出惨叫声,留驻在里面
的一些官兵莫名其妙地就死了,据说死后尸体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就象是被厉鬼
吸走了魂魄!真是吓人得紧!留驻里面的官军个个人心惶惶,好多都偷偷溜出来,
开起了小差呢!唉~这家人虽富,却乐善好施,无端遭此横祸,那些冤死的孤魂
野鬼不报复才怪!

  她们半信半疑,便潜入府中查看,竟碰上大小姐!原来是大小姐偷偷潜入府
中,在里面装神弄鬼,和驻扎在后院里的官军捉迷藏,用弹指神通指力截断官兵
的心脉,暗中将他们一一杀光,难怪那些尸体上找不到伤痕!至于公子,依然不
知所踪……唉!怎么办啊,但愿公子别出事才好!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你们这么多人,干嘛不把韵儿强行带走?」

  「这等怪力乱神之事蒙蒙那些官兵和百姓还行,可未必唬得住绣衣阁那些大
内高手。我怕闹得久了,将那些大内高手引来,便劝大小姐赶紧离开,可大小姐
说,她找遍各处都不见无月,只好留在府中等他,他若藏在附近,听见府中有动
静,或许就会找过来!我苦劝不听,结果便成了这样……」艾尔莎很是无奈。

  周韵的想法其实很对,只是时间岔开了。昨晚无月进城找她之前,她和贞雯
在西城聚福酒楼吃饭时,和跟踪而至的绣衣阁高手们在楼上雅间里恶斗一场,大
获全胜!

  待天黑无月赶到酒楼时,她和贞雯已经离开,出去继续找他去了。两边各自
在城里转悠半夜,都没有发现对方,暮云府那边无月也去找过,可那时周韵尚未
进去。在无月出城奔向吟啸山庄约半个时辰之后,周韵主仆才又进入府中,准备
继续在里面折腾一番,以便守株待兔。彼此阴差阳错地处处失之交臂,岂非天意?

  慕容紫烟皱眉道:「我还以为你们是和绣衣阁那些高手发生过冲突,原来竟
是被韵儿打伤的么?」

  「可不是!大小姐还威胁说,再不离开便杀光我们。」艾尔莎苦笑着说道。

  慕容紫烟道:「韵儿太不懂事,害你们受苦了!你们在这儿休息一下,我这
就进城去找她。」言罢和飞霜、彩虹急急进城,直奔暮云府而去。

           ************

  暮雨楼大堂之中,白衣女鬼依然满屋子乱窜,身形疾如飘风,「哇呜哇呜」
地鬼叫不止。

  倏地,楼梯上一阵脚步声响起,又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女鬼,懒洋洋地道:
「小姐~您又在鬼叫什么啊,把人家硬生生吵醒!那天折腾一夜还没够啊?」

  这不是贞雯的声音么?她叫那个女鬼小姐?莫非就是周大小姐?

  女鬼停止鬼叫,得意地道:「我又干掉三个,留一个活的出去吓人,估计他
此刻该疯掉啦!你个死丫头,装鬼吓人这么好玩,你居然一点都不积极!」

  可不正是周大小姐的声音!

  贞雯揉揉眼睛,「啊!」倏地一阵惊叫,望着梁上颤声道:「那是什么东西
呀?」

  周韵冷哼一声道:「死人骷髅,没见过么?大惊小怪的!」

  贞雯道:「这不是藏在花园里,没被那些民伕抬走的那具尸体么,怎么变成
这样啦?」

  周韵道:「上午闲得没事,我把他身上的皮扒下,掏出内脏,将肉一刀一刀
地剔下来,好把骨架挂上去吓人。唉~可惜我不会剥皮,弄得零七八碎的,没法
拿来给暴龙军做战鼓,不过用来制作人皮面具还行,到时咱俩一人一付。我正在
考虑是做成鬼面具吓人,还是做成美少年的模样,把无月喜欢的那些美女勾搭过
来,气死他!」

  贞雯看着那堆被割得乱糟糟血淋淋的人皮,恶心得直摇头:「我不要!小姐
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小姐若真把那些美女勾搭过来,打算怎么处理呢?」

  周韵恶狠狠地道:「始乱终弃!让她们个个害相思病,郁郁终生!」

  随即张开双臂拥抱天空,陶醉地眯缝着双眼,「剩下我和他的二人世界,就
跟以前在天池上一样,那可多美啊!」

  贞雯愣愣地道:「小姐是女人,怎么个乱法啊?」

  周韵一窒,怒道:「老子幻想一下,减轻一些心理压力不行么?真是死脑筋,
非要跟老子辩得这么清楚,啥乐趣也没了!」

  贞雯一时不敢搭腔,半晌之后才吃吃地道:「小姐不是不喜欢开膛破肚的血
腥味儿么?今儿咋……」

  周韵龇牙咧嘴地笑笑,十足吸血鬼模样,「这段时间我的狼牙棒上一直少不
了这些东西,早习惯了,甚至很喜欢这种血腥味儿!」

  贞雯仔细看看地上那堆零碎,「小姐,这人身上的肉和心脏咋不见啦?」

  周韵怒气冲冲地道:「唉~昨儿晚饭时那帮绣衣阁的人跑来捣乱,害我饭都
没吃饱,上午饿得慌,所以把人心和脑子吃了,还啃了些腰背上的肉,真没想到
人肉还挺香的啊!」

  她缓缓走向贞雯,张开血盆大口,舔舔鲜血淋漓的红唇,一付陶醉回味的神
情!

  「呕呕~」贞雯恶心得直想吐,忙退向楼上,「求求您,小姐,离我远点儿
好不好?我得给您划清界限……」

  周韵拿出一个涨鼓鼓的口袋,猛地追上贞雯,从袋中掏出一块肉硬塞进贞雯
的嘴里,随后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运集真气,硬生生地将肉逼进贞雯肚子里!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没吃完的人肉全在这里面,你也尝点试试!」

  「呕呕~呕呕~呕……」周韵刚松开手,贞雯便以手抚胸,弯腰咳嗽狂呕不
止,把隔夜饭都吐得干干净净!咳得眼泪鼻涕长流!

  周韵双手交叉胸前,得意洋洋地道:「吐出来也没用!从此你跟我一样,也
是一个吃人恶魔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哈哈哈~」

  贞雯痛不欲生、欲哭无泪!双手重重地捶击着地板,「小姐,我真怀疑您是
不是恶魔转世,或者根本就是个魔鬼!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周韵不以为然地道:「听我娘曾经说过,当年她率军在关外作战,有时长时
间孤军深入,把副马吃光后,饥饿的士兵也会吃敌人的肉,难道你没吃过么?」

  贞雯木然摇头:「精卫队和罗刹旗兵那些前辈们是否吃过我不知道,反正我
没吃过!」

  周韵语气平静地道:「其实在历史上,只要有战争和饥饿,便会发生人吃人
的现象。不过么……我给你吃的可是暴龙军制式行军干粮,上好的牛肉干,却被
你吐得干干净净!竟敢如此浪费军粮,你可知罪?」

  随手又拿出一块牛肉干,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才嚼得两口,倏地皱眉吐出,
怒道:「这一块分明是马肉!给老子准备的干粮也敢掺假,老子回去非撕了那个
伙夫不可!」

  贞雯此刻才顾不上伙夫的下场,唯一关心的是她是否吃过人肉?她呆呆地看
着口袋,吃吃地道:「真~真的是牛肉干?不是人肉?」

  周韵敞开袋口,「你自己瞧瞧!上午才剐的人肉,这么快就能制成肉干么?
真是胸大无脑!」

  贞雯仔细瞧瞧,又凑上鼻子使劲儿嗅了嗅,验证无误,「哦」地一声立马站
起身来,恢复正常,猛拍胸脯道:「嗨~小姐真是吓死我啦!谢谢老天爷,还好
没吃人肉!小婢收回刚才那句话,永远跟小姐一条战壕!」

  周韵道:「别急着谢老天爷,还有一件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等着你去做!花园
里还藏着那天上午弄死的那五个捕快,你去照我的方法将他们剐成这样的骷髅,
好挂到梁上去吓人。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倒要看看以后谁敢进来住!」

  贞雯脸都青了,可怜兮兮地道:「婢子想问一下,若不去,会是什么后果?」

  周韵好奇地道:「不同的后果,可有什么讲究?」

  贞雯毅然道:「若只是杀掉婢子便能了事,小姐就请动手吧!」

  「算你有种!可是你很了解我的,对于不听话的丫鬟,我会采用如此仁慈的
处罚手段么?」周韵看看梁上那具新鲜骷髅,「我要把你变成他那样,当然,我
会多留一点肉在上面,那样风干之后,更像恶鬼一些……」

  未等她说完,贞雯已风一般跑进花园找那些尸体去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090章依依不舍

  慕容紫烟等三人很快掠至暮云府东墙外那条小巷中,听得后院东边暮雨楼那
边传来一阵惊恐凄厉的惨叫声,忙越墙跳进后院,隐在花树丛中往里面看去,看
见一个官军士兵一边尖叫,一边惊恐万状地从暮雨楼中狂奔而出!尾随着一连串
乱七八糟的鬼叫声!

  慕容紫烟心中大奇,青天白日的,韵儿居然还能装鬼,把这人吓成这付熊样
儿?倒也不急于现身,想看看韵儿到底在搞些啥名堂?

  待那伙官兵被吓得逃出后院,好容易才制住那个被吓疯的士兵之后,一行三
人才走出花树丛中,进入暮雨楼。穿过大堂刚要上楼梯,一个白衣女鬼突然由楼
道间扑了下来!

  这一照面,飞霜和彩虹虽明知是大小姐在作怪,但仍被吓了一跳!

  大小姐那付鬼样实在太过骇人,那极尽扭曲怪异的躯体形象,实在是装神弄
鬼史上瑰宝级的扮相,让人一见之下难以忘怀,那异常恐怖的强大视觉冲击力,
甚至令人很容易产生长期的心理阴影!

  毫无疑问,大小姐装扮的厉鬼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几乎没有一个目击者能逃
脱随之而来的恐怖后遗症,甚至无法走出那个梦魇般的流连忘返的意象之中,足
见大小姐装鬼之逼真!

  那个士兵被吓疯,委实一点儿也不冤枉!

  「你们跑来干嘛?」周韵没好气地说道,语气颇为不善。浑身一阵格格乱响,
把头脸转回了身子前方,折断的右腿关节也恢复了正常。

  「来找你啊!韵儿,你跑出来折腾了这么久,也该闹够了吧?」慕容紫烟见
女儿如此骇人的装扮,简直哭笑不得!

  她自己年轻时也非常疯狂,打架斗殴无恶不作,然而她远远比不上女儿这么
有创意,简直是诸般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行为层出不穷!

  「我玩得正过瘾呢!娘又跑来捣乱,真扫兴!」周韵满脸不快之色。

  随后贞雯也闪身而出,和大小姐一样,也是一付女鬼模样,只是没那么吓人,
可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手上还有些肉渣,浓烈血腥味儿中人欲呕,宛若刚由屠宰
场中出来!

  见夫人大驾光临,她忙上前见礼。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贞雯,你现在好歹也是暴龙军主帅的副官,弄成这付
狼狈模样,成何体统!」

  贞雯看看大小姐,嗫嚅着道:「小婢……我……」

  周韵大剌剌地道:「没事儿,我在让她研究人体雕刻艺术……贞雯,弄完没
有?」

  贞雯战战兢兢地道:「内……那个掏空了,肉还未来得及剐干净……」

  「那也将就了,我们一起去拿来挂上!」周韵飞身掠向花园,贞雯忙紧随其
后。

  将那五具被掏空了内脏、肉身也残缺不全的尸体统统挂上大堂横梁,又将这
些人的内脏撒落一地,唯独将脑浆和五颗人心捣得稀烂,在花园里挖坑埋掉,弄
成一付猛鬼吃人的恐怖场景!

  贞雯一边配合一边问道:「小姐这样做,自然无人敢入住暮雨楼,可小姐以
后若是要回来住,不怕这些人变成厉鬼,向小姐索命么?」

  周韵气定神闲地道:「我问你,是恶鬼可怕,还是我可怕?」

  贞雯实事求是地道:「小姐更可怕!」

  周韵道:「那不就结了,连恶鬼都怕我,我还用怕鬼么?」

  慕容紫烟和飞霜、彩虹站在一旁,既未上前帮忙,也未加以制止。不知为何,
对自己这个疯狂的宝贝女儿,她心中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实在不知还有什么可怕
举动是女儿不敢做的!

  她不禁暗自想道,莫非我杀人太多,暗中被孤魂野鬼缠上,以至怀上这么个
稀奇古怪的魔胎?

  然而在她内心,还是非常疼爱这个女儿的,女儿身上有太多自己年轻时的影
子,宛若自己生命的延续。

  弄完这五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之后,周韵和贞雯一起迅速除掉厉鬼装扮,全身
上下套上铠甲,头戴铁盔,整个一付暴龙军骑士的披挂。

  这身披挂虽为最先进的成型铁制板甲,重量较老式铁叶甲减轻不少,但象这
样从头到脚全套披挂,怎么也有三四十斤,除非骑马冲锋,步兵穿上仍显得有些
笨重,就连贞雯行动起来都显得不太灵便,但对韵儿似乎影响不大,楼上楼下满
屋子乱窜,依然纵跃如飞!还一迭连声地催促贞雯快点,也不知在忙些啥?

  慕容紫烟心中一阵内疚,她对韵儿的各种奇特爱好实在不够了解。贞雯那身
铠甲表面光滑闪亮,毫无瑕疵,韵儿的胸甲上则散布着三四个圆形凹坑,看似箭
矢之类撞击造成的,不由得惊道:「韵儿,你胸甲上这些凹坑是怎么回事?」

  暴龙军这样一套精甲费用不低,她和韵儿的披挂更是堪称昂贵,由于韵儿爱
闯祸,除了防护力极佳的精甲,里面还特地让韵儿套上一层金属丝软甲,跟她和
无月身上穿的那种一样。如此昂贵的装备在战斗中受损倒也罢了,可因胡闹而造
成,她未免有些心疼!

  「还不是那帮废物,连弩机打不着官军,倒时常把弩箭崩到我身上!」周韵
回头又对贞雯说道:「我已把外面的官军都吓跑,估计没人敢再来,你把那些人
招呼出来,继续给我放诸葛连弩!」

  贞雯答应一声,打开楼道下面的地窖盖子,朝里面喊道:「官军走了,你们
可以出来啦,记得把东西都带上,到各自分配好的位置上干活!」

  数十名衣衫褴褛的乞丐鱼贯而出,人手一支连弩机,还有装弩箭的大小袋子
若干。这帮人见了贞雯个个点头哈腰,如同见了财神爷一般!随即走进小院,各
就各位。

  慕容紫烟见这些衣衫褴褛的汉子三人一组,或躲在树后,或趴在石头后面,
其中两人手中拿着连弩机,笨手笨脚地用手柄扳上弓弦,装填好几支弩箭,由于
不够熟练,装不到位,时常有弩箭由弩架上掉下,扎伤他们的手脚,疼得哎哟直
叫唤,简直乱七八糟!

  好容易装好,便递给另外一人,同时接过那人手中的空弩机继续装填,由那
人负责朝外「嗖嗖嗖」地发射出去。

  每发射一次,便会有人报一下名字,如刚才墙角边那个家伙发射后便高喊一
声:「王路!」

  贞雯手上有个本子,马上在王路名下画一竖!

  随即便听王路嘀咕道:「唉~贞雯姑娘,这家伙装填起来真费功夫,半天也
发射不了一次,否则要多挣好多银子!」

  贞雯叱道:「若不麻烦找你们来干嘛?赶紧装箭,少啰嗦!」

  韵儿也没闲着,在这些人身前跑来跑去,说这个姿势不对,那个动作太慢,
待贞雯本子上累计的金额达到整数,韵儿便掏出银票付账,那伙人发射的速度跟
不上她的轻功身法,明明对空放箭的,偶尔便会不小心蹦到她身上,唉~又多了
一个坑儿!

  慕容紫烟又是心疼又是奇怪:「韵儿,这些人都是干嘛的?此刻外面鬼都没
一个,你叫他们射谁啊?」

  周韵饶有兴致地对母亲道:「我让他们随便朝天发射,弄得暮云府上空箭矢
乱飞,动静越大越好,这样无月才容易看得见!这些人么,都是我重金找来的叫
花子,许诺他们每往外发射一次,不管打没打到人,便给他十两银子。他们听说
能挣那么多钱,命都不要就跟着我进来了!」

  原来,那天夜里周韵主仆潜回府中之后,虽然官军主力已被调往吟啸山庄附
近地区,但府中依然有百十来个官军留守,大部分住在前院精卫队营房中,后院
也驻有二三十人。周韵便装神弄鬼,由于轻功绝佳,来去如风,又借用道具弄些
玄虚,装得像模像样,将留驻内院的官军一一用弹指神通功夫点死,做得却像吸
人魂魄的模样。

  那夜暴龙军突袭大院外面街道上的官军之时,缴获的大量连弩机和箭矢之类
已提前藏进暮雨楼的地窖里。周韵对诸葛连弩并不陌生,泺口一战也缴获不少,
已学会如何施放,便让贞雯给她装填箭矢,打算在里面发射着玩儿。

  不过尚未发射一次她就没兴趣了,她性子急,实在没耐心去等贞雯将弩箭一
支支装填好!于是便让贞雯溜出去,将侯在外面街道上那些提前约好的乞丐唤了
进来,帮她发射。

  慕容紫烟耐住性子看了一会儿,韵儿做生意很讲信用,现款现货、童叟无欺,
不过一炷香功夫,又有一张千两面额的银票被乞丐们拿去瓜分,韵儿回头又从她
兜里掏走万两银票。

  她有些肉疼,韵儿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暴龙军和精卫队的装备她得花钱
采购,关外封地不仅没收益,为鼓励生育她还得贴些财物,为了无月的未来她得
多攒些钱。就这会儿功夫,五十副连人带马的全套上好板甲便被玩没了,而且看
起来还不止,只好劝道:「韵儿别玩了,艾尔莎她们还在历山侯着,大部队也还
在灵岩寺那边等我们呢!」

  周韵道:「再待会儿嘛!我想在这儿等无月找来。要不娘带人先走,女儿玩
够了自然会回去!」

  慕容紫烟皱眉道:「娘也一直在找他。可从昨夜凌晨到现在,无月一点音讯
也没有!你在这儿闹腾了这么久,若他能找来,早该来了,还能等到现在吗?走
吧,晶堂主在附近安插有一些密探,若无月在济南城中现身,一定能找到的。」

  言来不禁忧形于色,美丽的脸上一片愁云惨雾!

  由于双方有约在先,周韵不敢过于违拗母亲,虽心中极不情愿,还是只好遣
散那些乞丐,将连弩机和弩箭依旧搬回地窖中藏好,一步一回头地跟随母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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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1章世间自有真情在

  清晨,薄雾,天刚蒙蒙亮,大地笼罩在茫茫青灰色暗影之中,视界模糊不清,
远处被烧毁的山庄黑乎乎地一片,尚冒着缕缕黑烟。

  老夫妇俩一大早起床,站在院门外朝山庄方向看了一会儿,摇头叹息一阵,
双双走进厨房,就着昏黄的油灯生火做饭,初春时节,该下地松土下种了,无论
外面发生了天大的事儿,种地也耽误不得,否则来年吃什么?

  厨房灰黄色的土墙上爬满了蚯蚓般弯弯扭扭的白色痕迹,应该是年久失修出
现裂缝后,老人找来石灰补上的。石头和泥堆砌而成的灶台斑驳而简陋,但被擦
拭得既干净又整洁,台面上没有油迹和污垢,上面墩着一只大铁锅,木锅盖边缘
缝隙间渐渐冒出缕缕白烟,锅边有一只盐罐和一钵棒子面。灶台边一只大水缸,
几只粗糙的土黄色陶罐,一只大大的竹篓里放着一堆大白菜。

  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边往灶孔里添柴火,一边用火钩翻动着火堆里的红薯,
那是为客人准备的,锅里正在烧水,准备煮棒子粥。说起来家里并不穷,一口气
包租了吟啸山庄数十亩地,有一头拉磨的驴,一头耕地的牛,养了十多头肥猪,
还有鸡鸭若干。

  然而她还是得节俭些才行,儿子该娶媳妇了,送彩礼,办喜宴,为儿子盖新
房,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她年近四十才生下这个儿子,宝贝得不得了,可他
呢?一点儿不知父母的苦心,快二十的人了,不好好跟着他爹学种地,成天斗鸡
走狗,就知道玩,似乎家里吃不穷花不完似的!

  这不,昨天一大早又跑李大户家玩牌去了,她家能跟李大户比么?人家好歹
也是吟啸山庄负责收租的小管家。

  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也没闲着,一边准备牲畜的饲料一边听着老伴的唠叨,表
情有些不耐烦,听得老半天,终忍不住说道:「孩子他娘,咱家本儿变成这样,
还不是你惯的,如今老跟我说这些,有用么?」

  老太太气道:「每次一说就是我惯的,好,是我笨!不会教孩子,那你这个
老东西又干嘛去了?干嘛就不好好教教儿子?」

  见老伴发火,老头赶紧端起饲料出门。他很心疼老伴,屋里家务事她几乎全
包干,既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农忙时除了做饭送饭,照样下地干活,毫无怨言,
他知道她这都是为了儿子。

  他也挺委屈的,他不想教孩子学好吗?每次下狠心逼儿子下地,或者责骂儿
子几句重话,老伴马上会跳起来象母老虎一般跟他急!「你咋能这样对待儿子?
难道不是你生的么?」

  老天爷!女人上纲上线还真是有天赋,唉!他摇摇头,看着越来越肥的十几
头猪,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数十亩地每年的收成除了交租,本就吃不完,
老伴又如此节俭,加上这些肥猪,卖了之后为儿子娶上一门好媳妇,盖上一栋体
面的新房绰绰有余。

  他和老伴儿都老了,能为儿子做到这些也该知足了,至于儿子以后咋样,到
时候老俩口眼睛一闭,啥都不知道,也不用管了!

  做完这些回到厨房,老伴已经把早饭端上桌,热气腾腾的,殷勤地给他递筷
子端咸菜,她的脸上已经乌云转晴,老头子叫得挺亲热。老太太嘛,脾气来得快
去得也快,一向都是这样,每次气过,对他还是很好的。

  老太太先没忙着吃,而是将几只烤熟的红薯放在碗里,小心地将烤焦的外皮
撕掉。嗅着那股香味儿,老头子不禁抽抽鼻子,「孩子他娘,那孩子尚未起床,
你何必现在就剥皮?那样凉得快。」

  老太太皱皱眉,有些担心地说道:「他爹,你去看看那孩子,昨夜他赶了那
么长的夜路,可别着了风寒。」

  「你以为谁家的孩子都像俺们本儿那么娇气啊?呵呵!」

  老太太猛地瞪他一眼!

  老头子猛省自己又犯了错误,可不能在她面前数落儿子的不是,要说也只能
由她来说的,忙转过话头,「为了姊姊生病,他便连夜摸黑赶去探视,真是个好
孩子!若是……」

  老太太慈眉善目地笑道:「可不是!一看这孩子我就打心眼儿里喜欢,既礼
貌又懂事,手脚也勤快,还老帮着俺家做事。不过怎么看都不象爱睡懒觉的人呀,
老头子还是快去看看人家吧,这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怪可怜的!」

  老头子起身来到偏房门外,轻轻敲了敲,「孩子,起床了么?」

  里面少年答道:「老大爷,还没呢,有些不舒服,您请进!」木门吱呀一声
打开。

  老头子仔细看看少年的脸色,果然有些潮红,忙关切地道:「孩子,是否昨
晚中了风寒?」伸手到他额头上摸了摸,果然有点烫。

  他忙将少年扶回炕上躺下,「孩子,你好好歇着,我马上到附近溧阳镇上去
给你抓药。」

  无月其实是在装病,他还得在老人家里待上一天,入夜之后才方便行动,然
而昨夜他明明说过急着要去探视姊姊,无缘无故地又不走了,岂非难以自圆其说?
此刻见老人家如此热心,竟要去为他抓药,很是过意不去,忙道:「老大爷,我
没事,用被子捂一捂就好了,您不用去抓药!」

  「那怎么行?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是不注意身体,到了俺这年纪,你才知道
厉害。」言罢匆匆而去。

  老太太获悉之后,连饭都顾不得吃完,赶紧到鸡窝里抓了一只老母鸡,掏了
三个鸡蛋,重新烧水煮了荷包蛋,端到无月床边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下。

  他未曾想到这一装病,竟害得两位老人家为他如此着急,侍候得如此热心,
看着老太太一头白发,眼中满是关切和慈爱,心中既内疚又感动!

  可无论他怎么说,老太太还是坚持着杀掉了那只老母鸡,为他炖鸡汤滋补身
子。若是他知道,老太太养的这些鸡鸭,包括下的鸡蛋和鸭蛋,两位老人家从未
舍得吃,不知他又该做何感想?

  待得中午老太太又一口一口地喂他喝鸡汤,吃鸡肉时,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叫老太太自己也吃,她死活不肯,他便抢过筷子,将一大块鸡肉硬塞进老太太嘴
里,又握住碗硬喂她喝了几口,这才觉得心中稍安。

  看着老太太离去时有些佝偻的背影,他不禁感慨万千,原来浓浓的亲情,竟
是隐藏在这些看似普通的人家。要说起来,关心他爱护他的人也不少,然而他知
道,那都是有原因的,要么出于功利,要么因为相爱,可他与两位老人素昧平生,
这样的关怀便显得更加难能可贵!

  联想到三乡镇四合居酒楼中市侩的掌柜、俗不可耐的老板娘和那几个出卖他
们的奸诈地痞,不禁感叹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

  老头子直到下午才匆匆赶回,山路不好走,他年纪又大了,不敢骑驴,怕摔
下山坡,这一个来回可把他累得够呛,下地松土也耽误了。可看到老伴儿赞许的
目光,他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老太太喂他喝药时,药汁很苦,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下去,不仅因为装病,
更因为他不能辜负这片好意,待得喝下一碗之后,回味却很甜。

  从两位老人相互对视时无比默契的眼神之中,他感受到一种相依相偎大半生
后深深的挚爱,虽不比痴情男女间的缠绵悱恻,却更加浓郁醇厚、醉人如酒,脑
际不禁闪过灵缇劳作时的身影。若干年以后,她是否也会变得如此唠唠叨叨,却
处处显现出对老伴儿和孩子的热爱?她看着孙子的眼神,是否就像现在老太太看
他那般和蔼可亲?

  灵缇的形象越来越清晰,有种想和她亲近的冲动。他试着将她的一头青丝换
成银发,给她脸上添上老太太那满脸的皱纹,亭亭玉立的身材变成挺不直的腰身
……老太太和灵缇的形象在脑海里象皮影戏一般交替出现,然而灵缇还是灵缇,
老太太还是老太太。

  然而无论多年后她变成何种模样,他都喜欢跟她在一起那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就像这对恩爱的老人一样。晓虹说的话在脑中回放,可是他和灵缇都不怎么熟悉,
怎会这样呢?

  这些年在府中,日子一直过得热热闹闹,他很少静下心来想些事情,对身边
的人和事,无论对他好还是坏,都感觉那是天经地义的。

  或许距离产生美吧?他试着想了想最亲近的人,成天笑眯眯的赛伯伯和莉香
阿姨冒了出来,那是多好的爹娘啊!好出头为他打抱不平的大姊,整日沉默寡言
地牵着他玩耍的北风姊姊,都待他如掌上明珠,还有比她俩更好的姊姊么?娇憨
纯洁的丽儿,多可爱的小妹妹啊!小津那付少年老成的模样很是滑稽,是最小的
弟弟。这是一个朦胧的家庭轮廓。

  近十年的天池岁月,和大姊混得太久,亲近得令他闭上双眼,一时间几乎都
想不起她是何模样?头扎双辩儿的小女孩,成天蹦蹦跳跳的小姑娘,亭亭玉立稍
显腼腆的少女,身材渐渐成熟后又重新变得更加活泼的大姑娘,分不清哪个更像
大姊,又似乎哪个都不像?

  她那丰富多彩的表情和各种肢体动作的含义,她背上那块青色胎记、肋下一
颗红痣,她用过的所有喜欢的或不喜欢的东西……所有这一切他都清楚得不能再
清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以至于他觉得大姊没什么需要对他保密,他喜欢在她
的房间里乱翻东西,找到喜欢的便据为己有,这是大姊给他养成的习惯,她的就
是他的。

  所以有一次当他从大姊被窝里搜出一条染有血迹的布带,好奇地问她这是什
么东西,竟被痛骂一顿时,他既莫明其妙又很委屈,不明白大姊为何会生气,为
何会那么伤心?现在他当然明白了,即便亲如姊弟,还是有些隐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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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2章莉香阿姨

  一年多之后,他和大姊已回到府中,她连这点顾忌和隐私也没了,二人就像
小时候那般亲热,玩累了就挤在一起睡,时常被她翻身时甩上一肘或狠狠蹬上一
腿,把他打醒,只是她的身子有些地方越来越凸出也越来越软,耳鬓厮磨间开始
有些异样的感觉。

  不知为何,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有时想想身上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很是难
受!尤其大姊看着他时那种越来越异样的眼神,就像燃烧着一团火焰,是如此炽
烈,每看上一眼便会令他颤栗不已,更是令他惊惧不安。

  特别是,有天夜里他梦见一个女人,二人缠在一起,涨得难受的小雀雀似乎
陷入一团软绵绵、热烘烘的物事之中,被狠命地夹吸几下,似有股热流破体而出
……清晨醒来,下面黏乎乎地湿了一大片,仔细回忆梦境,女人面目模糊而陌生,
只能隐隐记得长相平庸、体态丰腴成熟,除此之外再无印象,怎么都想不起是谁。

  后来即便啥也没梦见,仍会出现这种状况,小雀雀经常涨得慌,却撒不出尿,
把裤儿顶得凸起老高。为此他惊恐万分,不知发生何事?怀疑是否得了什么毛病?
他变得有些怕见人,尤其是女人,越是熟悉的女子越是如此!

  原本他和莉香阿姨的亲密接触比谁都多,每年回门他都黏在她和赛伯伯身边,
她毫无顾忌地开他的玩笑,在屋里换衣也不避他,光着白馥馥的身子在他面前找
合适的衣裳穿,那对丰乳就像缺乏支撑一般挂在胸前,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二人
时常象母子一般脸贴脸地抱在一起,聊些母子间常聊的话题。

  就像大姊一样,莉香阿姨对他也没有任何隐私可言。跑去她那儿遇上她洗澡,
她会唤他进去,脱光他一起洗,象母亲一般温柔细心地洗净他的身子,还时常捞
起小雀雀跟他开玩笑说:「月儿一定要把撒尿的嘘嘘保护好,今后娶了媳妇生孩
子还得靠它。」

  他也会帮她揉洗飘散在水面的美丽长发,为她抱来衣裳。她那张挂着水珠的
脸庞就像出水芙蓉一般美丽,贴在脸上潮呼呼热烘烘地很舒适;那双红唇如玫瑰
般娇艳,他时常趁她不备,偷吃她的口红,逗得她咯咯直笑,骂他是登徒子,他
才不管,贴上去了就不肯松开,喜欢她脸上涌上一片潮红、气喘吁吁的样子,眼
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呆呆地看着他。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夸莉香阿姨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她做出一副很遗憾的
模样逗他,「阿姨都快被你的甜言蜜语哄晕了,可惜阿姨不能嫁给你做媳妇儿。」

  他天真地问:「为什么不能呢?」她笑道:「因为阿姨已先嫁给你赛伯伯了
啊,女人应该从一而终的。」他问:「若是您尚未嫁人呢?」

  她笑了,和他脸贴脸说,「若是那样,我的月儿这么可爱,阿姨当然要嫁你
啦!」

  若是玩到太晚,他就跟着莉香阿姨睡,赛伯伯在外,她睡里面,象宝贝般把
他夹在中间,她咋知道那么多故事啊?比大姊讲的故事精彩激烈多了,听着听着
他就睡着了。有伯伯阿姨在身边他从不做噩梦,梦中一片温馨,他成了伯伯阿姨
的小天使,不用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

  有天夜里感觉一只胳膊拂过他脸上,迷迷糊糊中感觉她在拉躺在外面的赛伯
伯,隐隐听赛伯伯咕哝道:「莉香,孩子在咧!」

  她的声音像极叫春的母猫,「好久没来,人家想了嘛!刚才月儿和我亲嘴,
在我身上乱摸,弄得人家好难受……」

  「既然是月儿把娘子撩拨得春心荡漾,你就该找月儿泻火才对啊,呵呵!」

  莉香阿姨啐道:「月儿还这么小,又是咱俩的孩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真是枉为一派掌门之尊!」

  「我瞧月儿也快开始发育了,其实我这样说也并非瞎说,在我们那个西方部
落里母亲本就有义务教会儿子男女之事,月儿自幼无父无母,你既然以他母亲自
居,就该教教他,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也未尝不可。」

  「我们那个女真部落以前也有这种习俗,不过早已废除,恐怕也只有你这种
蛮子的家乡还保留着这种野蛮的古老习俗,竟不以母子乱伦为耻!难道,你小时
候也是你娘教会你怎样搞女人的么?」

  「那是,嘿嘿!」

  莉香阿姨吃吃笑道:「瞧你眼下在床上这熊样儿,莫非少年时力气都用到你
妈妈那个销魂洞儿里面去啦?咯咯!肏妈妈的屄居然也不觉得难为情!」

  「那有啥难为情的,部落习俗如此嘛,和中原完全不同。」

  「你搞大过妈妈的肚子么?她为你生下过孩子没有?」

  「搞大过,但不能生下来,部落习俗不允许。」

  「当年你妈妈正是狼虎之年,她一定很骚吧?」

  「跟你现在差不多,几乎每天晚上都想要。」

  「老实交代,我和你妈妈,跟你谁睡觉更舒服。」

  「嘿嘿,都差不多爽!」

  「信你才怪!你一定是躺在妈妈怀里更舒服、射得也更加酣畅淋漓吧?瞧她
把你的精液早吸得光光,害我现在都吃不饱,想想真是亏大!」

  「月儿很快就要进入青春期,艾米也快了,两个孩子还喂不饱你下面这张大
嘴巴么?」

  「他俩和丽儿都是我的命根子,即便他俩能人道了我也不会象你妈那样竭泽
而渔、岂能尽兴。」

  「初尝熟母肉味儿的小男孩劲头可大了,到时不是你缠着他俩想要,而是他
俩成天追在你屁股后面求欢,恐怕到时你会应接不暇哩,嘿嘿!」

  「这么说来,往后我和艾米乱来,你也没意见咯?」

  「当然没意见,不过无论是跟月儿还是跟艾米,你都不能生下他俩的孩子,
这是我们部落中的禁忌。」

  「既然我要教会月儿和艾米如何行房,很可能就会怀孕,为啥又不能生下孩
子呢?」

  赛伯伯解释道:「可能是怕母子乱伦生下的孩子先天残缺吧,我也不太清楚。
嘿嘿!莉香就安心等着月儿能勃起那天吧,我瞅着也快了。」

  莉香阿姨扭腰不依道:「我不管,至少月儿眼下还不成!你快来嘛,人家下
面好痒,水儿都出来了!」

  「月儿在不方便,你还是抱着孩子好好睡吧。」

  「你总是找各种理由,难道年纪大了,变得这样怕老婆了么?」

  赛伯伯叹道:「倒不是怕,只是莉香,这两年你咋变得这么猛,恨不得天天
都要,身体可吃不消。」

  她扭动着身子不依,「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嘛,小孩子睡得实,咱俩轻点声
儿,不会吵醒月儿的。」

  赛伯伯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爬过去,他紧闭双眼装睡,感觉床在摇,还有些
古怪的声音,他好奇地微微睁眼,黑暗中隐约见赛伯伯竟压在莉香阿姨身上欺负
她!一向和蔼可亲的赛伯伯咋能这样?他吓得大哭起来!

  赛伯伯手忙脚乱地起身点燃烛火,问他:「月儿,你怎么啦?」

  莉香阿姨裸着身子,脸上一片潮红,眼中满是血丝,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皱
着眉头一脸责备地看着他,「月儿,你哭啥?」

  他检查莉香阿姨身上是否有伤,胳膊上果然有一片瘀青,他哭得更加伤心,
说不出话来。莉香阿姨叹口气,起身给他搭了个地铺,把他抱到地铺上,给他讲
故事哄他睡,和平时不同,她讲得心不在焉,一点也不好听,他心里害怕,迟迟
睡不着,她不耐烦起来,责备道:「月儿不听话,阿姨不管你了!」

  她气冲冲地吹熄烛火,上炕睡觉。他忐忑不安地躺着,感觉好孤独,眼睛瞪
得大大地不敢睡,唯恐赛伯伯再欺负她,但凡炕上有些风吹草动,他便会哇哇大
哭起来,那一夜,三个人都没睡好。接下来一整天莉香阿姨都板着脸,很是气他
的样子,他真是好委屈,他也是想帮她的啊!

  可无论怎样莉香阿姨还是疼他的,没多久就好了,和他更加亲热,只是偶尔
会看着他发呆,神情恍惚,眼中有一丝他看不懂的东西。有一天莉香阿姨私下问
他:「月儿,你干嘛不喜欢阿姨和你赛伯伯亲热?是不是嫉妒他,觉得只有你能
跟阿姨亲热么?」

  他说:「我咋会嫉妒赛伯伯呢,我是怕他象那天夜里那样欺负您。」

  她揽住他的身子,脸贴着脸笑了,「月儿,你赛伯伯咋会欺负阿姨呢,他是
在爱阿姨。」

  他搂住她那柔软的腰肢,再次伸嘴偷袭她唇上的胭脂,自以为是地道,那我
也要爱阿姨!和每次偷袭得手一样,她的脸儿潮红,眼中水汪汪地真好看,他怎
么都看不厌,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伴随低低的娇吟,真是好听,半晌之后她才
挣扎着似的说道:「月儿是不能像那样爱阿姨的,那要夫妻之间才行。」

  那是一段有少许烦恼的快乐时光,无论怎样亲热,他也只是觉得她的身子和
他有一点不同而已,他对此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何不妥。

  可自从梦遗之后他变得很反常,她的体态比大姊更加成熟丰腴,更像梦中那
个女人,高耸柔软的酥胸令恋母的他偶尔也会有些异样的感觉,虽从未往那方面
去想,但裤子上的变化令他万分烦恼。她的玩笑开始令他脸红,依偎在一起闲聊
时他居然总会犯病,为此她时常笑话他,说他从一个纯真活泼的小天使变成了一
个害羞的小男孩,不过更加可爱!

  他变得连她也不敢多接近,即便在一起也腼腆得多。同时他也开始下意识地
躲避大姊,不愿再跟她过分亲热,就像当初大姊有一阵有意无意地想避开他一样。

  大姊似乎很难过,反而一次又一次更加频繁地来找他,他常把自己锁在屋里
不愿给她开门,她不断地敲门,呼唤他,恳求他开开门,令他很不忍心,然而面
对她更觉尴尬,只好一次次地狠下心蒙头睡觉。

  为此大姊迁怒于北风姊姊,固执地认为是她教他这样做的,想出各种各样的
花样整她,半夜点住她的穴道扔进冰湖里,在北风楼前设下各种陷阱,令人防不
胜防……

  她真是冤枉北风姊姊了。那段时间他连北风姊姊也不愿多见,她和大姊不同,
在不想见她的时候她会自动消失,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她又会及时出现,饿的时候
递给他一包爱吃的零食,困的时候给他垫上枕头,走累了就把他背在背上,在许
多场合她总是默默地站在身后或阴暗的角落,他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却又似乎
无处不在,随需随到……

  后来但凡有机会见面,大姊就要问他,爱不爱大姊?那还用说么!可不知为
啥,那阵他就是不愿见她,不独是她,但凡和他关系很近的女子,诸如乾娘、北
风姊姊和莉香阿姨等,他都有些怕见。她们的关怀和疼爱简直就是一种负担!那
时候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远离府中,到外面天南地北地闯荡一番!

  他的异状,最先注意到的还是莉香阿姨,那天娘儿俩下棋下到很晚,他却再
不肯象从前那样跟着她睡,这很反常,她问他:「月儿,你怎么啦?」

  他脸红红地不好意思回答。

  莉香阿姨看看他身上,脸红红地说道:「我不是说过月儿是阿姨的儿,也是
阿姨的小丈夫么?这次回门你赛伯伯有事未曾同来,阿姨夜里不习惯一个人睡,
好想小丈夫陪我,月儿不是想像赛伯伯那样爱阿姨么?阿姨也想,你赛伯伯不在,
刚好没人打扰咱娘儿俩。」

  他从未违拗过她,只好点头答应。服侍他上床后,莉香阿姨脱得只剩宽松的
肚兜和亵裤,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胯间黑乎乎地一大片,呈倒三角形的浓密阴
毛有不少露出半透明的镂空裤裆之外,涨鼓鼓的阴户和幽谷中那抹嫣红若隐若现,
他忙低头不敢再看。

  莉香阿姨翻过身来面向他侧躺着,她的肚兜过于宽松,已明显下垂的大白奶
在里面晃来荡去,奶头在胸襟上顶出两个深色的硕大凸点,乳头很大颜色也很深。

  聊了一会儿莉香阿姨说要解手,下床从床下拿出一个小盆儿,竟面向他脱下
亵裤,里面还有一条红色月经带,她把窄窄的布带拉到一边,毛茸茸的胯间吊着
红红的一大坨,翻开的肉缝间垂下巾巾吊吊的紫红色赘肉,星星点点地有些白浆,
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蹲在小盆上淅淅沥沥地开始撒尿,肥厚的紫红肉唇分得更开,散开的尿液
如瀑布般洒下。他从未见过女人撒尿、更未见过中年妇女蹲在自己面前撒尿,而
且如此之近!

  见他看得津津有味,莉香阿姨笑道:「月儿干嘛老盯着阿姨这儿看?」

  「我撒尿都是一股,阿姨的尿咋会散开?」

  「阿姨婚前撒尿也是一股,女人年纪越大撒的尿就越散。」

  「为什么呢?」

  「因为被男人肏的次数多了呗!对了月儿,你肏过女人没有?」

  「我还这么小,当然没有啦,什么叫肏女人都不知哩。」

  「想不想莉香阿姨给你开荤?喜不喜欢肏阿姨的屄?」

  他吓了一跳,一时没敢回答……

  莉香阿姨拿起亵裤,仔细看看裆部,又嗅了嗅,皱了皱眉。他顺着莉香阿姨
的目光看去,见裤裆上有一团明显的湿迹。

  撒完后莉香阿姨抬高肥白大屁股甩了几下,似想把夹在肉缝中的尿液甩赶紧,
随即用亵裤擦拭胯间。

  他不解地问:「阿姨咋不用小帕儿擦呢?师父都是那样的。」

  「今天白带太多,亵裤湿了,不能再穿。」随手把裤衩扔进另外一个小盆儿
里,莉香阿姨光着白花花的大屁股重新上床躺下,双腿分得很开,夹在胯间的紫
红色熟透大蜜桃,他能看得很清楚,下面渐渐勃起,把裤裆顶起老高。

  莉香阿姨瞅瞅他的裤裆,闭上眼睡觉,然而和下身赤裸的莉香阿姨同床而眠,
他气血正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身边的莉香阿姨不时地长吁短叹,翻来覆去
地似乎跟自己一样没睡着……

  他一阵冲动,忍不住想爬到她身上和成熟丰满的莉香阿姨亲热一番,可想想
她是自己无比敬爱的莉香阿姨啊,就跟妈妈一般,只好强自忍耐。迷迷糊糊中,
但听莉香阿姨嗷嗷呻吟起来,听来分外销魂。他的眼睛已适应微弱光线,隐隐见
她手伸入胯间,屁股不停地耸动着,似有吱吱水声传来,他的手也不禁伸向双腿
间、内裤之中,呼吸渐渐急促……

  狼虎之年的熟女和血气方刚的男孩同床共枕,孤男寡女深夜独处、分外难熬。
大约发觉他也未睡着,莉香阿姨习惯性地把他搂进怀里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可是被一个成熟丰腴的美熟女抱在怀里,下面涨硬得要命,他哪里睡得着?

  见哄了半天无效,她在他的裆下摸了一把,以她的经验当然知道,她的小男
孩已进入青春期,开始想女人了,惊呼道:「天啊,那根小鸡鸡已经象男人一样
立起来,硬梆梆热烘烘地,居然还那么长!」

  莉香阿姨爱不释手地一把握住玩弄起来,摸得他越来越硬,喃喃地道:「我
的小男孩,亲亲的小丈夫,想女人了么?小鸡鸡这么硬,是不是想爱阿姨了?」

  他很是难过,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她问他:「月儿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他觉得对她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含糊其辞地说了一下心中最大的疑惑,「莉
香阿姨,孩儿下面这么涨,是不是病了?」

  莉香阿姨耐心地开导他,「那是遗精,孩子,你已经进入青春期,梦遗是正
常现象,每个男孩子第一次遗精时都会有些紧张,和异性亲密接触时下面翘起来
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这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又问了一下他遗精的频率,告诫他次数不能过多。从此他每天绝不超过一次,
即便和女人欢好时,直到被梅花打破这项良好记录。

  他依然不能释怀,「可您是我无比敬爱的莉香阿姨啊,在您身边怎么也会如
此?」

  她以一贯的口吻笑着说:「男女之间天生就相互吸引,阿姨也是女人呀,而
且是个大美人,你这个年龄正是对女人最敏感的时候,象现在这样和阿姨搂搂抱
抱,你若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叫不正常,呵呵!」

  可他涨得难受,还有些刺痛,真的没一点儿毛病么?莉香阿姨很有经验,似
乎知道是怎么回事,褪下他的裤儿掏出小雀雀,替他翻开外皮,清洗掉里面的污
垢,说是有些感染,要他每次洗澡都象这样清洗一次。

  并一再安慰他,「在阿姨面前小雀雀翘起来,并不说明你对阿姨有何邪念,
就像阿姨这会儿身上同样也有些反应,并非就是对你有何企图是一样的道理,人
非兽类,除了本能的欲望,还受到理智、情感和世俗道德观念的约束。你不要有
什么心理负担,男孩子在青春期都是这样,等过了短暂的青春期,再和阿姨在一
起就不会觉得别扭了。」

  他那时还不懂这样,听得有些糊涂,「您下面也会发涨,翘起一根小雀雀么?」

  她咯咯笑道:「阿姨的身子你又不是没见过,阿姨是女人,咋会有那根东西?」

  他天真地说:「我见阿姨下面毛毛那么多,还以为小雀雀藏在里面哩!」

  莉香阿姨解释道:「在你长小雀雀的地方,女人的是阴户,就是男人们常说
的屄,阿姨现在乳房、乳头和阴户发涨,屄里面痒痒的,还流了好多水儿,这些
就是女人动情时身子出现的反应。」说完她点燃烛火、脱得光溜溜的把那几个敏
感部位指给他看,并给他说明和平时有何不同。

  她对他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包括她的身子,他仔细看了看,乳房和乳头果然
都比平时涨大不少,颜色也深了些,只不过脱掉亵裤后胯间还兜着一条三指多宽
的紫色布带,两侧各露出一丛卷曲的浓密阴毛,布带上有明显湿迹,他在大姊处
见过,知道这是女人来月事时用的骑马布,不禁奇道:「阿姨来月事了么?」

  她伸手扒开骑马布让他看得清楚些,说道:「那倒没有,不过阿姨每年回门
都要带着它。」

  他奇怪极了,「为什么呢?」她皱眉道:「还不是因为你,一年不见想得慌,
见着时就想抱着你亲热、说话儿,可身子又受不了,老把亵裤弄湿,就只好戴上
它了。你瞧,它都湿透了,里面还在流呢!」

  果然,两片紫色唇儿之间豁开一个近两指宽的口子,里面粉红嫩肉轻微蠕动
着,扁平状的洞儿之中正缓缓溢出缕缕白浆,他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也没啥
嘛,至少不象我这样,把裤儿顶得那么高,老是消不下去,既丑陋又难受!

  她说:「女人动情时,外表上也会有体现,只是没男人那么明显罢了,其实
阿姨现在比你更难受,里面痒死了。要让你的小雀雀消下去倒也容易,只需插进
阿姨的屄,让阿姨夹几下射出来就好了……阿姨倒是很想帮你,只可惜阿姨不能!
可阿姨现在的难受劲儿,却不是你可以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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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3章青涩岁月

  「为什么不能呢?」他当时还无法理解这些。

  她似乎很难受的样子,「阿姨不是说过么?人非兽类,有理智和情感,受道
德观念的约束。阿姨和你赛伯伯的确很恩爱,唯独这方面长期得不到满足,好难
受!你以为阿姨不想和你那个么?可阿姨是有夫之妇啊,真是痛苦!孩子,平时
你遗精都是怎么出来的?」

  他有些难为情地说:「都是在梦里,我也不知道,所以涨得再难受也只好憋
着。」

  她半闭着眼说,「其实男孩子可以用手弄出来,射了就消下去了。」

  他说不会。莉香阿姨说:「这个阿姨倒是可以帮你。」伸手握住小雀雀上下
套弄起来,凑上红唇亲了棒头一下,赞叹不已,「好可爱的小雀雀,阿姨爱你!」

  小雀雀在她手中愈发膨大、坚硬,涨得他隐隐生疼,可是一刻多钟过去,他
愣是仍未遗精,莉香阿姨似乎很惊讶,也很难受的样子,「你这个小怪物,迟迟
不遗精,倒把阿姨弄得好难受!」

  她眯缝着双眼,左手帮他套弄,右手伸到她的胯间抚弄湿漉漉的阴户,阴户
比刚才又膨大不少,又红又肿,她呻吟几声,手指探入粉红嫩肉之间,慢慢插了
进去,腰肢一阵绷紧,手指进进出出地来回抽插起来,动作越来越快。

  她呻吟得越来越大声,眉头皱得紧紧,痛苦万分的模样,帮他套弄的幅度也
越来越大……不知过了多久,她颓然停下,满脸潮红,水汪汪地看着他,一付有
气无力的样子。

  见他一脸迷惑,她说:「平时阿姨实在忍不住了,就只能象这样用手自慰。」

  见莉香阿姨如此难受,他很是心疼,暂时忘掉自己的烦恼,关切地说:「现
在好些了吧?」

  她长叹道:「那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不仅没法满足,倒弄得更加难受了!」

  他才不忍心眼看她受此苦楚,爬到她身上说:「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
他挺起硬如铁杵的小雀雀本能地顶向莉香阿姨肿胀的阴户,他觉得她好像梦中那
位丰腴成熟的女人,温柔如水,就像妈妈一样,他急欲和她交媾,然而顶了好几
次,没经验,不得其门而入。

  她犹豫好半晌,终于轻轻推开他,长叹一声,「月儿,莉香阿姨爱你,可是
不能这样,你帮阿姨舔舔下面吧,阿姨的骚屄好痒啊!」

  他从未违拗过她,这次也一样,将脸埋入她那毛茸茸的胯间,舌头伸进湿热
的屄洞之中来回搅动,问道:「莉香阿姨这里这么多毛毛,我咋就没有呢?」

  她猛地拱起腰肢,夹紧他的头,大大地呻吟几声,颤声道:「好孩子,噢!
你舔得阿姨好……那是阿姨的屄毛,阿姨已快四十岁的女人,屄毛自然很多,你
才不过十一岁的小孩,尚未到长毛的时候呢……幸好你还没有,否则阿姨和你这
样亲热,恐怕要忍不住了!」

  一盏茶功夫过去,她似乎更加难受,已陷入半昏迷状态,他爬到她身上再次
求欢,这次终于顶了进去,但觉小雀雀被一层层一团团湿热粗糙的软肉时而牢牢
夹紧,时而又稍稍松开,象嘴巴一样啃咬着小雀雀,他没命地向深处捅去,但觉
棒头撞上一只半软半硬之物。

  莉香阿姨微阖的迷离星眸倏地瞪得大大,长长地呻唤一声,似难受又似销魂,
「嗷嗷!没想到我的月儿这么点儿大,命根子翘起来也小,可是好硬哦!顶得阿
姨好、好舒服,里面好痒!」

  他但觉心儿似要跳出心窝,呲牙裂嘴地狂喘不止,只想顶得更深更深,齐根
没入之后,却又不知该怎么做了,直急得他青筋暴跳!

  莉香阿姨似也很难受,却温柔地捧住他的脸颊不住抚弄,替他擦去满头大汗,
以一贯的母亲口吻柔声道:「月儿别急,男孩的第一次很重要,阿姨不想你射得
那么快,那样你会感受不到其中的销魂滋味,对你往后的夫妻生活会造成不良影
响,来,乖乖地趴在阿姨怀里别动,让阿姨来教你怎么做。」

  无论任何情况下,莉香阿姨的话对他来说就像圣旨一般,依言趴在她那柔软
高耸的怀里,但觉屌儿在那个热烘烘的小洞儿里已膨涨到极限。

  「来,我的乖儿,妈妈先喂你吃奶。」

  迷乱中但觉莉香阿姨勾住他的后颈、一只硕大涨硬的乳头塞进他嘴里,他一
口叼住、猴急地啯吸起来,舌尖在奶孔上猛烈扫动,似想刺激出乳汁,并忍不住
不时地轻咬一下。

  「噢!乖儿别着急,你咬疼妈妈啦!轻点儿咬,对,就这样,妈妈会好舒服。」

  但觉乳头在嘴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他的嘴都吮吸得酸胀起来。

  莉香阿姨似乎很知道他的感受,双手捧起他的脸颊密密地亲吻他,从眉眼、
脸蛋、耳垂、鼻头直到嘴唇,温柔地伸出舌尖扫动他的嘴唇,示意他张嘴,随即
和他的舌尖相互勾撩缠绕在一起,一股浓浓的爱意涌上心头,觉得莉香阿姨是世
上最好的女人、最美丽动人的母亲,好想疼爱她,倾尽全力去好好疼爱她!他的
情欲也随之高涨到极点!

  「月儿,你知道么?咱娘儿俩这会儿是男女之爱,与阿姨往常对你的母爱完
全不同,阿姨爱我的月儿,好爱好爱哦!你是阿姨的乖宝宝,也是阿姨的小丈夫,
你也要象这样爱阿姨,好么?」说完又紧紧地吻住他,喘息声越来越急促,黛眉
也蹙得越来越紧。

  他的嘴被堵住无法吭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莉香阿姨说的是什么样的爱
他不太明白,但自己很爱她就对了。

  莉香阿姨的腰肢缓缓扭动起来,「乖月儿,阿姨这会儿要教你怎样动了。」

  她的胯间在身下耸摇旋挺起来,双腿盘在他的后腰推动他有节奏地、缓缓地
往里耸动。棒儿在温暖小洞儿之中来回抽插刮磨,爽得他热血冲头,快乐得嗷嗷
直叫!

  莉香阿姨对他的反应似很满意,展颜柔声道:「噢~月儿,阿姨的身子能让
你如此舒服,真是好欣慰!乖月儿,女人最喜欢这种节奏,你自己试试。」

  他舒服得早就想动了,只是没有莉香阿姨的指点不敢妄动而已,闻言立马以
类似动作重重地抽插起来……快感堆积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他的动作幅度
忍不住越来越大、顶入时也越来越用力!

  「月儿先慢点好么?象这样你很快就要射了……」

  「可、可孩儿忍不住啦!就想、想这样!嗷嗷!好舒服啊!」

  莉香阿姨长叹一声,「男孩的第一次总是这么猴急,也罢,阿姨全力配合你
吧。」她的下体拱起,胯间紧紧抵住他的下体、也大幅度地挺动旋摇起来,棒头
重重地撬动着伸出那团半软半硬之物,感觉它越来越热、又似正不断溢出热汁。

  如此磨得数十下之后,莉香阿姨剧烈喘息起来、迷离双眸再度瞪得大大,嘶
声叫道:「噢!月儿的嫩鸡儿好硬!磨得阿姨好舒服啊!等不到月儿遗精,阿…
…阿姨倒快要丢啦!呕呕!阿姨里、里面好痒!……要命,真痒死我了!」

  他也已爽到极点,顾不得说话,拼命地重重抽插得数十下,莉香阿姨倏地尖
叫起来,声嘶力竭一般,浑身绷得紧紧……他终于遗精了,好痛快,硬硬的小雀
雀也消下去了!

  完了莉香阿姨赶紧起身,蹲在刚才用过的那个小盆儿上撒尿,见她脸上挣得
通红、小腹下蠕动不止,却半天不见胯间大大红桃流出尿来,不禁奇道:「阿姨
尿不出来么?」

  莉香阿姨黛眉紧蹙地道:「阿姨下面被月儿捅得火辣辣的,这会儿咋撒得出
尿来?阿姨也不是要尿尿,而是想挤出月儿刚才射进阿姨阴道里的精液。哦,这
会儿正往外流,快出来了,月儿快来看看你射出的童子初精是啥样儿。」

  他趴在床边垂下头仔细看向莉香阿姨胯间,但见大大张开的紫红色肉缝间露
出一大片鼓涨凸出的血红色嫩肉,涨红嫩肉间有个正张合不已的小孔、里面血红
一片,小孔倏地张开到指头般大,随即一大股蛋清状白浆缓缓由洞儿中溢出,洞
儿合拢,那股白浆滴落到小盆里,发出嘀嗒一声响!

  「这就是孩儿的精液么?」

  「也不全是,里面也混杂着阿姨的爱液,否则不会如此浑浊。我的月儿是童
男,精液该是纯洁的清淡透明色才对。」莉香阿姨解释道,那个小洞儿继续张合
不已,又一股白浆溢出,如此源源不断,「天啊!月儿射出好多,阿姨正在生理
期上,真担心会怀上!」

  看了半晌,但觉那个张合不已的红红小穴销魂无比,他的棒儿又竖起来了,
高昂着头颅,看似比刚才更加桀骜不驯!

  莉香阿姨擦净牝户上榻后,他黏住她又想要。莉香阿姨抱住他密密地亲吻一
阵,柔声道:「乖月儿,和女人做爱不能太多,一天射精一次足矣。虽然阿姨也
跟你一样、还想要,可为了你的身子,今儿就到此为止了,想想其他事儿吧,棒
儿就会慢慢消下去的。」

  他立马闭眼,开始想大姊绣楼前那座精致的假山鱼池和伙伴之间的嬉戏打闹,
棒儿果然不知不觉就下去了,唉!莉香阿姨说的总是没错,从此他牢牢记住了这
句话,每天只射精一次。

  见他彻底放松下来,莉香阿姨抱住他闭眼睡觉,叹道:「月儿,原本这事儿
该由你父亲帮你度过难关的,阿姨是女人,实有诸多不便,可你父亲早逝,母亲
也不在身边,阿姨也只好勉为其难,私下指导你一下。此事你知我知即可,无论
怎样,你始终是阿姨的好孩子,你明白么?」

  自己自然是莉香阿姨的的孩子,可跟这事儿有啥关系呢?他那时还不太明白,
可还是点了点头,心想,反正以后莉香阿姨要他怎样做,他就怎样做,不就行了。

  想到这儿,脑际浮现出她那丰腴成熟的体态、高耸雪腻柔软的肥乳、硕大的
紫色乳头,以及毛茸茸的、紫色和粉红相间的肥蛤,他的手下意识地往下伸去,
随即想起这样做对莉香阿姨是一种亵渎,心中一阵羞愧,又将手收了回来。

  后来他便象这样,夜里实在难受的时候就用手弄一下,大约几天一次,果然
就好多了,既然莉香阿姨说男孩子都这样,他也不再惊恐不安。很快一年过去,
再和她团聚时,她待他依然和往常一般亲昵。他去栖凤楼四号院时,莉香阿姨总
会把他带到无人的房间,脱得光溜溜地分开双腿、露出胯间毛茸茸的硕大红桃和
红红的穴儿让他肏屄,夹得他痛痛快快地在她的小洞儿里面射精。

  每次莉香阿姨只让他射一次,说是他年纪还小、次数多了会伤身,但莉香阿
姨的每个动作都是如此温柔、又是如此销魂,每次都让他射得酣畅淋漓、舒服透
顶!

  他心里的尴尬、别扭和不适感也荡然无存,在她的呵护下,他终于顺利度过
了一个极为难捱的人生阶段,感觉自己象个大人了。

  莉香阿姨说得不错,他果然一切恢复了正常,活泼开朗的他又回来了,他不
仅不再躲避,反而主动找大姊和北风姊姊等人玩耍、嬉戏,大姊淑女许多,不再
成天琢磨着如何整治北风姊姊,北风姊姊眉宇间也开朗不少,唯独不乐意的似乎
只有乾娘,成天把他盯得紧紧,不让他和女孩子过多接近。然而但凡去大姊那儿,
她倒不好阻拦,因为大姊一旦知道,铁定到秋水轩来大闹一番!

  从此每当遇上迷惑不解之事,他第一个想要问的人总是莉香阿姨,对她的话
深信不疑。普天之下除了母亲,还有谁值得他如此信赖?

  后来和大姊度过了一段混沌缠绵的时光,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童年时光的延续,
亲密程度也差不多。大姊远嫁扬州那天,乾娘把她强塞进马车,她那临别的眼神
实在无法形容,令他心惊肉跳,马车远去后,他为何竟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他既奇怪又内疚,不该这样对待大姊的!他不明白大姊的爱为何令他如此不
适,也搞不清他对大姊到底是种什么感情,然而有一点是肯定的,很深很深!

  虽然性格迥异,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表示,其实仔细想来,北风姊姊就从未对
他有过任何要求,但她的情形也跟大姊差不多,那双亲切温柔的眼神总象在诉说
着什么,不同的是,她的眉宇间没有大姊那样的激情澎湃,而是永远笼罩着一重
淡淡轻愁,显得那么落寞、无力,她的内心世界为何总是如此压抑、灰暗?为何
不能象他一样,活得阳光快乐一些?

  每次瞧她如此模样,他总是很心疼。现在他已经知道,她是有渴望、有梦想
的,可为何总是不肯说出来?她应该知道,无论她想要什么,他也一定会给她的!
她一心希望他活得快乐幸福,可她知道么?他对她也是一样的呀!唉,无论如何,
和她在一起是如此宁静、平和,没有面对大姊时那么大的压力。

  当然,随着阅历越来越深,就像他对丽儿说过的那样,快乐,不是自己可以
选择的,人生,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她即便提出某种要求,他违心地勉强答应了,
她难道就能得到快乐么?或许不说,有时更好些?

  说起丽儿妹妹,他到现在还在后悔,自己为何如此没有原则?兄妹之情演变
得如此暧昧,实非他之所愿。

  这些人无论是谁出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舍命维护。
然而无论是大姊、北风姊姊还是丽儿妹妹,亲昵得就像姊妹,对于更进一步的亲
密关系他总是下意识地有所抵触,不知是否出于动物避免近亲繁衍的本能?尽管
他和她们没有血缘关系。

  相比而言,他更想守在灵缇身边,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洗衣、做饭、绣花、
收拾房间,也是一件赏心悦事,唉,也不能啥事儿都让她一个人做,他以后也该
帮帮她,就像这位可亲可敬的老大爷一样。晓虹的话,似乎没说错,她的那双眼
睛真的可以看穿人心,甚至别人深藏内心深处的世界……

  灵缇说若是遇上危险便去凤吟宫找她,不知现在还算不算数呢?

  他就这样装病卧床一天,窝在屋里没敢出门,躺得久了,睡也睡不着,脑子
里诸般杂念纷至沓来……

  到得黄昏时分,眼见官军已陆续撤走,他在床上躺到亥时,才留下一张纸条
和一锭银子,偷偷溜出门。他应该和老人家告别的,可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老
大爷会把没熬完的药放进他的包袱,老太太也一定会叫他等会儿,煮几个热乎乎
的鸡蛋硬塞到他手上,叮嘱他路上饿了记得吃,他不想欠下太多的人情债。

  走出数十丈外,他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看那座隐在黑暗中的农舍,若有暇,
他会回来看看这两位老人家,但愿老太太所说的那位本儿大哥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别让年迈的父母失望。

  心中倏地闪过一个念头,在这样一个地方和她相伴,或许挺不错?一时间神
游物外,呆呆凝立半晌,他才转身而去,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趁黑摸向吟啸
山庄方向。

  入目一片残垣断壁,偌大一座吟啸山庄,已被官军烧得面目全非!他不由得
焦急万分,不知乾娘和北风姊姊她们怎样了?大姊眼下到底在何处?山庄既被攻
陷,也不知大伙儿安全撤走没有?又该到何处去寻找她们呢?

  这些问题,他全都找不到任何答案,只好在瓦砾堆之间四处搜寻,或许能找
到一些蛛丝马迹吧?

  心念未已,他忽然心生警兆,暗中潜伏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这是一种灵识感应!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武功暂且不说,轻功和灵识感应却
是突飞猛进!

  是敌是友?精卫队众人应该都认得他,如此潜伏不出、鬼鬼祟祟,该是敌人!

  他不动声色,装作一无所知,继续向前缓缓踱步,暗中瞅准数十丈外,一处
松林掩映下显得十分幽暗的院墙废墟角落,他慢慢走了过去,装作小解的样子,
猛然发力往暗处疾掠而去!

  与此同时,身后果然传来「嗖嗖嗖」的衣袂飘风之声!不用回头他也能听出,
至少有五人向他扑来!

  他提足功力左冲右突,凭借不俗轻功,在废墟之中的处处暗影里,和追来之
人大捉迷藏。那些烧塌的房屋下留有不少大大的缝隙,到处都可以藏身。当然他
流连不去另有目的,想看看尸体多不多。虽然他对夫人及精卫队很有信心,绝对
不信会被官军围堵在这里面被活活烧死,可是不进来仔细看看,他终究无法放心!

  在里面猫捉老鼠般折腾了两刻多钟,他也没见到一具尸体,更加坚定了自己
的判断,精卫队应该是全身而退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觉现身的黑衣人越来
越多,眼下至少已有二十来个,正四处搜索他。

  此刻他藏身于一个尚未完全烧塌的火炕之下,大气也不敢出。他在添柴的灶
孔上塞上些破砖,从外面看上去就跟一堆废墟没啥差别,很难被人发现,他刚才
就是从这个灶孔钻进来的。

  他通过破砖之间的缝隙向外张望着,并不时侧耳倾听。

  黝暗星光下,但见一个身穿绣衣,领口上带黄边纹饰的中年人在十多个绣衣
人的簇拥下匆匆而来,远远地问道:「你们这么多人,怎么竟把一个人给追丢了?
还没找到么?」

  一个黑衣人迎上前答道:「李大人,那小子轻功不俗,简直像泥鳅一般滑溜
无比,往往追着追着就不知藏到哪儿去了。等咱们渐渐搜到他藏身之处,他忽然
又像灵猫一般窜出十多丈外,实在不好……」

  黄边绣衣人打断他的话头,不悦地道:「不用说了,统领已派来不少人手,
咱们只需将这片废墟团团围住,待天亮后再慢慢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
挖出来!」言罢带人兀自往对面走去,那些黑衣人也尾随其后。

  无月心中不禁大感忧虑,看李大人那身装束,分明是绣衣阁的人,若真如李
大人所说,来上大批人马围住此地,任他轻功再高,时间拖长了也很难脱身!

  他江湖经验不足,须知偌大一个山庄,要想团团包围需要多少人马?即便把
已经撤走的官军再调回来,那得需要多长时间?何况就为了逮住区区一人,值得
如此兴师动众么?

  眼见黑衣人渐渐搜索到别处,他的心顿时猛跳起来,已下定决心尽快离开此
地!

  他悄悄地取出那些破砖,重新露出洞口,颇为费力地偷偷钻出,然后猫着腰,
借残垣断壁的掩护,蹑手蹑脚地向庄外潜去。

  他身形如狸猫一般轻灵,生怕踩到破瓦之类杂物发出声响,走得异常小心,
每步都是轻轻地踩下,待踩实了再换脚,加上每走几步便得看准下一处可容隐蔽
的断壁,足足半刻钟之后,才走出数十丈,不过离残缺不全的东墙也不远了。

  又到了一处墙角,他刚隐入暗影中,眼前倏地光华大盛!一柄长剑闪着寒光,
疾如电光火石般直刺他胸前!

  怕反射光亮,他并未拔出弯刀,此刻猝不及防,已来不及拔刀!

  他左脚脚尖点地为圆心,右脚蹬地迅快后拖划圆,就地半转身堪堪闪过刺来
的剑尖,后拖的右腿顺势一个高位侧踢,「啪」地一声闷响,黑衣人左太阳穴重
重地挨上一脚,虽未倒地,但一阵头晕目眩,摇晃着有些站不稳。

  静夜里打斗的声响特别明显。无月尚未来得及再补上一击,又有两个黑衣人
扑了过来,同时大声叫道:「他在这儿!」

  齐齐挺剑抖出五朵剑花,罩向无月胸前数处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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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4章美人相聚

  无月此刻已拔出弯刀,见对手居然能抖出五朵剑花,功力显然比刚才那个黑
衣人高出不少!

  他相准来势,将真气注入弯刀,划出一道怪异圆弧,随即妙到豪巅地往上一
撩,但闻「叮叮」两声轻响,很平常的一招,竟将双剑猛恶的攻势化解!

  的确,从出手的繁复程度、姿势和步伐来看,这招不仅平常,甚至有些难看,
甚至这招连名字都没有。然而如此平淡无奇的招式,却凝聚了慕容紫烟无可比拟
的临战经验。她早不止身经百战,而是至少百战都是恶战!在她眼中,无论对方
攻来的招式多么精妙繁复,她都能根据对方的气机变化和相应的身形姿态,判断
出对方主攻何处?攻击点在哪儿又行将力竭?

  而对方力竭,正是她发起反击的绝佳时机,天下能挡住她如此雷霆一击之人,
还数不出三个!

  她对无月的教导可谓呕心沥血,心知他虽然悟性奇高,奈何内力不济,想教
会他如何运用气机克敌肯定不行,于是她将人体发动攻击的各种姿态绘成图形,
根据各种姿态的力竭点,在下面标出相应的防御之法,要他牢牢记住,而且每天
都要在闭关静室里演练。

  无月对这些防御之法已练得纯熟无比,此刻针对对方出手的姿势随手挥出,
果然精妙绝伦!

  慕容紫烟心知以他的功力,遇上一流高手要想伤敌,难免顾此失彼、遭遇凶
险。在她看来,不求他能杀敌,能保证自身安全已经足够,所以防御和轻功,是
她督促得最严的两项。

  由昆仑返回济南的途中连番遇险,无月已逐渐积累起一些对敌经验,此刻见
如此强敌也一时无法奈何自己,不禁好胜之心大起,手中弯刀寒光闪烁,和两个
黑衣人厮杀起来!

  正斗得兴起,耳边但闻嗖嗖风声劲急,似又有不少高手正向这边扑来!

  他不敢再恋战,身形如大鹏般冲天而起,双脚在墙头一点,身子顿时斜飞而
出,向院墙方向疾掠而去!

  那两个黑衣人拔腿就追。如此鼓足轻功狂奔,无月很快便抵达院墙边,由缺
口上方飞身窜出。待追兵出得院墙,只能看见他的淡淡背影,往东疾掠而去。

  无月一边狂奔,心中大感奇怪,黑夜之中,不知这些黑衣人何以还要蒙面,
可是见不得人?

  念及于此,他想起老大爷曾说起东边的溧阳小镇,离此地大约七八里路,而
且全是山路,便于隐身潜行,便一路往东狂奔而去。那些黑衣杀手如此藏头露尾,
总不敢在小镇上公然杀人吧?

  他将轻功提至极限,一路奔逃,沿途几次被不时由前方冒出的黑衣人阻截,
翻越一座小山,好容易才险象环生地逃到溧阳小镇上。苦战加一路狂奔,他的体
力已有些不支。

  谁知那伙黑衣杀手依然紧追不舍!无月没有一丝可容喘息的时间!

  他只好在大街小巷之间,再次和那伙杀手又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体力越来越
不济,他心中不禁一动,老是这样奔逃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只
要这伙黑衣人分散开来,对付一两个人应该没多大问题!

  念及于此,他提足轻功猛然发力疾奔,暗夜中将追兵甩开百丈左右,随后向
左钻入一条小巷,连续掠过好几个街巷拐角之后,拐进一条更加黝暗寂静的小巷
之中,两边由三丈高的高墙夹峙,他不假思索地飞身而起,掠上左侧高墙,看准
落脚处之后轻轻地跳了下去。

  这是一个广阔跨院的后院,沿院墙的西北东三侧栽种着半圈花草树木,中间
留出一片青石铺就的空地,空地上停着一辆装饰还算华丽的红木雕蓬马车。南面
是一排长约二十多丈的两层延楼,东西两头与院墙之间留有丈余宽的青石甬道,
看似时下流行的客栈上房格局。

  听着外面小巷中传来黑衣人衣袂飘风之声,见后院中空荡荡地无处藏身,他
忙掠向延楼,纵身跃向一座雕工繁复的抱厦,见格子雕花窗户是开着的,情急之
下也顾不得里面是否有人,不假思索地跳进房中。

  和所有的客栈的客房一样,这个房间的门楣上也悬挂着一盏灯笼,里面虽只
是一灯如豆,暗夜中仍将屋里照得一片光明。由黑暗中咋一见光,但觉有些刺眼,
他尚未看清房中景象,倏地一个低沉的声音叱道:「你是谁?为何擅闯别人私室?」

  话音未落,一阵强劲绝伦的罡风劲气,已悄无声息地袭来!

           ************

  慕容紫烟一行到历山找到艾尔莎等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方山脚下,与大队
人马汇合。见到晓虹,周韵不禁大发牢骚:「我说孟二小姐,你不是一向足智多
谋么,怎么竟将一个大活人给弄丢啦?」她属于那种直筒子火爆性格,或许出于
互补心理,对心思慎密、智慧超群的晓虹倒也暗自佩服,否则不会对这个情敌如
此客气。

  绿绒忙解释道:「大小姐,这不关晓虹姑娘的事……」

  当即把无月昨天中午坚持要留在历山等大姊的事简要说了一下,最后补充道:
「更糟的是,后来听回来的人说,公子在历山等到快晚饭时,仍未获悉大小姐的
消息,心急如焚之下竟独身一人进城找您,当时艾姊姊不在山上,他轻功那么好,
留在他身边那几个队员根本就追不上,结果就此失踪!呜呜呜~」说到后来已泣
不成声。

  周韵在额上重重擂了一拳,悔得肠子都青了!不禁跺脚道:「天啊!我要是
留在吟啸山庄之中安安稳稳地等他,该有多好!他如此担心我,我、我……真是
没白疼他……」

  心中实在感动,好在她没哭的习惯,否则非大哭一场不可!然而以她的性格,
要她安安稳稳地待在山庄之中等人?那是不可能的!

  她本就视绿绒为竞争对手,此刻心中既郁闷又窝火,不禁冷冷地讥讽道:
「哼!我看你也不必那么伤心,早干啥去了?你原该死都要死在无月身边的!我
看呀,还是好好研究你的茶艺去吧,没准儿还能哄得他让你做大房呢!」若非有
北风这个教训,她非当场撕了这丫头不可!

  绿绒忙拜伏于地,急道:「小婢岂敢有那等野心!」

  周韵冷哼一声:「少给我来这套,恶心!我看要不了多久,你的狐狸尾巴就
要露出来了,咱们走着瞧吧!」

  随即怒吼一声:「贞雯!!」

  「到!」也不知从哪儿猛窜出来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你不是说,怎么都跟我一条心么?以后把她给我盯牢点!你若是能有人家
心眼儿的一半那么多,我就谢天谢地了!」

  贞雯看看小姐那付满腔怒火却不好发作的憋气模样,很有些为自己担心,再
看看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绿绒,却也是她的好姊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丽儿忙上前扶起浑身颤抖不止的绿绒,皱眉说道:「这位姊姊,干嘛对绿绒
姊姊这么凶啊?」

  「丽儿,这是我家大小姐,我没事的!」绿绒吓得忙把她往晓虹的身边推,
惊慌失措地向她直打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

  她对大小姐的火爆脾气再清楚不过,丽儿如此帮她,恐将惹来杀身之祸!

  周韵上前一把握住丽儿的双手,静静地打量着她。丽儿但觉她那双手如同铁
箍一般,握得自己手骨欲裂,疼痛不堪,忍不住眼泪都快下来了!

  晓虹倒是安稳得很,绿绒却忍不住哀求道:「大小姐,丽儿可是公子最疼爱
的小妹妹,小婢求求您,千万别伤害她!」

  周韵都懒得理她,对丽儿说道:「天啊!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无月居然忍心
……真是过分!」言语之间居然大为疼惜!

  丽儿皱眉道:「大哥可没欺负我……这位美丽的姊姊,你捏得我的手好疼啊!」

  周韵这才想起自己的失态,忙不好意思地松开手,笑道:「姊姊一时喜欢得
紧,对不起哦!你叫什么名字啊?」

  丽儿娇憨地道:「我叫赛丽儿……」

  晓虹补充道:「丽儿是赛掌门夫妇的女儿,她下面还有个很可爱的弟弟艾米。」

  周韵知道,无月和赛西亭夫妇感情最是深厚,不禁点头说道:「那就难怪了,
无月一直恨不得生在你们家呢,丽儿妹妹又如此可爱,自然很疼你了!」

  抬头见晓虹身边尚有些生面孔,尤其那位清丽绝俗的青衣丽人,令她颇为惊
艳,不由得微微一怔。

  晓虹忙介绍道:「这位便是无月费尽心思请来的神医梅花仙子。这次我们真
是不虚此行,无月不仅请来神医,而且母子重逢,说来没人相信,梅花仙子竟是
无月的亲生母亲!」

  对无月和梅花的另一层关系她也隐约知道,如此场合当然不好随便乱说。

  周韵忙恭恭敬敬地施礼道:「见过……梅花仙子,您一路辛苦了!」她差点
冲口而出地叫出婆婆二字,可想想还是忍住了,毕竟还没和无月正式成亲呢。

  晓虹当即又把姬无双、吴玉雪姊妹俩做了介绍,周韵这点礼貌还是有的,相
互间寒暄一阵。完了周韵回头对贞雯笑道:「还好,我原想这次无月会带回来两
大马车哩……看来还是我做大房好,能镇得住他!」

  贞雯脸上涨得发红,她憋了一肚子的奉承话,可当着夫人的面哪敢说出口?

  看看夫人没什么表示,晓虹和绿绒不禁对视一眼,露出一付果然如此的神色!

  周韵将丽儿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丽儿妹妹,如今无月失踪,你想不想他
呀?」

  丽儿眼圈一红,哽咽着道:「当然想啦!当时我要留在历山陪大哥,他非不
让!说好不管能否找到姊姊,天黑后他都要回吟啸山庄的,可是他说话不算话…
…呜呜呜……」说完忍不住饮泣不已。

  周韵忙替她擦干眼泪,安慰道:「无月吉人自有天相,别担心,迟早会找到
他的。」

  可想想无月出行前她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她自己也没多少信心。

  好在都是花季少女,聊得一阵之后心情便渐渐舒缓过来,开始唠起家常,显
得亲热无比。绿绒等人看得大跌眼镜,晓虹却似见怪不怪,似乎早知道必是如此
结果。

  此间诸事已了,慕容紫烟一声令下,大军启程直奔沂南围场而去。

  周韵的马车掉在队伍的后面,丽儿也被她拉进她的车厢,二人不时地探头车
窗外往后看,希望无月会奇迹般地忽然出现在来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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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5章奶娘与仆妇

  暗夜中的溧阳小镇,前方百丈开外那条白影在街巷之间如灵猫般窜高伏低,
身形疾若飘风,那伙黑衣人提足轻功分头包抄、穷追不舍,那可是门主必欲得之
而甘心之人,绣衣阁答应的酬金也非常可观!

  当他们追进一条黝暗寂静的小巷时,前方那条白影忽然消失了!小巷两侧都
是高墙,从巷口可看到巷尾,并无可供藏身之处,他跑哪儿去了?

  领头的黑衣人呆在当地,正犹豫间,对面又奔来几个黑衣人,凝神一看,却
是自己的手下,他沉声问道:「你们从那边过来,看到那小子往哪个方向跑了么?」

  几个黑衣人急急收住狂奔之势,齐齐摇头,气喘嘘嘘地道:「没、没见啊,
头儿,呼~呼~那小子真、真能跑,累死了!」

  那位李大人带着一群绣衣人急匆匆飞掠而来,皱眉问道:「甄兄,人呢?难
道又追丢了么?」

  他虽未出言指责,但语气颇为不善,作为位高权重的绣衣阁副统领,他李天
秀亲自出马之下,还从未如此窝囊过,带一大帮人围追堵截居然抓不住一个小毛
孩儿!

  领头的黑衣人郁闷地道:「我们远远地见那小子在这附近晃了一晃,人就不
见了,这几个包抄的弟兄从那边追过来也没见人,估计是逃进小巷两侧这两座大
院儿了!」

  他在门中排行第五,姓甄,按门中规矩改名为甄五,为了保密,本门中没人
使用真姓名。言罢带着手下便待攀过高墙,进入搜人。

  李天秀按住他的肩膀制止道:「且慢,甄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怎能公然闯
入私宅大肆搜捕?」

  甄五猛省,不住点头。李天秀说道:「你带手下找地方换成普通百姓装束,
潜伏在这两座大院周围,但凡见到可疑人物,务必严加盘查。我是官方之人,搜
人之事还是由我来办吧。」

  甄五带手下迅速离去,很快隐入夜色之中不见。

  李天秀挥挥手,一拨绣衣人飞身而起,攀住右侧高墙翻进去搜人去了。他则
轻飘飘地跃入左侧高墙,站定之后目光左右一扫,身后十多个属下也纷纷跃下,
点燃几支火把四散开来,细细勘查逃犯是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作为大内密探,他这些属下在追踪搜捕疑犯方面都堪称高手,身手不亚于六
扇门中的捕头。果然,待他刚把这座宽敞的后院布局打量清楚,判定这是一家客
栈,数丈外一名属下已指着地上叫道:「李大人,您过来看一下。」

  他过去就着火把光亮一看,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有几个脚印,很浅但带着少许
黑灰,尚能隐隐看出,那应该是鞋底在山庄废墟中粘上的灰烬。

  他忙提起右脚看看鞋底,问道:「能确定这些脚印不是我们的人留下的么?」

  那位属下摇头道:「肯定不是。大伙儿一向都是分区域搜索,这片区域由我
负责,我从左往右查看过来,也不会是我留下的。而且,由这几个脚印渐渐变浅
的趋势,他应该是在此处停留过片刻,然后往南去了。」言罢看向那排长长的两
层延楼。

  萧无月年纪轻轻,轻功之高连他也有些骇然,若非慌不择路地闯进来有些犹
豫,曾停留片刻,或许连这点脚印儿也不会留下!

  他招招手,所有绣衣人跟在他身后向延楼走去,一楼房号以地字排头,他带
人逐屋搜索。

  一名属下踹开地字一号房门,衣裙散乱四处的榻上,睡着两位三四十岁的妇
人,浑身一丝不挂,闻声惊醒后坐起身来,两坨肥奶在胸前乱晃,胯间楂着两只
大毛屄,手忙脚乱地想找衣裳披上,可衣裳搅在被褥间裹成一团团,乱糟糟地一
时找不到合适的,一位随手扯出一条裙子披在肩上,一位抓起一件青衫捂在胸前,
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你们是什么人?竟深夜擅闯私室!」

  言辞间倒有些气度,不比寻常村妇,看似大户人家的仆妇模样。稍稍定下神
来,她俩才想到拉起被子遮住身子。被扯开的被窝里现出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眉
目清秀,此刻仍兀自酣睡,这么大的动静尚未将他吵醒!

  李天秀亮出腰牌,「我们是绣衣阁的人,正搜捕一名逃犯,希望两位配合一
下。」

  不待他吩咐,两名属下已上前将少年拖下床来,竟也是一丝不挂,此刻终于
惊醒,吓得直叫唤:「奶娘、张妈,快救救我啊!」

  那个身材苗条的妇人叫道:「他是咱家少爷,求求官爷,快放开他!」那位
吊着两只白花花大奶、深色乳头硕大的丰腴妇人急叫:「别吓坏我的孩子!」

  李天秀掏出画像仔细比对一下,伸手在少年脸上揪了几下,转头看看属下,
也都齐齐摇头,「不是。」

  李天秀叱道:「你还知道他是你的孩子,却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身为乳
母,竟勾引主人家少爷,你可知罪?还有你,也是一样!」狠狠地瞪了苗条妇人
一眼。

  两位妇人连连磕头求饶,慌乱间被子滑下露出肥白羊一般身子,忙不迭地又
赶紧拉上,简直乱七八糟!

  丰腴妇人哀声道:「官爷有所不知,乃是咱家少爷新近梦遗,惊慌失措,夫
人特地命我指、指导少爷一下,让他了解妇人的身子,是孩子一时忍不住……」

  苗条妇人也求道:「我和邵嫂住在一处,少爷想要,我身为下人,怎好拒绝
……」

  李天秀对少年厉声道:「你又怎么说?」

  少年浑身颤抖如筛糠,「不是!是奶娘和张妈勾引我的!」

  李天秀颇为不耐地道:「无论怎样,你们三个统统有罪,来人啊,给我带走!」

  三人连连求饶。他脸色稍缓,扔下一张画像说道:「我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
的机会,看清楚画中少年的容貌,若有发现,即刻通知我!」

  三人连连磕头答应。

  接下来又搜了几间客室,里面住的都是些贩夫走卒、丫鬟仆妇之流,闹得鸡
飞狗跳,仍一无所获。他命属下继续逐屋搜查,一点蛛丝马迹也不容漏过,自己
带着两人从延楼中间的楼梯上楼,分头行动。

  楼上乃是天字号上房,上楼往西第一间是天字六号,住着一对中年夫妇,睡
袍衣着整齐,淡定从容,应答间从容不迫,询问一番之后却是附近一座山庄的庄
主,还是他的本家,姓李,楼下那个浪荡子便是夫妇俩的独子。他把乳母的话复
述一遍,向主母对质。

  端庄秀丽的李氏夫人闻言,不禁大惊失色,皱眉道:「哪有此事!」奔入隔
壁天字七号,哪有儿子的踪影?

  她咬牙切齿地道:「甄氏和张氏这两个淫妇,竟敢勾引我的孩子!」

  一阵楼梯声响,她急匆匆地奔下楼去。半晌之后,楼下传来她痛心疾首的责
骂声,似乎还有拳打脚踢扯头发,那两位妇人的惨叫声和少年的讨饶声响成一片,
吵得一塌糊涂!

  他心中隐隐有些快意,其实他并非一个喜欢多管闲事之人,只因他有个独子,
夫妇俩宝贝得不得了,唯恐被府中下人带坏,对两位淫妇的所作所为自是憎恶万
分!

  七号房已搜过,空无一人。八号房是一位满脸红光的大胖子,五十多岁年纪,
这样的有钱人见多识广,该淡定从容才对,可他却吓得浑身颤抖,「李、李大人,
俺可是正经生意人,一向遵纪守法的啊!大人……」

  李天秀心中起疑,怎么看这家伙都有些做贼心虚,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无,他
怎么认识我?当下细细盘问一番,胖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老是东拉西
扯,甚至将他拉到一边,暗地里掏出一锭金子想贿赂他。

  他恼怒之下,留下两人严刑逼供,一定要追查个水落石出。房中立时传出胖
子杀猪般的惨叫,绣衣阁之人的逼供手段连酷吏都望尘莫及,岂是这位养尊处优
的家伙承受得起的?

  原来他是个私盐贩子,这行当利润高,他富得流油,可千禧帝严令禁止,这
可是违法的买卖。绣衣阁兼有查缉私盐之责,他这一行的老板对绣衣阁很熟悉,
他自然认得这个精明强干的李天秀,睡梦中醒来一眼看见他,怎不叫他心惊胆颤?

  他受刑不过,满心想招供,可对方要问的根本不是这回事,什么白袍少年?
他也但愿自己能知道!

  李天秀没功夫和胖子多啰嗦,继续往下搜去,在九号房门敲了三下,没人应,
再敲三下也一样,属下忙将房门撞开,里面被褥凌乱却空无一人,窗户大大敞开!

  他心里一紧,掠向窗边,凄迷夜色下,但见一条淡淡黑影向院墙方向疾掠而
去!他毫不迟疑地飞掠而出,向那条黑影追去,那人轻功极高,眨眼间已掠出院
墙,鸿飞冥冥。

  他正待随之飞越而出,但听外面传来一阵喊叫及动手相搏之声,跳上墙头一
看,却是已换成便装围住客栈的几个飞鹰门杀手截住了那人,此刻已束手就擒。

  尾随而来的属下把那人带回九号上房,烛光之下看去,是位二十多岁的英俊
书生,只是面带桃花,一看即知必非正经人物,然而他非常失望,这人显然不是
主公志在必得的萧无月!

  最西头的十号房住的是个老学究,盘问之下方知是济南府张师爷,带着两个
家丁来此地,是为了帮知府大人看看,他最近相中的这块地风水如何。

  李天秀回头查向楼梯东头第一间,天字一号房,这是个大套间,房费最贵,
无人住,仔细查看一番,没人。来到二号房,敲击房门,房门应手而开,里面一
对少年男女仍在秉烛对弈。

  见他闯入,少年皱眉叱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本少爷房间!」

  口气好大!李天秀亮出绣衣阁副统领腰牌,「本官奉命追缉朝廷钦犯,得罪
之处尚请海涵。」

  话虽客气,但手一挥,几名属下已进入房中搜查起来。少女怒道:「收起你
那块破牌子吧,吓吓旁人可以,却吓不倒我,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

  言罢和少年双双跃起,阻止他的手下搜查房间,双方一言不合,竟动起手来!
他知道手下自有分寸,暂未上前干涉,但见少女十三四岁左右,满脸娇憨刁蛮之
色,少年略小两岁,皆衣着华丽,派头很大!

  他特别留意打量少年,但觉和稍远处见过的萧无月似是而非,身材差相仿佛,
但看似更加稚嫩,年纪小了些,一时无法判定。房中的打斗声惊动了隔壁三号房
中之人,忙打开房门过来查看,却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四旬美妇,见状忙跑到窗边
冲楼下喊道:「你们这帮混蛋,主子有难,你们还不快来护驾!」

  顿时楼梯间一阵乱响,冲上来一群灰衣人,纷纷拔出兵刃和他的手下恶斗起
来,个个身手不弱,竟似压根儿没把威名赫赫的绣衣阁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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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6章百媚夫人

  李天秀但觉蹊跷,忙上前喝止属下,和中年美妇唇枪舌战地交涉一番,方知
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兖州杨家主母,年轻时花都洛阳力压群芳的花中魁首、艳名远
播的百媚夫人,其夫贵为澄阳侯,乃当朝长公主的大伯哥,难怪会如此嚣张!那
对少年男女是她手帕交的儿女,初春时节带出来游玩踏青的。

  他不敢无礼,只好强压怒火直赔不是,百媚夫人方才容色稍霁,挥手让那帮
灰衣人暂且退下。他再次拱手告罪,灰头土脸地带人出门,继续往下搜。经过三
号上房,趁她尚未回屋,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看了看,不见人影,他可不敢再
进去搜百媚夫人的房间,被她瞧见他在门口探头探脑也不太好,忙疾步走向四号
上房。他不怕澄阳侯,但长公主却不是他惹得起的!

  少女伸个懒腰,睡眼惺忪地道:「姊姊困了,明儿再陪你下棋好么?」

  少年不依道:「可我兴致正浓呢,姊姊再陪我下一会儿嘛,至少这一盘要下
完啊!」

  少女站起身来,摇摇欲坠地道:「姊姊实在不行了……」却被少年拉住胳膊,
脱不了身。

  百媚夫人端起棋枰说道:「小米,瞧小青眼圈发黑,的确需要休息,阿姨来
陪你下棋如何?」

  小米点点头,但凡可下棋,跟谁都无所谓。少女问道:「阿姨和弟弟到隔壁
去下棋吧,我可不想动了,困得要命!」

  百媚夫人拍拍她的脸,笑道:「好吧,你就睡小米这间屋吧。」

  小青打个哈欠躺倒在榻上,几乎挨枕便睡着了。

  百媚夫人带着小米回到三号房,把棋枰摆在绣榻之上,这样二人均可歪在靠
背上对坐下棋,更舒服一些。

  ……

  却说先前李天秀敲开四号房门,开门的是位女子,或许匆忙应门,身上睡袍
未来得及栓上腰带,双手拉住胸襟合拢掩住凹凸有致的丰腴体态,丝质上等睡袍
上纹饰华丽,身材盈盈挺拔,露在睡袍之外的雪肤耀眼生花,光洁水润,吹弹可
破,水嫩紧致如少女一般。

  这是位美丽优雅的女人,已开始下垂却依然丰挺的前胸显示她是位风韵犹存
的中年美妇,然而岁月在她身上似乎只雕琢出优雅娴淑的气质,虽不及房中绣榻
上这位十多岁的小姑娘年轻,但论起性感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带着一股时间沉淀
后的成熟韵味。

  见她气度雍容、端庄娴静,由于有百媚夫人这个教训,他也不好再过于放肆,
毕竟他只是奉命行事,若无意中得罪到某位位高权重的高官夫人,虽不见得就怕
了,可是对自己的前程多少会有些不利的影响。

  他掏出绣衣阁令牌让她过目,彬彬有礼地说道:「夫人,我等奉命搜查钦犯,
公务在身,尚祈多多包涵!」

  美妇皱皱眉,却没说什么。他手一挥,那两个绣衣人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四处搜查起来,折腾老半天,一无所获。

  他看了看那位躲在被窝之中,一脸惊恐之色的少女,问道:「夫人,请问这
位小姐是……」

  美妇坐回到床边揽住少女香肩,镇定地道:「她是我的女儿,平时很少出门,
胆儿小,大人可别吓坏了她!」

  他沉吟半晌,见被窝中鼓起一团,眼下仅剩被窝之中尚未搜查,莫非那小子
就藏在里面?他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猛地掀开了锦被!

  少女一身冰肌雪肤大半暴露在外,不禁惊呼一声,娇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
抖!

  美妇护犊情深!忙惊惶失措地扑到女儿身上将她牢牢抱住,用身子挡住羞不
可抑的女儿,手松开后胸襟散开她也顾不得了,一脸怜惜之色、心慌慌地叫道:
「大人,我女儿可被您吓坏啦!」

  他仔细地看了看二人,的确是一对同榻而眠的富贵人家母女俩,委实瞧不出
有何可疑之处,尤其女儿芳龄二八,杏眼桃腮、黛眉弯弯,堪称倾国倾城之容、
闭月羞花之貌,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沉声问道:「夫人,刚才可曾见到过一
位白袍少年闯进屋里?」

  美妇摇了摇头,说道:「没看见,屋里就咱母女俩,若是真有那样一个陌生
少年闯入,我这胆小的闺女早就吓得大声叫喊了!」

  他递给美妇一张画像,说道:「画像中的少年乃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可以
肯定,他此刻便藏身于这家客栈之中,若夫人发现他的踪迹,请即刻到天字一号
房来通知我们,若能协助我们将他擒获,夫人将得到朝廷悬赏的五百两黄金!」

  美妇双眼一亮,喃喃地道:「这么多钱啊!好的,贱妾若有所发现,一定会
及时向大人通风报信!不过要动手抓人,贱妾可是不敢的!」

  他拱手为礼,笑道:「抓人那倒不必劳烦夫人动手,只需及时通知我们即可。
在下等公务在身,若有得罪之处,尚祈夫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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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7章人生百态

  他挥挥手,三人鱼贯出门而去,并返身关好房门,留下一室凌乱。五号上房
已是东头最后一间,他刚敲得两下,四号房中那位美妇探头出来说道,「那是我
女儿的房间,她胆儿小,在外不敢一个人睡,故与我同居一室,那屋里没人。」

  他礼貌地点点头,但还是推门进去仔细搜查一遍,的确如此。他闷闷不乐地
回到一号上房,掌柜夫妇已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对他好一番巴结,主动提出绣
衣阁所有人在客栈中的食宿全免费。他谢绝了掌柜的好意,将来意告诉掌柜,并
仔细询问夜间是否听到什么动静。

  掌柜年纪大了,瞌睡少,关上大门后仍守在大堂里打盹,以防有人半夜前来
住店,没见到有人从大堂出去。这时他的属下纷纷来到他身边,个个摇头,都一
无所获。他很是郁闷,更是不解,那小子从后院进来,又从后院出去是不可能的,
又不见他从大堂出去,而且即便掌柜没注意,他出去了也会被已围住客栈的飞鹰
门杀手截住,既然没出去,客栈中怎会找不到人呢?

  沉思半晌,他命部分属下去将客栈里里外外再搜寻一遍,哪怕掘地三尺也要
找出那小子!他则带着余下的人,打算杀个回马枪,把上房再搜一遍,每人负责
一间,悄悄潜到门外,听他信号同时踹门而入,那小子若是藏在某间上房中,必
将无所遁形!

  为避免属下不知轻重,得罪百媚夫人,加上那位少年是他重点怀疑的对象,
他决定亲自负责三号上房。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三号房门外,转头左右看看,楼上厢廊梁上挂着的那几只
灯笼昏暗的光线下,十余个属下已各就各位,等候他发出信号。

  他刚要挥手,心中暗想,这间屋里原本仅她一人,他不好进去仔细搜查,没
想到果然另行藏得有人,多半就是萧无月!看来自己这招回马枪真是杀对了!只
要人赃俱获,她总不好无理取闹吧?

  然而就此破门而入他终究还是不敢,万一不是呢?还是先确定了再说吧,他
双手往下按按,示意属下们稍安毋躁,他绕回后院先跃上二号上房窗外那座抱厦,
窗户是开着的,里面少女和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少年却不见,屋里再无他人。

  他如飞鸟一般横着跃向三号上房窗外抱厦,窗户依然洞开,稍稍探头向里偷
窥,和百媚夫人在一起的却是下棋那个少年,他虽有些怀疑这个少年,但终究不
能确定,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他看了半天,拿出画像反复核对,始终无法确定房中少年是不是萧无月,他
还有事待办,也无心再看,回到楼上挥挥手,属下齐齐踹门而入,对所有上房再
次展开地毯式搜索,当然二号和三号上房除外。可折腾半天,仍不见钦犯的踪影,
只好悻悻然回到一号上房。

  他坐在床边怔神半晌,这辈子还从未遇上这等奇事,明明百分百可以判定钦
犯就在客栈之中,可就是怎么都找不到,郁闷呀!

  想了半天,他只好安排属下轮流值班,牢牢看住这栋延楼,随后和衣躺倒,
脑海里将可疑人物过了一遍,百媚夫人身边那位少年首当其冲,其次是李庄主之
子,二人都堪称色中饿鬼,和传闻中的萧无月一样,年纪也和他差不多,只可惜
身边没有和萧无月近距离接触过的人,甄五的手下虽曾和他动过手,却是在夜间,
看不清楚……

  睡吧,或许一觉睡到天亮,问题就解决了……

  天亮起床,洗漱一番,折腾一夜肚子饿得慌,他带着七个属下来到大堂用餐。
掌柜夫妇殷勤地将他引到一号桌坐下,也不用点餐,招呼伙计把厨房里最好的奉
上,滔滔不绝地向他介绍端上来的每样特色早点。

  他压根儿没功夫听掌柜啰嗦,抬头看看屋梁之间,有些角落暗影里似可藏身?
身旁属下似看出他心中的怀疑,忙向他表示,那上面也已仔细搜过。

  这些属下做事一向严谨,他自然信得过,只好叹息一声,举目四望,百媚夫
人带着那对宝贝姊弟俩已经在座,周围围着一大群灰衣人、仆妇和丫鬟之流,把
二号和三号桌占得满满;四、五号桌空着;六号桌上是李庄主一家三口,乳母甄
氏、仆妇张氏和三个垂髫小丫鬟坐在七号桌上,不时起身到主子这边侍候一番。

  甄氏和张氏脸上抓痕犹在,身上估计也少不了瘀青处处,神色间很不自然,
看都不敢看主母一眼,李夫人只管牢牢地盯住儿子,不时恶狠狠地瞪那两位妇人
一眼!

  他心中暗道,真是活该!

  八号桌是那个大胖子,满脸的伤痕和瘀青,肿得比猪头还大,身上可想而知,
身边只有一个壮汉;九号桌上英俊书生独自一人;十号桌上也只有济南府张师爷,
身后站着两个家丁打扮的汉子……

  一到十号桌分两排靠内侧窗户,既亮堂又清静,占据了大堂最好的位置,桌
子之间间隔很宽,而且桌号与天字上房房号对应,似为贵客专座。临街那边桌椅
便摆得密集许多,多是些贩夫走卒和进来吃早点的寻常百姓,看不出有何异样。

  他的目光在二号和六号桌那两个少年的脸上转来转去,心中倏地冒出「男扮
女装」这个念头,对呀!他只留意那两个少年,那个少女蛮横不输少年,还有那
些小丫鬟……

  他忙起身走到二号桌百媚夫人身边,她一脸不屑地撇撇嘴:「怎么?李大人
还在怀疑本夫人窝藏钦犯么?干脆直接把咱俩儿仨带回绣衣阁大刑逼供得了,你
们可是最擅长这个!」

  邻座那些灰衣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注到他脸上,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模
样!他的属下见状纷纷站起,也是蠢蠢欲动,他忙以眼神制止,统统给我坐下!

  他恭恭敬敬地对百媚夫人长揖为礼,为昨夜属下的莽撞赔不是,客套寒暄之
间,趁机仔细打量少女一番,但见她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唇角轮廓分明,他试
着把印象中萧无月的冲天冠、颈项上挂的长命锁和那身白袍加诸她身上,活脱脱
便是一位美少年,五官轮廓和画像中可不是也挺象么?

  少女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没见过美女么?老盯着我干啥!」

  他尴尬一笑,对百媚夫人拱拱手,自回本座,驸马爷已去世多年,长公主和
夫家还有多少情意还很难说,瞧百媚夫人那付嚣张样儿!他命属下出去,把昨夜
和萧无月面对面交过手的那两个杀手带进来。

  二人已换成百姓装束,很留神地打量了少年和少女一番,沉吟不语。他皱眉
道:「如何?」

  「都有些似是而非。」

  他暗自决定,晚些时候让属下将李庄主之子带走,罪名是和乳母通姦,若他
真是钦犯,大刑逼供之下不怕他不招。百媚夫人身边这姊弟俩却不好办,必须慎
重对待,嗯,还是派专人严密监视吧……

  正沉吟间,四号上房那位美丽优雅的女人挽着天姿国色的女儿施施然走进大
堂,母女俩身后跟着两个眉目清秀的丫鬟。

  由于他和属下们的存在,原本鸦雀无声的大堂顿时沸腾起来!随即又转为一
片寂静。

  那瞬间,如同中了魔咒,他眼前的场景被定住。正在吃饭的男子们,有的拿
着筷子,满脸惊艳之色地瞪大双眼;有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汁停在半空,忘
了喝下;个别没睡醒正打哈欠伸懒腰的男子,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术……各种神
态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无论男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位小姐身上!

  唯一的不同,是男人们眼中满是仰慕和迷恋,而女人们的眼神则是嫉妒加仇
视!

  掌柜忙迎上前去,将母女俩引到四号桌,美妇拉着女儿一起坐下,二婢张罗
好早点之后,打横作陪。即便见多识广的掌柜,也忍不住多瞧了美人几眼!

  片刻之后,大堂中由静态又恢复为动态。刚才那些目瞪口呆的男人们纷纷收
回目光,原本粗俗不堪、满嘴脏话的变得文雅起来,原本喝粥喝得呼呼响的变成
了细嚼慢咽……一个个故作风雅潇洒之态,有意无意地从四号桌旁慢腾腾地走过,
想方设法引起小姐的注意……

  二号桌上的少年更是看得目不转睛,百媚夫人已狠狠踢他好几下也顾不上,
少女则淡定自若,既无惊艳似乎也没多少嫉妒之色,大是古怪!

  少年走到四号桌边对美妇长揖为礼,阿姨长阿姨短地和她套起了近乎,很殷
勤地表示要为她付账,目光在母女俩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对大小两位美人都很有
兴趣,看似想探探她的口风,看看有无提亲的可能性?然而他的好意,被她含笑
婉拒。

  待他悻悻而去之后,李庄主那位浪荡公子又凑了过去,那付热络劲儿像极一
条发情的公狗!似乎也不太讨好,最终满脸遗憾地离开了。

  李天秀心中满是不屑,这俩家伙也不拿镜子照照,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母女俩谈笑间其乐融融,他忽有所觉,抬头一看,但见九号桌上英俊书生那
双既贪婪又淫秽的目光一直盯视着那位小姐,她黛眉紧蹙,很是不耐,似乎也注
意到了。

  他心里一惊,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采花淫贼,看似已被美人迷住,多半
想要采花,我可得派人把他盯牢!

  念及于此,他心里忽地涌上一个念头,不禁定定地看着那位小姐。她脸色一
变,忙低头不语,少女娇羞之态尽显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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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8章误闯私室

  他起身离座,走到四号桌旁停下,对美妇长揖为礼,满怀诚恳地说道:「在
下绣衣阁李天秀,由于公务在身,昨夜多有冒犯,尚祈夫人见谅,尚未请教夫人
……」

  美貌夫人起身回礼,端庄从容地道:「李大人不必客气!贱妾蓟州李家堡李
君怡,这位是小女芷容,大人请坐!」

  两位丫鬟忙起身让座,并张罗来一付碗筷。

  李天秀心中一震,暗自琢磨,长鲨帮富可敌国,久闻燕家小姐个个姿容绝世、
仪态万方,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咱两家若能联姻,岂非一箭双雕?

  他忙起身重新长揖为礼,恭恭敬敬地道:「原来芳驾竟是长鲨帮帮主夫人,
失敬失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他膝下独子尚未婚配,上门说亲的倒是不少,可不是姿容浅陋就是门槛太低,
他一个也瞧不上眼,眼看爱儿已过弱冠之年,他想早些抱上孙子,很是有些着急。
另外,郑大人前些时一力拉拢长鲨帮,为此还派他带人去了一趟,打算介入罗刹
门和天门之争,只是后来不知何故又匆匆将他召回。若是亮儿能和这位燕小姐…


  念及于此,又转头细细地打量她一阵,但觉越看越满意,久闻蓟州李家堡家
风严谨,这位燕小姐在外不苟言笑,言谈举止尽显大家风范,果然不错,真是缘
分啊缘分!

  李君怡笑道:「李大人请坐,不用多礼。贱妾曾听拙夫言及,李大人前些时
曾光临君山,贱妾一向深居后院,很少出见外客,未能一睹李大人之风采,实是
遗憾啊。」

  他收回目光,沉吟半晌,轻轻咳了一声,缓缓地道:「李夫人,呵呵,说来
咱们还是本家……犬子启亮已年过弱冠,尚未婚配,人品也还过得去,不知您家
三小姐,可有了人家?」尾音拖得老长。

  李君怡一怔,随即爽朗地道:「眼下倒还没有,不过儿女之事,我一个妇道
人家可做不得什么主意,还得拙夫做主。」

  他笑了笑,「那是当然,回头有暇,在下当挟犬子前往君山,专程登门拜访
燕帮主,不谈公事,只论儿女家事,还望夫人看在本家面上,到时在燕帮主面前
美言几句。」

  李君怡笑道:「贱妾待拙夫欢迎李大人携公子光临君山。」

  接下来闲聊一阵,他又问了些三小姐都读些什么书,爱看什么戏目之类,这
才起身告辞回座,时不时地还要看向那边一眼,冲李君怡微笑点头,感觉她已是
他的亲家母一般。

  然而想及鸿飞冥冥的萧无月,他的心绪立时又沉落到谷底,这小子到底躲在
哪儿啊,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

  且说昨夜无月慌不择路之下,闯入客栈一间上房之中,实未想到屋里有人,
而且还是位女子,不禁暗自叫糟,自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确实不妥!

  他刚想开门出去,另找藏身之处,强劲罡风已然袭体而来!

  他忙提气运集双掌,吐出真气斜斜一挡,但觉罡风强猛,难以硬接,在双方
掌力相接那一瞬,右脚蹬地双脚交叉换位,施展绝妙轻功,借对方掌力硬生生地
向左侧横移四五尺,堪堪避过对方的猛恶掌劲!

  未待脚下站稳,他连忙说道:「大姊莫怪,我不是坏人,只因被人追杀,想
找个地方躲躲,绝无恶意!我这就出去……」边说边窜向房门。

  但闻绣榻之上的女子惊道:「咦~看公子形貌,颇似这些天被朝廷通缉的罗
刹门钦犯萧无月……」

  无月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然而他平生不善撒谎,只
好含糊其辞:「在下绝非坏人,被朝廷通缉,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大姊一定要相
信我!」

  女子沉声说道:「罗刹门的摘月姑娘曾说起过公子的为人,这一点贱妾倒是
信得过……」

  一言未毕,绣榻之上一条人影一跃而起!

  他已适应屋里的光线,瞥眼间但觉是一位体态匀称、高大健美的女子。她随
手抄起一袭睡袍披上,匆忙间似乎找不到衣带在哪,只好用双手拉住胸襟,掩住
里面的肚兜和亵裤,以及一大片白馥馥、耀眼生花的丰腴胴体。

  无月奇道:「芳驾认识摘月姊姊么?」

  女子沉声道:「当然!此刻非说话之时,别出声儿!」

  她走到窗边,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但闻外面小巷中衣袂飘风之声不绝,听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追杀他的人似乎不少,且武功高强!此刻这些人正向这家客
栈聚集,多半怀疑他藏身于附近,很快便会来搜查!

  念及于此,她不禁皱眉道:「这些房间藏不住人,贱妾又不好明里出手相助
钦犯,怎么办呢?」一时间沉吟难决。

  无月这才有功夫打量房中这位主人,在灯笼微弱灯光照耀下,隐约可看出是
位中年女子,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披一袭紫色镶边睡袍,身材高大丰腴、凹
凸有致,姿色端丽,举止雍容优雅,颇似豪门贵妇。

  见她衣衫单薄,无月忙低头不敢再看,慨然道:「芳驾的好意在下感激不尽!
可我不能连累您,我这就另找地方藏身去!」言毕冲向房门,准备开门出去。

  中年美妇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急道:「公子别急呀,且容贱妾想想办法!」

  她凝神思索半晌,忽然灵机一动,急道:「有了!我将公子扮成容儿的模样,
当可骗得过他们!」

  说完忙取出一个大大的包袱,拿出衣裙、胭脂和水粉之类,将他按坐在梳妆
台前,匆匆忙忙地为他妆扮起来。

  无月奇道:「容儿是谁?」

  中年美妇黛眉微蹙,低声说道:「你小声儿些,静夜中容易被人听见!容儿
是我的女儿,名叫燕芷容。这包袱里有她的一套衣裙,公子的身材和她差不多,
穿上应该合身,你生得细皮嫩肉、容貌俊秀,扮成容儿当能混得过去。」

  无月心中很是尴尬,一个堂堂男子汉乔装改扮成女子,成何体统?可除此之
外,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摆脱追兵?

  他定了定神,说道:「尚未请教芳驾尊姓大名……」

  中年美妇低声道:「贱妾姓李,小字君怡,长鲨帮帮主燕赤红乃是贱妾的丈
夫。前一阵咱夫妇俩和罗刹门、天门展开谈判,故与摘月姑娘相识。」

  无月惭愧地道:「罗刹门一心想吞并长鲨帮,并派摘月姊姊率众上门挑衅,
李夫人竟不计前嫌相助在下,实令在下惭愧无地!」

  李君怡低声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若非罗刹门和天门彼此对抗,相互制
衡,等不到摘月姑娘率众上门,长鲨帮早就被天门吞并啦。再说了,贱妾此刻相
助于你,你身为罗刹女王之子,以后她处理有关长鲨帮之事,总会给贱妾夫妇一
丝薄面,留下一些余地呀?」

  无月解释道:「我可只是她的养子而已。」

  李君怡道:「听摘月姑娘说起,你乾娘可疼你得紧,跟亲生的也差不多。」

  她一边说话,一边抓紧时间,手脚麻利地为无月描眉画唇,画龙点睛地妆扮
一番,一头青丝打散梳好,挽成时下大家闺秀流行的高髻,插上一支金凤,戴上
耳环项链……

  她心里着急,用双手为无月妆扮,无暇拉住睡袍胸襟,胸襟自然敞开,露出
高耸酥胸,白生生香馥馥,传来阵阵女人特有的幽香。

  无月抬头,入眼是一袭较为宽松的白色绣花肚兜,肥硕高耸的酥胸缺乏束缚,
娇躯移动间,如同怀揣两只玉兔,在里面活蹦乱跳!每当酥乳甩向无月时,乳尖
便会在薄薄的兜肚之上,顶出两个大大的紫色凸点。

  在她双手伸到无月脑后挽起发髻之时,上身前倾,酥乳竟甩到他的头上,硕
大乳珠和头皮磨蹭的感觉,异样而美妙!

  人家一番好意,他自不好以目光亵渎良家妇女,忙双目平视,入眼是露在短
短肚兜之下的美妙肚脐,珠圆玉润,惑人心智,看得他目眩五色!只好低下头来,
却又看见略微隆起的白腻腻小腹,两条深深的倒八字形腹股沟露出在窄小的亵裤
之外。些许赘肉在小腹上形成上下两条皱褶,谈不上美观,却别有一番丰腴成熟
之诱人风韵!

  他已数日未尝肉味儿,那堪如此丰腴诱人、活色生香肉体的诱惑,下面不禁
硬梆梆地搭起高高的帐篷!

  李君怡生怕来不及赶在有人闯进来搜查之前弄完,根本无暇注意到这些。梳
妆完毕后,她匆匆拿起女儿的兜肚和内衣对无月说道:「快把衣服脱掉,换上容
儿的内衣裤!」

  无月一怔,连里面的衣裤都得换么?他很是尴尬地站起身来,头差点撞上那
对活蹦乱跳的玉兔!

  他脸上一红,下面涨得更加厉害!忙转过身,背对着李君怡脱光衣服,却不
肯脱掉裤头。

  时间异常紧迫,外面已传来夜行人跃进后院的声响!李君怡顾不上那么多,
赶紧为他套上女儿的肚兜和短裙,在紧绷绷的肚兜里塞进一些东西将胸脯垫高,
随后扳过他的身子面对着自己,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一番,看看是否还有破绽。

  无月的长相本就象漂亮小姑娘,李君怡也堪称极好的化妆师,但见「她」眉
若远山含黛、眸含秋水流波,长长的睫毛,琼鼻樱唇,齿若编贝,肌若凝脂,亭
亭玉立,那股天然体香更是暗香袭人,抬头对她微微一笑,玉颊笑涡如霞光荡漾,
穿上女装,更显淡雅脱俗……

  李君怡大为惊艳,不由得看得呆了!怔怔凝注半晌,惊叹不已,公子容貌俊
俏,这么一身女子妆扮,活脱脱便是一位绝代小佳人!比起容儿也不遑多让,真
是我见犹怜啊!

  无月男扮女装,本就倍感别扭,被她如此脉脉注视,更是无地自容!

  赞叹之余,李君怡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儿,再次上下扫视他一遍,目光倏
地停留在那座高高搭起的帐篷上,对呀~就是这儿不对劲儿!这小鬼真是的,都
这时候了还这么色……

  无月羞得耳根都红了,简直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见他如此异状,李君怡脸上不禁一红,低头见敞开的睡袍里面,自己胸腹间
的半裸之态,已明白究竟,柔声安慰道:「你这种年纪的男孩子最是敏感,见了
女人半裸身子,有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没啥好害羞的。」

  话虽如此,对无月阳具之长大雄伟,她仍大为惊诧,这孩子年纪不大,身子
骨也并不健壮,可那根东西明显比壮汉还长,真是古怪!哎哟不好~容儿这条睡
裙很短,若来人掀开锦被,势必由他的裙下看见这条男裤头,那样不就全都露馅
儿了么?

  念及于此,她忙背过身子,逼着无月换上女儿的亵裤,让他躺进被窝,将他
换下的衣衫放进床褥下自己所躺的位置,一一摊平后再铺上床褥盖上,随后急忙
钻进被窝,躺在无月身边……

  楼上楼下传来一阵打闹喧哗之声,乱成一片,接着邻近的上房也陆续传来敲
开房门及有人打斗的声音,显然那些人正逐屋搜查过来!

  没一会儿便听门上传来「咣咣咣」的敲门声,李君怡忙掩好睡袍胸襟,打开
房门,三个绣衣人走了进来。

  无月微微睁眼一看,领头之人正是那位李大人!他向李君怡亮出绣衣阁腰牌,
说明来意之后,便带人四处搜查起来,当然一无所获。

  李大人看了看他,问他是谁,李君怡说她是她的女儿,对答如流。他很配合
地装出一脸惊恐之色!

  李大人走到床边,猛地掀开锦被!他惊呼一声,「娇躯」蜷缩成一团、瑟瑟
发抖!

  李君怡心中极快地掠过一个念头,瞧他如此作为,想必下面那座高高鼓起的
帐篷仍未消去,才借此加以掩饰!可那根棒儿如此长大,这家伙只需仔细瞧瞧,
很可能便会露馅儿!

  她忙故作惊惶地扑到无月身上将他牢牢抱住,双腿环住他的下体,右腿根替
他压平并遮住那个犹自高翘的帐篷!右腿根处被硬梆梆地顶住的感觉,说明她的
担忧绝非多余!

  她心慌慌地大叫起来,一脸怜惜之色,护犊情深,倒也很逼真!腹股沟处传
来阵阵异样的感觉,令她心跳加速,她这付表情也并非全是伪装。

  李大人又盘问一番,递给她一张画像,要她协助擒拿朝廷钦犯,并说朝廷有
重金悬赏。她做出贪财的模样,假意敷衍一番,好容易才把三人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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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9章母爱天性

  那伙人离去之后,无月心想男女授受不亲,欲起身下床,被李君怡一把拉住,
重新摁进被窝之中,低声道:「公子太缺乏江湖经验,这三人刚才搜查得如此仔
细,显然非常怀疑你就藏在这家客栈,尤其是后院这些上房之中。所谓不见兔子
不撒鹰,若不出我之所料,待他们搜遍客栈所有的房间和每个角落之后,仍找不
到你,随时可能会去而复返,重新搜查所有的房间!」

  无月只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因为只要动一动,便会引发和她的身体摩擦,
下面更难恢复常态!

  李君怡把头探出窗外,凝神倾听左邻右舍的动静,却听隔壁三号上房中传来
妇人的淫叫声和少年急不可耐的粗喘声,声音越来越大,她虽在隔壁也能听见。
她知道,隔壁住的是百媚夫人和那位少女,怎么会有少年?

  再留神一听,竟是百媚夫人身边那位男孩!以她的人生经验,焉能不知二人
正在干啥?昨天中午在大堂中吃饭时曾和百媚夫人礼貌性地招呼过,听她说那对
姊弟是她闺蜜的孩子,未曾想她竟借踏青出游之际,勾引好友之子!

  李君怡脸上一阵发烧,对百媚夫人的淫行很是不屑,不愿偷听别人的隐私,
她重新钻入被窝之中,闭眼假寐。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
隐隐听得百媚夫人在问少年,宝贝儿,要射精了么?少年粗喘着似乎顾不上说话,
随即又听见百媚夫人急叫,再坚持一会儿!一付意犹未尽的模样。

  随后传来少年野兽般的低吼和妇人的尖叫声,显然少年终究还是忍不住一泻
如注!

  她想不听也不可得,一时间搅得她有些心绪不宁,听到此处,不禁长吁一口
气,心想终于结束了。谁知隔壁仍未安静下来,百媚夫人在说怕自己会怀孕,担
心他年纪太小,怕精子不成熟,怀上的胎儿会有残缺。

  哼!既然如此,为何又要摧残幼苗?还任由少年在体内胡扫乱射?她听老人
说过,中年妇人气血正旺,和冲劲十足的少年交媾可是最容易怀孕的,哼!怀上
智障儿也是活该!

  少年则显得很不在意,似乎巴不得。唉!男人都是这样,只图自己一时快活,
一点也不顾虑由此对女人带来的伤害!她只有三个女儿,倒是很想生个儿子,可
惜燕郎……

  念及于此,刚才顶在腿根处那根硬硬的东西令她脸上莫名一热,此刻似乎仍
未消下去,念及绣衣人随时可能去而复返,到时她还得用身子替他掩饰,不禁又
是一阵心烦意乱。

  随即又听百媚夫人赞小男孩很棒,又翘起来啦,说她喜欢小男孩。少年也说
他喜欢中年熟母,奶大屄骚。真是一对姦夫淫妇!百媚夫人嗷嗷嗷地一阵浪叫,
每次吃阿姨的奶小鸡鸡就要涨大!哦~小勾勾又长出来啦,使劲儿肏老屄,这次
一定要肏得阿姨尿尿!

  妇人此刻显然被少年顶得很爽!李君怡听得乳儿一阵发涨,少年就是棒啊,
泄过一次之后还能如此生龙活虎!这不正是如狼似虎的中年妇人需要的么?难怪
百媚夫人不顾廉耻也要勾引闺蜜之子啦!同时她心中惊呼,天啊!如此淫荡的话
那淫妇也说得出!既然知道自己是老屄一个,又怕怀孕,干嘛还要和少年再次交
媾?

  她看了无月一眼,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某处,忙低头一看,睡袍胸襟又已敞
开,薄薄的肚兜下有些涨硬的深色大乳头若隐若现,她赶紧掩好胸襟,把身子挪
开一些,睡袍腰带到底跑哪儿去啦?真烦人!隔壁那种烦人的声音若是也被他听
见,可真是尴尬!

  果然听得无月说道,「李夫人,隔壁咋那么吵?」

  李君怡问道:「你可听到什么?」

  「似乎是一对男女……」

  她脸上一红,坐起身来用双手将散乱的长发挽起,在脑后扎成一束,低声说
道:「那是兖州百媚夫人和她的好友之子……我实未想到,她身为澄阳侯正室夫
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中年贵妇,竟和一个比你还小的少年私通……」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俗话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男女之间只要
有感觉就好……」

  她心中一阵慌乱,他莫非在暗示什么吗?这个小坏蛋!若他真那样想,那可
是打错了算盘,我可不是百媚夫人那等淫妇!

  她躺下刚要告诫无月一番,门忽然被人撞开!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又有绣衣
人突如其来地闯了进来,显然想来一次突击搜查!与此同时,似乎其他有些上房
也同时传来踹门及喝问之声。隔壁三号和二号上房似乎无人踹门,那种扰人心神
的古怪声音倒也终于消失了。

  她只好赶紧伏在无月身上,装出一付保护女儿的神态来替他掩饰,天啊,小
色鬼,那儿果然还是硬梆梆的!她渐渐注意到,无月身上那股异味很是奇特,令
人有些心绪不宁。

  来人对房间再次展开地毯式搜索,只是未再见那位李大人,她只盼绣衣人赶
紧搜完离开,像这样抱住无月很难受,乳房愈发涨满,下面痒痒的,被硬物顶得
湿了一大片,毛又多,糊得到处都是,得赶紧换条干净亵裤……

  来人搜得更加仔细,依然不见任何异状,只好悻悻而去。

  无月心中暗自佩服她的机敏干练,这次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地躺在绣榻
之上一动不动。

  李君怡满心想早些换条亵裤,但无月在房中不方便,只好等风平浪静之后到
女儿房间去处理了。她留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外面
那些绣衣人的搜查盘问声才稍稍安静下来,隔壁那种恼人的声音却又再次响起,
听得越来越清楚,真可谓此起彼伏!

  她这才低声说道:「现在应该没事了,你可以放松些……」

  不见无月回应,她回头一看,原来这会儿功夫,他已酣然入梦!

  她伸手替他理理披散枕上的柔发,这孩子真可怜,这几天多半一直是在躲避
这些人的追杀,早已疲惫不堪!这会儿躺在温暖柔软的被窝之中,好一阵没见人
来,难怪他会不知不觉地便沉沉入睡了。

  既然他已睡着,为了尽量别惊动那些绣衣人,她也没再去隔壁五号上房,起
身褪下湿乎乎的亵裤,拿到眼前看看,湿迹呈蛋清状,用手捻一下能拉起长丝,
再凑向鼻端,味道好浓!她心下释然,正好在生理期上,又和一个如此动人的美
少年孤男寡女地同处一室,难怪会流出这么多!

  屋里没水,她只好用帕儿擦拭下身,然而那大片浓密阴毛粘上水儿之后一绺
绺地黏在一起,怎么都擦不干净,而且阴道里面涨涨痒痒地似乎还在流,忍不住
用手指挠了几下,愈发痒得厉害,她可是贞洁的妇人,不敢放纵自己,她便重新
拿出一块帕儿垫在下面,再穿上干净亵裤。

  折腾好半天,她也乏了,看看榻上沉睡的无月,心中一阵犹豫,为避免瓜田
李下,她该到女儿房中去睡的,可万一那些绣衣人半夜再来咋办?没她在旁边打
掩护,无月一个人应付得过来么?万一露馅咋办?可留在这边和他同榻而眠,她
又实在有些怕怕……

  想了半天,她终究还是以无月的安全为重,没敢离开。闩上房门之后,她钻
进被窝之中,隔壁三号房中那阵阵淫靡之极的浪叫娇吟声不绝于耳,四周安静下
来后,静夜中听来愈发清晰,搅得她久久无法入眠。

  她用数数的老办法来催眠,听声音,百媚夫人终于尖叫着到了一次,不到半
盏茶的功夫又到了第二次……直到第五次!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啊啊啊的尖叫声,
肏老屄、骚屄、痒屄、烂屄之类的淫声浪语纷纷出笼!她完全可以想象,百媚夫
人那里面一定已痒到极点,少年只需捅上数十下便能到高潮。

  李君怡此刻的情况似乎也差不多,数到第五隔壁总算安静下来,再未发出噪
音。那少年阳气真足啊,当年的燕郎似乎也比不上!瞧瞧无月,虽已睡着,帐篷
依然未消,也不是省油的灯……

  脑海中乱糟糟的,不知又过了多久,她才沉沉入睡。

  然而她睡得很不踏实,一方面是担心昨日外出、迟迟未归的女儿等人。另一
方面,无月身上那股古怪的体香,捂在被窝之中显得愈发浓郁,半梦半醒之间,
被薰得春心荡漾……

  那是种搅得她心绪不宁,却又有着奇异魔力,她非常喜欢的香味儿,朦朦胧
胧之间,臻首不知不觉缩进被窝之中,靠向无月的身子,贪婪地猛嗅着那阵阵浓
郁体味儿,渐渐沉入梦乡……

  待她再次醒来,看看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再看看身边,不由得脸上一红。原
来昨夜梦中,不知何时将无月抱进了怀里,此刻左臂还压在他的肋下,她的胸襟
又已散开,右乳由肚兜上沿跑了出来,涨涨的大奶头离他的嘴巴不远,心中暗惊,
无月似乎很喜欢我的大胸,也不知夜里被他偷袭过没有?我一向有抱着被子或枕
头睡觉的习惯,看来昨夜梦中把他当着了枕头,呵呵~见他身子蜷缩得像一只小
猫,酣睡如故,嫩红的小脸可爱之极,胸中油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母爱,忍不住在
他脸上香了一口,一时间心痒难挠,乳房好涨!忍不住托起右乳把奶头轻轻贴在
他脸上画了几圈,随后在他唇上磨蹭一下,那种异样的触感令她母爱升腾,难遏
难止!

  若有个像他这么可爱的儿子就好了!唉~丈夫一直希望她为燕家生个儿子,
好继承庞大的家业,可她的肚子太不争气,生下三个女儿都很漂亮可爱,他却很
不满意。自从娶了嫣红这个狐狸精做姨太太,对她便日趋冷淡,已七八年没和她
行房。也不管已一把年纪,成天泡在嫣红那儿,也不怕身子吃不消!

  哼~折腾这么几年,也没见嫣红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唉~若无月真是她的
儿子,燕郎何至于这样……

  心烦意乱之间,她支起上身整理好肚兜和睡袍胸襟,将左臂从无月身下轻轻
抽出来,唯恐惊扰了他,结果还是把他弄醒了。

  他睁开眼来,睡眼惺忪地瞄了她一眼,眼皮沉重、缓缓闭上,还想继续睡,
童稚之态浑然天成!

  李君怡见他如此神态,心中母爱激荡地道:「无月,我若有你这么个可爱的
儿子就好了!」

  「我也好想有您这样一位慈爱的母亲!」无月终于睁开眼,认真地说道。

  「无月,你……你愿意拜我为乾娘么?」想起相识不久,自己就提出如此突
兀的要求,颇有些难为情,可这个念头已在她脑海中整整盘旋一夜,终还是忍不
住说了出来。

  同时她也有些奇怪,她一直想收养一个儿子,以后好继承燕郎的产业,可爱
的男孩她见过不少,虽也喜爱,但一直没遇上合适的。可和无月仅仅相处一夜的
工夫,竟令她无法抑制母爱冲动,真是怪道……

  无月也有些奇怪,这一切,又是因龙麝异香而起么?

  「乾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权当认亲之礼!」无月下得床来,二话不说地
拜伏于地。

  李君怡惊喜之下,急匆匆地叫道:「且慢!容我梳洗一番,如此衣衫不整地
接受孩儿参拜,实在不成体统!」

  她忙慌慌地下床穿衣,也等不及唤丫鬟侍候,自个跑去端来热水为自己和无
月精心梳洗妆扮一番。由于太过激动,双手有些发抖,她把一盆水都给打翻了!

  一切收拾完毕,她才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示意无月可以开始了。

  无月跪在她身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头,行过了参拜大礼!郑重其事地喊
了一声:「乾娘!」

  李君怡兴奋之余,仍提醒道:「咱俩虽为结拜母子,但你现在扮成我女儿,
有外人在时得叫我娘,免得引人怀疑。」

  「好的。」无月答应道。

  李君怡笑靥如花,「我现在好高兴!真想马上带你回君山让燕郎看看,他有
了这么个可爱的儿子,一定高兴死了!从此不再理会嫣红那个狐狸精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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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情难自禁

  无月问道:「乾娘,嫣红是谁?」

  李君怡无限惆怅地道:「是燕郎好友之女,自幼拜燕郎为干爹,谁知长成少
女后却爱上燕郎,燕郎也很喜欢她,便娶她为二姨太,宠爱异常!就是她,夺走
了燕郎对我的爱!不过也怪我自己不争气,没能为他生下一个儿子……」提及伤
心事,她眼圈不禁一红。

  「乾娘别难过,孩儿一定会想法赶走那个狐狸精,把乾爹夺回来!」他腮帮
子气鼓鼓地,很为她抱不平!

  乾娘如此温柔善良、美丽端庄,乾爹居然弃她于不顾,真是过分!

  「我儿真懂事,知道心疼乾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没用的,整整七八年
了,他就从未到过我住的小院。我实在想他了,主动去找他,他也千方百计地避
开我……后来,我想尽了各种办法,希望让他回心转意,回到我的身边,可是…
…呜呜呜……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她缓缓摇头,一脸凄然之色,说到伤心处忍
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无月眼圈儿也红了,含着两泡热泪,怜惜无比地为她擦干泪水,哽咽着说道,
「您别伤心好么?见您这样,孩儿心里也好难过!无论怎样我都要试一试,设法
让乾爹回心转意……」

  李君怡感动万分,眼泪更是忍不住滚滚而下,「无月,摘月姑娘说得不错,
你真是个好孩子!我虽没福分生下个儿子,但却得到你这么乖、这么可爱的乾儿,
真是好高兴啊!」

  无月心疼不已,忙着为她擦拭泪水,抽泣着道:「乾娘既然高兴,为何还要
哭呢?」

  「可我也不能没有他啊!呜呜呜……每当午夜梦回,常常叫着燕郎醒来,梦
中的柔情蜜意,转眼便化为虚幻,再也无法入眠……躺在床上,回忆当年和他刻
骨相思、恩爱缠绵的情景,更加寂寞难耐……」每每想及昔日爱郎,如今竟形同
陌路,便如撕心裂肺一般,有如锥心之痛!

  无月忙安慰道:「您老想开点,所谓世事无常,哪天老天开眼,乾爹忽然回
到您身边也说不定……即便不成,乾爹不疼你,孩儿也一定会好好疼惜您的,绝
不让您受到任何委屈!」

  说到后来,他满脸都是慨然之色,一付伟丈夫保护弱女子之态!然而他一身
女儿妆扮,看起来分外滑稽!

  李君怡不禁破涕为笑:「还是我的儿心疼我,真是乾娘的贴心小棉袄啊!」

  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半晌,在他雪白的脸蛋儿上重重地香了一口!
他的女妆扮相实在惟妙惟肖,心情激荡之下,连她几乎都忘了他本是男儿身。

  「好乾娘!」无月也揽住她的脖子,在她那双红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李君怡这才醒神过来,不禁脸上一红:「儿啊~孩儿和乾娘亲热,可不该亲
乾娘这儿……」

  「我就喜欢亲乾娘那儿嘛~」无月撒娇不依,再次凑上去亲吻那双美丽樱唇。

  自扮作女装之后,他的行为举止似乎也受其影响,有些女性化,变得爱撒娇。

  李君怡笑眯眯地左右甩头,极力躲闪着新认爱儿的袭击。她对无月这种满是
小女儿娇态的童稚举动,不仅不以为忤,反而引发胸中母爱,非常享受母子之间
嬉戏玩闹的天伦之乐……

  她的母爱纵容了无月的放肆。他又开始撒娇不依,嘟起了小嘴儿:「坏乾娘~
都不让孩儿亲!」

  他这模样实在既弱智又搞笑,可李君怡偏偏就爱吃他这套,越看他越可爱,
便停止了躲闪,「我不是坏乾娘,让乾儿亲就是……」

  无月猛地吻了上去,用舌尖挑开淡淡红唇,挑开玉齿,寻找乾娘的舌尖。

  「乖儿别淘气,乾娘这个不能给你亲,只能给丈夫……」李君怡笑吟吟地躲
避着他舌尖的纠缠。

  「那孩儿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啦!」无月不依地扭着腰,不屈不挠地捕捉她
那柔软甜美的舌尖,可每每捉住,又被她灵巧地滑开。

  「乾儿怎能做乾娘的小丈夫呢?那岂非乱了套,咯咯~」她舌尖被无月弄得
痒痒地,忍不住娇笑起来。

  「不嘛~我就要做乾娘的小丈夫!」无月赌气似地移开嘴唇,嘟起小嘴儿,
一脸委屈不满之色!

  李君怡见他如此娇憨神态,简直可爱到了极点!做梦都想生个儿子的她禁不
住胸中母爱泛滥,宠溺之心大起,一时间有些犹豫。

  无月进一步说道:「再说,燕帮主都可以讨干女儿做妾,您干嘛就不能让乾
儿做您的小丈夫呢?」

  李君怡心中一动,难道悬殊的年龄差距竟会令爱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燕
郎和嫣红是这样,隔壁那对忘年情侣也是如此。就拿她来说,若对无月只有母爱,
此刻身子上的反应如此强烈,难道不是爱的一种直接体现么?

  无月伸手将她披散于肩头的两蓬柔发一丝丝一缕缕地温柔地拂向脑后,含情
脉脉地凝注着她,久久无言……

  李君怡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屋里陷入沉默之中,变得落针可闻,渐转急促
的呼吸显示二人的心中并不平静……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无月才打破沉默,低声呢喃道:「让孩儿好好地疼
爱您,好么?」

  李君怡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也需要爱的,或许比大多数女人都更加需要,因
为她没有,或者说她已多年未感觉到,「好好好~乖儿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了,
乾娘让你亲还不行么?」主动凑上去吻住他。

  无月温香软玉抱满怀,舌尖伸过去绞住她的灵舌一阵勾撩挑刺、抵死缠绵,
痛吻一番!

  足足一盏热茶工夫之后,耳闻她娇喘吁吁,娇躯渐渐发热,他微微分开少许,
让有些发麻的舌头休息一会儿。她已意乱情迷,有些不舍,又贴了上来,开始了
第二轮湿吻……

  她的唇儿分得更开,下面那两片涨涨痒痒的唇儿也是如此,丰盈的香唾被他
吸进嘴里,胯间蜜液却只能浸湿那块帕儿,二人的身子渐渐靠向对方,不安地扭
动着,腹股沟又被那根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了,她双腿分开环住他的身子,就像昨
夜在危急时刻为他掩饰那样。

  泛滥的大裂谷已完全翻开,敏感嫩肉和帕儿直接磨蹭引发阵阵奇痒,蜜汁流
得更多……

  充满天伦之乐的母子间嬉戏玩闹,渐渐转变为销魂的缠绵悱恻。然而她无心
分辨这些,她此刻心中全被浓浓的母爱所占据,一心想把爱儿想要的东西都给他。
若无月此刻说想要天上的星星,她或许也会认真考虑有没有可能性!

  缠绵复缠绵,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月一边热吻一边火辣辣地道:「乾娘,我
爱你!」

  李君怡疼爱无限地看着他,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捧住他的头,将
他脸上每个部位温柔地、密密地亲了个遍,想起昨夜隔壁那阵阵销魂的声音,她
但愿自己也能像百媚夫人那样放得开,让少年迅速涨满她那空虚的心灵和身体,
然而她不是百媚夫人,而是堂堂李家堡的大小姐!即便她的身子再需要,她的理
智和自幼得到的家教也不允许!

  她幽幽地道:「乖儿~乾娘也爱你!不过,你年纪小还不明白,母子之情和
情侣之间的两情相悦,是完全不同的,谁也无法替代谁。无论燕郎如何待我,我
也……」

  念及丈夫,心绪又转沉落,一脸戚然。

  「对了,摘月姊姊在君山待了那么久,不知情况如何?她此刻还在君山么?」
无月见她如此执着,实在无法可想,只好设法引开话题,免得她老想起伤心之事。

  李君怡道:「当时形势很复杂,除了罗刹门和天门之间相互争斗,绣衣阁随
后也来插上一脚。后来不知怎地,绣衣阁中途退出,三方经过近一个月的艰苦谈
判,最终达成妥协,各让一步,每年长鲨帮拿出四成盈利上缴罗刹门和天门,上
缴部分由罗刹门和天门按六四分成。由于诸事已了,摘月姑娘已于二十天之前返
回济南府。」

  无月心想,当初紫烟不是打算让摘月姊姊选派得力人手留驻长鲨帮,就近监
视么?她离开后,一定会留下联络方式,到君山长鲨帮总舵找到罗刹门的留守人
员,不就有希望获悉罗刹门等人的下落了么?

  他不禁兴奋地道:「摘月姊姊可在长鲨帮中留下了一些人手?」

  李君怡摇了摇头:「本是要留的,可上月下旬,摘月姑娘似乎接到上面的命
令,又改了主意,决定将去年的收益和所有罗刹门人马全部带走,并与我夫妇俩
约定,她每年年底会派人前来约定财物交割地点。不仅如此,几天之后,连罗刹
门岳州分舵也不复存在,消失得干干净净!看来罗刹仙子已事先获悉警兆,提前
做好了准备,将出头露面的人员全部转入地下,以隐藏实力!」

  无月不禁大失所望:「唉~如此一来,我如何才能找到她们呢?」

  李君怡沉吟道:「这恐怕很难。我估计这一年之内,罗刹门绝不会再有任何
公开的行动,甚至连秘密行动也会大大减少。我们一路行来,已难觅罗刹门各地
分舵的踪迹,即便到了济南府附近罗刹门的中枢地带,也是如此。我想,罗刹仙
子和摘月姑娘等核心人员,一定会藏身于非常隐秘的所在,才能让绣衣阁无法找
到。连绣衣阁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我就更难找到了!」

  无月想了想,也的确如此,无可奈何地道:「罗刹门所有头面人物均成了朝
廷钦犯,遭到悬赏通缉,连我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都无法幸免!诗经
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通缉罗刹门这些头面人
物,悬赏如此之高,她们若留在中原,实难逃过众多百姓的耳目,谁不想得到那
笔通风报信的重金悬赏?所以我想,她们可能会潜往关外,而将罗刹门麾下人马
潜伏于内地,待风头过去之后,再卷土重来……」

  李君怡猛拍大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若真是那样,容儿出去四处打探,
岂非白辛苦一场?对了,既然无法找到罗刹仙子,你以后打算咋办?」

  无月苦笑道:「眼下我也是茫然无绪,该往哪儿去找人呢?」

  李君怡说道:「我看不如就跟着乾娘,以我女儿的身份作掩护,没人认得出
你,应该很安全。待得风头过去之后,再寻访罗刹门中人不迟,你看如何?」

  无月摇了摇头:「男扮女装终非长久之计,也别扭得很!」

  李君怡道:「我是不懂易容之术,只能把你扮作女孩才能骗过他们。可长鲨
帮中有精通易容术的长老,只要回到君山,为你重新易容,不必男扮女装一样也
可以瞒过旁人。」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那种藏头露尾的日子,过起来一样别扭呀。我还是想
先到关外看看,四处打听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她们。」

  李君怡道:「即便她们真到了关外,可是关外那么大,你又该到何处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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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禁忌暧昧

  无月心想,自然是去慕容封地阿城,然而紫烟出身于女真王室之事乃绝顶机
密,即便亲如母子兄弟,也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只好说道:「不外就是北疆大
草原和刚刚建国的女真金国,权当大海捞针,碰碰运气罢了!若实在找不到,我
会赶往君山投奔于您,好生疼爱我的好乾娘!同时在那儿等待摘月的人前来。不
过,那得到年底啦,或许要等将近一年的时间!」

  李君怡有些遗憾地叹道:「唉~乾娘真的好想带你回去,燕郎一定也会非常
喜欢你的!然而你一定要先去关外,我就送你一程,一路上有我做掩护,即便遇
上官军和绣衣阁的盘查也认不出你来,那样会安全许多。」

  无月感激地道:「可是如此一来,岂非太过耽误您的行程?」

  李君怡解释道,一点也不耽误,她本是带小女儿回蓟州李家堡娘家省亲,并
探望嫁到京师的大女儿,刚好顺路!容儿与摘月姑娘私交不错,路过此地原是想
去看看她的。

  谁知她们于前天抵达济南之后,从客栈掌柜口中获悉,罗刹门总舵竟于四天
前的深夜遇袭,第二天,罗刹门在城北黄河南岸泺口镇附近大败官军,与官军对
峙两天之后,十七日夜间,罗刹门所有人员消失无踪。

  容儿担心摘月姑娘出事,派人多方打听她的下落,昨天上午,她们得知大批
官军赶往城南的吟啸山庄附近集结,似乎有所行动,于是她们便来到这座离吟啸
山庄不远的溧阳小镇,在宾悦客栈住下,容儿带本帮高手外出打探情况,准备伺
机接应摘月姑娘。

  无月皱眉道:「吟啸山庄于昨夜已被烧为一片废墟,我是亲眼所见!今夜我
便是趁官军散去,潜入废墟之中查探,被那些隐在暗中的黑衣人盯上的。追杀我
的似乎全是黑衣杀手,可刚才进来搜查的却是绣衣阁,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君怡道:「这说明追杀你的人中,一定有绣衣阁的人。那些黑衣杀手来历
不明、诡异神秘,自然不方便进入客栈之中大肆搜捕,绣衣阁有着官方身份,由
他们出面便是顺理成章。」

  无月道:「刚才听您说,芷容姊姊昨天一大早就带人出去了,不知打探到什
么消息没有?」

  李君怡有些担忧地道:「容儿至今未归,估计是没啥结果,否则早该回来了。
不过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容儿在外折腾这么长的时间依
然一无所获,我足不出户,你却误打误撞地闯入我的房间,刚好能帮你一把,也
算尽了一分心力,而且咱俩还结为母子,实乃天大的惊喜!」

  半晌未闻无月说话,低头见他正色迷迷地看着自己胸脯,李君怡感觉没有衣
带的睡袍又敞开了,不由得脸上一红,忙用手合拢胸襟,娇羞无限地啐道:「你
呀~昨夜见了我的身子下面就鼓起老高,绣衣阁的人进来搜查时,若非乾娘反应
快,及时为你遮掩,差点便露出破绽!眼下你已是我的乾儿,怎么还这样呢?你
可不能再对乾娘生出邪念……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无月每次见到她那白花花、香馥馥的高耸酥胸,以及宽松肚兜之中活蹦乱跳
的大白兔,总忍不住心痒难挠,他搂紧乾娘的腰肢,一头拱入她那高耸温软的怀
中,脸颊在两坨肥硕柔软的酥乳之间拱来拱去,喃喃地道:「我自幼便和亲娘失
散,好想念妈妈温暖的怀抱哦!好想闻闻妈妈的味道……」

  孺慕之情溢于言表!想及自己和梅花终于团聚,却又堕入乱伦魔道,母子间
温馨甜蜜的天伦之乐再难找回,他不由得眼圈一红!

  李君怡大为心疼,环住他的身子,在他背上轻拍几下,柔声安慰道:「我的
儿,我会像亲娘一般疼爱你的!乾娘的怀抱永远对你敞开,让你尽情感受妈妈的
味道。」

  「乾娘这对兔儿好大好白好柔软哦!我好想亲亲乾娘的大奶奶……」魔爪攀
上她的酥胸,隔着睡袍和肚兜轮番揉捏着两坨肥乳,入手滑腻温软,舒服极了!

  感觉乳头渐渐膨大变硬,这么大的乳头他还从未见过!又大又翘,摸起来好
舒服!他忍不住撩开睡袍,想由肚兜下面伸手进去摸摸……

  李君怡忙按住他的色手,「乖儿,你可以尽情享受乾娘的母爱,可你对乾娘
也要有分寸……母子间亲昵拥抱没啥,可乖儿伸手进去摸,就是在调戏乾娘,是
对乾娘的不尊重,懂么?」

  无月娇憨地道:「这个分寸可不好把握,乾娘身上哪些地方可以摸,哪些地
方又不能摸呢?」

  李君怡耐心地道:「凡是敏感的地方都不能摸,比如乳房、乳头和下面,刚
才你和乾娘接吻就已经越界了……」

  「嗯~我知道了,乾娘这儿是不能乱摸的。」他把手拿开,替她把胸襟仔细
拉好并合拢。

  「唔~我儿真乖!」李君怡高兴地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以示奖励,「以后遇
上心仪的姑娘,也要做到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对别家媳妇,要做到不欺暗室、
坐怀不乱……」

  无月接道:「这我知道,也就是说,别家媳妇儿即便光着身子勾引我,我也
得克制住。」

  「这道理很容易懂,可你这年纪的男孩做起来却难,否则昨夜乾娘穿得少些,
你也不会有那么明显的反应,主要是不知克制之道。」她从床头案几上挽壶斟上
一杯凉茶递给无月,「以后遇上这种情况,赶紧喝上几杯凉茶,就不会那么冲动,
以至犯错了。」

  无月喝下凉茶,感觉面对她那丰腴撩人的胴体也不再那么亢奋了,「嗯~有
些效果。不过,若乾娘光着身子,我瞧就未必管用了。」

  李君怡接过空杯,放回案几上,拉起锦被盖好身子,说道:「傻孩子,乾娘
除非是和丈夫私室相处,也不可能在你面前脱光身子呀?即便和丈夫,也得是在
夜里熄灯之后,乾娘才敢脱光的。」

  「哗~乾娘的规矩真多啊!」原以为大姊就是在榻上非常保守的女子了,没
想到君怡乾娘更甚。

  她正色说道:「这点算啥?我蓟州李家堡虽为武林世家,可祖上出过两位状
元,算得上书香门第,李家十二条家训,容我一一讲给你听。既然做了我儿,乾
娘有必要把言行举止和持家处世之道教给你,你可要堂堂正正地做人……」

  当下她把从小所受的家教,对无月仔细说了一通。

  十二家训是,立身、学作、学礼、早起、事父母、事舅姑、事夫、训男女、
管家、待客、和柔、守节。

  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
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
庭,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事夫,女子出嫁,夫主为亲,前生缘分,今世婚姻,将夫比天,其义匪轻,
夫刚妻柔,恩爱相因,居家相待,敬重如宾,夫有言语,侧耳详听,夫有恶事,
劝谏谆谆,莫学愚妇,惹祸临身……

  训男女,大抵人家,皆有男女,年已长成,教之有序,训诲之权,亦在于母,
男人书堂,请延师傅,习学礼义,吟诗作赋,尊敬师儒,束修酒脯,女处闺门,
少令出户,唤来便来,唤去便去……

  守节,古来贤妇,九烈三贞,名标青史,传到如今,第一贞节,神鬼皆钦,
有女在室,莫出闲庭,有客在户,莫露声音,不谈私语,不听淫音,黄昏来往,
秉烛掌灯,暗中出入,非女之经,一行有失,百行无成,夫妻结发,义重千金,
若有不幸,中路先倾,殷勤训子,存殁光荣。

  怕他记不住,李君怡逐条各教两遍,念得很慢,近半个时辰才念完。

  无月虽听得头大,但他一向博学强记,倒也一一记在心里,唉!夫人就是不
会教育孩子,若从小将类似的家训灌输给大姊,她也不会那样粗野无文,毫无大
家闺秀的风范了。也不知夫人找到她没有?真令人担心啊!回去后,第一要务就
是教她记住这些古训!

  教完之后,李君怡又特别强调,「对女子而言,守节最为重要,切记切记!」

  无月皱眉道:「我是男子,也需守节么?」

  李君怡失笑道:「嗨~你扮作女儿身实在太逼真,念得认真一走神儿,都忘
了你是男孩,教给你的全是女训。男训我不太清楚,待回去我拿书来教你。不过
即便身为男子,也需要守节的,比如不能去勾栏院,不能结交淫贱女子,在外面
胡来。」

  无月笑道:「我倒是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女授首不亲的古训,李家堡订
下的家规真多啊,难得您能记得如此清楚!」

  李君怡自豪地说道:「乾娘不仅记得清楚,而且从未触犯过其中任何一条。
希望你也能跟乾娘一样,一生清清白白,行得正、站得端!」

  无月认真地道:「孩儿谨记乾娘的教诲!」

  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李君怡端庄得体的大家风范、极深的涵养和坚贞的操
守,均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由得心生敬意!

  「真是个乖孩子!天色不早,该起床啦!」李君怡拉着他起身,让住在楼下
的两个丫鬟打来热水,双双梳洗一番。

  她穿戴齐整之后,又忙着为无月妆扮,把他打扮成一个活色生香、丽质天生
的小美人。

  两个丫鬟见主母身边忽然多出一位千金小姐,心中大感古怪之余,对其美貌
也是暗自心折,不由得多看几眼。

  李君怡介绍道:「这位是济南府我一位闺中好友家的小姐,我的义女,姓萧,
闺名玉容,还不快过来见礼?」

  转头又对无月介绍,她俩是她的贴身丫鬟,左边稍高的那位名叫贞儿,右边
这个叫洁儿。

  无月心里默念,贞儿、洁儿……连起来就是贞洁,看来君怡是位崇尚贞洁的
好女人。

  两位丫鬟上前大礼参拜,齐声道:「婢子见过萧小姐。萧小姐,你真是长得
好美哦!」

  无月忙上前扶起两位丫鬟,一阵环佩叮当,令他很是别扭,说道:「谢谢~
你们不用多礼。」

  他的嗓音又嫩又糯,尚未完全变粗,听起来和女子说话差别不算太大。

  两个丫鬟怔了怔,但觉这位小姐姿容绝世,可嗓音实在不怎么样。

  看看收拾得差不多,李君怡又上下仔细地打量他一番,但觉毫无破绽,若非
是她亲手为他妆扮,实难相信他本是男儿身!连她都觉得他是女孩,别人应该更
加看不出破绽。

  她对两个丫鬟说道:「贞儿,你陪萧小姐聊聊天。洁儿随我出去散散步。」

  她的目的是想出去查看一下动静,看看那些绣衣阁的人是否对无月起了疑心。

  在大堂、前院和后院逛了两圈,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她发现宾悦客栈已被绣
衣阁和不少江湖高手团团围住,任何人想出去必经严格的盘查,看来他们很确定,
无月一定就藏身于客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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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风情万种

  她回房对无月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他很有些紧张,自己若被绣衣阁抓去,
朝廷必定以他为人质来要挟夫人,以夫人的性格,若是蛮干,罗刹门必将遭受重
大损失,里面那么多兄弟姊妹,他于心何忍?忙道:「看来我只能待在房间里啦!」

  李君怡道:「你越是不敢出去,他们越会觉得你可疑。走,跟乾娘到大堂去
用早餐,不用怕!只要小心点,别人绝看不出一丝破绽。记住,你越是表现得落
落大方,他们越不会怀疑你!」

  她携无月和二婢走进大堂之时,引发一场骚动!

  近年来他随慕容紫烟外出,在人多之处总会遇上两类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女
人们仰慕迷恋的目光,和男人们嫉妒仇视的眼神,可眼下刚好相反!

  作为女孩们的宠儿,被这许多女人唾弃,对他而言还是第一遭!

  坐下之后,有两个少年先后前来搭讪,似想冒昧求亲,均被李君怡含笑婉拒。

  她忍不住失笑道:「见这么多男人为你神魂颠倒,连我都有些吃醋了!完了
完了~我若就这样带你回君山,非把燕郎给迷住不可!」

  「家训有云,语莫掀唇,坐莫动膝,您刚才似乎触犯了这两条咯?」无月瞅
瞅李君怡轻晃的膝盖。

  「我儿说的是,不过我太喜欢这种母子间嬉戏的天伦之乐,忘形之下倒的确
把家训给忘啦。」她重新恢复正襟危坐之态、不苟言笑。

  无月撇了撇嘴,「唉~这些男人真是瞎了眼,把您这位大美人晾在一边,尽
盯着我看,恶心死了!」

  李君怡笑道:「因为你是小美人啊,不看你看谁?我年纪一大把,身材已经
走样,小腹也已长出赘肉,难看死了!连燕郎都瞅着我就烦,也就你还把乾娘当
美人,眼光有问题!」

  无月一脸童真,很认真地道:「我真的没乱说,您就是美嘛!不仅美,而且
端庄娴淑,涵养操守俱佳,自有大家风范,实乃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我若早生
二十多年,一定要娶乾娘做媳妇儿!」

  李君怡见他虽说得天真,却一片至诚,也颇为感动,看得出,他说的是真心
话,若晚生二十多年,她也一定要嫁给他。在母亲眼中,儿子才是最完美的,在
儿子眼中,母亲往往也是最美的,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母子间情意跟夫妻之情
不同,却更加深厚。

  无月忽觉那位潇洒书生一直盯着自己,不禁眉头紧皱,宛若吞下一只蛆虫般
作呕,简直恨不得挖掉那双淫亵的眼珠子!

  李君怡也注意到那位青衣书生,低声说道:「那位书生名叫花郎,外号玉峰,
乃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淫贼。他好像被你迷住了,多半要采你这朵鲜花。」

  无月作呕道:「天!果然是淫贼啊,难怪眼神那么……恶心死了都,您还来
打趣我!」

  不禁气鼓鼓地瞪着李君怡。

  李君怡但觉逗他玩笑真是好开心!忍不住笑道:「我儿别怕,乾娘是你的护
花使者,有我在,他动不了你一根毫毛的!」

  「您还说,真是坏乾娘,不理您了!」无月气鼓鼓地把碗一推,赌气不吃了。

  李君怡宠溺地道:「乖儿别生气,乾娘不逗你了。我这就去收拾玉峰,替乖
儿出气如何?」

  无月一向不爱惹是生非,何况是在这种非常时期,忙低声说道:「孩儿有案
底在身,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也行,不过乖儿得好好吃饭!」她用筷子一粒一粒地夹起蚕豆吃,嚼得
嘎嘣嘎嘣直响。

  无月喝着豆汁儿,不禁大皱其眉,见状将那碟炒蚕豆端开,把桂花莲子糕推
到她面前,「您干嘛老吃蚕豆啊?别把牙硌坏了!」

  李君怡不满地道:「我真有那么老,啃不动硬东西了么?」

  无月陪笑道:「乾娘既年轻又美丽,现在当然不老啦。可以后会慢慢变老的
呀,若现在不注意保护牙齿,老了之后会掉得很快,当心变成瘪嘴老太婆。再说
您嚼得如此之响,实在有损淑女形象!还是吃点软糕吧?唉~这豆汁儿好难喝啊!」

  见乾儿这么关心孝敬自己,李君怡心下暗喜,嘴里却道:「我老太婆一个,
还要什么淑女形象?只要闭着嘴嚼,也不算违反女训哦?」

  无月抬头四望,始终不见那些黑衣人出现,也不知潜伏在何处?那位李大人
和七个手下正好凑成一桌,和他只隔着一张桌子。

  但见李大人起身向这边走来。无月心中禁不住又是一阵紧张,莫非他瞧出了
什么破绽?唉,君怡乾娘真是,本不该这么招摇的,安安生生地呆在屋里多好!

  思忖之间,脚被人轻轻踢了一下,他微微抬头,李君怡正冲着他轻轻摇头,
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仿佛在告诉他,别紧张,有她在呢!

  李大人过来和乾娘寒暄一番,为昨夜的鲁莽道歉,看似很诚恳的模样。

  无月心道,李天秀,绣衣阁副统领?为追捕我,郑天恩这老贼真是不惜血本
啊!哼~我尚未去找他报杀父之仇,他倒屡屡找上门来!

  李君怡应对之间从容不迫,他实在很佩服她这份镇定功夫,心中稍稍踏实了
些。

  李天秀竟去过长鲨帮总舵,令李君怡颇为意外。当时局面复杂,她倾向于罗
刹门,所以在后院和摘月姑娘接触较多。燕郎则认为天门有朝廷撑腰,稍稍倾向
于天门一些,对于后来绣衣阁的介入,燕郎巴不得把水搅得越浑越好,好浑水摸
鱼,从中渔利,而她则持反对意见,认为江湖门派不该和朝廷搅得太深,以免助
纣为虐。朝廷这些年来苛捐杂税越来越重,百姓苦不堪言,她很是有些不满。

  然而令无月大感意外的是,李天秀竟委婉提亲,希望聘他为儿媳!这是哪儿
跟哪儿啊?好容易挨到他起身回座,无月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双重折磨简直
压得他受不了!

  见李天秀仍不时看向这边,他简直是如坐针毡,一路催促李君怡草草吃完,
四人匆匆离座而去。

  回到天字四号上房,李君怡遣退贞儿和洁儿,和无月对坐闲聊,房里没有外
人,没有过多顾忌,她嫣然一笑,「容儿,久闻李公子风流倜傥、气度不凡,你
若愿嫁过去,为娘一定为你做主,呵呵!」

  无月气急败坏地低声道:「别忘了女训!要笑不露齿!您这样简直不像淑女,
倒像艳帜高张的熟女啦!」

  李君怡娇笑道:「淑女和熟女有区别么?为娘四十多岁,本就是熟女啊。」

  无月辩道:「当然有区别了,淑女该淡雅矜持、温柔守礼,熟女才会乱开别
人的玩笑,您该是熟女中的淑女才对。」

  李君怡凑向他的耳边,低声笑道:「你在绕口令啊?听人说,这可是女人中
的极品哦?可惜我已名花有主,你是娶不到啦。」

  心中暗恨自己早生了二十多年,如此知情识趣的少年是她的最爱,她当年咋
就没遇上呢?

  无月反驳道:「可我记得极品女人应该是在外是淑女、床头像淫妇,俗话也
能乱改么?」

  李君怡抿嘴一笑:「这一点么,以前不敢说,眼下乾娘自信也能做到,可惜
燕郎不解风情……」

  无月挤到她的椅子上,揽住柔软腰肢偷袭她的口红,涎皮搭脸地笑道:「孩
儿可是最解风情了,让我验证一下可好?」

  李君怡在他的帐篷上拍了一下,瞪眼道:「少来!若你能说出一个令乾娘完
全信服的理由,我就主动脱光了任你为所欲为。」

  无月想了半天,说出一大堆理由,却都不够理直气壮,被她一一否决,理屈
词穷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乾娘,我涨得好难受,能不能让它出来透透气?」

  李君怡脸儿涨红,她没有儿子,从未见过小男孩的小鸡鸡是啥样,昨夜隔壁
少年把百媚夫人弄得欲仙欲死,燕郎当年也未能令她如此忘形,她对小男孩愈发
好奇,光是看看该不算啥吧?

  她半晌无语,看似已经默认,他伸手下去把涨硬的屌儿掏了出来。

  她迅快地扫过一眼,又赶紧移开目光,一时间心如鹿撞,天啊,小男孩的鸡
鸡咋那么长啊?又白又嫩,好可爱好勾人哦,真是受不了!

  心念未已,无月已急喘着吻了上来,她本能地送上红唇相就,顿时天雷勾动
地火,她彻底迷失了自己,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感觉手中热乎乎
地,凝神一看,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情不自禁地伸手捞住屌儿!

  她忙不迭地松开手!身上凉飕飕地,竟被小坏蛋脱得仅剩一条亵裤,双乳已
陷落,被他握住一只揉捏着,玩弄膨大的乳珠,嘴里叼着另一只狠命地啯吸着,
不时地轻咬几下,舌尖使劲儿地勾挑扫动着奶孔,哦~他吃奶的模样就像新生婴
儿一般,好可爱哦!乳头被吃得好涨好痒,真的好想再生一个!

  快美难言之下她对此毫无反应,还有一只手在轻抚着她的脸颊、长发、耳垂
和颈项,是如此温柔而多情,向她传递着满腔爱意,就像和煦春风拂动着她的芳
心,令她难以支持。

  那只手慢慢下移,抚摸她那丛长长的腋毛,继而移到略微隆起的小腹和臀部,
轻轻地揉捏着,痒酥酥地似难受又似销魂,胯间微微一疼,似在轻扯她的屄毛!

  她猛然想起自己屄毛太多,亵裤根本就遮不住,可不能让他看见!

  心念未已,他已扯下那块帕儿,拿到眼前又看又嗅,她睁眼看去,上面糊满
了蛋清状的白浆,已然湿透,不禁大羞,一把抢过藏起来!

  无月在她耳边低声道:「乾娘的屄毛好多啊,水也多,好想摸一下……」

  「摸什么?想摸乾娘的屄么?那可不行!」

  「让我看看总可以吧?」

  「你不是都已经看见了么?」

  「有亵裤遮着,只看见阴毛,还没看见乾娘的老屄呢。」

  她但觉下面涨涨地就像憋了一大泡尿,又流出一大股,裆部的羞人状可想而
知!她忙起身披上睡袍,说声你自个儿想法子解决吧,便急急冲出门返身关好,
跑进五号房闩好房门,躺在榻上双腿大张,终忍不住伸手下去……

  她实不愿这样做,可若不这样,她会犯下更大的错误!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星眸迷离,娇吟着蠕动着,玉颊涌上潮红片片,倏地黛眉紧皱,自言自语,天啊,
我做这事儿该想着燕郎才对,干嘛偏偏尽想着无月?

  那根长长的棒儿似在眼前晃动,手中灼热感也尚未褪去,她来回使劲儿摇头,
始终挥之不去,索性闭上双眼放开心灵,任由幻想的翅膀自由飞翔,想象着那个
可爱的男孩正在肏她,那根嫩屌把她的骚屄涨得满满,杆杆到底地使劲儿抽动着,
好舒服啊!

  她不禁娇吟出声,我是淫妇,我是骚屄,骚屄!乖儿,肏乾娘的骚屄,乾娘
想和男孩交配,老屄好痒哦,要夹嫩屌,夹得小鸡鸡在里面一跳一跳地射精,全
射进乾娘的老屄吧,让乾娘怀孕!乾娘不象百媚夫人,才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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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花前月下

  然而两刻多钟过去,始终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感,没法真个销魂,看看满手的
白浆,手指伸缩间拉起缕缕半透明长丝,她的神智渐渐恢复清醒,不愿再这样下
去,便起身净手,下身擦拭一番后重新垫上干净帕儿,把中间揉成一团塞进痒处
吸水,整理好睡袍,总算找到一条腰带系上。

  她拿起铜镜照照,但见满脸潮红、眸含桃花,眼中血丝隐现,心中暗叹,老
天~完全是不折不扣的淫妇模样!她何时变成这样的?好奇怪,她阅人无数,什
么样的美少年没见过,咋会在无月面前如此狼狈?不过,这小鬼勾搭女人还真有
一套,连她都是如此,其他女子又将情何以堪?难怪罗刹仙子也会对他……

  她深呼几口气,待心跳稍稍平复之后,才回到四号房中。

  无月依然原姿势坐在椅上,长枪已收回裤裆,也不知好了没有?她无心纠缠
于此事,扯开话题和他闲聊起来。

  她妙语如珠,玩笑间风情万种;无月热情好动,口才便给,也很是健谈。二
人脸贴着脸娓娓私话,谈笑风生,很是投缘,颇有相见恨晚之感,说到情动处每
每忍不住抱在一起亲热,她热衷于接吻,无月则似乎对成熟妇人的肥乳情有独钟,
时常伸手握住揉捏一番,玩弄她的大乳头……

  她有些难捱,忍不住啐道:「乾娘已生过三个孩子,乳头变得又大颜色也深,
难看死了!远不如少女的那么娇嫩,有啥好玩的?」

  无论她怎么说,仍屡屡遭袭胸,无月就是喜欢嘛,她也无可奈何,不过都还
能点到为止。

  贞儿敲门进来,问午饭安排在何处。李君怡看看无月,诧异地道:「都到午
饭时间了么?咋这么快?」

  已有很长时间未曾有人陪她如此促膝谈心,无月的话句句投其所好,哄得她
很是开心,觉得他说话既有趣又很有涵养,她也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似乎怎么都
说不完也说不够似的!

  无月想想早餐时在大堂中那份尴尬劲儿,不愿再出去吃饭,李君怡便吩咐贞
儿传上饭菜,就在房间里用餐。饭后也不想午休,拉着无月继续品茗聊天,娓娓
忘倦,直到掌灯时分,晚餐也是陪无月在房里吃的。

  天黑之后,月色不错,见无月在屋里待了一天,有些发闷,李君怡提议,陪
他到后院花园中去散散心。

  走下楼梯,遇上百媚夫人和那对姊弟游玩归来。百媚夫人面带桃花,状似怀
春少女,不时转头脉脉含情地看着少年,和他手拉着手走在前面,神情间亲昵异
常。少女走在二人身后,再后面是一大堆丫鬟仆妇和灰衣人。

  李君怡含笑点头,百媚夫人拉住她的手,唧唧呱呱地一阵寒暄,少年凑向无
月身边,姊姊长姊姊短地叫得满亲热,无月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不得不偶
尔点头敷衍一下。

  百媚夫人见状,脸色一变,猛地伸手将少年拉回身边,少年犹自恋恋不舍地
扭头盯着无月,气得她在少年腰间狠狠地揪了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叫唤,阿
姨别拧那儿啊,恐变得不中用!百媚夫人啐道,即便不中用了,老娘也养着你,
总比你到处沾花惹草强!

  李君怡看得好笑,复又暗叹,瞧她那付多情模样,看似对少年颇为钟情,绝
非单纯追求肉欲之欢,可中年女子与少年之间的忘年恋,能有几个好结果?多情
女子负心汉,自古皆然!

  她瞧瞧无月,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和他这种义母子关系反而牢靠许
多,嬉戏间略带点暧昧,有种类似母子恋一般偷情的冒险刺激却又不及于乱,激
情浪漫却无损名节,那种感觉也不错!

  少女有些无聊地拧着衣角,见无月注意到她,便也对他笑笑,满脸娇憨无邪
之态,无月也温和地冲她含笑点头,但觉她虽不及丽儿美丽,倒也蛮可爱的。少
女跨前一步,对无月娇声说道:「这位姊姊,今儿天气这样好,都没出去游玩么?」

  无月笑道:「我最怕爬山了,若非为了等人,才不愿待在这山区里面,真是
羡慕妹子的好兴致。」

  少女眉头微皱,大约是觉得美人姊姊嗓音不太好听,二人搭上腔之后,竟聊
得颇为投契。李君怡皱皱眉,无月还真是花心,见了女孩便如此模样,而且还真
有女人缘啊,即便扮成女子也是如此!她礼貌地对百媚夫人点头告辞,拉着无月
向继续花园走去。

  百媚夫人撇撇嘴,「瞧她那付清高的模样,不就是个帮主夫人嘛,江湖草莽
能成什么气候?」回头见小米依然恋恋不舍地伸长了脖子紧盯着那个美人看个没
完,气就不打一处来,拧住他的耳朵便向楼上走去。

  小米疼得直告饶。他的姊姊忙为他出头,辩驳道:「那位姊姊就是美嘛,弟
弟喜欢她也没啥啊!」

  小镇客栈中住的多是些来往商旅,忙碌一天,昨夜又被绣衣阁闹得鸡飞狗跳,
大约都没有出来赏月的闲情逸致,花园中行人绝迹,一片寂静。月挂东天,蓝莹
莹的月光如水银泻地,将花园笼罩在一片幽明朦胧之中。

  李君怡在园中观梅亭围栏边坐下,仰头望月,叹道:「今晚的月儿真是又圆
又大,看起来好亮啊!」

  无月失笑道:「今儿最多只能算是月盈,满月已过去快十天啦,乾娘眼睛有
问题,呵呵!」

  李君怡娇嗔无限地道:「只要你心中把它当圆月,它就是圆月,你不是一向
很浪漫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无月陪笑道:「好好好!今儿的月亮跟您的脸一样圆,一样光彩夺目,一样
美丽!不知戴上几朵鲜花之后,是否会更加美丽?」

  此刻花园里梅花将谢未谢,李花正含苞待放,他摘下几朵绛红色的鲜艳梅花,
簪在她那一头青丝之上,美人额上一朵,时下贵夫人最为流行的坠马髻上一朵,
鬓边也各有一朵,不禁拍手赞道:「好一个大美人,这才真是我见犹怜啊!」

  她长叹一声:「这花儿虽然美丽,可终归即将凋谢啊。」美人迟暮,睹物伤
情,倍感惆怅。

  无月定定地看着她,「无论再过多久,您都是我心中的大美人!」

  李君怡心中大感受用,嘴里却啐道:「也不知你在多少女子面前说过这种话!」

  无月含笑不语,从怀中抽出玉箫,立于花树旁呜呜咽咽地吹奏起来,音调时
而空灵悠扬如天女散花,时而低回婉转如深闺幽情。

  李君怡呆呆地看着他,心中一阵恍惚,盈盈眼波之中随之渐渐蒙上一层薄雾。
多年前那无数个月圆之夜,她经常象现在这样,静静地坐在绣楼后面那座花园里,
双手托腮对月出神,那时她尚不知情为何物,但却充满好奇,满怀憧憬地期待着,
或者该说猜测着自己的未来。

  他至少该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谈吐不俗,温文尔雅,能陪她月下漫步,
花前月下吟诗作赋,陪伴她游遍天下的名山胜水,她有什么苦恼都可以向他倾诉,
可以随意对他撒娇甚至是耍横。她认为情爱就该是这样子的。

  直到有一天,一位身材伟岸的英挺少年出现在她的眼前。他出生于黄山武林
世家,凭着一身不俗的武功已在武林中崭露头角,在年轻一代中显得卓尔不群、
冲劲十足。同为武林世家,李家堡长辈们更看重武功,而不是文采,于是,这个
出色的少年便成为她家的座上宾。

  虽然和她心目中的情郎形象略有偏差,但作为极为传统的武林大家闺秀,父
母之言大于天,她还是和他相恋了。她的父母没有看错,燕郎野心勃勃且足智多
谋,把一个僻处君山的小小帮派,在短短五六年时间里,变成一个垄断江淮地区
漕运的超级门派,家资巨万、富可敌国!

  他实现了当初对她的所有承诺,给了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带给她平静和安宁
的日子,还有她最想要的孩子,当然,她最最想要的儿子除外。除了最初夫妻共
同奋斗的激情岁月,作为燕家主母,她每天的生活渐渐变得一成不变,相夫教子,
安排好丈夫和女儿的生活,这便是她的全部。

  再后来,他和义女嫣红之间有了私情,为此她愤怒,她嫉妒,她想方设法地
想夺回丈夫,捍卫自己的爱情!无论如何,燕郎对她一直都很不错的,即便他有
了嫣红也是如此,可总是亲情有余、激情不足,对于床第之私,燕郎似乎对她彻
底没了兴趣,可她的兴致似乎与日俱增,她也羞于主动去勾搭笼络丈夫。

  然而爱情到底是什么?记得曾有本书上说,男女之爱就像生命中必将燃烧一
次的火焰,光彩四射、瑰丽万方!为此她有些疑惑,自己为何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包括她一心想要的这份爱……

  眼前这片朦胧的花园中,似乎同时有两条身影向她走来,时而分开,时而又
合为一体。她瞪大双眼凝神看去,那不是燕郎么?对,当年的他就是这个模样,
英挺不凡、桀骜不驯,大约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希望能倚靠在这样一付宽阔的怀里,
接受他的保护吧?

  那另外一条身影又是谁呢?满园的芬芳在他那绝世的光彩之下黯然失色,哦,
若换回男装,岂非活脱脱一位翩翩绝世的美少年?

  若这还是当年那座花园,她还是那个花季少女,她会选择谁呢?

  她忽然发现,自己心中不是没有火焰,只是以前未曾被点燃而已!

  她有一个稳定的家庭,三个女儿也都大了,回想少女时代,虽满怀憧憬,却
不知浪漫情爱为何物,如今已到中年,她对此反倒有了深刻体会,已经可以尝试
自己过去没有做过的事情。她的外表冷峻,看世事的目光有些冷漠,对许多事情
也是淡然置之,可她直到此刻才发现,她的内心却有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她的身子、她的贞操属于燕郎,自幼受到的李氏家训使她从精神上给自己戴
上了一条贞操带,她的私密花园绝不容许别的任何男人闯入。然而深处她内心世
界的爱情也不属于她自己,并非她可以随心所欲地自由支配的私有财产,她的爱
属于无月。

  在看清自己的内心之前她已和无月结拜为母子,这个可爱的孩子勾起了她的
浓浓母爱,她曾试图以此为理由阻止自己堕入情网。然而这种掺杂着母爱的母子
恋,竟似有着强大无比的魔力,屡屡勾起她的情欲,难遏难止,一次次地将她引
向崩溃的边缘。

  曾有闺蜜私下对她说过,有近七成的中年女子已经与丈夫不再有爱情,这些
女人普遍存在着情感上的无奈。中年女人正直生命中最富有激情的时候,身边没
有可以倾述的人才会感觉无奈,因为她们的丈夫往往妻妾成群,哪有闲情逸致来
倾听发妻的心声?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也正经受着这样的无奈,经历过人生的艰辛,对生活
有了一定的阅历和积淀,脸上挂着风月,眼中飘着神韵。正因如此,她特别喜欢
拉着无月促膝谈心,娓娓忘倦,这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不仅愿意一直陪着她,还特
别心疼她、体贴她,令她窝心不已,这难道不是她最需要、最渴望的么?

  她已步入中年,没有了青春少女的羞涩、鲁莽和冲动,更多了几分温柔、体
贴、冷静和大气,因为岁月的磨砺与积淀,拥有了如秋般的成熟与稳重。这种成
熟的美,体现在思想上,体现在家庭生活上,体现在丰富的情感世界里……

  虽然失去了往日的容颜,然而诚如无月所言,另一种魅力却悄然而至,她懂
生活,懂情感,最能理解和体会爱的真谛,她会用智慧去诠释爱的含义,她对无
月的爱处处展现出成熟的风韵,或许这就是无月迷上她的原因之一吧?至少他的
赞美是发自内心的,她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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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月光之恋

  如今她也已能很好地把握自己的感情,懂得自己该要什么,又该放弃什么,
她要在一定限度内发起反击,摆脱这种困境。

  她不明白无月为何会孜孜不倦地向她求爱,或许是出于恋母心态,抑或只是
迷恋她这种大奶熟女的身子吧?然而她不管,她决定接受他的爱,甚至他的求欢,
但得在一定限度之内。在过去她绝不敢有如此疯狂的想法,然而随着时间的累积,
她增添了许多的自信,在和无月的月光之恋中她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她随时
可以在千钧一发之际悬崖勒马……

  她那位闺蜜对她无话不谈,每次前来二人总是抵足而眠,聊些闺房私话,都
是被夫君冷落的妇人,心中多少有些郁郁,每每聊得娓娓忘倦。

  有次闺蜜登门拜访,在客堂相侯,她走进房中,不见闺蜜身边小丫鬟,却多
了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在那里说话。据闺蜜介绍,那是她的贴身小厮,时年十
二岁。她原不在意,便留闺蜜在府中多住几日,可闺蜜但凡有机会便搂住小厮偷
欢,暖阁、雅厅和偏僻的花树丛中都成了这对母子般恋人纵情交欢的场所,被人
撞见过好几次。

  有天夜里二人抵足而眠,她向闺蜜问及此事,见瞒不过她,闺蜜便将私养小
厮之事毫不隐瞒地对她和盘托出,原来,闺蜜前些日到名下一座庄园中核对账目,
下房头安歇,庄主安排一个小厮侍候,生得标致异常,闺蜜隔绝此事多时,忍不
住动火起来,他上来送茶,自道年幼不避忌,软嘴塌舌,甚是可爱。

  闺蜜一时迷了,遣开了人,抱他上榻要试他做做此事看。谁知这小厮深知滋
味,比着大人家更是雄健。闺蜜实是心吊在他身上,舍不得他了,想了一夜,要
带他家去,须知自己乃是家中主母,要防生人眼,恐怕坏了名声。亦且拘拘束束,
躲躲闪闪,怎能畅怀?所以特地带到这儿,方便行事。

  她听得目瞪口呆,责备闺蜜,你做下这等犯贱之事倒也罢了,干嘛要带我家
来,当这儿是淫窝么?闺蜜反而说她太傻,说得兴起之时,竟在她面前大肆吹嘘
那孩子在那方面如何如何勇猛,说得非常露骨,弄得她很是难受。

  闺蜜甚至流露出愿意和她分享之意,你若有意,也落得些快活,有了这小厮,
随你燕郎也放得下了。她一口回绝。闺蜜噗嗤讥笑她,姊姊不也动火了么,干嘛
还要假惺惺?她反驳道,我何曾动火了?

  闺蜜冷不防伸手探向她的妙处,吃吃笑道,若未动火,下面干嘛那么湿?她
啐道,还不是怪你,尽说些下流话!闺蜜道,咱姊妹俩同榻而眠、长夜私聊之时,
谈论男人还少了么?

  她口才不如闺蜜,怎么都辩不过她,然而无论怎样她也做不出那等事儿,何
况还是一个眼生的孩子?她毫不犹豫地把闺蜜连同小厮一起扫地出门!

  有次和闺蜜结伴出游,夜宿客栈,她和闺蜜同眠夜谈,聊些私话,半夜那小
厮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拱进闺蜜怀里一边叫娘一边吃奶……,可恶的闺蜜似乎
故意表演给她看,扯开锦被不让她蒙住脸。她看得奶涨之时,被小家伙钻进怀中,
竟也叫她娘吃她的奶,令母性十足的她难以招架,被啯吸得几口之后下面就流了,
她受不了,忙将想撩开裤儿摸屄的小家伙推开。

  闺蜜却脱得肥白羊一般,分开双腿揸起那坨大毛屄接纳了她的小宝贝,白里
透红的小鸡鸡在闺蜜张开的大屄里进进出出,磨出大股大股的白浆,肏得闺蜜嗷
嗷嗷地淫叫不止,小厮每每低吼一声,小鸡鸡便在老屄里面一跳一跳地射精,抽
出之时屄洞中流出一股股精液,那场面真是淫靡之极!

  闺蜜没有夸大其辞,小家伙的确强悍,体力充沛且比燕郎更有持久力,一夜
竟能搞好几次,每次都射得很多。中年女人和青春期男孩行房真是好容易中招啊,
和小厮好上之后,闺蜜竟已私下堕胎两次。她真是好羡慕,若是她,才舍不得堕
胎呢,管他是谁的种!

  然而当午夜过后,闺蜜已心满意足,仍意犹未尽的小家伙爬到她身上意图求
欢之时,她坚决地拒绝了,将他赶出房门。

  联想到隔壁百媚夫人和少年偷欢是如此酣畅淋漓,她知道,她们的丈夫和燕
郎一般,都老了,感情和激情都少了很多,而且丈夫有钱了,也像燕郎那样干脆
不理人,中年女人寂寞,而少年没经历过女人,对女人好奇,有活力,有理想,
有体力,活力四射,对中年女人有着致命的诱惑。

  中年女人爱花样少年,原因很多,但获得性满足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闺蜜
和百媚夫人的经历令她对男孩很是好奇,也想体验一下青春期男孩的激情和冲动,
这也是她和无月若即若离,却又很喜欢和他大玩暧昧的原因之一,当然也只能是
无月,和不爱的男人在一起味同嚼蜡。

  她喜欢看无月和她亲热时那种急不可耐却又始终无法得手的难受样,带给她
一种报复男人的快意……

  她起身走到无月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一边听他吹奏撩人情怀的美妙萧音,一
边漫步于花树丛中,她的身子和他靠得很紧,任由他的胳膊有意无意地在她那高
耸柔软的酥胸之上磨来蹭去,果然,那座帐篷很快就鼓起来了。少年人真是敏感
啊,她真想伸手摸摸,却没有,但她喜欢这种带点禁忌的暧昧感觉。

  回到房中,她当着无月的面姿态优雅地宽衣解带,仅剩肚兜和亵裤之时,无
月目光灼灼地在她那高耸酥胸和下面来回打转,瞥眼间但觉下面黑乎乎一片,不
少毛儿露出裆部,她脸上一红,忙背转身换过垫在里面的帕儿,将阴毛一丛丛地
掖进裤裆,可实在太多,分布太广,怎么都遮不完,只得罢了,取过睡袍披上,
系上腰带。

  她是有意不避开他的。经历过太久太久的平淡日子,她渴望偶尔放纵一下,
她很喜欢看他那急不可待又有些色迷迷的眼神,带给她一种刺激心跳的感觉。

  和无月秉烛对坐,她姿态优雅地轻挽鬓边散发,幽幽地道:「无月,你说,
男女之间的真情该是什么样子的?」这是从花园里听萧开始,直到现在,她说的
第一句话,她被一种很特别的心绪所笼罩,既有淡淡的哀愁,又有丝丝缕缕的甜
蜜。

  以她丰富的人生阅历岂能不知,这就是爱?

  无月温柔地替她拢好披垂肩头的长发,缓缓摩挲着她那饱经风霜却依然美丽
的脸庞,有些茫然地道:「我没经历过,也说不准……」

  真的没经历过么,对北风姊姊那种深深的挂念又是怎么回事?梅花医术通神,
他相信一定能救活她,对她的挂念也淡了少许,但依然存在,莫非北风姊姊便是
他的真爱?

  「不过我想,应该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成天黏着她,无论做什么都觉得那
么有趣,那么快乐;不在一起的时候,便会成天挂念着她,对她的思念无一日或
忘,占据了你的整个身心,支配着你的所有行为。在她蒙难的日子里,你没有一
天能活得快乐……」他仰望窗外幽暗天空,喃喃地道,这些话,他或许该对北风
姊姊说的,但他一直没说,是说不出口,还是觉得自己没资格这样说?

  他何以如此热衷于向君怡阿姨求爱?他也不太明白,以前他但凡追求一位女
子都有一定的目的性,但对她却没有,完全是情难自禁,这也是真爱么?

  他觉得她很像莉香阿姨,她俩都是风韵犹存的中年熟妇,比女孩见过的世面
多,有经验有阅历,多了一份成熟稳重,有淡雅、高贵的气质,对很多事情的处
理及反映都与女孩不一样,让人放心,值得信赖,都像母亲一样疼他爱他,给予
他无私的母爱,那种成熟的魅力是发自骨子里的,没有做作,没有娇气,那是一
种实实在在的魅力。

  他爱莉香阿姨,那是给过他那方面指导,助他摆脱青春期恐惧和烦恼的女人
啊!她就像他的母亲,在指导他时毫不害羞,那种成熟、风韵、从容不迫和与他
长期培养起来的依恋和感情,使得他在初次的体验中感到轻松、自如、畅快无比,
潜意识里莉香阿姨是他最为渴望的女人,她那娴熟的性爱技巧最能满足他那躁动
不安的情欲。

  她那时而显得有些暧昧的眼神和露骨的玩笑,也透露出隐藏在她内心的些许
渴望,她曾笑称她有两个丈夫,赛伯伯是大丈夫,她的月儿是她的小丈夫,或许
她真是这么想的,因为她在他面前脱衣就像吃饭那样自然,他可以随意欣赏她的
身子,玩弄她身上的几乎所有的敏感部位,若他坚持,莉香阿姨终究一定会让步
的,奉上妙处任他顶入的,因为他知道她有多么地爱他!

  当然他也明白,那是一种包含着母爱、怜爱、护雏和情欲等诸多成分的很复
杂的爱。他对她的爱也是一样,有仰慕、敬爱和孺慕之情等因素,当然也有情欲
的成分,但总体而言,那是孩子对母亲的爱,从理智上他极力排斥情欲上的冲动,
因为那是对他心中圣母偶像的亵渎。

  他需要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母亲,这是他从小便深埋心底的强烈愿望,莉香阿
姨就是!他不允许这种爱被肉欲玷污,进而发展为一段母子畸恋。

  然而君怡阿姨不同,彼此素不相识,第一次见面便在因缘巧合之下有了亲密
接触,她那性感成熟、极富女人味的丰腴胴体带给他强大的视觉冲击力。她的温
柔体贴和细心呵护令他感受到母爱般的温暖,对童年生活的温馨回忆、青春期的
恐惧烦躁和对莉香阿姨的渴望,不可避免地全都转移到她的身上,他的心灵和肉
体都很需要这个成熟典雅的美丽女人,渴望得到她的抚慰!

  偶尔她也许会顾影自怜,对自己失去的往日容颜而心存些须沮丧,然而当她
面对人生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份淡定,那份从容,又让他很佩服,很欣赏她的那种
内在的气质美和情韵美,这种由内而发的气质落落大方、幽雅得体、唯我独尊,
是她独具的魅力所在。

  她对孩子有着深深的慈爱,对爱人则会释放出一种无私的情爱,而且这种爱
格调高雅,于曼妙中绽放无穷的魅力。她有一种独立、成熟和含蓄的风韵,永远
保持着高昂的好奇心,智慧、文雅和内秀是她不老的秘方,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
露出的气息,更具有女人味………

  她风情万种,那是丰厚的阅历和不断积累的情愫、智慧,美德所孕育的一种
内敛的含蓄的美,也许她的皮肤不那么光洁了,身上有了些赘肉,脸上有了几道
淡淡的皱纹,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她的衣着考究而有品位,她的发式随着
场合、衣着以及心情的变化而变化,但都经过精心梳理,显得那么恰如其分,她
走路的姿态是那么优雅,步态不快不慢不急不缓,不论到什么地方,都是那样的
从容,就连两手的摆位似乎也是刻意设计好的,其实这已是一种习惯。

  她说话的语调更加沉稳、柔和、自信,尽管嗓音稍显沙哑,但丝毫不影响她
的魅力,她有内涵、修养、自信、端庄而高贵,高尚的情操、丰富的感情、开阔
的胸怀和典雅的外貌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当她动情和体现母爱关怀的时候显得尤
其美丽。

  他一向痴迷于这种内外兼修的美丽,灵缇也是如此。君怡,我爱你,他心中
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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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冲突的渴望

  李君怡拿起铜镜,无月摘下的花儿真美,插花的位置也恰到好处,他这年纪
的少年一贯粗枝大叶,若非真心爱她,怎么可能如此细心?如此知冷知热、浪漫
多情又温柔体贴的美少年,岂非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情郎?

  心中闪过鱼玄机《赠邻女》,暗自吟诵道: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
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为
何男子可以妻妾成群,女子却只能从一而终?燕郎夜夜有嫣红为他暖被窝,我却
只能孤灯冷衾无人伴,这公平么?

  可自幼受到的严格家教已在她脑中生根发芽、根深蒂固,此刻心中虽有些怀
疑,但也只是闪念之间,随即连连默念罪过罪过,她怎能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
法?

  然而天下多少男子喜新厌旧、情意不专?女子要想寻得一个有情有义的丈夫,
真难啊!好容易遇上如此多情的人儿,和他在一起真是开心啊,他的乖巧顺从令
她天生发达的母爱需求得到极大的满足,她已很确定,自己的心已背离燕郎,一
缕情丝已不知不觉地缠绕在无月身上,恰似李煜的《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和无月相依相偎这一天一夜,乳房好涨,乳头更是涨硬得隐隐生疼,哦~月
儿,乾娘想喂儿子吃奶!下面充血肿涨得凸出老高,活像个掰成两半的大馒头,
她随身携带的干净亵裤已用罄,即便垫上帕儿也无济于事,始终湿漉漉的,有股
热流在小腹内左冲右突,找不到渲泄的出口,就像一直憋着一泡尿,蹲在马桶上
又撒不出来,起身用帕儿擦拭,每每磨蹭到爆开的阴门嫩肉便会奇痒钻心!

  身上如此强烈的反应她是再清楚不过,她那久旷之身就像一只盛满情欲的桐
油桶,此刻已被无月引燃,强烈的欲望火花四溅、难遏难止,她渴望无月,需要
无月那根屌儿捅入她下面那座暗流汹涌的火山口,引发火山爆发,为躁动不安的
欲望熔浆打开一个渲泄的出口,那根小鸡鸡好长好硬好热哦!好想月儿肏阿姨的
屄,节妇见鬼去吧,阿姨只想做月儿的淫妇,和他共享鱼水之欢!

  哦~不行不行不行!她本是一个循规蹈矩的贤妻良母,生平从未踏错一步,
眼下怎能生出如此淫荡的念头?罪过罪过,老天爷和李家老祖宗,请饶恕我吧!
可既已和他倾心相恋,月光之恋醇如美酒,令人陶醉,且有情郎如此难求,若轻
易错过岂不可惜?还得苦苦忍受半生孤苦。天啊!该怎么办?真是痛苦!

  她心中乱七八糟,忽然变得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凝神向镜子中看去,烛光下
的她看起来的确不输当年风采,唯独眼角那道不太明显的鱼尾纹令她有些遗憾,
脱口而出地问道:「无月,你一直夸我美,说的都是真心话么?」

  无月连连点头:「当然是真心话啦!您本就是个大美人嘛!」

  她嫣然一笑,「上午你夸我是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若早生二十多年,你会
喜欢我么?」

  无月挤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肢,在她玉雪双颊上各香了一口,「当然喜欢
了,就是现在我也一样喜欢!」

  李君怡对着镜子摸摸脸,无不遗憾地道:「可惜我老了,只能做你的乾娘。」

  他痴呆呆地看着她,喃喃地道:「谁说您老了?我觉得您就像我的妹子呢!」

  她脉脉含情地看着他,幽幽地道:「月儿你说,象咱俩这样,年纪相差如此
悬殊的中年女子和少年之间,有可能产生真爱么?能相依相偎厮守一生么?」

  「怎么不能,北魏的胡太后和杨白花,战国时期的宣太后和义渠王,不都是
先例么?」

  她摇头叹息道:「可惜杨白花最终还是无法承受母子之恋所带来的心理压力,
逃往南朝,辜负了胡太后的深情,那首白花歌道尽了美人迟暮的沧桑与寂寥;宣
太后和义渠则完全出于外交需要,在时局稳定、儿子坐稳王位后,宣太后为夺取
小情郎的地盘,便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她也在搜尽枯肠,很想找出一些中年女子和少年之恋成功的先例,可没有一
桩纯爱的典型事例,她那位闺蜜显然只是把小厮当作渲泄情欲的对象,百媚夫人
倒是深爱少年,可少年似乎并不爱她,只为在这位贵妇身上满足恋母情欲,弄不
好还有觊觎澄阳侯财产的因素,因为他膝下无子。常言说多情女子负心汉,可权
势女人一旦狠下心来同样冷酷无情,岂非更加说明不带任何功利因素的真情之稀
缺可贵?

  「我的月儿,你是真的爱阿姨么?」既已视他为情郎,刚刚结拜没多久的义
母子关系便成了障碍,她下意识地改变了称呼。

  无月深情地道:「君怡,我爱您,真的好爱您!我要您做我的女人!」

  她心情激荡之下,眼中蒙上一层薄雾,看他一眼后忙又臻首低垂,意乱情迷
地呢喃道:「哦!月儿,阿姨也已堕入情网,爱上了你!我好担心你的爱只是出
于恋母心态的一时冲动,若是这样,你很快便会腻味这种不会受人祝福的畸恋,
这样的爱绝不会持久……」

  话未完她的脸已涨得绯红,羞不可抑,她的话很露骨也很惊世骇俗,作为一
个有夫之妇,她竟接受了一个少年的求爱!然而,她的心灵和肉体都迫不及待地
要求她,必须尽快表态!

  这位一向从容淡定的成熟美妇,竟难得地露出盈盈娇羞之态,居然也如此动
人!

  无月情不自禁地爱抚着她那柔美的丰润香肩、圆润耳垂、柔细散乱却释放出
野性魅力的长发、依然光洁的美人额、弯弯的柳眉、丰隆滑腻的琼鼻、娇羞的月
牙儿般的唇儿和柔美白皙的粉腮,是如此温柔细腻而多情,美人娇躯忍不住颤抖
起来,他的手最后托起美丽的双下巴,欣赏成熟美人那付欲迎还羞的盈盈娇态…


  她不得不面对他那双灼热的眼神,里面写满了爱,还有令她心惊肉跳的熊熊
欲火,充满了少年的激情与活力,一时间心如鹿撞,这种眼神在燕郎眼中是看不
到的,她隐隐知道无月想要什么,她也很想,或许比他还想,小腹两侧已涨得有
些发疼,那是排卵的征兆,里面那股热流窜动得愈发狂野,已经急不可耐……

  在这样的生理期上和月儿……怀孕的可能性极大,这也是她极其渴望的,进
一步她将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得到她梦寐以求的许多许多,然而那将带给燕
郎无穷的耻辱,令家门蒙羞,作为一个极为传统的女人,她能给他么?

  美眸渐渐变得明亮,发出灿烂光芒,映射出心灵中那团熊熊燃烧的爱之火焰,
一瞬不瞬地看着心爱的人儿,似要把他烧为灰烬,我的月儿真好看,又是如此温
柔多情,跟着他一定会幸福的……

  无月把鼻头贴住她那柔美的鼻翼缓缓磨蹭,她如斯响应,深情地呼唤着,月
儿,我的月儿……好好疼爱阿姨,疼爱你的女人……一个为你而变得轻狂的贞洁
女人……

  无月贴住淡淡红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她浑身一颤,心中刚刚点燃的火苗熊熊燃烧起来!檀口微启,一条灵舌探了
进来,在红唇间四处扫动,她犹豫片刻,舌尖也迎了上去,和那条灵舌纠缠在一
起……

  他那越来越急促并微带颤抖的粗喘声令她有些害怕,心底又似满怀期待。天
啊!这就是爱的滋味么?令人如此心醉神迷、难以自制。

  腰带飘落,睡袍胸襟敞开,禄山之爪拨开宽松的肚兜,攀上高耸酥胸,握住
那对大白兔猴急地揉捏着,手指玩弄着涨硬的大乳头,乳头痒痒地,在他手中更
涨,进一步膨大,象烂熟的紫枣,他的热吻和抚摸令她颤栗,无论是心灵还是肉
体!跟燕郎似乎都没有这种感觉。

  对他这等孩子般的幼稚举动,她暂且听之任之……渐渐地,更加涨硬的大乳
头引发一阵强烈的母爱冲动,她主动掏出肥乳,用手托住塞进无月嘴里,颤声道:
「月儿,很喜欢阿姨的大奶奶,是么?」

  「喜欢,就像妈妈一样……」他低头含住大乳头,婴儿般啯吸起来。

  这话透出神髓,刺激得她一阵亢奋,忍不住娇吟道:「奶好涨!好想喂我的
儿吃奶……噢~天啊,受不了!下面又在流……」

  不知是由于她属于极为敏感的体质,还是因为太过动情,她的神情有些痛苦,
臻首左右摇晃着,阵阵难以抑制地娇吟声似痛苦万分,又似快美难言,无月的呼
吸也是越来越重浊,越来越急促,带着轻微的颤栗,是如此急不可耐。

  「君怡阿姨,我好想……」

  她娇羞无限、声若蚊呐地道:「想摸阿姨的屄是么?摸吧,可手不能进入,
脏……」

  他的手继而向下,抚向她双腿之间那座私密花园,哦~好大一个烂熟的大毛
桃啊,入手涨鼓鼓地一大坨,几乎不能满握……屄毛和淫水咋这么多啊!裤裆和
帕儿都湿透了,摸得一手白浆,黏糊糊滑腻腻地,中间象蒸爆的大馒头一般爆开
一道又长又深的阴沟,里面皱褶间也糊满了白浆,那颗红珠又大又硬,轻挠一下
她便浑身颤栗不止。

  两片唇儿也已充血肿涨张开,如同盛开的鲜艳牡丹,露出一片热烘烘的洞儿,
触手柔软之极,那儿恐怕是君怡阿姨身上最柔软之处了吧?指头轻挠几下挤出洞
口的娇媚嫩肉,感受着那层层叠叠堆积在一起销魂的蠕动,她的下体倏地僵硬拱
起,爆发出一阵销魂的长长呻吟!君怡阿姨一定是个外冷内热、性欲很强的女人
……

  李君怡倏地颤声道:「月儿,干嘛扯阿姨的屄毛?」

  无月伏低身子,她一阵紧张,「月儿,你要干嘛?」

  无月急慌慌地道:「我好想看看阿姨的屄……」

  李君怡忙夹紧双腿,心慌慌地道:「月儿已摸过阿姨的屄,还不够么?阿姨
的屄烂糟糟毛茸茸地,一点儿也不好看……」

  无月心痒难挠,撒娇不依道:「月儿就喜欢阿姨这种烂熟的大毛屄嘛!」伸
手缓缓掰开她的双腿。

  天啊!她那个地方连燕郎都只能插不能看,如今却要暴露在月儿的眼前,好
羞人啊!她矛盾之极,然而禁不住无月的软磨硬泡,终究还是半推半就地慢慢分
开双腿,将他的头夹在胯间,任他近距离观赏那一坨紫红色肥鲍。

  他定定地看着那团粉红色娇艳嫩肉,忍不住伸出舌尖抵上去搅动一阵……

  李君怡一阵浪叫,将他的头夹得紧紧,下体拱得更高,不住地耸动着,痒处
贴住他的鼻尖来回磨蹭,「月儿,把身子移过来一点儿,阿姨也要玩玩月儿的小
鸡鸡……」

  好长好硬好热的小鸡鸡啊!原本红彤彤地挺可爱,啥时候长出这么些丑陋的
硬疙瘩?变得好难看哦!可若是捅进去,那是什么滋味儿?天啊……小鸡鸡上的
香味儿好浓,难道他身上那股奇特的体味儿就是从这儿发出的?哦~可爱的小鸡
鸡咋会在手里活蹦乱跳?居然跳动得厉害!唉~青春期男孩就是冲动,让阿姨摸
摸就要射精……

  咦?手里干干净净的,月儿并未射精呀,可棒儿咋跳得越来越猛?怎么回事?
她扯到眼前凝目看去,老天爷啊!那是令她无比震惊、终生难忘的一幕……

  哦~好厉害的小宝贝儿,阿姨爱你!瞧你如此亢奋,很想钻进阿姨的老屄是
么?快钻进来吧,噢!月儿舔得我好痒,哦月儿,快肏阿姨的老屄啊!檀口轻启,
将棒儿含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啯吸起来……

  无月发出一阵低吼,急吼吼地颤声道:「阿姨,我受不了啦!我要肏、肏阿
姨的骚屄……」欲待趴到她身上求欢。

  李君怡抓住他的屌儿不放,很是难耐地道:「月儿,阿姨也想啊,可是……
咱娘儿俩不妨想象着交欢的场景,嘴上过过瘾吧,玩真的可不行,好么?」

  其实她压根儿不用问,无论如何无月也不愿拂逆她的心意,只好猛舔着那个
不断涌出温泉的消魂洞儿,肉紧地道:「阿姨的屄痒不痒?」

  「噢!痒!痒死啦!好想月儿这根可爱的嫩鸡鸡捅进去止痒,肏阿姨的老屄,
肏得阿姨尿尿!哦,我的月儿,我的小男孩,你是阿姨最疼最爱的小丈夫,肏阿
姨的骚屄!骚屄!阿姨要温柔地夹得你在里面射精,让阿姨怀孕,给我的月儿生
个可爱的儿子……」

  无月性发若狂,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已亢奋得说不出话来。

  李君怡依然语无伦次,闭眼幻想着某种极度淫荡的场面,大声浪叫起来:
「月儿,舌头顶进去一点儿……嗷~嗷!对,再深一点儿!喔,就是那儿,使劲
儿!使劲儿舔……嗷,我的天啊,头好晕!帮阿姨舔出、出来,好么?」

  舌头不住地舔舐着红珠、玉门和浅处的第三敏感点,加上无月仍使劲儿啯吸
着已涨硬到极点的大乳头,阵阵快感浪潮袭来,令她在将泄未泄之间反复徘徊,
她疯狂地挺动着肥臀,将骚痒处死死地贴紧无月的脸使劲儿磨蹭,令舌尖挺入得
更深,试图获得更多的快感。

  然而舌头终究不够硬更不够长,她始终徘徊于高潮临界点之下,那股热流已
汇聚成滚滚洪流、奔腾的灼热岩浆,在小腹内奔涌咆哮、左冲右突,一次次地被
牢牢阴关无情地挡回,没法获得一个可以恣意畅怀渲泄的出口……

  骚幽之内已痒到极点,这种小腹内涨到极点却尿不出来的感觉,比没有更加
令她难受!只能牢牢握住棒儿拼命地啯吸,即便下面不能满足,上面这张嘴巴也
得过足瘾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见她挣扎得如此难受,他也好不到哪去,无月再次试图翻
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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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屡屡犯禁

  哦!月儿,阿姨爱你,好爱你!阿姨也好想啊,这种感觉简直是欲火焚身,
好难受啊,可咱俩不能发生那等令家门蒙羞之事!

  她很坚决地制止了无月,「月儿,阿姨的心给了小丈夫,身子却属于燕郎,
无论如何,阿姨的清白之身不能给你,明白么?」

  见她眼中脉脉含情,脸上神色同样坚决,无月心中不禁哀叹,我的天,君怡
阿姨难道也要和我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精神恋爱么?和君怡阿姨这种丰满性感的美
熟女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亲热暧昧,却又不能真个消魂,那可就太折磨人啦!

  见他一付沮丧的模样,她笑了笑,柔声安慰道:「月儿别这样,阿姨的身子
已给你看了个够、摸了个遍,要知道你只是阿姨的小蜜,你玩的是别人的老婆,
做人可不能太过贪心哦!」

  「那您更喜欢大丈夫呢,还是小丈夫?」

  李君怡格格笑道:「由来家花不如野花香,阿姨自然更爱我的小男人啦,我
还从未对一个男人如此神魂颠倒过呢,只想跟你在一起!」

  天啊,这还是她么?遇上这家伙她竟屡屡犯禁,牢记胸中的女训似也被抛诸
脑后,真是想不通!

  无月撒娇不依地道:「好啊!阿姨把我当作野男人,月儿要罚你!」手指摁
住洞口那团软绵绵的肉儿蹂躏一番,冒出更多温泉。

  李君怡扭腰躲闪着,阻止他的手指进入,跟他在一起亲热,有种偷情的感觉,
真是好刺激啊!她笑眯眯地说道:「月儿本就是阿姨的野男人啊,自古人们把日
月比作人类的父母,把中年女子和少年相恋称为月光之恋,就像咱俩这样,从年
龄来看阿姨做你母亲也绰绰有余,所以也叫母子恋……」

  无月捧住她那红晕犹存的双颊,啵啵啵地连香了三下,心有不甘地道:「对
啊!君怡阿姨就是美丽的月光女神,您的脸就像满月一样圆,您的眼睛如中秋月
华一般晶莹闪亮、光彩夺目,月儿真是好崇拜您哦!我说这次落荒而逃,镇上这
么多地方不去,偏偏藏进这座客栈,客栈里那么多房间,咋就偏偏闯进您这间屋
里呢?」

  莫非这小家伙稀里糊涂地钻进我的房间,其中还有什么典故不成?李君怡紧
张地道:「咋啦?」

  「原来,冥冥中我早知道这儿有位大美人,命中注定要在这儿等着我来鹊桥
相会,所以巴巴儿地跑来找我的君怡阿姨的哩!」

  李君怡在他嫩红的脸蛋儿上轻轻拧了一下,啐道:「少恶心了!也就你还口
口声声地把阿姨当作美人,任你说上了天,也休想阿姨同意和你做那事儿!」

  无月这才发现,最难追到手的并非倾国倾城的小美人,而是梅花和君怡这等
阅历丰富的半老佳人。对影儿等小美人屡试不爽的甜言蜜语,对梅花和君怡阿姨
基本无效,因为她们对别人的赞美自能分辨真假,也不是那么在意。

  李君怡指了指窗外的月亮,「现在你再看看月亮,是不是圆的?」

  无月性趣缺缺地瞅了一眼,无精打采地说道:「的确是圆的,可又有什么用
呢?」

  李君怡揽住他的腰柔声抚慰道:「月儿,下一世阿姨一定要嫁你为妻,这辈
子么,只能做你的红颜知己了。当然得有个前提,你愿意要么?」

  「当然要啦!」

  她长叹一声:「月儿,咱俩的肉欲之欢到此为止,再亲亲阿姨吧,我好喜欢
你吻我,那种灵欲纠缠、心心相印的深情感觉好美妙,似乎更能令阿姨满足……」

  他拥住她又是一阵热吻……这时他已趴到风韵美妇丰腴柔软、灼热性感的身
子上,她也已脱得身无寸缕,很大方地分开双腿,露出涨热骚痒的肥蛤,任由硬
如铁杵的棒儿贴上去来回磨蹭,做那最亲密的接触,再次磨出大股大股的白浆…


  他心急火燎地道:「君怡阿姨,咱俩象这样,稍不小心就滑进去了,那可咋
办?」

  李君怡娇喘嘘嘘地道:「那说明这是天意,阿姨命中注定活该要被你这个小
坏蛋欺负,自也无可奈何,只好听天由命……」

  天~这是什么话?明知不可为,举止又是如此风骚冶艳、放荡不羁,笑得如
此风情万种,不时飞出的媚眼勾魂荡魄,言语间荤素不忌,满是暧昧撩拨之意,
令他心痒难挠,似有无限希望,每每兵临城下的关键时刻,她又会无比坚决地来
个紧急刹车,岂非更加折磨人?

  既有这样一说,他干脆来个假装不小心,捅进去了事?那会是什么滋味?真
是痛苦啊,因为他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甜蜜而销魂的热吻,李君怡但觉天旋地转,脑际一片混沌,已不知身在何处,
洞儿已大大张开且足够湿滑,棒儿更是坚不可摧,的确,此刻这小坏蛋若要发起
偷袭,挺枪强行顶入可谓轻而易举!

  然而她很放心,没有她的首肯,月儿即便再冲动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这
也是她如此深爱他的原因之一,谦谦君子、卓尔不群,风流而又不下流,他的一
切都和摘月姑娘说的一模一样……

  这样的少年谁不喜欢?难怪摘月姑娘在君山之时,没有哪天不提到他,每当
提到他时,摘月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便会焕发出无比灿烂的光彩,以她丰富的阅历
和经验,岂能看不出摘月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容儿受她的影响,也对无月非常好奇,这次前来说是拜访摘月姑娘,隐隐也
有想亲身见识一下无月到底有多么不凡之意,她一向心高气傲,不知拒绝过多少
武林后起俊彦的追求,李天秀若真是携子到君山登门求亲,不知她会持何种态度?
但愿和无月见面之后,不会倾心于他吧?

  唉~月儿又放弃了她的红唇,叼住大乳头狠命地啯吸起来,显然那儿对他更
有吸引力,那可是她的性敏感带,好涨啊,真要命!小坏蛋,似乎就对她的身子
感兴趣,说是爱她,少年的冲动倒占主要成分……

  她定了定神,低声问道:「听摘月姑娘说,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很长?」

  无月点点头,在府中这三年多时间,除了北风姊姊,照顾他最多的就数摘月
姊姊了。四女卫中她的性格和北风姊姊最为相似,印象中从未见过她笑,也未见
过她哭,表情就像木偶般木然,也总是那么寡言少语,没思想没感情,对夫人忠
心耿耿,执行指令坚决彻底。

  他知道,那是她们自幼受到的严酷训练所致,北风姊姊受到的影响最深,其
次是她,飞霜和彩虹姊姊相对更有个性一些,飞霜阴冷刻薄,彩虹颇有心计。北
风姊姊不用说,摘月、彩虹和他的姊弟之情也非常深厚,几乎可以和大姊相提并
论。自去年十月他去沂南围场狩猎时被绑架,被北风姊姊救回后她已远征长鲨帮,
再未和她见过面,也不知眼下咋样?

  见他一付若有所思、神游物外的模样,李君怡紧了紧他的身子,隐隐有些不
悦,气鼓鼓地瞪着他说道:「阿姨也管不了你有多少相好的姑娘,可是和我在一
起,就不许想别的女子,否则我不爱你了!」

  明明是她主动提起摘月姊姊,与他何干?老天~君怡阿姨吃起醋来那付娇嗔
无限、刁蛮不讲理的模样,跟一个怀春少女竟毫无二致,看起来好可爱啊!

  他忙将嘴巴移向那双殷切等待的红唇,一阵痛吻,他发现这是君怡阿姨最喜
欢的亲热方式,他得投其所好,嘴里支支吾吾地道:「我的君怡宝贝儿如此美丽
可爱,真是爱死您啦!我咋会想别的女子?」

  李君怡一时间心醉神迷,那股酸意已被抛到九霄云外,柔情无限地道:「既
如此,就多亲亲阿姨吧,别老惦记着我的身子,那样我会怀疑你只对我的身子感
兴趣,并非真的很爱我……」

  无月忙道:「才不是呢,我是爱您才想那个的,否则我才不会呢,我可不是
一个很随便的人哦!」

  李君怡噗嗤一笑,「你以为阿姨不知道,和你好过的女子有多少么?听你这
样说,真是好搞笑!」

  看着她那憨憨的笑容,无月感觉她虽然人生经验丰富,但怎么说都是女人,
也有小女人特有的小迷糊,有点笨,有时也会感情用事,这些小毛病和她平时的
稳重相比,显得更可贵,让他觉得很可爱,只想抱进怀里好好地疼惜一番。

  此刻他大可抓住她脑子不太好使的毛病做些文章,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或
许能骗得她主动投怀送抱也未可知?他做出一付很正经的模样,皱眉说道:「咱
这话可不是乱说,难道男子只和一个女子好才不算滥情么?自古以来大丈夫三妻
四妾乃是天经地义,只要他对每个相好的女子都有情有义就对了,在这一点上我
问心无愧。」

  「真是这样么?那花姨娘对你抛一个媚眼,你就巴巴地跟她共赴巫山去了,
把夫人气得不行,那算是有感情在先么?」

  无月强辩道:「至少咱也没始乱终弃啊,这叫先成亲后恋爱,我总是费尽心
机说服夫人把她放了,以后也一定会娶她的。」

  「好,就算你说得有理,那烟霞仙子呢?由罗刹门中的朋友来信中得知,她
肚里连你的孩子都有了,别人可还是有夫之妇,你又该怎么说?」

  无月汗颜,怎么这事儿她也知道?摘月姊姊口风很紧,她又是从谁嘴里知道
的?难道他能说,是因为烟霞主动勾引的结果?那岂非说明他做事毫无原则,似
乎怎么都说不过去。

  老是纠缠于这个话题似乎没啥前途,他只好笑嘻嘻地扯开话题,「我说君怡
宝贝儿,您一向自负从未违背……」

  李君怡打断他道:「喂!烟霞仙子的事儿尚未交代清楚,你少给我东拉西扯!
今儿你若是不能说得我心服口服,休想我再理你!」

  无月但觉头疼,她真是脑子一根筋啊!任他多么口才便给,一时间也是张口
结舌,说不出话来。

  见他如此狼狈,李君怡大为疼惜,拍拍他的脸柔声说道:「瞧你一付青筋暴
跳的模样,阿姨逗你玩儿的,刚才你说……阿姨一向怎么?」

  「嗯~我是说,您从未违背过李氏家训,对不对?你也说过,我是您的小丈
夫,对不对?」

  李君怡点点头。无月接道:「您教我的李氏家训中有将夫比天……夫有言语,
侧耳详听这样的说法,对吧?我既是您的丈夫,我的话便大如天,您这个小女子
便得依从,对吧?所以我要求您从了我没什么不对,是吧?」

  无月说的每句话似乎都没错,听得她连连点头,可结论明显不对,问题出在
哪儿呢?她有些头晕脑胀,尚未理清头绪,无月已上了她的身欲行非礼。她一时
间紧张起来,若拒绝他便有违女训,那可是万万不能,可若是就此失身于他,似
乎更是逾越礼教……

  在她犹豫不决间无月正策马闯关,于千钧一发之际她还是一把将他推开,面
红耳赤地说道:「月儿,这样不行的!」

  无月不肯放弃,说道:「那您说,您爱我吗?」

  「这还用说么!」

  无月耐心地道:「我也爱您!自古圣贤有云,夫男女相恋,须得心灵与肉体
相互水乳交融,淋漓尽致的性爱乃是爱的至高境界,这样说没错吧?」

  她顿时柳眉倒竖,不耐烦地叱道:「怎么说来说去,就惦记着我的身子?这
是你爱我的表现么?随你怎么说,不行就是不行!」气得翻过身,留给他一个大
大的后背!

  他由此又得到一个教训,君怡虽看似不拘小节,但在原则问题上特较真,但
凡她认定的事决不会动摇,任凭他说得天花乱坠,也休想让她改变主意!

  他亲吻着她的裸背和颈项,说道:「您别生气嘛!」

  她肩头轻微抽动着,似在哽咽,无月一阵心慌,忙扳过她的身子,果然一付
盈盈欲泪的模样,不禁皱眉道:「您这是咋啦?好好的干嘛要哭?真是难看死了
……」

  李君怡抽抽鼻子,「觉得难看就别看!人家不惜自毁名节,和你裸裎相对,
就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你却一味得寸进尺,显然不是真心待我,怎能让人不伤
心?看来我原先的想法没错,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咋会对我这种年纪的女人生出
真情?只恨我不能年轻二十多岁……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身子被你糟蹋成这样,
回去都没脸见燕郎!」

  打开无月的手,挣扎着又想翻过身去。无月忙按住她的身子,他也挺后悔,
原以为爱女人就该那样的,莉香阿姨不也说赛伯伯就是那样爱她的么?看来他又
想错了,忙道:「刚才我只是想说,妻子该听丈夫的话,可没有要逼阿姨的意思,
算我说错了还不行么?您这样有眼光,难道还看不出我对您是真心的么?阿姨不
许哭,否则真的不爱您啦!」

  李君怡想想也是,这孩子的眼神儿可骗不过她,咋被他几句话就气糊涂了呢?
她忙擦干眼泪,重新抱住他说道:「只要你不是那意思就好。不过阿姨一大把年
纪,要我听你一个孩子的话,怎么都觉得别扭……你是小丈夫,该听大老婆的话
才对。」

  无月深情款款地吻上红唇,信誓旦旦地道:「好好好!我一切都听君怡阿姨
的,唔唔……」恋爱中的女人都跟小姑娘似的,还真难弄!

  她还以更加火辣的深吻,她的年岁是回不去了,可她发现,她的心理却似乎
回到了怀春少女时代,变得有些多愁善感、意气用事,和她平素的成熟稳重、冷
静沉着完全是南辕北辙,所看小说中恋人之间那种缠绵悱恻、荡气回肠加一些斗
嘴呕气之类的情景,以前和燕郎在一起从未感受到,眼下在月儿身上全补上了…


  她心中窃喜,月儿真傻,无论他是否认输,我都离不开他了,不过撒点小性
子便把他唬成这样,说明他对我是真心的……唔~以后不妨多使这招,包管治得
他服服帖帖!

  「噢~我的月儿真乖,阿姨爱你!」激情澎湃之下,倒吻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来,女人都是情绪化的动物,不是么?

  二人卿卿我我,情意绵绵,说不完的轻言细语,道不尽的柔情蜜意,迟迟不
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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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母子团聚

  欢乐时光易过,眼见已月过中天,李君怡才恋恋不舍地道:「月儿,天色已
不早,该歇息啦,容儿尚未回来,隔壁她的房间空着,你到那边去睡吧。」

  言罢将他带到隔壁五号上房,亲手侍候他睡下,临离开时双手撑床,俯在他
身上揉揉他的头发摸摸他的脸,柔声道:「月儿乖,好好睡觉,有事儿就叫阿姨
一声儿。」

  那两只柔软大白兔在宽松的肚兜内缺乏支撑,自然下垂,在里面活蹦乱跳,
摇出阵阵乳波,无月心痒痒地撩开她的睡袍胸襟和肚兜,露出两只大白兔吊垂在
眼前晃动不已,他一手捂住一只捏着玩,看着肥奶不断地变换着形状,随后象挤
奶一般将乳晕和大乳头挤得凸出膨大。

  李君怡娇吟一声,「骚男孩,就喜欢吃阿姨的奶……」上身伏低一些,让他
够得着。

  无月叼住一只大乳头贪婪地啯吸着,把她奶头啯疼了之后又换另一只,伸手
掏出硬得隐隐生疼的铁杵上下套弄起来……

  天啊~好棒的嫩屌儿,可惜她无缘享用,她忍不住双腿分开骑上去,肥臀前
后挺动起来,湿热大阴沟隔着裤裆和帕儿压倒棒儿牢牢贴住,来回磨蹭,情不自
禁地呻唤起来:「噢~骚男孩,撩拨得阿姨下面又流了好多,好、好痒哦!使劲
儿吃、吃阿姨的奶,阿姨的屄又骚了,好需要男人,好、好想交配……」

  哦,不行,得早些回君山,无论如何也要把燕郎拉上床……

  无月吃够了奶,又想舔熟屄,李君怡顺从地将肥臀前移,跪在他头上,拨开
亵裤和帕儿,将爆开的肥鲍贴到他的脸上,用下面那张肥美多汁的嘴巴和他接吻。
他但觉毛茸茸热烘烘地一片泥泞,大片屄毛被白浆黏成一股股,随着他的动作,
不少长而卷曲的屄毛钻进他的鼻孔,痒酥酥地。

  舌头钻进去搅动,又溢出不少温泉,他喃喃地道:「阿姨的屄毛真多啊!不
过还算粉嫩,没莉……的颜色那么深。」

  「听一位闺蜜说,毛多的女人屄骚……哦~好痒,舌头再进去一点,使劲儿
舔啊!她那儿才真黑呢,阿姨这儿用的次数少,故而要嫩些。」

  无月自知他属于限制级,生怕再次惹毛她,不敢有更多的附加动作,二人虚
凰假凤地缠绵一番,谁也无法真个消魂,良久良久,李君怡双手都撑累了,不得
已长叹一声,打算起身,却被无月揽住腰肢不放,「君怡阿姨,我还要吃奶……」

  李君怡柔声道:「到此为止吧,再这样下去,可要忍不住了。」

  无月道:「没事儿的,我自有克制之道。」

  李君怡叹道:「阿姨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月儿睡吧,明儿咱娘儿俩再聊,
晚安!」

  她掩好肚兜和胸襟,逃也似的出门,刚替无月掩好房门,但听楼梯上一阵细
碎脚步声响起,抬头见一位颇有风韵的贵妇款款上楼,停在三号上房外敲门。少
年开门出来见了贵妇,惊喜万分地扑进她怀里,直叫:「我的亲亲的娘,您怎么
也来啦?」

  他抬头看看李君怡,送上一付讨好的笑脸,拉住母亲的手便往屋里拖,贵妇
也向她礼貌地点点头,神态间自有一股凛然神韵。

  李君怡憋得难受,穿着睡袍站在走廊里也不太雅观,便对贵妇心不在焉地点
头笑笑,匆匆进屋,心道,原来她就是百媚夫人那位闺蜜,这个少年的母亲,如
此高贵典雅的夫人,咋会教出这么个浪荡子?

  她返身闩好房门,摸摸下面,阴户已肿涨得像个大蜜桃,被湿透的裤裆和帕
儿勒得难受,黏乎乎地贴在身上更是难捱,她躺倒在榻上立马脱掉亵裤,拿出一
条干净帕儿擦拭红肿的阴户,偶尔用手指将帕儿摁进洞中吸水,擦着擦着,帕儿
与嫩肉摩擦,竟越擦越痒,动作由擦屄变成摸屄,随后演变为对蜜道的安慰……

  右手伸入肚兜,握住肥乳揉捏着,以挤奶的动作轮流安慰那两只被无月啯吸
得又涨又痒的大乳头,双眼微闭,眼前无月那条凶猛长蛇在晃动,忍不住娇吟起
来:「哦~月儿,我想要的是你,不是燕郎……我要月儿吃阿姨的奶,肏阿姨的
骚屄~骚屄!天,我啥时竟变得这么骚啊,躺上床就想偷我的小男孩……」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一直绷紧的身子酸疼起来,绷直的双腿疲乏,用力自
慰的双手也已无力,乳头和妙处充血膨大到极点,变得麻木不仁,她长舒一口气,
这样做自然没法满足,不过却可以耗尽她的体力,让她困乏得足以入睡就行,只
要睡着,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即便延续心中所想,在梦中和他颠鸾倒凤也没
关系吧,或许竟能满足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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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君怡陷落

  李君怡偏偏耳朵特别好使,渐渐听出有些不对劲儿……

  如此惊人的发现,令她目瞪口呆!天啊~世间竟真有母子乱伦!

  震惊过后,她脑子里轰然一声,竟隐隐有些亢奋,母子间竟也能做这等事,
那是什么滋味?思绪自由驰骋一阵,被无月撩起,经过对自己一番出格的抚摸勉
强压下去的情欲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老天爷~咋尽想着那种情景?真无耻!可心中似乎有个魔鬼,催眠一般不断
地引诱着她,她偏偏就是忍不住要去幻想,任她把手臂掐得生疼,也挡不住那阵
阵飞来的如潮绮念,渐渐地,身子躁热得要命,下面比先前更痒更涨,好难受啊!

  她的手忍不住又伸下去了,安抚那座躁动不安的私密花园,欲水不绝如缕,
害得她擦了又擦……

  这次出行她真是大开眼界,先是阴差阳错地堕入情网,和无月大玩月光之恋,
这会儿竟又遇上如此惊人之事!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实在是筋疲力尽,眼皮渐
渐沉重,好容易才睡着。

  午夜时分,客栈中一派沉寂,大约客人们全都进入了梦乡,连喧闹的三号上
房也安静下来。暗夜中,倏地响起一阵极为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

  即便如此,仍将内功精深的李君怡给惊醒。她轻轻推开窗户,向左右一看,
但见一条黑影正静静地趴在五号上房的窗外,嘴里含着一根管子,呼呼作响,似
乎正在向房中喷出某种毒烟!

  她心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这家伙莫非意图采花?无月虽不怕这个,可一
旦泄露身份那就糟啦!

  念及于此,她忙飞身掠出窗外,直向那条黑影扑去。人未到,一股强劲掌风
已先袭体而至!

  那条黑影大惊,双掌当胸,吐气开声,硬接一掌。砰地一声闷响,罡风四射,
发出嗤嗤声响。对掌之下李君怡心知上当,黑影并非真的硬接掌力,而是借她这
一掌之力飘身而起,迅快绝伦地掠向后院方向,隐入一片黑暗之中。

  「果然是玉峰花郎!」李君怡恨恨地道,见他轻功极高,自忖已追不上,还
是看看无月要紧。

  思忖之间,后院中倏地又冒出五六条黑影,齐齐追向花郎。她知道,这些人
必定是李天秀的手下,至于是否能追上就不得而知了。

  她由窗户跳进房中探视一番,芷容不喜夜里点灯睡觉,五号上房并未点上灯
笼,里面漆黑一片,但她仍能看出,无月还好好地躺在榻上,刚才外面的声响似
乎并未将他惊醒。

  可经此变故之后,她实在有些后怕,刚才玉峰花郎若是得手,无月非立马露
馅儿不可!她不敢再让无月独居一室。

  她摸黑走到床边,揭开锦被钻进被窝,仍如昨夜一般和无月同床共枕,被窝
中他身上那股奇异体香一如昨夜,浓郁异常。

  不知是因为先前和无月那番亲热,还是他身上那股奇特的体味儿,抑或是隔
壁那对母子孽情带来的刺激,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躺下一会儿之后,半梦半
醒之间,她但觉体内渐渐升起丝丝热流,浑身燥热难耐,搅得她春心荡漾,在床
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进入梦乡,一时间春梦连连……

  无月也在做梦,一位丰腴美妇正托着肥乳喂他吃奶,她的乳头好大好硬哦~
他正啯吸得大感过瘾,忽然一个黑衣美妇由虚空之中,霎那间便飘了过来。

  「九天玄女,何事如此慌张?」好事被人撞破,难怪美妇会心生不悦。

  九天玄女立定身形,躬身说道:「王母娘娘,有紧急情况!玉帝已派出一支
天兵天将攻打西天门凌虚宫!」言毕眼巴巴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慈爱、爱怜横
溢!

  怎么?她俩竟是王母娘娘和九天玄女娘娘?那可都是大名鼎鼎的大仙啊!他
努力睁大眼睛想看个清楚,可眼前如梦如幻,似笼罩着重重迷雾,哪能看得真切?

  「什么?」王母娘娘一把推开他……

  他颇有些恋恋不舍,忙又一把抱向王母娘娘,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再次缓
缓睁眼,眼前又变得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脑海中浮现出王母娘娘香馥馥的酥
胸、肥硕的吊乳和硬挺紫涨的硕大乳头,不由得如饥似渴地抱紧她那丰腴温软的
娇躯,将脸埋进高耸温软的酥胸之中,嘴巴拱来拱去地寻找母乳……

  他终于找到那颗紫涨大乳头,隐约感觉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儿,就眨眼工夫,
王母娘娘便将肚兜穿上啦?好在肚兜较为宽松,他轻易将它向上掀开,终于得到
他想要的东西,忙一口衔住,猛烈地吮吸起来,感觉乳头在嘴里渐渐膨大、变硬、
发热……

  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但觉下面膨胀欲裂,隐隐有些疼痛,急欲发泄一番,
忍不住将手伸入王母娘娘胯间,那儿已一片湿热滑腻,指头探向洞口轻轻揉动,
但觉有股吸力吸住他的指头,似乎想把它吸进去。他顺势探入中指,轻松滑入一
寸多深,在那儿遇上一片非常粗糙的肉褶,便在上面不住地挠动起来……

  王母娘娘腰肢不安地扭动着,呼吸渐渐急促,时而发出「嗷嗷」娇吟,听在
他耳中是如此妖媚而勾魂!他头向上移,吻住那双温热红唇,痛吻不已!

  燕郎,终于想起来找我啦……知道我的好了吧?唔唔~好些年未曾和燕郎同
房,她好想……

  他但觉王母娘娘像八爪鱼般紧紧抱住自己,一边娇媚呢喃着和自己热吻,一
边耸动着下体,用胯间那团热烘烘的软肉磨蹭着屌儿,不禁微觉奇怪,王母娘娘
叫我什么?似乎是烟什么的?

  可成熟美妇如此殷勤相邀、共赴巫山云雨,他哪里还能把持得住?这点疑惑
很快便烟消云散。

  燕郎,咋还不进来?莫非……年纪大了,那东西不行了么?

  无月正失魂落魄之际,听王母娘娘又在叫,这次听清了,是在叫燕郎,他是
燕郎么?好像不是吧,可不是燕郎,他又是谁呢?

  眼前的黑暗,与那无边无际的虚空隐隐重叠,那位九天玄女娘娘呢,刚才还
在这儿,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满是慈爱,隐隐有些面熟,莫
非和她认识,可怎么想不起她是谁呢?

  思绪飘荡于无限虚空与黑暗之际,忽觉肿胀屌儿被娘娘一把握住,爱不释手
地把玩起来……

  这根棒儿咋……咋变得这么长、这么硬啦?翘得这么高~她记得~以前小得
多,不过她很喜欢,要棒儿进来嘛……

  娇嗲声中,将棒儿扯出裤儿,往下轻轻一掰,将玉门凑向棒头,肥臀旋挺几
下,却进不去,隔着层布儿,纤手拨开亵裤下裆,肥臀一耸,湿热玉门终将棒头
整个吞入!

  无月但觉棒头被层层叠叠的湿热温软所包围、夹紧,忍不住抽动起来,棒头
在阴道一寸深许那片粗糙的方寸之地来回刮磨,产生热流般快感。印象中王母娘
娘一身媚功无敌,他不敢掉以轻心,下体往里一耸,棒头重重到底!

  她阴道极长,花心藏得很深,寻常屌儿根本无法触及。如此猛烈的撞击前所
未有,引发的快感令人头晕目眩!令春梦中的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缓缓睁开杏眼,眼前黑暗与梦中的窗前明月、旖旎风光有些不符,未等她
醒过神来,冲天钻已然启动,棒头在深处胡钻乱拱,肆意蹂躏敏感的宫口和周边
皱褶、沟槽……

  阵阵强烈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向她袭来,将她打回销魂春梦之中,神智再度
陷入模糊……

  她闭上双眼,当年和情郎缠绵悱恻的场景立刻重现,情和欲交缠之下,宫颈
一阵抽搐,分泌出大量蜜液,当年分娩时曾三度撕裂,多年未曾开启过的宫口,
猛地张口嗷嗷嗷地呕吐起来,吐出缕缕蜜汁,将棒头涂得没头没脸,滑腻无比!

  趁宫口张开那瞬间,棒头已寻缝抵隙、长驱直入,在里面翻江倒海、大闹天
宫!

  「呕呕呕~」宫口猛地收拢,紧紧地钳入肉棱沟槽之中,力图恢复紧闭的常
态!即便如此,仍无法限制冲天钻猛烈的挑刺和跳动,照样来去自如,在宫口卡
进卡出、穿梭来往不绝,偶尔还会钻进宫颈内口,在直通花宫那条狭长地带折腾
一番,宛若江湖郎中为孕妇打胎那把扩宫管!

  「呜呜呜!」朦朦胧胧之中,她隐隐有第三次分娩时的感觉,阵痛、抽搐并
伴以轻微宫缩,却又有些差别,因为快感远远强过阵痛!快感热流丝丝缕缕,如
炙热火焰,在她小腹中快速聚集,令她浑身一片火热,玉颊及浑身玉雪肌肤红潮
绽放,如同雪地胭脂,激情四射。

  她黛眉紧皱,双臂双腿八爪鱼一般搂紧他,红唇大张,大口大口地呼吸、娇
吟、狂喘不止,鼻尖变得冰凉,沁出细密汗珠……

  「使劲儿!顶我!啊!!!」她倏地爆发出一声呐喊!

  他也如斯响应,猛地往里一顶!一直留守在外的半寸多棒身齐根没入,棒头
硬生生挤开宫颈内口那段短短狭长地带,半只棒头已探入孕育生命的花宫之中!

  小腹中聚集的火团倏地炸裂开来,在她体内嗤嗤乱窜,冲向乳头,冲上脑际,
冲击她的每一根快感神经,她脑后一热,一阵眩晕,但觉浑身火热,也似要炸裂
开来一般!

  「啊!!!」一阵惨叫。如同刚产下婴儿的母亲,最后那声饱含痛苦和欢乐
的长长惨叫!

  剧烈的宫缩难遏难止,李君怡浑身都抽搐起来,酥胸急速起伏不已,炙热阴
精狂泻不止,似乎要把体内积蓄多年的欲望,于此刻尽情倾泄出来!

  洋洋洒洒、淋漓尽致!她欲仙欲死之下,猛地双眼翻白、昏厥过去……

  半晌之后,她悠悠醒转,浑身暖洋洋地如饮醇酒、通体舒泰,高潮余韵也是
如此销魂!她静静地趴在他的胸前,正待调匀过急的喘气和狂暴的心跳,但觉宫
内「突突突」直跳!随即便「噗~噗~噗~」地喷出一股接一股炙热的高压水柱,
「唰~唰~唰~」地猛烈冲击宫腔底部!

  射精的节奏和棒头的跳动和谐统一,宛若天籁之音,似有若无!

  他的阳精得先天造化,隐含丝丝缕缕的龙麝异香和仙灵之气,由来极美女人,
如此一阵排枪猛烈扫射,又将她送上情欲之巅!

  「呜呜呜~」一阵压抑不住的嘶嚎!刚刚停止剧烈宫缩,尚不时轻微抽搐一
下的花宫,再度猛烈地、有节律地痉挛起来,洋洋洒洒地泄出阴精……

  宫内和阴道内壁痉挛不止,影响所及,尿孔张合不已,她虽竭力想憋住,仍
喷出一缕缕尿液!她感觉就像梦中对着马桶撒尿,总觉有哪儿不对劲儿!

  阵阵头晕目眩,身躯似飘荡云间,又似一叶小舟,在汪洋大海上载浮载沉…


  良久良久,她才终于魂儿归窍,不由得温柔轻抚爱郎的胸膛。无月几乎与她
同步,也神灵归位,爱抚着女人的后背和翘臀……

  天啊!他哪是梦中回心转意的燕郎?分明是她的月儿啊!她由春梦中清醒过
来,黑暗中想起自己乃是和无月同床,如遭当头一棒,被无情现实惊呆!「啊!
是你~」

  天啊!她哪是梦中的王母娘娘?分明是端庄温柔的君怡阿姨啊!无月的春梦
也宣告结束,回归现实之中,虽看不见身上女子的容貌,却由她的惊叫声,听出
对方就是君怡阿姨!

  他顿时大感惭愧,惊慌失措地道:「君怡阿姨~我……我……实在对不起!
我怎能对您做出这等事儿……」有些纳闷儿,今夜明明单独住在芷容姊姊空下来
的五号上房,咋又跑到她的床上来啦?

  李君怡心潮起伏,惭愧~亢奋~不贞~销魂~失德~满足,诸般杂念纷至沓
来……

  她出身于武林世家,大家闺秀,是位极为传统的汉家女子,从小受到女子应
三从四德、三贞九烈的思想熏陶,出阁前是位温婉淡雅的千金小姐,婚后是一位
端庄娴淑的贤妻良母,生平从未做过一件贻羞家门,和一件对不起丈夫之事,可
眼下……

  令燕郎蒙羞、有辱门风不说,还是和月儿淫乱,情何以堪!她简直想死的心
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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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梦回前尘

  真是奇怪啊!她咋会稀里糊涂地把无月当作梦中的燕郎呢?已七八年没有夫
妻恩爱,她不也熬过来了,昨夜也是和无月同床,不也没事么?今夜咋就……

  莫非、莫非是玉峰花郎?在她打伤他之前,已在屋里做了什么手脚?

  念及于此,她鼻翼翕张地嗅了一阵,果然嗅出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异味
儿,若非刻意去闻,根本就感觉不到。

  天啊!是催情散!玉峰花郎,你害得我好惨,我非杀了你不可!她一阵咬牙
切齿,恨恨地想道。

  昨儿上午和月儿的一句玩话,不想却一语成谶,月儿真成了她的小丈夫!莫
非这一切竟是天意?见燕郎不可能回心转意,便将无月送给她,不仅补偿她缺失
的舔犊深情,还让他以这种令人无法接受的方式来疼爱她,填补她那久旷之身,
满足她的情欲?

  天啊~这算什么天意!她欲哭无泪。

  好容易得到一个自己朝思暮想、乖巧伶俐的乾儿,就像她的小棉袄一样,既
体贴又可爱,撒娇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还知道心疼乾娘,母子间嬉戏真是令她
好开心,已多少年没这样幸福过了!可尚未享受几天天伦之乐,燕郎还未见过这
孩子,一夜间便由亲密无间的义母子变成一对野鸳鸯!

  以后和他如何相处?义母子间那种令人倍感温暖的天伦之乐何能再现?真是
令人难以接受啊!

  臻首埋在无月怀里,禁不住泪流满面!

  见她如此难过,无月既心疼万分,又惭愧无地,哽噎着道:「君怡阿姨,对
不起!孩儿原本想好好疼惜您、孝敬您,未曾想反而给您带来奇耻大辱!我真不
是人……呜呜呜……您打我出出气吧,别哭坏了身子……」

  无月那付愧疚不安、备受煎熬的神情,令李君怡心生不忍,长长叹息一声,
缓缓地道:「我的儿,不必如此愧疚,此事不全怪你,只因今夜……」将先前玉
峰花郎向屋里施放过催情散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无月这才明白,原来她是为了保护他,特意过来陪他的,不曾想……唉~说
到底还是他的错,老是梦见王母娘娘,半梦半醒间竟逆姦乾娘君怡,铸下如此大
错!

  李君怡痛心疾首地道:「我的儿,咱娘儿俩都得向佛祖好好忏悔一番,求老
天爷饶恕咱俩的罪孽,毕竟咱俩都中了那该死淫贼的催情散,并非有心结下孽缘,
佛祖也许会原谅我们的。不过,以后万万不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啦!」

  她再也不敢和无月待在一起,起身回到自己的四号上房。

  睡在床上,高潮余韵尚留存脑际,翻来覆去地老是睡不着。想起刚才的情形,
李君怡不由得更加心乱如麻、悔恨交加,她一向自诩贞洁,若说她是在梦中不慎
失身,勉强还说得过去的话,但以她这把年纪,和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交欢,
居然会有快感,还两度泄身!

  即便燕郎肯原谅她,她也无法原谅自己!这和淫妇有何区别?更离谱的是,
居然还被月儿射在里面!天啊~若是怀孕就糟了!到时可如何向燕郎交代?

  念及于此,她忙取出干净帕儿捂住洞口,一边往外挤出精液一边擦拭,希望
能挤得干净一些……然而天知道,她真不愿这样做,她好想再生个孩子啊,尤其
是儿子!跟燕郎是没指望了,眼下倒是很有希望怀上,偏偏又不能要,真是痛苦
啊!

  第二天清晨起床后,她依然不得不过去替无月妆扮。娘儿俩见面,彼此都感
觉非常尴尬,不大敢看对方的眼睛。整整一天,二人都很少说话,气氛沉闷之极!
李君怡一直渴望有个儿子,好容易才认得一个如此可爱的乾儿,刚刚享受到一天
的母子天伦之乐,见母子俩转眼之间变得如此疏远,心中大感痛心,可她实在找
不到什么合适的话好说,只能拿出李氏家训来加强无月的伦理观念。

  极为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到得掌灯时分,二人秉烛相对无言,为避免尴尬,
各自回房早早歇息,无月依然独自睡在五号上房之中。

  午夜梦回,他再次陷入噩梦之中,似有一根无形的绞索,挟带着一股沛然莫
之能御的大力,猛地将他拽向那无边无涯的灰蒙蒙星空,无数星宿在身边一闪而
过,凭空飘荡、毫无依托之感令他惊恐万分,天刑架上遭受的痛苦也无法与之相
比!

  因为,他似乎只剩下这双眼睛,偏偏还有思想,低头打量自身,只有虚空一
片,他的躯体呢?

  他并非首次遭遇如此魔魇,然而这次不同,天刑官已对他宣判,因触犯天条,
经受最为惨烈的天刑之后,他将形神分离,被打到九天之下,一个名叫凡尘的未
知世界。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会比地狱更加可怕么?他已无心去想,侥幸不灭的元
神奄奄一息,看什么都是如此模糊,深深的无力感想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心灵。

  那条柔美的模糊身影扭曲着、飘荡着穷追不舍,嘶声呼唤着他。一个威严的
声音响起,离儿,你难道竟打算弃父母的养育之恩于不顾,追随他而去么?你要
知道,那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那股拉拽的大力倏地消失,他停了下来,即便没了外力,他也无能控制自身,
好想靠近她一些,也无能为力,只能在虚空中飘来荡去。

  那是凤离啊!

  他心中有万般不舍,然而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他做过不少对不起她的事,
并未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然而天知道,他真的好爱好爱她啊!如今
分离在即,他真是好后悔,原该穷尽一生陪伴她的!

  他真的好想再仔仔细细地看她一眼,他得记住她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要去
的凡尘是个什么地方,只知很远很远,或许再无相见之日!

  可是即便这个微小的心愿也是奢望,眼前铅灰色虚无一片,别说凤离,身边
的一切都是如此模糊,啥也看不清!

  但听凤离泣声道,女儿也不愿,可我不能没有他啊!

  威严的声音叱道,还有一个他仍在天刑架上受苦,你也忍心弃之不顾么?

  凤离的身影飘来荡去,似想靠近他,又似有些犹豫,当她时时刻刻守在天刑
架旁,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听着他发出阵阵惨嚎,她也感同身受,撕心裂肺一
般备受折磨,却无能为力!他的元神越来越虚弱,完全失去往昔的光彩,一次次
离体而去。

  看看天刑架上日夜饱受酷刑的他,再看看那条飘荡空中、孤苦无依的元神,
她知道天意难违,他即便能保得元神不灭,残缺不全的元神终也会飞离仙体,被
罚到一个未知的世界,经受更大的折磨。

  她不得不苦苦思索,是守着没有灵魂的他呢?还是追随那个花心的却令她痴
情无悔的灵魂更好呢?眼下这样的时刻已经到来,她必须做出抉择!

  她终于飘到他的眼前,绝世美丽的容颜依然模糊不清,似想扑入他怀里,相
拥的却是虚无一片。

  她决心抛弃熟知的一切,随他前往那个未知的世界,无论经历多少沉沦与苦
难,即便万劫不复她也认了!

  只因飘荡而去的这个他,眼中那抹化不开的深情令她无法割舍……

  他长叹一声,故作轻松地道,傻丫头,平时无论我躲到哪儿你都能找到,这
次恐怕不行了,你要好好保重,勿以我为念,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设法回来找你
的!

  凤离泫然欲泣地道,难道你还能再回来吗?听爹说,你即便元神不灭,也会
被打下九天之下啊……

  他好想将她拥进怀里,却只能想想而已,低声说道,若真是那样,我可以穷
尽一生潜心修炼,重新位列仙班啊。

  凤离焦急地道,可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将因思念憔悴而去,你再回来
的时候也见不着我啦!

  他耐心地劝道,可你即便随我而去,在那个世界恐怕即便相遇,你也认不出
我了。

  凤离身旁倏地多出一条丰腴的身影,沉声说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到那一世
离儿若还念着你,舍不下这缕缕牵缠,自然认得出龙儿来。

  凤离幽幽地道,娘说得是,即便我眼睛瞎了,也一定能找到你的!告诉你一
个秘密,知道你每次偷溜出去和别的女子幽会,我都是怎么找到你的么?

  他皱眉摇头,他也很奇怪。凤离说道,那是因为你身上的那股独特气味儿,
总会暴露你的踪迹……你也要牢牢记住,再见到你的时候,千万别有了其他女子,
就不理我啦!

  他正想安慰她两句,那股大力猛地袭来,似要把他扯成两半!他身不由己地
疾飞而起,飞向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之中,将她那焦急的呼唤远远抛在身后,终
至不闻,一阵天旋地转,脑子似要炸裂一般,前方除了黑暗还是黑暗,除了未知
还是未知,莫名的恐惧充溢心头……

  半梦半醒之间,在无限虚空中载浮载沉,惊恐地挣扎徘徊着,他终忍不住惊
叫起来!

  李君怡唯恐夜间再出意外,在隔壁睡得很不踏实,立时被他的叫声惊醒,以
为他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地披衣跑过来。

  她手忙脚乱地点燃烛火,见无月仍闭着眼呻唤不止,似乎又在做噩梦。她忙
将无月摇醒,问清事情原委,不由得叹道:「我好象听摘月姑娘说起过,你从小
便经常夜里做噩梦,在梦中哭嚎不止,怎么现在还这样?」

  无月的心还在怦怦直跳,依然心有余悸,方才的梦境历历在目,清晰无比!
无数次出现于梦境之中的那条他永远也看不清、摸不着的娇柔身影,原来名叫凤
离,好熟悉的名字啊!

  深深的思念和巨大的痛苦塞满胸臆,她到底是谁?我咋怎么也想不起来?梦
中答应过要设法回去找她,可我该回到哪儿去找她呢?虽然梦中看起来模糊不清,
可隐隐感觉,她真的好像灵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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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勾魂荡魄

  他但觉头疼欲裂,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为啥,从小就开始做那些可怕的
怪梦,梦见经受各种酷刑,灵识离体飞出,太可怕了!嗯~只有夫人抱着我睡的
时候才好些,所以她只好晚上带我一起睡……」

  李君怡象哄婴儿一样哄了他将近半个时辰,总算将他哄睡着,这才得以脱身
回房休息。

  谁知还不到半个时辰,她又被无月的惊叫声吵醒。如此闹腾了两三次,弄得
她也无法睡觉。

  「可怜的月儿,看来阿姨只好在这边陪你啦!」无奈之下,李君怡只好留在
五号上房里歇息。

  但她已不敢和无月一起睡在床上,随便在椅子上将就一下吧。

  睡了一会儿,无月说道:「君怡阿姨,睡椅子上硌得慌,您就上床来睡吧。」

  「不,我将就一下就好!」李君怡说得很坚决。

  无月哽咽着道:「不嘛~您不在床上,我也不敢睡着,睡着了就要做噩梦…
…呜呜~」在床上胡乱打滚,一通撒娇耍赖,非要李君怡上床睡。

  与月儿已整整疏远一天,李君怡心里也非常难过,此刻见他如此娇憨之态,
居然大为受用,强烈的母爱被唤醒,爱怜横溢之下终于答应上床去睡。

  睡着后没一会儿,无月又开始做噩梦了,在梦中挣扎嘶嚎不已!李君怡好不
容易才将他摇醒,见他一付惊恐不安的神色,忍不住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亲吻着
他的脸蛋儿百般抚慰,「你不是说,跟着夫人睡就不做噩梦了么?这会儿阿姨就
睡在你旁边,干嘛还是这样?」

  「我只有含着夫人的大奶头睡觉,才有妈妈在身边的感觉,才不做噩梦。」

  他的脸杵在李君怡温软高耸的酥乳之间,忍不住隔着布儿含住大奶头啯吸起
来。

  「天啊~你天天晚上含着夫人的乳头睡觉,她居然能忍得住么?」这种年纪
的女人,那儿可是敏感得很,可实在心疼可怜兮兮的月儿,她只好撩开胸襟和肚
兜,将大乳头塞进月儿嘴里让他含着睡,以挚热的母爱为月儿抵挡魔魇的袭扰…


  娘儿俩抱在一起,双方都有种平安喜乐之感,很快便沉沉入睡。果然,这下
无月没有再做噩梦,睡得很沉。乳头被月儿叼住,渐渐膨大涨硬,似有一根丝线
将痒酥酥涨鼓鼓的感觉传到下面,忍不住又湿了……

  鼻中闻到他身上浓郁异常的龙麝异香,不知不觉间总是有些春心荡漾,无论
她用何种方法克制情欲,也无法消除,半睡半醒间备受煎熬!

  这是怎么回事啊?昨夜房中有催情散作怪,情欲冲动之下春梦连连,导致梦
中和月儿……今夜催情散早已散尽,怎么还是这样,老是梦见那些羞人之事?昨
夜梦中还是燕郎,今夜竟变成月儿,在梦中和他翻云覆雨、好不畅快!她并非如
此淫贱的女人啊,怎么跟他在一起就变成这样?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熬得如此辛苦,但为了能让月儿安然入梦,她也只得苦苦忍耐,情不自
禁、春梦连连,手伸下去无数次,又收回,妙处被弄得热烘烘地红肿起来,痒痒
的肉儿已把洞口塞满……

  无论如何,这一夜总算过去,她和月儿终于平安度过这难熬的一夜!

  清晨睁开双眼,摸摸阴门边,确认未再被淫,她不禁长舒一口气,暗叫侥幸。
早上起床,梳洗已毕,将无月拉到身前仔细端详半晌,「老天爷!不知是阿姨的
妆扮技艺突飞猛进呢,还是你自身的缘故,阿姨真是越看月儿越好看!」

  无月靠进她怀里娇糯糯地说道:「君怡阿姨喜欢么?」

  如此娇态颇能满足她的恋子情怀,不禁心怀大畅地道:「这么漂亮的乖孩子,
阿姨当然喜欢啦!」

  「喜欢就香一个!」无月凑上自己的脸蛋儿。

  「啵~啵~」李君怡在他雪白粉嫩的脸上左右各亲了一下。

  无月勾住她的鹅颈,在她脸上也左右亲了两下,然后又凑向那双刚抹上胭脂,
看起来鲜艳诱人的红唇,「君怡阿姨,月儿好爱您呢!」

  李君怡宠溺地看着这个顽皮的孩子,有些无奈地道:「乖月儿,阿姨也爱你!
可咱俩都已抹上胭脂,没法接吻,阿姨就随便表示一下吧……」

  淡淡红唇凑上去,在无月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坏阿姨,亲得这么马虎,我不干!得认真一些,大不了重新抹上胭脂嘛…
…」无月扭着腰一阵撒娇耍赖,扬起臻首檀口微启,一付索吻娇态。

  老天啊~冰姨和大姊在他小时总爱将他妆扮成小女孩,看似有了后遗症,每
当扮成女装,这付女儿娇态浑然天成,撒起娇来还真酷似一代尤物!

  李君怡最受不了他这一套,感觉和月儿嬉戏间真是其乐无穷!「月儿昨夜规
规矩矩,没有对阿姨动手动脚,看在你很乖很听话的份上,阿姨就满足一下你的
愿望吧,以示鼓励!希望月儿以后永远尊重阿姨,不要对我产生那种不该有的念
头……」

  低头凑上红唇,和无月亲热接吻,梦呓般呢喃着道:「月儿,咱俩老是象这
样接吻,有些不妥吧?」

  她的舌尖也被动员起来,勾撩挑刺之间,令无月销魂无比……

  「接吻只是表示亲昵的一种方式,并不限于情侣之间呀,咱娘儿俩感情这么
深厚,当然可以咯!」他支支吾吾地回答,舌尖也迎了上去……

  足足持续一盏茶功夫,李君怡娇喘吁吁地道:「好啦~到此为止吧,再继续
下去就要越界了,阿姨有些受不了……天啊!你下面又翘起来了,跟阿姨亲热也
这么敏感,真是坏月儿!阿姨白鼓励你啦!」

  她忙将红唇挪开,潮红玉颊之上满是娇嗔不满之色!

  无月隔着胸襟捏了捏她的大奶头,「君怡阿姨的奶头也变大变硬了,难道就
没有反应么?光知道责怪月儿!」嘟起小嘴儿,一付不乐意的模样。

  李君怡脸上一红,娇嗔无限地道:「阿姨这两天正是生理期,乳头本来就涨
得发硬,可不是因为这个……再说了,你非要阿姨和你接吻,即便我身子有点儿
反应,也是坏月儿逼的!」

  无月将她按坐在梳妆台前,温柔地替她按摩肩背。在天池洞天府中,从小到
大他都喜欢象这样侍候冰姨和大姊,看着她俩筋酥骨软、潮红满脸,眼中溢满一
泓春水的模样,他也很满足,知道女人都喜欢,后来在府中每当慕容紫烟忙得腰
酸背痛之时,为了讨她欢心,他也要如此这般侍候她一番,练出一手按摩绝活。
此刻用在君怡阿姨身上,效果同样奇佳!

  唉~你若是我的亲儿,常伴膝下,让我时常享受到这种母子天伦之乐,那该
多美啊!李君怡半眯着眼,享受着月儿的孝敬,肩背上被按摩得周身舒泰的感觉,
远远比不上心中所感受到的那份浓浓母子般温情!

  多少年来,她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有个可爱的儿子环绕在自己膝下。她甚
至时常在脑海中幻想着未来那个儿子的容貌,将他勾画得完美之极,天上金童也
不过如此!

  眼前的月儿,比她梦想中的爱儿更加完美,也更加可爱!让她如何不宠溺万
分?和月儿的一夜淫乱令她倍感遗憾,他的乾娘也做不成了,她极力重拾母子间
那种温馨之感,然而纯洁的浓浓亲情一旦被肉欲玷污,怎么也无法恢复如昔!

  娘儿俩又嬉闹一阵,李君怡将胭脂重新抹了一遍,收拾齐整,「月儿,今天
陪阿姨上街逛逛商铺好么?」

  「绣衣阁的人一直围住客栈,对所有出去之人盘查得如此严密,我们能出去
么?」无月顿时大为紧张,无论如何,他不能再给已经焦头烂额的紫烟带来麻烦。

  「月儿这付女儿身如此惟妙惟肖,有啥出不去的?若非要等容儿回来,咱娘
儿俩大可不必继续待在这儿。唉!也不知容儿带着人都跑到哪儿去了?这么久都
不回来,但愿别出事儿才好!」言来忧形于色。

  无月笑道:「芷容姊姊应该没事的……可咱俩即便可以自由出入,可是一向
都是丈夫陪爱妻逛街,哪有孩儿陪阿姨逛街的?」

  李君怡瞪了他一眼,嗔怒地道:「谁说孩子就不能陪阿姨逛街了?哼!老是
这样推三阻四的,不想去就算了!」

  「好好好!月儿陪您去还不成么!」无月见她一脸娇态,但觉魂儿都快被勾
跑,忙满口答应下来。

  见他如此神态,李君怡心中一阵惊慌,天啊!她咋不知不觉间竟对月儿做出
这种暧昧神态?这跟妻子对丈夫撒娇耍赖有何区别?难道那夜梦中失身于他之后,
她竟不知不觉地对他有了那种不该有的感情么?

  李君怡,我以佛祖的名义警告你,绝不能对燕郎以外的男子产生那样的感情!
尤其是月儿,你该把他当儿子看待才对啊!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见李大人对这对母女花如此殷勤,那帮绣衣人岂敢对娘
儿俩无礼?她和无月顺利通过盘查,出得客栈,在溧阳镇街道上闲逛起来。她似
有购物癖,见到商铺里喜欢的衣裙款式、首饰项链之类便爱不释手,拿在手上和
身上比划半天。

  无月倒也孝顺,凡见她喜欢的便争着付钱买下。李君怡虽家财万贯,然而一
向持家节俭、不喜铺张浪费,见月儿孝心可嘉,芳心大悦之下倒也不忍拂逆其意。
还有另外一种幸福溢满胸臆,浪漫温馨,似回到朦胧情怀的少女时代,看向无月
的目光盈盈欲滴,咋越来越像看情郎?

  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火辣辣眼神撩拨得无月心痒痒地,他不干了,上前揽住
她的腰肢不依道:「您再像这样看我,当心月儿又想干坏事儿!」

  她吓得身子往后一缩,恶狠狠地瞪眼道:「你敢!」

  天啊~这个危险的小家伙简直令她又爱又怕!

  在一家成衣店,无月又替她选了一套淡紫色的刺绣绸缎衣裙,典雅素净,这
是他喜欢的颜色,她也很满意,那位五十多岁的掌柜不由得赞道:「这位美貌的
小姐还真是大方,肯为姊姊花钱,姑娘真是有福啊,有个这么好的妹妹!」

  李君怡脸上一红,啐道:「他是我的女儿!没见我年纪大他那么多么?」

  那掌柜做出一付惊讶不已的模样,「是么?呵呵!那您女儿对夫人还真是孝
顺啊!可老朽无论怎么看,夫人也就二十郎当的模样啊!跟这位美貌的小姐站在
一起,真象一对仙女下凡的姊妹花啊,难怪老朽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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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春意盎然

  这套衣裙是店里最贵的一套,质料上佳、做工讲究,售出之后利润不菲,老
掌柜喜不自禁之下,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不免稍显夸张。

  要说李君怡看似三旬佳人倒还靠谱,说她不过二十上下的模样未免显得夸张!
然而,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她年轻?尤其是在她不再年轻之时!

  李君怡自也未能免俗,忍不住瞄了无月一眼,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
不知怎地,心中竟泛起丝丝甜蜜和喜悦,难道她和月儿看起来真的象一对儿么?
唉~她若真是位二十来岁的未婚女子,不知会有多么爱月儿,自是非他不嫁了!
将来也不知哪位姑娘有那福气,成为他的娇妻?呃~不过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她
也该心满意足啦!

  和无月一起进入试衣间,她关好房门,忍不住抱住无月,在他脸上香了几下,
「我的月儿真是孝顺,掌柜的也在夸阿姨有福呢!」

  无月指了指自己的嘴吧。李君怡痴痴地看着他,此刻,她眼中的情意已超过
了舔犊之情,不假思索地低头送上红唇,和他热吻起来……

  试衣间中一时间春意盎然,李君怡那压抑不住的娇吟声越来越大,听来分外
勾魂!半晌之后,她柔情无限地说道:「月儿,刚才掌柜的居然说咱俩看起来就
像一对儿姊妹花……啧啧……这也太夸张了吧?」

  无月顺着杆子往上爬,「本来就像嘛!君怡阿姨,愿意和我成为一对情侣么?」

  她怅然若失地呢喃道:「我做梦都想!可惜……可惜我已经嫁人……」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嫁了人也可以被休掉再嫁呀!」他已有几位再醮夫人,
不怕再多上一个。

  李君怡双眸迷离、深情无限地道:「月儿,你真是迷死人的小魔王,迷得阿
姨已经找不到北了……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可咱俩命中注定只能做忘年之交,
我心爱的小情郎,这可怎么办啊?」

  无月开导道:「我既是您的月儿,又做您的小情郎,不就解决了么?」

  「月儿真是聪明,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我的小情郎,事到如今我也无法再
骗自己,阿姨已深陷情网而无法自拔……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做梦都在想你!可
是……可是咱俩若成为情侣,必然会发生那种关系,这又是阿姨绝不能接受的!
我不能对不起燕郎……天啊~我真是好矛盾!」

  「情侣之间也不一定非要做那种事儿啊,那些未婚的年轻情侣,即便双宿双
飞数年之久,也一样不能同房啊……」

  「嗯!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能体谅阿姨的苦衷就好!咱俩就象一对未婚情侣
那样吧,不过不能越轨,你能答应我么?」

  无月慨然说道:「君怡阿姨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您的!」

  「那好~我的小情郎,你可要记住了,在咱俩象情侣一样亲热的时候,万一
阿姨一时忍不住,想和你那……那个,你可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再污了阿姨的
身子!我的心已经归你,无论佛祖怎么想,这也是我无力改变的事实,可阿姨得
为燕郎留了清白之身。这是我的底线,心爱的,你能满足我这个愿望么?」

  「君怡阿姨,我爱您!您放心,月儿永远也不会拂逆您的意愿,若您不愿,
我是绝不会强迫您的!」

  鱼和熊掌兼得自是再理想不过,李君怡心满意足地道:「咱俩亲热这么久,
再不出去,掌柜的该犯嘀咕了。唉!真是春宵苦短啊,我也不想逛街了,咱俩回
去吧……」她好想多听听月儿的甜言蜜语,重温少女时代的浪漫爱情滋味啊!

  回到房间,李君怡闩好房门,和无月彼此脉脉深情凝视。

  无月呢喃道:「君怡阿姨,您真的好美!外表和内心都是那样的美!令人不
由得满怀崇敬,我爱您!」

  激情的拥抱,深情的热吻,二人胸中的情意,渐渐浓得再也化不开……

  李君怡娇躯微微颤抖,深情地呢喃着:「月儿,我真想世界上就只剩下咱俩
就好了,那样我就不必再有顾忌,想爱你多深就爱你多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和你恩爱缠绵,永生永世!」

  「我也是……」站得太久太久,无月觉得有些累,便揽住君怡的腰肢,来到
梳妆台前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二人再度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激情热吻的销
魂滋味令二人沉溺其中。

  李君怡似乎找回了初恋的感觉,胸中爱意潮涌,急欲通过热吻发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娇呼一声,脸上红红地啐道:「坏月儿!你下面怎么
又硬了!不是答应过阿姨,尽量不要去想那种事儿么?」

  无月无可奈何地叹道:「月儿也没想,不过小弟弟不受控制,自己要站起来,
我也没招啊!您放心,这点克制力月儿还是有的。好比那些斗败的公牛,在整个
发情期阳具随时都会勃起,可得不到母牛交配,还不是一样要过日子?」

  她噗嗤一笑,「可咱俩不一样哦,我的小情郎并非斗败的公牛,而是女人心
目中的宠儿。我又是正在发情的母牛,一对发情的公牛和母牛凑在一块儿,真是
好危险哦!」

  无月色迷迷地道:「那月儿隔着裤儿顶君怡阿姨几下解解渴,不算出轨吧?」

  李君怡脸儿红红地点了点头。

  无月搂住她的腰肢来回旋动,用她那柔软温热的胯间隔着厚厚的衣物厮磨硬
得发疼的棒儿。二人便象这样一边热吻,一边相互用下身厮磨,尽情享受那种除
了出轨之外所能得到的最大刺激快感……

  亲热厮磨良久,见月儿并无其他出格的举动,李君怡大为满意地道:「第一
关通过,我的小情郎真乖!不过还得继续努力、戒骄戒躁,争取修炼到坐怀不乱
的境界,那样咱俩即便亲热得再疯狂一些,阿姨也不用再担心失控啦!」

  无月惊呼:「天啊!咱俩都这样了,还不算坐怀不乱么?」

  她不以为然地道:「当然不算,若是咱俩一丝不挂地象现在这样接吻厮磨,
你仍然控制得住,那才叫坐怀不乱呢!」

  无月痛苦不堪地嚷道:「难道您想把月儿训练成一个圣人啊?君怡阿姨饶了
我吧,您瞧我象个圣人的材料么?」

  李君怡笑道:「阿姨瞅着也不象,所以才不敢象那样训练我的心上人哩!」

  无月一脸无奈地道:「既然君怡阿姨不敢,就别说那么撩人的话行么,害得
月儿心痒痒地!」

  李君怡凑在他耳边昵声道:「阿姨就是想看到你心痒痒的模样,因为阿姨不
仅心痒痒地,下面更是痒得要命,真是难受死了!唉~咱俩这样做不啻于火中取
栗,纯粹就是在考验自己的意志力!」

  无月凑在她耳边色色地道:「君怡阿姨,您下面很痒么?」

  「嗯~不仅痒……而且还流了好多水……不行!亵裤都湿透了,得换一条。」
她站起来脱光下身,用帕儿擦过湿热的阴户,拿出一条干净亵裤穿上。

  无月见她下身一大片浓密的阴毛,穿上亵裤也无法完全遮掩!禁不住口干舌
燥地道:「君怡阿姨真坏!竟当着月儿的面脱光,不是成心折磨月儿么?我的天,
救命啊!」

  李君怡娇笑道:「我就是要锻炼一下你的忍耐力。若仅仅这样你就受不了,
晚上阿姨又非得陪你睡,你岂非更容易犯错误?怎么,月儿是不是特喜欢下面毛
多的女人,所以见不得阿姨下面的毛多?」

  他的口鼻变成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直喘,「简直太撩人啦!」

  她骚骚地腻声道:「想看么?」

  无月期期艾艾地道:「当……当然想……」

  李君怡坐在椅上,将一双粉白玉腿分开搭在扶手上,露出胯间黑压压一大片,
风情万种地道:「月儿想看阿姨就让你看个够!」

  她的手轻轻拉扯着卷曲的长长阴毛,指尖时而由阴门边拂过。

  无月但见萋萋芳草之中,翻开的大裂谷下端,红肿充血的玉门虽已擦拭过,
仍有缕缕蜜液缓缓溢出。天啊!真是要命!他不由得心中呐喊!

  李君怡光着下身,重新坐回到无月腿上,继续亲热厮磨,「月儿,见阿姨下
面毛多水多,忍不住了么?你下面好硬哦!」

  无月一边热吻、一边厮磨着道:「月儿勉强还能忍得,就是有些血脉贲张啊!」

  光着下身厮磨月儿那顶高高鼓起的帐篷,快感愈发明显,李君怡不由得呻吟
着道:「月儿啊,老象这样亲热,阿姨倒先要忍不住啦……」

  「君怡阿姨放心,既然我已答应过,即便您忍不住了,月儿也会尽量保持冷
静的,不让您犯错!」无月忍得认真,说得更是坚决!

  李君怡抱住他的脖颈一阵痛吻,「我的小情郎真好!噢~阿姨好想把你的小
弟弟掏出来摸一下……」

  「您尽管摸,若能摸出来最好,免得月儿憋得难受,还容易出问题。」

  李君怡伸手解开他的裤带,略微褪下裤儿掏出坚硬长大的阳具,握在手中玩
弄起来,像撒尿一般蹲下娇躯,将棒儿凑在眼前端详半晌。

  无月忙提醒她,「宝贝儿君怡别像这样蹲着,门儿开着呢,当心地上有虫儿
钻进去。」

  「屋里就只有这根大虫儿,我才不怕!」

  她忍不住亲了亲棒头,「天!好大的味儿啊!不过居然不象燕郎那样臭臭的,
反而有点象麝香味儿,真好闻!好长好大好可爱的棒儿啊,比燕郎的大的太多了,
以后月儿的娇妻可享福了!」

  无月嗤嗤笑道:「若君怡宝贝儿答应做我的娇妻,马上就可以享福,呵呵!」

  李君怡啐道:「想得美!咱俩命中注定只能做情侣,不可能做夫妻,月儿死
了那条心吧,好好练习克制功夫要紧!」

  她居然又重新坐回无月的腿上!

  此刻二人胯间已没有衣物阻隔,棒儿被压得倒伏下来,部分陷入萋萋芳草之
间湿热滑腻的大裂谷中!随着李君怡腰肢款摆,敏感性器相互不断摩擦,产生对
双方都很致命的快感!

  李君怡星眸迷离,呻吟声越来越大,呼吸渐渐急促,似已陷入极度亢奋的状
态,竟刻意将红肿骚痒的玉门压在棒头上,反复来回磨蹭!阴道中蜜液缓缓溢出,
将屌儿抹得到处都是一缕缕白浆……

  如此要命的亲热方式,足足持续了近两刻钟!见月儿仍能中规中矩,李君怡
索性松开衣扣敞开胸襟,撩起肚兜下摆托起肥乳,将涨得发硬的大乳头塞进月儿
嘴里,颤声道:「月儿~阿姨的乳头好涨!来,阿姨喂你吃奶……」

  无月不要命地猛烈啯吸起来!上下交攻之下,双方快感积聚得更为迅猛!娘
儿俩皆渐渐接近爆发前的临界点……

  无月感觉自己已无法忍耐,好想将硬得隐隐发疼的屌儿捅进去,只好心中默
念:「真要命!赶紧想想飞霜那张冷脸子,冷静冷静……」

  他眯上双眼,飞霜那张冷漠不屑的面孔浮上脑际……嘿!还真管用,他立马
觉得头脑冷静了许多,不再那么冲动难熬!

  又是足足一盏热茶工夫过去。见无月依然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双手老老实
实地环抱着自己腰肢,并未乱摸,下身也始终一动不动,李君怡终于心满意足地
道:「第二关通过!我的小情郎真是了不起,连这样也能克制住冲动,简直称得
上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想而知,你有多么体谅阿姨的苦衷,又是多么地疼爱阿
姨!心爱的,阿姨好爱好爱你啊!这样我就彻底放心啦,咱俩往后即便亲热得再
疯狂一些,我也不用担心失控啦!」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112章熊熊烈焰

  无月汗流浃背地哼唧着道:「咳~嗨~君怡阿姨过奖……月儿从未想到,居
然能达到柳下惠那种境界……」

  心中暗自庆幸不已,没想到君怡阿姨竟然又是在训练他的克制力!幸好刚才
用飞霜的冷脸子来退火,才算勉强过关,否则,他若是表现出色狼本性,肯定会
弄巧成拙,情侣也做不成啦!可下次呢?君怡阿姨若是做得再过火一些,还要继
续训练他的克制力,飞霜姊姊还能管用么?天知道……

  念及于此,心中不由得发慌。

  李君怡起身极快地穿好亵裤、秋裤和裙袄,将无月的裤儿也重新穿好,坐回
他双腿上,继续亲热缠绵,「月儿,你真是个有情有意、有风骨有气节的好男儿,
难怪第一眼见到你,我便对你颇为心折……」

  从今往后,她既可得到天伦之乐,又可充分享受情侣之间的柔情蜜意和浪漫
情怀,而不及于乱,鱼和熊掌兼得,真是好完美哦!

  无月立即打蛇随棍上,深情无限地凝视着她,缓缓地道:「君怡阿姨,我好~
爱~您!怎忍心违背您的意愿,做出令您伤心之事呢?无论多么难以忍耐,即便
欲火焚身,经脉爆裂而亡,月儿也绝不能对您做出逾礼之事!能和您做一对心灵
恋人,月儿已经心满意足……」

  李君怡抱住他的脖颈一阵痛吻,「我的小情郎真好!不枉阿姨这两天教你那
些伦常之道,噢~心爱的,我爱你!永生永世、永不变心……」红唇大大张开,
将他的唇舌含住使劲儿地吮吸起来,同时娇舌灵动,抵住他的舌尖来回扫动……

  深度舌吻的快感,更加令人销魂!

  无月一边热吻、一边厮磨着道:「君怡宝贝儿,不会再有第三关了吧?刚才
第二关,月儿简直是好难熬啊!」

  李君怡气喘吁吁地道:「再深度训练下去,阿姨可能会先忍不住,可不敢再
尝试了……」

  「君怡宝贝儿放心,月儿说过,我一定尽量保持理智,不让您做出对不起夫
君的事!」

  整个中午和下午,娘儿俩一直待在房间里恩爱缠绵。时而是无月撒娇耍赖,
共享天伦之乐,时而换成李君怡做出一付小女儿娇态,听无月在她耳边低声诉说
着无穷的爱意和甜言蜜语,重温少女时代初恋的美好感觉……

  在娘儿俩相亲相爱的气氛中,又一个白天过去。

  晚上,连续两夜的经历,令迷信的李君怡有些怀疑五号上房有些不对劲儿,
便让无月过来跟着她睡在四号上房里。

  和昨夜一样,无月仍要含着她的乳头才能睡得踏实。

  李君怡心想,昨夜娘儿俩相安无事,看来没有了催情散的作用,应该就没事,
月儿很乖,没有特殊缘故,是绝不会对她动邪念的,更不用说姦淫她了。

  她只好认命,侧躺在无月身边,将他抱在怀里含着自己的奶头入睡。

  一盏茶功夫之后,无月很快便沉沉入睡,平静而安详,果然不再做噩梦。

  李君怡看着他那憨态可掬的睡态,不由得暗叹,看来这孩子真是被罗刹女王
宠坏了,都过了娶妻的年纪还如此恋母,非要含着女人的奶头才睡得踏实!不过
也难怪,看看他这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婴儿般可爱,那个女人会不宠他?

  宠溺之心油然而生!然而要命的是,那种令她春潮泛滥的感觉,并未因调换
房间而消失……龙麝异香的魅力,又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

  整整一个多时辰过去,她年纪大了,夜里睡觉本就不是很踏实,经常都是在
半睡半醒之间度过一夜,何况是在这种浑身躁热不堪的情形下?

  迷迷糊糊之中,她又怀孕了,手捧圆滚滚的大肚子,心中满是幸福和满足,
她默算着孕期,几月份怀上的?脑子兴奋得乱糟糟的,怎么也想不起来,可看看
肚儿的模样,应该不出一月就该生了吧,嗯~这次得找个好些的接生婆,上次生
容儿时燕郎找来那位弄得她好疼……

  刚冒出生孩子的念头,一个胖乎乎的婴儿便被接生婆塞进她怀里,她低头一
看,伸手进襁褓摸摸婴儿双腿间,有一根小鸡鸡,天啊!她竟生下一个儿子,真
是天大的惊喜啊!她将初生的婴儿紧紧地抱在怀里,将他浑身上下吻了个遍,感
觉怎么都亲不够!

  她惊喜交加,咦~宝宝这张小脸儿咋这么熟悉,不就是月儿么?嗯~我真是
糊涂啦,月儿本就是我的儿啊!不过,他咋会这么小呢?……管他呢~呵呵,无
论如何,我终于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啦!得赶紧把这个喜讯告诉燕郎,真不知他会
高兴成啥样儿呢!

  小宝宝哭着要吃奶,她忙将涨涨的大奶头塞进宝宝嘴里,用手托住乳房挤奶
给儿子吃,噢!乖宝宝,吃得妈妈乳头好痒好涨啊!……咦!怎么下面也痒痒地,
还流了好多水儿,难道女人生了儿子都会这样么?……哦,还忘了检查乖宝宝的
小鸡鸡,以后还得靠它为燕郎传宗接代呢!

  她忙撩开襁褓,露出小宝宝下身,一边仔细察看,一边用手拨弄着检查一番,
好可爱的小鸡鸡哦!白里透红,就跟他的脸蛋儿一样可爱!我可得让乖宝宝把小
鸡鸡藏好咯,可不能让坏女人给偷走!藏哪儿好呢……可是,这两个蛋蛋咋这么
大啊?

  她忍不住低头含住那根漂亮可爱的小鸡鸡又亲又舔、吮吸起来……小鸡鸡渐
渐变长变大变硬……怪道!刚出世的小宝宝,小鸡鸡咋就硬了?还变得这么长这
么大?这么小就想女人了么?是不是想肏妈妈的骚屄?

  难道是佛祖见她守节辛苦,送一个小天使来安慰她、补偿她么?哦~妈妈的
老屄好痒,好想乖宝宝的小鸡鸡肏妈妈的老屄,给妈妈止痒……哦,不行!月儿
是她亲生的小宝宝啊,母子之间怎能干那事儿?岂不是乱伦么?……可是,这既
然是佛祖的旨意,自能赦她母子无罪,她又岂能不尊?而且佛祖的好意,也不能
不领情啊!

  她不假思索地张开双腿盘住宝宝下身,将小鸡鸡吞进湿热骚痒无比的阴门之
中,感觉棒儿一路过关斩将,将阴道渐渐撑大,那种销魂蚀骨的充实感令她浑身
颤栗起来!

  天啊~乖宝宝的小鸡头还会动!在里面蹦蹦跳跳地,噢!已经钻进宫口里面
去啦!小脑袋在花宫中胡钻乱拱,钻得妈妈里面好痒哦!妈妈要死了!

  她的腰肢耸摇起来,让肉棱猛烈地刮磨着花宫狭端内壁……

  啊!痒死了!妈妈要尿……要尿了……啊啊啊!!乖宝宝……射给妈妈,在
妈妈里面射精!妈妈还想生儿子,生一大堆小宝宝,我要小宝宝轮流肏妈妈的老
屄,生下更多的小宝宝……呜呜呜!!妈妈尿啦!

  她浑身一阵哆嗦,但觉伴随着一阵阵宫缩,胯间似喷出一股又一股热流,她
隐隐觉得不妥,可想夹都夹不住,脑际也受到热流猛烈冲击,陷入一片空白……
朦朦胧胧之际,但觉通体火热舒泰、飘飘欲仙,舒服到了极点……

  狂乱的心跳、阵阵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静夜私室之中,久久不绝!

  攀越情欲高潮的巅峰,李君怡娇躯渐渐平复下来,神智渐复,由梦中短暂的
休克状态直接醒来……

  她缓缓睁开双眼,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做了一个春梦,一个令她心惊肉跳、欲
仙欲死的春梦!

  回味着梦中无比销魂的情景,她不由得羞愧万分,怎么又梦见和月儿交欢…
…唉!自从前天夜里稀里糊涂地和月儿共浴爱河、缠绵欲海,虽有失妇道,且再
也找不回醇厚单纯的娘儿般亲情,可那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估计她一辈子也
难以忘怀了,连梦中也念念难忘、回味无穷……

  她来不及想得太多,凝神向怀中的月儿看去,见他仍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自己
怀里,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睡得很沉,依然紧紧地叼住自己的乳头。

  他这模样真是好可爱!好象一个仍在襁褓中、还在吃母乳的婴儿啊……

  浓浓的母爱溢满胸臆!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侧头怔怔地看着月儿,生怕把他吵醒,若是非得这样他
才不做噩梦,难道自己以后都得这样陪他睡么?天!他是如此可爱,且身上似乎
有种奇异的魔力,令女人无法抗拒!连她这样一个公认的贞烈妇人,面对他也每
每难抑春情勃发,对她而言真是罕见!

  尤其此刻,自己怎么满脑子都是淫欲?好想骑上去吞下他的大屌儿,和他纵
欲交欢……天啊~阴道里面好痒,好需要他的屌儿!以后咱娘儿俩怎么相处啊?
若老是这样,她迟早会忍不住……咦~脑袋怎么还晕晕沉沉的,下面也热烘烘地
好舒服,就像真的到了高潮一样?

  继而她发现身子半侧躺半趴在月儿身上,下体和月儿相接,阴道里面涨涨痒
痒的,似乎仍有根硬硬的东西杵在里面,阴道忍不住紧了几下,果然夹着根铁杵!

  李君怡不禁脸色大变,我的老天!那是月儿的屌儿!梦中的情景竟是真的?

  她惊疑不定之下,惊慌失措地抬高翘臀,想赶紧脱离交媾状态,以免被月儿
醒来后发觉,那样双方都会很尴尬!

  由于屌儿被夹得紧紧,再被一拖一刮,顿时将无月由春梦中惊醒过来!

  懵懵懂懂之间,他身子动了动,发现棒儿又硬又涨,仍杵在阴道之中似的,
棒头也仍卡在宫口里面,阵阵快感袭来,一切都是那么如梦似幻!

  肉体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脑子里却残留着春梦的痕迹,亢奋和激情宛若梦中!

  看着身边君怡阿姨那张晕红双颊、春意盎然的俏脸,那双睡意朦胧却又含情
脉脉的秋水双眸,感受着她热烘烘滑腻腻娇躯的环抱,他心中一阵茫然,难道又
象前天夜里那样,刚才并非做梦,而是真的在和君怡阿姨纵欲交欢?管他呢,不
如趁此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免得她彻底清醒过来,又该痛心疾首啦!

  他忙死死搂住李君怡腰肢,令她无法将屌儿从阴道中扯出来,下体向上猛地
一挺,又将棒头深深地钻进宫口之中,冲天钻随之强势启动!

  嗷嗷~天啊~好痒啊!尚处于高潮余韵之中的李君怡黛眉紧锁,酥胸急剧起
伏,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怔愣愣地看着无月,思绪混乱地道:「乖宝宝,放开
阿姨好么?刚才半睡半醒之间,咱俩懵懵懂懂地再次铸下大错!此刻咱娘儿俩都
已清醒过来,若明知故犯,再继续做下去,终将灵欲交缠、万劫不复,佛祖就不
会再原谅咱俩啦!」

  她双手撑在无月胸膛上,竭力想提起胯部脱离交合状态。然而冲天钻依然启
动,在宫颈内肆无忌惮地挑刺勾刮,那阵阵在春梦中已很熟悉的销魂快感令她浑
身一阵酥麻酸痒、难以忍耐,筋酥骨软之下已无力挣脱无月的纠缠。

  她心中万念俱灰,不禁泪如雨下,「我的月儿,求求你,放开阿姨!你这是
在侮辱阿姨,知道么?呜呜呜……」

  无月见她如此伤心,也不禁悲从中来,忙停下一切行动,哽咽着道:「君怡
阿姨,您难道不爱我么?」

  李君怡媚眼迷离地道:「阿姨当然爱你!而且……而且我们这样,阿姨也得
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无月泣声道:「既然如此,咱俩为何就不能成为真正的情侣呢?彼此真心相
爱难道也有错么?」

  「月儿宝贝儿,你以为阿姨不愿么?可人间自有伦理道德,我身为有夫之妇,
理应为夫守节。可前夜和今夜两度失身于你,犯了淫戒不说,还是和我心目中的
好孩子!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阿姨即便死了也不得安宁啊!呜呜呜……」情绪
激动之下,竟忘了趁无月伤心之际奋力挣脱!

  无月搂住她一阵痛吻,「我不管……孩儿既然已夺去您的贞操,就是您的小
丈夫……」冲天钻猛然加强攻势,在花宫中翻江倒海!

  「唔~嗷!坏月儿,不要!哦……勾得阿姨好痒!又要丢……坏月儿快停下!
不然阿姨又要……呕呕呕~若我在清醒时再丢,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淫妇啦,
要浸猪笼的!呜呜呜!你这个坏月儿,成心害阿姨么……呜呜呜!嗷~痒死了…
…」李君怡痛哭声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呻吟和急喘……

  销魂的快感和痛苦的心灵折磨,冰火两重天!老天似乎也在和她作对,她越
是想压制体内汹涌而来的快感,那阵阵快感反而愈发排山倒海般涌来,两团热流
在小腹中和脑海里快速聚积、急剧膨胀开来,迅速淹没了她的廉耻之心和理智!

  「哦!君怡阿姨的骚屄夹得好紧,好舒服!我要肏……肏君怡阿姨的老屄…
…」

  「坏月儿……使劲儿肏……屌儿长勾勾啦,勾阿姨的老屄……呕呕呕!阿姨
要尿……阿姨是淫妇,是喜欢被月儿肏的淫妇……啊啊!!!」随着一阵阵尖叫,
李君怡再度泄身!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113章情孽牵缠

  炙热阴精浇淋着棒头和马眼,无月也已爽到极限,阳关打开,一泄如注!

  他撒娇撒赖地彻底占有了贞洁的君怡阿姨,焕发出皎洁清辉的美丽的月光女
神!

  淋漓尽致的高潮感觉,欲仙欲死,比梦中如梦似幻的灵欲之巅来得更加真实!

  二人抱在一起,浑身潮红阵阵,眼神迷离、急喘粗气,胸脯急剧起伏着,感
受着销魂蚀骨的高潮余韵……

  良久良久。李君怡定了定神,唉~心爱的小冤家真是害死我了!可是……可
是无论如何,我的身心皆为他所有,生米已煮成熟饭,如之奈何……

  尽管心里乱糟糟地,但当务之急尚未忘记,忙收紧阴道想挤出精液,却无法
如愿,这才发觉下面棒儿居然并未软化,仍硬梆梆地杵在瓤内,棒头尚卡在宫颈
内口处,不由的脸上一热,娇嗔无限地啐道:「月儿,还舍不得出来么?」

  如此媚态出现在她的脸上,无月还是首次见到,不由得心痒难挠!愣怔半晌
才想起往外抽,却因被压在下面,下身无法挪动,挣扎一阵,无功而返,反倒造
成棒头和湿热嫩肉磨擦,带来丝丝灼热快感!

  李君怡见他如此窘态,方想起自己才有回旋余地,忙抬高臀部好让屌儿脱出。
谁知一动之下,卡在深处的棒头在宫颈内口最紧窄处一阵刮磨,引发阵阵钻心奇
痒,且冲天钻未曾关闭,受此刺激,棒头又开始跳动,在里面胡钻乱拱、撬动起
来……

  「嗷~月儿又想疼爱阿姨了么,棒儿跳得那么凶……呼~呼~呼!」李君怡
黛眉再度锁紧,酥胸急速大幅度地起落着,呼呼直喘粗气……

  但觉浑身酥麻酸痒,难耐之极,小腹中再度燃起一团火焰!忍不住重新坐下,
心慌慌地一动不动,感受着棒头在里面勾撩挑刺,所带来的阵阵销魂蚀骨。

  「呜呜~阿姨不想做淫妇……阿姨不要……我不想再犯错!可是~可是,这
会儿阿姨又好想,忍都忍不住……你个坏月儿,把阿姨变成淫妇的坏月儿……嗷
嗷!好痒啊!我想要乖儿……不想要坏月儿……」她努力睁大双眼,竭力让神智
清醒一些,可脑际阵阵眩晕,伴随着棒头的肆虐,铺天盖地而来,令她无力抵挡!

  无月捧住她的桃腮一阵痛吻,皱起眉撒娇道:「我就是坏月儿,就要阿姨做
月儿的淫妇嘛!」话音娇嗲嗲软糯糯,甚至有点儿奶声奶气。

  李君怡最受不了他这招,「喔~不!阿姨是贤妻良母,不想做淫妇……月儿
求求你,不要再……再逼阿姨……快要~又快忍不住啦……呜呜~」

  「月儿只是心疼您嘛!我不是坏月儿……呜呜……」严重的挫折感令他有些
伤心,有些委屈,不禁抽泣起来。

  她赶紧缴枪投降,哄他道:「好好好~你不是坏月儿,别伤心了,好么?」

  无月眼圈红红地,扁了扁小嘴儿,一付要哭的模样,「不嘛~我就要阿姨做
我的淫妇……」

  「好好好~阿姨就做月儿的淫妇,还不成么?月儿别哭!」爱怜横溢之下,
她再次让步。

  无月不依道:「您骗我,动都不动一下,一点儿都不象淫妇……」

  「坏月~哦不,乖月儿,阿姨爱你,阿姨是你的淫妇……噢~」肥臀开始前
后挺动起来……

  房中急促的狂喘、无法抑制的呻吟、噼啪噼啪的水声和绣榻不堪重负、嘎吱
嘎吱的摇晃声响成一片,宛若世间最美妙的交响乐……

  一盏茶工夫过去,李君怡忍不住浪叫起来:「呕呕~刚才乖月儿姦阿姨,现
在阿姨也要姦月儿,才算公平……嗷嗷……」

  您是女人,用什么来姦月儿啊?

  用阿姨的骚屄肏……阿姨要肏、肏月儿,用骚屄肏得月儿尿尿……

  又是半盏茶工夫,「呜呜呜!阿姨尿……阿姨要尿……啊!啊啊!!」陷入
休克之前,她感觉心儿似乎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在欲海狂潮中沉浮,在极乐世界中呐喊,在巅峰之巅峰挣扎徘徊,灼热花精
一泄再泄,似乎把魂儿都快泄没了……

  也不知是催情散淫毒渐渐发作开来,还是龙麝异香的作用,李君怡春潮泛滥
之下,不断地骑上无月下体,死死咬住那根一柱擎天的铁杵,盘旋着、套弄着,
感觉着屌儿的硬度、热力和长度,八爪鱼般抱紧无月,一次又一次地求欢、纵欲,
再也不肯放开他!

  贞女和淫妇之间,本就只有一念之差!越是贞洁的妇人,一旦放纵久旷之身,
释放长久郁结于胸的情欲,必将爆发出惊人的能量,连淫妇都自愧不如!

  面对如狼似虎的君怡阿姨,无月自然不敢怠慢,冲天钻各项妙处充分展现,
娘儿俩颠鸾倒凤、放纵情欲,李君怡被搞得阴精狂抛、高潮连连,一浪快过一浪、
一浪高过一浪,接踵而至!

  上半场李君怡一直在上面,妙穴套牢嫩屌耸摇旋挺、纵横驰骋,肆意蹂躏着
身下爱儿,夹得无月舒爽无比,却也龇牙咧嘴、狼狈不堪,一向金枪不倒的冲天
钻缕缕摇摇欲坠,遭遇严峻考验,他数次施出忍精术,才勉强维持屹立不倒!即
便如此,仍被夹吸啃噬得第二次射精……

  一个多时辰之后,李君怡已是强弩之末,累得筋酥骨软、浑身乏力,再也无
法赖在无月身上,于是被他推倒,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

  作为极为传统的贤妻良母,和月儿交欢已大大逾越她的心理底线,月儿骑阿
姨更是对长幼有序这一传统观念的严重颠覆,令她倍感屈辱!然而宫内被冲天钻
一捅一跳一勾一拉,越来越敏感的骚幽酥痒得无法忍受,又扭腰摆臀地迎合起来,
翻云覆雨间和无月灵欲交缠,翩翩共舞于天上人间……

  到得凌晨时分,天色微明,无月第三度射精后,奋起余力和她贴唇交股做完
龙凤真诀双修功课,便颓然倒下,精疲力竭地躺倒在李君怡怀里,脸涨得通红,
但觉心跳过速,呼呼直喘粗气……

  疲软屌儿扯出来之后,被冲天钻捅得半夜,玉门已被完全撑开,铜钱一般大
小的屄洞久久无法合拢,里面殷红娇嫩媚肉不断地蠕动着,挤出一大股黏液,那
是乳白色淫液和半透明状精液的混合物,汇聚成指头大一小团,由玉门缓缓向下
流淌……

  李君怡已瘫软如泥,两条玉腿大大分开地蜷曲着,既无法合拢,也无法伸直,
秀眉紧皱、媚眼迷离,鼻翼急速翕张不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玉颊和浑身雪
白肌肤染上一层耀眼晕红;温软酥胸高低起伏不定,两只雪白肥硕玉兔颤巍巍地
晃荡着,上面横七竖八布满被月儿蹂躏后留下的红痕。

  乳晕已凸挺扩展成一大片惊心动魄的艳红之色,鲜艳而夺目,那是极度高潮
后的生理反应;深色乳头膨大紫涨得像两枚硕大冬枣,右边那只此刻尚被月儿含
在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吮吸着……

  「乖月儿,快用帕儿帮阿姨擦擦下面,我……我实在是动不了啦!」李君怡
乏力地喘息道。

  无月拿起帕儿,伸头到她胯间一看,天~好大一片浓密阴毛!那一小团黏液
已流到会阴处,忙用帕儿擦干净,可随着屄洞中媚肉的不断蠕动,阴道内壁张合
之间,仍有缕缕玉液不断溢出,不断往下淌,他只好随流随擦,「君怡阿姨的屄
毛好多啊!」

  「月儿喜不喜欢?」李君怡羞涩地呢喃道。

  「我最喜欢啦!」他还从未见过阴毛如此多的女人!

  「乖月儿,洞儿里面也擦擦,免得我挤不干净……」

  无月将帕儿揉成一团,探入大大张开的屄洞中,擦拭阴道内壁中挤在一堆蠕
动不止的鲜红嫩肉,刚一接触磨擦,媚肉一阵抽搐,李君怡嘴里「嘶嘶」连声,
连叫:「好痒哦~」

  无月说道:「阿姨这儿好敏感哦!」

  「阿姨的屄都被坏月儿肏肿了,那么充血,自然很敏感咯!」李君怡娇羞无
限地道。

  无月惊道:「屄洞咋张得这么大,合不拢了么?」

  李君怡无奈地摇摇头:「阿姨已是中年妇人,又生过三个女儿,生孩子时阴
道被撑大,宫口也被撑开,阴道难免松弛。七八年未曾和燕郎行房,多少恢复了
一些,可一般的屌儿进入还是不会有多少感觉的。没想到你年纪还小,棒儿却又
大又长,居然把阿姨的阴道撑得好涨哦!棒儿把阴道撑得满满地捅了半夜,还钻
进宫口里面,杵在里面涨涨的,就没出来过,阴道和宫口又被你的棒儿撑大,看
来是合不拢了。」

  她这是成心栽赃给无月,那儿其实主要是生孩子时被撑大的。

  无月问道:「君怡宝贝儿喜欢吗?」

  李君怡脸上一红,娇羞无限地道「讨厌!你难道感觉不到么?」

  无月见精液被大量挤出,但觉很可惜,忙道:「您干嘛要使劲儿挤呢?把精
液都挤出来,会影响双修效果的。」

  「乖月儿射进去那么多,我得赶紧挤出来……唉~若是不慎怀孕就糟了!」
她忧形于色地道。

  无月奇道:「君怡宝贝儿这么想生儿子,怀上了怕啥?弄不好还是个儿子呢。」

  李君怡脸上露出严重向往之色,然而很快又颓然摇头:「阿姨和燕郎已有七
八年未曾同房,你若把阿姨肚子搞大,回君山之后,我大着肚子如何向燕郎交待?」

  无月想想也确实难办,索性说道:「那君怡宝贝儿就别回去了……您不是也
说过,月儿就是您的小丈夫么?您以后就跟着小丈夫,为我生儿育女得了!」

  李君怡一怔,昨日上午娘儿间的嬉戏之言,到夜里便一语成谶,义子烝母、
败坏伦常,此刻竟拿这话来堵我,真是个小坏蛋!

  念及于此,不由得撒赖道:「那是阿姨被你撒娇赌气逼得没办法,才顺着月
儿的,又岂能当真?」

  「好哇~君怡阿姨说话不算数,我不干!」无月又开始女孩儿般地撒娇,一
赌气奶也不吃了,把脸歪向一边。

  李君怡抱紧他的身子,爱怜横溢地道:「乖月儿,不要太任性好么?说实话,
阿姨真的好爱你,甚至超过当年爱燕郎!对女人来说,你的确是个难得的好情郎,
俊美绝伦、气度不凡、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既懂事又很会体贴人,若是时光倒
回二十多年,阿姨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你,做你的娇妻,为你生儿育女……即
便现在,我爱你,也是爱得不可救药、死心塌地……」

  无月回过头来,趴到她身上,在那双红唇上吻了一下,和她面面相对,中间
仅隔三四寸距离,相互脉脉凝睇,足足有半盏茶工夫……

  李君怡怔怔地看着他那晶亮双眸,一瞬不瞬,是如此专注,如此深情!

  一如无月也在凝注她双瞳之中、那片幽深的蓝色海洋,在那最深处,他看见
了自己的影子,他的身影,已深深镂刻在心爱女人的灵魂之中,「我看出来了,
您是爱我的,那是对情郎的爱,不仅仅是舔犊之情……」

  李君怡痴痴地看着他,幽幽地道:「我承认~你是如此迷人,连我这样一个
有夫之妇,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不惜自甘堕落、损毁我极为珍视的女子贞德,
也要和你共浴爱河、沉沦欲海……你这个魔童,害阿姨堕入情网、无力自拔!你
是我的月儿,可是我好爱好爱你,怎么办啊?」

  她甩了甩头,似乎想把心中苦恼甩到九霄云外!

  无月喃喃地道:「既然彼此相爱,就该做一对情侣。」

  李君怡无助地道:「可现在阿姨想要的是一个可爱的儿子,而不是情郎。这
些年来,我做梦都梦见自己抱上了一个白胖儿子,你也许无法理解,一个女人到
了阿姨这种年纪,有多么渴望母子间那种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孩子就是孩子,
情郎就是情郎,无论阿姨有多么爱你,你依然只能是我的月儿,不是我的情郎,
在我心中,谁也替代不了燕郎的位置。就象谁也替代不了你在阿姨心中的位置一
样!舔犊之情和情侣之爱,永远也无法相互替代。」

  无月深情无限地凝视着她秋水双眸,温柔地亲吻着她的柔发、光洁的额头、
黛眉、杏眼、琼鼻、修耳和粉腮,最后停留在樱唇之上,缓缓地摩挲着,传递着
丝丝缕缕的爱意,低低沉沉地呢喃道:「我的君怡好美好迷人,我爱您!月儿每
天晚上都想疼爱您,要不要?」话音略带磁性,对女人杀伤力极大!

  手探向美人胯间,屄洞依然没能合拢,手指伸入湿热娇嫩阴道,轻挠敏感娇
嫩媚肉,那片粗糙的方寸之地自然不会放过……

  面对如此难以俘获的美人芳心,无月骨子里百折不回的坚韧性格被激发出来,
他使出了杀手锏。

  「我要~」阴道媚肉被他的手指撩拨的痒痒的,不禁想起那不似人间的销魂
蚀骨滋味,李君怡浑身都颤栗起来。

  纤手伸向无月下面,捞住棒儿掐了几下,呻吟道:「月儿别逗阿姨了,再逗
……阿姨又想要……要这根棒儿进来了。哦~这条最爱钻女人屄的大虫儿……害
人的棒儿……」

  无月凑向美人耳边,温柔地低声道:「既然要,就该做月儿的女人,做我的
娇妻,为我生儿育女,好么?」

  「可是,阿姨已经四十多岁,偷汉子已是出格之举,还是和月儿通姦,甚至
结为夫妻,不仅离谱,而且感觉好别扭!……阿姨乳房已有些下垂,小肚子上有
了些赘肉,下面也松了,你就不嫌阿姨太老么?」

  她心情极为复杂,非常矛盾!既不舍无月,又实在不愿被人视为淫妇!

  无月低声道:「那正是女人成熟的标志啊!月儿最喜欢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
奶大屄骚,怎会嫌您老呢?」

  李君怡啐道:「小小年纪却偏爱中年女人,是不是因为幼失怙恃,便想找个
年纪大你许多的阿姨抱着你睡,做你的妻子?」

  无月吃吃地道:「也许是吧……您是否因为一直想生个儿子而不得,也想找
个年纪小您许多的男孩抱着睡,做阿姨的小丈夫呢?」

  如此禁忌的念头,最多存在于潜意识中,以李君怡的性格自然从未触及过,
她又如何肯承认?「我的确一向喜欢漂漂亮亮的小男孩,不过直到跟你那个……
那个之前,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无月促狭地道:「哪方面呀?」

  李君怡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和小男孩睡……」

  无月低声道:「那现在呢?」

  「特别想……想和你这个乖乖的小男孩睡,其他男孩再漂亮再可爱我也不想!」
她似乎下定决心,彻底豁出去了!

  无月说道:「那君怡宝贝儿还犹豫什么呢?」

  李君怡眼圈一红,委委屈屈地道:「好……好吧……」面对这个百折不回、
无往不利的情场小魔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了最后的底线,再次做出让步,
彻底败下阵来!

  既然已答应他,从此便要对他死心塌地、生死不渝!燕郎,我只好对不住你
啦……你怪我不贞也好,骂我是荡妇也好,我实在没办法……这个小魔王的魅力,
实在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我也不能……她幽幽地想道。

  无月见心爱的女人如此委屈,心中大为不忍,忙安慰道:「您放心,做了我
的娇妻,您仍是我的君怡阿姨,除了正常的夫妻生活,月儿仍会承欢膝下,和您
共享天伦之乐。将来您为我生下一大堆儿女,一大家子在一起,岂非更加其乐融
融?」

  一席话说得李君怡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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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阿姨吃醋

  想想月儿为自己描绘的美好前景,真是令她极为期待,也对呀~月儿在床上
这么有能耐,她还真有可能生下自己的大胖儿子,或许还不止一个,岂非多年梦
想成真?多美呀!

  念及于此,她忙在屁股下垫上一个枕头,用帕儿捂住依然未能合拢的大大屄
洞……

  刚才她唯恐无法将精液全部挤出来,现在反而生怕流出来过多,以致于影响
受孕。女人的心思,就象二八月的天气,真是变幻莫测啊!

  无月想了想,说道:「咱俩都这样了,我想还是叫您君怡吧?免得您老是有
心理障碍。」

  李君怡媚声道:「不~后面得添上阿姨二字,我觉得更刺激些。你叫夫人乾
娘,叫我君怡阿姨,这样就不会混淆啦!」

  「君怡阿姨……」无月随即在心里又叫了一声:「紫烟乾娘!」一阵不一样
的暖意充溢心间……

  上午起床,经历一夜的颠鸾倒凤,他的头发弄得很乱。李君怡穿上肚兜、亵
裤,披上睡袍,在唤来贞儿和洁儿侍候梳洗之前,她得把月儿的头发弄好,免得
被二婢看出破绽。

  她让无月坐在梳妆台前,站在他身后熟练地为他梳理头发,梳好之后,在脑
后编成十多股小辫儿,将两侧各一条小辫儿合拢,打上一个好看的梅花髻,象发
带一样将中间的小辫儿拢住,并在打结处别上一支玉珠簪花,这是时下未出阁的
贵族小姐们最喜欢的发式……

  她和女儿的发式一向由她亲自包办,手法熟练、技艺高超,由于无月年纪小,
她发觉这种发式比昨天挽的高髻更适合他。发辫编好之后,她转到无月身前,低
头仔细打量一番,但觉他看起来更加钟灵毓秀,活脱脱一位国色天香的小美人!

  她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嘻嘻笑道:「人生得好就是不一样,用什么发式
都好看!不过今天这种小辫儿,比高髻更显模样,你再出去,估计大堂里那些男
人们要为你打架啦,呵呵!」

  她一边看有何不妥之处,不时用双手在无月脑后整理一下那些小辫儿和发髻,
以免散得太开。

  无月不依地嘟起嘴儿道:「君怡阿姨老是喜欢取笑我,真是坏阿姨!」略一
抬头,眼前便是她那敞开的睡袍对襟之间,白生生香馥馥的酥胸,阵阵幽香扑鼻
而来!

  今天她换上一袭红底白花肚兜,看来她不喜欢束胸,这条肚兜仍显得很宽松。
里面两坨肥乳未受到紧缚,自然垂吊于胸前,娇躯每一移动,便会引发一阵波涛
汹涌,肥乳在无月眼前晃来荡去的!

  每当酥乳向前甩出,乳尖便会在薄薄兜肚之上顶出两个大大的紫色凸点。由
于她双手伸到无月脑后整理那些小辫儿,上身自然前倾,酥软肥乳便搭在他的头
上晃来晃去,硕大深色乳头和额头磨蹭的感觉,令他亢奋异常!

  他一把搂紧李君怡腰肢,将脸埋入酥乳之中一阵磨蹭,将肚兜向上掀起,一
口叼住一只硕大乳头,如饥似渴地啯吸起来,呢喃道:「君怡阿姨的乳房好白好
大好软哦!」

  李君怡被他吮吸得浑身一阵筋酥骨软,媚眼如丝地道:「我的儿这么喜欢吃
阿姨的奶,小时候还没吃够妈妈的奶么?」

  「我喜欢大奶奶的女人,一辈子都吃不够。君怡阿姨的胸脯是我见过的女人
中最大的,我真是爱死啦!」他馋涎欲滴地说道。

  「阿姨的乳房已经有些下垂,一点儿都不好看……」见他仰着头吃奶不方便,
李君怡索性坐在他腿上,两只肥乳正对着他的脸。

  这一坐下,感觉胯间梗着一根硬硬的旗杆,「坏月儿,你居然又硬了……」
腰肢扭得两下,屌儿磨蹭得玉户酥酥痒痒地,忍不住又流出水儿来。

  无月随口说道:「见了君怡阿姨吊着两只大奶奶,月儿就想肏阿姨宽松的老
屄,捅进去一点儿都不费力,夹得又紧,真是好舒服哦……」

  李君怡霍地站起身来,脸色一沉,「月儿,虽然我已答应设法嫁你,但即便
做了你的妻子,依然还是你的阿姨,你使用这样的言辞是对阿姨的侮辱!」

  无月有些着慌,忙满怀歉意地道:「月儿错了,请君怡阿姨原谅我好么?唉~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冲口便说了出来,绝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随手给了
自己一个大大的耳光!

  李君怡定定地俯视着他,质问道:「冲口而出?看来你是常用这样的猥亵字
眼来和女人调情了……难怪这两天和你行房,感觉你根本不象个雏儿,反倒象个
欢场老手!老实交代,你到底玩过多少女人,又是哪个女人教给你那么厉害的床
上功夫的?你今天不说清楚,咱娘儿俩从此恩断义绝!」

  无月见事态严重,更加慌了手脚,忙揽住她的腰肢,期期艾艾地道:「君怡
阿姨别生气,我说、我说……月儿是和几个女子好过……」

  「到底几个?说!」李君怡在梳妆台上猛拍一下!

  他印象中也没几个,可真要一一数清楚,却总有些夹杂不清,不是数漏了,
就是数重复,嘴里念念叨叨凝神默数半晌,都还没数个清楚明白。

  李君怡一阵寒心,他这么久都没数清楚,看似不少了!自己原该想到的,似
他这般出色的少年,怎会少了女人喜欢?

  她喃喃地道:「从前和燕郎如此情真意切,可待我人老珠黄之后,便另觅新
欢、弃我于不顾,多年情分转眼便烟消云散!在我心灰意冷,决意守节终老之时,
又遇上你这个害死人的小魔王,我一时鬼迷心窍,为得到你的爱,不惜破掉坚守
了二十多年的贞操,可到头来才发现,我不过是你勾搭的无数个女人中之一,真
是悲哀啊!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相信你们这些男人了!」

  她越说越激动,想及自己变成了为人所不齿的不贞妇人,不仅对不起燕郎,
也对不起三个女儿,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一阵巨大的哀伤袭上心头,不禁悲从中
来,泪流满面!

  无月见她如此伤心,顿时心乱如麻,来了急智,忙叫道:「您别急,月儿数
清楚啦,只有九个!」

  见她气得脸色发青,无月忙嗫嚅着道:「嗯……不是……君怡阿姨,我是想
说,月儿是真心爱您的,会永远把您当亲亲的阿姨一般孝敬,也会把您当作娇妻,
疼爱您一辈子!君怡阿姨,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月儿从来不说谎的……」说到后
来,他也哽咽起来。

  李君怡沉声说道:「抬起头来,看着阿姨的眼睛!」

  足足一盏茶功夫过去,他瞪得眼睛都酸了,和人眼睁睁地对视这么长时间,
心里真是有些发毛!可他心知此刻非常关键,绝不能表现出丝毫畏缩和闪躲之色,
于是尽量眼睛都不眨地凝视着她那双严厉的目光!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眼中不仅没有畏缩和闪躲之意,反而充满诚挚和温柔,
甚至满是浓浓的爱意。更为离谱的是,他眼中表现出来的这些情意,绝非伪装得
出来的!难道他真的有很多颗心,对每个红颜知己都是真心相爱么?

  李君怡的眼神渐渐变得不再那么严厉和伤感,心中泛起丝丝暖意。数十年的
人生经验,她非常确定,看来月儿的确没有骗她,月儿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作为
他的阿姨,他是发自内心孝敬她的。作为倾心于他的女人,月儿也是真心爱她的!

  她重新缓缓坐下,捧着无月的双颊,泪眼婆娑地凝视着他,无限深情地道:
「我的月儿、我心爱的小情郎,看来阿姨是错怪你了,让你受了委屈,对不起!
呜呜呜……我实在是太爱你,才会这么在乎……只因为,若你不是真心待我的,
阿姨真是一无所有了!」

  无月使劲儿地仰起脸,对着她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上去。此刻,实是无声胜有
声,不说话比说话更加令人真情激荡……

  良久良久,李君怡终于破涕为笑,脸红红地嗔道:「阿姨真是服了你啦,在
那么严峻的心灵考验面前,棒儿居然就未软过……就那么喜欢阿姨的身子么?你
可要知道,自我过了三十七八岁之后,连燕郎也开始嫌弃我了。阿姨真怕你过了
这段新鲜劲儿,也要嫌弃我这么个人老珠黄的残花败柳了……」

  无月深情而认真地道:「嫌弃不嫌弃,君怡阿姨难道在和月儿欢好的时候,
还感觉不出来么?月儿可以保证,以后也永远不会嫌弃您的!何况月儿精通天下
最为精深的龙凤真诀双修大法,咱俩欢好的次数越多,您只会越变越年轻,越来
越美丽!何来嫌弃之说呢?这两天和您欢好之时,我已暗中施展大法,君怡阿姨
若不信可以照照镜子,看看您是否变得年轻美丽了一些?」

  李君怡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纠缠不舍的唇舌,抬头看向镜子。

  她看得很仔细……半晌之后,顿时呆住了!

  我的佛祖,李家老祖宗!月儿说的竟是真的,看起来她起码比前些时年轻了
四五岁!这是怎样的阴阳双修大法啊,在这短短的三四天之中,竟能达到如此奇
效么?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孩子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也太神奇了,堪称天下
绝无仅有的奇男子!和他共浴爱河,除了能获得欲仙欲死的极致高潮,还能变得
越来越年轻美丽,难怪这么些女子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她的疑虑的确很有道理,仅凭双修大法不可能如此神速地见效。究其根源,
还是因为无月体内那丝丝缕缕的先天仙气,随着龙凤真诀双修大法的施展,不仅
他体内的先天仙气会逐渐茁壮成长,还能传递到与他合体的女子体内,惠及伴侣。

  李君怡不由得叹了口气,哪个女人不想永葆青春、年轻美丽?以她如此矜持
含蓄的性格,终还是忍不住满是期待地说道:「月儿,看来你说的是真的……把
双修口诀告诉阿姨吧,我若是主动配合你进行阴阳双修,效果肯定应该更好!」

  「那当然啦,口诀并不难,只要有内功基础的人便可很快上手。」无月当下
将龙凤真诀双修口诀向她背诵了三遍。

  李君怡心中默记口诀,以她的修为也无需月儿向她解说具体运行之法,忙运
起真气,在自己体内这部分经脉之中运行一遍,好记住元阴和元阳之气收发之时
各自的运行路线。

  她一时见猎心喜,颇有些跃跃欲试之感,加上硬梆梆的屌儿杵在胯间磨蹭了
好半天,她早已春潮泛滥,忍不住风情万种地道:「坏月儿,害得阿姨又想了…
…来吧,我们就玩个新花样,来个观音娘娘坐莲台,让你一边吃阿姨的奶,一边
肏阿姨的老屄……」

  她伸手到胯间拨开亵裤下裆,翘臀微抬,纤手扶正屌儿对正玉门,肥臀缓缓
下沉,将屌儿套入……

  依然充血肿胀的阴内嫩肉挤在一堆,依然十分敏感。感受着棒头不断挤开骚
痒嫩肉,向花心挺进,「哦~好舒服啊!」她大大地呻吟一声,肥臀重重往下一
坐,棒头猛地撞上花蕊,令她禁不住浑身颤栗!

  她眯着眼低头亲吻着无月的额头,双手搭在他肩上搂住脖颈,但觉下面和乳
头之间似乎有一根丝线连通,宫口被撞击产生的酥痒会传递到乳头,乳头被啯吸
得发痒,下面也跟着痒!

  上下三点之间的快感相互叠加,「噢~月儿,使劲儿吃……吃阿姨的大奶奶!
阿姨的乳房好涨啊……」她下身前后挺动起来,让棒头在花蕊之间前后磨蹭,快
感积聚到一定程度,宫口张开一线,棒头便顺理成章地钻了进去,整根屌儿几乎
齐根没入肥屄之中……

  无月忍不住骚痒痒地低声道:「君怡阿姨的老屄痒不痒?」

  李君怡似也豁出去了,大声呻吟起来:「老屄痒……痒死啦!哦~月儿的屌
儿长钩钩啦,勾得阿姨骚屄好痒!阿姨要……要大鸡巴……」

  无月亢奋之下,冲天钻已然启动,忍不住在她耳边肉肉地道:「阿姨要谁的
大鸡巴呀?」

  「阿姨要月儿的大鸡巴!」

  「阿姨最喜欢和谁交配呢?」

  「阿姨最喜欢和我的乖月儿交配……哦~老屄好痒!要月儿的钩钩使劲儿勾
几下,替阿姨止痒……」

  无月肉紧地道:「要月儿勾君怡阿姨的哪儿?」

  李君怡挺动得更加剧烈,不禁大叫起来:「勾阿姨的老屄!勾阿姨的阴道…
…勾阿姨的花心和宫口,嗷嗷!那里面最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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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母爱深沉

  无月脑海中掠过一个极为变态的念头,令他亢奋莫名,情不自禁地低声说道:
「君怡阿姨喜不喜欢和、和您亲生的儿子交配?」

  李君怡迟疑半晌,终忍不住呻吟道:「喜……喜欢!」

  无月颤声道:「让不让亲儿子在阿姨的老屄里面射精呢?」

  「阿姨喜欢和亲儿子交配!要……要亲儿子在阿姨的骚、骚屄里射精……让
我怀上一个儿子!」李君怡秀眉紧皱,表情已有些痛苦,「月儿一直跟着罗刹乾
娘睡,她玩过你的小鸡鸡没有?」

  无月说道:「玩过。」

  李君怡颤声道:「你摸过罗刹乾娘的屄没有?」

  无月低声道:「摸过。」

  李君怡色色地道:「你罗刹乾娘的屄毛多不多?」

  无月说道:「也很多,不过比不上君怡阿姨的屄毛多。」

  李君怡大声呻吟着道:「月儿一向嗜好屄毛多的女人,多半已和你的罗刹乾
娘欢好过吧?」

  无月点了点头,「嗯~好过很多次,而且罗刹乾娘已怀上我的孩子啦。」

  李君怡似乎恍然大悟地道:「月儿这么会玩女人,这身床上功夫多半也是她
教你的吧?」

  他点头,「是的。」

  李君怡腻声道:「你那位罗刹乾娘在床上骚不骚啊?」

  无月喃喃地道:「还行吧~不过没君怡阿姨骚!」

  李君怡啐道:「阿姨已有七八年未曾行房,久旷之身一旦开禁,自然……」

  无月揽住她的鹅颈,将她的臻首拉向自己,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低
声道:「君怡阿姨以后若真的生下一个儿子,会不会象罗刹乾娘带我一样,一直
带着他睡?」

  李君怡一阵肉紧,「哦~阿姨会,等他长到你这么大的时候,阿姨也要摸他
的小鸡鸡,把小鸡鸡摸得翘起来……还要让他摸阿姨的老屄,摸得阿姨流水儿…
…然后把他的小鸡鸡塞进阿姨痒酥酥的阴道,肏阿姨的骚屄……阿姨要夹出他的
童子精液,让他在阿姨的阴道里面射精,让阿姨怀孕,再为他生儿子……」

  无月继续贴着她的修耳低声说道:「君怡阿姨是不是特别喜欢小男孩?」

  李君怡呢喃着道:「是~阿姨最喜欢十四五岁的漂亮小男孩,喜欢和小男孩
交配,喜欢小男孩肏阿姨的老屄,肏得阿姨怀孕……」

  听她如此说,不知怎地,无月既亢奋又有些好奇,「君怡阿姨为何会偏爱小
男孩呢?」

  李君怡不假思索地道:「因为中年女人和这样的小男孩交配最容易怀孕啊!
阿姨真的好想怀孕,好想生下一个自己的儿子啊!」

  无月被这番对话撩拨的亢奋之极!虽被压在下面活动空间受到限制,但冲天
钻一旦启动,便会自动发起猛烈攻势,尤其是棒头灵动如蛇头,在宫口之中闪转
腾挪,极富动感!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李君怡开始嚎叫起来:「嗷~嗷!我的月儿,我要你射
精……呜呜!射进阿姨的阴道,在阿姨的花宫里射精,让阿姨怀孕,搞大阿姨的
肚子吧!」

  在她忍不住堪堪泄身之后,无月也开始了猛烈地射精,全数射入她的花宫之
中……

  未待喘息完全平复下来,二人便将嘴唇和下体各自相互密接,施展出龙凤真
诀阴阳融汇双修大法,开始炼化双方泄出之菁华,然后在双方体内相关经脉之中
循环往返,运行三个大周天之后,才散功休息一阵。

  待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稍稍平复下来,李君怡忙拿过镜子照照,她还从
未对自己的容颜如此在意过,只因她实在担心失去对月儿的吸引力,一看之下不
禁惊喜交加,惊的是镜中人眸含春水、面带桃花,神情间隐含荡意,活脱脱一个
思春妇人!天~她何时变得如此烟视媚行?都是月儿害的!

  喜的是镜中人已不过三旬上下,看来假以时日,那家成衣店老掌柜的奉承话
也将变得不再夸张!

  她索性脱掉亵裤坐回无月腿上,满是怜惜地为他擦掉额上的汗珠,柔声说道:
「月儿,刚才那么累,你上床再休息一会儿吧……」

  「不出去了么?」

  「不想出去了。」

  「咱俩待在屋里干嘛呢?」

  李君怡媚眼如丝地道:「月儿想干啥就干啥啊……你不是很想要阿姨么?今
天阿姨随你怎么……」虽已决意敞开胸怀接纳月儿如火如荼的爱恋,终归原是节
妇,下面的话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口来。

  无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二人待在屋里闲时聊聊,说到痒处便云雨一番,
玩累了躺倒就睡,睡足了娘儿俩又搂在一起卿卿我我,称呼上一会儿是阿姨月儿,
一会儿又变成妈妈乖儿,很是混乱,天伦之乐和浓浓情爱融为一体,谁也分不清
孰高孰低?

  一会儿是亲情略占上风,一会儿又变成恋情大行其道,相互融合相互刺激之
下,把这段忘年孽情推向极致,情欲的渲泄便往往水到渠成,竟是如此淋漓尽致!
也不分白天黑夜……

  午饭时间贞儿上楼来敲门,问是否传上饭菜送进房间?李君怡赖在绣榻上都
懒得开门,只说不吃午饭了,吩咐贞儿不用进来侍候。

  和月儿的爱恋是如此销魂蚀骨,月儿对她那丰满成熟、性感冶艳的肉体是如
此迷恋,令她心满意足,他的身子无处不令她爱不释手,尤其那根无敌冲天钻和
它所特有的足以令她疯狂的气息,灵欲纠缠共攀巅峰的感觉便是她最好的精神食
粮!久旷之后终于放飞心灵,处于亢奋中的她哪会有丝毫的饥饿感?月儿也是一
样,她问过……

  当然这并未给无月带来太大的压力,和梅花不同,君怡阿姨很懂得爱惜他的
身子,虽然久旱逢甘露,渴望他播种,但她不仅未强求,反倒在他忍不住想射的
时候主动暂停,待他缓过劲儿来再继续。

  一天下来他也不过就射精一次而已,当然这种爱爱方式带给她的销魂和满足
也是无以伦比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她的床上经验比梅花多得多。

  这实在是件很奇怪的是,母子久别重逢之后,梅花对他可说是需索无度,看
似反倒不如几位红颜知己心疼他,难道是血缘的纽带加上长久的分离,令母子间
的吸引力强大到无法阻挡?

  直到快晚饭时间,娘儿俩才恋恋不舍地相携起身,穿衣时也是相依相偎,时
不时送给对方一个长长的甜蜜的热吻,好几次把持不住又扒光下身在软椅上云雨
一番,但觉这种临近尾声的缠绵更加销魂刺激。

  经过一天半夜的耕耘,李君怡的身子变得敏感不堪,被屌儿捅进去往往抽插
不了几下便又嗷嗷浪叫着到了……一双肥乳上满是红痕,乳头肿涨如两颗爆开的
紫红色玉米花,那是被月儿一次次蹂躏的结果,她乐意用这个敏感之处给予月儿
母爱的温暖,月儿对母爱可谓需索无度,一如她对肉欲之欢的渴求!

  如此几次之后,她虽极为不舍,也不得不哀叹道:「月儿,先到此为止吧,
咱俩再这样黏在一起,阿姨连晚饭也不想吃了,可你体力消耗这么大,若一天不
吃东西身体可吃不消……」

  二人终于收拾整齐,经过她的精心妆扮,那无数次激情给无月白嫩的玉颊染
上薄薄一层红晕,看上去更是娇美欲滴。

  娘儿俩来到大堂,百媚夫人一行看起来刚游玩归来,已然在座。见了李君怡,
百媚夫人与君夫人一同起身,和她招呼寒暄一阵,小青则和无月聊了几句,小米
对他更是殷勤得不得了,站在他身边,激动得似乎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合适。

  百媚夫人见状不禁大皱其眉,君夫人则露出一付若有所思的神色。

  啰嗦半天之后二人才在四号桌上就坐,贞儿和洁儿尚未来得及张罗饭菜,小
米已跟过来鞍前马后地忙碌一番,将一切打点周到,点的菜居然很合无月的口味,
看似短短几天已把他的饮食习惯摸透?

  小米回座之后,君夫人又走了过来,拉住无月的手一脸慈爱地笑道:「燕小
姐生得好美,真是我见犹怜啊!」

  无月一阵赧颜,尴尬地笑道:「君夫人才是一个大美人呢!」

  君夫人微微一笑,轻挽鬓边秀发,却也风姿嫣然,看了小米那边一眼,很是
遗憾地道:「可惜阿姨老咯,哪能跟你这样的花样少女相比啊?」

  接下来她和无月又是好一阵问长问短,那眼神儿像极在看自己的娇娇儿媳,
临去时将他的头揽进怀里,在他肩上亲昵地拍了几下,又似成了她的闺女一般,
那对柔软的大白兔隔着衣衫贴在他脸上,天呀~竟不亚于君怡阿姨的!

  不知怎地,他对风韵美妇天生缺乏免疫力,虽极力压抑冲动,身上某处依旧
在为野外宿营做准备,幸而君怡阿姨无暇注意到他,此刻她正忙于敷衍李天秀哩!

  大约是见君夫人母子俩对他如此亲热,唯恐快要煮熟的鸭子飞了吧?一号桌
上的李天秀忙也满脸堆笑地凑了过来,和君怡阿姨好一通闲扯,不过热烈程度比
刚才三位美妇凑在一起可就差多了,毕竟这种年纪的女人之间共同语言还是蛮多
的,聊完丈夫聊孩子,嘴里谦虚,其实是在炫耀,待关系再近一层时尚可聊聊其
他男人。

  君夫人回座之后,李天秀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离去,无月终于能松一口气,
大致扫视一眼,见君夫人母子俩挤在一堆正叽叽咕咕,不时转头瞄他一眼,也不
知在商量些啥,不过多半和他有关。

  刚吃完饭,君夫人又过来殷勤相邀,「燕小姐,贱妾一向不习惯吃完饭就回
房,不知是否有那份荣幸,请你陪我散散步?」

  是否见李天秀也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决定先下手为强?无月看看百媚夫人那
桌人。

  君夫人笑道:「我那两个孩子今天玩累了,不愿陪我,我那姊姊也要回房,
若燕小姐没空,贱妾只好随便转转算了。」

  无月转头看看李君怡,见她没什么表示,也就点头答应了。君夫人又礼貌地
笑笑:「当然也欢迎燕夫人和我们一起走走。」

  李君怡脸上疲态隐现,摇头笑道:「今儿有些腰酸背疼,我就不了。」说实
话,和无月折腾这么长时间,她能有现在这种状态已经很不错了。

  转头冲无月俏皮地眨眨朝君夫人这边的右眼,又眨眨朝李天秀那边的左眼,
大约是在说,她多半想问你愿不愿做她家的儿媳,你倒是答应哪一家呀?嘴里说
道:「三闺女,为娘先回房了,早些回来哦!」

  无月瞪她一眼,做出女训的唇形,提醒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可如此轻佻!

  秀丽端庄的君夫人面若皎月,黛眉斜飞,眸含秋水,挺拔身姿珠圆玉润,仪
度娴雅,一颦一笑间百媚丛生,月光下更显成熟醇美之风韵,颇为撩人。无月一
时看得有些发呆,君夫人心中暗喜,拉他在亭子里坐下,状似母女一般温和地笑
道:「看来咱娘俩颇为投缘,一见你阿姨可就喜欢得紧哩!」

  从无月目光中她但觉燕小姐对她也颇有好感,嘴里的贱妾又变成了阿姨,先
套套近乎再说。

  无月嗫嚅着道:「我也觉得君阿姨人挺好的。」以女儿妆扮和其他美妇打交
道还是首次,他很担心露出破绽,说话不得不小心翼翼。

  君夫人高兴地道:「是么?」话锋一转,开始说起她的艰难育儿经历,儿子
如何牙牙学语,夫君阵亡之痛,没了爹的孩子是多么可怜,作为母亲独力支撑一
个家庭的艰难,一一向他娓娓道来,十句话中倒有八句要提到儿子……

  她的本意是想让燕小姐对她的儿子有更多的了解,然而说着说着,渐渐变成
一种长久被压抑的情绪的渲泄,和一位母亲痛苦的倾诉,说到伤心处忍不住流下
泪来。想起好容易将孩子拉扯大,竟和儿子有了那种关系,令保守传统的她很是
受不了,更是潸然泪下!

  无月听得动容不已,他本是孤儿,对这种深沉的母爱最为敏感,一时间眼眶
也红了,不禁喃喃地道:「君阿姨实在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伟大最值得敬重的母
亲!您为小青和小米付出这么多,姊弟俩一定会非常孝敬您的,您也别太伤心。」

  君夫人将他揽进怀里,抱头痛哭道:「你真是个懂事的女孩儿,比咱家小青
乖巧多啦,说的话真让人窝心!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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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君夫人

  两只柔软的大白兔在脸上揉来揉去,无月心中又是一阵波动,然而想想对这
样一位值得尊敬的女性实在不该,忙压制住心中绮念,轻声安慰道:「我瞧小米
挺依恋您的,应该满清楚做母亲的不易……」

  她忙接过话头:「可儿子迟早要娶妻生子的呀,能陪娘说说贴心话的终归还
是女儿,唉~我若能有你这么好的女儿就好了!」伤心之际她倒也并未忘记自己
的目的,毕竟她的心思几乎全在儿子身上。

  无月心情激荡之下,冲口而出地道:「那我就做君阿姨的乾、乾女儿好啦!」
他似乎认乾娘有些上瘾,激动之下差点儿说漏嘴!

  君夫人一双柔荑捧住他的脸,怜爱地道:「若是……唉~说起来咱俩相识时
间不长,这话有些唐突,也不知该不该说……」

  无月怔了怔,想起君怡阿姨的暗示,胸中掠过一阵别扭,可面对慈母如此殷
切的目光,又不忍令她过早失望,期期艾艾地道:「您、您说……」

  「好孩子,我、我是想,若是你成了我的儿媳,岂非比乾女儿更亲?」言罢
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期盼之色,这样一位矜持自重、与她如此投缘又生得倾国
倾城之貌的大家闺秀嫁给儿子,她才能放心。

  被逼到这步田地,无月只好拿出君怡阿姨对付李天秀的缓兵之计应付,「孟
子曰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踰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阿
姨须知此事我一个女儿家可作不得主,须得父亲大人同意才成。」

  他不好拿母亲说事,免得她又去纠缠君怡阿姨。

  君夫人见「她」如此端庄本分、矜持守礼,不肯私相授受,心下更是喜爱,
揽住他的肩头说道:「这道理阿姨当然明白,我只是想问,你爹若是同意,你、
你自己愿意么?」

  无月低头羞赧地道:「我、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的确不知该怎
么说,他眼下是燕家三小姐的身份,说话可是要为人家负责的。

  不过他如此神情,倒暗合欲语还羞之态,君夫人芳心大悦,不禁破涕为笑,
「今儿咱娘俩就聊到这儿吧,回去晚了,恐你娘担心。」言罢亲昵地挽着他的胳
膊向延楼走去,一路上窃窃私语,称呼越来越亲密,宛若已经成为一对婆媳。

  上楼后路过二号上房门外,见小米又吵着要姊姊陪他下棋,小青出去疯玩一
天累了,直想睡觉,君夫人宠溺地笑笑,对无月说道:「燕小姐可愿和小米下下
棋么?我这宝贝儿子性格内向,一向怕见外人,却唯独对你很有好感哩!」

  无月心知她是想让他和小米多多接触,相互了解一下,这个要求倒不算离谱,
想了想说道:「待我回屋请示一下我娘再说,好么?」

  君夫人含笑点头。他敲开四号上房房门,李君怡四肢大张地趴在绣榻之上,
贞儿正在为主母捶背,洁儿为她揉捏肩膀,看似她的确有些腰酸背疼。刚才和君
夫人耳鬓厮磨间已撩起心火,此刻见她如此勾魂卧姿更是心痒痒地,恨不得上榻
将她就地正法,碍于二婢在场只好强制忍耐。

  见他进屋,李君怡懒洋洋地道:「容儿,回来啦?应付得挺辛苦吧?呵呵~
为娘可是被李大人纠缠得够呛……」

  想想君夫人今后的提亲若是遭拒,会是怎样一种心情?他唯有苦笑道:「还
好。」将君夫人的邀请说了一下。

  她披衣起床,遣退二婢之后笑道:「你一向习惯晚睡,有小米陪你玩玩也好,
可要当心别露出破绽,阿姨陪你过去。」

  无月一把抱住她,撩开胸襟和肚兜下摆,捧出一只白花花的肥奶揉捏着,一
口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李君怡宠溺地低头看着他,双手温柔地抚弄着他
的头,「月儿真像我儿,这么喜欢吃奶……」呼吸渐转急促,微闻娇喘之声。

  他掏出涨得难受的屌儿,伸手去扯她亵裤,那儿依然泥泞一片。李君怡大大
地娇喘一声,皱眉道:「阿姨那儿红肿得要命,可禁不住你这根棒儿再捅进来,
饶了阿姨吧。」

  他这才罢了,替她把衣衫整理一下,娘儿俩勾肩搭背地出门,缠缠绵绵地走
进隔壁三号上房,倒真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母女,短短几步路又被他袭胸数度。

  无月和小米坐在案边下棋,三位美妇均已梳洗更衣,身着睡袍在一旁观战,
薄薄睡袍掩不住丰腴成熟的性感胴体,撩人风情各有不同,满室春光令小米有些
目不暇接,大部分精神在无月身上,李君怡那对晃来荡去的大白兔似也对他颇有
诱惑力,不时抬头瞄上一眼,招来的却是白眼。

  李君怡不时为无月支招,百媚夫人帮小米,君夫人则为双方加油,为无月支
招的次数还多些,看似真把他当儿媳了!到得亥初时分,习惯早睡的李君怡纵欲
一天半夜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再也熬不住,小米那双色眼也令她心烦,便回房睡
了,叮嘱无月也不要熬得太晚。

  她回房后君夫人完全倒向无月,加上他棋力本就不差,一局战罢大获全胜。
小米输得很不服气,直埋怨母亲:「若非您支招,这一盘胜负尚未可知哩,不行,
咱俩再来一盘,娘和夫人都不许支招!」

  无月看看天色,已是亥末时分,他也倦了,笑道:「小米弟弟,明儿姊姊再
陪你,困了,要回房睡。」

  小米不依,央求道:「燕姊姊再陪我下一盘嘛!就一盘好不好?」

  无月简直纳闷儿,就他那臭棋,居然还对下棋如此痴迷,睡眼朦胧地摇摇头:
「真的不行了!」

  小米见勉强不得,只好看向百媚夫人这个超级替补,知道她愿意陪他,然而
这么个臭棋篓子他才瞧不上,实在找不到人时也只好将就了。

  她忙在无月刚腾出来的椅子上坐下,柔声说道:「小米,我来陪你,可不许
杀得阿姨输得太惨哦,否则以后没人陪你下棋了。」自打闺蜜来了之后,她和小
米亲昵的时候本就不多,隐隐感觉他已有嫌弃之意,有种快被抛弃的危机感,自
然一有机会便竭力讨他欢心。

  小米不耐烦地皱眉道:「下就下吧,那么多废话干嘛!」

  君夫人看着告辞出门的无月说道:「刚才我瞧你娘眼圈都黑了,你过去睡不
怕吵醒她么?」

  无月想想也是,笑道:「没关系,我回五号上房睡就是,谢谢君阿姨关心。」

  君夫人上前拉住他的手,有些担心地说道:「听你娘说,你夜里独睡会害怕,
何况大前天夜里还闹出淫贼花郎那桩事儿,干脆阿姨陪你过去睡吧,咱娘儿俩还
可以再聊聊。」

  唉~为了儿子的美满姻缘,她可是煞费苦心!无月很是为难,不仅仅是男女
授受不亲,更怕露出狐狸尾巴,百媚夫人在一旁帮腔,她是为了得到和小米独处
的机会,将客栈说得恐怖万分,一个姑娘家独眠有多么危险云云,就未提到隔壁
小青也是一个人;小米更是添油加醋,眼见燕小姐和他娘打得火热,他心中窃喜,
巴不得娘儿俩黏乎得跟一对母女一般!

  无月本已困极,被三人说得头晕脑胀,只好无可无不可地回到五号上房,和
衣躺倒便睡。君夫人倒真是位合格的母亲,轻手轻脚地替他褪下衣裙和鞋袜,把
他扶到枕上盖好被子,这才宽衣解带,吹灭烛火钻进被窝。

  无月但觉触手温热滑腻一片,不禁吃惊地道:「您、您睡觉不穿衣裳的么?」

  君夫人笑道:「是啊,在家裸睡习惯了。」

  无月奇道:「可这是在客栈里啊,您和小青妹妹,还有百媚阿姨挤在一张榻
上也这样睡么?那么挤……」

  君夫人解释道:「没有,小米跟我睡三号,姊姊带小青睡二号。」

  无月更是吃惊,「那岂非更不合适,小米弟弟该有十一二睡了吧?」

  「他十一岁,还小呢,妈妈的身子还怕儿子看么?」她心里一动,母子俩一
直无法摆脱这段乱伦孽情,主要是因为小米没有其他中意的女子,燕小姐正值少
女怀春时节,若是设法撩拨起她的春心,或许小米有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一切
问题都迎刃而解,也免得夜长梦多?

  念及于此,心中一阵羞愧,这么好一个女孩儿,她怎能生出如此下作的念头?
也不怪她有此私心,全因对爱儿过于关心之故。

  无月道:「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懂那、那个了,您就不担心么?」

  她长叹一声:「要说阿姨一点儿也不担心,那是骗人。可我又有何法子呢,
姊弟俩自幼丧父,都很依恋我,尤其是小米,夜里必定要含着娘的乳头才肯入睡,
阿姨裸睡的习惯就是这样养成的……」

  无月想想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只是并非跟生母而已,看来小米比他更加恋
母,不禁劝道:「老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的。」

  君夫人低声说道:「我也这样想,可一说起和娘分床睡他就要死觅活的,几
次下狠心,最终都拗不过他,只好罢了……唉~儿子的确已经醒事儿,除了吸奶,
半夜迷迷糊糊之中,时常感觉他伸手过来摸、摸……我下面,你要知道,女人到
了我这年纪,丧夫多年本就难熬……真是好难受啊!」

  说着说着,她已将自己情不自禁地引入某种禁忌幻想之中,已非单纯想撩拨
燕小姐了,略带颤音地呢喃道:「他一只手摸我,一只手抓住他那根……可爱的
小鸡鸡,已经勃起,好硬……最后喷得被褥上到处都是……你说,若不赶紧让他
娶妻,如何得了?偏偏他对年轻女孩似乎没兴趣,唯独对你……」

  无月听得热血沸腾,然而他自幼牢记圣贤之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
勿言,非礼勿动!也只得强制忍耐,加上困乏之极,眼皮渐渐沉重,在她那如梦
似幻、如泣如诉的呢喃声中,进入梦乡……

  和无月一夕长谈勾起君夫人的恋子情怀,迷迷糊糊之中情不自禁地重温着和
爱儿的第一次,进入梦中后残留于脑际的销魂情景仍在继续,对她来说那是一个
灾难性的却又无比疯狂的夜晚,劳累一天的她已疲惫不堪,独身母亲带孩子真不
易呀,半梦半醒之间,但觉有根硬硬的东西顶在小腹上,伸手捞去,那是一根又
硬又热的细长棍儿……

  她春梦连连,和夫君翻云覆雨,好不畅快!醒来时竟是趴伏在儿子身上,阴
道夹住的并非夫君那根令她如痴如狂的屌儿,而是儿子那根蠕动不已的小鸡鸡,
母子俩正在交媾!

  她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那根硬硬的东西还在,唉~小米跟娘睡总爱勃起,
他要就给他吧,待他娶了燕小姐便该彻底禁绝此事了,到时可得拿出决心才成…


  伸手摸去,好长好硬哦,表面咋如此凹凸不平,就像癞蛤蟆身上的硬疙瘩一
样?一点儿都不像小米那根小鸡鸡……不对啊,我身边躺着的好像是燕小姐啊,
哪来的这根东西?

  她惊出一身冷汗,彻底清醒过来,手中果然有一根硬梆梆的长屌儿,轻轻一
拉,身边燕小姐梦中轻轻哼了一声,竟是连在「她」身上的,燕小姐竟是个男子?!!

  大惊失色之下,她如遇蛇蝎一般忙不迭地松开手,心儿怦怦直跳!老天爷~
没想到端庄娴淑的燕夫人竟将儿子扮成闺女,在外双栖双宿,干的是自己母子俩
同样的勾当!原来她说女儿胆小怕独居一室只是借口,只是想和爱儿夜夜春宵!

  她可是有名的贤妻良母,难道母子乱伦竟有如此大的魔力,连她也无法幸免
么?

  唉~他这模样在女子中都堪称倾城之貌,换回男装该是什么光景?也难怪燕
夫人不惜自毁名节,也要……

  一时间浑身燥热,难以自制,她心中不禁又是一动,若是和这少年好上,或
许便能绝了和小米的念头也说不定。

  她一时心动,豁出去了,或许能由此脱离苦海!她含羞带怯地将无月抱进怀
里,侧身半趴在他身上,托起乳儿将奶头塞进他嘴里,他在梦中本能地啯吸起来,
黑暗中虽看不清他的模样,但那婴儿般的动作却带给她一种母爱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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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被翻红浪

  君夫人的呼吸渐转急促,呢喃着道:「我的乖儿,就喜欢吃妈妈的奶……」

  她爱抚着他的脸,轻揉抚弄着他的头发,满是母爱温柔,怀中少年就像她的
婴儿,是的,她爱自己的婴儿,从刚生下直到现在,当时小鸡鸡好小哦,就像变
戏法一般茁壮成长,眼下已能将她那充满母爱的阴道撑满……

  伸手捞住那根令她心惊肉跳的棒儿,她以最温柔的方式接纳了少年生殖器的
进入,和儿子的那根一样,在阴道中青筋暴跳地脉动着,好痒好涨哦~年轻生命
总是如此充满活力!

  她一边喂奶一边交媾,以最深沉的母爱吞噬它,夹吸着啃咬它,给他以极致
的禁忌快乐……

  冲天钻硬硬地杵在蜜道之中,快感迅速聚积,她在无月身上挺动的力道和幅
度越来越大,硬生生地把无月给弄醒过来,但觉嘴里含着一只硕大的奶头,屌儿
被一团温软湿热的肉儿包裹得紧紧,噗嗤水声和身侧妇人的娇喘声响成一片,一
时间不知身在何处,犹如梦中,但交合处的剧烈摩擦和肥软大奶带给他的快感却
是如此真实。

  今夜我不是和君姨同睡的么?记得睡着之前听她说起,小米夜里必定要含着
娘的乳头才肯入睡,她的裸睡习惯就是这样养成的,为何会养成这种习惯?是为
了方便儿子……么?呸~都在想些啥啊,君姨岂是这样的人?

  可她还说小米死活不愿和她分床睡,几次下狠心都拗不过他,小米除了吃奶
还时常趁她睡着时一边摸妈妈的屄,一边抓住勃起的小鸡鸡手淫,喷得被褥上到
处都是……她说得既兴奋又激动,可惜当时我真是好困,也没多问,记得她还说,
她这年纪的女人又丧夫多年,真是好难熬……

  他不禁热血沸腾,莫非君姨忍不住,终究还是被儿子肏了?他亢奋得直喘粗
气,懵懵懂懂地呻唤一声:「君姨?」

  她使劲儿夹紧屌儿,长长地呻吟一声,答非所问地沉声道:「你不是燕三小
姐,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扮成女孩儿模样?」正是君姨的声音。

  无月岂肯轻易泄露身份?嘴里猛地加力啯吸起来,吃吃地道:「反正不是坏
人,君姨就把我当作您的儿子好啦。」或许因为在君怡阿姨身上劳动了一天半夜,
冲天钻并未向平时那样自发启动,懒洋洋地有些偷懒。

  他运气冲开千机锁,冲天钻启动,诸般妙用顿时显现,再用力向上一顶,正
迎上她下沉之势,棒头和宫口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猛烈撞击在一起!

  君夫人嘶嚎一声,浑身颤栗不止,大声呻吟着道:「那就别、别叫我君姨,
要叫妈妈!」

  他想起睡着之前的那个问题,追问道:「君姨是不是熬不住,被儿子睡了?」

  她迟疑半晌,这种败坏伦常之事岂能乱说?然而已和他都这样了,且需要他
的帮助来摆脱母子乱伦的魔障,终还是低声说道:「睡前我不是说过,小米十岁
那年的第一次梦遗么?看着被褥上到处都是他射出的精液,对我刺激好大,当夜
就做起了春梦,迷糊中不知怎么就趴到他身上,竟和儿子交媾起来!」

  一片黑暗中听到如此禁忌刺激之事,无月浑身每个细胞都亢奋起来,颤声道:
「和、和儿子干那事儿,舒服么?」

  「好、好舒服!可那是我的儿子啊!我吓坏了,正想抽离,小鸡鸡倏地膨大
硬挺起来,开始一跳一跳地射精!我彻底清醒过来,天啊~竟被儿子播种,多么
可怕!那两天阿姨正好在生理期上,真是好怕怀孕!我担心极了,禁止小米再碰
我,可小米食髓知味,夜夜向我求欢,见他如此迷恋妈妈的身子,总令我春情荡
漾,不忍拒绝……」

  无月亢奋地道:「结果呢,君姨怀上没有?」

  她长叹一声道:「每次被他捅进来我便欲罢不能,不仅任由他一次次地肏妈
妈的屄,还一次次地在里面射精,从此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阿姨是个正常的成熟
女人,怎会不怀孕?不瞒你说,我已找郎中偷偷堕过两次胎……」

  说到这儿,她渐渐激动起来,「可我实在不想再这样下去,那样会害了小米
的,我得另找一个男人,过上自己的正常生活,刚才阿姨由梦中醒来,发现你居
然是个少年!惊慌之余我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就是上天派来助我摆脱这段母子孽情、脱离苦海的可爱小天使么?所、所以也
未经你同意,便、便……」

  言及于此,她已羞愧得说不出话来,毕竟作为一个传统女性,竟主动和一个
陌生少年媾合,连她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结果呢,您觉得是不是?」

  君夫人幽幽地道:「当然是啦!只是不知,你、你愿不愿做我的那样一个男
人?」

  无月和她相交不深,更谈不上有何情意,按说发展成目前这种关系违背他的
做人原则,可她所表现出来的伟大母性令他既敬佩又仰慕,能帮助这样一位母亲
摆脱乱伦泥沼也是件功德圆满之事,最后,本能的欲望还是驱使他说道:「我愿
意。」

  君夫人笑道:「那就好!阿姨这把年纪不适合嫁给你,那会被人看笑话的,
你就做我的小情人吧。阿姨家在洛阳,你去了只要说找赵家花园的君夫人,当地
人都知道,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洛阳找我。」

  无月点点头,「好的,我会来的。」能在洛阳有一个落脚点倒也不错,继而
冲天钻加力,骚痒痒地说道:「可是,我去找君姨干嘛呢?」

  君夫人浑身绷紧,呻吟着道:「噢~找阿姨玩儿啊,玩什么都行!你是阿姨
的儿子,也是阿姨的小情人……叫、叫我妈妈!」

  无月喃喃地道:「妈妈~妈妈~」声音又娇又糯!

  她猛烈地前后挺动起来,硬梆梆的长屌直挺挺地杵在里面,一颗颗肉疙瘩摩
擦着敏感的阴内嫩肉,已钻入宫口的棒头在里面来回撬动,忍不住浪叫起来:
「我的乖儿~嗷!吃妈妈的奶,肏妈妈的屄,骚屄!」

  她怀中抱着无月,把冲天钻夹得紧紧,啃咬吮吸无所不用其极,她要让他射
得淋漓尽致、一滴不剩!

  然而杀人一百、自损三千!无月精关牢固,冲天钻不动如山,禁忌刺激所带
来的致命快感却令君夫人欲罢不能,母子乱伦为世俗所不容,偏偏令她如此销魂
蚀骨!何况冲天钻岂非等闲可比?纵送一刻多钟之后,她倒嗷嗷尖叫着先泄了身
……

  她在欲海汹涌波涛之中载浮载沉,脑际晕陶陶一片空白,身子热烘烘若凌云
端,心怦怦乱跳似要蹦出胸窝,无论多么努力也排不尽胸中闷气,嘴始终张得不
够大,跟不上她那狂喘不止的呼吸节奏……

  天啊~这是什么感觉?既有和儿子在一起的禁忌刺激,又有和赵郎欢好时的
柔情蜜意,竟比和儿子和丈夫行房更加……既刺激又舒服,简直、简直就像要死
了!

  待她狂乱的喘息渐渐平复,神智稍复,但觉骚幽中依然涨得满满、火热一片,
那根令她销魂蚀骨的东西还硬硬地杵在里面!也不知他射精没有?但觉棒头跳了
几下,瓤内嫩肉又是一阵奇痒,她顾不上再考虑这个,实在渴望那阵阵不似人间
的销魂快感,她还需要,比刚才更加需要,她又动了起来……

  天啊~这是怎样的一个少年啊!棒儿又长又硬、其上布满疙瘩、棒头深深钻
进宫口不说,偏偏还会动的!她从未发觉自己在床上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再不用
去幻想儿子的模样,更不用想着去世多年的赵郎,她只需动得百来下,那一次比
一次更加猛烈的泄身便会接踵而至……

  半个时辰之后她已筋酥骨软,无力再动,颓然倒下,仰躺在床上呼呼狂喘,
四肢大张、瘫软如泥,养精蓄锐多时的无月翻身上马,精力充沛如猛虎,按住她
又是一阵蹂躏,也不知怜香惜玉!

  到得此刻,君夫人已记不清攀上过多少次灵欲之巅,但觉瓤内屌儿一直未曾
软化,硬硬地杵在里面,令她一次次欲仙欲死,私处已被捅得红肿麻木不堪,搞
不清他到底射精没有,只是但愿,别又怀上吧……

  且说小米和百媚夫人在那边下棋。她在棋枰左边一片白子的空档内下了一颗
黑子,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看小米,如受惊的小鸟般畏畏缩缩,说实话,她压根儿
不会下棋,还是最近看小米姊弟俩下棋时加紧学习,多少会了点儿,今晚为了一
次次下错地方可没少挨尅,看他一付青筋暴跳的模样,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实在
有些怕怕。

  小米猛拍案几咆哮道:「哪儿咋能打入?里面就那点儿空档,周围全是白棋,
岂能做活!你他妈的到底会不会下棋啊?」

  她脸上涨得通红,忙不迭地拿起那颗黑子,嗫嚅着道:「那、那你看,我下、
下哪儿合适呢?」

  小米怒极,一把搅乱棋枰上纵横交错的黑白子,「若每一步都要我教您怎么
下,岂非我自己跟自己下棋?还有啥意思?妈的不下了,睡觉!」言罢直挺挺地
躺倒在榻上,呼呼直喘粗气!

  她知道小米是在赌气,他其实很想下棋的,忙重新分好棋子,将棋枰端到榻
上,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米别生气啦,咱俩再下一盘,我也得多练练手才下得
好啊。」

  小米坐起身子,没好气地道:「这盘我让你二十个子,看你还有没有脸再输!
都不知您的脑袋咋长的,瞧瞧人家燕小姐,让我八子我都赢不了!」

  百媚夫人脸色一沉,把棋罐子一推,气道:「那你找她下棋去好啦!哼~也
不拿镜子照照,人家压根儿不愿搭理你,还非要用热脸去蹭人家的冷屁股!」

  小米气急败坏地吼道:「就是天下人都不搭理我,我他妈的也不要你来陪我
下棋!」

  她眼圈一红,忙扭过头去,赌气不理他。僵持半晌,小米终觉无聊,不下棋
真难熬,只好下矮桩陪笑脸:「嗨~算我说错话了,还真生气了啊?」

  她心里一软,每次生气,小米最终总还是会让着她的,只是一时间放不下脸
子,板着脸说道:「哪能呢!来吧,咱俩接着下。」

  唉~她的棋艺总不见长进,看他那脸色,晕~好像又下错了?好在他没再发
飙,只是闷头围剿她的白棋,吃掉一块又一块,仔细看看,除了右上角那块挤得
密密麻麻的白棋,其它地儿的白子都是些散兵游勇,全成了他的盘中餐。

  她对输赢无所谓,只要小米高兴就行。

  小米来到五号上房轻推房门,里面闩上了,推不开,他迟疑半晌,燕小姐也
在里面,敲门进去叫走母亲总是有些失礼,正待离开,隐隐听得房中传来阵阵淫
声浪语,他不禁大惊失色!里面咋会有男人?燕小姐还在呢!想撞开房门又怕母
亲生气,忙回房向百媚夫人说起这件蹊跷之事。

  她也是大感古怪,那房中只有君妹和燕小姐,怎会如此?忙携小米跃出窗外,
掠向五号上房窗外那座抱厦,两扇格子雕花窗户虚掩着,她轻轻拉开,阵阵销魂
颤音顿时扑面而来,她的目光何等锐利?黑暗中凝神看去,便瞧见绣榻上被翻红
浪、纵情交欢的一幕……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118章同榻操戈

  她和小米跳进房中,闩好窗户,掏出火折子点燃最细那根蜡烛,屋里渐渐有
了些光亮,但偌大房间依然显得有些幽暗。

  榻上两条白花花的肉虫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燕小姐裸着下身,正趴在母亲身
上呼哧呼哧、噼啪噼啪地猛干不止!

  小米看得目瞪口呆!母亲啥时变得好这一口,竟玩起假凤虚凰?可凑上去一
看,母亲玉户之中分明夹着一根屌儿,而且是如假包换的大鹏鸟!燕小姐竟是个
大男人!

  正欲仙欲死的君夫人但觉烛光耀眼,这才发觉屋里已多出两个人,忙不迭地
叫道:「快、快放开我,我、我儿子来啦!」

  无月不管不顾地摁住她继续猛干,反正都露馅儿了,若不把她治得服服帖帖,
自己的小命儿难保!

  她骚叫两声,眼见儿子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的小情人,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一
付要扑上前拼命的架势,忙气喘嘘嘘地道:「小、小米,快出去!他以后就是娘
的男人了,不、不可对他无礼!」

  小米还从未拂逆过母亲,只好强自按捺住满腔怒火,不动手可以,但要他眼
睁睁地看着母亲被别的男人蹂躏,那可绝对不行!

  他不管不顾地上前拉她,想从无月身下把母亲拉开。君夫人厉声叱道:「小
米住手!娘平日待你如何?」

  小米热泪盈眶地道:「恩重如山!」

  「你敢不听娘的话么?」

  「孩儿不敢……」小米呆立床边,一时间不知所措,从小到大娘便是他的天,
娘给了他所有他需要的一切,他不能惹她生气,可是眼看着她被别的男人骑……
嫉妒、窝火、愤怒、亢奋和刺激,诸般杂念纷至沓来,甩头冲出门外……

  绣榻之上春意浓,怀春熟妇抱着小男孩纵欲交欢,中年老阴夹吸雏鸟似特别
畅怀,君夫人很快又一次泄身,欲仙欲死!无月越战越勇,金枪不倒……

  君夫人此刻已爱死他这根冲天钻,若他有这能耐,巴不得玩个通宵,百媚夫
人很是难受,眼见无月如此勇猛,君妹几乎快被她干得脱阴,忍不住央求道:
「君妹,再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住的,让姊姊替替你吧?」

  君夫人直摇头:「不行!他是我的男人,姊姊不能碰他!」

  百媚夫人不好强求,在一旁看得心痒痒地,急得抓耳挠腮。又是一盏热茶功
夫过去,无月愈发强悍,冲天钻在宫口之中翻江倒海,似要把她的花宫捣烂!她
的确有些受不住了……

  百媚夫人咬咬牙,也不管君妹是否乐意,硬把无月拖到自己的身边,屌儿从
君夫人肿涨不堪的阴道中拖出,带出一股股白浆。百媚夫人坐上去抱住无月,翘
臀熟练地一旋一摇,将棒头对正靶心,肥屄套入冲天钻淫媾起来,一时间浪叫连
连……

  君夫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直翻白眼,呼呼直喘粗气,身上已无丝毫力气。

  百媚夫人可不象她那么好对付,老骚屄夹得无月阳关松动,只好默念忍精术
抵挡袭体而来的那阵阵汹涌射意!

  他抱住母亲的身子,亢奋的嫩屌已钻入妈妈的阴道之中,奋力抽插起来,远
比刚才和百媚夫人勇猛得多……

  无月在百媚夫人嗷嗷尖叫着泄身之际,宫口喷出的一股股热汁浇得马眼酥痒
难禁,再也忍不住,轰轰轰~在她的花蕊之中轰出一炮!

  完事之后清理干净,姊妹俩坐在床头和无月闲聊起来。小米冲出去遛了一圈
又回来,独坐一边呆呆地看着母亲,很显然,她的心已全放在这位貌美若仙的假
小姐身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瞧他一眼,似已将他彻底遗忘!

  直到现在他仍是满腹疑惑,如此佳人怎么可能竟是一位少年?难怪母亲看着
他的眼神是如此痴迷!小米心中就像开了一个杂货铺,嫉妒羡慕恨……可谓五味
杂陈!

  他起身出门。吱呀开门声惊动了正聊得火热的三人,只道他累了,想回房歇
息,倒也未曾留意,只是君夫人叮嘱一声:「小米,你先回去歇着,我们待会儿
就过去。」

  通过闲聊家常,无月得知百媚夫人名叫张媚,四十一岁,兖州杨家主母,其
夫杨秋林贵为澄阳侯,乃当朝长公主的大伯哥。君夫人名叫君之黛,三十八岁,
孀居,亡夫为帝室旁支,身前在长公主麾下的宣府铁骑之中服役,乃是一位猛将,
战功卓著,和澄阳侯交相莫逆。

  原来澄阳侯便是灵缇的大伯,张媚竟是她的婶婶!这也太巧了吧?无月惊喜
之下仍有些半信半疑,只说自己名叫萧无月,乃燕家故人之子,并未明说自己就
是绣衣阁追捕的那位朝廷钦犯。

  两位美妇见他一付做贼心虚的模样,猜想他很怕隔壁的燕夫人知道他的风流
勾当,他虽语焉不详,但看他和燕夫人那股子热络劲儿,估计必有暧昧关系,毕
竟和如此出色的少年同居一室,又有几个妇人能熬得住?

  又是一阵唠嗑之后,她俩才恋恋不舍地吹熄烛火,自回三号上房歇息。君夫
人双腿已伸不直,根本无法下床,还是闺蜜把她背回去的,张媚一路走一路忍不
住埋怨:「刚才姊姊一看就知道君妹不行了,一心想上前帮你,你非要死撑,真
是活该,嘻嘻!」

  无月困乏之极,姊妹俩离开后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之间,黑暗中
但觉身旁软乎乎热烘烘地,伸手一摸,触手一片滑腻,是君姨还是张姨?咦~她
俩不是回房了么,咋又回来了?哦~应该是君姨,她要年轻些,多半是怕小米趁
她睡着后再去骚扰她,到我这儿避难来啦,她的身子好软哦!

  虽然很是疲倦,下体依然一阵火热,他软玉温香抱满怀,那根不安分的棒儿
又竖起来了,忍不住爬到她的身上,一阵热吻之后,她渐渐发出娇吟之声,他连
调情也省了,君姨似乎根本不需要这个调调,她那儿随时都是湿热一片,直接捅
进去捣弄便是。

  挨挨凑凑之间,但觉玉门紧严许多,看来弄得次数过多,她下面充血严重,
把洞儿都给堵上了?可咋不见多少水呢?不管了,他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力气,一
点一点地往里推进,待得到底之后,才加力来回抽插,猛顶起来。

  她大大地娇吟一声,梦呓般地说道:「公子,你咋这么坏啊……我……」

  无月但觉好笑,这一夜之间在龙凤真诀的作用下,君姨不仅变得容光焕发,
连嗓音也娇嫩许多。他更加卖力地弄送起来,她喜欢来重的,他便把棒儿抽出到
洞口,再猛地往里一顶!

  耳闻一声惨呼!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他心念未已,但听身下美人儿气急败坏
地惊呼道:「天啊!你、你是谁?你、你这个淫贼,我要杀了你!」

  叭叭叭一阵脆响,他脸上已重重地挨了几个大耳光!

  他的神智尚未完全清醒过来,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君姨咋突然发飙
了呢?

  怔神间肚子上一股大力传来,身子被踹得腾空而起,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到墙
上,下坠时砸翻高高的衣柜,他刚跌落实地,被摔得鼻青脸肿,衣柜恰好也向他
倾倒下来,重重地砸到他的身上!

  他疼得一阵龇牙咧嘴,怕惊动绣衣阁的人,只好强忍住未发出惨叫,同时心
中暗叫侥幸,还好衣柜是倒在他身上,否则非发出巨响不可!

  他偷香窃玉无数次,就数这次最是狼狈,真是报应不爽啊!瞥眼间但见床头
上美人一跃而起,白花花的身子在一片幽暗中闪烁着荧光,一阵衣袂悉嗦之声响
过,很快又敛去,看来是披上了衣衫?随即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又砰地一
声重重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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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无妄之灾

  沂南围场。

  来到围场这几天,由于无月一直下落不明,慕容紫烟母女的心情都非常糟糕,
大家整日价战战兢兢、度日如年的苦日子又来了,母女伤人及致死案例迅速上升
到正常水平的三倍多!

  周韵无所事事之下,只好把所有精力发泄到训练暴龙军之上。由于在济南府
及其泺口地区的一系列战斗中,除了精卫队,暴龙军也损失了一些人马。第一步
首先是休整并补充人马,暴龙军得到优先照顾,人马编制不减反增,扩充到一千
五百人。当然还是老办法,暴龙军缺额由精卫队补充,精卫队缺额由罗刹旗兵中
精选优秀子弟补足。

  当然也并非没有喜讯。其中最鼓舞人心的,莫过于在梅花仙子的妙手回春之
下,大统领北风的伤势大有起色!

  在这几天里,梅花仙子一直采用金针过穴之法,为北风疏通阻塞不通的心脉,
已逐渐恢复有规律的心跳,虽依然微弱,但已变得毫无弹性的皮肤总算有了些血
色,比起前些时那种不死不活的状态好了许多。

  在周韵这场暴龙军扩军及大练兵运动中,小津终究还是未能幸免,被大小姐
抓壮丁「强征」入伍,随暴龙军一同「训练」!

  自上次在暮云府夫人书房中,周韵见他对母亲神情暧昧,恼怒之下将他扔进
一间黑屋,里面满是饿了几天的无数大老鼠,让老鼠啃得他浑身牙印儿才放他出
来,回到书房被母亲逼着道歉时,脑子里便已想出无数阴招,准备对付这个讨厌
的小家伙。若不付诸实施,她总觉得手痒痒地,难以善罢甘休!

  见大小姐对爱子一直虎视眈眈,忐忑不安的烟霞仙子护犊心切,已经竭尽全
力阻止此事,可大小姐一旦盯住一个目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也不知耍了些什
么花招,居然骗得夫人同意,小津不得不乖乖地来到暴龙军练武场上。当然,周
韵对他所谓的训练不过是一个借口,花样百出地整人才是目的!

  既然是魔鬼训练,周韵逮住机会便理直气壮地整治他,没有机会便创造机会
也要整他!拳打脚踢加皮鞭抽,打得这孩子遍体鳞伤,将数十只老鼠和数十条蛇
硬塞进他衣领之中,吓得他魂不附体,更是常有之事!

  这天清晨,她将小津一个人硬塞到一头巨雕背上,假惺惺地谑笑道:「小津,
你们娘儿仨都是罗刹门的贵宾,你二姊这次远赴昆仑可是乘雕飞越千山万水过足
了瘾,你还一次都未享受过,姊姊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你今儿也乘雕飞上天过
把瘾,欣赏欣赏风景吧!」

  最后一句话满是怨毒之意!小津心知她定然不怀好意,惶恐不安地挣扎着要
跳下来,周韵厉声道:「你要敢跳下来,我马上将你关进那间黑屋子里去!」

  小津吓得面如土色,比起被关进那间恐怖的黑屋子,他情愿一头摔死!

  周韵也不派鹰奴一同乘雕看护他,对着巨雕屁股就是一刀,鲜血四溅,痛得
巨雕亡命奔逃,直冲上天!小津忙死死地抓住雕背上的羽毛才好歹没摔下来,挨
冻还是小事,可是那种一飞冲天的感觉太过恐怖,感觉随时都可能掉下去。待得
巨雕飞行平稳了些,他向下一看,不禁魂飞魄散,心中一阵惊叫,天啊!地上的
人小的跟蚂蚁似的,飞得好高啊!

  他忙抬起头不敢往下看,却依然一阵头晕目眩!他有恐高症,大小姐明明知
道的,结果不出她之所料,他屎尿都被吓出来了!当晚李淑贞费了好大劲儿才帮
他把身上清理干净,可屋里那股屎尿味儿,啧啧,似乎几天都未散尽!

  烟霞仙子大怒之下牵着爱子找夫人告状,见小津一付惊恐不安、很有些虚弱
的模样,夫人也很生气,冲出去找女儿理论,却到处也见不到她的人影儿,也不
知躲哪儿去了?

  生气归生气,第二天清晨小津还是得按时赶到练武场,因为暴龙军的纪律是
无故迟到也得受罚,而惩罚手段就那一种。

  大小姐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两天对你的胆
量训练也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是参加正规的训练!」

  小津心里一跳,战战兢兢地东张西望,希望能在附近看见夫人或者二姊,因
为他这几天耳闻目睹,对那些魔鬼训练项目再清楚不过,他若是能经得住这样的
训练,恐怕太阳也会从西边出来了,大小姐这不是成心想整死他么?偏偏夫人和
二姊都不在,谁能救救他啊!比起武装泅渡在水里淹死,他情愿去跳火坑掉火堆
里烧死,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活生生地关进那个可怕的鼠笼!

  然而似乎成心和他作对,大小姐知道他怕水,却偏偏要他随暴龙军来到围场
东边的沂水河边,参加武装泅渡激流河段的加强训练,即便是成心整人,大小姐
还是装模作样地要他穿上全套铠甲。他身材瘦小,根本没有适合他身材的披挂,
穿上那身儿比他体重也轻不了多少的全副披挂,看起来就像一只手脚均缩进壳里
的缩头乌龟,连站都站不稳。

  大小姐将他提到河边,他看着汹涌奔流的河水,不禁缩成一团、一身冷汗,
尚未回过神来,已被她象扔小狗一般远远地扔进河里,几乎就是直接下沉!

  他还来不及惨叫一声,已深深沉入水里,咕咚咕咚地不知喝了多少浑浊的河
水!幸好大小姐倒还知道应当尊重生命,用一根绳子拉着他,直到估摸着快要淹
死时才将他拉上来,不过尚未等他喘上几口气,又松开了绳子,再次咕咚咕咚地
下沉……

  最终还是二姊闻讯匆匆赶来,他知道无月和二姊很是要好,不知何故,大小
姐不仅从未捉弄这位情敌,反倒很给她面子,他这一天的极为恐怖的训练,才总
算可以提前结束。

  凡此种种,他这些天来遭遇的暴行多得花样百出,实在罄竹难书!若非有二
姊神机妙算,在他最最危急的时刻总能及时赶来,眼下他的小命儿还在不在都成
问题。

  前天,大小姐在暴龙军练武场上以那种残忍恶心的手段,处死了一个训练不
合格的战士。按暴龙军的训练条例,行刑时所有暴龙军将士必须全部到场围观,
他也被这位蛮横的大小姐拉到现场,强迫他参观。

  大小姐处罚落伍者的方式就一种,关进铁制鼠笼或蛇笼,被黑压压的一大片
老鼠或色彩斑斓的花蛇爬满全身,一点一点地咬下这些人的皮肉,直到数天之后
才会被活活咬死!

  他眼睁睁地看着上千只饥饿的大老鼠爬满受刑者的身上,啃噬活人皮肉!

  他恶心呕吐不止,冷汗直冒,还不敢闭上眼睛!因为大小姐威胁他,若是闭
上双眼不看,下场便跟鼠笼中的人一样!

  老鼠啃肉和骨头的吱吱嘎嘎之声大作!当场吓得他再度屎尿失禁!

  在他眼中,这位大小姐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眼下,他正惴惴不安地站在这位浑身披挂着全套带有精美百合纹饰的闪亮铠
甲的指挥官面前,听她训话,她今天连钢制鬼面具都未遗忘,使她看起来更象一
个魔鬼!

  周韵正严厉警告他:「夫人是无月的女人,你若再敢打她和无月其他所有女
人的主意,老子会用一种最新发明出来的可怕方式处死你,那是一种比把你关进
鼠笼、被那一大窝老鼠一口一口地活活咬死更加恶心、更加残忍的方式!」

  自夺得正室之位以来,她觉得自己既然成了老大,便有义务帮无月约束并监
护他的所有女友,绝不容任何人染指!当然,也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们!

  就像人们喜欢在夜里听鬼故事,许多人对恐惧事物有着极强的好奇心,虽然
怕得要命,却又很想弄清楚到底有多么可怕,小津也不例外,喃喃地道:「还有
比关进鼠笼更加恐怖恶心的处罚方式么?我才不信……」

  言未毕,他的身子已腾空而起!

  「我这就带你光临刑场参观一下!」大小姐浑身披挂着笨重的铠甲,依然纵
跃如飞、窜高伏低,带着他一阵疾掠!

  他面孔朝天地被大小姐挟在肋下,被她身上硬梆梆的板甲和臂甲硌得身子疼
痛不堪,眼泪都快下来了,但觉高墙、屋檐和树梢不断在眼前迅速倒退,也不知
来到一个什么所在,大小姐才将他放下。

  他四处东张西望一阵,但见周围一片荒凉,不禁惶恐不安地问道:「大小姐,
这是什么地方啊?还在不在围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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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美人浴

  周韵冷冷地道:「无可奉告!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这地方非常隐秘,只有
我一个人知道。所以,若在这里处死你,没有任何人会知道,包括你那位神机妙
算的二姊晓虹!即便事后大家找来,那时你连白骨估计都剩不下!我回去后只需
宣布你在训练中失踪,便能了事,夫人在找不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自然也无法
一口咬定我违规!」

  他心中一阵绝望,大小姐既然敢这样做,自然已把方方面面的情况都已考虑
周全!

  大小姐说着便将他拉到一个一丈圆径的粪坑边,满池由屎尿混合而成的黏稠
黄汤之中,漂浮着一坨坨半干不稀的大便,池边则堆积着许多黄色粪便,无数蛆
虫一堆一堆地聚积在一起,活蹦乱跳地彼此缠绕翻滚着、扭曲着钻来钻去,寻找
可容它们吞噬的动物腐尸!

  她从草丛中拿出一根顶端带钩的长杆,伸进粪坑中一阵搅动,坑底黏稠黄白
之物被搅得浮起,带上来更多挤成一堆又一堆的白色蛆虫,紧接着勾起一具尸体
残骸,连白骨都已被啃噬得残缺不全。

  她一脸平静地说道:「这就是前天被老鼠咬死的那位暴龙军战士的尸体,眼
下已被啃成这副模样。四天前我扔进去的那两句尸骸已经打捞不上来,估计早已
尸骨无存啦。有这三具尸体滋养着,池中才会有这么多蛆虫,若是将你扔下去,
它们会钻进你的身子里面产卵,在你体内生出更多的蛆虫,从你的内脏开始一点
一点地啃噬……」

  小津顿时面无血色,但觉头皮发炸!不知不觉已是一身冷汗,忙向后缩缩身
子,尽量离粪坑远点儿,免得被大小姐搅动起来的粪汁溅到自己身上,一时间张
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见他一付惊恐万分的模样,周韵好整以暇地问道:「怎么样?还敢不敢碰无
月的女人?尤其是夫人和烟掌门?」

  他忙非常认真地说道:「不、不敢了,我可以发誓!」

  周韵道:「我不需要你发什么誓,你只需记住,只要犯禁,我就把你活生生
地扔进这个大粪坑里!或许,也可以考虑先将你关进鼠笼,等那些大老鼠啃得你
半死不活之时,再扔进这个粪坑……你不会认为我不敢吧?」

  他心道,想不出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周韵见他不说话,伸手在粪坑里一捞,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也不知她的手是
怎么伸过去的?但见她掌心里顿时多出十几条活蹦乱跳的蛆虫,在少许粪汁里钻
来钻去,说道:「张嘴!」

  他惊恐万状地往后直躲!颤声道:「大、大小姐,您、您要干嘛?」

  周韵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些吃人肉长大的蛆虫可是肥得很哩,滋味很好哦~
我让你尝尝……张嘴!你若敢躲,或是吐出来,我马上把你扔进粪坑,让它们吃
掉你!」言毕将掌心之中那十几条蛆虫连同粪汁一起倒进他的嘴里!

  他既不敢吐,更不敢嚼,感觉令人毛骨悚然的蛆虫在舌头上乱钻乱跳,天啊!
他只好囫囵吞枣般一口咽下,恶心得眼泪直流!强忍半晌,终忍不住狂呕不止,
连肠子都快吐出来!惊恐恶心加委屈,不禁泪流满面,直叫:「二姊啊、二姊…
…呜呜呜~呕呕!呕呕!」。

  周韵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不耐烦地道:「有那么严重么?我警告你,别把
这事儿告诉你二姊,大不了我马上跳进粪坑里去,算是向你道歉……咦~你咋不
说话?以为我不敢么?我马上跳下去给你看!」边说边走回粪坑边,作势欲跳。

  他大骇之下忙伸手拉她,却没能够得着,但见大小姐「噗通」一声跳入粪坑
之中,激起粪汁四溅!

  他肝胆俱裂!一阵恶心加呕吐,吓得魂飞魄散,捂住双眼尖叫起来:「您、
您不是人,是、是鬼~鬼啊!鬼啊~!!」

  一边惊叫一边落荒而逃!在他心中,大小姐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
的恶魔。只要是人,怎能做出如此恶心之事?

  看着小津鼠窜而去的背影,周韵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恶狠狠地道:「哼!
有色无胆的小兔崽子,看你还敢不敢再打无月那些女人的主意!」

  小津跑开之后不久,贞雯便匆匆赶来,见小姐竟泡在粪坑之中,也是大感恶
心,惊呼道:「天啊!小姐,您恶不恶心啊?没事儿泡粪坑里干啥?」一心想马
上将她拖上来,却又实在嫌脏。

  周韵却好整以暇地在粪坑黄汤里翻来滚去,活像正在洗泥浆浴的水牛,很是
惬意,冲贞雯叱道:「死丫头鬼叫什么?池子里全是黄色稀泥浆,只是看起来象
大粪而已。这种土附近还没有呢,是我派人从大老远的地方运来的,听当地人说,
用这种泥浆洗浴有极佳的美容效果……嘿嘿~等无月回来,他会发现他的正室夫
人成了一位绝世美人!」

  她一边说还一边捉那些蛆虫玩,弄了一大堆在手上钻来钻去,看得贞雯不寒
而栗!

  贞雯皱眉道:「无论如何,这些蛆虫总是很恶心的啊!」

  周韵很不以为然,「有什么好恶心的?我觉得它们跟老鼠和花蛇一样,包括
那些毛毛虫,都挺好玩儿的!」

  贞雯奇道:「既然不是粪坑,小姐又是从哪儿弄来的这许多蛆虫?」

  周韵得意洋洋地道:「上次训练不合格的那匹战马被杀掉之后,我没让大家
吃肉,而是连同那具被鼠笼处死的尸体一块儿拖到这里,放在阳光下曝晒,结果
就长出了这么多,然后扔进池子里完事儿。」

  想想小姐竟跟人和马的尸体一同泡在泥浆里,贞雯头皮就阵阵发麻,「小姐
真是奇怪,但凡人们害怕讨厌的东西,您似乎都很喜欢?」

  「反过来说,你们都喜欢的东西,我偏偏就特别讨厌。比如你们所谓的美男
子和美女啊,我见了就烦!」

  贞雯反驳道:「公子就是最棒的美男子,小姐为何又喜欢得不得了?」

  周韵强词夺理地道:「我不是说过么,无论牵涉到哪方面,他总是唯一的例
外!」

  贞雯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该将小姐弄到哪儿去,才能将她身上彻底清
理干净,而又不污染环境?

  往南不远的沂水和蒙水交汇处,便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周韵脱得一丝不挂,
跳进依然冰冷的河水中游泳、潜水,又跟鱼儿较上了劲儿,比谁游得更快?结果
居然是她游得更快,于是逮住不少鱼儿扔到岸上,活蹦乱跳。

  贞雯则蹲在河边帮她清洗铠甲和衣衫上的污秽,不时东张西望地埋怨道:
「小姐咋脱得精光?也不怕有男人过来看见。」

  周韵道:「你给我好生看着,但凡见人过来,一律杀掉!」其实她压根儿用
不着这丫头,她把灵识放出去,周围一百二十丈范围内别说是男人,就是野兔的
一举一动都是清清楚楚,在这方面连夫人都已赶不上她。

  戏水捉鱼玩腻之后,周韵才上得岸来,甩甩满头青丝,穿上已经洗净的湿衣
和铠甲,运集功力很快将衣衫和铠甲烘干,这才带着贞雯一起返回营地。

  主仆俩行经放鹰区附近时竟又遇上小津。他还从未来过这附近,不识路径,
又不敢返回粪坑边去找那位恶魔,结果在放鹰区附近密林中转来转去地迷了路。
见了大小姐和贞雯,他虽然心中怕极,也只能跟着她俩一同返回营地。

  他一路走着,心想,无月哥哥的女友那么多,自己若是无意中犯禁可就糟了!
怎么办呢?嗯~最好向大小姐索要一份他那些女友的名单……

  念及于此,他便把自己想法对大小姐说了,随后补充道:「最好齐全一些,
千万别遗漏了一个……」

  周韵见他一付知错能改的模样,想想他终究是无月的好兄弟,担心他以后在
铁哥们儿面前告自己的黑状,对他的态度便也好转许多。回到营地,她很快拟好
一份名单交给小津,和颜悦色地说道:「以后你可以不用来参加暴龙军的训练了,
当然你若是自己愿来大姊也欢迎。喏,拿去仔细看看,可要记住咯!」

  他拿过名单仔细一看,不禁吓了一跳!但凡他在罗刹门中叫得出名字的女子
全都赫然在列,不仅夫人和无月的丫鬟,连大小姐的四个丫鬟也全都囊括其中!
这份名单中,最为重要的大小姐反而并未在列。

  他不由得奇道:「我二姊也是要嫁给无月哥哥的,为何不将她的丫鬟小青写
进这份名单?」

  周韵正色道:「我一向明察秋毫,明知小青对你大有情意,为何要把她硬塞
给无月?你以为大姊是不讲理的人么?既然你答应了,只要乖乖地不犯禁,大姊
往后不仅不会再找你的麻烦,还会把你当作自己的弟弟一般看待。」

  最后一句话简直令他受宠若惊,不禁呆呆地问道:「可这名单里咋没有您的
名字呢?难道您不是无月哥哥的女友么?」

  周韵脸一沉,叱道:「妈的~老子是她们的老大,我都不算谁还能算是他的
女友!不过我把自己写进去干嘛,难道还怕你来勾搭老子么?嘿嘿~你勾搭我可
不算犯禁,尽管来试试,或许大姊会喜欢你也说不定哦?」

  最后一句话说得又娇又糯,言罢竟向他眨眨眼,也不知算不算一个媚眼?若
是换一位和她一样美貌的大美人如此对他,他一定会被迷得晕头转向,连骨头都
酥了!不过她嘛,再配上那付鬼脸,简直比阎罗王更可怕,哪来一点儿引诱力?

  他浑身一阵哆嗦,这个蛇蝎美人不是不美丽,也不是没有魅力,甚至他很仰
慕她那坚强果决的行事风格和烈性,可是她太可怕,身上的刺太扎手,勾搭她?
还不如直接抹脖子来得痛快!他觉得大小姐的名字应该位居首位,排在夫人之前,
属于绝对不能有非分之想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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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三小姐

  济南府南郊,溧阳镇宾悦客栈,黎明前最黑暗那一刻。

  五号上房中,无月低声呻唤着,狼狈地推开衣柜爬出来,抬起衣柜立好,刚
把一身女装穿好,但听房门又是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即案几上的烛台被点亮。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他一时睁不开眼,耳听一位女子说道:「容儿,你心急
火燎地把娘拉过来干嘛?」

  似乎是君怡阿姨的声音?他抬头眯缝着眼看去,可不就是她么,她身边还站
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美貌少女,正大惑不解地东张西望,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门外还有五位四旬左右的灰衣人,太阳穴高高鼓起,看来均为一等一的内家
高手,个个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张姨拉着小米来到门外,站在这些灰衣人身后,
面带关怀之色,小米不时地瞄向少女,很是惊艳,看向君怡阿姨的眼神显得躲躲
闪闪,一幅做贼心虚的模样,可是挨尅了么?看我时依然愤愤,唉~我淫了他娘
和女友,难怪人家对我不满了。

  阴魂不散的李天秀这会儿也过来了,既好奇又关切地看着自己,站在张姨身
侧,不时和她低声咕哝几句,她面带不屑,该不会出卖我吧?

  李君怡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容儿,这半夜三更的,你为啥穿得这么齐整?
要起床了么?」有外人在,她倒还知道在称呼上得注意一些,不能露出破绽。

  无月一脸尴尬地摇摇头,这下他总算已经搞清一些状况,看来刚才我身下那
位女子压根儿就不是君姨,而是眼前这位美貌少女,由君怡阿姨对她的称呼来看,
多半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芷容姊姊!

  一时间他不由得羞愧无地,低头不敢见人!

  李君怡见问不出个啥名堂,回头对少女说道:「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少女有些莫名其妙地环视四周,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一时间她也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夺去她清白之身的那个该死的淫贼呢?前后不过半刻钟
的功夫,他跑哪儿去了?

  李君怡但觉蹊跷,隐隐记得月儿明明就在她房中,半夜还曾扯她的屄毛,舔
她的屄,爱不释手地玩她的奶子啯吸她的乳头,在被窝中按住她求欢,她疲倦得
要命,下面又红肿不堪伤得不轻,只好恳求月儿放她一马,然而他不肯,唉~这
孩子亢奋起来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一般,缠住她竟想强行交媾,真是反常啊,平
时他很听话的呀?

  实在拗不过他,就遂了他的意吧,谁知他呼哧呼哧地忙碌半天也弄不进来,
她心疼月儿,便伸手去帮他,原本那根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鹏鸟半软不硬地,阴门
边充血的嫩肉又把她的洞儿堵得严实,她捉住屌儿挨挨凑凑地弄了半天也还是没
能顶入,月儿似乎也没了兴致,怪道,他居然也有阳痿的时候?

  也难怪,毕竟和她弄了一天半夜,铁铸铜浇的男人也吃不消啊,月儿偏偏还
要逞能,活该!她实在困得要命,再也懒得管他,兀自睡了,却不知月儿啥时又
跑到隔壁来睡了?

  她有些大马哈,有时做事马马虎虎、毛毛躁躁,脑子也不太好使,常犯迷糊,
否则也不会在睡梦中被无月屡屡得手啦。

  以上种种反常之事仅仅在她脑际一闪而过,并未放在心上,忙走到门外对李
天秀和百媚夫人敛衽为礼,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位是贱妾的一位手帕交之女,
因有急事星夜赶来找我,打扰你们休息了,真是抱歉!」

  回头对少女说道:「孩子,过来见过李大人和张夫人。」

  少女心不在焉地回头见礼,随便敷衍了几句。李天秀和百媚夫人心知这些江
湖儿女一向来无影去无踪,半夜三更外出活动再平常不过,眼见燕夫人一付心事
重重的模样,不便再赖在这儿,便各自告辞回房,离开之前均未忘了和无月打个
招呼,唯独小米狠狠地瞪他一眼,才扭头而去。

  李君怡又招呼贞儿带着那些灰衣人到楼下安顿下来,她关上房门闩好,这才
转过身来沉声问道:「容儿,现在没外人在,你慢慢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啦?」

  少女看着无月,暗想,看来她不是那该死淫贼的同伙,便是也被采花的不幸
女子了,不禁皱眉问道:「娘,这位小姐是……」

  李君怡笑道:「他呀,就是摘月姑娘常常提起的萧无月萧公子啊!你不是一
直嚷嚷着想见识一番么?」

  她心中暗自侥幸,今夜幸好未和月儿同房,否则若被容儿撞个正着,那可就
糟了!随即转头对无月介绍道:「她就是小女燕芷容。」

  无月忙长揖为礼:「在下见过燕小姐。」心儿一阵噗通乱跳,看芷容姊姊的
神情,似乎尚不知刚才的淫行乃我所为,可此事终归是要穿帮的,到时我该咋办
啊?

  燕芷容惊讶地捂住嘴巴,美丽的杏眼顿时瞪得老大:「我的天!她……他就
是萧公子么?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难怪摘月姊姊把他夸得天上少有、
地上无双!」

  李君怡笑骂道:「容儿咋凭地没规矩,平时娘都是怎么教你的?还不快给公
子见礼,刚见面就对人家评头论足的,成何体统!」她本想说已认无月为义子,
要女儿和他以姊弟相称,可想想自己和他已有了那种关系,再以母子相称实在不
妥,便也罢了。

  燕芷容惊觉自己的失态,忙认认真真地敛衽为礼道:「贱妾燕芷容见过萧公
子!只是不知,公子为何如此打扮?」

  无月大感难为情,呐呐地道:「这个……这个……」

  李君怡接过话头,把无月如何逃来此地,又如何误打误撞地闯进她的房间之
事大致说了一下,接着补充道:「为躲避绣衣阁的追缉和黑衣杀手的追杀,娘不
得不出此下策,将公子男扮女妆,以瞒过他们的耳目。容儿觉得娘给他妆扮得还
象么?」

  燕芷容有些心不在焉地道:「象~象极了,简直比美女还象美女!女儿到现
在还很怀疑,站在面前的竟是一位公子哥儿!只是不知,公子恢复男装打扮后又
是什么模样?」

  但觉他虽然身着女妆,堪称绝代倾城,可气度从容,言谈举止中性自然,并
无那种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娘娘腔,那股令人心折的风度气质堪称男女皆宜。

  见她如此爽朗,无月稍稍感觉轻松了些,他本生就一付活泼跳脱的性格,先
混过眼前再说吧,不由得眨眨眼睛说道:「大概比爷们儿还象爷们儿吧?不知燕
小姐信不信?」

  「我当然信了,因为你说话并未拿腔拿调。」燕芷容眼中异彩闪动,只顾着
上下打量无月,倏地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件悲惨之事,不禁又是一阵心如刀绞!迟
疑半晌,终还是问道:「萧公子,你是何时进到这间屋里来的?可曾见到刚才屋
里那个人跑哪儿去了?」

  无月汗颜无地,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头上冷汗直冒。

  倒是李君怡笑道:「容儿,你没在时这间屋一直空着,无月便临时住一下,
怎么?刚才有人闯进这屋里来么?不会又是哪个可恶的淫贼玉峰花郎吧?」她转
头看向无月。

  燕芷容玉容惨淡,不禁惊呼道:「什么?玉峰花郎!他曾呆在这间屋里么?」
若是失身于那个淫贼,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啦!

  同时她心中又有些怀疑,不禁忐忑不安地盯着无月,想看看他怎么说。

  被母女俩直愣愣地盯着,做了亏心事,半夜最怕鬼敲门,那滋味真不好受,
可他能将此事推到玉峰花郎身上么?他鼓足勇气,低头嗫嚅着道:「我一直睡在
这屋里,没别人来过……」

  听他如此说,再看看他那付做贼心虚的神情,燕芷容还有啥不明白的?不禁
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他,一付恨不得剥皮抽筋啃他肉的模样!怒火冲天地骂
道:「你、你这个小混蛋!」

  李君怡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急道:「容儿小点声儿!你是怎么啦?这么激
动!」

  无月惭愧万分地低下头,自己无端端毁掉一个少女的清白之身,难怪人家会
痛不欲生,杀掉他也不算过分!

  李君怡看得一头雾水,不禁急道:「容儿,到底怎么啦?你知道娘脑子笨,
倒是说个清楚明白呀!」

  燕芷容愣神半晌,此事可让她怎么有脸跟娘说?要说起来,摘月姊姊念兹在
兹的心上人的确出类拔萃,她说得一点儿也没夸张,说他是天下所有少女的春闺
梦中人也不为过吧?

  要说起来,她对无月还是很有好感的,听摘月说得多了,她甚至有些心动,
而且她也相信,无月是不会对她始乱终弃的。可是李家极重门风清誉,她自幼受
到的严格家教令她把贞操看得很重,自己尚未成亲便早早失去,怎能不令她心如
刀绞?

  原来,约一个时辰之前她带着几个从人连夜赶回宾悦客栈,不好吵醒母亲,
兀自回到自己的五号上房中歇息,她这屋里一直没点灯笼,困乏之下,一片黑暗
中也未注意到房中有人,匆匆宽衣解带躺倒就睡,头几乎刚一挨枕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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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虚幻情郎

  花季少女的心思象雨象雾又象风,何况她年纪已老大不小,亲事始终难以订
下,别说父母双亲,连她自己也有些着急起来,但凡有空,脑海中总要把那些候
选人过一遍,仔细对比一番,看看能否挑出一个最满意的?

  意中人的形象有些模糊,他有江南四公子之一、杭城季巫峡的文采风流,有
恒山派楚云帆的英俊潇洒,有燕子矶柳公子的浪漫多情,有青衣门杜云笙的温柔
体贴……

  这些年轻俊彦中,要么是她曾经仰慕过的,要么就是仰慕她或正在追求她的,
她是家里的小妹,做梦都想要一个疼她爱她、飘逸出尘的大哥,遗憾的是她仰慕
的男子全都已经使君有妇,更加遗憾的是,即便她所仰慕的男子,也并非她心目
中完美的情郎形象,那些仰慕她的追求者就更不用说了,尤其是云游江湖时遇上
的萧小君等几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孩,她才不想找个弟弟来侍候着……

  上门求亲的后起之秀不少,她一个也瞧不上,父母很疼爱她,从未出于家世
的考虑来勉强她,如今她已是二十岁的大龄姑娘,亲事延宕至今仍无着落,作为
传统武林世家出身的女子,女子的三从四德她比谁都理解得更加深刻,成年后相
夫教子乃是天经地义,眼见几个闺蜜纷纷抱上孩子,她多少也有些着急,也想早
些遇上自己的梦中人,然而她的意中人该是上述那些人的优点的集合,现实中实
在很难遇上。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近年来她每每会梦见和意中人花前月下、谈情
说爱,尽管那只是一个虚幻的景象,也能带给她一些心理上的满足,今夜也是如
此……

  然而此刻和往常不同,在她和梦中情郎卿卿我我、意乱情迷之际,迷迷糊糊
地但觉意中人竟对她动手动脚,既然相恋,有些亲热举动自也难免,可是他、他
居然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

  她终于忍无可忍,出言指责,他依然没有罢手之意,竟想霸王硬上弓!她吓
死了,极力反抗,可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想逃也休想迈动一下脚步,被他硬生
生地按在身下为所欲为……

  肝肠寸断之下她挣扎半晌,好容易由梦中惊醒过来,不禁大松一口气,拍拍
胸膛,还好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她惊魂稍定,尚未缓过一口气来,却发现竟真的
有个男子趴在自己身上,身子已被他所污!

  痛不欲生之下,她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余怒未消,又赶紧跑去找来母亲和从
人,打算找那个淫贼算账!

  未曾想那淫贼就是无月,她简直是欲哭无泪!她这次路过济南府,除了探望
摘月姊姊,本也想见见他的,看看他到底有多么出色,值得摘月姊姊如此一往情
深?未曾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可谓悲喜交加,喜的是他的确名副其实,悲的是自己竟是在这种极为痛苦
尴尬的情形下和他相见。更令她郁闷的是,找来母亲之后,她本打算过来亲手杀
掉这个淫贼的,可既然是他,让她如何下得了手?

  另外还有一丝遗憾,无月比她还小得几岁,她不喜欢找个弟弟做夫君,然而
既已失身于他,她也只能从一而终了,难道这一切都是老天注定?

  直到此刻,她总算明白过来,梦中的场景竟跟现实中一模一样,只是虚幻的
梦中人有了具体的形象,且少了那段柔情蜜意罢了,平心而论,除了无月的年纪
令她不太满意,他身上集合了她那意中人的所有优点,清灵出尘、俊逸绝伦、浪
漫多情、温柔体贴,活脱脱就是她那梦中情郎的现实版……

  她目光灼灼地瞪视着无月,他却一直低着头,面红耳赤地不敢看她。她心中
闪过一丝悲哀,她已经认命,他为何还不敢面对她,难道竟不想对她负责?他不
会是想始乱终弃吧?

  她对母亲摇摇头,心绪沉落,一脸落寞寂寥,心不在焉地道:「娘,没什么,
我只是回来时发觉屋里多了一个人躺在榻上,感觉奇怪,让您过来看个究竟而已。」

  无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看她,见她目光稍稍缓和了一些,这才暗自松了
一口气,待旁边无人时,再好好地向她负荆请罪吧,要杀要剐也只能随她了!

  李君怡皱眉道:「容儿,你这次回来,怎么弄得一付魂不守舍的模样?你这
次出去,可打听到有关罗刹门的一些消息没有?」

  燕芷容心里乱糟糟地,尚未想清楚该如何面对无月,未曾注意到母亲的问话。
李君怡不得不拉拉她的衣袖,又重复了一遍。

  她回过神来,又看了看无月,皱眉道:「我在外游荡几天一无所获,直到今
天上午在南城门外数里处,见十几个官兵正在追杀一个锦袍中年汉子,我怀疑他
是罗刹门中人,便出手将他救下。我们问他是不是罗刹门中人,他先是不肯承认,
我只好说我是摘月姑娘的朋友,正在到处找她,并出示摘月姊姊送给我的那对耳
坠。一只耳坠上刻着摘月,另一只上面刻着芷容二字,他才信了。」

  终于有了罗刹门中人的消息,无月急道:「芷容姊姊,他可是罗刹门的人么?」

  燕芷容深深地看着他,他这称呼上的变化,是否意味着什么呢?

  她点点头说道:「他是罗刹门留驻济南府附近的外围密探,眼下正四处寻找
你,上午在附近找百姓打听时被那队官兵盯上,才会被一路追下来。我们问他摘
月姊姊的下落,他说摘月姑娘属于门中核心人物,其行踪一向被列为机密,他也
不知道具体详情,只是清晨听小头目偶然提起,摘月姑娘似乎随夫人到了关外,
具体是到关外何处他就不清楚了。」

  无月不由得一拍大腿,说道:「不出我所料,夫人她们果然撤往关外去了!」

  燕芷容有些不安地道:「若是知道你就在此处,我真该将他带来,由你亲自
问问他,估计能得到更多的详情!」

  由她称呼上的变化,心有七窍的无月也是听得心中一动,忙摇摇头说道:
「芷容姊姊,根据你的描述,他应该只是罗刹门中的下层外围人员,所知必定有
限。你们想想,若是摘月姊姊她们的行踪他都能知道,一旦落入官军或绣衣阁的
人手中,会是什么后果?」

  李君怡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不过我想,他或许有什么办法可以和自
己的小头目接头,比如使用暗记之类的。这样一环扣一环,总能找到罗刹门较高
层人物。否则这些外围暗桩即便找到你,又怎能将你带到夫人身边去呢?容儿,
你可有办法再找到那人?」

  燕芷容面露难色,「说完那些话他便匆匆告辞而去!济南府这么大,可到哪
儿去找啊?」

  无月忙说道:「没关系,反正我原本就打算去关外的。」在他看来,眼下尽
快解决芷容姊姊的问题,比寻找罗刹门中人更加急迫。

  折腾这一阵儿,大家也都乏了,李君怡带女儿回自己房中歇息,无月仍住五
号上房,躺下之后,他心中忐忑不安,哪能睡得踏实?隔壁那位货真价实的燕家
三小姐也差不多,清白之身没了,亲事却无着落,岂能不着急?

  看着身旁呼呼大睡的娘,她很有些羡慕,娘永远没有隔夜的烦心事儿,无论
有多么揪心,找人噼里啪啦倾诉一番便算完事儿,再不放在心上,偌大年纪了心
性还像个小姑娘,万事不萦于怀,害得她反倒时常要为娘操心,比如和姨娘柳嫣
红之间的争斗,娘真是太软弱了,居然被侧室欺负,她没少为娘出头……

  对小米来说,这同样也是一个不眠之夜,可无论如何,再漫长的黑夜也终将
会迎来黎明那一刻。

  清晨起床,梳洗已毕,无月见燕芷容独自在后院花园中漫步,不时地抬头看
看楼上。

  这下可逮到机会了,他忙下楼跑到她身边,为昨夜之事郑重道歉,最后万分
诚恳地道:「此事对芷容姊姊造成的伤害太过巨大,无论你打算如何责罚我,即
便是要千刀万剐,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燕芷容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看他,兀自回到楼上屋里闭门不出。她隐隐有些寒
心,她要的不是道歉,即便杀了他也于事无补啊!她到花园里去等他,要的是一
个承诺,他咋就不懂呢?

  无月看着她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呆呆地站在花树下不知所措,如泥塑木雕般
一动不动,看来芷容姊姊是不愿原谅他了,那可咋办?随后这些日子天天都要见
面,和她可怎么相处啊!

  她站在窗后,看着那个呆若木鸡的少年,眼中渐转柔和。失去的已经失去了,
未来的日子还长,该过的日子还得过,徒自伤心有用么?他还年轻没经验,还是
多给他一些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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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君怡

  李君怡到花园中叫上仍呆若木鸡的无月,一起向大堂走去。百媚夫人等人已
然在座,见了她和无月,百媚夫人起身拉住她的手唠嗑起来,君夫人则拉着无月
的手,让他坐在自己和女儿之间。

  小青如避瘟神般忙把身子挪开了些,眼中满是嫌恶之色,和平时待他的温和
态度迥然不同!他尴尬地有些讨好地冲她笑笑,小青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显然
小米已把我男扮女装之事私下里告诉了他姊姊,弄不好我与君姨私通款曲之事也
被她知道了吧?

  君夫人皱皱眉对她说道:「青儿不得无礼!那件事儿怪不得他,其中另有隐
情……」

  小青撇了撇小嘴儿,粉腮鼓起老高,欲言又止,状似很不服气,看来她真的
啥都知道了,小米真是张大嘴巴,但愿别传到李天秀的耳朵里去了,否则他非怀
疑上我不可!

  君夫人回头,一脸关切地低声问他:「昨儿半夜你没出什么事儿吧?当时听
见你屋里有动静,阿姨心里挺着急,可偏偏无法下床,真是急死了!只好托大姊
过去看看你,小米也非得跟着过去,真担心他找你麻烦……他没对你乱来吧?」

  他摇摇头,笑道:「没有呀,谢谢君姨的关心!」

  仔细看看她的脸,本就不过三十来岁,一夜间又年轻不少,倒似不到三旬的
模样,兼且貌美如花,他不禁看得呆呆,由衷地赞道:「君姨真是好年轻好美丽
哦,看来往后我该改口叫您姊姊啦!」

  君夫人忍不住摸摸脸,笑靥如花地道:「看得出你说的是真心话,谢谢!早
上起床时我和姊姊也仔细照过镜子,总感觉容光焕发,都变得年轻了些,再听你
这样一说我就更加确定了……我想,这一定是你的功劳……若是再年轻得几岁,
我真得要认真考虑考虑,是否可以下嫁于你了……」

  最后几句话声若蚊呐、几不可闻。他凑在她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阵,更是逗
得她眉花眼笑。

  此刻李君怡别过百媚夫人,已到四号桌上坐下,眼见那边君夫人和无月越靠
越紧,神情间竟是有些暧昧,心中更是大惑不解,她不是一心想让无月做她的儿
媳妇么?咋看他的眼神儿如此火辣辣,竟是已经知道他本是男儿身?

  她心中不禁泛起阵阵酸意,很是吃味儿,冲无月唤道:「容儿,过来吃饭啦!」

  无月回头笑道:「君姨还想和我多聊会儿,邀我就在这桌吃了,您吃吧,别
管我。」转过头又和君夫人叽叽咕咕地说笑起来,神情间愈发亲昵。

  她恨得牙痒痒地,不禁哀叹,看来她的猜想没错,无月多半在君夫人面前穿
帮了,弄不好已勾搭上那位大美人也说不定……

  她心中一阵绝望,这个小淫贼!费尽心机把自己勾上手,和她在一起尚未把
被窝捂热呢,就已被这个可恶的小贼抛到脑后?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一阵咬牙
切齿,男人啊,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随即猛地想起,若小米将此事告诉绣衣阁的人,无月岂非很危险?无论心里
多么嫉妒、愤怒和伤心,她也不忍眼见他遭难而置之不理,她心里放不下他啊!
她忙低低地道:「小米,此事你无论如何也得保密,千万别对其他人说起,算阿
姨求你了!」

  小米沉吟着道:「绣衣阁的赏金可是高得离谱,容我考虑考虑……」

  李君怡低声求道:「小米,别这样!赏金没问题,只要你不说出去,阿姨愿
在他们的赏金基础上翻倍付给你……」

  说实话,她极善居家过日子,并非花钱大手大脚之人,长鲨帮能发展到富可
敌国的程度,除了燕郎长袖善舞,跟她善于理财也有很大的关系,这笔封口费可
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可为了月儿她只能豁出去了!

  然而小米却并不领情,对她说道:「可我对阿姨的赏金不感兴趣……」

  她惊慌地道:「那、那你想要什么?」

  「让那小子别勾引我娘!」

  她抬头瞧瞧无月,果然已和君夫人搂在一起,就差没当众亲嘴儿了,弄不好
手还真伸进去了……这个念头一旦兴起便难遏难止,脑际幻化出无月那只色手在
君夫人身上敏感处游走的景象,又是嫉妒又是愤怒,进而竟隐隐有些亢奋,加上
敏感的乳头惨遭小米一阵蹂躏,已渐渐膨大涨硬,连带下面也痒了起来,自己也
不想月儿那样,可我说他有用么?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无月和君姨亲密说笑一阵,抽空也和张姨开开玩笑,偶尔回头,见小青坐在
一边脸色越来越难看,唯恐她透出风声,便满脸陪笑地主动和她搭讪,一心向她
示好,但似乎很招人嫌,人家板着脸压根儿不愿理睬他。

  他心想若不解开她的心结,总是极大的隐患,匆匆吃饱之后,锲而不舍地对
小青笑道:「小青妹妹,能陪我到花园里走走么?」

  小青柳眉倒竖:「谁是你的妹妹?无耻!下流!我呸~」

  她的性格刁蛮刚烈,颇有大姊之风,他无奈地看看君姨,她会意地对小青说
道:「青儿,去走走吧,你或许误会了,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

  姊弟俩都深知母亲的不易,任小青多么刁蛮,也从未拂逆过她,闻言只好闷
闷不乐地跟在无月身后往外走去。

  那边桌上小米又在挑拨离间,「阿姨瞧!那厮勾搭了我娘和张姨,眼下又打
算对我姊姊下手,真不是东西!」

  李君怡抬头看去,果然见无月和小青已往花园方向行去,只剩下两条背影,
心中一阵气苦,她咬咬牙跺跺脚回屋去了,贞儿和洁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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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纠缠美妇

  花树下,无月诚恳地对小青说道:「小青姑娘……」由于她抵触情绪很大,
已不好再称呼妹子,见她离得远远,委实不方便说隐秘之事,便跨前一步想离得
近些。

  小青极快地闪退两步,恼怒地叱道:「别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手握
剑柄,大有立刻翻脸就要动手之势!

  他无奈停下,以她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小青姑娘,且听在下解释一下,
我之所以男扮女妆并未故意,更不是为了勾搭女子,而是为了避难迫不得已……」
当下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只是略过那些暧昧之事。

  小青听罢,面色稍稍缓和一些,沉吟半晌,也只是丢下一句话:「我娘如此
护着你,我原也无法把你怎样,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言罢甩头而去。

  无月回到大堂,四号桌上已不见君怡阿姨,贞儿和洁儿也走了,他辞别君姨
和张姨后回到楼上,两间屋里也没有她的身影,想想她或许有些急事要处理,也
就罢了,走进燕芷容房中打算陪她闲聊一会儿,她淡淡地不大搭理他,气氛很是
尴尬。

  也不知过了多久,贞儿匆匆进来在燕芷容耳边嘀咕了几句,燕芷容脸色一变,
起身冲出门外,也不知发生何事?无月见贞儿进来时一付神秘兮兮的模样,心想
必定牵涉到芷容姊姊隐私,也不好出去看个究竟。

  眼见贞儿又由门前跑过,到隔壁不知拿了些什么东西又匆匆跑回那边去了。

  又过一会儿,母女俩才走了进来,看二人脸上的神情,芷容姊姊似乎更像母
亲,君怡阿姨咋反倒像一个需要母亲保护的女儿?

  母女俩坐下和他一起聊天,三人中就数李君怡说得最多,燕芷容次之,但一
直未和无月搭腔,显然仍对他耿耿于怀。无月几乎就没言语,他心中被忐忑不安
填得满满!

  他心里乱糟糟地,也没注意君怡阿姨到底都说了些啥?忽然听得燕芷容说道:
「这次我一到济南府便忙于打听摘月姊姊的消息,一直没时间出去游玩,无月可
愿陪我出去逛逛街?」言罢转头木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心中一跳。李君怡暗自皱眉,心道:「我教育出来的女儿,个个都是娴雅
端庄、恪守女训的乖乖女,绝不肯做出任何逾礼之态,尤其容儿一向眼高于顶,
从未对任何男子稍假辞色,咋见了无月竟也变成这付模样?竟主动邀他逛街?」

  无月也是大感意外,看看李君怡,见她并未反对,忙笑道:「固所愿也,不
敢请尔,我当然愿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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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并蒂莲

  两位美丽的千金小姐走在街上,实在引人注目!燕芷容又不让任何人跟来,
路边行人更加肆无忌惮,盯着两位美人看个不休,偶尔还会有人上前搭讪,均被
燕芷容恶狠狠地凶走!

  二人似乎都尽量避免再提到那个令人尴尬的话题,也没说上几句话,一向口
才便给的无月,舌头上似乎也压上了一块石头,每每张嘴又赶紧闭上。

  女孩子最爱逛的地方不外是首饰店、衣铺之类。在一家首饰店,燕芷容挑选
了一支碧玉发簪插在发髻上,问无月:「无……燕小姐,你看我戴这根玉簪好不
好看?」

  无月忙道:「嗯~碧玉簪下乌云散,疑似仙子下凡尘!好看,好看极了!」

  燕芷容又拿起一支凤头玉簪插在头上,「喂~这支呢?」红唇凑向他的耳边
低声说道:「我觉得叫你燕小姐真是好别扭,就叫你」喂「好啦,你不会介意吧?」

  无月受宠若惊,忙摇摇头说当然不会!仔细看看她头上,赞叹道:「唉~芷
容姊姊人美,无论戴什么饰物都是那么好看,害我都想不出什么好词儿来形容了!」

  燕芷容脸上一红,他这算是一种暗示么?臻首低垂,随即又抬起头看着他,
秋水双瞳中异彩闪烁,轻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么?」

  无月指指店里那块挂在墙上的指示牌:「就像牌子上写的,假一赔十!」

  燕芷容幽幽地道:「还在君山之时,和摘月姊姊闲聊,每每说不上几句话她
便会提起你。我看得出,她真的好、好想你,一个女孩子只有对心上人才会这样。
所以我很好奇,真想看看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让摘月姊姊这样才貌双全的美
人如此倾心?这次路过济南府,除了想找她叙叙旧,另外也想看看你……」

  无月汗颜无地,很是狼狈地道:「没、没想到……我、我却……」一时间张
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从未发现自己竟会如此口拙!

  燕芷容淡淡地道:「此事既然已经发生,你、你不用再说了……咱李家门风
严谨,女子讲究三贞九烈、从一而终,我、我是……」后面的话实在羞于出口。

  无月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好钻进去!满脸通红地道:「都、都是我、我的错!
唉~」

  燕芷容直愣愣地逼视着他,眼中有焦急,也有些恼怒,这家伙!脑子咋那么
不开窍啊?难道作为受害者,还要反过来求他么?

  无月被她看得心乱如麻,怔神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无论如何,
只要姊姊不嫌弃,我会对……负责的,姊姊今后想要我怎样我就怎样,绝不敢稍
有拂逆,即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那一瞬间,他脸上焕发出一股勇往无前的男子气概,看得美人一阵心醉神迷,
同时她发现,找个听话的夫君,感觉也不错,更重要的是她得到了她需要的承诺,
以他的为人,当不至违背承诺。若是摘月姊姊得知她后发先至,已成为无月的未
婚妻,不知心中会怎么想?

  然而她还是要落实一下,低声说道:「我也不要你赴汤蹈火,可姊姊既已失
身于你,此生绝不做第二人想,你得负担我的永生永世,能做到么?」

  无月慨然地道:「当然能!可我、我眼下这个样子,肯定要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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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梅花施妙手

  燕芷容道:「我不失望,你比我想象中还好,不仅人长得好,还很会哄女孩
子欢心,我……对了,我和摘月是好姊妹,连闺阁私话都会对我说,我希望你以
后千万不能辜负她,好么?」

  无月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么……我也做不得主意,首先要看她的意思,
其次还要看夫人的意思,若是夫人要将她……」

  燕芷容说道:「那些你别管,只要你愿意就成!」

  无月点点头,就像北风姊姊一样,若非迫不得已,他当然不愿摘月姊姊嫁给
别人!

  一只纤纤柔荑伸了过来,他将它握在手中,二人脉脉对视,盈盈眼波之中似
有火花隐现……

  掌柜的已经上了年纪,做生意很有耐心,可在柜台边站了半天,见这对美丽
的姊妹花只顾着闲扯,似乎忘了进店里来是干什么的?忍不住提醒道:「这位小
姐,这对玉簪还满意吗?」

  燕芷容醒神过来,「满意,两支我都要。」

  问好价格,无月掏出银子付账。燕芷容也不跟他争,颇为认真地道:「这对
玉簪,就当你送给姊姊的礼物咯?」

  无月郑重地道:「自古」宝剑送烈士、红粉赠佳人「,区区心意,不成敬意,
还望芷容姊姊笑纳!」

  燕芷容定定地看着他,「如此珍贵的礼物,姊姊可舍不得戴,一定要好好珍
藏起来,永为纪念!」

  老掌柜的听得莫名其妙,这对玉簪并非上等美玉所制,加起来才值三两银子,
店里比这昂贵珍奇的多得是,忙道:「老朽瞧两位小姐均非寻常人物,店中珍藏
之物尚未让两位过目,且容老朽去取来。」言罢匆匆行入后堂。

  无月想了想说道:「芷容姊姊,老掌柜的说得也是!要作为信物,这对玉簪
的确太过寒碜,我另选一对好的送给姊姊吧!」

  燕芷容杏眼圆睁,「信物?姊姊可否理解为……定情信物?」

  无月点点头:「小弟正是此意!」这家伙追美女的本事越来越游刃有余,这
等单刀直入的手段居然都施展出来!

  「不用另买,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比这对玉簪更加珍贵!」燕芷容的心儿瞬间
熔化!娇躯似乎也快熔化,软软地倒向他的怀中,随即又象弹簧一般赶紧跳开!

  因为老掌柜的眼见很可能有大买卖,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手中抱着一个
古色古香的珠宝盒。然而他看见的,却是两位小姐走出店门的婀娜背影。

           ************

  沂南围场,元月二十四日,掌灯时分。梅花仙子来到北风床边,取出金针,
开始每天两次的治疗。

  每天此时,都是围场中最牵动人心的重要时刻,无他,因为夫人和大小姐都
把这视为头等大事,每次必定亲自光临,其次,谁都知道大统领对那位有多么重
要,恐怕连夫人都比不上。

  夫人母女、晓虹、丽儿、摘月、绿绒和贞雯等人全都守候在门外,最为关心
北风的艾尔莎反而不见踪影,她仍率部守候在济南府附近,和晶丽莱一道追寻无
月的下落,未随主力来到围场。

  一来无月是在她手中丢的,虽然原因很多,她并非直接责任者,夫人也并未
责怪她,但她总认为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去昆仑之前夫人对她那么千叮咛万嘱咐,
那么信任她,居然还是把人丢了,她简直觉得没脸见夫人!二来和之前北风陪无
月去围场那次的心情一样,她的心灵也是饱受折磨,早下定决心,不找回无月决
不罢休!

  烟霞也在围场,和准儿媳李淑贞同住在一座小院儿里安心养胎。通过书信来
往,她已拿到云帆返回的休书,结束了这桩经历过无数挣扎才得到的、曾经无限
美满的婚姻,从此以无月未婚妻的身份长居此地,就等着他回来成亲了。李淑贞
和英长老的婚姻也同时解除。

  每次梅花仙子疗治北风之时,门外所有重量级人物悉数到场,她必让晓虹转
告在场各位:由于怀上无月的孩子,需要静养,实不方便过来探视,望各位见谅!

  每每见到闺蜜如此大肆招摇,似乎唯恐别人不知她已怀上无月的孩子,慕容
紫烟就很是恶心,还有些吃醋。正室之位没了,但作为韵儿所谓的第一太上夫人,
能率先为无月生下长子或长女也是一个巨大的优势,足以捍卫自己的正统地位!
志在必得之下,她焉能容得老烟霞的狼子野心?

  她暗自决定,待今晚梅花施术完毕之后,她得赶紧到老烟霞那儿去警告她一
番,往后别老是如此招摇,否则要对她不客气!

  这些人中,最不喜欢北风的大小姐反而每次必到。因为她非常清楚,这已是
北风最后的机会,无月拼死拼活才得来的机会,若无法成功,她劳心费力夺来的
正室之位等于百忙一场。不仅如此,她还派自己的铁杆拥趸贞雯每天十二个时辰
不间断地贴身监护着北风,唯恐有人暗中使坏。

  在能够接近北风病榻的这些人中,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重点怀疑对象
依次是夫人、晓虹,甚至还有绿绒!

  事实上她唯一不怀疑的只有梅花,因为她知道,没有母亲会谋害自己的儿媳。
她私下认为,一旦扳倒自己,这三人都将是最大的获益者,不得不加以提防!

  母亲自不必说,失位后失魂落魄,时时都在想着复辟;晓虹足智多谋,自然
得提防;不知怎么,她总感觉绿绒虽然看似毫不起眼,但跟自己一样,一门心思
都在无月身上,而且很有心计,深谙御人之术,懂得该怎样抓住情郎的心,竟把
茶艺练得炉火纯青,跟自己用心钻研厨艺颇有异曲同工之妙!隐隐把绿绒也当着
一个竞争对手。

  不过,由于有北风这个惨痛的教训,害得自己和无月长期分离,到目前仍不
知所踪,她已不敢再对无月的这些女人公然动粗,玩儿阴的她又不会,只好时时
加以防备了。最近除了探视北风和训练暴龙军,她还苦苦钻研御夫之术,以便将
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可书中那些阴谋诡计看得她头晕脑胀,实非她所长,只好甩
给贞雯去研究了。

  梅花施术完毕,光洁的美人额上已微微见汗,可见内力耗费之巨!北风虽玉
减香消,甚至可说是形销骨立,但梅花仍能看出她那绝美的轮廓。知道北风是为
救无月受此重创,她非常疼惜这位未来的儿媳,为救治北风可谓不遗余力!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抽出金针收好之后,她搭上北风腕脉,感觉脉动强劲了
许多……

  她注意到北风的嘴唇在动,似乎在嘀咕着什么,听不太清楚,但是渐渐地,
声音大了一些,「无月~无月……」她能听出北风不断地这样呻唤着,然后缓缓、
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梅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柔声道:「北风姑娘,你终于醒啦!贱妾总算是不
辱使命,无月回来也不会埋怨我啦!」

  门外的人们听见梅花仙子似在说话,忙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
一直以来,北风卧病的房间都是这样,一片沉寂,容不得任何嘈杂声音,无论何
人进来,都会情不自禁地放轻脚步,生怕破坏了这份沉寂!

  连一向毛毛躁躁的大小姐也不例外,甚至她比任何人都走得更加小心,似乎
生怕踩到地上自己最为宠爱的老鼠,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更紧张,紧张得连大气都
不敢出!

  整整一个半月了,这还是北风首次睁眼,混混沌沌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脑
子终于清醒些,好久没见他了,他还好么?眼前一片模糊、一片红色,屋里怎么
这么红啊?难道……难道竟是我朝思暮想多年、和无月成亲的喜堂么?这些天迷
迷糊糊的,似乎在和他成亲,把喜堂布置得一片喜气,来了好多嘉宾,一个个热
情洋溢地向我们祝福……难道我不是做梦,竟是真的么?天啊~真是太好啦!

  一阵惊喜之下,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于是她看到了一张张同样满是惊
喜,神情却大不相同的脸庞!

  夫人、大小姐和晓虹在笑,嘴巴都在轻轻翕动,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127章梦中的喜堂

  她费力地稍稍转头,摘月、飞霜和彩虹三位好妹子在哭、泣不成声!看见她
们仨,她安心不少,夫人、无月加上这几个自幼相依为命的姊妹,只差艾尔莎便
成了她的全部世界!

  角落里的绿绒似乎也哭得很伤心……大小姐的丫鬟贞雯则一脸关切地看着自
己,双眼布满血丝,似乎疲惫得都快站不稳,也不知已有多久没睡过觉?屋里还
有好多人,有些不认识,包括眼前这位淡雅若仙的女子,既然是大喜的日子,自
然会来许多嘉宾,自然会有不少我不认识的人……

  她费尽力气转动脑袋,四处搜寻,咋唯独不见无月,好想仔细看看他啊!平
时每天不见他一面,都觉得少了些什么。她心中疑惑,既然是喜堂,摘月她们为
什么要哭呢?难道是舍不得大姊出嫁,还是怕我撇下她们?我们不是已约好,要
带着她们三个和艾尔莎的么?倒是夫人、大小姐和晓虹在笑,无月成亲,她们自
然都是新娘,可怎么都没穿上凤冠霞帔呢?

  关键是,无月呢?平时他那么喜欢黏着我,在我躲他的那十来天他就难受成
那样,在我醒来的日子不该不在的,他到哪儿去啦!

  她心中焦急起来,然而夫人在场,多年习惯,不能失了礼数,「小婢参见夫
人!」她竭力想说得大声点,想敬礼却实在是无能为力。

  在慕容紫烟耳中,这还是听见北风说的第一句话,而且声若蚊呐,忙坐在床
头握住她瘦骨嶙峋的左手,低声道:「北风丫头,你终于醒了!好好安心养病,
少说话。」

  北风眼前出现一只鸡爪,和夫人珠圆玉润的柔荑握在一起,反差太大!好一
阵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手!

  她忙将手抽回,双手摸摸自己的脸,心中一阵惊呼,天啊!我咋变成这付鬼
样子啦?实际上,她从未在意过自己的容颜,但极为重视自己在无月眼中的形象。

  也顾不得礼数,将双臂深深藏入被子中,想想不妥,将脸也藏了进去,老天!
我这样子绝不能让他瞧见!

  众人莫名其妙,一时间面面相觑。

  还是慕容紫烟唤道:「北风丫头,你这是怎么啦?不舒服么?」

  北风心儿狂跳,在被子里嗡声嗡气地道:「夫人,请恕小婢无礼,我没事,
您带大伙儿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她现在好希望无月来看她,她想和他单独
在一起。

  慕容紫烟但觉诧异,自然不会真的离开。

  北风等了半天,她不愿无月看见她此刻的模样,却很想听听他说话的声音,
可始终听不见,不禁焦急地道:「夫人,无月呢?你们都在,新郎咋不来呢?」

  「新郎?」慕容紫烟听得一头雾水,心想眼下无月下落不明,这个坏消息可
不能告诉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周韵忙上前说道:「北风,无月有事出门去了,眼下不在这儿。」

  北风拉开被子,怔怔地看着这位大小姐,失去知觉前的记忆被拉回,心猛地
抽紧!惶急地道:「大小姐,无月很少出门,你骗我!你终究还是把他杀了,是
不是?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声嘶力竭,尾音拖得老长,泪如泉涌,剧烈地咳嗽起来!若真是
如此,她情愿不要醒来,永远也不要!

  周韵忙上前轻拍她的胸膛,急道:「我没骗你,我没杀他,否则我也跟他去
啦!他真的是出门为你寻访神医去了,这位梅花姊姊便是他请来的神医,你能醒
来全是她的功劳。娘、梅花姊姊,你们快告诉她呀,我没撒谎!」

  她这辈子恐怕还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

  不过要她道歉,绝对没门,她觉得自己从未错过。她固执地认为,凡是自己
抢来的东西,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只是取回而已,天经地义!所以夺去母亲极
为珍视的正室之位后,她非但一点儿也不内疚,还时常拿此事来嘲讽怅然若失的
母亲,别老哭丧着脸,娘都一大把年纪了,老草喂嫩牛本就不该,还想抢占女儿
的正室之位,岂非笑掉别人大牙?

  慕容紫烟这才说道:「北风丫头,韵儿没骗你。」

  北风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她从未见夫人撒过谎,在她看来,夫人就是一言
九鼎的代名词。夫人若说太阳原本是从西边出来的,大概她都会相信,认为是大
地自个儿搞颠倒了!

  见北风这儿已没啥事儿,慕容紫烟嘱咐她安心养伤,又交待绿绒和贞雯几句
之后,便匆匆赶往烟霞居处。

  由于围场一下子涌来这么多人,住宿安排有些紧张,烟霞母子和护法李淑贞、
张露同住在一座一进六间的小院儿里。

  只有烟霞所居内室中卧室、暖阁和雅厅齐全;李淑贞被英长老休妻后,和小
津已住在一起,住在大堂对面那间厢房里养胎,烟霞总觉得小津年纪尚幼,成亲
还得等等,在中原男女未婚同居是会被人耻笑的,然而在夫人这儿却大可随意,
没人会觉得不妥;张露住另一间,烟霞的两个丫鬟占一间,除此之外再没多余的
房间。

  同居后小津变得有些变态,行房时不是叫夫人、老屄、烂屄就是骚屄,从不
叫她名字,且要她假扮夫人,行房过程中总是不断幻想着和夫人上床的情景,诉
说着对夫人的无限渴望,这对淑贞而言不啻于一种折磨!烟霞心知爱子对夫人的
痴情,可夫人既然不肯接受,她也无可奈何。

  晓虹是夫人的宝贝儿兼狗头军师,带着丫鬟单独住在邻近一栋绣楼,反倒比
母亲宽裕多了!晓虹过意不去,要母亲搬过去同住,可烟霞不肯,以后同嫁无月,
母女住在一起,好争锋吃醋么?

  慕容紫烟穿过大堂和雅厅,听见暖阁里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心中一动,站
在门外看去,小津正端坐炕桌上埋头读书,晓虹的丫鬟小青坐在他身旁椅子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扯,眉梢眼角间一付少女怀春之态,显然对他有意。

  慕容紫烟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快,或许是眼见一个如此迷恋自己的男孩,被
一个女孩子所喜,而这个女孩虽不见得比自己漂亮,总是要年轻许多,大概女人
虚荣心作怪,难免有些失落吧?

  她轻轻咳嗽一声,缓缓走了进去。小青抬头一看,竟是夫人进来,脸上不禁
一红,对她恭恭敬敬地敛衽为礼后,便赶紧跑了出去。

  她在小青刚才所坐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看小津手中那本书,乃是一本古琴谱,
不由得叹道:「你跟无月一副德行,不爱习武,倒对读书和琴棋书画之类大感兴
趣,造诣也不错,弄得象个文质彬彬的小书生,哪像出生于武林世家的公子哥儿?」

  小津还有一样很像无月,就是读书非常认真,闻言才知身边的小青不知何时
已换成夫人,抬头看看她,不由得一阵惊艳!由衷地赞叹道:「夫人真是好美啊!
几天不见,看似愈发年轻啦!」

  女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漂亮女人,哪有不喜欢男孩夸自己年轻美丽的?尤
其还说得如此真心诚意!她脸上不由得一红,轻挽鬓边散发横他一眼,啐道:
「这方面你也跟无月一个臭德行,就知道甜言蜜语,哄女人欢心!」

  但觉美人娇态如风中杨柳,美丽飘逸,不似凡尘中人!小津怔了怔,低头不
敢再看,嗫嚅着道:「可惜,无月哥哥只需一句甜言蜜语,便足以俘获一位美人
芳心。而我……即便说上千遍万遍也一样没用。我有自知之明,和无月哥哥差得
太远。听二姊回来说起,他在天门那边同样也是众星拱月一般,被诸多美人捧在
掌心,其中有一位几乎不似凡尘中人!不过我不嫉妒他,因为他是个好人,所有
爱他的女子,包括夫人和我姊姊,都一定能得到幸福的!」

  她心中暗自嘀咕,云梦这次和无月会面,的确没有恶意,以云梦的性格和为
人,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喜欢他这么简单。二人会晤时晓虹并不在场,也不知谈了
些什么内容?不知是否涉及到当年的隐秘?若是,又深入到了什么程度?

  另外,无月这次回来,随行之人一个不落,全都陆续返回,唯独他无端失踪,
济南府周围丽莱布下那么多眼线,韵儿在府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艾尔莎到现在
还在那附近寻找,自己也去仔细找过,可怎么都找不到,这简直不合常理!莫非
他是听了云梦一席话,有意躲避自己么?

  的确,无月这次失踪实在是阴差阳错,可天下哪来这么多巧合?也难怪她心
中有些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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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孤苦情儿

  她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不由得摇了摇头,似想赶走心中的烦恼,皱眉说道:
「你不用这么灰心,天下蕙质兰心的美女多的是,也未必个个都喜欢无月。以我
看,小青这丫头就对你大有情意,阿姨为你做主,让你娘把她许配给你如何?」

  小津对她顽皮地眨眨眼睛,笑道:「那是因为小青压根儿就没怎么和无月哥
哥打交道。若是他对小青灌上一句迷汤,小青不爱死他才怪,立马躲得我远远地!
要不,夫人敢不敢和我打赌?」

  她长叹一声说道:「小津,你还不了解女人。女子若是爱上一个男人,即便
那个男子多么对不起她,她也是不会变心的,哪有那么容易见异思迁?」

  小津说道:「这点我相信,不过那要爱得很深才行,就象夫人和我二姊对无
月哥哥那样。至于小青这样的丫头可是现实得很,二姊回来后成天缠着二姊问他
的事儿,若能攀上高枝儿她岂会不愿意?对我,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罢了,呵呵!」

  慕容紫烟见他说得如此驾定,信心也有些动摇,打赌若输了可是很没面子,
还得给无月再添上一房小妾,怎么想都不合算,忙岔开话题道:「不跟你瞎扯了,
小青的事儿你还没回答我呢?」

  小津怔怔地看着她,缓缓地道:「夫人,您是知道的,这一生一世,我心中
只有……就不劳夫人啦。」

  慕容紫烟实在受不了他那情深似海的眼波,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
「上次在我书房中不是已经说好,对我彻底死了这条心么?今天怎么又说这样的
浑话!」

  小津轻轻靠进她的怀里,喃喃地道:「做不成恋人,做我的乾娘好么?」

  她已有些妊娠反应,母性奇重、乳房发涨,胸脯被他的头一拱,乳房更加涨
得难受,不禁生出一阵母爱冲动,随口就待答应,可转念一想,不愿给他留下任
何念想,缓缓摇头道:「不行,好好读你的书吧!」轻轻推开他的身子,走进烟
霞卧室之中

           ************

  溧阳小镇上,燕芷容拉着无月走向宾悦客栈,她逛街的兴致似乎也没了,一
路走一路挽住无月聊得很是亲热。无月看着她那焕发着青春活力的如花笑靥,一
时间不知身在何处,忽觉有人拉住自己的手,耳听有人说道:「这位大姊姊,求
求您行行好吧……」

  他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孩眼泪汪汪地跪在街沿上,约莫八九岁光
景,身旁一张草席不知裹的何物,身前地上放着一张纸牌,四角用石子压住。他
凑上前去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下面是两排小字:「逃荒
至此,爹爹饥寒而亡,若有好心人出钱葬父,俺愿终身为奴。」

  小孩见他停下脚步,这才把手松开,抓得他一手的污垢。他也不以为忤,蹲
下身子温和地说道:「小弟弟,草席中就是你的爹爹么?」

  小孩一脸悲戚之色地看着他点点头,一时泪如雨下,将满是灰尘的脏脸浇出
一道道脏痕,变成了一张大花脸。他眼圈也是一红,眼前不禁浮现出同样脏兮兮
的、至今下落不明的小雨,爱屋及乌之下,对无家可归的小乞儿油然生出怜惜之
心。

  他本是孤儿,与他感情最为深厚的几位姑娘也是,他对流浪街头的孤儿一向
有着深切的同情,不由得转头说道:「芷容姊姊,这孩子真是好可怜,咱们帮帮
他吧?」

  燕芷容长叹一声道:「这些年姊姊云游江湖,天灾人祸加战乱,处处饿殍遍
地,逃荒者全家饿死路边的也不在少数,这种情形我见得太多了,你都帮得过来
么?何况眼下,你自己还……还自身难保呢。」

  他毅然说道:「别的也就罢了,可眼见这孩子如此可怜,又找上了我,我怎
么也不忍心弃之不顾啊!」

  燕芷容顺从地点点头,低声说道:「那好吧!」

  二人都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该如何处理,她回到客栈招来两位随行护法,
说明情况之后,让他俩出面处理此事。这两位中年灰衣人行事干净利落,经验丰
富,立马分头行动,到各店铺筹备棺木、灵棚和花圈等物,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
磨,不到半个时辰所有物事已全部到位,甚至还找来一位道士为死者招魂。

  做过道场之后,小孩在临时搭建的灵棚中拜祭过亡父,请来的一伙帮闲将棺
木放上一辆大车,唢呐吹奏着哀乐,一路逶迤来到镇外,道士已选好一个山清水
秀之处,就地挖坑安葬、立碑。

  棺木入土时,小孩趴在棺木之上,忍不住嚎啕大哭!人生之中这样的生离死
别能经历几次?每次离别都会在世间留下一条饱经创伤的心灵,擦干眼泪,踏上
完全陌生的人生之路,前途未卜,没了任何依靠,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也只能
独自面对。

  这是人生不能承受之轻,撕心裂肺的哭声令无月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当年爹
爹横死无定河边,后来他去寻访过多次,至今连爹爹的葬身之处也找不到啊!后
来的人生经历告诉他,有没有父亲的孩子性格上会有多么大的差异!他学会了该
如何保护自己,懂得该怎样说话才能讨人欢心,或许对他今后的人生颇有助益,
可心灵上的创伤又有谁知?

  小孩跪在墓碑之前,面对黄土孤冢呆呆出神,良久良久,眼中哀伤是如此深
沉,唯一相依为命的人就这样走了,孤独地长眠于这堆黄土之下,自己也将孤身
一人,未来一片茫然……

  无月擦擦眼睛,上前蹲在小孩的身边长叹一声道:「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可
有去处么?」

  小孩凄然摇头,随即坚决地道:「我答应过的,小姐既已替我葬父,从此我
便当追随主人,终身为奴。」

  无月想起北风,她不也是终身为奴么?她那自卑的眼神,每每令他心酸,他
和声说道:「我帮你纯属同情,你不必为奴……好好保重,我走了。」

  他拍拍小孩的肩,起身欲行,不是他不愿收留这孩子,而是他也在亡命途中,
随时都会遇上危险,带个小孩子在身边实在不方便,还可能连累他。

  小孩死死地拉住他的手直摇头,眼中露出哀求之色。看来这孩子真是无处可
去了,他犹豫半晌,只好温和地说道:「你实在要跟着我也行,不过我可不是你
的什么主人,做你的大、大姊就好,行么?」

  当着这么多人,他一不小心差点儿就说漏了嘴。

  小孩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禁皱眉,这孩子是什么意思?叹息道:「我该
回去了,你若舍不下你爹,就留下再待一会儿吧,晚些时候可到镇上宾悦客栈五
号上房来找我。」

  小孩痴痴地看着墓碑,眼中满是眷恋和不舍,又转头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一
付左右为难的模样。他轻轻掰开小孩的脏手,叹道:「既如此,我就再等你一会
儿吧。」

  雇来帮忙的百姓已然散尽,孤冢边那条小小的身影是如此孤苦凄凉,渐转低
沉的饮泣是如此哀伤无助,他也是心有戚戚焉,当年若非北风姊姊把他抱回,他
的下场或许比这孩子更惨,长长地呼一口气,转头满怀歉意地苦笑道:「芷容姊
姊,我这儿做善事,劳心费力的却是你,真是抱歉!」

  燕芷容轻轻一笑:「咱俩还用分什么彼此么?何况做点善事,感觉还真不错!」

  无月紧了紧她的柔荑,心中很是感动,多么美丽温柔的姑娘啊,李氏家训教
育出来的女孩儿的确不同凡响!

  一个多时辰之后,见小孩嗓子都哭哑了,他才过去拉起小孩脏兮兮的小手,
低声说道:「走吧,以后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来看看你爹。」

  小孩总算乖乖地跟他走了,只是一脸心酸,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在念叨些
啥,一路走一路回头,令人见之鼻酸。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129章闺蜜之间

  回到宾悦客栈,无月将小孩带进五号上房,见小孩衣衫褴褛,脸上、身上肮
脏得不成模样,头发乱糟糟地满是污垢泥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把他身上、
手上也蹭得脏兮兮、黑乎乎的,便吩咐店伙打来热水,三两下剥光小孩扔进浴桶
里。

  他挽起衣袖上前打算帮小孩洗澡,小孩在水中蜷缩成一团,愣愣地看着他直
摇头。

  他皱眉道:「你可是不愿我帮你洗澡么?」

  小孩点点头。无月说道:「可你身上这么脏,估计得换三次水才行,我不帮
你一把,你背上怎能洗干净?」

  小孩还是摇头。无月但觉他似乎很不爱说话,这一点也跟小雨非常相似,心
中油然生出亲近之感。

  燕芷容由隔壁走了进来,见状低声笑道:「你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他
又坚持把你当作主人,自然不愿让你侍候了,我还是叫贞儿来吧。」

  言罢她出门而去,很快带着贞儿又走了进来。

  无月退后一步,对贞儿摊摊手笑道:「那就辛苦姑娘了。」

  贞儿笑着点点头,开始给小孩擦洗身子,见他始终蜷缩成一团,不禁失笑道:
「你才多大点儿年纪,身子还怕姊姊看么?放松一些,否则不好给你洗。」

  小孩依然有些紧张,无月心想他大约觉得三个女子在屋里,有些难为情,便
起身来到隔壁,见君怡阿姨呆呆地坐在床边,眼中似有泪痕,忙在她身边坐下,
关切地道:「君怡怎么啦?谁欺负了您么?」

  李君怡呆呆地看着他,心中满是内疚,有了这么好一个情郎,居然还……自
己难道是鬼迷了心窍?低声说道:「的确有人欺负我,可我也不能说是完全无辜
……不过此事你别管,容儿已为我出头,也已教训过我一番。」

  见她一付可怜兮兮复又傻傻的模样,无月不禁莞尔,母亲被女儿教训的可不
多见。在他的一番安慰之后,李君怡稍稍好了些,又开始和他有说有笑起来,简
直是没心没肺!她属于那种心里装不下多少忧伤的人。

  二人闲聊好一阵之后,才见燕芷容走了进来,对他低声说道:「难怪那孩子
不愿有人看着她洗澡,原来洗净身子后,贞儿发现她竟是个小女孩!」

  他不禁一怔,起身回到五号上房,贞儿正在替那孩子梳理头发,肤色比小雨
白净些,五官也还算秀气,这么小的孩子尚未发育,不易看出男女之别,但弯弯
的眉毛长长的睫毛之下,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来的确是个小女孩了。

  见他进屋,小女孩叫声小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他连连磕头。无月忙扶
她起身,和声说道:「我说过不做你的主人,咱俩姊妹相称即可,不用如此多礼,
明白么?」

  她连连摇头。见她如此倔犟,无月有些不悦地道:「若你一定要坚持,就不
用跟着我了!」

  她低头不敢看他,但也没任何表示。待贞儿替她打理整齐,原本乱蓬蓬的长
发扎上两根小辫儿之后,倒也的确像个小姑娘,只是临时穿上贞儿的一套衣裳实
在不合身,上衣跟龙袍似的,裤脚拖在地上就像曳地长裙,差点儿被绊倒,模样
很是滑稽。

  贞儿问她:「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茫然摇头。贞儿奇道:「你不会连名字都没有吧?」

  小女孩低声说道:「爹爹叫我情儿,不知算不算名字?」提起父亲,眼眶又
是一红,一付要哭的模样。

  贞儿点头道:「当然算了,只是有些怪怪的。你娘呢?家乡还有亲人么?」

  情儿摇摇头,自打有记忆开始,她就只有爹爹一个亲人,娘是何模样都不知
道。她转头看着无月,泫然欲泣地道:「小姐,我还是想到坟上多陪陪爹爹,行
么?若小姐要动身启程,我绝不多耽误一刻功夫。」

  无月不禁皱眉,看来要改变她的想法非常困难,还是慢慢来吧。

           ************

  沂南围场烟霞仙子卧室之中,她靠坐在床头上,头上缠着一块毛巾,身穿孕
妇宽大衣裙,把自己打扮得跟月母子一般。

  见她这副喳喳呼呼的夸张模样儿,慕容紫烟就很来气,坐在床边揶揄地道:
「当年我怀着两个多月的韵儿,回到关外照样骑马冲锋陷阵,率三大部落的旗兵
征服领地北方的虎尔哈部,将其纳入自己的领地之内。算算时间,我才不到一个
半月的身孕,你比我还要晚十天左右,至于这么娇气、如此张扬么?是不是想让
别人以为,你比我还先怀上?」

  烟霞反唇相讥地道:「中原女子都有养胎坐月子的习惯,哪像你们女真蛮子!
我说大小姐咋这么猛,原来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习杀人……」

  慕容紫烟嗤之以鼻:「老烟,我可要提醒你啊,既然你后怀上,就别想抢着
生!否则,到时别怪我不讲姐们儿义气啊!」

  烟霞一双大眼睛瞪得更大,但觉闺蜜简直是无理取闹:「若是我先发作,孩
子要出来,夫人难道要我硬生生地把孩子摁进去呀?蛮子就是蛮子,不可理喻!」

  慕容紫烟嘿嘿笑道:「那也不是没可能,你倒提醒我了,到时提醒一下接生
婆,嘿嘿……」

  烟霞吃吃地笑道:「我看把津儿塞进夫人的肚子里还差不多。」

  慕容紫烟忙捂住她嘴巴,叱道:「你这张烂嘴巴可得给我闭紧点!这话若传
到无月耳中,当心我把你摁回你妈妈肚子里去!」

  烟霞想想道:「我妈?唉~她都不在了,夫人怎么把我摁回去啊?」

  慕容紫烟失笑道:「就是捏死你这个老骚货,真是笨!其实你若是先发作,
我也没要你憋回去,你若疼得厉害,我不会切腹先把胎儿取出来么?附近的兖州
和沂州府,都有会这种医术的郎中。」

  烟霞恨恨地道:「算你狠!我一辈子都被你压得死死也就罢了,儿子还得被
你的女儿欺负,连生孩子都不能比你早,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慕容紫烟撇撇嘴,说道:「好了,我言尽于此,总之不许跟我抢先!懒得跟
你闲扯,我回去睡觉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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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0章苏醒

  这是一栋位于花园深处的幽静绣楼,初春时节已有李花之类含苞待放,在凛
冽寒风中散发出淡淡幽香,二楼那间被捂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寒风也感觉不到的
温暖舒适的卧室中一灯如豆、烛影摇红,将鲜红色的波斯地毯、桔红色的四壁与
屋顶、大红色的锦被锦帐,统统映成一片摇晃着的朦胧暗红色。

  北风静静地躺在软榻之上,高大却骨瘦如柴的身躯深深陷入柔软之极的厚厚
苏绣垫褥之中,盖在身上的锦被表面一片平坦,乍看上去几乎看不出榻上躺得有
人。此刻她眼睛睁得大大,直愣愣地看着那片暗影浮动的屋顶,又像是啥也没看,
太安静了,静得连那支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也听得无比清晰。

  来看她的人都走了,摘月、飞霜和彩虹本想留下来陪她,她昏迷这么久,三
个妹子有许多话想跟她说,不过后来也被她赶回去了,她知道精卫队事情多,尤
其是在眼下这等非常时期。在夫人面临困境之时自己一直昏迷不醒,一点儿也没
出力,她已经很惭愧,实不愿三个妹子再为自己耽误手中的工作。

  唯有贞雯还在屋里,不过此刻也已趴在床边的案几上睡着了,自醒来后,这
丫头侍候她非常殷勤,简直比绿绒妹子还尽心尽力。她很纳闷儿,作为大小姐的
首席贴身丫鬟,贞雯以前跟着大小姐没少恶搞她,不过她对贞雯本人没啥意见,
二人关系本来不错,贞雯跟着大小姐也是身不由己,并非出自本心。

  据绿绒偷偷告诉她,来到围场这几天贞雯就未曾合过一次眼,一直守在病室
之中寸步不离,无论谁进来探望她,贞雯都要盯得紧紧,无论是谁送来的食物和
汤药,也一定要先尝过才端过来喂她,和绿绒原是那么好的姊妹,防绿绒居然就
像防贼似的,弄得绿绒很是奇怪,她就更纳闷儿了,难怪贞雯看起来那么疲惫,
莫非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突然脑子抽筋,把自己当成大小姐啦?她可不敢当!

  先前仔细问过绿绒之后,终于得知无月失踪之事,她决心尽快恢复行动能力,
并马上付诸实施,头等大事便是尽量多吃东西,给身体补充营养,昏迷那么长的
时间,她感觉肠胃估计已萎缩得跟她这双鸡爪般的手一样,除了正常的消化功能
几乎丧失殆尽,连容纳食物的收缩性似乎也没了,吃一点就吐,她的肠胃拒绝接
收任何食物。

  可她一次次强迫自己吃下去,每次吐了之后接着又吃,梅花临睡前告诫她眼
下只能少量进些流质食物,可她不管,只要营养丰富的她都不会拒绝,她必须尽
快重新把肠胃撑开撑大,直到足以容纳并消化食物为止,她没时间就这样躺着慢
慢静养,每次无月无故失踪,无论是在府中还是随夫人外出,最终自己都能找到
他,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她相信无月会没事,无论他出现在哪儿,都能给周围的人们带来欢乐,即便
已对人生彻底失望的人跟他在一起,只要待上一段时间也会变得乐观起来,她甚
至认为无月即便下到地狱,也能驱散无边无际的黑暗,因为她便是从令人绝望的
地狱中被他拉出来的,她认为他就是一个光明天使,对此坚信不疑。这样的人,
老天爷咋会不保佑他?

  然而那种心惊肉跳的直觉不断地提示她,无月这次失踪一定会经历诸多困境
甚至是生死劫难,每每令她心急如焚!夫人曾告诉她,让无月受点儿磨难也好,
那样可以让他尽快成长为一个坚强的男子汉,然而她不这么想,从来都不!她只
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舍不得让他受到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苦楚,情愿由自己来替
他承受夫人所说的那些男子汉应该承受的所有苦难。

  安静点儿最好,便于思考,她正在细细思索绿绒告诉她的这次随无月远赴西
昆仑并返回济南、直至他于历山失踪之前的整个过程,所有细节都未曾遗漏。无
月为求神医如此拼命她倒未多想,他待自己如姊如母,依赖惯了,一向很心疼自
己的,做出那些疯狂举动毫不奇怪,她在意的是为救自己无月竟和梅花好上,而
且梅花还是他的……

  无月回到历山那段经历她尤其问得仔细,获悉大小姐失踪后他不顾危险如此
急着进城找人,以致从此不知所踪,她同样也不感到奇怪,姊弟俩的感情她很清
楚,亲情和爱夹缠不清,就像无月和她一样。

  无月在凤翔府张氏花园中那段经历尤其引起她的极大关注,听了绿绒的描述,
无月的脾性她再清楚不过,那位清丽绝俗的绝代倾城,绝对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类
型……

  她这会儿身上倒不算很疼,可就是动不了,挪挪手臂都很困难,真是急死人!

           ************

  溧阳小镇上,无月带着情儿先上街,给她买了三套新衣裳,本来给她选的淡
紫色,她非不要,要白色,好,白色就白色吧!

  她换上合身的新衣后,看上去好了许多,她也不客气,给她买些零食她就吃,
给她穿就穿,也不知该说个谢字。

  不知怎地,无月对这类憨憨傻傻的孩子反而很是喜爱,或许是他太过机灵吧?
弄完之后才和燕芷容一道,带着她往镇外的坟地上走去。

  情儿跪在坟前默默流泪,实在累了,就靠在墓碑之上呆呆出神,也不知在想
些什么。燕芷容扯扯无月的衣袖,留下情儿在坟上悼念亡父,拉着无月走得远远
地。

  看了一眼二人的背影,情儿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翘了翘,也不知是想起昔
日和爹爹在一起的温馨时光,还是别的什么令人愉快之事?不过在一片哀伤之情
中忽然来上这么一下,总感觉有些突兀。

  二人来到一片林子外坐下,娓娓私语,感情更加亲密,燕芷容问道:「无月,
你今后打算咋办?」

  「去关外寻找夫人她们,我已和君怡阿姨说过的。」他看看远处那条纤小哀
伤的身影,不禁又想起小雨,她总算还有一个疼她爱她的老奶奶,可这孩子呢?

  燕芷容心中顿生不舍之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幽幽地道:「其实你大可
在姊姊家里暂时避避风头,过一阵再去找她们也行啊!再说啦,你千里迢迢远赴
关外,这孩子咋办?那可是个极大的累赘……」

  无月不禁皱眉,他也正在为此事烦恼,姿容姊姊说得很对!可情儿小小年纪,
孤苦无依,尚无谋生能力,自己既然遇上了,怎能忍心扔下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不管呢?

  沉吟半晌,他很不好意思地看着燕芷容说道:「实在不行,只、只好先寄养
在姊姊家里啦,待找到夫人和大姊她们,我会马上派人将她接走,只是、只是…
…」

  燕芷容握住他的手,柔情无限地道:「只是怎么?」

  无月有些汗颜地道:「总是劳烦姊姊,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美人不悦地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姊姊,还跟我说这些干嘛?爹娘老是说我
眼高于顶,这也瞧不起,那也看不上,蹉跎岁月,眼看就要变成一个没人要的老
姑娘了,可若非如此,咋会等到你这么个好郎君从天上掉下来无端端地砸到我头
上?我现在才知道,天上掉馅饼这等事儿竟是真的。」

  无月噗嗤一笑,芷容姊姊若是见识过家里那几头生猛无比的母老虎,恐怕就
不会这么想了!

  美人瞪眼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无月哼哼唧唧、含糊其辞地道:「其实、其实我也没那么好……」

  美人将臻首缓缓靠上他的肩头,「你热情善良、温柔多情且才华横溢,这样
的少年哪个女子不喜欢?」

  无论是对于痛苦哀伤之中的孤女,还是处于快乐甜蜜之中的这对恋人而言,
时光似乎都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下午过去,直到晚饭时间三人才动身返回宾悦
客栈,走进大堂时已过了晚饭时间,里面空荡荡地,唯有二号和三号桌上的君夫
人和百媚夫人这帮人大约是外出游玩之后,归来得较晚,此刻仍然还在,但桌上
十盘九空,看似也吃得差不多了。

  小米鼻青眼肿,小青拿着一块湿毛巾正为他冷敷,见了燕芷容,狠狠地瞪了
她一眼,怒道:「瞧瞧~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呛啷一声拔剑出鞘,竟要冲过来
动手!

  小米忙一把拉住姊姊,不让她上前。

  燕芷容冷冷地道:「你也不问问他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居然跟我耍横?哼~
这还算轻的了!」也是一付一言不合,冲上前便要动手的架势。

  无月忙拉住她,急道:「姊姊这是怎么啦?大不和小斗,何必和她动气?」

  小青仍不依不饶地大声叫骂,竭力想挣脱弟弟的手上前动粗,燕芷容也是一
般泼辣模样。小米死死地拉住姊姊,哀声求道:「姊姊别闹啦,求求你!你难道
还嫌我不够丢人么?」

  燕芷容一付要吃人的模样,怒斥道:「你也知道丢人啊?我还只道你一点儿
廉耻之心也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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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5章辣女凶猛

  无月简直一头雾水,心中暗叹,君怡阿姨和君姨都是温柔娴雅的女人,咋偏
偏生下两位如此暴躁的辣女?活像两头母老虎!

  君夫人也跟他一样,被姊弟俩搞得莫名其妙,忙对小青说道:「青儿不得无
礼!你这是怎么啦?」

  任凭小青多么刁蛮,娘的话也不敢不依,只好说道:「没事儿,和她有些私
人恩怨。」

  小辈之间的恩怨君夫人自然不好多管,忙对燕芷容笑笑道:「小女无端冒犯
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贱妾代她向你赔礼了!」

  她已知道眼前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燕家三小姐,可在大堂之中不好如此称呼,
同时她也很清楚,要让女儿亲自向燕小姐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之事。

  小青粉腮鼓起老高,显然对娘如此说极为不满,却又不好出言顶撞,只好恶
狠狠地瞪了燕芷容一眼,后者不甘示弱,立马还以颜色,二人斗鸡一般相互怒视,
空气中似燃起熊熊火焰!

  君夫人黛眉微蹙,女儿只要不乱来她也不好过多指责,免得引起反弹,她转
头看着无月,起身含笑招呼道:「你忙啥去了,咋回来得这么晚?晚饭还没吃吧?」

  无月转头看了看情儿,笑道:「今儿新收了一个孤儿,刚才带她到父亲坟上
去看了看。」

  百媚夫人也过来招呼他,听他如此说,姊妹俩均拉住情儿的小手问长问短,
唧唧呱呱地说得很是热闹。小青姊弟俩见这个小孩生相奇特,注意力也被吸引过
来,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这会儿功夫,百媚夫人已招呼掌柜的在四号桌上摆好饭菜,让无月等人过去
先坐下吃饭。燕芷容依旧有些忿忿然,僵立原地,无月拉拉她的手,才跟他过去
坐了下来。

  两位美妇在那边不时地向他含笑招手示意,眼中爱怜横溢,看得小米很有些
吃味儿。小青仍不时地看燕芷容一眼,不过眼中敌意少了许多。

  吃饭时情儿坚持站在无月身后侍候,无论他怎么说也不愿坐下,他只好拿一
碗饭把每样菜夹上一些,给她留在一边。直到二人吃完,她才端起那碗饭,把剩
菜又随便夹了一些,自个儿蹲到门外台阶上去吃。无月拗不过她,无奈地看着燕
芷容直摇头。

  她不以为然地笑道:「这孩子自知本分,原也应该。世间尊卑观念由来已久,
岂是你能轻易改变过来的?」

  无月想想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身之道,原也勉强不得,抬头见情儿找
店伙讨了一付空碗筷,心想这孩子莫非担心有了这顿没下顿,要剩下些明天吃?
在渑池的那段乞讨经历,他对这种心理自然很了解。

  他踱过去一看,果然见她将碗里的一大半饭菜都拨进那只空碗,端端正正地
放在对面花台上,嘴里叽叽咕咕地默念一阵,才端起碗来吃饭,抬头看看他,说
道:「小姐可以先去随便转转,我很快就吃完。」

  他笑笑:「你不用着急,小心别噎着。」

  情儿点点头,却仍是吃得狼吞虎咽,就像饿了好几天的模样。

  瞥眼见君姨冲他招手,便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闲聊几句之后,见小青坐在
一边发闷,心想她本就对自己有所不满,眼下不知为啥和芷容姊姊又有了矛盾,
实有必要缓和一下,以免发生不测之事,便对她笑笑说道:「在下想请赵小姐到
门外去走走,透透气,不知是否肯赏脸?」

  小青点点头,起身随他来到门外,他在院子里花台边停下,看了看正在低头
吃饭的情儿,转头对小青说道:「芷容姊姊是个直肠子,方才对贵姊弟俩若有得
罪之处,在下代她向你赔个不是,尚祈多多包涵。」言罢郑重其事地长揖为礼。

  小青皱皱眉,淡淡地道:「你是她什么人?能代表她么?我瞧她那副吹鼻子
瞪眼的模样,肯道歉才怪!再说了,你知道我和她是为了何事起的冲突么?就来
乱当和事佬。」

  他呆了呆,有些尴尬地道:「我请赵小姐出来就是为了想问问这事儿,当着
君姨她们的面委实不太方便。」

  小青欲言又止地道:「要说此事还是因你而起,你对我娘和张姨所做的那些
事令人不齿,我倒还罢了,弟弟却很不服气,想报复,导致和燕小姐发生冲突吃
了大亏,我这个做姊姊的自然要帮他出头,就是这么回事。」

  他诚恳地拱拱手,说道:「原来如此,终究还是我的错,我再次郑重地向你
道歉,望赵小姐莫要因此和芷容姊姊闹得水火不容。」

  小青撇撇嘴正要说话,燕芷容走过来火药味儿十足地横了她一眼,拉拉无月
的手,要他一起去花园里散散步。见她一付好斗的模样,无月觉得她俩凑在一堆
很不合适,忙向小青拱拱手告辞,这才随她向花园那边走去。

  小青看着二人的背影出神片刻,方回身走进大堂,见里面已空无一人,心想
娘和弟弟等人多半上楼去了,便也自回客房而去。

  她刚离开一会儿,小米又匆匆走进大堂,东张西望地似在找人,遍寻不见之
下有些无聊,便踱到门外情儿的身边问道:「喂!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情儿埋头吃饭,头也不抬地道:「随你,叫我喂就很好。」

  小米看看花台上那大半碗饭菜,问道:「你这是干嘛呢?」

  情儿冷冷地道:「这不干你的事!」

  他尴尬地笑笑,真正的燕家三小姐虽然美貌,却与温雅雍容的冒牌燕小姐不
同,脾气火爆、厉害得紧,是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他可是见识过的,再不敢得
罪她的人,只好讪讪地道:「你这是留下来喂狗的吧?」

  情儿大怒,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瞪着他冷冷地道:「你贵为大少爷,既然
有自己的专座,何必到大堂里来跟人抢位子,里面那么拥挤。」

  小米上下左右扫视一番,这家客栈的饭堂里竟有雅间么?他咋不知道?难道
掌柜的认为他没资格享用雅间么?不禁好奇地道:「我的专座?在哪儿?掌柜的
竟敢不告诉我!」

  情儿冲客栈大门边努努嘴,「喏~就在那边!」

  小米转头看去,门槛边摆着一只狗碗,里面还剩下小半碗饭,旁边摆着一碗
清水,又听情儿叹道:「平时总是懒洋洋地趴在那边打盹儿的那条癞皮老黄狗居
然修炼成精,不仅会两条腿走路,还会说人话了,我真是好奇怪!」

  他脸色一变,却又不好发作,只好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愤愤而去!

  无月和燕芷容在花园里手拉着手蹓跶一圈之后回来,情儿刚好吃完,把碗送
回厨房里洗干净,才跟在他身后向后院走去。

  无月见那大半碗饭菜还原封不动地摆在花台上,不禁奇道:「你既然怕明儿
挨饿,咋不把饭菜端回自己屋里去呢?」

  情儿摇摇头,低声说道:「那是给爹爹吃的,他生前从未吃过一顿饱饭。」

  无月一阵心酸,拍拍她那瘦弱的肩头,实不知该如何安慰,或许唯有时间才
是治愈心灵创伤的唯一良药……

  来到后院,燕芷容将情儿交给住在楼下的贞儿。情儿看看无月,很不乐意地
道:「我要跟上去侍候您。」

  他皱皱眉:「你一个小孩子能侍候我些啥?好好跟贞儿姊姊待着吧!」

  她小嘴儿嘟起老高,却没有再说什么。

  二人上楼后,燕芷容蹑手蹑脚地走过母亲房间门前,将无月拉进五号上房。
将门关好之后,娇躯缓缓靠进他怀里,眼波朦胧,似欲滴下水儿来,如梦似幻地
喃喃道:「无月,我现在心跳得好厉害!感觉自己现在就象是夜奔的红拂、思春
的文君……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母亲多年的教诲似乎全忘了,跟你在一起,我简
直是情不自禁……」

  无月朝她那双淡淡红唇吻了上去,啯住开启的红唇吮吸不已,将一条香舌渐
渐吸了出来,和他的舌尖相互勾撩搅动。少女深情款款,檀口清香嫩滑,实在别
有一番风味……

  足足一刻多钟过去,少女呼吸渐渐急促,高耸酥胸急剧起伏。他但觉唇舌因
过于用力,已有些麻木,稍稍分开一些,想休息一下。燕芷容忙又贴了上来,初
吻那种快美难言的销魂滋味,实在令她流连忘返,痴痴地看着无月说道:「无月,
我爱你!或许尚未见你之前,我就已被摘月姊姊催眠,深深爱上你了……否则被
你夺去贞操,遭遇如此奇耻大辱,竟兴不起想要杀了你的念头……」

  二人一边热吻,一边缓缓移向床边,又缓缓双双倒在床上。他的一双禄山之
爪,不知不觉已攀上玉女峰……

  或许是遗传了母亲丰腴的体态,燕芷容双峰出奇地高耸丰满,在他所见过的
少女中尚无出其右者!在她身上,可说既有少女的娇羞多情、楚楚动人,又有中
年美妇的成熟风韵、温柔细腻,这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圣女峰遭遇入侵,令她羞怯不已,「你好坏啊,怎么摸姊姊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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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妒火中烧

  无月喃喃地道:「姊姊的胸脯好大啊,我好喜欢!让我摸摸好不好?」来不
及等美人同意,已熟练地解开锦袄和中衣胸襟,露出粉红色肚兜、深深的乳沟和
一片欺霜赛雪的柔嫩肌肤,一对不安的大白兔随着酥胸的急剧起伏而跳动不已,
勾起他的无穷欲望。

  松开少女樱唇,他一脸扎进乳沟之间,嘴巴拱得两下,已掀开肚兜上沿,含
住了一只乳头……

  燕芷容嘤咛一声,喘息声愈发急促,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娇吟之声。无月但
觉嘴里的乳头渐渐膨大变硬,右手捏住另一只乳头,同样将它搓硬,心中暗自诧
异:「想不到芷容姊姊不仅乳房肥硕,连乳头也跟她母亲一般硕大,在少女中真
是罕见!」

  燕芷容腰肢不安地扭动起来,意乱情迷间但觉有根又热又硬的东西顶在小腹
上,忍不住探手摸去,不曾想竟捞住一根火龙般吓人的东西,隔着裤儿也能感觉
到其可怖!

  她忙不迭地松开手,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脸红得像块红布!

  无月跪起来脱掉裤儿,那根一柱擎天的大家伙顿时弹跳而出。燕芷容一眼瞥
见,忙不迭地闭上双眼,羞到:「无月,你脱掉裤儿干嘛?你那根东西好吓人哦!」

  无月将她的柔荑拉过来握住屌儿,少女想挣开手却未成功。无月又趁她不备,
松开腰带,一把拉下她裤儿,连同亵裤一起脱下!顿时,一双雪白滑腻的玉腿、
平坦的小腹和三角地带一大片阴毛,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天啊!你真是好色!怎么能乱脱姑娘家的裤儿?」燕芷容大羞,忙将双腿
紧紧闭拢。

  无月强行掰开她的双腿,一头扎进胯间萋萋芳草之中,舌头灵动如蛇,沿林
间紧闭肉缝由上到下寻幽探胜,先拨弄得阴蒂露头变硬,随即见玉门间羞答答地
含着一汪少女琼浆,忍不住一口含住吸进嘴里,随即用舌尖挑逗湿热玉门……

  少女双腿夹得紧紧,不时地挺动下体,心慌慌意乱乱地呻吟道:「无月不要~
求求你!」

  无月重新趴到她的身上,搂住她又是一阵热吻,下体拱入她的双腿间,在她
那毛茸茸的阴阜之上使劲儿研磨着,「芷容姊姊,我爱你~愿不愿做我的妻子?」

  燕芷容不假思索地道:「我愿意!」

  无月吃吃地道:「就现在……」

  燕芷容羞道:「咱俩虽有过一次,但那纯属意外,毕竟咱俩尚未成亲,这个
……要等到洞房花烛夜才行……无月,你可怜可怜姊姊吧,不要让姊姊做出有亏
妇道之事好么?姊姊不想坏了李家书香门第的老规矩,更不愿有违女训上的教导
……」

  无月倒是老老实实地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可冲天钻在动,棒头已找到玉门
钻进去大半个头,正在和挡道的嫩肉堆较劲儿!

  燕芷容脑子里轰然一声,娇躯猛地绷紧,双眼睁得大大,直愣愣地看着他!

  她说不出此刻心中是什么感觉?因为心里实在很乱很矛盾!一方面觉得自己
继续这样下去太过草率、有亏伦常;另一方面,又觉得和他的相聚时日已然不多,
不让心上人尝到一点甜头,怕抓不住这位众多少女心目中的梦中情郎!

  就在她犹豫之间,冲天钻已然钻开那堆嫩肉,找到那个仅被他短暂探访过一
次的小小孔洞,正缓缓挤入狭长湿热的阴道之中,这位热情似火的少女再度陷入
魔掌……

  既然生米早已经煮成熟饭,燕芷容也无法可想,惊惧渐去、情欲暗生,在无
月缓缓抽插数十次之后,狭长阴道之中蜜液越来越多,已渐渐适应这根长蛇的存
在,尤其当棒头抵住花心缓缓而有力地研磨之时,她不由自主地也开始挺动下体,
有节制地迎合起来……

  销魂时光之中不知时日之过,渐渐地,一种奇异的感觉袭上心头,感觉下面
开始有点痒痒的、热热的、涨涨的,这种感觉渐渐叠加,直到令她有些无法忍受,
娇躯轻微颤栗几下,渐渐绷紧,双眸失神地看着无月,一阵强烈的爱意涌上心头,
抱紧他一阵热吻,「无月,好美啊~我好爱你!」

  整个过程无月都表现得很温柔,很有节制,这是他对待少女的一贯作风。在
他的持之以恒之下,缓慢而不可阻挡地将她推上了灵欲之巅!那种爱欲交缠的感
觉,令她心醉神迷!

  她正和无月相拥而吻,静静享受高潮余韵的美妙滋味之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这对正如胶似漆的少男少女吓得一下子坐起身来!

  燕芷容这才发觉,无月那根东西还硬硬地杵在里面,急急地低声叫道:「坏
蛋,你真是害死我啦!还不快把那根丑东西扯出来!」

  屌儿拉出,又带出一缕少女琼浆。燕芷容捂住胸口,待喘息稍稍平静一些,
才大声问道:「是谁啊?」

  一边说话,一边和无月手忙脚乱地下榻穿衣!

  「是我~快开门!」正是李君怡的声音。

  无月匆匆下床,神色慌张、衣衫不整地打开房门。

  见他目光闪烁,不敢和自己对视,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下面还搭着一座高
高的帐篷!李君怡一脸铁青地冲到床边,见女儿以锦被蒙头,有些不敢见人,掀
开锦被一角,可看出她同样钗横发乱。

  李君怡痛心疾首地说道:「容儿,你辜负了娘的多年教诲,家训和女子该有
的三从四德,全都被你忘光了么!」

  她二话不说,一把抓住无月的手将他拉出门外,「砰」地一声摔门而去!

  她冲进自己的四号上房,又「砰」地关上房门,将门闩好,回身将无月按倒
在榻上,瞪着红红的双眼,疯狂地一阵痛吻,妒火中烧地道:「你这个小骚货!
什么女人都能上你!才把我弄到手,又勾搭上我的女儿!简直是气死我啦!你既
然这么需要女人,老娘就干死你!」

  她气恼之极,胸中妒火熊熊燃烧之下,她已然语无伦次,失去了平素端庄雍
容的大家风范!

  把自己浑身上下脱得光溜溜的,又三两下扯掉无月的裤子,捞住屌儿又扭又
掐又扯!

  无月吃痛不住,忙告饶道:「孩儿错了,君怡阿姨饶命啊,再扯屌儿就断了!」

  满腔妒火引爆熊熊欲火,李君怡气急败坏地道:「你不是喜欢肏熟妇的骚屄
么?阿姨的大屄已经张开让你肏,你这根公狗骚屌刚才还挺得那么高,现在怎么
又软啦?难道尝过容儿的嫩屄,对阿姨的老屄就没兴趣了么?哦~快点翘起来,
阿姨现在好需要和月儿性交,我嫉妒得快要发疯啦!」

  她猛地抱起无月的上身,将肥乳往他嘴里硬塞,急吼吼地道:「快吃阿姨的
奶啊!你不是最喜欢大奶奶的熟妇么……」

  感觉屌儿腾地硬挺起来,她迫不及待地将其套入,夹紧屌儿猛烈地挺动旋摇
起来,其动作幅度和力道之大,可谓前所未有!

  无月被按在下面动弹不得,羞愧之际也忘了启动冲天钻,完全陷入被动挨打
的境地,惨遭君怡阿姨无情蹂躏。被李君怡重重地磨得两三百次之后,他再也忍
不住,被她将精液无情地夹吸了出来,射得昏天黑地!

  李君怡似已失去理智,如疯虎般继续挑逗屌儿,弄硬了又上,一轮接一轮地
强姦重榨,似乎恨不得一下子将他榨干!

  被爱冲昏头脑,且妒火中烧的女人实在可怕!

  被连续吸得射精五次之后,无月心中渐渐有些恐慌起来!好在李君怡此时也
已泄身数次,妒火和欲火都已发泄得差不多,这才总算暂时放过了他,不过临了
还是没有忘记,给了他一耳光,一个重重的大耳光!

  她出去巡视了一圈,下去向贞儿和几位护法交待了一些事情,回到楼上,但
见隔壁容儿房门紧闭,恐怕还在羞愧思过吧?

  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里面没啥动静,估计容儿已然入睡,她一向睡得很早
的。她回到房中闩好房门,脱得仅剩宽松的肚兜和亵裤上榻钻进被窝,抱住无月
就是一阵热吻,「宝贝儿,我好想你……」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阿姨又想了么?」今天射精次数已经严重超出计划,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热切地道:「嗯~阿姨的大屄好痒,需要月儿的大屌止痒……宝贝儿,想
不想肏阿姨?」不知怎地,自从发现他和容儿好上,她一下子变得好饥渴。

  无月身子下沉,将脸埋入她的怀里,用嘴拱开肚兜,含住大奶头啯吸起来,
含含糊糊地道:「想~想吃君怡阿姨的奶……」

  「我的宝贝儿最喜欢大奶子的女人,阿姨的奶子最大,尽可满足你……月儿,
阿姨想了……」

  无月一边吃奶一边支吾着道:「想什么?」

  「想宝贝儿进来,肏妈妈的大屄……阿姨正在发情,总想和宝贝儿交配……」
她翻身仰躺在绣榻之上,分开双腿露出红红的发情阴部,期待无月赶紧进入。

  无月趴到她的身上,上翘的铁棒杵在阴阜之上。李君怡伸手捏住棒头往下扳
了扳,将棒头对正阴门,他的屁股一沉,将屌儿捅入阴道之中。里面湿热滑腻一
片,显然已憋了好一阵欲火,然而由于阴道充血,媚肉膨大塞满阴道,初次进入
反而显得有些崎岖难行!

  棒头先在洞口浅处抽插一阵,用倒刺反复刮磨那片粗糙的敏感处,「阿姨的
大屄好骚哦~这么多水水!」

  李君怡阴道一阵夹紧,呻吟起来:「嫩屌磨得阿姨的大屄好痒!阿姨屄骚,
真想一刻不停地抱着月儿性交……月儿快顶进来!阿姨要月儿的嫩屌儿~肏阿姨
的骚屄……」

  无月随即发动冲天钻披荆斩棘,一路拱开层层挡道的敏感肉褶。李君怡忍不
住浪叫起来:「天啊~好痒,屌儿把妈妈的阴道撑得好涨!真是不可思议,我一
向瞧不起淫妇,没想到自己竟会变得比淫妇还骚……」

  灵动如蛇的棒头一路寻幽探胜,已抵住熔炉般不断喷火的宫颈头,如游龙戏
珠般研磨刮动,带给双方丝丝缕缕、连绵不绝的酥麻快感!被冲天钻蹂躏多日,
李君怡宫颈口已被冲天钻捣烂,变得肿涨肥大、泥泞不堪,如婴儿嘴巴般啯住马
眼,吮吸不止!

  无月但觉宫口之中似有一股吸力,极力吸出自己精液,舒爽之极,阵阵射意
隐隐袭来!

  实在难以忍受蜜道夹住屌儿如此啯吸,他将棒头抽出一寸,在猛地往里一顶,
重重撞击宫颈头!再重复,撞击第二次、第三次……撞击力道越来越重!

  李君怡被如此重击数十次之后,汹涌而来的阵阵快感波涛已将她高高掀起,
推至欲海之风口浪尖,「嗷嗷~阿姨好没用啊,被月儿肏……肏得又要……要丢~」

  无月最后重重一顶,不再抽出,而是顶住宫口让冲天钻往里一阵钻刺,「噗」
地一下穿入宫口之中,一阵乱搅乱拱!

  「啊啊啊!!」一阵尖叫声中,李君怡泄得欲仙欲死,休克过去……

  第二天清晨,初春时节,天气依然寒冷,若在平时,无月总是较晚起床,他
不习惯清晨的寒冷。

  然而由于心里有事,天刚蒙蒙亮他就醒了,望着尚有些昏暗的帐顶呆呆出神,
既已获知夫人等人的行踪,我已没有再留在这儿的必要,北风姊姊伤势如此严重,
即便以梅花的妙手回春之能为她疗伤,也绝非短时间内便可以奏效,势必无法随
夫人远行,她们又藏在哪儿呢?当然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必定离济南府
不远。

  精卫队驻扎的三大山庄之中,吟啸山庄已被焚毁,她们不可能还留在其他两
个山庄之中,剩下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附近数百里范围内虽不算太大,但凭我
一个人乱跑乱转地到处寻找,不啻于大海捞针。我该怎么办呢?嗯~无论怎样,
只要先找到紫烟姊姊她们,不就知道北风姊姊的下落了么?

  念及于此,他忙摇醒李君怡,将自己急于上路的想法说了一下。昨夜她过于
亢奋,抱着无月一次又一次地攀上高峰,弄得筋疲力尽,被叫醒之后仍是睡眼惺
忪,但觉脑袋里就像装满了一团浆糊,好半天才弄明白无月的意思,筋酥骨软之
下,躺在榻上压根儿就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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