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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未删节1-740章)作者:云岚t {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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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梦依天后

  烛光摇曳、炬泪流淌,默然半晌之后,灵缇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
道:「紫烟姊姊是你什么人?据我所知,你是个孤儿,哪来的姊姊?她一定是你
的某位红颜知己吧?」

  无月吓出一身冷汗,惊道:「什么紫烟姊姊?」

  灵缇道:「在你昏迷之中,以及最近梦中,时而叫几声紫烟姊姊,时而又叫
几声北风姊姊,有时又叫大姊……北风我是知道的,瞧她对你那样儿,便知你俩
的关系一定非常亲密,你大姊便是罗刹魔女我也知道。所以我想,这个紫烟姊姊
一定也是对你很重要的大美人吧?」

  无月心中暗道侥幸,幸好当初乾娘让我叫她紫烟姊姊,而非慕容姊姊,否则
如此明显的异族姓氏,岂非当场露馅?便随口胡扯道:「再大的美人,也没你美
呀!」

  灵缇道:「美不美不在外表而在于心,否则你为何喜欢小雨,而不喜欢灵缇?」

  无月道:「现在灵缇我也喜欢了。」

  灵缇不耐地道:「少转移话题,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呃~怎么说呢?我跟她吧,就跟北风姊姊的关系差不
多。」

  灵缇大为不满地道:「你咋就那么花心呢?一个北风,一个晓虹不够,又来
一个紫烟,也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女孩子?」说完猛地翻身,扯起被子连头带脸一
块儿捂住,留给他一个大大的后背!

  无月试探地叫道:「灵缇~仙女~小雨……」

  没人理他。他叹了口气,知道她又在赌气了,只好闷头大睡……

  灵缇忙碌了一天、很是疲惫,比他更快地沉入了梦乡,也不仅仅是与他赌气
而已,她做了一个很悠长的梦:从很久远很久远的时候开始,自己也是住在金碧
辉煌的宫殿里,身边巴结自己的人很多,然而自己交往得最多的只有一个小男孩,
他的名字是叫龙、龙什么?还是无月?总是搅不清楚。

  他家离宫殿不远,他母亲是我的乾娘,和我娘好得跟闺蜜一般,我娘叫她玄
女,喜穿玄衣,是个很美的大仙,两家人过从甚密、亲如一家,他爹我则从未见
过。我是独生女、他是家中独子,彼此就像兄妹一般,甚至比有些亲兄妹还亲。

  从孩提时代起,我几乎每天早晨都会到他家去找他玩,给他带去些好吃好玩
的东西,若有几天不见我,他就会过来看看我是不是病了。一般来说他的担心都
是对的,要么就是有大典举行、我必须呆在爹娘身边。

  每次见他来,我娘总会抱住他、在他的脸蛋儿上亲了又亲,她时常为没能生
个儿子引以为憾,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待,对他的疼爱似乎不在对我之下;乾娘正
相反,对我也是一般。据乾娘说,我和无月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她常对我娘开玩
笑:娘娘,我瞧咱两家干脆把孩子对换得了,龙儿归您、公主归我。我娘抱着无
月笑逐颜开地连连点头:好呀好呀!小囡囡从此归你啦,抱回去喂奶吧,呵呵!

  这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她俩时常换着为我和无月哺乳,他吃我娘的奶比我
还多。反过来,我也几乎是吃乾娘的奶长大的。

  就象我娘说的那样,我天生沉默寡言、没别的朋友,无月则活泼好动、能说
会道,与他交好的小伙伴挺多,他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的时候少之又少,我去他
家时他若不在,我就会到处去找他,最终找到他的时候居多,起初我都不明白是
咋回事,后来才发觉是因为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因为这个,我的嗅觉磨练得
越来越灵敏,对他身上那股气息尤其如此。

  若实在找不到他,我便呆在他家里帮着乾娘操持家务、学习织衣纺布和女红
之类,一直等到他回来,总而言之,若有一天不见他,心里总象少了点什么、空
落落的。

  不过只要见着我,他便会尽量抽时间陪我玩,若嫌窝在家里太闷,他也会带
我出去和他那些好朋友一起玩。当然了,就像他说的,一个个手足无措、玩得大
家都没趣,渐渐地他也就不爱带我出去了。

  每天我总是在傍晚恋恋不舍地离开他家,入睡时盼着早些天亮,在对新的一
天的美好憧憬中入眠,那是一段漫长而快乐的时光……

  随着我和无月渐渐长大,他的样子越来越可爱,娘越来越喜欢他,我与他同
时被选为娘座前的金童玉女、随侍娘的左右。然而渐渐地,他眼中开始显露出有
些自卑的样子,很少再到我家里来找我,几乎全是我去找他。在他家里我也总是
象这样忙这忙那,很少跟他说话,但我喜欢这种气氛,每每看他一眼便觉得无比
快乐。他就不一定了,总嫌闷。

  我父母相处得一直不太好,时常为大大小小的事情争吵不休,着实令人烦恼!
每次吵架后我娘总爱去乾娘家,起初是去找闺蜜诉苦,乾娘不懂该怎样劝人,只
会向着我娘数落我爹的不是,无疑于火上浇油。

  无月天真无邪的甜言蜜语似乎反而更有效,往往几句话便能哄得我娘破涕为
笑,到后来便直接跑到他屋里寻求安慰去了,当然都是在那个小魔女失踪期间,
否则他不会独自呆在屋里、更不会安安心心地陪在我娘身边。

  有次我去无月那儿,就碰见我娘正抱着他失声痛哭、痛陈我爹的不是,他总
是那么会说话,三言两语便令我娘忘掉了烦恼,与他有说有笑。他也太过分,当
着我的面,竟说些不太合适的笑话逗得我娘脸上红红的、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对此我是有看法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娘心里委屈干嘛不找我诉说,反而
去找他?

  记得有一次天色尚早,我和娘尚未起床,也不知无月啥时候过来的,趴在床
边欣赏我和娘的睡姿,这儿就像他家里一样,随时可以进入娘的内室。醒来时我
娘见是他,如获至宝般脱掉他的外衣外裤、一把将他抱进被窝,用温暖的怀抱把
他的身子捂热,不停地爱抚他那冻得发红的小脸蛋,心疼地道:「我的小宝宝,
今儿咋起得凭早?瞧把这张小脸儿冻得,天还早,陪阿姨再睡会儿。」

  娘打个哈欠,闭眼想继续睡觉。

  无月却不愿老老实实地睡觉,身子动来动去,笑眯眯地道:「好几天不见,
孩儿想您和妹妹了嘛,尤其您睡觉的姿势好美哦,孩儿最喜欢了,特意趁您尚未
起床、跑来看看。」

  娘吃吃笑道:「小坏蛋,不就是想看阿姨只穿着肚兜亵裤和睡袍的样子么?
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既然宝宝那么喜欢,就爱阿姨几个。」

  无月把小脸凑上来与她脸贴脸来回磨蹭。娘不依道:「这个不算,要用你的
小嘴儿来亲阿姨!」

  无月在她脸上香了几口,娘的被窝忽地波动起来,听他惊呼道:「娘娘不乖,
咋又用毛毛扎我的小肚子?」

  感觉娘的腰肢不安地扭动着,吃吃笑道:「宝宝的小雀雀长着一对翅膀,阿
姨得把它藏进鸟窝里面,免得它飞走,可不是成心用毛毛扎你……」

  无月的身子往娘的怀里直拱,「娘娘穿着亵裤的,咋还有毛毛在外面啊?」

  感觉娘的呼吸忽地急促起来,说道:「阿姨的鸟窝枝叶茂盛啊,亵裤遮不住,
两边钻出来许多,才可以把宝宝的小雀雀藏起来。」

  但听无月紧张地道:「那娘娘可得帮我藏好了,小雀雀若飞走了孩儿咋尿尿
啊?可我出去和小朋友们玩的时候又咋办呢?难道一直都要捉住小雀雀么?」

  娘娇吟一声,说道:「平时在外面宝宝穿着裤儿,小雀雀飞不掉的,你不用
担心,这会儿小雀雀钻出了小裤头才会飞走,它可是很不老实哩,在鸟窝里动来
动去的,嘶嘶~磨得鸟窝里面痒酥酥的……」

  无月挣扎两下,说道:「娘娘身上好热啊,孩儿得出来透透气!」

  娘紧紧搂住他,不让他掀开被窝,嗓音变得好奇怪:「小宝宝是阿姨的玩具,
我就喜欢夹着宝宝睡觉嘛,那样睡得踏实些。你娘下面的毛毛好象也不少,搂着
你睡觉时也用毛毛扎过你么?」

  无月说道:「我娘才不象您穿得这么少睡觉呢,自然扎不到我。」

  娘呵呵笑道:「你娘为你洗澡的时候总是脱光了的,你瞧她下面的毛毛多不
多?」

  无月道:「娘不让我看,说男孩子看了女人那儿眼睛要长针眼,只知道娘那
儿黑乎乎地。」

  娘忽地急喘起来,身子扭动着嗔道:「宝宝,别摸阿姨的奶奶好么?弄得阿
姨好难受,小时候你就是吃阿姨的奶长大的,难道还没玩够么?」

  无月说道:「谁让娘娘的奶奶这么大这么软,摸起来好舒服,做梦都想吃奶
哩!」

  他小时候可没少吃我娘的奶,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过女人给孩子喂奶是啥样,
便探头过去看,但见娘喘息着道:「这两天乳儿正涨得慌,也好想喂宝宝吃奶,
但阿姨并未怀孕,不在哺乳期,可没奶水喂乖宝宝吃哩。」

  无月说道:「那您赶紧怀孕吧,孩儿好想吃奶哦!」

  娘啐道:「宝宝以为阿姨想怀就能怀上啊?」

  无月奇道:「那您要怎样才能怀孕呢?」

  娘耐心地解释道:「那得把你伯父的小雀雀藏进阿姨的小鸟窝里、在里面尿
尿,阿姨才能怀孕,可惜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伯父成天醉心于天道更上一层楼、
一直不愿跟阿姨睡觉,阿姨自个儿可没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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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5章久旷之身

  无月天真地道:「我的小雀雀这会儿就藏在里面啊,孩儿马上就在里面尿尿,
让娘娘怀孕吧。」

  我娘失笑道:「宝宝还小,进不去阿姨那个小鸟窝,你的尿尿也不管用,那
得等宝宝长大了、小雀雀能勃起了才行。」

  无月失望地道:「那就等孩儿长大后再说吧。」

  我娘说道:「宝宝长大了也不成,阿姨只能和你伯父做那事儿。」

  无月奇道:「为什么呢?」

  我娘说道:「因为他是阿姨的丈夫啊,阿姨只能和丈夫生小孩。宝宝长大后
娶了媳妇儿,就可以和她生小孩啦。」

  无月道:「娘娘不是说伯父不愿意么?」

  我娘长叹一声,无奈地道:「那也没办法,阿姨只好不生咯,反正有了你兄
妹俩,一儿一女,阿姨也知足了,只是夜夜独守空房,真够寂寞难熬的,你娘也
一样,唉!」言罢眼眶一红,很伤感的模样。

  无月见我娘很难过的样子,忙安慰道:「娘娘如此温柔美丽、高雅大方,伯
父竟不肯陪您睡,一点都不乖!娘娘干脆不要他,让孩儿做您的丈夫算了!我最
喜欢跟娘娘睡了,身子软软的还有奶吃、抱着您睡真是好舒服哦!」

  他的话一定没说对,我娘脸上泪痕隐隐,也被他逗得不禁扑哧一笑,啐道:
「宝宝若真敢那么干,你伯父铁定会揍死你的!」

  无月大惑不解地道:「伯父不愿做的事孩儿替他分忧,等于是帮他的忙,为
啥反倒要揍我呢?」

  我娘笑道:「因为你污了他老婆的身子,等于给他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但
凡是男人都会受不了的,自然不会饶你!就好比别的男孩子要和咱家囡囡亲热,
你会乐意么?」

  无月坚决地道:「她是孩儿的妹妹,当然不行啦!可娘娘为啥又愿意让我亲
呢?」

  我娘说:「因为你是阿姨的乖宝宝啊,咱俩就像母子一样,自然可以这样亲
热。」

  无月刨根问底地道:「和娘娘既然可以这样亲热,为啥又不能象您刚才说的
那样呢?」

  我娘大约觉得这个问题蛮复杂,沉吟半晌才解释道:「即便亲生母子之间的
亲热也是有界限的,越过那道界限便是母子乱伦,在尘世间那可是大逆不道之事,
唯有仙魔两界宽松些,可也是比较禁忌的话题,即便做了也不能挂在嘴上乱说。」

  无月又问:「母子乱伦又是啥意思啊?」

  我娘一时头大,啐道:「就是母子交欢……嗨,不跟你瞎扯了,闭眼好好睡
觉,阿姨昨夜睡得晚,好犯困!」

  屋里一时间又安静下来,听着我娘和无月均匀的呼吸,我的眼皮也渐渐沉重,
总感觉我娘的身子不时地动来动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无月的叫声惊醒:「娘娘干嘛在孩儿的小肚子
上撒尿啊?那样多不卫生,您且忍忍,孩儿去外间把马桶拧过来……」

  我娘搂紧他,身子忽地动得很厉害,母猫叫春一般地呻吟道:「宝宝别动,
让阿姨磨磨你的小雀雀止痒!噢~好难受啊!」

  无月不知碰到什么,又叫道:「娘娘那儿热乎乎的,让孩儿摸摸好不好?」

  我心想,我娘撒尿的地方咋能随便让他摸呢?转念又想,他若是要看甚至是
要摸我那儿,我大概也不会拒绝的,娘那么喜欢他,不忍阻止他也说不定。

  被窝里扇起一阵风,我伸手一摸,他的手已被我娘牢牢按住,不让他乱动,
听我娘说道:「坏宝宝!阿姨那儿只有你伯父能摸,你不行的。」

  无月拗不过我娘,又涎皮涎脸地说道:「孩儿看看妹妹的总可以了吧?」

  我娘说道:「囡囡的宝宝也不能看。」

  无月不依地说道:「孩儿想看看嘛!」

  他又一头钻进被窝,不由分说爬到我双腿间,我任由他扒下我的裤儿让他看,
被窝中看不清,他便用手来摸,摸得我那儿痒酥酥热烘烘的,心中渐渐有种很奇
怪的感觉,既怕他摸又有点想……

  我娘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抱住他笑吟吟地打趣道:「龙儿,咱家囡囡谁
也不认、只认你这个哥哥,宝宝长大后可要好好照顾她哦!」

  无月笑嘻嘻地道:「她是我的妹妹,孩儿当然会照顾她啦!」

  我娘对他眨眨眼:「若是将来娶她做媳妇儿、照顾她一辈子,龙儿肯么?」

  我不禁竖起耳朵,想听他怎么说,却见他面露难色,迟疑着说道:「娘娘,
那、那也太长久了吧?您不知道,每次带她出去玩,我那些要好的伙伴们一个个
对她毕恭毕敬、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玩得真没趣!妹妹啥都好,就是太不爱说话,
跟她一起太闷了,若是一辈子陪她,恐怕够呛。另外,精卫妹妹说好要做孩儿的
媳妇儿的……」

  我忍不住一阵失望,脑际不禁浮现出一个纯真活泼的小姑娘那无比灿烂美丽
的笑容,她与哪吒等几个少男少女是无月最要好的玩伴,无月与她接触很多,但
我还是首次听说她居然对无月说出这样的话,我忍了半天,终还是忍不住厚着脸
面问道:「大哥难道答应她啦?」

  无月随口答道:「那当然,跟她玩挺有趣呢!」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又噗嗤一笑:「妹子别生气,那是在游戏中,我扮演
北极星君,她演星君夫人瑶天圣母。其实,我也不知媳妇儿是啥意思,只是玩游
戏时叫她媳妇儿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我娘勾勾他的小鼻头,也做出很不高兴的样子:「龙儿已摸过咱家囡囡那儿,
却不喜欢她,一点儿都不乖!」

  无月笑嘻嘻地道:「妹妹经常拿好吃好玩的东西给我,我咋会不喜欢她呢?
孩儿也不是不肯,只是说妹妹若能象精卫妹子那样活泼开朗些就更乖嘛!」

  我娘笑道:「咱家囡囡就是聪明,还懂得贿赂你,呵呵!她的性格生来如此,
我也没招,她那么喜欢哥哥,只想跟着你,只能看龙儿有没有办法咯?」

  无月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啵啵啵地连香了几口,嘻皮笑脸地说道:
「孩儿说过多次,可妹妹不乖,老是听不进去!娘娘会说那么多故事,还会说笑
话儿,可比妹妹乖多了,陪在您身边才有趣哩!」

  我气得暗自咬牙,娘却咯咯直乐,低头啵地一声在他的小嘴上亲了一下,笑
呵呵地道:「真不愧是阿姨奶大的孩子,这么依恋我。」

  无月也把嘴凑上去贴在她的嘴唇上亲了几下,黏乎乎地说道:「亲嘴儿感觉
好棒哦,孩儿还要和您象这样亲嘴。」

  我娘左右摆头躲闪着他的嘴巴,咯咯笑道:「阿姨和宝宝嘴对嘴轻轻点一下
是可以的,但紧贴在一起亲个不停就成了接吻,那是不行的,宝宝将来和你的媳
妇儿才能这样。当然啦,若你往后愿娶咱家囡囡做媳妇儿,现在也可以去亲她。」

  我羞得脸上通红,却听无月撒娇不依道:「孩儿就是要这样亲娘娘嘛!小时
候您的奶孩儿都吃过,亲下嘴儿咋都不行呢?」

  我娘或许想想也对,也不再躲闪,无月如愿以偿地捕捉到她的红唇,二人的
嘴唇黏在一起、鼻头抵在一起被压扁,我娘双目微阖、把脸稍稍歪向右侧,嘴与
嘴顿时吻合得更加紧密,一双红唇张合不已,与无月相互吮吸。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亲嘴发出的那种啧啧之声,以及渐渐急促的喘
息声。我有种怪怪的感觉,很不舒服,娘不是说无月只能亲媳妇儿么?咋又和他
这样?

  我娘的脸越来越红,半晌之后才稍稍分开,缓缓睁眼,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
下水来,呆呆地看着无月呢喃道:「噢!阿姨爱你……宝宝身上这股催情的味道
越来越浓,连阿姨都抵挡不住啦!阿姨爱宝宝!我改主意了,阿姨要做你的女人,
可惜宝宝现在还不行,没法进入阿姨的小鸟窝。唉!等宝宝长大,娶阿姨做你的
媳妇儿,宝宝做阿姨的小丈夫好不好呀?」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好呀好呀!」抱住我娘继续亲嘴儿,动作幅度越来越
大,二人的唇边一阵啧啧作响,显得都很急迫的样子。

  我嘟起小嘴儿很不乐意,伸手过去拉他,不许他老是赖在我娘怀里。我娘抱
住他不肯松手,脸红红地说道:「乖囡囡刚才也听见了,宝宝要为娘做媳妇儿、
不要囡囡,你还要和娘争……唔唔~」

  话未完她的嘴已被无月堵住,又急不可耐地抱紧他继续亲嘴,嘴唇相互吮吸
发出的啧啧声和二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每次咱娘儿仨在一起时,她总是象这样霸占着无月不肯放手,害他都没工夫
陪我玩,真是郁闷,母女俩常为争夺他而争风吃醋。多数时候她都会让着我的,
可这次不知怎地,一味抱着他亲嘴、怎么也不肯放开。我拉了几次拉他不动,躺
在旁边看他和我娘亲热挺无聊,也不想睡了,起床穿好衣裳、独自坐在外间生闷
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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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6章天魔舞

  这段时间以来,我发现母后与他的关系变得很不正常,母后看他的眼神越来
越不对劲,喜欢得过分,在他面前言行举止越来越随便,时常在卧室中仅身披薄
薄的睡袍召见咱俩,里面啥也没穿,胸襟敞开露出深深乳沟不说,有时坐那儿还
翘起腿,那下面都……那大丛浓密的阴毛和掩映其间、涨得通红的大桃子难道很
好看么?

  他也没个正形,偏偏往母后身上最不该看的部位瞄来瞄去,害我忍不住在他
背上重重拧上一下才肯收回目光。

  我私下曾多次提醒母后在卧室中也该小心些,别不经意间在他面前屡屡露出
裙下春光,母后总是不以为然,对我说:「他就像娘的孩子,就跟你一样,用得
着那么讲究么?」

  我劝母后:「即便他真是您的儿子,母亲在已经成年的儿子面前也不该随便
露肉吧?何况还是女人最宝贵最隐秘的私处?我感觉他对您的言行举止越来越轻
佻、态度也越来越不尊重,都是您自己招的。」

  母后失笑道:「咱两家很奇怪,娘喜欢儿子,却生下你这个宝贝囡囡;玄女
倒是喜欢女儿,偏偏又生个儿子,从小把他当女儿养,衣着打扮很女性化,他又
生得好,穿上那些衣裳竟比女孩儿更漂亮,害得娘也一向把他当女儿看待,若非
你时常提起,我都快忘了他是男儿身。你提醒得对,娘往后注意一点就是。」

  母后虽如此说,却并未见她收敛一些,似乎还真把无月当作女儿一般,允许
无月随时进出她的卧室,连她沐浴之时也不例外,甚至让无月侍候她穿衣,记忆
中我至少有三次看见他对母后动手动脚、大吃豆腐,母后被摸得咯咯直乐、也不
过笑骂两句便了事,竟似毫不在意。

  其中两次是撞见他揉捏母后高耸肥硕的乳房,后面一次竟是探入母后裙下,
她脸上红红的、眼中似要滴下水来,见我进去他才赶紧把手拿开。待他离开后我
检查了一下,母后裙下啥也没穿,红桃比平时更红、涨得也更大,湿漉漉地泛着
水光。

  我忍无可忍地责备道:「母后,以前您不是这样的啊,咋能让他摸您那地方?」

  母后竟不以为意地道:「他小时娘为他把尿,拨弄着那根小鸡鸡不知玩过多
少次,实在羡慕死玄女、能生下个宝贝儿子,如今他摸摸娘这儿又有啥?娘又少
不了几斤肉。」

  我简直无语!驳斥道:「可母后会少许多作为女人的尊严和矜持!」想想都
生气,真不想再理她,感觉身边能说上几句话的人越来越少,索性从此装哑巴算
了!

  有次去找母后,她正斜倚在榻上和无月闲聊,隐隐听她说什么长期被我爹冷
落、夫妻已多年未曾行房,她正值虎狼年华、非常苦闷云云。无月则蠢蠢欲动,
揽住母后的腰肢凑在她耳边窃窃私语、百般抚慰,也不知在说些啥下流话。逗得
母后脸上红红的,媚眼欲滴地看着他。

  我无意偷听别人的隐私,哪怕是我娘,便兀自走了进去,母后忙打住话头,
神情有些尴尬。我很有些不满,她对无月说这些闺房之私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
他自己很需要男人、还是很需要他?难道女儿的心上人她竟也想染指?这也太过
分了吧!

  种种迹象显示母后已爱上他,原本的确是长辈对晚辈的爱,但渐渐演变为充
满爱欲的不伦禁恋。不过我相信娘母仪天下,虽私恋座下金童,理当知道把握分
寸,不至于对他投怀送抱。

  后来据我娘说,我出去后她与无月继续亲热、打情骂俏,久旷之身更觉寂寞
难耐。

  她抱着无月一次又一次地激情接吻,随后捧着他的小脸亲了又亲,含情脉脉
地凝视半晌,喃喃地道:「宝宝真是太漂亮了,就象个害羞的小美女,嗯~小美
女都没你好看!哦~阿姨爱宝宝!刚才囡囡在身边不方便,阿姨不好乱说话,咱
俩只能躲在被窝中偷偷摸摸、没法更进一步,如今她已出去,宝宝想怎样和阿姨
亲热都行,若宝宝有那能耐,想肏阿姨的熟屄都可以……」

  无月天真地问道:「啥叫肏屄啊?」

  我娘答道:「就是宝宝把小雀雀放进阿姨的那个小鸟窝里,不过宝宝的小雀
雀还挤不进这个小洞儿,得等它能勃起变硬后才行咯!」

  醒来后在榻上躺久了有些发闷,她起身让无月再睡会儿,随即来到外间和我
一起饮茶,与我闲聊之际她顺手拿起一本册子翻了几下,却是魔界圣女所习练的
《天魔舞》抄本。

  我娘心里一动,走到雅厅吩咐侍女给她拿来一个锦盒,也不知里面是何物,
随即她又走进卧室,面对无月慢慢地跳起了刚习练不久的天魔舞。

  无月看得眼直直,抚掌赞道:「哇,好棒!娘娘这支舞跳得好美啊!」

  我娘笑道:「宝宝每次钻进阿姨的被窝里睡觉时都要隔着肚兜揉捏阿姨的乳
房,很兴奋的样子,是不是因为阿姨的胸脯很大很饱满呀?」

  无月点点头。我娘吃吃笑道:「宝宝对咱家囡囡似乎兴趣不大,反倒喜欢阿
姨这样的熟妇么?」

  无月说道:「嗯,孩儿喜欢娘娘这种胸脯涨鼓鼓的成熟女人,每次钻进您的
被窝,您弯腰时睡袍领口就会敞开,我看到肚兜里面的两个大奶奶在晃,好大好
软哟!虽然隔着肚兜,但有一多半都遮不住,孩儿总想伸手进去摸一把。」

  我娘说道:「看来宝宝很恋母,看见熟妇的大乳房就想起你娘。还想不想看
阿姨的大奶奶?阿姨今天就让你看个够。」随即曼妙旋身、再度舞动。

  翩翩销魂舞姿中睡袍飘落,身上只剩下亵裤和肚兜,她用最性感的姿势把肚
兜脱掉,露出两只又白又肥的硕乳,她的腰身来回扭动,已有些下垂的一双肥乳
象两只大白兔一般甩来甩去,深紫色的大奶头已经硬挺起来。她身材丰腴性感、
前凸后翘,虽已徐娘半老,还是很诱人,牢牢地吸引住无月的目光。

  我娘用一双勾魂荡魄的媚眼注视着无月蠢蠢欲动的小裤裆,满意地媚笑道:
「天魔舞果然厉害!宝宝居然有些反应啦,看来宝宝不仅喜欢阿姨的大奶奶,还
喜欢阿姨的熟屄,想跟阿姨睡觉。」

  无月说道:「娘娘的奶头好大、颜色好深哦,都快成紫红色了,就像两颗小
蜜枣,和其他女人的不太一样。」

  我娘奇道:「难道宝宝见过其他女人的乳房么?」

  无月说道:「看过我娘的,另外她每次到天池沐圣浴都会带我一起去,那些
跟娘娘差不多年纪的女仙们全都脱光了在里面洗澡,她们的奶头都没娘娘的大,
颜色也没那么深,孩儿做梦都想跟小时候一样吃您的奶呢!」

  我娘喘息着道:「好久没喂宝宝吃奶了,来吧,阿姨这就把大乳头给宝宝,
含住使劲儿吸,可不许象小时候吃奶时那样咬疼阿姨哦?」

  我娘的乳房雪白柔软硕大,她握住右乳揉捏一阵,将乳头挤得高高凸挺而起、
送进无月嘴里。他一口叼住,腮帮子一鼓一鼓地用力、专心一意地啯吸着大乳头,
支支吾吾地道:「娘娘的大奶头咋变得硬硬的?」

  我娘腻声说道:「乳头被宝宝啯得好涨好痒,自然会膨大变硬啦!就知道宝
宝一向最喜欢跟那些年长女仙混在一起,宝宝在那儿看见过她们胯间的大毛桃没
有?」

  无月点头道:「殷十娘最喜欢孩儿啦,经常让我给她搓背,但她双腿紧闭,
只能看到殷姨下面的毛毛很多,躺在沙滩上和天妃娘娘与桃花女那几个阿姨玩闹
时,她们偶尔抬腿、反而不小心露底让孩儿瞧见。陪孩儿沐圣浴最多的是嫦娥姊
姊,但她都是穿着霓裳羽衣的,虽隐隐约约、若隐若现,其实啥也见不着。」

  我娘说道:「难怪我每次去天池沐浴,远远地见到池边总会有些年长女仙围
着你转。宝宝渐渐大了,按说已快进入青春期,那些阿姨怎么愿意跟你一起沐浴
呢?」

  无月摇头说道:「大家混在一起嬉水闲聊挺好玩的,阿姨们才不在乎呢,只
是我娘和嫦娥姊姊等几位躲得远远的。」

  我娘媚笑道:「我还以为只有我喜欢宝宝,看来还有不少同好,喜欢宝宝的
熟女阿姨还挺多呢,估计都跟我一样有恋子情结,把宝宝当儿子了,你们能聊些
啥呢?那些阿姨主要是对你的小雀雀感兴趣吧?」

  无月说:「好像是,有时她们会和我聊些男女之事,孩儿也听不太懂,聊得
起劲儿后她们喜欢拨弄我的小雀雀玩。想想真是危险,莫要被她们逗得飞跑啦!」

  我娘说道:「难怪那些阿姨们愿意脱光了给宝宝看,多半也是为了这个。」

  无月说道:「不过她们的胸脯没娘娘的大,也不象您这么性感,令孩儿看了
就兴奋。」

  我娘笑得很淫:「那你想不想摸阿姨下面的红桃子?」

  无月猛吞口水直点头。

  我娘又钻进被窝之中,用最性感的姿势把亵裤脱掉,斜倚在榻上曲膝分开双
腿,她的阴户高高鼓起、充血严重,上面一片水光,阴门已洞开,洞口内外已糊
满了黏乎乎的白带,连她自己也难以置信,多年来自己下面还从未如此湿过,即
便早年夫妻行房之时!

  她此时此刻是如此渴望和无月进一步亲热,所以他尚未开始摸屄她就已湿成
这样。

  无月伸手下去探索她那深色肥大的牝户,摸了一阵后叫道:「娘娘那儿还在
流尿哩,弄得孩儿一手都是,床上都湿了一团、滑腻腻的,即便您不想坐马桶,
也得赶紧擦擦呀!」随即忙着找干净帕儿。

  我娘按住他的手说道:「龙儿不要擦。」

  无月奇道:「为啥不能擦呢?」

  我娘说道:「因为那不是尿,是阿姨那里面痒时流出的奶,是女人的菁华,
对宝宝很滋补的,你擦掉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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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如狼似虎

  她摸了摸无月的下面,但觉小帐篷越翘越高,不禁浪声说道:「宝宝有明显
的反应啦,只有恋母的男孩才会对阿姨这种半老徐娘感兴趣,宝宝是不是把我当
成你妈妈啦、就像阿姨把你当儿子一样?」

  无月有些茫然,不知如何回答。

  我娘昵声说道:「宝宝本就是阿姨奶大的,年纪比你妈还大,你就把我当成
你妈好咯……想不想舔阿姨下面那个大大的红桃子?宝宝用嘴巴给阿姨舔干净最
好。」

  无月迟疑着道:「这样可以吗?娘娘不是说……」

  我娘没说话,兀自将无月的身子塞进她的双腿间,脸凑向她那湿热一片的牝
户上。

  无月忽地又惊叫起来:「娘娘的鸟窝里面藏着好大一个桃子啊,就像蟠桃大
宴上的蟠桃一样,又大又热,这是啥东西呀?」

  我娘大声呻吟道:「那是阿姨的红桃子,就是女人的屄或者叫阴户,平时也
没这么大的,还不是宝宝啯奶惹出来的,刚好阿姨又正在……」

  被窝中一阵古怪的啧啧之声传来,无月舔得很起劲儿,但听他喃喃地道:
「娘娘的大奶奶里没奶水,这下面的奶水倒足哩!」

  我娘昵声说道:「阿姨是熟透了的女人,到了生理期下面的水水当然多了,
管保你吃个够!」

  无月闷声闷气地问:「啥叫生理期啊?」啧啧声越来越响,我娘下面的奶水
真的很多,这么久他都没舔干净。

  我娘解释道:「就是女人每月发情那几天,就像母猫每年春天要发情求偶那
样。嗷嗷!宝宝舔得阿姨好痒啊,把、把舌头伸进去舔……」

  好一会儿之后无月由被窝中探出脑袋,嘴角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白浆,咂咂舌
头说道:「娘娘这儿的毛毛比妹妹多了好多,红桃子也比她大多啦!」

  我娘问道:「宝宝说实话,阿姨是不是第一个和你如此亲热的女人?」

  无月点头说道:「是哦。」

  我娘笑道:「那宝宝还不会玩女人咯?」

  无月答道:「当然不会啦。」

  我娘曼声说道:「宝宝想不想玩阿姨?和阿姨爱爱?」

  无月答道:「当然想啦!」

  我娘热烈地拥吻着他:「阿姨爱我的宝宝,只愿意被我的宝宝玩,我可以教
你怎么玩女人、教会你各种技巧,让我的宝宝成为男人中的男人。学会这些后,
你只能用来玩阿姨哦?」

  无月显得有些犹豫。我娘不悦地道:「我把宝宝训练成床上高手,你却一心
想取悦别的女人,想想都难受!」

  无月搂紧她的脖颈一阵热吻:「娘娘是孩儿心中最为仰慕的女神,真是爱死
您啦!怎么都觉得亲不够哩……」喋喋不休且满怀深情地胡侃一通。

  我娘虽明知他是在有意转移敏感话题,却也受不了他一阵迷汤猛灌,但觉一
身骨头都酥了,深情无限地凝视着他的双眼,喃喃地道:「明知宝宝是在胡说八
道,可这双眼神是如此纯净无瑕,看不出一丝虚伪,唉!无论如何你要记住,我
是宝宝的第一个女人,即便不能算最、至少也是很爱很爱你的女人。真不知你是
啥变得,竟令我如此情不自禁……」

  无月凑在我娘耳边低语道:「我爱娘娘,或许不算最、至少也是很爱很爱哦!」

  我娘噗嗤一笑,啐道:「咋跟八哥一样学舌?无论你是骗也好、哄也罢,反
正你眼前这个女人已被你迷得找不到北了,只想尽快霸占你的爱,尽量能霸占多
少算多少,以便你往后对我不屑一顾时也好有些留恋。」言来不胜唏嘘,忘年之
恋看起来醇如美酒,可又能持续多久?或许把握现在最重要。

  无月双手捧着她的桃腮摸了又摸、亲了又亲,「娘娘真是自寻烦恼,至少现
在孩儿脑子里可没有任何其他女子哦!」

  我娘喜道:「这倒也是!宝宝的第一次给阿姨最好啦,在爱爱时只有妇人会
扶着男孩的嫩鞭对准阴道口,下面水多洞儿又大,宝宝轻轻一顶就滑进去了,所
以你的第一次交给阿姨,小雀雀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疼,只会感觉被熟屄夹得很爽。
阿姨可以玩得宝宝射得最舒服,把你憋得难受的童子精吸干,还可以教会你怎么
弄才会让女人最满足,让你逐渐成长为一个女人的杀手。」

  无月奇道:「妹妹这样的小女孩难道就不行吗?」

  我娘点头道:「小女孩没经验,不懂这些,又害羞不敢主动,既不会也不可
能来引导你。现在男孩和女孩喜欢早恋,第一次往往弄得双方都很痛苦,对以后
的夫妻生活没好处。象阿姨这样有经验的女人懂得如何调情、积极主动、性欲旺
盛且经久耐战,在床上极尽风骚之能事,在主动的纵送迎合之间,可以通过一轮
又一轮的交媾彻底抚平男孩冲动的情欲,在母性的温柔保护之下,他可以在女体
上尽情发泄,能避免男孩因经验不足而产生的沮丧和失败感,一个美好的开始对
你的自信颇有助益。」

  我娘一边说一边脱掉无月的小裤头,伸手捞住小雀雀玩耍起来。无月也继续
探阴吸乳,摸她的熟屄、吃她源源不断流出的白带,不时又抱住我娘一阵热吻。

  我娘动情之极、情欲渐渐亢奋,粗喘着嗷嗷地呻唤起来。随即她手中忽地感
觉到无月居然勃起了!红彤彤硬梆梆的长长屌儿象弯刀一般上翘,顶在她的大腿
内侧蹭来蹭去!

  我娘一时间惊喜交加!她取出一个盒子,里面全是洗净风干的鱼鳔,她挑出
一只给小雀雀套上,圆径合适但短了一截。她只好另选一只更大的,长度仍然不
够但已经有点松,她干脆换上一只最大的,长度刚合适但圆径又太大,套上去太
松、箍不住。

  我娘没办法,只好又换回先前那只套上,媚笑道:「宝宝的小雀雀真搞怪,
这些都不合适,只有用这只次大号的来将就一下咯。」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娘娘,这是啥东西呀?孩儿不想戴这个,箍着小雀雀
好不舒服哦!」

  我娘解释道:「这是鱼鳔,套在宝宝的小雀雀上之后,你就可以随便玩阿姨
了,随时可以在阿姨的阴道里面一跳一跳地射精,咱俩都很舒服,阿姨也不用担
心怀孕。女仙本有锁宫之术控制受孕,但我身为天后,负有繁衍后代的天职,这
项能耐反倒差些,这会儿阿姨正在生理期上,宝宝戴上鱼鳔和阿姨爱爱保险些。」

  无月央求道:「求求娘娘,我不想戴嘛。」

  我娘劝道:「阿姨跟宝宝本是偷情,被搞大肚子不好向你伯父交代,女人堕
胎对身体也不好,宝宝乖!为了阿姨的身体健康你将就一下,把它戴上,阿姨屄
痒咯,想你这根又硬又翘的小雀雀赶快进来!」

  无月虽极不情愿,但我娘说到这份儿上他也不好再坚持,便让她戴上了。我
娘跪坐在他身上齐根吞噬了冲天怒挺的嫩屌儿。

  丰满熟妇和男孩靠坐在床头,面对面地抱在一起,我娘坐在无月下体上正不
断地耸动着下身,上面亲嘴嘴、下面蹬腿腿实在销魂。

  她居高临下,把那对雪白丰满的大奶子放到无月的脸上,手握右乳,以挤奶
的动作将已胀成深紫色的大奶头在他的嘴唇上来回磨蹭:「乖儿,来吃妈妈的奶,
宝宝最喜欢吃阿姨的奶啦……乳房好涨啊……」

  无月猴急地张嘴想含住奶头,我娘却促狭地握住大奶奶将乳头躲开了他的馋
嘴,他的嘴巴追逐着大乳头,又被我娘躲开,如此反复多次。

  她低头凝视着怀中猴急的无月,满是淫欲的眼神中蕴含着无限的母爱,柔声
道:「阿姨最喜欢儿子,你要叫我妈妈才有奶吃……」

  无月有奶便是娘,立马叫道:「妈妈,我想吃您的大奶奶。」

  这回我娘没有再躲闪,而是主动将大奶头塞进无月的嘴里让他啯奶。他轮流
吸吮那两颗紫红色的大奶头。我娘的乳头胀得越来越大,紧紧地抱着无月的头,
就像抱着自己新生的婴儿、怕他会离开一样。

  无月虽然动作很生疏,不过每一次抽插都让我娘淫叫不已,一时间淫乐之声
大起。不过他勇猛有余而耐力不足,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呻唤起来:「娘娘的屄好
骚哦……夹得小雀雀好胀!啊……」

  我娘立马停止动作,难耐之极地喘息着道:「乖宝宝休息会儿……不要射!
阿姨正痒呢……哦!小鸡头长勾勾啦,骚屄好涨好痒喔……阿姨要夹宝宝……」

  无月忍不住惨嚎起来:「嗷嗷!娘娘好骚哦……不要夹小、小雀雀……孩儿
忍不住啦……啊!!!」他终究还是一泻如注。

  我娘也叫起来:「夹嫩勾勾好舒服哦……哦……我要夹……呜呜呜!!!嫩
勾勾在跳……在猛烈射精啦……给阿姨配种……好硬好舒服!哦!挺起不要软…
…」

  可惜无月的情欲就像火山爆发,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小雀雀硬得快软得更快。

  我娘意犹未尽,不满地嘟囔道:「宝宝在阿姨被窝里那么色迷迷的,结果一
进来就软了,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招惹阿姨……」

  话虽如此,这毕竟是无月的第一次,男孩的首次射精往往很快,草草完事再
正常不过,但她知道纵然第一轮或第二轮交媾未必能令自己满足,好在她需索无
度,只要无月能举,接下来必然还会有第三轮、第四轮……而且以她如此骚态,
无月猛顶几下就可以干得她淫叫不已,到后来总能令她高潮连连。

  无月讪讪地道:「娘娘母仪天下、一向高贵典雅,没想到这么骚啊,孩儿也
不知……」

  我娘媚声道:「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之时,你年纪小还不懂,
下次加把劲儿哦!」

  见无月一脸倦色,她不禁心生怜爱不忍之意,抬起屁股扯出嫩屌儿,感觉身
下有异,她低头一看,突然惊呼一声:「遭咯!精液漏出来啦!」

  原来她刚才不断地上下挺动套弄屌儿,把套在棒儿上的鱼鳔一点点翻开脱出,
以致精液大量射入阴道深处。她赶紧让无月看了看仍张合不已、缓缓溢出黏液的
阴道口,把手指伸进去将被屄夹住留在里面的鱼鳔扯出来,随后她拿出一条帕儿
垫在牝户下方,腹部用力洞口不断张合着,竭力将大量童子精液挤出来。

  可惜她当时正被无月顶得骚痒难禁,根本没有留意到,无月的嫩屌儿又那么
长,结果大部分精液都直接射进了花心深处。

  挤了一会儿之后,我娘又用帕儿擦拭一片狼藉的牝户和小雀雀,叹道:「也
不知道挤干净没有,可千万莫要怀上啦!算了,宝宝躺下来,阿姨抱着你休息一
会儿。」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她怀抱无月斜卧在榻上,他的头枕在我娘的臂弯里,
脸部紧贴着她那丰腴的双乳之间,蜷缩若幼童,状若母子般亲昵……

  大约歇息一刻钟之后,我娘倏地啐道:「小东西,睡觉都要叼住阿姨的大奶
头,一点都不老实!」

  她脸上红潮未褪、春意盎然,怀中无月清秀的脸蛋又白又嫩,初次领略熟妇
风骚激情后,他脸泛桃花,如同白璧染上一抹晕红,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低头深情地注视怀中紧贴着她乳房的俊脸,眼中爱恋横溢,密密地亲吻着他的
额头、眼睛、鼻子和脸蛋儿……

  感觉到尚未满足的风骚娘娘正向自己索吻,无月双眼微闭,恋恋不舍地吐出
大奶头,脸蛋微微仰起,恰似一株含苞欲放、欲迎还羞的水仙。我娘送上香唇和
他唇舌相接,激情湿吻起来……

  热吻良久,我娘喘息声渐渐急促,却依然不舍将嘴唇移开,细细地品位着那
唇齿间的无限深情,胸中柔情涌动,蓦然发觉怀中男孩才是自己最深爱之人!

  她无比动情地道:「乖宝宝长得太好看啦,阿姨爱小帅哥!爱你的脸蛋儿,
爱你的小雀雀,爱你的一切!阿姨突然发觉,最爱的男人竟是我的宝宝!我不想
跟你做露水夫妻,我好想被你伯父休掉,好嫁给你……做媳妇儿。宝宝呢,喜欢
阿姨哪儿?」

  无月答道:「孩儿喜欢娘娘的大奶奶、喜欢您的骚屄。」

  我娘有些不悦地道:「难道你对阿姨只有情欲,就没一点儿情爱么?」

  无月天真地道:「娘娘那么美那么威风,孩儿当然也爱您啦。」

  我娘问道:「那宝宝愿不愿意娶阿姨做你的大老婆啊?」

  无月猛灌迷魂汤:「愿意呀,可您不是说过么,那样的话伯父非揍死孩儿不
可。

  我娘笑而不答,这绝非易事,她只能想想而已,说道:「阿姨表现得如此主
动,宝宝不会认为我是个淫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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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8章需索无度

  无月直摇头:「哪能呢,娘娘在床上越骚孩儿越喜欢!」

  我娘笑得骚媚入骨:「你喜欢骚女人阿姨就骚给你看,就怕你吃不消!咯咯
……」

  她媚眼迷离,喘息声渐渐变得越来越急促,一番对话令她动情不已,又想要
了,她的手伸向无月下身,抓住小雀雀揉捏着,骚媚无限地道:「呼~哦!嫩雀
雀又硬啦,阿姨还想吃……」

  无月问:「想吃什么?」

  我娘媚眼如丝,凑在他耳边呢喃道:「老骚屄还要吃宝宝的嫩雀雀……」

  她又从盒子里挑出一只鱼鳔帮无月套上,这次她不敢再用次大号的,而是选
了一只最大号,吃吃地媚笑道:「宝宝还不晓得,大多数神仙都是用中号鱼鳔,
少数用次大号的就算了不起了,没想到宝宝居然要用最大号的长度才合适,就是
太松了,好在口子在小雀雀根部还勉强箍得住。这种最大号的不好找,我这儿也
没几个,给你用完了还得让侍女们另做。」

  无月问道:「这些鱼鳔都是娘娘那些侍女做的么?又从哪儿找来这么多材料?」

  我娘点点头道:「是的,至于材料,瑶池和天池中多得是,一般都做成中号
的,大号的少得很,哪知道你一个还没长屌毛的孩子反而用得上!」

  无月好奇地问道:「伯父用多大的呢?」

  我娘摇头道:「你伯父很久没跟我亲热了,而且我一直想再生,从前亲热时
也不会用这个,这些还是刚才和宝宝亲热,阿姨临时让侍女拿来的。我想想,他
的也不算短、长近五寸,但比你短不少,他要用的话也是中号,可明显比你的粗,
也能用次大号的吧。」

  无月色色地掏掏湿热滑腻一片的古井,吃吃笑道:「伯父那么差劲啊?」

  我娘瞄瞄嫩屌:「我卡一下你的,哇!起码该有六寸长!除了不够粗以外简
直就像一根驴鞭,还向上翘得那么凶,小鸡头又是个尖脑袋,难怪顶得阿姨里面
那么痒!按你这根小雀雀的长度估计都顶到宫口里面去了,可惜你射得太快。俗
话说女人不怕粗、最怕长,阿姨最喜欢你这种特别长的小雀雀啦,粗不粗倒无所
谓。」

  无月色迷迷地道:「怪不得娘娘平时常在孩儿的裤裆上瞟来瞟去,是不是感
觉到孩儿的小雀雀特别长,早就想勾引孩儿啦?」

  我娘啐道:「毛病,说得如此难听!其实宝宝从前还不能勃起时,阿姨就发
觉你的小雀雀比其他男孩长得多,可我一向把你当儿,从未想过居然会跟宝宝睡
觉,不过跟你在一起那种感觉很特别,我很喜欢这种冲动的感觉,所以喜欢跟宝
宝嬉闹玩笑,倒是没想到阿姨居然对你还蛮有吸引力,所以才……」

  无月诚恳地道:「在孩儿眼中,娘娘是个端庄大方又漂亮丰满的好妈妈,您
对我那么好,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母爱,把我当亲儿一般疼爱,无论我要什么你
都给我。孩儿好怀念幼时在妈妈怀里吃奶的滋味,你那两坨白生生的大奶奶、那
两团深色的乳晕、紫红色蜜枣般的大奶头真是令孩儿如痴如醉无比迷恋,在我心
里您就是我的妈妈。」

  我娘深情无限地亲吻着他说道:「吃阿姨的奶算不上啥,其实宝宝只要稍有
暗示,要阿姨做你的女人都成。既然在你心中我就是你妈,为啥跟阿姨玩闹时经
常显得很亢奋?总感觉宝宝对我也有很强烈的欲望。」

  无月大呼冤枉:「那怎能怪孩儿呢?我心中您是我娘,可天下有妈妈对儿子
这么亲热的么?和娘娘像刚才那般亲热,即便是血亲的母子,孩儿也会冲动的呀!」

  我娘媚眼如丝,动情地腻声说道:「刚才阿姨喂你吃生理期上流出来的白带,
可以让宝宝的小雀雀越长越长、勃起时又翘又硬……」

  她边说边将无月拉起来靠坐在床头,坐在他上面和他面对面抱在一起,骚痒
湿滑的牝户再次将戴着最大号鱼鳔的嫩屌吞噬,耸动着下身开始了第二轮交媾…


  屋里再次传来淫乐声,淫靡的呻吟主要发自我娘之口。中年女子淫乐时快感
来得快而强烈,又不象年轻女子那样害羞,能够充分享受快感带来的美妙感觉,
所以快感来临时往往会忍不住淫叫出声。如狼似虎的中年女子对上易冲动的青春
期男孩,出于新鲜感和牝户受到硬物的反复猛烈勾刺和撞击,淫叫声自不会小。

  半晌之后她停了下来,低头亲吻着仍在吃奶的无月:「乖宝宝咋回事?觉得
不舒服么?小雀雀在里面无精打采的。」

  无月有些沮丧地道:「戴着鱼鳔很不舒服,找不到感觉啦。」

  我娘点头道:「也是,小雀雀虽长但不够粗,戴最大号的太松,我下面水又
多,小雀雀在里面滑来滑去的有点影响快感。我还好些,小雀雀够长,感觉鸡头
都快顶进宫口里,磨得我挺舒服,可毕竟隔了一层,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不戴它
阿姨又怕怀上,而且若咱俩为了舒服习惯了不戴的话,我那么喜欢和宝宝爱爱,
以后不知要怀上多少次?女人堕胎很痛的!」

  无月这才没有再说。我娘继续动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柔声道:「看来戴着
那东西的确很影响情趣,干脆还是取掉?」

  无月却摇了摇头:「算啦,取掉之后万一您怀上咋办?既然堕胎很痛,孩儿
也不能太自私。」

  我娘有些感动,密密地亲吻着他的眉毛、眼睛和鼻子:「没关系,阿姨也想
更舒服,女人为了快乐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何况刚才不小心已经射进去了,阿姨
尽量锁牢宫口就是。」

  无月想了一下,说道:「那孩儿到时候扯出来射精,还是小心点好些。」

  我娘腻声道:「我最喜欢小鸡头在里面一跳一跳地射精那种感觉,不想让你
扯出来射。当然不仅仅只是为了更舒服,阿姨曾对你聊过的那本房中术,里面说
丰润少年最滋补身子,可令熟妇常驻容颜。还介绍妇人该如何采补,其实就是和
男孩交媾,用中年老阴频频吸出男孩的大量童子精液,然后施展内媚之术将精液
纳入花宫之中并吸收其中的精华和纯净浑厚的童子元阳。上面有些成功的例子,
那些贵妇都常跟几个美少年同时轮流交媾,一个少年射精后马上换另一个插进去,
都射完一遍后又来下一轮……这样搞下来不知要吸出多少童子精液,这些贵妇偌
大年纪时都还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又年轻又美丽。」

  男孩插嘴道:「那些贵妇被射进那么多精液,不用担心怀孕呀?」

  我娘道:「熟妇用采补之术肯定经常怀孕,我估计只能堕胎咯,要想达到那
种美容养颜的效果,没什么法子可想。能留住青春美貌是每个中年女人最大的梦
想,何况跟你这个小东西交欢还那么舒服,可堕胎很疼、对女人身体也不好,真
是好矛盾啊!」

  无月问道:「妇人随便找一个小男孩采补都可以么?」

  我娘一边前后挺动着,下面不断传来吱吱水声,一边分神解释道:「没那么
简单,一定要找刚进入青春期但尚未发情、遗精的男孩,最好是在春天,选择妇
人生理期上发情那几天,妇人裸露肉体挑逗男孩,露出牝户让男孩埋首妇人胯间
舔舐阴水,诱发男孩首次发情,随后与之交媾,至少春风三度方可脱离,以后除
经期外每日夜间和午间各交媾三次,半年后可初见成效,若想青春常驻就必须坚
持不懈、常年不缀。」

  无月皱眉道:「这样频繁的节奏谁受得了啊?」

  我娘说道:「妇人没问题,但如此频繁交媾,要不了两年男孩就会被吸干、
精尽而亡了。对于那些贵妇来说,这些男孩多半都是家奴,只是她的玩物,别说
弄残几个,就是搞死几个她也不会在乎。阿姨跟她们不同,跟宝宝好不是为了采
补,只要控制好节奏,咱俩在一起也可以双赢。阿姨喜欢你的嫩雀雀,你不也喜
欢肏阿姨的老屄么?」

  无月色色地道:「孩儿当然喜欢,巴不得象书上说的那样,每天晚上肏三次,
中午再肏三次。」

  我娘说道:「刚才阿姨才说要节制一点,纵欲会伤害你的身体,不过每次干
活时不许偷懒,须得把阿姨伺候的舒服了才行,我会设法替宝宝增长功力来慰劳
你。」

  她这才抬起屁股脱离嫩屌,扯下鱼鳔后又用帕儿擦了一下糊满了白带的雀雀
和红红的阴道口,然后沉下屁股重新噬入那根依然冲天怒挺的嫩屌,顿时嗷嗷连
声地发出一阵销魂的叫声:「噢!嘶~嘶嘶!不戴那东西肏骚屄好舒服喔!」

  无月也明显来了精神,不断地挺起屌儿往上顶。我娘忘情地呻唤起来:「噢!
阿姨的骚水水壮阳,把宝宝的嫩雀雀都泡胀啦!把阿姨的骚屄都给塞满了……哦!
嘶嘶!小雀雀又伸长了,顶得骚屄好痒!阿姨要夹宝宝……」

  每当她下坐时无月的下体就会同时往上一挺,两股力量迎头相撞,便将矛尖
深深地送入她那骚痒滑腻的牝户之中,他搂住我娘的腰一收一放并左右用力,推
动她的臀部前后左右地旋动,矛尖重重地研磨着敏感的宫口。

  我娘的宫口渐渐张开,牝户本能地收缩,正夹紧嫩屌儿享受快感,无月双臂
却向上用力,将嫩屌缓缓抽出……

  剧烈的快感令我娘淫叫出声:「小鸡头长勾勾出来啦,勾得阿姨的骚屄好痒!
乖宝宝不要着急,我要慢慢夹……噢!阿姨要舒服、要高潮!嘤嘤……」

  待嫩屌抽出一多半、仅剩龟头在洞内时,无月就着她下坐的力道双臂也向下
压,再次将嫩屌猛力顶入牝户……他如此反复……间或采用缓入、慢磨、慢出或
快出的方式……

  我娘的表情变得痛苦不堪、淫叫声越来越大,她已临近高潮,无月竟弄得她
非常亢奋和满足:「噢……嫩勾勾越涨越大啦……把阿姨的大屄都给涨满了……
阿姨的大屄痒,乖宝宝慢慢肏骚屄,不要着急,阿姨要勾勾,要慢慢夹你的嫩勾
勾,给阿姨止痒……」

  她心中暗惊,无月毫无性经验,但在和她交媾时却把勾、刺功夫发挥得如此
之好,看来是本能使然,是这方面天生的高手了。她深爱无月,对他既有母爱深
情又充满情欲的渴望,难怪能让她如此满足!

  无月急促地喘息起来:「娘娘的大屄好、好骚哦!我好、好难受!」

  我娘淫声浪叫道:「熟妇的老屄最骚,只有最冲动的男孩才能满足,所以我
才勾宝宝上床……噢!宝宝,跟阿姨睡觉舒不舒服?老骚屄夹得你的嫩雀雀舒不
舒服?」

  无月急喘起来:「舒服……噢!娘娘的老屄好骚,里面水水好多好热,泡得
我的小雀雀好胀哦!」

  我娘淫荡地道:「老骚屄把宝宝的勾勾都夹出来了……哦!好痒……」

  她抬起上身将嫩屌抽出一大半,低头看着红彤彤的嫩屌儿腻声道:「你看,
小雀雀在老骚屄里泡了这一会儿,比你刚才变得更长更粗也更硬啦……男孩和女
人多睡几次,在骚屄里面多泡泡,小雀雀都要大些……」

  无月的表情显得很狼狈:「小雀雀好胀啊,又想尿尿啦!」

  我娘肉紧地叫道:「宝宝不是要尿尿,是要射精啦……哦……你忍一会儿,
老骚屄还痒……使劲吸阿姨的大奶头……奶头好胀好痒啊!熟妇在生理期上最骚,
最想和男人性交,也最容易受孕,宝宝又不愿戴上鱼鳔,啊!里面好胀啊!勾勾
又胀大好些,勾得妈妈好痒!」

  她已快到紧要关头,忽地尖叫起来:「啊!啊啊!阿姨的宫口张开了,尖尖
的小鸡头钻进来啦!卡在宫口里面,倒勾正在一伸一缩地刮那里面,好痒啊!天
哪!要死啦!乖宝宝快射精!射倒老骚屄里面……我要夹,把宝宝的精华全吸出
来,嗷嗷!」

  嘶声大叫中她到了高潮,双眼变得像死鱼一般、眼神涣散,双颊晕红如火大
声地喘息着,丰满的胸脯也跟着剧烈地起伏,带动那对雪白的大奶奶在无月眼前
晃来荡去。

  我娘尚未喘上几口大气,突然又失声尖叫起来:「噢!小鸡头在里面跳得好
凶!射得好有力!好舒服哦!」

  她正值如狼似虎之年,性欲正旺之时,一脸春情的风骚劲儿,显得有些狼狈。
无月刚进入青春期,精力旺盛而冲动,正是色中饿鬼。中年熟妇和易冲动的男孩
一旦欢合,正如她所想的那样,绝不会淫媾两轮就完事。

  见无月依然冲劲十足的模样,我娘意犹未尽,伏在他身上一边喘息呻吟一边
淫叫道:「乖宝宝不要急着扯出来,阿姨阴道里面还痒,还想夹你的小雀雀。」

  她那湿滑火热的大屄咬住嫩屌夹了一阵,但觉有异,她抬高屁股将嫩屌抽离
出来,仅将龟头留在瓤内,顿时一股接一股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流淌下来,流到
无月的小腹上,还有一些流到榻上。她低头仔细一看,发现嫩屌儿依然冲天怒挺、
硬如铁棒,哪里有半点软化的迹象?

  见流出的淫液中几乎都是自己的白带,就没见几滴精液流出来,不由得有些
胆战心惊:「宝宝的小雀雀太长了,居然能顶进宫口里面,阿姨舒服倒是很舒服,
但射精全都射到花宫里去了,流都流不出来,估计今天是凶多吉少啦。我要宝宝
的小鸡头把宫口顶开,把精液给捅出来。」

  她拿过帕儿胡乱地在交合处擦了一下,上面已经糊满了淫液、根本擦不干净
也顾不上了,立马沉下屁股、小鸡头轻车熟路地钻入涨红的阴道口,再度交媾起
来。

  随着她的抽插旋磨动作,二人胯间不断发出吱吱水声。我娘高潮后身子变得
敏感,不到半刻钟又嗷嗷浪叫着到了第二次高潮,而且这次高潮明显比第一次更
加剧烈!

  接下来无月在我娘那宽大多汁的肥蛤中一次又一次地耕耘浇灌着。随着高潮
接踵而至,她的身体越来越敏感,愈发舍不得放开无月,她使出浑身解数,用内
媚之术取悦于他,撩拨得他更加情欲如炽,只知抱住我娘纵欲交欢,由此陷入一
个恶性循环,我娘大声淫叫之间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已得到无数次高潮,而且
越到后来高潮来得越发频密,也越销魂……

  反过来对无月来说,眼见自己的第一次竟干得娘娘淫叫不已、越来越骚,从
表情上他看得出娘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满足,他的自信心越来越强,潜藏体
内的原始本能被我娘温柔的母体彻底激发了出来,性潜力很快发挥到极致,无论
是阳物的大小、硬度还是床上技巧都得到极大提升,在床上屡败屡战、越战越强,
大展雄风!

  战至第三轮时他竟似已能金枪不倒,直杀得我娘欲仙欲死、丢盔卸甲、淫叫
不止……

  她的骚态和欲水淋漓的火热骚屄更是咬得无月舒爽不已,更加性发如狂,如
一头猛兽般一次又一次地在美妇柔软丰腴的肉体上狂暴地发泄着体内无尽的兽欲,
房中淫乐之声大起、经久不息!

  待得四轮战罢,她已被自己心爱的小郎君彻底征服,望着无月的目光中满是
柔情和无尽的满足,眼见这个如花美少年已经筋疲力尽、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
她的目光中满是心疼和怜惜,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以恢复元气,心中虽依
然贪恋那种极度销魂的美妙快感,欲罢不能,但她还是强压心中欲焰,决定不再
缠着无月求欢,决定放他一马。

  她揽镜自照,发觉自己已变得容光焕发,比以前显得更加风情万种和妩媚,
似乎也显得年轻了许多,不禁暗自慨叹,中年美妇和花样少年看来真是一对双赢
的结合,美少年得到了自信,成为床上高手;而少年童子精液也极美女人,除了
令她得到极度高潮,还有滋阴美容之奇效,能使中年美妇更添风情、母性更强、
性欲也更炽!

  她柔声说道:「我的宝宝好棒哦,阿姨还从未这么舒服满足过,从此离不开
你啦!」

  无月急喘着道:「娘娘也是好厉害,看起来端庄大方,象个贤妻良母,没想
到在床上这么骚,弄得孩儿好舒服,典型的外面的贵妇、床上的淫妇,想起还有
别的男人肏您的骚屄,干得您如此哇哇乱叫,孩儿心里就憋屈得慌!」他言来一
脸忧虑。

  我娘笑道:「阿姨的熟屄只有宝宝肏才会那么骚,也只有你才能肏得阿姨到
那么多次高潮。宝宝不用担心,阿姨以后只做宝宝的女人,只给你一个人玩。」

  无月惊喜地道:「真的吗?那伯父也不许碰你。」

  我娘点头道:「没问题,你伯父醉心于更上层楼,早就对阿姨没兴趣了,尤
其是和那个贱人偷情之后。有了宝宝,阿姨也不愿跟他上床啦。咱夫妻俩往后各
玩各的,他修炼他的,我玩我的漂亮小宝宝,以后咱俩一起过,永远也不分开。」

  无月兴奋地道:「好啊!」

  我娘很认真地道:「以后你也不许乱找其他女仙,阿姨用过的东西不喜欢再
拿给别人分享!」

  无月有些傻眼:「可孩儿以后总得成亲生子呀,我家多代单传,若我以后不
成亲生子,我娘绝不会答应的。」

  我娘柔声说道:「谁说不让你成亲了?我不是说过要宝宝娶咱家囡囡么?到
时咱一家三口同住、来个一家亲!当然,若宝宝愿意娶阿姨,我可以设法让你伯
父休掉我。」

  无月很认真地道:「我当然愿意啦,那娘娘打算什么时候嫁给孩儿呢?」

  我娘非常高兴、笑靥如花地道:「还早哩,天帝天后乃是天配,哪有那么容
易休妻?但阿姨可以找个隐秘之处时常和宝宝幽会,就跟夫妻一样。」

  无月想想天帝之威,还是很害怕,问道:「那样方便么?万一被伯父察觉咋
办?」

  我娘低头亲吻着他那光洁的额头,含情脉脉地道:「有啥不方便,阿姨现在
白天想宝宝,晚上下面痒起来更会想你,晚上做梦都是你,真想与宝宝夜夜春宵。
至于你伯父,只要咱俩小心点,我找的地方很隐秘,肯定没事的,你放心。」

  无月暂已无力回答,只是疲惫地点了点头。

  我娘笑道:「我不打扰你了,你闭眼休息一会儿,养好精神,待会儿阿姨还
要吃你呢。」

  无月愣了一下。我娘不禁媚笑道:「怎么?害怕了么?唉!跟你在一起之前
我从未发现自己竟如此淫荡,你可要雄起,不要让阿姨失望哦?」

  言罢坐在床头象母亲哄孩子一般哄他睡觉。无月有气无力地道:「娘娘还有
力气来呀?」

  我娘点头说道:「当然啦。你这方面如此厉害,我巴不得跟宝宝就住在这里,
阿姨想的时候就可以钻进被窝跟你玩。」

  无月笑道:「那感情好。」把头枕在我娘的腿上张嘴要吃奶。

  我娘眼中母爱横溢,忙俯下上身,将晃悠悠的右乳垂在他的脸上,让他含住
肿胀未消的大奶头吃奶,柔声说道:「乖宝宝如此喜欢吃阿姨的大奶奶,阿姨就
让你吃一辈子!不过吃奶的时候要叫我妈妈!」

  无月喃喃地道:「没问题,我在外面叫您娘娘,在床上肏您的骚屄时就叫您
妈妈。没想到娘娘这种年纪的熟妇那么骚,简直是如狼似虎,肏娘娘的骚屄真是
舒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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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乾娘驾到

  我娘听得非常高兴,媚眼如丝地道:「阿姨也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舒服
过,可能跟咱俩年龄相差悬殊得像一对母子也有关系。阿姨已经答应宝宝不会跟
其他男人上床,包括你伯父。阿姨是个骚熟母,跟宝宝在一起才有感觉!」

  无月力气渐复,又色迷迷地说道:「孩儿看看娘娘到底有多骚?」边说边把
中指伸进她的下面去摸,拿回中指时,还可以明显的看到有女人的白带沾在手指
上,还拉得起丝丝。

  我娘恋恋不舍,又搂住他热烈接吻,未几她的喘息声又急促起来,动情地伸
手爱抚着无月的脸颊,脖子,胸部,小腹,依次向下……

  无月顿时热血沸腾,血脉喷张起来,急促喘息着,但见眼前成熟美妇雪白的
酥胸傲然挺立,丰硕高耸的一对乳房凌空矗起似两座浑圆坚挺的白玉山峰,在交
会处夹出了一道深深的乳沟,肥乳上那两粒深紫色大奶头硕大如蜜枣、点缀其间。

  我娘春心荡漾,那一圈诱人心动、紫红色的乳晕中间,两颗蜜枣已不自觉地
肿挺翘立,像是已被体内的热情烧化,烧成了情欲难收的深紫色。

  顺延令人瞩目的玉乳蜿蜒而下,穿过隆起的小腹,一双肥白的大腿夹得那般
无力,像是一用力便会左右分开,那一大丛乌黑细密的芳草斜斜紧密地贴在肌肤
上,没有丝毫杂乱,红桃子之上糊满琼浆玉液,分外显得乌黑油亮,芳草萋萋之
下正是她那最神秘的三角地带。她那熟透了的胴体呈现出深深浅浅、高高低低、
无比美妙的起伏韵致。

  无月低吼一声,伏身上去,先是在她雪白丰满的乳峰上来回狂野地抚摸揉捏
一阵,掌心顶着那两颗硬硬的蜜枣旋转搓动,另外一只色手向我娘的大腿之间探
去,扶住又长又硬的屌儿,挺身对准湿漉漉的阴道口杀入进去。

  我娘紧紧抱着他的身躯好一阵子后,她才从晕眩中略微回过神来一些,感到
自己的花心被一根炽热坚硬的东西顶得直跳,在他的大力抽送撞击之下,简直差
点就此到了高潮!

  「好、好舒服啊!」她长长地喘几口粗气,肥臀一顶,将那宫口凸肉重重地
撞了一下那根深埋体内的硬物,开始纵体承欢主动逢迎。

  无月清晰地感触着花心嫩肉的每一点滴的变化,感觉那里面的层层媚肉先是
一紧,接着搐动缠绕,随后便突然扩张开来,同时感觉里面热乎乎的一片火热,
便知道她经受不住,已攀上情欲之巅峰!

  「好娘娘,您、您怎么这么快?孩儿才动了十来下呢……」无月怀着满腔的
成就感,伏在已经软做一滩烂泥的我娘身上,在她雪白的耳边戏谑地喷气、轻声
说道。

  「宝宝太棒了啊!阿姨也不知自己咋会变得如此不济,偏偏这种感觉实在奇
妙得很,说来就来了,根本兴不起抑制的念头。」我娘娇喘吁吁地呢喃着,粉面
依然泛着高潮余韵的红晕。

  和无月抱在一起休息了没多久,我娘又昵声说道:「小鸡头还在里面乱跳乱
动!嗷嗷!阿姨又想要啦,坏宝宝!搞了这么久还是硬梆梆的!」

  二人又开始新一轮交媾,她似乎更加不堪,时不时就会被无月搞得嗷嗷乱叫
……

  我在外间呆得很无聊,虽不知我娘在里面何以叫得那么大声,但总也令我心
烦意乱,却又不敢走远,以为娘是在辅导无月修炼,我必须得守在这儿护法,当
然最主要的是他在这儿、我便哪儿也不想去。

  这时乾娘走了进来,见我独坐发呆,忙过来揽住我关切地问道:「公主宝贝
儿咋一个人坐在这儿发呆?」

  我抬头问道:「乾娘来有事么?」

  她点点头:「有事跟娘娘说。」言罢侧耳听听卧室中的动静,黛眉微蹙地问
道:「陛下今儿居然肯大驾光临西宫、与娘娘欢聚么?这可是多年来破天荒第一
遭!」

  我摇摇头道:「是我大哥在里面。」

  乾娘脸色一变,匆匆走了进去。若是其他人我一定会阻止的,可乾娘不同,
她是除无月之外唯一可自由进出我娘寝宫之人,也就未再多言。

  乾娘进去好半天后都不见出来,也不知在干啥?后来听娘说起才知道,乾娘
进去后目睹二人在榻上赤裸裸地抱在一起、颠鸾倒凤,顿时看得目瞪口呆、心儿
狂跳!

  无月见了乾娘,一时吓得不敢再动,躲在被窝中忐忑不安。我娘搂住他安慰
道:「宝宝别怕,继续弄……」

  无月探出脑袋胆怯地看看乾娘,见她脸红红地并无多少责备之意,这才又缓
缓抽插起来。

  乾娘羞得满脸通红,转身便待离开。我娘却叫住她:「玄女别急着走啊,大
姊正在教龙儿男女之事,你做母亲的也该尽点儿义务哟。」

  乾娘羞不可抑地道:「这事儿小、小妹能尽啥义务?」

  我娘一边在无月身下呻吟挺动迎合着、一边皱眉说道:「若今儿是宝宝和我
家囡囡的洞房花烛夜,你这位做母亲的不在床边辅导成么?弄不好妹子还得亲身
示范、和龙儿交合一次哩。」

  乾娘跺跺脚啐道:「这种村话儿娘娘咋都说得出口!母子间怎能发生性关系?
娘娘母仪天下,岂能纵容属下母子乱伦!」

  我娘媚笑道:「凡间的禁忌岂能约束天庭?玄女孀居多年,哪位大仙你都瞧
不上,唯独只爱你这个宝宝,随着他的成长,你潜意识里渐渐已把他当作你的男
人来爱,还以为大姊瞧不出么?如何,看见你儿子肏大姊的屄,妹子兴不兴奋?
来,瞧瞧你儿子勃起的屌儿。」

  她边说边往后挪挪翘臀,露出那根硬梆梆的血红色长鞭。

  乾娘羞得粉脸绯红,却也忍不住在二人交合处瞄来瞄去,问道:「娘娘为什
么这样做?龙儿还这么小!」

  我娘吃吃一笑道:「小有小的好处,我瞧妹子也挺喜欢啊!难道大姊现在做
的不正是你夜里时常幻想的么?大姊最喜欢这样!因为我的幻想跟你的一样,晚
上每当幻想自己在和宝宝行房,我就觉得好刺激,你不觉得刺激么?」

  乾娘一窒,心慌慌意乱乱地问道:「龙儿已过来这么长时间,娘娘还没搞够
么?」

  我娘风情万种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和宝宝睡觉这么舒服,大姊咋会够啊?
妹子若有兴趣可以观摩一阵,见识一下宝宝搞女人的厉害,看看你儿子是如何把
大姊肏得浪叫的。」

  乾娘不依地啐道:「娘娘还好意思说?刚才那阵您淫叫得也太大声了吧?我
在外间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娘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姊也不想那样啊,怕被人听见,已尽量克制住
别叫。但是宝宝这根屌儿实在太厉害,肏得大姊的骚屄好痒!每次肏得我最痒痒
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大叫。嗨!我这正忙哩,就不跟你瞎扯了,你就守在床边为咱
俩清理每次交媾之后的战场吧。」

  言罢她搂着无月又专心一意地纵送起来,继续享受一浪高过一浪的高潮。乾
娘只好坐在床边,近距离地看着爱儿和闺蜜赤裸相拥、一次接一次地交媾、呻吟,
她的乳房和乳头渐渐涨大,下面不由自主地痒了起来、湿得一塌糊涂,她的双腿
相互磨蹭着,似想籍此聊以止痒……

  无月的精液极美女人,我娘渐渐灵识模糊,胎宫露出一丝破绽以致失守,被
阳精乘隙而入,妊结灵胎那一刻,她由异常波动的灵识立刻发觉,自己已不慎怀
孕!她惊慌失措,无比亢奋的情欲迅速消褪,在一次销魂浪潮过去之后,赶紧让
乾娘为她和无月擦净下体,终止了无休无止的颠鸾倒凤!

  那天清晨我娘就这样一步步与无月逾越母子亲热的底线、滑向禁忌畸恋的深
渊,无意中发觉他竟已能勃起后,忍不住遮遮掩掩地与他发生了性关系,开启了
一段不伦孽情,并最终引发一场大灾难……

  完事后我娘穿上衣裙对乾娘笑道:「未曾想宝宝这方面竟厉害得紧,我瞧他
仍意犹未尽、还想玩,这下该轮到妹子上场啦。」

  乾娘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与爱儿裸裎相对、纵送媾合虽颇感尴尬,可她目
睹这场活色生香的春宫后实已忍不住,加之本爱无月,心中隐隐有着那种渴望,
既然我娘允许,又何乐而不为?

  她忍不住嗫嚅着道:「总、总不至于在娘娘榻上吧?」

  我娘似很喜欢母子乱伦那种禁忌刺激的感觉,急欲一睹为快,笑道:「到妹
子蜗居中也成,大姊过去为你母子俩把风如何?」言罢挽住乾娘、拉着无月便走。

  在回家的路上乾娘便迫不及待地与无月卿卿我我、相互亲吻对方的脸颊,甚
至趁人不注意偷偷与他嘴对嘴亲几下。

  进入自家内室后,乾娘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为爱儿洗澡,她脱光了衣服帮他
洗。母子俩洗了半天都没出来,我娘走到屏风边上正打算出声催促,却见乾娘已
帮无月洗完,母子俩正站在屏风后赤裸裸地抱在一起激情热吻。

  乾娘丰满成熟的身材比当时的无月高出大半头,她低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半晌不语,无月则仰头怔怔地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乾娘抬起右手伸出食指,
拉起他的左手、示意他也伸出食指。二人指尖相抵,相互默默对视,良久良久,
她喃喃地道:「妈妈爱龙儿,爱我的小男孩,妈妈对你的爱永远不变!」

  无月说道:「我也是……」

  乾娘微微一笑,笑得春意盎然、风情万种,一脸的柳媚花娇,她缓缓将无月
揽入怀中,弯腰低头、与他热吻起来。无月仰起脸来吻得久了,感觉很累,不由
低头,嘴巴刚好凑在乾娘的右乳之上。

  乾娘一边亲吻他的脸一边说道:「宝宝,来,妈妈喂你吃奶……我家的母猫
花花生下一窝猫仔后,六个月大尚未断奶的小公猫便能发情、和发情的母猫妈妈
交配、令花花怀孕,花花产仔当天就会与自己半年前产下的公猫仔血配,马上又
怀上。你也要一边吃妈妈的奶一边和妈妈交媾,但要小心些,不能搞大妈妈的肚
子,妈妈这样的熟妇和男孩交媾很容易怀孕的……」

  无月咬住她那早已膨大涨硬的大乳头狠命地啯吸起来,无暇跟妈妈说话。

  乾娘深情地说道:「龙儿,妈妈爱你!好爱你!你爱不爱妈妈?」

  无月嘴里啧啧有声地说道:「我爱妈妈!」

  乾娘说道:「龙儿既然爱妈妈,知道该怎么做吧?」

  无月仰头闭眼、小嘴微启。乾娘低头张开红唇吸住他的小嘴,又热烈地亲吻
起来:「龙儿,这会儿你去床上等妈妈,等妈妈洗完澡就跟你睡觉,妈妈想和小
宝配,妈妈要和宝宝通姦,想跟你性交……」

  母子俩暂时分开,无月拿起裤头要穿,小雀雀耷拉在胯间,在疲软状态下这
样的长度在大人中也很罕见,龟头又小又尖,很是奇特。

  乾娘看看他胯间不断晃荡着的嫩屌,心中不禁又是一荡,浪声说道:「在家
里宝宝不用穿裤头,下面光着小雀雀会发育得更快更好。」

  无月走出屏风,在床上坐下与我娘玩接吻的游戏。屏风后又传来哗哗水声,
乾娘开始洗澡,过了一会儿乾娘赤裸裸地走出屏风,面对无月一边跟他说话一边
用帕儿擦干身子,不时瞄一眼那根疲软的小雀雀。

  乾娘那对柔软的大白奶已略微下垂、吊在胸前晃来荡去,隆起的肚腩上那条
横纹有些明显,她还分开双腿露出红肿的大毛桃,仔细擦干胯间,擦拭后依然水
光一片。

  见无月的小雀雀跳了几下,又有抬头的迹象,乾娘很满意,来到床边仰躺着
分开双腿曲膝,伸手在胯间红桃上揉了几下,似乎有些难受地皱眉道:「龙儿,
看看妈妈的屄,里面是不是长了疮?」

  无月依言把脸凑向她的胯间,她双腿分得更开,好让他看个清楚。无月看了
一会儿,说道:「没见长疮啊?不过妈妈的屄变得好大好红肿哦,还流出好多水
水,是不是发炎流脓啦?」

  乾娘笑道:「妈妈正在生理期上,阴户里面发痒充血,才会那么红肿,流出
的白带也多,就是男人所说的淫水,这些迹象说明妈妈正在发情,想和男人性交。
你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疮。」

  无月用手掰开乾娘的那条大肉缝,大惊小怪地说道:「下面这个洞儿里面果
然有好几个肉疮!」

  乾娘吃吃地道:「那不是疮,是妈妈阴门里的痒痒肉,嗯~宝宝快舔舔妈妈
的屄,把白带吸出来吃掉……」

  无月依言舔屄,舌头在阴道口上扫来扫去。乾娘很难受的样子,不时地嗷嗷
呻唤粗喘着,动情之极,且情欲极其亢奋。她渐渐注意到无月的小雀雀又勃起了,
竟已长达六寸有余,红彤彤硬梆梆地象弯刀一般上翘,顶在她的大腿内侧蹭来蹭
去!

  乾娘未曾料到他刚与我娘欢好过不久,这么快又能勃起,不禁一阵惊喜,轻
轻推他一把、让他坐在床头,伏在他身上亲吻漂亮的小雀雀一阵,随后她坐上去
张开骚痒老屄套入勃起的稚嫩屌儿、下体销魂地剧烈耸动着交媾起来,带有明显
妊娠横纹的隆起小腹销魂地蠕动着,正在啃噬夹紧被淫水泡涨的硬挺小雀雀!

  乾娘顺手托起硕大柔软、略微下垂的右乳,将大奶头塞进无月嘴里,昵声说
道:「乖宝宝,快来吃妈妈的奶,宝宝一边吃奶一边肏妈妈的老屄,小雀雀会变
得更硬,肏得妈妈更舒服!」

  无月叼住大奶头、腮帮子一鼓一缩地使劲儿啯吸起来。乾娘猛地大叫起来:
「小鸡头长勾勾啦!勾得妈妈的老屄里面好痒!」

  她的腰肢耸动得更快更猛、小腹蠕动得更剧烈!无月的表情忽地变得狼狈之
极、一阵龇牙咧嘴!

  乾娘的身子猛地绷紧,使劲儿搂紧无月的身子尖叫起来:「宝宝射精射得好
猛!射得妈妈好舒服啊!妈妈要夹小雀雀、吸干宝宝最后一滴精液!」

  无月射精持续时间很长,射得是如此有力、如此令女人销魂!喘息半晌后,
乾娘抬高屁股,红红的嫩屌儿从阴道中滑出、渐渐疲软,带出大股大股童子精液
与淫水的混合液,滴在无月的腿上,好大一滩啊!

  她伏在无月身上喘息半晌,娇喘着道:「宝宝的小雀雀肏得妈妈好舒服啊!
宝宝若喜欢,妈妈愿天天敞开熟屄让宝宝肏!」

  清理干净后乾娘躺在榻上,分开腿把更加红肿的牝户正对无月,扭腰摆胯地
挑逗他,用熟美女人熟透的骚屄诱惑他,她伸手胯间,在尚未合拢的红红的穴儿
上揉弄几下,对无月大抛媚眼、风骚入骨地道:「宝宝上来,妈妈还想抱着你玩。」

  无月奇道:「还要玩什么呀?」

  乾娘媚声道:「妈妈教宝宝怎样挑起女人的情欲,让她急于和你性交。刚才
妈妈屄骚得慌,直接就和宝宝交欢、把男女相爱的过程都给省略掉,这会儿妈妈
好想和乖宝宝接吻,感受一下你对妈妈的爱……」

  无月看看门外,有些恋恋不舍地皱眉道:「可我还想出去找妹妹和伙伴们玩
呢!」

  乾娘淫笑道:「真是个小笨蛋!有妈妈这样一个漂亮成熟的女人让你玩,你
还出去玩什么劲儿嘛,真是,快趴妈妈身上来!」

  无月只好上去。乾娘一把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深情款款地看着他说道:「妈
妈好想品尝一下母子恋人之间深情接吻的滋味……」

  言罢她双眼微闭,凑上去与他鼻尖对鼻尖磨蹭一阵,然后稍稍歪头,红唇嘟
起在他嘴上轻轻触了一下,继而来回磨蹭,磨得他张嘴,随即她张开红唇紧紧地
与他贴在一起,伸出香舌,一边吮吸一边搅动起来……

  她销魂地呻吟道:「哦!宝宝,妈妈爱你!把你的爱给妈妈,把你的爱全都
灌入这根小雀雀、把它涨硬,让小雀雀把你全部的爱深深地顶入妈妈的阴道!」

  热吻足足一刻钟之后,乾娘缓缓分开歇息一会儿,再吻……她的呼吸渐渐又
急促,把他的身子夹在双腿间不住地挺动起来,竭力让他的下体紧紧抵住她胯间
骚痒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狼虎之年的熟妇饥渴之状尽显无遗。

  她伸手下去一捞,感觉那根小雀雀又勃起了,妙手一拉一拨,浪叫道:「乖
宝宝好厉害!这么快又可以和妈妈交配啦!这次你在上面肏妈妈的大屄,哦!小
公狗快往里顶,把嫩嫩的狗屌顶进妈妈的骚熟屄,妈妈想要高潮!」

  乾娘拉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塞进大片屄毛丛中红红的阴道口无月叫道:
「妈妈的屄洞儿还会咬人啊!」

  乾娘淫浪地叫道:「妈妈的小洞儿里面好痒哦,想咬儿子的小鸡儿!乖宝宝
的小雀雀快钻进妈妈的销魂洞儿,给妈妈止痒!不需要妈妈再教你,如何在上面
肏妈妈的痒屄了吧?」

  无月摇摇头说道:「不用,孩儿已跟娘娘学会啦。」言罢趴到乾娘身上,把
那根又长又硬的屌儿顶入母亲的阴道口、用力往里一送,屌儿顺利地齐根没入,
推进速度很快,小鸡头重重地撞上宫口!

  乾娘被顶得直翻白眼,呻吟着道:「嗷嗷~乖宝宝的小雀雀好长啊!好硬!
顶得好深啊!撞得妈妈屄芯子好痒!」

  无月埋头苦干、大刀阔斧地抽插起来,噼啪水声、乾娘吵死人的浪叫声和无
月的粗喘声顿时又响成一片、此起彼伏。

  抽插近两百次后,乾娘再度大声浪叫起来:「宝宝轻点儿,别顶到那里面去!
尖尖的小鸡头好像钻进宫口啦,噢!顶得妈妈好痒好舒服啊!宝宝使劲儿抽插,
使劲儿往里顶!把妈妈的骚屄肏烂!和宝宝性交好舒服啊,可是小鸡头不能钻进
宫口中射精,那样妈妈没法锁牢胎宫、会怀孕的,妈妈好害怕!」

  无月虽小小年纪,这方面的确很猛,接下来一直金枪不倒,勃起的阳物却又
长又硬、他身上独特的气味有着猛烈的催情奇效,将乾娘一次次送上情欲之巅。

  正在生理期上的乾娘快美难言,沉迷于肉欲之欢,急于渲泄积蓄体内千万年
的情欲,每每在他射精后休息一阵,又一次次挑逗得他勃起,抱住他淫媾不止,
也不知到过多少次高潮,只知一次比一次来得更加猛烈,到得后来,竟是前一个
高潮尚未消褪、后一个高潮已接踵而至,欲仙欲死之际、和我娘一样胎宫不幸失
守,妊结灵胎!

  她虽然很害怕,与无月欢好时太过销魂、她根本无法锁牢胎宫,可从此再也
离不开无月和他那根奇妙无穷的屌儿……

  有一天我在无月家里玩,他说我已是一个大姑娘,不能再像小时侯那样成天
素面朝天、很快会熬成黄脸婆的,要我象其他少女那样学会妆扮。我想想也对,
说这个我不太会,但可以跟我娘和乾娘学。他说他也可以教我。我说行啊、把我
脸上画成你喜欢的样子就好。

  他想了想,把我拉到乾娘的梳妆台前为我描眉画唇,恶作剧地把我画成一个
大花脸,呵呵笑着说我从此嫁不出去了。我才不在乎呢,反正也没想嫁人,见他
乐成那样,我也心怀大畅,便问他:「看起来,大哥挺喜欢我这个样子哦?」

  他笑嘻嘻地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嘿嘿、挺有趣!」

  我没再说什么,他替我化的妆既然他喜欢,我也懒得擦去,就当扮小丑好了,
就那个样子和他玩到傍晚,眼见天就要黑了,不好继续赖在他身边,便打算回家
歇息去。

  他拉住我的手急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这副怪模怪样地回家去么?」

  我说道:「是啊!大哥不是挺喜欢么?以后我就这样子啦。」

  他给我一个爆栗,说道:「妹妹,你傻啊你!若被你爹娘看见宝贝女儿被我
弄成这副鬼样子,非把我从仙籍薄上除名不可!」

  我傻傻地道:「我娘那么喜欢你,不会那样罚你的。」

  他急道:「可你爹呢?他可是成天黑着一张脸,看着令人怕怕,每次去你家
都有些心理障碍。」

  我想想也对,曾劝过爹多次,要他对无月温和些,别老是板着脸。可爹就那
样、面冷心热,看似改不了啦!既然他担心,我便赶紧把脸上乱七八糟的眉笔和
胭脂印儿擦掉,觉得额上隐隐生疼,伸手一摸,发觉鼓起一个小包。

  他也注意到这个问题,忙伸手过来帮我又揉又按,嘴里直叫:「妹妹乖、包
包快散、包包快散哦……」

  他揉了半天,眼见一点效果也没有,有些着急起来,不禁埋怨道:「我不过
轻轻敲了一下你额上就鼓起一个包,咋这么不经敲啊?平时大伙儿一起捉迷藏,
输了的都要象这样被敲爆栗,也没见谁鼓包!你瞧瞧大哥额头上,有事儿么?」

  见他关心我,我心里高兴,一点儿都不觉得疼了,说道:「我不疼了,没事
儿的,你别担心。」边说边往门外走。

  他拦住我,一脸焦急地道:「妹妹,你头上的包没散,不能就这样回去!」

  我傻傻地道:「那咋办呢?你不是一向说,女孩儿该矜持些,不能跟男孩子
在一起呆得太晚么?」

  他无奈地道:「今儿情况特殊,没事儿,妹妹继续呆这儿,晚些时候等包散
了再回去吧。」

  我求之不得,便答应了。乾娘歇息得早,为避免打扰她休息,他把我带到自
己屋里,不时抬头看看窗外、又看看我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闲聊几句,表
面上没啥不妥,不过从他空洞的眼神和言谈举止等习惯性动作,我仍能看出,他
只是心不在焉地在敷衍我。

  我知道这会儿正是他每晚出去和伙伴们捉迷藏或玩游戏的时候,既不方便带
我一块儿去、又不好把我一个人扔屋里,故而着急,继而想到他那么怕我爹,终
不是个事儿,便说道:「大哥,其实你不用怕我爹的,他虽然表情严肃,但心里
还是挺疼你的,只要你别胡闹,我爹不会为难你。每次你来我家,也没见我爹撵
你走啊。」

  他摸摸头说道:「虽没赶我走,但我就从未见他笑过,每次碰面都要教育我
一番,真是难熬得很……」

  眼见天色越来越晚,他终于耐不住了,一脸讨好地说道:「妹妹,要不你在
我屋里再呆一会儿,我出去玩玩就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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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章仙梦奇缘

  我直摇头说道:「不行!我一个人呆屋里多无聊啊,要么大哥带我去一块儿
玩,要么就留在家里陪我。若你定要一个人出去,我也只好现在就回家了。」言
罢作势欲行。

  他忙按住我说道:「好好好~小姑奶奶,我留下来陪你还不行么!」

  长成少女后我还从未和他在屋里独处到晚上,圆月清辉洒落窗前,周遭陷入
一片朦胧,我被一种奇异的情绪所笼罩、心中也是一片朦胧。我心事重重地坐在
他身边,他无精打采的,似乎再也找不到话说,我一向沉默寡言,屋里顿时沉寂
下来……

  最近以来,二人象这样默然相对的时光渐渐增多,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反正我挺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缠缠绵绵的感觉,但愿咱俩能永远像这样、直到地
老天荒。

  不知过了多久,我抬头看看无月的脸色,他显然很不习惯这种闷闷的气氛,
目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些啥,心思明显不在这儿,我有些不满地说道:「不过就
一晚上没出去玩,你就这么难受啊?」

  无月皱眉道:「平时倒没啥,可今儿正赶上哪吒三太子来了嘛!这小鬼顽皮
得紧、破坏力惊人,可也最好玩啦,我正寻思今晚让他扮我的卫队队长呢!唉!」

  我说道:「这家伙若是留在大哥身边,往后可有得你头疼的,我瞧该让他扮
小魔神这种反派角色才对。」

  无月看看天色,长叹一声道:「眼下差不多已散场,明儿一大早他就要跟着
爹娘回去,想这些也没用了!」

  我说道:「听娘说,托塔天王与殷十娘夫妇今儿一大早赶到朝天门觐见爹娘,
为他向我爹娘求亲呢。」

  无月噗嗤一笑:「你俩年貌倒是相当,不过我实难想象,妹子和那个捣蛋鬼
成天混在一起会是啥光景?天帝天后怎么说的?」

  我仔细看看他的表情,说道:「这等关系到我的事,爹娘自然要问问我的意
见啦。」

  无月皱眉道:「妹妹又是啥意见呢?」

  我答道:「先前我不是说过嘛,我才没想嫁人,这还用说么?」

  无月说道:「自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事儿原也由不得你,不过你情况
特殊些,爹娘的心肝宝贝嘛!」

  我摇摇头说道:「也不全是这样,我娘也不同意,她说、她说……当年好像
曾指腹为婚之类的,我也不太清楚……」其实我清楚得很,不好意思明说而已。

  真是说不得,我正说之间,就见哪吒、精卫和天妃娘娘之子幻锦急匆匆地跑
来,在门外探头探脑。无月叱道:「你们鬼鬼祟祟地在外面干嘛?还不快进来!」

  这三人是他最要好的伙伴,进来后对我恭恭敬敬地行礼,随后站在一边走也
不是、不走也不是,显得有些尴尬。

  无月上前拉住哪咤的手,亲热地互道一阵寒暄,随即转头对精卫说道:「媳
妇儿,今晚你们都在玩些啥?」

  听他如此称呼,我很不乐意地瞪了他一眼精卫瞄了我一眼,将他拉到门边笑
嘻嘻地对他耳语一阵,完了无月也贴在她耳边说个不停,隔得那么近,就象在亲
她的粉腮,看得我直皱眉。哦,还不仅仅是象,无月分明就在她那红苹果一般的
脸蛋儿上不经意地香了几下,看似习惯性动作,还以为我没瞧见呢!也不知二人
私下里接过吻没有?

  或许二人的私话说得差不多了,他说话的声音变得大了些:「今晚我原本要
让哪咤扮本星君的卫队队长,未曾想星君夫人倒和卫队队长先混到一起,嘿嘿,
你该当何罪?唉~念在多年夫妻之情的份儿上,本帝君特赦你无罪,不过得把你
休掉,重新许配给卫队队长哪咤,还不跪下谢恩?」

  精卫笑嘻嘻地敛衽为礼、恭谢圣恩,随即又不依撒赖地瞪眼道:「我啥时跟
你的卫队队长鬼混了?陛下血口喷人、大是不该,我要团结大伙儿推翻你。至于
想休妻,门儿都没有!」

  二人一路拌嘴回到屋里,我简直搞不懂无月和她是在演戏、还是玩儿真的?
四人闲扯一阵,大约我在屋里气氛并不热烈,没多久三人便告辞而去,临出门时
精卫回头提醒无月:「明儿赶早哦!我在那颗歪脖子树下等你,咱俩得先排练一
下。」

  无月笑眯眯地直点头。看着夜色下三人离去的背影,我忽地想起什么,说道:
「对了,今儿嫦娥姊姊传讯过来,邀请咱俩中秋赴月宫饮酒赏星河,大哥去不去?」

  无月兴奋地道:「是么?当然要去啦!」

  我隐隐有些不悦地道:「瞧你高兴成这样!是不是因为嫦娥姊姊很美?」

  无月笑道:「妹妹生得更好看,就是眉毛比嫦娥姊姊差些,我帮你画画看。」
言罢拿起眉笔又想替我画眉。

  平时他帮我描眉时我总要闭上双眼,炭笔在眉头上划来划去、弄得痒酥酥的,
感觉满舒服,但这次我没有闭眼,天璇珠光下我从未发觉他生得竟是如此好看,
不愧是我娘座前的金童,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他把眉笔举到一半,在我额头前停下,也呆呆地看着我,再也不肯移开目光。
四目相对、脉脉凝注,随着时光的流逝,一股奇妙的热流涌上心头,一时间心醉
神迷,不知时光之过……

  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心如鹿撞、却绝未闪避,而是慢慢、慢慢地迎了上
去,直到他竟在我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那种腮边瞬间湿热一片、心中涌过一
股暖流的感觉似乎尚残留于脑际!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如此亲热,我顺势靠在他肩头,深深地凝视着他,呢喃道:
「大哥……」

  「好妹妹……」他的话音如来自天外般飘渺、如梦似幻,他的脸再次靠近,
越来越大,鼻尖在我的鼻头上来回磨蹭,脸向右倾斜,缓缓吻住了我、温柔地吮
吸着我的嘴唇,舌尖也在我的唇上来回扫动。我微微张嘴,他的舌尖探进来在我
嘴里来回搅动、撩拨着我的舌头。

  我迟疑一阵之后,舌尖也迎了上去,和他缠绵在一起……

  那该是我活到这么大最销魂的时光,心醉神迷的感觉、天地万物不复存在!
那种深情而美妙的滋味,在那一刻,连同他的模样和身影,从此深深镂刻在我的
心底……

  良久良久,他才缓缓分开,灼热的眼神令我心惊肉跳,又是如此勾魂荡魄!
我浑身酥软无力,瘫倒在他的怀里,呆呆地看着他喃喃地道:「大哥,我喜欢你
……」

  他也对我说:「我也很喜欢妹妹。」

  刚才他和精卫凑在一起嘀咕的场景浮上脑际,我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也
象这样亲过精卫?」

  无月含糊其辞地道:「这个么……我和她只是演戏,岂能当真?」

  唉~真是拿他没治!我忽然又想起那天清晨之事,问道:「对了,那天你赖
在我娘榻上整整一上午,我亲眼见你也象这样亲过我娘,后来我在外间听得你俩
一直呻唤不止,都在做啥啊?」

  无月脸上一红,嗫嚅着道:「也、也没做啥,当时我身上肿了,娘娘运功帮
我消肿,费力得很,我痛得不行,故而呻唤……」

  我大感担忧,忙问道:「大哥啥部位肿了?以我娘的神通广大,竟需耗费那
么长的时间为你消肿,一定非常严重了,后来好齐全了么?」

  无月神情古怪地道:「的确严重,而且会周期性复发……」

  我急道:「是在哪儿?往后我来帮大哥……」

  边说边摸向他的全身,想找找哪儿有肿块。他缩身直躲,急道:「妹子没那
功力,你不行的,别乱摸啦!」

  我性子执拗、才不管他怎么说呢,情急关心之下仍在他身上摸索不止,结果
果真碰到一个硬硬的部位,那儿又热又涨,赶紧运功替他按摩,说道:「就是这
儿吧?这不是你尿尿的嘘嘘么?咋肿成这样啦?好吓人!一定很疼吧?」

  幼时咱俩时常在一起洗澡,见过他的小雀雀,那时就像小指头那么点儿大,
眼下竟肿起来这么长!我一边按摩一边把它掏出来,想好好替他检视一下。

  他尴尬之极地叫道:「不、不是这儿!妹子弄错了,别胡闹,快放手!」

  我才懒得理他,该干啥干啥。不一会儿他的脸涨得绯红,搂紧我狂吻不止,
喃喃地道:「我、我也想瞧瞧妹子这、这儿,可以么?」

  他不说还好,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下面痒痒涨涨的,似有些湿了,紧接
着乳房也跟着发涨。那儿他也不是没瞧过,便点点头,可不知怎地脸一下子就红
了。

  无月撩开我的胸襟、揉捏我的乳房,继而叼住乳头,竟像婴儿般啯吸起来,
我心头顿时掠过一阵奇异之极的感觉,乳头渐渐膨大涨硬,似痒似难受又似很销
魂,不依道:「大哥不是想看下面么?我又不是乾娘,咋吃我这儿呢?」

  他支支吾吾地道:「好、好,我这就来……」边说边扒下我的裤儿,把脸凑
到我双腿间,指头伸过来,我知道那儿有个小窝,也不知干啥用的,这会儿热热
的有些湿了、又痒又涨。

  被他的指头拨弄一阵后,我不禁浑身绷紧,呻唤道:「哥哥,妹妹那儿痒,
好难受哦!咋办啊?」

  他让我躺下,趴在我身上密密地吻我,下身急不可耐地在我双腿间不断耸动,
强自压抑着粗重的喘息、低声说道:「我把小雀雀放进那个小窝里替妹妹止痒,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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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章公主也疯狂

  我握住他的小雀雀不松手,阻止它顶向热热的小窝,惊叫道:「那么长大的
东西咋进得去?岂不疼死了,不要!」

  无月猴急地道:「妹妹让我试试,尽量不弄疼你……」

  他的要求我一向不忍拒绝的,虽心惊胆颤,也只好松手,感觉那根铁杵般的
棒儿抵上小窝、一耸一耸地硬往里挤,却半天进不来,他倏地加力,伴随着一阵
撕裂般的疼痛,顿时挤进来小半截!

  我双眼瞪得大大,忍不住惨呼道:「啊啊!大哥,妹妹那儿好疼!」

  他忙停下不动,却也没抽出去,捧住我的双颊爱抚不已,柔柔地道:「妹妹
对不起,刚才我心急了。」

  我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感觉从未如此需要他的爱,送上嘴唇与他密密吻在
一起,满腔深情顿时化为一股热流,在我俩唇齿间缓缓流淌,我禁不住浑身都颤
抖起来,但觉灵魂也跟着颤栗起来!

  又过好一会儿,他才又慢慢动了起来,那根火龙棒也一点点深入,直到、触
到里面最隐秘最敏感之处,火辣辣的胀痛感掩盖一切,可见他如此亢奋,我只好
咬牙强忍。

  停了一会儿之后他似已再也忍不住,缓缓抽出再顶入,继而如此反复抽插起
来,不过动作很慢很温柔,一点一点地往里推进,渐渐地,那里面痒痒的感觉盖
过胀痛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磨得越来越痒,尤其是棒头顶上最深处之时,
我也忍不住动了起来,呼吸倏地变得急促起来:「哥哥,妹妹里面好痒啊……嗯~
稍稍有力一点……」

  感觉身子好热,所有感觉似乎都集中于那一点,那种奇妙之极的感觉前所未
有,随着他的抽插节奏,阵阵快感如浪潮般不断涌来,丝丝缕缕的热流不断冲击
着脑际,我的神志渐渐模糊,但觉与他紧紧相拥的身子飘忽起来、如置身云端,
不知身在何处……

  不断有更加新奇的异样感觉涌来,似永无止境,引发我更加强烈的渴望,希
望他更深更热烈地爱抚我。晕晕沉沉间但听他一阵亢奋之极的低吼,里面倏地一
空,他的身子随之猛烈颤栗起来,伴随着粗重之极的喘息!

  我不舍那等里面被涨满的感觉,夹住他的身子拱上去来回磨蹭,那种最深处
痉挛着痒到极点的感觉销魂蚀骨,心儿砰砰剧烈跳动、似快要跳出心窝!

  喘息半晌,我醒醒神低头看去,见他用裤头包住棒儿来回套弄,随后直翻白
眼、满头大汗地颓然趴在我身上,大口直喘粗气、心跳得比我还猛!

  我有些害羞地问道:「大哥,刚才它在里、里面一跳一跳的,我正舒服呢,
你干嘛抽出去弄、弄到那上面?」

  他喘息着道:「妹妹还是个黄花闺女,我、我咋能射在里面?若早早就把妹
妹的肚儿弄大,我可就死定啦!」

  我抽出手帕温柔地替他擦去头上的汗水,温柔地不断叫唤着:「哥哥、好哥
哥、妹妹爱你……」

  他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似忽地想起什么,转头看看虚掩的房门,忙坐起身
来赶紧穿衣,急叫:「妹妹快起来穿上衣衫,刚才咱俩声音那么大,可别被我娘
发现啦!」

  穿好衣裳后咱俩靠坐在床头,我依偎在他怀里,摸着他的心窝说道:「刚才
你这儿跳得好凶,现在好多了。」

  他揽住我的腰肢、满脸惭愧地道:「刚才我那样做,还弄得妹妹那么疼,你、
你不会怪我吧?」

  我心里喜滋滋地说道:「我咋会怨你呢,还在小时候,我就恨不得把自己的
东西都给你,何况现在。」

  他长舒一口气,稍稍安心一些:「那就好,我好怕妹妹告我的状。」

  我想起那天清晨我娘说的什么媳妇儿和小丈夫之类的话,以及她和无月之间
那些过分亲热的动作,心中似有所悟,就问他:「你和我娘是否也像这样做过?」

  他没说话,只是温柔地吻我。虽心中隐隐有些酸意,但对于自己无力改变之
事我一向不愿多操心,也就没再追问。

  半晌之后,他似忽地想起什么,郑重其事地说道:「妹子,这事儿对谁都不
能说,知道么?」

  我嗔道:「我是多嘴多舌的人么?何况还是咱俩之间的私事。」

  他挠挠头笑道:「我差点忘了,妹子一向沉默寡言,这倒也不全是缺点。对
了,往后你只能做我的妻子了,和其他男孩可不能这样,懂么?」

  我脸上一红,啐道:「这话亏你也说得出口,我咋会……」心想这事儿还用
你说,我早就打定主意了。

  他尴尬地笑笑:「我是瞧妹子傻乎乎的,担心你懵懵懂懂地上了别人的当。」

  我心中暗道:对别人我可精明着呢,也就在你面前傻乎乎的。

  那一夜我在他屋里呆到很晚才回家,走在星光下匹练一般闪闪发光的小路上、
脚下轻飘飘的如小鸟般轻盈,感觉浑身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劲儿,不时地旋身转几
个圈,接着又竭尽全力来几个立定跳远,自己都吓了一跳,从未想到自己竟能跳
得那么远!如此反复,直到累得直喘粗气方止。

  对我来说,如此癫狂的举动从小到大前所未有,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发疯
了?仰头望天,夜色也是如此美丽而温柔,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躺下睡觉的,睡
得也特别香甜。

  从此我已成为无月实际意义上的妻子,心里再也放不下他,眼中似乎也只剩
下他一个。在闲暇之余、与他独处之时,这样的亲热举动越来越多,在月圆之夜、
朦胧月光下,彼此不断地重复着我爱你这三个字,有时是他先说,有时是我,继
而是深情的热吻,然后、有时还会……

  最初那些日子里我体验到高潮的次数较少,但在充满柔情蜜意的氛围中、在
本能的驱使下,我仍感到无比欢娱,积极地、全身心地投入到与他的男欢女爱之
中,越往后到高潮的次数就越多,在他越来越娴熟的调情动作中高潮来的也愈发
容易。

  二人花前月下、缠缠绵绵,他生性活泼健谈,老是跟我描绘未来的远大蓝图,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对未来并不太感兴趣,想的是如何牢牢把握住现在,心中只
望与他象这样长相厮守、永生永世,那是我人生中一段最美妙最幸福的时光,成
天与他混在一起如胶似漆。

  他一直很小心,一是怕被人发觉,二是怕我怀孕,不过从乾娘的神态举止来
看,她应该已有所察觉,只是并未挑明而已。在一次闲聊中,她还不着痕迹地传
授我如何以灵力锁闭花宫、避免受孕之法。

  乾娘一向对我很好,把我当亲生女儿一般,发觉我与无月的私情之后并未加
以阻止,当然也并未鼓励,还去告诉了我娘,我娘也并未反对。或许她俩也希望
我与无月花好月圆吧,这样一来,两家更是亲上加亲。父亲一向尊重我的选择,
只是偶尔提醒我注意一下分寸,就没再多说什么。

  从爹的话里话外,我听出他已察觉到我失身之事,竟如此轻易放过我和无月,
实在令我意外,觉得爹娘对我的宽容和疼爱可谓天高地厚、没哪家父母比得上!

  中秋佳节到了,我与无月依约赶赴广寒宫,嫦娥姊姊依然如此美丽,无月一
如既往、一见面就对她猛灌迷汤,哄得大美人眉花眼笑。而我,也毫不例外地渐
渐变成一个旁观者。

  入席后无月左右看看,皱眉道:「姊姊,如此佳节,咋就咱们仨?我原以为
定会高朋满座的。」

  嫦娥姊姊笑吟吟地道:「我知道你喜欢热闹,往年请来众仙就是因为这个。
可龙弟知道姊姊一向好静,否则也不会独守偌大一个广寒宫了,尤其这回姊姊心
有所感,一时来了诗性,想与你们这对金童玉女消消停停地饮酒吟诗,难道也不
行啊?」

  我说道:「要玩这个,大哥倒是喜欢,却非小妹所长了,就给你俩打下手、
端酒送茶吧。」

  嫦娥姊姊笑道:「公主千金之躯,这可如何使得?姊姊已打点好一切,妹子
好生坐下,咱们仨今儿来个一醉方休!」

  在一句句豪放的或带有淡淡哀愁的诗词吟唱与杯觥交错间,我静静地看着姊
弟俩吟诗作赋、谈天说地,三人虽频频同时举杯共饮,我喝的却是闷酒,谈不上
以酒浇愁,只是有种局外人之感。

  一杯杯美酒下肚,她脸上染上一层红晕,焕发出惊世美丽,然而脸上却渐渐
露出落寞之色,吟出的诗句愈发缠绵悱恻,一如她看向无月的盈盈眼波,似有无
限心事。

  无月很快注意到这一点,关切地问道:「姊姊今儿是咋啦?可有啥烦心事儿
么?说出来容小弟为您开解开解。」

  嫦娥臻首轻摇,叹道:「也谈不上有啥烦心事,只是每当想想和你俩短暂的
欢聚之后,又将面临长久的别离,心中便难以释怀。」

  无月靠在她肩头上安慰道:「若姊姊想咱俩了可随时传讯,我和妹妹赶来看
您就是啊,何必为此烦恼?」

  嫦娥姊姊揽住他的腰、轻拂他的头发笑道:「这话姊姊爱听,知道你说话算
话,就此一言为定,来,咱们仨干一杯!」

  唉~无月安慰人还真能说到点子上,对我娘也是如此,三言两语便能解决问
题,嫦娥姊姊的情绪立马好转,我的情绪却渐转低落,便对二人说道:「宫中坐
久了发闷,小妹到外面转转去。」

  我静静地站在桂树下遥望星汉夜空,阵阵清风拂面,树下仅有玉兔相伴,想
来嫦娥姊姊常年独居于此,难怪会有「嫦娥应悔偷灵药、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样
的传世名句广为流传。

  不知过了多久,怔神间但听身后传来一声响,回头一看,却是无月站在湖石
之后探头探脑,我惊笑道:「大哥不在里面陪嫦娥姊姊饮酒作诗,却跑这儿来装
神弄鬼干嘛?」

  无月啧啧连声地赞道:「老天!如此夜色下看妹妹,衣袂飘飘,身侧仙气缭
绕,真是好美啊!」

  我大感受用,嘴里却说道:「嫦娥姊姊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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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2章开禁

  她不知何时也出来了,但听她笑道:「谁不知公主乃是仙界之巅最璀璨的一
颗明珠?姊姊再美可也得甘拜下风啊,呵呵!」

  不知无月后来又跟她聊了些啥,她的兴致这会儿看来简直好得离谱!

  辞别嫦娥姊姊回到天宫之后,无月出去玩得少了些,尽量多陪我。精卫和幻
锦偶尔会来,精卫是为找他,幻锦则是陪她来的。随着我和无月的亲密关系急剧
升温,这位纯真无邪的丫头看他的眼神也愈发缠绵,我很怀疑无月私下也曾对她
做过什么,然而眼下幸福的感觉高于一切,我已没心思去在意这些。

  当然从我内心来说,我觉得精卫和幻锦在一起倒真是挺般配的,我看得出幻
锦对她的爱既痴情又专一,古诗有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精卫若能跟他
绝对是个最好的归宿,我隐隐希望二人能就此好上。然而许多少女偏偏喜欢自讨
苦吃,就像飞蛾的双翅明明最怕火、却又偏偏最喜欢于夜间扑向熊熊火焰,精卫
显然就是这样,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总体而言我还是很快乐的,无月很尊重我,也越来越听我的话。我和他在
一起相依相偎的时间越来越多,感情也越来越深。时光就这样一天天流逝,幸福
和甜蜜也在我心中一点一滴地缓缓堆积、越堆越高,我感觉,自己已是三界最幸
福的女孩……

  然而好景不长,再后来忽然冒出一个娇憨刁蛮的小女孩,她是跟着她娘,一
个美得眩目、令人无法逼视且娇媚入骨的女人一起来的,母女俩在我爹那边颇受
欢迎,但我娘及其身边众仙则对她俩冷漠许多,其中尤以乾娘为甚。

  开始有些风言风语传入我耳中,说那个漂亮女人和我爹有些不清不楚。

  然而没过多久,那个小女孩也不知使出什么花招,很快便与我娘这边女仙们
的子女打成一片,男孩女孩们争先恐后地跟在她身边巴结她、讨好她。无月出去
找伙伴们玩耍时,要么那伙人只知谈论那个神奇的小女孩、对他爱理不理的,要
么压根儿找不到人跟他玩,那些人也不知都跑哪儿去了。

  无月本是孩子王,忽然间被要好的伙伴们冷落,他心中大感奇怪,那天精卫
和幻锦再来时,他经过一番询问,得知这伙人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竟全都成了那
个小女孩的跟班,成天只知围在她身边转、唯她马首是瞻。无月每次找不到人的
时候,他们都是跟着那个小女孩到别处玩去了。

  伙伴们的叛变令他痛苦不安、也很不服气,便去找她理论一番,竭力夺回在
这些伙伴中的主导权、捍卫自己作为孩子王的尊严。

  见无月来者不善,小女孩面无惧色、好整以暇地与他辩论一番。无月自恃口
才便给,未曾想处处被她驳斥得体无完肤、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又被交相莫
逆的伙伴们一阵起哄,他恼羞成怒之下忍不住出口不逊、冲口而出地骂道:「我
查过仙籍,根本就没你母女俩这样的,也不知是打哪儿跑来的野种,你赶紧从哪
儿来的就给我滚回哪儿去吧!」

  被他疾言厉色地责骂一通之后,小女孩大感委屈、一路哭泣着伤伤心心地跑
回母亲身边去了。

  那班男孩女孩大怒,纷纷出言指责无月,甚至连精卫和幻锦都不例外!他急
怒攻心之下与伙伴们发生冲突,被这帮混蛋摁倒在地痛殴一番。精卫和幻锦见事
情闹大,赶紧上前劝解,却哪能阻止这帮盛怒的暴徒?无月双拳难敌四手,被打
得鼻青脸肿。

  若非我闻讯后急急赶去喝止,他会被揍得更惨!

  我把那帮混蛋痛斥一番,将无月带回家里,拿出疗伤圣药替他敷上,听他滔
滔不绝地说起冲突的经过。好半晌之后,他渐渐冷静下来,伙伴们的翻脸无情虽
然令他耿耿于怀、发誓一定要报复,但对自己情急之下对那个小女孩的粗野无礼
却也大感惭愧,傍晚时分不顾我的劝阻,巴巴地跑去找母女俩赔礼道歉。

  我唯恐那对母女对他不利,也忙跟着去了。赶到那对母女俩的临时住所,小
女孩仍依偎在母亲怀里哽咽不止、伤心流泪。

  她母亲对无月很不客气,一见面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阵痛责:「你这个小流氓,
居然也配做金童!你凭什么欺负我的宝贝女儿?真是可恶之极!你若敢再来招惹
仙儿,我会对你不客气!」

  无月满脸愧疚之色,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我一时不忿,也不管谁对谁错
了,上前呵斥道:「你是什么人?竟对他这么凶!你女儿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
地方,就敢跑这儿来撒野,我大哥骂得本就没错!」

  那个漂亮女人见我出头,倒也不敢无礼,忙欠身为礼道:「贱妾见过公主。
贱妾一时口不择言,望公主恕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她如此,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无月转头看了
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要我稍安毋躁。他走到小女孩身前对她施以大礼、
一脸惭愧地说道:「这位小妹妹,方才是我不对,出言太过无礼,令你如此伤心,
特地真心诚意地向你陪你道歉!」

  小女孩抬头看着无月、梨花带雨地哽咽着道:「这位大哥,不管您信不信,
我、我都要告诉你,唔唔~我绝未要求他们要怎么样,更没有要他们不再认您做
老大,您真的冤枉我了!」随即把脸埋入母亲怀里,依然抽泣不止,摆明不肯原
谅他。

  无月一脸尴尬地站了好一会儿,见母女俩再无任何表示,只好对她俩拱拱手,
拉着我离开了她家。

  一路上我犹自忿忿不平:「这对母女俩真是的!你巴巴地跑来道歉,她俩居
然还不领情,简直是得寸进尺、不近人情!」

  无月叹道:「妹妹别说了,这事儿其错在我,也难怪人家心生不忿,算啦!」

  接下来他窝在家里连续闷了三天,有种被伙伴们孤立的感觉,在屋里坐立不
安、郁闷烦躁,我每天去陪他,温言细语地逗他说话,希望让他开心一些,可任
我如何安慰都没用,他整日价如丧考妣一般,总是闷闷不乐。

  唯有精卫和幻锦偶尔来看看他,陪他闲聊一阵,每当这种时候他的情绪都会
好转许多,看似比我的安慰管用得多。与他的关系已发展到如此地步,尤其、当
我有天过来无意中瞧见他和精卫竟躲在墙角边偷偷接吻之后,我对精卫的敌意加
重不少。所以她和幻锦来找无月时,但凡我在,她逗留的时间都很短。而幻锦也
怕呆久了会被伙伴们视为另类、遭到孤立,总是催她早早离去。

  每当二人离去后,无月的情绪又会低落下来。我知道在他心中,咱俩的恋情
与他和伙伴们的友情同样重要,所以他的心情我很理解,唯有用我的爱来安慰他,
而且我渐渐发觉,献身于他比啥都管用,在那过程中我的感觉也越来越美妙,渐
渐也迷上这种游戏,灵欲交缠的感觉是如此刻骨铭心,我越来越离不开他,哪怕
是片刻!

  有天晚上咱俩过于投入,以至于癫狂半夜,事后我但觉浑身筋酥骨软,根本
无法下地走路,只好提心吊胆地留在他屋里过了一夜。一片黑暗中躺在他的怀里,
与他一次又一次地深情接吻,接受他温柔的爱抚,倦了之后听着他逐渐变得均匀
的呼吸、听着他清晰有力的心跳沉入梦乡,但觉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幸福快乐的时
光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向乾娘和父母请安时,我很有些做贼心虚,每一位说的每
句话我都要细细琢磨一番,我在无月屋里过夜之事三位长辈显然都知道了,我已
做好被痛责一番的心理准备,打算把罪过全揽到自己头上。我一向是位乖乖女,
与无月在一起却忍不住屡屡犯错,最后竟做出这等贻羞家门之事,连自己每每想
及都大感惭愧。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居然平安无事!

  这种事儿一旦开禁便难遏难止,因为我太贪恋与他相拥而眠的甜蜜滋味,每
当欢好之后我就象做贼一般溜进院子里、偷偷摸摸地打来清水为他和自己洗净身
子,哗哗的舀水声总是令我心慌意乱,唯恐被乾娘听见。

  随后我便赖在他怀里不想回家,我留在他屋里过夜的次数也就渐渐增多,从
此象妻子一般侍候他,象儿媳一般孝敬乾娘,变得象一家三口一般。爹没说啥,
娘倒不时对我抱怨:「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女儿,尚未出嫁倒先便宜玄女了!」

  我自然不依,反驳道:「大哥也挺孝敬您啊!」心想种种迹象表明,无月或
许孝敬得很过分,当然这话我咋说得出口?

  接下来精卫和幻锦来他家的次数渐渐增多,呆得时间也越来越长,幻锦似也
没了顾忌,不再时常催促精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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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纪灵仙

  随后,陆续又有其他伙伴主动前来向无月示好、对他道歉,并邀他出去一起
玩,他虽然已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子汉,可依然还是孩子心性,气来得快去
得也快,满腔的怒火与报复的念头早已烟消云散,立马与这帮忘恩负义的混蛋和
好如初,出去玩得兴高采烈,后来小女孩也加入其中,倒把我孤零零地撂在他屋
里,清晨由美梦中醒来枕边已空空如也,或早晨我去时又见不到他的人影儿了。

  我真是痛苦万分,犹如由云端直接跌落到无底深渊!咱俩都这样了,无论是
躯体还是灵魂都深深缠绕在一起、再也难分彼此,他怎能如此冷落自己未过门的
娇妻?强忍了一段时间之后,有天总算见到无月,便问他最近为何总是早出晚归、
怎么又不恨那个小女孩了?

  据无月说,前些时他不明白伙伴们何以对自己前倨后恭,纳闷之下暗地里向
精卫一打听,才知道是那个小女孩让大伙儿主动来找他玩的。有一次大家玩得正
高兴,那个小女孩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阵阵山呼海啸般的欢
呼声,吓了他一大跳,好半天才醒神过来,闷闷不乐地看着这些疯狂的少年少女
冲过去将小女孩团团围在核心、为他们的小女王欢呼雀跃!

  更令他百思不解的是,连他最忠实的拥趸精卫和幻锦也不例外,可想而知,
这小女孩的魅力和号召力何其之大?

  他孤零零地伫立于广场中、一脸尴尬之色,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孩被热情的少
年男女们簇拥着来到他们的游乐场所、宫殿前那座广场边,一如既往、七嘴八舌
地问候她并讨好她。他心中很是嫉妒,在自己最辉煌时期也未受到过如此狂热的
拥戴和追捧!恰好他很在乎这个。

  这次小女孩并未立即加入游戏,而是看了看他,走向广场中央,大伙儿纷纷
让道,她走到他身前怯生生地问道:「这位大哥贵姓?我叫纪灵仙。」

  他此时对小女孩的敌意已不再那么强烈,被伙伴们孤立的滋味又是如此难受,
不敢再过于得罪她,便答道:「我叫龙麝,原是这帮家伙的头儿,不过眼下嘛,
嘿嘿!我恐怕得让位了。」

  纪灵仙黛眉微蹙地道:「小妹知道你担心什么,龙大哥尽管放心,我不过临
时来玩玩的,要不了多久便会离去,不会夺走你在他们心目中的主导地位……」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就好……既然这样,大家一起玩吧?」

  她百灵鸟一般咯咯笑道:「那好呀!」转头对那些跟过来围在二人身边的少
男少女大声说道:「龙大哥以前是、今后也将是你们的头儿,若有人敢于象上次
那样不听他的话、对他无礼,我就不理那家伙!」

  众人轰然应诺,对无月更加恭敬,因为他们很清楚,若被她冷落到一边,无
疑于被大家孤立在外,前些天惨兮兮的金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教训。大家在广场
上簇拥着二人又玩起了北极星君夫妇的游戏,不过精卫的夫人之位被篡夺,无月
在游戏中口口声声叫着的媳妇儿变成了纪灵仙。

  于是乎,前后两届孩子王终于握手言和,他渐渐接纳了纪灵仙的示好。

  纪灵仙在游戏中不惜放低身段、象小跟班一样围着他团团乱转,他感觉比从
前当孩子王时更加神威凛然、倍感虚荣。连续玩了几天这样的游戏之后,他似乎
受到自己所扮演角色的影响,觉得她其实也满可爱的,渐渐把她当小妹妹一般看
待。

  这一切我只有冷眼旁观的份儿,心中那个郁闷啊,我是无月未过门的妻子,
本该由咱俩在游戏中扮演这种角色才对!我对精卫的敌意大大降低,时常向她打
听无月在外面玩耍时的各种动向。

  纪灵仙就这样和无月化敌为友,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她实在能说会道且手
段高明,不断奉上一碗碗迷魂汤给他,灌得他由头爽到了脚后跟!没过多久,无
月不仅与她变得情如兄妹,而且竟似比与我之间更加亲密。

  接着他又开始脱离伙伴们离群索居,却并非再次被孤立,也不是自个儿闷在
屋里,而是陪纪灵仙到处疯玩,瑶池边、各种仙境和广寒宫之中处处都留下了二
人的足迹……

  纪灵仙倒是很大方,有一天对无月提出:「大哥,可以请小妹到你家里坐坐
么?」

  无月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从此她经常光临他家,为了她,他成天爱出去疯玩
的毛病似乎也改掉了,专心一意地窝在家里陪她,与当初对我的态度迥然不同!

  纪灵仙比我还小五岁左右,可身材已长成少女一般亭亭玉立,刁钻古怪、貌
美如花,在小神仙圈子里渐渐有种说法传入我耳中,说我第一美人的桂冠恐怕得
换人戴了,我知道指的就是她。这也罢了,每每与她目光对视,她那双幽深凄迷
的蓝眸如魔瞳一般,看得久了,竟总会令我隐隐有些心钧摇荡、目眩神迷之感!

  我对她心怀深深的敌意且道基深厚,我犹自如此,无月又如何受得了?偏偏
她最爱做的事,便是以那双足以勾魂夺魄的蓝眸呆呆地看着无月。虽不知她有何
动机,只是把无月当作大哥呢还是另有想法?总之我担心得要命,若无月被她勾
走,我可就啥也没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担忧不无道理,她和无月之间私底下到底发生过什么我
无从得知,我所能知道的是,她已经把无月哄得团团乱转,对她言听计从,我的
话他也不太爱听了。

  在无月身上,她的气息越来越浓,显见二人已卿卿我我到何种程度?气得我
一遍又一遍地使劲儿清洗他的衣裳,却怎么也洗不掉她的气味,我的嗅觉异常灵
敏,隐隐感觉她的体香似乎跟无月身上那股独特的气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
无月的是催情、她的则是催爱。这样的两个人成天凑在一起亲昵相处,会是什么
结果?

  我心中对纪灵仙满是敌意自不必说,乾娘对她显然也很不欢迎,成天对她摆
出一副冷面孔,一有机会便对她冷嘲热讽,希望她能知难而退,还当着她的面信
誓旦旦地对我和无月说:「为娘只接受公主做咱家的媳妇儿,其他人一概免谈!
尤其是那些来历不明的小女孩!」

  我心中暗自喝彩,乾娘终究还是向着我的,不禁有些得意地看着纪灵仙。谁
知她的脸皮还真够厚的,依然赖在无月身边不肯走。

  无月很不满地说道:「娘都想到哪儿去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您这样说话
有些过分哦,别在这儿唠叨啦,回去该干啥干啥吧。」上前揽住乾娘的胳膊,急
着想把她劝回自己屋里。

  乾娘猛地甩开他的手,气冲冲地吼道:「只要这小丫头还赖在这儿,娘天天
都要在你耳边唠叨,让你一直不得安宁!龙儿,你自个儿看着办吧,别逼得为娘
闹着要和你断绝母子关系!」

  无月在乾娘脸上亲了又亲,低声劝道:「我亲亲的娘啊!人家一个小女孩儿
家、得罪您了么?咋能这样对人家?」

  乾娘脸上被亲得潮红一片,仍恨恨地道:「她自然没有,可她……」言罢似
自知失言,长叹一声、欲言又止。

  无月就像对小情人一般搂住乾娘的腰肢,一边亲她哄她爱抚她,一边连拉带
拽地把她弄回自己的房中去了。我心中很是无奈,无月对长辈的亲昵动作总是如
此过分,即便亲如母子也不该这样的呀。

  无月离去后,对乾娘的冷嘲热讽一直满不在乎、做出一副坚强模样的纪灵仙
顿时显得软弱无助,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似想从我这里寻求慰籍,看来她是病急
乱投医、竟想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

  我报之以白眼,冷冷地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受不了你这种魔力十足的媚
眼!我乾娘的话已说到这份儿上,你居然还不死心、还想赖在这儿不走么?」

  她忽地凄然一笑,哽咽着道:「姊姊一定以为我脸皮很厚是吧?其实我、我
也受不了,可好想呆在他身边,我也没办法啊,不过是在死撑而已。」

  我不禁一呆:「你跟他才多长时间啊,咋就成了这样?」

  她幽幽地道:「我不知道,也没想和他怎样,成天只想呆在他身边,哪怕啥
也不做,只要能看着他就好,否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就跟丢了魂儿一般……姊
姊能否告诉我,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怎会告诉她?不想再跟她啰嗦,我转身走向乾娘
的内室,一心想帮着乾娘劝劝无月。

  走到卧室门外,房门是掩上的,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我轻轻推开房门,忙
又停下脚步!原来,想象中母子俩争吵不休的场面并未出现,我看见的,竟是无
月把乾娘按倒在榻上,左手搂紧她的颈项正密密地亲吻她的眼睛、鼻子和桃腮,
右手也在乾娘的敏感部位上来回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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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4章母子之间

  我知道无月一向擅长以这种方式来哄女人,包括我娘和嫦娥姊姊,在广寒宫
无月多半就是象这样把嫦娥姊姊哄高兴的,此刻又加上乾娘,可这是他的亲娘啊,
他总不会再进一步吧?

  谁知无月竟吻向乾娘那双红唇,更奇怪的是乾娘丝毫未加以拒绝,母子俩竟
激情热吻起来!

  但听无月劝慰道:「我的亲亲的娘,您就别再跟孩儿斗气啦。」

  乾娘喃喃地道:「龙儿,妈妈爱你,咋会真的生你的气?妈妈是气不过那个
小魔女!而且妈妈这两天在生理期上,正发情呢,好想龙儿来安慰妈妈啊,那小
魔女老这样缠着你,让我怎能不吃醋?」

  无月吃吃地道:「娘消消气嘛,大不了孩儿今夜陪您睡觉,好不好?」

  乾娘这才转嗔为喜、昵声说道:「这还差不多,你自己算算日子,自你和妹
妹好上,咱母子俩已有多长时间没办事了?每次听见你俩弄得那么大声忘情,娘
下面都痒得要命,真是好难熬!龙儿可别忘了,你虽是我的儿子,可自打那天你
诱姦妈妈之后,就变成了妈妈的小丈夫。」

  无月反驳道:「那天是妈妈自己说屄痒,要儿子肏妈妈熟屄的,咋能说是诱
姦妈妈?」

  乾娘啐道:「若非看见你和娘娘……撩拨得妈妈发情,我岂会那样?」

  无月道:「孩儿小时跟妈妈一起睡,您可没少玩孩儿的小雀雀,还常常让我
舔妈妈的屄,吃妈妈的白带,那时孩儿若能勃起,早把妈妈肏了!」

  乾娘似想起什么,又郑重其事地叮嘱道:「乖儿,妈妈上午刚堕胎,和娘娘
一起做的,下面尚未干净,宫口也不易收拢,你可别用力太猛弄疼了妈妈,另外
你这次千万要小心些,别让妈妈又怀上,频繁堕胎对妈妈身体不好。」

  「孩儿知了。」无月答应一声,他的禄山之爪探入乾娘的领口,从不断波动
的胸襟来看,他的手正在高耸柔软的酥胸上揉来揉去。

  乾娘倏地呻吟一声,腻声说道:「龙儿,是不是又、又想吃妈妈的奶了?房
门没闩上,也、也不怕你媳妇儿跑来看见么?」

  她的脸颊涨得绯红,显然无月正在搓弄她的乳头。

  无月吃吃笑道:「没事,反正成亲后您和娘娘都会跟咱俩一起住,她迟早会
发觉的,弄不好还有大被同眠那一天呢,呵呵!」

  乾娘啐道:「你想得美!」

  随即她起身走到屋角屏风后忙碌一阵,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块小帕儿,已和无
月欢好多次,我知道那是房事后女人用来擦屄的,她径直走向坐在床边的无月,
难道是打算和他行房后用的?我一惊,继续往下看!

  乾娘走到无月身前,顺手把小帕儿放在床头。此时她已换上那件白色篮条纹
的套头睡裙,三指多宽的吊带,很宽松,胸前被大吊奶顶得高高耸起,形成上部
陡峭曲线、下部则成直线自然下垂,里面缺乏依托,前部裙摆晃来荡去的,里面
显然真空,啥也没穿。

  她叉开腿站在他当面、把他的下身和双腿置于她的胯间正下方,高耸右乳贴
到他脸上来回磨蹭:「乖宝宝,妈妈的奶奶大不大?想不想吃妈妈的大奶奶?」
伸手捞向无月双腿间,大约想看看他是否已勃起。

  她的胸脯挡住了房门,搓弄乳头正玩得起劲的无月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怕
被他看见尴尬,我忙往后缩缩身子,但听他低声说道:「我的亲娘,要办事也得
等夜里啊,眼下孩儿得出去陪陪两位妹妹先。」

  乾娘把右乳移过去挡住他,晃荡着大吊奶说道:「妈妈乳房好涨,这会儿不
吃妈妈的奶,就不许出去陪妹妹玩。」

  无月揽住她的腰,仰头叼住她右胸上那个明显的大凸点,吮吸轻咬起来。乾
娘哎哟一声,皱眉道:「乖宝宝轻点咬,妈妈奶头充血后很敏感,咬重了疼,不
过只要你咬轻点、使劲儿啯奶头,妈妈乳头会涨大变硬、痒酥酥地很舒服。」

  无月对娘一向很乖很听话,忙依言行事,可乾娘眉头皱得更紧,有些难受的
样子,右手揽住他的头、左手握住右乳做出挤奶状,恨不得将乳头和乳晕全塞进
小宝嘴里,呻吟道:「乖宝宝使劲儿吃妈妈的奶,吃了妈妈的奶,肏妈妈的骚屄
时才有劲儿!」

  她撩起睡裙下摆拉到肥奶之上,下身、腹部和高耸酥胸全暴露在无月眼前,
他继续猴急地吃奶,没了睡裙的阻隔,啯吸得啧啧有声!

  乾娘似已受不了,索性脱掉睡裙、一丝不挂,把无月也脱光,搂住他使劲儿
把他的脸摁在右乳上喂奶、左手的挤奶动作更加有力,柔软大白奶在她手中不断
变换形状。

  但听乾娘浪声道:「熟妇的白带对青春期男孩最为滋补,有壮阳奇效,尤其
妈妈又是久旷多年的大仙,效果更佳。来,乖宝宝,来吃熟妇妈妈的白带……」

  一边说一边分开双腿蹲在无月脸上,就像女人撒尿一样把大大的红桃子凑向
他的嘴巴,看似把他的嘴巴当成了尿壶?大丛阴毛上已糊上缕缕白浆,被黏成一
绺绺地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把他脸上弄得湿乎乎的。

  无月伸手拨开浓密的屄毛露出阴门,嘴巴贴上去啯吸阴门中的粉红嫩肉和隐
现其中的阴道口,顿时吱吱水声传来,看似已有些白带被他吸进嘴里,随即喉头
咕咚一下咽下去,同时揪住屄毛轻轻扯动,不小心扯下几根,吃吃淫笑道:「妈
妈的屄毛好大一片!真是好多啊!儿子留下几根做纪念行不?」

  乾娘黛眉紧蹙,显得有些难受,娇吟着道:「好啊,往后宝宝每和妈妈交配
一次就扯下一根屄毛,这样更有纪念意义,扯下的屄毛越多证明你越爱妈妈、越
喜欢肏妈妈的骚屄。往后在你的所有女人中,宝宝和妈妈性交的次数一定要最多
才行!」

  无月含含糊糊地咕哝一声,也不知说啥,或许在他想来,该和我的次数最多
才对,毕竟往后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啊,与乾娘和我娘都只能偷偷摸摸、见
不得光的。

  乾娘却不愿放过他,追问道:「老实交代,在咱们三个之中,你最爱搞的女
人是不是妈妈?」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嗯~谈不上最爱,当然很喜欢就是啦,我是妈妈生的,
屌儿重新挤回妈妈的阴道里去最舒服了,何况妈妈那么会夹、夹得那么有力,每
次肏妈妈的屄简直爽透啦!」言罢不再言语,专心舔屄,舌头也伸进乾娘的阴道
中来回搅动,将残液也舔出吞下。

  我临时向乾娘胯间看去,她的阴户又红又肿、比平时涨大不少,无月似乎怎
么也舔不干净、总有些白带糊在翻开的肉缝边,阴门大开露出粉红嫩肉,总是显
得红肿的阴道口竟也有些合不拢,屌儿插进去很容易便一杆到底。

  我心想乾娘母子一定已性交多次,而且异常猛烈,这是无月那根又长又硬的
屌儿一次次插入并撑开阴道的结果。自无月能人道以来这段短短的时间里,乾娘
的阴道口便被撑大到如此程度,可以看出,乾娘和无月每次偷欢至少性交过五次
以上!

  乾娘的表情越来越难过、眉头越皱越紧,呻吟声渐大,显然情欲已然高涨,
她把胯间后移到无月下体上,低头看去,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但见他的屌儿
已完全勃起,一柱擎天、上翘直立,尚未完全挣脱包皮束缚的尖尖小鸡头直指乾
娘的胯间!长度竟达五寸出头,比我印象中又长了些!

  乾娘俯身温柔地想替他翻开包皮,可手一松开包皮又渐渐合拢,她也顾不得
了,惊喜万状地说道:「乖宝宝的小雀雀又变长啦!妈妈最喜欢这种又长又硬又
嫩的小雀雀啦,妈妈今天屄痒、老屄骚!要乖儿的小雀雀肏妈妈的老屄!骚屄!」

  她双膝微微弯曲,胯间随之缓缓下沉,小鸡头已抵住大阴唇,她的腰肢扭动
着,把糊满白浆的大屄洞移向嫩嫩的小鸡头,对正,再缓缓下沉……

  乾娘皱眉、脸上露出销魂之极的难受表情,急喘着呻吟道:「嗷嗷~好舒服!
老屄吃宝宝的嫩雀雀好舒服!妈妈的大屄吃儿子的小雀雀好舒服!」

  或许阴道充血红肿得厉害,刚开始有些卡,乾娘来回抽动几次之后,以进多
退少的方式一点点吞入嫩屌儿,待得吞入一半时乾娘似已受不了,加速下沉,无
月的小雀雀顿时齐根没入!

  乾娘坐实在无月下体上,脸上亢奋的表情无以伦比!将他的头紧紧摁在怀里,
肉紧地挤奶喂他啯吸涨硬瘙痒的大奶头,销魂地呻吟道,颤声道:「哦!小鸡头
顶得好深啊!顶得妈妈里面好痒!好舒服!乖宝宝只管吃妈妈的大奶奶,妈妈来
教你肏中年女人的熟屄,噢!妈妈要、妈妈痒!大屄要夹乖宝宝的小鸡儿……」

  乾娘坐在他的身上看似没动,但看她小腹和胯间那销魂而剧烈的蠕动,火热
的阴道内肯定在一次次啃噬压榨并夹紧无月的屌儿。平时与他欢好时,我可做不
到这一点。

  无月显然受不了,双眼瞪大翻白、一片茫然,脸上露出狼狈的神情,看似要
哭地呻唤道:「妈妈夹得我、我好难受!呜呜~」

  乾娘淫浪地呻吟道:「既然受不了,那天还敢又是吃奶又是舔屄地来招惹妈
妈?宝宝整个身子都是在妈妈胎宫中生长,最后通过阴道挤出来的,别看这根屌
儿又长又硬,可以把娘娘母女俩干得下不了床,也只不过能给妈妈的骚屄止痒而
已,照样不是妈妈的对手!」

  无月一脸愿赌服输的表情,「那是那是!儿子再厉害也不过是孙悟空,哪能
跳得出妈妈这位如来佛的手掌心?哦~妈妈的屄好骚,受不了!里面好热好软,
夹得孩儿好舒服啊!」

  乾娘被哄得云里雾里,有些得意地道:「妈妈不过才使出三成功力而已,屄
里面好痒哦,好想使劲儿夹儿子的小雀雀。你可得注意了,从现在开始数数,妈
妈要在二十息的时间内吸出宝宝的精液来滋润妈妈,你信不信?一、二……」

  乾娘嘴里一边数数,小腹下的蠕动倏地变得愈发激烈,下体也大幅度地前后
挺动起来。

  无月已有些龇牙咧嘴、很是狼狈地道:「孩儿当然信!可是,女人不是都喜
欢男人坚持得久一些么?娘娘就是这样,妈妈为何反而急于夹得孩儿射精呢?」

  乾娘似也快感倍增,黛眉皱得紧紧、双眼瞪得大大地浪声叫道:「妈妈最喜
欢儿子的小雀雀在阴道中一跳一跳地猛烈射精,被儿子的马眼抵住宫口猛烈扫射
的感觉真是好棒哦!妈妈怕怀孕,必须收紧宫口,否则若让小鸡头钻入宫口中射
精,那滋味一定更销魂!」

  无月的腹肌也抽搐起来,野兽般低吼粗喘起来:「嗷嗷~妈妈那里面更热更
软,孩儿好想钻进去!」

  乾娘的神情也变得痛苦不堪,嘶声叫道:「乖宝宝,别用鸡头撬开妈妈的宫
口,求求你!噢!钻进来啦!还在里面乱钻乱拱!妈妈、妈妈受不了,里面被钻
得好痒痒!痒死啦!」

  诚如乾娘所言,母子俩交欢才不过二十息左右的时间,乾娘阴道内似乎感觉
到什么,倏地大声尖叫起来:「小雀雀好敏感啊!乖宝宝是不是最喜欢肏妈妈这
种如狼似虎的骚熟妇?妈妈的老屄夹得你那么舒服吗?哦!小鸡头长勾勾出来啦!
正在勾妈妈的大屄,勾得妈妈的熟屄好痒!小鸡头在里面跳得好凶!在射精!噢~
射得妈妈好舒服!最喜欢宝宝肏妈妈的老屄射精的时候!妈妈要向儿子敞开宫口、
把乖宝宝的精液吸得一干二净、一滴不剩!」

  乾娘敞开宫口承受无月的猛烈轰击,待他射完之后,乾娘才想起害怕,忧心
忡忡地道:「乖宝宝,妈妈正在生理期上,刚才又敞开宫口对你毫不设防,好担
心你把妈妈肏得怀孕啊!」

  无月搂紧乾娘的腰肢不愿把屌儿拔出来:「妈妈的骚屄还在夹我,夹得孩儿
射得好舒服啊!儿子还想肏妈妈的骚屄,还想在里面射精!」一边粗喘着一头埋
入乾娘高耸柔软的酥乳堆中,一口咬住涨红得发紫的大乳头猴急地啯吸起来。

  乾娘皱眉呻唤道:「宝宝轻点儿咬,你咬疼妈妈啦!天啊~小雀雀杵在里面
居然还没软,涨得比刚才更大更硬,还可以继续肏妈妈!你放心,妈妈会敞开骚
屄让宝宝肏个够的,而且每次肏妈妈的屄你不射精五次以上休想走路!」

  无月一边吃奶一边耸动下体往上猛顶:「那孩儿就接着肏妈妈的骚屄啦,把
精液灌满胎宫,让妈妈怀上我的小宝宝!」

  乾娘强自压抑汹涌的情欲,忙按住他的肩头制止道:「妈妈也想啊!妈妈孀
居多年,一直与宝宝相依为命,你是妈妈的儿子、也是妈妈最爱的小男人,一心
盼着你早些进入青春期,白天是母子,夜里同床共枕、抱在一起纵欲交媾做地下
夫妻。可妈妈孀居之身不能怀孕,这会儿你忍忍,扯出来让妈妈挤出精液后再让
乖宝宝肏妈妈的痒屄。」

  无月虽很不情愿,但只要不涉及小魔女之事,他通常不愿违拗母亲,便依言
停下动作,让乾娘抬起翘臀。

  鸡头滑出牝口时带出大股大股的淫秽汁液,看上去既有淫水也有精液。用帕
儿把勃起得愈发严重的屌儿擦干净,乾娘又亲了亲小鸡头:「天啊!乖宝宝的小
雀雀真是好嫩好白好可爱!一根毛也没有,妈妈最喜欢这种嫩嫩的小雀雀,肏的
老屄好舒服啊!」

  边说边蹲在无月腿上,把小帕儿垫在下面用力挤出阴道里的精液,小腹下一
阵蠕动之后,隐约可见阴道口也有力地张合缩放不止,我暗自惊诧,乾娘这个销
魂洞儿的咬力竟如此强劲有力,难怪连无月也承受不住!

  紧接着,一大股蛋清状的半透明黏液被乾娘不断收紧的阴道挤出,溢出涨红
的阴道口后缓缓滴落到帕儿上,大约有一小汤勺那么多,随后乾娘又一阵用力,
挤出第二股,流量少了一些,连续挤了五轮之后,最终挤出来一大滩,足有两三
汤勺之多,乾娘似乎才感觉已挤得差不多,用帕儿轻轻擦拭阴门,或许太过红肿,
她擦起来有些疼的样子。

  无月不禁惊呼道:「咋流出这么多?」

  乾娘脸上一红,啐道:「你还说!还不都是你射进来的,那天我也未料到妈
妈的阴道竟会被宝宝的小雀雀肏进来,还被迫承受宝宝的小雀雀轮番猛烈轰击、
被射进那么多精液,妈妈的阴道都装不下了,难怪熟妇和小男孩性交很容易怀孕。
不过你射得好有力、持续时间好长,射得妈妈里面好痒好舒服啊!这种白浆状的
是妈妈的淫水,这些清清的蛋清状的就是你的精液。」

  无月哦了一声:「懂了。」随即把手指伸进乾娘的阴道口帮助清理,抽出后
竟放进嘴里舔干净,天啊~他也不嫌脏!

  乾娘曼声说道:「乖宝宝用手掏不如用嘴吸、用舌头舔进妈妈的阴道口,清
理得更干净」

  她让无月躺下,胯间移上前蹲在他脸上,把阴门凑向他的嘴巴。

  无月象方才吃白带一般啯吸乾娘的阴道口,并将舌头拱进去来回搅动,不过
这会儿是帮乾娘吸出残留其中的精液,「妈妈胯间的大毛桃涨得好红好大啊,肉
缝翻得好开!」

  乾娘浪声道:「妈妈在生理期上发情时,桃子自然会膨大涨红,那表示妈妈
想和我亲亲的小男人交配。妈妈上午刚和娘娘一起堕胎,妊娠反应尚未消褪,乳
房和红桃子自然比平时涨得更大,宫口也不容易收紧。妈妈在小月子里,下面尚
未完全干净,发情期和儿子血配最容易怀孕,所以必须小心些,小鸡头不能再钻
进妈妈宫口中射精啦!」

  愈发红肿涨大的阴户显然敏感之极,被无月舔舐一阵之后,乾娘的脸上越来
越红,显得动情之极,双腿夹紧他的脑袋、腰肢不安时耸动起来,阴户磨蹭做无
月的嘴巴,嘴上渐渐泛出水光,似乎又有不少白带溢出。

  无月的嘴巴被堵住,闷声闷气地说道:「今晚妈妈的白带好多,孩儿吃不完,
还是用小雀雀帮妈妈掏出来吧。」

  乾娘长长地嗯了一声,声音就像母猫叫春,看似已忍不住了,胯间又移回他
的下体上,阴门对正屌儿缓缓下沉,从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小鸡头缓缓钻入红
肿的阴道口,随即很快滑到底,和第一次不同,到底后并未齐根没入,还剩食指
宽一截留在外面,看来屌儿比先前又涨长了些。

  敏感的阴道刚被顶入涨满的那一刻显然最是销魂,乾娘神情极为古怪地长长
呻吟一声:「嗷嗷!宝宝的小雀雀又伸长一截,顶得妈妈的宫口好痒!」

  上下抽插数十次之后,噼啪水声越来越响,乾娘每次上提时棒身露出,上面
又已糊满缕缕白带,渐渐乾娘胯间下沉、屌儿顶到底时,露在外面的棒身越来越
多,这会儿已有两指来宽的一截留守在外,看似屌儿还在继续伸长。

  但听乾娘大声呻吟着、娇呼道:「噢~宝宝好坏,明知妈妈上午刚堕胎、怕
怀孕,小鸡头又来撬动妈妈的宫口,妈妈爱宝宝,好想把最深处最热最软最痒也
最敏感的花蕊奉献给宝宝采撷,承受宝宝雨露的滋润,可妈妈不能!妈妈绝不能
再向宝宝开启宫口,让小鸡头钻入大闹花宫、胡扫猛射一通,反复如此深度性交
妈妈一定会怀孕的!」

  无月没搭腔,只是埋头苦干。我看得入神之际,但觉屋里飘来阵阵异香、渐
转浓郁,那是无月身上独有的味道,那天清晨听娘说他这种体香对女子有着强烈
的催情奇效,任她三贞九烈的女子也抵挡不住而变得淫荡不堪、只想找他交欢。

  果然这种味道嗅得多了,我浑身都躁热起来、有了强烈的反应,心中竟生出
想要扑上去加入战团的冲动!天啊~我还是那位被誉为三界最为圣洁的仙女么?
难怪我与无月混得久了,在月经初潮不久、少女怀春之际便早早献身于他!

  乾娘上下来回地耸动百多次之后,无月身上的异常变化显然远不止于此,在
我意乱情迷之际,但听乾娘又嘶声淫叫起来:「嗷~天啊!小鸡头顶住宫口跳得
好凶!可宝宝分明并未射精啊?这是咋回事?噢!它还象灵动之极的蛇头一般,
不断地自动钻挑勾刺妈妈的宫口,天啊!里面的花蕊好痒啊!宝宝求求你,小鸡
头别再乱钻乱拱,宫口已在痉挛,快要不受妈妈的控制,宫口就要收不紧啦!啊~
唔唔!」

  伴随着乾娘最后那声长长的惊呼,但闻噗地一声,就像阴道被反复抽插打足
气后放屁一般,露在外那截棒身顿时被阴道完全吞噬!

  乾娘龇牙咧嘴地尖叫起来:「啊!坏宝宝!还是被小鸡头钻进来了,还钻进
去那么深,在宫口中胡乱搅动!老天~妈妈里面痒、痒死啦!受不了,头好晕,
要、要丢!妈妈不想这么快、快,被宝宝肏出阴精,宝宝不许、不许在花宫中射
精!」

  无月呜呜叫唤起来:「嗷嗷!妈妈那里面真是好热好软好舒服啊!孩儿就是
要在妈妈花宫中射精,给妈妈播下种子,就是想让妈妈怀孕,让妈妈从此死心塌
地做我的女人!」

  乾娘看似就要崩溃,浪叫连连地道:「还在你小时候和妈妈深情接吻那一天
起,妈妈就已深深爱上我的小宝宝、对我的宝宝死心塌地,绝不可能再爱上别的
男人,即便你爹复生也夺不去妈妈对你的情爱!自与你好过一次之后,妈妈成天
就想抱着我心爱的小男人纵欲交欢!噢噢!除了跳得越来越猛,小鸡头上咋又长
出好些硬硬的肉疙瘩啊?来天!妈妈要死了!啊啊~!!」

  随着一阵长长的尖叫声,乾娘两眼翻白,身子绷紧、不断地痉挛颤栗着,死
死搂紧无月一动不动,浑身潮红密布、粗重之极的喘息已达极致!

  「花宫中好热,天啊!妈妈又怀孕啦!真是个坏宝宝,害妈妈又得偷偷堕胎!」
乾娘已登上极乐之境!由她的神情和身体反应足以表情她此刻有多么销魂,或许
该是前所未有的高潮享受!

  母子俩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喘息好一阵之后,但听无月皱眉说道:「妈妈,
孩儿的小雀雀这会儿好肿哦,有点痛,又有点木。」

  乾娘淫荡地说道:「刚才搞得凶,这是正常的,宝宝这根小雀雀最近一直在
变大变硬,现在比前些时又长出一截,也更硬了些,这会儿硬得就象根铁棒,真
是好奇怪!小鸡头也更大了,这都是跟妈妈睡觉的好处。」

  我从门缝往里看去,见乾娘边说边揉弄着无月的嫩屌。果不其然,他的屌儿
此刻已肿得像根大茄子,颜色也差不多,呈血红色,挺翘得也更高了,面对如此
长大又如此硬的鸡巴,难怪乾娘如此满意!

  随后只见她翻身上马,噬入无月的嫩屌,骑在他身上再度飞舞驰骋起来,一
边耸动下身一边问道:「怎么样?小雀雀现在还痛不痛?开始有感觉没有?」

  无月低声说道:「被妈妈的老屄夹住之后倒不感觉痛了,但整个屌儿依然木
木的像根木头,在里面啥感觉都没了。」

  无月或许并未意识到,但乾娘听了他的话之后不禁惊呼道:「按宝宝所说的
状况和妈妈看到的嫩屌形状,跟传说中的金枪不倒一模一样!难道在这短短的时
间里,宝宝无意间竟练成了传说中那种极难练成的金枪不倒之术么?据说练成此
术之人可连御数十位如狼似虎的妇人而不倒,若乖儿真到了那种境界,妈妈以后
可就有福啦!」

  无月加紧用功,在乾娘的紧要关头趁势求道:「孩儿一定会侍候得妈妈满意
的,若是、若是您别再为难仙儿,孩儿就更加心无旁骛了。」

  乾娘娇喘吁吁,没功夫搭理他这茬儿,只管呻吟着道:「妈妈感觉好棒!骚
屄里面又开始痒了,喔!痒酥酥的好舒服哦!今晚上妈妈要慢慢和宝宝玩,慢慢
夹你,时间搞长点,妈妈还要高潮……」

  一会儿之后,她淫叫声大起,紧接着就到了高潮。擦拭下身淫液后,她伏在
无月身上剧烈地喘息着。无月的屌儿却并未消肿,硬挺如故,而且小鸡头似乎又
大了一圈,显然他尚未射精。

  乾娘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仅仅休息半晌后又骑了上去,接下来她的淫叫声
再度此起彼伏……

  不知已过去多久,乾娘连续奋战,几乎就没让无月休息过,粗略估计她至少
来了十几次高潮,而且越到后来,她尖声淫叫的频率越来越频密。可即便这样,
他的阳具依然肿胀硬挺如故,毫无消褪迹象,一直未射精!

  对乾娘这种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妇来说,无月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又很爱他,
情欲愈发亢奋,大肆卖弄风骚,施展出内媚之术,用最淫秽的色情姿势和挑逗语
言刺激他。乾娘又一轮声嘶力竭的淫叫声传来,这是她的骚屄被肏得最痒之时,
伴随着她高潮的来临……

  我隐隐有些担心,不知乾娘何时才能把他的精液吸出来、让屌儿消肿?且乾
娘叫得如此惨烈,可千万别被小魔女听去了,此事若传出去可是大为不妙!

  我快步回到无月的房间,还好!纪灵仙仍静静地坐在里面发呆,对周遭的一
切毫无反应,乾娘的内室离此较远,叫声传过来已若有若无,她更不会注意到了。
或许她此刻唯一关心的,是无月何时回屋里来陪她,安慰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灵?

  见了我,她只是微微点头,似乎知道我不会帮她,也不再出言相求,只是低
着头继续想心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即便乾娘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纪灵仙依然常去他家,
而且去的次数比我还多,无月显然也很喜欢跟她呆在一起,都不太乐意留我在他
那儿过夜了,毕竟尚未成亲,我又怎好意思赖在他那儿过夜?

  每天早晨我再去他家时,纪灵仙总是已先我一步呆在他身边。我不服气,有
天特意在凌晨时分便赶到他的屋里,发觉她居然已经在那儿!

  无月仍在酣睡,她蜷缩在他身边已经醒来,正呆呆地看着他,那种眼神我看
得懂,因为我也时常象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听他高谈阔论。或许正如她所言,她
自己的确都没弄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情,但我能看出她很爱无月,或许不在我之
下,他似乎也是这样。

  我实在气不过,在他醒来后把他拉到一边质问他,为何夜里竟也与她在一起、
还如此相依相偎?

  他还狡辩,说道:「你误会了,昨晚咱俩在屋里玩得太晚、躺下就睡着了,
夜里其实啥也没做。」

  我气急败坏地道:「她娘也真是的,咋能放心女儿跟你一起过夜?还是同床!」

  无月解释道:「她娘来找过仙儿的,连拉带劝地想把她带回去,可最终拗不
过她,只好独自回去了。」

  不一会儿她娘又来了,或许是打算把她劝回去,在门外与乾娘相遇,四目相
对,她俩的目光顿时绞杀在一起,似有火花闪现,良久良久,乾娘方自冷冷地说
道:「这儿不欢迎你们母女俩,你还跑来干啥?」

  她娘看看纪灵仙,不卑不亢地说道:「我知道,所以特地赶来、打算把仙儿
带回去的。」随即对纪灵仙大声说道:「仙儿听见没有?人家可不欢迎咱们,你
还厚着脸皮赖在这儿干嘛!」

  纪灵仙转头看着无月,可怜兮兮地问道:「大哥不会也要撵我走吧?」

  无月真是气人,竟拍拍她的肩头柔声安慰道:「当然不会!平时我娘不是这
样的,最近不知咋回事,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你别管她。」

  纪灵仙揽住他的胳膊,这次总算抓对了救命稻草,倔强地说道:「您们听见
没有?只要大哥没撵我,我才不会走!」

  乾娘转头看着她,正待出言讥讽,无月忙上前揽住乾娘的腰肢向她赔笑道:
「娘一向高雅美丽、温柔大方,今儿咋又乱发脾气呢?快进屋喝杯茶息息火去…
…」一路大灌迷汤,把乾娘劝回自己屋里。

  她娘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满是无奈地说道:「仙儿,娘不知已对你说过
多少遍,你跟他之间……永远都不会被人祝福,也是绝不会有结果的,你何以固
执至此啊!」

  纪灵仙竖起食指到唇边嘘道:「闭嘴!赶紧回家,别在这儿给我添乱,否则
罚您……」言及于此转头看看我,似有何顾虑,不好再往下说。

  她娘倒也听话,二话不说、抬腿就走,被纪灵仙三言两语便打发回家了。

  片刻后无月回到屋里,二人同时伸出食指相对,兴高采烈地吔了一声,做出
一副胜利的表情,也不管我心里那个气啊!

  二人聊得越来越投机,我本就不擅言辞,这会儿更加插不上话,又舍不得一
走了之,那无疑于把机会全让给了她,只好呆呆地坐在一边、看着二人有说有笑,
感觉真是好尴尬!

  我正百无聊赖之际,乾娘又走了过来,对我和无月说道:「你俩过来一下。」

  无月和我走进她的内室之中,纪灵仙竟也跟了过来,在门外探头探脑。乾娘
皱皱眉,一脸厌恶之色地对她说道:「对不起,请你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对龙儿
和公主说。」

  无月不满地叫道:「娘!」

  乾娘懒得理他,兀自怒目瞪视着纪灵仙,直到她转身离开之后,才对无月低
声说道:「龙儿,你知道你爹是如何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的么?」

  无月一怔,难过地摇摇头:「我只知爹爹很早就去了,从前问您,您也总不
肯说。」

  乾娘似陷入回忆之中,面露悲凉之色,半晌之后才缓缓地道:「龙儿,眼看
着你就要成年,娘也该告诉你一些往事了……你爹是在第八次仙魔大战中光荣捐
躯、形神俱灭的,你那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就是魔尊麾下的魔神,而纪灵仙便是
魔尊的独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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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5章仙魔不两立

  无月一直为自己没有父亲而耿耿于怀,闻言不禁泪流满面,扑在乾娘怀里失
声痛哭起来:「爹爹!爹爹啊!呜呜呜……」

  乾娘一脸痛惜之色地轻抚着他的头脸,柔声说道:「龙儿现在总该明白,娘
为啥要极力反对你和那个小魔女交往了吧?」

  无月一脸沉痛地道:「孩儿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乾娘点点头,看看我又说道:「另外,公主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儿,她可以让
你上进,你一定要珍惜。而那个小魔女只会令你陷入堕落的深渊,你和她好永远
不会受到任何祝福的,该远离她才对,你要懂得趋吉避凶之道。」

  无月露出不以为然之色,却也未再和母亲争辩,一脸木然地回到自己屋里,
万分沉痛地对纪灵仙说道:「仙儿,你请回吧,以后也别来找我了,我不想再见
到你……」

  纪灵仙脸上顿时露出深深受伤的神情,吃惊地叫道:「大哥,为什么啊?您
不是说过,不会撵我走的么?」

  无月悲伤地把乾娘的话转述一遍,最后咬牙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恕
我不能跟仇人之女继续交往,那是对我爹的大不孝!」

  纪灵仙顿时呆若木鸡,显然当年之事她也毫不知情,不禁哀哀欲绝地道:
「可是即便如此,大哥的杀父仇人也是魔神,并未我爹啊!」

  无月冷冷地道:「正因如此,我此刻才会对你还如此客气。而且,打我记事
起便对魔界有着无比的仇恨,平时我和伙伴们玩的游戏也全是北极星君夫妇在第
八次仙魔大战中的英勇事迹,反派角色则全是魔界之人,必欲灭之而后快!你该
知道,我有多么痛恨魔界了。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竟不知你居然来自魔界!
难怪仙籍薄上查不到你的来历,也难怪那次带你去广寒宫玩儿的时候、嫦娥姊姊
竟如此不给我面子,想来她是不愿给我挑明,而你也为何不对我说实话?」

  纪灵仙弱弱地问道:「难道我还会害你么?我来自哪儿难道比我本人更重要
么?」

  无月咬牙点头,沉声说道:「那当然,自古仙魔不两立!」

  纪灵仙凄然道:「大哥,你从此都不愿再理我了么?」

  无月木然点头。她泪如泉涌、呆呆地凝注着他,良久良久、一瞬不瞬,见他
始终一言不发,也不肯再看自己一眼,她只好默然起身走了出去,只是走得很慢
很慢、一步一回头,似乎希望无月能回心转意、唤她回来,然而他一直没有任何
表示。

  她终于彻底失望,肩头不断抽动着走了,显然此事对她的打击无比巨大,走
得如此凄凉、落寞……

  见她如此模样,推己及人,我心中也不禁有些戚戚然,男人就是不同、翻脸
便可无情,然而那又如何?历来情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在无月面前
得意之时,又何曾顾忌过我的感受?

  然而第二天早上我去无月那儿时,赫然发现纪灵仙又来了,正静静地凝立于
大门之外,脸上泪痕隐隐,满是悲戚之色,也不知是被无月赶出来的,还是不好
意思再进去?

  我皱眉道:「他明明不要你了,你还来这儿干嘛?」

  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低头说道:「昨晚我向娘详细了解了当年的事情经过,
伯父之死不能怨我爹……我整整想了一夜,此事无论如何也跟我爹有些干系,觉
得还是该来向他和伯母当面赔礼道歉,祈求谅解。」

  我冷冷地道:「我瞧你来道歉是假,指望他回心转意才是真吧?我劝你还是
死了这条心,别处我不知道,至少这个家是容不下你啦,你从哪儿来还是回哪儿
去吧,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不为所动,仍默默地站在那儿,不时满怀希翼地向大门内瞄上一眼。我转
头看了看,里面门户紧闭,看来她是没指望了。

  见她如此倔强,我也懒得再搭理她,走进去敲门,开门的是乾娘,她一脸疼
爱地把我拉进去,一阵嘘寒问暖,随即转头看向大门外,脸上立马变色,恶狠狠
地对纪灵仙嚷道:「你咋还有脸呆在哪儿?明确告诉你,你永远别想再跨进这道
家门!」

  纪灵仙盈盈下跪、遥遥对着乾娘拜得几拜,嘶声哀求道:「伯母,我是诚心
诚意赶来道歉的,您就让我进来吧,求求您,让我见见他!呜呜呜……」

  乾娘怒吼道:「我不是你的伯母,不需要你来猫哭耗子假惺惺!龙儿是绝不
会见你的,死了这条心吧!」言罢砰地一声关上门,任她在外面如何哭泣哀求,
一概置之不理。

  乾娘回头对我柔声说道:「好孩子,你去劝劝龙儿吧,我真没想到他会难过
成这副模样,唉!这个小狐狸精真是害死人啊!」

  我走进无月的房间,不禁大吃一惊,短短的一夜不见,他竟已变得形容枯槁,
一头乱发也未经梳理,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如此沉痛、落魄和消沉!

  我过去坐在他身边,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连头都未抬一下。我知道在这种时
候说啥都不合适,唯有默默地陪在他身边,良久之后,才试探着替他梳理乱蓬蓬
的头发,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替他梳理一番之后,看上去好了些,只是精神很
差,眼圈发黑,显然一夜无眠。

  屋里静得落针可闻,这在从前是不可想象的,虽然我一向沉默寡言,但二人
独处时他显然压根儿也未指望我能说些啥,只是把我当听众而已,遇有烦心事儿
便在我面前大发牢骚,当然是针对别人;偶尔有些心得也会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
一番,竭力要我相信他的那套理论,其实他说了些啥我根本没留意,我只是想看
着他、听他的声音而已,不过总要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总而言之,屋里如此沉闷,平时他绝对受不了的!然
而眼下我看得出,他情愿一个人闷着,只是不好意思赶我走罢了。时光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声若蚊呐地说道:「公主不该呆在这儿的,我很担心自己一
时失态,说话不小心伤了你。」

  我一呆,小时候我是他的妹妹,长大后成为恋人,他从未叫过我公主,如今
这么叫是什么意思呢?可眼见他如此难过,我也顾不上想自己的心事,不断轻抚
他的背脊,柔声安慰道:「没事,有啥不痛快你尽管撒出来吧,就像平时那样,
免得憋在心里难受。」

  他点点头,依然没说啥。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连续大雨倾盆、雷电交加,他就像这样成天窝在屋里发呆,
我陪在他身边安慰他,乾娘也不时地要过来劝他几句。纪灵仙则不分昼夜地一直
守在大门外,浑身被淋成了落汤鸡,一刻也未曾离去,也不知找地方躲雨。起初
她还是站着,后来渐渐体力不支,变成蹲在那儿,最后直接坐在满是泥水的地上,
脸色越来越苍白憔悴。

  她娘心疼不已,时常冒雨赶来、痛哭流涕地劝她,求她跟自己回去,可无论
她娘怎么劝如何哭求,依然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只好时常陪在她身边默默流泪,
看起来,她对倔强的女儿也是毫无办法。

  每次路过我都要劝她回去,乾娘对她冷嘲热讽、竭力想赶她走,但她不为所
动,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乾娘也不好对她动粗,只好由得她了……

  无月这些日子里可谓度日如年。这天夜里依然雷电交加、下着倾盆大雨,想
及她日夜饱受雷电雨打之苦,他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忍不住起身站在窗前,
听着一阵阵雷电轰鸣和哗啦啦的豆大密集雨点击地之声,不由得想起她那娇憨无
邪数星星的可爱模样,他终于抗不住了,缓步来到大门外。

  二十多天以来,这还是无月第一次走出自家大门,因为他受不了她那凄然无
助的眼神,只需看上一眼,便足以令他忘却一切,包括杀父之仇!

  然而此刻,不论多么不情愿,他也将不得不再次面对这样一双眼神。

  纪灵仙坐在雨水横流的地上,就象暗夜幽灵般蜷缩成一团,听见脚步声响,
她猛地抬头,双眼倏地涨红一圈、呆呆地看着无月,她的脸上一片狼藉,串串晶
莹玉珠由眼角、腮边不住地往下流淌,最后在颌下汇集成一缕缕滴落到胸前,也
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

  她的身子在大雨中瑟瑟发抖,脸色是如此苍白。他的咽喉似被什么东西牢牢
堵住,无比心疼地说道:「仙儿,这许多天了,你为何定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为何非要如此折磨我?」

  她哽咽着说道:「只因我想看看大哥到底有多么狠心,二来也是为了跟我娘
打赌……」

  无月问道:「赌什么?」

  纪灵仙幽幽地道:「我打赌说,你绝对熬不过三十天。与我娘打赌我还从未
输过,结果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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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6章媚骨天成

  无月皱皱眉:「你为何如此有把握?」

  纪灵仙深深地凝视着他,很确定地说道:「因为从你的眼中,我知道你已离
不开我,就像我也离不开你一样,或许在咱俩相遇的那一刻,这一切便已命中注
定!结果是好是坏我也不知,不过无论怎样我也认了。」

  无月揽住她那纤弱的腰肢,喃喃地道:「仙儿,你没说错,我的确再也离不
开你了。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很多,结果发现,即便你真……跟你在一起或许不会
被祝福,甚至可能被唾弃,但正如你说的那样,我、我也顾不得了。」

  纪灵仙有些伤感地说道:「连日来的倾盆大雨、雷电交加反倒帮了我的忙,
让我能看清楚,你是否会那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受苦,还能安安心心地睡你
的大头觉。」

  无月痛苦不堪地道:「这倾盆大雨浇在你的身上,就像淋在我心上一样!雷
电在你的头上轰鸣闪烁,我也一样感同身受,这些天我所受的苦楚绝对不会比你
少!算了,先不说这些,跟大哥进去吧。」

  无月一边说,一边把她扶进大门、回到自己的屋里。

  进屋后纪灵仙挣开他的双手,对他恭恭敬敬地三叩九拜,起身后已摇摇欲坠,
无月忙上前扶住她。

  她泫然欲泣地道:「我一定要向大哥和伯母道歉,你为何一直不肯给我这个
机会呢?而且据我娘说起,伯父当年之事另有隐情……」

  听她说完当年的经过,无月叹道:「你娘说的,和我娘告诉我的经过有些出
入,大体上倒也差不多,不过我反复想过,或许……或许不能全怨你爹……」

  于是第二天早晨我过去时,再次看到那一幕似曾相识的景象,她依偎在无月
怀里、温顺得像只小猫,正静静地、呆呆地看着依然沉睡的无月……

  见我进去,她才坐起身来整理一下躺皱了的衣裙,这么多天没换过,她又坐
在地上被泥水浸湿一片片,她这身衣裳已经脏得不象样,就这样邋遢兮兮地对我
欠身施礼。魔界一向藏污纳垢,难怪由那儿跑来的小魔女会如此邋遢。

  见无月一直都是如此难过消沉的模样,虽然我早已料到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一旦变成现实,我心里还是很难过,强抑胸中的不快,古井无波地说道:「你
还真行,我服了。」

  她若有所思地问道:「若换成姊姊,设身处地的想想,你会怎样做?」

  我一愣,若是遇上这种情况,或许也会跟她一样吧?

  无月醒来时,她倒是知趣地暂时避开了。侍候他梳洗已毕,我希望他能给我
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把纪灵仙告诉他的那些话转述了一遍,话里话外竟认为父亲之事跟她牵涉
不大,对魔界似也不再那么痛恨了。而我呢,对她的魔力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无月又进一步对我说道:「她还那么小,我只是把她当妹妹而已,咱俩已是
实际意义上的夫妻,你是我心中唯一的未婚妻,大可放心!」

  我有些怀疑地道:「起初我也只是你的妹妹啊,后来还不是成了一对恋人?
你和她往后难保也会演变成这样,我咋能放心?」

  无月皱眉道:「平时你挺有肚量的,何必与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呢?」

  我瞪眼道:「再有肚量的女孩,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女孩把自己的心上
人抢走吧?」

  无月双手把住我的肩头,看着我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相信,以后
无论怎样,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妻子。」

  他说话时我深深地看着他的双眼,他的眼波是如此纯净清澈,任谁也看不出
一丝虚伪,我自然无话可说。他或许的确是这样想的,可很快我便发现他分明已
爱上这个比我还小得多的小妹妹,对她的爱绝不在对我之下。

  我试着把她从无月身边赶走,可别看她小小年纪,论心机和行事手腕我根本
不是她的对手,正如我娘时常取笑我的那样,除了侍候人和做家务我啥也不会,
生于富贵之家却天生的丫鬟命。无月又总是偏袒她,我的所有努力不过是徒劳无
功!

  就象他说的,我并非毫无肚量的女子,甚至曾想过,自己往后嫁给他为妻、
纪灵仙为妾也不是完全不可接受。可她实在过分,迷得无月心里只剩下她一个,
她分明只想独占!

  我已被逼到墙角,觉得该跟无月摊牌了,便问他如此对她、又如此对我,今
后到底是何打算?他依然老调重弹,说有多么多么爱我,不过是搪塞我而已,我
再也不信他的话,也很生气!我不能容忍她横刀夺爱、把无月从我身边抢走,我
得捍卫自己的爱情!

  为此我规劝他、甚至哀求他,不要对纪灵仙如此着迷,告诉他我的心很痛很
痛,可所有这些努力一点儿效果也没有,我也有少女的自尊和矜持,没法象泼妇
一般撕破脸面与他和纪灵仙大吵大闹,更没法象弃妇那样对他痛哭流涕、劝他回
心转意。

  我是如此孤立无助,总感觉她与无月是在合起伙来对付我一个!

  我只好不顾脸面去找母后哭诉一番,母后?我娘咋又成了母后?我到底是郡
主还是公主啊?脑袋都搅晕了,不管了~反正据母后说,那个名叫纪灵仙的女孩
来自魔界,是魔界之主魔尊夫妇的女儿,被尊为魔界圣女与灵欲魔女……

  我好奇怪,问母后:「她既然是魔界之人,咋能大摇大摆地跑到咱们这儿来
啊?」

  母后解释道:「她母亲纪貊情原是迷灵山山主、前任魔界圣女与灵欲魔女,
在魔界这两个尊位一向是母女单传,所居之迷灵洞府是赫赫有名的魔界二十四地
府之一,乃三界爱欲滋生之唯一源泉,除了魔力极为强大,风水与灵力也奇奥无
比,历代山主皆自幼生得美貌绝伦、媚骨天成,颠倒仙凡魔三界众生。第八次仙
魔大战中纪貊情被你爹生俘,班师途中你爹被她所迷、有了暧昧关系,不仅徇私
把她放回,还下旨将迷灵山更名为迷灵仙山,从此迷灵山地位大幅提升,渐渐脱
离魔界成为独立于仙凡魔三界的一处所在,也是仙魔两界沟通的唯一桥梁。」

  我问母后:「即便如此,她也还是魔啊,所谓仙魔不两立,岂能容得她的女
儿、那个小魔女随便跑到这儿来撒野?」

  母后言道:「乖囡囡,你有所不知,纪貊情由你爹身上得到大量仙灵之气,
由此魔力与灵力此消彼长,变得非仙非魔,惑人魅力却更胜从前,可自由往来于
仙魔两界;东方诸神隶属你爹派系,称她为微笑大仙,默认她位列仙班,但为娘
和西方众仙并不认可;她被你爹放回后魔尊醋意大发,和她日夜宣淫,不久后怀
上纪灵仙,自己也不知女儿的生父到底是谁。纪灵仙长大后继承了母亲的魔界圣
女和灵欲魔女之位,也是仙魔之体,故而也能自由往返于仙魔两界,她能在这儿
胡闹跟你爹的暗中纵容也有一定关系,他多半怀疑她也有可能是他的女儿吧?」

  我越听越委屈,爹居然纵容一个小魔女来处处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我忍不住哭道:「女儿不管!难道母后忍心眼看我被别人欺负么?呜呜呜…
…」

  母后恨恨地道:「她母女俩如此放肆,为娘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囡囡放心,
娘这就把那个小魔女打下凡间历劫受苦去,往后也绝不会让她俩有好日子过!」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母后当时刚和乾娘一起堕胎没几天。无论她多么想再生
个孩子,尤其是儿子最好,可由于夫妻不和,我爹长期不愿和她行房,怀上的野
种没法交代,岂能光明正大地生下孩子?

  虽与无月恋姦情热,妊娠初期母后却也不敢再跟他纵欲交欢,可每每与他厮
混在一起,被他抱住亲吻撩拨一阵母后又总是忍不住。这时纪灵仙出现了,无月
的注意力全被她吸引过去,再未来过我家,更别说母后的内室了。

  近两个月之后,经过反复思考和激烈的思想斗争,为了避免无月遭难,母后
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胎儿。她和乾娘仔细商量过后,招来手下心腹郎中偷偷为她俩
堕胎。作为经产妇,堕胎时身体上的疼痛倒在其次,心灵却遭到重创,为此她伤
心了好久。想想以无月的能耐,她忘情之际难免阴关大开,很容易再度蓝田种玉,
只好尽量避开他,以免自己难抑激情、忍不住与他再次出轨。

  然而熟妇与美少年的忘年畸恋往往疯狂而炽烈,伴随着亢奋之极的情欲冲动,
母后苦苦忍耐着躁动的情欲,对他无尽的思念令她饱受煎熬,终忍不住约他到隐
秘处私会。可无月一门心思全在纪灵仙身上,一味借故推诿,母后已大为不满,
此刻再听到我的哭诉,她再也坐不住了。

      # # # # # # # # #分# #隔# #线# # # # # # # # #

             第217章空虚寂寞

  果然不久之后,再未见纪灵仙来纠缠无月,我刚刚松了口气,无月却像发了
疯一般到处找她,看着我的眼神竟变得有些陌生,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终于忍不住质问他:「她不过是个小魔女,就那么值得你迷恋么?你为了
她,竟置咱俩多年的感情于不顾。」

  无月一脸狼狈,支支吾吾地无言以对。我不肯放松,定要他给我一个说法,
他憋了半天才诚恳地对我说道:「妹妹高高在上,跟你在一起总有些战战兢兢,
而她……更有亲近感些……」

  我知道他言未尽意,可无论怎么逼他,他也不肯再多说一句。后来在一直找
不到纪灵仙的情况下,他性情大变,那段时间颓废异常,自然而然地想起他的第
一个女人、把他由一个懵懂无知的男孩变成男子汉的母后,来到母后这儿钻进她
的怀里寻求安慰,母后用硕大柔软的乳房和大乳头给予他无尽的母爱、抚慰他那
受伤的心灵,于是,母后不可避免地第二次与他发生性关系。

  那是在她堕胎半月后的那天午后,又到了她的生理期,她带无月去瑶池游泳
散心,二人游到湖心岛上,运功烘干身上的肚兜和亵裤后,她与无月相依相偎、
坐在湖边草丛中促膝谈心,在安慰无月时也勾起了她的伤心事,长期被我爹冷落、
夫妻已多年未曾行房,母后正值虎狼年华、非常苦闷,又刚和我爹为纪灵仙之事
大吵了一架,忍不住向他倾诉自己的不幸,越说越伤心,忍不住与他相拥而泣。

  无月很心痛,双手捧住她的脸,温柔地替她舔去顺腮而下的泪珠,凑在她耳
边心疼地道:「伯父对娘娘不好没关系,孩儿会疼您的……」

  母后哭得很厉害,对他说:「龙儿,阿姨爱上你了,但是我知道不能、不行、
不可以。若被你伯父发现,你肯定死定了,而且阿姨刚堕胎不足半月,最近绝不
能再堕胎,你那么厉害,阿姨好怕再怀上!可是自那次之后,我的床头枕边满是
你的气息,真是好想你啊!好想抱着你疼爱你,再看你入眠,想你想你想你……
阿姨该咋办啊!呜呜呜~」

  她边说边抽泣不止。无月柔声安慰道:「西天是娘娘的地盘,瑶池又是禁地,
除您的少数几个心腹之外都无法进来,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至于担心怀孕,娘娘
法力无边,难道没办法控制么?」

  母后哽咽着道:「女仙们倒是都有控制之法,但我身为天后,负有繁衍后代
的天职,这项能耐反倒差些,你伯父很少与我亲热,且没龙儿那般能耐,弄得阿
姨高潮连连、神智模糊之际胎宫容易失守,否则阿姨早就儿女满天飞了。可是,
我好怀念与你相亲相爱那种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滋味啊……」

  无月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对她百般抚慰:「孩儿也是,娘娘丰腴成
熟的身子总是令孩儿情不自禁!好渴望您那母亲一般的疼爱。」

  这是无月每次安慰她时的习惯性动作,她渐渐已习以为常,但这次不知怎地,
她胸中忽地燃起熊熊情焰,忍不住密密地亲吻着他那玉雪可爱的脸蛋儿,一路吻
向他耳边,轻咬可爱的小耳垂细语道:「龙儿,这儿无人打扰,既然你那么想,
阿姨就豁出去了,好好疼爱你吧。」

  双手捧住他的脸移开一些,含娇带媚地凝注着他,母后心里非常寂寞难耐,
而无月有着青春期少年特有的冲动,二人脉脉含情地对视良久,自然而然地产生
了相互依赖的畸形恋情,彼此都有了那种强烈的感觉,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亢奋的
情欲,在吸引力强大到不可抗拒的原始本能的驱使下,二人被对方所深深吸引,
靠得越来越近,无月的脸在她眼中缓缓变大、渐渐模糊。

  母后双眸微阖,与他鼻尖蹭鼻尖亲昵一阵,嘟起红唇在他唇上触了一下,稍
稍分开,缓缓睁眼,水汪汪的迷离星眸深深地看着他,两双越来越亮的目光死死
地绞杀在一起,爱欲交缠的感觉是如此销魂蚀骨……

  她微微歪头,灼热红唇试探着贴上去揉弄着他的嘴唇,直到他微微张嘴,喃
喃地道:「龙儿,还想尝试和女人接吻的销魂滋味么?阿姨来满足你……」

  红唇猛地与他黏在一起,二人同时张嘴伸出舌尖,唇舌相接的那一刻,欲焰
如长期压抑的火山般忽然爆发!

  二人的动作倏地加快,浑身颤抖着紧紧相拥,如受伤的野兽般粗喘起来,拼
命地吮吸舔舐对方、猛烈地接吻!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二人的脸快速地变
换着交接的角度,激吻动作如干柴烈火一般疯狂激烈,恨不得彼此合并一处,就
像两头猛兽抱在一起搏斗!

  母后忽地大叫:「噢!龙儿!使劲儿吻、吻阿姨!」四肢如八爪鱼一般紧紧
地缠住他,诉说着她的渴望和需要。

  无月将她推到在草丛中,一边与她激吻一边猛烈地顶向她的胯间,然而他既
未掏出涨得生疼的屌儿、又未扒下她的亵裤,如何能够入巷?只能徒劳地胡冲乱
顶一番而已!

  母后心满意足地承受着小情郎的亢奋激情,虽然情热如炙,却也爱看心爱的
男孩如此猴急的模样,并不急于让他顶入,喃喃地道:「龙儿真好,幸好有你,
否则阿姨心中的苦闷无处可以倾诉,阿姨的空虚和寂寞渴望你的爱来填补……我、
我真的好爱你!」

  无月急急地道:「我也爱娘娘,我好想、想……」一时挣得脸红脖子粗、下
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母后怜爱无限地抚遍他的全身,因过于兴奋浑身都禁不住颤抖起来,颤声道:
「龙儿,我爱你!今天阿姨要像母亲一样爱你,用母亲的成熟身子来安慰你这根
亢奋之极的小雀雀……进来吧,把你的热情全都渲泄在阿姨成熟的阴道中,滋润
阿姨的久旷之身……」

  边说边伸手下去打算引他入巷,忽地哗啦一声大响!二人大吃一惊,转头看
去,但见瑶池中翻出一片大大的鱼肚白色,却是一条大鱼在池边撒欢!

  被如此闪得一下,母后的满腔激情顿时烟消云散,不禁脸上一红,推推无月
嗔道:「龙儿,快起来啊!老赖在阿姨身上做啥?」

  无月讪讪地起身,对着鱼肚翻白的方向呸呸两声、恨恨地道:「这家伙早不
来晚不来,偏偏在紧要关头跑来捣乱,真是无聊透顶!」

  母后坐起身来,眼中水汪汪脸上红红地啐道:「什么紧要关头!若不是它,
阿姨可就被你这小坏蛋给非礼了,我还得感谢它呢!」

  无月赖在母后怀里,伸舌在她潮红一片的桃腮上舔来舔去,吃吃地道:「方
才娘娘也是蛮想的嘛,不如咱俩继续?」言罢又开始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一阵清风拂面,母后迷乱的神智清醒许多,胸中激情稍抑,不禁长吁一口气,
心想龙儿小小年纪,方才的亢奋激情或许只是出于一时冲动,未必真会爱上自己
这种半老徐娘,便正色说道:「龙儿,阿姨爱你,也的确很需要你、渴望与你做
那鱼水之欢,然而必须得彼此相爱才行。那天清晨冲动之下虽与你有过一次,但
在确信你是真心爱我之前,阿姨是不会再次与你那样的。」

  无月密密地亲吻着母后的桃腮,状似很认真地道:「我可是真心爱娘娘的啊!」

  二人坐在瑶池畔相依相偎,时而深情对视,时而又难耐胸中激情、再度相拥
而吻,亲热缠绵、如胶似漆,一时不知时日之过……

  但见天色渐晚,已是黄昏时分,她对无月说道:「龙儿,阿姨回到宫中也是
无趣,不如今夜你就陪我在这儿呆一宿,咱娘儿俩来个通宵夜话如何?」

  无月笑道:「娘娘有令,孩儿自得遵从!不过长夜漫漫,除了娓娓私话,娘
娘难道就不想做点儿别的什么吗?」

  母后脸上一红,啐道:「还想做啥?」

  无月低声说道:「一个正当盛年的女人和一个少年、孤男寡女地呆在夜幕下
的草丛中,除了清谈,难道不该象方才那样、加入一点荤段子么?」

  母后在无月脸上拧了一下,嗔道:「小不正经!阿姨不是说过,这是有条件
的么?」

  无月蠢蠢欲动,揽住她的腰肢凑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一边说一边亲吻她的脸
蛋,说了好些下流话,言罢凑上来又吻住她的红唇,刚才已如此亲热过好几次,
她也不再害羞,勾住无月的颈项与他热吻起来,一时间但觉天旋地转,不知时日
之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母后已吻得嘴唇发涩,那种销魂的感觉令她筋酥骨软,媚
眼欲滴地看着他,啐道:「阿姨被你伯父欺负,你不来安慰人家,反而尽说些疯
话来调戏阿姨,真是个坏孩子!」

  无月吃吃地道:「孩儿只擅长这样劝解别人,一向也是这样安慰娘娘的嘛!」
伸手摸向她的翘臀。

  那儿可是母后的敏感部位之一,撩拨得她一阵躁动、脸上红红地,不禁惊呼
道:「非礼呀!该打!」挥手作势扇了他一巴掌,看似下手很重,实则状似爱抚
地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无月色迷迷地道:「那不叫非礼,既然冤枉孩儿,就真要非礼娘娘啦!」禄
山之爪竟在母后的翘臀上揉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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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8章不伦之情

  她不安地扭动着腰肢,娇嗔无限地道:「我的小人儿,小时候你吃阿姨的奶
比你妹妹还多,我差不多就是你娘,有你这样对待娘亲的么?」

  无月笑嘻嘻地道:「娘娘不提起,孩儿还忘了这茬儿哩,已好久没吃奶了,
今晚可得补上……」一时间甜言蜜语纷纷出笼,边说边伸手在她胸脯上揉来揉去。

  因为二人是游泳过来的、身上穿得很少,母后身上只有贴身的肚兜和亵裤,
无月则仅着一条裤头,高耸丰腴的酥胸被他一阵揉捏,将肥软的右乳从肚兜上沿
给揉了出来,他不由分说,埋头乳沟之间张嘴叼住大乳头便猴急地啯吸起来……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但觉心尖儿都痒痒起来,母后低头,见无月就像
婴儿时代吃她的奶一样小嘴儿嘟起成圆形,含住大乳头吮吸不止,一阵浓浓的母
爱油然而生,一时不忍阻止于他,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发,就像爱抚自己的爱儿一
般。然而此刻的无月已非当初婴儿模样,被如此吸乳好一阵之后,她但觉乳房和
乳头发涨,牝户痒酥酥地膨大起来,又流出好多水水……

  每每和无月在一起亲昵一阵之后,虽只是阿姨与晚辈间逗乐式的亲昵举动,
可但凡有肉体上的接触,母后的身子都会出现这种羞人的反应、难耐之极,她渐
渐发觉自己对无月的爱不仅仅是母爱而已,其中尚掺杂着禁忌的却又令人欲罢不
能的母子般畸恋与不伦的情欲。

  她发觉自己早已爱上无月,只不过早年是把他当儿子来爱、眼下是当作一个
男人来爱而已,她的腰肢忍不住扭动起来,腻声说道:「龙儿就是这样安慰阿姨
的么?弄得我乳房好涨、下面亵裤都湿了,你得赔!」

  无月色色地道:「是么?孩儿瞧瞧……」边说边伸手到她胯间掏摸起来。

  活了这么久,母后那儿还是第二次被夫君以外的男人探索,而且还是被自己
视如爱儿一般的小男孩,不过她并未阻止无月摸屄,胯间大片浓密屄毛丛中的红
桃子愈发膨大肿胀,外面涨痒、内力骚痒,倍觉难熬,他的手指能令她稍稍好过
一点。

  无月扒下她的亵裤,把裤裆凑向鼻端嗅了又嗅、伸舌在上面舔来舔去,啧啧
有声地惊叹:「娘娘这儿的骚味好浓啊!」

  母后不禁大羞,瞥眼间见上面横七竖八地糊满一缕缕白浆,但觉无月舌头的
动作就像在舔屄,阴道一阵奇痒、不禁紧了紧,又流出一股,忙并拢双腿,唯恐
被他见了、取笑自己是个淫妇。

  无月把她推倒在草丛中仰躺着、掰开她的双腿,偏偏恶作剧一般仔细观察一
番,欣赏她的浪态。

  母后低头一看,胯间大片屄毛已被无月尽收眼底,膨大如馒头的大桃子红得
象猴子屁股一般,长长的肉缝已向两侧大大翻开、露出一片梭子形粉红色,几团
小指头大小的嫩肉乱七八糟地堆积在洞边,其中的小孔流着口水对着无月的色眼
张合不已,状似邀请,不禁羞不可抑!

  天啊!我把他当儿,咋能对他露出如此浪态?她急欲闭拢双腿,却被无月牢
牢把住无法得逞,并非力量不足,或许她也并非真想如此吧?

  无月竟果真埋头于她胯间开始舔屄!她浑身倏地绷紧,紧张地看向下面,他
的舌尖拨弄着红珠,令它愈发涨硬凸挺、冒出大半个头来,她大吃一惊,从未想
到红珠竟能膨大如花生米般大小!

  随后他的舌头下移,开始撩拨团团嫩肉包裹中的那个小洞儿,舔得汁液横溢,
不时吻住屄洞吮吸一阵,啧啧有声地吸出不少淫水,喃喃地道:「娘娘的屄好骚!
水水好多啊!」

  母后心慌慌地大声呻吟着道:「龙儿,你跟我儿子一般,咋能舔阿姨的屄?
阿姨正在生理期上、正想配,阿姨胯间的红桃子从未涨得这么大,这会儿痒得要
命、好敏感啊!你不能舔阿姨正在发情的红桃子,阿姨会、会忍不住的……」

  无月依然啧啧有声地舔屄,问道:「娘娘忍不住想什么?」

  她忍不住骚叫道:「想、想要我的龙儿,想和儿子交配……」

  无月说道:「那好啊,这正是孩儿的长项哩!」边说边趴到她怀里。

  四目相对,渐渐都有了那种奇妙的深情感觉,不知不觉又吻在一起,母后将
所有心力集中于唇舌间一点、拼命搂紧他做那最深度的激吻,彼此传递着浓浓的
爱欲、但觉酣畅淋漓,恨不得融为一体,良久良久,但觉一阵禁忌刺激的快感冲
头,她不禁颤声道:「龙儿,阿姨爱你!阿姨爱龙儿,爱我的儿子!快、快叫我
妈妈!」

  无月喃喃地道:「妈妈!」

  母后大声呻吟起来:「阿姨现在好想交配!想和吃我的奶长大的儿子交配!
对了,你娘久旷多年,应该比阿姨更难熬,上次被宝宝搞得欲仙欲死,差不多和
阿姨同时被你搞大了肚子,咱姊妹俩还是一起私下堕胎的,后来你又睡过你娘没
有?」

  无月说道:「发觉受孕后她和娘娘一样,不敢再招惹孩儿,不过在堕胎后的
当天晚上就和孩儿睡,结果不慎又怀上了,正盘算着怎么堕胎呢,这些天没敢再
和孩儿睡。」

  母后吃吃地道:「和宝宝交欢如此销魂,竟连锁宫仙法都不管用!不过阿姨
都想通了,怀上就怀上呗,大不了又找郎中堕胎,反正仙体不怕。你娘也大可不
必如此害怕,龙儿若掏出这根硬梆梆的长屌儿在她眼前晃晃,我想她也会忍不住,
要再和儿子交配的……」

  如此禁忌刺激的言语令她一阵肉紧,忍不住伸手捞向无月下体,发觉他早已
勃起,那根棒儿硬梆梆地长得吓人!她下面更湿了,握住勃起的阳具拨弄几下、
将棒头对准饥渴骚痒的牝口,她又来回扭动几下,让陷入洞中大半的棒头与洞边
那几团敏感骚痒的嫩肉做最亲密的接触,棒头在洞口来回搅动、顿时发出几下噼
啪水声!

  她不禁浪声道:「龙儿进来吧,阳物儿进入妈妈的阴道,和妈妈配!少阳配
中年老阴,龙儿嫩屌肏妈妈的熟屄,真是好刺激哦!」

  无月稍稍用力一顶,屌儿长驱直入、棒头在花蕊上重重一撞!

  母后嗷嗷大叫一声,美眸猛地瞪大、一阵翻白,有些受不了地叫道:「龙儿
轻点,你的阳物儿那么长那么硬,阿姨里面严重充血、红肿不堪,且花径久未缘
客扫,你刚进来不能顶得这么猛。你该亲吻阿姨,先温柔些,慢慢地动……」

  她循循善诱,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献上红唇,下面的嘴巴已被他充实,上面也
渴望感受他浓浓的情爱。女人往往就是这样,最贪恋爱欲交缠的感觉,并非一味
追求肉体上的满足。

  无月一边与母后热吻,依言减缓耸动的速度和频率,让屌儿在里面来回缓缓
地蠕动着,随着淫水越来越多,渐渐发出噼啪水声,越来越响,静夜中听来分外
淫靡。

  这样的动作、如此的声响反而令母后愈发销魂,不禁浪声叫道:「小鸡头在
阴道里面刮来刮去,那种痒酥酥的感觉好舒服啊!」

  低头看着他在自己胯间不断耸动的小屁股,她不禁又是一阵肉紧,风骚无限
地道:「龙儿这动作好像发情的小公狗,正爬在母狗背上一耸一耸地交媾。二郎
神的啸天犬发情期间,他怕混种,将母子俩关进一个笼子里,连续几天,啸天犬
与狗儿子除了吃饭睡觉便只知交媾,前些天牠已被自己生下的狗仔下种,怀上一
窝幼仔,想想啸天犬爽得嗷嗷直叫的样子都好刺激啊!」

  无月身子一阵绷紧,低低地道:「娘娘也想和儿子好上么?」

  母后呻吟道:「阿姨想!你就是我的儿子,你还是小宝宝吃阿姨奶的时候,
阿姨就有了冲动,若那时你就能勃起,阿姨会忍不住和小宝宝性交的!」

  无月猛地加力抽插,吃吃地道:「娘娘好色哦,连小宝宝都要搞!」

  母后被顶得浪叫起来:「嗷嗷!你知道么?你还在阿姨怀里吃奶的时候阿姨
就爱上你了,既有浓浓的母爱又有强烈的情欲,若你能人道,阿姨随时都想和你
偷欢。所以那天清晨当你钻进阿姨的被窝里舔屄、阿姨发觉宝宝竟已勃起时,顾
不得你妹妹就在身边,仍忍不住引导勃起的小雀雀顶入阴道,让小宝宝在里面射
出童子初精、由男孩变成了男人,阿姨是宝宝进入青春期的见证人,也是露出大
大的红桃子挑逗宝宝肏屄的第一个女人……」

  无月抽插得越来越剧烈,噼啪水声越来越响、此起彼伏,凶猛地抽插得数十
次之后,棒头反复猛烈地撞击敏感的宫口,剧烈的交配快感令母后又忍不住呻吟
起来:「嗷~乖宝宝,肏阿姨的屄!阿姨屄骚、屄痒,肏阿姨的骚屄!骚屄!」

  无月已有好一阵未亲近女人,肏得很凶、射得更快,射液射得又猛又多,灌
满了母后的阴道,鸡头剧烈的脉动令母后倍感销魂。

  二人抱在一起亲吻抚摸,尚未休息多长时间,无月又来劲儿了,母后依然满
是童子精液和白带的阴道任由他的屌儿再度勾入,一阵猛捣,依然火力十足,顶
得更急更猛,却持久耐战许多,猛烈抽插两百多次之后尚未射出。

  母后忽地大声尖叫起来:「噢!宝宝每次射精的时候好美,把阿姨的宫口都
冲开啦!呜呜~」

  她双眼翻白瞪得大大,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满脸痛苦不堪,身子绷紧、双
手用力搂住无月的后背,嗷嗷低吼声中她已攀上高峰!

  二人在草丛中一次又一次云雨交欢,无月那方面实在太棒了、那根东西更是
妙用无穷,弄得她舒服极了、欲仙欲死……

  果然不出母后的所料,在高潮连连、灵识模糊之下她再次不幸怀孕,离她上
次堕胎不过短短半个月,无月令女人怀孕的能耐实在令她吃惊!

  母后无法可想,只好又招来那个郎中私下为她和乾娘堕胎。

  小月子中的女人特别脆弱,渴望爱人的温柔抚慰,加上她担心被侍女看出破
绽,便把无月招到卧室中侍候她。而无月安慰她的手法一向是探阴吸乳、撩拨起
她的情欲及至翻云覆雨。她已有妊娠反应,乳房和下面红桃比平时涨得更大,痒
痒地愈发敏感,岂堪如此挑逗?

  她也顾不得下面尚未干净,便与他血配,感觉高潮来得竟更容易、也更加酣
畅淋漓,激情难抑之中也忘了郎中的警告、女人在月子中也有生理期的,若非醒
悟得及时、悬崖勒马,胎宫差点再度失守。

  即便如此,母后有过与他野合的销魂体验之后,从此食髓知味,尤喜与他在
草丛中野合,便找到一个隐秘之处频频与他偷欢,只是尽量守牢阴关、避免胎宫
失守,然而他那根怪蛇总是钻入她的宫口之中翻江倒海,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灵
欲之巅、弄得她欲仙欲死!为避免怀孕、熬得分外辛苦。

  从此,母后与他完全沉醉在肉欲之欢里,无月对同龄的女孩性趣缺缺,对母
后这样的成熟女人反倒兴趣浓厚,也开始与其他喜欢他的年长女仙暗中勾搭……

  从此一个接一个女仙走马灯一般围在他身边打转,在瑶池边草丛中、僻静无
人的角落里……诸如此类的地方都成了他幽会的场所,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色
魔!

  也是在那时候,母后与他之间也越来越不对劲儿,直到那天……我撞见她和
无月象热恋中的情侣般、双双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忘情热吻!

  那一幕非常奇特古怪的场景从此定格在我脑海中,如此刻骨铭心!很久很久
以后仍象梦魇一般、始终挥之不去!

  母后高大丰满、衬得无月娇小玲珑,母后成熟如盛开的牡丹、无月稚嫩得像
一颗粉嫩的樱桃,二人对坐相拥,他整个陷入母后的怀里,真的就像她的孩子一
般,说是一对恋人,怎么看也不太相衬,十足倒象是一对母子!母后脸上的神情
像极一位正抱着爱儿百般抚慰的慈爱母亲,她只该如此对我才对!

  那是在瑶池边一个非常隐秘的山洞最深处、及膝深的草丛中,那地方只有她
和无月知道,多半以为绝不会有人能找到如此偏僻隐秘之处,所以放心大胆地和
他恣意缠绵,却忘了我嗅觉极其灵敏,无论无月藏在何处我都能凭借他留下的气
味跟踪而至。

  我当时完全呆住,一时不知所措!这已够令我震惊愤怒的了,可母后和他的
亲热并未到此为止,热吻持续了好久、吻得越来越激烈,不时传来啧啧之声,她
的呼吸愈发急促,伴随着低低的嗷嗷呻吟,不断地呢喃着:「龙儿,阿姨好爱你
啊!你爱不爱阿姨?」

  无月也直喘粗气,颤声道:「爱!我爱您!爱死娘娘啦!」

  天啊~他的手竟、竟摸向母后双腿间,也不知碰到哪儿,母后忽地皱眉呻唤
起来:「龙儿好亢奋哦,每次摸屄都这样!以前阿姨在卧室中每次不小心露出裙
下春光、你色迷迷地盯着看时也是这样,可是看见阿姨下面毛茸茸的一大片么?」

  无月吃吃地道:「娘娘那时候是故意露给孩儿看的吧?那儿不仅毛多,还有
个涨得通红的水蜜桃在毛丛中若隐若现、露出红红的穴儿,流出好多水水,看起
来好骚……」

  母后母猫叫春一般地呻唤道:「哦~阿姨也只是在生理期上、发情那几天,
下面才会涨红成那样,只因爱龙儿,渴望与你交配,才不顾身份、做出那等不雅
的姿势。每次见阿姨露出红桃子你都显得很兴奋,就像现在这样,以为我没留意
到么?阿姨的熟屄对你就有那么大的诱惑力么?」

  无月点点头,将头脸整个埋入母后酥乳之间,同时一手握住一只乳房不住揉
捏。

  母后低头,揽住他的肩背直叫:「噢~我的宝贝儿,想不想吃阿姨的奶?」

  她一边说一边淫荡地甩胸,那两坨在他脸上拍打得噼啪作响,真是好大啊!
两个乳头也比我的大多了,难道他喜欢大乳头的女人么?

  无月直说要,猴急地握住母后的乳房、象婴儿般啯吸大乳头,母后很受用的
样子,呼吸越来越急促,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低头亲他的额头,喃喃地道:「宝贝
儿,已有些日子未曾亲热,你、你咋一点儿不着急?不想肏阿姨的骚屄么?你不
是说,最喜欢肏阿姨这种大大的红桃子、熟透的老屄么?阿姨这会儿正发情,想
交配……」

  她伸手捞向无月下面,握住那根又长又硬的屌儿不住地揉捏着。他把母后按
倒在草丛中,母后双腿分开,下面阴毛好多、黑压压一大片,毛丛中露出红红的
一团、泛着水光,我知道那是女人的阴户,自初潮后每月总有几天我这儿也会涨
红,特别贪恋和他拥抱接吻的美妙滋味,可眼下他却是与母后!他趴在母后身上、
把那根东西挨挨凑凑地顶向红红的牝户,母后伸手握住帮他对正。

  那一刻我真是好矛盾,听母后的语气二人显然已不是第一次,见无月如此亢
奋的模样,我若是冲上去阻止他一定会很不高兴吧?可是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
他与母后发生不伦姦情?

  在我犹豫不决之际,无月已顶入母后的阴道大力抽插起来,噼啪噼啪的水声
听来好淫荡,耸动得数十次之后,母后的淫声浪语便不断传来:「龙儿肏得阿姨
好舒服,里面好痒!龙儿使劲儿顶、使劲儿肏阿姨的骚屄!……」

  无月一声不吭地埋头苦干,抽插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二人交合处开始
溢出缕缕白浆,并越流越多,母后的表情开始变得很难看,到后来简直是痛苦不
堪、呻吟声越来越大,我简直搞不明白,母后干嘛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犯下如此
不可饶恕的淫行?

  不知过了多久,母后的身子倏地绷紧、腰肢拱起,紧紧搂住他的后背尖叫起
来:「嗷嗷!龙儿快射、射精,和阿姨一起来……呕呕!我头好晕,要、要死啦!
啊啊!!!」

  母后双眼瞪得大大、猛地直翻白眼,眉头皱得紧紧、脸上涨得通红,连带身
上也染上阵阵潮红,这最后一声惨叫实在骇人,活像被人砍了一刀!

  无月那张好看的面孔竟显得有些狰狞,野兽般低吼一阵之后,软软地趴伏在
母后怀里。

  我长舒一口气,唉!总算完事,我的煎熬也该结束了。

  二人抱在一起喘息半晌,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却并未穿衣走人,而是相互挑
逗一番,他那根东西仍硬梆梆地,又和母后抱在一起纵送起来……母后与他就像
这样反复弄了好久,其间换过好几种姿势,可无论是那种姿势,二人的下体始终
如胶似漆地交合在一起,再不肯分开,母后的叫声越来越大,每隔一阵便会爆发
出一阵惨叫、周而复始……

  我知道,二人弄到紧要处时脸上看似痛苦、实则很舒服,跟无月欢好时我就
有这种体会。母后说的那种现象我身上也有,这会儿就是,下面涨热、有点湿,
渐渐感觉里面有些痒酥酥地,似亢奋、又似有些冲动……

  我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已不知过了多久,母后与他仍没完没了地缠在一起,
可我铁了心,无论等多久都得等他和母后出来,此事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终于等到二人心满意足之后穿衣出来,见我赫然在此,齐齐大吃一惊,目瞪
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之后无月才满脸通红,嗫嚅着道:「你、你咋来啦?」

  我黑着脸转过头去不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母后,希望她尽快给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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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9章卿卿我我

  母后的神情显得很不自然、也很惭愧,但她终究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并未躲
闪我的目光,她首先向我表示忏悔,承认她这样做既对不起我爹、也对不起我。

  我淡淡地道:「既如此,以后您就别再和他这样了。」

  然而她的回答令我吃惊:「囡囡啊,为娘惭愧归惭愧,可你爹自从与纪貊情
好过之后,一直对娘不理不睬,娘禁绝此事已久,等你到了娘这等年纪便知有多
么难熬。为娘如今已深陷其中无力自拔,无论你怎样想,有多么恨我、瞧不起我
都行,要娘舍下他却是万万不能。娘反复考虑很久,打算设法把你扶上他的正室
之位,娘不要任何名分,只需他偶尔抽点时间陪陪我就行,希望你能答应。」

  看看母后与他眉来眼去、卿卿我我的神态,就好比他跟纪灵仙之事,若他不
知悔改,我是否答应有何区别么?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母后才和盘托出事情的原委,果然她与无月之间早已不
止这一次,还在那天清晨就在我身旁,她欺我懵懂无知、躲在被窝中与无月卿卿
我我,当我出去在外间大生闷气时,二人便偷偷摸摸地发生了第一次性关系。母
后把整个经过对我描述得非常详细、大胆露骨,连无月母子乱伦的细节也没漏掉,
不知她这是啥意思,难道竟希望母女共侍一夫、在房事上预先交流一番么?

  或许在别人眼中、甚至包括无月在内,都认为我得天独厚、活得逍遥自在,
那不过是表面风光而已,其实我觉得自己是天下最不幸的女孩,小小年纪便为情
所困、看似终生不得解脱。心上人浪荡不羁;原本端庄高雅的母后竟如淫妇一般,
连女儿的恋人也要勾搭;而父亲呢?则为了飞升更上一层的灵虚幻境,成天醉心
于天道,对我的事都不太关心,对母后更是冷落,导致父母失和……

  眼见自己最亲之人一个都靠不上,我心中真是好自卑、好无助,我好羡慕那
些自幼生长在和睦幸福的家庭、进入花季后又有用情专一的痴情郎相伴的女孩!

  为此我痛心不已,每次去他家见不到人,便会循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味道四
处找他,而且总能找到,可那样又能如何?屡屡撞见他与某位女仙私会,徒自令
自己更加伤心而已。其中撞上他与精卫的次数最多,看来自迷上纪灵仙之后,他
对小女孩的兴趣大增。每次事后他总会忏悔一番,然后依然我行我素……

  这种状况直到很长时间以后、纪灵仙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才得以改变,他欣
喜若狂,狠下心来与那些女仙断绝往来,无论她们怎么纠缠他也没用,当然母后
与乾娘是唯一的例外,这两个女人都对他有着绝对的支配权,她俩的深情召唤他
不得不从。从此他又与纪灵仙形影不离,看似比分离之前更加相亲相爱。

  纪灵仙成天呆在他屋里,被打下凡尘历劫归来,我注意到她变得很憔悴,脸
色苍白、身子孱弱,也不复往昔的绝世美丽,令人心生怜惜。想想我犹自如此,
他又情何以堪?

  我实在不明白,他明明是我的,曾经的海誓山盟犹自回荡在耳际,可我感觉
自己在他身边越来越象是个局外人。

  无月这次整日跟她黏在一起的理由更充分,他告诉我:「仙儿前一阵是被罚
下凡间历劫去了,转世投胎后为一个乞妇所生,一切都不复记忆,连世间生父是
谁都不知道,自小到大乞讨为生,吃尽了苦头。若非她娘纪貊情一力扶持、于她
梦中不惜耗费大量仙魔之气助她修行,她将永世沉沦世间。她历尽磨难、竭力重
修仙魔之气,最近好容易才得以重返迷灵仙山,记忆倒是恢复了,但道行已远不
如从前。这次她是偷偷离山跑来找我的,因为她娘坚决不让她再跟我来往……」

  我打断他的话头,告诉他:「其实她娘的做法是正确的,瞧瞧她失踪那段时
间你那付失魂落魄的模样,又何必呢?实在该吸取一下教训,别再跟她象这样没
日没夜地黏在一起啦,对你对她都没有任何好处。我不得不提醒你,若再惹毛母
后,纪灵仙还得被打下凡尘受苦,而且遭遇必将更加悲惨。」

  无月愁眉苦脸地说道:「或许你说得对,可我怎能忍心撵她走?据她说……
若非为了我,她绝对坚持不到现在。你说,我该不该多体贴照顾她一些?至于以
后,唉!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他对她一脸痛惜之色,我总算明白,纪灵仙在他心中的份量比我重得多,
为了她,他可以堕落到对女仙们来者不拒;同样为了她,也可以置女仙们的痴情
于不顾、做得如此决绝。而我呢,在他心中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当然了,但凡抽得出时间,他还是会尽量多地陪陪我,对我的感情分明也是
一丝不假,可他对那个小魔女又是咋回事呢?

  每每逼得我忍无可忍,去找母后哭诉,有时还会直接去找我爹,小魔女便又
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无月也会再度消沉堕落下去,直到她重新出现,如此周而
复始。对纪灵仙而言那是一个又一个轮回、炼狱般的痛苦和天堂中的幸福快乐循
环往复,无月随之陷入堕落与痴迷之间来回摇摆的怪圈。

  而无论哪种情况我都倍受折磨,我的心灵已是伤痕累累……

  再然后,进入记忆最深刻最黑暗也最伤痛之处,已记不清那是在纪灵仙第多
少次历劫重生、不顾她娘的劝阻急匆匆地跑来这儿了,来了之后她遍寻不见无月,
分离那么长时间她心里一定很急,估计也是用我那种方法找到了那个极为隐秘之
处、撞见了令她无法忍受的一幕,无月正与母后在洞中深处的那片草丛中纵欲交
欢!

  估计她当时的心情跟我在那儿撞破无月好事时差不多一样难过!

  其实,母后与无月的姦情带给我的痛苦和屈辱甚至不亚于纪灵仙,我可以对
付小魔女,但能与母后撕破脸么?我倒是很想,可是不能,因为那会给无月带来
巨大的灾难!

  我绝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长久以来,他高兴时我便快乐、他忧伤时我怎
么也高兴不起来,为了他能活得平安快乐,自己受些委屈又有啥呢?这也怨不得
别人,谁让我是一个笨丫头,除了侍候他和操持家务啥也不会,既不懂该怎样讨
他的欢心、又驾驭不住自己的心上人。

  可纪灵仙与我不同,她大受刺激之下竟跑回去向母亲哭诉,她娘也同样不知
轻重、竟又来质问我爹。结果正如我所料,这次由小魔女掀起的惊涛骇浪既害苦
众仙、自己也被葬送掉!

  我爹获悉后勃然大怒!一系列灾难性后果由此而起,我的人生进入最黑暗的
一页,对无月来说尤其如此,仙体兵解,元神历经九劫十八难的仙界第一酷刑之
后被罚到凡间,也就是纪灵仙曾多次被罚去之处历劫红尘、经受磨难。他的遭遇
令乾娘和我肝肠寸断,母后同样很难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把怒火渲泄在始作
俑者纪灵仙身上,等待她的只能是比无月更大的苦难,从此再也没见过她。

  这顶大大的绿帽令一向温文尔雅的父亲愤恨难消,连天后都能与座前金童私
通,今后将何以服众?他不愿善罢甘休,竟不惜违背天条也要毁掉无月的元神,
母后对此反应强烈,除了对纪灵仙施以天条所允许的最严厉的处罚,还处处与爹
针锋相对,也幸得如此,才好歹保得无月元神不灭。

  再往后是他在天刑架上受苦的惨景,我竭力冲过去想救他,然而被无影无形
却牢不可破的结界所阻、徒自大声呼唤而已!

  我父母彻底闹翻之后,仙界由此分裂为东西方两大阵营、彼此恶战不休,其
惨烈程度有时甚至不亚于历次仙魔大战,实在令亲者痛、仇者快!

  再往后,是一大片空白,隐隐记得精卫欲追随他而去,不顾一切地冲向仙凡
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虚空界限,结果一头撞入浩瀚银海,飘渺无依、变成了……
幻锦接着随她而去,却根本无法相见。

  我从未想到这个纯真善良而美丽的女孩竟是如此烈性!伤感之余,我觉得她
这样做不仅于事无补,而且既害了自己又坑了痴情的幻锦,实在是一种很不理智
的行为!

  而这一切,皆因那个万恶的小魔女而起,她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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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0章梦醒时分

  在一阵梦呓般的呻唤声中,灵缇悠然醒来,不禁怦然心跳!以前她也时常做
些类似的梦,但仅仅是最后的一些凄惨片段而已、支离破碎,远不像刚才的梦境
这般条理清晰、系统而完整,更古怪的是,梦中母后与无月事后所描述的那些场
景也按时间顺序一一出现在梦境之中,如亲临其境一般浮现于脑际!

  她怔神半晌,眼见无月就在自己身边,心中转而又涌起一阵平安喜乐。梦中
那一幕幕场景仍历历在目,有的温馨甜蜜、有的销魂蚀骨、有的黯然神伤……

  灵缇心中暗忖:无论怎样,他仍在我身边,可似乎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小魔女
的消息,不知她是否从此永久消失?

  想想梦中小魔女对无月那等痴迷模样与不幸的遭遇,灵缇心中隐隐有一丝心
疼和同情,然而依然不会原谅她,谁让她爱上的是自己的心上人、还给他带来如
此巨大的灾难呢?

  她知道情爱也分为许多种程度不同的境界,而梦中的小魔女对他绝对是走火
入魔那种,他大概也差不多吧?她隐隐有些担忧,若那一切都是真的,当无月再
次遇上那个小魔女时,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她忽地失笑、拍拍脑门暗道:梦中的一切可能是真的么?真是自寻烦恼!然
而若非真的,我怎么可能在与无月相处这短短个把月之中、便对他产生如此刻骨
铭心的感觉呢?真有一见钟情么?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忧心忡忡地思忖半晌,她始终不得要领,继而又想起梦中母后与无月缠绵悱
恻、淫靡不堪的那一幕幕……

  尤其梦中自己与无月欢好的场景是如此真实,她稍稍闭眼,那两条灵欲交缠、
颠鸾倒凤的白花花身影便在眼前晃来晃去,极度销魂后的高潮余韵似乎尚残存于
脑际。

  她不想还好,这一凝神追忆梦中的太虚幻境,但觉浑身一阵燥热,下面痒酥
酥湿漉漉的,忍不住伸手摸向梦中无月所说的那个小窝,那根令她无数次欲仙欲
死的长长阳物倏地浮现于眼前,无尽的爱与渴望在心中如春风吹拂下的野草般迅
速滋生蔓延开来。

  她的粉腮渐渐涨得绯红,呼吸变得急促、星眸迷离,玉指愈发用力揉弄,似
想追寻梦中那种销魂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忍不住娇吟出声。

  她一时间情思如潮,若非无月伤势不允许,她真想与他深情相拥、好好亲热
缠绵一番,至于是否象梦中与他那样,暂时还是不要吧,那得等成亲之后。昨晚
所说的与他同床,不过是说说而已……

  意乱情迷中但觉无月翻了个身,吓得她赶紧移开手指,手指上滑腻一片的感
觉令她娇羞不胜,不禁暗想:自己一向自诩为淑女,咋这会儿变得跟淫妇一般、
竟做出这等羞人之事!梦中与他欢好的感觉如此真实,我也总是下意识地把他当
作夫君一般对待,可我分明还是处子之身啊!这到底是咋回事?

  灵缇拍拍胸、醒醒神,隐隐听得无月嘴里似乎不断地咕哝着亲儿两个字。

  她趴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他那天使般好看的睡态,他脸上却风云变幻、一点
儿也不安详,直到他缓缓睁开眼来。

  入眼是一张潮红满面、春意盎然的俏脸,无月似吓了一跳!他怔神半晌才愣
愣地说道:「灵缇?老天!你咋变成这付模样啦?可是仙女思凡了么?呵呵!」

  灵缇脸上更红,啐道:「刚醒来就不正经,什么思凡不思凡的!我倒要问你,
刚才你在做梦么?嘴里一直念叨着亲儿两个字,莫非……你和哪位女子已生下小
孩?」

  无月一怔:「亲儿?哪有那事,我的……」想想不妥,倏地住口不言。

  他凝神思忖半晌,似想起什么,急道:「你可能听错了,我叫的应该是情儿,
那是我在逃亡途中收养的一个小乞儿,后来在辽东与她失散了。对了灵缇,你能
不能派可靠的人前去帮我找找她?她还不到十岁,小小年纪独自流浪天涯,实在
可怜,算我求求你啦!」

  灵缇黛眉微蹙,沉吟道:「她什么模样?」

  无月向她详细描述一番情儿的身材和相貌,但觉还不够,又凭记忆绘出一幅
情儿的肖像画。

  听完他的描述,又仔细看看这幅画像,灵缇的黛眉缓缓舒展开来,点头答应
了他的要求,自去安排人手、布置寻人之事去了。

  天门庞大的密探组织由此又增添了一项重要任务,此外,神州大陆各地知府
也人手一份情儿的画像,官府也参与此事……

           ************

  一夜匆匆过去,凌晨卯初时分,魂儿已将每日一份的天门散布于神州大陆各
地的密探组织搜集到的各类情报归纳整理好,端端正正地放在长公主的书房案头
之上。如此机要重地,一向只有她和大姊影儿、三妹静儿可以入内。

  她并未等多久,一刻钟之后,习惯于早起的长公主进入书房,魂儿迎上前请
安,赵凤吟挥挥手,在案头边黄缎绣金凤软椅上坐下,拿起那份十余页的文件。

  这段时间以来,这份文件的头条,无一例外全是有关辽东的战事进展情况。

  自千禧四十四年二月二十七日,金主沙尔温传檄天下,痛斥父皇之横征暴敛、
荒淫无道,誓师发兵征讨千禧朝以来,沙尔温亲统辽东女真各部铁骑五万,八王
子奇克特率军一万为前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乘隙突入,短日内连下数城,千
禧帝国与金国之间的辽东大战由此拉开帷幕。

  在浑河一线经过短短五天的鏖战,女真军已一举攻陷辽东重镇贵德堡,附近
由辽东官军驻守的巴哈、齐格台等数十个城堡也相继沦陷,辽东官军参将孙尔尼
率所部投降,被沙尔温擢升为副将,以孙女嫁彼为妻,尊称为贵德驸马,赏赐大
量牛、马、猪、犬、衣物和房屋,依照千禧朝制度设官,令孙尔尼统管贵德堡降
服辽民。

  慑于沙尔温之赫赫军威,辽河流域各大小部落纷纷背弃千禧朝,倒向金国,
其影响所及,千禧朝在辽河流域和帝国北疆的势力范围被大大压缩。

  她仔细地看完今晨的密报之后,不禁目瞪口呆、脸色大变,皱眉沉吟不已!
女真军已于昨天击败辽东总兵官李天威、副将韩梦来所率之援军数万,杀总兵、
副将、参将、游击及千把总等各级将官五十余人,获战马数千匹、铠甲三万余副,
千禧朝被掠人畜三十万,被编为降民数千户。辽东战局迅速恶化至此,竟比她原
先料想的还要糟糕十倍!

  作为一个富有远见卓识的战略家,她深知辽河流域的重要性,一旦有失,千
禧朝将失去东北边疆这个极为重要的战略制高点,而且广阔的辽西平原是她北疆
封地中的一部分,若金国进占辽河西岸,兵锋直指封地东部的朵颜、插汉和喀尔
喀部一带,必将严重威胁到她的封地安全,这直接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

  第二条密报也令她心中有些不安,在金国北方战线上,经过半月前的一系列
大小战役,瓦尔喀部已被慕容格格吞并,被纳入她的领地范围之内,战争已基本
结束,目前她正忙于招降散居于瓦尔喀北部、北海之滨的一些中小部落。这些野
人女真部落一向依附于强大的瓦尔喀部,如今树倒猢狲散,已纷纷立誓投靠于她,
唯有北海海峡对岸、萨哈连岛上的骨嵬部势力较强,暂时还没有什么表示。

  一旦慕容格格腾出手来,象当年九部大战之时那样挥师南下,父女俩分别从
北、东两面夹击辽东守军,辽河两岸必将迅速沦陷,到时即便她挥师东进,也已
经无力回天!

  要想安安稳稳地待在凤吟宫中照看无月的伤势是不可能了,他所说的话可以
作为参考,但决不能成为兵力部署这等重大决策的主要依据,那不符合她的性格、
太过冒险,她必须赶在慕容格格南下之前采取行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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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1章兴凯湖畔

  与此同时,在依然寒冷的瓦尔喀部兴凯湖畔,第二暴龙军驻地,塞尔吉这位
二十八岁、身高五尺八寸的彪形大汉伤愈之后,风尘仆仆地赶来。他骑着一匹大
花马在营地中横冲直撞,直奔齐天格格的中军帐,被暴龙军骑巡队拦在帐外。

  塞尔吉急得冲着中军帐大声嚷嚷,说他要见齐天格格。贞雯出来将他带进帐
中,但觉阵阵菜香扑鼻而来。

  周韵腰系围裙站在一只火势正旺的火炉旁,火炉上架着一只嗤嗤作响的铁锅,
她左手捧着《御厨食谱》钻研厨艺、右手持锅铲正在炒菜,看着这位膀阔腰圆的
肌肉男,她扔下锅铲上前活动一下手脚,笑道:「塞尔吉?不到四十天的时间你
就把伤养好了,还真行啊!怎么?是不是输给我不服气,还想找我重新较量一次
么?」

  塞尔吉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朗声说道:「小子虽鲁莽,但一向崇拜英
雄!上次已输得心服口服,焉能耍赖?此次赶来,乃是想投靠齐天格格,还望将
小子收归帐下。」

  女真人尚武,最崇拜勇士,和周韵争夺女真第一勇士的决赛中落败后,他对
齐天格格之勇力钦佩万分,故特意前来投靠于她。

  周韵呵呵笑道:「算你识时务,不过这事儿得问问我娘的意见。菜已炒好该
起锅了,端过来让他也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是否又有了长进?」后面这句话是转
向贞雯说的。

  贞雯一边挥动锅铲将炒好的木须肉装盘,一边献媚地笑道:「还用这个粗鲁
的家伙尝么?婢子已尝过多次,小姐的厨艺真是……啧啧!光是闻闻这股香味儿、
菜色也是如此鲜嫩,眼下连皇宫第一大厨恐怕也得甘拜下风啦!」

  周韵给她一个爆栗、啐道:「马屁精一个,老子信你才怪!少罗嗦,快让塞
尔吉尝尝!」

  贞雯屁颠屁颠地端过盘子,递给塞尔吉一双精致的象牙筷,这可有点为难这
位粗犷的彪形大汉,他拿着筷子的姿势不对、且笨手笨脚,怎么都夹不起东西来,
只好接过盘子凑到嘴边,用筷子直接往嘴里扒拉,但觉不仅闻起来香、且味美之
极,食指大动之下忍不住风卷残云一般、几下便吃得精光!

  周韵看得大感满意,呵呵笑道:「怎么样?滋味如何?」

  塞尔吉抹抹大嘴,憨憨地道:「真是太好吃啦!小子还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
东西呢!」

  周韵心知这位粗犷憨直的家伙不会说谎,不禁心花怒放地笑道:「谢谢夸奖!」

  塞尔吉倒未忘掉正事儿,说道:「齐天格格,有关小子投靠之事……」

  周韵黛眉微蹙地道:「你在营帐中稍候,别再四处乱闯。」随即吩咐贞雯把
他带下去稍息风尘。

  考虑到将他这样的莽汉带回中原实有诸多不便,她便去找母亲商量如何安置
他。

  慕容紫烟正在开会,中军帐中晓虹、窝泰根、汪吉古、底斯密,底斯密之女
戈雅娜和慕容紫烟给他安排的两个副族长等人均在座。

  半个多月以来,眼看已无力回天,部落一些重要首领纷纷换成慕容格格的心
腹之人,底斯密已表示彻底臣服,戈雅娜也是一般。当然,慕容紫烟将父女俩召
来开会,倒并非出于信任,而是相信父女俩已翻不起浪,另外,这些天她忙于招
抚附近的那些中小部落,这些野人女真一向依附于瓦尔喀部,父女俩对这些部落
依然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她需要好好利用一下。

  父女俩受她的委派,随窝泰根一一前往拜访那些部落,昨天夜里才匆匆赶回,
此行收获不小,这些野人女真酋长已纷纷表示愿意投靠慕容格格,且大多跟随窝
泰根和底斯密父女一行返回失里绵,当面向慕容格格表示臣服,向天起誓加入部
落大联盟、并在萨满大祭司的主持下履行相关仪式。

  在会上,根据窝泰根和底斯密的汇报,眼下北海和鲸海之滨的各部落皆已答
应加入慕容格格的部落联盟,唯有萨哈连岛上的野人女真骨嵬部还没有任何表示,
眼下大家正讨论有关如何招抚骨嵬部的问题。

  周韵大踏步走进帐中,她属于横着走的那类,到哪儿都不用传报,她正待说
话,帐外精卫队员来报:「骨嵬部使者已到,前来求见夫人!」

  慕容紫烟挥挥手,周韵咽下话头,转头看向门外,一个身穿不知由何种兽皮
所制的粗糙灰皮袄的魁梧大汉正大踏步走了进来,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肤无不生满
长毛,看来就像野人一般,气势似乎比她还大,她不禁皱了皱眉,一脸挑衅地逼
视着大汉。

  骨嵬部使者行过简单的抱手礼,在怀里一阵掏摸,拿出一张卷起来的兽皮呈
上,大声说道:「我奉族长骨尔朵之命,带来一张书简回复尊敬的慕容格格!」
声音洪亮之极!

  周韵又皱了皱眉,这些野人女真,果然个个都是化外的野蛮人!

  慕容紫烟展开兽皮,好大一股腥味儿!似乎是鲸鱼皮,而且刚剐下不久,她
黛眉微蹙地看完之后,眉尖皱得更紧,一语不发地挥挥手,一名精卫队员上来,
将长毛使者请了出去。

  见她沉吟不语,晓虹问道:「夫人,骨尔朵是如何答复的?」

  慕容紫烟说道:「既未拒绝,也未完全同意加入慕容领地部落联盟,提出了
不少苛刻的条件,你看看吧!」随即想起她看不懂女真文字,只好用中原话念了
一遍。

  晓虹尚未说话,周韵已怒吼道:「真是个不识抬举的老家伙!连手下也个个
如此蛮横无礼,且让我带人渡过北海海峡,到萨哈连岛上去会会这贼酋!」

  韵儿一向都是如此毛毛躁躁,慕容紫烟开会时常都懒得叫上她,此刻听她如
此说,一言不发地在帐中缓缓扫视一眼,想看看大家是何意见。

  窝泰根和汪吉古表示支持,底斯密父女俩没说话,作为原先瓦尔喀部落联盟
中的一员,父女俩实不愿看到骨嵬部遭遇血光之灾,女真部落之间的战争历来都
是血腥而残忍的,胜者为王、败则为奴!瓦尔喀部那两位新任副族长虽是慕容格
格极为信任之人,但自知人微言轻,在这儿没他俩说话的份儿。

  慕容紫烟看向晓虹,最后的决策,主要还得看她是何意见,这是她数月来新
近养成的习惯。

  晓虹不紧不慢地点点头,说道:「从军事上来说,大小姐的提议是可行的,
渡海地点可选在混同江(黑龙江)出海口附近的哈儿蛮部,那段北海海峡仅有八
里宽,考虑到海岸边厚厚的冰层尚未解冻,水面更窄,若在深夜行动,北海之滨
各部落拥有的大量皮筏完全可以趁敌不备,将第二暴龙军的人马和装备送上萨哈
连岛。」

  慕容紫烟看看她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便挥了挥手说道:「大家
先下去吧,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众人散去后,帐中只剩下她和晓虹、周韵三人,晓虹低声说道:「首先,大
小姐率第二暴龙军攻打骨嵬部,军事上所冒风险并不太大,该部落族人虽然悍勇
异常,但人口毕竟不多。其次,从大的战略格局来看,这样的行动却是势在必行!」

  慕容紫烟有些惊讶地道:「何以见得?」

  晓虹说道:「若非这样,金国南线战役此刻正如火如荼,夫人能久留此地,
一直按兵不动么?」

  慕容紫烟笑道:「这个问题我考虑过,辽东官军军备松弛、士气不振,很难
是父王之敌,开战以来父王一路势如破竹,眼下作为前锋的八弟奇克特麾下万余
铁骑已渡过辽河,相继攻陷西岸的庆云、新安、双州、双城和辽州等大小十余个
城堡,兵锋直指辽西河套地区,我瞧不用半月,父王便能将河套地区收归囊中,
如此大好局面下,别说父王不用我帮忙,即便我有这个想法,估计五弟、八弟和
尚明他们也不愿我去分享他们攻下的地盘!」

  晓虹好整以暇地道:「可是夫人别忘了,金军越过河套地区之后,西辽河流
域的喀尔喀部、大灵河流域的插汉部和小灵河流域的朵颜部便是千禧朝长公主的
封地,她能容许金军如此轻易拿下辽河河套地区、直接威胁到她封地东部的安全
么?以长公主之能、宣辽军之兵威,晚辈的看法是,双方将在辽河与浑河流域展
开一场惨烈的拉锯战,最终平局收场,总之,金军在辽河西岸多半站不住脚。」

  慕容紫烟不禁连连点头说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若是我站在她的立场,
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能耐我自然清楚,老对手了。不过八弟同样
勇冠三军,麾下铁骑上万,兵力之强连我都有些羡慕,双方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呢。唉,我倒是更关心完颜部那些将士,眼下在尚明麾下作战,战后才能归建回
到我的领地,但愿别损失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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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2章踏上征途

  晓虹说道:「无论鹿死谁手,双方旗鼓相当是肯定的,若战局陷入胶着状态,
夫人迟迟不愿挥师南下,恐怕会引起您父王的猜忌……」

  慕容紫烟当然不愿投入南线的辽东大战,因为时机未到,闻言颔首道:「你
说的很对!可是有个问题,你这个小诸葛料事如神,长公主可也称得上神机妙算,
她应该也能想到这个问题,岂敢放心把主力放在辽河一线,等着我率军南下、猛
击她的侧翼?难道她有那份自信,能同时对抗我和父王北、东两面的夹击么?」

  晓虹轻挽鬓边吹散的长发,沉吟着道:「她当然不能,这一点她应该清楚!
所以从她未来的排兵布阵上,我大约能猜出无月的下……」

  她话未说完,慕容紫烟和周韵脸色大变!周韵急道:「晓虹妹妹,你、你可
有把握?」

  慕容紫烟也拉住她的手,说道:「晓虹,可有何讲究?你且说来听听!」

  晓虹已以她的能耐建立起在大小姐心中的地位,最早称呼她为孟二小姐,失
里绵大战前去掉姓氏变成二小姐,现在又成了……

  晓虹慢条斯理地道:「长公主若将主力摆在西辽河一线,只是分兵数万协助
辽东官军败兵死守河套地区,不图收复辽河西岸失陷的城堡,说明她对夫人心怀
忌惮;反之,若她敢于在辽河两岸放手一搏,以她的谨慎性格必有所恃,那么,
无月多半就在她那儿了。」

  周韵眼睛瞪得老大,急吼吼地道:「晓虹妹子,你大姊脑子笨,咋就想不明
白呢?你就别打哑谜了,快说清楚些!」

  慕容紫烟若有所思地道:「晓虹,你实在聪明,居然能想到这一点。不过我
相信,无月不会出卖我的。」

  晓虹看了看大小姐,黛眉微蹙地道:「我也相信。不过他终归是中原人,绝
不忍眼见同胞遭到女真铁蹄的血腥践踏,历次大战,女真军每攻下一座城堡动辄
屠城,他可也是知道的,曾对我表示过忧虑。他的确不会出卖夫人,但我想,他
和长公主应该已知晓辽东官军惨败的消息,当此民族危难之极,他难道不能给长
公主一点暗示么?」

  凝目沉思半晌,她又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一点,令我很是奇怪,辽东战局
恶化至此,以长公主雷厉风行的一贯作风,不至于如此畏首畏尾、迟迟按兵不动,
我想她必然正忙于处理一些极为棘手之事,连江山社稷也只好暂时抛开。晶堂主
前些天飞鸽传书发来的密函中,曾提及长公主带大队人马硬闯绣衣阁总部天牢,
据围观的百姓说,她出来时,手下似乎抬着一个血人,不得不令我浮想联翩……」

  周韵猛地跳了起来!惊叫道:「一定是无月受了伤!不行!我得赶快去找他!」

  晓虹忙伸手拉住她,劝道:「大姊暂且稍安毋躁!别说小妹还只是猜测,即
便真是如此,大姊又该到哪儿去找他呢?」

  周韵急道:「凤翔府张氏花园啊!云梦娘娘就是长公主,八九不离十!」她
边说边看了母亲一眼,相信她先前的分析应该没错。

  晓虹说道:「大姊说的没错,可张氏花园我和绿绒陪无月去过,那儿只是长
公主的临时落脚点,无月不可能在那儿。她的老巢所在地乃是绝大机密,晶堂主
查探多年也未能找到,大姊就这样跑出去乱闯一气,不啻于大海捞针,短时间哪
能找到?而且无月若是真的在她那儿,我反倒放心了,他迟早会来找咱们的,大
姊又何必急于一时?」

  周韵攥得紧紧的双拳,这才缓缓松开来,掌心已满是冷汗,是啊!晓虹说得
没错,可是自己既然知道了,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一定要去找他,
我已等不及了!

  她浑身颤抖,痛苦不堪地道:「天啊,无月一定是受了重伤!不行,我就到
张氏花园去,只要逮住一人,我有的是办法逼他说出长公主的行宫所在地!」

  晓虹拉住她的手臂说道:「我早就派人去查探过,留在那儿看宅子的只是当
地普通百姓,连主人是何身份都不清楚,更别说长公主的行宫了,大姊去了也是
白去。而且,长公主身边的人对无月极好,尤其是……这可是妹子亲眼所见,大
姊不用担心。」有些话她不好说得太明白,免得适得其反。

  慕容紫烟也劝道:「韵儿,晓虹说得没错,罗刹门追踪云梦多年,也只知道
她的老巢大概在燕山地区而已,可燕山山脉东西延绵六七百里,的确很难找。对
了,你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周韵脑子里飞快地转了无数圈,想起在济南府中和无月相互找来找去,结果
反而错过的教训,再说她对晓虹之能很有信心,也知道她对无月的感情,若有机
会找到无月、晓虹一定不会放过的。她终于强自按捺住无比激动的心情,定了定
神,将塞尔吉前来投靠的事情说了一下。

  慕容紫烟想了想,召来窝泰根,决定把塞尔吉留在阿城担任他的副手兼第二
暴龙军偏将,成为关外罗刹战队中的一员猛将。她很清楚,若非韵儿横空出世,
年轻一代中,女真第一勇士之称号非塞尔吉莫属。她总感觉塞尔吉身上隐隐有当
年窝泰根的影子,若他能尽心尽力地留在塞外辅佐韵儿,当能延续窝泰根对自己
忠心耿耿的一段佳话。

  果然第二天午后,晶丽莱飞鸽传书来报,宣辽军已于头天开拔,奔赴辽东方
向,前锋宣府铁骑万余人马几乎倾巢出动,似为参加辽东大战。

  慕容紫烟马上召开紧急会议,部署讨伐骨嵬部事宜,底斯密父女及两个副族
长负责征集船只,于夜间集结到哈儿蛮部海峡最窄处,在岸边觅地隐藏起来;作
战期间,窝泰根带人守在哈儿蛮部调拨船只航运事宜,负责第二暴龙军人马和装
备的输送、以及后勤保障工作。

  周韵一向性急,从中军帐出来,当即便让艾尔菱召集人马、率军向东北方向
出发,开始新的征程。慕容紫烟给她的交代是:放缓节奏、尽量避免伤亡,适当
把作战时间拖长一些。为达到这一目的,慕容紫烟特意让晓虹随军出征。

           ************

  辽东官军惨败,贵德堡失陷,总兵官阵亡,辽东局势迅速恶化,这一连串败
报传至京师,已是赵凤吟得到密报的两天之后,顿时朝野震惊!

  面对沙尔温咄咄逼人的挑衅,深居后宫一心颐养天年的千禧帝龙颜大怒,令
长公主火速率宣辽军驰援辽东,以期尽快扭转目前极其不利的危急局面,同时任
命高丽宣抚使史彻为辽东巡抚,史泰来为新任辽东总兵官,同时加紧调兵遣将,
按长公主早前的提议,千禧帝郑重其事地开始往辽东增兵及增拨粮饷、重整军备,
准备大举讨伐狂妄的老对手沙尔温,以报一箭之仇。

  赵凤吟对此早有准备,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她已将宣辽军的后勤基地
东移,粮草和辎重渐渐由宣府基地集中到位于土河北岸的辽西重镇大定堡基地,
同时她已决定,战后把宣府铁骑驻扎在此处,以保卫这一战略要地。

  在获悉辽东总兵官阵亡的当天上午,她已亲率宣府铁骑万余人马先行奔赴辽
东,六万宣辽军将士尾随其后,接到圣旨之时她已在行军途中。

  几天之前,静儿便派人将哈日娜送到宣府铁骑驻地找到哈达,让兄妹俩见面。
生母走得早,兄妹俩感情很深,见面后自然是悲喜交集,有说不完的离情别绪。
即便如此,哈日娜仍是满心想早些回到凤吟宫中陪伴重伤的无月,可郡主的居处
周围昼夜都有大量龙战旅高手严加守卫,若不经郡主召见,她根本无法接近烟雨
楼十丈范围之内,更别说见到无月了。

  而且看起来,郡主压根儿没打算再次召见她。无月还算有良心,并未忘掉她,
对郡主提过几次想见她,全被郡主一口回绝。这是魂儿私下里告诉她的,还说无
月要她传话,让她别担心,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哈日娜只是有些奇怪,魂儿姑娘为何肯如此帮自己?既然在凤吟宫中待得无
聊,兄妹俩难得见一次面,她心想以后跟了无月,恐怕见面机会更少,这次还不
如留在军中和哥哥多聚聚,适逢宣府铁骑开拔,她也就披上铠甲跨上战马,随哥
哥一起出发奔赴前线。

  哈达并未认真劝阻,草原上历来兵民不分,女子上战场也很正常,心想只要
妹妹跟在自己身边应该没多大问题,军中将士们都跟他一样,有着很强的自信,
这源自于长久以来东征西讨的不败战绩,以及对主帅的超强信心。

  他所指挥的这个小队拥有骑兵两百人、战马近五百匹,每人除了长弓等制式
武器,还配有一支连弩机,弩箭若干,铠甲也是军中最好的,人马不多但战力极
其强悍,他们是长公主率军出征时的禁卫队,级别和待遇跟战功彪炳的龙战旅一
样,但长公主每每把他们当作奇兵使用,以至屡立战功,他因作战勇猛,年纪轻
轻便被提拔为这支精兵的校尉小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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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3章灵山战役

  在他的印象中,即便面对十倍于己的强敌,长公主也从未面露惧色,始终都
是那么一付淡定从容、指挥若定的模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间,强敌已如灰
飞烟灭!似乎是,只要按照她的指令去认真执行,战胜敌人便是件很容易之事,
只是这一次面对的是强悍的女真猎人,不知是否依然如此?

  宣府铁骑星夜兼程,抵达辽河西岸的灵山地区之时,据探马来报,金军前锋、
金主之八子奇克特麾下万余铁骑,果然就驻扎在前方三十里外、辽河西岸的庆云
堡及附近地区。

  赵凤吟下令安营扎寨,正于中军帐中思索应敌之策,魂儿收到手下密探飞鸽
传书三千里急报:金国北方战线,慕容格格挥军趁夜横渡北海海峡,占领萨哈连
岛北部的囊哈儿滩头阵地后,正分兵三路大举讨伐拒不臣服的野人女真首领骨尔
朵。目前看来,慕容大军似无南下计划。

  赵凤吟闻报大喜,想起那天夜里和无月的一番谈话,眼下当无后顾之忧,她
当机立断,当即下令改变作战计划,正在往东北方向行军途中、原本部署到西辽
河一线布防的宣辽军主力火速调头南下,与东路军合兵一处,奔赴辽河前线!

  她则披挂整齐,率宣府铁骑向辽河西岸的庆云堡进发,打算和号称万人敌的
奇克特一决高下。

  根据探马来报,获悉千禧朝长公主亲率精锐铁骑赶来增援,奇克特也将驻扎
在庆云堡附近的人马统统集结于城下、合兵一处,准备在城外开阔地带与长公主
来一场骑兵大战。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彻云霄,打破了灵山与庆云堡之间这片河滩平原上一贯的
宁静,两支都号称不败、极善野战的骑兵军团迎面遭遇。

  千禧长公主封地东至朵颜、插汉和喀尔喀部,南至鄂尔多斯河套地区靠近宣
府军镇的汪古部,西北囊括克列部故地,所属皆为大草原上的游牧部落,所以除
主官之外,宣府铁骑将士们几乎全来自这些游牧部落,宣辽军中所占的比例也不
低。

  一方是游牧部落组成的、纵横漠北多年而不败的草原轻骑,一方是由女真猎
人所组成的重装骑兵,都堪称马背上的民族,个个弓马娴熟!

  两阵对圆,双方沉闷的牛角号声同时响起,旌旗在狂风中猎猎飞舞,赵凤吟
手持铁枪,亮甲银盔,外罩黑色风氅,策马立于赵字帅旗之下,左手为宣府将军、
宣府铁骑统领赵廷,右手边是副统领孟广。

  对面奇克特突出阵前,横刀立马发出挑战,浑身上下被铁叶甲遮掩的严严实
实,战马也披甲至膝弯以下。

  赵廷握缰的左手稍稍一松,跨下战马人立而起,他转头看看赵凤吟,她微微
颔首。赵廷双腿一夹马腹,策马疾冲而上,直取奇克特!

  赵廷身为宣府铁骑虎帅,智勇双全、百战名将,奇克特骁勇强悍,二人均为
猛将,一时斗得旗鼓相当,不过马头相交、大战数十回合之后,虽暂未分出胜负,
但奇克特已明显占据上风。双方弓弩手等得不耐,宣府铁骑在副统领孟广的号令
下纷纷弯弓搭箭,齐齐射向敌阵。

  女真军方面,奇克特麾下副帅维达也急忙挥舞长柄弯刀、下令放箭还击,一
时间箭如飞蝗、遮天蔽日,双方都有部分将士中箭坠马。

  待将士们箭壶中长箭射出得差不多之后,赵凤吟举起铁枪一挥,一马当先,
率军冲向敌阵!

  从灵山山腰上远远看去,那片河滩草原上就像掠过两团乌云,蹄声如雷,呐
喊着相互缓缓接近,相撞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巨响,马嘶、呐喊、惨叫和兵刃撞击
之声乱成一片!

  一场大规模的骑兵大战由此拉开帷幕,游牧民族和狩猎民族,轻骑兵和重装
骑兵,到底哪一方更强悍?马上就能见分晓!

  上万的女真铁骑自然非同小可,宣府铁骑同样威名赫赫。奇克特在维达等将
佐的拱卫下,挥舞着长柄弯刀神威凛然,刀刃上满是宣府铁骑将士们的鲜血。

  赵凤吟手中铁枪舞得出神入化、身先士卒,赵廷和孟广挥军尾随其后,在不
可一世的女真铁骑中冲杀往来,同样所向披靡!

  这种硬碰硬的骑兵相互冲杀伴随着人仰马翻,杀伐场面惨烈而血腥、规模宏
大,虽敌我双方人马均以小队为单位相互交错混杂、对冲砍杀。但总体阵型都保
持得不错,经过半个多时辰的鏖战,双方陷入拉锯战,均无法击溃对手,暂时维
持一个平衡局面。

  战局发展到这样一个阶段,双方将士都渐感疲惫,接下来的战斗全凭顽强的
意志力、本能地竭力挥刀砍向对手,比谁的力气更大、耐力更强。

  就在这样一个紧要关头,忽听北方隐隐传来一阵闷雷般马蹄声、滚滚而来!

  赵廷大惊,转头往左看去,遥见北方那片土坡后冒出一拨重装铁骑,一把把
闪亮弯刀在空中划出无数圆圈,呼啸呐喊着杀将过来,眼看着就要冲到宣府铁骑
左侧翼!

  赵廷忙下令掌旗兵挥动帅旗紧急变阵,分兵保护侧翼。这支负责迂回包抄的
女真军重装铁骑多达三千余人马,在奇克特麾下副将浑尔汗的率领下、以楔形攻
击队形猛扑过来,轰隆隆地拦腰撞入宣府铁骑左翼!

  这是典型的女真部落围猎战术,这些猎人们自幼即会,施展起来得心应手,
从单兵与单兵之间的协调配合,到十人队、百人队和千人队之间,均相互配合得
非常默契,无比熟练地分工协作,目的只有一个:杀人!就象砍杀成群结队的猎
物一般!

  再度遭遇一轮密集箭雨的攻击,宣府铁骑又有部分将士中箭坠马,但他们别
无选择,只有鼓起余勇与敌激战,本已渐渐衰竭的厮杀呐喊声又猛地变得激烈起
来,如狂风巨浪猛击海岸,兵刃撞击声、将士们落马惨叫声响成一片!

  宣府铁骑一时间陷入苦战之中,由于兵力处于劣势,渐渐有些不支,又苦苦
支撑近半个时辰,在两支女真重装铁骑的往来冲击下,将士们疲于招架、阵型开
始变得有些散乱,一旦被彻底驱散,女真猎人最为拿手的猎杀场面必将出现!

  等待宣府铁骑的,或许就是全军覆没!

  眼见战局危如累卵,赵凤吟一时间也无力回天、只好举起铁枪示意,身边的
魂儿擂响撤退的鼓声,宣府铁骑这帮轻骑兵顿时如潮水般退去,奇克特趁势挥军
掩杀过来。

  草原轻骑兵的铠甲防护虽不如女真重骑兵,在长弓对射和相互砍杀时吃亏些,
但优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机动灵活,反映到撤退方面也是如此,女真猎人们挥舞
弯刀追赶起来,远不像前些时猎杀辽东官军步兵军团那样得心应手,且宣府铁骑
撤退时阵型保持得不错,伤亡反而不如激战时那么大。

  赵凤吟率军一阵狼奔豕突、呼啸着掠过灵山南麓,手下掌旗兵来回挥舞旌旗
三圈。

  在山腰处等候多时的静儿看得真切,一声令下,埋伏于山中那座幽深河谷中
的五千生力军顿时万箭齐发,射向山麓下的女真军阵中,由于居高临下、箭矢来
势愈发劲急,不时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

  待这些轻骑兵箭壶中的羽箭射完,在静儿的率领下齐齐策马冲出,拦腰撞向
已散开成无数猎杀小分队的女真军,一时间嘶声力竭的喊杀声再起,令人热血沸
腾!

  赵凤吟勒转马头,挥师返身杀回。奇克特军已散开的猎杀队形收拢不易,忽
然遭遇宣府铁骑拦头截腰的前后夹击,这次变成女真军阵型大乱,首尾不能相顾,
奇克特虽悍勇异常,但看看战场形势,已无取胜之望,只好下令鸣金收兵、率军
退回自己的临时大本营、位于辽河西岸的庆云堡。

  殊不知赵凤吟早已派出校尉哈达率两百轻骑迂回突袭庆云堡,被屠城之后的
庆云堡城墙并不坚固,但随军出征的哈日娜较有头脑,不主张强攻,朵颜和女真
语相通,兄妹俩对留守的女真兵谎称自己是五王子乌雅齐格的部下,有要事前来
向八王子禀报。骗开堡门后哈达率军发动突然袭击,奇克特率军迎击宣府铁骑之
时留下的兵力不多,不到半个时辰哈达便突袭得手,肃清残敌。

  待奇克特率军奔回时,迎接他的是箭墙上射下的密集箭雨,身后的宣府铁骑
又乘胜掩杀过来,眼看短时间内已无法夺回庆云堡,不得已之下,他只好率军渡
河退回辽河东岸,在咸平堡整军待敌。

  赵凤吟率宣府铁骑追杀至西岸即止,赵廷有些不解地道:「娘娘,咱们为何
不乘胜渡河追击呢?」

  赵凤吟说道:「我知道,大家心里或许都在这样想。可是赵将军,上万女真
铁骑的战斗力你也见识过了,以宣府铁骑眼下并不占优的人马,有围歼奇克特的
实力么?」

  赵廷皱眉沉吟半晌、摇了摇头。赵凤吟笑道:「赵将军知道我的风格,杀人
一千、自损八百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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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幽兰曲

  奇克特尚未在咸平堡临时搭设的中军帐中坐下来好好喘口气,他便急令属下
清点伤亡情况,参将们效率极高,半个时辰之后便有了结果,折损竟达两千余人
马!奇克特痛心疾首,一拳砸烂身边的桌子!自开战以来,这个损失不可谓不大,
在中军帐中气得直跳脚!

  一系列的惨败,千禧朝驻守辽东各地的官军士气十分低落,如同惊弓之鸟,
往往一见女真军兵临城下便望风而逃,整个辽东局势岌岌可危。灵山之役来得正
是时候,极大地鼓舞了辽东官军的士气,对于前线参战部队而言、士气之重要不
言而喻,军心大定之下,将士们守城决心倍增。

  灵山战役迅速扭转了整个辽东战场的颓势!宣府铁骑,千禧帝国战功彪炳之
中流砥柱,实至名归!惊才绝艳的长公主、光耀神州!

           ************

  凤吟宫烟雨楼,一大早,灵缇起床收拾完屋子,拿个小银盆替无月接过尿,
又出去打来热水,用热毛巾把他的脸和手擦干净,然后才自己梳洗妆扮。俗话说
「病不忌医」,天天由她接尿,无月倒也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无月见她只是将一头瀑布般的柔细散发结成一个宫髻,左右两条小辫,即算
完事,并未涂脂抹粉,心道:「灵缇天生丽质,仙女下凡一般,天然去雕饰,原
也不用胭脂润色的。」

  完了灵缇出去,用托盘端来一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干贝什锦粥,将他扶坐
在床头喂他喝粥。

  无月见她小嘴儿一直嘟起老高,摆明还在生气,左看右看,分明还是小雨那
副德性啊。但见她眼帘低垂,又长又细的眼睫毛末梢微微上翘,当她低头时,几
乎将一双大大的美丽杏眼完全遮住,那种美……简直无法形容!

  灵缇似被他这双色迷迷的眼睛盯视得有些不耐,抬头狠狠白了他一眼,也不
管粥尚未喝完,端着玉碗便走!

  无月不由得唉声叹气:「我还没吃饱呢,这丫头!每次赌气,总是这般不识
大体!」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灵缇又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古琴,放在书案上叮叮
咚咚地弹奏起来,曲调节奏缓慢,力度也不强烈,却悦耳之极!琴音缓缓展开,
渐转低回婉转,如空谷幽兰一般,那清雅素洁及静谧悠远的意境,蕴含着浓浓的
抑郁伤感情绪。

  静静聆听一阵,无月已辨识出此乃古琴曲《幽兰》,忍不住由怀中抽出玉箫,
淡淡琴音之中箫声渐起,和灵缇琴箫和鸣。如此音律渐渐勾起他的满怀忧思,不
禁想起影儿伤重难治、情儿不知所踪,以及久别的故人。如此情绪又被带回萧音
之中,将此古曲意境表达的淋漓尽致,若是有音律大师在此,恐怕得拍案叫绝!

  此曲短小精悍,分为四段,第一段是引子,其余三段是乐曲的主题。

  一曲终了,沉默半晌之后,无月由满腔愁绪中渐渐回复平静,说道:「灵缇,
《幽兰》这首古琴曲据说是梁代著名琴家丘明的传谱,现收录在《神奇秘谱》中
的是唐人手抄本,记谱年代大约在武则天时期,是现存最早的古琴谱。原谱未署
作者姓名,曲名前冠调名碣石调,故又名《碣石调。幽兰》,原曲名后注明《猗
兰》,故有人认为《猗兰操》即《幽兰》,也不知对不对?」

  灵缇淡淡地道:「那是误传,此曲乃孔子周游列国,却得不到诸候赏识,从
卫国返回晋国途中,见幽谷中茂盛的芳兰与杂草为伍,触发怀才不遇之情感,遂
写下这首琴曲。孔子曾有云:芝兰生於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
不为困穷而改节。我喜欢这首曲子,因为我觉得,做人该象兰花那样高风亮节!」

  无月心知她对昨夜之事仍耿耿于怀,是以借题发挥,暗讽自己行事太过荒唐。
他心下暗自惭愧,却也心服口服,因为灵缇无疑是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然而虽然熟读圣贤书,他对孔子的许多思想并不感冒,说道:「你说得很对,
不过孔子之言多有误人子弟者,也难怪他郁郁不得志。」

  灵缇道:「可你得承认,他对个人修养的论述大有道理。」

  无月一时无言以对,目光看向那把古琴。他对琴棋书画皆有所涉猎,认出此
物竟是四大古琴之一的焦尾!不禁惊呼:「灵缇,此古琴可是焦尾?」

  灵缇横了他一眼,却没说话,意思似乎是说:「哼!你倒也识货。」

  无月对各种传说中的乐器极感兴趣,不由得兴奋地道:「相传东汉蔡邕浪迹
江湖之时,有一天见路边一堆篝火中有段尚未烧完的梧桐木,燃烧时发出的声音
很特别,他忙从火中将这段木头抢出,然后依据木头的长短和形状制成七弦琴,
弹奏之下竟音色不俗!因琴尾尚留有焦痕,故以焦尾为名。」

  灵缇说道:「具体来历我也不知,只是陪姥姥在宫中珍宝楼闲逛时,见此古
琴音色不错,便找姥爷要了过来。」

  无月赞道:「此琴以悦耳的音色和独特制法闻名四海,据说蔡邕被杀后,焦
尾琴被皇家内库收藏。数百年后齐明帝在位时,为了欣赏古琴宗师王促雄的绝妙
琴艺,命人取出焦尾命他演奏。王仲雄名师遇名器自然灵感如潮,连弹五日之后,
即兴创作出《懊恼曲》献给明帝。到本朝,据说此琴流落到收藏大家王逢年之手,
不知何时又被收回宫中的?」

  灵缇摇了摇头:「那不重要,只要此琴不要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被玷污
了就好。」

  无月暗自伸伸舌头,看来她所说的那等心术不正之人、指的就是我咯?嗨,
这丫头还真是抓住我的痛处不松手了!只好讪讪地顾左右而言他:「老皇爷还真
是大方啊,如此珍宝也肯送你。」

  灵缇报之以白眼,兀自出去了,冰儿已在暖阁中侯着,她得出去给冰儿梳妆
打扮,临了尚未忘记把古琴拿走,似乎真怕被他的手所玷污?

  第二天一大早,灵缇起床后难得地精心妆扮一番,一身盛装打扮,完了又替
冰儿梳妆一番,看起来比她更加花枝招展。

  冰儿运气探视了一下无月的内伤情况,见依然没有任何起色,回头对灵缇说
道:「小姐,您还有什么需要交待萧公子的么?小婢在外面大厅里等您。」言罢
腰肢款摆、莲步姗姗地走出卧室。

  无月看得暗自赞叹,长公主这边的女子个个都堪称淑女,连冰儿这样的丫鬟
也是仪态万方,影儿等三女就更不用说了,比许多豪门千金都更富有内涵、气质
也更佳!

  灵缇坐在床边,却似乎无话可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无月问道:「我瞧你一向很少出门,在舅舅家住得习惯么?」

  灵缇道:「从小我就一直待在皇宫跟着姥姥,六岁以后则是在东宫之中长大
的,在那边待的时间比这儿还多,怎会不习惯?若非你在这儿养伤,这段时间我
多半还在舅母那边呢。」

  无月奇道:「怎会这样呢?难道你跟舅舅和舅母,竟比和母亲还亲近些么?」

  灵缇道:「也不全是亲疏的问题,只因母亲一向事务繁忙,才会这样的。」

  无月说道:「我瞧得出,你姥爷、姥姥、舅舅和舅母一定都挺宠你的。」

  灵缇道:「我原本没打算去东宫,想参加完老皇爷主持的祭天大典就回来的,
你伤得这么重,我原该留下来照顾你。可最近母亲和舅舅因各种原因闹得很僵,
上次袭击罗刹门,你和我舅舅也成了对头。我这次去东宫,主要是想说服舅舅,
缓和一下你们之间的矛盾,我不希望你和母亲跟舅舅为敌。」

  无月对其中错综复杂的矛盾心知肚明,凤吟为救自己更将这一矛盾进一步激
化,心知灵缇的想法实在难以实现,可想想她心地善良纯洁,跟她一时半会儿也
说不清楚,一时间相对默然无语。

  坐了好一会儿,灵缇才恋恋不舍地离去。她走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但觉一
阵香风微动,无月抬头,见是朱若文风情万种、腰肢款摆而来,她走得很慢,似
乎怕带进冷风使他受寒。

  他含笑点头招呼:「若文阿姨您好!」

  朱若文挥挥手:「萧公子好!」

  她来到绣榻边坐下,对无月嫣然笑道:「缇儿有事进宫,这三天由贱妾代她
照顾公子,没意见吧?」

  无月一本正经地道:「有意见。」

  朱若文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黛眉微蹙地道:「哦?莫非嫌贱妾姿容浅陋、粗
手大脚,难入公子法眼?」

  无月道:「非也!若文阿姨端庄美丽、身份高贵,由您亲手侍候,岂非折煞
小人!」

  朱若文笑靥如花地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没办法,缇儿信不过身边那些丫
鬟,怕她们粗手大脚,侍候得不够细心,便只能找我了。不过呢,要说起高贵美
丽,缇儿不知胜过贱妾多少,为何又愿意由她侍候你呢?只因她是你的小情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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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挑逗阿姨

  无月笑道:「若文阿姨若愿做我的老情人,我也会心安理得地由您侍候……」

  朱若文脸上微红,不由得啐道:「公子真是贫嘴!老阿姨大约比你娘还大十
岁左右,我的荤玩笑也敢乱开?都半身不遂了居然还敢勾搭良家妇女,该掌嘴!」
素手轻挥,在无月脸上轻轻拂过。

  无月笑道:「阿姨怎么不用力打?莫非心疼小人么?」

  朱若文呵呵笑道:「阿姨是怕打坏了你,缇儿会心疼,回来找我算账。我得
给你准备早点,没时间跟你胡扯了。」言罢起身走了出去。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她才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她亲手做的早点,所以
才会去了这么久。

  无月一看,有一碟银鱼、一碗鸽子蒸蛋、一碟清蒸乳窝卷、一小碗清蒸牛乳
白和一碗燕窝莲子羹,闻起来鲜香,吃起来可口!

  朱若文用一把银勺一口一口地喂他吃,见他如此神情,很是满意地问道:
「怎么样?阿姨做的早点,可还合你的口味?」

  无月吃得很香,赞不绝口地道:「岂止是合口味?简直太合口味啦!我看呀,
那些御厨都该来向若文阿姨取经,您做出来的这些早点咋都这么好吃!哎哟!」

  见他龇牙咧嘴地捂住嘴巴,朱若文忙问:「你怎么啦?」

  无月皱眉问道:「若文阿姨,咱们人类的牙齿有毒么?」

  朱若文梨涡隐现地道:「那要看什么样的人类了,象公子这等口蜜腹剑的,
牙齿多半带有迷毒,女孩子被你咬一下便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从此分不清东南西
北。」

  无月吃吃地道:「若文阿姨被咬一下会不会中毒呢?」

  朱若文给他一个爆栗,檀口微启,指指自己的淡淡红唇和微露丁香说道:
「通常不会,若是咬到这儿就难说了……不过阿姨很好奇,公子咋忽然想起问刚
才那个如此弱智的问题?」

  无月苦恼地道:「刚才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头,都怪您做得太好吃,馋得我差
点儿把舌头都吃下去啦!」

  朱若文噗嗤一笑:「你说话总是那么夸张,呵呵!我可没缇儿那么细心,自
知做得没有她那么好……」

  无月叹道:「做的都好!唉,有你们这两位大美人朝夕相伴、侍候榻侧实乃
赏心乐事,竟连重伤难治,我也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朱若文啐道:「公子不安心好好养伤,竟打起这种懒主意,难道还想我和缇
儿侍候你一辈子么?」

  无月做出很高兴的模样:「听若文阿姨之意,我若真的重伤难治、终生卧榻
不起,您真愿意侍候我一辈子么?」

  朱若文脸上一红:「缇儿多半愿意,她侍候你有些上瘾。我呢,你那些甜言
蜜语都快把我捧上了天,被你哄得晕头转向、一塌糊涂!我想,大约我也会愿意
吧……」

  无月欣喜若狂地道:「天啊!我太高兴啦!好想抱住您亲一下,只可惜无法
动弹!」

  朱若文娇媚无限地道:「公子无法亲我,但阿姨可以亲你呀……」

  她侧躺在无月身边抱住他,臻首低垂,密密亲吻他那头柔细发丝、光洁雪白
的额头、细细弯弯的长眉,那双灿若星辰、蓝宝石般含笑传情的大大杏眼是她的
最爱,在上面流连忘返、恋恋难舍,半晌之后才移向悬胆鼻尖……

  最后,与无月近距离面面相对。他那雍容闲雅的气度,实在令她难以抗拒,
含情脉脉地凝注爱郎半晌,缓缓凑上殷殷红唇,在无月唇上轻触一下,缓缓分开,
再触一下,檀口微启,温热舌尖轻舔爱郎下唇,将他的舌尖勾引出来,相互触摸、
缠绕,细细体验那异样而销魂的滋味。

  渐渐她感觉好美!红唇倏地大大张开,猛地痛吻下去!唇舌交缠、意识模糊、
天旋地转……

  足足一盏茶功夫之后,朱若文才缓缓挪开双唇,痴痴地看着无月,低声呢喃
道:「无月,你真是个迷死人的小家伙,我爱你~真是好爱你!我愿意侍候你一
辈子……你……你真的不嫌我老?不介意别人说咱俩是母子恋么?」

  无月喃喃地道:「若文阿姨,我也爱您!如此精明能干的女人,我怎会嫌您?
只要你情我愿,何必在乎别人说啥?」

  朱若文道:「以后你就叫我若文吧,缇儿有时也这么叫我,叫阿姨会让我觉
得自己很老。我真想回到少女时代,能像缇儿那样和你好好爱上一场!其实自渑
池分手、凤翔重逢,我心里便隐隐有了你的影子,只是当局者迷、当时不自知罢
了,这些天常侍君侧,你的音容笑貌已牢牢占据妾心,午夜梦回,常常叫着你的
名字醒来,却碍于缇儿,不敢有那种想法而已……在凤翔,我曾为影儿飞蛾扑火
般的疯狂举动而叹息,未曾想我最终也是跟她一样……」

  美人如玉温香满怀,娓娓情话如泣如诉,无月如在梦中,如痴如醉!

  一阵温存之后,朱若文柔声道:「你憋了一夜,该想解手了吧?」

  无月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以来,她也不是第一次扶他起来解手,身子都脱光
了让她擦过,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朱若文拧来马桶,揭开盖子放在床后,掀开锦被,扒下无月短裤。每次服侍
他解手、擦身子或洗澡,看见无月这根萎缩且萎靡不振的小鸡鸡,她脑海中总会
不自觉地浮现出在张氏花园所看到的那支令她春潮泛滥、绝无仅有的伟岸长屌,
忍不住便要多看几眼,心中很是奇怪:他这根小不点儿,亢奋起来怎能膨大到那
种地步?

  无月见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下面,虽非首次,相互间也互送婚书说开了,
仍有些难为情,可身子无法动弹,想躲都躲不了。

  朱若文右手托住他后颈,左手托住屁股把他抱起来。这位身高达五尺四寸、
高大健美的中年美妇,抱起只有五尺一的无月,就跟抱小孩一般,把他放到马桶
上坐下。见他如此神情,不由得笑道:「所谓病不忌医,你不妨把我当作大夫,
就不会难为情了。」

  无月卧床不起,为方便擦身,身上仅有短裤和一袭薄衫。朱若文一手扶着他
的身子,一手拿过夹袄替他披上。

  无月道:「可您不是大夫啊?」

  朱若文道:「缇儿也不是大夫,她服侍你还多些,难道就没看过么?」

  无月道:「看是看过,可她不象您那样,老盯着我那儿看,任谁都会不好意
思。」

  朱若文笑道:「我是过来人,男人身上有啥没见过?就当看儿子了,有什么
打紧?呵呵!」

  一阵淅淅沥沥的水柱击水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骚腥味儿,未几,
又是咚咚咚几声连响,散发出一股比正常人大便更难闻的酸臭味儿,刺鼻难闻、
中人欲呕!

  朱若文皱了皱琼鼻,黛眉紧蹙地道:「好臭!我曾为那么多小孩把屎把尿,
就数你大便时最臭!缇儿每天都要服侍你解手,居然也受得了!」

  无月脸红道:「害您和灵缇受罪,真是不好意思!」

  朱若文道:「那倒不用。你只要记住我和缇儿对你的好,以后对我们好点儿、
不要当作路边的花花草草,我就心满意足了。」

  无月认真地道:「我当然会对你们好啦!我会把灵缇当作亲姊妹一般关心,
把您当亲娘一般孝敬!」

  朱若文随口道:「光是孝敬还不够,你还得按时上供……」忽然想起此言太
过露骨,脸上一红,忙住口不言。

  见他脸憋得通红,哼哧哼哧地直使劲儿,似有些便秘,又道:「看来你好东
西吃多了,又没活动,有些上火,该给你弄点清淡点儿的东西吃。」

  无月一脸痛苦之色,眉头紧锁地道:「总觉没解完,可又屙不出,屁眼火辣
辣地好难受!」

  朱若文道:「那是你上火,长了痔疮,清清火就好了。」

  无月吃吃笑道:「用您这种年纪的女人清火,传说中能吸土,效果一定很好
……」

  朱若文脸上一红,啐道:「讨厌~即便有女人给你清火,你眼下也没那本事
……」

  这一天下来,朱若文服侍的倒也周到,端茶送水、给他做饭。无月但觉她无
论在做何事,姿态都是如此优雅美丽,行动之间如同翩翩起舞、飘逸若仙!

  这和她所习的绝世轻功有关,这套轻功名叫霓裳羽衣步,顾名思义,乃女子
所习,历来只在美女之间传承,除了讲究迅捷如风,也要讲究姿态优雅好看。经
历代美人加工提炼、去芜存菁,一代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已达炉火纯青之
境,不仅来去如风,为天下顶尖的轻功身法,而且每个动作都暗合审美习惯,优
雅舞姿般好看,施展开来便如孔雀开屏,绚丽夺目!

  朱若文浸淫于这门功夫达数十年,练得久了,习惯成自然,举手投足间都暗
合霓裳羽衣步诀要,且体态欣长、丰腴成熟,自然如莲步生花般美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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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6章混乱关系

  下午闲下来之后,她便坐在床边陪无月聊起家常,免得他寂寞无聊。

  朱若文道:「想知道萧小君的事情么?」

  无月皱眉道:「小君哥哥多蒙您的照顾,理应表达一下谢意。另外,和嫣娘
许久不见,不知她近况如何,也望您赐告一二。」

  朱若文长叹一声:「感谢我当不起,当年我将周岩和萧小君瞒着嫣娘偷偷互
换,说起来怪内疚的!」

  无月想起嫣娘,心中大恸,半晌之后才缓缓地道:「这是公主殿下的主意,
原也怪不得你。听公主说,过些天您要亲自去一趟地门,将此事告知嫣娘?」

  朱若文点了点头,沉重地道:「公主的意思,不仅要告诉嫣娘此事真相,还
得劳动她设法将周岩送还给罗刹女王,以示善意。看来公主受你的影响很大,此
事非同小可,或许会影响到未来国运兴衰。罗刹女王若愿意接受和解,和公主一
旦联手,天下还有什么力量可以与之抗衡?对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我真是佩服得
紧!唉~扯远了,我现在最大的烦恼,是该怎么对嫣娘说呢?真是头疼!」

  无月道:「您可知道,嫣娘近况如何?」

  朱若文道:「自公主将你从销魂洞府带走,嫣娘苏醒过来之后便出来四处打
听你的下落。可公主将你藏在此地,凤吟宫的所在,别说地门中人无人知道,就
是全天下知道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她又如何找得到?渑池一战动静闹得很大,
她才得知你已被救回罗刹门,便赶往济南府,可暮云府乃是罗刹门老巢、藏龙卧
虎之地,岂是她能轻易闯入的地方?」

  无月惊呼道:「嫣娘又来过济南暮云府么?天啊!我咋不知道?她可以找人
捎封信给我啊!」

  朱若文道:「你以为她没有么?她花钱找百姓送往暮云府门房上的信,全都
如石沉大海,毫无音信,也不知你收到没有?」

  无月奇道:「没有啊!」心中暗忖道:凤吟托济南知府府中王师爷捎给我的
书简,若非被绿绒前往门房截获,铁定是要被送到乾娘手中。莫非那些书信跟影
儿的一样,也全都被乾娘截留,并未给我?

  却听朱若文沉吟道:「你看,是不是被罗刹女王截留下来了?」

  无月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是其他人,绝不敢扣留我的私人信件!
唉~乾娘也是,难道就不允许我在外面有几个朋友么?」

  朱若文笑道:「看得出,你那位乾娘把你看得很紧呀?以我看,她倒不是不
许你在外面交朋友,而是不许你接近别的女人。听说,你跟她母女俩关系都很暧
昧,既是她的东床娇客,又是她的小情郎,天!关系真够乱的!你在里面享尽温
柔,可怜我那三妹却是吃尽苦头,怀里抱着那个五个月大的婴儿,肚子里又怀上
你的孩子,千里寻夫,也真够难为她的!」

  无月听得热泪盈眶,哽咽着道:「都是我不好,害她受苦了!可恨我不得自
由,无法出得那座大院,否则很有可能碰见她。这次出来之前私闯过一次,结果
差点儿送掉小命!」

  想想那夜的惊险遭遇,他仍不寒而栗!可转念一想:没想到嫣娘真怀上了,
算算时间,胎儿已有整整五个月,当为萧家长子或长女,乾娘一旦得知此事,岂
肯善罢甘休,此事可如何了局?他又不禁暗自发愁,未来一片愁云惨雾!

  朱若文惊道:「还有此事?咋没听你说起过?」

  无月将那夜的险情大致说了一下。朱若文听完不禁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道:
「我的天!幸好有那身软甲,否则……」

  待惊魂初定,她才接着说道:「直到去年年底,她才打听到你已出府远行,
不知所踪,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回销魂洞府育儿去了。」

  无月急道:「可惜我重伤在身,无法前去探望她……若文,您这次前往地门
总坛,能把嫣娘接来一趟么?我好想见见她!」

  朱若文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非常同情三妹,也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惜
我不能!公主有严令,凤吟宫之秘不许向任何人透露,更别说将三妹带来了!」

  无月道:「待公主班师回来,我求求她,希望能破例一次。公主既愿和罗刹
门和解,凤吟宫之秘应该没那么重要了吧?」

  朱若文摇头道:「你错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所在吗?在燕山山脉之中,这
儿自古便是胡汉相争之地,公主坐镇于此,西临北疆重镇宣府,可就近指挥宣府
铁骑抵御草原骑兵的侵犯;东临辽西,是麾下宣辽军与女真金国对峙之前线。公
主手握皇朝精锐兵符,自有保家卫国之责,是以特意将自己大本营设在这样一个
兵凶战危之地。你想想,若被北方蛮族知道皇朝举足轻重的一位大人物就在他们
的眼皮子底下,那会是什么后果?」

  无月不由得打个寒噤:「如此看来,的确不方便让嫣娘前来了。唉~只好等
我伤愈之后再去看她啦!不过听公主说,我的外伤基本算好了,可内伤……」想
及内伤难愈,不禁一脸沮丧之色。

  朱若文内功精深,如何不知无月伤情?只好柔声安慰道:「你也不要泄气,
须知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慢慢想办法,应该能治好的。」

  无月想了想,又问道:「上次被公主抓来,我记得并非被关在烟雨楼,那是
在何处呢?」

  朱若文道:「在凤吟居,公主的寝宫。」

  无月大吃一惊:「这……这不太可能吧?」

  朱若文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公主是个工作狂,多半时间都是住在疏影
香榭、书房或她那间不许任何人进去的密室,很少回凤吟居过夜,那儿几乎成了
影儿那三个丫头的居处。哦~说起影儿,说说看,你是如何把她勾搭上的?也像
对付我这样么?」

  无月老脸一红:「若文,说得好好的,您又来取笑我。对了,小君哥哥呢?
还在担任地门和销魂洞府之间的信使么?」

  朱若文摇了摇头:「三妹自从和你好上之后,小君对你一直心怀不满,上次
你到凤翔府张氏花园做客,他早你一天也赶到了那儿,因为我有事问他。当他得
知你即将到来,当天下午就匆匆离开,不愿和你相见。」

  无月皱眉道:「一旦他得知嫣娘便是他的生母,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不
知他会怎么想?」

  朱若文嘿嘿说道:「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咋能知道?」

  晚饭后,她拿热毛巾为无月擦身子,发现他背上已长出几颗褥疮,问道:
「缇儿没给你洗过澡吧?」

  无月道:「她说伤疤快掉了,怕洗澡时不小心碰破,一直没敢洗。」

  朱若文道:「难怪你背上长褥疮,你没闻到么?你下面好大股骚臭味儿!光
擦身是擦不干净的。缇儿就是经验差些,这些疤被洗掉,和它自己脱落效果差不
多,以你现在伤口的情况,已经可以洗了。」

  她吩咐丫鬟打来热水,把浴桶注入八分满。她将无月脱得一丝不挂,把他抱
进浴桶里坐好。给他这样的重伤号洗澡很辛苦,一手得扶住他上身免得他无力滑
倒,只有一只手可用来帮他搓洗。

  她搓洗的重点是容易长疮的背上,其次是头发、屁眼,再然后是无精打采的
小鸡鸡,因为这些部位不是要撒尿拉屎,便是很沾灰,也容易长疮。搓洗小鸡鸡
的时候,无月有些难为情,因为被她右手握住反复搓洗,感觉跟调情的手法差不
多,随即心想这也难怪,我自己洗的时候也只能是这样搓屌儿,才洗得干净。

  朱若文一边揉搓一边笑道:「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到年末便该满十五岁了吧?
已超过朝廷规定的婚龄不少,咋还没长出几根鸡毛?俊儿也不过大你一岁而已,
下面已经长出了黑压压一大片!」

  无月奇道:「您怎么知道?难道最近您也给他洗过澡么?」

  朱若文脸上一红:「难道非要给他洗澡才能看见么?是他小解时我无意中撞
见的。」

  无月道:「上次凤翔府张氏花园一别,俊哥哥可还好么?」

  朱若文面露凄然之色:「一点儿也不好,两个月之前他因服用红丸过量,精
枯血竭而亡。」

  无月大吃一惊:「红丸?那不是烈性春药么?据说只有宫中才有,俊哥哥年
纪轻轻,干嘛要吃这个?真是太可惜了。」

  朱若文道:「为了玩女人呗!」

  无月难过地道:「您不要伤心,我会像俊哥哥一样孝敬您的!」

  无意中提起悲伤往事,二人谈性大减,屋里一时陷入沉默,只剩下朱若文右
手在水中划动的轻微哗啦声。她这才发觉聊了半晌,自己的手一直都还在无意识
地搓弄着他那根软软的小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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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7章春心荡漾

  拨弄了这么久,小鸡鸡毫无反应,她不禁奇道:「别家男孩这东西一拨弄就
硬,你干嘛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无月道:「我受了重伤嘛。」

  朱若文道:「你人受了伤,难道屌儿也受了伤么?」

  无月道:「我的小弟弟疲劳过度,需要休息。」

  朱若文拍了下小弟弟,「死相~没用的东西!」

  晚上忙碌完毕之后,朱若文躺在贵妃椅上。灵缇照顾无月时,晚上就躺在这
张贵妃椅上睡觉,她也不例外。

  想起白天无月那番充满挑逗意味的风言风语,她不由得春心荡漾,下面痒痒
地,怎么也睡不着。更糟糕的是,算算日子刚好两个月的孕期,身上已有了明显
的妊娠反应,乳房、乳头和下面大红桃子涨得要命,似又有乳汁溢出,伸手一摸,
肚兜上左右乳峰处各有一团湿迹,紧贴在身上挺不舒服!

  她坐起身来,撩开睡袍,脱掉肚兜,从旁边小几上拿过一只蔷薇雕花小玉碗
挤奶,免得乳汁流得到处都是。

  无月成天躺在床上,醒醒睡睡,到晚上精神反而很好,此时尚未睡着,听得
对面贵妃椅上有动静,忙睁眼看去。

  烛影摇红之下,但见那两坨白花花的乳房如同两只削了皮的大冬瓜,那两只
处于乳峰靠外靠下位置的乳头已膨大如紫莓一般,此刻她正托住右乳挤奶,手每
次握紧,便由乳头前端正中奶孔里喷出一缕白色水线,呈抛物线撒向小碗之中。
手一松开,水线便告消失,再握紧又喷出,如此周而复始。

  她挤完右乳,又换左乳,大约一盏茶功夫之后才告停止。大约是感觉乳头有
些涨痒,她捏住大乳头搓弄了好半晌,才重新躺下睡觉。

  卧室中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可被她搓弄了好一会儿的乳头,涨痒感不仅没有消除,感觉反而有愈演愈烈
之势。她每每闭上眼睛,无月和影儿幽会时那根一柱擎天的长屌便会浮现在眼前,
但觉下面不仅痒,还黏乎乎地有些难受。伸手下去在阴门边一摸,却是流了好多
水儿。

  她那如葱玉指忍不住流连于娇蒂和湿热的玉门之间,伴随着一阵阵亢奋,中
指已探入涨热骚痒的阴道口之中,指尖流连于一寸半左右深处,在蜜道上方那片
拇指头般大小的粗糙之处轻轻挠动,引发阵阵快感,却因屋里有无月在,她不敢
呻吟出声,怕把他吵醒。

  她折腾半晌,但觉用手爱抚私处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令她更加难熬。无
奈之下,她只好仅穿着睡袍起身,在卧室中练习轻功。霓裳羽衣步施展开来,除
了衣袂飘风的呼呼声,竟听不见一点儿脚步声!

  刚闭上眼没多久的无月,被这阵风声惊扰,再次睁眼。但见朱若文衣袂飘飞
之间,丰乳肥臀若隐若现,乳波臀浪。倏地丰腴成熟娇躯如大鸟一般盘旋飞舞,
冉冉上升,臻首几达屋梁,在空中扭腰摆臀、玉腿张合之间春光乍泄,勾魂夺魄
宛若天魔之舞!

  无月怦然心动!身子虽无法动弹,棒儿却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他的屌儿居然有了点感觉?这可是他重伤以来从未有过之事,可惜他亢奋之
余,丝毫未曾察觉!

  美妇舞罢落地。无月不由得抚掌赞叹:「天啊!如此勾魂荡魄的曼妙舞姿,
我还真是首次得见,乾娘的姹女心魔大法也不过如此!」

  朱若文闻言回头,见无月居然还未睡着,嫣然一笑道:「我这不是舞蹈,而
是在习练一种轻功,名叫霓裳羽衣步。」

  无月道:「在渑池见识过您的轻功,委实堪称天下一绝!未曾想身形步法也
是如此婀娜多姿,霓裳羽衣步真是名副其实!」

  朱若文笑了笑:「这套轻功缇儿也会,你若见她施展开来,可真是比七仙女
的天鹅舞还美,还不知会如何惊艳呢!到那时,你会觉得我这舞姿就成了丑小鸭
扭屁股,呵呵!可惜这套轻功不适合男子修炼,否则我也可以传给你。」

  无月道:「是么?有空真想见识一下灵缇的轻功身法。」

  朱若文笑道:「那可难了。缇儿这丫头水深得很,若非紧要关头绝不肯向人
展示自己的绝技,即便在你面前也一样!这么晚了,你还未睡着?」

  无月笑道:「是啊,您不也没睡么?」

  朱若文道:「我是被你弄得心浮气躁睡不着,你又是因为什么呢?」

  无月道:「有点口渴。」

  朱若文道:「睡前喝茶,半夜我还得起来给你把尿,能不能忍忍?」

  无月道:「我一向不起夜的,您放心,睡到早上一泡尿完事儿。」

  朱若文看看茶壶,残茶已冷透,只好点起茶炉,为他烹茶。

  无月躺在床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蜂腰下鸭梨形胯部异军突起、以夸张的
曲线急剧膨大,薄薄的睡袍内雪白肥臀凸翘,紧窄亵裤将雪腻臀肉勒得鼓凸而起,
若隐若现,熟妇丰腴成熟风韵委实诱人之极!烛光摇曳之下,但觉她烹茶、斟茶
和端茶过来的姿势,也是风情万种、飘逸若仙!

  他不由得赞道:「我的天!您即便只是端茶倒水,也如天女散花一般美丽,
满室熠熠生辉!若非我有伤在身,真想吹箫一曲,为仙子之翩翩舞姿助兴!」

  朱若文噗嗤一笑:「缇儿刚离开不过一天,不曾想你就变得如此贫嘴?」

  无月叹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在下字
字句句发自内心,并非贫嘴……」

  朱若文道:「你身边美女如云,被誉为花丛情圣,贱妾薄柳之姿、五旬残花,
岂堪公子一顾?」

  无月大吃一惊!不禁期期艾艾地道:「若文……您、您已有五旬?」

  朱若文斜乜他一眼:「怎么?不信么?」

  无月点了点头道:「若文旖年玉貌、韶华正茂,根本不象五旬之人,自然难
以置信!」

  朱若文认真地道:「我没有骗你。宫中女人都保养得极好,显得比一般同龄
女子年轻些,本也稀疏平常。」

  无月这才释然,心道:「烟霞不也五十出头了么?但保养的好,的确也跟四
十许人差不多。不过,若文看起来比她至少还要年轻四五岁!」

  念及于此,他又笑道:「无论如何,我的若文怎么看都只有三十多不到四十
的模样,依然风华绝代、我见犹怜啊!」

  朱若文噗嗤一笑:「你尚未见识过我那位四妹,否则就不会这么说了。」

  无月一怔:「您有几个妹妹么?您的四妹又是谁?」

  朱若文道:「就是周岩之师长孙寒,地门女长老,夫亡孀居多年,倒也守得
住寂寞、为亡夫守节。她是早年的地门四大美人之首,自然非同凡响。」

  无月皱眉道:「早年的地门四美?」

  朱若文颔首:「就是我们四个结义姊妹,我是老大,往下依次是如霜、嫣娘
和长孙寒,当然这是以年纪排序的,若是论容貌和身材,则刚好倒过来,四妹独
占鳌头,生得端庄淡雅、清丽脱俗,你若见到她恐怕魂儿都要没了。」

  无月对美妇一向缺乏免疫力,自然没法反驳,唯有讪讪一笑。

  朱若文见他一副猪哥样,又吃吃笑道:「不过你可别打她的歪主意,她已把
周岩当作自己的意中人。」

  无月奇道:「周大哥不是她的徒儿么?咋会这样?」

  「周岩刚断奶便被嫣娘交给她抚养,五岁时才随嫣娘回到销魂洞府呆了八年,
但嫣娘担心误了他修炼,每年倒有大半年是在她身边,十三岁起周岩又回到她身
边学艺,更是形影不离,与她的亲密程度甚至超过养母和生母,在此过程中她对
周岩的感情渐渐逾越师徒之情。所以若是嫣娘不方便,我打算让她带周岩回罗刹
门认亲。她对周岩痴情无比,任你堂堂大情圣一个,恐也没啥机会啦!」

  无月不愿纠缠于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地问道:「地门既有早年四美,意
味着也有新一代四大美人咯?」

  朱若文笑道:「那当然,年轻一代的四大美人分别是蝶儿、琴音、棋静和书
菡,蝶儿是我的小女儿,她们四个与周岩、小君和俊儿自幼一起长大,如今年岁
大了已有些情爱纠葛,小君一直追求蝶儿不得,俊儿生前很喜欢琴音丫头,然而
当今少女们的审美观变了,这四个丫头都对高大健美的周岩情有独钟,当然了,
作为罗刹女王之子,他容貌英俊不凡也是重要因素吧。」

  无月惊笑道:「周大哥还真是魅力无穷、风流倜傥啊!」

  朱若文撇撇嘴道:「他才不象你这么好色,对美女一概来者不拒、老少通吃。
不知咋回事,周岩对她们似乎毫无兴趣,看似被纠缠得很不耐烦,成天嚷嚷着想
要远走高飞哩,可四妹对他的依恋似乎不亚于罗刹女王对你,只想牢牢把他拴在
身边不放。这次送周岩回罗刹门认亲,总算遂了他的意,四妹又该要伤心了!等
你伤愈,我把她也拉下水如何?」

  无月色迷迷地道:「眼下我可只想把您拉下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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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8章恣意放纵

  近日因重伤而久旷之身,他实在憋得有些难受,虽几乎全身瘫痪,但美妇风
韵实在诱人,见猎心喜、色授魂与之下,他的风流性格发作,说话也不禁有些轻
佻。

  朱若文嫣然笑道:「久闻无月风流倜傥之名,乃风雅不俗之才子。可惜闻名
不如见面,就只会在女人面前甜言蜜语么?莫非盛名之下、难符其实?」

  无月脸上一红:「小子言语中若有唐突佳人之处,还请见谅!不过若文风姿
撩人,那种特有的优雅气度,为在下生平所仅见,自难免一见倾心、念念难忘啊!」

  和无月在渑池相处时间不短,朱若文也挺喜欢这个漂亮可爱、温文有礼的孩
子,在灵缇忙不过来之时,她也曾脱光无月衣衫,替他擦洗过几次身子,在擦洗
下身时,那根初具规模的阳具竟有反应,冲着她点头哈腰!虽谈不上动心,也难
免给她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在凤翔府张氏花园,她无意中撞见无月和影儿的好事,不过短短二十多天不
见,那根阳具竟已达惊人的尺寸。今天受灵缇所托过来照顾无月,原本也没什么
想法,可这位一向温文有礼的小书生竟一反常态,软嘴塌舌地大吃自己豆腐,心
道:我原本就挺喜欢他,只是碍于公主和缇儿,不敢有非分之想罢了。如今他自
己找上门来,可就怪不得我,只好对不起她俩了!以他的能耐,做了他的女人,
下半身的幸福可就有了保障!

  念及于此,她不由嫣然笑道:「莫非我这残花败柳也能入公子法眼?一朵凋
零黄花,也能勾起公子采摘的兴致?」

  无月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朱若文失笑道:「你还越说越来劲儿!缇儿丫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你却打
起她老奶奶的主意,嫩牛啃老草,羞也不羞?」

  无月一付愁眉苦脸之态,叹道:「若文风姿迷人,一见之下失魂落魄,实乃
情不自禁,真是苦恼啊!」

  朱若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低声道:「你一介堂堂大情圣,我想,天下没有
女人能抗拒你的魅力,你又何需苦恼?」

  无月道:「那您呢?」

  朱若文风情万种地道:「你说呢?若真有兴趣,你就赶紧把伤养好,届时到
若文居做客,咱俩既为母子恋,贱妾当自荐枕席,和你玩男孩和熟妇之间的母子
游戏。」

  哗!她还真是够猛的,居然如此干脆直接!可是来者不善啊!无月心中暗自
嘀咕,有些不解地道:「何为母子游戏?」

  朱若文腻声道:「就是咱俩以母子相称,行夫妻之事。我想,喜欢中年女人
的小男孩多半恋母,想找个妈妈一样的中年熟妇做自己的女人,既想发泄情欲,
又想吃熟妇的肥奶、得到母爱,阿姨说得对么?」

  她本非这种烟视媚行的中年淫妇,之所以表现得如此风骚入骨,实乃不得已
而为之。

  无月眨眨眼:「您说呢?」

  二人相对大笑……他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公主似乎曾经说过,地门欧阳
门主就是您的丈夫?」

  朱若文点头道:「是的。上次他在沂南绑架过你,多有得罪之处,尚望见谅。」

  无月道:「彼此敌对、各为其主,何来得罪之说?您既有丈夫,咱俩这样做
合适么?」

  心中暗道,上次老爷和大姊回济南府,闹出一场轩然大波,导致北风姊姊重
伤,现在想来犹自心有余悸!看来和有夫之妇来往,还是得小心为上!

  朱若文面露哀戚之色:「我代他谢谢你了,不过,他已于三月前突发急症、
不治身亡!所以,咱俩相恋,我不算不守妇道。」

  无月大吃一惊,一脸歉意地道:「对不起!恕我不知……」

  朱若文道:「所谓不知者无罪,何需抱歉?」

  无月奇道:「不对呀?您说自己是灵缇的奶奶,可灵缇并不姓欧阳,而且曾
听她称呼您乳娘,这是怎么回事?」

  朱若文道:「公主难道没告诉过你么?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缇儿母女俩的
乳母。」

  无月道:「您居然能做母女二人的乳母,难怪……」

  朱若文笑道:「难怪胸脯这么大是么?」

  无月在她身上从头到脚迅快扫过一眼,见她丰乳肥臀、高大健美,皇家御用
乳母,果然体态丰腴、雍容华贵,绝非寻常大户人家贵夫人可比!不由得点头道:
「可不是么,做您的儿子真是幸福啊,小时候奶水一定很足!」

  朱若文道:「你既然羡慕,就做我的儿子吧。」

  无月道:「说真的,您愿意做我的乾娘么?」

  朱若文道:「你已有罗刹女王这个乾娘,也不差我这一个。我是你哥哥小君
的乳母,我想,干脆就做你的乳母吧,免得多走一个过场。」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既是我的乳母,就该喂儿子吃奶。」

  朱若文道:「你们这种年纪的小男孩儿咋都这么色?刚才跟你一阵胡扯,说
得我下面水都出来了。

  无月吃吃地道:「阿姨屄痒了么?」

  朱若文腻声道:「不仅痒,还流水哩……可惜你内伤沉重,无法给我止痒,
不过我既要做你的妈妈,自然要喂儿子吃奶……」

  她松开睡袍衣带,露出一抹粉红色肚兜,和两侧一大片雪白肌肤,高耸酥胸
将薄薄肚兜顶得紧绷绷地,两座山峰异军突起,峰顶凸出两个深色拇指头般大的
凸点,若隐若现,愈发显得丰腴成熟。

  她松开鹅颈上的活结脱下肚兜,两只肥乳顿时弹跳而出,硕大无比、肿胀不
堪!由于年龄关系,乳峰已略微下垂,随着她的动作而晃荡不已。硕大乳头就象
两颗熟透的深紫色草莓,上面爬满的细细皱褶也神似草莓凹凸不平的表面,乳头
顶端呈平凹状,中间奶孔已扩张到针眼儿般大小,一缕细细的白色汁液正缓缓溢
出。周围一圈乳晕足有两寸圆径,颜色比乳头稍浅,呈紫红色。

  无月只瞧得目眩神迷,不禁吃吃地道:「乳母还真要喂儿子吃奶么?」

  朱若文钻进被窝侧躺在他身边,将他揽进怀里,樱唇凑在他耳边低声道:
「我的乳房正涨得慌,正想给我的儿喂奶呢……乖儿,我喜欢你叫我妈妈……」

  无月低声叫道:「妈妈~」

  朱若文妖媚无限地道:「我的儿,妈妈爱你!上次在渑池跟你在一起,就觉
得你好迷人!你呢,喜不喜欢妈妈?」

  无月道:「好喜欢~」

  朱若文凑上樱唇,抱住他热吻起来……

  她体质似很敏感,屋里隐隐有娇喘之声,继而渐渐变得急促。美妇忍不住亢
奋情绪,声若蚊呐地道:「想不想淫烝你的亲娘?」

  言及于此,丰腴成熟的娇躯禁不住一阵颤栗!

  似乎共振一般,无月浑身也颤栗起来,想起梅花玉体横陈、风骚放荡的销魂
模样,脑海中一阵亢奋,脑际升起一股热流,似经由一根丝线,竟沿脊柱窜向下
体!

  自重伤以来,赵凤吟虽竭尽全力,他内伤却始终难愈。这还是他的脑子和身
体首次有了一丝联系,向下体传递出一种刺激的感觉!

  他正亢奋之际,却也顾不上思索这个问题,情不自禁地道:「我想……想要
亲妈妈疼我,用她的身子安慰我……」

  朱若文颤声道:「妈妈乳房和乳头好涨!乖儿子,快来吃妈妈的奶~」

  将他的脸移向酥乳之间,托起右乳,将涨涨的大乳头塞进他嘴里。

  无月一阵销魂地啯吸起来,自重伤之后这十多天来,这还是他初尝美妇乳味
儿,再度兴奋得颤抖起来。销魂之余,但觉奶孔中竟似有乳汁射出,浇在舌尖之
上,有股淡淡的腥味儿,又似隐隐有点甜!

  他伸出舌尖,细细地在顶端凹陷处中央那个奶孔上来回扫动,似想将舌尖挤
入已变得比针眼还大的奶孔之中。

  朱若文但觉奶孔之中一阵奇痒钻心!继而体内似乎生出一根细细的,却无比
柔韧的灼热传导线,将奶孔之中那阵阵钻心奇痒直接传输到下体!涨热的阴道口
和宫口禁不住同时抽搐一阵,宫口张合之间吐出一大股热汁!

  美妇禁不住大声娇吟道:「嗷嗷~我的儿,你舔得妈妈奶孔好痒……不要再
弄那儿,妈妈好难受……」

  无月嘴里此刻已吸满了热热乳汁,忙一口吞下,再吸再舔,呢喃道:「妈妈
真的有奶水吔,就象小时候吃妈妈的奶一样……吧唧吧唧……」吮吸得津津有味!

  朱若文呻吟道:「妈妈已有两个月身孕,妊娠期间我一向出奶很早,这些天
乳房和乳头涨得发疼,前天就开始溢出乳汁啦,刚才挤了些出来,都还有……小
乖乖多吃点妈妈的奶,才有力气肏……肏妈妈的老屄,嗷~嗷~妈妈老屄好痒!
好想儿子的嫩雀儿肏妈妈的老屄,给妈妈止痒……」

  她跪起身子脱掉裙袄,仅剩一条窄窄亵裤。无月瞄去一眼,但见她胯间阴毛
密布,又长又浓,比乾娘屄毛还多,亵裤前裆和下裆均遮挡不完,大约有近一半
阴毛区域由前裆和下裆两侧露出。如此景象,实乃罕见!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无月的下体,倏地亢奋惊叫起来:「天啊!你不是内伤
难治,浑身无法动弹么?屌儿竟能勃起,好硬好烫哦!我的宝贝儿,你的屌儿真
是好长好大……我要跟亲儿子交媾,要儿子肏妈妈的老屄!」

  无月这才注意到下体的异状,居然涨涨痒痒地有些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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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禁忌刺激

  他惊喜莫名之下,但闻朱若文如此禁忌刺激的淫叫声,一阵热血冲头,冲天
钻顿时勃起到极点!

  朱若文但觉手中棒儿一热,又是一硬!再也忍之不住地叫道:「天啊~好硬
哦!不行了!我要嫩屌儿进来……」

  她翻身爬到无月身上,跪坐在他下体上,手扶硬物缓缓晃动,将活蹦乱跳的
古怪钻头对准涨红湿热骚痒的阴道口,肥臀缓缓下沉……

  棒头进入的一刹那,二人同时嗷嗷地低吼一声,难言快感顿时充溢心头!

  朱若文销魂地娇吟道:「呜~里面好涨啊!屌儿好硬,鸡头竟还在里面乱蹦
乱跳、乱钻乱刺,好舒服啊!」

  待棒头钻入到瓤内一寸多深处,肥臀不再下沉,而是上下小幅度地抽插起来,
让棒头来回刮磨蜜道前壁那一片拇指头大小的粗糙区域,那是她体内仅次于宫口
内的敏感带。刚才她用手指弄了一阵,远没有现在被伞状肉棱刺激得舒服……

  来回刮磨数十下之后,她又忍不住骚叫起来:「呜呜~妈妈的老屄被儿子肏
得好痒!乖儿不要着急,慢慢来,妈妈要高潮……」

  丰腴雪臀再度缓缓下沉,感觉棒头一点点挤开内壁肉褶,一点点深入的快感,
直到棒头抵住变软半硬的宫口处,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噢!里面好涨好热
哦!从来没有过这么涨的感觉,就象生孩子一样!棒头钻得好深!还没有哪个男
人能顶得这么深,竟能顶到那个地方……真没想到你个头不大,屌儿却长大得离
谱!」

  棒头已到底,她却感觉并未坐实在无月身上,伸手下去一摸,发觉居然还有
一截长约一寸的棒身露在外面!

  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大约是捡到奇珍异宝那样的感觉吧?惊喜莫名!

  她暂时没动,紧了紧瓤内嫩肉,让阴道渐渐适应那种涨涨痒痒的感觉,半晌
之后,玉臀才前后挺动了一下,棒头研磨宫口的感觉,给她带来一阵奇痒!宫口
一阵抽搐,缓缓张开,又吐出一缕热汁……

  她阴道很长,宫口位置很深,属于宫口敏感型妇人,被棒头抵住宫口研磨是
她曾感受过的快感极限,在其他男人身上她还从未感受过这种极度销魂的滋味。

  把俊儿送回地门入葬那两天,她也产生了想把自己乳养大的孩子萧小君(原
章小奇)收在身边的想法,但小君的表现令她大失所望,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实际上,近两个月她压根儿就未尝肉味儿。她不由得眉头紧锁,脸上肌肉绷
紧,有些扭曲,杏眼迷离地大声呻吟着,肥臀再也不肯停止地前后缓缓挺动,钻
头紧紧抵住宫口来回研磨的滋味本已难捱,灵动蛇头还夭矫如龙,在深处勾撩挑
刺、乱钻乱拱,大是古怪,更令她的快感倍增……

  无月此刻也是难捱之极,屌儿尚未齐根而入,总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感,完全
是出于潜意识地,想让棒头继续深入。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念在起作用,少
阳心经竟有启动迹象!

  他一阵惊喜!

  只因为,少阳心经只要能够在体内经脉中运行,他便有很大把握靠自己治愈
内伤沉疴!一时间,他集中自己所有意念力,全神贯注地提气,企图推动少阳心
经的运转……

  可惜却适得其反,他根本提聚不起一丝真气!惊喜之后,又是一阵深深的失
落,难道我的内伤,真的是没救了么?难道我这一生,就只能象这样一直躺在病
榻之上,成为一个长期靠灵缇服侍的废人么?

  他心中失落,然而湿热宫口研磨棒头,其中层层嫩肉蠕动缠绕马眼所带来的
快感,却很快将他心中的失落感完全湮没,那种急欲深入的欲念再次袭上心头。
他身子不能动,下体自然无法上挺,棒头虽又尖又硬、宫口却太小,没有足够的
冲击力根本无法钻进去……

  不知是若文妊娠期间宫口张开得越来越大,还是棒头本身有什么钻刺动作,
他但觉马眼所感受到的嫩肉越来越热,如同一个暖炉将它完全包裹在内,似乎它
已在向宫口之中一点点挤入。

  与此同时,朱若文明显感觉棒头开始轻微地跳动起来,就象男人射精前那样
的跳动,渐渐地越跳越有力、越跳越激烈,就像男人猛烈射精时那般,可棒头并
非仅仅是上下点头而已,而是毫无规则、毫无方向地四处摆动,横冲直撞,摆动
的幅度和力道也是越来越大!

  但觉尖尖的棒头在里面翻江倒海,已整个钻入宫口,将宫口内一点点挤开!

  那种从未有过的撕裂般疼痛偏偏又引发剧烈快感,使得乳房猛涨,乳头涨得
隐隐生疼,她忍不住俯下上身,将冬瓜般大的柔软雪白肥乳垂吊到无月脸上,随
着雪臀的前后挺动,两只大吊奶在他脸上晃悠悠地甩来甩去,硕大紫涨硬挺的紫
莓在无月嘴边磨来蹭去,有节律地溢出缕缕热热乳汁,涂抹在他的脸上,在他脸
上画出一道道白色痕迹,就象小孩在画布上随意涂鸦。

  她禁不住浪叫起来:「乖儿子,妈妈乳头好痒,快含住妈妈的大奶头,吃妈
妈的奶!」

  无月下意识地含住大奶头,但觉热热地大如小蜜枣,几乎塞满嘴巴,忙大口
大口地吮吸起来,一时间,溢出的乳汁更多更急!无月一边吮吸,不时咕咚一声
吞下奶水。

  上下交攻之下,朱若文脑际一阵眩晕,忘情地呻吟道:「我的儿,你在射精
是么?噢~肏妈妈,使劲儿肏妈妈的老屄,把精液全射进妈妈的老屄……妈妈骚
屄夹~夹儿子的屌儿,好舒服啊!呵呵~不行了,要丢了~嗷嗷~呜呜!!」

  阵阵骚叫声中,她下面猛地一热,玉门、宫口和花宫同时有节律地痉挛起来,
宫口死死咬住棒头,妇人花精倏地喷涌而出,重重地淋到马眼之上!

  无月但觉马眼一热,宫口随即张开,随着胎宫痉挛的节奏,很快又再次收拢
咬住棒头,伴随着美妇又一轮难以抑制的低吼,又是一大股阴精劈头盖脸地浇淋
上来,来势比第一次更猛……紧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第八次泄出时最猛,
往后开始衰竭,待得泄出十多股阴精后,便只剩下销魂蚀骨的痉挛……

  无月的神智也已被灼热阴精浇淋得模糊起来,他不知自己到底射精没有,但
他此刻的感觉,跟射精毫无二致,但觉屌儿膨胀欲裂,棒头似乎在胡钻乱拱,在
阴精的不断浇淋下,他忽然感觉大大张开的马眼之中,似隐隐有一股澎湃真气在
涌动!

  早已潜伏于他体内的本能,驱动着那股元阴之气,将其纳入龙凤真诀阴阳合
璧双修的轨道。这一次没有他的主观意念加入,出自长期修炼的习惯性动作,浑
然天成,可是偏偏却成功了!

  也许是已有很长时间未曾泄身,来自朱若文体内的元阴之气汹涌而来,在龙
凤真诀的引导下冲入少阳心经的运行经脉,将那些因内伤而阻滞不通的经脉,渐
渐打通了一小部分。

  无月猛然想起龙凤真诀阴阳融汇双修的功法,效果更佳且对双方均有益,忙
搂住因泄身而狂喘不已、头晕眼花的朱若文,和她唇贴唇吻在一起,将二人体内
的双修真气连通。

  一时间,那股元阴之气在二人体内循环来去、阴阳炼化互易,并带来丝丝先
天真气。

  功行圆满之后,无月已能凝神探视伤脉,但觉被打通的经脉约占三十分之一
左右。然而他仍大感振奋,因为他毕竟找到了治愈内伤沉疴的灵丹妙药,那就是
以龙凤真诀进行阴阳融汇双修!

  他急于疗伤,同时也急欲将屌儿齐根送入美妇那骚浪湿热的销魂洞,少阳心
经恢复运行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启动了冲天钻!

  天下独一无二、威力无穷的伟大冲天钻,已很长时间未曾活跃,似憋住了劲
儿,一旦发动,如飞龙在天、遨游四海!

  令无数仙女竟折腰的仙界奇葩,宛若猛龙现于尘世,其威势堪称惊天动地!

  朱若文泄得淋漓尽致!那是种前所未有的高潮体验,如此销魂、欲仙欲死!

  高潮余韵之中,被无月一阵热吻和爱抚,激发出隐藏胸中缕缕情怀。体内真
气不知何故变得愈发浑厚,在体内生生不息地自行流转,也完全被她所忽略。她
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细细感受爱郎销魂的爱抚,以及其中所蕴含的情爱。她唇
儿大大张开,伸出香舌和无月抵死缠绵,已行至平缓低沉乐章的情欲快感曲线,
因胸中情意随着缠绵渐渐升温,而再次奏响高亢而激情的旋律。

  正处于高潮余韵之中的中年女人体质特别敏感,尤其她此刻情爱横溢,更是
如此。粗重的喘息尚未平复,惊觉瓤内屌儿压根儿没有疲软的迹象,依然硬梆梆
地杵在深处,且棒头跳动更急!但觉敏感无比的宫口已被完全挤开,传来阵阵奇
痒,棒头已挤入花宫下方,卡在那个狭窄的入口处!

  满怀情意依旧,却忽然间被满腔欲火所淹没,更成为点燃情欲的导火索。她
轻轻地前后挺动一下,张开的伞状肉棱刮磨子宫口的刺激,剧烈到无以复加!

  「哎哟~妈妈的老屄又痒啦!妈妈是个喜欢被小男孩肏屄的中年淫妇,可爱
的小男孩,用嫩屌儿姦中年淫妇吧……乖儿子肏妈妈的老屄,把妈妈的老屄肏烂
……肏妈妈熟透了的骚屄~嗷嗷~呜呜!快射给妈妈,把精液射进妈妈的老屄,
妈妈又要……又要丢拉……」

  奇痒钻心、销魂蚀骨!

  她将胯间涨热硕大的红桃死死抵住无月下体,阴道牢牢夹紧火龙一般长大的
屌儿,肥臀重重地、大幅度地前后来回挺动,令深深嵌入宫口的棒头不断地撬动
着她那最为敏感的所在……

  不过挺动二十来次,剧烈高潮又铺天盖地、山呼海啸般涌来,怕被人听见,
她已竭力压制,却仍发出一阵撕心裂肺般的低沉嘶吼,再度洋洋洒洒地泄出阴精,
泄得更加淋漓尽致!

  她的感觉是,每和无月合体一次,都会有更进一步的高潮体验。

  美妇泄身之际,棒头和马眼在一股接一股热汁的浇淋之下,已无限接近临界
点!无月已有一段时间未近女色,一时间射意汹涌而来,也忍不住一泻如注!

  他一向比较注重节制,还不至于射得昏天黑地。喘息初定,他便提聚龙凤真
诀、忙着进行阴阳融合双修,双方的阴精和阳精倒是一点都没浪费。春风二度之
后,他运气默察体内,这次痊愈的伤脉更少,心道,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
丝,这也是急不来之事,找到正确的疗治方法就好,以后多和若文阿姨阴阳双修
即可,时间长点儿怕啥?

  待朱若文醒神过来,他将自己内伤的情况,和刚才阴阳双修疗伤的体验告诉
了她。

  朱若文惊喜不已地道:「这可太好啦!公主和缇儿正为你内伤难愈而犯愁呢,
真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妙法,既销魂还能疗伤,阿姨往后每天抽时间跟你双修便
是。唉~刚才那两次的滋味,真是令人终生难忘,你真是好棒哦!真是还想跟你
……」

  然而想想他外伤初愈,内伤依然沉重,自己可不能太过放纵情欲,伤了他的
身子。只好恋恋不舍地起身,用帕儿擦拭自己和无月下体,见自己乳白色淫液和
无月浓痰般的精液溅得身上、床单上到处都是,可见刚才自己是何等销魂蚀骨,
不由得脸上一红!

  她将茶壶换上清水放在茶炉上烧热,用锦被裹住无月,把他抱到贵妃椅上躺
好,换上干净床单,想想这是缇儿的少女香闺,却为自己的淫秽之物所污,很是
惭愧,可惭愧归惭愧,若是要禁绝此事那是万万不能,自己已食髓知味、无力自
拔了,即便公主和缇儿把刀架在脖子上,恐怕也……

  唉,可怜的灵缇,身为仙枝玉叶,前世今生都无法制止那些风韵美妇对无月
的纠缠。

  思忖之间水已烧热,她在木盆里兑好热水,将自己和无月的下体重新清洗两
遍,才把他重新抱回绣榻上躺好。

  无月见她一直光着身子,行动间乳波臀浪,肥硕凸翘的夸张雪臀下毛茸茸黑
乎乎一大片,实在诱人,下面不由得又有些蠢蠢欲动!

  朱若文见锦被之上渐渐升起一个小帐篷,一把抓过去,不禁惊呼道:「怎么
又有些硬啦?真是不折不扣的小色鬼!」

  无月道:「谁叫您的身材如此诱人,看得我……」

  她也忙钻进被窝,抱住无月一阵热吻,柔声道:「无月,我的小乖乖,你有
伤在身,即便再想咱俩也得克制一下,来日方长嘛!我若贪图眼前快乐,把你的
小弟弟弄成残废,不仅我会心疼,还会有许多女人找我算账呢,咱可得罪不起她
们!」

  话虽如此,她终还是忍不住将红肿骚痒处凑向棒儿,让棒头拱入翻开的大裂
谷之中来回磨蹭。肉棱倒刺反复刮磨谷底充血涨红的敏感嫩肉,带来丝丝缕缕快
感不绝,不禁大口喘气着道:「真是服了你这根宝贝,从未见过这样的,又长又
硬还能金枪不倒,难怪如狼似虎的中年女人们见了你,就象猫儿见了腥!不过缇
儿这样的小丫头,恐怕满足不了你……」

  看着熟妇丰腴白皙的胴体,那对甩来甩去的硕乳实在诱人,无月忍不住叫道:
「妈妈我要,我要吃妈妈的大奶奶……」

  朱若文俯下上身,握住右乳塞进他嘴里,肉紧地道:「你这个喜欢肏妈妈的
变态儿子,就喜欢吃亲妈的奶……儿子和亲妈性交很舒服么?」

  无月一边使劲啯奶,一边喃喃地道:「变态妈妈,你喜不喜欢和亲儿子性交
呢?」

  大奶头被无月一阵猛吸,酥痒感迅速传递到下体,无月变态的言语更是刺激
得她亢奋起来,阴道内一阵抽搐,又溢出一股热汁,忍不住呻吟道:「嗷~妈妈
喜欢和亲儿子交配!喜欢亲儿子的嫩屌肏妈妈的老屄~你把妈妈的老屄都肏大了、
捣烂啦~哦!不行了,大屄里面好痒!嫩屌好硬~我要~要把它套进骚屄夹几下,
止止痒!」

  涨红骚痒之极的阴道口再次将屌儿吞入,她在上面大起大落地上下耸动抽插
数十下,让棒头象打桩一般渐渐撞进宫口,随后重重地坐实在无月下体上,丰硕
的身子体重很大,压得棒头深深钻进宫口之中,又使劲地前后挺动起来,让棒头
在宫口之中来回撬动,噼啪噼啪的水声越来越响……

  「嗷~嗷~受不了!好痒~又要丢……啊!!!我的妈呀~亲儿子,把妈妈
的骚屄肏烂!啊啊!!」尖叫声中,朱若文再度泄身……

  她脱力一般四肢大张,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爽得死去活来!

  待喘息渐渐平息下来,二人在被窝中静静地抱在一起,感受着高潮后的温馨
和甜蜜。虽未再行房,倒也好生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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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0章露水夫妻

  无月见她黛眉微蹙,似在思索什么难解之事,问道:「若文,瞧您心事重重
的模样,在想什么呢?」

  朱若文皱眉道:「待公主和缇儿都回来之后,你行动不便,不方便去我的若
文居,可我若不和你阴阳融汇双修,你的内伤无法痊愈,看来还得我来这儿跟你
……可是缇儿成天寸步不离地守在这儿侍候你,怎能避得开她?而且公主班师回
来后也会时常过来……唉,真是伤脑筋啊!」

  无月想了想,这的确是个难题,沉吟半晌才说道:「要不……咱俩统一口径,
就说您找到了一个祖传秘方,可以治愈我的内伤,但治疗过程中谁也不得在旁观
看,这样就可以避开公主和灵缇,您看如何?」

  朱若文摇了摇头:「不妥!你还不太了解公主和缇儿的性格。此事迟早会被
她俩发现的,我除非不做,只要做了,便一定得如实告诉她俩,否则,后果会变
得更加糟糕!」

  无月点了点头,心想:「乾娘能容忍属下犯错,但绝不会容忍别人的欺骗!
公主和灵缇大概也是这种性格吧?」

  第二天朱若文不再睡在贵妃椅上,而是和无月同床共枕,做了一对露水夫妻,
无月因伤禁绝此事这么长时间,一旦解禁便亢奋得要命,每每醒来感受到那对柔
软鼓涨的大白奶,他便忍不住要拱进美妇怀里吃奶,五旬美妇坐地吸土绝非虚言,
更是需索无度,被他摸得几下便会发情,挺着红红的牝户坐上去吞噬硬梆梆的屌
儿……

  每每揽镜自照,她总觉自己显得愈发年轻,不禁坐在床边笑道:「照此趋势
下去,我将变得跟公主一样年轻美貌,你说她会不会嫉妒我啊?呵呵~」

  无月一本正经地道:「她干嘛要嫉妒?」

  朱若文啐道:「你少给我装糊涂,你跟她的那点事儿以为我不知道么?她的
心思我可是一清二楚,待我将和你双修之事告诉她,得知我已先她一步占有了她
一心想得到的男人,不知会不会杀掉我?」

  无月噗哧一笑:「既然知道厉害,您还要犯禁?」

  美妇风骚入骨地道:「销魂棒下死、做鬼也风流!奴家忍不住嘛,小冤家!」
言毕伸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那神态、那模样,简直……

  无月哪里受得了,又变成了若文阿姨的儿子,一边吃奶一边摸着湿热玉门,
指头挤入湿热的阴道口,「里面这么多小肉芽是怎么回事儿?」

  「小傻瓜!老娘每月到了这几天就会变成这样,妊娠期间感觉反而更明显,
可以夹得你这小家伙非常舒服,包你到时候完了事儿都不想抽出来。」

  他的长长肉柱被中年妇人一逗就翘了起来,还想再问,朱若文不由分说脱光
了他的裤子,猴急地把他按在下面,翻身上马骑于他的身上,吱溜一下就将无月
长长玉柱吞进了她那毛茸茸的阴门,并急速地耸动旋挺起来。

  无月只觉自己那话儿好象是被一张长满了硬挺肉牙的小嘴给咬住了,小肉芽
和棒头之间剧烈的磨擦,弄得他实在是太舒服了!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风骚美妇
又挺起那对肥白硕大的玉乳往他的脸上挤压过来,并手捧晃荡个不停的玉乳将她
那胀鼓鼓的大奶头塞进了他的嘴中。

  无月伸舌在美妇那火辣辣的大奶头上一阵乱舔,她立即「嗷~嗷」地叫出声
来。

  无月此刻眼中也布满了红丝,急躁不安地盯着美妇那赤裸裸如白羊儿般丰满
性感的肉体呕呕直叫,不时地将鼻子凑到大奶头上舔个不停,贪婪地舔舐着!

  大约近半个时辰之后,一阵难以描述的快感浪潮开始向朱若文袭来,她的身
子已经后仰并绷紧成了弓形,随着阵阵尖叫声她的面部肌肉开始扭曲变形,饱满
的鼻尖开始沁出大量汗珠。

  中年美妇下身耸动幅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使劲地咬住了他那根硬梆梆的玉
柱,阴关已极端不稳……

  无月此时更加狼狈,他感到女人那火辣辣的骚幽不仅将屌儿咬的更紧,而且
阴道深处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他的玉柱已经膨胀到了极至,又被狠狠地夹得
几下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泄如注!

  与此同时,朱若文猛然搂紧了他的身子,拼命地一挺下身:「啊!使劲……
肏……我要尿!」

  她嚎叫着、正拼命地耸动着攀上了情欲之巅!

  当晚及接下来这两天,朱若文继续和无月颠鸾倒凤、合璧双修,无月的内伤
渐渐好转,虽然极其缓慢,但看似已不可逆转。

  三月十七日黄昏时分,灵缇携冰儿回到凤吟宫,见到无月也来不及卸妆,忙
坐到床头抓住他的手,殷切地道:「无月,三天来你没事吧?你那么好面子,不
知内急时憋坏你没有,我在那边真是好担心!」

  无月笑笑:「我没事,你先去卸妆吧,穿着一身盛装挺难受的。」

  灵缇点点头,和冰儿一起出去了。

  这边厢无月忙对朱若文低声说道:「前几天公主就曾提及,嫣娘和周岩之事
该去处理了,她当时说,此事只好麻烦您亲自去一趟地门,除了将事情真相告知
嫣娘,还得好好安慰她一下,毕竟嫣娘母子之事全因她而起,另外就是安排周岩
认亲之事。」

  朱若文点头道:「嗯~公主出征之前是这样对我说过,只因你的伤势不能耽
误,缇儿又进宫参加祭天大典,你身边没合适的人照顾,故而耽误下来。眼下缇
儿已经回来,我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回地门去处理此事。」

  无月长吁一口气,此事一日不解决,他心里怎么也不踏实。

  灵缇换上便装之后来到卧室中,和乳娘相互问候几句之后,便赶紧替无月检
查身上的伤势,见他的确没事,外出这三天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朱若文揶揄地道:「怎么?缇儿对我也不放心了么?」

  灵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您虽然精明能干,却是做大事的料,侍候人
这等小事儿反而常犯迷糊,有些毛手毛脚的,我当然得好好检查一下。」

  无月把朱若文明天要前往地门之事大致说了一下,只说是看望一下故人,嫣
娘母子之事自然不能告诉她这样一位冰清玉洁的仙女。

  灵缇只是点点头,她既已回来,乳娘在不在宫中都已经无所谓。

  可朱若文这几天和无月恋得如胶似漆,正当情浓之时,此去地门怎么也得好
几天,如此一走了之,她哪里舍得下?何况他的伤势也耽搁不得!

  思来想去之下别无良策,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缇儿,我这次去地门,无
月在那边也有些亲朋好友,为保密我不方便带这些人来凤吟宫,我想了半天,只
好带他过去相见啦。」

  灵缇脸色一变,很是不舍地道:「乳娘,您……」

  朱若文两手一摊,状似无奈地道:「哪又能咋办呢?无月可是成天吵着想去
见见小君和……」

  她转向无月暗自以目示意,他冰雪聪明自能领会、忙点头称是。

  灵缇只好说道:「那我也一起去吧!」

  朱若文心想,嫣娘和无月已数月不见,此次重逢不知会有多么亲热激动,缇
儿见了必定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再说缇儿成天寸步不离地守在无月身边,自
己与他行事也不方便,忙说道:「无月此去是和小君相认,其间还牵扯诸多隐私,
缇儿去了实有诸多不便,你又何必在乎这么几天呢?」

  灵缇黛眉紧锁,沉吟半晌之后才很不放心地道:「那您带他去吧,不过得把
龙战旅带上随行保护,路上一定要小心点啊!」

  第二天,朱若文天没亮就动身,灵缇亲自将无月送上那辆长公主御用豪华大
马车,这辆车乃皇上御赐,见车如见人,在神州大陆没人敢动这辆马车中的人,
即便里面坐的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因为那是欺君之罪,等同于犯上作乱。她之所
以特意如此安排,乃是深知对无月的威胁主要来自于绣衣阁,而这辆马车对绣衣
阁有着绝对的震慑作用。

  她绝非毫无见识的女孩子,在张氏花园中她曾和晓虹通过眼神较量过一次,
结果智慧她落于下风,论武功晓虹差得远。然而她不愿象母亲那样锋芒毕露,她
觉得女人太过强势终究不太好,父亲早逝便是一例,毕竟现在已不是母系社会,
她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坚定拥护者……

  她对乳娘和无月分别谆谆嘱咐一番之后,又对带队的龙战旅副统领周志航好
生交代一阵,随后马车在龙战旅高手们的前呼后拥之下,浩浩荡荡地赶往邯郸紫
山、奔赴地门总坛。

           ************

  兴凯湖北岸失里绵地区,慕容格格中军帐。

  慕容紫烟手持父王特使送来的辽东战报,由密函中得知,长公主挥师东进的
战略部署及作战进展情况与晓虹所言如出一辙,宣辽军主力最初的行军方向也的
确反映出长公主对自己率部南下的担忧!

  她不禁拍案叹服,晓虹真乃神人也!

  侍立一侧、刚从哈儿蛮部北海滩头匆匆赶回的窝泰根言道:「眼下大格格麾
下齐天格格勇不可挡,晓虹姑娘智计超群,可谓如虎添翼,我想,咱们不妨把散
布各地的实力集中起来,倾力一搏,建立千秋伟业或许正当其时!」

  慕容紫烟笑了笑,「虎头,以目前形势来看,这事儿可急不得,稍不留神咱
们便会被别人架在火上烤,慕容领地虽大,但论人户数比五弟还是要少些,实力
稍显不足,你要多多鼓励部众生育才是正经。我再强调一遍,无论手头多紧,我
答应的生育奖励必须足额发放,知道么?」

  窝泰根忙点头答应,随即详细汇报了一下齐天格格率军渡海之后、在萨哈连
岛上的作战情况。显然,韵儿对晓虹也已是言听计从,第二暴龙军在岛上的进展
情况符合她和晓虹的预期,也幸得如此,否则父王该遣使催她出兵南下了。

  听完汇报,她对窝泰根说道:「虎头,你回去草拟一份萨哈连岛上的战报给
我过目一下,然后上报给父王。要写得艰苦惨烈一些,但也不能脱离实际情况,
注意把握好分寸,父王可不是那么好懵的。」

  「喳!」窝泰根立定答应一声、大踏步走出帐外。

  彩虹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汁服侍她喝下,她不禁黛眉紧蹙,汤汁很苦,但
她现在每天都得喝一碗,这是老烟霞那骚女人给她推荐的安胎偏方,她压根儿不
信这个,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她还是让彩虹照方抓药熬来喝。
虎头说得不错,眼下出谋策划有晓虹、战场拼杀有韵儿,她已用不着再像从前那
么拼命,无论如何,好好保住肚子里的萧家长子或长女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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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1章兵分三路

  萨哈连岛战线,周韵率军由瓦尔喀部附属小部落哈儿蛮部出发,乘坐大量皮
筏渡过那段八里宽的狭窄北海海峡,这段海峡此时仍处于封冻期,真正需要横渡
的距离不足一里,只是海面漂浮着大量浮冰,必须挥浆划船小心避开。

  她渡海之后,此时天尚未亮,在囊哈儿滩头仅仅遇上小规模抵抗。在大小姐
看来,那是一群真正的蛮子,大约有七八十人,男女都有,个个浑身长满长毛、
身穿兽皮、挥舞着骨嵬蛮子标志性的战斧哇哇怪叫着向她的前锋部队扑来。

  战马和辎重尚在后面陆续登陆,她带着百多号第二暴龙军骑士暂且充作步兵,
大踏步迎上前去挥舞着大号狼牙棒和他(她)们战至一团。

  这帮人无论男女个个身高体壮、力大无穷,她斗得兴起,索性和他们比拼谁
的蛮力更大,鏖战一刻多钟之后她也不过就干掉十几个,而且个个皮粗肉厚,要
想拆散这些家伙也没那么容易了。

  这些野人女真骨嵬部蛮子脑子似乎不太好使,出手大开大合,绝无虚招,战
斧出手总是直接劈向对手要害,可由于膂力极大,倒也难以对付。

  斗得一阵之后周韵便找到了对手的弱点,大发神威之下骨嵬部众渐渐抵敌不
住,手中战斧一一被她砸得稀烂之后,鏖战变成了摔跤比赛,被暴龙军将士们一
一生擒活捉,剩下的二三十人眼见不敌,发一声喊逃之夭夭。

  这场小规模遭遇战打完之后没多久,在晓虹和艾尔菱的指挥协调下,第二暴
龙军千余人马和装备已悉数登岸,东方开始现出鱼肚白,齐天格格一声令下,第
二暴龙军将士们齐齐上马向南进发。

  岛上北部地区一马平川,第二暴龙军骑士们策马疾驰,一路上只遇见一些无
组织的零星抵抗,对行军速度影响不大,到得午时时分行约三百余里,来到永宁
寺附近打尖宿营。

  周韵、晓虹和艾尔菱等首要人物在永宁寺中一边吃饭一边商讨进军路线。考
虑到此次讨伐骨嵬部主要是收伏对手,并非一味地杀戮和掠夺,晓虹提出兵分三
路,由三人各率部分人马分东、西、中三路南下,由大小姐率中路军和对方主力
骨尔朵所率部众缠斗,她则和艾尔菱从两翼发起迂回攻势,主要负责招抚骨嵬部
众。

  周韵称善,艾尔菱没啥意见,至于暴龙军副官贞雯和小翠等三个参谋本就是
配盘的,拿着将领的高薪、干的却是勤务兵的活儿,大小姐压根儿没指望她们四
个能参谋个啥,会议就此结束。

  计议已定,饭后暴龙军拔营继续南下,抵达兀烈河畔时,骨嵬部首领骨尔朵
已率大批部众在西岸严阵以待。

  大约嗅到了血腥征伐的气息,周韵跨下大黑马顿时躁动起来,喷鼻扬蹄、跃
跃欲试,尚未等她松缰已迫不及待地冲向敌阵,如平地卷起一阵龙卷风,扬起一
条长长的龙形烟尘。

  大小姐很喜欢这匹比她还好动也更好斗的烈马,并未收缰,乐得随它去。

  贞雯拿了人家高薪倒也没忘记干活,忙拍马急追,叫道:「小姐,您的狼牙
棒没拿!」

  她的那匹跟主人一样搞笑、浑身白斑的青骢马一时却哪能追得上神骏之极的
大黑马?说起来她还是花高价托远房亲戚养在老家的私人财产,脚力却实在不咋
样!

  周韵勒住马缰等贞雯赶上,不耐地道:「死丫头,你能不能把你家这匹只知
发春、总也跑不快的母马给老子扔掉,换匹好点儿的?每次上战场总是拖老子后
腿!」

  「养出感情了,和小婢情如姊妹,实在舍不得……」一时唠叨个没完。

  周韵懒得听她啰嗦,从她马鞍旁的武器袋中扯出那根超大号狼牙棒,松缰,
向立马阵前的骨尔朵猛扑过去!

  骨尔朵见她来势汹汹,齐天格格威名远扬,倒也不敢怠慢,双脚一夹马腹,
策马迎上,手提一支长柄战斧,看似比周韵那根狼牙棒也轻不了多少。

  双马快速对冲、渐奔渐近,周韵的狼牙棒高高举起、稍稍后拖,骨尔朵手中
战斧也是一般。

  马头相交前那一刹那,双方均把力量灌注双臂,两支沉重兵器同时虎虎生风、
毫无花巧地砸向对手,欲比试一下谁的力量更猛、兵器更结实。

  棒身和战斧铁柄在半空中猛烈相撞,发出「咣」地一声巨响,双方的坐骑神
骏无比、也被狂涌而来的大力撞得为之一沉!

  周韵的感觉是,对手的膂力比周处之至少大出一倍,出手速度也要快一倍!
此外,近距离迎面相对,感觉骨尔朵的个头好大好壮!

  第一回合硬撼下来,双方平分秋色,她感觉非常过瘾,若仅比膂力,骨尔朵
比塞尔吉还要稍胜一筹,几乎可以和母亲相提并论,这家伙如此狂妄也不是没有
一点道理。

  已有很长时间未曾遇上如此强悍的对手,她喜欢这种硬汉之间硬碰硬的搏斗,
没有花巧、不用内力,足以把自己浑身的力量全爆发出来、酣畅淋漓!

  兜转马头重新冲向对手。第二回合,双方兵器交击之声更响,竟震得附近十
丈范围内之人一阵头晕目眩,纷纷策马退后避之……

  马头相交五个回合之后,杀得性起的二人没事,跨下烈马均受不了如此千钧
压顶般的向下猛击,马蹄渐渐趔趄起来,行动变得迟缓。

  周韵和骨尔朵正斗得过瘾,索性跃下马背面对面挥舞手中兵器砸向对手。相
对而立之下,周韵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好家伙!

  她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健壮之人,比自己还高出一头,至少也有六尺三寸,膀
阔腰圆,如同一头人立而起的灰熊,又像一座耸立在她眼前可灵活移动的小山!
身上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密密麻麻地长满了褐色长毛,包括脸上,看起来就
像一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怕了对手。双腿腾了出来可以猛踹对手,二人眼下正
是这样做的,且各自都硬挨了几脚狠踹。对喜欢好勇斗狠的大小姐来说,这也是
一种极其难得的抗击打能力的实战训练,护体罡气也懒得施展出来,因为对手身
上的铁叶甲比自己的板甲防护力差得多,为了公平起见,她把踢出的力道减弱了
一半。

  没了马头交错而过之后的短暂喘息,这样的蛮力硬撼更加耗费体力,互砸二
十多次、互踢数十脚之后,这位平生未逢对手的彪形人熊惊恐地发现,眼前这位
鬼面怪人不仅膂力奇大,而且力气似乎永远使不完,耐力比自己还强得多!

  骨尔朵开始缓缓倒退,挥舞战斧的力量已不足以抵消对手狼牙棒猛砸下来的
强大冲击力,战斧似乎也跟主人一样变得有些力不从心,又是咣当一声巨响之后,
儿臂粗的坚实铁柄已被砸弯,变成拉满的弯弓一般模样,凹陷下来的铁柄在头上
撞了一下,骨尔朵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

  大小姐一旦杀得兴起可从来不带手软的,狼牙棒又挥出大半个圆弧,开天辟
地一般挟带呼呼风声砸向对手的头颅!

  眼看骨尔朵就要命丧黄泉,骨嵬部众们齐齐发出惊呼之声,隐隐听得晓虹在
后面远远地叫了一声:「大姊!」

  周韵听得一愣,热血澎湃的脑子猛省过来!一棒子下去砸烂这头灰熊,后面
还怎么玩儿啊?幸亏晓虹妹子提醒及时!

  于是,在骨尔朵自知徒劳却依然本能地偏头闪避之际,她暗运内力将棒子向
上稍稍偏出那么一点点,这是她今天首次施展内力,却是为了放对手一马,棒身
从骨尔朵头上呼啸掠过,一大丛褐色毛发飘散空中,带着丝丝血迹。

  骨尔朵扔掉已无法使用的巨型长柄战斧,冲她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音倒
是挺细腻。野人女真只是没有文字,语言倒是和其他女真部落差别不大,她听懂
了,骨尔朵是要和自己徒手搏斗。

  她把狼牙棒扔向贞雯,结果让贞雯遇上一道难题,她运气不好,小姐扔出的
狼牙棒飞出十丈距离后偏偏棒头先着地,噗地一声插入地上数尺深,她憋红了脸
都没能拔出,小翠忙不迭地招呼小红小绿赶紧上前帮忙才总算弄出来。她恶狠狠
地瞪了小翠一眼,嫌她反应太慢,害自己出丑,若非两军阵前,铁定会饱以老拳!

  周韵问道:「你是打算摔跤还是随便乱打?」

  骨尔朵憨憨地道:「既然是生死决斗,当然是随便乱打,用牙咬都行!不过
打了半天,饿了,先吃点东西。」完了伸手在腰间皮囊里掏出两大块白生生的肉。

  周韵乐了,瞧骨尔朵的表情一点儿都不象开玩笑,这家伙至少也有四十多岁,
可智力水平似乎仅相当于中原十多岁的半大孩子。

  女真猎人都很豪爽大方,把手中稍大那块肉递给她,「你也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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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2章自由搏击

  周韵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那是一块生肉,大约是鹿肉还是海象肉之类的,
眼见骨尔朵嘎巴嘎巴地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一缕缕鲜血由嘴角往下直流,活
像一头食人恶魔。

  她尚未吃过生肉,然而她不愿被别人比下去,无论哪方面!当然斗智除外,
这是她最近被晓虹忽悠得团团乱转之后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生肉,好家伙,足足有三四斤重!她三两下吃完,吃
得比对手还快,心中暗自得意,又胜一局!

  其实她吃得这么快还有一个原因,这生肉又肥又腥,若是细嚼慢咽、她不确
定自己能否吃得下。

  吃饱之后二人开始徒手搏斗,一时间拳打脚踢、角力摔跤和阴招狠招无所不
用其极,就象街上流氓打架,不过更加血腥残酷而已!战况堪称精彩激烈,她也
顾不上淑女风范,和对手厮缠作一堆,时常把对手摔翻在地,但要想牢牢按住有
些困难,当然她也不能这么早就制服对手。偶尔也被摔倒在地、被骨尔朵压在身
下,不过总能很快翻身爬起。

  两军主帅竟以这种街斗方式厮打在一起,可谓前所未有,看得所有旁观之人
目瞪口呆!

  那次和母亲在暮云府地宫中的徒手搏斗堪称酣畅淋漓,自那之后再无这种机
会,周韵大呼过瘾,和这种蛮子恶斗最合她的脾胃。直到骨尔朵力竭,喘气如牛
地躺倒在地,她也一屁股坐下,立马生擒骨尔朵不符合晓虹的计划,这么好的对
手留着慢慢玩,也不错。

  见双方主帅的恶斗平分秋色,第二暴龙军和骨嵬长毛兵也没做过多纠缠,因
为这儿白昼很短,天黑了,于是各自鸣金收兵,埋锅造饭。

  第二天天亮,第二暴龙军按晓虹的计划兵分三路,晓虹在作战勇猛的粘娜辅
佐下率西路军沿岛上西海岸南下,艾尔菱率东路军沿东萨哈连山麓向南挺进,在
击溃那些小股抵抗力量的同时渐渐蚕食对手的地盘,一路招抚愿降的骨嵬部众。

  上次粘娜言语间触怒大小姐曾遭重罚,然而考虑到她作战勇猛、素得人望,
其麾下将士都挺服她,大小姐对她依然很是看重,这次进军便派她辅佐晓虹、兼
做保镖,认为她再合适不过。

  大小姐则自率中路军驻扎在兀烈河畔,和骨尔朵所率主力部众继续缠斗。接
下来这些天基本上就是她和骨尔朵之间马背上的冲锋砍杀、马背下的徒手搏斗乃
至摔跤之类,骨尔朵还真的用牙咬,她手上不小心便被咬了一口,还好甩得快,
只留下两排牙印儿,各自的部属大多数时候都在旁观。

  分兵之时晓虹有约定,暴龙军这三路人马比的不是谁进军速度快,而是相反;
其次比的是谁招降对方的部众最多,而非比谁杀戮更重。

  晓虹这样做既可延缓战争节奏,又可以有充裕的时间来征服对手,不光是地
盘,还有人心,她要对手败得心悦诚服,考虑到大小姐一向不喜慢吞吞的节奏,
故而有此约定。

  于是周韵索性原地扎营不动,每天按时上下班、率第二暴龙军和对手群殴一
次,权当实战训练了,她不信晓虹和艾尔菱那两路还能比她更慢,除非倒着走?

  几天之后,周韵结束一天的繁重搏斗,收兵回到中军帐,解甲之后闻得身上
好大一股汗臭味儿,这些日子天天都要出一身臭汗,一直没洗澡、身上都有些痒
了,夜里躺下想起无月,下面还要痒些,唉!没他的日子真是难熬,无论是心上
还是肉体上都很需要他,尤其是经历恶斗之后,她感觉愈发需要……

  她让贞雯烧来热水洗澡,脱光了之后照照镜子,不禁大吃一惊,镜中居然现
出一个肌肉过于发达的女人!浑身肌肉虬结、线条粗犷,参加健美比赛铁定能拿
冠军!这还是自己么?这还是原先那位有着柔和身材曲线的周大美人么?

  她不想变得象母亲那样的身材,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她明明可以施展强
大的内力取胜,何必非得和骨尔朵比蛮力?既然已经胜出,何必还要天天和对手
摔跤,练出这么一身难看的发达肌肉?

  东西两路陆续已有战报过来,东路艾尔菱军已沿东萨哈连山麓推进到兰格地
区,招抚骨嵬部众数百;西路晓虹和粘娜率军沿兀烈河西岸南下已抵达希罗河谷,
招降部众两千余人。

  西路军区区三百暴龙军人马、竟招降桀骜不驯的长毛蛮子多达两千?换作其
他人领军大小姐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等奇迹恐怕唯有晓虹能做到,其中不知
耍了多少花招,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阴谋!

  她觉得自己这边也是时候了。第二天披挂上马,百余合之后大棒挥去砸弯骨
尔朵手中巨斧,接着闪电一棒将巨斧扫飞近十丈开外,落入敌阵之中生生砸死长
毛兵二人,轻舒猿臂抓过正头晕脑胀的长毛巨人,提在手中不时地高高举过头顶,
大黑马似乎比主人更加亢奋得意,扬蹄绕场打转。

  第二暴龙军将士们顿时欢声雷动,骨嵬部众们见状骇然,士气受到一定影响。
骨尔朵徒劳地挣扎着,却发觉齐天格格的手臂竟变得铜浇铁铸一般把自己抓得牢
牢,哪能挣动分毫?

  其实周韵原本用不了这么多招,可是考虑到前些天缠斗那么长时间,今天若
一上来数十招之内就制服对手,很容易让人看出她是在作弊,往后传到姥爷耳中
可不太好,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绕场两圈之后她扬手把骨尔朵扔到贞雯马前,那死丫头竟纹丝不动地冲她瞪
眼,意思大约是说:「小婢现在好歹也是您的副官,这等事儿咋还让我来做?」

  三名暴龙军壮汉纷纷下马扑向骨尔朵,他摇摇脑袋稍稍清醒些之后奋起反抗,
那三个膀阔腰圆的壮汉竟按他不住,又扑上来几个将他压在下面一顿胖揍,用牛
筋绳将他捆得像粽子一般!

  大小姐很是火大,骂道:「死丫头竟敢偷懒,老子现在没空,晚上再收拾你!」

  贞雯骇一跳:「怎么个收拾法?」

  大小姐恶狠狠地道:「扒光衣服强姦你!最近老子火气太旺,得泻泻火!」

  贞雯也顾不得战事紧张,吓得落荒而逃!

  对面那些身披兽皮和铁叶甲的长毛兵见首领受辱,齐齐冲上前来打算抢人。

  周韵也懒得管贞雯,知道她迟早得回来,趁对方首领被擒、军心受到一定影
响,乘势挥军掩杀过去。

  然而骨嵬部那些大块头长毛兵多达千余人马,且的确难缠,个个悍不畏死、
力大无穷,虽群龙无首却也死战不退,第二暴龙军虽然极其强悍且装备比对手精
良得多,但人马数量居于劣势,也难以占到上风,战局陷入胶着状态,激烈的战
斗一直持续到午时尚未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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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3章艰苦卓绝

  辽河前线,赵凤吟也不想和奇克特做过多纠缠,她的首要目标还是收复辽河
西岸地区并牢牢守住,这是她领地东部的重要屏障,不容有失。

  宣府铁骑调头沿辽河西岸北上收复新安堡,继而沿河南下。女真军进至辽河
西岸的主力便是奇克特所部,奇克特中计兵败,退回东岸之后,已没有足够的力
量来阻止长公主前进的步伐。

  宣府铁骑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一路夺回西岸的双州堡、双城堡和辽州堡等
大小十余个沦陷城堡。

  待得奇克特稳住阵脚,率军渡河准备重新夺回这些城堡之时,以步兵为主的
六万宣辽军将士已随后赶到,迅速进驻接管被宣府铁骑收复的各个城堡,新任辽
东巡抚史彻和辽东总兵官史泰来也招集辽东驻防官军残部,陆续进驻这些城堡之
中,增强防守力量。

  在史彻、史泰来和宣辽军统领赵龙等将帅的协助指挥下,长公主按照既定战
略部署,沿辽河西岸重新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与蜂拥而来的奇克特军和随后赶
到的女真军主力、沙尔温军展开一场又一场艰苦卓绝的城池攻防战。

  宣府铁骑先前已在各城堡中储备下大量箭矢,长公主对宣辽军和辽东官军各
部下了一道死命令,坚守不出!

  她则和赵廷、孟广率领万余宣府铁骑跨越辽河,如同暗夜幽灵一般突入东岸
敌占区,在辽河与浑河流域三角洲地带纵横驰骋,袭击驻扎在银州、兴州和常安
堡地区的女真军,并渡过浑河,逼近沦陷的辽东重镇贵德堡,把降将孙尔尼吓了
一大跳!

  面对长公主他不敢率军出城迎战,只是龟缩贵德堡中坚守。

  长公主倒也并非真的要攻取贵德堡,觉得尚不具备这种实力,只是想在敌后
把声势搞得大一些,以牵制沙尔温投入前线发动进攻的兵力,减轻辽河西岸守军
的压力。

  即便如此,赵廷率宣府铁骑一部在贵德堡城下的佯攻倒也搞得有声有色,云
梯、抛石机和撞城车一应俱全,竟堪堪就要攻下城堡。长公主一时有些犹豫,是
否该进城让部队休整一番?

  继而她接获密报,五王子乌雅齐格已派出五千铁骑火速赶来增援,离此地尚
有百余里。她当机立断,与赵廷合兵一处,率宣府铁骑又呼啸而去,转战至巴哈、
齐格台等几个陷落的城堡一线,四处攻击骚扰女真军后方,使得敌军粮草和援军
无法顺利奔赴前线。

  这一地区位于辽东大战前千禧帝国和金国的边界线上,已逼近温罕家族的大
本营老寨,沙尔温不敢掉以轻心,不得不分兵对付长公主麾下轻骑,能投入辽河
西岸攻城的兵力进一步遭到削弱,辽东战局由此陷入僵持阶段。

  由于宣府铁骑属轻骑兵且副马充足,灵动性很强,在敌后四处骚扰倒也得心
应手,沙尔温很难集结起足够的力量进行包抄围堵。当然,通过最近一系列交锋,
他心里很清楚,即便自己能快速集结足够的力量,能否逮住狡猾如狐的长公主也
很难说。

  经过这段时间的城池攻防战,沙尔温低头看着眼前这幅巨大的军事地图,皱
眉不语。地图上辽东战线那八支跨过辽河的红色箭头已在原地停留很久,没多少
进展,部队伤亡却不小;北线萨哈连岛上,那三根红色箭头在兀烈河一线遭到骨
嵬部蛮子的顽强阻击,同样进展缓慢。

  这些化外野人女真人尚处于茹毛饮血阶段,保持着原始落后的群婚习俗,母
子、父女和兄妹之间可随意交配生子,他曾到访过那座地广人稀的长条形岛屿,
每到春季,时常可见到裸身长毛妇人在草丛中和男子恣意交配,也不避人,岛上
部众不多但野性难驯、彪悍勇猛,他在岛上时可没少吃过这些蛮子的苦头,也难
怪紫烟和韵儿会在岛上遇阻……

  当然英明睿智如他,身为一代人杰,也并非一点看不出以紫烟母女之能当不
至于打得如此艰苦。处死长子楚必塔,这位长女对他有些意见他并非毫不知情,
立国后对理政大臣的人选安排上紫烟有些不同看法他也清楚。正因为考虑到长女
的感受,他特意让才能并不突出的次子、她的胞弟麦汗做了第一理政大臣。

  可从他内心来说,子女中才能最突出的乃是长女和五子,麦汗最近的表现离
他的期望值越来越远,看来麦汗将来要想得到部落联盟大会的认可、顺利接班的
可能性微乎其微。温罕家族在他手中发展壮大到如此地步,已对得起列祖列宗,
他年纪大了,如何经营好这片偌大基业、开疆拓土以及确保各自的部民能吃饱肚
子,自有子女们去操心。

  至于他百年之后谁主神器,按照部落传统,也自有部落联盟大会在他的子孙
中推选德才兼备者居之,用不着他多操心。近年来子女们分成两派,各自以长女
和五子乌雅齐格为首、相互明争暗斗,只要不太出格他也懒得多管,手心手背都
是肉,这两位都深孚众望、才能突出且功勋卓著,偏向哪方都不讨好,可最近这
类争斗愈演愈烈,是时候该采取一些措施了。

  无论如何,目前这场旷日持久的城堡攻防战不是他想要的战争模式,通过战
争攫取财富的目的已经达到,紫烟在北方战线已将金国的地盘扩展至北海及海外
主要岛屿,鲜卑故地几乎全被他收入囊中,紫烟可谓劳苦功高,再强令她南下有
些不近人情。

  强大鲜卑帝国的轮廓在他的脑海里若隐若现,但眼下来说,还是见好就收吧?

  尚明、乌雅齐格和奇克特侍立于他身后,一个个噤若寒蝉,奇克特更是沮丧
不已!灵山兵败后,他率部一路追踪孤军深入的宣府铁骑,一心想咬住对手再战
一场,以夺回失去的荣耀。

  然而长公主对他的追求不屑一顾、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那是一伙草原轻骑
兵,平均一人配三马,攻击力稍逊于他,然而机动性更胜一筹,他的重装骑兵跟
不上对手的节奏,父王兵力有限,无法布下天罗地网进行围追堵截。他只能眼睁
睁地看着对手在辽河与浑河之间纵横驰骋,别说复仇,连对方的鬼影子都很难逮
到一个!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沙尔温下令,辽东一线的金军主力退回老寨,除留下孙
尔尼率部驻守战略要地贵德堡之外,下令把其余城堡抢掠一空之后,统统屠城烧
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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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4章四大美人

  时间回溯到三个多月之前的千禧四十三年十二月十日,也就是无月出发前往
西昆仑之前、在飞鹰阁中照看北风伤势的时候。

  邯郸紫山地门总坛,欧阳门主忽然于前天暴亡,门主夫人朱若文匆匆赶回奔
丧并传达长上的勉励和指示,地门门主之位交由原副门主柳嫣娘接掌,原护法章
子含则接任副门主之职。也已赶回奔丧的柳嫣娘长居销魂洞府,地门日常工作主
要由章副门主主持,如遇重大之事才需遣人请示门主。

  忙碌两天后见诸事已毕,朱若文把地门所有首要人物召集到冰蝶苑若文楼大
厅中,首先对柳嫣娘低声说道:「三妹,长上即将南巡,或许会在凤翔府张氏花
园呆上一阵,大姊得随在她身边张罗,马上得赶回去。此事需要绝对保密,望三
妹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另外,三妹若没啥急事最好留下,也好和君儿多聚聚,
你娘儿俩见一次面也不容易。」

  嫣娘点头道:「小妹省得,先住上十天半月再说吧,大姊路上可要多多小心!」

  朱若文转向章子含夫妇,「子含,我三妹行踪飘忽不定,这儿的日常工作就
辛苦你啦,希望不要令大姊和长上失望!」

  章子含忙道:「大姊放心,小弟一定尽力!」

  朱若文随即把柳如霜拉到一边,殷殷嘱咐道:「二妹,最近有关你的风言风
语满天飞,大姊知道你的苦衷,自个儿过得快乐就好,别理会那些乱嚼舌根的家
伙。」

  柳如霜今年四十四岁,乃章子含发妻,地门长老之一,身为女子,身高竟达
五尺六寸,体态丰腴、端庄秀美,与五十岁的大姊朱若文、四十三岁的三妹柳嫣
娘和四十二岁的四妹长孙寒并称为地门上一代的四大美人,虽均已年过四旬,却
并不服老,与新生代的四大美人欧阳蝶、琴音、棋静和书菡争奇斗艳。

  上代美人风韵嫣然、珠圆玉润;新生代窈窕婀娜、楚楚动人,可谓相映生辉、
人才济济,使得地门在江湖上所拥有的美人产地之美誉经久不衰,她时常慨叹,
本门还真是后继有人啊!

  柳如霜黛眉微蹙,似有难言之隐,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不时瞄丈夫一
眼。章子含颇有些尴尬,姊妹中就数大姊和妻子最要好,她俩每次见面总要嘀嘀
咕咕地说上半天。

  接下来是四妹长孙寒,她是萧小君的师父,地门女长老,夫亡孀居多年,一
位端庄淡雅、清丽脱俗的中年美妇,地门上代四大美人中最美的一位。

  谆谆话别一番后朱若文才拉住一位美貌少女的手,叹道:「为娘身边就俊儿
一个,他眼下大了,母子间说话总没那么方便,真希望蝶儿能跟娘一起走。」

  少女名叫欧阳蝶,欧阳冶与朱若文的小女儿,地门新生代四大美人中的大姊
大,今年十七岁,生得清丽脱俗,在地门新一代四大美人中年纪最大、也是最美
的一位,性格冷漠,是个孤傲清高的冷美人。

  欧阳蝶依依不舍地道:「女儿也舍不得娘和弟弟,可我在这儿住惯了,哪儿
也不想去。」又拉住弟弟的手叮嘱道:「俊儿,爹不在了,你可一定要听娘的话,
别惹她老人家生气。」

  欧阳俊点头道:「姊姊放心,我省得,姊姊也要保重。」随即看向姊姊身后
的少女,恋恋不舍地道:「琴音师姊,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一旁的萧小君和章小奇兄弟俩上前各自踹他一脚,笑骂:「真是重色轻友的
家伙,置咱们多年的兄弟感情于何地?」

  戴孝期间欧阳俊可不敢当众和兄弟们玩笑,只好苦笑道:「这不就轮到兄弟
们了嘛!下次一定给你俩各自带回一位美人如何?」

  小君和小奇不禁面面相觑,「这丫还真是个色鬼!」

  依依惜别之后,朱若文带着欧阳俊登上马车、匆匆而去,殊不知欧阳俊这一
去便再也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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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6章春宫验身

  小君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蝶儿姊姊虽也爱管束自己,和她终归不住在一起,
每天见面时间有限,可师父……老天!别无时无刻不在孩儿耳边唠叨、尤其是别
老用这种眼光看我好不好?求您啦!真受不了!唉!这次和小奇商量好的出行计
划被师父硬生生阻止,又泡汤了,好郁闷!柳姨也挺疼小奇的,也没见她把小奇
管束得哪儿也不能去呀?每次听小奇吹嘘游历江湖的见闻,真是羡煞人……

  终于等到花谢,天际升起一轮圆月,长孙寒向欧阳蝶点头招呼一声,拉着小
君便走。美人凝立幽明月色中,看着渐行渐远的师徒俩呆呆出神,一阵北风扬起
衣袂、飘逸若仙,良久良久、一动不动,凋谢奇花和呼啸寒风似也在发出长长叹
息……

  且说众人散去之后,小奇也没了饮酒赏梅的兴致,回房中看书去了。皮儿替
他收拾好碗碟送到厨房,也沿雕梁画栋的曲折回廊行向夫人内院。自半年多以前
他被当时的章护法派来做夫人的贴身小厮以来,他便一直在这座内院中陪伴着独
守空闺的夫人。

  来之前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夫人内院中打打杂,后来才发现夫人身边没一个丫
鬟或仆妇,副门主一直住在书房那边,他总感觉副门主很怕见夫人的样子,大半
年来,从未来内院和夫人哪怕是小聚一次,好几次随夫人去书房找他,他是能避
则避,实在避不开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节庆上夫人好几次派他去请副门主家宴,
他也总是托辞不来。

  后来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副门主夫妇俩已分居多年,或许只有他知道这是
真的。所以,这座不算小的二进院中只有自己和夫人居住,自然也只有他一人忙
里忙外,从洗衣做饭、洒扫院子到其他杂务全包,还真是个苦差事!

  据那些喜欢乱嚼舌根的丫鬟仆妇们说,副门主不知暗中另有新欢还是有某种
暗疾,当然后者可能性更大,似乎对夫妻生活兴致全无,对夫人也缺乏关爱。他
不懂啥叫夫妻生活,但副门主对夫人的冷落却是全看在眼里。他很小就随父母在
本门富贵人家帮佣,在他印象中,夫人该是自己见过的贵妇中最温柔贤惠、端庄
守礼的一位,副门主如此待她委实不该。

  每天面对夫人,她脸上的寂寥之意是如此明显,却不象他见过的一些豪门贵
妇那般勾搭男人,连长孙长老那等端庄矜持的贞洁女人,孀居久了,明眼人一眼
就能看出她对萧公子的情意。

  夫人这座内院除了章少爷每天向母亲请安,从未见有其他男子来过,即便遭
到丈夫如此冷落,她仍守身如玉,如此贞洁娴淑的女子令他钦佩不已。每每回家
对父母提起,父母都会竖起大拇指,说自己找了个好东家,一定要好好干,别让
柳长老失望。

  他也的确很尽心,小小年纪,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忙到晚间掌灯时分,
没办法,夫人内院不小,光每天洒扫加上护理偌大花园就得半天时间,还不用说
其他一大堆家务,时常累得他腰酸背痛,好在他从小做惯了、手脚麻利,总算还
能应付,并未让夫人失望。

  夫人但凡有空便会和他一起做事,还时常对他赞誉有加,夸他年纪小却很能
干。

  只是他很奇怪,自己来之前这儿一个下人都没有,这么多琐碎杂役全是夫人
自个儿一手包办,而且还把章府内务管理得井井有条,门派中事一点也不耽误,
对她这样一位位尊权重的本门长老来说,那简直太了不起啦!

  夫人嫌马桶总有股异味儿去不掉,不愿放进卧室,他见夫人常起夜、进进出
出不方便,便给她准备两个干净小盆儿放在床下,一个半夜撒尿用,另一个备用,
有气味了换掉也方便。夫人用了几天很满意,直夸他细心。

  他帮夫人倒尿盆儿时,有天发现尿里漂浮着缕缕血迹,当月接下来的几天里
也是如此,他大为担忧,问夫人是不是受了伤?

  由夫人的表情,他感觉自己一定问得很傻,夫人解释道:「孩子,那是妇人
的经血,每月都会来,你不必大惊小怪。」

  后来果然每月都是如此,他也就释然。夫人的衣裙也由他洗,但同样每月总
有几天夫人坚持自己洗亵裤,他也很纳闷,但想起上次闹过的笑话,也不好再多
问……

  回到内院已是掌灯时分,皮儿沿回廊穿过前院进入大厅,里面黑灯瞎火的,
其实不仅大厅,偌大内院中到处都是如此、一支烛火也无,又冷飕飕的空寂无人,
显得分外阴森恐怖。

  皮儿这才想起夫人喜静怕光,夜里从不点燃烛火,自己因为服侍少爷外出大
半天,内院自然不会有人掌灯,这或许跟夫人武功高强、不怕黑暗也有关系,可
他不行,记得刚来时怎么都不习惯,天黑后在偌大跨院中竟找不到一根蜡烛,吓
得他瑟瑟发抖,除了跟在夫人身边哪儿也不敢去!

  见他害怕,夫人问他:「我这院子里太过安静,我夜里又怕光,不愿燃起烛
火,实在不是你这样的孩子适合呆的地方,为何要来?」

  他如实回答:「一向都是主子挑选下人,哪有下人挑主子的道理?」

  「皮儿,你以前可曾有过伺候主母的经验么?」

  他点头道:「有,小的很早就随父母在本门效力,伺候过两位女长老和三位
长老夫人。」

  夫人似有些诧异,说道:「哦?那你几岁就开始干活啦?可怜的孩子,既如
此,你该知道侍候主母的规矩,什么话该不该说、什么事该不该做吧?」

  「这个小的知道,尤其是不能饶舌。」

  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好,我最不喜有人在我耳边唠叨、搬弄是非,不
愿用丫鬟仆妇便是这个原因。既然你如此怕黑,我这就让仆妇送来蜡烛,你暂时
用用,不过我尚未决定是否把你留下。」

  他有些难过地道:「夫人可是嫌小的粗手大脚,不堪使唤?」

  夫人摇摇头,「那倒不是,只因你虽年幼,但我一个妇道人家让男孩侍候多
有不便,所以我得先替你验身才能做出决定。副门主提出派你来之前我调查过你
的经历,其实刚才问你的那些情况我都知道,只是想看看你说话是否诚实而已,
结果还算不错。」

  仆妇送来烛火之后,夫人又对那位仆妇耳语一阵,仆妇匆匆出门,一盏茶工
夫又回来了,给夫人送来几卷画轴。仆妇走后夫人把他带进暖阁,关好门窗后让
他脱光裤儿坐在椅上,他虽然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一一照做。随后夫人把一卷画轴
在他眼前展开,上面是一个成熟丰满的妇人和一个少年赤裸裸地抱在一起、状似
摔跤,也不知在做啥?

  他不解地看看夫人,夫人却看着他的下身,黛眉微蹙地道:「你只管看画,
看我干嘛?」

  他只好把目光转回画轴之上,始终看不出个啥名堂,只是跟平时看到的仕女
图有些不同而已,而且二人贴胯相交,画得好夸张,少年的雀雀很大,竟插在妇
人撒尿的洞儿里,那个洞儿咋能张开得那么大?

  半晌后又听夫人问道:「你知道二人在做些啥么?」

  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母子俩抱在一起睡觉吧?」

  夫人摇摇头,「画中少年已有十四五岁,岂能赤裸裸地抱着母亲睡觉、把那
话儿捅进母亲牝户?岂不成了为世人所不齿的母子乱伦!其实画中人只是年纪像
母子而已,真不知二人在做啥么?」

  他嗫嚅着道:「小、小的不知。」心中大感惭愧,看在这是夫人对自己的某
种考核,自己的表现很差。

  大约一盏茶工夫之后夫人才点点头,又换了一幅画轴展开,仍是类似画像,
只是姿态有所不同而已,妇人和少年脸上的表情好痛苦,二人真的是在摔跤扭打
么?只是刚才那幅画像中少年胜了,而这幅上则是妇人胜出,少年那根棒儿则是
朝天直竖插入妇人下体之中,二人身旁还有个襁褓中的婴儿。

  足足看过五幅这类画像,画中人全都一丝不挂、表情和姿态越来越怪,看得
他云里雾里。

  夫人终于满意地道:「看来你的确还是个孩子,阿姨这就放心了,告诉你吧,
这些都是中年贵妇私通美少年的春宫图。」

  身为下人,善于揣摩主子的意图乃是第一要务,由夫人称呼上的改变,他知
道夫人多半会留用自己了,不禁长舒一口气,毕竟身为小厮、若被主子弃用可是
件很丢脸的事!

  果然夫人言道:「阿姨决定了,你留下吧,就住这间暖阁,一年中不同日子
的日常家务清单我已理好,你这会儿就看一下,明儿一大早开始工作,平时阿姨
清晨卯初时分起床,你不能晚于这个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翻看着夫人递给他的厚厚一本类似账本的清单,他不禁倒抽
一口凉气!除了日常家务事,连某月某日该灭厨房中的蟑螂、某月某日该挖花园
里的田鼠洞都列的清清楚楚!

  本门众多小厮中他一向以手脚麻利、勤快能干著称,可清单上列出的有些事
他竟也从未做过,自然不会,比如每月中旬都要为夫人卧室里那尊软木雕像涂脂
抹粉、把头上的真人头发补齐理好并擦洗下身?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他看得头皮发麻又不敢明说,心想学着干吧,该能做
好的。

  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很繁琐吧?你若反悔还来得及,阿姨一向好说话,
你不愿干我也不会怪你。」

  他赶紧摇头说道:「夫人,小的能做好的,尽量不让夫人失望,只、只是这
雕像……」

  「你跟我来。」夫人走进卧室,指了指床头。

  他大吃一惊,绣榻内侧竟躺着一位赤身裸体的少年,生得俊美绝伦、体态匀
称,令人不忍逼视!他心中不禁疑惑,向听人言,夫人在本门中一向以端庄娴淑
著称,难道竟也私通美少年?要和美少年像春宫图上那样抱在一起?

  大约见他一惊一咋的,夫人忙道:「你仔细看清楚,这只是一尊塑像,就是
清单上列明需要你定期精心护理的,你可得小心了,整理塑像时若有丝毫损坏,
我绝饶不了你!」

  言来声色俱厉、神情冷肃!他还是首次见到夫人如此神情,不禁吓了一跳,
凝神瞧去,见塑像跟真人一般大小,雕工精细、栩栩如生,浑身上下的表面不知
用啥材料蒙皮,处理得跟真人肌肤一样,难怪自己会以为是个大活人!他在山上
灵仙观大殿中见过,这是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的塑像,除了没衣裳,下面竟还杵着
一根六寸多长的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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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7章迟暮美人

  他心中大奇,自己是小孩不说,爹和叔叔们的他也见过,男人撒尿的雀雀咋
会那么长、翘起那么高,明显向上身倾斜?随即失笑,只是塑像嘛,又不是真人,
自然可以雕刻得夸张些。

  夫人肃然道:「这尊雕像就属于你绝不许出去乱说之事,知道么?除此之外
阿姨这儿再无其他不可对人言的隐私,切记!」

  他忙点头答应。后来他发觉清单上所有冷门的家务都有具体而详细的操作说
明,夫人有时还会手把手教他,做起来也没想象中那么困难,虽然累点儿,但也
跟夫人学会了许多东西,夫人闲暇时还教他下棋、骑马并带他到山谷溪流间钓鱼,
等等。

  夫人棋瘾儿很大,一旦摆上棋枰,和他这臭棋篓子也会下到很晚,时常挑灯
夜战,不过至少得让他二十子。钓鱼则是整整一天,而且早出晚归,夫人干啥都
很较真,没钓到够多的鱼儿便不愿回家,午间只以干粮充饥。记得有天钓鱼遇上
暴风雨,他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病了,高烧不退,夫人竟不惜降尊纡贵、抱着他
到镇上四处找医生替他抓药治病,她自己也被淋得浑身湿透,却浑然不知。

  如此善良的主母委实少见,他心中满是感激,大半年就这么过去了……

  思忖间皮儿已摸索着穿过大厅,一时找不到蜡烛,摸黑到书房和练功密室中
看看,空荡荡地都没人,他心里有些害怕,进入内室雅厅之中,隐隐听得卧室里
传来喘息之声,不禁大感焦急,莫非夫人病了?

  他站在门外恭声道:「夫人可要饮茶,小的这就去替您准备。」

  柳如霜臻首微摇,「不用,你先出去给我把门关上,待会儿陪阿姨到花园里
转转,闷了一天想透透气。」随即起身出门、向后花园姗姗而去。

  见夫人出来,皮儿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夫人待自己还算和蔼可亲,总
是自称阿姨,把他当孩子看待、而非仅仅是下人,为此他心存感激,也对夫人愈
发敬重。过大厅侧门、沿一段长约七八丈的厢廊进入后花园,走在曲径通幽的蜿
蜒花径中,四周越来越幽暗,除了冷飕飕、阴森森之感,他不觉得这园子里有啥
好逛的。

  好在夫人身材高大,是一位体态丰腴、端庄秀美的中年美妇,能带给他极大
的安全感,可夫人武功高强、轻功也佳,走快走慢全凭兴趣,他跟得很有些吃力,
一旦走散就糟了。夫人似知他的难处,握住他的手一路闲逛,她一向都是如此善
解人意,皮儿心中不禁生出暖意。

  夫人在一株老梅前停下,却非赏梅,而是举头望着那轮圆月、呆呆出神,不
时地长吁短叹。一片幽暗中没人说话可不好受,他没话找话地道:「夫人在想啥
哩?」

  柳如霜低头看看他,又抬头望月,幽幽地道:「昨夜圆非今夜圆,却疑圆处
减婵娟,一年十二度圆缺,能得几多时少年。又到年末月圆时,却不过虚度一年,
眼角多上一条淡淡细纹罢了……」先前幻想中的销魂场景浮现脑际,与冰冷现实
反差太大,不禁更添满腔愁绪。

  被丈夫抛弃、只能与梦中情郎假凤虚凰的迟暮美人,其心中的落寞寂寥岂是
他所能理解,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夫人似乎也无心说话,只是呆呆望月。不
知过了多久,夜色更浓、阵阵寒意袭来,四周寂静得渗人,他忍不住连打几个寒
噤。

  夫人似才留意到他的存在,漫不经心地问道:「孩子,阿姨好静怕光,看来
你不太习惯。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连丫鬟也不用,却肯把你留下。」

  「是小的手脚还算伶俐吧?」

  柳如霜颔首道:「那只是一方面,主要因为你不象丫鬟仆妇们那般多嘴多舌、
吵得人心烦,而且尚未成为男人,否则孤男寡女的不好相处,懂么?」

  她不是一个马马虎虎的女人,子含把这孩子派来的当天傍晚,她对皮儿仔细
验过身、确信他百分百还是个孩子之后才决定留下他的。

  当然她不会傻到裸露自己的身子来为皮儿验身,而是让他脱光裤儿、用春宫
图测试他是否显露出亢奋的表情,尤其是否会勃起。鉴于自己和皮儿的特殊性,
她找来的都是成熟丰满的中年贵妇和美少年偷欢的春宫图,因为梦中情郎便是绝
世美少年,这类春宫最容易撩拨起她的旺盛情欲,推己及人,她认为对皮儿的刺
激应该也最大。

  同时她也不是个随便的女人,知道男孩是会成长的,留皮儿在身边侍候终是
个隐患,可这孩子手脚麻利、清秀可爱,她很喜欢,使唤惯了也舍不得轻易遣走
了事,这半年多来只好坚持每个月为他验身,验身结果一直都让她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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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8章蠢蠢欲动

  皮儿答道:「小的明白,所以一直很努力,唯恐夫人哪天不满意了、要把小
的遣走。」

  「孩子,阿姨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在我这院子里恐怕呆不了几天啦。」从上
月开始皮儿的个头忽然长得很快、嗓音也粗了些,所以本月验身时柳如霜分外仔
细,除了换新的春宫图,她还让一位自愿的孀居仆妇脱光身子引诱皮儿。

  根据本月的验身结果,种种迹象显示,他仍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但身体发
育很快,面对仆妇挑逗时小雀雀已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无论是否乐意,她一向谨
慎,已决定月底之前就让皮儿走人,以防万一。这会儿带他出来散步,就是想跟
他说说这事儿,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皮儿大吃一惊,眼泪都急出来了,哀声道:「夫人,为什么?难道小的无意
中冒犯了夫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柳如霜连连磕头,泣声道:「求求夫人,
不要遣我走,呜呜呜……」

  柳如霜忙去扶他,他却怎么也不肯起来,哽咽着道:「夫人若执意要遣走小
的,小的就一直跪在夫人面前。」

  柳如霜脸上怒容隐现,「你这是在要挟我么?」

  「小的不敢!可小的若被遣走,父母一定会骂我,说小的没能尽心尽力地侍
候好夫人。」

  柳如霜酥胸急剧起伏一阵,定定神说道:「你放心,我会当众说明你在我这
儿表现良好,且会让副门主为你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主子,既不会损害你的名誉也
不会影响你的前程,你有啥好伤心的?」

  谁知皮儿摇摇头,依然哽咽着道:「小的也不仅仅怕父母骂我,我、我只想
侍候夫人,哪儿也不想去。」

  柳如霜吃惊地道:「这可就难了,即便我看你忠心可嘉、宽限些时日,最多
也不能拖过一两个月,跟月底走有何差别?」

  「所以小的求求夫人,别撵我走,小的愿意侍候您一辈子!这半年多来和夫
人就像相依为命一般,整天只有跟在夫人身边才能安心,今儿个出去侍候少爷大
半天,始终惦记着夫人,心里空落落的,所、呜呜、所以收拾完后边匆匆赶回,
直到见着夫人心里才踏实下来……求求夫人,您一向温柔善良,就答应小的吧!」

  柳如霜变色道:「你、你都在说些啥?我咋听不懂?阿姨之所以要你离开这
里,就是因为你已快进入青春期,即将对女人产生浓厚兴趣,阿姨虽年纪大了,
终归还是女人,咱俩再像这样孤男寡女地住在一起很容易出问题!」

  皮儿抬头呆呆地看着她,痴痴地道:「夫人,您刚才拉住我的手那会儿,小
的心里立马涌过一股热流,好美妙!我好希望能一直象这样拉着您的手……最近
不知咋回事儿,脑子里全是夫人,每天夜里做梦都会梦到夫人,昨夜就梦见您扔
下我一个人走了,吓得我大哭,醒来后仍抽泣不止,未曾想今晚夫人真的就要遣
我走,难道梦中的事儿真会应验么?想想往后见不到夫人的日子,小的可怎么过
啊……」

  柳如霜沉声说道:「皮儿,无论怎样也改变不了你即将发育成一个男人的事
实,除非你能化身为小丫头,否则你怎么说都没用,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快
起来!若再象这样罗哩罗嗦,我今晚就要你走人!」

  这句威胁很管用,皮儿忙不迭地起身,抹抹眼泪不敢再言语。

  花园中顿时寂静下来,黑暗中一高一矮两条身影伫立寒风中,心情一定也象
狂舞的衣袂般飘忽不定?

  回到内宅后皮儿忙进厨房捅开柴火烧水,刚把大锅盖盖上,便听夫人在唤自
己,他循声进入卧室,里面烧着热炕,比其他屋还要暖和许多,却仍未点起烛火、
漆黑一片,不闻人声,他有些害怕,正迟疑间夫人过来把他带进屋里,坐下问道:
「皮儿,水已经在烧了吧?」

  他点点头,随即想起夫人看不见,忙又恭声说道:「在烧了,夫人。」

  「那么多水得烧好一会儿,你坐下陪阿姨聊聊,我有话问你。」夫人边说边
拉他在她身边锦墩上坐下。

  「夫人要问啥?小的但凡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柳如霜握住他的小手问道:「孩子,你知道副门主不派小丫鬟或仆妇、却巴
巴地选派你这么个小厮来伺候阿姨是为啥么?」

  「是因为夫人好静,丫鬟和仆妇喜欢乱嚼舌根吵得您心烦,所以您不要,先
前说过的。」

  柳如霜摇摇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因素,你知道还有其他原因么?」

  皮儿愕然道:「还有其他原因么?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柳如霜问道:「孩子,阿姨一向待你如何?」

  皮儿诚挚地道:「夫人并未把小的当下人看待,视为子侄一般,小的感激不
尽,所以一心只想侍候夫人!」

  柳如霜黛眉微蹙地道:「别把这话老挂嘴上。那你说实话,派你过来之前,
副门主可曾交代过你什么?」

  皮儿想了想,挠挠头答道:「也没说啥,就说要好好听夫人的话、尽心尽力
侍候好夫人。」

  「这是副门主说的原话么?」

  「肯定是这意思,不过原话么……」皮儿挠挠头,似一时想不起来。

  柳如霜撇撇嘴说:「你不是一向自诩记忆力极好么,咋这也想不起来?好好
想想,把副门主当时对你说的原话转述一遍!」

  这对她很重要,她必须弄清楚这是否子含的阴谋,想让自己犯错在先,往后
好把婚姻破裂的责任推到自己头上,大姊即便再维护自己也没法责怪他,自己就
算防患于未然、立马把皮儿撵走,焉知子含是否还会有其他阴谋?所以她不惜采
用激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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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春意盎然

  二人相处这么久,这点了解还是有的,激将法对个性要强的皮儿的确管用,
他凝神思索半晌,答道:「副门主好像说、说……夫人生活上无论有啥需要,你
都得设法满足。对,就是这句!」他为自己记忆力很好、没让夫人失望而感到高
兴。

  见夫人面露惊异之色,他不解地道:「夫人无论让小的做啥,即便上刀山下
油锅,小的本该无条件服从,副门主这话没错啊。」

  柳如霜暗忖道:子含特意派这孩子来侍候我时虽未明说,但他说的这句话带
有明显的暗示,子含想要的似乎只是一个表面上和和美美的家庭,用一把无形的
枷锁将我禁锢在内院之中,除了把婚姻破裂的责任推到我头上,或许他也打算在
我屄痒的时候用这孩子来为我止痒、满足我的生理需要,作为对我的补偿吧?真
可谓一箭双雕。

  可即便我实在熬不过、生张熟李都可以来者不拒,这孩子至少到现在尚不能
人道,也没法和我行房、让我得到满足啊?子含这句话实在令人费解,莫非他是
为我以后做打算?要么子含知道我恋童,以磨镜的方式也能满足?

  见她沉吟不语,脸上怒容隐现,皮儿有些不安地道:「夫人,难道小的说错
了话、惹您不高兴了么?」

  柳如霜醒神过来,笑道:「那倒没有……只是你还小,还不懂,阿姨的确有
很迫切的需要,可绝不是随便找个男人来就能满足,那得阿姨爱上的男人才行,
何况是你呢……」

  是的,她有梦中情郎、真正的梦中情郎,就是凭空幻想出来的那种。当然幻
想也得有实际的影像做引子,那来自于一年前她上紫山灵仙观拜访住持释衍真人,
二人是多年至交好友,她不信道家诸神、常去灵仙观是为拜访老友,从未拜神。

  据这位老道所言,这座道观原本不叫灵仙观,传说多年前道观山门前落下一
块天外飞石,将地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天坑,事后有人下去查探一番,发现上面刻
有灵仙精月韵紫风七个古篆,既不象诗也不象词,倒似一句谶语,此事非常诡异,
既然来自天外终归是天意,当时的住持便以前两个字为道观更名。

  见她脸上写满七情六欲,释衍真人叹道:「柳施主身上红尘气息太重,实该
多来烧香拜神才对,须知虔诚拜神可以清心寡欲。」

  「真人,就凭您总是这样称呼我,就知道您已经达到无形寂灭的高深境界啦,
呵呵!」不过话虽如此,她一向对这位道基深厚的老道所说的话深信不疑,便进
大殿烧香拜神,灵仙观供奉的是王母娘娘金身塑像,虔诚烧香三叩九拜之后,她
破天荒地开始怀疑释衍真人的话了,拜神之后她并未清心寡欲,反倒被王母娘娘
座前的金童塑像所牢牢吸引。

  塑像雕工精细、惟妙惟肖,被勤劳的僧人擦拭得闪闪发亮,头顶金光隐现,
和他脸上阳光可爱的微笑一般灿烂!连同那眉眼、鼻子、嘴巴和耳朵都是如此精
致好看,惹人怜爱!她忍不住走到塑像前,不惜冒犯天威地凝视着金童动人之际
的笑靥。

  不知到底是境由心生、还是心由境生?金童也在凝注着她,幽深闪亮的眼中
似隐含脉脉柔情,她的心一下子被击中!但觉魂儿也被勾走!

  独守空闺近二十年,近年来无边的空虚寂寞有谁知?尤其是在半梦半醒的午
夜梦回时分,她眼前一片黑暗,枕边空空如也,她只能任由幻想的翅膀自由翱翔,
无边无际。

  于是她在灵仙观见到的金童塑像活了,化为仙童般的绝世少年,骑着白马、
吹着洞箫翩翩而来,少年彬彬有礼地将他扶上白马,轻轻地揽住她的腰肢,来到
一片美丽的大花园中,那里春光明媚,宛若人间仙境,镜面一般的湖水泛起粼粼
波光,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少年牵着她的手,一路窃窃私语、娓娓情话,钻进一片齐人高的草丛之中。
少年和她迫不及待地深情相拥,在她耳边倾诉天下最动人的情话、最缠绵的相思,
在她最心醉神迷之际,少年和她热烈接吻,抚遍她浑身上下,包括最私密之处,
疯狂而炽烈!

  少年下面裤裆高高地凸起,她忍不住伸手一把捞住,细细地把玩起来,好长
好大好硬好烫哦,就象一条威猛的火龙,她想要!马上!

  她轻轻推开少年,和着洞箫那空灵优美的旋律翩翩起舞,姿态幽雅地脱掉一
件件多余的衣裙,撩起肚兜,扭腰摆臀地晃荡着两只雪腻高耸、柔软硕大的吊奶,
象孔雀开屏一般向少年炫耀着自己的美丽容颜和成熟丰腴的诱人体态,褪去亵裤,
抬腿间春光乍泄,向少年展示那一大片肥美浓密的原始丛林。

  少年被她大大的吊奶、浓密的阴毛和熟妇风韵所深深吸引,也脱得一丝不挂,
那条骇人的大火龙一柱擎天!她过去将少年按倒在地,坐在他身上,将火龙缓缓
套入久旷的湿热幽洞之中,纵横驰骋,她竭尽全力,和少年共赴巫山云雨,她的
爱得到满足,可身子得到的快感却实在有限,因为幽洞中并非真的夹住了那根火
龙……

  及至动情处、迷迷糊糊间,她往往忍不住探手下去,爱抚自己的私密花园,
那里土地肥沃,沟壑纵横,溪流潺潺、水草丛生,渴望着梦中少年进入幽谷辛勤
耕耘。手指滑入湿热一片、蠕动不止的阴门之中,聊胜于无的充实感无法解除阵
阵奇痒难耐之感,只能聊以自慰。

  始终得不到满足,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幻想销魂场景,往往要到东天泛白才
疲惫地睡去。这位梦中情郎为她挡住了各种诱惑,安心于独守空闺枯燥寂寞的生
活,仅靠偶尔会梦到与那位梦中情郎私会来缓解内心的寂寞和肉体的空虚,这辈
子差不多也就打算这样过了。

  后来为获得更实在的满足,她找巧匠采用绝佳仿真材料制作出那座金童塑像,
当然那根角先生是她自个设法装上去的。然而那位巧匠的仿真技艺再高明,塑像
终究是毫无情感的死物,幽洞中得到的刺激强烈些,爱却一无所依,同样得依赖
幻想的翅膀。

  她从未想到那次拜神回来竟会演变成如此局面,每每想及梦中场景便会激情
澎湃,一时间想入非非,身体各部位已出现发情的明显反应,或许释衍真人说的
对,自己身上红尘气息太重、无法摆脱爱欲的纠缠,是如此需要双重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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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0章成熟妩媚

  柳如霜惬意地泡在热气蒸腾的热水中,但觉乳房越来越涨,本已很大的乳头
竟像玉米花一般爆开,像极两颗稍小的蜜枣,涨硬得隐隐生疼,随着自己手指的
搓弄,奶孔也蠕动着张开针眼般大的小孔!

  她则仔细地搓洗大片丛生的屄毛、阴户、肉缝中和涨红的阴道口,洞儿中也
伸指进去清洗一番,谁知阴道今晚敏感得要命,手指搅动得几下便痒得要命!她
呼吸变得急促、玉颊涨得通红,忘情地呻唤几声。

  她从未发觉自己的身子出现如此明显的变化、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她觉得
从未如此急切地需要男人!

  作为四十多岁的中年熟妇,她已年华不再,却特别需要,「勾进老屄,哦!
好痒啊!」她压抑不住地低声浪语。

  金童塑像上的角先生钻进来了,来回抽动着,越来越快!「哦~红红的小辣
椒,长勾勾了,钻深一些、再深一些!勾阿姨的老屄!痒啊!骚屄!骚屄!阿姨
是骚屄!屄痒、痒痒痒痒痒!射精!射啊~在阿姨骚屄里面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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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1章激情四射

  无论如何,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也只能这样用塑像解决一下。

  她万分疑惑,子含找来一个如此古怪的小孩,难道不怕如狼似虎的妻子和早
熟的皮儿勾搭成姦?给他戴绿帽,令他蒙羞?毕竟主母和小厮通姦之事时有耳闻。

  大约子含知道她这种年纪的女人很需要,他自己又不行,特意让皮儿来安慰
她的吧?虽未明说,看来子含只是想维持住夫妻关系这个没有爱的躯壳而已。

  若真如此,子含为何不找一个猛男来替他填补她那空虚的肉体,却找来一个
小孩子?大约是考虑到小孩子跟中年主母同居内室,不至招人怀疑和说闲话么?
或许在他想来,小男孩已进入青春期,血气方刚,孤男寡女同居内室,终究会勾
搭成姦?

  或许子含也想要个孩子,是希望她能借种怀孕,让他做个便宜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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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2章大逆不道

  这么多年的夫妻,子含居然还是不了解我!我是那样的人么?自己需要的是
浪漫温馨的爱,不错,午夜梦回,我的确很需要、夜不能寐,可我需要的是有情
爱滋润的琴瑟和鸣,是灵欲的共舞,绝非单纯的泄欲,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压抑心中的愤怒令她呼吸有些急促,眼中泪光闪动!

           ************

  转眼已过去三个多月,时间重新回到千禧四十四年三月十八日,在这短短三
月内,神州大陆发生过不少震撼人心的重大事件。正月初一,日渐崛起已逐步统
一的女真诸部以辽东女真温罕家族为核心宣布立国,国号金,温罕。沙尔温自号
天汗,以嫡次子麦汗、侄子尚明、五子乌雅齐格和八子奇克特为理政大臣。

  元宵节前夕,朝廷诏令辽东官军一部和绣衣阁深夜突袭罗刹门济南总舵,七
天后官府发布告示,已将逃窜至郊外吟啸山庄的罗刹门总舵余孽围歼,将其彻底
剿灭,同时昭告天下,命罗刹门各地分舵立即到当地官府自首,否则杀无赦!俗
话说树倒猢狲散,其各地分舵也被迅速铲除,曾经不可一世的罗刹门由此销声匿
迹。

  作为二十余年来武林中两大超级豪门之一,罗刹门在江湖上、尤其是北武林
处于绝对的统治地位,此事在江湖上自然引发巨大轰动!作为另一大豪门,天门
由此一枝独秀,其神秘首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云梦娘娘隐然已成为天下武林盟
主,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随着罗刹门的覆灭,天门及其各地分舵和下属门派的活
动也偃旗息鼓,不仅并未乘势鲸吞北武林各门派,对南武林这一传统势力范围的
控制也松懈不少。

  两大豪门的影响力由此减弱,少林武当等九大门派在武林中的地位相对提升,
在各地的活动也趋于活跃,九大门派虽历经风雨、先后都曾被不时崛起的超级豪
门血腥灭门,仍屹立江湖千余年而不倒,其顽强生命力不容小视!

  此事刚平息下来不久,二月二十七日黄昏,金主沙尔温尽起五万重装铁骑向
辽东官军发起猛攻,与胶东官军剿灭罗刹门一般突然,辽东大战爆发!面对如狼
似虎、有备而来的女真铁骑,战备松弛的辽东驻军兵败如山倒!

  短短五天后金军攻陷辽东重镇贵德堡,附近数十个城堡相继沦陷,孙尔尼率
部投降,八天后辽东总兵官以降五十多名高级将官被杀,被掠夺大量人畜,辽河
流域各大小部落纷纷倒向金国。

  辽东战局迅速恶化,辽河流域一旦有失,千禧朝将失去极为重要的战略制高
点,东北边疆岌岌可危!幸得老皇爷急令长公主亲率皇朝精锐宣府铁骑和宣辽军
出征、及时赶赴前线,灵山战役击败金军前锋奇克特万余精锐铁骑,迅速扭转颓
势,截止前天宣府铁骑已一举收复辽河西岸十余个沦陷城堡,与官军残部和随后
赶到的六万宣辽军将士并肩作战,同金军展开艰苦卓绝的城池攻防战。

  辽东大战由此陷入僵持阶段,截止目前攻城血战仍在持续,十余座辽西城堡
变成不折不扣的绞肉机,每天都会吞噬成百上千热血勇士年轻的生命,但金军高
歌猛进的势头被遏止,很难再攻下哪怕一座城堡。皇朝精锐战功彪炳,帝国之花
光耀神州!实至名归!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在辽东大战爆发数天后的半个多月前,山西大
同武林大豪战天鹰纠集数千江湖人物造反,短短数日内附近地区从者如云、聚众
数万,号称十万大军,已攻克大同、云中等十来个城池,声势浩大,该地区告急
文书如雪片般飞往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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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3章世道艰难

  然而这还不算完,由于罗刹门覆灭,原本由南北两大豪门控制的江湖平衡被
打破,尤其关中北部这一灾荒瘟疫不断的地区没了强有力的江湖实力弹压,在战
天鹰造反作乱后,占山为王的草寇们也纷纷揭竿而起、群起响应,汇聚成十余支
数量不等的流寇。

  这些流寇与战天鹰纪律严明的造反大军不同,他们象一群又一群蝗虫般四处
流窜,不仅打劫城防松弛的城镇官府和大户人家,盗匪们为果腹还打劫普通百姓
人家,导致该地区大量百姓要么加入流寇、要么逃亡外地沦为乞丐!

  面对如此乱糟糟的局面,年迈的老皇上只好责令兵部尚书卢龙调兵遣将,勉
强凑齐六万官军、以孟州宣抚使梁红玉及麾下五千孟州兵为前锋,奔赴山西讨伐
战天鹰军及关中北部的流寇。

  激战近十天之后,梁红玉不愧为著名女将,率孟州兵气势如虹,已攻陷数座
被战天鹰军占据的城池。不过战天鹰也是位极富魄力和个人魅力的天纵奇才,麾
下猛将如云,率军转战于山西和陕北各地、所到之处拥护者众,各地流寇陆续加
入其中,官军尾随其后疲于奔命、到目前仍未剿灭这帮乌合之众……

  后经大内密探查实,战天鹰这伙匪徒与罗刹门毫无瓜葛,中原人迷信、喜欢
联想,老皇爷也不例外,自发兵围剿罗刹门以来,各种难题便接踵而至,令自负
英明神武的他也应接不暇、寝食难安,无法深居宫中颐养天年。

  他为此私下责备过太子几句:「原本官府和江湖势力各不相干,一向官不压
民、民不斗官,朕让你大姊以天门之主的江湖人身份遏制罗刹门的策略本是对的,
可你年初在缺乏罗刹门造反确证的前提下鼓动朕贸然发兵围剿看来是个错误,朝
廷既开了插手江湖的先例,江湖人自也可群起与官府斗,就像眼下这样,瞧你搞
出这么个烂摊子,还得朕和你大姊为你收拾!」

  言罢他长叹口气,其实他更喜爱幼子湘王,但太子毕竟居长,他就这两个儿
子,不想坏了规矩,总的来说他对太子这些年的表现评价不太高。

  太子诚惶诚恐地拜伏于地,恭声道:「父皇,孩儿知错,望父皇责罚!」

  千禧帝心烦意乱地挥挥手,「朕知道此事多半是郑天恩撺掇的,只想提醒你
一句,你已是三十多岁的人,凡事多动动脑子,罢了,你跪辞吧。」他也不好多
说什么,毕竟郑天恩多年来对自己忠心耿耿。

  即便如此千禧帝也不会轻易认错,为罗刹门平反不可能,最多解除禁令、由
官府私下归还没收的财产罢了,来个做的不说,当然反之也成立,中原皇朝一向
如此。当晚他是在杨皇后的惠慈宫用的晚膳,这位贤慧大度的正宫娘娘未能给他
生下儿子,却生了个惊才绝艳的长女,每当凤吟率军出征,他都会尽量抽时间陪
陪杨皇后、嘘寒问暖,表示些关心,或许内心中他觉得亏欠了这对母女?

           ************

  胶东地区德州府东大街上,尚不到辰时,距北街街口十多丈外的菜市里已经
空空荡荡,只有几个挑担的菜农,每人担子里未卖出的菜也已所剩无几,连吆喝
都省了。

  菜市门口这位菜农面前的担子里也仅剩下大约两斤土豆,一位主妇不屑地斜
乜着这堆土豆、眼角余光却随时留意着身旁的行人,滔滔不绝地挑剔土豆的各种
毛病,其中最大最主要的毛病是这些土豆是别人挑剩下的,若有人凑过来她便狠
狠瞪人家一眼、以凶狠的目光把竞争者赶走,完了她表示:「若价格能少一个铜
板,这两斤土豆我全要了,你收了钱也好早点回家。」

  菜农二十多岁的模样,看似不常进城卖菜,显然不太懂行情,被主妇一阵挑
剔说得傻兮兮的,有些不知所措,但只需看看菜市里的情形便知行情紧俏,这次
他挑来卖的全是自家田里种出来的菜,家里还没得吃呢,这次进城卖菜只为卖点
钱为孩子看病,便连连摇头不愿降价。主妇锲而不舍地与他讨价还价,与小伙子
说了半天也没谈拢。

  再往东与菜市隔三间门面的聚源茶楼大堂里,两位青衣文士对坐品茗,看起
来斯斯文文的嗓门儿却大,谈论的并非家国大事,而是对近年来青楼艳词的兴起
而痛心疾首,边说边摇头。邻座是三位四旬左右江湖人打扮的壮汉,脸上均隐然
有风尘之色,个个形貌粗犷、说话声音却小,讨论的倒是战天鹰聚众造反和辽东
大战这两件重大之事,言语间对战天鹰竟颇为推崇,对长公主的评价却也不低。

  正逢早餐时间,隔壁的赵记灌汤包子铺生意兴隆,三个年轻店伙忙得满头大
汗,不时大声吆喝着一笼或两笼之类的,捧着空的或盛满热气腾腾的包子的一叠
叠蒸笼在大堂里跑来跑去。

  坐在柜台后的赵掌柜笑眯眯地看着大堂里几乎满座的食客们,这些人多数是
附近居民带来尝鲜的朋友,全冲德州东大街赵家这块金字招牌而来,百年老店自
非浪得虚名,个个吃得赞不绝口,言笑自若,谈论的大多是最近各自的营生,少
数人则嘻嘻哈哈地说着无聊的笑话,声音还挺大,不嫌早点儿么?

  赵掌柜转头看看街上,眉头立马皱得紧紧,门外街边那群小乞儿令他横竖看
不顺眼,这帮家伙坐在门口多少会影响店里的生意,便招呼店伙把乞儿全赶到街
对面去了。世道艰难,这伙乞儿很难讨到一个铜板或一碗饭,更不用说一两个香
喷喷的赵记灌汤包子了,一个个看着狼吞虎咽的食客们很是眼馋,可这家的包子
很贵,他们一天的收入恐怕也不够买一个。

  那位主妇总算砍价成功,买下那堆土豆回家,若论谁熬得过谁、那小伙子压
根儿不是她的对手,今年天灾人祸不断、收成很差,尤其今天来卖菜的很少,卖
粮的更是罕见,即便砍不下那个铜板她还是得买的,否则午饭和晚饭都没着落,
可她凭借多年经验把这些土豆的所有缺陷说了个遍、简直一无是处,说得小伙子
自己都觉得留下这堆土豆是个累赘,她费了这么多口舌,省下一个铜板也应该。

  提着菜蓝走过那伙小乞儿身边时,她一直还在盘算刚才是否能砍下两个铜板,
听得乞儿向自己乞讨,她本能地掏出那个省出的铜板想扔进乞儿的碗里,这些孩
子大多不过十岁多一点,跟儿子的年纪差不多,怪可怜的!堪堪扔出铜板之际,
她才惊觉这些乞儿个个面生得很,并非常年在此行乞、她都能叫出名儿的那几个,
可别是骗子吧?她又猛地缩回了手,攥紧铜板匆匆而去。

  一阵嘚嘚马蹄声传来,她抬头一看,前方远远街道上两辆马车在一群灰衣骑
士的簇拥下往这边驶来,前面一辆为装饰华丽的驷马大马车,显示车中人身份必
定不低,后面一辆则朴素许多,由两匹马拉拽,里面乘坐的多半是丫鬟仆妇之流
了。

  一对中年夫妇端坐豪华宽敞的车厢之中,正在低声闲聊,坐在右手边的贵夫
人三十多岁的模样,生得貌美如花、体态丰腴性感,正是兖州澄阳候府主母、百
媚夫人张媚,她的实际年龄该是四十一岁,只因生活优裕、保养得法,本就比同
龄中年妇人富态些,近两月前得到无月龙凤真诀的数度滋润,更显得年轻一些。

  坐在她身边这位气度不凡、潇洒出尘的紫袍中年文士,满脸书卷之气,一看
便知定是位饱学之士,不错,他正是翰林院大学士出身的澄阳候杨秋林、长公主
驸马唯一的兄长、张媚的丈夫。若论博古论今,胞弟身故后连现任翰林院大学士
方天逸也得逊他一筹,且文采风流、妙笔生花,写出的文章既幽默又饱含哲理,
在上流文学圈子里极受推崇,每有新篇出来很快便成为当年最为畅销的书籍。

  眼下正值暮春时节,张媚是偕丈夫出来春游的,在济南府南部山区游览一番
后继续北上,今日路过德州府,老爷顺道进城来看望一位多年老友。她武功高强,
乃赫赫有名的江湖女侠,生性豪放不羁、爱管闲事,自打艺成出师之后一向性喜
游侠江湖,广交武林豪客,步入中年后依然如此,每年总要象这样出游三四次,
但凡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每次都在一个月以上。

  自丈夫不举后这几年来,陪她一同出游的多半都是些俊逸不凡的公子哥儿,
白日携手同游、夜里则同床共枕,且枕边人常换,象今日这样的夫妻同游很是少
见,这与她和无月的那次邂逅有关,自那以后她已收敛起风流做派,重新变回原
先那位贤妻良母。当然这次随夫出行,也有在附近暗访无月之意,至于往后是否
安于本分,取决于他是否能投入自己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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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4章侯爷与夫人

  但听张媚问道:「老爷,在我印象中,您已有一年未到访过德州,能确定那
位故友眼下就在家中么?」

  侯爷笑道:「夫人放心,一年来与滕兄虽未谋面,但一直有书信往来,眼下
他就在府中,咱们不会扑空的。」

  张媚皱眉道:「咱们聊一会儿就走吧,我可不习惯住在别人家里,情愿住好
点儿的客栈。」

  侯爷掀开车帘张望一阵,摇头叹息道:「俗话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当
此危难之际,咱俩一路行来到处依然歌舞升平,夫人瞧瞧,这条街上跟平时也没
啥两样。」

  张媚不以为然地道:「老爷是官老爷自然这么说,可我站在百姓的角度想想,
这也情有可原,那些令人焦头烂额的事儿自有老皇爷和你们这些官老爷去操心,
跟百姓有何干系?难不成官老爷们有好处时百姓靠边站、国家危难时他们就该抛
头颅、洒热血去为官府拼命么?」

  与无月在溧阳镇一别,已很久没有他的消息,她心中担忧,不知李君怡母女
是否能顺利掩护他逃脱绣衣阁的追捕,君妹显然跟自己同样心思,来函问过几次,
她也无法回答。

  正基于此,数月前朝廷悍然调集大军剿灭罗刹门更令她大为不满,认为朝廷
不该插手江湖之事、犯了神州武林千百年来之大忌,还害得无月成为所谓的朝廷
钦犯,难怪会招来兵连祸结,认为这是对朝廷的报应,对官府颇有微词,连带着
对老爷这位所谓的高官说话时也是带尖带刺。

  侯爷不禁皱眉,就事论事,他私心也觉得老皇爷处理此事的确欠考虑,然而
夫人过于偏激的言辞仍令他吃惊,夫人与罗刹门没丝毫关系,从弟媳妇这方面来
说该是对头才对,罗刹门被灭她何以反应如此强烈?仅因为朝廷坏了规矩么?

  他正待说话,但闻外面传来一阵高声喧哗和小孩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张媚忙掀开车帘看去,街上一群大约十来岁、衣衫褴褛的小乞儿齐声呐喊着:
「打死这个胆大妄为的小混蛋!」

  这帮乞儿一边高喊、一边追打一个小孩,被追的小孩浑身脏兮兮的、也是一
副乞儿模样,只是比那伙乞儿年纪更小,还不到十岁的光景,人小力弱跑不快,
很快被追上,那七八个乞儿扑上去把小孩按在街角上一阵拳打脚踢,就象对待生
死仇敌一般直往死里打!

  小孩被打得哀叫两天,不住哀求道:「各位大哥大姊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
不敢啦!呜呜呜……」

  可那帮乞儿不为所动,继续拳打脚踢,尤其领头那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连连猛
踹小孩的肋间,小孩发出一阵惨叫,似已受不住,惊叫呼救:「救命啊!唔唔~
哎哟!谁来救救我!」

  街边围了一圈人,大多是从包子铺里出来看热闹的,个个袖手旁观,也不见
有人上前阻止那些乞儿的暴行。张媚一向好打抱不平,百媚侠女的名头便是这样
来的,见状哪能看得下去?她也不待马车停下,飞身掠出车厢大喊道:「你们这
帮该死的小兔崽子,快给我住手!」

  小乞儿们闻声回头,那个领头的男孩狠狠地在小孩肋间踹了几脚,才回头对
她说道:「看夫人身手不俗,该是江湖中人吧?这家伙一大早不知打哪儿冒出来
的、抢占咱们的地盘,大伙儿这是在按江湖规矩办事,所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
望夫人切勿干涉!」

  张媚但觉又好气又好笑,这帮小破孩儿居然也好意思跟自己这样一位老江湖
提啥江湖规矩?见被揍的孩子蜷缩在墙角痛哭不已,嗓子已嘶哑、哭声也愈发微
弱,显然伤得不轻!

  「你们统统给我滚开!」她懒得啰嗦,扑上前轰开这些可恶的小家伙,扶起
地上的小孩。

  小孩被揍得有些站不稳,张媚只好揽住小孩的肩背,也顾不得小孩身上脏得
要命、散发出阵阵恶臭。

  小乞儿们依然心有不甘,不时有人冲上前想打这小孩,却哪是张媚的对手?
个个头上各挨了几记重重的爆栗之后,眼见不是个儿,便一哄而散。

  她把小孩带上马车,见孩子鼻青脸肿、鼻孔与嘴角鲜血长流,鼻涕眼泪横流、
与脸上厚厚的污垢混杂在一处,成了一张黑漆漆的五花脸,透过破衣烂衫可见身
上也是伤痕累累、瘀青处处,也不知被打断骨头没有?

  她仔细检视孩子的伤势,心中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那帮乞儿真是可恶,对这
么小的孩子也下得了如此重手!忙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敷在小孩那些较大的伤口
上,吩咐车夫赶快找一家药铺停下,好尽快找大夫为小孩疗伤,同时问道:「可
怜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小孩弱弱地道:「我叫小仙,今年九岁。」

  小孩嗓音嘶哑、说话声音又小,但张媚也能听清,不禁奇道:「你叫小仙?
难道你竟是一个小女孩么?」

  也难怪她吃惊,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小女孩,尖尖的小脑袋,小脸生得
上窄下宽、与众不同,五官全缩在一堆、难看之极,肤色虽不象在溧阳镇上见过
的情儿那般黝黑,可也远远谈不上白净,竟比邋遢的情儿更难看、也肮脏得多,
当然也有共同点,她俩的名字倒是一点也不邋遢。

  小仙难为情地点点头。张媚皱眉道:「那些乞儿干嘛打你?而且下手这么狠!」

  小仙低声说道:「我是外地来的乞儿,初来乍到,虽明知讨饭也是各有地盘
的,可实在饿得受不了,今儿早晨便偷偷跑到东大街上讨了一个馒头充饥,结果
坏了人家的规矩,以至被追杀。」

  张媚行走江湖多年,对此类行规也有所耳闻,不过为了一个馒头、至于把人
往死里打么?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她倒是不嫌脏,侯爷可就不一定了,瞧瞧小仙一身污秽、就像刚从一条臭气
熏天的阴沟里捞出来的,但觉浑身似乎都痒了起来,身子往边上直缩,唯恐有跳
蚤爬上身,不禁皱眉抱怨道:「夫人把这孩子带上车来干嘛?」

  张媚陪笑道:「小仙被揍得倒在街边、已奄奄一息,贱妾可不忍眼见一个小
小的孩子横死街头而置之不理,老爷不觉得她很可怜么?若是咱俩的女儿被人如
此欺负,您又会怎样想?」

  侯爷皱眉道:「我也觉得这孩子可怜,但夫人可以让她坐在后面那辆马车上
啊,干嘛要跟咱俩挤在一起、不怕招来跳蚤么?」

  他不说还好,张媚闻言之下,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事,但觉浑身都
痒了起来,很是难捱,还好马车已停下,但听车夫说道:「老爷、夫人,药铺到
了。」

  郎中替小仙仔细检查过伤势,除了浑身是伤,还断了三根肋骨。接骨时小仙
痛得涕泪长流,张媚也是感同身受,忍不住攥紧双拳。

  料理好外伤之后,郎中又配了一些药、外敷内服,疗治内伤,同时言道:
「这孩子伤势沉重,回去后得按时服药,伤口三天换一次药。绑上的夹板不能松
开,以免断骨错位,不躺上一个多月她休想好得完全。」

  待郎中料理完小仙的伤势、支付医药费之后,张媚希望借用一下铺面后郎中
家的浴桶、并打来热水给小仙洗个澡。药铺老板娘提出要另外收钱,张媚心中不
乐,可人家的要求并不过分,只好咬咬牙掏出十个铜板递给她。老板娘不收,心
中好笑:如此气派的贵夫人,出门自己带钱的已是很少,出手如此吝啬的更是稀
有!

  经过将近半刻钟的讨价还价,最后张媚掏出半两左右的一块碎银成交。她站
在屋角一边看着丫鬟服侍小仙洗澡,一边忍不住抱怨:「我也是行善而已,这老
板娘真是没良心,竟好意思收我这么多钱!」

  诗儿在她身后笑道:「夫人且瞧瞧,用了人家多少热水?浴桶里已换过两次
水,仍尚未洗净,恐怕还得换水才成,人家收点钱也是应该的呀。」

  诗儿今年十七岁,是她的几个贴身丫鬟之首。张媚想想也是,可依然有些肉
疼,吩咐丫鬟又换过两次热水后才肯罢休,一心想把那半两银子全给洗回来。

  给小仙找一套干净衣裳穿上也很伤她脑筋,去铺子里买新的太贵,眼见老板
娘的女儿虽比小仙还小一岁、个头却差不多,便对老板娘说明小仙本是乞儿,自
己也是行善,希望她行行好、把女儿的旧衣裳施舍一套出来。老板娘自然不愿,
耐不住张媚的软磨硬泡,总算答应转让,但要收钱。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
以二十个铜板成交。

  洗净身子换上干净衣裳后,小仙依然令人不忍多看一眼,不过坐上马车后,
侯爷至少不再嫌她身上太脏、怕招来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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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5章鬼迷心窍

  再次上路后,张媚忍不住大发牢骚:「老爷瞧瞧,就这身破旧衣裳,那个既
贪财又没良心的老板娘竟收我二十个铜板,给小仙洗个澡就花了我半两银子,都
快赶上医药费了,真是人心不古啊!」

  侯爷皱眉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咱家不缺那点钱,何必成天跟街上的小
生意人斤斤计较,人家开店铺挣钱也挺不容易的。」

  张媚不悦地道:「难道咱们的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么?我还想多攒点钱、好
拿给楠儿置下青州那块好地皮哩。」

  她说的是嫁到青州孙家的长女杨楠,孙家也是武林世家,虽同为武林中人,
但她并不喜欢大女婿孙石方,楠儿游历江湖时与他相识,当年的亲事全是楠儿坚
持不懈的结果。次女杨琪则嫁到莱州书香世家,跟老爷是同行,小女婿张廉是位
典型的清俊小书生,她反而很喜欢,这段姻缘也是夫妇俩一力促成的,遗憾的是
琪儿却又不满意。正如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啊!

  探访过侯爷那位故交之后,张媚言道:「小仙,阿姨打算收养你,把你带回
兖州,你可愿意?」

  在她想来,这孩子一定会惊喜万分地跳起来,兴奋地抱住她、亲得她一脸口
水,她已做好躲闪的心理准备。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小仙竟一脸平静地摇
摇头,表示拒绝。

  张媚惊奇不已地道:「小仙,你别看阿姨老喜欢和那个老板娘讨价还价,咱
澄阳侯府可是富有得很,咱家的宅子恐怕比你见过的最大的还大,你不用再愁吃
穿,有啥不好的?干嘛不愿做我的养女?」

  小仙依然摇头,终于开口说道:「我在神州各地浪荡惯了,一向不喜呆在一
处受拘束,只好辜负张姨的美意了。」

  张媚一怔,心想她怎么知道我姓张?我啥时做过自我介绍么?咋不记得了?
还是诗儿她们那帮丫鬟告诉她的?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张媚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经过长达半个多时辰苦口婆
心的大力劝说,小仙最终总算勉强答应跟她回去,但依然拒绝做她的养女,只是
暂居侯府而已,张媚也只好罢了。

  侯爷一直冷眼旁观,对夫人忽然变得如此热心、一心想要收养小仙大感奇怪,
夫人每年在外游历的时间很长,当今世道下各城镇大街上象小仙这样的流浪孤女
多了去了,这一路上遇见的就不少,也从未见她收养过谁。夫人生性奇淫、为人
豪爽不羁,私房中的独特嗜好他也是心知肚明,若是收养一个虽然肮脏、却眉清
目秀的流浪男孩他倒能理解,可小仙明明是个小丑女呀!

  不独是他,其实截止目前为止,连张媚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何就像忽然鬼迷心
窍一般、一心想收养这个每看上一眼就觉得难受的小丑女,或许是受到无月在溧
阳收养流浪儿的影响吧?分别已有近两个月,他的影子在心中并未渐渐淡去,反
而越来越清晰,时常念叨着他,言行举止似乎也受到他的一些影响。

  小仙随张媚夫妇来到兖州澄阳候府,及至府门前她掀开车帘看去,但见高大
巍峨的门楼气派之极,由于事先已有人提前赶回通报,可直通车马的右侧角门已
打开,两辆马车驶过角门之后,迎面是一座同样高大精美的照壁,马车由照壁左
侧驶过,进入前院主干道,向将近二十丈外的一座大殿驶去。

  大道两侧花树繁茂,缤纷艳丽的桃花争奇斗艳,花红锦张的蔷薇含苞绽放。
如此景色似乎并不为侯爷所喜,他轻叹一声说道:「桃花过于娇艳,而蔷薇代表
思春,倒也颇合夫人时下的心境,难怪你要让下人在府中种上这许多。」

  张媚笑道:「老爷一向不喜浪漫,居然也懂这些,看起来您很不喜欢?我让
人改种其它的品种得了,比如牡丹之类。」

  侯爷摇摇头:「算了,夫人既然喜欢,就这样吧。」

  言谈间马车已在大殿前停下,张媚招呼小仙一起下车,上得几级光滑明亮的
青石台阶进入大殿,里面是一间非常宽敞的大堂,屋梁很高,足可容纳三百余人
左右,大堂东西两侧各有几间厢房。据张媚介绍,这儿是侯爷接待外客、举行各
类文学讨论与诗社活动的场所。

  穿过大堂后有个后穿门通向后面的前院花园,沿花园大道前行数丈之后张媚
夫妇带她折而向东,沿一条花间横穿道前往书房大院,那是侯爷所居之处,进入
院门后他自回房安歇,由夫人带小仙在府中转了一圈。

  根据张媚的介绍,小仙对府中布局有了大致的了解,整个大院呈双主轴线分
布,其中之一便是刚才进来的那条大道,穿过大殿和前院花园后通向后院中门。
后院西侧为张媚的内宅区域,里面分为她的内室和西厢跨院两处,内室靠东、位
于后院居中位置;西厢跨院朝西、紧靠后院西墙,由北往南一溜排列三座小院,
分别为北苑、中苑和南苑,她性喜结交朋友,这是闺蜜们来访时的客居之处。

  位于后院东北角僻静处的吟香阁是两位小姐出嫁前的香闺,占地不算大但里
面布设雅致,颇合主人的身份。内宅与吟香阁之间相隔五六丈、遍植花树,其间
有条青石甬道曲径通幽,通向府中禁地后花园,闲杂人等不经侯爷夫妇首肯不得
入内,里面坐落于西头最僻静处的慕思苑乃是昔年长公主夫妇携小郡主大驾光临
时的歇息之处,除了妯娌一家来住过三次之外,平时一直空着;东头的雀屏阁则
是夫人品茗赏花之处。

  除此之外,侯府东南角还开有一道东大门,另有一条南北向的主干道可直通
侯爷书房大院,大道两旁有两排长长的平房,那是粗使丫鬟、仆妇和下人们的居
处。

  张媚最后把小仙安排在内宅西厢跨院的中苑居住,并指派两个粗使丫鬟侍候
她,俨然把她当小姐一般看待。

  在一众丫鬟和仆妇看来,小仙不过一个乞儿,竟能获此待遇实在难得,却不
知夫人心中自有打算,当初在溧阳镇遇见无月时他收养了流落街头的情儿,眼下
她机缘凑巧也收养一个小乞儿,将来与他重逢时也多了些共同语言,大可凑在一
起谈谈收养流浪儿的心得体会,必能博得他的极大好感。

           ************

  与此同时,在常山郡往南的官道上,春寒料峭,一阵轻快的车轮声和轰隆隆
的整齐马蹄声打破了原野上的一片寂静,近千名雄壮威武的黑衣骑士骑着高头大
马、排成长长的整齐队列,簇拥着一辆豪华大马车滚滚而来,一路上扬起漫天飞
尘。

  豪华马车车厢顶部插着一支显眼的紫色凤旗,这是长公主座驾的独门标识,
在神州,冒犯这辆马车中人便是犯上作乱、欺君之罪。车厢内十分宽大、色调以
淡紫色和黄色为主,布置得典雅而舒适,一角摆了一个烧得红红的火炉,外面依
然寒冷,里面却温暖如春。

  一位腮晕潮红、年近四旬的中年美妇慵懒斜靠在铺满车厢一半的绣榻之上,
鬓云乱洒、酥胸半掩,她发挽宫髻、风华绝代且美丽高雅,高大丰满、成熟雪白
的体态看起来诱人无比,唇角梨涡隐现,似带浅浅笑意,岁月的风霜并未在她脸
上留下多少痕迹,却平添几许睿智、成熟和老练,一眼即知定是位精明能干的女
人,绝非那等花瓶美人可比。

  她那双充满了关怀怜爱的妙目正春意盎然地凝视着身边那个呼呼大睡的少年
那张可爱的脸蛋儿上。

  少年大约十四五岁光景,面白如玉,头戴冲天冠,身穿粉红色对襟衫和一条
白色棉裤,脖子上挂着一个长命锁,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浑身上下好似粉妆玉
琢一般,古时的潘安宋玉之貌想来也不过如此了。奇怪的是中年美妇此刻眉梢眼
角杏眼含春、媚态十足,她的眼中除了应有的母爱之外,还充满了一种令人蚀骨
销魂的绵绵情意,似乎正在看着她魂牵梦绕、久别重逢的梦中情郎一般。

  中年美妇正是朱若文,少年自然便是无月了,这次是由凤吟宫出发前往地门
紫山总坛。朱若文本有宫中养颜秘方,加上与无月合璧双修四五天,得龙凤真诀
之助显得愈发娇若春花、年轻美丽,才会看似三十多、四十不到的年纪。

  她靠到无月身边,关好了窗户,在赶到地门总坛之前,她忽然有一股冲动、
想先和他好好地亲热一下!

  她伸手唤醒无月,风情万种地腻声道:「无月,一路行来,你好长时间都没
有亲过我了,是不是认为和我这么个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相好你有些吃亏?」说
完半闭星目、微微低头,殷红双唇缓缓张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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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6章徐娘之爱

  无月睡眼惺忪、愣愣地看了她片刻,见她桃腮晕红、媚眼似要滴下水来,殷
红双唇间隐含荡意,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睡袍,里面啥也没有,丰润成熟的体态,
轻纱笼罩下的丰乳肥臀令人血脉贲张,里面那对大大的吊奶和紫红色大奶头若隐
若现。

  他低头看去,但见毛茸茸的胯间鼓起好大一团,比先前又膨大一些,长长的
肉缝完全翻开,上方一个比花生米略小的闪亮红珠探出肉褶,下方粉红凝脂堆中
张开一个食指头般大的小洞儿,张合间似有蜜液溢出,里面血红一片。

  终于明白若文阿姨又想和自己亲热了,便勾住她的颈项在桃腮上火辣辣地亲
吻一阵。美妇迫不及待地送上红唇,他深深吻住,重重地热吻起来……

  「无月,我从不信徐娘与少年之间除了情欲、还会产生真正的情爱,但现在
我信了,无月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无月想想自己和紫烟、梅花和君怡诸女之间的感情,应该和若文的情形一样,
颔首道:「其实异性之间的相互吸引并不会因年纪相差悬殊而减弱,忘年之恋同
样美如醇酒,只是女大男小的忘年之恋通常为世俗所不容,往往只能发乎于情、
止乎于礼罢了。」

  「那也不尽然,咱们江湖儿女对此看得倒不是那么重。」

  「那倒是,不过多半也只能偷偷摸摸做一对忘年露水夫妻,敢于冲破世俗礼
教的束缚公然结合的不多。」

  「那些达官贵族三妻四妾,老牛吃嫩草的情况比比皆是,却对贵妇嫁少年说
三道四,我最看不惯,偏偏就要你八抬大轿把我娶进萧家大门,让世人都知道咱
俩是嫩牛吃老草!」朱若文忿忿不平地哼哼道。

  无月噗嗤一笑:「那也得我这头嫩牛愿意啃这一大片老草才成啊,呵呵!」
言罢伸手进睡袍揪揪她胯间毛毛。

  美妇风情万种、姿态优雅地稍稍拉开胸襟,两只梨形美丽大白奶颤巍巍地若
隐若现,媚眼欲滴地啐道:「你说你想不想吃啊?恋母的小坏蛋!」

  面对这类中年美妇,无月的免疫力实在有限,馋涎欲滴地道:「当然想吃啦!」

  他一头钻进美妇的怀里,从她那被顶得老高的胸襟里捧出雪白肥硕的大奶子,
张嘴含住她那颗紫色大乳头使劲地吮吸起来,女人的奶头立即便紫胀硬挺起来,
变得象拇指头一般大!

  中年美妇吃吃地笑道:「死小鬼!叫你和我亲嘴,你却老是喜欢来吃我的奶,
我又不是你妈,小时候你妈妈的奶还没吃够,想要我作你娘么?那也好,你叫我
一声妈我就让你吃个够!你也可以摸阿姨的屄。」她双腿分开了些,让他能看清
自己毛茸茸的胯间大红桃。

  无月果真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把手也伸进中年美妇的双腿间,在古井里乱
摸起来,不一会儿古井里开始冒出大量的井水,指头探向阴门,在小洞儿内外徘
徊,另一只手握住晃来晃去的大白奶揉捏起来,搓弄着小蜜枣般的大乳头。

  美妇嗷嗷呻唤起来:「月儿既摸了阿姨这个小洞儿,把屄摸痒了,摸出这么
多水水,就得替我舔干净,还要肏阿姨的骚屄,知道么?」边说边重重捏了嫩屌
一下,将下体移到无月的脸上让他舔屄。

  多毛的胯间耻辱地暴露在无月眼前,他埋首美妇胯间,将洞边欲水舔舐的干
干净净,全吞进肚里,猴急地想肏屄,活像小公猫见了叫春的老母猫!

  美妇变得媚眼如丝、双颊潮红若桃花一般鲜艳,一付春心大动的样子,但觉
全身发热,情欲高涨到了极点,淫液泛滥成灾,将胯下床单都浸湿了一大块。

  她起身脱掉睡袍,身上光溜溜的,潮红满面地道:「月儿伤成这样居然还能
勃起,而且勃起后屌儿竟这么硬这么长,真是不可思议!这会儿又硬到足以顶入
阿姨的骚屄和阿姨性交啦!」边说边伸手握住硬梆梆的长长嫩屌帮他套弄起来。

  长屌被她弄得青筋暴跳之后,她难耐之极地把胯间移到无月的下体上,肥臀
前后耸动,让硬梆梆的小麻雀厮磨骚痒的老屄,像妈妈一样喂月儿吃奶,肿涨的
大奶头在他嘴里进一步膨大、发胀!

  美妇娇吟起来:「躁动不安、青筋暴跳的嫩屌儿实在想进阿姨的阴道,就让
它进来吧,妈妈用湿热的软肉来安慰你!阿姨要你肏进来,让月儿在里面射精。」

  张开长满了阴毛的肥胯又是一阵旋挺,随即她抬高肥臀,扶正上翘前倾的冲
天怒屌,熟练地用手将肉棒引入已淫水泛滥的水帘洞,迎宾纳客,肥臀缓缓下沉,
冲天钻每次捅入中年老屄那一瞬总是如此销魂,美妇肥臀前后挺动着,她大声淫
叫起来:「噢呜!我的月儿好棒!能屌儿好长好硬哦,比我用过的那几个男人强
多了,肏得阿姨好舒服啊!骚屄~骚屄~肏阿姨的老屄!乖月儿是不是很爽?是
不是!」

  她和无月在车厢里纵情交媾起来,一时间各种各样古怪的声音此起彼伏。冲
天钻异样的刷刮不由的让她一畅,此时她骑在无月腰上扭挺着,老骚穴狂夹他那
又嫩又长的尖尖玉柱。

  一刻多钟之后,美妇快感连连之下更形放浪!无月见状亦不断地挺起长鞭顶
向熟妇红肿发情的牝户。骚浪入骨的淫妇遇上精力充沛的少年,反复交媾足足一
刻多钟之后,中年美妇开始大声呻吟起来,数度泄出阴精达到高潮,阴户被无月
肏得红肿不堪,禁不住连连叫床:「我……我要尿啦!」

  无月见丰满熟妇此刻如此骚媚,揽住她的腰让她俯下上身,将脸埋入妇人丰
满柔软的怀内,将嘴凑向中年美妇略微下垂但异常肥大的乳房,象婴儿般地吸吮
她那紫红色的大奶头,下体则不断顶入套住嫩鸡巴且长满了阴毛的肥屄。

  这个像水蜜桃般成熟、又充满了母性温柔的中年美妇见他如此稚嫩如婴儿般
的动作,禁不住勾起她母爱的天性,也不禁低头在他脸上亲吻,这是她半生来最
最动真情的一次交欢。

  她但觉骚屄痒得要命,浑身颤抖中她的阴精已沾满了无月的龟头,且老骚穴
不停地紧缩,中年美妇高潮连连,夹得他也酥爽不已,继续向美妇那个无底洞一
般的老骚屄猛插几下后,终于将精液射入她的骚穴之中!

  接下来,自然便是龙凤真诀的修炼,肉欲之欢固然销魂,然而这才是最最重
要的环节,无论是对无月还是对她!

  地门总坛位于邯郸城西北三十里处的紫山之中,距离凤吟宫约一千多里路。

  紫山系太行山余脉,是邯郸郡附近地区的至高点,亦称邯郸第一山,其山势
耸拔,岭麓回复。北面座座山包似群岫堆螺,南面丘岗起伏绵延数十里,每当夕
阳西斜的时候,把紫峰染成金黄色,远望似戴上一顶金盔,穿空高耸的双塔,便
犹如盔甲上的两束金缨,构成三大奇景之一的紫峰晚霞。

  站在紫峰上俯瞰,南、北两条河流波光粼粼、流金溢彩,汇集在山脚之下,
又转而向北、向东两个方向流去。双峰夹峙着一座隐蔽的山谷,地门总坛便坐落
在这里,北国之春,谷中处处鸟语花香,景色非常优美。

  风尘仆仆地赶到紫山,上任已数月的章副门主率众迎出二十里外,将朱若文
一行毕恭毕敬地迎进地门。朱若文先将无月安置在自己的宅邸之中,让唯一尚未
出阁的小女儿欧阳蝶好生看护着,这才和章子含来到大殿上。

  眼见长上座驾亲至,如许之多龙战旅高手随行保护,又见她对这位病人如此
着紧,连头带脸用锦被盖得严严实实,显得非常神秘,章子含也不好多问。

  一番寒暄之后,朱若文急急地问道:「子含,把嫣娘接回总坛没有?」

  章子含恭声道:「接到大姊的飞鸽传书之后,心知必有重大事宜,我便立刻
带人前往销魂洞府,已将柳门主迎回总坛,眼下正在静室中安心养胎,由最有经
验的仆妇精心侍候着,您大可放心!」

  获悉柳嫣娘已返回此地,朱若文不由松了口气。自和无月好上之后,她食髓
知味,此刻满脑子都是和无月双修之事,一心想早些处理完此事,好回去陪他,
心中暗道,还好!否则自己还得跑一趟销魂洞府,来回又得多耽误时间!「

  她含笑点头道:「子含,你处理得很好。长上时常对我言道,你胸怀锦绣、
坚忍负重,绝非池中之物,好好干,我相信地门一定会在嫣娘和你的手中发扬光
大!」

  章子含诚挚地道:「小弟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全是欧阳门主和大姊大力栽
培和提拔的结果,这一点我是心知肚明……」

  朱若文挥挥手,笑道:「子含不用客气,只需记住长上的恩典就够了!对了,
小君和小奇也在总坛吧?」

  章子含道:「他俩都在!」

  朱若文道:「他俩此刻在何处?我有些事要和他俩分别谈谈。」

  章子含大感诧异,大姊在密函中说得非常紧急,不知是何等机要大事,竟需
要她亲自找这两个孩子谈话?

  朱若文老江湖了,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当下笑道:「子含,你不用胡思乱
想,只因牵涉到这俩孩子的身世问题,最好当面说清楚。当初我把小奇抱来时,
并未对你和二妹说明他的来历,倒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涉及到天门核心机密,
不得不如此,希望你不要多心。」

  章子含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姊言重了!小弟岂敢那么想?奇儿眼下正跟着
母亲闭关修炼。小君这一年来一直随长孙长老学艺,尚未出师,柳门主回来后,
母子分离日久,他此刻多半陪着母亲呢……」

  朱若文皱眉道:「闭关?」

  章子含有些迟疑地道:「是的,前些时……有关奇儿和柳门主之间有暧昧的
传闻较多,甚至有人说,柳门主那个半岁大的孩子,便是他的……他的私生子…
…如霜认为,无论真相如何,柳门主既已回来,该让奇儿回避一下,所以将他关
在闭关室中,以免打扰到柳门主静养。」

  朱若文道:「我立刻要见二妹和小奇,方便么?」

  章子含道:「可以的。是奇儿闭关,如霜只是为他护法而已,我马上派人通
知她和奇儿出关见您。」

  朱若文摆手道:「不用,我自己去闭关室就行。嗯~小君其实是罗刹女王之
子周岩,此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章子含大吃一惊!「什么?小君是罗刹女王之子?那……那柳门主的儿子又
……又到哪儿去啦?」

  朱若文很清楚,小奇就是嫣娘之子这件事只能让当事人知道,否则,岂非大
家都知道了嫣娘母子乱伦之事?当下只好轻描淡写地道:「丢啦,嫣娘母性奇重,
所以才抱养了周岩。」

  见他一付沉思之色,心想他是个聪明人,可别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朱若文又
语重心长地道:「子含,我们两家相交多年,堪称世交,蒙你和如霜都把我当大
姊看待,希望你老实告诉我,最近和我那二妹的关系好转一些没有?」

  事涉夫妻隐私,章子含不由得大为尴尬,再也顾不上去想柳嫣娘的私事!转
念一想,对这位大姊也没啥好隐瞒的,长叹一声道:「还是老样子……」

  朱若文皱眉道:「还在分居?唉~你和二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闹得这么僵,
我也不好多问。不过子含,我得提醒你,大丈夫先齐家、后治国方能平天下!二
妹才貌双全、为人贤德,你为何如此冷落她?我这次回来也是想当个和事佬,设
法让你和二妹重归于好,希望你能给大姊这个面子!」言罢匆匆而去,兀自去闭
关室找柳如霜和小奇去了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章子含眉头紧锁地摇了摇头,
长叹一声,似有难言之隐!

  闭关室外间,朱若文对柳如霜单刀直入地道:「二妹,小奇现在已经长大,
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希望你能理解。这孩子生性善良、多情重义,我想,即便
他知道你并非他生母之后,仍会把妹子当亲娘孝敬的。」

  柳如霜是一位标准的贤妻良母,早年曾育有一子,一岁时不幸夭折,后来再
也未能怀上,以至收养小奇后没有奶水,无法哺乳,才不得已求奶水特足的大姊
做了小奇的乳母,虽非亲生,她待小奇视如己出,母子俩感情之深,并不亚于亲
生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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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7章乳母的教诲

  此刻闻言,柳如霜心中自然万分不舍,禁不住潸然泪下!自己一把屎一把尿
养大的孩子,忽然间变成别人的儿子,即将与他的生母相认,一时之间谁能想得
通?

  经朱若文百般劝说,她才稍稍缓过来一点,哽咽着道:「事已至此,此事他
迟早会知道的……我只想知道,奇儿的生母是谁?」

  朱若文万分为难地道:「小奇身世涉及天门机密,恕大姊……我现在进去和
他单独谈谈,二妹等我一会儿,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柳如霜顿时闭嘴,不好再问。天门属下所有门派之中,一旦事涉天门机密,
莫不三缄其口,非但不能说,连问都不行!

  闭关内室中。朱若文盘坐于小奇对面蒲团上。

  朱若文郑重其事地道:「小奇,我此来是要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你并
非你娘的亲骨肉……」

  她顿了顿,给小奇一点缓冲时间。

  小奇一脸不信之色,大叫:「不可能!我娘如此爱我,若非亲生岂会如此!
乳娘,您为何要骗我?」

  然而看看乳娘无比严肃的表情,他心知此事多半不假,一时泪如雨下,难以
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朱若文心中已在滴血,对小奇和嫣娘的离奇经历,她实在万分同情,然而为
了避免更大的错误,她必须告诉他实情,甚至无法用爱来安慰他!唯有心中叹息,
还有更残酷的事实在等着你呢!

  「小奇,你的名字该叫萧小君,你的生母便是我的三妹。所以从今以后,你
不能再和生母乱伦,以免铸下更大的过错。」她尽量以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

  小奇,哦不对,现在该叫他萧小君,更是目瞪口呆!

  他自幼熟读圣贤书,自知母子乱伦乃禽兽之举!此言一出,对他实乃生命不
能承受之轻,顿时痴呆了一般,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朱若文心中叹息,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如此急着将两个惊人隐秘一股脑儿
地倒给他,让他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难怪他会受不了!

  她来到外间,柳如霜面如死灰,如同木偶一般呆坐着。她现在最担心的是,
再次面对爱子时,他还会不会把自己当着母亲看待?

  朱若文走过去拍拍她肩头,「二妹振作点!大姊还有话要问你。」

  柳如霜黯然道:「大姊,我现在心里乱得很!但觉人生已了无生趣,只想一
个人静一静,能否以后再问?呜呜呜~我为啥这么命苦啊!」

  朱若文道:「我看得出,你伤心不仅仅是为儿子之事,应该还有难言之隐。
我此来有个心愿,就是希望你和子含能够和好如初。所以我希望你能对大姊畅所
欲言,让我了解你们夫妻失和的症结何在,才好做这个和事佬。」

  柳如霜摇头道:「大姊,小妹从未把您当外人,不是我不愿说,而是……说
了也没用的!」

  朱若文皱眉道:「你放心,今天的谈话不会传到第二人耳中。还是我来问你
吧……我知道,你很喜欢孩子,否则当年也不会争着要收养这孩子了。问题是,
自从那孩子一岁上夭折后,你俩才不过二十多岁,为何没再生孩子?」

  柳如霜满脸痛苦之色地道:「不是不要,而是没法要……自从生下早年夭折
的那个苦命孩儿之后,子含便开始练一门奇功,练得那方面越……越来越不行了。
我发觉不对,多次苦劝他别练了,可他死活不听,一年后练得……练得那东西都
快没了,象婴儿的一般,也无法射精。大姊,您说我怎么能怀孕啊?呜呜呜~我
一气之下才和他分居的!这么多年来妹子一直守着活寡。直到收养这孩子,总算
有了精神寄托,若他再不认我这个母亲,我真不想活啦!呜呜呜~」

  她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将憋在心里多年的隐痛一股脑儿宣泄出来!收养小君
后,特意给他取名为已夭折的儿子之名章小奇,以做纪念,也有将他视如己出之
意。

  朱若文惊讶之极!「什么奇功这么邪门儿?本门之中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功夫,
子含又是从何处习得?」

  柳如霜奇道:「大姊难道不知道么?子含这门邪功便得自欧阳门主传授,老
门主也一直在练!」

  朱若文大吃一惊:「什么!我丈夫也在练?难怪……唉~咱姊妹俩可真是同
病相怜啦!不过我那亡夫倒没这么严重,四十二岁上还和我生下蝶儿这个小女儿。
站在女人的立场考虑,我一直蒙在鼓里也还罢了,只知道丈夫四十来岁后越来越
不行,可二妹明明知道,为何不了结这桩婚姻,另寻自己的幸福?」

  柳如霜痛苦地道:「子含是个爱惜羽毛之人,不肯做出休妻之事。」

  朱若文愤愤地道:「子含真是自私!为了自己的面子,竟让妻子守活寡,而
且一守就是二十余年,他于心何忍!」

  柳如霜见大姊反应如此激烈,暗道:难怪子含费尽周折也要找人拉我下水,
就是怕大姊得知真相后怪罪到他头上。心中不禁犹豫万分,不知是否该把子含的
阴谋对大姊和盘托出,一直以来大姊都是她的坚强靠山,半晌之后才摇头道:
「子含也是不愿让我遭受被休妻的屈辱。」

  朱若文见她如此神情,也不好多说什么,三个妹子中二妹最为高大健美,偏
偏性格却偏于柔弱,自己操心最多的就是她了,不禁叹道:「既然这样,你就不
会私下另找男人么?我想,子含理亏在先,对你也无可指责……」

  柳如霜道:「大姊,妹子是那样的人么?」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朱若文老脸不禁一红,看来我就是那样的骚女人
咯!嗯~我的事儿二妹并不知情,倒也并非有意讽刺我。

  念及于此,她不禁又长叹一声:「二妹,你可知道,眼下那些像你这种年纪
的豪门贵妇,私养小厮已渐成时尚,你又何必如此自苦?」

  柳如霜骇然道:「竟有这等事?妹子咋没听说过?」

  朱若文:「那是二妹的生活圈子太小,当然,这些私养小厮的贵妇大多都是
不得已而为之,有着难言之隐,其实二妹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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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8章红杏出墙成时尚

  柳如霜不以为然地道:「女子本该三从四德,无论丈夫怎么想,私通小厮也
不能说是顺理成章啊!」

  朱若文噗嗤一笑:「二妹还真是迂腐。」

  随即对她耳语道:「这些年,由于中年贵妇私养十余岁的美貌小厮成风,不
少达官贵族和大户人家的主母被夫家告上衙门,这等所谓伤风败俗之事本该受到
惩罚,可这些敢于红杏出墙的贵妇,娘家都大有来头,各级官员岂敢轻举妄动,
可不罚对夫家又没法交待,实在左右为难,只好逐级往上请示,最后把这些烂摊
子全捅到刑部尚书包汉那儿,搞得包大人焦头烂额……」

  柳如霜心想这事儿的确难办,好奇地打断道:「他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朱若文:「包尚书已经五十九岁,眼看快要退休的人,岂肯轻易得罪那些达
官贵人?往往合稀泥了事,事情不了了之,在刑部的纵容下,那些养小厮的豪门
贵妇不仅不以为耻,反而以拥有男宠为荣,喜欢带着小厮向圈子里的闺蜜们相互
炫耀,比试谁家的小厮更漂亮伶俐、床功更好,若哪位贵妇拥有好几个贴身小厮,
更会成天挂在嘴边向闺蜜们大肆炫耀!」

  柳如霜听得有趣,问道:「美男榜我听说过,去年发布的第二期天下美男榜
上排名第一的便是萧无月,这些小厮的容貌是可以评比的,可床功咋能看得出来?」

  朱若文吃吃笑道:「这就牵涉到这些贵妇淫靡堕落的生活方式了,有些特别
相好的闺蜜间,往往带着各自的小厮三五成对,在密室中用垂帘隔开,随着一声
鼓响,从调情开始,继而各自成对抱在一起纵欲交欢,干的时间最长、且让贵妇
淫叫得最大声的那个小厮,便是最后的胜者,其余以此标准排出名次。」

  柳如霜不禁瞠目结舌,惊呼道:「天啊~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朱若文摇头道:「也不能这样说,神州的是非曲直往往以约定俗成为道德标
准,许多怪现象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不合理性,但由于人人都这样做,就变得
既合理又合法了。其中最典型的,莫过于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便须三从四德、
从一而终,这岂非很不公平?」

  柳如霜反驳道:「可是大姊,在男子主导的社会,女性必然会吃亏,这是由
实力和各自的社会地位决定的,也谈不上不公平啊。」

  朱若文摊摊手,「那我就要问二妹一个问题了,当今天下,无论是朝堂还是
江湖,主导力量来自男人还是女人?」

  柳如霜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女人。」

  朱若文瞪眼道:「那不就结了,既然是女人主导的社会,有权有势的贵妇们
拥有男宠无数,反过来要求丈夫们从一而终,又有何荒谬之处?」

  柳如霜顿时哑口无言,若论条理清晰、据理力争,她远远不是大姊的对手,
三妹和四妹就更不用说了。

  朱若文有些得意地笑笑,接着说道:「且说在这些高层贵妇的带动下,普通
大户人家的主母也纷纷仿效,于是蔚然成风,渐成时尚。然而由此带来的问题很
多,各地休妻案例大幅上升,这与老皇爷推崇的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相违背,便
诏令刑部和礼部合力整改,设法遏制住这股不良风气。」

  柳如霜道:「效果如何?」

  朱若文说道:「你要知道,私养男宠既已成为社会风气,中原一向是法不责
众,要想遏制谈何容易?包大人和礼部尚书傅余文深知这一点,只好请翰林院大
学士方天逸率数十名家学渊博的翰林学士,对刑部的大量因女方私养小厮引发的
休妻案例进行专题研究,希望能找出成因和根源,好对症下药。经过长达一年的
案例搜集、整理、统计和归纳,方大学士得出研究结论: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
红杏出墙者最多,且多半是与十余岁的贴身小厮私通。」

  柳如霜不禁点头道:「女人经历了青春的躁动、成年的热情,人到中年,自
然会面临更多的诱惑。」

  朱若文:「基于女人最容易红杏出墙的年龄是四十五岁,方大学士专门撰文
提醒丈夫们,维系夫妻感情是双方的事,中年丈夫要多关心、赞美妻子,让她们
在家庭生活中得到快乐和满足感。他还总结出最容易让中年女性背叛丈夫的主要
原因,帮中年夫妇防患于未然。」

  柳如霜很感兴趣地问道:「哦~都有哪些?」

  朱若文:「经历了生活和事业的考验,四十多岁的女人对自己的能力、气质
等都更加自信,大多抛头露面,红杏出墙的机会多;孩子已长大,不用像照顾婴
幼儿一般时刻操心,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有机会潇洒、放松一下;丈夫若太过
荒淫好色或有那方面的严重障碍,女人或许会红杏出墙来报复或寻求补偿,二妹
的情况与此类似,只是不敢要那份补偿而已。」

  柳如霜喃喃地道:「可我能要么?」

  朱若文懒得理她,接道:「还有呢,和丈夫生活数十年,觉得夫妻房事乏味、
厌烦,换一个男人,有种偷欢的刺激快感;许多女人都清楚,完美的情欲满足会
让自己更加性感美丽,尤其童子精极美女人,对此我可是深有体会,不少女人为
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甘冒意外怀孕的风险;女人到了四十岁,性冲动增加,更
注重自己的性需求和满足,而不是一味迎合丈夫……」

  这一点柳如霜深有同感,叹道:「原来这是普遍现象啊,见子含那样,守那
么多年活寡都挺过来了,我原以为熬过四十岁就不会再想那个,谁知反而愈发…
…」

  朱若文叹道:「总之你要记住,无论是学那些贵妇一样红杏出墙还是找个男
人再嫁,都得有感情基础才成。方大学士的文章说明,二妹这种年纪的女人,红
杏出墙者大有人在,只要找到中意的,你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柳如霜摇摇头:「这点妹子做不到。」

  朱若文黛眉微蹙地道:「那就设法取得自由身,找人再嫁吧。」

  柳如霜依然摇头,「子含不会乐意的,这会严重影响他的形象,何况,眼下
他已是副门主,必须以身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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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无私母爱

  朱若文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地道:「此事大姊既然知道了,就一定要为你
主持公道。无论子含愿不愿意,我非让他写下休书不可!二妹这年纪,改嫁一个
正常男人,再生一两个孩子绝无问题。」

  柳如霜母性奇重,别的不在乎,可一听自己还有机会生孩子,不由大为心动,
低头默然不语。

  见她如此神情,朱若文心中一动,闪过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的念头!
叹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小君这孩子受到的打击比你更大,希望二妹能
以更多的母爱,抚慰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灵!」

  柳如霜点点头,走进内室,见小君一付如痴如呆、痛不欲生的神情,不由心
中大恸,上前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泣声道:「我的儿,你心里
难过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呜呜呜~」

  萧小君面如死灰,不断地低低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实在想不通……娘啊,您明知道我并非您的亲生骨肉,为何还要对我这么
好?」

  柳如霜哽咽着道:「娘从前有个儿子,名叫章小奇,一岁时夭折。收养你后,
特意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就是把你当亲儿一般。时间长了,连我都几乎忘记你并
非我亲生,直到今天大姊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奇儿,我想现在你一定有了另外
一个名字,但是,娘还是喜欢这样叫你……你、你还认我是……是你娘么?」

  萧小君动情地道:「为什么不!自打第一次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您
慈爱的脸庞,孩儿学会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妈妈二字……还记得小时候生重病,群
医束手,您抱着我,冒着漫天风雪四处寻访名医,您自己冻得发抖,还将外套脱
下裹在我身上……在我心中,您比我亲娘还亲,永远是我最为敬爱的娘,我一定
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娘啊~我不要别人做我的娘,呜呜呜~」

  柳如霜激动得热泪盈眶,「奇儿,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不过,生母还
是要认的,女人十月怀胎才生下孩子,真是很不容易啊!」

  萧小君痛苦万分,嘶声道:「我不!」大口大口直喘粗气,好半晌才稍稍平
静了些,「娘,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么?」

  柳如霜实在不明白,为何一提到生母,孩子就如此抵触、如此激动?

  幸好朱若文是知道的,而且知道他的心病没有解药可治,所以进来点了萧小
君的睡穴,对柳如霜说道:「大姊这次回来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二妹帮帮忙哩!」
说完拉着她便走。

  柳如霜很是不放心,恋恋不舍地看着萧小君,「大姊,我想留在这儿守着奇
儿,您不能找别人帮忙么?」

  朱若文道:「你放心,他已是一个男子汉,受点打击算什么?睡一觉就没事
了。找别人帮忙我可不放心,就二妹最合适!」不由分说,将她拉出闭关室,急
匆匆返回自己的居所。

  柳如霜边走边问:「瞧大姊急匆匆的,到底要小妹帮什么忙啊?」

  朱若文道:「帮大姊照顾一个病人,蝶儿年轻没经验,离开久了,我还真是
不放心啊!」

  柳如霜皱眉道:「什么病人这么要紧?瞧大姊如此着急上火的!」

  朱若文道:「大姊一个最要好的小朋友,到了我家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位于后院的冰蝶苑院门外。朱若文虽很少回来,但欧阳
蝶还是将父母原来居住的两栋小楼原封不动地保留着,由仆妇定期打扫,对父亲
是出于纪念,而母亲临时有事前来,也好回家里暂住。

  此刻跨院已被近千名黑衣剑客们团团围住,这些人全是龙战旅之中的顶尖高
手,一路由凤吟宫随行而来,他们不仅个个武功高强、且全是行伍出身,极善相
互协同搏杀,这样的高手组合战斗力自然强悍之极,绝非绣衣阁那些由江湖中招
揽的大内高手可比。

  进入跨院圆拱门是个花园,里面假山青松、小桥流水虽然规模不大,但具体
而微,倒也一应俱全。花园东、北两侧各有一栋两层小楼,北侧那栋为欧阳冶故
居,东侧为若文楼。花园西侧则建有三栋精雅绣楼,女儿们以前的闺房,西北角
那栋绣楼便属于冰蝶苑中唯一的主人欧阳蝶,被她取名为「孤蝶楼」。

           ************

  萨哈连岛上。

  艾尔菱按照晓虹预先的安排,一大早就从兰格地区出发,率东路军向西北方
迂回过来,于午时抵达主战场,南北夹击之下,加上齐天格格悍勇无敌,率一百
精骑在敌阵中纵横驰骋,将骨嵬长毛军阵型渐渐冲散,总算彻底击溃对手。

  骨嵬族长毛军兵败,除三百余人马南逃,其余不是被杀便是纷纷放下武器做
了俘虏。南逃之敌在希罗河谷遭到晓虹西路军阻截,她早将敌军南逃路线算得准
准,在这座横贯西萨哈连山脉的河谷中布下天罗地网,南逃之敌进入河谷之中时,
陡峭山坡上撒下无数捕鱼巨网,将她(他)们像鱼群一般牢牢裹成一堆又一堆,
也悉数被俘。

  第二天周韵率部南下,一路上摧枯拉朽,再未遇到有力的抵抗,三天之后与
晓虹在希罗河谷地区会师,这已是在岛上南部,几天来岛上残敌已基本肃清,讨
伐骨嵬部的战争胜利结束,此役歼敌数百,除主动降伏的骨嵬部众以外,俘获者
众,达两千余人。

  当天下午清点战果时,大小姐发现一个奇特现象,俘虏的骨嵬部将士之中,
壮年女子竟占到八成还多,大小头目也多为女性,难道这个部落时兴女子在外狩
猎和战斗,男子在家抱孩子么?另外,无论男女,个个身高体壮,身上长满浓密
褐色长毛,就像人立而起的灰熊一般,看起来很是骇人!

  以她这样的大块头站在这些长毛女兵之间,身材居然堪称娇小玲珑,不禁心
想,往后若是带着这些大个儿长毛女兵南下,非把母亲那帮远在老寨的亲戚和千
禧朝官军吓坏不可,以为遇上了真正的罗刹鬼!另外,还得精选一百个忠诚善战
的长毛女严加训练,充作我的亲兵随侍身侧,也好衬得我娇小温柔许多,无月见
了一定会更喜欢!

  没有那么大的营房来集中关押这些俘虏,她按照晓虹的吩咐,把这些俘虏三
到五个不等地分散到暴龙军将士们临时居住的木屋之中,一是方便看管,二来有
利于做劝降工作。

  在做这项工作的时候,暴龙军将士们遇到一个难题,那些女俘都提出想和男
俘分在一起,母亲更不愿和自己的孩子分开。由于招抚骨嵬部众乃是晓虹交代的
工作重点,为收买人心,除了好酒好肉招待之外,自然还得尽量满足战俘的要求,
可岛上居民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十个战俘之中倒有八九个是长毛女,男俘哪够分
配?

  一间木屋中只能安置六七个战俘,周韵只好下令,五个女俘分得一个男俘,
为照顾情绪,父母和子女、兄弟姊妹们尽量不要分开,剩下分不到的只好拉倒。

  入夜之后又出了状况,许多暴龙军战士纷纷前来向艾尔菱汇报,说自己木屋
中的女俘竟脱下兽皮,向男俘亮出红红的阴部求欢,不知是否该阻止?

  艾尔菱不敢做主,只好向大小姐请示。

  周韵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听了晓虹的解释才得知,萨哈连岛自古以来就被记
载为海中女国,岛上之人身上多毛,也不知是否因为水土的原因,原住民一向都
是女多男少。这些化外生女真尚处于茹毛饮血的原始母系氏族群居阶段,历代部
落首领全是女性,保持着古老的群婚习俗。

  由于岛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子稀缺,男孩长到十岁时,部落就会选择一
个月圆之夜为他举行隆重的莫提卡,也就是萨满成年仪式,祈求地母神九乳妈妈
保佑男孩多子多福。

  仪式之后族人们会把男孩送进部落女首领的木屋之中,把他的童男之身献给
首领享用,教会他男女之事,并把他从男孩变成男人,当然也可以是其他熟女或
他的亲属长辈,甚至可以是他的母亲。他不用担心成为父亲的情敌,因为岛上家
族是以母系传承,人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成年男子游离于家庭之外,无正式
固定居处,平时随兽群和鱼群迁徙,狩猎打渔为生,夜宿简易窝棚之中。

  凡是经历过莫提卡仪式的男孩都将加入这个流浪大军,过着和父辈们同样的
生活,只是到了每年春季女人们的发情季节,他们才会回到部落参加为期两个多
月的盛大篝火晚会,以集体方式载歌载舞,各自随意配对找地方野合,没有一定
的场所,亦无固定的配偶,没有年龄和辈份的限制,母子、父女和兄妹之间也可
随意交配生子,没有乱伦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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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0章男孩成人仪式

  眼下已是暮春时节,正是女人们的发情季节,找男人交配乃是一种本能,是
为了繁殖后代,并非仅仅出于淫欲,交媾时也和猩猿一般从不避人,故而有此古
怪举动。晓虹认为岛上习俗如此,建议大小姐不必过多干涉。

  周韵不禁笑骂:「难怪那些女俘都要求和男的分在一堆,原来竟是为了干这
事儿!」随即想起什么,又问道:「你说这个部落的历代首领全是女性,不对吧?
骨尔朵明明是男的!」

  晓虹笑笑:「你错了,她是个女人。」

  周韵顿时跳了起来:「那个比莽汉更加高大彪悍的骨尔朵会是女人?那我就
该是男人啦!」于是马上去验明正身。

  在关押骨尔朵的那间木屋里,被五花大绑的骨尔朵显得躁动不安,冲着一位
健壮的暴龙军战士低吼不已,不过眼中却毫无敌意,倒有些许温情。周韵看看那
位战士,却是第二暴龙军八纵队战士巴奇卡,来自慕容领地北方的虎尔哈部、作
战勇猛顽强。她冲巴奇卡努努嘴,示意他为骨尔朵解开绳索。

  骨尔朵被松绑后,三两下扯开身上的铁叶甲和皮袄,露出浑身长满长毛的赤
裸身子,竟抱住巴奇卡做出求欢动作!

  周韵见骨尔朵的胯间毛茸茸地比身上其他地方更加茂密,命人上前拨开毛丛
一看,果然露出膨大涨红的阴户,显然和其他女俘一样正在发情。骨尔朵作为首
领,拥有部落中所有男孩莫提卡仪式之后的初夜权,吃腻了童子鸡,对本部落的
男子已有些腻味,她眼下打算换换口味,看中了这位看押她的健壮暴龙军战士。

  巴奇卡被她急吼吼地压在身下,拼命地抵抗着这个疯狂粗野的女人,一脸尴
尬地看着大小姐,禁令在身,他可不敢造次。

  晓虹脸嫩,再也看不下去,忙转身走出木屋。

  「巴奇卡,念你这次在岛上作战有功,本大帅特把这个长毛女赏赐给你,好
好享用吧!」周韵甩下一句话,也大踏步走了出来,忿忿不平地骂道:「妈的,
骨尔朵做了俘虏居然还惦记着这事儿,老子下面也痒得慌,自己的男人还不知在
哪儿呢!」

  晓虹不禁脸红,啐道:「大姊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羞也不羞!」

  周韵撇撇嘴:「晓虹妹子明明比我还骚,据和你同居一帐的粘娜说起,你半
夜梦中时常叫着无月发浪,这会儿还跟我假装正经……」

  晓虹羞不可抑:「大姊,你咋……」

  周韵也懒得理她,让随侍身边的艾尔菱传令下去:「不必干涉她们的交媾行
为,可也不许回避不看,以免俘虏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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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1章媚眼嫣然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晓虹忙于招抚逃散四处、躲入东西萨哈连山上的骨嵬部
残余,她很擅长做这等事,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大小姐则企图精选三千长毛兵,打算把她(他)们训练成第三暴龙军,试想
一下,数千这种身披板甲的长毛巨人哇哇怪叫着冲入老寨或是中原,哪会是一付
多么恐怖的场景?不把那些男女老少吓得尿裤子才怪!

  一向喜欢搅得别人鸡犬不宁的大小姐想想都亢奋不已!

  相对而言,针对第三暴龙军的魔鬼训练反而容易许多,首先,训练前两支暴
龙军时她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再者,这些长毛巨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知听
命行事,很少会自作主张,完成各种超极限运动的能力更强,也便于训练和管理。

  经过一段时日的强化训练,大小姐暗自评估了一下,第三暴龙军若是在晓虹
这样的帅才指挥下,足可抵得上女真万余重装铁骑!想到这儿,她不得不承认自
己在识人之能,以及知人善任这两方面赶不上母亲。

  她对自己想要做的事信心更足,她已协助母亲为无月画好蓝图,就等他回来
一一付诸实施了。

  训练闲暇之余,好动的大小姐便聚众狩猎,几乎骑马走遍南北长达一千多里、
东西宽十二到三百余里不等的整座岛屿。岛上森林处处,主要由萨哈林冷杉、鱼
鳞松、阔叶藤本松构成,高山上有石桦灌木丛和偃松,森林中有驼鹿、灰熊、狼、
海东青、雪貂、水獭和虎豹等大量动物出没,近海中有蟹、鲱鱼、鳕鱼、海豹和
鲑鱼等,实乃女真人极佳的渔猎之地。

  岛上气候寒冷,夏季短暂,冬季长达六个月,气候严寒,许多海岸线长期冰
封,岛上北部地势较低,每年封冻期达八个月之久,中南部多山,东西两座萨哈
连山脉横穿岛屿沿岸,把大平原一分为二。

  这些日子以来,大小姐和第三暴龙军的长毛兵们打得火热,因为她觉得这些
人虽然头脑简单,但天生神力,经过强化训练,比第一和第二暴龙军更有潜力可
挖。再者她认为,头脑简单也意味着忠诚和执着,执行命令说一不二,并非全是
弱点,在晓虹这样的天纵奇才指挥下必将纵横无敌。

  每年此时至五月初是骨嵬族人的捕鲸季节,时间短暂,所以猎手总是提前到
达鲸群经常出没的海面,等候鲸群的到来。尝试过一次之后,大小姐便热衷于带
着大群长毛兵划着皮筏出海捕鲸。

  出没于萨哈连岛附近的鲸大约有白鲸、角鲸、灰鲸、弓头鲸、座头鲸和逆戟
鲸等六种,北海海面每年大部分时间被冰覆盖,阳光少、海底浮游生物也少,鲸
的数量不算太多,二丈多长的白鲸和长有长牙的角鲸是骨嵬人的主要猎捕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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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2章徒手捕鲸

  骨嵬族人每年春季都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捕鲸。每年三月初,捕鲸皮
筏全部整装待发,至少半数以上的人要参加捕鲸,人们集中到鲸群经常出没的地
方,选择有利地形安营扎寨。每只皮筏间距约数十丈,猎人们到达目的地之后,
便开始每天不间断的轮流守望,不知疲倦地了望海面,搜寻鲸群的踪迹。

  捕猎海洋中如此巨大的动物,不论在冰上还是水中,都是一件非常艰苦而又
充满危险的事情,需要耐心、毅力和高超的技术。变幻莫测的天气时刻威胁着猎
人和皮筏的安全,狂风巨浪随时可就把小船掀翻,浮冰能够像捏火柴盒一样把皮
筏挤碎。尤其到了夏初,猎人脚底下的冰随时都会破裂,人掉下去会被冻死。猎
物庞大的身躯本身对猎人就是威胁。

  鲸中最温驯的弓头鲸,它巨大的尾巴只要一摆,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小船掀翻,
座头鲸和灰鲸就更危险了。因此大部分骨嵬族人捕鲸都是集体作战,组成捕鲸队,
一队有五个人,其中要有一名经验丰富的猎手充当队长,每只皮筏上由两个划桨
手,一个舵手和一个投叉手组成。

  传统的捕鲸方法是众人手持捕鲸鱼叉竭力投向猎物,把受伤的鲸拖得精疲力
尽,使它浮出水面。这样猎人有足够的时间使用梭镖杀死它。但是这种方法不太
有效,如果投中鲸的鱼叉只有一两支,受伤的鲸仍会逃走。同时鱼叉很重,在随
波起伏的船上,做到准确、有力地把鱼叉投向猎物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骨嵬人捕鲸的方法与此不同。他们通常由一个猎手独自驾驶船只,寻找猎物。
猎人用一种很轻但前端涂有毒药的长矛刺中鲸以后,立刻回岛上举行一系列萨满
仪式,祈祷天神帮助他们让受伤的鲸快些死掉。与此同时,部落其他人乘船出海
监视受伤鲸的情况。随着鲸不停地游动,长矛刺得更深,毒药逐渐浸入它的体内。

  即使长矛被挣脱掉,鲸最终也会被毒死,它可能会游得很远,猎手得不到它,
但会被别人得到。这种捕鲸方法在岛上普遍使用,所以到了捕鲸季节,海面上会
看到漂浮的死鲸,鲸身体庞大,很容易被发现,结果总会有人得到它。而要把鲸
从海里拖上来,需要许多人齐心合力,加上当地人有生食鲸肉的习惯,所以个个
力大无穷。

  如果捕鲸季节获得丰收,那么当年冬季就不用发愁了,鲸能提供大量的肉和
脂肪,满足岛上的人一年中大部分食物和燃料的需要。每逢捕鲸季节过后,人们
总要举行盛大的节日庆典,一般长达三四天,这期间要举行萨满祭天,感谢神灵
的保佑,感谢鲸给众人带来丰富的食物,安抚鲸的灵魂,祈盼来年还会有好收成。
同时邀请四方的亲戚朋友分享胜利的喜悦,人们唱歌、跳舞、讲故事、玩游戏,
通宵达旦,尽情欢乐。

  而大小姐的捕鲸手段堪称独特而恐怖,徒手捕鲸!

  这是一种不对称的力量对抗!这才是她特别喜欢捕鲸的真正原因!既然大陆
上找不到对手,无论是人还是猛兽,那就索性跳入冰冷的北海之中去吧!

  这天她乘坐皮筏追踪到一头庞大的灰鲸,身旁猎人正待投出带毒长矛之际被
她挥手制止,一个猛子噗通一声钻进满是浮冰的海水之中,她幼年时在长白山天
池练得一身绝佳水性,潜入水下如美人鱼一般游刃有余且快速无比,很快追上灰
鲸与它同游。

  天啊!好大个儿的家伙,从头到尾圆滚滚地怕不有十丈长!灰鲸见了她有些
不安,不住地摇头摆尾,掀起阵阵滔天巨浪!

  她箭一般穿过一股又一股强劲暗流,抓牢灰鲸的背鳍当马骑。灰鲸似乎不太
习惯和人同游,拼命挣扎着想摆脱背上这个小小的累赘,却一直无法得逞,一刻
多钟之后不知是累了还是已经认命,又恢复了缓慢游动的姿态。

  她看着无数半透明的小鱼小虾由身边游过,还有不少被吸进硕大的鲸嘴之中,
但觉大开眼界。

  玩了好一阵之后她才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游到鲸头部位抓住不断往外喷
水的鼻孔,挥拳猛击鲸头,灰鲸竟毫无反应,舒服得直摇尾巴,大概感觉跟挠痒
痒差不多吧?

  大小姐的自尊心受到沉重打击,心想没必要跟这个超级大块头练肌肉,忙暗
运绝世神功再度挥拳击出。

  这一拳下来何止千钧!硕大灰鲸受不住了,小木屋一般大的鱼尾甩将过来,
激起的狂飙激流差点把她打晕!

  她忙运集起举世无匹的护体罡气,趴在鲸头之上牢牢抓住鲸鼻,暴拳如雨点
般击出,一下接一下……

  灰鲸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紧急下潜,也不知过了多久,水中压力越来越大,
似要把她的胸腔压扁,脸涨得通红,双眼似要被挤出眼窝,然而挥出的右拳力道
不仅并未减弱,反而越来越猛!这是她的特质,遇强则更强!

  晕晕沉沉之际,她但觉不断掠体而过的狂飙渐渐平息下来,水压逐渐降低,
似乎灰鲸已开始缓缓上升,最终浮上海面一动不动,也不知它是暂时昏迷过去,
还是已经死去?

  她睁眼一看,巨大的鲸嘴之中冒出大量鲜血,显然脑颅遭遇重击之后已然碎
裂,将她浑身衣衫染得一片殷红。

  那些皮筏上的长毛猎人们见新首领浮上来,忙划到她身边抛下绳索,她用绳
子缚住鱼鳍,也不上船,抓住鲸鼻划水,和皮筏上的猎人们合力把灰鲸往岸边拖。

  岛上北部,依然一片冰封世界的奥哈海滩上,长毛猎人们载歌载舞,欢庆今
年捕获的第一头鲸,而且还是一头硕大的灰鲸!

  大小姐湿衣也懒得换,运气烘干之后,由蓝衣女郎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红衣
美人。她亲手将分割下来的大块鲸肉递到骨嵬族人手中,喜气洋洋地重复着同样
一句话:「这头灰鲸未放血也未中过毒,纯手工捕获,拖上岸时尚未死透,味道
一定更加鲜美!」

  人们切下鱼片一尝,果然如此!

  于是徒手捕鲸成为一种时尚,渐渐发展成岛上最勇敢者的游戏。然而这种捕
鲸活动毕竟太过危险,数千人中能侥幸成功者不到一人,倒有数百人被鲸尾扫中
而丧命,而且只能对付小一些的角鲸之类,数十年后这项危险的竞技运动被大小
姐的长女明令禁止,当然这已是后话(略为提示一下,大小姐这位长女比母亲更
能折腾,唉!慕容系的长女们都是如此生猛,个个若不早早修得足够先天仙气羽
化登仙,对凡间委实是巨大灾难)。

  大小姐兴奋之余意犹未尽,命人将大约十分之一的鲸尸分成大块,装上十几
辆鹿拉雪橇送回暴龙军驻地,让伙夫分给将士们做晚餐,人手一大块,剩下的藏
进地窖。为表示和骨嵬部的亲善,她以身作则、要求必须生食鲸肉,唯有晓虹可
以例外。

  第二暴龙军将士们可就苦了,只好吞一口肉喝一口酒来避腥。第三暴龙军那
些长毛兵倒是吃得兴高采烈,营地上燃起处处篝火,个个自发性地载歌载舞,欢
呼今年捕鲸季节的第一个大丰收!

  大小姐看得有些哭笑不得,似乎在她(他)们看来,部落被征服、族人遭奴
役还不如手中坚韧难吃的鲸肉更重要?

  「其实象他们这样也对,既然明知无力改变一切,就快乐地享受生命的乐趣
吧!总好过有些所谓的聪明人,成天为了永远也达不到的目标、或是无力改变的
处境而耿耿于怀、长吁短叹,弄得自己心情糟糕,身边的人也难受。」晓虹不知
何时已来到她身后,似也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她凝立寒风之中,并未回头,说道:「晓虹妹子,你发出这样的感慨,是因
为你心中有无奈,且无力改变,所以也有烦恼,是么?」

  晓虹叹息一声:「我说的差不多就是自己,人还是傻些好,多福。」

  周韵摇摇头,脸上满是寂寥之意,话音低沉:「我已经够傻了,可还是跟你
一样……」她看向西南方,除了白茫茫一片,啥也看不见。

  晓虹皱眉道:「我看大姊成天玩得挺开心的嘛,怎会跟我一样?」

  周韵幽幽地道:「其实无论玩什么,只有跟他一起玩才有趣。大姊现在么,
只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否则心里会空荡荡、难受得要命!」

  接下来这些日子里,大小姐彻底迷上这样的生涯,三天两头徒手捕获一头巨
鲸,第二暴龙军将士们不得不长期生食鲸肉,不过渐渐吃习惯之后感觉味道居然
不错!大家唯一担心的是,长此以往,身上会不会也长出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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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3章灵魂的家园

  大小姐成天泡在冰冷的北海之中,和那些长毛兵打得火热,第二暴龙军将士
们受到冷落,感觉这支新收编的杂牌暴龙军倒似成了大小姐的亲信嫡系,很有些
吃味儿,性情刚烈直率的粘娜首先提出抗议。

  大小姐置之不理,依然我行我素,给全军甩下一句话:「老子的手下没有真
正的嫡系,哪支部队作战勇猛无敌谁就是嫡系,想争宠或得到更好的待遇么?拿
战绩出来说话!」

  除了和巨鲸较劲儿,她还派人用晾干的鲸鱼皮制作了三面巨型旗帜插在最高
的东萨哈连山峰顶上,每面旗帜都比一座牌楼还大,上面用小指头粗的黄色牛筋
绳编织图案,分别是女真金国黄龙旗、温罕家族的虎形旗和慕容领地的标志性鹰
旗,宣示这座岛屿从此已是她的地盘。

  这便是大小姐的性格,总是直言不讳地索讨自己想要之物并全力以赴地得到
它,绝不含糊、更不会含蓄!

  慕容紫烟闻讯,暗赞韵儿状似鲁莽,其实颇有心计,如此一来,萨哈连岛非
韵儿莫属了。当然她也知道,那几位和自己暗中较劲儿的兄弟只对富庶的中原眼
绿绿,对遥远北方这片祖先居住的故土反而兴趣缺缺,不太会在意她在这儿扩张
自己的地盘。

  沙尔温得到萨哈连岛上的最新战报,以及长外孙女在峰顶竖起的三面旗帜,
果然龙颜大悦,当下升帐吩咐理政大臣尚明传下谕旨,将新征服的萨哈连岛赐予
勇猛善战的齐天格格,作为她的第一块固有领地,世世代代由子孙继承、世袭罔
替;另外钦赐长女慕容领地旗帜一面,图案依然是翱翔蓝天的鹰,只是加上一排
金色女真文字:温罕。东雅。

  需要说明的是,东雅才是沙尔温长女的本名,慕容紫烟是她与祖母的侄孙女
对换得来的名字,后来大家叫习惯了,包括沙尔温。不过在正式文书上,沙尔温
为郑重起见,还是会写上长女的真名东雅,在家宴上他也是以东雅的领地来称呼
慕容领地。

  不出慕容紫烟所料,尚明对第一道谕旨没啥反应,但第二道命令却令他大皱
其眉,虽然领地旗帜上只是加了一个名字,并无多少实惠,但象征意义重大,这
可是金国范围内所有部落贵族领地中,由金主亲自赐名的第一块领地,意味着北
方庞大的东雅领地永归慕容格格及其后代所有、世袭罔替,且一跃成为温罕家族
中的第一领地,拥有崇高的地位。虽满心不愿,他也只能如实照此执行。

  姥爷的谕旨下来,大小姐和母亲自然高兴万分,她也玩得差不多了,这才想
起正事,和晓虹商议一番并请示母亲同意之后,任命粘娜为萨哈连岛二领主,由
归附的骨尔朵协助她管理岛上日常事务,诸如乌日嘎、巴奇卡和乌雅那林等这些
已为岛上长毛女人们播种的暴龙军男性将士悉数留下做了上门女婿,成为第三暴
龙军中的骨干,作为大小姐控制这片领地的核心军事力量。

  待粘娜在晓虹的指导下,将岛上各项事务安排妥当,大小姐这才渡过北海海
峡,班师回到兴凯湖畔的失里绵地区,和慕容大军汇合。为表示亲如一家,大小
姐精选了数百第三暴龙军长毛兵随她上大陆旅游观光,结果所到之处总是引发一
片惊呼和赞叹,她心中颇为得意。

  她尚未玩上两天,已收兵罢战的南方传来一个令人很不愉快的消息,理政大
臣尚明阻挠麾下完颜部旗兵回到阿什河畔,完颜部众归心似箭,欲强行启程重返
故地,尚明竟派出重兵横加阻挠,已发生数次大规模冲突,双方各有人员伤亡,
完颜部寡不敌众,首领完颜采赫塔遣人向慕容格格报讯,请求火速派人增援!眼
下她正为此事犹豫不决,尚未决定是否出兵接应。

  正带人游山玩水的大小姐闻讯,二话不说拨转马头便向南闯去。

  没过多久,在整个辽东女真部,一条可怕的传言甚嚣尘上:打北边来了一大
群长毛恶魔,个个凶悍无比,就像一群蝗虫一般!见了女人要抢,见了健壮男子
也要抢,若是见了白胖胖的孩子更要抢来吃了!若是他们来了,一定要躲得远远
的,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人,不是人力所能抗拒!一定是咱们做错事触怒了萨满诸
神,特地派来这帮恶魔惩罚咱们的!

  结果,几天之后大小姐就回到了阿城,身后除了原有人马,还有南下的完颜
部众,一个不落全回来了。这就是大小姐的性格,若惹毛了她,天王老子都不怕!

  见她带人把尚明领地搅得一塌糊涂,慕容紫烟也乐得装糊涂,父王很宠爱这
位凶猛善战的长外孙女,不太可能把韵儿咋样,这消息本就是她有意透露给暴躁
的女儿的。

  接下来,慕容紫烟又花了一些时间,带着窝泰根和塞尔吉逐一巡视领地内这
几个最大的部落,对他们分别加以安抚,劝大家留在故地安居乐业。

  眼见领地内诸般事了,慕容紫烟打算返回中原。对于故土她没有太多的依恋,
相反,西南方那片热土更加牵动她的心,因为,那儿有她最关心的人、还有她灵
魂的家园。

  临行前她特意提醒窝泰根,最近举家南下中原投奔罗刹门的族人过多过快,
必须适当加以限制,最好让大家留在领地内,以兵民结合的方式生活和训练。

           ************

  邯郸紫山山谷中,地门总坛,朱若文拉着柳如霜,急匆匆地直奔花园东侧的
若文楼。

  从跨院大门、花园直到若文楼下厢廊间,一路上也都有黑衣剑客把守和巡视,
个个凝神戒备,丝毫不敢懈怠,见到朱若文纷纷躬身行礼!

  见冰蝶苑中戒备如此森严,柳如霜心中有些疑惑,大姊平时来可没这么大排
场,看来,这位病人来头不小啊!

  朱若文为龙战旅副统领周志航和柳如霜做过介绍之后,彼此寒暄一阵,她带
着柳如霜上楼进入雅厅,穿过暖阁,进入自己的卧室之中。柳如霜见床上躺着一
位脸色稍显苍白,却俊逸绝伦、令人不忍逼视的少年!

  饶是她一向温雅矜持、端庄守礼,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心中大为震惊:
魂牵梦萦的梦中情郎?金童?老天~我在灵仙观大殿王母娘娘座前见到的金童塑
像就是这模样啊!眉眼、鼻子……容貌和身材都是如此相似,对,就是金童!梦
中虚幻的妙人儿竟活生生出现在眼前,未曾想凡间竟真有如此出色的少年!莫非
金童下凡,我白日遇仙了么?

  无数春闺梦中与她缠绵悱恻的梦中情郎飘忽模糊的幻影不由得浮上脑际,和
榻上少年渐渐重叠,竟似差相仿佛?

  怔神好半晌,才发觉大姊一直似笑非笑地瞪着自己,自己竟一无所觉,柳如
霜脸上不禁一红,目光赶紧从仙童般的少年身上移开。

  欧阳蝶坐在床边一张软椅上,自顾自地在看一本古籍,清丽脱俗的脸上一片
冷漠,与柳如霜如痴如醉盯注着少年的神情大异其趣!她留神看了看,书名叫
《搜神记》,晋代干宝所著的一部神怪小说。

  见母亲和柳姨进来,她也只是起身点了点头,「娘、柳姨好!」重又坐回软
椅之中,继续埋头苦读。

  朱若文啧啧连声,哀叹道:「二妹,知道我为何要劳你大驾了吧?你看蝶儿
这模样,象照顾病人的样子么?」

  欧阳蝶不满地看了母亲一眼,小嘴儿嘟起老高:「侍候病人本就不是本小姐
的长项,看来这里不需要我了吧?女儿要去陪陪门主她老人家。」

  朱若文长叹道:「由来女生外向,这话一点儿不错,就知道照顾情郎的娘,
自己的娘倒扔到一边。」

  欧阳蝶脸上一红、不依地扭扭腰,却不好说啥,她不愿久留此地不仅因为有
事,更重要的是担心君弟吃醋,毕竟没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友陪在如此出色的
少年身边。

  朱若文嘱咐道:「虽然这儿有柳姨在,蝶儿若有空最好多过来看看,免得柳
姨一个人忙不过来。还有,萧公子在此地之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切记切记,知
道么?」

  欧阳蝶答应一声,对无月和柳如霜分别点点头,拿着书扬长而去!

  只需看看她为自己闺房所取的名字冰蝶苑和孤蝶楼,可想而知,一定是个孤
傲清高的冷美人。

  朱若文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夫妻俩的确把这个小女儿从小宠得有些过分,
以至养成这么一副桀骜不驯的大小姐脾气。

  她在床边坐下,俯下上身轻抚着无月的头发,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几下,柔
声道:「瞧你脸色有些苍白,一路上颠簸这么长时间,有些不舒服吧?蝶儿可给
你气受没有?」

  无月笑笑,露出雪白牙齿:「没事儿,休息这一会儿好多了,蝶儿姊姊对我
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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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4章春情荡漾

  朱若文心知他并未说实话,爱怜无限地道:「心爱的,都怪我太忙,一到这
儿就把你孤零零地扔在一边,还受蝶儿的气,真是委屈你了。」

  无月笑道:「若文姊姊,您跟我还客气什么?」

  柳如霜眼见二人如此神情和称呼方式,简直大跌眼镜!

  二人看年纪该是母子,说是祖孙都说得过去,可是看那付暧昧亲热劲儿,竟
似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

  朱若文回头看看她,笑道:「无月,这位是我的好妹子,副门主夫人柳如霜。
我还得找嫣娘和周岩分别单独谈话,估计够得我头疼一阵子,就让如霜妹子来照
料你,好不好?」

  无月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房中还有一位高大丰腴的中年美妇,见她大约四
十来岁,容貌秀美,端庄雍容,一看即知必是一位矜持守礼的贤妻良母,她身上
那股特有的成熟风韵和中原女子的淡雅温柔,对他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柳如霜也一直在打量他,和她平时端庄矜持、目不斜视的做派大相径庭,先
入为主之下,这个少年她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可爱,双眼便不受控制地老要往
他身上瞄来瞄去,最麻烦的是,无数夜里与梦中情郎缠绵的梦境被他勾起、一幕
幕春宫不受控制地在脑际重放,天啊!青天白日的,自己身子竟出现羞人的反应,
且非常强烈!所有敏感部位膨大发涨,下面痒痒的已经湿了……

  此刻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柳如霜脸上不禁更红,忙低下头来,双腿夹
得紧紧、怕弄湿亵裤。

  无月似意识到有些失礼,竭力挣扎着想坐起,却无法成功。朱若文忙扶起他
上身,笑道:「都是自家姊妹,你不用拘礼的……」

  无月对柳如霜长揖为礼,有些不安地道:「在下行动不便,躺在床上见客实
在有失礼貌,尚祈柳夫人海涵!」

  朱若文对柳如霜笑道:「他叫萧无月,你儿子,哦~应该叫养子萧小君同父
异母的弟弟,嫣娘的堂妹之子!怎么样,你帮大姊照料一下他,是不是很应该?」

  柳如霜一时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没时间细想,忙敛衽为礼道:「贱妾见过萧
公子!大姊也说过,大家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

  朱若文凑在她耳边吃吃笑道:「瞧二妹刚才的神情,宛若遇上梦中情郎的怀
春少女,照顾他应该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柳如霜心中暗道,大姊这话还真说对了,可惜我已不是怀春少女、而是徐娘
犹自多情罢了,如此少年岂能看得上我?梦中的一切终究不过是一场虚幻而已,
唉!

  她心里乱糟糟的,也没心思和大姊调笑,急急地把大姊拉到外面暖阁之中,
「听大姊的意思,小奇原该叫萧小君?也就是说,他的生母便是三妹?」

  朱若文一脸沉痛地点了点头。

  柳如霜脸色大变,惊呼道:「天啊!若~若那些传闻属实,小君岂非犯~犯
下了人神共愤的烝母淫行,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难怪他会那么难过……不行!
我得回去好好安慰他!」

  言未毕已泪如泉涌,她心中满是悲哀,叹人世间,为何欢乐那么少,却总是
充满痛苦和折磨?

  朱若文一把将她拉住,「二妹镇定点!小君也是无心之过,错就错在当初让
他担任销魂洞府的信使,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母子俩有太多接触,在他眼中三妹只
是一个极富魅力的成熟女人,在三妹看来他则是个翩翩美少年,相互吸引之下母
子乱伦交媾再自然不过。他是个好孩子,老天会原谅他的。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好
好睡一觉,一个人静静,二妹别去打扰他。」

  柳如霜想想也是,抽泣半晌,悲情稍稍平复,又问道:「既然我儿是萧小君,
那么三妹之子,那个先前由三妹和四妹共同抚养长大、现在又随四妹学艺的孩子
又是谁?」

  「他是罗刹女王之子周岩!」

  朱若文将当年天门劫持周岩,以及周岩和萧小君的双胞案简略说了一下,最
后强调道:「由于此事牵涉到三妹母子乱伦的隐私,所以刚才我不好对你明说。
大姊知道你一向守口如瓶,这才敢告诉你,你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此事到目前
为止只有我和长上、无月、你和小君五人知道,当然我还得告知三妹。唉~这一
关最难过,她现在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但愿她闻此噩耗别动了胎气!」

  柳如霜忿忿不平地道:「大姊,不是我说您,当年大姊这样做不知害了多少
人,我真是为小君和三妹叫屈!……唉~可又没法怨您,您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
事。对了,三妹肚里的胎儿也是小君的么?」

  朱若文摇头道:「不是,是无月的。」说着朝卧室里努了努嘴,接着说道:
「大姊眼下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也是他的。」为掩盖自己母子乱伦之事,她早
打定主意让无月这个冤大头来做肚中胎儿的便宜老爹,趁此机会赶紧宣布。

  柳如霜恍然道:「难怪大姊跟他那么亲热,原来……我真是奇怪,他还不过
是个半大孩子,您和嫣娘怎么……怎么竟跟他……大姊的那个长外孙女,大概也
比他小不了几岁吧?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老屄啃嫩屌!」

  说到无月她心情放松许多,忍不住呵呵笑着打趣起大姊来,然而这一说竟透
出神髓,搞得自己心痒痒的,下面也随之痒起来,似乎又在出水,只有紧紧夹住
免得流出来。

  朱若文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感觉这东西说来就来了,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说实话,我们这种年纪的女人,若还想生孩子,就得找他这样的少年,一夜可以
缠住你干几次,射得又多又有力,可说是一炮中的、百发百中!偷偷告诉你,三
妹跟他在一起没两天就有了,我也差不多。而且二妹还别说,老屄啃嫩屌还真舒
服!你不妨也试试?」

  柳如霜脸上一红,啐道:「大姊这种事也好拿出来说,真是皮厚,还要扯上
妹子!」

  朱若文笑道:「大姊不是皮厚,而是比你想得开,我才不愿委屈自个儿,那
等于是拿丈夫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柳如霜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半晌后才咬咬下唇说道:「那、那也得人家瞧
得上我这样一个半老徐娘才成啊!」

  「这事儿交给大姊,一定给你撮合一下,找二妹来侍候他也有这层意思,嘻
嘻!想想刚才你那模样我就想笑,嗤嗤~用春心荡漾来形容绝对准确!呵呵!」

  柳如霜跺跺脚不依道:「好妹子就是用来被您随便糟蹋的么?」

  她想了想又低声问道:「大姊这次来前呼后拥的,足足有近千人,而且我瞧
啊,个个都是一流高手!萧公子的大名小妹可说是如雷贯耳、耳熟能详,尤其三
妹每次和我在一起,总要说起他,根本不象大姊说得这么简单!」

  朱若文笑道:「二妹真说对了,说起他的背景还真是复杂,一时半会儿跟你
也解释不清楚,只能简明扼要啦。你既然对他早有耳闻,该当知道,他此刻内伤
沉疴未愈,若再出什么岔子,恐怕神州江山都得闹翻了天!我不多带点儿高手行
么?这次来的,可是长上的近卫龙战旅,副统领亲自出马,自然非同小可,足以
抵挡上万敌军的攻击!」

  柳如霜皱眉道:「此处防守如此严密,大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非要小妹守
着他?」

  朱若文道:「我倒不是担心他的安全。在三妹这个问题上,小君和无月兄弟
俩可算得上是情敌,周岩知道真相后多半也会对无月产生强烈敌意。若他俩一时
想不开,偷偷溜出来找无月算账,你说倒霉的是谁?不跟你啰嗦了,我得找长孙
寒和周岩师徒去,最后还有三妹这根硬骨头要啃,事情一大堆。无月就交给妹子
啦,他若少了一根毛,我唯你是问!」

  她丢下惊疑不定的柳如霜,自个儿走进卧室,把无月抱到马桶上解过手,毕
竟其他人都不太方便。

  最后替他掖好被角,「宝贝儿,我先去了。」

  无月急急地道:「刚才柳夫人在,我不好说话。和嫣娘分别这么久,我很想
去看看她!还有小君是我亲兄长,周大哥也是我乾娘的亲生儿子,我也想早些跟
他俩认亲。对了,嫣娘知道我来了么?」

  朱若文摇摇头:「不知道,待会儿我见她,暂时也不打算告诉她……」

  无月大为不满地叫道:「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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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5章贤妻良母

  朱若文说道:「你啥时变得如此沉不住气啦?也没说不让你见她,而是要等
等,毕竟三妹知道真相后,必大受打击,若再见你伤成这样,她情何以堪?所以
我得等她稍稍缓过劲儿来,再安排你们这对鸳鸯相见。」说到鸳鸯二字时特别加
重了语气。

  无月凝神思索半晌,觉得也是,才没再反对。

  朱若文想了想,又说道:「你和小君亲兄弟相认我无法反对,但在此时此地
并不合适,他受打击太大,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至于周岩,我不仅这次不会安排
你和他见面,以后你都得离他远点儿!他可不象你哥哥小君这么善良单纯,以我
多年观察,他貌似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却稍显奸诈。试想,他一旦知道罗刹女王
是自己的生母,而你抢走了他生母和养母所有的爱,包括母爱,他会不会对你有
好感?若让他知道你在此地,勾结绣衣阁或飞鹰门暗算你咋办?须知绣衣阁不敢
到凤吟宫找你麻烦,在此地可不会有何顾虑!正因如此,你在此地的消息被我严
加封锁,不相干之人根本不许接近这座跨院十丈之内。」

  由于怕他又跟自己抗议个没完,朱若文索性一口气把理由说个清楚,完了和
他热吻一阵,这才走出卧室,忙自个的去了。

  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无月不禁长叹一声,暗道:虽无法如我所愿,可不
得不承认,若文的确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把什么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任何
细节都不肯放过,难怪公主母女都那么信赖她!

  柳如霜心里想的则是,我若真按大姊说的那样去做,和他贴胯交股、相互贴
在一起蹭来蹭去的,屄毛肯定会掉不少,他要想不少一根毛恐怕也很难,若他已
长出屌毛的话。

  大姊走后她终于有机会躲到屏风后,褪下裤儿用帕儿擦拭一片泥泞的牝户,
就这样便蹭掉了好几根屄毛,她拿起一根仔细瞧瞧,长而卷曲,不禁想象着檀郎
屌毛的形状,情潮汹涌之际刚擦拭过的洞儿又湿了……

  朱若文赶到长孙寒的居处,二人寒暄一番之后,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四妹,
你徒儿小君在吗?」

  长孙寒笑道:「大姊来得还真是巧了,他刚去探望母亲回来,此刻正在静室
中练功呢,大姊找他有事么?我去把他叫来。」

  朱若文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进去找他,我有事要和他单独谈谈。」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周岩闻讯后并未露出大惊失色的神情,或许在他看来,
罗刹门比地门实力强大得多,有罗刹女王这样一位母亲并非一件令人不可接受之
事?

  他一脸平静地道:「若文阿姨特意前来告诉我这件事,可是有何打算?」

  朱若文心中暗自称奇,笑了笑说道:「当然,我打算让你母子相认,也算本
门向罗刹门做出的一个善意表示吧,这也是人之常情。」

  周岩拱拱手说道:「谢谢若文阿姨!今后我一定在母亲面前多多进言,希望
尽量化解两家之间多年来水火不相容的矛盾。」

  朱若文心中暗叹,这孩子还真是天性凉薄啊,这么快就把称呼变了,嘴里却
说道:「这就好。」

  周岩又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朱若文沉吟半晌,答道:「此事我得和三妹先商量一下,最迟不超过三天之
后,你尽快做好准备,我这就去找三妹。」

  柳嫣娘休养静室中,她斜倚绣榻之上,肚子已明显鼓起,看模样该有四五个
月身孕了,一位仆妇坐在床边一张锦凳上照料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半岁大左右的
婴儿。

  朱若文接过仆妇怀中的婴儿,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孩子,但见圆圆的脸、
大大的眼睛,皮肤很白,眉眼很像父亲,鼻子嘴巴脸型和肤色则像母亲,她亲了
亲婴儿的小脸蛋儿,对嫣娘笑道:「这孩子真可爱!三妹,你还真行啊,真是一
个高产母亲!」

  嫣娘对她眨眨眼,俏皮地道:「比起大姊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呵呵!」

  朱若文把婴儿交回仆妇手中,在床边坐下。柳嫣娘看看她的脸色,转头对仆
妇说道:「三娘,你出去一下,我和大姊好长时间不见,得要好好聊聊。」

  仆妇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并把房门关好。

  朱若文噗嗤一笑,「看来我老人家年纪越大,反而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竟被
妹子看出我有要事找你么?」由于马上就要提到的话题太过沉重,她有意活跃一
下气氛。

  柳嫣娘失笑道:「小妹还真没看出什么,的确只是因为好久不见,想和故人
多聊聊而已,大姊这话可是不打自招哦,还真有什么重大之事么?」

  朱若文长叹一声,理了理思路,缓缓地道:「当年,天门在华山脚下一家客
栈之中绑架罗刹女王之子周岩的事儿,三妹多少也有些耳闻吧?」

  柳嫣娘不好意思地笑笑:「为了无月,小妹的确曾经设法打听过此事,不过
由于事涉天门机密,所知有限,只知他目前就在天门之中。小妹这样的行为有违
长上订下的保密条令,尚祈大姊见谅!」

  由于嫣娘有孕在身,朱若文不得不耐心一些,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年过
去了,眼下天门和罗刹门之间的矛盾已缓和不少,说起来这已不算什么机密。大
姊这次来除了探望你,就是想和你谈谈这件事儿。」

  柳嫣娘黛眉微蹙,奇道:「哦~这事儿和小妹有关么?」

  朱若文语气沉重地道:「当然有关,因为你的儿子小君,其实就是周岩!」

  柳嫣娘大惊失色,张口结舌地道:「不可能!大姊一定弄错了,小君是我的
儿子,不可能是周岩!」

  然而她也知道,大姊地位崇高,在地门中说话一言九鼎,比已故的欧阳门主
还管用,大姊既如此说必有所本!她情绪激动之下,胸膛急剧地起伏起来!

  朱若文长叹一声:「我知道妹子知道后,一定难以接受,可这的确是事实。
当年的绑架行动成功之后,周岩之事由我一手处理,当然不会弄错!」

  柳嫣娘痛心疾首地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我生下了小君,产后还是、是
大姊亲手把他放进我怀里的……」

  说到这儿她忽地脸色一变,看着朱若文吃惊地道:「大姊,可是您……?」

  朱若文满脸惭愧地点点头,内疚地道:「是我……趁妹子产后虚弱、神志不
清,用周岩换走了你的孩子……」

  柳嫣娘直起身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焦急地道:「那我的孩子呢?大姊能不
能尽快帮我把孩子找回来?」

  朱若文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当然能,而且妹子很快就
能见到他。因为,章小奇才是真正的萧小君,他就是你的亲生儿子……」

  接下来,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柳嫣娘没有大哭大叫,没有埋怨,也没有发牢骚……可她脸上那种表情惨不
忍睹,令朱若文很是难受,任她怎么说如何劝解,柳嫣娘始终一言不发,一付哀
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朱若文无计可施,心中暗自盘算,明天是否该让小君过
来看看嫣娘,一对同样痛苦的母子相见,不知会是什么光景?周岩这两天就要离
开,不知是否对三妹造成另一种打击?且过两天再看吧,实在不行,只能让无月
出马了,可偏偏他伤成这样,三妹见了不知又会是什么心情?唉~真是个不幸的
女人。

  眼见自己待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她起身唤来仆妇,郑重其事地叮嘱一番,要
仆妇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好生侍候着,想想不妥,又派人将长孙寒找来,要她住在
这儿盯牢嫣娘,无他,因为她实在担心嫣娘会想不开而自寻短见!

  安排好一切之后,她才辞别柳嫣娘和长孙寒,又匆匆赶回若文楼,为无月以
龙凤真诀双修疗伤之事也很重要,一天也耽搁不得……

           ************

  若文楼楼上,柳如霜清理好身子之后姗姗走出屏风,听见脚步声,无月转头
看着她。

  她露出端庄温柔的微笑,女人对喜欢的孩子应该有的那种长辈般标准的微笑,
至少她竭力想做到这一点。

  他为何要这样看着我?莫非也对我有意,至少对我的身子充满渴望?或许这
样的男孩血气方刚,正是最恋母的时候,对丰腴成熟的中年女子很感兴趣。

  她是一位很传统的贤妻良母,没法接受这等离经叛道、不为世俗所接受的观
念。然而自己的脸为何这样红?心儿咚咚直跳,就象当年和子含初恋之时。走向
绣榻的脚步很是迟疑,似乎越靠近他,便会有种无遮无掩的感觉,她很怕被他看
出自己这付娇羞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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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6章徐娘多情

  离绣榻尚有数尺,她停下了脚步,「萧公子,是想坐起来和贱妾聊一会儿,
还是再接着睡?」

  无月笑了笑,「刚才睡了好一会儿,现在不困,就聊一会儿吧。」

  她点了点头。见她静静地站在当地,无月礼貌地说道:「柳夫人,您坐呀。」

  她温和地笑了笑,拉过榻边那把椅子坐下,依然保持数尺的距离,脸不再那
么发烧,心跳也平稳许多,感觉已找回正常心态,她长舒一口气,抬头看看他,
「萧公子,我听三妹……」

  无月看着她,眼神是如此专注。目光对视片刻,她虽竭力保持正常的闲聊姿
态,脸上还是忍不住又有些发烧,心跳也不受控制,沉默更是令她尴尬,甚至有
些窒息。无论她是否情愿,无数个午夜梦回中那些梦交场景总是不请自来,无他,
因为梦中男儿便在眼前!

  不知他是出于礼貌,不愿打断别人说话还是咋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
在等待下文。她终忍不住了,「听三妹说,公子可是活泼好动、爱说爱笑的人,
象这样长期卧榻不起,一定很不习惯吧?」

  无月点点头,「嗯,躺久了真是好难受,柳夫人能扶我坐起来么?」

  他说话时唇角上翘,秀眉微杨,晶亮深邃的眼波纯净得象一泓秋水,纯真无
邪的神态就象可爱的天使。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他并没有哪个意思?

  柳如霜走到床边,弯下腰,衣襟下摆从他脸上拂过。她脸上又是一红,幸好
不是夏天!她稍稍直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上身,用枕头垫在他的背上,
拉起锦被盖住他的胸口,完了打算退回椅子上坐下。

  无月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柳夫人就坐床边吧,近些好说话儿。」

  她只好坐下,低头看着他放在锦被上的手,纤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被面,
阵阵浓烈的奇异体味儿传来,男子竟有如此奇特体香?尚未聊上几句,她渐渐心
钧摇荡,从未如此剧烈!

  无月静静地打量着她,她和自己相熟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嫣娘没有她的矜
持稳重,大姊没有她的沉静内敛,北风姊姊逊她一分娇羞,灵缇没有她的成熟风
韵,她比师父更像贤妻良母。他实在很好奇,渴望了解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听若文说,柳夫人很早就和丈夫分居了?」他单刀直入地问道,这或许是
走入别人内心世界的最为快捷的方式。

  柳如霜浑身颤抖起来,涨红的玉颊顿时变得苍白,暗自埋怨大姊为何把如此
隐私都告诉他,她即便成心撮合也不能如此直接啊!「萧公子,你……大姊咋能
这样,随便乱说别人的隐私!」

  无月低声道:「看来是真的了?」

  天啊,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让人好尴尬!

  过往的生活是如此无趣,她不愿再这样下去,可她一向在人前做出一付既幸
福又满足的模样,尤其和子含在一起的时候总要挽住他的胳膊。可是此刻,在一
个初次见面却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令她心醉神迷的梦中人面前,她的所有伪装
瞬间被撕破,如同没了遮羞布,光溜溜地呈现在他面前!

  虽然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儿可以钻进去,可是有没有可能为自己开
启一道通往甜蜜和幸福生活的大门?我的天,你怎能这么想?

  一个充满阳光和鲜花的大花园,一个笑容灿烂的绝世少年,有他在的地方就
是天堂,说不尽的甜言蜜语,总有倾诉不完的柔情蜜意,和心上人共筑爱巢,若
是再多一个小宝宝,天啊,该有多么幸福!没有哪个女子不渴望这样的生活,本
门中的几对小夫妻、伉俪情深的昆仑派赛掌门夫妇都是这样,这样的要求很过分
么?我为何就不行,连想想都觉得可耻,为什么?

  「待会儿你该吃点东西了,我去给你做。」她慌慌张张地起身,出得房门,
忍不住大呼一口气。

  她隐隐有些遗憾,或许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她能得到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她在护理病人方面似乎很有经验,一向面面俱到的若文信得过之人自然不差,
知道在他这个恢复阶段需要大补,做的是鸽蛋扇贝粥,用文火足足炖了一个时辰。
做好之后,她将托盘放在无月双腿之上,正待拿起勺子喂他。

  「柳夫人,我自己来吧。」无月拿过勺子尝了一口,又烂又香,入口即化,
暖烘烘地又不烫嘴。

  见他拿着勺子的右手颤颤巍巍,柳如霜忙道:「萧公子,还是我来喂你吧。」

  她抢过勺子,两只手无意间相触,她身上忽地麻酥酥地,感觉很是微妙,稍
稍停顿一会儿,才缓缓抽离。多么令人心动的少年!难怪眼高于顶的大姊都……

  她一口口地喂他,每喂一口便用手巾替他擦擦嘴,一碗粥很快吃得精光,他
还要,她又去盛了满满一碗。

  看着食欲大增、吃得津津有味的无月,她除了高兴,还有点感同身受,但不
是腹中饥饿,她刚吃过,而且不知为何吃得很饱,对身体发福的恐惧也被抛诸脑
后,饥饿的是下面那张嘴巴,刚躲在屏风后擦干净不久,它又在流口水了……

  她心中不时掠过一个念头,三妹和大姊都怀上了他的孩子,若是我……若一
家三口经常能在一起吃饭,唉!

  三碗粥下肚,无月总算吃饱了,她打来一盆热水侍候他洗净手和脸,怕他坐
久了累,便扶他重新躺下,完了又坐回床边陪他闲聊。

  孤男寡女相对,她渴望打情骂俏却又难为情,所以大多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自朱若文走后,无月心里一直乱糟糟的,周岩知道真相后不知会有何反应,
应该很高兴吧?也不知若文此刻跟嫣娘挑明没有,唉!念及于此,他忍不住问道:
「柳夫人,嫣娘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很难过吧?」

  「当然啦!无论哪个女人摊上这等事儿,都……唉!但愿她能扛过去。小君
现在也很不好过,看着他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我真是好心疼!」

  无月道:「我能理解,毕竟那是您带了那么多年的孩子。不过我想,他还是
会认您这个娘的。」

  她点点头,小君是个有良心的孩子。他没有再提刚才那个令人尴尬的话题,
欣慰之余又似隐隐有些遗憾,自己这是怎么了?她黛眉微蹙,言辞间有些心不在
焉。

  屋里光线渐渐黯淡下来,时间过得真快,今晚月圆,月色很好,窗棱间透过
月光,地上星星点点的光影轮廓越来越明显。

  二人已有好一阵没有说话,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忽听无月问道:「柳夫
人,您爱丈夫么?」

  她正待起身掌灯,闻言心里一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的面目看起来模糊
不清,只有一双晶亮的眸子仍在闪光,她相信自己也一样。小臂不知何时已靠上
他的胳膊,有种异样的感觉,然而她已不想拿开,幽幽地道:「爱,妻子哪有不
爱丈夫的道理?」

  可我现在还爱么,已有好久没想过这个问题了。子含呢?似乎随着对夫妻生
活失去兴趣,他的爱也随之消亡,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表面上和和美美的家庭,用
一把精神枷锁将我禁锢在那个家的躯壳之中。他能带给我的只是令人窒息的生活,
若没有以前的小奇、现在的小君,无比温暖的母子之情的慰籍,我实难熬过这么
多年。我还爱么?

  无月低声道:「既然爱,为何要分居?」

  这比刚才那句话更加犀利,直刺人心!

  柳如霜尴尬不已,喃喃地道:「因为激情没了,可夫妻之间亲情还在。」

  幸好天黑了,相信他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否则她一定会无地自容,虽然如此,
她的脸依然涨得通红,心儿狂跳。

  其实子含真的对我还有亲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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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7章恋母情怀

  眼前的无月令她无法抵挡,而且,她真的好想再生一个小孩……

  他那越来越亮的目光牢牢锁定她的双眼,直似要穿透她的心灵。她没有再回
避,那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她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愿望,想要抓牢它,这不正
是无数个春闺梦中最甜蜜最幸福的时刻么?不正是躲在被窝中偷偷幻想过无数次
的最浪漫的场景么?

  梦中那位如仙童降世,洞箫吹奏着缠绵旋律,骑着白马翩翩而来的美少年就
是他啊!眼前这一切,不正是老天垂怜自己孤苦半生,给我的最好补偿么?

  无月低声说道:「爱和激情相辅相成,那就是说,你现在不爱他咯?」

  她微微点了点头,想想他可能看不清,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耳边响起如梦似幻的清灵话语:「有人说,情爱对于女人就像水之于鱼儿,
就像天空之于鸟儿,柳夫人考虑过接受另一份爱么?」

  她坚决地道:「我不能!」

  「那是说,您并非不想?」

  她深深地凝注着黑暗中他那依然灿若星辰、无比动人的双眸,低声说道:
「缘分全靠运气,运气好的就像你所说的那位莉香阿姨,柳姨便是属于不幸的那
种,没有关怀,没有家庭的温暖,甚至唯一的亲生孩子也早早地弃我而去,其中
的酸楚有谁知道?」言来已有些哽咽。

  「柳夫人,你真美,容貌和心灵都是!」

  他说得很诚恳,眼神中看不出一丝虚假,她心如鹿撞,娇躯止不住地颤抖起
来,他的话似乎隐含着那层意思。他如此优秀,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四十四岁的半
老徐娘?应该只是想要一个熟母的丰腴肉体来满足他的恋母情怀吧?

  不过,听说女人大多是由爱到性,男人则相反,若是把他侍候得舒服了,生
出爱慕之情也说不定,然而,谁又敢肯定呢?「可惜,柳姨已经错过谈情说爱的
年龄,谁还会喜欢?」

  「若说女人的一生是一朵花,柳夫人正是绽放得最美最艳之时,我喜欢这朵
娇花。」

  她的脸涨得通红,心跳猛地加速,迟疑半晌,终下定决心似的低声说道:
「可是阿姨年纪比你大那么多。」

  「那不重要,关键是你是否喜欢我?」

  她脉脉含情地看着他的双眼,一瞬不瞬,少女般炽烈情怀瞬间迸发,一切尽
在不言中!

  幽暗的屋里又沉寂下来,只有对方虽强自压抑却依然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甚至能隐隐听见对方的心跳,夜已深,二人娓娓忘倦,没有丝毫睡意。

  她缓缓收回目光,双眼已有些发涨,小臂还搁在他的胳膊上,月过中天,她
该到外间暖阁去睡了,可小臂上暖融融的触感、柔情蜜意的浪漫氛围,她实在有
些不舍,犹豫半晌也未下定决心,走还是不走?

  作为四十多岁的中年熟妇,正是生理上最需要之时,和她爱慕的少年于黑暗
中独处私室,感觉气氛实在暧昧,闲聊的话题也很是撩人遐思。她有些害怕,可
又实在喜欢这种暧昧的气氛。

  他那如梦似幻的嗓音响起:「柳夫人和丈夫分居这么多年,不觉得寂寞么?」

  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怎会不寂寞?尤其是在半梦半醒的午夜梦回时分,
自己眼前一片黑暗,枕边空空如也,只能任由幻想的翅膀自由翱翔,无边无际。

  她一时间想入非非,身体各部位已出现发情的明显反应,梦中情郎刚才的话
已挑明态度,此刻她只需爬上绣榻,便可将粉红色春梦变成现实。

  可是,留在这屋里过夜是不可能的,孤男寡女的,自己成什么人了?嗯,再
多待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既然就一会儿,对她来说当然很快就过去了,还有继续留在这儿的理由么?
她没话找话地随口说道:「萧公子,说了半天话儿,你渴了吧?要不要喝点茶?」

  无月的确有些口渴,忙点头道:「劳动柳夫人,真不好意思!」

  柳如霜笑笑:「公子既是小君的弟弟,就叫我柳姨好啦,别这么生分。」

  她起身嚓嚓两声打燃火折子,点燃烛台上一根蜡烛,最小最细的那根,拿起
烛台出去,一刻钟之后走进屋里,左手持烛台,右手端来一个茶盘,上面一个精
巧别致的紫砂茶壶,两只薄薄的金丝楠木卵形小茶杯。

  她倒了杯热茶,坐在床边扶起无月的上身,让他靠坐在床头上,端起茶杯喂
他喝。

  无月忙伸双手去接,「柳姨,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手上虽然无力,但茶杯还
是端得起的……」茶杯很小,他双手这么一接,几乎把半只柔荑握在手里。

  柳如霜脸上一红,赶紧松手,无月却尚未端稳,茶杯顿时掉落锦被之上,茶
水泼得到处都是!

  她面红耳赤,忙拿过帕儿一边擦拭被面,一边难为情地道:「公子,真是对
不起,瞧柳姨毛手毛脚的!」

  她原是做事麻利又很细心之人,只因面对梦中人,刚才大姊一番话又说得她
心里乱糟糟的,以至于如此反常。

  无月笑道:「没关系!柳姨也别这么见外,您是小君哥哥的养母,就叫我无
月或月儿就行了。」边说边用手帮她拂开被面儿上的茶水,以免浸湿里面。

  说来也怪,二人都想避开对方的手,可让来让去,却偏偏总要碰到一起!

  柳如霜尴尬之余,却又觉得好笑,抬头看看无月,就有那么巧,刚好他也正
抬眼看她。如此处处凑巧,若非天生缘分,便是彻底无缘!

  一灯如豆,烛影摇红,远非刚才黑暗中的光景。

  目光对视那一刹那,他那双灿若星辰、流光溢彩的深邃眼波,盈满了纯真、
善良、真诚和睿智。

  她能感受到,他那充满仙灵之气、秋水流泻般眼波,正抚慰着自己的心灵;
那天使般晶莹剔透的纯净双瞳,就像一只充满爱的手,能抚平自己心底所有的伤
痛,无论世间有多少痛苦折磨,也如滚汤浇雪一般烟消云散;又似在用他的心灵
之窗,倾听着自己的忧伤和欢乐;那是一双会说话的天神之眼,正诉说着无声的
承诺,来吧,这儿便是你的归宿,任凭这世界风狂雨骤,我也会为你遮风挡雨!

  在这双眼神中,她似乎能看到自己、也是所有女人最想要的平安喜乐、绵绵
情话和其他任何东西!

  看着他那不似来自人间的神奇双眸,她仿佛在一片黑暗之中,忽然看到了月
光清辉!她的心跳,猛然加快!她的心中,隐隐升起一种图腾般崇拜!

  他那眉目如画、仙姿玉貌般绝世容光,是如此惹人怜爱,如此撩人情怀、勾
魂荡魄!他的身周,似弥漫着缕缕仙气,神情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人
间烟火之神仙,揽尽天界仙女之金童,陨落红尘,光照大地!

  柳如霜如被催眠,又似入魔一般,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那双散发着神奇光芒的
凄美星眸,再也舍不得移开目光,甚至舍不得眨眨眼睛。时间在她心中凝固,就
这样呆呆地看着那双百看不厌的大眼睛,恨不得将此刻,化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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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8章熟美风韵

  无月也看着那双渐渐升起迷雾的美丽杏眼,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眼中
异彩闪烁,越来越亮,其中满是温柔,却又蕴含着掩饰不住的缕缕情怀,含情凝
睇间隐现万种风情!

  美人玉颊皎若秋月,淡扫蛾眉,未施粉黛,脑后挽个坠马髻,肌肤细润如脂、
粉光若腻,高大丰满的体态,凹凸有致的夸张曲线珠圆玉润,洋溢着成熟美妇独
特之撩人幽韵及艳冶柔媚,淡雅脱俗、娴静端庄的仪态,又尽显淑女含蓄典雅之
美,宛如一朵含苞绽放的幽香花蕾!

  无月这一仔细打量之下,才惊觉这位不显山不露水、性情沉静的柳夫人,竟
是位柔美飘逸、风姿绰约的幽雅美妇!她那独特的撩人风韵和秋水双瞳,如磁石
般深深吸引着他,他再也移不开目光!多么美丽、温柔而又充满成熟风韵的女人
啊!美妇如此迷人风情他最是难以抗拒!

  时间在慢慢流逝,相互脉脉凝注的人儿却未曾留意,或者说是有意忽略。盈
盈眼波之间默默交流,将两颗原本相隔遥远的心灵渐渐拉近、缓缓交融、慢慢重
叠,有种情愫在胸中逐渐蔓延,心心相印的感觉却来得如此突然!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或许在二人心中,那只是惊鸿一瞬!

  无月但觉自己眼角已有些酸涩,才稍稍移开目光,由衷地赞叹道:「柳姨,
您真是好美啊!」

  柳如霜外表沉静内敛、端庄含蓄,感情世界却非常丰富,是位内心极为多情
的女子。婚后二十余年来,那满目疮痍的情感荒漠,导致物极必反,在她心底深
处,如同鱼儿对水的渴望,实在非常渴望情爱滋润!

  她这年纪又是最想那事儿的时候,无论从情感还是从欲望来说,眼前美少年
都对她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无月这句简简单单却是发自内心的赞美,如一柄开山巨斧,猛然撞开了她那
紧闭多年的心扉!

  直到此刻,柳如霜仍不肯移开目光,怔怔地凝视着他,心中倏地涌起一阵迫
切冲动,一种她平时想都不敢想、此刻却竭力想抓住什么珍爱之物的冲动!带着
淡淡娇羞,声若蚊呐地说道:「无月,你信不信有一见倾心这回事?」

  无月想了想,认真地说道:「缘分之事,有时是上天注定,我信!」他不由
得想起自己和灵缇之间,缠绵于梦中的无尽情爱。随着龙凤真诀合璧双修的深入,
前尘往事渐渐变得清晰,似有另一份深深牵挂常徘徊于心间,触摸不着、想不明
白却实实在在。

  柳如霜幽幽地道:「佛说,前世千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擦肩而过。那反过
来说,若要换得今世心心相印,前生岂非定是恩爱夫妻?滚滚红尘、茫茫人海,
哪有那许多巧遇?阿姨是信神之人,我一直觉得,所谓一见倾心不过是个荒诞的
神话,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之中……我以前绝不会相信,可是……可是现在我信了
……」

  大姊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感觉这东西,说来就来了,跟年龄、身份和地位
没有任何关系。

  无月但觉手上一片温热滑腻,这才发觉,自刚才无巧不巧地和她的柔荑碰触
到一起,不仅从未分开,反而五指相扣紧紧地握在一起,似乎谁也没意识到这一
点,更未想到收回自己的手!

  他本能地一缩手,彼此交握的手并未分开,反而将她坐在床边的娇躯拉向自
己。她顺势将臻首温柔地靠向他的肩头,但觉阵阵异香又扑鼻而来,如兰似麝、
中人欲醉。

  无月转头看着她,惊觉香馥馥的雪白玉颊近在眼前,眼角那条淡淡鱼尾纹,
在他眼中也充满美妇成熟风韵,忍不住嘟起双唇在她脸上香了一下!

  柳如霜脸上一热,被亲得痒痒地,不禁浑身一阵颤栗,「无月,我想,大姊
和三妹当初和你相遇之时,一定和我现在的感觉一样……」

  无月亲吻着她的脸颊,以及眼角那条淡淡鱼尾纹,「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柳如霜没有躲闪他的亲热举动,凝神思索半晌才缓缓地道:「那种感觉很奇
妙也很难形容,似乎是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归宿感,让我生出不能放手的冲动,一
种深深喜欢上你的感觉……」

  无月动情地道:「我也很喜欢您……」嘴唇下移,吻向那双娇媚欲滴的温软
红唇。

  柳如霜犹豫一阵,缓缓摇头:「无月,暂时不要这样好么?柳姨虽守了二十
余年活寡,也很想……可眼下我毕竟还是子含名义上的夫人,谈情说爱可以,却
不能有出格的亲热举动。」

  无月打消了更进一步的念头,低声问道:「等柳姨解除婚约之后呢?」

  柳如霜娇躯一阵发热,声若蚊呐地道:「那时随你想怎样就怎样……」

  无月揽住她温软腰肢,轻轻啯吸着她的耳垂,说道:「我要柳姨的身子,吻
遍您的全身上下,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柳如霜耳垂是个敏感带,被他吮吸得心痒痒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娇媚无
限地道:「柳姨也想,也许比你还想……我真盼着,那天早些到来……」

  无月喃喃地道:「柳姨,我、我想……」

  柳如霜忙道:「不要说,好么?你想的跟柳姨想的一样,可现在不行……」

  无月道:「我、我只是想知道,柳姨下……下面的毛毛多不多?我好想……
好想摸一摸……」

  柳如霜夹紧双腿,娇羞无限地道:「柳姨下面毛……毛特别多……你、你喜
欢阴毛多的女人么?」

  无月点点头,又低声问道:「柳姨阴毛多到什么程度?」

  柳如霜羞不可抑,迟疑半晌,终还是说道:「多得亵裤都遮不完,从两边露
出来不少……」

  无月伸手下去,轻轻啯吸她的耳垂:「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不信,柳姨让我
摸摸好么?」

  柳如霜央求地道:「不要好么?会……会忍不住的……」她下面已春潮泛滥,
感觉亵裤下裆都浸湿了,被他一摸就会露馅儿,那可多羞人啊!她自然不肯。

  无月道:「柳姨放心,我这点克制力还是有的。」

  柳如霜面红耳赤地道:「我怕……怕自己会忍不住……」

  无月加力吮吸着她的耳垂,「柳姨下面痒不痒?」

  柳如霜媚眼如丝地道:「不仅痒……还流了好多水儿……」被无月撩拨得春
心荡漾之下,忍不住开始发浪……

  无月见她如此媚态,下面有了反应,硬梆梆地难受,「柳姨。我下面涨得难
受,帮我摸摸好么?」将柔荑拉向被窝之中。

  柳如霜半推半就之间,触手是一条长得吓人的火龙!心中不禁又是一荡,暗
自惊呼:天啊!天下竟真有这么长这么硬的棒儿!她一把握住,竟还有三分之二
在外,忍不住上下套弄起来……

  无月呼吸急促起来,柳如霜则比他严重得多。当他再次尝试吻她的时候,她
意乱情迷间竟忘了拒绝,檀口微启,主动伸出香舌,和无月湿吻起来。

  这一下天雷勾动地火!无月禄山之爪在她娇躯上缓缓游动,胸襟衣扣已被解
开几个,一时间鬓云乱洒、酥胸半掩,雪白高耸酥胸春光乍泄。被肚兜勒得深深
的乳沟大半露在外面,紫莓般硕大乳头将薄薄肚兜顶出大大的深色凸点……

  无月右手把住肥乳轻轻揉捏起来,乳房实在太大,单手根本无法握住,他得
用双手才能捧牢。他的手下移,由肚兜宽松的下摆伸了进去,那双微垂的灵动硕
乳宣告陷落……

  乳房被揉弄得发涨,渐渐那对无比敏感的紫莓也遭到侵犯,被手指一阵拨弄
揉搓,也逐渐发热膨大变硬!

  她的神智已陷入半模糊状态,意志力严重衰退,双腿渐渐分开,容纳了无月
的魔爪。

  无月伸手进去一摸,果然好大一片浓密之极的阴毛!亵裤裤裆两侧各自都是
毛茸茸一片,象极夹道丛生的两排密林!

  摸向裤裆,紧贴柔软凸挺的小山包处,已被完全浸湿,滑腻腻一大片。肥厚
肉唇向两侧翻开、高高凸出,轮廓清晰明显,将中央柔软娇嫩之极的大裂谷谷底
暴露在他指头之下。

  在上面的豆豆上流连一阵,指头缓缓向下,来到那个最为柔软且内凹之处,
隔着亵裤也能明显感觉到玉门已然张开,他用指头摁住揉弄划圆,手指连同布儿
渐渐深陷玉门之中,嵌入娇嫩粉红媚肉堆中,里面湿热滑腻之极,而且越来越热,
越来越湿滑!

  中指挑开小小的湿热阴道口,两节指头陷入阴道之中,指尖已碰触到那片粗
糙敏感之处,被指头摁住布儿一阵揉搓,磨擦感分外强烈!

  柳如霜忍不住「嗷嗷~」长长娇吟一声,胯间耸动不已,迎合手指的爱抚!
无月退出中指,从下裆侧面伸了进去,里面的阴毛比外面更加浓密。他继续寻幽
探胜,美妇最为紧要之处也陷入魔掌!

  柳如霜虽守活寡二十余年,也许因为当年曾产下一子,或者天生宽门大户,
总之玉门显得非常宽松,自由状态下也是半开半合,将娇嫩阴道暴露在外,无月
三根指头并拢都能自由出入……

  柳如霜经历如此挑逗,已然难耐之极,腰肢不安地来回扭动,呼吸已急促到
直喘粗气,呻吟声越来越大,以至于当无月试探着褪下她裤儿时,她也毫无反应,
甚至当无月拉下亵裤时,还本能地抬高臀部,配合他顺利脱光自己下身!

  无月能做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因为他除了大小头和手,身体其他部位还
无法动弹……

  柳如霜纤纤柔荑套弄玉茎的动作倒是一刻也未停止过,而且握持得越来越紧,
上下套弄揉捏的幅度越来越大,象挤牙膏一般由根部一直捋到棒头。

  在此过程中,她感觉长度惊人的玉茎在手中越来越热,仍在继续膨大变长变
硬,直到硬如铁杵,一柱擎天地向上身斜翘着,要想扳动棒儿倾斜角都得用点儿
力气才行。她好奇地用力将它掰弯,然后一松手,棒儿便立刻弹回略微上倾的弯
弓原状,就像根强力弹簧一般!

  屌儿被玉手逗弄得爽极!无月但觉下面已硬得隐隐发疼,呼吸越来越急促,
忍不住呻吟起来。见爱郎爽得如此模样,柳如霜大受鼓励,套弄得愈发卖力,然
后,她发现一种非常诡异的现象:首先,随着柔荑在被窝中上下套弄的动作,锦
被边角不断掀合间,扇出阵阵奇异香风!她能辨识出,这股香味儿和无月身上的
一样,不过浓郁强烈得多!若说无月身上的香味儿淡雅如寒梅清香,玉茎上散发
出的阵阵体味则浓烈如盛开玫瑰般腻人甜香!阵阵异香扑鼻,愈往后愈发浓郁,
以至整个卧室都充盈着这样的味道!

  她隐隐感觉,这种异香似有强烈的催情魔力,刺激着她的母爱天性,她似被
催眠,无月在她眼中渐渐变成了自己的初生婴儿,情不自禁对他生出一股强烈母
爱冲动,乳房肿涨膨大到了极限,乳头硬得生疼,忍不住将他紧紧揽入怀中,用
双峰磨蹭他嫩红脸颊,百般宠溺万般怜爱,心中不住默念:无月宝贝儿,我的儿,
让妈妈好好疼你,妈妈要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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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融为一体

  似仍无法畅怀,她深埋心底的情爱也被彻底激发,对他的浓浓爱意已欲罢不
能,最明显的,阵阵异香更是强烈刺激着她的神经,撩拨着她那原已亢奋之极的
情欲,令她不由自主生出阵阵想要和他合体交欢的冲动,而且这样的冲动一波比
一波强烈,驱使她一步步走向崩溃!

  其次,玉茎表面如雨后春笋般,虽缓慢,却源源不断地长出一些肉疙瘩,变
得凹凸不平;疙瘩数量渐多,渐渐膨大硬挺,先只有芝麻大小,玉手套弄间只是
隐隐有些刮手,继而膨涨为绿豆,最终竟大如硬硬黄豆,布满整只玉茎之上,尤
以棒头之上最多!

  这还没完,随着她手握得愈来愈紧,揉捏得越发用力,先是棒头竟开始脉动
起来,就像男人即将射精的前奏一般,脉动的力道和幅度越来越大,任她将棒头
紧紧握住不动仍无法限制它的跳动!

  无月这就射了么?她心中隐隐有些失落,无暇多想,忙用帕儿捂住棒头,怕
射得到处都是。然而没有精液喷出,棒头的跳动轨迹也超出了射精时的那种上下
跳动范畴,带动棒身也跳动不止,变成一种极不规则的有力运动!她脑海中不禁
浮现出被捕蛇人抓住七寸的白蛇,蛇头正不断拼命挣扎、四处扭摆的场景!

  这是什么东西啊?柳如霜诧异之极,忍不住将被窝掀开一角,探头过去一瞧,
不由得大惊失色,心中惊呼:天啊!这简直就是一根形如长蛇、表皮像极癞蛤蟆
一般丑陋的怪物,而且还是一条活蹦乱跳的怪物!试想,无论多么淫荡的女人,
焉能受得了这根怪物一捅!

  她但觉下面一热、一阵奇痒,里面一阵抽搐,溢出一大股热汁!想起下身光
溜溜地,忙夹紧玉腿,免得淫水流到床上。我的乖儿~我要你肏、肏我,妈妈骚
屄好痒哦!要乖儿、肏妈妈的骚屄,和妈妈交配~噢!我的天!你咋如此变态,
竟一心把他当儿子?儿子怎能肏妈妈!可是、可是我怎么老想着无月就是我儿,
就想跟儿子睡?我心中有魔鬼入体么?

  臻首似有意又似无意,渐渐靠近那根在手中挣扎得越来越厉害的恐怖妖怪,
近在咫尺,她愈发觉得丑陋得要命!然而又渴望得要命!

  香舌微吐,舌尖温柔地舔舐着那根暴躁不安的怪物,似乎想让它安分一点,
又似期望它变得更加狂暴,檀口张开含住棒头,感觉它灵动如蛇,探索撬动着嘴
里每个角落,颇似和无月热吻时他那条灵舌,不过搅动的力道猛烈得多,颇有横
扫千军之势!

  随着棒儿继续深入,棒头已抵住她的喉咙,一阵搅动,令她差点呕吐,忙将
棒儿吐出一点,用心舔舐啯吸起来……

  棒头陷入一团湿热柔软之中,遭遇如此销魂夹吸,无月心中隐隐生出一阵射
意!稍稍施展忍精术,眯眼享受着美妇的热情侍候……

  半刻钟过去,柳如霜感觉他再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方想起他是个卧床不起
的病人!无论她有多么想,也不好意思主动坐上去,将那根令她无比渴望的销魂
长屌,套入骚痒难禁的阴道之中。

  她忍了半晌,终还是忍不住地道:「无月,你不是很、很想摸柳姨的、的毛
屄么?怎么这、这会儿不摸啦?柳姨的屄毛这么多,你不是很喜欢么?难道不想
摸摸柳姨的屄毛……」

  无月一阵肉紧地道:「我、我想看看柳姨的大毛屄……」

  柳如霜双腿分开跪在他头上,胯间吊着一只红肿坟起的大毛桃,任无月尽情
欣赏,「来吧,柳姨让你看个够~」

  张开的大嘴巴之中水光一片,他捂住大毛桃一挤,溢出缕缕清亮滑腻的蜜汁,
伸出舌尖舔上去,拉出一根晶亮长丝。没有烟霞、若文和嫣娘那等浓烈的异味儿,
倒有些象蛋清,显然是个守身如玉的贤妻良母,和丈夫同房次数也不多,可洞儿
咋这么大呢?

  她又羞又急。天啊,竟然让小男孩吃她的白带,子含都没有这样舔过!今天
白带咋这么多,小坏蛋也不嫌脏啊?哦!比老坏蛋强多了,上了年纪的女人和小
男孩玩,咋这么刺激?自己是否有点变态?

  他收回舌头细细察看,小腹下及整个胯间都是黑乎乎的,芳草如茵,分布如
此之广、如此大片的浓密屄毛,夹道丛生,无月还是初见,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靠近大裂谷的阴毛被淫水浸湿不少,他伸手轻抚阴毛,不时轻轻扯两下。

  美妇浪声不依道:「无月好坏!阿姨让你看大毛屄,干嘛扯柳姨的屄毛?」

  美妇胯间唯一稍浅的颜色是山包中央那条大裂谷,肥厚鼓涨的玫瑰色外唇向
两边翻开,阴毛比周围稀疏许多。

  两片紫红色内唇也自然地向两侧大大分开,上面满是皱褶,露出里面蜜枣大
小一片、同样满是皱褶的粉红色,这片粉红色区域上半部分,是由五六条肉芽相
互缠绕在一起构成的娇嫩凝脂堆。

  这些肉芽附着在谷底,形如刚切出来的新鲜猪肉丝,但只有一节指头长短。
所以他的第二个印象是烂,通常只有中年淫妇因为被棒儿捅得次数过多,才会变
成这样的烂屄。柳姨说她二十余岁起就开始守活寡,何以也会变得如此?

  粉红色区域的下半部分,即那堆烂糟糟的肉芽下方,便是……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洞儿,不用手掰都自然敞开的洞儿,由数条新鲜猪肉
丝般的肉芽所围成的阴道口。而且洞口较大,可看到一寸多深处的血红色阴道,
甚至可看到深处媚肉正轻微地蠕动着,挤出缕缕晶莹蜜汁,洞中散发出来的气味
比烟霞和若文这样的烂熟妇淡,却比少女浓郁许多。

  他的第三印象就是大,水蜜桃大,屄缝大,屄洞更大!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大
的屄,甚至连烟霞和若文都要相形见绌!

  阴蒂反而不见露头,几乎跟没有差不多,显然并非她的敏感带。

  「柳姨只生过一个孩子吧?怎么屄这么烂这么大呢?」无月一边将舌头伸进
血红色阴道口,几乎没什么阻力就全塞进去了,舔舐着阴道……

  柳如霜有些难耐地皱眉道:「柳姨已有二十余年未曾行房,以前丈夫还好的
时候次数也不多,下面怎会这个样子,连我也不明白,或许是天生的吧?噢~使
劲儿搅~」

  倏地阴道夹紧,力道之大出乎无月意料,但觉舌头一麻,差点被完全挤出来!
忙退出舌头看向洞中,但见洞口内半寸深以内的阴道媚肉蠕动着,几乎已完全合
拢!天啊!没想到屄洞虽大,夹紧时竟如此有力!舌头尚且如此,若是屌儿被如
此一咬一绞,那是什么滋味?

  仔细回想《素书》上有关女子十大名器的描述,柳姨这等妙穴竟未列入其中?
已过去这么多年,《素书》还拥有无以伦比的权威性么?

  「柳姨,您夫妻俩分居这么多年,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可会想男人么?」

  想!自从过了四十岁之后,也不知咋回事,夜里反而时常做春梦,一位风姿
绝世的美少年,修眉朗目,宛若金童,金枪不倒,颠鸾倒凤,快美难言……下面
痒得难受,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及至见到他,竟似梦境中一般模样,连屌儿
都一样!噢~好难受,好想它钻进来!

  可是我能告诉他么?他会怎样看我?一定会把我看成一个不守妇道的淫妇。

  「柳姨,您怎么不说话?」语声含糊不清。

  他脸上的神情象天使,可舌头却象是属于魔鬼,天啊!三魂七魄都快被他舔
没了,好难受!哦~不要,阿姨快忍不住啦!

  「无月,不要问好么?什么都不要问,嗷嗷!我不知道……」她难捱之极地
皱眉摇头。

  屌儿好硬哦!上面咋冒出这么多硬硬的肉疙瘩,龟头跳得好凶,简直就像一
只丑陋的癞蛤蟆,可是好诱人啊!「好棒的屌儿,我要,肏阿姨的骚屄……」心
中盘旋不去的念头终忍不住由嘴里发出,喃喃自语。

  无月低声耳语道:「柳姨想要什么样的屌儿肏您的大屄?」

  「想要小男孩的嫩屌肏阿姨的老屄……」中年女人和小男孩交欢很容易怀孕,
真的么?可我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却分开双腿敞开屄洞被一个小男孩肏,还在里
面射精,真是好难为情!

  「柳姨,我好想,坐上来好么?把湿湿的老屄张开,我要肏、肏柳姨的大屄!」

  端庄雍容的贤妻良母已化身为放浪形骸的欲望女神,腰肢款摆着移到他的腿
上,低头看看,一柱擎天的屌儿直立在她的小腹之下。哦!好威武好可爱的屌儿,
跟他的脸蛋儿一样漂亮!无月可是我的梦中情郎,自己还能抗拒么?

  今夜这么好的机会,子含该不会放过吧?此刻是否正在窗外偷窥?她身子一
颤,又有一股热汁滑出玉门。

  唉!好吧,真是磨不过这个迷死女人的小魔王!

  她抬高玉臀,前移,张开的玉门对正棒头下沉,熟妇的宽大门户毫不设防且
足够湿滑,少男一柱擎天的坚硬长屌轻松顶入,熟妇嗷嗷浪叫几声,再次略微抬
高,让龟棱往来磨刮蛤口、反复卡进卡出。

  「天~啊~好热好涨好痒,好美哦!小宝贝儿别急,柳姨要慢慢享受中年熟
母和孩子交媾的整个过程,细细体会其中销魂蚀骨、禁忌刺激的别样滋味。嫣娘
肏儿子时就是这种感觉吧?据说大姊和俊儿也有那种关系,肚里的胎儿就是儿子
的种。」

  天啊,真够乱的!她这样的贤妻良母都有这种感觉,大约中年女人心底深处,
都渴望和漂亮小男孩偷欢吧?

  起落数十次之后,她让棒头深入了些,滑到洞内三分之一深处的第二敏感点,
撑开粗糙肉壁,同样起落数十次。脑际一阵眩晕,哦,天堂不远了吧?

  瓤内一阵空虚,玉臀继续下沉,艰难地让棒头缓缓滑到底,伴随着阵阵涨痛,
竟有种初夜刚被开苞,阴道被缓缓撕裂的感觉,浑身绷得紧紧,坐在上面一动也
不敢动!

  她不禁长吁一口气,「天啊~里面好涨哦!就象当年生孩子一样!」

  随即但觉支撑自己体重的支点并非无月下身,而是那支长着倒刺的坚硬棒头,
顶得自己花心隐隐生疼。她伸手下去一摸,不由暗惊:天啊~竟还有将近一寸没
进来!

  她不敢动,无月在下面也没法动,可冲天钻却已启动,棒头动得很厉害!不
仅如此,冲天钻启用了久违的第三种妙用,棒身和棒头之上如雨后春笋般渐渐冒
出一些蓟刺,类似癞蛤蟆身上那些小疙瘩,伴随着冲天钻在里面乱跳乱动、勾挠
挑刺,猛烈地刮磨着美妇的玉门、阴道和花心!

  那种突如其来的剧烈快感,已无法用销魂来形容!

  柳如霜属于非常敏感的体质,就进去这会儿功夫已然受不了,猛然抱紧无月
身子,娇躯一阵颤抖,满脸痛苦之色地呻唤起来:「我好难受~头好晕啊!喔~
里面痒~痒死啦~要、我要丢……呜呜!啊!!啊!!」

  无月但觉丰腴娇躯绷紧到了极点,背上被她指甲掐得生疼,随即棒头一热,
伴随着花心口阵阵有节律地痉挛,一股接一股热汁浇淋到棒头和马眼之上!

  泄完之后,柳如霜脱力一般软软地趴在他肩头,鼓涨高耸酥胸急剧地起伏着,
大口大口直喘粗气!

  无月和她唇儿相接,棒头死死顶住花心口,马眼吸入大股大股女子浑厚元阴,
经由嘴里反哺,运行起阴阳融汇双修大法。待她渐渐松弛下来,他也已行功完毕,
低声道:「柳姨,咋这么快呢?」

  柳如霜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将脸埋入他肩头不敢看他,「我也不知咋回事,
说来就来了,想忍都忍不住……」

  浓浓柔情涌上心头,她勇敢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这位相识不久,却
令她如此痴迷的男儿,痴痴地道:「无月,我爱你!柳姨这四十四年算是白活啦,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情爱!那是种灵欲交缠,分不清,剪不断、理
还乱的感觉!无月,是你让我知道,人生竟有这样的幸福可以期待!我也终于明
白,为何会对你一见倾心,那是因为我的感觉,不允许我和这样的幸福擦肩而过,
更不允许我命中的真命天子从我身边溜走!」

  她低下头,淡红双唇轻轻摩挲着无月那漂亮挺直的鼻尖,又缓缓下移,磨蹭
间香舌微吐,亲舔他棱角分明的双唇,丝丝缕缕的甜蜜感觉充满胸臆,喃喃地道:
「我爱你,无月,我一生寻寻觅觅,你才是我最终的归宿!因为唯有你,才能令
我全身心投入,将肉体和灵魂与你合二为一!我简直不知该怎样爱你、疼你,才
能充分表达我对你的浓浓爱意!」

  红唇使劲贴了上去,檀口大大张开,香舌灵动如蛇,在无月嘴里疯狂搅动,
找到他的舌尖缠绵共舞,和他深深痛吻起来……

  棒头突然又跳了一下!因高潮后充血而愈发敏感的阴道受此刺激,也抽搐般
紧了几下。就象互相鼓励一般,这反过来又引发冲天钻更加猛烈地跳动,阴道随
之抽搐得更厉害,夹得也更紧!遍布于冲天钻之上那些蓟刺未消,反而愈发凸挺
坚硬,刮磨得阴道和花心口生出一波又一波骚痒快感!

  柳如霜「嗷」地一声娇吟,心慌慌地道:「你、你这根东西怎么跳得比男人
射精时还厉害?分明又感觉不到有精液射出……噢!棒儿每动一动,我、我就忍
不住想、想丢!呕呕~」

  下体内奇痒似乎传到酥胸之上,使得双乳涨得难受,尤其是奶头痒酥酥地,
已涨得隐隐发疼,忍不住隔着薄薄肚兜揉捏着右乳,要命的肿涨感却愈演愈烈,
「无月,柳姨乳房好涨,快帮我吸吸好么?」搁在无月肩上的左手一紧,以二人
的身材,这一紧便将无月的脸按进乳沟之间。

  无月的脸隔着肚兜,贴在凸挺的大奶头上磨蹭几下。充血膨大的乳头受此刺
激,立时激发起柳如霜母爱冲动,忙褪下肚兜肩带露出雪白高耸而滑腻的酥乳,
香肩来回晃动,酥乳磨蹭着他的脸蛋,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无月,快吃柳姨的
奶呀!」

  无月馋涎欲滴地看着眼前两只雪腻高耸的硕大肥乳,因其柔软且略微下垂,
导致晃荡得非常明显,大团紫红色乳晕和紫色大奶头在他眼前跳跃不止,划出不
规则轨迹。眼睁睁地瞧着这两颗形如紫莓的大奶头,他强忍住吃奶冲动,「女人
只能喂儿子吃奶……柳姨叫我乖儿子我才能吃……」

  柳如霜阴道一阵抽紧,忍不住颤声道:「无月是个小变态,妈妈怎、怎能和
儿子……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万万不可有这样的念头!」话虽如此,无月
的变态言语,却将她胸中母爱冲动刺激得愈发难遏难止!

  无月不为已甚,含住左边稍大些的紫莓啯吸起来,感觉乳头在嘴里变得更大
更硬!乳头被他婴儿般一阵啯吸,奇痒钻心,忍不住低头象对待爱儿般亲吻他那
光洁的额头;阴道和花心被冲天钻蓟刺刮磨的酥麻酸痒,如潮情欲汹涌而来!上
下交攻之下,母爱和情欲交缠的感觉,令她大受刺激,感受到一种全新的快感境
界!

  宫颈一阵抽搐,花心口张开,吐出缕缕热汁。伴随「噗」地一声轻响,棒头
立刻乘隙钻入,在里面大力搅动起来。硬硬的蓟刺和肉棱刮磨敏感之极的宫颈内
壁,引发山呼海啸般快感浪潮!柳如霜八爪鱼般死死缠紧无月身子,浑身颤栗不
已,眉头紧皱,杏眼圆睁,美丽的鼻尖沁出大量细密汗珠,晶莹闪亮!鼻翼翕张
不已,痛苦不堪地檀口大张,大口喘气不止,爆发出长长尖叫声:「嗷~~」

  「无月啊无月、我爱你我爱你!嗷~射精!我的孩子、快射精!噢噢噢~柳
姨又要丢,我要和你一起到。哦~我要感受你射精时、那销魂的剧烈跳动!」她
咬紧牙关苦苦忍耐,只为和心上人共赴灵欲之巅,让心上人体验到自己的致命温
柔!

  阴道和花心之中同时变得粗糙不堪,那销魂的蠕动和抽搐越来越明显、越来
越有力!如此美妙的女人,令无月也已接近发射的临界点:「我要射给妈妈,快
叫我乖儿子,叫我肏妈妈!」

  柳如霜已憋得非常辛苦,美丽玉颊也扭曲抽搐起来,看起来竟有些狰狞,颤
声道:「我要乖儿子,肏妈妈~快射精!嗷~快!我、我不行啦!」

  无月颤声道:「要儿子肏妈妈哪儿?」

  柳如霜憋得泪水直流,嘶声哭喊道:「变态恋母的乖儿子!呜呜呜……妈妈
要、要、要乖儿子嫩屌肏、肏妈妈的骚屄~呜啊!快射精呀坏儿子!不要再折磨
妈妈。呀、呀、要来、来啦!」

  「妈妈要儿子射进哪儿?」无月不依不饶。

  她感觉宫口已开始要命地痉挛起来,天啊!与那根小麻雀一样硬,一样翘,
肏进来一样舒服!却比小麻雀更长、更粗,把骚屄撑得满满,好涨啊!可是咋不
像小麻雀那么爱射精?被老屄一夹就要射,一夜要射七八次,他却到现在还没射,
噢噢!十一岁的孩子,精液清得像尿,或许射进来的本就不是精液,而是童子尿
吧?

  即便真是精液,也正如我当初所料,精子的确尚未成熟,生理期那些天,每
夜都要吸出那么多,肚子里居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可每次快射的时候小麻雀都
要长出勾勾,一跳一跳地射精,好舒服哦!他今晚或许还在傻傻地等我吧?

  她实在受不了,似已陷入癔症,大叫起来:「射进妈妈的骚屄,射进妈妈的
阴道,让妈妈怀孕!」

  无月再也忍耐不住,棒头猛烈地跳动起来,马眼大张,「吱吱」有声地射出
大股大股灼热阳精,如高压水龙般冲刷着胎宫!

  啊~啊哦哦嗷~伴随着一阵声嘶力竭的尖叫声,苦苦支撑良久,已憋得又酸
又涨、早已摇摇欲坠的阴关,终于可以猛地松开,浓浓阴精如火山熔浆一般喷发
而出,宫缩和宫口痉挛的力道和频率前所未有,和她的心跳一般狂乱有力!

  泄得她浑身颤栗不止,被下体和脑际间强大热流熏得头晕目眩,神智渐渐模
糊,天旋地转之间,但觉自己身轻如燕,盘旋飞舞间冉冉升天,越飞越高,最终
脱力般昏厥过去……

  待醒神过来,她左手捞住屌儿玩耍,右臂勾住无月的脖子索吻,心醉神迷地
道:「无月,我心爱的小男孩,肏柳姨的大毛屄舒服么?」

      # # # # # # # # #分# #隔# #线# # # # # # # # #

             第260章大被同眠

  无月轻声道:「好舒服哦!」

  「你们这些小孩子,是不是都喜欢丰满的中年熟母?」当然大姊说得不错,
中年美妇喜欢美少年的也大有人在,听说四妹私下对周岩一往情深,也不知是否
已心愿得偿?

  无月道:「我也不知道,柳姨人长得美,高大丰满,大大的吊奶,我真是好
喜欢!」

  她腻声说道:「喜欢就再来呀!」

  无月奇道:「柳姨还要啊?」

  「难道你就不想么?屌儿还是硬梆梆的,翘得这么高……」小坏蛋,没听说
女人四十如虎么?哦~里面刚才被屌儿捅得好痒!把瘾儿给勾出来了,我好想还
要,真没想到中年女人和小男孩偷欢竟这么舒服,无月好棒哦!

  她趴在无月身上,分开双腿,水淋淋的幽洞将屌儿又套了进去,耸动起来…


  感觉棒头快速滑到洞底,在宫口上一撞,洞壁一阵痉挛收缩,缓缓抬起,敏
感肉棱刮过几道湿热肉褶,倏地一热,不知是肉褶还是宫口沁出缕缕热汁。女人
销魂地尖叫一声!

  柳姨的身子咋变得这么敏感?老屄里面好热啊!熟妇的身子好丰满好柔软,
黑黑的大奶头真是诱人,被他啯吸的奶孔都张开了,似乎想喂儿子吃奶。

  哦,妈妈!从小到大他一直在找妈妈,渴望回到妈妈怀里,甚至进入妈妈的
肉体回到他出生的地方,和她最亲密地接触。他觉得相识的每位丰腴中年美妇都
象妈妈,这些,他爱她们,一一进入她们的阴道,感觉真棒,就象此刻!真的找
到了妈妈,感觉上却是最不象妈妈,发现妈妈比他更加疯狂,比所有美妇都更爱
他,索求无度,他反而怕了。

  最最象妈妈的是他心爱的莉香阿姨,象母亲一样教会他进入女人……哦~莉
香阿姨,好想叫她一声妈妈!

  柳姨由上下耸动改为前后挺动,发出「劈啪劈啪」的水声,棒头已钻入宫口,
在里面来回撬动,棒头动得好厉害,哦!熟母的屄洞里面越来越粗糙、越来越热,
那几道肉褶收得越来越紧。

  哦~柳姨低低地,却难以压抑的呻吟起来:「阿姨骚~阿姨老屄痒,要交配,
呕呕~要和小男孩交配,中年熟母和小男孩交配,好舒服哦!老屄要夹、夹小乖
乖的嫩屌……」

  柳姨的表情好痛苦,低头密密地亲着他的额头,丰满的双下巴挤出深深的肉
沟,肉感十足的圆脸,高大丰满的雪白身子,骑在上面居高临下,两坨肥硕的大
奶就垂吊在眼前,柳姨托住右乳揉捏着直往他嘴里塞。

  「乖乖,快吃奶,大奶奶好涨哦!」

  本就很大的白奶子至少又涨大了四分之一,乳头充血肿胀,膨大得像一颗紫
枣,伸出舌尖舔舔,大乳头一阵蠕动,如花瓣般慢慢绽开,露出中间的奶孔,他
张口含住,闭着眼使劲儿地啯吸起来,就像饥饿的婴儿。

  听说乳房不仅是哺乳,也是女人的性器官,性兴奋时乳房充血,涨满增大;
继而乳晕充血,乳头勃起;高潮时这些变化达到顶峰;高潮后乳晕充血迅速消退,
一刻钟后增大的乳房逐渐恢复原状。柳姨的乳房,眼下这种状况,莫非就快到高
潮了么?

  好熟的熟母啊,又骚又浪的熟母!丰满熟母的大奶子真好吃啊!她的语气就
像在急切地呼唤儿子,她想和儿子交配么?

  哦!此刻他愿意做柳姨的儿子,哦,他要肏柳姨骚浪的老屄,就像肏妈妈的
老屄,柳姨就是妈妈,柳姨身上妈妈的味道好重,比梅花更像他的妈妈!噢,他
要肏柳姨,肏妈妈的大毛屄,他咬住大乳头,使劲儿地向上挺动起来!

  一定顶得柳姨很舒服吧?她叫得好大声啊!她的双手指尖掐进了他的背,她
的双腿夹紧了他的腰,但觉蜜道内波纹般蠕动不止,龟头在越箍越紧的层层媚肉
堆里卡进卡出,好舒服好痒啊!

  柳姨似施出了浑身力气,将他抱得死紧,胯间死死地抵住他,一动不动,龟
头已深深陷入最深处。

  啊!!!柳姨叫得好大声,她又泄身了,好快,又吐出好多热汁啊,烫得棒
头好舒服!中年熟母的老屄好骚好浪好敏感,只需三两下就肏得她到了高潮,真
是好省力。

  不过他知道柳姨一定还会再要,一旦和这种胃口奇大、欲壑难填的熟母交媾,
勾出她的瘾头,通常很难轻易脱身。

  「宝贝儿,阿姨夹得舒不舒服?还想不想肏阿姨的骚屄?」

  「熟妇的老屄好骚哦!就像烂熟的水蜜桃,一捅进去就冒水,就会浪叫!柳
姨,我还想肏,肏柳姨的老屄,把柳姨的烂屄肏痒,肏得柳姨一次又一次地泄身,
一次又一次地尖叫!」

  ……

  外间暖阁之中,朱若文已回来好一会儿,她虽心疼二妹,也有心撮合她和无
月,可一旦成为现实,心上人被人分享,耳闻二妹叫得如此忘形,心中总难免有
些不是滋味儿,她心神不宁地在暖阁中坐了半天冷板凳,好容易等得里面安静下
来。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让心情平静一些,这才起身走进卧室,柳如霜此刻尚处
于严重高潮之后的休克状态。看着她那张涨得通红的俏脸、急剧起伏的胸膛和迷
离的眼波,朱若文说不出心中是啥滋味。

  无月静静地躺在榻上,见她进来,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问道:「若文,都
办妥了么?」

  她摇头叹息道:「我该说的都说了,可麻烦事儿还在后面呢,眼下我也不知
该怎么办,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随即想起什么,又说道:「你这小子还真能耐,就这么一天功夫又勾搭上一
个!你没忘了正事儿吧?可别玩得高兴,连龙凤真诀这门双修功夫都给忘了!」

  无月笑道:「哪能呢!不过柳姨尚不会这门功夫,效果要差些。」

  为避免二妹醒神过来后感觉尴尬,朱若文也脱光身子躺倒在无月身边,抱住
他的身子,在他的额上、脸色密密地亲吻起来,最后唇贴唇重重地啵了两下,柔
声道:「我的宝贝儿,还是阿姨来疼你好些……」

  好一阵接吻之后,她的喘息渐渐急促起来,低声娇吟着道:「宝贝儿,是如
霜妹子的身子够劲儿,还是阿姨的身子过瘾?」

  无月吃吃地道:「当然是我的若文阿姨咯,我简直爱死您啦!」他那色色的
眼神儿和不安分的手似乎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她大感受用,双眸渐渐蒙上一层迷雾,娇声道:「你呀,就是会讨女人喜欢,
能不能说说,阿姨身上哪些地方最吸引你?」

  无月不假思索地道:「您幽默风趣、精明能干,把任何事情都能安排得井井
有条,任何细节都不肯放过,有您在,我感觉自己啥也不用操心,尽管按您的吩
咐去做就行了。当然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我会不会变成一个不爱动脑筋的大笨蛋?」

  朱若文格格笑道:「谢谢小老公夸奖!难道你不知道,娶一个能干的老婆、
做一个傻傻的老公是一件很有福气的事儿么?呵呵~啊哟!小傻瓜,我看你最喜
欢阿姨的大奶奶才对……噢!别是把我当你娘了吧?」

  无月的头已消失不见,被窝中传来一阵啧啧之声,似在啯吸什么,口吃不清
地呢喃道:「您就是我的娘,我要吃妈妈的奶……」

  她翻身趴到无月身上,让硕大双乳垂吊在他脸上方便他吃奶,肥臀一旋一摇
之间,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天钻已然刀枪入库。刚才在外间听得好一阵春宫,她心
中早已憋着一大股熊熊邪火,下面春潮泛滥,一下子就重重到底,敏感宫口遭遇
猛烈撞击,快感如火花四溅!且先安慰一下小妹妹再说!

  噗嗤噗嗤的水声格外响亮,可想而知她已泛滥到何种程度?

  柳如霜悠悠醒来,昏暗烛火摇曳之下,猛然间见到大姊,不禁大吃一惊,随
即见大姊一丝不挂地跨骑在无月身上耸摇不止,心中的尴尬和不安稍稍减轻一些,
忙闭上眼不敢再看,躺在一边继续装睡。

  她这点动静如何瞒得过朱若文这样的老狐狸?看着她呵呵笑道:「二妹既然
醒来又何必装睡?好生学着点儿,大姊教你一种独门绝招,包二妹越活越年轻!」

  柳如霜这才难为情地睁开双眼,脸红红地道:「大姊啥时候回来的?」

  朱若文干活与瞎扯两不误,笑道:「已回来好一阵,不好打扰你们这对戏水
的鸳鸯,只好在外面暖阁中坐自己的冷板凳。你刚才勇猛的表现大姊可是听得一
清二楚,这会儿就不用再装纯情啦,呵呵!」

  柳如霜羞道:「大姊,您……」

  朱若文懒得多废话,提醒她道:「大姊待会儿泄身之时,你留心看着我是怎
么做的,完了我再传你龙凤真诀这门阴阳双修的无上法门,有他这个宝贝儿在,
包你受用无穷!」

  听她说得如此郑重其事,柳如霜也不敢怠慢,凝神观看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有些疑惑的眼神,朱若文解释道:「如霜妹子,你别以为大姊是个淫荡
的女人,我跟无月之间……唉~只因他受了严重内伤,无药可治,唯一的救治之
法就是由精通龙凤真诀这门功夫的女人和他阴阳双修,逐一修复他体内散乱阻塞
的经脉,所以大姊才……嘻嘻!只是没想到这孩子这么点儿大,那根命根子翘起
来却那么长,疗治起来还真是费事,每每不等他射精,我……我倒泄了好几次了!
噢!我的那……那儿又痒……痒起来了,真痒死我了!」

  重重喘息半晌,才又勉强接道:「所、所以我才想让二妹帮忙,咱姊妹俩共
同为他疗伤……呜呜~」

  她这样说多少有些不尽不实,不过是为了消除柳如霜的紧张情绪而已。至于
帮忙,她自己还不够吃呢,需要找人帮忙么?

  然而柳如霜却很相信,无月在这方面的能耐她可是刚刚领教过,他虽无法活
动,可那根东西却灵动如蛇,真不是盖的!

  但见他赤身裸体地靠坐在床头,每每在大姊提臀抽离之时,便会露出他下体
那根翘起的长长肉鞭,看起来和他的身材的确很不相称!这付景象,令一向高雅
端庄的柳如霜不由得感到浑身一阵燥热,但这位矜持的女人一点也没表露出来。

  随着冲天钻在瓤内翻江倒海、疯狂而急速的耸动,一阵难言的快感袭来,朱
若文因为嫣娘之事的烦恼渐渐淡去、情欲却愈发高涨,她不仅不再由于怕泄身太
早而加以克制,还情不自禁地使劲儿挺动着玉臀去迎合那长长肉鞭的猛烈钻刺,
宫口已被攻陷,她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淫荡……

  又过了大约两刻多钟之后,一阵肉体上更加强烈的快感浪潮再次向美妇袭来,
她的身子已经后仰并绷紧成了弓形,双手撑在无月腿上,将肥臀不断地高高抬起
又不断地重重沉下!

  她又开始尖叫呻吟起来,面部肌肉已经扭曲,饱满的鼻尖大量沁出汗珠,如
狼似虎的中年美妇的耸动幅度越来越大,骚幽开始使劲地咬住那根硬梆梆的冲天
钻,女人的阴关已极端不稳……

  终于,随着一阵消魂无比的浪叫声,她那身如同肥白羊般的赤裸玉体剧烈地
颤抖起来,她那骚幽深处连续而有节律地收缩着……她最终攀上情欲之巅,得到
了极大的满足,可冲天钻还在继续勾撩挑刺不止,她用手使劲地抓住无月双臂,
瓤内夹紧屌儿深深地密合在一起,感受着那阵阵销魂的脉动!

  火热宫口内那阵阵要命的痉挛以及销魂的夹吸,令无月也一泄如注,在二人
欲仙欲死的同时,不约而同地保持着下体密合的姿势,上身紧紧抱在一起,双唇
各自大大张开,紧紧贴在一起相互吮吸,如同热吻一般……

  这正是龙凤真诀双修功夫的标准姿势,待头脑中阵阵强烈的眩晕般销魂快感
稍稍褪去,二人同时默运起龙凤真诀,强大的真气流开始在二人体内循环流动,
不分彼此,运行三个大周天之后,又是一刻钟过去。

  终于,在朱若文那难以抑制的剧烈颤抖之中,今夜的第一次阴阳融合双修结
束了。

  稍稍松开无月,她向身旁正密切注视着自己的柳如霜说道:「二妹看清楚了
吧,这门双修功夫的姿势就像刚才我和无月这样,彼此紧紧拥抱,上下两点密接
相通。」

  随即她把龙凤真诀向柳如霜详述三遍,待她记住之后,又说道:「大姊累了,
现在换二妹来试试……」

  为了提高柳如霜的积极性,她又补充道:「妹子,你是否注意到大姊最近变
得年轻许多?」

  柳如霜点点头,说道:「是啊,小妹就是奇怪,一年不见,大姊咋变成三十
多四十不到的模样?真是不简单啊!」

  朱若文笑道:「这就是龙凤真诀的功劳,当然得跟无月双修才能达到这种效
果,他的体质与众不同,真气中有种连我都分辨不出的气流,那才是他身上的精
髓!你和无月以龙凤真诀双修同样能达到大姊这种效果,二妹如何?大姊待你不
薄吧?每次都要把最好的东西拿给你分享,连这么好的情郎也不例外!呵呵!」

  「这是理所应当,谁让咱俩是最好的姊妹呢!」柳如霜见猎心喜,加之本与
无月食髓知味,正恋姦情热呢,自然巴不得如此,于是骑上无月身子,又开始了
新一轮征伐……

  朱若文眼见二妹在无月身上的那种销魂的蠕动越来越猛,呻吟声渐大,忍不
住凑在她耳边挑逗道:「二妹,知道那些四十多岁的豪门贵妇为啥那么喜欢私养
小厮了吧?」

  柳如霜一阵肉紧,浪叫道:「知道了,少年肏中年女人的骚屄真是好刺激、
好舒服啊,我也要!嗷~没想到我这把年纪了,和小男孩亲热就像儿子肏妈妈的
骚屄一样……噢~骚屄里面好痒!奶奶好涨,想喂儿子吃奶,给儿子母爱……」

  她俯下上身,肥硕柔软的大白奶垂吊到无月脸上,随着下体不断地蠕动,膨
大涨硬若紫莓的大奶头在他嘴边蹭来蹭去,终被他一口叼住,使劲地啯吸起来,
啧啧有声!

  她愈发难耐,淫声道:「乖儿,妈妈的奶奶大不大,吃母奶舒不舒服?」

  无月含含糊糊地呻唤着:「奶奶大,吃奶好舒服。」

  她呻吟道:「妈妈的大屄骚不骚,夹得儿子爽不爽?」

  无月:「好爽啊!」

  朱若文心切无月内伤沉疴,旁观春宫戏给她带来一种新奇的刺激,也很容易
春心荡漾,忍不住放纵情欲,在柳如霜败下阵来之后,她又抱住无月抵死缠绵,
倒没忘了和他阴阳双修。

  这一夜,无月被两位中年美妇抱住轮番交欢,无敌冲天钻大展淫威,两位中
年老屄合力,二美依然应付不暇、同样抵挡不住,直到东方微白,一龙双凤才同
榻而眠、沉沉睡去……

  待到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梳洗已毕,在用早点之时,朱若文才将昨天与周
岩和嫣娘分别谈话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如此看来,嫣娘的情况很不容乐观,您看,我今天是
否有必要去看看她,设法安慰一下,我真怕……」后面的话他已不忍说出口。

  朱若文黛眉微蹙,沉思半晌道:「这一点你倒不必担心,三妹是个坚强的女
人,我相信她一定能挺过去的!」然而她自己却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当时失身于
俊儿对她的打击同样巨大。

  随即她又愁眉苦脸地道:「我也正在犹豫,是否该让你去见她。这是一把双
刃剑,很有些冒险,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无月点点头:「我理解,不过我认为值得冒这个险!毕竟,若是让嫣娘知道
我就在此处,居然一直不去见她,她会更加难过的!」

  说到这儿,他已有些激动起来!他何尝不想早些去探望她?嫣娘肚子里已有
自己的孩子,这个胎儿已将自己和她紧密相连,在嫣娘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我怎
能安安心心地待在这儿,无所事事?

  笔名:云岚t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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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1章娇吟孕妇

  不过,周岩获悉如此惊天秘闻之后不动声色的反应令他大感意外,难怪若文
会说他心机深沉,看来他的确把利益得失看得很重,面对多年形成的母爱亲情也
可轻易抛弃么?嫣娘即便不再是他的生母,至少还是恩重如山的养母吧,怎可对
嫣娘的痛苦如此无动于衷?第一反应便是急于返回罗刹门?

  下午阳光明媚,山谷中灿烂春花争奇斗艳,一顶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软轿出了
若文楼,朱若文和柳如霜走在小轿两旁,被大群黑衣剑客团团围在其中,如临大
敌一般向僻处后花园之中、新任门主休养的那栋静室而去。

  软轿被直接抬进卧室,这栋二层的精雅小楼顿时被数百名黑衣剑客围得水泄
不通!

  留在这儿陪伴门主的长孙寒和那位仆妇见如此阵仗,不禁吓了一跳,仍处于
巨大悲痛和耻辱之中的柳嫣娘也是惊疑不定,望着朱若文呆呆地道:「大姊,您
这是……」

  朱若文目注长孙寒和仆妇,说道:「你们先回避一下。不过四妹也别走远,
待会儿我们还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长孙寒答应一声,抱着婴儿和仆妇走了出去。

  朱若文看看门外,确认十丈之内已无任何闲杂人等,双手一阵挥动,软轿的
顶棚和轿身如同变戏法一般消失,变成一张带轿杆的软塌,无月赫然斜倚软垫之
上。

  柳嫣娘顿时呆住!无月也是两眼含泪,默默地注视着她!

  快半年了,她寻寻觅觅找了好久,他一点儿消息也无。在她正痛不欲生之时,
他却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如在梦中,使劲儿揉揉双眼,确认肯定没有看错,又使劲儿掐了大腿一下,
很疼,显然不是做梦!

  「无月,真的是你么?」她不顾身子沉重,一下子扑到他身前,将头埋进他
怀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见她终于哭出声来,朱若文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气,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郁
结胸中的深沉哀伤最是伤人,渲泄出来之后反而没事,像无月这样的光明天使,
的确是治愈心灵创伤的无上灵药,她暗自庆幸,这步险棋总算走对了!

  无月紧紧揽住嫣娘变粗许多的腰肢,喃喃地道:「嫣娘,真是苦了您啦!自
从我脱险之后,北风姊姊又出了事,为了救我而伤重垂危,我远赴西昆仑为她寻
访神医,好容易求得神医归来,我又遇上不测之事……唉~总之一言难尽,未能
及时赶去看望您,真是好内疚啊!」

  柳嫣娘抚摸着他的脸庞,心中疼惜万分,不住地呢喃着:「无月,能看见你
就好~能看见你就好……只要你心中还想着我,我就已心满意足,有啥好内疚的
呢?」

  她忽然想起什么,不禁黛眉微蹙,急急地道:「刚才你说,回来后遇上不测
之事?可是……平时你不喜欢乘轿的,今儿干嘛……快告诉我,你是否出了什么
事?」

  无月一怔,不知是否该如实相告,不禁转头看看朱若文。

  她点点头,低声说道:「三妹,无月身受重伤,此刻依然半身不遂,无法起
身行动……」

  见嫣娘脸色大变,她忙又补充道:「不过三妹放心,我已找到疗治之法,算
算时间,再过得一些日子当可痊愈。」

  柳嫣娘拍拍胸脯,「唉~大姊那番话真是吓死我了!」

  无月含泪笑笑:「对于我,您倒不用担心,我可是九命猫,没那么容易被击
垮的!倒是您和小君哥哥之事,希望您不要太难过,好好保重身子要紧,须知您
肚子里还有咱俩的孩子哩!」

  柳嫣娘脸上涌起一阵潮红,屈辱、堕落和痛苦难以言喻,顿时将初见爱郎时
的惊喜冲散不少,沉默半晌之后,才幽幽地道:「无月,你不会因此瞧不起我吧?
不会因此……认为我是一个邪恶不贞的母亲吧?」

  或许,这也是她如此难过和伤心的原因之一?

  无月长叹一声,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满头青丝,低声道:「怎会呢!您也是无
心之过,一切都是天意使然啊!」

  她抬起头,眼中含泪却异常坚定地道:「你放心!为了你,为了肚里咱们的
孩子,我会坚强面对一切的!」

  看着这个命运多桀的坚强女人,无月眼中又是一阵潮湿,上天将她和他父子
两代紧密联系在一起。和他父亲偶然春风一度便有了身孕,后来阴差阳错,这个
孩子又成为她的男人,和她生下她的第二个孩子,再然后,她又和他父亲的第二
个儿子成为一对情侣,即将为他生下她的第三个孩子。

  她一生未婚,却分别为三个男人各生下一个孩子,而这三个男人竟是父子三
人!

  然而见到无月的狂喜反过来也冲淡了她心中化不开的悲伤,二人娓娓私语好
一阵之后,她的情绪终于好转许多。

  朱若文放下心中一块大石,那种深沉的内疚已折磨她好长时间,眼下终于得
以解脱。

  不忍打扰这对鸳鸯,她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顺手带上卧室房门。无月和嫣
娘紧紧相拥,深情对视良久良久,倏地不约而同重重吻向对方,心中的情意浓得
再也化不开,一切悲伤和不幸暂时被抛诸脑后,只剩下,无尽的恩爱缠绵……

  呼吸渐渐急促,少年狂热而重浊,中年孕妇娇吟出声……五个月的孕期妊娠
反应强烈,硕乳和下阴本就膨大肿涨,岂堪如此激情亲热?面对痴爱的檀郎她难
以自持,她想要!

  「月儿,我曾是你父亲的女人,说起来也算得上你娘,不知为啥,咱俩的母
子关系反而让我觉得好刺激。和嫣姨合体交欢你可有心理障碍么?」

  她褪下自己和无月的裤儿,分开双腿坐上去吞噬一柱擎天的长屌,涨满灼热
的感觉分外销魂!忍不住长长呻吟一声:「嗷呜~月儿肏嫣姨舒不舒服?当初听
说堂妹生下一个玉雪可爱的儿子,嫣姨便已在打你的主意,起初只是想把你抢来
做儿子,及至见到你,竟一心想勾引情郎的儿子上床,就像现在这样。你说嫣姨
是不是很变态?先后和两个儿子交媾,还都怀上了……」

  下体先是销魂地蠕动一阵,继而前后缓缓挺动起来,噗嗤水声分外响亮。她
对无月的爱首先源自于强烈的占有欲,渴望占有情敌的儿子,把她那被情郎撩拨
起来的情欲渲泄在继子身上,所以在蒙山把他劫回销魂洞府后,首要之事便是勾
引他和自己有了肉欲之欢。她对无月的爱,恋子情欲占了很大成分。

  无月见她主动提起母子乱伦之事,心知她已走出这段心理阴影,便也不再避
忌,索性说开了更好些,「我愿把嫣姨当妈妈来爱,嫣姨的屄好骚,肏嫣姨的屄
好舒服啊!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被儿子肏?」

  「若没有乱伦禁忌,我想许多爱儿子的母亲都会愿意的。你母子俩若是团聚,
我想青柔妹子也会忍不住露出红红的小穴、勾引儿子和她交欢的……乖月儿,你
是不是也像君儿一样喜欢肏亲妈的屄?觉得肏亲妈的骚屄更过瘾?」

  梅花妈妈可不是象她说的那样么?包括神仙妈妈,无月一阵肉紧:「是,孩
儿喜欢肏亲妈的骚屄……」

  「乖儿,嫣姨爱你!屌儿变化好大,上面好多硬硬的疙瘩,刮磨得嫣姨的屄
好痒啊!噢~它在里面乱跳乱动,乖儿这么快就好射、射精了么?嗷呜~射吧,
嫣姨喜欢月儿在里面射精!每次你射精时嫣姨就、就要丢……嫣姨正在涨奶,好
想喂月儿吃奶,来呀,快来吃妈妈的奶!嗷嗷~」

  从肚兜上沿掏出一只大白兔,揉捏着做出挤奶动作、将涨红的小蜜枣塞进无
月嘴里。无月一口叼住,使劲儿啯吸起来,还真吸出缕缕乳汁!不知是有意还是
无意,冲天钻的跳动和钻刺动作愈发猛烈,孕妇的产道本就异常敏感涨痒,此刻
上下交攻之下,很快便欲仙欲死地到了高潮!

  「乖儿,嫣姨是不是越来越骚?在嫣姨的骚屄里射精舒不舒服?」剧烈高潮
眩晕感刚过、神智渐复之后,她感觉长屌虽已停止跳动,但仍硬梆梆地杵在屄里
面,她舍不得抽离,依然坐实在无月下体上,保持贴胯交股的紧密交合姿势。

  「嫣姨是个骚熟妇,骚屄夹得孩儿好、好爽啊!」

  「嫣姨的骚屄喜欢夹嫩屌,好、好舒服!亲、亲儿子硬硬的小鸡鸡都、都夹
过……」这话太过淫靡变态,可她热血冲头之际忍不住冲口而出!

  此话透出神髓,引发一阵肉紧,瓤内忍不住紧了几下,撩拨得长屌再度跳动
起来!「嗷嗷~嫣姨的骚屄一夹你,你这么快又、又要射精了么?屌儿在里面跳
得嫣姨好、好痒,好舒服!」

  「夹亲儿子的嫩屌舒服么?」

  中年孕妇再度前后挺动起来,让棒头重重研磨张开的宫口,「好舒服噢!月
儿就是嫣姨的亲儿子,妈妈的骚屄喜欢夹儿子的屌儿!就是因为怕忍不住与儿子
乱伦,嫣姨才不敢让君儿长居销魂洞府,让他长期跟在紫山四妹身边,谁知……」

  无月怕她由此话题再次想起伤心之事,冲天钻猛然加力,棒头在火热宫口中
翻江倒海,比真的射精猛烈十倍!嫣娘受之不住,很快嗷嗷大叫着到了第二度高
潮,但觉愈发销魂……

  近一个时辰之后,激情难抑的嫣娘已筋酥骨软,无数次高潮之后泄得头晕眼
花,虽得龙凤真诀之助元阴并未受损,反而大补孕期元气,可毕竟体力不支,在
上面再也飞不动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抽离交合处,淫液和精液混合物顿时大股大
股地涌出。

  她拿帕儿一边擦拭红红穴儿,一边低头看着被捅得暂时无法合拢的大大屄洞,
媚笑道:「嫣姨的屄洞和宫口被月儿捅得好大,月儿多捅几次,把产道捅大,数
月后生孩子也顺畅些,也算为你即将出世的孩子开路吧,分娩时我要月儿守在身
边。」

  「嫣姨怕疼么?」

  「不是,嫣姨已生下两个孩子,宽门大户的,不疼,我是想分娩后月儿继续
给嫣姨配种,我还想跟你生孩子!」

  「女人月子里也能做爱么?」

  「上次在销魂洞府,嫣姨不就在月子里么?当时嫣姨最是涨奶、奶水充足,
可喂你吃了个饱,咱俩每天做那么多次,不仅没事,而且很舒服,还能怀上肚里
这个胎儿,难道你忘了?」

  「哇!三妹还真厉害,月子里还行房不说,居然还被月儿一箭正中靶心,厉
害啊厉害!」随着未语先笑的话音,房门被朱若文推开。

  柳嫣娘羞不可抑,忙掩上无月的下体,然后再掩上自己的,或许在她看来,
无月那根长屌宝贝得多?惊呼道:「大姊咋也不敲门就进来啦?」

  「大姊在门外听春戏多时,没想到三妹挺着那么大的肚儿,竟能叫得那么惨
烈,我还以为是一只母猫叫春哩,呵呵!」

  「大姊,您……」

  朱若文笑道:「三妹别不好意思,我和你二姊都已是他的女人,昨夜咱们仨
还一龙二凤大被同眠呢。无月眼下在床上可是厉害得紧,远非昔日可比,三妹若
有兴趣,咱们三姊妹大可与他同床,轮流被淫,可也刺激得很哦!」

  眼见三妹已走出母子乱伦的心理阴影,她心里高兴,少不得调笑几句。三妹
的问题解决了,最后剩下的,就是安排周岩认亲之事了,朱若文去把长孙寒叫了
进来。

  一番密议的结果,是由长孙寒带周岩外出寻访罗刹门的踪迹。自年初朝廷出
动大军突袭罗刹门总舵以来,罗刹门已从江湖上销声匿迹,再无公开活动,至今
不知所踪。朱若文没法指点长孙寒该采用何种办法寻找罗刹女王、进而让周岩认
亲,无月也无法提供帮助,一切只能靠长孙寒和周岩去随机应变了。

  第二天下午申时左右,长孙寒便带着周岩出现在济南城中。经过一阵慎密思
考,长孙寒找来一块牌子,上面写上「周岩」两个大字,让他挂在脖子上招摇过
市。此举引来大批市民围观,甚至招致衙门中人的注意。

  然而他刚满月便告失踪,周岩这个名字只有他的家人和无月等少数几个核心
人物知道,谁也无法把他和大名鼎鼎的罗刹女王联系在一起,最终均把二人看作
一个疯女人带着一个小疯子了事。黄昏时分,师徒俩入住西城泰昌客栈。

  不过长孙寒这一招还真有效,到了掌灯时分便有一个百姓装束的汉子找了上
来。在泰昌客栈长孙寒房间中,那汉子自称是罗刹门黑鹰堂密探、晶堂主的属下,
并出示黑鹰堂腰牌,随后便向长孙寒仔细询问周岩幼时的经历。

  长孙寒久历江湖,不敢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万一是绣衣阁或官府中人咋办?
须知罗刹女王之子在他们眼中可是一块大大的肥肉!

  她自然不肯直言相告,只是把周岩身上各种胎记之类的所有主要特征全都告
诉了他,心想除非罗刹女王本人,外人知道这些体征也没用。

  那人听得很仔细,请她重复三遍之后确信自己已经牢牢记住,便匆匆离开了。

  周岩从屏风后走出来,奇道:「师父看都没看一下,咋就说出我身上那么些
特征?」

  长孙寒笑道:「三姊带你断奶后你就跟了师父,难道忘了小时都是我给你洗
澡,你身上哪个地方我不是清清楚楚?或许有些部位你亲娘都不记得了呢。」

  「您帮我看着一下,别让人进来,我进去脱衣检查一遍,可别弄错了。」他
有些怀疑,又缩回屏风后脱光衣裤仔细检视一遍,果然跟师父说得一模一样,甚
至连屌儿上方中间偏右处那块暗记都未曾遗漏,这个隐私部位的暗记连他自己都
未曾留意到,再看看暗记大小是否和她的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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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2章隐秘胎记

  蓦地脚步声响起,师父竟走了进来!他慌忙背过身去,抓起一团衣衫遮住下
半身,急道:「您咋进来了?我、我……」

  长孙寒笑道:「难道信不过师父,正检视隐私部位那块暗记么?如何~我没
说错吧?」

  周岩点点头,难为情地道:「请您、您出去一下好么?我好穿上衣裳。」

  长孙寒似听而不闻,黛眉微蹙地道:「这处暗记可是最关键之处,相信除了
我、三姊和罗刹女王,绝没有任何人知道,可我忽然想起,你小时的暗记现在应
该有些变化,转过身来,让我再查看一遍。」

  周岩一窒,师父之命不敢不遵,只好转过身来,玉面涨得通红。

  她蹲下娇躯一把拨开徒儿的手,伸手捞起耷拉着的嫩屌端详一阵,那块暗记
果然长大了些,不过罗刹女王不会因为这点微小的误差产生怀疑吧?

  周岩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儿可以钻进去,见师父捞住屌儿呆呆出神,
不时还揉捏几下,不禁嗫嚅着道:「师父可以了么?我要穿衣了。」

  长孙寒醒神过来,放下屌儿笑道:「你这年纪的孩子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被
女人摸了半天竟然一点儿反应也无,真是奇怪啊,呵呵~」边说边走了出去。

  周岩赶紧穿衣,答道:「您是师父嘛,自然不同,若现丑态,那可是禽兽不
如。」

  长孙寒不以为然地笑道:「标准答案!可说来谁信?师父难道就不是女人么?」

  他穿戴整齐后走出屏风,答道:「师父当然是女人,而且是地门上代四大美
人之首……」

  长孙寒在桌边一把椅子上坐下,挽壶斟上两杯茶,拍拍身边椅子招手道:
「你过来坐下。」

  他依言过去,坐下后正想说话,但觉师父的脸在眼前左右缓缓晃动,大眼睛
瞪得大大地注视着自己的双眼,不禁奇道:「师父这是干嘛?我脸上长花儿了么?」

  长孙寒怪怪地道:「我咋从你眼中看不到丝毫对美人应有的仰慕之情?你可
是认为所谓四大美人只是徒有虚名?」

  他噗嗤一笑,刚喝下的茶水喷得她一身,呛得咳嗽道:「我可没这样说……
对师父该有的尊重、敬仰和爱戴之情总是一样不缺吧?」

  作为四大美人中的小妹,师父跟她的大姊朱总管一样都爱开玩笑,常常逗得
他忍俊不禁,自己也学得油嘴滑舌。

  长孙寒忙替他拍背,关切地道:「我那句话很好笑么?真是~没呛着吧?」

  他擦擦嘴:「没事,我只是觉得,您若是象这样仔细看看小奇的眼睛,估计
会觉得自己该跻身天下十大美人之列才对!」

  长孙寒黛眉微蹙,不悦地道:「别成天在我面前提小奇好不好?怎么~把师
父身上弄湿了,竟不打算帮我擦擦么?」随手抽出手帕递给他。

  这是应该的,他接过手帕正要擦,却犹豫起来,由于相对而坐,弄湿的地方
主要在小腹一带,只好把周边无关紧要之处擦了擦,便将手帕递回,说道:「男
女授受不亲,那儿还是请您自己擦吧。」

  长孙寒摇头道:「不行,你干的坏事该自己负责,快擦~大不了我捞开一点,
你就碰不到我的身子了。」言罢撩起裙摆凑上来示意他动手。

  他见裙摆被撩起后,里面红色亵裤竟露了出来,前裆两侧还各有一排黑色阴
影,那是啥?待他想明白,那种莫名其妙的强烈不适感袭上心头,忙转过脸草草
在裙裾上擦了几下,站起身来打个哈欠,说道:「师父,我困了,得赶紧睡觉」

  长孙寒叫住他,皱眉道:「且慢,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难道你竟跟着章副
掌门练过那种断子绝孙的缺德功夫么?」

  周岩忙道:「没有,我是您的徒儿,岂会跟别人练功,那样岂非对您不敬?
何况……」

  言罢也不管师父是否还有问题,出门到隔壁上房歇息去了。

  长孙寒看着他快速消失的背影,暗自嘀咕道:既然没有,为啥对大美人的种
种暗示始终无动于衷?这是正常男人该有的表现么?

  她躺在榻上,大眼睛看似比天上那轮圆月睁得更圆更亮,目光闪烁,琢磨着
该怎样让罗刹女王认下这孩子,这对岩儿很重要,看似问题不大;另外,还得设
法让她相信我绝不会出卖罗刹门,同意让我跟岩儿一起去罗刹门总舵,这对我很
重要,可却很难办!毕竟遭到官军围剿之后,罗刹门眼下已转入地下,其老巢肯
定不愿让我这个外人知道。

  可是和他相处已成习惯,她实在不想离开这孩子,咋办呢?一时间她辗转反
侧,难以入眠。

  周岩在隔壁倒是满怀憧憬和孺慕之情,大名鼎鼎的亲娘到底是何模样?定会
跟师父一样很疼我吧?他早早进入了梦乡,睡得很踏实,梦中回到了童年时代,
温柔的母亲逗他玩、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吱呀一声,半掩的格子窗似传来轻微响动,作为练武之人他倏地心生警兆,
刚睁开眼,但觉三条黑影掠窗而入,身法疾若飘风!

  他一个鲤鱼打挺跃下地来,拔出枕边长剑抖出几朵剑花,向冲在最前面那条
黑影刺去,拔剑出剑一气呵成,也是快如闪电!

  来人咦了一声,似乎未曾料到他身手竟不弱,忙侧身闪避,右掌拍向剑身,
左手半曲半伸,抓向他的右肩井穴,步法与身法配合得既快又巧,露出一手连消
带打的妙招。

  但觉剑身上一股大力涌来,周岩惊觉对手乃内家高手,忙握牢剑柄,提聚真
气灌注剑身,剑尖拖出半尺多长的森寒剑光逼退第二条黑影,随即向右横削,将
袭向右肩的敌掌扫开,师父除了身为本门上代四大美人之首,且天资出众,武功
在长老中也是首屈一指,直逼已亡故的欧阳掌门,随名师学艺多年,他一身功夫
不差、且天生神力,虽同时面对两位内家高手的突袭,依然能一剑退二敌!

  然而来人身手实在太厉害,内力之强感觉比师父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压根儿
没有单打独斗的意思,他遭到陆续扑进来的五人围攻,数招下来他已左支右绌,
渐渐招架不住,幸而来人似乎想生擒于他,并未拔出兵刃,否则他支撑不了这么
多招。

  在敌人猛恶的攻势之下,他剑尖带出的剑尾再度暴长半尺,纵横挥舞间嗤嗤
有声,然而顾前便顾不了后,而且黑暗中似乎还有黑衣人由窗外涌入,他心里一
急,但觉右肩背天宗穴上一麻,已被强劲指力点中,顿时浑身无力,长剑咣当落
地!

  他唯有束手就擒!危急间房门砰地传来一声大响,那些黑衣人不禁一怔,然
而房门闩得很牢,并未被踹开,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房门整块倒下,一条曼妙
青影如九天玄女一般疾掠而来,挥舞长剑与黑衣人恶斗起来!

  周岩委顿于地,抬眼看去,但觉长剑飞舞、寒光闪烁间嗤嗤有声,长达三尺
的剑气扫过,只听唰唰两声,继而响起两声痛呼,已有两个黑衣人伤在剑下!

  他眼中不禁露出深深的仰慕之色,那是师父!轻功奇高且飘逸曼妙,功力之
高显然绝非这些黑衣人所能及,自己的武功啥时候才能达到她这种造诣啊?

  师父既来,他自然放心,暗怪自己江湖经验太差,刚才遇袭咋不及时大声向
师父求救?养母既然放心让师父带自己来,自然对她很有信心,同时心道:您不
是怪我眼中没有仰慕之色么?现在就有,可惜您看不见,嘻嘻~那些黑衣人见师
父武功奇高,倒也不敢怠慢,纷纷拔出兵刃应敌,他凝神看去,黑衣人手中利剑
剑身又窄又薄,比普通长剑短了近半尺,在黑暗中闪着寒光,很适合于突袭杀人!

  然而这样的兵刃和师父手中浑厚罡气鼓荡的长剑硬碰硬,明显处于下风,所
以他很少听见兵刃交击之声,偶尔听见,必有一把杀人剑被师父的剑气震断!

  黑衣人虽多达八九个,但很快已伤了四人,其余的眼看不敌,一声唿哨响起,
纷纷抱起同伴鼠窜而去。

  长孙寒顾不得追敌,徒儿的安全要紧,忙过来抱起他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
闩好房门和窗户,轻轻地把他放到榻上躺好,急急地道:「岩儿,你没事吧?」

  他答道:「我没事,不过幸好您来得及时,否则就有事了,谢谢师父!」

  长孙寒温柔地为他盖上被子,左手支颐侧躺在他身边,右手轻拂他鬓边散发,
嘴里却不住埋怨:「你咋把房门闩得那么死,敌人难道会从大门进来偷袭你么?」

  他嘻嘻一笑:「房门么,一向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长孙寒伸手在他额上赏了一记爆栗,娇嗔不已地道:「你的意思是说,是要
防我这位君子咯?」

  他陪笑道:「嗨~也不是,平时睡东屋习惯了,谁叫您经常半夜冷不丁地进
来站在我床边,不言不动,每每醒来总是吓得我半死,还以为见了鬼!换了您,
会不会把门闩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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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3章师徒情深

  美妇啐道:「我那是来看你又踢被子没有,小时候你常这样,师父不得不每
天半夜起床过来检查一下,帮你盖好被子免得着凉,逐渐养成习惯,每到半夜便
会醒来,到你床边看看才放心。哼哼~若真换了我,我会感激涕零,房门大开,
欢迎别人夜夜来关心我、替我盖被子!」

  他皱眉道:「求求师父,以后别这样了,害我都有了心理障碍。我已经长大,
知道该怎样照顾自己,」

  美妇在他脸上啵啵有声地重重香了两口,笑道:「可是在我眼中,你始终都
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师父的乖宝宝~」

  他发出一声惨叫:「非礼呀~」声音凄厉,看他的神情不象开玩笑,很痛苦
的样子!

  随即气急败坏地抱怨道:「您、您咋能这样?也不经人家同意!」

  美妇气道:「咱师徒俩相依为命多年,师徒情深,眼看分别在即,师父亲你
两下又咋啦?瞧你叫得那么夸张!小坏蛋,真不该救你,被他们抓走活该!」言
罢眼眶一红,很有些伤心。

  他似乎已从严重不适之感中缓过劲儿,又嘿嘿笑道:「师父舍得么?」

  美妇右手揽住他肩头,让他靠近一些,又在他额上香了一口,不假思索地道:
「当然舍不得啦!否则咋会拼命跑来救你?」

  他暗自皱眉咬牙,身子轻微颤动,活像强忍痛苦般地说道:「既然如此,咋
来得这么慢?再晚一步,我可就不知身在何处,遭受严刑拷打啦!」

  美妇黛眉紧蹙,忧心忡忡地道:「刚才我躺着一直在想,怎样才能取信于罗
刹女王,让她同意我陪你一起去她那儿,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丧失了警惕……」

  他摇头道:「我娘不可能同意,您懂的。」

  美妇很不满地道:「我咋总感觉不到你有一点点离愁别绪呢?到了这儿反而
一直很兴奋的样子,离开师父难道很开心么?我可是愁都愁死了,真不习惯你不
在我身边!岩儿,等见到你娘,记得一定要求求她,好把师父接过去,好么?」

  他随口答道:「嗯~我尽量试试吧,可没啥把握。」

  他竭力想往后挪动一些,身子却没法移动分毫,心想师父一定不知道自己被
点住了穴道,只好提醒她:「师父,刚才我被点住了穴道。」

  长孙寒道:「我知道,怎么啦?」

  周岩奇道:「您怎么一直不解开我的穴道呢?难道不知,我这样动弹不得很
痛苦么?」

  长孙寒道:「我又不是没被封住过穴道,当然知道啦,眼下你是痛苦些,我
却很幸福,为何要解开?」

  周岩皱皱眉,没说话,心知这样的痛苦还得持续一段时间,而且是双重痛苦。

  长孙寒幽幽地道:「若非如此,咱师徒俩何曾如此亲近过?都不知你是咋回
事,平时师父但凡稍稍靠近你一些,你便象防贼一般离得远远,哪有象咱俩这样
生疏的师徒?还别说亲近些,平时家里老不见你的影儿,直到晚饭时间才知道回
来!我又不是想怎样,只是希望能和你手拉手散散步,靠近些聊聊体己话儿,师
徒间相互多些关怀和体贴,难道这也违背了哪位圣贤之言么?」

  周岩道:「您要相信,我心里一直很关心您的,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
岂能成天窝在家里婆婆妈妈地没出息,就像萧无月那厮一样!」

  长孙寒叹道:「可我是女人,需要你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对我的关怀,我时常
想,若那天半夜忽然发觉你来到我床边,仔仔细细地为我盖好被子,就像我对你
那样,我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言罢不知是幻想到那幅温馨感人的场景还是别的什么,她还真热泪盈眶、泪
眼婆娑地凑向他的脸,在脸与脸相隔两三寸处停下,问道:「你说,将来你有没
有可能象我说的那样来对待师父?」

  如此近的距离,窗外洒进来的淡淡月光下,她的脸异常模糊,而且看得双眼
发涨,他只好把目光移向她的双眼,里面深邃而幽远,看得清楚许多,似有模糊
的影子在轻轻晃动,两只朝向内侧的眼角上那两个小孔都能看清,正断断续续沁
出粒粒芝麻大小的细密泪珠,在眼睑处缓缓汇聚。

  他此刻才弄清,眼泪原来就是这样流出来的,他既痛苦又烦恼,忙闭上双眼,
他见不得和自己亲近之人流泪,这让他感觉难受,越亲近之人越严重!「您咋真
的伤心起来了,其实在那边我也会很想念您的,若有机会,也一定会好好待您…
…」

  师父的话音在暗黑中飘荡:「刚才和黑衣人搏斗时,分明在你眼中看见一抹
仰慕之色,可刚才我仔细看了又看,咋又一点儿也看不见了呢?」

  他也不知道,更没法回答,他心中也有个疑问,在心中渐渐扩大,带来不安、
令他不适,忍了半天终还是问道:「您、您平时半夜跑来替我盖被子,没、没趁
我睡着偷袭我吧?」

  师父似已恢复常态,把他揽进怀里笑道:「那要看你所说的偷袭指的是什么
啦,象这样的嘛,那是家常便饭!今晚我发觉,你若能一直象这样乖,那该多好,
早知这样,我也该时常封住你的穴道!」

  他吓了一跳,忙道:「千万别!夜已深,该睡了,师父晚安!」

  他决定尽量快些入梦,结束这段极其难受的经历,心想:师父若仔细看看我
身上,一定会发现许多鸡皮疙瘩!

  可惜世间之事往往欲速则不达,他越想立马睡着反而越难以如愿,幸而刚才
经历一场恶斗,人又年轻,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他总算沉入梦乡,和亲娘相认去
了。

  做师父的似乎也是如此,越想拉住他,他似乎越想逃离自己,反过来又刺激
得她更想牢牢抓住他,似乎恨不得把他栓在自己裙带上……

  不过和徒儿不同,今夜她就没打算睡,只想就这样近距离静静地看着他,所
以她点燃了烛火,这样能看得清楚一些,她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对眼前这张她百
看不厌、桀骜不驯、既倔强又略显狡诈的漂亮面孔,徒儿甚至还没有她熟悉!

  周岩在师父怀里呼呼大睡,却不知济南府此刻正暗流涌动。

  不少露宿街头的乞丐发现,今夜街巷上暗角处不断有黑影倏突来去,空中衣
袂飘风之声此起彼伏,然而乞丐们对此漠不关心,无论多坏的坏蛋也不会来打他
们的主意。

  周岩在身前挂上写有名字的牌子后,外人虽不知底细,却引起晶丽莱手下潜
伏在济南府那些密探的注意,这些密探除了搜集各类情报,在此打探无月的下落
乃是最重要的工作,但凡城内外出现可疑的少年都会加以留意,暗中试探。

  密探们守候长达数月无果,未曾想却遇上夫人的独子周岩,入夜后在泰昌客
栈和长孙寒接头的那个汉子的确是罗刹门密探,在记住周岩身上的主要特征后,
一级接一级往上传递信息,火速飞报黑鹰堂堂主晶丽莱。

  泺口大战之后,罗刹门总舵虽已撤离济南府,各首要人物均已销声匿迹,但
济南府依然是绣衣阁重点监控的地区,由常驻胶东地区的另一位绣衣阁副统领赵
长胜负责,这里成了绣衣阁和罗刹门黑鹰堂角逐的主战场。

  入夜后,赵长胜在济南府衙自己的临时治所刚躺下不久,便有助手前来汇报,
说是发现黑鹰堂密探有异动迹象。他今年四十五岁,出身于皇室,生性坚毅果决,
行事有魄力,颇有大将之风,深得太子殿下的赏识,甚至曾隐约向他暗示,若能
由长公主手中取回宣府铁骑兵符,便任命他为宣府将军,成为这支铁军的主帅。

  他自己也有这个信心,作为皇室核心成员他有此资格,论能力也未必不如现
任的宣府将军赵廷,担任这一人人艳羡的高位自然问心无愧。也正因如此,无论
是在朝中还是在各类宗室活动上,他与赵廷明争暗斗得挺厉害。

  然而他也明白,赵廷的赫赫战功摆在那儿,自己要想取而代之也得拿出成绩
来说话,否则太子殿下在不久的将来即便顺利继位,任命他为宣府将军,也很难
让那些自诩正直的、固执的内阁大臣们口服心服。

  得报之后他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嗅觉,猜测近两天济南府中很可能
会出现罗刹门中的重量级人物。最近朝廷虽对罗刹门的活动管控松动许多,甚至
有解禁迹象,但郑大人对萧无月可是志在必得,于是他传令麾下绣衣阁高手倾巢
出动,对城中各处出现的任何异常情况都要严加监控,尤其是有黑鹰堂密探活动
迹象的西城地区!

  且说晶丽莱获悉后,除飞报留守围场的大统领北风之外,又以飞鸽密函向远
在塞外的夫人汇报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附上手下密探由地门长老长孙寒所描述
的、有关那位自称为周岩的少年身上的主要体征。

  刚好她率黑鹰堂骨干正在章丘办事,这儿离济南府不过五十余里,快马加鞭
半个时辰左右便能赶到,于是招集附近人马匆匆赶往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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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4章春闺怨妇

  行至龙山镇,晶丽莱已得到夫人通过黑鹰堂各堂口转来的回复,主要内容有
二,首先,长孙寒所述岩儿幼时身上的胎记等主要特征完全正确,指示她见着那
位少年后,对照这些特征仔细验身,以确认其身份的真实性;其次,若确认那少
年真是岩儿,她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安排,不得违拗。后面还有些不太重要的指
示。

  光是看看手中这份长长的回函,她便知夫人此刻有多么激动,对此事有多么
重视!通常而言,夫人的手令总是言简意赅却掷地有声,何曾如此婆婆妈妈过?
这也难怪,任何一位母亲得知失散多年的儿子忽然出现,谁还能坐得住?尤其是
夫人这种母性奇重的母亲,还是她的独子!

  唯独让她为难的,是有几处关键体征是在隐私部位,可那也没办法,夫人的
命令她总会不折不扣地执行,干净彻底,绝不留尾巴!

  晶丽莱带人赶到城西泰昌客栈时,夜已深,她直接来到长孙寒上房门外敲门。

  此时周岩在师父怀里睡着不到一个时辰,长孙寒也未曾把他看够,却也只好
整理一下衣裙,随手解开他被封的天宗穴,打开房门后,她已经明白,从此刻起,
岩儿大概就不属于她了。

  黑鹰堂其他人她或许不认识,堂主晶丽莱却是认得的,打过好几次交道,彼
此留下并不美好的回忆。此刻仇敌相见倒也并未分外眼红,更未大动干戈,而是
握手言和,理由就是榻上这位刚被解开穴道、正竭力活动着四肢的美少年。

  他睡眼惺忪地直揉眼睛,刚才好容易才痛苦万分地睡着,和母亲相逢的美好
梦境又被打断,且睡眠不足,心中既烦躁又郁闷,忍不住大发牢骚,对晶丽莱这
位不速之客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待得听师父介绍,她便是罗刹门中的大人物、黑鹰堂堂主之后,立马改颜相
向,上前拉住晶丽莱的手问长问短,打听跟母亲有关之事。

  由于尚未验身,眼前少年的身份尚未最终确认,晶丽莱岂敢轻易泄露夫人之
秘?只好随口敷衍几句,顺便细细打量一番这位热情得有些过火的少爷,姑且称
为少爷吧?但见他剑眉星目、英俊不凡,身材高大健美,容貌身材酷似夫人,与
大小姐也是差相仿佛,心中已信了五六分,剩下的四五分只有待验身后才能确定。

  长孙寒在二人身边冷眼旁观,原本上翘的唇角迅速变成向下弯,因周岩而消
除的敌意又因为他眼中那抹异彩重新挑起,也不禁细细打量这位从前的对手,或
许将来仍会是,把心中最为惦记的那件事对晶丽莱说了一遍。

  晶丽莱面露难色,断然拒绝:「肯定不行!眼下可是非常时期,我若让你跟
着一起回去,有多少颗脑袋都不够夫人砍的!」

  长孙寒眼中恨意更浓,对爱徒被她带走更加不放心,然而依然强压胸中熊熊
怒火,说道:「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向罗刹女王汇报一下,就说我的爱徒身为
少主,我绝不会对罗刹门不利!」

  晶丽莱坚决摇头:「无此必要,夫人绝不会同意。」

  长孙寒大怒,忍不住就待出言不逊,可想想往后还指望她在罗刹女王跟前替
自己美言几句,赶紧默念,骂人之前先忍耐片刻再说,实在有必要时再骂不迟!
她的胸膛急剧起伏不已,看似憋得很辛苦!

  晶丽莱却懒得理她那付咬牙切齿的模样,转头对周岩说道:「城中绣衣阁高
手不少,不宜久留,咱们这就出发吧?」

  他点点头,竭力想把双手从师父颤抖的纤纤柔荑中抽出,却未能如愿。

  长孙寒终于稍稍冷静些,把他拉到屋角,珠泪盈眶、很是伤感地道:「岩儿,
临走前,你就不想对我多说几句话么?好舍不得你走……」

  周岩低声说道:「您别这样,今后又不是不见面了。」

  长孙寒幽幽地道:「天知道会等到哪年哪月去了,你走后院子里空荡荡的,
你知道我不喜欢用丫鬟,从此一个人好孤单啊,想想都难过。若非长上有令,我
真不愿把你送回罗刹门你娘那儿。刚才你睡着时,我一直在看着你,想起以前的
好多事,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当年三姊把你抱来时才刚断奶,抱在怀里腰都是
软的,就像个小小肉团,可转眼间,你都比我高出快半头了……」

  周岩劝道:「其实您大姊虽然不常来紫山,可二姊和我养母一直都在啊,练
功之余您可以找她俩聊天解闷的,瞧您那三位姊姊待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多亲密,
总感觉您和她们生疏些,你们本是闺蜜,何必呢?别成天窝在家里,把自己弄得
像个春闺怨妇似的。」

  长孙寒:「可我就想待在家里陪你嘛,你走之后,我可真就成了一个春闺怨
妇了,成天倚门望……无论如何,让我陪你走一程,大不了中途我自行离去,总
可以吧?」

  周岩摇摇头:「瞧晶堂主的态度,恐怕很难办……」

  长孙寒扭腰不依道:「你好歹是她的少门主,咋这样懦弱啊?刚才我求她时
一点儿也不知帮我说话,眼下这点小小的要求你竟也做不到么?其实你大可摆出
少主的威风对她发号施令,即便强行要我跟着一起去,我想你娘也不会把你咋样!」

  周岩皱眉道:「您说得容易,我身份尚未确认,谁会认我这包药?」

  从内心来说,他这话只是借口,他性格强悍倔强,岂是愿意任人摆布之人,
何况在母亲的属下面前?其实跟随师父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跟师父感
情深厚,离开久了也会很想念她,就像在销魂洞府中跟着养母的那些日子。

  可近两年他压根儿就未曾离开过师父,每天都要听她的唠叨难免会生厌,每
次她靠近自己汗毛都会竖起来,好难受!且成天被盯得死紧,即便就在本门出去
找小奇和俊儿等兄弟玩耍她也反对,更别提喝酒出游了,害得他只好每天早起偷
偷溜出家门。本门几个要好的兄弟都有独自外出闯荡江湖的经历,每次回来都把
自己的冒险经历说得有声有色,唯独自己没有,只能傻傻地当听众……

  所以眼下他巴不得远离师父,免得她成天就知道黏着自己,去那儿都要跟着,
惹别人笑话不说,自己也感觉不自在,想想她几乎每天半夜都要幽灵般窜进自己
的屋里便不寒而栗,自己把门窗关得再死也没用,她总有办法悄无声息地打开,
想想她趁自己睡着甚至可能乱摸自己的脸,更是难受之极!眼下有机会摆脱,岂
会自寻烦恼巴巴地让她跟着?

  长孙寒瞪眼道:「都没见你试过,怎知她一定不卖你的帐?这分明是托词!
就想摆脱我好与她勾搭成姦,是不是?」

  周岩大皱其眉:「注意素质,这可不像您说的话?」

  长孙寒耍横道:「我只是在捍卫自己的权利,不让别人把我的东西抢走!说
脏话算啥,惹毛了我,杀人都敢!」

  周岩转头看看晶丽莱,低声劝道:「什么你的我的?师父就该占着徒儿不放
么?俗话说距离产生美,咱俩成天在一起大眼瞪小眼,既无聊又别扭,还成天拌
嘴,经过一段时间的分离,反倒能增进师徒情谊,不信这次您就试试看?」

  长孙寒:「跟你在一起我才没这种不良感觉。从前你在销魂洞府的那些日子
我又不是没试过,一点儿都不习惯,成天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做梦都梦见你回到
我身边,还用得着再试么?打你小时开始,咱俩相依为命多年,眼下你长大了,
为何反而不能像从前那样跟在我身边呢?」

  他耐心解释:「正因为我已长大,身为男儿汉当胸怀天下、游历江湖,努力
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蓝天。」

  长孙寒:「我知道你有你的广阔蓝天,可我只关心院子里那个小小天地,那
里面有你有我,园子里花草繁茂、猫儿成群,每天早上在静室中练功,晚饭后到
花园里手拉手散步,对我来说就已足够……」

  周岩:「可您要认清现实,那只是生活中的一个阶段,每个人都要不断面对
新的生活,不能老沉湎于过去的日子……」

  长孙寒打断他道:「不需要你来教我,这些大道理我都懂,知道你终究要出
师,要离开师父去独闯江湖,去体验自己的人生,可是每每临到你要走,我就是
忍不住,就是做不到,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开!」

  周岩:「理智点,永远到底有多远?我终究要娶妻生子啊,怎可能一直陪在
您身边?」

  长孙寒嘴巴嘟起老高:「你娶妻生子又咋啦?我也可以做你的妻子,为你生
儿育女啊!你若另娶一位女子,二人长期相处过日子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二人
相互适应对方的生活习惯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何必放着眼前一个了解你、关
心你和体贴你的大美人不要,非要舍近求远,还那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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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5章淡雅若仙

  周岩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仔细看看她的脸,奇道:「您没烧糊涂吧?」

  长孙寒一把扫开他的手,瞪眼道:「我现在清醒得很!」

  他忍俊不禁地道:「依恋徒儿的师父也有,不过您的症状实在严重,得治治~
别这么孩子气,尽说些淘气话,这种玩笑岂能乱开,呵呵~」

  晶丽莱远远看去,但觉长孙寒淡雅若仙、少年英挺不凡、高大魁梧,身材欣
长挺拔的长孙寒在他面前也显得娇小玲珑;长孙寒正娇嗔无限地倾诉着什么,不
时扭腰撒娇,状似怀春少女,少年则剑眉紧锁,偶尔劝解、耐心解释几句,神态
上少年倒像师父,美妇反而更像徒儿,正黏着师父不放,真是一对怪异的师徒。

  长孙寒气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么?」

  周岩面露焦急之色:「城里并不安全,我得赶紧走了,没时间再聊,您保重,
再见!」

  言罢拉了拉手,却被紧紧握住未能抽出,只好说道:「难道您竟想眼看着我
落入绣衣阁的人手中么?那样的话我想死得痛快些都难!」

  她顿时泪如泉涌,手却也松开了,眼看着他跟在晶丽莱身后,在一群黑鹰堂
高手的簇拥下匆匆而去,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楼梯一阵脚步声响将她惊醒,赶紧跑到窗边,目光锁定淡淡月光下人群中那
条高大健美的背影,正渐行渐远,但觉胸中似有何物被猛地抽光,心中空荡荡地,
失落到了极点!他说得没错,自己得了依赖症,而且症状不轻,不知用独活那味
草药能否治愈……

  晶丽莱等人出得客栈大门,一辆马车和不少骏马已侯在那儿,出了东城门后,
数十骑簇拥着马车疾驰在前往章丘的那条官道上。她急于把周岩带到一个安全之
处,好尽快验明正身,夫人也好早些放心。

  周岩掀开车帘叫道:「晶堂主,到马车里来。」

  晶丽莱正坐在车辕上亲自驾车,闻言回头说道:「有事么?」

  周岩不耐地道:「我让你进来!」

  晶丽莱无奈,只好把马缰交给属下,钻进车厢,坐在这位霸道的少年身边,
笑道:「可是想让我陪你聊聊么?」

  周岩点点头。

  晶丽莱还真没啥话好说,想了想:「我咋感觉你那位师父有点怪怪的?」

  周岩叹道:「她很少出门,别看她年纪一大把,其实很单纯,没多少江湖经
验。把她一个人留在客栈,我还真有些不放心啊!」

  晶丽莱笑笑:「我就说嘛,若仅看神态,她完全就像个小姑娘,甚至看起来
还不如你成熟。」言罢但闻车厢外风声飒然,传来阵阵衣袂飘风之声!

  车外属下叫道:「晶堂主,有埋伏!」

  晶丽莱临敌经验丰富,由夜行人掠空风声判断出这些人武功极高,忙跃出车
厢对敌!

  周岩也赶紧把头探出窗外,但见官道旁两侧大树上同时掠来无数绣衣人,手
中长剑寒光闪烁,身法疾若飘风,目标直指这辆马车,显然是冲他而来!

  晶丽莱率手下迎上前去,顿时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展开一场激战!

  周围传来啊地一声惨叫,随即有人倒地。他忙凝目看去,那是一位黑衣大汉,
乃是一名黑鹰堂高手,胸部中剑,血流如注,虽已萎顿于地,依然竭尽全力地舞
动弯刀对敌,直到直挺挺地躺下!

  随即这样的惨叫声便开始陆续响起,不到半刻钟时间已有七八人倒下,且全
是黑鹰堂的人!他不禁皱眉,罗刹门雄霸北武林多年,门下高手咋会如此不济事?
要么就是对手太过厉害!

  看看敌人的装束,他脑中闪过绣衣阁三个字,在神州大陆这是一个令人闻风
丧胆的组织,能与长上抗衡的大内高手岂是等闲之辈!他不禁对自己的处境有些
暗自担忧起来,早知如此,该让师父送上一程的。

  心念未已,马车前方丈余处又有一名黑鹰堂高手倒下,晶堂主挥舞弯刀倏来
倏往,到处填补属下倒下后留下的空档,然而这样的漏洞越来越多,以她的身手
也有些左支右绌起来。

  倏地,又有一位绣衣人如飞鹰一般由右侧那棵大树上疾掠而下,风驰电掣般
向他直扑而来!来势猛恶,身手比先前出现的绣衣人明显高出一筹!

  他唰地一声拔出长剑挥出,格挡对方快如闪电般刺来的锋利剑尖,刺骨剑气
竟已迫在眉睫!他心下骇然,实未想到对手不仅身法与出剑奇快绝伦,为他生平
仅见,且剑尖逼出的罡气也是如此凌厉!

  他挥出的长剑还在半途,对手的剑尖已如长虹贯日,直似要刺穿他的脑门,
他唯有侧身闪避,却发现眼前倏地出现剑尖幻化而出的七八个闪亮光点,刺骨剑
气笼罩住他上身周围一尺范围,根本避无可避,唯有闭目待死!

  但听嗤嗤之声连响,他胸前璇玑、期门、紫宫和云门等七八处大穴已被凌厉
剑气击中,缕缕强劲真气透体而入,顿时动弹不得!显然对手想生擒他,暂时还
不要他的命。

  绣衣人矫健的身影随之猛扑而来,剑尖回缩,左掌屈指如钩向他肩头抓来,
那一瞬对方的脸已离他如此之近,连绣衣人右眼上那颗小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激战中已有些应接不暇的晶丽
莱但觉一条黑影由上方飞速掠过,惊觉不妙,忙返身扑向马车,却已救援不及,
瞥眼间周岩已被来人一招所制,眼看就要被抓走!

  她心中大急,少爷若命丧敌手,自己百死莫恕事小,可怎么对得起夫人啊!
可她身法再快,也快不过伸向周岩的那只铁掌,实在鞭长莫及,唯有徒自着急!

  周岩比她更着急,那只白生生的左爪在他眼中快速变大,如鹰爪一般,掌未
至雄浑罡气已袭体而来,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危急间但闻嗤嗤剑气破空之声再起,霎那间光华大盛,一道白练凌空而至,
凌厉剑气直刺绣衣人左臂!继而一声娇叱传来:「岩儿莫慌,我来救你!」

  绣衣人但觉对手剑气来势既快又猛,顾不得抓人,猛地缩回左臂,险之又险
地逃过了断臂厄运,随即极快递出剑尖,两股凌厉剑气迎面相撞,顿时如针尖对
麦芒一般发出连串叭叭声响,二人手上同时一麻,身形各自退后一步。

  周岩大喜,知道是师父赶来解围,可大敌当前他也不敢喊叫,怕扰乱她的心
神。刚才师父和那人一招硬碰硬,由于她是掠空猛扑而来,绣衣人却已停住身形,
看似各退一步、旗鼓相当,其实师父应该稍逊半筹,只是相差有限而已。

  筹思间师父已和绣衣人展开一场恶斗,那人为抓走自己而倾力出击,师父为
保护自己也是竭尽全力,拼命想把那人逼退,至少离马车远点!

  双方体内真气已提聚至极限,各出奇招,斗得险象环生!然而交手十余招之
后,二人还是在车窗外那块方寸之地打转,没法逼退绣衣人。

  倏地又是一阵眩目光华连闪、耀眼生花,看似师父已情急拼命,只攻不守,
拼着左臂被对手剑气刺中,也要逼退对手!

  但听嗤嗤两声,她左臂上飞起两片衣袂,继而飙出两股鲜血,他不禁惊叫:
「师父小心呀,注意防守!」

  然而她这种拼命的打法并非只赔不赚,绣衣人左肩同样被她的凌厉剑气扫中,
划开一条三四寸长的口子,也是衫破血流,同时被她的一阵猛恶攻势逼退到一丈
开外!

  她猛地回头,双眼红肿如桃、脸上泪痕隐隐,眼中异光闪动,深深、深深地
看着他说道:「你放心,这点伤不碍事!」

  这种古怪的目光令他背心发凉、冒出大量鸡皮疙瘩且汗毛直竖,可此刻他顾
不得难受,急叫:「注意身后!」

  长孙寒点点头,凝神听风辨位,回身扫出一剑,叮地一声格开刺来长剑,返
身又与绣衣人恶斗起来。

  火把光焰下,那个绣衣人衣领和袖口上的蓝色狼形纹饰清晰可见,和其他绣
衣人有所不同,难怪武功奇高,他手中长剑剑尖拖出长长剑气,剑光纵横闪烁间
发出嗤嗤之声,看来功力果然稍胜半筹,激斗二三十招之后,又已逼近马车不足
五尺!

  他心中骇然,能以罡气逼出如此厉害剑气的高手他还从未见过,难怪连师父
竟也抵敌不住!

  自从长孙寒出现,险险救下周岩,晶丽莱总算松了口气,可再也不敢放松警
惕,不敢离马车太远,此刻见她有些抵挡不住,忙叫道:「长孙长老,我来助你!」

  飞身退向马车之前,打算与她并肩作战,合力对付这个狼纹绣衣人。

  然而晶丽莱这一退出战圈,防御网出现很大漏洞,已有五六个绣衣人挥舞着
寒光闪闪的长剑冲向马车,黑鹰堂高手为拒敌于国门之外,纷纷奋不顾身地扑过
来,拼命想堵住这个漏洞,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片刻间已被刺倒两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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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6章神兵天降

  眼看战圈越缩越小,长孙寒忙叫道:「晶堂主快去对付他们,这儿就交给我!」

  晶丽莱咬咬牙,也只能如此了,又返身扑向战圈,一柄弯刀挥舞得风雨不透,
抵挡五个绣衣人的联手攻击,竭力想堵住漏洞。

  所谓顾此失彼,晶堂主顾那边去了,师父却渐渐支撑不住,左臂两道伤口顾
不得包扎,失血多了渐渐力竭,虽拼命想阻止狼纹绣衣人靠近马车,却在凌厉剑
气的逼迫下只能缓缓倒退,离马车仅剩四尺、三尺……

  但见狼纹绣衣人的身影在车窗外晃动,几次想伸手进来抓他,却被师父悍不
畏死的打法所阻,被嗤嗤剑气伸缩不已的剑尖逼得不得不缩回,然而他明白,自
己落入魔掌只是时间问题。

  偏偏屋漏又逢连阴雨,就这样已是招架不住,他骇然发现,眼前空中又飘来
一位衣领上带有黄色豹形纹饰的绣衣人,六七个狼纹绣衣人紧随其后,再往后人
影幢幢,不知又带来多少生力军?

  豹纹绣衣人掠来的身形看似慢条斯理、闲庭信步,可眨眼功夫便已出现在车
前,伸手进来将他提了出去,是如此轻描淡写,直若无物!

  从这人的出现到出手抓住周岩,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快得连长孙寒想挡在他
身前舍命搭救的机会也无!

  眼看爱徒高大健壮的身躯竟如小鸡一般,被那只魔掌牢牢抓住,连挣扎的余
地都没有,她不禁心如刀绞,发疯般地想扑过来救他,然而被狼纹绣衣人挡在一
边,无法越过雷池一步。

  他此刻已不抱任何希望,一个狼纹绣衣人已如此厉害,眼前却一下子出现六
七个,这个豹纹绣衣人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还有谁能救自己?

  豹纹绣衣人把周岩交给身后的随从,镇定自若地扫视场中,举手轻挥,他身
后的绣衣人顿时散开,训练有素地相互协作,一场屠杀开始!

  惨叫声不绝于耳,晶丽莱但觉大势已去,只好下令撤退!转头见长孙寒仍疯
虎般恶斗不止,不得已带人上来把她强行架走。

  她嚎啕大哭起来,嘶声叫道:「岩儿~我的岩儿啊!呜呜呜~你们这帮坏蛋,
把岩儿还给我!求求你们!啊啊~」

  在客栈中眼睁睁地看着周岩走后,回去后那种形单影只的日子,她想想都倍
觉难熬,终还是忍不住偷偷地跟了上来,施展不俗轻功沿官道奋起直追,她只望
能一直跟下去,一直到达他要去的目的地。幸而她跟来了,危急中险险救出了他,
未曾想对方出动的高手如此之多,最终爱徒还是陷落敌手,下场可想而知,怎不
令她肝肠寸断?

  晶丽莱见她直愣愣地盯着那个抓住周岩的狼纹绣衣人痛哭不止,死活不退,
属下们为了抵挡绣衣人无情的追杀,伤亡仍在不断增加,只好急急地劝道:「你
别太伤心,北风应该已离此不远,只要她赶到,咱们仍可救他出来!」

  今夜对她来说堪称一场灾难,麾下各级密探均为追踪和搜集情报方面的高手,
武功并非最强项,包括自己今夜匆匆带来的这些高级助手,即便不用数,她也知
道已伤亡大半,且多为阵亡!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姊妹,她心中的伤痛又有
谁知?

  眼见黑鹰堂高手的防御圈被压缩得越来越小,豹纹黑衣人正一步步逼向她俩,
周岩使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吼道:「师父,快逃啊~别管我!」

  倔强的师父竟还是不肯逃走,急得他咬牙切齿!

  然而豹纹绣衣人却停下了脚步,倒不是为了周岩那声呐喊,而是因为黑鹰堂
堂主低声说出的那个名字,北风!

  他抬手一挥,铿锵有力地道:「速退!」

  所有绣衣人迅速集结在他身后,就待离去。

  空中传来一阵羽翅扇风之声,很快便已到达头顶上方。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赵副统领,杀了人竟想走么?」

  周岩闻声抬头,但见空中衣袂飘飘、天降神兵一般跃下十余人,呈圆环形下
坠,落地开花一般各自散落人群之中,将自己和这些绣衣阁核心人物围在中间,
一时间寒光大盛,十余柄弯刀挥动间拖出长长的耀眼寒光,刺得他双眼生疼,不
得不闭上双眼,如此举世无匹、生平仅见的凌厉刀光,听来却悄然无声!

  惨叫声再次响起,很密集!他赶紧强自睁开双眼,但见周围黑衣人如同收割
稻谷一般纷纷倒地,大多死于那位蒙面白衣人刀下,有的被割喉、有的被砍头、
有的被一刀劈成两半……林林总总,各种死法不一而足,全是一刀致命!

  白衣人鬼魅般的身影飘忽来去,所到之处惨叫声总是响成一片,大概觉得人
已杀得不少,这才向豹纹绣衣人逼来,挡者披靡,看似谁也无法阻挡她前进的步
伐!

  所有狼纹绣衣人齐聚他和这位赵副统领周围,竭力掩护统领且战且退,然而
他们已退无可退,这十来个天降神兵已将绣衣阁这些首脑人物团团围住,其余那
些敌人在他们眼中似乎就是乌合之众,谁敢靠近谁死!那些绣衣人虽拼死向前,
想把副统领救出重围,看来完全是不自量力。

  白衣人缓缓向他逼近,凛然杀气有若实质,冲天而起!其威势如凛然战神,
令他心惊胆颤!哦不对~该是向身前这位赵副统领逼近才对,又不是冲我来的,
怕啥?

  抬头看去,已有狼纹绣衣人挥舞寒光闪烁的长剑向她刺去,剑尖嗤嗤有声,
动人心魄!这几位的惊人武功他可是见识过的,不禁有些担心地看向白衣人,但
见她不闪不避,脚步依然走得那么从容、那么稳定,双手握住刀柄举过头顶,往
下一挥,从未见过的眩目光芒刺得他不得不再次闭上双眼,但觉身侧狂飙突起,
刮得双耳生疼!

  他不知发生何事,忙睁开眼来,目光刚好来得及追上刀光闪过的慧尾,虽已
比刚才减弱许多,却依然如彗星划过天际般闪亮刺眼,那两名扑上前去的狼纹绣
衣人均已被劈成两片、肚破肠流,一前一后地倒在她的身前!

  轻描淡写的一刀,却似足以劈裂大地!何等骇人之威势!何等惊人的武功!
她是人么?

  二人身下的地上,现出一条又长又深的沟槽,由白衣人身前延伸到他眼前数
尺之外,凌虚剑气?他听说过这种带有浓郁神话色彩的剑术,其威势比传说中的
御剑术也差不了多少,划过他身侧的狂飙应该就是由剑气造成,隔这么远都如此
难受,首当其冲的狼纹绣衣人可想而知!

  晶丽莱冲上前来,惊喜无限地道:「大统领,你终于及时赶来了,快救救他
吧!」言罢指了指这边,说道:「他就是夫人之子周岩,属下有五六分把握。」

  这次任务险些失败,而且是从未有过的惨败,若不能救回周岩,她只能自刎
以谢夫人!

  白衣人点点头,阴冷地道:「赵副统领,你放了他,我放你走。」

  周岩脑际闪过有关罗刹门的相关资料,晶堂主自称属下,大统领?原来她就
是罗刹门首席悍将北风,难怪如此厉害!

  北风对自己刚才挥出的一刀却不甚满意,这是她苦练多年的凌虚剑气,传自
天池仙娘夜冰,需要超一流的精深内功才能发出如此剑气,多年来她的心境如同
一张白纸,心思单纯,所能容纳的人和事极其有限,不喜与人交往、心无旁骛,
但凡有空便盘坐练功,且天赋异禀,正是修炼这门功夫的绝佳人选,她也是才刚
刚炼成,初窥门径。

  今夜牛刀小试看似威猛骇人,可她知道,这门功夫练到上乘境界应该是隔空
杀人于无形,不会出现如此眩目的刀光和狂飙,自己眼下只是做到了凌空杀人而
已。

  豹纹绣衣人正是绣衣阁常驻胶东地区的副统领赵长胜,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
眼身边的得力干将、绣衣阁管带毕玉山,缓缓上前几步,迎向北风,长剑已出鞘,
「罗刹门第一悍将,北风?真是幸会!」

  作为他多年的老部下,毕玉山自然明白他眼中的含意,忙退后两步,右手扣
牢周岩,左手拔出一柄短刀,将寒气逼人的刀锋架在他咽喉处。

  周岩唯有苦笑,知道自己成了人质,初入江湖便遭当头一棒,此刻抓住自己
这家伙,便是一招制住自己胸前数处大穴并击退师父的那个狼纹绣衣人,别说自
己穴道受制,便是好端端的,他身上现在能动的只有脑袋和眼珠子,任凭北风再
厉害,能耗发无损地救下我么?

  江湖看来还真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好闯的,难怪师父一直不愿放自己出来,待
在家里的确既安全又舒适,可他绝不会后悔,更不会退缩!他艰难地转动脑袋看
向师父,她正眼汪汪看着自己,脸上一付急欲扑过来又有些投鼠忌器的神情,对
即将爆发的这次龙争虎斗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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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凌虚剑气

  他向师父点点头。她嘶声道:「岩儿,你不要怕,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

  北风:「不放人?」

  赵长胜打个哈哈:「在下手中有张好牌,为何要轻易放弃?所谓人的名、树
的影,罗刹门下第一煞星果然名不虚传!不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下虽自忖
不敌,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北风终于停下脚步,与他相隔两丈相对而立,不再说话,寒光闪闪的弯刀缓
缓举过头顶。

  赵长胜想了想,手中剑尖下垂,缓缓举步向前。

  北风冷冷地道:「我做不到收发自如,相距太近,若一刀斩头可不好办。」

  赵长胜明白她的意思,「毕管带这样做,只是不想让你把人质带走、把我的
属下杀光而已,至于在下你可以放心,若伤在刀下只能怪在下学艺不精。尚祈看
在周岩的份上,不要为难我这些属下,也不要企图抢人,否则……」

  话中说来客气,却暗藏杀机,北风同样明白,臻首轻微地点了一下,却不像
是对着赵长胜。

  说话间他已跨前几步,在相距丈余处立定,双手握剑抬高,剑尖斜指右上方,
露出胸前大片空档,也是一种非常怪异的起手势,沉声说道:「开始吧!」

  话音刚落,似由雪亮剑锋涌出缕缕淡淡光晕,缭绕在剑身之上,发出越来越
亮的光芒,霎那间光华大盛,幻化为一条拖着长长慧尾的耀眼光带!

  原本嘈杂的战场倏地变得万籁俱寂,连温柔春风也停了下来,人人紧张得屏
息静气,几乎落针可闻,他身后树上枝叶忽然无风自动,随着一阵噼啪之声,无
数枝叶纷纷断裂飘落,饶着那支长长的光带快速盘旋飞舞一阵,才缓缓坠地。

  一片沉寂中似有嗤嗤之声响起,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正快速聚积,直到接近爆
发的边缘,某种无形有质之念力凝结成一股股杀气向四周扩散,方圆数丈范围内
的人都有种冰锋割体、刺痛肌肤之感,委实难受之极!

  周岩心中骇异,这又是什么剑术?声势如此骇人!连全心全意都放在他身上
的长孙寒也被这种凛然杀气惊醒,她可是识货之人,不禁脸色大变!这种剑术师
门曾有记载,唯有百余年前一位惊才绝艳的祖师爷炼成过,据说早已失传,未曾
想今夜竟能亲眼得见!

  她不禁呆呆地看着场中,对徒儿的命运再度担忧起来。

  「嗨~」地一声低吼,赵长胜手中长剑带着耀眼光芒,向左下方闪电般斜切
而下,带出一道闪亮光墙撞向北风!

  北风手中弯刀则是笔直斩下,几乎是同时出手,刀速看来缓慢一些,刀光没
刚才那一刀耀眼,声势没那么吓人,也不再有凛冽狂飙刮疼周岩的脸,他不禁暗
自皱眉,北风这次出手之威减弱不少,莫非刚才那惊人的一刀竟已耗尽她的真气,
难以为继了么?

  然而随着她这一挥之势,正快速逼向她的光墙倏地回缩,地上唰唰之声大起,
出现一道比刚才更宽也更深的沟槽!这道沟槽似乎被赵长胜的剑气所阻,拦腰中
断一截,他凝目仔细看去,也并未全段,只是中间一截没那么深,也没那么明显
而已,可以想象,赵长胜的血肉之躯承受了何等凌厉的割体剑气!

  各自攻出一招之后,场中再度恢复平静。北风双手握刀自然下垂,赵长胜剑
尖斜指左下方,双手微微颤抖。

  二人静静地盯注着对手,凝立不动。

  天地肃杀,一片寂然,场中人人瞠目结舌,心中紧张之极!难道就结束了么?
到底谁胜谁败?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长胜忽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一个狼纹绣衣人忙上前
把他扶住。

  他长叹一声,似有无限感慨,说道:「阁下身手惊人,佩服!」随即转向身
后说道:「撤!」话音微弱,不知是因受伤变得有气无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话音未落,毕玉山挟住周岩正待随之后掠,一道白影由附近树梢电射而至,
倏地掠到他的头顶,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挺剑格挡,才发觉手中是把短刀,要
想护住身子左侧空档可谓鞭长莫及!

  由于变起仓促,突袭之人身法太快,快得那些绣衣人仅仅来得及把目光从副
统领身上追过来!哪来得及帮他拒敌?

  但见寒光一闪,周岩高大的身子噗地一声掉落地上!

  毕玉山低头一看,挟着人质的左臂已被齐根斩断,鲜血狂喷而出,而人质则
已落入偷袭者之手,又疾若飘风提着人质掠到北风身边。

  他忙按住伤处,不假思索地跟在副统领身后飞身而起,斜斜掠出战团,在空
中回头往下面看去,同僚们也纷纷跟了上来,留下殿后的十余人则遭到对方追杀,
吉凶未卜!

  他却也顾不得了,将轻功提至极限,跟在副统领身后飞掠而去……

  长孙寒疯狂地扑过来,一把抱住周岩嚎啕大哭:「我的岩儿,谢天谢地,你
总算没事!呜呜呜~」随即发觉他在怀里一动不动,急急地问道:「你怎么啦?
受伤了么?」

  周岩摇摇头:「没事,只是被点住胸前数处大穴。」言罢把被封住的穴道告
诉师父。

  长孙寒把他放到地上,提聚真气于双掌,连点数处穴道之后,双掌在他胸前
一阵推拿,为他推宫过穴。

  周岩见她左臂上那两条伤口仍在流血,忙叫道:「晶堂主,快找人替我师父
裹伤。」

  待得长孙寒左臂上绷带打好,他被封住的穴道也已被尽数解开,忙对北风拱
拱手:「多谢你相救!」

  一直凝立不动的北风这才点点头,说道:「这是我的本分,少爷不用谢。」

  见绣衣阁人马已逃得无影无踪,留在后面的十来人也被屠戮殆尽,她的身子
也轻轻晃了晃,叹道:「赵长胜的剑气还真厉害。」

  刚刚突袭得手的艾尔莎忙扶住她,关切地道:「大统领,您没事吧?」

  北风摇摇头:「不用,我没事,待会儿调息一下就好。」

  艾尔莎笑道:「我瞧那厮伤得不轻,回去不躺上一俩个月估计下不了床,说
明大统领的凌虚剑气更厉害!」

  北风淡淡地道:「这不算啥,赵长胜的武功在绣衣阁中不过排名三四位之间,
今天若是遇上郑天恩或阴天下这种级别的高手,大姊能打个平手就算不错,唯有
采用拼命打法才有取胜之机。」

  艾尔莎忧虑地道:「彼此为敌,以后咱们难免会和这两个家伙交手,那可咋
办?」

  北风说道:「妹子不用担心,还有天下无敌的夫人足以对付他俩。而且你尚
未见识过大小姐施展这门功夫之威势,当年我是在天池照看无月时与她一同修练
这门功夫的。大小姐天赋之高委实惊人,每天最多练上半个多时辰便跑出去玩了,
可任我怎么拼命修炼也赶不上她!今儿若是换她出手,张长胜必死无疑,他身后
的绣衣人也得倒下一片,即便郑天恩与阴天下亲至、也难挡其锋锐。」

  艾尔莎伸伸舌头,惊呼道:「大小姐真有那么厉害啊?那大姊呢,在本门中
武功能排第几?」

  北风道:「除夫人和大小姐,不做第四人想。不过若论偷袭,当今天下,你
这鬼丫头当不做第二人想。」

  艾尔莎嘻嘻一笑:「若论美貌,大姊排名天下第一,也足以傲视群芳啦!」

  北风喟然叹道:「自那次见过杨灵缇之后,我觉得,今后大姊的排名或许该
改为天下第一魔女更准确些,而她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仙女。」

  艾尔莎点点头:「晓虹和绿绒在凤翔府张氏花园中见过她,去西昆仑的路上
她俩也是对我这么说的,而且听绿绒抱怨,无月可是被灵缇迷得神魂颠倒,绿绒
很是不忿哩。将来在情场上,她可是大姊最强大的对手!」

  北风神情复杂,低声说道:「人家一位千金大小姐、地位尊崇无比,大姊有
何资格与她一较长短?甚至,大小姐正室夫人之位是否稳当,还难说得很呢。」

  艾尔莎想了想,说道:「听绿绒说,灵缇性格温柔恬静,由她居正位也未必
不是一件好事。」

  北风不以为然地道:「可妹子想想,那样还能太平么?以大小姐如此暴烈的
性子,弄不好会接二连三地闹出流血惨剧,我倒没啥,大不了接着替无月挨刀,
可他从此一天也不得安宁啦!」

  艾尔莎想想也是,愁思无计之下甩头说道:「不说这些烦人的话题了,反正
咱们也无力改变。对了,大姊啥时侯教我也练练这门功夫啊?今后也好帮无月报
杀父之仇。」

  北风撇撇嘴说道:「就你这成天喳喳呼呼的性格,能练成这种功夫才怪。我
瞧你这丫头也不用替无月报仇,成天陪他嘻嘻哈哈地瞎胡闹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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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8章报复

  这会儿晶丽莱已带着两位副堂主清点完伤亡,将死伤者分开来分别弄上马车
和马背,准备带走。此役实在伤亡惨重,派驻济南府附近的这些高级密探,自队
长以下重伤六人、死十八人,余者几乎个个带伤,包括两位副堂主。

  把十八具遗体和六名重伤者清理完毕之后,遗留在这片血腥屠场的仅剩下二
十多具绣衣人尸体,以及几位倒地不起、不断呻吟的绣衣人。

  晶丽莱双眼血红,目光如喷火般怒吼:「统统杀光、大卸八块!」济南分队
本是黑鹰堂主力,几乎囊括堂口一半密探精英,是她手下最得力的一股力量,此
战精英折损大半,令她心中滴血!

  幸存的属下们纷纷向地上这些绣衣人举起屠刀,无论是死者还是伤者,几声
凄厉的惨叫响起,地上再无活人,然而挥舞的弯刀并未停下,闪烁刀光也并未敛
去,反而更加疯狂地快速起落,恰如挥刀者的心情。

  地上的每具绣衣人尸体不多不少,全被分为八块,四肢、头和阳具占六块,
躯干齐腰斩断,罗刹门所有机构执行命令都非常准确到位,且有统一标准。

  对这些幸存者而言,损失的不仅仅是本堂精英,而是他们的兄弟姊妹,他们
的伤心和悲愤一点儿不亚于堂主,引发的怒火令他们疯狂,所以晶丽莱一声令下,
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做出这等戮尸报复的残忍举动。

  长孙寒在一旁看的毛骨悚然,头皮阵阵发麻,禁不住缩在周岩身边紧紧抓住
他的手,瑟瑟发抖!她并非没和罗刹门中人交过手,但如此残忍的戮尸行为也是
首次见到!

  北风、艾尔莎和那十几个精卫队顶级高手却神情自若,血腥征伐多年、出生
入死,手上沾满血腥,自北风以降全是心狠手辣之辈,比这残忍得多之事他(她)
们都没少干,自然不会大惊小怪,反而很理解晶丽莱等人的心情。

  周岩轻拍着长孙寒的香肩,不住地安慰:「师父别怕,有我在呢!……」

  长孙寒牙关依然咯咯直响:「可待会儿你就要走了,这里就我一个人……你
还是去帮我说说,让我跟你一起走吧!」

  其实她并非未曾孤身闯荡江湖,周岩不在她身边那几年,为排遣寂寞,她还
经常不辞而别、独自出去游山玩水,并非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她也不见得怕过什
么,可但凡有他在身边,尤其当他长成这样一位高大健美的男子汉之后,她似乎
觉得自己有了宽厚结实的双肩做依靠,便总是不自觉地表现得娇怯怯许多。

  周岩不禁皱眉,若说北风来之前还成的话,这会儿即便他想帮忙也没办法了,
只好劝道:「您也知道,北风一向以武功奇高、心狠手辣著称,和晶堂主可不同,
惹毛了她,肯定会对您下手,连我也劝不住!」

  长孙寒心知他说的是实情,一时心如刀绞,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周岩只道她是害怕,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我让晶堂主派人送您回到城
里,天亮后您再动身回紫山。」

  长孙寒摇摇头,「不!我要看着你离开,然后就回去……」

  晶丽莱走到北风身前见礼道:「谢谢大统领,若非您及时赶到,这次我可没
法向夫人交差!」

  北风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别太伤心,我们出发吧。」

  艾尔莎也上前向她表示慰问,趁大伙儿准备马车和马匹这段时间,把今晚的
经过大概说了一下。

  据艾尔莎说,接到晶堂主的飞鸽传书之后,由于事关重大,大统领决定亲自
出马,与她和十余名精卫队顶尖高手星夜乘雕出发,在泰昌客栈扑空之后一路追
赶而来,终于在此地截住赵长胜的绣衣阁人马,展开一场血战。

  见周岩已落入绣衣阁手中,她和大统领担心对方若不敌,肯定会以杀他为要
挟、企图带着他全身而退,于是当机立断,大统领带人由雕背上跃下围住敌人,
发起正面强攻,她则趁乱潜伏在树梢之间的暗处,伺机救下周岩。后来的情况果
然如此,于是她趁敌不备掠空而下,砍断毕玉山的左臂,成功将周岩救下。

  晶丽莱听得不住点头,若论发动偷袭,艾尔莎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天下第二,
由她来做这等事再合适不过!也幸得如此,否则今夜周岩被劫之事绝难善了。

  乘雕返回是把周岩尽快安全地带回围场的最佳途径,可当北风发出唿哨唤来
那些巨雕后,周岩有严重的恐高症,从未见识过这玩意儿,死活不肯坐上去尝试
这种全新的旅行方式,北风表示让一个精通御雕之术的精卫队高手和他同乘一雕
来保护他也不干,情愿坐马车承受一路颠簸之苦,甚至骑马也成。

  由于是北风亲自带队,并未带鹰奴同行,也担心他在空中出什么状况,只好
以哨音示意巨雕自行飞回围场。

  和长孙寒殷殷道别之后,周岩登上马车,北风亲自驾车,一行人沿官道往章
丘方向驰去。乘坐马车返回,倒是和黑鹰堂一行骑马返回围场的路线相同,即向
东先到章丘,然后折向东南前往围场。

  按照夫人的指示,晶丽莱当前的首先工作,是确定这位少年究竟是不是夫人
那位失踪多年的幼子周岩,必须验明正身后才能把他带回总舵,所以走出十余里
到达龙山镇时,北风驱车来到一家客栈大门前。

  这会儿已是凌晨丑时,家家黑灯熄火,客栈大门已经关闭,艾尔莎派人敲门
投宿。一个睡眼惺忪的店伙打开大门,见深更半夜来了这么多人,而且个个凶神
恶煞一般,不禁吓了一跳,赶紧跑到帐房敲醒老掌柜的。

  这位唠唠叨叨的老人家倒是很高兴,赶紧将这群客人带往后院,当他来到东
院这座二层延楼前,听艾尔莎说要包下整栋楼之后,那张笑脸立马就变成了苦瓜
脸,楼上上房倒是还有空房,可将近三分之二的房间都有人住,他怎能将客人赶
走?

  艾尔莎也懒得听他唠叨,塞了一锭银子给他,皱眉道:「你只管告诉我,包
下这栋楼这锭银两够不够?那些房客不用你操心,我们自想办法让他们走人,总
之今夜一定要包下这栋楼!」

  老掌柜的掂掂分量,忙道:「当然够。」岂止够,多出一倍还有余!心想这
些人会想什么办法,掏钱请人家走人?

  眼看这帮人有的上楼,有的在楼下自找住处,他既未阻拦也未反对,算是默
认吧。这种事他以前遇上过,所以走出院门之外,等待里面原先的房客获得补偿
后,来请他另外安排房间。由于需要协商和讨价还价,这都需要时间,看来自己
得等上半个时辰左右了。他暗自琢磨一阵,剩下的房间不够,已打算把自己一家
五口住的地方也让出来。

  院子里那栋楼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哭爹叫娘的喧哗声,其中还夹杂着不时响
起的惨叫、嚎哭和阵阵怒吼声,总之乱成一团,在静夜中听来分外刺耳,令人心
惊肉跳!

  协商和讨价还价用得着闹得如此邪乎么?但愿别弄坏我那些家具啊!出乎他
意料之外,所有原住房客不到半刻钟便全都涌出东院院门,而且个个似乎都担心
跑得还不够快,不时回头看看身后,活像后面有恶鬼追来!

  待看清这些人的模样,他更是大吃一惊!一个个鼻青脸肿,均被打伤,其中
几个年轻气盛的胳膊都被打断了!

  听这些人七嘴八舌地控诉着刚才在里面那段恐怖而惨痛的经历,他总算明白
那伙强人采用的是何等暴力的办法,难怪这些人会跑得这么快!

  可他最关心的还是生意经,听大家闹哄哄地哭诉着,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赶紧打断道:「这是伙强盗,明儿一大早我就去报官,不过眼下县衙尚未开门,
先把大伙儿安置好要紧,跟我来吧。」

  精卫队高手们的效率奇高,撵人、痛殴、清理和打扫房间一气呵成,不到一
刻钟便统统搞定,把大统领等重要人物请进楼上最好的上房。

  精卫队员们忙于撵人时,周岩跟在晶丽莱身后站在楼梯口稍候,眼见房客们
个个衣衫不整、捂着头脸,惊慌失措地从楼上下来,其中有个小伙子嘴里骂骂咧
咧地嘀咕着什么,北风二话不说,扑上去便饱以老拳,那小伙子是被人抬出去的!

  对北风何以闯下罗刹门第一煞星这样的名头,他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他被请进西头中间的五号上房,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晶丽莱皱皱眉,说道:
「他们外出都是这样强横霸道么?」

  晶丽莱答道:「精卫队也并非每次出行都这样,但只要是大小姐或大统领带
队,这已经算是很温柔的了,这两位大姊大都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暴徒,跟她俩
出行不用招呼,大伙儿都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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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9章丰腴圆润

  她随即失笑道:「不过这话我可不敢在你弟弟无月跟前随便乱说,否则他一
定会大叫,北风姊姊岂会干这等事?说我是胡说八道!呵呵~他哪知道,许多人
都是有两面性的……」

  「别跟我提起那个没出息的混蛋!」周岩怒吼,「我弟弟?哼~他配么?」

  晶丽莱骇然说道:「你怎么啦?夫人的养子,难道不是你的弟弟么?」

  周岩胸膛急剧起伏,半晌之后才答非所问地道:「你们这位大统领看来真是
够横的,难怪地门中人提到她时都会面露惊惧之色,称她为罗刹门第一煞星!」

  晶丽莱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惧意,「大统领算不得什么。这种叫法早已过
时,眼下最名副其实的非大小姐莫属,人们还在前面添了一个字,天煞星!其实
即便这样的称呼,我觉得仍不足以形容大小姐的凶悍!」

  周岩奇道:「我大姊比北风更霸道么?」他也是从小最爱惹是生非的主,为
此小时候没少挨养母和师父的胖揍,二指多粗的木棍不知打断过多少根,对这位
素未蒙面的大姊不禁有些好奇。

  其实除二小姐周怡外,姊弟俩得自母亲的遗传最多,性格很相似,只是姊姊
从小在师祖和母亲的一贯宠溺纵容下,骄横跋扈的本性得以充分释放和发挥,变
得越来越霸道;而弟弟在养母和师父传统的儒家思想教育下,本性受到极大压制,
个性难以充分释放,倒是比大姊温良谦恭让许多,不过只是相对而已,这也是他
一心想摆脱师父的掌控、离家出走的原因之一。

  晶丽莱答道:「她到底是不是你大姊,马上就会有结果,带你来客栈就是为
了验明身份。」

  她做事一向细心,既是验身自然不能遗漏每一个细节,这需要花些时间,唯
恐有人前来打扰,所以一边说话一边把门窗闩好。

  由于事关重大,她不敢假手于手下密探来做此事,与她同行的两位首脑人物
北风和艾尔莎都是年轻姑娘,也不方便,只好由她出面进入周岩的上房,周岩无
所谓地道:「你要验就验吧,我相信不会有错。」

  晶丽莱郑重其事地说道:「周公子,奉夫人之命,贱妾这就正式确认一下你
的身份,夫人把幼子当年身上的主要特征都告诉了贱妾,冒昧之处尚祈海涵。」

  周岩急于见亲娘,倒也干脆,脱得只剩一条裤头任她查验。

  她走到周岩身前,很仔细地把夫人所描述过的部位一一都看过,而且还用指
尖去挑,确认不是作假,看完之后,与夫人所述的主要特征完全吻合,已认定他
不是假冒。

  北风住东头那间上房,盘坐床头练功已毕,过来敲门问道:「晶堂主,确认
了么?」

  晶丽莱答道:「确认了,属下这就开门,给你汇报一下情况!」过去把门打
开。

  见她面带不豫之色,北风暗自皱眉,正待说话,艾尔莎飞一般闯了进来,急
急地道:「晶堂主,情况如何?」

  晶丽莱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说道:「总之,他的确是夫人之子周岩,
咱们的少爷和少门主!」接着又说道:「我得赶紧发出飞鸽密函,将此喜讯汇报
夫人!告辞~」

  北风再度暗自皱了两次黛眉,第一次是因少门主三字;第二次则因晶堂主作
为遍布神州的密探首脑一向从容不迫,这番何以惶急若此?

  她脑子不太灵光,无月、夫人和任务几乎就是全部,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姊
妹,很少去想其他的人和事,更别说关心了,想不通很正常。周岩对她来说就是
一个任务,当然对她而言,不管自己愿意与否,任务就是任务。

  作为她的铁杆追随者,艾尔莎自然也黛眉微蹙,不过只有一次,原因跟她一
样。

  「早点歇息吧。」北风甩下一句话,与艾尔莎转身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继续上路,依然是北风亲自驾车。周岩在车厢里叫道:「北风,
请进来一下。」

  北风把马缰交给骑马跟随的艾尔莎,钻进车厢问道:「少爷,何事?」

  周岩看看她说道:「你既然还知道叫我一声少爷,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北风一言不发地掀开了面纱,她那惊人的美貌令周岩惊艳不已!

  然而这种美却并未让他生出亲近之感,反而令他很不舒服,那就是太冷,若
仅仅是眼神冷漠还能让人接受,可她浑身上下直到指尖,也无不冷到极致,他但
觉背脊发凉,但觉一股寒意直入骨髓,同时,她眼中那抹隐含的敌意更是令他不
寒而栗!

  看来再美丽的煞星依然还是煞星,就像无论多么美丽的女鬼,半夜忽然出现
在他眼前也同样骇人!

  他轻轻咳了一声,忙道:「好,看清了,你放下来吧。」

  北风放下面纱,默默地走出车厢,跨上车辕继续驾车前行。一路上,性格活
泼外向的艾尔莎也变得沉默寡言,在她眼中,周岩同样看到了和北风类似的敌意
和警惕,虽然掩饰得很好,却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大感奇怪,这种敌意从何而起?多半又和那个该死的萧无月有关吧?

  渐渐已进入山区,入夜后马队行至鲁山脚下,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十分
荒凉,只好选择一处相对平坦的地势支起帐篷宿营。

  周岩在帐中秉烛读书,却有些心不在焉。

  北风走进周岩帐中,很严肃地道:「少爷劝长孙寒快回去,否则会没命。」

  周岩奇道:「我师父不是回去了么?」

  北风冷冷地道:「灵识告诉我,她一直跟踪我们,此刻就藏在五十多丈外的
灌木丛中。」言罢指了指来路。

  周岩不禁咋舌,她的灵识竟能感应到五十多丈外?这是何等惊人的武功!

  他半信半疑地往那边走去,来到灌木丛边轻声唤道:「师父,您在里面么?」

  没人吱声,他不敢大意,北风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只好钻进去到处找,
淡淡月光照不进茂密的灌木丛,弄得他一身棘刺被扎得生疼,也没找到人,正打
算退出去,却见右前方似乎有条黑影静静地趴伏在草丛中,他上前摸了几下,果
然是师父,赶紧把她拖了出来,没好气地说道:「您果然躲在这儿!」

  长孙寒紧紧抓住他的手,喜滋滋地道:「你来找我,多半是已经说服北风,
同意我一起去,那可太好了!」

  周岩替她拍掉身上的泥土和棘刺,又忙着清理自己的衣衫,埋怨道:「好什
么好,她威胁要杀您!没想到您竟然一直还跟在后面,别这样,快回去,否则我
也保不住您。」

  她脸上现出深深的失望之色,很不情愿地道:「那你一定要记着回来看我,
记住,每年至少一次,每次探亲时间不得少于一个月!」

  周岩点点头,「我知道,您路上小心点。」

  她瞪眼道:「不行~认真回答我!」

  周岩无奈点头:「好吧,我答应!」

  长孙寒这才动身离去,怕师父作弊,他坚持要看着她离开。长孙寒依依不舍,
走得很慢,几步一回头,足足半刻钟之后,她的身影才消失在朦胧月色之下。

  那条渐行渐远的欣长身影看起来如此孤苦无依,他隐隐有些担心,喃喃地道:
「师父,不是我狠心,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回到营地,他让艾尔莎派出三名精卫队高手跟上去暗中保护,一来担心师父
的安全,也有阻止她再次去而复返之意,他不想因此事激怒北风。

  清晨天蒙蒙亮,那三位高手回来说,长孙寒走到龙山镇时果然又想回头,他
们只好现身劝阻,骑马把她送回济南城中,这才飞马赶回营地。

  晶丽莱正在周岩帐中忙碌着,为他烹茶,打来溪水烧热,准备侍候他起床梳
洗。侍候夫人的北风和艾尔莎少爷不用,手脚利落的精卫队员他也不要,偏偏指
定就要自己侍候他的起居,不过她毫无怨言,反而暗自高兴,这说明少爷很看重
自己,今后他一旦掌权,自己的地位一定会快速提升,就像前些时坐上火箭的绿
绒一般!

  那三个队员向少爷汇报完此行经过出去后,她有些好奇地道:「一般都是徒
儿依恋师父,可长孙长老真是奇怪,竟如此依恋自己的徒儿。」

  周岩皱皱眉:「她一直都这样,我从小到大,她很不喜欢我出去找伙伴们玩
耍,恨不得成天把我关在家里,我也常说她,这样的师父真少见。」

  晶丽莱:「咋会这样呢?」

  周岩:「师父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往,没一个丫鬟她看得上眼,情愿自己
包揽家务,偌大一座院子里空荡荡地比寺庙还安静,我待在里面真不习惯,她倒
很喜欢。我走之后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免会这样。」

  晶丽莱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只顾忙自己手中的事,帐中一时沉寂下来。北
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少爷,该出发了,请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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