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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潜伏】【全】原作者:大灰,续作者:刮刮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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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华剑雄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好像有点不可思议:有人在特高课的
案卷里面打了埋伏?他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按这个
似乎不合逻辑的思路推导下去:是谁打了埋伏呢?藤井和藤原可以排除,那么是
桥本司令还是川籁课长?两人都有可能。埋伏是针对谁的呢?同样存在两种可能
性:一是文件中涉及自己,日本人对自己打埋伏,做好套给自己钻。想到这里他
真有点不寒而栗,但细想起来这种可能性实在不成立。日本人要是真的拿到对自
己不利的情报,进而牵扯出萧红,那么按反谍报机关的通例,要么他们既不动萧
红也不动自己,以便放长线钓大鱼;要么连萧红带自己连锅端,一网打尽。完全
没有理由抓了实际上无足轻重的萧红而留下知晓所有内情的自己。这种打草惊蛇
的愚蠢错误再低能的反谍报机关也不会犯的。况且自己现在还有柳媚的麻烦,一
有风吹草动完全可能利用各种条件脱离他们的控制。要说日本人拿到了自己是军
统潜伏人员的证据,想用萧红的案子敲山震虎,把自己拉过去死心塌地给他们卖
命,那么正应该给自己透一点风声,直接点出自己的破绽,根本犯不上搞这么多
的花样。这样让自己提前有了思想准备,他们实际上什么便宜也得不到。那么还
有第二种可能:就是日本人确实没有怀疑到自己,对萧红和自己的关系也是一无
所知,他撞到了萧红的案子里完全是偶然,而他所看到的奇怪现象根本不是针对
自己的。是日本人对日本人打埋伏,确切地说是川赖对桥本司令打了埋伏。其实
以他了解的日本间谍情报部门之间的关系,这也不算什么怪事。如果确实存在这
么一份如此详实准确的绝密情报,那么这份情报肯定涉及特高课的高级情报渠道。
他知道日本谍报系统中特高系统虽然一般都隶属于宪兵机关,但实际上自成体系。
从上到下有自己的一套独立的隶属关系和情报来源渠道。一般来说,特高课关心
的是情报,而宪兵队关心的是抓人。宪兵队按情报抓到人,对情报的来源并不特
别关心。况且特高系统一贯认为宪兵系统鲁莽冲动,并不情愿把自己的情报来源
都透露给宪兵系统。所以虽然有桥本司令的手令,川籁还是不一定把所有的情况
都和盘托出。

  这么看来,还真的可能有这么一份至关重要的情报。如果真是如此,他无论
如何要想办法看到这份情报,这对他生死攸关。不过这对他无疑又是一次危险的
赌博。无论如何,在看到这份神秘的文件之前,谁也不能百分之百地排除日本人
给他设套的可能性。自己设法接近这份涉及绝密的情报可能正好一头撞到日本人
的网里。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只有把所有的宝都押上去拼死一赌了。他
必须要看到这份最机密的文件。这是了解萧红被捕原因的最关键的一步,也是彻
底解除自己面临的危险的最根本的办法。不动肯定是等死,动可能是找死。左右
是一个死,动一动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躲过这一劫。想到这,他咬了咬牙,
下决心赌这一把。不过事情涉及特高课和宪兵司令部的关系,如何开口向川籁查
证此事而又不致平白引起怀疑实在是个难题,这实在让他踌躇不决。

  见华剑雄陷入沉思,藤原香子凑了上来。高耸的胸脯压着华剑雄的胳膊,凑
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剑雄君,我都饿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看到她如饥似
渴的眼神,华剑雄灵机一动,拍拍她的脸道:“小贱人,我就先把你喂饱!”

  华剑雄带藤原香子来到柳月坊。自上次出事后他还没有来过这里。坐在他惯
常使用的包间里,华剑雄不禁感慨万千。不过几天的时间,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北岛静死在自己手上,颜雨死在自己面前,柳媚被不明不白的抓捕,萧红又落到
日本人手里。他真有九死一生之感。华剑雄心里感叹着,餐具已经摆好。藤原香
子简单的点了几样菜,酒菜刚摆上桌就急忙把跑堂的打发了出去。门一关上她马
上象没了骨头,全身软在了华剑雄怀里。怀抱着这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华剑雄
百感交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实施自己的计划,让怀里这个日本女人好好的给自
己效一次劳。他知道,这是唯一可行之道,而且只要喂饱了她,她会做到的。

  他有意对香子的投怀送抱无动于衷,长长地叹了口气,香子果然有了反应,
转过头问:“怎么了剑雄君,不顺利吗?”华剑雄故意漫不经心地说:“川籁君
好像对我们有戒心哦!”香子诧异的蹬大了眼睛:“你是说……可我们有桥本司
令的手令啊!……他不给面子?”华剑雄故作轻松地眨眨眼:“大概是我的面子
不够大吧……”说完他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他知道话只能说到这个份上,藤原本
来就已经知道的太多,太直太露反而会坏事。他已经把筹码抛出去了,赌赢赌输
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下面他能做的事就是给这个小贱人点甜头,好让她替自己冲
锋陷阵了。于是紧紧搂住香子柔软的腰肢,狠狠地捏了她鼓囊囔的乳房一把。接
着伸手到她腰间熟练地解开她的牛皮腰带,唰地抽了出来。香子好像还在琢磨他
刚才的话,裤子松开了她才如梦初醒,浑身一挺,自动把双手背到了身后。华剑
雄用腰带捆住那双白皙的小手,用力往上一提。香子象早在等候命令一样,忽悠
一下离开了他的怀抱,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脚前。

  华剑雄盘腿坐好,香子马上扑到他怀里,先象只听话的小狗一样用脸在他大
腿上蹭了一会儿,接着伸长脖子用牙咬住他的腰带,三下两下就拽开了。她拱在
他的身上,头扎进了他的裤裆。看着在他胯下拱来拱去的香子,华剑雄心情好了
一些。他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伸手褪掉自己的内裤,把J B 挺了出来。

  香子象见了荤腥的小野兽,顾不得被华剑雄抓住的头发,一头扎进他的胯下,
嗤的一声把肉乎乎的JB吞到了嘴里。感受着香子胸前硕大的肉团不断加强的压迫,
听着胯下发出的吱吱的声响和香子兴奋的呻吟,华剑雄暂时忘记了心中的烦恼,
全身都兴奋起来。硕大的JB感受着热乎乎的舌头的抚弄,在温润潮湿的口腔中迅
速的膨胀。他在香子高高撅起的屁股上狠命拧了一把,听到尖尖的闷叫后,抓住
她松垮的裤腰,狠狠往下一拉,白花花的屁股就全露了出来。“他妈的小贱人,
原来连内裤都没穿!”华剑雄感到呼吸急促起来,伸手沿着尾骨摸下去,可以明
显地感到火热的肉体在颤抖,拴在背后的两只小手攥紧了拳头。下面吸吮的力道
也骤然加大,硬挺的JB大部分已经进入了香子的口腔,湿润温热的感觉传遍全身。
她开始卖力地套弄了,淫靡的呻吟越来越高,他的心跳在加速。大手顺股沟摸下
去,摸到一手滑腻粘湿的东西。“小贱人!”华剑雄心里骂了一句,两根手指顺
着淫水泛滥的肉缝插了进去。呜呜一阵闷叫,纠缠JB的舌头的速度和力道都变得
疯狂起来了,雪白的大屁股也在他面前一拱一拱的拚命往上撅。华剑雄腰下一阵
酥麻,情绪被完全撩拨了起来。手指在湿滑的肉洞里搅了几个来回,感觉实在不
过瘾,他直了直腰:“小淫妇,我让你吃个够!”话音未落,华剑雄顺手从近旁
的桌上抄起一双银光闪闪的金属筷子,手指从水淋淋的肉缝里拔出来往上摸,摸
到那个园园的凸起,居然能明显感到那里在有力的阵阵收缩。华剑雄先把手指插
进去试了一下,居然被夹的生疼。他用力拔出手指,一手按住紧窄的洞口,一手
攥住筷子,用力朝那一张一合的饥饿的小嘴里插了进去。

  “呜……”香子浑身发抖,捆在背后的双手伸开绷直,然后又攥紧了拳头,
头死死地拱在华剑雄的裆里,舌头停止了缠绕,嘴里迸发的吸力象要把他的JB连
根吸进肚子里。华剑雄强忍住一阵阵传遍全身的酥麻感觉,握住大半截插在香子
屁眼里的筷子用力一拧,胯下的女人跟着一阵剧烈的颤抖和猛力的吸吮,伴随着
闷声的呻吟,随之火热的身体开始软化。华剑雄并不罢手,用力再拧,怀里的女
人又是一阵激烈的反应。这个风骚的日本女人随着华剑雄的节奏起舞,华剑雄在
她吸盘似的小嘴的冲击下也越来越兴奋。终于两人同时失守了,华剑雄痛快淋漓
地把大股的精液全部射进了女人的喉咙,香子也泄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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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一)

  华剑雄带藤原香子离开柳月坊的时候,虽然叫来的酒菜几乎没怎么动,但两
人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尤其是香子,脸色红润、两眼有神,虽然腿迈的有
点不自然,但步子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回到特高课,华剑雄继续研究案卷,
香子却不声不响地进了川籁课长的办公室。过了好一会儿,香子悄无声息地推门
进来,面带笑容地把一个黄色的文件夹放在了华剑雄的面前。华剑雄看见案卷封
皮上绝密的标志,嘉许地拍拍香子的屁股,让她坐在身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文
件夹。

  打开文件夹,他首先看到的是一份标着“特急”的情况通报,通报内容很简
单,指名将一份绝密情报直送华东派遣军上海特高课。华剑雄赶紧翻到后面一页,
发现是一张放大到和信笺同样大小的照片。见到照片上方醒目的“国民政府军事
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抬头他就愣住了。这无疑是军统的一份内部文件,居然到
了日本人的手里。果然不出他所料,日本人手里真的有料。照片拍的很清晰,他
看着似乎有点眼熟。再看抬头下面的一行小字是“沦陷区特别潜伏小组(京沪区)”,
他的心马上怦怦的跳了起来。大大出乎他的预料,这并不是一份简单的情报,居
然是军统绝密情报网资料的底档登记卡。这是情报战中最有价值、最确凿无误的
一手情报了。登记卡最上方第一个赫然就是萧红的名字,还有军衔、职务、掩护
职业、联络方式等一系列资料。后面则是萧红手下全部人员的资料,果然如藤井
所说,一共九人,五男四女。

  没等看完情报的全部内容,华剑雄的后背就已经沁出了冷汗。这份资料是军
统绝密中的绝密,应该是在六处内三室特别档案库中专门保存的。这张登记卡他
见过,那是几年前,戴老板亲自布置他到汪伪特工部门76号作潜伏谍报员。布置
完任务后戴老板亲自陪他来到内三室的档案库,在负责人事和保密的副局长在场
的情况下调出了这份档案。当时档案上还只有萧红一个人的名字。能够接触这个
级别机密文件的人在军统组织里面可能一个巴掌都用不了就可以数的过来。自己
要不是因为接受了这个特殊的任务,也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个级别的档案。什么
人可以把这样机密的档案偷拍出来?是内奸还是日本人的潜伏谍报人员?真是太
可怕了!他忽然想到,能拿到这份档案的人几乎百分之百有机会知道自己的存在,
自己难道还能有什么侥幸吗?他顿时手脚冰凉,急急地扫了一遍照片,确实没有
与自己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接着又翻了一下文件夹,照片的下面再也没有其他
的文件了。他这才稍稍喘了口气。他知道,作为军统最重要的几个核心潜伏人员
之一,他的档案是在戴老板本人的保险柜里。他暗自庆幸,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也许自己的名字也一起出现在这张照片上了。

  喘息稍定,他在后怕之余又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能接触到这个级别绝密文
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萧红的实际任务只是传递情报,况且他搞到的很多情报,比
如这次北岛静的带血的亲笔供词,虽然是经萧红之手传递回总部,但很显然绝不
是一个记者能弄到手的。这个人即使看不到华剑雄的档案文件,也会知道他才是
真正的情报来源。那为什么这份情报单单只把萧红和她的情报网扯了出来?想着
他又顺手翻回第一页,仔细看了一遍那份情况通报。这一看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
疑点:这份情报是从日军驻衡阳的宪兵队特高课转来的。这就太奇怪了,他知道,
日军负责重庆国府直接谍报工作的是驻武汉的华中派遣军特高课,上海南京也有
些渠道,可以直通重庆。而住衡阳的日军的主要作战方向是两广和云贵,并没有
对重庆国府进行谍报工作的任务。况且那里的特高课也是一个级别很低、人员很
少的机构,任务也只是配合周边的日军进行当地的反谍工作,绝无可能在军统总
部发展出如此重要的情报渠道。

  可这份情报千真万确就是从衡阳来的。在文件夹的签收栏里,他甚至找到了
负责专送文件的日军通信人员4 天前衡阳机场和上海机场交接文件的记录。面对
这错综复杂的情况华剑雄陷入了沉思。军统几万名内外勤人员统归总部六处管辖,
而其中能进入内三室档案库的绝密情报网人员不过几百人。能接触到这几百人的
资料的肯定是总部的高级人员,而且范围非常有限。能接触这么重要的情报而又
把它泄露给日本人的绝不是一般的人,不是日本人安插的间谍就是叛国的内奸。
如果这份情报来自武汉,那么十有八九是日本人的潜伏间谍;而现在它来自衡阳
这么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小地方,看来组织内部出了内奸的可能性居多。现在的
最重要的问题是,如果真是内奸所为,是什么深仇大恨促使他替日本人卖命?他
还会走多远?自己面临的危险究竟有多大?

  华剑雄的脑子紧张的运转着,竭力想从这些扑朔迷离的情况中分析出自己所
面临的危险程度。这些看似极端不合情理的现象背后必定隐藏着真像,这真像到
底是什么?他忽然想到:一份如此完整、准确而又重要的情报在如此之短的时间
里出现在衡阳这样一个对情报战来说如此荒僻的地方,这太象某些情报贩子放出
筹码时的惯常手法了。难道是总部有人在向日本人出卖情报?难道抛出萧红只是
一块敲门砖、难道下一个…………想到这里华剑雄不敢想下去了,他不禁后脊梁
发冷,全身直打冷战。

  他下意识地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却迟迟不去点燃。坐在一边的
藤原香子见他心神不定的样子忙凑了过来,掏出打火机,“啪”地打着火给他点
上烟。华剑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香子紧紧靠着他的肩头,
成熟女人特有的气味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阵阵袭来。忽然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
他的手往外拉。他触到了香子柔软的身体,突然意识到她的腰带松开着,她正拉
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胯下伸。华剑雄心里暗暗骂了句“骚娘们”,大手不客气地顺
着她光滑的肚皮摸了下去。谁知在两条大腿交汇的地方摸了一手湿。他狠狠地抠
了两下,正要抽出手来,忽然被香子忘情的娇喘吸引住了。那张香艳的面孔慢慢
幻化成萧红美丽的面容,那诱人的身材、柔嫩的皮肤、动人的嗓音,渐渐占据了
他全部的思绪。这时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份泄露的机密材料好像完全是
针对萧红本人的!难道就是要利用北岛静身份暴露引起日本人注意的机会作烟幕,
要致萧红于死地?

  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问题是谁和萧红有如此深仇大恨?是不是萧红在总部
得罪了什么人?总部的一些高级干部拈花惹草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以萧红的美貌
引起某些人的觊觎进而惹出些是是非非也是完全可能的。这倒能解释为什么如此
绝密的情报能够以这种奇怪的方式泄露出来,而且只涉及萧红。不过为泄私愤而
下如此狠手,完全不顾党国的大业,用这种方式致人于死地,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果真是如此,这个人该千刀万剐!

  华剑雄长长的吐了口烟,自己在心底里苦笑了。这大概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虽然这个分析可以合理地解释所有的奇怪现象,但他知道这实在是最乐观的情况
了。万一不是这样,这个泄露情报的人只是拿萧红做个试探,手里拿着更重要的
情报待价而沽,那下一个被出卖的十有八九就该轮到他华剑雄了。反正萧红和她
的人都已经被捕,就算他华剑雄被日本人抓到也不会怀疑到别人身上。况且日本
人向来心狠手辣,萧红熬刑能挺几天确实也很难说。就算桥本司令对萧红本人有
禁刑令,阿梅和小马还有老甘可是都见过他的。这么说来他现在随时都会有危险。
按照组织的规定,这种情况下他可以考虑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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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二)

  咣铛一声,柳媚被从迷迷糊糊中惊醒。接着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柳媚
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是剑雄来了吗!”她强忍着全身的酸软和下身的痛楚坐
起身来。但很快失望和恐惧就代替了希望。她听到的不是那熟悉的沉稳脚步声,
而是一片乱糟糟的杂音。来的肯定不是剑雄,柳媚忽然觉得牢房里很冷,她全身
都在发抖,下意识地把双臂抱在了胸前。

  门开了,领头进来的是笑嘻嘻的黎子午。黎子午满脸得意之色,俯身看着柳
媚的脸说:“枫小姐别来无恙啊?”柳媚缩在墙角里徒劳地躲闪着大声说:“黎
子午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要和处座讲话!”黎子午阴险的笑着对柳媚说:“别作
你的春秋大梦了!赶紧把你们的组织都招出来,我保你没事。不然周雪萍姐妹就
是你的榜样!”柳媚瞪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让我见周老板、见丁主任!”
黎子午哈哈一笑:“你还惦记着丁主任?他现在可没兴趣见你哦!”他身后的一
群特务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柳媚气的满脸通红,张了张嘴话还没有出口,黎子午
却淫笑着无耻地掀了掀她的衣角说:“柳秘书这一夜不大舒服吧!丁主任一向口
味很重啊,有没有弄伤什么地方啊?”四周又是一阵淫秽的哄笑。黎子午接着恬
不知耻地说:“丁主任忙,让弟兄们来照看你。就让我们帮你检查检查吧,万一
有什么事,也好叫医生来给你看一看啊!”说着就伸手去拉柳媚。柳媚急了,呸
地一口啐在他脸上,扭着身子急忙躲避。她的手铐在背后动不了,两脚乱蹬,不
让他靠近。站在黎子午后面的打手们早就等不及了,见他动了手,一拥而上,争
先恐后地扑了上来。

  柳媚瞬间就被一群特务围在了中间。她拚命靠住墙,身体缩成一团,肩头抖
个不停。跟着黎子午进来的五六个打手中既没有吴四宝也没有刘大壮,只有一个
平时不大得志的董连贵和几个委琐的小偻偻,连那个赖五也在其中。这些人平时
见了柳媚象狗见了主人,连正眼都不敢看她,更不要说和她打招呼了。现在这个
平时冷冰冰的漂亮女人面露恐惧,平常给她撑腰的那个男人也没了踪影,这让他
们的胆子一下都壮了起来。他们个个面露贪婪急切的神色,张牙舞爪地纷纷向前。
他们有的抓胳膊有的扳腿,三下五除二把缩在墙角胡乱挣扎的柳媚拉到床边,把
她上半身趴着按在了床板上。

  黎子午抹干净了脸上的唾沫,悻悻地走过来,一脚狠狠地把柳媚半跪在地上
并在一起的腿踢开,然后恶狠狠地一把掀起她旗袍的后摆。一阵凉气袭来,柳媚
雪白的屁股露了出来。屋里顿时鸦雀无声了,柳媚甚至能听见这一群男人咽口水
的声音。她的身子停止了扭动。她知道现在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给他
们看热闹,只会更加刺激这群色中饿狼的淫欲。她趴在床板上愤怒地大骂黎子午
无耻。谁知黎子午根本不理会她的怒骂,他蛮横地把一条腿插在她的两腿中间,
两只手竟下流地掰开了她的臀肉。他一边用手抚摸她的菊门一边啧啧的咂着嘴说
:“哎呀柳秘书,做完好事也不好好的洗洗屁股。看看,这么白的屁股弄的这么
粘糊糊脏兮兮的。好让人心疼哦!”他的话没有说完,周围响起一片啧啧的咂嘴
声。柳媚的眼泪忽地就流了下来,她简直羞的无地自容。平常这群臭男人见她远
远的就立正行礼了,今天竟然让他们看到了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没等她从羞愤
中醒过劲来,黎子午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拉,把她翻了过来。他不客气地掀起旗
袍的前襟,这次柳媚两条大腿到小腹全部露了出来。黎子午一只大手按住她柔软
的小腹,两根粗壮的手指不顾她的挣扎叫喊蛮横地插进了肥白的大腿根。脏兮兮
的耻毛、粘糊糊的肉缝都一览无遗地显露了出来。他分开手指按住了她的阴唇往
两边一搓,浅褐色的肉唇下,露出了红嫩的肉洞。柳媚急的大叫:“畜生……你
放开我……”可那双手指不仅没有松劲,反而加力把肉洞口越撑越大。特务们头
挨头挤成一堆,五六双眼睛全部集中在了黎子午的手上。柳媚恨不得马上去死,
却听黎子午语带讥讽地说:“臭婊子,被干的一定很爽吧?看这水流的!”两根
手指一松,黎子午下令:“来,给柳秘书弄弄干净!”

  柳媚大叫:“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见周老板!”可几只大手已经
象章鱼吸盘一样死死抓住了她的四肢,把她拉了起来。黎子午笑嘻嘻地说:“见
周老板也得把屁股洗洗干净啊。”特务们兴致勃勃七手八脚的忙活了起来。几个
人把她强行拖下床,连推带搡弄到黎子午面前。黎子午不顾她的挣扎,伸手一个
个解开她旗袍的扣襻,还盯着她剧烈起伏的胸脯嬉皮笑脸地说:“柳秘书别乱动,
这么漂亮的衣服弄坏了,我就只能让你光着去见老板,那可就不雅观了!”柳媚
气的满脸通红,气喘嘘嘘,抓着她的特务们却都嘎嘎的笑个不停。三下五除二扣
襻全给解开了,黎子午使个眼色,几个特务用力往下一按,柳媚腿一软,扑通跪
在了地上。黎子午俯身揪住她旗袍的下摆往上一拉,滑溜溜的旗袍顺着光溜溜的
身子全部被拉到了头顶。他再把旗袍往后一捋,就全缠在她被铐在一起的胳膊上
了。柳媚几乎是赤条条的跪在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面前了。

  她拚命的挣扎、怒骂,几个大汉都按不住她。黎子午脸一沉:“不识抬举?
给她点颜色看看!”特务们一听立刻来了劲头,几个抓住她的人一起同时发力,
把不停踢打的柳媚拉到一个齐肩高的粗木架下,拉起她铐在背后的手往上一提。
柳媚抵不住几个男人的力量,肩头钻心的剧痛让她不得不弯下了腰。她知道他们
要干什么,也知道这样光着身子被他们吊到架子上将意味着什么,所以拼尽了全
力挣扎。但她无论如何也不是几个壮汉的对手,他们对绑吊女人是驾轻就熟,况
且她早就是这些色狼垂涎三尺的对象。她的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起来,喀嚓一
声扣在了横梁上的一个大铁环上。特务们同时松了手,柳媚的所有挣扎都变的完
全徒劳。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撼不动那粗大的木架,而且由于胳膊是被铐在背后,
她根本就使不上劲。更难受的是,木架的高度只到她的肩膀,她根本站不直腰,
挣扎了几下就扑通跪倒在地上。特务们象见了猎物的饿狗又都扑了上来,两人拉
住她一条腿,锁死在木架两边的立柱上。

  咣裆一声,一个搪瓷盆扔在了柳媚岔开的两腿中间,哗啦啦倒进了大半盆凉
水。柳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脑海里出现了周雪萍和无数个她亲眼见过被76号
的特务们肆意蹂躏的女人。她第一次在刑讯室里见到周雪萍时,她也是象今天自
己这样,全身一丝不挂的被围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中间,毫无反抗的能力,任
人宰割。无数次梦到过的情景今天真的发生了,但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华剑雄。柳
媚清楚,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站在了地狱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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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三)

  那双令人恶心的脏手伸向了柳媚,握住她因为弯腰而垂在胸前颤抖的乳房。
黎子午两只大手满把握住温热柔软的乳房,一边揉搓一边说:“好大的奶子啊!
难怪有人被你迷住。”说着他两根手指分开夹住她右乳的奶头用力一拉,奶头给
抻的很长,柳媚“啊哟”叫了一声,吃力地抬起头大叫:“黎子午……你这个混
蛋,你放开我……你不得好死!”黎子午把娇嫩的奶头挤在手指的骨节中间加力
搓弄,然后笑道:“谁先死还不知道呢!不过死之前我要让你好好尝尝作女人的
真正滋味!”

  黎子午搓弄了一会儿松开了手,柳媚看见被他拧过的乳头变成了紫色,火辣
辣的疼。她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来。没想到黎子午却不肯放过她,兴冲冲地转到
她身后蹲下了身子。柳媚四肢都被捆吊着,腿大大岔开,身子一动也动不了,急
的面红耳赤地大叫:“不要……你放开我……放开……”她知道,黎子午蹲在那
里,自己身上所有最隐秘的地方都被他尽收眼底了。果然她敏感的屁股上感觉到
粗重的呼吸,两根粗大的手指下流地剥开了她的阴唇。柳媚拚命扭动屁股,竭力
想摆脱那可恶的手指。谁知头发却被另一只大手抓住,她的头被猛地提起。这次
站在她面前的是董连贵。刚才刚进来时这群打手还有点缩手缩脚,现在看见绑吊
在刑架上的柳媚白嫩的裸体和黎子午戏弄她时的放肆,就象嗜血的鲨鱼闻到了血
腥,都胆大了起来。董连贵一把抓住柳媚的一只肥嫩的乳房贪婪地揉弄起来,嘴
里还恶狠狠地说:“臭母狗,每天挺着对大奶子晃来晃去,你给谁看啊?!现在
给老子玩玩!”说话间柳媚的另一只乳房也被人抓住了,那人不说话,却揉搓的
更疯狂。他一边揉一边咽口水,脏兮兮的裤裆给顶起来老高,是那个委琐的赖五。
董连贵手上起劲地揉弄柳媚的乳房,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臭母狗,你倒是
笑笑啊!老子给你弄的不舒服吗?”周围的打手们一片淫笑。董连贵回头对他们
说:“你们谁见过这臭母狗笑?”打手们异口同声地叫:“没有!”他转过身捏
住柳媚的乳头一边死命的捻一边凑近她的脸说:“笑啊!臭婊子,给老子们笑一
个看看!”

  最让柳媚感到羞辱的还是后面。黎子午已经肆无忌惮地把手指插进了她的阴
道。昨天丁墨村留在她下身的那些东西都已经干透了,弄得娇嫩的皮肤发紧,给
她一种无法摆脱的耻辱感。现在,黎子午的手指在众目睽睽之下象条蛇一样不停
地往里面深入,把她最见不得人的器官象玩具一样随意摆弄。以前她见过特务们
侮辱女犯,但今天身临其境才真正体会到,一个女人这样给扒光了衣服绑吊起来
忍人侮辱时何等残忍,真时比死还难受。

  两根骨节粗大的手指在紧窄的阴道里左抠抠右弄弄,还用指甲在敏感的肉壁
上刮。柳媚控制不住自己呜呜地痛哭不止。却听黎子午兴奋地说:“他妈的这小
洞洞好紧啊!象是没开过苞嘛!”接着他拍拍柳媚白白的屁股吆喝道:“夹一夹,
夹一夹老子有赏!”刚才还围在前面摆弄柳媚乳房的打手们都被吸引到后面,贴
着她的屁股围成了一圈,有人甚至把头伸到了她的屁股地下贴近观察。就在柳媚
羞的无地自容之际,却听见董连贵大喊:“闪开点!”一道强光打在柳媚的下身,
把她的胯下照的纤毫毕现。围成一圈的男人们都紧盯着那两根粗大的手指在柔嫩
的肉洞里面搅动。不知谁说了一声:“黎座你别光顾自己爽,掰开也让弟兄们开
开眼!”黎子午奸笑着痛快的答应了一声,抽出手指把柳媚的两片阴唇向两边剥
开。紫红的肉唇里面露出鲜嫩粉红的晶莹肉壁。哇……屋里响起一片惊叹。有人
忍不住伸手去摸阴道口露出来的嫩肉。柳媚浑身一哆嗦,哭着大叫:“你们放手
……不要看!”但她却听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声音:“老董,照相机呢?给这个臭
母狗留个纪念,看她还神气不神气!”柳媚的头顿时嗡响成一片,她恐惧的又扭
屁股又摆头:“不行!不要啊!”她的喊声未落,咔嚓一声脆响,亮起一道耀眼
的光。董连贵得意的说:“照下来了。”一个特务竖起中指,噗地插进因紧张而
不停蠕动的肛门大叫:“再来一张!”咔嚓又是一声,特务们放肆地哈哈大笑起
来。

  柳媚哭的声音嘶哑,但没有人理她。数不清的粗糙的手指把她柔嫩的阴唇掰
来揉去,不停有人把手指粗暴地插进拔出她敏感的阴道和肛门,两个丰满的乳房
更象皮球一样是在无数只粗硬的大手里传来传去。特务们玩的兴起,不断的用下
流的语言羞辱她,发泄他们不知压抑了多长时间的淫欲。

  也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黎子午阴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了弟兄们,别让
这臭婊子脏了手,给她弄弄干净,让她好好伺候弟兄们!”话音过后,插在柳媚
身体里的手陆续都抽了出去。还没等她松一口气,一股冰冷的清水猛地冲向她的
下身。柳媚浑身一激灵,转眼间好几只大手就上了身,争先恐后地在她下身揉搓。
娇嫩的阴唇给他们搓的酥麻生疼,就连肛门也被人细细的抠弄洗刷。忽然有人大
声叫起来:“嘿!你们看,这娘们的B 毛好像剪过唉!”一只大手把她湿漉漉的
耻毛顺了顺。好几个人凑过去观看,接着同时笑道:“他妈的,真的是剪过唉!”
赖五小声感叹:“娘的,体面女人就是不一样,连B 毛都要剪都要梳。”另一个
声音说:“那有什么新鲜?上次我搞过百乐门的一个舞女,B 毛也剪过的。就象
男人刮胡子一样。不过你们看她那小B ,多嫩!和她一比,那些舞女就是他妈的
垃圾!”董连贵嗤之以鼻:“你懂个P ,她这还算嫩?给男人K 过多少次了。你
们没看见上次那个周丽萍的小B ,那才叫嫩。粉嫩粉嫩的,一按就出水!”听着
这群恶棍下流的议论,柳媚在心在流血,但她拚命咬住嘴唇,全力忍住,不让眼
泪再在这群野兽面前留出来。她不再叫喊,因为那样只能激起这班混蛋更强的兽
欲。

  可阴险毒辣的黎子午并不放过她,他转到前面,抓起她的头发,用湿漉漉的
手托着她的下巴,得意地看着她说:“柳秘书,76号的规矩你是懂的。我们对象
你这样有身份的女犯多给一次机会。现在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再执迷不悟,可别
说我没给你机会!”说完放开手又转回到后面去了。柳媚的心一下沉到了底,她
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她无法逃脱所有被抓进76号的女犯都要面对的那个悲惨的
宿命。果然,屋里静了下来,身后先是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脱衣服的声音,接着
一双大手蛮横地搂住了她的柳腰,猛往上一提。她下意识地扭动屁股,但身体完
全在横七竖八的绳索和那双大手的控制下。一条火烫的肉棒象条毒蛇顺着股沟爬
了上来,不顾她的挣扎粗暴的分开被搓弄的酸胀的阴唇,不由分说猛的一头插进
了窄小的肉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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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四)

  华剑雄坐在宪兵队的刑讯室里心神不定,藤原香子坐在他身边,紧紧搂着他
一只胳膊,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屋子的中央。今天一大早,藤井正雄就命人把萧红
提出来,现在正在亲自审讯。虽然是审讯萧红,但她本人只是被背铐着坐在审讯
室正中的一张铁椅子上,在她面前有一盆熊熊燃烧的炭火,火盆里胡乱扔着几个
烙铁,被红彤彤的火苗舔着,不断迸出火星。萧红的脸庞被烤的通红,渗出细小
的汗珠。火盆的另一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被人字形吊在刑架上受刑。一个敞
胸露怀达到日本宪兵正在用一把烧红的烙铁一点点地烙她阴唇周围的嫩肉。女人
尖利的惨叫声充满了刑讯室,原本年轻漂亮的脸不时吃力地仰起,汗流满面。受
刑的女子正是阿梅。墙角处还躺着另外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她遍体鳞伤,下半
身被胯下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是那个银行女职员,她已经昏死了过去。藤井正
用鞭杆托起萧红的脸恶狠狠地逼她招供。

  昨天华剑雄从特高课回来后,藤井问他有什么收获。他只是推说情况很复杂,
他要好好考虑一下,含糊的搪塞过去了。他现在要要做的就是争取时间,以便做
好准备,万无一失地撤回去。不过柳媚出事后,他实际上是处于一种被“看管”
的状态。虽然他在宪兵队和家里都完全自由,甚至可以调阅一般人接触不到的绝
密文件,但只要在日本人的视线里消失24小时以上,肯定会引起注意,那时候就
没有退路了。所以除非看到迫在眉睫的危险,他必须要有把握在24小时之内消失
的无影无踪才能行动。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有组织的帮助。他已经发出了紧急
求救信号,应该马上就能接到回应。现在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藤井碍于桥本司令的指示,不能对萧红直接施刑,于是决定间接施加压力,
所以安排了今天的审讯,他想当着萧红的面对阿梅她们施用酷刑,在精神上压垮
她。藤原香子一早就兴冲冲地拉着华剑雄来观刑,华剑雄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
皮来了。在这里他实在有点坐立不安。眼前的场面让他感到无比棘手,他从来没
有遇到过这么麻烦的局面。虽然萧红被捕的原因已经大体查清,但自己不仅对营
救她束手无策,而且还不得不计划撤离,眼睁睁看着她陷在日本人手里。从昨天
探听到的情况分析,萧红的出路很渺茫。死不承认军统谍报的身份肯定是过不了
关的,而一旦承认,下场如何很难预料。如果不答应给日本人当走狗,最后可能
落得生不如死。况且弄不好还可能会提前把自己牵连出来,连累自己脱不了身。
为此,他已明里暗里多次向藤井表示,萧红不是一般谍报人员,对她一定要慎重。
他不敢有什么更高的奢望,只是希望尽可能多拖延一点时间。但他非常清楚,这
只能是权宜之计。藤井一定会想尽各种狠毒的办法撬开萧红的嘴,而且他十有八
九能够达到目的。他已经听说,藤井已安排今天晚上把萧红送到虹口俱乐部。这
个所谓的俱乐部实际上是日本人发泄兽欲的一个安乐窝,离宪兵司令部只隔了两
条街。那里实际上受宪兵司令部控制,女人到了那里比在长春的零号好不到哪里
去。今天在宪兵司令部的大楼里听人说起南洋军方面有一个高级将领来了上海,
据说此人素以好色出名,每次来上海必去虹口俱乐部。藤井今天要送萧红去那里
大概不是偶然的,看来这次萧红是逃不脱这个色魔的魔掌了。可这对她来说可能
只是一个开始,藤井不能对萧红用刑,就想用这种办法打掉她的尊严,冲垮她的
心理防线。为此他对萧红会无所不用其极。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要被人绑起
来弄上床,扒光衣服QJ,他心里恨的不行,却又束手无策。他心里明白,自己已
经无能为力了,萧红只能听天由命。其实机会不是没有,桥本司令透露给他的日
本人急于和重庆建立联系的意图就是个很好的机会,但这也要总部出手才行,而
且要快。他现在真是心急如焚,紧急信号已经发出,不知何时能有回应。而且按
照应急计划,如果萧红出事,马上应有新的联系人和他联络。现在已经是第三天
了,他还没有收到任何信息。真担心阿梅或萧红挺不住啊!他可实在不敢指望再
出现颜雨那样的奇迹了。

  行刑的宪兵换了人,新上来一个矮矬的黑汉子,赤着上身,前胸长满了胸毛。
他抄起一根刚烧红的烙铁,捏住阿梅的乳头,提起红肿的乳房,将暗红的烙铁头
戳了上去。一阵白烟冒起来,阿梅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昏死了过去。藤
井走到萧红面前,抚弄着她的头发阴险的说:“萧小姐,这个小姑娘受这样的苦
刑可全都是为了你啊!你只要说出从哪里弄到何小月的情报,我就把你们都放了。
否则,下一个吊在那里光着身子受刑的就该是你了!”萧红低着头一言不发,藤
原香子却把华剑雄的胳膊抱的更紧了,还有意的往她自己大腿中间拉。华剑雄心
里烦躁,可又不便发作,只好掏出一支烟。他刚要抽出手来拿火点烟,审讯室的
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一个女职员的脸,朝这边瞟了一眼,马上又关上了门。香
子起身跑出去,一会儿回来贴着华剑雄的耳朵小声说:“找你的电话。”华剑雄
有点纳闷,这个时候谁会打电话到宪兵队来找自己呢?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椅子
上的萧红,悄悄的起身出去了。

  电话是打到藤井办公室的,华剑雄拿起电话,是一个柔和甜美的女声:“是
华先生吗?我是湘雅医院。”华剑雄一愣,没有反应过来。电话里的女声继续说
:“您约的3 天前来看牙,但一直没来。医师让我联系您。如果方便请今天上午
来医院找余韵余医生。”说完不等他答话就挂断了。华剑雄的心一阵猛跳。他听
到了预先约定的联络暗号。

  华剑雄回到刑讯室,藤原香子又贴了上来。他对她说忘记了医院的一个预约,
医院来电话催,要马上过去。香子还纠缠着不想放他走,他半真半假的朝她瞪了
下眼,又把正在亲自对阿梅动刑的藤井叫过来打了个招呼,草草地扫了被铐在椅
子上的萧红和吊在刑架上受刑的阿梅一眼,转身出门走了。

  出了宪兵司令部大院,他看看表还不到10点,叫了个车在街上转了几圈,确
认没有被人盯梢后,径直来到了湘雅医院。挂号室的护士听他报上名字,马上微
笑着直接把他带到了牙科。一个年轻漂亮全身洁白的小护士迎上来,听说是华剑
雄,笑吟吟地柔声说:“余医生有病人,请华先生稍候。”说完领着他到一间洁
净整齐的小办公室里休息。华剑雄听出这正是那个他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可还
没来得及打招呼,小护士已经迈着轻盈步子消失在走廊里。华剑雄只好老老实实
地坐下来,无聊的翻弄着报纸,心里却象着了火。好像过了好长时间,终于那位
长相甜美的小护士推门进来,客气地请他去诊室。

  一进诊室,一位身材匀称的女医生迎了上来,亲切地和他打招呼。女医生看
起来年岁不大,虽然她戴着口罩,挡住了大半个脸,但笑吟吟的双眼还是显得那
么动人,让他象在沙漠里干渴了三天的人喝到一杯凉水,心里舒服极了。女医生
并没有再和他搭话,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病历,一边翻看一边请华剑雄在诊椅上坐
下。余医生小声吩咐了句什么,护士悄悄的关上门出去了。屋子里静悄悄的,两
个人呼吸的声音都听的很清楚。两人都没讲话,女医生开始给华剑雄检查。她请
华剑雄张开嘴,俯下身认真的检视他的口腔,那如兰般均匀的吐气让华剑雄越来
越放松了下来。细腻的手指温柔地抚着他的脸,女医生弯下腰在他口腔里面清理
着什么。高耸的胸脯无意间摩擦着他的肩膀,软软的,轻轻的,华剑雄差点醉了。

  女医生的手在他眼前一晃,他猛地看清了她手上戴的一枚镶祖母绿的戒指,
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似乎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来抓了抓脸,然后有意把自己
的左手放到了罩单的外面,露出了手上一枚样式很古老的金戒指。女医生扫了他
的手一眼,抓起他的手腕,轻轻地放回罩单下面。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温柔让华剑
雄这两天已经变得又凉又硬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女医生打开了牙钻,机警地扫
视了一下挂着白窗帘的窗户,在一片扰人的噪声中俯身贴近华剑雄的脸轻声说:
“华处长,我叫余韵,总部指令我和你联系。今后我就是你的联络员。”华剑雄
出了一口长气,往椅子上一靠,全身彻底放松了下来。

  牙钻还在吱吱的叫着,女医生仍然俯身在华剑雄的肩头上,几乎和他贴着脸,
好像还在继续治疗,而华剑雄早已放弃了刚才装模作样大张着嘴的怪模样。他小
声的问:“这里说话安全吗?”余医生肯定地点点头道:“你放心,不会有人来
打扰,也不会有窃听。”听到这里,华剑雄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腰,肩头却被那只
温柔的小手按住。他尴尬地笑了笑,低声但急切地说:“我须要马上安排撤退!”
他感到拿着牙钻的手明显的一震,余韵有点意外地问:“这么严重?这么紧急?”

  华剑雄默默地点点头说:“我昨天看到了日本人的绝密档案。萧红被捕是总
部有人泄密,是故意的。萧红小组全体人员在六处内三室档案库里的绝密档案被
人拍了照片,落到了日本人手里。”华剑雄说到这停了一下,他已经感觉到站在
他身后的余韵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他并不了解这个年轻的女医生,但从她的
年龄判断,大概不会有如此险恶变故的经历,也可能根本不明白内三室秘密档案
外泄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接着说:“我判断是总部出了内鬼,具体为什么原因还
不好说。但能拿到这份档案并且拍照的人,肯定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我现在的处
境非常危险。”余韵把吱吱作响的牙钻移开了一点,低头轻声说:“总部也在查
萧姐他们被捕的原因。你说的情况我马上就报回去。不过总部知道萧姐他们出事
后通过各种不同的渠道查证,确认你并没有受牵连,目前是安全的,76号那边也
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才命我立即和你恢复联系。”华剑雄点点头苦笑着说:“这
和我的感觉和判断是一致的,否则我也不会来和你接头。已经赔进去九个,何苦
再搭上一个。”

  余韵没吭声,关上机器,走到旁边的台子边摆弄着什么东西。不大会儿她走
回华剑雄身边,重新打开牙钻,插到一个支架上让它响着。华剑雄仰起头瞟了眼
她耸起的胸脯说:“今天安全不等于明天也安全。那个内鬼没查出来,他可以出
卖萧红也可以出卖我。再说,阿梅他们几个在里面受刑很重,能坚持多长时间很
难说。”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咽了口吐沫没有提颜雨。同时他又想到萧红,想到
她今晚就要面临的蹂躏,长长地叹了口气。余韵开始收拾手头的东西,小声对华
剑雄说:“华处长你放心,我马上和总部联系……”华剑雄忽然想起什么,打断
她的话说:“还有一个情况,日本人近期在其他战略方向上可能有重大行动,急
于稳定占领区的局面。因此也急着和重庆国府建立联系。”接着他把桥本对他说
的话原原本本地向余韵复述了一遍。虽然他要安排撤离了,但内心还是希望借此
给总部一个提示,也许能对解救萧红有帮助。

  余韵把东西收拾好,关了机器,坐到桌旁写好病历。然后她打开门,引着华
剑雄出来,一边与他告辞,一边把一张医嘱交到他手上,换了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说:“华先生,你刚刚做过治疗,今天最好在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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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五)

  华剑雄与余韵道别后走出了医院,他发现自己的心情比来时并没有轻松多少。
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可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倒好像真的拔过牙似的。他索性径
直回了家。回家脱掉外衣躺在床上,开始回味今天这个温文尔雅的女医生。他掏
出她留下的医嘱,见那一笔娟秀的小字,真是文如其人。医嘱要求他卧床休息半
天,想想有趣,不禁莞尔一笑。他明白,这是让他在家待命,随时可能行动。他
想了想,先起来给藤井打了个电话。他故意口齿含混不清地告诉藤井,他刚看过
牙医。藤井不等他说完,善解人意地劝他在家里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想
起藤井今天下午大概也会很忙,虹口俱乐部那里他恐怕要忙上大半天,无暇顾及
自己。想到这里他恨的牙根直痒,却也无可奈何。

  他在屋里转了两圈,想收拾一下东西。可想了想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象他
这样的潜伏人员,在任何地方都不会给对手留下丝毫痕迹的。就算日本人现在就
冲进来搜查,也会一无所获。况且他就是撤离也要装的若无其事,不可能带着行
李出行。他无奈地摇摇头,把家里的现金和几件常用的小东西装到外衣兜里,百
无聊赖地又躺在了床上。

  刚才的思绪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其实他最放不下的正是萧红和柳媚这两个
女人,可惜他一个也救不出来。想到柳媚他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一走,不管柳媚
是不是G.C.D ,她的罪名算是坐死了。他脑海里幻化出丁墨村和黎子午两张卑鄙
的笑脸。“让这两个混蛋得意了!”这两个家伙一个早就对他的位子虎视耽耽,
另一个则是对柳媚的身体垂涎三尺,现在他们马上就可以得逞了。想想他们得手
后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他真是心有不甘啊!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看来能够安
全脱险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也许是连续多日弦一直绷的太紧,太过疲劳。今天重
新接上了关系,他心底里真的放松了。想着想着他昏昏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76号地下三层的小刑讯室里,柳媚仍被跪吊在刑架上,撅着屁股、低垂着头,
苍白的脸被散乱的秀发几乎完全遮住了。现在刑讯室里只有她一人,屋里黑乎乎
的,她甚至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特务们这次休息的时间好像出奇的长,
屋里静的她几乎能听见下身的粘液滴在地板上的声音。柳媚浑身酸痛、意识模糊,
已经弄不清自己被这群野兽LJ了多长时间了。她只是朦朦胧胧地感觉,漫漫长夜,
无边无际,无数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走马灯似的轮换。这中间他们曾把她解下来,
先是强迫她跪在地上,后来又把她平放在床上,但那都是为了让他们换个姿势LJ
她。后来他们对那些姿势都厌倦了,就又把她重新吊了起来。还是无休无止的LJ,
她的下身已经几乎完全麻木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人类生殖繁衍的本能居然就
这样被这群畜生变成折磨女人的下流手段。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这下三滥的刑法对
女人的肉体和精神的摧残有多么残忍。这不象肉刑,被蹂躏的女人几乎不会失去
意识,更不会死。你必须清醒着承受超出人类生理极限的折磨。在他们的快活当
中,女人的肉体和尊严就被彻底摧毁了。现在回想起来,她不得不佩服周雪萍超
人的坚强意志。连续数日白天忍受惨无人道的肉刑,晚上被一群长期关在牢里的
刑事犯不停的LJ,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柳媚的心又沉了下去。每次他们去而复返带给她的痛
苦甚至比连续的LJ还要厉害。因为经过一段短暂的喘息,饱受蹂躏的身体会从麻
木中苏醒过来,变的更清醒、更敏感。随着一阵杂乱的声响,门开了,灯也开了,
一双穿皮鞋的大脚站在了柳媚的面前。她认出那是黎子午。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
来,每一次短暂的停顿后都是这样重新开始的。黎子午托起了柳媚的下巴,朝着
她惨白潮湿的脸奸笑着说:“这回爽够了吧,柳秘书?你让我很吃惊啊!没想到
你这么经K !”他仔细地观察着柳媚的表情变化突然恶狠狠地问:“你到底招不
招?”柳媚忍住恐惧“呸”了一声,然后吃力地扭过脸闭上了眼睛。黎子午脸色
骤变,朝董连贵等几个特务招了招手,回手抓住柳媚的头发拉起她的脸。“啪”
地一巴掌扇在她惨白的脸上:“睁开眼,你这个臭婊子!我这里有好看的东西,
让你开开眼!”柳媚脸上火辣辣的,嘴唇哆嗦着睁开泪眼,却被眼前的东西惊的
目瞪口呆。

  她面前是一张几乎有半人高的大照片,被一个小特务举在她的眼前。充斥了
整张照片的是一个白花花丰满肥嫩的大屁股。屁股的上方中间是精致的菊门,细
密的褶皱清晰可见,最恐怖的是,一根粗糙的手指全根插在菊门里面。手的下方,
顺着股沟,可以看见一根根清晰的耻毛,耻毛后面是两片张开的阴唇。

  柳媚愣了半天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从纤毫毕现的照片上那白花花的大腿根
上的一个显眼的黑痣,她认出那是自己的身体。她从来没有如此直接地看见过自
己的下身,特别是那手指插进后庭的画面让她羞的要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柳媚
的表情黎子午全都看在眼里,他变戏法似的亮出另一张大照片。这张更让柳媚面
红耳赤。照片上是一个跪趴在地上的女人,全身赤裸,手铐在背后,屁股撅的老
高。岔开的两腿中间一个深邃的肉缝淫荡地敞开着,洞口上挂着浓痰一样的灰白
液体,肉洞里面正向外涌出的粘液和洞壁细致的沟壑都被照的一清二楚。最让柳
媚无地自容的是,照片中照出了女人脸的侧影,那正是她自己。

  她实在受不了了,拚命摇头不去看那照片,大声哭喊:“不……你们不能这
样!不要看啊……”黎子午根本不管她的哭叫,又拿出另一张。这次是柳媚跪在
地上岔开腿,一条青筋暴凸的大肉棒结结实实地插在红肿的阴道里。接着是一张
她胸脯的全景,连乳头上的奶眼都照的清清楚楚。还有一张是她的肛门被粗大的
JB撑的暴胀的照片,照片上菊门周围一圈的褶皱都被撑开拉平了。黎子午一张接
一张地展示堆在地上的照片。柳媚被强迫抬着头观看,悲痛欲绝地哭的死去活来。

  黎子午展示完最后一张照片,走到哭的梨花带雨的柳媚跟前,拍拍她的脸说
:“柳秘书你好淫荡啊!”“你知道吗,技术室把这些照片洗印了3 套,很抢手
呢!不少弟兄对着它打手枪喔!”屋里原本看呆了的打手们哄地大笑起来。待他
们笑够了,黎子午指指柳媚说:“这个臭婊子不招,弟兄们,接着干她!”可让
他意外的是,这回满屋的特务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象先前那样奋勇向前了。长
时间连续的施暴,连他们都受不了了。见这一群手下个个精疲力竭、面有难色,
黎子午也无奈地摇摇头。他抬手看了下表,想了一下,命一个小特务挑出一张大
照片贴在了刑架对面的墙上,让柳媚一睁眼就能看到。那照片上面,柳媚仰面朝
天躺在地上,两条丰满白皙的大腿高举岔开,圆润的菊门、咧开的肉缝、黑油油
的耻毛、高耸的乳峰以及表情痛苦的俏脸全部展现在大腿的中间,连成一条直线,
看起来非常淫荡。他拉起柳媚的脸指着墙上的照片咬牙切齿地说:“好,臭婊子,
给你点时间好好考虑,再不招供我让你后悔生为女人!”说完吩咐特务们把柳媚
解下来,给她套上旗袍,手背铐起来,把她扔到床板上,呼啦拉地全撤走了。

  华剑雄从睡梦中醒来时,太阳已经偏西。他抬手看了看表,差几分钟6 点。
每当有重大事情,他总能在该醒的那一刻自己醒来。他对此颇为自负。没有余韵
的电话、没有人来叫门,说明没有发生紧急情况。他打电话给门房,听说有他两
封信,马上精神起来,请门房给他送了上来。他从一大堆报纸中翻出那两封信,
其中一封是南京的一个朋友寄来的,他看也没看就扔在了一边;另一封上赫然印
着“和平建国会”的落款,他眼睛一亮,他等的消息果然来了。他撕开信封,里
面是一份请帖,邀请他参加3 天后一个庆祝什么日本皇族生日的聚会。他并不看
请帖的内容,而是翻到反面,那里印了不少花里胡梢的装饰花纹,中间是一首他
从未见过的七言古体诗。他把那首诗连看了三遍,然后拿出一本英文字典,来回
翻了几页,心里已经浮现出一个地址。他想了一下,这地方在英租界,他点点头。
他把这个地址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然后把字典收好,把另一封信也拆开,两封信
一起扔在了桌上。华剑雄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外衣,摘下电话听筒,打开房门,回
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转身出门而去。

  华剑雄在门口和门房打了个招呼,若无其事地步出楼门。他悠闲地向前走了
一小段路,拐进一个常去的小饭馆,找了个背墙面窗的位置,简单要了点饭菜,
不急不慌地吃了起来。这是他早就选好的位置,在这里他可以看见周围的一切,
几乎没有死角。他相信,以他的经验,在这里坐上一小时,没有人能逃脱他的眼
睛。今晚的行动生死攸关,他一点都不敢马虎。待他慢悠悠地把饭吃完,没有发
现任何可疑的迹象。他起身结帐,出门叫了辆黄包车,让车夫向外滩方向驶去。
叫黄包车而不叫汽车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这样目标小,更容易发现跟踪,出现
情况也更容易脱身。

  到外滩他下车后专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漫无目标的走了一阵后,他踱到了
明星影院的门口。他买了张晚场8 点的票,转身进了永安公司的大门。他在熙熙
攘攘的百货公司里面悠闲地转着,好像很专注于橱窗柜台里面的货品,实际上他
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周围的人群。在一家男装柜台前,他随意地买了一件长
外套和一顶凉帽。他看看表,马上就8 到点了。于是他快步下楼,随着人群走进
了电影院。

  在电影院里,华剑雄并没有坐电影票上标的座位,而是拣人多的地方找了个
空位坐了下来。灯一黑,他马上又悄悄换到另一个早就看好的空位上。电影开演
了,他根本没有注意银幕上演的是什么。借助音乐的掩护,他拆开刚买的外套的
包装,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后往后一靠闭目养神。电影结束前的乐曲响起的时
候,华剑雄准时睁开了眼睛。他机警地朝四周扫视了一番,抓起搭在一旁的外套。
灯一亮,影院里的人纷纷站起身,华剑雄也随着起身,很自然地套上外套,消失
在乱哄哄走出影院的人群当中。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昏暗的路灯下很难看清
人的脸。华剑雄在离明星影院几百米远的地方叫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黄包车,他随
口说了一个地名,在黑暗中疾驶而去。

  黄包车直奔法租界,转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华剑雄抬腕看了看夜光表,约定
的时间马上到了,这才说了个地名,转回英租界去了。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公寓的
门口,华剑雄仔细核对了一下门牌,打发了车夫,推门进去,直上三楼。在紧挨
楼梯的第二个门口,他看到了那个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号码。他略微审视了一
下,抬手轻轻地敲了一声,那声响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屋里没有动静,华剑雄
毫不迟疑地按约定又嘭嘭连敲了两声。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华剑雄看见给他开门
的人,愣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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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六)

  华剑雄没有想到的是,给他开门的人竟然是余韵。余韵见他站在门外发楞,
忙一把将他拉进门来,轻轻地关上了门。华剑雄匆匆地打量了一下这套房子,这
里显然是余韵的家。房子不大,但布置的很温馨。和萧红住处的排场比起来,这
里到处都渗透着女人细腻温柔的气息。他习惯性地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见屋里只有余韵一人,并没有他想象的接应他转移的特工,脸上顿时露处疑惑的
神色。余韵看出了华剑雄情绪的变化,她体贴地请华剑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
上一杯热茶,然后自己在对面落座。她一脸严肃地对华剑雄说:“华处长,上午
送你走后,我亲自上机给总部发了一份上千字的特急报告,把你讲的情况全部报
了回去。”这几句话立刻让华剑雄大为感动,他知道大白天发上千字的电报有多
危险,看来这个新部下确实很敬业,为了他真是不避刀矢了。余韵接着说:“电
文发出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接到总部的指示,请你从晚上11点开始在我这里待
命,在接到新的指令前不得离开。”这几句话让华剑雄陷入了沉思,他看了余韵
一眼脱口而出:“难道说总部对我撤离还在犹豫?”

  余韵站起身来,从旁边的玻璃柜里拿出一瓶包装精致的红酒和两个亮晶晶的
高脚水晶酒杯,放在华剑雄面前的茶几上。她打开酒瓶,把两个杯子都斟满,递
一杯到华剑雄手里,自己也端起一杯,坐到紧挨着他的一张椅子上,盯着他的眼
睛说:“放心吧华处长,现在总部那边谁也没有睡觉,很快会有指令过来的。”
说完举起杯子故意用轻松俏皮的口气说:“来,干杯!为总部今夜无眠!”华剑
雄被余韵情绪感染了,也放下了重重心事,举起了杯子,和余韵碰过,然后一饮
而尽。余韵又给华剑雄斟上酒,体贴地劝他慢饮,自己也轻轻地啜了一小口,然
后朝他嫣然一笑。华剑雄被她灿烂的笑打动了,他们坐的很近,她的呼吸华剑雄
都能听的很清楚。这时候华剑雄才有心思仔细地打量这个今天才接上头的新联络
员。脱去白大褂的余韵穿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刚刚过肩的秀发松松的拢在脑后,
显得清新脱俗。华剑雄几口酒下肚身上开始发热,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硬梆梆
的新外套,显得很滑稽。他征求余韵的意见,问可否脱了外套。余韵打趣说,早
看着这衣服不顺眼,可也不敢主动请自己的顶头上司宽衣。华剑雄哈哈一笑,索
性脱去外衣,只穿衬衫,也彻底放松下来。差不多半个月以来,他一直在刀光剑
影中左冲右突,就是K 女人时神经都绷的紧紧的。今天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他
一放松,屋子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华剑雄主动斟上酒,两人一边呷着红酒一
边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华剑雄听余韵的国语里面带有明显的湘鄂口音,就问起她的身世以及如何加
入的组织。余韵并不回避,落落大方地讲述起来。她是湖南长沙人,家里是世家
望族。她本人16岁就随长兄东渡日本求学,她学的是医科。可她的学才上了一年
多,就发生了日本侵略中国东北的沈阳事变、国难当头,刚满18岁的她愤然中断
学业,回到了家乡。回国后她在湘雅医学院继续学业。民国二十五年秋毕业后即
与在国军36师任团长的未婚夫结婚。婚后不久,日本人亲华的步伐加快,丈夫奉
命开赴淞沪前线,她则通过母校的关系来到其在上海开办的附属医院湘雅医院作
实习医生。淞沪抗战大战爆发,36师作为国军主力首批投入了战斗。那年8 月底,
噩耗传来,她的丈夫在作战中英勇殉国。她当时痛不欲生,几乎要随丈夫而去。
在医院同事的劝慰和帮助下才勉强挺了过来。但她当时就下了决心,一定要不惜
一切代价为丈夫报仇。当时战场形势对国军日益不利,很多机关和人员都在向内
地转移。她找到丈夫生前的长官宋司令,要求参军,亲赴战场,为国效力。宋司
令当时没有答复她,可几天后她被请到三战区司令部,一位身材高大的长官接见
了她。她就是那时加入的军统。余韵加入军统后按总部的指示留在了沦陷区上海,
利用原有的医生身份潜伏了下来,又利用回乡探亲的机会接受了特工训练,成为
军统在上海的潜伏人员之一。不过这几年中组织一直让她处于休眠状态,除定期
接受一些训练之外,没有执行过任何任务。

  华剑雄看看酒后面带潮红的余韵说:“你无声无息忍悲负痛在沦陷区潜伏多
年真是不易啊!”余韵眼圈一红说:“听到以前的同学、同事在前线流血杀敌的
消息,我真的羡慕死了。”华剑雄忽然想到萧红和柳媚,低声地应了一句:“总
要有人牺牲的。”余韵见他情绪忽然低沉下来,一下板起脸来,挺起腰板一本正
经地念道:“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华剑雄一愣,忽然想起军统的誓词里确实有
这一句,这个腔调确实也象某位领誓的老家伙。谁知余韵先忍不住“噗哧”笑出
了声。华剑雄也跟着笑了。余韵的坦诚让他感动,一个玩笑又无形中拉近了他们
的距离,他明白余韵是在竭力给自己宽心,不禁对这个比萧红还年轻的女助手另
眼相看了。

  不知不觉一瓶酒已经见底,屋里的气氛变得无拘无束,时间也已经过了午夜。
华剑雄不放心地问:“什么时间和总部联络?”余韵朝隔壁努努嘴说:“每小时
一次。”正说着,房门怦怦响了两声。余韵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华剑雄不要
出声。门上又响了两声,余韵起身,顺手把客厅的灯关上,走过去开了门。华剑
雄深陷在沙发的黑影里,可以清晰的看见门口的情形。从门外悄声进来的是上午
在医院接待他的那个圆脸的小护士。她换下了护士服,身材苗条、一张娃娃脸,
看起来象个学生。余韵没有把她往屋里让,两人站在门厅里低声的说话。过了几
分钟的时间,小护士把一个纸袋交给余韵,象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余韵锁好门回到屋里。重新打开灯,对华剑雄说:“她你认识的,凌淑君,
我的助手,报务员,就住在隔壁。”说着忽然看到华剑雄期待的目光,歉然地一
笑,坐到华剑雄对面的沙发上,直视他的眼睛郑重的说:“总部刚发来的消息,
内奸已经挖出来了,是六处一个姓徐的原副处长。他已经交代是挟私报复,目标
就是萧姐。”华剑雄静静地听她说,并不答话,眼睛却询问地看着她。余韵明白
他的意思,喘了口气继续说:“泄密的范围已经彻底查清,只涉及萧姐的上海站。
其实最危险的是同一处保存的其他站的资料,但都没有出现问题。这也印证了姓
徐的交代。总部已经确认,没有发现任何威胁到华处长安全的泄密。考虑到你所
处的重要位置,戴局长亲自决定,请你在76号坚持下去。”华剑雄皱着眉头思索,
虽然对这个决定他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了,但他心里还是不塌实。他犹豫了一下终
于开口了:“那萧红怎么办?还有她手下的几个人?”余韵嫣然一笑,胸有成竹
地把刚才凌淑君交给她的那个大信封放到华剑雄面前说:“其实总部得知萧姐她
们被捕的消息后已经安排了善后处置方案。本来今天上午接头就是要把这个方案
传达给你。不过你今天提供了更重要的的绝密情报,特别是关于总部泄密和日军
新战略动向的情报。总部对所有这些情报重新作了考量,又对善后处置方案作了
重大调整。为彻底消除对你的安全的威胁,决定全力营救萧姐。”说到这里她有
意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营救方案最关键的一环须要你亲自实施,这里是
有关资料,请你过目并熟记。”

  华剑雄心中一怔,不知道余韵所说的要他亲自实施营救萧红是指什么。他急
切地拿过信封,抽出里面的资料仔细看了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也是一张放大了
的照片,那是一张南京妇产医院的出生证。他仔细一看,出生证上的名字正是北
岛静,还特意标明了中文名何小月。父母一栏都是日本人。后面几页都是有关医
院的背景资料。余韵这时低声说:“南京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华剑雄点点头,
他知道萧红前些天确实去过一次南京,算一算时间刚好是大使遇刺事件见报之后。
刚才余韵的话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人去南京调查,会有人证实萧红确实去过这家
医院,看到过这张出生证底档。总部的意图很明确,就是让萧红承认军统身份,
然后把这张出生证作为情报来源抛给日本人。华剑雄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案可以
算天衣无缝,既保护了萧红也保护了自己,应该可以过关。在心中感叹总部的工
作效率确实了得之余,他也明白了,实施这个方案最关键的一步确实必须由他来
作。必须有人和萧红串好供,而现在唯一有可能接触到萧红的人就是他了。

  这时余韵在旁边又说:“76号那边,总部正在设法,几天之内就会有所动作,
给你尽快回去创造条件。”华剑雄听到这些心里一热。他最清楚,军统现在76号
处于暂时的力量真空。要真的有所动作,必须借助其他的力量。谁可以帮军统这
个忙?G.C.D 还是中统?一个是军统不共戴天的死敌,一个是军统天字第一号的
死对头。难不成要请夜莺帮忙,那还得找得到他们。他轻轻地摇摇头,觉得自己
有点可笑。这是总部考虑的问题,到这时候他哪还有时间胡思乱想。不过有一点
是肯定的,就是戴老板为保自己下了最大的决心。这让他很感动。

  事情到了这一步,萧红那边的事他自然是责无旁贷了。他默默地点点头,拿
起那些背景资料认真地阅读起来。他旁若无人,一遍遍地在心里默记材料上的信
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这就是萧红的性命和自己的前途啊!

  余韵的任务完成,显然轻松了许多。她趁华剑雄看文件的功夫从玻璃柜里又
拿出一瓶洋酒,换了杯子,放好冰、斟上酒。然后就静静地坐在他身旁悄悄地看
着他出神。华剑雄把文件全部看过一遍,抬起头来,正与余韵的目光相遇。她拿
起一个酒杯递给华剑雄,自己也拿起一杯,俏皮地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上
司了,我可以敬你一杯吗?”说完一举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华剑雄看看
她红扑扑的脸,又看看琥珀色的酒,半开玩笑地说:“今天可不能喝醉了,否则
这东西记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余韵听了他的话顽皮地一伸舌头,抢过他手
里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华剑雄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腕一看,惊呼道:“好家
伙,都两点多了,我得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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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七)

  余韵听说他要走,却一本正经地摇头说:“你今夜可不能走。”说完这句话
自己的脸却先红了。她眨眨大眼睛赶紧解释说:“先不说这大半夜醉醺醺的出门
多危险,现在你也叫不到车啊!这么远你总不能走回去吧!所以你只能在这里凑
合一夜,明天早上有车了再回去。”华剑雄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这几句话里的
暗示太明显了。他的心里涌出一股冲动,疲劳的身体也不安分起来。不过余韵说
的也是实情,他现在确实是走不了。况且他还有最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呢。他想
了想对余韵说:“我还要再看一下资料,确保万无一失。你先不要管我了。”说
完就埋头在资料里面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华剑雄终于确定他对那些资料已经烂熟于心,绝对不会
出任何差错了。当他放下那几张纸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客厅里已经收拾的整
整齐齐,余韵却不见了踪影。这时他才注意到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想一想,
好像已经半天了,余韵分明是在洗澡。刚才硬被他压下去的冲动又在蠢蠢欲动了。
他好多天没有真正放松的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享受一下了。想着想着下面不由自
主的硬了起来。虽然和余韵是初识,但她的可爱丝毫不在萧红和柳媚之下,甚至
更有女人味。而且她对自己一点都不见外。他们这些潜伏谍报人员天天都是在刀
尖上跳舞,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孤男寡女碰到一起触景生情谁也不
会见怪。余韵把他留在客厅里自己毫无拘束地在里面洗澡,这就是一个信号。华
剑雄心里痒痒起来。

  他正浮想联翩,浴室的门开了,换了一身浴衣的余韵一边擦着湿漉漉的秀发
一边走了出来,光洁的小腿一闪一闪的十分诱人。她走到华剑雄身边站住问:
“华处长,资料都看完了?”华剑雄闻着混和着香皂、香水味道的成熟女人身体
的醉人气味,想象着面前这个裹在宽大浴衣里的凹凸有致的鲜活的酮体,开始心
动旌摇。余韵好像对华剑雄的情绪变化毫无察觉,随意地坐到他的近旁,转过头
来询问地直视他的眼睛。华剑雄默契的点点头,把所有资料连信封都递给了她。
余韵郑重地接过来,把散乱的资料整理好,从桌下拿出一个铁盆,把所有资料都
放到里面。她蹲下身,回头又看了华剑雄一眼,看到他点头,嚓地划着一根火柴
点火烧了。看着蹲在地上那个细腰丰臀的诱人的背影,华剑雄心里的火象盆子里
的火苗一样窜了起来。余韵站起身来,把纸灰端到浴室里冲掉。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冲水声,华剑雄实在按奈不住了。她刚一从浴室出来,他
就试探地问:“余医生,可以用用你的浴室吗?”余韵嫣然一笑道:“别那么见
外,就叫我余韵吧,我叫你剑雄你不介意吧!”华剑雄见她主动,心情大好,连
连点头。屋里的气氛也一下变得无拘无束。余韵回身拧开浴缸的水龙头,打开浴
室的门说:“剑雄,我看的出来你心里很累。我这里有朋友从英国带来的安神醒
脑浴液,很管用的,你不要客气,就在我这里洗个热水澡,放松放松。来吧,就
当这是你自己家!”华剑雄满心欢喜,兴冲冲进了浴室,见浴缸里已经放了大半
盆热水,一大片白白的泡沫在水面上漂浮,可见她早有主见。他关门的时候故意
把门留了一条缝。浴室里充满温暖的水汽,到处都是浓浓的女人气息。

  华剑雄兴奋地脱掉衣服,钻进暖融融的热水中,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水龙
头里的流水带动的水流抚摸着他的皮肤,让他忘却了这几天占满了脑子的血腥场
面。他脑子里现在是一片空白,他努力不去想任何事情,躺在水里一动不动。不
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听到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有人轻轻地敲了两下门。他
故意不回应,既不动也不响。门开了,穿着肥大的白色浴衣的余韵探进头来,探
询地向浴缸里张望。他赶紧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把自己埋在浓密的泡沫中。余
韵见他没有动静,不放心的走了进来,轻轻叫了一声:“剑雄!”他仍躺着不动。
余韵真的有点担心了,走过来俯身观察他的脸。浴缸上浮满泡沫,只能看见他露
在水面的头。华剑雄偷眼望去,透过敞开的衣襟,高耸的胸脯和撑的鼓鼓囊囊的
黑色胸罩隐约可见。余韵用一只手扶住浴缸里面的边沿,整个上身都俯在了浴缸
上,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轻柔的呼吸。忽然一只大手从泡沫下面猛地伸出来,一把
搂住了余韵的柳腰,余韵惊的一闪身,肥大的浴衣掀掉一角,露出白皙的肩头。
她大叫:“剑雄!不要,快撒手!”华剑雄那肯撒手,伸出另一只手去拉她的胳
膊。忙乱中余韵浴衣的带子挣开了,松松垮垮的浴衣顺着光滑的身子滑落到地上。
余韵羞怯的抱起胳膊护住胸,谁知华剑雄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猛地一拉,扑通一声,
水花四溅,余韵整个人栽到浴缸里,被华剑胸搂了个满怀。

  余韵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了,静静的躺在华剑雄怀里喘息。华剑雄调整了一
下姿势,让自己躺的舒服一点。他搂紧怀里软绵绵的身体,用嘴亲吻白嫩的脖子、
脸颊。忽然热乎乎的脸转了过来,一张滚烫柔软的小嘴迎了上来。两条温柔的胳
膊环绕华剑雄的身体越搂越紧,两人忘情的亲吻起来。华剑雄熟练地摸索着解开
了紧绷的胸罩,抬手将薄薄的布条从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胸脯中间抽走。柔软滑腻
的肉团在华剑雄的胸前滑动,他的情绪不可抑制地高涨起来。他的舌头伸进余韵
的嘴里,蛮横地压住她的香舌,然后猛地一搅,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华剑雄
压抑了多日的欲望一下释放出来,肉棒硬梆梆的越胀越大,夹在余韵的两腿中间,
紧顶着她的裆部,和火热的秘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棉布。他来回摩擦了几下,能
够明显的感觉到余韵的身子在发抖,手抱的更紧了。他伸手抓住那小小的裤衩,
余韵配合地抬了下身子,仅剩的那一小块布顺着光滑的大腿滑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两人终于赤裸相向了。

  余韵抬起一条腿缠住华剑雄的腰,浓密的耻毛蹭着他的下腹麻酥酥的。华剑
雄嘴上用力,余韵的香舌全被吸进了他的嘴里,她嗯嗯的闷声呻吟起来。华剑雄
的肉棒向后一抽,顺势将右腿伸进两条光溜溜的大腿中间,再用力往前一送,硕
大的龟头准确地分开了两片早已硬挺的阴唇,顶住了洞口。余韵屁股往下一沉,
粗长的肉棒立刻被温热的肉洞吸了进去。粗硬的肉棒分开紧窄的肉壁,顺着滑腻
的肉洞一路挺进,转眼间就插到了底。余韵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和男人交合过了,
她死死搂住华剑雄的腰,指甲抠进了他的肉里。她浑身抖个不停,大腿死命夹紧,
洞壁有节奏地强力收缩,一股股热流冲向华剑雄全身。浴缸里立刻翻江倒海,一
深一浅两个肉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个人同时都不动了,
身上所有的肌肉都绷的紧紧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好像合成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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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八)

  柳媚蜷缩在床板上,全身腥臭粘腻,浑身上下到处都糊满了白色的硬痂,连
鼻翼、嘴角都凝结着厚厚的白痂。她经历了有生以来最羞辱的时刻和最严酷的考
验。她弄不清黎子午带着人蹂躏了她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男人进入过
她的身体。那些恶棍肯定每人都QJ了她好多次。她的秘穴、后庭都被男人粗硬的
肉棒无数次的插入。他们还有意把腥臭的精液射在她的胸脯上、嘴里和脸上,以
此取乐。后来他们干不动了,才把她扔在这里。现在她浑身上下象散了架,里里
外外都在疼,先前曾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的下身现在也疼的钻心。她觉得自己马
上就要死了。现在她想站起来,但浑身软的象没了骨头,身上的各个部分都不听
指挥。但她必须起来,因为她被尿憋的实在受不了了,膀胱象是马上就要爆裂。
其实她从昨天就一直都没有喝水,但也一直都没有排泄。他们不给她吃、不给她
喝,但给她灌了满满一肚子精液,当她被吊在刑架上的时候那些腥臭的东西好像
灌满了水瓶的水一样直从喉咙里往外淌。现在这一肚子的液体好像全都集中到下
面去了。她必须要排尿,否则她会给憋疯了。但她不想就这样尿在床上,虽然已
经被男人折腾的没了人样,但她还是受不了象猪一样随地排泄。她不是牲口。

  铐在背后的手让她很难平衡自己的身体,腿也软的好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她头重脚轻,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滑下了床。一抬头,几乎全黑的环境中她
瞥见对面的墙上一张大照片泛着微弱的光,上面是一片白花花的东西,她看不大
清楚,但隐约觉得好像和自己有关。她恍惚中记得,他们给她看了许多下流的照
片,想在精神上击垮她。他们是枉费心机,她珍惜自己的尊严,但不会为羞耻而
向他们投降。

  尿桶就放在墙角,离她只有几步远,可这几步对她却不啻咫尺天涯。她吃力
的迈了一步,下身疼的差点让她掉了眼泪。下面象插着一根烧红的火棍,火辣辣
的疼。后庭象在被无数马蜂在不停的蛰,疼的她浑身发抖。那里被那么多又粗又
硬的肉棒无休无止地抽插,大概是撕裂了。两片肉唇肯定肿的变了形,稍一挪动
就象有粗砂纸在磨。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女犯进76号不久走路都变了
样,全都好像没有了羞耻感,即使是光着身子在男人面前也是岔开腿向前挪动。
就连周雪萍这样的大家闺秀、坚强的女G.C.D 员也不例外。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她靠着墙岔着腿一步一挪,也不知挪了多长时间,终于挪到了墙角。她倚着墙慢
慢坐在了马桶上,下面迫不及待地一松,憋了不知多长时间的尿液猛地冲了出来。
她突然象被火烫了一样差点跌倒在地,火烧般的疼痛从下身一直传到胸口,她一
时间几乎窒息了。尿打在木桶壁上的声音惊醒了她的耻辱感,她瘫坐在马桶上泪
流满面。她知道这种地狱式的日子可能才刚刚开始。突然天旋地转,她失去了知
觉。

  黎子午带着董连贵等一干打手打开刑讯室兼牢房的门时都吓了一跳,脏兮兮
的床板上空空如也,柳媚不见了。他们连忙把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这才发现柳
媚倒在马桶边湿漉漉的地板上,破烂的旗袍下半截全浸湿了。几个特务上去拉起
柳媚,她吃力地睁开眼睛,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黎子午下流地掀开她的旗袍
朝里面看了一眼,捏着她的脸问:“柳秘书,睡的不错吧!这回不想男人了吧?
你想好了没有?我看你还是招了吧!”柳媚鼓了鼓勇气,毫不躲闪的看着他的眼
睛说:“我不是G.C.D ,你弄错了。”黎子午冷笑着哼了一声:“你这个小贱人
还是没开窍。看来弄的你还是太轻,只好让我开导开导你了!这回我可不会手下
留情了。你想好了可别后悔!”说着下令:“帮柳秘书准备准备!”几个特务立
刻七手八脚地打开柳媚的手铐,解开旗袍的扣襻,扒下来扔在了地上。柳媚一面
挣扎一面大叫:“黎子午你这个人渣,你不得好死!”黎子午笑眯眯地看着柳媚
被剥的精赤条条,指着一边的一个粗重的铁椅道:“那要看谁先死!给我弄过去!”
特务们一拥而上,把赤身裸体的柳媚反剪了双臂上了铐子,在她不停的叫骂声中
推推搡搡地把她按在了冰冷的铁椅上。

  黎子午慢条斯理地走到柳媚面前,立刻有两个小特务把她的双腿拉向了两边。
柳媚死命地挣扎抵抗,但在四条粗壮的胳膊的拉扯下还是无奈地完全敞开了下身,
任由他们把自己的两只脚腕捆死在椅子腿上。黎子午得意地弯下腰,柳媚的腿完
全敞开,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面的阴部已经象所有那些进76号几天后的女犯人一
样变得红肿不堪。柳媚在他下流的目光下努力地挺直腰,大腿下意识地向中间夹。
但因脚被捆在椅子腿上根本无济于事,她紧咬牙关,低低地垂下了头。黎子午两
只手都伸了出来,一边无耻地摸捏柳媚的下身和乳房一边摇头叹息:“你们看看,
你们看看!这就是76好有名的的大美人,咱们风骚可爱的柳秘书!可惜啊!”他
放肆地剥开柳媚的阴唇,把手指往里面探了探说:“柳秘书,你是不是还没有让
男人K 够?你可是亲眼见过的哦,到了这里,不招供的女人会很惨!会变成周雪
萍那个样子!”

  听他提到周雪萍,柳媚浑圆的肩头微微地一震,黎子午见她有了反应,满意
地笑一笑说:“怎么样,想起点什么没有?现在招供还来得及。”见柳媚沉默不
语,黎子午回头对打手们说:“柳秘书恐怕还不清楚执迷不悟后果会有多严重,
你们来给她看看!”柳媚听到他的话心里顿时怦怦乱跳,她想起了那些照片。可
应声而来的几个特务却从外面抬进来一面早就准备好的大镜子,放在了的跟前。
柳媚心里发慌,急忙低下了头。董连贵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看
着镜子。柳媚被迫直视对面的镜子,看见镜子里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心中暗自
吃惊,真的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只见她大大岔开的大腿中间是一蓬乱糟糟的蒿
草,被什么东西粘成了一整块,灰里透白,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乱草下面露出一
个紫红的小馒头,中间有一道红亮的肉缝,不知羞耻地张着小嘴。肉缝周围、大
腿上东一块西一块满是白花花的污渍。女人的胸脯非常突出,两只肥白圆润的大
奶子吊在胸口,白嫩嫩的肉上青紫相间,让人看了触目惊心。最让她锥心刺骨的
是那张脸。她盯着镜子里那张脸看了又看,不停的问自己:“那是我吗?”那张
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俊俏端庄,原先秀丽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似乎连睁
开都很吃力;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滩干涸了的白色粘液,好像谁往上面吐了口痰,
看起来象个可怜的小丑;往常鲜嫩欲滴的樱桃小口干的暴了皮,嘴角积了大片的
龌龊,周围一圈白霜,连下巴上原先的皮肤颜色都看不出来了。柳媚看的心如死
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黎子午指着对面墙上白花花的大照片阴险地淫笑道:“看看!怎么样,没想
到吧?一天大变样啊!你已经不是昨天那个冷美人柳秘书了!你要是再不招供我
保证你还会变的更惨!”他停顿了一下,悄悄观察柳媚的反应,嘴里接着说:
“怎么,以为我吓唬你?我这就让你看看不与我合作的女人会有多惨?”他回头
吩咐道:“去,带过来!”有人立刻开门跑了出去。柳媚的心提了起来,不知他
又要搞什么鬼。忽然一阵刺耳的声音由远而近传进了她的鼓膜。那声音移动的节
奏沉重而缓慢,听起来是那么锥心刺骨。她听出来了,那是沉重的铁链在石头地
面上摩擦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她忽然想到了惨遭酷刑的周雪萍姐妹,心中不禁一
阵刺痛。那铁镣挪动的声音越来越近,不大功夫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近旁。她甚至
感到自己的心都在跟着微微颤抖。她听见黎子午得意地干咳了一声,紧接着一只
大手抓住她的头发拉起她的脸,两只鹰一样的眼睛阴险地盯着她说:“你的领导
来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学她样子哦!”柳媚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她意识到黎子午
要干什么卑鄙的勾当了。果然,随着“咣裆”一声开门的声响,在一阵杂乱的脚
步声中,她清清楚楚地辨别出那刺耳的铁镣声已移到了自己牢房的门口。她痛苦
地睁开眼睛,却见黄克己站在牢房门口,他身后好几个特务拥进来一个衣不蔽体
遍体鳞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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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九)

  被押来的女人正是两天没见的周雪萍。她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镣,身上草草地
披着那件褴褛不堪的旗袍,遍体鳞伤的身体在破烂的布片下忽隐忽现。两个膀大
腰圆的特务夹持着她,她虚弱的站立不稳,但仍顽强地拒绝特务的拖架,艰难地
一步一挪,在沉重的铁镣声中挪进了囚室。柳媚见此情景心痛欲碎,她恨自己没
能保护好她。显然现在黎子午是要利用让她俩见面来寻找自己的破绽。她知道现
在要救周雪萍和自己,最重要的是保持镇定,不让黎子午的阴谋得逞。她竭力地
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低地垂下头,平静地等待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黎子午得意洋洋地踱到周雪萍跟前,假装吃惊地打量着她被拷打的惨不忍睹
的身体,嘴里啧啧有声。他假惺惺地摇摇头,指着被赤身铐在近旁的铁椅中的柳
媚说:“周小姐吃苦了。你这是何苦呢?你看,你不说我们也把枫小姐请来了!
所以你要聪明的话还是和我们合作。”他边说边用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雪
萍的脸,仔细地观察着她表情上哪怕是最微小的变化。柳媚的心通通地跳了起来,
黎子午到底使出了阴险的诡计,周雪萍的应对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的陷阱。她们
两人都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紧张地用眼睛的余光扫视周雪萍,只见她缓缓
地抬起了头,不经意地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扭过头,用虚弱但坚
定的声音说:“我不知道什么‘枫’。”

  柳媚无声地松了口气,但她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果然,“啪”地一声闷响,
黎子午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掴在周雪萍的脸上,大叫:“死硬的共党份子!给她点
厉害尝尝!”黄克己闻风而动,带头和几个特务一拥而上,三下两下就把周雪萍
身上唯一蔽体的破破烂烂的旗袍扒了下来。周雪萍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任特务们
把她扒的一丝不挂,丝毫没有反应。黎子午指手画脚地指挥特务们把被剥光了的
周雪萍大字形吊在了柳媚的对面的刑架上。

  黎子午上前一步托起周雪萍的脸,一只手捏住她一只青紫肿胀惨不忍睹的乳
房狠狠地捏了两下。周雪萍疼的身体抖动了起来,咝咝地吸着气。黎子午扬了扬
下巴,董连贵立刻会意地抓住柳媚的头发,猛地把她的脸拉了起来。黎子午捏住
周雪萍的下巴,把她的脸扭向柳媚,另一只掐住她乳房的手用力拧了一把,用得
意的口吻说:“周书记,看到枫小姐现在这个样子很心疼吧?”周雪萍毫不退缩
地瞟了他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平静地闭上了充满血丝的眼睛。黎子午气的一
手捏住周雪萍的的两腮乱晃,另一只手猛掐她已是伤痕累累的乳房,嘴里还歇斯
底里地叫着:“你说话……你他妈哑巴啦!?”周雪萍疼的浑身的肌肉一阵阵战
栗,但就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黎子午急的面红耳赤,胡乱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站在旁边的黄克己见了,马
上讨好地上前一步,抓住周雪萍的头发,让黎子午腾出手来。黎子午甩了甩酸痛
的手,看着紧咬牙关的周雪萍,嘴角抽动了两下,正无计可施,黄克己看着他的
表情抢先朝周雪萍喝道:“我亲眼看见枫传给你的情报,你说,是不是这个女人?”
却见周雪萍轻轻喘了口气,浑身的肌肉都松弛了下来。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
也不看黄克己,却嘲弄地盯了黎子午一眼,嘴角轻轻一撇,露出轻蔑的笑容。

  黄克己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吓的脸马上就白了,抓住周雪萍的头发低着头
让到一边不再吭声。赤身裸体吊在刑架上浑身血肉模糊的周雪萍脸上现出不屑的
笑容,黎子午见了气的七窍生烟。空着的右手二指并拢,伸到周雪萍敞开的胯下,
粗暴地拨开她青肿发亮的阴唇,恶狠狠地将两个粗大的手指全部插进她的阴道。
周雪萍浑身一震,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痛苦的表情。黎子午大拇指掐住周雪
萍的小腹,插在阴道里面的食指和中指狠命地乱掐乱搅,一股鲜血顺着他的手指
流了出来。周雪萍被紧紧绑在刑架上的两条大腿嘭地绷直了,被掀掉了趾甲的脚
趾拚命地向里抠,脚背绷的笔直、青筋暴露,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她的头被
黄克己紧紧抓住,几乎动弹不得,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干裂的嘴唇。“啊……”
地一声,凄惨的呻吟还是从牙缝中挤了出来。黎子午右手里外一起用劲狠拧,疯
狗一样大叫:“说!你认不认识她!?”周雪萍嘴唇发抖,脸色苍白,吃力地摇
了摇头,嗓子里断断续续地传出低低的呻吟。看到敌人惨无人道的兽行和周雪萍
痛不欲生的惨状,柳媚的心象被猫抓一样,痛彻肺腑。她几乎要忍不住挣起来大
骂黎子午。但她发现黎子午那一双狡诈的小眼睛不时在自己和周雪萍的脸上来回
扫视,脑子立刻清醒了很多。她知道这时候任何冲动都只能害了自己和周雪萍。
她强忍心中的悲痛,作出给吓坏了的样子,使劲扭过脸,身上不由自主地颤抖了
起来。

  黎子午见周雪萍的身子越来越软,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低,眼看自己精心设
计的计谋要破产。他气急败坏,下意识地用眼睛四处搜寻。忽然他看到刑架立柱
旁摆放着的吐着熊熊火舌的火盆,那后面立着一排粗细不同、形状各异的烙铁。
他眼睛一亮,咬牙从周雪萍下身抽出手指。他整个右手都被染红了,殷红的鲜血
嘀嘀哒哒淌到地上,绽开一朵朵血花。黎子午伸手抓住两根有大拇指两倍粗的铁
棒,顺手将一根塞到火盆里,抄起另一根顶在了周雪萍血淋淋的阴道口上。周雪
萍浑身打了个寒战。她的下身在残酷的刑讯中已经被弄的残缺不全了。一边的阴
唇几乎全给撕掉,只剩下一点残存的肉凸,上面凝着紫黑的血痂。另一边的阴唇
布满了粗大的针孔,原先柔软卷曲的肉唇充血肿胀,直直地挺立着,上面还挂着
欲滴的血珠。她整个阴部青紫发亮,肿的象个小馒头。坚硬的铁棒触到肿胀敏感
的肉体,冰冷、刺痛的感觉迅速传遍了她的全身。

  周雪萍下意识地夹了夹腿,当意识到根本不可能移动分毫后,她深吸一口气,
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黎子午看到周雪萍顽强不屈的表情,气的脸色发青,嘴
里恨恨地骂了一句“臭婊子,我让你硬!”手腕一用力,将四楞的铁棒插进了周
雪萍饱经蹂躏的阴道。周雪萍“呜……”地一声闷哼,全身肌肉乱颤,四肢剧烈
地抖动,被死死按住的头也不顾一切地拚命乱摆,黄克己紧紧抓住的头发几乎脱
手。粗硬的铁棒大半捅进了血淋淋的下身,黎子午见往里捅不动了,用通红的眼
睛盯着周雪萍因痛苦而走了形的面孔,手腕一转,把铁棒拧了大半圈。周雪萍头
猛地一仰,“呀……”的一声惨呼,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血也顺着铁棒流了出
来。

  柳媚再也忍不住了,她拚命

  挣扎着泪流满面地哭叫:“黎子午……你这个畜生……你这个害人精………
…呜呜……你住手……住手啊!”黎子午真的停了下来,转身托起柳媚的脸阴险
地说:“怎么柳秘书,你心疼了?你害怕了?那你就招供吧!”柳媚不顾一切地
朝他大叫:“黎子午,你血口喷人……你屈打成招……我要见剑雄,我要见周老
板!”黎子午气的浑身哆嗦,“啪”地扇了柳媚一个耳光,回头又攥住了血糊糊
的铁棒。他象疯了一样,攥住铁棒的手气的直抖、青筋暴凸。只见手腕猛地一拧,
铁棒在血糊糊的肉洞里狠狠地转了一圈。周雪萍浑身抖的象筛糠,脸色变的煞白,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血乎乎地往外淌,染红了黎子午的双手。周雪萍大
张着嘴吃力地喘息着,“啊……啊……”地不停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黎子午象
着了魔,一边不停地转动手里的铁棒,一边疯狗似的大叫:“你说!你见没见过
她……你见没见过她!”周雪萍的叫声越来越低,全身绷紧的肌肉也松软了下来,
大字形张开被捆的死死的四肢徒劳地抽动了几下就不再动了。黄克己抓着她头发
的手也在发抖,他死命拉起周雪萍的脸,只见她满脸的汗珠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青紫干裂的嘴唇抖的厉害。她的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来。黎子午意识到了什么,
他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腾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掐住周雪萍的脸厉声逼问:“说!
你见没见过她!?”周雪萍深吸了一口气,全身一软,垂下了头,用轻的几乎听
不见的声音说:“见过。”

  柳媚心中猛地一悸,全身的血液好像忽地一下都涌到了头上。黎子午立刻眉
开眼笑了。他手上松了点劲,示意旁边的一个特务做笔录,接着紧逼不舍地问:
“快说,你们在哪里见的面,她是什么人?快说!说了我就放了你……还有你妹
妹!”说着小心翼翼地把插在周雪萍下身的血淋淋的铁棒抽了出来,砰地一声仍
在了地上。周雪萍胸脯大幅度地起伏着,吃力地吐出一口长气。她抬起头瞟了不
远处的柳媚一眼,嗓子里咝咝地响着,停了一下好像在聚积力量,然后才一字一
句地说:“在……你们那个狗汉奸……处长的……办公室里…………,他们两个
……是一对……狗男女……”说完毫不畏惧地用嘲弄的眼光盯着黎子午,又用清
晰的声音从嘴里轻蔑地吐出三个字:“狗咬狗。”

  黎子午听到这出乎意料的“口供”一下懵了,半天没回过味来,愣在那里一
时没有了反应。柳媚的心里却涌起一股热流。周雪萍在经受了如此惨无人道的酷
刑之后仍保持着清醒,不计后果地保护自己,柳媚实在忍不住了,滚烫的眼泪再
次模糊了视线,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哭了起来。

  黎子午愣了几秒钟终于反应过来了,三角眼瞪的象要凸出眼眶,嘴唇哆嗦着,
脸变成了猪肝的颜色。吊在他面前的周雪萍象个死人一样没有了动静,岔开捆在
刑架上的赤条条的大腿下面忽忽地淌着鲜血。黎子午象一脚踩空掉下了悬崖,出
了一身冷汗。他精心设计的诡计完全落了空,搞不好还要搭上周雪萍的一条命。
周雪萍是要犯,这个重要的砝码他不能丢,真的弄死了责任他也担待不起。他的
心一下沮丧到了极点,但他不能就这么认输。虽然这场精心策划的对质没能从周
雪萍身上诈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但他不能就此罢休。最低限度也要用周雪萍这具
血淋淋的身子震慑柳媚。想到这儿,他咬咬牙,身手抄起火盆里已经烧红了的另
一根铁棒,对准周雪萍大敞着口鲜血流淌的阴门猛地捅了进去。

  “啊……呀…………”周雪萍撕心裂肺的惨叫回响在整个囚室。她猛地扬起
头,脖子上和额头的青筋暴凸,大字形张开的四肢象突然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力量
的牵引,猛烈地扭动起来,把粗大的刑架都拽的吱吱地发出吓人的响声。随着
“嘶……”地一声长长的闷响,一股血腥的青烟从周雪萍的下身冒了出来,一尺
多长的铁棒大部分插进了她的阴道。血不再流了,周雪萍挣扎了几下,全身一软,
头垂到了胸前,昏死了过去。小小的囚室被呛人的腥气和巨大的恐惧笼罩了,好
几个特务都回过头去不敢看眼前这幅惨像。

  “不……停……停下来啊……”柳媚叫了两声就全身发抖、痛哭不止,象傻
了一样哭哑了嗓子。她拚命想扭转头不去看周雪萍那令人心碎的惨状,但几个特
务紧紧按在她的肩膀,黎子午放开瘫软了的周雪萍,一步跨过来死死地抓住柳媚
的头发,让她的脸向前仰起,直直地正对着不远处那恐怖的场景。他象疯了似的
大叫:“说!你他妈的快说!不说老子烙死你!”看到自己最亲密的战友、最尊
敬的上级为保护自己遭受如此惨绝人寰的酷刑,柳媚浑身颤抖,呜咽着痛苦地闭
上了眼睛。

  忽然头皮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也被几只大手拖了起来。黎子午薅住
柳媚的头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拖了下了铁椅,强拉到周雪萍跟前,把她的头
按在周雪萍岔开的大腿下面。她的额头几乎要碰上周雪萍血肉模糊的大腿根。一
股刺鼻的烟气冲进柳媚的鼻腔,她被那血腥的气味呛的一阵咳嗽,几乎窒息。眼
前那残缺不全的肉唇、青紫肿胀的肉丘和紧箍着灼热的铁棒还在缓缓地飘散出青
烟的肉洞口历历在目。她心头涌起一股腥热,一团酸气在胃里翻腾,猛地冲到了
喉咙口。她拚命压住几乎冲决而出的胃酸,干呕了几声,脸憋的青紫,终于没呕
吐出来。但神智和眼睛一样越来越模糊起来。黎子午见柳媚泪眼朦胧、神情恍惚,
觉得有了可乘之机。他抓住柳媚的头发把她的脸凑向周雪萍那惨不忍睹的下身,
她的鼻子几乎都要碰到血糊糊直直挺立的阴唇了。他一面缓缓地把仍冒着青烟、
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的铁棒往外拔,一边恶狠狠地对柳媚说:“臭婊子,你好好
看看,这就是执迷不悟的下场!”他忽然感到手里的分量沉重了许多,仔细一看,
柳媚已经泪流满面地昏死了过去。

  柳媚是被胸脯上传来一阵剧痛疼醒的,她已被人字形吊在了刚才周雪萍被吊
过的刑架上。黎子午就站在她的面前,正狠命地拧着她的乳头。见她醒过来,黎
子午狞笑着说:“怎么,不敢看了?害怕了?你要是不招供,老子就照着那个女
共党的样子整你!把你的小B 和屁眼全他妈烫烂!”“不……不要……”柳媚恐
惧的叫声冲口而出,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惊恐表情。黎子午的心这回
彻底的凉了。G.C.D 他见的多了,是真是假他自信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几乎
相信柳媚不是那个枫了,她和周雪萍姐妹这样的女共党确实不一样。但他现在已
经没有退路,不管柳媚是不是共党,就是屈打成招也要让她认帐,否则他自己将
死无葬身之地。但麻烦的是,他自己心里清楚,并不能真象他威胁的那样象对周
雪萍一样对柳媚进行血腥的严刑逼供。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丁墨村这个老狐狸。
看来只有寄希望于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妇刑了。不能突破她的生理极限,就想法
突破她的心理极限。

  黎子午抓过柳媚的头发往上一提,一手拎起沾满周雪萍鲜血变成了紫黑色的
铁棒举到她的眼前威胁道:“臭婊子,你好好看看,再不招供就用它整死你!”
说完他停了停,观察一下柳媚的反应,口气稍微缓和了一点道:“你想想周雪萍
刚进来什么样?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再想想你昨天什么样,今天什么样?再顽固
不化我就叫你也变成今天的周雪萍……叫你一辈子再也作不成女人!”柳媚浑身
一震,止住哭声,疯狂地喊叫:“黎子午,你不是人!你们是野兽!你让我见…
…”董连贵见柳媚哭叫不止,冲上前抓住她的头发扬手就要打。黎子午眼珠一转,
抓住他的手假惺惺地说:“别急,柳秘书大概是受了惊吓,现在不太冷静。”他
转身对柳媚说:“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让柳秘书慢慢考虑。”他
把董连贵招呼过来吩咐:“让柳秘书慢慢想,你们也别闲着。柳秘书手不得闲,
你们帮她收拾收拾。把个大美人弄成这样你们就不心疼?”董连贵会意,眉开眼
笑的连连点头:“遵命!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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