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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兽都市】(全)作者: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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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
芙蓉的移动速度在水中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灵活十倍。她飞快地围
绕着冰姨转来转去,东打一拳、西踢一脚,令人眼花线乱。

  冰姨一开始还能沉着应付,随手挡架化解,但之后手脚的动作愈来愈慢,口
鼻间也冒出一连串气泡,显然已开始呛水。

  芙蓉大喜,倏地窜到冰姨的右后方,伸手拉住她脚踝一扯,令她失去平衡而
滑倒,然后整个人缠上去,将她压在身下这是“水中擒拿手”,芙蓉的绝技之一,
双臂、双腿犹如水母触手一样柔韧,分别缠住对手四肢,再像打结一样死锁。由
于她的身体柔软得毫不受力,因此不论对手的力量再强,被缠住后都无法挣脱。

  冰姨果然被控制住而动弹不得,或许是因为呛水的缘故,连挣扎都没有挣扎
多久,被缠住的四肢就渐渐放松垂软,彷佛已经失去所有力气。

  芙蓉却不敢大意,还是紧紧缠着对手不放,以免功亏一篑。足足过了五分钟
之后,冰姨口、鼻中冒出的气泡由多变少,最终完全消失。她闭着双眼,彷佛已
经安详地睡着了。

  芙蓉感觉她的脉搏停止,体温也逐渐下降,各种迹象都显示再也没有生命体
征。这个拥有最完美体态的女人,已经活生生淹死了!

  芙蓉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放开这具冰冷美丽的魔鬼胴体。但下一秒钟,她紧
闭的眼睛又忽然睁开,对芙蓉微微一笑。芙蓉大吃一惊,正想重新缠紧对方,但
是已经来不及,那冰凉的躯体还反过来将她缠住!

  同样柔软、扭曲,同样不受力,不同的是,对方将芙蓉的胸、腹连同双臂一
起缠住了。

  一股极度憋闷的感觉传来,芙蓉马上觉得呼吸不畅,急忙尽量让躯体变得更
加柔若无骨。这也是她的保命绝招之一,在变身的状况下,就连超金属绳索都捆
不住她!

  可惜现在她面对的是懂得“以柔制柔”的冰姨。这个强得可怕的女人好像化
身成弹性尼龙绳,当她变得更柔软时,绳索也会相应缩紧,仍然将她缠得紧紧的。
更糟糕的是,那对丰满到极点的巨乳同时压迫过来,封住她的口、鼻。变身!这
女人……也变身了!

  芙蓉在心中惊呼,拚命剧烈挣扎着,在水里掀起一股股漩涡。但所有的努力
都徒劳无功,反而加剧体内氧气的消耗。

  还不到一分钟,芙蓉就已头晕眼花,虽然她融合水母的八,可以在水下呼吸,
但口鼻被堵住后,她也一样感到缺氧堂息,挣扎的力道愈来愈微弱。

  眼看就要被活活闷死,死亡的绝望充分表现在女特警脸上,就连平时总是坚
定冷静的眸子里,都涌现出恐惧和悲哀。

  不过就在这最后关头,冰姨却突然松开她,伸手一推。芙蓉身不由己地滑出
老远,一下子跌出由水构成的立方体,狼狈万分地坐倒在浴室的地面上。

  她忍着疼痛一个翻滚,撞破紧闭的浴室门滚到外面,口中急剧喘息着,摇摇
晃晃地站起来,连看都不敢再看对手一眼,便飞步逃出。

  在单打独斗中全面落于下风而且落荒而逃,这是芙蓉女特警生平的第一次。

  她心中充满耻辱感,但却知道在目前情况下,只有逃跑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必须尽快找到红棉、夜莲,三个人连手,一定能打败那女人!

  芙蓉在一瞬间就打定主意,所以没有感到什么气馁。她加快脚步奔跑着,同
时留神观察前面的道路。

  地上有点点滴滴的水痕向前延伸,很明显是之前逃走的真真所留。只要能抓
住这头狗女,再逼她带路前去囚禁两个姐妹之处,就可望扭转败局。

  上午四点,在公路上,白鸟薇驾驶着气垫车,不疾不徐地跟着一辆双层巴士。

  洪岩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着一架望远镜观察着巴士。

  在巴士上层座位的后方,那三个侏儒并排端坐着。坐在中间的侏儒,也不知
道是三兄弟中的老几,拿着手机一连拨打了好几通电话。每次都是对话几句后,
就转头跟其余两个商议着什么,然后又继续通话,但是没说几句就挂断,摇着头
拨打另外一个号码。

  “怎么样,有什么重要发现吗?”白鸟薇一边驾车,一边随口问道。

  “有,我一直留意着呢!”洪岩放下望远镜,眉飞色舞地说:“经过长时间
观察,我终于印证我的观点!这兄弟三人都相当好色,但属于好色而无胆的匪类,
只要有美女经过身边,他们就会偷偷用色瞇瞇的目光打量人家……”

  “谁教你留意这些了?”白鸟薇啼笑皆非:“你应该注意的是,他们的神色
是否紧张、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中途有没有丢掉或拿走什么东西,这些才是最
重要的!”

  “早说嘛!我又不是职业警员,也没当过狗仔队,我哪知道什么重要、什么
不重要!”洪岩嘀咕着,又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

  只见打电话的侏儒不知又在跟谁通话,说了几句后突然喜笑颜开,对两兄弟
做了个胜利手势。随后三人互相击掌,都显得十分兴奋。

  洪岩看得满腹疑窦,凭着记者的直觉,他猜测这三兄弟似乎是谈成一笔很大
的生意,所以才会这么高兴,但不能肯定这个猜测是否正确。

  滴呜、滴呜的警笛声忽然由远而近传来,两辆警车风驰电掣驶过,转眼就消
失在长街另一头。

  洪岩放下望远镜,讶异地说:“出了什么事?这一路上的警车好像特别多啊!
不过十分钟时间,已经有三队警车经过了。”

  “有个罪犯越狱了。警方正在全力抓人。”白鸟薇轻描淡写地说。她没有提
及这个罪犯就是镰刀帮的唐肥,因为她生怕洪岩的记者天性发作,对这件事情产
生兴趣而寻根究底,那说不定会对未婚夫的工作造成巨大麻烦。

  好在洪岩并没有多问,只是应了一声,就拿着望远镜继续观察三个侏儒。毕
竟这时代治安混乱,罪犯越狱的事时有所闻,新闻工作者早就习以为常了。

  约莫半小时后,巴士缓缓靠站,三个侏儒夹杂在人群中下了车,走向不远处
的一片住宅。

  的白鸟薇把车停在路边,夺过洪岩手中的望远锐观豹一阿,皱眉说:“那是
个贫民窟,他们到这里干嘛?”

  洪岩耸耸肩:“我们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走吧!”

  “等等!衣着要是太光鲜,很容易引人注目,稍微乔装一下吧!”白鸟薇说
着就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天蓝色紧身小背心和牛仔短裙。然后她打开车里小柜
子,取出一顶金色波浪假发、一个简易梳妆盒和一双高跟鞋。

  “哇,你带的装备还真够齐全。”洪岩瞄着背心下撑起的饱满弧度,咽了一
口口水:“但是我什么都没带,要乔装也乔装不了啊!”

  “放心吧,这些就是为你准备的。”白鸟薇抿嘴一笑,抓起金色假发,扣到
洪岩头上。

  “什么!为我准备的?这些玩意儿都是女人才用的啊!”

  “本来就是嘛,怎么,有什么问题?”白鸟薇一脸恶作剧的笑容,打开梳妆
盒取出一支口红,不由分说地替洪岩涂抹着。

  洪岩愕然:“你该不会是……想叫我扮成女人吧?”

  “真聪明,一猜就中!来、来,换上这双高跟鞋。”

  “开什么玩笑!”洪岩恼怒地大叫:“我可是百分之百的男人,没有这种嗜
好!”

  “喂,这还不是为了调査?你戴上假发、穿上高跟鞋,再披上我的外套,整
个人马上焕然一新,他们就认不出你了。”

  “胡说!我全身充满阳刚之气,再怎么打扮也不会像女人的!他们又不是傻
子,一看就知道是男人假扮的!”

  “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像女人啊!”白鸟薇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那三
个侏儒看到有人假扮女人,而且还扮得这么恶心,绝对会立刻移开视线,不想再
多看一眼。这样一来,就算你有再多破绽,他们都不会发觉,这才是我的目的!”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丨,”

  “少啰嗦啦,你要不就照我的意思做,要不就一个人待在这里吧!我自己去
盯梢他们好了。”

  白鸟蔽一边说着,又拿起一双网袜,翘起两条修长光裸的美腿,架在驾驶台
上,将网袜套上去之后,再穿上黑色的高筒靴。

  然后她迅速卸掉韦小姐的伪装,恢复本来面容,却将秀发弄得略显凌乱,又
将双眼眼影描深,再戴上长长的假睫毛,就活脱脱变成一个阻街女郎,整个过程
还不到一分钟。

  洪岩一脸苦相地套上高跟鞋,气呼呼地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笑我,我
就跟你没完没了!”

  “工作时,我才没空取笑别人。”白鸟薇严肃地抛下这一句,跳下车,大步
朝三个侏儒离去的方向追去。

  洪岩也只好下车跟随在后。幸好这双高跟鞋的后跟不算高,因此虽然走起路
来虽然有点不便,但还是可以跟得上。,两人快步走进住宅区,沿路到处都是胡
乱丢弃的垃圾,随处可见蟑螂和老鼠公然乱窜,路边还有不少脏兮兮的孩子在打
闹嬉戏。

  那三个侏儒由于人矮步短,走得很慢。白鸟薇和洪岩毫不费力地尾随着他们,
远远望着他们绕过好几栋残破的平房后,走进一栋稍高少许的楼房入口。

  白鸟薇加快脚步追去,忽然听到后面传来哎呦一声,回头一看,洪岩失去平
衡都摔了个狗吃屎,正在揉着屁股哼哼唧唧。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出声,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太狠心了,居然都不来扶我一把!洪岩在心中抱怨着,摇摇晃晃地爬起身,
一气之下,索性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快步追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楼房,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扇大铁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
锁。白鸟薇取出一枚蔷薇镖,不到十秒就轻而易举将锁撬开。在她示意下,洪岩
轻手轻脚地推开大铁门,里面是一条斑驳的水泥台阶,往下方一直延伸而去。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走去,转了一个弯后,外面的光线已经
被完全隔绝,触目所及是一片昏暗,还有一股潮湿的霉昧扑面而来。洪岩靠近白
鸟薇,压低嗓音说:“这下面……该不会有埋伏吧!”“也许吧,下去看看就知
道了。”

  “我们这样贸然进去,会不会中了圈套?”

  “你要是怕,就一个人回去吧,在车上等我。”

  “笑话,你一个女警都不怕,我怕个鸟。”

  “喂、喂……你不要整个人都贴过来好不好?”

  “我是在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嘁,拜托你先停止颤抖再说吧……”低声耳语中,两人又转了一个弯,两
边墙上有灯光亮起,虽然是那种最老式的灯泡,但总算可以看见四周围的情形。

  只见台阶已经走到尽头,接下来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黯淡的灯光闪烁不定,
两旁有十几个房间。

  其中四、五个房间里的杂声不绝于耳,有的是电视机播放的节目声音,有的
是洗衣机的轰鸣声,有的是粗鲁的谈笑声,甚至还有打麻将的响声和吆喝声。

  总之,这绝不是洪岩之前想象中,那种神秘、黑暗而且充满危险的地方,看
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室通道。在整个中京市,这样的地下室非常多,主要都
是出租给穷人居住的。

  洪岩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皱起眉头,悄声说:“那三个家伙要是住在
这里,就是穷得要命了。照理说,有人肯出五十万买一套书,早就该迫不及待地
卖了才对,为什么死抱着不肯放手呢?”

  “我想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就是那套书的价値不只五十万!”白鸟薇说完
便侧耳倾听,几秒钟后一打手势,和洪岩一起走到不远处的一间地下室门口。

  室门虚掩,里面传来压抑但放浪的呻吟声,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两人偷
偷一张望,只见那三个侏儒都脱得赤条条的。其中一人坐在一个裸体女郎怀里,
搂着她的胸脯又抓又摸,剩下两人急得抓耳挠腮,连声催促。“老三,你快一点
好不好?你都严重超时了!”

  “没错!说好每人轮流一分钟的!现在已经轮到我了,你赶紧给我下来!”

  “让我多享受一下好不好……我马上就要射了!”

  “少来!这话你都说过几次了……给我滚!”吵嚷声中,两个侏儒将第三个
强行拉下来,争着跨坐到女郎身上。那女郎吃吃浪笑,满脸的粉扑簌簌往下掉,
一看就是那种廉价妓女。

  她伸出双手分别探到两个侏儒的胯下,技巧娴熟地揉弄挑逗着,嘴里继续发
出夸张的呻吟。

  洪岩干咳一声,下意识地望了白鸟薇一眼。她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留
神观察了一会儿后,低声说:“看来这里的确是他们的住处,只是不知道那套书
藏在哪里!”

  “要知道还不容易?冲进去揍他们一顿,不怕他们不乖乖招供。”

  “不,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强,要不然他们一报警,事情闹大了就容易
打草惊蛇。毕竟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他们身后是否还有别人在操纵着!”

  “那也简单,等他们外出时,我们再溜进来当一回梁上君子就好啦。”

  “那要等多久啊?我可没这么多耐心。”白鸟薇显得有些烦躁,似乎失去平
时的优雅和冷静。

  洪岩明白她的感受,现在的她仍是“戴罪之身”,虽然有代理肉体替她瞒天
过海,但毕竟还是存有风险,早早回去才是上策。待在外面的时间愈久,就愈容
易穿帮。

  两人正在思索对策,地下室内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动,接着响起那个妓女
的不满嘀枯声。

  “喂、喂,你们三个怎么搞的?都侍候你们半天了,三根鸡巴还是软趴趴的!
给点面子好不好?老娘上门一趟不容易。”侏儒三兄弟同时嘿嘿笑着,你一言、
我一语地答腔。“我们都是慢热型,嘻嘻,慢热的……”

  “软趴趴也没关系,只要让我们爽到就行了。”

  “你不用侍候我们啊,我们三个来侍候你好了。”洪岩险些笑出声来,急忙
用手撝住嘴巴。

  白鸟薇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哈,你记不记得这三位老兄共享的ID叫啥?”

  “记得,阳挺。”

  “嘿,我看他们不该叫阳挺,该叫阳痿才对。”

  “何止阳痿,简直是性无能!”白鸟薇嘲弄地说:“你仔细看扔在床底下的
药瓶,那已经是最新型的壮阳药了,他们吃了还是没用呢!”

  “一定是看了什么重口味的变态色情小说,对正常的性爱没反映了,哈哈哈”

  “幸灾乐祸什么?你还不是一样喜欢重口味!”

  “我是研究心态,跟他们的层次完全不同好不好!”

  两人压低嗓音说笑,虽然讨论的话题有点低级,但彼此却都没有尴尬之感,
彷佛这是相当自然的一件事。

  洪岩心中喜悦,觉得自己和这美丽女特警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贴近不少II
不仅在空间上,也在心灵上。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侏儒三兄弟已经满头大汗,虽然还是没有起色,但兴致
却更加高昂,轮流对妓女施以手足唇舌之欲,将她搞得叫苦连天。到最后她终于
忍不住了,愤然将三兄弟推开,跳下床来。

  “他妈的!三个变态,吊得老娘不上不下的……这钱老娘不赚了,你们都去
死吧!”妓女喃喃骂着,掏出钱包,取出几张钞票扔到三兄弟脸上,套上衣物后,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洪岩和白鸟薇早已闪在一旁,等妓女擦肩而过之后,白鸟薇一拉洪岩的袖子,
将他带进旁边另一间地下室,关上房门。

  住在这个房间的人,显然是一个更穷的穷光蛋,连一件象样的家具都没有,
唯一値钱的,大概就是床头柜上的一台破旧老式音响,不过床铺倒打扫得颇为干
净整洁。

  只听那三兄弟追出来想挽留妓女,但不管他们如何陪笑哀求,她还是义无反
顾地扬长而去。三兄弟只好沮丧地返回房间,互相埋怨的声音仍不断传来。洪岩
问:“现在怎么办?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继续在这里等0‘”

  “不,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对症下药1。那三个家伙虽然性无能,但却还是这么好色,
这就是他们的弱点。”“你该不会是想……深入虎穴,以身色诱吧?”

  “为什么不呢?”白鸟薇故意露出一副悲壮的神情:“身为女特警,为了完
成任务,可以不惜牺牲一切!”

  洪岩知道她在开玩笑,也装作无所谓地摇头叹息:“算了吧,你一没技术、
二没经验,扮妓女只是虚有其表,一进入实战就会露出马脚了。”

  “呵呵,你很内行嘛,连实战都一清二楚”白鸟薇斜睨着他冷笑:“看来你
和那三个家伙真是同道中人,拥有共同的爱好。”

  “冤枉啊,我都是听一些采访对象说的。”洪岩赶紧岔开话题:“对了,我
想起一件事,他们三兄弟在巴士上打了好几个电话,原来是在找应召女郎啊!他
们必然是出了高价,才说服刚才那个妞上门提供服务。”

  “是喔,我看到那个妞扔回去的钞票,是整整三千亚元!谢谢你提醒,我开
出的价钱,一定不会低于这个数目的。”

  “我要提醒你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个妞之前已跟他们通过电话,彼此谈妥条
件才来的。而你却是在没人招呼的情况下自己送上门,这不是太可疑了吗?他们
绝对会怀疑你是「放蛇」的女警,不敢跟你交易。”

  “这还用你提醒?我早就想到了!”白鸟薇抢白:“我当然不会笨到送上门
让人怀疑,我要他们自己来找我!”

  洪岩愕然望着她,显然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白鸟薇的眼神变得狡黠而且意味深长:“很简单。只要演一场戏就行了。”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破旧音响,随手放在自己脚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话,
洪岩听完之后几乎跳起来。

  “什么?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不过我坚决反对这么做,这简直是让我出丑!”

  “反对无效。”

  白鸟薇忍住笑,正色说:“反正你出丑也不是一、两回了,就当是为了査案,
再次自我牺牲吧,人民会永远记住你的!”

  洪岩苦笑一下,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吸了一口气,酝酿一下情绪后,伸手捏
住喉咙,怪腔怪调地呻吟起来:“喔喔……嗯……喔喔喔……哇……喔喔……”

  “你这是在干嘛,模仿公鸡啼叫?”白鸟薇没好气地说:“我拜托你,模仿
得认真一点好不好?”

  “我也拜托你,我又不是AV男优,能模仿就已经不错了。”

  “少废话,继续叫丨‘”

  “喔喔喔……啊……喔喔……啊啊……”

  白鸟薇双手捂住耳朵:“停!快停……你这歌声,谁听了都不会认为是歌星?
只会让人联想到杀猪!”

  “看来你也很内行嘛!连男人叫床怎么叫都知道?”洪岩略带醋意地说:

  “不要跟我说你其实实战经验丰富哦,我一想到就会超不爽,没心思再叫了。”

  “什么实战经验丰富!你想到哪里去了?”白鸟激狠狠敲了他一记暴栗,嗔
骂:“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走路吗?”洪岩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心里却
很开心。他听得出她的语气,那是明显在暗示她其实并没有“实战经验”。

  “光是这样子干嚎,感觉好奇怪哦,我真的没办法入戏。”洪岩苦笑说: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可以伪装高潮,男人却是装不来的。”

  “那就别装了……你来真格的吧!”

  “什么?你、你……你让我来真格的?哈,太好了!”洪岩惊喜交加,连声
音都有些颤抖。他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就想搂住白鸟薇。

  但迎来的却是又一个暴栗和娇叱:“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叫你自己对自
己来真格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吃自助餐?”

  “对啊,自己动手,才是最高享受。”白鸟薇逼视着洪岩:“别告诉我,你
从来没吃过自助餐!”

  “这个……我想每个正常男人都吃过的,我也不例外。”

  “哼哼,我就知道,这方面你肯定驾轻就熟。”白鸟薇嘲讽地说:“别假装
害羞了,最多我转过身不看你就是啦。”

  “你可以不看我,但我必须看着你,而且……”洪岩彷佛有些难以启齿,犹
豫了一下才吞呑吐吐地说:“我必须……看到更多。嘿嘿,你也知道……男人都
是视觉动物……没有视觉刺激,就算自助也没用。”

  “你还嫌看得不够多?我已经穿得够清凉了!要不要干脆脱光给你看啊?”

  洪岩在心里回答:“这样最好!”但表面上却不敢暴露这种想法,因为她满
脸冷笑且语气不善,搞不好会换来第三个暴栗。

  他赶紧说:“那倒没必要,要看到更多,并不一定要脱啊,换个姿势足够了。”

  “变态的姿势我可不干。”

  “一点也不变态的正常姿势!你只要闭上眼睛,蹲下来就可以了。”洪岩嘴
里说着,双手也没闲着,已经解开皮带,接着拉下外裤和内裤。

  白鸟薇脸一红,本能地闭上眼,果真蹲了下来。她不愧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女
特警,蹲下之后腰肢仍然笔直,单腿膝盖触地,屁股微微接触脚后跟,维持一个
随时可以跃起应战的姿势。

  洪岩坐在床缘,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她那双无与伦比的美腿。一般而言,女
人这样子蹲下之后,腿部的曲线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因为全身的重量压迫下
来,令大腿和小腿互相挤压,导致肌肉横向扩散而变形。但是白鸟薇的双腿却与
众不同,由于经常锻炼的缘故,腿部肌肉健美而富有弹性。蹲下后的挤压,反而
突出大腿的浑圆、结实,以及小腿的匀称、修长,堪称是万中无一的极品。更诱
人的是,套在那双美腿上的网袜,在这个姿势下自然而然更加勒紧美腿,纵横交
错的网袜深深陷入,网眼将美腿分割成一块块的,嫩白的肌肉凸显而出,就好像
这两条危险而又性感的长腿被束缚住一般,充满浓浓的SM气息。

  洪岩看得怦然心动,释放出来的肉棒立刻昂扬勃起。他咽了一口唾沫,贪婪
地盯着眼前的美景,还一边用右手按着棒身揉弄起来。

  不到一分钟,室内已经响起粗重的呼吸声。白鸟薇听在耳朵里,脸颊火辣辣
地直发烫,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怎么样,现在够刺激了吧?”

  “嗯……嗯……好刺激……啊啊……真的太……太剌激了……喔喔……”洪
岩右手继续自慰,左手再次捏住喉咙呻吟起来,音量很快就由小变大。虽然其中
还有刻意夸张的成分,但任何人都听得出来,那的的确确是男人真正舒服时才会
发出的声音。

  他心中充满一种异样的兴奋感。天哪!居然能在正义化身的蔷薇女警面前自
慰,而且她还乖乖摆出性感姿势,主动提供“画面支持”,这真是性幻想时才会
出现的好事!近似于亵渎正义的邪恶快感充斥全身,霎时将平时一直压抑的欲念
释放出来。白鸟薇忍不住做出一个鄙视的手势,紧紧闭着双眼,生怕一不小心睁
开眼睛,就会看到对方的丑态。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轻而散乱的脚步声,蹑手蹑脚来到门口后便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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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一

  凭着女特警特有的本领,白鸟薇不仅立刻听到脚步声,而且听出来人有三个,
每个人的体重都比一般成年人轻得多。不用看也知道,那必然是侏儒三兄弟!

  他们显然是被洪岩的夸张叫声惊动,才会过来査看动静。这个“引蛇出洞”

  的计划,果然成功了!

  白鸟薇暗喜,足尖在地面上敲击两下。这是她刚才和洪岩约好的暗号,示意
他可以爆发了。

  洪岩心领神会,挤着喉咙欣喜喊道:“哇哈哈,我终于勃起了……啊啊……

  太感动了!美女,你的技术实在太棒了,让我……喔喔喔……好舒服……“

  “那还用说?”白鸟薇用伪装的嗓音娇笑:“人家是专业按摩师,给您用的
是独门秘方炮制的中药,再加上祖传的穴位按摩秘技,就算是不举多年的老头子,
我都能让他重振雄风丨‘”

  “真的耶……哈哈,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勃起!五年呀……这种舒服的感觉
……喔喔喔……终于又回来了……”

                 1

  “想啊……非常想!”

  “没问题,老板,你再加我二百,我保证让你更舒服十倍丨‘”

  “成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洪岩继续大呼小叫,俨然已陶醉得忘乎所以。白鸟薇心
想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又发出下一个行动的暗号。但这次洪岩却恍若未闻,仍然
在那里一边自慰一边呻吟,似乎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

  白鸟薇不满地连续敲击地面,用暗号催促多次之后还是没有得到响应。她伸
手摸到脚边的音响将之打开,响起一阵音质极差的摇滚乐声。

  “来、来,老板,边听音乐边按摩,效果更好!”白鸟激大声喊出这句话之
后,瞪着洪岩压低嗓音说:“喂,你在搞什么鬼?现在该表演高潮了!”

  “拜托,小姐!”洪岩暂时停止叫声,也低声苦笑说:“高潮不是说演就能
演的。你愈催我愈紧张,到时假戏真作就糟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紧张啊?”

  “你说呢?”洪岩反问一句后,又夸张地乱叫起来,不过这次明显感觉比较
假。

  白鸟薇在心里恨恨骂了一声,维持着蹲下的姿势不变,但却把原本并拢的双
腿缓缓张开。于是牛仔短裙下的舂光也随之缓缓揭开序幕,白皙的大腿内侧肌肤,
一点一点地暴露在视线中。

  洪岩双眼发光,尽力弯下腰,从更低的角度观察美景。虽然室内的光线不太
好,但他还是能清楚看见,狭窄的裙口敞开,露出绑在大腿根部的黑色钢箍,上
面插满熟悉的蔷薇镖……再往上是一件白色的内裤,覆盖着三角地带,将最神秘
的部分遮得严严实实。

  这已经不是洪岩第一次瞥见白鸟薇的裙下风光,但与之前几次不同,这次她
是蹲着,重心的作用导致内裤深陷股沟里,将微微鼓起的私处轮廓完全勾勒出来,
甚至能隐约瞥见白色布料中透出一小片阴影。

  “哇哇哇……太……太刺激了!我……我射了!”

  洪岩热血上涌,手掌搓动的速度顿时加快十倍,在嚎叫声中射出一大团浓浓
的白浊精液,差一点就溅到白鸟薇的靴子上。

  糟糕,真的没有忍住!洪岩暗暗叫苦,白鸟薇却不知究竟,脸上露出笑容,
还竖起大拇指示意夸奖。

  约莫过了半分钟,在音乐声中,她听到洪岩的喘息声渐渐平复,这才咯咯笑
着,说出事先商量好的台词:“怎么样,老阁,我没吹牛吧?虽然价钱收得贵一
此丁但绝对物超所値,包你舒服包你射丨‘”洪岩硬着头皮,接着念出对白:
“问题是……哎,射得太快了,感觉还没过足瘾。”

  “反正你已经爽到啦,这不就得了?付钱吧,老板,一共是六百块!”“不
行!说好你要服务一个小时的,现在还不到一刻钟!你要是敢提前走,我马上到
网站上投诉你,让你以后都找不到客人!”“好、好,我不走就是啦!老板,你
还要我做什么?”“让我再爽一次!”

  “但是你已经交货啦。”

  “你不是说你还有好多独门按摩秘技吗?有本事就让我马上重振旗鼓,再交
一次货,我再加你四百!”没问题!我会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的,您就等着精尽
人亡吧!“白鸟薇说完,悄皮地扮了个鬼脸,对洪岩做出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洪岩心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好再次握住已经软掉的肉棒,又搓揉起来,
嘴里也再次发出呻吟。这次他”表演“得更加有气无力,就像一个蹩脚的配音演
员,完全无法进入状态。

  白鸟薇双眉紧蹙,正想责备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非常轻微的摩擦声。尽管
摇滚乐声充斥整个地下室,但这不协调的声音,还是清楚地传入耳中!

  她本能地转头睁开眼,看见关闭的室门门缝处伸出一柄小刀,正在轻轻地上
下拉锯。没锯几下,不少木屑扑簌簌地掉落下来,门缝的空隙随之略微扩大。白
鸟薇反应极快,一个箭步跃到床边,将原本坐在床缘的洪岩猛然推倒在床上。洪
岩吓了一跳:“喂,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白鸟薇左手已按住他的嘴巴,右手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然
后一把拉开他的上衣,又把他脱到膝弯的裤子整个扯掉扔在一旁。

  洪岩又惊又喜,嘴唇轻吻着白鸟薇的光滑的手指,被压抑的嗓音从指缝里透
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被美女「逆推」吗?哎……想不到我也逃不过这种命运
……”

  “少自作多情!”白鸟薇凑近他耳朵警告着:“那三个家伙正在门上挖洞准
备偷看,你给我躺好,别露出破绽!”

  “不会吧!”洪岩短暂的错愕后,也变得严肃起来:“就算我躺好也没用啊,
你要是不提供服务,他们一看就会发现是假的。”

  “我这不就是在提供服务吗?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白鸟薇气鼓鼓地训斥
着,双手手掌已经移到洪岩上身,模仿着专业技师的手势替他按摩起来。

  此时她背对着室门站在床缘,而洪岩则四仰八叉地躺着,脑袋有大半都陷入
柔软的枕头。如果从门外偷窥的角度望进来,乍看之下的确是一对正在按摩的男
客人和女技师,一切都很正常。

  “这叫什么服务?”洪岩嘀咕:“完全没有碰到重点嘛。”

  “你还真想让我替你的重点服务啊?”白鸟薇沉下脸冷笑:“你不怕我一不
小心用力过猛,把你的重点废了?”

  不怕!洪岩嘿嘿一笑,我听到它告诉我,蔷薇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白鸟薇狠狠瞪了他一眼,赌气般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两腿间那根垂下来的东
西。洪岩的心跳霎时停顿,瞬间激动得无以复加,原本垂头丧气的肉棒像是被注
入强心剂,居然奇迹般跳动了一下。

  白鸟薇却吃了一惊,反射般甩开肉棒,提起手掌看了一眼,发现满手都是黏
黏的白浊精液。

  她气得将精液抹到洪岩身上,怒目而视,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啊,你
竟然射了出来!”

  “这不能怪我,我早说过会弄假成真的。”洪岩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苦笑
着。“那你也应该擦干净啊,至少提醒我一声!害我摸了满手脏东西,真是太可
恶了!”

  “刚才我一直对你打手势提醒你,是你自己闭着眼睛没看到的。”

  “还敢狡辩!”白鸟藤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下。洪岩急中
生智,指了指室门,低声说:“别忘了有人在看着我们,你是不是想马上穿帮,
功亏一篑啊?”拳头在半空中微微停顿一下,还是砸了下来,不过却是砸在洪岩
的腿上,啪啪啪的替他捶起腿。

  嘿嘿,赚到了!洪岩松了一口气,胆子又壮了,笑嘻嘻地说:“喂,你不是
要我精尽人亡吗?怎么这次却没起色了?”他这句话是挤着嗓子大声说出来的,
既是说给白鸟薇听,也是说给门外的侏儒三兄弟听。

  “急什么呀,老板。我先帮你热热身,呵呵,等一下就够你爽的。”白鸟薇
亲切而妩媚地笑着,眼光却杀气腾腾,令人胆颤心惊。洪岩吓得闭上眼,一时之
间再也不敢乱开玩笑。两个人都不吭声,只有拳头捶腿的声音持续不断响着。

  几分钟后,还是白鸟薇用细如蚊蝇的声音打破沉默:“别装死了!快想想现
在该怎么办?”

  洪岩苦笑:“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我要是不再射一次,绝对说不过去。”

  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还可以射得出?

  “只要……你帮我,我相信可以!”洪岩加重语气重复:“我有这个把握,
一定可以!”

  “好,我帮你。不过我警告你,要是最后你还是没能射出来,以后你就再也
别想射了!”

  白鸟薇咬牙切齿地抛下这两句话,用两只手捧起洪岩粗大却软垂的肉棒,轻
轻揉弄起来。

  柔软的掌心接触到命根子,洪岩愉悦地呻吟了一声,激动得全身轻微颤抖,
几乎怀疑自己是在梦境中。

  天哪,她在替我打手枪!这只骄傲的鸟儿,大名鼎鼎的蔷薇女特警,不但替
敌按摩、捶腿,还为我提供限制级的特殊服务!

  洪岩喘着粗气,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得之不易的服务。很不幸,白鸟激在
这方面是个外行,手法相当生疏,只懂得抓住棒身上下套弄,动作僵硬而单调。
她显然也有自知之明,生怕被人看出破绽,因此尽量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不让
偷窥的三个侏儒看见这一幕。“喂喂,你轻一点好不好?”洪岩龈牙咧嘴地嘀咕
:“这么用力,痛都痛死了!

  我还怎么勃起啊?“

  “少废话!替你服务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信不信我把你的蛋蛋挤出来?”

  白鸟薇阴阴笑着,右手手掌托起两颗睪丸轻轻晃荡着,作出一副要捏碎鸡蛋
的恐吓手势。

  不料洪岩反而露出销魂的表情,呻吟着说:“对,对……哦,就是这样……

        蛋蛋晃来晃去……好舒服……喔喔喔……

  “怪里怪气的!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喜好?”白鸟薇嘴里鄙夷地斥责着,手上
却变得十分温柔,认真侍候着那两颗睪丸“晃来晃去”。

  洪岩乐得眉开眼笑,张开腿静静享受着,片刻后,更加大胆地指点着白鸟薇
的一举一动,俨然是个混惯风月场所的专家。

  在他的要求下,白鸟薇一会儿用掌心摩擦睪丸,一会儿捏住龟头快速顺时针
旋转,一会儿又抓住整支肉棒左右甩动,令棒身不断敲打到他的大腿上,发出劈
里啪啦的声音。

  可恶的家伙……哪来这么多怪花样!白鸟薇在心里咒骂着,有几次都差点忍
不住废了他,不过想到“大局”,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忍下来,尽心尽力地服侍下
去。

  皇天不负苦心人,才刚射精不久的肉棒很快就恢复生机,在她掌中昂扬而起,
逐渐恢复长度和硬度。

  洪岩的呼吸也更为粗重,表情更加兴奋,呻吟得更加急促:“快……快一点
……啊啊……你技术好好哦……喔喔喔…

  …不要停……“”喂!已经很久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射?“白鸟薇没
好气地催促着,鼻尖上冒出一粒粒汗珠,双颊红得像西红柿,也不知是害羞还是
燥热。

  “还……还要酝酿一下……就快了!”洪岩强笑着,虽然无论在生理上还是
心理上,他都爽得要命,但刚才那次实在射得太猛了一些,把存货全部透支殆尽,
现在是连半滴都射不出来了。

  “我的手都酸了,酸得要命!”白鸟薇气哼哼地抱怨着,平常接受艰苦训练
时,她从来没有喊过一声苦,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却像个毫无心机的孩子一
样,居然耍赖撒娇起来。

  “那……那你就……换腿……给我弄好了。”洪岩鼓起勇气,终于说出这个
在心里渴望已久的要求。

  白鸟观愕然:“腿?怎么弄?”“哎,就是像上次……在车里那样啦!”

  “想得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尽管嘴里说得凶狠,但白鸟薇稍一犹豫之后,还是红着脸抬起左腿,架在洪
岩身上0她以右腿站立,修长笔直的左腿凑近勃起的男根,主动磨蹭着充血的龟
头。洪岩已经幸福得快晕过去,名正言顺与她的绝世美腿做最亲密接触,这是他
肉棒的第一一次。唯一遗憾的是,上次她是用双腿夹住他,而这次却是单腿。不
过上次美腿是光裸的,这次却穿着网袜,又带来另外一种刺激。洪岩能清楚感觉
到,那光滑柔腻的大腿肌肤,与凹凸不平的网袜网线轮流摩擦过来,触感截然不
同,但却同样舒爽,视觉效果更是无与伦比,充满强烈的SM气息。

  老板,你还希望我怎么服务呀?白鸟薇故意嗲着嗓音发问,右手却无师自通
地按住粗大肉棒,将之尽量贴紧自己的大腿内侧,就这样用手掌和大腿夹住肉棒,
高速来回套弄。

  这下子真是爽翻天了,洪岩哇哇乱叫,不由自主地挺起腰部,一下一下地配
合着套弄节奏。整支肉棒从其中一个网眼里穿进去,穿过数个网眼后再探出来。
有好几次还因为用力过猛,龟头差一点就碰到钢箍上的蔷激镇。

  这种惊险和销魂混杂的感觉,令洪岩更加兴奋,在雄壮的摇滚乐声中,尽情
享受着狎玩美腿的满足感。片刻后,他的肉棒终于再次剧烈痉挛起来,嚎叫着达
到高潮0一直留神观察他的白鸟薇眼捷手快,就在他射精的剎那,伸手猛然捉住
肉棒挂离自己的大腿,摆弄成仰角六十度的“冲天炮”。于是那一大滩白浊精液
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在距离床铺足有两公尺远的地上。

  “有没有搞错啊?怎么这样!”洪岩不满地抗议着,但已经覆水难收,只能
眼睁睁看着自己打了一次空炮。

  “嘿嘿,我是为了让那三个家伙看得更清楚一些,让他们看看你有多威猛!”

  白鸟薇语带调侃,放开再度软垂下去的肉棒,走开几步,取出一张纸巾,擦
掉沾到大腿上的少许精液。

  洪岩垂头丧气地瘫软在床上,一副被抽干所有精力,疲倦到极点的模样。

  “服务结束了哦,老板,该打赏啦!”白鸟薇摊开右手,语气玩世不恭。
“你自己拿吧,钱包在口袋里。”“那我就不客气啰。”

  白鸟薇捡起洪岩的外裤,掏出钱包,取了一张大额钞票收好,然后低头对他
使了个眼色。

  洪岩有气无力地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出去。”“算了吧,瞧你这个模样!

  你还是在这里躺着吧,我一个人就能应付。“白鸟薇背对着大门,抛下这几
句话,然后大声说:”谢谢老板,您休息吧。我走啦,拜拜!“她关掉床头柜上
的音响,对洪岩含笑挥手,走到门口拉开门,离开这间地下室。

  只听外面走廊上传来三个侏儒的热切招呼声,争先恐后的自我介绍,白鸟薇
咯咯笑着应酬几句,双方很快就谈得十分投机。三兄弟大赞她貌美、身材好,殷
勤地请她到他们房间喝茶,她假意推辞一番后便答应了,四个人的脚步声同时远
去。

  洪岩心想,凭白鸟薇的本领,那三个侏儒无论如何都伤害不了她,于是也就
放心地躺着闭目养神。过了好一会儿,白鸟薇都没有回来。他又有点担心起来,
于是穿好衣裤下了床,快步走到三个侏儒所住的地下室。

                 1

  白鸟薇正坐在一台老式计算机前,劈里啪啦敲打着键盘,神色相当不善。那
三个侏儒并排坐在床缘,表情痴呆,目光完全失去焦距。,洪岩一怔,看到桌上
的烟灰缸上有半截烟蒂,顿时明白过来:“你又用了麻醉气体烟啊?啧啧,太狠
了吧!这三个小朋友发育不全,抵抗力差,小心别闹出人命。”

  白鸟薇冷笑:“本来只要闻到一点就足够了,但他们热衷于跟我砍价,不知
不觉就吸多了烟味,死了也是活该!”

  “看你这副恼怒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没找到那套书。会不会是藏在什么秘
密卯的暗室里?”

  “还要你提醒?我已经把墙壁和地板都掀开检査过了,连影子都没找到!”

  “不会吧,那还能藏在哪里?看他们的穷样,总不至于在银行开个保险柜收
藏吧!”“我正在査看他们计算机里的所有文件,马上就会有答案了!”洪岩耸
耸肩,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静静等待着。

  十分钟后,白鸟薇脸上的阴云愈来愈盛,眸子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忽然
推开计算机跳起身,端起墙角的一个大水桶,将整桶水劈头盖脸浇到三个侏儒身
上。冷水浇灌而下,三人同时打了个喷嚏,瞳仁逐渐恢复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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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二

  芙蓉大步闯进囚室,一眼就发现城城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脸颊通红,状若癫狂。由冰箱和桌、椅围成的“浴盆”已经轰然倒塌,里面
的清水流淌而出,连半滴都不剩。

  她慌忙将城城扶起,重新将几件家具竖起来搭好,不过一眨眼,浴盆里又像
变魔术般出现大量清水。

                 1

  芙蓉也长长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刚才她一度考虑先
去解救红棉和夜莲,以便连手对抗那个实力强得可怕的“冰姨”。但如果真的这
么做,等她回来这里,城城很可能已经在致命的射线中暴露过久而一命呜呼了。,
“蓉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城城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半埋怨半撒娇地说:
“那头狗女刚才又来了,对我又打又骂,还把水放得干干净净。我差点就见不到
你了……”芙蓉心里涌起柔情,搂住他的脑袋轻轻抚摸着,语气犹如母亲哄着孩
子:

  “乖……别怕。有我在这里,谁也欺负不了你!”“嗯,你对我真好。”城
城直起腰,吻了芙蓉的脖子一下,但马上又闷哼着蹲下去。芙蓉关切地望着他: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还是觉得全身燥热。水……再给我一些
凉水。”城城指着浴盆,显得十分燥热痛苦。里面的清水还不到之前的一半,他
必须蜷起躯体,才能浸在水中。

  芙蓉略为有些为难,因为她虽然能储存大量清水,但容量毕竟有限,刚才与
冰姨战斗,再加上两次向浴盆注水,已经将多余的水分消耗得差不多了。

  不过看到城城的哀怨眼神,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调动全身所有细胞,尽
可能地逼出自身水分,通通注入浴盆中。

  水平面又上升不少,终于恢复之前的高度。城城终于能够站直,看起来舒服
多了。芙蓉问‘’“你说真真刚才来过,后来她又去哪了?”“我不知道。”城
城摇头:“我已经痛得快昏过去,只听到她走之前撂下一句狠话,好像是去召集
救兵……”

  话还没说完,就隐约传来一阵喧哗声和脚步声。城城脸色一变:“一定是她
们杀过来了!蓉姐,你快走!”芙蓉“

  嗯“了一声,但却没有动弹,蹙眉沉思着。

  “别管我了,快走、快走!”城城催促着:“她们人多,你再厉害也应付不
过来的!趁她们还没包围这里,赶紧逃出这鬼地方吧!”芙蓉点点头,眸子里流
露出更多柔情,但是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片刻后,杂乱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砰
的一声,门被撞飞,真真已经领着一大群狗女冲进来。

  她们人人都近乎赤裸,美丽的俏脸充满煞气,毫不在乎在陌生男人面前展露
自己美好的胴体。

  真真趾高气扬地喝道:“投降吧,芙蓉!你已经逃不了”芙蓉淡淡一笑:

  “我没打算逃,更不打算投降,霸王花是绝对不会投降的!”“敬酒不吃吃
罚酒!姐妹们,上!”真真一声令下,狗女们立刻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芙蓉端然不动,任凭冲在最前面的四个狗女分别抓住她的四肢,接着又有一
个狗女抱住她的腰。

  这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狗女们先是大喜,接着本能察觉不对劲,而芙蓉的
嘴角则浮现出讥嘲的温柔笑意。

  下一秒钟,五个狗女同时被一股巨力抛出,身不由己地跌在奔来的同伴身上,
然后十几个狗女就像保龄球瓶一般成片倒下,差点连真真也一起撞倒。

  真真勃然大怒,一挥手,更多狗女再次冲上,而且施展出变身本领,一跃而
起,在半空中又咬又抓,声势相当凶猛。

  但芙蓉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不断以“人肉保龄球”的方式,将狗女们
一一抛出,摔得她们横七竖八、鼻青脸肿真真倒吸一口凉气,力量型女特警果然
不是好惹的,比夜莲、红棉更难对付。

  虽然她的动作没有夜莲那么敏捷,但一举手、一投足,都蕴含极大力量,狗
女们根本不敢硬接。再加上囚室里空间有限,手脚施展不开,无法以合围的方式
四面八方进攻,导致了战局始终不力。

  “算了吧,你们打不过我的!”芙蓉温和的嗓音不慌不忙地传来:“不管再
怎么进化,你们仍然是失败品。”

  这话戳中真真的痛处,但她却反而冷静下来,一声呼哨,招呼狗女们暂时停
止进攻。

  “我们的确是失败品,但你以为,你们霸王花就是真正的成功之作吗?”真
真冷笑:“在冰姨面前,你跟我们的区别,也不过是五十步跟一百步的距离!”
芙蓉默然几秒,轻声说:“输给你们那位冰姨,我心服口服。你还是赶紧叫她来
吧。”

  真真脸一沉:“用不着她出马,我们也能收拾你!”,狗女们也都随声附和,
纷纷表示就凭你还不配冰姨出手。芙蓉的眼睛亮了,彷佛看见一线曙光。从进入
这间囚室起,她就一直在思索冰姨这个奇怪的人物,回想与之对话、交手的每一
个细节。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浴室里,冰姨与真真曾经有过两句对话。一个问自己
出来的时间是不是已经超时,另一个则说还有十分钟。

  当时芙蓉无暇细想,并不明白其中含义,但现在仔细推敲,冰姨的行动显然
受到时间限制,而且她还很担心会超过。

  如果这个推论正确,从那时到现在早已超过十分钟。这个唯一能打败自己的
冰姨,应该不会再出现了。真真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劳师动众,召集大
批狗女增援,否则只要冰姨一人前来,自己就已经输定了。

  芙蓉想到这里,精神大振,立刻反客为主展开进攻,好几个狗女被打得骨断
筋折,不得不退出战圈。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冲向真真,准备先将这个领头的
狗女击毙,如此一来,剩余的狗女就会陷入无人指挥的混乱状态。

  真真看出芙蓉的企图,一边指挥狗女奋力抵挡,一边躲到囚室角落。等芙蓉
攻到近前后,这狡猾的女子突然又发出一声呼哨,好几个狗女立刻撇下芙蓉,以
四肢着地的姿势飞跃弹跳,杀气腾腾地冲向城城所在的浴盆。城城吓得尖叫,本
能的一缩脑袋,蹲在浴盆底部。

  芙蓉一惊,马上回头救援情人。她随手抓起一个狗女,以对方的身体作为武
器,挥舞得呼呼风响,两三下就击退身周缠斗的敌手,回到城城身边。“停手!
先退出去。”真真一声令下,其余狗女放弃进攻,簇拥着她退出囚室,但把门口
堵得结结实实。芙蓉俯身检査,发现城城虽然没有受伤,但那几件家具都被抓出
好几道裂缝,浴盆里面的水正源源不断漏出。

  她急忙伸手按住裂缝,阻止水继续漏出,不过这样一来,她也等于失去行动
自由,再也无法离开一步。

  “蓉姐,算我求你啦,赶紧走吧!”城城脸色煞白,颤抖着嗓音说:“你再
婆婆妈妈,不但救不了我,你也会自身难保。”芙蓉心乱如麻,知道他所言不假。
现在这种情况,她绝不可能带着一个毫无战斗力的男人闯出囚室,若再拖延下去,
万一擒兽男返回,一切就都完了。但她担心的是,如果她一走了之,城城是否会
成为狗女泄愤的对象?

  “你放心,她们不会杀我的。”城城看出芙蓉的心事,强笑安慰说:“你一
冲出去之后,我马上投降。她们就会把我生擒活捉,交给那个恶魔发落。我要是
不明不白死了,她们肯定也不好交代。

  “芙蓉低声说:”好,那就委屈你忍耐一下。“108她转身要走,城城却
探出身来,一把抱住她的脖子,满脸深情地说:

  “走之前再给我一个热吻,行吗?”

  芙蓉哑然失笑:“不用这么缠绵吧?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只是离开这间囚室
而已,马上就会回来。”

  城城神色愕然,显然不懂她的意思,芙蓉也没有多加解释。她心里盘算的计
划并不是逃跑,而是迅速找到夜莲和红棉,三人连手一起控制住局面,再设法对
付冰姨,并逃出魔窟。

  走廊上传来更加密集的脚步声和女子呼叫声,又有十几名狗女赶来增援。真
真正在指挥她们排成阵式,看样子很快就会再度发动进攻。

  城城把嘴凑过来,表情十分执着:“相信我,这个吻会为你带来好运的!”

  芙蓉微笑着叹了一口气,以姐姐纵容弟弟般的疼爱之色搂住城城,两人四唇
相接,长长一个热吻。

  周遭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时间彷佛静止在这一刻。就连原本喧哗咆哮的狗女
都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

  芙蓉涌起骄傲和得意的感觉,旁若无人地热烈回应着城城的热吻。在危险、
紧张的时刻和情人接吻,这是电影里才有的画面,现在却真实地发生在她身上。
她就像个初恋的小女孩一般陶醉,觉得无比浪漫。

  真的,这是一种令人眩晕的幸福感。四周的一切彷佛都在旋转,而且愈来愈
快……等一下,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芙蓉努力睁大眼睛,头脑中的眩晕骤然增加数倍,令她身不由己地摇摇晃晃。

  蓦地里,她伸手向背后一摸,拔出一支微型针筒,针尖部分淌落一滴药液。
四片嘴唇分开,城城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十分遥远,而且颇为模糊,就连他的眼神
也变得十分陌生。

  芙蓉跟跄倒退两步,不敢置信地颤声说:“你……为什么……”城城耸耸肩,
语气充满歉意:“对不起啊,蓉姐,我也是没办法。牺牲一个人,总好过两个人
一起牺牲。”“你……出卖我!”芙蓉惨然变色,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心脏彷
佛被一把刀狠狠剖开,痛苦得无法形容。

  真真咯咯发笑,带领狗女们大摇大摆走进来。

  “他能出卖你一次,当然也就能出卖你第二次。”真真尽情奚落:“看你也
算是有阅历的成熟女人,居然被同一个男人以同一种手段骗了两次,真是蠢到极
点丨‘”芙蓉的心在滴血,奋力想要稳住身躯,但四肢已经传来无可抗拒的麻痹。
那枝注入自己身体的针筒,显然是最强的麻醉剂。如果她体内储有大量水分,此
时就能迅速稀释麻醉剂,甚至直接排出体外,但刚才她为了救助情人,已把所有
水分都送入浴盆。芙蓉恍然大悟,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圈套!她怒吼一声,飞身扑
向浴盆,想要把剩余的水分摄入体内自保。

  可惜已经太迟了!眩晕和麻痹霎时包围全身每一个细胞,她如同一滩烂泥般
摔倒在地,双眼发黑,失去知觉。

  就在同一时刻,侏儒三兄弟在冷水浇灌下已完全清醒过来,他们惊愕地发现
自己跪在地上,手脚被绳索牢牢绑住。

  白鸟薇和洪岩各坐在一张椅子上,目光充满鄙夷。

  “是你们啊!你们……想干什么?”侏儒老大骇然问。他已经认出这对男女
的真实身分0洪岩伸出右手:“那套书藏在哪里?交出来!”

  “那套书是非卖品!怎么,你们想硬抢吗?”老大色厉内荏地说:“抢劫是
严重罪行,我们会报警的!”

  老一一和老三张嘴想喊救命,但还没发出声音,两支蔷薇镖已从耳边擦过,
将两人的脸颊各自划出一道血痕。两人吓得面如土色,一屁股跌坐在地。,洪岩
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蔷激镖,一抛一抛地摆弄着,装出凶狠的样子说:“想死的
话就叫。看看是你们喊得快,还是这玩意儿割你们的喉咙割得快!”三个侏儒都
全身发抖,牙关不停打颤。

  白鸟薇冷笑一声:“要报警是吗?行啊,正好让警察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她抬腿一踢,将桌子踢到三兄弟面前。桌上的计算机显示器一阵摇晃,差点
掉下来。

  三人一看屏幕,顿时魂飞魄散。屏幕上赫然是一张小女孩的裸照,双目紧闭,
看似昏迷不醒,年龄顶多只有八、九岁。

  “你们三个变态迷奸幼女,还拍下裸照,我正想叫警察收拾你们!”白鸟薇
怒骂一声,她最恨对幼女下手的罪犯,对这种人一向绝不留情。“冤枉啊,我们
没有迷奸。”“迷是迷了,但没有奸……”“我们生理有毛病,一向不举,根本
奸不了啊!”三个侏儒纷纷叫屈,不惜把最羞于启齿的隐私主动曝光。“就算没
有奸,至少也是猥黎幼女!”洪严吓唬他们:“这个罪名跟赛几乎没有区别,根
据最新修改的刑法,只要抓到就直接枪毙!”三人抖得更厉害,不敢吭声。

  洪岩放缓声调:“我也愿意相信你们没有奸成,只要你们保证今后不再重犯,
再把那套书交出来,所有过节一笔勾销。否则……哼哼,后果自负丨11三兄弟
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老大哭丧着脸说:“老兄,不是我们不肯给你。那套书……其实我们根本没
有啊”撒谎!你们给我的图档,其中有一百多张都是从那套书扫瞄的!我已经验
证过,的的确确是真货。“

  “我们就只有那一百多张真货!”老二也带着哭腔申辩:“我们连实体书的
影子都没见过,要是有的话,早就卖给你们了。”

  “是啊、是啊……”老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附和:“你们出那么高的价
钱收购,我们要是有真货,早就卖啦!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找那些理由搪塞你
们。”

  白鸟薇狠狠瞪着他们:“没有实体书,那一百多张图档又是哪来的?”

  “是团长用电子邮件传给我们的。”

  “团长?”白鸟薇耸然动容:“对方说他是团长,难道是个军人?”

  侏儒三兄弟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圆筒状的物体忽然从门口丢进来,咚咚声
中,滚到室内地板上,筒口处冒出烟雾。

  白鸟蔽变色惊呼:“快卧倒!”她边喝边一跃而起,将洪岩扑倒在地,用自
己的身体压上去。轰隆一声闷响,洪岩只觉一股热浪袭来,暴露在外的皮肤感到
灼热的疼痛,彷佛置身于洪炉之中。他下意识地反手搂住白鸟薇,奋力翻转身体,
企图压到她身上保护她。

  “别动!”白鸟薇严厉地嘱咐一句,用双腿紧紧夹住洪岩腰部,不让他动弹。

  几秒钟后,烟雾沙尘略微散去。白鸟薇腾身跃起,一个箭步窜出门口。

  洪岩痛苦地咳嗽着,缓缓爬起身,眼前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情景。那三个侏儒
已变成三具焦黑的尸体,倒卧在散裂的家具碎片中。好厉害的炸弹!

  洪岩心有余悸地吁了一口气,感觉双腿一阵发软。这炸弹正是这时代的高科
技产品,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将最大的杀伤力控制在最有限的范围内,甚至
没有惊动隔壁几间地下室的人。

  他在瓦砾堆中翻找那台电脑的零件。主机和显示器已被炸得七零八落,硬盘
也只剩下半个,怎么找都找不到另外半个,大概已经灰飞烟灭了。

  十分钟后,白鸟薇回到地下室,她手上拎着一个精巧的小型机器人。“小薇,
你受伤了!”洪岩惊呼一声,他看见白鸟薇的上衣有多处灼烧痕迹,背部更是几
乎赤裸,有一小片区域的肌肤还呈现焦黑色,不过这个区域正在逐渐缩小。

  “小伤,没事。”白鸟薇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轻描淡写地问:“你怎么样?”

  “轻微擦伤,多亏你保护我,我才没被炸死。”洪岩走到白鸟薇身边,望着
那片正在痊愈的肌肤,一脸心疼。他看出这次伤口愈合的速度非常缓慢,以女特
警的体质而言,这个伤势显然也相当难以承受。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触摸一下她的肌肤,但白鸟薇却侧身闪
开,一把抓住他的上衣,劈头扯下。

  “哇,你干嘛脱我的衣服?有话好说啊!”

  “少自作多情,反正不是叫你以身相许。”白鸟薇嘴里嘲讽着,随手将洪岩
的上衣披在身上,挡住赤裸的背脊。

  洪岩讪讪苦笑,只好转换话题:“扔炸弹的家伙……抓到了吗?”

  白鸟薇摇摇头,认真观察着手中的小型机械人:“我只找到这个。”“这是
什么?”

  “本来是遥控拆弹机械人,但是现在已被人改装过,成为投掷炸弹的机械人。”
“遥控的?那对方一定跑了。”

  洪岩十分失望,随着技术进步,这类遥控的距离可以长达十几公里,对方有
充裕的时间销毁遥控装置后从容离去,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等等,对方又是怎么跟踪我们来到这里的?遥控机械人的移动速度有限,
追不上车辆啊。”

  “这玩意儿没有跟踪我们,它早就被安放在附近监视这三兄弟。只要他们一
说到关键之处,它就会杀人灭口!”

  洪岩打了个寒噤:“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先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用一个塑料袋装好残破的硬盘和机械人,匆匆而悄然地离开地下室。

                 1

  气垫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白鸟薇左手操纵方向盘,右手拿着手机正在通电
话,“我真的有急事找白少将,我是她妹妹,喂……喂!”电话里传来盲音,对
方已经挂断。

  白鸟激恼怒不已,将手机抛下。其实她对此已有心理准备。姐姐参加军营的
全封闭集训,按照军方纪律,从今早开始,就要交出所有通讯设施,而且不能跟
外界有任何联繋。刚才她姑且一试打给军营总机,要求与姐姐通话,果然还是吃
了闭门羹。

  洪岩坐在副驾驶座上,也放下手机:“我已经报警,你的刑侦组同事马上就
会赶去现场。”

  白鸟激点点头。洪岩从手机中抽出临时买的电话卡,抛出窗外,换回平时的
卡。“现在要去哪?”

  “先送你回家。”白鸟薇说:“然后我去军区找我姐姐,大概还是会被拦住
而不能进去,但无论如何,我得碰碰运气”为什么非要马上找到你姐姐,你真的
认为暗杀者来自军方?“

  “你自己也听到了,那个诛儒临死前说出团长二字。除了军队里的人,还有
谁会被称为圑长呢?”“但你不是说,军营今天早上已经开始封闭集训,团长一
定也会参加集训,不可能出来遥控暗杀吧?”“他不一定要亲自出手,他可以交
代手下或收买杀手代他执行暗杀。姐姐之前告诉我,她一直怀疑军队里有人跟黑
帮勾结,这也是最好的证明。”洪岩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地说:“我总觉得
有点怪怪的,我相信军队里有败类,但是他怎么会将圑长的身分随随便便泄漏给
那三个侏儒呢?这不合理。”“合不合理,一调査就知道了。”白鸟薇的眸子发
着光:“团长这个阶级的人数有限,只要叫我姐姐暗中逐一留意,一定能找到真
凶的破绽。”“但愿如此……”洪岩的语气不太乐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
说话。夕阳西下,天已偏黑,沿路还有不少街道停着警车。荷枪实弹的警员不时
拦下车辆检査,可见逃走的罪犯仍未就擒。

  二十分钟后,气垫车在洪岩家门口停下。他推门下车后,转身对白鸟薇说‘,
“有消息再通知我。”

  “什么消息?”

  “咦,你不是说要设法找到你姐姐,去调査团长吗?”“不用了。”白鸟激
忽然以冷淡的语气说:“这件事我自己做就行了。”洪岩先是愕然,接着恍然大
悟,生气地说,“你该不会是有了线索就过河拆桥,想甩了我,自己一个人单干
吧丨‘”“答对了。”白鸟薇的眼神充满讥诮:“我本来就是在利用你,你现在
才察觉,真是笨到极点!”

  洪岩反而露出笑容:“少来这一套,小薇。你的心思我清楚,你怕我跟着你
一起査案会遇到危险,所以想让我打退堂鼓。你这么关心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白鸟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自作多情的毛病?你在秕身
边只是个累赘,比如刚才,要不是为了保护你,我根本不会受伤!”洪岩嘻皮笑
脸地说:“你打击我也没用的,我脸皮特别厚。”白鸟薇哼了一声:“

  总之这件事先告一段落,你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门窗记得锁好,警报器要
打开,没事尽量别上街。“巾”哎呦,糟糕。我突然想起来,我家的警报器坏掉
了。“⑵”那还不赶紧拿去维修?“

  “维修需要时间啊!在还没修好的这段时间,我家等于处在完全不设防的状
态,我无时无刻都危在旦夕啊,这可怎么办才好?”“没办法,我郑重建议你烧
香拜佛,求菩萨保佑。”

  “喂,你不会这么无情吧?我有种强烈预感,今天越狱的罪犯说不定正好会
被我撞到。哇,想到就害怕!”洪岩一副愈说愈怕的模样,伸手去拉车门,但白
鸟薇早已抢先一步死锁车门,不让他上车。

  “你要是怕的话,更不应该跟我在一起。”白鸟薇严肃地说:“老实告诉你,
越狱的人是镰刀帮的唐肥!”

  洪岩失声说:“什么!是他?”

  “这家伙是我亲自送进大牢的,他一定恨我入骨,十之八九会找我报复。你
要是跟我在一起,那才是真的危在旦夕。

  “”这样啊,我们是好朋友,曾经一起同生共死过。我已经决定,这次还是
继续与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甩不掉我的。

  洪岩说完俯身趴在气垫车上,拦住去路,耍起无赖。

  白鸟薇对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但却不是向前开车,
而是向后倒车。说时迟、那时快,整辆车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倒退,洪岩猝不及防,
惊叫着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倒在地。

  白鸟薇操纵方向盘转了个弯,由倒车熟练地切换成前进,潇洒地扬长而去。

  洪岩苦笑着摇摇头,站起身,取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家中。他才刚要换鞋,
就忽然愣住。

  整个客厅的家具东倒西歪,好像被人洗劫过一样,唯一端端正正摆着的只有
一张沙发,上面赫然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镰刀帮的老三唐肥,正冷笑地看
着他,。洪岩马上转身想逃,但一转头就结结实实地撞在金属钢板上,痛得他龇
牙咧嘴,抬头一看,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软下来。

  半人半金属的“四大金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魁梧的躯体堵住门口。言金
刚和朱金刚狞笑着踏上一步,犹如老鹰捉小鸡般一左一右夹起洪岩,走到沙发前,
将口0他扔在唐肥脚边。

  都“喂、喂,有话好说,大家都是文明人,别动粗!”洪岩揉着摔痛的屁股
抗议,一分钟之内,同样的部位和大地亲密接触了两次,感觉都快裂成四瓣了。
他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悄悄将手伸入口袋摸到手机,想要用快捷键拨打白鸟薇的
号码。

  但这个举动却瞒不过唐肥的眼光,这肥佬慢条斯理地说:“洪先生,请管好
你的手。如果你想耍花样,我们只好像对付你同事那样对待你了。”

  “我同事……啊!你是说凯瑟琳?”洪岩一惊:“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唐肥一打响指,吴金刚走过去,从沙发底下拖出一个人,赫然是金发美女凯
瑟琳。只见她双目紧闭,双手、双脚都被手铐死锁,后脑杓肿起一个大包,显然
是被人击中之后陷入昏迷。

  洪岩看出凯瑟琳并无生命危险,强迫自己迅速镇静下来。他深呼吸了两口,
高举双手作出战战兢兢的惶然模样:“我投降!我保证不耍花样。你们千万……
手下留情啊!”唐肥满意地点点头:“坐!我有话问你。”

  洪岩慢慢爬起身,扶起一张翻到的椅子坐下,打量着周围的情形……目前的
形势极其不利,唯一能打斗的凯瑟琳已经束手就擒,对方却有四大金刚,无论哪
一个都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硬来绝对行不通,只能另谋良策脱困。

  不过这些都还是次要的,此刻洪岩最感兴趣的不是四大金刚,也不是唐肥,
而是坐在旁边的另外一个男人。那是个身形不胖不痩的普通男人,戴着鸭舌帽和
医疗用的白色口罩,整张脸几乎都被遮住,只露出一双阴沉狠辣的眼睛。

  洪岩不敢多看,苦笑着对唐肥说:“我写了几篇报导赞扬霸王花,那不过是
混口饭吃。大家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干嘛老是缠着我啊?”

  唐肥意味深长地说:“本来就不是因为仇恨,几次找上门抓你,是因为你跟
那只鸟儿很熟,是她最好的朋友。”

  “这个……你们大概误会了吧?她和我只是泛泛之交……”

  “是吗?嘿,我们刚才都亲眼看到,是那只鸟儿亲自开车送你回来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如果是最好的朋友,我一定会请她进来坐坐的。”

  “是啊,我们也以为她会进来。”唐肥指着四大金刚说:“他们四个都埋伏
好了,准备打她个措手不及,可惜她却走了。”

  洪岩暗叫侥幸。如果白鸟薇真的随自己一起进来,毫无防备再加上以一敌四,
一定凶多吉少。

  “我记得上次那位类人猿大叔说过,抓蔷薇女警的目的是要利用她当人质,
逼迫那位朴警司放你出来。如今你都已经逃出生天了,为什么还盯着她不放呢?”

  “我逃是逃出来了,但还没有脱险!”唐肥摸着肥胖的下巴说:“警方已经
布下天罗地网,挨家挨户地搜索我们。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现在我们等于是被
困在这里。接应我们的人过不来,我们也不敢轻易出去。”洪岩忽然有种奇怪的
感觉,这个肥佬在撒谎!镰刀帮的据点和人手遍布全城,安排他暂时躲藏在某个
隐密之处绝对不是难事,而且他刚才说话的语气虽然流露出担忧,但却像是刻意
伪装出来的。

  反而是他身边那位戴口罩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焦躁之色,比唐肥紧
张多了。

  洪岩讽刺说:“难道你们想躲在我家避难?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警方迟早也
会捜到这里来的。”

  “所以我们要变被动为主动。”肥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现在打电话朴水昌,
就说你有重要的事找他,叫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来见你。”

  “朴警司?我跟他只见过两次面,一点都不熟啊!他一定会说,有事到警局
谈,不会到我家来的。”

  “不,他会来的,只要你跟他说,这件事跟你们陈主编被杀的案件有关。我
敢打赌,他马上就会赶来,而且还是一个人悄悄地来。”洪岩一怔之下,马上明
白唐肥的阴险计划。他真正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负责缉捕他的朴永昌!只要将
朴永昌诱到这里生擒活捉,就掌握一张最大的王牌,足以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脱困而出。

  而这个计划的关键就在于白鸟薇,她至今仍被警方刑侦组视为谋杀陈主编的
嫌疑犯。朴永昌身为她的未婚夫,一直很想替她洗清罪名,曾几次要求洪岩提供
线索,但都遭拒绝。假如洪岩突然表示愿意合作,朴永昌肯定会一口答应,立刻
前来面谈。可是按照警局的避嫌原则,朴永昌私下调查未婚妻的案子,属于严重
违纪行为,他必然不想走漏风声,因此的确很有可能会单独前来赴约,从而落入
陷阱之中。

  “洪先生,你在想什么?”唐肥的声音打断洪岩的思绪:“怎么不说话?”

  洪岩抬头盯着他,沉声说:“我在想,这几个月以来,你一直关在看守所里,
直到今天才越狱,你怎么会知道陈主编被杀一案与蔷薇女警有关?这件事只有极
少数人知道,新闻界根本没有报导过。”唐肥一愣,打了个哈哈:“这你就别管
了,我有我的眼线。”

  “嗯,我还想到「扑克牌通缉犯」的传闻。小道消息流传,尙未归案的「梅
花八」,真正身分是警方内部的一位神秘人物。多年来警方一直想挖出这位内鬼,
但是他实在隐藏得太好,始终没让警方找到蛛丝马迹。”唐肥脸上的笑容消失: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像你这样的重犯,关押的地方都是重兵把守。就算有大批黑帮打
手劫狱,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除非……”洪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
光炯炯有神,忽然望向唐肥身旁的“口罩男”。

  “除非梅花八亲自出手相救!”唐肥突然站起来,眼神变得十分凶狠,口罩
男也是恶狠狠地瞪着洪岩,但额头却泌出豆大的汗珠,而四大金刚更是杀气腾腾
地逼上前来。

  洪岩有些恐惧的强笑说:“我只是随便猜猜,说着玩的,你们当笑话听就好
啦千万别太认真。”

  唐肥挥手制住四大金刚,示意他们退后,然后冷冷地说:“少废话!你现在
就打电话叫朴永昌来!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向他做出任何暗示,你的下场会比你
想象的更惨!”洪岩连称不敢,取出手机,拨打朴永昌的号码。唐肥等人都全神
贯注地听着,在他们监视下,洪岩表现得十分顺从,除了催促朴永昌立刻上门之
外,没有多说任何话。而朴永昌显然也没起疑心,一口答应下来。

  电话挂断后,客厅里一片沉寂。唐肥、口罩男和四大金刚都沉着脸不作声,
洪岩更是不敢说话。,没等多久,门铃响了。四大金刚迅速埋伏在门边。唐肥伸
脚把饥瑟琳推回沙发底下藏好,向洪岩打了个手势,洪岩只好苦笑着走过去打开
门。㈢朴永昌站在门外。他果然孤身前来。“请进。”

  0洪岩刚说完这两个字,朴永昌的表情就突然一变,伸手到腰间摸枪。他不
愧是130都在前方拚杀出来的警务人员,本能地嗅到危险。但言金刚和吴金刚
已经抢先发动袭||| 击,朴永昌一声闷哼,刚拔出的枪被击落在地,接着被劈手
揪住衣领,脚步踉跄地拖进来。门关上之后,洪岩和朴永昌一起被押回唐肥身边。

  “没想到吧?朴警司,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唐肥得意地狞笑着,这几个
月来,他一直是这个男人的阶下囚,但现在双方的立场正好调转,警司成为罪犯
的阶下囚。朴永昌一言不发,神色如常,脸上的线条显得分外硬朗。唐肥自讨没
趣,但也不生气,用半威胁的语气说:“我们本来有大批兄弟,但不是死在你手
里,就是被抓去坐牢。如果我把你交给我们老大,你会死得很惨很惨!”朴永昌
轻蔑一笑,还是显得满不在乎。

  洪岩看在眼里,也忍不住有点佩服。唐肥提高嗓音:“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吓
唬你?我现在就可以砍掉你的手、挖掉你的眼睛,让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他一挥手,朱金刚立刻抽出巨大锋利的镰刀,摆出准备剁手的架势。气氛骤
然紧张,洪岩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请吧!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听朴永昌平静地说:“入行当警员,
就跟你们出来混的一样,迟早是要还的。我们跟你们,都无法逃脱同样的宿命!”

  唐肥哑口无言,几秒钟后,他叹了一口气,示意朱金刚收起镰刀。虽然他跟
警方誓不两立,可是这句话却触动他的内心深处,令他隐约泛起悲凉之感。

  “朴警司,我很欣赏你。”唐肥换了平和而认真的语气说:“你也算个男子
汉,我不想折磨你,也不想要你的命,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什么交易?”
“你送我们脱险,我们也放你一条生路。下次见面,大家再拚个你死我活!”

  洪岩睁开眼睛,仔细观察朴永昌的反应。只见他沉吟片刻后,终于点点头。
“我已经是你们的人质,本来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好吧,成交丨,”唐肥肥
胖的脸上充满喜色,朴永昌虽然是个不怕死的硬汉,但任何人在面对一线生机时,
还是会设法保住生命,这是人类的本能。

  “痛快!朴警司,请到这边来,我有话跟你说。”唐肥走到客厅另一头,朴
永昌跟过去。吴金刚和周金刚也紧随在后虎视眈眈,防备他骤起发难。

  两人低声交谈片刻,洪岩竖起耳朵想要偷听,但朱金刚有意挡在他面前,捏
着0自己的金属手腕发出卡卡声响,既挡住他的视线,也干扰声音,同时还发挥
恐吓的作用。洪岩只好苦笑着放弃这个念头。两分钟后,唐肥和朴永昌都露出笑
容,似乎已经达成协议。

  唐肥回到口罩男身边,神秘兮兮地耳语几句,口罩男点点头,率先走向门口。

  唐肥又命令言金刚保护口罩男,朱金刚和周金刚专门“侍候”朴永昌。而吴
金刚则留下来监视洪岩与凯瑟琳。

  “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唐肥表面上是对吴金刚说话,视线却斜睨着朴永
昌:“这一路上我会跟你保持联系,只要朴警司是真心跟我们合作,你也别为难
他们。当然,如果我们出了意外,这两个人就……”他做了一个“格杀勿论”的
手势,吴金刚大声答应了。

  洪岩忍不住高呼:“喂、喂,朴警司,你都听到了吧!警方有责任保证人质
的安全,你可别逞英雄而轻举妄动哦。我们两个人的命都程在你手里啦!”朴永
昌不予理睬,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唐肥、口罩男和另外三大金刚也都走了。门再
度关上,客厅里只剩下洪岩、吴金刚和仍在昏迷之中的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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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三

  洪岩将凯瑟琳从沙发低下拖出来,不断摇晃着她的身体呼叫她,终于让这金
发美女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洪岩,先是惊喜地叫了一声,但马上发现自己
被手铐反锁的窘态,再一转头,又看见大模大样坐着的吴金刚,神色变得愤怒而
惊慌。

  “洪,这家伙是坏人!”凯瑟琳改用英语说话:“他和另外三个大家伙一起
打我,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所以才会被抓住!”洪岩也用英语安慰说:“我知
道,你已经尽力了,用不着内疚。”“喂,你们在说什么?”吴金刚瞪着两人吼
道:“给我说中文!不然我就割掉你们的舌头。”洪岩急忙说:“没说你的坏话,
她是我的同事凯瑟琳,来中京市才一年多,只会说很简单的中文。”

  凯瑟琳会意,用英语骂出一连串脏话。吴金刚不耐烦地说:“她在说什么?

  你给我翻译一下。“趴一”她说……呃,说她被手铐铐得很难受,请你放开
她。“”不行!“吴金刚一口拒绝:”

  三爷说过,他们脱险之后,你们才能恢复自由。“巾凯瑟琳听了十分生气,
骂得更凶,英语中还夹杂几个中文的三字经。

  “这次她又在说什么?”吴金刚不是傻子,也听出语调不对,双眼射出凶光
:让“是不是在骂老子?”“既然你已听出来,我只能实话实说了。”洪岩欲擒
故纵:“她说你们四个大男人打一个,才会把她打倒。她不服气,骂你们孬种、
不是男人!”“什么!臭婆娘竟敢看不起老子?”吴金刚恼怒地说:“你告诉她,
四个打一个是为了速战速决,不想惊动周围的人报警。真要打的话,老子一个人
对付她,绰绰有余!”洪岩假装翻译这几句话,其实却用英文对凯瑟琳说,他现
在正在用古老的中国计谋“激将法”,希望能骗吴金刚同意解开手铐。凯瑟琳大
为兴奋,说只要手脚能恢复自由,跟这家伙一对一单挑,绝对没问题。

  “她说你吹牛耶!”洪岩继续激将:“口说无凭,有种就再较量一次。你要
是不敢应战,就不配叫吴金刚,以后干脆改名叫「无胆鬼」吧!”吴金刚气得哇
哇大叫,霍然站起身,但又坐下来:“你跟她说,等一下三爷那边一发出脱险讯
号,我就立刻放了她,再跟她单挑,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呃……她说她不想等,还说……你这是拖延时间,要等救兵来了才有胆量!”

  “吵死了!我说等一下就是等一下!

  “吴金刚火冒三丈地说:”你找块胶布将她的嘴塞起来,要不……还是干脆
割掉她的舌头算了!“洪岩无奈,只好示意凯瑟琳停止吵闹,将她抱过来放在一
张椅子上,让她坐得舒服一些。然后又端来半盆热水,拧了一把热毛巾,替她擦
拭因挨揍而肿起的后脑杓。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但凯瑟琳还是痛得直抽冷
气,饱满的胸部起伏着,从被撕裂的上衣破洞里,溢出雪白耀眼的乳光。这金发
美女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戴胸罩,半裸的右乳下端有一道长长血痕,显然是格斗时
被划伤的。

  洪岩十分怜惜,找来碘酒、砂布,小心翼翼地处理一下伤口,再包扎起来。,
这次凯瑟琳却是一副享受的表情,尤其是当他的手托起她丰硕的乳球时,她咯咯
一笑,天蓝色眸子对洪岩抛了个媚眼。

  “亲爱的,你的手摸得我很舒服……另一边也要摸。”

  “拜托!自从你迷上我的「大公鸡」之后,我知道你的性欲就变得很强,但
是0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应该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吧!”138都“哼,明明是
你挑逗我的!装什么正经!”凯瑟琳撇撇嘴,反而主动凑上胸部,用赤裸的肉团
磨蹭洪岩的手臂。隔着薄薄的外衣,可以清楚看见两粒圆点已经凸起。“喂、喂,
你这是在玩火!”洪岩警告:“别忘了,这里还有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怕什
么?他身上全是金属零件,早就不能人道了吧!嘿嘿,我就是要让他在旁边看得
七窍生烟,想吃又吃不到,气死他!”凯瑟琳半赌气半调皮地说着,被手铐锁住
的双足索性伸直,大胆地抵到洪岩胯下挑逗他。洪岩啼笑皆非,赶紧躲开,又脱
了外套披在凯瑟琳身上,遮住裸露出来的胴体。

  但已经来不及了,吴金刚始终留意着二人举动,眼珠子射出色瞇瞇的光芒,
在金发美女玲珑浮凸的身材上扫来扫去。看到美景被遮住,他满脸失望,眼神变
得更加凶狠贪婪,恨不得将所有布片撕光。

  “嘻嘻,我还从没试过当着别人的面做爱呢。亲爱的,要不要试试?”凯瑟
琳嘴里对洪岩说话,目光却挑衅地望向吴金刚。显然她仍不死心,想尽量激怒对
方答应跟自己单挑。

  “我倒是试过,但是那种感觉很不好。”洪岩想起在三个侏儒偷窥下,与白
鸟薇亲密接触的情形,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騒,又说:“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现
在以主人的身分命令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好!”

  “哎,又端主人架子!真讨厌,你们东方男人,难道就不能更有情趣一些吗?”

  在吴金刚的眼中看来,这对男女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打情骂俏,完全没把他
放在眼里,偏偏女的曲线又是如此诱人。他心中的怒火和欲火同时燃烧起来,呼
嗤呼嗤地喘着气,蓦地跳起身,大步走到两人面前。洪岩一惊:“你想干嘛?”

  吴金刚不答,伸手一拉一扯,只听嗤嗤几声,撕碎的布片四处飞舞,凯瑟琳
的上身眨眼间已经一丝不挂。

  “喂,有话好说,别冲动!”洪岩慌忙阻拦,但吴金刚随手抓住他的后领一
抛,将他整个人扔出去。半小时内第三次用屁股重重亲吻地板,洪岩痛得眼泪都
流出来。“小婊子,这是你自找的!”

  吴金刚双目通红,盯着金发美女赤裸的丰满双乳,喉结上下滚动。他一拍胯
下,从半金属的机器分身中弹出一根极其粗大的肉棒。

  洪岩骇然,凯瑟琳也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这半机械的怪人,最重要的部位
竟然还保持着肉身。

  吴金刚双手齐上,没几下又开始撕扯凯瑟琳的裤子。

  “不、不!滚开!”金发美女这才害怕起来,身体不断挣扎,企图闪避。但
吴金刚力大无比,转眼间就将她剥得一丝不挂,然后一只手抓住凯瑟琳的左脚,
另一只手摸出一把钥匙,打开铐住双足的手铐。

  如此一来,凯瑟琳的双腿已恢复自由,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腿猛踢对方胯下。

  可惜在惊慌之中,这一踢软弱无力而且失去准头,吴金刚轻而易举地挡开,
金属铸造的右掌狠狠击中她的膝盖。

  凯瑟琳痛得叫出声来,身体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但是她仍负隅顽抗,勉力用
另一条腿勾住对方的脚,想将他袢倒。

  吴金刚冷笑,索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凭她垂死挣扎。接下来的半分钟,
他起码挨了几十下攻击,但中招的部位都是金属躯干,对他完全没有影响。而凯
瑟琳却奇惨无比,拳头、足尖都疼痛不已,但始终打不到对方的肉体部位,因此
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洪,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快来帮我一把啊!你快从后面打他的脑袋!”凯
瑟琳一边攻击一边用英语狂呼,只要洪岩能够偷袭得手,两人还有反败为胜的希
望。

  洪岩忍痛起身,端起茶几上一个大茶壶,踉踉跄跄地奔到吴金刚身后。但是
还没等他硒下去,吴金刚就霍然回头,暴雷般大喝一声,洪岩手一颤,茶壶跌落
在地,摔得粉碎。

  “小子,你是不是想死?”

  吴金刚右手抓起凯瑟琳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拎起来,左手对着洪岩握拳恐吓。

  “老子只要一拳,就能打得你半身瘫痪,你信不信?”“啊,我信、我信…
…”洪岩点头哈腰陪笑:“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说,何必动粗呢!”“不动
粗也行,你跟这洋妞说,叫她好好侍候老子。免得皮肉受苦,最后还是一样要被
老子上!”“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你先将她放下,我来劝劝她,保证她会听话。
你再这样抓着她,她会闷死的!”

  吴金刚一看,凯瑟琳面孔已经胀得通红,显得十分难受,于是松手将她放开,
狞笑说:“好,我给你两分钟劝她。听话就自己张开双腿,不听话老子就霸王硬
上弓了!”洪岩连声称是,用英语和凯瑟琳叽哩咕噜地交谈起来。她先是显得十
分愤怒,嘴里不停吐出英文脏话,但在洪岩反复游说下,似乎被说服了,非常勉
强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说了几句话。

  “两分钟到了!”吴金刚目露凶光地问:“怎么样,考虑好没有?”“考虑
好了,她总算同意了,不过你要答应不能太暴力!”“那就要看她嗨不嗨了!”
吴金刚居然也蹩脚地说出一个英文单字,淫笑说:“只要能让老子爽翻天,不用
暴力也行。”洪岩又用英文与饥瑟琳对答两句后,说:“她说要61也很容易,
但现在这个环境太没气氛了。不如到她的卧室去,在那张浪漫的大床上搞,她马
上就会嗨起来。”

  “可以,到哪里搞都行!”“那我这就带您去。”

  洪岩说完便抱起凯瑟琳,率先走向二楼。吴金刚跟在后面,他不怕这对男女
玩什么花样,因为两人远不是他的对手。

  进了卧室后,洪岩将赤身裸体的凯瑟琳放在床上,做出“请”的手势。吴金
刚坐在床缘,感觉到床上铺的是凉席,床板硬邦邦的不太舒服。但他却不以为意,
老实不客气地爬上床,伸手就去抓凯瑟琳的丰满奶子。

  凯瑟琳却闪身躲开,摇头说着英文,又晃动反锁身后的双臂,亮出手铐。洪
岩翻译说:“她说叫你打开手铐,这样搞起来更有感觉。”吴金刚一笑,取出另
一把钥匙,但却没有打开手铐,而是啪的一声,扔在床头柜上。他露出狡猾的神
色,说:“放心,我这根家伙一插进去,爽到了,我就会把手铐打开。”

  洪岩耸耸肩,翻译完毕后,凯瑟琳显得很不甘心,但还是气鼓鼓地说了声:
“OK!”

  “很好,开始吧!”

  吴金刚迫不及待地上了床,沉重的金属身躯压得整张床咯咯响。

  “喂,轻一点!别把床弄塌了。”洪岩边说边退后两步,一副等着看好戏的
表情。凯瑟琳忽然对吴金刚嫣然一笑,用十分挑逗的姿态舔了舔嘴唇,然后翘起
双腿,分别架在他两边肩膀上。

  “GOOD!嗯嗯,够嗨……”吴金刚兴高采烈,又吐出两个蹩脚的英语单
字,再次伸手去抚摸金发美女。

  说时迟、那时快,凯瑟琳足尖用力一蹬,整个人以吴金刚的肩膀为轴心,从
他头上向前翻出,再顺势用双肘顶住他背心,借力一个觔斗翻下床。

  洪岩早已站在后面张开双臂等待,稳稳接住凯瑟琳,但或许是冲力太大,他
抱着她身不由己地向后倒退,再次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痛得哇哇惨叫起来。

  而吴金刚也在同样巨大的反作用力下失去平衡,俯身摔在床上。虽然并不疼
痛,但他却恼怒地哇哇怪叫,脏话狂喷而出。“臭婊子!老子要杀了你!哎呦…

  …“

  那边洪岩十分痛苦地起身,再把凯瑟琳扶起。他强忍剧痛,一拐一拐地走到
床头柜旁边,拿回钥匙,打开凯瑟琳的手铐,令她双臂也恢复自由。

  “万岁!亲爱的,你真聪明,全都被你算中了!”饥瑟琳满脸喜色,甩动几
下酸痛的胳膊后,一把搂住洪岩,亲热地献上一个香吻。

  “过奖、过奖。”洪岩揉着屁股苦笑:“我算来算去,也没算到你会这么有
分量,差点把我压死!”

  “嘻嘻,在床上都是你压我,偶尔也该让我压你一次嘛!”凯瑟琳与洪岩调
情,一点都不害羞。这次她说的是中文。

  两人似乎都把吴金刚当成死人,神色轻松而随意。

  “你们两个王八蛋!搞什么鬼?快扶我起来!”

  吴金刚大声怒吼,仍然维持着俯卧在床上的姿势,脑袋转来转去地拚命晃动。

  但是他的身体就像中了魔法一样,被牢牢固定在床上,不仅手足四肢全都无
法动弹,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凯瑟琳嗤的一笑,从地上捡起一个小遥控器。它原本在洪岩手中,是摔倒的
时候掉落的。

  “没想到吧?嘿嘿,刚才你还耀武扬威,转眼间就落在我手里!”“八嘎牙
路!原来你会说中文!”吴金刚已经气昏头,原本想用极其有限的英文脏话骂人,
但一不小心就说成更加蹩脚的日文。

  “是啊,我是故意装成不会说中文的。”凯瑟琳得意洋洋:“这样我们才能
当着你的面,名正言顺地商量要如何对付你!”“他妈的!你们到底玩了什么花
样,老子为什么突然动不了了?”“因为你现在睡的这张床,就是传说中的电磁
床。

  一按这个遥控器上的开关,就会形成磁场。平时我都放在最低档,对周围没
什么影响,可是一拨到最高档,磁场的强度就会增加十倍。“吴金刚恍然大悟。
他身上绝大部分躯干都被金属替代,其中又有超过一半是钢级。在强大磁场的作
用下,他自然被牢牢吸附在床上。

  说话之间,室内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摇摇欲坠,在磁场吸附下,原本固定吊
灯的螺丝钉逐步松脱,蓦地像子弹般喷射而下,啪啪啪啪,紧贴在金属躯干上。
紧接着吊灯轰然硒下,撞上吴金刚的脑袋后,碎裂成好几块。洪岩和凯瑟琳急忙
闪身躲开,离他更远一些。

  吴金刚气急败坏地连连吼叫,拚命想挣脱磁场吸附。要是在正常状况下,这
张床他可以轻易硒碎,但此时却是有力气也使不出来,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凯瑟琳随手举起一张椅子,用力砸向吴金刚的脑袋,总算将他打昏。洪岩有些担
心地说:“这家伙力气很大,醒来之后该不会被他挣脱吧?”“你不放心,我就
给他来个「双保险」好了!”凯瑟琳说着,扬起双手,释放出大团亮晶晶的粗大
蛛丝,一圑圑地缠绕住吴金刚的躯体。没过多久,吴金刚连人带床,都被裹进一
枚白色巨茧之中。

  洪岩松了一口气,他尝过被这巨茧囚禁的滋味,连白鸟薇都差点出不来,吴
金刚就更加不可能脱困了。

  两人离开这间卧房,回到楼下的客厅中。洪严简略地把自己进门后,到凯瑟
琳苏醒之前的事说了一遍。“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凯瑟琳问:“要不要通知
那位朴警司,说我们已经脱险了?”洪岩摇摇头,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打电话
给白鸟薇,让她设法解决问题。

  于是他先支开凯瑟琳,叫她去准备一些茶点充饥,然后拨打白鸟蔽的手机。

  电话很快就接通,白鸟薇的声音传出:“喂,我正在开车,马上就要接近军
营禁区了,信号会受到强烈干扰,随时可能断线,有重要的事就赶紧说,没有的
话就以后再说。”洪岩忙叫道:“非常非常重要!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哦,
莫非是被你的乌鸦嘴说中了?”白鸟薇的语气带着讽刺 :“越狱的唐肥闯进你
家,现在正拿着枪对准你的脑袋?”

  “八九不离十!唐肥和四大金刚才刚来过,十分钟前和其中三个离开了。剩
下一个吴金刚留在这里监视,结果被我抓住……”“喂,拜托,你吹牛也打一下
草稿。吴金刚根本就是金属怪物,就算是受过训练的警员都打不过他,你抓得住
才怪!”

  “你别小看人好不好?我虽然无法力敌,但我能智取啊。吴金刚现在被绑得
结结实实,不信我拍一张照片传给你……

  “洪岩说到这里忽然惊觉不对,声音戛然而止。首先,吴金刚已经被束缚在
巨茧之中,就算有照片也无法分辨。其次,要是被白鸟薇看到巨茧,她会马上联
想到上次交手的蜘蛛女,那凯瑟琳和自己的关系就要曝光了。”好啊,你传照片
来,我就相信你。“”呃……小薇,你听我说。我现在非常严肃地告诉你,我说
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但就是拿不出照片,对吧?”白鸟薇调侃:“其实你可以花点时间伪造一
张照片给我,起码显得比较有诚意。”

  “我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你那位朴警司现在有危险。”“昌哥?他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终于较为认真一些。洪岩却又泛起强烈的妒意,冷冷地说


  “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话,说我在吹牛吗?”

  “算我说错了行不行?哎,你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小气好不好!”洪岩叹了
一口气,酸溜溜地将事情经过简略叙述一遍,但对于如何反制住吴金刚则避而不
谈。

  在他讲述的过程中,电话里传来煞车停靠的声音,显然是白鸟薇停下车,以
便全神贯注地听他说话。这令洪岩心里更加不痛快,讲述完毕后,白鸟薇并没有
任何激动的反应,简单道谢后就挂断了。

  凯瑟琳端着茶点走过来,殷勤地取了一块塞进洪岩嘴里。他食不知味地咀嚼
着,脑子里不断闪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想要从中找到一条线,可以把各种线索
都串起来。凯瑟琳知道他在思考,不敢打扰他,一直乖巧地默不作声。

  五分钟后,手机铃声响了,这次是白鸟薇主动打来的。洪岩一接听,嗔怒的
声音立刻轰炸他的耳膜。

  “好啊,居然敢骗我!哼哼,编故事编得很有水平嘛,连我都上了你的当!”

  “谁骗你啦?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先调査清楚!”150“我已
经调査得一清二楚了。你说唐肥他们挟持昌哥逃跑,但是两分钟前警局还有同事
打过电话给他,他的语气完全正常,根本没有被挟持!”“那是因为他受人挟持!
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吧?”“你知道个屁!警员之间是有暗语的,危险情
况下,多多少少都会做出暗示,但是他一再说一切正常。”“光说没用,你只要
追踪他的手机讯号就会发现,他正被挟持着逃向远方…

  …“”你错得离谱,他不但没有逃向远方,而且还回到警局“你说什么?”

  “我说昌哥现在回到警局了!他正开车驶入警员宿舍的停车库!”洪岩几乎
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照理说,唐肥等人应该是逃得愈远愈好,怎么会挟持朴永昌
返回警局?难道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这又不是躲猫猫游
戏,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啊!除非,这里面另有隐情……

  “没话说了吧?哼,你给我记住!以后再找你算帐!”白鸟薇恐吓几句后,
就挂断电话。

  洪岩眉头紧皱,发呆了半晌。最后还是凯瑟琳忍不住打破沉默,问他该怎么
办?他回过神来,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报警!”“报警没用吧?连那只鸟儿都
不相信!”

  “我不是帮朴永昌报警求救,他的死活跟我一点屁关系都没有!”洪岩没好
气地说:“但是楼上那个金属怪物必须交给警方,我总不能把他养起来吧!”

  “但是你别忘了,还有我喷出来的那些蜘蛛丝!”凯瑟琳提醒他:“要是让
警方看到,一定会引起怀疑,到时再审问吴金刚,我的身分就暴露了。”

  “嗯,确实头疼,但是不报警也不行啊!”洪岩拍着自己的脑袋,苦恼地说
:“必须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嗯,你让我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他说着,
双手抱头坐下,沉思片刻后,问:“对了,我来之前,你和唐肥他们对打时,有
展现吐丝的本领吗?”

  “没有,他们是偷偷摸进来偷袭的,我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打昏了。”洪岩
点点头,站起身说,“那还好,现在我们只能兵行险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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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四)

  就在同一时刻,中京警局宿舍的地下停车库里,一辆警用小巴士放缓车速,
正在寻找停车位。

  驾车的人是朴永昌,副驾驶座上坐着唐肥。三大金刚坐在中间,每个人的庞
大身躯都占据一排座位。戴着口罩的神秘男,则一个人缩在最后的角落。

  “随便停在哪里都行。”唐肥说:“先让我的朋友下车,然后你继续开车送
我们离开这里。”

  朴永昌从照后镜瞥了口罩男一眼,从上车到现在,不,应该说从他进入洪岩
房间,第一眼看到口罩男开始,这个神秘人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神都
没有与他接触过,显然是在刻意回避。

  “我很好奇,你这位朋友究竟是谁?”朴永昌驾车靠向一个空出来的车位,
二边沉声问:“在这里下车,等于是送羊入虎口啊!不怕被抓个正着吗?”唐肥
不耐烦地说:“不用你操心,我这位朋友是狐狸,最善于虎口脱险。你只要把车
停下就行了。”

  朴永昌“嗯”了一声,把车子端端正正地停在车位上。

  口罩男低着头,迅速挪到车门位置,与唐肥交换一个眼神,示意自己要离开
了。唐肥点点头,伸手去拉车门,但车门却纹丝不动!他又拉了一下,还是拉不
开,才发现车门不知何时已被死锁。

  唐肥脸色一变,转头狠狠瞪着朴永昌:“你想干什么?把门打开!”

  “进来容易出去难。”朴永昌不动声色地说:“要我开门可以,只要你这位
朋友揭开口罩,让我看看他到底是谁,我就让他走。”唐肥冷笑一声,一挥手,
朱金刚便如狼似虎地扑过来,抓起朴永昌的后领,将他整个人拖到车厢中间。

  唐肥来到驾驶座上,寻找开启车门的按钮,但是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不用
白费心机了。”朴永昌淡淡一笑:“这个锁是以口令密码控制,只有我才能打开。”
口罩男跌坐在座位上,唯一露在外面的双眼,流露出惊慌与焦急之色。唐肥勃然
大怒,喝道:“把这破车给我砸开!

  “言金刚、周金刚齐声答应,一起挥动金属胳膊猛砸车窗玻璃,发出乒乒乓
乓的响声。

  不过这是一辆警车,车上都是防弹玻璃,怎么砸都砸不破。两个金刚焦躁起
来,转而挥拳猛击周围的车厢。虽然车身铁皮厚度超过一般车辆,但是在他们强
力敲击下,铁皮还是逐渐弯曲变形。

  眼看车身就要被砸出一个洞,忽然轰的一声,整辆车剧烈弹跳数尺高之后又
落下,所有人都失去平衡,纷纷翻倒。

  朴永昌显然早有防备,翻倒后一个打滚回到驾驶座,伸手按下一个按钮。朱
金刚的反应还算快,大喝一声便跟着翻滚过去,又揪住朴永昌的后领。

  “你们看看这个!”朴永昌指了指前方伸出的一小块电子屏幕,然后垂下双
手,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唐肥等人都望过去,只见屏幕上出现这辆警用小巴底部的情形。那里赫然悬
挂着五枚精致的炸弹!

  “朴警司,你这是什么意思?”唐肥惊怒交集,瞇起的小眼睛凶相毕露。

  “意思就是我们六个人,现在已有一只脚跨进鬼门关。”朴永昌镇静自若地
说:

  “车底原本挂着六枚炸弹,由于受到剧烈撞击,刚才其中一枚已经掉下来。

  我很有把握地告诉你,当车身被打穿的那一瞬间,剩下的五枚也会同时掉下
来!“唐肥骇然,一枚炸弹的威力已经令整辆车东倒西歪了,要是五枚同时爆炸,
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他妈的,你吓唬谁!”周金刚怒冲冲地拔出镰刀:“老子浑身都是铁打的,
就算再多几枚炸弹,也没那么容易炸死!”

  “你说得太对了,你们三个是炸不死的!”朴永昌望着唐肥和口罩男,微笑
说:“所以,到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一起进鬼门关!我一人拉上你们两个,够本
了!”唐肥脸上的肥肉一阵抖动,对周金刚喝道:“你们都给我滚一边去,也不
动动脑子!”

  三大金刚只得恃悻然地退到车厢尾部。

  唐肥重新换上笑脸:“朴警司,你这是何必呢?我不相信你会用你宝贵的生
命,跟我们这些烂命一起同归于尽。”

  “你错了,从我加入扫黑组那一天起,就已经预见到,我十之八九不会有好
下场。如果有一天我落到你们手里,一定会比死还惨,所以我随时随地都做好殉
职的准备0”

  朴永昌说完,猛然拉开上衣,将扎在裤子里的毛衣也扯开,腰间赫然贴着十
几个口香糖状的微型炸弹,上面的小灯正在闪烁。

  这次不只唐肥倒抽一口凉气,就连四大金刚都目露惧色。这么多炸弹要是同
时爆炸,就算是百分之百的金属机械人也会炸得粉碎,一命呜呼。

  车厢内鸦雀无声了几秒后,唐肥打破沉寂,假笑着说:“朴警司,你究竟想
怎么样?爽快点说吧!”

  “我刚才已经说过,要我开门可以,但这位朋友要先揭开口罩,让我看看他
是谁丨‘”

  唐肥和四大金刚的目光都望向口罩男。他似乎已经恢复镇静,缓缓站起来。

  “我明白了。你的目标其实不是他们几个,而是我,我上了你的当。”这是
口罩男第一次开口说话,嗓音低沉而陌生:“其实你早就猜出我的身分,对吧?”
朴永昌摇摇头:“其实我没有把握,只是有种直觉,你戴着口罩不敢面对我,说
明你一定是个我熟悉的人。”

  “不完全对。我敢打赌,你虽然见过我,但却不记得我是谁。”说话声中,
口罩揭开,一张很普通的男人脸孔暴露在众人目光下。五官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在人群之中,绝对是不起眼的人。

  朴永昌上下打量着他:“嗯,有点眼熟。我确定最近见过你,但我还真的想
不起来你是谁了。”

  “我是无业游民贾铭,上个月曾经被你的手下抓进看守所行政拘留,罪名是
嫖娼。”口罩男语带讥嘲:“我只关了一周,朋友帮我缴了罚款之后,就放我出
来了。出狱那天,你正好来看守所审问唐肥,我们打过一次照面。”

  “嗯,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朴永昌问:“看来这次镰刀帮几十个
成员突袭看守所,成功救走唐肥,全都是你的功劳啰?”

  “当然。我坐牢的那一周,一直在策划如何越狱。周围的环境和逃跑的路线,
都考察得清清楚楚,为他们带路,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看守所布有许多自动警报器,照理说,当外敌入侵时就会鸣响。你又
是用什么方法将它们破坏掉,才会杀得大家措手不及。”

  “不用破坏,只要知道口令密码,就能关掉警报器了。”“那你又是如何知
道口令密码的?这是只有少数内部人士才能掌握的机密!”

  “朴警司,你这个问题问得太天真了。”贾铭哈哈大笑:“在这世界上,大
部分的人都是可以买通的,想知道密码,一点也不难。”

  朴永昌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神流露出悲哀之色,想了一下,又问:“那么所
谓的行政拘留,其实也是你自己设计的吧?你是故意以嫖娼的罪名混进看守所,
一来踩点,二来设法与唐肥接触,偷偷商量越狱计划。”

  “差不多吧。”贾铭不耐烦地说:“好了!你已经知道我的身分,现在该让
我走了。”

  朴永昌摇了摇头,贾铭和唐肥都勃然变色。

  三大金刚也都气得跳起来,纷纷喝骂:“他妈的,说话不算话!你玩我们啊?”

  “我说话向来算话,但贾铭先生并没有说实话。”朴永昌冷冷地说:“虽然
你已揭开口罩,可是口罩下这张脸并不是你本人!不只这张脸,你这整具肉体,
都只不过是另一副口罩!”贾铭一下子显得惊慌失措,唐肥的表情也非常难看,
三大金刚却莫名其妙,不懂朴永昌在打什么哑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回答太不高明了,证明你已经乱了方寸。“朴永昌一字一顿地说:

  “梅花八!”

  贾铭的脸色惨白,嘶哑着嗓子说:“你没有证据!”

  “马上就有了,只要对你做个断层扫瞄,就能证明现在这具肉身不过是代理
肉体,脑壳里面没有大脑,只有遥控接收装置!”贾铭神经质般笑了:“太可笑
了!哈哈哈……如果我是代理肉体,只要立刻下线就安全了!哪里用得着千辛万
苦威胁你护送我脱险?”等他笑完之后,朴永昌才冷静地说:“我猜,那是因为
发生某个意外,导致你失去下线的能力,对吧?”

  贾铭的笑容顿时凝结,强撑着怒吼说:“胡说!代理肉体是当今最先进的三
大科技之一,是最顶尖的精密仪器!它不会发生意外,永远也不会!”

  “仪器本身也许不会发生意外,但操纵仪器的是人,人会有意外。”朴永昌
说着,双眼一亮:“我想起来了,几个月前,我曾经请教过研制代理肉体的专家。
他们说过,使用代理肉体时要戴着一个脑电波发射装置,才能正常上、下线,如
果这个装置被人从头上摘下,就等于是强行断线,导致大脑的意识无法回到本体。”
贾铭竭尽全力尖声狂叫:“谁敢把装置从我头上摘下?在我家没有人敢这么做!
谁都不敢!”

  这尖锐的嗓音令朴永昌的耳膜很不舒服,但内心却大喜过望。因为这几句话,
无疑是承认贾铭的确是具代理肉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本来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们既然已经越狱成功,应该跑得愈远愈好,但
是你们居然逼我开车带你们回到这里,这又是什么原因呢?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
了。”朴永昌说着,嘴角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伸手指着贾铭佩促而谈。

  “因为你想回到自己家里,将装置重新戴回头上,这样你才能下线。本来要
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但是你这具肉体偏偏进过看守所,被计算机记录进黑名单。
大门口的机械守卫一眼就会认出你是所谓的犯罪分子,不会放你进来,唯一的办
法,就是找到一个中、高层人员,再坐着他的车混进来。所以,你们才会把我骗
到洪岩家!”这次贾铭不再否认,他很清楚,所有底牌都被对方看光。自己已经
一败涂地。唐肥干咳一声,说:“朴警司果然厉害,难怪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被
你抓到。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回答完了,你该放人离开了吧?”朴永昌哑然失笑:
“我一放他走,你们就会出其不意地杀我灭口,然后他就可以从容不迫地回到家
里下线,恢复本来面目,再以警方高层的身分命令机械守卫放行,让你们开车离
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拆除炸弹、恢复自由……呵呵,你们的脸色告诉我,我这
次还是猜得八九不离十,对吧?”“少废话!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唐肥
勃然大怒,满脸肥肉恶狠狠地抖动着:“别以为几个炸弹就能吓倒我!

  老子只不过是不想冒险而已。嘿嘿,你朴警司年轻有为,将来还有大好前途,
我就不信你会愿意陪我们这些罪犯一起死!有种就引爆炸弹,引爆啊!“三大金
刚也都纷纷附和,叫嚣着要朴永昌引爆炸弹,但虚张声势的成分较大,显得颇为
心虚。

  朴永昌点点头,慢慢将身上的微型炸弹一一卸下,小心翼翼地堆放在脚边。

  “你们说得很对,我是不愿意与你们同归于尽。从刚才到现在,我只有唯一
一个意愿,就是将你们全部生擒活捉,一个不漏地捉拿归案!”“做梦吧你!哈
哈哈……”贾铭再次狂笑:“就算你那个未婚妻蔷薇女警,以她的身手也不可能
抗衡镰刀帮三大金刚连手,更不用说同时生擒他们了!”朴永昌露出惋惜的表情
:“你的真实身分一定是我的上司,但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真正的实力并不比
蔷薇女警差,她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她做不到的……我也能!”唐肥等人一
齐哄堂大笑,显然没人相信他的话。

  言金刚狞笑着逼上前来,捏着金属手腕发出卡卡声响:“哇哈哈,好啊,我
就来领教一下,看看你的真实实力到底有多强!”朴永昌站起身来,却没有应战,
而是退后两步,将背脊紧贴着车厢的钢化玻璃。

  接下来竟发生惊人的一幕,他整个人忽然嵌进钢化玻璃,与之融为一体,然
后轻轻松松地穿过去,一转眼,已经由车厢内部来到车外!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
古怪念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茅山道士“穿墙术”?

  朴永昌站在车外,微笑着对他们挥手,笑容带着说不出的讽刺。几秒钟后,
贾铭第一个回过神来,失声惊呼:“Y型人!你是Y型人!”朴永昌的嘴唇动了
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由于隔着钢化玻璃,他不可能听见贾铭的话,而他的声
音也无法传进车厢内部。唐肥骇然说:“难道他也是男性异能人?”

  “废话!那还用问?”贾铭气急败坏地说:“你不是也亲眼看到了?这么厚
的铁皮和钢化玻璃都拦不住他!”

  唐肥闷哼一声:“他是你的手下,你怎么连他有什么能力都不清楚?”“扫
黑组不归我管,我也不可能了解每个人!

  “贾铭焦躁地说:”现在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快想办法冲出去干掉他!否
则我们都会完蛋。“唐肥转过头,一口怒气全发泄在三大金刚身上:”还愣着干
什么?谁开车技术比较好的,自己坐到驾驶座去,给我撞死朴永昌!“周金刚应
声跳出,庞大的身躯压在驾驶座上,踩下油门。整辆警用小巴轰然冲出,朝朴永
昌撞过去。他正拿着手机通知下属包围这里,见状飞身躲开。

  小巴迅速调头,再次气势汹汹地撞来,朴永昌再次闪避成功,动作十分灵活。

  但周金刚的驾车技术也不赖,猛然煞住后狂打方向盘,令车尾蓦地拦腰横扫
过来,将朴永昌撞个正着。

  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又发生了,朴永昌没有被撞飞,而是整个躯体贴住车厢
的铁皮,像虚无的灵魂一样融进车内,然后一个翻滚,来到另一侧车厢处,以同
样的方式钻出去。

  贾铭颓然跌坐在椅子上,神色沮丧至极。唐肥却是暴跳如雷,喝令言金刚和
朱金刚做好准备,等对手下次钻进车厢时就牢牢将他抓住。

  警用小巴第三次疯狂冲向朴永昌,他迈开大步向前奔逃,很快就被逼入一个
死角,他转过身,以背心贴着墙壁,似乎再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哈哈哈,看你往哪里跑!”

  周金刚狂笑着把油门踩到底,以极限速度飞驰而去,准备将对方硬生生撞死。

  唐肥与贾铭则是同声惊呼:“笨蛋!快停下!快……”话音未落,朴永昌整
个人已经融进墙壁中消失不见,而小巴的车头则结结实实地撞上去,彻底扭曲变
形。

  接着轰隆隆几声响,车底的炸弹跌落在地发生爆炸,一股巨大的气流将小巴
掀起,在惯性作用下朝后飞出五、六公尺远,摔得底朝天。

  唐肥只觉得天旋地转,肥胖的脑壳重重砸在钢化玻璃上,痛得龇牙咧嘴。贾
铭更惨,直接被冲力送到车尾,与东倒西歪的三大金刚挤压在一起,被他们沉重
的金属身躯压断一手一脚,已经痛得昏过去。

  唐肥哼哼唧唧地喝骂:“你们三个没用的笨蛋,还不快过来保护我!”三大
金刚灰头土脸地翻过身,向唐肥爬去。他们虽然也摔得颇为狼狈,但大部分躯体
都是金属,因此没有受到什么伤。

  唐肥也想撑起身体,但一条强而有力的手臂却穿过车厢伸进来,箍住他的脖
子,朴永昌的面孔随之穿透车厢,出现在他们眼前。

  三大金刚气得眼睛都红了,纷纷怒吼着加快爬行速度,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
警司撕成碎片。

  朴永昌凑近唐肥的耳朵,沉声说:“叫他们三个别动,否则扭断你的脖子!”

  唐肥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照办了。

  十分钟后,上百个荷枪实弹的警员已包围这辆翻倒的小巴。唐肥、三大金刚
和贾铭全都束手就擒,分别被押进几个粗大的铁笼。

  朴永昌冷静地指挥警员们行动,每一个命令都简短精确。所有警员都用崇敬
而敬畏的目光望着他,那是平时在最高警务处长面前才会出现的目光。

  手机又响了,朴永昌一看,是最高警务处长曾宪打来的。他按下接听键:

  “曾处,人已经全部抓到,一个都没漏网!”

  “非常好,小朴,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接下来该怎么做?请曾处指示!”

  曾宪考虑了几秒后,说:“我还在欧联盟出差,最快也要两天后才能回来。
你问问上官该怎么做。”

  “上官副处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他家人说,他去市政府参加一个重要的闭门
会让议。”

  “那么……你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我授权给你,从这一刻开始,你
是现场的最高指挥官,所有人都要听你命令。”

  “曾处,把这么大的权力交给我,程序上有些不妥吧?”

  “去他的程序!只要能抓到梅花八的真身,你就是最大功臣!我会马上宣布
你负责指挥事宜,即刻生效!”朴永昌双脚啪的一合,大声说了句“Yes,s
ir”“,然后就挂断电话了。

  又过了两分钟,各个部门的头头都赶到现场,围拢在朴永昌身边。他们都是
奉命赶来的,从这一刻开始,都将听命于他。

  朴永昌脸容沉静,丝毫没有踌躇满志的得意神色。他吩咐各级警司、督察分
工行动,将整栋警局宿舍大楼重重包围,挨家挨户地敲门入室调査,务必亲眼见
到室内的每一个人。如果发现有人昏迷不醒,就要立刻通知。

  不少警司愕然不解,纷纷追问究竟是要搜査何人,到底是恐怖分子还是黑社
会潜入警方的卧底?对此朴永昌一律不予回答,告诉他们这是来自曾处长的命令,
大家只要认真执行就可以了。

  警司们不敢多问,满腹疑云地各自带领手下离去。

  唯一一个没有被指派任务的,是刑侦组的督察邓志光。他忐忑不安地看着朴
永昌,心想自己曾坚持拘捕白鸟薇,不知 是否会被故意为难。

  好在朴永昌似乎并无此意,用惯常的语气对他说话:“邓督察,我把你单独
留下来,是有件最重要的任务想请你帮忙邓志光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说:”请说,
我一定全力以赴“”镰刀帮还有劫狱成员在逃,你立刻带一队精兵强将,到这个
地方去救人!“朴永昌说出洪岩家的地址:”屋主名叫洪岩,被吴金刚挟持,你
根据现场情况见机行事,必要时可以毫不犹豫将他击毙!“

  “咦,是这个地址?”邓志光诧异地说:“就在十分钟前,有一位自称姓洪
的男人打电话报案,说黑社会袭击他家,而且在他家里将您劫持,叫我们赶紧派
人到这个地址。”朴永昌目光闪烁:“是吗?他还说了什么?”“当时接电话的
警员曾向您的扫黑组査询,回复说您安然无恙,所以我手下认定这人是在恶作剧,
警告他不要乱报警就挂断了。但两分钟之前,他又再次打电话来,很无奈地说既
然警方不相信他,他只能离家躲避,以免被黑社会报复,还说以后我们要找线索
破案时,别怪他躲起来不见人……”朴永昌眼皮跳动一下,打断对方的话,沉声
说:“一秒钟都别耽搁了,马上派人上门査看!马上!如果姓洪的真的不见了,
你从现在开始,就全力追査他的下落,不管耗费多少人力,都要给我把人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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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五)

  黑暗的囚室里,芙蓉的心碎了,她紧紧盯着城城,目光饱含痛苦和愤怒。城
城不敢与她对视,虽然这女特警已经戴上超金属打造的手铐、脚缭,而且被吊在
半空,根本不可能脱缚而出,但他还是心惊胆颤,离她远远的。

  真真在一旁得意地笑着:“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等会儿主人回来,你就
要和这个男人彻底分开了。”

  芙蓉嘶哑着嗓音问:“分开?去哪里?”真真耸耸肩,示意她自己问城城,
然后走出这间囚室。城城干笑一声:“对不起,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芙
蓉打断他的话:“你是早就决定要再次出卖我,还是刚才才临时决定,要跟那头
狗女合作?”“这个……有区别吗?都是出卖……你何必问得那么详细?”“我
想知道答案,请告诉我!”

  城城犹豫了两秒,低声说:“黑武士大人前两天对我承诺过,说要我再欺骗
你一次,只要做到了,就会放我出去。”

  芙蓉惨然说,‘“原来如此,我懂了……你早就已做出决定。其实我不怪你
出卖我,176但是你为什么要说那么多甜言蜜语骗我?又为什么要伪装得那么
深情?为什么!”她凄厉地吼着,与平时的温柔模样判若两人。

  城城从未见过她如此声色俱厉的样子,下意识地倒退两步,但仍嘴硬地说:

  “人生大戏场,戏要演得像嘛!我不说那些话,怎么可能骗得过你呢?”
“无耻!呸!”芙蓉怒叱一声,一口唾液迎面吐去。

  虽然她已完全失去自由,体内的水分也流失殆尽,但对水的操纵能力仍然强
得可怕,这口唾液带着强大的冲力,正中城城脸颊。

  城城哎呦一声,痛得流出眼泪。他忙不迭地奔到镜子前査看,发现自己那张
英俊的面孔上多出!块红痕,大大损害了形象。

  “哇,太狠了!”真真故意煽风点火:“怎么能打你的脸呢?你是靠脸蛋吃
饭的,这不是有心害惨你嘛!”

  城城果然恼羞成怒,抚着脸颊大骂:“臭婊子!老子欺骗你又怎么样?你这
种下贱的货色,老子忍了你这么多年,早就想把你给卖了!”芙蓉颤声道:“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城城心一横,冷笑说:“我说我忍你很多年了!你真以为我一直喜欢你?嘿,
老实告诉你,除了刚开始对你有点新鲜感,后来每次跟你上床,我都腻得想吐。
平时有大把年轻漂亮的小妞对我投怀送抱,你一个三十几岁的老女人,早就是豆
腐渣啦!居然还自我感觉良好,哈哈哈,笑死人了丨‘”芙蓉瞪大眼睛,一副不
敢置信的神情,震惊、痛苦、羞愧、绝望,多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令她全身都
控制不住地发抖。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
血:“我又没强迫你跟我好,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实话?为什么!”“因为你
有利用价値。”城城躲到真真背后,严防再挨一口唾沫,阴笑着说:“我在好几
个成人节目当司仪,私底下拉了不少皮条。跟你搞在一起,万一警方扫荡时我被
抓住,你还可以充当保护伞。而且那些大佬知道你跟我的关系,这些年来都不敢
向我收保护费,所以我才竭力讨好你,要不然,我才懒得敷衍你呢!”芙蓉有如
五雷轰顶,双眼发黑。那张阴笑的脸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看起丨巾来无比
丑陋、狰狞,从那张臭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戳着胸膛,痛得钻心。
178“告诉我,你……

  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我?“城城用力点点头,不屑地说:”从头到尾,我都只
是在玩弄你、利用你。

  你号称霸王花女特警,连这么基本的骗局都看不出来,真是很傻、很天真。
“芙蓉嘶叫:”不!我不相信……你是不是被迫这么说的?跟我说实话,是不是
这头狗女强迫你?你其实是爱我的!“

  城城耸耸肩:“如果这么想会让你舒服一点,我不介意你继续自己骗自己。”

  见他如此满不在乎,芙蓉的心彻底冷了,最后一丝幻想也已破灭。真真哑然
失笑,插嘴说:“看你也有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跟小女孩一样,整天把爱挂在嘴
边,傻不傻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之间哪有爱情?两个人会在一起,最本
质的原因就是生理冲动。”门口突然响起鼓掌声,真真回头一看,黑武士已大步
走进来,边走还边拍手。

  “说得太好了!”黑武士难听的声音从面具之后传来:“最新的02:八试
验数据已经证明,世上根本就没有爱情。

  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人类进化过程中,为了促进异性互相吸引,从而繁衍后
代,才从基因里产生的一种欺骗性激素。“真真叫了声”主人“后便跪下来。城
城也赶紧趴在地上磕头,献媚讨好的样子,倒比真真更像一头狗。

  黑武士招手示意真真起身,明亮的目光望向城城:“我都听说了,你表现得
很好。大名鼎鼎的芙蓉女特警被你骗得一愣一愣的,你很厉害嘛丨11”

  “那是她头脑简单,太容易骗了。”城城一脸讪笑:“我按照真真大姐的吩
咐,骗她说这里充满一种致命的射线,男人的身体暴露久了会毙命,这么弱智的
谎言她也深信不疑。哈哈哈,您说好笑不好笑!”

  黑武士呵呵大笑:“真真,这个谎言确实挺弱智的。哈,好笑、好笑……实
在太好笑了。”

  真真瞪了城城一眼,然后也忍俊不禁,城城自然更笑得前仰后合。芙蓉也在
笑,不过却是惨笑。她的眼神已经失去焦距,痴呆地喃喃重复:“假的……都是
假的。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爱情……都是骗我的……骗我的……”

  “嗯,真相虽然残酷,但你现在知道还不晚。”黑武士放缓语气,说:“爱
情是假的,正义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一样东西是真的,那就是欲望!”

  芙蓉茫然重复:“欲……望?”

  “嗯,只有欲望引发出来的力量,才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它能把一切创
伤抚平,也能摧毁一切……来吧,跟我一起,将自己完全交给欲望,你就会忘记
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黑武士循循善诱,语调就像是在催眠,他一边说,一边
对真真挥了挥手。真真会意,一拉城城衣袖,带着他摄手蹑脚地离开这间囚室。

  两人沿着走廊向前走去,转了一个弯之后,城城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姐,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啊?”真真头也不回地说:
“现在!主人说了,叫我送你上路。”城城喜形于色,连声道谢,又赌咒发誓说
出去后绝对不会泄漏这里的秘密,否则不得好死云云。真真默不作声地听着,始
终没有答腔,嘴角却逐渐浮现出嘲讽的笑容。又走了几十公尺,城城蓦地发出一
声惨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真真回头一看,只见这男人的脸色红得像血,双手拚命抓着自己的皮肤,好
像烈焰焚身般痛苦。

  “啊啊啊,好烫……这是怎么回事?”城城在地上打滚,惊慌失措地痛呼:

  “为什么我全身……会又烫又痛?啊啊……”真真停步转身,微笑说:“不
错嘛,演得满像的。”

  “我不是演戏……这次真的不是啦……烫死了!哎呦……哎呦!

  “”我知道这次是真的,我是称赞你上一次演得好嘛。“真真说:”要不是
你上次演得唯妙唯肖,单凭这么一个「弱智的谎言」,芙蓉又怎么会上当呢?“

  城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立刻狠狠打了自己几巴掌:“我是胡说八道,
随口乱说的。哎呦……我知道错了,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我很想原谅你,可惜啊,那不是谎言,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的身体暴
露在致命射线中已经超过一个小时,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你啦。”真真满脸鄙夷,
而且还幸灾乐祸,这种男人真是太令人看不起了。

  “救救我……啊……求你……救我!”城城绝望地哀号着,身体扭动得愈来
愈剧烈,片刻后,七窍都涌出血水,在极度痛苦中断了气。

  真真一脚将他的尸体踢到旁边,转身沿着来路走回去,沿路上招呼了几个狗
女,要她们将尸体抬走,自己则又回到囚禁芙蓉的囚室。

  只见芙蓉已戴上虚拟实境的调教头盔,整个人躺在床上,双腿抬起紧贴上身,
然后用超金属炼条死锁在床头。她丰满的大屁股被迫高高翘起,形成一个等待插
入的最佳姿势,前后两个肉洞都彻底暴露出来,看起来极其淫荡,无比诱人。

  黑武士手里拿着一枝电动阳具,毫不客气地捅入前面的肥美桃源洞口,一直
插到最深处。

  芙蓉轻哼一声,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脸上浮现红潮。

  黑武士打开开关,松手退后,于是电动阳具便在嗡嗡声中开始震动起来,肆
意欺凌着女特警温热熟软的阴道。光溜溜的丰臀轻微摇晃起来,雪白的臀肉随着
阳具震动一下下抖动着,她显然已经在虚拟实境中开始接受调教了。

  真真悄然走过去,低声说:“主人,没用的。她很狡猾,之前的调教进度都
是假的,她一直在伪装高潮!”

  黑武士“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嘿,这次我要给她来个双重打击,让她
再也假装不了!”

  “什么是双重打击?”

  “一个是精神上的打击,打掉爱情的信念。”黑武士桀桀怪笑:“人与动物
的最本质区别之一,就是动物没有爱情,人才有。对于兼有人、兽的转基因人来
说,爱情是阻碍兽性觉醒的最大障碍。”

  “难怪主人会让城城多活几天,原来是要这个小白脸去欺骗芙蓉,让她对爱
情彻底失望啊!”

  “是的,像她这种年纪的女人,一旦坠入爱河,就会变得执着而狂热,为了
守护这分爱情,很多时候甚至会比男人更坚强。但一旦发现上当受骗,整个精神
支柱就会在瞬间轰然倒塌,接下来也会崩溃得比男人更快。”

  “主人真是了解女人呀,不愧是调教女性的高手。”真真恭维几句后,又问
:“还有一个打击是什么?肉体打击吗?”

  “对!我特地为她带回一件辅助工具,保证可以达到百分之百的调教效果。”

  黑武士说着,变戏法般从黑色披风里亮出一团皮状物体,丢给真真。真真接
过,将之抖开后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这赫然是一张人形皮囊,从头到脚都十分完整,只有五官和阴部、菊穴等少
数几个地方被剪出洞孔,一眼看去,令人毛骨悚然。

  真真感觉掌心传来独特的柔软触感,不同于橡胶或塑料,她结结巴巴地问:

  “这……这不会是……人皮吧?”

  “是人皮没错,不过是特殊的人皮。”黑武士发出神秘的笑声:“它来自于
力量最强大的转基因人,也就是你们狗女还有所有霸王花的始祖……哈哈哈!”
真真骇然说:“始祖?您是说……她被活生生地剥下人皮?”黑武士笑而不答:
“这件事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你先照我的吩咐去做。”真真满腹疑窦,但也只
能点头从命。在黑武士的指挥下,她将这张人皮套在芙蓉身上,然后逐一解开四
肢的缭铐,协助无意识状态中的女特警,像穿衣服一样将人皮套进去,再把缭铐
重新锁好。

  说来也怪,这张人皮就好像量身订制一般,正好将芙蓉的成熟胴体严丝合缝
地包裹起来,不大不小刚刚好。

  黑武士满意地点点头,面具后的目光贪婪而淫亵,就像在欣赏一幅杰作。

  真真却有些头皮发麻,按照这位主人的吩咐,招来几名狗女,将全套浣肠工
具抬进囚室。

  两分钟后,一根粗大的玻璃管注射器插进芙蓉的肛门,注入生理食盐水。玻
璃管的末端接着一枝很长的塑料水管,尽头处是一只很大的水桶。随着注射器缓
缓推动,桶里的食盐水源源不绝地注入女特警的屁眼里。

  “嗯嗯……不要……”芙蓉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丰满的屁股左右摇摆起来。

  两个狗女急忙一左一右按住她,不让她动弹。真真则劈手摘掉头盔,令她从
虚拟实境中回到现实世界。

  芙蓉如梦初醒般睁开眼,第一个感觉就是菊穴传来极度的胀痛感。她这才发
现自己正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撅起光溜溜的肥臀,接受着变态的肛虐。,
“啊……住手!”女特警难受地呢喃着,感到一股冰凉的洪流急剧灌进直肠,速
度之快、流量之大,均超乎想象,就算是霸王花的超强体质也难以承受。

  她急忙尽量放松肛门,减小直肠受到的压力。片刻后,原本平坦的小腹渐渐
鼓起,而且里面还传来咕噜咕噜的流水声真真停下注射器,告诉黑武士:“主人,
整整一桶水都灌进去了。”

  黑武士一挥手:“继续灌!以她的水母基因,起码可以容纳五大桶水!”

  真真提醒道:“主人,别忘了她对水的操控能力神奇无比,灌得太多,我怕
反而会增强她的力量。”

  “不,你不了解她的特点。”黑武士满不在乎地说:“如果这些水是从她嘴
里灌进去,或是把她扔进水池里,她的力量的确会变强。但现在,这些水是从她
屁眼里灌进去的,再加上这张皮,哈哈哈,她再厉害也施展不出来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真真如释重负。其实她听不懂黑武士究竟在说什么,
但她看出这位主人的语气十分有把握,因此胆子也壮了,转身命令狗女们撤掉空
水桶,换上第一一桶水,继续将食盐水源源不绝地灌入女特警体内。

  没过多久,这个水桶也空了。芙蓉的肚皮更加滚瓜溜圆,就像十月怀胎即将
临盆的孕妇。她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光溜溜的大屁股激烈扭动着,想要将注射
器甩出去。但狗女们在一旁监视着,每当注射器快要松脱时,她们就一巴掌拍 
过去,将之重新捅入屁眼最深处。

  “啊……你们这些浑蛋……杀了我吧……啊啊……杀了我……我不想活了…
…”女特警毫无尊严地哭嚎着,面孔完全扭曲,五官彷佛失去控制,眼泪、鼻涕
和口水一齐狂涌而出。

  真真看得又好笑、又吃惊:“主人,这是怎么回事?她好像很受折磨耶!”

  “那当然!这么多水灌进直肠,还会好受 吗?换成别的人,恐怕早就胀死
了!”

  “那她为什么不把水排出来?她全身的毛孔不是都可以排水吗?”

  “那要在袒露肌肤的时候才能做到。”黑武士怪笑说:“这就是我叫你用那
张皮裹住她的原因。”

  真真和狗女们都听得似懂非懂。但芙蓉听在耳中却无比震惊,转头骇然瞪着
黑武士,眸子里流露出被人拆穿所有老底的恐惧。

  正如黑武士所说,其实从浣肠一开始,芙蓉就尝试操控体内的大量液体,企
图从皮肤毛孔分泌出来,但套在胴体上的那张皮却像有种魔力,彷佛跟自身的肌
肤完全融为一体,不仅把身躯裹得密不透风,就连细小的毛孔都被塞得严严实实,
连半点缝隙都不留,以至于半滴水珠都无法排出。空水桶又被抬走,取而代之的
是第三个装满生理食盐水的水桶。不等芙蓉抗拒,这些液体又透过塑料水管和注
射器,强行灌入她的直肠。

  “啊……你们这帮畜生!”女特警咬牙切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子继续鼓
胀,就像一个正在吹气的大气球,很快就超出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真真厚颜无耻地娇笑:“我是狗女,本来就是畜生没错啊!别忘了,你自己
也是畜生,这里只有主人一个人才是真正的纯种人类。”

  黑武士淡淡一笑,目光透出嘲讽:“其实我也不是什么纯种人类,严格来说,
核战之后,这世上已经不存在真正的人类了。每一个能生存下来的人,其实都是
兽。区别只在于兽性是来自基因,还是来自灵魂深处。”

  真真鼓掌:“主人,您说得太对了!我看人性比兽性更丑陋,至少兽不会出
卖自己的伴侣。”

  芙蓉泪流满面,面容更加扭曲,这是生理与心理的双重痛苦所导致的。她当
然听得出真真说这话是故意想刺激她,但却无法让她释怀。

  屁眼不断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直肠已经撑到最大容量,不只肚皮在膨胀,就
连屁股、大腿和乳房,都比平时浮肿许多。而那件人皮也被撑得青筋毕露,每根
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真真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主人,她为什么不
从嘴里把水吐出来?”

  黑武士哈哈大笑:“这些水是从屁眼里灌进去的,将整个直肠彻底冲洗过一
遍,如果是你,你会愿意让这样的水从嘴里喷出来吗?”

  真真吐了吐舌头:“当然不愿意啦!洗屁股的水从嘴里吐出来,光想都觉得
恶心。”

  “嗯,我却很喜欢这调调,光是想到就兴奋得要命。”

  “既然主人喜欢,那大家就一起观摩吧!”

  真真说着,亲自挽着第四桶水走过去,将满满的液体继续注入芙蓉的菊穴。

  芙蓉全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肚子里的水显然已经
快要喷薄而出,她竭尽全力才忍着没有喷出来,但却身不由己地打了几个嗝。

  真真故意捏住鼻子,夸张叫道:“哇,好臭哦!光闻这气味,简直分不清是
打嗝还是放屁!”

  黑武士慢条斯理地说:“美丽高贵的芙蓉女警,本来很有机会成为第一个尝
到自己排泄物的霸王花,不过想一想,喷粪实在让人倒胃口,还是不要了吧。你
们两个,堵住她的嘴!”在他命令下,两个狗女依言站起,先用布团强行塞入芙
蓉的嘴巴,再用强力胶布牢牢贴住。

  这样一来,体内的水分就真正无处可排,随着真真继续把第五桶水注入芙蓉
的直肠,针刺般的痛楚遍布全身,忍耐也到了极限。她心一横,闭上眼睛放松下
体,之前一直苦苦克制的尿道骤然开启,射出一大泡清亮微黄的尿液。

  两个狗女猝不及防,脚上都被灼热的尿液淋个正着,惊呼着跳到一旁,嘴里
小声骂起脏话。

  芙蓉羞愧得满面通红,什么自尊、人格、面子,全都抛到九霄云外,酣畅淋
漓地继续释放着尿液。

  “嗯嗯,霸王花女特警在罪犯面前恬不知耻地排尿,这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应该拍下来上传到网络,给这个城市的所有罪犯欣赏一番。”

  黑武士嘿嘿怪笑,举起一架小型摄录机,近距离拍摄芙蓉撒尿的特写。

  芙蓉恍若未闻,尿水喷射的速度完全没有减慢,她显然已经豁出去了,不顾
一切都要先尿完再说。

  黑武士十分满意,这个女特警羞耻心被摧毁的速度比他预料中更快,绝对是
天生的性奴。

  他从工具箱里翻出一块黏土,在倾泄而下的热流中凑到芙蓉私处,将尿道口
严严实实地塞住。

  芙蓉吃惊地睁开眼睛,一副只想快点死去而得到解脱的绝望表情。如果可以,
她会毫不犹豫地以自杀来摆脱这种非人虐待,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却连死都没有
办法做到!

  在狗女们幸灾乐祸的笑声中,第六桶水以极高的速度灌入体内!

  芙蓉觉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皮肤出现严重水肿现象,眼珠子也凸了出来。

  她忍不住流露出哀求之色,用目光示意对方别再折磨自己。

  黑武士看懂她的眼神,不动声色地说:“你这是在求我吗?”

  芙蓉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含羞忍辱地拚命点头,软弱的泪水也随之夺眶而
出。

  黑武士的语气十分轻薄:“求我也没用!你想解脱很容易,自己把水排出来
就行了,你身上不是还有最后一个排泄孔吗?”

  芙蓉面红耳赤,终于明白对方的用意!所谓“最后一个排泄孔”,就是唯一
还没被堵住的阴道口,对方是要逼迫自己以流出淫水的方式来减轻痛苦!

  黑武士拿起虚拟实境专用的头盔,用亢奋的声调说:“你以前接受调教时一
直在伪装高潮,真真她们以为你每次都潮吹,其实你不过是在射尿。现在,你唯
一能解救自己的办法,就是全心全意接受调教,真真正正潮吹,把体内的水分全
部化成淫水喷出来!”啪的一声,头盔扣在芙蓉头上。她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
耳边传来黑武士得意而变态的笑声,调教还未开始,她就已经产生迫不及待的期
待感,从子宫深处狂涌出一股股热流……

下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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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嘎子牛 金币 +40 感谢续文 2012-5-7 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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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艳兽都市】【第十集】

书名:艳兽都市(10)

作者:秦守
出版社:河图文化
出版日期:2012-09-20
本集字数:59833

  内容简介:

  因为怀疑「团长」为军方人士,白鸟薇特地央求姐姐白野玫暗中调查,不过
白野玫传回的消息却让白鸟薇大失所望。正当她以为线索彻底断绝时,洪巖终于
联系上团长本人,并约定当面交易原始档案。来到交易地点后,二人发现这个团
长似乎眼熟……

  施艳鹰怀疑罗豫与「擒兽男」有关,便与海蜜儿里应外合,联手进行「曲线
追踪」计画。在调查罗豫秘密往来对象的过程中,海蜜儿竟发现一名熟人涉嫌重
大,正当她患得患失之际,手表却传来施艳鹰遇险的警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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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七)

  晚上八点,中京市警署总部大楼。

  朴永昌坐在办公桌后,脸上毫无表情。刑侦组督察邓志光站在他面前,正在
用立体投影设备播放一段影片。

  这是洪岩的家,从客厅、卧室到客房都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具庞大的半金属
尸体,怒目圆睁地俯趴在一张床上。这是「镰刀帮」的吴金刚,他一颗脑袋几乎
被利器硬生生切了下来,死因是流血过多。

  「我们赶到的时候,现场只有这具尸体。」邓志光说:「屋主洪岩显然已经
离开许久,手机也关机了。对了,有一件事很奇怪,吴金刚的两只耳朵都不翼而
飞,从切口的状况初步判断,应该是死前先被割掉耳朵,然后才切开脑袋的……」

  「这些白白的线是什么?」朴永昌打断邓志光的话,指着影片上的吴金刚尸
体问。上面有几缕亮晶晶的细小丝线,似乎曾经缠绕在他身上后又被扯断。

  「正在化验,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这些线很有黏性,感觉有点像蜘蛛丝。」

  蜘蛛丝!

  朴永昌的眼睛亮了。他记得不久前在「中京在线」的大楼天台上,曾亲眼目
睹遭到镰刀帮追捕的洪岩,被一名自称「蜘蛛女侠」的神秘蒙面女子救走,当时
她双手不断射出长长的丝线,看起来就跟蜘蛛丝差不多。后来朴永昌率人找到洪
岩时,也是在一个「巨茧」里发现他的,就跟蜘蛛用丝捆住猎物的状态一模一样。

  由于朴永昌是私自插手调查洪岩,并且擅自率领部下与镰刀帮交锋,完全不
符合程序,他生怕被上司责怪,因此不敢将事件上报,更不敢将「巨茧」送去化
验,只留了点样本之后就将之销毁了。

  之后朴永昌忙于扫黑组事务,无暇继续调查这桩奇怪的案件,但直觉告诉他
,洪岩一定认识「蜘蛛女侠」,只是苦无证据罢了。

  「部督察,这是一起涉及黑社会成员的严重案件。」朴永昌用平静的语气命
令:「虽然吴金刚入室行凶在先,但屋主洪岩似乎也有防卫过当的嫌疑,而且整
个过程还有很多疑点没有厘清,请务必尽快将他找到。如果你需要更多人手支援
,尽管开口好了,无论要多少人都行!」

  邓志光看了他一眼,说:「暂时不需要。」

  「我再提供一条线索给你,这个人认识我未婚妻白鸟薇,他也许会设法去找
她。」

  邓志光闻言愕然,他的手下一直在暗中监视白鸟薇,她的住宅和朴永昌的住
宅都是主要监控地点,不过好象完全没有收获。他正在考虑要主动撤销监视,以
免得罪这位突然被曾处长委以重任的红人,不料对方却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朴警司,你的意思是……要我继续监视白鸟警官?」

  邓志光留神观察朴永昌的眼神,想从中窥探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我没有任何意思……」朴永昌摇头:「我只不过提供你一条线索,该怎么
做,由你自己决定和指挥。」

  邓志光肚里暗骂一声,表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客气,答应后便转身离开办公室。

  朴永昌一个人静静坐在位置上,眸子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某
件大事发生。他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白鸟薇,但思索了一下后又放弃了。

  此时一名警员奔了进来,喘着气汇报:「报告朴警司,你要弟兄们找的那个
昏迷之人,终于找到了!」

  朴永昌豁然站起:「太好了!在哪里找到的?」

  「在上官副处长家!」警员停顿了一下,神色紧张地补充说:「而且,就是
……上官副处长本人!」

  朴永昌骇然低呼:「是他本人?天啊,他不是去市政府开闭门会了吗?」

  「是的,弟兄们都很震惊。上官副处长似乎陷入深度昏迷,怎么叫都叫不醒
,您看要不要叫救护车?」

  「先别急,等我亲自去看看再说!」朴永昌迅速恢复常态,大步奔了出去。

  十分钟后,朴永昌已站在警署宿舍的倒数第二层。这一整层都是警局的二号
人物,副处长上官霆的住所。

  几十名警员堵在走廊处,表情十分不安地窃窃私语着,看到朴永昌后,都不
约而同地闭上嘴。

  朴永昌快步走进玄关,室内也有十几名警员,正分别对五、六名男、女佣人
进行盘问。

  整个警界都知道,上官霆年纪已老,而且又无亲无故,家里一直雇用不少佣
人,据说干活是其次,平时主要还是多陪寂寞的老人说说话。

  这些佣人的神色都十分惊恐,不管警员怎么盘问都沉默不语,甚至还满含敌
意。

  朴永昌吩咐暂时停止盘问,并在带路警员的引领下走进书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很大的凹型槽,昏迷中的上官霆就躺在槽里,一条手
臂软绵绵地滑落在外。

  朴永昌走了过去,伸手轻触上官霆鼻端,感觉他呼吸平稳,而且面色红润、
神情安详,看起来不像是昏迷,仿佛只是睡得太熟而不容易被叫醒。

  紧贴着凹型槽的地面上有一顶钢帽,里面连接着横七竖八的电线和微型晶片
,一看就知道是极度尖端的高科技产品。

  朴永昌嘴角浮现出笑容,振奋地握紧拳头。

  这正是传说中的「代理肉体」仪器,上官霆果然就是操纵「贾铭」这具肉体
的人,也就是潜伏在警方内部的「梅花A」!

  朴永昌转身吩咐两名警员把贾铭押过来,然后蹲下身,查看凹型槽的另一侧
,发现那边有几滴很淡很淡的血迹。

  上官霆身上并没有伤痕,这血迹是从何而来,又是谁留下来的呢?

  朴永昌站起来东瞧瞧、西看看,忽然走到书架边,伸手将一排排书册拿下来。

  当他拿到一部《英汉大辞典》时,厚厚的书册仿佛生了根,怎么样也无法挪
动分毫。

  他心中有数,喊来外面候命的技术人员,命令他们仔细检查书架。

  片刻后,在技术人员的摆弄下,整座书架发出卡卡声响向左边移开,露出隐
藏的暗门。

  暗门以金属打造,但是一推就开,里面是间不大不小的密室。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朴永昌警惧地拔枪在手,小心翼翼地进入密室。

  啪的一声,灯打开了,室内大放光明。

  朴永昌的心先是提到喉咙口,接着松了一口气,然后一颗心再次绷紧。

  密室的角落里,瑟缩着一个不着寸缕的裸体女郎,正用恐惧且充满敌意的目
光瞪着他。

  这女郎的右臂齐肘而断,半边身躯都鲜血淋漓,左臂虽然完好,却被手铐牢
牢锁死在墙上。

  在她脚边不远处,半截断掉的残肢掉落在血泊中,手指呈虚抓的姿势,仿佛
被截断的那一刻还充满生命力,令人感觉无比怪异。

  朴永昌放下枪,吩咐外面的警员将受伤的女郎抬出去救治,自己则留下来查
看现场。

  密室里摆放着一张多功能的「性爱椅」,还有各式各样的SM道具。看来上
官霆人老心不老,不但性欲旺盛,而且还有性虐倾向,才会把一个美女关在密室
里凌辱。

  但朴永昌查看良久后,却产生两个疑问。

  第一,他没有发现斩断女郎右臂的凶器。照理说这里是密室,是上官霆潜意
识中最安全的地方,连被害人都可以放心地囚禁在这里,那么凶器应该也放在这
里才对,根本没有必要带出去,不过他在现场却始终找不到凶器。

  第二,如果上官霆是SM爱好者,使用过那些道具,那女郎身上多多少少都
会留下一些鞭痕、瘀血才对。但是他回想刚才看到的女郎身体,全身上下除了右
臂截断处之外,并没有其他伤痕,不过她那种憎恨惊惧的表情,却又是标准的受
虐者模样,感觉好象挺不对劲的。

  这两个疑问令朴永昌眉头紧锁,思考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打断
他的思绪。

  他拿起手机接听,才听了一句就耸然动容,吩咐几名警员严密看守后便飞奔
而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扫黑组。

  在审讯室里,贾铭仰天躺在一张临时搭起的支架床上,胸前满是鲜血,几名
警队医生围着他,正在使用各种器材进行急救。周围站满扫黑组的警员,人人神
色惶恐,他们看到朴永昌赶到,纷纷自动让开。

  朴永昌只看了一眼,心就沉下去了。贾铭受的是枪伤,而且中弹的部位在心
脏,气息已经十分微弱,十之八九是没救了。

  他沉住气问:「是谁开的枪?」

  两名警员胆怯地举起手,正是奉命过来将贾铭押走的人。他们说正要将贾铭
带出审讯室,想不到他突然暴起发难、还企图夺走配枪,两人警告无效后,不得
不开枪自卫。

  朴永昌一边听两名下属陈述,一边留意现场的急救状况,只见床边记录心跳
的仪器波幅愈来愈微弱,很快就变成一条直线。

  医生们摇了摇头,摘下口罩,摊开手掌示意已经尽力了。

  朴永昌的神色更为沉重,挥手打断下属的汇报,再次匆匆奔回上官霆的住所。

  上官霆的肉身仍然躺在那凹型槽里,几名警员按照他的吩咐寸步不离地着守
着,一切情况跟他刚才离去时的样子似乎并无差别。

  但朴永昌拉起上官霆的胳膊时,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因为他察觉对方的脉
搏已经停止跳动了!

  其实这并不令人意外。当「代理肉体」遭到致命打击时,如果使用者无法及
时「下线」,就会随着这具肉体一起死亡。贾铭既然死在审讯室里,上官霆当然
也就性命不保了。

  但问题是,上官霆为什么要操纵贾铭这具肉身,在审讯室里发难夺枪?他应
该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暴起反抗,只会是死路。一条啊!

  莫非……他真正的意图就是求死?他这一死,所有线索都断了,他是如何勾
结黑帮犯下种种罪行,还有另外三张扑克牌的真正身份,全都无法揭晓了。

  朴永昌默默看着上官霆的遗体,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他情不自禁地裹
紧外套,许久、许久都一言不发,仿佛又陷入沉思之中。

  次日中午十二点,艳阳高照。

  在距离城市大学不远的一条街上,停着一辆气垫轿车。

  邓志光和几名警员坐在车内,各自手持望远镜,透过单面玻璃,向外观望对
面的一间三星级酒店。

  他们已经熬了一个通宵了,虽然双眼通红,但精神却丝毫不敢懈怠。因为这
次的目标不是一般人,而是蔷薇女警白鸟薇!

  这位危险而又机智的女特警,对警方的手法再熟悉不过,一不留神就会被她
耍得团团转,邓志光生怕会出现纸漏,因此亲自出马连夜监视。

  事实上,从昨天的这时候开始,刑侦组就有四组人分成两班,轮流暗中对白
鸟薇进行盯梢,虽然他们都清楚她必然早有察觉,但这既然是上级吩咐的任务,
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执行下去了。

  根据这两组警员的汇报,白鸟薇昨天清晨解除羁押后,径直去了朴永昌家,
之后因发生唐肥越狱事件,朴永昌先行离开,不久白鸟薇也一个人外出,到商场
买了些东西后,就来到这间酒店开了间单人房住宿。

  她进入房间的时间是下午一点,从那时起到现在,差不多已有二十四小时,
她一步都没有离开,同时也不让任何人进去。

  邓志光感到可疑,以蔷薇女警的性格,根本不会一整天都躲在房里,虽然她
在商场买了不少食物,但有必要三餐都虐待自己光吃干粮吗?怎么看都有些不对
劲!

  莫非她早就金蝉脱壳了?

  邓志光提出这个疑问后,负责监视的警员们全都赌咒发誓,说无论是陆地或
天空都在严密监视下,就算是一只苍蝇都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底下飞走。

  一名警员为了证明所言不虚,拿起手机打电话到酒店总机,要他们转到白鸟
薇所住的房间,铃声响了很久后,终于有个女子的声音接听了。

  该警员假装询问要不要异性按摩服务,结果被不耐烦地拒绝并挂断电话。虽
然双方只对答了数句,但大家都听得出来,那的的确确是白鸟薇的口音。这似乎
已经足以证明,白鸟薇确实待在房间里。

  不过邓志光还是疑虑重重,因为白鸟薇只要把电话转接到自己手机上,就能
轻易制造假象了。

  最好的证明方法当然是直接进入房间查看,但房间门口始终挂着「请勿打扰」

  的牌子,他们总不能强行破门而入。

  另一名警员建议请酒店帮忙,伪装失火而拉响警报,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
闯进去「救人」,但邓志光觉得这么做太明显了,心中犹豫不决。

  十二点半,就在邓志光终于下定决心时,房间的窗户突然打开。

  白鸟薇身披睡衣趴在窗沿,双唇优雅地叼着一枝滤嘴香烟,吐出一串串烟雾。

  警员们都松了一口气,蔷薇女警果然还在房间里!每个人都在心里嘀咕,埋
怨头头疑神疑鬼多虑了。

  邓志光也放下心中疑虑,但是下一秒钟,望远镜中的白鸟薇忽然竖起中指,
然后无声地冷笑一下,又将窗户关上。

  他妈的,岂有此理!

  邓志光抛下望远镜,虽然脸色铁青,却是没有发作。他明知白鸟薇是故意嘲
讽,想要将他激怒,但他也只能强忍这一口气,因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对手愈
是如此,愈表明心中有鬼,只要耐心地等下去,迟早能抓到她的马脚!

  白鸟薇将窗户关上并锁死,走到床边按灭烟蒂,然后一口气打开好几个罐头
和压缩饼干,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虽然现在用的是代理肉体,不像本体那样需要大量进食,但也一样必须摄入
足够的营养,才能维持基本的生命需要。

  实际上,除了没有脑组织之外,这整具肉体跟正常人类几乎没有分别,一样
需要吃喝拉撒,否则就要长时间保存在特殊的营养液中。

  因此每当「上线」的时候,白鸟薇都尽量把肚子吃得饱饱的,这样每天只要
让代理肉体进餐一次就可以了,也可以省得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

  电视萤幕正在播报午间新闻,白鸟薇一边吃一边随便瞄着,脑子里却在想别
的事。

  昨天她前往军营求见姐姐,恳求了半天后,把守门口的卫兵才勉强帮她通报。

  白野玫出来后听她说完事情经过,答应替她暗中调查,又说最快今天下午就
会有消息。

  白鸟薇十分振奋,驱车返回自己的住所,中途接到洪岩的电话,声称朴永昌
遇险。她认定他是在信口雌黄,没有多加理会,但夜晚接到朴永昌的电话后,才
知道洪岩所说都是真话,不禁大吃一惊,而且十分懊悔。

  她立刻联络洪岩,但自始至终却都打不通他的手机。从昨晚到现在,她一开
始是有些担心,之后是十分不满,不明白他为何要匆匆逃离家中并切断联系。

  如果换成平时,白鸟薇早就亲自去检查现场,从遗留的线索中分析原因,再
设法寻找洪岩,但现在的她自身麻烦多多,而且还受到监视,实在不宜再惹事上
身。

  电视里女主播的声音恰在此时打断白鸟薇的思绪。

  「本台刚收到一段手机拍摄的影片,有位自称「蜘蛛女侠‘的神秘女子,声
称要在本市行侠仗义,扫除所有黑社会成员和不法分子……」

  白鸟薇一听就立刻抛下食物,用遥控器将音量开大,目不转睛地盯着蛋幕。

  在女主播的解说声中,影片开始播放了,的确是用手机拍摄的,图像不算太
清晰,但可以看见是在一间卧室之中拍的,卧室的床上有一个白色的大茧。

  白鸟薇耸然动容,不久前她和洪岩曾经被困在这样的「巨茧」中,至今仍印
象深刻。萤幕中出现一名蒙面女郎,一身蜘蛛人的紧身衣,勾勒出她丰满美好的
身材。

  她做了一段非常搞笑的自我介绍,嗓音听起来很怪异,十之八九是用变声装
置伪装的。

  介绍完毕后,这位蜘蛛女侠用一把小刀将巨茧切开一道口子,露出吴金刚的
脑袋。他显然已经被人打晕,双眼翻白,毫无反应。

  蜘蛛女侠又面向镜头侃侃而谈说了一番话,大意是警方无能,保护不了市民
,因此决定亲自对吴金刚执法,边说还边用小刀割掉他的两只耳朵。

  吴金刚痛得醒过来,但又被蜘蛛女侠狠狠敲击脑袋再度打晕,整个过程既血
腥又暴力,镜头上打了很厚的马赛克,只能隐约看到一点影子。

  最后,蜘蛛女侠得意洋洋地向全市罪犯警告,如果再不改邪归正,吴金刚的
下场就是榜样!说完她便翻身跳出窗外,倚靠双手射出的丝线飞檐走壁离开了。

  接着镜头切换到市政府新闻处,一名警官正在向传媒发布新闻,声称警方重
案组已经着手调查该案件,并呼吁市民积极提供线索。

  白鸟薇呆了好一会儿后,霍然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到床上躺了下来,闭上双
眼开始「下线」。

  等她睁开眼睛时,已回到自己家中的卧房,却听到悠扬的手机钤声正在房间
里回荡。

  白鸟薇一跃跳出凹型槽,摘下钢帽,抓起手机一看,是一组完全陌生的号码。

  她有点犹豫,自从被监视之后,她生怕连电话也被监听,所以买了十几张新
的电话卡轮流使用。唯一知道这些号码的人,只有洪岩和姐姐白野玫,除此之外
,照理说应该没人会打这个号码找她。

  迟疑几秒后,白鸟薇还是按下接听键,但却沉默着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传来洪岩熟悉的嗓音:「小薇,是我。不好意思,我担心手机被人
追踪,所以只能用公用电话打给你。」

  白鸟薇压抑着心中的喜悦,用冷淡的语气说:「少废话!你现在在哪?我有
问题要当面问你。」

  「我躲起来了,不过今天傍晚我会到城市大学,你要想找我就一起来吧,我
们可以在大学校园的「玉明湖‘边见面。」

  「好,不见不散!」

  下午五点半,夕阳西下。

  白鸟薇打扮成「韦小姐」的模样,来到城市大学门口。

  远远她就望见门口站着许多全副武装的警卫,就像拱卫皇宫一样,逐个检查
每个进入学校之人的证件。

  她心里有些纳闷,虽然城市大学发生失火事件后,加强保卫是件很自然的事
,但搞到这种草木皆兵的程度,似乎有点夸张。

  「小姐,请给我看看证件。」一名警卫拦住白鸟薇,礼貌地伸出手。

  「我没证件。」白鸟薇蹙眉:「我既不是这里的学生,也不是老师,哪来的
证件?」

  「那对不起了,现在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城市大学的风景优美,我以前经常来这里散步,从来没听说过要
证件才能进去。」

  「没办法,这是最新规定。」警卫一脸无奈地说:「今天有商界名流来参加
一个奠基仪式,人家要求要这种等级的维安,我们打工的也只能照办。」

  「哪个名流?」

  「姓罗的富家公子,罗豫。听说他前些日子刚被黑社会袭击过,所以特别怕
死。」

  「不能通融一下吗?我真的很想进去逛逛。您仔细瞧瞧,我像是黑社会成员
吗?」

  白鸟薇施展出女性魅力,嫣然甜笑着转了一个圈,超短裙随之飞扬,雪白浑
圆的大腿几乎全部暴露出来。

  警卫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苦笑说:「如果是我一个人,通融一下也没什么。

  但是今天我们来了这么多人,都在互相监督呢。要是其他人全都同意通融,
我也没意见。」

  「那算啦,我明天再来。」

  白鸟薇适可而止,转身走远几步,随手发了一封简讯。她想先搞清楚洪岩是
否在里面,如果他进不去,自己也没必要进去了。

  半分钟后她就收到回复,写着:「我一早就进来了,正在湖边等你。要不要
我指点你一条避开检查的明路?」

  白鸟薇哼了一声,收起手机,开始观察四周围的情形。

  城市大学一共有三个校门,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其他两个校门一定也是戒备
森严,不可能蒙混过关。若是夜晚,倒还可以变身展翅飞入,但现在天还亮得很
,不能用这一招。

  如果是一般人,现在一定会觉得很棘手,但对于霸王花成员来说,这根本就
不算什么难题。

  白鸟薇眼珠一转,已经有了办法。她蹲下来,假装调整鞋子的松紧,右手暗
中从大腿根部摸出一枝蔷薇镖。

  此时正有十几辆气垫车鱼贯驶向校内,由于要停下检查证件,移动的速度相
当缓慢。其中一辆是较大的货车,在它前面和后面的几辆都是小型跑车。

  白鸟薇的右手贴着地面,以极轻微的动作一挥,蔷薇镖闪电般飞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一辆跑车不知怎地就失去控制,猛然向前撞中前面一辆车的
屁股。虽然撞得不重,但却刮花一大块漆。

  前面的车主气急败坏地下车,开始破口大骂,后面的车主则赶紧陪笑脸,表
示愿意赔偿。两人的纠纷虽然顺利解决,但也耽误了不少时间。不少车主不耐烦
地按喇叭催促,警卫和周围行人的视线也都集中在争吵的场面上。

  谁都没有发现,刚才还蹲在不远处的白鸟薇已经不见了。

  如果有人趴在地上,望向所有车辆的底盘,就会发现那辆货车的底部和地面
之间,紧紧贴着一条美丽矫健的身影——就在所有人都望向相撞两车的一瞬间,
白鸟薇已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到车底,凭借臂力和双足撑住底盘,令自己紧紧贴
在那里。

  接下来就无惊无险了,所有车辆一一通过检查,驶入校内。

  货车开到餐厅前面停下,司机指挥着几名员工开始卸货。而白鸟薇则趁人不
注意时从车尾钻出,整理好衣服,施施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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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八)

  白鸟薇迈着从容的步伐经过教学大楼,又经过不久前被大火焚烧的场所。那
里的残砖焦瓦已被清理干净,变成了一个正在开工的大工地。上面还悬挂着红色
条幅,写着「热烈欢迎罗豫先生」等等的献媚词句。

  城市大学的校长、教务主任和一大群老师、学生都来到工地上,那里正在举
行新楼建设动土的奠基仪式。正中间站着好几位本市知名的富豪,都拿着铲子摆
出动工的模样,让围在四周的媒体拍照。

  镁光灯不停闪烁着,白鸟薇虽然隔着老远,也清楚看见其中一人正是罗豫。

  这富家子弟永远是一副阳光健康的形象,满脸笑容地拍完照后,又当场捐赠
一千万亚元的支票,赢得老师、学生们阵阵掌声。

  表面上看来,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罗豫身为有名的「富二代」,为城市
大学捐款,重新修建被大火毁掉的教学建筑,捐赠仪式和奠基仪式一起举行,也
是常有的安排。

  白鸟薇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在好几件霸王花正在调查的事件中,似乎都有罗
豫卷入其中。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她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一边离开喧闹的工地现场往前走,此时手机又收到一
封简讯,是姐姐发送来的,只有短短两行字。

  「查清楚了,你百分之百弄错了,我这里的团长绝对都是清白的。」

  白鸟薇大惑不解,拨打姐姐的手机想要询问详情,却发现姐姐已经关机了。

  她知道姐姐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观察分析的能力不逊于自己,而且从不轻易
下结论,可是刚才的简讯中,她却连用「百分之百」和「绝对」这两个如此肯定
的词,这是相当罕见的情形,说明姐姐真的极有把握这个结论是正确的。

  看来她之前的判断完全错了,侏儒三兄弟口中所说的「团长」,并不是指军
衔,而是某一个神秘人的代号。但是他们三个都死了,对方的身份恐怕永远都无
法揭穿了。

  白鸟薇十分懊恼,大步迈着步子,不知不觉已经来到玉明湖边。

  这是一座风景优美的人工湖,湖边每隔十几公尺就有一张石凳。有好几对学
生情侣手拉手在湖边散步,也有几对情侣各自盘踞在石凳上亲热着。

  其中一张稍小的石凳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手里举着一大张报纸遮住脸孔,但
却开了两个很小的洞,鬼鬼络祟的眼珠子从洞里瞄出来窥视四周。

  白鸟薇一眼就认出他是洪岩,又好气又好笑,轻手轻脚地从后面接近他,劈
手夺走报纸。

  洪岩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她才松了一口气,埋怨说:「喂,你能不能别这
么粗鲁?我的伪装都被你破坏了。」

  「伪装个屁!你这样子看起来更可疑。」

  白鸟薇没好气地将报纸揉成一团,在洪岩身边坐下来,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
量着他。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想真正地看穿你,因为我突然发现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甚至一直在欺
骗我。」

  「哪有啊?你不要听信别人挑拨。」

  白鸟薇冷哼一声:「那我问你,「蜘蛛女侠‘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在你
家?电视台播放的那段影片是你拍的,对不对?」

  「是我拍的。」洪岩爽快承认:「也是我匿名寄到电视台的。」

  白鸟薇目光中透出杀气:「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早就认识她?」

  「她在陈主编家跟你对打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因为你没问我啊,而且她要我保密,我答应了。」

  洪岩早就想好该如何应对,告诉白鸟薇这个所谓的「蜘蛛女侠」也是转基因
人,后来从镰刀帮手中救过自己一次。她不是坏人,更不是杀害陈主编的凶手,
那天出现在现场只不过是个巧合。

  白鸟薇冷笑:「那昨天为什么又出现在你家,而且又再次救了你?难道这也
是巧合?」

  「是我约她来的。你知道的,我对你们转基因人很有兴趣,一直很想做一个
系列报导,让公众清楚了解所有内幕。只采访你一个人是不够的,既然她也是转
基因人,我当然不会放过啦。」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让公众了解转基因人的内幕?这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
麻烦!」

  「因为这个内幕跟你妈妈当年的遭遇有某种联系,你不是很想知道当年的真
相吗?现在的形势很明显,各种势力都在全力掩盖真相。只有引起公众关注,才
能逼对手自乱阵脚,我们也才有机会找到线索。」

  白鸟薇不得不承认洪岩所言很有道理,但她还是很不甘心,气恼地说:「少
废话!先告诉我蜘蛛女到底是谁?我要找她问清楚。」

  洪岩摇摇头:「说了保密就是保密,她不想见你。」

  白鸟薇一把揪住洪岩的衣襟,厉声问:「你说不说?」

  「嘿嘿,你吓唬不了我的。」洪岩恢复嘻皮笑脸:「你可以把我抓回去严刑
逼供,或者干脆使出美人计,那我说不定一时糊涂就招了。」

  白鸟薇松开手,冷冷说:「我这是为你好。你包庇一个杀人凶手,警方和镰
刀帮都不会放过你的。」

  「杀人凶手?她杀谁了?」

  「吴金刚呀,他死在你家。」

  「他不是「蜘蛛女侠‘杀的,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洪岩认真地说:「当
时她只割了吴金刚两只耳朵就走了,我离开家的时候,吴金刚还活生生的。」

  「那是谁下的手?」

  「不知道。」洪岩停顿了一下,苦笑说:「我向你发誓,虽然我隐瞒了一些
事,但我现在跟你说的都是真话。」

  白鸟薇咬着嘴唇,又盯着他看了半天:「我还是看不透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有时候有种感觉,觉得你心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洪岩尴尬一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且还避开她的视线。

  半晌后,白鸟薇淡淡说:「你为什么约我到城市大学见面?是这里有什么最
新的线索吗?」

  「聪明!又被你猜中了。」洪岩先恭维了一句,然后压低声音说:「我昨夜
有了个重要的发现,那三个侏儒所说的「团长‘应该不是军队的职务,而是网路
上对某一种职业的称呼。」

  「什么职业?」

  「嘿嘿,别急,你跟我一起丙等几分铲,「团长‘本人马上就要出现了!」

  「本人?照你这么说,团长是学校里的老师或是学生?开什么玩笑!他们怎
么会被称呼为「团长‘?」

  「你别那么心急行不行?等一下你就会在事实面前心服口服的。」

  洪岩故意卖了个关子,把白鸟薇气得牙痒痒的。如果是半小时前,她一定会
对这番话嗤之以鼻,但姐姐刚才在简讯中斩钉截铁地说团长并非军队人士,完全
推翻她之前的判断,洪岩的说法与姐姐是不谋而合,至少应该有参考的价值,因
此她决定耐着性子,看看这家伙究竟能玩出什么把戏。

  五分钟后,洪岩收到一通手机简讯,边看边兴奋地说:「他说他已经到了,
穿浅色西装,打领结。」

  白鸟薇急忙转头四顾,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穿西装打领结的老头子,正东张
西望地走过来。

  她看了一眼后低声惊呼:「咦,那不是周老教授吗?」

  洪严也认了出来,显得比她更吃惊:「不会吧,居然是他?」

  这是一位姓周的老教授,两个月前,洪岩和白鸟薇曾以记者的身份上门拜访
过他,询问多年前的「变态色魔」详情,不过当时却是一无所获。

  「你不知道来的会是他?」

  「跟我约好在这里见面的是『团长』,我也没想到是这个老头……哇,快把
头低下来,如果让他认出是我们,会以为是记者在钓鱼,答应过的交易就会取消
了!」

  「什么交易?」

  「那套书啊!他手里才有一整套的未删节版本。」

  洪岩嚷着,慌忙从白鸟薇手中拿起报纸展开,将两人的面容一起遮挡住。

  「别闹了!你这样更容易引起注意,欲盖弥彰!」

  白鸟薇啪的打开报纸,冷静地挽住洪岩的胳膊,微微侧头靠在他肩膀上,一
副小女生偎依男友的亲热模样。

  洪岩立刻会意,另一条胳膊伸过来轻拍白鸟薇的肩膀,同时顺势将下巴抵靠
在她的头顶,半张脸都埋在她的秀发中。

  由于四周谈情说爱的情侣很多,周老教授并未特别留意两人,只是频频看表
,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来回踱了几步,忍不住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洪岩的手机铃声立刻响起,他下意识地关掉铃声,低声说:「糟了,他打电
话来了,怎么办?」

  「你接啊,都过这么久了,老头子不会记得你的声音。」

  洪岩只好按下接听键,怪腔怪调地喂了一声。周老教授的声音同时从手机和
不远处传来,问他到底在哪里。

  「我在……校门口。」洪岩只好搪塞:「警卫拦着不让我进来。」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已经到湖边了,还催促我赶紧下来吗?」

  「呃……我是说快到了,不是说已经到了,我也没想到会被人拦住。」

  「你真麻烦!」周老教授不满地说:「好吧,我去找你好了。你在哪个校门?
东门还是西门?」

  他边走边说话,此时距离洪岩和白鸟薇已经只有六、七公尺。洪岩心虚,慌
忙侧身抱住白鸟薇,脑袋尽量伸到她背后,用她的身躯挡住对方的视线。

  但这么一来,白鸟薇的脸庞却全部暴露出来,她躲也没办法躲,只好伸臂搂
住洪岩的脖子,尽量将半张脸颊紧贴他的肩膀,再靠秀发垂下来遮住另外一半面
容。

  两人此时已经是标准的恋人亲密状态,但谁也没心思享受,洪岩用最低的嗓
音答道:「东门。」

  「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周老教授提高嗓门继续走着,已经来到两人
身边。

  在这种距离内,无论多小的声音都会被听见,马上就会被发现。洪岩只能用
手捂住手机,不敢再说一个字,心里盼望老头子赶紧走远。

  但周老教授偏偏停下脚步,高声喂个不停,却始终得不到回音。他郁闷地切
断电话,再重新拨打。

  这次洪岩有了准备,早就把手机调到静音状态,接听后仍然一言不发。

  周老教授叫嚷了片刻后还是无人回答,失望地自言自语:「这破手机,讯号
太差了!」

  他收起手机,又向洪岩和白鸟薇走近两步,说:「小同学,你的手机能不能
借我用一下?我有点急事要跟朋友通话。」

  洪岩和白鸟薇都装聋作哑不予理睬,但周老教授却不死心,又追问了两遍,
而且还怒气冲冲地斥责:「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我在跟你们说话呢!」

  白鸟薇心一横,主动用脸颊磨蹭洪岩的脸,嘴里发出咿咿唔唔的哼声。洪岩
也心领神会,伸嘴亲吻着她的耳垂,并且把她搂得更紧,令彼此的躯体互相贴在
一起。

  胸膛上立刻传来两团饱满肉球充满弹性的触感,洪岩忍不住想入非非起来,
心想她虽然不具备白野玫那样尺寸惊人的爆乳,但和一般女性比起来已经算相当
「有料」了,真想伸手肆意地捏上一把。

  「岂有此理,你们还不适可而止?这里是大学,不是谈恋爱的地方!」

  周老教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执拗脾气也发作了。他德高望重,就算校长见
了他都要礼让三分,这两名年轻人居然对他不理不睬,令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因此非要训斥出一个结果不可。

  洪岩和白鸟薇一边在肚子里大骂,一边继续表演「亲热秀」。一开始两人都
是假扮的成分较多,但随着耳鬓厮磨的次数增加,两人逐渐都动了情,一个急促
地喘着粗气,另一个从脸颊到耳根都红得发烫。

  不知不觉间,四片嘴唇很自然地凑在一起,刚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轻啄几下
,之后逐渐变成狂热的互相追逐,再过片刻又发展成法式湿吻,舌头彼此探进对
方口中,像婴儿一样贪婪地吸吮着、纠缠着。

  小薇,我终于得到你的吻了,真是……太幸福了!

  洪岩在心里激动地呐喊着,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怀中美女的芬芳唇舌。这一
刻,他已完全忘记此行的目的、忘记暗藏心中的秘密,甚至忘记周围的一切,全
心全意陶醉在这美好的热吻中。

  白鸟薇似乎听到他的心声,脸上流露出害羞的表情,但舌头的反应却更加狂
热,喉咙里也不时发出真正动情的娇喘。

  周老教授就算脸皮再厚,这种时候也待不下去了。他只好摇着头,一边骂着
「世风日下、成何体统」,一边悻悻然离开了。

  干扰因素一消失,洪岩吻得更加毫无顾忌,情不自禁地把白鸟薇推倒在石凳
上,一只手撩开她的短裙,恣意抚摸着白嫩的大腿,然后大胆地向上侵犯。

  但白鸟薇马上清醒过来,双腿牢牢夹住他的手,嘴唇也挣脱亲吻,瞪着眼说
:「喂!你别得寸进尺哦!」

  「小薇,我喜欢你!我真的……」洪岩热切地望着她,语无伦次地说出憋在
心里的话,但是还没说完,就被柔软的掌心按住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白鸟薇羞涩地白了他一眼:「我们还有很多事
要做。」

  「什么事都没有比这件事重要!」洪岩像耍赖的小孩一样,抱紧白鸟薇又痛
吻一番。她柔顺地配合着,但却把他的手从双腿间抽出来,不让他乱摸。

  此时天色已接近黄昏,气氛本就颇为浪漫,湖边的多对男女情侣都在亲热,
拥抱的拥抱、接吻的接吻,有些还有更大胆的举动。身在这样的环境中,人的情
绪很容易受到感染,因此洪岩和白鸟薇都有些放开自我,而且还泛起新鲜刺激的
感觉。

  两人吻得不可开交,忽然感到夹在彼此之间的手机轻微震动着,显然有电话
正在打进来。洪岩原本想置之不理,但白鸟薇却再次恢复清醒,用力推开他,拿
起手机递了过去。

  洪岩只好接过,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他坐起身一望,老头子已经走到
几十公尺开外,向另一名路过的学生借了手机,这通电话显然就是老头子打来的。

  「还呆着干嘛?赶紧接听啊。」白鸟薇也坐起身,脸上的红潮迅速消退,恢
复冷静的模样。

  「接听容易,问题是我怎么打发老头子?」洪岩愁眉苦脸地说:「他刚才已
留意过我们,若是跟他见面,十之八九会被他识破的。」

  「我有办法,你先稳住他再说。」

  洪岩这才按下接听键,告诉周老教授自己已经进入学校,要他在原地等待,
然后立刻挂掉电话。

  在他通话的同时,白鸟薇也没闲着,取出一只随身的化妆小包,在洪岩脸上
又描又画,又用梳子改变了他的发型。

  挂掉电话后,洪岩愕然问:「你在干嘛?」

  「替你改变一下外貌,保证不会被他认出来。」白鸟薇说着,拿起一副墨镜
替洪岩戴上,又让他照照小镜子。

  洪岩一看,镜中的自己变得粗眉大眼而且满脸麻子,不仔细看确实认不出来。

  他还是摇着头说:「光变脸没用,我这身衣服老头子一定会觉得眼熟。」

  「很简单,帮你换装就是了。」

  白鸟薇向前走了十几公尺,拦住一个过路的男生,双臂环抱说了几句话,那
男生就像中了魔咒一样,乖乖脱下外套递给她,然后飞快地奔跑而去。

  白鸟薇得意地回到洪岩身边,将外套抛给他:「呶,换上这个吧。」

  「哇,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洪岩惊奇地说,「那个男生怎么会这么听
你的话?连外套都肯脱给你?」

  「因为我的杀伤力太强了,男人很难对我说出「不‘字。」白鸟薇调皮地眨
眨眼:「我说我冷,想用五百元买他的外套御寒,他马上慷慨地脱给我,还说要
替我到校门口买衣服送给我,再换回他的外套。」

  「原来如此。「美人计‘永远都是最有效的。」

  洪岩的话语充满酸味,白鸟薇嘻嘻一笑,指了指远处的周老教授,示意他抓
紧时间行动。

  于是洪岩快手快脚地换好外套,从另一个方向溜开,沿着玉明湖绕了个圈子
,再主动迎上正在等待的周老教授。

  两人交谈数语后就立刻成交,彼此交换一只信封后,周老教授就离开了。洪
岩从信封里面倒出一片晶片,白鸟薇将晶片插入随身携带的微型电脑,开始查看
里面的内容。

  萤幕上显示晶片里储存着几千页扫瞄图档,软体分析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全部都是原图,并没有处理过的痕迹。

  洪岩兴高采烈,跳起身高呼万岁。白鸟薇也十分开心,两人击掌庆祝,终于
得到那套书的真实版本。

  「好啦,东西到手了,咱们撤吧。」

  「等等,先别急着走。」白鸟薇收起电脑,说:「有个问题我还没搞清楚,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周老头就是「团长‘的?你又是怎么约到他的?」

  「我是从『风月网站』下手的,那三个侏儒都是这个网站的会员,昨晚我翻
遍他们所有文章和回应,发现他们尊称某个会员为『团长』,我就直接联系这个
人,许诺了很多好处,他才同意今天跟我见面,但我完全没想到他就是周老头!」

  「喔,你真是人才,从色情网站都能发掘出线索,太了不起了!」白鸟薇的
语气带着讽刺:「你刚才交换了什么好处给他?是不是珍贵的私人珍藏?」

  洪岩尴尬地笑了笑,岔开话题说:「别纠缠这些细枝末节啦!咱们找个地方
好好研究一下这些图档,一定会有新发现。」

  「不,既然来了,我就不能放过任何线索。」白鸟薇执拗地说:「周老头是
从哪里得到那套书的?我们那次向他打听二十多年前奸魔的往事,他声称没有印
象,现在看来一定是在撒谎!这老头子绝对还有很多内情没有吐露,我们必须全
部挖出来!」

  洪岩点点头说:「好吧,你要做什么我都奉陪,那现在怎么办?」

  「先去老头子办公室瞧瞧。」

  三分钟后,洪岩和白鸟薇已站在教师办公大楼楼下,两人正准备上去,却突
然见到周老教授拎着一只很大的包走下来,神色似乎有点鬼祟。两人急忙闪到一
边,等他经过后再不动声色地跟上去,保持着七、八公尺左右的距离悄悄尾随。

  周老教授并未发觉有人跟踪,直接走到教学大楼旁边停下。前面有一群学生
说说笑笑地迎面走来,中间簇拥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女郎。

  他们见到周老教授,纷纷向他打招呼问好,他也点头微笑,还跟那女郎说了
几句话后才继续往前走。

  白鸟薇仔细一看,认出那女郎是海蜜儿。而她也看见白鸟薇,露出惊讶之色。

  两名女特警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后,都若无其事地擦身而过,并未让身边的人
察觉。

  此时天色又暗了不少,夕阳的最后一道光辉映照下来,将周老教授的影子拖
得很长、很长。他迈着迟缓的步伐,走进与教学大楼相邻的试验大楼,洪岩和白
鸟薇也跟了进去。

  整栋楼都十分安静,只有少数几间实验室仍有人在忙碌。周老教授却都没有
停留,径直走到最高层的五楼,并进入洗手间。

  洪岩愕然停步,低声说:「不会吧,老头子爬这么高,就是特地来这里上厕
所?我记得上次去他办公室,里面明明就有洗手间呀!」

  「可能是走到这里才突然内急。」白鸟薇说:「老年人频尿,上个厕所很正
常。」

  「要不要我跟进去看看?」

  「先等等,也许他马上就会出来了。」

  洪岩和白鸟薇躲到附近的一间空试验室,从窗口暗中监视洗手间的动静。

  五分钟过去,周老教授并没有出来。

  洪岩嘀咕:「妈的,肯定是在大号,要是老头子便秘就糟了,不知道还要等
多久。」

  白鸟薇没有答腔,只是取出一枝香烟,用打火机点燃了,喷出一口烟雾。

  说来也怪,虽然她经常抽烟,但双唇依然像水果般新鲜,牙齿也依然洁白晶
莹,叼着滤嘴烟蒂的样子有种悠闲、懒散的独特魅力。

  洪岩静静地欣赏着,看得呆了。

  白鸟薇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将烟盒递给他:「要不要来一枝?」

  洪岩摇头:「你能不能少抽点烟?对你的身体不好。」

  白鸟薇回答得很干脆:「不行,这是我最大的嗜好。」

  洪岩轻声叹息,识趣地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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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九)

  就在同一时刻,教师办公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讲帅古森脸上冒出三条黑线
,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

  站在他面前的海蜜儿娇嗔说:「喂,干嘛用这么幽怨的眼光看我?我就请个
假而已,你有必要这样吗?」

  「小姐,你现在是最受欢迎的讲师助理。那些学生都已经说了,要是你不来
,今晚的课他们会集体翘课表示抗议,那影响就太大了!」

  「少来!今晚这节是选修课,一向没什么人来,哪有什么影响可言!」

  「自从你担任讲师助理后,向我报名要求参加选修课的人数以百计!你现在
跟我一起去教室看看就知道了。」

  「哇,没想到我的魅力居然这么大。」

  「是啊,真的是很大、很大。」古森一语双关:「所以啊,你今晚要是不出
现,我怕学生们会当场暴动的。」

  「放心啦,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海蜜儿笑眯眯地说:「等一下会有一个
替身来代替我,足以打发你那帮好色学生了。」

  「替身?行不行啊?」

  「开玩笑,人家可是真正的「胸模‘,尺寸绝对不比我小哦。」

  海蜜儿边说边有意摇晃着上身,裹在薄薄上衣中的丰满巨乳上下波动着,令
人产生无限遐想。

  古森看了一眼,脱口而出说:「我不信!你可是世间少见的尺寸啊,万中无
一。」

  「骗你干嘛?你自己看好了,这是相片!」海蜜儿从手机里调出资料展示给
古森看:「怎么样,够大吧?符合你们这些色狼的要求吧?」

  「请不要以低俗的想法来评论艺术。」古森瞄着相片,皱眉说:「好象大得
有点夸张了,该不会是隆出来的吧?」

  「货真价实,我亲手摸过、验证过啦。」

  「好吧,只好先顶替一下了,人在哪?」

  「我的同事正开车过来。应该到校门口了吧。」海蜜儿边说边拨通施艳鹰的
号码,对答了几句后向古森说:「已经到了,可是被警卫拦着进不来,你自己去
把人带进来吧。」

  「但是我不认识你的同事啊,一起去吧。」

  「哎,我懒得跑了。我那名同事姓施,个子很高腿很长,很好认的,你到了
校门口再打她手机就行了。」

  海蜜儿撒娇耍赖,铁了心要待在这间办公室里。

  古森只好向她要了施艳鹰的手机号码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又回头问:
「对了,你究竟是为什么事请假?生病了吗?」

  「没病没灾,但有一个重要的约会!」

  「约会?跟谁呀?」

  「要你管!」海蜜儿不讲理地娇嗔着:「你别像个八婆一样啰嗦好不好?」

  古森耸耸肩,径直走出办公室。

  海蜜儿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终于把他支开了!呵呵!

  她望了窗外一眼,天已经完全黑了,现在正是晚餐的时间,也是她执行一项
新任务的大好时机。

  这些天来,海蜜儿和施艳鹰兵分两路,各自追查现有的线索。海蜜儿的任务
是镇都市潜伏在城市大学里,暗中调查早前无故失火的医疗研究中心,是否隐藏
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施艳鹰则在龙舌兰指示下,负责监视「擒兽男」手下一个名叫露露的狗女。

  该狗女正在医院养伤,由于她具备「王牌警犬」的灵敏嗅觉,施艳鹰希望以
「欲擒故纵」之计,假意放松戒备让她逃跑,然后暗中跟踪,这样等她逃回魔窟
时就能将「擒兽男」一举抓获。

  不过截至目前为止,两位女特警的任务都没有进展。海蜜儿在校园里虽然大
受学生欢迎,也和不少老师成为朋友,但都是泛泛之交,未能打听出任何相关的
内幕消息。

  施艳鹰那边更糟,因为露露的伤势较重,全身多处骨折,但却不能使用「B
H生长素」,导致治疗进度相当缓慢,医生说一个月之内她绝对无法下床。

  施艳鹰是个闲不住的人,于是决定先抓紧这段时间另外开辟线索调查。她的
目光仍然瞄准罗豫,几次三番想找机会接近他,但这富家公子自从遇刺后就警戒
许多,进出都有大批保镖跟随,平时甚至尽量减少与外人接触,令施艳鹰束手无
策。

  但是昨晚媒体披露罗豫要到城市大学参加捐赠仪式时,施艳鹰立刻知道机会
来了,在与海蜜儿商议之后,两位女特警拟订一项计划,由海蜜儿在校内行动、
施艳鹰在校外配合,务求达成目标。

  根据校方公布的行程,捐赠仪式结束后,校长会请罗豫等富豪在餐厅用餐,
他将在那里逗留一小时左右,正好与古森的选修课同时段,因此海蜜儿只好临时
请了一名「胸模」来顶替自己上课。

  行动开始!

  海蜜儿向施艳鹰的手机发出这条简讯后,便关上办公室的门,轻盈敏捷地跃
出窗口,沿着外墙的水管,无声无息地落到地面上,娇小的身影迅速融入夜色中。

  白鸟薇按灭半截烟蒂,又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六点半。周老教授进入
洗手间已经超过半小时,却始终没有出来。

  洪岩靠在墙边懒洋洋地打着呵欠,似乎都快睡着了。白鸟薇没好气地拧了他
的耳朵一把,令他痛得清醒过来,然后朝洗手间指了指。

  洪岩顿时明白她的意思,苦笑摇头,只好强打精神,蹑手蹑脚地走进洗手间。

  里面灯光明亮,一共有五间厕所,底下都开着十几公分的缺口。洪岩蹲下身
张望,马上见到老头子的双脚站在最后一间厕所里,但站立的姿势和方位都很怪
异,是两条腿都站在马桶的一边,而且还侧着身体背对门口。

  洪岩好奇心起,悄悄走进紧邻的厕所,直接俯身把脸凑到缺口处向上望去。

  他的眼睛忽然瞪大,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摇摇头,悄悄地出了洗手间。

  白鸟薇迎上来,问:「怎么样?老怪物在干嘛?」

  「在干所有男人都会干的勾当。」洪岩将手伸到胯下,比划着自慰的举动。

  白鸟薇难以置信:「什么,他有病啊?选在这种地方!」

  「这地方臭是臭了一点,但春光无限好。」洪岩模仿着刚才看到的姿势:「
老头子左手拿着一架高倍率望远镜,整个人这样趴在墙边,居高临下地眺望着什
么,肯定不是女厕所就是女更衣室,右手抓着那玩意儿套弄得正起劲呢。」

  「就算是偷窥也不用这么久啊!难道有美女长时间待在那里让他看?」

  白鸟薇面露讶色,沿着走廊走了几步,向洪岩比划的望远镜眺望方向看去。

  夜幕下看得清楚,对面就是教学大楼,大部分教室里都坐满晚自习的学生,
也有两、三间教室正在上晚间的选修课程。

  其中在二楼的一间教室里,有名半裸的女郎正站在讲台前,大胆摆出「抛胸」

  的姿态,向学生们炫耀自己丰满的大奶子。她旁边还站着一名衣冠楚楚的讲
师,手执教鞭,煞有介事地解说着什么。

  白鸟薇立刻明白过来,这一定是所谓的「人体美学」课程,讲师请来「胸模」

  言传身教,增加课堂的活跃气氛。周老怪想必早就发现,躲在相邻的试验大
楼,从顶楼的位置用望远镜观看,可以将所有美景一览无遗,所以才甘愿忍受臭
味藏在厕所里边偷窥边自慰。

  洪岩跟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也发现了美景,先是惊喜地哇了一声,
接着瞥了白鸟薇一眼后,尴尬地收回视线。

  白鸟薇瞪着他:「你有带摄影机吗?」

  「有,我们这行的吃饭家伙,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拍摄下来?」

  「啊,你鼓励我……偷拍?」

  「对,人家可以偷窥,咱们为什么不能偷拍?」

  「哈,说得对,太好了!」

  洪岩迫不及待地取出小型摄影机打开,拉近焦距,对准对面的教室就要拍摄
,但脑袋上却突然啪的挨了一下爆栗。

  「笨蛋!谁叫你拍这个的?」白鸟薇又好气又好笑:「我是说,去厕所里把
周老怪的龌龊举止拍下来。」

  「拍他干嘛?我没那种嗜好。」

  「少啰?!你去不去?」

  「好、好、好,去就去。」

  「拍五、六分钟就可以了,要把他的脸拍清楚。」

  「知道了。」

  洪岩一脸倒霉地叹着气,再度走回男洗手间。

  白鸟薇又点燃一枝烟,最近她感觉自己的烟瘾愈来愈大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里已经扔了四截烟屁股。

  她吸完半截烟并掐灭后,洪岩已经出来,掩着鼻子将摄影机交给她,示意搞
定了。

  白鸟薇启动播放功能,只见拍摄的效果相当专业,老头子丑态毕露,忘我地
自慰着,完全没察觉有人在偷拍。他除了两只手都没闲着之外,双耳还插着耳机
在讲电话,不时会停下自慰对答几句。

  「你告诉大家,咱们全团成员周末聚会,我会带好东西来……警察?哈,不
用担心,只要使用跳板,他们是找不到我们的……对了,那套书的事包在我身上
,你跟客户说,我那套书是直接从作者手里买来的,上面还有他的签名呢……」

  白鸟薇兴奋地说:「听到了吗?老头子在说书的事,他果然不只是一个普通
卖家这么简单,一定是个大犯罪集团的首脑,所以才会被称为「团长‘!」

  「等等,你可能是误会了,光凭这几句话,恐怕证明不了什么吧……」

  「我敢打赌,他就是一条大鱼!」

  「打赌吗,呵呵……你说赌什么?」

  「随你赌什么都行。」

  「好。」洪岩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如果周老怪并不是大鱼,你要
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他是,就算我输,到时我就把心里最大的一个秘密告
诉你!」

  「一言为定!」

  晚上七点十分,城市大学的餐厅里,摆了两大桌宴席,觥筹交错。

  罗豫坐在主桌正中,身旁作陪的是满面红光的乔校长。他四十多岁年纪,一
副斯文的知识分子模样,频频向罗豫劝酒。

  其他富豪和大学的高级行政人员也都在吃喝谈笑,气氛很是热闹。

  另一张桌子上,坐的都是富豪们带来的保镖,他们一开始还会不时四处打量
,观察周围环境是否存在意外。不过随着酒席过半,一切都十分平静,大部分人
都渐渐放松警戒,注意力专注在吃喝上。

  也有人的目光透过墨镜死盯着门口的礼仪小姐,还有穿梭来去的女服务生。

  她们都是校方挑选出来的漂亮女学生,穿着校服的样子清纯而诱人。

  海蜜儿也换上一身校服,手里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许多酒水饮料,小心
翼翼地走进餐厅。

  她今早已将校方的安排打听得一清二楚,事先找到一名担任服务生的女学生
,声称自己很想近距离接触一下这些富豪,愿意用重金交换这个临时的工作。

  那女学生求之不得,立刻同意,因此她才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这里。

  几名保镖看到海蜜儿,贪婪的目光甚至连墨镜都遮挡不住,露骨地盯着她胸
前晃动的丰乳,恨不得伸手抓一把。

  海蜜儿佯装不知,扮出新手的紧张神色,慢慢走向主桌。

  她偷眼瞥去,见到桌上摆着两部高级手机,分别是摩拉牌和诺亚牌,她顿时
喜出望外。这正是她今晚的目标。

  这些天来,施艳鹰多次设法接触罗豫,虽然没有成功,但对他的某些习惯已
经掌握一个大概。她告诉海蜜儿,罗豫平时都是用摩拉牌的手机通话,号码有不
少人知道,她用技术手段监听了好几天,但却没有实质收获,打进打出的都是亲
戚、朋友或生意伙伴,聊的话题虽然涉及商业机密,但却跟犯罪无关。

  但另一部诺亚牌的手机,罗豫就很少使用,每次通话时也都显得有些神秘鬼
祟。

  施艳鹰怀疑这才是他用来秘密洽谈犯罪计划的手机,但由于不知道号码,因
此无法监听。

  今晚海蜜儿的任务就是查出这部手机的号码,她原本构思了一个复杂的行动
步骤,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必这么麻烦了,罗豫和许多喜欢炫耀的「富二代」一样
,吃饭的时候习惯将手机都放在桌面上炫耀,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海蜜儿走到罗豫和乔校长身边,作势为后者斟酒。

  乔校长马上阻止她,笑着提醒说:「罗总是客人,你应该先为他倒酒。」

  海蜜儿连声答应,装出窘迫慌张的神情,拿起一瓶红酒准备斟酒,突然脚下
一滑,瓶口歪了一大截,酒水哗哗倒在桌面上。

  周围几个人都惊呼起来,罗豫先是本能地推开椅子后退,然后发现自己的摩
拉牌手机上溅了不少酒水,心疼地抓在手中用餐巾擦拭。

  乔校长不满地斥责:「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您檫干净。」

  海蜜儿胀红了脸一边道歉,一边很自然的抢起那只诺亚牌手机,也用餐巾去
擦拭。

  这个动作她之前已经练习过许多遍,表面上是在擦拭手机,其实却是在以此
为掩护,暗中按下手机的快捷拨号功能,拨打最近一次通话的电话号码。

  这是一个「曲线追踪」计划,只要知道这组号码,就可以查出所有打给它的
电话,还能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听,当罗豫下次跟这组号码通话时,就能
追踪到他那只手机的号码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好了。」

  罗豫以粗鲁的动作倏然伸手,从海蜜儿手中夺过诺亚牌手机,然后迅速将之
关机收了起来。

  不过在这短短的一刹那,手机萤幕上已经显示出正在拨打的号码。海蜜儿是
受过特殊训练的女特警,一瞥间已经将号码强行记下。

  然后她忽然愣住了,因为这是一组她不久之前,还曾用自己手机拨打过的号
码,属于一个她认识的人所有!

  「还呆着干什么?」只听乔校长的声音传来,催促道:「还不赶紧为罗总换
餐巾?」

  海蜜儿回过神来,又弯腰鞭躬道歉了一次,便低头快步走出餐厅。

  在厨房里,领班的女生埋怨了她几句,叫她不必再进餐厅了,改为留在厨房
打杂,免得笨手笨脚再出差错。

  海蜜儿一声不响,机械地工作片刻后,借口身体不舒服就匆忙离开了。

  接下来的五分钟,她一个人在空旷的校园里漫无目的走着,脑子里翻来覆去
都是那组电话号码,各式各样的念头纷至沓来。

  手机铃声响了,海蜜儿茫然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施艳鹰的声音。

  「怎么样,阿咪,搞定了吗?」

  海蜜儿迟疑着没有回答。

  「喂喂,怎么不说话?号码是多少?」

  「嗯,我……还没查出来。」海蜜儿撒了个谎:「他们防备得很严密,再给
我半小时吧,我再试试。」

  「若是查不到就算了,别打草惊蛇。」

  「知道了。」海蜜儿挂掉电话后,考虑了片刻,仿佛下定决心般,取出自己
的手机,拨打了刚才看到的那组号码。

  晚上七点二十分,周老教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打开灯就吓了一跳。

  一名身材高挑的美丽女郎,正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两条修长匀称的美腿高高
翘着,就像坐在自己家里一样旁若无人。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周老教授惊奇地问,同时上下打量着这名女郎,觉得很是眼熟。

  「我是白鸟警官,这是我的证件。」

  白鸟薇手里晃动着女特警的证件,让对方看清楚上面的警局标记。

  周老教授的表情马上变得有些不自然,干笑着问:「喔,您找我有事?」

  白鸟薇直视着他,不答反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到处走走、散散步。」

  「散步?哈,难道你的习惯是在厕所里散步?」

  周老教授一惊,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懂您……您在说什么。」

  白鸟薇冷笑一声:「我们接到举报,说您每天都躲在试验大楼顶层的厕所里
,用望远镜偷窥教学大楼那边的人体模特儿!」

  「我没有!」周老教授的脸胀成猪肝色,下意识地否认:「这是赤裸裸的造
谣、污蔑!」

  白鸟薇抓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悬挂在墙上的液晶播放装置,萤幕上出现洪
岩拍摄的那段偷窥自慰影片。

  周老教授双脚发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白鸟薇跳下桌子:「你犯了严重的风化罪!走,跟我回警署录口供!」

  「不要!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不敢了!」周老教授哭丧着
脸,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教授的气度和风范一扫而空。

  白鸟薇厌恶地说:「起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交代。」

  「我交代、我交代……」老教授忙不迭地连声说:「我是从上个月开始偷窥
的,到今天一共十五次了!我总共偷窥过四个女人,其中两个是人体模特儿……」

  白鸟薇打断他的话:「除了偷窥之外,你还干过什么不法勾当?」

  「没有了,我……大致还算是个良民。」

  「要我提醒你一下吗?良民!」白鸟薇拍打着桌上的电脑吓唬对方。这是一
种心理战术,让对方产生已经被警方掌握所有证据的错觉。

  周老教授果然面如土色,直接瘫痪了。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白鸟薇板着脸警告他:「别再抱有任何侥幸心
理,主动交代才有出路!」

  周老教授嚎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开始说出自己的众多违法行
为。

  从抄袭论文到出卖考题,从性骚扰女学生行贿校方,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当然也包括在情色网站传播淫秽小说、电影等勾当。

  白鸟薇控制着自己没有一拳揍死他,不耐烦地说:「一个多小时前,你进行
了一次淫秽物品交易,把这件事详细说说。」

  「是、是,那是昨晚约定好的交易,对方跟我都是「风月网站‘的会员。他
给了一套女明星的走光露底照片,我给了他一套情色小说的扫瞄图档。」

  「扫瞄图档是哪来的?」

  「应该是几个网友传给我的,是他们自己扫瞄的实体书。」

  「你又撒谎!」白鸟薇怒而提高嗓音:「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在厕所里说,
你的那套书是从作者手里购买的,上面还有他的签名!」

  「啊,您误会了……」周老教授惶恐地说:「我说的是另一套书,跟交易的
那套是不同的书。不信我这就打开电脑给您看,档案都存在里面呢。」

  白鸟薇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一直在避重就轻!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人家
叫你『团长』?」

  「那是个开玩笑的称呼……我们几十个网友组成一个小团体,由我当头。」

  「几十个人?那已经是犯罪组织了,你们都该坐牢!」

  「没这么严重吧?我们只是抱着好东西要共享的理念,目的也是为了服务广
大同好,其实群众都非常支持我们,我们是做了大大的好事啊,只有那些作者才
会恨我们……」

  白鸟薇愈听愈不对劲:「等等,你组的到底是什么团?」

  「手打团啊……就是专门盗版实体小说的小团体。」周老教授哭丧着脸:「
我们不过是小打小闹,对社会又没多大危害,顶多将来我们也向政府纳税就是了
,何必揪着我们不放呢?」

  白鸟薇啼笑皆非,喝道:「谁希罕你纳税?你先给我老实交代,是哪个网友
把扫瞄图档传给你的?怎样才能找到这个人?」

  周老教授面露难色:「您也知道,那套书是几十年前出版的,扫瞄成图档传
给我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们起码处理过几千套书,早就忘了哪一套是谁买的
了。」

  「忘了?呵,好,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

  白鸟薇一把揪起周老教授的衣领,将他拖到办公室的洗手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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