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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天国】【全】作者: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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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全】作者:不詳


作者:不詳
字数:24万


[ 本帖最后由 树袋鼠 于 2010-10-24 15: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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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国

  大陆内地与南方交界处,有个不知名的H 县,H 县有条沱江贯境而过,下行
百二十里有条柳溪河,在河与江汇合处有个柳溪镇。柳溪镇辖三寨十八村。沿柳
溪河上行十里,就有一村一寨。河北是连绵的高山,山上一座古寨墙,寨里人都
姓苏,故取名苏家寨。河南地势平坦,村里人都姓夏,自然叫做夏家村。苏家寨
有家苏姓人,不住寨墙却去面河而居,夏家村也有家夏氏,不居村里而去河边下
宅,两家一河之隔,代代相望,就成了不是亲的望门亲。

  在到处都饿死人的六十年代,某年十二月的一晚,突然一股狂风从西边刮来,
接着就是震天撼地的雷鸣电闪,继而又是倾了盆的大雨,象要把这个世界毁灭似
的。十二月刮风打雷本是反常现象,加之一堆堆死人还没埋完,又一堆堆活人倒
了下去,所以这一夜的雷雨,更把柳溪震得象开了的锅。次日,苏家寨的一座山
突然垮了大半边,有人亲见一条眼睛大得象灯笼似的龙,在电闪雷鸣中拖着半边
山向东去了。

  隔了两日,又传说山侧一个山湾塘,一到后半夜,就有几千个鬼打着灯笼在
堤埂上转来转去哭嚎,塘边一家五口男女在一夜间全部死亡,第二天地坝里就爬
满几万只蛤蟆,那头齐刷刷地朝着堂屋,象是在默哀……

  也就在那个大风大雷大雨的晚上,苏夏两家都“嘎”地掉下个儿女来。夏家
生的俊小子,取名夏雨,自然合家欢喜不说。苏家落下的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更招来全寨人的哗然。人们根据十二月大雷大雨以及山垮龙出鬼火死人等等现象
判断,认定她是天上降下的妖孽,不知苏家寨还要死多少人,遭多少的难?有人
提出除掉她但又慑于法律,全寨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采取了最保守的防备办法,
就是把寨墙门封锁起来,不准苏家女儿进入……

  后来,见女儿眉宇间长出颗红亮亮的美人痣,意见又分作两派。一派认作福
相,说苏家好福气,凭那颗痣儿,不捡个皇后也得捡个官太太。一派仍视为煞星,
这派人坚持女人祸国论,他们引出历史上的妲己、杨贵妃,还有近代慈禧儿,在
戏曲扮相里不也多了只眼睛,还不都把个锦绣家邦弄得国将不国?何况好花不一
定是好女,苏家和苏家寨将有祸事云云。

  不管人们怎么说,怎么做,苏家女儿一落地就见风长。经过人见人爱的童年,
进入启蒙识字小学,老师见她生得不俗,给取了个十分洋气的名字,叫做“苏珊”

  的。苏珊读完小学进初中,那体貌儿更出落得如出水芙蓉,带雨桃花,别说
美人痣招来多少艳女的忌妒,就那墨点杏目的每一闪灼,也颠狂了无数痴男。初
中毕业那年,恰逢扩招中师生,又幸运进入市立师范,开始了她特有的人生之路。

  在师范校里,苏珊同室住着三个女友,一个是白胖的苏莎,因有一副过得去
的歌喉当了班上文娱委员,另外两个是黄皮肤的小A 和小B.她们四人都来自不同
的县份,接受着共同的教育,每天出操下操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如此平平静静过
了两年半,在进入最后一期时,就不再平静了。首先是黄皮肤的小A 小B 开始骚
动,一下课就聚在一起议论,同班女生也跟着来。女人议论有女人的内容,议论
得最多的自然是男女之事。她们从招生议起,师范招生也特怪,男生一半,女生
一半,政策上象给配了对似的。什么男找什么女,什么女配什么男,人们便从经
济、地位、像貌以及活动能量上去排队,排队的结果,白胖的文委有资格去找伟
岸的班长,干部出生的张娃可以和家庭条件极好的李女耍朋友,像貌平常的小A
和小B ,只能去配无声无息的C 娃D 娃了。至于苏珊,普遍认为校内找不到恰当
角儿,极美的女人只有去嫁市长或省长的儿子,可惜学校又没这类高干儿。配对
说又激怒了小A 和小B ,一反常态去欺侮门户相当的CD二娃,把两小子搞得差点
退了学。

  议论了招生,又评价教工。男教工第一名是毕业班班主任方霖,他不仅有一
付电影演员的身材,而且还是H 市的一流作家,单剧本就发表过好几部。第二名
是年青的体育教师,身材健美还打得一手好球,第三第四依次排列下去,最后一
名不是麻脸跛腿的打钟工,而是专拍校长马屁的政教主任。女教工第一名是钢琴
弹得极好又是县长太太的音乐教师,第二名不知怎么竟落到一个扫地女工身上,
其实女工并不很美,之所以列为亚军,是因她的一双腿长得出奇的肥白。

  评完教工,就相互搜集男女间的秘闻。当然,苏莎早和班主任方霖要好,那
是不必说的了。可是近来,人们发现苏莎又好上班长,两人还发生了非寻常的关
系。为调查那种关系,小A 小B 跟踪了五六天,终于在一个周六晚上,强拉着苏
珊去练琴室偷听。练琴室建在校园西边极偏僻的角落里,室旁有棵不下三百年的
黄桷树,据说黄桷树的一株树丫上,三年前吊死过一对情侣,之后就一直闹鬼叫,
近来半夜三更还听到鬼的呻吟,除了音乐教师白天带着学生去练练琴外,平时连
校长也不敢去的。三人来到一间门外,听得风琴在摇,班长在喘,苏莎在唱歌似
的呻吟……这一听不打紧,三十多间练琴室,几乎三分之一有那样的响声。苏珊
才知道那闹鬼的地方,原来是男女生们的伊甸园。

  秘闻中最具爆炸新闻的要数扫地女工风流韵事了。女工三十岁上死了男人,
熬不住就和一个麻脸炊事员偷情,那炊事员是有家眷的,两人自然不敢明来,一
到天黑,不是麻脸钻进女工屋里,就是两人装着散步,溜到城墙或什么地方做爱,
做的久了,就被学生发现,女工偷麻脸便在学生中传为笑柄。如果女工不惹事或
许没人去管,偏偏女工扫地要扫练琴室,每早都要扫出一大堆臭熏熏的卫生纸来,
有好几次就跳了脚骂学生不学好,要告给校长云云。女工这一骂骂醒了男生们,
一来怕她真去告状,二来对她裙下那对白腿早已白吞过许多口水,于是由班长领
头,带了四个五大三粗男生,跟梢了几个晚上,终于在极隐蔽的旧城门洞里捉了
两人的奸。他们甩石头把麻脸吓跑,再拉起光屁股女工,问是私了还是公了?女
工怕丢掉饭碗,自然答应私了,于是五人把她带到一处密林里,让她躺在地上,
然后爬上爬下去轮奸,女工也乐得过关斩将,把五人夹的爽酥酥败下阵来……

  秘闻的收集又引出许许多多新秘闻。不久小A 小B 再反常态去勾搭D 娃C 娃,
一晚一个交换去泡练琴室。前面提到的李娃张女,也在一夜间举行了野外突击
“婚礼”。女工照常扫她的地,不过到了晚上,那床上就不只一个麻脸,而是五
六条“壮汉”了。苏莎不仅继续朝方霖卧室跑,还主动承担了方霖的家务,看那
架势,似乎作起保姆兼二姨太了。关于苏珊,因学校没高干儿,人们就猜测她在
和夏雨搞对象,理由是两人既是乡党,又是同桌,表面划清界限,暗地里却早就
有了那回事。事情都是这样,猜测到后来就成了肯定,这种肯定又通过小A 小B
的嘴在一个晚上向苏珊说了出来。

  其实人们错怪了苏珊,那时的苏珊还是个国度主义者,既不追求什么表现,
也不参与人们议论,只一味的我行我素,如一只独来独往的白天鹅。至于和夏雨
的关系,那就糟糕得不能再糟糕。苏夏两家一河之隔,大人们一天要踏着石桥来
往三四趟,苏珊对夏雨却象隔世的冤家,究其个中原因,不是夏雨不喜欢她。在
读初中时,他向她递过一封求爱信,送过一本笔记本,在一次放学路上,还抱着
她吻过脸儿,求爱信和笔记本被苏珊甩到垃圾桶不说,那吻脸就不得了,苏珊一
状告到学校,害得夏雨差点被校方当作流氓来开除。夏雨爱情受挫后,就象霜打
了的茄子,一边钻他的学问,一边去向一个老琴师学二胡,再不敢去奢望这只对
门居的白天鹅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中师扩招那年,夏雨和苏珊一起进入师范校,分在一个班
上,再让班主任乱点鸳鸯谙,给编作了同桌,一同就同了两年半。起初,桌面还
划条三八线,谁也不犯谁,后来骄傲的苏珊就入侵了,不仅脚儿手儿霸了方位十
之七八,那书儿本儿也渐渐越过“国界”,象山样堆到夏雨桌面前。夏雨怕她怕
得要死,只得忍气吞声一让再让,直让到墙角里象挤扁了的一团肉饼儿。

  就在小A 小B 说出的当晚,苏珊气了个半死,次日向夏雨发了一天的火,把
什么东西都朝他桌上甩。到了晚课,那火还没发完,又把一条腿去叉了夏雨方位,
一头朝墙角里挤,一头心里骂:瞧你那穴样子,谁在想你了,谁和你来那事儿了?

  是你想来还是我想来?当初学校咋没开除了你?没有你,人们咋会编出这种
事来,弄得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骂得火冲,又提了脚去踩夏雨。

  夏雨平日怕够了苏珊,这次也许被踩痛了,竟一时英武起来,勇敢地还击了
一脚。苏珊见他胆敢反抗,抬起脚就踢,夏雨又来反踢,两个乒乒乓乓在桌下踢
了好一阵,苏珊多挨了两脚,发声恨去抓夏雨,一抓又抓到裆里,抓着根什么东
西,一头狠狠的捏,一头咬牙切齿骂:看你小子还敢反抗不?看你臭小子还敢反
抗不?夏雨被捏住,那脸就千变万化起来,乖乖地收回了脚。

  苏珊胜利的撇了一下嘴,去瞅下面,这一瞅就不得了,原来捏的竟是裆里的
那根东西,那东西是什么,她听AB说过千百十遍,自己至少也去想过二十遍,粉
脸就刷地红到了脖根,慌忙撒手去翻书本,那书上的字就跳来跳去,一个也看不
进去。

  苏珊捏了夏雨那地方,当晚躺到床上,脑子里就老晃着夏雨的影子。

  她和他同日同时生,又是一河之隔的望门居,论相貌夏雨是数一数二的俊小
子,论才学也是班上前几名,并且还拉得一手好二胡,经常参加学校演出。可是,
不知怎么她总不喜欢他,不喜欢又说不出个原因,说不出原因她就老躲着他。夏
雨送求爱信和笔记本,她不是没热乎过,不过那热乎只是一刹那,随之而来的是
一腔无名之火。夏雨去吻粉嘟嘟的脸,她更感到那是一种贼胆大侮辱而去告了状,
差点让校方把他给开除了。从此之后,他怕她,她更贱看他。进了师范同桌两年
半,她不但没向他丢过一句热乎话,还把什么书儿笔儿全往人家桌上丢,再把人
肘到墙角里,挤压得像个肉饼儿。自己这样作是不是太过分了,太绝情了?哪场
腿战终于使苏珊醒悟过来,她不仅开天辟地的自责自己,而且还发现夏雨的许多
可爱之处,别说一再的忍让使人想到那是一种美德,就裆里的那根东西,怎么的
粗,怎么的长,捏到手里怎么的热乎而又振颤人心,就使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当
初她恨他,现在她想他,别说让他亲亲脸儿,就是抱着要怎么来她也情愿。她恨
不得再去捏那东西一番,可惜男女生砌成了两个院,又咬牙切齿骂学校荒唐,要
配对咋又隔了一堵墙?骂着想着,下体象有许多虫子在爬,掀开裤儿去摸,两片
阴唇间已冒出泡热热的液,尖着两指去拨,嗯嗯哼哼折腾到半夜才睡去。

  次日上午,学校庆祝青年节搞演出,苏莎主持节目,夏雨坐在台角,正全神
贯注伴奏二胡。苏珊的眼就一直落在夏雨身上,只见指儿在弦上滑上滑下,弓儿
在弦间飞来飞去,随着曲调的起伏,那头又一点一点的,多么潇洒,多么飘逸。

  至于苏莎报的什么节目,女生们跳的什么舞,唱的什么歌,台下的掌声在向
谁拍,拍得怎样,她一点也不清楚。下午义务劳动,捅校园里的臭阴沟,她谎称
来例假,躲到寝室补觉,睡到晚课铃一响,连饭也没吃,就急急赶到教室。

  苏珊坐下之后,偷眼去看夏雨,更觉他比什么时候都俊美,白净方正的脸,
高伟毕直体儿,在班上不数一也要数二了,尤其下面那东西,把裆面顶得如座独
秀峰,一股什么味从里面飘了出来,更使人心荡神摇……于是屁股就象生了蛆,
挪来移去坐不稳,挪到后来,一会去撇夏雨的腿,一会去踩他的脚,这次夏雨不
仅没反抗,反而紧夹了一双腿朝墙角里缩,恼得苏珊去他胯下狠狠掐了一爪,那
腿才撒开来。这次苏珊一捏住那根东西,就再也不放了。夏雨那小子也稳得起,
不挣也不扎,只咧着嘴儿去看书本。说来也怪,苏珊在捏别人,自己却心慌意乱
起来,芳心在突突地跳,喉头在呼呼的喘,下体更象着了一盆火,烧得全身哔哔
剥剥的爆,真希望什么东西来浇浇。对了,他叫夏雨,雨是浇火的,这个笨蛋咋
不出手呢,初中时那股骚劲儿哪去了……

  苏珊正在心急气喘的想,夏雨的手终于摸了过来,象虫样爬过大腿,再慢慢
溜到裙下,突然从裙口钻入,扒开蓬蓬密密黑森林,进入潮潮湿湿沼泽地,把那
指儿直往泽沟里钻。这一来,苏珊的穴就像爆发了十二级地震,时而崩塌下去,
时而突冒上来,几番震波过后,如破了壳的蛋,黄浆白浆一鼓脑喷出。身子就支
撑不住,一声闷哼,夹腿咬牙伏到桌上。

  那晚方霖辅导语文,正讲一个剧的选段,见苏珊伏在桌上,拿教鞭指了说:
“苏珊,咋打瞌睡了?要瞌睡就站起来听。”

  苏珊挣起身子,两股间便爬着冰冰凉凉的东西。

  以后的几晚,两人就随便多了,一落坐后,苏珊一头装着听课,一头去解夏
雨裆口,里面黑麻麻一窝草,草里一条粗长长的蛇,她从没见过那种蛇,战竞竞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21 22: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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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拨,蛇口稀粘粘的,她真希望它咬她一口,把她咬死算了。三拨两拨,蛇头果
然昂扬起来,啄了她一手的蛇水。夏雨继续去搅那片沼泽地,泽壳爆裂开来,黄

            桨白桨又撒了一手……

  这种事白天是不能做的,只有晚上在黑漆漆的桌下进行。从此苏珊就像着了
魅,天天盼着晚课,铃声一响,脚尖儿就飞似的进入方位,待班上的眼睛都去粘
了黑板,她的手伸了过去,他的手探了过来,都朝对方最紧要处出击,都咬着牙
去哼受那颠倒了魂灵儿的快活。然而,人是得寸进尺的动物,如此“指奸”了十
来个晚课,苏珊又不满足了,她要去体验那偷吃禁果的真正滋味。

  一个周六晚上,苏珊把夏雨约到她选定的一个伊甸园里,那是校园墙边一片
密密扎扎的甘蔗林,林里有个看守棚,棚里有伊甸草,在那伊甸草上,她和他做
起了神指点的伊甸动作。他第一遭儿偷吃了她的禁果,她第一遭儿尝了那偷吃的
滋味,那滋味是什么,她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她的直感是在吃一台百味俱全的火
锅,什么味都有。吃到后来,她进入了一个伊甸国,在那伊甸国里,她死活过好
几回,在死死活活中,她一遍又一遍的搂着夏雨喊:“我要嫁你的,一定嫁你的”。

  待一切都平静下来,苏珊却茫然了,仿佛那禁果就是一个个具体的人,那伊
甸园更不仅仅是蔗林,还有练琴室或什么隐蔽的地方,或者说凡是隐蔽之处都可
作伊甸园。她的思绪又纷乱起来:扫地女工为何要接受众男生的轮奸,小A 小B
怎么一天一个交换去搞D 娃C 娃,苏莎好上方霖咋又去搭上班长?一个女人是否
终身只守住一个男人?夏雨是否就是理想的白马王子,她不敢肯定也没否定,但
有一点她清楚,夏雨没班长长得伟岸,更不具有方霖那无法比拟的美男魅力。

  从甘蔗林回来,苏珊又被班长勾上。那是一次年级组织看电影,班长有意把
两个的座位发在一起。在那年代,已开始极有限度的引进海外片子,放的是部爱
情片,看客也很复杂,除了学生,还有社会上的闲杂们。电影一开场,人们就冲
着从未见过的接吻镜头欢呼,此起彼复几番后,男士们就活跃起来,一个去摸前
排女士的奶,女士便反手掴那男士耳光,一个去亲身边胖妇人的脸,胖妇就大打
出手。在场子中央,两个畜飞机头的街痞同时尿了前排某女士一屁股的尿,某女
士就跳起来喊抓流氓……场子立刻混乱起来。在混乱中,班长大手突然钻进苏珊
裙底,苏珊慌忙去拉,那指儿一跳又滑入阴道里,三抠两挖,就把苏珊抠得喘吁
吁来靠了自己肩。电影散场之后,他把她带去了练琴室……

  苏珊要对付两个男人,瞌睡就睡的少了,白天上课老把头啄到桌上,老师讲
的什么,一句也听不进去,作业做得一蹋糊涂,常常挨了老师批评。学生们都是
精灵鬼出生,早瞧出了端倪,小A 小B 居然熬了两个干夜去跟梢。过没两天,班
上就传说她有两个“面首”,几十对眼睛便刷地投向班长和夏雨,向两人行注目
礼。新闻又通过各种媒介传到班主任方霖耳里,在一堂朝会课上,方霖目光如电
直射了苏珊。苏珊开始还心虚,埋着头去咬发辫,后来就无所谓了,边咬边想:
你射什么,还不射射你自己,你早弄上文委,比我还风流,我就喜欢风流的,哪
天还要风流到你身上哩。于是,方霖目光再次投来时,她那热情的火焰就迎了上
去,两股电光在教室上空卒然相碰,爆出一片无声的火花,最终还是班主任败下
阵去,摇着头去面了黑板。

  过没两天,方霖突然找苏珊谈话,地点在他卧室里。方霖热情的给她冲茶、
削苹果,苏珊接过一个苹果嚼着,方霖才有一句没一句的同她闲聊起来,问她学
习怎样,生活有困难没,家里几口人,想不想父母,一期回去几次。苏珊一一回
答了,方霖又作起自我检导来,说他承担了市里写作任务,和学生交流次数少了,
没尽够职责,是个不称职的班主任。苏珊边听边想:找我就扯这些吗,早知这样,
你不请我也要来的,和你在一起真有意思。

  聊了一阵,方霖推推眼镜,目光透过镜片直射了苏珊问:“我问你,上课咋
打瞌睡?有几晚哪去了?同学们对你是有议论的。”

  苏珊虽有准备,面对老师直射心灵的目光,心里还是咚咚跳着,端起茶杯呷
了口茶,静了一下气说:“和同学困觉去了!”

  方霖吃了一惊,怀疑的审视着说:“你说什么?”

  苏珊放下杯儿说:“和男同学困觉去了,喜欢谁就和谁困,困的还不只一个
呢。”

  方霖忽地站起身子,绕着客厅转了一圈,点上只烟猛吸两口,丢到地上拿脚
踯着说:“这种事胡说得的吗?这种事胡说得的吗?”

  苏珊很不满意老师的答复,嘟着嘴说:“谁胡说了?那是真的,我做得就说
得,上面不是喊讲真话吗?”

  方霖颓然的坐到沙发上,苦笑着说:“讲是那样讲,可你知道么?这种事一
承认就被抓作证据,按纪律是要开除的,年青青不怕丢掉饭碗,你做事说话想过
没有?”

  苏珊只知寻乐,从没去想过后果,老师一说,才自觉问题严重,一滴泪滚了
出来说:“女人也是人,人家身体需要,忍不住才去做的。家乡同龄人都抱娃娃
了,我还在这里苦读,现在的书尽喊口号,有啥读头的……”

  苏珊还要说下去,方霖忙去掩了门,转过身来说:“别说了,刚才的话就当
没说过,找你来是提醒你,不该做的不去做,不该说的别乱说,还有两月就毕业
了,学习要抓紧。”

  苏珊不服气的说:“做得受得,我怕什么,班上乱来的不只我一个,比如文
委苏莎……”

  方霖突然铁青着脸,打断她的话说:“你有什么证据乱说同学?”

  苏珊昂了头说:“我有证据的!”

  方霖的脸一下刹白起来,转过身去背朝了苏珊,好一阵才挥着手说:“好了,
你的事我给你保密,其他同学的事也别去乱说,你们找个工作不容易,以后做事
说话要检点些。下去吧。”

  苏珊莫明其妙退了出来,在她想法里,她要以真诚去打动老师,或以文委苏
莎作要挟,达到她亲近他的目的,不料方霖竟如此把她打发走了。尽管她听得出
他在保护她和苏莎,心里不无一点感激,但更多的是失落感,一种目的落空的失
落感,她边走边嘀咕:这个班主任怎么啦,难道他同苏莎真没那事儿,还是我多
疑或自作多情了。

  苏珊没料到在周六晚上,方霖突然请她吃晚饭,地点是H 市最有档次的“临
江饭店”。在那年月,老师招待学生是极罕见的,苏珊自然去了。方霖选了内设
雅座,一张白朔料布铺着的餐桌上,点了许多她叫不出名来的酒菜。

  两个对坐着,方霖夹块肥鸡翘递到她碗里问:“学生生活是很艰苦的,一周
能吃上两次肉吧?”

  苏珊给老师斟上啤酒,再自己倒了半杯说:“学生是消费者,有碗萝卜汤下
饭就不错了,哪比得拿工资的老师,顿顿鸡鸭鱼肉,生活奢侈得象过去的地主老
财。”

  方霖笑了说:“也不尽然,老师也有老师的苦衷。”

  苏珊也笑了说:“我以为老师是最幸福的人了,特别是你,文章写得好,稿
费拿的多,连校长也点头哈腰称你大文豪,还有啥苦衷?”

  方霖端起酒杯,插开话题说:“还有两月就毕业,毕业后各奔东西,见面也
难了,师生一场没什么纪念,请吃顿便饭,来,干一杯。”

  两人碰了杯,咕噜噜各自亮了杯底,吃了一阵菜,又碰了两杯。几杯酒下肚,
苏珊便把持不住,乜斜着醉眼去瞅老师:方霖四十多岁,一米七四个头,白净方
正的脸儿,已够英俊的了,一付五百度棕色眼镜架在笔直的鼻梁上,更显出少有
的才子英气。不过,她看得出,深邃的镜片里在飘忽着一种忧凄,但她没去分析
那忧凄的含义,只从她的好感去瞅去想,一股敬爱之情油然而生,她真想扑过去
向他献上二十四个响吻,再倾诉她对他的思念和爱慕,他给她的冷漠和委屈,也
不枉在他身边生活了三个寒暑。可她没那份胆量,在那年月,不仅时风不许,单
那深严的师生界限,就把她和他隔得一个坐东,一个坐西。

  好一阵,苏珊才回过神来,先前是老师给自己夹菜,这次是她给老师夹了,
夹去一块鲢鱼头,再夹去鸭脚板,方霖碗里堆得冒了尖,慌忙夹回盘里,苏珊又
夹了过去,说鱼头鸭脚板只有贵人才有资格吃。方霖说这是哪儿的理论,苏珊说
你没听说过四川有个刘文采吗,他的小老婆就顿顿吃鸭脚板。方霖就笑了。苏珊
又去给老师斟酒,手儿一抖,那酒就泼到桌上,再顺着塑料布滴滴哒哒淌了一地,
服务员们就一个拿抹帕来抹,一个提帚帕去帚。

  吃毕抹嘴出来,月儿已从东方升起,方霖看了手表说:“快八点了,是回学
校还是转转?”

  苏珊说:“转转吧,上次找我谈话,没听明白就赶了出来,象撵走只讨厌的
小鸡。”

  方霖笑了说:“上次撵你这次不撵了,我主张师生间畅所欲言,相互了解,
建立一种平等关系,我朝这方面努力过,却又办不到,多数学生见了我,就毕恭
毕敬喊老师,喊过又毕恭毕敬的立正,立了一阵又毕恭毕敬的喊,喊到后来,弄
得大家都说不出话了。”

  苏珊说:“人家是城里的礼仪先生礼仪小姐,说话做事很讲规矩,不比我山
里来的野女子,没规没矩又野话多,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方霖说:“还是野些的好,写文章该野之处还得要野,野了才有生活味,一
味的拘谨,写出来的就不是文章而是文件了。”

  两人边说着话登上城墙,那是一段古城坦,五米宽的城道植着两排杨柳,垂
枝如幔罩了城垛,象给这座古城拴了一条绿色腰带。一勾新月挂在东天,透过柳
叶撒下一片片碎银,夏虫在草丛里轰鸣了叫,江水在城坦下哗哗东流,远山如水
墨抹了的画,真是个美丽而又静谧的夏夜。

  面对夜景,方霖感叹一番之后,诉说起自已的身世。他生在上海一个高层知
识家庭,父母从事影视编剧,高中毕业考上一所名牌大学,专攻戏剧文学。大学
毕业那年,响应支援内地号召,和学新闻的妻子来到H 市,妻子作了记者,他到
师范任教。十年后妻子因患肺病,调回上海冶疗去了,他留在师范,一留又是十
年,在这二十年里,他边写作边从教,送走不少学生,这届可能是他最后的关门
弟子了。

  苏珊没想到老师会向学生倾吐自己的身世,听到后来,才记起饭桌上的话,
心想这大概是他的苦衷了,心里就泛起一股同情说:“方老师,师母走后你咋过
的?你看其他老师,哪个没带家眷,衣服被子脏了有人端到水管边去洗,下班回
家有热汤热饭,饭后一家人去逛大街转城墙,过得多有滋有味,还有晚上……要
是我一个人独处,不说十年,就一月也要给憋死了。”

  方霖点上只烟去城跺上坐下,半天才说:“那天你说了句真话,女人是人,
男人也是人,是人就需要人的生活。人有社会属性又有自然属性,自然属性表出
来就是生理的需要,这种需要得不到释放,就是一种压抑,一种折磨,压抑加折
磨,不变成疯子也会成崎形儿,生出崎形心理崎形行为。”

  说到这里,方霖脸色阴沉起来,掐着柳枝儿说:“现在只强调社会属性,要
把人变成清一色的机器人,人果真成了机器就好了,可人偏偏是人,有血有肉有
思维有追求,难免不越雷池一步,做出越轨事来,这就是社会的报应。”

  苏珊没学过哲学,听不懂这样性那样性,以为“性”就是专指性爱的了,心
里暗笑道,我们的老师对性爱倒挺感兴趣哩。目光不由热烈地地去射了方霖,可
最终还是听出了他的悲观,去挨着坐下说:“方老师,你咋越说越悲观了?”

  方霖凄然的抬起头说:“我很担心,哪天我会去西方报到的,会去西方报到
的!”

  苏珊自然听懂了这句话,这是人们对死的一种比喻说法,心里吓了一跳,说
:“方老师,同学们都说你同情人,很有人情味,是个大好人。听说你还出过好
多的书,在市里大小也是个名人,就是师母离你而去,你也是功成名就,咋会想
到死呢?你不会死的,同学们不会让你死,老天爷也不会让你死。”

  方霖去望了城下江水,好一阵才说:“你不知道,妻子走后,我做了十年流
泪和尚,后来做不下去,就做出那种事来,我是有罪的。”

  苏珊想起那天谈话,一个学生竟吓唬起老师来了,心里既好笑又后悔,埋头
理着发辫说:“那天我随便说的,我见苏莎和班长来过,还没发现其他人。就是
有那种事,也是男女双方愿意,有啥罪的。要讲罪,我才是罪大恶极。”

  方霖说:“你的怀疑是对的。苏莎很有才华,也很理解人体贴人,自她来后,
我的生活都是她照顾的。人是个怪物,相处久了就要产生感情,随着感情的深入,
又非得要做出那种事来。人们崇拜我是什么豪什么家,其实我只是一个人,一个
比普通人还坏的人。”

  苏珊听到这里,不免泛起一股醋意,一边暗骂着苏莎小娼果然抢了先,一边
又想说你说你坏,我倒偏要你坏哩。一时冲动起来,去抓着老师手说:“方老师,
假如再有个女孩喜欢你,你会怎么想,又会怎么作呢?”

  方霖没回答,慢慢站起身子说:“下河坝吧,河边凉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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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沿着石梯下到河边,选一块干净的沙滩坐了,方霖掏出烟来,边抽边去
望了江水。一阵清凉的河风刮过,江水就涨潮似的鸣。苏珊瞧着老师苍白的脸,
感情的潮水就如江水一般翻腾。三年来她把他当作神一样来崇拜,今晚才真正了
解了他,他除了知识高深外,也和学生一样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需要正常生
活的人。古往今来,哪个男人没女人,别说圣人们身边美女如云,就连和尚也要
去偷了尼姑,乞丐公也要去寻了乞丐婆。今天人性被扭曲了,扭曲了的人性又孳
生出奇奇怪怪的事来,就象大兵围了城,城外人想攻进城去,城里人想突围出来,
他正是被围困了又突不出来正在等死的人。敬慕与爱怜使她不得不鼓足最后的勇
气,去拯救老师的灵魂并为他献身一切了。

  苏珊勇敢地盯着老师说:“给只烟吧。”

  方霖说:“你咋抽烟了?”

  苏珊说:“男人抽得,女人就抽不得?你还讲男女平等哩?”

  去夺过烟蒂,猛吸了两口,呛得埋头去咳,方霖去扶,苏珊趁机倒在怀里,
双手去吊着颈儿幽幽怨怨的说:“你待学生就是不公平,你只对苏莎好,为啥不
理我?那次谈话象撵只小鸡似的撵了我,使我哭了好几天。”

  方霖吃惊地推着说:“你、你怎么啦,今晚怎么啦?”

  苏珊捧过老师白方脸,疯狂的亲着说:“你说怎么啦?你今晚请我来干什么?

  不就是要封我的口,不把你们的事说出去吗?我哪点比苏莎差,哪点配不上
你?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去死,你去挨枪眼,我来陪杀场。“

  不待方霖回答,拉掉自己内裤,再去解开老师裆口,一把将方霖拖到自己身

                上……

  从河边回来,苏珊就天天朝方霖卧室里跑,给他帚地、洗衣、叠被,又常常
打了饭菜去陪吃,渐渐的取代了苏莎。

  过了两月,苏珊下腹突然隆起一个小包,成天不是呕吐,就是想吃酸物,这
显然是怀孕了,她也察觉自己是怀孕了。这孕是谁的,她说不清,缠上方霖后,
也没断过夏雨和班长,三人都朝她体内射过精。她去找班长,班长其时又搞上小
A 小B ,正在练琴室里抱着小A 摸阴阜,见苏珊说了怀孕之事,就黑着脸说他这
个班长马上要卸任了,叫他去找班主任解决。苏珊气得跳了脚骂他老流氓。

  苏珊只好去找方霖,方霖正在伏案写文稿,放下笔痛苦的说:“我知道要出
事的,事情果然出来了。”

  苏珊抚着他的肩说:“苦果是我自个检来吃的,我不后悔,那孕也不一定就
是你的,你也别那么痛苦。”

  方霖说:“即使不是我的,也得负责任,我毕竟和你做了那种事。”

  问她是刮是留,苏珊说要留的,方霖买了许多营养品,塞给两百元叫她作营
养费。

  过了两天,苏珊把夏雨拉到蔗林里,说了怀孕的事,夏雨一摸,乐得拍了手
叫:“我要作爸爸了!要作爸爸了!”

  当晚急急给家里写信,夏母收到后,喜滋滋去找苏母,苏母素来喜欢夏家俊
小子,夏母更看上苏家那朵闺花,两家又是世交,巴不得结了亲家,于是两老太
商商量量背着东西,结伴赶到学校,一个看儿媳,一个探女婿,弄得苏珊哭笑不
得。

  临毕业时,师生同学间大都要互赠留言纪念品,那个时代还把爱情物划归到
敌对方面去,商店里买不到表达爱情的东西,夏雨照了张黑白单人照,在底面写
上“赠珊妹永结同心”字样,恭恭敬敬递到苏珊手里。苏珊接过一看,白着杏眼
说:“谁是你珊妹了,亏你叫得出。谁说要和你永结同心了,别以为困了几次就
是你的人了?肚里孩子还不一定是你的哩,即使是你的,我还得考虑考虑,你在
害啥单相思?前次把你老娘叫来,当着许多人喊我‘儿媳’,人们还以为我在娘
肚子里就嫁给了你,亏你夏家想得出,我憋了一肚子的气,还没找你算账哩。”

  把照片掷到夏雨脚尖上,一扭屁股走了。

  苏珊对方霖是早存了野心的,从河边回来之后,她就幻想着师母在哪一天突
然死去,她好作他的妻子,即使不死,就是作妾或情人也心甘情愿。她熬了两个
通宵,拿金绒线缠了个一大一小相连着的相思扣,以表达年青的她和中年的他永
远结合在一起之意。毕业前一晚,她去找方霖,方霖带着她去临江饭店喝了阵凄
凄惶惶的离别酒,又到城墙河边忆了一回旧,回到卧室,她把相思扣郑重递给老
师。方霖接过,为难的告诉她,妻子上月来信催他调上海,他已写了申调报告,
不久就批下来,不过,他即使走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对她负责任。苏珊就哭,哭
后缠着老师作那告别仪式的爱,在爱的过程中,她发誓说她非他不嫁,方霖在赞
美她的同时,也一再安慰说他永远忘不了她。一阵难分难舍的缠绵之后,方霖把
自己裱写的一幅字轴赠给苏珊,作为他和她爱过一场的永远纪念。

  学生毕业就如鸟宿各自投林。苏珊夏雨按县来县去回到H 县,由教育局一番
人事迭排,苏珊分到县立二小,作了城区教师。夏雨被派回柳溪镇,镇领导因最
边远的柳溪村小师质太差,找他做一番工作,再委以“校长”重任,被派到柳溪
村小去了。不久方霖调回上海,作了一家影视编辑部的编辑,庚即寄来一信,告
诉苏珊妻子病有好转,叫她找个合适的嫁了,孩子抚养费由他负责,同时汇来一
千元作月子费。

  苏珊捧着信痛哭了一场。

  夏雨分去的柳溪小学,在柳溪河上游柳溪村,离柳溪镇四十华里,一座古庙
改作了校舍,一块平地作了操坝,全校三个教师,其中两个是当地民师及代课,
学生七八十人,那条件自然比城区差之十万八千里。夏雨生怕苏珊给甩了,不仅
周周去城里献殷勤,又动员母亲向苏家送礼,催苏母督促女儿完婚。苏珊起初还
等着老师,后来收到方霖的信,才彻底打消了念头,肚子又一天天大起来,经不
住母亲的催促,只得和夏雨草草举行了婚礼。

  婚礼的当晚,苏珊借口压着孩子,独自躺到新娘床上,把方霖赠的字轴从箱
底翻出来,展开一看,手书的竟是一首裴多菲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国度故,二者皆可抛。“嘴儿撇了一下想,别的不送,咋送这干瘪瘪的
政治口号?再读了一遍,又觉意义深远,尤其那”国度“二字就不一般。原来裴
氏诗采用比喻义,是智者见智,愚者见愚,了解裴氏的革命者,把”国度“看作
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伟大革命行动。方霖对政治不感兴趣,自然把”国
度“

  理解成为之奋斗的文学或教育事业了,旨在激励苏珊振作起来,在教育上做
出一番业绩。可我们的苏珊一来文化不高,二来从她“性国度”的思想基础出发,
误解为老师在暗示她冲破婚姻网罗,去追求国度自在的性交了。心里激动地说:
啊,你一边假惺惺要我结婚遮人耳目,一边又暗示我跳出婚姻网罗,继续和你来
那个。

  于是裹好字轴,一遍又一遍回忆那晚惊心动魄的离别之爱:她把他推在床上,
从头吻到脚,又从脚吻到了头,她觉得他里里外外都是极美而又极富才气的了,
尤其那雄伟的毛柱儿,既不同于夏雨的俗美,又异于班长的粗野,就如他的文章
一样锦绣,不知怎么就一口含了下去,做起现在外国录像才出现的口交,那口交
又使老师一挺一挺的射出滚滚烫烫的精液,她更觉得那是文章的精华了,一边吞
一边美得差点晕过去。欣赏毕老师,又要老师来欣赏自己,老师在欣赏她时,至
少有三次使她终身难忘。起初他去吻她美人痣,赞她是天生美人胚子,她就美得
晕晕乎乎。接着他舔她下面,那穴肉包了他半个脸,舌在里面动,水在朝外面流,
他就咕噜噜的吞,她便乐滋滋的想,老师也吃学生那儿的东西呀?象这样你吃了
我,我吃了你,永远吃下去多好,再不牵肠挂肚偷偷摸摸的了。最后她叫他把她
抱到写字台上,要教师站着插她,一阵阵死去活来之后,她搂着他哭着说:“你
咋不插死我?咋不插死我?”

  苏珊胡想一阵,下体便火燎火涨,拿手去摸,毛下已水淋淋一片的了,把指
去抠,又似饿蚌要吞下什么。正在着急,见字轴的一头光光润润,很象方霖那东
西,也不管纪念品不纪念品,扒开两片阴唇朝里塞入,一边搅一边挺了臀叫,叫
到后来,那淫水就把轴儿浸泡得涮了浆糊一般,再抽出来边舔边喊:方老师,我
在吃你的东西了,你知道吗……

  苏珊和夏雨冷冷淡淡过了几月,生下个女儿来。那女儿模样忒象方霖,心知
是老师的种了,给取名“苏芳”,以示她和他风流结晶之意。

  于是给方霖去信,方霖立马复信,叫她抚养好孩子,长大送去上海,由他安
排教育云云。这一切只瞒着个榆木脑袋的夏雨。一晃五年过去。

  夏雨在柳溪狠抓了几年教学,几届毕业班在县统考中崭露头角,受到镇里县
里表杨,戴过大红花,得过大红奖状,成了柳溪镇不大不小的名人。

  苏芳也出落得是个十足的小美人了,白嫩嫩的小脸,窈窕窕的身腰,可说是
缩小了的方霖。苏珊从小给她灌输上海意识,说那里有个方叔叔,曾是妈妈的老
师,文学上如何的了得,去跟了他,将来会成为文学家,出大本大本的书,拿大
把大把的钱。苏芳略谱人事,便天天吵着要去上海,吵的急了,苏珊也想会会方
霖,于是母子俩选了一个暑期,登上去上海的火车。

  苏珊母子来到上海,方霖妻子已经去世,方家父母早知苏芳是儿子亲骨肉,
自然宠爱的了不得,带着去买吃买穿,联系学校去了。苏珊初来上海,方霖陪着
她去逛街市。上海是大陆第一口岸,开放春风已拂O 入这个古老而又开化的都市,
不仅那从没听说过的夜总会、桑拉馆、OOK 厅,象天外飞来的群星,遍布每一个
角落,就连极平常的旅社、酒楼、茶座也装璜得如敞开了的洞房,先生们在水穿
水流的进,小姐们在赤臂坦肩地迎……她象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
她的第一印象是在进行一场性革命,人们都披着现代文明的外衣,去做那原始人
做的动作,什么禁欲主义、什么桃色恐怖、什么假道学家们的伦理道德,都在通
通滚TMD 蛋。这才是真正的人的生活,人的世界,苏珊兴奋得差点晕过去。

  两个分别五年多了,初次相会都激动不已,当晚她迫不及待搂着老师做了一
夜的爱。次晚住进一家宾馆里,在一次次疯狂的高潮中,她千遍万遍暗示着她要
跟了他,没有他她就活不下去。方霖也激动得热泪盈眶,自丧偶后,他也想他盼
她,不止一次梦见在月下的沙滩上,她拉下自己内裤,解开他的裆口,强迫他进
入她美妙的体内,那美妙给了他生的勇气,生的希望,他终于熬过那难眠的漫漫
残夜,他何倘不想留她。但他不敢表态,原因是她嫁了夏雨。他边动边在心里埋
怨了说:“苏珊呀苏珊,天下男人多得很你不嫁,咋偏偏去嫁了他,我可以撬别
人墙脚,咋能去夺学生之妻?”

  苏珊从他身下翻上来,去咬着嘴要老师表态。方霖又翻上去,吻着嘴儿说:
“我忘不了你的,永远忘不了你的,珊珊,我们做一辈子情人吧,谁叫他是我的
学生呢!”

  苏珊一把掀下老师,滚到一边说:“是呀,谁叫我嫁了他呢,谁叫我要嫁给
了他呢!”

  那泪就扑簌簌滴到枕上。

  玩到第五天,苏珊自知努力徒然,留下苏芳叮嘱一番,挎着牛籽包去火车站。

  方霖吃惊地问:“你到哪里去?”

  苏珊说:“除了H 县,我还能到哪去?”

  方霖扯住手说:“离开学还早着呢?”

  苏珊甩开手说:“有个宝贝丈夫在等着我呢!”

  方霖痛苦的说:“这一走几时相会呢?”

  苏珊苦笑着说:“等他死了吧。”

  方霖留不住,只得塞给她一叠钱,和苏芳拿眼泪送她上了火车。

  返回途中,苏珊怀着一肚子的委曲,不走直线而绕道广州去散闷,抵达的当
晚,草草吃碗刀削面,住进一家豪华旅社。在登记时误填了性别,那一晚,她接
了上百个要求上门性服务的女性电话,撵走几十批咚咚敲门的娇艳小姐,弄得彻
夜没合过眼。次晚她换个没电话的低档旅馆,那里情形更糟,不是衣衫破旧的男
客把她当作野鸡,成群结队登门求欢,就是两壁厢覆反盈天的呻吟喘息声,使她
彻夜难眠,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抠弄着下体,去抵挡被撩起而又难以抑制的性欲。

  第三天,苏珊慕名去了佛山市,佛山是古代名城,又是南方繁华集市,有许
多名胜古迹。她游了一上午祖庙梁园,又逛了整下午的超级大市,晚上选了家洁
静宾馆住下。宾馆见她衣着华丽又孤身一人,加收三百元,推荐两位侍应生侍候
她。她不懂侍应含义,以为派的是保镖,她带着方霖给的许多钱,也确实需要保
护,就爽快答应了。侍应们领着她去泡了半天桑拉浴,再带回房间,一个去关门,
一个给她解衬衣。

  待解到第三个衣扣,跳出对胖奶时,她慌忙掩着胸口说:“怎么,你们要强
奸我吗?”

  高个侍应忙陪了笑脸说:“小姐,不是强奸,是性服务,男性对女性的有偿
性服务。”

  矮个侍应摊开服务项目夹,问她喜欢哪几种。她瞧着夹里五花八门的男女交
合照,粉脸刷地红了,挎上小皮包转身就走。侍应们在后面说:“你这一走,那
三百元不是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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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舍不得那钱,又转了回来。

  他们把她扶到床上,解去衬衣裙子,四只手去上上下下推拿摩捏一番,再翻
过来仰躺了,矮个去头边,抓住两个胖奶捏,高个去脚下扯掉裤头,拍拍多毛的
阴部,扒开两片紫艳艳的阴唇,并着中食指朝里插入,再把母指按住樱桃一样的
阴蒂,一旋一转的内挖外揉。那阴蒂是女人最敏感的东西,一经压揉,就象牵了
神经的领,把个苏珊酥麻得翻来覆去的叫。如此欢了一阵,去推两人,矮个丢下
胖奶去舔上身,高个蹲到她胯下,伸出仙人掌似的一片长舌来,顺着肉槽儿一连
刮了数十下,再卷成长条形,对准阴户“滋”的刺入,这一下就简值要了苏珊的
命,咬牙切齿抓住床边,把那身子腾得如弓一般。

  再下来就是插穴了,矮个掏出大鸡巴,去她脸上蹭了几下,问吮不吮。她瞧
那鸡巴红红润润光光亮亮的,心里就有好几分喜欢,张口去含时,却又想到那是
插下体的,不知捅过多少烂女人的臭穴,忙摇了头。高个在下方扛起她一条白腿,
对着张大了的孔儿挺腰抵入,啪啪哒哒抽了两百来下,苏珊就卷曲着身子,一声
浪喊丢出一股酥精来,高个撒了鸡巴去休息,矮个又换了上去……

  苏珊快乐的丢了五次,侍应问她还要不要,苏珊从没尝过两人交替夹攻的浪
漫蒂克,兴奋得红光满面喊:“要、要的,干、干死我,我就乐死在你们宾馆好
了。”

  高个去床上躺了,把苏珊拉到身上,从下边挺入,矮个去后面扒着交合处,
夸她孔大可含两根鸡巴的,便爬到她背上,从后面抵了进去,于是两根打狗棍一
进一出,插得莲瓣翻卷,淫水横流。苏珊更没试过这种“双龙戏凤”的把戏,感
觉里面既涨满又刺激,夹在两人中间,一头哼,一头颤着身子移,直到两股精水
射进去,才瘫在床上。

  苏珊喘了一阵,扯着两个鸡巴说:“你们的东西好凶啊,我算给开了眼界了。”

  高个翘着母指夸奖说:“小姐,你才凶哩,我们服务过多少女人,还从没见
过一连丢了六次的。”

  矮个递过价目夹说:“小姐,一次服务最多来两回,你来了六回,按规定要
补四百,看你也算个性冠军,优惠两百好啦。”

  苏珊一惊,想骂他们敲榨,可掉头一想,五百元买了场快活,也不算白花,
何况那钱也不是她的,就爽快给了。

  苏珊回到学校,夏雨带着县里镇里表彰的大红奖状,背了背山柿子山萝卜干
之类的东西,从柳溪来看她。苏珊一来恨他死乞白赖占了自己,失去嫁上海机会,
二来去了一趟上海,开了许多眼界,瞧着他满腿满裤的黄泥,不仅不知惭愧,还
当着自己的几十个同事,在操坝里走来走去,更觉丢了自己面子。勉勉强强过了
一夜,次日一早就喊夏雨滚,夏雨赖着不滚,她就给他吵,吵了又掀出门外,把
柿子萝卜干往他身上撂,拿背抵着门骂:“我才不稀罕你那哄屁眼的臭奖状哩,
你喜欢就滚回柳溪去,那里一来可以显出你的伟大,二来野穴多得很,随便捡个
都可干的。别来找我,我早烦了你,要不是你,我还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呢!”

  夏雨惹不起这只美丽的母老虎,耷着脑袋回到夏家村,跟父母度那凄凄惶惶
的暑期去了。

  苏珊追老师落了空,又撵走老土丈夫,闷了一阵子,耍得极无聊,就拉了教
师张三玩牌,两人玩起没意思,张三叫了妇产科的同学李五来撮二七十。三人撮
了几天,要换花样拱猪,李五又喊来蹬三轮的滥哥儿马六,四人先在学校里打,
后来又去茶馆,被局子抓赌罚了几次款,就躲到城郊马六的臭窝棚里,夜夜聚了
赌。

  苏珊新结识的三个牌友,张三虽是教师,家里却开着片旅馆,有几个臭钱。

  李五尽管是男人,却在妇产科上班,专给女人做刮宫接生勾当。马六虽说是
蹬三轮的工人阶级,却是五大三粗的街痞。三个都是玩女人高手,一上牌桌就满
口流话,三句有两句离不开女人。

  一晚四人围了牌桌,马六摸着牌说,他昨天载了个卖春妞,拉到屋里一弄,
满胯光秃秃没根毛,是个白虎星,舒服倒是舒服了,遇上白虎可要倒他妈八辈子
霉的,怪不得今晚老摸了黑牌。

  张三数着牌说,他家旅馆新来两个卖春女,看模样只十五六岁,他抓了一个
干,刚插入那女孩就痛得直叫,一问,原来才初中毕业,还没开苞哩。

  马六羡慕的说:“你小子倒好福气,一下就弄上个处女,听说处女头次开苞
要给八千到一万的,你给了多少?”

  张三说:“我干女人从不给钱的,她要卖身就得住店,不撵她就不错了,还
敢要钱?”

  李五甩着牌说:“你们说的都平常。我给一个女人刮宫,刮了半天竟是个处
女。”

  马六笑了说:“这就怪了,苞没开刮什么宫,难道她妈生她时给留在肚里的,
听人说叫做啥‘胎中胎’的,我猜对了吧?”

  李五说:“啥胎中胎哟,她把单子拿错了。她姐姐刮宫,她查阴道炎,医生
开了单子,她把自己的给了姐姐,把姐姐的捏在手里。姐姐拿了单子来,我查阴
道说没啥问题的,你走吧。妹妹拿了刮宫单来,我叫她脱了裤儿,先给阴道口消
毒,再拿扩阴器去扩,她就杀猪般的叫。我说你叫什么,不捅开咋把胎儿取出来?

  她叫着说我还没结婚呢。

  我火了说没结婚来刮娃的多得很,还不是同野男人困了弄上的。她就哭着说
你见我同谁困了?我说没困咋来刮宫?把单子甩给她。她倒着看了一阵,慌慌张
张喊来姐姐,一问,两个都没读过书,不识字的。

  马六甩着牌说:“这又怪了,没同男人困咋得了阴道炎,会不会是自个痒了
拿手去插,叫做啥‘手淫’引起的。”李五说:“咋不是的。

  我给她检查,那膜没了,里面有许多伤痕,象是指甲及筷头戳的。农村女孩
也是,穴痒了就什么东西都往里塞,一点卫生不讲,咋不弄出炎症来?就恼着脸
说,你没同野男人困也是自个日了自个,痒了要插,也得把东西消消毒。她就红
着脸不作声。拿绵棒给她消毒,一搅起来,她便挺着臀喊了好几十声‘痒’。“

  马六说:“你咋不把她给干了?”

  李五说:“脏兮兮的,我才不干哩。”

  马六笑了说:“那就让张三去教吧,张三是教书匠,给她上上卫生课,边讲
还可边摸的。”

  张三说:“我才不摸哩。李哥是专摸穴的,摸了解决问题,我去摸了人家不
依。”

  马六说:“现在的女孩也真怪,十来岁就骚得不行,我的邻居原有个读初中
女娃,书包里常装着好几只大头笔儿,那笔头给男人的一模一样。一次我去借笔
写账儿,见她躺在沙发上,裤儿褪到腿弯,一杆笔头有一半插在穴里,正在哼儿
哼儿的挺着屁股。我去扯了笔头说,你那东西不行,还是看我的。抱着她褪裤儿,
她也没推辞,就搂着弄的泄了,问她是笔头好,还是我的好?她羞羞的说,笔头
好,你的也好。”

  李五张三说:“马哥还是条光棍,当初咋不把她讨来作老婆?”

  马六说:“人家看得上我吗?弄了几次,每次都搂着马哥马哥的叫,可初中
还没毕业,就跑了南方,听说在那里当野鸡,赚了好几万的。”

  苏珊穿条超短裙,叉开腿一头看牌,一头听三人说话。马六来了精神,埋头
去瞅下面的窄三角问:“珊姐,看你那儿好涨鼓,听说涨鼓的女人都很骚。你把
夏哥撵走了,晚上咋过的?穴痒了是不是也搞手淫?”

  苏珊甩出一张牌,夹了腿骂:“咋过的,你管人家咋过的?那儿痒了,手淫
也好,偷男人也好,你管得着?还不快出牌,穴嘴痒!”

  马六便闭了嘴。

  四个打了几圈牌,马六去拍李五肩问:“李五,你龟儿子天天摸女人的,看
女人的,闻女人的,女人那儿是不是都一个样?”

  李五瞥了苏珊一眼说:“还是问问珊姐吧,女人最了解女人。”

  马六嘻皮着脸说:“珊姐,你说呢?”

  苏珊‘呸’的啐了一口,踢了高跟鞋去蹬马六的胯骂:“龟儿子问得怪,还
不象你妈嘴巴一样,天天想吃你那砣。”

  马六打着哈哈说:“我妈骨头都敲得鼓响了,想吃也吃不成,还是珊姐下边
嘴儿吃的好。”

  李五张三就笑,苏珊去掐马六嘴巴,马六就摸苏珊窄三角,李五张三趁机去
捏两个胖奶,苏珊吃吃笑着伸了四肢推拒,掀翻桌子,牌撒了一地。

  苏珊开始还赢牌,后来就老输,输红了眼又摔桌打凳的骂,三人都被唬住。

  他们怕她,不仅因她出奇的美,更因她是这个小团伙的大姐。

  还是马六胆子大,一次她摔了一个茶盅,马六去捡着说:“珊姐别发火么,
你是有本钱的主儿,不象我出一天车才有一天的钱,我都不怕输,你还怕个球?”

  苏珊将桌上烟缸“咚”地拂落在门角里骂:“我TMD 几个臭钱都丢到上海去
了,你杂种还说风凉话,有种的给大姐弄几个来。”

  李五接过马六话说:“马哥说得对,珊姐真有本钱的,那本钱一辈子也用不
完,不过还锁在下面保险柜里,没开发出来。”

  马六张三一听,偏着头去瞅她裙下,哩哩的笑。苏珊的脸突地红到耳根,冲
着李五骂:“你妈才卖穴,你妈输了才拿那个去抵。”

  骂得三人耷着脑袋又打起牌来,打到后来,恰是马六蠃了,苏珊输了,马六
伸过毛嘴去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苏珊粉脸一红,“啪”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骂
道:“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吃得着吃不着。”

  马六捧着印了五条红印的黑脸神了半天。可到散场时,苏珊把脚去勾马六,
借口梳头进入里屋,马六会意跟了进去,门“砰”地关了。李五张三觉得奇怪,
贴着门去听,先听得一阵嘴儿咂响,接着就是解皮带和倒床之声,再下去又是床
的格吱格吱压响,一会儿又传出苏珊没放开的呻吟和马六放开了的牛喘。

  好半天两个才开门出来,李五笑着说:“咋样?我说对了吧,珊姐是有本钱
的,今天终于向马哥开放了。”

  苏珊红着脸去掐李五的嘴,李五伸手去她胯间一摸,摸了一手稀,去水管上
冲洗着说:“马哥也真狠,一下射了那么多,把珊姐孔儿都灌满了,也不给哥们
留点余地。”

  马六笑着说:“你龟儿子有本事也去搞搞,珊姐的穴才鲜哩,不仅孔儿大,
骚水也多,一抵进去耸几下就热突突给泡软了,想来二回也来不上。”

  苏珊又去踢了马六屁股骂:“你杂种弄了还乱说,像你这德性,哪个还敢给
你搞?”

  李五见马六弄上苏珊,心里就痒得慌,次晚也耍出十八般武艺,把苏珊给赢
了,散场时去踩苏珊的脚,苏珊白了他一眼,前脚进了里屋,李五后脚就跟了进
去。张三见马六李五都摸上了,也慌了手脚,舍命奋斗几个晚上,也赢了苏珊,
李五马六掀着去和苏珊碰了个响嘴,苏珊借口照镜子,进了屋里。李五要上夜班,
提前走了。张三迟迟疑疑不敢进去,马六推着说:“你龟儿子害什么羞,珊姐说
是照镜子,其实是去屋里等你的。”

  又去耳边悄悄说:“弄完别走,我们一起快活。”

  张三畏畏缩缩掀门进去,果然见苏珊赤条条躺在床上,一身雪儿一样的肉,
粉腿八字叉着,腹下一堆乌黑中两片肉瓣儿半闭半开。那魂儿也丢了,扑上去一
阵狂亲滥吻,掏出细竹杆抵入乱耸。耸得两个都吭哧吭哧的射了,苏珊起身要走,
马六冲进来压了上去。苏珊挣扎着说:怎么,你们要轮奸我么,轮奸可要砍脑壳
的?马六笑着说:砍脑壳就砍脑壳,我都不怕你就怕了?扳开腿往里顶入,又一
阵狂抽滥插,插得两个都痉挛着丢了,刚爬下肚皮来,张三又魂不附体扑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轮着奸弄到半夜,才一边一个拥着苏珊睡去。

  睡到黎明,苏珊醒来,去掐马六屁股骂:“昨晚让你杂种趁火打劫,占了便
宜,这帐得给你记上。”

  马六去挖着灌满精液的穴孔说:“记上就记上,我提供场所就不算了?”

  苏珊被挖得吃吃扭着腰说:“谁希罕你这臭窝棚……”

  马六又翻身压了上去,这次两个动起来,把张三挤滚到床下,张三爬起去打
马六屁股,打了五六下,马六一声牛吼翻到一边,张三扑上去扳开苏珊的腿,把

             嘴去印了黑窝儿……

  三人弄上苏珊,牌桌上就随便的多了,马六李五张三可以随时抱了苏珊亲热,
苏珊也极随便的去踢了这个,揪了那个,四个嘻嘻哈哈戏耍做一堆儿。

  一次坐上牌桌,苏珊把套了白袜的小脚去蹬马六的胯,马六被蹬得火动,也
把毛脚趾去拨她胯里的两片,拨的开了,探入里面一阵鼓捣,那淫水就顺了脚趾
流。苏珊开始还颤着身子忍受,后来就嗯嗯哼哼扭起屁股,再到后来,两手一撒,
靠了椅背呻吟,牌哗哗散了一地。

  李五张三觉得不对头,俯身去看,见两人的脚都在对方下面奋勇着,尤其马
六黑毛腿舞得更厉害,一轰去解开苏珊胸衣,一个抓了胖奶揉,一个去扯裙带儿。

  这一来,苏珊就挺着酥胸朝后仰,椅子‘轰’地翻了,头跌在地上,两条白
腿朝天冲着,超短裙垮到腰上,露出湿痕斑斑的红三角来。

  苏珊可能跌痛了,咬着牙挣起身子,扣上衣服,双手突然往腰里一叉,两脚
顿地,园睁杏目骂道:“妈卖穴,三个小杂种想强奸老娘么,看老娘不告到局子
里,把你们一个个捉去坐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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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吓得象缩头乌龟,老老实实去捡牌。

  有一晚李五办招待,四人多喝了些枸杞酒,脸儿都红彤彤的,一上牌桌就躁
热得象着了火。马六扯去上衣,露出身黑鼓鼓的肉,接着李五张三也赤光了一胖
一瘦的身子。苏珊将牌甩到桌上,解开胸衣,抹着乳沟里的汗说:“这鬼天气真
热死人了,你们等着,我去擦擦再来。”

  起身去了厨房,厨房里就传出一阵水响。马六忍不住热,推门进去,只见苏
珊裸着一身白肉,扯条毛巾正在一上一下的擦背,随着肩头的晃动,胸前白奶就
一摇一晃,象两只蹦跳了的小白免。擦完背心,又牵开衩口去抹阴部,抹一下举
到鼻尖闻一回,闻了又抹,三四次后那屁股就如滚动着的皮球,一左一右摆了哼。

  马六瞧得下半截都酥麻了,从后面抱住,一手捏了胖奶,一手去扯三角。

  苏珊扭头见是马六,斜靠着肩喘喘的说:“你慌什么,李五张三还在外面哩。”

  马六咬着耳根说:“怕个球,你又不是没弄过的,看见又怎样,谁叫他们没
狗胆进来?”

  借着洒性,扳过苏珊身子,黑鸡巴一跷,面对面挺入穴里,苏珊正欲火焚身,
也就靠了水管,由马六晃着黑屁股吭哧吭哧的猛耸。

  李五张三在客厅里等两人,等了半天不见出来,就生了疑心,推门进去,见
马六八叉着毛腿干得正上火。李五就笑道:“两个好自私,干起来也不通知一声,
让哥们在外面干等,过意得去么?”

  苏珊憋红着脸掀开马六,扎了裙子跑回客厅。三人冲完澡出来,又没事一样
围了牌桌摸起牌来。

  苏珊在厨房里被马六弄上了火,摸上牌就心神不定,杏目忽闪闪扫了阵三人,
再落到马六毛腿上,脚指儿不自觉地又去勾了那东西。马六也淫笑着舞动毛腿从
衩口蹬入,苏珊就倒向李五,吊了颈子色迷迷喊“李哥”。李五知她骚发了,揽
过嘴一个劲的啄。张三一见,慌忙丢了牌,抓过苏珊一条腿抚弄,抚到腿根儿里,
竟摸着马六毛脚趾,见那黑趾儿在穴孔里动得正欢。抬头笑着说:“原来马哥整
进去了,怪不得珊姐要吟喘了倒在李哥怀里。”

  马六抽出毛脚指,去捉了另一条腿捏着说:“珊姐的穴是摆着的,谁叫你不
蹬,见别人蹬入又拈酸吃醋,耍女人脾气,珊姐正发母猪骚哩,你有种就把她抱
到床上去干了。”

  李五边亲边说:“珊姐是我们的公共财产,谁需要谁都可以搞的,张三,我
让给你,你干了马哥再上。”

  苏珊蹬了马六一脚,又掐李五屁股一抓,就筛糠似的说:“啊、啊,李哥,
把我抱、抱到沙发上去。”

  马六张三慌忙放倒沙发,李五把她抱去上面放了,三个围着解衣的解衣,扯
裙的扯裙,拉得一丝不挂后,苏珊叉开两条美腿,慢慢闭上杏目。三个瞧着她粉
雕玉琢的一具肉体,象摄去了魂儿,木呆呆立着不动。

  木呆了一阵,还是马六胆大,扑上去扒着黑毛间的穴瓣说:“看珊姐好骚的,
水儿都流了一胯,抵进去才滑刷得很嘿。”

  褪了裤子,握着黑马棒滋的顶入,抱着大动起来。李五见马六干上了,也掏
出自家白肉棒儿,去抵苏珊的嘴,苏珊就一边摇摆屁股,一边抓含了李五鸡巴,
滋滋的吮。

  张三在一旁没事可做,去马六屁股后面看,见两片红瓣儿含着黑乌棒,一翻
一卷刮出好多亮晶晶的水来,不无羡慕地说:“啊,插出了好多的水,阴毛都沾
湿了,鸡巴泡在里面才舒服哩,马哥真好福气。”

  马六边动边回过头骂道:“你羡慕个球,哪个叫你狗胆小不先上,见人家吃
了葡萄又流口水。”

  马六泄后,李五爬了上去。马六扯过裤子揩着鸡巴说:“李五这次整对了,
插起来才真正滑刷得很,老子在里面放了好多润滑油。”

  李五边耸边骂:“你说个球,尝了头道味,让人喝二锅头,还说俏皮话。”

  张三一听就极不舒服,黑着脸说:“这样说来,我得吃三锅头了,象泡过的
茶,淡淡的有屁吃头。”

  马六拍着他瘦屁股安慰说:“小兄弟,别怄气,下次让你先吃头道好了。”

  李五耸流水爬下身后,张三瞧着苏珊满胯稀糊糊的精液,皱着眉不想上。马
六李五去推着说:“上去吧,三锅头比二锅头还香的,你没见里面灌了好多曲香
液么。”

  苏珊叉开两腿热烈地盯了张三,张三只得皱眉黑脸去抱了抵入,极勉强的动
作着。苏珊含上张三细长竹杆,双腿去高勾了屁股,一阵狂挺又一阵狂喊:“张
三小兄弟快耸呀,两个狗日的把人干痒就草草撒泡尿跑了,撇下人家好难受。你
的鸡巴细是细点却很长的,老实朝里抵,里面那砣肉心心在一颤一颤的跳,痒得
最心慌了。”

  在苏珊夸奖下,张三便高跷了瘦屁股朝里猛扎,才扎十几下,就一声闷哼不
动了。

  苏珊去推着喊:“抵呀,抵呀,你咋不动了?”

  张三丧气的说:“射了,抵不动了。”

  苏珊气得骂句没用的东西,一脚把他踢开,又喊马六上,马六骑上去狠狠捅
了一阵,苏珊才哼哼唧唧不动了。

  马六爬下身来,苏珊股沟下就淌了一大堆腥腥骚骚的东西,马六蘸了一闻,
皱着眉骂:“妈的,乐倒乐了,明天又得老子洗沙发。”

  苏珊揩完穴,又去冲了手,三个围上来问过瘾没,苏珊去一人脸上揪了一爪
骂:“三根鸡巴塞进去,还不过瘾么?问得怪。”

  四个又围了牌桌拱起猪来。

  马六不知从那儿偷来台录象机和几盘黄带,四个人一边放一边玩牌。

  那带子是外国进口的,尽是些赤裸裸的性交场面,玩的花样也出奇得很,噢
噢啊啊之声震得屋顶都要蹋了。四个看得性起,放倒沙发,拥着苏珊大弄起来。

  苏珊是极贪图新奇的,模仿着外国录象,一会要学狗爬叫从后面入,一会又
去仰躺了,叫三人转着轮子来轮奸她。轮奸毕了,又要三个强奸,就是在奸时她
要反抗,谁的力大能把她制服她就让谁奸污,这种玩法其结果自然是马六强奸了
三次,李五两次,张三力小一次也没奸成。

  啥花样都玩够了,苏珊拿指戳着三个额头说:“中国女人就老受压迫,性交
总被男人压着,老娘今天要学学老外,把你们几个臭男人统统压到身下。”

  马六说:“好的,让珊姐学回男人,我们作回女人,也尝尝被日的滋味。”

  苏珊唬着脸说:“少废话,还不快躺了。”

  三个乖乖去沙发上一字排着躺下,苏珊先骑到马六身上,把穴口儿套了黑乌
棒,再滋的坐下,她的本意要学老外的坐抽式,觉得把男人压在下面,撒了手一
上一下的抽着,那才真正显示出女性的翻身,女人的伟大。可惜在提腰时,那细
腰儿就象风打了的麦苗,怎么也直不标准,别说撒手,就是撑着沙发勉强抽几下,
就头重脚轻倒在马六身上。她恨得咬牙切齿,直骂腰儿不挣气,可骂是骂,再骂
也直不起来,谁叫祖宗开坏了头,不让女人骑在上面呢,生就的习惯要改变谈何
容易。无可奈何,仍去马六身上伏了,撑手移了几下,又去骑李五。

  当苏珊辗转到张三身上,马六见细竹杆只塞了穴口的一半,上面还空着个缝
儿,便说:“珊姐是牛穴,接受两根鸡巴没问题,我也学学老外,从后面塞进去
哈。”

  苏珊扭头骂道:“死马六,你妈才是牛穴。两根鸡巴塞进去,把那儿涨破了,
以后拿球来搞?”

  马六拿指比量了说:“珊姐,不怕的,涨破了我赔。”

  苏珊在佛山就尝过双龙戏凤滋味的,虽有些涨痛,却也很剌激,竟有些心动
了说:“要塞就轻点,我喊痛就停下来哈。”

  马六一头应,一头提了大乌棒儿,吐泡口水抹了,擦着张三细竹杆横撇撇的
抵入,挺着腰大动起来。马六的臭水平就比不得侍应生的高水平,才动了几下,
苏珊就惊骂起来:“死马六,瘟马六,遭刀劈斧砍的马六,戳得人家里面惊痛,
还不轻轻的动。”

  马六笑着说:“珊姐放心,我马六虽然粗野,却还懂得怜香惜玉的。”

  便放慢了速度。这一下,张三在下面憋了气挺,马六在上边轻轻款款的动,
苏珊在中间咬了牙移,两根打狗棍儿在穴里你进我出,我进你出,挤压得穴水儿
汩滋汩滋朝外流,却也是极浪漫极富刺激的了。苏珊一边移一边喘着叫:“噢、
噢,挤得人家里面又酸、又麻,又酥,真过瘾,两根鸡巴塞进去是不一般。”

  马六去咬着耳根说:“我说塞进去要得,没说错吧。”

  苏珊回过头骂:“我不知你臭德性,只图自己安逸,现在弄痒了又来卖臭嘴。

  你以为都是你的功劳了?还不是张三弟的细竹杆在下面一挺一挺的抵得里面
好受。“

  又去掐着马六屁股骂:“你在装啥假斯文,还不快点动。”

  马六加快了速度,苏珊就爹呀娘呀的浪叫了一阵,三个痉孪做一堆儿,齐刷
刷喊泄了。

  苏珊休息了一会,去看录象,录象里一个男人的长舌正顺着一个女人的穴槽
儿一上一下的舔噬着,那女人便紧抓了床单又是叫又是挺,觉得十分新鲜,把腿
儿朝张三叉了说:“张三兄弟,你弄穴不顶事,还是学学录象舔舔吧。”

  张三望了一眼录象,又瞧了她满胯稀里糊涂的东西,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
:“脏兮兮的,我才不干哩。前天一个卖春女叫我舔她那儿,她倒拿五十元,我
都没干的。”

  李五马六爬过来凑热闹,李五说:“你真个瓜儿,那是人身精,高级营养品,
只有首长才有资格享受,你去舔吃了,岂不成了我们的首长,凭着职权就可以随
便玩珊姐的。”

  马六虎着脸说:“珊姐的话都不听听谁的?她火了,把你开除出去,你拿球
的穴来玩。就算你去搞卖春女,卖春女千人插万人骑的,你不怕得了爱、爱什么
病?珊姐的穴是入了我们保险柜的,保险得很。快去吧,别惹珊姐发火。”

  张三身子潺弱,天生胆小,怕真被开除了,以后日子不好混,只得趴到苏珊
胯下,嘟着嘴去盯那肥穴儿,这一盯倒真使他神迷了:白胖胖的阴阜上挂撮黑黝
黝的毛,两瓣紫艳艳的蚌肉如紫莲遇水开了,瓣顶夹个红蕾儿,红亮亮颤微微的,
底端一个桃源洞,一股白花花的晶液从洞底涌出,再喷挂到沙发上,那气概就是
贵州黄果树瀑布也不过如此。他弄过珊姐多少次,什么地方没摸,什么部位没吻,
什么味儿没尝,就偏偏没去仔细欣赏这幅人间美景,女人奇芭,真是食了天鹅肉
不知天鹅样,倒是相见恨晚了。于是奋勇了精神,对准瀑布一嘴撮了下去,咕咕
噜噜吞噬了,虽有些腥咸,却也似喝了人身精或天鹅尿,十分的提神醒脑。舔吃
完毕,见那红蕾儿颤得十分可爱,再一口去含了,如猫抓了鱼嗯嗯喔喔的又撕又
咬。

  这下苏珊就直抖着双腿骂:“张三死杂种,你老实舔好了,咋去咬那儿,那
儿咬得的么?哟喂,扯得人家好肉痉,要了人家的命啦,人家受、受不了啦,还
不快、快弄下面……”

  拿脚去蹬,张三把嘴移到洞口,将长舌卷成长棒儿,对准红艳艳的洞直杀了
进去。张三没啥能耐,书教不好,插穴也不及格,唯独那带了皂角刺的长舌是他
长处,一卷裹起来就硬锐如狼牙棒,直冲入子宫,再抽回来滋滋扎扎的旋刮,那
从没见过天日的阴肉倾刻间化作了一泡泡的水,顺着舌根汩汩冒了出来。苏珊就
两眼翻白,浑身乱抖,一对美腿去紧夹了张三的头,颤着身子叫:“张三亲弟弟,
乖弟弟,心肝宝贝弟弟,你那长舌好凶啊,刮的人家骨头骨节都酥了,比马六的
臭鸡巴还过瘾。马六臭鸡巴大虽大,哪比得上你一片舌!妈呀,天呀,我咋成了
粉末,飞、飞上云端了!”

  马六一听苏珊喊张三心肝宝贝儿,心里就不舒服,又听得夸他比自己行,更
窝了一肚子的气,去按了张三头说:“珊姐夸你舌片能哩,你就割下来塞到里面
去,让珊姐永远含着快活。”

  苏珊又去蹬着马六骂:“你在吃啥子醋?你行,你就来舔舔!”

  马六红着脸不作声,李五在一边哩哩的笑。

  苏珊夜夜裹在三个男人中间,什么花样都玩过了,什么味儿都尝过了,可她
总觉缺了什么,似乎从没尽兴过。她向他们吹嘘佛山性服务,夸侍应生如何如何
的壮健,性技巧双如何如何的了得,美得她一连丢了六次,侍应们不得不把她捧
作女中豪帅,性交冠军,给优惠两百,等等。说的末了,拿食指去戳着三人的额,
撇了嘴说:“哪象你们这些下三滥,别说插穴毛手毛脚,就一人一次也弄的象霜
打了的茄子,该给人家吃三碗的只给一碗半,说饥不饥,说饱不饱,回去还得自
个动手加餐。三个男人满足不了一个女人,你们说说,还象男人不?”

  苏珊一番抑郁的话,说得三个满面羞惭,他们知她是性老虎,就是夜夜搂了
喂也喂不饱的。张三自知无能,埋着头大气不敢出,李五也知不是对手,拿眼去
瞧马六。

  马六奋然的拍着毛腿说:“珊姐别说那么多,今晚就比试比试,三个哥们一
起上,看谁赢了谁,如果珊姐赢了,各人掏三百,我们胜了,珊姐得掏九百办招
待。”

  苏珊十分自信的说:“来就来。听说女人尽兴都要昏迷的,到时我昏迷算我
输了,没有就我赢了。”

  马六挥着手说:“就这么定了。”

  这次比武马六安排张三先上,张三那东西虽长却不争气,爬上肚皮入不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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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就被苏珊给夹泄了。马六推李五上,李五摩拳擦掌,要显显妇科医生的能
耐,爬上去战了十五分钟,也被苏珊三夹两夹给夹下肚皮来。马六一来是市井泼
皮出身,打架斗殴练就一付野牛身板,二来也要刹刹这位大姐平日的母老虎威风,
出那一肚子恶气,于是耍出泼皮脾性,大喊大叫去撑着苏珊双腿,把乌棒儿对准
穴口,滋的顶入,再翘着屁股噼噼啪啪朝里猛扎,马六鸡巴长大,次次直顶了子
宫,顶的苏珊噢噢咬牙忍受。如此扎了半个小时,苏珊身子抖颤起来,马六才喘
着爬下肚皮。

  第二轮是李五先上,马六居二,张三居三。李五吃了第一次紧夹的亏,这次
上马后就学着马六,去叉了苏珊的腿,提着白棍儿一下一下朝里顶,顶了一阵,
苏珊穴口又象孙悟空头上的紧匝咒,一闪一闪的紧裹了棍儿,眼看要匝喷了,李
五慌忙伏下身子,一动不动,待精水汩汩退回肚里,再送入去顶。如此三五次后,
苏珊去掐着李五屁股恨恨的骂:“你李五是来插穴的还是来压我磨洋功的,再这
样看我不把你狗卵子给抠了出来。”

  李五吓得大动起来,又给夹喷了。马六爬上去扎了三十五分钟,张三接了上
去。张三本是无能之辈,才抽几下,杆儿就如泡软了的粉条,只得抽出狠捏了一
阵,去耸几下又射了,极难堪的滚到一边,拿掌煽着软粉条耳光骂:“妈的,你
这不挣气的东西,平时也没少喂你人参蜂王浆、涎生护宝液,咋还软不丢溜的,
专给哥们丢脸?”

  苏珊就掩了嘴笑。

  马六瞪了张三一眼,喝道:“打什么,再打也是举不起的棍,不行就滚到一
边,给哥们呐喊助威。”

  三人休息一阵,喝了些啤酒饮料补充消耗,便进入第三轮大决赛了。

  这轮是马六打头,李五居二,张三已不济事,被安排到一边呐喊助威。马六
这次是拼了命非拿下苏珊不可的,爬上肚皮便一路的吼着猛抽猛插,抽插了四十
分钟,见苏珊仍没昏迷,便耍出无赖手段,把毛嘴去封苏珊的口。苏珊本来嘘马
六,两轮压耸已弄的喘如河东狮吼了,见他来封,闪开脸儿去躲,樱唇还是被封
住,敝的满脸通红之后,一把掌煽在马六脸上,打开毛嘴骂道:“马六死龟儿子,
烂杂种,干女人还要讲讲性德,哪象你这样死心烂肠的整人?自家不行就去封别
人的嘴,安了心要把我憋死么,看明天局子里不抓了你去吃花生米。”

  苏珊一打,不仅打蔫了马六,就连李五后来爬上去,也只意思了一下,就草
草收兵。

  苏珊胜利的瞥了三人一眼,正要起身,张三突然猛扑上去,象只逼疯了的猫,
一头栽到苏珊白胯里,一口咬住花骨朵儿,呼哧呼哧左撕一下,右扯一下,再含
着滋滋滋一阵紧吸,一股淫水淌出,苏珊就痉孪着蹬了脚。

  马六见张三英勇得手,急忙喊道:“张三兄弟,把狼牙棒杀进去!杀进去!”

  张三咂了咂嘴,伸出又长又红又多刺的狼牙舌,对准穴缝儿“卟”的刺了进
去,苏珊一声惊呼,身子抖颤起来。

  李五挥着手喊:“张三兄弟,搅呀,把狼牙棒狠狠的搅呀,哥们给你助威。”

  马六去推着张三屁股喊:“张三加油!张三加油!哥们的胜利就靠你了!”

  张三旋转起狼牙舌,一阵滋滋扎扎响过,苏珊痉孪了几下,便两眼翻白,樱
唇紧闭,一动不动了。马六跃起身子,把一个磁盆“嘭”地摔到地上喊:“哥们,
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今晚去天外天吃火锅……”

  还没喊完,苏珊突然一脚把张三踢滚到床下,坐起身来,园睁着杏目骂:
“妈卖穴,叫你们比赛插穴,却来舔穴,又不是猫、狗,谁叫你们来舔了?你们
以为就胜利了,还早着哩,有种的再上,姑奶奶陪你们一夜。没种的把钱掏出来。”

  三个顿时傻了眼,乖乖各掏了三百,甩到苏珊脚下。

  苏珊虽然胜利了,下体却肿得如泡粑样,一连几晚没去马六窝点。一晚,马
六慌慌张张跑来,把她叫到窝棚里,告诉李五犯了强奸致死罪,已被局子里抓了。

  原来李五虽是大男人,却学的妇科专业,天天和女人下体打交道,见的摸的
多了,就不当回事儿,遇着艳丽的就强行奸弄,被奸了的又没脸说出去,因此罪
行一直没败露。一月前一个女孩找他刮宫,他见她生得到水灵水秀,又没证明,
刮前挟奸一次,刮后又再复奸,女孩回去下体发炎糜烂,不到一月就死了,临死
时检举出李五。父母把冤喊到了城里。这时恰逢严打,局子里正抓典型,于前一
晚出动警车,突捕了李五。

  苏珊听得心惊胆战,好半天才说:“我也听说上面正在严打,大抓强奸、卖
淫、嫖娼及流氓团伙,如果李五招了供,我们也会被当作流氓团伙抓的。”

  马六说:“咋不是的,张三店里卖春女全抓到了局子里,我的几个嫖娼烂兄
弟也上了手铐,还有几个流氓团伙也抓得一个不剩,今天装了几大汽车游街。张
三躲得没个鬼影,李五死到临头啥都会招出来的。”

  苏珊吓得掉了泪,伏到马六肩上说:“张三是屁眼虫,成不了事,你倒是个
大男人,拿拿主意吧。”

  马六趁势抱了说:“我是条光棍,砍了脑壳不过碗口大块疤,只你一个俊媳
妇,捉去住大牢倒怪可惜的。我们逃走吧,逃到外面去,躲过了这关,再离了你
那干鸭子丈夫,就嫁给我。”

  苏珊偎着马六毛胸说:“走也好,走得远远的,反正学校放暑假。我这两天
眼皮跳得很,我就担心出事儿。”

  当晚苏珊睡在马六窝棚里,马六要笼络她,使出浑身解数,一遍又一遍的插
她,把她弄得死去活来,她在一阵阵的痉挛和高潮中,热烈地搂着喊他“亲丈夫,
亲亲的丈夫”。

  昱日,两人匆匆准备一番,当晚悄悄登上火车,先西去桂林,游玩一阵漓江
风光,再转到南国花园城市湛江,观尝了那里的椰林海滨,又搭船去广州。一路
上如新婚夫妻度蜜月般,拥拥抱抱,你亲我爱,乐不可支。外面的世界是一个诱
人的世界,苏珊是超前消费者,什么名山大川不去游,什么舞厅夜总会不去乐,
什么超级商场不去逛,什么高级宾馆不去品,什么高餐风味不去尝?马六要讨好
她,也千方百计顺着她的意,把那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到了广州,苏珊背着马六再次去佛山欣赏了侍应生的性服务,返回后准备搭
船去上海看女儿。马六一掏钱包,带的一万已剩下没几个了,别说东渡,就是回
H 县也很吃紧。苏珊就给他吵,骂他不会用钱。马六还嘴说她只会花钱,那钱还
不花到了她身上。苏珊骂他连个女人也养不起,还当什么男人。马六说他养得了
其她女人,就供不起她这个王母娘娘。苏珊哭着说你供不起还带出来干什么,你
要养其她女人,你去养好了,就不再理马六。

  马六被逼的急了,又重操起偷儿旧业。他不过是H 县一个土地痞,在他地盘
上偷偷摸摸,诈诈骗骗别人还惧了他,外面世界就不比老土的家乡,那黑社会黑
组织及高档窃贼就无处不有,他们各占一个地盘,专吃外地人钱财,哪由外地人
来吃了去?马六一出手摸了两笔,不到半小时又被别人摸了去。当他去掏一个西
装革履的腰包时,却捅了马蜂窝,被一群人当场击倒,再拉去城外倒了。他闯着
黑社会,黑吃黑不留半点痕迹。苏珊找了几天,终于在河边找着马六,不过此时
的马六已被潮水漂泡得如刮了毛的约克猪,胯间乐过千百次的乌棒儿,也被什么
咬掉龟头,只剩下白花花的半截桩儿。她不敢报案,也没钱去火化,只对着尸体
悲悲戚戚痛哭一场,匆匆返回了H 县。

  苏珊回到学校,李五已送上断头台,划了红杠杠的布告贴得满街满巷都是。

  张三怕受牵连,由父母拿钱开路,调了外县。苏珊被反映到局里,局里找她
谈话,校长给她匝紧匝咒,同行的正人君子也远远的避了她。夏雨再不回来了。
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一个人呆在世界上,那世界就成了荒漠。不过,她
不甘寂寞,一放学就去酒楼喝酒,地下室看有色录象,她要冲出那片荒漠,去寻
找她心目中的新绿州。

  夏雨被苏珊踢出门外,回到夏家村度完假期,九月一开学,凄凄惶惶赶到学
校,那上进心就丢到了爪畦国,课一上完,不是躺到床上困闷觉,就是提把二胡
拉些幽幽怨怨曲子,再也不去谈什么教学质量不质量了。

  这样鬼混了一期,到了次年三月,春水一发,听说柳溪河正是桃花鱼上季的
日子,又扛着鱼杆去垂钓,做起那消磨时光的功课来。一个下午,夏雨在一处僻
静河湾钓了半天,连虾儿也没钓上一只,正自懊恼,尿又涨了,钻进杂柳林去撒。

  杂柳林是河滩延伸地,长着茂密的柳树和杂树,树下都是白光光的石滩儿。

  夏雨钻到一株柳树后,正要扯裤儿,只见一个外号叫“鸡胸”的班上男生,
按着个不知名的女孩,屁股一耸一耸的在做那大人才干的事。鸡胸见着老师,抓
着裤子一溜烟跑了,女孩却一动不动的把稚目来望了自己。

  男女野合在柳溪是常事,夏雨也不知遇着过多少次,遇着了总是呸呸呸的吐
上几泡口水,再主动绕开,从不去过问。这次不知怎么,惶恐一阵之后,那尿意
也没了,目光竟鬼牵着似的迎了上去,见那女孩十四五岁光景,躺在光石板上,
两条白晰晰腿儿叉得开开的,中间一堆微徽隆起的肉,肉间一条半张了的缝,缝
里一个小红孔……他见过苏珊多少次,那是黑麻麻的一个窝,就从没见过这么个
白光白净的货儿,一时冲动,蹲下身去摸看了好一会,才拿过裤子,叫女孩穿上。

  女孩穿上裤子,夏雨见她亭亭玉立,如刚出水的一株芙蓉,拉到怀里问她姓
名,女孩羞羞的说叫秦春梅,问她年龄,春梅说十四岁。夏雨笑着说大白天的咋
和鸡胸干这种事?春梅便红着脸不作声。春梅的脸一红,那娇羞模样更觉妩媚动
人。夏雨又抱着亲了一会脸又摸了一阵身子,直到春梅喘吁起来,他才放开手叫
她走了。

  回到学校,夏雨一边烧火做饭,一边去想河边事儿,正想得头一啄一啄的,
门“呀”地一响,一个妇人掀门进来,不紧不慢走到灶前,拿了锅铲,搅着锅里
的米,笑嘻嘻问:“做晚饭呀?”

  夏雨吓了一跳,抬头见她好面熟,却又喊不出名字,回答说:“做晚饭。”

  那妇人瞅了瞅屋子的四周再问:“那两个老师呢?”

  夏雨拿起火钳去掏灶里的火说:“回家了,你找他们?”

  妇人说:“不找的,路过学校顺便看看,你不认识我了?”

  夏雨说:“好象见过面。”

  妇人说:“你忘了,你刚来时没草铺床,还是我给背的,你叫我吃饭,我没
吃就走了。以后女儿退学,你还劝她读下去,她老子还是把她给退了。”

  夏雨见她衣着干净,身子丰满,年纪不过三十出头,隐隐约约记起初来时是
她背的铺草,之后还常到学校踢键子,打乒乓,那时他有娇艳之妻,没把她放在
心上。至于退学,因退的人多,已记不清了。于是问道:“你女儿读哪年级,叫
啥名字?”

  妇人说:“退时读四年级。名字么,农村女娃有啥好名字,只一个女儿,不
叫了大女,也叫了幺女。”

  锅里的米沸了边,夏雨要去沥,村妇抢着沥了,把萝卜切到锅里,蒸上米饭,
扯张抹布擦了手,轻轻把门扣上,转身来挨了夏雨坐下,瞧着灶后柴草说:“一
个人出门在外,就这么难的,柴也没了,尽是草草,这咋烧呀?”

  夹了一把塞进灶膛里,边掏边笑着说:“人要心忠,火要心空,你还不会烧
呀?”

  夏雨红着脸没作声,妇人也不再话说,都去瞅了火膛。过了一阵,妇人去靠
了夏雨的肩,在悉悉索索动着什么,夏雨扭头去瞧,只见妇人解开了上衣,露出
两个白鼓鼓的奶来,一缕青丝搭在粉嫩嫩的颈上,不知是羞涩还是火膛照映,那
脸儿白里透红,红里透白红,在妇人中也算极美的了,随着妇人急促的呼吸,一
股浓郁的女人味又直钻鼻孔。夏雨心里跳得厉害,想去拥抱,又没那胆儿,只白
吞了一阵口水,又去瞅了膛里的火。

  妇人见他没动,突然抓住夏雨的手,拖到自己胸上,咽咽地说:“我晓得你
心思的。我不是坏女人,也不图你什么。你年青青派到山里来,没个女人陪着,
日子也不好过,只觉你可怜,我也可怜,才来找、找你……”

  夏雨见自己的手按在温温软软的奶上,也就一把揽过妇人身子,去亲白里透
红的脸,去吻粉嫩嫩的颈,去抓朝思暮想的奶,那饥渴和怨气就象火山一样喷发
出来,恨不得把妇人囫囵儿吞进肚里。五年来,他和苏珊结婚与没结一个样,村
里的少女少妇们向他投来多少媚眼和笑脸,只因为披着张有妇之夫人皮,连正眼
也不敢去瞧她们。青春的活力把他煎熬得如只困兽,常常象贼一样躲着去自个释
放,释放了又不好说,象矮子坐矮凳矮了半截似的。那是什么日子呀,我咋这么
呆,这么傻,他在心里骂着自己……

  夏雨抱着妇人疯狂了一阵之后,妇人站起身来,喘吁吁解开裤腰,褪着裤子
说:“好人,你需要,我给你,全给你,全都给你……”

           两个就倒在灶后草堆上……

  完事之后,妇人边扎裤子边告诉他她的俗名叫村妇,夫家姓秦,早年去了南
方,女儿叫春梅。夏雨一听,那脸就红到了脖子根。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7-21 22:3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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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摸上村妇,便忘不掉那诱人的女人味,过没两天,他按村妇提供的方向,
去了村妇家。村妇家在柳溪河南岸的一个山湾里,一座人居的小木屋和后山一个
堆草的小茅屋,房前一条小溪横穿而过,三五只鹅在溪里游了叫。房后几块菜地
围了竹篱笆,种些碗豆胡豆及菜蔬之类,地边十来株桃李,桃花谢了,李树却还
缀满一身白。后面就是长满杂树的山,山外一片湛兰的天,天上飘着棉丝般的云。

  夏雨来到溪边,正要过桥,一条大黄狗从屋角扑来,直冲着自己咆哮。正在
惊慌,村妇提把弯刀,从屋里出来,喝住了狗,见是夏雨,惊奇的问:“你来了?”

  夏雨说:“来了。”

  村妇说:“我正说上山砍捆柴,凉干叫女儿给你背来,你来就不去了。”

  夏雨望着虎视眈眈的狗,心有余悸的说:“还是上山吧,看它好吓人的。”

  村妇笑着说:“狗只咬生人的,来的次数多了,它就不咬了,还对你摇尾巴
哩。”两个一前一后爬到后山半坡上,那柳溪河、杂柳林、以及对岸学校的操场、
教室和芭蕉树后自己的小屋,象画一样映在眼底。村妇驻了脚说:“这几天我天
天站在这里望,见你上课、拉胡琴、还洗衣服,以为你忘了我,不会来了?”

  夏雨没回答,好一阵才问:“你女儿呢?”

  村妇说:“打猪草去了。”

  夏雨红着脸说:“那天你到学校,把我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来找我算账的哩。”

  村妇笑着说:“有脱了裤儿算账的吗?只是女儿太小。你要搞,就搞我好了,
老着脸皮来找你,我还担心你会怪我是坏女人,不和我来哩。”

  夏雨没作声,村妇又说:“咋不把夫人调了来,一个人过日子也怪可怜的。”

  夏雨恼着脸说:“人家是天上的王母娘娘,和我这个乡巴佬合不到一块儿。”

  村妇笑了说:“她不来,你不晓得找个年轻漂亮的陪陪呀?柳溪穷是穷点,
却也好山好水养出了不少好女儿,先前一批批朝学校跑,帮你烧水做饭,我看她
们对你就挺有意的。”

  夏雨红着脸说:“没离她,我敢吗?”

  村妇笑着说:“有啥不敢的?拉到床上困了干了,萝卜扯了坑坑在,吃了萝
卜还你菜,只要你不说出去,有谁去管?这里的女儿们,你不惹她们,她们也要
来惹你,只要你舍得点头。”

  说得夏雨也笑了,转过身问村妇:“你男人呢,经常回来吗?”

  村妇黑着脸说:“他死了,死在外边了。”

  两个便不说话,来到一条溪边,那里长着许多杂树,村妇去砍,夏雨帮拖,
拖了一阵,一片树叶上的“活辣子”(一种长有毒刺的虫)擦着了手背,那手背
就象刀割了一一下,接着就肿起一个红红的包。

  村妇一见,抓过手说:“山上辣子毛虫多得很,我是毒惯了的,不象你吃笔
墨饭,肉嫩皮薄经不得毒,今天不砍了。”

  把嘴去含了包儿吸,吸了一气,两个去溪里洗手洗脸,洗的毕了,绿幽幽水
中便托出两张白俏脸来,就象天上飘着的两朵白云儿。

  夏雨瞧着水里说:“你真白。”

  村妇笑着说:“你也白。”

  两个就搂着亲嘴,啧儿啧儿一阵都倒在茅草里,就只见了天,不见了山……

  两人回来时只扛了一小捆柴,大黄狗果然摇着尾巴去迎接。村妇把柴堆到屋
角,端出茶几凳子,叫夏雨在地坝里坐着喝茶,进厨房做饭去了。

  夏雨喝着茶去看溪水对面的另一个山湾,有几家瓦房,在靠边的一处有座低
矮的茅屋,屋外一个瘦猴似的人在逗一只狗儿玩,样儿很象“鸡胸”。正在吃惊,
见春梅赶着鹅回来,远远的盯了自己笑,忙拿手招过来,红着脸说:“你告诉你
妈了?”

  春梅就哩哩的笑,笑了一阵,冲着屋里大声说:“今晚别走哇,和我妈一床
困,困起安逸哩!”

  夏雨骂声鬼精灵,要去掐屁股,春梅笑着去护,夏雨放了手问:“想读书不?”

  春梅说:“想的。”

  夏雨说:“明天到学校来,我给你书。”

  村妇从屋里出来,拿围腰揩着手说:“春梅,还不快谢谢老师。”

  春梅就毕恭毕敬鞠了一个躬,喊了一声“老师”。

  村妇进屋去了,夏雨拉过春梅说:“到了学校,就不能亲你了。”

  把她抱到膝上,亲了几下小脸旦,又隔了裤去摸,摸得裤面湿渍渍的,春梅
就哼哼着来反抱了老师。

  那晚夏雨和村妇睡做一床,春梅睡在隔壁。他听得出,那女孩儿彻夜没睡稳,
把小床弄得吱吱呀呀的响,头脑里又闪现出那个红孔。

  夏雨教的五年级有个秋莹,是柳溪村长的二千金,容貌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那智慧也是要她咋聪明就咋聪明,秋莹喜欢唱歌跳舞。夏雨懂些歌舞知识,又会
一手二胡,便常拿些新歌新舞教她,把她当作宝贝儿似的培养。

  一次放学后,夏雨拉着二胡教新舞,一教教到天黑,秋家在柳溪河北岸的一
个小山头上,离学校两里山路。夏雨不放心,亲自送她回去。

  秋父秋母见老师送女儿回来,自然感激得了不得,拿出好酒好菜招待。在饭
桌上,夏雨又夸秋莹聪明,将来定有大出息,更把个村长乐得不行,一个劲给他
斟酒,秋母也直挑了好菜朝他碗里夹。

  秋莹有个姐姐叫秋蝉,已十七岁,虽没秋莹白嫩,那身段儿却也该凹的凹,
该凸的凸,象要溢出汁的山果儿,坐上桌后,俊目就一直瞅着夏雨。夏雨从没见
过这么个丰满熟透的少女,几杯酒下肚,也仗了酒胆,乜斜着醉眼去回报。人说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几番眉眼过后,秋蝉也学了母亲,往一面之识的老师碗里羞
羞地夹着山鸡腿。

  晚饭下来,秋父去村里开会,秋母收拾灶头喂猪去了,秋蝉自告奋勇给夏雨
端茶送洗脚水。秋莹本陪着老师,见姐姐忙上,嘟着嘴回屋里做功课去了。堂屋
剩下夏雨和秋蝉,两个就你盯了我,我盯了你,都找不出话说,又各自去瞧了自
家的脚,那场面就十分尴尬的了。夏雨洗完脚,秋蝉借倒洗脚水,躲到厨房门口
去看夏雨。

  秋蝉一走,夏雨孤零零的喝了阵茶,再一连吸完三支烟,见没个人来说话,
觉得十分没趣,酒又涌上来,发一阵干呕,摇摇晃晃起身要回学校。

  秋蝉从门里瞧见,既不好去扶,又不敢出来拦,急得直喊了妈。秋母从猪栏
提着潲桶出来,一面骂秋莹没照顾好老师,一面去扯了夏雨说:“她爹走时说过
的,今晚住在这里,农家铺脏是脏点,你就将就着睡吧。深更半夜又喝了酒,你
走了我们也不放心。”

  回头冲着屋里秋莹喊:“还不把被子换了,扶老师去睡。”

  秋莹换了新床单新被子,秋蝉把夏雨扶到床上,拉上门,秋莹自同母亲睡去,
秋蝉洗了脚,也到邻家搭铺去了。

  秋莹秋蝉走后,夏雨脱去衣服,倒头就睡。睡到半夜醒来,见四周黑漆漆的,
有股潮湿味儿,一只老鼠在吱吱啃着柜脚,窗外滴滴嗒嗒下着夜雨。酒醒了许多,
却分不出躺在哪儿,想了半天,才想起送秋莹回家,无疑是睡在秋家的了。一股
冷风从破窗口灌入,顿觉下体凉溲溲的,伸手去摸,发现被儿掀在一边,裤衩捺
到了腿弯,那鸡巴硬直直挺了,上下粘粘腻腻的,象涂过什么液,心里好生奇怪,
却又想不出缘由,只得拉上裤衩,再倒头睡去。

  这次夏雨一躺下就碰着一对脚,以为是秋父睡做一床,没去理会。刚闭上眼,
那脚就动了起来,一只凌空落到肚上,一只直抵了自己胯间,抵得那东西横撇撇
的,只得去掀开。一会儿,那脚又蹬到了嘴上,夏雨就心里直冒火:这锄倌儿咋
这样睡不稳。冒过之后,使劲去掀,察觉那脚儿小巧玲珑,再听床那头的鼾声,
也温柔得如吹了玉箫。他是见过秋父脚的,那是夹了牛屎的大脚牙,睡觉也是六
月天打雷,震得屋子都要垮的。心里就打起鼓点来,秋家一男三女,谁和自己睡
做一床呢,一个个排了队去想,又一个个摇了头。

  窗外雨声住了,老鼠啃完柜脚也销声匿迹,床那头的鼻息就如春水涨潮,暖
风拂面。夏雨强迫自己睡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当脚儿再次探来,终于敌不住诱惑,
一把扯住去摸,果然滑腻得如剥了皮的嫩笋儿,是极象女人的了。一阵激动,拿
脚去探股间,那人没穿裤衩,竟探入个毛茸茸的热窝里,啊!只有女人的峡,没
有男人的峰,夏雨激动的想。

  夏雨自弄上村妇,色胆早膨大起来,如何见得女人同床。激动一阵之后,也
学了女人把脚趾去蹬,蹬着软软的一头发,再蹬着两个半鼓的奶,顺了乳沟一线
儿朝下滑,滑到两股之间,触着两片湿湿的阴唇,趾儿就一个鱼鳅钻洞,钻入热
滑滑的阴道里,一阵狂插滥搅,这一来,那女子便扭着腰儿,哼哼唧唧来抓夏雨
裆口,夏雨就顺势拉到怀里,翻身上去顶入就耸。那女子便搂着夏雨,身扭如蛇,
娇啼婉转,做出各种动人的情态来。

  完事后,夏雨爬下身来,抚着女子小脸问:“你是谁?”

  女子没作声。

  夏雨亲了一口说:“你是秋莹。”

  女子摇了头。

  夏雨说:“你是秋莹妈了。”

  女子去他屁股上使劲掐了一爪。

  夏雨笑着说:“你是秋莹姐姐,我早认出了。”

  女子去掩他的嘴说:“别问了,快睡吧。”

  伸过一只温软的手,枕了夏雨脖子。

  夏雨想起饭桌上那个丰满而又多情的姑娘,激动得去合了嘴问:“你咋跑来
和我困了?”

  秋蝉偎到怀里说:“谁跑来了,这是我的床。”

  两个搂着睡了一阵,又弄起来,这次一弄,就把那床压得要垮了似的响,弄
毕睡至黎明,秋蝉痒痒的还要来一遍,夏雨又爬了上去,屋里又响着床的摇晃声。

  夏雨那晚弄了秋蝉,回到学校,当天就发觉秋莹好反常。眼儿肿得象红桃,
上起课来又耷拉了头,他抽她回答问题,她把脸别在一边,他批评她不专心,她
就把书儿在桌上摔得山响。放了学他要她练舞,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走没几步就
抹起泪来。夏雨不知这个小宝贝到底犯了啥毛病,决定找她谈话。

  次日放学后,夏雨把秋莹叫到卧室,给她冲糖开水,削山东大苹果,问自己
哪儿得罪了她,如果是老师的错,他愿向她作检导,检导得越深刻越好。边说边
把苹果塞到秋莹手里。秋莹“哇”地哭了,苹果落到地上,脏手去抹泪,把个粉
脸儿抹得鬼王一样。夏雨掏出手帕,心痛的揩着问:“你妈骂你了,还是你爸打
你了,抑或那个同学欺侮了你,你说出来,老师给你作主。”

  秋莹一把推开老师,直盯着说:“前晚我姐姐是不是同你困了?”

  夏雨没料到她在为那件事儿,吃了一惊,手一颤,白帕儿飘飘落到地上。

  秋莹见他不言语了,掀着说:“你说呀,你说呀,说到你痛处,你就不开腔
了,哇、哇。”

  一哭起来,又拿头去顶老师的胸,顶得夏雨一屁股跌到床上,挣扎了说:
“别乱说,哪有那回事?”

  秋莹抓住领口骂:“你在撒慌的,那晚姐姐安排去邻家睡,后来跑到你床上,
我去解溲是听见了的,你们把床摇得要垮了似的响。她骚穴不要脸,你也跟着不
要脸。”

  夏雨红着脸说:“你还小,咋、咋去想……”

  话还没说完,秋莹又哇地哭了,双手擂打着说:“我还小呀?都十五了,啥
不知道的?人家本来就,就对你……不准你同她困,不准你同他困的。”

  秋莹打够骂够,伏到老师怀里不动了。

  夏雨怜惜地给她揩着泪,他听出了她的心声。他了解他的学生,特别是女生
们,没一个不对他产生爱慕,不过,那种爱是稚嫩而朦胧的,顶多以细小的动作
不显山不显水地流露出来,他也没放在心上。却没料到秋莹竟爱得那么深,深到
不容第三者插入的地步。他夏雨也确实需要爱。自从分到柳溪来,艰苦的物质生
活不说,那精神世界就成了一片荒漠。如果说他曾拥有过苏珊那片绿州,不过那
是块骗人的海市蜃楼,当它无情的消失后,荒漠就变得无边无际而没有尽头,他
象一头驴或一只狗了,在茫茫的翰海中绝望地挣扎,一天天去等死。在等死期间,
来了村妇秋蝉,她们给了他生的勇气,生的希望。秋莹侧不同,她是他事业的理
想,荒漠的绿原,他象许许多多园丁一样,心甘情愿化作一片沃土,以无私之爱
去沃崇高的理想之花。在一天天接触中,秋莹不是没表露过,但他不敢去想,不
仅她还小,更因她是他的学生,森严的师生界限使他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只能在
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祝福着她学业上的成功。

  夏雨捧起秋莹的脸,那是粉嘟嘟一个水蜜桃,多么象苏珊,或者说是缩小了
的苏珊,不过,那饱含秋水的杏目清澈透底,没有苏珊深藏了的阴冷和狡黠。她
虽十五岁,一对半园奶却鼓撑着衬衣,两条欣长的腿垂在床边,腹下挺着一片成
熟而又诱人的肥突。

  他的心轰鸣了,血沸腾了,许多不平事就涌上心头,苏珊砰然关门的无情,
女儿远去上海的迷罔,流放深山的孤寂……严酷的现实使他不得不翻然醒悟:TMD
什么师生界限,还不是骗人的鬼话。自古以来,皇帝天下选美,达官拥三妻四妾,
就连和尚也要去偷了尼姑,乞丐公也要讨了乞丐婆。他夏雨是人,也需要饮食男
女,她有权利爱他,他就有权利接受那种爱,爱情本不分人种民族国界,更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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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老少,他不愿当事业的愚弄儿,更不原去作那虚伪道德的牺牲品,他夏雨是
人,他要作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把她抱到膝上,抚摸秋水似的发、粉桃儿的脸、玉藕一样的手,还有欣长
浑园的腿,当他越过腹下那片肥突时,突然想起春梅,脑里便闪现出一个红孔来,
那是待放的喇叭花,红艳而又晶莹,象灌了半孔儿的蜜,他真想变只小蜜蜂,钻
进花蕊里,去舔噬那永远不尽不止的蜜水儿。可是,在抚摩一阵之后,他惊心动
魄地退却了,只把咀撮到粉脸上,极有限地啄了一口,那粉桃就绽成一朵鲜艳的
花来。

  翌日,秋莹换成了另一个人,不仅上课热烈地盯了老师,抢着回答问题,一
下课又缠着要拉琴唱歌。好不容易盼到太阳偏西,本不该她扫地的却抢了扫帚,
扫到学生们走了,民师及代课走了,才雀跃着钻进夏雨屋里。夏雨正号作业。秋
莹摘下墙上二胡,去掀了本儿说:你拉我唱,唱昨天没唱完的歌。夏雨拉起曲子,
没唱上两句,她又夺了二胡教跳舞,夏雨手把手教没两圈,她去闩了门,叫老师
搂着屁股学芭蕾转圈儿,转着转着又喊瞌睡来了,要抱上床的,一上床,就搂着
老师咂咀儿,啧啧滋滋响了一阵,夏雨忍不住去摸脸儿腿儿,秋莹就如小鸟依人,
偎在怀里打起了呼噜。

  在以后放学的时间里,秋莹常常躲到夏雨屋里,要他亲她摸她搂她,在她看
来,那不仅是极快乐的事,而且还证明她从姐姐手里夺回了他,她是胜利者。不
过,一对男女长时间的搂搂摸摸,即使是铁打的金钢也要被融化了。在融化过程
中,首先是夏雨越了轨,那指儿先还由股及胸,由胸及腰,后来就能摸着的都去
摸了。有次摸到那片肥突时,忍不住去按,凸面就凹了下去,凹面又泌出热滑滑
的水来。

  这下秋莹更活跃了,扭着屁股喊:“抠呀,朝里抠呀。”

  夏雨说:“咋抠呀?”

  秋莹自个扯开裆儿,拉着老师的手,往里送着说:“象我姐姐抠自己一样的
朝里抠。”

  夏雨伸了进去,摸着两片稀糊糊肉儿,尖了指去拨,拨得秋莹哼哼唧唧搂了
喊:“搞呀、搞呀,朝里搞呀。”

  夏雨说:“咋搞呀?”

  秋莹说:“你咋搞我姐姐的就咋搞。”

  夏雨见她要来真格的,犹犹豫豫地说:“老师搞学生道德么?”

  秋莹变了脸说:“讲道德你就不去搞我姐姐了。”

  去解了两个裤儿,叉开两条白嫩嫩的腿,更把老师搂了上去……

  说起秋莹姐姐秋蝉,也是个极可怜的女孩。原来秋蝉十岁时过继给一个孤表
姨作伴,在另一所村小读书,所以夏雨不认识。秋蝉读到五年级时,已十五岁,
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已谱人事的小美人了。读书期间,她曾恋过一个王姓老师,
王是师范分配来的,长的高挑白净,在她班上教语文,她是班长,成绩又是第一
名,因此他很关心她,经常给她买些笔呀书呀本的,鼓励她好好学习,将来考上
师范,和他一样当老师。就在她毕业的最后一期时,王老师在一次车祸中丧生,
她伤伤心心哭了好几场。毕业前夕,学校放电影,散场后她作为班长帮搬桌凳,
搬完一个人回家,走到一处黑林子边,突然窜出两个人来,把她架到林子里,扒
去衣裤轮奸了足足两个小时。那次轮奸,秋蝉流了不少的血,爬回家不敢告诉表
姨,悄悄吃些消炎片,翌日去参加升学考试,本是班上第一却考了倒数第二,自
然榜上无名。不久表姨去世,父母把她接回家里,帮做些家务活,后来秋父买了
一群羊,又天天带了饭菜上山,和另一老羊倌一起放羊。

  秋母有个远房侄子叫做朱混儿,原是路边捡的弃婴,模样生得倒不丑,却生
性好吃懒做,长到三十挂零还打着光棍。秋蝉十六岁时,朱混儿于中秋日来秋家
混口酒喝。秋父虽不喜欢这个懒侄子,却也拿出酒菜招待。当日晚饭,混儿死吃
滥喝弄了个大醉,一来秋家没多的铺,二来秋父也大意,叫秋莹到西屋同父母睡,
把朱混儿扶去东屋,和秋蝉睡做一床。

  那朱混儿是想过女人千百遍却从末沾过女人边的人,半夜酒醒来,见脚那头
躺着个水灵灵的大表妹,如何耐得住。伸过脏手去摸,摸到秋蝉裆里,偏那裆口
爆了线,指头又向里扒,扒着毛茸茸的两片肉,气急心喘向里插,又插进个热滑
滑的孔儿里,兴奋得头也大了,扑上去从破裆口抵入。秋蝉被抵醒来,惊慌着去
推。混儿被热孔烫得浑身都酥麻了,哪里肯下来。秋蝉见推不动,要张嘴喊,混
儿忙拿嘴去睹了,舞着屁股猛抽起来。不知怎么,秋蝉到了此时,只觉下体一阵
阵酥麻得紧,就不动了,任由表哥咕唧咕唧抽射了水。混儿爬下身子,见表妹不
再反抗,胆子更大了,扯去秋蝉衣裤,揽着粉颈去扒妙洞,扒到里面水儿四溢,
秋蝉又嗯嗯嗯唔唔唔扭起屁股,混儿爬上去再一阵大动。这次秋蝉就搂着表哥,
千娇百媚,婉转迎合,乐得混儿一边动,一边猪儿哼哼直夸好表妹……

  那晚混儿奸了秋蝉三回,射得秋蝉满胯都是精水,尽管心满意足,心里却虚
得很。次日见秋蝉如没事人一样,才放下心来,去讨好秋父,愿帮做几天重活。

  那时正是秋忙时间,也就把他留下。混儿白天帮助秋父打谷扯豆,晚上搂着
秋蝉奸乐。秋蝉尝了床上交合的滋味,也就忘去黑林子里的苦痛,乐得任由表哥
弄去。

  秋莹和父母睡了三晚,嫌爸鼾声太大,第四晚便回到自家床上去睡。

  混儿见美得天仙似的二表妹又送上门来,更得意的忘了形状,先去抱了秋蝉
耸弄。秋莹那时已十四岁,早谱了人事,自然知道混儿和姐姐在做什么,又听得
两人干起来,那床一上一下,一摇一晃,如发了地震般,过了一会,又是表哥的
粗喘,姐姐要命的呻吟……混儿干完秋蝉,来摸秋莹,秋莹早已听得心急气喘的
了,身子就软的如绵羊般,任由混儿在脸上胸上捡了许多便宜。可秋莹就不比秋
蝉,当混儿脏手摸着两片穴瓣,正要往里插时,秋莹一声惊叫,抓住表哥手臂死
命咬了一口,咬得混儿一声闷叫,滚到床那头不动了,挨至黎明,偷偷的溜走了。

  秋蝉的性欲被表哥逗发,犹如江河缺口,一发不可收拾。混儿走后,就神不
守舍,常常去想男女之事,她想到车祸丧生的王姓老师,想到了黑林子里光棍们
轮奸自己的痛苦和恐怖,当然,想得更多的还是混儿奸她时的惊奇和快感,在那
惊奇和快感里,她发现了女人的价值。

  如果说黑林子强奸及失学后,她还想到过死,现在她非但不死,还要拼命活
下去,去追求那种快感,以此来填补她的人生失落。想到激动时,又学了混儿去
扒下体,一扒又扒出许多爽水来。她的思想活跃了,或者说她的思想混乱了,她
开始搜索男人们,搜索来搜索去,稚嫩的目光终于落到放羊老倌的身上。

  和秋蝉一起在山上放羊的老羊倌,五十多岁而又跛了一只脚,在林边扎个棚
子,一边看羊,一边编些箩呀筐的卖给村民,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羊倌是哪里
人,除了死去的村长,谁也不清楚,人们只知他是文革时被打折了脚踝,逃到柳
溪来的,村长安排他给队里放羊,后来土地下放,那群羊就留作他的生活费。不
过,人们从他不苟言笑的古怪性格里,推测他曾有过非凡的经历,因跛了脚或什
么原因,才躲到深山里来。人们还推测他没老婆,因为落地柳溪后,就没个女人
来看他,他也没去探过任何一个女人,没女人那性生活怎么解决,人们便百思不
得其解,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日里,有人见他搂着两只母羊困觉,于是就传出羊
倌搞羊奸或羊倌的婆娘是羊夫人的笑话。

  秋蝉照常天天上山放羊,秋家的羊棚和老羊倌的羊棚挨得很近,放时两家的
羊就混在一起,不过秋家的羊尾巴是涂了颜色的,一到晚上也是各归各的棚。如
果说先前秋蝉带的午饭还在自家棚里热了吃,现在不知怎么,就借口点不着火去
羊倌棚里热,热到后来,索性带了米菜,和老羊倌搭起伙来。在吃饭时又常常去
瞅了羊倌,见他尽管满头苍发,衣衫破烂,扭曲的脚踝还歪到破草鞋外,可脸上
却有种常人不具有的刚毅,她就断定他年轻时肯定很英俊,那好感就一天大似一
天。

  她开始向他问些不该少女问的话,比如问他结过婚没,咋没个女人来看他,
没女人那日子又怎么过?老羊倌只是依依唔唔的应付。她还当着老羊倌换衣服,
换过又去棚外拉下裤子哗哗撒尿,那老羊倌也稳得起,头也不抬一下去裹他的烟
叶,编他的箩筐。

  一次吃饭时,她的筷子落到地上,低头去拾,在抬头的一刹那,只见一团什
么肉从老羊倌破裆口挤出,紫紫黑黑的,几根卷曲的毛贴在上面,她从她表哥身
上,早就知道那是什么,那嘴就粗喘起来,喘了一阵又埋头去看,如此几番后,
就紧扒了几口饭,推说很疲倦,躺到羊倌的草铺上呼呼睡了。

  老羊倌洗完碗筷,又去山上看了一阵羊,回到棚子里,秋蝉就蹬着脚喊肚子
痛,要羊倌给揉揉,羊倌去揉肚皮,她推着手说下面痛的,羊倌就朝下揉,她又
推着手说还在下面的,羊倌的手再朝下时,只见秋蝉已把裤子捺到腿弯,两股间
一堆隆起的白肉,肉下布着稀稀疏疏的毛,一道微徽张着的缝……老羊倌惊得要
站起身来,秋蝉就一把抱住,喘着去扯羊倌下面的东西……

  在秋蝉的诱惑下,老羊倌终于身不由己和她干起那事来,完事后惶恐的扎着
裤说:“你、你咋要我搞了?”

  秋蝉拿玉米壳揩着精液说:“喜欢你。”

  羊倌说:“我又老又跛,有啥值得你喜欢的?”

  秋蝉说:“不晓得。”

  羊倌去编他的箩筐说:“这事到此为止,村里年青的多得很,你去找他们吧。”

  秋蝉说:“恨死了,我才不哩。”

  羊倌皱着眉说:“这样下去要出事的。”

  秋蝉说:“我才不怕哩!”

  说完就倒在羊倌怀里,去摸花白的胡子。

  在以后的日子里,秋蝉把羊放到山上,就在棚子里或林子里,缠着老羊倌重
复着第一次的快活,那老羊倌也真行,每次都把她弄得要死要活。完事后羊倌烧
野免给她吃,吃了又继续干那事,干到兴奋时,秋蝉问他是哪里人,羊倌含混说
了个县名,她没听说过那县,就问:“有人说你了不起,你过去干过些啥呀?”

  羊倌说:“别人干过的我干过,别人没干过的我也干过,不问吧。”

  秋蝉去咬了胡子问:“你结婚没?”

  羊倌说:“结了的。”

  秋蝉说:“咋没见她来?”

  羊倌说:“脚踝坏后她就走了。”

  秋蝉去捏着他那东西说:“她走了你咋过的,有人说你搞过母羊,搞过没?”

  羊倌就哩哩的笑。

  秋蝉说:“你不说就不和你来了。”

  羊倌只得哩哩的说:“搞过的。”

  秋蝉打着他屁股问:“羊穴与人穴有啥区别?”

  羊倌去吻了嘴说:“还是人的好。”

  秋蝉就双腿去勾了老羊倌的腰,朝上挺着说:“今天奖励你,让你搞个够。”

                ………

  尽管秋蝉缠着羊倌鬼混,快活之后又后悔,她不明白咋弄来弄去把自己献给
了一个老头儿,而且又老又跛,又常常哭着去想初恋的老师,去想给过她快活的
表哥,想得最多的还是黑林子里可怕的一幕:她在黑暗中往家里赶,突然被什么
拖进林子里,一个握嘴,一个扯裤,被压倒在草地上,一阵撕肝裂胆的疼痛之后,
她听出奸她的是表姨村的两个光棍,她想喊,一阵急压就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
久,一条狗来舔她身子,她才慢慢醒来,跟着狗爬回表姨家。从此她恨男人,恨
所有的男人。她一千个一万个的诅着咒不再干了,可诅完又鬼使神差去了羊棚子,
搂着羊倌不止一次的说:“你插死我吧,我算活够了,就死在你棚子里。”

  秋蝉和老羊倌鬼混,被村民和父母发现了,有人去告诫老羊倌,羊倌在一夜
间把羊贱卖,离开了柳溪。秋母骂了秋蝉好几次,托人给她找婆家,秋蝉在气头
上,说了十家就推了十二家。那晚见着高伟潇洒的夏雨,想起当初的情人王老师,
如何不把俊目频频去挑逗。待夏雨睡了,她去和邻家女孩搭铺,却怎么也睡不着,
待女孩扯起鼾声,就溜到夏雨床上,做出那事来。

  春梅被夏雨收回学校,免费读了三年级,为感谢老师,常常给他带些好吃的
腊肉、笋子及新鲜蔬菜之类的东西。夏雨过意不去,一天趁秋莹回家,杀了只鸡,
请春梅吃午饭,边吃边说些学习方面的事。春梅对夏雨早存有好感,只把眸子去
瞅了他的身子,瞅着瞅着,那下体就麻涨起来,隔了裤去摸,又摸出一股爽爽的
水来,那心儿就提到了喉咙口,恨不得扑到老师怀里。

  夏雨说毕了,见她不说话,也不拈菜,只张着嘴木呆呆地瞧着自己出粗气,
便夹过一块鸡肉,去敲了碗边喊吃。春梅把筷来接,鸡肉颤落到地上,埋头去捡。

  夏雨忙叫不捡了,脏兮兮的。去抓了小手,见指上粘着许多红油,便拿帕给
她揩,待揩的净了,春梅一头扑到怀里,嘴里喊着什么,腰儿就扭动如蛇。

  夏雨正在惶恐,门外飞来一阵歌声和踢踢踏踏的脚步响,知道秋莹返回来了,
慌忙推起春梅。春梅起身时,不知怎么,裤腰有一半脱了带儿,露出一截白屁股,
正伸手去扎。秋莹“咚”地掀门进来,瞧见春梅白晃晃的屁股,呆立了一下,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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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个转身冲出门外。

  秋莹一走,夏雨慌忙塞给春梅一只鸡腿,叫给村妇带去,送走了春梅,去校
园寻秋莹,就再没个人影。

  次日秋莹来上课,那老毛病又翻了,整个上午不是摔书就是踢桌凳,弄得师
生俩都是气。放了午学,夏雨以为她不会来了,关了门睡闷觉,脚刚伸到床上,
门“咚”地被踢开,秋莹气呼呼冲到床前,掀起老师,憋红着脸问:“你昨天和
她做啥了?”

  夏雨说:“请她吃午饭。”

  秋莹说:“吃午饭她咋扎裤儿了?”

  夏雨吃惊地说:“她扎裤儿了?我没见着。”

  秋莹提高了嗓门说:“没见着?裤腰垮到腿弯上,白屁股露了大半截,还撒
赖说没见着?我看你们是干了的。”

  夏雨哭笑不得,及着鞋说:“说你们学生看问题片面就是片面,你想那种事
儿是在饭桌上做得的吗?”

  秋莹被噎住了嘴,仍不依不挠的说:“就是没搞也是摸了的,就象摸我一样,
摸时不也脱了裤儿摸的?”

  夏雨拉着秋莹说:“秋莹,真没那事的,她扎裤也许是裤子自个垮下去了。

  你们的裤腰都系在裤带上,又没个扣儿,不小心还不给弄垮了?“

  说着去扯秋莹的裤,那裤子果然滑落到脚上,一把抱过去摸,摸得秋莹挣挣
扎扎擂打着骂:“不准你同她来的,也不准她进你屋的……”

  骂完打完,又缠着做那事,事毕出门,心里仍恼了春梅,走过客厅时,看见
春梅送的一把鲜竹笋,飞起一脚踢到了墙角里。

  以后的几天,秋莹春梅虽没在一个班上,一上学,秋莹就象盯贼一样去盯了
春梅。一天见她又给夏雨提了块腊肉,放学之后就追到柳溪河桥边,叫住春梅垢
骂。先骂她不要脸去缠老师,继而揭她和“鸡胸”的老底,再继而又翻出她母亲
十多年前的丑事,什么小骚穴、小烂娼、千人骑万人爬出来的私娃子、祖传就是
卖穴老手,等等侮辱人的语言都骂了出来。春梅开始还咬牙忍受,后来也是逼反
了的兔子要咬人,返身抓住秋莹掐嘴,秋莹也反掐,两个就抓打起来。一打起来
又都势均力敌,春梅把秋莹掷到草地上一堆牛屎里,背上粘了厚厚一层臭牛屎。

  秋莹气不过使劲一顶,把春梅顶到一丛荆刺里,那荆刺把衣服挂破了好几处。
春梅被挂痛了,爬起来一扑,把秋莹扑倒在地上,两个又扭滚着你抓我的脸,我
抓你的胸,抓到后来又互相扯裤子,先是春梅的裤子被扯脱了带,春梅还没长毛,
秋莹的纤手就直冲白窝里狠捣。接着春梅又扯脱了秋莹的裆,秋莹是长了毛的,
那小拳也去黑窝里猛击。这样击来捣去,眼看两个的裤儿都要离了脚,桥那头有
人走来,毕竟秋莹聪明得多,抓了砣臭牛屎朝春梅嘴鼻上一抹,提着裤儿如飞跑
了。

  秋莹跑后,春梅哭着去河边冲洗了脸,回家向母亲哭诉被打经过以及秋莹垢
骂之话。村妇抹了一阵泪说:“他夏雨教的啥学生,咋这样撩泼侮骂人?她秋莹
猖狂还不是仗着她老子是村长,来欺侮咱孤儿寡母,孤儿寡母就该欺侮么?你也
别去读那受气书了,我去找夏雨评评理,我就服不下这口气。”

  当晚村妇气冲冲赶到学校找夏雨。夏雨正在做晚饭,以为村妇是来干那事的,
热热情情拉到灶下,抱着又是亲又是摸。村妇气愤愤的推开手说:“我不是来找
你干那事的,我要找你评评理。”

  夏雨吃惊地问:“评什么理?”

  村妇说:“我女儿被秋莹打了,你不知道?”

  夏雨说:“不知道,在哪打的?”

  村妇说:“追到河边打的。身上衣服被扯破,裤儿被扯脱,脸上给糊了稀牛
屎弄得满嘴满鼻都是且不说,还骂什么私娃子,野外捅出来的,祖传就是卖穴的
老手……那些话连大人都骂不出来,还亏她是学生,接受过文明教育的?就算我
年青时有过不检点,做那种事也不止我一个。她秋家祖辈卖穴咋不说?先是她奶
卖,卖出了她爹,接着她妈卖,卖遍了全村再卖给她爸,那老杂种尝了味就当陈
仕美,离了麻脸老婆来跟着老娼,才生下她秋莹来。她秋莹猖狂还不仗势她老子
是村长,村长就可以欺侮百姓,欺侮我孤儿寡母?还有她是你的学生,你教育的
啥呀,还说你文化水平高哩?”

  村妇骂得火冲,夏雨听的脸红,骂到后来,还是夏雨答应教育秋莹,让秋莹
给春梅道歉,又抱着村妇在灶下吭哧吭哧弄了好一阵,村妇才气喘喘的扎着裤子
说:“我就等着你回话,人活在世上就活个理儿,现在不是在讲民主吗,我不信
就只准他村长家欺侮人,不让老百姓说话了?”

  夏雨一边说着是,一边把村妇送到门口,村妇转过身来说:“没柴没菜了也
给春梅说一声,让她给你捎来。没事也常来走走,别要因小孩的事就疏远了大人,
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有伤着你的地方,也别往心上放。”

  夏雨点着头,村妇才走了。次日夏雨给秋莹做工作才真难做,秋莹不仅不道
歉,还伙群女生骂春梅告状婆,从教室骂到操坝,又从操坝骂到厕所,骂得春梅
尿没撒完就哭着回了家。夏雨找来秋莹批评,秋莹嘻嘻的去墙上取下二胡,跷了
二郎腿“沙叽沙呀”的拉着,要老师尖着脚儿跳芭蕾舞给她看。夏雨批评不下去,
黑着脸朝屋外走,秋莹一把去吊了颈子说:“我要她滚的,就是要她滚的,让她
永远的滚出学校去。”

  春梅一连五天没到校上课,夏雨慌急急找上门去。这次村妇就不客气,既不
倒茶,也不喊坐,只黑着脸说,学校是人家村长办的,我女儿有啥资格去读书,
不读书照常劳动吃饭,她是下死心不去的了,你也别劳驾来白跑。夏雨央求她去
作春梅的工作,村妇说要作你去作,我是作不通的。说着转身烧火做饭去了。

  夏雨去找春梅,春梅正在地里摘葱,见了老师就朝后山跑,夏雨只得跟着追,
追一步春梅跑一步,追两步春梅跑两步,追追停停追到一座草屋里,见她坐在谷
草堆上喘气。夏雨去拉,又朝草堆里缩,缩到一堆玉米壳里,突然抱了老师,倒
在草上,那壳儿就哗哗盖了两人一身。

  夏雨拂去身上壳儿,见自己压在春梅身上,要挣起身子,春梅抱住不放,夏
雨见她脸儿红喷喷的,发丝有一半搭在额上,拿手去理着说:“春梅,去读书吧。”

  春梅说:“不!”

  夏雨说:“人总要学点文化呀。”

  春梅扭着腰说:“人家要,要。”

  夏雨兴奋的说:“要读书么?”

  春梅去抓他裆里的东西说:“人家要,要这个的。”

  夏雨慌忙挣起身来说:“要,要不得的。”

  春梅喘喘的说:“要、要得的。”

  正在这时,村妇喊春梅吃晚饭,两人才起身回到屋里。

  那晚夏雨睡在村妇床上,又听得春梅整夜把小床弄得格吱吱的响。

  次日一早,夏雨拉着春梅上学,走到河边杂柳林里,春梅又作起怪来,一屁
股坐到一块石上,赖着不走,夏雨去拉,一把抱了老师问:“你昨晚是干了我妈
的。”

  夏雨红着脸说:“别乱说。”

  春梅说:“我才没乱说哩,你把妈干得嗯呀唔呀的叫,还把床压得要垮了似
的响,当我没听见?”

  夏雨说:“你还小,别管大人的事。”

  春梅撒娇的说:“人家都十五了,还小呀?”

  倒在老师怀里,硬缠着亲摸了好一阵,才雀跃去了学校。

  秋蝉自和夏雨困了后,就天天盼着夏雨来。不但夏雨再不来了,还发现妹妹
秋莹越来越反常。学校放学是下午四点半,却常常六七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一进屋就躺到床上,喊她吃饭推说吃了。有几次整夜没归,父母问她,她说去了
同学家,秋蝉去打听,根本没那事儿。她还发现她好打扮了,把节日才穿的水红
衣从箱底翻出,头上扎对白结儿,走起路来一飘一摇,象飞舞了的白蝴蝶。三春
都过去了,不知从哪弄来盒护肤霜,上学时往脸上一抹,一股说不出的味就直钻
鼻孔,走起路来也山雀似的一路蹦跳一路歌声,妖精得象拾了个金娃。

  凡此种种,她就估摸秋莹百分之百是和夏雨干上了。心里就骂夏雨忘恩负义,
再骂秋莹小骚穴:你别高兴得太早了,看我不捉了你的奸,再教训那个三心二意
的。

  她开始注意学校。学校在秋家脚下,转过一片竹林就可望见:那是个远离人
居的孤山头,一座古庙改装了校舍,一块平地作了操场,校舍周围栽了芭蕉,芭
蕉后面一排小屋,就是夏雨的卧室和厨房,一条小路下去,便是如带的柳溪河和
郁郁葱葱的杂柳林。一天放学后一小时过去了,还不见秋莹回来,她就估摸两个
又在做那事,转过竹林去望,校园空荡荡的,连教室宿舍也窗关门闭。心想这就
怪了,他们去了哪里呢?夏雨喜欢钓鱼,会不会去了河边,边钓边捡个隐蔽处,
还不把那事做了,做了一揩再扎上裤子,有谁知道?她无法去堪察柳溪河的沟沟
坎坎,又相信自己判断的绝对正确,于是犟了脾气坐等着说,你两个就是升天九
层,入地三尺,完了事总得要进屋。等到夜幕快要降临,事情却来了个颠倒,不
是夏雨进自家的屋,而是夏雨的门“呀”地开了,先钻出秋莹来,边走边理着乱
发儿,后又探出夏雨大半个脑袋,便气得跺了脚骂:原来这对狗男女躲在屋里干
哩!

  那晚秋莹回来,饭没吃就去睡。秋蝉收拾完碗筷,进门绊着件东西,拾起一
看,见是秋莹的红裤衩,觉得蹊跷,拿到灯下去瞧,见裆里一片粘糊,举到鼻尖
一闻,有股刺鼻味儿。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于是呸呸甩到地上,
再拿脚踏着骂秋莹小淫妇,夏雨大狼狗,大狼狗骑着小淫妇,小淫妇搂着大狼狗,
乐了射了还丢人现眼。

  骂毕坐到床边,见秋莹光着屁股躺着,一条白腿翘在被上,一条勾在床边,
那白胯儿张得如敞开了的山门,又撇着嘴骂小骚货不要脸,干了丑事还要显光荣。

  骂了又忍不住去瞅那孔儿,见上面粘着片纸屑,拿手揭了,穴瓣儿原来还红
艳艳的,现在却变得紫亮亮的了,又去扒穴口,见当初一个筷头大的孔,也大得
可以塞进个大红枣了,那还不是让夏雨那东西给撑的?怪不得夏雨不来了,原来
搞了个年小的,就忘掉旧情人。心里更不是滋味,一边发着恨声,一边去挨着秋
莹躺下。

  秋蝉躺下就再睡不着,一会恨两人撇开自己偷情,一会去想那晚的事,她总
觉夏雨是王老师转世,无论声容笑貌还是那说话的一招一式,没一处不和死去的
老师相似,因此当晚她决定去偷他。在他干她时,鸡巴一顶进去就使她振颤得不
能再振颤,她在振颤中丢了一次又一次,那快感就超出过去的所有总和,那是心
里作用还是夏雨有特异功能,她说不清,反正他给了她百分之一百二的满意,在
满意的振颤中,她就在心里把自己许给了他,也从那晚起,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就非他不嫁,非他不给。想着想着,下面穴里便火跳跳的,于是一手扒开阴唇,
一手去挖阴道里的肉,挖得正渍渍水响,身扭如蛇,秋莹一个翻身来抱着她,发
着梦儿雨哥雨哥的喊,秋蝉恼得一把掀开,抱了个枕头爬到另一头,继续挖弄那
孔儿,挖到后来,也颤声颤语的叫起了夏雨情哥哥……

  翌日,秋蝉又去望了学校,望到下午四点四十分,学生走了,民师及代课也
走了,秋莹又一头钻进子夏雨的屋,一边咬牙切齿恨着,一边草草打扮一下,就
直奔了学校,来到夏雨门外,听得屋里在说话儿,秋蝉便屏了气去听:

  秋莹说:“你知道我姐姐偷老羊倌不?”

  夏雨说:“你说过多少遍了。”

  秋莹说:“妈发现后骂得她好惨,说,你小骚穴痒了不晓得自个拿手抠呀,
再痒了又不晓得找个村里的年青人来插呀,咋叫那又老又丑的老羊倌来搞了?传
出去人们还不说你们看,秋家别看是村长家,女儿没人要,才去偷了老花子。秋
家啥脸都让你给丢尽了。爸气的要去打老羊倌,老羊倌吓得一夜间逃离了柳溪,
现在还不知在哪鬼混哩?”

  夏雨说:“改了就行,人哪有不犯错误的?”

  秋莹说:“改个屁?老羊倌逃走后,她还不只一次在梦里喊着羊倌老哥哥,
好象羊倌的老鸡鸡是金子做的。”

  说过了又问夏雨:“听说老羊倌是干过母羊的,干母羊还不粘了羊穴屎?你
干我姐姐时,她那穴有羊屎味没?”

  夏雨说:“你咋老问那事儿?”

  秋莹说:“你说呀,说呀!”

  夏雨说:“有、有,对了吧。”

  秋蝉本是来捉奸的,如何听得这污蔑之词,发声恨去踢了门骂:“你小娼骚
穴痒了,让夏老师戳就是了,夏老师是专搞女生的,咋还说我坏话嚼我烂舌头?

  你给我滚出来……不出来我可要砸门了。“

  抓起一块砖头向门砸去,那木做的门就嚓嚓的摇落了一地灰尘,又抓过一块
石头还要砸,门就虚开一条缝,探出夏雨半张脸来,见是秋蝉,嘻皮笑脸打招呼。

  秋蝉也不理他,掀门冲入客厅,再冲进卧室床边,见秋莹裹在被子里发抖。
抓过被儿扔到地上,秋莹一声惊叫,光着屁股朝床角里缩,白股沟下就溜出一溜
稀糊糊的东西。

  秋蝉叉着腰指了秋莹骂:“你骚穴人前骂我不要脸,人后骂我骚,你要脸,
你不骚,咋光着屁股来偷老师,偷得连家也不回了。你看,还流了一床的浪水。

  走,光着屁股找妈去,妈正等着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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