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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gubaman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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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的风情(1-9) 作者:gubaman

                第五章

  阴山脚下,三数殿宇。古刹不大,但建筑精巧,金碧辉煌。

  有一男一女正停歇在主殿内,男的身着蓝衫,如玉树临风,女的一身洁白,
似天外琼仙,端的是一对玉人。

  但听得那男子说道:「妹妹,你看这些壁画真是逼真之至,一点也不逊于咱
们家里的那些藏画。」

  那女子若有所思,道:「是呀,哥哥。你说他怎么还没来呢?这几年来,他
来去如风,简直是在跟我们捉迷藏。」她年轻的脸庞上满带风霜,美目顾盼间有
一丝淡淡的忧伤。

  「这小子好好的安乐窝不呆,偏要去闯荡江湖。说什么要试剑天下,这些年
武林被他搅得风波四起。总舵这次召他回去,另有重要任务分配。」那男子微微
笑着,显是对那人颇为了解。

  「是呀,我早就叫爸召他回来,可爸也偏向着他。说什么年轻人多多锻炼是
好事,还要我少管教内的事情。真是的。」言下之意,显是对自己的父亲颇有不
满。

  「爹的话没错啊,更何况他是替母出力,难道你要伯母这么大的年纪还出来
餐风饮露呀。」

  「话是没错,不过这么久没见到他,我好难过。哥,你不也很想他吗?」

  「是呀,好久没跟他过招,他的『只攻一点,不及其余』的剑招是否更上一
层楼了。」

  「哈哈,让云兄失望了。我现在的剑法不进反退,百思不得其解,正要求教
方家呢。」殿后走出了一个白衣少年,风神俊秀,嘴角边挂着一丝迷人的弧线。

  那男子微笑着张开双臂,紧紧的与白衣少年拥抱在一起,屈指算来,两人已
是三年不见了。

  那女子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双美目痴痴的望着那白衣少年,双唇紧紧抿着,
纤手轻捻着腰间的绿丝绦。她眼见着他缓缓的走到身前,两行清泪夺目而出。

  白衣少年用衣袖轻拭她滚滚而下的泪水,道:「妹子,别哭。心里有什么委
屈,大哥给你出气。」说毕退后几步,细细端详着她婷婷玉立的娉婷身姿,「妹
子,你果然长大了,变成大姑娘了。」

  那女子好似要纵体入怀,又强自忍着,樱唇轻颤,此刻她心里念着:「我终
于又见到他了,他没变,他还是我永远的风哥。」几年的江湖风霜好像不曾在他
的身上留下痕迹,他的笑还是依然的那样如阳光般灿烂。她瞧着他们步出殿外的
背影,忍不住的潸然泪下。

  这女子名叫楚羽,那男子是她的胞兄,名叫楚云,与这白衣少年三人自幼青
梅竹马,感情深厚。

  「教主要闭关行功,令我二人护法,咱们剋日出发,拂晓前必须到达。」楚
云传达总舵的命令。

  他与这白衣少年卫风并称光明神教风云使者,两家累世通好,是光明教的肱
股。

  以二人的年纪在教中出任如此重要的职位,固然有家世的缘故,但风云二人
也是本教不世出的奇才。尤其是卫风,对武学的领悟更是超凡脱俗。

  十三岁出道,就在洛阳道上孤身只剑毙杀华山派第一高手岳凌峰,但除教中
重要人物外均不知是为他所杀,成为武林四大谜之一。

  「云兄,我母亲有何交待没有?这几年亏你照料了。」

  「你这就见外了。汝母即吾母,这几年,都是我妹子陪侍于她老人家左右。
唉……」楚云若有所思,一声长叹中有无穷的忧虑。

  他的妹妹楚羽从小就对卫风情根深种,此事教中尽人皆知。然而他们的父亲
楚天舒却早在楚羽襁褓之时就与白驼山庄的陆少东订下婚盟,将楚羽许给陆少东
的幼子陆旭为妻,这也成为妹子心中永远去除不了的痛。这几年楚羽的笑容随着
年岁渐长越发淡漠,现在更是一年到头极少见到她鲜花一般的笑容,更莫说听到
她那黄莺般清脆的笑声了。

  「所以这几年我尽量在外面漂泊,一来盼时光流逝能解羽妹心中烦忧,二来
家母年岁渐大,无力再为教中执法,做儿子的替母分忧也是应当。」卫风看着站
在主殿门前石狮边的楚羽,风姿绰约,心中油然生起一种爱怜。

  楚云叹道:「风弟啊,如果感情的事能随着岁月的流去渐隐渐消,那么世间
也就少了许许多多的痴男怨女了。」

  卫风调侃道:「哈哈,云兄好像对此有所心得啊。」楚云淡淡一笑,向俏立
在风中的楚羽招了招手,三人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蹄声隐隐,渐渐消失在一望无际的黄色沙尘中。

     ***    ***    ***    ***

  「大用外腓,真体内充。返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
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非强,来之无穷。」

  明月阁中,秦姜一袭黑衫,一笼轻纱蒙面,遮掩不住浑身上下那种与生俱来
的万种风情。

  「风儿,此次历练,你已踏入一流高手的境界。为娘的很是高兴,不过武功
练得好,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究竟难言呀。」

  她边说边在那张褚红的书案上奋笔疾书,卫风跪在一方蒲团上,面前的木鱼
正张开它那嗷嗷待哺的嘴,好似有话要说。母亲这几年专心钻研佛法,已日渐淡
出教中事务,但他知道母亲心中实是有难言之隐,这可以从母亲那双一向淡雅从
容的眼睛里看出来。

  「你于武学向有天赋,这是你父当年口授于我的心法,『长江大注,千里一
道。』为娘修为有限,已帮不了你什么忙了,道从来时路上求,你好自为之。」
秦姜的话里隐隐含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和无奈,她凝视卫风的脸上爱怜无限。

  卫风如秋水般的明眸里有些困惑,「母亲,孩儿自当努力,不负母亲教诲。
此次教主要孩儿护法,也是咱卫家的荣耀。」

  他的脸上不自禁的露出骄傲的神色。

  秦姜哎了一声,「赫连教主十年来沉缅武功,教中事务荒废。教中大权旁落
于周简手中,此次召你回来护法,焉知祸福。」

  她轻轻抚着卫风满脸错愕的俊脸,「为娘的身为圣教执法长老,原当为教除
污去秽。可如今江河日下,教中故旧星散,这几年我找借口退隐明月阁,然而该
来的总是会来。」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孩儿搞不懂……周副教主不是一向对圣教忠心耿耿
吗?」卫风越发的糊涂了。

  周简当年在大别山被仇敌陷害,垂危之际是赫连教主令人将他救出,吸取入
教,并且连年破格提拔,短短十年间就升为副教主,很明显是下任教主的不二人
选。

  「世事难料,『山雨欲来风满楼』呀。风儿,你与楚云总角之交,盼你们能
共度难关,为娘的就算是死也是含笑九泉。」

  卫风大惊,上前抱住秦姜纤细的柳腰,「母亲为何发此不祥之音,纵有千难
万险,也有孩儿陪你一起度过。」

  一种莫名的烦躁和不安袭上心头,他长啸一声,杀机大起。

  「风儿,什么时候你能精气内敛,心如云天青空,任风月自在无边,你才算
真正踏入武学的殿堂。假如为娘身有不测,此去西北三十余里有一上泉寺,你去
寻无尘大师,得他教诲你武学修养,当可一日千里。」

  「母亲何必太过执着,大不了咱们退隐江湖,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瞧你说的孩子话。母亲乃护教长老,当年立誓与教同殉,岂可临危而退。
风儿,你禀性刚狠果断,为娘也不太担心。你父亲当年为了找寻遗失多年的圣火
令,在玉门关外神秘失踪,生死未卜。若非尚未寻到死尸,为娘早从你父亲于地
下,苟活数年,九泉下的他是否清冷孤寂?」秦姜的目光好似穿越了时空,凝望
着远山那缥渺的云烟。

  「妈,你不是还有我吗?我是你最亲的人啊。」卫风泪如雨下,多年的江湖
漂泊也未能沖淡他孺慕的亲情。

  「风儿,你是我尘世中唯一的留恋……死有什么,死是功德圆满,是自我解
脱。你难道忘了圣教的偈语?」

  「是,孩儿没忘。」卫风躬身受教,「生有何欢,死亦何苦,怜我世人,忧
患实多。」

  秦姜神情肃穆凝重,合掌称诵,窗外的蝉声与诵唱交鸣的声音令卫风感到冰
冷,仿佛置身于无涯雪地,坐看菱花开落在冷月的寒冬。

     ***    ***    ***    ***

  孤独有时凝为空白,即使纤纤飞尘也可能在梦中击响寂寞,在那虚无之中,
她苦苦的寻觅一种容颜。那容颜如春花开放在她的心上,她不敢去触摸,深怕碎
裂如镜中月水中花,不能如眼前这般任她细细品味。

  「生有何欢,死亦何苦。」无边的相思如冰冷的江河铺天盖地的漫将过来,
她珍惜着每一个与他相处的日子,岁月的递增递减于她是这般的重要,以致她夜
夜流连在他的窗下。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她楚楚可怜的眼睛如雨露如星辰点
缀在明月阁上空凄凉的夜里。

  白日里父亲的话语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的扎在她脆弱的心胸,「羽儿,再
过三天,白驼山庄就要来下礼聘了,你就要做新娘子了。」

  泪眼迷离中,一声温柔的关切使得她全身颤抖,「妹子,这么晚了,还不歇
息。有什么烦心事,哥为你排忧。」她纵体入怀,少女的馨香混杂着玉兰花香,
静夜里更是显得意乱情迷。

  「带我走吧,风哥。天涯海角永伴君行。」语气里包含着一往直前的执着和
深情。

  「妹子,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你也不用太难
过,以后哥有空一定去看你。」卫风轻轻拍着她因哭泣而战抖的肩膀。

  相思难熬,她日渐清瘦的俏脸已不复当年的无邪和天真,更多的是一种哀戚
和忧郁。「空恨碧云离合,青鸟沉浮。向风前懊恼,芳心一点,寸眉两叶,禁甚
闲愁。情到不堪言处,分付东流。」

  楚羽细腻白嫩的脸上潸然泪下,樱唇颤抖。今夜相晤,此后相会遥遥无期,
相见知何日?「哥,我给你吧。以后的日子你会念着我么?」

  她的体香似麝非麝,芬芳诱人,如夜露繁华,花容灿烂。一点刺痛,一声娇
呼,红蓼水边头,春意无限。

  楚羽金莲高举,玉腿斜跨在卫风肩膀上,款款相迎。

  卫风硕大的阳物轻抽慢插,着意温柔,底翻红浪,不尽缱绻。一对痴男痴女
在这万籁俱寂的清夜里炽烈的欢爱,月华也羞答答的掩在一片乌云里。楚羽不时
发出的娇喘和轻呼有如天籁,好似天外纶音,声声扣在卫风的心扉。身下的女子
原是他的最爱,如果说从前的那些女子只是他欢爱场上的过场,那楚羽就是他今
生的唯一。


                第六章

  光明神教的总舵位于光明顶,累世修筑,美仑美奂,高楼大殿,连绵数里,
是二百年前开教立舵于此的第一任教主海霸天令人依照三国西蜀诸葛亮所遗传下
的八卦阵修建的。

  后在大唐贞观时由当时第一能工巧匠公孙直匠心独运,倾吐心血,历三十余
年再行增补,已成千古不败之体。

  正派中人曾在数百年间十几次联手攻击光明顶,均无功而返,损失惨重,可
见固若金汤。

  到了上代教主上官春,懦弱无能,教务日驰,偌大的光明神教被他搞得七零
八落,各地分舵均被正教人士击破,从此一蹶不振。传至当今教主赫连辛树,却
是励精图治,武功大盛,光明神教在他手上渐渐有了许多生气,虽然还未在江湖
显露锋芒,但教中高手如云,人才辈出,一时鼎盛。

  这些年赫连辛树苦练「天罡绝煞神功」已至第八重,这种成就除了创立此功
的第六代教主赵时彦已练至第九重外,后世教主还不曾有人练至第七重。赫连辛
树一方面有名师指点,自身勤奋努力,但能练至第八重,可说实乃天授。他天赋
异禀,对武学如醉如痴,凝烟阁金匮石室中尽是他或巧取豪夺,或明偷暗抢而来
的武功秘籍。

  卫风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够进入这个神圣的武学殿堂,一窥圣教历代武学先贤
的精义所在,但这终归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因为这儿只有教主才能有资格进
入。

  卫风悄立良久,想像先贤风范,一时神往,竟未能察觉身后有一个人悄然而
至。

  「风弟,在想什么?教主入关时辰已到,咱们进去吧。」来人却是他的至交
楚云,一身湖蓝色的长衣,在劲风的吹拂下显得更是玉树临风,「听说你把南宫
家的至宝蝉翼剑也夺到手了,能让我瞧瞧吗?」

  「当然,送给你也可以呀。」卫风边说着边解下腰间那把薄如蝉翼的宝剑递
给他,两人边聊边走,也到了凝烟阁门外。

  但见青籐倒挂,怪石玲珑,松木蓊郁,数道清泉从山岩上奔泻直下,发出琳
琅的响声,端的是清修之所,洞天福地。

  却听得楼室内隐隐约约的有人在说话,语气高亢激愤,竟是教主赫连辛树的
声音。卫风和楚云对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中的茫然和困惑。以赫连教主之尊,
竟然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几十年来可谓仅见。

  「教主……周简只是为圣教出点绵薄之力,却引得教中兄弟的诸般误会和不
解,想不到风言风语也传到教主的耳里,可教主的耳朵也未免太轻了。」语气阴
柔,说话条理清楚,正是副教主周简。

  「嘿嘿,这些年你清除异已,培养亲信,真以为我赫连辛树不知么?」两人
讲话间火气渐大,卫风和楚云连忙冲进大门。

  眼前景象叫他们有些难以置信,赫连教主手捂胸口,嘴角微沁血丝,竟似身
受重伤。

  而教主夫人范小蛮却俏生生地立在一边,冷眼看着他二人,似乎眼前的这一
切与她无关。

  卫风和楚云一左一右的站在赫连教主旁边,怒目向着周简,显然周简图谋不
轨,意图篡位。

  赫连辛树一见他们大为欣喜,右手一指,道:「杀了这叛教罪人,为我明尊
除污去秽。」话声刚落,风云二人已是身在半空,双剑合璧,直指周简的胸前要
害。

  周简双臂一振,一股劲风猛的吹向他二人,阴冷刺骨,满室生寒。

  风云二人识得厉害,在空中翻身腾跃,但身法不乱,仍是剑指中央,不折不
挠。

  周简大喝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般波罗若哄,去!」双拳出击,卫
风手中长剑已是断成几段,右手长袖被震得粉碎。只有楚云因手执宝剑蝉翼剑,
完好无损,但胸中气血翻涌,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弃剑认输,饶汝不死。」周简沉声说道,眼前二人也是圣教绝顶高手,此
刻他正缺此等人才,不禁起了延揽之意。

  卫风双手一亮,手中寒光一闪,却是一把短匕精光夺目,显是上古神兵。

  他大喝道:「云兄,风云际会,雄霸天下!」身形纵起,攻势凌厉,但见空
中满是剑雨,顷刻之间,卫风已是攻出七七四十九招,一招紧扣一招。他与楚云
一人攻上,一人攻下,互为羽翼,两厢呼应,配合无间,可谓纵横天下,未逢敌
手。

  就在此时,他的腰间一阵刺痛,跟着一股鲜血如泉喷涌,却是中了一剑。卫
风崩的一声已是倒在地上,他在地上翻滚几下,贴墙而立,一脸的不可思议。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他的语声绝望之极,满是悲伤和愤
怒的神色。

  一汪碧血正自从他的蝉翼剑尖流过,他的脸一阵的抽搐,这就是他相濡以沫
肝胆相照的兄弟?他们曾是童时的玩伴、结义的异姓兄弟!重伤之下的他泪眼迷
离,但见楚云长啸一声,身形潇洒,站在周简的身边,一脸的孤峭和冷傲。

  卫风伟岸的身躯摇晃数下,惨声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风弟,你多年行走江湖,教中事务已然生疏,本来荣华富贵咱们可以一起
分享的,怨只怨秦姨太过古板,周教主数次劝说她老人家能够顺应时势随大流,
可她……」

  卫风只觉得体内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正慢慢的离体而去,他精神恍惚,心痛
如绞,然则母亲此刻岂不是危在旦夕。

  卫风仰天倒下之际,耳畔传来赫连教主粗豪的声音:「万斤石已经放下,咱
们就同归于尽吧,哈哈哈……」

  目光尽处但见周简左手揽着范小蛮的纤腰,右手执楚云的左袖,正自凌空倒
退,翩若惊鸿,去似流星,已然纵出凝烟阁外。

  紧接着一声轰然巨响,穹顶灰尘从空而降,周围墙壁层层剥落,一时间满室
尽是尘烟。卫风昏迷了。

  猛然间卫风感到人中穴一阵的刺痛,醒来看到的是一张阴阳脸,一半黑一半
白,但五官清楚,却是赫连辛树。

  「我纵横天下数十载,杀人放火,手下冤魂着实不少,毙命于此,也是报应
了。今日之事,你也已看在眼里,我也不多说了,再过几个时辰,江湖上算是没
了赫连辛树这号人物了。」

  赫连教主满腔沧桑,一种英雄迟暮壮心不已的感觉袭上心头,「当年我当上
这教主后,又迎娶了武林第一美人,意气风发,中兴圣教,可谓是雄心壮志啊。
哎……」他长叹一声,中间多少意气萧索,多少落寞情怀。

  「以你的武功也是咱们圣教的第一流高手了,但想要登顶还需要一番功夫。
你现在闭眼养神,静卧从容,记住切勿运功,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卫风的头顶
百汇穴处一阵的灼热和刺痛,跟着胸口气血翻滚,急剧膨胀直欲爆破一般。

  他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

  只觉得身体腾空而上,在虚无缥渺间,一会儿倒栽葱似的从顶端掉下,一会
儿如坠身冰窟,寒冷刺骨,一会儿如处身烈火燃烧,恰似凤凰涅槃。在这死去活
来间他几度昏死,几度苏醒。

  阳光从穹顶的一道裂隙里泻进,火辣辣的刺痛了他苍白的脸。

  卫风嗯哼一声,睁开沉重的眼皮,赫连教主须发皆雪,倒在自己血迹斑斑的
大腿上,已是断了声气。他手中执着一张纸,那些鲜红的字是用自己的血还是他
的血写的已不重要。

  那些字在卫风的眼中逐渐的放大,逐渐的鲜活,直欲破纸而飞。而他的思想
正随着那些字起飞,他只觉得体内有一种激情在澎湃在燃烧,在这瞬间他的脸色
风云突变,阴晴不定。

  他突然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双臂朝上,攥紧拳头,怒吼一声,金匮石室内扬
荡起风雨呼啸声,这啸声破空而出,直冲云霄,这啸声也恍惚在告诉世人——有
一个人正在重生!

  虽然明知此去必然中伏,但他还是要去,那儿有他此生最爱的人,他在这人
世间唯一的眷恋。

  松篁交翠,弯一带流水,依稀可以看见远处钟楼巍峨,云雾缭绕。四围翠柏
参天,有鹤清唳古树高枝。触目处尽是闲花野草,岚气微吐,潺湲飞瀑蜿蜒嶙峋
山路。

  他伫立在一坯新土前,良久良久,此时空山寂寂,但母亲音容宛在。他突然
缓缓道:「你来了。多谢你给我母亲找了个这么清幽的所在,鸟语花香,清静雅
致,很好,很好。」语气平缓,不带一丝感情色彩。他抬头望天,天色朦朦,几
只寒鸦聒噪在这血色的黄昏。

  「想不到你我今日兵戈相见,不枉了当年贺兰山结义之情啊!」

  「风弟,识时务者俊杰也,只要你肯投诚,咱们兄弟重聚,和从前一般的叱
吒风云,岂不快哉。」楚云暗自戒备,卫风的身上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杀气,浓冽
如严九的寒冬。

  他轻一挥手,身后闪出十二个劲装汉子,手执长枪,红樱飘带。那十二人躬
身道:「属下十二伏虎尊者见过风使。总舵有命,请风使回去复命。」

  卫风转身凝望着楚云那张曾经熟悉的脸,还是那样的骄傲清高,但此刻他只
感到一阵的恶心。腰间隐隐的痛,远远不及心灵的创痛。

  他淡淡的说道:「今日你我划地绝交,正好十二尊者做个见证。」说罢,他
右腿横地一扫,狂沙乱石在他雄浑的激荡下猛的向楚云等人飞去,那势道迅猛绝
伦,令他们不得不避开锋芒。

  就在这瞬间,卫风已是身形倒纵,飞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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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的风情(1-9) 作者:gubaman

                第七章

  这是一座简陋的小寺院,显然是历久不修,斑剥的红墙早已残败不堪,斜挂
在前门处的镀金招牌褪得不成样子,原本应是「正泉寺」却已依稀只能识得「上
泉寺」了。卫风抬眼望去,雕梁灰尘满积,左廊悬着一破鼓,右廊的鸣钟却缺了
几个角,屋檐蛛丝飘浮,甚是萧条冷落。

  「你来了,坐!」

  话声苍老,充透着岁月的沧桑变幻。

  卫风双掌合什,深深鞠躬,然后无言的跪坐在那老和尚对面的蒲团上。

  「当年老子尚未得道时去向临终前的老师常枞问法,常枞张开他的嘴巴,问
老子,你看见了什么?老子说我看见了舌头。常枞又问,我的牙齿安在哉?老子
回答说,已经都不在了。常枞说,那就是我最后要教你的了!老子最终从中悟出
了柔能胜刚的道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卫风道:「无尘大师,您是要我不能太过刚强么?」

  「是呀,刚则易折,飓风一过,苍石劲松尽皆毁损,而一旁的小草却安然无
恙,那就是小草柔弱的缘故啊。你当以水为师,以自然为师!」

  无尘伸手在他头上摩了摩,「你母亲别出心裁,另辟蹊径,教你奇门遁甲,
除了金、木、水、火、土等五遁外,另外还传了你色遁,那是利用人性的弱点,
再加上你天赋的绝世风华,可说是所向披靡了。此举实是大干天和,当年我是极
力反对的。」

  无尘说到这儿时,但见他的双耳微微一动,「追兵已至,风儿,你去吧,江
湖多风雨,善自珍重。」

     ***    ***    ***    ***

  时当盛夏,皓月当空。

  问月山下有一座庄院,周遭是矮矮的粉墙,三五间的精舍后面是柳岸横连,
芳草小径旁苍苍翠翠。有几湾流水,滔滔不竭的绕过围墙往东而去。

  这时竹林相傍处的一道小柴扉的门一开,一个美艳的妇人袅袅娜娜的从里面
走了出来。

  凤眼朦胧,蛾眉淡扫,庭院里桃杏争宠,清晖泻地。但听得她长长的叹息一
声,似有无穷心事郁郁在怀,排遣不开。

  猛丁然她全身一震,似乎听到什么,连忙站了起来,「不是的,不会是他…
似这般的折磨几时才休?」

  她婀娜的身姿轻轻一摆,已跃上柳树高枝,见远处有灯火星明,打斗声起,
「又是江湖争斗,唉,真是纷扰不休。郎君啊郎君,你在哪里?你可知我日日夜
夜的在此思念着你么?」语气哀婉凄凉,令人心生爱怜。

  紧接着传来一道清亮的啸声,这啸声中气不足,似乎身受重伤,但这声音熟
悉之极,正是她念兹在兹日思夜想的情郎!

  她一阵的眩晕,她的情郎还是那样的俊美飘逸,就算是身在重围中也是潇洒
从容,挥洒自如。

  「卫风,你已成武林公敌,江湖虽大,也无你容身之所,跟我回总舵还有一
线生机。」说话的人满面虬髯,相貌威猛,这人当年横行塞北,以一对流星锤名
闻天下,江湖人称「漠北人狼」的便是他。

  「金星叔叔,想不到你也投靠周简,你不觉得对不起我的父亲么?」金星当
年在太行山遭遇强敌,生不如死之际被卫风的父亲卫天豪救出,并引之入教,是
卫天豪的老部下。

  金星原本黝黑的脸上现出一丝惭色,眼前的卫风血迹斑斑的倚在那颗枯败的
老树,倔强的脸上仍旧可以看到他父亲的影子。

  他长叹一声,道:「世侄啊,我也是身不由已呀,你也知道他的手段,现在
我一家老小生死尽在人手,你要我如何是好?」

  老泪纵横,竟是泣不成声。但就在这悲泣间,他已是突然出手,两道寒光呼
啸而来,直扑卫风。

  锵锵两声,那两道寒光已快速退回到金星手中,却是被卫风长剑击回。

  卫风长剑既是出手,就不留情,一招狠似一招,连绵不绝,气贯长虹,登时
将金星打得手忙脚乱。

  此时后面劲风大起,他已知有人偷袭,剑势环身,左手中指轻弹,将来敌的
雷公挡震开,回首一瞧,却是本教刑堂四大执法尽皆前来。

  卫风乃天生的悍将,敌人愈强,他愈是悍勇,他剑舞万千梨花,身似翩翩惊
鸿,或骈指点穴,或拳打脚踢,剑到处,鲜血四溅,惨叫声起。斗到酣处,卫风
一声闷哼,飞身跳出圈外,手捂胸口,却是中了一记大力金刚掌。

  但见四面八方尽是追敌扑来的身影,他大笑一声,闭上眼睛。

  只听得耳边惨叫连连,「啊,是毒针!」

  「哎哟,黑芒针,他妈的不要脸。」

  紧接着一双纤手拉着他飞身而起,后面大喊大叫追了上来。

     ***    ***    ***    ***

  京城繁华毕竟与众不同。

  楼台锦绣,人物风雅,正是龙虎风云之地。

  悦白楼座落于京城东华门外景明坊中,高三层,连绵五楼,各有飞桥相通,
此楼是最大的酒楼。

  所谓「城中酒楼高入天,烹龙煮凤味肥鲜。公孙下马闻香醉,一饮不惜费万
钱。」

  此刻日正中天,贵客盈门,高贤毕至,有一夥人书生打扮正端坐在三楼高谈
阔论,所言尽是过几日就要开科考选,个个显得踌躇满志,好似已是足蹑云梯,
手攀仙桂,黄榜题名的样子。

  座中有一人长得昂藏气派,于席中谈笑风生,引经据典,俨然为各人之冠。

  「仇兄高论,小生等佩服得五体投体。却不知今科主考乃何人?敢请仇兄指
教。」

  「你们连这些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呀。要知此次科考乃当今圣上亲自点
题,咱们如果中了,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了。」

  这姓仇的故意顿了顿,咳了一下,「非是我要卖个关子,你们且猜猜。」

  「敢莫是定国公简国衣,去年开科就是他老人家亲自主持。」

  「哎,听说是户部尚书刘方德刘大人,刘大人此刻正蒙天宠,皇恩浩荡。」

  「小生认为还是翰林院出题,所以,应该是中书令兼领翰林主事的赵焯赵大
人。」座中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大家不要吵了,还是请仇情兄亮出底牌给大伙,以解小子们心中之惑。」

  仇情故意好整以暇的清清嗓子,左手轻摇月样玉柄白梨扇子,「唰」的一声
打开,但见上书「他时若得风云会,必作擎天白玉梁。」笔力清健,直欲破纸而
飞。

  「各位不知,当今皇上英明神武,有意重整吏治……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
之。尝言『苟得其人,不患贫贱;苟得其材,不嫌名迹。』所以如我仇情这等白
身也可青云直上了。」言下之意显是此科志在必得。

  「此次乃内阁大学士、领太子少保衔兼当朝太宰孙邴孙大人当主考,吏部尚
书时与义时大人做副考。各位大哥,今朝酒醉,他日金榜题名时,再来畅饮一番
如何?」一时间酒尽人散,各归客舍。

  邻座有一老一少自始自终都无言地坐在那饮酒,眼望窗外蓝天白云,似乎对
这些人不甚以为意。

  待得众人散后,二人相视一笑,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    ***    ***    ***

  「少主,你剑伤未愈,还是多多歇息。」

  那灰衣老者正是方才在悦白楼喝酒的那个老人,「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
没柴烧。少主,咱们的血海深仇总是要报的。」

  他正细细的在那年轻人的脸上扒下一层皮,原来那年轻人戴着人皮面具。

  那年轻人道:「福伯,此间事一了,你去离此以北三十里处的石家庄安歇,
等我的消息。」

  记忆中的福伯,好像永远是这个样子,灰衫背驼,总会令人忽视他一身的才
华,尤其是那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惟妙惟肖,形神兼具。

  福伯深深的看着他那张俊秀过人的脸,叹了声道:「少主,奴才怕不能再服
侍你了。此后你的相貌天下只有我知道,怕只怕奴才熬不住圣教的追魂夺魄十三
刑,将你供了出来。」说罢反手执刀递给那年轻人。

  「福伯,这世间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那苟活人世,也无乐趣。何况以后我
还需要你替我去招揽旧部呢,你就这样舍我而去,怎么面对九泉下我的爹妈。」

  福伯老泪纵横,双膝跪地,深深的叩了三下头,单手一挥,一道血光喷将出
来,却是他将自己的舌头割了。

  眼前这少年是他看着长大的,为了他,纵然身受万剐又何足惧。

     ***    ***    ***    ***

  夜凉如水,仇情披着一身青衫倚在栏干边细数天上的星辰,心中豪情万千,
不日金榜登科,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口占一句:「来日三月桃花浪,夺取罗袍
转故乡。」

  身后传来轻轻的掌声。

  「好诗,好诗。不愧是川中才子!出口成章,佩服佩服。」

  仇情急忙转身一看,顿时吓得冒出一身冷汗,犹如看见鬼魅一般。

  他全身毛骨悚然,颤抖着道:「你是谁?你是谁?」语声沙哑,竟不似自己
的声音,要知他一向高谈阔论,声音嘹亮高亢,几曾如此狼狈。

  「你是谁?不才乃西川秀才仇情,草字非典。」来人一身青衫,语声嘹亮,
一如他往日的洒脱。

  静夜里仇情再也支撑不住发软的身体,他不住后退,靠在书案上,气喘吁吁
的指着来人,但见那人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说话的语气,举止之间的神情跋扈
与自己一般无异。

  耳畔清清楚楚的传来,「你夸夸其谈,其实志大才疏,腹中无物,为免你有
辱川中父老,此次科考就由不才替你完成如何?」

  仇情颤抖着,瞳孔不断地放大,缓缓地倒下,无声无息。

     ***    ***    ***    ***

  「初景革绪风,新阳改故阴。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巧笑嫣然,
语声娇柔,自有一种风骚入骨的绝代风华。

  她看到周遭青草发芽,翠柳抽丝,飞鸟歌唱的初春新景,不禁吟出了这首谢
灵运的《登池上楼》。

  「娘子,难得你今日有这等雅兴,怎么不叫上我?」

  一个身材魁伟的男子从她的身后抱住,一张脸透出爱慕和倾恋,「娘子,你
真香。」

  那女子转身笑道:「怎么今日有空来陪我了……现在教中局势未稳,事务繁
忙,你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却原来是新任光明神教教主周简,而这美貌女子却是前任教主夫人范小蛮。

  「唉,我杀夫夺妻,图谋篡位,总是难教人心服。现在五堂堂主已去其三,
四长老只余熊壮一人,嘿嘿,楚天舒虽帮我篡位,但其内心未必肯臣服于我。」

  他叹了口气,亲了亲她白皙的粉脸,「要不是我们的事被辛树发现,也不用
提前动手了,唉……世事难料,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怎么,后悔了?」范小蛮似嗔非嗔地捏捏他的脸,「也怪你心太急,现在
你树敌太多,尤其是走了卫风,那可是强敌啊。」

  她口角含春,媚眼迷离,嗲声嗲气,当真是风骚入骨。

  周简色心大动,原本沉稳如山的城府已是不复存在。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上衣的钮扣儿,再轻轻褪去她的雕花兜肚,露出那对
当年叫他垂涎三尺的挺立玉峰,那上面颤动着两颗鲜艳欲滴的葡萄。

  周简左手握住她的乳房,一面用口吮吸,一面大力揉捏,只弄得她螓首左右
摇摆,杨柳般的细腰不住扭动着。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掀起她的长裙,手指轻拨,已是触到了令人销魂的
桃源蜜洞。暖、滑、腻、湿,芳菲丛生处已是淫水横流,大有泛滥之势。

  微微上翘的两片紫红的肉瓣间夹着一颗比她的奶头还大的肉粒,并且轻微的
颤动着,「天啊,小蛮,你真是太美了。」

  周简赞叹着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已是将头埋在其间,舌尖深深地探入那蜜洞
深处。

  而他的鼻尖已是触到了那颗颤如樱桃的肉粒上,惹得范小蛮花枝乱颤,玉臀
扭摆得更是厉害,双手紧紧揉搓着自己的肥挺的双乳,口里用力地浪叫着,忽而
轻微,忽而重浊,全身抖动着,「快来吧,我的教主。」

  周简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扶起那两条修长丰润的玉腿,弯曲着往左右一分,
仍旧穿着绣花鞋的三寸金莲高举着,衬着粉白如玉的玉腿煞是好看,桃源洞口流
满了银白的蜜水。

  饶是养气功夫过人的周简也按捺不住浑身奔腾的热血,坚硬无比的长枪已是
一往直前的凑了上去,「滋」地一声直抵花心。

  周简抽插的力道由轻而重,速度由缓而快,做为一个调情圣手,他懂得怎么
样去对付一个风骚入骨的妇人,张驰有致,正是文武之道。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范小蛮渐渐的已是左摇右晃,诸般感觉纷至沓来,酸、
酥、痒、疼袭上全身每个部位,随着他猛烈地抽插,只觉得子宫一阵蠕动,一股
奇妙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她腰肢款款往上凑,迎合着他的节奏,在欲仙欲死之
间,脑门一松,一股浊热的激流奔泻而出。


                第八章

  祯宗六年,朝政清平。

  这日,文武百官齐集早朝,只听得净鞭三响,文武两班山呼舞拜已毕,帘内
中贵官喝道:「众臣有事早奏,无事退班。」

  忽见文班内已走出当朝宰相孙邴,执简当胸,俯伏启奏道:「臣启皇上:前
奉圣旨,开科取士,今已阅卷完毕,所取榜首年例三名,榜首四川仇非典,请皇
上御览。」

  祯宗甚喜,亲自观卷,龙颜大悦,道:「此卷龙飞凤舞,实乃人材也。宣三
甲进殿庭试。」

     ***    ***    ***    ***

  「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蝶粉轻沾飞絮雪,燕
泥香惹落花尘;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
了三楚精神。」

  皇宫内苑,御花园处,有一韶华少女正按宫引商,悄然独奏。

  她肤若凝脂的脸上不施铅华,眉宇间似有无穷心事,琴音铮铮掩不住她的似
水柔情。

  怀念那个春意盎然的季节,该是怎样的一种温润的感觉,那翩翩的身影如飘
飞的蝴蝶,翻越千山万水,直飞进记忆深处,化成一种深深的伤痛。而记忆从此
在那灰暗迷离的险滩黯然搁浅,潮湿而不再阳光。

  「公主,皇上来了。」声音轻软,正是师娘秦晓梅。

  新月一滴清泪坠在琴上,如晨珠,似雨露,叫秦晓梅好是心痛。

  相思是巨毒,正慢慢侵蚀着这如花少女的华年。

  「皇兄,今日怎么有空闲来碎花小筑?」

  飞花宫却被她改成了碎花小筑,恕诚不禁眉头一皱,道:「御妹,朕现在最
烦心的就是你了。今朝科考头榜状元郎风流倜傥,仪表不凡,朕有意安排你去见
上一见,御妹的意思如何?」

  新月是他最钟爱的胞妹,当年母妃临终时,殷殷叮嘱的就是要他照顾好这个
唯一的妹子。

  眼前的新月正当是巧笑嫣然的韶龄,她不应该有这般的忧愁深锁,她弹奏的
应该是《大地欢歌》,而不该有那般哀怨的琴音。

  「皇兄,我心已死。此生再无鸳侣之想,就再莫为我操心了……」

  几年来,她的哥哥介绍了多少王公贵族,将相之后,她却连眉梢眼角都不曾
抬起过。

  她宁愿沉浸在那幅美丽的画卷里,旷野无边,草幽幽,风柔柔,一个白衣少
年正站在远处微笑着,犹如一笼轻雾,踏着美妙的音符,在漫天的群辉下向她招
手。

     ***    ***    ***    ***

  春日迟迟,炉香袅袅,重帘垂地,悄无人声。整个昭阳宫都在昼寝,有两个
人从软腻的梦里醒将过来。

  昭妃如玉般光洁白皙的胴体上罗衫零乱,藕臂嫩白滑腻,云鬓蓬松,仍可见
纵欲后的旖旎风情。

  「皇上,您真厉害,臣妾可真是受不了了……」

  祯宗细细端详猫缩在怀中的美人,粉颈如脂,玉乳高耸,亮白如雪,乳头紫
红,犹如镶嵌其上的两颗紫玉石一般。

  美臀丰满,腰肢纤细,他不禁把那精妙身儿摸了个遍,只觉周身滑腻如羊脂
白玉。

  昭妃不觉轻呤起来,两腿交援,阴牝内已是湿淋淋一片,芳草萋萋处渲泻出
少许晶液,流到床上,如薄冰初涨,渍湿垫褥。

  祯宗轻扣其阴户内那乱颤的阴蒂,登时让昭妃全身娇慵无力,娇喘吁吁。

  「皇上,饶了臣妾吧。」

  她体内如万蚁攻心,麻痒难当,整个人儿已然魂飞魄散。

  祯宗掏出那已如充气般迅速胀大的玉茎,龟头硕大如蟒,青筋横露,光滑闪
亮,「爱妃,快来。」

  昭妃立时会意,俯下身来,已是将那玉茎噙于口中,朱唇咂弄,舌尖轻抵其
龟头,左右挑拨。

  祯宗躺在被上,只觉全身受用无穷,欲火燃烧,阴茎根部不停抖缩,他轻轻
拍了拍她光滑结实的粉臀,丰满而不显臃肿。

  昭妃吐出那玉茎,跪于床上,而祯宗已是自后用力插将进去。

  昭妃不禁嘤咛一声,呻吟起来,只觉得那玉茎紧紧地撑着阴牝内壁,又热又
痒,腰肢如杨柳摇摆,款款相迎合。

  祯宗抽送了数百下,把玉茎从昭妃阴牝内抽出,手指抹了些淫水,涂于她那
粉琢玉雕似的肛门处,把手指插入,遍擦淫液,以为润滑之用。然后一手扶着玉
茎,一手扒开后庭,慢慢插将进去。

  昭妃痛得全身发抖,如花枝乱颤,低声求道:「皇上开恩,可怜臣妾那儿就
要裂了……」

  祯宗却是不理会,蜂腰一挺,已是一掼而入,只留二卵在外,那玉茎在阴牝
内挑了几挑,再抽插起来。少顷,里面已是润滑些许,祯宗遂加快节奏。

  昭妃在他身下娇喘连连,「皇上,您真是君临天下,臣妾这就要死了……」

  只觉下体肛门又麻又辣又痛,诸般滋味涌上心头,周身皆痒,还有那阴牝内
如万虫攒动,百骸俱松,遂伸出手指,在阴牝探拨一番,紧接着已是三根手指尽
入,淫水四溅。再过一会,昭妃已是手足酸麻,云髻钗坠,百般淫叫。

  祯宗长枪下刺,深浅不一,忽而铿锵有力,忽而跳动不定,引得身下的昭妃
几度丢了阴精。

     ***    ***    ***    ***

  冷冷的清晖洒落了丞相府一地的清寒,而主厅内却是灯火辉明,丝毫不会让
人感到春寒的料峭。

  「恩相大人,夜已深,学生先行告退,改日再登门拜访,聆听恩相教诲。」

  起身行礼的那人头戴纶巾,身着蓝袍,体形俊伟,却是今科状元仇情,别字
非典。他身边还有二人也跟着站起身来,却是榜眼和探花。

  「嗯,你先留下,我还有些话要问你。」

  孙邴朝服在身,脸露笑容,挥手叫家仆送那两人,然后轻轻拍了拍仇情的肩
膀,道:「仇公子家中还有何人?父母可安康?」

  「学生家道中落,父母早逝,目今仅学生一人。」仇情深深地鞠躬,站在面
前的此人乃是当今皇帝的启蒙老师,深得器重,可谓是权倾朝野。能得孙邴慧眼
有加,青云直上,指日可待。

  「哦,很好。」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仇公子能从逆境中加
以磨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仇情忙谦逊道:「不敢,还望恩相大人多加提携,学生铭感五衷。」

  席间两人纵谈天下国是,大有相见恨晚之叹。

  待到仇情告辞后,屏风后袅袅娜娜地走出一个年轻女子,丰姿绝世,艳姿怜
人,体态轻盈,语笑中脸含娇羞,埋首间自有余情渺渺。

  「父亲,女儿见礼了。」

  却是孙邴的独生爱女孙赛玉。

     ***    ***    ***    ***

  而此时距丞相府数里的西北处上,凝烟阁里正俏立着一个女子,年约三十左
右,身穿白绢衫儿,下面系一条绿纱裙子,不施脂粉,淡雅梳妆,容颜娇艳,飘
逸动人。

  「我一定要找到他,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出卖他的!」

  此刻的她心内如焚,恨不得能再次见到他,向他倾诉她的绵绵思念和深深的
痛苦。

  那日在问月山下,她凭借手中淬有巨毒的「别情离恨」针,成功地将卫风从
重围中救了出来,一颗心儿真如春花灿烂,欣喜之情难以言宣。

  她深知此处不宜久留,当下纵骑百里,来到了她的姐姐何云芬的住所——桃
花坞,他们的儿子念郎就在这里由何云芬照料着。

  「这就是你日思夜想,每日里念念叨叨的情郎了?果然是长得好生俊俏。」

  何云芬细细端详着已是昏迷过去的卫风,就算是满脸血迹,那轮廓分明的男
子汉的傲人风情在静夜里仍是凛凛动人,不禁心下暗叹,难怪小妹对他如此神魂
颠倒。

  「妹子,你的情郎仇家好多哟。」

  何云芬清理着卫风身上的伤口,惊奇的发现道:「你看他胸口的伤,是河南
洛阳罗家枪所致,梅花七出,厉害厉害。嗯,听说罗家老三罗列就是死在一个白
衣少年之手,原来他们罗家也参与了上月的落凤坡围剿。妹子,那日可是白道中
人三十年以来首次倾力合作啊,你的情郎魅力好大呀。」

  何云芳却是默不出声,粉脸上呈现出一种痛苦的神色,好像情郎身上的伤就
痛在自己的心上。

  不用姐姐说,她也看得出,卫风身上的伤非常人所能承受,小腹上少林心月
长老的般若掌印,左肩上崆峒李铁的大力鹰爪神抓,还有他脸上那股淡淡的紫色
煞气,那是华山掌门岳不破的紫霞神功所致。

  她的情郎现在是江湖中人的众矢之的,虽然,她以前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
道,但这一切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再没有谁能把他从她
的身边夺走!

  「念郎,来,这就是你的爸爸,你不是吵着要自己的爸爸吗?」

  何云芳一把拉过呆立在一旁的小子,痴痴地看着卫风,道:「风郎,这就是
咱们的孩子呀,我把他起名叫念郎。以后他就叫卫念郎,好么?」现在她已经知
道自己以前朝夕相处的情郎名叫卫风,是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冷血杀手。

  此时阳光耀眼,卫风的脸上已初现血色,不再如日前的苍白了。

  他淡淡一笑,道:「嗯,都长这么大了,孩子以后就跟你的姓吧。」

  何云芳脸色顿时黯然,惨然一笑,道:「风郎,你相信我,他真是你的孩子
呀。自从认识你之后,我的生命里就只你一个男人,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哀伤欲绝的神色,他还是没有原谅她。尽管她也没做错
什么,但在她的心底,一直都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情郎才远走高飞。

  她颤抖着,拉过念郎,道:「你看,他真是你的,你们很像的!」

  卫风摸了摸念郎娇嫩的小脸, 道:「我乃不祥之人,走到哪里都是血海腥
风,孩子跟我的姓也不吉利,况且现在我是武林公敌,人人得以杀我而后快。谢
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想我必须走了。」

  他久历江湖,到处留情,何云芳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都是他纵横
天下的垫脚石,是他行走江湖的一种工具,他对她们没有任何感情。

  何云芳脸色惨白,「风郎,我是你的女人,救你是应当的,我,我……」

  话音未落,一根乌黑的长羽挟着强劲的冷风袭来,卫风将头微微一侧,崩的
一声钉在了床后木板上,兀自颤抖不已,显是射箭之人内劲深厚。

  「久闻丐帮箭神薛举的威名,想不到却如此不济。」卫风一见那箭就知道来
人是谁,此墨羽箭比常箭偏长,而功力深厚,普天之下唯有一人能射得出来,那
就是丐帮副帮主薛举。

  他知道刚才那箭只是示威,故意出言讥讽,脑子里却在思谋如何脱身。

  「是不济,却足以扫荡群魔,更何况是汝等跳梁小丑。」薛举不温不火,也
是以言相激,他二人均知只有诱敌先行出手,才能寻找敌之破绽,是以都挟势以
待。

  尤其是薛举,更是好整以暇,他有的是时间。

  「薛副帮主还不出手,可是在等贵帮四大长老吗?」

  卫风审时度势,深知时不我待,再不出手恐难脱身。

  他突然大喝一声,骂道:「又是你这贱女人报讯,我杀了你。」不等何云芳
反应过来,已是抓住她胸口「檀中穴」,一势「北雁南飞」将她扔出窗外,直扑
薛举。

  然后双腿运劲,力透脚背,整个身子已是陷入地内,倏忽不见。

  要知,卫风当年习艺,未学杀敌,先学逃敌,对利用地形之性,可谓了如指
掌。

  他一醒来,第一个就是先观察地形,发现桃花坞乃是架在流水之上,于是从
容而逸。

  而那边厢薛举避过何云芳时,虽是连珠箭发,却已不及了。

  他转头道:「又让这小贼跑了,真是可恨。阿芬,你知道他会逃往哪去?」

  一株桃花树后转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妇人,头挽着漆黑油光的髻儿,身着一袭
葱黄绫罗裙,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却是何云芬,「桃花坞流水十三曲,款
款相通,贱妾却也没办法了。」

  她扶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妹子,歉声道:「妹子,真是对不起了,要知道
你未来的姐夫如果不能抓到他,也就当不上丐帮帮主,做姐姐的只好帮帮他的忙
了。」

  何云芳的眼里满是愤恨和绝望的泪水,她再次失去了他!她只觉得人生实在
是了无生趣。


                第九章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
此恨几时了?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前楼传来一缕缕歌女的娓娓之音,在排箫的伴奏下,显得如泣如诉,荡气回
肠。

  而此时,一颗颗斗大的汗珠从卫风的脸上滚滚直下,他的脸不住地抽搐着,
牙关紧咬,显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日在金蒉石室,卫风身受重伤,郝连辛树以自己无上的内力为他贯顶,虽
使得他平增数十年功力,却也把他所中的奇毒「摧心草」传了给卫风。

  此刻月上中天,光华明丽的月圆之夜正是毒发之时,再加上他连连受伤,内
伤外患趁机在体内肆虐,饶是他是铁汉子也经不住这种熬煎,已是几度昏迷几度
苏醒。

  他挣扎着再服下三颗少林寺清露救心丸,盘膝运转周天,一股精气从背后脊
椎沿督脉上升,到头顶,经百会穴,上星穴到前额,由两眉间直下人中穴,舌抵
上颚搭鹊桥,再往下从承浆穴开始,沿任脉往下走,两乳之间膻中穴,上脘,中
脘,下脘,神阙,气海,关元,中极,到会阴,再往后到长强穴,接着再沿督脉
从背后上来,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已。

  他好像来到了一个混沌世界,恍恍惚惚,浩浩渺渺,无边无际,体内丹田处
如有一灼热的圆球在旋转着,燃烧着,渐渐地,他忘了浑身的痛楚,好似回到母
胎,那里安详沉静,不再有俗事烦扰,恩怨情仇。

     ***    ***    ***    ***

  做为一个光明圣教的副教主,楚天舒的心里并不高兴,他的目标远不及此。

  多少代以来,楚卫两家相濡以沫,肝胆相照,共同奋斗。直到上代,两家才
脱离奴籍,得以登堂入室,扬名立万于江湖群豪之中。

  今日他再次拒绝教主周简的盛宴,信步所之,来到了当年与卫天豪结义的跳
马涧,这是光明顶最为奇势险绝之地。怪石耸立如狼牙,乱峰陡壁路难行,两道
萧萧壁崖如削面,飒飒风寒如鬼哭啾啾,当真是满目凄凉。

  楚天舒再左转右转,转过几道弯,眼前一亮,却是小桥流水,曲径幽栏,鸟
语花香,云雾缭绕。

  他停步静静的站立一会,双手在一道石壁上缓缓运劲,石壁突然洞开,前面
是几道阶梯直下。阶梯尽处,却只见几楹茅屋,前面一湾流水,后面植着数竿修
竹,四周山峰兀立,触目处青苔掩绿,几株古柏苍松交相叠翠。

  楚天舒轻轻地推开虚掩的门扉,一个身材曼妙无比的黑衣女人站在碧绿竹窗
下,正凝目远望,几只白鹤清唳,正排空直上云天。

  只有到了这里,什么王霸雄图都付之尘土,豪情胜概也为之神消。

  那女人慢慢地转过身来,脸蒙轻纱,但掩不住那美目流盼间重重的哀伤和忧
郁。

  她静静地躺在那紫籐床上,闭上美丽的眼睛,不发一言一语。

  楚天舒跪在她的身前,慢慢褪去她的蒙巾,细细地端详着这张精致的脸庞。

  岁月并不曾在这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她依然如少女般细腻洁白的肌肤,可又
有着少女所没有的那种成熟少妇所独具的韵味和风情。

  「求求你,跟我说一会儿话,哪怕只是一句!」

  他嘴里喃喃低诉,「你知道,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一件事,这一生,我最爱的
就是你!」

  他轻轻吻着她光洁的前额,长睫闪动的星目,瑶鼻高挺下,是那不点自红的
樱唇。

  他醉了。

  可是他好恨!他可以触摸到她的温热的胴体,感觉到她轻柔的呼吸,可是他
到底还是得不到她的心!

  「我比他早认识你,是的!可为什么你却去爱上他?」

  他紧紧嗫吸着她如芝兰般香甜的樱唇,但那被动的双唇却没有丝毫热情。

  「是的,在那个阳春三月的江南,我看到了你,我就爱上了你。你那时才十
六岁,真是好美好美,你穿着鹅黄色的一袭纱裙,手里拿着一管洞箫,坐在金大
财主的蓼风轩中,满座惊艳。」

  他把脸埋在她玉立的双乳之间,深深嗅吸着她天生自然的体香,似麝非麝,
「我记得,那天你吹的是《潇湘水云》,清新飘逸,韵音悠扬绕梁,令人魂魄皆
消。」

  当那袭黑衫褪去后,楚天舒两眼放出逼人的光芒,这赤裸的胴体完美得令人
窒息,顷刻间他呼吸急促,气息混浊,让人无法想像这是一个令江湖群豪闻名丧
胆的武功高手。

  他退后数步,环眼怒睁,瞳孔放大,突然他大叫一声,扑上前去,在那艳光
夺人的胴体上不停地亲着,爱抚着。

  尽管那具胴体麻木不仁,如僵尸般一动不动,但这并不影响楚天舒已然释放
的激情。

  他亲着那高耸如峰的椒乳,深深吮吸着那两颗颤然欲滴的樱桃,良久,他缓
缓地向下,顺着那曲线玲珑,停在了那芳草萋萋处。

  他呆呆地看着那精美的突起,阴阜上忽然有了数滴清露,却是楚天舒虎目含
泪,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

  他的长舌尽入,在那幽深的桃源洞里不断地挑弄轻拨,极尽变化,他期盼着
她春情的甘露。

  可是他失望了!

  她静静地躺着,任人上下其手,呼吸没有任何失常的起伏。

  她的心波澜不惊,如观音入定,纹丝不动。

  她早已信水不再!

  在十余年前听到丈夫的噩耗时,她就已心如槁木,任世间风云变幻,沧海桑
田,她已如古井不波,可以说,她早已是一个活死人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楚天舒大吼一声,声透长空,惊得周遭寒鸦四起,聒噪不已。

  「你就不想听听你儿子的下落?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他改变策略,他知道,她在这世间还眷恋着的一个人会惊扰她波澜不惊的心
海。

  只见她眼皮一动,随即又沉静下来,再无声息。

  楚天舒绝望了。

  他除去全身的衣裤,掏出了那柄乌黑珵亮的丈八长矛,一举掼入了那令他魂
牵梦萦的阴牝内,里面还是温热的,只要她还是活人。虽然已届中年,但她还是
肌理细腻,肌肉细润,纤腰处没有丝毫赘肉。

  楚天舒按着她坚挺的乳房,腰间不停地发力,猛力抽送着,仿佛要插破它。

  他怒吼着,抽了数百下,由于缺乏配合,他还是不能尽兴。

  他拔出了那条长矛,龟头尚自流着涎液,他扳起她发硬的身子,将她的双腿
压在前胸,突然插入了她的肛门,没有任何前奏,他期待她的痛苦呻吟,哪怕只
是一丝丝。

  然而等待他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他尽情的抽送,想像与她泛舟五湖的旖旎春光,她骑在他的身上,随着那轻
波摇摆,花枝乱颤,而紧密的蜜穴儿紧紧的包着他长长的阴茎不停地套弄着,脸
上呈现出那种欲仙欲死的勃勃春情。

  他泄了。

     ***    ***    ***    ***

  河南洛阳罗家声一向是敬忠侯战宇的盟友和挚友。

  当年敬忠侯奉命远征北虏时,粮草不继时,是罗家声千里迢迢雪中送炭,于
风雪交加之夜将受困木棉山的将士们拯救出来。两人登时相交,引为莫逆。

  时当八月初旬,秋风凉爽,井梧数叶飘零,秋月庵后庭桂花盛开。

  这秋月庵向为敬忠侯家产,只因战宇之母笃信佛教,一向虔诚礼佛,战宇也
喜这儿清静幽雅,就购置下来,以增母亲善业。

  罗家声有三子,长子罗修,次子罗真,三子罗列在洛阳白马寺上香时,被一
白衣少年所杀,死前甚为安详宁静,胸前一点剑气,可谓是一剑毙命,众人皆谓
是魔教卫风所杀。

  那日在晋南落凤坡,罗修和二弟罗真联手白道众多高手曾困住了卫风,激斗
三个多时辰,虽然罗修以家传绝学「梅花七出」重创了卫风,但还是被他突围而
去,思及于此,罗修不禁恨恨不已。

  这日罗修奉父亲之命入京城前来为战宇之母贺寿,听说秋月庵桂花盛开,当
下决定前去观赏一番。

  秋月庵后园约有百余亩宽阔,傍墙左右皆植桂花,算算有一、二千株,深浅
黄白相间,尽皆开放。

  有词单赞此花:「花则一名,种分二色,嫩红妖白娇黄。正清秋佳景,雨霁
风凉。郊墟十里飘兰麝,潇洒处,旖旎非常。自然风韵开时,不许蝶乱蜂狂。把
酒独挹蟾光,问花神何属,谁允中央?引骚人乘兴,广赋诗章……几多才子争攀
折,嫦娥道三种清香:状元红是,黄为榜眼,白探花郎。」

  秋月庵不禁外人,园中游人如蚁,俱席地而坐于桂花树下酣歌畅饮,热闹得
紧。

  罗修与家臣们看玩半晌,正要起身回敬忠侯府,只见一株半大的桂花树下转
出一个红衣妇人,身形袅娜,体态风流,眼角眉梢自有一种天然的妩媚风情。

  罗修不禁瞧呆了,心想:「京城毕竟不比别处,少妇风流也是略胜一筹。」

  只见那少妇微微一笑,眼光斜睨,似有意似无意的瞥向他这里,饶是罗修已
是年近中年,也不免心中一荡。

  他紧上几步,眼前,桂花飘落,香浮四里,那少妇向着他微微一躬,衣袂乍
飘,身姿蹁跹,鼻中似有麝兰馥郁的香气,他心中一痛,看着那妇人纤腰摆动,
罗袜生尘,已是去得远了。

  罗修呆立良久,还是身形不动,家臣们见他仍是痴痴而立,不免有些好笑,
他的一个心腹上前轻轻碰了一下他,道:「大少爷,咱们还是回去吧。」

  却见罗修身体缓缓倒下,七窍已是沁出血丝,众家臣大惊围上,一探鼻息,
却是气绝了。

     ***    ***    ***    ***

  「茨菰叶烂别西湾,莲子花开犹未还。
  妾梦不离江上水,人传郎在凤凰山。」

  一个红衣女子悄立枫叶桥边,美目流盼间竟似有无穷的忧愁和哀伤,情郎的
误解并不能消磨她日久弥深的思念。

  「风郎,我与姐姐已是划地绝交,江海茫茫,妾身只想着你一个人,你却在
何处呢?」

  这女子便是何云芳了。那日在桃花坞中,她愤而与出卖她的姐姐何云芬断绝
姐妹情谊,抱着儿子念郎飘然而去。

  她思想小子年幼,不能随她浪迹江湖,就将他寄在江南一私塾先生家念书,
那私塾先生的儿子当年病重,是她医治得以保命的,对她是感恩戴德,况且又不
是武林中人,也可免却她后顾之忧。

  何云芳一路追踪卫风的行迹,从江南到江北,从河西至河东,在京城附近却
失去了他的踪影,好似他整个人从这世间蒸发了。

  她想着情郎人物风流,别是躲藏在青楼艺馆里,就在京城数十家青楼间暗中
查访,却是音讯全无。

  就在那天,她去麦积寺上香,却见前面人声鼎沸,原来是敬忠侯率家人刚礼
佛完毕归来,随行的有一个青衫蓝巾打扮的人,相貌轩昂,太阳穴高高突起,显
是武功高手,身后却别着一支亮银短枪。

  她事后一打听,却是河南洛阳的罗家大少爷罗修,这不禁勾起她对情郎的思
念和对伤害情郎的仇人的莫大仇恨。

  她却不知她的这一举动,不经意地打乱了一个酝酿已久的阴谋步骤,并由此
介入了一场惊天动地然而却又是充满血雨腥风的宫廷斗争中。

  此时,距她数十里外的敬忠侯府里,满座肃穆,罗修的尸体摆放在大堂的正
中央,表情从容,显是死前没有任何痛苦。

  「侯爷,罗大少爷是中了江湖上罕见的巨毒『一枝红艳露凝香』,这毒附在
那根销魂针上,毒行八脉,瞬间就可取人性命。」

  说话的人脸如冠玉,三绺长髯,气定神闲,此人江湖人称「医不死人」,复
姓司马,单名一个徒字。

  司马徒见战宇不动声色,于是接着道:「江湖上用针的高手不出十个,我们
可以从这儿下手。那毒嘛,我看就麻烦唐兄弟去帮忙找一下吧。」

  座中,一个身高体壮的中年汉子站了起来,道:「唐方自当为侯爷效犬马之
劳。」唐方出身四川唐家,于毒药一道也颇有心得。

  战宇的一张国字脸上喜怒不形于色,但见他缓缓地点点头,道:「劳烦各位
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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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水浒系列之豹子头林冲(全) 作者:gubaman

            色水浒系列之豹子头林冲


作者:gubaman
2003/12/27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第一回 入洞房张霞思往事,娶新妇林冲展神威

  且说北宋朝徽宗十年,虽北有强辽虎视眈眈,西有西夏、吐蕃窥视中原,然
东京开封府仍是一片歌舞升平。

  时值仲夏,梧桐街张灯结綵,热闹非凡。名震天下的林家梅花枪第十二代传
人林宁林提辖正在娶儿媳妇。

  亲家公张天山原也是东京一个厉害角色,曾任大宋御林军的箭术教头,熊腰
猿臂,百步穿杨,人称「小养由基」,但因年纪渐大,老眼昏花,体力下降,渐
渐地不为朝廷所用。妻子早逝,膝下仅有一女相伴,名唤张霞,所幸从小聪明伶
俐,善解人意,偏又长得体态窈窕,风姿袅娜,天生的一副美人胚子。

  林宁与张天山都是同朝为大宋天子办事的,原也早就相识,一日两人在茶馆
饮酒,林宁在担忧犬子林冲整天混迹瓦肆弄堂,不务正业,一味的使枪弄棒,好
勇斗狠,颇有给他找个老婆之意。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天山正是山穷水尽之时,度日维艰之际,再加上不
得已的苦衷,就说了些「小女粗陋,恐有辱门风」之类的客套话,当下两人谈着
就觉得投机,乘着酒意,就订下了这门亲事。

  张霞静静地坐在洞房里,打扮得如春山妩媚,夫君林冲尚未进屋,想是在外
招呼客人。她悄悄揭开盖头,但见屋内陈设简洁,窗明几净,窗户上贴着几张大
大的「囍」字,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她闭目沉浸在遐想之中,想起从此将与另一个陌生男人共度余生,不禁心下
缱缱,她的思绪随着几案上的烛火袅袅飞扬……

  那年,张霞年方十四,正自蓓蕾初开,明眸皓齿,靓丽动人。

  记得好像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夏日里,阳光明媚地透过屋外葡萄架的缝隙泻进
了幽静的庭院,张霞躺在红木榻上沉睡着,身上穿着一件玉锦罗衫,映衬着雪白
的肌肤,俏立的双乳隐约可见,香腮晕红如贵妃醉酒一般。

  她的下身系着一条水红纱裙,一双三寸金莲斜挎在木榻靠手上,盈盈一握,
活生生的可爱。

  张天山正从教场上回来,热汗淋身,猛然看见女儿那幅海棠春睡图,久旷的
心海顿时起了波澜。由于他整天忙于公事,家中事务常常让邻家的刘婶帮忙,女
儿的日常起居又有小丫环锦儿照顾,却不曾想到女儿竟长得这般大了。

  他呆立着看了半晌,欲火飞升,胯下的阳物高举,坚硬如石,只觉得唇焦舌
燥,下腹高涨,尿意频频。

  虽然他常常出没花街柳巷,但萤火怎与日月争辉,再出色的妓女也不如这如
出水芙蓉般的娇艳。

  他慢慢地跪了下来,轻轻地卸下那水红纱裙,掀起里面的小衣,但见圆鼓鼓
的白白阴阜上覆盖着些许柔软的阴毛,阴牝肥大丰美,就如邻街王大娘家卖的面
团似的丰润光泽。或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她下体的肌肤显得潮湿,色如人乳,
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桃花绽放的小浪穴一开一合,仿佛婴儿之嘴嗷嗷待哺。

  张天山终于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着把那双充满老茧的手放在高高突起的阴阜
上摩挲,触手处温暖细腻,光滑如缎。

  就在此时,张霞「嘤咛」一声从梦中醒来,在睡梦中她感觉有风沙掠过,刮
痛了她娇嫩的肌肤,可没想,一睁眼却看见父亲正赏玩着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她
一时吓得呆了。

  从小就经过「三从四德」教条的灌输的她对于父亲的敬畏是根深蒂固的,她
羞红了脸,怯怯地道:「爹,你在干嘛?」

  此刻花影轻移,黄莺在葡萄架上清脆地啼鸣,那股处女的清香交杂着墙角传
来的花香刺激着张天山的神经末梢。他的欲火已然在心中燃烧,耳中哪能听得见
女儿娇怯的声音,满眼尽是女儿那白里透红的脸蛋。

  「好女儿,你莫叫,依了爹,爹什么都给你。」

  他脱下她的上衣,粗糙的手已是捏住了那勃勃而立的乳头,仔细揉搓着,只
觉得湿热润滑,心旌摇荡。张霞感到脸颊滚烫,如火燎一般,通体燥热,一张小
嘴已是挤出几丝呻吟,嘴角轻翘,更是惹人怜爱。

  「我要邻居小梅家的那种丝缎,还要余杭产的。」

  那日见过小梅穿着一身绫罗,俏丽动人,张霞嘴上没说,心里却甚为妒忌,
颇想也拥有这么一样。

  张天山见女儿肤若凝脂,唇似涂朱,香乳挺立,迎风招摇,已是魂飞魄散,
不知所以了。

  「好、好女儿……爹地还给你买临安的宫花,金陵的玉镯……好霞儿,你真
香!」

  此时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要把它摘下来送给她了。他松开了双手,解开
了腰间的丝带,脱下长衫与内衣,露出了还算壮健的胸膛,上面的黑毛密匝匝的
甚是吓人,张霞心下狂跳,血冲脑门,急忙闭上了眼睛,但随即又微微眯着,却
见父亲那话儿已是高高翘起,顶得内裤像是支起了帐篷。

  张天山抱紧女儿,只觉心痒难搔,已是将一张胡子拉匝的嘴凑上与她相接,
咂舌之声不绝于耳,张霞丁香暗吐,香涎甘甜芳菲,沁人肺腑。

  张天山如身在云雾之中,神仙也不过如此而已!他一手抱着女儿的纤腰,一
手抚摸她光洁的胸部,到处都是酥酥软软,触感舒服,他可以感觉到女儿已经渐
渐动情。

  在这情场老手的撩拨下,张霞春情难耐,胴体有如火炼,轻声呻吟,如莺啼
鹂鸣,嘤嘤咛咛,双手已是抱住父亲雄壮的腰身。

  张天山的嘴移至女儿的胸部,吸吮着她那两颗紫红的樱桃,恨不得一口吃进
肚内,他的舌头轻抵着乳头,只那么一下,就让张霞感到无比的麻酥,她一阵的
抽搐。

  张天山的一双枯手已伸进女儿的下身,隆起的阴阜有柔软的阴毛覆盖,触手
之及,都让张霞不自禁的紧夹住双腿,脸如火烧,喘息声越来越大,丰腴的身体
如蛇般扭动,显见得她的内心是骚动不已,她的手儿也伸过来抚摸着父亲那高昂
挺立的话儿,只觉身在空中,轻盈如鸟,直欲飞去。

  张天山分开她那修长曼妙的双腿,股间芳草离离,阴牝处光亮湿润,惹人爱
怜,一脉清流正自从那销魂穴中渗出,色如人乳,香气熏人。

  时当正午,树上知了乱鸣,张霞仰天躺着,两腿大大张开,粉脸娇艳,媚眼
如丝,娇啼不断,小手纤纤地在小乳上不停地揉搓着。

  张天山看到女儿那般的浪态,淫声不断,阳具已是蠢蠢欲动,他一手扶着已
是挺将过去,龟头刚抵一半,只听张霞已是痛得大叫,「啊!!爹……女儿痛死
了……女儿不要了……」

  她的阴牝突然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塞进,顶得阴牝内奇痛麻辣,急忙伸手摁
住了那根滚烫如火的阳具,「爹,我那里要裂了,我要死了……」

  怎奈此刻张天山正在紧要的关头,岂有就此罢手之理,他已是猛然一掼,龟
头尽入阴牝深处,直抵花心,张霞痛得珠泪翻滚,阴牝之内犹如刀绞般的疼痛难
当,她浑身肌肉僵硬,贝齿紧紧咬着朱唇,屏住呼吸,「爹……可怜女儿蒲柳弱
姿……切莫再用力了……」

  张天山听了不禁有些自责,忙放慢节奏,轻抽浅送,款款温柔,渐渐地只觉
得里面滑腻非常,想是已入佳境。

  他眉飞色舞地腰肢大摆,弯腰细细看着阴器相接处,见那阴牝饱满丰润,阴
唇时开时阖,艳若桃花,阴毛上沾染了几许处女血,鲜艳夺目,映照着白白的阴
牝,更显得奇诡无比。

  处女奇紧的阴壁夹得他的阳具舒畅欢美,快感自小腹丹田传到顶门玉枕,再
回流至阳具,他双眼紧闭,只管用力抽送,越来越快。

  张霞初时疼痛,到了中途已是转为酸麻,她逐渐把持不住自己的矜持,放出
了百倍的风情,粉臀轻抬轻放,体会那话儿在阴牝内的点、吮、抵、啄,真如青
蛇吐信,咬得她是云鬓篷松,凤目斜睨,端的是奇淫风骚。

  二人插送相接数百下,张天山老迈之躯渐渐不行,只觉双腿软弱无力,遂轻
声呼道:「女儿,我要出来了……」

  阳物一阵收缩,一股浓冽的精液喷涌而出,有如湍流飞溅,射在花心深处溅
起朵朵浪花,然后双手紧紧地抱着张霞的丰满娇艳的胴体倒在了红木榻上。

  而张霞也随着那股热浪的流入而舒爽异常,雨散云消,两人搂抱在一起,交
股叠肩,大汗淋漓。

  自此以后,父女之间的情事自是层出不穷,乐此不疲。然而乐极生悲,张天
山年迈体衰,怎耐得住这年华正茂的青春女子,几年下来,竟落得满身的疾病。
这才思想着要将女儿嫁将出去,否则这身臭皮囊未免会提早去见阎罗王。

  张霞见窗外月影渐移,然而夫君林冲却犹未进洞房,她长叹一声,将身子斜
倚在缎花被上,美目将闭未闭,一只小手托着香腮,显得风韵楚楚,丰腴的胴体
焕发着无上的春意。

  就在此时,已是醉醺醺的林冲已是撞开门扉,只见四对大红蜡烛燃得旺盛,
那新人正躺在床上睡着,但见那柳眉斜飞入鬓,长长的睫毛掩映下的杏眼微闭,
樱唇轻启,脖颈间白皙光洁,端的是一个美人儿。

  饶是林冲素来不喜女色,也不免情动。

  要知林冲为人豪爽尚侠,虽年已三旬,却至今未婚,为的就是天生的厌恶女
子,反而对龙阳之事是如猫儿遇腥,苦逐不已。现今由于父命难违,只好违心娶
妻,还是磨磨蹭蹭的直到深夜才进洞房来。

  但一见张霞之绝世风姿,登时淫兴大盛,只看得心旌摇荡,呼吸急促,他伸
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那如粉琢玉雕的脸蛋,只觉滑腻非凡,「娘子,娘子……」

  张霞一下子惊醒过来,只见眼前一个锦衣男子,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
长短的身材,显得昂藏英武,不禁心下甚喜。

  要知以前女子不过门是不知道夫君的相貌的,待得一见林冲之神采,她一下
子就神为之夺,羞得低下了头,一张小脸红若彩霞,水灵灵的大眼睛已是秋波荡
漾,「夫君来了……」

  千言万语也只在那一瞬之间,林冲已是轻舒猿臂,三两下就褪去了她一身的
新娘装,露出光晃晃亮晶晶的身子来,但见双乳尖挺,玉润珠圆,小腹平坦,双
股之间芳草萋萋,玉唇儿张缩不已,显是情切切意真真。

  他贪婪地看着这肥美丰腴的可人儿,颤抖着双手脱去了长衫,露出强健的肌
肉,在呼吸之间更是鼓成块块,雄壮英武。

  「也不知那话儿怎么样?」

  张霞羞羞地闭上了眼睛,这新婚之夜可不能显得太过张扬,以免露馅,这是
临行前父亲一再叮嘱的。她只感觉到,有坚硬的鬍子渣正紮着自己娇嫩的粉肉,
一根长长而潮湿的舌头正蜿蜒地往来于双峰之间,在这吸咂时她只有强自忍住直
欲喷发的热情,全身香汗淋漓,娇喘不已。

  「贱妾弱姿,还请相公珍重……」

  她纤手一摸,竟触到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滚烫之物,小手儿颤颤,「这物这么
长大,贱妾好怕……」

  娇啼婉转,显出不胜凉风的娇羞,林冲微微一笑,「娘子莫怕,林冲自当小
心。」

  他摇了几下亮晃晃的长枪,阴茎上青筋暴露,他将张霞抱起,自己跪在了床
上,而张霞的两只纤手环环绕于他的脖子上,双腿自然而然的勾搭在他的腰间,
林冲双手托着她的肥臀,把那阳物缓缓地送入了那销魂窟里。

  张霞大痛,忍不住叫喊着,「疼,相公轻点……」

  虽然已非处女,但林冲阳物之巨大实非其父能比,登时将她的阴牝拓宽,在
里面横冲直撞,势不可当,不一会儿,就见阴道口流下些许血丝。

  「好娘子,试试你相公的林家枪法吧。」

  当下已如狂风骤雨般的一阵猛攻,那阳物时常连根尽没,阴囊在外不时的挤
压在阴蒂之上,那张霞已是体酥声弱,欲仙欲死,好似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被拆
散一般。

  林冲狂抽了数千下,将那话儿退了出来。只见张霞气喘吁吁的,全身香汗淋
漓,已是被他弄得死去活来,瘫倒在床上,白生生的胴体刺激着林冲犹未退去的
神经。

  只见她两股之间茵茵绿草下一道峡谷豁然洞开,光光肥肥的阴户内有阴蒂高
翘,如鸡冠微吐,似蓓蕾初绽。两片阴唇分开,四周淫水四溅,显是经过一番搏
斗,张霞先自泄了。

  他触手一摸,那淫水粘稠,如蚕丝连绵滑润,带得满手都是。

  他轻轻一笑,翻转她的身子,吐出一口唾液涂在她的后庭,沿着菊花蕾边圈
了几下,张霞只觉得奇痒难当,「夫君,你是要……」

  她心下大惧,以林冲阳具之粗大,要插入那小小的缝隙之中,肯定是要死的
了,她惊道:「不、不……」

  可没等她说完,那根奇大无比的阳物已是生生的插入了她的肛门内,一股火
辣辣的巨痛从后庭传来,她大叫一声,已是昏迷过去。

  恍恍惚惚之中只感觉有一根铁锯在直肠内拉锯着,刮得内壁奇疼,慢慢地又
转为酥麻,紧接着,有津液产生,润滑着那阳物的穿插,美妙的感觉霍然生起,
她的双目不再茫然,放出了兴奋的光芒,尽管身下早已一片狼籍。

  林冲由于久练武功,甚有长力,直插了再近千下,仍是犹有余力,抽插之间
分外热情。

  张霞只觉得后庭内如针刺般疼痛,直欲撕裂,已是鲜血模糊,血淋淋一片,
惨不忍睹。

  张霞不禁哀求着,「相公,不要再折煞贱妾了,贱妾快要死了……」

  「那好吧,我再插下前面的吧。」

  他把阳物提拔出来,复又插入了那牝穴内,双手抚着那弹性十足的丰肥屁股
不断发力,直抵得她双乳乱甩,如醉如痴,牝穴内洪峰涌现。

  林冲再一阵地猛烈进攻,才将积蓄已久的精液尽数送入了那牝穴里,只激得
张霞哆嗦不已,飘飘欲仙。

  一时间鲛蛸账中花残月缺,粉褪蜂黄,腥红涓涓,燕语喃喃。


       第二回 泄淫欲老林宁扒灰,感亲情小张霞乱伦

  次日早晨,林冲夫妇依例到前堂给父亲请安递茶,两人激战整夜,林冲身强
体健倒没什么,却苦了张霞娇弱之躯,犹自下体疼痛,行走不便,蹙眉之际显得
更是标致可人,饶是林宁原已不波的老井也起了些许微澜。

  「你们下去吧,霞儿身体不好,你要多疼疼她。」

  林冲诺诺连声,带着张霞回到内室,免不了又是一番行云布雨,共效于飞。

  林宁虽老,但多年习武,虎老雄威仍在,当下看见儿媳妇妖娆无比,体下阳
物勃然而起。

  正思想着该如何是好,一个穿着淡绿裙子的小女子端着茶叶进来了,却是随
嫁侍女锦儿。

  且说这锦儿,年方二八,正在春心勃发之时,生得姿容清雅,因未经破身,
自有一番少女风致。

  「老爷,请用茶。」

  声音清脆悦耳,然听在林宁耳中却不啻晴天霹雳,他一把将锦儿抱在怀里,
老手轻狂,已是伸进她的裤裆内,把那牝户又摸又捏,霎时淫兴益浓。那锦儿下
体猛然遭袭,不禁脸颊潮红,双手推却,「老爷,您莫这样……」

  林宁已是心魂荡漾,难以自制,哪管弱女无力,双手连环,便卸去锦儿的裤
腰,露出雪白双股,恰似粉团一般。那牝户儿,红的红,白的白,阴蒂如鸡冠微
吐,销魂小窍紧闭,显出一道小缝隙,煞是喜人。

  锦儿虽常见张氏父女做那事,但毕竟那时年幼无知,目下年纪渐长,已是知
晓人事。

  当下被林老爷一番轻薄,难免情动,更想那销魂滋味却是如何让小姐欲仙欲
死。

  林宁欲火高涨,全身运劲一挣,衣物尽去,这「霸王卸甲」原是祖传功夫,
也让他运用得娴熟无比。

  锦儿怯生生地看着那勃然大物,长约七寸,只恐自家牝户狭窄,不堪重负。

  然就在她犹豫之际,林宁已是抹些唾液在那阳物之上,凑着那光光肥肥的牝
户儿一顶,仅进寸许,就听得锦儿痛哭出声,「老爷,可怜锦儿则个,要死了一
般……」

  林宁搂住锦儿粉白的脖颈,将那舌尖儿抵进她的小嘴,紧紧地吸咂着檀口丁
香,体下阳物却是并不稍停,一连就是二十几抽,才得以尽数而没。

  锦儿牝户如欲割裂般的痛楚,火辣辣般的疼痛,当下只是蹙蛾忍耐,直至林
宁数百抽后,才苦尽甘来,婉转娇啼。

  林宁只觉那牝户内阵阵紧缩,就如有一只小手儿轻握,湿润滑腻,不觉得又
是狂抽乱送。

  锦儿也是呻吟声不绝,小手紧紧扣着林宁的双肩,生生划出几道血红。林宁
站稳马步,身似弯弓,臀部发力,一根阳具在里面拱进拱出,伸缩不定,龟头抵
在花心深处,就如鸡啄一般快活。

  锦儿的花心就像要开放了,昏去又醒,浑身乏力,却又快美无比,终晓得小
姐为何沉缅此中之故了。

  「好锦儿,似你这般妙物,缘何你家老爷不曾碰你?」

  林宁边抽边问,他素来知晓张天山的禀性,岂容美物错过。

  锦儿心魂俱散,只觉全身舒服畅意,不觉翘起秀美双腿缠在林宁腰间,气喘
吁吁的道:「老爷,你不知道,我家老爷怎会看上我,他与我家小姐早就……」
说到此处,锦儿忽感不妥,忙闭上了嘴,只是唇间依然是呻吟不已。

  那林宁老奸巨滑,一点即透,登时明了,腰肢用力,心下大骂,张天山这老
东西,不是人!

  林冲夫妻新婚燕尔,欢好月余,林冲的热情却渐渐显得有些淡了。

     ***    ***    ***    ***

  这日张天山兴冲冲的前来报讯,「东京殿帅府要招考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
三日后在西郊校武场公开比武,冲儿枪法了得,可以去试一试,也好图个功名,
封妻荫子。」

  林宁也点头赞许,「对,学成好武艺,卖与帝王家,冲儿,你就去吧。」

  林冲原也打算博个功名,好光宗耀祖,既然父亲吩咐下来,也是兴致勃勃。

  是夜,正逢十五,月亮圆圆地挂在树梢头,林冲出外会友未归。张霞闲极无
聊,走到中院纳凉赏月,她披着一件蝉翼薄纱,不施粉黛,淡雅清新,显得丰姿
绰约。

  就在她呆立沉思之时,传来一声「嗯哼」的咳嗽,她急忙回头一看,却是公
公林宁站在身后。

  「深夜风大,你穿这么少,可莫着凉了。」

  林宁的声调平缓温柔,充满爱怜之意。

  「公公,不会的,今儿个天热,我出来吹吹风。您还没休息?」

  公公平日严肃,不苟言语,想不到却这般的体贴,她忙紧了紧身上的纱巾,
公公的眼睛在暗夜里显得精光闪闪,奕奕有神。

  其实林宁站在她的身后已是许久,这平静的小家庭里原本都是男人,自来了
这个温柔美丽的儿媳妇后,他再也按捺不住潮涌的激情,经常悄立儿子的窗下,
聆听他们做爱交媾的声音,然后回去自个儿在被窝里施展五爪功,安慰老去的情
怀。

  「没有,我睡不着……霞儿,冲儿对你好不?」

  林宁凑上前去,已是一把抓紧了她的小手,纤手滑润细腻,鼻间有一股淡淡
的清香,想是从儿媳身上传来的,他心中荡漾,吞下一口唾沫,胯下阳物跃跃欲
试,真是欲罢不能。

  「啊,公公……」张霞被公公的举动惊呆了,螓首低垂,小脸晕红似火烧,
「大哥对我很好……」

  只是这句话含在嘴里,嗯嗯哼哼的已是发不出声。

  「好霞儿,你真是漂亮,公公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

  林宁就着这夜色静美已是一把抱起了那曼妙的胴体,温暖在握,实是心魂俱
散。

  「不,不……公公,这不好,大哥就要回来了……」未等她说完,小嘴已被
林宁的嘴封住,长舌一渡,顶着她的丁香就吸咂起来。

  「霞儿,冲儿的功夫比你老父亲的如何?」

  「啊,公公,您怎么……」

  此时张霞一听之下已是魂飞魄散,一时间吓得也是全身酥软,任凭公公将她
抱至他的屋内。

  林宁把她放在榻上,轻轻脱去她的薄纱,但见玲珑剔透的胴体上凹凸分明,
肌肤白若凝脂,如冰如玉般的晶莹,只看得他是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林宁轻轻弹了下她娇嫩的乳头,然后低下头来细细的吮吸,这少妇的体香夹
着乳香着实让他舒服畅快。张霞被他这口中一含一放,一吸一吮,一种无边的快
感随之即来,芳心可可,如欲仙去,她闭上眼睛,静静体会其中的滋味。

  林宁在玩弄儿媳的乳头时,手指也未闲着,张霞的衬裤也是被他剥个精光,
修长白嫩的玉腿横陈于公公的眼前,两股之间的秘处芳草离离,嫩红细白之物隐
约可见。

  林宁把她的一条腿儿抱了起来,低头轻轻吻着那桃花源处,手指的捻动叫张
霞好生酥麻,不由得发出呻吟之声。林宁三下五下除去自己的衣衫,胯下阳物也
是昂扬愤怒,凛凛生威。

  张霞羞红着脸,低低地呼道:「不……这不行的……」

  「好霞儿,你就顺着老爹一回……让你见识一下老爹的功夫,要知道林家枪
法绝不比你老父的差。」

  林宁迫不及待地分开她的两条腿,用手扶着坚硬如铁的阳具伸进了那紧紧密
密的销魂洞里,当下已是抽送不停。

  张霞的阴牝被插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缝隙,每抽拉一下,阴牝处的嫩肉便或进
或出,明明灭灭,煞是惹目。她柳腰款款,粉臀抬放,迎合着林宁的抽插,每一
次都是那么的一往直前,一捅到底,令她芳心灿烂,在这轻抽浅送之间淫语浪声
不绝于室。

  林宁抖搂着精神,一口气抽插了数百下,气喘吁吁的已是满头大汗,可身下
的张霞淫兴正浓,「好公公,你要插紧一些,快插……」

  浪语淫靡令林宁不知疲倦,只管埋头耕耘,奋力抽送,又抽了数百下,他下
腹一紧,一股精液如离弦之箭一把把的射在张霞花心深处。

  然而林宁虽泄,那小张霞却仍「啊啊」的乱叫,显然是还未尽兴,林宁低下
头来,用手拨开阴牝处潮湿的浓荫,把那舌头伸了进去。

  只见张霞浑身直颤,那紫亮的阴牝一收一缩的,而淫水便如春潮涌流,林宁
张着大嘴把那些外泄的淫水一口一口的接纳,不时咂舌深吸,如饮甘醇。

     ***    ***    ***    ***

  果不出林宁所料,林冲在众多参赛的武士当中显得卓尔不群。

  当见到儿子使出林家的看门绝招「梅花七出」把对手挑落马下时,他就知道
现在的林冲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不禁抚须赞赏。

  经过这两天与儿媳的肉体鏖战,林宁倍感体虚,虽然在回春堂拿了些补药,
但终无济于事,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是如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了。

  但张霞那如火的胴体却又是那么的诱人,以致于他一次次的越轨,一次次的
发泄着原始的能量,就在昨晚,张霞趁着林冲睡熟之际,还和他在厨房里的灶台
上大战了数百回合,几乎要搾干了他,但他乐此不疲。

  这一天,林提辖家中贺客盈门,都来祝贺林家公子林冲出任八十万禁军枪棒
教头,来者多为京师武界名流。

  其中还有林冲至交御林军金枪班教师徐宁,长得相貌堂堂,六尺五六身材,
团团白脸,三牙细黑髭髯,腰雄膀阔,使得一手钩镰枪法,极是了得,两人由武
相交而终成莫逆。

  林氏父子杯来酒干,喝得痛快不已。张霞在内室也是高兴非常,毕竟夫君出
色,她脸上增彩。

  她细细地抚摸着下面的牝户,阴唇如菡萏般盛开,经过洗礼的牝户正成熟精
美,充满热情。

  「好女儿,在想什么?」却是张天山偷空溜进了她的内室,已是数十天未曾
亲近了,这老儿急色得鼻涕直流。

  「爹,你没良心……」

  一只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流转,软叭叭的倒在父亲的怀里,似嗔非嗔,脸色
酡红,一轮明月透过纱窗把屋内照得雪亮。

  张天山把女儿抱得紧紧的,面对面的深深的亲了下嘴,舌尖吐在她檀口里,
两下翻飞,蜜成一团。这一番吸咂使得张霞面红耳赤,浑身骚痒,下身也不自禁
地有了些晶莹淫液,浸湿了桃红夹裤。再过一会,那牝户里的淫水如细成涓涓,
顺着两股之间流到了脚踝。

  张霞忙从袖子里抽出一幅白绫纱巾,伸进内裤擦拭,但见上面潮湿一片,闻
之腥臊中带有一股淡淡的清幽之气,如丝如缕,令人魂消。

  张天山看她如此,已知情动,便用手来给她宽衣解带。

  张霞羞道:「爹,这如何使得,羞人答答的,要是人家进来呢?」

  张天山哀求着,「好女儿,可怜爹爹已经好多天没吃肉肉了。」

  张霞一听,爱惜之心顿起,淫心勃动,「那你,你要轻点声哦。」张天山大
喜之下,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把她的裤儿褪下。

  但见月色撩人,一轮光亮晶莹地照在女儿那嫩生生的牝户上,如水银铺盖,
似白蜡做成。

  张天山一颗心怦怦直跳,小腹收紧,下身那话儿就如铁棒一般,跳动不停。
他忙不迭地从裤裆里掏出来放在手中,虽然不太长大,但却结实有力。

  张天山把女儿放在床上,双手赏玩着那一对三寸金莲,可说是玉润珠圆。再
看那牝户,鼓鼓的,白白的,就似那荔枝剥壳,细腻光滑,一对粉红色的唇儿掩
映着一条细细的缝儿,隐约可见那阴蒂翘立如风中颤抖的樱桃。

  他忍受不住那种诱惑,手指轻伸,已是捻住那阴蒂儿捏弄,手感滑腻,再将
手指一伸进牝内,只觉得里面紧紧的,热热的,羊肠小道里甚是难行。

  张霞轻声呼痛,他忙把手指伸出,却见那阴唇儿又合上了,上面闪着光亮,
在那些浓黑的毛儿映衬下,更是动人。而此时,张霞也开始轻轻地呻吟着,抑扬
顿挫,间间关关,煞是好看。

  她只觉牝户如火炙一般,阴唇紧闭,一股淫水从那条细细的缝隙中流出,口
中哼着,「爹,你快点,用力插吧,女儿好痒痒。」

  张天山腰肢一挺,阳物对准那缝儿,已是一桿见底,直抵花心。张霞闷哼一
声,牝内奇痒,酥麻酸痛,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张天山抽了数百抽,直插得女儿浑身津液冒流,通体舒畅,「亲亲老爹,你
再用力些……」张天山一听这浪话儿,使出了浑身解数,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把
那话儿就是猛送,只觉得那牝户把自己的阳物紧紧裹住,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

  而张霞却是十分受用,牝内肌肉被那滚烫之物烫得酥麻快活,小腹紧缩,牝
里又是流出了许多水儿,口中还大声呻吟着,「亲亲老爹,你可入死女儿了。」

  张天山听着那莺啼婉转,阳具在牝中大进大出,阴器撞击发出「砰啪」声。

  张霞摇晃着,钗横鬓散,一对椒乳跳动不定。张天山再抽得数十下,阴囊收
缩,知道自己要泄了,忙紧紧地抱着女儿滚烫的胴体,怒吼着射了出来。

  张霞也是浪叫一声,身子摇颤,就像要脱力似的,只感到牝内如热油灌顶,
烫得神情恍惚,快美异常。

  两人相拥着抚摸了一会,外堂暄嚣渐隐,但听得走廊处传来脚步声,张天山
急忙穿上衣服,穿窗而走。

  待得林冲娘子把门一开,却见林冲已是被一个人搀扶进来,来人蚕眉凤目,
仪表非凡,正是林冲好友金枪手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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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水浒系列之豹子头林冲(全) 作者:gubaman

       第三回 觅淫药林宁命归西,行龙阳豹子再发威

  且说这金枪手徐宁,他为人仗义,猿臂善射,身轻如燕,世袭三等大内带刀
侍卫,平生最喜交结朋友,这豹子头林冲与他年纪相当,禀性相投,端的是无话
不说。

  只可惜有个毛病,便是贪杯好色,家中大大小小的女人无一漏过,只要一见
到绝色女子,那是如蝇叮血,苦逐不已。好就好在他不好男风,却不似林冲那般
男女兼收。

  常说世间阴阳有对,乃天地而成,岂可逆天行事,长此以往,必遭横祸,也
常劝说林冲,无奈林冲乐此不疲,全当耳边之风。

  那日在内堂眼见林冲娘子国色天香,一身骨头都酥麻了,但想「朋友妻,不
可欺」,心下恨恨,整日里心不在焉,精神困顿。

  家中娘子禀性娴淑,相貌端庄,乃父为九门提督府团练使,也是名门之女。

  「夫君这几日闷闷不乐,却是为何?」徐家娘子端上一碗参汤,轻声细语,
极尽温柔。

  徐宁懒懒地抬起眼来:「也没什么,可能是昨儿练武闪了,今日就不去随值
了,要在家中歇歇。」

  他喝了几口参汤,眼见妻子眉目清秀,肤色白皙,胯下那物就蠢蠢欲动,他
就势一抄,已是将她抱在怀中。

  那娘子嘤咛一声,身体酥软,凤目迷离,自有一股少妇风韵。

  徐宁搂着这软玉温香,如处芝兰之室,周身芬馥。那娘子轻吐丁香,婉转相
就,两人着实的吮咂了一番。

  「娘子,多时不曾亲热,却比往日清香了。」

  徐宁淫兴正浓,权且将这娘子当作那念兹在兹的可人儿,就着这焚烧欲火,
将她解带宽衣,争见那牝户肥肥腻腻,小孔儿含春,牝毫嫩长。

  这销魂窍妙就妙在虽已生产,却仍如处子般紧凑,每逢夫妇交媾,总似处子
呻吟不绝,声儿娇柔,小窍含葩,也算是牝中名器。

  当下徐宁翻身而上,把那阳物凑着那牝户,顶了数下,方才顶入,却觉蜿蜒
难行,道路崎岖。

  「好夫君,但且温柔些……」

  那娘子怡然甜美,怎管那鬓发零乱,竟将那颤抖椒乳直是钻捻,臀儿上凑,
迎着那数千抽插,只听得汩汩有声,想是牝内淫水泛滥。

  徐宁托着那双三寸金莲,雄腰并举,坚实的捣了数百下,直撞得那可人儿是
遍体酥麻,口中淫声不断,称快不已。

  徐宁把头凑近那粉白脖颈:「好娘子,夫君有一事相商,还望娘子能够答应
才是。」

  那娘子正是情发之时,一双俏眼似闭非闭,下面臀儿乱颠乱耸,只觉那物儿
自内及外,真如火割,却又这般的令人魂消。

  「夫君但有所命,奴家自是无有不从……」

  只听得徐宁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句,那娘子登时脸红耳赤,张着那酡红的娇脸
儿,颤抖着:「这不好,夫君,生生的叫人害羞……」

  徐宁奋力再耸,大开大合之下是淫水四溅,连呼心肝宝贝。那娘子终究是水
性女子,轻轻地点了下头,惹得徐宁是心花怒放,金枪再举,直把那娘子入得筋
疲力竭,昏迷不醒。

     ***    ***    ***    ***

  且说这林家老爷自从与儿媳妇有了一腿之后,日夜劳心劳力,几个月下来已
是力不从心,根筋疏散。已是数次未战先竭,弄得两人都不快活,后来张霞发火
了:「你再这样,以后别再来了,弄得人好没兴致。」

  林宁命人四下打听,那京师第一楼玉堂春有一秘制春药「大力金刚丸」,乃
根据宫廷处方而制,据说能令人颊间留香,胯下生津,于是花重金买了六颗,藏
于内室,专等机会,要与小张霞大战几百回合。

  这一日,林冲依例前去太尉府点卯,早早就出了门。林宁俟机溜进了儿子的
内室,但见儿媳正临镜梳妆,一副楚楚动人模样。

  「好媳妇儿,你这浪样真真要害死人了……」

  林宁手脚麻利,在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上一阵摩挲,此刻他欲火攻心,实是难
熬,一番轻薄早已是将张霞的脸吻得汗津津的。

  「好公公,你可别再半途而废了,惹得人家心痒痒的,却不能尽兴。」

  张霞媚眼如丝,吐气若兰,娇怯怯的若不胜风。

  林宁要来之前已是尽服四颗「大力金刚丸」,此时淫药攻心,再没往日的水
磨工夫,匆匆褪去自家衣裤,露出了那根比往常大了好多的阳物,坚挺晶亮,波
光潋滟。

  小张霞一见好是惊讶,但也不容细想,配合着公公的动作脱下了遮体罗衫,
就势躺了下来,但见她白生生的俏丽无双,嫩松松的肉儿,光篷篷的牝儿,肥肥
腻腻的迎风卓立。

  老林宁已是欲火燃烧,一挺阳物猛然插入那牝户,抽插不停。

  那阳具一进入,小张霞已是感觉热如火炭,直挺挺的坚如钢铁,在那牝内冲
刷不完,倏长倏短,直捣得花心粉碎,酸痒难当。

  「好公公,你今日不比往常,直入得人家要碎了……」这软语娇声,香气叠
嶂,更是激得这老人是志在千里,气贯长虹。

  张霞牝内渐渐生水,汩汩成流,舒畅甜美,惬意非常,心中淫念大作,不由
得主动抬着粉臀迎合着,口中呻吟不绝,曲意逢迎。

  老林宁越插越是上火,心想这宫廷异药就是够劲,我老人家已是许久没有这
般有力雄伟了,只觉得那肥肥厚厚的牝户是插也插不烂,便发了狠劲儿,如此这
般抽了数百下,张霞顿觉那龟头处喷来一股灼热之物,直浇灌在花蕊上,酥麻酸
辣,快美无比。然而却不曾觉得那阳物有些许颓废,犹然坚挺有力,反倒是更加
的滚烫灼人了。

  当下老林宁气蕴丹田,意气风发,抽插起来比前番更是有力,更加深入,直
插得张霞是淫声不断,玉腿横蹬。张霞芳心大喜,腰肢款摆,花枝乱颤,把那光
光肥肥之物直往上耸,每一下都是那样彻底,直抵得花蕊嫩肉生汁,此番感受,
前所未有。

  如是又插了近千下,老林宁又是狂吐阳精于那花瓣之中,虽是大汗如雨,却
是不舍得停歇,仍是扭动不止。

  张霞正在癫狂之际,只觉那灼烧之物烫得花心乱放,心下甚喜,直欲晕去。
但觉那阳物在牝中跳动不已,直至后来,却是牝内疼痛难当了,要知花儿虽美,
却抵不过那般狂风骤雨摧残,当下只是咬牙忍痛,轻抬臀部凑合着抽插。

  老林宁仍是雄威不减,拼命冲刺,再插了数百下,但觉胸中气血翻涌,体下
有异精流出,腥味极浓,忙抽将出来,但见那鲜血喷涌,源源不绝,恰似那决堤
之水,泛滥成灾。

  张霞正在难当之际,见那粗大阳物抽了出来,正自高兴,却听见老人大叫一
声,倒在地上,阳物之中鲜血洋溢,不由得瞪目结舌,不知所以。

  却见那林宁痛苦不堪,翻滚数下,双腿一蹬,昏迷不醒。张霞见状,情知不
妙,她也不敢告知丈夫,急忙叫来在堂前侍候的锦儿,命她赶回家中,唤来父亲
张天山。

  俗语说得好,姜是老的辣,张天山赶到时,一看现场,已然知道是如何回事
了。

  他命锦儿打来清水给林宁清洗了一番,过了一会儿,林宁渐渐苏醒过来,见
张天山坐在他的旁边,而己身正在寝室之中,已知是怎么回事了。

  「亲家,咱们是自家人,闲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已命不久长,只盼你看在咱
们多年知交的份上,多多的帮冲儿,他还不太懂事。」

  张天山点了下头:「冲儿是我女婿,也就是我的儿子,你放心的去吧!」

     ***    ***    ***    ***

  却说林冲点完卯后,依例到校场走了一遭,到了下午无所事事,便走出堂门
迳自往西边走。在那儿原有一个好朋友,他自幼相交的一个至友陆谦就住在宝胜
街的胡合里,长得白白净净的,虽然身材不高,但言语滑腻,体态妖娆,实是他
的第一男宠。

  「而今大哥已是公家中人,以后也得帮衬帮衬你的小谦谦呀!」陆谦放出诱
人手段,化妆得如女子一般国色天香,露出款款温柔。

  这歇身之处也是林冲出钱购置的,陆谦原也跟人做过生意,怎奈运气不佳,
弄得血本无归,只好投靠有钱人家帮闲,但他也是有雄心有大志的人,岂肯要那
份闲气,所以总是混得不好。后来还是林冲出面,时常拿些银两周济于他,两人
实是水火交融,恩爱非常。

  「也说得是,我以后为太尉做事,有机会也会提拔你的。」

  二个一同饮酒直至金乌西坠,林冲酒兴一发,两眼精光大盛,一双手已是在
陆谦的身上摸索起来。

  「我原以为大哥新婚后就不要玩这个了,没想到……嘻嘻嘻!」

  陆谦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林冲,小指如葱不住的在林冲脸上抚摸,轻笑浅吟,
显得风情万种。

  「好谦谦,来,大哥许久没弄你那美穴了。」

  两人嘴对嘴的亲了良久,林冲情热之下已是褪去了陆谦的裤子,粉白的屁股
上纹着一朵红梅,上面站着一只黄莺。

  「好哥哥,你来,只是要轻点哦!」

  陆谦故作娇羞状,张着娇柔的脸,把林冲更是激动得阳物大举。林冲拔出坚
硬火热的阳物,顺手从桌子上拿起酒倒在阳物上,涂了几下,然后又在陆谦的肛
门处沾了几滴,但见菊花蕾处暗红一片,纹理细腻,时张时缩,如冬日里红梅怒
放。

  林冲扶着阳物对准那肛门,徐徐放入,因为是熟门熟路,所以直插到了阳物
没处,陆谦也不觉疼痛,而且还将身子款款后迎。林冲抱着那光光肥肥的大屁股
一抽一插,好不惬意,只觉得那物儿紧紧凑凑,甜美快活。

  「哥哥用力些,谦谦的小穴好痒痒呀!」

  陆谦放浪起来了,那肛门缝中已是泄出些许兴奋之液,淫水流出沾满了他雪
白的臀部。林冲欲火燃烧,更是卖力,两人插了数百回合,陆谦使出淫法内功,
那股儿一夹一放,一吸一吐,仿做女声高吟不已,亲亲乖乖爹爹的直叫。

  再插得数千下,林冲快美非常,周身通泰,一泄如注,雨散云收,两人缠绵
在一起,脱衣共枕交颈而眠。

  过了几柱香的工夫,陆谦的大门被人敲得震山价响,陆谦急忙穿上衣裳前去
开门,却见一个七尺汉子正圆睁怒目望着自己。

  「哎呀,是徐大哥呀,还不快快请进,稀客稀客。」

  来人正是徐宁,他从校场打听得林冲整日在这儿饮酒,便知林冲又起了龙阳
之好。

  「我不进去了,你快叫林冲出来,我和他有事相商。」

  他一向对此种小白脸不怀好感,专靠卖屁股为生,实是男人之耻辱。

  「徐老弟,怎么找上这里来了,敢莫是有什么事儿?」林冲也已下了楼,见
是徐宁,心下甚喜。

  「走吧,走吧。」徐宁不由分说的拉上了林冲便走,他一点也不想多呆在这
里,想想就恶心:「今日我做东,到我家中一叙。」

  两人相交契阔,原也不分彼此,当下策马扬鞭,已是到了徐宁家中。

  「我说林大哥呀,像陆谦那种人你还是少交为妙……」

  还未待徐宁说完,林冲已是打断了他:「徐老弟,你不知这其中之妙,等哪
日让你见识见识一下才好。」

  徐宁已是连忙把头摇得如捣蒜鼓一般:「那个我没路,你且再莫多说。」

  「那好,咱们再干了这杯。」

  林冲已是喝了再喝,一张豹子脸红得就似西红柿一般,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来,你先歇一会儿。」

  徐宁的眼中掠过一丝欣喜,把那林冲扶上了楼,却见徐家娘子打扮得俏生生
的,双颊晕红,浑身不着寸缕,一副动人景象。

***********************************
  林冲是英雄?

  我的答案并不那么肯定。

  武艺高超,就是英雄?

  未必。

  林冲出身于一个低级军官家庭,一身高超武艺,事业顺利,家庭美满,着实
令人欣羨。

  但他的一生却是任由命运来摆布的。他不如武松、鲁智深等人那般主动的快
意恩仇,拿得起、放得下,他只是唯唯诺诺的安享生活,一心只想贪图个安稳日
子。

  有色友说他是最具悲剧性的人物,这点我大为赞同。

  同样是送发配充军,宋江、武松等人一路是衙役当他们的奴仆,而林冲却是
满布荆棘,一路坎坷,要不是花和尚出手,他早赴黄泉了。

  终其前半生,只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下层军官,充其量也只相当于现在的公
务员罢了。

  而当年施耐庵高就高在,他把一直懦弱的林冲终于被逼上梁山的场景放在了
风雪山神庙。

  在那里,林冲恰似凤凰涅槃,而这代价是高昂的,是痛苦的,唯其如此,才
显得英雄的诞生原是这般的不容易。

  所以说,笔者在这篇当中让他一顶帽子绿了又绿,无非是加个铺垫,让他在
纸醉金迷中苏醒,让他看清这社会原非他所想像中的那样完美,它是人吃人的社
会。

  要不然,林冲怎么才能成为英雄?

  所以,他应该感谢陆谦、高衙内以及高俅等人,是他们这些人间渣滓成就了
他,完美了他,催生了一个水泊梁山的英雄。所以说,一样的英雄,有的是主动
的,有的则是被动的,无疑,林冲就是属于后者。

  (另,国人皆以为换妻乃舶来之品,其实不然,盖自宋朝始,自林冲始,真
所谓古已有之!笑……)

  有色友建议写武松和潘金莲,这个我是万死不写的。武松在我心中,是神,
他完美无缺。而且,终其一生,还是童男子。以武松的性格,也不可能去和自己
的嫂子苟且,那也未免看轻了他。

  更何况此种作品,恶魔岛上已经甚多,我也不想再说了。

  下面,我倒有意写写卢俊义、杨雄,以及风流双枪将董平等人,不过工程庞
大,有些儿力不为继。
***********************************


                第四回

  却说林冲迷迷糊糊之中,有一双纤纤小手扶着自己,小脸儿红若朝霞,眉间
秋波流转,别有千种风情,不禁心下大动,阳物高举。

  当下就将那妙人儿美美的亲咂了一番,只觉软玉温香,触手滑腻光泽,特别
是那物儿紧密温暖,令人神消。

  接着一张小嘴檀香四溢,热气腾腾,顿觉胯下也是这般的烟火袅袅,于是腾
身而上,望着那小孔儿一股劲地猛刺,「啁」的一声,已是尽根而没。

  恍惚之中只听得细细的「哎哟」之声,身下阳具热辣无比,自内而外皆是滚
烫和舒畅。

  初时还有些儿斯文,到后来,却是如野马狂奔,一气就是几千抽,但觉龟头
就似要炸了,直欲魂飞魄散一般。

  那女子也是处于癫狂状态,耸动那白白嫩嫩美臀,任那红红白白肥肥厚厚之
物吞没着那如卵蛋一样的龟头。

  林冲再次抽插数百下,只觉身下那物儿活蹦乱跳,宛若脱兔,接着一股阳精
如滔滔江水泛滥成灾,粘粘稠稠之物灌满了那牝户。

  当下,林冲清醒过来,已知这女子乃是徐宁娘子,愧疚之心难以言表,这可
如何是好?但见那徐宁娘子满面酡红,恰似那春睡海棠,夏日玫瑰,与自家娘子
不遑多让,实是春兰秋菊,各胜擅场。

  「林冲无礼,娘子多多原谅……」

  话犹未完,却听得楼下听见徐宁爽朗大笑,「林大哥,咱们情同兄弟,不必
介意,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大哥但要,尽管取去。」

  林冲感动得热泪盈眶,「兄弟对林冲如此,真不知何以为报。」

  只见徐宁下身赤裸,走上楼来,抱住自家娘子已是刺了进去,「来,大哥,
后面留给你吧……」

  那徐宁娘子美靥如花,体软如棉,双腿盘在徐宁腰间,款款相迎,后面那肛
门处如菊花烂漫,着实诱人。

  林冲此刻仍是热情似火,当下也是毫不客气,就着那妙物就是插将进去,只
觉直肠内关山漫漫,艰险无比。

  两人就站着夹住那徐宁娘子一前一后的抽插起来,那娘子美得是娇喘吁吁,
浑身麻酥酥,辣乎乎,牝户内淫水肆虐,直肠内也是津液横生,骚水如潮,滴滴
真似浇在自家心上,指望着那两根滚烫之物死抽,来平慰那颗灼热之心。

  正所谓:「销魂蚀骨正当时,抵死缠绵逞英豪。」

  眼见得三人均是处于极乐峰巅,阳物高昂,美牝灿灿,吞吐着那巨物,闪闪
缩缩之间,心里痒似有数万只跳蚤儿一齐叮咬一般,跟着三人都是大叫起来,泄
将出来,真是洋洋洒洒,江河汇流。

     ***    ***    ***    ***

  俗语说「乐极生悲」。林宁在过度销魂后怆然而逝后,林冲却直至晚间才得
以知晓,痛不欲生,几度晕迷。

  当下和老丈人张天山商量,操办丧事,直至次日凌晨才张罗完毕,此中细节
笔者也是一笔带过,不再赘述。

  林冲刚想歇息,外堂走来了一位昂藏汉子,龙行虎步,却是知交好友徐宁前
来吊唁。

  这徐宁一眼见到那林冲娘子一下子就酥软了一半。但见她一身缟素,恰似梨
花带雨,亭亭玉立,黛眉如春山妩媚,顾盼生情。

  林冲娘子见徐宁一双色眼正直瞪瞪地看着自己,不禁晕生两颊,粉颈含春,
将脸别过一旁。

  「嫂子,徐宁在此有礼了。」徐宁眼瞅着这绝色女子,裆下那物已是翘得硬
邦邦的,一柱朝天了。

  「叔叔万福。」林冲娘子娇怯怯地还礼,一双妙眼却也睁见了那鼓鼓之物,
只觉大腿之间一条小缝有汪汪细水柔情,忍不住低呼一声。

  「徐兄稍坐,林冲已是身心疲惫,想去歇歇了。」

  林冲打着呵欠,实是困顿之极,他边走进内室边说着,「娘子多多担待,这
是自家叔叔,不必生分。」

  「大哥尽去歇息,徐宁替你守灵吧。」徐宁眼看那妙人儿凹凸有致的身子,
胸部尖尖鼓鼓,如初笋乍立,惹人怜爱。

  只听得林冲步子渐渐隐没于长廊之尽头,窗外凉风四起,已当子夜,冷气袭
人。

  却见那林冲娘子哆嗦几下,徐宁忙道:「娘子,今夜风急,寒夜难当,却穿
得这般稀薄。」

  林冲娘子脸颊含春,「室外虽冷,但有火炉,尽可去寒,叔叔勿虑。」

  「只是徐宁却是甚冷,还请嫂子过来偎我,帮衬取暖才是。」就在林冲娘子
微愣之际,却是已被徐宁揽入怀中,芳香馥郁,闻之令人神消。

  林冲娘子虽是情动,仍是推着,「叔叔自重,不可如此有失体统。」却觉得
身下有一挺拔之物顶着小腹,且不停跳动,更是羞红满面。

  「好嫂子,良宵苦短,你就来吧……」一面说,一面凑嘴伸舌细细舔着那尖
翘的朱唇儿,只觉温暖甘冽,香艳无比。

  那娘子小嘴被那舌头塞住,嗫嚅着:「这不……不好……,叔叔……哦……
嗯呀……」

  小手儿被徐宁拿着握住了那滑腻之物,触手滚烫,再加上口中檀津正被吮咂
搅拌,香舌吱唔,「别,别,别在这……」

  徐宁见她温顺,心下甚喜,将手伸进她怀中,细细拧着那柔嫩牝户,只觉热
热嫩嫩,曼妙无双。

  那林冲娘子虽是情急,但想着这毕竟是公公灵堂,心下大羞,然那徐宁安肯
放过,已是三下两下剥去她的衣裳,提着那自家阳物急狠狠凶巴巴的就往那妙牝
儿凑将进去。

  「丝丝」声响中,就似那帛儿断裂,只觉那牝内滑顺,抽插之间痒酥麻辣,
想是牝户甚紧之故。

  于是徐宁只管入将起来,左右冲刷,却有红肉翻卷,淫水外泄。只觉那牝内
既弯且窄,似有一物相吸,欲罢不能,当下横冲直撞,兴风作浪,直把那林冲娘
子撞得是花容惨淡,感觉那牝儿就要开裂一般,连骨头都要酥了。

  徐宁抽得甚慢,只觉其中妙不可言,竟是慢条斯理地体味个中趣味。

  林冲娘子感觉他每入一下,牝内就如有一根毛刷在擦拭着一般,那龟头的尽
处,花心灼痛,只是汗水涔涔,「叔叔快些,入死奴家了……」

  徐宁一口气入了一千来下,仍觉得那花心软软绵绵,熨烫着阳物,遂大开大
阖,节奏放快,这徐家钩镰枪法端的了得,真的是花样百出,令林冲娘子丢盔弃
甲,花瓣零落,快美无比。

  当真是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两般阴器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个是如狼
似虎,一个是兵来将挡,两对风流眼俱往那风流处看,一个是酥胸起伏、百般妩
媚,一个是阳物并举、千种花样,两下里一凑合,便是一拍即合,你情我愿。

  林冲娘子心想,这徐宁也是了得人物,竟是这般出众,想夫君所交,当真皆
是英雄人物呀,只觉他抽插之间轻重有别,或疾或徐,捏掏挠搔,力度均匀,尺
度得当,甚合芳心,直喜得是芳唇颤抖,「好叔叔,真真美死人了……」

  那勇徐宁见这妇人骚媚撩人,便双手擒住那粉白双腿压在她那雪白胸脯上,
那胯下亮着一条白白嫩嫩细缝儿,中间插着自己那物儿,缝隙中溢出几沫亮晶晶
液体,闪烁不定。

  于是一耸一挺,插送了数百下,才释放出粘稠之物,汩汩而流。

  当下二人整理衣裳,方情尽而别,私下约定,过了头七,就让林冲带娘子过
徐宁府中再叙旧情。

     ***    ***    ***    ***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秋高气爽了,这日林冲兴味盎然,邀约朋友前去郊外踏
青。

  张霞不慎偶感小恙,不胜凉风,就休闲在家,留了使女锦儿服侍,独自儿正
坐在闺中纳鞋。

  「嘣嘣」的几声门响,只听得门外有人在喊,「林教头,林教头可在家?」

  侍女锦儿打开门,一看,却是陆谦站在门口,打扮得丰姿俊秀。

  「啊,原来是陆大爷,您没跟教头一块出去么?」这陆谦原也是在林家出出
入入的,与锦儿却也甚熟。

  当下亲热地捏了捏锦儿的小手,「好锦儿,多时不见,越发俊俏了。」

  锦儿羞得脸红,「啐」了他一下,「一大早就来跟人家打趣,没个正经。」

  这小锦儿情窦已开,整日见主妇做那事儿,其实也是心痒难搔。

  「咱们这种人还有什么正经可言。」陆谦有些颓气,见那锦儿细腰袅娜,小
嘴儿红红艳艳的,心下欲火勃烧。

  锦儿叹了口气,「夫人在家,你还是走吧。」

  陆谦却是色胆包天,情急之下便双手抱住她,只觉那身子娇柔,清香扑鼻,
别有一番风味。

  「好锦儿,咱们轻点声就好,夫人又如何听得见。」

  锦儿默不作声,显是依了。

  陆谦喜出望外,遂用手将锦儿那裤带解去,蹲下身来,把那脸儿贴近锦儿那
牝户,但见那阴户上蜿蜒着一片稀疏的黑色森林,那毛儿下面肥肥厚厚,娇娇嫩
嫩,细肉儿在阴毛下隐约可见,草丛中散发着些许桂花香味和一股淡淡的腥味。

  那阴牝儿正中央却有一条嫩粉线儿把那肉儿细分两半,就如明溪水蜜桃上的
凹缝,两片花瓣翘立两旁,别致可爱。

  而阴唇儿一张一合之际,那小小阴蒂却也一颤一抖,一伸一缩,煞是诱人。

  陆谦久习龙阳,怎生见得如此的阵仗,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不觉吞下几口唾
液,身下那阳物儿高高举起,撑着裤子,支起个账篷。陆谦便将那唇儿分开,伸
出舌尖,在那唇儿之间不停地舔吸。

  只觉上面光滑溜溜,细腻肥美,略微带着一些淡淡腥味,而这味儿更是催化
剂,燃起了腹中欲火,一把尘柄昂扬吐纳,更不知比平日大了几倍。

  再吸咂了少顷,陆谦站起身子,一手抱着锦儿上身,一手紧紧地抱着头部,
把那锦儿搂抱在胸前,而下身那阳物对准锦儿那窍门,一用力,猛地插将进去,
一顶而没,直抵花心。

  锦儿大叫,「死没心肝的,顶死人了……」陆谦却不管她,急急抽送,直把
那锦儿抽得麻酥无比,身子抖个不停。

  陆谦平日里只知那臀儿被插的滋味,这份感觉今儿个还是首尝,更是在兴头
上。那阳物儿更是愈发雄壮,把那牝儿塞得满满的,直把那牝内插得如火如荼。

  锦儿只觉那牝内疼中带痒,麻中带酥,尤其是那妙物儿抵在花心时,烫得是
一阵哆嗦,浑身酥软,快美舒畅,整个人儿是浮在半空,美入心髓。

  二人立于墙边抽送着,却不知那林冲娘子呼了几次锦儿,不见答应,已是步
出内室,来到走廊。

  当下却见那二人抵死缠绵,不觉晕生两颊,手足无措。

  见那陆谦弓着双腿,咬牙切齿的向前猛力抽送,直把那锦儿插得大呼小叫,
口中混杂不清的喊成一片,而那物儿却是生得白白红红的,长而且大。

  不觉阴户发胀,骚水立流,把那一条裤儿都湿透了,便如水浸一般。

  两眼朦胧,香腮如霞,一颗浪心也随着那抽插动作而一起一伏。

  跟着见那二人就将雨散云收,忙自将身子隐在花丛之中。

  却听得那陆谦道:「好锦儿,真不知这般销魂滋味,难怪林教头娶妻之后,
却也跟我稀疏了。」

  「那是自然,你却不知我家娘子天姿妩媚,国色天香。」

  锦儿边整理身子,边指了下内室。

  「几时得与你家娘子一会,就死何憾。」陆谦早就听闻林冲娘子的美名,色
心大动。

  「美的你了,你却是什么身份。」

  锦儿葱指点了下陆谦的额头,「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看你如何谢我。」

  陆谦一听,双腿跪地,「好姐姐,你就帮忙则个。」

  锦儿「噗嗤」笑了起来,「你们男人真是的,猫儿哪有不吃腥,果然如此。
这样吧,你且耐心等着,我自有计较,包你成事。」她心下却也想有个归缩,眼
前这男子也是个好的选择。

  林冲娘子在一旁见二人窃窃私语,因是离得远,只听得「我家娘子」等断断
续续的几句,想是提到了自身,不觉得牝户生水,两条玉腿紧紧地夹着,魂儿悠
悠的飘在风中,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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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水浒系列之豹子头林冲(全) 作者:gubaman

      第五回 引狼入室林冲戴绿帽,岳庙上香张霞再失贞

  光阴弹指,转眼七七之期已过,林冲出门谢孝归来。

  方当清夜,林冲与娘子吃过饭,正端盏品着正宗极品雨前。

  家人走进来道:「外面陆谦陆爷求见呢。」

  林冲道:「让他进来吧。」只见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方巾阔服,粉底皂靴,
眼似桃花,脸色红润,却是知交陆谦。

  两个叙礼坐下,林冲道:「我前已向高太尉求得虞侯一职,却是在富安千户
底下干事,你且仔细办事,莫要折了我的面子。」

  陆谦站起身来,打了个躬,道:「林教头的大恩大德,容当后报。想陆谦穷
困潦倒之人,得教头栽培,定不负教头期望。」

  二人谈得正欢,却有一衙门从人前来,说的是,高太尉得一龙须宝刀,不逊
于湛卢鱼肠,锋利无比,要林冲前去耍些刀法与京师同僚观看。

  陆谦忙起身告辞,林冲极力挽留,道:「我片刻即回,你且稍坐,咱们自家
兄弟,且莫生分了。」

  陆谦诺诺答应着,眼见着林冲急匆匆出门而去。

  有童儿端茶前来招呼着,陆谦却摆摆手,信步出得客厅,走进一方小天井,
有几树梅花迎风招展。

  转过四廊走到后花园,却见一绝美佳人俏立于花丛之中,容貌端丽,如花似
玉,典雅非常。

  陆谦再走近几步,却见那乌云斜挽,花落云鬓,两道鹅眉宛若春山妩媚,桃
腮娇晕,正似那出水芙蓉,最销魂是樱桃小口衬着朱唇沁香,柳腰款摆,指如春
葱,弯弯三寸金莲更显得那风韵别致。

  陆谦嗯哼一声,行了个礼,道:「嫂子,陆谦在此有礼了。」

  那妇人惊觉过来,忙道:「陆叔叔有礼了。」只见陆谦一身长衫飘逸,纸扇
纶巾,自家脸上却是微微一红。

  陆谦久慕林冲娘子国色天香,这儿个一见果真是风姿绰约,描不尽的风流人
物,魂儿已然出窍,手足失措。

  「月朗风清,嫂子好兴致。却不知赏的是什么花?」

  陆谦按捺不住欲火燃烧,放出浪子手段,眼儿溜溜,已是紧紧盯着那林冲娘
子鼓鼓的胸部。

  「这就是咱们这儿常见的合欢花呀。」那妇人说罢脸儿一红,见陆谦长相儒
雅,眉清目秀,原也有些喜欢,虽见他无礼,却也不怪,芳心窃喜。

  陆谦却是愈见愈发的喜爱,俗话说色胆包天,端的如此。

  「此刻,斗转星移,正当良宵,嫂子怜我良会之难,何不为欢此夜,成全则
个。」

  他一颗心儿虽如鹿撞,却还是一把抱住这绝色佳人,手儿顺溜,已是摸进了
那人见人爱的肥腻之物。

  那妇人挣脱不及,嗔怒道:「贱妾岂是那淫奔丧节之妇,快快莫要如此,不
然可要叫了。」

  陆谦情浓兴旺,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当下一不作二不休,已是用嘴封住了那妇人的檀香小口,但觉香津恣扬,口
舌生香。

  却见那妇人不再挣扎,浑身娇软,凤眼迷离,显是情发,遂喜道:「亲亲嫂
子,良宵苦短,我俩共赴巫山。」

  遂将那对小小金莲挟于腰间,耸挺着那胯下巨物。那妇人淫眼半眯,见那物
儿颜色黝黑,龟头昂扬,心下只觉通体麻酥,将眼一闭,细心体味那销魂滋味。

  陆谦褪去那妇人小衣,牝口紫红,嫩肉滑溜,正如初剥新桃,令人垂涎。陆
谦将那阳物缓缓滑入那阴牝内,微觉艰难,想是未生育之故。

  「冤家,你且轻柔一些,奴好生痛哩。」

  陆谦听得那软语娇音,不啻是人间罕闻,便上身微倾,轻抽缓送,脸贴着那
妇人丰乳红沟,那嘴也不闲着,不停地吮吸着那美乳之上娉婷花蕾。

  陆谦抽抽送送,依着那风月场中的手段捻拉挤提,只操得那妇人春潮高涨,
淫水淋漓,花房湿润。那阳物穿梭于两股之间,或七浅三深,或不着边际,或直
抵花心,捣得牝内哗哗作响,弄得那妇人快活难当,只管是哼哼叽叽淫声浪语。
陆谦越发的淫兴倍增,一边猛抽,一边问道:「亲亲嫂子,我可入得有趣么?」

  那妇人浑身上下酥麻无比,只是哼道:「冤家,你只入得我是要碎了一般,
快快再猛力一些,奴家要死了方休。」

  陆谦见那妇人风骚入骨,愈发的勇猛,遂大开大阖,大耸大挺,力发千钧,
次次尽根而没,如此狂抽猛送数百下,那妇人牝内淫水奔流,如山洪暴涨,川流
不息。

  那妇人只觉那牝内如有千万只虫儿乱咬,却又那般的舒服畅快,浑身热痒无
比,穴儿忽闭忽开,牝肉外翻内陷,每每的将那巨物团团包围,骚水顺着那白生
生大腿泄在地上。

  陆谦搂着那妇人杨柳细腰,对着绽放花房一阵的乱顶,再顶得数百下,忽攒
起一只金莲扛于肩上,那巨物来回抽动,如狂风骤雨般的恣虐着那粉团也似的花
房。

  那妇人只觉花心发麻,阴精汹涌,咬牙切齿,死命忍受。叵耐淫兴勃发,欲
火炽热,又拱起那阴牝来承接着那一浪高过一浪的狂捣乱抽,登时是四肢发软,
浑身颤抖,那牝户热津灌注,高高浅浅,一片沼泽。

  两人抵死缠绵之际,浑不知另一株树后边,有一双火热的眼睛正滴溜溜的看
着这场活春宫。那便是林家侍女锦儿了。

  观望之时锦儿春心大动,心痒难搔,欲火升腾,周身燥热。锦儿悄悄地将小
衣褪去,抚摸着颤抖的椒乳,越发难耐潮涌的春情。乳头已是发硬,硬而生疼,
遂以手指拿捏,花心乱颤,畅美无双,最难受是那牝内骚痒之极。

  却见她纤手伸至粉腿肥蚌之间,光腻腻红丝丝之阴牝早已淫水肆虐,瓣开瓣
合,说不尽的娇滴滴莲蕊怒放,道不完那花蒂儿勃勃生气。

  锦儿将手捏按着那敏感之物,阴蒂儿传来的快意舒爽如潮涌般地流遍全身。

  她微伸二指于牝内抽送,那蜜缝一张一合,玉蚌一吐一纳,把小锦儿是弄得
香汗淋漓,琼浆玉液是泄了许多次。

  正当她欲火难当之际,见主妇那淫荡劲儿,自家是愈发的抽插得紧,忽觉下
身一阵凉爽,湿漉漉一片,却是淫水横流,随着那二人的起伏泛滥了。

     ***    ***    ***    ***

  且说这时光荏苒,转眼正是三月天气,东京城内颇有热意。

  林冲娘子这日却跟夫君说道:「夫君,记得去年我们在岳庙许愿,如今已是
一年,贱妾想去还愿,不知夫君以为如何?」

  林冲寻思着这几日正好无事,就道:「如此甚好,咱们今儿就去。」

  当下吩咐下人打点些东西,雇了顶轿子,就往大相国寺边的岳庙去了。

  林冲娘子迳去上香,林冲信步所至,走到大相国寺后座。

  听得喧哗,却见一胖大和尚正自舞着禅仗,不禁喝了一声采,当下知道那人
正是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现今已是出家为僧的花和尚鲁智深。有道是英雄
惜英雄,两人自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却不知那边厢自家娘子正是风月无边,欲海遨游。

  那林冲娘子久嫁不孕,前来上香求子,待得宣疏化纸已毕,那庙中和尚了因
前来稽首:「请娘子小房憩茶。」

  林冲娘子允诺,竟走向僧房。林部娘子仔细看时,四围尽是鸳鸯板壁,退光
黑漆的门扇,门口放着一架铁力木嵌太湖石的屏风,正面挂着一幅名人山水,侧
边挂着四轴行书草字。面前一对古铜烛台,点着光亮亮两枝蜡烛。中间一个蹲狮
香炉,口中喷出香馥馥龙涎凤脑来。

  这小房显得甚为清楚洁净,林冲娘子暗暗称羨道:「好去处,好受用。」

  正自观赏之际,了因和尚已是供上茶点,全不知里面已是放上迷药了。林冲
娘子正自口渴,信手喝了那西湖龙井,入嘴清香,还道是茶叶正宗,不知喝下之
后竟是目眩头晕,殿宇将顷,直欲跌倒下来。

  那林冲娘子忙唤侍女锦儿,道:「我这会儿不甚舒服,你且去找师父借间房
与我少憩。」

  那了因道:「前面便是我们的禅房,却是不便。不过,后面倒有一静室,无
人往来,甚是僻静,可以安歇。我去开锁,你们自去随喜。如醒来叫门,我自开
门就是。」

  锦儿一听便信了,扶持主母入卧,见那和尚锁了门,方始放心出殿玩耍。

  了因乘便从秘道进来,见那妇人侧身而卧,两弯娥眉,玉脸含羞,恰如牡丹
花开,观音再世,不禁魂消。

  了因将她扳正身子,褪去底衣,但见那屄儿如玉润珠圆般,裆下那柄阳物却
是饱涨起来,约有七寸来长,粗犷异常。

  这了因天生长物,又常年以药水相浸,端的了得。当下那了因将阳物相凑,
感觉牝内酸涩,那物儿却只能进去二三寸,行进困难。了因将眼一望,那肥穴红
莲半开,花心吐蕊。不禁伸手去摩挲一番,触手麻酥丰腴,益发地增添了他的淫
性。于是吐了几口唾沫涂在那牝内,又挺进了五寸,着意的抽送了数百下,那牝
内已是水润春泽,滑腻非常了。

  只是他再入了数百下,见那妇人躺着只是死死的,任他驰骋,全不知这其中
情爱。

  了因心想:「其实事已至此,料得这女子不会声张,只把她唤醒,也好知我
了因手段。」于是含了一口清水渡了进去。

  过不一会,那妇人悠悠醒来,待得睁开双眼,一个和尚正骑在自家身上,而
自己牝内却被塞得满满的,不禁怒问道:「叵耐你这和尚大胆,这种事也是做的
么?」

  那了因笑道:「娘子且勿生嗔,了因与娘子前生有缘,今生来会。况且人生
于世,当及时行乐,娘子何必拘此小节,放却了那大乐趣。」

  那妇人原也是水性女子,见事已至此,只是嗔道:「我却睡了几时?」

  了因淫笑道:「为时尚早,娘子稍安勿躁。」当下或急或徐,放任自由,只
是抽拉不停。

  那妇人感觉畅美,只是哼哼叽叽道:「再进去一些,如此才爽。」

  那了因巴不得这句话,将身子一沉,已是尽根而没,直抵花心乱颤处。那妇
人嗯哼一下,道:「如今才挠到痒痒了,可再用力些。」

  那和尚感觉那牝内火热,直如火燎一般。于是搭起那两条玉腿,拼着性命只
是死抵死送。

  那妇人气喘吁吁,云鬓篷松,神态妩媚,端的迷人。那妇人快美难当,伸手
摸着那阴茎,甚是生硬,吃吃笑道:「这铁鎯头倒是了得,舂得人要死了般。」

  她在身下只是颠簸相迎凑趣,两人就这般一推一送,弄了数千下,那和尚神
气越旺,两人缱绻缠绵这场,那妇人牝中辣涩,神思疲睏,实是难当,只是道:
「我要走了,以后如有机会,奴家再来就是,且歇歇吧。」

  那和尚见状,也思想着头场廝会,不可为时太久,于是翻身而下,仍是阳物
高举,昂首气生。

  了因再从秘道出去,转到前殿。等那妇人整理好衣裳,呼将前来开门,当真
是全无破绽。

  锦儿一俟那和尚打开门后,便问道:「夫人可好些么?」

  那妇人脸色酡红,道:「已是好了,咱们走吧。」

  走到前殿五嶽楼前时,却有一群人喧哗着入将来,为首一人是个后生,脸色
白净,獐头鼠目,长相甚为丑陋。要说这人是谁,正是东京城有名的花花太岁,
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的高衙内。

  那高衙内一见那林冲娘子,一身骨头尽要酥了一般。

  只见林冲娘子一袭杏黄色衫,恰如锦风乍生,香裙香起,体态轻盈,有如洛
神凌波,一双秋波水横横欲滴,袅袅娜娜是海棠春艳。

  当下,只听得他一个忽哨,那些帮闲的一下子就围了上去。锦儿见势不妙,
急忙脱身去寻觅林冲。


      第六回 惊天人衙内情有独钟,为前程陆谦卖友求荣

  且说这林冲娘子与那僧人春风一度,正当筋疲力尽之时,哪有心思与这高衙
内理会,更何况这高衙内面相丑陋,更增嫌恶。只是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是
何人,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那高衙内只是痴痴地望着这妇人,当真是似广寒仙子下凡,姿容妍美,清丽
不可方物,只是吃吃笑着道:「娘子,且上楼去,和你说话。」

  这妇人爱的是风流子弟,俊俏儿郎,岂肯理会这等纨绔弟子,红了脸,道:
「清平世界,是何道理将良人调戏?」

  正在纠缠之际,林冲已是及时赶到,把那后生肩胛只一扳过来,喝道:「调
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恰待下拳时,认的是本管高太尉螟蛉之子高衙内,一
下子先自手软了。

  高衙内说道:「林冲,干你甚事!你来多管!」原来高衙内也不晓得她是林
冲的娘子,若还晓的时,也没这场事。

  那许多闲汉见闹,一起拢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得,多有冲撞。」

  林冲怒气未消,一双豹眼睁着瞅那高衙内带着众人上马去了。林冲无奈之下
引着妻小并使女锦儿转出廊下。

  只见鲁智深提着那柄铁禅杖引着二三十个破落户,大踏步抢入庙来。林冲见
了,叫道:「师兄哪里去?」

  智深道:「我来帮你厮打。」

  林冲道:「原来是本官高太尉的衙内,不认得荆妇,一时间无礼。本待要痛
打那厮一顿,太尉面上便不好看。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林冲不合吃着
他的请受,权且让他这一次。」

  智深道:「你怕他本官太尉,洒家怕他甚鸟!俺若撞得那撮鸟时,且叫他吃
洒家三百禅杖去。」

  林冲见智深有些醉了,便道:「师兄说的是,林冲一时被众人劝了,权且饶
他。」

  智深道:「但有事时,便来唤洒家与你去。」

  众泼皮见智深醉了,扶着道:「师父,俺们且去,明日再得相会。」

  智深提着禅杖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话,阿哥,明日再会。」当下引着众
泼皮去了。

  林冲领着娘子并锦儿取路回家,心中只是郁郁不乐。

     ***    ***    ***    ***

  且说这高衙内引了一班儿闲汉,自见了林冲娘子,又被他冲散了,心中好生
着迷,怏怏不乐,回到府中纳闷。俗语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
不着!这高衙内只是日渐面容清减,了无生趣。

  却说太尉府中一个帮闲的忝作千户,名唤富安,人称干鸟头,知道高衙内心
思。

  一日,见那衙内在书房中闲坐,便走向前去道:「衙内近日心中少乐,门下
却有一心腹陆谦,长得是姿容秀丽,小子去将他唤来与衙内解渴如何?」

  那高衙内原也有男风之好,一听登时精神一爽,道:「那可好,你去快快叫
来。」

  过不几时,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走了进来,长得姿容清雅,体态妩媚,高衙
内看着心中高兴,叫道:「快快来,让我瞧瞧。」

  说着一只色手已是在陆谦身上搓摩起来,只觉触手肥腴,想那胯下也自丰润
可人了。陆谦好不容易得攀高枝,其实心下狂喜,也跟着放出风流手段,极尽挑
逗之能事。

  高衙内乐得大叫着,当下就将那陆谦推倒在春凳上,扯去裤子,面朝春凳,
屁股朝天,露出那白白肥肥之物。要知陆谦久惯风月,这后庭原是精心调养,故
是如桃花绽蕾,分外诱人。

  高衙内手中吐了些许唾沫,涂在那菊花蕾上,跟着操起那不大不小不软不硬
之物来,凑在那紧密的屁眼上就是一入。陆谦口中却哼哼叫着,「衙内好手段,
入得人家好爽哟。」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高衙内一听更是动得越发有兴,或大抽大弄,或慢抽
缓弄,紧接着感觉屁股内滋润滑溜,进出如意,浸浸然有水从中流出,只觉麻痒
有趣。

  高衙内天生一副狗公腰,擅于颠簸,那两条细腿立定马步,一阵狂攻猛冲,
不一会儿,气喘吁吁,魂飞魄散,快美之极。

  那陆谦股中发热,胀得不行,只是叫着:「好衙内,亲亲里面好紧,弄得亲
亲好是舒服。」

  那衙内兴发极致,打了个寒战,一泄如注。

  当下二人雨收云散,陆谦见高衙内眉间犹有郁郁之色,显是心中有事,于是
笑着道:「衙内莫非为那林冲娘子乎?」

  高衙内眼睛一亮,双手紧紧抓住陆谦的手臂,急道:「你有什么法子?」

  陆谦道:「林冲固是好汉,但他的娘子外似坚贞,其实风骚无比,陆谦略施
小计,包管衙内得遂所愿就是。」

  高衙内一听,登时手舞足蹈,乐不可支,道:「此事若成,我包你一世荣华
富贵。」

     ***    ***    ***    ***

  且说林冲连日闷闷不已,懒上街去。巳牌时分,听得门首有人叫道:「教头
在家么?」

  林冲出来看时,却是知交陆谦,喜道:「陆兄何来?」

  陆谦道:「正是几日不与兄相会,今儿想同兄去吃三杯解闷。」当下两个就
走到樊楼内,占了个雅座,吩咐酒保上了两瓶好酒和下酒菜,叙起闲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林冲娘子见丈夫出门,就拿起针线纳鞋,不到半个时辰,就听见大门被打
得山响。打开门来,却是一个中年汉子,气喘吁吁的道:「我是陆虞候家邻居,
你家教头和陆谦吃酒,吃到半晌,教头一口气不来,便撞倒了,叫娘子且快去看
视。」

  林冲娘子听见大急,连忙央间壁王婆看下家,带着侍女锦儿跟着那汉子直走
到太尉府前小巷内一户人家。

  上至楼上,只见桌子上摆着些酒食,却不见自家官人,刚要下楼,屏风后走
出一个后生,搔首弄姿,卖弄风流,正是那日在岳庙里罗皂自己的高衙内。只听
得高衙内道:「娘子少坐,你丈夫来也。」

  林冲娘子羞道:「衙内自重,奴家已是有丈夫之人,你也不看太尉面上。」

  高衙内猛地一下子跪在当地,双手已是抱着那妇人双腿,道:「自那日一见
娘子天颜,我便茶饭不思,魂牵梦萦的就是娘子,娘子可怜则个。」

  林冲娘子的那三寸金莲一被捏住,不禁红云满布,欲退不能,道:「清平世
界,如何能这样调戏良家妇人?」

  高衙内却不理她,沿着那曼妙双腿勾住亵衣,只是一拉。那林冲娘子啊了一
声,感觉下体一凉,她的身子扭动着,颇想求助,却见锦儿早已逃跑,此时孤立
无助,顿时珠泪翻滚,不知所以。

  高衙内心中欲火炽热,探花手已是着实的摸着那光光肥肥的阴牝,感觉甚是
柔软麻酥,当下着力搓摩,把那阴唇儿夹于指间,顺着那条阴湿小道上下滑动。

  林冲娘子原系水性杨花之女,羞耻二字早抛诸云外,只觉那牝户骚痒难当,
热血上涌,好似要炸了一般,小嘴儿发出了哼哼不断的淫声。

  高衙内本是花间浪子,采花高手,这种情状,焉能按捺得住?掏出那条五、
六寸家伙只是在林冲娘子裆间乱拱乱窜。

  此时林冲娘子已自将身上衣裳尽行褪去,酥胸高耸,雪白一片,两只小手只
是在胸间不停磨擦。

  高衙内只觉浑身火热,口干舌燥,见那妇人已是情动,便双手抱起那娘子,
放倒凳上,定晴一看,那牝户高耸耸,鼓揪揪,一道鲜红的缝隙上阴毛柔顺地覆
盖,端是妙物无双。

  当下分开双腿,双手将那粉臀托起,阳物对准那妙物,只是一凑,已是紧紮
扎地沉入那万丈深渊。

  林冲娘子嗯哼一声,只觉牝户堵塞得满满噹噹的,那物儿在阴中一进一出,
如蛟龙戏水,把那阴壁磨得痒入骨髓,恨不得那阳物把自己的牝户撑开,只有如
此才能得以泄出心中欲火。

  高衙内抽送得高兴,只觉那牝户有淫水外泄,越发的有劲头,忽而如霸王压
顶,忽而如老树盘根,忽深忽浅,忽紧忽慢,实是快活难当。

  林冲娘子浑身酥软,仿佛被抽了筋骨似的,不知不觉间已是泄了两次,只是
哼着,「我要死了,衙内真坏!顶得奴家了……」粉脸酡红,如醉酒一般,一时
间,满室皆春,淫声盈耳。

  高衙内抽得高兴,只是叫着,「怎样才能天天如此,死了也甘心呀。」

  林冲娘子凤目迷离,朱唇吐艳,「心肝,今日一会已是缘分,以后再也不能
了……」

  那高衙内岂能甘休,只是叫喊道:「你这牝内真是又紧又嫩,妙趣横生,再
也离不开你了……」

  两人话到情浓,高衙内又是阳物高举,将那物凑了进去,抽送数百下,才又
是一番大泄。温存一会,那妇人拿着纱帕,相互揩净了,整理好衣裳。

  却听得楼下林冲怒吼着,已是蹬蹬蹬的冲上了楼梯,在门外高叫着:「大嫂
开门。」

  那妇人听得是自己丈夫声音,当下一边开门一边使眼色,那衙内识趣,斡开
楼窗,跳墙走了。林冲上了楼上,寻不见那高衙内,问娘子道:「不曾被这厮污
了?」

  林冲娘子岂肯自家招认,只是道:「不曾。」林冲气得施展拳脚,把那陆虞
候的家打了个粉碎。当下和娘子下楼,和报讯的锦儿接着,三人一并归家去了。

  林冲回到家中,越想越是气愤,就拿了一把解腕尖刀,迳奔到樊楼前去寻找
陆虞候,也不见了。却回来他门前等了一晚,不见回家,林冲自归。

  林冲娘子劝道:「你休得胡作,也不想想高衙内是我们能动得的?」

  林冲道:「叵耐这陆谦畜生,我对他情同手足,却也来骗我,只怕不撞见高
衙内,也照管着他头面。」那娘子颇想息事宁人,只是苦劝,不肯放他出门。

  陆谦只躲在太尉府中,也不敢回家。林冲一连等了三日,并不见他的面。第
四日饭时,鲁智深径寻至林冲家相探,两人同上街来,吃了一日酒,又约明天相
会,自此每日与智深上街吃酒,把这件事都放慢了。

  这一日,林冲与智深同行到阅武坊巷口,见一大汉在那卖刀,见那刀清光夺
目,冷气侵人,实是一把好刀。林冲一见心喜,就出了一千贯买了。

  当晚不落手地看了一晚,夜间挂在壁上,天明醒了又去看那刀,喜爱得不得
了,却不知已坠入了陆谦的计中。

  却原来那日高衙内得了手后,食骨知髓,只是越发的爱那娘子了,整日价的
只是思念那妇人,精神日渐憔悴。

  陆虞候和富安两人私下一合计,当下就去找了高太尉。

  高太尉仔细地听了,缓缓道:「如此因为林冲的浑家,却要怎地害他?——
我寻思着,若为了可惜林冲一个人时,须送了我孩儿性命。这样吧,就依你们的
计较,若救得我孩儿性命,我自抬举你们二人。」

  陆谦和富安喜得连忙跪下谢恩,却不晓得高太尉心中自有计较,寻思着那妇
人国色天香,打算弄进府中,也好开开胃,泄泄火。

  次日巳牌时分,高太尉令两人去寻林冲。那二人来到林冲门首,叫道:「林
教头,太尉钧旨,道你买了一口好刀,就叫你将去比看,太尉在府里专等。」

  林冲一见那二人身着承局衣服,只却不识得,道:「我在府中不认得你。」

  两人说道:「小人新近参随。」说着却已来到府前,进入厅前,转入屏风至
后堂,又过了三两重门,到了一个去处,只见周围都是绿栏杆。

  那两人又引林冲到堂前,说道:「教头稍待,等我入去禀报太尉。」

  林冲拿着刀站在簷前等了一盏茶功夫,不见那二人出来,心下起疑,探头入
帘一看,却见那簷前额上赫然四个青字,写着:「白虎节堂」。

  林冲猛然惊醒,「这是军机要地,怎能无故闯入?」急待转身,只听得一声
叫喊,却是高太尉喝道:「林冲,你又无呼唤,安敢闯入白虎节堂?你手里还拿
着刀,莫非是要刺杀本官么?」

  当下不由分说,旁边耳房里冲出二十余人,把林冲横推倒拽,恰似皂雕追紫
燕,浑如猛虎咽羔羊。林冲只是嘴里叫冤喊屈,当下被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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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水浒系列之豹子头林冲(全) 作者:gubaman

     第七回 行救婿张天山再淫娇女,为丈夫俏美娘白昼宣淫

  且说那林冲娘子正在家中修眉,侍女锦儿急匆匆地跑将进来,神色焦急,满
脸惊惶。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成啥样子?」她有些嗔怪,但脸上仍是笑靥如春。

  「夫人,相公出事了……」

  锦儿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慌,毕竟林冲是家中的主心骨,出了事,大家也好不
到哪去。

  「啊……是怎么回事?今早出门还好好的?」

  林冲娘子也是大惊失色,她素来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几曾遇过这种事来?

  「听说是被高太尉抓住了,要问相公带刀闯白虎堂,意图行刺之罪。」

  林冲娘子吓得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心想,这下坏了,相公性命
不保!俗语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夫妻俩婚后伉俪情深,两情绻缱,
正所谓如鱼得水,如胶似漆。本以为嫁了一个英雄丈夫,从此终身得托,富贵永
享。没想到……却是受自己所累,蒙冤入狱。

  要知道林冲娘子冰雪聪明,心知肚明,晓得是高衙内要坏了林冲,好占了自
己,心中越想越怕,全身冰凉。

  锦儿一见主母如此模样,急忙跑了出去,唤了林冲娘子的父亲张天山来,三
下两下,将那事说给张天山听。

  张天山一听之下,也知此事难办,见女儿哭泣,恍如梨花带雨,别有一番动
人风韵,心动之下,亦复怜惜。

  张天山叹息一会,挥了下手,叫锦儿退下,说道:「女儿勿忧,天无绝人之
路,我听人讲现今开封府滕府尹公正廉明,一体为公,想来也不致委屈了咱家冲
儿。唉,怕只怕那高太尉不会罢休……」

  林冲娘子一听之下,羞红满面,嗫嚅道:「总是女儿做事不当,父亲总要想
个法子才行,那,那高家……高家……」情急之下,却是说不出话儿来。

  张天山叹道:「我那儿还有一些积蓄,总要上下打点,不要让冲儿在狱中受
苦。我与当案孔目孙定向有旧,他为人甚好,一向周全人,人称他『孙佛儿』,
我将些钱与他,让他周转一下。」

  林冲娘子一听丈夫有救,心下大宽,「还让父亲辛苦了,女儿真是不知如何
是好……」说罢,小手在胸前轻拍数下,美颜乍开,桃花吐艳,更是惹人喜爱。

  张天山一见之下,裆下阳物轻轻的跳动数下,许久不曾跟女儿交欢,数日不
见,更是一副成熟诱人俏妇模样。他将手一伸,在女儿那俏脸上轻轻一摸,触手
光滑细腻,粉脸儿吹弹得破。

  那林冲娘子娇羞地低下了蛾首,道:「父亲住手,也不看这是什么时候。」

  张天山却是一把抱住了,口对口地做了个亲样,舌尖儿伸了进去,把那丁香
吸了过来,相互搅拌,吮吸个不停。

  林冲娘子只觉一阵酥麻,整个身子就似要化了一般,双手环住了父亲,丰润
高耸的双乳紧紧贴在了他胸前,两下摩搓,欲火已是燃烧起来。

  两人亲咂一番,磨弄一会,那妇人已是倒在床上,抱着老父的脑袋,按在那
光突突的牝户上。张天山定晴一看,那牝儿已是流了不少水儿出来,阴唇半开半
合,一股淫水正自滴答地往下流,整个阴牝湿漉漉一片。

  他就势将那嘴凑将上去,一股腥臊味和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将那嘴用力
吸咂着,双唇嗫着那阴唇,两片肉片如菡萏初绽,酸中带甜,光滑湿润。他一时
童心忽起,把那两瓣阴唇儿用牙轻轻咬着,忽紧忽松,咬中带扯,那唇儿乱弹。

  林冲娘子已是支撑不住那玩法,只是叫着,「父亲好狠心,轻些……女儿好
痛哩……」口中叫着痛,身儿却是乱扭,显是情动之极。

  只见一股淫水从牝内溢将出来,脂香四溢。耍了几时,两人已是欲火焚身,
那林冲娘子叫道:「父亲……莫要再舔了……只是将那物进来吧……女儿好生辛
苦……」

  张天山早就在等着这句话来,甩着自己的阳物,龟头张扬,左右摇晃,如饥
似渴。他将女儿两股分开,一手持着自家阳物,一手摸着那妙物儿,伏下身子,
把那根惹事家伙凑了进去,感觉满满当当的,煞是生疼。

  林冲娘子「啊」了一声,酥胸上拱,蛾眉紧蹙,牝内一阵疼痒,整个牝户麻
酥一片,不觉阴部紧缩,双手抚着椒乳,口中叫着:「我的心肝,疼死我了。」

  张天山抱着女儿的臀部,身子微微前倾,大力抽送,但觉那牝内似有魔力相
吸,紧紧地裹着自己那阳物,时张时合,每次抽送之际,夹得自己那物儿好生舒
服,快美无边,顿时全身每一副毛孔都要炸开了一般,嘴内哼哼叽叽,显是沉浸
欲海之中。

  林冲娘子在下边左右晃动,臀部耸动,一手抚弄自己那美乳,一手伸至两具
阴器交合之处,摸索着那惊乍乍之小嫩芽儿,媚眼儿半闭半合,感觉着那巨物在
里面的抽插,虽触不到花心处,却将那牝内塞得满满的,紧凑无比。

  如是这般,两人弄了足足数百下,甚是尽兴,张天山却才泄了,心中甚是得
意,许久不曾弄得这般爽快了。

  那侍女锦儿立于窗下良久,听得账内哼哼唧唧淫声浪语不断,不时传出「啊
啊」的叫喊之声,心中只是痒痒的,下腹处好似要小解一般。

  过了片刻,听那似要云收雨散,方才装作初来一般,「夫人,已是将夜了,
奴婢已准备了些酒菜。」

  林冲娘子道:「先放着,我就要来了。」

  上边那嘴儿闲着,下边那嘴儿却被老父的阳物紧紧的封着,淫水肆虐之势得
以暂歇。

     ***    ***    ***    ***

  次日,张天山打点钱物去开封府办事,往日衙门虽有故交,却无几人说些良
心话。但因人情世故本就良薄势利,许多人见林冲已是落魄之人,能避则避,嘴
内虽是客气,其实却是早将他视为必死之人了。

  张天山忙碌半天,神情委顿的回至家中。

  林冲娘子察言观色,已知事情颇为难办,登时咬了咬牙,下决心去太尉府一
趟,总要先将丈夫救回家再说,何况自己原是祸起之人。

  这日黄昏,一顶朱红小轿被抬至太尉府中,旁边随侍着一个白净汉子,却是
陆谦陆虞候。

  等进了一扇小拱门,停在一个花园里,娇花笼浅径,芳树压雕栏,也有那月
窗雪洞,也有那水阁风亭,端的一个好去处,这却是太尉府的后花园,平日里也
就是高俅父子与众姬妾玩耍淫戏之所。

  小轿里缓缓地走出了一个妇人,长发素挽,瀑布般的披肩而下,白裙紫带,
夕阳下,碎金般闪射着诱人的光芒。柳腰纤细,盈盈不足一握,体态轻盈,直欲
乘风归去。

  立在台阶上的高太尉心头一震,终于明白自家儿子为何对这女子痴情如此。
他急步下阶,早已忘却太尉身份,一双枯瘦老手已是执住那纤纤小手,但见素手
白净如玉,晶莹剔透,光滑细腻,只这一握,已叫这半百老贼心魂俱醉,神不守
舍。

  陆谦等人知趣,已是尽皆退将下去,偌大的花园里顿时就只能听见高俅急促
的呼吸声和吞咽声。

  「早闻娘子美若天仙,今儿个一见,才知世间竟有如此美丽之人。就算是东
京城漱玉阁的李师师也及不上娘子的一根小指头。」

  高俅初见徽宗淫媾李师师,即惊为天人,叹为人间绝色,此时一见林冲的娘
子,才知李师师与她相比,就如雉鸡比凤凰,一个人间,一个天上。

  林冲娘子害羞地低下蛾首,香腮胜雪,平添红云。

  「民女见过高大人。」她上前道万福,腰肢款摆,不胜凉风。

  高太尉见状,忙上前揽住她,「娘子不用多礼,高俅备有薄酒,还请娘子同
饮。」说着淫手肆意地在林冲娘子身上抚弄起来,却见她身体轻轻地颤了几下,
本能地闪躲着,但随即适应过来,不再侷促不安。

  林冲的娘子见那屋凌空飞架在一汪清波之上,举目眺望,柳绿桃红,戏蝶翩
舞,好个清幽所在,不禁心下暗自叹息。

  高俅原系浮浪破落户子弟,往日里学的是风花雪月,今时傍的是当朝天子,
俗语说「伴君如伴虎」,而他高俅却能将宋徽宗耍弄于股掌之间,得专富贵,实
是他于人的心理摸得透彻之故。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趋炎附势是人之常理,眼见这绝色女子也是
如此水性,高俅不禁得意地笑出声来。

  林冲娘子一听到那干枯的淫笑,将头埋得更深了,露出脖颈那一片雪白,白
皙清丽,直如透明一般。高太尉见那份娇羞美艳,愈显可爱,淫根乱动,已是迫
不及待。

  「好娘子,这是京城最有名的甜点雪芳斋『润口酥』,你尝一尝……」

  高俅拿着一块软红酥饼,凑向林冲娘子的樱桃小嘴边,鼻翼闪动间,更是清
香怡人,一条干枯半老的身子已是麻了半截。

  林冲娘子嗯哼一声,道:「太尉客气了……」

  此时,她的臀沟正有一只淫手在肆意的挑拨着,直激荡得她是牝水四溢,穴
中麻痒。

  「太尉,我家相公……」

  话犹未完,高俅的那手已是慢慢地伸进了林冲娘子的亵裤内,捏弄着那张合
不定的阴唇花瓣间突起之阴蒂,舌尖轻轻地舔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胸间欲火焚
烧,直透泥丸宫。

  「且慢去说那事,只要你侍候我好了,嘿嘿……」

  此刻,林冲的娘子亦是情欲荡漾,白皙的脸儿泛出摄人心魄的光芒,秋波流
转,吐气若兰。

  高俅再也按捺不住了,抱起林冲娘子放在了那铺着杭州玉容坊雕花刺绣的绣
榻上,缓缓地褪去她的衣裳,但见玉体横陈,妙曼媚生,阳春白雪般晶莹剔透。

  全身赤裸的林冲娘子肌肤细腻,于夕阳斜晖中显得熠熠生辉,胴体温润,凹
凸分明。尤其是,那丰满酥乳间香津涔涔,无一处不散发着少妇成熟的风韵,令
人神飞魄散。

  高俅颤抖着双手,轻轻地摩挲着那浑圆双腿,却见那两腿之间芳菲一片,蓬
门中开,竟然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散发出来,直扑这色中饿狼的鼻孔内,挑拨
着他早已潮涌的欲火。

  高俅喉咙间猛然咽下一口浓痰,无法再忍了,掏出那根枯籐就愣是往那桃源
洞里凑,「噗噗」一声已是全根尽没,将那花心儿死死抵住,感觉着那牝内奇妙
无双的温暖,然后开始迅速抽送,身上臭汗淋漓,嘴里发出老年人特有的喘息声
和时断时续的呻吟:「好娘子……你的烂穴真是妙物……直夹得老夫是魂飞魄散
呀……」

  那林冲娘子春心骚动,娇靥含霞,恰似醉酒一般,更有那嫩嫩白白的屁股扭
动着,如风摆细柳,摇曳不定。一对酥乳高高挺立着,颤动着,青丝飘逸,凤目
迷离,小嘴儿挤出一丝丝若断若离的娇吟。

  她死命地揪着那高太尉的脖子,玉腿盘在他的狗公腰间,嘴里「嘶嘶」的发
气,浑身酥软。

  高俅见她那副骚样,却是故意捉弄她,迳自抽出那根粘涎涎、湿答答之物,
但见一股细流恣肆汪洋,猛然从那洞穴处喷涌而出,身下被褥已是潮湿。

  高俅虽是抽出阳物,但一双牛眼却如铜铃一般死瞪着林冲娘子那妙牝来。两
片肥肥厚厚、鲜鲜嫩嫩的肉唇儿时张时合,中有一物,却如骊珠一般模样,柔软
可爱,最奇的是:颜色忽红忽白,沾水即红,津去就白,正是人间妙牝,天下名
器也。

  林冲娘子情动之极,欲火难耐之下,突然爬将起来,已是扑向了高俅两腿之
间,擒住那条老籐,疯狂地舔吸着。只这一番吸吮,直弄得高太尉是飘飘欲仙,
如坠云中,随着一阵快感的来临,那物儿猛烈膨胀,丹田为之一松,一串串乳白
之物如山洪倾泄,直喷入林冲娘子那樱桃小嘴之中。

  林冲娘子躲避不及,被呛得俏脸通红,只觉口中腥臊难当,顿时,人性之中
特有的羞愧涌上心头,忙吐出阳物,「太尉,你真坏……」

  只是这一声轻声软语,已是叫这殿帅府太尉目瞪口呆,魂飞魄散。

  就在二人又要再行颠鸾倒凤之时,有一人匆匆忙忙地从外面直闯将进来,脸
色铁青,气喘吁吁的,正是那风流浪子高衙内。


              第八回 完结篇

***********************************
  一些题外话:

  记得年少时看《水浒传》,曾经为林教头的悲惨命运掩卷叹息。待得到了厦
门念书后,再次在图书馆捧起它时,心头有了些疑惑:

  那就是林冲的个性到了后段,竟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而且在书中,为了保持
林冲娘子的贞洁,牵强附会地引出了林冲出恭,正好碰到侍女锦儿寻来,急忙赶
去,惊散了高衙内的美事,大夥儿可看第七回。

  你想想,这其间的时差,就算是高衙内需要时间来酝酿感情,那也足够了,
怎么会还没到手?唯一的解释,就是拙着书中所写的情节了。

  哈哈哈!!!

  再者,试想高太尉一手遮天之能,凭一个开封府尹也想挡住他杀人的脚步,
太也难以想像,要知此时的开封府已非包拯包黑子时的开封府也!还用得着用那
种下三滥手段来对付手下一个普普通通的下级军官?他大可以正大光明之借口来
了结这段仇怨。

  这其中呀,其实大家心里早已明白,就是林冲娘子不无微功!

  那功就是裙下之功。

  唯有在下如此解释,才能从从容容地道出事实真相,还历史一个清白呀!

  嘿嘿嘿!!!

  最后,还需要讲讲,招安前后的林冲之个性张扬在书中竟无些笔墨点及,实
是憾事呀。尤其是宋江等要招安时,只见武松李逵等的强力阻挡,却不见林冲的
只言片语,莫非是他内心竟还有招安的念头?

  要知道,与高俅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他竟能咽下这口气,再去臣伏于昔日仇人
的膝下,岂非是对英雄的一种污辱和蔑视?

  相较之下,央视的水浒传就改得比较合理了。

  唯其如此,才符合人物性格的内在走向。至于许多色友都说将林冲娘子写得
如此淫荡,有些儿难以接受。

  这就对了。

  要知原著对林冲娘子笔墨甚少,寥寥几句,实不足以道出其人之内心节操。

  但区区数句,已是将一佳人之绝世容光呈现在世人面前。

  前面在下曾有述及,盖不如此写,不足以写尽林冲之凄惨悲凉也。

  更何况,此乃色文,要写出一女子那种「犹抱琵琶」「欲拒还迎」之情景,
实是要出现大量的心理描写和场面铺张,这实非笔者所擅长也。惜哉憾哉。
***********************************

  且说林冲蒙冤入狱,念及妻子性格羸弱,岳丈年老,均无力挽救自己于囹圄
之中,常常暗夜哭泣,忧心如焚。

  这日,牢差前来吆喝:「快快起来,有人来看你。」却见一胖大和尚和一青
脸汉子走了进来,正是自己的知交鲁智深。

  那青脸汉子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徒弟曹正,人称「操刀鬼」,祖代屠户出
身,杀得好牲口。旧日曾在自己门下习得一些拳棒,后来到山东做生意,竟有些
日子不得消息了,想不到在自己落难之时,却也还记得师父。

  「教头辛苦了,我这儿备些好酒菜,咱们哥儿仨好好喝上一回。」

  鲁智深从手中篮子拿出物什,酒香四溢,林冲多日不曾饮酒,当下将那些烦
心事抛在脑后。仨人大快朵颐之时,林冲长叹一声,神情黯然,道:「今日林冲
落难如此,实是心有不甘。只怕咱们兄弟今朝相会,此后就阴阳相隔,更无会期
了……」

  鲁智深叱道:「教头休得如此,天子脚下,自有王法公理在。就算是到了山
穷水尽,洒家一根禅杖也不是吃素的。」

  林冲忙道:「师兄莫要为了兄弟坏了国家法度,林冲倒不担心自己,怕只怕
我家娘子要吃苦。」

  鲁智深和曹正二人互看了一会,曹正道:「师父,师娘处我自会找人照料,
你且安心在此,外面我等打理一番,总要留得这条性命。俗语说『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师父还要多多保重才是。」

  他二人在外边多听得那林冲娘子风流姓名,却不敢告诉林冲知晓,眼下总是
要先救他出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那林冲娘子在太尉府与高俅风流快活之时,想不到那高衙内得知消息,
赶了进来,一双蛤蟆眼只是气鼓鼓地望着他们,不言不语。

  高俅见状怒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没个规矩,见了爹爹也不行礼?」

  高衙内一时气愤,匆忙赶来,见高太尉发火,积威之下,身子骨顿时软了下
来,「爹,孩儿这儿有礼了。」眼珠子滴溜溜地尽往那林冲娘子白皙玉体上瞅。
林冲娘子眼见得如此情势,心想不妙,螓首低埋,寻思着要如何是好。

  高俅脸色稍缓,慢慢说道:「你也一起来吧,也莫要为了这妇人坏了你我父
子情分。」

  却见他双手一扳,将那林冲娘子已是压在身下,那条枯籐已是凑入那樱桃小
口里,只是抵得急了,把那妇人顶得就要断气了似的。

  高衙内喜得手足无措,已是趴在那娘们下身,舌头不停地舔着那阴牝户儿,
将那牝户间的淫液舔得干干净净。舌尖儿拼命地往里顶,在那阴洞内一番搅拌。

  那林冲娘子只觉得牝内阵阵麻痒,淫水儿狂泄不已,顺着那洞穴直流入了高
衙内口中。

  而那高太尉的阳物在她樱桃小嘴的吮吸之下,只感到头晕目眩,下体狂颤,
丝丝缕缕之骚水从马眼处源源不断地涌往她的嘴里。

  高衙内尽情地掰开那妇人双股,牙齿在那牝户间不停地咬、磨、蹭、刮,直
把那林冲娘子的牝户儿搅得是芳魂悠悠,浑然不知天上人间,只是玉腿儿乱踢,
口中呜呜哼哼地叫喊着。

  高衙内起身脱下裤子,露出一条硬邦邦的家伙,虽不长,却也是虎虎生风。
但见他把持着阳物,扳起林冲娘子的双股,顶开那两瓣花唇,已是全根淹没在桃
源洞内。

  林冲娘子颤动着那娇躯,配合着那抽插,柳腰款摆,喉咙处挤出一丝呻吟,
发丝凌乱,披在那粉琢玉雕的脸上,更是显得淫靡不已。

  高俅见那骚态,于是抽出他那条老籐,竟是楞生生的也插入了那紧密狭窄的
桃花洞内,撑得林冲娘子是一阵巨痛,大叫一声,花容惨淡。

  高俅父子二人乃虎狼之人,哪管得这娘子的苦处,两根硬棒儿在那阴牝内时
相碰撞,一前一后,抽将起来。

  这番大战又非比寻常,翻江倒海,疯狂做爱,一个是情场老手,一个是风流
浪子,夹着个婀娜少妇,是意兴风发,尽情享受。

  只是顷刻之间,林冲娘子已是泄了五六次之多,次次是泄得精爽,恰若神游
物外,却似腾云驾雾般,小嘴儿挤出丝丝呻吟,竟也令人荡气回肠。

  可怜那林冲虽是英雄一世,得以逃过生天,竟是拜得内人那裆下之功,实是
滑天下之大稽了。

     ***    ***    ***    ***

  「太尉,这事万万不可。」

  陆谦闻得高太尉竟松口要那开封府尹改判林冲发配充军,急忙前往劝谏。

  「林冲一代豪杰,这破家夺妻之恨他焉能不报,还请太尉收回成命,三思而
后行。」

  高俅淡淡一笑,摇头道:「常言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想这林冲此番死里逃生,怎能不念我手下留情?何况发配沧州此等远恶军州,就
算回来了,不死也要脱层皮。量他也是无所作为。」

  他见那陆谦还欲待言,挥手命他下去,「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
不要再闹个不痛快。」

  陆谦见高太尉脸色不太好,只好悻悻退下。

  想陆谦原是豺狼本性,面善心毒,心想:「你官居殿帅府太尉,位高权重,
就算是林冲想找你报仇也是不得机会。可我陆谦是什么人?在这东京城内原来也
只靠着林冲才得以混下去。那林冲在这城中朋友众多,再加上他本人武艺超群,
杀了我还不是只在指掌之间。」

  于是,他打听得是董超和薛霸押送林冲,素晓这二人乃贪财好色之徒,于是
约得二人,假太尉之名,要这二人在半路上结果了林冲。

  董、薛二人在他威逼利诱之下,终于在野猪林要下手杀害林冲,却不知鲁智
深人粗心细,晓得林冲此去路上必是要遭暗算,出手救了林冲。

  那董、薛二人被鲁智深一路监押不离,行了十七八日,近沧州只有七十来里
路程。一路上都有人家,再无僻静处了。

  鲁智深打听实了,就松林里少歇。

  智深对林冲道:「兄弟,此去沧州不远了。前路尽有人家,别无僻静去处,
洒家如今和你分手,异日再得相见。」

  林冲道:「师兄回去,泰山处可说知。防护之恩,不死当以厚报。」两人嘘
嘘相别。

  鲁智深转身回了东京城。到了东京,手下那些泼皮户儿告知那张教头家,却
是在城东关帝庙旁。

  鲁智深提着禅杖走了数里地,见前面有一座小院落,植着一棵垂杨老树,树
阴中一遭粉墙竟是有些脱落。

  他轻身一纵,跃了进去,却听得几声呻吟从那破纱窗中传将出来,那声音虽
细,却是源源不绝地灌进他的耳中。

  鲁智深原系提辖出身,也是见过世面之人,一听就晓是这是风月之声。

  他矮身窗下凝耳细听,却听得一苍老之声:「心肝,我不行了,快泄了。」
跟着一阵辟里啪啦,如暴风骤雨,紧锣密鼓般响了起来。

  他探头一看,心头那股无名业火已是窜向脑门。

  但见那林冲娘子浑身一丝不挂,口中哼哼唧唧,侬侬软语有如鱼龙妙曲,而
那张教头骑在这妇人身上,双手执着那两条白生生玉腿,上下齐动,凑得热闹。

  却听得那妇人道:「好爹爹,你且再忍忍,奴家也快出来了,要作仙了。」
摆臀晃乳,煞是淫荡,玩得甚是高兴。

  张教头正自抽得兴致勃勃,抽得那妇人牝内淫水哧哧地响,猛然间背柱处发
麻,一股灼热之火正要烧将起来,突然之间,猛听得一声怒吼,一个胖大和尚已
是跃将进来,巨手一扬,已是抓住了张教头的脖颈处。

  张教头年纪已大,猛然受惊,打了个哆嗦,一股阳精倾泄而出,两眼一瞪,
竟是昏了过去。

  那林冲娘子见鲁智深闯了进来,怒目圆睁,一张小脸儿当即变得死白死白,
她浑身颤抖不已,嗫嚅着竟是说不出话来。

  鲁智深叹息道:「我林冲兄弟英雄一世,竟娶了你这般不识耻妇人,实是坏
了他一世英名。往日也只听说,今日亲见,我不能不理。贱人,你自行了断吧,
免得污了我的手。」

  他禅杖一扬,举重若轻,竟将那堂前帷幕削了一块,轻飘飘地落在了那妇人
面前。

  但听得那妇人突然惨叫一声,泪眼涟涟,道:「叔叔见怪得是,只是一步错
步步错,奴家命苦,却也绝不怨你。只求叔叔看在我家相公面上,饶过了我的父
亲,小女子虽死无憾。」

  父女血源实是天性,这张霞虽是淫荡女人,却是至孝之极,临死之前,尚自
要求得她的父亲性命。

  鲁智深见那张教头也是风烛残年,垂死之人,望天长啸,道:「天啊,怎么
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双袖一摆,「你去吧,从此人间只会知晓你是烈性女
子,死后再无淫荡之名。」

  张霞惨然一笑,长跪当地,朝北拜了三拜,「相公,我去了。」

  鲁智深走出房间,但听得背后椅子蹬倒之声,过了片刻,转头一见那妇人挣
扎数下,长舌一吐,已是玉殒香消,一缕芳魂望北而去。

  其后,张天山疯了。而林冲终于是被逼上梁山,落草为寇,终成就一代英雄
美名。

  正是:一部英雄好汉史,多少美人痴情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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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一篇网文,作者:背后一枪

  《美妇林娘子:其实我并不想做烈妇》

  我与冲哥的故事其实很平淡。

  我老爸是一位教练,林冲,是我老爸的助理,他们不是足球教练,他们都是
大宋首都东京卫戍部队的体能教练。后来就有了那种在任何行业、部门都会发生
的故事,林冲常来我们家,一来二去,我就成了林娘子。

  我遇见他时,他已三十而立,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成熟男人才有的风度。你
们想不到这么一个铁铸铜铙的汉子,对我是多么温柔!

  如果没有那次春游进香,如果冲哥没有遇上另一位大英雄……

  我被京城阔少高衙内撞见了。

  他居然因我而相思成疾,我真有这么美丽吗?

  美丽转眼就成了一个阴谋的牺牲品。

  我遗憾自己晚生了50年,早生了900年。

  如果再早50年,开封府的包青天还没有退休,我先生林冲「带刀闯入白虎
堂」的冤案将获得「司法公正」,按包老爷的脾气,林冲将无罪释放。林冲及我
爸会辞去教练职务,然后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我要为林冲生下一大堆儿
女。

  但生活中没有这么多的「如果」。

  唉。我老爸、我先生枉自有一身本领,却保护不了我这个苦命的女子。

  冲哥,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从沧州到梁山,从梁山好汉到千年英雄……
我不拖累你了。

  我并不想当烈妇,但我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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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娟的故事(全) 作者:gubaman

               玉娟的故事


作者:gubaman
2003/03/09发表于:风月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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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它发生在江浙地区。我姑且把它放在美丽动人的西子
湖畔,名字乃虚构,请不要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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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爸,你不要再结婚了,求求你了。」玉娟泪眼涟涟的望着父亲赵强,早就
听同学和巷弄里的婆姨们说后妈厉害,再联想电影里那悚人的画面,她就不寒而
栗。

  赵强叹了口气,有些茫然。方当盛年的他一年前丧妻,平日里身边虽不乏女
人,但每每暗夜里醒来,拥衾独卧,不免想入非非。再加上亲朋好友一再撺掇他
再娶个女人,就有些儿心动,这阵子跟一个叫慧芳的刚对上了劲,想不到刚吐点
口息,就让女儿顶了回来。

  「娟儿,给你找个妈不好吗?你也好有个伴呀。」赵强劝着玉娟,「你别听
别人瞎讲,哪天爸带回来让你瞧瞧。」

  「我不要后妈,爸,就咱们两人不好吗……」玉娟噘着嘴端起饭碗走进了厨
房。

  赵强望着女儿那窈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摇了摇头,牵上自行
车,用力一蹬,晃悠悠地上了中山北路。他这时是侨兴机械厂的副厂长,分管生
产,也有风声说,他就要顶替现任厂长马达。他平日里平易近人,在厂里口碑甚
佳,许多工人都想他来当这个家。

  赵强像往常一样未进办公室,先到印模车间,他以前也是在这干出来的,是
年年的模范车间。

  「赵厂长,你来了,」一个甜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不用转身也知道是
车间主任林琳。

  「噢,小林,你也这么早。」他是提前来上班的,这时还不到七点半。「还
不到上班时间呢。」

  「你不也这么早?」林琳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林琳脸如满月,媚眼如丝,当
年也是一朵厂花,很多年轻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后来也是赵强出面作主,嫁
给了现在的供销科长李磊。

  「嘿,说的也是。」赵强勉强笑笑。

  「你有心事,说给我听听,」林琳关切的凝视他,「别憋在心里,闷坏了身
子。」其实她早就爱上了赵强,只不过赵强与他的妻子是情深意浓,她也知道插
不上脚才作罢。

  「也没什么,你忙吧,我先走了。」赵强摇摇头,转身就要出门。

  「别忙着走,」林琳轻拉着他的手,一双凤眼火辣辣的瞪着他。「现在又没
别人,咱们来聊聊。」

  「李磊还没回来吗?」赵强问道,「小孩书念得怎样?」

  「咱们不说这个,」林琳将身子轻靠在他的胸前,「听说你又要结婚了?」

  赵强闻到一股清香,不禁心下一荡,眼前的林琳就像熟透了的桃子,婚后的
她虽说生了小孩,但仍是漂亮如昔,风采不减当年。

  「没那回事,别听人瞎说。」赵强的手已是搭在了她圆润的屁股上,只觉得
滚烫滚烫。

  林琳嘤咛一声,踮起脚尖就把樱唇往上凑,两人的嘴紧紧的吮吸着,舌头交
织在一块,赵强的手猛的插到了她的下身,那阴部突起处,长满了又长又黑的阴
毛,中间的那道缝已是湿润,淫水直流。赵强扒下她的裤子,掏出自己的家伙,
噗嗤一声就插了进去。

  林琳单脚盘在他的腰间,身体靠在机床上,嘴里不停的发出快乐的叫声。赵
强猛烈撞击着,只觉得她的里面又紧又湿,突然一阵的痉挛,他紧紧的贴在她的
身上射出了一股浓浓的精液,林琳啊的一声,浑身发软,气喘吁吁,「你晚上来
家里,李磊到北京出差还没回来。」她兴犹未尽。

  「这样不好吧,」赵强犹豫道:「我再找机会,你快先把衣服穿上。」已经
快到上班时间了。

  林琳嗯了一声,腻声道:「记着啊,要不我上你家也可以。」做爱后的她更
是显得妩媚。

  赵强咬了咬她的耳朵,整理好衣服就匆匆上办公室了。


                第二章

  华灯初上,赵强一进屋就看见女儿正端坐在饭桌旁。饭桌上一如往常放着三
付碗筷,虽然爱妻离世一年多了,但女儿仍固执的保留着这习惯。

  「娟,你怎么还不吃饭,」赵强见桌上饭菜没动,「早跟你说了,要是我回
来迟了你就先吃。」

  「我偏要等你回来一起吃。」玉娟倔强的说,「以后我都等你回来。」

  「傻孩子,这样很容易坏了胃。」赵强爱怜的抚摸她的乌黑的长发,女儿越
发长得像妻子了,连性格也相似。他吃着玉娟盛上的蕃薯饭,问道:「过几天要
考试了,你也要早就睡觉了。别读得太累。」女儿可能是秉承父母的天赋,自小
就成绩优异,学冠同龄,历来是学校和老师眼中的宠儿。赵强从来也就不担心女
儿的学习,反倒常常叫她不用太辛苦。

  「知道了,爸。你这几天总是这么迟回来,是不是厂里很忙?」玉娟瞪着她
那双大大的黑眼睛,小心眼里满是狐疑。

  赵强瞅了一眼玉娟道:「最近赶一批货,这个月爸是别想清闲了。」

  玉娟笑了,盛了一汤匙的莲籽汤在赵强碗里,俏皮的道:「我倒宁愿你厂里
多点工作,免得你有时间总在外拈花惹草,尽想给我找个后妈。」

  赵强捏了捏她的高挺的鼻子,叹道:「有你管着,我能怎么样……」站起身
来,打开橱门,一看,呆了。他的那些藏了好多年的陈年老窖都不见了。

  他回头看着玉娟,她却迎着他凌厉的眼神,袅袅婷婷的走到他的身前,轻声
道:「爸,你别生气,我都把它给了后巷的老陈头了。」说着抚摸他的略显憔悴
的脸,柔声道:「妈去世后,你就每日里以酒浇愁,妈以前不是不让你喝吗?你
看看这一年来你老了许多!」

  赵强悲从中来,哽咽道:「可你妈……你妈她不要我了,她违背了当初的诺
言,一个人就这样去了。娟儿,娟儿……」他刚强的方脸上有一种哀怨欲绝的神
色。

  玉娟瞧得心一阵阵的疼,紧紧的抱着她的父亲,两人抱头痛哭。

  渐渐地﹐赵强感到玉娟的身体有些发热,他心中一荡,忙推开她,用他那双
大手擦拭她的泪水,道:「别哭了,快吃饭吧。」玉娟的眼神里好像已经有了些
沧桑和忧郁,这不应该是她这种年龄所应有的。

  入冬的杭州夜凉如水。赵强每每从子夜里惊醒,总是感到一些寒意,尽管身
上的被厚如山。往日他每一醒来,总是将手偷偷伸进妻的下体,那里有浓浓的春
暖。而妻也是配合着,两人好似初恋般总是爱不够,亲不完,在被窝里辗转做爱
数番,才相拥着沉睡到天明。

  恍然间有一种温热包围着他,那温热熟悉之极,正是爱妻回来了,他一阵的
惬意,用手拥抱,那身子曼妙无方,温软如玉,一股清香氤氤在他的周围。

  他恍惚置身于一个美仑美奂的殿堂里,有一双纤纤玉手为他揉搓他那条已然
暴涨的阴茎,于是他快乐的哼叫起来,接着有香津暗渡,他不再感觉口渴,不由
自主的伸出长舌吮吸那琼浆玉液。

  赵强的心儿好似在云端飞荡,他腾身而起,用劲一插,直捣玉门关,阴牝微
张,一双玉腿盘在他的腰间,身下的呻吟声和喘息声与他沉闷的喝声,交织在一
起,更是使他情欲暴涨。他狠狠的发泄着隐埋在心中的苦闷,疯狂的撞击着,突
然他猛叫一声,重重的倒在了那已经几度昏迷的身体上。


                第三章

  「啊,我干的什么事啊?」赵强醒时看到下体一片狼籍的女儿,不禁发出了
一声恐怖的叫喊。

  躺在床上的玉娟一丝不挂,嘴角间还残留着一些唾沫,一头长发披散着仍掩
不住那醉人的春色。她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爱怜无限,轻声说道:「爸,你别内
疚,这是我愿意的。」

  赵强哀声道:「不……不,你还小,你不懂,我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妈
妈。」他绝望之极,眼中一片茫然,除了死,他已别无选择。

  玉娟非常清楚自己的父亲,母亲临死时他那哀伤和痛楚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
海里,历久弥新,永远也挥之不去。她从后面抱住赵强,柔声道:「爸,从今往
后,我就是你的妻,就是你当年在未名湖边海誓山盟的柳如依。」

  赵强与柳如依在北大念书时一见钟情,其间虽历经坎坷,但终携手来到美丽
的杭州工作,然而天不作美,柳如依在一年前因车祸不治去世,永远的离开了他
们父女。

  「不是的,你是我的女儿,我和你妈妈最亲的女儿!」赵强泣不成声,大错
已然铸成,这世界在他的眼中显得是那样的无情和苍凉。

  玉娟站了起来,退了几步,叫道:「爸,我答应过妈妈,今生今世永远照顾
你。如果你弃我而去,那么,爸,黄泉路上我陪你走。」

  赵强望着女儿那凄苦无助的眼神,那眼神当年曾叫他肝肠寸断,生死与之。

  他上前抱住她软绵绵的身体,眼泪夺眶而出,「一切的错都是爸的错,一切
的罪就由爸来受。」

  「爸,我的爸,就让女儿来照顾你爱你陪你,永远永远。」玉娟紧紧的抱着
赵强刚劲的后腰,脸上绽放着幸福的泪花。


                第四章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玉娟再过半年就要高考了。

  这日,是星期天,二楼的主卧里春意盎然,赵强和玉娟躺在床上缠绵做爱,
赵强嘴里含着她的香舌,单手提着她的左腿,款款抽动,玉娟在他的身下婉转承
欢,发出了醉人的哼嗯声。她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高挑身材,白皙的脸上眉
如远山,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樱桃小嘴,是属于那种古典美人的类型。

  赵强再次射出他的精液在玉娟无毛的阴牝里,床单上,满是他们做爱后的体
液,今天他们已是连泄四五次了。赵强用手摸着她潮湿的阴阜,不知为何玉娟的
下体好似停止发育一样,寸草不生,显是天生的「白虎」。当赵强用手指翻开她
柔嫩的阴唇,按在颤抖的阴蒂上时,玉娟几乎昏倒了,一阵的痉挛使她忘形的挺
起屁股迎接那快意的挑拨。

  「爸,你说我念哪间学校好?最好是近一点的。那我周末就可以回来。」玉
娟腻声的问着靠在床沿的赵强,「我可不想去北京。」

  赵强的原意是想让她去念北大,那是他和爱妻的母校。但玉娟认为那离杭州
太远,不肯去,不然北大和清华都已经寄来了提前录取通知书,但她总是固执己
见,赵强也没办法。

  「你看着办吧,你还会听我的?」赵强无奈的叹了口气。

  玉娟美目凝视着他,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双唇,「除了这个,我都听你的,你
要从后面还是前面?」她故意淫笑着挑逗他,用手拨了拨赵强已经缩成一条小虫
的阴茎。

  赵强用力拍拍她的洁白的屁股,「爸可是筋疲力尽了,对付不了你这个小浪
货。」

  玉娟软软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抚摸着他的胸部,「爸,要不我填浙江
大学,也是全国重点。」

  「终究差了点吧,娟,你不要总念着爸。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赵强劝着
她。毕竟人生没有离不开的宴席,玉娟长大了,他不能老是拖累她。

  玉娟幽幽道:「我的人生不能没有你,爸,离开你,我会死的。」

  赵强忙掩住她的嘴,「傻丫头,年纪轻轻的别死呀活的。」女儿越大却好像
越是离不开他了,他也无计可施。只有心中祈祷她有一天能够找到一个属于自己
的人生道路,毕竟这种不伦的关系不能长久的拖下去。


                第五章

  又是阴天,浮云的帘帏还未曾拉开。火车行过那长满茅草的山坡,渐渐的速
度快了起来。

  玉娟觉得那垂垂的草叶,好像她的思绪,如波,如带,纷披,凌乱。

  终究还是被北大录取了,这不是她的本意。当她接到这通知书时,她知道要
离开她最亲的爱人一段时间了。她回头看了看沉睡中的父亲,刚才的一场纵欲使
得赵强筋疲力尽。酣睡中的他显得是那样的英俊和迷人,早在孩提时代她就迷上
了自己的父亲,只不过那时的父亲专情于自己的妻子。当母亲去世时她就暗暗发
誓要终生爱护父亲,而今愿望实现梦想成真。

  她笑了笑,想起了昨天晚上……

  「爸,来洗脚吧。」玉娟招呼着父亲,赵强正在整理她的行李,往包里面塞
钱。要好几个月不能见到亲亲女儿那诱人的胴体,他勉强定下自己的愁绪,坐在
小凳上安享多年来女儿细致的抚摸。灯光下玉娟的脸庞美丽非凡,长长的睫毛下
忽闪着一双乌亮的大眼睛。或许是受到爱液的沐浴和情感的沟通,她浑身上下透
出一种惊人的魅力,使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想去触摸和爱抚。

  突然玉娟的手顺着他的踝部往上滑走,揉搓着他的已经有些发烫的阴茎,他
只觉得一种快意从脊梁骨一直爽到心窝里。她凑下头把他粗大的阴茎含在嘴里,
上下套弄,手法娴熟之极。

  自从玉娟在那个寒冬的夜把身子交给赵强以来,他们变着各种姿势和花样做
爱,在她看来,把少女最珍贵的贞操都给了父亲,还有什么可以保留的。在许多
的日日夜夜里他们口交、乳交和肛交,青春的胴体早被赵强开发了个遍。

  不一会儿,赵强按捺不住内心的燥热,他站起身来,翻转玉娟的身体,让她
双手扶在书桌上,硬直的阴茎已然插入了她的后庭。

  她只感到直肠内壁是又酸又痒,在经过一阵的猛插之下,自然而然的生出津
液,随着阴茎的拔出而流淌出来。

  赵强接着又插进她的那条长长的细缝里,看着两片阴唇包着自己的阴茎,他
又是几百抽,玉娟全身俯在书桌上承载着无穷的欢乐,而书桌在两人的合力下也
发出了可怜的叽叽嘎嘎声。一阵快感袭来,赵强大叫一声,倒在玉娟的裸身上,
两人静静的享受着这无边的性福。

  这时,一只手轻轻的从她的背后伸来捻着她的乳头,她知道父亲醒了。回头
一笑,百媚横生,赵强不禁瞧得痴了。玉娟纵体入怀,温香阵阵沁入肺腑,一时
间软卧里春色无边。

     ***    ***    ***    ***

  火车站人头攒动,各式的旗帜和牌子迎风飘扬。赵强和玉娟有些儿迷糊了,
这时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迎了上来,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旗子,上面写着「浙江同
乡会」的字样。他热情的招呼道:「是浙江老乡吧?我是北大浙江同乡会的刘志
刚,欢迎新同学的到来!请上这辆车。」他手指着一部大客车,上面已经坐着不
少新生了。

  赵强握了握他的手,自我介绍道:「我叫赵强,这是我女儿玉娟,念金融系
的。」说着和玉娟坐了上去。

  接着,又陆续上来几个学生。刘志刚点了一下人数,就跟司机打了个手势,
那司机会意,发动汽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北京大学——中国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
最高学府。

  报到之后,赵强帮玉娟整理宿舍,接着在校招待所登记住下。晚饭后两人在
学校里散步,北大是赵强当年的母校,周遭环境跟他二十年前没啥大变化。玉娟
按捺不住心头春潮的涌动,悄声在赵强耳边道:「爸,晚上我过去你那儿。」

  赵强轻轻的捏了捏她的玉臀,摇了摇头,道:「那不行,太危险了。」他担
心这事被人家发现,玉娟可无法在这立足了。

  「我不嘛,你明天就要走了,还要那么久才能跟你做爱!要不然咱们就在这
怎么样?」她用手指着路边的花园,那儿林木葱笼,也是个清幽之地。

  赵强看了看四周,就和玉娟步入这当年他与柳如依幽会之所,在这有条长石
椅,曾承载过他们许多浪漫的爱情。

  玉娟掂起脚尖,小嘴就和赵强紧紧的贴在一块,香舌伸入他的口中,任他吸
咂。而赵强的手也伸进了她的下身,那儿早已春潮泛滥,但见她凤眼迷离,一只
纤手紧托他的阴茎,一手掀起自己的长裙。赵强扒下她的内裤,噗嗤一声就插了
进去。她哼哼叽叽的配合着,臀部耸动,两手从他的腋下伸出,紧抓在他的肩膀
上。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急忙分开身子,幸好赵强没有卸
下裤子,只是掏出家伙来,他迅速拉上裤拉链,而玉娟却只需放下裙子就可以挡
住春光外泄了。

  当晚,赵强正要洗澡时,听到敲门声,打开一看,却是玉娟。他忙探头望了
望,玉娟噗的笑了出来,说道:「爹,现在还早呢,你忘了咱们是父女呀。」

  赵强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关上门,反手一抄,把玉娟扔在床上。但见她媚眼
如丝,玉腿大张,双手迎着,道:「爸,来干我吧。我好痒痒。」

  赵强褪下裤子,一根黑黑的硬直的大阴茎怒张着,好似一条独角龙在张牙舞
爪,玉娟装作害羞的样子,双手蒙上眼睛。赵强把她扒了个精光,白得有些晃眼
的胴体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他轻轻吻着她细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在那红樱桃般可爱的小嘴上舔着。
忽而在高耸的乳房上吮咂,而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左手捻着她的耳朵,右手更是
要命,在她那突起的阴阜上扣她的阴蒂,不时用中指伸进阴穴里,她发出了一阵
阵的浪叫声,沙哑着嗓子:「求求你了,爸,快点上来吧,我受不了了。我好痒
痒!」

  赵强跪在床上,将她的双腿扛在肩上,独角龙头一探,已然刺进了那层层叠
叠的深洞里,开始时感到又紧又暖,接着又是一阵的麻痒,他一阵的猛抽,玉娟
娇喘吁吁,香汗淋漓。要知道,现在正值盛夏,而他们又不敢打开窗户,不一会
儿,两人已是全身湿透。

  赵强抽出家伙,拍拍她的屁股,她就跪在床上,双手按着,紧接着后面的菊
花蕾一阵阵的麻辣,原来赵强是插进了他的肛门。这洞比前面的更紧,他看着自
己的阴茎进进出出,猛然间他加快节奏,频率上升,玉娟在他的身下好似经历了
狂风骤雨的袭击,两人累得同时软趴在床上,一时半会都不想起来了。


                第六章

  「真想回家呀,人人都说游子思乡,这句话真是有道理。」玉娟一双乌黑的
大眼睛凝望着天空中飘荡的浮云。

  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长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他深情的看着玉娟道:
「你总是这般的多愁善感,其实再过几个星期就要放假了。这次回去咱们一起走
怎么样?」

  玉娟笑道:「想跟你一块走的人那么多,还会轮到我吗?」

  那年轻人急了,一脸胀红的道:「你总是取笑我,什么很多……」

  玉娟顺着湖边的小路走向前面的女生宿舍楼,道:「志刚,你也不用解释,
谁不知道你是咱们学校的第一美男子,多少女生梦中的白马王子。光我宿舍就有
好几个梦里都在喊你的名字呢!」

  志刚快步向前几步,一脸诚恳的道:「玉娟,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自从那天在火车站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你凭良心说说,这半
年中除了你我还找过别的女孩子没有?」

  玉娟微微笑了笑,道:「其实杨小君很好啊,我觉得你不应该离开她。」刘
志刚和杨小君是校园里公认的最佳情侣组合,男才女貌,在玉娟来校之前已经拍
拖一年多了。

  「我对天发誓,在认识你之前,我们已经没有感觉了,真的。」刘志刚忙解
释说,「不信你去问她。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之辈。」

  玉娟淡淡的道:「很感谢你这么的看重我,不过,跟你说句实在话,我不爱
你。」在她的心中,永远容不下第二个男人。

  刘志刚痛苦的看着她,她那张精致的脸,在斜晖的照映下显得异常的美丽。
他摇摇头道:「难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就算是有,你也要允许我去跟他竞争,
你要给我机会。」

  「那倒没有,我也不想骗你,主要是咱们没有感觉。」玉娟停下脚步,「我
要上去了,真的对不起。」走着走着,两人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刘志刚默默的望着她婀娜的身姿渐渐消失在拐角处,心中一阵的绞痛,有生
以来,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失败,他此时此刻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失恋的滋味原来
是那般的痛彻心扉。


                第七章

  「爸,想你!你知道每夜我都躲在被窝里自慰,想你就压在我的身上不停的
插着我,我好痛,可我又好喜欢。

  你知道吗?最近总是有人缠着我,要我做他的女朋友。爸,我好稀罕的!你
要珍惜我哦,要不然我可要跟别人走了!要是你再干得我太厉害的话,哼哼,你
要当心!

  爸,好想好想你,想你宽阔的肩膀和粗壮的家伙。想那些个欲仙欲死的日日
夜夜。

  ……」

  玉娟常常借写信来发泄心中的苦闷,虽然赵强不肯让她在信中写下他们的隐
私,但是玉娟却忍不住。不过她很聪明,从不落款。信是寄到家里的,但收信人
却编了个假名,以防有人偷看或者信落到别人手上,那岂不糟糕?

     ***    ***    ***    ***

  此刻赵强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自从与女儿发生关系后,他斩断了同以前的
那些相好的来往,玉娟去北京后,他一段时间内也很有些不习惯。中夜醒来,难
免有些蠢蠢欲动。今天下午林琳又在暗示他老公出差,意思是要与他重温旧情,
他故作糊涂,但这时静夜里面对孤光一片,却又有些后悔了。就在他细细回想往
事时,叮冬叮冬的一串门铃声,他心想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找?开门一看,
没想到却是他适才刚刚念及的林琳。

  「我刚完夜班,看你的灯还亮着,就来……」林琳火辣辣的眼睛直盯着穿着
睡衣的赵强,「不欢迎我进来?」

  赵强忙将她迎进门,她一转身,整个身子就全倒在他的怀里,浑身散发着火
一般的热。赵强再也忍不住了,将她扛在肩膀上,走到卧室里,砰的一声把她扔
在床上。

  当赵强从她身上滚下来时,两人均是气喘吁吁。林琳咬着他的耳朵,「我晚
上要在这睡。每次总是急匆匆的,咱们还真没在一块儿睡过呢。」

  赵强坚决的摇了摇头,「这不行,明早人家就会发现,你最好现在就走。」

  「你这没良心的!现在半夜三更的,你不怕我被人家抢走?」林琳粉拳轻捶
着他的胸膛。

  「我陪你回去,你把衣服穿好。」赵强可不想留她过夜。林琳白了他一眼,
噘噘嘴,很不高兴。


                第八章

  「我就要走了,玉娟。临行前,你就不能给我个明白的答复吗?」已经要毕
业的刘志刚面对不得不离开的校园和他这两年来一直苦苦追求的玉娟,「我知道
你还没有意中人,可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玉娟笑着道:「如果真是有缘分的话,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祝你此行能
找到个如意工作,也能找到令你满意的美婵娟。」她心中对刘志刚的深情也有些
感动。

  「你毕业后会回杭州吧?」志刚平日里一直听玉娟念着想家,「能去那找你
吗?」

  「当然欢迎了,到杭州我一定当好东道主。」玉娟绽开她那如花的笑靥,她
知道志刚还没到过杭州。「我是一定要回杭州的,我离不开我爸。」

  两人分手后,玉娟回到宿舍。整理一下行李,她已经订好火车票,很快就要
回到父亲那火热的怀抱了。

  刚下火车,就看见父亲笑着站在一辆豪华轿车边,向她招手。此时,正当炎
夏,玉娟一袭洁白的连衣裙,俏生生的煞是惹眼。玉娟惊叫着:「爸,你哪来的
小车?什么时候学开车的?我都不知道。」只一个学期,赵强就拥有了汽车和驾
照,令玉娟有些疑惑。

  「先上车吧,哪来的那么多问题。」赵强把她的行李放进后车箱,然后让她
坐在前面,驶离了杭州站。

  时当黄昏,玉娟那张美丽的小脸靠在父亲厚实的肩膀上,眼睛望着前方。

  但见车子驶过平海路,到了翠苑区,赵强把车停在一个无人的路边,玉娟嘤
咛一声,两张嘴已是紧贴在一块。她身软如棉,吐息如香,他热情似火,玉杵高
举。

  赵强把坐椅放倒,将玉娟的裙子上翻,但见她的突起的阴阜上穿着一条绣花
的内裤,已然微微湿润。

  他欲火焚烧,双手颤抖着褪下,阴牝竟然白得有些晃眼。他把头凑下,舌头
伸出细细舔着,舌尖轻触阴唇的周围,接着不停的往里进攻,前后进出,每当进
去一次,玉娟的爱液便涌出一些。玉娟在父亲的舌下不停的喘息着、呻吟着,浑
身一阵阵的酥麻,双手也不自觉的在自己的乳房上搓揉。

  赵强脱下内裤拿出那根烧红的铁棒,猛的掼入她的玉房,持续不停的插着,
冲刺,偶尔就插在里面左右移动,碰撞阴唇,兼夹着与阴道摩擦,玉娟的爱液在
前后进出中不停的涌出,感觉就像要爆炸了似的。

  突然间,一种触电的感觉布满全身,她发出了沉闷已久的浪叫,双腿一夹,
粉臀上拱,一股阴精喷薄而出,那份湿热与赵强的阴茎相遇,赵强登时一阵快感
频频,猛然加劲,车厢里顿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撞击声。


                第九章

  自从赵强当上了厂长之后,家中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不少。要问他如何当上
厂长的,还得从他旺盛的性能力谈起。

  那天晚上,他从涌金路林琳的家里出来,刚刚在她的黑黑大大的阴户里泄出
了积累多日的炮弹后,只觉得一阵的清爽。他兴致勃勃的走着回家,突然听到旁
边一条小巷里传来一道沉闷的叫喊声。他就着昏黄的路灯一看,却是有两个男人
正按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少妇,那少妇鬓发凌乱,裙子已被半拉下来,赵强大喊一
声道:「给我住手!」冲上前去,三两下那两个家伙已是被他打倒在地。

  他扭住他们就要往派出所,但听得那少妇道:「这位大哥,你放了他们吧,
我一个人在这很是害怕。」

  那两人也是哀求着,「大哥,就放了我们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赵强两手一松,那两家伙急忙跑得不见人影了。

  赵强关心道:「这位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那少妇脸颊晕红,羞着道:「没事,谢谢大哥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赵强忙说那行那行。

  那少妇住的却不甚远,就在临近的一小区。她的家中摆设虽不豪华,却有一
种文雅之气。显是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那少妇倒了一杯茶给他,道:「我叫邵
秋影,还没请教恩公的大名。」这邵秋影到了自己的家中,显得娴雅有致,有说
有笑了。

  赵强忙摇了摇手,道:「哪叫什么恩公,不敢当呀。我叫赵强,也在这附近
住,咱离得不远。」邵秋影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却原来她的丈夫在国外,她现在
是留守女士。刚才她是去父亲家里,没想到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既要劫财又
要劫色。

  两人海阔天空的聊着,不觉间越坐越近。

  邵秋影的眼中秋波流转,百媚横生。

  一个是枯守空闺的美少妇,一个是龙精虎猛的壮汉子,登时如干柴烈火般的
凑在一块儿了。此时的赵强做爱技术娴熟无比,让邵秋影从一个浪尖跌下又从一
个浪里冲上,她从来不知道这做爱是如此的有趣,只觉得以前的那些日子是白活
了。

  赵强眼瞅着一个秀丽文雅的少妇在自己的身下辗转呻吟,变成了一个浪荡的
淫妇,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精神百倍的变换姿势,直到黎明将近,两人才筋
疲力尽的倒在沙发上。

  过了一个月后,他被任命为厂长的那天晚上,他才知道原来工业局的邵青海
局长就是邵秋影的父亲。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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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作者:gubaman

           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


作者:gubaman
2003/04/02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楔 子

  却说当年陈家洛率红花会诸雄豹隐大漠。一时之间,江湖上群雄四起,更有
不少江湖宵小假红花会之名行无耻之事。

  这日,刚接任武当派掌门之位的陆菲青坐在大厅上接待一个客人,这客人正
是陈家洛的贴身书僮心砚。

  「心砚小弟,咱们都是自己人……此次前来,陈总舵主有何吩咐,你但说无
妨。」陆菲青客气的对心砚说。

  「不敢,总舵主此番叫我来,主要是为了有人在江南犯下灭门血案,听说有
人嫁祸红花会。弟子此行便是为此而来。顺路前来探望前辈。」

  「哦,我也听说了此事,竟有人敢如此大胆,我前日已经叫钟楚雄去查此案
了。」钟楚雄出身武当,是陆菲青的记名弟子。

  「弟子此来还有一目的,就是有人在福建犯下一系列采花案,还明目张胆的
在墙上写着弟子的名字。真是岂有此理!」心砚气愤得脸上发红。

  「要不要我派些弟子与你同去,路上也好有些伴。」陆菲青有些担心心砚一
个人。

  「劳烦前辈了,弟子此来是打个前站,文四爷和卫九爷也要来。今日特来拜
见前辈,弟子就此告别。」心砚说完深深鞠一下躬。


                第一章

  江南的金陵正是莺飞草长,一派生机。官道上一骑风尘,来者正是红花会的
心砚,胯下骑的是向骆冰借来的大宛名驹,心里头想的是笑靥如花的文四嫂,想
她如火的身材和令人丢魂的笑声。心砚不禁想起临来时的那个晚上。

  那晚,夜黑风高。心砚如往常一样半夜里起来如厕,只见得西厢房透出一些
光亮。心砚心想:这大半夜了,四嫂在干什么?四爷又不在。于是他一个箭步就
溜在西厢房的窗下,要知心砚的轻功乃得自天池怪侠袁士霄亲传,里面的人根本
就听不到。

  心砚探头一看,乖乖,原来是骆冰在洗澡。但见骆冰坐在澡桶里,一头黑油
油的长发披在胸前,隐隐约约的见到胸前一对椒乳,骆冰一边用毛巾擦拭全身,
小嘴儿一边哼着小曲,双手不时的在乳房上揉动,有时小手还伸到下面,只见水
波翻涌,心砚不禁色心大动,想入非非。

  突然骆冰站了起来,但见她的下身修长,阴阜突起,中间一道蓬门,乱草丛
生。他正想再看下去,却听见有脚步声响,只好掩步退了下来。

  心砚正在马上想入非非时,只听得一道冷冷的声音:「红花会的采花英雄,
金陵捕快徐天放在此恭候多时了。」说话的人一脸虬髯,双目炯炯。

  「咦,你怎么会识得我?」心砚奇怪了,因为他甚少步入中原,中原武林少
有人识。

  徐天放「哼」的一声道:「我正识得你这无耻之徒,阁下还记得七日前在金
陵曹府犯下的血案吗?」

  心砚大怒道:「你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犯下的案,难道是你亲眼所见?」

  徐天放双眼发出异样的光芒,叫道:「正是我亲眼所见,小子!你仗着红花
会人多势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今日徐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扣下,亮招
吧。」说完徐天放一个半弓步,双手一亮,蓄势以待。

  心砚怒从心头起,就势从马上腾身而起,在半空中已是一招「鹰击长空」,
双脚连踢,一环紧扣一环。就在这一会他手脚间已是九九八十一般变化,中含天
池怪侠和无尘道长的无上绝招。

  徐天放识得厉害,翻身倒纵,轻轻的避过,双手作势做半圆状,一招「如封
似闭」全部封住了心砚的厉害后着。

  「你到底是谁?你是太极门下的吗?」心砚大惊,对方显是内家高手,小小
的金陵府六扇门怎会有如此高手?

  就在心砚惊魂未定时,两边树上跳下许多人来,一道大网就此罩住了他,他
刚要挣扎,胸口一阵麻痒,已是被点住了穴道,徐天放嘿了一声:「大丈夫斗智
不斗力,呆会让你尝尝咱们六扇门的各路绝招。」

  金陵府衙捕快房几道冷水浇在心砚头上,他不禁打个激灵醒了过来。此前他
已经连受十几道酷刑了,每一次他都是痛不欲生。他的屁眼已被烫红的铁棒搅得
不成样子了,在死去活来之间他最想的是:怎么兄弟们都还不来?再不来我可要
受不了了。


                第二章

  甘肃,红花会兰州分舵。

  骆冰从厨房吩咐温药后,回到内屋换衣服。每天她都要亲自下厨做好总舵主
的熬药工作,陈家洛六年前在大漠古城功力不足却强练「庖丁解牛」,落下了后
疾,他师父袁士霄给他开了个补身的药方。

  本来这是仆人应该做的,但骆冰主动要求来做,一来想补偿当年总舵主舍命
相救文泰来之情,二来私下里也颇想亲近这温儒英俊的少年舵主。文泰来最近几
年因为专注练功,于房事渐渐显得淡了。而骆冰方当盛年,正是虎狼之身,俗语
说得好:饱暖思淫欲。这当儿分舵再无旁人,骆冰对镜自怜,只觉顾盼间依然是
明艳照人,光彩夺目。

  于是她就回厨房端药到陈家洛的住处,陈家洛独住在东南处的一个大厢房,
因他喜清静,此时他正一个人在看书。

  「总舵主,该歇会儿了,过来把药吃了吧。」骆冰关切的看着这俊俏的总舵
主。

  陈家洛抬起头来,但见一张美艳的脸在自己的面前灿烂如花,心中不禁微微
一动,忙站起身来,道:「有劳四嫂了。」说完一口就把药喝光了,「四嫂这边
坐。」陈家洛将刚才自己坐的椅子让给骆冰。

  其实他们虽然认识多年,但像现在这样单独在一块却从不曾有过。骆冰哎的
一声,就坐在桌边看着陈家洛刚才看的书,说:「总舵主真是文武双全,还认得
这许多书,你四嫂可是大字不识几个。」

  「四嫂谦虚了。」陈家洛把药喝完后,感觉有些异样,「四嫂也不用这么客
气,就叫我家洛好了。」

  「可以吗?要不我叫你大兄弟。」骆冰笑着对陈家洛说,一双美目盯着他,
眼神有些飘忽。说着站起身来,突然身子一软,陈家洛忙上前扶持,骆冰啊的一
声倒在他的怀里,他不禁心头一热,将骆冰抱起放在书桌上,把头一埋用双唇吮
咂着骆冰,并把舌头伸进去一阵搅弄,骆冰的香舌也是上下翻飞,不时将香津暗
送。

  陈家洛只觉骆冰口中清香怡人温柔滑润。二人猛亲一阵,陈家洛伸手把骆冰
裤带解开,褪了下去,只见得她粉臀肥美丰腴,大腿内侧毛发丛生,篷门洞开,
他在上面着力揉搓,只觉得阵阵阴水自阴穴里溢出。

  骆冰阴穴一阵收缩,遍身骚痒,急忙伸手抓住陈家洛的直挺挺的阴茎,陈家
洛把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双手抱住骆冰的腰猛一用力,把阴茎深深插入了
骆冰的阴穴里。骆冰只觉阴穴内滚烫一片,花心痛痒难忍,好似要碎裂一般,口
内淫声大起,道:「兄弟,顶死你四嫂了,快快用力。不要停,把我这浪穴捣碎
了,以解姐姐心头之痒。」

  陈家洛一边大力插着她,一边哼着道:「看来四哥没把你这荡妇干够,今天
瞧我把你干死。」听着她的淫声,陈家洛只觉得那湿热绷紧的阴壁紧紧把自己的
大阴茎裹在里面,每次抽顶都是一阵的快美,心头兴奋之极,猛一挺身,就把一
股湿热的精液悉数射入了骆冰的浪穴里。骆冰只觉阴中一热,头晕目眩,心中又
是一阵畅美。

  二人云雨完毕。陈家洛才清醒过来,但见四嫂玉体横陈,下身一片狼籍,不
禁大叫一声:「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很显然,刚才他是吃了迷药了,
要不然以他的定力不可能做出这种不伦之事的。骆冰好一阵才醒过来,见陈家洛
痛不欲生,急忙上前去安抚他,说:「大兄弟,你不要这样,四嫂没事的,何况
是四嫂愿意的。」陈家洛痛苦的望着骆冰,只觉得心头一阵茫然。


                第三章

  且说奔雷手文泰来与九命锦豹子卫春华接奉总舵主陈家洛之命,急赴江南接
应心砚,这日他们正兼程赶至湖北穆家集。

  「四哥,咱们先在这歇会打尖,再行如何?」卫春华满脸风尘,汗流浃背。

  「好罢,先喝杯茶歇会。」看得出文泰来还不想停下,可见情势危急。

  茶馆的茶博士上前招呼着,不一会就端上两杯热乎乎的茶上来。卫春华忙一
口就干掉了。文泰来刚想喝,突然感觉有些不对,马上站起身来,但见四条身影
迅捷无比的已是猛扑过来。

  文泰来大吼一声,抓起长凳椅抡个圆,双腿连环将桌椅尽数踢向来敌。跟着
只见卫春华已是摇摇欲坠,显然是中了毒了。

  文泰来冷冷的看着那四人,道:「长白四鹰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怎么今儿个也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来?」

  一个瘦削身材的尖脸汉子呸了声:「这可不是我们下的蒙汗药,枉你们行走
江湖如是之久,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瞧不出来?」那四人哈哈大笑,「你们现在
是朝廷钦犯,我等奉刑部张进大人之命前来拿你,今日多说无益,姓文的,你也
是汉子,我们也不来难为你,跟我们走一趟如何?」

  文泰来吃惊道:「你们什么时候去做了满清鹰犬?怎么知道我们今日会经过
这儿?」很明显,出了内奸,他们这次行程只有自家人才知道。但见原来坐在桌
边喝茶的那些人都站了起来,这次人家是有备而来了。文泰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卫
春华,看了看四周,形势异常严峻,突然左手就如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抓住那个
茶博士,提着打个圈子向着敌人掷去。

  文泰来猛觉脑后风生,回身一个扫堂腿,反踢来敌。但见大鹰双爪翻飞,文
泰来与他一交手,就知今日已是身陷重围,自己脱身还行,但是现在身边多了个
中毒的九弟,要想突围是万万不能的了。但文泰来乃血性汉子,平生身经百战,
愈是苦战愈是精神,顷刻间已是拳打脚踢,与四面八方的敌人交上了手。

     ***    ***    ***    ***

  北京康亲王府

  「你轻点,要死了,啊……我快要死了,快,再快点。」从康亲王的寝室传
出一阵的浪叫声。但见一个精猛汉子正压在一个美妇人身上不停的抽动。那妇人
双腿搭在那汉子肩上,口中不住的发出淫叫声,双手在那汉子后背又抓又挠,那
汉子满背是又红又长的抓痕。

  过了一会那汉子一阵抽搐,显是已经泄了。从美妇人身上翻下来,正是康亲
王的大公子安泰。而那妇人是康亲王最宠爱的五姨太如花。两人通奸已是多年,
今日趁王爷上朝未归,两人已是花开数度,缠绵多时了。

  安泰整好衣服,从偏门走了出去。转眼已是回到了城西的春晖楼。在安泰心
目中的康亲王其实是个暴君,因为他曾多次见过父亲当着他的面强行奸污自己的
母亲,事后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只留下满身狼籍的母亲在哭泣。而每次他们母
子俩就相拥而哭,从小到大就这样相依为命的过日子。

  他昨晚亲耳聆听了一个大阴谋,原来父亲康亲王奉乾隆之命正大举进攻红花
会。由于安泰平时喜怒不形于色,表面上又对父亲毕恭毕敬,康亲王爷对他是信
任有加,又加上他是世子,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就是将来的康亲王,所以他所
到之处无异于王爷亲至。

  可又有谁知道,他其实也是红花会中的一员,几年前他在南游岳麓时结识了
红花会十四当家的余鱼同,两人倾盖相交,安泰在他的指引下,当即加入了红花
会。

  春晖楼是红花会在北京的一个联络点。安泰一进去就马上到二楼偏房,里面
坐着一个满脸疮疤的青年,手中一把金笛,正是金笛秀才余鱼同。

  「安泰兄弟,我可是在此恭候多时了。」余鱼同满脸笑容,手中端着一个酒
杯,「再不来,这些珍藏一十三年的绍兴女儿红可要被我喝光了。」

  「大哥,我刚要出门,临时又有些事,让大哥久等了,我罚酒。」安泰可不
好意思讲是由于做那种事所以来迟了。

  「哈哈,像这种美酒我也认罚。兄弟算盘打得好精啊。」

  「大哥,这事可耽误不得,出事了。」安泰附耳在余鱼同。

  余鱼同大惊失色,道:「兄弟,你可立了大功了。你先回王府,我立即通知
兄弟们。」说完,打了个忽哨,一只信鸽从窗外飞了进来。


                第四章

  「总舵主,接十四弟飞鸽传书,心砚兄弟被清廷鹰犬所抓,文四弟和卫九弟
下落不明。」进来的人正是红花会二当家无尘道长,「另外,十四弟已获可靠消
息,咱们有内奸!」

  陈家洛坐在书桌旁静静的听着,淡淡的道:「二哥,周老爷子正在洛阳,你
通知他们就近寻找四哥和九哥的下落。内奸之事我已知晓,这事我叫三哥来办。
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去走一趟江南吧。」陈家洛对迷药之事仍是悔恨不已,这些天
他每天都必须面对文四嫂,虽然骆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心中总是难以释
怀。

  「那要不要通知十一妹四弟的事?」无尘请示道。陈家洛嗯了一声道:「我
去说吧,你先去准备一下。咱们今晚出发。」

  此时的骆冰正在后花园静静的赏花,心里却是激潮澎湃。这几日陈家洛总是
冷冷的对她,也不知是不是在心中瞧不起她。就在她芳心可可之际,听得后面有
细微的脚步声,她不用回头也听得出是总舵主。

  一只手轻轻的搭在骆冰肩上,一句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四嫂,这几日
辛苦你了。」

  骆冰不禁泪从中来,夺眶而出,她一转身,反手抱住陈家洛,哭道:「这几
天你总是冷淡的对人家,我还以为你从此不理我了呢。」

  望着眼前这犹如带雨梨花的美娇娥,陈家洛不免有些意乱情迷,他急忙定了
定神:「四嫂,四哥出事了。」

  骆冰不禁花容失色,毕竟是同床共枕了许多年的患难夫妻,「他又出什么事
了?」

  「他和九哥去江南调查案子,在湖北就失去了他们的消息。我已通知徐七哥
他们就近查找。」陈家洛轻轻拭去骆冰脸上的泪珠,「就算是付出性命,我也一
定把四哥给你找回来。」

  骆冰一双美目望着他,偎依在他身上,柔声道:「你们两个任谁出事,我都
伤心。」

  陈家洛突然感到她身子一热,心中一荡,左手揽着她的细腰,右手就滑进了
她的衣服里。骆冰嘤咛一声,娇喘连连。

  陈家洛往四周看了看,花园里除了一群蜜蜂在嗡嗡叫,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他心想以自己的功力,就算有人来他也听得出,更何况没有他的命令也没人敢进
来。于是他撩起骆冰的长裙,一只手已然伸进那芳草萋萋的桃花源洞,这里已是
淫水直流,他抬起骆冰的一只脚,就势一冲,擎天大柱噗的一声猛往里撞去。

  骆冰娇呼着美臀也往前凑,两人就站在梨花树下不停的做爱,眼见着夕阳渐
渐西下,一抹残红正照映着这对偷情的男女。

     ***    ***    ***    ***

  「快醒醒,心砚兄弟。」一个身穿皂布衣服的黄脸汉子正摇着心砚。

  心砚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此人一点不识,看到心砚满脸狐疑,那汉子笑道:
「我叫钟楚雄,武当陆菲青道长是我授业恩师。」

  心砚登时心下释然,忙站起身来就要行礼,钟楚雄摁住他不让他起身,道:
「你伤势未癒,静养要紧。此地乃我安身之处,你安心在此养伤,我已经通知了
贵会杭州分舵吴长富舵主。」心砚心下大宽,眼睛闭上就沉沉睡去了。

     ***    ***    ***    ***

  与此同时,湖北浠水洗马畈。

  一个红衣少妇正在一个茅屋煎药,此女子浓眉大眼,面目姣好,正是铁胆周
仲英的独生女儿——「俏李逵」周绮。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锦衣男子,细眼
一看,却是红花会九当家的卫春华。

  原来当日穆家集大战,文泰来在苦战中眼见不支,敌人一找准机会招呼就往
卫春华身上打,当下他抽出自己的腰带,呼喇喇的使出大别山秦云娘的如意十八
鞭法,在他的内力运转下无异利刃钢刀,长白四鹰等不得不围在四周游走不定,
暂避锋芒,想等着文泰来内力不继时再行进攻。

  文泰来突然卷起吊着一「茶」字的旗杆,旗杆猎猎更是威猛,他瞅准机会跳
上一匹劲马,将腰巾缠住卫春华,忽哨一声,那马猛冲出去。敌人大喊着追赶上
来,文泰来大吼一声,犹如晴空里响了个霹雳,众追敌不禁脚下一停,但见文泰
来腾空而起,双拳出击,正是他赖以成名的「霹雳掌」。

  文泰来一招「恶虎拦路」,已是站在当道。只见长白四鹰两人飞身而起,直
攻文泰来的上路,另二人鹰爪翻飞,直取他的下路。文泰来瞬间拳变掌,每一拳
掌之出都是猛喝一声,或先呼喝而拳随至,或拳先出而声后发,或拳声交作,或
有声无拳,喝声与掌法拳招搓揉在一起,身形愈快,喝声愈响,神威逼人,显是
越战越勇。

  渐渐的来敌只剩下长白四鹰在应招,文泰来身形加快,突然间右手暴长,一
把抓住了三鹰胸口的「大关穴」,然后将他挡在身前,长白三鹰惊呼一声,登时
收手。他们手足情深,不敢再行上前拦截,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文泰来纵身上马,
扬长而去,只听得文泰来抛下一句话:「就烦你们的兄弟送一程了,我到时会放
了他的,咱们后会有期。」

  长白三鹰素知文泰来言而有信,倒也并不怎么担心兄弟的性命。

  文泰来突围后把三鹰扔下马,任他委顿在地。纵马狂奔数十里,突然胸口一
阵恶心,吐出一口浓郁的鲜血,一头扎在了伏牛山下的绿草间,昏迷了过去。

  此时方当盛夏,天气异常的闷热。周绮已是有个八岁大的小孩了,少妇的风
姿显得她更是动人。此时的她满脸通红,娇艳欲滴,望着床上沉睡的英俊潇洒的
九哥卫春华绮思绵绵。

  其实当初嫁给徐天宏本非所愿,迫于形势和压力才与徐天宏成亲,心中实是
有些看不起这个其貌不扬的丈夫。婚后徐天宏又是忙于会中事务,少有陪她玩乐
的时候,却不知此时的周绮正是狼虎之年,而就在这时父亲周仲英恰好救回了她
原本就想入非非的梦里情人,更是使她芳心可可,难以自己。

  这当儿,父亲和丈夫又出去寻找文泰来文四爷,已经是第三天了,还不见回
来。就在这时,床上的卫春华哼了一声,周绮惊醒过来,忙上前扶持,软声道:
「九哥,你醒了,你先躺着,我来给你喂药。」

  卫春华一见到周绮,心下一宽,道:「妹妹,四哥呢?」当年周仲英甚是喜
爱卫春华,由于徐天宏和孟健雄等天赋所限未能承传他的绝世武功,就收卫春华
为螟蛉义子,名为父子实为师徒。

  「你不用担心,爸和天宏已出动全部人马寻找四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周绮安慰着。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要是四哥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万死莫赎了,我怎么对得
起四嫂和红花会的众位兄弟。」卫春华悔恨不已。说着身子又是一晃,周绮忙上
前扶住他,但见他一张脸红得像喝醉了酒似的,原来卫春华所中的并非江湖上普
通的蒙汗药,乃是出自山东蓬莱药王门,非独门解药难以断根。

  周仲英以为已经解掉他的毒性,却不知此毒如不断根,那就三天发作一次,
而且一次更比一次厉害。

  周绮看到他两眼如欲放出火来,心下有些害怕,两手摁住他的肩膀想叫他躺
下,却没想卫春华突然双手一伸,猛的把她抱在怀里,头一低就深深的吻在了她
的嘴唇上,她身子一阵发软,只觉自己的牙关被顶开,香舌被紧紧的咂着,跟着
下身感觉一阵清凉,却是已被除下亵裤。

  周绮又羞又喜,双手微微抗拒,然而这欲拒还迎的美姿更是惹起卫春华的淫
欲,他一个霸王卸甲,把衣服脱下,提起那根巨无霸就往周绮那已是湿淋淋的阴
穴里一插,就疯狂抽动起来,一招狠比一招,周绮只觉下身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跟着一阵的奇痒,不禁发出了浪叫声,一间茅屋里就这样充斥着淫声浪语。

  卫春华在一阵惊涛骇浪里射出了自己的元精,头脑顿时清醒过来,但见周绮
躺在身下娇喘连连,他的心一凉,知道自已已然铸成大错。


                第五章

  「哥,你不要走,」周绮拉着卫春华的手,哀求道。「你走我也要走。」

  卫春华虎目含泪,望着远方,但见残阳似血,乱鸦群飞。这时他的心也正如
杜鹃泣血,他深深知道江湖已是永无立身之地了。他转头看着周绮,说道:「妹
妹,你也知大哥的为人,我一生没有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而今大错铸成,我已
无话说,但盼妹妹忘了这件事,愚兄要去了。」说毕,背起行囊跨上骏马,长啸
一声奔驰而去。

  周绮泪眼迷离,但见一骑红尘渐渐隐没在斜阳草树间,她胸口一热,不禁吐
出一口鲜血。

     ***    ***    ***    ***

  咸阳古道,有三骑正策马急行,其中一个脸如冠玉,长身玉立,正是红花会
总舵主陈家洛,身边两人一着道装,一着红衣,正是红花会二当家的追命剑无尘
道长和鸳鸯刀骆冰。此刻他们已知有一大阴谋已如一张渔网正向红花会罩来,而
敌人要怎样下手却还不大清楚,不免感到有些被动。

  陈家洛见骆冰满脸风尘,于是道:「咱们打尖吧,明日再行。」

  三人下马来,但见道旁的悦宾客栈人头攒动,煞是热闹,于是要店小二挑了
两间较干净的客房。

  不一会儿,有一个劲装男子走了过来,双手在胸口做了个大红花的手势,说
道:「属下西安分舵赵三立,拜见总舵主。」

  陈家洛嗯了一声道:「原来是赵副舵主,李鲲呢?」但见赵三立双眼泛红,
哽咽道:「李舵主昨晚在赶马场被人截杀,已经去世。」

  无尘道长不禁站了起来,道:「李鲲一身横练功夫,是被毒害的吧。」

  「属下曾细细观察,当日李舵主说接总舵命令要赶往北京与十四爷会合,带
了四个兄弟去。全部遇难,都是头盖骨碎裂,是很厉害的内家手法所致。」赵三
立躬身道:「此刻尸体在分舵,总舵主要不要去看看。」

     ***    ***    ***    ***

  红花会西安分舵位于西安府东北,是个清幽之所,陈家洛等三人一进去,突
然嗅到一股淡淡的异香,陈家洛和无尘已知不对,忙屏住呼吸,见骆冰已是摇摇
欲坠,无尘叱喝一声,剑随声出,已将接踵而至的暗青子悉数挡出,却见赵三立
手持短刃攻了过来。无尘大怒,长剑一劈,把剑当刀使,一招「力劈华山」猛地
向赵三立头上招呼。

  这招迅如闪电,赵三立见势大惊,急忙一个獭猫打滚,却已是来不及了,一
只臂膀已是被活生生的卸了下来。他惨叫一声,随即胸口中了无尘一记窝心腿,
身子如一只脱线的风筝,摔在数丈之远。

  那一边陈家洛一只折扇左遮右挡,单手扶着骆冰,仍是进攻多,遮拦少。但
他深知再斗下去未免全军覆没,口中大叫:「二哥,咱们冲吧。」说毕,一把折
扇如雪花纷飞,四周来敌见他在乱军之中仍是认穴奇准,不免心怯。

  陈家洛抱着骆冰迳往外冲,忽见门口站着一个人,不丁不八,如渊停嶽峙,
陈家洛心中一寒,停住了脚步。

  但见那人虎背熊腰,一双眸子放着精光,腰间系着一个葫芦。只听得那人说
道:「陈总舵主,幸会了,在下鄂北宝泰。」陈家洛一惊,此人十几年前乃是横
行江北的独脚大盗,无恶不作,后来遭武林人士围攻,不知去向,却原来是投入
朝廷做了鹰犬了。

  无尘冷冷道:「李鲲是你杀的!」李鲲练就一身金钟罩的外家功夫,刀枪不
入,却死得如此之惨,凶手很明显就在眼前。

  「不错,李鲲与我斗了一百十三招,我们拳对拳,掌对掌,唉,我已经很久
没有打得这样痛快了。」宝泰有些惋惜,「今日之势,你们已陷重围,我劝你们
别做无谓之争了。」

  无尘哈哈大笑道:「就算是在百万大军中,我也是独来独往。」

  宝泰看了看陈家洛手中的骆冰,笑道:「你无尘老道固然可以豪气干云,她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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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作者:gubaman

                第六章

  文泰来醒来时,已是日照当午。他虎目环视,身处一间木屋,四周吊着些弓
箭和虎皮之类的东西。显然他是在一个猎户家里。

  只听得木屋门哐啷一声,走进一个黄衫女子,体态婀娜,明眸善睐,他不禁
叫了声:「霍姑娘!你怎么在这儿?」进来的正是翠羽黄衫霍青桐。

  霍青桐笑着道:「四哥身体真好,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这么快就醒了。」然后
接着说,「我发现你躺在山下,此地伏牛山,这是林虎的家。」说完指了指一个
刚进门的矮壮男子。文泰来忙欠身要起,霍青桐按住他道:「四哥先躺着吧,你
先将这药喝了吧。」说毕就走了出去。

     ***    ***    ***    ***

  文泰来将养几日耐不住,吸了口气走了出门。但见山势陡峭,林木葱茏,他
顺着山路往下走。只听得有流水声,他就沿着流水声漫步前行。

  他突然惊呆了。但见水中有一女子,身材曼妙玲珑有致,一对椒乳在水中显
得更是晶莹剔透。如果说骆冰像一只熟透了的桃子,那眼前的这女子就是一朵含
苞待放的幽兰,透着一股清香。文泰来只觉恍如身在仙境。水声哗啦,那女子长
身而起,但见她的下身白皙,更是诱人。文泰来此时已然识得这个女子正是霍青
桐,他忙把目光移开,但心下坠坠,这景象从此深入脑海,挥之不去。

     ***    ***    ***    ***

  心砚在钟楚雄的家里将养数日,伤势痊愈。

  这日闲着无事,踱出房间,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他心情大悦。走着走
着就到了钟家的后花园,却见几个女子在荡秋千,其中一女更是长得光彩照人,
长发飘逸,语声妩媚。

  心砚心中一荡,多日不曾亲近女色,他未免有些意马心猿。是夜,听得猫头
鹰叫得响,已是深夜了。心砚悄悄从床上起身,着上一身夜行服,如狸猫轻步,
一溜烟的已到了钟家的内屋。

  白天他已经观察清楚地形,此刻轻车熟路,顺着长廊他已是悄立在钟楚雄的
大女儿钟家宜的闺房窗下。

  心砚轻点钟家宜的睡穴,然后,轻轻褪下她的睡衣。但见双乳挺立,丰满柔
嫩,摸上去如抚奶脂一般,温暖滑腻。他不禁凑上嘴去吸咂了一番。

  那钟家宜虽已被点穴,但生理上也不知不觉地起了反应,不一会儿,面如火
炽,裤裆里那条缝亦有些许晶莹润滑。但见那阴部鼓崩崩的,粉白粉白,就似那
荔枝剥壳露出的那粉膜瓣细腻。一对阴唇轻覆着一道缝儿,隐约可见。

  心砚早已神魂游荡,裆下那条阴茎已是不听话的涨了起来,他把那阴茎颠了
两颠,对准那缝儿,浑身用力,往里一顶,噗的一声就猛的插了进去。

  钟家宜乃是处子之身,虽在梦中仍是眉头一锁,微微一颤,下身紧缩,把那
心砚的家伙夹在里头。心砚的龟头被紧紧的包着,只觉得魂儿飘荡,他将阴茎往
外一抽,再猛往里插,几个回合后,钟家宜渐渐的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发出了
销魂的呻吟声。

  心砚抽了百来抽,觉得阴茎在阴内连跳不止,根部那囊儿连连收缩,知是将
泄,遂双手把她紧紧抱住,使力一耸,纵意大泄。心砚悄悄用手巾擦了擦钟家宜
的下身,但见手巾上落红片片,一片狼籍。他把衣服给她穿上,看看没露出什么
破绽。身子一晃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次日,心砚若无其事的约钟楚雄去楼外楼喝酒。而钟家宜虽然感到身体有些
儿不对,却也不敢跟人说,一整天闷闷不乐的,好似昨晚做了场春梦。


                第七章

  西安纳兰勇巡按书房。

  「主子,奴才无能,没能完成任务,请主子施罚。」说话的人满身狼狈,一
张脸血迹斑斑,左手还绑了个绷带。此人正是宝泰。

  刚才那一仗实是一场恶战,宝泰一生大小战不计其数,还不曾这般惊心动魄
过。在十三名一等大内侍卫的围攻之下,仍然被陈家洛和无尘从容遁去,也是宝
泰的奇耻大辱,他此时脸上恨恨不已。

  宝泰眼望着一个秀才打扮的青年男子,但见那人仍是静静的观赏着书案上的
一对北宋钩瓷五系莲花尊。良久那人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他眉清目秀,一道
剑眉下鼻梁高耸,偶尔眼皮一翻精光四射,显是内功深湛。

  此人乃当朝最受皇宠的三驸马桂贝勒爷桂萼,这次乾隆表面上是让康亲王出
面剿匪,其实暗地里康亲王仍受桂萼节制。宝泰是他在八年前在华山脚下收伏的
一名手下,在他手底下排行老四。

  「你先下去休息吧,嘿嘿,陈家洛是那么好抓的吗……」桂萼淡淡的眼望远
方,「那骆冰你带上来吧。」

  「喳,奴才这就去办。」

  宝泰八年前落入敌手,生不如死。被桂萼搭救出来,随即甘愿为奴,跟随在
桂萼手下办事已有八年之久,江湖上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过了一会,骆冰已被两个女子抬了上来,原来她中了迷香还未醒来。酣睡中
的骆冰更是有一种独特的美,脸庞如玉,一双美目紧闭着,嘴角间隐约有一丝微
笑,显是在梦中与情郎相会,依稀见到她眼帘下有些微光,似雨露似莲珠,如梦
如幻。桂萼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骆冰的嘴角,有一缕淡淡的清香沁入心头,桂萼
登时魂不守舍,挥一挥手,旁边的下人都知趣的退了下去。

  桂萼轻轻解下骆冰的亵衣,但见一对椒乳在风中微微颤动,他用手轻拨下那
尖挺的乳头,触手处如电流传遍全身。顺着她的温热的身体往下滑,在脐眼处停
了一下,看到那乌黑滑亮的阴毛横披在玉门关外,桂萼的下身顿时涨了起来,他
猛的掏出家伙,但见约有七寸来长,青筋乱露,如一只独角龙在摇头晃脑。

  他将双手插在骆冰的肥臀之下,「噗嗤」一声就插了进去,骆冰眉头一皱,
显是不知不觉间也感到有些痛。

  桂萼的阴茎在骆冰的阴穴里横冲直撞,阴牝里面又湿又紧,盖因骆冰虽是结
婚数年,但未曾生育,故她的阴穴仍如处子一般。更何况她的阴具乃是「朝露花
雨」,乃是女人十大名器之一,如曲径通幽层层叠叠,所以陈家洛一试之下也是
方寸大乱,虽由于红花会的兄弟之情,弃也不舍要也不是。

  桂萼抽了数百下后,感到一阵的快意从丹田直传上脑,他大叫一声,猛的射
出了浓浓的精液,泄在了那块肥沃的田地里。

     ***    ***    ***    ***

  西安城外一个破旧的城隍庙。

  陈家洛与无尘满身血迹的站在一棵老槐树下。

  刚才那一仗是如此的惊心动魄,死在他二人手下的敌人不计其数,但失落了
鸳鸯刀骆冰,二人心头怅怅。

  虽已发出了流星令,但眼下看来西安分舵连副舵主都叛敌了,说不定还会招
来敌人。此刻,陈家洛满心牵挂着骆冰,想着她落入敌手不知会遭受多少凌辱。
而无尘却在回思刚才那一场生死之战,心想自己的剑法是老而弥辣,不免有些得
意。远处传来一阵啸声,这啸声中气十足,气势磅礴,如一条长龙行经天际,滚
滚而来。这啸声熟悉之极,正是奔雷手文泰来。

  他二人大喜迎上前去,见三条人影飞速前来,当先一人是文泰来,其中一人
却是翠羽黄衫霍青桐,她旁边一人粗眉大眼,长相忠厚朴实,原是伏牛山猎人林
虎。众人相会不免寒暄,也知形势逼人,当下决定是夜去劫狱搭救骆冰。

     ***    ***    ***    ***

  西安府的死囚房里一片死寂。五条人影悄无声息的掩了过来。当先一人将手
一扬,数颗石子已然点中守卫的穴道,正是陈家洛等人前来劫牢。

  猛听得四周声起,墙角上都站满了人,手中或拿火把或持气死风灯,已是团
团围住了他们五人。

  「总舵主,我们又见面了。」语声粗豪,正是宝泰,「主子真是神机妙算,
知道各位肯定会来,命我在此恭候多时了。」但见宝泰旁边还站着三人,一人五
短身材,脸上皱纹横生,腰间插着判官笔,显是点穴行家。一人面白无须,气势
轩昂看不出身上有兵器。还有一人却是个三十上下年纪的红装女子,俏生生的花
枝招展。

  宝泰笑着一指那五短身材的汉子,说道:「总舵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
我三哥王开。他是山东郓城人。」然后一指那面白无须之人,道:「这是我二哥
阳向东,跟你们的赵半山是老乡也是温州人氏。」最后说道:「这是我们大姐关
三月,诸位应该听说过吧。」

  陈家洛等心下一惊,这关三月当年曾在河南单枪匹马挑了黄河帮,又在福建
血洗福州振威镖局满门。后不知所踪,照理说也该上五十岁了,却还是显得如此
年轻,想是驻颜有方了。

  文泰来长啸一声,身形一纵,大喝道:「我就来见识见识『三阳开泰』的厉
害。」喝声中,已是在半空中连发七七四十九拳,但见他左拳直奔宝泰的面门未
定,身形突转,右脚已是连环踢向站在最左首的关三月。

  关三月刚想接招,他已是滴溜溜的纵到阳向东的身前,一招「如雷贯耳」还
只使出半招,单手已然抓在了王开的肩突穴。这几招迅如闪电,三阳开泰这四人
还没晃过神来,己方一人已是命悬敌手了。

  但见文泰来把王开举到头上,喝道:「文泰来纵横四海,岂惧汝等小人。放
马过来吧。」说着把王开掷向关三月,这一掷声势惊人,劲风四起,关三月不敢
力接,只得任由王开口吐鲜血委顿于地,显然已是身受重伤。

  关三月大怒,长袖挥舞,扑将过来,蓦地一道冷光从旁刺将来,却是无尘长
剑如电闪,如花雨,但见空中满是剑光,登时已将关三月罩在剑网之中。关三月
双袖飞舞,左奔右突,显然已是不支。那边厢陈家洛与霍青桐等人与围敌已是接
上了仗。陈家洛所到之处当者披靡,他径直往囚牢里奔进,但见里面却只端坐着
一个锦衣男子,骆冰显然不在此处。

  那锦衣男子目光炯炯,看着陈家洛道:「很多人都说你跟福康安长得像,果
不其然,在下桂萼,奉皇上命,司掌刑部。」

  陈家洛冷冷的道:「你将我四嫂藏于何处?说出来我免你一死。」

  桂萼哈哈笑道:「都说陈总舵主豪气过人,可未免太狂了吧。今日之势,你
已如困兽,尚要犹斗吗?」说毕单手向陈家洛一劈,陈家洛心中一凛,左手长袖
一甩接了这招劈空掌,跟着右掌一递与桂萼对了一掌。两人身子一晃,却是功力
相当。

  陈家洛心想满清皇族之中也有如此高手?而桂萼却在暗道果然名不虚传。

  但听得脚步声响,无尘和文泰来等已是冲了进来。他们立在陈家洛身边,桂
萼笑道:「今日只想认识一下总舵主,他日相逢,咱们再来一试高下如何?」

  陈家洛举手一拱,率众人退了回来。桂萼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不发言语。
陈家洛等刚要出门时,突然有一道劲风打将过来,文泰来左手一抄,摊开一看,
却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骆冰已救。


                第八章

  北京康亲王府,两条赤裸的胴体紧紧缠在一起,时起时伏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充荡着整个房间。康亲王的五姨太如花正满身淋漓的蹲在安泰上面起起落落,一
对肥大的乳房颤抖不停,眸子里的迷离和放浪更显出她的国色天香,安泰在三年
前的一个中午强行奸污了她,但她却从此死心塌地的爱上安泰。然而此时的安泰
脑子里却是另一个身影。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般美丽的女人,她高高挽起的髻子下是高贵的脸庞,一
张小嘴儿是那样的红艳艳的诱人,每每想到那娇艳欲滴的可人儿,安泰就下体暴
涨,忍不住要找个女人发泄。

  他在朝阳巷余鱼同的歇身处与李沅芷一见,就惊为天人,虽然强忍着高涨的
性欲,不动声色的上前见礼,但他心中已知此生已经离不开她了!

  一想到李沅芷他的眼中就精光大放,安泰把如花按在书案上,猛的插入了她
的后庭,如花的菊花蕾一张一缩就吞进了那条如意棒,浑身发出一阵痉挛,她已
是累得不行,但见安泰仍然性急如此,她还是强忍满身的酸痛,曲意承欢,魂儿
随着有节奏的抽动而飘飘荡荡。

  而此时的余鱼同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使劲的抽动着,那女人却不是李沅芷,
乃是京城红楼玉满堂的一个叫春香的姐儿。红花会不禁嫖赌,余鱼同早在初入会
时就已经被章驼子拉去妓院破了童子身了。此刻他的心里也在思念着一个人,那
人笑靥如花,娇啼如莺,乃是红花会十一当家骆冰。

  前日接飞鸽传书,骆冰落入敌手,后却不知所踪,不免心中忧虑,干脆到玉
满堂发泄一番。春香虽是久经战场,阅人无数,可今天却是被他折腾得死去几回
了。她望着满脸疮疤的余鱼同,心想哪个姐儿幸福,嫁给他真是幸福到边了。

     ***    ***    ***    ***

  骆冰醒来时,但见阳光刺眼,自己躺在了一张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满是破
丁的毛毯。她忙摸摸身上的衣服,还在,不禁长嘘出一口气。

  这时,窗外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你醒了,那可太好了……你还想得起来
吗?」

  骆冰怎么想不起来,其实桂萼还趴在她身上发泄时她就已经有知觉了,只不
过,她知道那时不能声张,要不然,会招来更多的凌辱。及至到后来,她被点上
穴道,送进女牢,她虽然动弹不得,心中却是凄苦无比,真不知几时才能脱出虎
口,免遭进一步的污辱。正在她绝望时,一个修长灵活的身影闪了进来。

     ***    ***    ***    ***

  杭州城最大的酒楼当数孙二麻子的快活林了。孙二麻子当年纵横江湖,掠财
无数,后来碰到了他现在的老婆,过去也是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风流人物玉手神
剑阮香君,双双退隐,在杭州开了这家快活林酒楼。一时间黑白两道冲着他夫妇
俩的面子,生意好是兴隆。

  这日,心砚、钟楚雄和红花会杭州分舵舵主吴长富正在快活林饮酒,楼梯口
上来了四个人,有道是冤家路窄,此人一身官府打扮,却是当日将心砚擒入大牢
的金陵捕快徐天放。那日徐天放本打算第二天才交金陵知府慕容青审理,却没想
两江总督琦亮却命人将心砚押往浙江,却没想,心砚此时倒是悠哉悠哉的在此喝
酒作乐。

  当下,徐天放已是戒尺一亮,冲了上来。

  心砚长啸一声,单脚将身前的桌子踢向徐天放,但见桌上的碗筷和酒菜如雨
般的飞去。这时徐天放身边的一个身着红色袈裟的麻脸和尚双手一张,一道红幕
已是扑天盖地的罩将过来。

  徐天放身形一晃,已是和心砚接上了招,两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登时从
楼上斗到楼下,又从楼下斗到楼上。

  而那厢钟楚雄却已是渐显不支,仗着陆菲青当年亲传的武当绵掌支撑了三十
余招,步形已乱,额上汗珠连连,与他过招的那人长得獐头鼠目,手下却甚是了
得,招式老辣,以手为刀,刀刀击向钟楚雄的要害。他不知此人当年在四川青城
派时强奸师母,毒杀亲师,后投入峨眉山拜金光上人为师,正邪双修,纵横江湖
罕有敌手,人称辣手淫魔齐小五的就是他。

  此时吴长富正跟那和尚拳来脚往,那和尚一双掌已是通红,这便是驰名武林
的湘中洪家「硃砂掌」了。吴长富越斗越是心寒,内力渐渐不继,一双手已是慢
将下来。

  眼见情势不妙,心砚忽哨一声,众人渐渐合在一块,突然一声清亮的啸声,
数十道寒光向他们飞来,众人手忙脚乱,招架不住,身上一麻,已是中了暗器。
却原来是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那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笑道:「久闻红花会诸雄大名,在下川中唐朝,」说完,指了指
那和尚道:「这位上人乃峨眉派悟能禅师,出家前是湘中洪门。还有这位是享誉
武林的齐小五大侠,各位这就随我们走吧。」徐天放等三人身体微躬,却没想到
这四人当中以这少年为首。


                第九章

  「你是谁?」骆冰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但见此人唇红齿白,长身玉
立,当真是玉树临风,与风度翩翩的陈家洛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可谓一时瑜亮。
她心中不禁喝采一声。

  「你是骆冰姐姐吧,常听家父说起你。姐姐,你真是漂亮!」那年轻人眼睛
直视着骆冰,「你曾经去过我家,那时我还是小孩子呢。」

  骆冰奇道:「令尊是谁?这么说咱们是以前就相识了。」她想不出这少年从
何而来。

  那少年笑道:「姐姐当然不记得我了,家父陈元霸,我叫陈未风。」说着手
中拿出一块玉珮,上面雕有蟠龙飞凤。

  骆冰一下了就认出了这块玉珮,这玉珮原是一对,她的手中也有一块。她高
兴道:「原来是陈叔叔的小公子,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大哥现在怎么样?」说罢
脸色一红。

  她两家是通家之好,她父亲骆元通与陈元霸当年同师学艺,后义结金兰,当
年曾指腹为婚,如是生男,就结为兄弟,如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后来骆冰行
走江湖,结识了豪气干云的文泰来,大为心折,背着父亲就私自嫁给了文泰来,
骆元通气得吐血,总觉得对不起那位生死之交的兄弟。

  骆冰此时面对陈未风未免有些不好意思。陈未风叹道:「我大哥到现在还未
娶亲,他没娶你是他没福气。」

  骆冰道:「是我的不是,几时有空我一定登门道歉。」

  陈未风道:「那也不必。我大哥这几年,常在外面奔波,早忘了这件事。姐
姐,姐夫英雄盖世,是你良配。」

  骆冰道:「咦,你见过他了?」

  陈未风轻轻一笑,道:「他们昨晚去劫狱,却不想中了埋伏。」

  骆冰不禁花容失色,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脱险了?」情急之下她
忍不住抓着他的手。

  陈未风安慰她道:「没事,贵会总舵主功夫也真是了得,朝廷鹰犬没能困住
他们。我当时躲在旁边没敢露面,像我这样的一出去三两下就没命了。」

  骆冰轻轻的打了他一下,嗔道:「你还骗人……陈叔叔教出来的岂是无能之
辈?」那美姿态直叫陈未风一阵的心动。

  一阵风吹过,骆冰不禁打了个寒噤,陈未风忙扶着她,道:「你还是躺下休
息吧。」

     ***    ***    ***    ***

  第二天,骆冰昏昏沉沉的,不住的发出呓语,嘴中不停的乱叫。

  陈未风一摸她的额头,烧得厉害。

  骆冰只感到浑身发热,双手在衣服上乱抓……等陈未风从厨房拿湿毛巾进来
时,她的胸前已是春光毕露,但见她的一对挺拔的美乳白得叫人晃眼,双腿将身
上的被子踢到了床下,在蹬踢之间秀腿微张,玲珑有致的曲线呈现出一种惊人的
美。

  陈未风捡起被子正待盖上,骆冰已然抓住他的手,嘴里喊着:「哥……你别
走,别不理我。」那声音充满无边的春意和寂寞,「你不是喜欢摸我这个吗,你
摸摸,她漂亮不?」说着把陈未风的手按在乳房上。

  陈未风感到一阵的恍惚,似乎有一种电流从脚下直至脑顶。触手之处温软滑
腻,他不禁身下暴长,再也忍受不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曾叫他的大哥陈申浩痛不
欲生,其实他此行而来不无报复之意。

  他猛的将手插在骆冰的臀下,稍一使劲就把那条内裤褪下,但见她突起的阴
阜上毛发丛生,有些许晶亮从那条细长的缝中流出,她的微开的两片阴唇中有一
阴蒂似乎在抖着,陈未风用手轻轻一抠,骆冰全身颤抖,呼吸急促,发出了丢魂
的呻吟声。

  陈未风将她的双腿扛在肩膀上,一根七寸长的阴茎已然深深的插入这销魂之
所,但觉这里面又湿又紧,抽插之间龟头一阵的麻痒,骆冰在身下款款相迎,云
鬓蓬松,黛眉攒蹙,直泄了三、五番阴精,二人的鼻息声和喘息声交汇在一起,
浪呼震屋,陈未风突感阴茎一阵阵的抽紧,全身一抖,一股阳精急泄在了玉门之
内,他把阴茎抽出,带出了一汪蜜水。

  骆冰嘤咛一声晕沉沉的睡了。陈未风细细的看着骆冰,但见她美目紧闭,吐
息间芳香扑鼻,一张樱桃小嘴儿红彤彤的让人忍不住就想去吃。

  他的目光渐渐的移向她的下面那块狼籍的牝田,精液沾在毛发上更显得淫荡
无比。他用手吐了些唾液润湿她的菊花蕾,中指伸了进去,骆冰眉头一皱,显是
有些疼痛,他甩了甩再次硬挺的家伙就从后庭插,只觉里面如山峦叠嶂,花径盘
旋,他缓缓的一步步的前进,一阵快意布满心头,他轻提轻抽,忽紧忽慢。

  渐渐的,骆冰的菊花蕾里面生水湿润了,他双手托在她的臀下狠命的劲抽劲
送,骆冰又是麻痒又是辣痛,嘴角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哼哼叽叽的不成曲调,
突然一阵的痉挛,她睁开了凤目,一看驰骋在她上面的却是刚刚认识不久的陈未
风,她无奈而痛苦的大叫了一声,泪如雨下。




                第十章

  「你怎么还不休息,家洛,」霍青桐关切的劝着陈家洛,「骆冰姐姐应该没
事的,文四哥不是又去找了吗?」此时已当深夜,万籁俱寂。眼前的这男子曾令
她伤心欲绝,但她的心在多年前早已随着妹妹的逝世而去了。

  虽然在这个世界上要说亲人也就是这陈家洛了。但她也知道此生也不可能与
他再续前缘的。她的师公师母与天池怪侠的恩怨交缠的那段情事也叫她对婚姻有
些望而却步。虽然许多人都在暗中使劲努力撮合他们,但是在她的心中陈家洛与
红花会众兄弟一样没啥分别,都只是他的朋友而不是爱人,她关心他就如关心其
他人一样。

  陈家洛回过头来,望着霍青桐,但见她美目顾盼间风情万种,不由得想起了
往日两情缱绻的情景,他温柔的说道:「我不累,你还是歇息去吧,这阵子红花
会出了些问题,我想理一理头绪。」

  霍青桐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她只是红花会的朋友,却从不曾入会。这些
日子以来,她也有烦心事,那林虎虽然憨厚,却也不是死心眼,瞧着她的目光火
辣辣的,显是爱上她了。在伏牛山时曾偷窥她洗澡,但林虎曾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也不好发作。

  三月前她在洛阳道上碰到一采花淫贼,经过一番激斗,力杀淫贼,自己却中
了淬了毒的暗器,被路过的林虎相救,并且细心的呵护照料,她的心中不免有些
感动,但若说就要以身相报却未免荒唐了。

  而此时的文泰来正在西安府的大街小巷流连,想找出些蛛丝马迹,看能否找
到些骆冰的线索来。那晚飞书传讯的那人身手了得,稍瞬即逝,武功实是深不可
测。虽然纸上说骆冰已救,但是何人所救又为何不送她回来,实是大伤文泰来的
脑筋了。

  就在这时街角处出现一道窈窕的身影,他大喜上前,定睛一看却是霍青桐。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局势不好,当心碰上鹰爪子了。」文泰来爱怜地望着霍青
桐,此刻她容颜憔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自从上次看见她的裸体,他的心里
就起了变化,虽常自克服欲念,但中夜醒来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爱妻反而是这外柔
内刚的回族姑娘。

  「四哥,还是没线索?要不咱先回去,说不定明天冰姐就回来了。」霍青桐
安慰着。这铁汉柔情最是叫人感动,但见他满脸的胡须也掩不住他的焦虑。

  「没事,咱不着急,霍姑娘。」文泰来挥挥手,「走吧,咱们去吃点宵夜,
我肚子可有点饿了。」

     ***    ***    ***    ***

  一声长啸从鹰嘴巖那边传来,惊醒了正在酣睡中的一对男女,骆冰见自己的
阴牝里还插着陈未风的一只手,而自己的大腿却跨在他的身上,不禁红晕满面。
跟着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叱,这声音却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文泰来。

  骆冰忙推了推陈未风,道:「还不快起来,是四哥他们。」

  陈未风用手轻拨她的嫩红的乳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桃花似的俏脸道:「急
什么,他又不知道我们住在这儿。」说着单手伸到她狼籍的下身,用中指轻撩起
阴蒂来,骆冰嗯哼一声,一阵的麻痒再次使她情欲大涨。但她还是忍着,白了陈
未风一眼,下床穿上衣裳。

  突然骆冰惊觉刚才的那喝声好像是打斗,花容失色,飞奔出屋。陈未风忙紧
随其后。

  但见在鹰嘴巖下,有一对男女正被一群劲装打扮的人围在当中,男的是文泰
来,女的却是霍青桐。他二人行到郊外,却想不到碰上了官府中人。文泰来正与
一青衣男子打得不可开交,以他的功夫,放眼武林能与他放对的人可不多见,但
那青衣男子却不急不徐,以掌对掌,丝毫不落下风。

  而霍青桐那边却已是左遮右挡,招架不住了,她一柄长剑虚虚实实,忽而快
如闪电,忽而凝若处子,围攻她的四个白衣男子虽是赤手空拳,但身手敏捷,手
到之处劲风已是刮得脸上生疼,却是前阵子曾围攻文泰来和卫春华的长白四鹰。
霍青桐内力不继,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长白三鹰铜鹰乃是一色鬼,嘴里老
是不干不净的调笑着,霍青桐大怒之下更是方寸大乱。

  骆冰急得拉着陈未风的手道:「怎么办?咱们下去吧。」说罢就要起身,陈
未风一拉,骆冰立足不定,跌在他的怀里,陈未风咂着她的香唇,两只手在她身
上不停的游走。

  骆冰嗔道:「这当口你还要再不规矩,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陈未风笑道:「你舍得吗?」说完用手点了点她的粉鼻道:「傻姐姐,你也
不看清楚。」

  骆冰定睛一望,打斗圈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马车,旁边还站着四个官府打扮的
汉子。那马车上有没有人却不清楚。骆冰心下一凉,美目无言的看着陈未风,千
言万语尽在其中。

  陈未风轻抚她的俏脸,道:「别担心,你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吧?」不待她
言,「那是宗府的车,应该是桂萼在里边。」

  骆冰脸色阴晴不定,那日她被强奸,陈未风当时在外看得清清楚楚,过后就
跟踪到监狱救了她。陈未风不想隐瞒她,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跟她说了。

  陈未风抿嘴轻吟,一道细长细长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源源不绝的传将出去,不
一会,从空中飞来一只黑鹰。他边把一块黑色的木头绑在鹰脚边说:「这是我家
养的,你以前来家里看过吧。」骆冰点点头:「都长这么大了,以前小小黑黑的
一点也不起眼。」

  陈未风左手向东一挥:「去。」那黑鹰转眼就在云间消失了。他温柔的亲了
亲骆冰:「你大病初愈,就别下去了。」手指一点骆冰脑后的玉枕穴,骆冰身子
一软,陈未风将她放靠在一块岩石边,然后长身而起,从鹰嘴巖跳将下去。

  但见他身体晃晃悠悠的在空中急速坠下,急然他左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在崖边
一点,身形一顿,在空中翻了几个觔斗,已然落在圈中,右手一抓,长白三鹰铜
鹰已是被他扔将出去,动弹不得。

  众人一惊,纵出丈外,凝视眼前这年轻人。那青衣男子见战况变化,身形一
晃,摆脱文泰来,已然跃在陈未风面前,双手微拱道:「官府拿人,请别多管闲
事。」

  陈未风哈哈一笑,冷眼环视一下,道:「今日之事,你做得了主吗?」那青
衣男子道:「在下鄂善,这位壮士尊姓大名?」文泰来等不免心下一惊,这鄂善
乃大内侍卫总管,却想不到出现在这里。

  「哈哈,不才乃无名小卒,江湖末学,就是说了名字你也不知道。」陈未风
故意托大,试图激怒对方。

  旁边的长白四鹰已是大怒,大鹰金鹰叱道:「无知小儿,敢对鄂大人无礼,
你适才偷袭我三弟,真是不要脸之至。」

  陈未风眼向蓝天,淡淡的道:「你们就是大名鼎鼎的长白四鸟了。早就听说
你们很嚣张了,今儿个不拔了你们的毛,还真不够爽快。」也不见他动,身子已
是站在金鹰面前,差点就鼻子碰到鼻子了,金鹰大叫一声,忙向后纵,但陈未风
如影随形,还是跟他大眼瞪小眼,金鹰刚想起手,身体一麻,登时委顿在地。

  鄂善大惊,长白四鹰当年纵横东北,后遵师嘱投入皇宫当了大内侍卫,他虽
是上司,冲着他们的师父耶律远的面子,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却在这人手下
走不到一招。这年轻人的身手真是深不可测。

  这时,从马车上走下一个锦衣男子,正是当朝驸马桂萼。他笑道:「想不到
当今武林真是人才辈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弃之草莽未免太可惜了。何不
为朝廷效力,图个功名。我当为你保荐,如何?」语声款款,极尽延揽之意。

  陈未风嘿嘿道:「贝勒爷抬爱何以克当,在下姓陈,冲着跟红花会总舵主同
姓,只好勉为其难,为他们出点力了。」他指着文泰来等人,暗自戒备。素闻桂
萼心黑手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一击。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受伤。

  桂萼淡淡的一笑:「小兄弟说笑了,你却如何知道我是谁?」他很惊讶,自
己向来住在北京,却没想这小子认识他。

  「我还知道你他妈的是条色狼。」陈未风冷冷的望着桂萼。

  桂萼打了个哈哈,双眼瞪视着他,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捣的鬼,你到底是
谁?」他顿了顿,「你知道与朝廷作对的后果吧,又何必淌这混水。」

  「哈哈。本来也没我的事,不过冲着和红花会总舵主五百年是本家,不妨伸
伸手。更何况,」陈未风顿了顿,「你们他妈的在江南干下多宗血案,却安在红
花会头上,老子瞧着就不顺眼。」

  桂萼杀机顿起,狞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小子,你
知道的还不少呀。」但见他左手一扬,站在他马车边的那四人腾空而起,直取陈
未风。

  这四人动作端的是迅猛无比,四股劲风分从四个角度袭来,陈未风登时全身
感到一阵的寒冷,大叫道:「好阴风掌,你们是青海派的。」口中发声,双掌已
是与四人接上了招。

  那四人刚与他对招时,就觉得如置身于大火之中,浑身炎热无比,惊叫道:
「你是谁?这是先天无极混元功。南海老怪是你什么人?」这四人曾于二十余年
前在山东济南府栽在南海怪乞手下,发誓二十年不入中原,却不想重入江湖又碰
上了他的传人。心中不免心惊,手下却已经怯了。

  「青海四鬼,原来你们投靠朝廷做了奴才了,嘿嘿,还有些怪模怪样啊。」
陈未风早知这四人武功卓绝,但最忌混元功,所以这次是碰上剋星了。

  「你们退下吧,让我来会会这小子。」桂萼看出有些不对劲,身形一晃,已
是站在四鬼身前。「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今日之事,你我如同水火,可惜可
惜。」

  话音一落,双手抡圆,左手五指朝上右手五指朝下,一股劲风直扑陈未风,
陈未风不敢大意,呵了一声,双拳出击,但听得一声巨响,两人身形分开,已是
退了两步,心下均知二人功力悉敌,不相轩轾。

  巖上骆冰虽是动弹不得,一双美目看得也有些儿胆战。当日她身不由已,失
身于陈未风,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欲仙欲死,一颗心儿已是系在他的身上,此时
全身心的注目陈未风,浑没发觉那边厢的文泰来已是性命垂危。

  若论单打独斗,青海四鬼本来不是他的对手,但四人合力,文泰来便显得不
如了,混战中他的后背已被印了一掌,不禁喷出了一口鲜血,已知自己是中了内
伤。

  而霍青桐却不是鄂善的对手,仗着身手敏捷,左支右挡,勉力支撑,再闻得
文泰来的喝声渐弱,更是着急。

  斗到酣处,陈未风长啸一声,长剑出手,当真是翩若惊鸿,矫如游龙,他身
形飘忽,忽而往鄂善的脑袋招呼,忽而指点青海四鬼,桂萼大怒,手中鱼肠剑总
是离他的后腰不到一寸,愣是没能喂到。瞧陈未风这步法极似久已失传的「凌波
微步」。他的心头不禁涌上一个人来。

  猛听得青海四鬼惨叫一声,几个觔斗翻出圈外,左手手腕处鲜血渗出,显是
中剑了。他们四人匪夷所思的看着陈未风,南海老怪可教不出这等武功。

  桂萼顿住身形,双手轻拍,召回众人,道:「想不到陈少侠武功惊湛若此,
请问少侠与烟霞散人如何称呼?」

  但见陈未风身子略略一躬,道:「正是家师。家师曾命我替他问候你师父安
好。」

  桂萼师从少林方生大师,二人曾于三十年前在泰山绝顶以口论剑,斗了三天
三夜,不分胜负,飘然下山,相约三十年后各派一名弟子再行比武。算算日子也
快到了,而过去的方生已是今日的国师了。

  「却不知此次是桂大人来还是令师兄?在下八月十五在泰山恭候大驾。」陈
未风这次下山还要奉师命了结他的一桩心愿。

  「嘿嘿,少侠武艺惊人,桂萼不是对手,此番我方是由我师兄海东青出战。
今日一战,情非得已,陈少侠,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桂萼将手一招,引
领众人退了下去。

[ 本帖最后由 aili123 于 2008-11-19 23: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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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作者:gubaman

               第十一章

  文泰来和霍青桐忙上前道谢。

  陈未风笑道:「早就听说奔雷手文四爷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
位就是驰名天山南北的翠羽黄衫霍青桐霍女侠吧?」一道凌厉的目光凝注在霍青
桐的俏脸上,心中暗叹,骆冰已是美丽之极,若与她相比却逊色不少,想不到世
间竟有如此绝色女子。

  文泰来握着他的手道:「世间竟有如此武功,文某真是井底之蛙啊!」他惊
讶于陈未风年纪轻轻,武功修为已是如此了得。他用手一指,「不错,这就是霍
姑娘,还不敢请教……」适才虽然听到他与桂萼的对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陈未风谦道:「未风年少无知,此行原有意结识一些英雄好汉,能与文大哥
见面已是三生有幸。但不知文大哥怎么被鹰爪子盯上了。」他心中有些矛盾,不
知是否告知他骆冰的下落,「咱们不是外人,兄弟们都出来见见名震天下的奔雷
手!」说罢长啸一声,当下四周突然站起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
衣冠楚楚,或衣衫褴褛。

  陈未风道:「文大哥,这些都是我的一些朋友,接我飞鹰传讯,特来施援。
大家与文四爷见个礼,这就去吧。」他嘴里虽然客气,但很明显这些人是听命于
他。

  文泰来等忙还礼道:「不敢,相救之恩容当后报,咱们就此别过。」他本想
问问骆冰的下落,不过既然人家没主动说出来,他也就不便问。这夥人古里古怪
似正似邪,他也摸不明白陈未风的底细,心中老大的疑团。

  陈未风道:「此去前途风险,文大哥,待小弟送你一程。」他知道骆冰此刻
穴道已解,却仍不现身,显是不想丈夫知道她在此地。

  文泰来自然欢喜,笑道:「如此多谢了,我倒是没什么,怕只怕霍姑娘出了
差子,回去跟总舵主无法交待了。哈哈哈。」

  霍青桐淡淡的道:「四哥又在开玩笑了,我出了差子关他什么事了,咱们走
吧。」当先走在前头,显是有些不大高兴。

  陈未风静静的在一边冷眼旁观。

  早就听说这霍青桐与红花会陈家洛关系暧昧,看来不假。

  陈未风乃好色之徒,年纪不大,但所食花柳却不胜枚举,江南风月无边,他
真可谓是「赢得青楼薄倖名」了。今日一见霍青桐,就已打定主意要生擒她了。

  当下他与文泰来相视一笑,紧随其后,不一会儿,三人已到了红花会众人的
栖息地。

  陈家洛设宴相迎,手捧一酒杯道:「这杯酒敬陈少侠,多谢少侠援手,红花
会感激不尽,陈某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

  陈未风忙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总舵主太客气了。家师与令师颇有些
交情,更何况我平生最重朋友间的这个义字。早就听闻红花会的各位英雄好汉的
侠烈之事,恨不得早些与诸位相识,咱们一起干了这杯酒如何?」

  席间大夥儿觥筹交错,把酒言欢。但见那无尘道长红着一张脸道:「听四弟
说,陈少侠剑术超群,咱们几时切磋一番如何?」

  武林中,主动提出与人相切磋,颇有点挑战的意味,但无尘言下之意诚恳之
至,他是真想找个剑术高手再行较量。

  当年他与天山双鹰的陈正德在杭州六和塔比剑,那一仗打得惊心动魄,酣畅
淋漓,令他终生难忘。

  陈未风道:「道长七十二路追魂夺命剑驰步武林,天下无敌。小子无能,甘
拜下风。」他的师父烟霞散人曾把武林中各路名家的武功路子都跟他交了个底,
他也知这老道士性如烈火,剑招迅猛,狠辣无双。

  「哎,瞧你说的什么话,能从容击退桂萼的人当世可没几个。四弟说你行你
就行,你是不是瞧我老了,看不起我……」无尘跟他吹鬍子瞪眼睛,显是心下不
快。

  陈家洛忙上前打圆场,道:「今日咱们只论酒,不说武功,道长还是跟他斗
酒吧。」陈未风笑笑,偷眼一瞧,霍青桐也正望着这边,两人目光对视,霍青桐
脸红了一下,忙将脸转到别处。

     ***    ***    ***    ***

  是夜,陈未风被安排在客房歇息。窗外残月如钩,树影摇弋。

  他走出房门,踱至后院外的田野,但见天上群星闪烁,此刻正是悄无人息。
他掏出洞箫,面对遥远的长空,吹起「鸾凤和鸣」,箫声清亮激越,间间关关,
此起彼落,正当心随曲荡时,有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他心中一荡,回头一看,却
是翠羽黄衫霍青桐。

  「夜冷霜重,陈相公还不歇息?」霍青桐一双美眸在夜风中如一道亮丽的火
花。

  陈未风笑笑,眼前这少女就恍如从画儿走出来似的,体态婀娜,美艳不可方
物。「霍姑娘真是好美丽,在下走南闯北,还不曾见过如姑娘这般神仙也似的人
物。」他由衷赞叹,「这是在下的真心话,姑娘如果不高兴,在下这厢跟你陪礼
了。」说毕,鞠了一下躬。

  霍青桐脸红通通的,忙道:「不敢,我还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心下也
有些欢喜,她素知自己的清丽无比,当年陈家洛也曾迷醉于她的绝色容颜下。

  「那是应该的,霍姑娘此去有何打算?」陈未风一语中的,霍青桐不是红花
会中人,顶多只能算是客卿。但她与陈家洛的关系使得她此时的身份有些尴尬。

  霍青桐脸又是一红,道:「我乃一飘萍,何处是我家。」语带怅惘,芳心徨
徨。

  陈未风迎上前去,双目炯炯,柔声说道:「在下八月十五与人相约于泰山决
战,霍姑娘可否与我同行,壮我声威。」爱慕之意溢于言表。

  霍青桐蛾首低埋,好半天才缓缓的点了一下头。陈未风大喜,轻轻拉住她的
纤纤玉手,道:「陈未风得入姑娘慧眼,实是大大幸事。姑娘,待此战后,我带
你去我家见见我父母。」他父母常常给他介绍一些名门闺秀,不过总是不入他的
眼。

  霍青桐扬起她的俏脸,吐气如兰,陈未风本乃登徒子,下身暴涨,他将头一
垂,已是印上了她的樱唇。

  霍青桐闯荡江湖多年,守身如玉,还不曾与任何男人相近过,当年与陈家洛
也是以礼相持。此时芳心荡漾,魂儿飘荡,身子软叭叭的倒在他的怀里。

  陈未风的一双探花手已是在她身上不停游走,她浑身燥热,只觉得身子轻飘
飘的。突然,她的下身一凉,一根粗粗的阴茎已是活生生的插了进去。她大叫一
声,下体巨痛,显是处女膜被他摘走了。

  陈未风腰间不停的摆动,轻吻着她的泪水和朱唇。

  霍青桐哀声道:「君要怜我……」

  陈未风款款抽动,那根铁棒在蜜房里伸进伸出,只觉又紧又湿,阴牝里的内
壁夹得他一阵的麻酥。

  霍青桐忍着痛楚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突听得他欢快的叫了一下,玉房里一股
热浪射了进来,她一阵的畅快,发出了丢魂的呻吟。

  陈未风抽出家伙,但见上面红白相间显是落红与精液混杂。他爱怜的摸着她
的椒乳,在激烈的刺激下乳房越发显得挺拔。他吻了吻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道:
「你是我的,青桐,我要你。」

  或许是她身上的异香的缘故,他的阴茎此刻又再次硬挺,他腾身而上,噗嗤
的又掼入霍青桐的阴牝里,他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双目下视,看着自己的阴茎
在阴牝里进进出出。

  霍青桐美目紧闭,双颊酡红,气喘吁吁,不胜娇羞。

  她想不到只与他见上一面,一颗心儿就系在了他的身上,或许这就是一见钟
情吧。

  「这是缘分,青桐,咱们有缘。」陈未风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边插着她边
说。霍青桐只觉人生乐事莫此为甚,玉房里一阵的麻痒,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浪
叫,双手紧紧抓在他的肩膀上,幸福的快感从一个高峰又抛上了另一个高峰。


               第十二章

  回到红花会的歇息处已是将近黎明,陈未风和霍青桐发现诸雄已经在客厅相
候。

  霍青桐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看情况众人已是等了他们好久。陈未风大
大咧咧的拱了一下手,就坐在客座上。

  霍青桐正要坐到他对面时,他却招了招手,道:「你坐我旁边。」

  语气自然,好像她坐在他旁边是天经地义般。霍青桐迟疑了一会,就坐在他
身边。陈家洛等均感到奇怪,疑惑不解的望着他们。

  陈未风道:「让各位等候实是抱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他看到众人
剑拔弩张的情状,知道事态严重。

  但听得陈家洛道:「陈少侠,你也不是外人,况且我等还需仰仗少侠之力,
故在此相候。适才接飞鸽传书,我会十五弟心砚等人再次落入鹰犬之手,危在旦
夕。」

  陈未风哦了声道:「早听说心砚兄弟曾得令师天池怪侠亲传,轻功了得,招
式精妙,那对手显是绝顶高手了。却不知是何人下手的?」他也有些奇怪,难道
打不过还躲不过?

  陈家洛道:「听得密报,心砚兄弟已被押往北京,我已通知北京的兄弟们注
意动向,我等不日前去,却不知陈少侠有何打算?」他对陈未风的情况尚是捉摸
不透。

  陈未风站起身来,道:「贵会的事就是我的事,在下此次出山原有要事,正
好我要去山东一行,就此到北京逛逛也好。这样吧,我和霍姑娘做一路前行,给
大夥儿当先锋如何?」他用眼睛瞟了下霍青桐,她会意的也站起来道:「就这样
吧,我和陈先生先行,请众位兄弟做后应。」

  陈家洛等忙起身道:「如此有劳二位了。」他们的眼里满是疑惑。都觉得这
两人也未免熟得太快了,虽然二人都不是红花会中人,但霍青桐却是身份非同一
般,众人也有些关切。

  陈未风和霍青桐与众人拱手作别,并肩而出,陈家洛望着他们的身影,心中
浮想联翩。后面的诸雄已是议论纷纷。

     ***    ***    ***    ***

  南下的路上风光旖旎,霍青桐只觉得时光从未如此美好过。要知她乃女中英
豪,以前戎马生涯几曾有过如此温情。虽与陈家洛曾两情缱绻,但他却是正人君
子,怎如陈未风这般的风流人物调情高手,登时让她活生生的坠入了销魂漩涡。

  他二人纵马驰骋,霍青桐已是香汗淋漓。陈未风关切道:「妹子,咱们歇息
会吧。」说着纵身下马,扶她在路边的林子里歇息。他鼻中闻着她那如芝兰般的
清香,色心大动,揽她入怀。

  霍青桐微微一挣,嗔道:「你也不看看地方,这可是在大道边。」

  陈未风伸进她的胸衣里,摸着她粉嫩的乳头,在她耳边轻轻道:「妹子,你
好香好美,就给我吧。」

  她嘤咛一声求道:「你这急色鬼,咱们还是不要在这,好不好?」她已是感
到了他的勃起,不禁全身发热。

  陈未风不理她,中指轻扣她突出的阴蒂,渐渐的淫水直流,两条美腿不住的
颤抖。他分开她的双腿,猛力一插,阳根尽没,林子里荡漾着沉重的喘息声和呻
吟声。

  霍青桐嘴里发出混杂不清的呓语,腰肢不断的扭动,双腿盘在他的腰间,美
臀配合着节奏一起一抬,而陈未风边插着边用手捻着她双峰上的那两颗颤动的明
珠。霍青桐再也忍受不了,喉咙里挤出一丝丝荡人心魄的绮音,阴户里一阵阵的
麻痒,猛然间射出一股滚烫的阴精浇在了他的龟头上,他心中一荡,突然发力,
抽插得更加猛烈,然后一泄如注,尽入她的蜜房。

     ***    ***    ***    ***

  红花会北京分舵。

  余鱼同正在听手下的兄弟们汇报从天牢来的消息,近日,心砚等人被押来北
京,现正押在天牢候审。他一方面安排内线照顾好他们,一方面紧急调遣人手应
付来自官府可能再一次发动的袭击。

  这几日他频繁与安泰贝勒接触,了解一些情况,知道将由福康安亲自审理此
案,不禁有些着急。深知此人对红花会深恶痛绝,当年他曾栽在红花会手里,很
是吃了一些苦头。这次心砚可谓是凶多吉少。

     ***    ***    ***    ***

  朝阳巷里,余鱼同的住处里此时却是春色无边。李沅芷正气喘吁吁的倒在太
师椅上,双腿搭在扶手上,一个身着名贵衣裳的男人站着猛力的抽插她。

  李沅芷头发披散,脸颊晕红,如酒醉般的桃红。她的嘴里发出混杂不清的呻
吟,似断似续,不成语句。她的身体颤抖着,春情大动的她此时只感到体内如有
一只滚烫的大老鼠在窜动,下面的蜜房里又麻又酥,淫水直流,随着有节奏的抽
插而流淌出来。

  突然她抬起身子双手紧紧扣住那男人的肩膀,一张嘴紧紧贴在他的嘴上,两
条长舌紧紧缠在一块,那男人用双手在她的肥大的乳房上揉搓着,太师椅在他们
的运作下显得是那样的脆弱,发出了叽叽嘎嘎的呻吟声。

  那男人把她抱离椅子,边走动边抽动,李沅芷在他娴熟的调情手段下更是浑
身燥热不已,体内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她从一个浪尖甩过另一个浪尖,兴奋的
叫个不停。

  那男人凑在她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耳朵,吹着热气,道:「你是我的,小蜜
蜂,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说着又是一阵的猛烈撞击。

  李沅芷口中浪叫着:「我是你的,快干我吧,再用力些。」那男人得意的淫
笑着,翻转她的身体,让她双手按在椅子上,从背后插入她的阴牝里,看着自己
的硬硬的大阴茎在里面出出进进,看着这个发情的浪女在自己的胯下辗转呻吟,
他的脸上浮起一阵满足的笑容。此人正是余鱼同的好友,康亲王府的安泰贝勒。

  当日,他在这里亲眼目睹了李沅芷的容颜,惊为天人,就在心中立誓,此生
不得到她就誓不为人。

  刚开始时,他不敢急于求成,深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他通过与余鱼同的来
往加深了对她的了解。出身豪门旺族的她骨子里其实还依恋着往日的荣华富贵,
他就趁余鱼同的粗枝大叶和对他的信任,来一步步实施他的计划。

  那天,他派手下暗杀了一名红花会成员,趁着余鱼同去办案时,来到了朝阳
巷。李沅芷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来开门时的那种春意撩人的美姿再一次紧紧扣着他
的心扉。所以就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当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把春药「三笑春」下
在水壶里时,就已经知道此后的过程将由他来主宰了。

  没有任何女人能挡住这「三笑春」的,再贞烈的女子也会在这药效发挥下成
为荡妇。

  李沅芷哭了。

  她哭得如梨花带雨,娇俏的脸上满是楚楚可怜的泪水。安泰用衣袖擦拭她的
珠泪,道:「妹子,我是真心爱你的,你要嫁我,我就明媒正娶的把你迎进门,
让你当上王妃。你要杀我,我也不会反抗。」说毕,他抽出刀子,反手拿给李沅
芷。

  李沅芷的眼中没有怒火没有任何生气,她的心中一片茫然。当年她抛弃荣华
富贵,抛弃自己的父母,投入余鱼同的怀抱,原没有那些的顾虑和想法。但与余
鱼同生活在一起时,日子却没有她想像的那般浪漫和温情。

  余鱼同忙于事务,对她就好像对自己的妹妹一般,虽然好,却没有人家夫妻
间的那种缠绵悱恻的感觉。

  「三笑春」的威力就在于,你自己心里明明白白,却身不由已的不听使唤。
当她在安泰的身下婉转承欢时,她能够想到自己的丈夫,能够清清楚楚的知道这
是对丈夫的不贞,但她却如一只母狗发情般的浪叫,事后她都替自己脸红。怎么
平日端庄贞淑的自己却能发出这种淫妇才有的笑声来?


               第十三章

  当骆冰看到文泰来和霍青桐被陈未风救出时,心中倍感复杂。真不知此后该
当何去何从。

  鹰嘴巖上冷风扑朔,松涛如雷。她回到茅屋整理一下自己,正准备下山时,
两个人突然站在门前,一个是独眼和尚,一个是秃头汉子。

  骆冰心中一惊,以为遇到强敌,却见那两人向她鞠躬行礼道:「主人叫小人
送骆姑娘下山,请姑娘勿惊。」看来这二人也知自己相貌凶恶,先行出口以消骆
冰心中疑虑。

  待得她走出门时,门前站着一个红衣女子,约莫三十多岁年纪,体态轻巧,
立在一顶花轿边,微笑道:「骆姑娘,让小女子侍候您上轿。」说毕,上前扶骆
冰。

  骆冰忙谦谢道:「不敢,不敢。」

  那女子道:「骆姑娘,请不用对咱们这么客气,咱们都是奴才,侍候您是应
该的。」接着手一扬,四个轿夫登时整齐平稳的起轿,骆冰有如身在云端,感觉
脚下如飞,看来这四个轿夫也是练家子。

  众人一路无话,骆冰心绪万千。虽然与陈未风肌肤相亲,缠绵数日,但对他
却完全不了解,记忆中最难忘的自然就是他炉火纯青的床上功夫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红花会住所门前,骆冰招呼着要他们进去坐坐,那女子道:
「主子有命,克日南下北京,就不敢有劳姑娘了,有缘自当再聚,就此告辞。」
七人一行礼,礼毕,飞速离去。

  骆冰静静地站在门口,想起了陈未风对她说的话:「你就说是一个蒙面人救
的,不知道他的底细,这样日后也好相见。」悄立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文泰来见到娇妻无恙,自是高兴非常。是夜爱怜无限,款款抽插,比往日加
倍的长久。

  骆冰在他的身下如蛇般的扭摆,腰肢摇晃,极尽挑逗之能事,以补偿自身失
贞之憾。

  文泰来在一次又一次的宣泄后又一次次的勃起,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但
见他气蕴丹田,运转周天,那话儿坚如铁棒,无坚不摧。

  骆冰在一次次的猛烈的撞击下发出了淫荡的叫声,她曲意逢迎,蜜穴儿忽开
忽闭,吞吐着他那火辣辣的铁棒,她狂乱的叫着:「快,快,再用力些,我受不
了了……要死了……我要死了!」阴牝里再次吐出她又浓又热的阴精,冲涮着文
泰来已经即将崩溃的阴囊。

  文泰来发出了野狼般的长鸣,熊腰大动,那话儿再次爆发出浓烈的热情。他
细细的端详着爱妻的面容,满是汗珠的脸此刻就如出水芙蓉,她的嘴角含着淡淡
的微笑。她很满足,她的男人都是这世间最出色的男人,每一个男人都叫她血脉
贲张,神不守舍。

  而此时,陈家洛正盘坐在床,浑身运转周天,耳畔传来淫声浪语,令他差点
走火入魔。他忙集中精神,但怎么也定不下神来。

  白日里霍青桐与陈未风亲昵的举止无异于是在跟众人表明:她已是名花有主
了。

  他有些失落,他本人中龙凤,一派领袖。但此时孤灯单衾,佳人安在?他不
禁想起了艳绝当世的香香公主,想起了美丽婀娜的翠羽黄衫。

  他按捺不住胸中澎湃的激情,披衣出门,但见天空繁星闪闪,静夜无声。他
悄立中庭,苦思良久。

  却未曾注意,在阴暗的角落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狠狠的盯着他。

     ***    ***    ***    ***

  晋南的清水巖上正站立着几个人,当中一人白髯飘飘,威风凛凛,正是威震
西北的铁胆周仲英。旁边那身矮汉子就是红花会七当家的「武诸葛」徐天宏,身
着青衫,手中持着一铁拐,还有一个就是周仲英的大弟子孟健雄。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在找卫春华和周绮,他们找寻文泰来未果,回到木
屋却已是人去杳杳。虽然已经知会武林同道帮忙,但心中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
事。前日闻讯道发现周绮在晋南的消息,待得赶到却已失去她的影踪。

  在离清水巖三十余里的一座大宅院里,周绮正被捆绑在一个木桩上,四肢分
开,全身赤裸,已是昏迷不醒。

  那日卫春华拍马离开木屋,周绮目送他绝尘而去,伤心欲绝。她收拾行李,
打算出门与父亲汇合。在路上与他们错道了,接着在路上又听闻卫春华曾在山西
出现,当即决定去找他。

  想不到的是刚踏上山西就被一夥人盯上了。周绮江湖阅历浅,武功低微,以
前黑白两道看在他父亲和丈夫的面子上也没人跟她为难,而今一人单枪匹马闯江
湖,她又略有姿色,登时就被人麻昏了。

  路氏四虎武功虽不甚高强,但于此道颇有心得。当下就在旅舍将周绮剥了个
精光,但见她全身如雪般的白,体软如棉,吐气如兰。

  路氏四虎掏出了吃饭家伙,青筋暴露,摇头晃脑。大虎照往常一样头一个上
阵,没有前奏就愣往她的阴牝里面钻,只觉得紧紧的嫩穴刮得它有些生疼,抽了
数百下,周绮醒了过来。她挣扎着,无奈双手乏力,她绝望的闭上双眼,悲从中
来。

  突然,她的鼻孔被捏住了,她忍不住张开嘴巴,一根火辣辣的阴茎就伸了进
去,却是二虎把他的家伙捅进她的樱桃小嘴,要她口交。她只觉得上下两张嘴被
捂得严实实的,嫩穴儿经过了数百抽,已是淫水直流,周绮感到全身发热,一种
前所未有的感觉在体内燃烧。

  她柔软的身体扭动如蛇,发出了荡人心魄的呻吟,二虎那根阴茎在她的嘴里
翻江倒海,次次插到她的咽喉,她只觉得呼吸就要停止,一股浓烈的精液猛的射
入,跟着下身也是一阵滚烫,而她也是阴精直淌。

  紧接着三虎上来翻转她的身子,让她跪在地上,露出了那美丽的臀部。在屁
股沟里有微微隆起的菊花瓣,花唇在月色的辉映下显得更是诱人。三虎伸手在她
的阴穴里沾了些蜜水湿润她的屁眼,龟头只伸进一半,周绮就发出了痛苦的喊叫
声。

  三虎顾不得怜香惜玉,用力一挺,整根巨棒就掼入她的直肠,周绮痛得泪水
直流,直肠内如火烧般疼痛。她大叫一声,昏迷过去。

  等她醒来时,四虎正骑在她身上猛插她的已是狼籍的浪穴,她的双乳被挤压
在一块,大虎的那根巨棒正在其中抽插着,而自己的小嘴被二虎紧紧吸咂着,她
全身从所未有的疼痛,尤其是下面的脚底更是奇痒,原来是三虎正啃咬着她的三
寸金莲。如是她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四虎在她身上都是泄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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