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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gubaman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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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作者:gubaman

               第十四章

  当陈未风又一次进入霍青桐的身体时,他依然能够深深感到一种怜悯和内疚
在心中隐隐刺痛。

  这个清纯的回疆少女在他的眼中原也只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红尘偶遇而已。当
他想抽身而退时,他发现自己无法逃避她柔情似水的眼睛。

  他此刻只能轻轻的对自己说,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者是带回家让母亲看看,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动了要带女人回家的念头。

  他俯视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子,丰满的身段曲线毕露,赤裸的肌肤在黄昏的斑
驳树影间显得有些神秘。胸前的那对坚实的乳房因激烈的运动而在风中颤抖,两
颗如红樱桃也似的乳头因兴奋越发灿烂夺目。

  陈未风不断大力的抽插着她无毛的阴牝,光突突的阴户上汗液和精液混杂在
一块。今天他已是花开五度,他知道她是在强忍着肉体的酸痛承接着他猛烈的轰
击,任他变换着各种姿式和方位。她在讨好他,他知道。

  「不要离开我,未风。」霍青桐用无尽的爱承受了他浓烈的射击,「不要离
开我,只要让我在你身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坠入爱河的少女尤其敏感。

  自她将身子交与陈未风以来,两情缱绻的同时隐约觉得自己的爱正在悄然滑
落。他的漫不经心,他的迷离的眼神,恍惚在昭示着他的激情在消退。

  「我不知道,我这样对不对?青桐。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们根本就不
应该相识。」他亲了亲她美丽的樱唇,「我挡不住你的魅力,所以我用了『天魔
引』来诱惑你,是我的错。青桐,原谅我。」

  他禀性无良,喜新厌旧,素无长性,所以有无数的女子因他而独守空闺坐看
红颜老去。「天魔引」共分九重,传自宋朝武学大师黄药师。以魔音乱人心智,
那日他只以第六重「鸾凤和鸣」就轻而易举的俘虏艳名远播的翠羽黄衫了。

  「未风,跟你我无怨无悔。能认识你是我这辈子的幸运。」她深情的抚摸着
他菱角分明的俊脸,「只盼着能与你朝夕相处,此生别无它求。」

  陈未风别过脸去,叹了口气。茫然的眼神眺望着前方云天相接处,他知道她
的这个要求恰恰是他无法满足的。他有太多的事要做,有太多的恩怨要了,啸傲
山林湖海之间的想法是连想都不曾想过的。

  有声长长的鹰鸣从天际传来,两人都心中一振,他二人都对鹰情有独钟。陈
未风长啸一声,不一会,一只黑鹰飞速停在了他的手上,鹰眼锐利,铁嘴钢爪。

  霍青桐亲切的抚摸着它的毛发,眼中泛起泪花,恩师的音容宛在眼前。两位
恩师去世,双鹰跟着殉主,眼前的黑鹰头顶多了一撮白毛。陈未风单手一振,那
鹰飞上了高枝,睥睨远方。

  他轻揽她的细腰,道:「很亲切吧?比你师父的如何?」

  她内心只感一阵的悲凉,凄然道:「我在这世间已经没有亲人了,未风。你
就是我的唯一。」美目迷离,在夕阳下更显出一种说不清的风情。

     ***    ***    ***    ***

  北京郊外,陶然亭畔。淫雨霏霏,夜幕已然笼罩,更显得秋天的北京凄冷异
常。

  一个道装老者正站在这里沉吟道:「当年这也是芦絮飞舞,四野茫茫。我与
胡斐兄弟在此比剑,转眼已是数年,可不知胡兄弟现在何方?」却是武当掌门陆
菲青。

  他旁边的一位相貌丑陋凶恶的黑衣汉子道:「听说胡斐兄弟眼下呆在雪山,
雪山派因他而声名鹊起。」这人一张脸阴沉沉的不动声色,正是红花会的「鬼见
愁」十二郎石双英。雪山派几度沉沦,而今东山再起也是胡斐起死回生之功。

  「怎么八哥和十三弟还没有来,可别又出什么事?」这些日子红花会累遇强
敌,石双英不免有些担忧。西北角连续三道星火闪烁,石双英面容失色,急道:
「是八哥他们在召援,咱们快去。」当下二人尽展轻功,飞速前往。

  眼前血淋淋的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几具尸体倒在地上,杨成协气息奄奄,
嘴角边鲜血还在流淌着,虎目紧闭,昏迷不醒。铜头鳄鱼蒋四根衣衫破碎,血迹
斑斑。显然刚才一场恶战,红花会一败涂地,要不是发出流星令,惊走敌人,就
连蒋四根也在劫难逃。

  陆菲青轻搭杨成协的手脉,惊道:「敌人是谁?竟有如此阴柔的内力!这好
像是失传已久的横山阴煞掌。」

  蒋四根喘着粗气道:「是一对乞丐,呵……,八哥与那个乞丐婆交手,我不
敌那个乞丐公,嘿………手下实在是了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显是受了内伤,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瞧样子也不是朝廷鹰犬。我也有报上字号,但对方好像
跟我们有仇似的,一上来就攻击,这几个兄弟也是死在他们手里。」

  陆菲青叹道:「杨兄弟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却最忌阴柔内力,这次是
危在旦夕啊。」

  红花会兄弟众多,闯荡江湖鲜逢对手,像这样会中首脑人物一对一的被人所
伤,那是极其罕见之事,可见对手之强之狠。石双英不禁怒从中来,大吼一声,
寒鸦聒噪,四散群飞。

     ***    ***    ***    ***

  北京平阳胡同的一处民宅,烛影摇弋。

  一个白发男子正狠狠的抽插着身下的女人,这女人也是满头白发,脸上皱纹
横生,但一张老脸却尽是春色,腰肢摇摆,轻笑低吟。显然这二人于此道已是配
合良久,动作娴熟。要知这两人号称「秦岭双煞」,从小一起学艺,相伴五十多
年,彼此心意相通。

  那白发男子抽出家伙,老杵高举,青筋虬生。他吐了口唾沫,涂在她的屁眼
上,她的肛门处毛发已是有些泛白,更显得她的私处的乌黑。而她的阴牝淫水淌
流,阴毛横披在扁平的腹下,零乱不堪。

  他用中指和食指伸进她的屁眼里,掏了几下,伸出来,放在嘴里有滋有味的
舔了舔。然后一举掼入她的直肠内,只觉得阴壁里曲径通幽,而那老妇更是哼哼
叽叽的把屁股一抬一放,浑身畅美无比。

  那白发男子抽了数百次,节奏明显加快,那老妇趴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抓着
床沿。突然他大叫一声,喷出了些精液在她的直肠里。

  那老妇把他的家伙含在嘴里,啧啧有声的吮吸着,时而用牙齿轻咬,时而用
舌头舔动。那白发男子爽得直发出粗重的呻吟。最后两人趴在床上,筋疲力尽,
想来就算是与这世上的绝顶高手较量也没这么累。

  三十年前,秦岭双煞遭遇仇敌,力尽被擒。受尽百般侮辱和折磨,实在是生
不如死。却被一虬髯大汉所救,那人却是是潇湘剑客陈元霸。他二人当即宣誓效
忠,终身为奴。这趟随少主出山也是几十年来的第一次,临夜的一战,两人发觉
自己多年的功夫还不曾抛下,兴奋之余又操起老家伙办起事来。

     ***    ***    ***    ***

  北京城,大内皇宫,乾清宫。时近中年的乾隆正披衣览阅桂萼呈奏来的最近
关于剿灭红花会的进展情况。

  他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往事如烟历历在目。「兄弟啊,你现在还好吧?
你还恨我吗?」乾隆的嘴里喃喃的道,「我每年都下旨馈赏咱家,咱们陈家荣宠
无比啊。你还要求什么?这江山现在不是咱家手里吗?」他百思不得其解,贵胄
子弟的陈家洛甘愿沦作草莽,任江湖的风霜侵蚀他那高贵的身躯。

  想到这里,乾隆打了个哈欠,步入内廷寝室。床上已躺着一个赤裸裸的幼小
的女孩。但见她脸如满月,眉清目秀,粉红色的胴体上一对嫩嫩的乳房,乳头红
得鲜艳。平滑光洁的腹部下阴阜略鼓,胯下一道长长的小缝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乾隆一见到这无毛的阴牝就色心大起,一根淫棒立即变得硬梆梆的。当年因
香香公主不肯让他淫欲得逞,他情急之下,把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破了瓜。紧
紧的阴户包裹着他暴涨的家伙,让他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大丈夫威风八面横
扫千军的感觉从此而来,他在那尚未发育完整的散发着清香的女体上找到了君临
天下的帝王自尊。

  于是世间就多了许多的宫廷幽魂,幼稚的童音在深宫中发出了凄苦的呻吟,
有许多女孩因受不了这种摧残而含泪死去。

  此刻的乾隆已顾不得任何前奏,挺起那根无情棒就愣往窄窄的阴牝里凑,随
着他那虽然不甚巨的家伙的全根掼入,那小女孩发出痛苦的哭叫声。鲜艳的血随
着他的一起一落淌满了洁白的龙凤床单,他提着她细长的小腿猛烈的撞击那单薄
的身体。

  渐渐的那哭叫声转细,微微的呻吟和抽泣更是使得他淫性大发,他变换着花
样和招式百般蹂躏着身下那已是不省人事的可怜的小女孩,脑海里全是香香公主
那惊艳的绝世容颜。

  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而近乎哀鸣的叫声,趴在那幼小的胴体上。突然他大声
的哭了起来,空空荡荡的乾清殿顿时有了一种恐怖和惊慌,他总是在纵欲之后感
到一种无法排遣的寂寞和莫名的无奈。

  他张开双手,向着高高的天空,好似要寻找,更像是在推挡。帝王又如何?
寂寞是毒药,已经侵入了他的肌髓。

     ***    ***    ***    ***

  当激情过后,清醒的李沅芷恢复了往日的端庄淑雅,大家闺秀的风范在烛影
摇红中更是显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余鱼同虽是秀才出身,但平日周旋于江湖汉子之间,粗枝大叶惯了,也未能
在妻子身上发现些什么异样。

  李沅芷一如往日的温情脉脉,风流倜傥的师兄在她的眼中没变,依然是那个
豪情万丈的奇男子。丑陋的脸上掩不住逼人的英气,她轻轻抚摸他因喝酒而显得
烂红的脸颊,不禁悲从中来,一颗颗珠泪掉在他的脸上,流淌成河,一条伤心后
悔和羞愧的河。

  「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头一笛风。」回首往事,与余鱼同携手入秋的江
南,落日楼头两情缱绻,她温软的娇躯依靠在他的身上,他飘渺而略带沧桑的笛
声轻扬在细雨连绵的晚风中……她醉了。

  屋外传来一阵节奏明快的敲门声,三长二短,正是自己人的联系方式。她擦
拭脸上的泪水,打开门,一见到那人,高兴得一把抱住,道:「我盼呀盼的,你
终于来了。」

     ***    ***    ***    ***

  随着一阵节奏强烈的猛烈的撞击,心砚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当齐小五从他的屁眼里拔出那根七寸来长的家伙时,牢室内满布着一阵的腥
臭。他嘿嘿的笑道:「什么红花会,屁眼会!听说你们总舵主陈家洛也是细皮嫩
肉的,几时老子有空也来操他一下过过瘾。哈哈哈。」他那张丑陋的脸上满是兴
奋的神色。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心砚,挥挥手,道:「轮到你们了,上吧!」
身后的几个龙精虎猛的汉子已是如饥似渴的一拥而上。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心砚浑身血淋淋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腰间,他的琵琶
骨已被捏得粉碎,一身武功已然全废。欲哭无泪的他两眼无神,茫然的望着牢室
里那高高的斑驳的墙壁,脆弱的身心早已不堪摧残。

  所以当他猛然见到强烈刺眼的阳光时,他受不了那种眩目而摇摇欲坠,两旁
的小厮忙上前扶持。眼前两个身着官服的丑陋男子正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他,他
听得那两人大声的骂道:「你们把我的十五弟弄成这样子,当心你们的狗命。」
听到这熟悉之极的声音时他心中一宽,昏了过去。

  西川双侠常赫志、常伯志成名前曾是四川青城派弟子,师父慧侣道长的『黑
沙掌』到了他们哥俩手上使得更是炉火纯青。

  这日奉总舵之命前来搭救心砚等人,他们探听得齐小五每日都去丽春楼会他
的老相好玉娇。当他们猛然出现在丽春楼时,齐小五一见到他们,立时打了个寒
噤。

  当年他在青城毒杀亲师时,师父那凄惨的叫声至今日仍盈于耳:「你等着无
常师弟的勾魂令吧。」他当机立断,双手一振,怀中的玉娇挟着劲风直冲西川双
侠。而他的双脚也没闲着,桌子凳子也如飞般的被他踢将过来。

  西川双侠清叱一声,常伯志已是纵身而起,避过来势,双掌扑了过去。

  齐小五眼见躲避不过,也是双掌齐出,啪啪两下,顿时胸中气血翻涌,顺着
掌风倒纵,从后窗翻出并几下觔斗,在空中调好内息,双脚已是稳稳的站在楼中
院落。

  他冷冷的看着前后包抄的西川双侠,道:「今日我齐小五不慎中伏,两位师
叔一块上吧。也让我见识见识黑沙掌的威力如何?」

  常伯志、常赫志焦黄的脸上双目倒竖,眼前的这人当年把青城派闹得鸡犬不
宁,犯下了滔天罪行。他二人也曾接师门传令剿杀此人,只恨那时身在西疆,无
法分身。

  他二人喝道:「天网恢恢,齐小五。你纳命来吧。」齐小五哈哈大笑,长剑
出手,向双侠一递,施展的正是闻名天下的峨眉剑法。双侠识得厉害,双钩一摆
已是将齐小五围在当中,一时间真气满楼,旁边亭台花树尽皆破损,嫖客们都跑
了个精光。老鸨大骂那些嫖客没付嫖资就开溜,一张老脸哭得乱七八糟。

  西川双侠斗了数百招,见那齐小五仍是未落下风。常赫志大吼一声:「今日
不教你授首,我就枉叫常赫志。」但见他长钩脱手砸向齐小五,对齐小五踢向小
腹的那记飞腿也不接挡,双掌翻飞,已是印在齐小五的胸口。

  「砰」的一声,几乎是同时,他二人身形一分,口吐鲜血,却是两败俱伤。

  齐小五只觉得真气涣散,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发出怪叫声:「来吧,哈哈。
老子要是怕死也不叫齐小五。」

  常伯志一手扶着兄弟一手擒住齐小五的要穴,长啸一声,大门外涌进数十条
汉子,却是候在外面的红花会的兄弟。常伯志道:「一命换一命。你将我的心砚
兄弟放出来,我且饶你一命。」

  齐小五嘿嘿笑道:「这个我也做不了主,你要跟我主子讲。」常伯志信手一
点,齐小五顿时昏迷过去。

     ***    ***    ***    ***

  黄河道上,风陵渡边。一个胖大的灰衣男子正凝目眺望前方,他两鬓霜白,
一双眸子精光闪闪,显是内家高手。他身边的那骑红马好似感觉到主人的心事重
重,四蹄不安的踢着脚下的黄土。此人正是千手如来赵半山。

  三个月前他奉总舵主之命调查内奸,当他查到儿子赵益房前,他能够感到一
种深深的恐惧和后怕。屋里传来一阵厚重的的呼吸和呻吟,很明显,里面正在做
着那种龌龊事。

  赵半山知道自己儿子的禀性,但他不怪儿子。毕竟他答应过他最热爱的妻子
此生要好好的培养他们爱的结晶,妻子临终那深情而无奈的眼神恍惚就在眼前,
他的心痛如刀割。

  他悄立良久,门嘎然而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站在他的面前,那张脸酷
似他过世的爱妻,他瞧着一时呆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责怪道:「你别老是
躲在房间里做这种事,太没出息了,这样怎么对得起你过世的母亲?」

  赵益微微笑道:「爹,你怎么知道我没出息,儿子志向大得很啊。」他的一
双眼神光炯炯,微带邪气。

  赵半山把头探向里屋,问道:「你房里是什么人?你别老是将不明来历的人
带到总舵来。」这些天他顺着一些蛛丝马迹,却摸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赵益退后几步,目光凝注在他脸上,缓缓道:「爹,这人来历很清楚,她也
是你未来的儿媳妇。」

  赵半山大喜道:「那你叫她出来让爸看看。」他一时忘了此行的目的。

  赵益哼了一声道:「那就出来吧,丑媳妇终得见公婆。」语声刚落,里屋走
出了一个娇艳的女子,浓妆艳抹也掩不住她那种与生俱来的媚骨。

  赵半山一见大惊,眼前这女子可不简单!脚步轻盈间隐藏着一股杀气。

  那女子未语先笑,道:「赵世伯,您好。小女子给您见礼了。」语声妩媚,
风情万种。

  赵半山退后数步,道:「不敢,不敢。」他的心下满是惊惧,狐疑的目光掠
向他的儿子。

  赵益嘿嘿道:「爹,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妙手唐衣。你老应
该听过吧。」

  赵半山缓缓的点了一下头,道:「难怪,难怪。这么说,那药是你下的了!
唐门春药果然名不虚传。」

  唐衣轻轻的抿着嘴,故做娇羞状,道:「小女子就只用小指尖轻轻的挑了一
点粉末,却不知原来『百年好合』会这么厉害。对不起了,不过贵会总舵主却好
像很爽呀。嘻嘻嘻。」

  赵半山脸上浮起一种痛恨无比的表情,他精于暗器,但对毒药却深恶痛绝。
不似四川唐门,暗器啜毒,见血封喉。他厌恶的对赵益道:「你怎么会识得这种
女人,什么时候被她拉下水的?」他杀机顿起,眼前这女人不除,红花会永无宁
日。

  赵益跨上几步,挡在唐衣身前,道:「爹,要杀她,你先杀我。」他深知父
亲的脾性,一旦下手,绝不留情。

  唐衣推开赵益,慢慢的走向赵半山身前三步处,道:「赵世伯,久闻千手如
来的威名,小女子早就想来领教一番了。只不过你是益郎的父亲,我也不来和你
为难,今日你想杀我,老实说未必能成。」她的话语越来越是娇柔,但是咄咄逼
人的杀气却越发沉重。

  赵半山看着赵益那张倔强的脸,心下一阵的茫然。以自己的武功要取这个女
人的性命当不成问题,问题在于从此将失去亲生的儿子,大义灭亲也不成问题,
关键在于他无法面对九泉下那缕令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幽魂。

  他仰天长啸,两行热泪滚滚而下,英雄无计是多情。这一啸惊天动地,气贯
长虹,唐衣不禁花容失色。

  但听得赵半山叹道:「冤孽啊冤孽,你们去吧。红花会以后没有你这号人物
了!」

  赵益恨恨的看着他的父亲,道:「爹,这老天爷不公……红花会就应由你老
人家来当家。凭什么让那个纨裤子弟来当,看看他把好好的红花会搞成什么样子
了?」

  赵半山大怒道:「你住口!我赵半山没你这个儿子。从今往后,咱们恩断义
绝,若你再为非作歹,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他的心中气恨无以复加,伤心绝望
到了极处。

  唐衣拉了拉赵益的衣角,道:「跟这个老顽固有啥子好说的,咱们走吧。」
但见他二人扬长而去,再不回头瞧上一眼。

  赵半山虎泪含泪,其时秋风萧瑟,松涛呜咽。

  一种英雄暮年的感觉袭上心头,就在刹那间他好似老了十年。


               第十五章

  福州长风镖局是间百年老局,第一代总瓢把子张俞凭一柄金背大刀纵横闽浙
赣三省,绿林白道都忌他三分。传至今日已是第五代了,现在的总把子是「长命
刀」张九龄。在几代人的辛勤努力下长风镖局积蓄百年,家资雄厚,可谓是富甲
一方。

  张九龄生有五子,个个是龙精虎猛,武艺高超,均可独挡一面。另有一女长
的是花容月貌,年方二八。

  这日镖局来了一个年轻人,打扮儒雅,身着青衫,指名要张九龄亲自押这趟
镖,接待他的是张九龄的长子张雄。

  张雄看他仪表不凡,所出的押金也甚是丰厚,对他很是客气,对他解释道:
「家父已是多年不走镖了,眼下业务都是我们兄弟在做,请陈先生见谅。」

  那陈先生道:「那这样吧,总该请你父亲出来见见面说个话吧。此次关系重
大,家父原要令尊张老英雄亲自押送的。」

  张雄诺诺道:「如此甚好!在下这就去请。」过了片刻,一个体态威猛的白
发老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但见他目光炯炯,太阳穴高高隆起,显是内功深厚。

  张雄禀道:「父亲,就是这位客人要咱接镖。」接着对那年轻人道:「陈先
生,这是家父,听说你要见他,破例会见,要不然这几年以来他老人家从不会见
外人的。」

  那年轻人嘿嘿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在下有样重要物事,烦请贵镖局
押送至京城。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在下另行奉上后半部分。」说罢递上一张汇
通银票,这汇通银票通行大江南北。

  张雄一见是五千两,不禁有些窃喜,上前接过。张九龄问道:「却不知陈先
生要送的是什么货?还请明示。」他走南闯北,经验丰富,见押金巨大,有些不
大放心。

  那陈先生闻言递上一个鎏金匣子,样式虽古朴,但也是极其普通之物。张雄
接过,打开一看,一道寒光闪过,他突然惨叫一声,已是倒在地上,咽喉处鲜血
直淌,显是中了暗器。

  但见那陈先生身形骤起,长剑直指张九龄的眉心。张九龄乍见变故,饶是他
见多识广,武功高强,在这年轻人急风骤雨般的攻击下,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

  他惊痛爱子惨死,出手也是不顾性命。他越打越是寒心,这年轻人剑法霸道
之极,招招凶猛,过不多时,他身上已是中剑数处。

  张九龄一生精于刀法,拳脚功夫却是生疏。此次敌人算准他会客之时绝不会
带兵器,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猛然间,两人身形乍分,张九龄手捂胸口,身体摇晃,耳畔传来那年轻人骄
傲的声音:「在下君山陈申浩,奉命灭你满门。你安心去吧!」

  张九龄大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威猛的身子扑向陈申浩,但身形中挫,到
半途已然气绝。

  陈申浩长啸一声,顿时长风镖局杀声四起,却是埋伏外面的同夥闻讯杀将进
来。张雄的四个兄弟都出去押镖,还不曾回来,长风镖局现在只剩下手无缚鸡之
力的家小。

  不一会儿,一个面带杀气的头陀走了进来,拱手道:「大少爷,所有男人都
已清理,张九龄的五个儿媳妇押在内室,请大少爷发落。」

  陈申浩扬了扬手,道:「辛苦你了,大济。那张九龄的女儿也在其中吧?其
他的女人你们去处理吧。」

  大济笑道:「谢谢大少爷,张九龄生的这小妞不愧号称闽江第一美人,长得
还真是不错,肯定合你的胃口。」两人相视大笑。

     ***    ***    ***    ***

  随着数声凄厉的惨叫,周绮惊醒了。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汉子曾叫她肝肠寸
断,她在宽慰之下立时晕倒在他的怀里。

  此人容颜憔悴,但一双虎目仍是威风凛凛,正是号称九命锦豹子的卫春华。

  周绮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了,美目顾盼,见卫春华正临窗而坐,闭目沉思。
她刚想坐起,突然间胯骨一阵的疼痛,却是疮伤未痊愈,她不禁一声轻哼。

  卫春华忙上前扶持,轻声道:「你先躺着,莫再伤着筋骨。有我在身边,你
啥都不要怕。」

  周绮嗯的一声,是呀,她的确很宽慰,噩梦过后仍是甜蜜的生活。她眉目间
满是春意,只要能跟他在一块,天塌下来也无所谓。

  将养数日,周绮老是躺在床上嫌闷,踱出门去。突然有一阵恶臭从屋子的另
一边传来,她在好奇之下,打开那扇木门。眼前那种血淋淋的场面让她发出了恐
惧的叫声:这恍如屠宰场,一具具尸体叠放在一起,有些被肢解,有些已是开始
腐烂,数以万计的蛆虫在伤口处蠕动。

  这时她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她顿时吓傻了,就这样定在那儿动弹不
得。「怎么了?叫你不要出来,你怎么不听话。来吧,回屋里去。」说话的人却
是卫春华。

  周绮指着那些尸体,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卫春华淡淡道:「亏你还是红花会的,不就是些人的死尸嘛。有什么好大惊
小怪的?」

  他摇摇头道:「路氏四虎都在里面。嘿嘿,他们一家满门都在里面。老老少
少一百二十号人,我都杀了个一干二净,鸡犬不留。」他的言语中有种浓浓的恨
意,周绮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禁有些害怕。

  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是卫春华给她洗澡。他总是细细的洗着她白白嫩嫩的
身体,特别是她的阴牝和肛门。

  异样的感觉从他的指间流淌,周绮都是每次闭上她那双美丽的眼,听着他的
喃喃自语:「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碰你!谁动你,谁就得死!」讲到这里,
他就狠狠的大力搓揉着她的每个性器官,恍惚要洗去她所受到的耻辱一般。

  而她总是发出甜美的哼声,浑身颤抖着迎接他那亢奋的抚摸。她全身的每个
毛孔都在为他张开欢迎的翅膀,她扭动着娇软的身躯,一声声娇喘就似天籁,催
动着卫春华早已崩紧的神经。

  她双腿张开屈伏在地,洞开的屁眼如花瓣般的开落。卫春华的每次撞击都是
那么的痛快淋漓,官能的火焰在疯狂的燃烧,而他也只有在这种近乎疯狂的做爱
中能够找到一丝寄托和慰藉。

  他的体内如有一把烈火在燃烧蔓延,随着他的身体的起伏而飘浮不定。当他
射出全身最后一丝力量时,他才能够真正拥有那种凤凰涅槃的感觉,因此他不厌
其烦的做着同样一种动作,直至动弹不得。

  周绮支撑起疲软的身子,浑身好似骨头全部散尽一般。她拥他入怀,用自己
的肥大的双乳包围着他那已经迷乱的头颅。只有这个时刻,他才是真正完全属于
她!此生夫复何求?

     ***    ***    ***    ***

  当陈申浩走进这间房间时,有种身处花丛的感觉。可以说长风镖局里不尽是
刀光剑影,更有绮旎的风情。

  张九龄的五个儿媳妇互映妍丽,燕瘦环肥,或白或黑,各有各的动人之处。

  陈申浩心下赞叹不已,他走上前去摸了摸张雄的妻子宋迎春的俏脸,宋迎春
乃河朔大侠宋长春之妹。但见她一身白晰光洁的皮肤,娇艳玲珑的身材,喘息间
吐气如兰,令人浮想联翩。

  他轻轻拨了拨她那乌黑的阴毛,口中啧啧地发出赞美的声音,中指伸进蜜穴
里,但觉里面温暖湿热,奇妙无比。

  陈申浩将嘴凑上,舌尖在紫红的阴蒂上一舔,宋迎春忍不住娇嗯一声,浑身
发热。他抽出已是发涨的大阳物,猛地插入她的蜜穴,开始了他的采花大行动!

  躺在宋迎春旁边的四个妯娌听着他们发出的淫荡的浪叫声和厚重的喘息,都
是面红耳赤,心跳加快,下身的淫水不禁流淌成河。

  陈申浩抽了数百下,哧的一声拔了出来。转向张九龄的二儿媳张金铃,她虽
不会武,但是体态丰盈,肤色略黑,纹理细腻,突起的阴阜上乱草丛生。自始自
终都是紧闭双眼,夺眶而出的泪水在陈申浩的强烈的冲撞间化作数行滚滚而下。

  她一阵的羞愧,贵为福州知府张一清的至爱千金,沦为他人的性奴,屈辱和
惭愧充斥着她的胸腹。陈申浩提着她的双腿九浅一深的抽插着,毫不怜惜的蹂躏
着这棵带雨梨花,他的心情大畅,性欲更是旺盛。

  他的一双手也没闲着,在两边的四儿媳王红和五儿媳苏艺艺身上上下其手,
惹得她二人也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就这样从深夜到黎明,陈申浩在张九龄的三儿媳孙书妙的阴穴里终于泄下他
的阳精,感觉从未如现在这般奇妙。

  他穿上衣服,走出内室,大厅外更充满一种罪恶的淫欲气氛,数十个精壮汉
子轮番在几十个女子身上运动着。见陈申浩走出来,都齐齐的站起行礼,犹带淫
液的阳物垂在体下招摇着。

  陈申浩淡淡的挥了下手,道:「大家忙完了记得清理现场!」说罢转头问大
济,「张梦瑶呢?事情都办完了吧?」

  大济低头道:「大少爷,人已经送在你的车座内,那些货也都整理完毕。」

  陈申浩点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你先进去吧,兄弟们忙完了也可以进
去试试。」

  大济大喜道:「多谢大少爷赏赐!我这就进去了。」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
一阵的淫声浪语。

     ***    ***    ***    ***

  已近晚秋,这夜秋风送爽。晋城的姜氏武馆的姜大维正抚须欣慰的看着三个
亲传弟子练武。

  早年他在吕梁山跟着一夥强人胡混时,曾救过一个过路的江湖大侠,后来在
这大侠的劝告下金盆洗手,回老家娶妻生子,开馆授徒,安颐晚年。

  这时大徒弟刚好以一招他的得意之作「有鹤西来」抵住三徒弟的胸部,令三
徒弟束手无策,抛剑认输。

  猛听得大门处一声巨响,两扇铁门「扑通」的倒在地上,一个劲装汉子站在
那儿,手执双钩,杀气腾腾。

  二徒弟冲上前去,猛喝道:「何来狂徒,竟敢……」话未说尽,腹部已是中
了一钩,鲜血狂泄,眼见不能活了。

  姜大维既气且悲,手中的那泡热腾腾的龙井茶立刻泼将过去。那汉子猛吼一
声,如晴空里响了个霹雳,身形闪处,双钩挥舞。

  两旁姜氏武馆的众弟子已是围了上来,但见那汉子虽然是不言不语,动作凶
狠,但双钩劈勾刺划,力度有节,章法严谨。

  不一会,练武馆内已是血流成河,尸横满地。姜大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爱
的徒弟一个个倒在那汉子的双钩下,忍不住泪从中来。

  忽然那汉子停止进攻,歪着发鬓蓬乱的头,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哭?」

  姜大维气愤填膺,怒道:「你这疯子,你不认识我,怎么一上来就杀我的弟
子?今儿个我也不想活了,你纳命来吧!」身形纵起,袖中短剑袭向那汉子的咽
喉,他自知武艺不及,因此一上就是拼命的招式。

  那汉子却并不闪避,双钩一撩直指他的小腹,竟也是与他对攻。

  斗了数合,姜大维气力不继,招式散乱,身中数钩,他退后几步,道:「我
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你为何杀我?你等着吧,会有人为我报仇的。」他的眼角
沁出血丝,咕嘟一声,咽下一口鲜血,已然气竭,死时双眼怒睁,当真是死不瞑
目。

  那汉子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恍惚眼前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脸上没
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他狠狠的甩甩头,失神的双眼望着最后的一线暮色消褪在长檐飞角处,风铃
发出一声声呜咽,群乌聒噪,好似知道这里刚刚发生屠门血案。

     ***    ***    ***    ***

  周绮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做噩梦,而每次醒来,卫春华都不在枕边。等她
再次醒来时,他却又明明白白的躺着,酣睡中的他如婴儿般可爱,她爱怜无限的
抚摸着他。

  她不在乎他总是在半夜去哪里,只要他在身边就是她最大的幸福。虽然他每
天晚上回来时总是衣衫湿透,血迹斑斑。

  最近镇里一直在传着有一个恶魔经常在半夜里出来乱杀人,手段毒辣,出手
就是灭人满门。如城北的杨员外一家老小、钱家当铺、姜家武馆等等。她每次出
去买些日常用品时,那些小商贩的话语总是让她心惊肉跳,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怕
些什么。

  白日里的卫春华是如此的温柔款款,体贴入微,他可以整日的跟她做爱,让
她欲仙欲死,如在天堂。她沉醉于这种销魂的滋味,欲罢不能。这样的大哥怎么
可能是杀人恶魔?不可能!她不相信!她悲苦的眼神透过碧纱窗外,明月皎皎,
夜雨淅淅沥沥,打在芭蕉叶上辟啪作响,有如打在她那颗脆弱的心上。

     ***    ***    ***    ***

  用什么「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之类的话语来形容她未免太过肤浅,用尽世
间所有的华丽的词藻来形容她都是对她的一种唐突。

  陈申浩在那令人眩目的胴体上轻轻抚摸着,仿佛深怕碰坏了它。他一生猎色
无数,胯下女子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从未像今日这般的惊心动魄,他对自己
产生这样的念头感到害怕:得此女子,夫复何求。

  沉睡中的张梦瑶清丽如仙,美艳不可方物。但见她长长的睫毛下美目紧闭,
面似桃花含露,肤色皓白如雪,酥胸高耸。脐下三寸处的阴阜上阴毛稀疏有致,
乌黑亮丽。

  陈申浩捋动自己硕大的阳物,再次凑进那初经人事的嫩穴里,狭窄的阴壁里
又湿又热,发胀的阴茎被挤得有些生疼。

  张梦瑶鲜嫩肥美的花唇在他的抽插间显得更是诱人无比,流淌出一些蜜液,
她禁不住下身的麻痒难当,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骑在身上大纵淫欲的这人是自己的灭门仇人,她紧紧咬着细碎的玉齿,她只
感到下体如火灼般的疼痛,好似要裂开了,她一阵的痉挛,在他的猛烈撞击下她
死去活来。当他抽出阳具时,她已经几度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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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作者:gubaman

               第十六章

  当李沅芷看到一身黄衫的霍青桐俏生生的站在门前时,高兴得紧紧地抱住她
道:「这次你一定要在我这儿住上些日子,姐姐,我好寂寞。」

  「你还会寂寞,这不是在骂十四弟吗?这么漂亮的妻子放在家里,也不怕你
跑了?许多日子没见,妹子,你更美了。」霍青桐刮着她的鼻子,几年不见,李
沅芷更透出一种成熟少妇的风韵,美得精致。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陈未风陈少侠,这次多亏他帮忙,要不然姐姐早被
鹰爪子抓去了。」她在介绍陈未风时语带羞涩,脸色微微一红。

  李沅芷冰雪聪明,一眼就瞧出有些异样。但见那少年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与霍青桐站在一起,实是一对璧人。

  陈未风上前打揖道:「在下陈未风,久闻红花会余鱼同余十四爷文武双全,
与嫂子乃同门师兄妹。伉俪情深,男才女貌,果然是名不虚传。」

  「哎哟,陈兄弟好会说话。快请里边坐。我这就叫师兄回来。」话音刚落,
门口进来数人,当先一人正是余鱼同。还有几人均是会中兄弟,他们抬着一个担
架,上面躺着一人脸色苍白,却是刚被营救出来的心砚。

  李沅芷忙上前探视,见心砚气息奄奄,双眼无神,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不禁
有些心痛。「是谁把心砚兄弟弄成这样,太狠毒了。师兄,五哥和六哥呢?」

  「他们断后,这次多亏他们把齐小五抓来交换十五弟。不过还有几位兄弟也
一定要救的,何况钟楚雄算起来也是你的师兄。」

  「师哥,这位陈少侠是咱们红花会的朋友,当然也是霍姐姐的朋友。你陪他
们在这儿坐坐,我安顿一下心砚兄弟。」说罢跟霍青桐眨眨眼睛,促狭的笑笑,
转身引那些人走进内进。

  余鱼同与陈未风相叙见礼,分主宾而坐。余鱼同道:「接总舵传讯,前次多
亏陈少侠出手相助,使我文四哥和霍姑娘得免被鹰爪子所害,在此谢过了。」说
罢就要行礼。

  陈未风忙上前摁住他道:「余十四爷也太过见外了,这就是不把在下当兄弟
了,在下只是适逢其会,不自量力,惭愧惭愧。」

  「那陈少侠的大恩大德只好容当后报了,今日咱们且痛饮几杯,以消胸中恶
气。」

  「好,自当陪十四爷尽兴。」

  当下令人摆放酒筷,并叫人通知常氏兄弟赶来会合。过了许久,已是更漏残
声,常氏兄弟却不见来。余鱼同心下有些担忧,眉头微皱。

  陈未风道:「早听说常氏双雄『黑沙掌』冠绝当今,罕有对手。当年张召重
在他们手下也吃了不少亏,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他察言观色,已知余鱼同的
心思。

  突听得门口处一声长啸,这啸声低沉浑厚,显是内家高手。

  余鱼同却是大喜,这啸声正是他的师叔陆菲青发出的。

  他打开一瞧,不禁一呆。屋外站着数人,表情严肃,脸色沉重。当先的陆菲
青、常氏兄弟和石双英往两边一分,两具尸体被抬了进来。

  余鱼同一见,忍不住夺泪而出,抚着尸身叫道:「八哥,十三哥,你们这是
怎么了?怎么就先兄弟而去?咱们不是说过要同生共死的吗?」他悲愤之下身子
有些颤抖,「是谁杀的?此仇不报,我余鱼同誓不为人!」

  陆菲青拍拍他的肩膀,道:「是早已失传的横山阴煞掌。原来以为蒋十三弟
会好一些,想不到他强自撑着说完经过,就……,看来对手气势汹汹,咱们还是
要预作准备。」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

  他没有注意到站在桌旁的陈未风的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    ***    ***    ***

  深夜,无风。天空里星月萧疏。

  秦岭双煞躬着身子站在一个年轻人面前,那年轻人挥舞着双手,显是激动之
极,愤怒之极。「你们这两个蠢货,谁叫你们随便杀人的?你们好大的胆子!这
下和红花会结下了梁子,你叫我以后怎么面对那些朋友。」

  「少主,奴才许久不出江湖,见他们身手不错,就向他们公开挑战,想练练
手。想不到他们竟那么不济,当时也没想太多。请少主责罚。」秦岭双煞自知理
亏,相顾失色,他们还不曾见主人这么气愤过。

  「嘿嘿,你们以为功夫很了得吗?人家红花会高手如云,厉害角色你还没见
识过呢。与其将来死在人家手里,倒不如我现在就废了你们,省得丢人现眼。」
陈未风已是杀机大起。

  秦岭双煞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当地,叩了三个响头。「少主要杀要剐,
奴才绝不敢有二言。只请少主看在多年来奴才二人还算忠实的情份上,准奴才戴
罪立功。」

  陈未风抬头望天,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非是我无情,咱们此次出山原要
在江湖上闯下些万儿,只宜多交朋友少树敌。你们如此嚣张暴戾,我也无法自作
主张。接到传讯,我干爹一家在山西被人灭门,你们赶去大觉寺和谭虹会合,一
切行动听她指挥,找到凶手,也不用禀报了,就地处决吧。」

  「是,奴才这就立刻赶去。少主还有何吩咐?」秦岭双煞死里逃生,忙在地
上又叩了几下。

  陈未风冷眼看着他们,「这次如果再有错失,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是是,奴才赴汤蹈火,在死不辞。什么贼子竟敢犯我陈家,这不是找死
吗?」秦岭双煞讨好的拍着他裤脚的微尘。

  其时晨曦微露,万籁俱寂。陈未风的俊脸上掠过一道杀气,瞬间即逝。

     ***    ***    ***    ***

  卫春华醒来时已是阳光普照,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周绮娇俏的身影立在床
边,一双美目痴痴的看着他,「哥,你累了。先把这参汤喝下再去歇歇吧。」她
用一根小汤匙舀着要喂他,红润的脸上沁着一颗颗细碎的汗珠。

  「妹子,哥对不起你。哥没照顾好你。」卫春华轻轻的抬起她的愈显尖细的
下巴,「你瘦了,好妹子。」

  周绮的脸上落下两行清泪,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羞辱和委屈在这温柔的话语
下烟消云散。

  卫春华接过她手中的参汤一饮而尽,周绮软软的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心中
温情无限。他近来总是感觉不妙,常常噩梦连连,而梦中血淋淋的情景却在醒时
破碎如片,时断时续,回想不起。只有和周绮缱绻的时日是如此的真实和美妙,
然而良心的谴责和现状总是冲突在一起,折磨得这七尺汉子形销骨立,只剩下一
双虎目仍威风凛凛在料峭的寒夜。

  就在此时,他突然间毛骨悚然,一股浓烈的杀气正缓缓逼来,以致连呼吸都
感觉到困难。「放过我的妹子,她是无辜的。」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语
调竟然有些波动。自己死倒没什么,反正活着也是行尸走肉,怕的是妹子再遭荼
毒。

  「昨晚你屠杀董氏米行满门时,怎么不放过董家妹子?莫非你家妹子比较值
钱,而人家的命就贱如草芥。」说话的人语声娇媚,竟是个女子。但见她缓步走
来,体态丰满,却是已近中年。

  卫春华睁着有些迷惘的眼睛,茫茫然若有所思。一旁的周绮护在他的身前,
颤声道:「不是九哥杀的人,我的九哥是顶天立地的汉子,红花会从不杀妇孺无
辜。」她已经知道大限来临,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几天来我日夜跟踪,就是找寻你这个灭门凶手。本来你杀什么人也不关
我的事,只不过你杀错人了。你知道晋城姜大维是何人吗?」她不待人言,接着
道:「他是我们少主的干爹,平白无故的就惨遭横祸,要知道他老人家是死不瞑
目啊!我们做奴才的卫护不及,实是万死莫赎。」

  她的脸上出现怒极的神色,等处理这件事后,回去后面临的是残酷的家法。
一想到『九转附骨针』如疽缠身痛入心髓的滋味,她的脸不禁一阵的抽搐。

  卫春华轻轻扶着周绮的柳腰,缓缓道:「既造恶因,就有恶果,种种罪过都
由我一人承担,你放过我周家妹子,红花会永感大德。」不是因为周绮的缘故,
他也不会抬出红花会的名头。

  那中年女子淡淡道:「红花会好大的名声啊,在我谭虹眼中却是一文不名。
血债血偿,今日你们两人一起纳命来吧。」

  卫春华虎目凝视那女人良久,慢慢的从枕下拿出虎头双钩,在耀眼的阳光照
射下却寒如秋水。他高声道:「只要你们放过我妹子,卫春华束手待毙,绝不反
抗。」

  话音未落,却听得周绮微微笑道:「不,九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咱
们拚了这条命就是,虽死何憾。」卫春华突然明白了,是呀,与其这样痛苦的过
日子,还不如以死求得解脱,免受这日日夜夜良心的熬煎。

  于是两人高高纵起,钩刀出手,凌厉无匹。谭虹微向后退,两旁已是掌风径
袭,却是她身后的一对白发老人发出的,冷浸浸的,屋子里顿时阴寒无比,却是
秦岭双煞。

  战不多时,周绮已是惨叫一声,一只左膀已是被活生生的拗断,她的脸色煞
白,却是小腹处也中了一记阴煞掌。

  卫春华犹如猛虎出柙,怒吼一声,抢在周绮身前,单钩劲舞,只手扶着她那
摇摇欲坠的身躯,厉声道:「卫春华自行了断,你们且退,我和妹子有几句话要
说。」

  那秦岭双煞转头望着谭虹,后者缓缓的点了点头,退出了屋子。

  其时阳光明媚,但周绮却冷得发抖,她颤声道:「哥,我好高兴,终于我们
可以死在一块。来世我还是跟你好,我给你做妻子,给你煮饭,给你生儿子,你
说好不好。」

  卫春华虎目含泪,怀中的周绮体温正慢慢下降,而他的心也在一阵阵的往下
沉,「好妹子,来世我还做你哥,还跟你好,咱们还一块去西山赏月,去桃花潭
边钓鱼。」

  语声渐渐嘶哑,两人相拥着坐在碧纱窗下,一道乌云遮住了阳光,屋子里光
线渐暗,窗外杜鹃啼血,声声唱着凄凉的歌。

     ***    ***    ***    ***

  北京,灯火通明的康亲王府的会客厅里一片热闹。「王爷,久闻安泰公子风
流倜傥,果然是名不虚传。幸会,幸会。」一个白衣少年紧紧拉着安泰的手,神
情亲昵。与安泰站在一起,当真是一时瑜亮。

  康亲王哈哈大笑,「唐少侠,你与犬子可要多多交流,以后行走江湖有何不
便之处,尽管找他便了。」

  「那是,那是,以后仰仗贝勒爷的事还多了,就只怕贝勒爷嫌烦。」唐朝微
微一笑,目光所注,见安泰眼神中澹澹然澄澄然,不禁心下一凛。

  但听得安泰笑道:「久闻唐少侠乃三百年来唐门不世出的奇才,艺压同门,
他日必横行江湖,前景不可限量。」

  「不敢,不敢。贝勒爷过奖了。」唐朝肃然站起,「贝勒爷,这几位也是自
家兄弟。这两位是峨嵋派的悟能大师和齐小五齐大哥,还有这位您肯定不认识,
但他的老子却是名冠天下,他是赵半山的独生子赵益赵小侠。」

  安泰亲热的拉着赵益的手,道:「幸会,早就听家父说红花会中有自家人在
那,却想不到是你,赵兄弟弃暗投明,前途光明啊。」

  「以后还请贝勒爷多多抬携才是。」

  「那是应当的。赵兄弟以后不用客气,咱们都是自家人嘛。」安泰突然停下
话语,肃耳听了一会儿,好似听到一些什么,他淡淡的一笑,道:「哪位高人驾
临,何不进来同饮一杯?」

  话音刚落,唐朝等人已然破门而出,但见庭院寂寂,冷月高照,一道黑影如
惊鸟般迅猛飞去,瞬间在飞檐翘角处消失无踪。

  安泰摆摆手止住了唐朝等人,道:「不用追了,是陆菲青那老儿,武当『梯
云纵』的身法,当今世上也只有他才能使得如此炉火纯青。」他转头对赵益道:
「你行藏已露,红花会从此以你为敌,你以后诸多行事要多加注意才是。」

  赵益躬身谢道:「多谢贝勒爷关爱,赵益自当小心。」

     ***    ***    ***    ***

  一夜之间,周仲英更显苍老了。

  他抚着爱女那冰凉而已略带尸臭的身子,沟壑纵横的脸上,镌刻着哀伤和愤
怒。他适才已验过,周绮明显是受了内伤致死的,这种阴寒掌力当今世上已不多
见,「此仇不报,我周仲英枉活世上了。」

  他悲凉的眼神凝注在旁边卫春华的死尸上,英俊的脸上平淡从容一如平时。
他是自断经脉而死的,以卫春华的刚烈狠勇的个性是不可能自尽的,除非是为了
保护周绮。

  从两人死前紧紧相拥的情状上看,周仲英知道这其中必有内情,只不过这世
上已无人可知晓其中缘故了。

  徐天宏已经是数度昏绝,此刻有些神智不清,他在世上最亲爱的两个亲人离
他而去了。一个是结发爱妻,一个是手足兄弟,任一人的伤逝都足以叫他肝肠寸
断。

  乱松岗上,两座新坟。其时冷月高挂,秋风萧瑟。黑夜里周仲英满头的白发
在凉风中更形孤寂,他抬头望月,残月无语,他虎目无泪,因为泪已流干。

  他仰天长啸,这啸声充满一种无穷无尽的悲愤和凄凉,在夜空中如一条失去
亲人的苍龙在茫茫的天宇中寻找着皈依,啸声行经天际,四野为之失色。周仲英
知道敌人尚在左右,作啸邀斗。

  离这儿不远处的一处民宅中,一身红装打扮的谭虹抬起她饱经沧桑的脸,侧
耳倾听着,口中喃喃的道:「来了,来了。咱们走吧。」

  她止住了一边跃跃欲试的秦岭双煞,「少主不日就要南下山东,咱们不要再
生事。这周老儿先别理他。我说你们好勇斗狠的脾气再不改的话,以后吃亏是有
得吃了。」

  秦岭双煞嘿嘿道:「是,是,只要谭姐不出手,我老儿还怕谁来。」显是对
谭虹甚是畏惧。

     ***    ***    ***    ***

  不知为什么今晚总是睡不着,或许这些时日总是有他陪伴的缘故吧。霍青桐
看着窗外皎洁的一弯明月,那天她就是在这样的月色里失身于他的,一想到他如
火的热情她忍不住就心跳加快。

  她轻轻的捂着自己有些发烫的俏脸,鼻中一阵异香袭来,眼睛有些酸涩,她
感觉睡意撩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穿过后窗跳了进来,虽是蒙面,但一双色眼滴溜溜的乱
转。眼前的这佳人冰肌玉骨,实是人间绝色,他嘿嘿道:「就算是康亲王最宠爱
的七姨太也不配给你穿鞋子。我的小美人。」

  他的手脚好快,转眼间就把霍青桐的衣裳全部扒光,亵衣里那如玉兔般乱跳
的是一对匀称细腻的乳峰高耸。光洁无毛的阴牝是他三十年采花生涯以来第一次
所见的七大名器之最——比目鱼。

  他忍不住把头埋在那诱人的春色里,深深吮吸着那两瓣别致晶润的阴唇,鼻
尖轻触紫红色的阴蒂。静夜里,他恍惚能听到自己激动的心跳声,他颤抖着双手
刚要褪去自己的夜行衣。

  就在这时,一道劲风袭来,他一个「鹞子翻身」闪过,双脚踢中板凳挡住那
破空而来的飞梭。但接踵而至的一道道寒光令他目不暇接,他大叫一声,身形倒
纵,破窗飞出。

  这蒙面人素来就以自己的轻功为豪,峨嵋轻功为六大门派之冠,犹在武当之
上。然而,当他奔出数几里后,却发现总也摆脱不了背后的追影,他干脆停住步
法,目光所注的追敌却是一个年轻人。

  「齐小五,在我面前也不用蒙什么面了。这『八步赶蟾』的轻功当世只有你
才能使得如此精湛。」

  齐小五扯下面巾,满脸狐疑的打量着这一脸严肃的年轻人,「你是谁?怎么
会识得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对于你来说,我就是索命的阎王。」那年轻人身形一
晃,左掌已是递到他的面前,但见掌风劲急,夹着隐隐的风雨声。

  「八方风雨会中央」,齐小五轻声一呼,凝神接招,面前的年轻人武功王道
之极,是他出道以来最为可怖的对手。

  两下一交手,齐小五知道对手年纪虽轻,但功力深厚,对掌之间自己数十年
的内力积累反而处于下风。他身似一叶扁舟处于惊涛骇浪之中,随时都有舟沉人
亡的可能,他越斗越是心寒,手下渐乱。

  斗到二百多回合时,但听得齐小五厉叫一声,一个倒栽葱翻了出去,背靠在
路旁的一颗大树边,气喘吁吁的道:「敢问阁下大名,齐小五就算死也要死得明
明白白。」他的七窍都沁出乌血,显是受了极重的内家掌力所致。

  耳畔听得那年轻人清亮的声音,「君山陈未风。霍青桐是我的女人,你知道
吗?这世间任谁碰了她都要死。你去吧。」

  说罢陈未风长啸一声,身形晃处,瞬间已是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霍青桐醒来时,床边坐着一个红衣女子,面目姣好,正慈爱的凝视着自己。
她刚想坐起,却感到一阵的头疼和恍惚,不禁轻轻的哼出声。

  「霍姑娘,你先躺下再歇歇吧。你是中了迷香,所才会有这种感觉。」那红
衣女子扶着她,「我叫唐晓,昨晚卫护不周,真是罪该万死。还望霍姑娘在少主
面前多美言几句。」

  「你是……?谁是少主?」霍青桐有些困惑。唐晓微微抿着嘴笑道:「我的
主人是陈未风陈公子呀,我奉少主之命暗中保护姑娘,却不曾想还是被贼子钻了
空子,奴才真是没用。」

  霍青桐哦了一声,「未风呢?他到哪里去了?」

  「他追那贼子去了,我还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呢。以往这种事他都是叫下
人做的,要是他没赶上那人,我可就惨了。」她原本春风一般的笑脸上掠过一丝
忧虑和恐惧。

  十年前唐门一场内乱,她在母亲舍命卫护下逃出清水阁,在川贵道上她力拚
本门四大护法,筋疲力尽之下以为再也无法活命。那时还是孩童的陈未风正好路
过,虽以一把短匕逼退四大护法,但身中唐门「愁肠百转」之毒,她感激之余立
誓终身效忠。这十年来眼见少主日渐长成,心中窃喜,但少主时而善解人意时而
乖张暴戾的个性常常使得做下人的战战兢兢。

  这次他的女人被侮辱,如果那贼子死了倒好说,没死的话,以少主爱迁怒的
性格,那自己的苦头是有得吃了。所以,当陈未风一身素白脸带微笑的站在屋前
时,她就高兴的迎上前道:「恭喜少主手刃贼子,霍姑娘刚醒来呢。」

  「嗯,你下去吧。」陈未风挥了下手,转身扶着霍青桐纤细的柳腰道:「妹
子,感觉怎么样,等你吃下这药丸就会全好的。」

  他掏出一颗大红药丸,放进自己嘴里,然后凑向她的樱唇,霍青桐羞红着脸
婉转相就。她如丝如绸的胴体总是叫他魂不守舍,如秋水般的明眸象暗夜里的那
颗孤星,清亮而高朗。

  他不禁闭上自己的眼睛,尘世浊流已然侵蚀了他一度纯洁的心灵,面对怀中
雪莲般清香的少女他感到有些羞愧。

  是山清水秀的回疆孕育了这塞外奇葩,就像圣洁的火焰熊熊燃烧着他的身躯
他的思想他的全部。她柔情似水的美眸间隐隐约约的闪动着一点泪珠,透明没有
一丝杂质,如同窗外盛开的马樱丹上的晶莹露珠。那露水让他好生感动,感动于
那种美,美得如此超凡脱俗,不带人间烟火。


               第十七章

  安泰不安分的手从后面滑入她的亵衣内,缓缓的抚摸着她,一只手顺着柔软
的曲线滑到了她最为神秘的黑色地带。一只手则向上伸揉捻着已然发红发硬的乳
头。

  「小蜜蜂,你看你,奶头都硬了,下面也湿了,想不想哥的擎天大棒?」李
沅芷在他的拨弄下情欲逐渐被他挑逗起来,呼吸急促,脸色酡红。

  下体在他的来回摩擦下蜜液顿时蜂涌而出,无边的情欲很快就如浪潮翻滚,
极乐之中她渐渐迷失自己,「不要,不要……在这儿,鱼同还在这儿,你……你
不要这样……啊,嗯……」她潮红的脸上含羞带怒,沉醉中的余鱼同趴在酒桌上
烂睡如泥。

  安泰的嘴唇在她的颈后不停的游走,突然张嘴咬住她的耳垂,她的全身不禁
一阵颤抖,「啊,啊!」嘤咛声中带着少妇发情的娇腻。而此时安泰坚硬如铁的
阳物已高高举起,紧紧的顶在她微张的裤裆里。

  李沅芷感受到那男性的雄奇和伟岸,阴牝酥痒,蜜液又是一阵的外泄。

  安泰将她的身体扳正时顺手褪下她的旗装,一对傲人的乳峰映入眼帘,随着
她急促的喘息而颤动,两颗樱红的乳尖光艳夺目。

  安泰两眼发直,他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绕过她盈盈一握的柳腰,把她全身抱
起放在长条椅上。

  李沅芷双腿盘在他的腰身,任他把整个头埋在她深深的乳沟,尽情的吻着她
引以为傲的双峰。她只感到全身的快感如同山洪暴发汹涌澎湃不可收拾,浑身却
灼热难当,百骸俱焚。

  她娇喘着,「你这坏蛋,还不快点,快……啊……」她的柳叶眉微蹙,唇间
发出丝丝不成音调的哼哼声。

  「啊,不要用手,你这坏蛋……不要……」当安泰的第三根手指伸进她温润
柔嫩的肉壁时,她难过得身子不断扭动,原本一条细缝的阴穴被三根手指撑开,
在抠挖之间,她的胯下如火燃烧一般,「求求你了,啊……天啊,出来了!」

  深藏在阴穴内侧的如珍珠般的阴蒂被他的长长的指甲刮弄得直欲喷薄而出。
她恍若遭到电击,一阵阵的抽搐,檀口轻张却发不出声音,蜜液喷涌而出。

  安泰怒目圆睁的阳物张牙舞爪的钻进了她已然湿淋淋的阴牝内,一股极其强
大的挤压感从身下传来。李沅芷娇嫩的阴穴是如此的紧密温润,层层软肉构成一
道道褶皱包裹着他那条粗壮的阴茎,像有无数条带刺的舌头舔弄着,他一阵的奇
痒。

  他的阳物再次暴发出热情,李沅芷感到自己的肉穴像要被撑爆了似的,肉棒
不停的抽插所带来的快感一波波的从胯下传向全身,她一阵的眩晕,凤眼迷离间
檀口因激动而流下兴奋的津液。

  肉体之间在沉重的撞击下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显示着两人碰撞的激烈程
度。

  安泰渐渐加快了抽插的节奏,抽了数百下之后,他发现她的阴户痉挛,淫水
泉涌,而她娇嫩的花心已是盛开,时紧时松的包裹着他的一往直前的阳具,让他
感到异常的舒畅。

  他猛然大叫一声,把生命的精华喷射而出与她的阴精汇合在一起水乳交融。

     ***    ***    ***    ***

  「桂大人,小女子在此恭候多时了。」

  一身红装的唐衣满目含春的站在莲花池边,正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池
边的绿树红花都羞愧的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衣妹,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桂萼双手搭在唐衣纤细的腰间,爱怜的眼神
凝注在她妩媚的笑靥上。

  「你知道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的。只盼你记得昔日的话语,莫忘了妹子我几
年来的牺牲和付出。」

  唐衣抬起娇俏的脸,樱唇轻启,此刻的她柔情似水,哪里是那个叱吒江湖的
「玉面观音」。她十六岁出道,以一双妙手横行天下,但在二十三岁那年突然退
居安徽天柱峰,江湖中人无不称奇。却想不到是被桂萼金屋藏娇,别有所用。

  「这趟,你策反了赵益,对红花会是一个沉重打击,居功至伟,想要什么奖
励?」

  他一双手在她的身下仔细的磨擦着,感觉她全身滚烫,知道她已是情动。

  他双手用力抱起她如火的身体径往内室里走,她天生媚骨,不是一番大战是
不会过关的。

  屋角拐处,一个俊美少年走了出来,长衣胜雪,神情落寞,冷冷的看着他们
消失在长廊尽头。

     ***    ***    ***    ***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
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语声呜咽,似有无穷的哀思和伤痛。

  「当年我们在此亲眼见无尘道长与胡斐小兄弟斗剑,尚且兄弟团聚,而今坟
前又添新茔,令人好生伤感。」说话的人正是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他率无尘道
长、文泰来、骆冰和章进等红花会群雄前来吊唁香香公主和前些日子去世的杨成
协和蒋四根,众人神情悲愤,有些人更是紧握兵刃。

  无尘道长愤愤道:「难道天不助我,异族当旺吗?」他眼见满清日渐坐大,
而中华志士却日益消顿,兴复大业举步维艰,心下喟然,抚须长叹。

  「道长何需忧虑,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辈尽力而为,杀身成仁,也
不枉了来这世间走上一遭。」文泰来仍是如以往一般的豪气干云。

  「快哉快哉,四弟好气概……」无尘道长不禁翘起他的大拇指,热血为之沸
腾。

  众人悄立良久,目光尽处,芦花飘荡,四围苍茫一片。

  远处一声长啸,啸声悲凉雄浑而犹带苍老,却是『铁胆』周仲英周老英雄,
众人一听大喜,迎上前去。

  触目处陈家洛等人尽皆心惊,周仲英、徐天宏和孟健雄等人满身缟白,面色
哀伤。

  「陈总舵主,周仲英有负所托,春华他,他,他和绮儿,……尽遭毒手,已
是……」周仲英泣不成声,徐天宏等哭跪在地。

  陈家洛等人大惊失色,骆冰更是大放悲声,泪流满面。

  群雄神情悲愤,忽然不约而同的拔剑作啸,声若狂风怒号,陶然亭畔风云为
之变色。

  芦花荡里群鸥乱飞,哀声一片,目断处大地茫茫,神州陆沉,胡虏窃据,英
雄垂泪。

  与此同时,悦来客栈。

  娇俏的唐晓从随身包裹里拿出一瓶药水细细的涂在一张信纸上,原本涂鸦一
片的纸上现出一段文字,她拿到正端茶待饮的陈未风面前,「少主,老爷的信,
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陈未风轻轻的「嗯」了一声,恭身受谕。

  「字谕风儿:

  早闻秦岭双煞坏吾大事,尔当自作主张,当断则断,不必犹豫。古来成大事
者,当刚勇果决,妇人之仁,断不可有。汝素来秉承为父之志,吾甚放心。红花
会宗旨与吾祖辈之遗志相合,不宜与之对抗,视情况而定,当和则和。待他日驱
逐鞑虏,还吾中华,拯救吾神州儿女于水深火热之中,则吾父子携手笑傲江湖,
不亦快哉!

  浩儿多年辛苦,劫富济吾经费之不足,日前又得福州长风镖局巨金,然奸淫
妇女之举,为父甚是不以为然。盼风儿中秋之日,了却汝师之遗愿,展雄风于泰
山之巅,斩仇敌于日观峰下。为父悄立君山听雨阁含笑聆听佳音。」

  唐晓念毕,美目凝视沉睡中的霍青桐,如海裳春睡妩媚动人。

  「少主,咱们陈家虽有雄心壮志,但胡虏势大,汉人奴性十足,久而久之已
然习惯他们的统治,怕只怕呀,到时登高一呼,从者寥寥啊。」

  陈未风轻轻的拨了下她鬓边的云发,道:「是啊,但大丈夫为人所不能为之
事,迎难而上方显英雄本色。唐姐,跟着我不后悔吗?」

  唐晓身子一软已是倒在他的怀里,夜色阑姗,她的眉梢眼角尽是春意,一双
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

  「十年前的大瘐岭下的那天,当你中了『愁肠百转』,我用口噙着解药渡入
你的嘴里时,我就是你的人了,风郎。」

  眼前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的第一次就是给了她的,当年他的童子之身进入她窄
密温热的阴牝时,其实她也是初试啼声。

  她至今犹然记得那个雨后的黄昏,木棉花开,情窦初开的陈未风尝试着亲吻
她的笨拙的情景。

  柔嫩温婉的胴体,雪白的肌肤,高耸挺立的玉峰,还有那芳草萋萋的阴户,
叫这鲁男子手忙脚乱,无所适从。

  所以当他埋首于她深深的乳沟时,那股浓烈的处女体香与乳香交织的感觉强
烈的震憾着他的性神经。

  他温暖的嘴唇顺着她玲珑的曲线往下舔弄,直到她平坦洁白的小腹,伫留良
久,而她已在他似断似续的抚弄下阴水淌流,全身沁出了清香的汗珠,一种美妙
的感觉从股下传向周身。

  她发出的娇腻的哼叫声无疑更刺激了匍匐其上的陈未风。

  他颤抖着掏出那根未经人事的已然发硬的阴茎,在那桃花洞边探寻着,当他
沉闷的发出有些痛楚的哼哼声时,关山阻隔,山峦叠嶂,阴壁内强壮的阳物在一
路的披荆斩棘,高唱凯歌。

  最后两人都沉醉于那片落红浪里,造物主是如此的神奇而伟大,让男女在欢
爱之中寻找人生的真谛。

  此刻,晕红的烛火下,情欲大盛的陈未风慢慢褪下她的绣花的抹胸,一对椒
乳弹立而起,迎风俏立,两颗鲜艳的乳头如红透的樱桃盛开,他的嘴凑上深深吮
吸,有淡淡的乳香氤氲。

  唐晓颤抖着,这个她世间唯一的男人正在爱抚她,整整三个多月了,他不曾
亲近她已迹近干涸的湖泊。

  而今春潮重新泛滥,她张开了修长的玉腿,潮湿的蜜穴里蜜水喷涌,她的双
腿绷直,任他那条已成巨大的阳物一举掼入,她低哼着,款款相迎,如风中颤立
的凤尾竹。

  他抬起她的双腿放在肩膀上,腰间不停的运动,垂头注视着身下的巨龙在阴
牝里进进出出,阴壁里的软肉被抽进抽出,那两片阴唇张裂如两瓣混沌初开的花
朵。

  这是灵与肉的交融,是情与欲的完美升华。

  她颤悠悠的腰肢摇摆,婉转承欢,醉眼余光中,霍青桐还在沉沉的昏睡中,
唇间含一朵美丽的微笑。

  她体内再次如山洪暴发,汹涌着全部的激情和能量,她泄了,浇淋在正猛烈
撞击着的巨龙头上。

  她的男人打了个激灵,吼了一声,一股灼热的浓浆倾泄而出,完成了他最后
的一击。

     ***    ***    ***    ***

  送走发泄完的安泰后,她累得坐在椅上看着还在烂睡中的余鱼同,她沉沉的
叹了一声,酒桌狼籍,但身下淫水淋漓,还是决定先洗个澡。

  李沅芷刚要转身而出时,门前冷不丁的站着一个人,她不禁吓了一跳。待得
看见是脸色苍白的心砚时,她在胸前轻轻拍了几下,嗔道:「死心砚,无声无息
的,吓你嫂子一跳。」

  心砚目光如刀,冷冷的看着她,道:「你还是我嫂子吗?你这样对得起十四
哥吗?」

  李沅芷登时花容失色,呆若木鸡,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一颗心仿佛停止了
跳动似的。

  糟糕,怎么忘了后进中养伤的心砚,这下完了。

  她脸色煞白,神情哀婉之极,「心砚兄弟,你杀了我吧,我无怨无悔。」

  「那满清鞑子有什么好?就叫你轻易舍去十四哥的深情厚爱。我可怜的十四
哥啊,你叫做兄弟的怎么办?」心砚神情悲愤,气苦之极。

  李沅芷身子倒纵,倏忽站在他的身前,已然倒递上一把长剑,「心砚兄弟,
你就来清理门户吧,嫂子死在你的手底下,也不枉了。」

  心砚抬起颤抖的双手,他的双手因琵琶骨被毁只能做些简单的动作,眼前的
女人,美丽中带着一种绝望。

  「你大可杀了我灭口,心砚已成废人,再无还手之力。」

  但见李沅芷惨然一笑,「你的十四哥从来就不曾爱过我!他就算在睡梦中还
是记挂着另一个女人,念叨着她的名字。就是在欢好时他也把我当成她,我只是
她的替身,这几年来,你嫂子实是生不如死。心砚兄弟,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你
嫂子的痛苦,活在这世上,我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还不如乘早脱此苦海,了却
余生。」痛苦的表情使得静夜里的她更显得凄美无比。

  心砚看着不觉心软了,烛光中的李沅芷楚楚可怜,腰肢颤抖如柳叶飘摇,樱
唇轻抿,目光凄苦。

  他心中一荡,踏上一步,钗横鬓松的她细长的玉颈雪白如烟,依稀可以看见
胸前抹胸的边缘。

  李沅芷双眼一闭,娇嫩的身体软软的倒下,心砚忙上前扶持,滚烫丰盈的胴
体叫他唇干舌燥,心烦意乱。

  虽然她的凤目紧闭,但仍可见长长乌黑的睫毛下泪水盈盈,琼鼻吐气如兰,
翘翘的朱唇上沁着细微的汗珠。

  手掌中灼热的胴体越发滚烫,好似在燃烧着他渐渐暴涨的情欲。

  他凝视那张粉脸良久良久,然后轻叹一声,正要站起,突然有一只纤纤玉手
紧紧的抓着他,娇腻腻的如呓语般,「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好寂寞,好
寂寞……你知道吗?」

  他的心在颤抖着,双膝一软,跪在当地。

  「我好冷,好冷啊。」那一声声的娇哼如天外琼音,黄莺歌唱,他再也忍受
不住了,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天空中响起一阵沉闷的惊雷,风卷起落叶飘悠悠的在空中打旋,掠过昏黑的
朝阳胡同,掠过高高的树林向远方飞去。

  炉香袅袅,重帘垂地,烛泪在火焰的踊跃中不断垂下。

  秋夜的空气凝结得像新酿的蜂蜜,又甜又腻,凉风从门窗缝处灌了进来,罗
裳飘拂略带一些寒意。

  「你,你,」李沅芷轻微的喘息着在耳语,「你这小色鬼,还不快起来。」

  「不,」心砚的手犹然流连在曼妙玲珑的曲线上,「我要再来一次,这一次
我要更狠,叫你永远也忘不了我。」

  「噢,你轻点,……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的小傻瓜。」她星目流波,体下
淫水四溅,一片狼籍。

  心砚还夹在她的阴牝内的阳物渐渐的坚硬,她能够强烈的感觉到那种充分和
饱满,一双修长白嫩的玉腿盘在他的腰间,款款相迎。

  铜壶滴漏,红蜡将尽,心砚泄出了最后的一丝精华,终于筋疲力尽,不复神
勇。

  而身下的女人在欢爱后显得异常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贞女与荡妇原也只在一念之间。

  李沅芷原本冰雪聪明,举止端庄,自嫁为人妇,更是恪守妇道,冰清玉洁。

  然而真情的付出却唤不来回报,每每子夜梦回,孤衾独卧,芳心可可之际难
免想入非非。

  而面对的对手安泰一身武功正邪双修,另有一师出身魔门,所授魔教秘门十
三宗之「迷神引」能乱人心智,勾发人心中最为阴暗的本性。当潜藏的那种本能
一旦爆发,如不以对路之法循循善诱,将一发而不可收拾。

  李沅芷先在春药的催发下失却本性,后在他搜魂摄魄的迷神引下一错再错,
以致沉缅情欲泛滥之中,一步一步的沦为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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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作者:gubaman

               第十八章

  「弟弟,我早就跟你说过,这是父亲的意思。」唐衣妙目流盼,汪汪欲水,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做人家的秘脔呀。来,弟弟,喝了这杯酒。」

  她玉手轻递,把酒斟满,然后自个儿一饮而尽。饱满丰润的双唇娇艳欲滴,
向他凝眸轻笑,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能回复当初的娇憨和天真,才能从一个风
情万种的妇人回到明媚流丽的少女。

  夜色缥渺如梦,房间里的空气是腻腻的,暖洋洋的,说不出的一种慵懒睏倦
的感觉。

  那少年从她的身后轻轻解下她已经松散的腰带,她的腰仍和往日一样的软腻
细窄,他神思荡漾,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随我这边来!」

  「弟,不要这样,从前的日子咱们就当它是一场梦吧。」她浑身绵软,连说
话的气力也消失了。爱与欲之间的界限原只是薄薄的一层云雾,当到达浓烈的顶
端时,那云雾便悄悄的四散流去不成障碍。

  「姐,想你想得好辛苦。」他忘情的嗅着她颈边的清香,「好不容易聚在一
块,你就不给我机会,不跟我亲近亲近么?」

  「可这终究是前生注定的一场孽缘,我们应该到此为止。」

  「我不管,我不管这是梦还是缘,你还是原来的你,是我的存在,是我的最
爱。」她全身娇慵地倒下,整个倒在他的怀里,一手勾住他的颈,一手摩挲他俊
美的脸庞。

  千种万种的怜惜,千般万般的恩爱,尽在她的心头涌动,没有一点的保留。
他双手横抱着她软绵绵的躯体,步入铺着大红地毯的内室。

  烛光底下尽是销魂的颜色。她罗衫尽褪,肌肤清凉无汗,从檐前泻下的月光
停留在她玲珑有致的胴体上,越发显出一种朦胧的美。

  「噢,我的天啊!弟弟,几年不见,你更加强壮了。」她承受着他刚猛狠烈
的撞击,股间传来阵阵的酥麻,她醉了。再也没有什么比与他做爱更美妙的感觉
了!虽然情场阅历丰富,但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感受,禁忌的刺激每每使她登上
欢乐的顶峰,从一个浪尖抛到另一个浪尖,无力自拔。

  她躺在他伟岸的身下,细细品味着他每一次抽插的快感。她兴奋得酡红的脸
庞上淌下两行清泪,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有着安全感,他如山的肩膀是她的依
靠。

  「弟弟,当年我们唐门内战时,好一场腥风血雨。我眼见着咱们的母亲、大
哥还有四弟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我的心好痛,四弟当时才八岁啊,就这样无辜
的死了。父亲抱着昏迷不醒的你冲出重围,身上伤痕累累,保护着众人到了阅微
阁。」唐衣纤细的手指在唐朝强壮如牛的胸膛上轻轻的划着,「那一年要不是长
老们出面,咱们这一房就全军覆灭了。你摸摸这儿,是不是有块伤疤。」

  她带着他的手在高耸的乳峰上抚摸,而今这儿已经刻上了一朵墨菊,含苞欲
放。

  「姐,你好命苦。从今往后弟弟决不再让你受苦,姐,你相信我!」他紧紧
的将她的粉脸抱在怀里,「后来父亲为了重振咱们长房的威名,不惜牺牲你去巴
结官府,结交权贵中人,终于东山再起,在前年将三房杀了个干干净净。可是他
们毕竟也是咱们的血肉至亲呀。姐,我不明白,骨肉相残为何总是历演不衰?」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所在了。朝廷如此,江湖也是如此,一成不变,一个朝
代接着另一个朝代。中间不知有多少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姐,所以说只有咱俩相亲相爱才是最真的。」唐朝将她身子一扳,让她趴
在床上,臀间一道长长的细缝沁着微光水渍。

  唐朝伸出了中指探入了她的菊花蕾里,轻轻的扣挖着,她发出了长长的哼嗯
声。

  他胯下的阳物已然是一柱擎天,龟头在菊花洞口研磨数下,一举掼入了窄密
的后庭里。直肠里错综複杂的道路令他举步维艰,阴壁内层层包裹他长而大的阴
茎,虽然是轻车熟路,但旱路毕竟不如水路好走,他双手从背后绕过,握住两团
沉甸甸的乳房,乳头因充血而更显紫红。

  唐衣的臀部一前一后的运动,只觉得肛门内一阵火烧似的灼痛,那肉棍在体
内坚硬如铁,一进一出间带出了她的慢慢滋生的体液。他连续抽了数十下,最后
把阳物尽情的全部插入直抵最深处,灼热的精液喷洒在她紧密的后庭里。

     ***    ***    ***    ***

  一脸错锷的桂萼站在齐小五的死尸旁,后面随从甚众,「三阳开泰」四大家
将以及长白四鹰等都表情严肃。

  刑部尚书张进撕开齐小五胸前的衣裳,毛茸茸的胸口赫然一道褚红色掌印,
他轻轻的按了一下,胸肉登时陷了进去,他转头道:「肋骨尽皆被毁,那人力道
刚猛,从胸前击入直透后背,小五显是正面做战,不敌对手。」

  「这是混元功所致!但不应该是他下的手。难道说,这小子敢公开跟朝廷作
对?不,不会的。」桂萼喃喃的分析道:「或者是小五昨晚采花失手,那也太不
值了吧。」

  唐朝一张俊脸冷若冰霜,道:「齐小五是我力劝他出山的,今日在此丢掉性
命,金光上人岂肯干休。此事还请桂大人示下,唐某不敢自作主张。」金光上人
出家前是齐小五的亲叔父,成都齐家仅存他一脉单传。

  当年齐小五在青城山犯案,逃逸至峨嵋避祸,若非金光上人护短,早被青城
派斩为肉酱。

  悟能等人在旁直点头表示赞同,此次川中高手随唐家出川为朝廷出力,原有
一享荣华富贵之意。

  桂萼叹道:「那小子与我师门恩怨纠缠,待我与师兄商量如何处理,再来给
各位一个交待。诸位以为如何?」以一个当朝驸马的尊荣身份,用此种语气跟他
们讲话,显是十分客气了。

  唐朝等人一齐躬身谢道:「如此有劳桂大人了!」

     ***    ***    ***    ***

  是夜,月白风清,西山万石巖上,两道修长的身影相向而立。一个是朱冠锦
袍,面色冷峻。一个是长衣胜雪,神情洒脱。

  「我知道你是为齐小五来的,早就听闻桂大人重用西蜀高手,果然如此。」
陈未风淡淡的说,「齐小五是我杀的,他们要想报仇尽来找我吧。」

  「敢问齐小五因何得罪于你,令你痛下杀手。」桂萼炯炯有神的目光冷冷的
望着他,「这样我回去也好对那些朋友有个交待。不过,我与师兄商量过,陈小
侠最好还是立刻离开北京,免得错过八月十五中秋之约。」

  「哈哈哈,敢情你们是担心我死在这儿,不能赴约么?你们放心,那是死约
会,我不会没去的。」陈未风仰天长笑,「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桂大人。」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杀我的人,杀人偿命,我也可以将你绳之以法的。」

  「不错,桂大人,你司掌刑部,这事正好归你管。」陈未风突然脸色一变,
杀机大起,「你想知道为什么吗?那我来告诉你,那小子瞎了他的狗眼,嘿嘿,
采花采到我头上来了,他动的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知道吗?这次算他好运,
没能得手,否则的话,我赶到四川灭了他满门,听说这姓齐的在锦官城有一个私
生子,还有峨嵋金光老秃驴是他的叔叔。嘿,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找个时间去一趟
呢。」

  桂萼面对突兀而至的杀气不敢有丝毫大意,真气流转,凝神应对,这少年的
脸色说变就变,阴晴不定,实是可怖可畏。

  「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再干预,不过奉劝你一句,莫太自负了。那四川唐
家岂是等闲之辈,我是当真不希望你在中秋节前死去。」桂萼纵身上马,引辔前
行,抛下一句话,「请多珍重,尤其是那个唐朝!」

     ***    ***    ***    ***

  「妹子,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山东了。」陈未风的指尖划过霍青桐光滑细腻的
肌肤,「此次战后,我当带你回家,让爹妈看看自己漂亮的儿媳妇。」

  她蛾首低埋,一张俏脸羞得通红。其实她的年纪远较他为大,但他总是不肯
改口,或许她在他的面前永远是那样的娇羞,如小妇人一般,不复当初的爽朗大
方。

  自从跟他以来,除了自己经期来临,可以说夜夜承欢。而每到那个日子,他
总是用细长的手指轻刮着她粉嫩赤红的菊花蕾,中指轻探着她阴窄的直壁。

  她总是娇羞的推开他的手,「不,那儿不行……那儿脏!不……」

  「可是我喜欢,只要是你身上的都是香的美的,我都要!」他把嘴轻凑上那
纹理分明的肛门,舌头伸出舔弄着,直至她流出些许香津,但他终究没有违背她
的意思,只是轻舔慢挖而没有真正的去用力开发她身上的最后一块处女地。

  「未风,那个海东青到底武功如何?你都不知道,那不是吃亏了吗?」

  「是呀,我在明处他在暗处。此次原本想先打探出他的底细,没想到鹰嘴巖
一战却露了底了。」

  「这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让他们晓得你的底细。」

  「小傻瓜,要是不那样的话,我们就不会相识,我又怎么能得到你。何况我
判断错误,也怪不得你,我还以为方生会派桂萼出手,却想不到他这老秃驴还埋
有一支奇兵。」

  「知彼知已,百战不殆。怎么样才能探到那海东青的根底是个关键。」

  「我倒不这样认为,自小师父就教我以不变应万变。常言道一法通百法通,
相信我吧,我一定会赢的。」语调中包含一种坚定不移的必胜的信念。

  「那是自然的。我的风郎是不可战胜的!」霍青桐深情的看着她的情郎,美
目流盼间百媚横生。

     ***    ***    ***    ***

  小楼秋日,云淡风清。

  一身白衣的唐朝正横坐在紫竹阁凭栏远眺,秋空一鹤排云直上,几声清唳划
过天际。

  他正轻轻地擦拭着那把寒光逼人的「古风」,「昆吾冶炼飞炎烟,红光紫气
俱赫然。」唐朝长啸一声,伸指在剑上轻弹,剑发隐隐风雨声,「姐姐,此剑已
三年未饮人血,每日里长夜哭泣,常在匣中跃跃一试。父亲总不肯给我,这趟我
趁他不在从秘室带出一试江湖,果然名不虚传,凛冽过人。」

  「弟弟,剑乃凶器,不祥之物。父亲不让你拿它自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你还
是还回去吧。」唐衣的脸上掠过一丝忧虑,她的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一种不祥的预
感,「弟,我打听过那人,据说师从隐居洞庭湖的烟霞散人,武功深不可测,连
桂萼也讨不好去。」

  「姐……他行不行关我什么事。难道说他还能赢过我不成?」唐朝一脸的自
负,他一听桂萼的名字就有些不舒服。

  「听姐姐的话,还是不要去找那人的好,姐求你了!」唐衣轻轻抚摸着他的
一张精致的俊脸,她楚楚可怜的眼睛如要浴出水来,他噘起的嘴角跟过世的母亲
一般的美,那样的倔强和骄傲,秋风吹来,他肃立修长的身影伟岸如山。

  她心中柔情顿起,长叹一声,软软的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思绪悠扬。

  「姐,这趟完成任务后,咱们就回川吧,毕竟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好啊,那你就听姐的话,咱们这就回家。」

  唐朝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抬起她的尖细的下巴,久久凝
视着,「姐,你不懂,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弟弟答应你,此番战后咱们就回心月
轩。」

     ***    ***    ***    ***

  霍青桐的心里一直觉得有些不安,右眼跳个不停,她扶窗凝望深夜的天空。
月光如洗,微风送爽,扑鼻处一阵的玉兰花香。

  终于听到了一阵嗒嗒的马蹄声,她急忙跃出窗外,前面一骑正是俏丽可人的
唐晓,脸如严霜,衣裳沾血。

  霍青桐的心中顿时蒙上了一层阴云,颤声道:「未风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
了?」

  「少主身受大罗汉金刚手,正临水疗伤,静卧从容,所以不能回来。」

  「怎么会这样?快带我去!」霍青桐已是腾身跃上骏马,绝尘而去。

  行了二十余里路,转过清水滩,不一会儿到了三胜峰,眼前景色怡人,星空
下一道飞瀑如江河倒挂,气势宏伟。

  但见陈未风如老僧入定,双目紧闭,两手的拇指与中指相扣,后背靠在一颗
劲松上,胸前一滩乌血显得更是触目惊心。

  「少主行功,此刻神游物外,超然于九天之上。」唐晓拉住焦急着正欲上前
探视的霍青桐,「咱们先去准备些物事,少主醒来要用。霍姑娘可能不知道,少
主所练武功与众不同,他呀,就连睡梦中也是功行经脉,一日千里。」

  霍青桐深情的凝视着眼前脸色阴晴不定的少年,这少年是她生命所系,注定
要终生相伴的爱侣。

  月光下酣然入梦的他如孩童般显得圣洁无比,她瞧着瞧着,不禁泪从中来,
一时痴了。

  她不知陈未风这时已然回到母体十月怀胎中,胚胎初成,百毒不侵。大自然
就是他而今的母体,躯壳只是一具行囊,只是他在人世间的一个载体罢了。

     ***    ***    ***    ***

  「弟弟,我的好弟弟。」紫竹阁碧绿的青籐床上,唐衣一脸平静,她的怀抱
里仍是当年在故乡西园嘻闹的那个顽皮的孩子,她带着他在荠菜花间捕捉蝴蝶,
在青山绿水间练习家传武艺「比翼齐飞」,那时的她就已深深的爱着他呵护他,
他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爱。

  流年驰隙,恍如一瞬星霜,数点寒灯外,有几声归雁悲鸣。

  「咱们这就回去,回到从前的心月轩中,那才是咱们的家。」两道清泪悄无
声息的从她雪白的脸颊上流下。

  她的心死了。

     ***    ***    ***    ***

  归云浦,芳草连天,江风细细。

  唐朝的武功从未像今天这般发挥到极致,唐家散手自开创以来,还未曾如他
这样使用得如此得心应手。

  漫天飞舞的青叶黄花间,两个白衣少年在夕阳西下的斜晖之中,正用生命对
决!

  一个剑走轻灵,舞若秋风;一个拳去流星,手若兰花。

  他们的眸子里没有爱恨情仇,没有风花雪月,那是对武道的一种追求所必然
经历的结果。

  当陈未风避过那满天花雨铺天盖地的唐门暗器,一指点在唐朝下腹的「愈气
穴」时,他就知道自己胜了,虽然胸口中了那记强狠刚烈的「大罗汉金刚手」。

  「世人皆知唐家暗器独步天下,却不知我唐家散手更是一绝。陈未风,死在
你手下,我无怨无悔。」两人身形一分,相向而立,唐朝的明眸间渐渐失去了迷
人的神采,「我死后,我姐姐会为我报仇。不过我有遗书,她不会找你的,希望
有一天,你能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她为难。」

  他气宇轩昂的身姿在萧飒的风中仍是屹立不倒。

  陈未风上前深深的鞠躬,道:「你安心去吧,你是我此生最尊敬的对手,也
是我最尊敬的朋友。」

  唐朝的唇边绽开一朵淡淡的微笑,双目一闭,溘然长逝。

     ***    ***    ***    ***

  泰山观日峰,其时一轮旭日从东方灿烂升起,霞光万丈。

  两棵苍劲的青松枝头,一个青衣,一个白衣。

  那青衣男子缓缓地转过身来,面目俊朗,目光炯炯。他淡淡一笑,「早闻江
湖出了一个少年英雄,武功精湛,罕有其匹,果然见面胜似闻名,在下就是海东
青。令师安好?」

  「实不相瞒,家师已于三年前在日迟庵坐化,临终前念念不忘此事。」

  「惜哉,惜哉。烟霞散人是家师生平第一尊敬的朋友,两人于武道追求如痴
如狂,而今羽化登仙,在下既悲且喜。」

  「多谢阁下,令师可有何言?」

  「当年家师在少林潜修数十载,不意寺中派别林立,家师难以独善其身,欲
拔身事外却不可得,终于沦为少林弃徒。家师耿耿在怀,是令师打抱不平,独闯
少林,大破十三铜罗汉阵,欲为我师讨回公道。虽事不能成,但家师常自念之,
此情当铭记衷心。」

  「家师一生耿介,清高涯岸,知音无几。令师风范,他老人家每常教导,当
以为楷模。」

  「光阴无限,生命有常。今日你我一战,关乎二人毕生憾事,却不知陈少侠
有几分把握?」海东青抬头凝望已然升上中天的那轮太阳,语气停顿一下,「特
别是你与唐朝一战后所受之伤,会否影响?」

  陈未风微微一笑,「与唐朝一战,于我获益良多,对武学探究更深一层。唐
朝乃不世出的人才,可惜啊可惜。」

  「然大罗汉金刚手威猛绝伦,非数日能癒合,在下想更换日期,再行决战,
如何?」海东青握住他的手,一股纯阳真气注入陈未风的掌心,「我与你一见如
故,惺惺相惜。他日你我功德圆满,再行比过,方不负两位恩师之初衷。」

  「海兄以真气助我疗伤,不怕我乘势破你九阳天罡功么?」

  两人相视良久,突然间哈哈大笑,声震山冈。

  此刻山风正劲,衣襟飘飞,两人执手相顾,恩怨情仇都付之一笑中。

     ***    ***    ***    ***

  洞庭湖万顷碧波,湛蓝的天空下,一叶扁舟正划波而行。

  陈未风右手扶着满面春风的霍青桐的纤纤细腰,左手指前方一道红墙绿瓦,
「那就是咱们的家,爸妈正等着咱们呢。待会儿,你可别害羞。」他轻轻吻着她
鬓边的纤巧的耳朵。

  霍青桐的脸一片潮红,思绪飞扬,一张俏脸低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而陈未风的耳边仍回响着那日临别时海东青的话语:「海东青是我的外号,
乃是辽东的猛禽。我是满人,大清爱新觉罗氏的子孙,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安
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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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自发此贴之后,常蒙诸位网友热情照应。这《风啸九天》虽是书剑后续,但
是主角已非红花会中人。今日续篇完结,他日有兴再行续写,但红花会将淡出江
湖,当然主角依然。

  情色小说原本难写,续篇尤难。人物架构、性格以及情节的发展有前作的制
约,要再加上情色描写,又不脱离人物本性,实是费我情思。窃以为,骆冰乃外
骚型,而李沅芷属内骚型,因此从此入手,但毕竟比较牵强。总体来说,不甚满
意,人物血肉不够丰满,情节描写不尽如人意,敢请诸位原谅则个。

  有网友要我发合集,在下想加以润色,章节间写些标题,过几日再行补发,
在此谢谢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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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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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孽恋的封面


作者:gubaman
2004/05/04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第一章

  时光如梭,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再过数日就是二十世纪末了,玉娟临镜端详
自己依然如花似玉的容颜,岁月荏苒并不能侵蚀她的天生丽质,反而更增添几分
少妇的成熟韵味。

  颀长而不失丰腴的胴体散发着惹人的风情,她轻轻的抚摸高耸的酥胸,顺着
乳沟,小腹如少女般平坦,没有任何赘肉。

  她高傲的扬起娇俏的脸,镜中丽人那洁白的阴牝,亮晃晃的,发出淡淡的春
光。

  客厅的落地长窗外,是一方不能算小的阳台,黑漆的栏杆之间,隐约可见错
落的平房。阳台上花团锦簇,「浅深红白宜相间,先后乃须次第栽。」这些花名
号各异,但都花枝招展神态动人,当然这都是玉娟的功劳。

  朝西一隅,是茎藤四延和栏杆已绸缪难解的紫藤,开的是一串串粉白带浅紫
的花朵,这是当年父亲赵强到浙江普陀山挖来栽培的,几年下来,可谓是根深蒂
固。

  右边是一盆桂苗,高只近尺,花时竟也有高洁清雅的异香,随风漾来。近邻
是两盆茉莉和一盆玉兰。这两种虽然不列于芳谱,但细腻而幽邃的远芬回泛在空
中,嗅得人神摇摇而意惚惚,这是玉娟的公公刘乌石拿回来的。

  说是玉兰修长的白瓣香得温醇如玉娟蜜穴里的蜜水,而茉莉的丛蕊醉鼻迷人
就似做爱时玉娟散发出的体味。

  再过去就是她的老公志刚送的了。两盆海棠,浅红色的花,油绿色的叶,相
配之下,别有一种民俗画的色调,志刚说这是最富中国女人韵味的,如玉娟的海
棠春睡。

  此外还有金线菊,绣球花,昙花,杜鹃等,也不一一细说。

  玉娟刚浇花完毕,客厅就响起了「滴铃铃」的电话声。

  她用围裙擦拭好双手,柔荑轻举,姿态优美。

  「喂,你找谁?」

  「请问刘局长在家吗?我是刑警大队的郝知非。」

  「哦,他不在,今天他好象要出席政协扩大会议。」

  「哈哈,怪不得打他的手机也打不通。那好吧,他回来的话,你能不能说我
要找他。你是他的爱人玉娟吧。」

  「是的,郝大队长,我一定给他讲。你有空可以带柳红来家里玩嘛。」

  「当然,当然。再见。」

  「再见!」玉娟放下电话,软软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    ***    ***    ***

  最近赵强习惯晨跑,每天晨曦微露就起来跑步,风雨无阻。本来赵强早起也
跟玉娟无关,毕竟两人不住在一块。但自从刘志刚担任市公安局长之后,经常出
差,所以赵强干脆搬来跟她做伴。

  现在玉娟连早饭都不用做了,都是赵强跑完步后在南街头的早市买来。而他
每次回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玉娟的房间,当然是志刚出差的时候。

  当赵强轻轻褪下玉娟的睡衣,赤裸的胴体像冰雪般晶莹洁白,娇睡中的她真
如贵妃醉酒,红扑扑的脸上妩媚动人。丰满的乳房如少女般弹性十足,并不因生
过小孩而有所下垂。

  高突肥满的阴阜下的那条肉缝如有魔力强烈的吸引着他凑上嘴,吮吸着那略
带芝兰香味的阴唇。

  赵强掏出那条老而弥坚的粗壮的大阳具,像独角龙王般的怒张着,龙头在蜜
穴里探寻,而此时的玉娟的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眼总是半眯着,小嘴里撒娇似的哼
着,阴户往上挺,阳具夹在其中又暖又紧,畅美无比。

  蜜穴里淫水象山洪暴发,向外狂泄,两条美腿紧紧夹着那根坚硬的阳具,蠕
动着吞吐着,赵强的整个身体就象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炸碎了,浑身着火了。

  紧接着魂魄悠悠,瘫软在玉娟的娇躯上。

     ***    ***    ***    ***

  「这是德国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肖像画家汉斯·荷尔拜因第一次去英国回德
后创作的传世名画《画家的妻儿》,他在这画里倾诉了发自内心的对妻儿的深挚
感情。刘书记,您是方家,鉴别一下是真品还是赝品。」说话的人已近中年,毕
恭毕敬,一脸的诚恳,着一身笔挺的高档西装,掩不住浑身上下的散发着的书卷
气。

  「嗬嗬嗬,其实我也是初涉此行,哪里谈得上是方家,不过谈点看法还是可
以的。」刘乌石嘴里谦虚,语气里透着一种骄傲和得意。

  眼前的这人叫方飞鸿,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自称是安徽合肥人,是他老
婆秦心怡的大哥秦长胜的儿子秦朝的朋友,这几日正磨着想要市里的一项政府工
程。

  「这幅画抓住了精细活动的最微细的反应,通过他的妻子的病弱而经常流泪
的眼睛,把她最深的内心情感奇迹般的表现出来。人物的形象和外部特质形成统
一的不可分割的整体,构成了典范的样式,所以是肖像画中最伟大的杰作之一。
你小子从哪得来的,该不是走私的吧?」

  「刘书记真是大家啊,一语中的,道尽了此中真义。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在世
界著名拍卖公司克里斯蒂行以120万美元成交的,去年低价转让给我。久闻刘
书记早年在法国巴黎学习西方古典油画,后转攻中国古典绘画,尤其是对花鸟画
深有心得。这儿有一副八大山人的《荷花小鸟》,请刘书记瞧瞧。」说罢,他在
办公桌上摊开那副画。

  孤石倒立,残荷斜挂,一只缩着脖子瞪着白眼的水鸟,孤零零的蹲在石头顶
上,显得极其冷落孤癖。上面印章无数,显是所经收藏之人甚多。

  刘乌石有些混浊的眼睛放出光芒,这是绝对的真迹。当年他的导师最为推崇
的作品就是这幅《荷花小鸟》,临死还在念叨着没能亲见真作,实是人生大恨。

  他含着泪念道:「『横涂竖抹千千幅,墨点无多泪点多。』,这是朱耷的自
我写照。想不到我能在生前见到它!当年郑板桥在这上面所题的才是一语中的,
道出了他的做为没落贵族不甘失败但又无力反抗的伤感和愤懑的思想。」

  说罢他颤抖的卷起画轴,递给方飞鸿,道:「谢谢你能了却我多年心愿,亲
睹朱耷真迹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盼你能妥善保管好。」

  「红粉送佳人,宝剑赠烈士。刘书记,您是朱耷的知音啊。凭我的才识不配
拥有八大山人,还请书记收下。」

  刘乌石摇摇头,道:「不敢当啊。刘某收不起这样的厚礼,还请带回去。不
过你吐属文雅,也擅丹青,既是同道中人,我当助你一臂之力。你大可不必行此
下策。」语气微含不满。

  「唉,我也是不得已啊。如今社会风气日下,我也是层层打关,才能走进您
这间办公室的。刘书记高风亮节,实是叫人不得不佩服。」

  「咱们党历来强调要廉洁奉公,岂能为糖衣炮弹所击倒。你以后莫再做这种
龌龃事,凡事都要正大光明,堂堂之阵,正正之师,才能百战百胜。」

  「是是是……方飞鸿今日得能听书记一席话,人生观和世界观都有了质的飞
跃。」

  「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办。」

  「是,书记,那我先走了。」

  刘乌石嗯的一声,见办公室的门关上后,抓起桌上的电话,「玉娟啊,怎么
还没下班?咱们中午一起出去吃饭怎么样?」

  「爸,我也刚要下班。好爹,你要请我上哪吃?我可不上什么大酒店。」

  「不不不,咱们不上那,最近市郊新开了一家翠竹园,格调比较清新。主要
以野味为主,咱们去吃些山獐、狸子肉。去毒养颜葆青春啊。」

  「去,你这老色狼。你车子停在老地方,我自己走过去。」

  「嗬嗬嗬,再见,我的宝贝。」


               第二章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办案大厅内众人正忙得热火朝天。

  这几天市里出现了一个犯罪团伙,专门在半夜撬门锁进行偷盗和抢劫。之所
以判断是团伙作案,是因为在同一时间段的不同地点有多处遭到盗抢。

  郝知非集合全体刑警召开碰头会,想集思广益,寻找破案头绪。「市委市政
府对这起案件很重视,已经对咱们市局下达了死命令,限期破案。同志们啊,大
家如果对这个饭碗还有所留恋的话,请卷起衣袖裤袖加油的干吧。现在有什么看
法和建议请讲出来,大家畅所欲言,集思广益。」郝知非语重心长的对着全体刑
警强调侦破这起案件的重要性。

  「郝队,我觉得这是一个流窜犯案团伙。这种做案风格以前咱们市里还不曾
发生过。从做案手法来看,也是老手。我了解咱们市里的那些惯犯,不会是他们
做的,可以排除。」说话的人三十多岁,一脸的络腮胡子,显得他比实际年龄要
大。他叫房名城,是中国公安大学的高材生,学的正是刑侦专业,现在是刑警支
队队长。

  「哦,你继续说下去。」

  「我认为要从外来人口入手,从旅馆和外租民房入手,当然不排除有不法市
民里应外合。」

  「有道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我认为也有可能是市内不法分子勾结成党,一起犯案,看样子这伙人对地
形很熟。」也有些人提出不同意见,会上群议粥粥。

  这时局长刘志刚走了进来,全体干警都起立敬礼。刘志刚摆摆手,招呼大家
坐下。「刘局长,刚才大伙儿提出一些看法,我认为有的很有道理。」郝知非附
耳汇报了开会情况。

  「很好,很好。同志们,咱们的任务是很艰巨的。最近我市刚要争创全国社
会治安综合治理先进城市,猛丁然出现这种恶性案件,市委市政府对咱们的工作
很不满。希望大家克服困难,攻克难关。我建议从今天开始进行蹲点跟踪,各个
片区的干警先放下手头的案子,全力以赴先侦破这个案子。要全部出动,日夜轮
流加班加点,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是,坚决完成任务。」干警们齐唰唰地站起来。

     ***    ***    ***    ***

  「叫你工作不要这么拚命,你就是不听,瞧把你累的。」玉娟坐在志刚的大
腿上轻轻的揉着他的太阳穴。她云鬓蓬松,似嗔非嗔的脸上妩媚横生。

  刘志刚心中一荡,下身起了变化,一根阳具悄悄顶在玉娟的屁股沟里。

  「你这色狼,连按摩也不规矩。」语声娇腻,嗲得志刚淫欲大起,双手一扳
将她按在沙发上,两张嘴已是粘在一起。他的舌头伸在她的嘴里肆意翻搅,与玉
娟滑腻的香津小舌交织在一起,玉娟琼鼻翕动,发出醉人娇嫩的哼叫声,凤目迷
离,她的一双柔软的纤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志刚俯下脸匍伏在那深深的乳沟间,入鼻处是一种浓烈的乳香,夹杂着她与
生俱来的体香。他的嘴唇不住的嗫吮着她细腻光洁的肌肤,吻着她尖挺高耸的乳
峰。

  玉娟只觉得身体内的快感如浪潮汹涌澎湃,从胸口衍生到四肢百骸,浑身燥
热无比,腻声道:「你这色鬼,坏死了,不要这样……不,噢,我……」

  志刚一只手不停的捻着她的两颗樱桃般可爱的乳尖,一只手光洁无毛的阴牝
上揉搓着,指尖不时的搔弄着她阴阜周遭的嫩肉。玉娟的娇脸只觉得滚烫,呼吸
急促,被点燃的情欲在心中熊熊燃烧。

  而随着志刚的手指的插入,她身心俱酥,因充血而更显饱满的阴蒂在他的指
间挤压下使她如遭电击,娇躯大幅度的摇摆起伏,爱液从蜜穴深处喷涌而出,她
发出了荡人魂魄的浪叫。志刚掏出坚硬如铁的阴茎在她白里透红的玉洞边磨蹭几
下,猛喝一声,一举掼入那潮湿的消魂洞里。

  玉娟娇嫩的蜜穴是如此的紧窄温暖,一股强大的挤压感从龟头处传来,他不
禁发出了呻吟声。玉娟在他猛烈的撞击下把头后仰,如瀑的长发披散着,柳腰一
上一下的轻扭,娇美的身躯逢迎着,种种滋味纷至沓来,麻麻的,痒痒的,伴随
着酸痛,她只觉得整个身心好象虚脱了一般。

  志刚插入的速度或快或慢,力道或重或轻,抽插间阴茎都带出大量的淫水和
阴牝里鲜嫩的细肉。

  玉娟渐渐迷失在沉重的快感中,星眸朦胧,浪态百出,阴户抽搐着,裹着志
刚粗热的阴茎更加的暴涨,他逐渐的加快节奏和力度,一股阳精喷薄而出,泄在
了玉娟无底的深洞里,沉沉地睡去了。

  虽然十几年来做过无数次的爱,但志刚觉得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和新的收
获。她那犹如处女紧密的阴穴里象是有种深深的魔力般吸引着他去孜孜不倦的探
求。

  有时候他都不敢回家,宁愿让工作占满他的生活和思想,因为他害怕这种无
法自拔的爱欲会侵蚀和榨干他健康的体魄。他拒绝不了玉娟那诱人的阴牝,无毛
光洁,散发着一种无名的清香。

  十几年如一日,他的每次纵欲就好似他的第一次洞房花烛夜,不知疲倦的,
一次又一次。他有时在想:算命书上都说女子下体无毛谓之『白虎精』,那么此
刻玉体横陈的玉娟无疑就是现实的代表。

  天气乍暖还寒,玉娟到内室拿了一条毛毯盖在他的裸身上。她看着他熟睡的
脸,心中好一阵的怜惜,十几年的夫妻,毕竟还是她负他良多。她亲亲他的有些
干燥的嘴唇,抬头看看那座落地时钟,窗外夜雨淅沥,已是午夜了,她知道二楼
的最后一间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

  她打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第三章

  做为市委书记的夫人和一名高级干部,秦心怡历来很讲究体面。

  她每天早上都要到紫罗兰美容室去做一下面膜,下午到体育中心跳韵律操,
这也是她自打从中国银行退居二线以来的生活规律。所以五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
还是那样的春风得意,仪态万方,惹得她的儿媳妇玉娟总是说:「妈,你穿旗袍
肯定好看,身材还是这么标准。我要是到你这年纪还能保持这样,就算让我减寿
一纪也是甘心的。」

  秦心怡走出体育中心时已近黄昏,万道霞光洒在整个城市,连街道都显得金
黄。

  一辆油光锃亮的奔驰车停在她身前,车里钻出一个中年人,眼带墨镜,口中
叫道:「姑姑,上车吧。」这人便是秦朝,是秦心怡的嫡亲内侄。当年秦心怡就
是从安徽合肥考到北京去念金融管理的,自从父母去世后,眼下合肥老家的亲戚
只剩下她的大哥那一房了。

  「你呀,就喜欢张扬,不是跟你说过要内敛一些嘛。」其词若有憾焉,实乃
深喜之。

  「是是,姑姑教训的是,侄儿就是记不住,下次一定改。」他打开车门让秦
心怡进去,一套浅蓝色的套装穿在她的身上既得体又美观。

  秦朝边开车边对她说道:「姑姑,村里人都说你是咱们那儿的第一美人。刚
开始我还不大相信,想姑姑年纪也大了,还能好看到哪去?没想到啊……」他故
意顿住,吊她的胃口。

  果然,秦心怡道:「没想到一见面,哎哟,怎是这么一个老太婆吧?」

  「哎,姑姑如果是老太婆,那我赶明儿也要去娶一个回家了。」

  「哈哈,你这小子就是油嘴滑舌,跟你姑也这么风言风语的,找打!」作势
要打,秦朝把脸凑上去,道:「姑,你打吧,打是亲,骂是爱!」

  「哎哟,更不得了了,要疯回家找你丽玲疯去。」丽玲是秦朝的妻子。秦心
怡的脸上如有一抹残霞,心下却有微喜。

  「小朝,你这是要把车开到哪去呀,我可还要去接小麦的。」小麦是刘志刚
的独生子,眼下在一家私立学校念书。

  「我打电话问过,今天他学校要举行周末联欢,表弟要迟点回家,而且学校
有专车接送。姑,我带你去一家咱们安徽人开的酒店吃饭,你好久没吃家乡菜了
吧?」他在眼角的余光中端详她的模样,依然一头乌黑的头发,依稀可见一双凤
目边的几丝鱼尾纹,但皮肤白晳光亮,在斜晖下显得风情万种。

  这家酒店座落在市西南处的一座小山脚下,风景怡人,店名「雁南飞」。秦
心怡一见这名字就喝了一声采。

  「这些都是咱们正宗的徽菜。这是『燕巢凤尾虾』、『莫家干丝』、『李鸿
章杂烩』、『问政山笋』,还有『朱洪武豆腐』,我知道这是姑姑最爱吃的。」

  「也亏你还记得。自从嫁到他刘家,家乡的风味我是许久没尝了。」秦心怡
的眼角有些湿润,以前一家人团坐在桌边享受天伦之乐的情景恍在眼前。

  「姑,你且慢用,呆会儿还有『奶汁肥王鱼』和『蜜汁红芋』,我也是好久
没吃了。」

  吃了一会,服务生端上四杯已经调好的鸡尾酒,秦朝拿起一杯递给秦心怡,
道:「姑,这杯酒叫『angel's kiss』,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天使之吻?这名字挺好听的。好,我试试。」她喝了一口,甘醇中有种浓
烈的异香。

  「好,飞鸿,你也喝。」

  两人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

  「其实姑姑更应该喝这种『风情万种马爹利』,这才配得上你的这份高雅和
从容。」秦朝端起马爹利酒杯,晶莹剔透的马爹利如彩虹般多姿多彩。

  「你姑姑是老太婆了,还什么高雅?让人听见笑话。」她的脸上已是一片酡
红。

  「姑姑,酒是陈的香。女人只有到了你这种年纪才有味道,才算是真正的女
人。」

  「别说了,你这孩子……我,我,我要走了。」秦心怡抚着自己已然发烫的
脸,晃悠悠的要站起来。

  秦朝忙上前扶持,她浑圆滚热的身体已是全部靠压在他的身上。

  「我,我要去,去洗手间。」秦心怡说话已是有些口吃,显是醉了。

  「姑,洗手间就在这里。」他打开一旁的门,宽敞的洗手间里有一片硕大的
端仪镜,镜中的女人飞霞满面,春情大发。

  秦心怡一点也没注意到他也跟了进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她觉得她
的衣服慢慢褪去,她疲倦的闭上了那双通红的丹凤眼。

  当秦朝脱下她满身的衣裳时,他惊讶于这老妇人修长的胴体,还是那样的年
轻。苗条的身材,细腻白晳的皮肤,那虽有些下垂但仍显饱满的乳房坚挺着,下
体乌黑亮丽的阴毛整齐有致的密布在阴阜上,中间一条若隐若现的长缝,透着一
点猩红。

  秦朝把头埋在她的胯下,轻轻吻着阴毛覆盖的阴阜上。秦心怡并未发福的娇
躯猛的一震,玉腿微微一动,似乎想要摆脱可又无力抵挡。

  秦朝捋动着自己发涨的阳物,龟头在那阴唇口磨了几下,道:「姑,我要进
来了。」他抽插了数百下,只觉姑姑的阴穴内一阵的蠕动,四周的阴壁夹着自己
的肉棒,同时一股浓烈温热的液汁从她的蜜穴深处飞涌而出,浇灌在他的发硬的
龟头上,他不禁打了个激灵。

  「龙凤呈祥」包厢里满室春光,在彭丽媛悠扬大气的民歌声中夹杂着男女间
欢爱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显得更是诡异。

  秦心怡醉眼迷离中好似时光倒流,回到了那年的盛夏,她刚刚接到大学录取
通知书的那天。

  她亲哥哥秦长胜骑在她身上冲刺着,她的下身一阵的疼痛和麻痒。

  「妹子,哥就是卖血也要供你去念大学。噢,妹子,你的穴好紧,夹得大哥
好爽啊。」

  「哥,你真好……哥,我要死了,嗯,我要死了。」

  「妹子,你再坚持一会,啊,你嫂子的穴哪有你的好,宽松松的,一点也不
过瘾。」

  「哥,你干死我吧,我也不去念书了。」

  「妹子,你可是咱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你是咱这鸡窝里飞出去的第一只金
凤凰。你一定要去,为你哥争气。」秦长胜在她身上射出浓烈的精液后,气喘吁
吁。他已打定主意,明天去县城卖血,借来的钱远远不够她去上学。

  秦心怡含着泪水躺在他的怀里,朱唇轻轻舔着他的毛茸茸的胸膛和黑紫的乳
头。

  「唉!」她长叹一声,潸然泪下。

  想不到岁月流逝,四十年后,压在她身上的换成了她的亲侄子。父去子继,
莫非这就是命?

  「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我这老脸要往哪搁啊。」

  「姑,我是真心爱你的。你知道吗?那年我六岁,我就站在柴房朝南的那扇
破窗下,看你和爸做爱。姑,从那时起我就爱上你了。」秦朝深深吮吸着她眼角
的泪水,在她的耳边喃喃的叙说着对她的刻骨相思。

  秦心怡把他兀自在自己的阴户里乱摸的手拨开,站起来整整衣服,道:「走
吧,象这种灭伦的丑事可一而不可再。咱们就当从没发生过这件事,以后你要是
再提,我就死给你看。」语声斩钉截铁,透着一股一往直前的固执。

  秦朝无奈的点点头,看着姑姑那种坚定的神色,他不禁有些儿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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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四章

  丽水苑位于市内最为繁华的地段,可谓是寸土寸金。

  当初要不是柳红坚持要买,东借西凑再加上按揭强行买上,也许就错过了这
个机会。现在这里的房价已经飚升十几倍,柳红越想越是得意,因为这件事郝知
非在她面前说话的底气就少了三分。

  这阵子学校正举行运动会,她乐得清闲,到几家商店买了些日用品。她刚步
出东门大厦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唐三彩,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出国了吗?」

  「哎,老同学,多年不见,你可越长越发俊俏了。」

  「去你的,一见面就没好话,还是这样油腔滑调。」

  「夸你还不算好话?这世道变得也真快,好人难做啊。」唐三彩一脸委屈的
样子,目光所注却是眼前这越显俏丽的少妇那丰满的胸部。

  「你不是移民去加拿大了?怎么又回来了?别是被赶回来的吧。」

  「哈哈,也差不了多少。怎么样,到我的公司去瞧瞧。中午吃些便饭,咱们
也好久不见了。」

  「好呀,反正我老公这些日子也不在家,我单身一人,有人请吃饭那是最好
了。」

  「那就请上车吧。」一辆林肯轿车开到他们面前停下,一个年轻人下车打开
车门。

  「这是你的车?哎呀,你小子可发达了。啧啧啧,不得了。」

  「小强,楼中楼。」唐三彩吩咐司机开车,接着道:「那儿比较清雅,依山
傍水,吃完饭后,还可以钓鱼。」

  「哎哟,钓鱼我可不会,就免了吧。」

  车子开得飞快,沿着山棱线,进入一个绿色的谷地,一个碧蓝的湖泊静卧在
山峦之间。

  「好美啊,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地方呢。」柳红感叹着,「我
那死鬼整天只知工作工作,哎,真是太落伍了。」

  「也不能这样说,人民警察为人民,哪里能谈享受呢。你知道要到这种地方
最低消费要花多少钱吗?」不等柳红回答,「至少要这个数!」唐三彩一只手摊
开。

  柳红吐吐舌头道:「要五千块啊,那不是他半年工资了吗?你们资产阶级真
是腐化堕落。」

  唐三彩哈哈大笑道:「批判得对,不过我是会员,可以打折。」谈笑声中他
们步入了楼中楼山庄。

  华灯初上,柳红一脸酒气的从唐三彩的车里出来。「要不要我送你上去?你
这样我不大放心。」

  「去,我还没醉呢。改天再请你到家里泡茶吧,我可真累了。拜拜。」

  唐三彩淡淡一笑,车子一溜烟的消失在春水大道的拐角处。

  他们都没注意到,丽水苑边有一双饥饿的眼睛正狠狠的盯着这边。

  「妈,你怎么喝这么多酒,瞧我不说给爸听。」开门的是她的儿子郝朝晖,
今年正念高一。

  「去去去,小孩子多管闲事。你不是去你爷爷家吗?怎么又回来了?晚饭吃
了吗?」

  「我是吃过了才回家的。今天大姑妈回家,没地方住,只好回来了。」郝朝
晖的大姑妈嫁在上海,难得回来一趟。

  柳红嗯了一声,身子摇晃了一下,郝朝晖忙上前扶持。望着母亲红通通的脸
如春霞般灿烂,他不禁心中一动。

  「我要洗澡了,你帮妈去放一下水。」

  「嗯,我这就去,你先坐下休息吧,瞧你累的。」郝朝晖扶着她发热发软的
身体,让她坐在了那条长形沙发上。

  等他放好水从浴室出来时,柳红已经睡死过去了。郝朝晖蹲下细细的看着自
己的母亲,波浪般的长发乌黑亮丽,柳叶眉下那双杏眼微闭着,猩红的嘴角翘翘
的隐隐约约含着一丝春笑。

  真美啊!郝朝晖颤抖着双手,脱下柳红的高跟鞋,把她的玉腿搬上沙发。

  窗台外吹来的一阵风正好漾起她的连衣裙,裙下的那条低腰细网蕾丝花边内
裤露在外面,蓬松的阴毛有几丝伸了出来。「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啊,我就是想着
你做着五爪运动的。」郝朝晖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手淫的快感是如此的强烈刺激
着他的神经。

  他把嘴凑在她的胯下深深的嗅着,舔着,母亲的下体有一种莫名的味道,清
香中带着一种腥臊。

  他泄了。

     ***    ***    ***    ***

  「要不要上去看一看,可别后院起火啊……」房名城抬头看了下郝知非的房
子,此刻他们两人一组正巡逻到丽水苑下的春水大道。

  「没事,你看那灯,是我儿子还在念书呢。咱们还是到别的地方看看吧。」
郝知非不以为然。

  他们刚一走,停在道旁的一辆面包车里就坐起了五个人,他们相顾一笑,拿
出几双丝袜套在了头上。

  大厅里一声充满恐惧的叫声惊醒了正在沉睡中的郝朝晖。他急忙披衣出门,
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已然顶在了他的咽喉处,五个蒙面人或高或矮,站在了他家的
红黑相间的地毯上。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入室抢劫!

  「最好你还是不要乱动,这刀子无眼,我们求财不害命……」一个低沉的声
音,或许是故意压抑的吧。

  郝朝晖将手抱头,靠在墙壁上,他知道抵抗是没用的,对方人多,而且有凶
器。

  「你们找错人了,我家没钱。真的,不骗你们。」柳红颤抖着声音求着那些
人。

  「嘿嘿,坐林肯轿车的人会没钱。你他妈的哄谁啊,乖乖的把钱拿出来吧,
否则的话,别怪我们劫财又劫色。」

  几个人已经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翻来翻去没发现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那几
个人呸的骂将出来。

  一个矮个子就揪住柳红的长发,骂道:「他妈的,你这个婊子,快把钞票拿
来,惹火了老子,一刀废了你。」

  柳红痛得眼泪夺眶而出,她哭道:「几位大哥,我真的没钱,我也是搭别人
的车。相信我,真的,我没骗你们。」

  那矮个子一只手已在她丰满的胸部乱摸,她因害怕而哆嗦的身子战抖着,楚
楚可怜的娇俏模样让那矮个子更是淫兴大发,「大哥,没钱,咱们就在这妞身上
泄泄火吧。这几天俺也憋得淡出鸟来了。」

  那几个人哈哈大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围了上来。

  柳红的那条内裤已被扒到了脚后跟,乌黑的阴毛掩不住那底下醉人的春光。
雪白滑腻的胴体,两条紧紧交缠着的玉腿,因挣扎而急喘的高耸的胸部,还有那
吐气如兰的馨香。

  那矮个子圆睁着那三角眼,再也顾不上细活了,腾身而上,粗壮的阳物已掼
入了她那条细长的缝里。她阴牝因痛痒而一阵的抽搐,夹得那矮个子的嘴里大叫
「过瘾」。他放肆的捏着她两颗鲜艳的乳头,粗壮的腰部猛烈的做着运动,全部
的插入又全部的抽出,渐渐的她的蜜穴深处流出了大量的蜜汁。

  柳红羞愧欲死,紧闭双目,两行清泪流下了她的娇嫩的面颊。

  其他的人笑咪咪的站在旁边看着,似乎这已经司空见惯了。

  郝朝晖见母亲被那矮个子压在底下辗转呻吟、痛苦不堪的样子,心如刀绞,
脸上的肌肉一阵的抽搐,眼中射出了愤怒的火焰。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
况,四个蒙面劫匪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这幅活的春宫图,有的甚至掏出阳物在
自慰,很显然,他们已经忽视了年轻的他。

  于是他猛然攥起了拳头,嘣的一声砸在了他旁边的那个高个子蒙面人脸上,
一排牙齿从那高个子的口里掉了出来,但听得那人惨叫一声,双手捂着嘴巴痛苦
的倒在地上,匕首飞得老远。

  郝朝晖左脚横踢,冲到他面前的那人小腹中了他那刚猛绝伦的一招,顿时身
体卷成了虾米似的。右拳直击,与迎面而来的拳头在空中相遇,咯嘣一声,他恍
惚听到了对方手指头爆裂的声音。

  就在转眼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拳打脚踢之间,房里已是倒下三人。

  那矮个子慌忙从柳红身上跳起,赤条条的摆开架式,一双小眼睛里满是不可
思议的神色。而郝朝晖已是顺手击晕了那个自慰的家伙,冷眼的看着那矮个子滑
稽的模样。

  柳红嘤咛一声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一眼就是她的儿子一记重拳击在那矮个子头
上的景象,眨眼间郝朝晖已是单手扶着她的细腰,一股灼人的热量烧遍了她的全
身,她一阵的晕眩,瘫倒在他的怀里。

  当柳红醒来时,已是晨曦微露。

  一张洁白的床单盖在自己赤裸裸的身上,一只手压在自己的阴阜上。她的脸
酡红如久酿的葡萄酒,这是儿子的手。

  望着儿子英俊的脸,抿着的嘴上依稀一道黑色的绒毛,儿子长大了,已是一
个男子汉。他能够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家园,她一阵的骄傲,阴牝处不自禁的流出
一些兴奋的蜜水。

  「孩子,你为什么不把那些人抓去公安局呢?你爸这些日子就是忙着抓他们
的。」柳红抚摸着郝朝晖发达的胸肌。

  「妈,不能这样的。如果他们落入警察的手里,那昨晚的事情我们怎么说?
我不想让爸和你在人前抬不起头来。」郝朝晖宽慰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
沿上,柳红斜躺在他的怀里。

  「我怕,怕那些人还会来报仇。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她有些担心那些亡
命之徒。

  「这倒不用担心,他们应该感谢我才对。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离开这座城市
了。嘿嘿,他们还怕我反悔呢。」郝朝晖似乎有着一种不同凡响的早熟。

  他的估计没错,那五个人万万没想到在一败涂地之余,竟然被轻易的放过。
当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了,连夜赶回了家乡去养伤。

  「那要不要告诉你爸呢?我不要让你爸瞧不起我。」柳红芳心可可,有些拿
不定主意。

  「妈,你真是傻女人。这种事你也要坦白交待?亏你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
才生。」

  「啐,你这小坏蛋,小小年纪怎么懂这么多?」柳红挥拳作势欲打,似嗔非
嗔的神态在床头灯淡红的光线下显得更是诱人,郝朝晖心中一荡,内裤登时支起
了个大帐篷。

  柳红也感到床单下的变化,脸色更加的红润。

  这小色狼昨晚把她抱上床时肯定已尽览春光,坏就坏在也不给她穿上睡衣,
任她赤裸的睡在他的身边。她微微的闭上眼睛,故意不再理他。但她仍能感觉到
有一双手不规矩的在她的身上游走不定,最后停留在她的芳草萋萋处。

  她发出了长长的叹息,昨晚被那矮个子挑起的情欲终于在儿子极富想象力的
挑逗下,如山洪暴发一般倾泄出来,她娇哼一声,瘫软在郝朝晖的强壮的身体之
下。

  儿子长长的阳物次次都插进她的蜜穴深处,顶得里面的软肉,不停的向内收
缩,而收缩的后果就是她再次喷射出大量的生之精华。在他猛烈的撞击下,柳红
的朱唇轻启,兴奋的唾液顺着她半开的嘴角流淌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遍布她的
周身,她一阵的颤抖和蠕动,神游物外。

  十几年在锡林郭勒盟辽阔的草原上她也有过这种感受,如今恍然回到眼前,
她再次发出一声奇异的鸣叫,在沉重的喘息声和娇腻的呻吟声中她又一次脱胎换
骨。她获得了重生。

     ***    ***    ***    ***

  「柳红啊,怎么这些时日都不见你的人影。在忙啥呢?」电话那头传来娇柔
的声音。玉娟与她是北大的校友,以前却不相识。由于两人的老公是同事,两下
来往才熟络。

  「没干啥呀,你也不到家里来坐。还在摆弄你那些花草吧。」柳红脸色酡红
漾起春情,自从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后,她整天除了上班就呆在家里,侍候着她的
小霸王。「玉娟,要是后天没事,陪我去看一场比赛怎么样?」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是什么比赛?」

  「我儿子朝晖要参加全省中学生武术散打比赛,到时我去叫你噢。」

  「嗯,好的。再联系吧。」玉娟放下电话,黄昏的斜晖透过罗马窗帘留下斑
驳的光影。

  有人突然从后面蒙上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这游戏她玩了近十年,她
反手一抄,已是将身后的那人抱在怀里。

  「当然是我的宝贝儿子了,还会是谁。」说完在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狠狠的
亲了一下。这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小麦,学校放假,整天跟她腻在一起。

  「你外公呢?你们不是说要到麦当劳去吃吗。怎么回来了?」

  「是呀,可到楼下,外公就被一个叔叔叫走了。他就吩咐我回家,说改天再
请我。真是说话不算数。」小麦噘起嘴,做出一副委屈状。

  「好,好,我的小宝贝。外公有事,不能陪你,我陪你去。好了吧。」玉娟
拧了下他的鼻子,由于儿子念的是私立中学,母子少有在一起的时候,此刻她胸
中涌动着无边的亲情。


                第五章

  帝豪大酒店是一家独资的五星级饭店。由于地处繁华的市中心,生意异常红
火。

  「朝哥,如果这个工程能够拿来做的话,不是我方飞鸿吹的,一转手就是几
千万的利润。」方飞鸿酒意上涌,有些书卷气的脸通红若关公。

  秦朝细细把玩着手中的定州青花瓷,「好,好,是南宋五窑真品。鸿弟,你
花了多少钱搞到的。」

  「也花不了多少,你也知道我就是干这行的。」

  「所以这次你想转行头,投资高速公路工程。一来洗钱,二来也可获利。」

  「是呀,朝哥是自己人,我也不用隐瞒。你看怎么样,所有的投资都由我来
出,你坐享其利。」

  秦朝嘿嘿道:「听来是不错,不过你也知道我姑父的为人,想通过我姑妈来
搞定他是很难的。何况我姑妈已明确不准我插足此项目。」

  「那,难道坐看肥水外流吗?这可是数十亿的项目啊!」

  「嘿嘿,肥水外流的事咱们是不干的。再说我姑父可能明年就要改选,俗话
说人走茶凉,这机会稍纵即逝,更要好好把握。」秦朝把视线投向落地窗外,整
个城市尽在他的眼下,「有一个人可以让我姑父改变主意,高速公路的工程唾手
可得。只要这个人答应帮你,你就能把项目搞定,而且不用花你多少钱。」

  秦朝的眼光中有些异样的神色,掠过一丝嘲讽,他知道刘乌石历来清廉,以
钱财开路对他是没用的。但人都有七情六欲,不管是谁莫能除外。

  方飞鸿睁着那双通红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秦朝:世间竟有这种人能说动这土
皇帝?难道说要中央的人打招呼?

  没等他想完,秦朝啪的扔给他一张照片,上面的那人童颜鹤发,目光炯炯。

  「这人叫赵强,只要他肯帮忙,项目可以说十拿九稳。」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进来吧。」一个妙龄女郎急步走进,俏美
的脸上满是慌乱。「秦董,有一伙人在二号包厢闹事,保安也压不住。」

  「嗯,我说陈琳啊,不是跟你说过,遇事不要慌慌张张的,你看看你,成什
么样。」秦朝一边批评着她,一边打起内部专线,「唐凡,你去二号包厢看看是
怎么回事。」

  他转头对陈琳道:「你先坐坐吧,这是结拜义弟方飞鸿。鸿弟,这是我的领
班陈琳,怎么样,漂亮吧。」

  「那是,朝哥见识不凡。」方飞鸿嘴里赞着,眼里却瞧着这令人垂涎欲滴的
美女。

  「这是自己人,你不用顾忌。晚上就呆在这,让她陪你吧。」

  「谢谢朝哥。」

  方飞鸿不禁伸手把陈琳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大肆轻薄。陈琳嘤咛着躺在他
怀里任那双探花手在高耸的乳房上和芳草萋萋的阴户上游走,艳若朝霞的脸上浮
现出荡人心魄的神情。

  「好了好了,要玩别在我这儿玩。陈琳,你先出去吧。顺便去查一查中书是
什么时候的航班。」秦朝打断了他们的调情,陈琳只不过是他手下数十名公关小
姐之一,他瞧着方飞鸿急色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是,秦董。我这就去查,方先生,晚上见。」陈琳答应着,临走时那回眸
一瞥妩媚无比,直叫方飞鸿有些儿发昏。

  「朝哥,你到哪找到这尤物来,赶明儿我也去找一个。」

  「如果鸿弟想要的话,这个送给你也无妨。谁叫咱们是兄弟呢……」秦朝淡
淡的一笑,那种智珠在握成竹在胸的感觉充斥全身。任何人都无法摆脱欲望的束
缚,眼前的方飞鸿也不例外。

  一个年轻人走进总裁室,神情洒脱,举止干练。「秦董,刚才的事已经处理
好了,是几个刚从新疆回来的……可能是关在里面太久了,不知道这世界的变化
快。」他上前打开桌上的闭路监控电视,几个还光着头的面相凶恶的汉子被捆成
粽子似的,倒在一间杂货堆里。

  「唐凡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当年在合肥时的结拜兄弟方飞鸿方总,
现在打算跟我合伙做些生意。鸿弟,这是我的办公室主任唐凡,你们俩以后多亲
近亲近。」

  唐凡连忙上前与方飞鸿握手,道:「方总,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尽管打个招
呼。你们忙吧,我还有些事要善后。」说罢躬身后退,临走时顺手还带上了门。

     ***    ***    ***    ***

  「这就是你儿子呀?长得挺帅的嘛。」

  玉娟望着在场上生龙活虎的郝朝晖,当见到他腾空而起,双腿在空中划出一
道优美的弧线,将横竖在三米高的木板一脚踢碎时,她不禁拍手叫好,「也亏你
能忍心叫儿子去练这个,这不很伤身么?」

  「才不会呢。这小子身壮如牛,如狼似虎的……」柳红兴奋的看着自己的儿
子,神情专注,脸上掠过一丝羞色,恍然悟到什么,忙又补充道:「你看他的手
刀,切木板和砖瓦如同切菜一般。等哪一天我叫他单独表演给你看。」

  玉娟说道:「那也不用,现在看看就好了。咦,怎么还没开始比赛。」

  「现在是表演节目,朝晖是在表演跆拳道功夫。」柳红解释着,一颗心却紧
紧的系在儿子身上。

  这时,一阵铃声响起,玉娟打开手袋,手机上的号码却是父亲赵强的。

  「爸,什么事?我现在跟柳红在市体育馆看散打比赛呢,你要不要一块看?
不看…哦,有事跟我商量……嗯,那好吧。你把车开到这儿,我在门口等你。」
说毕,蛾首轻摇,「柳红,真是对不起了,你爸找我有事,不能陪你看了,改天
带朝晖来家里玩吧。」

  柳红忙道:「没事,你去忙吧,哪天有空,我一定去拜访。」

     ***    ***    ***    ***

  「爸,什么事这么急,非要这会儿说不可。」玉娟坐到前座,左手自然而然
的搭在赵强的大腿上。对父亲的爱恋随着岁月的流逝却与日俱增,她心中很清楚
这不只是孺慕之情,更多的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情爱。如瀑的秀发披在赵强的肩膀
上,父亲身上散发的体味总是能诱发她体内最原始的激情,渐渐的她体下阴牝处
已是润如春水。

  黑色的奥迪行驶在宽敞的绿荫大道上,赵强目视前方,这条路好似永无止境
的。

  原本困如冬虫的阴茎已被玉娟温润热湿的小嘴吮吸得硬邦邦的,玉娟一张粉
脸低埋在他的胯间,上下套弄,忽紧忽松,忽快忽慢,再辅之以葱指轻拨慢捻,
不一会儿,他就喷出了浓浓的精液,其量之大令玉娟也接纳不下,粉白色的晶液
从她的樱桃小口溢了出来。

  车子很快驶进了永豪社区的高级别墅,依山傍海,风景秀丽。两年前,赵强
父女爱这儿的清幽和静美,就买了一套,做为两人的爱巢。

  「爸,他们有没有说是让你参股,还是一次性给手续费。」玉娟久处官场氛
围之中,对于此道耳濡目染,十分精明。

  赵强边帮她脱下那身紫色的旗袍,边道:「这个他们倒是随我的意思,娟,
你说呢?」眼前细嫩粉白的胴体叫他再一次血脉贲张,右手已不自禁的伸进红色
蕾丝花边的三角裤里。

  玉娟唇间发出娇腻诱人的哼哼声,「爸,再进去一点……啊,对了……嗯,
嗯……」她的左腿半搭在咖啡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扶手上,螓首后仰靠在赵强的
肩膀,不断发出沉重的喘息和呻吟,「爸,爸,你真好!快进来吧,娟儿受不了
了。」她全身俯在茶桌上,玉腿张开,花瓣外露,灿烂夺目。

  赵强甩了甩已然发涨的阴茎,在那洁白的阴牝处逡巡几下,猛然掼入,一顶
到底,红浪外翻,阴液四泄。

  顿时,屋子里满是肉体相撞的噼啪声和浪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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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六章

  每天清晨起床后,秦中书的第一件事便是到二楼的阳台上看湖。

  三年加利福尼亚的留学生涯,使得他更是怀念千里之外的故国,想念家乡质
朴的田园风光。

  或许是夏天日出得早,七点多的光景,金黄色的朝晖早已洒遍了整个湖面。

  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就回到故土了,家乡的稻花香和成片的蛙声总是时时的进
入他的梦中。想起母亲那苍老的脸庞上忧郁哀伤的神色,他就不禁恨起自己的父
亲。

  墙壁上的挂钟响了八下,他先是环顾房子的四周,提起大大的旅行包,走出
大门,再不回头。

  计程车飞速穿过森塞特大街,往西南方向的洛杉矶国际机场行驶,一阵急促
的铃声惊醒了正在沉思中的秦中书。却是手机响了,眼前是一串熟悉的阿拉伯数
字,一张秀丽绝伦的脸浮现在脑海里,金发碧眼,体态妖娆。

  两年前,一个春和日丽的下午,正在图书馆的秦中书接到一通电话,语气紧
张,一连串的话如子弹出膛般令人目不暇接。「我被绑架了!快来救我!」是李
鹏飞这小子。两人一起从中国到美国留学,学的都是工商管理。

  「你被绑架了,还能跟我打电话,你美的吧!」秦中书嘲笑他的谎言漏洞百
出。

  「是真的,你叫秦中书?那就带十万美金来吉安卡那冶炼厂,记住要快!」
话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语调沙哑,略带得克萨斯口音。真被绑架了!这小
子,让他不要再去赌博,就是不听话。活该!

  秦中书放下话筒,细细理清头绪,打小练起的杨氏太极拳没有白练,遇事不
惊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

  吉安卡那冶炼厂是在泰勒街,因为早已废弃并被当做仓库,那里时常弥漫着
谷仓新鲜的干草和马粪混杂的气味。太大的赌,李鹏飞是不敢赌的,所以他常去
那些三流地带玩些梭哈之类的,按理说不会输这么多的,很明显这是那些人在敲
诈。

  秦中书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利加?有麻烦了!」

     ***    ***    ***    ***

  硕大的花园绿草如茵,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

  「这是你最爱喝的苏格兰威士忌,不加冰块。」利加长得甚是英俊,有着典
型的意大利人的轮廓特征,特别是那紧绷的坚硬方正的下巴,更是具有阿尔卑斯
山脉原著民的遗传基因。

  秦中书淡淡一笑,接过酒杯,但见色泽棕黄带红,清澈透亮,气味焦香,带
有一种浓烈的烟味。

  「什么时候到中国,我请你喝我们的国酒——茅台。那是男子汉喝的酒!」
秦中书有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这也跟他父亲当年花大血本培养他的缘故。

  「那是当然要去的。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说,不到长城非好汉!这好汉我
是要做的。」两人相顾大笑。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在笑什么?哎呀,我说哥哥,你怎么把
爸珍藏十八年的酒拿出来喝了,看他不收拾你!」

  秦中书瞧着,不禁一怔,或许是家族高贵血统的遗传,他的妹妹也是一头金
发,碧蓝的眼眸象海一般的澄澈洁亮。

  「这是我的妹妹诺娜,这是我的救命恩人秦中书,他是中国人。」利加从中
引介,一边递给他妹妹一杯酒。

  「你们亚洲人长得都差不多,我爸从前有个保镖是日本人,也是你这样黑眼
睛黑头发。嘻嘻。」诺娜好奇的看着身材并不算高大的秦中书,「你会功夫?不
然怎么救得了我哥哥。原来上次哥是被你救的。」

  那天晚上,李鹏飞拉着正在看书的秦中书,非要陪同到歌剧院,去看梦幻芭
蕾。看到中途,秦中书有些内急,起身去洗手间。

  推开门时,他不禁一愣,里面有四个人正摁着一个年轻男子不停的踢打。看
到有人进来,那伙人停下拳脚,待得瞧清楚是秦中书后,都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脸上长满络缌胡子的壮汉粗声骂道:「滚,少管闲事!」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秦中书摇摇头,转身想走出门去,突然身后一声骂:
「屁,中国猪!下贱!」

  他闻言顿时停下脚步,缓缓道:「你们才是他妈的蠢驴!连猪狗都不如。」

  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虎吼着冲上前,硕大的拳头照秦中书的脸上砸将过来。

  秦中书身子微侧,右手五指摊开握住他的拳头就势一拨,那黑人收势不住,
胖大的身体往前跌,而秦中书的左拳已猛猛地击在他的下腹,那黑人惨叫一声,
身子蜷成虾米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秦中书既已出手,再不留情。低呼着一脚蹬踏在正待上来支援的一个小个子
的胸口,右手一记直拳砸在另一个黑人的下巴,那人闷哼一声登时昏迷不醒。

  那络腮胡子瞪大一双牛眼,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抽出一把匕首亮晃晃的拿出
来壮胆。秦中书冷眼看着他严阵以待的熊样,微微一笑,喝道:「滚!」

  那个年轻男子躺在地上瞧着他们狼狈而去后,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伸
出一只手,道:「我叫利加,多谢你了。埃德蒙多家族会永远记住你的。」

  或许是由于寒风的凛冽,这一天显得比往时更加的凄凉。

  金属般的天空阴沉沉向泰勒街笼罩下来,秦中书和利加坐在一辆最新型的宝
马车里。

  「我跟你说过那些只是小瘪三,不用亲自来的。难道你对莫尼还不放心?」
莫尼是他的手下爱将,在埃德蒙多家族的调教下,已成了一台沉着冷静的杀人机
器,可以一动不动的坐在一个地方十几小时,对于他来说,杀人就象喝咖啡一样
简单。

  秦中书笑道:「也不是,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凡事不亲自过问的话,总是心
中不安。何况李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年李鹏飞的父亲李铁以炉火纯青的医术治
好了他母亲的白内瘴,使她老人家重见光明,这事他一直耿耿在怀,总觉得欠些
什么东西还没有还给人家。

  利加递给他一根古巴雪茄,「那好吧,咱们进去看看。」

  冷风一阵阵地卷着街角呼啸,这是一种无边无际的萧瑟,泰勒街头商店上的
破烂遮篷已经被冻得硬邦邦的,街上行人寥寥。

  他们卷起风衣的上角,步入吉安卡那冶炼厂,微弱的灯光使得硕大的厂房更
是空荡荡的。可怜的李鹏飞一身狼狈,被捆绑在一根大理石柱子上,旁边站着十
来号人。

  「放了我的朋友,我就饶了你们的命。」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秦中书心中
有底,丝毫也不畏惧。那群人哈哈大笑,好象看到了世间最好笑最滑稽的事情,
但当他们看到从秦中书背后走出的利加时,脸上肌肉僵硬,一时间鸦雀无声。

  过了许久,一个颤抖的声音才响起,「利加,这不干你的事。这小子欠我们
的赌债。」

  「哦,是吗?欠你们多少?」

  「十万,是,是十万!」

  「没那么多,我只欠五百块,你们硬逼着我写下欠条的!你们这些强盗!」
李鹏飞气愤的骂着。

  利加笑着从裤子里掏出一张百元美钞,「我只有一百块,却想要走人,你们
怎么看?」

  一个身着咖啡色上装的粗壮汉子气道:「利加,你别欺人太甚。要知道我们
也是安东尼奥家族的人。」安东尼奥家族经营色情业在西海岸是最出名的,手底
下有三家影片公司和二十家酒店。

  「好,既然这样,你们在这儿开赌又算什么?叫你们的卡尔来讲话,否则今
天你们是走不了了。」

  为了平均各大家族的地方利益,免得自相残杀,八年前各大家族在蒙特利尔
召开了家族会议,西海岸的色情行业由安东尼奥一家操纵,其他家族不能插足,
但他们也不能插手别的行业。这些小混混显然对此全不知情,这可是犯了行业大
忌。

  那些人吓得脸色煞白,其中一个粗壮汉子跪在当地,颤声道:「利加,看在
咱们都是西西里蒙卡那罗村的兄弟的份上,求你饶了我们吧。」

  利加和秦中书对视一眼,道:「今日之事,由我朋友而起,你们去求我的中
国兄弟吧。」他是有心要卖个面子给秦中书。那些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眼带哀求的神色,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这关没过,回去后所面临的家法处置将是惨
不忍睹的。

  「先放了我的朋友吧。」秦中书看着他们给李鹏飞松绑后,「记住,以后再
在泰勒街设赌,什么下场你们也知道。」

     ***    ***    ***    ***

  帕萨迪纳的这幢别墅是一个白色长长的L形状,两端各有石头壁炉,前面是
一排整齐的花丛,宽阔的绿色草坪通向一座巨大的长方形游泳池。

  一个女人躺在池边,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比基尼游泳服,洁净的皮肤上厚厚
地涂着防晒油,在早晨的阳光下闪着微微的光亮,脸上盖着一顶大草帽,身边放
着一叠毛巾。她乳房丰满高耸,鼓囊囊地从黑色比基尼顶端挤了出来,一副纤巧
的细腰,性感的臀部慢慢扩展到一双修长的腿杆。

  「诺娜,你真美!」秦中书慢慢地脱下她的比基尼,硕大的乳房嘣的弹了出
来,下体金黄色的阴毛修剪得整齐精致。诺娜在他极其张扬的挑逗下全身不停地
颤抖,性感的嘴唇间发出丝丝呻吟,她双腿微张,一条长长的细缝在阳光的照耀
下显得泛红。

  秦中书将嘴凑上深深地吮吸着,舌尖轻探,伸进她的阴牝里。微紧的阴牝里
甜腻中沁着馨香,令人心旷神怡。

  诺娜只觉得有一条长龙在体内游走不定,阴壁内麻痒难当,蜜穴里的淫水如
翻江倒海般奔腾,她哼哼道:「我的大令,还不快上来……我,我等不及了。」

  秦中书俯视着身下呻吟着的诺娜,他不爱她,但他需要女人,而这个风情万
种的女人正是他目前所需。

  虽然才二十出头,但她已成熟似妇人,娴熟的做爱技巧,荡人的叫床声,不
亚于他所阅历过的任何女人。秦中书饱读经书,对中国古代性文化颇有涉猎,此
刻已然腾身而上,尝试着用九浅一深之术来轻抽慢插,不一会再改为三浅六深之
势,带动着她的阴唇边的嫩肉内陷外翻,花心粉烂。诺娜哪曾见识过这种流传中
国五千年悠久历史的性交术,登时在他的胯下欲仙欲死,魂飞魄散。

  终于两人在诺娜欢快的销魂声中双双登顶,达到高潮。诺娜软瘫在他怀里,
一颗芳心已是不知不觉间全部系在了这个东方男子身上,她不禁用力的抱着他强
劲的蜂腰,散发着醉人风情的脸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    ***    ***    ***

  当秦中书汗水淋漓的从枝子身上翻下来时,已是皓月当空了。今天是八月十
五,又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秋节,他不禁抬头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月亮,心想老
家的母亲是否安康清健?

  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的枝子嘤咛一声从疲倦中醒来。几度春风几度缠绵使
得原本体力旺盛的山口枝子筋疲力尽,再也不复活泼天真样。

  星眸微闭,鬓发篷松,也遮不住她的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修长的玉腿洁白细腻,稀疏的阴毛横七竖八的搭在她的阴户上,浓稠的精液
尚未全干,犹自在月晖下泛滥成潮,床单已然湿润斑驳,那是口水、汗水和因兴
奋而沁出的体液所致。

  阴牝处那种闷胀和酸痛的感觉还未散去,紧接着屁眼一阵的麻辣感,身边的
男人在她的身上纵横驰骋,精力好似不会枯竭,永远能够强烈的感到那种激情和
力量,枝子不禁绮思绵绵,心神俱醉。

  门哐啷一声的被粗鲁的踢开,一个金发女子风一般的冲进来,怒目相向,身
姿颤抖。

  「她是谁?你怎么可以这样!大卫,我爱你,你不能这样对我……」语声气
苦,泪眼朦胧,正是诺娜。

  秦中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拉起一块薄毯盖在枝子身上,然后大大咧
咧的站起来穿上衣服,理也不理她。

  「大卫,你忘了你对我说的话么?你说你爱我,喜欢我,难道说,你都忘了
吗?」诺娜从后面抱住他,泪水夺眶而出。

  秦中书从梳妆台的镜面看着她,轻声道:「我没忘呀,我现在也还爱你,但
我也爱枝子,这并不矛盾,就像你也不只我一个男人,你自己说说,自相识以来
我曾经阻止过你去找别的男人么?」他边梳头发边劝她,「再过些日子,我就要
回国,给我留个好印象,好吗?」

  「可自从跟你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别的男人了,我就只爱你一个,真的!
大卫,你相信我。」诺娜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的语声在静夜里显是凄楚动人,她是
真的爱上这个东方男人了,他的果断刚毅,他的大方风趣,他浑身散发的刚猛气
质总是撩拨着她的春心。

  「好了好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山口枝子,是我的同学,她是日本
人。」秦中书牵着诺娜的手,让她和枝子的相握,「这是诺娜,是我好朋友的妹
妹。」他拍拍枝子的屁股,「起床吧,咱们一块儿出去吃饭,晚上去看芭蕾舞演
出。来,诺娜,帮我系领带。」

  三言两语间,他就轻而易举的摆平了两个女子的矛盾和不平。


                第七章

  铃声再次执着的响着,秦中书从回忆中醒来,他长叹一声,揿住关机键,身
子后靠在座位上,闭目沉思。

  儿女情长素来就不是他的个性,当断则断,不断必乱,那是当年他的日本空
手道师父谆谆教诲的。更何况诺娜背景复杂,家族纠葛甚多,他可不想卷进美国
黑手党的争斗之中,虽然他与利加是生死之交,但他身负家族重望,不敢轻言牺
牲。

  上海虹桥机场,人头攒动,出口不远处,停着一辆奔驰车S600,油光锃
亮,流畅的曲线和优美的质感令爱车族垂涎三尺。前座上端坐着一个青年,头戴
墨镜,一身的黑色西装显得更是精明干练,却是唐凡。车旁站着四个彪形大汉,
也是一身黑服,跟那青年一般的装束行头。

  过了一阵,前面走来一个相貌清癯,体形适中的年轻人。唐凡一见大喜,打
开车门,迎上前去,「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小弟我想得你好紧啊!」欣喜之情
溢于言表。

  唐凡,原名陈剑声,是河北省武术队的运动员,曾获得全省散打锦标赛的冠
军,后来因出手伤人,被迫偷渡到美国。在美国因举目无亲,沦落在洛杉矶的地
下拳场打黑拳,景况悲惨。

  两年前,利加带秦中书去看黑拳,秦中书欣赏他出拳迅猛凶狠,就叫他到利
加的一家俱乐部去看场子,后来,令他在芝加哥料理了父亲生意上的一个竞争对
手,连夜令蛇头安排他再次偷渡回了大陆,只不过返回时却是持玻利维亚国籍的
华侨了,名字也改为唐凡。

  秦中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很精神啊,今晚咱哥俩聚一聚。」

     ***    ***    ***    ***

  「赵总,您是明白人,我也不绕圈子了,这个工程如果拿下来,我给您这个
数。」方飞鸿摊开一只手放在餐桌上,目光炯炯的盯着赵强,这工程能否定下的
关键就在于眼前这个红光满面的老头子身上,只要他一点头,那不啻一笔横财到
手。

  赵强看着窗外喷水池在五彩灯霓下灿烂夺目,心中却在计较着其中利害,他
缓缓道:「这样吧,我回去商量一下,明天给你答复。」赵强作为生意人,对金
钱有种与生俱来的酷爱,与政客对权力的热衷并无二致,虽然已不缺钱,但对双
手送上的钞票拒之门外却绝对不合他的脾性。

  方飞鸿早已注意到他的眼中闪过贪婪的光彩,但也是一瞬即过,不禁暗骂:
「这只老狐狸!」只好点点头,道:「那是,那是。那我明天静候佳音了。」

  他目送着赵强驾驶那辆黑色的奥迪消失在视线里后,从怀里拿出手机,拨了
个号码,「朝哥,鱼已上钩,不过数目可能有变。」

  「嗯,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    ***    ***    ***

  「姑,我帮你拿吧。」秦朝从秦心怡手中接过一大把的购物袋,「以后你要
什么东西就跟我说一声,我给你送去不就得了。」

  「你姑就这贱命,不敢劳你大驾。」

  「姑,还生我的气呀,走吧,咱回家我让你K我一顿如何。」秦朝嘻皮笑脸
的把她拥过他的奔驰车里。

  「姑,中午要请客啊?那我可不客气了。」

  「呸,就你不要脸。我是要让志刚两口子回家吃饭,好久没有聚聚了。」秦
心怡右手食指轻轻点了他的鬓头,依稀可以看见他的鬓发微霜,不禁心头一酸,
岁月不饶人啊。

  「姑,那我更要去了,我也好久没有和志刚聊聊了。」秦朝从后视镜看到姑
姑的眼中泪花闪动,知道她动了亲情,心下也是好生感动。

  「也是,你们兄弟俩也真该坐下叙叙旧,都生分了,哪像我们这代人……」
秦心怡脸上泛起微红,想起从前与大哥两情缱绻的情景,心头一热,体下分泌出
晶莹的爱液。

  「听说中书从国外回来了,改天我请你们父子来家里吃吃饭,唉,中书都这
么大了……我老了,你看看你,也快五十了。」

  奔驰车嘎了一声停了下来,秦朝指着前面一排排的垂柳,绿意盎然,「姑,
咱们什么时候回老家去看看,家后你亲手栽下的那棵榕树早已繁荫如盖了。」他
将手轻搭在秦心怡的膝上,只觉她的肉体滚热,微微的颤抖。

  突然他看见一颗泪珠滴落,「姑,你别这样,都是侄儿的错。不该……」

  「不,不是的,我是想起一些往事,所以有些失态了。」秦心怡抬手擦拭眼
角的泪花,「找个时间把你爸接来,咱们全家聚一聚吧,我也好久没看见他了,
他好吗?」

  「好着呢,身体壮得象头牛,还在咱们那儿开了家武馆。」秦朝的眼中掠过
一丝异样的神色,他注意到她的脸色此刻如少女怀春似的春情大发,知道她正绮
思绵绵,眼角含春,显是情动。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伸进她的裙下,触手处已是潮水汹涌,内裤尽湿,他顺手
扒了下来。

  秦心怡啊了一声,「不,不行,朝儿,不要在这儿,现在不行……啊……」
她欲拒还迎,但体内如火般的热情掩饰不了她的矜持,「真的不行,朝儿,咱们
快回去吧,志刚他们还在等着呢。」

  「好吧,姑,咱们回去。」秦朝放开自己游走不定的手,发动车子,眼角的
余光中能看见她的脸上浮出一丝失望,不禁心中暗笑。脑海中不禁浮现四十几年
前的画面,姑姑骑在父亲身上,美臀轻摇,胸前硕大的乳房晃荡荡如屋前刚刚成
熟的柚子,那种放荡的场景此生难忘。

  一溜的长荫覆盖着红墙绿瓦,三层楼层,仿古建筑,时有飞禽栖在屋前高大
的梧桐树上。这里便是省委高干大院,刘乌石因是省委常委兼市委书记,位高权
重,独得一隅。

  「志刚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好全家要聚一聚的么,这小子也真是的。」刘
乌石瞧了瞧壁上的时钟,一双不安分的手却在一个美艳少妇的围裙下,不停的游
走,「我的蜜糖,趁你妈去买东西,咱们先来泄泄火。」

  「去去去,别吵了。没看我在做事。」玉娟一手擦拭厨房炊具的油烟,一手
将伸过来的那双枯干的手推开,「我跟你说的事你还没跟我办呢!少来惹我。」
她那天就把父亲的意思传给他了,可他总是拖着也不答复,这几天她也对他没什
么好脸色。

  「我的好蜜糖,这事真不好办,你也知道,每次有些重要项目下来,没等我
们地方的反应过来,上头就已经打招呼下来了。这不,这高速公路的项目老早就
有两个太子党的人盯上了,咱们要横插一脚,风险太大。」刘乌石急得直搓手,
大叫冤枉,秃顶上滚下一串串汗珠,「再说了,我虽然是挂名高速公路建设指挥
部的总指挥,可比我乌纱帽大的,在咱们这儿多了,真有肥水也不可能让我独得
呀。」

  「我不管这些,反正起码要让我爸分一杯羹,何况我们也不是要独得,这叫
有钱大家赚。」玉娟拉下那张俏脸,艳若朝霞的面颊上似嗔似怪,美目顾盼间更
是风姿撩人,系着围裙的腰肢袅袅娜娜,直叫他垂涎三尺。

  「好吧,我再想想办法,别生气,蜜糖,你一生气我就心疼。」刘乌石涎着
一张老脸讨好她,「明天,就明天,我一定给你答复。」说完,就把头埋在玉娟
的坚挺的双乳间,深深嗅着那股清香和乳香,心中欲火升腾。

     ***    ***    ***    ***

  「表弟,来,我敬你一杯。」秦朝拿起酒杯跟志刚碰了碰,「这阵子在忙什
么呀,连个人影都不见。听姑妈说你难得回家一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唉,这不刚刚去了个入室抢劫团伙,又来了个飞贼肆虐,上头又要布置扫
黄打黑任务,真是有忙不完的事了。」志刚一饮而尽,叹了口气。

  「说得也是,不过也难为玉娟妹子了,还要替你操持这个家。来,我敬玉娟
一杯,感谢你多年来对我表弟的关爱。」说罢也是一饮而尽,「我说表弟啊,说
句真心话,你也该升一升了,怎么老是原地踏步!真要我这个做表哥帮忙的话,
你尽管说,我不帮你还帮谁呀。」

  玉娟柳叶眉下的那双凤目斜睨着秦朝,笑道:「现在时兴买官卖官,你再帮
我们志刚买顶更大的戴戴。」说着,左手指着她的公公刘乌石,「你看,我爸他
的脸色很不好看,咱们当着他的面可不能说这个。嘻嘻嘻。」纤手轻轻掩在樱唇
上,一派娇羞,风情万种,饶是秦朝这等不爱少女爱老妇的人也不免心中一动。

  「这个也不能这样说,当今确实存在这种不良现象,但这几年党中央大力整
顿党风,已颇见成效。你们看成克杰、胡长清之类的败类不是被绳之以法嘛。」
刘乌石有些尴尬的笑笑,并故意咳了几下,「志刚还是本职工作要做好,不要想
那些歪门邪道。当然,只要是出类拔萃的,咱们内举不避亲,也可以再上一层楼
嘛。」

  「你看你看,姑父都这样说了,志刚你要加把劲啊。」秦朝高兴的对志刚说
道,「以后你青云直上,莫忘了咱们这些兄弟们才好。」

  「唉,你不知道,现在办案经费比较紧张,任务又繁重,有些顾不过来呀。
你看我们局子,要人缺人,要车缺车,跟上头要,一句话撇下来——要克服困难
嘛,咱们做下属的只好干瞪眼。」志刚有些无奈。

  「这好办,这样吧,我公司给你们捐点经费,咱们警民一家亲嘛。」秦朝微
微一笑,「最好让大家知道这好处是你局长大人的福气带来的,要不然,我这钱
捐得有点冤。」两人谈得正欢,却未发现,餐桌下有一只淫荡的手伸进玉娟的下
身,在那洁白无毛的阴牝上又抠又捻,上下其手。

  就在这时,志刚的手机响了。

  「什么,周副书记的家被盗!好,我马上就去。」志刚苦笑着摇摇头,「我
要先走了,这次这飞贼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到政法委书记的家里去,我要去看
一下现场,对不起了,表哥,改天再联系。」

  秦朝忙说没事没事。

  坐在一旁的玉娟却也站了起来,「我也要回去了,志刚你带我回我家吧,我
爸这几天感冒来着,我要去看看。」

  「玉娟,还是我带你回家吧,志刚要赶着出现场,而且出了这事,我也要开
个会。」刘乌石急忙拿起桌边的公文包。这几天,玉娟对他不冷不热的,丝毫不
顾他胸中的熊熊欲火,急得他是肝火上扬,体虚汗多。

     ***    ***    ***    ***

  当刘乌石抬起头时,有些平塌的鼻尖处犹然带着些粘粘的粉白的阴涕,刚才
他用舌头替玉娟口交,儿媳妇体下分泌的那股味道似麝非麝,香味轻飘,情不自
禁下连鼻子也搭了进去,这伙儿抬起头是要喘气来着。

  「蜜糖,真甜……给老爹吧,求求娟儿了。」刘乌石轻轻咬着玉娟嫩红的耳
垂,云鬓边散发着的清香着实让他心痒难搔,阳物高举。他原本安分守已,奉公
守法,也算是一个好官,可一旦陷入了这个黄色漩涡,就再也不能自拔。

  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是人间尤物,美得清奇,时而高贵清雅,时而放荡形
骸,巧笑嫣然,实是丽质天生。当年一见之下登时神为之夺,魂为之消,忘了自
己的身份,也忘了这个超凡脱俗的女子是自己的儿媳妇。

  玉娟双腿用力夹紧他的秃头,手指轻拨着他头顶所剩无几的花白头发,「我
说好爹,你年纪也大了,也该为我们这些做下一辈的想想了。你看这世道风气日
下,当官的有几个象你这样清廉的?接下来你就要退居二线了,也要帮你儿子谋
好位子,帮你孙子积蓄点吧。这钱不赚也没人说你干净,只有人笑你是傻瓜,明
天你就跟那些人说说,叫他们让些利给地方嘛,何况他们要赚钱没地方配合也是
不行的。」

  阴牝处传来一阵的吮咂声,见他吸得起劲,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的话。

  「听见没有?」她突然加力一紧,听得他发出沉闷的叫声,「我的好蜜糖,
我听见了,你饶了我吧。我一定给你办,我的蜜糖。」

  玉娟轻轻一笑,双腿张开,身子后仰。

  却见刘乌石已是迫不及待的脱下裤子,如饿虎扑食般的压将下来,在她的脸
上乱啃乱咬,唾液流满她的俏脸。宝马车里春色一片,晃晃荡荡如浪里一舟。

  刘乌石老棒虬张,抽插有力,伴着门德尔松轻灵的钢琴曲有节奏的撞击,他
此刻神魂俱销,物我两忘,完全沉浸在极度的刺激之中,龟头在伸缩之中每每感
到一种特有的刺痛,玉娟身赋异禀的阴户在此时显得更是突出,盘根错节的阴牝
内壁夹得他怪叫连连,溃不成军。

     ***    ***    ***    ***

  与此同时,秦心怡整张脸俯在沙发里,几乎不能呼吸,下体痛痒难当。她想
哭,想笑,然而此刻的她已迷失了自己,遥远的岁月竟恍然眼前,历历在目。

  秦朝整个上身完全贴在他姑妈的背上,一双手按在她的有些松驰下垂的乳房
上,腰肢不断的用力,猛烈的撞击着她的屁股。紧缩的肛门层层叠叠,包围着他
的阴茎,一种禁忌的欢乐充斥着他们的心灵。

  「姑,爽不爽,我有没有比我爸厉害?」秦朝右手三指也已全部插入她的阴
户里,捏捻挖扣,顿时使得她阴水直流,浪叫连声。

  「啊……啊……我好……我要死了!你让我死了算了……哦,不,轻点……
啊,不,再快点。」

  秦心怡再也顾不上平日里的那份优雅和风度了,人性中最原始的本能此刻完
全呈示,此时天地不再有,夫妻之情也不再有,没有家,没有礼义廉耻,只有两
性间鱼水欢爱的无穷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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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八章

  「我不说大家也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分管政法的市委副书记的家里竟
然被盗!你们说说,要咱们这些当警察的做什么用?」刘志刚气愤的站起身来,
在那方形会议桌边不停的走来走去。

  全体干警都低着头,盛怒下的局长眼放红光,谁要是跟他碰上了准遭殃。

  「早就跟你们说过,工作要认真要刻苦,要把不好的苗头扼杀在萌芽阶段,
这飞贼事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们说说,现在事情闹大了,看大家怎么收
场?」他越说越气,拿起桌上的大盖帽戴上,「你们把方案拿出来,明天向我汇
报,大家晚上想不出来,就在这儿猫着吧。」说罢甩门而出。

  全体干警齐唰唰的站起来敬礼,然后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刘志刚坐在轿车里默默深思,难道说真是时运不济,官运不通?眼下好不容
易创下了大好局面,刚刚跨入了全国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先进城市的行列,为省市
争了光,以为借此为契机,可以再上新台阶,想不到……

  可他想不到的是,此刻在他的家里,他的爱妻玉娟,玉体横陈,星目紧闭,
已是昏迷不醒。

  因为下午和柳红去打网球,回来真是筋疲力尽,玉娟一回到家就把全身衣裳
尽去,露出那具亮晃晃诱人的胴体。她放好洗澡水,在梳妆台前卸妆,镜子里一
张美得均匀的脸上光洁明晳,没有任何瘕疵。

  她细细的端详自己如花似玉的容颜,看着看着有些痴了。

  突然想起去年和父亲赵强在普陀山遇见的那个游方道士的话:红颜薄命呀,
姑娘,好自为之。记得当时打了个寒噤,想要细问,却是父亲赶走了那道士,说
是江湖术士又来骗钱。

  她站起身来,在镜前摆了些姿势,玲珑有致的身材,桔黄色的夜灯下显得更
是美妙动人,挺立的双乳不因岁月而有所下垂,下腹没有任何赘肉,洁白的阴户
在光影下朦胧着一种神秘和向往。

  就在此时,玉娟吓了一跳,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身形瘦小,双
目放光,正站在她后面津津有味的品味眼前的绝世丽人。

  玉娟尖叫一声,全身僵硬,惊目咂舌,一时间吓得呆了,接着脖子一痛,已
是人事不省。

  那黑衣人口里啧啧有声,「极品呀极品,老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为
你现身,嘿嘿,也值得啊。」淫笑声里,已是将玉娟扒了个精光。

     ***    ***    ***    ***

  市委大院的椭圆形会议厅里,气氛异常的凝重。

  经过两个小时的讨论和酝酿,决定成立抓获飞贼、整顿治安秩序专案组,由
市委书记刘乌石亲自担任组长,市长谷湘波任常务副组长,下设办公室,由市公
安局局长刘志刚任办公室主任,主持常务侦破工作,限期破案。

  刘志刚步出会议厅,抬头望着深邃的星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要走下台
阶,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市长谷湘波。

  「怎么样?有压力?要放下思想包袱,轻装上阵,俗话说邪不压正,没有抓
不住的坏蛋。」

  志刚嘿嘿笑了下,「是有点压力,不过我会完成任务的,请谷市长放心。」

  「那就好,怎么样,和我坐同辆车,咱们去看看夜景。」谷湘波拍了拍他的
肩膀,邀志刚上他的车。

  志刚忙答应道:「那敢情好,我也正好有个工作方案想跟市长汇报一下。」

  谷湘波要担任下届市委书记已是本市公开的秘密。做为少壮派,他既有年龄
上的优势,又有官场背景,他的妻外公是**军区的中将政委,手握兵权,在军
界和政界可谓是一派宗主,掷地有声,权势赫天。所以说年富力强的谷湘波现在
也是炙手可热的权势人物,许多人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谷湘波那辆银灰色的雪铁龙C5很快驶过澄观道,进入市主干道长安大道,
车水马龙,人流如涌。

  栉次鳞比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广告上的霓虹灯光和万家灯火构成了这座城
市夜的主色彩。

  「这就是咱们这座美丽的城市啊,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咱们党是取得了一些
成绩,但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做好,还有许许多多的老百姓孩子没书念,老人没钱
医病,这都是我们的错。只有到了老百姓安居乐业的那一天,咱们这座城市才不
会有悲剧,不会有哭泣,高大的霓虹灯牌下才不会有阴影,你明白吗?」谷湘波
语重心长,语调里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情怀。

  「是……是的。现在的治安环境不大乐观,都是我这个公安局长的工作没做
好。」刘志刚连忙检讨自己的工作。

  「那也不能这样说,治安环境的治理整顿要从整个大的环境来改变,也不单
单你一个单位能够解决的。如果百姓安居乐业,谁又甘愿做小偷呢?所以说我们
要发展经济,只有富民才是真正的国强啊!」车子驶到万石山头停了下来,谷湘
波和刘志刚感受着四面来风,登时心旷神怡,鸟瞰山下万家灯火,一时无言。

  过了许久,谷湘波指着那座吊着一巨形时钟的摩天大楼,道:「那是天骄集
团的总部,是咱们市最大的集团企业,占咱们市出口创汇年总值的近三分之一,
贡献很大。你听说过吧?」

  刘志刚嘿嘿道:「不瞒市长,这天骄集团的老总是我大舅的儿子秦朝的。不
过请市长放心,我父亲和我绝对不会因私废公的。」最近中央对高干子女经商很
是敏感,他忙解释……

  但见谷市长挥了下手,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这个意思。听说天骄集团
早年在国外就发展得不错,是你父亲的感召力才使得他们回来投资的,现在已是
多元化发展的大型企业,前景一片光明啊。」他转头笑着对志刚说道:「最近天
娇集团又给市政府捐赠了汽车和一些医疗设备,出资在农村兴建三所希望小学,
还捐献十部警车赞助你们公安局,听说还是冲着你的面子呢。过几日要举行捐赠
仪式,到时我一定参加。」

     ***    ***    ***    ***

  玉娟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受到如此的凌辱和折磨。

  那黑衣人,先是把她的左手和左脚、右手和右脚绑在床沿,使得她的美牝朝
天,然后伸出舌头细细的舔着吮着,直到玉娟忍受不住那种骚痒,流出阴液后,
才淫笑道:「他妈的你这个淫妇,老子本来是偷物不偷人,现在却被你这骚狐狸
引得破了戒,也不知死了之后怎么面对我那九泉下的死鬼师父。」恨恨声中,已
是掏出那根不大不小的硬鸡巴插了进去。

  层层叠叠的阴壁使得他那根久不插穴的阳物差点受不了,他忍不住打了个激
灵,急忙凝神定气,全神贯注,压在玉娟的上面猛烈做垂直运动。

  玉娟美目紧闭,欲哭无泪,手腕处、脚腕处被捆绑的酸痛以及长时间的压迫
使得她呼吸急迫,娇喘连连。

  当那黑衣人泄下最后一滴精液时,她以为凌辱已经结束,却不想,他解开她
的绑缚,翻转她的身子,命她趴在床上,她就知道自己的后庭要遭殃了!

  那黑衣人吼叫着发泄着最原始的激情和冲动,黑纱蒙着的脸狰狞无比,他双
手紧紧扣挤着玉娟的肥乳,前髋与她的臀部相撞发出的噼哩啪啦声在宽大的房间
里更是响亮之极。

  汗水和泪水交织着从玉娟的脸颊上流下,屈辱和疼痛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发出
了呻吟,这更引得那黑衣人兽性大发,狂呼乱叫着冲锋陷阵,她紧紧俯在绣花枕
上,牙齿咬啮着枕巾,心中暗暗叫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自始自终,她不发一言,任那黑衣人骑在身上尽情的折磨,她只是无言,空
洞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深沉如西岵山幽幽的碧绿潭水。

  深夜,万籁俱寂。玉娟独坐植满鲜花的阳台,一袭睡袍掩不住她内心如焚的
痛楚和哀伤。

  全身的啮印和咬痕过些时日自会淡去,但镌刻在心上的伤疤却永远也淡化不
了!

  身为公安局长的妻子,贵为市委书记的儿媳妇,那又如何?她不禁又流下屈
辱的泪水。

  「我的好女儿,都是爸的错!爸不应该离开你,什么鸟项目,爸再也不离开
你了,啊……」赵强看到女儿的惨状,泣不成声,心痛如绞。他和方飞鸿去看高
速公路现场,接到玉娟的电话,连夜赶了回来。

  「爸,爸,女儿好痛!好痛!」玉娟倒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只有爸爸,
才能慰藉她受伤的心灵!「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他们父女心灵相通,痛苦之
余升腾起的是熊熊的复仇之火。

  「爸,不要告诉志刚,我怕他承受不了这个事实。而且传出去,叫我怎么做
人。」玉娟如一只受伤的小鹿蜷缩在父亲温暖的怀抱里。

     ***    ***    ***    ***

  「你放心,只要破完这个案子后,组织上会考虑你的。咱们内举不避亲,只
要是人才,就要提拔。」谷湘波将刘志刚送到公安局门口,殷切相勉。

  刘志刚忙谢道:「谢谢谷市长的栽培,我一定不负你的期望。」

  他悄立门口,目送着那辆轿车消失在视野,才走进办公室。

  「局长,兄弟们都在会议室等你呢。大伙儿一宿没睡,研究了几个方案,请
你看看。」进来的是郝知非,他一见局长室灯亮,就赶了过来。

  「嗯,你叫大家休息去吧,天都快亮了,你也回家去吧。」

  「那好吧,刘局,你也要注意休息。」郝知非把文案放在桌上,悄步退了下
去。

  看着那些方案,志刚不禁叹息,无非是蹲点跟踪,发动群众,毫无新意。他
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听到打字室有声响,「奇怪,这时候怎么有人在那。」他心
中想着,信步走去,却见一白衣女子正在打字。

  「局长,天都要亮了,您还没休息。」那女子见他进来忙站起来让座。

  「你忙,你忙,这些小子一点也不怜惜人,敢情还叫你通宵打字了,看我回
头不批他们……」志刚见这女子才二十来岁,相貌端庄,体态轻灵,别有一番风
姿。

  「不不不,是我自己要求的,也不能怪他们。我总觉着这工作没干完,就好
象缺点什么似的。」

  那女子忙解释着,她只不过是公安局的临时工,朝不保夕的,可不敢轻易得
罪人。

  「你叫什么,几时来的?」

  「啊,刘局长,我叫孙淑琼,上个月刚来。」她停顿了一会,「是孙子白副
局长叫我来的。」

  刘志刚哦了一声,点点头,孙子白分管后勤人事,一向与人无争,所以任副
局长多年了,一直未见提拔,自己却好似无动于衷的。

  「那好,那好,好好干吧。」志刚笑着勉励了一下,走出打字室。

  天边已泛出一阵鱼肚白,朝霞初露,却是天亮了。他想了想,嗯,该给秦朝
打个电话了。

     ***    ***    ***    ***
  
  「嘿,操死你这淫妇……啊,够劲……哈哈,够紧,哈……」方飞鸿气喘吁
吁的骑在一个妙龄女郎身上剧烈的运动着。

  他原本是个纯洁的青年,记得当年从考古系毕业后,雄心壮志,意气风发,
有意在专业上一展宏图。但适逢全国一阵改革开放的热潮,看到别人都在大搞经
济基础,而自己却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终于挡不住诱惑,先是给人鉴定真伪,后来自己单干,凭着对中国古文化精
深的了解和钻研,做起了文物贩子,终成富翁。随着现在国家对文物走私的打击
力度的加强,生意越来越发难做,于是他想起了改行!

  「方哥,你真猛!嗯,再插入一些……」这女郎却是陈琳,如瀑的黑发披散
着,俏丽的脸上呈现淫靡的颜色,瑶鼻翕张间自有清香袭来。

  久经战阵的阴户承受着忽快忽慢的撞击,喘息声和呻吟声都显出浓厚的职业
味道,但就是这样造作的声浪更引起方飞鸿的勃勃性欲。

  他艺术的灵感此刻早已释放为淫欲的细胞,自上而下补充着体下昂藏的阳物
的弹药,以致于久而弥坚,连陈琳心下也暗暗赞叹,四十来几的人了精力还这样
充沛。原本固若金汤的城池终于在他无穷的挑拨下泛起了涟漪,她的阴牝里洪潮
泛滥,渐渐的她发出了最原始的鸣叫声,全身心投入了这场战斗。

  曙光初见,晨间的一股凉风从半掩的窗户里流了进来,陈琳如小鸟依人斜靠
在方飞鸿的胸膛上。

  「你是什么时候进帝豪大酒店的?做得怎么样?」方飞鸿淫意未消,双手细
细抚摸着她高耸双乳上的那两颗灿烂的明珠。

  「嗯,我是前年来的。秦董对我们都很好,在这儿做,我才不会受欺负,才
能够有做人的感觉。」

  「哦,你原来经常被欺负么?说给方哥听听。」

  「方哥想听,我就说……」陈琳忽然间玉容惨淡,神情恍惚,目光好似穿越
了时空的隧道,「三年前,我从艺术学院毕业。回到家后,才知道我的家早已破
碎。我大哥吸毒,毒贩子要拿我刚成年的妹妹去抵欠债,我爸跟他们起冲突,被
那帮人生生的打成了残废,我妈承受不住这般的折磨,疯了……」

  她语气平缓,好似在讲述别人家的事,只有两行清晰的泪水从脸颊上流下,
显示着她此刻心中的痛苦。

  「那后来呢?」方飞鸿听着也不禁有些心酸。

  「这一切家里都瞒着我,怕我误了学业,妹妹去卖淫给我念书,还要替爸妈
治病,替大哥还债。我回家后,那些人又来找我,要我帮他们做事。方哥,当时
我走投无路,只觉得生不如死。有一天,那些人到我端盘子的帝豪大酒店消费,
要我去陪客,我不答应,他们就打我。当时秦董正好在酒店,救了我,赶走了那
些人。再后来,那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于是我就永远的留下来了。方哥,我
生是秦董的人,死是秦董的鬼。你明白么?」

  她美丽的双眼泛着圣洁的光芒,充满了感恩。

  「那你就甘愿为他做这种事情?而不计任何代价。」

  「方哥,其实我也不常这事,秦董手底下比我好的女人多了。况且像我这样
的女人也没什么好报答他的,你以为在你之前我跟过很多男人么?」陈琳美目顾
盼间掠过一丝冷漠的嘲弄。

  方飞鸿嘿嘿的似有些尴尬,「也不是这样说……」

  「秦董是当你是自己人,才让我跟你的。你知道,在你之前我可只和四个男
人,而且那些人的身份可比你强得多了。」陈琳打断他,站了起来,曙光透过镂
空的意大利窗帘斜射进来,不着一丝一缕的她显得仪态万千,风姿绰约。

  这时内线电话响了,陈琳拿起「喂」了一声,耳畔传来:「通知方先生,马
上要召开董事会,请他七时准时参加。」

  等方飞鸿走进那间方形的董事会议室时,已是坐了二十几个人,秦朝坐在正
中位置,「嗯,你来了,坐到我右边来。」

  他的左边坐着一个相貌清癯的年轻人。

  「会议开始吧,首先欢迎新进董事方飞鸿先生,他最近刚加入我们这个大家
庭。」会议室里登时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是我的儿子秦中书,刚从海外回来,也是第一次和大家见面。下面我宣
布,由秦中书任天骄集团副总裁兼总经理,希望各位同仁能多多的帮助他,支持
他。」

  秦中书站起来鞠了下躬,「中书年轻,才疏学浅,还请诸位前辈多多指点才
是。」炯炯有神的目光瞬间扫了一遍全场的人。

  此次回国,原是奉命回来主持大局的。

     ***    ***    ***    ***

  世纪广场是这座城市最标志性的建筑之一。做为中心广场,平时是老百姓娱
乐休闲的好地方,节日庆典也都在这儿举行。

  这一天上午,阳光普照,天高气爽,世纪广场一派生机,热闹非凡。

  「同志们,今天市政府在这儿举行一个盛大的捐赠仪式。咱们市的明星企业
天骄集团一向热心我市公益事业,现在他们不只支持医疗卫生、教育事业,还捐
赠二十部警车和一百万元给予我市做为加强治安整治工作的经费,这也是一项利
国利民的义举,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谷湘波心情愉悦,
笑容满面,台下的数万群众都在鼓掌欢呼,声震中天。

  天骄集团下属二十三家企业,是个集房地产业、酒店业、娱乐业、运输业和
生物医药等综合性大型企业,可以说千家万户都有人和它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现在有请市公安局局长刘志刚同志给天骄集团颁发锦旗和荣誉证书。大家
鼓掌欢迎。」司仪带头鼓起掌来,登时掌声雷动。

  刘志刚把一面红色的锦旗和证书,递给上台来的秦中书,笑逐颜开的说道:
「谢谢秦总了。我代表全市公安战线上的数千干警感谢贵公司对我们的关心,此
一义举,充分说明了警企一家亲啊。」说毕,在他耳边轻声道:「有空到家里坐
坐,你姑婆老念着你呢。」

  秦中书笑着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改日有空一定登门拜访。」两人相携
走下来,语笑殷殷。

  这时,一个干警急步跑过来,附耳在刘志刚耳边说了几句话,但见志刚的脸
色大变,不复平日潇洒模样。

  「怎么样?出了什么事?」秦中书见状忙问道。

  「没什么,我先走了,你等会儿跟谷市长说一声吧。」说着急忙跳上一辆警
车,飞速离去。秦中书微眯着眼,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视线里,若有所思。


                第九章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可是远处的砂石山峦还显出浓浓的一层暗红,孙三老
汉打量了一阵飕飕生风的山影,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双手袖在里面,龟缩着尖细的脑袋,「这小莲怎么还没回来?」小莲是孙
三老汉的儿媳妇,去年刚过门,长得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干起农活来一点也
不含糊。

  远处的卡尔墩监狱传来一阵的警笛声,这声音熟悉之极,再细听,咦,是一
连串加长的,啊,明白了,是有人越狱!

  他猛然想起小莲还未回来,急忙竖竖衣领,刚要出门,一道怯生生但却熟悉
的声音在前面响起,「爸,爸……我怕。」来人却是小莲,他大喜迎上,只见她
背后还有三个男人,面相凶恶,尤其是眼睛咄咄逼人,好似要吃人的样子。

  「都给我进去,听见没有……」一个粗壮的汉子一掌把孙三老汉打得眼冒金
星。

  「哎,老四,别这么粗鲁。」说话的人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自右眉梢斜着
划到左脸颊下,由于太深,使原本的五官都有些变形。

  「老伯,只是借个地方歇歇脚,讨口水喝,你别害怕。」这次却是一个相貌
比较清秀的人来扶持孙三老汉,「我们三兄弟只是借宿一晚,明早便行,这是我
大哥高前,这是我四弟高安,我排行老二,叫高进。」语气温柔缓和,好似在跟
亲人讲话,娓娓道来的介绍家人。

  孙三老汉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些人……大儿子到南方打工,二儿子还在外地念
书,家里就剩下他和大儿媳妇小莲。这三人来者不善,可别是罪犯。他倒了三杯
水给他们喝,小莲早就吓得跑到里屋去了。

  高前看了看四周……覆土平顶,「外不见木,内不见土」,是典型的西北民
居。

  「你家几口人?你儿子呢?」高前边问边脱下粗袄外衣,露出了红条相间的
狱衣,果然是逃犯。

  「他妈的这鬼地方,白天那么热,到了晚上却这么冷。」高安骂骂咧咧的走
来走去,「也真难为大哥你了。我们做兄弟的到今天才来救你,真是罪该万死,
不忠不孝。」他一看孙三老汉在偷瞧他,一掌就打了过去,「他妈的死老头,还
不去煮些饭来吃,找死啊!」

  过了一会,小莲从里屋走了出来,「爸,我帮你煮饭吧。」她虽然害怕,但
毕竟回到了自个儿的家,心里才安定一些。

  高安看着他们走进厨房,嘿嘿淫笑道:「大哥,要不要拿这妞泄泄火,这些
年憋坏了吧。」

  高进看着窗外的天色,道:「老四,别惹事了,今晚能不能度过,还很难说
呢。」他顿了顿,「何况是这种货色,要干也要干刘志刚的一家人,听说他老婆
是咱们那儿的市花呢。」三人相视,哈哈大笑。

  高前浓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好似望着远方。

  七年前,对,就是七年前,老三高平为了掩护他,被刘志刚活活击毙,但自
己还是因为大腿中弹没能逃出,被判了死缓,解送到新疆卡尔墩监狱。这仇恨随
着自己在日复一日的监狱生活与日俱增,今天能安然脱逃,是老天爷做美,连天
都在帮我!

  刘志刚,你等着吧。

  厨房内响起一阵的争闹声,却是高安按捺不住欲火燃烧,冲进去找小莲泄火
了。

  紧接着,孙三老汉被一脚踢了出来,口吐鲜血,眼见得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高前和高进相视笑笑,摇了摇头,他们对四弟那是最了解不过的了。「啊,
不,你这强盗。不……」衣服撕裂声和小莲拚命抵抗声不时从里面传来。小莲人
高马大的,高安一时半会竟然拿不下来,自己的肚子被踢了好几下。

  听到高安喔喔直叫,高前眼神一甩,高进会意,走了进去。只见小莲前胸毕
露,两只硕大的奶子晃荡着,两脚蹬着,高安竟近不了身。

  「二哥,这小妞他奶奶的性子好烈,快来帮帮忙。」高安喘着牛气,一脸的
无奈。

  「我说你也真叫笨,连一个女人都摆平不了,还怎么闯荡江湖。」高进骂了
几句,突然左拳猛地击在小莲的小腹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传遍她的全身,顿
时她全身蜷成虾米似的,倒在地上翻滚着,显是痛楚难当。

  高进慢慢蹲下,细细端详着哭叫着的小莲,双手用力一撕,小莲的裤子登时
被撕得粉碎,他嘿嘿道:「脸蛋不怎么样,皮肤倒是挺白的。嗯,还不错。」

  说着褪下自己的裤子,露出了一根长长的阳物。高进的阳物当年在青河屯子
是出了名的长,常常搅得一般的妇人痛不欲生,也是淫娃荡妇追逐的对象。

  「在一边看着吧,四弟,二哥教教你怎么对付骚婆姨。」他双手执住小莲的
双脚,往前压在地上,让小莲的阴牝朝天,一蓬乱草覆盖下的一道细长的缝竟沁
出一些尿液,却是刚才那一击使她小便失禁了。

  只见高进那根又长又硬的阴茎毫无前奏的一下子插了进去,饶是小莲是已婚
妇女,也是痛得惨叫了一声,只觉得次次都插到了子宫一般,阴道内的红肉先是
被带出来,随着他的插入又陷了进去。

  连续数百下,小莲不禁发出了快意的呻吟,虽然屈辱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淌
着,但体下津液横生和自然反应掩饰不住她已被挑拨起来的情欲。

  接着,高进将她的身子一翻,命她匍伏在地,从体后掼入,这又是另一种感
受,小莲结婚以来从未试过这种体位,登时发出了一阵阵的浪叫,那是一种压抑
已久的叫喊,此时的她,已完全被高进挑起了沉闷在心内的那种最原始的欲望之
火。

  等高进射出了浓浓的精液后,高安已然等不及了,当他刚想把发涨的阴茎插
入肛门时,听到二哥喊了一声,「把后面留给大哥。」

  「志刚,对不起了,我没能看护好,这下你可要小心了!」卡尔墩监狱的夜
是寒冷的,但做为监狱长的寥海东心情却冰冷过祁连山终年的积雪。他是刘志刚
的同学加密友,当年志刚曾谆谆嘱咐,自己也曾信誓旦旦,却还是教高前逃了。

  他看过高前的卷宗,这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兄弟四人号称「高家四虎」,
当年鱼肉乡民,无恶不作,首恶便是高前。眼下只有严密布控,加强追捕力度
了,但他心中也知道结果很是渺茫。

     ***    ***    ***    ***

  秦中书还不曾有过如此的震撼,他一贯处事不惊,心灵的历练远远超过实际
的年龄。但现在他也只有勉强控制住自己稍微有些颤抖的手脚,极力用平缓的声
调跟眼前这美丽动人的妇人讲话。

  他知道自己完了。

  此生再也没有别的女人能这般打动自己深邃的内心,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厚
积薄发,好似梦里曾经相见。他的心悔呀,悔不相逢未嫁时。他的心恨呀,恨爹
妈不早生他几年,否则眼前的丽人焉能让他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表婶,怎么不见表叔回来,都这么晚了。」他已在这里坐了三个钟头了,
但沉缅于玉娟如花似玉的容颜,不禁有些方寸大乱。

  玉娟微微一笑,避过他炽热的目光,「可能又出了什么案件吧,他经常这样
的。」眼前的年轻人眼光热情强烈,如炎炎夏日中正午的太阳,灼热烫人。

  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她的眼里便多了一丝忧郁,艳丽的脸上平添几分哀戚的
美,其实也正是这份近似病态的美强烈地吸引了秦中书,就如当年学艺时,师父
的一记直拳击中他的心窝,痛入心髓。「我能叫你玉娟么?」秦中书已不满足于
这种称谓,他知道自己不能沉默,否则将后悔终生。

  「当然可以了,你叫我表婶,我都觉得自己好老、好老。」玉娟情不自禁的
抚摸着自己亮晳洁丽的粉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千万种宫花齐放也不及
她那灿然一笑,秦中书终于明白了二千多年前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苦心,褒姬一
笑,倾国倾城。值啊!

  可为什么应该是永远绽放笑花的脸上却浮现着一种不应有的忧戚,她的眉宇
间为何深深锁着一种莫名的哀伤?

     ***    ***    ***    ***

  「刘局,我想可以从他们的家属入手。他们不是还有个老母亲么,高家四虎
历来孝顺,不会抛下他们的娘不管的。」郝知非分析着案情。当年他也在青河屯
子派出所任民警,刘志刚是他的所长,追捕高家四虎他也有份。

  「我已通知青河屯子派出所要注意他们家属、朋友的动向,他们回来不可能
不去找熟人落脚的。」

  「嗯,那就好。这阵子你更要着重这件事,要知道,高前的报复心是非常重
的。」

  志刚与高氏兄弟较量数年,深知他们的底细和性格。

  赵强回到家里时,秦中书却是已经回去了。玉娟托着香腮正坐在月光下静静
沉思。

  赵强爱怜无限的自后抱着她,温热妖娆的胴体散发着少妇的馨香。

  「爸,回来了。谈得怎么样?」最近高速公路的项目已经拿下了,赵强父女
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一次性拿手续费稳妥些。

  「嗯,都存在咱们的帐上了。娟,你说一千万会不会要得狠了些。」

  「爸,怎么会?几亿元的工程才拿这个数我觉得还是要少了。只不过我也不
想你太忙了,都没时间来陪我了。」玉娟美目似嗔非嗔,雾一般迷离的眼睛总能
让人迷失了方向。

  赵强忍不住将手伸进睡衣里,触手处晶莹滑润如温玉暖香,椒乳颤动。

  「爸,不要在阳台,会让人看见。」玉娟娇躯发软,爱液淫生。

  「不会的,咱们住得比别人的高。好娟儿,你的肉真香。」赵强翻转她的身
子,让她俯在栏干上,一根笔直的老棒已是掼入了温湿的蜜洞。

  这是一片多么熟悉的热地呀!二十年来他在这里苦苦的耕耘,是呀,每一次
的抽插总是获得一些别样的感受。有时他也在想,这是一种孽缘还是善缘?是凤
凰涅磐还是永堕阿鼻?

  随着自己腰肢的摆动,半趴着的玉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冽的异香,与身
周的花香交织着,更有一种强烈的刺激感,使得他更加的卖力,「娟,你的肉穴
是越来越紧了,夹得老爸是真爽呀。」

  淫液四溅,汗汁横流。

  玉娟将头半转过来,与父亲嘴对嘴的相亲,美乳在他的挤捏下已不成形,琼
鼻轻吐兰香,香津暗渡,终于等到两川交汇,两人才相拥着软趴在地上。

  良久,赵强才缓缓的说道:「娟,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他光着屁股就站
了起来,一条男根半死不活的耷拉在胯下,「你看……」但见他从文件包里拿出
一根手枪。

  玉娟不禁花容失色的道:「爸,你从哪搞到这东西的?这可是犯法的。」

  「娟,虽然你丈夫是公安局长,但有的人可不怕他。所以我托人办了这玩意
儿,要是上次有它,也不会发生那事了……」赵强将她拥在怀里,轻轻的吻她的
秀发和樱唇。

  「要是那贼胆敢再来的话,我就一枪嘣了他。哦,不,我要折磨他,让他生
不如死。」赵强咬牙切齿的,神态有些狰狞。

  「爸,这事就让它过去了吧,女儿已经忘了。」玉娟泪花闪动,月色朦胧中
的她显得如广寒仙子般,冷绝美绝。

  黑夜象一只翼动的蝙蝠,张开巨大的翅膀笼罩在这座繁华的都市上空,月华
渐隐,繁星渐没。

  赵强再次把发硬的阳物插入女儿那润滑洁白的阴户里,「啊,爸,爸,再用
力些!嗯……」玉娟沉迷在这縻乱的性欲中。

  父亲是山,沉重的压在她的上头;父亲是松,生长在她裂开的缝隙。

  她的美臀迎合着父亲的抽插节奏,一张一弛,忽快忽慢,轻重缓急间自有章
节,灵与肉的交流才是最完美的!而此刻的他们正在做着人类自古以来最原始的
动作,只不过不是为了繁殖,而是为了情欲的渲泻。

  国贸大厦位于长安道和五一路的交汇处,楼高八层,虽不起眼,但以前这儿
可是这座城市最高的楼层。玉娟的办公室在七楼,目前她是该公司的副总,平日
也不用理什么事,挂个闲职享受优惠待遇。

  这一日,总经理孟然意外的找她去开会。「赵副总,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我
想需要你去参加。」孟然是个老成持重的东北汉子,相貌粗豪,其实精明强干,
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个国有外贸公司占据这般重要的岗位。

  玉娟笑笑道:「什么事这般郑重的?你先走吧,我等会就去。」

  「是这样,我们公司最近接到一笔大宗订单,由于金额较大,咱们得合计一
下。」

  「哦,这不是一向叫业务科办的么,怎么今天要叫上我呢?」玉娟奇怪地问
着孟然,她分管后勤,不干涉业务。

  孟然微微一笑,道:「原因很简单,客户指名说是你承接的,你忘了吗?」
看到玉娟一脸的茫然,他提醒道:「是天骄集团的。」玉娟恍然大悟。

  却是那天秦中书在家里时,自己跟他闲聊说现在公司每人都有业务指标,完
成不了年底要扣奖金,难得他记性这么好。想到秦中书那炽热的目光和那颇富磁
性的声音,她的脸不禁微微一红。

  「玉娟,中午一块吃饭怎么样?」临近下班时,她又一次接到了秦中书的电
话邀请。

  「这,这不行,中午我没空。」玉娟推脱着,这阵子秦中书总是变着法子来
亲近她,她都有些抵挡不了了。

  「那晚上吧,咱们去紫霞阁看夜景。」电话那头依然那样的执着,「我开车
来接你,再见。」

  玉娟放下电话,咬咬牙,嗯,也应该跟他说清楚才是。

  「以前来过这儿么,玉娟?」秦中书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婶婶,心中倍感复
杂,「夜景虽美,也美不过玉娟你!」

  玉娟脸色微微一红,嗔道:「啐,我可是你婶,别没大没小的。」

  秦中书叹道:「这是我毕生憾事,夫复何言。如果你不是我的婶婶,我秦中
书焉能放过你去。」

  「你别这样,中书。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更何况我大你十几岁,是个老太
婆了。」玉娟对他的深情不免有些感动。

  秦中书摇摇头,道:「年龄不是问题。中书无缘得以常伴左右,得空能多看
你几眼也好。」他握着玉娟的手,触手温婉柔软,令人荡气回肠。此刻,静夜岑
寂,美人香气茵然一片,他心中一动。

  玉娟一指山下万家灯火,道:「你看夜色真美,我以前从不曾意识到。」却
是趁机将手脱了出来,举止自然,不留痕迹。

  「中书,咱们回去吧,有空再联系,好么?」

  秦中书微微点头,清癯的脸上冷峭孤傲,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尽管心中波
澜起伏如钱塘江的潮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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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十章

  「华都商厦最近又新开张了一间时装超市,咱们去看看如何?」电话的那头
是柳红,由于爱情的滋润,她现在更是注意穿着了,总是留意时装的最新动态。
前些日子又刚评上中级职称,补了三千多块钱,正想好好的花个痛快,就给玉娟
打起电话了。

  「那好吧,说定了,明天上午你来接我,听说你最近买了辆红色保时捷,美
得不得了,我也来坐坐,过过瘾。」柳红放下电话,心中暗想,这玉娟好大的胆
子,竟敢买小车,也不怕纪委来查她的老公。她可不知道那辆保时捷是赵强买来
给玉娟做生日礼物的。

  最近儿子郝朝晖对她的要求越来越频繁和强烈,真有些叫她不知如何才好。
一方面自己也很想那强壮的肌肉,一方面却又怕累坏了儿子的身体,实是矛盾重
重。

  就在她芳心可可之际,一双手从后面环抱着她,忽紧忽松的挤着她肥挺的双
乳。闻到那熟悉的体味,柳红就知道她的魔王来了。

  「妈,怎么没去上班,是不是在等你老公?」说着右手下伸,进入那桃花洞
口,「哎呀,没穿内裤,妈,你真骚!」郝朝晖就势将柳红按在沙发上,掏出发
涨的阴茎自后插入了那生他的热地。

  「嗯,小朝,别,别……你爸快回来了,别……」柳红抵挡不住那如火的热
情,却又深怕丈夫回家撞见。

  「不会的,爸不会那么早下班的。嘿,真紧。」郝朝晖一边猛力的插着,一
边拿起电话拨起号码。「你自己跟爸通电话吧,我给你拨通了。」他把电话筒递
给柳红。

  「啊,你这小魔鬼,怎么这时候给你爸打……」柳红本已泛红的脸更是堆上
了彩霞,「啊,知非,没什么事,我,我就是想你。」酥痒的阴户正承受着潮涌
般的冲击,此时儿子虽已放慢节奏,但强烈的刺激感仍是使得她呼吸困难。

  「啊,什么,你又不回来吃饭。好,好,嗯,那你要注意休息。」柳红颤抖
着把电话挂上,她不敢睁开眼睛,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已是泄了几次阴精,直
如做了好长好长的爱,她全身发软,气息奄奄。

  「你这魔鬼,以后再这样……妈,妈不理你了。」她再次泄了,兴奋的眼泪
夺眶而出,「你这小坏蛋,小坏蛋!啊,妈不行了,你饶了妈吧。」

  郝朝晖抽出家伙,柳红那蜜穴里已是山洪暴发,乳白色的精液泉涌而出,喷
洒在米黄色的沙发上。她刚想说话,樱桃小嘴已是被儿子那根巨棒塞了进去,强
烈的体味和精液味薰得她几乎晕了过去。

  「叫你不要这么多话,你这小骚婆就是不听……」郝朝晖双手摁着母亲的发
顶,腰间不断发力,阴茎在蜃舌之间的抽插更是生龙活虎。等到他抽出来时,柳
红已是有些神智恍惚,郝朝晖翻转她的身子,让她趴在茶桌上。

  「别,朝儿,妈今天那儿没洗,脏。」柳红知道儿子要插她的屁眼,「咱们
改天再来好不好?」她几近哀求。

  郝朝晖一举掼入那紧紧的后庭,喝道:「你说改天好不好?小骚婆,再说我
要抽出来了。」

  「不,好儿子,别抽,妈求你了。」一道麻痒酥痛的感觉如电波般从菊花蕾
处传遍全身,她一阵的痉孪,再也忍受不了那种挑拨了,檀口不自禁的流出一些
唾液,发出了沉闷然而却是欢快欣喜的浪叫。

     ***    ***    ***    ***

  华都商厦原是国有企业,囿于经营体制的缘故,终于在九六年嫁接外资,现
在是全市最大的购物中心。

  玉娟和柳红徜徉于人海之中,两人都是高挑的身材,肤色白晳,出众的相貌
自然更是引人注目,走到哪里都叫许多男人神不守舍,频频回首,不少人回家后
才发现胯下大腿处青一块、紫一块,那自然是同行的老婆拧的了。

  「这一件怎么样?玉娟,也只有你才配得上穿。」柳红伫足在一件新款旗袍
前,「妩媚典雅,端庄秀丽,这正是你的风情所在。」

  「去你的,都老太婆了还有什么风情?」玉娟把柳红拉走,「咱们去看看男
装吧,给老公买几件,我还想给我爸买几款。」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男人注意到了玉娟,单薄的嘴唇间掠过一丝得意的冷
笑。他紧步跟在她们后面,一双眯着的小眼睛露出贪婪的光芒,看着她们柳腰依
依,不自禁的用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哎,柳红,你也来看衣服啊。怎么样,听说最近评上中级职称了,还不请
客?」柳红遇到了一个熟人,两人登时寒暄着。

  玉娟笑笑对柳红比了比手势,一个人走向了商厦的另一头。

  那男子紧紧跟着,看到她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后,就把挂在门把上的牌子翻
转过来,上面写着「正在装修,停止使用」,然后将手一拧门把,闪了进去,顺
手把门反锁。

  卫生间里却不见人影。那男子身子蹲下,只见一双咖啡色的高跟鞋正并排着
一动不动,他微微一笑,推开虚掩的门。

  玉娟正好要站起身来,只见一个男人闯了进来,吓得刚要尖叫,却被那男子
一下子扣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

  「嘿嘿,美人,还认得我么?那晚的滋味如何,想不想再试一试?」玉娟惊
恐的看着这个身形瘦弱的男子,那贪婪的目光似曾相识,但这淫荡的声音却是很
熟,正是那晚闯进家中强暴她的那个飞贼!她登时吓得傻了,双腿一软又坐在了
便盆上,喉间发出了沉闷的悲鸣。

  「美人,咱们真是有缘呀。今天再来爽一把如何?」那男子放开捏着她喉咙
的手,在她煞白的粉脸上拧了一下。

  「不,不要!请你不要再伤害我!」玉娟哀求着,恐惧的心理使得她原本如
天籁般的声音变了形,走了样。

  「少费话了,惹得老子火了,划花你这张美脸就不值得了。」那男子掏出一
把亮晃晃的匕首在她的面前比划了几下,显是在吓唬她。

  「就这样坐着!来,小乖乖,来舔舔老子的宝贝!」

  那男子掏出的大家伙已是微微流着涎,青筋暴露,张牙舞爪的,玉娟忙闭上
眼睛。一股浓冽的腥臭和汗臭味扑鼻而来,跟着已是强硬的插入了那张樱桃小嘴
里,一下子塞得满满的。

  玉娟痛苦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那根铁棒不停的进进出出,忽而直插忽而斜
插,不一会儿还紧紧的顶着她的脸用力的搅着,口腔内壁被他搅得酸痛不已。玉
娟因嘴被阳物封住,鼻息渐渐浓厚,呼吸浑浊,几欲晕去。

  突然,那男子抽出已是硬挺无比的阴茎,在她的粉脸上拍了拍,把她的双腿
一提,洁白无毛的阴牝呈现出耀眼的光芒。她的内裤原已褪到膝盖处,那男子一
点也不费事,就势一举而入,噗的一声尽根而没。

  玉娟的下身传来灼热的胀痛,虽然已生育过小孩,但依然紧密的阴户使得她
对每一次的性交都有强烈的反应。玉娟无力的扭动娇躯,嘤咛一声,开始发出销
魂的呻吟。那男子提着她修长却不失纤细的双腿,腰身不断发出有节奏的抽插。

  过了一会,他抱起玉娟,自己坐在便盆上,让玉娟坐在身上起落着,坚挺秀
拔的美乳在眼前晃荡,更是刺激着那男子的性欲,他的阳物用力的顶住阴道尽头
不住的研磨。玉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天然的妖媚,发出梦靥似的鸣叫,在那男子
射出精液的同时也登上了性欲的高峰。

  那男子抽出了筋疲力尽的男根,顺手在她的阴牝处摸了一把,淫笑道:「宝
贝,你真是天生的浪货!改天老子再去找你,反正去你家我是轻车熟路。」说罢
把嘴凑上要亲玉娟的朱唇,玉娟厌恶的别开脸。

  那男子「哼」了一声道:「臭婊子,你做的丑事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
最好天天保佑我不要被你老公抓住,否则的话,我把你跟你老子乱伦的丑事往外
一扬,叫你全家身败名裂。」说完后他整好衣服扬长而去。

  玉娟听到这句话,不啻是晴天里响了个霹雳,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再也没
有比这更叫她害怕的了。

  那男子的话临走时抛下的话仍盈于耳:「你老子不是买了把手枪要来对付我
么,我好害怕哟!」

  玉娟呆坐半晌,好累,好累。

  「玉娟,你跑哪去了?打你手机也没接。哎哟,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正
焦急着到处找她的柳红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我只是感觉有些不舒服。咱们回去吧。」玉娟摇摇头,她的头好
痛,但心更痛。

  怎么办?怎么办?送柳红回家后,在回来的路上,玉娟愁绪百转,当真是头
痛欲裂。

  驶过的长安大道是如此的漫长而遥远,两旁的垂荫掠地快速的向后疾驰。前
方好似有一道亲切的声音在召唤她,来吧,孩子。

  玉娟笑了,她张开双手,美丽的脸绽开一朵灿烂无比的花。

  这是什么声音,玉娟的魂魄悠游在四方八极上,琼花飞舞,彩虹护翼,啊,
原来自己已经来到了天堂么。

     ***    ***    ***    ***

  天骄集团总部。

  正襟危坐的十三个人个个脸色严峻,聚义厅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
见。

  这时,大门轻轻的打开,有几个人沉不住气,连忙站了起来,脸部肌肉微微
的抽搐,显是害怕之极。

  进来的那人相貌英俊,神情洒脱,却是唐凡。

  「怎么样,唐哥?大哥有什么话?」气氛十分凝重,十几个人均感到呼吸极
其困难。

  「大哥说了,他不想见到你们!三天之内要不回那批货的话,你们也不用回
来了。」唐凡冷冷的看着他们,声音里不带丝毫生气。

  「嘿嘿,你们知道,就是你们全家人的命都陪上也已经挽回不了损失了。大
家自重吧。」说罢冷漠的眼神环视了一遭,摇了摇头,出门而去。

  刚才在总经理室秦中书那道寒光冷得能杀死人,这眼神唐凡在几年前见过,
而今重见仍是那样的凛冽逼人,他不禁有些担心那些人的命运。

  秦中书看着监视镜头里的那些噤若寒蝉的手下,心头不禁一阵火起。

  已经通过报关手续的那批小轿车出了码头竟然被人给劫走了,这于他简直是
莫大的耻辱。

  虽然严命那些人要找回来,但心里知道毕竟还是要靠自己。他已知会黑白两
道,估计这几日会知道是哪伙人干的。

  他揉了揉额头,拿起电话,「余丽吗,到我这来。」余丽现在是帝豪大酒店
的头牌小姐,也是他回国后唯一的女人。

  镜子里的女人当真是无可挑剔的,脸若桃花,肤如凝脂,玲珑剔透的身材,
说她年轻,她那种成熟妇人的风情可以醉死人。

  余丽原是北大的高材生,如果没有吸毒的话,她现在可能是某电视台的王牌
主持人,亦或是某大型外资驻华总代理。当然如果不是遇到秦中书的话,她也早
被扔到垃圾堆里慢慢腐烂而死了。

  她轻轻的抚摸着肌理细腻的皮肤,原本梳理得整齐有致的阴毛,此刻凌乱如
草,尽管已是细细擦拭过,但阴户内还是残留着那人的混浊的精液,胯骨仍然觉
得有些痛楚。

  刚才那一场猛战着实让她筋疲力尽,因为她要表演得逼真,要形色俱佳,因
为那人她得罪不起,她要陪尽笑脸让他欢心。

  那人叫石东临,是市海关关长,天骄集团最需要疏通的关系户。此次让她出
面就是要让她搞定这块难啃的骨头,现在自己终于不负重望。

  想到刚才那一场肉搏战的录象带说不定正在让意中人细细观看,她不禁摸着
发红的粉脸,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寒冬的夜。

  她与秦中书是同班同学。记忆中的秦中书总是那样的从容淡雅,话不多,但
出语不凡。

  那时的自己觉得他没什么出众之处,毕竟在这当今中国的最高学府,矫矫不
群的学子太多了。

  何况那时的余丽貌美如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生多不胜数。

  就在她最得意的时候,她认识了侯世明,那是个世家子弟,出手豪奢大方,
人又长得潇洒俊朗。

  此时想想不免很是惭愧,自己怎么会迷上这种花花公子呢,莫非年轻真是一
种罪!

  为此她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记得那时常跟侯世明出迹于高级娱乐场所,到高级夜总会跳舞,去打高尔夫
球,飙车,及至到后来一起吸毒。

  她缀学了,沦为一名人尽可夫的婊子,只要能给她钱,给她一点粉末,她就
可以张开那原本高贵的双腿,任人践踏蹂躏。

  「你怎么这样傻呀,余丽,跟我回去吧。」

  秦中书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北京西单地铁的垃圾堆里,找到瑟瑟发抖的余
丽,他送她去强制戒毒,再保养好身体,然后送她出国。在巴黎她学会了各种高
级社交礼仪和调情手段,回国后的余丽可谓是风情万种,仪态万方,迷倒了芸芸
众生。

  可只有一个人,她最在意的那个人,对她仍如从前一般,不冷不热。

  在他出国的那些日子,她日日夜夜的思念着他,盼着他早日归来,虽然此生
无望常相聚,但就算是能够远远的看上一眼,她也是会兴奋几天,莫名的欢喜。

  两道清晰的泪水从她那张不施脂粉的脸颊上滚下,回国后的秦中书多了几分
成熟和稳重,却也多了些她以前不认识的东西,他自信的眼神时而会闪过冷酷和
落寞的光芒。

  余丽走进宽大的浴室,任从天而降的热水冲涮着胴体的每一部分。

  阴户早已千洗百洗,仍然觉得脏,她再次将沐浴露挤进去,细细的摩拭,虽
然这里已是千百人插过,但依然是那样的紧密温润。

  性交就是她的工作,她知道要不是自己搞定了石东临这一道坎,秦中书还不
会来找她的。

  那天她无意中听说天骄集团有一批货被卡在了海关,而海关关长石东临软硬
不吃,眼看就要没收充公。

  当天晚上,她就在海天饭店门外,把自己娇嫩的身体往迎面而来的石东临的
车子撞去,鲜血洒在她那一袭洁白的连衣裙上,惊呆了的石东临看到了这朵带血
的桃花,登时难以自己,魂为之销。

  「中书,你莫嫌我脏,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余丽辗转呻吟在秦中书的身
下,她无言,任做爱的快感充斥全身。

  只有此刻,她才没有那种职业般的矫柔和做作。她颤抖着挺起美臀迎合着,
纤手轻轻地捻着他的乳头,星眸紧闭,唇间发出快乐的欢鸣。

  过了一会,秦中书抽出阳物,坐在沙发上,微微闭上眼睛。余丽半跪着,樱
唇轻轻吞吐,已是娴熟的吮吸起来。口中的阳物颤动着,接受她口舌的检阅,当
整根阴茎尽没入口时,男根处那丛乌黑旺盛的阴毛拂拭着她粉嫩的俏脸。

  当细碎的贝齿轻划那条粗长而硬挺的阴茎时,秦中书感到一阵莫名的颤抖,
兴奋的神经从胯下传遍全身。

  他轻轻说道:「上来吧,让我看看你。」轻盈温软的胴体坐在他结实的大腿
上,紧密温热的阴牝准确无误的包住了他坚硬的阴茎,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如花开
灿烂在眼前,一起一落间晶莹坚实的双乳颤抖着,微微沁起汗珠。他感到每一次
都能插到她的花心,触壁处龟头都有种出奇的感受,麻痒酸痛,诸般滋味纷至沓
来。

  「嗯,嗯,很好,再用力些,好,真爽。」他捏着她的双乳,轻轻的吻着她
的饱满丰润的朱唇,突然看到她流下了晶莹的泪水,「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吻你
吗?」

  「不,不是的,我好欢喜,这是你第一次亲我。我,我……」余丽美艳的双
眼再次滚出激动的泪水,此刻就算教她去死,也不枉了。

  只不过轻轻的一吻就叫她激动若此,秦中书不免心中有些感动,他抱起她往
沙发上一放,将她修长白晳的双腿盘在腰间,雄腰猛撞,两嘴交缠,香津暗渡,
柔情款款,总经理室春色一片。

  「余丽,如果说有一天你不想干了,你就走吧,我不会强求你的。」秦中书
拨弄着她柔软的阴毛,小腹扁平,脐眼如星,一股浓冽的乳白的精液从余丽那条
细长的缝隙里流出来,他能够放肆的在她里面射精而不用担心她会怀孕,因为她
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

  「不,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求你平日里能够抽出点时间来看看我,我
就有莫大的欢喜了。」余丽斜靠在他强壮的胸膛上,轻柔的话里饱蕴着一股爱的
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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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十一章

  「爸,你先回去休息吧,你已经一整天没有休息了。」刘志刚劝走固执着要
看护后半夜的赵强,「玉娟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你去睡一下吧,我来照料她。」

  那天听到玉娟车祸的事后他吓得连市委扩大会议都没去参加了,眼前的女人
是他一生的最爱。结婚以来,自己忙于仕途,家务事就由玉娟一肩担起,任劳任
怨,从未向他说过一句怨言。

  直到今天玉娟惨遭横祸,他才意识到如果有一天他要失去她的时候,那自己
生活的意义何在?高官厚禄和谁共享?

  躺在病床上的玉娟恰如海棠春睡,静美,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志刚轻轻抚摸
着她还吊着输液管的细腻洁白的纤手,由于大量的失血,玉娟原本就粉白的一张
脸上更现出一种惊人的白,白得毫无血色,白得晃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沉睡中的她仍如当年北大读书时一般的年轻和美丽。

  静夜无声,志刚却还能在满室的药水味中嗅到她那诱人的体香,他的心中突
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将脸埋在她的臂弯里,登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温暖,
馨香。

     ***    ***    ***    ***

  玉娟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只觉得头痛欲裂,左下肋骨好生疼痛,她忍不住
嘤咛一声。

  「你醒来了,玉娟姐,你真美。」坐在一旁的是一个玉娟从未见过的美貌女
子,目如秋水,眉似远山,有一种清奇的古典美。她边说着边削了一只苹果,手
脚麻利,举止大方。

  看到玉娟好奇的眼光,她微微一笑,道:「姐,我叫余丽,是中书吩咐我到
这儿来照料你的。他这几天没空,一直不能过来看你。」

  玉娟亲近的拉着她的手,道:「小妹子,你也长得很美呀,来,让姐好好看
看你。」

  眼前这叫余丽的女人一头如瀑的黑发披散在如削的肩上,长挑的身材,脸上
不施粉黛,清淡如仙,由不得人不喜爱。

  「老实跟姐说,中书是你什么人,怎么没听他说过?」

  「姐,中书是我的老板,不过,以前我们是大学同学。」余丽淡淡的笑了一
下,眉间掠过一丝忧郁的神色,此生既已无望,但心中缱绻,难以自己。

  「哦,那你是我的小师妹了。中书对你怎么样,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
我替你出气。」玉娟不禁爱怜有加的抱着她,这女子自有一种天生的媚骨,能叫
人心生怜惜。

  「姐,他怎么会欺负我,他对我很好,真的,姐,没有中书,就没有今天的
我了。」她心中涌起一种哀伤,要是他能常常欺负她,那就好了,胜过眼前这种
若即若离的日子。那日匆匆的一会,秦中书就再也没找她了,是自己听说赵玉娟
出事,主动请缨前来照料的。总盼着能多些借口亲近他,就算能与他说上那么几
句话,也能兴奋好几天。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进来的却是赵强。

  「你怎么坐起来了,还不快躺下来。」他一看玉娟坐了起来,大为心疼。

  「对不起了,赵叔,都怪我。」余丽忙道歉着要扶玉娟。

  玉娟笑道:「我爸就这样,总是躺着也很烦,而且我现在感觉还好。你快坐
吧。」

  「不,不了,赵叔来了,我先回去吧,你多多休息。」余丽起身告辞。

  「爸,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看看你,头发都白了。」这些日子赵强可说是
心力交瘁,苍老许多,玉娟看了很是心疼,她轻轻地摸着父亲日渐发白的鬓角。

  赵强右手自然而然的扶着她的纤腰,左手摸了摸她的粉脸,关切问道:「还
疼么?你呀,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幸亏没出大事,爸真是后悔死了,不该给你买
什子轿车。以后再不许你自己开车了。」

  「好了好了,爸,就你罗嗦。」玉娟将俏脸轻靠在父亲的肩膀上,对父亲的
依恋从儿时就起,与日俱增。

  「嗯,爸,再进去些。」

  玉娟媚眼如丝,随着父亲调情手的不断深入,阴牝根处传来一阵麻痒,扳开
的花房不自禁的流出粘浊的津液,三根手指不停的挑拨和捻弄使得她全然忘了身
上的痛。

  她哆嗦着挤出似断似续的呻吟,妩媚的脸往上抬,香舌轻吐,赵强会意的一
口含住,细细的吮咂。

  这是一间高级的病房,单间空调,独处一角,幽雅僻静,外面高大的玉兰树
香气透进纱窗,与玉娟的体香相比,一个浓冽,一个淡雅,赵强如处天堂,魂不
守舍,神游八荒。

  玉娟巧手一摸,父亲那根高昂的阳物已是坚硬如铁,跃跃一试。

  她轻笑一声,「爸,进来吧,看你难受的样子。」

  「不好吧,等会儿有人进来怎么办?」赵强犹豫地看看四周,迟疑不决。

  「那,让娟给你吸一下吧。」玉娟拉开他裤子的拉链,露出那把熟悉之极的
阴茎。

  「真大,爸。」玉娟低下头,尘根尽没,一股温热感自下而上,赵强身子一
颤,女儿那纤巧的手法总是教他难以自持,轻咬慢咂,忽而长划忽而深吮,不一
会儿,他发出一声低沉的长吼,精液尽数射将出来,灌满了玉娟的小嘴。

  等玉娟慢慢的吞下肚后,他才缓缓的抽将出来。「娟儿,辛苦你了。」看到
女儿艰难起伏的娇躯,他不禁有些不安。

  「爸,怎么会呢。」玉娟亲了他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呆在这好闷
哟。」

  「医生说了,要再过几天,你就给我安心的在这呆着吧,不许想七想八的,
要听话。」

  「是,我的父亲大人。」

     ***    ***    ***    ***

  市公安局。

  刘志刚一脸凝重地听房名城汇报着来自新疆的消息,在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发
现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据说二人是公媳。

  公公叫孙三,儿媳妇的叫小莲,根据法医实际勘察,孙三老汉是被一掌切中
颈脖要害,断气而死。而小莲死状甚惨,生前曾被轮奸过,从她的阴道和肛门处
已经提取了精液化验,确信是高氏兄弟。

  「刘局长,那高氏兄弟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安徽六安,抢劫了一家金铺就消
失了。据当地公安局分析,可能是已经隐入了大别山区,那里山高林密,要追捕
他们难度很大。」房名城也是满脸的焦虑不安。

  「好吧,你先下去吧。」刘志刚接过他手中的档案资料,挥了下手,示意让
他关上门。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父亲,我有麻烦了。」

     ***    ***    ***    ***

  麻三馄饨在天河镇是最出名的。馅大味美,最主要的是那配料可谓是独一无
二,别无分号,常常叫人差点连舌头也吃了下去。

  「老乡,来一碗。」声音有些沙哑,腔调有些熟悉。

  「对不起,今儿个卖完了,你赶明儿再来。」麻三连头也没抬,忙着数钱,
今天的收入颇丰,回去老婆又要乐死了。

  过了一会,觉察到那人还没走,他抬起头一看,「啊,是二哥,对不起,快
快进来。」

  他急忙把那人拉进店里。「二哥,你好大的胆子,现在全中国都在抓你,你
还敢出现。」

  那人长相清秀,目光锐利,却透着一股邪气,但听他嘿嘿道:「养兵千日,
用兵一时。麻三,哥们今天有难,来投靠你了。」

  「二哥,莫这么说。麻三的就是二哥的,没有二哥,就没有今天的麻三,二
哥的恩德,终生不忘。」

  麻三拉着那人的手,一双混浊的三角眼里竟有了泪花,「大哥呢,我听说大
哥出来了,他可好。」

  「嘿,甭提了,他受伤了,枪伤,不太好治。」

  那人恨恨道,「我现在有一批货要出手,你张罗一下,大哥的伤要治就需要
钱。」

  麻三道:「好的,我去安排。钱我那儿可以先拿一些,需要多少?」他手脚
麻利,已是关上了店门。

  「我哥们几个今儿个就把命交在你手里了,你可不要出卖我们。」

  「二哥,你这话咋说的,我麻三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走,我带你去看看
地方。」麻三不禁有些委屈,他带上门,牵出了那辆二手的重庆摩托车。

     ***    ***    ***    ***

  秦中书用手掌印在那张《仕女出浴图》上,屏风后现出一道小门。

  他点点头,唐飞跟着他走进暗室。

  说是暗室,其实里面金碧辉煌,亮丽堂皇。

  令唐飞瞠目结舌的是,里面简直是一间硕大的武器库。两排都陈列着轻重武
器,种类繁多。秦中书指着放在旁边的一些整理好要打包的武器,介绍道:「这
是Steyr/M203,精度极好,符合人体工学设计,配有榴弹发射器——
AUG(Armee Universal Gewehr),是一流的突击步
枪。

  这是M249,手提式轻机枪,可以为步兵班行动提供强有力的火力支援。
还有这是Jack hammer,『手提钻』预装的转轮可以使它比普通步枪
的火力更猛。

  另外这几种你看看,UAR,由于防水设计非常有效,所以它特别适合在水
下实施攻击之用,OICW,虽然比其它突击步枪要略重,但精度高、很强健而
致命的特点使它成为DFLW中的理想武器。这是M4/MK,是今年最流行的
一种款式,重量轻而且精度较高,是源于较大的M16的设计,在枪管下合并了
一款M870的步枪;

  这种M40,你可以试试……基于『雷明敦』700型的设计,特别适合精
准射击,配有10倍瞄准镜,这个是M82A1,适合远程攻击坚实目标,配有
14倍瞄准镜,你要的话,我送给你。这是AK-47,设计健全,操控简便,
是很多华约国家陆军的首选武器,这次菲律宾的阿布沙耶夫游击队主要就是定的
这种轻武器。」

  唐飞眼放精光,大叫,「大哥,只有像你这种才算是大师级的买卖,嘿嘿,
大手笔。」他简直是崇拜的要死,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明天要在公海出这批货,你负责押送,记住,人在货在,明白吗?」

  「是,大哥,我一定完成任务。」

     ***    ***    ***    ***

  下弦的残月像把镰刀似地挂在空中,淡淡的银光洒满一地。

  蟋蟀们在草丛中啾啾的叫着。夜色中的庭院显得格外的幽静和谐,似一个袖
珍的世外桃源。

  根据刘乌石书记的指示,玉娟被特意安排到这座专供「特殊」人物住的高级
别墅。一方面是静养身体,一方面是为了她的安全。根据公安局的汇报,高氏兄
弟抓到以前,作为公安局长的刘志刚的家属必须得到特别保护。

  其实,这也正合玉娟的意思,想起那飞贼临走的话,她就浑身颤抖,害怕不
已。

  这几天,玉娟总是夜不能寐,子夜醒来,冷汗淋漓,平添几分憔悴。

  此刻,庭院寂寂,而内心思潮澎湃。

  刚才接到秦中书的问候,明天上午他会过来看望,想起他那如火般的热情和
热烈的目光,她的心里不由得荡起一阵涟漪,少妇的芳心总是在静夜里更能春潮
荡漾。

  志刚这几天神秘兮兮的不知在忙些什么,回来时看自己的眼光竟有些异样,
也不知他是否发现了什么。

  想起这些,玉娟就心情不好,妩媚的凤目里泪花闪动。

     ***    ***    ***    ***

  做为改革开放的首批受益者,王伟光懂得如何韬光养晦,生意场就如战场,
学会如何进退避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在最辉煌得意之时,他金盆洗手,开了这家新世纪饭店,虽不是什么星
级饭店,但它的根本作用却是给人做为谈判的场所,而做为中间人,其中好处也
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这天,他如临大敌,毕竟谈判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他急忙从境外调了
几名好手,维持秩序,保护这里的良好谈判环境,是做这行必不可少的。

  一位身着高级皮尔.卡丹西服,架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坐在一张意大利真皮
沙发上,悠闲地品着沁人肺腑的古巴咖啡,旁边一个艳丽女郎亲昵地挽着他的手
臂。

  过了一会,典着啤酒肚的王伟光陪着一个相貌清癯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哈
着一张笑脸介绍着,「唐总,这是……」

  还未等他说完,那中年人就摇了摇手,道:「不用介绍了,谁不认识天骄集
团的秦中书秦总,那也别在这儿混了。你先出去吧。」他傲慢地挥手叫王伟光出
去,自己却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王伟光有些尴尬的看着秦中书,却见他不动声色的说道:「王兄,没事,你
先出去吧。」事先双方曾经说好,不带任何人到场。但眼见这人不守约定,已是
坏了道上的规矩。

  「唐总,咱们是痛快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也应该知道今天我们要谈
的是什么,请你给个明白话吧。」秦中书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我不明白秦总说的是什么货?请秦总说明白一点。」唐总却故作糊涂,还
好整以暇的拿起咖啡在嘴唇边碰了一下。

  秦中书的双眼眯了起来,瞬间闪过一丝杀机,随即恢复原来的那份从容。

  他淡淡地道:「这我就不懂了,唐总,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叫人动了我的
货,这你总不会否认吧。」

  那唐总哈哈笑道:「秦总,那天我叫人在春水码头动了一批货,不过那是我
自己的货,却不是你的,秦总,你要搞清楚点。」他见秦中书只是静静的坐着没
有声张,又接道:「我想问问秦总,你所谓的这批货是从哪弄到的,你应该很清
楚!整整四十三部皇冠,都是从香港走过来的吧。不过,我不说出来,秦总肯定
不大心服。」

  他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甩在秦中书的面前,从包里霍然甩出一些照
片,上面照的正是这批小轿车。

  「我们公司辛辛苦苦的准备了这些货,本来在香港就着手要弄到内地,却被
人劫了,却不知是哪路神仙?敢请秦总说给我听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
总,我要告诉你,我才是那只黄雀,你明白吗?」说罢,他得意的仰天大笑。

  秦中书看着他那副嚣张的样子,冷冷地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既已如
此,夫复何言。好,此事就这样吧,在下告辞。」

     ***    ***    ***    ***

  天骄集团总部。

  秦中书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些照片,「想不到日本赤军东山再起,我还以为重
信房子被逮捕,赤军已经绝迹。看来这次他们是在筹集活动经费,你们知道赤军
的来历吗?」

  站在他面前的张万和唐飞等人都摇头。

  「日本赤军,是世界上最出名的极左武装组织之一,成员主要是左翼学生,
以毛泽东思想为正统,纲领是建立共产主义的工人世界,打倒帝国主义和资本主
义!后来被镇压后,有一部分人到了中东,也有人到了台湾,想不到唐三彩竟是
他们的人。」

  秦中书侃侃介绍着赤军的来历,叹道:「冈本公三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也是
巴勒斯坦解放运动和世界各国左翼武装组织的英雄和偶像……现在咱们不要惹他
们,这事就放一放吧。」

  「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吗?那可是几千万的买卖啊。」做为总经理助理的
张万有些不服气,这批货是他经手的,在香港黑吃黑劫得的。

  「我说张万,你要下手也要看看对手才行呀,赤军旅是好惹的么?我看这次
就算了。」秦中书语气中似有些无奈。

  张万有些委屈道:「大哥,我怎么知道他们背后是赤军旅,再说了,我们难
道就怕了他们不成?」

  秦中书站了起来,走了几步,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大家专心别的事。
以后不准在我的面前再提,明白吗?」

  张万等人忙站立,道:「是,我们听大哥的。」

  秦中书看着他们走出门后,坐在沙发上想了许久,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老三,把爪子磨尖点,有件事要你去办。」

     ***    ***    ***    ***

  「真漂亮,谢谢你了。」玉娟微笑着接过秦中书手中的鲜花,「请坐,是喝
茶,还是要煮点咖啡?我知道你在国外学会了喝咖啡。」

  「还是来点绿茶吧。」

  秦中书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豪华气派,美仑美奂。

  「住在这儿还习惯吧,要不要我叫余丽来陪你?」

  一袭素色真丝睡衣更显得静室里的玉娟清秀可人,再多的鲜花也香不过她,
美不过她。

  「还可以吧,余丽现在怎么样,我也好几天没看到她了。」玉娟递给他一杯
洞庭碧螺春,香气扑鼻,鲜爽怡人。

  「好茶,这是『吓煞人香』。」秦中书小啜一口,赞不绝口。

  玉娟闻言笑道:「不错,中书,你真是方家呀,你小小年纪怎么学会了那么
多东西?」

  秦中书看着眼前这位清丽女子,不禁有些迷乱,他自信素来沉稳果断,但不
知为何,在玉娟面前总是潇洒不起来。他拿出一件包装精美的东西,「这是香云
纱,送给你的。这在市场上已经绝迹。」

  玉娟接过来看了看,道:「以后别老是给我买东西,咱们还用那么客气?」
语气似嗔实喜。

  「其实也没什么。玉娟,你开车向来小心,怎么会出车祸?」秦中书凝视着
她灿如流星的明眸,她的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忧郁,这是不应该出现的。

  但见玉娟的脸上一红,沉默不语,眉间掠过一种说不出的神色,有羞愧,惊
惶,更有恐惧。

  秦中书握着她那双纤巧温婉的手,诚恳地道:「有什么烦心事,你尽管对我
说。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叫我杀人放火。」

  玉娟的眼中掠过一丝惶惑和不安,她脸色通红,低下头来,两只小巧的脚掌
交错着,「中书,你也不是外人,这事我不跟你说,还真不知道该跟谁说。」

  她终于鼓起勇气,毕竟这事要有个了结!

     ***    ***    ***    ***

  青草湖由于已被政府作为自然景物保护区的缘故,所以人迹罕至。

  麻三和看护人庞祖是过命之交,只要打到一些野味的话,庞祖总是叫上麻三
到他那儿小啜几杯。

  这日,云淡风轻,正是好景致。

  麻三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庞哥,这是我以前的几个结义兄弟……他们姓
高,这是高大哥,高二哥,高四哥。」他一边指着那三人,一边介绍着,「高大
哥,这是我的哥们,叫庞祖。这几天,你们就呆在这儿吧。」

  庞祖睁着那双醉眼迷离的小眼睛,道:「既是麻三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来,哥们,喝几杯如何。」

  那个相貌比较清秀的人笑着道:「庞哥是爽快人,来,我高二和你喝几杯。
我大哥身上有伤,不能喝酒,我替他跟你喝。」

  旁边那个粗壮汉子急道:「二哥,还有我呢,这几天没喝那玩意儿,嘴都淡
出鸟味了。」

  庞祖哈哈大笑道:「好,痛快,是好汉子,来,老庞我来跟你喝。」

  「我说老婆,去把那三万块取出来,我有急用。」麻三动了动躺在床上的妻
子,「别再睡了,今天的买卖你去做,我没空。」

  他老婆猛地坐了起来,骂道:「哪里来的几个野汉子,就值得你那么用心去
服侍,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呸,整个一个奴才相。」

  忽然「啪」的一声,麻三甩了他老婆一巴掌,直打得她眼前金星直冒,只听
得他骂道:「他妈的,几时轮到你来管老子了,敢骂我大哥,你找死啊。」

  他老婆「哇」的大哭,扑上前跟麻三拉扯着,大骂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
麻三,也不想想当年你到天河镇时落魄的样子,要不是我家可怜你,你早当乞丐
了。没良心的,天杀的狗才,我要回家,看我家兄弟来收拾你。」她娘家兄弟众
多,所以她一向在他面前腰杆儿挺硬。而麻三只不过是外地人,七年前来这儿是
不名一文,要不是他有一手绝活:馄饨,她也不会看上他。

  麻三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急忙抚着她的肩膀道:「好了好了,我跟你陪不
是了,他们都是我以前的恩人,现在他们落难来找我,我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他们是犯了什么事,别是什么逃犯吧。」

  「不是,不是,现在不是严打嘛,他们是出来避避风头。」

  「那敢情还可以,我可不许你跟什么罪犯来往。」

  「是,当然,当然。老公哪会是那种人。」

  说罢,双手已然伸进她的内衣里,这婆娘睡觉向来是不着奶罩的,任一双硕
大的奶子沉甸甸的搭在胸前,那是她的本钱,也是她的骄傲,要说奶子,天河镇
就属她最大,布袋奶,挤压起来,可以闷死人。

  「你这死鬼,还不上来给老娘搔痒。」这婆娘笑眯眯的顺手把自己的腰带解
下,露出了下体那毛茸茸的阴户。她性欲甚强烈,所以麻三有些怵她。今天为了
要巴结她,看来非要拚上老命不可了。

  「老婆,你可真骚啊,看看你都流水了,来,让老公给你个下马威。」麻三
麻利的脱下自己的衣裤,躺在床上。

  「先给老公吹一吹,待会儿让你求饶。」

  「呸,你有那本事就好了。」他老婆那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嘴一下子含住
了他的家伙。阴户展开,悬在他的脸上,可以清晰的看见杂草丛生的阴牝,两瓣
紫黑的阴蜃裂开,里面暗红的肉壁麻三再也熟悉不过了。

  他伸出舌头,探进了那黝黑的洞穴里,一股腥躁扑鼻而来,他不明白为什么
同样是女人,里面的味道却不一样,有的虽然躁但含之有味,有的却叫人欲呕不
能。

  不一会儿,那阴牝里流出了精液,虽不多,但足以叫他吞咽不下,他有些呼
吸艰难。身下的阴茎已叫那婆娘舔得如铁般硬,他翻转身子,把她压在身下,将
她的两个乳房挤在一起,长而硬的阴茎在里面抽插不已,他曾从一本淫秽杂志上
看过,这叫「乳交」。

  身下的女人哼哼叽叽的挤出不成曲调的声音,显是徜徉在情欲的释放中。麻
三抽出家伙,一棍插入了那操了不计其数的阴穴里,一阵的磨擦和回荡在耳边的
淫叫声叫他很快就丢盔卸甲,举手投降了。

  「呸,不中用的家伙。以后少在老娘面前张牙舞爪的。」

  麻三有些无奈的躺在床上,一个念头很快闪过,对了……

     ***    ***    ***    ***

  「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玉娟。」秦中书听到这里,已经是气得有些忍不
住。「你要死的,还是活的?」

  玉娟脸羞得通红,这时正当她人生最成熟的季节,那种少妇的风情实是难以
言宣的。对一个男士说出自己遭辱的经过,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没什么,不过那人要是说些什么,你不要相信。」玉娟迟疑好久才挤出
一句话,顿了一下后,她又缓缓道:「有些事,我不想让志刚知道太多,我怕他
受不了。」

  秦中书把她扶在靠背椅上道:「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人说出任何一句话!」
他已然明了玉娟的心事,肯定是有些把柄捏在那人手里了。

  「中书,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我,我……」玉娟如释重负般的吐了口气,这
些日子以来这件事闷在心里,不能对人道出,此种痛苦只能自己默默承受,实是
叫她原本脆弱的心灵行将崩溃。

  秦中书爱怜无限的看着她,眼前的玉娟楚楚可怜,如小鸟依人,娇声倩语,
百般妩媚。

  「玉娟,只有你好,才是我的真好。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值得!」

  玉娟的脸上不由得流淌下晶亮的泪珠,如夜露,似晨珠,似耶非耶,如梦如
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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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十二章

  「啊,不要,……」一个风姿撩人的少妇正被按在沙发上,裙子已被褪到脚
后跟,尖挺的双乳荡在胸前,晃悠悠的,甚是诱人。

  最糟糕的是自己来这儿时已是没穿内裤,原本想在这里套上几条,却没想到
被当场逮住了。乌黑的阴毛整齐的掩在阴户上,长长的那条裂缝此刻已是被人用
手指不停在里面掏挖,中间的难受是可以想见的。又羞又怕,羞的是好好的一个
人却被人在这里恣意凌辱而不敢声张,怕的是不知道人家要怎么办她,会不会报
警,她最怕的是会报到单位去,那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丢了。

  此时她心中懊悔不已,唉,早知如此,悔不当初!

  「求求你了,别动那里……」丰满的臀部被捏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最糟糕
的是肛门被用回形针撩拨得真是奇痒难当,在这种奇妙的折磨中她急速的扭动着
躯体……

  「嘟嘟嘟」几声敲门声破坏了陈列的好事,此时他正准备对这个胆敢在超市
偷奶罩和内裤的美艳少妇上下其手。做为华都商厦的保安头目,他总是享有这个
优先权的。其他几个伙计正都等在隔壁等着上呢。

  「谁啊,干什么?」他不耐烦的嚷着。

  门却不请自开,却是门外那人也不耐烦了,自己进来了,陈列张目一看,是
一个举止干练的陌生年轻人。

  「你是谁?我有叫你进来吗。」陈列不禁怒从心头起,什么人敢这么嚣张。

  「你就是这儿保安处的头吧,我找你有点事,请你给办办。」来人说话间却
毫不客气,正眼也不瞧他。

  「把你们这儿八月二十五日的监控录像带给我,听到没有。」

  陈列刚想一个「黑虎掏心」给来人一个厉害,没想到那人却已是把一把亮晃
晃的匕首指在他的心脏上。

  「挖出你的心,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怎么样?」那人把刀子往前顶了顶,
陈列不禁感到一阵疼痛。

  「不,不,好汉,有话好说,你知道你这可是犯法。还不把刀子放下。」

  他大惊失色,「好汉,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什么用说的好了,也
不用动刀子吧。」他有些儿懊恼,也有些不服气,枉自自己武警出身,却被人制
住了,动弹不得。

  「那好吧,你去拿。」

  那人果然放下刀子。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陈列一个「鹞子翻身」,倒
腿向后飞踢,当年他就是凭着这绝招制服了一些不服他的伙计。

  就在这时,他的胯下一阵的巨痛,却是阳物被那人踢了个正中,撕心裂肝般
的痛楚传遍周身,他刚要大叫,下巴又是中了一腿,登时晕了过去。

  「好汉,把我带走吧,求你了。」

  少妇惊奇并欣羡于那人矫健的身手,「我不是他们的人,我是……」她有些
难以启齿。

  「我知道,你是贼!这样吧,你帮我找一下录像带,我就带你走。」

  那人微微笑了笑,打开柜门,摆手叫那少妇帮他寻找那一大堆的录像带。

     ***    ***    ***    ***

  「这是唐飞从华都带回的录像,你看看,是他吗?」秦中书坐在玉娟旁边,
眼睛盯着屏幕上那獐头鼠目的瘦小汉子,屏幕里那汉子正偷偷地张望,然后拧着
女卫生间的门把,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嗯,就是他。」玉娟红着脸,屏幕上的时间正是那天,8月25日09时
23分,对,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

  眼前的秦中书正襟而坐,没有丝毫的异样神色,她不禁心中感激,瞟了他一
眼。

  「中午一块儿吃饭吧,就我们俩。」

  「好呀,我来尝尝你的手艺。改天到我那儿,我做西餐给你吃。」

  「好,你可一定要做。」玉娟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下一步,我已叫人去查那些赃货的去向,只要他真是那飞贼,就必然要销
赃,跑不了他!」

  秦中书看着窗外的那蓝天白云,心中思绪万千,喝着这座城市最出名的矿泉
水,冰凉提神,这有助于他集中注意力。

  玉娟有些儿不可思议,也不过认识不长时间,但两人之间的感觉却是好久好
久。

  曾有过许许多多的绮梦,她都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王子」,有天鹅绒一
般的声音,轻柔,如流动的水。

  他的频频出现,打破了她死水般的岑寂,突然间她晕了,也好无助,像是迷
失于一个性欲的歧路,而前进的方向标却神奇地消失在有限的视线里。

  「我再给你添点水。」当她的手轻轻触到他时,他微微的一笑,然后没有任
何预警地抓着她有些颤抖的手。

  他的拇指绕着她的掌心,缓慢地打着圈圈。

  「好温暖。」他的声音果真如天鹅般的轻柔,拇指停止转动,然后把她仍在
抖着的手举到唇边,在他刚刚抚摸的地方吻了一下。

  那个吻在她的掌心迅速扩散开来,在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感觉到了它的颤动。

  玉娟的心似乎暂时失去了知觉,然而体内的荷尔蒙却已猛烈的燃烧。两腿之
间,她无毛的阴牝似乎也有所感应。

  秦中书的舌头移动着,伴随着她下意识的呻吟,她的少女时代曾有过的那些
绮梦纷至沓来,她的王子啊!她正躺在一张丝绒被覆盖的床上,而王子把脸贴在
她张开的两腿之间,这一切恍若眼前,玉娟觉得晕眩,她尖叫一声,「不,求你
了,不……」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浑身无力的靠在墙上。

  「为什么不?」秦中书缓缓地伸出手,将手指放在她酡红的脸颊上,「你知
道我要你……玉娟,我爱你,这日日夜夜的熬煎于我来说是多么的痛苦,你知道
吗。」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下巴,然后毫不犹豫地滑向了她的脖子。理智与情
感在玉娟的脑海中翻腾,而欲火的流窜和蔓延更使得她全身发软。她喘息着,而
他已经打开了她的上衣,露出了她被蕾丝裹住的酥胸。

  「玉娟,我要死了。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我总有一天会死在你的面
前。」他深邃黝黑的眼睛盯着她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用力捏着她尖挺的乳房。

  「你真美!每天早晨醒来,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美丽的容颜。我必须摸我
自己,因为我摸不到你!我一直想着,当我滑入你那舒坦的体内时的感觉,那是
多么的美好呀!你的那里是那样的湿,那样的热,我就要疯了,你知道吗?」他
在她的耳边喃喃诉说着满腹的相思和爱慕。

  玉娟再也抑制不住如潮涌般的春水泛滥,她下意识的打开温热的唇,迎接那
热情的入侵。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完全的控制了她?她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但他就是这样毫无道理的突然成了她的主人。

  玉娟跌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她感觉到他正在将自己的裙子沿着大腿推了
上去,直达她的臀部。她不敢往下看,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内裤已被扭挤到了她的
阴唇之间。她本能地开始移动着身体,在他的面前让自己的下体呈波浪形摇摆,
一上一下,像是一个阿拉伯的肚皮舞娘。

  这是她所做过的最淫荡的动作,这在之前她是不敢想像的,但现在她已无法
让自己停下来了。

  秦中书挑起了她那深陷的内裤,然后,有节奏的在她肿胀的阴蒂上来回地拉
动,她再次不由自主的颤抖。那已然湿透的布料邪恶地贴附在她柔嫩的肌肤上,
在最最敏感的地区。又过了一会,她感觉到一种沁凉,她知道自己那闪亮的阴牝
肯定无所掩饰的赤裸了。

  「哦,天啊!」她低声地呻吟着,当他的手指进入了她的阴道,她不禁大叫
了出来。他的动作是说不出的轻柔,但那依然是一种入侵,依然有着美好而令人
羞愧的粗暴。他的脸是如此的靠近她,以致于她可以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

  「放轻松点,娟。」他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让我进去。」第二只手指也
进去了,它们合并着在她紧密的阴牝里旋转着。

  玉娟的眼皮如山一般的沉重,断断续续的呼吸中她的阴蒂好象是自有记忆以
来感觉最充血的一次,颤动着,跳跃着。

  等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她的王子正虔诚的跪在她的两腿之间,自己无毛
光洁的阴牝好似古老部落的神圣图腾,而他正顶礼膜拜。她再也无法合上她的眼
睛了。她心神恍惚地看着他伸出他粉红色的长长的舌头,她感到一阵轻柔而湿热
的接触,绝妙的和自己的阴蒂相连,轻挤着它,让她又再度达到了一次几乎让自
己心跳停止的高潮。

  他快速的翻动着他的舌头,而她的低泣也转变成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的尖
叫,那些美好的刺激不断的堆叠,让她几乎达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她坠入了
一种强大而柔软的黑暗,甜美的晕厥使她免于崩溃。

  她隐约记得他的手在她的踝部,将她修长的玉腿开成一个美丽的拱形,露出
了她那神奇的阴牝。然后他的手指打开了她的阴唇,就如凤尾兰花绽放一般。她
也似乎记得有衣服的沙沙响,之后就是一阵沉重有力的男性特有的喘息声,一根
直挺的阴茎进入了她渴望已久的身体。

     ***    ***    ***    ***

  多少年来,林小凯一直延续着自己一贯的销售网,一帆风顺,从未在这条道
上失过手。经他的手出去境外的货物种类繁多,不过大多以古玩为主,而其中最
大的客户无疑就是方飞鸿了。

  「老方呀,好久不见,听说金盆洗手,现在是转做正经生意了。」林小凯亲
热的拉着他的手,「怎么样,想不想再做,最近行利还是不错的。」

  失去这个最大的合作者于他其实也是损失不少。

  方飞鸿静静的站着,身后还站着四个西服男子,眼带墨镜,不苛言笑。

  「林老弟,听说最近做过一批货去香港,其中有没有一只北京产的六线景泰
蓝花瓶?60英寸,不含座,坐高60cm,座内铁镶。请如实告诉我。」他从
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那花瓶呈六线三节,底为黑色,庄重大方。

  林小凯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好久才道:「老方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是有
这玩意。我觉得不错,给了两万。」当初收购这货时他就有些感觉不妥,有个不
详的预感,想不到麻烦来了。

  方飞鸿微微一笑,道:「既然是自己人,我也不用客套,你告诉我,这货是
谁给你的,就没你的事了。」他拍拍林小凯的肩膀,「我知道你很为难,做这行
就有这行的规矩,不过你也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找你。」

  林小凯还是吱吱唔唔的,很是尴尬,他摊开双手,道:「老方,这要是传出
去,我就别想再做生意了,你这真叫我为难了。」

  「林老弟,你不说的话,生意更是没得做,你这真叫做哥哥的为难了。」

  方飞鸿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你知道吗?做哥哥的要是完成不了
这任务,咱们就阴泉路做个伴吧,你到那先给占个好位置,怎么样?」

     ***    ***    ***    ***

  「他妈的,你这儿毛可真够多的。」高安的手不停地拨弄着那婆娘的阴毛。

  他手指的挑逗使得她神魂颠倒,所有的知觉全部集中在两腿之间,一种无法
满足的兴奋烧灼着她的身体。

  「啊,好哥哥,你真好……」他低下头吻她的腿裆间,同时手指仍不停地磨
擦她那厚厚的黑乎乎的阴唇,她全身一阵的颤抖。

  那天麻三把她带到这儿来,说是让她认识一下他的兄弟们,然后就骑上摩托
车走了。

  高安非常仔细地分开她的外阴唇,第一次看到精致而嫩红的肉阴唇,他喜欢
挑逗激情……直到她迫不及待的时候,一股细细的粘液从那窄窄的阴道口里渗出
来,她的阴蒂还不曾勃起。

  那细腻冰凉的手指触摸她的绷紧的肌肉,使得她想起以前的男人,包括自己
的老公,除了失望和扫兴,那些人的做爱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哪里及得上眼前的
这个粗壮男人。

  「求求你,大哥,上来吧,小妹子很痒痒啊。」麻三的老婆兴奋得浪叫,随
着高安那条膨胀坚硬的阴茎的插入而变得有些悲鸣。她有些丰腴的躯体好像是在
浪尖上颠簸,体内欢乐的火花四溅,屁股扭摆着配合他的抽插,那种由于受力而
发出的欢愉的喘息,回荡在青草湖畔。

  高安等自己那股浓浓的精液从体内喷涌而出,灌进了被压在他身下兴奋不已
的女人体内,发出了野兽般的低沉的叫喊。

  这时,高前和高进走了进来,满面春风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那两个人。高进
褪下裤子,一条长长的阴茎垂在他的下体,虽然还未硬起来,但已足以让那女人
露出恐惧的神色。

  高进一把提起她的头发,令她张开嘴,那条令人生畏的阴茎已是直插入她那
温润的嘴巴里,一下子直达喉咙深处,呛得她眼泪都流了下来。很快阴茎就变得
生硬了,高进也没有任何前奏,把她两条肥大的双腿架在肩上,猛地往前一顶,
她的整个身子都被顶了起来,阴道被塞得满满的,一股火辣辣的闷热和痒痛在全
身奔涌。

  「太长了,我要死了。」她已经叫不出声,在他的大力抽送下,她的魂儿已
是离开躯壳,那次次到花心的撞击使她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全身乱颤着,渐渐
地她觉得受不了了,强烈的疼痛从阴牝处传遍全身,她哭得乱七八糟,一张脸已
是面目全非。

     ***    ***    ***    ***

  作为日本伊藤野商事株式会社在华的代表,唐三彩拥有着一种人上人的繁华
生活,汽车别墅,金钱美女。

  这次为了成功做成一笔大生意,他特意到俄罗斯考察了一番,可谓是满载而
归,还带回了一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少女。

  她确实是一个人间尤物:肌肤白里透红,丰满的乳房高耸,粉红色的坚硬的
乳头倔强地表现出年轻少女体内喷涌着的激情,最引人遐思的是如地中海一般湛
蓝的眼睛。

  唐三彩色迷迷地看着她,渴望让自己淹没在她那馨香诱人地肉体里,那是一
片处女地,没有哪个男人触摸过,耕耘过。他渴望在那片绿草地里冲锋陷阵,渴
望听到她在身下辗转呻吟的哭泣。

  在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他的手里已是拿了一条纱巾。他强迫她跪在面
前,不顾她的反抗呼叫,扳开她的嘴,把纱巾塞进去,系在她的脑后。然后抽出
一条皮带,对吱唔着不断挣扎的她抽打着,看到她全身青一块,紫一块,沉重混
浊的呼吸和喉咙间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哭叫,使得他更是兴奋,他顺手拿起一根牙
签,用它拨弄她肛门边娇嫩的肌肤。

  「啊……」在这奇妙的折磨中,她急速的扭动曼妙的躯体,特别是他的中指
已是缓缓地伸进了她的菊花蕾里,更是强烈刺激着她本已迷失的神经。他开始抚
摸她下身的阴唇,抚弄她仍是处女地的阴户四周淡黄色的卷毛。

  她尖叫着,浑身痉孪地,如同打摆子一般晃荡着。他把一只乳头放在嘴里,
轻柔地咬着,把另一只乳头用大拇指捏着,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从她被堵
住的嘴里发出低沉的呻吟。

  他解开塞在嘴里的纱巾,该是享受那丰满红润的樱唇的时候了。她从未想过
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自己的贞操,因为她是被他从人家手里用五十万美金买来的
性奴。

  当他拔出急不可耐的阴茎,用顶端硕大的龟头抵住她已然外翻的阴唇,戳了
进去,一股全身被撕裂的痛苦使她紧紧地咬着纱巾,「不,我的天。」

  随着他的大力抽送,她跟着他抖动起来,尽管是被动的,但她已经慢慢地被
带入这种有张有弛的节奏中。

  接着唐三彩又重新玩起她的肛门,她只是他的玩具,是他泄欲的工具,是他
花钱买来的一件商品。

  他抓紧她仍然红肿的屁股,猛地撞了进去,缓慢轻快地抽送,同时用手抚弄
她的阴蒂,她的肛门奇紧,紧紧地包着他发涨的阴茎,他兴奋地抱着她的大腿不
断地撞击着,直到喷出了浓浊的精液。他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上,只觉得百骸俱
松,精神爽快。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了他的额头,「我大哥叫我问候你,唐总。」

  唐三彩吓得睁开眼睛,眼前的这人满脸皱纹,身仅三尺,却是个侏儒。


               第十三章

  「麻三,你这天杀的,你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麻三媳妇拿着一张通缉令摆在麻三的面前,上面赫然是高氏兄弟的相片。

  她这几天到县城去找她四叔,意外的发现那些人是通缉犯,登时吓得浑身发
抖,急忙赶回来找麻三。麻三连忙掩住她的嘴,轻声道:「既然知道,他妈的你
还大声嚷嚷,找死啊。」

  麻三媳妇瞪着滚大的眼睛,恍然大悟的道:「敢情你这狗杀才知道他们是通
缉犯,你还将他们藏在这里,你这是在给我们惹祸啊。我跟你没完,你这天杀的
还要我,我,跟他们……」她一张脸猛然间变得更是通红,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竟是恍然眼前。

  「你不是很快活吗?也不瞧你那浪样。」麻三鄙夷的看着这个无耻的女人,
那日他带着她去青草湖,找个借口走了。果然,回来时,这女人已是很快地倒在
那些男人的胯下快乐的呻吟着。

  麻三的骨子里是痛恨女人的。

  当年,麻三的母亲与人通奸,毒杀了自己的丈夫,被年仅十岁的麻三亲眼所
见。

  后来隐忍到十八岁,他去找了当时的同班同学高平帮他杀了那对奸夫淫妇,
所以才跑路来到了天河镇。

  「这件事你跟谁说过?」麻三问着还在不停谩骂的婆娘。

  「我跟我的大兄弟说过……怎么着,不就一班杀人犯嘛,值得你去为他们卖
命。」

  麻三停住了正在剁馅的菜刀,脸上掠过了一线杀机,瞬间即逝。

     ***    ***    ***    ***

  「许多外国人都说中国男人不会做菜,其实那是他们的一种错觉。」秦中书
手里捧着一块餐巾,餐巾上放着两棵青翠欲滴的鲜菜。

  他到底是什么人,玉娟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心里正暗自揣摩着这个男人,美
目流盼,这个拥有巨大财富的男人,却能在中国传统妇女的固有领地——厨房,
如此娴熟自如地操作。

  「当年我从北大毕业后,就到了德国。我最得意的是我学到了一门几乎失传
的手艺。」

  秦中书看着她,微微一笑,「如何正确地调拌色拉?很多人以为不过如此而
已,其实他们大大错了。在德国中部地区,它被做成甜的,吃起来像变了味的点
心,而在北德,家庭主妇们甚至于还用色拉油,哎,那玩意儿本来只能用来抹抹
门锁。」

  玉娟静静地听着,心情从未如此平静过。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有一
种说不出的愉悦和安全感。

  她喜欢看着他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喜欢听他如天鹅绒般轻柔的声音,当她
递给他一只玻璃碗和一副做色拉的炊具时,无意中轻轻触到他那细长的手指,她
周身顿时涌过一股甜丝丝的感觉。

  「……色拉绝对不能接触金属器皿。」秦中书边说边作,「做调味汁时,取
少许胡椒,少许盐,一茶匙辣芥末,外加一只煮老了的鸡蛋。将鸡蛋切碎,再放
上香菜,多加点葱,然后再来四汤匙货真价实的意大利橄榄油。玉娟,你喜欢酸
的还是甜的……」

  正在这时,可视门铃响了,屏幕上是一个身材高大,头留短发的壮汉,却是
秦中书的一个手下。

     ***    ***    ***    ***

  做为一个飞天大盗,他一直秉承着师父的教诲,选择一个龙蛇混杂之地作为
栖身之所,因为这种地方,各种人等都只顾着自己,而不会注意别人。而如果要
发泄欲火时,就找个烟花女子,那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当他看到丽花赤裸的躺在床上,大腿张开,露出一片茂密的黑森林之时,心
想:「不一样,真是不一样,婊子就是婊子,怎么比得上她呢。」

  这几日他一直流连于曾令他方寸大乱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绝世美人,全身细
腻白晳,阴牝光洁无毛,那是怎样的一个销魂地啊!

  而眼前的这个妓女,却是满布着浓密蓬乱的阴毛,遮掩着那令男人心醉的肉
穴,他好生失望,手一挥,亮出了一把剃须刀。

  「丽花,我再给你五百块,你让我把那些可恶的毛剃掉,怎么样?」

  丽花的眼中登时掠过一丝贪婪的神色,随即发出了浪笑声,「再加两百块,
要不然别来。」

  「好,就依你。」

  丽花登时大喜,今天是遇到了个阔绰的主了。

  往日也常碰到些喜欢玩变态的,现在只是剃掉阴毛,这阵子她正嫌烦呢,刚
好有人要帮着,还倒贴钱,何乐而不为?

  紧接着冰凉的剃须液就涂了上来,很快地,自己体下那些乌黑浓密的阴毛已
是齐刷刷的刮了下来。

  他色眯眯地望着那两瓣柔嫩的阴唇,手指轻扣着那颗颤抖的阴蒂,丽花顿时
忘形的浪叫起来。这汉子眼睛放光,倒退几步,虽然身形瘦小,但一旦脱下那条
内裤时,却也不小,一根细长的阴茎昂首挺胸的蠢蠢欲动。

  丽花将两条肥大的腿跨在他的肩上,当火热的龟头「卜」的一声陷入阴牝内
时,她再次发出了职业般的叫声。

  「哎哟,我的好哥哥,你真厉害……小妹妹我要死了……」

  肥臀猛抬,「噼啪」声响,两人已是如干柴烈火的猛干起来。

  他们却没注意到,此刻窗外正有人用高倍望远镜盯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    ***    ***

  画面上仍然是那个曾叫她蒙受无比耻辱的男人。身材瘦小,鼠目獐首,正站
在一座精巧别致的房子前东张西望。

  玉娟不禁厌恶地转开了脸,「我永远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语声哽咽,娇软的身躯似蔷薇无力地倚靠在洁白的沙发靠背上。

  秦中书爱怜无限地用手轻轻拍着她略显瘦削的香肩,道:「看来这小子几日
来总是在你的居所附近『踩盘子』,嘿嘿,这可是他们这一行的大忌。玉娟,你
可真是太美了,这小子食髓知味,看来是缠上你了。」

  「啐,你说的什么话?看我不跟你生气。」玉娟有些嗔怒地打了他一下,白
晳的脸庞上掠过一朵红晕。

  「对不起了,你别生气,我说的是真心话。」

  秦中书忙半腿支跪在她面前,道:「玉娟,你真是有着天使的容颜,是我生
命中的唯一。」

  他将整张脸埋在她的两腿之间,股间有一种叫人说不出的馨香。

  她只觉得自己体下的兜档裤正被慢慢地褪去,而他的舌尖正温润着她光洁无
毛的阴牝。

  她颤抖着,感到呼吸急促,双手已是牢牢地按在他乌黑浓密的发丛里。

  「我们到床上去吧,好吗?」玉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表情
迷离而诱人。

  「真好,我们上床吧,我的娟!」

  秦中书已是双手横抱起她,走向卧室。玉娟躺下去时,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
气,她尽情地伸展她优美匀称的四肢。她把手伸到后面,拿下饰发的缎带,让一
头亮丽乌黑的头发如波浪般的披散在松软乳白的枕头上。

  硕大的寝室静寂了整整一分钟,他只是静静地站着,欣赏着她赤裸的胴体,
如绸如缎般晶莹透亮。

  再美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也会黯然失色的,他喃喃地说道:「你好漂亮,好
美呀。」

  倏地脱下短裤及内裤,躺在了她的身旁。触摸着她的肌肤的手指是凉爽的,
温柔的,而且经验娴熟,他的爱抚缓慢,但令人感觉却又是如此的舒服……

  他似乎是想要把她整个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手指
在她的身上平顺而广泛地游走,摸着她的光滑平坦的腹部,她的阴户边缘,然后
是阴蒂。

  玉娟发出了沙哑的叫声,剧烈的程度连自己都难以相信,她把腿张得更开,
极力地靠向他正在搓揉的手,口中不自禁地低吟着他的名字,而当她张开双眼,
看着他深情而模糊的凝望,她确定,她看到了泪光。

  「你还好吗?」她伸出手来摸着他的唇,感觉到一种意料之中的兴奋。

  他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指尖含进嘴里,轻轻地咬着。他的双唇是如此的清凉,
而他的舌头,却又是如此的湿润。

  「还好。」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然后继续细细的咬着她的每一只手指,「我
很好……你呢?」

  「嗯,你的手真是美妙极了,你自己知道吗?」她按捺不住涌动的春潮,脱
口而出,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

  「你的手也是呀。」他说着,拧了一下她拇指底部丰腴的那部分,登时引起
她下体的一阵涟漪。

  突然间,她变得非常渴望她的进入,她向他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近乎厚颜地
请求他的穿透。

  秦中书意识到了她的渴求,当他掏出那已怒吼着的如蟒蛇般的阴茎时,他深
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长驱直入,进入了那温暖而潮湿的阴户。

     ***    ***    ***    ***

  天河镇派出所接到报警时正值中午,大伙儿正挤在一张小方桌上打牌,听说
是网上通缉犯,而且是公安部督办的一级案件,大伙儿均面面相觑。

  最后所长说:「嘿嘿,高氏兄弟,这可是一起非同小可的犯罪团伙,凭咱们
所里这几条枪,远远不是对手。这样吧,咱们还是上报县局,免得误了大事。」

  到了县公安局后,经过局务会研究决定,像这种有可能发生火拚的案件,还
是慎重为好,于是呈交县政法委书记批准。

  等到最后县主要领导拍板决定,紧急征调武装警察赶往青草湖缉拿这些通缉
犯时,已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

  当下兵分两路,一路直取青草湖,一路径取麻三馄饨店。

  麻三馄饨店大门紧闭,大伙商量一下,踢开那道柴门时,眼前血淋淋的景象
让他们瞪目结舌,麻三媳妇的头颅离自己的身体足有三米远。

  而此时的高氏兄弟和麻三正坐在南下的长途大巴上,离他们的目的地还有二
百多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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