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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仿为(fang)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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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三)初遇绝色

  这天恰巧打从紫竹庵前经过,听到有人三三两两的传说,有一位天仙化人在
里面进香,许多公子哥儿正垂涎欲滴的在那儿围观,伯虎一听正中下怀,也挨入
人丛,挤进观音殿来观望,只怪这位小姐长得太美丽,一见到这位小姐直让人眼
前一亮。

  当伯虎背着双手,看到这位小姐的那一眼,可真是惊心动魄,漆黑的双瞳发
出深邃的光芒,一瞬间整座殿堂仿佛被闪电耀过,而伯虎的心口则如同阵阵春雷
重击,心旌一阵摇曳,暗说一声:「妙啊!」

  在这充满喜气的新春期间,那位小姐头上包着一方红色丝巾、身穿桃红色对
襟和春水湖蓝的百褶裙、包裹住那曼妙体态,身材不若寻常江南女子般的娇小瘦
弱,而是丰腴的极其匀称,相貌端庄莹静,明媚闲雅;细看那艳色的面容,两腮
饱满浓厚,那柔细的肌肤从白里隐隐透出红来,像是以帛裹朱;丹唇启秀,那口
颊之间若带喜笑;眉似春山、眼如秋水,而眉眼之际又颇似矜持,一看之下真令
人又敬又爱。

  陆小姐伸出一对白如玉、软如棉的手来,十指尖尖捏着一柱清香正在祝祷。
当那捻香礼佛已毕,直起身子转过来,抬起头来向四下一盼。那双眼睛,如秋水、
似寒星,像宝珠,如那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晶,左右一顾一看,连那站在远
远墙角子里的人都觉得那陆小姐看见我了。那站得近的,更不必说,就这一眼,
满佛殿里里外外便鸦雀无声,比那观世音菩萨显灵时还要静悄得多呢!连一根针
落在地上都听得见叮叮响!

  「唉哟,好疼,谁用大棒子打我的屁股?」这时却偏有那么一位站在前面的
哥儿颇不识相的乱嚷,这人转身一看,只见身后栖了一只做势的大野狼,嘴角流
着贪婪的垂涎,目露凶光的瞪着眼前的猎物;而那挥然未觉的可怜猎物,就是那
头上包着红色丝巾的美艳小姐。

  这大野狼的腰间也不知藏了什么凶器,是棍,是棒,还是鞭?从长袍中顶出,
一下指左,一下指右的摇着,仿佛要挡在前面的人让开一般。这副凶霸的模样,
让这位哥儿头顶发麻、心里发慌,忙低头缩脑的向旁边闪开,生怕这大野狼发起
凶性,拿起腰间凶器扁人。

  伯虎正在出神赞叹,这位小姐果然称得起天仙化人,不知毕竟是谁家掌珠,
又不知可否有乘龙快婿,正是一念未了,忽然前面的那位哥儿已被伯虎的凶器吓
走,让开了位置令伯虎的眼前豁然开朗,恰巧让他瞥见老夫人身旁尚有一位姿色
秀丽的妙龄使婢,不由得令他又再暗暗的了一声采道:「妙呀!」难怪胯下那枝
指引处女的教鞭来来回回的指东道西,原来是这儿有两位顶极处女呀!

  「可真是妙极了,牡丹虽好,绿叶来衬,正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我姓唐的
有朝一日与那多情小姐共鸳帐,又怎舍得再叫她迭被铺床,当然也是说通小姐,
将她纳入胯下、共赴巫山,但不知……可恶的尼姑,一声相请竟引着夫人小姐上
方丈拜茶去了。」思潮起伏如醉如痴的呆怔了半天,一缕魂魄半晌方悠悠的回入
心窍,心上已深深的印上了二位美貌佳人,不知不觉裤下凶器也收了下来。

  幸而旁观者见夫人小姐一走,放开了喉咙指指点点的品长论短起来,从众人
口中听出了那位绝代佳人原是太平巷陆翰林的掌珠,尚待字闺中,心中不觉暗自
欣喜。正在痴心妄想之际,陆氏母女已由几位尼姑陪着出来,接着上轿上路,伯
虎少不得又挤在人丛中,屏息凝神的把陆小姐饱看一番,直待离开了不见踪影,
始满心算计的回到悦来客店。

  原来那位陆昭容小姐,乃是南京一位太史公陆佩璜的掌珠,陆翰林只有这个
女儿,长得芙蓉为面,秋水为神,不但模样儿美丽绝顶,就是天资也是聪颖过人,
陆翰林因为无人继承书香,所以就将昭容小姐当作儿子一般的亲自教读,因此这
位昭容小姐,胸罗锦绣,腹满诗书,琴、棋、书、画,件件精通,陆翰林心悬朝
廷,不时与昭容小姐议论时事,而小姐有时做出的精妙策论,连陆翰林都要佩服,
只可惜她是女儿身,否则真是论文可居翰苑,若任必显官葴。

  一对老夫妇真将她疼爱得如掌上明珠一般。这年她已是一十八岁,只因陆老
夫妇爱女心切,择婿奇苛,至今尚待字闺中,这天恰好是大年刚过、元宵未到,
陆老夫人带着昭容小姐,同上三山街紫竹庵烧香还愿,也是天缘巧合,给游荡至
此的唐伯虎相个正着。

  伯虎急急回到寓所,由唐庆伺候着漱洗之后,为了这个美人儿,不断的前思
后想、长嘘短叹,背着双手走来走去,茶饭不思,居然就要害起单相思来,在这
天夜里做梦还会叫着陆小姐的闺名呢。唐寅于是要书僮唐庆到王翰林府第邻近,
去打探陆翰林以及府中近日的动静,结果唐庆没有问出什么头绪,只打探出陆府
最近要买一位婢女。

  听到这个消息,公子琢磨了一会儿,终于给他想出个妙计来,想利用传红所
教男扮女装的伎俩,扮成卖身婢女以混入陆府中。

  伯虎便取出五两银子,吩咐唐庆去买一套半新不旧的妇人衣服,即刻就要应
用,唐庆接了银子在手,诧异道:「相公,此间又无妇人,这衣服买给谁穿呀?」

  伯虎微微一笑,举手一挥说道:「你不用管,只替我去买来就是,届时说不
定要借你一用也未可知,你只依着我的话儿干就是了。」

  唐庆越发不解道:「相公这话,不是愈说愈奇了吗?小人本是伺候相公的,
相公要我赴汤蹈火,小人也不敢不去,怎的说要借小人一用,这岂不是笑话吗?」

  看着一个下人啰啰嗦嗦的,心中颇为不耐,暗骂了一声蠢才,唐寅接着又是
一笑道:「我此番急急的赶上南京,来意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实对你说,你的第
一位主母,今日已给我无意中遇到了,乃是本城太平巷陆翰林的掌珠,但是像那
样的翰苑千金,又怎能轻易亲近得上?所以我想假扮成异乡女子,学着古人演一
套卖身投靠的把戏,拚着解元不做,进入陆府去当一名使女,这样才可以穿房入
户的和陆翰林千金朝夕相处,任凭我的一点声名手段,也许不消几日,就可使陆
小姐将终身托付与我,那时我就得以成就那第一段的良缘。不过这件事情,凭我
单枪匹马一人似乎不太好办,所以我想假借到底,索性让你假做我哥哥,我俩兄
妹相称,只说投亲不遇,流落异乡,由你将我卖出偿债,这赚得的银子就给你做
报酬,你想我这计策可好,你倒是愿不愿意帮衬呢?」

  唐庆侧着头细想一番,不由得连连点头道:「好计,好计,我的好大爷,您
有这样的好差事提拔我,小人怎敢不从?大爷生就一张桃花似的面容,扮起一位
女子来,还不怕卖不到四、五十两花银吗,小人也不贪心只拿半数就够了,另一
半还是留给大爷,只是有件事求求大爷,如果府里有什么体面的丫头,求大爷替
小人做成,可怜小人我年纪和大爷相当,至今仍是个童身,尚未尝过那女子的滋
味哩。」

  这几句话不由得把个唐解元说得忍不住「嘿!」的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一路
随着唐寅出来,不免听到主子吹嘘在扬州时节,那寻花问柳时的丰功伟续,特别
是那些名扬一时的红妓,在那床上的各样风情,让这个尚为童子鸡的小厮每每羡
慕不已,不时偷偷躲在一旁打火铳,那夜间更是三天两头做春梦,还常常梦遗,
恨不得能早日上一个俏丫头。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但究竟主仆有别,伯虎忙收住笑容,一边点头一边
挥手道:「好!好!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也有心替你打理这桩事,且待我事成
之后,一定也会替你觅一个相衬的人物。现在可快去将衣服买来,别误了我的正
经事!」

  唐庆听这一说,才连声诺诺的出门而去。

  没一会儿就兴冲冲的挟着一个衣包回来,伯虎打开一看,乃是一一套条子花
布的夹袄裤,一条玄色绵绸的裙子,唐庆还说这三件衣裙将将好五两银子,买得
很便宜,伯虎见他眼神闪烁明知他少说卡了一二两银子的油,但正值用人之际,
犯不着和计较,嘴里虚应着买得好。一面就取那套衣裤试了试身,服服贴贴的倒
也合身,不过裤子是稍短了些,伯虎依着先前在传红处学得唱戏花旦的式子扭了
个腰身,站在唐庆眼前笑问:「你瞧怎样,和那女子有几分相像吗?」

  唐庆拍手大笑道:「好哇!相公……」

  一句话未了,伯虎连忙阻止,要他低声些免得泄露了机密。

  伯虎又望着那条裙子皱了皱眉道:「卖身投靠的人,穿着裙子只怕不合式。」

  唐庆连忙接口道:「不!不!不!这裙儿也有个用处,流落异乡的人,到底
也不能两手空空,相公就将这裙子打个包,只说其余的衣物都典当卖光,只剩下
这个,如此一来不就更像了吗?」

  伯虎一听,点了点头,又将一条腿举了起来问:「倒是我这双七、八寸的脚,
该要如何处置?」

  这一问可就难了,别说七、八寸的绣履,就连二寸弓鞋一时也是难以觅得,
有钱也无处买啊。

  主仆二人正在寻思为难的当儿,门外有人轻轻敲门几下道:「唐二爷!唐二
爷!你家相公回来了吗?时候不早了,该当准备今儿个的午饭了吧?」

  原来正是客店里的使婢莲芸,人虽长得普通,但正当风信年华、情窦初开。
眼见这位苏州客人唐相公,长得非常俊俏,简直比人家千金小姐还要来得标致,
因而存着非分之想,常趁着空儿,在公子爷面前挤眉弄眼、装腔作势,又不时做
出可怜样,诉说做奴才的苦处,想博得同情,将他勾引上手。

  然而想那唐伯虎是何等眼界,经过了扬州勾栏院中、风月场上的洗礼,如果
像她这等寻常女子都能容纳。凭他的文采仪表,只要在苏州随手招招,不少比她
还俏的女子都会急着前来投怀送抱,也不必此番急急赶到南京来寻芳猎艳了。莲
芸接连用了些心机,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解元郎只给她个不理不睬,她无
计可施之下,只而退而求其次,丢下唐寅,转到看起来还算整齐的唐庆身上。

  于是趁着一次唐伯虎独自外出的当儿,转移目标向唐庆下手,果然一则唐庆
也是少年人血气方刚急于尝试,二则客店无聊没人作伴,主人时常将他抛下独自
外出游逛,三则他深知主人此番寄寓南京,原是要寻觅美貌佳人,也激起他上行
下效、跃跃欲试之心,因此对于莲芸的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之举倒是心领神会,
只是一时间没有遇到凑巧的时机,尚未圆满他俩的露水鸳鸯梦,只是两颗心都已
热得像炎炎六月天烧着小火炉,大有不可终日之势。

  这时莲芸在门外轻语低问,唐庆在门内早已嫩脸生春,心旌震震乱摇,可嘴
里却是一句话儿都应不出来,唐寅早听出外边说话的是莲芸,见那唐庆的窘迫模
样,心下早已明白两人的郎有情、妹有意,只是没去搠破他的秘密,向他轻轻一
挥手说:「你可回她,午饭我们到外边吃,不用费心了!」

  唐庆听了公子的交待,定了定心神,转过身子到门口,将唐寅吩咐的话儿对
她说了,莲芸这才怏怏而去,此时伯虎灵机一动,想到这使婢莲芸未曾缠过足,
常看她穿那绣花鞋子,那八寸莲船只怕要比自己的一双尊足还大上几分,不如叫
唐庆去向她商量一下,许她几文钱借来一用,料想他俩当下的交情,必然没有问
题。

  想定之后,便微笑着对唐庆说道:「有了!这也是天缘巧合……」

  说着尖起嘴唇向着门外一努道:「她的那双尊足和我应是相差无几,你去和
她商量商量,借来一双绣鞋用用。」

  说时顺手取了三百大钱交给唐庆道:「这些给她做报酬,如果穿坏了再赔她
一双新的,快快去吧!」

  唐庆接钱在手,连连点头笑逐颜开的开门出房,没一会儿,又遮遮掩掩的怀
着一双绣鞋进来,伯虎接来一穿果然配脚。一切顺利之下,伯虎心中大喜,叫唐
庆关上房门,躲在房里改扮起来,衣裳穿好之后,发现还缺了妇人头上的几样装
饰,以及耳朵上的一副耳坠,以及打扮用的胭脂水粉。

  这几样东西就是寻常妇女也少不得的,虽然沉木箱中有艳紫姑娘所赠的宫中
首饰,可是还真是不能随便用的。正想要拿出钱来,叫唐庆上街买,倒是这个小
书僮自告奋勇的情愿再去向莲芸商借,这可正中唐寅下怀,便叫他速速去借,并
叮咛要用言语瞒着她,切切不可泄露了天机。

  不一会儿,唐庆果然把莲芸的镜箱、胭脂花粉一古脑的都捧了进来,接着又
打了一盆水,关上房门帮着唐寅梳装改扮起来,这便是唐解元初试啼声的第一遭,
正是:

  「只为候门深似海,故施巧计问迷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四)卖身陆府,小厮先上

  唐伯虎乔装完毕,自己对着镜子照了一会,见上下身都没什么破绽,这一扭
动娇躯,扭扭捏捏的在房中,学着那戏曲花旦女子走起路来,不上几步,早引得
唐缩在一旁,双手掩着嘴,几乎要将肚子给笑破了,伯虎怕隔墙有耳,连忙摇手
阻止。

  接着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对着唐庆讲了几句话,同时配合着自李传红习来的
美姿,故意做出名妓的妖娆状,凤眼儿一勾,嘴角儿一翘,一旁的唐庆看得是目
瞪口呆,这真是自己的公子爷嘛,怎的比女人还要女人呢?嘴角溜下了口水,连
裤子都顶了座小帐蓬,伯虎见到他那呆样,学那妓女的佯羞状,掩着嘴指者唐庆
的胯下跺脚,羞得这只童子鸡赶紧双手掩住胯下丑状。

  这下是伯虎乐得放出男声哈哈大笑,看到这般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如此粗声
粗气的大笑,受不了这般的极度变化,可怜的书僮快要吐了。

  戏弄够了之后,就把他拉到一旁,教了他一篇谎言,让他牢牢记住了,然后
在桌上邵道长所给的一迭绢巾中取了两条,独自一人打从后门,悄悄的先行溜到
外边,接着唐庆把房门锁上,将镜箱等物送还莲芸,顺便向她叮咛一声,只说与
主人去干正经大事,三五天能否回来都说不定。

  「可要留心门户,回来送你个礼物。」莲芸听了唐庆的话,故意装作怏怏不
乐的样子,握着唐庆的手贴在胸口亲昵一番,唐庆趁机揉捏了一番才放开她动身。

  待唐庆打从前门转到后门时,伯虎早在墙角等得不耐烦。一见唐庆过来,便
连声质问为何这么久,唐庆这时还惦记着方才双手被莲芸拉到胸口,靠着的那团
又柔又软的肥肉,一时间只是支支唔唔,一边将衣包交到伯虎手中道:「相公,
这东西还是你拿较恰当。」

  唐寅接过衣包,从胁下一挟,看看四下无人,悄悄责问唐庆道:「怎么就忘
了,我不是再三叮咛,叫你与我兄妹相称,怎么还是相公相公的乱叫?」

  唐庆这才醒悟道:「是哦,我怎么这么没脑筋,我马上改口,叫你声妹妹。」

  伯虎道:「现在不打紧,到了有人的地方可要留心了。」

  唐庆连连点头,一边将唐寅编出的故事背书一般的暗暗背诵,随着唐寅走上
大街。

  在一处僻静处用了午餐,然后就往太平巷走去。依照先前闲人口中打探出,
陆翰林的府第的门面模样,一路的寻来,果然见到路旁一带粉墙,门前高耸两株
大槐树,正中两扇朱红大门,矗立一方「金马玉堂」的金字匾额。那大门是一扇
掩上,一扇斜开尺宽的门缝,门前是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唐寅站定脚跟,将唐庆拉到一边,悄悄说:「就是这里了,教你的话没
忘吧?」

  唐庆心虚的四下张望,微微的点了点头。

  唐寅忙又向他叮咛道:「你得把胆子放大一点才是呀!鬼鬼崇崇的让人家看
出了破绽,那又怎么办呢?」

  唐庆连应了几声「是」,接着总算静下来像个样子了,唐寅这才依着原来的
计策,带着唐庆一同到陆府门前,就用衣包在石阶上拂一下灰尘,然后同唐庆齐
齐坐下。

  亏那先前一个月的妓家精神历练,让他拉得下这张解元公的脸皮,就掩着脸
开始啜泣,到后来想到了满朝奸佞,奸臣当道,自己枉有满腹诗书,满怀经世大
志,然而这天地之大,却无一展身手之地,只落得借着花痴,佯狂避世,躲过奸
臣暗算;在这过程间,居然又落入妖道的算计,被迫成为朝廷细作,将堂堂男儿
六尺之躯、八寸之具当作讨好女子的工具,去执行那见不得人的八卦计策,这样
一想,心头一阵感伤,竟然假戏真做鸣鸣咽咽的放声大哭起来。

  唐庆坐在主子的身旁,先是满脸羞惭十分心虚,用手使劲的挤了一会眼皮,
也不曾挤出半滴眼泪。后来听到唐寅哭得愈来愈入戏,一点也不像做作,这才挑
动心思,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自由被卖入唐府为一生为仆,无亲无故还生身父母
是谁都不知,而自己何时有出头之日?特别是想到那唐寅主子,个把月前也和自
己一样的童子鸡一只,如今已成为风月场子之大帅、花街柳巷的名将,胯下征服
的淫娃荡妇成百上千,可惜我这只童子小鸡鸡何时才能尝到那温柔乡之滋味。心
头一阵悲酸,也抽抽噎噎的陪着主子伤心痛哭起来。

  这对西贝兄妹的鬼哭神号惊动了左右街坊,早有几个闲来无事的人走来观看,
唐寅一见,越是发挥先前学花旦的唱戏技巧,哭得凄美异常。其中几位心肠慈悲
的老人家,看他们哭得如此伤心,自然会上来问情由。

  唐寅深恐唐庆说多了会露馅了,只得亲自粉墨登场,以那唱戏般的动人的声
调,道出自己是姑苏人氏,而身旁的那位是哥哥田三早,因父母双亡,家中连遭
变故,无以维生,于是兄妹两人收拾所有前来南京投亲,不想那位长辈早在前年
去逝,全家早已迁离不知去向。投亲无着,兄妹俩吃尽当光已是无路可走,所以
和哥哥商议,情愿将奴家卖身为婢,好卖得几个钱给哥哥做点生意营生,可怜跑
了几天,就是不曾有人家愿意受领,肚子饿了几天,心里觉得难过,所以在此痛
哭,不想惊动了诸位善人,还望诸位见怜。

  唐寅这戏是越演越精彩,真是太入戏了,最后连自己都忍不住继续呜咽起来,
一时围着看的人也多起来,看到唐寅那楚楚可怜的小家碧玉模样,说话又非常伶
俐,个个都嗟叹其红颜薄命。

  正在这当儿,陆府中的门公陆科,恰巧出去送信回来,见到门口围着一群人,
自然要问个明白。唐寅还没开口,一边嘴快的闲人已代为回答,陆科一听,想起
了老爷太太正要买一位婢女,昨日杨妈妈领了一位小姑娘来,太太嫌她长得太粗
俗不体面,所以没成,现在看这个女子,倒是身材伶俐,长得也好看,说不定老
爷太太一看就会喜欢,何不行个好,代为通报一声,也是个顺水人情。

  陆科这么一想,便先让唐寅两人引入门房暂坐,然后入内禀报。此时陆翰林
正在书房中翻阅书籍,听完陆科说明,略微踌躇一下,便轻轻摆手道:「不行,
外乡女子,无中无保,现今人心难测,还是不要管的好。」

  陆科听主人这么一说,只能应是,无奈的慢慢的踱回,还没到门口又被陆翰
林差来的书僮叫了回去。

  原来陆翰林才打发了陆科出去,突然感叹起自己年近花甲,膝下只有一女,
至今尚无东床快婿,毫无桑榆晚景、天伦之乐,会不会是因为善事阴骘做少了?
如今遇到外乡女子穷途倒潦倒,情愿卖身助其兄长过生活,若是人还不错,就买
下她顶小姐房中秋菊的位置,若是不佳也就给她几两银子打发,多少也是积些阴
德。于是又命书僮叫陆科,带着那位难女进来看看。

  于是陆科就带着这对西贝兄妹进来,能够进入内宅,唐寅心中暗暗欢喜,暗
暗祝祷上苍可要帮帮忙,千万别让他们府中上下瞧出破绽。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唐寅等已被带进书房,未作娇客,先拜泰山,唐寅今日
为了佳人的份上,不免要屈膝一拜。那唐庆更不用说,抢先一步就先跪了下去,
可见做奴才的就有奴才的样,平常打扦请安惯了,非但腰腿灵活,就连跪姿也美
观,唐寅看在眼里真是自叹不如,满怀鬼胎的叩首礼做得碍手碍脚。

  然而这陆翰林惊异于唐寅出色的容貌,不免要细看几眼,寻思世上竟有这等
美人会落难,真是天道不均,就如同自己没有儿子一般,不免起了同病相怜的心
肠,忙摆手要他们起身,询问他们的根由。

  这回是由唐庆将一路过来背熟的谎言,装出了凄苦的模样一一道出,一旁的
唐寅则是低垂着头,脸上留着泪痕,做出凄楚的样子。陆翰林听罢连连叹息不已,
便吩咐将这位难女田钗姑娘,带去见夫人及小姐看看,若是她们中意就马上回来
回话。

  陆科体察上意料到陆翰林多少是看上了眼,只要夫人小姐同意,这事便可成
交,也不枉自己一片好心,于是兴冲冲的引着唐寅进入房见老夫人,说也奇怪,
才走到夫人的房门口,陆科停在门口,正准备禀报求见时,屁股突然被一支棒儿
顶了一下,让身子向前一冲,回头一看,怎的这田钗姑娘的裤间,居然藏了东西?

  原来却是伯虎那处女风向鸡又发作了,阳具被房内的人物引动了气机,露出
了一只马脚,正踢在陆科的尊臀上,这老实的门房先是满脸狐疑,既而恍然大悟
道:「想必田姑娘像咱一样喜好啃大饼儿,随身还带了根杆面棍儿,只是你这杆
面棍也不是普通的长。咱们要见夫人了,你快将那棍儿收好了。」

  伯虎先是一阵尴尬,不想陆科这位老好人还替他想了个说辞,赶紧一面装模
作样的双手胡乱在下体扯着,一面运起那缩阳为阴的玄功,等到都体面了,陆科
满意的点点头带他进去。

  果然是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恰好昭容小姐正在老夫人房内讲话,难怪
胯下会做怪。也或许是缘分巧合、冥冥中已有定数,母女二人见到解元化身的落
难女子田钗,竟是比陆翰林还要看得中意。

  若是解元公的俐牙利嘴自然不消多说,他还担心人家瞧出破绽,调紧了嗓子,
故意羞羞缩缩的学着唱花旦的腔调,娓娓道来,那吴侬软语又是文雅又是甜美,
比那南京腔好听得多。因为这府里有几位婢女下人是吴王台畔人氏,老夫人和昭
容小姐对于苏州话倒不陌生,问过情由后,老夫人问女儿道:「乖女儿你看如何?」

  那昭容是笑容满面,望着老夫人只是点头称好。

  老夫人看到女儿中意,便吩咐陆科回复老爷,多给田钗哥哥几两银子,办清
了手续将她留在府中。

  陆科欣然应命,引着唐寅至书房,向陆翰林回报老夫人的吩咐。陆翰林也很
是高兴,当即询问唐庆要多少银子身价,唐庆忙走上一步恭敬回道:「既承老爷
赐救,银子少一点不要紧,倒是舍妹自小生长乡下,不懂城里规矩,许多事情恐
怕做不来,只求老爷多宽恩一点,那就感恩不尽了,银子但凭老爷赏赐。」

  这段工工整整的回话,也是唐寅先准备的,多亏唐庆在路上背得烂熟,回答
的得体。

  陆翰林微微点头道:「好,我也不能叫你吃亏,给你三十两银子,你就写一
纸契约,以后可不许再来缠扰;至于这里对待下人向来不刻薄,你可仅管放心。」

  老爷也依了太太的意思,告诉陆科到账房处领了三十两银子,交给沈兴后也
写了张契条,另外也赏了五钱给陆科买酒吃,老家人自然满心欢喜,心想自己算
是做了桩好事,这阴德可积得不少啊!

  唐寅到底心思灵敏,等到唐庆向众人告别时,又故意装出一种黯然销魂的神
色,跟着唐庆同至门外窃窃私语一番,才装出依依不舍的样子放他动身,众人不
知他俩捣鬼,只道是手足生离死别,暗地里都替他们感伤。

  说来可笑,堂堂一位解元郎暂在陆府中栖身,才子充作使婢,已有那好的开
始。

  这一下主子不在了,倒是乐煞了小书僮唐庆,离开翰林宅第,带着银子回到
悦来客栈,回店以后,手中有那伯虎答应给的银子,便先去衣铺子买了一套自已
穿的新衣,同时又买了条妇人穿的湖色绉纱夹裤,再到花粉铺里买了好些种胭脂
香粉等物,预备送给莲芸,好团圆他俩久未得偕的鸳鸯好梦。好在唐寅进了陆府,
不知几日才得回来,这个天赐良机得要好好把握,就放大了胆子,大乐特乐的乐
上一乐。

  他着这许多好货,心花怒放的回了客店,关上房门后,先将新衣换上,再将
香粉在脸上厚厚的敷了一层,嘴唇上也点了些鲜红的胭脂,居然就成了位唇红齿
白的俊小生、美少年,那模样不像书僮,倒像一位相公哩。

  等到莲芸过来,便将衣物等殷勤的送给她,又扯个谎说主人因有要事回了苏
州,要好些天才会回来,接着又取出白闪闪的银子,只说主人留给他用的。

  莲芸数天来受了唐寅的冷淡,退而求其次的接近唐庆,怎禁得起唐庆这般的
引诱,一颗心火热非常,看着唐庆一身的簇新衣物,脸白唇红,恨不得一口气吞
落腹中。

  唐庆这番自然是更不必说了,为着这位莲芸姑娘,他已整整的好几夜辗转反
侧,孤枕难眠,如今难得遇到这个天赐良机,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约在这天晚上,一位书僮,一个丫鬟,小两口就如干柴烈火一般的大烧了一
夜。

  唐庆与那莲芸人约黄昏后,趁着家主人不在,小厮当值,唐庆大大方方的与
那骚丫头,郎有情啊妹有意的调情到火热,这个情儿到底是怎个调法呢,想这两
位没读过书,只认得斗大的几个字的下人,那会什么有学问的话,不过就是哥啊、
妹啊、情啊、爱啊的嚷嚷着不休,看倌听得肉麻,他们倒觉得有趣得很。

  当两人谈得入港,唐庆要带莲芸上床,这时莲芸却发起痴来,硬是要唐庆发
个毒誓答应娶她,这才可以登堂入室。唐庆身为下人,没有主人家唐寅的应允,
自己是绝对不敢做主答应的,于是退而求其次只要两人相互抚摩玩弄,虽然不直
接弄进去,能够捏乳抚臀就是死也甘心。

  那莲芸见他说得可怜,心下也爱他,只得无可奈何的应允,坐在唐庆怀里,
随他要搂就搂、要摸就摸,要亲嘴就亲嘴,摸乳抚阴都可以,只不与他真刀实枪
的干事。

  唐庆越是在那软棉棉的身子上摸来摸去,欲火越是高涨,胯下的家伙更是硬
磞磞的顶着裤头难过。于是解开裤带让它出来透透气,见见世面。到底是在客店
里当婢女,过去总有冒失闯入客人房间,不小心看到尚未着衣男客的下体,因此
这玩意儿莲芸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只是从未有机会亲近把玩,于是一见那那物事,
先是佯装害羞一会儿,接着就忍不住伸手去握住逗弄把玩。

  唐庆看她似是很喜欢自己的家伙,就怂恿她去近看,莲芸玉齿咬着下唇,含
羞带愧的蹲下去细看,唐庆与他主子虽非未沾亲,但同是江南人氏倒也一般秀气,
那茎儿也是白嫩嫩的,顶上龟头红润润的,像那鲜美的荔枝,莲芸越看越觉可爱,
看得入迷时口儿一张就将它含了进去。

  唐庆见她如此热情,心下一阵爽乐,便要她将整根茎儿用力含进去,再吐出
来,于是莲芸就按照他的吩咐含进吐出,不停的舔咬吸吮。照着唐庆的意思而为,
慢慢的熟练起来,进而熟能生巧,渐入佳境。一番舔舐弄得唐庆心里痒痒麻麻的,
那阳具硬翘到四寸有余,而且闷胀非常,定要一番抽插才能一泄为快。

  等唐庆想要干时,莲芸就装腔作势的回道:「奴要嫁人,此事不可为。」

  咦!既然人都来了,全身上下都摸遍了,此时还卖什么贞洁牌坊啊?原来莲
芸暗地里存了些心思,想那唐庆也不过就是件衣裳及花粉胭脂送我,给他摸摸亲
亲也就够了,这含他阳具已算是附赠;现在还想要得到咱的身子,那也太便宜他
了。看他手上还有银子,总还要多送些礼物,这才可以开门揖盗呵。

  那唐庆急不过了,就跪在地下哀求,莲芸没得到唐庆应允好处。只把「奴要
嫁」三字一直挂在嘴上回他,一边还说着:「你不过因我生得标致,想要靠一靠
身体,贴一贴皮肉肌肤罢了,如今我坐在你怀中,把浑身皮肉随你摩弄,还替你
含那丑物,你的心事也可以完了,何须定要坏了我的原封,取我的元红,若是日
后嫁出去时节,被未来丈夫识破此事,那我一生一世就做不得人了,这怎么使得?」

  唐庆这时真如热窝上的蚂蚁,急得跳脚不已,平时说话不伶俐,此时也说出
一番道理来:「男女相交,肯定要将腹下这四寸东西,弄进到那皮肉之中,这才
算得有情有趣,不然终究是道路上一对陌生之人,随你身体相靠、皮肉相贴,总
还是了不得一番心事的。」只是跪在地下苦苦哀求不肯起来。

  莲芸被他哀求不过,只得低头暗想,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就对他道:「我
是要嫁的人,这件东西万万许你不得。我如今男寻一物赠你;庆哥哥,你也得要
回赠奴一件礼物啊?」

  唐庆道:「你除了胯下那件妙物,那里还有别物?」

  莲芸道:「无非就是舍前阴而取后庭,等把你四寸东西一搬进了咱的后庭皮
肉之内,了却这桩心事,就再没得说了吧。」

  唐庆见他说得真切,也就不好再强,答应要在赠她一件新衣裳,这两小无猜,
竟依这个权宜之法,把后庭当做前伴,做起那深度交情起来。

  他一抱将莲芸抱起,让莲芸覆在床上,解莲芸的罗衫,褪莲芸的布裤,那裤
儿脱下来时,才发现裆部就像米汁淋过似的湿湿黏黏的,原来嘴里说不可,心里
还有些刁难心思,而那阴户则早就准备好了。转眼间将莲芸卸的光身赤体,斜欹
枕上。若说是这婢女平时做粗活的身子,皮粗肉糙的比不得富家千金小姐,然而
那丰乳俏臀倒也颇有可观,对唐庆而言已是至宝了。

  莲芸虽然娇羞得要死,却又不愿拒绝,只得半推半就任其所欲。唐庆见她如
此娇羞,更加动情,欲念更炽,阳具不由自主的高挺起来。然后他让莲芸耸起后
庭,唐庆就要与她干起那后庭花之事。

  他褪下自身衫裤,将莲芸拉到床边,使她的肥肾半倚床沿半悬床外,将莲船
分于两肩,又用口水将阳具与莲芸的屁眼涂滑,猛将腰身一挺,便真个插了进去。
只插得莲芸屁眼欲裂,苦痛难言,又不敢哭喊,只得把玉齿咬得乱响,强行忍耐
痛楚。

  那唐庆一面狂抽猛插,一面欣赏莲芸可怜兮兮的神态,看到她痛苦状,更添
增那征服快感。他越插越得意,又可随手在阴户上挖一下,在乳房上捻一把,十
分得趣。莲芸逡巡难受、呻吟咨嗟、急呼疼痛。唐庆奋力浪抽莽送,不顾菊花嫩
蕊,那管揉残玉质。莲芸受苦不胜,终于说道:「庆哥哥你好忍心,就要插破奴
的屁眼,容奴稍稍停,奴实在不能忍也。」

  唐庆此时是情兴如炽,脱口说出了:「即然你后面不能忍了,那么就换前面
吧。」

  说着就将她翻了个身,将莲芸搂抱怀中,此时唐庆一阵意气风发,倒也忘了
自己是什么身份了,随口说道:「你一直说奴要嫁、奴要嫁,不如就嫁给我吧。」

  这句话说完,正中莲芸下怀,又惊又爱、半推半就的就任凭他提枪直刺花蕊。
可怜莲芸后庭才经洗劫,前门又来盗匪,元红被强行抢夺,莲芸躺在下面力不能
支,声声请求,苦苦哀怜情郎放轻些。唐兴在上面耳若不闻,急急深投,重重狠
突插进去,把个原封货色,未遭风雨的处子,才一上床没多久,就弄得月缺花残,
猩红涓涓,喘怯喃喃。弄有一更时候,莲芸微觉阴户内苦去甘来。此时唐庆也就
泄了。

  好个唐庆,就因为莲芸一番的扭扭捏捏、不干不脆,结果却让他这一个童子
鸡的新春第一炮,意外的享用了嘴儿、后庭及阴户的处女三大件,真是好不痛快。

  唐庆喘息半晌,将那软垂的阳具抽出,上面红红白白的一片黏湿,见到公子
爷的桌上有一迭白色绢巾,随手取了一面在阳具上擦抹一番,把那绢巾沾上了斑
斑元红及阳精,再加上后庭及口舌的余沥污渍,然后又随手将其丢回桌上,躺回
床上与莲芸二人并枕交股而寐。

  看倌道这桌上一层白绢巾是那儿来的?正是那邵道长做过法的,要用在元阴
八卦阵的九条绢巾之一,仿佛就知道有一条会被坏了的似的,多给的这一条居然
被这书僮的元阳、婢女的处女三大件给污了。看倌或许以为这条污绢巾就没啥大
用啰,没想到后来却因为这条意外出来的元红绢巾,居然在元阴八卦阵中生出了
一些枝节来。

  睡至半夜,唐庆又是精回力满,二人重会阳台。莲芸这瓜儿已破,现正细尝
鲜美幼滑的瓜肉滋味,暗暗想道:「先前真是十分苦楚,这次已是美多苦少,户
内美津津的。」

  于是面容中有自得之貌,口中亦缓缓将有淫言俏语之意。唐庆将劲兵骁,心
想初狎牝户之时,那紧紧滞扣之感颇为美快。这次液粘滑松,又有另一番畅乐之
趣。

  自此之后,在伯虎回来之前,两人是夜夜春宵。恰巧此时正值大过年期间,
原先住店的外乡商旅都回家过年了,也不怕吵到别人,小两口常常搞得昏天黑地
的,每每发出那呼天喊地的淫声浪语,那天花板上的一窝耗子,那床脚地上的一
群奥克米郎,实在受不了那夜夜的惊扰,纷纷迁地为良。

  唐伯虎为了佳人卖身投靠豪门,自己尚未开动,倒先成全了这个宝货的甜蜜
春梦,倒也可算是那佳话之外的番外佳缘篇。正是:

  「情海波涛多变幻,狡奴捷足以先登。」

  欲知唐伯虎如何追求佳人、一炮双响,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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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五)桃代李僵,俏婢探路

  话说陆昭容小姐的香闺之内,本有二个使婢,一位唤作春桃是苏州人,一位
唤作秋菊是扬州人,两人相貌都长得很美,换成了人家闺女的装束,谁也瞧不出
来是奴婢之辈,两人心地好,性格聪明温和,伺候小姐非常忠心,尤其春桃是从
小收买,与小姐一齐长大,昭容小姐更对她另眼看待,没有一桩事不告诉她,因
此名为主仆、实如姐妹。

  可怜秋菊没福,这年夏季染疫身亡,使得小姐房中少了一名使婢,而陆府中
几个婢女都粗手笨脚的,无法合昭容小姐的意,因此老夫人和陆翰林商量着向外
边挑选,如今却选进了一只披着羊皮的大野狼,噢,说溜嘴了,是变作女装的解
元郎。

  如今唐伯虎乔妆改扮混入陆府,说那面貌再配合那训练过的别样风情,别说
一对老夫妇看得可爱,就是昭容小姐自己看了也要自叹弗如,再加上举止温柔、
姿态典雅,言语伶俐,自然深获小姐的欢心,可补小姐闺中侍婢之位。

  昭容小姐得到了美婢,心中非常欢喜,并为他改了个名字叫秋月,又暗暗嘱
咐春桃,只说秋月是落难女子,不似一般小户人家出身,如今新来乍到,许多事
做不上手,你得要将她当作自己姐妹般,要好好教导她,不准存着私心和她为难,
否则一定不与你干休。

  春桃听了,不由得嘻嘻笑道:「小姐你又来了,您几时看到我亏待过人的,
老实与小姐说,像她那般美丽的姿容,我看了也心动,幸亏我同她一样是个女子,
要是不然,嘻嘻……」

  春桃荡起星眸望着昭容赧然一笑,以下的话就不说了,从这一笑上头,可以
看出春桃也是情窦初开,春心已绽了。

  昭容小姐溜过剪水双瞳,微微撇了她一眼道:「啍,婢子不知羞耻春心动矣,
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看来让请家大人给你找个婆家了。」

  说完也瞅着春桃赧然一笑,从这一笑上头,又可以看出她俩人是何等亲热,
春桃听到小姐的促狭,只是不依的说要伺候小姐一辈子,不愿与她分离。春桃这
句话倒是对了一半,日后春桃的确与小姐一辈子在一起,只是后来她就忙着陪小
姐去服侍伯虎那胯下神鞭,没空伺候小姐了。

  再说伯虎既然花言巧语的哄信了陆老夫妇,便由老夫人吩咐,随着小姐到香
闺去听候使唤,这么一来把个解元郎给喜得全身酸软,说不出的轻松,连走路都
像饮酒一般,到了绣楼,伯虎对小姐重亲见礼,便跪在地上叩首,嘴里不住的祝
祷:「小姐在上,新来婢女秋月,祝小姐身体健康、四季平安、诸事如意、福寿
延绵、百瑞并臻、千祥云集。」

  他这说一句就叩一个头,嘴里念个不停,昭容小姐看了极为过意不去,连忙
说:「秋月,不要对我这样叩头,快点起来吧。」

  伯虎一听,心里反而不乐了,原来他是借着叩头为名,正在细细品鉴昭容小
姐的三寸金莲啊。

  一旁的春桃则是早已笑弯了腰,指着她对小姐说:「小姐,你看她成了叩头
虫了。」

  伯虎依了小姐的好意,站起身来环顾这小姐的香闺,不由得暗暗惊异,这那
像什么千金小姐的香闺,竟似一所潇洒才子的书斋,架上琴、棋、书、画,壁间
笙、箫、管、乐,窗明几净,湘帘绣榻,炉烟袅袅,左边几上两盆绿菊,右边靠
窗花梨木桌上是文房四宝,图书整齐的堆了一迭,桌儿边挂了一幅二尺长方的小
立轴,上面工笔绘着楼台山水,下边落款乃是唐寅。对于自己的真迹怎会不认得,
暗想这又奇了,怎的在小姐房里也有我的画作,这画儿反倒抢先我一步进了香闺
陪伴玉人,真是福份比我还大呢!

  伯虎正在那儿呆想,昭容小姐忽然开始娇声对他问长问短,见伯虎这个女妆
真是眉清目秀,虽是胸前平平,却也无伤大雅,在整个府里要算他第一了,只可
惜了一双大脚,就是美中不足,便问他说:「秋月,你会刺绣女红么?」

  伯虎摇摇头说:「不会。」

  春桃在一旁接下:「那么你这人是没什么用了。」

  伯虎抢着说:「这可要怪我妈妈太过钟爱害的,奴家经不后痛就不缠足,爱
读书就让我到隔壁人家去听了几年学,后来又投拜了一位名师学那丹青,就是琴、
棋也能略知一二,因此女红就放在一边,如今追悔也来不及了。」

  伯虎这几句话,一则要为那七寸天足的找借口,二则藉此卖弄才情,果然昭
容一听她读过书,而且是位全才,自己正恨独自一人深闺寂寞,无人唱和诗文,
如今岂不是来了一位闺中良伴吗。

  一听之下却也想考一考他的文才,便对他说:「我这里有个上联:日移竹影
像棋局,你给我对上好吗?」

  唐寅随即一口答道:「风送花香到画屏。」

  昭容一听,果然是有文才的。

  于是笑逐颜开的望着唐寅问道:「秋月你果然还懂得画吗?你说那名师,却
又是谁呢?」

  唐寅故意将双眉一皱,作出一副愧歉的态度说:「小姐,说来惭愧,婢子虽
然投拜名师,可惜天资不佳,画的不好,说出来有辱师尊名声,我那师傅正是今
年新科解元江南才子姑苏唐寅唐公子,小姐这儿还挂了他的画呢!」

  昭容失声讶道:「啊呀!就是那位吴门才子唐解元吗?他的名气可说是如雷
贯耳了,不要说我知道,提起他的名字这大江南北是那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的
画可称得是稀世至宝,不过听说他是惜墨如金,又怎会教你绘画呢?」

  唐寅先放些风声,听到这话心里暗暗叫好,对于自己如此推崇,那么想要上
她就好办多了,于是依旧放着那惭愧的态度答道:「婢子与唐解元沾些旧亲,住
在邻近,他见婢子还算聪慧,一点就通,因此肯教。」

  昭容小姐满脸羡慕之色说道:「你的机缘真好,既然如此,你倒瞧瞧这幅山
水,可是唐解元的真迹?」

  唐寅故意做个样子多看了几眼,嘴中一连串喝采道:「好一幅一笔山水,倒
是我师傅的笔迹,却不知小姐从那儿得来此珍品?」

  昭容小姐道:「这是父执辈长者所赠,我见它工艺非凡,要求父亲给我挂在
房中,一则可以朝夕欣赏,二则用来临摩。既然你是唐解元的弟子,名师出高徒,
也请你绘上一幅给我看可好?」

  说着便命春桃端正画具,伯虎正欲卖弄文才,于是振作精神,立刻绘成一幅
鸳鸯戏水图好求个好采头,虽则着墨不多,然而精神奕奕,果然具有名家的神韵,
昭容小姐不由得惊喜交集,对着那幅画一看再看,叹羡好一会儿,接着又试他的
棋、琴、书法,当然伯虎是样样俱能,件件精通,让昭容小姐是心服口,五体投
地,差一点就要拜他为师。

  看到昭容小姐如此兴奋,一旁的春桃也是万分欣喜,此时天色已晚,昭容小
姐便带着二人下楼,同到老夫人房中陪着共进晚餐,饭后母女俩又闲谈了一阵,
小姐方始带着春桃秋月回到绣房,吩咐春桃泡了一壶香茗,与秋月谈论了一会儿
诗文,方去就寝。

  这一夜伯虎就睡在春桃房里,依小姐的吩咐与春桃同床而睡。伯虎以昭容小
姐为主要目标,若是能先让小姐上手,那么侍婢也就是大餐后的甜点自然就吃到
了,因此不欲在侍婢身上节外生枝,在临睡之前,自然步步小心,刻刻留神,也
不曾被春桃看出破绽。他们俩是分两头睡的,伯虎推说自幼不惯脱衣睡,否则就
要伤风感冒,因此就连着夹裤向被里一钻,曲背弓身的像只龙虾的向里而睡。

  不想他自幼一向安乐享福惯的,没多久就昏昏睡去,去做那春梦去了。唐寅
进入陆府中,到了小姐闺房时就一直运着那缩阳为阴的玄功,待他进入睡梦中那
玄功就收了,一个翻身仰天躺着,昂昂然怒马腾空,那处女风向鸡就又在那儿摇
摆不定了,一会儿指着身边的春桃,一会儿指着绣房中的小姐,仿佛在被子里藏
了只巨蟒极不安份。

  春桃好一阵子独睡惯了,如今卧榻边有人鼻息呼呼的鼾睡,自是睡得不安稳,
接近三更时分,更是觉得怎么身上的被子像被一扯一扯的,遂惊醒起来,伸手在
被窝里探着,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不安份,谁知不探则已,一探之下就抓到伯虎
那一个摇摆不定的大把柄了。这身旁睡着的秋月,居然是个男子,不由得将她吓
得三魂升天、七魄出世,一颗芳心突突乱跳,几乎就要大声惊呼起来。

  她到底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想这男子居然如此大胆,乔装改扮混入陆府香
闺,如果闹出事来罪名不小。然而日间见他如此貌美,文才又是那么的好,不去
上进求那功名却男扮女装混入闺阁,这到底有何用意,倒应问个分明。

  忙掀开被角,披上衣服,摸到桌子边点燃了灯火,然后站在床前隔着被窝将
伯虎推醒,板着一张俏脸,正准备向他问话。伯虎正在春梦中与小姐卿卿我我,
不想被人推醒坏了好梦,睁眼正待发作骂人时,却看到春桃怒容满面、双眉倒竖
的瞪着他,两道目光犹如闪电似的射向自己,仿佛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宿怨似的,
不禁吓得个睡意全消。

  看到春桃这副模样,伯虎心里已是明明白白,必然是自己胯下怪物作崇,让
她发现了秘密,赶紧放下身段,从被窝里一跃而起,口里连称姐姐救命,弯着身
子双膝着地,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床边,打躬作揖个不停。

  这一招倒慌得春桃连忙将娇躯闪向一旁,见到一个男子这般行状,是又好气、
又好笑,一腔怒气先消了大半,退后半步举起纤纤玉手,用食指虚指着唐寅,娇
喘吁吁的低声喝问:「你是何人,敢这样大胆,冒充女子混入绣阁,这该当何罪?」

  唐寅一听到她放低声音喝问,胸中一块大石倒是放下一半,忙说自己是苏州
来此的唐伯虎,前日在庙前见到姐姐和你家小姐都是沉鱼落雁的绝世姿容,一时
心神恍惚把持不定,因此才男扮女装假意卖给陆府,想藉此亲近你家小姐,但求
姐姐鉴怜我的一番苦心,帮助小生,将来果然能和你家小姐共结连理,小生绝不
相负,一定将姐姐收入房,与你终生厮守。

  春桃一听,原本身旁的人儿是苏州才子唐伯虎啊,她跟随着昭容小姐,唐伯
虎之大名早已听得滚瓜烂熟,知道是一位多才多艺、少年高第的美少年,小姐曾
这么说,可惜男女有防,否则真想结识这位吴门才子谈论绘画、应和诗文,如今
他居然为我家小姐如此的颠狂,想他风流文采、大名鼎鼎,居然然来到了这儿,
还真正可疑,我春桃也还要向他问个明白,若真的他倒不可错过了这个良机。

  想定主意,又向唐寅低声问道:「你说是吴门才子唐伯虎,又有何凭证,若
是信口胡言,我可不会饶你。」

  伯虎扬起手轻轻一笑道:「奴婢可以改装,姓名可不能假造,白天的画儿你
是瞧见的,没听你小姐说似是胜过唐伯虎的画吗?若是真要凭证,我倒也可以拿
一点给你看看。」

  说时,从贴身汗衫上摘下一颗小玉印,送到春桃面前道:「姐姐请瞧,这就
是小生的书画印章,你总可以相信了吧?」

  春桃虽也未必认得印章上的篆文,但是寻常人也不会随身带那印儿,因此就
相信伯虎所言,心中疑云消释之后,怔怔的对着唐寅望了好一会儿,两片桃腮之
上,不知不觉的转出两片红云,轻启朱唇想要说话,可是反而嗫嗫嚅嚅的说不出
口。

  她一面想着自己是一个下人,高攀一位解元郎可是千载难逢,只是这位俊美
的风流才子,与小姐入洞房时,将红娘踢出墙,也是无之奈何。边想着一面双眼
盈盈的注视唐寅,脸上深深的映上一层红云,含情脉脉是欲语还羞,这含蓄的模
样,更增加她的妩媚可爱。

  唐寅在红粉堆中早就练就忖度女子心意的才能,春桃这种娇羞模样,定是芳
心默许,于是抱起双拳对她深深一揖道:「姐姐请勿见疑,小生重情重义。」

  说罢就立个重誓,若是与昭容小姐得谐良缘,定要与春桃姐姐并结同心。

  春桃听到此言,心中窃窃暗喜不已,只是仍然做着模样抿嘴一笑道:「啍!
堂堂解元公不做,不去努力功名前途,却鬼鬼崇崇的来此干这种勾当。」

  这几句话,分明表示她已万分情愿一律默许了。

  伯虎跪着说了这许久,腰杆也酸了,膝也痛了,脚也麻了,想要站起身来,
却是「唉哟」一声,就要后倒的模样,吓得春桃赶紧一步上前将他扶住,这一片
真诚的关心让两人深情的对看一眼,共结同心的想法,可就尽在不言中了。

  这时早过三更,春桃忙活一天身子是乏了,经此一变之后虽是精神旺盛,但
总想要躺下来休息,但是如今知道伯虎是位男子,还能共睡一张被窝吗?只听伯
虎说一句,小姐交待我们两人要睡一床的,怎的能不听小姐的吩咐?

  对!这个理由正当,于是春桃就先睡到床上,伯虎等她睡定,这次选了与她
并头睡。

  伯虎在春桃背后说:「姐姐先前是脱了衣裳睡的,如今怎的和衣而卧,做人
应当始终如一,待小生为你脱去衣裳吧。」

  对!果然做人应该始终如一,「嗯」的嘤咛一声,就算答应了。

  于是伯虎像是得了一个异宝似的,先替她脱去了上衣,里面只有一片抹胸,
仅仅围着两只挺起的乳峰,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着,接着帮她脱下裤子
来,露出了两条白生生的玉腿,修长浑圆,让人爱怜。伯虎爱不释手的摸了一把,
春桃被搔痒的吃吃娇笑的说:「你快将灯熄了,我们快来睡吧。」

  伯虎笑着对她说:「古人说不欺暗室,禀烛夜谈,房里多了个亮,岂非更是
光明磊落。」

  对!应当要光明磊落,灯就留着吧,只是伯虎没说的是,他可以不欺暗室,
但他可会光明磊落的欺明室哟!

  说着也将衣服脱去,睡在春桃身旁,他可算用那看淫书的法子,去勾动春桃
的淫心,这时看倌可要问啦,都躲进被窝里了,这淫书怎的看啊,更何况那春桃
也没认多少字,看起来多吃力啊!的确在床上看淫书挺麻烦的,不过也可以用说
书的啊。

  于是伯虎先摸一摸春桃的粉脸说:「姐姐,你的身上好香啊!」

  春桃先前将伯虎在床边扶起时,两人肌肤相接,早已失去男女心防,也就任
着伯虎调笑回道:「嗯,你这个人,叫你睡了,还啰嗦个什么劲,明天还要起个
早呢!」

  伯虎拉着她的一只手,笑嘻嘻的说:「姐姐,你今年几岁啦,有没有看过令
你心动的人呢?」

  春桃抽回了手,白了他一眼说:「今年十七岁,才没有让我心动的人呢!」
说完便朝里面一翻身。

  春桃人长得也是青春美丽,体态丰腴,如今她一翻身过去,便越显得曲线毕
露,那个圆圆大大的丰臀,像座突起的山丘,看得伯虎心中痒痒的,便又握住她
的香肩说:「姐姐,我刚才被你一吓就睡不着了,咱们谈谈好么,姐姐可看过人
家夫妇那种卿卿我我的缠绵呢?」

  春桃听了格格笑骂道:「你这个坏胚子,人家夫妇做那私密事,怎会给别人
看到呢?」

  他一面讲,一面探手伸入那片抹胸里,轻抚摸她小巧玲珑的菽乳,一手往下
按住了高高坟起的肥肉。

  他接着说:「姐姐,我家隔壁张三哥洞房花烛的那天夜里,我偷偷的躲进他
的房子后面,姐姐,那张三真是个急色鬼,一进房就搂着媳妇儿猛亲个不停,先
把她的衣裳脱个精光,在红烛下好白的皮肤,就像姐姐的一样,张三哥又将自己
的衣服脱了,我一看心里就打扑通扑通的直跳个不停,他下面的那个玩意儿,摇
头摆脑的,跟眼镜蛇一个样儿,姐姐,你想想该有多粗多长啊?」

  他已将春桃的那片抹胸解掉,小裤子也脱了下来,整个人赤裸裸的,让伯虎
软玉温香的抱个满怀。

  春桃听着也是嘻嘻的笑个不停,伯虎在她的小腹旁一划,说道:「姐姐,那
玩意儿在这里呢。」

  春桃被他说得春情大动,娇躯又被摸后酸痒不已,微微扭了一下腰,在他手
上打了一下说:「寅郎,你坏死了,我不要听嘛。」

  伯虎顺势把个小指头,轻轻塞进她小腹下粉红色的肥缝中,春桃轻轻的哎了
一声,伯虎便继续说:「张三哥硬要他媳妇儿握弄他的那玩意儿,她只是轻轻一
把便放开,我看张三哥给他一握之后,那玩意儿更跳动得厉害,他便抓住张三嫂
两只大奶子,人也伏了上去像是骑马一样,那条眼镜蛇便慢慢的钻进了她的身体
去了,张三嫂先还是小声的哎啊哎啊的叫,到了后来就亲哥哥,我要上天了的叫
个不停。」

  伯虎一面说着一面手指开始轻轻抽插起来。春桃此时就更加难过了,一面听
他说得天花乱坠,一面被他摸弄得春心难耐。

  看准了时机,公子又对她说:「姐姐,那时候我看真是难过死了,恨不得找
个妙龄少女玩玩,姐姐,今儿夜里,就让我做个丈夫,学着那个样子玩玩可好?」
他说着,另一只手更加紧在乳上摸捏起来。

  春桃被他弄得痒痒的,便在他脸上划了一道,笑骂道:「你想骗我,我才不
要呢?你说要娶我家小姐为,娶我为妾,那有妻未娶就先纳妾的,怎可乱了规矩,
让我走在小姐前面!」

  伯虎说:「看你如此维护你家小姐,就更要先与我学着玩了。听人家说在洞
房花烛夜之时,处女破瓜极为痛处。若是遇到怜香惜玉会疼惜的人,可以让苦尽
甘来终身珍惜;若是遇到了那莽夫,会让女子终身视男女之事为畏途,可惜我唐
寅至今尚未遇到合适处女,无处学习,这怜香惜玉苦尽甘来之道,要是姐姐当真
爱护你家小姐,就应当做个前锋开路军,好让小生学习学习才是。」

  对!这番言词果然肯切,无论是为了小姐洞房花烛时的幸福,或是为了寅郎
这番好学精神,今夜确实应当献身才是。于是对着他娇笑说:「唐公子既然这么
多情,我春桃也应当要帮着你一把,只是这样帮你,公子要怎样谢我呀?」

  伯虎嬉皮笑脸的挺着下身的玩意儿说:「就请姐姐吃这个吧!」

  春桃只是不依,玩笑之间,也算是春桃默允了。

  虽然房内的油灯不亮,但也照得人脸红红的,春意盎然,情欲交织。伯虎将
灯火移近床前,慢慢爬到春桃身上,在风月场中的一段历练,已经让他十分内行,
先与春桃深情拥吻,同时一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乳峰,不停的揉弄,接着嘴儿下
滑轻咬着乳房,舌尖抵紧那粒乳儿,吮着吸着,玩过乳头后,嘴儿顺着那雪白细
嫩的肌肤一路舔舐过了平滑小腹,来到那芳草萋萋之下。

  分开两只娇嫩的大腿,在白嫩的外阴中间,粉红色的内阴,微微的皱皱折折,
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上面沾着点点露珠,不禁在那花唇,印上一个定情之吻,
舔舐一番后,回头在春桃的耳边盛赞着所看到的妙处美景,得知情郎如此的深深
宠爱自己,春桃也报以热情的亲吻。

  如此的交缠摸索,让两人情欲大炽,伯虎那根阳具已硬到了极点,其热如火,
下面那个虎豹大龟头便磨擦在她那两片娇嫩的花唇上,让春桃不住的轻叹不已,
只觉得被他顶得全身发热,淫水开始缓缓溢出,且是越流越多,连屁眼也感到凉
凉的了,在欲火上冲之际,头儿昏昏的左右摇动不已,媚眼儿也闭得紧紧的,十
足渴望着男欢女爱的少女羞态呢。

  伯虎待她到淫兴高峰之际,对春桃柔情的说:「姐姐,忍着点,痛一下之后
就会苦尽甘来了。」

  他的腰慢慢往下沉、往下沉,春桃此时觉得他的那条虎鞭儿,一丝丝的往自
己小肚子下方钻,突然感到像被一枚针刺着一般,一针接着一针,最后是无数根
针刺,哎啊!最后不是针刺,而是一把峰利的钢刀在割肉了。

  「哎哟!」春桃轻声呼痛着:「好寅郎,你这样就不是在爱我了,而是拿一
把刀子在割我的肉了,好疼哪。」

  伯虎说:「姐姐,谁说我不爱你,正因为我太爱你了才会这样做呀,再忍耐
一会儿就好了。」

  春桃伸手往下一探,啊呀!这冤家在外面还留了一大截,如今怎么可能容得
下去?便牢牢握住不放,不让它再进去胡闹。然而她可不知道男人家这玩意儿,
一发起脾气来,非得痛饮个大醉之后,再狂吐一番才会过瘾,否则就不能算是好
男儿了。

  然而伯虎也深知此时要怜香惜玉,不能再莽进了,于是便使出从袖红那儿学
来的绝活儿,在春桃身上大展身手,像雨点般吻着花般的容貌,咬住她的香舌儿,
双手抚摸着那对乳房,龟头微微的往外退弄,如此一来,春桃被疼痛浇息的欲火
又被鼓动得燃烧起来,而且是更为旺盛,卡住阳具的手也松了开来,腰儿又开始
轻扭了,浪水也又流动了。

  她的脸儿现出了一丝笑容,媚眼也抛了过来,伯虎便把握住这千金一刻的机
会,将她腰儿搂紧,暗中一运气,借着又多又滑的淫水,扑通一声的长驱直入,
一下子刺个尽根,不但是那处女膜给穿个对破,而且还结结实实的顶到了花心,
春桃是一个痛、一个惊、一个痒,「啊呀!」一声,就差一点了昏了过去,全身
都颤抖了起来。

  伯虎既然先入为主了,自然也不会客气,一连的抽插个数百个回合,依常理
来看,人是肉做的,那个小地方更是柔嫩得吹弹得破,如今被这么根大东西塞进
去,一开始就疼痛不已,再不停的顶弄,人早就该死了过去,可是天下间可就很
多事超乎常理之外,您看看这春桃可就是个例子,先是唉唉呼痛,没一刻工夫之
后,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虽然嘴里还是唉啊个不停,然而却可以分别出来,先
前是疼痛的呼叫,如今则是爽快的浪语。

  夜越是深沉,远远传来数声犬吠,三更将尽,伯虎仍是勇气百倍,不停的颠
倒起伏,两只手不断的紧紧揉弄着春桃的乳房,肩上架着两条雪白的玉腿,上身
微微向前倾,二膝就在她丰满肥美的屁股两边,那根阳具笔直的挺起来,头大尾
束,对准阴户一下又一下的插进去,一下又一下的抽出来,又急又快,又猛又狠,
连带着那两片娇嫩阴唇,也着一翻一进,发出「渍渍、蓬蓬」规律的声音,和着
床板的吱扎声,胜过美妙的丝竹之音。

  春桃的媚眼如花如雾,额上不断的流下晶亮的汗珠,急喘喘的,腿更分得大
开,阴户也抛得更急,抑凑着阳具一开一合,紧紧的裹住根部,好让大龟头狠狠
的吻着花心,淫津浪水更是狂流不止。此时春桃心里可是万分得意,果然亲身试
法让这解元郎习得了怜香惜玉,若是自己在关苞时就如此受用,那么小姐洞房时
也可以如登极乐了。

  伯虎此时是初御处女、精神百倍,春桃则是初尝滋味、花径迎宾,浓情蜜意
之际两人皆精门稍放。「噢」一声长叹,如春雨洒在桃花瓣一般,伯虎的滴滴阳
精落在春桃那处女花心上。伯虎也忙运起洞玄子十三经玄功取那阴元,将阳具抽
出后用那白绢巾转去那元阴及元红。打开绢巾,果然上面是点点元红。

  啊!这可是伯虎的破处第一炮,然而可惜未能取得先机而成为了新春第二炮,
却是比他那狡滑的书僮唐庆要晚了个把个时辰。

  稍事温存喘息一番,又是一个提阳猛刺,一个抛阴急迎,当中还颠鸾倒凤的
翻了许多花样,抽送了一整个更次,两个人泄了又泄,就才精疲力尽的睡下。


           (六)小试身手,元红入画

  伯虎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见到春桃整个赤裸娇躯还伏在自己身上,脸上
艳红红的,嘴角笑微微的一副幸福状。而自己爽乐一夜的龙虎霸王鞭,休息一阵
子之后也是精神奕奕,此时倒是现出一副得陇望蜀的模样,完全不顾仍然舒服躺
在自己怀里,春桃这位近水楼台的美娇娘,那张牙舞爪的虎首豹头却是直指绣房
中的昭容小姐。

  伯虎暗想,这龙虎山的奇法果然神妙,当前自己胯下的宝物,还真是极品的
处女风向鸡,才将春桃这俏妞破处之后,随即指向下一个目标,绝不流连眼前美
色。想想还真羡慕自己的胯下,无忧无虑的,一心只以破处为职志,毫不考虑那
后续之事。可怜我这做主人的,却要替它收拾残局,千温存、万柔顺的去抚慰这
些被虎豹霸王鞭所创的佳人,否则一旦她们因爱生恨、反目成仇,这一生倒阳的
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正当伯虎胡思乱想的当儿春桃也醒了,张开秀目看到多情的解元郎正呆呆的
盯着自己看,不禁娇羞笑道:「你在看什么?」

  伯虎在她的粉颊上亲吻一下微笑道:「小生正在看那海棠春睡,春桃姐你真
的好美啊。」

  春俏心头一甜,也回吻了一下还是不忘重申:「你这张嘴还真甜,只是日后
可不能负了我啊。」

  伯虎笑咪咪的道:「只要春桃姐能够帮助小生与你家小姐这段好姻缘,到时
候自然能够一家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了。」

  春桃微微一笑道:「这可只能见机行事,小姐是多聪明的人,叫我一时也想
不出什么办法。」

  春桃说时,一眼瞥见窗纸上已是映上一层殷红的朝霞,这才觉天已大明,不
由得轻叫一声:「啊呀!」

  连忙吹熄了灯火,对唐寅一笑道:「我们起来晚了,不知不觉已是天明,小
姐这时正要起身,我们一起前去伺候吧。」

  胯下床来,才迈开一步春桃就「唉啊」一声,皱着秀眉蹲了下去,伯虎忙问
怎么回事?春桃白了伯虎一眼道:「还不是你,说要给你练习破瓜,你却如此的
鲁莽不知怜香惜玉。」说完却是脸又一红。

  伯虎忙陪着笑脸打恭作揖的陪不是,指天誓地的表示自己以后定要好好待她,
这春桃才喜孜孜的,由伯虎扶着,慢慢的走到小姐的绣楼中。

  走过去的一路上,伯虎暗想着,这还真叫做踏破铁鞋无乱处,得来全不费功
夫。又道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想不到要找八位佳人,小姐没上
手却先让丫鬟做了急先锋,取了元红订了鸳盟,这可是一个好兆头,第一炮仗放
响了,有她这位知心俏婢做内线,来个瓮中捉鳖,还怕这昭容小姐往那里逃,必
要叫她在我胯下称臣,这可称得是天赐良缘了。

  昭容小姐起身时,见着秋月扶着皱着柳眉的春桃进来,不由得急问出了什么
事,伯虎只扯了一个理由说春桃扭到脚了,所以就扶着她慢慢来。

  昭容见到新来的侍婢如此贴心的照顾春桃,想必两人相处甚佳,心中十分欣
慰,随即称赞秋月懂事,很会照顾人,哪知道伯虎这回只能算个「好汉做事好汉
当」,自己胯下捅了娄子,不,应当是「捅了处子」,当然要自己负责照顾善后
啰。

  因为春桃不舒服,就搬了张椅子先让她坐坐,然后就由伯虎代为小姐在妆台
前前上晨妆,伯虎趁机卖弄自己从传红姑娘处学来的彩妆本领,百般殷勤献媚,
一面提前享受闺房的画眉之乐,一方面则藉以饱餐秀色。

  经过一番巧手,为昭容小姐最为时尚的妆,梳一个最为入时的头,搏得昭容
小姐的赞不绝口,夸她的手巧。坐在一旁暂歇的春桃,看着伯虎在那儿卖乖得到
小姐欢心,心中不但没吃醋,还为他庆幸,一心只替唐寅打算,怎么能使他露脸,
好让小姐早日应允唐寅上她的床。

  且说昭容小姐梳妆已毕,带着休息够了春桃下楼,到二老跟前请安之后,顺
便在老夫人房中陪着进早餐。看倌会觉得奇怪,怎的只带春桃却不带秋月?只因
秋月新到陆府中,怕她不懂在官宦世家这繁繁琐琐的规矩,若是带到家大人处,
做得不对恼了老人家,那就不好了。

  早餐席间老夫人特别夸小姐今日怎的漂亮了许多,昭容就将新买使婢秋月如
何会帮她打扮,又如何精通文墨的事向母亲禀告。又说她举止端庄,言语温和,
待人友爱,不似村姑却像大家闺秀,春桃也在一旁帮腔。

  老夫人听了诧异道:「你把她说得太好了吧,我不信一个乡村女子会有这般
才情。」

  昭容小姐立刻回说:「一点也不假,这可都是女儿当面试过的,我这会儿想
和她学学画呢。」

  老夫人见女儿这般高兴,也不深究,就笑着说:「有人能和你互相学习也是
好的。」

  早餐已毕,小姐就急急的回到绣楼,就要向秋月讨教,与那侍婢才女切磋书
画一番。

  当春桃准备了画具,伯虎正要上前一展身手之时,不巧从袖中落下了一条白
绢布到桌上,昭容小姐顺手取去,打开一看却正是昨夜伯取得春桃斑斑元红的白
色绢布,昭容一看,秀眉儿一皱说:「好好的一方白绢,用来作画正好,却可惜
给几点朱红弄污了。」

  春桃在旁边看到自己的白绢元红,居然给小姐拿到,两脸羞愧得涨得通红,
伯虎看到这白绢元红露馅儿了,灵机一动就向小姐说道:「沾了些朱红也无妨,
且看婢子的手段。」

  于是将那白绢平铺好了,仔细审视被那淫精浪水混成桃红色的点点元红好一
阵子,然后装模作样的闭目瞑思一会儿,脑海中浮现了昨日夜里,品评春桃那娇
艳的阴户时,里面的粉红色花唇状似桃花的模样,于是就有了个主意了,一勾一
勒的几笔,居然就将那点点元红给连到一条桃枝上,再上几笔碧绿,居然就画就
了一束盛开的桃花。还在绢布的边边题上了一句:「一束桃花舞春风」。

  原来这文字里暗嵌了「春桃」的名儿当作识别,而也为自己出自桃花坞、名
号桃花仙,预备为那源源不断的桃花运,妙手画就这么一个好兆头。

  一旁的春桃,看到那原本羞于见人的元红,经过情郎的妙手,居然成了一幅
漂亮的花儿,情郎还在上面嵌入了自个儿的名字,顿时放下羞怯的心,浮上来却
是甜蜜蜜、喜孜孜的情,拈带微笑、眉目含春。

  昭容小姐一见伯虎这手巧夺天工,内心十分赞叹,赞道:「真是化腐朽为神
奇,只是为何在这中央却有大片留白呢?」

  伯虎慢声应道:「只是小姐说这朱红污了白绢,婢子才在上面随手补了一株
桃花,婢子原本的意思,倒是想要在白绢上画一幅玉女嬉春图呢。」

  昭容小姐一听,满口说很好:「好啊,那你就赶紧将她画上吧。」

  伯虎不疾不徐、心平气和的说道:「婢子的师傅曾和婢子训示过,绘画一道
最重神韵,而那神韵则随心而生。本派弟子作画有那四不绘的原则,那就是:润
笔不丰不绘、心绪不佳不绘、期限不宽不绘、笺纸不佳不绘。如今婢子身为下人,
也不敢说东要西的,但若是赶着要绘作,只怕难显神韵。」

  昭容一听,知道自己心急了,于是连忙赔礼道不是,请那秋月女史清静一番,
再来做画。这世间原本只有下人的不是,如今伯虎仗着一手好画,即使是成了一
个下人了,倒是和平日一般神气活现,风光得很。

  于是伯虎再度闭目养神,凝聚心力,张开眼睛时,正看到站在书桌对面的春
桃,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娇俏模样,心中顿有领悟,先是一番晕染,接着工笔细
描,随着那云鬓秀发、桃颊樱唇、琼鼻秀耳一一呈现,画中美人已是渐渐呼之欲
出,最后则是一勾眉,如那远山含黛;一点睛,则是展秋波两目含情,画就了一
位眉目含春的娇俏仕女,身着春装,秀发上金钗玉饰的盘做妇人的高髻,纤纤玉
手拈着那束盛开的桃枝,说不尽的风华绝代,道不完的神采飞扬。

  不知不觉当中,这预备会用在元阴八卦阵中,那八美图的第一幅,也就在昭
容小姐的闺房中闪亮登场了。

  昭容小姐看那运笔如飞的绝技,早已是目眩神迷,深深沉醉在绝佳的画艺工
法之中,浑然不觉这画中的女子似曾相似,活脱脱的就是身旁俏丫鬟春桃的富贵
夫人版。

  那锦心绣口的俏婢春桃怎会看不出,那画中人物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只是
伯虎将自己绘成那贵夫人的模样,岂不是已在暗示要许自己一房如夫人之位,心
中真是又羞又喜的,一心只想让这个多情郎,快点儿上了小姐的床,然后再将俏
媚的主仆俩双双带入洞房。

  昭容小姐见这秋月的书画很是了得,不知其它才情如何,又问他懂不懂抚琴,
于是伯虎就卖弄才情,调和丝弦,按准宫商,忆起了自传红姑娘处得到古曲的孤
本残篇,就弹起来了。初起不过轻挑漫剔,声乐悠柔。一段以后,散泛相错,其
声清脆,两段以后,吟揉渐多。至那四五段以后,吟揉渐少,杂以批拂、苍苍凉
凉,磊磊落落,下指甚重,声韵繁兴。到了六七八段,间以曼衍,愈转愈清,其
调愈逸。

  昭容在琴这一道也是下过工夫,对于手法优劣、曲谱自是一听就知。她本会
弹十几调琴,所以听得入缀,格外留神。然而这曲儿之巧妙,真是闻所未闻。初
听还在算计他的指法、调头,既而便耳中有音,目中无指。久之,耳目俱无,觉
得自己的身体,飘飘荡荡,如随长风,浮沉于云霞之际。久之又久,身心俱忘,
如醉如梦。

  正当心神恍惚杳冥之中,传来铮铮数声,琴声已息,耳目乃通见闻,人亦警
觉回神,于是欠身而起,说道:「此曲妙到极处!与那世俗颇为不同、绝非凡响。
不想今日有幸得闻此曲。」

  伯虎捏着女声,斯斯文文的回道:「这也是婢子那唐解元师傅传授的一曲古
风,师傅说这只是残篇,全谱早已失传。」

  昭容小姐听她如此一说,着实赞叹不已,那心中说不出的羡慕,这秋月如此
好命,可得到唐解元的真传,那羡慕之后似又有那一丝丝的嫉妒。

  晚饭后小姐又和他走上几盘棋,唐寅当然是样样俱能,件件精通,让昭容小
姐是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心里起了个想法要拜他为师,就算不能成为唐解元的
徒弟,做他的徒孙也成。她又何尝知道,面前这位假婢女、真解元,心里也很想
要收她为徒呢,只是他要教的可不是书房中的琴棋书画,而是在绣床上好好传授
她床第间的高超淫技呢。

  伯虎白日对着这朵名花,早已是心猿意马,日间与他切磋画技时,有意无意
的碰碰小姐的香肩,趁机握着她的玉手;或是偷偷站在她的身边,闻着她散发出
的处女体香,感受那醉人而引人遐思的浓郁。心中真是急切,而时时都在动脑筋,
思量如何能够顺利的窃玉偷香,与昭容小姐这如天仙般的美人儿共赴巫山,享受
那云雨之乐。然而在小姐还不知道他是男儿身的情况下,当然不会在他身上用情,
此时不过是空想一场罢了。

  唐伯虎心中所想的,可是陆昭容这位千金小姐啊,白日中那双色眼紧盯着面
前的肥肉,嘴里却是吃不到,心里真是痒痒的;到了那黑夜里,不免便将一腔热
血发泄到春桃身上,对这位俏婢而言,可是求之不得的宠幸。

  这天夜里,昭容小姐在春桃、秋菊的服侍下安寝后,那真侍婢与假丫鬟同回
到奴婢的房里,就要来个重温春梦了。

  伯虎可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一进了房就将全身上下脱个精光躺在床上,要春
桃快些上来。春桃将衣裳一件件的脱了去,见到伯虎那秀丽的脸庞,男儿的体魄,
又配合充满阳刚之气的高挺鞭儿,看得颇为动兴。芳心有意上去,但花心却又着
实胆怯,真个是欲行又止,止而不定。

  伯虎催促道:「春桃姐快快上来,有什么好畏惧的?这么有趣的事,要及时
行乐呀,包你此番比前夜还要畅意、滋味更美。」

  春桃皱着柳眉道:「寅郎昨日哄我破瓜,揉碎了奴的花心,害得我这牝户浮
肿如火,整天都觉得难过,如今还要再来一次,怎不畏惧?」

  伯虎嬉笑道:「傻姐姐,没听那俗语说得好,一番生,两番熟,先苦后甘,
初次吃苦,苦后才生甜,古云:『否极泰来』,就是这个道理,莫要让这良宵虚
度,况且这瓜儿昨夜已破,今日再无当初之痛,要是苦也是有限。」

  春桃见伯虎言之有理,又看着那俊脸,一身白花花的肌肤,加上胯下雄纠纠
的一枝独秀,心中也好不动兴。遂起身将两腿分跪于伯虎腰傍,用手执着那鞭儿,
热热的犹如一条烘手的火炭,硬硬的真是其坚无敌、且大无比,看得是又惊又爱。
半行半止的,将那虎首豹头手持至花唇间,在上面左挨右靠、磨上弄下的擦弄了
许久,迟迟不肯令它插入。

  伯虎见春桃这番磨弄,淫津已将虎首豹头淋湿透了,便双手扳着春桃两胯,
往下一压,自己将身子往上一挺,鞭儿就进了桃花般的蜜穴中。春桃鼻中稍哼嗯
的咨嗟一二,有那津液润滑,似是不大痛楚,没多久就转得佳境处。

  伯虎乃将洞玄子十三经秘注龟形运活,胀满那花房,汤烘琼室,春桃得到滋
味,先慢慢揉起,然后转为活泼,加强纵深、开拓境界,也无昨日痛苦,转有今
日妙美,那细腰儿往前退后,俏臀儿左挪右移,口中淫哼啧啧称妙,户内阴精是
丢了又丢。淫哼浪语道:「奴莫非已不在人世,这会像是身在浮云,好美!好美!」

  伯虎见春桃肌细娇媚可人,适兴怡情,于是大展雄具,攻进顶刺。春桃则是
乐昏而后又醒,一阵酥一阵麻,四肢颤抖、阴津横流,伯虎对着花心口收取元阴
用以助阳之后,春桃终于玉山颓、金莲软的跌下征骑。

  伯虎仍是兴动情浓,让那软倒的春桃,傍鸳枕仰卧在裀褥,伯虎俯就肌肤,
纵体侵娇姿。春桃将金莲倒控郎腰,伯虎神鞭直挥蜜穴。春桃「嗳哟」一声,鞭
儿又投入牝户。伯虎将身体紧贴娇躯,挨靠菽乳酥胸。

  春桃感知巨阳火暖,兴焰情炽。突然发觉情郎身躯半分未移,而身下阳具在
玉户之内,自动钻伸缩进、剌笃乱吮。点点如禽啄食,下下如蛇吐舌。春桃浑体
难支,被伯虎射得钗堕云鬓乱,美的身颤柳腰酥。伯虎运起玄功耐战多时,时时
运气展舒那改造虎豹神器,在春桃牝内,东捣西撞,耸抽挑顶,弄得春桃魂飞半
天,身在浮云,气喘嘘嘘,双眸紧闭,口内淫言俏语不停。

  两人在这暖暖卧房,被中翻淫浪,牝内涌波涛;丢之无数次,昏迷两三遭。
春桃被伯虎的虎首豹头在阴户内,将花心似啃似咬一般,一缩一伸,弄得十分得
意难以描述。果然是若非昨日之苦,难得今日美快,春桃乐融融的浪道:「俏冤
家,前番共寝,直到最后才苦尽甘来。今日为何又是另样奇爽,快快抽出来,待
奴看一看,是怎的样?我今夜方始认识人生之快乐境界。」

  伯虎对着春桃逗趣道:「小亲亲,你爱上了我的好,当叫我一声知情知趣的
小爷爷,我这宝物方许与你看哩。」

  春桃不依道:「好寅郎,我的亲亲小爷爷,你莫要装腔做势了,给奴看看嘛。」

  伯虎口中呵呵一笑。将身一扭,神鞭已出。春桃用手一探,粗粗长长,摸起
来像是镶满珍珠宝石的宝杖,嗳哟一声:「这件好东西,昨日已很是长大,怎么
今日还更是雄伟。好神奇!好神奇!快盖上被褥,可别冻坏了它。」

  伯虎仍将霸王鞭往向玉户中一笃,全身尽入至根,间不容发。接着又运起玄
功在牝内乱钻乱点,热烙之美,真是妙不可言。春桃被插得心舒意美,口中难禁
那俏语绵绵、体颤腿摇又一泄如注。伯虎知道春桃已是丹飞神走,就收下一口气,
将那春桃拥在怀中,两人并枕而枕,此时已近四鼓。正是:

  「祭出展缩灵龟法,战倒春娇百媚心。」

  在经过这夜以后,春桃这俏丫头的一颗芳心,就全向着伯虎这位多情郎了。
而对伯虎胯下那根风流棒、销魂鞭更是上了瘾头,小肚子下那个桃花洞呀,就如
同马戏班里的无牙胭脂虎一般,夜夜都要接受伯虎鞭儿的驯虎之技,一到晚便夹
上了那根肉筋,随着鞭儿挥舞的进出连环套,整夜都在棍儿上转圈圈,连睡着了
都不肯放手呢,于是这一对冤家竟成了夜夜春宵、晚晚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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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七)视破行藏,请君入瓮

  连着几日的早上,昭容小姐每每在早餐时,不断的赞扬新来婢女的文才,昨
日说她琴弹得一流,今日说她棋高一筹,明日又说她的书画都要高人一等,夫人
起初只认为女儿新得一位有文才的侍婢,心里高兴才说的,后来听到她形容的煞
有介事的模样,心中感到十分惊奇,但仍是不免道出怀疑。于是昭容小姐向老夫
人道:「秋月不但是出口成章,那一手丹青才是绝妙呢,不信可命春桃将那前几
日的画作取来,并叫秋月过来请母亲试她一试。」

  春桃一听,不待小姐吩咐,不顾身子不甚利落,早回身出房,上楼取画并找
唐寅过来见老夫人。

  春桃走后,昭容小姐又向老夫人说道:「母亲,其实秋月的才情高出女儿甚
多,若非有主仆名份,女儿真想拜她为师学习一些本领呢。」

  老夫人听了微微一笑道:「你别性急,若她果真有这等才情,老身自有道理。
就算不拜师也可结义做姐妹,让老身多一位干女儿,岂不一举两得?」

  昭容小姐听了连连鼓掌道:「母亲的主张果然有理。」

  这时春桃已将画及伯虎带到,将那幅鸳鸯戏水图铺在桌上,老夫人出身诗礼
之家,见多识广,一看唐寅这幅图,也赞不绝口,一会儿再看到那美人嬉春图,
竟画得像是九天仙女下凡一般,于是再三赞道:「这竟像是大家的手笔,真是好
才情。」

  一旁的伯虎只是唯唯谦逊,昭容小姐则将初来时秋月说曾拜师吴门才子唐伯
虎的话说了一遍。

  老夫人更是讶道:「果然此画与你房中那幅山水笔法相仿,原来系出名门啊,
秋月可要再画一幅我看看啊。」

  伯虎暗想:「这一幅画,可就要当作聘礼了。」

  于是振作精神当场挥毫,迎合老夫人的心理,立刻画成了一幅「瑶池献瑞图」,
说也好笑,画中的那西天王母娘娘,左看右看就像老夫人的神态,而座下的金童、
玉女,横瞄竖瞧,怎么着都像那唐寅和昭容小姐的模样,只是装束不同。老夫人
看了连声赞美,直说青出于蓝,简直比唐画还要来得好。

  接着又试了一番文才,才是极口叫好,于是吩咐将老爷请来,先让他看了几
幅图画,然后向他说明原委,主张要将秋月认为义女,让昭容小姐与她结义为金
兰姐妹,彼此可以切磋学问。

  陆翰林听了也是十分赞同,老夫人便立刻传话,吩咐厨下备了丰盛的酒菜,
好举行结拜仪式,一方面就命昭容小姐带着秋月上楼,重行改妆换作小姐装束。
一会儿已是午饭时分,酒肴及结拜的香烛纸马已预备整齐,在内厅排列端正,老
夫人命春桃请两位小姐下楼,好举行拜见仪式,那唐伯虎换了小姐装束,越发容
光焕发,陆府上上下下的人看了,无不暗暗喝采。

  伯虎先拜见过陆老夫妇,然后和昭容小姐双双交拜,伯虎较昭容小姐小数个
时辰,称昭容一声「姐姐」,而昭容小姐则称一声妹妹,小两口当场结上同心金
兰。其实伯虎的年岁要比昭容小姐长好些岁,只是此时不能实说。一旁的春桃看
着也是好一番得意。

  礼成入席,一对老夫妇上首坐定,昭容和唐寅分在左右相陪,席间陆老夫妇
不免都有些好话,唐寅心里只是暗暗好笑,心想未成娇客,倒已筵开东阁,刚才
分明是双双拜堂,如今分明是宴待新婿,待到夜间岂不就要送进洞房,好让我收
那小姐的绝佳元阴,取上好的元红,我唐寅不知几生修到的好艳福啊!

  一会儿,筳席已毕,侍婢送上香茗,娘儿四口闲谈一阵,老夫人也觉疲乏,
让侍女扶着回房,也命俩姐妹回房歇息,陆翰林也是满心欣慰,捻着长须回到书
房。

  唐寅随着小姐回到绣楼,不用说更增了一分亲昵,然而目的尚未达成,也不
敢冒昧从事,只好耐着性子等机会。回房之后,昭容小姐因多渴了些酒,不胜酒
力的在床上熟睡,于是乘空和春桃计议,琢磨一个好计策。

  春桃叫伯虎在晚饭过后,趁着和小姐闲谈时,故意风花雪月的说些风流话,
引起小姐的猜疑,待她盘诘你时,就来个直认不讳,将爱慕她的真情吐露出来,
然后陪着小心,向她求取婚姻,我再出来从旁打圆场,这事或许可成。

  唐寅听了春桃计策,虽然丑媳妇难免要见公婆,迟早要露脸,春桃这法子或
许可以获得小姐的芳心应允婚约,但那礼教约束,恐难让她就将清白身躯交给我,
可还要想些别的法子,不过就先依着春桃的计策走,届时再见机行事就是了。

  果然,昭容小姐晚饭后上楼,便命春桃泡上一壶香茗,焚上一炉清香,便要
与新结义的妹妹操琴一曲。伯虎暗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先用那琴声传情吧。

  想定主意便提起精神,施展平生绝技,对着美人弹出一曲「凤求凰」。

  眼见伯虎挑动素指,清颖悠然、无以复加,手法卓越,一曲凤求凰,不但姿
势优美,更是琴声清丽,声得心向神往不已,连声极口称赞。

  春桃趁机问道:「二小姐,这弹的是什么曲调,可怜婢子只觉得清脆悦耳,
不知根由,可否请小姐赐教?」

  春桃才说完,昭容小姐早斜过秋波瞅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这是一曲凤
求凰,乃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的故事。」接着又要求唐寅再操一曲。

  唐寅面对两位美人,焚香操琴,这还是平生第一遭,只觉得其中滋味,着实
甜蜜,若是操完琴后,再对着美人操上一夜,那可就爽翻天了。听了昭容小姐的
要求,立刻拨动丝弦,再用心的操上一曲「红豆相思」。

  这一下,越发把个昭容小姐听得是如痴如醉,目不转睛,怔怔的只管出神,
都忘了赞美了,唐寅瞧着她的样子,简直是愈看愈爱,就放着胆儿,先饱餐秀色
一番。小两口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楞楞的对看了好一会儿。

  一旁的春桃看得急了,忙转到唐寅身后,用手指在她背上点了一下,才唤醒
了着了迷的伯虎,才想起还有那计策要做。

  这昭容小姐还真是伯虎的知音呢,听了这乐曲,呆呆不语了好一会儿,让伯
虎误以为昭容小姐被那凤求凰及红豆相思引动了芳心了。其实昭容先时心醉于琴
声,后时则是呆想着「技不如人」的感叹。

  于是伯虎开始讲那风流话的伎俩来,先是愣愣的看着昭容小姐的芳容,让个
千娇百媚的昭容小姐好不自在的娇声说:「好妹妹,你为何如此盯着我看?」

  伯虎说:「姐姐,你真是好美,像姐姐这样花容月貌,胸罗锦绣,满腹珠玑,
将来真不知那个儿郎能够有这福分享受,如果我是男人,当为终生为你颠狂欲死
呢!」

  昭容双颊羞红的说:「你想到那里去了?这些事情去谈它干嘛?还不是命里
注定的吗?」

  接着又轻叹一口气说:「自古红颜多薄命,也不知自己的终身将托付于何人,
如果未来的郎君有你这般的才华风采,我也是终生无憾了。」

  伯虎故意说道:「啧啧,倒是我那师傅唐解元,自从出了宁王府,为了避那
奸贼耳目,如今也隐藏得无影无踪,否则让小妹来牵上这条红线,这头姻缘倒可
称得珠联壁合,天造地设的了。」

  说也奇怪,昭容小姐一听到那唐解元,不知怎的那粉颈便红起来,一直红到
双颊去,两道秋波只盯着琴弦看,又怔怔的呆住了。

  如此一来,可就给唐寅看透了芳心,乘她不备,向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得
了暗号,就到小姐身后,轻轻扯着衣角,咬着耳根道有话里边说。

  说着两人进入内室,顺手把门儿掩上,装着神秘的模样低声说:「小姐,小
婢斗胆有话要说,这二小姐有些怪异,我把他留意许多实在不像女子,一则喉间
喉节分明,二则胸前平平,三则那双天足,四则这两天睡在我那儿,死活不肯脱
衣,缩在床角睡。方才听到她那一番说,分明是来挑逗小姐,我见她乡下女子,
居然那么有才情,才会起了疑心,小姐可要明察啊。这可是为了小姐好,别被奸
人骗了,若是她果真是女子,小姐可别怪我啊。」

  昭容小姐一听这么说法,脸上现出惊骇的表情,玉容低垂的呆想一会儿,玉
手一合道:「是了,方才那番言语,及那两番操琴,果然像有什么用意,」

  踌躇了一下又道:「若她当真是个男子,这事该当如何?」

  春桃假意低头想着,然后说到:「都已让她在这儿两三天了,无论如何先查
明底细再说。」

  昭容小姐走出来,也不声张的留神的注意他的喉结及酥胸,春桃又故意送上
两杯香茗,让两位小姐润喉。

  果然越看越像男人,极重礼教的昭容小姐不由得羞愤难当、惊骇不已,在伯
虎举起茶杯正要喝时,早一跃而起,平空退后一步,一手扶着春桃肩头,一手直
指着唐寅,颤抖的声调,怒目而视的喝问:「你……你到底是谁?」

  才这一句话,一口气便噎着了,手足冰冷,浑身格斗斗的战栗不已。

  唐寅胸有成竹,不待她往下问,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深深一揖,陪着满
面笑容,放低声音答道:「小姐且勿惊慌,小生便是姑苏唐寅,私入小姐闺房罪
孽深重,还祈小姐开恩宽恕,容小生将一片愚诚相告。」

  昭容小姐已气得说不出话,倒是春桃故作威喝道:「哎哟!这还了得,你当
真是一个男子,居然扮做女子混入人家深闺,哎哟!这还了得,该当何罪?我要
赶紧找人来将你送官!」

  昭容小姐喘了一口气,一摆手阻止了春桃嚷嚷,又回手向唐寅一指道:「你
说!你说!你快快说,到底是何处狂徒,擅敢男扮女装,闯入人家闺阁,难道不
知有王法吗?」

  其实她一听到唐寅二字,一腔怒气已平了大半,因而阻止春桃妄动,好让唐
寅讲完,唐寅是何等灵光,早已窥进美人的心坎,向前深深一揖就要吐露真情。

  一旁的春桃也是聪明,一心向着唐寅,想这番陈述衷曲必然很长,可讲上好
半天,而这亲亲解元郎是位文弱书生,这爱爱昭容小姐则是娇娇女,若是他俩就
站在这儿讲,连我在一旁都要陪着受罪,于是就想出个主意来:「小姐,事已至
此,你也不要惊慌,就听他说个明白,若是有个不对,我就去禀了老爷太太,将
他捆去送官。」

  春桃嘴里说着,身子向后一扭早己抓了张椅子,放在小姐身后,轻轻将小姐
带着坐下,继续道:「小姐还坐下听吧,脚小伶仃的那耐得住站?」

  只这一下,昭容小姐已安安稳稳的坐定,虽则仍鼓着两片桃腮,似乎还在气
头,然而那冷静的目光,以及吹弹得破的肌肤间,似乎藏着含情脉脉的笑容,仿
佛就在肯定是那唐解元,好结那善缘。

  春桃与小姐形影相随多许多年,怎会不知小姐性情,乘这当儿,就指着对面
面一张坐椅向唐寅喝道:「你也坐着讲,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讲得有理,
我们小姐慈悲为怀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哼……」

  一边说着一边去茶几前倒了一杯热热的香茗,回身送到小姐手上,让她好将
另外半腔余怒随着香茗一齐咽下。

  伯虎见到春桃的这番善解人意的举动,不由得暗暗道好,如此俏婢果然值得
收入后宫,也不愧我这几夜那么卖力的把你插得那么爽快。

  于是伯虎一屁股坐下,从容不迫的将追妞的这段前因后果,婉婉转转的详细
陈述。说也奇怪,昭容小姐先前何等忿怒,此刻听到这俏郎君在庙前看上了自己,
然后就设计低三下四的放下解元郎的身段进来陆府,那一股气不知消到那儿了。
先前一眼两眼的偷看对面,到了唐寅说出求婚的话,那一副娇容则是爱煞人了,
粉颊低垂,脸上一片红霞,双瞳视地一一双纤纤玉手不知放在那儿好,幸好手上
一方绣帕,是卷了又舒,舒了又卷,低着头不知如何回话。

  春桃见这两人应是郎有情、妹有意,只是娇羞窘迫的僵在那儿接不下去了,
于是急中生智的出面解围,故意虚张声势的喝问道:「哼!你说是吴门才子唐解
元,谁又信得过?有何凭证可以证明?」

  春桃一面说,一面偷偷将小嘴儿向唐寅胸前一努。

  伯虎立即会意,一探手自怀中取出小玉印,望着春桃连连申辩道:「哟!姐
姐,这有名有姓的人岂是轻易可以假做的,几日来的画儿也是难以造假,你瞧瞧
我这绘画用的印鉴,与那立轴上盖的不是同一个吗?」

  春桃见他身着女衣不住的打躬作揖,本来就一肚子好笑,如今看他拿了玉印
神气活现的指东划西,好似在表演戏文,一腔笑意差点肚里就装不下了,幸而她
深知此时笑不得,竭立忍住,见小姐仍然低头不语,只得继续搭讪道:「哼!既
然如此,你既是苏州才子,堂堂一榜解元,为何不正正当当……」

  春桃话未说完,终于引得小姐开了金口,斜睨着春桃说:「你去理他干嘛?
他若当真是唐解元,就越发不应该有此举动,难道……」

  伯虎一听,昭容小姐开了金口,连忙抢到跟前,连声陪笑作揖道:「小姐在
上,小生已声明在先,委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还祈小姐格外宽宥,垂赐金诺,成
就这良缘。」

  昭容小姐对唐寅本已默默心许,只是碍着春桃在旁说不出口,不过她到底平
日被陆翰林当做儿子教导,行事素来大方,转念一想,春桃是好心腹婢女,情同
姐妹,我也舍不得叫她离开,索性就开几桩条件要他答应就算说妥了。

  想定主意,便坐正了身子,抬起脸儿,敛去羞容,光明磊落的望着唐寅说:
「你既是堂堂解元,怎么不遵循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古训?如今要我允
许婚约倒也不难,得从我两个条件,第一、尽速回去央出有名望的人为月老媒合,
想我爹娘慕你名望已久,也绝无不允之理。第二、春桃与我名为主仆、实如骨肉,
已随我十余年,我可不忍叫她离开,日后你得……」

  说到这里,只觉得后面的话儿难以措辞,正待思索中;一旁的春桃听了小姐
随时不忘自己,倒是脸儿一红、心头一暖、鼻头一酸,哽咽的叫了一声情深意重
的「小姐……」。

  伯虎听到这里,几乎乐得打跌,一朵心花险些炸开,这番动之以情的伎俩,
让这宽洪大量的昭容小姐,不仅自己应允了,还买一送一的许了春桃这随身的俏
丫鬟,如此一来正正当当的婚约是没问题了。然而这小姐的性情素来非常刚强、
谨守礼教,要如何在洞房花烛之前先上她的床,取她珍贵的元红,这可就要另一
番诉之以理的伎俩,最后来个打铁趁热,一击中的。

  伯虎暗道一声惭愧,随即接道:「一切谨如遵命,小姐如此成全小生,真令
人感恩不尽,然而……小生还有另一番机密要说与小姐参详。」

  说完还装模做样的左右查看,是否有那闲人偷听。

  这平日举止端庄的昭容小姐脸皮儿极薄,千辛万苦的挣扎着应允伯虎的婚约
之后,还真怕这风流的解元郎,就当着春桃的面,要上前来谈情说爱,那时面子
当真就摆不下了,所幸这唐解元答应条件后,就放下了婚约这羞死人的话题,原
来悬在一颗芳心上那千斤巨石就放了下来,感觉清松不少。见到伯虎一脸鬼鬼祟
祟的模样,随即好奇的问道:「有何机密?」

  伯虎放低声音问道:「小姐常听庭训,尊大人可曾提起宁王宸濠之事?」

  话说陆翰林将这位昭容小姐当做儿子在教导,不仅是在风花雪月的文采而已,
经世之治的大学问也常与小姐参详,让这位昭容小姐竟是帼国不让须眉,只恨身
为女儿身,无法出将入相,为国为民。这几年间,宁王在大江南北作威作福就是
妇孺皆知,小姐岂会不知其厉害,于是也放作小心状,低声回道:「父亲任职南
京,偶也会与我提及宁王包藏祸心,将要作乱,父亲常为此忧心不已,奴家常恨
身为女儿身,不能为父亲解忧。」

  古人云:「君子可欺之以方。」像昭容小姐这般平日行得正、坐得直的官宦
之家的掌珠,纵然由陆翰林教得是满腹诗书,熟读那定邦定国之策,到底总是纸
上谈兵,没有在世面上转转的实务经验,比起伯虎这些时日来的各种历练,真是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没得比的,这聪明机巧的唐解元,就仗侍着这一点,准备
用「天下安危」这话将她套牢。

  于是伯虎继续道:「小姐认为,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八个字,说起
来可有道理?」

  怎知昭容小姐一听到这话,就咬着玉牙恨声道:「平生最恨者,就是那『天
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八个字,若是这天下之兴衰与那莽夫都有关系,怎会与我
们女子都不相干呢?想当初,花木兰代父从军、梁红玉随夫出征、文成公主和番、
孟丽君拜相,这些文文武武的奇女子,何尝不是在安邦定国?何况我们女子向无
争雄之心,国泰民安之时就安下心来相夫教子,也不求封侯封王。更何况凡是功
成名就者,其背后必有好女人,想当初,孟母三迁、欧母画萩,才能造就一代哲
人、一世文豪……」

  昭容小姐一提起这话头儿,可就是意气风发、滔滔不绝,伯虎赶紧一句叉开,
否则又不知还有几个「想当初」。于是忙道:「小姐说得极是,这八个字真正要
改,改做:『天下兴亡、人人有责』,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昭容小姐一听,这话儿真是到了心嵌儿里了,不偏不倚、不左不右、不男不
女,竟是大家的事儿,紧绷的俏脸儿就放松开来,嘴角儿也有了笑意。

  伯虎听说这昭容小姐也会关心那国家大事,心中就有谱了,于是就将左手袖
子卷起,开始编织出一套说辞来:「小姐你可识得这是何物?」

  将左手臂上那豹房密探的兵籍名牌露给昭容小姐看。要说这种秘密的练牌,
全天下也没几个人知道,昭容小姐细看上面的豹头标记,再加上零零柒的精美刻
字,一脸迷惑的摇了摇头说不知。

  伯虎潇洒的哈哈一笑道:「此乃皇家豹房密探的标记,要说这豹房密探,比
那东、西厂,锦衣卫还要得到皇上的信赖,吾乃代号『陵林奇』之密探,专为执
行对付宁王之任务者。」

  昭容小姐张着那樱桃小口,讶异的呆掉了,一旁的春桃也是听得目瞪口呆,
满头雾水。看着伯虎那洋洋得意状好一会儿,昭容小姐才回过神来怀疑道:「你
既然是豹房密探,因何缘故男扮女装的跑到我家,难道是朝廷怀疑我父亲与宁王
勾结吗?」

  伯虎摇摇头道:「非也,非也。」

  于是伯虎就开始细说从头,从他考上解元后,被骗到扬州宁王府奉为上宾馆
客说起,如何佯装花痴出入月风场所,又如何结识豹房总管邵道长,被吸收为皇
家密探,接受特训以进行那龙虎山长老研议出的元阴八卦阵,接着混出宁王府,
以寻访顶级处子,取那上好的元阴做成八阵图,最后再要拿去好破了宁王那集皇
气的神坛,让天下得以安定。

  这番言语之中,果然是一团正气,就算出入花街柳巷,也如同伪色文般轻描
淡写的一笔带过,其中还特别强调,自己随时受到宁王奸党的监视,男扮女装主
要是为了混过他们的眼线。而他身上还带有密旨,指定要三个月内要取得八位佳
人的元阴以完成任务,然而八位美人若是每一位都要一一的明媒正婜,只怕那亲
还未说完,三个月的期限也就到了,不得不有从权之处。

  听完这番话,倒让昭容小姐深深愧疚,觉得自己先前真是错怪了面前这位有
理想、有抱负的时代青年了,想那天下安危的大事,比起自己所想的礼教之防,
可就太小家子气了,一时对伯虎又有了不同的崇拜之心,连称呼都不同了。

  于是昭容小姐一脸正气凛然的道:「相公身怀如此重要之任务,不知要妾身
如何配合?」

  伯虎见昭容小姐被这一番话,鼓动起热血激昂的爱国热诚,于是又编了另一
番说辞道:「小生以龙虎山玄功秘法,早已探知小姐元阴丰沛无比,若能容小生
取得,用以做为这元阴八卦阵的阵眼,当完成八卦阵图之后,以其推动阵图,将
可速速破那宁王的皇气神坛,令其早日败亡。若是小姐十分珍惜自己的千金之躯,
不愿让小生先行取那元阴,则小生将不得不改用其它寻常女子的元阴,如此一来
阵图久缺推动,要发挥效力恐旷日费时,让那宁王得以继续遥逍,届时只怕江南
百姓得多受一些苦了。」

  昭容小姐听他说得如此恳切,准备信以为真,然而从伯虎言词中,又发出疑
问道:「相公所谓龙虎山玄功秘法,得知妾身元阴丰沛,此事涉及无稽,莫非是
要来骗妾身?这可要拿出证明凭据,方令人可信。」

  伯虎笑道:「此事小生岂敢欺骗小姐,然而这道家玄术,颇惊世骇俗,小姐
见着了可莫惊慌。」

  说着便将洞玄子十三经秘法缩阳为阴之法收去,让胯下那虎豹霸王鞭感应着
昭容浓郁的元阴,那鞭儿便以前所未见的凶猛态式直冲而出,在伯虎女裙上顶出
了一个超大帐蓬。

  昭容小姐「啊!」的一声惊呼,侧过俏脸,一手抬起用长袖遮住。一旁的春
桃则是装腔作势的,跟着小姐用双手掩面,只是一对乌溜溜的眸子,仍然透过指
缝间贪婪的看着。

  昭容小姐侧着羞红着脸说道:「相公如此斯文的人,怎可做出如此丑态?过
去在家中转角,偶撞见家中刁仆俏婢在讲悄悄话,也看过那刁仆的下身顶起,只
是没有相公这般巨大,此事涉及男女之私,怎算得道家仙术。」

  伯虎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道:「道家奇术怎可与男女之私混为一谈,小生的元
阴指引乃是靠着气机,非耳目感观而生,不信的话小生可将双目闭起,小姐就在
这房中移动,小生这元阴指引必可应和小姐元阴动作。」

  说着就双眼闭上,胯下顶出,直挺挺的站在那儿。

  昭容小姐见伯虎眼儿闭上了,也就不那么害羞,好奇心一起,便站起身来轻
移莲步在房中踱来踱去,说也奇怪,伯虎裙中顶出的部位,果然随着她的移动而
摇摆。虽然伯虎此时眼儿闭上了,昭容小姐还是有些怀疑他以听脚步声定位,于
是就指示春桃也在绣楼中走来走去,以乱其听觉。

  主仆俩捉迷藏似的,如穿花蝴蝶在房中穿梭,然而伯虎那神鞭对是一路走来、
始终如一的对着昭容,两人玩得兴起,居然吃吃的笑起来。

  伯虎闭上双眼如木偶般站在那儿,胯下被昭容小姐遥控戏弄,耳中原本听到
一组轻微的步履声,接着又是一组加入,当脚步声越发杂乱之后,居然听到嬉笑
声,这试验也太过冗长了吧?于是无奈的说道:「不知小姐试验如何?小生之言
是否属实?」

  昭容才容然警觉到有些失态,于是又庄重的坐下,请伯虎张开双眼,于是毅
然决然的说道:「相公所言果然属实,既然是如此攸关天下苍生之事,妾身不敢
自珍,一切都听相公的吩咐。」

  要说伯虎这说话的技巧,就是寻常人所不及。他提到要取女子元阴之事,若
是明讲着要为处女破身取元红的话,让昭容这般的黄花闺女听到,还真的说不出
口,然而平时熟悉道家那阴阳五行的知书小姐,在那人前引述女子元阴的话,就
毫无羞怯滞碍。

  昭容小姐一面说着,一面转头看着站立一旁的春桃道:「相公有如此事关天
下安危的重要任务,需要女子元阴,不知春桃……」

  春桃一听到小姐提及自己,早已吓得满面通红的跪地请罪道:「小姐,婢子
不敢隐瞒,婢子已经……」

  话未说完,就被小姐接过去了:「果然我们是情同姐妹,齐心一同,难得你
也关心国家大事,我没有怪你,快快起来吧。」

  原来小姐却误会了,以为春桃也是知道伯虎的八卦计策才献身的,春桃一听
小姐对待自己如此宽容,也是充满感激的谢过小姐,满面通红低着头立在一旁。

  伯虎见昭容小姐为了一句天下安危,竟然会如此的配合,于是心下又有了一
番思量,不想就因循苟且的取了她的元红,心想要为昭容小姐准备一个终身难忘
的破瓜大典。于是说道:「小姐如此深明大义,小生十分敬佩,能得小姐如此佳
偶,实乃三生有幸。小生已卜得今日实乃吉日,在午夜三更时分,天地阴气最盛
之时,所取得之元阴最旺,由于小姐的元阴是要做为阵眼的,因此需要特别谨慎,
有请小姐先行沐浴身、焚香祝祷,小生也要先行施法预做准备。」

  昭容小姐听到这未来的郎君的唐伯虎的一番赞美,内心也是暗暗得意,于是
很配合的要春桃设起屏风备香汤服侍她沐浴净身。而伯虎就在小姐的绣房里做了
一番安排,先在香闺的四周弄得灯火通明,然后将那床上的厚绵柔软床褥子,铺
在绣楼的楼板上,并在上面安置了绣枕。

  按照伯虎对昭容小姐的说法,为了配合这尔后八卦阵的阵眼的需要,沐浴焚
香可以专注心志,让元阴凝聚。那取元阴时不在床上却在楼板上打地铺,是为了
要配合阴阳方位,而灯火通明是为了伯虎运玄功取元阴时所需。

  而实际上这心眼颇多的风流唐解元心里又是如何打算的呢?先让昭容小姐洗
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好让享用;而且若让这平日举止庄重的
千金小姐,在闺房中当着自己的面宽衣解带,还真摆不下面子。若是先沐浴一番,
洗完身子擦干后,衣服也就不必穿上了,直接躺下来办事倒也简便。再来沐浴焚
香也有安定心神的作用,让那昭容小姐的心思,放在为国为民的正经事上,也不
会去想男女情爱那羞人答答的事,届时较能放得开。

  至于不在床上做的原因,则是伯虎想要让春桃也进来帮忙助兴,那床也太窄
挤不下三人,不如就搬到楼板上空间比较灵活。至于灯火通明,当然在干事时看
着昭容小姐那绝色的娇容是一定要的,而且鉴赏了小姐阴户的美姿后,才好在那
元红之上,描绘出那最适宜的花儿呢。

  要是说昭容小姐天资聪慧,通情达理,伯虎这番真真假假的话,总有一些破
绽可寻,此时既然爱着伯虎的才情,婚姻也许给他了;要说这「婚」字还真是有
道理,只要是一许了,这「女」子的头脑都「昏」了,于是就信了他的理由,身
子就让伯虎给破了,至于用什么浪漫、淫荡的方式破身的,那就不用去深究了。

  后来在破处之后,伯虎果然是取了元红做那元阴八卦阵,当真是为了安邦定
国的大事,更是肯定了这洞房花烛之前就破身的正当性。而之后在破身之时,与
伯虎那份难以言喻的双飞快感,甚至后来春桃加入的三飞爽乐,也更让她割舍不
下这位风流的多情解元郎,于是这位注定要成为唐寅正室夫人的佳人,早已领悟
那做大事不拘小节的道理。正是:

  「只道平地起风波,巧计良宵偿宿愿。」

  欲知伯虎是如何为昭容小姐破处,那八美图的第二幅又是如何绘成,请待下
回分解。


           (八)昭容初度,露滴牡丹

  装神弄鬼的将那香闺布置好之后,伯虎就先行退回到外房,取了水来将面上
的女妆先行洗去,并将头发束起。就坐在那儿静心调气的等待,待春桃服侍好昭
容小姐沐浴罢,出来比了个手式,做了个俏皮的眼色要伯虎进房去。

  待伯虎再次进入香闺之中,那昭容小姐已静静的躺在铺于楼板的厚褥上,身
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绣被,见到昭容小姐那绝世娇容,伯虎心头陡然迷惘起来,那
双自信、刚毅又温柔的明眸,深深穿入伯虎的心神,几息后伯虎才回复自我。

  伯虎先除去身上的衣物,见到他露出了男性躯体,昭容小姐随即想到非礼勿
视的紧闭双目。接着伯虎赤身裸体的跪坐在昭容身旁,将那薄被掀开,才稍一显
露那全身的雪白粉腻,被儿就被昭容紧紧扯回,脸上顿时飞起一抹嫣红,全身一
绷紧张的说:「寅郎……别看。」

  伯虎柔声道:「小姐,这取元阴之事还是有些讲究的,那丰沛的元阴之气,
必须要在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在那极端情浓之际,方可适时采撷,若是像你这
般的紧张,将会大有妨碍。」

  昭容小姐张开秀眼无奈说道:「妾身从未经过此道,实不知如何是好。」

  伯虎微笑道:「小姐请放清松,一切交给小生即可。」

  说着伯虎轻吻昭容小姐的平整细致的前额,双唇轻触其眼睑,擦过玲珑琼鼻
尖儿、丰润微红粉颊、秀气的耳珠,最后轻吻那润红的樱嘴,接连轻吻数次,昭
容小姐便娇躯松下,慢慢的轻启芳唇,伯虎随即趁虚而入,将舌尖深入,狂扫昭
容的玉齿及嫩舌,细尝她口中的琼浆玉液。

  接着伯虎双手自被子的边缘伸入,双管齐下的上边摸乳、下边撩阴,令昭容
小姐首尾不能相顾,身子就屈了起来。

  那伸到乳峰的手,入手柔腻;那对高耸的丰乳的确傲人,轻轻的推动这两团
香酥柔腻的鸡头肉,就让薄被随着乳波抖动,不断的变幻着模样,似水波般的荡
漾起来,在怦怦心跳之间,不时泄出腻人的娇喘,那双原本极清澈的明眸,仿佛
起雾般的迷迷蒙蒙,像是烟波江上极为动人。

  伸到下体处的另一只巧手,轻抚着萋萋芳草,随后细摸着花瓣。半晌不到花
瓣已是又湿又热,蜜穴中热湿热湿的充满了淫津。接着伯虎往上拨弄阴户顶端那
小小花蒂,昭容小姐开始不耐的扭动,口中也泄出串串令人心动的低吟。

  昭容小姐虽则在外端庄尊贵,然而内里居然是一身媚骨,只要放开胸怀令那
心爱男子近身,稍一挑弄就一发不可收拾。此际昭容小姐深知自己身体很是舒爽,
但却又有另一番的骚痒,娇躯仿佛窜烧出灼热欲火。

  昭容小姐此番献身,一心所想的,就是要牲牺小我,协助自已未来的夫君,
成就那安拜定国的重任。因此任伯虎对其为所欲为,虽是如此这般的羞死人了,
也都忍着羞怯不予阻挡。然而经过伯虎一番上下夹攻的巧手调弄,身体居然发出
了丝丝的爽快、利落之感,快感侵入头脑使思虑慢慢空白,芳心充满幸福的想着,
怎知这牲牺小我是如此的爽快受用,早知如此竟应该要天天牲牺小我一番了。

  一番调弄之后,昭容小姐的娇躯先是因羞怯而紧绷,稍后则随深情之吻而放
松,如今又因被搔到痒处而再度扭曲紧张。

  「不知小姐感觉爽利否?」

  对于伯虎的问话,昭容小姐仍羞于启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伯虎趁着昭容
身体放松之际,速速将薄被一掀,将昭容的娇躯尽收眼底。

  昭容小姐的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真如粉妆玉琢般,高耸乳峰、细腰丰臀,处
处显着丰腴之感,一副宜男之相。披散落于枕上肩头的秀发青丝,围起那张宜喜
宜嗔的秀脸,衬得她越发肌肤胜雪,真正是闭月羞花、沈鱼落雁,如同一朵国色
天香的牡丹花,然而一种前生相识、今生纠葛的亲切感,让伯虎在当初一见到她
的刹那,就认定是她。

  捧起昭容小姐的脸儿,手指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两人深情的对视者,好一
阵幸福的感动。昭容小姐略带惊喜的在伯虎耳边呢喃着:「寅郎,你也感受到了
吗?也不知为什么,妾身此刻与夫君如前世就相识。」

  伯虎将昭容小姐搂抱在怀中温柔说道:「咱们经过十世才修来这共枕情缘哪。」

  接着将头低下,牙齿轻噬着雪峰顶上粉红色乳珠,昭容小姐又僵直那娇躯,
口中低低泄出一声腻人的「嗯」。

  在两粒乳珠上轮流吸吮轻啃一番之后,接着身体下滑,分开那柔腻的玉腿,
眼前出现的又是一朵名花。

  雪白的蜜裂间,突出了珊瑚色的内花唇曲折繁复,经过方才的一番爱抚,一
大滴爱液含在花唇间,映着烛光发出迷离的光芒,果然是绝世名花「露滴牡丹红」。
有趣的是,那雪白的耻丘上浓密的阴毛,长长直直、十分柔顺的长成一片,显出
了墨绿般的色泽,仿佛映衬着下方红花的绿叶一般。

  伯虎看得爱极了,脸贴上昭容小姐的娇嫩的下体,开始伸出舌尖舔弄着迷人
的花瓣,处子特有的肉香飘散开来,嗅来很是令人心旷神怡。

  「啊啊……郎君莫看……莫用舌头……啊……」这初度的快感,令困恼的昭
容小姐无力抗拒,只能心口不一的哼着。

  伯虎的鼓动那三寸不烂之舌,小心仔细地从外阴、花唇,继而到花蒂处,来
来回回的舔吮着,时而用舌头拍打,花瓣中冒出股股淫液,受那舌头拨弄发出浠
浠沥沥淫亵之声,令昭容小姐慌乱的娇羞呻吟:「不……可……羞死人了。」虽
是这样,那娇媚声中却隐隐含着极度之舒爽。

  绣房中八枝龙凤蜡烛儿如八卦之形在四周爆着灯花,景泰蓝狮子钮香炉里檀
香缭绕,烛光与香雾让这闺房中朦朦胧胧的,仿佛是瑶台洞天仙境一般,让人如
痴如醉。

  在其软如绵的厚褥上,一对缠绕在一起的躯体,正是一片又一片的粉腻。

  「昭容,你,还真是水做的哪!」伯虎意指方才品过的那如涌泉般的玉户。

  「妾身是水做的,那寅郎可是泥做的?」引着那一阙你哝我哝,在伯虎的胸
口乖巧的呢喃。

  「呵呵,小生的神器可是金子铸的哩。」伯虎轻笑着,搂着她丰腴的腰肢,
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感受着虎豹霸王鞭的狂野及刚强。

  昭容小姐端庄尊贵外表之下的一身媚骨,此时早心属伯虎,再被阳气一激,
心神迷乱身子愈发火热,脸颊耳朵都染上了诱人的潮红,白藕似的胳臂不知何时,
已搂上了伯虎的背,原本有些僵硬的玉腿,此刻也被抬起一条,亲昵的搭在情郎
的腿上。

  伯虎一双巧手,顺着昭容后背那优美的曲线,自肩头滑下至后腰,感受那脊
间可爱的凹陷,再滑上挺翘的丰臀。着手处几如凝脂般滑腻,比那天下闻名的湖
丝缎子都要绵柔细致,真是丰着有余、柔着无骨。一边吻着昭容的鬓角耳垂,一
面情话绵绵盛赞她的美艳,手指越过玉臀,沿着大腿、小腿滑下,就捉住了一只
三寸金莲。

  虽则昭容身心早已向伯虎放开,然而这儿却仍是隐私的禁忌,此时莲瓣入手,
也不禁嘤咛一声,全身跟着一缩。

  手中盈盈莲足仅仅三寸,只堪一握,触手滑嫩润腴,果真是千金闺秀的步步
生莲。

  「昭容,你这儿真乃莲中绝品!」

  「好羞人哪,快放开嘛!」

  玉足被爱郎偷袭把玩,伏在胸前的昭容面红耳赤的轻哼着,让伯虎心中顿时
升起一股怜惜,摩娑着软玉般的金莲,柔声道:「如今咱俩已不分你我,你就是
我,我就是你。」

  「嗯!」一声娇吟带着满心欢喜。

  把玩秀足良久,昭容几乎要被逗上高潮,身子软软的瘫在伯虎怀里,这才恋
恋不舍的放下这绝品莲足,巧手越过后庭,轻轻向前一勾,又带出一声细若管箫
的呻吟,指尖顿着多了数道晶莹的银丝。

  伯虎挪动了身子一下,硕大的虎首豹头便在昭容守了十八年的宝藏间,不耐
烦的来回徘徊,昭容虽已是热情如火,然而承受如此羞人的事,身子还是顿时僵
直起来。仿佛溺水之人握住浮水的稻草梗一般,忍不住的叫着平日最亲近的人一
声:「春桃,过来。」

  在外间的春桃闻声急急进来,跪坐在一旁,一双小手紧握着小姐的一只玉手,
给她宽心的慰藉。

  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在耳边低吟着「此情此爱、永生不渝」,低沉的声
音仿佛穿透了她的心,让她渐渐放松下来,一只藕臂搂住伯虎颈子,一只手紧握
着春桃的手,呢喃道:「好寅郎,来取我元阴罢。」

  「正待来取。」伯虎柔声道,伯虎让昭容蜷起腿来缠在伯虎腰上,同时爱怜
的搓揉胸前丰乳,玉体挪动间,虎豹霸王鞭在花唇间厮摩,让她花穴变得柔软酥
腻起来,虎豹霸王鞭分开湿腻的花唇,正顶着花道的入口,只入半寸,昭容已声
声呼,再一前行便触及处女贞洁的封口,伯虎藉势贯穿封口,霎那间点点落红染
红了臀下白绫。

  昭容一手死命抱住伯虎,一手紧抓住春桃的手,指甲都扎入了肌肤。

  「寅郎……」也是疼痛也是为了其它,一行热泪自秀眼中滑落。

  「卿卿莫哭。」伯虎自昭容脸上吻去泪珠,柔声道:「先要修身,才能齐家,
才及治国平天下。小生正在为卿卿修身呢!」

  昭容声到这似真又似玩笑的话儿,不禁破啼为笑。

  渡过最初的艰难后,充斥淫津的花道不仅紧腻异常,而且阴中褶皱丛生,才
进花房,皱褶便自四面八方涌来,层层迭迭包围挤压着虎首豹头,越过了一道皱
褶,又是另一道,有如重瓣的牡丹花儿,最后山穷水尽疑无路之际,几次猛力的
突刺,穿过之时就顶在一块柔腻的花心上,这一顶使那虎首豹头皆直直陷进去,
柔腻顿时将它得密密实实的,异常的舒爽,竟要爽过出师时由龙虎山玄功所模仿
出的的重峦迭翠。

  「昭容小姐……小生顶……顶进花心了……感觉真麻……」伯虎兴奋的地低
吼着。

  感应到伯虎神鞭出入的妙感,昭容小姐弓挺着娇躯发出愉悦的呻吟。原本紧
握春桃的玉手也松了开来,改为双手环抱郎腰。昭容小姐的玉体极为敏感,娇嫩
蜜穴反应着插入异物一紧一缩,紧密的扣住了伯虎的改造神器。虎豹霸王鞭被花
道中一片片的柔肉扣住、轻抚、逗弄,身心同感舒畅的伯虎,抱住昭容腰身做更
深的插入,让那虎首豹头就顶住花心时,深深插入的强大撞击力道,爽快得让昭
容小姐脑袋里不存任何思考,随后那水乳交融的甜蜜,让她的芳心儿都融化了。

  伯虎那未运入手玄功加持的鞭儿,初逢这名器级的处女玉户,再加上与昭容
小姐天生心灵气机的契合,满心欢畅之下也想早一刻将自己的阳精,射入她的蜜
穴深处,在里面做出一个终身不忘的烙印。

  伯虎技巧的调控着想要射精之感,在昭容小姐的耳边低声说道:「小生当在
小姐丢出元阴之际射出阳精,好与小姐阴阳交泰、相生相随,小姐可准备妥了?」

  口中一面说,胯下则往深处顶住,灵龟的虎首豹头分别左右开弓的在花心上
又啃又咬。

  昭容小姐细如蚊鸣的「哼」了两声算是回应了,大约是感应到花心深处的妙
感,那细腰努力的扭动起来,伯虎仔细感应着昭容小姐之反应,继续用鞭儿在见
不得人处,尽去做那些恼人的小动作。

  「嗯嗯……啊啊……」芳额上浮出香汗,雪白的娇躯也浮出了片片红云,配
合着伯虎的暗劲儿,昭容小姐娇呼着:「美死了……美……美死了……」

  慢慢加速腰臀的扭动,努力的挺送着腰儿,将伯虎的鞭儿留滞在花心的最深
处。

  伯虎再一次以诱惑的语调说着:「昭容小姐,小生要射出阳精了,要射出很
多到你花心儿里来一个蓝田种玉,明年生好个小娃娃,为我们唐家齐家唉。」

  昭容正忙和着用花心那又软又柔又热的柔肉,紧紧锁住在里面不安份顶撞的
虎首豹头,腰部则做出诱人的挺动,配合花道中的褶皱,抚弄者茎上的虎纹豹斑。
一听到伯虎这话儿,昭容小姐的秀脸上放出了母性的光辉,性急的呢喃着:「快,
快,给我,妾身想要个小娃娃……」

  才说完,语气一变转成淫腻的浪语:「美……美死我了……爽……好爽……」

  昭容小姐的初度高潮,似乎整个蜜穴都翻转过来,花道激烈的收缩,简直像
是被蛇儿紧紧缠住一般,花心中喷出了浓郁丰厚的元阴,伯虎不敢怠慢的连忙运
功收取。

  在喷出阴精后,昭容小姐的花道间继续诱人的蠕动,令伯虎有更大更深之快
感。「噢!」的一声长叹,点点阳精,如朝露般一滴一滴的落在那鲜艳夺目的红
牡丹之上。

  泄精已毕,在鞭儿将软未软之际,伯虎运气十三经起手功再将鞭儿鼓起,依
然插在蜜穴中。而昭容那绝世名花,像要榨干残留精液,蜜穴周而复始地蠕动着。
初度体验男女交合之快感刺激,强化昭容小姐娇躯之情欲;而母性的本能则令蜜
穴紧锁着,想要完整留住射进花心之中新鲜热腾的种子精华。

  伯虎运上玄功抽出了霸王鞭,取出白绢巾转收由霸王鞭吸引之阴元,昭容小
姐不但体态丰腴,就是那元红也是特别的丰厚,在白绢上印染出大片红斑,而臀
下的另一块白绫上,更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斑斑。

  完成那收取元阴的正事,伯虎又搂着昭容二度春风,昭容在几度昏迷后,便
要在伯虎怀里沉沉睡去。极度激情与奋力交合所带来的疲倦,令两人无力去做那
善后工作,两个迭在一起的人,共同进入深深的黑甜乡。

  一旁早已知味的春桃,目不转睛的看完郎才女貌一对玉人精彩的破瓜大典,
忍着一夜的欲火与裤中大片的湿黏,忠心耿耿的为小姐及伯虎收拾一番后,替他
们盖上被窝后就退至外室歇息。

  「寅郎,妾身今后将要努力襄助郎君修身、齐家,再来治国平天下哟。」昭
容第二天一早,自前一夜的淫浪深情回复了平日的端庄,似笑非笑的第一句话,
俨然就是正室夫人所说的了。

  外房的春桃听到房里有动静,便跑进来道喜,羞得昭容就要找地方躲,伯虎
笑道:「还不将马桶给拿来。」

  春桃伺候着小姐小解,昭容新破瓜,小解的时候都皱着眉头,春桃便小声埋
怨伯虎不解风情:「亏我还让你练过了处女破瓜,怎的还是如此粗鲁。」说完才
觉得漏了馅儿说错话了。

  昭容被她那话儿一引,抿嘴笑道:「死丫头,原来是你先给相公开路练习的
啊。」

  「这……这还不是为了小姐,昨夜儿小姐可受用啊?」这时的昭容和春桃不
似主仆,倒似一对姐妹一般,说话并无忌讳,春桃见到一旁伯虎在一旁坏笑,便
偷偷捶了他一粉拳,低低的哼了一声:「都是你!」

  梳装完毕的昭容竟是更为美丽,两露的滋润让她更为容光焕发,娇艳欲滴,
神采飞扬。然而昭容小姐经过伯虎那改造巨阳一夜破身,身受巨创不良于行,于
是就差春桃前去陆老夫人处告个假,假说是昭容小姐与新结拜的二小姐,相见恨
晚的整夜秉烛夜谈,因此今儿早身子困倦,不能起身问安。其实哪里是相见恨晚,
根本就是淫棍媚娃的相插恨晚,哪里有秉烛夜谈,不过就是挑灯夜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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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九)昭然天香,容比国色

  昭容小姐娇红着脸将昨夜垫在臀下,沾染了大量元红的白绫巾先仔细的收藏
锁好了,与伯虎在闺阁中经过一番梳洗并用过早餐之后,便一心惦记着自己另一
条白绢上的元阴元红,要绘制入画成八卦图之事,于是就督促着伯虎速速将那元
阴入画。同时隐约暗示,伯虎当以国家大事为重,完成这幅元阴入画之后,就应
该速速启程,前去找寻另外六位合适采取元阴的佳人,早日完成元阴八卦安定天
下之大计;同时也别忘了快些找位有声望的名人,充当月老前来作媒提亲。

  听那昭容小姐的意思,似乎是思毫不留恋这儿女私情一般。这倒也不是,她
与伯虎那初度破瓜,是为了元阴八卦天下安危之事,当然义不容辞、奋不顾身了。
然而两人尚未明媒正娶、洞房花烛,若是再要上床相交可就成了男女苟且之事,
是万万不可再做的;因此伯虎再想要和她卿卿我我的话,也得是成婚之后,在洞
房中正正当当规规矩矩的做了。

  伯虎听了昭容这番言语,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昭容这位未来的正
室夫人,毫不拈酸吃醋,声声催促他去多搞破几位黄花闺女的处女身,真是好艳
福呀!忧的是在品味过昭容小姐如此绝妙好阴的滋味后,真真是叫人难以忘怀,
很想在离开此地继续寻芳猎艳之前,能与昭容小姐多多缠绵几番,要是一完成这
幅元红入画就得走人,那么这人生有啥乐趣。

  然而他也深知昭容小姐乃心思纯正、知书达礼、心存大志、性格十分刚烈之
大家闺秀,十分重视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大事。小姐平日里讲的修身
之道都是那礼教女德,私下答应婚约本来就于礼不合,然而顾虑在绣房中留了伯
虎数夜,早已有瓜田李下之嫌,不得不先答应了,只要日后补上明媒正婜即可。
至于昨日夜里,若非施巧计,托言因天下安危需要借她元阴一用,否则还真是难
以诱她上床。

  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主张,可以再上小姐的床,如今之计不若先顺着她的意
思将元红入画,如此先可博取其欢心,至于尔后的事再见机行事。于是伯虎微微
一笑,将那「四不绘」的原则甩到爪哇国,就要专心一意的绘将起来。

  随即让春桃准备了画具,伯虎将昨夜取来昭容元红的那一条白绢巾摊在桌上,
一旁的春桃一面看着,小嘴儿一面撇着,学着昭容小姐数日前的话,娇声说道:
「哟!好好的一方白绢,用来作画正好,却可惜给几点朱红弄污了。」

  先前小姐说时是春桃在脸红,这会儿却是昭容小姐低着头,两颊娇羞得涨得
通红。伯虎呵呵笑道:「无妨、无妨,只要小生巧手一出,无论怎样都好。」

  于是仔细审视被那又是一片猩红、又是一片被淫精混成桃红色的元红好一会
儿,闭目瞑思半晌,脑海中浮现了昨儿夜里,品评昭容那鲜嫩玉户时,里面珊瑚
红色的繁复花唇如同牡丹盛开的模样,于是就开笔了,先是在那片片元红之间,
数笔细描,将重重花瓣勾了出来,上面还留了数滴晶莹的露珠,再加上几笔碧绿
渲染、勾写,居然就画就了团团盛开的露滴牡丹红、外衬三两片绿叶。

  伯虎将花儿画就,接着便在绢布的边边上题了一句:

  「昭然天香、容比国色。」

  昭容见到自己的元红,数笔之间已成国色天香、像征富贵的的团团牡丹,芳
心喜悦溢于言表,而情郎将自己的名字嵌入题字,也是情深意重、颇具意涵。

  花是画好了,画中还欠一位美人儿;昭容的芳心虽是急于看到那心爱的寅郎,
如何将自己的娇容绘入画中,只是深怕用言语急到了伯虎这古灵精怪的画绝,就
会坏了画中神韵,于是默不作声、含情脉脉、满是期盼的眼神望着伯虎。

  伯虎眼见昭容那绝世姿容,鼻嗅她一阵幽香沁入肌骨,不禁神魂飘移,陶醉
之下顿有领悟,随即画上一幅美人翫花图。

  先是一番晕染,盘云秀发、玉骨天然、秋水为之,随着几笔勾勒,晕红颜、
玉藕腕、轻肌嫩、朱红口,最后则是数勾工笔,细细描眉点睛,那对乌亮的眸子,
散发灿若星河光芒,隐含无限期盼,画中美人已是栩栩如生。终于画就了一位身
着宫装的端庄仕女,秀发盘做贵妇的官髻,上插着玉步摇,一只纤纤玉手轻抚那
盛开的牡丹,说不尽的飞扬神采,道不完的绝代风华。

  美人赏花,真是人比花娇,果然是「国色」。在美人云鬓边儿,伯虎最后加
上了一对彩蝶;说也奇怪,这蝶儿不画在花上,却画在秀发边,那「天香」两个
字就呼之欲出了。

  这第二幅八美图,也就是伯虎口中要用来做那元阴八卦图阵眼的,在昭容小
姐的闺房之中,稳稳的后来居上了。

  昭容小姐再度深深沉醉在那运笔如飞的绝技,如今眼见那绝佳的精湛画艺,
紧紧追捕着自身的神韵,见到自己那官夫人版的模样,心中更对自己的爱郎生出
无限的憧憬。

  一番聚精会神的工笔描绘,完成了这一幅绝世巨作后,伯虎的额头也渗出了
粒粒汗珠,还在面对杰作入神的昭容小姐没注意到,倒是一旁对绘画一道并不在
行的春桃,心疼的取出了一方绣帕细细的替他擦了擦。

  待昭容回过神来,正待要对这幅精美绝伦的画儿大加赞扬一番,才轻启芳唇,
就怔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那花儿是自己的元红,讲起来要羞死人了,那人
儿又画的是自己,称赞起来仿佛就在夸自己美似的,还真的说不出口了,这俏脸
儿又不禁红了起来。

  伯虎见到昭容小姐又爱又羡、又盼又慕、又惊又奇、又喜又羞不断变化的娇
颜,也是满心欢喜,得妻如此真是大慰吾心,只是在床第之间,还得要多多调教,
才能得到更多的情趣。

  两人又在那儿,状似情深意浓各有所思的对望了起来,一旁的春桃看看时候
不早该用午饭了,一声轻咳将一对别有心思的小两口惊醒,然后向小姐禀告该是
用餐的时候,昭容随即要春桃交待下人将午餐送上绣楼。

  春桃服侍着小姐与伯虎用膳,伯虎见她只是尽心的招呼他们俩,于是便要拉
着她同坐进餐,春桃碍于主仆有别先是不肯,后来昭容心感她对自己的忠心照顾,
未来领导伯虎后宫也要倚她为心腹,也是柔声要她坐下来一起用餐。可不是嘛,
既然两人已经同拜于伯虎胯下,未来都是伯虎后宫中一视同仁亲亲爱爱的好姐妹,
那又何必分什么主仆、谈什么尊卑、别什么上下呢!于是三人围了一桌,伯虎忙
活着为两位佳人布菜,一团和乐,温温馨馨的用过午膳。

  昭容小姐经过一昼夜情绪的起起伏伏、心境的上上下下,再那上夜来破瓜之
先苦后乐,用过午餐后早已困顿,于是在春桃的服侍之下回到绣榻中补眠,春桃
待小姐安寝后便与伯虎退回外室。

  到了外室,伯虎正待有话与春桃说,谁知她已面带桃花,急急的搂住伯虎。

  春桃自伯虎混入陆府后,早已是夜夜春宵,无夜不欢,而前一夜服侍着昭容
小姐的开苞大典,见了小姐与伯虎弄得地动山摇的活春宫,阴户中早已骚痒不过,
淫水不知流了多少,将那裤裆湿了一大片。服侍完他俩人之后,整夜在外房中翻
来覆去的。

  今儿整个早上,碍着小姐在面前,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情郎,只能干吞口水,
昨夜换过的小裤,裆上又湿成一片,如今小姐歇息了,搀着伯虎的手,那里放得
过他。走到僻静的外房后,就搂着伯虎悄声说道:「想死奴了,你怎么这等狠心,
不快些画完,好让我尝一尝一夜苦等的好滋味。」

  于是就一手把伯虎搂住,一手去脱自家的裤子。伯虎见他情急不过,不好推
辞,就自己坐在一张春凳上,拉下裤儿,运气将虎豹霸王鞭鼓起,然后将早已褪
下绡裆的春桃捧搂在怀里,将她娇嫩的阴户扒开,将暴胀的鞭儿对了阴户直抵。

  春桃被他把巨阳突然一抵,猛然穿过花唇时有些疼痛,就闷哼了一声。然而
顺着泥泞不堪的花道,那神鞭早已直抵花心,整根火热的宝柱儿烙得里面爽快无
比。伯虎紧搂着她,一面在她脸上又亲又啃的,下身则是紧紧朝里又拱又抵的。

  只见那春桃脸沾绛霞、颜似桃花,情火起焰、百媚春生。面对着情郎,下身
蹲蹲凑凑,如乘千里之驹,起落不定,胯下滋滋之声、皮肉相撞之声响,不绝于
耳。碍于小姐在房内睡着,春桃不敢放肆的大声呼出淫言俏语,以倾诉着来自花
心的爽乐。然而似这般偷偷摸摸,穿着衣服插弄,也别有一番偷情样的快感。

  伯虎那胯下鞭儿,对着身上的桃花千里驹又抽又捅的,贯透花房,淫津泛流。
直插得春桃肢酥体软,步凫难挪,颠倒起伏在风流多情郎身上,终于花心一麻,
阴精猛送,得趣而止。

  伏在伯虎身上稍停了一会儿,春桃俏婢才喃喃低声说道:「痒死奴了,寅郎
若再不插奴,奴可真就要痒死了,如今却为什么这般快活?」

  伯虎见她也是可怜,只因为那主仆有别,就算是心下十分的深爱自己,却是
苦苦忍住,不敢在小姐面前对自己流露出一分半点的情意,如今便要像偷情男女
般私下交欢,一番琢磨后便生出了个主意。

  对于昭容小姐而言,那儿女私情远远不及修身齐家,以及安定天下大计来得
重要,而个人的情欲更是被压抑在心底。如今既然已取得那元红供元阴八卦计之
用,若是还想要让她答应做那男女私情的爱欲缠绵,恐怕十分困难。得要想个让
她认同的法子,才能与她同床共枕的重温旧梦,而这个法子还得要出在这个八卦
计之上,最好也可趁此将春桃拉了进来,免得她孤枕难眠。

  于是伯虎见到怀中的春桃稍稍回神,那胯下不倒神鞭仍留在春桃花房中也不
收回,便悄悄的在春桃耳边,低声告知才想出来的计策,要春桃全力配合。那春
桃一面听伯虎的绝妙计策,芳心一荡,那花房中居然又搔痒起来,急急低诉道:
「寅郎,快、快,奴里面又痒起来了。」

  伯虎仍紧紧搂着春桃,令她倚在自己胸前,继续说明要春桃如何依计而行,
同时也运起洞玄子十三经秘注入门的式子,令胯下神鞭自伸自缩,以虎首豹头顶
弄春桃花心中的痒处,茎上的虎纹豹斑扫弄着花道间的皱褶。春桃一面听情郎安
排自己要如何参与淫戏,一面享受阳具自动插弄的快感,不多时花心一阵酸麻,
又泄身出来。

  伯虎就抱着泄得瘫软的春桃,相偎在春凳儿上歇息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小
姐房里有了声响,于是收起阳具,两人速速分开各自整理了衣裤,双双进入小姐
睡房中。

  伯虎见小姐已坐于帐中,便躬身问道:「不知小姐睡得可好。」

  小姐不愠不火的说道:「妾身初睡时也不知道那儿跑来的两只耗子,吱吱嗯
嗯的打了一回架,妾身被吵了好一会儿才就睡着。」

  想那昭容小姐是如何的耳聪目明,伯虎和春桃在外房欲火大炽的偷情插弄,
虽是百般压抑声响,但是到了情浓之际,仍免不了哼哼唧唧的,自然落入了小姐
耳中。

  伯虎见小姐似在嘲讽自己不守礼法、白昼宣淫,连忙打了个哈哈,说这两只
耗子吵到小姐真是不应该,得要抓起来拿根鞭儿打屁股才是。春桃更是面红耳赤,
一声不响的低着头服侍着小姐下床。

  欲知伯虎是如何巧言令色,让那谨守礼法的昭容小姐再度让他上床,且待下
回分解。

  正是:

  「风流子计就连环,双佳人左拥右抱。」


           (十)再施巧计,三人同乐

  昭容小姐午睡初醒,又急着到书房这里观看那幅上午才绘好,正在桌上晾干
的「美人翫花图」,左看看、右瞧瞧,怎么看就是怎么的喜欢,怎样瞧就是怎样
的满意。接着又将先前伯虎所绘那幅「玉女嬉春图」放在一旁,前看看、后瞧瞧,
果然是春花秋月各擅其场,各有各的个性、各有各的风韵,那玉女嬉春虽则将那
青春活泼勾画出来,然而娇俏中似嫌浅薄;总归还是自已那幅美人翫花图要后来
居上,到底是在描绘饱读诗书的千金小姐,画中人物还满是书卷气呢。

  昭容小姐一面看一面点头,一旁的伯虎则是一边看一边儿皱眉,最后却是长
叹了一声「唉」。

  昭容小姐听到伯虎的突然叹息,又看到他愁眉不展,不禁十分关心的问道:
「这画儿看起来都很好啊,不知相公为何叹息?」

  「啊!若是说画儿本身,不是小生夸口,当今之世若是讲这两幅美人画排名
第二,就没人敢说绘出了第一,只是……」

  「只是怎么了?」

  「这两幅画分开来放,都应是绝世名作,只是将这两幅画放在一块儿,同用
在那元阴八卦阵之中,却是不太相宜。」伯虎一面说,一面微微摇着头。

  「妾身看这画儿都很好哇,怎会不宜?」

  「要说那元阴八卦阵,讲究的是八卦之象等量齐重,如此才能发动相生相克,
生生不息的阵势。小生在取小姐及春桃元阴之时,只道是你两人情同姐妹,应可
等量齐观,然而将元阴入画之后,方才感应到那一主一仆之气味太过强烈,若是
置入八卦之中,将会使其中之一气势不足,无力支撑八卦之一角,唉!这真是始
料未及啊,遗憾啊!遗憾!」说罢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春桃假意惊慌道:「听公子爷这么一说,婢子的元阴竟是无用的啰?」
说完一副就急着要哭的表情。

  那昭容小姐心中也是骇然,原本以为主仆两人已顺利成为八美之二,将来同
侍伯虎时可以有个照应,如今却发生这番变故,将来自己在唐府中恐会孤立无援,
少掉了心腹,于是慌忙问道:「怎会有这等事,妾身一向视春桃为姐妹的啊……」

  话还没说完,就想到自己方才含沙射影的奚落两人白昼宣淫,张了张那樱桃
小口,也没再接得下去。

  斗室中一阵沉寂,气氛十分落漠,似乎还可以听到春桃忍着要抽泣的声音。

  昭容小姐怔怔然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这该如何是好?」

  伯虎等了半天,就在等这一句话,于是就顺水推舟,以颇为勉强的语气说道
:「这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说到这里又开始沉吟下来,继续卖关子。

  「只是如何?」昭容急急问道。

  「若要补救另一幅画的底气不足,还是要正本清源,从小姐及春桃你们两位
的源头开始做法,只是如此一来,怕是对小姐太过于亵渎了。」

  「到底是何方法,你可也要说清楚啊!若是能对春桃有所帮助,妾身也会尽
一己之所能。」

  伯虎煞有介事、故弄玄虚的说道:「这主仆之气,小生倒可借由龙虎山转气
秘法,协助运化成姐妹之气,只是这个法儿只能极亲极密之人方可施行,我看小
姐与春桃姐姐……」

  昭容小姐急急接道:「妾身与春桃的确是极亲极密的亲如姐妹,你说是不是,
春桃?」说完一脸企盼的望着春桃。

  春桃则是望着小姐,满脸忧容的用力点点头,伯虎看看昭容后又瞧瞧春桃,
审视着春桃后又打量着小姐,来来回回的看了一回儿,于是下定决心似的说道:
「既然小姐与春桃姐姐皆如此肯定,你俩确实是亲如姐妹,那好,小生就将这个
法子说与你们听吧。」

  于是伯虎先请小姐及春桃坐下,然后将这可以转气却又极为亵渎小姐的法子
细说分明:这个阴元转化的法子,是要用到八卦阵法,配以洞玄子十三经第十五
式鸾双舞的式子。开始时就是如昨夜一般,伯虎依方位在楼板四周布置好八卦烛
火,小姐与春桃也要双双沐浴焚香,于午夜时分,让小姐衣衫尽除的躺在榻上,
春桃也是全身赤裸的伏在小姐身上,两人要嘴对嘴、阴对阴,相互度气;之后伯
虎来到两人身后,阳具在两人阴户间插弄,以调和并传送阴元之气。

  简而言之,就是要小姐和春桃先来一场磨镜大戏,然后再由伯虎进行一箭双
雕的三人行。

  昭容小姐和春桃听到了这转气大法,两人皆满面通红,反倒是伯虎正坐危襟、
一本正经,脸不红、气不喘,若无其事的将这法儿说完。同时还详细解释,由于
昭容为主、高高在上,春桃为仆,时时处下,因此在转气之时,就要颠倒过来昭
容在下,春桃在上。转气时机放在午夜,当然是此时阴气最重,适于女子行气。
而伯虎在两人之后的一番动作,就是要以阳气搅动两人阴气,再加以调合。

  机伶的看倌这会就会问啦,这化主仆之气为姐妹之气,若是真正可行,到底
也仅于人身,那画儿既已画定,难道还可以改变吗?

  哈!这可问到重点了。咱们这位才高八斗,机智奸巧,在两位佳人面前说得
口沬横飞的解元郎,怎会忘了这画儿的事呢?既然之前是用他那改造阳具吸收阴
元再转到画上,那么一事不烦二主,转化阴元之气当然也就交给阳具执行啦;最
后将他那在两位佳人阴户中胡搅过一阵的阳具,拿到春桃那张画上做个样子抹一
抹就可以交待过去啦……

  您说那画儿会被污了?

  哈!只要不是被颜射,坏了那俏丽娇容,也不过是几丝淫液污点,只要妙笔
生花的补个两三笔就好啦。

  其实伯虎这一番设计有好几番作用:

  其一是昭容小姐庭训严谨,太过一板一眼,缺少那床第的情趣,若是以「闺
房之乐有甚过画眉者」想要说服她在床上现些花样,则必会被斥为「堕于淫逸、
玩物丧志」而拒绝配合。如今是为了救那画中之气,以此正正当当的理由,才有
机会满足伯虎换个花样,多多插弄她那绝品名花的欲望。

  其二也是趁此机会,借着要转小姐与春桃主仆之气化为姐妹之谊,拉那可怜
的春桃进来同乐。如此让伯虎可以在昭容小姐面前,理直气壮、鞭长硬极的插弄
春桃,之后更可以享受左拥右抱的乐趣。

  其三是伯虎预备未来有八位妻妾,若是靠改造虎豹霸王鞭及洞玄子秘注玄功,
就算每夜打个通关也没有问题,只是每次仅能对应一人,其余的人在一边穷等必
然无聊,若是妻妾间能够先磨个镜起个兴儿,就可做到皆大欢喜了,当然这得是
正室夫人能够认可做为前题,因此也可趁此番设计,对昭容这位未来的正室夫人
先行做个机会教育。

  话说昭容小姐平日跟随父亲读书,也稍稍涉猎道家阴阳五行八卦之学,然而
有关床第之私的房事秘籍,则被乃父列为十八禁无从接触。而伯虎所讲述的这个
法子,用到了阴阳、八卦之相生相克,以及洞玄子房中秘术,是玄之又玄、莫测
高深,正好专门用来欺负昭容小姐这种书读到一半的书呆子,因此才会被伯虎有
机可乘的唬弄到底。

  昭容小姐听了伯虎这番似是而非的言语,一时间真真假假也难以分别,但是
又回头一想,过去自己的沐浴更衣,也都是春桃服侍的,自己的娇躯玉体也没有
被她少看过,如今为了她的未来,与情如姐妹的她,做上一次的肌肤相亲倒也无
妨。至于伯虎吗,前一天夜里更已将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交给了他,如今只是三
个熟人处做一块,大概也不会有更令人害羞之事,于是也就答应了。

  倒是春桃在伯虎先前的提示下,一个劲儿的说,自己低三下四的,怎可让小
姐如此不堪,又一再说那尊卑有别,只是不肯委屈了小姐云云。果然春桃这一番
做作的话,更令昭容觉得那画中确实有那主仆之气,确实有需要将这主仆之气转
化为姐妹之情,于是当下便积极做出主张,在午夜时分由伯虎为她主仆俩发动那
转气大法。

  花了好一会工夫,终于说定了这大事儿。此时离那天黑还早,伯虎也一转话
题,不再于床第风月间打转,免得昭容小姐起疑。

  若是依着前几日的相处,总是伯虎陪着昭容小姐吟诗作对、抚琴吹箫、绘画
奕棋,春桃只是跟在一旁侍候。如今夜间要施那玄术,好让小姐与春桃更如亲如
姐妹,以完成伯虎处心积虑的一床三好,因此倒不好将春桃晾在一边,再做同样
的消遣。

  于是伯虎为了拉近三人间的距离,就问春桃会些什么才艺;结果春桃是琴、
棋、书、画一概不通,诗、词、歌、赋大多不行,唯一例外的是春桃会唱几条小
曲儿。

  伯虎一听春桃可以唱曲儿便鼓掌称好,说咱们就来一个歌舞同乐会,于是便
要春桃先唱一段小曲儿。春桃领命,随启丹唇,唱了一段南方昆腔小曲,只听见
那唱曲官腔,词律音美,或缓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转腔换调之处,百变不穷,
若说歌曲腔调以为观止矣。两人听完之后喜之不胜、口口称妙、句句道奇。

  伯虎一时技痒,也就从壁间挂着的一排乐品中,取下了三弦子来,随便和了
和弦。然后又命春桃再唱上一曲,春桃便又启朱唇,发皓齿,唱了几句,而伯虎
弦子也随之铮铮鏦鏦弹起,果然这唱曲儿有了那弹弦子的相和,更是非同凡响,
抑扬顿挫,入耳动心。曲儿唱过中段,弦子弹到后来,竟是全用轮指,忽大忽小,
同他那声音相应相合,有如花坞春晓,好鸟乱鸣。昭容小姐在一旁耳朵忙不过来,
不晓得听那一声的为是。正在撩乱之际,忽听霍然一声,人弦俱寂。

  昭容沉醉于如此仙乐之中,坐在那儿出神良久。而一唱一奏的也是一曲情未
了,含情脉脉、深情互望,春桃更是能与情郎如鸾凤和鸣般,共谱如此神妙之款
款爱曲,一片芳心深深感动。一段寂静之后,三人好似一条心,居然同时回神,
昭容小姐立起来身大声鼓掌,满口赞扬,倒让春桃俏婢羞人答答的不好意思起来。

  接着春桃也要伯虎唱上一曲,伯虎便卖弄才能,将习自传红姑娘处的戏曲花
腔,以及轻盈身段展弄一番,只见他人物俊雅,姿色肌腻,言语清幽,体态轻浮。

  轻启丹唇,唱了一曲北调,是那西厢记中的张生游佛殿,歌喉遽发,字字清
脆,声声宛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果然声透碧霄,音贯九重。

  昭容小姐侧耳而听,字字悠扬,句句北音。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
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
毛孔不畅快。不禁拍手赞道:「方才唱的曲子果然太妙。」

  一旁的春桃也是拼命鼓掌,一双小手都红通通的。

  随后该当是昭容小姐的表演,伯虎自壁间取下一攒笙簧,昭容小姐接于手中。
随口客气说道:「妾身虽久习此律,然仅仅稍谙宫商,在此献丑了。」

  遂捧至口边,吹吮自合音律,毫不费神,心中充盈喜悦。正在欢喜吹调之间,
却被伯虎挤了过来,强执其二三管,齐向口品。两人耳鬓厮磨、五音共鸣、六律
相和,音韵彻于九重。闻其音律和美,同乐而吹,数枝笙管,二人齐吹,响贯无
差。一曲已了,昭容小姐樱桃小嘴才离笙管,近在眼前的伯虎趁机在其上偷吻了
一下,一旁的春桃鼓掌大笑,羞得小姐低下头去,面泛桃花;然而小姐也趁伯虎
一个不注意,投桃报李的飞亲了伯虎的脸颊一下,只乐得伯虎呵呵大笑。

  三人轮流演乐,其乐融融。伯虎自传红姑娘所习得之歌舞之技绝非等闲,昭
容主仆十分称羡,于是稍后伯虎便传授春桃及小姐一些好听的唱腔,演练些好看
的身段,利用这机会对两人上下其手,扶玉肩、揽纤腰、触俏臀,不时赞个好字
偷亲一下,好不逍遥自在,而昭容小姐只当作学习美姿,伯虎如此热心教导,感
谢都来不及了,当然也就摆不出平日那道学家面孔,要去嫌他举止轻浮。

  韶光易逝,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斜,三人唱游同乐竟是意犹未尽,果然昭容
与春桃主仆之间已是毫无顾忌、芥蒂全消。伯虎见了是心中暗喜,就等着半夜来
个一炮双响、一箭双雕、一鞭双抽、一鱼双吃……

  咦,最后一句的「一鱼双吃」好像有点不宜,怎么可以将胯下神鞭形容为鱼,
却被两位佳人的胯下小口吞吃入腹了呢?似乎有损男性尊严……管他呢,坚持服
膺「妓家精神」,不,从此改为「做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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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十一)宿愿得偿,一床三好

  迷离灯火烛光中,一室春色慢摇曳。

  接近午夜时分,两女皆沐浴已毕。披了件单衣,绛霞满面,低首视胸,手足
无措的站在床褥边。

  伯虎一切都打点准备好,红光盈腮,昂笑灯前,催着一对玉人将单衣脱去,
两人皆忸怩作态不愿动手,伯虎呵呵一笑道:「若非是要小生先脱?」

  说完三两下就将自身衣服除尽,身下那根鞭儿,毫不知耻的高高扬起,准备
要教训教训这两位不听吩咐的小女子。

  两位佳人不约而同的「哎!」了一声,昭容是立刻羞红的捂住眼睛,不好意
思看,猛的扑进了爱郎宽阔的怀中,紧紧搂住。春桃也是佯羞用双手掩住脸庞,
不过一只眼睛还是透过指缝偷看。

  伯虎扶起昭容脸蛋,嘴儿印上那温暖湿润芳唇,顺便解开她那单衣,松脱的
衣裳随着拉扯滑落。手儿再探上起伏不已的峰峦,昭容呼吸顿时一紧,轻轻挣扎
推拒伯虎魔掌。一旁的春桃不待伯虎动手,早已识趣的让身上的单衣滑落于地。

  伯虎先将娇羞的昭容放倒仰卧于厚褥之上,然后指示佯羞的春桃伏在昭容身
上。依洞玄子十五式「鸾双舞」的起手式躺好,两人相迭在一起,如扭股糖般绕
扭动了一会儿,最后阴对阴、奶对奶的贴住,接着就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些什么了。

  看到这「鸾双舞」的式子,倒让伯虎回忆起通关出师之时,王美美与王好好
那对孪生姐妹,连手演出的绝世名器「比目鱼吻」,当真是销魂无比、令人怀念
啊。只可惜自从群芳谱番外篇出版之后,两人身价节节暴涨,至今得要一掷千金
才能一宿销魂,唐寅目前的一身家当,可禁不起如此折腾。况且当前任务在身,
这段期间只能对着闺女谈情说爱,破处之后还得几番刻意的温存插弄、缠绵相交,
好让她们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于是不敢想也没时间出去乱来。唉!往事如烟,
船过水无痕,已经过去的事儿,只好想想就算了。

  正在那儿傻笑痴想,突然发现两对秀眼正斜盯着自己,在下面的美人儿是羞
得满面通红,上面的俏姑娘则一脸困惑说道:「公子爷,婢子接下来该要如何做
是好?」

  伯虎轻轻一笑道:「且待我来看看,那玉户是否已然对好。」

  说着一只巧手就顺着两对诱人的大腿根处插去,果然不错,做得真好,两具
绝妙阴户工工整整的对着了。

  当真是太有趣了,那手儿被两只暖烘烘的阴户上下夹着,感受到丝绒般的黑
色阴毛磨擦在指间,下方昭容的毛儿长长直直,上方春桃的则是卷卷曲曲,两者
都是幼细柔软又顺滑。手指儿困难的动了一下,只觉得手心手背皆沾着点潮湿,
伯虎的手指儿这么的稍稍一动,下面的昭容被压着不能动,却闷哼了一声,上面
的春桃则是有些不耐的向下挺动。

  两位美人儿的俏脸都羞红了起来,这风流的解元郎怎么可以如此公然调戏良
家妇女?一只手居然放在两位女孩子家最隐秘的部位,还不安份的轻轻捏捻着那
一片濡湿和温润。两位美人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到处酸麻,有如万千蚂蚁爬上心
头,真是又羞又嗔又喜又爽。

  伯虎感到春桃已然动了淫兴,昭容看来也差不多,终于可以让她们练上一回
磨镜了,于是就指示她们,先樱唇儿对着樱唇儿度一回气,然后阴户再好好互磨
一番,来个上下通气。

  可怜的昭容小姐,此时躺在下方是任人宰割,当两人口儿相触之后,春桃香
舌一挑,就老实不客气的闯入昭容口中,来一个深度接吻。这一吻可真的吻得天
旋地转,旁若无人的口舌交缠,让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接着春桃便扭着细腰、挺动丰臀,将自己娇嫩的桃花洞儿,一轻一重、一上
一下、一左一右的磨弄着昭容的牡丹穴儿。除了上边亲嘴、下面磨阴,春桃那一
双素手还甚为不安份,在昭容胸前丰美峰峦之边缘、柔腻之腰侧、滑顺之香肩,
上上下下抚摸不已。昭容小姐则是双手紧紧搂住春桃的纤腰。

  昭容小姐起初还有些害羞,任凭春桃磨弄,随后感到有些意思了,也开始轻
轻扭腰、暗暗挺臀的应合着。经过一磨一弄、摸摸捏捏之后,两位俏佳人这才开
了窍,原来女孩儿家之间,磨磨弄弄居然是这等有趣,一对柔腻肌肤的娇躯厮磨
在一块儿,更有一分与男子不同的甜蜜细致。

  一对秀口中泄出语无伦次、含糊不清轻声低喘,交缠腰身如水蛇般扭动,两
张俏脸表情迷离、痛苦不似痛苦,欢娱不像欢娱。经过一柱香时间之后,快感如
钱塘潮般轰然袭来,娇躯双双一紧,一对尖声娇呼之后,剧烈晕眩将两位美人彻
底击垮,一对绷直娇躯,刹那间完全松弛、软软低垂,红艳艳的脸蛋,沾着几束
乌黑秀发散乱濡湿。

  伯虎观赏这对绝色主仆磨镜,内心充满欣喜,一片烛光摇曳之间,两具白玉
无瑕的娇躯,姐妹间磨弄激情,将秀脸肌肤染成了粉红。两人胸前娇美俏挺峰峦,
如堆雪般挤压堆栈,雪白肌肤上留着高潮遗迹的点点殷红印痕。各有风情的两只
纤腰,平坦光滑互贴的小腹下,两团幽黑毛发,伏贴于一对诱人阴阜。

  伯虎待两人稍稍回神之后,就准备在两朵名花间交互乱搅,进行所谓调和传
送阴元之气。运上玄功,直直的将虎豹霸王鞭挺至最长,然后跪坐在两位美人相
迭叉开的大腿间,将那粗长的鞭儿先试着插在两人四片的花唇间。才这么一放进
去,就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说道:「哎哟!我的一对亲亲小乖乖!」

  性急的看倌这下子可要迫不急待的问道了,难道这对如花似玉、情同姐妹的
主婢,居然也生出那「比目鱼吻」的绝世名器吗?

  非也、非也,想那比目鱼吻若非孪生女,或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妹,那会如此
易得?真可说是万中选一仍不可得。而昭容与春桃不过就是情同姐妹,又无血缘
关系,那会如此凑巧?

  原来是主婢两人一番的磨镜,居然就起了淫兴了,分别发挥了玉户的个别特
色,一位是桃花舞春风,一位是露滴牡丹红。

  先前说到春桃与昭容的玉户,内阴花唇皆十分发达,动兴之时皆会花儿盛开
般的突出,同时也会迎着阳具蠕动。春桃玉户中的花瓣会随着阴具的出入而扫动,
如同随春风而舞的桃花。而昭容的媚体,一经动兴,那花道中更是淫露滴滴,沾
染于盛开的花唇之上。先前她与俏婢的一番厮磨,雨露分沾到春桃的桃花瓣上,
更让春桃的玉户转化成桃花春雨。

  伯虎的霸王鞭试着插入四片花唇间,上方一阵桃花春雨,下面一片露滴牡丹,
湿湿淋淋、滑滑腻腻的,再加上盛开突出的桃花瓣及牡丹花瓣,触手般的柔抚着
龟头及稄沟及玉柱,特别是在上下不同花型间的差异感受,那种麻痒的感觉,让
胯下鞭儿是一阵动感之后的一阵感动,爽啊!

  回一回神,且先慢享受,将那正事办完了再说,于是二话不说,先将鞭儿往
下一抖,就劈进了昭容的牡丹蜜穴之中。昭容前一夜被伯虎这巨阳破瓜之时,也
是疼得肝胆欲裂,此时与这凶器再度相逢,还真有些胆怯,只道是又有一番苦头,
当虎首豹头抵住花唇时,若不是上面的春桃将她紧紧搂住,让她动弹不得,否则
还真要闪闪躲躲的落荒而逃,和伯虎的鞭儿捉上一番迷藏了。

  昭容倒没想到,这春风二度玉门关,除了虎首豹头一块儿挤进关口时,下身
感到紧了一下,之后就是那种麻麻痒痒的快感,丝毫疼痛感也无,一时放下初插
入时紧悬的心,开始了双重的享受。对昭容而言,这感觉与先前大大不同,昨夜
被拥在伯虎刚强的怀抱,先是体会那雄性具突破性气息,继儿生出了阴阳契合的
体验;而今夜此时,被姐妹般的春桃那柔软温馨的娇躯拥抱着,有那骨肉相依为
命的亲切感,而在花房中多出来那份无上快感,令她急于要分享给这位亲亲爱爱
的姐妹。

  伯虎神鞭被那牡丹穴紧紧困住,花房内嫩肉蠕动,自四面八方挤压神鞭,好
像渴望更深,又似不堪蹂躏,将那鞭儿是一再吸入,又不断挤出。由于春桃的俏
臀介于两人之间,伯虎腰身并无回旋之地,于是乃运起洞玄子入门功,令那虎豹
霸王鞭自伸自缩,让那威猛的虎豹享受层层褶皱的温柔轻抚。

  随着虎豹灵巧的自由奔腾,昭容甩荡秀发,随着娇媚呻吟不住飞扬。俏挺乳
房激烈晃动,与轻伏身上春桃的嫩乳相互逗弄者,凝滑如脂美腿间,「噗滋噗滋」
发出虎豹戏水之声。昭容细嫩盛开的牡丹蜜唇更是鲜红绽放,随着调皮出入的虎
豹翻出卷入。一阵猛似一阵的钻弄,昭容浑身颤抖抽搐,伴随着如泣如诉的长吟,
玉穴剧烈抽搐,不能自制,琼浆玉露自花心泄出,伯虎连忙自马口收入之后,随
即转战春桃的桃花仙洞。

  春桃伏在昭容身上,夹在两人之间,听那两人的春声,心里是一阵又一阵的
肉紧,花房感到无限空虚,直到听到小姐最后一声欢呼,突然发觉空虚一扫而空,
紧接而来是一阵充实。

  半跪在厚褥上,伯虎将春桃柔嫩大腿抱起,随着鞭儿进出紧窄的桃花蜜穴,
春桃一双美腿也紧紧夹着伯虎腰臀,纤纤玉手紧环着昭容颈项。昭容在春桃下方
扶着她,双手在春桃滑嫩的背上不断抚摸。

  相较于昭容的内敛守礼,春桃可是毫不在乎,小嘴儿忘形的泄出淫言浪语:
「啊……寅郎,好……好美……呀,好哥哥插到花心了……」

  躺于下面的昭容,听到春桃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的淫声浪叫,本应是非礼勿
听哪,可是这会儿又不得不听,真是令人羞坏了。

  随着伯虎胯下鞭儿的抽插,春桃狂乱甩动一头秀发。发香随那淋漓香汗飘散,
让伯虎欲火更旺。开始着力的挺腰抽插,下面的一对子孙袋,撞墙似的捶击下方
昭容的牡丹花儿,搞得她也跟着哼嗯不已。

  「啊……寅郎……好爽……噢……啊……」春桃一边浪啼,下身接合的秘境
之淫液,沿着柔媚的曲线,万流归宗地流向昭容的牡丹穴中。

  「噢……寅郎,我……我要飞了……」在伯虎热情的抽插和昭容温暖的怀抱
下,春桃迎向了高潮,娇喘连连的瘫在昭容身上。

  伯虎运功收完春桃阴精之后,便将神鞭拔出,在那「玉女嬉春图」上,装模
作样的擦抹一番。昭容见伯虎那转化阴元的公事已了,正待起身,没想到身上的
春桃仍将她紧紧扣着,伯虎笑嘻嘻的走回厚褥边,将那阳具又插入了昭容小姐的
美穴中。

  伯虎此番插弄,完全不似先前的一次插弄一人,而是上上下下的随意插弄,
因此一会儿听到昭容的嗯嗯哼叫,一会儿换成春桃的哎哎淫呼,下挥上抽,忙得
不可开交,利用改造神鞭虎、豹不对称属性,让两位娇娃好好的乐上一乐。伯虎
最后爽乐得将阳具插进去时,也不管自己是插进了像牡丹穴的昭容玉户,还是纳
入了像桃花洞的春桃花房,或甚至只是在两对花唇之间,都是像登仙般的舒爽。

  上下抽插之间,两位娇俏的美人,就像是争着受过的苦情花姐妹,苦苦哀求
高举的鞭儿打在自己身上就好,放过那可怜的姐妹骨肉,虎伯就算是铁石心肠,
也禁不住两人的声声告白,再加上那种麻痒的感觉,在两位佳人又各丢了一回之
后,不消一柱香时间就让他骨软筋酥的一泄如注。「噢」的一声长叹,鞭儿夹在
四片花瓣之间,如潇潇春雨一般的洒下,令那一对名花及两丛春草均分沾雨露。

  伯虎阳精已泄,虽仍可用那洞玄子起手式将阳具鼓起,然而见到未惯风雨的
昭容小姐已不堪再战,而春桃也因讨好小姐拼命使力而颇显疲惫,既然一床三好
的目的已达,也就不再穷追猛打,让它细水长流,于是收起一口气,双臂环着两
位美人,左拥右抱,取了被窝盖上,共入那甜蜜的春梦之乡。

  正是:

  「单凤来仪双玉树,两龙争抱一颗珠。」


           (十二)转气成功,正室调教

  第二天一大早,当昭容小姐漱洗已毕,就急急的前去看那经过转气的「玉女
嬉春图」,果然那感觉就有些两样了,而自己与那春桃之间,也越像姐妹了。

  伯虎一面看着这画儿,先点了点头,一面慎重说道:「看起来昨日之努力果
然有效,那主仆之气渐减,姐妹之情渐增,不过最好再行施法几次,以稳固那画
中之气,不知今夜可否再委屈小姐一番?」

  昭容满心欢喜这一夜的辛苦没有白费,于是亲蜜的搂了一旁的春桃一下,面
儿微红,却又满面春风的说道:「能为春桃妹子效劳,我这做姐姐的是义不容辞。」

  春桃听了昭容这一番话,眼眶一红,也是感动的紧抱着昭容。

  这不知是境由心生,还真的是因为转气的缘故。当伯虎说这两张画儿是主仆,
昭容小姐越看就越觉得自己那张高贵,而春桃那一张轻佻。经过伯虎一番的装神
弄鬼的做作一番,说是春桃元红那张画儿,已被调和进昭容和春桃两人的阴元;
之后再怎么看这两幅图,就怎么像是一位庄重的姐姐与那亲爱活泼的妹妹啦。

  既然伯虎提到还要多施法几次,那昭容小姐也就不急着赶伯虎离去,早早去
继续追访其它六美的任务,伯虎也乐得在这温柔乡中多留了几天,每天晚上都与
昭容及春桃来个一床三好,好好的增进她俩的姐妹之谊。

  其实先前昭容小姐在破处后的第二天,暗示伯虎既然取了自己的元阴,并且
将那元红入画之后,最好就快快离开陆府去找寻另外六美。在昭容小姐的芳心之
中,也并非对伯虎无情,或是坚守礼教、太过矫情。她嘴里说关心天下安危或许
是理由之一,然而也不会差这三五天;其实另一项主要的理由是,被那巨阳破瓜
太过辛苦,虽然后来也稍有苦尽甘来之感,然而事后想起仍是惊心动魄、芳心怕
怕;若是每次上床交欢都要经过一番苦处,对于这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而言,还
真是不堪承受。

  虽然她也知道春桃似乎很爱伯虎的插弄,也只当这骚丫鬟爱那后边的甜美,
就不怕每次开头的苦处,或是说春桃与她或有不同?先前也放不下面子,去细问
春桃为何不怕疼痛。因此干脆就叫伯虎早早走人,以免他每到夜晚前来纠缠不休、
令人害羞。

  只是后来被伯虎那图分主仆的歪理乱缠,将她再度送上爱神祭台,这二度春
风却让她得到全新感受,那种难分难舍的舒爽欢乐之感,倒让昭容小姐的芳心对
伯虎生出了依依私情。从此以后对于伯虎在夜间的建议,无论是如何的无稽,如
何的不堪检验,只要说得出官面堂皇的表面理由,她都会顺从的配合;然而对于
夜间说不出理由的要求,则会害羞婉拒。若是伯虎在日间在她面前口出淫言秽词、
举止太过轻浮者,仍会依于严谨礼教、肃容谏止。

  反观那春桃,原本就没有什么大家闺秀的礼教约束,心中顾忌的只有主子之
唯命是从。她先前私下从了伯虎、身子被破,倒还有些偷偷摸摸;后来自己的小
姐也献出清白之躯跟了伯虎,同时答应日后给她一个小星之位,让自己下半生有
了出头天,那小小心灵更是无所顾虑,对于伯虎更是满心感激与爱意。因此伯虎
对她真可以说是予取予求,对于伯虎的淫欲索求,春桃是毫不犹豫的全力配合,
经过了数夜的调教,几乎就成了伯虎的小淫奴。

  由于昭容小姐平日有陆翰林的礼乐熏陶、刻意栽培,平日行止是大家风范、
端端正正、以礼待人,天生艳丽之中尚隐有威仪,伯虎预备娶回家堂正室来一统
闺仪,平日见着她就有六分爱意,三分敬意,后面竟然还有一分惧意,深怕自己
那里做得不如小姐的意恼着了她,被罚三夜不准上她的床,一想到无法沾上她那
丰腴滑腻、肌肤如脂的天香国色,届时伯虎恐怕连着三夜全都睡不着哩。

  基于昭容小姐在日间十分端庄守礼,伯虎丝毫不敢亵渎,若是在日间勾起欲
火,便会私下约着春桃找个僻静所在,好好偷情插弄泄欲一番。想那昭容小姐是
何等的耳聪目明,对这淫棍浪娃的私下勾当也是了然于心,然而她也深深体会到
圣人所说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焉」,想伯虎这位未来的夫君,先天英姿焕发、
后天改造得宜,看起来是时时刻刻少不得美人的;白日里自己守着礼法不让他近
身,然而也不好过度约束,以致减了他的男子气概;更何况他那鞭儿偷抽的对象
又不是外人,而是自已近日百般拢络示好的心腹姐妹。

  因此有关礼法一事,还是自己这位千金小姐守着就好了;只要这对偷情男女,
不要大白天里在自己面前公然的干起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俩私下去搞,
而且从此也绝口不再议论白昼宣淫的不当,免得让这位亲亲情郎难堪,又坏了自
己和春桃的姐妹之谊。

  话说至此,说书人不免要停下来扼腕再三!为何只有那淫棍解元唐伯虎才有
如此的福份,有幸交到这千媚百媚的陆昭容小姐做为正室夫人,不但是知书达礼、
大度明理,还又是这般的好插好骗。真要埋怨那上苍怎会如此不公啊!

  伯虎为了让昭容更能放得开,便将先前卖身陆府时,藏在随身包袱中的数套
春意图儿取出来,好进行思想改造的调教。

  开始时,只取出那意淫「普通」级的四幅图,昭容小姐对唐寅的画儿一向崇
拜,当伯虎说要拿出「精」心绘成,画中有诗、诗中有画的杰作时,内心就雀跃
不已,迫不及待。

  果然看到伯虎的公子小姐花园相遇图,对于画中俊男美女之巧手描绘,花园
造景之精巧,十分赞叹。接着看到花前月下的吟诗作对情侣,以及在闺房中的对
弈论棋的人儿,这可不就是数日来的写照麻,昭容小姐看得是眼里甜蜜蜜、心中
暖洋洋。对于画工之精细更是赞不绝口。

  到了最后一页,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绣榻中放下的罗帐像是轻微抖动,地
面上各一双的男鞋女凫,看到这里,昭容小姐先是默默无语,接着红潮上耳,最
后樱唇微动嚅嚅的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伯虎见她无语,故意的问道:「不知小姐认为这画儿的意境如何啊?」

  昭容小姐吞吞吐吐的说道:「这前三张看来很好,但这最后一张也太淫亵暧
昧了。」

  一旁的春桃心直口快的说道:「这画儿有什么淫亵暧昧,只有两双鞋儿连一
个人都没看到,先前替老爷抬轿的牛哥儿有次偷藏了幅春意儿叫我看到了,那才
叫淫亵哩,小姐您是不是想太多啦?」

  这话只恼得昭容小姐「啐」了一声。

  春桃缩了缩脖子,就不敢回应了。伯虎也识相的适可而止,未再拿出其它的
图。

  不知怎的,那天下午看了这普遍级的意淫图,到了夜里昭容小姐似乎特别热
情,让伯虎十分爽乐,然而第二天拿出「爱儿」级的春意,看到前面衣冠楚楚仕
女图倒还无妨,待看到看到画中人儿衣裤全开,一旁的春桃看得津津有味,而昭
容小姐的脸色就要变了,于是伯虎赶紧就将图儿都收了起来。

  后来伯虎还是决定来个因材施教,将那普遍级送予昭容小姐。然后将那「爱
儿」级和描绘那男阳女阴交合之处极淫的「爱可湿」级的终极之作交给春桃藏好,
春桃见到这两个等级的各式交合姿式,可真是「爱」得要死,当下在裤档之间「
可」就「湿」了,如获至宝的收了起来,暗暗决定一定得要依着式子,一样一样
的好好玩一玩呢。

  到了这天晚上,三位俊男美女又行礼如仪的来了一回「鸾双舞」。当两位佳
人都出了一回精,伯虎装模作样的用画儿抹着阳具时,这会儿昭容小姐就没有急
着起身了,满面娇红的躺在那儿,等着伯虎再走回来插她。见到伯虎过来了,春
桃乖巧的让开身子,让伯虎可以软玉温香的,好好将小姐抱个满怀。

  当伯虎在昭容身上再度跨上征骑、挥鞭急奔时,春桃便依着伯虎先前教导的,
灵巧的在两人间助兴。她先用娇腻的双峰按摩着伯虎的后背;看着小姐挺动腰臀、
婉转承欢、迎接着重鞭猛抽时,接着又用香滑的舌头舔遍伯虎的全身,在娇嫩的
阴户、与粗壮阳具的交会处,特别下了许多功夫。

  春桃这一番香乳口舌工夫,是伯虎特别交待她要做给昭容小姐看的,到底是
言教不如身教,昭容小姐看到春桃在伯虎身上这番淫媚的动作,耳濡目染之后,
自然会有所领悟,也不必伯虎再多费唇舌的教她,如何增进闺房床第之乐了。

  一场杀伐的结局最后终于看到两败俱伤的结果。一直闷着声被干的昭容,再
也压抑不住最后那高亢的呻吟,一阵剧烈的颤抖后瘫在伯虎的身下,原本死命箍
着虎躯的双臂和双腿此刻全落在厚褥上,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似的,只有下
体还在一收一收的蠕蠕抽动,这般动感让伯虎的鞭儿一阵酸麻,「噢」的一声长
叹,深深喷入的阳精,像辛勤灌溉的园丁将水儿洒在鲜艳的牡丹花上。

  高潮后昭容那美好秀丽的脸庞上香汗淋漓,十分酸软的身子,染上了一层牡
丹红晕久久不退。伯虎在她脸上狂吻一阵,抽出微软的鞭儿与她并排躺着歇息。
春桃则爬了过来,细心的将阴茎上留下的淫精浪液一舔而空,同时满脸媚容的慢
慢舔尽在虎首豹头上的余沥。

  伯虎微笑的看着她舔完之后,又将洞玄子入门玄功运起,霸王显威、神鞭再
扬,将胯下的虎豹霸王鞭又打个挺直,春桃满面春风的一声欢呼,就跨上身,将
那鞭儿利落的套入早已湿滑的阴户中。

  伯虎被套牢后有着十分舒适的感觉,觉得春桃的桃花玉户十分紧凑的包裹着
鞭儿,鞭儿在其中可以毫无拘束的任意转动,但是那温湿、挤压的快感却丝毫不
减。调教多日的蜜穴果然不同,让伯虎感受到更高的插弄快感,心中十分喜悦。

  伯虎看着春桃媚眼迷蒙,粉颊桃红,完全沈溺于情欲,如此之投入令伯虎感
到全身发热,一股暖流伴随着快感在全身乱窜,伯虎运起神鞭,自抽自插急剧地
进出着湿润的阴道,龟头刮在桃花内壁的皱褶,阵阵快感,令伯虎浑身酥麻,更
加奋勇急速抽动。那春桃则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抓伯虎手臂,卖力地挺动小腹,
把阴户向着他的下身迎凑。鼻尖、乳峰、小腹渗出细密汗珠,而下身交合处更是
一片湿淋淋。

  两人激情的插弄许多,春桃是一面挺动一面娇喘,口中不时泄出一些淫言俏
语,感到直入阴中的神鞭十分有劲冲刺拍打,在花房中不断累增能量,终于有若
黄河决堤,一股强劲的热潮急冲花心,禁不住一阵寒颤,一声声「亲哥哥!好寅
郎!」的乱喊,花道壁急遽收缩,花心泄出阴精后还吸吮般啃咬着虎首豹头,伯
虎被她喊得一阵心慌意乱,突然觉得腰身一酸、阴囊一麻,鞭儿急遽膨胀,急急
搂住春桃腰身,用力上顶凑紧交合下体,将虎首豹头抵住花心口,「噢」的一声
长叹,深深喷入的阳精,像那辛勤灌溉的园丁,又将水儿洒在娇艳的桃花花瓣上。

  伯虎觉得春桃的花房里一缩一缩的,汲取着射出阳精,一滴不漏全部吸入花
心。仿佛安抚泄精后酸麻的虎首豹头,又仿佛按摩着半软不硬虎豹之茎。春桃瘫
软在伯虎的身上,闭着眼将头枕在伯虎怀中,享受尽情缠绵后之满足与宁静。

  一旁的昭容小姐,如同慈爱姐姐一般,看着娇俏的春桃尽性享受,当两人搂
在一起昏昏欲眠之际,小姐取来被窝为大伙盖上,这可是这位千金小姐首度侍候
别人哩。

  过了这两夜,昭容小姐居然就爱上了这一床三好,任由伯虎留在闺阁中,直
到他爽够了,想到要继续执行元阴八卦任务时,才由他自行决定离去。

  而伯虎在这温柔乡中真是逍遥自在,白日里是文的,与一对佳人做形而上的
精神交流,专找些春桃也会的消遣游戏;譬如说不会吟诗不要紧,先从做对联开
始,一个人先出个上联儿,另外两人对下联;春桃没读什么书,有时用那乡里俚
俗之语来对子,倒也算是插诨打科,热闹滚滚,十分有趣。春桃不会作画不要紧,
就先让她在那儿乱涂鸦,之后再由伯虎的巧手,三两笔的一勾、一染,居然让画
儿有模有样,让春桃儿喜不自胜,倒认为自个儿也有点绘画天份呢。

  到了夜里则是武的,与两位美女做形而下的肉体交流,若是有什么招式昭容
不懂,就让春桃做个示范;有什么样子昭容胆怯不敢做,就让春桃打前锋,到了
最后若是昭容招架不住伯虎的猛烈攻势,还是由春桃做后备队,勇敢挺上,无论
如何,最后这两位妖姬军团,仍会被伯虎的霸王鞭杀得倒地不起、声声求饶、情
愿臣服。

  如此说来伯虎这几天还真过得十分的充实,令他享受那白日文能兴邦、黑夜
武能定国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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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十三)玄功精进,更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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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满意度调查

  满意度调查说明:

  这『江南第一风流才子』行文至此不知不觉间已过数万言,对「唐祝文周——
四杰传」原书而言早已过半,基本上四杰传中,对于八美描述最多的,就是昭容
小姐及春桃这对主婢,个人觉得写完这两人之后,要是作者本人的话,就幸福得
到此为止了……咦,下身凉飕飕的,怎么感觉到有人拿利刃比着我的幸福?

  啊,离题了,继续说,原书写得第二多的是马相府的凤鸣小姐;而罗秀英、
谢天香两位大户表姐妹简直是copy–paste敷衍了事,尼姑九空、名妓
李传红、村姑蒋月琴也都是一笔带过。凡是原书一笔带过者,就是要发挥原创功
力的时候;嗯,运起龙虎山玄功……搞笑过头了。

  言归正传,即然文已过半,倒可在此做个期中意见调查,包括「唐伯虎淫传
首部曲」15集及连着的「江南第一风流才子」至今13集中您的满意程度,大
致分成了13项,不勉强要您说满意,但务必请您选一选,若是都不满意,还可
以选13点。

  设定可以选7项的复选,挑一挑有那些部分您觉得满意的,若是觉得有漏提
的特点,欢迎响应。
***********************************

  而伯虎也善用那多留下的几天,多练了练洞玄子中的各种外功招式,特别是
那三个人的式子。其实洞玄子的三十式中,除了十五式「鸾双舞」以外,另一个
三人的式子就是第二十四式鹍鸡临场了。这倒底是什么样的式子?说得通俗一点
儿,就是「一个开码头,一个推屁股」,那么到底那一位佳人开码头、那一位美
女推屁股呢?这当然是本钱多多的小姐开码头,专门出力的丫鬟推屁股啰。有道
是亲兄弟明算账,就算是亲如姐妹,还是要讲究商场的伦理,这无论如何也不可
以叫主子出苦力的。

  另一方面也利用机会磨练虎豹鞭王鞭所以为鞭的特性,以运功的方式,令那
神鞭做出螺旋回转,虎首豹头上下点动、左右摇动,虎、豹变形等各式花样,每
每运行新的花样,准叫昭容或春桃花心大震,随后狂泄不已。

  利用那鞭儿的特性,伯虎甚至练成了洞玄子十三经三十式中的最后一式,也
是那终极之式:三秋狗。此式乃是这三十式中,最不易练,也最不易施行者,特
别是那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儿,甚至连龙虎山邵元节道长都无法做好。

  看倌若是看到这名儿,不过就是那狗狗式,此式为何会难?且看经文中如何
说的:

  《三十》三秋狗【男女相背,以两手两脚俱据床,两尻相拄,男即低头,以
一手推玉物内玉门之中。】

  看清楚啰!这一式虽然是狗狗式,但是与狗狗初上时的隔山取火不同,乃是
在狗狗插入之后,转过身来,背靠着背,屁股对着屁股的那副享受的模样。此时
两只狗狗可是难分难解,拿枝棍子去赶都解不开,通常要好事之人,泼上一盆冷
水才能分开……唉唉唉,怎的没事居然开始讲起狗狗了?

  还是言归正传,再回来解释经文,话说这男女两人,都是四肢着床屁股对屁
股的趴着,然后这男子得低着头,用手将那阳具往后推,再插入女子阴户之中。

  看到这段描述,那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可就傻住了,这可要怎么玩,不得不当
场打退堂鼓了。主要因为那少年人,胯下之物往往常硬不软、翘然腹上,硬要往
后猛推,岂不要折断命根、伤了阳具,那还做得下去?

  而那上了年纪的人,胯下之物常软不硬,往后推去则是较为简单,勉强可以
塞入身后阴户中。然而半硬半软之阳具,就算塞入背后佳人的阴户,进入的深度
有限,也说不上有何爽乐,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新奇花招而已。

  至于那邵道长那大力金刚杵,若是软的时节,尚可往后搬弄,倘若一运功竖
起阳具,那么原来在身后的妇人,可就被那强力金刚杵硬生生的带到了前面,这
招「三秋狗」也就散形了,所以说连邵道长都做不好哩。

  那么咱们的极品淫棍、风流解元郎又是如何练得起来呢?还记得伯虎出任务
前那便宜邵师兄的那一番话吧,他说为伯虎改造神鞭时特别花了工夫,伯虎阳具
的肉筋被软手法断成九节,若将洞玄子十三经融会贯通,以内力进行分筋错骨,
阳具便可像灵蛇一般的自动弯曲。

  伯虎自出师以后,对于这十三经秘注是十分用功、经常修练,以他的聪明才
智早已是融会贯通,阳具中的九节肉筋已可各自灵活转动,运功做出那雄踞雨花
台北,号称天下第一高之第一百零一座的九层宝塔模样,也是轻而易举。所欠缺
者只是内力的问题,以当前的功力,约可维持一柱香的时间;因此要伯虎用阳具
卷起笔来,提上一首七言绝句是没问题,但若要他抄上一份前后出师表,或许还
得要多练个三年五载。

  经过这一番的拉拉杂杂解说,看倌可就明白为何伯虎可练就这招三春狗了吧。

  而这初练三秋狗的景像,倒也值得一提,伯虎这三秋狗倒是和昭容小姐一起
练的,春桃则在一旁插花……没错,我是说春桃真的在一旁插花……真的,没骗
你。

  原来伯虎好不容易以洞玄子十三经秘注练功需要为由,说服了害羞的昭容小
姐陪他练这个三秋狗,先安排了昭容四肢趴伏在床榻上,那昭容可是红着脸,头
儿低垂,羞得连眼睛都合了起来;接着伯虎自己也转过身去趴下,将自己的臀部
抵住了昭容的柔嫩的俏臀,运起十三经秘注玄功,将神鞭掉个头直直指向下方,
正低下头去,准备用手扶着去对准昭容那牡丹嫩穴时,看到一旁的春桃闲来无事,
就命她持着那鞭儿,向后「插」入昭容的「花」穴中,这不正是春桃在一旁「插
花」吗?

  当春桃将伯虎的虎豹霸王鞭,向后稳稳的插入昭容的牡丹花穴之后,让昭容
觉得花穴中填得满满的。接着伯虎就运起玄功,让那鞭儿在穴中自伸自缩的抽弄,
这么一来昭容立刻觉得花心中天旋地转,芳心中十分空虚,整个娇躯像条受了欺
负的小母狗一般,全身一缩的抖抖嗦嗦起来。

  原来这一阵子以来,昭容这位千金娇娇女在床第缠绵时,要不就是窝在伯虎
的怀里,要不就是抱着春桃一起,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独自一个的屈伏着,虽
然是花房满满但却又怀中空虚,当花心中传来一阵酸麻要泄出阴精时,心中也是
一阵凄凉悲苦,居然情不自禁的抽泣起来,仿佛有那无限委屈。

  一旁的春桃,协助伯虎插完花之后,在一旁看得十分有趣,这两人屁股对屁
股的模样,还真像是一对配种中的哈巴狗呢,正在笑嘻嘻的看着看着,小姐竟然
在丢精时哭了起来,急急向前关心问道:「小姐您是怎么啦?」

  「我要抱抱!」小姐说着就一把将面前的春桃紧紧抱住,久久不放。

  春桃也轻抚小姐娇柔的嫩背,不断的婉言安慰,两位佳人便开始在那儿姐妹
情深起来,浑然不觉昭容身后仍然留着一个伯虎,还硬着一条鞭儿插在昭容美穴
中。

  原本伯虎那鞭儿兴高采烈的在牡丹穴中东挥西抽的,细细感受那万千细柔触
手般花瓣拂过的美感,当那牡丹花心一紧泄出阴精,灵龟正在畅饮甘霖时,却感
到身后人儿的颤抖及抽泣,一时满头雾水的惊呆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惶惶
然的停在那儿,不知自己犯了那一条招惹了小姐。

  直到春桃将昭容安抚好了,问明了原委,原来昭容小姐在高潮丢精时,一定
要被抱着、或是有什么东西搂着,要不就会觉得芳心空虚想要哭泣。伯虎这会儿
才知道在小姐身上用「三春狗」这一招挺无趣的。

  于是赶紧调过头来,改用洞玄子第八式「燕同心」,让小姐仰卧平躺,伯虎
趴伏在昭容身上,将神鞭插入牡丹嫩穴后,双手搂抱者昭容玉颈,而昭容也紧紧
的环抱着情郎的腰,两人间不容发的紧贴着,不断的拥吻着,伯虎除了让那神鞭
自伸自缩以外,也不时扭摆一下腰臀添增趣味,终于补偿了昭容小姐一个满意的
高潮,牡丹花心再度泄出阴精之时,伯虎也「噢!」的一声长叹,阳精如那串串
忏悔的热泪,滴洒在谢罪的花束之间。

  经过了此番教训,昭容小姐决定往后就让春桃夜间与自己同睡,不仅可以有
个照应,同时在芳心空虚时,随时有样柔软的东西可以抱抱安慰脆弱的心灵。

  看倌看到这儿,不禁就会批评,这三春狗的式子还真是鸡肋啊,既不好使,
又不好玩。这一点可就难说了,后来伯虎在春桃这位爱玩的俏佳人身上又试了「
三春狗」,只听到及感觉到身后的春桃,被插得像发情小母狗般,身子乱摇、狺
狺乱哼不已,还别有一番情趣呢。

  在温柔乡中多混了几日,让三位俊男美女更是连成一气,情感更深。伯虎终
于决定在元宵前一夜离开陆府,离开前取出艳紫姑娘赠给他沉香木中的两样首饰,
其中之一是支八宝钗,上面镶玛瑙、映月珠、猫儿眼、青宝石、南池珠、鹤顶珠、
湖珠及定尘珠八样宝贝,霞彩增光、瑞气笼罩,这枝宝钗算是赠给正室夫人的信
物,八宝象征引领八美,也预兆这元阴八卦计策的成功。随后又取出一股紫金钗,
镶有宝玉、中间嵌映光珠,莹光四射,奉与春桃做为信物。

  伯虎将两位佳人秀发解开,重新梳了妇人的髻儿,然后分别替昭容小姐及春
桃插于云鬓,带上这珍宝钗儿,更觉玉面增娇、加其姿容。两人对着镜儿顾盼一
番后,又仔细将钗儿取下珍藏。

  经过一场临别缠绵之后,总是终须一别,昭容经过两露滋润,双颊潮红、情
意绵绵的对着伯虎说道:「夫君可要早早请人充当月老前提亲呀,妾身好想快快
为夫君生个娃娃哩。」

  有看倌会奇怪了,昭容这身处闺阁的千金小姐,怎的母性本能如此强烈?其
实这可就是昭容所以为正室的深思熟虑处。伯虎将要一次娶进八位夫人,虽则自
己先已内定为正室,然则仍然不免需要分宠,「母以子贵」的道理昭容是十分的
清楚,未来谁能早先一步生个带把儿的娃娃,在唐门中的地位便自是大大的不同
了。更何况她所讲究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自己被伯虎好好的
修了个身,然后连颗蛋都下不了一个,那又要如何齐家呢?更不用谈后面的治平
了,所以生个小娃娃对她来说是挺重要的。

  此时已近二更,府中上下都己熟睡,春桃将伯虎送出园门后,只用纤指指着
当空的一轮明月,说了几句切莫负心,快请人来向小姐求亲的话,深情一吻后一
声珍重,便把园门轻轻关上,从旧路迅速回楼。正是: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意不忍分。」

  待唐寅离开之后,主仆两人窃窃私议一番,商定了一篇谎言,准备隔日把秋
月夜遁的话回禀两位老人家。

  陆老夫妇到底是忠厚之人,第二天听女儿禀告秋月夜遁,除了带着那美人嬉
春图与原有衣物,也没有带走其它物品,两老只是叹息一阵,略把昭容小姐识人
不明,春桃太不小心没看紧人怨了几句。陆翰林也倒豁达,说那两幅画也不止值
三十两银子,不算折本,因此对于此事也就并不追究。

  倒底陆翰林为人厚道,后来招了伯虎为婿,还有那极优厚的条件,得以让陆
家香火不断,此乃后话。

***********************************
  小结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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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重整旗鼓,再度出击

  话说唐寅拜别了昭容与春桃,带着两幅元阴元红美人图,穿着当初卖身陆府
时的依裳,连夜回到那悦来客栈,先在客栈外将头发打散、衣服弄皱,假装喝醉
酒的进了客栈,粗声粗气的说道:「哎啊,咱可是千杯不醉哩,区区三两杯算得
了什么?」

  就歪歪斜斜的混进了内院,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门紧闭里面却是灯火通明,
耳朵贴着门板,却听到里面哼哼唧唧、桌椅乱摇的声音。

  咦?是不是太久没回来,房子里都住了一大窝的耗子,在里面元宵花灯游街
啦,怎的这般的热闹?既儿一想,嘿嘿一阵阴笑,原来咱这个主子出去采花,这
个书僮唐庆却在客栈吃起窝般草来,想必是他约了莲芸在房中来个盘肠大战哩。

  于是就开始拍门大喊开门,门才敲完,里面的花灯游街突然停了变得鸦雀无
声,接下来灯光暗了一些,听到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这才听到唐庆颤抖的声音
回着「来,来啦……」,拖拖拉拉的过来开门。

  走到里面却看到莲芸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坐在桌边,低着头两手颤抖着像
是在缝衣裳,唐庆结结巴巴道:「公,公子爷您回来啦,小,小的正在惦记着您
呢……」

  伯虎脸色阴暗的看了莲芸一眼不说话,唐庆忙解释道:「莲芸姑娘正在替小
的缝衣裳……」

  伯虎也没听他说完,就径自走进卧房,突然听到他「哎啊!」一声惊呼。

  唐庆赶紧跟进去,问是出了什么事?只见到伯虎手里拿着一面上面沾了点点
污渍的绢布,身体像气急般的发抖。唐庆一看,可不就是第一次和莲芸破瓜时,
胡乱拿来擦下身家伙的布嘛,第二天发现错拿了主子的东西乱擦搞脏了,也不敢
再动它,就放在桌上,要等主子回来向他认罪赔不是,没想到伯虎一回来就看到
了,见到伯虎像是气极了,赶紧向外面的莲芸打暗号要她快走,然后就好汉做事
好汉当,低头站在那儿等着伯虎发落。

  伯虎见到绢布上的痕迹,有了先前的经验,一下就猜出这污渍就是这两对奸
夫淫妇的初度成绩单。当初男扮女装前往陆府,从整迭绢巾取了两面,就急急出
门忘了将剩下的收起来,原本以为唐庆不敢动自己的东西,倒也放心,没想到这
小子如此胡来,这可好了,九条绢巾给坏了一条,实在令人着恼。

  然而这元阴八卦计要用的白绢巾事涉机密,若是此时斥责唐庆怕会张扬出去,
而且幸好还有另外六条可用,只要以后谨慎行事,倒也不会误事,于是只好咽下
了这口气,先将绢巾收起,叹了一口气道:「没事,少爷要睡了。」就将唐庆赶
出房去。

  唐寅对这第九条绢巾被那贱精烂红弄污之事,没有对这对狗男女兴师问罪,
后来在自个儿与八美团圆时,还厚道的成全了唐庆的莲芸的好事,或许冥冥中自
有天意,这第九条绢巾最后被送入宁王府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
历史造成了风波,此乃后话。

  唐庆先是被伯虎打断了好事,接着又被发现被逮到做错事,被赶出房门后,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夜也没有好睡。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唐寅一大早就着唐庆赶回苏州去请好友祝枝山祝
解元来南京,准备要请祝大爷到陆府提亲,唐庆见伯虎一丁点儿也没提及自己的
丑事,心里虽是舍不得最近夜夜睡在一块的莲芸,但也不敢多停留,急急忙忙的
就回苏州去请祝大爷了。

  到了那元宵夜,唐寅心想每年的灯节可是重要节庆,这天夜里许多闺女会出
来闲逛,而大户人家也会开放庭院花灯让人欣赏,正好可以趁机寻访美女佳人,
于是又乔妆为女身出门猎艳。

  上了大街后,一心一意的要用那处女风向鸡寻芳猎艳,在人潮拥挤当中,两
只色眼随时注意四周,却也瞧不到一个美貌女子,风向鸡也是没大动静。后来转
过几条街巷之后,才在无意中听到了好消息,这时路旁有几个轻浮哥儿们在那议
论纷纷,有的说太平巷的陆翰林掌珠陆小姐算是南京第一美人儿,有的说学士街
罗府的罗小姐和她表妹谢吏部的千金谢小姐,这对妹姐花也不亚于陆小姐。

  又有一个说:「得啦得啦,太平巷今夜一定拥挤不堪,要看陆小姐铁定是见
不着,还是上学士街跑一趟,不知能不能瞧见那两位天仙,只要让我细细看一个
饱,就是死也瞑目,不瞒你们说,上次在莲花庵门前瞧见谢小姐一眼,直到如今
还是常梦着哩。」边说还边挤往学士街。

  原来他们所说的乃是罗秀英和谢天香,乃姑表姐妹,彼此都是名门闺秀,长
得花容月貌,而且熟读诗书,琴棋书画件件皆能,描龙刺凤样样精通,一对姐妹
花,在南京地方早已久享艳名。

  伯虎心想那罗小姐及谢小姐竟可与陆昭容一较长短,机会可不能错过,便尾
随那几个哥儿们走,转过两条街果然就到了学士街。

  罗府是有财有势的旧乡绅,今日也是由里至外,从大门至中门,重重迭迭的
悬着灯彩,一排好几条长桌拼起,铺着绣毯,五光十色的陈列着许多珍奇古玩,
晶莹透彻,映着灯火更是金碧辉煌,琳琅满目,美不胜收,桌子四周用铜丝网栏
住,另有家丁守护。

  唐寅随着那几位少年进入罗府大门,表面是东走西逛的装作观看灯彩,赏鉴
古玩,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心一意的来鉴赏两位美女。虽然放出了处女风向
鸡,果然直指内院有绝品处女,然而绕来绕去的走了好几圈,也不见有什么美人
儿出现,那些浮薄少年也觉得不耐烦,各自叹着没福,垂头丧气的走了。唐寅也
有些失望,但到底有些手段,就让他想出一个探访玉人的方法来。

  眼见夜色渐深却瞧不见玉人倩影,若是再迟疑,待纷乱的游人渐渐散去就要
关门了,若是错过了今日灯节,以后就是侯门深似海,恐怕要等到来年才能再踏
进这大门。况且即已来到这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再怎样也要见到两位小
姐的花容月貌。

  经过一番思量,沉吟半刻就想出一个法子,整了整衣襟、掠一掠鬓发,双蛾
紧紧的,认准了一位管理古玩的老家人,便走上去哀求,假说自己同哥哥出来看
灯却两下失散,初出闺门不识路途,一个女流深更半夜的,恐会遇到歹人也不敢
问路,无可奈何之下便要投到府上,请求行个方便容许借宿一宵,明天早晨再去
寻路回去。

  这上了年纪的老家人叫罗芳,也是心地慈悲,打量了唐寅一番后问道:「你
是那里人氏?住在城里还是城外,留你借宿的事儿我也作不得主,你对我说了,
好让我去禀报老爷太太,能不能留你也要瞧你的造化。」

  唐寅一听暗喜,连忙回说自己姓罗,闺名叫翠姑,本是姑苏人氏,住在城里
城外可不很明白,只听哥哥说,我们住的那条街叫三山街,因为人多拥挤,一路
走到这里,也不知究竟走过多少路。

  罗芳拦着他的话头道:「三山街吗?那可是在城内,离这儿足足有八九里路,
怪不得你不认识路回去,那好,你在这儿别走开,让我替你去通报。」

  唐寅装腔做态的连连称谢,罗芳入内通报时,恰巧罗、谢二位小姐已用过晚
饭,正在小楼阳台陪着罗老夫人看灯闲谈,谢天香早几天就被表姐接来罗府居住。
这时因夜色已深,一听到有位少女迷失路途想前来借宿,秀英本就好手帕交,天
香更是年轻爱热闹,自然十分欢迎;只待老夫人点一点头,一个高兴便吩咐罗芳,
赶快去把迷路女子引进相见。

  唐寅随着罗芳到了内院,看到院中小楼阳台上,并排儿坐着两位美人儿,生
得真是粉脸朱唇、花容月貌,美丽绝伦,简直和陆昭容难分上下。伯虎心想,真
是桃花运不断啊,才出了一个风流窝,又见到了两位天仙般的美女,如果这回能
再将这二位美人弄到手,该当是多么好艳福啊!

  这时夫人介绍了两位小姐,一是女儿罗秀英小姐,另一位则是外甥女谢天香
小姐,伯虎是何等伶利乖巧,玲珑剔透,一看罗、谢二位小姐果真生得如花似玉
就便出平生绝技,向他们娘儿三奉承不已。罗夫人看着她虽然是寻常女子的打扮,
明眸皓齿的也出落得像是小家碧玉,便出个主意留他在家里先住一夜,待天明之
后,再派家人寻找他的哥哥,伯虎一听,可真是喜从天降,连连向夫人小姐叩头
道谢不已。

  伯虎与三人正说得投机,忽然谢府派人到来,说是谢老夫人旧疾复发,要迎
接天香小姐回去侍奉,这时谢小姐正和那西贝罗翠姑谈得入兴,心中好生不乐,
但因母亲有病又不能说不回去,无可奈何,依依不舍的握着伯虎的手久久不放,
最后还抱了伯虎一下,令伯虎感受一下谢小姐胸前的两球丰满,这才起身谢过姨
母,与罗小姐拉了拉手,便要回家去了。

  临行时还叫唐伯虎这个西贝姑娘到他家玩玩,并且说明了自己的住所,伯虎
一一牢记在心,也是暗暗欢喜,只有一位姑娘才好施展手脚,准备搞定此间的罗
家小姐之后,再去谢家来个得陇望蜀。

  罗夫人又坐了一会儿,因在夜饭中喝了些酒,又是夜深人疲,便先自回房睡
了,秀英小姐则领着伯虎进入了闺房,又坐在房内谈谈笑笑一阵,伯虎见秀英娇
羞的模样,粉红双颊带着酒窝,如同初熟的蜜桃一般,令人想一亲芳泽,伯虎乘
机捉住她的一只又白又嫩的玉手,调皮的说:「秀英姐姐,你可真美啊,美得像
一朵花……啊,应该说花儿像你才对呀!」

  秀英听到像她这般美丽的女子竟然夸赞自己美,也是喜不自胜,娇羞一笑晚
饭中多喝了些酒的她,也稍稍俏皮说道:「你也长得很美丽啊,只可惜那双脚是
稍大了些,如果我是男子,可是不会放过你哟!」

  伯虎由于先前谢小姐离去时,抱了他一下,因此想这两家小姐,或许对于女
子没有防范之心,于是乘势的将她一抱,并在她身上闻闻说:「姐姐,你的身上
好香啊,如果我是男人,应该不应该放过你啊?」

  秀英抽回了身子,手指点着他的额角说:「骚丫头,你是春心动了呀?」

  停了停打了个酒嗝又说:「时候不早了,该睡了吧。」

  伯虎与这罗秀英的一番对谈,不免也要评一评高低了,若是说陆府小姐与罗
府小姐相比,那容貌上说谁比较漂亮那就各有千秋不相上下,可那陆府小姐乃翰
林官府小姐,饱读诗书,见识不同,举止也端庄;而罗府则是财主家,千金小姐
也算是教养好的了,然而言语间就不像陆小姐那般时时刻刻都规规矩矩的,与同
辈女子相处,偶尔也会俏皮淘气一番。

  伯虎听说秀英小姐要睡了,心里已是乐开了花,秀英小姐先上了绣床,伯虎
见她睡稳了也跟着睡上床,轻轻挨近她的娇躯。秀英小姐因是元宵节,陪母亲多
喝了几杯酒,上床没多久已是醉入梦乡。

  伯虎将她轻轻搂着,一颗心卜卜的跳得厉害,可不是吗,依照先前的想法,
追求那千金小姐,总是要用文采、人品去吸引她,然后再能牵牵小手搂搂腰,最
后才有那肌肤之亲。如今孤男寡女提前同床共枕的睡在一块儿,再加上温香暖玉
抱个满怀;他可不是个柳下惠、坐怀不乱的鲁男子,可是位改造过神鞭的伟丈夫
呀,这可该怎么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这次就来做个先奸其身、再奸其心的
淫贼吧。于是手脚便不规距起来,手指头轻轻的解开秀英小姐的贴身亵衣,哎呀,
果真像那新剥的鸡头肉,香暖犹如塞上酥!

  正所谓异性相吸,如今上了床的唐伯虎与罗秀英当然就是异性了,不过一个
是醉倒熟睡暂无反应,另一位则是太过兴奋而过度反应,胯下风向鸡在近距离吸
引下,十分狰狞的直指处女蜜穴。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那嫩滑柔细的肌肤,渐渐的逼进了胸前那两座高山,只觉
得手指触到的,像一团棉花软棉棉;传入鼻中的,像那含苞蓓蕾香喷喷,只乐得
他不断轻揉摸弄。

  伯虎心儿快跳出口来,热血在四肢百骸加速运行,心内欲火持续上升,小腹
下那肉鞭儿昂头高举,已顶着秀英小姐娇躯。伯虎再轻轻将她那亵裤拉下,秀英
小姐仿如一位裸体横陈的玉美人。自己也迅速脱去衣物,一身光溜溜的贴着她的
玉体,还拉着她的手,轻轻握住自己火热铁硬的鞭儿,闻着她散发出那幽幽的醉
人香气,真是令人陶醉的温柔乡。

  伯虎将床边的灯儿重新挑亮,回头细看横在牙床上的美人儿,幽林起伏、山
高水流,不禁就套起那陋室铭:山不在高、荡魄则行;水不在深、蚀骨则灵,斯
是玉体、维吾德香。

  伯虎又在秀英娇躯上下其手了,稍带酒气的秀英小姐,如今已是粉脸泛红,
醉态怡人,哎呀,她不止是身入醉乡,而且还做着一场春梦呢!伯虎摸到秀英神
秘的胯下时,小姐竟发出了几句醉呓:「妹子,别再淘气了,让你疯了两天还不
够呀……」说罢又翻过身去。

  这时伯虎从她闭着的眼帘吻起,经过鼻尖、带有酒气的芳唇,接着到那红艳
的乳珠,在柔软富弹性的乳房一番嬉戏,伯虎内心深深为接触到如此娇美玉体而
充满喜悦,接着滑下腹部,经过酒窝似的芳脐、柔顺阴毛装饰之耻丘,悄悄的在
柔软裂缝中轻舔一下。秀英小姐娇躯轻轻扭了扭,又发出了一声呓语:「好痒哟,
不要嘛,你就是喜欢这样作弄人……」

  伯虎见她没有进一步反应,于是取了只花枕垫在她的玉臀下,并用双手抱着
肾儿,细细审视两条白嫩诱人大腿间的那朵娇花,阴阜白嫩白嫩的贲起,触感柔
滑诱人,中间却是夹得紧紧的,用指尖轻轻拨开,微微的剥动着中央部位,让那
缱绻皱折如花瓣般弹开,里面藏着的内阴花唇,有如沾满春月细雨的红艳樱花,
顶端的花蒂儿像粒红色的珍珠,藏身在这玉蚌的顶端,而更为内里,隐约可见樱
花瓣瓣的满江红。伯虎眼儿看到那儿,心底也跟着一路赞叹这美景。

  伯虎巧手动作轻柔,原本需要用手指撑起的紧闭花穴,像花蕊般微张,露出
诱人胀红,淫蜜如春雨般湿润润的泌出,指儿慢慢放入波动悱恻之凹处,介于那
暧昧桃红与鲜红之间,十分轻柔上下游移,那只幸福手指,几乎被吞噬于醉人樱
红之间。秀英小姐于醉梦,娇躯也随之缓缓蠕动,芳穴更呈出丰盛挺立之奇观。

  伯虎此时早已整装待发,在玉臀下铺了面白绫巾,再托起二条粉腿架在自己
肩上,两手握弄着娇嫩的丰乳,底下那鞭儿已经吻住那肥厚的玉门了,虎头豹首
像撒娇的猫咪般在玉户间不断揉顶着,渐渐那玉户中湿润了起来,借着花蜜的润
滑,运起玄功不断的暗中运力,挺腰硬进,只觉得那里是紧、暖、香、干、浅,
五美俱全的极品阴户,肥涨饱满,四周肉壁挟得人骨软筋酥,受不了这肉欲刺激,
再次强力挺进,「啵」一声闷响,仿佛裂布一般,那根硬热粗长的鞭儿,长驱直
入一击到底了。

  秀英隐约觉得下腹刺痛,尚未张开睡眼,已感到小肚子下方被一根粗长硬热
的凶器捅进来,还塞得紧紧的,哎哟!还真痛呢,有如刀儿割着肉粒儿,而那条
鲜嫩肥缝中,好像流出血来。以为只是一场刺激的梦魇,樱桃小嘴轻轻哼着、细
细呻吟,幸好过了一会儿,那痛苦过去了,紧接而来便是柔顺受用透骨舒畅,令
人莫明其妙搔痒起来,更想要去磨擦碰击。

  咦!深夜中那儿来的鱼儿戏水啊?还挟杂着咕咕唧唧的浪潮声,银灯高挑,
刺眼的亮光照着人眼儿也张不开来,迷蒙中人影摇动,胸口上像给什么东西压着,
连呼吸也感到困难,咦!是不是着魔了,被那传说中的妖狐给魅了?紧握着粉拳,
极力想要挣脱,却感到全身无力,仿佛身体已不属于自己,忘我的追欢欲求仍是
亦步亦趋纠缠不已,不禁叹息一二声,自秀丽的眼角滑下几滴晶莹如玉的泪珠。

  就在此时,迷醉中的秀英感受到环环相扣的奇妙快感,自那紧绷的花房中如
花瓣般飘落,整个人儿如同回旋于春风中的落花,在呢喃呻吟当中,一股处女阴
精径自泄出于花心口。而伯虎插在玉穴中的神鞭,那虎豹灵龟正开心的吸引着花
露,此时也觉得身处缤纷落花之间,轻轻柔柔、丝丝细痒,满心赞赏那醉人美景,
「噢」的一声长叹,一股阳精如春风化雨般,伴随着片片落花,流入深深的溪谷
中。

  运起玄功吸收元阴后,迅速起身将元阴元红这宝货转交至作法的白绢巾上,
然后回过身来,挺直的鞭儿直入花房,继续那第二波的床上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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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十五)莫待晓催,连夜花开

  伯虎本想来个即成事实、木已成舟、速战速决、生米煮成熟饭,把她肚子搞
大……好像说太快了;反正就是先上再说,让她尝尝这神鞭甜头,之后便不怕她
不依了。然而此刻秀英小姐似是无限委屈的哭泣起来,随着身子的抽动,泪珠频
抛恰似一枝梨花春带雨,愈加令人怜爱。于是当胯下肉鞭再度稳住阵脚,伯虎便
先吻去那泪珠,又热情的吻着她的樱唇、抚弄她的粉乳,在她秀耳边低声倾诉道
:「姐姐你实在是太美了,令我欲火狂烧无法克制,我下边那顽皮的活宝鞭儿也
不听话,一头便钻入你下边的肥缝里亲热去,如今可舒服些没?」

  一面说着一面又没头没脑的硬捣了数十下,秀英小姐耳中听到这番话,猛然
从睡梦中惊醒,这可是事实不是在做梦,不由得芳心惊慌失措、羞忿交集、又羞、
又急、又怒、又怕,那儿来的野男人,男扮女装穿着女子衣服混进我家,还奸污
了自己、破了清白之躯。如今让我成了破花瓶,今后那还嫁得出去?怎么还有脸
出去见人啊?

  秀英小姐越想越气,恨不得将身上野男人做恶工具割了下来碎身万段,然后
再上吊自尽,来个玉石俱焚,于是拼命喊叫:「哎呀,来人呀,采花淫贼呀……」

  伯虎一听,敢情这位小姐惊吓过度发了狂,若任她再叫下去,保准要出人命
了,便一手按着她的小嘴,一面将她紧紧搂着,诚惶诚恐的央求着她说:「小生
乃是姑苏唐伯虎,今年新科解元,姐姐你可怜可怜我对你一见钟情,一上倾心,
如今缘证三生石上,小生不是薄情负义之人,只要姐姐不弃,伯虎情愿终生在你
腿弯子里打转服侍,鞠躬尽粹,死而后已。」

  正在挣扎的小姐,一听到唐伯虎三字便静了下来,水汪汪的媚眼儿,细细注
视着眼前俊美人儿,果然像个人才。唐伯虎这江南才子的名声,早就是如雷贯耳,
自己早已私心钦羡,在姐妹淘之间戏谑婚姻缘份时,就常常拿这名字相互取笑,
只是无人敢向尊长倾诉愿有如此佳配。

  如今这唐伯虎像是天上掉下进房里的解元郎,居然还让他混进闺阁上了我的
床,虽是未经允许、擅自开封,但又有情有义就地补偿、当面求婚。由此可见这
解元郎必然对自己万分垂怜,才会不惜身份,乔装改扮,特别的对自己不惜血本
呢。

  不过他又想到了唐伯虎是今年新科解元郎,听说人长的俊俏、文采出众,而
且生性风流,眼前这偷香窃玉之辈,着实不像是知书达礼的才子,难道传闻中的
风流,就是像这样随意偷上闺女的床?这一点可要先弄个清楚,免得身子被破了,
这芳心又被骗了,可就人财两失了。

  咦?这「身子被破、芳心被骗」,明明是「身心受创」啊,怎的说是「人财
两失」?这可要依着秀英小姐的想法去说了,这身子被破失了身可以不用再多说
明;而胡里胡涂的被人破身,成了破花瓶嫁不出去,少了丰厚的聘金,这岂不是
破了财源吗,所以「人财两失」可是一点儿也没说错。

  闲话表过,接着就听到秀英小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个采花贼,
好大的胆子,做出此等缺德之事还敢冒那才子之名,想那唐伯虎公子的绝顶文采,
琴、棋、诗、画样样精通,我看你啊……」

  秀英小姐一双杏眼儿又将伯虎上下一瞧,又哼了一声续道:「除了那张骗人
的脸蛋儿还像个样子,其它恐怕就只有满脑子色欲、满肚子坏主意、剩下啥都没
啦。若你果然真是唐伯虎,那就拿出一些绝学给我看看,若你真有些本事,那咱
们还有得商量,否则,哼哼!」

  伯虎见她要考考自己的才艺,便笑将起来说:「哈,这吟诗作对,绘画抚琴
对小生而言只是小事一桩,想必姐姐你也是位才女呀,那我们可算是天上的一对、
地上的一双,嘿嘿,不是我吹牛,在下还另有一手绝活好让姐姐你终身受用呢。」

  说完又腰臀又不住的挺动起来,秀英用手将他一把顶住,蹙着眉心说:「如
果你果真是那唐伯虎我便嫁给你,否则……」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伯虎见她就要认真起来,急忙安抚道:「姐姐不要担心、不用怀疑,如今夜
深人静,拂琴扰人清梦,且待日后再说。不如我先吟一首诗给你听听,再画上一
幅画给你看看,便知道是真是假了!」

  停了停又说:「姐姐,我就为你那迷死人的地方做一首诗吧。」

  说完就吟道:

  「此物真稀奇,双峰夹一溪;

  洞中泉滴滴、户外草萋萋。

  有水鱼难养,无林鸟可栖;

  千金非易得,多少世人迷。」

  秀英听了后,低声骂了一句:「好个下流才子,狗嘴里真是长不出象牙来。
这那是象样的诗,快快再做一首来。」

  又轻轻的打了他一下,然而见他不假思索,见物思情的顺口吟来,倒也好像
有些才情。

  伯虎轻轻一笑,回顾先前进入绣房时,见到秀英小姐那织绣到一半的刺绣女
红,是件精巧绝妙的的鸳鸯戏水图,于是又继续吟了一首「倦绣」道:

  「夜合花开香满庭,玉人停绣自含情;

  百花绣尽皆鲜巧,惟有鸯绣不成鸳。」

  秀英听到伯虎这首道尽闺情之诗,倒是在芳心中拨动了心弦,那鸳鸯戏水刺
绣,可是将来出阁时陪嫁的嫁妆,每当一针一刺之时,心里不时幻想未来夫婿的
模样,有时又忧心情归何处、花落谁家,那唐解元可正是梦中情人哩……

  正被这深闺艳情诗句所感动,怔怔痴想时,身上伯虎的腰臀又不住的挺动起
来,嘴里还嘀嘀嘟嘟说道:「待在下的铁杵努力的磨成绣花针后,再助小姐绣成
那对鸳鸯吧。」

  被伯虎最后这番话的歪缠,秀英也不禁噗嗤一笑,个儿郎口舌还真利落,看
起来确实有些文才,不过回头一想,可不要被他那花言巧语所蒙蔽,还得要多试
试其它才能才能论定,于是又催着他说道:「你的淫诗我听过了,现在得要看看
你的画。」

  一面扭着细腰儿,一个劲的要他起身作画,伯虎无奈,只好再狠狠的抽插几
下后,抽出了鞭儿,二人各披了件单衣来到案边,秀英替他磨墨铺纸,一面有意
无意的瞥着那根仍然高举,自下摆探出头来的阳具,伯虎看了看她娇美的面容说
道:「姐姐,我画一幅金童玉女图给你看可好?」

  秀英说:「快画,莫啰嗦!」

  伯虎呵呵一笑便开始做画。

  最先是出现了两张脸儿,男的俊俏,女的娇美,两对眼睛深情的牢牢锁在一
块儿,秀英暗想:「嗯,这淫棍儿还真有些门道,一对深情男女果然有神韵……」

  一番工笔先将上边两张脸儿画得美美的,然后中间画了一只玉手拨弄一朵娇
美的花儿,旁边则是一只纤纤五指握着一只玉如意,一时之间还看不出来正在做
什么。接着伯虎大笔一挥的一番渲染,勾勾勒勒的描出身形,没一刻就已画就,
请秀英鉴赏。

  秀英靠近他身边趋前一看,只见那金童玉女还真画得像他们两个一般,全身
一丝不挂,那俊男抚着丰乳,美女则握着玉如意般的巨阳,两人情意绵的对看着,
那玉女媚眼如丝的坐在金童怀里,正一手拨开娇花一般的阴户,对着阳具作势要
套进去的模样。

  秀英看得粉脸一热,这俏郎君还真会捉弄人,原来先画出来的花朵和那玉如
意,竟都是胯下见不得人的玩意儿,不到画完还真的看不出来,真把自己给蒙住
了,于是娇羞的嗔道:「你这姓唐的可真是坏死了!」

  伯虎最后又在这画儿上题了两句:「谁能写出轻憨态,点缀春宫秘戏图。」

  说声「大功告成」,然后乘势将秀英抱在怀中亲了个嘴儿说:「姐姐可信我
就是那唐寅了,这画儿可要将它留下来,待我们洞房花烛之后做个纪念。」

  秀英嘴角儿一翘,对于确认眼前这位俏郎君,果然是唐伯虎这件事,已是无
话可说,无可挑剔。于是在那根肉鞭上抓了一把说:「都是这肉筋儿害人。」

  说完格格的笑个不止,伯虎随即又将她扑上床,阳具又故地重游,全根尽没、
雷霆扫穴了。

  现在二人的心情,不是偷偷摸摸的偷香,也不是委委屈曲的受辱,而是心花
怒放、两厢情愿的欢好了,郎既有情、妹也有意,于是她不怨不尤的沉沦于这风
流韵事,而且是越发卖劲,使得寅公子越发的爽快。

  她的媚眼儿细瞇得像一条细缝,吮着自己纤纤玉指,享受一阵高似一阵的快
感,双颊泛起红潮,美得令人发狂。腰儿扭得更急,臀儿摆得更高,那两片雪白
肥厚的玉门儿,一开一合、一张一收,紧紧的咬着那玉柱儿不放了。

  伯虎如今却是毫无欺骗的欲望追寻,他的心醉了,醉得像是一只发狂的野马,
飞驰在原野上,不停的起伏,一上一落、一高一低,下下是顶得那么的重,直达
花心,次次是那么的急,来回抽插,渐渐的、慢慢的,精神愈来愈紧张了,那肉
柱儿也愈粗大愈坚硬了,全身的血脉如同沸腾一般,欲火烧到了顶点,两个人都
感到身体就要爆裂开来。

  两人做出毫无压抑的情欲宣泄,房里只剩下喘息和断续的呻吟声,浪花碰击
到沙石的声音,终于伯虎长长的嚧了一口气,将她紧紧一抱,那个虎豹大龟头吻
住了花心一阵跳动,「噢」得一声长叹,一阵热热的淫精像钱塘潮般的轰击着花
心深处,秀英小姐仿佛得到了玉液琼浆,挟紧肥涨饱满的阴户,一点儿也不他流
到外面去,这样她也颤抖着花房泄出阴精,得到充份的满足。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又温存一番,伯虎才将秀英小姐的腿分开一些,将那根
仍然坚硬如铁的阳具轻轻抽出,一时间落英缤纷,殷红满席,小心的替她擦拭一
番,收起臀下沾满元红的白绫巾,拥抱着她共入梦乡。正是:

  「花须连夜开、莫待晓风催。」

  第二天清早,当使婢过来服侍小姐起床时,秀英小姐就交待使婢,说前夜里
与罗翠姑小姐谈得太晚了,就不去老太太那里了,要她将早餐送进来她要与罗小
姐共进早餐。使婢一脸会意的神情就去安排了。

  早餐已毕,秀英小姐就对着伯虎说道,昨日那幅画儿,她真的很喜欢,会好
好儿珍藏,只是那画中人物实在羞人答答,不能拿出去给人看,因此希望伯虎能
够再画一张,做为婚约的信物。

  伯虎听说她要一张婚约的信物,二话不说立刻满口答应,秀英也早已唤进一
个使婢,将画具一一准备整齐,又吩咐再去端正点心来吃,然后就伴在唐寅身旁
殷勤伺候,唐寅自然不敢怠慢,故意用工笔慢慢的绘成一幅山水楼阁,唐寅只觉
得万分开怀,一幅丹青也就画得格外得意。将近一个时辰时间,方把一幅山水绘
好,落了款,取出怀中印章,盖了一个朱红小印,然后站起身来向秀英说了一声
献丑了。

  秀英此时,倒觉不好意思赞扬,含情脉脉的鉴赏一番。

  秀英看了那画儿,一边准备收藏画幅,却见到伯虎取出了昨夜取自于秀英斑
斑元红的白色绢布,秀英一看,脸儿羞红、秀眉一皱的说道:「昨夜那羞人的东
西,你却拿出来做什么?」

  伯虎笑嘻嘻的向小姐说道:「小姐要一份信物,小生这会儿也要画一份信物
自己留着呢。」

  于是将那白绢平铺好了,仔细审视被那淫精浪水混成桃红色的点点元红好一
阵子,然后装模作样的闭目瞑思一会儿,脑海中浮现了昨日夜里,品评秀英那娇
艳的阴户时,白玉中间夹着粉红色花唇,状似樱花的模样,于是就有了个主意了,
一勾一勒的几笔,居然就将绢布上方点点元红给连到一枝樱枝上,接着取了朱红
调了一调,添在下方的元红旁边,居然就画成了春风吹拂花瓣飞扬的意境。最后
在绢布的边边题上了:

  「春光添秀、落英缤纷」

  这文字形容那樱花盛开之际,随那微微春风,花瓣儿纷纷落下添增了春日美
景,而里暗嵌了「秀英」的名儿当作识别。

  一旁的秀英,见到那令自己羞答答的点点元红,经过这多情解元郎的妙手,
居然成了一幅漂亮的花儿,上面还有情郎嵌入的自个儿的名字,这下子任谁也看
不出来,这绢巾上曾经染有元红,就算是那出来也不必担心难为情了,心头反倒
生出了些甜蜜欢喜。

  只是这绢巾要是当画的话,似乎又有些单薄了,于是好奇的问道:「郎君要
将这巾儿当画吗?是不是上面还要画些其它的物事呢?」

  伯虎呵呵一笑道:「然也,小姐果然心思玲珑,小生先依着布上的元红,在
上面补了一株樱树及数瓣落花。依照小生的意思,倒是想要在白绢上画一幅佳人
醉春图呢,待小生清静一番后就来画上。」

  秀英小姐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安静的待在一旁,等着他下笔画上一手好画。

  于是伯虎闭目调整心绪、好让那心平气和,张开眼睛时,细细的看着静静站
在一旁的秀英小姐,娇美的注视着自己,心中顿有领悟,先在缤纷的花瓣间细心
勾出那白衣胜雪,接着稍许晕染那云鬓秀发,再慢慢工笔细描,随着桃颊樱唇、
琼鼻秀耳一一呈现,画中身着春装娇媚仕女已是渐渐呼之欲出,秀发上玉饰金钗
的盘做妇人的高髻,一勾远山含黛之眉,双目闭起,仅见长长睫毛。画中美人那
满颊艳红上有一对酒窝,仿律饮过了醇酒,又像是沉醉于这春日美景。身子斜依
在那樱树上,雪白的春装上,又沾有点点落英,说不尽的娇艳慵懒,道不完的缱
绻柔情。

  一番精心描绘之后,这用在元阴八卦阵中那八美图的第三幅,也就在秀英小
姐的绣楼中旖旎呈现了。

  秀英小姐见到伯虎这番巧夺天工的绝技,内心着实赞叹不已,那心思细密的
秀英小姐当然可以看出,那画中似曾相似的佳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那副醉酒
的娇态,似乎还暗示着昨夜趁人酒醉之际,取了人家的元红,幸而伯虎这会儿将
自己绘成那贵夫人的模样,岂不是表示承诺婚约,心中真是又喜又羞的,一心只
想让这个多情郎,快点儿遣人来提亲好早日做个贵妇人。

  伯虎绘完这美女图,又从随身包袱中取出了一支镶有淡青色宝玉、中间嵌有
映光珠的凤首紫金钗,这钗儿与赠给春桃为信物者颇为相似,唯宝玉色泽不同。
秀英小姐见着这枝来自宫廷的钗儿,整支金光闪闪,上头的珠儿晶莹四射,那一
双眼睛儿都发亮了,一支金钗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把玩不已,而这金钗的模样,
与「佳人醉春图」中美人发上的雷同,乐得她抱着伯虎忘形狂吻几下。

  伯虎依着先前在陆府的经验,想必这罗家小姐必须也要试试他别样才能,因
此自动请缨,又是抚琴,又要与秀英下棋,还又唱了几首小曲儿。

  只是这秀英小姐似乎只对画儿特别有兴趣,这上午才画了一幅仕女,下午又
要画那花鸟,今儿个画了幅水墨山水,明儿个要画观音大士。伯虎看她高兴,也
就顺着她的意思,然而这画可也不能白画,于是就会暗地里要求,到了夜里要做
一些花样,这罗秀英倒是挺大方的,只要伯虎愿画,她就愿意夜里在绣榻上换不
同的花样玩儿。

  看倌只道这秀英小姐特别爱画儿吗?您这可就猜错了。秀英生于富绅之家,
她父亲也爱附庸风雅,喜爱那古玩书画,而从长辈的口中,早知道这伯虎的画儿
比古董还值钱哩,可是千金不易的难求。如今捉住这破了自己的黄花闺女千金之
躯的解元郎,逮着他得要负些责任、赔些小心之际,正可以好好诈他几幅画儿,
这才不算赔了千金之躯的本,也才不失咱这做富商女儿的本色;算算看,若是这
一幅画一千金,伯虎在这儿待上的四五天,也要叫他画了八幅画,这可就是八千
金哩,真是发财了、发财了!

  而秀英小姐也颇知趣的,当伯虎画到手儿酸软、脚儿发麻之际,她也会帮伯
虎捏捏肩、搥搥背,贴心的不得了,从秀英小姐这儿又有与昭容、春桃主仆那儿
不同的感受。

  陆翰林对陆夫人两人相敬如宾,而陆翰林十分专情,从未纳妾,因此昭容从
小就上行下效的看着两老相敬如宾长大,平日自然而然就十分端庄得体,没有那
轻浮举动。对于伯虎这位未来的夫君,夜里在床上是一回事,到了白日要是稍涉
淫邪,她可就要变脸了。

  而罗家老爷可就不同了,正室夫人只为他生了个女儿,为了传递香火的理由,
于是后来就纳了几位姨娘,而这姨娘对罗老爷如何的体贴照顾,这秀英小姐是常
常耳濡目染看在眼里,因此对于伯虎的床第要求是毫不以为异,同时看到情郎为
自己绘图脖子酸、肩膀痛之时,自然而然的就会上去捏捏揉揉一番,让伯虎觉得
十分贴心受用。

  相较于道学家似的昭容小姐,这秀英小姐则风情得多,替她破身时,听到她
说妹子别闹了等语,显然这秀英小姐曾与其它姑娘家在床第玩过私密游戏,也不
知她嘴里的妹子是谁。不过对于伯虎而言倒也无妨,反正女孩子家情欲来了互相
逗弄,又不会破了处女身,更何况这会磨镜的女子,感官充分开发过,尔后在床
上玩起来会更尽兴,在陆府时可是有难忘的切身体验哩。


           (十六)慧心巧手,通体舒泰

  这秀英小姐还真有些撒娇狐媚的本事,哄着伯虎连着两三天的整日作画,这
天夜里伯虎开始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腰背僵硬、肩痛手酸,上了秀英的绣床后,
直嚷嚷着酸啊、疼的,在他心里想的,是想要利用机会,向要求秀英和他玩些床
第新花样,因此只有一丁点酸痛,就被他讲成了十分。

  秀英小姐听到他这般的抱怨,倒是心中歉然,对伯虎产生疼惜之心,于是媚
声说道:「寅郎为奴家绘画真是辛苦了,听到你说这里酸、那里痛的,还真令人
心疼,不如让奴家为寅郎推拿按摩一番可好?」

  「啊?小姐怎会那推拿之术?」伯虎十分惊奇,这千金小姐怎会学这服侍人
的功夫。

  秀英小姐面有得色说道:「嗯,这是奴家的姨娘教的,爹爹常常夸她的巧手
经穴推拿,说是让人疲劳全消、全身舒泰,奴的亲娘就让奴与姨娘学学。每当天
气变寒,亲娘腰骨酸痛时,就会要奴帮她推拿揉捏一番,让亲娘苦痛全消,还因
此常常夸奴孝顺哩。」

  伯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前绘画时,每当告一段落稍事歇息时,秀英上前
帮他一香的捏揉,只道是小儿女间的亲昵,没想要还是有门道的,难怪经她那纤
纤玉指的一捏一压,都十分受用。于是原本想要用胯下那元气按摩棒,对秀英那
甜甜蜜穴来一个不同花样的人工按犘,一听到秀英会那正统推拿并要为自己按摩,
于是立刻改变了主意,就将身上衣物除去趴伏在榻上,好接受秀英小姐的孝心。

  秀英小姐在伯虎赤裸的背部盖上一床薄巾,要他肌肉心神俱放松、勿有杂念,
伯虎便松软趴着,于是秀英登榻,先将一双玉手摩擦生热,令那柔软手掌暖和起
来,接着以指甲修饰整齐之纤纤玉指,在伯虎头部做双手梳头状,那头皮酥麻之
感令人全身松弛;玉指搓揉耳朵,令那血气通畅,疲劳尽消;接着按摩耳垂下方
穴位,原本僵硬的脖子便松了下来,双玉左右随即扶住太阳穴,将颈部前后左右
地轻轻扭动,果然酸疼俱消。再按住颈背上方之风池穴,头脑果然一片清明。

  接着秀英将伯虎一手举起,按摩手背拇指、食指接合处之合谷穴,一面解释
有助于预防来日的头、颈疼痛。她又将那葱白食、中指弯曲,一一夹拉伯虎十只
手指儿,想那十指连心,伯虎肉身受到如此照拂,心头也是暖洋洋。又接续拉着
伯虎酸痛手腕,前后左右摇摆,同时以拇指按伯手腕中心,以舒解酸痛。

  顺着下去按摩手腕关节后三指中之内关穴,接着转至下肢按摩足心涌泉穴,
说是让伯虎呼吸、血气顺畅。

  待四肢穴道按过之后,秀英使使出那推拿基本九法「摩、推、拿、揉、擦、
捏、打、切」,开始由头至脚着推拿按摩起来,由那灵巧之手法看来,果然经验
丰富。最初以纤指恰当用力,用揉、敲之法、间杂小量擦法做重点处理。最后则
以舒张玉掌的拍打法、及握起粉拳的切法持续增加力道,以舒解肌肉之不适。由
其认真态度及充分耐心,那技法竟要直追以按摩驰名的红牌名妓。

  这么一节按摩下来,秀英芳额冒出细细粉汗,正待问伯虎那感觉如何,结果
却听到一声鼾响,伯虎竟因推拿得太过舒服而睡着了,秀英取了一方绣帕轻拭额
顶,对自己成就发出满意微笑,恰巧伯虎一个翻身仰卧,身上薄巾滑落下来,露
出一身白玉般的身躯,而胯下软倒的长鞭更是显眼。

  前几日秀英与伯虎数度缠绵,那鞭儿一直是长硬不倒,一出来就埋头苦干,
倒是藏身于她的花房的时间较多,抛头露面的时间较少;虽是与自己十分亲近过,
却是从未好好照过面打声招呼哩。这会儿趁着伯虎已熟睡,倒可以和它熟识熟识
一番。

  于是就用那纤纤玉指,轻轻将那软倒的虎豹鞭出提起来,没想到伯虎虽然睡
了过去,那虎豹霸王鞭似是自有主张,稍稍触弄便活了过来,胯下宛如一根粗大
的钢棒,不停勃动着,高高的翘了起来,直指向天。

  细细看那左右不对称的巨阳还真透着些奇异,大大的龟头左边像个虎头,右
边像个豹头,用玉指一番逗弄,稍稍上下摸弄一番后,自那虎豹间之灵龟便吐出
之丝丝黏滑津液,润湿了秀英纤指,再多弄一会儿,连手心也湿成一片滑不溜丢
的。

  秀英乃转而紧握虎豹龟头下的肉棍儿开始套弄。这茎儿还真是奇特,上面凹
凹鼓鼓的,开始握时还可以防滑手,然而套弄了一会儿之后,那洞玄子十三经玄
功牵引,这些凹凸不平处竟然像走马灯般旋转起来,摸在手上挺有趣了,有新奇
的触感,怪道插入花房之中,会令人那么的爽;想到这里,秀英觉得花心中紧了
一下,有些酸酸的。

  「如此搓揉可好?」秀英心下暗道,先前与闺中密友相互逗弄之经验,倒是
熟悉身驱爱抚之术,只是密友间都没有带把子,对于伯虎这多出来的一条就得重
新摸索了。

  在不同于方才按摩推拿的强烈局部刺激,令伯虎醒了过来,嘴里也泄出了喘
息。

  「寅郎爽否?」秀英迟疑问道。

  「啊……啊……好……爽……」伯虎回得断断续续。

  秀英听完立即忽快忽慢变化素手中之动作,也听得出伯虎气息逐渐慌乱起来,
身躯各部位渐渐热烘烘。秀英旋即以手握长鞭开始努力挥动套弄,不断扭摆,测
试这改造肉鞭之极限。

  「呼,呼!」伯虎的喘气声也就更大了。夹杂着来自下方的猥亵噗滋声,原
来秀英素手被溢出津汁黏液浸得湿淋,和那肉鞭摩擦时,便发出清晰噗滋噗滋之
声。

  肉鞭一番套弄后,便将手下移至根部之阴囊,用手心轻轻包住。传来了温温
热热的,有莫名感动,秀英战战兢兢轻轻抚弄搓。

  「呵,轻点……」伯虎温柔的吩咐。

  听到伯虎如此一说秀英纤指改为羽毛般轻轻触弄。非常小心非常注意的轻柔
握了几下后,再度的握住肉棒套弄着,看着这在自己手掌心连续发出变化的阳具,
心里十分的喜爱。

  微微的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脸颊贴向那肉鞭偎了偎,有些害羞地想
着:「寅郎先前多次不嫌肮脏,用嘴儿吮吻奴家的小穴儿,让奴家十分受用,奴
家是不是也要用嘴儿?」

  横在面前正在脉动肉鞭,正是前些天夺走处女之身之凶器,仿佛调节呼吸正
准备出击猎物的猛虎恶豹。而秀英经过这爱抚洗礼,已然从可怜猎物,转变为充
满爱心之驯兽女。

  「想要驯服它就得先爱护它!」想到这一点,先前犹豫皆已消失,一手卷起
了前额垂下发丝,另一只玉手扶住肉鞭,先用樱唇在灵龟、肉柱上落下许多轻吻,
接着伸出香舌,用舌尖轻舔着虎首、豹头及灵龟的眼儿,毫不在乎舔到口中那有
些奇怪味道,舌尖沿着马眼周围舔吮了好几下,芳舌舔吮完马眼后,就开始仔细
舔吮起龟头的四周边缘。

  当口舌稍稍习惯一下之后,便慢慢将樱口张开,开始努力的自灵龟的前端含
入,伯虎感到身下肉棒被含入秀英口中,龟头被软绵绵一团覆盖,随着肉棍通过
了她的嘴唇,秀英几乎将过半的热硬肉鞭含入嘴中。嘴儿含住肉棒,嫩舌一阵搅
动,经过数下舔吮,那肉鞭儿急速脉动起来,伯虎已是花丛老手,却从未经历如
此妙味,心中兴奋狂喊:「妙啊,真是妙极了。」

  感受到舌下肉鞭急速跳动,秀英芳心也是很高兴,于是更卖力飞舞着嫩舌,
绕弄着整个虎豹龟头,细细体会上面凹凸不平,另一手移至下方,温柔抚摸阴囊。
伯虎那肉鞭儿也是越抖越厉害了。

  「这寅郎阳根舔起来也是有趣,再多多舔舐一番。」秀英内心充满着服侍心
爱情郎之喜悦,暂时将肉棒吐出樱唇,舔弄动作换作嫩舌沿着肉棍上下轻轻吸吮
着,然后秀口儿慢慢舔吮着阴囊,接着张嘴含进半边阴囊,感受到核桃大小的硬
硬睾丸,圆滚滚的甚是有趣,便活动起舌头轻轻搅动起来。舔了一边,当然也不
会冷落另一边,于是又轻轻将另一边阴囊也含进了嘴里。

  房中景象太过淫糜。娇俏可爱青春少女,张开樱嘴含进阴囊,口中嫩舌来回
舔弄着两精睾丸。绣楼中整个房间,回荡着舔弄时「啧啧」、「啾啾」淫靡声,
还有伯虎那虎喘豹息「呼呼」喘息。

  秀英的脸更往下方贴去,她想清清楚楚看明白心爱寅郎的巨阳到底长成什么
模样,存着这般心情。如蛮荒探险般,慢慢用手拨开丛丛阴毛,秀脸儿静静向前
靠,开始舌头通过会阴,就来到肛门左近。然后秀英像是爱极了伯虎一般,如同
孩童舔食最爱糖饴,拼命用舌尖顶弄着肛门的皱折。而双手则持续握着肉鞭儿上
下套弄。

  前后夹击、上下交攻之下,伯虎前军、后卫纷纷遭秀英甜蜜袭击,带来了一
股微醉般危极感。伯虎十分难耐的就想要泄。

  他低吼着:「秀英亲亲,小生快、快……泄了!」

  听到伯虎慌乱低吼,秀英用嘴儿封住肉棒,加大一手中套弄,头也上下摆动
起来,一缓一急的开始吸吮着,另一手的纤纤素指,继续搔扰伯虎后庭。

  一波波快感由尾椎顺着脊梁直上脑髓,一阵阵尖锐快感袭向伯虎,他不堪被
如此戏弄,「噢」的一声长叹,一股白花花阳精,像是一群妄想落荒而逃的小白
军,一滴也没逃过的,尽皆落入秀英芳喉的最深处。

  「喝喝!」伯虎舒服地低吼。

  泄出之精液,令喉头感到一股热流,那常人难以忍受特有腥毡气味,秀英像
是毫不介意,蠕动喉咙将滚烫阳精全数饮入,似乎只要是唐寅的都很喜欢,阴精
全都为喉咙所吞灭。

  「嗯,可让寅郎欢心了。」以行动表达爱意令情郎满意,这心绪让秀英极有
成就感、自信心,更有成为唐寅女人的幸福感。

  秀英最后用力吸着马口内残留阳精,尽全力地舔取完后,那玲珑可爱的樱嘴,
依依不舍离开了肉鞭。

  深深呼吸几口气后,秀英爬上去在伯虎耳朵边轻轻说道:「寅郎可受用否?」

  「爽,真是太爽了!」全身酸软躺在绣榻上,两眼失神直瞪天花板,这是打
从心底的回答。

  「奴实在爱死郎了。」秀英十分乖巧说完后紧抱着伯虎。

  经过一天辛苦作画,总算有所回报,伯虎在泄精后十分舒适之中深深入眠。
秀英在这一夜中,虽然未曾经过伯虎的胯下鞭笞,但是能够以口舌之能,驯服那
桀傲的虎豹霸王鞭,也心满意足的傍着情郎熟睡过去。

  其实秀英小姐几天来央着伯虎绘图,才画过几张伯虎便已发觉秀英小姐收集
画作的企图,主要的原因是:除了最开始时,秀英小姐十分专注看着他绘成画作,
到了后来伯虎作画时,秀英并未特别留神,倒是在最后落款、盖上朱印时,则变
得全神贯注,一对杏眼儿冒出银光闪闪,笑得十分开心灿烂,一副见钱眼开状。
不过伯虎倒也没有将这一点放在心上,若是绘图就能换上千金小姐献上处子之身,
他倒情愿多绘个百十幅图来多换几位处女献身呢。

  伯虎住在罗府,与小姐及老夫人的闲谈中,发觉罗家果然将商家老祖宗吕不
韦当年格言发挥至极至,也就是那「商人无祖国」的精神,只要利之所趋,和谁
都可以做生意,因此不但与朝廷官员关系不错,与宁王及其爪牙都有些交情。因
此伯虎完全没有对罗小姐透露元阴八卦阵及以及身为豹房密探的秘密。

  伯虎倒是透过罗秀英表示与祝,文,周另外三位苏州解元打赌,要齐聚八美
的企图,同时明说这正室夫人之位已订为陆翰林掌珠昭容小姐,罗秀英小姐一听
伯虎将聘陆小姐为正室,想想那陆昭容可是官家的千金小姐,名声在自己之上,
还真是甘拜下风,也情愿为妾室。而伯虎将这娶八美为妻室之事说给罗小姐听,
主要也是希望能透过罗府的生意网与三姑六婆系统,将唐伯虎在南京追妞的风流
韵事散布开来,好让宁王爪牙耳目听到这风声回报至宁王府,以免对他男扮女装
藏身温柔乡这段时间的失踪产生怀疑。

  伯虎在罗府中一住就是五天,秀英小姐在收够名画、饱餐巨鞭之后,便开始
催着他快些去央一位名高望重的人前来说亲,好早了却平生宿愿。而伯虎在尝尽
新鲜后,也觉得理当如此,于是在最后一夜,两人情意绵绵的,从初更到三更,
男欢女爱的,你迎我送,我刺你抵,二人不知玩了多少次,才昏然入睡。到了隔
天清晨,与罗小姐及未来的丈母娘一一拜别之后,才一事不烦二主的,由带进来
的那住管家,将这位未来姑爷的西贝姑娘,一路护送回到伯虎下榻的悦来客栈寓
所,将她交回给唐庆这位西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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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十七)阴错阳差,黄雀在后

  唐寅出了罗府,回到客栈后,发现先前被遣回苏州书僮唐庆,要他请祝枝山
来南京说亲的,这会儿却一个人在房里,衣衫不整、慌慌张张仿佛要掩饰些什么,
伯虎一看到就猜出里面可能藏着莲芸,两人干柴烈火的大白天在他房里胡天胡地。
唉,其实也不能怪他,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强将手下无弱兵,谁叫主子我唐
寅是如此的打遍天下无敌手呢?

  问清楚唐庆去苏州的情形,原来祝大人这些天忙,要到正月底才能来,因为
担心公子一人在南京没人照应,所以唐庆就没敢停留,连夜又赶了回来南京,只
是一连等了二三天都没看到公子爷,这会儿还在挂念呢。

  唐寅听了这番话心里暗笑,你这小子倒真会说话,明明是惦记着心肝莲芸,
却说担心公子。为了满足胯下之欲,你这两条腿还真是不辞劳苦啊,百余里路就
这样来来回回跑,不嫌累啊。

  近来春风得意有些忘形的唐寅却没发现,自己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倒
忘了这些日子在罗府与秀英小姐一块时,还不是拿绘画儿换夜里各种花样的插弄
欢娱,而且也是搞得手麻肩疼、腰酸背痛的。

  因为一切进行顺利,心头还挂有一位谢小姐,而且也不觉疲倦,没有需要在
寓处休息。也无意留在这里,看着这两个偷情男女露馅出乖献丑,于是就决定维
持改扮女装,直接去谢府行事,索性不在客店停留,交待唐庆祝大爷来时好生招
呼,便顺着脚步一路溜跶出去。

  看看时候尚早,便想出一个主意,找一家香烛店买些香烛纸锭,找了一所东
岳庙,独自一人进庙烧香,叫神明体贴自己一片关怀天下安危之心,让他早日上
遍八美,以完成这元阴八卦阵,让天下太平。诚心诚意拜完后,心下也在嘀咕,
不知这神明好不好哄,灵不灵验;其实上遍八美是重点,天下太平只是附加价值
而已。

  在庙中观玩一会,吃了一顿素斋,如此将大半天的光阴捱过了,待出庙门时,
下是下午未时光景,这才折回大街,备了几式礼物,专诚上谢府去拜望天香小姐,
顺便问候谢夫人的病。

  天香小姐自罗府回来后,见那母亲旧疾复发,只是肝肠上升、心胃疼痛,并
无大碍,一面延请大夫服药调治,一面用些忌楠香佛手等丹方服下,病势就减轻,
让天香安心下来。

  这日午饭后,正陪着谢老夫人在房中讲些趣闻轶事,以宽慰老夫人心怀,忽
然丫鬟禀报外面有位罗翠姑小姐前来拜访,并呈上四式礼物。天香听了大喜,连
忙吩咐请入相见,并亲自与侍婢去内厅门首迎接。

  唐伯虎这几日扮女子扮出了滋味,经验也越丰富,天香小姐那里分得出真假,
此时她心里已把这位面相娇艳的西贝罗翠姑,当作亲爱的好姐妹,因此相见之下
像得到一件活宝一般,上前一个热情拥抱,胸前坚挺双丸又在西贝美女的平胸上
揉了又揉,伯虎受宠若惊之下,原本运功缩入胯下的处女风向鸡,差一点就要暴
走冲出献丑了。天香一番相见欢的亲热之后,随即拉着她的手,引入自己的书房
殷勤款待。

  谢吏部服官京城,唐寅早已探听明白,此时唐寅又故意装腔,要她引着拜见
令堂,于是天香便引着他拜见卧病中老夫人,唐寅也装得像真,恭恭敬敬的当着
老夫人装神弄鬼,天香又将他胡扯的来历禀明母亲。

  谢老夫人瞧见那艳丽的容貌,温文的性情,伶俐的言谈,不由得瞇着老眼,
紧紧握着他的手,好半天不忍放下,心情大好之下,让身子轻松许多,卧床症候
也减了大半。一面吩咐使婢殷勤相待,又命天香传话下去,让厨下准备一席酒席,
老夫人晚上要亲身为罗小姐接风。

  唐寅心里暗暗好笑,心想这位老人家可也是未来的丈母娘,果然应了俗谚,
看自己这个女婿,越看越有趣。

  接着天香小姐又将唐寅带回自己书房,这位天香小姐言谈举止潇洒自如,并
没有一般小女儿家般羞涩忸怩,果然有大家风范。两人相谈甚欢,与她谈诗论文
之时,伯虎随口卖弄了些文才,就让天香小姐敬服得似天人一般,恨不得随即在
家中施案拜他为师。

  一到晚上,老夫人卧病症头一扫而空,亲自起身,吩咐将酒筳搬入房中,娘
儿俩欢欢欣欣的,陪着那位「雌孵雄」的风流解元开怀畅饮。筳间老夫人不免絮
絮叨叨的问东问西,伯虎也是紧着嗓子留心的应对。

  老夫人听说翠姑尚未许字人家,由不得望着天香小姐一笑道:「你瞧,你罗
家姐姐这样的才貌,日后正不知谁家儿郎有此艳福消受。」

  唐寅听了故意头一低做出含羞的样子,天香微红着脸儿,望着老夫人一笑道
:「母亲怎的又说到这上头去了,您身子还没全好,还是先歇歇吧。」

  老夫人笑道:「我也好久没有与人谈天说地,难得今日罗小姐在此,也让我
说个痛快吧。」

  唐寅只是在一旁暗自好笑,心中想她老人家这番艳福的话,倒好似对自己女
儿说的,哈!除了我唐寅,还有那位消受得起呢,待你女儿沾到了我胯下的好处,
再让她来告诉你吧!想到这里,便迎合着老人家心理,编些好话将老夫人哄得团
团转,不知不觉老夫人和伯虎就多喝了几杯,果然有些支撑不住,醉眼迷糊就要
睡去,天香小姐急忙将她扶上床休息。

  她俩见老夫人入睡,也收去酒杯,各用些饭就命女仆撤去残肴,吩咐值夜侍
婢小心侍候,便引着唐寅上楼,一同到她的香闺中去叙谈。

  唐寅进了香闺之后,镇定了心神,正要想出种种言语,待说得入港之际再婉
婉转转的向天香说明自己的底细及来意,最后再用甜言蜜语好混上天香的绣床。
没想到脑袋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是不胜酒力的就要倒下来,只见那天香小姐狡黠
一笑,一个箭步上来将唐寅扶住,状似十分关心的问说:「是不是醉了,要不要
到床上躺躺?」

  说着也不待伯虎回答,就将他扶上自己的绣榻。

  此时的伯虎虽是四肢松软,有口难言,但是神志尚清楚,只觉得自己被天香
小姐摆布到床上,先脱去了外衫裤子,就只当她要为自己盖上被窝准备睡了,没
想要这天香小姐,一路褪去她的亵衣,将伯虎那白皙光洁肌肤展现出来,一边儿
用那纤纤玉手,在伯虎光滑细致触感极佳的肌肤,来来回回抚摸着。

  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谢天香小姐竟然是个花痴,看出来眼前的伯
虎是位俊俏男子,就准备要上了他吗?呔!汝等贱民怎可将一位千娇百媚的千金
小姐想得如此不堪?!当然不是如此啰!

  原来这谢天香小姐,平日在姐妹淘之间甚为豪放,好与美女往来、悦来是宾,
特别爱结交貌美有文采的青春少艾。在这美女一道,平生最为得意的是有罗秀英
这般锦心绣口的娇美表姐;平生最为遗憾的是,是尚未能亲近号称南京第一大美
人的陆昭容小姐,如今见到姿容不输自家姐妹花,文采更胜陆昭容小姐的西贝罗
翠姑,这到口的肥肉怎能放过?

  于是在晚饭间,暗自取出了家藏密酿的「三杯百步醉」来畅饮。要说这秘法
酿造之美酒琼浆,饮用时是入口芬芳、香甘甜美,然而后劲却甚强,自那酒名儿
便可看出,饮用三杯后,走上个一百步就要醉倒了,然而这「三杯百步醉」之酒
醉却又与其它劣酒不同,不会令人反胃或是失去神智,只是让人身子酸软,口舌
难动,却又清楚四周之事。

  谢天香小姐自幼常喝这家藏「三杯百步醉」,竟练就极佳酒性,别个女子不
必三杯就要禁不住了,她则是再来三个三杯都没问题,因此这南京城中的名媛淑
女,或是外乡来访的官家千金,看到她人长得又美又十分好客,受邀来到她家做
客时,往往就着了她这「三杯百步醉」的道儿,成为她床第间玩物。

  啊!这会儿又有那看倌大惊小怪说道,这谢天香小姐居然可以上别个女人,
难道是因为胯下带着把儿,果真是位又男又女的触手人妖不成?这下子会不会使
伯虎那处男后庭不保?呔!就说你神怪小说看太多,这大明太平盛世怎会有那么
多触手人妖?来来来,喝杯茶,且定下心来继续看下去!

  原来谢天香这官家小姐,也是庭训极严,知书达礼,重视那男女之防,然而
谢吏部奉值北京城,经年不在家中,这小姐由夫人带着也就有些娇纵,虽是防那
男女,却让她随意结交闺中密友,又因天香生性活泼开放,因而让她很早就从爱
玩的姐妹淘处,习得这磨镜之妙。

  然而天香禀性聪慧,自视甚高,深知那已婚女子常常口风不紧、向着自己的
男人,可能会坏了自己的名声,而面貌普通的少女又引不起她的兴致,因此对于
床头猎物选取算是十分严苛,非年轻貌美处子不上。

  一旦上床之后,凭着自己美艳动人的容貌,精妙的磨镜之术,再加上三寸不
烂之舌,机巧的辩说这黄花闺女之间磨镜,乃正当性欲发泄,与那十指纤纤的自
慰并无不同,况且处子之身又未被破,也没有与那男子勾勾搭搭,对那贞洁妇道
而言又何妨之有?

  若是那女伴仍然扭妮装羞作态觉得吃亏,她就放出官家小姐的架子,说凭自
己的相貌身份,难道竟配不上别家小姐做闺中密友,竟是目中无人吗?于是在恩
威并重、软硬兼施之下,凡是被她上过的闺女,十个有九个是继续往来,剩下的
那一个就算是不再往来,也羞于向人提起这匪夷所思的闺女绮情。

  若是说大江南北真正的处女杀手,这谢天香小姐应是当之无愧,经过她肉欲
启蒙过之黄花处女,或许与伯虎在妓院上过的女人数目旗鼓相当,当下这最新的
猎物,就是雌孵雄、想要扮猪吃老虎,却又醉得起不了身的寅公子啦。如今两位
功勋彪炳之风月高手,各在以有心算无心之下,最后到底是鹿死谁手?着实耐人
寻味。

  花了这么多的口舌,交待完谢天香小姐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看看天色已
晚,说书人也乏了,就明日请早罢。

  正是:

  「唯有吾家传至醉,绣榻喜抱美人娇。」

  欲知后事如何,有待下回分解。


           (十八)醉入花丛,图穷见匕

  话说这伯虎被那「三杯百步醉」放倒在床,这天香小姐殷勤将他扶上床之后,
便除去了他的衣裤,同时上下其中的沾便宜、吃豆腐;伯虎此时却是十分紧张,
暗道不好,受了算计,全身脱力无法反制,也摸不清楚这天香小姐的意图。

  幸好那洞玄子十三经秘注玄功,只要意识仍在,就算四肢无力仍可运功,因
此强运缩阳为阴气功,将那阳具隐于下腹内,战战兢兢等待后续发展。

  天香小姐起身将灯儿挑亮移至床边,回过头来细看横在绣床上的西贝佳人,
果然是「美人如玉剑如虹」,伯虎那雪白的肌肤,娟秀的带着醉红的脸蛋儿真是
美,至于那剑儿可是柄鱼藏剑,正隐在腹下,是看不着也摸不着。

  天香小姐回到床上,一脸不怀好意盯着伯虎惊慌失措的双眼,轻轻将他那亵
裤拉下,这会儿伯虎这「假宝玉美人」可真是裸体横陈啦。

  接着天香小姐盯着无助躺在榻上的伯虎,艳红着一张宜笑宜嗔的俏脸,以魅
惑姿态解开身上衣裳,令伯虎看得目不转睛,当衣裳解下时,伯虎心头发出悸动,
松开那肚兜儿成双丰乳蜂涌而出,丰满坚挺得令妇人嫉妒令男子狂恋,顶着一对
细嫩粉红之乳头,腰儿纤细,臀儿饱满结实,腿儿雪白修长,十分美丽迷人。

  见着天香小姐细腰丰臀的雪白娇躯,伯虎心头小鹿乱跳,热血在四肢百骸乱
窜,心内欲火大起,只可惜四肢无力,否则就会翻身上马,将这诡计多端的天香
小姐就地正法。

  天香小姐脱去衣物后的一身光溜溜,上床后贴着伯虎玉体,还拉着她的手,
轻轻拂在自己沉甸甸的玉乳上,伯虎身体不能动,却能感受那润滑的触感,也可
以闻到天香小姐身上发出幽幽的迷人香气,当真是醉人的销魂乡。

  天香嘻嘻一笑说道:「罗姑娘,你可真是白如玉啊,姐姐这会儿要可要和你
乐一乐呢。」

  接着便跪在床上,贴近伯虎的脸,温热的气息呼到唐瓷般细致的肌肤上。

  这时天香小姐从伯虎前额开始湿吻,经过鼻尖、带有酒气的嘴唇,樱唇一张,
那芳舌毫不客气的直闯而入,在伯虎嘴内一阵的乱搅,让伯虎是一半儿的爽快、
一半儿的气苦;这俏妞的嫩舌儿真灵巧,可算是平生所遇舌功第一高手,若非本
公子全身无力,这会儿可得要和她好好的舌战一番,以比个高下。

  天香小姐也不管伯虎吻够了没,就离开那嘴儿,接着便在伯虎那缓缓起伏柔
软富弹性扁平胸口间舔弄起来,舌尖飞快的在两只小小粉红色乳头及乳晕间逗弄
嬉戏,让丝丝搔痒之感令伯虎喘息起来。

  看倌或许会认为,天香小姐见到伯虎是位平胸族,欠缺那窈窕身段所必须之
丰乳,或许会觉得美中不足。实则不然,天香小姐正为有幸接触如此幼嫩娇美玉
体,内心深感喜悦;到底在南京这一带,过了及笄之龄,长得又好看的黄花闺女
也还是有限。因此天香的磨镜猎物,也扩及年纪稍微小,长得娇嫩可爱正待发育
的少女,就算是垂髫少女也可以张罗利落加以调教。而调教天真少女可成为天香
的嗜好之一,伯虎那平胸模样倒合于尚待发育之天真姿态。

  天香小姐一面舔弄,一面呢喃着:「好可爱、真有趣。」

  将那小小乳头舔得挺立红艳之后,接着舌尖沿着伯虎胸、腹、经过肚脐绕了
一圈、过了蓬松阴毛之耻丘,来到了伯虎缩阳为阴那伪装的阴阜,看到那特别丰
厚又奇形怪状的外阴,发出了大惊小怪「啊」的一声惊呼,然后是一阵令伯虎难
耐的安静,以为自己的伪装太差、破功露馅了。

  天香小姐细细审视伯虎两条大腿间的那朵假花,深紫色丰厚又充满皱折的突
出内阴,对比于白嫩贲起阴阜,触感粗糙又柔软,几乎将中间缝儿都盖住了,用
指尖去拨也看不清里面。

  「好样的,居然是难得一见鸡冠花,这磨起来一定很有趣!」

  一句赞叹的话就显得天香小姐的内行,识人多矣,居然能叫得出这异品花名。
然而她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伪装的鸡冠花的中心部位,居然藏了一柄出必见血的
神器,今夜就会要她血流五步。

  接着她就扑下去,在阴囊拟形之柔软丰厚花唇上大快朵颐起来,不时在裂缝
中轻舔一下。这可差点破了伯虎的十三经玄功,内藏神鞭几乎就要破门而出;若
是伯虎此时口中能言,也是能连着叫那爽、爽、爽、爽、爽。

  伯虎内藏灵龟,受不了如此作弄,开始口吐涎沫,大量流出那假花,这具有
淡淡檀香清清如水的津液,令天香小姐十分兴奋,为加强那快感强度,天香故意
发出大声吸吮声,唧唧啾啾戏水声,对伯虎暗示那分泌有多丰富,每下的舔舐都
令伯虎敏感阴囊不断抽动,那抽动幅度,远远胜过真正异品鸡冠花,令天香小姐
觉得自己果然捡了个活宝。

  唯一可惜的是,床上躺着的伯虎,除了神智清楚之外,是全身不能动,嘴里
也不能回应。所以是听不到那有趣的叫床声,也看不出肢体反应是否喜欢如此逗
弄。

  不过熟知这「三杯百步醉」的天香小姐倒也不担心,待会儿与床上西贝佳人
春风一度流些风流汗,醉意便可去一些,那时便可动口舌言谈。若是再来个春风
二度,多流些风流汗,醉意就会去了大半,四肢可以稍稍活动,身子也坐得起来。
此时正好可以自由自在进行那春风三度,若是在三度之后,则醉意全消,然而也
必然累得爬起不起身来,刚刚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天香小姐饱餐完那奇异花朵后,便爬上床头,在伯虎双颊上各留下一个湿吻,
美丽眸子带着欲望,直视着伯虎欲念丛生的双眸,芳唇又盖上了伯虎嘴唇吻上了。
伯虎感到天香那对沉甸甸的乳房,正压上自己根本不能相比之平胸,既柔软又饱
满,将自己的胸口包了起来,

  口不能言的伯虎此时只能喘息低吟,天香香舌一挑,就老实不客气的闯入伯
虎口中,来一个甜美如蜜、天旋地转的深吻,肆无忌惮的口舌交缠,让两人都喘
不过气来,一时间这四唇相接胜过身上之挑逗爱抚,伯虎沉醉在与天香舌头交缠
的愉悦,而天香的手轻巧游移在伯虎身上。

  伯虎仰卧于床褥之上,天香伏在伯虎身上,居然就像洞玄子十五式「鸾双舞」
的起手式,两人相迭在一起,天香如扭股糖般绕扭动了一会儿,最后将阴户对着
假阴、丰乳对着平胸贴住,接着天香对秀眼盯着伯虎,满脸诱惑的说道:「好妹
妹,姐姐这会儿要教你些乐子哩!」

  天香心里想着,当真是太有趣了,只觉得自己胯下暖烘烘的阴户,感受到粗
粗皱皱的假阴,磨弄得挺舒服,这可是在别的姐妹间,从未尝过的异味,今晚可
真幸福了。美人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到处酥麻,有如万千蚂蚁爬上玉户,真是喜
又爽。

  伯虎心里想着,当真是太有趣了,只觉得自己胯下膨松松的假阴,感受到柔
腻湿润的花唇磨磨擦擦,弄得挺舒服,这可是用阳具插别的女子,从未尝过的异
味,今晚可真幸福了。这假美人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到处酸软,有如千万蚂蚁爬
经阴囊,又痒又惊。

  天香已然动了淫兴,看到伯虎的眼神很是顺服,便决定开始好好磨上一回镜,
可怜的伯虎,此时醉倒在下方是任人鱼肉,天香先这么的稍稍挺动,下面的伯虎
被压着不能动,却轻喘了一声,上面的天香则是继续不耐的向下挺动,将女孩子
家最隐秘的部位,用那一片濡湿和温润,不安份的磨弄着那一大朵假花儿。

  接着天香便扭着细腰、挺动丰臀,将自己娇嫩的玉户儿,一轻一重、一上一
下、一左一右的磨弄着伯虎突出的假穴儿。不多时娇花中大量花蜜泉涌而出,将
那假花的花瓣糊成一片,在磨弄之中,发出浠沥浠沥急雨之声,听起来甚是淫靡。

  除了上边亲嘴、下面磨阴,天香那一双素手还甚为不安份,在伯虎平胸、俏
脸、腰侧、臀后,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抚摸不已。醉倒的伯虎却只能安安份份的
躺着,起初还感到有些怪怪的,任凭天香磨弄,经过一磨一弄、摸摸捏捏之后,
随后感到有些意思了,这时才开始体会到,原来女孩儿家之间磨磨弄弄有这样的
趣味,就算没有插入快感,却另又不同的甜蜜。

  伯虎身不能动,只能任天香为所欲为、磨磨擦擦、哼哼叫叫;耳中听到天香
那张樱嘴儿,泄出了含糊不清淫言俏语,水蛇般扭动腰身厮磨着肌肤,眼中看到
她那张娇媚的脸儿,写满着征服者的快意,经过一柱香时间,快感如急雨般澕澕
袭来,娇躯猛然一紧,一声娇声欢呼之后,那绷直玉体瞬间松弛,艳红的脸庞,
沾着几丝汗水濡湿乌黑秀发,酥软爽快而卷下身。

  对于伯虎而言,到底只是磨弄阴囊仿成之假花唇,虽然也会有些麻痒之感甚
是有趣,然而到底并无真枪实弹,不足以让他丢精。那天香小姐也看得出,一番
厮磨似乎只是独乐乐,还未能将这西贝罗姑娘带入极乐,抬起头来,看到这罗姑
娘眼神,虽未真个销魂,但是似乎也被勾得欲上心头,满脸风情。

  轻吻了下伯虎,天香小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轻声问道:「妹妹可感到有趣?」

  伯虎经过天香小姐在身上一阵磨弄,倒也急了一身汗儿,消了些酒意,居然
口舌能动可以说话了,哼唉一番后,沙哑的说道:「有趣。」

  听到伯虎给了正面答复,天香内心充满欣喜,在烛光摇曳之间,抬起那白玉
无瑕的娇躯,现出胸前娇美俏挺峰峦,肌肤因磨弄激情染成粉红,一脸诡笑着爬
起身来,将平坦光滑小腹下,那伏贴于诱人玉户一团黝黑毛发,朝向伯虎脸儿贴
来。天香小姐下体对着伯虎的脸,心想今晚一次都教给这位西贝美人,好让她领
略其中的美妙,届时追求快感之本能自是挥之不去。

  伯虎眼见天香小姐的花唇,送到了自己面前,展开之内阴花唇,像大片花瓣
儿颜色很红,那花唇张得极开,连内里粉红色花道缱绻皱折都清晰可见,因先前
磨弄动情,正不断流出滚滚蜜汁。有蕊一条自花心抽出,长如花叶,这是天香她
那长过寻常的花蒂儿,这可让伯虎联想到朱槿突出之花柱儿。伯虎色眼儿看到这
里,心底也跟着一路赞叹自己真好命啊,居然又给他遇上了花中异品「急雨扶桑」。

  难怪天香小姐与自己的假磨镜之时,胯间一直感觉有根手指似的玩意儿,上
下扫弄于自己假花唇之间,甚至顶入戏弄藏于其中的虎首豹头,原来竟是这有趣
的花柱儿。看来这天香小姐倒有些女身男相,也难怪她容易对女子动情了。

  咕唧咕唧之声,正是伯虎贪婪吸吮蜜汁的嘴儿所发出,虽然天香要伯虎吸尽
蜜汁,但是才从酒醉稍退之人,根本出不了太多气力,稍稍舔动之后就要停一会
儿,天香那充满青春活力之淫情玉户,润红如玉、充血蜜唇间不断流出蜜汁,像
极了春潮带雨晚来急,津液顺着花唇滑落,拉出一丝丝的银线,最后滴落在伯虎
半开的口中。

  「姐姐又要丢了。」天香低沉的嗓音是因为大量消秏体力之故,更显出少女
想要将那欲望一次尽情发泄之可爱。最后她将整个阴户贴上了伯虎的口鼻,伯虎
只感到愉悦,浑然不知自己欲望会堕落至更深层,这呼吸一窒,洞玄子十三经玄
功一个不继,胯下神鞭飞挺而出,当天香娇躯后仰时,扫到她白嫩的臀背。

  正是:

  「风流不分雌与雄,逢场做戏假亦真。」

  此番伯虎尚未动到一刀一枪,这天香小姐已是连连丢身,如今这神兵一出,
又会闹出什么大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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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十九)失风被捕,虎落平阳

  天香小姐觉得身后有异,回头见到伯虎胯下生变,怵的一惊连忙起身。然而
身为官家大小姐,举止果然不凡,稍事镇静之后,不但不退却,反是挺身而出,
一手抓住伯虎下身的把柄严防其逃脱,一手捏着下面两粒蛋蛋,威胁他下半生幸
福。横眉竖眼、杏眼圆睁,恶狠狠的从樱口中,吐出清脆的拷问:「你是何方淫
贼,居然敢到谢府来戏弄姑奶奶?快快招来,否则捏爆你的子孙袋,送你入宫当
太监!!」

  哇!好凶的姑奶奶,居然要动用私刑,这可非同小可。伯虎心想,若是将他
捉起来送官,还可以装疯做傻,以花痴精神病为由逃过责罚;再不济找自己好友
祝枝山解元公去官府关说送贿也可缓刑;若是判案长官正好为谢府对头,更可能
故意判个无罪开释,让他逍遥法外。然而最最严重者,则是被她用私刑捏破蛋蛋,
这可就没救了,这种紧急状况得要好好应付。

  伯虎在天香磨弄之时,已出了些风流汗;这一惊之下,更出了一身冷汗,酒
气随着汗出,那晕醉也去了大半,虽是仍然四肢无力,但那三寸不烂之舌却已恢
复生机,急急忙忙出声道:「小姐请慢动刑,小生乃姑苏唐寅、唐伯虎,因慕小
姐才情盛名,特别改扮女装来到谢府,想要与小姐亲近亲新诉诉衷曲,求取姻缘,
请小姐疼惜小生一片痴情。」

  这江南琴棋书画四绝才子唐伯虎的大名果然值钱,才一报出是姑苏新科唐解
元,胯下的压力就减轻了一半,爆蛋危机暂时解除;只是天香小姐原本怒容满面
的娇容,稍稍缓和过来,不过这聪明人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骗过,除即手又一紧
道:「看你这乔装女子的德性,岂有饱读诗书士子模样?这江南才子唐解元的大
名你也敢冒?有何证据说你是唐解元?」

  「啊!小生岂敢欺瞒,小生的里衣上挂着做画时一方玉印,这可是如假包换、
独一无二的凭证,想必贵府中也有小生的画儿,小姐可做比对。」这起头「啊!」
的一声,主要是小姐问话时,在伯虎鞭儿上之纤指一紧,带来异样体验,令伯虎
有感而发。

  天香小姐果然是实事求是,一手紧握伯虎把柄怕他给跑了,一手开始在散于
床间的衣物间摸索。那一手翻找玉印,另一只拽着硬直鞭儿不放的手不免要扯来
扯去,对常人而言简直就是凌虐,然而对于伯虎改造神鞭而言,则是妙不可言,
只见伯虎银牙紧咬下唇,一脸痛苦难耐状,天香小姐看到他这副受苦模样,更是
得意,嘴角微扬,俏脸儿上一副快意恩仇模样,执鞭的那只手儿还故意重重多捏
几下,只爽得伯虎差点脱口叫好。

  其实天香小姐也不必那么小心,没事紧握这鞭儿,「三杯百步醉」后劲颇有
力,这酒力消退也是一步一步慢慢来,就算醒酒后下得了床,也要一段时间定定
神方可行走,如今伯虎还躺在床上手脚动弹不得,怎跑得掉。更何况伯虎还未取
到天香小姐元红之前,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如今胯下把柄落于天香小姐之手,
那伯虎就是赶他要走也不愿走啦……如此说来,天香小姐您还是继续握着鞭儿好
了。

  东翻西找之下,果然在伯虎里衣领口指到这方玉印,对着灯火天香小姐细看
了一翻,果然与家藏伯虎名画的留印相同。伯虎见那天香小姐对这印鉴看得仔细,
显然也是书画行家,见娇容上逐渐松下之脸色,知道她已信了自己就是唐伯虎,
就稍放下心来。

  天香小姐心里已然相信眼前俊俏小生,果然是名闻大江南北的唐伯虎,于是
将那方玉印挂回里衣,这时心眼儿特多的芳心却又浮上疑团,那素手儿一紧又逼
问道:「看你从罗家表姐那儿出来,说!我那娇滴滴的表姐是不是上了你这淫贼
的手了?」

  「啊!小生不敢隐瞒,罗府小姐已答应与小生缘定三生了……」伯虎那「啊!」
一声的理由同上,是爽出来的。

  「哼!我就知道我那表姐果然遭你毒手,说!除了我家表姐外,你还诱骗了
那些大家闺秀,良家妇女?」天香小姐一听伯虎上了自己的表姐,一时之间居然
起了与伯虎一较长短之心,于是又开始手头用劲,逼问伯虎之战绩,好和自己比
上一比。

  「啊!小生才刚出道,至今只有陆府昭容小姐和……」啊声的理由再同上,
后不再赘述。

  伯虎话说到一半,只见天香小姐眼睛一亮,玉手重重一握急急打插问道:「
可是那南京陆翰林家掌珠,陆昭容小姐?」

  「啊!正是陆小姐,还有她的贴身使婢春桃姐姐。」

  这时只见天香小姐表情,先是一番惊讶,继而转为满脸怅然失望,正在暗自
懊恼居然迟了一步,却让这姓唐的小子捷足先登,竟让他早了一步上了陆昭容小
姐的床,真是可惜。基于自己不上妇人的原则,看来竟要与南京第一美女陆昭容
小姐缘悭一生了。

  天香小姐原先还有那争强好胜之心,想要与风流才子伯虎比比看,谁上过的
处子档次高、数量多,没想到这唐伯虎提到的第一个,就是南京城,不不不,有
可能是整个江南的当代第一大美女,看起来其它的可就没什么好比的了,突然觉
得有些意兴索然。

  唉,既然自己无缘上陆小姐,而这姓唐的又有上过昭容小姐的经验,不如就
听他说说看,倒底陆小姐有何过人之处,倒也聊胜于无,主意已定嘴一撇,手又
用力一捏问道:「即然如此,你倒说说看陆小姐有些什么好?」

  「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伯虎还没说完,天香眉一锁、手一捏打断道:「这个大家都知道,还有没有?」

  「啊!描龙刺凤、娴熟女红……」

  天香眼一瞪、纤手又一捏打断道:「这个我没兴趣,还有没有?」

  「啊!诗词歌赋、挥洒轻松……」

  天香鼻一皱、玉手再一捏打断道:「这个有什么了不起,还有没有?」

  「啊!花容月貌、秀外慧中……」

  天香小姐香腮一鼓、素手更用力一捏,一副催逼的表情道:「这个只是外表,
我要知道里面的!」

  啊呀呀,伯虎此时心中真是连声叫苦,再要给她捏下去,可就要爆了,可不
是爆蛋哟,而是要爆浆了,连续在鞭儿上捏来捏去,令人爽得难过。真怀疑这谢
天香小姐的父亲果真奉值在吏部而不是在刑部,看这天香小姐刑求的功力十分强
悍,伯虎熬不过这番酷刑,终于要招出唐门中最高秘密了。

  「啊!啊!牡丹花穴、乐在其中。」伯虎满脸忍受不了的样子喊了出来。

  天香小姐一听,脸上表情一松,手放了一下,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如
此轻描淡写也太简单了,于是玉手又一握紧说道:「这有点意思了,形容一下这
牡丹花穴。」

  「啊!」伯虎又是一声惊叹后,继续说道:「这昭容小姐国色天香般实不必
言了。脱去衣裳后那玉体白如雪,其中妙处,真是天上无、地下少,我想世上只
有她一人。」

  伯虎说到这儿就不言语,想要喘一口气。天香见到说重要处却又不言语,忙
手又一抓问道:「她一人又怎的恁?」

  「啊!昭容小姐股间亦是雪白柔腻,那蜜裂间珊瑚色的内花唇突出,曲曲折
折繁繁复复,竟如同那牡丹花一般,你说这美不美?」

  天香小姐听到这绝品好穴的模样,就像是入迷一般,杏子眼儿显着迷离一片
柔情,口中喃喃道:「美啊,美啊。」

  握着鞭儿的手中不由自主的揉了起来,另一只没事做的手儿,也过来轻轻抚
弄着阴囊。

  「啊!啊!」受到那双面拷问,伯虎呼喊两声后继招:「这妙穴儿经过一番
爱抚,会有那大滴爱液含在花唇间,映着光儿如晶莹露珠,真不愧是绝世名花:
露滴牡丹红。你道是有趣不有趣?」

  天香双眼蒙上一层薄雾,赞叹道:「真是有趣的事,还又有什么更有趣?」
一面说双手忙成一片。

  「啊!啊!昭容小姐那雪白耻丘上,墨绿般色泽阴毛浓浓密密、长长直直、
十分柔顺的长成一片,仿佛映衬着下方红花的绿叶一般。」

  天香出神道:「这是极妙的了,还有什么样美趣?」

  一面说着,早已忘记自己的手在做什么。

  「啊!啊!若是将脸贴近昭容小姐娇嫩下体,便可嗅到如兰似麝,令人心旷
神怡之气味,若将舌儿舔弄那迷人花瓣,更有独特之肉香散入口中、沁人脾肺,
真是令人爱极。」

  天香仿佛饮了那「三杯百步醉」一般,迷醉得几乎口不能,只能喃喃说道:
「妙啊,妙啊。」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伯虎说到此间,也不禁忆起昭容小姐绝品名花的妙处,继续神往说道:「若
对昭容小姐品玉时,用舌头仔细小心自外阴、花唇、花蒂,来回舔吮,花瓣中冒
出股股淫液如涌泉般,受那舌头拨弄时,尚可发出浠浠沥沥淫亵之声,那玉户仿
佛是水做的极品温泉哪,你道世间有此绝品阴户,是奇也不奇。」

  这天香小姐被伯虎说的是芳心引动、淫火大炽,玉户内黏津、滑滑滚流。伯
虎也讲得自己情兴焰炽,阳具怒目直瞪,恨不得就在这床上,搂着天香,肏入牝
内,消消火气。

  当伯虎说完时,二人此时是淫兴大动,可惜一位是不能动,另一位是不敢动,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倒出现了些尴尬。

  只听到天香小姐幽幽一叹道:「昭容小姐果真是天下唯一之尤物,真是便宜
了你这个淫棍儿,从今以后就是你一人之禁脔,任谁都不能近身了。

  伯虎一听连忙抱屈道:「天可怜见,怎会有如此说法?」

  受到天香小姐一句苦肉计招引,伯虎居然泄露出唐门机密中之机密,将引诱
俏婢春桃与昭容小姐磨镜之始末,像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

  伯虎这番话,听入天香小姐耳中后,只见她脸上阴晴不定,最后红云上颊,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玉齿一咬樱唇,发出狠声道:「为了却奴家平生心愿,为了
那第一美人陆昭容小姐,奴家也就嫁给你吧!」

  说完爬上伯虎身,将胯间早已湿淋淋的玉户,对着那根受了好一阵子冷落的
神鞭,左右研磨一阵子,硬生生的就要坐了下去。

  天香小姐这番无头无脑的话,正令那伯虎摸不着头绪,正想要问明白,没想
到天香小姐已上了他的身,将伯虎的鞭儿当成自己破身的工具,于是伯虎就莫名
其妙的失身于天香小姐了。

  天香此举看似莽撞无理,实则打过了一番如意算盘,正所谓「打不过他,就
加入他」之策略,考虑有三:

  其一是既然昭容小姐及表姐都已成为伯虎后宫内宠,而他又乐见妻妾磨镜,
如此说来,只要嫁给他,就算是自己无法尝到昭容小姐的头啖汤,但未来长长久
久的汤汤水水,定可让她好好的终身畅饮。

  其二是伯虎虽是淫贼,然而这般名气大的人物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相
要将他套牢、赖上他,如今他都上了自己的床,不如趁此机会让他把自己身子破
了,可不就一切搞定?若是一个不巧,把自己的肚子都搞大了,那更是赖都赖不
掉了。

  其三是就伯虎的人才、文才就不用多说,多少思春少女梦想下嫁他呢,看起
来嫁给他似乎怎么算都不吃亏呢。

  伯虎此时的眼中却落下了英雄泪,终身打雁、居然被雁儿啄中了,一生之中
连战皆捷的佳绩,居然在这一夜之间被破。啊!真是太幸福了,喜极而泣的流下
快乐的眼泪,从来都是费尽千辛万苦才上得了的美女,这次居然倒过来由美女主
动出击,真是幸福啊!老天爷真是开眼了,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那东岳庙再
烧把好香拜一拜、还个愿。

  神鞭插入瞬间,些许的津液溅在湿透床榻,经过一连串玩弄,天香那花径内
壁已是非常敏感,稍受扭动挤压就让天香连声高呼,由于混合了天香的爱液及伯
虎津液,神鞭进入并非十分生硬,但那巨大还是让天香一时难以承受。

  天香动作慢而坚定,一点一点为伯虎打开少女密封十余年花径,忍受处子生
涩之初度。天香又刻意推入全根插入,那神鞭已挥开了处女封口,破了那完璧之
身,天香转成一声闷哼,娇艳花瓣终于完全绽开,停在花房最深处,满意的吐口
气,再次娇躯慢慢往上提起,让滑腻的洞壁摩擦凹凸不平之肉柱。这疼痛对天香
不算难以忍受,然而她仍是忍不住流下眼泪,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自己十八年
的冰雪贞节。

  随着她连绵不断往下冲击,天香小姐花房一次次被填满,带着元红的满溢津
液随着肉鞭出入淌下来,顺着伯虎鞭儿,流到丛丛阴毛间。天香加大往下冲击之
力,双股下压几乎贴在伯虎胯部,丰满的雪臀一上一下摇动。伯虎无力的躺在枕
上,可以清晰看到那少女秘处原本内藏之花瓣,在抽插之间翻出体外,微微翕动
着如同急雨下之扶桑,娇艳而耐操。

  「唔呜……好……爽……」天香双手不断搓弄自己的乳房,夹紧的腿更是夹
紧了神鞭,感到怀中一片空虚,天香俯身将伯虎抱紧,腿儿紧缠对方,感受着伯
虎阳具脉动之韵律。

  伯虎四肢醉软,只剩下那第五肢还有功用,所有触觉几乎都集中于第五肢的
肉鞭上,于是便细心品味天香小姐这「急雨扶桑」妙异之处。那妙牝儿如艳红色
的朱槿一般,花瓣开口皆颇大,而且花蕊蒂儿甚长,这细嫩幼长色泽粉红之花蒂
甚为敏感,稍稍磨弄便会转为润泽红玉般微微扬起,挑弄男子阴茎或是女子花唇
两皆相宜,当那花蒂一经感动,就会淫雨不断,让花道中十分湿泞。而这扶桑花
道是越向里走越窄,因此是进门容易升级难,需要够长够硬的阳具,才能通过那
长长关卡到达花心,畅饮其中花蜜。

  多疑的看倌或许会问说,这极窄的花道,岂不要细如竹筷的阳具才能进入?
像伯虎这般阳具过粗者,恐怕只能在门口逛逛,若是硬闯可就会挤裂花道吧。这
倒不必担心顾虑,所幸靠这急雨般的大量淫津润滑,过粗阳具不仅容易进入,那
紧束的花道还可令阴茎尝到紧收磨擦之快感,而阳具外抽之时,花道中之皱折还
会缠绵不已湿淋淋的随着带出,如急雨中飘摇之花瓣,观之更是动人,果然是不
可多得之花中异品。

  「嗯,啊……」娇喘断断续续从少女芳唇间吐出,伯虎粗长坚硬的鞭儿顶到
了花心,摧垮了女孩儿家长久以来之自信。快感似决堤之洪水,彻底淹没天香之
神智。她勉强抓住伯虎无力双肩,玉腿在绣榻上蜷曲着。

  终于,天香发出一声长长哀鸣,手儿紧紧攥住床单,蜷起身子,将雪白的丰
臀重重一压,肉鞭儿迎向那早已一片泥泞小径,顶住内里狭窄的花心,感受到一
股阴精从花心秘处喷涌而出。而伯虎也忍受不住,「噢」的一声长叹,一股阳精
竟似那狂风暴雨,急打在那扶桑花上。

  「好……爽……」天香脱力的喘息着,瘫软在他身上。

  伯虎运起玄功,用那神鞭吸取天香释出之元阴,慢慢移动着因流了一身风流
汗而退去醉意的四肢,自天香娇躯下挣扎爬出,迅速翻出那藏于里衣中的白色施
法绢巾,赶紧将元阴元红转至绢巾。心中暗道真是好险,幸好这酒醉居然在重要
时刻就消退了,否则可要浪费一个绝佳的元阴元红。

  回头望着横陈在湿透绣榻上的天香小姐,急雨后之嫩蕊,急雨后之美女,急
雨后之绣楼,尽在历历在目。天香小姐那初经风雨的私处,清晰展现眼前,濡湿
凌乱的丝丝柔毛,楚楚可怜的一朵雨打朱槿,夹在欺霜赛雪的大腿根处,柔嫩肌
肤上几许斑斑点点的猩红。羞唇微颤、情缝半开,淅淅沥沥的淫雨,顺着花瓣滴
下来。

  正是:

  「龙游浅水美女戏,虎落平阳佳人欺。」

  这果然是好一出血泪交织人间悲喜剧,一番波折后,这伯虎与天香小姐又有
何种形式之交锋,而伯虎又是如何画出这八美图中的第四幅。

  欲知后事如何,留待下回分解。


           (二十)天纵娇姿,美人爆春

  眼见天香姑娘破瓜后力尽卧倒,伯虎受了一夜压制,心中很想要好好报复一
番,然而身中「三杯百步醉」酒力刚退,身子还是软软的,虽然胯下长鞭没有问
题,但是身体的其它部位实在是有心无力,无奈之下,看在她自动献身的份上,
就一笑泯恩仇吧,于是登上绣榻,拥着天香的玉体,盖上被窝共同梦进温柔乡。

  一清早晨曦映红东侧窗帘,天香小姐就醒了过来,空气中弥漫着一夜颠狂之
独特气息,然而身边却是空无一人,窗外也是一片寂静。她芳心一惊,勉强坐起
身,下阴酸楚告诉她初夜回忆,慢慢掀起凌乱丝被,望着原本洁白床榻上片片暗
影,不禁又想起昨夜兴奋冲动,裸露的乳珠竟慢慢挺立起来。

  唉!男人就是这样,一得到女人身体后,就不知道躲到那儿去。唐寅这采花
淫贼好像已经溜了,看起来得要央求在衙门当差的父执长辈,寻遍天涯海角将他
捉回来,然后拿把尖刀顶在他身后,逼着他就范,这才会乖乖的娶自己了。这有
手段、有机巧、有气魄的天香小姐如是想着。

  唉!还是咱们女人间有情有义,自己每次上了一位黄花处子,第二天早晨总
是会甜言蜜语的讲个不休,等不及到晚上,在午睡时就先缠绵磨弄一番,而且总
是要待个三五天才放人走,离开时还难分难解的依依不舍。这有情、有义、有爱、
有心的天香小姐又这么想着。

  天香小姐一面这么胡思乱想,一面穿上衣服,一面缓缓爬下床榻;或许是前
一晚上独角戏,耗费太多体力,居然觉得双腿发软。正待要开口呼唤侍婢进来帮
忙,却听到自书桌传来的脚步声,一双有力的手伸了过来扶住她的身躯,转头一
望,一张笑吟吟的俏丽的睑儿,可不是那罗翠姑,不!应该是改装的唐寅才对。

  原来他还在这里,是自己多心了,以为他是位薄幸男子,偷了人家的身子就
走人呢。咦!本来自己一向自诩为女中豪杰,提得起、放得下,怎的才和唐伯虎
这个小白脸春风一度,心里就如此牵三挂四的想个不休,这可是怎么了?天香心
里是这么想,嘴里仍是冒出了一句:「我一张开眼却没见着你……」说着就仿佛
要哽咽起来。

  伯虎忙不更迭的轻抚她的背,告诉她因为醒来时看她仍在熟睡,不忍将她吵
醒,下床后来到书桌旁,正准备要画一幅书送给她,没想到就听到她起床的声音,
他可是立刻丢下手中的事,急忙过来扶她起来哦。这一鼓脑的甜言蜜语的哄着,
果然就让她心里开朗起来,嫣然一笑,然后要求来书桌旁看着伯虎作画。

  伯虎扶着天香来到书桌边,却看到昨日被伯虎擦拭元红,上面染得片片血渍
的白色绢巾,正端端正正的铺在上面,天香小姐一看,面上就要变色道:「你是
不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你已经要了我的身子似的,怎的将这玩意儿大大方方的放
在这儿,还不快些收好!」

  唉唉唉!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要了我的身子,怎的说成我要你的身子呢?
咳!还是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强龙不压地头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汉
不吃眼前亏,这种会捏爆子孙袋的姑奶奶,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赶紧赔个笑脸道
:「小生实在非常珍惜与小姐的初夜,能够得到小姐宠幸是小生三生修来的福气,
小生正准备将这初夜纪念,绘成绝世美图永世珍藏,以示对小姐终身不忘,不知
小姐意下如何?」

  一番软言讨好,果然见效,只见小姐听了伯虎如此重视与她初夜之事,内心
也是喜滋滋的,只是脸上仍放出那似喜似嗔的佯刁状,娇哼了一声道:「要画还
不快画,磨姑些什么!」

  伯虎连声道「是是是」之后,仔细审视被那元红染成片片鲜红色好一阵子,
由于前一天夜晚,天香小姐以倒浇蜡烛之势破身,于多元红流到伯虎身上,因此
转那元阴元红时染了颇大片。闭目瞑思一会儿,脑海中浮现了昨日夜里,品评天
香那异品阴户时,想到她鲜红花唇如同朱槿花瓣,那长过寻常的花蒂儿,则如朱
槿突出之花柱,于是就有了个主意了,数笔勾勒之后,居然就将绢布上大片元红
绘成了数朵鲜艳朱槿,在艳阳下随清风飘扬。最后在绢布的边边题上了:

  「天纵娇姿、香盈满庭」

  天香小姐见着那伯虎,刷刷刷的随意三两笔,几朵娇花即已画成,果然不愧
一代书画名家,只是还没有习惯夸他,只能随口敷衍说道:「噢,这样就画好啦?」

  伯虎以为天香小姐在嫌画得太少,急急接话道:「小姐莫急,这只是开始,
小生的意思是要画一张倩女报春图的。」

  在这姑奶奶面前,那「四不绘」原则还是藏在箱笼里,丝毫不敢怠慢的就要
画下去,抬头看着天香小姐翠眉含娇,丹唇启秀,嘴角微扬、琼鼻微皱,又带些
娇纵的神色,忆起前夜的那场狂风暴雨,心中顿有领悟。

  先调上了些朱红,绘出了带有喜气的大红衣裳,再慢慢工笔细描,花貌盈盈,
粉脸桃腮,唇点樱桃,眉盖秋波,接着稍许晕染那云鬓,秀发上插着镶红玉蟠龙
掠凤紫金钗,画中身着大红薄袄娇俏仕女已是跃然纸上,画得是一幅俏女爆竹图,
画中一位顽皮佳人,一手掩耳,一手持线香一枝,正准备点燃一只大红爆竹,爆
竹上倒写了一个「春」字,画中美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满脸又爱又怕又期待
的俏丽顽皮神色,让人看了真是又怜又爱,又疼又惜。

  天香小姐看着图中的美人儿,活脱脱就是自己故意放娇装嗔的模样,能将如
此神韵画出来果然不简单,只是听伯虎说这是「倩女报春图」,不知道该是怎个
解?便随口问了出来:「为何此图叫做倩女报春图?」

  伯虎呵呵一笑道:「小姐可见着图中这爆竹上写个春子嘛,若是点然了爆竹,
那春字不就爆了吗?就是取这爆报谐音,所以就是倩女报春图。」

  天香小姐「啊!」的一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果真有些学问。」

  一个早上,到了这个时候才听到天香小姐一句认同的话,看起来这位姑奶奶
的下床气可是消了,伯虎就趁机加些俏皮话语,想要逗小姐高兴,于是说道:

  「小生画这幅画儿可还是有更深之意涵。」

  「愿闻其详。」天香小姐一脸认真的说道。

  伯虎故做诚恳状,充满感情说道:「为了纪念小生与小姐之定情初夜,小生
不断思量,要画出何种涵意最为恰当,于是想到这倩女报春最是应景。」

  天香小姐听到伯虎又提到了初夜之事,不禁面上羞红、秋波流媚,向伯虎睇
了一眼道:「却又是如何应景?」

  伯虎故意摇头幌脑沉吟道:「如今看到这图,真让小生触景生情,这春儿便
是那男女缠绵之事,这带春之大爆竹便是小生,想那昨夜小姐也是自己去爆那春
儿,岂不和这幅图蛮相合的吗?」

  天香小姐见那伯虎明讽暗刺自己倒贴他,心里想要发作,然而他说的又是实
情,一张俏脸青一阵、红一阵,心里又是羞又是嗔,与伯虎一脸清白无辜、天真
无邪状对望良久,终于忍不住两人皆噗嗤一声爆笑出来,天香笑骂一句:「文人
嘴上无德!」

  「美女腹下有料!」伯虎搂着她随即回赠这么一句。

  天香小姐一听可又笑开花了,两人一阵嬉闹之后,仿佛隔阂尽消,天香小姐
丢去了别扭小女子姿态,又变成了豪放女子,与伯虎有说有笑起来。

  这天香小姐的侍婢,似乎很清楚小姐的习惯,若是有那姐妹淘来到家中,夜
中必然有事,第二天早晨小姐必然晏起,小姐还规定若是没有招唤不得随意过来
打搅。说穿了,就是天香小姐为了保守与闺中密友磨镜之秘密,因此过了大半个
早上,绣楼中都无人打搅,等伯虎将画收好了,天香便唤人上来侍候,并送上早
点。

  早餐已毕,伯虎依着前面两位小姐的规矩,总要配合美人儿的兴趣做些消遣,
好多培养培养感情,果然这喜好算计别人的天香小姐,最为爱好之道就是下棋。
这下棋可也是伯虎四绝中之一绝,当然不能拿自己的绝活儿欺负人家小女子,于
是便从饶个七八子开始。

  这天香小姐果然慧黠,并未事事依着棋谱来,没事就出个奇兵,若是伯虎一
个没看清局势,还真的会被她给蒙赢个一两盘,连续几盘下来,天香小姐仍然是
乐此不疲,直说别家闺女大多不好棋道,好不容易遇到高手,得要多学习学习。
伯虎也就一整天都顺其所愿,舍命陪淑女啦……咦?天香小姐像淑女吗?啊呀!!
放过在下的子孙袋,是淑女!确实是淑女!

  天香小姐生性活泼爱闹,这走棋时也不是规规矩矩的,若是伯虎当局者迷、
陷入长思时,就会在一旁用那伶牙利嘴、插科打诨,故意乱他,而伯虎也会以牙
还牙不时戏谑一番;这一对活宝,若不论两人棋力如何,只说这舌剑唇枪,小两
口还真是棋逢对手,各不相让。所以一天中这棋一路下来,倒也一点儿都不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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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二十一)两奇交锋,愿赌服输

  用过了晚饭,天香小姐又取出棋来要布阵再战,伯虎便出了个题目,这棋要
赌个采头,天香小姐拍手称好,然而等到伯虎说出那采头名目时,豪放的天香小
姐一时倒脸色微微一红,害羞的低下了螓首,露出了羞涩忸怩,然而豪放女果然
不愧是豪放女,随即毅然决然的一抬头,慨然说道:「赌就赌,谁怕谁呗!」

  这两人到底在赌啥啊,怎会让天香小姐变得这么迷人?原来伯虎昨晚在床上
被压制了一夜,心中颇不服气,因此便要与天香赌,谁要是输了,今夜就任人摆
布,不得有异议。就是这么一个赌注,在天香小姐的芳心中,激起了阵阵遐思。

  伯虎让了天香小姐七子,不知是受到什么影响,棋儿下着下着,天香小姐就
脸上飘起片片红云,似笑非笑般怔在那儿,根本就心不再焉,果然连连三战,都
是兵败如山倒,可以说输到脱裤子了,这样说别人的千金小姐好像有点不雅……
不过,天香小姐输了还真的脱了裤子哩。

  伯虎眼见大势已定,天香小姐已是弃子投降,不禁欢呼一声,笑吟吟的看着
有些慌乱的天香小姐说道:「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话音刚落,只见伯虎一面淫笑,用力的搂住身边的美人,美人一声惊呼,早
已被翻到在床榻,身上衣裳四下乱飞,三下两下便被这风月高手,剥成新鲜荔枝
一般的白白净净、柔柔腻腻,一对丰乳在颤栗中如水波状抖动,拉开包裹着娇美
肥臀的底裤时,伯虎发现上面早就湿透了,原来这天香小姐人虽在下棋,心儿早
就上床了。虽然先前说好输了任人摆布,然而美人仍是作态,拼命想推开这个扑
上来的身躯,但终究难敌那股蛮力,呼声也竟然变成一声令人脸红心跳的无力嘤
咛。

  天香那眼中落下泪来,终身打雁,居然被雁儿啄了,前半生床第间每战皆捷
的佳绩,居然一夜之间被破。啊!真是太幸福了,喜极而泣的留下快乐的眼泪,
从来都是费尽辛苦才能上别人家闺女取得快乐,这次居然是由别人主动出击,还
多带了一只销魂按摩棒儿,自己只要躺在那儿,就可以坐享其成的爽得要升天,
真是幸福啊!是不是该要到莲花庵去找九空师太处还愿了。

  天香娇嫩的肌肤,毫无掩饰展露于眼前,虽然昨晚见过她那娇躯,但仅止于
有限角度,如今再次看到她峰峦起伏的美景,伯虎欲望无可抑制升腾起来。天香
先是象征性略挣扎几下,伯虎一句「愿赌服输」,便让那玉体软了下来,后仰的
脸蛋儿,刚好被伯虎嘴唇迎上去,封住她娇艳欲滴之樱唇。这稍带泼辣的天香小
姐,最能激起粗野的男性欲望、令伯虎是阵阵销魂。在伯虎心理上,她可必须要
被征服的可敬敌手,一定要完全占领她的娇躯及芳心。

  伯虎和她唇舌激烈地纠缠着。双手移至高挺丰硕又圆润的乳房紧紧握住,啊!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到手了,可想了好久了:从那日在罗府离别拥抱,昨日前
来谢府欢迎拥抱,夜里被天香小姐强暴,这一对豪乳,早已在自己胸前摆弄磨擦
过几回,令人心痒难熬,这碌山之爪咸猪手早就蠢蠢欲动,只是前两次光天化日
之下动不得,昨夜酒后动不了,现在靠着这十根手指在棋局间一番博杀,终于胜
出得以一亲芳泽、如愿以偿了!

  雪白柔软的乳肉随着捏弄自指缝间挤出,一对圆滚滚的丰满乳房在手中不停
变化形状;手指儿也不时捏住勃起变硬,像红葡萄般的乳头搓捻,或许是常与姐
妹淘磨弄,乳珠不同于先前所见闺女的粉红色,却是娇艳欲滴的鲜红色。天香也
是自信又自傲努力挺起胸膛,方便伯虎逗弄。

  天香近似虚弱地躺在伯虎身下,任凭伯虎玩弄她美丽的娇躯,伯虎一手离开
娇美胸脯,一路向下越过柔细阴毛,玩弄起那如盛开朱槿般花唇,二指搓弄特长
花蕊上。这可让天香全身激动颤抖,伯虎手指感觉到她那淫液已是源源不绝。

  一手持续大肆揉搓着丰乳,把持异品名花的手儿,中指突入她那花房之中,
果然花道是越进去越紧窄,天香猛烈地收缩肉折儿,紧紧地缠住伯虎手指。伯虎
在她花穴内大力搅弄一番后,将沾满爱液而变得湿淋淋的手指抽出,先在唇边轻
吻之后,再送至天香唇边,她深情的望着伯虎,张开樱桃小嘴将手指含住,吸食
自花房溢出之淫蜜。

  看着天香因激情变得嫣红的脸蛋儿,令伯虎的神鞭更加硬挺,紧挺在她圆翘
丰满的臀边。天香手向下探,再一次抓住伯虎的把柄,如今不再是严刑拷问,而
是温柔又深情的套弄。

  两人愉悦的呻吟在绣房间回荡,更加激烈地爱抚对方。天香花瓣中的淫液顺
着她的腿流到了榻上。她将伯虎的肉鞭儿压在她的花唇上摩擦,使得那鞭儿变得
湿漉漉的。十指纤纤的将鞭儿导入那迷人的名花美穴口,伯虎用力一挺,虎豹灵
龟便破门而入。

  天香舒爽的发出淫言俏语,狭窄花道挤压纠缠着进入体内粗长的肉鞭儿。伯
虎使劲抽动着,肉体间踫撞发出「啪啪」响声。淫津爱液汹涌流出,沿着肉棒流
到阴囊、滴到榻上。

  在伯虎猛烈攻击下,天香由那千金之躯,转变成温柔婉转之情人,全心全意、
毫无保留逢迎着伯虎。没想到那么细的腰,扭摆起来竟是如此有力,令骑在上面
的伯虎,感觉像是在驯服一匹胭脂野马,想必是与那闺中密友姐妹淘磨镜时练出
的功夫,不过……喂喂喂,不是说输棋的人要任人摆布吗?天香小姐怎么可以如
此猛烈响应,犯规耶……啥?唐大爷您叫在下别管您的家务事,是是是,您爽您
的,在下就不打扰,一边凉快去了,咻,还真是看得好热呢。

  终于天香小姐自樱唇吐出一声娇呼,娇躯一个僵直,花房急剧收缩吐出一股
阴精,从花心也传来阵阵强大吸力。虽然伯虎尽力强忍,终究只能屈从和她一起
共抵巅峰,「噢」的一声长叹,一滴滴白花花的精液,如同投降弃去的白棋子儿,
一一被天香花房给提了去。

  两人软软地滑落榻上,急促地喘息,互偎着休息了一会儿,当天香又抬起头,
神采晶莹的眸子深情望着情郎时,伯虎也毫不迟疑运起洞玄子十三经起手式,再
度挥鞭奔腾驰骋。

  这一夜伯虎使出浑身解数,换了数种花样,可让天香小姐真正尝到了身为女
人的好处,到了第二天早上梳洗时,伯虎提议为天香梳头,取出了一枝镶有红玉、
中间嵌有映光珠的凤首紫金钗,替天香小姐在云鬓间插上,看到与「倩女报春图」
中美人发上雷同的钗儿,镜中的天香小姐竟露出了从未出现过,像新嫁妇般小女
子娇羞模样。

  伯虎在天香小姐的绣房中连住了几日,白日在棋局上拚斗、舌剑唇枪斗嘴,
几日来混得熟了,有时天香眼见局势不妙,还会频频嗲声嗲气、拖着腻声媚语的
叫声「寅……郎」,再抛个媚眼的眉目传情;或是故意解开领口扣儿,故意小露
个酥胸,直道「好热好热」的,让伯虎觑着那天然美景看个不休,如此一来让他
心中十分动火,如此便会有意的让她一分,不尽情攻杀,故意下得个两平。而天
香小姐见到自己的媚力生效,也是眉开眼笑,比凭真功夫赢棋还高兴。

  而夜里在床第间争锋、淫言俏语连连,又在伯虎故意相让之下,还真的是各
有胜负,也是趣味盎然。

  正是:

  「日长全赖棋消遣,计取输赢赌春宵。」

  几日努力下来,谢天香小姐的身心果然都寄在伯虎身上了,只是有一点唐寅
一直没有弄懂,也没敢问,怕一不小心碰翻了醋坛子弄得一身酸。那就是天香小
姐破身时为何提到了陆昭容小姐?

  伯虎自以为是的认为,天香小姐嫉妒陆昭容的南京第一美人的名号,又配上
了他这江南第一才子,两个第一凑成对了,将这位争强好胜的官家掌珠谢天香小
姐置于何地?于是决定硬插了进来,也和伯虎好上了先追个平手,将来或许在闺
房之中还要比个高下哩。

  伯虎这么个想法,自以为魅力无限,还真是在自个儿脸上贴金哩,然而他这
淫中君子之心,怎么度得出俏佳人腹中弯弯曲曲的小主意,倒有一大半打在他千
辛万苦觅得的绝色佳人身上。可笑唐寅这色中饿虎,全然不知居然在自己后宫禁
脔中,就要放进了一只女色狼。

  却说伯虎搞定了天香小姐之后,又是如何离开谢府,将会有什么奇遇,欲知
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晓。


          (二十二)空门奇葩,舍身饲虎

  话说伯虎在谢府,将那泼辣爽直的天香小姐,调教出稍许温柔女人味之后,
便准备拜别老夫人及天香小姐,好继续那八美的寻芳猎艳。只是这回伯虎还没出
门,这美女却是自己找上门来。当伯虎天香小两口正在堂中叮咛话别,忽的伯虎
胯下处女风向鸡突然指向门外。

  伯虎这屡试皆爽的处女气机指引,自从在陆府、罗府连着上了昭容小姐、春
桃及秀英小姐之后,已经变得非常挑嘴,普通处女已无法引起动静,唯有高档处
子才会引出动作,看倌不禁要奇怪了,原先在宁王府时节,不是对所有处子侍婢
都会感应吗,为何上了昭容、春桃之后就不感应了?

  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神奇,当初邵道长在伯虎出师时,放出模拟七大名器的
销魂八卦阵,几乎吸尽了伯虎元阳,而伯虎所练龙虎山玄功发出回馈感应,极需
吸起处子元阴练化为元阳,以补足空虚,而在陆、罗、谢府中与多位绝佳处女相
交,吸收那许多极品元阴,练化之元阳几乎回填过半,回馈感应因而削减,因此
对于寻常处女元阴已无感应。

  因此伯虎在天香破身之后,发现神鞭对府中其它人皆无反应,因此也没在刻
意的运功缩阳为阴,就放着神鞭在胯下晃荡,没想到就在与天香小姐话别时,居
然演出一幕一枝红杏出墙来。

  又有美女啦!头儿转向胯下风向鸡所指方向,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前两
夜天香小姐才想到要去九空师太那儿还愿,还没动身哪这师太就施施然来了。只
见到:粉雕玉琢的面庞上,肌肤白的近乎透明,素净端正的面容,芙蓉为面、秋
水为神,眉青如黛,唇若桃花,一头青丝又长又直,一袭袈沙之下身段修长,双
峰玲珑,柳腰不盈一握。胴体苗条有致,即使身在尼僧服饰中,也难掩四射的艳
光,神情庄重又不失亲切和蔼。

  那莲花庵内的九空师太,携着一位十一二岁的小沙弥走了进来,见着天香小
姐施了一礼,就说是因为老夫人先前在大士座前许下心愿,今日要在庵内诵经礼
仪,想请夫人、小姐同去拈香拜佛。

  天香小姐一面招呼九空里面请坐,一面等着伯虎作别上路,谁知唐寅也是淘
气,一见这九空师太长得美丽出尘不禁心头一阵荡漾,两条脚就不肯动了。连忙
运功将怒指的鞭儿收起,不待天香居中介绍,早已迎向前去搭讪起来。此时的唐
寅,已将九空尼姑当作了意外奇遇。

  正应着那一句:

  「意外奇缘真难得,人间艳福应无双。」

  如此一来可急煞了天香小姐,既不便阻挡,又恐唐寅露出破绽。其实这生性
豪爽的天香小姐倒也不是因为吃醋,虽然这位标致美丽的九空师太,早就是天香
垂涎已久的磨镜对象,只是师太身在佛门,举止端庄又不饮酒,因此还未能找到
机会下手。

  她所担心的,是怕伯虎这淫棍,以为来到谢府的美丽师太,也是与天香小姐
磨镜的闺中密友,因此就要和她胡天胡地的乱说起来;无论伯虎以女装的身份或
是以男子的身份,在谢府对九空有无礼行为,恐怕都会坏事,眼见他俩在厅堂叙
话,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天香小姐见九空尼姑和唐寅谈得非常投机,心里真的说不出的焦急,倒有点
后悔前两天在床第之间,怎的居然会想着要还愿,这会儿菩萨果然显灵,就差了
位美人来请她去上香还愿。

  呆呆的发了一会怔,只得从旁打断她们的话头,引着九空去见老夫人。好个
唐寅,一看天香的模样就已窥知天香小姐想要从中作梗,哼!都已进了我的后宫
了,怎可如此拈酸吃醋、阻挠相公寻芳猎艳的正事儿,于是急忙起身握着九空尼
姑的手殷勤的说道:「我在这里等候,你见过老夫人出来,我同你去宝庵中谈谈,
菩萨座前我也有一个心愿,趁机让我也去烧一枝香,磕几个头吧。」

  九空尼姑听了,连说很好!天香则急得咬着银牙,暗暗向唐寅丢了几次眼色,
唐寅却只是当作不见,仍然一屁股坐下,天香无奈,只得引着九空入内见老夫人。

  见了老夫人,却因身子还没复原不能同往,只命天香小姐随着九空同去拈香,
九空不知甚中曲折,便望着天香一笑道:「既是老太太不能同行,那么让罗小姐
作伴不是很好吗?」

  天香还未回答,老夫人早接口道:「罗小姐还没走啊,很好,香儿你就央她
做个伴儿吧!」

  接着又对九空夸了一番罗小姐如何温文美貌、善解人意。

  此时天香小姐正是有苦说不出,无可奈何的与九空辞那那老夫人,回到卧室
换了衣服,粉脂也不施的就和九空一同下楼,命使婢传话,准备了四乘肩舆,带
着女婢与九空、伯虎同上莲花庵。

  这莲花庵就在学士街的东尽头,距谢府不过一二里远,轿子走得快不一会就
到了,下轿后庵内几位女尼早已迎在门首。九空以地主之谊殷勤招待。天香因有
事在心,不愿久留,便推说老夫人病体未愈,不能没人侍奉,拈过香后就得回去,
免得老人家悬心盼望。这时观音殿上早已设着忏案,几位女尼在那儿诵经,九空
便陪着她先去大士座前拈香礼拜,接着又至各处菩萨面前,一一点过香烛,行过
稽首礼,唐寅也在后面装腔作势的胡搞,各处瞻拜完毕,又回到方丈拜茶。

  天香见着伯虎的举动,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略坐片刻,饮过一杯香茗,便
起身作别,唐寅见天香一路过来脸色不佳,知道这位佳人有些恼他,也顺势向九
空辞别。

  天香原要用轿子送唐寅回寓,怎奈唐寅坚辞不必破费,天香只得作罢,在伯
虎耳边急促的留下一句:「你得仔细小心一点。」

  说完便带着婢女自行回家。其实天香心里想的,只是要伯虎别露出破绽;然
而听到伯虎耳里倒是心里一惊,只当是天香小姐在记恨了,倒白担了许多心。

  这唐寅待天香小姐轿夫的后脚一走,他的前脚又跑回来,推说想要如厕方便,
重新进入莲花庵。九空尼姑见他又转回来,倒是喜出望外,在他方便之后,一面
吩咐倒茶,就留他在房中谈心。在唐寅旁敲侧击之下,也弄清楚了九空师太的出
身来历。

  九空这位带发修行的美尼,原本也是名门后裔,只因父母双亡,家产被占夺,
所以辗转流入空门,不过她虽归依佛座,却是年纪很轻,而且出落得美丽绝世,
因而初进莲花庵时,当家师太就不肯让她落发,只叫她带发修行,预备日后挨不
得苦楚时,可返回俗世。

  后来当家师太得病元寂之时,因见九空心志诚笃,并无邪念妄想,因此传她
衣钵,将莲花庵交与她掌理。九空本是冰雪聪明,又年轻貌美,琴棋书画也都能
上手,自从住持莲花庵,许多名门闺秀官家内眷,因见九空才貌出众,很愿意照
顾她,与莲花庵结了香火缘,让她得以募集银两,将佛像殿宇修茸一新,一切事
务重行整顿,使那香火日盛一日。

  九空在庵中衣食安足,也就一心一意的清修,预备就要以此了却残生。或许
是我佛慈悲,不肯令那美丽青春虚耗,居然让她遇到了唐寅,乃跳出佛门另结了
一门善缘。此乃后话。

  九空乃方外之人,不若闺阁小姐谨守礼教男女之防,于是伯虎很快的自揭身
份,以圆滑灵活的手腕、高人一等的才貌,斯文温柔的性情,开始对九空展开追
求。

  九空本非无情之人,遁迹空门也是出于无奈,如今得遇一位名满大江南北、
青年才俊的堂堂解元郎,怎叫她不生出敬爱钦羡之心。伯虎何等机灵,略一接谈
之下,便摸出了对方的心思,于是婉转诚恳的旁敲侧击。九空难挡伯虎莲花妙舌
的千方百喻,不禁古井扬波,一颗芳心怦怦乱跳,最后深叹一口气,仍然婉拒了
唐寅的求婚。

  唐寅一听心急的不得了,自己己坦诚表达一片真心,看起来九空对自己明明
有意,为何就是不答应,定要九空说出个理由。

  她面色微微一红,低下了螓首,羞答答的低声说道:「此事真是羞与人知,
解元郎硬是要知道原委,小尼只好有污尊耳了,小尼是白虎……」

  说那最后几个字时细如蚊蚋,伯虎听不清楚,急忙问道:「小生的字叫伯虎,
难道你也叫伯虎,这也可巧了……」

  九空见伯虎误会了,急急放高音量道:「不是不是,小尼的意思是,小尼乃
天生白虎身子不祥,恐怕是白虎精转世!因此不敢与解元郎结姻缘,怕会害了您!」

  伯虎一听诧异道:「怎会有这等事?」

  九空两眼一红,凄凉的说道:「小尼自幼父母双亡,家产被匪人所夺,辗转
流入空门之后,常常扪心自问,为何身世如此坎苛。待长成后才发现,自己竟是
不祥之白虎转世,难怪会克死双亲,一生不幸,于是决意苦守青灯,一心为善,
不敢再以此身害人。因此不敢应允解元郎姻缘。」

  伯虎听到九空所说理由,感到啼笑皆非,怎会有如此迷信之歪理?若是说到
世上传说女子阴部天生无毛之白虎,那传言可就什么都有啦,淫欲界说那是名器
百难求一,生有如此名器者绝淫无比。乡下人说会克夫、克亲人。爱嫖的人说上
了好爽。迷信者说遇到了会走霉运。唐伯虎则说,上过那么多个美女至今还没遇
上一个白虎,好不容易遇到的这一个,咱是要定了。

  唐寅听到九空说出她深信不移的迷信理由,又开始说好说歹的表示,自己不
怕白虎;八字是百虎星座命,只要让人倒霉,没有自己倒霉;自己才是白虎星害
人精;不过无论伯虎怎么说,九空都是不肯应允。

  唐寅这下可就急了,抬头一看壁上挂着一幅观音大士图,正以那柳枝普施甘
霖,突然灵机一动,开始转移话题了。

  「唉!」伯虎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满面凄容、默然不语。

  九空见他突然不说话了,又是一副失恋想上吊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忍,带着
哽咽声道:「小尼见到解元郎,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文采才气如此高明,性情
如此温文尔雅,对小尼又是如此深情,小尼真真是心有所感,也不畏惧犯了佛门
色戒,死后堕入阿鼻地狱,也情愿委身与您,只是小尼实在生来不祥,不敢害了
解元郎……」

  伯虎愁眉苦脸、微微摇摇头道:「小生这番叹息,倒不是为了个人姻缘区区
小事……」

  九空疑道:「不是为了与小尼姻缘之事,又是为了那桩?」

  伯虎突然面容一肃,十分诚恳问道:「九空师太时时游走于官宦之家,可听
闻过宁王有那狼子野心之事?」

  九空一听这事关天下之事,也是面容一整,小心的回道:「小尼多多少少有
所听闻,不过小尼乃方外之人,这官家之争斗,也只能听听罢了。」

  唐寅面容一正,十分严肃道:「师太乃佛门中人,难道不知所谓出家人慈悲
为怀吗?」

  九空一听忙肃容道:「啊弥陀佛,我佛慈悲,敝庵中也是时常做那施舍善业。」

  唐寅点点头道:「若是这些施舍,也不过是那小慈小悲,小生当前论及乃事
关千万人之身家性命,若是有朝一日宁王果然起兵称雄,大江南北之百姓只怕是
在水深火热,就算是师太方外之人,届时亦难瓦全。」

  九空师太一听如此厉害,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只是口中喃喃念着佛号不已。

  伯虎续道:「若是师太也是慈悲为怀、有那好生之德,顾念那千千万万大江
南北百姓之性命,小生倒是有一言相告,否则……」

  九空师太一听将有用于己,随即振奋起精神道:「小尼虽是一介女尼,若是
有益于江南百姓,小尼必尽己所能,解元公请道其详。」

  于是唐寅索性将自己的豹房密探的八卦任务,由于取元红事关人家闺女名节,
另一方面要佯装花痴躲避宁王刺探,因此与友人赌那三个月内求得八美团圆做为
掩护,至今已取得昭容主婢、罗秀英、谢天香等佳人之元阴元红,同时也订下了
姻缘。先前积极求取九空姻缘一事,除了爱慕九空人物以外,同时也是为了这计
策。

  向九空源源本本简述一番之后,还特别强调,若是能够完成元阴八卦阵图,
将可破了宁王筑坛所集皇气,使他无法坐大,如此一来即可消弭一场战争之祸,
这拯救苍生之举,实乃功德无量。

  九空一面听来,心中充满感动,没想到这唐解元如此关怀苍生百姓,如此劳
碌奔走,然而也不禁怀疑,自己可有何种作为,于是问道:「敢问解元公,这八
卦计策之中,何者可用到小尼之处?」

  唐寅脸不红、气不喘严肃的回答:「小生愿取师太之元阴元红一用。」

  九空一听不禁迟疑道:「佛家有云慈悲为怀、舍身喂虎,为那苍生百姓,小
尼可以奋不顾身,可是小尼为白虎之身……」

  唐寅急急接下去说:「师太若是还有怀疑,小生这儿有那玄术仙法,可以用
来确认师太元阴合于八卦阵图所用,敬请师太莫再推辞。」

  九空道:「若是解元公有仙法认定小尼元阴可用,小尼就无话可说,敢问解
元公如何施法确认?」

  唐寅道:「这玄门功法只怕有污尊目。」

  于是就将那处女风向鸡可以指出上好元阴之事说了出来。九空听了是半信半
疑,于是伯虎便收回缩阳为阴之功,胯下神鞭迅速在裤裆处顶出了一座蒙古包,
九空一看羞红着脸,照着伯虎说明在房内走动,果然那帐蓬顶就随着她的身子移
动,连伯虎闭上眼睛时,指向仍神准无比,于是也就信了伯虎所言。

  终于九空答应与伯虎阴阳交合取处女元阴元红,而且既然伯虎能够为那天下
苍生百姓,不计个人荣辱,看唐解元做大事的模样,那么自己考虑那白虎煞星也
不过就是小事一桩,不会影响唐寅的福大命大了,那么嫁给他也是没有问题了。

  然而这莲花庵乃佛门净地,自不可亵渎神佛在这儿取元红,于是九空乃与伯
虎相约,第二天两人结伴前去她师父生前闭关悟道之福地洞天,在那进行摄取元
阴元红之事。

  当下九空就留了唐寅在庵中进午餐,将伯虎送走后便开始安排庵内接任住持
之事。

  正是:

  「说道理佛寺定情,为苍生女尼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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