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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都市情侠风云录】【更新至50章】作者:sx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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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谁是猎手

  肖更贪。儿子JJ被踢,外伤治好是容易,也不花多少钱,可要想恢复功能,
那可就是个无底洞了,不想断子绝孙的话只好往里猛扔钱了,不知如此解释兄满
意否?

  关于黄易大师嘛?嗯,怎么说呢?褒贬俱有,喜恶参半。

  前一段一直在忙羔羊的征文,所以进度慢了下来,搞定后会尽量加快,请大
家谅解。

  连续几章无色兄弟们等急了吧?发现其实我更喜欢写情节类的文啊,所以此
章依旧无色,别骂人,版主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呵呵。

           首发情海羔羊转载没得商量

  ***********************************

  餐厅内的布置正符合店名,到处都是华丽的绸缎织品,墙上还悬挂着丝绒壁
毯。丝绸本是中国风情,绒毯又是西亚特产,挂在西餐厅照理会有些不伦不类,
可我却没有这种感觉。巧妙的交错,合理的布局,恰当的配色,很好地将东西方
文化结合在一起,金丝银线,中西合璧,华美却不失典雅,别致新颖,让人眼前
为之一亮。

  就坐后侍者送来菜单,她要了鲷鱼餐,我点的是特制火焰牛排。菜还没来,
侍者先送来一个冰桶,桶里有瓶酒静静地躺在冰块中," 您好,Miss黄,这
是您预订的红酒。" " 打开吧," 她转头向着我,又是一笑," 这是八五年份的
ChateauLafite,这家店里只有四瓶,这恐怕是最后一瓶了吧?"
侍者点头应是,将酒打开,浓郁的香味直扑鼻端,仿佛置身于法兰西葡萄园中,
又如同踏足云端,温软的感觉让人飘飘欲仙。不愧是高级红酒,未入口就令人先
醉三分。

  身为料理高手的我对酒类的了解又怎会匮乏?光凭香味就知道这确实是价值
不菲的真货,平时难得一尝的。

  黄佩芸举起高脚水晶杯,让浅浅的红酒在鼓起的杯肚中轻荡," 我们在X市
也算得上是中等收入阶层,虽不能挥金如土,偶而小资一下也不算过份吧?" 说
罢展颜一笑,柔和的桔色烛光下,我看见她眼中竟闪出小女孩一般的调皮光芒来。

  杯中酒未及细品,我心中疑惑更甚,到底是什么样的私事?看她的情态,今
天不像是有求于人,倒像是和热恋中的情侣在享受烛光晚餐,心中有些不安的感
觉。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可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

  黄佩芸选择这里没有错,这家店的菜做得真不是盖的。牛排选的是上好的眼
肉,火候恰到好处,异香扑鼻,入口鲜美,肥腴嫩滑,口感一流。她吃的鲷鱼其
味虽不知如何,看上去也是色香俱全,配料讲究,想来必非凡品。

  她好像忘了找我来的目的,尽拣些无关紧要的事来说,絮絮叨叨地说了快一
个钟头,正餐用完,一瓶Chateau Lafite也喝得只剩下小半瓶。

  我体质特异,酒精对我基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她却双颊绯红,眼波荡漾,香
唇微启,一副不胜酒力的娇俏美态,看得我越发不自在起来,这样还怎么谈正事
嘛?

  " 小萧," 似乎是猜中我心中所想一样,她终于开腔了," 知道我今天找你
出来是为了什么吗?" " 经理,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这…这叫我怎么猜呀?" 她
不会醉了吧?和年轻的男下属在一起,这…这…她也太放心我了吧?贵妃醉酒,
毫不设防,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嘛,我可不是柳下惠。

  " 哎,都这么熟了,不是工作时间你就不要叫我经理了,多生分呀?和他们
一样,叫我芸姐吧?" 她纤纤玉指从果盘中拈起一枚葡萄把玩着,那是餐厅赠送
的餐后水果。

  " 芸姐!" 自从那晚在岛上突破了她的心防,窥探到她坚强外表下脆弱的内
心后,她亲手将自己的茧壳挣破,回来我们就再没有什么近距离的单独接触,似
乎又恢复到简单的上下级关系。直到今天这声一叫,那久违的亲切感觉才又回到
我俩之间。

  " 嗯," 她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微妙变化," 我今天约你,是想
让你给我当一回参谋。" " 当参谋?" 我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 对," 她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在通达这几年,我都是以事业为重,你也
知道,因为新铭的关系,我不会考虑别的男人。之前不少人追我,我一向都是毫
无余地地回绝掉了。可是你在岛上那一番话让我想通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
要开始另一种生活。" " 前段时间我在公司餐厅说的那句话,加上最近我刻意改
变的言谈举止,公司里一些聪明的男士已经看出苗头了。现在放手追求我的有三
个人,市场部的许敬诚、采购部的经理胡哲、还有财务主管徐正业。" " 芸姐你
的意思是……" 我终于明白她约我出来的原因,可是也越来越糊涂了,这三个人
我虽然都认识,可毕竟进公司才一个来月,怎么也熟不到哪里去,找我来给她出
主意,这…这…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 许敬诚相貌堂堂,年富力强,前途无量;胡哲平时不出声,关键时候相当
可靠,让人有安全感;徐正业年纪虽大了一些,可温文有礼,善解人意;这三个
人我实在是难以选择。" 她顿了一顿,抬起头看着我," 小萧,我希望你能从男
性的角度出发,给我一个好的建议。" " 这个…这个…芸姐,你这回真是找错人
了,我和他们几个都不是很熟,关系到你终身大事,我又不能信口开河,你…你
还是问别的同事吧?" 什么跟什么嘛?客串了一把婚姻顾问,服务对象还是自己
心仪的女子,也亏得我还能口齿清楚地说话。

  " 不要紧,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看法,你随便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怪你。

  " 她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让我出丑呀?要不就是喝醉了说胡话,对,一
定是这样。

  " 依我说呀,他们三个都不怎么样,要选干脆选我好了。" 被她逼急了我只
好胡说八道,反正酒后的话不能算数,反正她说了无论怎样都不怪我,反正…反
正这也确是我心中所想。

  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她突然一把抓住我放在桌上的手," 这可是你说的,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可不许反悔。" 我一下子楞住了,烛光下看得清楚,她
面带浅笑,颊绽梨涡,双眸清亮得有如一泓秋水,竟没有半分醉意。

  " 芸姐,这…我…你……"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期期艾
艾,差点咬着舌头。

  " 就等着你说这句呢,终于被我逼出来了," 她笑得像只把猎人耍得团团转
的小狐狸," 放着集三人优点于一身的男人不要,却想在三人之中作出选择,这
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你说我像是会干这种蠢事的女人吗?" " 我…可是…我
……" 无论我怎么努力,头脑就是没法冷静下来,只能傻乎乎地听她继续往下说。
这时候,端着猎枪的反而是她,我则成了一只呆头呆脑的笨狍子。

  " 在岛上我溺水你救我的时候,那晚在沙滩上散步的时候,还有后来…后来
躲在石头后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是和平常不一样的,我又怎会看不出来?" 我
更是哑口无言,当时只顾欣赏美女和博取她的好感,哪会想到心中的情愫会从眼
神中流露出来?

  " 你敢说对我从没动过心?你敢说你就没有半点意思?" 她语如连珠,咄咄
逼人,可声音却压得很低,不虞被其他客人听见。" 我问你,你送我粉风信子,
含意是什么?是倾慕!倾慕是什么意思?对异性的欣赏和向往!可见你潜意识里
对我还是有所牵念的。" 一针见血啊,精明的女人最可怕了,一举一动都被她看
在眼里,记在心里。

  萧桐啊萧桐,你要是再敢小瞧女人,今后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小萧,不,桐,是你帮我从过去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你是除了新铭外第一
个和我有那种程度身体接触的男人,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打开我幸福下半生大门的
钥匙,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从那次旅游回来后,这一个月来,每次再想到你的时
候,我…我就再没法像从前一样,把你从脑海中轻易驱走。" 她话锋一转,檀口
轻噘,眼波看上去竟然有些楚楚可怜的哀怨,让人觉得任何辜负她违逆她的行为
都是不可饶恕的,情不自禁地想去怜惜她,抚慰她,乞求她的宽恕。美女的威力
果真不容小觑,我终于明白了倾国倾城这个成语的由来。

  " 桐,知道吗?旅游最后一晚你在海滩上的话字字句句都说到我的心坎里,
我会的,喜欢的我一定会全力争取,失败再多次我都不会放弃。你,就是我追逐
的目标。" 我现在的心情矛盾得难以形容。这件事本身,对我来说当然是天上掉
下的大馅饼,求都求不来的,可是用这种方式收服她,不对,应该是被她收服,
未免…

  未免也太让我难受了。这不是大男子主义作崇,只是觉得别扭,好像有哪里
不太对劲。

  果不其然,她的下一句话当即让我如坠冰窖。

  " 我知道,公司里,包括咱们部门有几个女孩子对你相当有好感。公关部的
小叶和你关系不错,小雅就不用说了,连严艳看你的眼神都有些异样,还有秦慧
的离职也八成和你有关,我没说错吧?这些我都不放在眼里,争取我想要的东西
时,我有自信不输给任何人。" 她说这些话时笑意盈盈,面若春花,可我却越听
越不是滋味。什么叫" 想要的东西" ?男女之爱贵在情感的交流,特别是追求与
被追时的微妙感觉是最让人心动的,有计划有预谋光凭自己单方面的想法去做有
什么意思?没有互动的爱情只是死水一潭罢了。

  像她这样把所有过程撇在一边直奔主题的行为和诱人入局,试图抓住时机一
槌定音的手段都特别让我心生反感。事事了如指掌,步步透彻分析更是让我背脊
发凉,心中生寒。

  不应该是这样的,黄佩芸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是不是单身的时
间太久,忘记怎么恋爱了?还是强势女人当久了,把工作中那一套都搬了过来?

  我该如何应对呢?义正辞严地拒绝她吗?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岂不太可惜了?

  还是感激涕零地拜倒在她裙下?可这样畸形的爱情又怎会开出美丽的花?身
体力行地教会她什么是爱?社会经验和人生阅历比我丰富百倍的她又怎会听得进
去?

  " 桐,别犹豫了," 看来我的沉默让她认为我在考虑," 选择我,我们在一
起一定会幸福的。" 这种命令式的口吻终于让我彻底忍无可忍," 霍 "地站起来,
" 芸姐,你给我听好,我是喜欢你没错,可你要以为吃定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你认为爱情和幸福是计划好就可以实现的吗?爱是彼此的无私奉献与牺牲,不全
心付出,不用心理解,你永远也不会得到真正的爱情。如果你的爱情观是这样,
那我可以告诉你,你真的该醒醒了。" 说罢我再不理会俏脸煞白的她和其他客人
诧异的眼光,转身大步走出餐厅。

  放弃她虽然可惜,可这种发号施令、颐指气使的爱情要来又有何用?难道今
后还天天让她安排我洗脸刷牙,吃饭睡觉吗?

  出门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是她追上来了。

  " 等等…等等我……你停下来呀……" 我硬起心肠不理她,自顾自地向停车
场走去。

  " 你…你听我说,等…等一等呀……哎哟!" 惊叫声突然响起,高跟鞋奔跑
不便,是她跌倒了?我连忙转身去扶,却见她丝毫无恙,站在几米开外笑盈盈地
看着我。

  " 你……" 我为之气结,可火气竟也消了大半。即使在气头上,从自己刚才
的表现中我也能清醒地发现,确如黄佩芸所说,毕竟我内心深处还是相当在乎她
的。

  正没计较时,她小跑几步,竟整个人朝我扑过来。本能反应我自然是张开双
臂将她环住,温香入怀,巨大的冲力让我后退了几步才停住。

  " 你有病啊?" 我扶正她的娇躯,放开双手,恨恨地骂了一句。

  " 谁让跑这么快不等人家?" 黄佩芸一对玉臂仍紧搂着我的脖子不放,成熟
性感的她竟像个小姑娘般发起娇嗔来。

  " 好了好了,快放开,那么多人在看呢。" 现在正是黄金时间,步行街上人
潮如流,我俩这般举动引来不少讶异的目光,还有不少人驻足观看。

  更为尴尬的是,与岛上那晚如出一辙,鼻中钻进的缕缕幽香,胸前顶着的两
团粉腻让我下半身无法抑止地又有了反应。我可不想当街出丑,还是尽早离开为
妙。

  " 我要是放手你又跑了怎么办?我又追不上你," 她仰首在我耳边轻语,口
中呼出的热气让我直痒痒," 放手可以,你要是再敢不理我我就当街大叫。" "
叫什么?叫非礼?小姐,可是你自己扑到我怀里的,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 我
会大喊,' 萧桐,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把肚里的孩子打掉 ',如何? "怀中有着
天使面容的美女口中吐出的却是小恶魔般的话语。

  天哪,要是她真的这么一喊,我就真成了过街老鼠,整条街上估计是人都不
会放过我的。这招真是太绝了,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 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谁会想到平时端庄严肃、卓
然不群的黄佩芸黄经理发起疯来会这样难缠?简直比小丫头还要粘人,刚才剑拔
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变成像是小孩子吵架拌嘴,我真的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 有风度的男士餐后怎么着也得送女士回家吧?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算什么
绅士嘛?" 她又祭出我今晚才领教过的绝招――看似无辜的表情和可怜得几乎能
杀人的眼神。

  " 怕了你了,我的车停在那边。" " 那就走吧,你还在等什么?" " 你总得
把手放开呀!这样搂着像什么样子?" " 哦、哦!" " 喂,我说,挽得这么紧叫
我怎么走路呀?" " 才不管,人家喜欢。"

                "……"

  我的天呀,世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不是我的幻觉吧?神啊,如果这是
个梦,请让我快一点从梦中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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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男女征战""

  " 要是你被人这么耍,你会高兴吗?"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专心开车,不
管她怎么招惹都不再理她。

  一路无话,不多时就到了她的家――湖景花苑,这也是X市中高档商业小区
之一,以毗临鸳鸯湖为卖点,倒也相当出名。

  " 怎么,到了门口都不上去坐会儿?" 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回头斜睨
着没有要下车意思的我。

  一天的好心情因为她今晚的" 演出" 早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是有气没法出,
想骂难开口,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的古怪感觉,说老实话我还真不想上去,可真
要做得太绝今后还怎么相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熄火下车,亦步亦趋,跟她上
楼。

  进屋抬头四处打量,整个客厅装修以浅色调为主,鹅黄、米色和奶白分别是
地板、墙壁和沙发的颜色,墙上几乎什么装饰都没有,只是挂了一个无盖框式的
钟,整体看上去相当简约素雅,正是近年来家装风格的主流。

  " 你随便坐,我先洗个澡,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 黄佩芸丢下这句话后
一转身就进了卧室,把目瞪口呆的我一个人留在客厅。

  我…我真的要晕了,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吗?随便坐?自己拿喝的?她到底
当我客人还是男主人呀?洗澡?主卧的门还不反锁?真的想引诱我还是怎么着?

  一晚上梦游般的遭遇让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考这一切:黄佩芸今天的表现
太奇怪了,她这种沉稳内敛的个性,怎么出现这样那样十几岁小姑娘才有的言语
和行为?

  以她的智慧和经验,这种异样的行为肯定有其目的性。如果是故意的,她的
目的在哪里呢?难道她会在被我拒绝后以为这样的举止能引起我的好感?能对我
俩之间的发展有任何裨益吗?显然不可能。

  那这一切难道是她纯出自然的表现?这个…这个就更不可能了,这比她现在
洗澡洗一半忽然光着身子出来还更离谱。

  脑中乱乱的一团,根本理不出什么头绪。我是学法律的,不是学刑侦的,满
脑子的处罚条款,期限职责我都能倒背如流,可行为学和心理学我真是一窍不通
啊,怎么猜?

  我把心一横,管他的,还推理个什么劲?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
掩,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主意已定,我轻松下来,打开电视机旁边的功放,调高音量,听出来是班得
瑞乐团的轻音乐。嗯,总算是有一共同爱好,对追求内心宁静的人来说,这是首
选,挺适合现在的我。

  流畅舒缓的音乐配上卧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还真是别有情调,我饶有兴趣
地在客厅中踱步,想像着静谧的湖泊、流淌的溪水、浩瀚的海洋、幽深的森林,
倒也是心旷神怡。

  一刻钟不到,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卧室的门打开,柔和的灯光
下,我的眼前一朵出水芙蓉正在盛放。

  一身银灰色的丝缎睡袍,腰间束着的同质地的丝带让动人曲线完美呈现。前
襟敞开了两个扣子,领口前胸处那一小片绝妙的雪白让人一阵晕眩。睡袍下摆只
及小腿处,白生生的脚胫脚踝形比藕段,色胜璞玉。

  " 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 ,小脚丫儿藏在绿色线织拖鞋中,只看得见小
半截足弓和圆润的后跟,却是更勾人魂魄,招人遐思。

  湿漉漉的秀发只是略为擦拭,散乱地披在肩头,一张俏脸在热水的作用下变
成像苹果般红扑扑的颜色,水汪汪的美目中一点乌漆,嫣红的小嘴轻抿,嘴角微
微上翘,颊边梨涡再绽,浅笑甜甜。她这样出现在门边,仿如九天之上的仙女从
五彩祥云中露出了她的绝代姿容。

  如果说平时黄佩芸的美是淡抹浓妆,雅艳相宜,那么现在我眼前这个卸去有
所有粉底眼影唇彩的女人就是浑然天成这个成语的最好诠释。

  " 芸姐,你…你真美……" 即便是早已打定主意故作轻松,她那震撼人心的
美丽还是让我不由自主地开口称赞。

  " 真的吗?谢谢," 她展颜一笑,轻移莲步朝我这边走过来," 你也喜欢班
得瑞?" " 谈不上特别喜欢,光从情感上说我还是更喜欢中国民族音乐," 不明
白她为什么忽然转移话题,我心中惴惴," 只是这类音乐听了以后精神放松,心
情舒畅,让人如沐春风,确有独到之处。" " 是啊,从前我失眠的时候,除了吃
安眠药,都是放这张碟来听,借此放松心情,帮助睡眠的。" 她在我面前半米处
站定,俏脸红得更厉害了," 这次旅游回来,我再也没有失眠过。桐,你应该知
道原因的。" " 我……" 原因我当然知道,这种变化也正是我希望看到的。可是
她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和刚才餐桌上的对答一样,都那么令我难以招架。

  " 萧先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呢?"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
我的尴尬,她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只见她左臂向体侧水平举起起,拈指如兰,姿态飘逸。右手抬起向我,玉腕
微屈,素手轻垂,手背向上,略略欠身,整个一欧洲中世纪的女性标准礼节。

  见她俏丽的脸上满是顽皮的笑容,我心中大乐,美人相邀,岂有不从之理?

  况且和刚才她那种单刀直入的表达方式不同,这样含蓄自然的交流才是我真
正想要的,当然是要陪她把戏做足了。

  " 哪里,是我的荣幸才对,求之不得。" 我低下头,捧起她的手送到唇边,
轻轻印上一吻,踏前一步,右手顺势揽住了她的纤腰。

  从学校毕业后我就没有跳过交谊舞,可她比起我来更是不堪,简简单单的慢
四都跳得动作生硬,连续踩了我脚好几次。

  看来真如她所说,这可怜的人儿每晚都只是沉浸在对亡者的回忆与哀思中,
连最基本的社会交际活动都极少参与。我心中怜惜,更轻柔地引导着她的动作与
脚步。

  聪明人不愧是聪明人,五分钟不到她的舞步就慢慢熟练起来,身体动作也柔
和多了,再不用我的引领。两人的配合已是基本默契,渐入佳境。

  乐声悠扬,舞姿翩翩,慢四舞步虽跳不出什么彩来,可光是她美目中不时递
来的动人眼神就让我如饮醇酒,心神荡漾。鼻中幽馥阵阵,手里软玉温香,此情
此景,当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跳得性起,嫌拖鞋碍事,像那晚在海滩上一样,两下蹬掉。于是银色的裙
摆下,一对赤裸的玉足小鱼儿一般在柚木地板上游走。我余光瞥见,心中一荡,
下体竟又热热地不安分起来。

  " 知道我为什么一回来就跑去洗澡,把你一个人晾在客厅里吗?" 她凑过檀
口在我耳边呢喃,几缕秀发带着清香掠到我脸上,蹭得我一阵舒服的麻痒。

  " 为什么?你有洁癖?" 只要不过份,这也算个好习惯,她天然的体香混合
着浴液的味儿嗅着的确是挺舒服。

  " 因为…因为我想让你看到浴后最清洁最美丽的我。" 舞步戛然而止,她把
臻首移离我的肩头,停下了所有动作,面色平静,眼波如水,就这么看着我,等
着我的答复。

  上帝,她这是把我推到了悬崖边缘,逼我做出决定。如果我这时有所表示,
比如将她拥入怀中,意即接受她早先的提议,成为她的情俘。要是仍措词推托或
委婉回避,连续被拒绝两次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也不知道。

  我俩现在的情形就好比两军对垒,势均力敌,我原本只是略处下风,并未真
正战败,如果满足现状只是坚守的话倒也相安无事。可她这一招正面对决立马改
变了整个局势,我必须在生与死之间作出抉择。

  那几秒钟对我来说就好像一个世纪一样长,我有得选吗?难道我真能如她所
愿,置艳姐、阿慧她们于不顾,一心一意和她双宿双栖?那我也就不是萧桐了。

  可就这么放弃她未免也太可惜了。我脑筋转得飞快,试图找出一个两全其美
的办法。

  她见我沉吟不答,眼中闪出一丝愠色,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两下,眼看就要
发作。

  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这许多,我抓起她仍放在我肩头的手,拉过她的头顶带着
她原地转了一个圈,看上去还像是在跳舞," 芸姐,说这话你也太没自信了,无
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最美丽的女人。" " 是吗?" 她美目忽闪忽闪,眼中尽是不
相信," 我看我对你都没有什么吸引力呀。" 这种嘲弄的口吻让我心中有气,正
欲辩解,她叹了口气接着往下说," 唉,二八二九马上奔三十的人了,人老珠黄,
入不得你的法眼喽。" 明知她是故意的,那幽怨的语气还是让我再也无法忍耐,
热血上冲,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双唇重重地印在她的芳唇上。

  黄佩芸身体颤了一下,旋即抬手回抱,热烈地反应起来。

  这是继那天藏在石缝中之后我和她第二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我清晰地感受
着她胸前的丰隆。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向下探去,隔着睡袍在她高翘的丰臀上
轻轻揉捏。丝绸滑不留手,臀肌弹力惊人,一流的手感让我再舍不得把手拿开。

  唇舌交缠,我吸吮着她口中醇香清甜的津液,用舌头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个
角落。手口并用,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咿咿唔唔的可爱鼻音。

  她的吻技久未操练,一开始相当生涩,只是被动地回应着我舌头的挑逗。可
几个回合下来很快熟练起来,丁香小舌款款轻送,滑入我口中,轻柔地在舌根、
牙床、上颌各处游走。还不时在我舌上轻挑,一触即走,觑准机会又是轻轻扫动
几下,揪不着逮不到,让我连心尖子都酥痒起来。

  我鼻中吸进的全是她淡淡的清香,再加上手中和胸前细滑柔软的感觉,本就
蠢蠢欲动的男根第一时间用立正站好的姿态表达愉悦之情。

  " 啊!" 她明显是感受到了我的坚硬,和那晚不同的是今天她有了后退的空
间,将唇从我唇上移开,轻呼一声,后退了小半步。

  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我看得清楚,黄佩芸双手仍扶在我的肩上,只把脸略略侧
开,俏脸红得几乎要燃烧起来,花瓣样的嘴唇上还亮晶晶地沾着不知是我还是自
己的唾液,眼波柔媚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这一刹那间我就已打定主意,此绝世尤物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但我绝不接
受她的这种施恩似的爱情。对付这种外表强势的女人,要以最强最霸道的姿态从
心到身将她征服。当然,用的也是最直接最有气势的方法――开诚布公地和她摊
牌。

  很快,只要再一会儿,我会把一切都和她说明白,把两难的选择丢到她那边
去。

  我欺前一步,低下身将她整个人抱在臂弯中,转身将她放在宽大的沙发上,
伏下身体单膝跪地,再次对上了她的鲜红唇片。

  整个过程中她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美目紧闭,身体软软地任我摆布。和成
熟女性交往就是有这个好处,她们不像小姑娘般扭捏,好话说尽最后也未必能一
亲芳泽。一旦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她们这最后一关守得也就不是那么严了。

  她一手搂着我的脖颈,另一手放在耳边,和我的手交叉相握。我蹲跪着和她
热吻,空出的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抚上她玉样的小腿,用最轻最柔的动作在那光滑
得比起身上穿的丝绢亦不遑多让的肌肤上抚摸。

  这样的动作一定让她也感觉舒服,鼻中娇腻的" 嗯…嗯…" 声就可以说明一
切。

  得到了鼓励我的手越发不老实起来,跨过了膝盖继续向上推进,用指肚在她
更为娇嫩柔滑的大腿上打着转儿,并小范围地上下挤压。

  这里显然是多年未有人涉足的禁地,芸姐的身子有些僵硬,鼻中的呻吟也带
上了一丝焦急不安的味道,既希望我更进一步,又怕自己反应羞人的矛盾心情我
即使不用换位思考也感应得出来。

  虽然我知道她已千肯万肯,虽然我内心的冲动并不比她稍逊分毫,可我还是
强忍住了,因为我的计划并不只如此。

  我的手没有再向上走,只是转移到她更为敏感的大腿内侧,在那里探索和逗
留,动作与刚才如出一辙,可效果却大大不同,只从她越发控制不住的呻吟声中
我就可以清楚地知道。

  " 芸姐,可以吗?" 眼看是时候了,我右手挣脱了她的掌握,放在了她睡袍
的衣扣处。

  她双颊绯红,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鼻中细若蚊鸣
地" 嗯" 了一声。

  我当下不在犹豫,运指如飞,将她前襟的扣子解开两个。五个扣子本就只扣
了三个,再被我解开两个后,她腰部以上对我来说已是完全不设防的了。我伸手
将她两襟轻轻拉开,登时连呼吸都忘记了。

  " 完美" 这个词一下从我脑中蹦出来,牛奶和丝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玉肤,
白玉无瑕的两座雪峰傲然挺立,虽不如艳姐丰硕,大概只有34D,可乳型无半
点可挑剔之处,紫红的乳晕和乳珠衬得雪峰洁白无比,深深的乳沟肯定能让全天
下男人都甘心堕落其中。

  我呆了半晌,理智经过一番激烈搏斗,艰难地把欲望压制下去,打消了原本
再进一步的想法,我现在就要向她摊牌。

  既然要摊牌,为什么还要诸多花样呢?很简单,同样的一个比喻,交战中的
双方暂时休兵和谈,这之前哪一方能在战场上取得越大的战果,和谈中就能得到
越丰厚的利益,战场上的失败者在谈判桌上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屈服。

  我已经取得了足够骄人的战果,而且也不能再下去了,否则我恐怕会先行把
持不住,直接弃械投降。到此为止,现在就看她在谈判桌上的表现了。

  我以无上的定力离开她的玉体,退后到旁边的单体沙发上坐下,静静地等待
着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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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男性本淫

  “桐,你…你……”黄佩芸美丽的大眼中尽是迷惑。

  我翘起二郎腿,微微一笑,“芸姐,你先坐起来,我有话和你说。”她肯定
是被我这招奇兵突出搞懵了,呆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晕乎乎地坐起身子,将
已被我拉开的睡袍前襟稍稍掩了一下。

  美人儿脸飞红云,秀发凌乱,小半个圆润的香肩一闪即没,被我撩起的下摆
开叉老高,浑圆白皙的大腿根部清晰可见,起身动作让一对美乳颤巍巍地抖动,
让我本就坚硬的下体又是暴跳如雷。

  不行,我一定要忍耐,如果此刻把持不住做下事来,很可能得到的就只是这
一夕之欢。依她个性,事后她才知道真相的话,九成九能肯定她绝不会原谅我,
能不能得到她还是个难题,大被同眠就更是连想都别想了。

  唯今之计,只有把一切摆上台面,用强硬的态度逼迫她在接受事实和失去我
两者之间作出选择,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芸姐,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别的女人,你会怎么想?”即使是打定主意以强
凌弱,可循序渐进还是不能省略,否则她要一时接受不了翻脸那就鸡飞蛋打了。

  “别…别的女人?”她笑了一下,可怎么看都觉得勉强,“没关系的,我之
前也有新铭呀,只要咱们俩今后一心一意就行了。”

  她显然是误解了我的话,我当然得让她明白清楚地知道我的意思,“对不起
芸姐,今后一心一意的人只是你,而我嘛…嘿嘿嘿……做不到。”

  笑容僵在她的脸上,第一次听到这种霸道无理的话,她舌头都打了结,“做
不到?为…为什么?难道…难道……”

  “没有错,”我证实了她的猜想,“实话告诉你吧芸姐,我的确是非常喜欢
你,也矢志要得到你,可我的目标不止你一个人。你之前猜得不错,咱们部里几
个人,叶璇,资源部的小柳,全都是我的目标。”

  “你…你……”她银牙紧咬,全身颤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我突然提高了音量,目光凌厉,直盯
着她,要让她在心理上觉得我难以抵抗。

  “可是…可是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拥有几个女人呢?你不觉得羞耻吗?”和秦
慧一样,这种有悖伦常的事黄佩芸一时怎么都没法接受。

  “我的观点是,只要自己心甘情愿,道德理法统统滚一边去。这有什么可羞
耻的?两情相悦就该在一起,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不给她任何思考反驳的时
间,再扔出一颗重磅炸弹,“再告诉你一件事,艳姐和阿慧已经和我有过亲密关
系了,她俩现在都是我的女人,相处得也相当好。”

  “艳姐?阿慧?你是说严艳和秦慧,怎…怎么可能?”她美目瞪得溜圆,脸
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不信”三个字。

  “人都说女人善妒,可我在她俩身上看不到半点忌妒的影子,现在她们是以
姐妹相称,实际上就像真正的姐妹一样,亲密得不得了。”我脸上浮起不用伪装
的幸福表情,“她们俩都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人。”

  我俯前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双眼,伸手抚上她气得通红的俏脸,将她在餐厅里
劝说我的话稍稍改动后奉还给她,“别犹豫了,相信我,选择我,我们一定会幸
福的。”

  她似乎是被我一番话震晕了,直到我手掌碰到她脸颊的一刻她才如梦初醒,
整个身体触电般向后弹开,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就朝我扔过来,“萧桐,你这个混
蛋,大骗子,你去死吧!”

  我心里明白,这并不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后说出来的话,并不代表拒绝,只是
她因心理上一时难以接受而产生的激动情绪,所以不闪不避,任枕头砸在身上脸
上,反正一点儿也不疼。

  她扔了两个枕头,惊觉到我反应异常,抬头刚好对上了我清澈如水的眼神,
全身再颤,呆了片刻,返身扑在沙发扶手上抽泣起来。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痛失爱侣后多年来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枷锁中,每晚过
的都是苦行僧般的日子。在海岛上好不容易被我打开了心锁,又被之后别人的野
合挑起了情欲。我一直以来出色的条件和优异的表现让她芳心暗许,先是放下面
子倒追被我拒绝,千辛万苦营造起浪漫的气氛,本以为可以好好品尝情花爱果却
又受此打击,换了谁也要自悲自怜的。

  我拣起地上的靠枕放在沙发上,伸手抚摸着她仍未干透的秀发,柔声安慰:
“这么些年我也是一个人过来的,孤单寂寞的感觉比你清楚,我知道你心里苦。

  别哭了,听我的话,我会疼你爱护你,艳姐和阿慧也会关心你照顾你,大家
开开心心在一起多好呀。“

  她哭得更厉害了,左右摇着头躲避我的手,“呜…你走开,你走开,我才不
要,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比谁都花。呜…呜……”

  “这你可说对了,可是说得不够准确,”我笑着继续往下说,想借此让她心
情平静下来,“男人,不,全世界的雄性动物都是一样,不是某些人的问题。”

  “不理我?不相信呀?好,那我问你,所有生物生存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她依旧只是哭泣不理睬我,我只好自说自话,“是繁衍,每个个体都想把自
己的基因传承下去,这是所有生物不用教都能掌握的本能,重要性仅次于进食。”

  “对雌性动物来说,一辈子就生育那么几次,想让自己的后代活得更好,只
有选择与最强壮的雄性个体交配,后代继承了强壮的基因,生存下来的机会就更
大一些。你开始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那三个人?就是因为我比他们都要强,这就
是你的本能。”

  “可雄性动物就不一样了,只要处在发情期几乎可以无限制地交配,对它们
来说繁衍更多后代的最好方法不是追求个体的强壮,而是广种博收。后代越多,
自己的基因传承下去的也就越多。”

  “所以,都说男人花心,这是从猿猴直立行走进化成人时就一代一代传下来
的,这是遗传基因里注定的,想要违背才叫不可能。”

  “食色者,性也,古今如一,中外共通。古人就是将这一点完全地放纵开,
现代社会中也只能用道德规范来约束婚外恋,用法律条文来惩罚重婚,可与生俱
来的本性却是任何手段都没法改变的。”

  为了开解她,舒缓她紧绷的神经,我连动物世界都搬出来了,想想自己都觉
得好笑,这到底是谈情说爱呀还是科普知识讲座呀?心中想的是无情的征服,可
对着一个哭泣的女子我毕竟还是强硬不起来,最终还是选择了温柔,这…也算是
我的本性吧?

  长篇大论说了一大堆,口水都快说干了,她一直在哭,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
有。剥掉了坚强自信的外壳,她也不过是个渴望心灵慰藉的普通女人而已,遭受
打击时、进退两难时、伤心难过时,哭泣仍是首选。

  “你……你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早前你怎么不说?现在…现在人家
都……你才交待。你走,你走,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不负责任的坏蛋!”她仍
是伏在沙发扶手上,只是腾出一只手来推挡着我的抚摸。

  我收回手站起来,“你错了芸姐,我这么做恰恰正是对你的负责。你想想,
刚才那种情况下,我如果想再进一步得到你,你会拒绝我吗?我没有那么做正是
因为尊重你,让你自己做出选择,而不是木已成舟后再乞求你的原谅,让你左右
为难。”

  无论她是否相信,这句话肯定起了某些作用,她“霍”地转身过来,眼圈发
红,泪珠盈眶,银牙紧咬,恨恨地盯着我,似要从我眼中辨别出我的真实心意。

  即使是在这种忿怨难平的时候,她仍是美得让人心疼,我微笑着再次俯下身
去,将手向她伸去。

  “你…你想干什么?走开!”不明就里的她见我如此动作,惊慌地推拒着。

  “放心吧,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胡来的,”我从她身下扯出已是皱巴巴的西
装上衣,抖了两下披在身上,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芸姐,好好考虑一下,
我等着你的答复,相信你一定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决定。”

  直到将车开出小区,我的心情才平静一点儿,今天的斗智斗力实在是太令人
兴奋了。

  回想起来,她的计划是这样:先是用不明缘由的晚餐为借口约我出来;在餐
桌上又以婚姻咨询为饵直白地表达了她的爱意,并冷静地将我脆弱的防线一一瓦
解;当我欲拒无门,头脑发热时又迅速改变策略,以近乎无赖的可爱行动阻止了
我的离开;到家后再以出人意表的行动较为含蓄地再次逼我做出选择。

  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中,她唯一估计错误的就是我和部里二人的真正关系,我
也正是利用这一点干净利索地将她击败。

  前半部分我由于没有准备,自然是手足无措,经过冷静思考后我的剧本则是
这样:先配合她营造浪漫的氛围,甚至做出种种亲密的动作;关键时刻出乎她意
料地急刹车,表现不为美色所动的气魄;接下来单刀直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真相展示在她眼前;然后以二女和睦的事实表明一凤数凰的可行性;再用胡七

  八扯的荒唐理论扰乱她的正常思维;最后再用强大的信心和志在必得的决心试图

  影响她的选择。

  事既至此,我已把所有工作都做全了,就像足球比赛,我已晃过所有的防守
队员将球送到她的脚下,所欠的只是她最后的那临门一脚。

  排除了那些料不到的变动因素,以我的估计,在黄佩芸头脑清醒的情况下,
给她一晚的时间考虑,成功的机率应该能有六七成以上。

 现在赌的就是我对她的吸引和她对我的爱恋在她心目中是否大于世俗观念的

  阻力,如果答案是大于,那自然是美女入怀,后宫再扩。如果答案是小于,
她很可能做出一些我不愿意见到的事情来,比如离开、比如对我的报复、比如从
此心

     灰意冷终生不嫁、比如闪电般地嫁给那三人中的一人……

  我当然不会让这类事情发生,明天可以看她的表现行事,该加点催化剂的时
候我绝不会手软的。这种集智慧和美丽于一身的女人要是被别人得到那才叫可惜
呢,是男人的应该谁都不会放过她吧?也许正如我刚才所说,所有的雄性生物的
本性就是――淫!

  这个“淫”字可不是作“淫荡”解,应该引申到更广义的概念上去,放在动
物身上就是滥交行为,放在灵长类最高级生物――人身上,则应解释为风流多情
更加妥当一些。

  我心情愉悦,忍不住跟着CD哼哼起来。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已是第三个
了,我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要不要缓一缓?福泽太厚会招人嫉妒的,嘿嘿,管他
的,就让人眼红去吧,我只是博爱一点,又没招谁惹谁。

  回到家快十一点了,停车时发现楼上灯还亮着,是艳姐在等我,心中温暖的
感觉仿佛要溢出来。三两下锁车上楼,门一关我就迫不及待地投入卧室中的那片
活色生香中去,被黄佩芸挑起的欲火实在是烧得我太难受了。

  “阿桐,姐姐说句话你可别不爱听啊,我觉得你今天做得不对。”艳姐听完
我得意洋洋的讲述,沉默了良久才挤出这样一句。

  “为…为什么?”我正在向上提着内裤的手一下子停下来。

  “你毕竟不是女人,你不明白黄…她的心,”艳姐轻摇着头,就像是温柔的
姐姐在教导做错事的小弟弟,“她今天之所以会有这样异常的表现,不是故意在
挤兑你,逼迫你,她是不知道如何向你表达心中的情感,太急于求成才会…才会
让你有不舒服的感觉。”

  “是吗?我怎么一点儿没看出来?”我颇不以为然。

  “因为你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和以往的唯我马首是瞻不同,艳姐这次相当
坚持自己的看法,“你没有自卑过,极其想得到某些东西,却又自认为不配和没
资格得到,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你没有经历过。我想,她一定是和我一样,喜欢
你却又怕自己因年龄、贞操之类的缺憾与你不相配,太迫切地想知道你的想法,
所以…所以才会有那种不正常的举止。”

  “这…这不可能吧?我……”艳姐的说辞有条有理,我有些动摇了。

  “站在女人的角度来看,这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进通达这么些年来,经理在
这方面上一直就是只字不提,我们原以为她是天生的冷感,后来经你一说才知道
是在守节,做法不明智但相当令人敬佩。”

  “爱是最深奥最复杂的情感,谁都不是天生的爱情专家,都要慢慢地通过接
触、交流、理解才能体会其中三味。你不要认为成熟的女人就一定懂得爱情,没
有亲身经历的人就是没有经验,见得再多听得再多都没有用。”

  “可…可是她也不是没有恋爱过呀!”我渐渐被说服了,却仍要死撑。

  “大学里的初恋只是最纯真情感的自然流露,是最简单朴素的相互吸引,和
真正成熟男女的爱情有很大的差距。再说,她那时是最好的,是完美的,当然不
会有现在这些担忧了。”夜已深了,艳姐每个字都说得很轻,可听在我耳里却惊
心动魄,字字有如巨雷轰击。

  本以为是一手导演绝妙大逆转的完美一天,可这当头的一盆冷水却让我顿失
全部热情,额上冷汗涔涔。

  仔细想来确也不无道理,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巧笑倩兮,今天的一幕幕再次
在我眼前闪现,如果不是对我有爱,怎么会当街投怀?怎么会被拒后一再挽回?

  怎么会任我恣意轻薄?又怎么会在心知无望后痛哭失声?

  而我…我今晚的做法,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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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终偿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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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一番歪理支持者寥寥,看来还是务实一点的好呀。

  水龙吟兄,那个问题等我写差不多了再提吧,现在早了点。

  关于主人公虚伪一说……这是我的原则,今后也一样,所有老婆都会事先知
道一夫多妻的事实,接受后才会有床戏,绝不会先拿下再说。

  我本人实际上是相当先入为主的,意识到这是不好的毛病且正努力改,可成
果不佳。不光读,写小说也有代入感,不管有意无意,萧桐染上了我的这个毛病
也是事实。

  其实这毛病在前面搞定秦慧时就出现过,只是一笔带过,上章我想好好描述
一番,所以才安排了最后那个转折。有的朋友好像误会了,其实并没有藏什么玄
机,只是想表达一下我自己的一些看法,没有期待中奇峰突出的高明手段,让兄
弟们失望了。

  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每个人的世界观都是不同的,不要以自己的立场替别人
考虑事情。在你眼中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到了他眼里也许是一无是处,而一个决
定的执行给别人造成的伤害有些时候会远远大于你得到的利益。

  写的文章读者看不出本意,常常要另行解释,这真是作者的最大失败。哲学
和写作问题不多讨论,至此章止,本文已达十五万字,发图纪念,人物是谁就不
用我说了吧?

           首发情海羔羊转载没得商量

  ***********************************

  “阿桐,我是幸福的,我最终还是拥有了你。经理…经理她也是可怜的人,
不能让她再为情所苦了。”正在我心生愧疚,懊丧难当之时,温柔的语声又再次
响起。

  “你听姐姐一句,明天见了她,她要是恼你了,你就和她陪个不是,她要是
怨你了,你就让她打骂几下,别再让她难受了,好吗?”艳姐善良的性格表露无
余。

  我茫然点头,心儿却早就飞到鸳鸯湖畔公寓楼中那掩面而泣的女子身边去。

  本是急不可耐地盼望明天早些到来,可现在我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
一些,多给我一些准备的时间。明天我该以怎么的心情和态度去面对黄佩芸呢?

  一夜无眠,心情忐忑,辗转反侧,终于等到天空发白,我起身洗漱,该来的
总是要来,该面对的也总是要面对,是男子汉就该挺起胸膛承担,而不是畏畏缩
缩挨到避无可避的时候才想法蒙混过关。

  该怎么办呢?是痛哭流涕乞求她的原谅?是一言不发回应她的质问?还是见
机行事等待她的反应?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处理更好一些。

  到真正见了面我才发现有时想得太多真的是件很可笑的事,黄佩芸一上班就
直接钻进里间,然后就是一整天的沉默,根本连和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算什么?是死是活给个准信儿呀,把人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那感觉别
提有多难受了。我宁愿如艳姐所说,让她骂我几句打我几下,都比这样让人心焦
舒服得多。

  难道…难道她受此打击,心灰意冷,又做回从前那个戴着面具包着硬壳的黄
佩芸了?不,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放弃,无论如何得和她单独交谈。

  这一天我都是心神不宁、频频出错,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几人陆
续走了,我特意留到了最后,一定要得到个明确的答复。别的不说,光冲着艳姐
临走时大有深意的眼神我也不能失败。

  清了清嗓子,上前敲了两下门,“黄经理,我小萧,我有事儿想和你说,开
开门好吗?”半天没有回应,可我亲眼见她从午餐完进去后就没有出来,人肯定
在,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不理我而已。

  “芸姐,我昨晚考虑了一夜,那样对待你的确是我不对,伤害了你的感情,
可我喜欢你的心绝对是真的,给我个补救的机会好吗?”真心话发自肺腑,语气
音调根本不需假装,可她仍是没有半点反应,好像房里真的无人一般。

  “不行吗?你还是不愿原谅我吗?我…我真的……好吧,辞职信放在我的桌
上,明天我会来办手续。再见了,芸……”

  嘴上是这么说,可这么傻的事是我能做得出来的吗?我转身走到门边,将门
“砰”地关上,人却贴墙而立。这是重施秦慧的故技,分别只在于她是无心而我
是有意为之。

  果然,里间隔窗上的百叶窗帘轻轻地动了一下,可我一点儿也不担心,那株
一人多高,枝繁叶茂的绿萝将我身体完全遮住,从她那个方向根本就看不过来。

  相反,我却可以从枝叶的缝隙中将那边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终于,隔间的门打开了,我的仙女从里面走出来,俪影轻移,美目流盼。可
能是和我一样没有休息好,绝代姿容略显憔悴。虽然早就知道,可此刻看着她的
身影,我坚定不移地再次确认了,这个女人就是我想要的,就是我梦中之人。

  她径直走到我的办公桌边,拿起桌上放的那张纸。我只看得见她的后背,只
见她双肩微微耸动,继而动作越来越大,身体也开始左右摇晃,终于以纸掩面,
“哇”地哭出声来。

  “上面写的都是真的。”我缓步走出,话音像是最轻最柔的梦呓。

  她触电般浑身一震,转过头来看着正张开手臂步向她的男人,“嘤”一声,
转身又想向隔间冲去。我岂能让她如愿?探手紧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我身前
来。

  “放手,快放手,你这个骗子,我要喊人了。”她拼命挣扎着,自由的那只
手用力在我手臂上拍打。

  我放开手,她退到桌边,双臂抱胸,贝齿紧咬着下唇,桃腮上满是晶莹的珍
珠,泪眼朦胧地盯着我,手中却还紧紧捏着我留下的那张纸。

  “芸姐,我心里有你,你心里一样有我,这么做…何苦呢?”我踏前一步,
伸手欲将她面上的泪珠拭去。

  “不,你走开,”她抬手将我的手挡开,旋即高高举起,向下挥落。我坦然
凝视着她,不做丝毫反抗。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虽早有心理准备,可这一下还真是不轻,我脸上
一阵刺痛。她的反应比我更奇怪,泥塑般愣在当场,好像这一巴掌不是打在我而
是打在她脸上一般。

  “你…你为什么不躲?”冰凉的小手抚在热辣辣的脸上,是一种奇妙的舒服
感觉。

  “只要你肯原谅我,再让你打一千次一万次我也愿意。”口中说着小说电影
中早说过无数遍却仍然灵验无比的话,我趁势抓住了她的素手,这一次她没有挣
脱,静静地让我握着。

  “你真是…真是……我…我……”她什么也说不出来,热泪顺着白玉般的脸
庞倾泄而下。

  “芸,”我拿起她手中那张纸,那上面只有三个字。我凝视着她的双眸,一
字一顿地念出来:“我爱你!”

  无声的啜泣终于变成了号啕,她伏在我怀中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仿佛
要把昨晚的羞辱,把五年来压抑的痛苦一次爆发出来一般。我什么也不能说,什
么也不能做,只能将她紧紧搂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

  良久,她的哭声慢慢平息,我的胸前肩头的衣服已湿了一大片。她抬脸看着
我,泪眼婆娑,“慧和艳姐…她们……她们会怎么看我?

  “这…这是?我的耳朵没有问题吧?”我大喜若狂,等不及回答,直接吻上
了她的樱唇,她举臂环着我颈,热烈地反应着。

  柔软的唇片沾着她的泪水,尝起来又苦又咸,可我心里面却甜得像灌满了蜂
蜜。她的小香片不再如昨夜般若即若离,而是配合着嘴唇猛力地吸吮着我入侵的
舌头,力量之大让我都有些疼痛的感觉。

  这一定是我这辈子最长的一个吻,大概坚持了六七分钟,直到两人都喘不过
气来才依依不舍地将唇分开。

  她娇喘吁吁,“你真是我命里的魔星,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你什么,才会碰上
你这冤家。”

  我哑然失笑,“那我上辈子,不,前十八辈子肯定都是得道高僧,不知敲坏
了多少木鱼,积了多少大德,这世才能得到你这天仙儿。”

  “油嘴滑舌的,讨厌!”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含着泪珠的笑容,风雨终于过
去,我们迎来的将是和风与暖阳。

  “桐,你不会再像昨晚那样狠心,丢下我就走吧?”旧事重提,她大眼睛忽
闪忽闪的,睫毛上下扇动,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老天,不会又来了吧?情场上的较量比什么都要累,从昨晚到今天还不到三
十个钟头,我都有了心力交瘁的感觉,她却仍乐此不疲,再这样“勾心斗角”下
去,我的脑细胞不知道还要再损失多少。不行,不能再让她继续了。

  “当然不会,我怎么舍得再让你独守空帏?今晚我们……”我故意摆出那种
色迷迷的表情,一脸猪哥相。

  “讨厌,谁要…谁要和你……”她显然是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眼波流晕,
俏脸飞红。没想到庄重的美人儿经理发起娇嗔来更是电人,我实是筋酥骨软、无
力与抗。

  她嘴上虽这么说,可话中喜气我又如何听不出来,我等这一刻已等得太久,
不愿也无法再等,拦腰将她抱起,“出嫁从夫,大小家事都得我说了算,比如我
要在这里爱你,现在就要。”

  “什么?在…在这里?你疯啦!不行,快把我放下,放下!”她惊得花容失
色,双脚乱踢,身体像拧麻花一样在我怀中扭动。

  人急了劲儿可真不小,要是以前的我可能还有些吃力,可一个月来每天坚持
的变速跑早让我的体力更上一层楼,现在又正是欲火焚身、精虫上脑之时,她这
种程度的挣扎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哼哼,不管过程再细腻再温柔,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望终究无法改变,特别是
对这种高贵端庄的美女,狂暴的侵攻掳掠得到的快感远比细水长流的软磨硬泡要
多得多。

  我抱着她几步就进了里间,回脚踢上门,将她放在豪华的大班桌上。一伸手
把桌上的杂物全部撸到地下去,稀里哗啦一阵响动,连液晶显示器都难逃此劫。

  “不准动,乖乖待这儿。”我放开她,退后一步,几下扯掉领带扒掉衬衫,
露出肌肉坟贲的上半身来。

  不知是不是被我野性的动作激起了情欲,她不再抵抗,静静地坐在桌子边,
双手向后撑起身体。浅灰色丝袜包裹着的一对修长玉腿相互交叠,一只黑色高跟
鞋脱离了脚跟,挂在脚尖上,随着她的动作一荡一荡。

  花样的玉容醉人心脾,她凤眼微眯,瞟着继续除去衣物的我,因为刚才的挣
扎,瑶鼻上密布着星星点点的汗珠,檀口轻张,细细的喘息声撩人心弦。

  屋里没有开灯,夕阳从百叶窗页中透进来。一条条金黄色光栅落在她身上。

  她的红唇在金色的阳光下更是鲜艳夺目,与正处在阴影中的一对美目形成视
觉上的强烈反差,有一种奇幻瑰丽的感觉。黑暗中,两点星辰般明亮的光芒在我
脱去了所有衣物后变得迷离起来,而原本若有若无的轻喘也渐渐粗重。

  不用什么前戏,我感觉胯下刺枪的硬度超过之前任何一刻,向前踏出一步,
龙根的抖震和脉动几乎要让我疯狂。

  现在的我全身赤裸,身上所有的布料就只剩束发的头绳。我是不知道她有多
久没亲眼看见男性生殖器官,可我明白,耳中传来的那“卟、卟”的剧烈心跳声
就是她内心紧张情绪的忠实折射。

  “桐…你……”她艰难地将目光从伟岸的隆起处移开,抬起头看着走到自己
面前的我的脸。

  “不要叫我名字,叫老公!”命令的口吻不容她有任何违抗的余地。

  “老…老公!”

  “大声一点!”

  “老公!”

  高傲的苍鹰已变成了柔顺可人的小云雀,而此时驯鹰人的成就感不是一句两
句可以形容出来的。

  “嗯,真乖,这是给你的奖赏。”我蹲下身子,托起她浑圆的小脚肚,拿掉
高跟鞋往边上一扔,一只秀美的玉足就暴露在空气中。昨晚跳舞的时候我的目光
就老是追逐着那对小脚儿了,可一直没能好好欣赏,到这一刻才得偿所愿。

  薄薄的浅灰色丝袜下,五个小精灵正朝我微笑,指甲洗去了寇丹后天然的颜
色不比之前逊色半分。完美的足弓如一弯新月,在我手指的轻拂下瞬间绷紧。珠
圆玉润的后跟正和我另一只手手心作着最亲密的接触。

  “美,真是美极了!”由衷的赞叹后,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将嘴凑上前去,
轻吻了数下脚背,将大脚趾含进嘴里,舔吮吸咬,无所不用其极。等我把嘴移到
第二根脚趾上时,丝袜早已变得透明,上面浸透了我的唾液。

  “啊…不要…不要这样……嗯…老公……好…好舒服。”霸气逼人的征服者
突然变成卑躬屈膝的奴隶,我刻意营造的巨大反差让她语无伦次。嗯,还是因为
我舌功实在太好?不管他,反正我的目的是达到了。

  心急如焚,不敢恋战,让她另一只美足享受了同等待遇后,我开始把攻击重
点向上转移,魔手再次光临冰肌玉肤的大腿。

  和昨晚相比,包着丝袜的丰满玉腿又是另一番香艳感觉。触手丝丝麻麻,时
不时还有些粗糙,那是长袜的蕾丝花边,细滑柔腻的手感虽有所不及,可半遮半
掩、若隐若现的视觉感受却是光着脚时无法比拟的。

  “呵…呵…哦……”断断续续的呻吟从我上方传来。她双手依然向后支撑着
身体,头向后仰,双腿也自动分开了一个不大的角度。这样的动作让34D的玉
峰更加茁挺,而纯白色的内裤也让我大饱了一回眼福。

  欲火中烧,这种从下至上的前戏要刺激得多,实在是让我难以忍耐。我站起
身,双手抓住她灰色西装的前襟,用力向两边一分。只听得“嘣、嘣、”几声轻
响,前面一排钮扣飞得一个不剩,几下解开衬衫的衣扣,露出的白色的半杯式乳
罩上,那让人鼻血狂喷的极品美乳呼之欲出。

  “啊!?”一声轻呼,不知她是在可惜这件衣服呢,还是惊叹征服者的再次
回归。现在可没工夫考虑这些个,昨晚和她的怀中珍物已是失之交臂,今天无论
如何不能再错过。

  心到手到,食指拇指上下一拨,前扣打开,罩杯向两边落下,34D的雪球
以令人心悸的姿态抖动着展现出自己的身姿。即使已是第二次看见,那对雪中红
莓的出现还是让我心跳猛增到一百二,呼吸也变得不均匀起来。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手抚上了一只玉兔。“啊~~~”愉悦到极点的呻
吟同时从我俩口中发出。

  我的呼声来自前所未有的触感,简单说吧,拿凝脂、粉团这些来形容这完美
乳峰,都是对它们的一种侮辱。滑柔细暖腻温软一应俱全,即使是石人也要为之
心动。而掌心中硬突的两粒则应是她口出娇声的主因。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我口手并用,用尽混身解数恣意把玩着那对美乳。玉
雕般的完美让我不忍在上面留下即使是半个齿痕,所以指肚的动作代替了指尖,
舌头的拨弄代替了牙齿。

  她整个人被我摁倒在大班台上,一手掩口,一手紧抓着我的肩,口中甜美的
呻吟交织成一曲动人的乐章。

  轻,所有动作都轻得像情人的昵喃。指肚轻轻地在峰顶的蓓蕾上前后搓动,
时不时打个转儿,连向下压一压都不敢。舌尖如同品尝最顶极的红酒一般,柔柔
地扫动一下,一沾即退。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稍稍用力就会破坏了这天造地
设的杰作。

  “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这只是某小
说中的一段话,可当稀世珍宝真的就在你怀中时,问君心中何感?

  眼中红梅映雪,鼻中幽香袭人,耳中得闻仙音,如此良辰美景,美人恩宠,
我萧桐情何以堪,幸何以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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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桃花源记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我现在做的正是这一壮举:这美绝人寰的仙躯险些就因为我的冒失与愚蠢而
失去,如今可说是收复失地。而身下正婉转娇啼的,正是我萧桐的私有领地,我
要用我的手、我的眼,好好熟悉每一分每一寸,让这上面飘扬着的永远都是我的
旗帜。

  口中的紫葡萄已经完全膨胀,而软囊囊的乳晕亦是口感奇佳。她不知道多久
没有被人疼惜过胸部了,在我的口手夹攻下只会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口中咿唔有
声。

  再次探手到她裙下,五指继续我昨晚未尽的旅程。只是这一次我不再迟疑,
在大腿上停留了一会儿就向上挺进,一直到了路途的尽头――白色布片掩盖着的
雪阜玉门。

  被我挑逗了许久,没有反应是不可能的,三角区早已是热气蒸腾,暖烘烘的
甚是舒服。伸指一探,丝质的小内裤正中间那处与其余部分手感迥然不同,细狭
的凹陷处早已是水露浸渗,泥泞不堪。

  “啊……”一触之下,芸姐娇吟出口,我更是情迷意乱,当下手挥五弦,隔
着内裤在她两腿之间弹拨起来。湿痕越扩越大,由涓细的泉流变成潺潺的小溪,
手指沾上了粘腻的蜜露,游动得更是欢畅。

  “宝贝儿,知道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吗?”心中一动,我有了个促狭的主
意。

  “啊…唔…听过,啊…啊…怎…怎么啦?”美艳的经理大人粉面嫣红,娇躯
僵直,回答得有气无力。

  “还记得住吗?”口中问话,拨弄乳珠的左手和探源寻幽的右手丝毫不停。

  “唔…唔…嗬…嗬…。早…早就忘了…喔…重一些,桐,再重一些……”宝
贝儿食髓知味,忍不住开口要求。

  “那我背几句给你听吧?”我假装没听见,继续文火慢煮。

  “喔…嗯…这时候怎么…怎么突然想起背…背这个来?”见我无动于衷,她
努力地扭动着身体,试图自行加大与我手指接触点的受力,却被我避重就轻地一
一化解。

  “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我超强的记忆力可不是说着玩儿
的,中学的课文依然一字不漏地清晰记得,短短的文言文自然是难不住我。

  背诵的同时,溪谷上的手指也稍稍加了一点儿力,忽轻忽重地点压着那迷人
的凹陷。

  黄佩芸何等人也?即使在这种春情难禁的时刻仍是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大腿用力夹了一下我的手,旋又放开,半仰起头来啐我一口,“坏死了,你…你
这个…这个色狼,早我怎么没看出你来?”

  “呵呵,芸姐小乖乖,狼要是想接近羊群,不披着羊皮怎么行?”说着手指
挑开早已湿得不成样子的布片,直接与她秘处的肌肤作着毫无隔阂的亲密接触。

  耻毛蓬松就手,已被爱液浸湿的那部分则湿软顺滑。我将软软的柔丝在手指
上绕着圈儿,时而顺着耻丘之势向下捋去,时而抓住几根轻轻扯动,时而逆着毛
根生长方向推动。

  强烈的征服快感让我不自禁地继续吟下去:“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
纷……”

  “啊…啊…讨厌,讨厌,别念了,羞死人了。”我的经理大人再不堪此淫言
浪语,回手掩面娇呼,玉肤也罩上了一层妖艳的粉红色,果真如桃花盛放一般。

  妙法正见成效,美人春情勃发,换了你肯停下来吗?停下来的是傻子,我自
然不是,于是不理会她的哀求,变本加厉地抚弄着决堤般的秘处,最后干脆将她
的中裙整个撩上去,用本是戏耍乳珠的手勾开内裤裆部,让那爱液丰沛的桃花源
得以重见天日。

  性器暴露在爱人面前时,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强烈的羞耻感,芸姐竟也不能
免俗,全身抖颤的同时,螓首也向一边扭过去,再不敢和我对视一眼。

  嘿嘿,看不到她如花玉容和飘飘欲仙的表情固然遗憾,可是我口中诗句她又
如何遮掩?来自身体内部那如登仙界的快感又怎是推挡得掉的?美人儿这种做法
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玩儿够了她湖丝般细柔的耻毛,我手指轻轻下滑,捻住了鲜嫩多汁的蛤肉,
不理会耳中传来的那“啊…”的一声,接着吟出下句:“复前行,欲穷其林,林
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此处耻毛已稀,好似林疏草尽。阜丘隆起如山,丘下早已充血的唇瓣确是鲜
嫩无比。蚌片拱卫之中,水源泉眼处淌出的蜜汁早已在她臀下桌上积了小小一滩
水洼。而鼓胀勃起的赤豆上沾满了晶亮的爱液,微光下恰恰散发着淫靡的光芒。

  此时我怒张已久的肉棒又是几下暴跳,龙口处早已积聚多时的涎液抵不住地
心引力,向下坠去,在黑暗中拉出了一道银亮的丝线,与她秘处闪耀着的光芒交
相辉映。

  “芸姐,不,以咱们俩现在的关系,我该叫你小芸芸,或是芸儿,你喜欢哪
一个?”我嬉皮笑脸地问她,想诱她转过脸儿来。

  宝贝儿失神之下果然中计,俏脸再次侧转向我,“还有什么好问的?人都是
你的了,你爱怎么叫便怎么叫吧。”

  “呵呵,”我站直身子,将早已肿胀成青紫色的龟头抵在她的泉眼处,“芸
儿,既然你这么说,那老公我就不客气了。”

  “卟哧!”小鸡蛋大小的龟头整个儿挤入那狭窄的甬道中去。阴道口的媚肉
立时层层叠叠箍住冠沟,两边的唇片向内翻合,将龙根紧紧锁住,再难作寸进。

  “唔…”一声闷哼,她猛地仰头,“嘭”一下撞在桌面上。

  我大惊,连忙停下一切动作,“芸姐,你怎么了?没伤着吧?”

  “没…没有,我没事儿,只是太久没有…这种感觉,我…我一时受不了。”

  原来如此,那也用不着拿头撞呀,吓出我一身冷汗。

  既然宝贝儿没事,我也放下心来。现在该是想法子化身为春风,度一度这久
未开启的玉门,好好享受一下鱼水之欢的时候。

  她定是太紧张了,全身肌肉僵硬,包括花径都收缩得紧紧的,有点像素女经
中的锁阴奇术。再加上她本身阴道口就窄小,使我半点动弹不得。人家是“初极
狭,才通人”,好歹也能过人,我这儿可是连鸡蛋都塞不进去。

  山人自有妙计,我扶着她的大腿,尽量向两边分开,并轻柔地抚摩着她的大
腿内侧,“芸儿小宝贝,还记得海滩上那晚吗?人家两口子高潮的时候,你没事
抓着我用力,到底什么意思呀?”

  “你讨厌!我当时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你还要来笑人家。”美人
儿不依娇嗔,玉体却越发滚热起来,显是想起了那夜的旖旎春光。

  “哦,这样啊,那我的小芸儿当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时今日?”我的策略很简
单,就是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别那么紧张,好让我得以入港。而挑这件事儿说
是因为我相信那晚给她留下的印象是最深的,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回忆起来也清晰
一些。

  此法见效甚快,问答没两句,她的心神完全被引到别处。我最敏感的部位已
能感觉挤压的力量已不是那么大,冠沟的疼痛也渐渐微弱下来。我心中明白,是
可以长驱直入的时候了。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芸美人不知中计,仍在数落着我,“早知这样,
我就……呀!!”最后那惨叫是我长枪力挺、一贯到底的行为造成的直接后果。

  她上半身猛地抬起,以后脑和臀部为支点,整个背部挺成了一个拱形。双手
紧抓住我撑在桌上的前臂,长长的指甲刺入肉里,尖锐的痛感让我浑身一激灵。

  霎时间,我只觉阴茎进入了一个火热柔软的空间,龙首整个陷入了一团肥腻
软烂的所在,从未有过的快感化作一波波强烈的浪涛,不断冲击着大脑。要不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手上传来的痛觉,很有可能只这一下就破了我的最短
时间纪录。

  “哈…哈…你…呵…我…我死…死了…哈……”美女经理支撑了几秒,身子
一下落在桌上,双眼紧闭,柳叶般的秀眉拧成了一个结,而张成“O”型的檀口
除了喘气儿,也只能发出这种近乎哭喊的声音。

  我闭上眼,享受着她阴道内自然但强力的收缩与蠕动,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
每个都在大声欢呼:“我得到她了,我终于得到她了,我完美无瑕的维纳斯。”

  我的女神两腿间插着我粗大的男根,衣衫不整地平躺在桌面上,西装上衣和
衬衫乳罩都没有完全脱去,只是淫荡地敞开着。

  齐膝的西装裙整个儿翻到腰间,杂乱地堆成一团,浅灰色的长丝袜仍完好无
损,长袜花边处刚好夹着我的腰。

  白色丝质小内裤仍穿在腿根,只是最重要的裆部布料被斜撇到一边,取而代
之的是我茂密的阴毛和古铜色的阴囊。

  “宝贝儿小芸芸,舒服吗?”欣赏了可能有一两分钟,我俯下身吻着她圆润
如珠的耳垂。

  “你…太坏了,唔…刚才那一下,差点儿…差点儿没把我心肝都顶出来…”

  经过这一小段时间的回复,她至少能正常说话了。

  “那我动几下怎么样?”要是再这么干插着,熊熊的欲火估计能把我整个人
烧着。

  她仍然没有睁开美目,只是鼻中长长地“嗯”了一声。

  什么作派?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我心中好笑,将阴茎缓缓抽出至只剩一个龟
头,然后全力冲前,大开大阖地抽送起来。

  “呵呵…呵呵…老公…老公你好长,我…我…啊…啊……”夹杂着声声娇喘
的甜美呻吟从她口中飞出,抓在我臂上的手也随着我一下下的撞击放松又收紧,
花径中不断分泌出的蜜露让龙根有了充分的润滑,耸动起来更加得心应“鞭”。

  奋力冲杀之际我仍不忘搞怪,笑嘻嘻高声吟道:“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此言半点不差,黄大经理娇嫩花房确是良田美池,口窄里阔,花心浅短,爱
液充盈,应是传说中的名器“春水玉壶”,我辛勤耕作其中,眼见粉红嫩肉随我
阴茎抽送塞入带出,恰似良田千顷,犁铧划过,泥翻土卷。耳闻娇呼急喘,宛如
身处农家小院,户外鸡鸣犬吠,檐下乳燕昵喃。

  可她在意的却不是这个,“嗯…呜…说人家…人家那里是…啊…是屋舍,讨
厌、讨厌、真有那么宽吗?”

  “哈哈哈……”我放声大笑,“傻芸儿,你的小穴又紧又湿,是极品呢!”

  “嗯…嗯…”宝贝儿用力耸动几下纤细的腰肢,作回我赞美之辞的回应。

  “说是屋舍也没错,那是今后咱儿子的第一个家呀。”我口中说话,腰部动
作片刻不停,仍保持着高速活塞运动。

  这句话不知道刺激到哪根神经,芸美人儿竟发起姣来。口中娇嗲不依不说,
眼波妩媚得像要滴出水来,玉体蛇样扭动,花径弯曲收缩,令我举步维艰。此中
风光,当真妙不可言。

  “你这小妖精,迷死人了!”此举对我来说,如同火上浇油,难得一见的媚
态撩拨得我心火更盛。轻斥一句,力道再增,龙根抽疯般在她玉蛤中高速出入,
次次贯底,拳拳到肉。

  “噢…啊…老公…太…太重了,啊…这一下…好深…好深,唔…这下…这下
也是…啊…啊……”久未尝此滋味,美人儿情难自禁,按捺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隔着两层房门,我根本不怕会有人听见。

  此时天色已晚,房间里完全暗下来,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身下美人儿的仙
姿早已敛入黑暗中,借着窗户透入的微光,我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二人
性器摩擦发出的“咕唧咕唧”声再配上仙乐般的呻吟娇呼,让我泛起偷情似的刺
激感觉。

  大力抽动了百余下,名器不愧是名器,硬挺的阴茎传来的一阵阵快感让我也
轻轻地喘起来,越来越有感觉了。等一等,不会败在她手上吧?第一次亲密接触
要是以这样收场的话,男人的尊严到哪儿找?今后还怎么有多余的精力驾驭后宫
众女?

  正迟疑间,她猛地坐起来,玉臂环上我的脖颈,美腿缠上我的腰际,一下咬
住我的肩头,整个人树袋熊般挂在我的身上,全身激烈地抖颤,口鼻呜呜有声,
比我先一步到达了阔别已久的极乐峰巅。

  身体角度的忽然变化让龙根几乎滑出她的蜜壶,旋即又被她身体的下落整个
儿吞入。从水平的状态猛地变成竖直向上,加上她高潮时强力的收缩痉挛,我再
也忍耐不住,虎吼一声,阴茎一抽一抽地在她体内射出了精液。

  “问今是何世,疑不在人间,无异仙境……”篡改过的文句恰如其分地表达
出我现在的感受。

  昨晚和艳姐做了一次,今天的量并不是很多,可是已足够让她久未浇灌的花
心儿盛开了。芸美人儿被烫得口中呜咽,手脚紧紧地将我箍住,不知她哪儿来的
这么大得力量,勒得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俩就用这种姿势紧紧拥在一起,体会着高潮后的余韵。良久,她才放开我
坐回桌上,嘴角挂着慵懒的甜笑。我捡起地上的纸巾盒,清理自己和她身上腿上
粘着的爱液精斑。

  此时脑筋一转,又想到一句,我看着她含笑吟诵:“既出,得其船,便扶向
路,处处‘拭’之……陶大隐者真乃神人也,这篇流传千古的文章若说不是由房
中术得来的灵感,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

  说到这里,自己忍不住先笑起来,芸美人听后也是笑得花枝乱颤,气氛好得
让我产生了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的想法。

  有这么一种说法,对上班族的人来说,星期一永远是黑色的。而对我来说,
这个周一却是七色斑斓的,就像一个最美丽最迷离的幻梦。因为,梦中有她――
我的小宝贝儿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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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心永属君

  *********************************
**可怜的情海,可怜的我们……

  这章又是某些兄弟口中的“肉戏”,不过这里的“肉”是肉麻的意思,直接
跳过吧,重头戏应该看够了,换点口味清淡的别骂我。

  很多兄弟说要快点把舞台放大一些,不要老局限在公司和部门里,放心吧,
请认真看文题。如果我真这么做的话,五十至多六十章就可以CUT了,那样的
话就应该叫做《通达情侠风云录》或《后勤部情侠风云录》了。

  催文的请理解我的速度,中长篇真的累,要写成事无钜细的流水帐我也能很
快,现在我发的可都是第三稿,体谅一下吧,一切都是从质量出发的。

  首发情海羔羊转载没得商量*********************
**************" 那一下打得你还疼吗?" 宝贝儿在我开车驶上
公路后,斜过身子抚着我的脸。

  " 一记耳光换了个仙女,别说一下,多来几下我也愿意呀!" 我心情大好,
顺势吻了一下她的小手。

  " 讨厌啦,脸皮厚得不得了," 她微笑着轻拧我的脸," 知道我最后为什么
又改变主意跟了你吗?" 我瞟了一眼因钮扣全失,只能不伦不类放在她膝上的外
套,心中暗暗好笑," 为什么呀?" " 我想了一晚,难受得揪心,一会儿对你是
又气又恨,一会儿又想起你对我的好儿来,一会儿想,艳姐和秦慧做得到的事我
为什么又做不到?一会儿又想想我这么好的条件,凭什么便宜了那没良心的男人?
总之心乱得不行。" 说着她伸手抓住我的发辫向后拉扯," 今天一天也是心乱如
麻,什么事儿都没干成,都是因为你这小坏蛋。" " 哎呀、哎呀、好痛,放手,
放手,我在开车啦。" 我急忙求饶,心里却得意万分,能让她叫" 小坏蛋" 的男
人估计除了她的前男友外我是第一个吧?而让事事有条不紊的她有心乱如麻感觉
的,更是舍我其谁。

  " 哼,就会耍赖,还会骗人," 她会说话的美丽大眼赏了我一个卫生球,接
着往下说," 下了班我知道你没走,故意躲着你不出去,就是实在不知道见到你
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我转头一看,宝贝儿居然满脸通红," 害得人
家整个下午连…连洗手间都上不了,难受死了!" 怪不得刚才在公司时她一穿上
衣服就迫不及待地快步出门,回想起她憋得俏脸通红的狼狈样子,我忍不住放声
大笑。这么做的下场自然是乐极生悲,惨遭美人玉手蹂躏了。

  " 那后来呢?" 我稳住差点儿失控的车子,继续追问。

  " 后来还不是被你骗出来了?你说要辞职,我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如释重负,
反是一下涌起失去至亲之人的恐惧," 她将双臂紧紧抱在胸前,身体瑟瑟发抖,
" 就像…就像那时一样……" 我明白她指的是五年前痛失男友那件事,心中怜惜,
将车停在路边,伸臂将她拥入怀中," 别怕,都过去了,有我在呢。" 好一会儿
她才平静下来,幽幽地说:" 我…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他,他始终在我心里占有
重要的一席之地。桐,我说过要忘了他的,可我…我真的做不到,我对不起你。
" " 傻孩子," 我低头吻着她的眉眼," 忘得了才怪呢,人是有感情的生灵,而
初恋恰恰是所有感情中最刻骨铭心的,如果说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你都能轻易忘掉,
只能说明你是冷血的无情的人,我还会爱上你吗?" " 可是……和一个男人好,
心里却不时想着另一个,这不是一种不忠吗?" 艳姐说得没错,芸儿在事业上精
明冷静,在感情上只能算个小学生,这一点她还是转不过弯来。

  " 那照你这么说,我同时拥有几个女人不就更是十恶不赦吗?" 我将她拥得
更紧," 爱不是专横,不是独占,爱是人类最美丽的情感,是宽恕,是理解,是
包容……正如我所说,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我们俩又能够如愿在一起,这
就行了,我还要奢求什么呢?" " 嗯……" 一番说辞有理有据,美人儿被我讲得
有些动摇。

  " 呀?" 我忽然离开她的身体,夸张地大叫一声。

  " 怎么了?" 她被我吓了一跳。

  " 差点忘了,随随便便就被你把话题转移开,你到底是怎么回心转意的,还
不快从实招来?" 我呲牙咧嘴地装出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相。

  其实我从头到尾完全是在开玩笑逗她开心,这么夸张这样做秀的目的只有一
个――我实在是太希望见到心爱女人的灿烂笑容了。

  如我所愿,她终忍不住" 卟哧" 笑出声来,随即以手捂嘴,笑得前仰后合,
不能自抑。

  我转向左边,将车窗打开一条缝,任秋夜的凉风吹拂着额前的发丝,心中惬
意无法言表。回头只见芸姐低头捂脸,双肩不停抖动,似乎仍是意犹未尽。

  " 还没笑够呢?" 我轻弹了一下她光洁的前额。

  " 桐……" 她抬起头来,竟是满眼泪光,我心中一惊,正待出言相询,一朵
雍容华贵的牡丹却在我眼前绽开," 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我的选择没有
错,我…我……"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芸美人儿含着泪珠的笑容我已是第三次看
见,却仍是目光难移,醺然如醉。

  " 对呀,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眼光,从选择旅游地点到选餐厅,从选红酒到
选老公。" 我拈起她垂在脸颊边的一绺秀发,绕着手指打了几个圈。

  " 不害臊,谁…谁要选你当…当老公啦?" 美女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娇嗔着
微启朱唇,在我虎口处轻啮一口。

  " 咦?不知道那天是谁说的?放着什么什么的不要,却要什么什么做出选择
是捡芝麻丢西瓜的事?" 比起如花笑容,心爱女人羞红的粉脸一样能让我食指大
动。

  " 讨厌,开车啦。" 结果当然是我如愿以偿地开怀大笑了。

  " 对了,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改变心意的原因呀。" 我一边问一边挂档起步,
被她几次打岔,我越发好奇想知道这件事儿。

  " 你这人哩,非得人家亲口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呀!" 她凑过嘴来吻了吻我
另一边脸颊," 我早先真的觉得累了,不想在这事儿上纠缠,你又死皮赖脸拉住
人家,还想…还想摸我的脸,我才打了你一耳光,可你竟不躲不闪,那一刹那间
我只觉得对你的所有不满和恨意都无影无踪了,全身的力气好像也随之溜走,整
个人都软了。" " 抚摸你脸的时候,我看见你眼里全是血丝,我一想到你也和我
一样彻夜难眠,想到…想到你是为了我才这样的,心一下就软了,糊里糊涂就…
就被你给…

  给……" 芸美人儿语声渐轻,微不可闻。

  我晕了,费了半天劲,原来只这么小小一个细节就能让她下最困难的决定。

  女人啊,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这个谜题估计我这辈子都别想猜透。

  " 等一下,桐,停车,快停车!" 正在我感慨哀叹之时,她突然一把抓住我
放在排档上的手,大声叫我停车。

  我被她的突如其来吓到,一脚踩死刹车,坐骑发出" 吱~~" 的尖锐磨擦声,
停在路中间,幸好后面没车,要不铁定来个追尾。

  " 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她吩咐一句就匆匆开门下车,把驾驶座上的
我一人丢在车里,怔怔地发楞。

  干什么呀?神神叨叨的,一点儿也不像平日大方稳重的她,难道说恋爱中的
女人真的都晕了头吗?

  不到五分钟她就拿着什么东西从街对面横巷里转出来,坐回副驾驶位。

  我正疑惑间,她一掀盖在手上的外套,拿出一朵玻璃纸包着的花儿,笑吟吟
地看着我,喜孜孜地说:" 喏,送给你的,作为那天的回礼。" 嘿,这事儿新鲜,
从来只听说男士送花给女士,还没有这样倒过来的,其中必有特殊用意,不只是
我送花给她的回报那么简单,我可不是好蒙的。

  " 嗯," 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看出是一朵杜鹃花,杜鹃的花语是…生意兴
隆?" 什么呀,你祝我生意兴隆?" " 也有你犯傻的时候,不知道了吧?杜鹃还
有另一种花语,还真没什么人晓得,那就是…" 她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眼睛,深得
仿佛要看进我的灵魂里去,一字一顿地吐出那句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话," …永
…远…属…于…你…的。" 我顿时语塞,看着眼前玉人,一股强烈的暖意和感激
之情涌上心头,喉头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不光是女人,有时男
人也能轻易地被感动。

  车子再一次停在路边,而她的香唇也再一次被我噙住,顾不得车边川流不息
的人群,激烈的热吻仿佛要持续到下个世纪。

  " ……有暖风,在心中,何必畏惧过寒冬,爱不休,让希望的手,从来不落
空……" CD里正播放的是小刚的《暖风》,说来也奇怪,车窗中不时吹来的风
似乎真的没有了深秋的凉意,一股暖融融的热流在车厢内弥漫。曾经在爱情路途
上迷失方向的我和她,在这一吻中见到了各自的温暖曙光。我深深地相信,牵着
她的手,我就能看见不远处正朝我们微笑着的希望。

  " 小萧,我那两份合同好了没?" " 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你查查看。" "
小萧,嘉源物业的合同副本呢?" " 上午螃蟹已经过来拿走了。" " 小萧,盛鸿
货运的协议你看过没有?" " 看了,第三款有些不妥呀,我改了一下,你看看吧。
"

                ……

  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天早已冷下来,人人都穿起了厚实的冬装,可此刻我脸
上却是大汗淋漓。一上午数不清有多少人找我,刚放下电话传真又响了,才打印
出来电话又来了,忙得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没法子呀,年关快到了,年前这两个月是通达的旺季,各项业务量猛增二倍
以上,平时本算闲人的我好像鬼上身,所有事儿摞在一起找上门来。

  倒霉呗,谁让我是公司唯一的" 法律顾问" ?大事小事都来问我,我恨不得
多长两个脑袋四张嘴八只手,来应付各部门的繁杂事务。

  早就想拟个模式化的合同范本让他们自个儿捣鼓去,可通达那些鸡毛蒜皮杂
七杂八的业务想归统到一起实在是难上加难,这事儿就放了下来。再说了,真要
弄出来我岂不是真的无所事事了?对得起每月两千大元的薪水吗?估计撑不了几
个月就被开了。

  忙就忙点儿吧,不就是加班吗?也没啥大不了的。有芸姐陪着,加班也成了
一件乐事。

  自从那天在公司上演了激情一幕后,经理大人就正式成了我的私宠。为了怕
造成不好的影响,公共场合我们仍是保持原状,而私下相处时芸美人儿则是热情
得要把我融化。

  一个月以来,我在她香闺度夜已有十次以上,次次鱼水交欢,郎情妾意。虽
有了新宠,艳姐和阿慧也不能冷落,于是几乎夜夜春宵,要不是我体质特异,换
个人还真受不了这种艳福。

  早就想由3P升级成XP,可是碍于上下级关系,三女对此都心有块垒,一
推再推,搞得我是心痒难耐却无计可施,只好轮流上阵,雨露均分了。

  正郁闷中,佩芸甜美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小萧,赵娴,你俩进来一下。"
" 哦,就来。" 嘴上应着,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赵娴本是负责善后服务,后来又
接了小雅的客户咨询工作,是个对外性质的岗位。而我主要是对公司内部各部门
合同协议的严整性负责,主要是对内的工作,什么事儿能让我们俩凑到一块儿?

  赵娴和我先后进入经理室,在待客沙发上坐下,等着领导的指示。

  黄佩芸给我们倒了水后回到桌后的真皮转椅坐下,一见那宽大的大班桌,我
立马联想到那晚的香艳场面,想起芸美人在床上的热情如火,不禁又有些心猿意
马起来。

  " 有件事要你们俩去处理一下,可能要安排出差几天。" 一句话把我从绮梦
中拉回现实,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扭头和赵娴对视一眼,她也是挂了一脸的问
号。

  " 是这样的,上个月我们公司销给远方农贸的一批饲料出了问题,四分之一
的料包中发现黄曲霉素超标九十倍。" 黄佩芸开始向我们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 黄曲霉素?那吃这批饲料的牲口不是……" 即使不是学农林畜牧的,我也
明白黄曲霉素的毒性对人畜的致命危害。

  " 是上次二老板经手的那一批吧?" 赵娴却问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问题。

  黄佩芸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 现在人家要起诉通达,正在年关这当儿
……李总大发雷霆,当众掴了李副总一巴掌,下了死命令,不计赔偿,无论如何
都要让远方农贸撤诉。" 这两句话一听,我心里立马就跟明镜似的。这又是李宗
杰惹的祸,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进了这批劣质的毒饲料,造成严重的后果。

  要在平常,当回被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在年底这时候,两个月的净利就
能抵上平常干半年,要是因为吃官司引起什么连锁反应,比如导致其他客户对通
达的不信任之类,可真不是说着玩儿的,难怪大老板紧张重视至此。

  " 可是照惯例,' 外交' 这类事儿不是都由公关部负责的吗?" 赵娴仍有疑
问,我也趁机侧过脸端详那张平时难得细看的俏脸。

  " 这一点我正想对你们说明," 黄佩芸直起身子,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好
像现在才真正进入正题," 开会时公关部经理顾芬力主业务善后的工作应由后勤
部负责,副总也一力坚持。李总似乎对顾芬没有什么信心,会后特意私下和我谈
过,决定把这事儿交给我们。" " 李总给的条件是不惜代价阻止远方起诉,可我
们不能这样操作,我给你们的上限是十万。" 黄佩芸左右手食指交叉举起," 赔
偿和相关费用必须控制在十万以内。" 我和赵娴再次对视一眼,觉得底气不是特
别足,想来她亦是如此认为。

  " 光是那四分之一的饲料价格就差不多有五、六万,加上牲畜的赔偿和对方
名誉损失,我知道这个要求有困难,但还是请你们默契合作,尽力而为。" 即使
身心早已属我,工作上她仍是半点情面都不讲。

  " 娴姐,经理大人发话了,有难度喔,咱们互相加油吧!" 听完黄佩芸说了
时间等细节,我跟着赵娴出了里间的门,转身向她伸出手。这样艰巨的任务当然
需要二人配合无间方有完成的可能。

  轻轻一握,都还没觉着用力就放开了,她仍是那么酷酷的不发一言,转身就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只好暗自苦笑,默契合作?我看解决和她的沟通交流问题才是目前的当务
之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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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行前犒赏

  不知不觉,《情侠》也已进行近四个月了,从开始的一两天一章到现在较稳
定的一周一章,追求也从量到质地变化,这也算是对作品的一种负责吧。更新时
间不会改,若写得快我会一礼拜发两章。见回复还有兄弟在催文,特告之。人气
的丧失吗?顾不了那么多了。

  WHS111姐姐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真的写得那么差吗?少了您的配诗,
总觉得缺失了什么,就像中国男足,就像男人少了最重要的器官,欲振乏力呀。

  天气转寒,大家ML时千万注意保暖,不要像我一样,说病就病了,郁闷。

  首发情海羔羊转载没得商量*********************
**************坐回自己的位置,我开始认真地考虑起这件事来。

  芸儿给的任务确有些难度,她这么做的原因可能有几个方面:一是把标准订
得稍高,能延续后勤部在她手上一贯的无敌形象;再就是关系公司内部斗争,顺
利完成的话,是对李顾二人的最好反击;最重要的一点,这也算是对心上人的一
种考验。我又怎能让她失望呢?

  于是忙得头晕脑胀的我又多了一件心事,午餐也吃得无滋无味,一个人端了
餐盘坐在角落,脑中只是想着如何在交涉过程中把赔偿金额减到最低。

  " 萧大哥," 脆生生的呼唤让我惊觉过来,抬眼一看,小雅端着餐盘,娇俏
地立在桌前," 我和你一起坐好吗?" " 唔、唔、好,当然好!" 我连忙起身,
嘴里还有食物,回答得含含糊糊。

  小雅在我对面坐下,却是一言不发,默默地咀嚼着食物,和平时狼吞虎咽的
作风大相径庭。我一早就留意到了,这丫头莫非也有什么心事吗?

  其间她偶抬头望我一眼,眼波竟是有些凄婉哀怨之意,我心念一转,当即明
白了她的忧虑所为何来。

  当时约定一个月后我会正式追求她,可现在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我还没有
丝毫动静。限于女孩的矜持又不能明言,早对我芳心可可的她当然坐立不安了。

  这都怪我,一直都在忙七七八八的事,先是扳倒石铁生,紧接着接手立安,
再下来几个周末都在兵营度过,然后又是买车又是搬家,还被黄佩芸耍得晕头转
向,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又忙得不可开交,还能记得起这茬儿才怪哩。

  想起来和三女也该有一定关系,同美丽的女人在一起,男人真的很容易将一
切遗忘。

  " 小雅,这周末有空吗?" 亡羊补牢,时犹未晚,看着小美人儿楚楚可怜的
表情,我实在是不忍再看到她为情所扰了。

  " 有…有呀,什么事儿?我…我真的有空。" 此言一出,面前那对美丽曈孔
中的幽怨马上转变成了灼热的期盼,直烫得我面庞生疼。

  " 不是说好要追你的吗?" 我笑嘻嘻地将音量放低," 难道小雅反悔不想要
我了?" " 没有,没有," 小丫头真的急了," 我…我去,我一定会去。" " 嘿
嘿,那你听好了,游乐园、音乐会、看电影、喝咖啡,你选哪一个?" 我最喜欢
看她着急的样子,故意调戏她一下。

  " 嗯…嗯…不可以多选的啊?" 上当的小丫头连饭都顾不上就陷入思考中,
好一会儿才作了决定," 那就选看电影吧,时间长又比较省。" 我一直强抑着不
笑出声,听她这么一说终于忍不住拍桌狂笑起来。她抬头见我反应如此,楞了一
下才明白被耍了,又羞又急,摇头跺脚连声娇嗔,面泛桃红霞烧玉颊,样子可爱
极了。

  这么可爱的女孩儿谁不想捏捏嫩脸亲亲芳唇?谁不想抱在怀里轻怜蜜爱?若
有女友如此,倒也真是人生一乐,更何况我早已打定主意不放过她。

  心情一好下午的繁忙也变成了充实,埋头文件合同之余听听众女的莺声燕语
也是一种享受,进入通达真是我最做出的最正确选择。

  " 小萧,你留一下。" 下班时,我正想尾随小雅出门,再调戏她几句,却不
料被经理大人叫住,未能如愿。

  " 怎么?宝贝儿,还想在办公室里做吗?" 眼见留在最后的小郭也收拾东西
走了人,我关上门走到她身后,肆无忌惮地探手隔着衣服握住那D罩杯的美乳。

  " 别胡闹," 她转椅一旋,巧妙地躲开我的禄山之爪,转过身子正容向我,
" 有正事儿和你说。" 这么长时间来对她的性格可说是知之甚深,她是相当公私
分明的人,即使是热恋得再如胶似漆的时候,她对工作上的事也是一丝不苟的,
没得半点商量。一看她认真,我就知道没戏了,老老实实地靠着文件柜站好,摆
出一副虔诚的样子聆听老婆大人的教诲。

  她倒是老实不客气,呷了一口茶真的开始训话:" 知道为什么让你陪小娴一
块儿去吗?" 这么一说我楞了一下,上午本就疑惑了半天,被小雅一搅我倒真是
没深想,如果光是为了发挥我那点法律知识真是没什么必要,在公司把基调定了
告诉赵娴不就结了?既不是发挥我的专长,那么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

  " 是护花!" 她见我沉吟不语,主动说出了原因。

  " 什么?" 我心中一震,连美妻交叠双腿时裤脚下露出那一小截黑色丝袜都
无暇细看。

  " 远方农贸的马总是个让人厌恶的好色之徒,让小娴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任
务固然要完成,可我也不希望看到我的部下出什么意外。" 她叹了一口长气,"
这也是顾芬拼命推卸的另一个原因。" " 咱们部里男人就两个,比起小郭来,你
更让我放心,明白了吗?"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

  我心里满不是个滋味,本以为她把这件事交给我是对我能力的信任,也是让
我历练的机会,没想到只是让我去当保镖,这算怎么个事?对一个男人,特别是
像我这种有上进心的男人来说,这种安排真可算是一种侮辱。

  正迟疑间,她走到我面前,侧头轻吻了一下我脸," 桐啊,你可别想差了,
我并不是认为你不能胜任这项任务,只是小娴她做善后工作好几年了,对客户索
赔的心理和沟通方式更了解,也比你更清楚该如何应对。所以,她为主你为副才
是最佳组合。" 我心中又是一凛,没想到她能如此准确地把握到我的想法。也许
是她早想到这种情况,更可能的是我不豫的脸色让她看出了什么。

  肖少峰曾说过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在亲近的人面前,我还是做不到完
全的冷静,以至被她一眼看穿。萧桐啊萧桐,你若再无长进,对上精明至此的黄
佩芸,只能被她吃得死死的。

  不是我想得太多,这样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倒是不说她会给我造成什么
实质性伤害。可由于几千年来根深蒂固的传统,不论多强势的女人,在内心深处
总是觉得自己的男人应该是强者,应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我若仍如此表现,表面上没什么,久而久之必会让她轻视。可能她主观上不
一定有这种想法,潜意识里却未必不会。

  刚上手时那种久旱逢甘雨的不顾一切的激情能让她说出永远属于我这类话,
可这种激情一旦消退,各方面能力如何就成了衡量我是否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
人的重要标准,我又该拿什么来左右她的决定呢?

  进入通达后情绪向来逍遥悠闲的我第一次有了紧迫感,连自己的女人都能看
轻,也真是没什么生存的价值了。

  所谓男儿当自强,我不是那种遇困难就退缩的懦夫,说什么" 既然不是同一
层次的人,那分手就是必然选择" 的只是借口。强化自身,缩小差距方是正道。

  最直接的途径当然就是在这次的事件中好好表现一下,而不是像她说的只做
赵娴的陪衬,要证明自己能力,就得用最接近完美的方法解决这次事件。

  主意既已打定,我心中再无犹豫,自信的微笑再次挂上了面庞,而眼光也毫
不退让地与她对视。

  我出乎意料的表现让她一呆,说了半句的" 你可别监守自盗……" 的话也在
喉咙里卡了壳,直到被我回吻一下才反应过来," 怎么,突然一脸坏笑,是不是
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 被你训斥了半天,是不是该让我尝点甜头了?" 我笑
着伸手解开了她的第一个套装扣。

  " 就知道你没想好事," 她伸指戳了一下我前额,任我将她扣子逐个解开,
" 也罢,你这一去要好几天,要是憋不住偷了腥就不划算了。" 说着她蹲下身,
竟解起我的皮带来。我大喜过望,莫非…莫非她竟是要……

  果然不出所料,她解开我的皮带和裤扣,将长裤内裤一股脑儿拽到脚踝处,
双手握住我已是半勃起状态的男根。犹豫了片刻,终下了决心,双眼一闭,伸舌
舔上了前端的龙口。

  " 嗯……" 我发出抑止不住的轻哼,丁香小舌轻扫过龙口时那酥麻的感觉让
我整个人都要飘起来,龙身不用我下任何命令就在她手中暴涨至极限。

  之前亲热时我也曾想品尝那美味肉蚌,可她死活不肯,更别说为我服务了。

  今天可能真是觉得话有点儿过了,又是分别在即,才会有为我口交的行为出
现,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从她的犹豫和闭目我可以推测出宝贝儿是第一次品箫,嘴的动作相当生涩,
银牙贝齿不时刮到包皮和龟棱,弄得我生疼。

  " 哟,可别太用劲,要弄坏了,艳姐和阿慧都不会放过你的。" 一想到破了
她檀口的处,我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

  " 是啦是啦,是我们的宝贝,行了吧?" 她又轻舔了一下龙口,睁开美目瞟
了我一眼,将菇头整个儿含入口中,慢慢地前后运动起头部来。

  " 咝……" 我再一次按捺不住呻吟出声。实在是太爽了,温热湿暖的口腔虽
不如蜜壶般紧窄柔腻,可吸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且有充足的津唾作为润滑,根
本不必担心她会不适。

  芸儿套弄了数十下,动作渐渐熟练起来,前后移动头部的同时,也懂得用舌
尖划着我的龙口,酥痒的感觉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眼中看到的是我铁铸般的龙根在两瓣鲜嫩的红唇中出入,耳中听到的是" 咕
唧咕唧" 的磨擦声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想到蹲跪在地上为我口交的美女同时作
为我顶头上司和禁脔的双重身份,生理和心理上的多重快感和禁忌的刺激交织在
一起冲上头顶,我几乎要忍不住仰天长啸以抒胸中豪气。

  宝贝儿经验尚浅,不知道刺激我的阴囊和玉茎的后半截,只是用嘴和舌在前
端最敏感的龙口、龟棱和冠沟处下着功夫。饶是如此,浪涛般涌来的快感也足够
让我晕眩。

  " 呵…呵…咝……" 我喘着倒抽一口凉气," 宝贝儿小芸芸,真是不错,你
哪儿学来的?" 她却只是专注于品尝美味,没有回答我。我低头下视,只见如云
乌发下,那秀美绝伦的俏脸爬满红晕,细密的汗珠分布在她的额头与鼻尖,檀口
开合处,半截青紫色的肉柱早已涂满了亮晶晶的液体,从这个角度看去,和当日
在她另一个体腔出入时竟是毫无二致。

  目光下移,她一对玉手扶在我的膝头,外套前襟敞开,真丝衬衫的领口也开
了两粒钮扣,露出的那一抹粉腻的白皙让我玉茎又是一阵跳动。

  " 芸,你真美,美得像天仙儿。" 我一边赞叹着,一边伸手将她发髻解开,
黑发瀑布般洒下,将阳春白雪般的玉容一下遮去一半。

  这下我更是受不了,乌发凌乱地披在脸上,和半边洁白的玉容形成黑白分明
的鲜明对比,有一种奇特的美感。一对凤目被遮去一只,露出的那只美目水光盈
盈,秀美的睫毛轻轻上下翕动,偶而上瞟望我一眼,也是含情脉脉。

  杀气腾腾的龙根被她垂下的秀发盖住,只看得见后半截的囊袋。发梢随着她
头部的前后移动在龙身上轻拂,酥痒的感觉让我只好不停地收缩着小腹。

  " 芸,把上衣脱了,我要看看你。" 雪白的前胸也让黑发遮住了,这让我少
了一项视觉乐趣,很是不爽。

  " 唔。" 发出含糊不清的应声,她腾出手将衬衫解开,连着外套一齐脱下。

  脱衣的动作将披在面前的秀发向后撩去,我早已熟稔却仍为之颠倒迷醉的雪
白肉体再次展现在我眼前。

  自从知道了我的爱好后,芸儿的衣柜中也已添了不少黑色的内衣,今天穿着
的是一件细肩带黑色半罩杯文胸,底下是同色同质地的束腰,紧缚的衣料将本称
不上硕大的美乳托得高高耸挺,深深的乳沟竟比艳姐不逊色分毫。

  蕾丝花边衬托下,高隆的雪峰更是晃眼,美人儿娇喘之际,露在外面的冰肌
雪肤随之轻颤,漾起勾魂荡魄的波纹。第二种黑白分明比前一种性感十倍,我目
光立马就挪不开了。

  可她脱到这里就停下,不知是不是故意戏弄我。美肉在前却未能一窥全豹,
我心急如焚,直接探手向下,欲把那蔽掩我心爱白鸽的最后屏障解除。

  拈着细细的胸罩带子顺着她圆润光洁的香肩轻柔地向两边拉,丝缎般细腻的
玉肌滑不留手,刚移过肩头,我一松手,两条纤细的丝带倏地滑到了她的肘弯。

  我俯身的动作虽轻,可还是不可避免地连带影响了杵在她口中的玉茎。龟头
自然而然地前插,捅入她食道深处。房间里,我的呻吟和她的闷哼同时响起。

  两只小手猛地握住我龙根的后部,龙首处柔滑软腻的压迫感也立刻消失,我
抑制不住失望," 哎" 地叫出声来。

  芸儿吐出湿淋淋的龙根,咳了两声,给我个白眼,娇嗔道:" 太急了啦,也
不管人家难受。" 想想也是,深喉虽然爽极,可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受得了的,初
次口交的她当然是难以承受了。

  我刚想开口赔不是,她却再次将龙根含入口中,会说话的大眼笑意盈盈,仿
佛正告诉我" 没关系" ,湿润灵活小香舌的游动也让我把道歉吞回肚内。

  这回和上次又有不同,宝贝儿唇舌运用明显熟练得多,紧握着龙根的手也无
师自通地撸动起来,而在她承受范围内偶而为之的几下深喉更是让我羽化登仙。

  " 喔…宝贝儿,用力…再用点儿力,酸…好酸,对…对…就是那里……" 想
来好笑,一贯只让女人呻吟娇啼的我会有今天,那也是之前任何时候都始料不及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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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矛盾初显

  没有情海没有羔羊的日子不知大家靠什么度过?我是找了些别的东东来看,
印象比较深的是迦楼罗火翼大大的《火翼与冰鳍的怪奇谈》。为凄美的文笔所折
服,为曲折的情节所吸引,为美好的人性所感动。

  有人说我这部作品比较“幼齿”,我承认,有时候自己重看也觉得不满意。

  苍白的人物、牵强的剧情和肉麻的对白就是本文特征,六禾兄曾说拙作是童
话,我相当喜欢这样的比喻。也许肤浅得引不起广大淫民的共鸣,也许幼稚得入
不得前辈高人的法眼,借用火翼大大的话,“我喜欢写这样的故事。”

  病未好全,头晕ing……未修订,有什么质量问题对不住了。

  首发情海羔羊转载请等三天***********************************

  如今回想起来,让女人给我口交这种事,从大学时我就试过不少,可没有一
次能有现在这样强烈的快感。

  宝贝儿灵蛇般的小香片时逆时顺,时轻时重,时急时缓,在我龟棱上打着圈
儿。一会儿又停下来,将龙首深深吞入食道上部。而口腔强力的收缩和吮吸让我
只有呻吟的份儿。

  小鸡蛋样的龟头含得久了确实有些累人,芸儿终是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喘息,
听在我耳里却如火上浇油。她不时上望的妩媚眼神已蒙上一层水雾,不再清澈如
昔,偶尔透出的一丝放荡笑意则让我意乱情迷,分不清膝前这个噙着我阴茎的女
人到底是圣女还是淫娃。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真的有些怀疑,经历了这种顶级的淫
糜艳美场面,今后我还会不会对其他的女人产生性趣。

  最要命的事发生在她反手解开胸罩的搭勾之后,本就失去了肩带支撑的黑色
罩杯一下翻开,晶莹如新剥鸡头肉的鸽乳欢快地跳出来,鲜嫩的乳头儿在空中划
出几道弧线。

  不知是什么受了什么启发,芸儿很快地由蹲姿转成跪姿,口中不停,胸前的
柔软却正好抵在我的大腿和膝部。在她有意识的左右移动下,迅速形成的两粒硬
硬的突起在我腿上摩擦,所过之处,我的皮肤已是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鸡皮疙瘩。

  夹攻之下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火药库,而身下十几厘米导火线的那端正是一
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惊天动地的爆炸只在一触即发间。

  " 宝贝儿,我…我要来了……" 芸儿玉手几下大力的撸动后,我的快感终于
到了临界点,打了个寒战,龙根抽搐着在她口中?ⅰ?

  " 唔……" 闷哼声从她口中发出,吞咽的动作让她的食道收缩,给我更强烈
的快感,这一次的高潮持续了七、八秒钟。

  良久,我把龙根从温暖的檀口中抽出,半硬不软的龙身上已是干干净净,亮
晶晶的口水反射着微光,通体似水晶雕成。

  鲜嫩的小香舌仿佛活物一般钻出红唇,将溢出嘴角的白浊液体舔去,美人儿
含笑仰望着我," 老公,这种甜头怎么样?甜吗?" 看见她如此举动,想起艳姐
初次品尝我精华也是这样毫无芥蒂地直接咽下,我心中没来由地一暖,俯身将她
拉起," 甜,当然甜了,以后我每天都要。" 之前那些许不满早就烟消云散了。

  " 每天?那艳姐呢?小慧呢?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 芸儿赤裸着上身就这
么偎入我怀中," 到时候兑现不了我看你怎么说。" " 嘿嘿…" 不小心说过头的
我只好讪讪笑着,没有半点反驳的能力。看来,在她的面前处于下风都快变成我
的习惯了。

  " 对了老婆,难得你侍候得我这么舒服,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为你服务了呢?

  " 我搂着怀中柔软馨香的女体,露出邪邪的笑容。腿间的龙根早已摇摇晃晃
地抬起了头,那是挤压在胸前的两团软腻造成的直接后果。

  " 不行啦," 她轻轻挣出我的怀抱,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 我…我那个来
了。" 晴天霹雳般的当头一击,难怪她今天如此主动地为我口交,原来是因为这
个呀。满腔的欲火化为乌有,高挺的龙根也再次软垂。天,这样的打击多试几次
铁定会阳痿的。

  " 好啦好啦,等你回来补给你就是了。再说,你也不能把时间都花我身上,
出差几天,你不用好好疼爱一下艳姐和慧呀?没猜错的话,她们应该已经在家等
你了吧。" 还是拗不过她,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有理有条的?

  无奈,只好悻悻地清理穿衣,等她慢条斯理地梳整好头发后一块儿回家。

  下了楼,大堂还三三两两有才下班的人。虽已近六点,可由于年底事多,公
司里加班的同仁还真不少。

  佩芸应付般地打着招呼,不耐的我正打着哈欠,背后突然传来令人不爽的声
音。

  " 哟,黄经理,这么迟才下班,不是被那件活儿烦得加班商量对策吧?" 沉
静的女声却说着挑衅样的轻佻话语,高潮后全身舒泰的感觉立马被破坏殆尽。

  回头一看,一男一女并肩站在身后,看样子刚从电梯出来。男的四十来岁,
脸色有些发青,看上去很面善,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女的三十出头,没有穿公司制服,隆起的胸部上方,灰色毛衣的领口处,一
条镏金链子很嚣张地放射着光芒。她留着刚到耳后的短碎发,一张鹅蛋脸恰到好
处地略施粉黛,细狭的眼睛闪动着幸灾乐祸。整个人美则美矣,却给人一种盛气
凌人的感觉,这不是公关部经理顾芬却又是谁?

  " 那被吓到连活儿都不敢接又算什么?这样的人应该没有资格说别人吧?"
心情大坏的我毫不留情地给予还击。

  " 你是谁?" 那个中年男人沉声发问,倒也颇具威严。奇怪的是,从他眼中
我看见了难以掩饰的敌意,是因为我的无礼吗?看上去不太像啊。

  我还未及回答,芸儿抢先迈出一步," 副总,这是九月份到我部里的萧桐,
这次远方农贸的善后我就是交给他和小赵负责的。" 原来是他,通达的副总李宗
杰,难怪看上去眼熟,他和兄长李宗英长得还真是有点儿像啊。可是我哪里得罪
他了?他一闪而没的敌意所为何来?

  " 哦,年轻人太毛躁,你可得好好提点提点。" 不待回答,又转头向顾芬,
" 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领先向大门走去。

  顾芬紧跟上去,还不望回头一笑," 佩芸,别说大姐没提醒你,这事儿可不
一般,别让个毛头小伙子给干砸了,到时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窝火呀窝火,憋
了一肚子气我自然没什么好心情,将车开得飞快,似乎要把憋着的气都撒在油门
上。芸儿坐在副驾驶也是低头不语,气氛沉郁得让人心悸。

  " 阿桐," 最终还是她打破了沉默," 其实我有…嗯…算了……" " 你想说
什么呀?" 听她欲言又止,我愈发着急起来。

  " 没什么,等你这次回来我详细说给你听,现在就别问了。" 她一句话堵住
了我的嘴,我只好强捺住好奇专心开车。

  将芸儿送到了家,回程路上静下心来想想,如李宗杰所说,刚才我确有些急
躁了,对立归对立,也用不着把话说得这么决绝。我还是太不老练,这样的表现
在芸儿面前估计又算丢了一分吧。

  可怎么想我也想不出李宗杰的敌意到底是何来由,肖少峰给我的资料中,他
头脑还算灵活,最大的弱点是好渔色,而且是属于那种比较不顾大局,私利为重
的人,这一点从一贯的表现中可以觉察到。但再怎么自私,若只是为了我顶撞顾
芬而敌视我未免也太肤浅了点,他会是这样的人吗?嗯,有必要上上心。

  早听说他与顾芬有染,没想倒二人倒是不怕闲言碎语,会上一鼻孔出气嫁祸
后勤部,连公共场合都出双入对,脸皮真是厚得可以。

  唉,想来令人沮丧,小小一个通达内部情况就如此复杂,暗箱操作者有之、
损公肥私者有之、推卸责任者有之、公然勾搭者有之……好容易有个真心做事的
又被发配到边远部门里,公司怎能进步?

  饲料事件只是公司内部矛盾的一个小小外在表现,解决也并不难比登天,可
今后呢?若仍旧如此,到惊涛骇浪真的来临的那天,通达又该拿什么来面对?

  短短几个月,我对通达已经产生了不浅的感情,公司里众多同龄人热情积极
的态度深深地打动着我,我真的不愿意看着这群人因失业而愁眉苦脸,更不愿看
见通达轻易毁在一帮失败的决策者手里。

  没法子,目前无论什么都只能在心里想想,还没有付诸实施的资格。

  转眼车子就驶入小区,带着这样的情绪回到家里对着我的宝贝儿们可不行。

  出差在即,是该好好抚慰娇妻一番。我调整了几下呼吸,停车上楼。

  " 芸儿果然是料事如神哪。" 步进卧室那刻,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这样的感
叹。

  只见房里窗帘全都盖得严严实实,一对床头灯散播的粉色光芒将整个房间的
气氛营造得既浪漫又暧昧,梳妆台上花瓶里新换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还沾着水珠,
那张2。5米的大床上,艳姐和阿慧的如花笑靥已经在向我绽放了。

  " 唔…啊哈……" 我小心地移开艳姐和阿慧仍缠在我身上的玉臂粉腿,坐起
身来,打了个将眼泪挤出来的长长呵欠,站起身来将她们的被子掖好,披了件外
衣走上阳台。几次深呼吸后,寒冷的空气把剩余的一丝睡意全部赶跑,头脑立刻
清爽起来。

  冬天的凌晨,五点半天还是黑麻麻的,多年养成的晨练习惯我却不想更改,
即使是在经历了昨夜那样的性爱之后。

  嘿嘿,艳姐和阿慧的身体真是太诱人了,晕头转向的我早分不清东南西北,
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旦旦而伐,三人一直疯狂到十点多才饥肠辘辘地爬起来弄东西
吃。要不是饿得受不了,我想我们说不准能纵情欢爱到下半夜。

  在冰冷彻骨的泳池中游了几个来回,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东方也现出了一缕
曙光。今天可是我进入通达后的第一次出差,还是这种关系重大的事,我一定要
以最佳的状态来面对,拿出全力干净利落地解决事件,击出个漂亮的全垒打让芸
儿刮目相看。

  Y市的远方农贸,还有那个什么马总,你们就是我在事业上的一块拦路石,
要么被我一脚踢开,要么我被绊倒爬不起来,没有别的选择。带着这样的觉悟,
上午九点十分我登上了开往Y市的火车。

  赵娴在开车前三分钟才姗姗来迟,在我帮她将行李箱举上头顶铁架后,简单
说了声谢谢,在我对面坐下。一开车她就掏出随身听塞住了耳朵,捧着一本书看
了起来,还真是符合她的一贯作风。

  今天的她一袭休闲装扮,乌发用一根蓝头绳束住,随随便便垂在脑后。可能
是因为天冷的关系,一向较白皙的俏脸看上去红扑扑的,比往常多了几分娇媚。

  高领白毛衣和咖啡色长风衣将婀娜的身姿展露无余,更衬出胸部的优美曲线。
蓝色牛仔裤紧紧裹住的修长大腿交叠着架起,尖头高跟皮鞋上部和裤脚交接处露
出的肉色短袜让人遐想连篇。

  " 有事儿吗?" 她发现我在打量她,秀眉轻轻皱了皱,摘下耳塞正容问我。

  " 唔…娴姐,这次去你有几成把握呀?" 说真的,我对芸儿说起的她收尾善
后的经验相当在意,探探水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 这种没意义的预测我从来不做,到时见机行事就是。" 她鼻中轻哼一声,
似乎对我的问题很不感冒。

  " 你心里就真没一点儿底?比如什么筹码可以拿来压价什么的?十万以内,
不易呀。" 我仍是不死心,既然开了这个口,就得刨根问底。

  " 经理交待时你不是和我一块儿听的?她也没跟我多说什么,饲料的事儿我
不比你多知道多少。" 她也仍是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还有,有件事儿
要说明一下,我没大你多少,别叫我娴姐,叫名字就行了。" " 哦,哦,知道了。
" 又被冰了一下,我真是命苦,怎么摊上这么一搭档?

  接下来就是半分钟的沉默,她可能也觉得话有些重了,又不好收回,只是垂
头把玩着随身听的PAUSE键,不停地一下下按着。

  " 听说远方的马总是…是个色狼,你可得当心点儿,别被他趁机揩了油。"
首先开口的还是我,让美女难堪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就给她个台阶下吧。

  可善意的关怀却招惹来了意想不到的后果,她玉脸一寒,原本平静的面容罩
上了一层薄霜,白玉般的贝齿咬了咬下唇," 你管得太宽了,这种事儿与你有何
相干?用不着你提醒,我自会注意,你还是多操心一下到时怎样应对吧。" 我被
斥责得有些缓不过劲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哪里说错了?为什么她又没来
由生气?面对马总如何把握安全与礼貌之间的平衡不是她该考虑的吗?

  难道同事之间提醒一下有可能面临的难题不对吗?真是好心没好报。

  "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话语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暖意,而脸上清清楚楚
地写着" 没什么事儿就不要再烦我了" ,我如何还能不知情识趣?摇了摇头靠回
椅背上。

  再次用耳塞堵住了耳朵,她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书本上,再不理我。看来我初
次出差的旅途注定要有一个糟糕的过程了,这就是芸儿说的默契吗?真让人笑掉
大牙。

  百无聊赖地数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电杆与树木,我苦想与赵娴的关系为什么
会失败至此。如果说她只是单纯的讨厌男人,也不见她对郭猛这样不留情面,好
像只是我和她之间的冲突特别激化,肯定是我在无意中戳到了她的疼处,而且应
该不止一次。

  可我的话中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啊,到底是为什么呢?面对着没有半点表情
的她,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想通。赵娴啊赵娴,在我心中你还真是一个大大的问
号呀!

  下午两点多钟,冷冰冰的美女和仍是一筹莫展的我先后走下火车,踏上了Y
市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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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开诚布公

  赵娴又皱了皱眉头,似乎心中所想和我一致:不是个好兆头,前路难测。

  找了家宾馆分头安顿下来,我抹了把脸,打算找她商量一下对策,毕竟到了
地头了,总不能没半点准备,就这么杀上人家公司去开门见山地说我只肯出十万
块吧?

  打开提包拿出秦慧给我准备的饼干,我开门去找赵娴。火车上的伙食真是难
吃到了极点,她刚才也和我一样浅尝即止,不再垫些东西把胃搞坏就不好了。

  可一出门我就看见赵娴的身影在转角处一闪而没,咦,她这是要干嘛?我心
中生疑,伏在三楼的窗户向下看。只见她从大门出来,拦了部车坐上去,不一会
儿就消失在茫茫车流中。

  神神秘秘的,她到底在搞什么飞机?难道是想一个人解决?不可能,和远方
约了的协商时间是在明天,现在去有什么用?也许她在Y市有熟人,可能见面去
了吧。

  不管了,时间无多,只好我自己一个人先展开些调查,也好为明天的谈判增
加些筹码。

  打了个电话回去报平安,简单准备了一下我也离开了宾馆,打了部车先到远
方公司的农资门市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有趣的事儿发生了,我乘坐的出租车刚在远方的绿源农资门市部前停下,就
见赵娴从里面踱出来,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扭头向宾馆的反方向走去。

  嘿嘿,看来冷美人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看她这样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明确
的变数,要进行下一步的追查了。

  我急忙结账下车,悄悄蹑在她身后,见她到了一个公车站,等了一小会儿登
上了Y市的12路车。这回我可不忙跟着了,走到站牌前拿出纸笔记下12路公
车的所有站点后,扭头又回到绿源门市部。

  十五分钟后从绿源出来,我心里已经有了底。想到刚才冒充跟踪出轨妻子的
丈夫时营业员小姐那古怪的表情我就不禁好笑,掏出笔在本子上12路车的终点
站" 岩前乡政府" 五个字上重重画了两个圆圈," 娴姐啊,既然你不把我当作合
作的拍档,那咱们就各干各的吧。" 回到宾馆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下午一时大意
把饼干忘在出租车上,饿得头昏眼花的我刚掏出钥匙开门,隔壁的门先一步打开,
赵娴探出半个身子," 小萧,你到哪儿去了?我找你半天了。" " 啊?出去转转,
有什么事儿吗?" 她主动找我?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看样子她是得到什么结果
了。

  " 嗯…算了,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明天再说吧,你还是别多操心了。坐了
一天车好累,真的没什么事儿,我要先睡了。" 她想了一想,还是做出了飧鋈梦
沂??木龆ā?

  " 真的没事儿?" 我退出钥匙走到她门前,得她如此对待心中有气,我也不
再忍让," 那你脸为什么红得像刚说过谎?" " 你……" 本是有事瞒我而脸红,
被我一激,面前那张俏脸却加倍地鲜艳起来。

  " 开玩笑,开玩笑," 说实话我并不想激怒她,只是忍不住怨愤一时口快,
控制了情绪的我很快作出了让步," 对了娴姐,我下午没来得及烧水,现在口渴
得很,给我杯水好吗?" " ……进来吧。" 可能是被我忽紧忽松的态度搞得有些
不知如何应对,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跟着她进了房间,和我那间一样,这里也是一床一卫一电视的格局。通达员
工的出差住宿标准是二星,好在我适应能力强,否则天天睡我那张柔软的大床,
突然换了劣质的席梦思还真睡不着哩。

  走在前面的赵娴还是白天的装束,只是咖啡色的风衣挂到了床角的衣架处,
白毛衣和牛仔裤仍穿在身上,摇曳的美臀让人有强烈的摸上一把的冲动。美女就
是美女,连背影都是那么风姿卓绝。

  我注意到她裤脚和鞋跟上沾着一些黄泥,看来今天到那穷乡僻壤确是苦差一
件,也亏得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干这种事,想到这里我心中又隐隐有些歉疚。

  房里电视开着,是一教琵琶的节目,想不到她还有这种古雅的爱好。看着电
视屏幕上的乐器教师,我脑海中浮现出赵娴身着旗袍,正襟危坐,手挥五弦,运
指如飞,银瓶乍破,泉流幽咽,一曲既终,余音袅袅的景象,不禁楞楞地发起怔
来。

  " 喏,给你。" 直到赵娴将玻璃杯递过我才从想像中醒来,忙不迭地接过水
杯。

  呷了一口,水中重重的漂白粉味儿让我拧起了眉头,Y市的水质真不是一般
的差。而温热的水一入肚,下岗半天的胃也叽哩咕噜地再次抗议起来。

  急于找些东西果腹,我屏着气一口将水喝干,把杯子还给赵娴," 谢了,没
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便欲向外走去。

  就在此时,电视柜上放着的两瓶药引起了我的注意,顺手抄起来一看,一瓶
是沙丁胺醇,一瓶是奥西那林。等一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两种药都是用来
治疗支气管哮喘症状的,难道说……

  未及细想,手中的药瓶已被赵娴一把抢回去," 你干什么?" " 你…你有哮
喘病?" 我对她忽然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这么冷的天你为什么还要出来?你
完全可以……" " 生病归生病,工作归工作,我不是那种找一点借口就逃避的人,
" 被揭穿的她有些歇斯底里," 再说,这与你有何相干?" 想不到这样些微的关
怀也被毫不留情地推挡回来,我急着辩解," 娴姐,我们好歹同事一场,这些不
是最基本的……" " 说了不要再叫我娴姐,你存心的吗?" 我的话再一次被打断,
" 萧桐,我实话对你说了吧,我不喜欢你这个人,我就是对你有偏见。所以,请
你今后没事的话就离我远一点。" 她突如其来的爆发把我搞懵了,没想到我和她
第一次这样的长对话会是这种方式。

  " 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 得到了关于我的猜测的肯定的
答案后,我的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 好吧," 赵娴的嘴角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意,可惜却带着瞎子都看得出来
的嘲讽," 既然你喜欢装糊涂,我干脆就把话和你说清楚了。" " 洗耳恭听。"
我搬了身边的椅子坐下。

  " 萧桐,你是帮过我一次没错,我也很感激你,可是如果想以此在我这里得
到什么回报你就大错特错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告诉
你,我最最反感的就是你这种三心两意的无耻男人。" 不用说那加了重音的两个
" 最" 字,光是她眉宇间那浓浓的厌恶之色就清楚地说明了一切。

  " 我?三心两意?这是怎么说的?" 听到她的这一形容,我头脑就有什么东
西正隐隐约约地形成。

  "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激动再次让红云浮上了她苍白的脸," 你
进公司的第一天,大扫除时我对你印象还不错,认为你是个勤快的人,可当晚我
就看清了你的嘴脸。" " 晚上在你家作客,回来的时候艳姐说她钥匙忘了拿,让
我们先走。我想着艳姐这么晚独行不安全,刚好我家又和她同路,就一个人留下
来在小区门口等。

  可是一直等了一个钟头她都没下来,第二天她就补休了,过不多久连婚都离
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 这个……" 一时间我还真难以解释,艳姐和我真心相
爱这件事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人相信的。

  " 没话了吧?你以为在公司一本正经就掩饰得天衣无缝了?若要人不知,除
非己莫为。我再问你,在岛上旅游的第二个晚上,就是爬山回来的那晚,秦慧在
哪里过的夜?" " 你不是……" 此时再砌词辩解真的没什么意义,我心中讶异得
无以复加,秦慧和我本都以为她病后体虚应该睡着的,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她。

  " 不是什么?不是睡着了是吧?发烧就不能半夜醒来了吗?本来我还有些不
信,可是秦慧不久就辞职了,若不是被你侮辱,平和谦冲与人无争的她好好的为
什么要辞职?" " 最可恨的是你还想对小雅动手,昨天中午在餐厅里,你们的话
我听了个大概。小雅是多么单纯的女孩子,欺骗她你也忍得下这个心?我绝对不
会让你再得逞的。你说马总是色狼,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 呵呵呵,"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经历了初时的惊愕,我已慢慢冷静下来,反正话已说开,没
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没错,可是借用你常说的一句话,
这又与你有什么相干?" " 我……" 这回轮到她张口结舌了," 你…你不是还想
…想诱骗我吗?我…

  我是作为女人对你这种行为看不过去。" " 哪种行为?" 我不依不饶地追问
一句。

  " 始乱终弃!" 她不退不让地顶回一句。

  " 哼哼哼,赵娴,不要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理。" 我终是下了把事实告诉她
的决心," 我也告诉你,花心我承认,可是始乱终弃的话请你收回。" " 凭什么?
" " 好好听着,艳姐离婚是我怂恿的没错,可那是她的禽兽老公之前自己种下的
恶果。秦慧离职是我鼓动的也没有错,但不是因为被我欺辱,而是为我管理别的
事务去了。她俩昨晚都和我在一起,我对她们也都是拿出我所有的真心,并不存
在谁对不起谁的问题。" " 谁…谁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艳姐和秦慧不是这样的
人。" 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 她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今天早餐就是她俩一口一口喂我吃的,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本人。" 本就是叙述事实,我的语气当然也是理直气壮。

  " 那…那小雅呢?" 她应是有几分相信了,话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 小雅自然也是我心上之人,现在还瞒着她,可我一定会让她知道真相。我
会把选择权交到她自己的手里,她若不愿我绝不会勉强的。" 说到这里我心中一
动,为什么我对小雅那么不在意?为什么许下的诺言会轻易忘却?真的是因为忙
吗?这…这只是我的借口,小丫头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的确是比不上艳、慧、芸三
女。

  " 你…你这是在利用她的年少无知!" 不容我细想,赵娴又抛出了另一个理
由。

  " 你又错了,小雅年纪小,秦慧可是和你一般大,还有艳姐呢?艳姐比你年
少吗?至于无知……你认为黄佩芸是不是无知的女人呢?"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次谈话也越来越像吵架了。

  " 什么?你是说……" 她内心的震动肯定不比我刚才稍弱半分。

  " 没错,芸儿她也是我的爱妻!" 说这话时我的口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 你能说她无知吗?" "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 此时,赵娴的面容
也再不是一贯的古井不波,惊骇欲绝这个词应能比较恰当地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 我还真犯不着,还是那句话,'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不信的话
你尽可以去问她们本人,不必在这里疑神疑鬼。" 想到小雅,我对这次谈话有些
不耐烦起来," 你可以想一想,艳姐和经理阅人不可谓不多,社会经验不可谓不
丰富,她们却肯心甘情愿地跟我,为什么?" " 这…这……" 一晚上侃侃而谈,
历数我罪状的她终于哑了火。

  " 教你一个乖,能让人付出真情的唯一方法就是拿你自己的真情去换。又不
是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骗,她们的心都是我用自己的真心换来的,你能想到别的
可能吗?" 赵娴不再说话,只是抬头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从我眼中找到答
案。

  " 别的话我不想多说,你若坚持认为我荒淫放荡我也不再辩驳。只是这次的
活儿你也知道有多重要,不好好合作很难完成,像你这样敌视我能称得上是合作
吗?我不是为自己鸣冤,也不是想标榜什么,只是不想让你被表面的假象矇住了
眼睛。" " 怎么样?这回满意了?没什么别的事儿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娴姐!
" 摊了摊手,示威似的故意加上了最后的称呼,我在她的注视中转身走出门去,
反手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把一切都说出总比让她闷在心里误解好得多,
贪花滥情的罪名也总比始乱终弃要轻一些吧?

  里外就是这么个事儿,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和她的关系嘛……我总不能
现在找上门去说" 反正不差你一个,干脆你也做我的女人" 吧?只有随缘了。

  " 咕~~" 的一声长响,已躺到床上我这才惊觉,刚才和赵娴说了半天,一直
没有注意到我胃肠的强烈抗议。天啦,再饿下去会穿孔的,我可怜的胃。

  于是,本人生平第一次出差的第一个夜晚,就在我没头苍蝇般四处乱转的觅
食活动中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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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以恶制恶

  我轻叹了一口气,身在异乡对家中亲人的思念我并不是没有试过,可说句不
孝的话,对远方父母的孺慕真的比不上对家中娇妻的挂牵那样蚀人。唉,只是分
别一天就这样磨人,看样子只能尽快解决这次事件,才能早些回去团聚,免受相
思之苦。

  出去办了点儿事才回到宾馆吃饭,从餐厅回来又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电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换上正式的衣装。九点整,我准时敲响了赵娴的房门。

  交涉经验丰富的她比我更清楚地了解着装在谈判中的重要性,一身藏青色的
职业装和我身上的灰西装倒是蛮相称的。仔细打量,她还破天荒地化了些淡妆,
脸色红润了不少。

  " 走吧!" 和昨晚的激动相比,今天的她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孤傲,也许是
最终理解了我的行为吧,或者,是不屑再与我多说只字片语?

  叫了辆车来到远方农贸,这是一家专营种子饲料农具农药化肥之类农用物资
的公司,规模和通达差不多。九点四十左右,我们终于在小会议室等到了这次谈
判的另一主角――远方的老总马德才。

  看着他和赵娴握手时那垂涎三尺的表情我就有些恶心,这家伙长得实在不怎
么地,秃顶,水泡眼,酒糟鼻,双下巴,啤酒肚,腿还有点儿罗圈,整个儿一反
派形象,光从外表看就有七八分色狼相,只是不知道他这种身材还有没有作色狼
的资本。

  一番寒喧后宾主在会议长桌分两边就座,马德才身边那个业务部王经理很麻
利地将一个文件夹打开,平摊在老家伙面前。

  " 这次有毒饲料事件的严重性想必你们也知道,对我们公司的声誉也造成了
极坏的影响,这次约你们来就是谈一下经济赔偿的问题,不知道贵公司打算给我
们一个什么样的交待?" 马德才操着破锣般的嗓子首先拉开了谈判的序幕。

  " 错在我方,经济赔偿是一定会的,现在两家坐下来就是要协商一下赔偿金
额的问题。" 相比起来,赵娴本就悦耳的声音此刻更是如同天籁。

  " 那赵小姐的意思是……" 马德才脸上的笑容我怎么看都是淫笑。

  " 请马总先把你们估计的损失和要求的赔偿金额报给我,具体事宜我们之后
再讨论。" 她倒是一点儿不吃亏。

  " 呵呵,爽快,我喜欢。小王," 马德才弹了个响指," 具体的你跟两位说
吧。" " 是," 王经理又拿出一个文件夹," 粗略估算后,包括饲料原价、牲畜
赔偿、安抚农户、公司名誉损失在内,赔偿大约定在二十五万左右为宜。" 乖乖,
比芸儿给的上限多出一倍半,这下子……先看赵娴有什么高招儿吧。

  " 王经理,贵公司估算的损失好像和我们了解的情况有不小的出入啊。" 赵
娴的回答仍是那么不卑不亢。

  " 哦?赵小姐有何高见?" 马德才的破锣嗓再次响起。

  赵娴从包里掏出几张复印纸递过去," 这是贵公司门市部一个月来的饲料销
售清单,据我了解,我方的这批饲料你们总共才销出去二百公斤,发现有问题后
立即就停止销售了,受害的只有岩前乡的四家养殖户,生猪死了不到四十头。"
马德才立马变了脸色,转头向门外呼喝:" 李秘书,给我把崔亚平叫来。" 见他
发火,赵娴也停止了叙述,会议室一时安静下来,只听见四个人的呼吸声。

  不一会儿秘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马总,崔经理来了。" 一个瘦瘦小小的
中年男子从门外走进来。

  " 崔亚平!" 马德才一声怒吼," 你他妈的经理是怎么当的?这种资料怎么
能泄漏出去?去给我问问谁干的,查不出来你也不用干了。" 一把将几张纸全摔
到他脸上去。

  这样的暴行连赵娴都皱起了眉头,有些看不过去。

  那个叫崔亚平的喏喏地退了出去后,马德才又转向我们," 赵小姐,你这种
工作方式算是刺探我们公司机密,好像不是很友好啊。" " 马总,我的手段可能
欠妥一些,可是贵公司虚报损失这也是事实,你们又怎么解释呢?" 赵娴倒是一
点儿都不退缩。

  " 好吧,那依你的意见,这个款额到底怎么定呢?" 老家伙见东窗事发,不
得已做出了让步。

  " 劣质的那部分饲料我们全赔,金额约是五万五左右;养殖户的损失我们也
出,毛猪市场均价三百五,这里算一万五;贵公司名誉赔偿我们愿支付二万元;
前后共计九万元,不知道这样安排您是否同意。" 事前资料准备充足,条理清楚
思路明晰,赵娴此时还真像个正在分析案情的警官哩。

  " 嗬嗬嗬……" 淫笑声再次从对面发出," 赵小姐准备相当充分呀,前面两
条我没有意见,可是公司名声受损,这可不是一两万块钱补得回来的吧?" " 我
国法律明文规定:名誉赔偿及精神补偿限制在物质损失的百分之三十以内,二万
元已经是上限了。" 她此言一出我着实吃了一惊,芸儿说得没错,其实不用我她
也能应付裕如。

  果不其然,还不待我念头转完,赵娴就斜着头抛过来个示威的眼神,看样子
她还是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呀。有竞争意识是好事儿,但好胜心太强就不是什么
值得炫耀的优点了,不过这当儿上我自然不会和她计较这些。

  " 这样啊,赵小姐张口法律闭口法律让我很为难呀," 马德才一脸的奸笑,
" 既然大家谈不拢,那我们干脆就用法律手段解决吧,想必你们李总一定会很乐
于看到我们对簿公堂的。" " 这……上法庭有伤两家和气,马总,是不是请您再
考虑一下。" 诉诸法律这种情况正是通达高层最不愿意看到的,马德才相当准确
地把握到这一点。死穴被点中,赵娴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 或者我吃亏一点,你们赔个十七八万的凑合了,反正通达财大气粗也不缺
这点小钱。赵小姐,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作的让步喔。" 老色狼嘿嘿淫笑,
一点儿也没把我们两个楞头青放在眼里。

  " 你……" 赵娴终于明白对方根本是在耍赖,气得一句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对方连这种无赖的手段都用得出来,一般的方法是没法解决了。看样子是我
出场的时候了,反正我压根儿也没打算按照赵娴的赔偿方案办。

  " 等一等," 我伸手拦住了正欲继续申辩的赵娴," 娴姐,马总说得没错,
你这种赔偿的确有失公平。" " 看看嘛看看嘛,赵小姐,这样赔偿连你们自己公
司的人都看不过去了。" 马德才和王经理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 萧桐你干什么?" 赵娴把我的手推开,沉声喝问," 你疯啦?" " 娴姐,
" 我凑过嘴去附在她耳边," 你就好好坐着看我的表演吧。" 赵娴闻言一楞,我
转头给了她个凌厉的眼神,凌厉到能在她的瞳孔中看到反射出的我眼睛的精芒,
她发了两秒钟的呆,还是老实靠回椅背上去。

  " 马总,王经理,你们愿意听听我的赔偿方案吗?" 我再次转向对面,脸上
露出,或者可以说是摆出诚恳的笑容。

  " 说、说," 马德才咧嘴露出那两颗大金牙," 萧先生一表人才,定有真知
灼见。" "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想到他待会的表情,我忍不住从心里笑出声
来,"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饲料原价加牲畜损失,通达只出一半也就是三万五,
四舍五入算四万,贵公司的名誉赔偿我们一分不付,总计一共是四万元。" " 有
病吧你?" 说到一半姓马的已是变了脸色,我刚说完他就忍不住破口开骂。

  " 还有,为纪念贵公司与通达这次愉快的合作,今晚我俩就在隔壁沉香榭酒
楼设宴,还请马总大驾光临。" 我面不改色,继续微笑着说。

  半天没说话的王经理也终于开了腔:" 萧先生,既然你们这么没有诚意,那
我看这次的谈判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吧?马总,您看呢?" " 哼哼哼," 不等
马德才答话我先笑出声来," 没诚意?没有诚意的应该是你们远方公司吧?" "
你什么意思?" 马德才脸色更阴沉了,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 我这里有些东西," 我弯腰从提包中取出一个信封,将一摞照片倾倒在会
议桌上,大概有二十几张," 能不能请马总给我一个解释呢?" 他俩拿过去一张
张地翻看,王经理还好些,马德才的脸立马变成了猪肝色," 这…这是我们的仓
库,你…你……" " 是的,照片上就是你们公司堆放那批饲料的东坑仓库。" 我
不客气地打断他的支吾," 温度湿度离谱的储藏环境,重新发酵的陈年霉变饲料
和当年购进的新饲料混装,之前的稀释高锰酸钾水洗涤和浸泡……马总,我这几
张照片要是拿到电视台去,可是活脱脱的一期质量万里行呀。" " 你…你这是非
法闯入私人地方,我…我要告你。" 马德才有些声嘶力竭地喊道。

  " 请便,这些照片是我在街边花了十块钱买来的,这也犯法吗?" 无赖人人
会耍,就看你放不放得下这个脸子,对这种人我又有什么好客气的?" 倒是您呀
马总,下次干完坏事,犯罪现场可千万要记得收拾干净喔,你那个稀释用的池子
到现在还是紫汪汪的呢。" " 这…这…你们通达交过来的货,本来就有一半儿是
新陈混装的,那就说明…说明黄曲霉素有一半儿的可能是从你们那儿带过来的。
" 想起这件事,马德才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 没错,这我也清楚,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肯付这四万块钱?" 我向后靠
在舒适的转椅中,舒舒服服地跷起了二郎腿," 可是通达交货的时候你没发现,
等混料后才发现,这个责任是谁的就很难分清楚了。" " 你…你有什么证据?"
他的底气明显不足了,这种天气,即使是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我也能看见他额
上涔涔而下的汗珠。

  " 没证据我不会乱说的," 我从怀里衣袋内掏出一卷磁带," 这是你临时雇
来的混料工的证言,11月21号收的货,当晚你就迫不及待找人来洗料混料,
23号烘干装袋封包,我没说错吧?时间关系,那二十几个民工我只找到四个,
多给我几天我能全部给你找出来,你信是不信?" " 你…你有种!" 马德才像瘪
了气的猪尿泡,瘫在椅上。

  废话,为了让那四个家伙开口,一人五百总共花了我二千大元呢,不是我有
种,是我口袋里的人民币有种。

  " 呵呵," 我站起身来,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身体前倾," 有没有种的事我
们再议,听说这段时间国家正在对坑农害农的行为进行重点打击,马总可以试试,
看看我们的政府是不是吃干饭的。" " 那你们公司也有过错,大不了大家一起完
蛋。" 王经理还是不知死活,楞充硬汉。

  " 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 我摊摊手,将马德才刚才的话改了个字还给姓
王的," 既然大家谈不拢,那我们干脆就用法律手段解决吧,想必你们马总一定
会很乐于看到我们对簿公堂的。" " 这件事儿摆明就是你们在陷害通达,拿到哪
里去我们都是有理的,想上法庭也行。" 赵娴霍地一下站起来,手中有了王牌,
她的口气也硬起来。撇去和我争胜的坚持,大局观终究还是在她心里占了上风。

  " 不,不,四万就四万,我认就是,失礼之处还请萧先生赵小姐多包涵,"
眼见大势已去,马德才整个换了一个人,口气谦卑得像是欠了我十亿八亿," 只
是不知道萧先生手头上的东西……" " 英明!" 我向他竖了竖大拇指以示赞许,
" 生意人求财不求气,马总深得此中三味呀。你放心,签了协议我自然会把底片
和磁带都交给你的。" " 谢谢,谢谢,萧先生人中俊杰,想必不会食言。这事儿
咱们就这么定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哈哈哈哈……" 这又是一只见风使舵
的老狐狸。

  " 那今天的晚宴马总一定肯赏光喽?到时候我们准备好协议,一块儿签了,
这事儿就算结了。" 我当然也陪上了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 去,一定去,怎能让你们破费,这顿我请,我请。" 满脸的横肉都跟着笑
容颤抖,让人直接就没了食欲。

  这时那个崔亚平喘着粗气跑进来," 马…马总,我查到了,是那个…那个…

  …呃?" 这家伙还算机灵,一看房间里情势不对,立马住了口。

  " 马总,底层员工也是人,别逼人太甚啊!" 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顺手帮
赵娴收尾善后,毕竟公司之间的事,要是砸了人家小职员的饭碗那可就伤天害理
了。

  " 是是是," 马德才对着我们满脸赔笑,转向崔亚平,恶狠狠地从嘴里迸出
一个" 滚!" 走出远方农贸的大门,我用力伸了个懒腰," 今晚再应付完那个劳
什子的晚餐,明天就可以回家了,真好!" " 你说," 背后传来赵娴有些变调的
声音," 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找人来抢你手上的东西?" " 放心吧,数码相片
和录音的WAV格式文件今天早上我已经发到自己邮箱里去了,除非他有胆子干
掉咱俩,否则这些东西是抢不走的。" 我向上蹦跳了两下,把刚才面对着马德才
时吸进的一肚子秽气长长地吐出来。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都能想得到的问题我又怎会疏忽?今天我之所以用这种
不留余地的雷霆手段解决,全是因为想起了肖少峰那八字真言。和这种无耻之徒
交涉,你若不露点锋芒镇住他,他还以为你好欺负呢。狠一点毒一点则彻底绝了
他们走歪门邪道的念想,这一点我还是明白得很,不会手软的。

  抬头看看天,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开了一条口子,阳光从中透
出来,暖暖地照射在我们身上。乌云间的裂缝越扩越大,几道金色的阳光如同长
剑般插向大地,仿佛预示着光明的未来。

  让人心旷神怡的未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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