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原创全本] 【石砚作品集】

0

廖观音系列——傻儿(全) 作者:石砚

             廖观音系列——傻儿


作者:石砚


                (一)

  傻儿自己认为是今天全成都最幸运的人,因为他抢到了那个新搭起来的高台
前面最正的位置。

  离行刑的时间还早得很,成都的主要街道上就已经人山人海,这法场周围更
是挤得水泄不通。

  那台子约么有两丈见方,高度正好到成年男人的脖子,一看这种高度,就知
道今天的犯人是不准收尸的。因为一般情况下那台子都尽可能高,为的是让后面
的人能够看清楚行刑过程,但是那样高的台子,人一躺倒,下面的人就看不见尸
首,所以暴尸示众的台子就要搭得低一些。

  傻儿不傻,而且十分聪明,只是因为生下来太漂亮,算命的说怕上天嫉妒而
招来祸患,所以故意起这么一个名字好添一点缺陷。

  看热闹的人太多,后面的人群把他挤在台前,他两手扒着台边,屁股用力向
后顶着,一动也动不了。他身边是两个秀才打扮的年青人,象是十分相熟,一边
象傻儿一样扒在台边苦撑着,一边还在不停谈论:「王兄,这廖观音我不曾见过,
听说有十二分的人才,不知是也不是?」

  「这是自然,家姐就住在坝子上,前些时红灯教设坛的时候,家姐丈就在坛
外看热闹,这女人果然生得十分美貌,不然怎么会叫个观音。」

  「却不知今天怎么个杀法?」

  「你没听说吗?府台大人给她定的罪名是造反谋逆,应该是个活剐。」

  「若真个来个活剐,那便甚妙,这等胆大枉为的女子,就该割得一身鲜血淋
漓,好让那些胆敢造反的人看个榜样。」

  「我也愿意来个活剐,倒不是想看她流血,只是想看看她的肉身。」

  周围的人听见,也纷纷加入进来交谈,大家都十分同意王兄的观点。

  看杀廖观音是成都人的一件大事,不仅因为杀女犯是很难得一见的事情,也
不仅仅因为这个廖观音是个十分美貌年轻的女人,最主要的是她曾经带着红灯照
杀进成都,差一点儿就把府衙给端了。官府给她定的罪名是造反谋逆,按大清的
律法,造反谋逆应该是活剐。

  按照活剐的程序,女犯人要事先剥得精赤条条,一丝不挂,反剪了双手,骑
着一架木驴,然后用破锣破鼓开道,游遍城里的大街小巷示众,然后绑在法场那
高台的木桩子上,先割了两只奶子,再在两肩两腿上一小块一小块地割肉,接着
剜了下身儿,直割到九十九刀,再当胸一刀刺死。

  大家都希望能来这样一个活剐,倒不是因为他们喜欢看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被
割得鲜血淋漓地哀声嚎叫,主要是为能看到一个生得十分体面的年轻少女,给人
脱得精赤条条,一丝不挂地游街,更希望看到一个十分体面的少女的生殖器,当
着全城人的面被木驴上的木橛子抽插。

  傻儿不说话,但同样也希望来这样一个活剐,他都十七岁了,如果是富人家
的孩子,按说早该成家了。自从身体开始发育以来,他就开始对女孩子们的身体
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向往着能亲眼看一看她们那些神秘的地方。

  不过,傻儿看着那台子的高度,觉着不象是要活剐的样子,因为活剐的犯人
行刑完了以后早成了一堆碎肉,谁还有兴趣去欣赏呀。他心里虽有这种疑问,却
没敢说出来,因为看着旁边那些年纪比他大得多的叔叔伯伯们那么肯定的议论,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是准确的。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光绪爷早几年就传昭废止
了凌迟刑,现在不管犯多大的罪过,都只有斩首一种死刑了。

  等待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傻儿不时抬头看着半斜的太阳,希望它能
早一点儿升到天顶上,那时候,廖观音就可以押来行刑了。

  远处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破锣破鼓声,人群马上变得兴奋起来,他们知道,
这是为女犯游街的队伍开道的锣鼓响,听见这声音,就意味着很快就能看见廖观
音了。

  傻儿心里扑扑通通的乱跳,尽力猜想着那廖观音肉身子的模样,胸脯是不是
也象别的女人那样挺挺的?衣裳里面是个什么样子?两腿中间有什么东西?这都
是他急于知道的。他象周围那些人一样,心里不停抱怨着那队伍走得太慢,恨不
得马上就能把心里的一切迷团都解开。

  那锣声进了校场,傻儿同时也听到人群中一片失望的叹息声:「唉!还是砍
脑壳喽。」傻儿明白那意思,因为砍脑壳用不着脱裤子,也用不着骑木驴。不过
傻儿倒不是那么失望,因为他是第一次到法场来看杀人,更不用说是杀一个年轻
的女人,就算能看见她一双白嫩的小手也足以让他高兴了。


                (二)

  锣声越来越近,傻儿用力的伸长自己的脖子向那方向看,这次等得时间不算
长,就看见了那刑车。因为人群的遮挡,刑车是人推的还是毛驴拉的看不清,只
能看见车上立着的一根足有一丈五尺高的木竿子,廖观音就被反绑在木竿子的最
上端。

  那女人果然光着上身,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红裤子,露着半截儿粉捏一样的白
肉,赤着的两只白嫩嫩的脚丫紧并在一起,踩在木竿子半腰的一块比一只脚大不
了多少的木块上,支承着全身的重量。

  她的两手被反剪在背后,赤条条的上身儿,被绳子十字插花着绑在那木竿子
上,腰间和膝盖那里也用绳子勒了一道。两只茶碗一样圆鼓鼓的奶子,勃勃地挺
着,又给那交叉的绳子一勒,显得十分突出,随着木竿子的摇晃,那两颗奶子不
停地乱抖。

  她的腰很细,看上去应该也很柔软,裤带似乎是被人故意解松了的,红裤子
滑落下来,松松地卡在胯上,细细的腰部曲线特别明显,露着圆圆的肚脐儿和下
腹部雪白的肚皮,甚至露出了多半段腹股沟儿。

  左边的裤腿儿有一个大三角口子,露着巴掌大一块粉白的大腿。这是衙门里
那帮衙役通常的作法,一般砍头的女人不脱裤子,而如果是曝尸,则大都希望让
女犯的下阴也暴露出来展览给人们看。

  法律上禁止行刑者在不必要的情况下,把女犯的下身儿脱光,就象是斩首这
样的刑法,但如果是犯人自己,或者其他意外事件把裤子弄掉了则不受限制。所
以,他们故意把廖观音的裤带松开些,让裤子自己卡在胯上,这样她在游街的时
候,或者行刑前绑缚手架着她们脚不点地地走动的时候,裤子就很有可能自己掉
下来。

  傻儿看见廖观音,那粉白的肌肤、那两颗挺拔的奶子、还有那似露不露的下
体,就觉着小肚子底下一热,那话儿硬橛橛地挺了起来。

  傻儿的父亲在城里开着一个肉铺,平时在店里替父亲看摊儿的时候,最喜欢
的一件事情就是坐在凳子上看斜对面卖抄手的铺子家里那个女孩子,那女孩子比
傻儿小不了两岁,在店着帮着她妈招呼客人。

  她瘦瘦的,白白的,挺好看,胸前的衣服上顶着两个尖尖的小鼓包,小腰儿
很细,一走路,圆圆的小屁股摇摇摆摆的,十分好看,每当那个时候,自己的下
边就会有这种热热的,硬硬的感觉。

  这廖观音同傻儿一样的年纪,也是十七岁,不过因为女孩子发育早,这时候
已经基本上算成熟了,那米豆腐一样嫩的肉身子在眼前头这么一亮,傻儿觉得自
己有点儿把持不住,吓得他赶紧深吸了几口气,才把自己心头的火硬压下去一点
儿。

  傻儿着急地等着那车赶快过来,可车却向一旁转了个弯,绕着法场转起圈儿
来。原来他们要让更多的人亲眼看看廖观音那挺挺的奶子和雪白的肚皮,反倒是
紧挨着高台的傻儿他们离得太远,暂时看不清楚,急得傻儿几乎要跳脚。他可是
天还没亮就跑到这里来占地方的,谁知一等就这么久,能不让人着急吗?

  好不容易,那刑车终于向高台的侧面驶过来,傻儿的心狂跳着,一会能从这
么近的距离上看那女孩子的肉身子,无论如何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那车停在了高台边,离着傻儿不过一丈多远,他这回可是什么都看得清清楚
楚,不光是那雪白的肉身子,连她脸上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她一直面
无惧色,嘴里也哼哼呀呀唱着什么「灭清妖,杀洋狗」之类的曲子,但傻儿还是
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怪,脸红红的,两条大腿不停地夹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旁边那群人都还在议论,那木竿子太高,廖观音绑在上面,离这五尺高的台
子还有一人多高的距离。人们都希望那姑娘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能够用跳的,他们
都知道依她的武艺能够作到,他们只是希望她那被解松的裤子,能在蹦跳时掉下
来,所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一些细节。只有傻儿一个人细心地观察和倾听现场每
一个声音,所以才能发现许多别人可能并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台子上已经站了四个强壮的大汉,廖观音的古怪表情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便
一边笑着,一边低声议论起来。别人可能没有注意,但注意力十分集中的傻儿听
见了,原来这几个人猜测廖观音那样奇怪的表情是因为她憋不住尿了。

  原来,天还没亮,廖观音就被从死囚牢中提出来,剥光了上身儿,露出奶子
来绑了,又在她两颗红红的小奶头上用细丝线拴了两个小铜铃来游街,到现在已
经三个多时辰了,尿液早已把廖观音的膀胱撑得硬硬的,使她的肚子使劲鼓着,
但她仍然强忍着不肯当众尿出来,离午时三刻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而对廖观音
来说,这半个时辰无论对她的膀胱还有她的毅力都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傻儿看着几个壮汉搬了几把大椅子,放在那囚车的前面车底板上,然后有两
个人爬上去,将廖观音身上固定用的绳子解开,扶着她从上面跳到椅子上,再从
椅子跳到车底板上。傻儿的目光自始至终一直盯在她的裤裆里,他即希望看到她
的裤子滑下去,露出他从未见过的女人的地方,又希望能看见她当众撒尿。一个
体面的少女,当着这么从男人的面把裤子尿湿了该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啊。

  不过大家都失望了,虽然那廖观音真的是一路跳下来,但也许是因为她武功
深厚,那动作十分轻灵柔软,所以那裤子却只是坠得更靠下一些,尽管已经露出
了小腹下一撮黑毛,裤子最终依然卡在她的骨盆上没有掉下来,人群中传来一阵
惋惜的唉气声。

  廖观音被搀到台子最后面立着的那根粗木桩前,背靠着木桩立着绑在上面,
静静地等着行刑的时辰到来。她不唱了,脸上依然毫无惧色,但傻儿却从她微蹙
的眉头,和不时扭动的骨盆看出她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他把眼睛紧紧盯住她的裤
裆,恐怕放过那难得一见的瞬间,但她就是那样挺住了,始终不肯让他满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当人们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人始
料不及的小事。


                (三)

  平时遇上砍人脑壳,犯人都是直接从牢里提出来押到法场,刽子手们就在后
面跟着。这廖观音因为十分有名,也因为是个年轻体面的女子,官府要大张旗鼓
地行刑,所以让她袒胸露乳地长时间游街。刽子手这时就不跟着受那个累了,而
是自己另外走一路,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来。

  那刽子手是骑着马来的,三十来岁,十分有气派。他头包着一方红巾,光着
膀子披一件披风,手里捧着个红布套子,那里面就是行刑用的鬼头大刀。傻儿没
见过他,可听说过他,他是个军官大家都叫他戴领爷,号称是成都第一把快刀。

  一见到戴领爷进入场中,大家就知道时间差不多了。站在前面的多数人都象
那个王兄一样,到法场来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看廖观音的肉身子,实际上很怕见
到血,所以见戴领爷来了,知道行刑的时间快到了,便向后退,想离开现场,而
后面的一些人不知道,则仍然靠着思想上的惯性向前挤,使得现场发生了一点儿
小骚动。

  那廖观音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紧张,身体用力扭动,还张开小嘴想喊,又把
声音咽了回去。其他人大都没有注意这种变化,又或者认为她是受到了人群骚动
的惊忧,只有傻儿和几个坚持站在最前面的半大小子才知道真实的原因。

  原来,趁着人群的骚动,注意力暂时从高台上移开的时候,傻儿对面那个站
在绑廖观音的木桩后面的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偷偷把一根用粗洋铁丝弯成的小
钩子伸上去,钩住了廖观音那一直松垮着的裤腰。

  傻儿最初的注意力都在廖观音身上,没注意到那些看热闹的人,这时才认出
来,那是后街牛家的大少爷。

  牛少爷家可是成都的巨富,而且有势力,牛少爷的爸爸曾经中过举人,同府
台大人也能称兄道弟,牛少爷比傻儿大一岁,小时候曾经同傻儿一起念私塾,后
来转去上了洋学堂,听说靠着他老爸的关系,还得了个功名,混了个武职小官,
前些时同红灯教打仗的时候他去没去就不知道了。前年牛少爷娶媳妇的时候,傻
儿还去看过热闹,没想到他也挤到这法场最里面来了。

  看见傻儿惊谔的目光,那男孩子冲他得意地挤了一下眼睛,然后把那铁丝钩
用力一拉。

  铁丝钩虽说不算太结实,但那廖观音的裤子本来就靠着胯间最丰满的地方那
一点点肉卡着,方才衙役让她从刑车上往下跳的时候没掉下来已经是很幸运的事
情了,如何挡得住这铁丝钩的拉扯,一下子便被拖过了屁股上肉最厚的部位,从
她的腰间滑落下来。

  她一直在为忍尿紧夹着双腿,所以那裤子滑脱后便松松地被夹在她大腿的中
间。而那牛大少爷的铁丝钩也被拉直了,顺势便丢在地上,把眼看着旁边,一脸
若无其事的样子。

  看到那少女三角地带一小撮黑色的茸毛,傻儿「噢」地叫了一声。此时,骚
动的人群也发现了问题,突然停止了拥挤和吵闹,变成了一阵轻微的嘘声。

  廖观音那本来因为憋尿而胀红的小脸变得更红了,她知道,人们的目光已经
齐刷刷地集中在她那粉白的玉臀和黑茸茸的三角地带,羞怒地骂了一句什么,然
后向那站在近处的一个衙役低声说话,求他帮她把裤子提上来。

  那刽子手十分高兴发生的一切,兴灾乐祸地告诉她,在法场上,只有帮犯人
脱裤子的,没有帮犯人穿裤子的。她说,自己的裤子是被人拉下去的,他却说,
律条上只限制行刑者脱女犯的裤子,不限制旁观者,而且,她没有证据证明裤子
不是自己掉下来的。

  他还说,既然她的屁股已经露出来了,还穿着裤子干什么。说完,居然走过
去蹲下来,干脆把廖观音夹在腿上的裤子给撸下去,从她脚腕上给彻底脱下来。
成都的人们终于如愿已偿地看到了一个寸丝不挂的廖观音。

  傻儿的位置最近,也最正,所以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廖观音两腿间那三角部
位。她的毛不算太密,不象傻儿自己那个地方似的一篷乱草,而是全都十分整齐
地从两边朝向中间,在正中互相交叉,象是一纵列黑色的灌木丛。由于她两条圆
圆的大腿紧夹着看不清里面的样子,只能看见那黑毛丛中有一条细细的肉缝延伸
进两腿中间。

  傻儿感到有些窒息,口干得不得了,下面胀得快炸了,想用手去套上一套,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敢,只得不停地作着深呼吸,把眼睛从廖观音的身上
先转到旁边,暂时平息一下自己的欲火,然后再重新研究她的身体。

  彻底没了遮挡,廖观音好羞了一阵子,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她又低声招呼那
个衙役:「好孙子,既然替婆婆脱了裤子,再替婆婆找个盆接尿吧。」看来,她
也知道自己终究不可能把尿忍到死了以后,只得提出这最后一点点儿要求。

  那衙役也不是好说话的,在法场上英雄豪爽的,也不是没见过。听了廖观音
的话,他告诉她,反正无论死活,她今天都得当着观众的面尿出来,还整什么盆
儿呀罐儿的,想尿就赶紧尿,省得一会儿砍脑壳的时候尿,倒让人家说是吓出来
的。

  廖观音也没办法,便要求他把她被脱下来的裤子,给她卷成一卷夹在大腿中
间,她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尿得哗哗啦啦的,这个要求他好象倒挺欣赏,便
当真那样作了。

  在往廖观音腿子中间塞裤子时,她的双腿短时间地分开了,但由于那衙役挡
着,傻儿没能看见她那里的样子,他猜那衙役一定是趁机去摸一把廖观音的那些
毛毛,把他嫉妒得真想捅他上一刀。有这种念头的当然决不止傻儿自己,那衙役
自己恐怕也知道,所以把事情办完,他就赶紧躲开了,免得妨碍了其他人。


                (四)

  傻儿看见那裤子塞得十分靠上,紧紧顶住廖观音的下面,把那地方挡得严严
的,她也显然非常在意地紧紧夹住那裤子卷,然后便扬着个头,脸上一副古怪的
表情。那条的裤子的颜色慢慢变得深起来,她那鼓鼓的下腹也慢慢消下去了。这
憋了整整一上午的尿实在不少,那样一条裤子全湿了不算,还从下面滴滴哒哒地
往下流,在廖观音的脚下汪了一小片儿,好一会儿才渗到台面的木纹里。

  看见廖观音放尿,台下一版喝彩之声,不过廖观音对那些难以入耳的议论仿
佛已不在意,轻轻分了一下双腿,让那裤子自己落在脚下的台子上,湿乎乎的裤
子发出「叭唧」的一声响,然后她又迅速地并拢了两膝,好把自己的阴部尽可能
藏起来。刽子手找了根小棍,把那裤子扒拉到一边儿,在她脚下就只剩了一片水
印。

  肚子里有尿的时候,尿吧,当着这么多的人,不尿吧,又实在忍不住,使她
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一放出去,廖观音顿时轻松了许多,又挺起胸
脯,继续唱起她的曲子来。

  日头慢慢爬到了头顶,象这样的晴朗天气在成都是很不多见的。戴领爷上了
台,把披风一甩,抽去红布套,亮出那一口宽大锋利的大刀来,用手指轻轻弹了
弹那刀口,听着那清脆的响声,脸上一副十分满意的表情。廖观音看见,丝毫无
动于衷,依旧唱着她的曲儿,胸脯挺得更高了。

  不知什么时候,挤在台子周围的人都退出了一丈之外,因为杀人实在不是一
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只有傻儿等十来个胆子大的还站在那里。

  两个衙役过去把廖观音从那木桩子上解下来,搀着她的两条胳膊来到台子的
正中间。这一回不光是距离又近了一半,而且走过木桩到台中的这一点点距离,
她不得不自己迈着步子,傻儿就得以时隐时现地看见她两腿中间的样子。廖观音
看见他扒在台子边那么仔细地盯着她的两腿中间,赶紧尽量减小步幅,尽可能地
夹着两腿走,同时还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傻儿被那一瞪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可好奇心并没有稍减。人说色胆包天,有
人管的时候男人都不会老老实实,何况这是合法的参观,大家都认为天经地义,
没有谁会嘲笑别人,而犯人本身已经毫无反抗能力,又有什么好怕的。

  所以,傻儿慢慢平静下来以后,便大着胆子继续看那廖观音的身子,而且作
为一个不肯示弱的表现,他还干脆把头歪着枕到台面上,故意要让她知道,他就
是要看她的生殖器。

  衙役把廖观音扶到台子中间,按着她跪倒,并特意用脚插进她两脚间,硬是
让她把腿分开了。傻儿简直想给那几个衙役嗑头道谢,因为在这么近的距离,这
么好的位置上,只要那姑娘两条腿有一点点缝隙,他就比别人更能看清楚廖观音
的生殖器。

  廖观音知道自己即使是反对也不可能有任何结果,而且,即使那些人想当众
玩儿她也并不违法,因为她是犯了谋逆大罪的女犯,她只是红着脸对那衙役,也
是对扒在台边等着看的人呸了一下,便任自己的两腿被分开,展露出了处子的生
殖器。

  傻儿看见廖观音的两腿间生着两片厚实的肉唇,那一丛黑毛沿着肉唇分成两
列,向后延伸了一寸左右,那肉唇比周围皮肉的颜色稍微深一些,中间形成一条
两寸多长的肉缝,再向后则是两块白白的肉屁股,还有一个花瓣一样的小小屁眼
儿。

  一个搀人的衙役声对廖观音说了些什么,廖观音红着脸,起初是摇了摇头,
然后那衙役又补充了几句,廖观音便没再反对。傻儿离得近,耳力又好,听出那
衙役的意思是说,要用东西把廖观音的肛眼儿给堵上,廖观音自然是反对的,那
衙役随后告诉她,人的脑袋掉了,身子还会活一会儿,那时候,十个人有五双会
控制不住大小便失禁。

  廖观音方才已经是放过尿的,但大便却还在肠子里,其实她大概已经感到一
点点紧迫了,虽然堵屁股会很令她耻辱,但当众排便只怕更难堪,所以便不再反
对,再说即使反对,自己也已是柙中之虎,人家还不是照样可以动粗的来硬的。

  那衙役从衣服里掏出一条一尺来宽的白绸子,听他说是从她身上解下来的裹
奶布。廖观音自己跪坐下去,然后向前伏下身,让自己跪成一团。傻儿见两个衙
役蹲下来,其中一个显然是用双手趴开了廖观音的屁股,另一个人把那白绸子一
点儿一点儿地给她往屁眼儿里塞。

  那姑娘一直把头埋在自己的两膝中间,傻儿看不出她的表情,却可以听见她
嗓子里发出极低的吭哧声,看得出那感觉十分不舒服。

  想到这么著名的女英雄被男人扒屁股,还被男人的手指插进屁眼儿,傻儿的
下身儿就一阵儿一阵儿地抽搐,看到站在台后的那些观众显然十分高兴,傻儿却
又嫉妒得不得了。

  廖观音重新跪起来的时候,傻儿从她的两腿之间看到了刚才的成果,因为那
白绸子太长,没有完全塞进去,有大约三尺来长的一段从廖观音的屁股中间拖到
台子上,活象一条白色的尾巴。

  因为贪看廖观音的性器官,扒在台边的几个人好象都没有注意到行刑就要开
始了,还是没有搀人任务的两个衙设绕台边走了一圈,提醒他们站远一点儿,免
得廖观音的血溅到衣服上。

  傻儿知道他们说得不错,便向后退了两三步,这样,离开那廖观音的距离又
达到了两丈左右,然后他看到戴领爷站到了廖观音的身后。

  两个搀人的衙役让廖观音跪直了身子,微微低下头,把脖子伸长。她照样作
了,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恐惧。

  场中本来嘈杂的人群,突然之间安静下来,看着戴领爷的刀举起来,很多人
吓得闭上了眼睛。傻儿家里开肉铺,大人杀猪的时候经常叫他打下手,所以胆子
比较大,尽管看杀人同看杀猪在心理上多少有些不同,尽管傻儿紧张得心里「别
别」跳,他还是坚持睁大了眼睛,看着两个衙役从廖观音身边走开,看着戴领爷
的刀挥过廖观音的脖子。

  只见那刀光一闪,廖观音美丽的头突然离开她雪白的长脖子向前上方飞起,
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在离台边只有一尺多远的地方,一腔子鲜血带着「扑哧
扑哧」的声音,象个喷泉一样从没了头的脖腔子里蹿起来足有五尺高。

  她在那里直直地跪了好久,然后晃了几晃,「咣当」一下子仆倒在台子上。
见那尸体一倒,不等血全部流完,傻儿就又冲了回去重新抢占自己原来的位置。

  那颗美丽的人头就在他的眼前,脸上一片迷茫,眼睛大大地睁着,眼珠慢慢
地转了一小会儿便定住了。

  只见她腔子里还在向外流着血,本来粉白的一身肉变得有些苍白,两只捆在
背后的纤纤玉手漫无目的地作着抓握的动作,两只脚用力蹬着台面,仿佛要将肩
膀扎进地下似地乱拱,使雪白的屁股撅在半空。

  砍完人的戴领爷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廖观音身后几尺远的地方,一手拄着刀
十分认真地看着眼前垂死挣扎的女尸。他仿佛十分满意女犯的姿势,在那女人高
翘的屁股上盯了好半天,这才过去在廖观音的光屁股上踹了一脚。廖观音向旁边
一歪,泥一样侧倒下去,双腿仍然胡乱蹬踢着,随着她的动作,已经快流净的血
从腔子里一股一股地冒出来。

  人们大都没有想到,一个没了脑壳的身子还能活那么长时间,过了足有一盏
茶的功夫,她才慢慢停止了挣扎,腿上的肌肉仍然抖了许久才彻底死去。


                (五)

  围观的人群象炸了窝一样,轰地一下子四散奔逃,法场上只剩下了三、四十
个胆大的半大小子,不过,也都一个个小脸儿煞白。

  一个衙役过去拾起廖观音的人头扔下台去,被一个骑马的衙役接住,拨马而
去,大概是送去城门口示众了;两个原来搀人的衙役这时走过来,每人抓住那女
尸的一条胳膊把她拖起来,还有一个衙役用水把台上的鲜血冲冲干净,又洗净了
女尸身上的血迹,然后,把那无头的裸尸赤条条的仰面放倒。因为两只手捆在背
后垫着,她的身子反着拱成一个弓形,两只小奶子朝天挺着,十分惹火。

  衙役们又抓住廖观音两个细细的嫩嫩的脚腕拎起来,又向两边拉开到极限状
态,然后蜷起她的两腿,让她的两条大腿呈「M」字形张着,把两腿中间那些器
官彻底暴露出来,正好对着傻儿。傻儿虽然胆量不小,但死人同死猪倒底还是不
一样,特别是那无头的尸体,竟能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不停挣扎实在让人不能不害
怕。

  他此时就只有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脸白得纸一样。所以虽然现在廖观音
的什么都摆在他眼前,他却一点欲望都没有,又莫知所以地不舍得离开,所以站
在那里一直凝视着廖观音的下身儿,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傻儿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又开始以一个男性眼光
年那女尸的私处。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牛少爷已经踱到自己身边来了。他穿的是
一身洋服,手拿拎着一根直直的洋拐棍。

  「傻儿,怎么样?好看么?」

  「好看,真好看!」

  「不怕么?」

  「不怕,你怕?」其实怕得很。

  「我当然更不怕,那天红灯教攻府衙的时候,我就在洋枪队,我还亲手打死
了一个乱民,府台大人为这还请我吃酒呢。」

  「真的?」傻儿好羡慕他能有这样一个经历。

  「那还能有错?老实说,你成亲了么?」

  「没的,听家父说正要央媒说亲呢。」

  「知道娶了以后怎样么?」

  「……」傻儿摇着头。

  「我来告诉你,别等入了洞房找不到门路。」

  傻儿吃惊地看着牛大少爷便把那洋拐棍拿起来,从台子上面伸过去,用力够
着去拨弄那少女的奶头,又捅她的屁股。再把廖观音那两片肉唇拨开,露出里面
两片小些的肉褶,又把棍子从那小肉褶中间伸进去一拨拉,露出一个长条形的小
洞。他一边拨弄着,一边一点儿一点儿仔细地讲说女人的下处,讲说男人怎么使
用女人的这些器官。

  傻儿心里很想动一动那女人的身子,但他又一直以为那是很坏的事,所以一
边斜着眼看着台上看守尸体的衙役,一边有些怯怯地问:「这行么?」

  「怎么不行?把这女人放在这里不准收尸就是为了给人看,让人动的,只看
你敢不敢。」

  傻儿看着那侧面对着自己的衙役,还是有些犹豫,牛大少见状,冲着那台上
的衙役叫道:「这位兄台,你说是不是?」

  那人扭过脸来,陪着笑说道:「大少爷说的极是,把她放在这里,自然是叫
人看,叫人动的,大少爷只管乐来。」看来,他早就听见了牛大少的话,只是装
不知道而已。

  「我说是么。」牛大少不无得意地说:「兄台,这是我的同窗好友,还没睡
过女人,能不能让他上去看看?」

  「既是大少的朋友,上来么。」

  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傻儿心里发怯,大少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向那上台的木梯
走,傻儿半推半就跟着上了台。

  大少拉他到廖观音的身边蹲下,自己却冲着台下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小
子说:「你们大概也没讨老婆,我这个兄弟是个大英雄,胆子大得很,看我同他
将廖观音耍给你们看。」

  听得大少夸他,傻儿心里很是得意,仿佛自己真的是个英雄似的,暗自告诫
自己,一定要对得起人家牛大少的夸奖。如此一来,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脸也
不红了。

  那大少叫他从那女人的肩膀玩儿起,向下摸那女人的胸,那奶鼓鼓的,象豌
豆粉儿一样富有弹性,两个原来红红的奶头变成了浅褐色,但仍然抖抖擞擞的十
分诱人。

  大少又叫他拎起那女人的腿,从那两只弯弯的小脚丫儿向上摸,因为一直是
看廖观音的正面,他还没有看到廖观音完整的屁股,这回可算看见了。

  那是一个十七岁少女的屁股,不算宽,但很圆,很紧,肉皮儿细细的,透着
亮光,中间还夹着那条白绸,用手分开两片臀肉清晰地露出那颗小小的屁眼儿,
微有些发暗,已经被那白绸塞满,肛门口撑得圆圆的,已经没有了那种细小的褶
皱,足有小棒槌那么粗。

  傻儿最后当然是仔细研究了那女人的下处,她那里厚厚的,肉肉的,带着一
点点温热,还带着一点点湿润。在大少的授意下,他分开了她的那两片肉,仔细
研究了她的阴门儿,并亲自用手指抠破了她那薄薄的肉膜,然后把中指深深地插
进去,感受着那还温热的紧裹着的感受。

  然后,他从大少手里接过那洋拐棍,左手分开廖观音那厚厚的阴唇,右手用
洋拐棍插进她的阴户,来来往往在那肉穴里捅了好几百下。

  除了压抑不住的欲望,他还感到特别得意,因为,尽管他玩弄的只是一具尸
体,而且最多也就是还新鲜的尸体,但那可是轰动全成都的廖观音呐!

  记得下街那个王秃儿有一次无意之中碰了卖豆花的刘家婶婶的胸,被刘家叔
叔拿着棍子满街追着乱打,街上的人都说王秃儿老不正经,谁也不去劝架,直打
得王秃儿满头满脸的血。那么霸道的秃儿不光不敢还手,后来还买了酒肉点心上
门去陪罪,可知女人的身体本是碰不得的。

  这廖观音活着的时候也是十分体面的少女,又有武艺,谁敢碰她!现在呢,
傻儿想把她怎样就怎样,想让她躺着就躺着,想让她歪着就歪着,想看哪儿就看
哪儿,想摸哪儿就摸哪儿,想捏奶就捏奶、想抠下身儿就抠下身儿。

  无论怎样,她都十分听话地让他摆弄,就连弄她阴门儿的时候,她都老老实
实地叉着两条白白的大腿,一动不动地任傻儿的手指插进来,破坏了她处女的象
征,还听任那洋拐棍出出入入地乱捣,只有那阴门儿周围的嫩肉随着那木棍的出
入时而缩入,时而翻出,看得人心痒难耐。

  这次没有人会骂他不正经,反而许多人都在台下那么羡慕地望着他。也许在
脱衣捆绑的时候,衙役们有机会把她那勃勃的小奶子摸上几把,还有就是堵肛门
的时候趁机摸一摸她的屁股,但除了他和牛大少,还有谁能翻开这有名少女两腿
间那两片软肉,从这么近的地方仔细查看她的肉穴,亲手破坏她的阴门儿呢?

  四下那些半大小子也多没经历过女人,见牛大少爷和傻儿摆有关女人身体的
龙门阵,还拿廖观音的肉身子做示范,都聚过来看,牛大少爷和傻儿更加得意,
傻儿慢慢也放得开了,也不用牛大少教了,自己把那个赤条条的少女象摆弄宰好
的猪肉一般搬弄着,一时仰着,一时趴着,一时又侧着,两只手只在那光滑的肉
身上来来往往地乱摸,耳朵里听的就是台下的喝彩声。

  不用说,不管是主讲的还是听讲的,动手的还是想动手没机会的,十之八、
九都放在了自己的裤子里。

  那天傻儿临下台的时候,牛大少拿了几根洋火柴给他,让他把廖观音的阴唇
用火柴支起来,以方便后来的人看。没了脑壳的廖观音光着身子在台子上躺了三
天,这才由官府雇人用车拉到城外喂了野狗。

  由于游街的时候,只脱了廖观音的上身儿衣裳,所以大部分人都没有看到她
的下半身,听说她在法场上被人扒了裤子,许多人又趁这三天特意跑到法场来看
热闹,廖观音就那样被洋火柴撑着阴唇,任人参观她的阴户。

  傻儿那天回去后就央求父亲寻个媒婆说合,娶了对门儿那个卖抄手的妹子为
妻。因为有牛大少爷的教导,并且亲手玩儿过廖观音赤裸的全身,洞房里的傻儿
干得很专业,以至于新娘不由不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个童身。虽然新娘的阴道十分
紧衬,但傻儿仍然感到一丝不满,因为他总是在想,如果自己是插在那个廖观音
的阴户中该是个什么滋味。

  象大多数老百姓一样,傻儿并没有多少自己的思想,只是跟着社会上的风潮
跑。当年闹红灯教的时候,傻儿听着街上的人议论,以为红灯教都是有神仙护体
的仙兵,也便跟着说上两句廖观音如何了得的话。

  廖观音被朝廷打败,又被一丝不挂地砍脑壳的时候,傻儿又觉着红灯教造反
谋逆,真是该死。不过,无论怎么说,傻儿都对那天法场的经历记忆犹新,并成
了他在茶馆摆龙门阵时最爱讲,也是大家最爱听的话题。

  再后来大清朝退位了,国民政府给红灯教平了反,廖观音成了女英雄。本来
傻儿一直害怕自己玩儿廖观音的事儿被人追究,谁想牛大少竟然早早就成了国民
党,自然没有人敢把大少和傻儿怎么样,不过从那儿以后一直到死,傻儿再不敢
公开讲自己玩儿廖观音肉身的事,只有在同老婆上床的时候,幻想着身下压着的
是那个廖观音。

                【完】

TOP

0

廖观音系列——女人们(全) 作者:石砚

            廖观音系列——女人们


作者:石砚


                (一)

  花嫂、侯嫂、王阿婶和文太太正要摆战场。打麻将是成都人的一大嗜好,无
论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机会便不容错过的。

  平时除了文太太以外,都要在各自店里照顾生意,晚上又得打理孩子,又得
照顾丈夫,是难得有机会凑到一起的。今天,因为要杀廖观音,男人们都去街里
看热闹,所以女人们得以放个大假,尽情搬上几圈。

  「哎,文太太,知道廖观音么?」花嫂问。

  「听到过,那样厉害的女人,差一点打到府台衙门去,咋个不知道?」

  「你每天坐在后楼上,也不下楼,也不出门,怎样知道?」

  「刘妈她们每天出去买菜,街上听到哪样事就回来同小翠说,小翠就来告诉
我。」刘妈是文家的仆人,小翠则是文太太的贴身丫环。文太太接着说:「我家
老爷也对我说起过。那天红灯教打衙门的时候,他就在衙门里当差,听到说红灯
教进了城,吓得赶快跑,鞋子都跑掉喽。这个廖观音,硬是了得。」

  「可不是吗,一个女人,武艺高强,好几千的男人都乐意听她的招呼,可真
不是一般的人物。」

  「听说,那廖观音才十八岁,生得十分体面。」王阿婶说。

  「那是当然,要不咋叫个廖观音,就跟庙里的观音娘娘似的,白白胖胖,粉
捏的一样。」

  「看这花嫂,仿佛她看到的一样。」侯嫂说。

  「是看到来。那天抓到廖观音的时候,就从我家门前捆押了过去,真的象观
音娘娘一样。方才廖观音游街的时候也从我门前过,我在我家楼上从窗户里也看
到的嘛。街上人那样多,都是些男人,我不敢出来,要不咋来晚了。」花嫂不服
气地说。

  「男人?男人怕啥子?让我们等这久?」

  「怕啥子?人挤人的,万一让人家占了便宜,都不知道是哪个干的。」

  「这倒是,一定是要给人家占便宜去的,花嫂这样水葱一样的美人儿,哪个
男人不想摸她一把,连我都想摸。」王阿婶岁数最大,自然也脸皮最厚,一边说
着,一边往花嫂胸脯上摸了一把。

  「呸,老不正经。」花嫂胀红了脸,笑着骂道,回头要摸阿婶的屁股,阿婶
急忙笑着躲开:「不行,不行,我老了,连男人都不喜欢摸了,花嫂还是摸自己
吧。」

  「还乱讲!」花嫂二十四岁,细皮嫩肉的,脸皮也薄些,站起来要不依,王
阿婶只得求饶。花嫂坐回去,心里不停地通通乱跳。

  「哎,花嫂,你真的看见廖观音游街了。」

  「骗你们作啥子?」

  「看得清楚吗?」

  「用辆小驴车,在车上竖了一根那样高的大木竿子,把那廖观音绑在竿子顶
上,正好同我楼上的窗户一样高,离着我也就这么远,用支窗户的竿子都能够得
着,你说看不看得清楚。」

  「听说,廖观音的罪名是造反谋逆,应该是活剐,得脱了衣裳,光着身子游
街,是真的吗?」侯嫂问。

  「是真的。上身儿光着,脚也光着,光穿了一条红裤子,这儿也破了这么大
一个口子,露着大腿上的肉。」

  「哎呀,露着个奶子让成群的男人看,真羞死了。」侯嫂红着脸说。

  「好看吗?」

  「象个狐猩精。」花嫂不无嫉妒地说。

  「你说她穿着裤子?」王阿婶问。

  「穿着。不过,裤带系得不紧,裤子卡在这儿,前面能看见这个沟沟,后面
能看见这个沟沟。」花嫂在自己身上比划着,表示那廖观音的裤子松松的卡在屁
股上肉最厚的地方,前面露着腹股沟,后面露着屁股沟。几个人听花嫂讲得有鼻
子有眼儿,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暂时忘了四个人凑到一起是来干什么的。

  「那就不是活剐,是砍脑壳喽。」王阿婶说。

  「咋会不是活剐?」侯嫂不解。

  「活剐的时候要把女人那个地方剜去,穿着裤子怎样剜?」王阿婶毕竟年纪
大,见得多些。

  「哪个说要剜那个地方,那么年轻的女人,总要留些体面。」

  「留体面?」阿婶不服气地说:「就是女的,才不留体面,越是年轻好看的
越不得留体面。」

  「为啥子?」

  「女的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要守三从四德,象男人一样拿刀动杖,扯旗造
反,要比男人罪加一等,还留什么体面。再说,几时见杀男人这么早就拉出来游
街的」

  侯嫂听了,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又好象没有:「为哪样要让个女人这样光着
身子游街?」

  「就是说哩,就是要让她没有体面。到法场杀头,血淋淋的,哪个女人会去
看,都是男人才喜欢看这样热闹。象这样造反谋逆的女人,就要让她们比那些娼
妇还不得体面,让男人们把她们看个通透,还故意让男人们注意那些地方。」


                (二)

  「可不是。」花嫂怕人家压过了她的风头,急忙不失时机地抢过话题:「那
个廖观音呀就这么手反捆在背后,挺着两个奶子,想遮也遮不住,那两个奶头上
还一边拴了一个小铜铃,车一颠,那两个小奶子就这样颤,那小铜铃就哗啷哗啷
响,可不是故意惹着男人们看么。」

  「我说是的么。杀人的时候,不用女牢头动手,都是男人来剥衣上绑,这铜
铃自然是要男人给拴。这还算好的,要是从前呐,还要叫牢里的那些牢头们轮着
嫖。」

  「啊哟,羞死人了。」文太太一直在注意地听。活剐的时候,为了方便要脱
光女人的衣服,自然是没办法的事情,可听见说奶子上拴铜铃,又听见是男人给
拴,还要被男人轮着嫖,一想到那个年轻体面的少女给陌生的男人捏住乳头,下
面也被不知几个陌生的男人插,文太太是个体面家庭里的体面女人,本来已经潮
红的脸立刻变得更红了。

  「这可便宜了那些男人,」王阿婶继续说:「我是老了,没哪样看头儿了。
我家那老东西,往常杀一百个人也不见他去关心,昨天一听说杀廖观音,今天早
晨天没亮就起身了,饭也不吃,急急慌慌就跑出去。」言语中无不显示出一种对
自己人老珠黄的无奈。

  「我家那个死鬼还不是一样,天不亮就走了,说是要去法场里占位置。」侯
嫂说,她才三十岁,离人老珠黄还差一截,但也感到了一丝醋意。

  「哼!我家那死鬼也是天没亮就起身了,说是人们都要出来看热闹,一定得
吃饭,生意好做,得早一点儿准备,还假惺惺地说:每天都是你忙,太累了,今
天你就不用跟着忙了,歇一天,再说,女人游街,你在下面也不方便。然后真个
自己下楼忙活去了。

  其实,他是想看那廖观音的肉身子,又怕我看见不好意思,所以把我留在楼
上。等那廖观音游街过来的时候,街上的人都挤满了,他根本就出不得店去。其
实他要是想看就同我明说,关了店门,站在楼上窗口,看得比哪里都清楚。这就
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花嫂的话中自然有些兴灾乐祸的成份。

  「还是人家花嫂,年轻漂亮,把花哥弄得整天魂也没的。人家花哥可不敢明
说,让你知道他想看廖观音的肉身,吃起醋来,晚上不让上床,守着花嫂嫩瓜似
的一个美人儿,亲不得亲抱不得抱,那就惨喽。」王阿婶不无嫉妒地说。

  「阿婶,你又乱讲!」花嫂又要不依不饶,扑上去要抓阿婶的痒,吓得阿婶
缩作一团,忙喊救命。

  大家笑着闹了一回。花嫂回头望着文太太,她已经三十五、六了,因为保养
得好,看着也就只有二十七、八岁:「文太太,你们文先生也去看热闹了?」

  「这杀人算是衙门里的大事,所有的人都得去应差。他是师爷,读书人,天
天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才不会去看这种热闹。」文太太嘴里说,其实心里酸
酸的,所有男人都是属猫的,偏他家文先生不识鱼腥?

  话说完了,忽然又觉得,可能有些伤众,仿佛人家的丈夫都是些非礼之人:
「话说回来,除了象娼妓一样脱光了给男人看,让男人嫖,对这种造反谋逆的女
人,还有什么比活剐更重的刑法。男人嘛就是男人,哪个不吃腥,象这廖观音一
个死囚女犯,看也看得,嫖也嫖得,总强过去窑子里,大把大把的银子丢在水里
头强,是不是?哎,我说,咱们这是干哪样来喽?。」

  「噢,噢,噢!对,对,对!都忘了,咱们是来打牌的,快,快,快!文太
太快拿牌。」

  文太太家境最好,又最喜玩牌,所以每次都是她作东。

  四个人说说笑笑,打了两圈牌,天已快正午了,文太太要张罗吃饭,几个人
好久没有摸牌了,心里痒得不得了,如何肯放下,再说如果真是砍脑壳,午时三
刻一过便人头落地,男人们回了家,她们就玩儿不成了。于是,大家商量着就不
吃饭了,等一会儿散了各自回家去吃。文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叫小翠拿了钱去让
老刘买些方便的汤圆抄手之类,大家一边玩儿一边吃些。

  午时,听到那边炮响,知道是行刑开始了,大家就又议论杀廖观音的事,也
不知她到底是砍了还是剐了。

  因为游街时穿着裤子,阿婶坚持说是砍了,侯嫂却说,裤子可以留到法场再
脱,反正只要动刀的时候露出下身儿就行;阿婶又说,活剐的女人游街都要骑木
驴,那木驴子上有个木橛子在女犯人的水门儿里头一下一下儿地插,这廖观音没
骑木驴,应该是砍脑壳,侯嫂却说木驴是给犯通奸罪的淫妇用的,廖观音还没有
嫁人,不该骑木驴。

  两人争执不下,文太太说:「你们也不要争也不要吵,等会儿叫刘妈去打听
一下回来告诉咱们。」

  不多久,街上传来乱哄哄的人声,阿婶笑了:「我说怎样啊,一定是砍脑壳
喽,不然那会这样快。」

  侯嫂仍然不死心,等一会刘妈打听了真实消息回来,大家一问,果然是砍了
脑壳。这一轮争论是阿婶赢了,不过侯嫂也有她自己值得骄傲的地方,因为那廖
观音果然如其所说的那样,在法场上被人家脱了裤子。

  女人就是这样一种性别,当另外一个女人被剥得精赤条条地给成群男人看春
宫,甚至被成群男人压在身下强暴的时候,她们丝毫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对她
们来说,女人得罪了男人,她就得受惩罚,即使她是大名鼎鼎的女英雄,只要男
人喜欢,想怎样她就可以怎样她。

  因为女人天生就是给男人玩儿的,区别只在于象她们自己这样的好女人被自
己的男人玩儿,而廖观音这样有罪的女人便随便给哪个男人玩儿。

  不仅如此,能有这样一个廖观音,她们应该十分高兴,因为如果不是这个廖
观音光着肉身招摇过市,如果不是因为男人们喜欢看着她光着肉身招摇过市,她
们今天也难得有机会象这样聚在一起。可惜廖观音只有一个,不然每个月杀那么
十个八个的,她们就不用为找玩儿麻将的借口而费尽心机了。

                【完】

TOP

0

缉毒女警(全) 作者:石砚

               缉毒女警


作者:石砚


                (一)

  「庄SIR,咱们已经知道刘奎要进行交易了,为什么不行动?」于姗姗怒
气冲冲地对她的顶头上司,缉毒课长庄明德喊叫着。

  「慎重,局长说慎重,咱们已经让刘奎耍了不止一回,这次如果没有百分之
百的把握,局长是不会同意咱们行动的。」

  「慎重,慎重,不就是怕丢乌纱帽吗?」

  「于警官,不要这么同长官说话。」庄明德严肃地说,接着语气又缓和下来
:「这是上边决策的事情,不是我这个小小课长能够影响的,咱们只要把查到的
证据汇报上去就完了。」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批大批的白粉从咱们这里过境,咱们却什么也
不作?如果你们不管,我自己去。」

  「于警官!别忘了你是一名警官,要服从命令!」

  「那我请求休假,行了吧!」

  于姗姗把自己的警徽和手枪掏出来往桌上一扔,转身出去,把门「咣」地一
下子关上,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满屋子的警员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
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于警官工作压力太大,想要休两个星期的假,我没同意。唉,也许是我错
了。黄警官,你能不能替她两周?」庄明德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装作若无其事
地说。

  「行啊,庄SIR,反正她的案子是您亲自办的,打杂的事我还能干。」黄
警官说。

  「那好吧,明天就让她休假去吧。好了,大家做事吧。」

  ……

  「于警官,咱们找个地方谈谈好吗?」正在气头上,蒙头大睡的于姗姗接到
了庄明德的电话。

  「有什么好谈的?」

  「别那么大的火气嘛,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你到我这儿来,我有重要的事同
你商量,电话里不太方便。」

  「我不干了,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姗姗,我是知道你的,这不过是气话,你怎么会放得下这个案子呢?半小
时后我开车来接你,咱们先去吃日本料理,吃完了饭再到我家来商量。」不等于
姗姗回答,庄明德就挂上了电话。

  「喂!喂!」

  于姗姗对着听筒喊了几声,气恼地把电话一扔,气却小了许多。

  于姗姗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姑娘,身材修长,容貌俊美。她是警官学校毕业的
高材生,在缉毒课已经工作三年多了。

  刘奎是公认的大毒枭,在国际刑警组织中早就挂着号,可惜直到目前为止,
还没有人能够抓到他贩毒的证据。这样一个大毒枭的案子,自然是要缉毒课长庄
明德亲自过问,于姗姗则成了他的助手。

  庄明德三十六岁,是个精明干练的人,对下属也十分关心,是个公认的好上
司,而且,他还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又是单身,没有几个女孩子见了他会不
动心。

  于姗姗也不例外,一进警队,她就暗恋上了这位英俊的上司,但说也奇怪,
庄明德对队里所有的女性都有说有笑,就只对她一个人,总是那样一副平淡的表
情。越是这样,于姗姗越是放不下他,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咳嗽都让她感到
是那么性感,那么难以让人忘怀。就象今天一样,只因为他在电话中叫了她一声
「姗姗」,她的一肚子不高兴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于姗姗听到铃声打开房门的时候,庄明德吃惊得下巴差一点儿掉下来。往日
里于姗姗一身警服,便衣的时候也喜欢穿运动装,流露出的是一身英气。今天她
穿的却是一身晚装,看样子是着力打扮了一番,长长的秀发盘在头上,一条露肩
的蓝色礼服裙,细细的高跟凉鞋,又白又嫩的肩膀泛着牛奶一样柔和的光,从礼
服的上沿,露着一抹高耸的酥胸和一条深深的乳沟,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性感。

  庄明德的下面不由有些发紧:「哇,你真美!」

  「谢谢!」

  于姗姗有些激动,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当面夸她,不管是真是假,出自他的嘴
里,都会让她忘乎所以。

  「快走吧!」

  「嗯。」


                (二)

  吃饭的时候,于姗姗感到对方的眼睛不住地往自己的胸前看,看得她心里扑
扑乱跳,却又十分高兴,因为他毕竟不是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回庄明德家的路上,于姗姗心里多少有些踌躇,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诱使
他对自己……心里是又害怕发生什么,又希望发生什么。

  「姗姗。白天你太冲动,这样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希
望能尽快抓住刘奎。但上司有上司的考虑,这个刘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送上法庭
的,可结果呢?证据不足,无罪释放。凡是搞过他的案子的警局都给弄得狼狈不
堪,就是咱们也抓了他不止一次,可什么证据也没有找到,还被他反过来告了咱
们警局一状,上头能不谨慎小心吗?你要体谅上头的苦处。」

  「对不起,庄SIR。」

  「叫我明德吧。」

  姗姗的心里再次激动起来。

  「可是,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作呀。」

  「所以我才找你来商量。从种种迹象上看,这个刘奎在警察局内部一定有眼
线,而且职位还不低,所以才能一再让咱们扑空。」

  「我也有这种感觉。」

  「所以,要想真正抓住刘奎的尾巴,就必须要躲开他的眼线,秘密调查,这
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在咱们警队里,我也只有你是可相信的,所以我想请你
去作这件事。行么?」

  「庄SIR,噢,明德,我以前错怪了你。有什么要我作的你就说吧,我一
定作好。」

  「那好。今天你同我吵架以后,我就对大家说你感到压力太大,想要休假。
这正是个好机会,刘奎后天不是要去东岛吗,你可以以休假为名暗中跟踪,看他
究竟同谁联系,有什么动作。」

  「没问题。」

  「别大意。要知道你正在休假,不能以警官的身份去办案,而且为了保密,
我也不能同东岛警方预先通气,所以你一定要同刘奎保持距离,否则,万一有什
么不测,我这里远水解不了近渴,没有办法救你。」

  「你放心,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姗姗,你知道,你是我心里最惦记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要让我担心。」

  「明德,你这么说,我,我真高兴。」

  于姗姗对这突然到来的幸福有些不知所措,眼泪差一点儿掉出来,没等庄明
德反应过来,她已经扑进了他的怀抱。

  这一夜,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于姗姗同庄明德紧紧拥抱在一起,狂吻着,
渐渐的,庄明德开始失去了控制,把于姗姗一把抱起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于姗姗沉浸在爱的幸福里,听任他把她扔在床上,亲她的脸,她的脖子和肩
膀。

  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挤压着她的酥胸,倾听着她的心跳。他的手从她的肋
边抚摸着她的躯体,渐渐滑向她的腰肢和两髋。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她有点害怕,但却没有勇气拒绝他。

  终于,他的手从背后拉开了她长裙的拉链,又解开她胸罩的带子,把裙子慢
慢向下拉去。

  她的心狂跳着,吁吁娇喘,却听任自己的一对玉峰暴露在他的眼前,被他那
厚厚的嘴唇亲吻着,又被他叼住乳头吸吮。

  她被彻底融化了,从下面流出了涓涓爱泉。她感到自己的高跟鞋被他用脚蹬
掉,然后他起身把她的裙子从她的脚上褪下去,又慢慢脱了丝袜,最后是真丝内
裤。

  她张开嘴巴,闭上眼睛,任他细细品味她裸体的美丽,任他的大嘴把她从头
到脚舔遍,任他分开自己的双腿,轻轻地搔扰她的秘处,任他把赤裸的身体压在
自己的玉体之上。

  她没有感到疼痛,只感到他插入时的充实。她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感觉着他
那凶猛冲刺所带来的强烈快感。她扭动着自己的玉臀,忘我地喊叫,鼓励他更加
用力地攻击,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为止。

  「明德,咱们结婚吧。」

  「嗯,等这个案子一完,咱们就用婚礼来庆祝。」

  「嗯。」

  她幸福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    ***    ***    ***

  波音飞机巨大的身影从空中缓缓飘落,三百多名乘客鱼贯走出机舱,在海关
通道前站成长长的两列等待通关。于姗姗穿着一身牛仔服,戴着太阳镜排在队伍
的中间,在她前面两、三个人的距离上,便是她的跟踪目标刘奎。

  刘奎是个五十岁不到的男人,身高体壮,圆头大脑,也戴着一副太阳镜,看
上去象一个普通富商,却少有人知道他所经营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的一切手续都
非常齐备,通关十分顺利,这一点于姗姗并不感到奇怪。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生怕他会突然在眼前消失。

  「小姐,您的护照。」海关的女检查员在叫她。

  「哦,在这里。」

  「请问,能把您的皮箱打开一下么?」

  「哦,可以,可是,为什么?」于姗姗有些诧异。

  「没什么,只是看一下。」那女检查员非常礼貌地笑着说。

  「请吧。」

  于姗姗打开自己的皮箱,却吃了一惊:「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不
是我的,我的东西哪去了?」

  皮箱中本来装着自己随身衣物,现在竟然变成了男人的衣服。

  「小姐,您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女检查员从衣服下面翻出一个手掌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雪白的粉末,于姗
姗的眼睛都直了,她的职业知识已经告诉她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她被栽赃了。


                (三)

  「不,那不是我的东西。」在空港海关的办公室里,于姗姗失口否认毒品是
自己的。

  「难道那皮箱不是您的吗?!我们刚刚检查过,那上面只有您自己的指纹。
您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别人的皮箱会在您的手上,又为什么您能用自己的钥匙
打开它?」

  「这我也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作了手脚。」

  「对不起,我们只知道毒品是在您的皮箱里带入境的,至于是谁的东西,那
同我们没有关系。」

  于姗姗知道,同这些人说什么也白搭,只得向他们公开自己的身份。

  「我是红港警察局缉毒课的警官,到这里来是跟踪一个毒枭,请你们同庄明
德课长联系,他会证明我的身份。」

  「您稍等,我们会去核对。」

  等候消息的这段时间里,于姗姗对自己的皮箱为什么会被掉包?百思不得其
解。难道自己一直处于毒贩子们的监视中?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自己这次行程?为
什么我自己的钥匙可以打开别人的皮箱?这皮箱是我昨天刚刚从一家超市买的,
他们是怎么得到我的钥匙模型的?包又是怎么换的呢?

  忽然,她恍然大悟:「一定是上飞机前自己同明德吻别的时候,被别人趁机
掉换了一只同样的皮箱。现在怎么办呢?」

  于姗姗知道,即使明德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也无济于事,因为东岛国王对
于毒品深恶痛绝,他规定了一条法律,凡在东岛境内发现有人携带毒品,一律处
以极刑,不需庭审,而且不能上诉。自己虽然是红港警官,但按照这条法律,自
己是没有理由免责的。

  现在,于姗姗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这群毒贩子是要把她置于死地,一个缉
毒警官,竟然会因为毒品而被以法律之名处决,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于姗
姗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于小姐,我们同东岛警方联系过了,他们没有接到过红港警方任何关于您
要入境公务的通知。」

  那位东岛海关的官员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身后还有四、五个强壮的东
岛警察。

  「那红港警方的庄警官呢?」

  「联系了,他能够证明您的身份,但不能说明为什么您的身上会带有毒品。
还有,必须告诉您,即使贵港警方预先通知了您的行程,但只要没有预告携带毒
品的事,那么您仍然触犯了东岛的法律。」

  「那么,就没有办法证明我无罪了吗?」

  「按照东岛法律,我以为您不能证明自己无罪。」

  「不!我是被栽赃的!」

  于姗姗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几个警察一见,立刻冲
上来把她抓住,强行给她戴上了手铐。

  「对不起于小姐,我现在正式宣布,您因携带毒品入境而被拘留,请跟我们
走吧。」

  「不!我不走!我是被冤枉的!我要找律师!」

  「按法律规定,携带毒品罪不需要庭审,也不需要律师。」

  「不!我没有罪!我是警官!我是被冤枉的。」

  于姗姗拼命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几个警察强行把她架起来,拖到海
关的院里,那里有一辆专门押解犯人用的警车,他们把她推进去,两个警察跟着
上了车,然后关上车门启动了。

  于姗姗知道自己完了,现在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挽救自己的生命,她哭了,
低声叨念着:「我是冤枉的!我是被栽赃是呀……」

  汽车在美丽的海滨公路上行走着,这是在将一个优秀的缉毒女警送上断头之
路。道路很平,车很好,极低的噪声让人昏昏欲睡,但于姗姗却无法休息,她将
面临死神的判决。

  警车进入一段不太大的上坡弯道,开始哼哼唧唧地爬坡,两个押车的警察半
眯着眼睛打着盹儿。于姗姗泪眼婆娑,透过前面那块小小的玻璃窗向外看。只见
一辆大货车迎面开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快,不停按着喇叭,于姗姗的嘴巴大大
地张开着,看来一场车祸即将发生。

  就在两辆车即将相撞的一刹那,对面的货车突然猛地转向了一边,冲出了公
路,翻滚着坠下路基,而自己的警车也同时向相反的方向一拐,「轰」地一声侧
翻在路上。于姗姗一下子被震晕了过去。

  于姗姗醒来的时候,见自己躺在车厢里,两个警察满身是血,仍然躺在那里
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车厢已经被摔得变了形,后门处裂开了一个大洞。

  于姗姗爬过去,摇了摇那两个警察,见他们没有反应,便取了钥匙打开自己
的手铐,然后从那破洞钻出警车。

  货车在路基下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车里的人肯定是没得救了,但警车里的
几个人怎么办?救了他们,自己的小命就完了,不救他们,良心上怎么过得去。

  于姗姗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爬进车里,找到那警察的对讲机,对着里面连说
了几句:「我们出了车祸……」

  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询问:「你是谁,报告你们目前的位置。」

  于姗姗「啪」的一声关上对讲机,不知所措地左右看了看,终于下定决心,
扔掉对讲机,向旁边的山上跑去。


                (四)

  深夜,一只破旧的渔船在热带风暴带来的巨浪中摇曳着,一个巨浪打碎了渔
船,于姗姗抱住一块船板在大海里飘流。她的生命就快耗尽了,忽然,一点灯光
重新燃起了她的希望。

  精疲力竭的于姗姗终于爬上了海岸,而且,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这里竟然
就是她的目的地……红港。

  她在岩石边休息了一会儿,感到又冷又饿,踉跄着走到一座房子外,想先找
些吃的。

  那家人正在屋里看电视,于姗姗来到窗边,刚要敲窗,忽然看到电视上自己
的身影,她吃了一惊。

  「红港警方发布今年第十三号通缉令。」

  电视里一个女人的声音:「红港警察局缉毒课的警官于姗姗,以休假为名,
携带可卡因在东岛入境时被东岛海关查获。该嫌疑人在押往看守所的途中,因发
生车祸而潜逃,据估计可能回港。请广大市民积极向警方提供线索,警方将有重
奖……」

  于姗姗感到自己是那么无助,她转过身,沿着墙根滑下去,瘫坐在地上。

  现在,她腹无食,身无衣,无分文。她不敢再敲门,勉强支撑着身体,长途
跋涉,一步一步慢慢捱回自己的住处,才到墙角,便看到自己家的附近一个个陌
生的人影。

  作为警官,一种职业的敏感使她明白,这些都是负责监视她住宅的警察,她
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相信自己,所以她决不能露面。看来,唯一可以
相信的人便只有庄警官了。

  于姗姗再次拖着疲惫的双腿来到庄明德的家,她不敢声张,悄悄地来到他的
窗外。

  听见他正在打电话:「是的,是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不会,她不会想到
是我给她掉了包,她已经被我迷住了,临走之前还让我上了她。啊?什么,她回
红港了?没关系,她现在是通缉犯,一露面就会被人抓住。你放心,你的案子一
直是我同她办,现在有她顶罪,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了。我已经把她过去办案的资
料都给销毁了,现在找不到案卷,我都推在她的身上。你就放心吧,一周之内,
趁着接替她的人还没弄明白交易保证不会出问题。什么?行,没有问题,不过嘛
……那就好说。」

  于姗姗恨得咬牙切齿,她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自己一直暗恋的人,这个骗去
了自己初夜的男人,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便是警局中真正的卧底。同时她也明
白,这一次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    ***    ***    ***

  龙口湾拆船厂,一艘破旧的货轮中,两伙人正在为争地盘而大打出手,长刀
乱舞,斧头横飞,不时有人倒在血泊中。流血的争斗进行了十几分钟,其中一方
开始处于下风,被对手逼到了船舱的一角。

  「老大,老大,我们认栽,这块地盘归你们了。」

  「认栽?你们在这世上多存在一天,老子就不得安心,还是请你自己了断了
吧。」

  「老大,都是出来混的,你也太狠了。」

  「老子就是不想让别人同我一块儿混。」

  「那,就让我作你的马仔,行了吧?」

  「不行,你从前是当老大的,怎么甘心给我作马仔呢。嗯!」

  他摆了一下头,示意手下动手。

  「砰!」

  一个抡刀上前的打手突然间凭空飞出去四、五米远,一个一身黑衣,面罩黑
纱的年轻女子站在那个下令杀人的老大面前。

  「你是干什么的?」老大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感到十分震惊。

  「别问,放他们一马。」

  「就凭你这么一说?」

  「不错,就凭我这么一说,不够么?」

  「够!」

  老大很会见风使舵,他知道面前这位不太好惹:「看在这位大姐的份上,放
你们一马,滚吧。」

  「慢!这块地盘是他们的。」

  「这,你也太过分了!」

  老大显然是恼了:「我们刚刚打下的地盘,凭什么让给他们?」

  「我替他们打回来,可以么?」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那好,请!」

  「请!」

  说声请,老大立刻示意手下动手围攻。

  不用问也知道,这位蒙面女子就是于姗姗。她知道现在警察局没有人会相信
她,而自己的信用卡也已经被银行给冻结了。她要给自己洗清冤枉,就必须找到
庄明德与毒枭勾结,陷害自己的证据,而这,决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可自
己现在连一分钱都没有,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隐藏自己,又怎么去查案?

  这几天于姗姗迫于无奈,偷了几家小店,总算是吃饱喝足了,剩下的事情一
是换一个身份,二是挣下一大笔钱供自己调查之用,于是,她想到了黑道。

  说实话,这两个黑帮不过是些个小角色,不过,向他们筹些钱还是不成问题
的。

  于姗姗一见对方冲过来,凭着自己多年的功夫,三拳两脚就把这几个挥刀弄
杖的小痞子给打发了。然后她走向那个成了光杆司令的老大。

  「你,你想干什么?」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不愿意别人同你一块儿混?叫他自己了断?」

  「大姐,我他妈的是混蛋,您就饶了我吧。」

  「饶你不难。那这地盘?」

  「归他!噢,不,归您。」

  「我轻易不出手,出手不空回,你看,你的小命能值多少钱呢?」

  「大姐,您说,您说。」

  于姗姗伸出一个手指。

  「一千?一万?十万?哎哟,大姐哟,把我卖了也还会值这么多呀。」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那就算了,少了十万就别想买你的命。哎,你们谁
有兴趣动手哇?」

  她回头看着刚才被老大吓得魂飞魄散的别一帮的老大。

  「我来,我来。」

  大家争着要上。

  「别别别!大姐,我给,我给。我给您开个支票。」

  「不要支票,要现金!」

  「这个,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哪。」

  「我可以等,后天我会找你要的。滚吧。」

  「是,是」

  那老大拔腿要走。

  「慢!别同我耍花样,我可不是好骗的。」

  老大走了,剩下的另一拨儿老大问:「这位大姐,多谢援手,不知大姐高姓
大名,容图后报。」

  「后报?就不必了,我这个人出手不为别的,就是为钱。我也不想当什么老
大,算你欠我十万元,我还要请你们替我办点儿事,都从这十万里扣除。」

  「大姐,看您说的,这地盘是你争下来的,本来就该是您的,您既然不要,
这十万应当奉送,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

  「好吧,先给我弄个身份证,还有红港、越南和美国的护照,该多少钱算多
少钱,都从那十万里扣。」

  「一定办到。」

  「还有,想办法给我弄支枪,还有子弹。」

  ……


                (五)

  刘奎这些日子很窝火,他的手下交易的时候连连出事,气得他在电话里骂了
起来:「庄SIR,你是怎么搞的?我给你保护费,可不是让我的弟兄在你的地
盘上连连出事的。」

  「哎呀,刘老板,不要生气嘛。我也觉得奇怪,他们都是110的人抓的。
每次都是在你的人交易之前,有一个女的打电话给110,说是在某处有毒品交
易,结果110去一抓一个准儿。这110的人不归我管哪。」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坏了我们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向110要了他们的电话录音,我怀疑是于姗姗。」

  「于姗姗,她回来了?」

  「看样子是回来了。」

  「那她一定怀疑你了。」

  「看来是。我有点儿担心,最近一段时间咱们收收手吧。」

  「怕什么,她一个黄毛丫头,又不敢公开露面,知道了又怎么样?」

  「可不能小看了她,你的那些证据都是她查到的。再说,从东岛那么远的地
方跑回来,可不是一般女人能作到的。还是小心一点儿。」

  「那好吧,作完这笔大的,我就暂时到别处去。」

  「这一笔也暂时停一停为好。」

  「不行,不作买卖,我手下那么多弟兄靠什么养活,还有你的保护费,能从
天上掉下来吗?」

  「反正我都同你说了,听不听在你,到时候出了事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别那么说,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既然这样,我看一定要先把这个于姗姗除掉。我不太方便,你看?」

  「这好办,我叫手下的弟兄们把这红港查个底儿朝天,不怕找不到她。」

  深夜,一群持枪的蒙面人摸上了一条停在岸边的渔船,抓住了正在睡梦中的
船老大:「租你船的那个女人在哪儿?快说!」

  「老大,不干我的事,刚刚还在舱里。」

  「他妈的,跑了,快找。」

  「大哥,在那儿!」

  「快追!」

  一群人在女人的身后紧追不舍。

  「开枪!」

  乒乒乓乓的枪声响起,前面的女人也不时还击,渐渐的,她被赶到了靠海的
悬崖边。

  「她跑不了了,快!」

  双方在崖上崖下对射着,相持了五、六分钟,只见那女人身子晃了晃,向后
一仰,在崖边消失了。

  来人追到崖边,见石头上淌着一滩鲜血。

  「看来是中枪了!」

  「不知伤得重不重?」

  「管他重不重,这崖有几十层楼高,就算不打死也淹死了。」

  「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应该是。」

  「带点血回去,让老大找人去化验一下不就行了么?」

  「好!一会儿条子就该来了,快走吧!」一行人迅速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庄明德从警察局回来,立刻给刘奎打电话,这是他们之间专用的手机,别人
是不知道的:「刘老大,我已经找人验过了,正于姗姗的血迹。」

  「那就行了,咱们可心高枕无忧了。」

  「也别太大意,不是还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吗?」

  「庄SIR,这么胆小干什么?你见过有谁从几十层高的楼上跳下来还不死
的?」

  「不是我胆小。这个小妞儿让人吃惊的事儿太多了。」

  「那你说怎么办?」

  「还是先找几个小兄弟作几桩小买卖,看看还有没有事。」

  「好吧!」

  山里的一座破旧仓库,四辆高级轿车从两边开进来,一宗多达几十公斤的毒
品交易正式开始。在附近的高处,一堆破麻袋的后面趴着于姗姗,正用望远镜观
察着,焦急地等着什么。

  突然,几辆警车破门而入,庄明德跳下车,向两方的人高喊:「快走,警察
就要来了。」

  「什么?」

  「那个于姗姗还没有死,是她打电话报的警,快走!」

  来不及了,外面传来急促的警车声。

  「干他娘的!」刘奎恶狠狠地说,两方参与交易的人都掏出了枪,分别找到
各自的掩体准备抵抗。

  枪声首先来自庄明德,他一枪击毙了正指挥抵抗的刘奎。

  庄明德一开枪,毒贩子们也都明白了,纷纷同庄明德带来的人交起火来,枪
声渐渐稀落,仓库中只剩下了庄明德。他慢慢走出仓库,向随后赶来的警察局长
报告:「报告,毒贩十六名全部击毙,参加行动的警官……」他装出一副悲痛欲
绝的样子。

  于姗姗在远处看得明白,这个庄明德居然为了保护自己不暴露,不惜杀人灭
口。

  刘奎死了,于姗姗再也没有能证明庄刘勾结的证据,再也别想为自己找回清
白,她恨得咬牙切齿。她已经没有其它选择,后半生,她只能作为一个全球通缉
的毒品犯逃亡下去。

  不行!不能让姓庄的得逞!她要亲手杀了这个混蛋!

  「姗姗,我知道你在这儿,你出来吧,咱们两个谈谈。」

  庄明德一回到家就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那是一种杀气,只有在枪林弹雨中
生活过的人才能感觉得到。

  他警觉地掏出手枪上了膛,轻轻地在房里移动着脚步。

  「出来吧,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了解你,你的枪法不如我,你是赢不了
的。咱们谈谈,我给你一百万作补偿怎么样?」

  他慢慢地走着,细细地倾听着每一种声音,然后他看见了于姗姗,几乎在同
时他开了枪。

  庄明德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前冒出的鲜血,原来于姗姗将一个大穿衣镜放
在屋里,庄明德打的是镜子,而于姗姗则在他的侧后向他开了枪。

  「还是你赢了,可你永远都见不了天日!」庄明德慢慢滑倒下去。


                (六)

  「昨天晚些时候,正义道十七号发生了一起枪击案。」

  电视里正在报道新闻:「几天前破获刘奎走私毒品案的警官庄明德被人打死
在家中。据可靠人士透露,刺杀庄明德的可能是漏网的刘奎手下,最有可能的是
前缉毒课的女警官于姗姗,因为在现场发现了于姗姗留下的指纹。于姗姗日前因
在东岛携带毒品入境被拘留,后侥幸逃脱至今,目前正在受警方通缉……」

  就在红港警方通过电视再次发布缉拿于姗姗的通缉令时,她已经坐在了去往
越南的偷渡船上。对于自己的前途,于姗姗一片茫然,自己难道还是那个同毒贩
拼斗的警花吗?这一去,将要怎样生活下去呢?她不知道。

  船在茫茫的大海中飘泊,不知哪里是它的终点。

  突然,船老大惊恐地喊起来:「海盗!」

  于姗姗往前一看,见一艘铁壳快船疾驶过来,船老大也不管满船的偷渡客,
自己拿起唯一一个救生圈,扑地跳下海去,转眼就不见了。

  于姗姗早就听说过,这一带的海盗出没频繁,专门袭击偷渡客,而且要钱也
要命。于姗姗十分后悔,为什么没有把枪带在身上,自己虽然武功在身,可怎么
也敌不过人家手里的枪啊,为今之计,只有保命要紧。

  来的果然是海盗,约有七、八个人,手里长长短短的什么枪都有,还没有到
跟前,便乒乒乓乓先朝天打了几枪。于姗姗知道不能硬抗,仗着自己水性不错,
也从船的另一侧悄悄溜下去,抓住一截缆绳,把多半截身子泡在水下,紧贴着船
帮后听上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便听见有人大声地命令:「把缆绳接住!拴好!不想死的就别乱
动!」

  接着便是船上女人孩子的哭声。

  「坐好!坐好!把钱、首饰都拿出来,快点儿!」

  「快点儿!想死啊?」

  「……」

  过了有十几分钟,又听上面有人说话:「快点儿,男女分开,男的都到前面
去!」

  「老大,老大,我们的东西都给你们了,就饶了我们吧!」

  「少废话,到前面去!」

  「你们几个,把他们都捆上!」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又说:「你们几个听着,有命的自己游回岸上,没
命的自己认倒霉。」

  「老大,可我们这么捆着,怎么游啊?」

  「我管你怎么游?!下去!」

  接着便有什么东西被从船上丢了下去,原来是一个被反绑着的男人,紧跟着
又是十几个人被扔了下来,船上一片女人孩子呼唤丈夫和父亲的哭叫声。

  那个狠毒的声音又接着说:「来,咱们都来练练枪法。」

  「老大,你先来!」

  「好!看我的,我打那个大胖子!」

  接着是「砰砰」的几声枪响,于姗姗看见不远处那个胖胖的男人脑袋上绽开
了几朵红花,身子一翻就不动了。

  船上的人不住地射击,被推落水中的人一个个被击中,不多久便被海浪吞没
了。

  接下来又听到船上把年纪大的,模样丑陋的女人们也都捆起来扔下海,也都
被枪杀殆尽。

  最后,是年轻女人们的痛哭乞求和海盗们的淫笑声。于姗姗知道,她们正在
被强奸。她庆幸自己见机得早,否则,自己现在只怕也正赤条条地躺在船上惨遭
凌辱呢。

  海盗们当真没有一点儿人性,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后,也仍不忘记灭口。

  只听海盗的头目说:「快,把她们都捆上。」

  听着上面折腾了一阵子后,那人又说:「咱们走吧。」

  「老大,让她们活着,万一给人救了怎么办?」

  「回到船上去,一会儿给她一火箭筒不就完了吗。」

  「用火箭筒?多可惜呀!」

  「什么可惜不可惜,打着玩儿呗。」

  「好!走!」

  于姗姗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响起,知道海盗们走了,赶紧往船上爬。她知道,
自己再大的本事也无法避免火箭筒把这小小的渔船击沉,自己只能尽量把那些被
捆在船上的患难姐妹们救出来。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船帮边露出头来,甲板上
的景象让她气愤难平。

  只见七、八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被剥得一丝不挂,有的反绑在桅杆上,有的四
马躜蹄吊在半空,有的四肢摊开仰躺在甲板上,还有的手脚在身前捆在一起,象
要宰杀的猪羊。还有四、五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也都捆在一起。她们看到于姗姗
后,都向她投来乞求的目光。

  此时的海盗船已经开出去几十码远,兜了个圈子停下来。

  于姗姗仿佛远远看到了一只黑呼呼的火箭筒瞄准了这条小小渔船。她犹豫了
片刻,还是一扭头跳回了海里,向远处游去。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大大小小的木片从空中掉下来,散落在于姗姗周围的水
面上。于姗姗感到眼睛湿了,泪水泉一样涌了出来。

  海盗船扬长而去,于姗姗努力抓住一块大一些的船板,向四周望去,见海面
上满是残碎的木片、油污、衣服和血迹,还有几个年轻女人白花花的裸体。

  于姗姗在这一大片残迹中寻找着每一个生命,但她看到的,只是没有了生命
的浮尸。

  于姗姗在这茫茫的大海中独自飘流着,天空阴沉沉的,没有星星,无法判断
方向,她只能随波逐流,也许,大海便是她最后的归宿。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于姗姗遇到了也在大海中挣扎的船老大,此时的于姗
姗早已不再对他丢下全船生命独自逃命有任何不满,现在他们是同命相怜。

  上船的时候,船老大也发现这个女乘客长得异常美貌,也曾有过非份之想,
现在呢,活不活得了都成问题,那种欲望早已被求生欲冲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游哇,游哇,从夜晚游到天明,又游到日落西山,还是不见一片陆地,
一条小船。长时间浸在水里,又腹中无食,两个人越来越冷,越来越虚弱,男人
的耐力差些,终于没有能够坚持到天黑。

  他对于姗姗说:「我不行了,你要是能活着,给我老婆孩子稍个信,就说我
想他们。这个救生圈,就留给你用吧。」然后自己从救生圈里出来,一仰身躺在
水面上。

  「哎,别,我有这船板足够了。」

  于姗姗一把把他抓住,一看,已经没了气。

  「我得活着,我要把这群混蛋绳之以法!」她咬牙切齿地告诉自己。

  但她自己已经虚弱得不行了,根本游不动了,她仰躺在船板上,听凭海流把
她冲到哪里。

TOP

0

缉毒女警(全) 作者:石砚

                (七)

  于姗姗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条越南的缉私艇上。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在水里
飘了两天两夜,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仿佛是冥冥中有神力相助,船刚刚进港,她便看到了抢劫她们的那条海盗船
正停泊在港内。

  海盗们被抓住了,有赃物作物证,有于姗姗作人证,他们都被判了极刑。于
姗姗很高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她打算从越南穿过边境到泰国或者缅甸
去,从此隐姓埋名,嫁上一个有钱的老农,过上一辈子田园生活。

  「张小姐,请您跟我们回局里一趟,那个案子的嫌疑人已经上诉,所以还有
些细节问题想请教您。」于姗姗给自己的新身份用的是张惠芬的名字。

  「没问题。」

  她跟着几个警察上了车,当她走下车的时候,发现并不是原来处理海盗案的
那个警局。

  「这是哪儿?」她问道。

  「进去就知道了。」警察指向楼门。

  在一间大房子里,警察请她坐在最里面的桌子的后,她发现屋内有二十几个
警察,全都看着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叫我来究竟有什么事情?」

  「这里是国际刑警的分部。请问您的姓名。」

  「不是说过了吗,我叫张惠芬。」

  「这个人您认识吗?」

  对方递过来一张照片,那是她自己穿警服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穿警服照过相。」她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恐惧。

  「那么,您的指纹为什么会同通缉令上的这个叫于姗姗的一模一样呢?」

  「……好吧,我是于姗姗。我没有做过什么,请把我引渡回红港。」

  「我很抱歉!」

  那警察耸了耸肩,然后过来把一支手铐戴在于姗姗的手上。

  于姗姗在看守所里被关押了五、六个小时,然后有人把她带出来,坐上一辆
警车。

  「我们去哪?」

  「机场,引渡你。」

  「哦。」

  于姗姗没想到引渡办得这么快,她在想,回到红港后,我该怎么为自己辩护
呢?谁会相信庄明德是个毒枭的卧底,而我却是个无辜者呢?唯一对自己有利的
证据便是自己给110打的电话,但,陪审团会相信我吗?如果认为我有罪,会
判我多少年?红港没有死刑,但我就在监狱里度过一生吗?于姗姗心乱如麻,不
知道自己的命运将如何运作。

  「下车吧。」

  于姗姗从警车里出来,只见面前停着一架小型喷气客机,看到客机上漆着的
标志,于姗姗愣住了,那是东岛航空公司的标志。

  「不!不对!我不能去东岛,送我回红港!」

  于姗姗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双腿打着坠儿不肯往前走。

  「对不起于小姐,我们同红港没有引渡条约。是东岛政府要求我们引渡的,
您是在那里先犯的案,按司法管辖的原则也应该先引渡您到东岛。至于以后东岛
会不会向红港引渡您,那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不!我不能去东岛,他们会杀死我的。」

  「那是因为您触犯了法律,这同我们没有关系。」

  「不!不要引渡我,我不去!」

  她又踢又咬,但双手戴着钢铐,怎么能抵得过两个强壮的男警,到底还是被
死拖活拽地押到了飞机跟前。

  看着两边的官员办理引渡的交接手续,于姗姗感到一阵强烈的便意。

  「我要方便一下!」

  东岛的警察办完了手续,从越南警方的手里接过了拼命挣扎的于姗姗:「飞
机上有卫生间,你可以在那里方便。」

  「不!不!我不去东岛!」

  到了舱门前,于姗姗双腿分开,用力蹬住舱门两侧的机身,差一点儿把两个
抓住她的警察撞倒。

  「铐上她的脚!」

  从机舱里又出来一个警察,手里拿着另一副铐子,一下子铐住姗姗的脚踝,
然后硬把她的另一只脚也铐住,随后一抓铐子的钢链,三个人把她抬起来,硬拖
进了机舱。

  于姗姗累了,也绝望了,她知道,这一次不再会有那么凑巧的车祸,而且,
人家也会更加倍小心了。

  正如于姗姗知道的那样,一下飞机,就有一名东岛的法警对她宣读了一份判
决书:「……于姗姗……非法携带毒品入境罪成立,根据东岛法律,判处服毒死
刑。即日起押往第一女子监狱服刑,三十日内服毒品处死,不得上诉。」

  然后,她便被塞入一辆专门用于押解犯人的警车中,前后都有警车押运,向
岛内开去。

  此时的红港警方也收到了于姗姗被引渡的消息。由于事后在庄明德的家中发
现了他参与贩毒的证据,又查出给110打电话告密的是于姗姗,所以都明白她
被冤枉。

  于是,红港政府同东岛政府进行了艰难的谈判,希望能给予于姗姗特赦,或
者将其引渡回红港,但都遭到了拒绝,终于眼睁睁地看着她命断海外,从此红港
开始同东岛交恶,此是后话。


                (八)

  警车在海滨公路上飞驰,正是在这条路上,于姗姗侥幸逃走,然而今天她却
再没有这样的好运。

  她的泪水哗哗地流下来,为自己的命运而哭泣,她知道,自己这一去,失去
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她的清白,她的人格,还有她的贞操。

  东岛是一个火山岛,长不过五十公里,宽不过三十公里,人口不过十万,是
太平洋中的一个独立王国。

  在这个国家,国王有着绝对的权力。他是个好恶分明的人,在他制订的法律
中,有许多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比如:不准在公共场所打嗝、放屁;吃洋葱和大
蒜后不准上街;女人不准剪短发等,还有就是涉毒必杀。

  此外,东岛禁止开设赌场和妓院,这在表面上看起来挺不错,但要是加上后
面的规定便滑稽透顶。按东岛法律,凡开赌场、妓院,卖淫或拉皮条的,男的阉
割,女的则要判徒刑。

  市中心有一个第三女子监狱,关押的都是涉及色情和赌博的女犯。这些女犯
在这里并不像其它监狱一样做工,而是当妓女接客。

  当然,在这里嫖妓也是要交钱的,而且要交很多钱,有个名目叫情色税。在
这里玩儿女犯的方式不受限制,可打可骂,可捆可绑,可以奸阴道,也可以采后
庭,只是不能勒脖子动凶器。

  女犯在这里除了饮食还算不错,卫生条件也好之外,过的就根本不是人的日
子,她们每天接客的次数是没有限制的,如果给人家玩死了那算活该,谁让你卖
淫来着呢?

  那些老丑没有人要的也别想好过,每天至少三个小时的时间要在一种木椅上
度过,那上面有一根塑胶阳具,通过电动机械控制着在她们的阴户中抽插。

  从第三女子监狱里出来的女犯,只要听到与性有关的词汇便会浑身发抖,决
不会再去卖淫。

  还有一座第一女子监狱,是专门关押女死刑犯的,同样是一座官办的妓院,
不过,这座妓院的条件非常高档,收费也高,而且对女犯每天的接客次数是有限
制的,目的是防止她们在执行前被人玩儿死。

  在这座监狱中有三个向公众开放的部分,当然开放的对象只能是成年人。

  第一个是专门的资料馆,有男女两个阅览室,里面保存的都是女犯从入狱到
死刑,直到解剖的精选音像资料,只要达到法定的成人年龄便可以到馆内欣赏,
收费要比嫖女犯低得多,东岛的父母经常让自己成年未婚的子女到那里去接受婚
前性教育。

  第二个是活体春宫馆,里面都是一个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有闭路电视,电
视的每个频道代表一个囚室,可以在这里二十四小时观赏每一个女犯的活动,包
括她们更衣,排泄和入浴,都在这些电视的监视之下,还有女犯的执行过程也都
有现场直播。这里的收费要高一些,而且是分等级的,最低的也与在第三监狱嫖
女犯相当。

  第三个部门就是监狱本部,嫖客们可以在这里选择他们希望的女犯去发泄,
但必须保证不伤害她们的身体和生命。

  于姗姗被送去的地方便是这座第一女子监狱,这也就意味着她要以一个妓女
的身份被人玩儿弄整整一个月后再在成群男人的参观下光着身子被绞死,还要被
解剖,并录制成音像资料供人永久观赏。

  对于这些,于姗姗以前只是听人说起过,女同事们有时还会以东岛的监狱为
题相互冲击,那不过是玩笑而已,谁想到这一切都在自己身上成了现实。

  于姗姗是一个十分忠于职守的女缉毒警,却要被人当成罪犯,以这样的方式
杀死,让她怎能不为自己的悲剧结果落泪?

  东岛最长也不过五十公里,警车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市区,又走了十几
分钟,便来到第一女子监狱。

  东岛实在只是个弹丸之地,不过这里的女死刑犯数量却是全世界都排得上号
的,在这个只有十几万人的岛上,专门用于关押女死刑犯的监狱竟然拥有数十间
牢房,而且多数牢房都关有犯人。

  究其原因,便是这里是个旅游圣地,又是个自由港,所以人口流动频繁,毒
枭们更是相中了这个地方。尽管东岛对贩毒有着如此严厉的法律,但查获的毒品
在过境的毒品中毕竟只占极少数,所以还是会有许多人铤而走险,结果监狱便人
满为患了。

  其实真正的毒枭在东岛如覆平地,倒霉的都是那些想发财想疯了的小角色。
更为恶劣的是,毒贩们经常设计把游客们的行李用装有少量毒品的同样箱包掉换
了,借以转换海关检查的视线,掩护大宗毒品过关,结果便有许多人糊里糊涂作
了毒贩子们的替罪羊。

  第一女子监狱的主要建筑是一座口字形的四层大楼,大楼里朝外的一面是办
公室和看守们的宿舍,隔着环形走廊,内侧便是牢房。牢房有门无窗,口字形内
侧也有楼道,这里是嫖客们出入的通道。

  一层和二层的牢房中关押的年老貌丑的囚犯,几个犯人同关一间,由于没有
人光顾,所以也不需要过多的看守关卡。

  三层和四层关押的则是年轻美貌的女犯,因为经常有嫖客出入,为了防止意
外,这一边没有电梯,而且每层楼梯处都有上了锁的铁门和看守,女犯们也都是
每人一牢。

  大楼后面紧接着一个大院子,另外有门通向大街,这是狱方专用的,于姗姗
与其她女囚便是从这里进入监狱的。

  她首先被送到接收室(这里只有接收室,因为进到这座监狱的犯人是不可能
自己走出来的),那里有专门的看守负责办理入狱手续,不过不像其它地方的监
狱需要犯人签字,她们只不过是货物,人家办的是交接手续,同她的意愿没有任
何关系。

  手续简单明了,几张手续一签就完,然后有四个看守过来把她带向里面的另
一个房间。

  房间里可能是典狱长,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于姗姗,然后问道:「年龄?」

  「二十二岁。」

  于姗姗知道,她必须回答。

  「身高?」

  「一百六十八公分。」

  「三围?」

  「什么?」

  「三围!混蛋!在这里要穿囚服不懂么?」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对于姗姗说话,她感到十分委屈,眼泪不由得涌了
出来:「我是冤枉的,让我出去!」

  「我问你三围!」

  那典狱长吼道:「到这儿的都说自己冤枉,你们都冤枉,难道是老子有罪?
再不回答,就让你尝尝警棍胔屄的滋味!」

  「八十六,六十一,八十九。」

  于姗姗一听,立刻吓得不敢再哭,老老实实报出了自己的三围。

  「他妈的,倒是和香港的那个女星叫什么舒淇的差不多。腿长?」

  「不知道。」

  「去给她量!」

  于是,两个看守拿过皮尺来给她上上下下量了个遍。一个看守坐在典狱长旁
边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然后递给押于姗姗进来的看守之一。

  「去吧,七十一号牢房。你的号码是三五三号,记好了!」

  于姗姗现在连名字都没有了,只有一个编号,她又想哭,但没有哭出来。


                (九)

  关押于姗姗的七十一号牢房在四楼,这也就意味着她是被认为最美的女犯之
一,在这座淫窟里,她的身价也是最高档次的。

  四个看守拥着她先去库房拿囚衣,让她自己抱着,坐电梯上到四楼,通过几
道带电动锁的铁门后来到七十一号牢房前。

  牢门与其它监狱的牢门倒是没有太多的不同,也是铁门,上面有监视用的小
窗。

  等进了号子,于姗竟发现这里面完全可以同高级饭店相媲美。牢房的面积有
近三十平米,里面被一道带门的玻璃墙隔开成两个房间,她所进入的房间要大一
些,占了三分之二,没有床,而是日式的塌塌米,另一间里有真皮沙发、茶几、
还有冰箱,并且另外有一道铁门。通向不知什么地方。

  在大间的侧面用玻璃墙隔出一个小卫生间,里面有洗手池、淋浴头和马桶,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窗户,以及那厚重的铁门,还真想不到这是监狱。

  「自己去洗个澡换上,吃饭的时候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我。」

  一个看守命令道,然后便「咣当」一声把牢门关上了。

  于姗姗走到那玻璃墙跟前,发现这层玻璃与众不同,足有三公分厚,而且是
由许多层粘结在一起的,她明白这是防弹玻璃,没有专用的设备是无法把它打破
的。

  卫生间的玻璃也是同样的材料制成,看来他们很在乎女犯会不会把玻璃打破
用来自杀。在那玻璃墙上有一个同样材料的房门通向另一间,不过却是用电子锁
锁着的,也不知那间屋子是干什么用的。

  她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利用的漏洞,气馁地来到屋子的一角,蜷缩
着坐了下来,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中间,任眼泪刷刷地流出来。她不明白命运为
什么这样捉弄她,本来是一个缉毒警官,如今却以毒品犯的身份等待着死刑。

  哭泣是没有用的,这里没有人会可怜她,还是好好想想怎样度过人生最后的
几周吧。在哭了近两个小时后,于姗姗终于明白她没有选择,于是,她抬头,擦
了擦红肿的眼睛,伸手取过那个据说是装囚服的大纸口袋,把囚服拿出来。看着
那些东西,于姗姗的脸刷地红了。

  那里面的衣服有三件。

  第一件是极薄的连裤袜。

  第二件是低领无袖牛仔小背心,下摆至胸廓下沿,只在胸前有一颗纽扣,左
胸和背后都印有她自己的编号「353」,另一件是牛仔短裤,是短到同三角裤
差不多的那种,不过裤腿要比三角裤松,屁股上也印有一个小编号。

  看过这三件衣服,傻瓜也会猜到某种不妥。

  从一进来一直到现在,于姗姗都没有见到一个女性工作人员,加上她对东岛
的这座监狱早有卫闻,再一看这囚衣,立刻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想起这座监狱附设了一个资料馆和一个活体春宫馆,让嫖客们可以二十四
个小时自由欣赏女犯们的生活起居,那么,牢房里应该装有监视器,至少,按照
自己的容貌,应该不会被划到丑陋的人群中去,照说不也不应该不把自己当成色
情目标。于是,她便注意地往墙上看,这一看,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只见四面墙分上中下三种不同高度都镶有几块十公分左右见方的玻璃,玻璃
的颜色是深紫色,她自己所坐的后面就有一个这样的玻璃。她靠近了仔细观察,
里面果然装着一只小型摄像头,而那玻璃之所以呈深紫色,是因为表面镀了一层
增透膜的缘故。

  于姗姗默默地数了数,墙上一共是二十几个,对面的玻璃墙上也有三个,而
另一间屋子里的茶几上也装着一个。

  其实这牢房中的监视器安置得并不隐蔽,既然是以法律的名义,也没有必要
遮遮掩掩。

  于姗姗明白了,自己今后的一举一动,都会处于无数双色欲的眼睛监视中,
她再次感到了奇耻大辱和虎落平阳的无奈。

  此时此刻,确实在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器上盯着这个美丽的女缉毒警。

  早在于姗姗被引渡到东岛起,就被当成新闻被东岛的各种媒体进行了报道,
人们可以从报纸上和电视上看到她在机场被宣判死刑时的画面,于是,大批嫖客
们一齐拥向第一女子监狱的活体春宫馆,为得是争睹这个年轻女警的风采。

  每一次有年轻美貌的女犯被判了死刑,都会有许多人急着到春宫馆来占上一
个位置,这不仅是因为贪图一睹女犯的美貌,更是因为嫖客们喜欢初入牢房的女
犯在那种强烈的羞耻感下表现出的表情和行为。

  于姗姗是个缉毒警,她曾经有过的身份和地位会使她比普通女性更加感到羞
辱,所以来抢位置的人都更多了。

  在于姗姗被带到牢房的时候,春宫馆的每一个单间都被人占领了,监视器上
显现出的几乎都是这个年轻女警的身影。

  于姗姗的身材修长,穿着无袖的牛仔衫和牛仔裤,赤脚穿一双高跟凉鞋,由
于坚持不懈的格斗训练,她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又不像一般高个子女人那样瘦
骨嶙峋。合身的仔裤紧裹着那一掐细腰和高翘的屁股,圆润的双臂上肌肤白晰细
腻,再一看那双脚,瘦瘦弯弯,却不见筋骨,便是电影明星也难得如此诱人。

  嫖客们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在牢门前被看守打开手铐,把高跟凉鞋脱在门外,
走进牢房四下打量,最后再蜷缩在屋角哭泣。他们耐心地等待着她停止哭泣,走
进卫生间,脱下衣服露出她那翘翘的小屁股,洗澡之后,再换上那身诱惑已极的
短牛仔装。

  看到她拿出了纸袋里的囚服,嫖客们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然后,他们看到她
开始观察整个房间,并发现了墙上的摄像头。

  当她知道了人们在暗中看着她洗澡换衣服,她会怎么样?大家都对此十分感
兴趣。于姗姗的反应似乎与多数女犯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她再次蜷缩在墙角里,
双手抱住自己的两膝,落下了泪水。终究这样也是没有用的,于是,他们最后还
是看到她重新擦干眼泪站起来,把那囚服拿在手里。

  「她终于要换衣服了!」

  观众的眼睛开始放光。

  「噢!混蛋!」

  当他们看到她走到墙边,把一个被单展开的时候,许多人急得骂起来。

  于姗姗躺在榻榻米上,用那被单把自己的全身盖住,人们只能看到被单下不
停地动,根据那动作猜测她现在在脱着哪一部分的衣服,却什么也看不见,多急
人呐!

  当被单掀开的时候,于姗姗已经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囚服,坐在榻榻
米上。她那两条穿了薄袜裤的修长玉腿全面暴露出来,从那牛仔短裤的腿脚下,
露出一个白色针织内裤的窄边。多数人的下面都立正致意。

  「混蛋!」

  于姗姗听到屋子里什么地方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知道那一定是暗藏在什
么地方的扬声器:「353号,把你自己的内衣脱下来,这里是不准穿自己的衣
服!」

  「对呀!」

  春宫馆里一片应和声。

  他们看到于姗姗无奈地重新钻回到被单下,然后把一条乳罩和一条三角小内
裤从里面拿出来,同她自己的衣服一起装在那个纸袋子里。

  「出来呀!出来呀!」

  嫖客们开始焦躁地喊着,一般的女犯知道自己最终无法保住自己的贞操时,
大多在绝望中认命了,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女犯用这种办法来抗拒羞辱。

  但是,于姗姗没有出来,她用那被单裹着自己,坐在地上慢慢向后挪,最后
又回到墙边,抱着双膝蜷缩成一团,不过这一次没有哭,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榻
榻米。

  「妈的,还真犟!」

  嫖客们有些着急,如果是平时,春宫馆里一般不会满员,嫖客们只要有钱,
可以愿意在里面看多久就看多久,但一有了年轻漂亮的新女犯,就会限制每人不
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如果这二十四个小时里女犯就这么裹着被单坐着,那这群人
的钱可就白花了。

  「哼!别美,老子不信你不拉屎,不撒尿!」

  他们随即又释然:「看谁更有耐心!」


                (十)

  「353,开饭了,拿着换下的衣服出来!」看守在外面打开了牢房门。

  于姗姗摇摇头:「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少废话,出来!」

  另一个看守拿着一只「啪啪」打着电弧的警棍作势要进来。

  于姗姗没有办法,只得裹着被单从榻榻米上站起来。

  「把那个放下!」于姗姗只得放下被单,露出只穿着那牛仔小背心和短裤的
身体。

  她拿起纸袋,走起到门口,监视器里显示出她的背影,两条修长的美腿缓缓
迈动,从那短短的牛仔短裤下,露出半截白白的屁股。

  到了门口后,看守把她的双手铐在前面,然后让她穿上自己放在门外的高跟
鞋。她蹬上鞋,却不敢坐在榻榻米上系鞋带,因为那样的话,自己的秘密就可能
会从短裤的裤脚处向看守露出来,于是,只得十分小心地弯下腰。

  虽然裤的裆布遮住了她最隐秘的生殖器,整个屁股却完全从裤脚处向后显露
出来。

  「爽!」春宫馆里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这里的设备是十分先进的,犯人们去吃饭,牢房空空如野,嫖客们也同时开
饭。

  此外,他们还可以自己操纵着选择器,选择犯人们的录像回放,于姗姗饭前
这最后一段的慢镜头回放自然是最觉欢迎的,各个摄像头拍下的不同角度的镜头
一遍一遍地回放,给嫖客们的晚餐添上了一道极好的作料。

  于姗姗来到楼道中,被命令面朝牢门站好,她左右看着,见从其它牢房里也
都有年轻美貌的姑娘走出来被带上手铐,穿上鞋子,她们都同她一样,穿着极其
性感的囚服,不过式样却不尽相同。有的是和她一样的牛仔短裤,有的穿着兔子
装,还有的就穿着连体的薄丝紧身衣,同一丝不挂也差不到哪里去。

  「把手放下来!」

  姗姗看到在楼道最外端的一个看守拿着一条登山绳在命令一个穿兔子装的女
犯。他把那登山绳一端的锁扣「卡啦」一声扣在她的手铐上,然后把一只手从她
的屁股后面伸过去,从她的裆里接过那条绳子,拉着来到第二个女犯后面。

  那绳子上隔不多远便有一只锁扣,每个锁扣锁住一个女犯,然后把绳子从腿
裆里拉到身后。于姗姗也没有逃脱这种羞辱,终于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摸了
自己的屁股。她又想哭,但这一次没有哭出来,她毕竟是警察呀,应该比其它的
女人更坚强!

  「你是新来的,所以特别告诉你一声,一会走路的时候,自己用手捂着你的
臭屄,要不然那绳子会勒得你很难受的,知道吗?」那个拴绳子的看守用手又摸
了一把她的屁股,在她的耳边说道。

  女犯们就这样被串成一串向楼道的一端走去,转了个弯,过了几道铁门,这
才来到专用餐厅。

  这餐厅是每层有一个,女犯们进去,上到中间的一个正方形平台上,平台的
四周是餐桌,内侧是餐椅,都是钢木制品,被成排固定在地面上,女犯们逐个坐
进餐椅,被命令将两脚分开与肩宽,伸进椅子前面的两只专用铁箍内,那铁箍也
是自动控制的,立刻便收紧,把女犯的脚固定住,然后相邻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个
有机玻璃隔板,将她们隔开,这是为了避免犯人之间用餐具互相伤害。

  在平台下面的四周,还另外设有一圈餐桌餐椅,都面向平台安放着,不过椅
子都带着皮椅面,不知什么级别的犯人才能坐在那里。

  于姗姗看到这些女犯对看守们的命令十分的驯服,脸上都是一副无所畏的表
情,知道她们都已经在这里关押了不止一天,估计也已经接过不少客了,心里再
次为自己的蹉跎命运叫起屈来。

  当监狱的看守和工作人员们进来的时候,于姗姗才知道为什么餐厅是这样布
置。原来犯人同工作人员在同一个餐厅用餐,而工作人员吃饭的时候,一方面可
以监视女犯人有什么异常,另一方面,他们的位置正好可以从女犯们的餐桌下看
见她们的腿和下身儿。于姗姗急忙把自己的两条大腿并拢起来,尽管两只脚腕被
铁箍分在两边,她还是不肯让自己从裤脚下面走光。

  典狱长就坐在于姗姗的对面,一边吃饭,一边两眼色迷迷地盯着于姗姗的桌
子下面,虽然饭菜非常好,但她这一顿饭却吃得十分不自在。

  「报告长官。」刚吃完饭的于姗姗举起了手。

  「什么事?」

  「我要方便一下。」

  「憋着,回号子里去办!」

  「憋不住了。」

  她就是不想在牢房里方便才故意憋到现在的。

  「憋不住就尿在裤子里头!没衣服换你就光着!」

  于姗姗这才明白,不让她自己对着镜头脱了裤子露出阴部,他们是不会罢休
的。

  再次回到牢房里的于姗姗又把自己裹进了那个被单中,她在想,怎么样才能
躲开那一个个镜头解决自己的问题呢?

  对了!她站起来,把一条小毛巾被裹在自己的腰里,变成了一个裙子,看你
们还怎么办?!

  春宫馆里的嫖客们看到于姗姗的表演都不由笑了,他们都必须知道,她再怎
么折腾,也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的。

  于姗姗走进卫生间,见正对着马桶的玻璃墙后也装着几个摄像头,那是专门
拍她洗澡和方便的。

  她走到马桶前,刚要转过身向后撩起那毛巾裙,突然她彻底绝望了,只见那
不锈钢制的马桶里面竟也是玻璃的,玻璃下,一盏小灯突然亮起,而且明明白白
地朝天装着一个摄像头!!!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了。

  她鼓着个被尿液胀满的肚子,回到牢房里再次坐在屋角上哭了起来。她暗骂
自己,并没有喝什么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尿?!

  可膀胱是不会同她争辩的,她只有服从。

  她憋着,憋着,终于再也憋不住了。她一把扯下那毛巾被,疯了一样冲进卫
生间,她的短裤裆部已经微微变湿,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站在马桶边,一下子
褪下那让她无比羞耻的短裤,露出小腹下那一丛浓浓的黑毛,然后一屁股坐在马
桶上。

  「万岁!爽!」春宫馆里再次暴发出一阵喊声。

  从那马桶内的影视器上,女警完整的外生殖器完全暴露在光天画日之下,在
专用照明灯下,露出一朵深褐色的小花,还有微微裂开的一朵花芯,一股水箭从
那花芯中射出来,激起淡淡的水雾。

  放完了尿液的于姗姗没有急于从那马桶上站起来,对于她来说,让嫖客们看
两秒钟和看两个小时已经没有什么的区别了。

  于姗姗就这样坐在马桶上脱下了短裤和连裤袜,又脱下那小背心,让自己一
丝不挂地暴露在镜头前。她站起来,把短裤和袜子放在洗手池里,轻轻洗去上面
的尿液,然后晾在毛巾架上,又把背心扔回牢房内。

  既然一切已经发生了,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下温暖的洗澡水呢?

  卫生间的地上铺的是带着拇指指甲大的孔的橡胶垫子,为得是赤脚的女犯不
会被滑倒。于姗姗发现在淋浴喷头附近的胶垫下面也有好几个摄像头,知道那是
专门从下向上仰拍女犯阴部的。

  这一次她不再在乎了,站在喷头下,拧开了水阀。


               (十一)

  第二天的早饭后,两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从另一个门走进了玻璃墙另一侧的房
间。

  虽然于姗姗已经被迫在众多摄像头前展示过自己的玉体,但被两个陌生的男
人近在咫尺地参观,她还是感到十分不自在。

  她不得不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大小便,从两个男人盯着茶几上的一只小显示器
的色迷迷的目光,她便知道,他们也能通过显示器看到从马桶的摄像头中拍下的
自己生殖器的图像。

  玻璃墙后面的嫖客一天之中换了好几拨儿,每当她方便过后,他们便离开,
换了新的人进来。

  到了第三天,于姗姗已经被看得完全没有了羞耻的感觉,反正早晚也要被人
强奸,再如何遮掩也不过掩耳盗铃罢了。于是,她干脆脱了那身并没有太多作用
的囚衣,光着身子用毛巾被一裹。

  这是进来的第几天,于姗姗没有记住,她已经没有什么指望。然而,早晨起
来走进对面屋子的男人却让她吃了一惊。这个时候,她刚刚用过早餐回来,把衣
服脱得干净,连毛巾被都没盖,四仰八叉地躺在榻榻米上,谁爱看谁看!

  牢门被打开了,看守命令她走到门口,转过身去,背起双手。她知道他们打
算把她铐起来,却不知要干什么。

  看守们果然用一根尼龙带把她的手腕拴在一起,然后让她回到牢房中。

  一般情况下,只有违规的犯人才带铐关押,她自己并没有感到任何违规,怎
么会也被铐住呢?她想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但手一铐在背后,她就不方
便躺着,于是自己往墙角一坐,两腿伸得直直的,把那黑毛半掩着的地方展露出
来。

  「看吧!看吧!」她心里发着狠说。

  过了大约五分钟,对面的门开了,也是进来两男人,一个四十多岁,另一个
只有二十六、七岁。

  一照面,三个人都感到不知所措,因为他们都很熟悉,那个四十几岁的就是
于姗姗的局长,而年轻人则是同队的队友。于姗姗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熟人,
而两个男人则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年轻姑娘,自然十分尴尬。

  于姗姗想要穿回自己的囚服,至少穿上自己的短裤,但两手被拴在背后,什
么也干不了,急得大张着嘴,泪光在眼圈儿里打转。

  两个同事则走到那玻璃门前,向她说着什么,但墙的隔音作用非常明显,她
什么也听不到。

  那玻璃门响了一声,忽然开了,这是自从于姗姗入狱以来,这道门第一次打
开。看着两个同事走进自己的牢房,于姗姗傻了,精赤条条地站起身来,背靠着
墙壁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于警官。」局长开了口,而另一个同事则把地上的毛巾被拿起来把她包裹
在里面。

  「我和刘警官这次是特地来东岛设法搭救你的。我们已经查明,庄明德就是
大毒枭刘奎在警局内部的卧底。我们发现了你和庄明德在调查刘奎案时的卷宗,
发现你所调查到的大部分线索都被庄明德故意隐瞒了,后来我们经过查对,知道
向110报警而抓获那些毒犯的其实就是你,由此我们知道你是被冤枉了的,警
方已决定要恢复你的职务。但我们不知道你在东岛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于姗姗突然看到了希望,又哭了起来,把自己被栽赃陷害的经过讲了一遍。

  「这一定是庄明德干的,我们会同东岛方面交涉,把你救出去的。」

  「谢谢,谢谢!」于姗姗泪如雨下。

  局长把她劝住,她才想起自己目前的尴尬形象:「局长,你……你们怎么到
的这里?」

  局长显然也很无奈:「没有办法。我们本来是向东岛警方提出要求,要见你
一面,但得到的回答是:根据东岛的法律,涉及毒品的女犯是没有任何权利的,
即使是律师也不能见。这间牢房只有三种人可以进:女死刑犯、看守和嫖客。我
们只得以嫖客的身份进来了。你且安心地在这里忍耐些日子,我们去同东岛方面
交涉一下,看什么时候能够放你出来。」

  局长一走,于姗姗便赶快穿起了自己的囚服,重新把自己裹在毛巾被里,她
现在不是囚犯,又是警官了,她要替自己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虽然方便的时候
她还是不得不在摄像头的上面暴露阴部,但她再也不愿意赤身裸体地生活在众目
睽睽之下。

  「353号,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习表演脱衣舞!」两天后,扬声器里又传
来那个男人的声音。

  「不,我是红港警察,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于姗姗开始抗议。

  「但这里是东岛,不是红港,你现在还是囚犯,就必须按这里的规定去作,
否则我们会给你点儿厉害看看的。」

  「不!我决不会去做色情表演!」

  「那好,我们会教训你的。」

  不过两三分钟,七、八个看守便进来把于姗姗反铐了起来。

  两个看守抓住她的两肘向后拉,同时又将她的肩胛部位向前推,迫使她的肩
向后展开,两只半球形的乳房把胸前那只有窄窄一条的背心顶得高高的。

  他们拖着她站起来,一个看守小头目站在她的面前,用两个手指托起她的下
以巴:「不合作是吗?打算让我们怎么教训你呢?」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警官,不是罪犯。」

  「是不是罪要由我们来说。至少你现在还是罪犯,是罪犯,你就要服从我们
的命令,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懂吗?」

  「不!你们那是在污辱女性,是犯罪!」

  「在我们这里,女毒犯就是要污辱,怎么样?」

  「你们还有没有人权?」

  「有哇,我们这里有人权,可你是毒犯,毒犯在这里就是送到屠宰场的猪,
根本就不是人,当然不能享受人权喽。」

  「你们混蛋!」

  「我们是混蛋,没错,我们要求你跳脱衣舞,你就必须要跳!」

  「不!」

  「那就得受点儿教训。」

  「你们敢!啊……」

  于姗姗的「敢」字刚刚发出,便被一拳打中了小肚子,疼得她惨叫一声,把
腰向下弯去,又被一把拖起来。


               (十二)

  「你们这些混蛋,有朝一日,我要去告你们。」

  「那也得你活着才行!再说,你们去哪儿告我们哪,我们这可是合法的。」

  「你们……你们……」

  于姗姗气得说不出话来。

  「别废话,现在告诉我,要不要跳脱衣舞?」

  「不!」

  「那好。本来,我们这里喜欢用电警棍,不过,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要是烧
出疤来太可惜,所以我们就用传统一些的办法。」

  「噢……」

  于姗姗疼得惨叫一声,差一点儿背过气去,那看守隔着背心在她的乳房上狠
狠地攥了一把。

  「说!跳不跳?」

  「不!噢……」

  「跳不跳?跳不跳……」

  「噢……不!噢……」

  钻心的疼痛使于姗姗不停地嚎叫着,但她一直坚持着,直到疼得昏过去。

  「弄醒她!」

  看守接过一个小玻璃瓶,把它放在于姗姗的鼻子底下,里面装的是氨水,强
烈的气味立刻把她呛醒了。

  「说!跳不跳?」

  「不!」

  于姗姗吃力地抬起头,倔犟地说道。

  「让她跪下!」

  两个看守架着于姗姗转过身去,打人的小头目踢开她的双脚,让她叉着腿,
然后他们按着她跪在地上。看守们把于姗姗的头塞在她自己的两膝中间,她的屁
股高高地翘了起来。

  小头目饶有余味地把于姗姗短裤的裤脚向上拉一拉,使她的屁股充分暴露出
来,然后他并拢四指,对准于姗姗屁眼儿的位置,隔着裤子猛地插了下去。

  「噢……」这一声比刚才更惨。

  「说,跳不跳?」

  「不!」

  第二指下去,于姗姗便又昏倒了。

  看守们又换了其它的办法。

  他们让她背靠着墙站好,拎起她的一条腿向她的肩头扳去,没想到她是经过
格斗训练的,韧带的韧性非常好,除了可以从裤脚欣赏一下她的屁股,这样扳腿
根本就没有效果。

  于是,他们又找来两只木凳,把她的两只脚分别放在两只凳子上,由两个看
守抓牢,那两个架人的则把她的身体向下按去,劈成一个横叉。

  那小头目亲自大抓住她那直直的腰肢,用力向下压着,迫使她的双腿向上挠
去,于姗姗疼得满头大汗,却犹不肯低头,在她的前面是一个女缉毒警所能拥有
的最美好的希望,那便是重新穿上警服,继续同毒枭战斗。

  一天,两天,三天,看守们用了各种办法让她屈服,她都咬着牙顶了过来,
尽管她知道,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完全可以剥光了她,然后用各种方法污辱她,
但她却不能自暴自弃,像个真正的妓女一样去糟蹋自己。

  第四天,看守们又用尼龙带把她反绑起来,但却没有给她用刑,而是把她一
个人留在牢房里。

  不久,局长和刘警官再次出现在牢房中。

  「局长,你是来接我的吗?」于姗姗迫不及待地说。

  「于警官,对不起!」局长和刘警官无奈地低下了头。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于姗姗知道他们现在还不能救她出去:「没有关系,我能等,我挺得住!」

  「不,不是。我们已经尽了力,连总督都亲自出面会晤了东岛的国王,但东
岛方面断然拒绝了我们,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对不起!」

  两个警官流下了无可奈何的眼泪。

  「哦,是这样。」

  于姗姗仿佛万丈高楼失脚,再次从顶峰跌入了深谷。

  「于警官,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待给我们的吗,我们一定尽力去办,你也
不要放弃希望,现在离执行的日子还早。」

  不过于姗姗知道,如果不是完全失去了拯救她的希望,他们也不会这么早就
要他交待后事。

  「不,没有。我孤身一人,也没有积攒下什么家业,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你们走吧,不要再来了。」

  她颓丧地坐在屋角。

  「于警官。」

  局长还要说什么,于姗姗低着头不理他,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那我们走了,你千万不要放弃希望啊。」

  局长所带来消息给予于姗姗的打击,远比那些看守们的酷刑要沉重得多。

  她坐在地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老天爷!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这一天的中午饭于姗姗没有吃,晚饭也只吃了一点点,其余的时间她就这样
坐着,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看守,我要学跳舞,我要跳舞!」

  她突然站起来,向着扬声器的方向大喊。

  「这下行了。」

  坐在监视器后面的典狱长对身边的女秘书说。

  于是,在连续看了数天对于姗姗用刑之后,嫖客们开始欣赏到这个年轻女警
的脱衣舞。

  她跳得很狂也很浪,细细的腰肢大幅度地扭摆着,一边跳,一边纵声大笑。

  她解开小背心上唯一的一粒扣子,把它脱下来扔在榻榻米上,露出两只酥软
的乳房。那乳房呈最美的半球形,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生机勃勃地挺立在胸
前,随着她身体的扭动而不断颤抖、摇摆。

  她倒卧在地上慢慢翻滚着,两条玉腿一会儿直一会儿弯,一会儿交叉,一会
分开,随着她躯体蛇一样蜿蜒扭动,牛仔短裤的裤脚时开时合。

  「爽!太爽了!」

  嫖客们狂叫着,眼睛紧盯着监视器的屏幕。

  几个人急匆匆地冲进牢房对面的小屋,隔着玻璃幕墙争看于姗姗的表演。他
们迫不及待地看着于姗姗解开扣子,让那牛仔短裤顺着笔直的双腿滑落到地上。

  薄薄的连裤袜的裆部清晰地显出一个黑茸茸的三角。

  连裤袜是特制的,透明度极好,而且不像一般产品那样在裆部是双层。她分
开双腿,那织物紧紧地贴在她的肉体上,勾勒出美丽女警最神秘的一切。

TOP

0

缉毒女警(全) 作者:石砚

               (十三)

  一般来说,脱衣舞场中的脱衣舞都是只脱到剩下一条比基尼小内裤为止,因
为按照西方的法律,从事色情服务的人员是不允许一丝不挂的。

  当然了,也会有人打擦边球,于是我们就可以看到暴露着生殖器的西方女人
照片,但是为了不违法,她们总是穿着高跟鞋,因为高跟鞋也属于服装中的一部
分,穿着鞋就不算一丝不挂,甚至连妓女陪嫖客上床的时候也总是留下一条吊带
袜。

  但在东岛的监狱中则没有这种限制,因为在这里嫖女犯的活动不被列为色情
活动,于是,于姗姗的连裤袜便最终脱了下来,而且她还没有穿高跟鞋,是真正
的一丝不挂。

  她仍然在榻榻米上缓慢翻滚着,不停作着剪子腿的动作,那是她的格斗技能
的一部分,靠这样的动作,她让自己的生殖器不住地直接暴露出来。她知道,监
视器前的每一个男人都会为她而神魂颠倒,让他们流鼻血去吧!

  开始跳脱衣舞,那便是彻底绝望的于姗姗堕落的开始。

  当一切希望都已破灭,还能指望她怎么样呢。

  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于是,于姗姗终于又有机会作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次努
力。

  当裸体占据了每天大部分时间后,嫖客们开始了强奸前的新的尝试。两个嫖
客拿着一大堆白色的丙纶绳进来,把赤裸的于姗姗按跪在榻榻米上。每当有嫖客
要直接接触于姗姗的时候,看守们都会用尼龙带把她的双手拴在背后,因为他们
知道她的功夫足以制伏任何一个嫖客。

  他们轮流站在她的背后,仔细观察她那坐在自己双脚上的臀部,然后紧靠她
的背后站好,一手搂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向上仰起头,使胸脯向前挺出,另一只
手则从她的脖子滑下去,慢慢揉搓她的乳峰。

  当两个人摸胸摸得满意了,便把她推倒在地。让她趴在榻榻米上,两个人认
真地玩她的挺翘的玉臀,然后他们用绳子把她的脚和手在背后捆在一起,来了一
个四马倒躜蹄。他们把她的身子侧过来,让她的身体正面对着灯光,这样,她的
乳房和阴部便可以更加清楚在展示在监视器中。

  他们这样捆着她,然后仔细玩她的生殖器。

  第二天,他们又来了,这一次他们把她的双腿捆成M形,然后翻弄着阴唇研
究她的阴户。后来他们又把她捆成别的样子。

  于姗姗默默随着这一切,丝毫也没有反抗的意思,看守们都很放心,可他们
没有想到,于姗姗的真正目标并不是嫖客。

  这天晚上,看守们照例来带于姗姗去吃晚饭。这天下午于姗姗正被那两个男
人捆了个「仙人指路」,完了事儿,也没有把她解开,时间便到了,于是匆匆离
去。

  两个看守只好进到牢房里来替于姗姗解开绳子。

  尼龙带与手铐不同,是不可能用钥匙打开的,只能用破坏的办法,这也就是
为什么要用它们捆于姗姗的原因,因为一个像她这样训练有素的警察,打开手铐
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如果想打开尼龙带,没有刀子就根本没有可能了。

  两个看守解开了于姗姗的绳子,又用一把只有一英寸长的小刀割断了那尼龙
带,之后他们就准备让她起来,穿上囚服,再给她带上手铐。

  就在刚刚割断尼龙带,她的两手获得自由的一瞬间,她突然启动,一个怪蟒
翻身变成仰面朝天的状态,并趁着这一翻身之际,一脚踢中了一个看守的下巴,
当即将他踢昏在地,接着一脚踢翻了那个拿刀割尼龙带的看守,一下子扑过去,
用个擒拿手把他的脖子锁住,然后一拖拖到掉在地上的小刀跟前,用两个脚趾一
夹一挑,接在手里,然后顶在那看守的咽喉侧面。

  太快了,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看守便一昏一擒。

  「353,放开他,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是被栽赃的,我是无罪的,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放开他,咱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马上准备车,送我去红港领事馆。」

  「先放人,然后再准备车。」

  「少来这一套,别忘了我是警察,不要想拖延时间,叫楼道里的看守都退出
去,在楼下准备好车,马上!」

  「好说,可这需要时间。」

  「胡说,在这楼下车都是现成的,一分钟都不需要。快,我数十下,不答应
我就杀人,反正是一命抵一命。一、二……」

  「好,我答应。」

  这是典狱长的声音:「楼道里的人都退出去。」

  于是,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于姗姗知道,拖延时间是警方处理这种情况时的惯用手段,所以不能给他们
以充分的时间准备。

  她也顾不上自己精赤条条,一丝不挂,拖着那看守冲出牢房,见看守们果然
退到了远处。她拖着那看守迅速穿过楼道,来到电梯里,按下了一层的按钮。

  电梯走到二层和一层之间,突然停了下来,而且连灯都灭了。

  「你们在干什么?」

  于姗姗知道,这是他们在假借电梯故障或停电来争取时间,电梯里有监视系
统,但没有扬声器和麦克风,于是她用手指按国际通用的手语打出信号:「十秒
之内电梯不走,我就杀人!」

  于是电源立刻接通,电梯向下到了一层。门一开,于姗姗看到迎面站着许多
看守,手里都拿着枪。

  「你们要么就退后,要么就开枪,老娘反正是不想活了,干吧!」她把刀向
那看守的脖子里一刺,血立刻流了出来。

  「别,退后,她可什么都干得出来!」被挟持的看守惊恐地喊道。

  「把枪放下,退后。」

  典狱长命令:「闪开路!」

  于姗姗见路被让开,院子里果然停着一辆轿车,车上坐着一个司机,便拖着
看守向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横着一条粗铁丝,晾着一串湿衣服,要想走到汽车那里就必须从衣服
下通过。于姗姗稍一弯腰,见衣服后面没有人藏着,才转过身,倒退着走过去。

  她用持刀的手轻轻一掀那衣服,突然像被雷击中一样,两个人一齐重重地摔
倒在院子里。

  原来,这衣服本是看守们洗了晾在这里的,出事以后,一个电工急中生智,
把一根电源线割断搭在了晾衣服用的铁丝上,衣服是湿的,可以导电,所以立刻
将碰到衣服的于姗姗击倒了。

  「还好!」

  典狱长看着被击昏的于姗姗,还有那个被挟持的看守,见刀子并没有刺进他
颈部的要害,抒了一口气:「以后要好好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从此,于姗姗被列为监狱里最危险的犯人,不光是整天用尼龙带拴着两手,
甚至连原来的衣服也不让她穿了,怕衣服上的扣子弄出点儿什么故事来,就只让
她净身儿穿着个比基尼内裤。当然,没有衣服可脱,脱衣舞也就用不着跳了。

  不过,舞可以不跳,女警却不可不玩儿,何况还有一个看守因此而得了脑震
荡,另一个吓得差一点精神分裂呢。

  于是,于姗每天都会继续被嫖客们捆绑玩儿弄的生活。而到了晚上,也经常
会有两个看守来,把她按跪在地上,翘起屁股,用手掌垫着布猛插她的屁眼儿,
一直到把她疼昏为止。


               (十四)

  于姗姗在狱中度日如年,她并不知道已经在这里过了两个星期了。

  这一天,吃过晚饭后,看守们把她带回牢房,强行给她灌了肠,替她洗了个
澡,换了一条暂新的比基尼内裤,还给她身上洒了香水。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们带她出来,给她穿上一双新的黑色窄带高跟鞋,然后带她来到楼道的另
一头,走进一间装饰豪华的大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席梦思大铜床,不过在床的两
边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们把她抬上床去,把用尼龙带捆着的手用手铐铐在床头的栏杆上,从床的
两边转过一两个专用的固定架。

  这东西于姗姗见过,仿佛是医院的妇科脚镫。果然,他们把她的两腿抬起来
分开,把她的膝弯放在那架子上,用皮带固定住,于是,于姗姗便真的象作妇科
检查一样躺在那床上。

  他们这是要干嘛,真的要作妇科检查吗?一个要死的女人,用得着吗?于姗
姗的生殖器已经不知被多少男人玩儿过,她早就不在乎了,但这个样子还是让她
感到非常不安,尤其是她被捆好后,看守们就静悄悄地出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在房间里。

  于姗姗心里充满了对将要到来的不知道怎样的遭遇的恐惧。她的肛门开始抽
搐,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进来几个人,其中包括一个年近五旬的男人和四个年
轻的侍女,一看到那男人,于姗姗就明白了,因为这便是东岛的国王。

  国王到此地目的是显而易见的,他绝对不会是来探监的,但于姗姗却再次萌
发了生的希望。

  「国王陛下,请您救救我,我是个缉毒警,我是被栽赃的!」

  但国王却摆了摆头,四个侍女立刻冲上来,把一只塞口球给她塞在嘴里。女
犯见到国王少有不趁机请求宽恕的,所以国王玩儿女犯的时候,经常需要堵着她
们的嘴,免得心烦。

  于姗姗对着国王拼命摇头,眼里含着委屈的泪光,可国王根本不为所动。

  于姗姗永远都不会明白,如果没有这位国王,也许她还不至于就死。

  早在她被引渡到东岛的新闻播出的那一刻起,就给了国王深刻的印象,早早
的就暗示监狱,叫把这个女警给他留着。

  国王并不是神仙,照样喜欢玩儿女人,所以在这第一女子监狱里才会有这间
专门的国王行乐室,甚至有专线连接着国王的电脑和控制牢房监视器的服务器。
因为于姗姗是国王预订的人,所以红港方面派人来交涉的时候,谁也不敢做主,
最后还是国王亲自回绝了红港总督的要求。

  这位国王并非不明白于姗姗是冤枉的,可是他对这个美丽的小女警却是念念
不忘,一定要好好玩儿上一玩儿。国王玩儿女犯,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好听,所以
要玩儿她,最终就得灭她的口。

  国王向来是率性胡为,依他的想法,红港是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女警同一个
国王交恶的,怎么知道于姗姗之死在红港引起了强烈的抗议风潮,加上国王自己
的子女也不是什么好料,后来到底还是被人家抓住了机会。

  两年后,因为治安状况不断恶化,红港恢复了死刑。

  早就对于姗姗之死耿耿于怀的红港警方在恢复死刑后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
逮捕了倒卖人口从红港过境的东岛国王长子,整个逮捕过程有电视记者现场追踪
的,加上其它确凿的证据,很快就判了死刑,用王储换了一个小女警,国王可谓
得不偿失。

  闲话少叙,单说这国王堵了于姗姗的嘴,然后便坐在床上,仔细抚摸这个女
警的身体。

  于姗姗本来在刑警中就算高个儿,长腿细腰,加上锻炼的原因,浑身上下没
有赘肉,肉皮儿全都是紧绷绷的,非常光滑滋润。

  国王细细地摸着她胸前的玉峰,然后一边弯下身去用舌头舔,用嘴吸吮,一
边用手抚弄她的小腹。

  接着,国王便开始舔舐于姗姗的下肢。这位国王毛病不少,其中之一就是喜
欢穿高跟鞋的脚。无论女人的脚长得多美,也一定要穿着高跟鞋他才说好。

  国王有什么嗜好,臣子就会跟着学,所以东岛的广告中,凡是与女人的脚有
关的画面几乎都穿高跟鞋,如果不是因为怕成绩受影响,只怕连游泳比赛的时候
都要穿鞋呢。

  于姗姗的脚本来也好看,穿上高跟鞋,把脚背扳成一个弯弯的弓形,就更加
性感。国王看着那脚,开始像老猪哥般哼哼起来,过去一把捧住,便象狗一样舔
了起来。舔过了脚舔小腿,然后又舔大腿。

  给于姗姗穿的比基尼内裤是纯黑色的莱卡制品,只是一块手掌大小的三角形
布料,用细细的黑丝带系在腰间。

  女人的腹股沟呈钝角,这窄窄的一块遮羞布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在那布的
四周,一丛丛黑毛露在外边。

  国王趴在她的小肚子上,把那黑布四周舔了又舔,嗅了又嗅,然后自己转到
她的两腿之间,跪在床上,伏下身去,蹶着屁股开始舔她的秘处。

  遮羞布的顶角正巧位于于姗姗的肛门处,再向下便只是一根细带子了,所以
她的整个屁股都是暴露着的。

  国王先趴在那里,抱着女警那漂亮的美臀舔了半晌,这才轻轻解开了她的内
裤。

  虽然两条大腿呈V字形立着,女警的阴唇却依然紧紧夹着,中间只有一条细
细的肉缝,她不是处女,可毕竟只经历过一次,所以阴唇还不会自己裂开。

  国王先用舌头舔她的肛门,他用两手捏着她的屁股向两边扒着,舌头用力向
她的屁眼儿里伸。被人舔屁眼儿的感觉怪怪的,她感到非常恶心,不知道这国王
怎么还有这种爱好,后来他竟然把舌头从她的屁眼儿伸了进去,让她感到像便秘
一样难过。

  国王又用舌头顶开于姗姗的阴唇,伸入她的花心中,把她折腾了个够。

  于姗姗终于感到一条又粗又长又硬的东西插入了自己的阴户,一切的羞都不
如这一个那么强烈,虽然他是个高贵的国王,但她觉得,他甚至连一个乞丐都不
如。

  国王在于姗姗的身上扭动着,在他看来,身为国王,玩儿任何一个他看上的
女人都是理所当然的。就算她不是女犯,真的是女警,被他这个当国王的用上一
顿也是她的荣幸。

  于是,他奋力驰骋着,把一条肉枪在她那紧紧的阴户中来来往往奋力抽插。
毕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而人家是个二十二岁的小姑娘,
所以不到一百下,他已经泄得一塌糊涂了。

  国王玩儿女人只玩儿一次,这是从未改变过的,不过这回破了例,第二天又
来了一回,这才让狱方把于姗姗向公众开放。

  在死前的两个星期中,于姗姗被反捆着双手被迫接客,不知多少个嫖客奸污
了她。除了国王那两次,所有的强奸活动都是在摄像机的监视下进行的,这也是
规矩,任何到这里嫖娼的人都必须同意被人录像和被人欣赏,反正这是合法的,
而且录像仅在第一女子监狱的附设资料馆放映,不准翻录,所以人们也不在乎。

  嫖客们什么嗜好的都有,有喜欢坐的,有喜欢站的,有喜欢干阴道的,也有
喜欢采后庭的。

  有一次来了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躺在榻榻米上,弟弟把反拴着手的于姗姗
拉过来,让她自己把阴户套在哥哥的阳具上,骑坐在他的身上,伏下身去,上身
趴在他的身上,然后弟弟骑上去,从后面插入于姗姗的肛门。

  等到刑后尸检的时候,同多数年轻漂亮的女犯一样,于姗姗的阴户和肛门周
围都有了一层薄薄的茧。


               (十五)

  于姗姗的死刑是在监狱专用的公开执行厅执行的,那天一共有三个女犯被处
决,于姗姗是第三个。

  一大早,刚吃过饭,于姗姗就被看守们灌肠、洗澡,穿上一身新的比基尼泳
装,还是黑色的,这回多了一条胸罩,于姗姗还以为又要送她去挨国王的枪呢。

  离开牢房的时候,果然又给她换上了那天见国王时穿的黑色高跟鞋。

  于姗姗乘电梯来到地下室,在甬道里见到了另外两个女犯。这两个女犯是三
楼的,于姗姗没有见过,感觉上比四层那些熟悉的面孔要稍差一些,不过放在大
街上还算是不错的美人。

  三个人都是穿着比基尼和高跟鞋,但颜色不太一样。一个身材稍矮,皮肤黝
黑,显然是本地土著的姑娘穿着雪白的比基尼和白高跟鞋,另一个皮肤较白,身
材姣好,但脸上带着几个浅麻子的姑娘则穿一身蓝。

  与于姗姗一样,这两个人也都用尼龙带反拴着双手。

  一看这样子,于姗姗有些明白了,知道自己的日子到头了,她感到一阵强烈
的便意。

  那两个女孩子可能也知道这一点,她们的目光都有些呆滞,走路的时候身体
都微微的打着晃。

  于姗姗到底也是枪林弹雨里闯过的,不久就平静下来,死,难道还比整天在
牢房中被男人当成工具一样发泄兽欲更差么。

  看守们押着三个人慢慢走过甬道,进入顶头一个铁门里,来到一扇大玻璃窗
前。那玻璃窗宽有五、六米,上顶天,下顶地,象个商店的橱窗,距离玻璃窗一
米多远的地方固定着一排钢木椅,三个女犯被带过去,坐在椅子上,反捆的双臂
套在椅背上,然后用皮带把脚固定在地上,这样,她们便无法反抗。

  接着又把三块写着她们姓名和罪状的木牌插在她们各自的椅子旁边,然后给
她们拍照,这是准备在当天的新闻中使用的。

  于姗姗从窗户看出去,见外面是一个圆形阶梯大厅,固定着一排排的沙发,
像一个高档圆形小剧场,能坐个二、三百人,自己正好坐在剧场边缘,在沙发扇
形拱卫下,通常是剧场舞台的位置只是一个圆形空地。空地的周围架着许多摄像
机。一些人在那里忙碌着。

  时间不大,橱窗里忽然被许多盏灯照得通亮,许多人从橱窗的一侧出现,在
窗前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她知道,那里一定是入场口,看来自己的死刑还会有许多人来参观。她现在
已经对羞耻没有什么感觉了,对死也没有了太多的恐惧,她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
肉,死亡也只不过是换个存在形式而已。

  观众很快就在大厅里坐满了,看得出他们每个人都十分兴奋。

  又过了几分钟,大厅的顶灯熄灭了,中间空地上空的各种剧场灯逐个亮起,
把那空地照亮,于姗姗知道,死刑就要开始了。他们竟然没有问她们任何问题,
也没有作验明正身,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她们当作过人!

  土著女孩儿是第一个处决的,看守把她从橱窗侧面的门带出去,在大厅周围
绕场一周后押到中间的空地上,一个主持人开始宣布那女孩儿的罪状。

  于姗姗与她们是并排坐着的,所以互相看不清牌子上的字,此时才知道,原
来那女孩儿十九岁,为情所困,用刀捅死了自己的情敌。按照东岛的法律,一报
一还,所以用刀杀人的要处斩首刑。

  于姗姗见空地中间的地面裂开了,从地下升起一个宽有半米,长有两米左右
的木制台子,还有一个金属架,于姗姗猜出那就是断头台,因为没有电影里断头
台那高高的侧刀架,所以一定是电切的。的确,这断头台是用切肉机改装的,比
靠重力断头有效得多。

  那姑娘被拖到一个一直固定在空地边缘的木架前,背靠木架绑住,然后把双
腿固定在架子两边向前伸出的短梁上,像是小孩子把尿的样子。然后解开她的比
基尼,把她剥得只剩下那双高跟鞋。她的乳房是圆锥形,很挺实,很迷人。她的
阴毛不太多,阴唇上几乎是光光的,像章一颗棕色的桃。

  「执行之前,我们要先让犯人把膀胱排空。」主持人说。

  「嘘!快尿哇!」

  场中传来一片口哨声。

  于姗姗不知道还有这种惩罚,暗自气愤,但气愤什么也不能解决。

  女孩子在牢房里排便的时候,监视器中早有人看过,但对当众撒尿还是十分
别扭,于是她拒绝了。一个看守起到她的旁边,手里拿着两个电极,在她的两条
大腿根部一碰。

  「啊哈哈……」

  女孩儿恐怖地喊叫起来,浑身乱抖乱跳,于是在一片欢呼声中,她终于「哗
哗」地尿了起来。

  于姗姗离得远,女孩子的生殖器看不太清,不过那疾射而出的液体还是清晰
可见,她不禁摇了摇头,心里想,轮到我的时候可别等着人家用电击。

  「下面请两位观众上来帮我们给犯人验明正身,并把她绑到刑床上去。」

  「我来,我来!」场中一片举得高高的手。

  「对不起,要求上台的人太多,这样吧,我们来抽两位观众。」

  主持人从一个票箱里抽出两张入场券的副券来,对应坐位上的两个人马上兴
高采烈地走了出去,原来这里验明正身是由观众来进行的。

  那姑娘被从架子上放下来,由两个看守扶着,两个观众开始验明正身,由于
被他们的身体挡着,于姗姗不知道怎么验,不过从周围观众的叫喊声中知道,那
一定是一个十分下流的程序。

  验过的女孩子被架着来到木制台子前,两个观众从后面抓住她的两只脚,与
看守一定把她面朝下抬了起来,放在那台子上。台子的正中固定有一根大拇指粗
的金属圆棒,离开台面有三十公分左右,然后弯向前方,水平伸出有十几公分。

  一个观众过去扒开姑娘的屁股,另一个则抓着姑娘的两只脚向后一拉。虽然
于姗姗离那里很远,却猜得出,那一这理把姑娘的阴道套在了金属棒上,临死了
还要受这种羞辱,于姗姗再一次感屁眼儿抽搐起来。

  女孩子的手是被拴在背后的,正好放在她自己圆圆的小屁股上,两个观众把
女孩的胸部用皮带横着勒在台子上,再把两脚分别用台子两后角处的皮带固定,
由于有了插在阴户中的金属棒,她便被完全固定,无法挣扎,只有头部和颈部悬
在台子的外面。

  于姗姗听到了女孩儿的哭声,虽然她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了,但
还是非常可怜那女孩儿,其实她自己不是更可怜吗?


               (十六)

  绑着女孩子的刑床被推向那个金属架,把她的头从那槽口塞过去。她恐惧地
哭着,尖叫着,用力摇着头,扭动着,但没有办法摆脱。看守又用金属架上的一
个铁箍把姑娘的头固定住,结果她就只有手脚能动了。

  「行刑!」

  主持人一声令下,怦的一声,非常快,于姗姗甚至没有看清那电动铡刀是怎
样落下又抬起的,只知道观众中又是一阵喝彩,从那女孩儿的脖子上,一股股鲜
红的血象箭一样四处乱喷。

  原来,由于头部被固定,切断的颈部断面压在一起,使血从切断处向四处喷
射,却不像传统断头台那样一直向前喷。

  女孩子赤裸的身体开始像筛糠一样抖动起来,穿着高跟鞋的脚和捆在背后的
手指不住地动,不过是完全没有目的。

  血喷了足有一分钟才停,看守们把刑床从金属架那里推开,血从女孩子的脖
子里如涓涓细流,哗啦啦流到地上,很久才变成了滴流。看守拿了一大块棉花,
把那断口一堵,用胶带一贴。

  地上看来铺了瓷砖一类的东西,看守们用塑胶水管一冲,便把地上的血都冲
干净了。

  还是那两个看守和两个观众,把姑娘手腕上的尼龙带剪断,又解开皮带,把
尸体从台子上抬下来,仰放在一辆医院用的平车上,又把人头也解下来,断口堵
上棉花,塞在她自己的两腿之间,让她自己看着自己的阴户,然后推进了橱窗对
面的一个小门里。整个行刑过程用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趁观众中间休息的时候,看守们清理了中间的行刑区,那断头台重新回到地
下去了。

  第二个姑娘被带走的时候哭闹挣扎得很凶,四个看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
拖出去。

  她也是个杀人犯,二十四岁,因为与邻居发生矛盾,便偷偷绑架了邻居四岁
大的儿子,最后又把孩子给掐死了。按东岛法律,她被判处绞刑。

  放尿和验明正身都没有什么不同,女孩子没等人家使用手段便老老实实自己
尿起来。

  然后便开始绞杀。

  两个带小脚轮,半人来高的坚实木台从两边推过来拼在一起,一边的木台上
有台阶。由两个看守把那姑娘架上去,两只穿着廉价高跟鞋的脚分站在两边的台
子上。

  屋顶上缓缓放下一根胳膊粗细的直立钢管,管中穿着一根绞索,下面只露出
绳套。

  那姑娘哭得很厉害,也挣扎得很凶,但看守们全不为所动。

  钢管的下端下降到正好在姑娘的脑后,被抽出的观众之一上了台子,把那绞
索给她套在脖子上抽紧。然后另一个观众在台下操纵着电控装置把那绳套的根部
抽入钢管中。

  那姑娘不敢动了,因为稍一动绳子就勒得她喘不上气不,她哭着肯求饶恕,
但没有人理她。

  行刑的是两个观众,他们先抽去组合两个木台用的销子,然后每人抓住一个
木台的把手,缓缓向两边拉去。女孩子恐怖地低头看着那木台分开,哭着不得不
将两脚也随着分开,随着两脚分开的角度越来越大,她的躯干变得越来越低,绳
套被慢慢抽紧了。

  她不哭了,眼睛睁得圆圆的,几乎要鼓出来,她拼命张大嘴巴,胸脯子一挺
一挺地,仿佛这样就可以多呼吸些空气似的。她的两条腿几乎分开到了九十度,
由于拼命踮起脚尖,连鞋子那七寸高跟都离开了台面。但绳套的余量终于被抽完
了,尽管那女孩拼命支撑着,她的两脚还是从木台上滑脱了,而两个观众也便停
止继续拖动那木台。

  她用力扭动着蛇一样柔软的腰肢,两条雪白的腿仍然企图去够那近在咫尺的
木台,可惜她再也无法成功。

  她试了许多次,都够不倒,窒息使她难过极了,蜷起双腿又伸直,一会儿又
摆动着身体企图去寻找什么支撑物,一会儿又两腿交叉摆动抵御那强烈的痛苦。

  她的舌头被从嘴里挤了出来,眼睛开始向上翻去,人像吊着的青娃一样折腾
了足有一刻钟,才停止挣扎,只剩下像钟摆一样的摇晃。

  作为缉毒警,多次同毒枭打交道,被毒枭灭口的男男女女也见了不少,只听
说被人勒死的时候非常痛苦,今天亲眼看到这女孩儿的绞刑,才知道此言不虚。

  在欧洲那些曾经盛行绞刑的国家,刽子手都会按照犯人的体重把绳子放长一
段,这样人往下一落,就会直接把颈椎拉断导致犯人立即死亡,而东岛对于女性
的绞刑则是故意让她们窒息而死,一是为了增加她们的痛苦,二是为了让她们挣
扎尽可能长的时间供嫖客们观赏。

  于姗姗看着那女孩儿被绞死的惨状,没等被拉出去就差一点儿尿了。

  于姗姗被带出场的时候,观众们都兴奋地吹起了口哨。在绕场展示的时候,
看着她那修长的美腿和赤裸的玉臀,近处的观众都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上几把。

  于姗姗虽然感到了一丝耻辱,但没有躲闪,她已经被人家实实在在奸了半个
多月,每天都有不知多少双手抚摸过她的玉体,她已经被羞辱得不能再羞辱了,
还在乎什么呢?

  他们没有让她排尿,因为他们要在适当的时候才会叫她脱下内裤。

  她被带到场地正中,由两个看守左右挟持着她站在那里。她见地面已经换成
了光滑的复合木地板,像一个大大的舞池。并不算刺眼的灯光投在她的身上和脸
上,从观众们那色迷迷的眼睛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主持人开始宣读她的罪状和判决书,最后是国王亲自签属的死刑令。判决的
死刑也同她的罪状有关,由于她是携带毒品入境罪,所以判她服食毒品而死。

  于姗姗知道毒品是可以致死的,采用毒品行刑也还算可以理解,不过他们既
然这样恨毒品犯,为什么给那杀人的女孩用那残酷的绞刑,却让自己这么轻松地
就死了呢?她经手过许多因服毒过量而死的案子,人一般都死得非常突然,多数
前后都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而且毒品多为神经性毒剂,首先破坏的是神经系统,
在死之前人就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他们怎么有这样的好心呢?


               (十七)

  「行刑!」主持人命令道。

  只见另两个看守走过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只棕色的玻璃瓶。在当众核对
了里面的毒品数量后,从里面取出一粒胶丸来。于姗姗这才明白怎么回事,那不
是海洛因或可卡因,而是摇头丸。

  摇头丸的主要成份是冰毒,人吃了摇头丸之后,会极度兴奋,失去控制自己
的能力,不由自主地出现躁动、抽搐等症状,还会出现幻觉和极度的性兴奋,如
果服毒过量,还会因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而过度疲劳致死,或是心肌断裂致死。

  她知道这药吃下去后会不知道痛苦,但她也不再有人格,而是根本成了个畜
生,这对于一个一向自认为是人中龙凤的美丽警花来说,其实比痛苦更让她难以
忍受。

  「不!我不吃!绞死我吧!我不要吸毒!」

  她挣扎起来,被两个看守用力扭住。背后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长长秀发,迫使
她扬起头来,两个持毒品的看守一个过来捏住了她的腮部,迫使她张开了嘴巴,
另一个则把那胶丸打开,把里面的毒粉给她倒在嘴里,然后又灌了她一口水。她
无法反抗,毒粉终于被水送入了她的胃中。

  「不,我不要吸毒。」

  她哭了,她就要变成一头母兽,并像畜生一样当众死去了。

  音乐响起,那是带着强烈节奏的欢快的迪斯科舞曲,在以杀人为目的的聚会
上,这音乐是多么不协调。然而,于姗姗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都没有感到任何
不协凋,因为他们要看她狂舞,而她呢,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服药后没有多久,于姗姗的眼睛已经变得迷离,身体开始微微的振颤。当那
音乐刚刚响起,她已经控制不住地扭动起来。

  看守用小刀割了拴住她两手的尼龙带。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她
只想跳舞,跳舞,跳舞!她只想被男人抚摸,被男人……

  她感到身上发热,汗水慢慢从细腻的皮肤中渗了出来。

  她大幅度地扭动着自己的屁股,旁若无人地摇着头,然后便有人向她靠近。

  她不知道他们是谁,但知道他们是男人,她希望他们喜欢她,于是便向他们
靠近,让他们解去她的胸罩,让胸前两颗酥软的小乳尽情地摆动。

  她躺倒在地上,把两条长腿摆来摆去,让那黑色的三角布片在雪白的肌体上
展露得尽量充分。

  她那穿着高跟鞋的脚被男人抓住,他们抚摸着她的玉足和大腿,他们把她的
下身分开双腿倒提起来,脱去比基尼,轮流过去舔她那雪白的屁股,舔她的肛门
和阴户。

  她兴奋地狂喊着,让他们进一步刺激她:「操我!?我呀!」

  于是,他们开始操她,粗大的鸡巴从她的阴户插进去,快速而又深入地狂捣
着,她兴奋地喊叫着,继续扭动着腰肢和臻首,淫液自阴户出涌出来,在地上流
下了片片污迹。

  他们扶她站起来,让她自己紧紧搂住一个男人,把腿盘在他的腰上,让他一
跳一跳地操她。他们让她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朝天立起,形成一条直线,身子
则横过来有男人从后面抱着玩儿弄乳房,其他的男人则站着插入她的阴户。

  他们让她跪伏在地上,蹶起雪白的屁股,然后从背后插入。

  他们把她把尿一样抬起来,一个男人当面插她。

  他们把她……

  她喊叫着,摇摆着,无数条阳具轮番攻入她的阴道中。她不知疲倦,不知羞
耻,像一头性欲的母兽一样。她放肆地当众撒尿,甚至追上企图逃开的男人,抓
住他们那刚刚射过而变软的东西向自己的下体塞。

  于姗姗完了,她哪里还像一个代表正义的女警,哪里还像一个同毒品斗争了
数年的女勇士,哪里还像一个贞洁的少女。从上午十点钟开始,她一直跳到下午
两点多,看守们见药劲儿快过了,便又拿出一粒药。这一次她没有等他们灌,自
己抢过去吃了,然后继续跳,继续追着让男人们……

  干到下午三、四点钟,于姗姗毫无倦意,嫖客们却开始害怕了,任她摆出怎
样挑逗的姿态,也再没有人敢上去,只是在场边看着她自己在那里狂舞狂扭。

  观众累了,纷纷站起来离场而去,只剩下她仍然不停地跳,不停地要还在场
的看守们干她。

  六点钟又吃了一粒药,她仍然在跳,丝毫也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她怎么还能跳?」

  主持人都感到不可思意。一般情况下,身体再好的人连续跳上五、六个小时
也会累坏的,她怎么就不知道累呢?他们怎么知道,她是在超极限的状态下训练
格斗术的,体质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再给她两颗吧。」主持人说,大家都累了。

  于是,两颗摇头丸同时落入了于姗姗的胃里。

  几分钟后,她更加兴奋地扭摆起来,幅度更大,速度更快,已经嘶哑的嘴里
狂喊着:「我受不了了!我要!快?我呀!」

  她终于累了,狂笑着倒在地上,一边抽搐着,一边喊:「快……我呀!快来
呀!我要男人!」

  「给她用自慰机!」

  一个看守取过一支小冲击钻一样的东西,上面装着一只塑胶制成的假阳具。

  那东西可比一般人的尺寸大得多,足有汽水瓶子那么粗,近三十公分长。

  看守把那东西往于姗姗的阴部一放,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喊道:「好!好!快
进来!我要!」

  假阳具插进了于姗姗那饱赏了羞辱的阴户,看守一开电源,那东西便「当当
当当」像机枪一样抽动起来,边抽边转,一股股淫水和着大量精液被从她的阴户
中带出来。

  「噢!噢!好!好!再快点儿!用力呀……」

  她狂叫着,摇着头,扭动着纤腰,她已经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插在自己
的阴户中,只知道自己需要插!插!插!

  忽然,她不叫了,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屋顶,两条修长的玉腿
慢慢伸直,一股尿液从阴唇中间无力地射出。

  良久,她的身子振颤了几次,嗓子里发出「哦……」的一声长长的叹息,便
再也不动了,而那自慰器却还在她的生殖口中「当当」地乱杵。

  行刑后,于姗姗的尸体同所有被处决的女犯尸体一样被送往东岛法医院进行
解剖,全过程都拍照并录像,保存于第一女子监狱的资料室中供嫖客们观赏。

  东岛人又干了一件蠢事。

  在国王的授意下,他们把录下的于姗姗死前的丑态,还有解剖后发生病理变
化的内脏镜头等剪辑成一部介绍摇头丸危害的电视片,公开放映。

  此举使知道了真相的红港市民大为震怒,导致了数万人的游行抗议,也进一
步强化了红港警方为于姗姗讨回公道的决心。

  东岛国王对红港人的反应一点儿也不在意,因为他有美国佬儿当干爹,以为
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

  红港警方虽然知道东岛王储倒卖人口,却隐忍不发,把证据弄得准准的,把
准备工作作得扎扎实实,直到红港恢复了死刑才进行抓捕和起诉,迫使东岛国王
亲自到港求情。

  国王为了救回王储,丑态百出,总督自然是一口回绝。

  他们在单独会面时的对话在红港家喻户晓:「总督先生,我知道你们抓我的
儿子是因为于姗姗的事情。我清楚她是被栽赃的,但我以一国之王,不能亲自破
坏由我制定的法律呀。」

  「那么我又怎么能以一港之督,公然破坏由立法委员们制定的法律呢?」

  「我儿子是王储,享受外交豁免权。」

  「我们没有外交关系。」

  「我们可以商量嘛。」

  「国王先生,这没有什么可商量的!您可以用那样下流的手段处死一个明知
冤枉的女警官,又何必要求赦免一个劣迹昭彰的罪犯呢?」

  「您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女警察而回绝一个高贵的国王吗?」

  「我会为了一个卑劣的国王而背叛我高贵的选民吗?」

  「您就不怕得罪美国吗?」

  「美国不是一直自栩为一个法制的国家吗?」

  国王以为他同总督间的谈话是秘密的,没想到人家给录了像,并作为证据在
审叛王储的法庭上播放,后来这段录像又被全球的各大媒体转载,不仅使王储的
罪行更加证据确凿,还使东岛国王大失脸面,东岛人民对国王有失国体的表现大
为不满。

  美国向来是没有什么信用的,虽然过去一直支持对他亦步亦趋的东岛国王,
此时国王已经成了过街老鼠,美国干脆来个墙倒众人推,不久就策动国王的侄子
们发动了一次政变,把他赶到海外去了。

  后来东岛方面为了同红港改善关系,将与于姗姗有关的影像资料全部销毁,
把她已经被解剖得七零八落的尸体送回了红港安葬。

  于姗姗冤仇得报,但她却再也无法复生,一朵美丽的警花就这样凋谢了。

                【完】

TOP

0

西海公司(全) 作者:石砚

               西海公司


作者:石砚


                (一)

  我去西海公司本来是为了采访女毒犯陈秀婷,并准备写一篇关于贩毒组织内
幕的小说。

  一上岛,西海公司安排来接待我的公关部华经理就到码头上来接我,她是位
二十五、六岁的女性,始终带着职业的微笑,说话处事都十分大方得体。尽管她
有着模特一样的身材和十二分的美貌,却丝毫也没有引起我与性有关的念头,也
许这才是职业公关小姐应有的特质吧。

  我是早晨乘公司的通勤船上岛的,因为我采访对象的上诉估计要后天才能有
结果,人不会马上送到岛上来,所以华经理就安排我去参观。

  这是一个东西长约五公里,南北宽约三公里的小岛,过去只有一个三十几户
的小渔村,后来因为全球环境和资源保护,渔业逐渐衰落,原来岛上的住户慢慢
都迁出去了,这里成了名符其实的荒岛。三十年前,王嫱女士创办西海公司的时
候,买下了这个小岛的永久使用权,建立了公司的生产基地。

  如今,在西海人的共同努力下,小岛已成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好去处。不过,
出于产品卫生和安全性的考虑,一般是不接待外面人上岛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是
个有些名气的作家,如果不是因为采访陈秀婷,我也不会有幸欣赏这里的美景。

  这座岛是一个露出海面的海底山峰,岛上有一座百十米高的小山,是小岛的
制高点,山上绿树如茵,鲜花似锦。山北紧邻大海,山南是缓坡,一直延伸到海
边的沙滩。在这片面积不小的平地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各式各样的建筑物,还
有纵模交错的道路和各种各样的绿化带,俨然是一座经过了认真规划的小城市,
这便是西海公司的生产基地。

  从山顶到海边,有一道南北向的红墙,把所有建筑分成了东西两半区。东边
的半区总面积均占三分之一,但全都是大型建筑,并且相互连接成几个独立的整
体,这里是公司的厂区;而西边的三分之二面积上的建筑则比较分散,除了集中
在一起的几个会馆样的建筑外,大都是东一个西一个的别墅样房屋,这便是公司
的生活区。

  宾馆在红墙的西侧,离海滩只有二百多米,宾馆的北边就是厂区的西大门。

  头一天,华经理先带我到公司医院进行了体检,这是进入生产区所必须的,
然后参观生活区的各种设施,还特地邀请我到她家里去作客,从她的家就可以知
道,西海公司实在是一个十分有实力的企业。

  第二天吃过早饭,华经理到宾馆来,准备带我进厂参观。为了方便我今后两
周内对陈秀婷的采访,华经理给我带来了临时入厂证。

  从外面看,厂西门只是一个传统的中式门楼,进去才知道,它也是一个大厅
的正门。这大厅有近百平方米,同宾馆的大堂差不多,迎面正中一个大理石底座
上是一个汉白玉雕成的全身人像。那是一个按真实的人体大小制成的女性人像,
尽管看上去已经四、五十岁了,却仍然可以感受到她年轻时的美貌,特别是那修
长的身材,绝对可以挤入任何等级的选美决赛。

  「这就是我们公司的创始人,也是公司第一任董事长王嫱女士,你也许知道
她。」

  「是的,早有耳闻。」

  当然,她曾经是全国知名的三大富婆之一,尽管已经过去三十年了,但人们
仍然不会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王董事长原来是从事化妆品生产和营销的,她二十岁时就拥有了全世界最
大的化妆品营销网络和三个知名的产品品牌。同时,她还加入了特鲜俱乐部,并
成为其中自愿献身委员会的委员。」

  「那是她二十六岁的时候,作为自愿献身委员会的一员,她抽到了对她来说
最激动人心的献身签。可就在她即将走上圣坛的前夜,一场怪病彻底改变了她的
命运。」

  「她发了整整两个星期的烧,体温一直高达四十度,神智却始终清醒,医生
们给她作了各种检查,就是找不到病因。两个星期以后,高烧自行退去,但她却
发现自己的头发象发了疯似地猛长。经过医学科学院和科学院生物学分院专家的
共同研究,发现她的身体发生了奇特的变异。」

  「哦?什么变异?」这些事情我可是从未听说过。

  「她的生命进程加快了,比正常人快了一倍还多,这也就意味着最多还有十
五年,她就将步入老年期。虽然此时按照原来的抽签到俱乐部作一次延迟了的献
身并无影响,但一个新的念头使她最终放弃了期待已久的献身。她把自己原来公
司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了别人,用转让股份换回的资金创建了西海公司。」

  「原来是这样。」我本人也是特鲜俱乐部的一员,不过,尽管我所在的俱乐
部从前也有自愿献身委员会,但因为现在有了西海公司,所以自愿献身委员会就
自动撤销了。

  「我猜王女士是把全国的自愿献身者都集中到了西海公司吧?」

  「不是,我们这里的产品都是工业化生产的,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大的供货能
力,再说,自愿献身者的条件参差不齐,是难以达到商用水准的。」

  「那你们是怎么解决货源问题的呢?」

  「到这边来,我让你看看我们的培养车间。」


                (二)

  华经理领着我走进了大厅左边的一道门,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挂
着「生产重地,非请莫入」牌子的门前。

  进了门,又是一条走廊,而走廊的右侧,则是一道通天彻地的玻璃墙,玻璃
墙的另一边是一个个格子样的玻璃房间,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各种反
应炉,反应皿,象一个个小的化学试验室。

  「这里就是培养车间的胚胎工段。」华经理说:「我们的货源都是自己培养
的,这便是王董事长的新念头。在发现自己的生命节奏加快后,她便请了许多有
关的研究人员对她的身体进行进一步的研究,终于发现了导致这种快节奏的基因
变异。」

  「然后,她用自己变异了的体细胞克隆出了人体胚胎,并进一步人工改变这
些胚胎的基因,一年以后,第一个令人满意的胚胎涎生了。这个胚胎基本上还是
王董事长的克隆体,但其程序性基因被改变了,这使得克隆体的早期发育速度要
比常人快两倍,而随着青春期的发育,这种速度又会迅速减慢,达到比常人稍快
的状态。」

  「这样,由胚胎到达到商用成熟水平只需五年左右,再经过一年塑形,就可
以投放市场了。」

  「原来如此。」

  「其实,你们在外面见到的,基本上是经过精细加工的最终产品,恐怕从未
见过加工前的原料,今天在这里,你将可以看到我们王董事长的克隆体,那时你
就会知道,我们董事长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那才真正是女人中的女人。」

  「王女士为什么会兴起这样一种念头呢?」

  「你忘了,王董事长是自愿献身委员会的成员,在她那个时候,尽管全世界
有着数以万计的特鲜爱好者,自愿献身者却非常有限,而且,献身者不能再生,
因此,许多特鲜俱乐部常常要几年才能活动一次。」

  「王董事长因着自己的身体变异,发现了一个良好的货源,足以满足全世界
特鲜爱好者的需求。更主要的是,她用自己的细胞作为克隆的基础,使她感到仿
佛每时每刻自己都在献身,而自己又永远活着,这种美好的感觉不是每一个自愿
献身者都有机会享受的。」

  继续向前走,这边的小玻璃房子里出现了一个一个大玻璃罐子,罐子上接着
玻璃管子,管子里流动的是红色的液体。

  「你看,这就是人工子宫,我们从正在加工的生产线上取来质量最好的体细
胞,通过人工唤醒处理后形成受精卵,然后便移入人工子宫着床培养。这些人工
子宫都由中央控制系统控制,实时监视着它们的状态,自动计算成熟期,一般只
需三个月左右就可以分娩了。」

  「分娩?人工子宫还需要分娩?」

  「当然,分娩过程对婴儿的免疫系统发育来说是非常必要的,所以一定要她
们经历这一过程。」

  说着,走着,前面的人工子宫中已经可以看出胎儿的模样,而且越往前,那
些胎儿的尺寸越大,终于几乎占满了整个玻璃罐。快到最后几个房间时,我看到
了几个女工作人员正在那里忙活。

  「你看,这就是在进行人工分娩。」

  只见几个人工子宫下面的塑料锥形筒下口的捆扎物已经打开了,人工子宫顶
上一个本来闲置的接口上已经通过一根塑料软管连在了一个机器上,我看到那机
器通到每一个软管处都有一个压力表,从那里我猜测那机器一定是一个压气机,
正在向人工子宫中加压,只见几个胎儿大都已经进入了那锥形筒中,把那分明是
用弹性材料制成的锥形筒撑起来,清晰地勾勒出胎儿的形状。

  「看见下面那个塑料筒了吗?」

  「看见了。」

  「那是人工骨盆,可以几近真实地模拟胎儿娩出时的环境,最下面的开口也
有很强的弹性,是人工产道,与真实产道的形状和弹性几乎没有差别。看,那一
个已经进入最终产程了。」

  果然,从一个人工产道下面涌出了一股无色的液体,那一定是羊水,两个正
严密监视着胎儿动向的工作人员急忙走过去,开始用手按摩里面的胎儿,同时第
三个站在压气机边的工作人员慢慢转动手轮,加大了在这一人工子宫上的压力。

  慢慢地,我看见那人工产道下面露出了一团黑黑的茸毛,一个工作人员用手
在下面接着,并继续按摩着胎儿的身体,直到她的头完全从人工产道中娩出,然
后,她的整个身体便很快产了出来。

  一个工作人员把她倒拎起来控了控羊水,然后放在下面铺了白布的台子上,
给她剪断脐带,结扎好,然后递给身后一个工作人员,那人给胎儿清洗干净,裹
好襁褓后放在一个有机玻璃制成的小婴儿床内,便推到另一个房间里去。这边另
两个工作人员已经开始给另一个胎儿进行接生。

  「象这样的接生每天有几个?」

  「根据我们这里的生产规模,日产量是五十个,所以胚胎的培养和接生量也
大致如此,实际上,如果不是后面的生产资源和生产空间有限,我们的培养能力
和接生量是没有什么限制的。由于我们这里的胚胎是克隆出来的,所以个体差异
很小,产品质量非常稳定。」

  我不由得由衷赞叹这里技术的高超,其实,她们的技术如果能用到外面,一
定能替那些有生育障碍的夫妇解决不少问题。

  不过华经理对此却持否定态度:「生育有障碍说明这些人在遗传方面是有问
题的,其实帮助她们搞人工授精呀,人工怀孕之类的事情是在向后代传播缺陷,
对此我们是反对的,所以尽管许多人都向我们提出同样的要求,我们都一概拒绝
了。好了,咱们去看看婴儿区吧。」


                (三)

  穿过两道门,我们来到另一条走廊,并逐渐向右拐过去,这边走廊的左侧有
门通到室外。沿走廊走了不远,便又看到了那种玻璃墙。不过,这一次玻璃墙的
另一侧就不再象个化验室了。那里的房间很大,而且另一侧是明亮的大玻璃窗,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了远处的大海,还看见那边的室外有许多穿红戴绿的女孩子
们在笑闹玩耍。这房间不光有门通到走廊,而且还有门通到另一侧的室外。

  房间里面放着一排排的婴儿床,几十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坐在沙发上说笑
着。她们都只穿了一条很短的齐头短裤,赤裸着上身,其中几个怀里还抱着婴儿
在喂奶。

  虽然我不是处男,但是那些女人都是顶尖儿的身材,肌肤细腻白嫩,十分诱
惑,我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种冲动。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华经理,当着一个异
性的面有那种反应让我感到有点儿不好意思。

  华经理似乎早已料到我的反应,她并没有装着不知道,而是十分平静地说:
「她们也是我们生产线上培养的,因为塑形达不到商用指标,被淘汰下来,先在
这里作几年乳母的工作,以后岁数大了再去其他车间工作。因为我们对产品的质
量要求非常严格,所以即使是淘汰下来的,她们的身体容貌在外面也能算是最上
等的,一个男人看到她们不起反应才是怪事。以后的几天你要每天接触她们,恐
怕得作些必要的准备才好。」

  我心里十分感激她的理解,心理上稍稍放宽了心。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些乳
母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光身材相若,连容貌也几乎完全一样,就象是孪
生姐妹一样,而且,从她们的脸上,我看到了大厅中那尊雕像的影子。

  「这座大楼共有二十五层,是我们的培养车间,分成乳婴区、幼稚区和发育
区,现在咱们是在乳婴区。这些乳母不是通过怀孕泌乳的,而是通过我们研究出
的一种特别刺激形成泌乳,通过这种刺激,她们的乳汁会象真正的产妇一样有初
乳,那对初产婴来讲是十分重要的。」

  「虽然我们这里是工业化生产,但在每一个细节上都遵循了自然的规律,所
以不必担心我们的产品有什么非自然产物,绝对是绿色的。我们产品的发育程序
是越靠前越快,普通婴儿三年的发育在这里只需一年,这时就转入幼稚区进行两
年左右的培养,然后在发育区经过两年时间完全性发育,就转移到塑形车间进行
塑形训练。」

  说着,走着,我参观了培养车间的各个区。

  从乳婴区出来的幼儿都是三岁左右大的小姑娘,但因为时间短,所以她们还
走不稳,大部分都只能在地上爬,不过她们的语言能力倒都发展得不错,比外面
的三岁孩子显得更善于表达自己。幼稚区结束时大概相当于外面十二、三岁的幼
女,从各个方面看,她们都不比外面的孩子差。

  而接近转送塑形车间的,则是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的小美人儿了,她们看上去
大约十六至十七岁,身材象比着尺子裁出来的,身高都在一米七十上下,小扇面
形的上身,细细的腰肢,圆润的臀部曲线,只是比一般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略瘦一
些,大概是因为生长的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长肉吧,还有一条,就是她们都有
一头令外面的女性羡慕的乌黑秀发,全都长达膝弯,这大概也是她们超过常人的
成长速度造成的吧。

  这里的保育员也都是同样的克隆体,她们都是先作两三年的乳母,然后就到
这边来作保育员。保育员们同那些乳母相比,就只多了上身的一件围胸,不过那
些进入发育区的小姑娘们却一个个衣着整齐。她们的衣服都是长袖的长裙,色彩
丰富,式样各异,衣料算不上高档,但都是棉、麻、丝等实实在在的天然原料。

  华经理告诉我,这些女孩子每天都有很长时间的户外活动,但为了避免日光
暴晒造成严重的色素沉积,一般都要求她们在早晚外出,而且,外出时必须穿裙
子,还要戴帽子,对于发育期之前的女孩子则没有这种限制。

  进入发育区后,公司会随时根据她们的要求更换合适的乳罩,以保证她们乳
房的正常发育。除了经期,她们一般都不愿意穿内裤,但为了避免泌尿感染,给
她们的裙子里面都预先装上一条非常宽松的半长腿衬裤。实际上,她们所受到的
保护比外面的女人要细致得多。

  「那她们平时都吃什么?」天快到中午了,肚子有些饿,所以不自觉地就问
到了吃上。

  「啊……」华经理看着我笑了:「你一定以为她们吃的是合成食物吧?不,
我们这里有专门的膳食部为她们配餐,保证丰富的营养和足够多的花样,其实我
们在厂区内工作的员工的午餐同她们吃的完全一样。你在宾馆用的餐券在厂区也
是可以用的,咱们就去尝一尝好不好?」

  当然好了,我是个特鲜爱好者,对于工业化生产的特鲜产品,我们最担心的
就是厂家会不会为了降低成本而使用合成食品培养。

  华经理领我从走廊的东头出去,我们就到了室外。这时我才注意到刚才所参
观的其实都在一座二十多层的板状高楼上,这样的楼有东西两座,我们刚才参观
的是西座,这两栋楼是岛上最大的建筑物,上岛前在船上我就注意到了,原来是
培养车间。

  由于快到中午了,室外骄阳似火,已经少有几个人走动,华经理领我向北上
坡,那里有一座很大的三层楼房,霓虹灯组成的大字是「职工餐厅」。我突然多
了个心眼:「我们能不能到培养车间那边去吃?」

  华经理又笑了:「没问题,反正车间里吃的和餐厅吃的是一样的。」说完,
她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人送两套餐具到培养车间,然后就领我往回走。

  华经理领我在楼门口等了一会儿,餐厅那边下来一个工作人员,送了两套碗
碟筷子。华经理让我自己随便选了一个车间,然后她叫保洁员找了一张桌子和两
把椅子放在玻璃墙外,请我坐下:「对不起,按公司规定,不属于培养车间的人
员是不允许进入的,即使是董事长本人也不行,所以我们只能坐在这里吃了。」

  「有这么严?」

  「当然,这是安全与卫生的需要,实际上,就是她们进行室外活动的场所也
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这两座大楼的北侧是技术支持区,从支持区到南大门有专
用的地下通道,把员工同产品隔离开,只有指定的人员才能进入。我们得为我们
客户的健康负责。」

  「噢,好,这是应该的。」我对这里的产品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四)

  玻璃墙那边,几十女孩子们都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只有三、五个在帮着
保育员忙活。她们从西侧的墙边打开了一个大木柜子,然后从里面推出一个三米
多长的大台子,人造大理石面,镶嵌着一个个洗脸盆大小的不锈钢格子,这东西
咱见过,饭店里的自助餐用的就是这种容器。

  不大一会儿,有人推来了餐车,把一盆一盆的饭菜分别装进那些格子里,一
阵香味扑鼻而来。里面保育员的领班隔着玻璃看见我们坐在这里,便对那些女孩
子说了句什么,玻璃墙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我什么也没听见,但女孩子们全都转
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我,让我感到自己活象个怪物一样。领班走到墙边,打开紧
锁着的玻璃门,探出头来说:「华经理,有客人用餐是么?」

  「是的。」

  「那好,您把餐券和餐具递给我,我给你们盛饭,不知想吃点儿什么?」

  「有什么?你给客人说说。」

  她一气报了十几种菜名,其中有鸡肉、牛肉、草鱼、小虾、昆虫、豆腐、蔬
菜,主食则有米饭、花卷、面条、稀饭等等,此外,还有四色水果。我的天,外
面饭店的自助餐也不见得有这么丰盛,吃这么好的食物,她们的肉质不好才怪。

  我随便点了两荤两素,又要了四个小馒头、一碗小米粥,华经理要了三色素
菜,那领班帮我们盛好递出来,这才招呼女孩子们吃饭。她们一听号令,便纷纷
从床上跳下来,从各自的床边翻起一个折叠的小桌,拉出一把小凳,又从抽屉里
拿出各自的餐具,便一个个十分规矩地过去盛饭。

  我注意到她们的餐具也是不锈钢的,比我的个儿大一倍,里面的格子比我的
多。她们非常精心地把每一种菜肴都盛上一点儿,主食则各取所需。华经理告诉
我,她们从小就被告知,饮食要多样化,不可以挑食,否则身体就长不好,她们
都很自觉地遵守。

  也许是因为我已经过了成长的年龄,也许是因为女孩子们生长快的原因,她
们的食量比我要大得多,而且细嚼慢咽,吃的时间也长得多,大约四十分钟的时
间,女孩子们才结束了进餐。

  吃过饭,她们马上就到外面去了,华经理说,她们餐后必须活动半个小时才
能睡午觉。这是养生之道,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没有几个能自觉遵守的,至少我
就不能。

  华经理问我,要不要先回宾馆休息一下,下午再来。我现在兴奋得很,根本
没有睡意,不过,不知人家华经理是不是有午休的习惯,便决定先回去。

  下午两点钟,华经理来叫我,我们再次回到了厂区。这一次我们去的是那两
座姊妹楼的东座。华经理直接领我进了地下室,我这才发现地下原来有一个那么
好的游泳馆,游泳馆很大,有六个标准游泳池,其中五个被玻璃墙隔开。没等华
经理说,我就猜到那五个是给女孩子们用的,这边的一个是给职工用的,华经理
点头表示同意。

  华告诉我,由于发育期时间短,身高增长快,肌肉的生长速度则显得相对滞
后,难以满足商用要求,所以女孩子们要在塑形车间进行系统的训练,以便尽快
达到出厂要求。她们在这里要进行的训练主要是有氧运动和健美训练,游泳是必
修课,到最后一年,每天每人必须游完一个八百米混合泳。

  这里的教练都是受过专门培训的,女孩子们每天也都要在自动测量机上进行
检测,检测的结果供教练们安排她们的训练计划。现在午休的时间刚过,下午的
训练还没开始,所以泳池是空的,不过应该快来了。

  话音未落,我便听到一阵女孩子尖声的说笑吵闹,顺声音望过去,只见从对
面的入口处,涌进来一大群年轻的女孩子,她们一个个都光着身子,赤条条地一
丝不挂,两颗半球形的小乳颤颤巍巍的挺在胸前,顶着红红尖尖的小奶头,扁平
的小腹下,生着一丛浓密的黑毛。她们看上去比我在培养车间看到的成熟多了,
也丰满了许多,完全是一个成年女人的样子。

  华经理说,她们是经过了一年塑形的,但要达到出厂标准,还要再经过一年
磨练。但我觉得她们已经够漂亮了,很难想象出她们出厂时应该是什么样子。女
孩子们对我和华经理仿佛熟视无睹,仍然自顾笑着,吵着,互相推推搡搡地打闹
着,看来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身体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

  在这群女孩子的后面,是五个三十岁上下的强壮男子,他们倒是都穿着游泳
裤,指挥着姑娘们到一个泳池的一端,站成两排,然后领着她们作准备活动。虽
然刚才吵吵闹闹,现在她们却一个个十分认真,每顶活动都十分到位,外面的学
生们恐怕不会有这么自觉。

  这边的女孩子还没有下水,已经有另一拨儿女孩儿进来了,这一批明显要年
轻一些,也瘦得多,每个人都拿着一块浮板,可能是刚刚转过来的,正在学习阶
段。

  第三拨一进来,不光我自己看呆了,先来的女孩子们也对她们投以羡慕的目
光。她们的年纪上与第一拨儿没有明显的差异,但身材却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语。

  她们依然是那么苗条,肌肤也依然是那么白嫩细腻,但在那水灵灵的皮肤中
包裹着的,却是健美的肌肉,使她们的身上呈现出浅浅的峰谷,特别突出的是她
们的臀部,浑圆、丰满、挺翘,让我产生了一种想要摸一下的强烈的冲动。那是
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就是在健身小姐的大赛上,只怕也难以找出敌手。

  「那些可能是快到出厂期的,咱们过去看看。」说着,华经理领我顺着玻璃
墙走到她们那个泳池边,她们正在教练的指挥下排队,看见我们站在身后,一个
个胸脯更挺,屁股翘得更高,脸上透出一种自豪的神情。

  「她们得确有资格自豪。」我想。


                (五)

  「确实是快出厂的,你看她们的臀部,都已经有了标志。」

  我这才注意到,在她们右臀外侧靠近股骨头的部位都有三行小指甲大小的金
字,一共有九个,正好构成一个矩阵。看见我们议论她们的标志,其中一个女孩
竟然大大方地走过来,十分骄傲地把那标志让我看,我这才看清那是九个英文字
母「A」。

  「这是什么标志?」

  「这是等级标志,她们在训练达到两年后,会进行质量测定。根据她们不同
部位的肌肉水平,给出从A到E五个等级,A级最高,C级及格。」

  「这九个字母的第一行分别表示臀部、大腿和小腿,第二行表示肩、上臂、
前臂,第三行表示躯干肌群、四肢脂肪和内脏脂肪。臀腿部位是主产品,所以要
求最高,标志放在第一排,必须达到B级以上才行,达不到要求就要淘汰;第二
行比较有价值,要求达到及格水平;第三行则相对不太重要,只是对她们身体的
利用率产生影响。」

  「刚才这一个有九个A,我们通常叫九A级,是最高质量的产品,一批中难
得有几个,所以她自己也非常骄傲。」

  「为什么把脂肪也作为一种检验项目,有什么关系吗?」

  「有哇,女性的身体保持一些脂肪是十分必要的,总量占体重的15%左右
是最好的,而且应该主要是四肢脂肪,内脏脂肪则越小越好。四肢脂肪不足可能
意味着身体的内分泌不正常,那样的话,虽然肌肉的重量可能达到了要求,但肉
质很可能会受到影响。」

  我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她们自己知道自己的未来吗?」

  「知道,她们还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让她们去看加工过程,所以这对她们来
说不是秘密。」

  「那她们愿意吗?」

  「是的,她们有权力选择自己结局,公司不会干涉,而且,除非她们自己签
了献身志愿,公司也不会送她们进加工车间,还有,即使她们已经签了志愿,如
果在加工前反悔,公司仍然尊重她们的选择。也许是因为相互间的影响,也许因
为她们身上流的是一个老自愿献身者的血,从公司创办到现在,只有两三个自己
作了其他选择。」

  「对她们,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放她们自由,让她们自己选择离开公司还是留在公司工作。那几个当然选
择了离开公司,但后来她们又自己回来了。」

  「为什么?」

  「她们不适应外面的生活,因为她们成长期太短,虽然年龄和智力已经达到
成人水平,但知识结构和社会年龄却差得太远,根本无法在外面生活,就算她们
通过努力达到了社会的需要,她们的生命也已经快结束了,她们很清楚这些,所
以就回来了。」

  「回来怎么样?」

  「安排她们去作保育员,或者安排她们去加工车间工作,如果她们不愿意献
身,这是她们最好的选择了。」

  「这些没有被加工的女孩以后老了怎么办?」

  「退休哇,她们的权力同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可以完全支佩自己的一切。不
过,真正走到退休那一步的并不多,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间的影响很大,她
们大都希望与其他姐妹有相同的结果,其实那些没有进加工车间而当上保育员的
多数并不是因为不愿意献身,而是被淘汰下来的,她们始终盼望着能有一天也走
上断头机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在她们工作五年左右的时候,我们还是给她们
机会去献身。」

  「但她们不是被淘汰的吗?」

  「是的,但她们在这里生活,条件非常好,而且那时候她们的生理年龄不过
三十岁,作为商品也许不行了,但可以在公司里进行内部消化,其实这里的姑娘
们每个月都有几次吃特鲜的机会,其来源就是这些被淘汰下来的姑娘。」

  原来如此,实在太好了,我心里想。

  「这里的淘汰率有多高?」

  「不算高,姑娘们训练够两年,就开始让她们选择自己的去向,选择献身的
几乎是百分之百,等她们签了志愿书,我们才给她们进行质量检测。检测的结果
当时就告诉她们本人,如果她们自己认为满意了,就可以给她们打上等级标志,
一般一两周就加工了,如果她们自己认为还不满意,还给她们机会继续训练一个
月,如果一个月的时间还达不到要求,那就只好淘汰了。」

  「我们这儿大概每周淘汰一到两个,淘汰下来的就安排她们去作乳母,过两
年再去作保育员。淘汰是必要的,一是可以让她们有危机感,二是可以保证有足
够的乳母和保育人员。」

  现在我越来越喜欢这儿了。看着姑娘们一个个跳入清澈的池水,华经理又领
我到楼上各层去参观。这座大楼的内部结构与西座有着明显的不同,每一层都是
几个很大的大厅,多数大厅靠墙是一排排的双层床,地面都是木制的,每层有一
个健身器械厅。

  大部分大厅里,身穿健美服的姑娘们都在进行有氧操训练,器械厅也都是满
员。华经理告诉我,姑娘们都非常自觉地训练,以便早日达到献身的标准,为了
避免训练过度,各厅都有专人记录每个姑娘的训练量。

  「我注意到这边都是男教练。」

  「对,除了柔软操有女性教练外,塑形车间的教练都是男的。」

  「为什么?」

  「因为姑娘们喜欢男教练啊!她们已经性成熟了,适当舒缓性紧张对她们非
常有好处,而且异性的关怀和鼓励对消除疲劳来说也是非常有效的。平时姑娘们
训练完了,都要互相按摩以消除疲劳,这时候每个教练就会叫一个进步最快姑娘
过来亲自给她按摩,那是非常让人嫉妒的。」

  「每到周六,各区训练都停一天,这天从早到晚,教练们的工作就是轮流对
每一个姑娘进行从头到脚的爱抚,一直要把她们摸上高潮为止。而经过等级评定
准备送去加工的姑娘还有特殊的待遇,就是每一个姑娘都会配一个男教练陪伴姑
娘走过生命中最后这段路,除了每天仍然要进行的减小了强度的训练外,男教练
们整天都把她们赤裸裸地搂在怀里,爱抚她们,同她们性交,晚上同她们睡在一
起,这一点,女教练就派不上用场了。」

  华经理说着,我偷眼看到她在暗暗地夹着自己的双腿,原来她说到性事的时
候,也会产生兴奋啊。


                (六)

  我们来到六层,这里的姑娘们都已经训练满两年了,其中一间大厅中正在排
着队等待评级。她们都没有穿衣服,精赤着美妙的胴体,表情里充满了期待与不
安。

  两个男教练推了一个仪器进去,他们一左一右坐在那仪器旁,然后开始叫姑
娘们一个个地走过去站在他们面前。教练手里拿起一个探头,先在她们圆滚滚的
屁股上划拉一会,然后划过大腿、小腿、测量肩膀、胳膊,又划过整个脊背,然
后把从机器里吐出来的透明纸条拿给她们本人看。

  头一对姑娘看到纸条后,十分惊喜地跳了起来,双手捧着那纸条迫不及待地
跑到大厅另一头的另两个男教练那里,那里也有一台不同的机器,姑娘把纸条交
给那里的教练,教练显然是说了句祝贺的话,然后把那纸条铺在姑娘右臀外侧,
另一只手拿起一个与机器连着的探头按在那纸条上。探头下冒起了一小股轻烟,
但那两个姑娘仿佛没有感到任何痛苦。

  「那纸条上就是她们的评级结果,我想她们两个的等级一定很高。那机器是
专用的标志机,可以把纸条上的字迹烙在她们的皮肤上。我说烙,可不是真的用
烙铁烙,那是一种压力喷头,把水以极细的分子状态高速射入她们的表皮,同时
把纸条上的金字带入她们的皮肤,这样的烙印非常美观,而且牢固,一般可以保
留两月左右不会脱落,由于水分子很小,根本不会对神经末稍产生刺激,所以她
们也不会感到任何疼痛。」

  「啊,真先进。」我赞叹地摇了摇头。

  检测还在继续着,姑娘们有的兴高采烈,拿着纸条去作烙印,有的则黯然而
退,甚至止不住流下眼泪,还得有其他的教练去安慰她们。

  这一边的检测选出了十二、三个合格的姑娘,一个男教练领着她们从一个小
门出去,不知去了哪里,而负责检测的教练们则移师其他厅里去继续挑选。

  「那些被选中的将会被送到八楼的半成品区,那里会有每人一个男教练等着
她们。咱们去看看?」

  「好的。」

  我们上了八楼,果然看见那十几个姑娘站在一个大厅里发愣,为什么?大厅
里坐了五、六十个二十来岁的棒小伙子,他们一个个练得身强体壮,容光焕发,
都不穿衣服,露着下面雄壮的男人根,又粗又长,直挺挺地,那些姑娘们被弄得
眼花缭乱,不知选哪一个好。

  过了好一会儿,另一批入选女孩儿上来了,那头一批女孩儿中才开始有人走
出去站在一个小伙子面前,把手向他伸出去。那小伙子抓住她的手站起来,然后
一拉一搂,把她搂在自己的怀中,转身走向另一边的一个大厅。

  我这才注意到这一层的大厅里都没有双层床,也不象其他层中的大厅里主要
是空地,这里满屋子放的都是双人床。小伙子把那姑娘揽到一张床边,自己坐下
来,双手揽着她细细的腰肢,把她拉向自己的胸前,然后用嘴去叼她的乳头。

  也许因为不是第一次接触异姓,也许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受到过外面的那些市
俗观念的影响,虽然看上去她有些紧张,同时脸上还带有一点微微的潮红,但丝
毫也没有外面女孩子所特有的那种羞怯。

  当那小伙子的嘴含住她粉红乳头的一刹那,她用力扬起头,闭上明亮的大眼
睛,张开粉红的小嘴,同时用双臂紧紧搂住那小伙子的脖子,虽然玻璃墙隔音良
好,我还是从她的身体姿态中感觉到了她从胸腔中发出的一声快活的叫喊。

  小伙子分开腿,把她拉到自己身前,一边继续吸吮着她的乳头,一边用手在
她赤裸的后背上、下抚摸着,然后大把大把地抓握她那高翘的屁股,我看到她的
身体在颤抖,两条结实的长腿用力夹紧,背部紧张地向后躬起,胸脯快速地起伏
着。

  小伙子显然感觉到了她的强烈反应,转身把她仰面放倒在床上,然后侧卧在
她旁边,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边吻她的小嘴,另一手则从她的前胸顺着身体向
下滑去。

  她夹紧双腿,蜷缩起来,但我知道她不是想防止男人对重要部位的入侵,而
是因为强烈的刺激使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小伙子的手终于伸进了她小腹下那
黑色的毛丛中,她也自然地分开了两腿,热情地迎接他的手。

  他滑入毛丛,用中指探入她厚实的阴唇,在她阴蒂的位置慢慢抠弄着,她的
双腿在床上慢慢蹬着,两只纤细的脚丫用力绷紧,我看到了她腿上的肌肉不住收
缩着,一股稀薄的液体从那肉缝中流了出来。

  小伙子翻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把她盖住,用脚把她的两腿分到自己的身体两
侧,然后慢慢地向上顶。她摇动着上体,两脚在床单上往返滑动,全身一下一下
地抽动。然后我看见小伙子快速地挺了一下身体把她顶得一耸身,并且肯定兴奋
地大叫了一声,然后她便紧紧地把她搂住。

  小伙子用双肘支撑着上身,弯起双腿,用膝盖支撑着自己的下体,然后微抬
起臀部,向后一坐,又向前一挺,女孩儿的身体就是一阵抽搐,又一坐一挺,女
孩儿又一阵抽搐。他不停地顶,她不住地抽动,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人类最原
始而又最伟大的活动。

  这边两个在一起纠缠,其他女孩也各自找到自己中意的男人之后鱼贯走进大
厅,各自寻了一张大床,也翻云覆雨地折腾起来,大厅中一片白滟滟的肉光。

TOP

0

西海公司(全) 作者:石砚

                (七)

  看到里面的一场大战,我不由得冲动起来,几乎忘了自己是谁,好不容易才
抑制住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扭头一看,华经理那里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张着小嘴
不停地喘息,两条大腿夹得紧紧的,不停地相互蹭着,我知道,她比我受到的影
响更大。也只是这个时候,我才从她身上看到了女人,而不是一个职员的味道。

  我没敢惊动她,装着不知道有这回事似地继续看里面的男女之战,不过我只
是眼睛看,脑子里却是想着别的事情,这是我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好办法。

  「噢,真受不了,虽然我经常到这里来,可这种场面还是让我控制不住。」

  华经理在说话,我在她脸上看不到丝毫的不好意思,看来这里的性观念同外
面完全不一样。

  「哪里找来这么多男人?」

  「都是本公司员工的子弟,我们对他们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他们一来,就
要进行健美方面的严格培训,然后再进行专业的性技术培训,目的在于保证他们
每一次都能让他们自己负责的女孩子达到高潮。外面的男子大多没有受过专门的
训练,所以只有很少数的男性能够使自己的妻子达到高潮。

  「这些教练为这些评过级的姑娘们进行性方面的奖励一般是一周,等他们的
奖励对象被加工了,他们就被分别派往其他年龄组作普通教练,同时把那里的普
通教练换回来,这样轮流作庄,免得他们性生活过度。」

  「哇!天哪,这得多高的成本哪?!」

  「那当然,比一般的猪羊肉成本要高上百倍,所以我们的产品都是以克为单
位的。不过能成为特鲜爱好者的也都不是普通百姓,他们并不在乎价钱,再说,
谁还天天吃特鲜呢?」

  「那倒是。」我本人就属于高收入阶层,要不然我也不敢去吃几块钱一克的
特鲜肉。

  「我们去看看加工过程好吗?」

  「没问题。不过,现在不行。我们的产品要保证以最新鲜的状态上市,所以
加工都在凌晨进行,我们同UPS有协议,就算是最远的美国,二十四小时内也
能送到最终客户手中。现在才是下午四点,离加工的时间还早着呢。如果你真想
亲眼看到加工过程,今天晚上我到宾馆来叫你。」

  「行!」

  因为想着第二天早晨的参观,所以吃过晚饭,我早早就睡了。

  将近午夜的时候,总台打电话来把我叫醒,说华经理在外面等我。我匆匆起
身,穿好衣服,草草洗濑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

  华经理已在宾馆的大堂等了好一会儿,我见她虽然穿着同白天一样的衣服,
头发却有些乱,好象没有好好梳理,不过,对一个女士,我可不好意思指出来。

  「我头发有点儿乱是么?」她歉意地笑笑:「白天陪你看塑形车间,受他们
的影响,回去以后拉着我男朋友好好疯了一把,完了事一看,都十一点了,赶紧
穿上衣服往这儿跑,所以没来得及打扮。」

  我真的是十二分惊讶地看着若无其事的华经理,她竟然当着一个男士的面毫
无顾忌地大谈她的性生活。

  「我这么说话你是不是很不适应?」她问道:「我们这儿的人没有你们外面
人这么腼腆,其实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我们对自己的
另一半忠诚就行了,何必对这件事那么遮遮掩掩的呢?真弄不懂。」

  虽然感觉上总是有些不习惯,但我也不得不说,她说的确实也没有什么不是
之处,本来嘛,既然回到家里两口子都要干,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呢?

  我们这次进了厂门的那间大厅后,没有走左边的走廊,而是从右边的一个门
进去,顺楼梯到了地下,然后沿着一条很宽的长长的走廊向南走,大约走了两三
百米,看见一个上去的楼梯,同时走廊又拐向正东。

  「从这儿上去就是加工车间,不过,咱们还是先去准备间看看吧。」

  「还有准备间?」

  「对,因为半夜开始加工,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准备加工的女孩儿头一天晚
饭后就都转移倒这里的准备间休息。现在快半夜十二点了,姑娘们该起床了。」

  「她们还要先睡觉?」

  「当然,对她们来说,加工只不过就是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大不
了的,所以要象平时一样正常休息。再说,加工之前的晚上,她们还要享受最后
一次性关怀,完了事儿一般都有些疲劳,当然要先睡一会儿了。」还有这样的事
儿?西海公司为她们想得真周到。

  沿走廊东行了百十米,又看见一个楼梯,同时走廊又拐向正北。

  「顺走廊向北就是培养车间和塑形车间,咱们得从这条楼梯上去。」


                (八)

  华经理领着我从楼梯上去,走出一楼的门,我看见了同塑形车间的半成品区
几乎一样的大厅,几十张大床上每张都睡着赤条条的一男一女。那些女孩子紧紧
钻在男人的怀里,睡得都很香甜。

  华经理示意我禁声,然后领着我顺走廊向南走到底,在那里我看见了两个二
十平米左右的格子间,周围是双层厚玻璃墙,房间里也有大床,还另外有写字台
和皮椅子,当然,还有电视,看上去更象是住家,其中一间里还睡着一个大约二
十六、七岁的年轻女人。

  「看见了吗?这两个是隔离间,外面送来的女死刑犯和一些自己找来的女自
愿献身者就先要在这里隔离一周到两周的时间。明天,那个陈秀婷就要送到这里
来,你以后的采访也在这里。」

  「隔离?」

  「那是为了安全和卫生的需要。你知道,自愿献身者和女死刑犯的生活环境
卫生状况比较复杂,所以必须要先进行检疫,同时还要和我们的姑娘们隔离开。

  一般自愿献身者都采取两周左右的时间隔离,以便证明她们是健康的,或者
在这两周里把可能影响到食品卫生的疾病治愈,为此,有些人可能需要更长时间
的隔离。而女死刑犯因为从核准死刑到执行不能超过一周,所以隔离的主要目的
是为了防止感染我们的姑娘,至于治病则只是附带的内容了。「

  「是这样。我明白了。你说,现在还有自愿献身者?」虽然是特鲜爱好者,
但我还从未见过自愿献身者,因为西海公司成立后,特鲜俱乐部里就不再有自愿
献身委员会了。

  「当然了,隔离间的那一个就是。自愿献身者并不一定因为喜爱特鲜才献身
的,她们纯粹是为了他人的幸福快乐而献身,她们自己都会因为能够献身而激动
和自豪,所以,不会因为有了西海公司,自愿献身者就都消失了,相反,西海公
司为献身者提供了更为良好的献身服务。」

  「自愿献身者的肉都是谁来享用?」

  「有些本身就是特鲜俱乐部的成员,所以她们会自己事先约好享用者;另外
一些则是独自来到西海公司求助,这样就由我们为她们寻找合适的享用者。」

  「费用呢?」

  「老实说,自愿献身者的生活环境没有我们这里好,年纪又偏大,肉质一般
都达不到商品要求,因此,我们不能让她们上市,我们只是向她们本人收取一笔
确定的服务费用。」

  「让她们本人支付?」

  「对,本人在俱乐部的,费用最终自然会由俱乐部承担,而个人献身者则由
她们自己同我们找来的享用者谈好费用,还有些献身者自己就有足够的经济能力
来支付费用。比如这位女士,她自己有一个不小的连锁超市系统,年收入按十亿
计,根本用不着享用者出钱,她自己就主动把费用都负担了,只要我们为她找享
用者就行了。哎,我好象听说你也是特鲜爱好者?」

  「对,我早就是你们的客户。」

  「那,你有没有兴趣成为她的享用者?」

  「我?行么?」我心里真是激动极了,作了许多年的特鲜迷,这是头一次看
到献身者,更是第一次有机会参加享用献身者的活动,我怎么能拒绝呢?

  「当然行了,明天我就同她说。」

  「太好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老实说,我也是一个自愿献身者,但想到我们王董事长,我才
认识到,如果我能为其他献身者提供更加周到的服务,不是比自己献身更有意义
吗?不过,我也知道自己的年龄一天比一天大,再晚了肉就老了,我已经作好了
打算,最迟后年,我就要住进这里的隔离间,到时候我一定要邀请你来享用我的
肉体。」

  「一定一定。」现在我发现华经理简直是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

  正说着,华经理的手表发出几声好听的鸣叫。

  「十二点了,姑娘们该起床了,咱们过去看吧。」我们又沿着走廊往回走了
三几十米,看见那些小伙子们都起了身,并把他们每人搂着的姑娘拉起来。

  「虽然她们并不怕死,但对她们来说,一生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献身,所以
肯定会很紧张。我们要求这些男教练一直陪着她们,亲自给她们作准备,并且亲
自送她们上断头机,这样就可以有效地缓解她们的紧张情绪。」

  姑娘们偎依在各自的小伙子身边,让他们搂着自己的腰鱼贯走向大厅西侧的
一道门。华经理领我从楼道里转过去,我看见那边也是一个大厅,大厅里一排一
排的都是大号的白瓷浴缸,每个浴缸旁边则是一个形状比较奇特的马桶。姑娘们
纷纷坐在马桶上,看表情是在造如厕。

  「这是加工前的必备程序,先要把大小便排空,然后灌肠。」果然,姑娘们
一个个抬起屁股,由小伙子从马捅后面把一个手柄扳下去,可能是杠杆原理,我
看见从马桶里向上伸出一根三厘米粗的白色塑料管,一直露出足有十几厘米长,
姑娘们纷纷带着那种奇怪的表情,把自己的屁眼儿对准那塑料管子坐了下去。

  「你看,那就是灌肠管,我们这里用的灌肠器也和外面的不同,是双层管,
里面有阀门,姑娘们坐上去的时候,阀门的芯管在上位,把外管的上口堵住。等
她们坐到底,男教练们打开自动控制器,芯管通灌肠液的阀门打工,带着压力的
灌肠液就注入她们的肠道。」

  「等到她们肚子被灌足了,压力传感器发一个信号,自动控制器就把芯管的
阀关闭,同时芯管下降,把外管的上口放开,她们被灌肠液稀释成粪水的大便就
从外管同芯管之间的涵道直接排到马桶里。等排完了,控制器又把芯管推上去,
再次灌液洗肠,一般要经过三、四次,才能把她们的肠道比较彻底地清洗干净,
这样,我们后面的加工就方便多了。」

  真的,我见那些姑娘们一个个都露出了难过的表情,知道那是在灌液,然后
那表情又突然变得轻松起来,那是刚刚放掉了一肚子的压力。过了大约十分钟,
姑娘们纷纷从马桶上站起来,躺进浴缸里,小伙子们则走过去,打开淋浴喷头,
给姑娘们冲洗身体,他们的手在姑娘们的身上游走,把姑娘们摸得浅笑不止。

  洗净的姑娘们从浴缸里站起来,小伙子们用大毛巾给她们擦净身体,然后用
一个白色的塑料薄膜套子把她们长过膝盖的秀发装起来,扎在头上,我想,这大
概是怕加工的时候费事。这个时候,华经理才告诉我们,准备工作结束了,她们
将排着队走到加工车间去。于是,我们赶在她们前面走进了加工车间。


                (九)

  加工车间的第一个工段是断头机,那是一个象机场行李通道那样的传送带,
不过宽有两米上下,而且表面被制成同女性人体的背部相合的一个个塑料凹窝,
传送带向前两米左右通过一个龙门刨一样的机器,我看到那里面在传送带上方三
十厘米左右有一口半米宽的铡刀。传送带两侧各两米都是玻璃墙,我们在一侧的
玻璃墙外,而另一侧的玻璃墙外也有人,是几个穿法官制服的中年女子。华经理
告诉我,那是法院派来的监督人员,目的是保证姑娘们都是自愿被加工的。

  第一对男女走了过来,先到了那一侧的玻璃墙边,通过话筒同外面的监督员
谈话,我看见那姑娘不住地点头,知道她是在向监督员肯定她的志愿。

  然后那几个监督员中的一个冲姑娘点了点头,姑娘就自己走到了传送带边。

  同那小伙子拥抱了一下,又使劲亲了亲他的脸,然后自己躺在了传送带上的
一个凹窝里。那尖尖的乳峰朝天挺着,微分的两腿间,浓密的阴毛半掩着她女人
的地方。小伙子身体靠着传送带,右手放在传送带侧面的一个绿色按扭上,又问
了一句什么,那姑娘一回答完,他就按了下去。

  那姑娘的身体猛挺了一下,同时传送带开动了,把姑娘送进了机器里停住。

  我看见传送带的一侧弯了下去,使姑娘的头仰了起来,四只带塑料衬垫的机
器手分别抓住了姑娘的手腕和脚踝,姑娘没有丝毫反应,这时,那铡刀用无法分
辨的速度切了一下又回到原位,姑娘那美妙的头便同身体分开了落进一个槽里,
立刻被一个机器手抓起来放入旁边的一个槽内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一股鲜血从
腔子里喷了出来,冲到机器内部的侧壁上,流进传送带一侧的金属槽里。

  传送带又动了,姑娘的身体随传送带出了那断头机,然后被那四个机器手抓
着倒挂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那四个机器手是另一条悬挂式传送带上的设备。传
送带的下面是不锈钢槽,姑娘的身体随着传送带向远处移动,血则流入地上的钢
槽内。

  「刚才那男教练按下按钮是启动断头机。按一下,机器就进行一个全自动过
程。」华经理说:「第一步是藏在那个凹窝里的电极放电,高压电把那姑娘瞬间
击昏,这样她就不会有任何痛苦。然后是断头,断头机的原理和冲床是一样的,
有一个大飞轮积蓄能量,然后通过一个电磁离合器把能量传剃给铡刀,铡刀下落
并返回的时间只有几十毫秒,干净利落,百分之百地可靠。」

  「断头后,她们的头会被送到另一个工段立刻取出眼球速冻,以后送给爱眼
眼库,大脑取出制药,头发取下制作假发,制假发时剪下的碎屑还能制特效止血
药,面部的肉和舌头单独包装进礼盒,其他骨肉则可绞碎后用来制作调味品;另
一条传送带把身体送去后加工工段。」

  「她们的血会回收利用,你注意到培养车间的那些人工子宫了吗,那些胎儿
的脐血实际上就是从这里回收的血液制成的,反正她们都是同一个克隆体,不会
发生排异反应。」

  「这倒是充分利用。」

  「那当然,不光是这,咱们过那边去看下一个工段。」我们跟着那女孩儿倒
挂的身体往前走,穿一堵墙上的小门,就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同断头机那边大小差不多,传送带经过的地方还有一个龙门钢架,
那姑娘进了龙门停下来,机器上的四、五个机器手在姑娘的每一寸肌肤上掠过,
起初我还不明白那是在干什么,等到一个机器手从姑娘的屁股后面沿腿裆移动到
小腹,我才发现姑娘那浓黑的阴毛瞬间消失了,露出淡褐色的两片大阴唇,原来
这是一个去毛机。

  「实际上,她们的阴毛和腋毛也是可以用来制作止血药的。」

  脱了毛的女孩身体显得更加洁白,而且呈现出一种很漂亮的光泽。另一条传
送带继续把姑娘送往前方,又穿过一堵墙,就进了后加工工段。这边的车间比断
头机那边大得多,长有近百米,传送带从车间正中直通另一端,而传送带两侧,
整齐地摆放着两排工作台,每个工作台前都站着同华经理差不多年纪的女人,都
光着身子,看那熟悉的长相就知道是被淘汰下来的。

  最靠近的两个女工把按扭一按,工作台侧面上方的一条滑轨移向传送带,刚
好把那第一个无头姑娘拦住,抓住姑娘手脚的机器手是装在同一个挂架上的,那
挂架上的一个孔恰好套进滑轨,滑轨这端一抬,把挂架从传送带上挑下来,由于
这时滑轨的不再是水平的,于是,那姑娘便靠重量滑向了位置低一些的工作台。

  姑娘滑到导轨的一端,位置正好在工作台的侧面,站在台边的一个女工走到
姑娘后面,从正上方拉下一个被弹簧吊着,拖着一根电线,有手电筒粗细的金属
圆棒,把它从姑娘的肛门插了进去。

  离圆棒顶端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装有一个与圆棒轴线平行的尖刀,随着圆棒的
插入,那刀也从被撑开的肛门旁边刺了进去。等那刀齐根而没,女工按了圆棒上
一个按扭,只见那刀飞快地绕圆棒旋转了一周,然后把圆棒向上一拔,只见姑娘
的直肠随着那圆棒被抽了出来,女工从上面拉下来一根细绳子,把那肠头一扎,
抽去圆棒,那绳子向上一收,便将一根肠子拉出了三米多长,挂在半空中。

  另一个女工走到姑娘的前面,手持一把电动钩刀,从那圆圆的刀孔插进去,
慢慢向下拉,只听一声嗡嗡的响声,钩刀切开了姑娘的会阴,剖开了阴道,一直
割到耻骨,又向下直切过胸骨,最后停在颈窝处。

  姑娘的肚子一剖开,肠子便滚出来,一头还挂在空中,另一头则继续拖在腔
子里。

  女工先蹲下去,把一颗鲜红的心脏取出来,放在一旁的白色搪瓷盘子里,又
取了两肺放进塑料筐里,然后抓住食道用力一扯,硬从姑娘的脖子里给拔出来,
连着胃、肝、胆、胰和肠子一起掏出来,用小线扎住胆管,切下胆囊放进盘子,
又取下肝脏、胰脏放进盘子,解下挂在半空的肠头,将肠、胃等消化道放进另一
个塑料筐子。

  再把姑娘的脾、肾、内生殖器摘下来,同心、肝等放进同一个盘子,那姑娘
的肚子就成了一个空腔。这时,刚才剜肛门的女工操起了一把链锯,一阵轰鸣,
碎屑乱飞,把那空肉壳切成了对称的两半。

  两个女工各拿了一支水枪,先把那两半个女人身体冲洗干净,一按电钮,滑
轧的那一端又搭在了传送带上,同时这一端抬高,把姑娘重新送回传送带。这边
两个女工把那盘内脏和肠胃放在一个平面传送带上,被送进了旁边的一个门里,
冲了冲工作台和地面上的血,又等着下一个姑娘的到来。


                (十)

  「怎么样?」华经理问。

  「真利落。」

  「那当然,有这么方便的机器,而且她们已经在这里干了好几个月了,熟练
得很,每个姑娘在这里只需要五分钟就解决问题了。」

  「那些内脏怎么处理?」

  「那可是好东西,可以用来提炼很多种药物,我刚才说了,一个姑娘从小到
大的成本比猪、羊高上百倍,这样的成本我们很难得到足够的收益,而用内脏提
炼的激素、药品和营养补剂有数百种,不仅价格惊人,而且销路极好,我们公司
的利润实际上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从这些提炼物中得到的。而特鲜肉只是收回个
成本就算了。来,咱们再过去看剔骨工序。」

  车间里只是最前边的五、六排工作台是负责开膛的,每个工作台前是两名女
工,去掉内脏并劈开的女尸则重新通过传送带向车间的另一端走,这边的工作台
都是进行最终处理的,每个台前就只有一名女工了。

  女尸照例是通过每个工作台上方的滑轨从传送带上转接过来的,女工所作的
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女尸臀部的等级标志,她拿起一个探头,在那右臀的标志上按
了一下,就把那标志扫入了电脑中,电脑会控制打印设备把标志印在包装用的薄
膜上。

  随后她又拿起一个同探头非常相似的工具,在标志上按了一下。华经理告诉
我,那是一个专用的剥离刀,可以把那块带有标志的表皮均匀地剥下一毫米厚的
一层。女工把那块表皮从剥离刀上取下来,用水冲净血迹,用吸水纸吸干,放在
一个机器里,转眼间,那块肉皮就被封入了一个透明的塑料卡中,制成了一块名
片大小的标牌。

  这东西我在俱乐部吃特鲜的时候见过,是一个符合国际惯例的产品合格证,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封在里面的这个等级标志竟是女孩儿自己身上的皮肤制成的。

  华经理告诉我,每个姑娘的肉装在一只包装箱内,这标志只有一个,镶在包
装箱上,是西海公司的真品标志,不可能仿冒。

  同时,这个等级也是定价的依据,一个「九A级」的价格会比没有「A」的
贵百分之五十以上,不过,迄今为止,西海公司的产品中,还没有出现过低于「
六A」的,而最上面的一行标志中,还从没有出现过「B」。

  接下来,那女工拿起了一把约有二十公分长的不锈钢剔骨刀,在那女尸的手
腕上灵活地一转,就把一只小巧的玉手切下来,用水一冲,放进一旁的封装机,
出来的时候,那小手已经封在了真空袋中。

  「我们的封装机是多功能的,不仅可以封装,而且可以称重。虽然两只手来
源于同一个姑娘,也会有轻微差别,对于这种按克定价的产品来说,一两克的差
别也足够大了,所以不光要对每袋产品单独称重,而且还要扣除袋子的重量。」

  那女工切完女尸的手,便开始剔骨。先从颈锥剔起,然后从体腔内侧除掉胸
骨、脊锥,一根根地除下肋骨,然后剔除锁骨,半片女尸就只剩下骨盆和四肢骨
骼了。那女工干得十分小心,象绣花一样。我知道,她地要保证尽可能多的出肉
率,因为每一克肉都价格不菲。

  去掉了骨头的躯干没有了支撑,变得软软的,失去了原有的形状。女工先把
女尸的上肢连着整块三角肌切下来放在工作台上,仔细地沿着肌肉间的分界线剖
开,然后一根根取出上臂骨和尺骨、挠骨,把无骨的胳膊放在一边,这才回去,
先割下一个完整的乳房封装好,然后沿着髋骨、骶骨、耻骨的边缘和腹股沟把女
尸的腰胸部位整个割下来放在工作台上。

  接下来地剔去盆腔的骨头,十分小心地沿腹股沟和大腿根把外阴部割下来,
洗净后用封装机封装好,再沿臀股沟横一刀切到股骨头处,把那块最肥美的臀肉
割下放在台面上。象处理上肢一样,女工把那条修长健美的秀腿沿肌肉的缝隙剖
开,去掉大腿和小腿的骨头,然后齐脚踝割断。将腿肉放在台上,然后从机器手
上取下那只纤细白嫩的小脚丫,放进机器封装好。半片女尸就完成了剔骨工序。

  接着,女工又把另外半片女尸剔了骨,工作台上立刻堆满红红白白的鲜肉。

  女工启动了最大的,同封装机紧连在一起的机器,在控制台上按了几个钮,
把半边腰胸段放进去,只听一阵嗡嗡的响声,封装机的后面推出了一袋一袋封装
好的特鲜肉片。

  我是特鲜爱好者,对那袋子十分熟悉,每一袋都只有约五十克左右,即使这
样,对一般收入的家庭来说也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切完两块腰胸节,女工把封好的肉码进一只打开的大包装箱,调好切片机,
然后把两只小臂从胳膊上切下来放进去,再依次把上臂、小腿、大腿和臀肉都切
成片,顺序依次码进箱子,不同部位的包装袋颜色是完全不同的,售价也不同,
越是便宜的越靠近箱子下层,最上层是那姑娘的美臀切片。

  女工从旁边拿起一个红色的锦盒,把最早封装的那些玉手、玉足、美乳和女
阴仔细放进锦盒的格子里,我知道那是特鲜礼盒,因为这些特殊部位是整体出售
的,总价都比较高,只有非常有实力的客户才会买,所以要单独包装。

  一个女工推着车从旁边一个门里出来,仔细对照了工号,然后把两个封装好
的袋子放在工作台上,那是同一个姑娘的面部和香舌,工作台边的女工拿起来装
进礼盒,这才盖上盖子,放在那装美肉的箱子上,连箱子一起推到一条与地面几
乎平齐的平面传送带上。然后那女工又开始等待下一个目标,整个过程用了足有
半个小时。


               (十一)

  「这边总的处理过程一般只有一个多小时,包装好的鲜肉直接送到那边的自
带动力冷藏箱里,用气垫船直接送到岸上的专用机场,从那里把产品分别送往世
界各地。剔下的骨头可以制高档特鲜调味品,价格比黄金还贵。好了,全过程就
是这样,感觉如何?」

  「感觉?我的感觉就是更想吃特鲜了。」

  「那好办,等我献身的时候,会给你发邀请函的。」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会把更美好的感受写下来,让所有的特鲜爱好者分
享,不知华经理是不是介意。」

  「当然不会,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那就说定了?」

  「一言为定!」其实我心里一直以为那只是个玩笑。

  吃过早饭,华经理说要带我去见那个自愿献身的女老板。

  我们回到准备间,那个女老板也已经起了身,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坐在床
上吃瓜子。早晨看见她的时候还在被窝儿里,现在起来了,才看见她也是一丝不
挂。

  她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披肩头发烫着大花,身材在女人中算不上特高,也
就是一米七不到的样子,但上身很短,腿很长,就显得特别苗条。她的上身包括
胳膊都比较瘦,两只乳房也尖尖的,仿佛没有发育完全的样子,不过腿很结实,
特别是丰满的臀部又圆又紧,加上晒成浅褐色的皮肤上那白白的比基尼印子,一
看就知道属于健身一族。

  看见我们站在玻璃墙外,她站起身来同华经理打招呼,此时,我才看见她的
小腹象男性一样扁平,下身儿生着一丛不算浓密的黑色软毛。

  「刘总,这位是……」

  「别说,让我猜,一家是大作家石砚先生,对吧?我叫刘家琪,我看过你写
的好多本书,那上面有你的照片,我是你的忠实读者,非常非常崇拜你。」那女
人抢先说出了我的名字。还真别说,虽然我的书销量大都不错,不过因为不太喜
欢在媒体中露面,所以实在想不到能有人认出我来。

  「既然认识,那就不用我介绍了,刘总,石砚先生也是位特鲜喜好者,现在
正巧到本公司采访,我们就把他请来参加您的献身会,不知您是否满意?」

  「真的吗?那太好了!没想到还能为我所崇拜的人作贡献,真是幸福!」

  「刘总,这几天我要在这里采访一个女毒犯,她今天来,就住你隔壁。所以
我会每天来看你,也希望你能加入进来,咱们三个人用聊天的方式,免得总是我
问,她答,气氛僵僵的。」

  「没问题,我一定帮忙。说实在的,我在这儿呀,闷得难受,虽然这儿有电
视,有电脑,偶而还有西海公司的人来看看我,可还是挺寂寞的,要是你能整天
在这里陪我就好了。」

  「可惜我帮不上忙,晚上总得回去睡觉哇。」

  「唉,是啊。可是每天晚上送到旁边大屋里的女孩儿都有个漂亮的小伙子陪
着,半宿半宿地干那个事儿,看着真眼谗。同他们公司商量,能不能也给我安排
一个,人家说不行,那些小伙子是经过严格检疫控制的。你知道,别看我二十七
了,还是个大姑娘,从没让男人动过,要是献身之前连男人的味儿都没尝过,总
是觉得有点遗憾。」

  她的脸稍稍有些红,看来对这事儿还是有些不自然,不过食色性也,每天看
着别人享受那种诱人的快乐,她能杠得住才怪呢。

  「刘总,别急,回头我同石先生还有公司的领导商量一下,要是没有什么异
议,就请石先生来陪你住怎么样?」

  「那太好了。石先生,可别推辞呀,我等你。」刘家琪的眼出流露出渴望的
光。

  「这个……」

  「怎么?石先生有太太了?」刘家琪有些望。

  「没有,我还是独身。」

  「那,你……」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刘家琪看上去这才放心。老实说,这女人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还算是十分不
错的,男人见了很难不动心的。

  华经理说到做到,叫我在这里先陪着刘家琪聊天,自己真就出去找公司领导
申请。不大一会,她就带了几个工作人员过来,那些人拿着口袋,推着个车。

  华经理说,公司领导已经批准了,同意我陪刘家琪度过最后的两周。他们让
我脱了衣服放进口袋里封好,让我在封口上签了字,然后打开刘家琪房间的门,
把我的手提电脑消了毒拿进屋里,并让我进去,房间有专门的卫生间和浴室,先
让我洗个澡,然后给我消毒。

  说实在话,女人在我面前光屁股倒不算少,我还是第一次当着两个女人露出
自己的身体,多少有点不太自然,不过很快就适应了。

  消完毒,工作人员出去关上了门,华经理在外面说:「公司领导让我专门负
责安排你的一切活动,所有你需要的我都会尽可能满足。屋里的电脑可以同外界
联网,你的机器也可以通过墙上的接口上网。我的办公室离这儿不远,凡是你需
要的可以通过电脑或者手机同我联系,我会给你提供24小时服务。」

  「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不用客气,你们聊吧。」


               (十二)

  说完,华经理转身离去。我还在为同一个刚刚还完全陌生的女人裸裎相对而
有些紧张,刘家琪已经控制不住地扑过来,硬是把我扑倒在床上。看她这猴急猴
急的架式,我真不敢相信她还是个大姑娘。

  刘家琪赤条条的身子蛇一样趴在我身上,不停地扭动着,呼哧呼哧的娇喘带
着美女特有的那种兰香。

  她用她的酥胸在我的胸膛上蹭,嘴里不停哼唧着:「石先生,我好崇拜你,
快来吧,我要。」

  这种架式要说有哪一个没毛病的男人不受影响,那我绝对不相信。自从同第
一个女朋友分手以后,已经足足三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我感到一股冲动,一
股想搂,想抱,想把刘家琪活吞下肚里去的冲动。

  我毫不客气地把她翻下去,压在身下。她紧搂着我的脖子,使劲儿吻我,也
不知道她是因为喜欢我还是纯粹因为欲望,或者两样都有吧。我毫不示弱地盖住
她,一边吻她的嘴,一边用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乱摸。看过西海公司那些男教练
们的表演,我学到了不少刺激女人的技巧,这回全用到刘家琪的身上。

  不用说,还真的管用,时间不大,刘家琪就被我摸得忘了自己姓什么。她瞳
孔有些散大,眼睛眯缝着,头慢慢地摇动,两条大腿紧紧地夹在一起,相互摩擦
着,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我动了动,用一只脚从她的两脚之间插进去,把她的两腿分开,隔在我自己
的两腿外边,然后用大腿的前面在她那有毛的地方压了一下,我感到那里已经完
全濡湿了。

  我伸了一只手进去,摸索着分开她两片厚实的肉唇,用中指的指端压在那个
小豌豆上,轻轻一揉,刘家琪嘴里「嗷」的一声,身体机灵地一抖,差一点儿把
我颠下来,这也太敏感了!我揉了一会儿,她的呻吟中带上了一点哭腔,我感到
她真的等不了了,这才把手抽出来,欠了欠屁股,将我的老兄弟送过去,用力一
顶,她身子向上一挺,哼了一声,我便齐根而入。

  她的洞穴很窄,湿润温暖,象一只小手紧紧握住我,不停地攥了又攥,我从
前的女朋友可不会这一招,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个老手,象她这样三攥两攥,恐怕
用不了几下我就投降了,因此,我更加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处女。

  她的屁股不停地在我身下摇动,两条紧夹住我身体的大腿不住地抖动,嘴里
「哦!哦!」地呻吟,这种场面,定力差一点儿的还真罩不住。我努力控制着自
己,每当快来的时候就停下来作几次深呼吸,一直同她缠斗了有一个小时,怕不
插了上千枪。她终于撑不住败下阵来,屁股不摇了,腿不抖了,用两腿两臂紧紧
缠住我的身体,嘴里「啊!啊!」地大叫起来。

  我感觉到她的阴道强烈地抽搐起来,象一只唧筒把我向里面吸过去,那抽搐
挤压着我的小兄弟,把一股股强烈的刺激传送到我的全身,我开始放纵自己的感
觉,让一股热流从小腹直冲出去,射进她的身体内部。

  我们两个相拥着躺了有半个小时,她一直让我泡在她的身体里。等我们两个
都感到从交战的疲惫中恢复过来,我坐起来,拿了几张纸巾去帮她擦试濡湿的下
体,却发现从她的阴户越过会阴部直到骶骨有一道刚刚凝固的血痕。

  她真是处女?不会吧?我听说很多年轻的女人都作阴道修复手术,莫非……

  我把她浑圆的屁股抱起来放在我的腿上,然后打开她的阴唇仔细观察,在她
的洞口处真的有一块刚刚破裂的薄薄肉膜,而且,完全没有任何修补的痕迹。毫
无疑问,她真的是第一次。

  刘家琪发现我在检查她的阴户,突然笑了起来:「怎么?你想验我的贞哪?
没想到你那么传统。」

  「不是传统,主要是我没想到你真是处女,你知道,我已经不是处男了,如
果你真是处女,我会不会有些唐突佳人儿了?」

  「得了吧。你是因为我的表现没有一点儿羞涩,所以怀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吧?」漂亮的女人总是这么敏锐,我无话可说。

  「告诉你,我从打十四、五岁性成熟起就一直向往着能投在一个我喜欢的男
人的怀抱中,可是慢慢的,我开始非常想作一个献身者,就把这事儿放下了,因
为我不想让一个爱我的男人看着我离他而去。我都二十七了,早过了害羞的年龄
了,你知道,这十几年来都是靠自己释放,难过死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
人世了,很幸运能遇上你,能在走之前让一个我崇拜的男人得到我,我还不充分
享受这份快乐。」

  她说着,又坐起来亲了我脸一下,然后搂着我的脖子投在我的怀中。

  此后的近两个星期中,除了采访工作,我就这样每天从早到晚都搂着她,兴
致一来,就把她放倒大干一番。我要尽我所能,让这个勇于贡献自己生命的女人
充分享受生活。

  那天下午,毒犯陈秀婷被送进隔壁的隔离室。她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女人,
个子不高,大约只有一米六多一点儿,从头到脚都瘦瘦的,属于那种典型的铅笔
型身材。按说她的长相也不算差,如果在大街上拉客,大约不会空回,不过同这
里的那些女人一比,她可就算不上什么了。她是戴着手铐被两个女警送进来的,
在房间外面脱了连衣裙和内衣,光着身子洗了澡,消过毒,这才被关在里面。

  她的阴毛比较浓,而且很长,根根直立,在小腹下占了很大的面积,同她那
瘦瘦的身子根本不成比例,但实在很抢眼,要是象欧洲国家的红灯区那样在玻璃
橱窗里展览,可能比较容易被人挑走。

  她一来就一直低着头,同她说话也不答应,闷闷地坐了一下午,直到晚饭以
后,刘家琪一再招呼她,这才慢慢开始同我们答话。

  与刘家琪完全不同,陈秀婷很怕死,当初为了几个臭钱贩毒的时候,她从没
想过有一天会被抓住,更没有好好想一想,被抓住了会有什么结果,现在后悔已
经太晚了。

  尽管我和家琪一直好言安慰她,但我们的心里其实都对这个有十分姿色的人
渣非常厌恶。

  晚饭后,新一批姑娘进了旁边的大屋,年轻的男教练们搂着各自的姑娘疯狂
地作着爱,也挑起我同家琪的兴致。陈秀婷聚睛会神地看着我们发疯,脸上没有
一点儿表情。

  凌晨时分,姑娘们被叫起来上路,两个女警也过来,把陈秀婷叫出来,戴上
手铐,让她坐进一辆透明的小隔离车里,从走廊出去,我猜,一定是让她去参观
对姑娘们的处理过程了,因为那也是她将要经历的,所以看一看,也好有个心理
准备。

TOP

0

西海公司(全) 作者:石砚

               (十三)

  回来的时候,我看到陈秀婷的脸变得惨白,汗珠子顺脖子往下流,眼睛直直
的,显然是吓坏了。家琪低声骂了一句:「熊包!」

  接下来的一个上午,陈秀婷又没有理睬我们,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嘴里喃
喃说着什么。通过电脑把那屋的声音放大,我听到她说的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错了,我改了还不行吗?「我们真是又恨她,又可怜她。

  因为陈秀婷一直被死亡的恐惧所笼罩,所以真正开始的采访一直到了第三天
下午,她稍微镇定一些了才开始。我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一切都是以普通人聊
天的方式进行的。开始说话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她十分健谈,并不用我问什么,
她就把从小到大的一切事情都抖给我们听。其实,我猜她是用不断回忆和不断说
话来冲谈心中的恐惧。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看看快到第六天了,陈秀婷感到时间快过去了。那天早
晨,她突然怯怯地说:「先生,我也想要一次,眼看要死了,还没作过女人,您
能帮我吗?」

  我摇摇头,不要说我自己无权决定,就算有权,我也不想要她,因为我心中
始终对她充满了厌恶。家琪到底是女人,私下对我说:「要不,你就让她享受一
次,我也是要死去的女人,得到了你,我很快乐,她也是女人,你能帮她吗?」

  我仍摇摇头:「我不知道。」

  早晨那一拨女孩儿被送走,我们都以为今天不会有什么事了,谁知吃过中午
饭,四个女警就推着一辆隔离车来了,华经理也同几个工作人员来到我和家琪的
房间外,也推着一辆车。

  这下我们都知道,执行的时间到了。陈秀婷看见在女警的监督下,工作人员
打开了她的门,她的脸变得有些苍白:「到时间了吗?」

  「是的。」

  「我有个请求。」

  「什么?」

  「就让我当一回女人,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行。」然后她用渴望的目光望着
我。我也望着她,但没有什么表情,她十分失望地回过头去看着那几个女警,领
头的女警摇摇头说:「对不起,法律不支持你这种要求。」

  陈秀婷终于绝望了,看见女警叫她出去,她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坐在床
上说什么也不肯走。她哭着喊着:「我错了,我改了还不行吗?!我想要一次,
就一次,行不行?!」

  看来女警们早有准备,四个人进去,象掐小鸡儿一样就把她掐起来,然后一
根绳子三绕两绕就把她给捆起来,两手在背后水平交迭着,连大腿、膝盖和脚踝
都捆了一道,棍子一样直挺挺地塞进了隔离车。

  华经理问我:「你要不要去看行刑过程,去就上这辆车。」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需要每天接触刘家琪,出于卫生的需要,要一直对我实
施隔离措施。我上了那辆车,里面有毛巾被,我拿来裹在身上。那陈秀婷可没有
这么好的待遇,全身捆得粽子一样,直挺挺地躺在那辆车里,没遮没掩的,只是
不停地哭叫,不停地哀求,越发叫人厌恶。

  女警问陈秀婷要不要灌肠,她恐惧地拚命摇头,所以就没有把她送进那个房
间。

  行刑就在那个断头机上,陈秀婷被推到那车间门口,里面有人把她接进去,
用风浴进行了清洁,然后给她背后插上一个写着名字的招牌,让她站在一个圆台
子上,然后有摄影师给她拍照。此时的她不再哭了,只是傻子一样,眼睛直勾勾
的,嘴里仍然念叨着:「我错了,我改了还不行吗?我想要一次,就一次,行不
行?!」

  玻璃墙那边公、检、法三方的三个中年女人听见她的叨咕,便问怎么回事,
四个女警说了,三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那位女法官低声说:「现在的法律不允
许强奸女犯,但没有说女犯自己不能要求性生活,按照『法律没有规定限制的,
就是合法的』的现代司法原则,好象满足她的要求并不违法。」

  陈秀婷耳朵很尖,听见那法官的话,立刻喊起来:「就是,我想要男人干我
一次,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可以签字,求求你们了。」

  那女警官和女检察官也点头同意,于是,那女法官被委托告诉陈秀婷:「如
果你要求并签属有关文件,可以找一个自愿的男性同你发生一次关系,但必须在
执行之前结束。」

  「好,好,好,我愿意,我签字!快点儿呀!」她跳着脚,都等不及了。

  等着对面给她准备纸笔的时候,她回过头来冲着我,眼睛中充满了哀求和期
待。

  女人毕竟心软,华经理在旁边看着陈秀婷目光,便对我说:「石先生,你就
帮她一次吧,看在她永远都不再有机会的份儿上,我们给她作过身检,保证她是
处女,而且没有任何性疾病,绝对安全。」

  我知道,虽然在场的不止我一个男性,但那些都是公司方面的员工,免疫要
求非常高,是决不能接触外面女性的,只有我才是唯一可以满足陈秀婷要求的男
性。如果我继续坚持,也没有人会怎么样我,但我看见在场的几个女人的眼睛中
似乎也有同样的希望,也不好再推辞。

  看见我同意了,陈秀婷激动得又哭了。


               (十四)

  工作人员把一张写好的申请书递给陈秀婷,她连看都没的看,就急忙把名字
签上,然后转身冲着我说:「谢谢你先生,你会有好报的。」我简直不知道说什
么才好。

  和与其他女人上床不同,她们把陈秀婷的手重新捆起来,就让她那样捆着拎
到车间门口,塞进我的隔离车里。

  本来看过了西海公司里的那些女孩儿还有刘家琪,陈秀婷的身段就一点儿都
算不上好,不过她这么一捆,一身白晰的皮肉给绳子这么一勒,还真有一种特殊
的性感,难怪日本的「毛片儿」里到处尽是捆绑的镜头,敢情可以遮丑。

  我被她这种怪样子激发起了性欲,便把她拎到腿上,上上下下玩儿了一遍,
把她摸得不住扭动,屁股下面也湿了,这才把她翻过去,让她跪伏在地上,从因
为捆着而并紧的双腿之间插了进去。

  由于她两腿无法打开,加上她又是个处女,所以我感到她把我夹得特别紧。

  我奋起雄风,一气干了她几百下儿,也许是她天生敏感,也许是临死时尽情
放纵自己,她「嗷嗷」喊叫着,时间不大就泄了个一塌糊涂。

  终于得到满足的陈秀婷被那几个工作人员架到我对面的玻璃墙边站好,由那
边公、检、法三方代表进行验明正身,然后那三个人几乎同时按下了各自面前的
按钮。一个显示面板上的三个绿灯都亮了,陈秀婷整个人突然瘫了下去,我看见
几个工作人员厌恶地捏住了鼻子。

  原来,恐惧使陈秀婷大小便同时失禁,流了满地都是,好在人家早有准备,
地上事先铺了东西。在场的人都不屑地摇着头,陈秀婷此时根本也顾不上什么形
象了,只是不住地念叨。

  工作人员拿起一支水枪,先把陈秀婷腿上脚上的屎尿冲掉,然后把她放在旁
边,让她蜷起身侧倒着,从后面露出屁眼儿和阴部,给她冲洗了一遍。她早就软
得没了骨头,象死狗一样听任人家摆弄。

  她不是公司的产品,又捆着,用不着电击,工作人员把捆成一根棍儿的陈秀
婷面朝下直接放在机器里,然后开动了铡刀。

  铡刀的效率非常高,眨眼之间,机器的工作台上就只剩下了白花花的无头尸
体。

  把陈秀婷的尸体倒挂起来控净了血,一个工作人员从旁边拿来一只硬纸板制
成的棺材,他们把她放在里面,人头也取回来放进去,她的眼睛依然睁着,还是
一副失神而恐惧的表情。棺材被盖上了,工作人员把她抬到车间门口,那几个女
警接过去,放在一辆单架车上,然后从另一条走廊推走了。

  「华经理,她的尸体为什么不作后处理?」我问。

  「她?」华经理轻篾地望着陈秀婷被推走的方向:「就凭她那身材,连骨头
算上也不够二两,根本达不到商用要求,卖出去不是砸我们公司的牌子吗?」

  「那她的内脏呢?没有药用价值吗?」

  「也不能说没有,可是她在外面的生活环境比较复杂,我们无法保证卫生。

  你知道,所有化学污染物最后差不多都积聚在内脏上,因此,不是经过我们
严格检疫的,我们不会叫人吃的。「

  「那为什么不作个检疫?」

  「作检疫?花的钱比提炼出的产品的零售价都高,不合算?就她那个样子,
根本没资格成为献身者。」

  「那,刘家琪怎么办呢?」

  「她没事,在到这儿之前一个多月,我们就已经派人给她作了全面的身体检
查,还有专人在她身边提醒和监督她的生活起居,来这儿以后,还要进行两个星
期的隔离观查才能允许她召开献身会。献身后,她的脏器会进行更为严格的检疫
检查,以便决定是否用作进一步提炼的原料,这些都是应她自己的要求进行的,
而她自己为了身体的所有部分能够获得充分利用,已经向公司支付了一笔十分可
观的检疫费用,只有这种情况下,我们才会考虑外来原料能否利用。

  「另外呢,刘家琪已经找到了一个与她相配的肾脏移植接受者,所以在她的
献身会上,一位着名的外科医生会用最快的方法在断头后先取肾脏的。」

  「看不出来,刘家琪还真是个无私的好女人。」

  「所以呀,让你陪他最后两个星期不冤吧?」

  「不冤,这样的女人,再陪两个星期也不冤。」

  从这天起,我对刘家琪更加温存,始终让她沉浸在幸福和欢乐之中。

  两周的时间并不算长,虽然刘家琪的欲望非常强烈,每天都要两、三次,我
也还是坚持过来了。

  由于有换肾手术,一向在晚上举行的献身会被安排在了清晨。刘家琪知道自
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早晨天还没亮,她就起来缠着我又干了一次,然后她对我
说:「今天上午,我希望你一直站在我身边,帮我走完最后的路程。」

  华经理来了,告诉我们时间到了。一条我来后从未打开过的玻璃通道开了,
我搂着刘家琪从那通道走过去,原来是那个兼用作灌肠的大卫生间。我扶着家琪
办完了所有的事情,然后拥着她来到断头机那里。

  在左边的玻璃墙外,仍然是法院方面的代表,还有家琪自己请的律师,右边
的墙外,那个我参观断头时站的地方,此时已经站了有一百多人。有男有女,而
且还有好多老外,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牌子,让面写着对家琪的敬意和祝贺
的话,并且有每个人自己的名字,这些人中,有的我从电视里和各种媒体上看到
过,都是些名人,看来不是家琪的交游甚广,就是西海公司的面子很大。

  家琪先在这边同那些参加她献身会的朋友们隔着玻璃一一道别,然后到左边
那法官面前,回答了法官的例行询问,并亲笔在献身的法律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
名字。

  家琪转过身来,搂着我的脖子,同我亲吻了一下,然后兴高采烈地说:「来
吧,送我走吧。」


               (十五)

  应家琪的要求,我把她抱起来放在那传送带上,然后按了一下电钮,把这姑
娘击昏。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大夫和两个女护士站在了断头机的后面,因为情况特
殊,所以没有使用自动程序,我帮两个西海公司的工作人员把家琪翻过去,面朝
下趴在传送带上,然后把她用传送带送进断头机中。

  这时,工作人员请我离开房间,华经理早已带着我的私人物品站在门外,我
穿上衣服,来到那群人中间。我看到一个工作人员把手放在一只专用按扭上,回
头看着正在看表的法官。那法官冲他点了一下头,铡刀怦地切了下去。

  家琪的身体立刻被传送带送了出来,那两个女护士十分迅速地用酒精棉和碘
酒在家琪后背擦了擦,大夫则十分熟练地一刀切了下去。不愧是好大夫,两个刀
口都非常小,家琪的肾脏便被迅速取了出来,放进一个专用的容器里,然后三名
医护人员手捧着那容器匆匆离去。

  因为是献身会,所以开膛和切片等工序都被合并起来,由两个工作人员完成
整个过程。

  中午的时候,我和其他参加献身会的同好们被请到宾馆的大餐厅里,在华经
理的主持下大家进行了家琪的纪念仪式,然后家琪的肉片被一盘盘地端上桌来,
每个桌子坐十个人,每两人之间间隔放着电火锅和烧烤炉。这是我来到西海公司
的数天来第一次享用特鲜肉。也许因为这些天同家琪厮守在一起,多少有了些感
情吧,我感到她的肉特别鲜嫩可口。

  聚餐会结束的时候,负责主持的华经理宣布:「应刘家琪女士的要求,我们
把这个装有她肉体的礼盒赠给最令她心仪的,并陪她度过了生命中最后,也是最
美好时光的男士……着名作家石砚先生。」

  我想起,在头天晚上,家琪曾经同华经理私下交谈,原来是为这个。全场一
片掌声和口哨声,我知道,那里面有祝贺,也有羡慕。虽然我早知道家琪会把这
些留给我,但在成为现实的这一刻,我还是感到十分兴奋。

  我走到前边,从华经理手里接过那红色的礼盒。礼盒很重,里面装着家琪纤
细灵巧的小手、弯弯的柔嫩的玉足、玉面香舌、还有她美妙的生殖器和乳房。

  餐会结束后,华经理就把我直接送上了交通船,首先是因为我的采访已经完
成,第二也是因为家琪的礼盒不能久存。

  回到家中,我花了一周的时间,才把家琪留给我的吃完。

  我是个好厨师,又是多年的特鲜爱好者,知道特鲜肉的味道非常鲜嫩,所以
我把家琪的玉面作了红扒玉面,用春饼、葱白和甜面酱卷了吃;香舌白水煮了晾
凉,切成薄片,然后蘸着蒜泥香醋当凉菜下酒;手脚同黄豆放在砂锅里,加上白
汤用文火炖烂,吃了十分补益;

  最后是家琪的乳房和阴部,这两处主要是脂肪,我作了两种菜品,阴部带有
括约肌,所以用胡桃木炭火慢烤,乳房则切成长条,用糊裹了炸酥。家琪的肉质
非常美妙,而这种独自享用的特殊感觉,世界上是难得有几个得以享有的。

  家琪在礼盒里还给我留下了一件特殊的礼物,那是一只手掌大的水晶盒,里
面衬着雪白的素绢,素绢里放着的,是她那卷曲的阴毛。我把吃剩的家琪的手、
脚骨送到一个老匠人那里,让他替我制作了一副美丽的挂饰,把那些阴毛制成璎
珞挂在最下面,每当看见它,就让我回忆起家琪的美丽和鲜美。

  虽然有关陈秀婷的采访录也卖出了不小,但我发表的关于西海公司的介绍性
文章,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单是我所在的俱乐部就一下子增加近一倍的会
员,据说全世界因我的文章而成为特鲜爱好者的达上亿人,这直接导致市场上特
鲜的供不应求。

  据媒体的报道,为了应付日益扩大的用户群,西海公司决定扩大生产规模,
并接受了一位退役美国中将捐赠的私人地产作为新的生产基地。一篇文章能有这
么大影响,倒是我始料未及的,作为最直接的结果,我于半年后再访西海公司,
不过,这一次不是自己找上门去的,而是收到了西海公司的正式邀请。

  照例是华经理在码头上来接我,这次把我安排进了宾馆的顶级豪华套房。

  「请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我问华经理,请柬上只写了当评委,却不知当什
么评委。

  「是这样,我们公司不是要扩大生产规模吗,我们准备建设比现在大二十倍
的新生产基地以应付市场的需要。市场大了,需求也变得各式各样,而我们现有
产品的种系比较单一,所以需要补充另外的种系,为此,公司向全世界的献身者
发出了通告,要求有意者报名参加我们的选种大赛。」

  「目前为止已经有上千人报了名,经过几轮目测和仪器筛选,最后确定了五
十名候选者,从身材、肉质等几个方面再选出十名最好的作为今后的培养种系。
我也报了名,可是一量体,我太瘦,给刷下来了。」

  华经理的眼睛有点儿湿,看来她为没能入围而感到十分遗憾。

  「为了这次选种,公司特地请了全世界二百多位知名的特鲜美食家来作为评
委,你是特鲜爱好者,又是位美食家和作家,所以就把你给请来了。」

  「真没想到我能有这么大的荣幸。」

  「对你,可能还有更大的荣幸呢。」

  「真的?」

  「等着瞧吧。」华经理神秘地冲我笑了笑,弄得我一头雾水。

  由于我离得最近,所以到得最早,多数特邀评委们下午才到。晚上公司召开
了欢迎宴会,公司的吴董事长和肖总经理分别致辞欢迎客人们的到来,然后,肖
总经理宣布,邀请我作为本次评委会的主席。这大概就是华经理所说的更大的荣
幸吧。

  饭后,两位老总把我请了去,由公司负责组织这次活动的营销部经理和公关
部华经理详细介绍了评选的程序、评分方法等。

  第二天对全体评委进行了严格的体检,以保证食品卫生的需要,然后是评委
会全体会议,对整个评选活动作了详细的布置,评委们都非常兴奋,急切地盼望
着正式评选活动的到来。晚饭前,入围的五十名佳丽由公司的专用隔离船送到了
岛上。


               (十六)

  为了准备这次活动,公司专门在塑形车间拨出了一个大厅供佳丽们住,并专
派了五十名年轻的教练陪她们度过评比前的时光。休整了一整天后,评比活动于
我到达西海公司的第四天上午正式开始。

  第一项评比是容貌和身材。姑娘们身上挂着号牌,站成行,按要求作出各种
动作,供评委们欣赏。因为她们都是从上千名佳丽中按生产的需要选出的,所以
差距并不是很大,评出的分数都十分接近。

  这些姑娘并不一定很高,但典型特点就是头小,上身短而瘦,腰肢很细,腿
直而长,小腹扁平,肌肉坚实,这同选芭蕾舞演员非常象,不过不是为了好看,
而是为了有尽可能高的出肉率,还有一样,就是清一色厚实的大阴唇,当然是为
了装在礼盒里不至于太寒碜。

  这一项的冠军是一个带有八分之一非洲血统,八分之一印地安血统,剩下是
欧洲血统的美国人,亚军是一个带四分之一白人血统的韩国人,排在前五位的差
不多都是混血儿,大概同她们都是杂种有不小的关系,杂交优势嘛!

  第二项外观感觉评比。说白了就是看肌肉的弹性、皮肤的细腻程度等,评比
的方法是让佳丽们依次走过每一位评委面前,让评委们用手捏一捏她们的屁股、
大腿和乳房,还要用放大镜检查她们的皮肤。这次的前十名几乎都是亚洲人,冠
军是个日本女孩儿,白种人几乎都被拉下马来,因为她们的体毛实在是太多、太
长了。

  结束了第二项评比,评委们被请到宾馆的餐厅等候,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公
司的服务人员用推车送来了用大不锈钢盘装着的新鲜的肉片。每个盘子上都编着
号,但我们知道,这个号码与选手的号码是不一致的,目的是防止评委们品尝时
受到前两项评比先入为主的影响。

  评委们依次走过去,分别用烧烤和火锅的方法品尝每一个盘子里的鲜肉,然
后逐个写下他们的评分。

  打分结束后,作为主席,我负责监督工作人员把分数统计完,然后我们被领
到隔壁另一个大厅里去当场看结果。

  大厅里放了五十张长条桌子,铺着白色的台布,每张桌子上放着半边女人的
身子,身子正中的切口朝下。桌子一头的不锈钢丝筐子里放着女人的头部,每张
桌子旁边放着一张小桌,上面放着一盘鲜肉,工作人员从餐厅那边也把吃剩的肉
拿回来对号放在小桌上,以便证明我们所品尝的鲜肉的出处。

  结果,这一场评比下来,第一名是那个日本女孩儿;第二名是那个韩国的混
血儿,她在三项中都是第二;第三名是新加坡的。

  我们把三项评比成绩加起来,总分第一的是那个韩国姑娘,第二是印度的,
第三是新加坡的,第四才是那个美国混血儿,头十名中,亚洲人和混血儿各占一
半,纯种的白人和黑人全部名落孙山,因为她们的肉实在太糙了,纤维太粗,口
感太差,有的还有臊味儿,糟糕透顶。

  当晚的餐会上,吴董事长亲自宣布了评比结果。

  那个日本女孩儿虽然身材一般,但以绝佳的肉质被公司确定为今后大批量生
产的种系,根据她本人的姓氏命名为山田系;

  原来由西海公司创始人王嫱女士留下的种系,以及余下的九个女孩被确定为
今后公司特殊服务的种系,所谓特殊服务,就是由用户专门选定种系和个体,公
开进行断头和处理的种系。

  由于要公开处理,她们的容貌和身体曲线会对食客的食欲产生强烈的影响,
所以容貌和身材在这里成为一项必须的要求,也正因为如此,公司又勉强从前十
名之外的女孩儿中选了一个身材容貌俱佳,肉质还不算太糟糕的金发女郎充入种
系中,以满足欧美那些自高自大的白种人的需要,这样就有了十一个特殊服务用
种系。

  西海公司原来的种系被命名为王嫱系;

  韩国混血儿命名为全英姬系;

  印度的命名为丽达系;

  新加坡的命名为梁燕翎系;

  美国混血儿命名为乔伊娜系;

  泰国的命名为莎丽系;

  菲律宾的命名为丽泽尔系;

  英国混血儿命名为伊丽莎白系;

  德国来的混血儿命名为克劳福德系;

  美国的另一个混血儿命名为克莱尔系;

  最后充数的金发美女命名为埃利克斯系。

  同时,吴董又宣布了一个让我和全体特邀评委们都没有想到的决定:「为表
彰石砚先生对本公司和特鲜事业的杰出贡献,自今日起,西海公司千分之零点五
的股份赠与石砚先生,并吸收石砚先生为本公司董事会的成员。」

  「哇!」这才是华经理告诉我的那个更大的荣幸。现场先是静得出奇,然后
就暴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这可是我平生头一次获得这样的荣耀,我兴奋得一整夜
都没有睡着。

  这倒不是因为钱,我并不缺钱花;也不是因为权,虽然是董事了,可这么小
的份额根本就不可能对公司的经营有任何影响力。我兴奋,主要的是因为这是一
种荣誉,更是因为从今以后,西海公司的任何公开处理,我都将有权参与,这才
是一个特鲜爱好者最大的愿望。


               (十七)

  评选活动结束后,评委们都先后离开了小岛。作为新任董事,我留在岛上完
成一系列的应酬活动,这就是作一个富人的烦恼。

  头一次上岛,从头至尾就是华经理一个人接待我,这次虽然有幸见过了公司
几乎所有的高层,却还是同华经理最谈得来,几乎每天晚上,华经理都要到宾馆
来看我,聊一聊各自的生活。

  她还请我去她家,介绍我认识她男朋友黄和平。那是一个三十二、三岁的漂
亮小伙子,身体十分强壮,她告诉我,他是公司培训部的总教练,专门教那些小
伙子如何帮女孩子们塑形,如何满足准备献身的女孩子们的需要。我心里笑了,
难怪华经理提到他总是那么兴奋,原来人家是床上的状元!

  这一次在岛上又住了十来天,该见的人差不多都见了,这才准备回家。头天
晚上,华经理请我去她家给我饯行。

  一起吃过了晚饭,她男朋友说要去值班先走了。华经理同我谈起公司今后的
打算,那个退役美国中将捐出了一个属于他个人的大岛,那岛可比西海公司现在
的岛子大多了,公司将来会把那里作为主要的生产基地,到时候她自己可能也会
去那边。

  我们两个慢慢聊着,我见她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有什么心事,聊着聊
着天就晚了,我起身要告辞,她突然说:「等等,我要请你看一样东西。」

  她把我叫到她的卧室里,让我坐在床上,然后她动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我
有点儿慌,因为我知道她同男朋友的关系非常好,而且她一直说她们相互间有多
么忠诚,她怎么会……

  我急忙起身,她一把把我按住:「别,别走!」

  「我,我,我……」我慌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女人霸
王硬上弓了,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就是那样,刘家琪是第二个,这回,可能是第三
个。

  「对不起,是我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华经理歉意地说:「我是想请你
以一个评委的身份和眼光,客观地对我作一个评价。」

  说着,她已经脱了自己的西服衣裙,又脱了高跟鞋,然后竟然真的把内衣也
脱了,露出赤条条的身体。

  华经理长圆脸,直直的鼻梁,弯弯的眼睛,眉毛细而弯曲,嘴小而唇厚,平
时总是盘着头发,现在放开了,也能垂到臀部,这些加在一起,足可算花容月貌
了。

  她的身材高大,能有一米八上下,上身比较瘦也比较短,胳膊和腿都显得很
长,细细的腰肢同宽宽的骨盆间有着柔和圆滑的过渡曲线,她的两条腿非常直,
膝盖圆圆的,不象有些人那样见棱见角。她的两手修长,十指尖尖,粗细均匀。

  一双脚瘦而不柴,弯弯的脚弓,小巧的脚跟,透着一股特有的性感。我的呼
吸变得十分沉重,下面无法控制地挺了起来。

  「给。」她递给我一张表,那是大赛时我用过的:

  「先给我打头一项分吧。」

  「这还用打?你的身材没得挑。」

  「多少分?」

  「九十九。」

  「差一分呢?」

  「你有一缕乱发。」

  「石先生。」她有些恼火:「我是希望你用公司评选种系的眼光来客观地评
价我,不是让你选美。」

  「这个……」我发现她并不喜欢我奉承:「好吧。如果按公司的要求,应该
给你打七十分,因为你的身材无论如何也会让人充满食欲,所以不应该给太低的
分数,但你的下身太瘦了。离商用的要求还有相当的距离。」

  「嗯。」华经理点点头,显然十分满意。

  「那第二项呢?」她靠过来,站在我的两腿之间,转过身去,侧对着我。我
强压着心中的欲火,用手轻轻地把她那雪白的屁股和大腿捏了几把,然后用她递
给我的十倍放大镜仔细检查她臀部的皮肤,最后又握了握她半球形的乳房。

  「怎么样?」

  「打六十分。你皮肤的细致程度非常高,足以同这次入围的头十名选手相抗
衡,所以应该及格,但你的臀部和腿上的肌肉太少,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那么,这两项同这次入围五十强的选手相比怎么样?」

  「说实话吗?」

  「嗯。」

  「完全无法相比,这五十强在这两项上都超过了八十分,所以说你……」我
没说下边的话,但已经清楚地表明了我的判断。

  华经理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让我把这些都填在表格上。

  「究竟怎么了?」我问。

  「不告诉你。」华经理高兴地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被我打了这么低的
分数还能高兴起来。

  华经理又上了床,象妇科检查那样分开腿,让我看她的生殖器。她的大阴唇
十分肥厚,使得象她这样有数年性经验的女性,阴部仍然夹得紧紧的,这一点,
我不得不给她打一个满分。

  她下了床,穿回自己的衣服,然后送我回宾馆,分手的时候她说:「下次你
见到我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大吃一惊。」

  我就这样带着一团疑问回了家。因为是董事了,所以我以后隔三差五地就往
岛上跑,可是华经理已经不在岛上了,同事们都说她去了在美国正在建设的新基
地,接替她职务的是一个刚满十九岁的女孩儿。


               (十八)

  新的公关经理叫黄丽颖,曾经为一种名牌化妆品作广告模特,所以不用她自
我介绍我就认出来了。

  她也是我的忠实读者,所以第一次见到我,她就对我表现出明显的崇拜,我
自然谦虚了一番。可是没多久,她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我现在的生活状况,我
告诉她,我的第一任女朋友离我而去,还没有再谈女友,告诉他我有一套七十平
米的小套房,乱得下不去脚。然后,她便对我谈起公司最近的人事变动情况:

  「你知道吗?现在公司对招收雇员有了新的方针,新吸收了大批自愿献者进
来。」

  「为什么?」

  「首先这是一笔收入,因为这些人来这儿工作,除了吃住之外,公司是不付
薪水的,而且要她们自己出钱。」

  「倒贴钱?」

  「对呀,因为这是她们心甘情愿的。第二是为了保证她们的健康,在公司工
作,公司可以随时监控她们的健康状况。」

  「这倒是一举两得。」

  「可不是。我就是这样进来的。」

  「你是自愿献身者?」

  「嗯。」她十分得意地点点头。

  「可你这么年轻,大概大学还没毕业吧?哪来那么多钱?」

  「我拍广告的报酬加起来有五、六十万吧,加上我在校期间的一项专利每年
可以有十来万的进项,够我在这里用的了。」

  「华经理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挤走了?」

  「不是,如果她愿意在这边干,不会被挤走的,是她自己选择去了美国,你
以后会见到她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献身呢?」

  「我同公司签了两年的工作合同,还有一年的塑形训练合同,所以是三年以
后献身。」

  「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参加,你这么漂亮,我可是很有食欲呀。」我半开玩笑
地说。

  「没问题,不请谁也得请你呀,谁让我最崇拜你呢。」

  半个月后我又去了岛上,说不清是不是为了去见黄丽颖,可她当晚下班后就
请我去了她的住处。

  那是一座同华经理那套差不多大的别墅,起初我以为是公司配给她住的,但
她说公司配给员工的房都是带卫生间的一居室,这是她用二十万买下的。

  「你都要献身了,还买别墅干嘛?」

  「为了你呀?」

  「为了我?」

  「对呀。你知道,我好崇拜你,所以我在献身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自己送
给你,所以我买了这栋别墅,想要你留下来陪我,一直到我去塑形为止。」

  她的脸有些红,但并没有十分羞涩,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凭她的容貌、
身材,还有她一眼看上去的那种十二分的温柔,我当然愿意接受她,但我很难相
信自己能有这么大的媚力。单说我的身材,只有不到一米七,可这黄丽颖就有一
米七五上下,她怎么能看得上我呢。

  「怎么你不信?」

  「我……」

  「我配不上你?」

  「哪里话,你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

  「那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不象是真的。」

  「那我给你看一样真的东西。」

  她拿出一个大红本子递给我,我一看,是一本房契,上面的名字竟然是我石
砚!

  「信了吗?」

  「你真的想跟我?」

  「嗯,你想要我吗?」

  「傻瓜才不想。」

  「那就一言为定,你也不用回去了,从今天起,这儿就是你的家。我两年后
就永远离开这里,当然不会同你结婚,我只要得到爱就行了。」

  「可我还有房子和东西。」

  「明天我找人帮你办怎么样?」

  「好吧。」

  「那,你今天能不能给我上第一课。」

  「什么课?」

  「人家不是说,丈夫是妻子天然的性老师。当然是上那种课了。」

  我两手一摊,还能有什么说的?

TOP

0

西海公司(全) 作者:石砚

               (十九)

  见我同意留下来,黄丽颖非常高兴,拉着我跑到岛上最好的餐厅去吃晚饭,
还特地为我叫了一份特鲜汤,来回的路上她一直轻轻抓着我的手,人却离我八丈
远,如果不是第一次接触异性,那她一定是个最优秀的演员。

  吃过饭,她带我去海边看月亮,路过一间药房门口,我突然想起来:「哎,
你准备了套子没有?」

  「什么套子?」

  「安全套,保险套,那个……」

  「噢,我知道了,就是药店里卖的那种什么夜激情之类的东西?」

  「对。」

  「没有,为什么要那个,我又没有爱滋病。」她傻傻地问。

  「不是为了防止爱滋病,是为了防止怀孕,咱们要在一起呆两年呢,要是你
怀孕了,那可就不能献身,只有嫁给我了。」

  「原来这样。我不知道,那我去买一些。」说着就往药店里跑,看来她真的
是个混沌未开的单纯女孩儿。

  药店的女服务员认识黄丽颖,急忙上来同她打招呼。她一说想买套子,那大
姐立刻同她开起玩笑来。丽颖实在傻得可爱,人家开她玩笑也不知道,竟然一本
正经地问那大姐:「你在家里用哪种?你先生最喜欢什么样的。」反倒把那大嫂
问了一个大红脸。

  我见她主动去买套子,真正傻得可爱,叫了一声没叫住,她已经小鸟儿一样
飞进了药店,只得站在门口看着她,见那大姐明白人叫糊涂蛋给整了,不由笑出
声儿来。

  那女朋务员回头看见我,知道我听见了刚才的交谈,脸更红了,冲我呸了一
声:「笑什么?!不许听女人悄悄话儿。」

  然后转过头去同丽颖低声交谈,看样子是在问:是那个吗?怎么那么矮?你
们是第几次了之类的话。丽颖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但没有丝毫羞怯,几乎是有
问必答。

  买了套子出来,丽颖很单纯地问我买得对不对,我告诉她很好,她十分得意
地告诉我是那个大姐介绍的,她自己就用这种,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我真不知
道说什么才好。

  那天的月亮很圆,我们坐在海滨浴场的长凳上,她靠在我怀里,喃喃地谈着
她自己。她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偶而问我一两个问题,也不等我回答,就又
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

  我这才知道,她原来是个生活非常顺利的女孩儿,老爸是名高级军官,老妈
是位内科主任,从小没吃过苦,还没上大学就成了广告明星。我问她,为什么会
选择献身?她说她也不知道,仅仅是有一次逛街的时候偶然走进了西海公司的专
营店,才知道特鲜这件事,其实她也并不知道西海公司的特鲜是专门培育的,只
是自己猜测一定是有人自愿贡献。

  一想到成千上万的人兴高采烈地品尝自己的美肉,她突然感到特别亢奋,有
一种生命在成千上万人身上获得永生的感觉。一经有了这种想法,便再也抑制不
住,最终不顾父母和哥哥、姐姐的反对,毅然来到了西海公司。

  我们在海边坐了两个多小时,一直感到有些凉了,这才相倚着回到别墅。

  走进我们未来的卧室,她从柜子里给我找出一身崭新的睡袍让我先去洗澡,
等我出来躺在床上,她自己才进去洗。

  我半躺在床上,一边看着电视里的晚间新闻,一边等她。

  丽颖出来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些窒息。早在我第一次见到她,就
注意到她有两条修长的美腿,细细的脚踝,还有两只小巧的脚丫。而此时的她,
穿了一条粉红色的短睡裙,半透明的,四周带着漂亮的蕾丝,露着窄窄的香肩、
长长的玉臂和几乎整条修长的腿,在那粉色的薄纱下,还隐约显露着两点一元硬
币大小的红斑和一处黑色的三角。

  见我痴痴地看着她,她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一下子就从床尾直接扑入了我
的怀里,小蛇一样扭动着:「嗯……不要这样看人家嘛。」

  「那你干嘛穿这么少?」

  「人家上床不是都要脱光了嘛。」

  「脱光了干嘛?」

  「不知道呀,所以才要你教嘛。是不是脱光了会有气从皮肤上交流?」也不
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的。

  「当然不是,不过,脱光了让男人摸摸才会舒服。」

  「真的吗?应该是真的,因为我早就想让你摸摸。」

  我把她的两条粉臂搭上我的两肩,让她的胸脯隔着睡裙压在我的胸前,她显
然感觉到了从乳房上传来的压力,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我用手从她两只小手顺着
胳膊轻轻滑动到她的三角肌,然后再滑回去,她胳膊上的肌肤很柔软,很光滑,
象凝胶一样,随着我的抚摸,她把脸埋在我的肩头,呼吸开始变得深沉而急促起
来。

  我又把自己的两脚打开,盘过她的两条腿,然后用脚掌慢慢磨擦她的大腿后
侧,我感到自己的下面挺立起来,硬硬地顶在她的小腹上。


                (二十)

  她嗯了一声,抬起头来问我:「那是什么?」

  我把她的头按下去,贴着她的耳朵告诉她:「那是男人的标志。」

  「那不是尿尿的吗?为什么会这么粗,这么硬?」

  「要是不硬,怎么插进你尿尿的地方去呀?」

  「啊?」她吓了一大跳:「插进尿尿的地方?那怎么行?那么粗!」

  「当然不真是你尿尿的地方,在那个后面,你来例假的那个洞。」

  「那里不是只有一个洞吗?」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有两个洞,后面那个生来就是专门让男人插的。」

  「啊,不要。」她把头使劲往我怀里扎,撒娇地扭动着身子。

  「非得要插不可,要不然你找我干什么。」

  「人家原来不知道嘛。」

  「现在知道了,怎么办?还要不要跟我?」

  「当然要跟你喽。」

  「那就得让我插。」

  「插就插吧,反正我要跟你。」稍停,她又问:「那么粗,不会疼吗?」

  「当然不会疼,而且会让你非常快活,我保证有了这次你就会想下次,说不
定就不再想献身的事儿。改主意要嫁给我了。」

  「要是不疼,那好吧。」

  然后我又故意用力顶了她的小肚子一下,她「哎哟」轻呼了一声,然后轻轻
打了我肩膀一粉拳。

  我把她的睡裙从下往上一拉,全都拉到她的脖子后面,让我的兄弟直接顶住
她的肚皮,她哼哼着让我把睡裙从她头上拿下来,完全解除了武装。

  我用手从她的脊背向下抚摸,越过弯弯的腰锥,攀上她的臀部,她娇羞地吭
哧着,任我抓握她那软糯的屁股。她的身体凉凉的,让我心里十分清爽。

  我侧过身,把她放在我身边的床上,让她仰躺着,然后我半盖着她的胸膛,
用力吻她的小嘴儿。她被我吻得几乎窒息了,轻轻摇着头,然后我的手爬上了她
的酥胸。

  她的乳房不大,站着的时候也许会象圆锥,躺着的时候就只象两个小碟子,
只有乳头翘翘的挺着,我一摸,她便一哼,看来还是挺敏感的,于是,我就用手
慢慢捻动她的乳头,慢慢刺激她,很快,她就忘了害羞,只有欲望了。

  我试着用手顺她的小腹向下,沿着腹股沟向下面那小丘移过去,她浑身紧张
起来,哼哼的频率加快了,身体也有些蜷缩起来。我用一条腿从上面越过她最近
的那条腿,然后硬是嵌入她的两腿之间,让她把美丽的双腿分开,手则向她失去
防卫的毛丛中滑了下去。

  她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呻吟声,被我压着的一条腿左右摇动着,另一条腿
则蜷起来,用大腿的内侧用力在我的腿上蹭着。但她没有能力防范我对她要害部
门的攻击。

  我的手越过墨草丛生的小山,深入溪谷,直捣泉水之源,路上遇到了一处障
碍,我没有翻越,而是开始了攻击。她被我的手指刺激得抖动起来,两腿拚命想
夹紧,但无法成功,只有轻声地在我耳边说着:「你坏,你坏……」然后又变成
带着哭腔的哼叫,最后开始讨饶。

  作为进攻者,我是决不会轻易放弃的,不获全胜,决不收兵,我继续揉搓着
那个拦在通向源头的道路上的路障,把她弄得汗水淋漓,想用手增援,但兵力不
足,只能眼看着自己一败涂地。作为最后的抗争,她开始调来了四海之水,慢慢
淹没着大片田野。

  我知道一切就要见分晓了,于是我坐起来,给小兄弟穿上防护服,然后把她
的两手向两边摊开,同时用脚把她的两腿也摊开,形成一个大字,我自己也用同
样的姿势盖在她的身上,一边吻她的嘴唇,一边让我自己的小兄弟切入她的山谷
中。她紧张地喊叫起来,我才不管她怎么样,只管让我的小弟在她的关口挑衅。

  她挣扎了一会儿,便完全占据了下风,身子软得象煮熟的兰洲拉面,这时,
我增大进攻的压力,突破了城池。

  她「噢」地叫了一声,挣扎着想把小手从我手里抽出来,我用力抓住她,不
让她动,然后我把全部大军开进城里,又退出来,然后往来扫荡。她「噢噢」地
叫声,用力摇着头,骨盆前后划着圆圈同我争斗了半晌,终于全线溃败了,请来
的水军四散奔逃,只剩下残兵败将用力关着城门,作着最后的挣扎,于是,我祭
起我的法宝,把最有威力的炮弹隔着防护衣射向她的宫殿深处。

  她叫了一声:「要死了!」便停止了挣扎。

  我结束了战斗,坐起身来,见她四仰八叉地躺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叫了
两声也没反应,知道是因为我作战太勇,把她打晕了,不会有什么事,于是又仔
细研究起她来。

  我很喜欢她的脚,以前见她都是穿着高跟鞋,虽然好看,却无法表现出她玉
足的精神,那真是两只漂亮的玉弓,豌豆一样圆圆的脚趾,小巧的脚跟,柔软的
足弓,圆润的肌肤,真让人爱不释手。

  我还喜欢她的大峡谷,两边山岗非常宽厚,色白如玉,中间的山涧够得上黄
山一景……那叫「一线天」。从她生命的源泉中,一股渗和着红潮的清泉涌出,
从后面的山口流过,涓涓细流绕过一眼淡褐色的枯井后一泄而去。

  她醒来的时候,见我正翻着她的阴唇参观阴户,羞得「啊哈」地笑了一声,
把腿一蜷,整个人团成一团,侧倒过去,嘴里埋怨着:「你真坏,看人家那个地
方。」

  「那怎么了,本来就是给我看的嘛。」

  「不让看。」

  「就看。」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她知道碰上我这么个无赖,只有认了,所以不再
坚持,其实她心里大约对我能喜欢看她那里正高兴得不得了呢。

  我帮她擦干净了濡湿的田野,然后搂着她钻进毛巾被里。我们都累了,睡了
香甜的一觉。


               (二十一)

  第二天,她找来几位帮手,还请了公司的律师,帮我把原来的房子卖了,我
自己的东西不分好歹都装箱运了来,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就搬了家。

  从此以后,我就落户在了岛上,这幢别墅成了我的新家,我同黄丽颖度过了
充满美妙回忆的两个年头。

  在我同黄丽颖同居两个月后,公司在美国的生产基地建成投产了。山田系的
程序性基因被调整为两年成熟,再经过一年塑形,培养三年就可以上市,成本得
以大大降低,这一种系被安排在新基地生产。其他几个种系则依照王嫱系调整为
六年,专门用于特殊服务,新厂和老厂都进行生产,以便就近安排服务。由于山
田系开始投入市场要在三年之后,供应市场的主角暂时仍然是王嫱系。

  为了开展特殊服务的需要,公司开始在全世界修建六个特鲜馆。黄丽颖知道
她献身的时候几个特鲜馆都将开始启用,所以有一天她向我提出请求,希望在她
献身的时候能由我亲自主刀处理,我答应了。

  于是,我便进了公司的培训中心,同几个被淘汰的王嫱系女工一起学习特鲜
的处理技术。公司的培训部技术非常先进,他们是用特制的模型来练习实际操作
的,模型作得和真的一样,所以,只用的几天的功夫,我就成了一个熟练的处理
工,还到生产线上实习了一把。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了,山田系的第一批女孩儿都已经进入了性发育期,而六
个特鲜馆也都建成了,作为董事,我自然而然地取得了参加特鲜馆落成典礼的资
格。

  六个特鲜馆是通过电视同时举行典礼的,主会场自然在离公司总部最近的中
心特鲜馆。丽颖作为公司的雇员要去安排典礼的各种杂事,没有任何职务的我本
可落得个自由自在,不料还没出发,丽颖就接到一个电话,说中心馆的第一场献
身表演应献身者的要求由我主刀,虽然是件让人兴奋的好事,可还是让我紧张了
半天,又跑到培训部对着模型练了好几遍。

  中心馆座落在离小岛最近的繁华大都市西海市的海滨,是一座非常具有时代
感的建筑,后来被评为当年的世界十佳建筑。公司吴董和肖总,还有本地的一些
喜爱特鲜的社会政要在门前剪彩,世界各地的其他特鲜馆也都请了当地的要人剪
彩。仪式之后,参加典礼的佳宾参观了特鲜馆的建筑。

  建筑的主体是一个圆形大厅,大厅的正中有一个直径十几米,用玻璃墙围起
来的区域,正中间是专门用来进行公开处理的,靠玻璃墙则是断头机和全套的处
理设备,还有半圈炉灶,是厨师们大展身手的地方。

  玻璃墙外呈同心圆布置了五重台阶,越向外越高,整体感觉象一个小型体育
馆。每重台阶宽有四米,高有一米,边上有栏杆。

  在台阶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餐桌,成群年轻漂亮的姑娘站在桌边等候为客人们
服务。

  后来丽颖告诉我,这些小姐大多是自愿到公司谋职的献身者,公司安排她们
在这里服务一年,然后回公司进行一年塑形,再安排到各特鲜馆献身。

  参观完中心馆的建筑,佳宾们分别在餐桌旁坐下来,等待着有网上直播的第
一场献身表演。

  主持人是本市电视台最受欢迎的主持人王享先生,他用带磁性的声音宣布:
「女士们,先生们,西海公司特鲜馆连锁店中心馆第一场表演现在开始。」

  掌声。

  「第一场表演主刀的,是我们全世界特鲜爱好者都熟悉的超级特鲜迷,西海
公司董事,着名作家石砚先生。」我在掌声中挥舞着双手进入中间的处理区,然
后穿上公司特地为操作人设计的漂亮的工作服。我的心怦怦地跳,焦急地等待着
我的献身者的出现。

  「一会儿,也就是十点整,连锁店的六个特鲜馆将同时处理六名经过精心筛
选女孩儿,她们来自西海公司,全部是九A级产品。」

  「噢!」全场鼓掌欢呼。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其他五座特鲜馆处理的都是王嫱系,而今天在我们
中心馆现场直播处理过程的,是一位自然成长的自愿献身者,她经过自己的刻苦
努力,达到了九A级水平,她也是目前为止作为非生产线培养的第一位取得等级
资格的献身者。现在让我们欢迎我们的献身者,原西海公司公关部经理,华心仪
小姐出场。」

  全场暴发出热烈的掌声,还有全体佳宾由衷的欢呼声,那声音震天动地,几
乎能把屋项掀翻。然而,对我最为震动的并不是那掌声和喊声,而是那个名字。

  华心仪,是那位美丽的华经理吗?我只知道华经理姓华,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到她,原来她是去塑形了。我不会猜错吧?

  表演场地是自动控制的,中间的地面开了,伴随着动人的乐声,三个女人被
升降机从地下送了进来。

  中间一个身材高挑,姿态优雅,从头到脚盖着一袭红色的薄纱,脚上穿着一
双有着细细高跟的拖鞋,陪伴她左右的,是两个身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在热烈的
掌声中,礼仪小姐替她把薄纱揭去,露出一个有着洁白雪肤的裸体美人,不是华
经理,还能是谁?!

  她的确变了,变化之大的确令人吃惊,她那本来瘦瘦的屁股和双腿,现在已
经明显变得圆润结实,上肢和身上也都出现了细细的肌肉纹理,她比当年更美,
更令人心动。

  我正不知怎么办才好,身后的一个小门开了,黄丽颖神秘地出现,递给我一
束鲜花,还是女人心细。

  我走过去,把那束花献给她,华心仪冲我笑了笑,亲了一地我的脸:「谢谢
你石先生,谢谢你亲自为我掌刀。」

  我献过花以后,知趣地退到旁边,让王享先生继续主持。


               (二十二)

  「女士们,先生们,在献身之前,华心仪小姐有几句话要向大家说,现在,
请华小姐讲话。」

  又是掌声。

  「大家好!我叫华心仪,今年二十六岁了。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所敬爱的
一位漂亮的女老师,当时也是二十六岁,在这座城市献了身,从此我开始走上了
献身的道路。当时我了解到,西海公司可以替献身者提供全套的服务,于是我就
找到了公司。」

  「在西海公司的领导同我讲到公司历史的时候,创始人王嫱女士的故事打动
了我,于是,我暂时放弃了献身的打算,成为公司的一名职员,专门为广大献身
者和特鲜爱好者服务。」

  「现在,在我第一次萌生献身之想十年后的今天,我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
愿望了,而且是在这里,在全世界特鲜爱好者的面前献身,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
幸福!」

  她流下了激动的热泪,全场再一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去年,公司开始在全世界献身者中选择新的种系,我因为太瘦,被选了下
来。记得石砚先生在满分二百分中为我打了总共一百三十分的低分,从那时起,
我就决心加强训练,后来进入了公司新基地的塑形车间,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
于得到了满分九A。」

  「在此,我要对全世界的献身者们说:努力吧,只要你们争取了,就一定能
够成功!」

  掌声。

  「今天,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终于可以完成宿愿了,感谢公司给我这个机
会,感谢各位佳宾光临,感谢我的男友在我有生之年让我享受了人间最美好的感
情,也感谢石砚先生亲自替我掌刀。在献身之前,我有一个愿望,不知能不能实
现。」

  「你说,我们帮你!」全场气氛十分热烈。

  「在场佳宾都是特鲜界的大师和美食家,去年选种大赛的评委也有一大半在
此,我希望大家能再给我打一次分,如果各位认为我还不太差,希望能够成为公
司新种系中的一员。」不愧是搞公关的,不失时机地为自己夺取机会。

  「没说的,至少两个满分。」有人在起哄。

  王享到玻璃墙边,同公司的几位主管人员商量了一下,然后回来宣布:「对
于华小姐的请求,公司方面早已有所安排,现在就请在场佳宾为华小姐的身材、
容貌和感观打分,我们还是请石砚先生作评委会主席。」

  环境的影响毫无疑问是巨大的,尽管心仪现在的身材、容貌和感观都堪称上
上之选(否则也不可能得到九个A),但在打分的时候本来总也难免要扣掉一两
分,结果两项打分的结果揭晓,正象每一个人都希望的那样,是两个满分。作为
评委主席,我当然为她高兴,同时我宣布,她是否能够列入新种系,还要等献身
以后,全体佳宾再对其肉质进行评价后才行。

  心仪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她继续说了下去:「现在,我对我献身后的
身体作如下安排。第一,我的眼睛捐献给爱眼眼库,我的内脏中所有能用的都用
上,无论派什么用场。

  「第二,在我一生中,有两个男人对我影响最大,其中一位是我的男友,是
他给了我爱,也是他帮我取得了今天的成绩,我决定把我的面部和舌头赠给他,
还有,右手为大,我把我的右手、右脚、右乳和右侧性器官也赠给他。

  「另一位是石砚先生,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们已经象老朋友一样。是他
的大笔创造了特鲜史上的奇迹,使西海公司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使全世界特鲜
爱好者有了享受真实献身会的地方,也给了我机会在全世界特鲜爱好者面前贡献
自己,今天,他又不辞辛苦亲自掌刀。为了感谢他给我带来的一切,我将我的左
手、左脚、左乳和左侧性器官赠给她。」

  全场一片感叹声,当然主要还是羡慕我,而我呢,简直是受宠若惊了。

  「还有,我把从我右臀部切下的第一片肉送给我的男友品尝,左臀的第一片
则赠与石先生。好了,我就说这么多,感谢大家的光临,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我爱你们!」

  「华小姐,我们也爱你,我们要求留下你的种子。」

  「谢谢,谢谢大家。」心仪激动地流着泪,不停地向场外送出一个个飞吻。

  我走过去,低声问道:「心仪,准备好了吗?」

  「嗯。」她点点头,然后抱着我的头给了我一个吻:「如果没有认识我的男
朋友,你一定是我选择的第一个目标。」

  「真的吗?我太荣幸了。」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话。

  我转头看了一眼玻璃墙边的工作人员,点了一下头,他按下按扭,断头机和
相关的处理设备便自动从墙边移了过来,停在场地正中。

  断头机与生产线上那种不同,是专门为公开处理而设计的多功能产品,没有
传送带,只有一个活动的不锈钢平台。让心仪上去之前,我开动加热设备,使平
台的表面加热到摄氏三十六度,这样她躺上去会舒服些。

  心仪冲我笑笑说:「我不需要电击,而且我希望亲自按下断头机的按扭。」

  然后她爬上平台,慢慢地平躺下来。


               (二十三)

  从天花板上降下来一个挂架,上面有四个高低不同,带着快卸卡环的不锈钢
链。我先把两个高一些的卡环给心仪带在脚上,挂架的宽度使心仪大大地张开了
两脚,将中间厚厚的阴唇和小小的肛门都露出来了。我又给她带上两手的卡环。

  这些卡环用来挂她的身体,卡环上带着软垫,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带手上卡环的时候,她让我看她臀部的标志,这一次我看到她在臀部两侧都
打了印记,不光有那令她自豪的九个A,下面还有她的名字,周围则是一圈数字,
那是她的生卒日期,这同公司里的产品完全不同,我猜这是专门给自愿献身者制
作的纪念品。

  我操纵着机器,一个小型龙门钢架移动过来,上面带着铡刀。在心仪躺的地
方,平台在脖子下边分成两段,两段之间凸起一块橡胶条,我知道那里面还藏着
另一口铡刀,正好同上面那铡刀对刃。龙门架到位以后,心仪头下那块平台向下
降了几厘米,使她扬起了下巴,本就细长的脖子拉得更长,这样铡刀就不会切到
她的下颌部。

  心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静静地看了看那上面的铡刀,然后对我说:「把遥
控器递给我。」

  她说的是启动断头机的遥控器,是一个只有橄榄大小的东西,我过去塞在她
手心里。她笑笑说:「谢谢你。」

  一架带小显示屏的小型摇控摄像机降下来对着她的脸,通过超小型音箱,法
院方面的代表向她进行了最后的询问,然后公司的吴董事长问道:「你准备好了
吗?」

  「是的,我准备好了,奏乐吧。」

  在大厅的一角,事先请来的军乐队奏响了一曲军乐,那旋律象正在征战的战
士,又象雄壮的号角,在音乐达到高潮的一瞬,心仪按下了手心里的按扭。和着
强拍的鼓声,铡刀飞快地切断了华心仪长长的脖子,一颗美丽的头颅离开了她的
身体,顺着平台上预先设计好的沟槽滚落在一个垫着白色纱布的不锈钢圆桶中,
圆桶迅速被升降机送进了地下,那里有专人处理头部。

  机器是程序性的,铡刀切下返回只是一瞬,而躺着心仪身体的平台便开始动
了,平台的脚端上翘,头端则沉下去,这时我看到平台里面是空的,也是一个不
锈钢的容器,由于心仪的肩头沉下去,血便自然而然地喷进了容器中,外面几乎
没有溅上什么血。

  当平台开始倾斜的同时,上面的挂架也开始上升。首先是心仪的两条漂亮的
美腿离开了台面,当平台达到三十度的斜角时停住,挂架则继续上升,使她的美
臀离开了台面一米左右,然后台面向脚端退开去,把下面的容器完全露出来,让
她的上体落入槽中,鲜血顺利地流进容器。

  我看见她的身体静静地挂在半空,微微摆动着,偶而有一两块肌肉发生短促
的收缩,使她的身体发生轻微的扭动。血流得很畅快,只有五、六分钟,喷射的
鲜血就变成了滴流。

  下面的容器实际上是漏斗形的,血从中间的一个小孔不知漏到哪里去了。然
后那容器从下面被移开,换上了一个全新的平底容器,整个平台降了下去,从本
来的一米高降到只有二十公分,将心仪的身体整个暴露出来,这标志着断头阶段
的结束。

  我从头顶上方拉下一个很象理发馆里的电推子的东西,按动开关,那东西发
出嗡嗡的声响。我把心仪向下降了降高度,使我能够够得着她的脚,然后把那东
西从她的脚踝开始,在她的两条美腿上一点点精心地划过。

  这是去毛器,虽然心仪的肌肤十分细腻,用放大镜也几乎看不到汗毛,但她
毕竟还是人类,还没有到完全无毛的程度。去毛器用的是拔毛的方法,不会留下
毛根,所以对食用是非常有利的。去过毛,心仪的阴部变成了光洁的密桃。

  我又把她重新升上去,先取下她两臀的印记,交给等在旁边的礼仪小姐替我
封装,然后从头顶上方拉下那根镟肛刀,转了一圈,向全场示意,再把心仪轻轻
一推,让她的身体转过去,那圆圆的屁股朝向我。

  她的两腿被挂架拉开成九十度左右,阴部高度大约到我的两腋,正好处于我
的视线中,两片厚厚的大阴唇微微分开,露着里面暗色的小阴唇和嫩嫩的阴户,
在她的阴道口处,还可以看见少量的液体,那是因为激动造成的性兴奋带来的后
果。

  由于极好的训练,她的臀大肌变得大而圆,虽然两腿分得那么开,屁股仍然
紧紧夹着,这是西海产品的特点。我捏了捏那肥圆的屁股,用手指把它们分开,
露出心仪的小小屁眼儿,此时的屁眼由于失血,原本浅褐色的肛门括约肌变成了
浅灰色,而且也不再是紧紧收缩的,而是松驰下来,用手轻轻一扒,中间便露出
一个小小的孔洞,如果不是事先灌了肠,这种时候大便就无法控制了。

  镟肛刀的芯棒也是新型的,前面设计了一个柔和的锥度,这使得最前端只有
人的拇指粗细,用起来会比原来的方便。

  我在棒头上沾了点香油,然后对准那小孔,轻轻摆动着续进去,然后用力一
捅,十几公分长的圆棒深深地进入了心仪的屁眼儿中,把那括约肌撑得圆圆的,
随着圆棒翻进去。

  我把圆棒插得尽可能深一些,心仪动了一下,很象是女人上床时被男人插入
阴户时的反应,难道这个时候,她还能感到性刺激吗?我将圆棒向外抽出少许,
将心仪的提肛肌重新带着翻出来,然后把那带着锋利小刀的外套顺芯棒压下去,
让刀尖从心仪会阴部紧贴着她的屁眼儿刺进去,一直没过刀身。我按动开关,那
刀嗡嗡叫着转了一圈,切了一个环形刀口。

  我松了一下,让刀套借弹簧的力量弹回去,然后把那芯棒向外一抽,她的直
肠便套在芯棒上被抽了出来。我照例把她的肠子扎住吊在空中,然后换了开膛用
的电动钩刀。切开她的身体之前,我失去控制地把手指插进了心仪的阴户,那里
面仍然温暖如初,我听到场中一片口哨声,也不知是抗议还是鼓励,管他呢,难
道喜欢一个女人有什么错误吗?!

  后面的事情就不必细说了,因为我们在车间里已经都看到过,只不过那时是
看别人动手,现在是自己动手,那时被处理的是大量生产的半成品女孩儿,现在
则是一个熟悉的,令人心动的姑娘而已,处理过程虽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感触
却完全不一样。

  作为仪式的特殊需要,我没有把心仪整个剖开,而是让她保留着完整的身体
进行剔骨,包括四肢骨也是让她挂在上面剔除的,这是我的临场发挥,后来就成
了特鲜馆公开处理时的统一方式。


               (二十四)

  剔过骨之后,下面的工作台又恢复了断头前的样子,一架切片机也从旁边移
了过来,那是为了分割心仪的肉体。礼仪小姐把两只特制的防水礼盒端了过来,
一大一小,大的那个已经装好了一只香舌和心仪的颜面部分,那是给她男友的,
每个礼盒上都镶进了取自心仪臀部的印记。

  我拿起尖刀,小心地把心仪被剖成两半的生殖器切割下来,上面还带着心仪
的分泌物,我把她的右半边放进大盒子里,左半边放在小盒子里,然后割下她的
两只玉乳装好,又打开手腕的卡环,把她两只纤纤玉手齐腕割下。最后把她放到
台子上,取下了她的两只玉足。

  现在的心仪软软的,只剩下一堆美妙的鲜肉摊在平台上,我把她一部分一部
分地分开,然后取来一把大厨刀,把她的半个屁股取过来,先从中间切开,然后
贴着切口片下极薄的一片放进礼盒,再用心仪的另一半屁股作了同样的事情。

  吴董事长这时走了进来,还有心仪的男友,吴董亲手把两只礼盒交在心仪男
友和我的手中,这样,心仪的最后嘱托就完成了,现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将分割好的心仪的肉打乱顺序,一股脑儿放进切片机,这样作是为了对现
场的佳宾更公平些,此时,心仪的献身处理仪式终于结束。

  我脱下工作服,捧着心仪为我留下的礼盒,慢慢走出处理区,在专为公司高
层员工准备的桌旁坐下来,心仪的男友早已坐在那里,我同他握手,互致祝贺,
然后大家纷纷向我们表示祝贺。

  心仪虽然已经二十六岁了,但她的肉质非常好,虽然未必强过山田系,但比
那次评比取得第二的韩国杂种绝对不差,如果那次的选种会推迟到今天,我相信
获得总分第一的,可能非心仪莫属。心仪的愿望毕竟实现了,在场佳宾一致为心
仪的肉质打了高分,吴董因此宣布,心仪从此列入公司的种系中,命名为华心仪
系。从此,西海公司就有了一个供大批量生产的山田系和十二个专供在特鲜馆公
开处理的特殊服务用种系。

  一年后的一天,黄丽颖离开我,走进了公司的塑形车间,走之前,她亲自带
着我在公司新来的自愿献身者中选择了最有前途的继任者,并让我保证好好照顾
她。从此,我就成了公司公关经理的专职男友,每当我的女友离开,都会从新人
中选一个最棒的继任,不光是继任公关经理,也继任我的女友。

  心仪走后,我同他的男友黄和平成了最好的朋友,所以丽颖和我后来的女友
走进塑形车间时,我总是把她们托付给和平,而当她们献身的时候,也总是我亲
自去进行处理,并与和平分享她们的手、脚、乳房和性器官。在我后来的一系列
女友中,包括丽颖在内的好几个得以补充进公司的种系中,这也是让我和和平特
别欣慰的地方。

  有一天,我想起了在隔离室的家琪,没有能够把她的种系留下来,我感到是
一种遗憾,于是我把那串骨制挂饰拿到公司的研究所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补救
措施。研究所的技术人员一检查,从那丛阴毛中找到了家琪的全部基因,于是,
公司的产品目录中又添上了一个刘家琪系。

  第一批刘家琪系产品评级的那天,公司特地将我请到塑形车间,我给她们讲
了家琪的事,她们都非常激动,最后,公司将其中训练得最好的一个姑娘交给了
我,让我伴着她一直走完最后的两周。

  我还经常去采访等待处决的年轻女犯,并把她们的事写成文章发表,这些人
中犯什么罪的都有,其中有些长得非常漂亮,也有些是十分值得同情的,但毕竟
她们是违反了法律。

  这些人大部分对死亡和疼痛充满了恐惧,再加上司法执行的惯例,她们都是
被捆绑了抬上断头机的,大哭小叫是家常便饭,屎尿齐出更是屡见不鲜,后来公
司干脆在厂区外单盖了一处执行室,趁设备更新的时候把一台被替下来的断头机
放在这里,执行室旁边的房间兼作临时牢房。

  女犯来时,照例先脱光洗净消了毒,然后关押几天等待执行,执行时,照例
光着屁股捆绑了,如果不愿意灌肠,就给她们的屁眼儿和尿道中灌一点儿胶水沾
住,免得把场地弄脏。

  执行后,她们的尸体照例装在纸棺材里叫司法方面的人带走。偶而也有几个
女犯自己愿意拿出毕生积蓄作检疫,以便她们死后,身体能够尽量为社会作些好
事来赎罪。搬到这边以后,女犯们没有了性生活场面的刺激,倒是不再有人象陈
秀婷那样提出性要求,这倒是让周围的男性轻松了不少,毕竟这些女人并不都漂
亮,所以大家不会象我对陈秀婷那样勉为其难了。

  我也还写小说和其他的文章,但更多的是给我的女友们和其他自愿献身的姑
娘们写生平或采访录,发表在特鲜专刊上。虽然读者群小了许多,稿费收入也少
了,但我现在作为公司股东的收益比我过去靠写作赚来的钱多得多,我已经不再
需要为了钱去写作,何况同好们都非常喜欢我的文章,而我也在这当中得到了快
乐。

  现在想想,虽然我很看不起那个捆着手脚让我肏的女毒犯陈秀婷,但如果不
是她,我的生活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也许,我应该为此而感谢她。

                【完】

TOP

0

红蜘蛛(全) 作者:石砚

                红蜘蛛


作者:石砚


              (一)刑事档案

  麻醉抢劫案首犯程晓艳,女,二十三岁,未婚,身高1.65米,体重50
公斤。1998年七月至2000年五月间,伙同同案犯刘茗,多次利用麻醉饮
料实施抢劫,涉案金额人民币四百七十余万元。经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
庭审理,裁定该犯犯抢劫罪和非法使用麻醉品罪,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
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麻醉抢劫案主犯刘茗,女,二十四岁,未婚,身高1.67米,体重51公
斤。1998年七月至2000年五月间,伙同同案犯程晓艳,多次利用麻醉饮
料实施抢劫,涉案金额人民币四百七十余万元。经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
庭审理,裁定该犯犯抢劫罪和非法使用麻醉品罪,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
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麻醉抢劫案致死犯王闵,女,二十二岁,未婚,身高1.62米,体重46
公斤。2000年3月11日,在杭州开往南昌的火车上利用麻醉饮料对律师王
某实施抢劫。因王某对所服麻醉剂过敏,王闵对被害人又未采取积极措施抢救,
造成王某因严重肾衰竭死亡。经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该犯
犯抢劫罪,非法使用麻醉剂并致人死亡罪,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核
准,决定执行死刑。

  盗窃惯犯董银燕,女,二十三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5公斤。
该犯于1996年到1999年间,多次在北京各高级宾馆饭店对外宾的客房进
行撬窃,涉案金额达一百四十余万元人民币。经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
审理,认定该犯盗窃罪成立,判处死刑。经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
死刑。

  毁容杀人犯赵婷,女,二十岁,未婚,身高1.67米,体重52公斤。该
犯捕前系武汉水运工程学院学生,因与同宿舍的同学刘某同时追求一名男同学产
生矛盾,于1999年十月二十七日晚,以谈判为名将刘某骗至学院西墙外的树
林中,用事先准备好的浓硫酸将刘某毁容,之后赵犯不仅未积极采取抢救措施,
反而用砖头猛击刘某头部致死。经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赵
婷犯故意伤害罪和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经武汉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
行死刑。

  杀人弃尸案首犯郝铭贞,女,二十四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2
公斤。该犯捕前系深圳市玫瑰别墅售楼处业务员,先以得到玫瑰别墅136号为
条件与港商黄某非法同居,后又与港商刘某同居被发现,郝犯即与刘某合谋将黄
某杀死,并将尸体肢解后抛弃。经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该
犯故意杀人与抛弃尸体罪成立,判处死刑。经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
行死刑。

  绑架杀人案主首犯米兰,女,二十五岁,未婚,身高1.64米,体重46
公斤。该犯于1999年四月和十月间,伙同同案犯张周兰利用麻醉剂分别绑架
个体公司经理张某和戚某,敲诈勒索人民币五十余万元,钱到手后又将张某和戚
某用绳子勒死灭口。经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该犯绑架勒索
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绑架杀人案主犯张周兰,女,二十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2公
斤。该犯于1999年四月和十月间,伙同同案犯米兰,利用麻醉剂分别绑架个
体公司经理张某和戚某,敲诈勒索人民币五十余万元,钱到手后又将张某和戚某
用绳子勒死灭口。经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该犯绑架勒索罪
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贩卖毒品案首犯吴芳芳,女,二十四岁,已婚,身高1.63米,体重45
公斤。该犯于1998年至2000年间,多次贩卖海洛因达二百余克,并参与
了驾车抢劫多起。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该犯贩卖与私藏毒品
罪、抢劫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贩卖毒品案主犯林玉洁,女,二十七岁,已婚,身高1.60米,体重45
公斤。该犯于1998年至2000年间,多次贩卖海洛因达一百六十余克。经
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该犯贩卖与私藏毒品罪成立,判处死刑。
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首犯陈莲红,女,二十四岁,未婚,身高1.66米,体重
50公斤。于2000年3月19日,伙同同案犯钟雪、孟燕和周洁,撬门进入
卢湾区一王姓居民家中抢劫,将正在家中的事主周某(女,60岁)及其孙子
(十二岁)、孙女(十岁)杀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
该犯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
行死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主犯钟雪,女,二十一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
4公斤。于2000年3月19日,伙同同案犯陈莲红、孟燕和周洁,撬门进入
卢湾区一王姓居民家中抢劫,将正在家中的事主周某(女,60岁)及其孙子
(十二岁)、孙女(十岁)杀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
该犯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
行死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主犯孟燕,女,二十三岁,已婚,身高1.60米,体重4
3公斤。于2000年3月19日,伙同同案犯陈莲红、钟雪和周洁,撬门进入
卢湾区一王姓居民家中抢劫,将正在家中的事主周某(女,60岁)及其孙子
(十二岁)、孙女(十岁)杀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
该犯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
行死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主犯周洁,女,二十岁,未婚,身高1.62米,体重45
公斤。于2000年3月19日,伙同同案犯陈莲红、钟雪和孟燕,撬门进入卢
湾区一王姓居民家中抢劫,将正在家中的事主周某(女,60岁)及其孙子(十
二岁)、孙女(十岁)杀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该犯
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
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首犯叶晓蕾,女,三十二岁,已婚,身高1.64米,体重
50公斤。该犯因欠下了巨额赌债,遂于1999年5月11日,伙同同案犯王
军,窜入牌友高某(女)家中实施抢劫,用刀将高某刺伤后,又用尼龙袜将高某
勒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该犯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
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杀人碎尸案首犯周倩,女,二十二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5公
斤。捕前系白玫瑰歌舞厅坐台小姐,为非法获取同一歌舞厅的小姐李玫的五万元
存款,以请客为名将李玫和与其同住的另一小姐龙芳诱到自己的住处,用绳子捆
绑后勒死。经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该犯绑架罪、抢劫罪、故意
杀人罪和抛弃尸体罪成立,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
刑。


              (二)选择1

  1999年11月4日上午,上海市公安局的一个拘留所内,七名带着镣铐
的年轻女犯正分别坐在各自的单人牢房中,同律师讨论她们的死刑执行问题。她
们当中的大多数人过了一审判决后的恐惧期,早已猜到上诉的结果,所以才能够
平静地谈论死的问题。

  叶晓蕾是一个三十二岁的少妇,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堪称上选,可惜太爱打
麻将,而且一输就是二十多万,于是起了不良之心。她勾结情夫入室残杀了女牌
友吴某,并将财物洗劫一空。如今,东窗事发,她知道自己是绝对没有可能活着
出去的。法庭为她指定的张律师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非常和气,叶晓蕾很信任
他。

  「后天执行,你准备好了吗?」张律师问。

  「人一死,什么都不是你的了,还有什么可准备的。」她苦笑着说。

  「想换换衣服吗?」她身上穿的是被捕时所穿的一件薄连衣裙,入狱十多天
没换过了,已经有些发臭。

  「嗯,行吧,我有一件白色的短款连衣裙,麻烦你帮我取来吧,也是,总得
干干净净地去死。」

  「不会太短吗?倒在地上会有些不太妥当吧?」

  「是很短。」听出张律师话中的意思,她的脸有些发红:「不过,我也不是
没经历过的小女孩儿,死了以后能让男人多看几眼不是挺好吗?」

  「哦。」张律师反而觉得有些不太自在:「还有别的需要吗?」

  「没有了。」

  「好吧。」

  「哎,张律师。」

  「什么?」

  「会很痛吗?」

  「一颗子弹打到身体里,你想会舒服吗?马上所里会给你们放以前行刑的录
像,你就知道了。」

  死刑犯的待遇是非常好的,不光吃好穿好,牢房里的设备也非常齐全,卫生
间、空调、电视什么都有,所以录像可以直接在自已的囚室中收看。

  录像是四川拍的,记录的是一个差一点儿就扬名全国的电影女星魏秋玲被枪
决的整个过程。

  那女人二十四、五岁左右年纪,高高的个子,非常漂亮,而且有一种普通女
人所没有的高雅气质。她上身穿一件贴身的短款牛仔服,露着腰间一掌宽的如雪
肌肤和扁平腹部的长形脐部,下面的牛仔短裙紧裹着浑圆的臀部,脚穿一双白色
的长筒高跟皮靴。

  既然是执行死刑,自然少不得五花大绑,把上半身儿捆得象个江米粽子一般
模样,胸前纵横交错的绳子把一对乳峰勾勒得十分清晰,双脚也用绳子带住,走
路只能用小碎步一路小跑儿。刑场在一座小土丘下,两个武警架着魏秋玲从囚车
上下来,走到小土丘下,让她面朝土丘用力分开两腿直直跪下。她的表情十分平
静,一点儿也看不出是要死的人。

  然而,当两个武警从她身边走开,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武警瞄准她的后心开
枪的一刹那间,意外情况发生了,魏秋玲说不清为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子弹一下
子从她的腰部射入。她「嗷」了一声,身体摇晃着重又向下跪去。

  旁边指挥行刑的武警中尉急忙命令:「张志成,快补火。」

  意外情况使行刑的张志成有些不知所措,因此失去了射击的准头,第二枪仍
然没有打中心脏,而是从右胸穿过。

  剧烈的疼痛令魏秋玲惨叫着蜷缩在地上挣扎起来,使以后的数枪均没有能够
击中致使部位,其中第三枪在她再次企图站起来时打在左臀,第四和第五枪时她
恰好跪着向前弯下腰去挣扎忍痛,结果两枪均从短裙下露出的白色尼龙内裤的裆
部射入,这时她才脚朝行刑者扑倒在地上翻滚起来,结果本来用跪姿瞄准的年轻
武警只好走过去对准她的后背部位再射一枪。

  她的身体跳了一下,翻过来仰躺着反躬起身子,哀求快一点让她死,没有办
法,张志成只好用枪顶着她左边的乳头打了第七发子弹,这一枪才真正要了她的
命。法医过来验尸的时候,这个二十四岁的姑娘本来漂亮的一张脸因为剧烈的疼
痛已经扭曲得十分可怕,全身衣服都被鲜血完全浸透了。

  接下来是魏秋玲尸体解剖的录像,它准确反映了她死亡前的痛苦。那个本来
年轻美貌的女星此时直挺挺地躺在冰凉的解剖台上,绳子已经全都解掉了,而全
身的衣服也脱得精光,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子负责对尸体进行解剖。他们先用酒精
棉擦试她身体表面的血迹,两双男人的手在酥软的乳峰上滑过,在她雪白的屁股
上滑过,在她的裤裆中滑过,看得叶晓蕾心中直发痒。

  两个男人把擦干净的尸体翻来翻去,以便使摄影机能够清楚地拍到她身上的
弹孔。从背面,可以看到四个清晰的弹孔,一个在右胸,一个在后背正中,一个
在柔细的腰间,另一个则正正地打在浑圆的屁股上。

  翻到前面,同样有四个弹孔,右边乳房正中央一个巨大的弹孔,正从附近穿
过,把粉红色的小乳头打烂了半边,剩下的半个只剩一点点皮连在身上,左乳上
有另两个弹孔,一个从乳房上方穿出的弹孔象右乳那个一个是个大窟窿,另一个
则正正地打在乳头上,不仅彻底打烂了奶头,而且还把弹孔周围的皮肤烧黑了一
大片,第四个弹孔位于肚脐左下方,碗大的一砣肠子从大大的弹洞挤出来露在外
面。

  两个男人又拎着魏秋玲的双膝把她的大腿分开,并用手扒开了她的屁股和大
小阴唇,叶晓蕾记得那里也曾经中过两枪,但却什么也看不出来,直到一个男人
用手指指点点,她才知道这两枪是分别射入了魏秋玲的肛门和阴道。


              (三)选择2

  正式的解剖开始了,主刀的男人用于从魏秋玲的颈窝一刀便割到了她的阴阜
部,这样反复几刀,分别割开了她的几个不同组织层。然后,他们分别沿她的胸
廓下缘和腹腹沟横切,再用专用的解剖钳把她的腹壁向两边拉开固定,她腹腔内
的一切便完全暴露出来。接下来他们又用骨剪剪断她的胸骨和肋骨,把胸壁连着
两只乳房一同向两边掀起,彻底把她开了膛。

  然后,他们开始检查枪击的情况,录像中可以看出:第一枪从魏秋玲的腰部
穿透腹腔;第二枪从右后胸射入,自右胸穿出打烂了乳头;第三枪自臀部射入,
子弹卡在髋骨上未能穿透身体;第四、五枪暂时没有找到;第六枪自左后胸穿左
乳上部,几乎打中了心脏;第七枪才是最后致命的一弹,自左乳头的部位射入,
穿过心脏,并打中脊柱上的神经束,子弹没有穿出。

  现在,他们开始寻找第四和第五发子弹。他们首先检查了她的外阴部,从阴
毛上被烧灼的痕迹可以知道子弹正从阴户射入,他们开始解剖她的生殖器,先从
阴阜入刀切开软组织,然后剪开耻骨联合,接下来将她的整个外阴部从正中一剖
两半,从剖开的阴道中,发现子弹从阴户射入,并从阴道穹窿的地方射出,循此
方向,终于在她的枕骨部位找到了第五发子弹。

  接下来,他们割开她的会阴部,露出她的直肠。叶晓蕾发现魏秋玲的直肠鼓
鼓囊囊,硬硬的,仿佛插着一个男人的阴茎。那是屎吗?

  晓蕾心里想着,十分难为情。很快迷底就被揭开了。主刀医生把魏秋玲的直
肠从屁眼儿彻底剖开,原来里面塞着一大堆医用纱布,一颗子弹被裹在纱布中,
并没有伤到魏秋玲一丝一毫。

  原来,这团纱布本来还在肛门外露着一点儿,子弹正从这里射入,所以并没
有碰到她的屁眼儿,加上子弹本身的自转,使它紧紧地被纱布缠住,所以没有穿
出,但也同时将肛门外的纱布硬挤进了她的身体,这也就是为什么从屁股外面看
不到纱布的原因。不过,叶晓蕾倒是真的看到魏秋玲肠子里有屎。

  看完录像,对死亡早有心理准备的叶晓蕾心里可发了毛,魏秋玲那痛苦挣扎
的样子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更何况自己也有可能被子弹从裤裆射进去。

  她的表情也不再那么镇静了。

  「张律师,不能一枪就死吗?」第二天张律师给她送衣服的时候她问道。

  「很难。一般情况下,男犯会比较容易死,而且也会打他们的头部,你可能
不知道,高速飞行的子弹打中头部的时候,会把头盖骨整个掀飞,所以死得比较
痛快。但女人命大,而且恐怕你们也不愿意自己的脸被子弹打得稀烂,所以不能
对头部射击,这样的话一般至少会需要三、四枪。所以,恐怕你得准备好受点儿
苦。」

  「有没有别的什么不痛苦的办法行刑?」

  「深圳那边已经研究了一种专门用于处决女犯的设备,听说一点儿痛苦也没
有,最近就要投入使用,咱们这边还没有听说过。」

  张律师走了,叶晓蕾这回可真的后悔当初怎么会鬼迷心窃地去抢钱。同一时
刻,其他几个女死囚也在忍受着与她一样的精神上的煎熬,她们也收看了行刑的
录像,对死前那种长时间的痛苦十分害怕,但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她们的命运。

  下午两名女看守依次来到七间囚室,给女犯们带来了好消息。她们被告知,
深圳法院正准备试用一种专门用于对女犯执行死刑的新设备,在这种设备上死去
毫无痛苦,但必须要犯人自愿才能使用,并且要求使用这种设备的犯人还必须自
愿无偿捐献尸体。

  走投无路的女犯们马上就决定成为第一批试用者,并分别签属了志愿书。由
于新设备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动物试验,所以她们正式的执行日期被延迟到200
0年的10月下旬,她们将同杭州、温州、深圳等地的其他几名女犯在深圳刑事
研究所的专用试验室中被处决,这使她们得以苟延残喘近一年的时间。

  不过,她们的户口却已经在1999年11月6日正式注销了,理由是已经
处决,而她们本人也提前被专车押解到深圳刑事研究所的专用拘留所看守起来。


              (四)选择3

  这个研究所处在远离城区的一片荒野中,拘留所在研究所的正中一个专门的
小院子里。这里的条件更加优越,不光有各种良好的生活设施,还配备了各种键
身器,甚至还有专门为女犯设置的美容室。犯人也不再关押在单人牢房中,而是
可以自由组合,两人一室,囚室不上锁,直接通到小院中。

  她们的钢制脚镣也被除去,不过女犯们心里清楚,越是表面上看起来自由的
地方越没有自由,所以她们当中反而没有人作逃跑的打算。

  与叶晓蕾一同送来的还有六个女犯,都比她年轻,她们分属两个案件。白天
七名女犯在院子里晒太阳、健身和闲扯,晚上各回囚室休息。对于一个死刑犯来
说,有一个同伴闲聊可以避免胡思乱想,所以女犯们非常愿意有人同住。由于另
外六个女犯原本就是同案犯,所以都各自找到同伴合住,只有晓蕾自己形单影只
一个人住,她只好借助狱方无偿提供的VCD来打发时光。

  狱方提供的光盘数量惊人,就算一天24小时不间断,一年也看不完,但有
一点晓蕾不十分明白,那便是这里所提供的光盘全都是禁止公开销售的所谓「毛
片儿」,不过看起来经过了筛选,里面并没有什么令人恶心的变态内容,而都是
色情情节剧。叶晓蕾早已经不是什么大姑娘了,而且同时和两个男人有性关系,
所以很快就习惯了这些内容并且迅速陶醉于其中了。

  起初,其他几名女犯由于有同伴居住,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那些光盘,后来,
该聊的都聊得差不多了,便也开始看起「毛片儿」来。她们当中虽然有三个还没
有结婚,但都是歌厅舞厅的「三陪」小姐,也都不再是处女,所以没多久也同叶
蕾一样成了这些影片最热心的观众,而且不久都分别整起了同性恋。

  12月17日,杭州法院送来了两名绑架杀人犯,叶晓蕾寻找同居伙伴的计
划又没有成功。

  转眼到了夏天,叶晓蕾终等到了深圳本地的案犯郝铭贞,谈话中得知她原本
是一个香港老板所包下的「二奶」,因为与第三者私通被发现,所以伙同情夫杀
了那港商,并碎了尸。叶郝两人很快就成了一对同性恋人。

  郝铭贞来的第二天,最后两批六名女犯分别从温州、武汉和北京来到深圳,
她们当中有三名是麻醉抢犯,但分属两个案件,所以单独作案的王闵便同另一个
杀人碎尸案首犯马倩成了同伴,而北京来的一名盗窃犯和武汉来的一名毁容杀人
犯同住于一间囚室中。

  现在十六名女犯已经全部到齐,并迅速进入了各自的性角色。十月份的第一
个星期一,两名男子来到拘留所,向女犯们宣布死刑的执行顺序和方式。女犯们
被安排两人一组执行死刑,叶晓蕾和郝铭贞被排在最前面。

  其中一个穿白大褂,戴近视眼镜的三十多岁男人是领导这项行刑技术的研究
员,由他负责讲解行刑的过程和原理。

  「姑娘们。」女犯们十分愿意听到这一称呼,因为自从被捉后,就只有人叫
她们的号码。

  「我来解释一下我们的行刑设备和原理。

  「你们都已经看过枪决的录像,想来你们都不希望受那种痛苦,那么怎么样
才能毫无痛苦地死亡呢?有两种办法,一种是一枪打到脑袋上,那会把你们漂亮
的脸蛋儿打得稀烂(他非常好地使用这个词,让爱美胜过爱生命的女人毫不犹豫
地放弃这种死法)。

  「另一种是使用药物。药物又有两种,一种是毒药,那会让你们死前一直想
着死亡,死后面目狰狞,还有一种,是我们将要采用的SEX-1号激素配合S
EX-1型行刑机。

  「你们当中有人可能知道,有许多女孩子在新婚之夜出现休克,醒来后一切
正常,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女性在性高潮的时候,大脑中的一个腺体会分泌
一种类似咖啡因的神经抑制激素,这种物质会抑制大脑皮层的活动,使人有一个
飘飘欲仙的快感,你们在这里的这些天,想来已经多次享受到了这种快感。」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女犯们知道这些天自己的活动早就在人家的掌握
之中,一个个羞得脸红脖子粗,却无话可说。

  「一个人只有在进行性活动的时候才会完全忘记死亡,所以行刑的时候让你
们处于性兴奋的状态,这就是我们所要作的。」

  「啊,不会是要强奸吧。」女犯们心中「格登」一下子,又羞又气又无奈,
又有一点儿渴望,至少几个有过性经验的是如此。

  「你们不要乱想。这里决不会有一个男人同你们发生性行为。」

  「噢!」女犯们放了心,可又有些失望。

  「除非……你们自己要求这么作。」叶晓蕾喜欢他后面的补充。

  「我们研究了一种新刑药剂SEX-1,它是由肾上腺素和其他一些从男性
的尿液和精液中提取的高纯度激素加上另外一些中草药中的有效成份制成的。这
种药物可以使女性进入一种极度的性兴奋当中,因而忘掉死亡的恐惧。

  「我们还有一种SEX-1行刑机,它会代替真人同你们发生性关系,以保
证你们确实进入高潮。在你们达到高潮的时候,在SEX-1药剂的刺激下,你
们脑部的腺体会迅速分泌出比正常状态高成百上千倍的那种神经抑制激素,使你
们迅速进入不可恢复的休克状态并最终达到脑死亡。换句话说,你们是自己杀死
自己的。怎么样,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去吗?」叶晓蕾问道。

  「我想不会,因为处于极度性亢奋当中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会完全忘掉自
己的处境。」

  「如果我们要求在死前同一个男人干那个事儿是不是可以。」

  「可以,如果你们主动要求的话,我们还可以让你们自己挑选,但只限于在
这里工作的人。不过我想你们不会的。」

  「怎么不会?」叶晓蕾抗议:「我们肯定能同我们选中的人发生关系吗?」

  「肯定,他们有义务让你们死前享受到你们所希望的快乐。」

  「那么,我选中你了。」叶晓蕾挑衅式地盯着他说,她并不相信这真的会发
生,但她很希望发生。

  「我会让你满意的。」那看上去文弱的男人丝毫没有怯阵,而且盯着叶晓蕾
的脸看了很久,直到她最终败下阵来,不过,她此时还是十分喜欢输在这个男人
手里。

  「下面,你们来选择一下你们希望在行刑时采取的姿势。」他打开录像机,
给女犯们播放行刑机的样子和一些手绘的在行刑机上的姿势让女犯们选。

  然后他又说:「因为你们是第一批使用这种机器的人,所以没有真人的录像
给你们看,不过,每个人行刑的时候,我们都会录下来给后面的人看,你们会看
到,行刑之后,你们会象活着的时候一样漂亮。不仅如此,由于你们死亡得非常
迅速,所以内脏会保持象活体一样非常好的状态,这也是为什么要让你们捐献尸
体的原因。你们知道,供研究用的女尸太少了。」

  女犯们当然明白,他们特别需要她们尸体是因为需要研究她们的那些特殊的
部位,否则干嘛非要女的不可呢。


              (五)执行1

  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10月20日,这是叶晓蕾和郝铭贞行刑的日
子。头一天,给她们作了最后一次美容,剪了短发,晚饭也十分丰盛,这是这里
待刑女犯都有的待遇。

  一清早,警方就来提人,晓蕾裸体换上一条大红的连衣短裙,而郝铭贞则干
脆穿着晚上睡觉时穿的那身半透明的睡衣睡裤。

  女犯们早早地就都起来了,她们纷纷走出囚室来到院中目送两个同伴上路。

  换好衣服的两名女犯十分平静地从屋中走出来,按要求面朝下趴在四个女看
守推来的两辆医院用的平车上。

  女看守用一种带单向扣结的白色尼龙手铐把两名犯人的双手铐在背后,又将
她们的鞋脱掉,双脚分别用尼龙铐圈铐住,然后用另一根Y形的尼龙带把两手,
两脚的尼龙铐在背后连起来,使她们的两条小腿弯曲着朝向天空,这样她们就将
无法挣扎。然后,她们被用皮带固定在车上。两人歪着头对同伴们笑了笑:「姐
妹们,地下见了。」就被推出了小院儿的铁门。

  一出院门就有两名男警将她们接过来推进对面的升降机,并将两名女犯送到
地下三层的候刑室里。屋子不大,铺着木地板,靠墙是两张双人沙发床。除进来
时的钢制防撬门外,还对角分布着两个木制小门。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那个
研究员和另一名同样打扮的男助手。

  两个女犯被从车上解下来,各自被面朝下放在一张大床上,然后车被推到屋
外,防撬门「咣当」一声关好上了锁,她们就再也出不去了。现在四个男人和两
个女人呆在屋子里,两名女犯的呼吸骤然加快了。

  那个研究员走近叶晓蕾,对她说:「你们已签了捐献尸体的志愿书对吗?」

  「是!」由于俯卧在床上,说话有些吃力,所以叶晓蕾只好用力抬起头来回
答。

  「如果解剖的时候从你们的肚子里掏出一堆臭烘烘的大粪你们会喜欢吗?」

  这问题让人实在难为情,她没有出声,只是十分羞耻地摇了摇头。

  「你呢?」研究员又问郝铭贞。

  「怎么?」郝铭贞对被问及这一问题有些恼火。

  「不必生气,这是个非常实际的问题。实际上,不论用什么办法行刑,你们
都会大小便失禁的,那会不会更糗?而且,你们的行刑过程还要录下来给其他人
看,你们喜欢那么出丑吗?」

  还用问?当然不喜欢!两个女犯这回非常一致地摇起头来。

  「有什么办法吗?」晓蕾年纪大些,比较起来脸皮厚一些。

  「当然,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用纱布把你们的肛门堵起来,因为要确保
把直肠堵死,所以大概要塞进七、八卷吧,那个魏秋玲行刑的时候就是用的这种
办法,不过对你们可能不太适用;第二个办法是给你们清洗肠道,把肚子里的粪
便都排出来,我们会给你们用这种办法。」

  「不!」这两种办法都不是她们所喜欢的,她们当然不希望临死还让男人弄
一回屁眼儿。但是……

  「好吧。」叶晓蕾首先被迫接受灌肠处理,然后郝铭贞也不情愿地答应了。

  「那么,我们动手了。谁先来?你年长一些,还是你吧!」那研究员来到晓
蕾床边。

  听研究员介绍行刑办法的时候,晓蕾两人便猜到一定是要裸体行刑的,所以
两人都故意穿了最少的衣服前来,因为穿得再多也没意义。

  现在她知道他们要脱光她了,心中不免还有些难为情,不过她们现在就象被
捆住翅膀的鸡,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何况面前只有这四个男人,只要他们自己
不说,无论对自己做什么,也都是死无对证,所以她什么表示也没有,就那么静
静地等着对方对自己采取行动。

  研究员先把叶晓蕾翻过来,让她仰面躺着,由于手脚被尼龙带从背后拴在一
起,所以她的双腿只能尽力弯曲着,因而两条大腿垂直于床面立起,短短的裙摆
立刻滑落到她的小腹处,露出了她白花花,肥腻腻的屁股。

  叶晓蕾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堪称上品,她所遇见的两个男人都被她弄得神魂
颠倒,因此,她对自己身体的诱惑力十分自信,但现在自己已经露出了屁股,那
男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有什么异常,这让早已不是什么贞节烈女的晓蕾不免有些失
望。

  那男人从旁边帮忙的武警手中接过一个内侧有刃的钩刀,用它钩住叶晓蕾红
裙的领口,向一旁一拉便一直豁开到袖口,又用同伴的办法豁开另一只衣袖,那
裙子便成了一个薄布筒子,然后,他又用钩刀从领口一直割到下裙摆,叶晓蕾便
精赤条条地横陈在大床之上。她的身体洁白光润,是那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饱满与
肉感。一对小乳软软地挺在胸前,顶着一对深色的小乳头。

  由于弯曲着双腿,所以多毛的女阴从屁股后面微露着,十分诱人。研究员又
把她翻过去,然后解开了连接她手脚的尼龙带。这样,她就只有双手还在背后铐
着,两脚尽管还戴着那种铐圈,但并没有连在一起,所以是自由的。

  然后,他抓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一个武警已经从斜对着大床的小
门里推出一辆有四个小脚轮的小车。那小车更象一个轮椅,不过底下的皮面坐板
是两块,V字形分开成直角,一看就知道是作什么用的。叶晓蕾红着脸坐上去,
双腿顺着两块坐板分开,研究员用坐板上的皮带把她的两腿在两膝和大腿根部固
定住,使她无法动弹,然后便把她推进那个小门中。


              (六)执行2

  原来这门里是一个很大的卫生间,足有十平方米,墙上地上都是瓷砖,最里
面屋角的地上有一个扇形的池子,墙上接出一黄一绿两根拇指粗的带球形玻璃头
的透明塑料管,用房顶垂下的电镀金属钩挂在半空中,那儿还有一面大镜子。

  晓蕾是生育过的女人,临产前医生给她灌过肠,由于那时她正受着阵痛的折
磨,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灌肠有什么感觉,现在,她又要再度尝试了。自己这
样坐着,不知那男人会怎样干,叶晓蕾有些好奇。

  研究员把她推到池子边,朝向那个屋角停下来,锁住脚轮,让车子不能再移
动,然后扳动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小手柄,她这才知道小车上的坐椅象美容院的美
容椅一样是活动的。

  她被向后扳倒与地面呈十五度左右的夹角,就那样斜躺着,两条大腿被坐板
托着V字形朝天翘起,就象接受妇科检查一般,让她十分难为情,不过仔细想一
想,还有什么姿势能方便地对她的肛门实施操作呢。

  那研究员从上面拉下黄色的管子,上面的玻璃有半尺来长,拇指般粗细,还
带有略粗些的球形端头,这比起产科用的灌肠器要粗多了,让叶晓蕾有些害怕:
「这么粗?!会很疼吗?」

  「不会太疼的,我会在这上面涂些润滑剂。」研究员说着,一边拿起一支牙
膏管一样的东西,把一种粘稠的白色液体挤在那球形端头上,然后他稍微弯下点
腰,一手从上面伸入她两腿之间,用手指用力分开她因紧张而有些夹紧的屁股,
另一手把那东西放在她的肛门口上:「放松点,太紧张了可是会疼的。」

  她躺着,不好意思抬起头来看,只是靠感觉来确定那人正在作的事情。虽然
有心理准备,但她的肛门还是紧张地用力收缩着,即使那东西没进去,她也觉得
有些疼了。那男人分开她屁股的手是从上面伸入的,所以用力的时候便不由自主
地碰到了她前面那部位器官,让她又羞又刺激。那男人试着插了几次,发现她的
屁眼儿夹得太紧,尽管他一再解释,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神经,于是……

  「我们先停一会儿吧。」那男人说。她感到那男人扒着她屁股蛋儿的手突然
松开了,她以为他真的会放开她,没想到那手却转回头来伸进了她的阴毛丛中,
直接奔向了她的大阴唇之间,开始慢慢地揉弄她的阴蒂。

  「啊!噢!」叶晓蕾毫无准备,那强烈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她不由自主地
挺直了身体,口中无法控制地呻吟起来。

  对于她这样一个十分成熟的女人来说,性刺激是十分有效的,尽管这是一个
陌生的男人,仍然迅速地激发起了她的欲望。她的屁股很快摆动起来,完全忘记
了肛门口儿上还放着一根玻璃管。

  当她开始把注意力完全转移到自己生殖器上的时候,她感到屁眼儿里面突然
一阵凉意,原来那东西已经趁机插了进来,真的并不怎么疼痛,而且还带给她一
种特殊的快感。肛门就只是外口那一点括约肌在起作用,玻璃管一插进来,里面
就豁然开朗了,她感到那东西慢慢地插入,越来越深,一直顶到了直肠的底部,
让她不由自主地收缩着腹肌哼了一声。

  「好了。现在咱们来灌药。」那研究员说着,便慢慢拧开玻璃管后端的一个
小旋钮,叶晓蕾感到一股冰凉的液体从直肠底一直向肚子里面冲去。

  虽然并不疼,却让她十分害怕,不由「哈、哈……」地轻声叫起来。那凉意
从后腰转了一个弯后流向左下腹,又向上直冲胃底,接下来横穿上腹到了右侧,
又下行抵达右下腹,接着便在腹部中间来回穿行,但却不那么凉了,只是感觉到
一股压力充满了腹腔。

  从玻璃管一开始插入,她就感到了一股强烈的便意,随着腹压越来越大,那
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但那器械插在身体中,阻塞了通道,让她感到起来越不舒
服,当她实在无法忍受时,便哀求那研究员停下来:「不,不行了,我快憋不住
了!」

  那研究员用原本在摸她那个地方的手放在她鼓鼓的肚子上,试了一下她的腹
压究竟有多大,然后他点了点头说:「好,可以了。」便把那玻璃管一下子拔了
出来。叶晓蕾实在忍耐不住,其实她也没想忍耐,只不过那玻璃管把屁眼儿堵死
了,想拉拉不出来而已,现在没有了障碍,便听「噗」地一阵响,那混合了水和
甘油的灌肠液便夹带着一团团的粪便喷了出去。

  叶晓蕾一下子便感到痛快了许多,她听见地上水响,知道研究员在用另一根
管子冲洗地上的污秽,房间里冇有强力的通风机,臭味只持续了十来秒钟便消失
了。接着,研究员又重复给她灌了两次肠,直到她排出来的完全是清水为止。然
后他用另一根水管和香皂给她洗干净屁股,用一小块专用干毛巾擦干,推着她回
到屋中。

  叶晓蕾被从车上解下来,回到床上坐下,她看到旁边的郝铭贞还一动不动地
趴在那里,睁着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叶晓蕾象个大姐姐般地对她说:「别怕,一点都不疼。」

  「嗯。」郝铭贞答应一声,不知怎的,止不住抽泣起来,弄得叶晓蕾有些不
知所措。

  这种情景那些男人是见惯了的,知道安慰是没有用途的。研究员的那个助手
走过去用手在她的屁股上推了一把,然后大声喝斥道:「嚎什么?现在怕了,当
初你是怎么要了别人命的?你这样的女人,要是过去,肯定是要骑了木驴游街,
然后再千刀万剐。现在真是便宜你了,还有脸哭呢。」

  郝铭贞吓了一大跳,马上止住了哭声,愣愣地看着那个年轻的男人。那人见
她不哭了,便去了她背后那根Y形尼龙带,用钩刀先把她的睡衣上身划成一块布
片去掉,然后直接抓着裤腰把她的睡裤一撸就扒了下来。

  这个昔日靠美貌挣生活的女人如今又一次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男人的面前,不
过,从前的男人是因为要同她睡觉而脱光她,今天的男人却是打算要她的命的。

  那助手把郝铭贞推进屋去后,叶晓蕾觉得这么干坐着时间太难熬,没有办法
不让自己去想死的事情,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对研究员说过要同他上床的事,本以
为他不过是说说而已,便拿来将那男人一军,也好打发剩下的时间。

  于是她便挑衅地说:「嘿,哥们儿,那天说过的话没忘了吧?」

  「什么?」

  「看来你真的忘了。我是说同你发生那种关系,你可是答应过的,不会食言
吧?」她觉得他一定不敢真干。

  「我是从不食言的,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要干就是现在,过一会你可就
要上那边去了,再想要也没有了。」说着便又走过来。

  「你真干?!」叶晓蕾这回真吓了一跳。

  「怎么,你怕啦?」

  「谁说我怕了,来就来,上吧。」她现在可不能再说软话了,何况死前真的
让男人干一次,这辈子也没白当一回女人。不过,虽说如此,当那男人真的脱光
了衣服上来的时候,她还真有一点点后悔,但话已出口,终不能自己食言吧,所
以她便尽力放纵自己,主动把自己的下半身贴了上去。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6 17:24